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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耶非耶

[古剑二][沈谢/夜初] 以吻_16

16.雨欲来 


太初历一千五百七十八年。大暑第六日。


暴雨要来了。

谁的笔尖饱蘸了浓墨,在天际重重地涂抹了一把,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

铅灰色的云涌动着朝头顶聚集,空气里凝结着水汽,堵得人胸口发闷。


沈夜从沈曦殿里回来,天地已经昏暗成一片,辨不出是夜晚还是白昼。

这样的天气一向令他头疼,他想,幸好今日小曦睡得早看不到这场大雨,否则只怕又会被拖进那场逃脱不了的梦魇里。


他叹息一声,沿着神殿外那条半弧廊道,朝寝殿方向踽踽而去。...


16.雨欲来 

 

太初历一千五百七十八年。大暑第六日。

 

暴雨要来了。

谁的笔尖饱蘸了浓墨,在天际重重地涂抹了一把,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

铅灰色的云涌动着朝头顶聚集,空气里凝结着水汽,堵得人胸口发闷。

 

沈夜从沈曦殿里回来,天地已经昏暗成一片,辨不出是夜晚还是白昼。

这样的天气一向令他头疼,他想,幸好今日小曦睡得早看不到这场大雨,否则只怕又会被拖进那场逃脱不了的梦魇里。

 

他叹息一声,沿着神殿外那条半弧廊道,朝寝殿方向踽踽而去。

 

    

 

那一场师徒对决之后,谢衣主动请命要求接受魔气熏染,沈夜并不觉得他已经对前次的争执死了心,然而为了验证结盟的可行性,此事也必须有人去做。

 

尝试魔气熏染没有先例,因此风险也完全无法预估。

究竟要熏染到何种程度才能抗住浊气,又要控制在什么地步才不至使人魔化,一切都是未定之数。

说不准一个大意就会变成失去心智的怪物。

 

沈夜本没想过要他去,然而谢衣态度坚定,坚定得一如当初说要破开伏羲结界。

他不得不怀疑其中还有别的原因。

 

他默许了他的请求,而后叫来华月,指示她说,你多派几个人暗中跟着谢衣,无事则罢,倘若发现他有异常——

他顿了顿,闭上眼睛又睁开:

直接把他关进暗牢,就说是本座谕令,不必单独请示。

 

华月听得惊住,半晌回过神来,默默低头说属下遵命。

 

           

 

谢衣的确还有别的目的。

除了替族民进行接受熏染的试验之外,这也是接近心魔的唯一机会。唯有接近它,亲身尝试过,才能知晓这魔物的实力怎样,弱点为何,才能进一步找到除掉它的办法。

 

他是在以身犯险。

这样做对师尊而言已是反叛无疑,好在表面上还有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他并没有心存侥幸,认为师尊知道后会因师徒情分而手下留情;更何况心魔绝非善类,这一去也很可能有去无回。

 

砺罂就藏匿在矩木主干之下,流月城最顶端。

谢衣仰头朝高处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沿着盘曲石道走了上去。

 

        

他接受熏染的这段时间里,沈夜并没出去,一直都在大祭司殿里,手握一卷竹简静静地看。

 

殿中无事,壁上铜灯慢慢燃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过去,大祭司神情平静得毫无波澜。然而直到那漫长的两个时辰过去,他手中的竹简依旧摊开在卷头的几行上,分毫未动。

 

          

 

后来谢衣回神殿复命,将情况详述了一遍,大致可以将所需时间和熏染程度确定下来。

待熏染相关的事项一一说完,他稍作犹豫又回复了一件事。他说,砺罂似乎已经附身在矩木之中,以矩木为基,日后要牵制它只怕会十分麻烦。说着说着眼神就望向别处,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沈夜顿时了然。

这消息确实事关重大,然而更让他恼火的却是谢衣此举背后的行事动机。

 

他果然是横了心要跟他对着干。

 

沈夜看看他略显苍白的脸颊,插了一句问,你可有不适?

谢衣似乎没有料到他会问这个,怔了怔垂下眼帘,说没有。

沈夜说,如此便好,记着你的身份,本座会如何对待反叛者想必你心里有数。

而后他就看见谢衣的脸瞬间变得冷峻。

 

            

 

气流在空中集结成风。廊道上的闷热被风吹散,又在风过之后迅速重新聚拢。

沈夜朝远处张望了一眼,神殿外的花木正随风摇曳,碎叶四处飘舞,树影重重。

 

他对待反叛者从来不曾手软过。

许多时候叛乱只出现个苗头他就会察觉,而后迅速将之扼杀,对手无一能在他面前取得先机。

然而这一次他已经拖了太多日子。

 

谢衣性情如何他比谁都了解,他知道他看似温和其实十分倔强,认准的事情连他这个师尊也无法强求。而他又一向聪慧过人,若真要违逆到底,他没有把握能够制得住他。

 

眼下这时候,不说除掉心魔,便只是一点小震荡毁了盟约,他想要烈山部感染魔气下界的计划就会全盘被毁。

可是……他莫非要对自己唯一的弟子下手。

 

  

他望向天空层层密布的乌云,那云层之上看不到的地方应该是一片星空。

 

他曾经在那样的星天之下问他,谢衣,可有喜欢的人?

那眼神清亮嘴角含笑的少年回答他说,有师尊。

他想那一刻大概是他此生最大的错觉,觉得即使堕入黑暗,也还能拥有这世间的美好与温存。

 

沈夜闭上眼睛,静默许久才又缓缓睁开,一步步走向廊道尽处。

 

长风掠过他的身畔,将他衣袍上干净温暖的气息带到廊道的另一头。而那一端的高大廊柱下,暗影之中,有一片青绿色衣角正微微扬起。

 

           

 

不能再靠近了……这个距离已经是极限。   

谢衣屏住了呼吸,将后背靠在廊柱上,他知道只要再近一点就会被师尊发现。

然而他仍是觉得不够。

 

那天从心魔处回来,他本该只回复熏染魔气之事,然而砺罂附上矩木无法根除,这件事无论对烈山部还是对师尊来说都十分凶险……他终是没能忍住。

 

无法除去心魔,那此前所做的努力,包括和师尊兵刃相向的那一战也都没了意义。

他想起曾在某卷古籍中读到上古时期神魔交战之事,神力固然强大,却也不能强行压制魔族,对抗魔族大约是有特殊的方法。

然而那方法究竟是什么,又在何处能够寻到,他完全无法得知。

真要去找,就必须到下界去。

 

自己想要除掉心魔的心思已经暴露,师徒之间势成水火,下界或许也是最好的选择。

 

他将所有事情仔细权衡了一遍,自己首先接受了魔气熏染,下界浊气应该能够抵受;而华月和瞳也察觉到了他和师尊之间一触即发的情势,瞳叫他不要轻举妄动,说一旦有时机他们会帮他逃往下界。

 

一切似乎都水到渠成……只剩下他心里最后那一件。

 

    

也没有更多的奢望,不过就是像现在这样远远地望上一眼。

他终不能在师尊面前当面拜别,而此一去,更不知隔了天地几重,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

只能把从前相伴的时光一点一滴都牢牢记在心里,把脑海里的影子重复描摹,一遍又一遍。

 

谢衣撩了衣袍,朝着廊道彼端跪下去,很久没有起身。尽管那端早已空无一人。

 

十一年,太短。

 

       

 

究竟什么才是机缘。

微小而奇妙,无法以常理揣测,看似平凡不足道,却让世间所有强大力量在它面前俯首称臣。

 

世上生灵无数,何以就会生为烈山部。

红尘苍茫广阔,何以就会生在流月城。

而岁月要以什么样的速度流逝,魂魄要以什么样的周期轮回,春夏秋冬要以什么样的姿态依次发生,才能让两个人不至在某个时刻擦肩而过,才能让后来数千个日日夜夜不至空余憾恨?

 

    

沈夜在寝殿的桌台边擎过一盏灯。

窗外依旧昏暗,天穹中忽而裂开一道闪电,惊雷滚滚震得耳膜生痛。

 

那一刻他忽然发觉,自己其实有个不小的疏忽。

他拖了这许多天没有动,而谢衣应该不会等待,既然决定除掉心魔,时间比什么都要紧,然而他也必定会时时处处小心掩饰,以免被自己发现。就像——

 

他朝殿外的廊道望了一眼,眼睛微微眯起。

   

 

风声小了,空气中的水汽却越来越浓重,沈夜朝殿外返身而去。

空旷的寝殿里只余下一盏灯火,跳动摇曳着一点金灿灿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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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悠ˇ
看到沙海3第5章那裡忍不住就畫...

看到<沙海3>第5章那裡忍不住就畫了下來...

吳邪你可別死啊啊啊啊啊~~~

((話說我朋友跟我說我畫的很色情,但我要表達的不是這個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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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你可別死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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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悠ˇ
哇阿阿阿我畫完了!!(噴淚這是...

哇阿阿阿我畫完了!!(噴淚
這是在社團看到一張圖後突然也很想畫...
(請不要嫌棄我的字,我盡力了orz
沙海給我的感觸太多了OWQ

我覺得這是我畫過最帥的小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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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扶桑

天南地北/瓶邪/Chapter12

Chapter 12 旧楼(3)

  张起灵转身上前,试图拉住吴邪。可他握得到吴邪的手,却制不住他。吴邪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依然小心地向前走去。似乎有一股力量推着他向前一般,张起灵力气再大,也只能被他拖着走。怕再用力会伤了吴邪的手腕,张起灵最终还是放开了手。

  他站在吴邪身后,冷着脸,一手握着匕首,朝着吴邪走向的那个教室看去。

  那股阴冷的鬼气从那里四溢,正主想必就在那儿。果不其然,张起灵瞧见窗前一个模糊的身影慢慢显现,黑色的影子矮小而瘦削,唯一清楚的是那双血红的眼睛,充斥着愤怒,狰狞而可怖。...


Chapter 12 旧楼(3)

  张起灵转身上前,试图拉住吴邪。可他握得到吴邪的手,却制不住他。吴邪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依然小心地向前走去。似乎有一股力量推着他向前一般,张起灵力气再大,也只能被他拖着走。怕再用力会伤了吴邪的手腕,张起灵最终还是放开了手。

  他站在吴邪身后,冷着脸,一手握着匕首,朝着吴邪走向的那个教室看去。

  那股阴冷的鬼气从那里四溢,正主想必就在那儿。果不其然,张起灵瞧见窗前一个模糊的身影慢慢显现,黑色的影子矮小而瘦削,唯一清楚的是那双血红的眼睛,充斥着愤怒,狰狞而可怖。

  彼时吴邪已经进了那间教室,张起灵一惊,心道不好,立刻跟了上去。待他跑至教室门前,门却吱呀一声飞快地合拢,他迅速将匕首卡在门锁出,可惜老旧的木门先他一步,匕首刚碰着门锁,就随着“砰”一声门关的声音被挤在了外边。

  门锁上了,打不来。

  他握住门把手,略一发力,便将门锁给拽了下来。锁被扔在了地上,金属碰地的瞬间发出巨大的响声,在空荡荡的楼里横亘了几圈才慢慢散去。

  天色又暗了几分。

  门被开了个洞,张起灵试图推门,大概是锁芯还留在里边,门却仍旧推不开。

  他将手伸了进去,握住那个洞的并不平整的边缘。他暗自发力,细小的手背上青筋突起,只几秒钟,门被他硬生生地撕了开来,锁芯处残留的木块开留在门框上,摇摇欲坠。

  他放开手,手心里的木刺有些随着惯性被拉扯了出来,有些则断在了手掌里边。血滴滴答答地从伤口处流下来,他似乎毫无感觉。

 

  吴邪站在教室中央,背对着张起灵,浑然不知身后的动静。

  张起灵皱了皱头,他朝着窗边看去,刚才在走廊上瞧见的黑影早就不见了。他手里握着匕首,向四周看去,破败的教室仍旧空空荡荡,除了他与吴邪似乎并无他人,只是那股阴冷却愈发浓烈。

  “吴邪?”他叫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回答。

  “你是谁?”

  他正欲朝吴邪走去,却突然间听得耳边一声阴仄仄的叫唤,一个黑影刷地出现在眼前。

  他一惊,身体比眼睛先做出反应,右手握着匕首急速向前挥去,眼见就要碰到那黑影,匕首落下时候,却空无一物。再抬头,他才终于看清退至几步之外的黑影的模样。

  张起灵见过许多鬼的样子,溺死的,勒死的,刀刺死的,也见过许多尸鬼的样子,好一些的譬如前段日子被自个儿哥哥买鬼附身的则仁,差一些的有烂了些时日肠子都往外流还拖着步子走的。

  从记事起,他见过太多,司空见惯,早不见了恐惧。

  “你是谁?”

  几步之外,一个扎着双马尾的瘦削的女孩站在他的跟前。额头上流下来的血顺着鼻子流到下巴两边,滴滴答答,好似还新鲜着。皮肤青黑,她原本就长的不好看,一双眼眶积血的红眼偏生还带着凶气,硬生生地瞪着张起灵看,视觉效果可谓惊悚。

  “放了他。”

  张起灵却面不改色,淡淡说道。

  “为什么?”小鬼问道,“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好不容易——”

  只可惜话还没有说完, 张起灵右手反握匕首,便疾速向前划去。

  “你——啊——”只见划过的地方冒出一阵黑烟,那小鬼惊叫着后退,一闪又消失在了张起灵的视野里。

  鬼非肉身,与鬼人或者尸鬼不同,匕首只可穿过其虚体,并不能伤其分毫。只是不同于一般匕首,张起灵的匕首上,沾满了他自己的鲜血。

  他差不多也知道了小鬼并无多大能耐,即使没有带刀对付起来也并无大碍,当下之急是把吴邪带到安全的地方。这样想着,他忙走至吴邪跟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吴邪似乎被那小鬼施了术,双眼呆滞,没有焦距。张起灵将他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试图带着他走,却同先前一般,像是有一股外力阻碍着他,怎么拉也无法拉动。

  此时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只有教室外的月光照得教室的破败角落有些许光影。

  张起灵放下了吴邪的手,将匕首换至左手,而沾满血的右手则慢慢地拂过刀刃,等到刀刃被温热的鲜血浸满,他才将匕首又换至右手。

  得先解决了那个小鬼,解了术才行。

  他闭上眼睛,慢慢地感受着小鬼的气息。

  “你们都欺负我!——”

  睁眼的一瞬间,他同时将匕首朝着阴气最浓的地方扔去。随即传来小鬼凄厉地叫喊——

  “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不得好死!——”小鬼被刺中了肩膀,一股黑烟从她的肩膀上四溢开来,尖叫着后退,匕首则穿过肩膀落到了地上。“当啷”一声过后,那小鬼又消失不见了。

  张起灵走至掉落匕首处,将匕首捡了起来,顺势又抹了些血上去,随即一个反手将匕首向后投去。黑暗中的小鬼正立在黑板前,张起灵用力狠准,匕首穿过她另一边的肩膀而后深深地嵌在了黑板上。

  “好疼!好疼!——你——你们不得好死——!”

  小鬼的凄厉地尖叫着,声音格外碜人。

  张起灵仍旧一言不发,朝着黑板前走去。小鬼捂着肩膀,又一个闪身消失不见。他猛地拔出黑板上的刀子,再一次往上边摸血。

  小鬼在角落里低声嘶吼着,弓着腰,捂着肩膀,面目狰狞。

  张起灵慢慢地走上前去,面无表情地再次投掷匕首。一人一鬼一来一回倒是有点像是狩猎,原本气势凶猛的小鬼倒成了弱势,与那小鬼差不多高的张起灵,一言不发地轻松投掷,占着上风也不喜形于色。 

  这一次的投掷对着小鬼的眉心,眼见就要碰到小鬼,下一个瞬间,小鬼再一次消失不见,而匕首也做着抛物运动,应声落地。

  张起灵这次皱了皱眉头,正巧听见窗外有窸窣的异响。他毫不犹豫地向着教室外跑去,却只瞧见一个身影从走廊上闪过,一下窜入了楼道中。他正想追上去,却听到了吴邪的一声叫唤。

  “小哥?”

  张起灵在原地站了几秒钟,随即转身,回到了教室。

  吴邪呆呆地站在教室中间,眼神里满是迷茫,他转头看了看张起灵,似乎脑筋有些转不过弯来,他张了张嘴,嘴唇只是蠕动了几下,没说出话来。

  张起灵上前,在吴邪倒下的时候接住了他。

 

  术法解开的瞬间即是那小鬼气息消失的瞬间,与之前小鬼的气息忽然出现一般忽然地消失,这并不是那只小鬼能做的到的事情。张起灵追出去的时候只依稀瞧见了一个身影,只一眼,张起灵能确定,那肯定不是个成人。

  有人在后边搞鬼,搞鬼的还是个小孩。

  张起灵扶着吴邪,尽量不让自己的血迹沾到他衣服上,而后自己给自己拔去了右手心里的木刺,嵌进去的姑且不管。

  

  他将吴邪移至楼下的时候,听到了好几人正在呼喊着吴邪的名字,而后有手电筒的光四处扫射着,最终照到了他们的身上。声音开始喧闹起来,有人正匆匆朝着他们跑过来。

  张起灵此时正扶着吴邪,他愣了愣,才忽然明白起来。

  他和他不同,他是有家人的。

 

  “小邪!?”绾着优雅发髻的女人凑上前来,瞧见吴邪先是松了口气,而后瞧见他竟似乎昏迷着,刹那间慌了起来,“小邪?你怎么了?”

  吴一穷先是伸手探了探自个儿儿子的鼻息,然后才放心下来。他转头看向张起灵,皱着眉头,眼里带着些凌厉:“你是小邪的同学?他到底怎么了?”

  “……”张起灵沉默了半晌,而后道,“楼道上跌了一跤。”

  “你扶他下来的?”吴一穷问道。

  张起灵点了点头。

  吴一穷透过镜片瞧着眼前这个面容寡淡的男孩,叹了口气。

  张起灵瞧见吴妈妈和吴爸爸都凑到吴邪跟前,吴妈妈一脸焦急地唤着儿子的名字,而吴爸爸则在一边沉默地摸着吴邪的头发。

  “要不送医院吧?”吴妈妈担忧道。

  “……”吴一穷又叹了一口气,正欲答应,在这个时候,吴邪却正巧醒了过来。

  “哎?”他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父母,似乎搞不清楚当前的状况。

  “你们怎么来了?小哥呢?”

  “小邪你没事吧?有没有感到不舒服?摔倒哪儿了?疼吗?”

  “……啊?我没事啊……我怎么睡着了?”吴邪挣扎着站了起来,瞧见张起灵,立马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张起灵淡淡地看着吴邪,而后轻轻点了点头。

  “小邪真的没有哪里疼吗?你同学说你摔了一跤?”吴妈妈仍旧不扫眉间的褶皱,连续发问。

  “啊?……摔跤啊……”吴邪一个激灵反应过来,立马感激地看了张起灵一眼,“啊我就不小心摔了一跤啊……怎么就睡过去了……哪儿都不疼啊……”

  “怎么可能呢你这孩子,快点告诉妈妈,妈妈不骂你……”

  “妈妈我真的不疼……”

  “行了行了,该回家了。”吴一穷在一边插嘴道,“饭点都快过了。”

  “不行,我得带小邪去医院。”吴妈妈仍然坚持不懈。

  “妈妈……我不去医院……”吴邪拉着吴妈妈的袖子,双眼泪汪汪,可怜道。

  

  最终吴妈妈妥协在了吴邪一双泪汪汪的眼里,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地。两人拉着吴邪与帮忙的保安说着感谢,学校的保安挥挥手,只是对吴邪他俩说了句今后不能留这么晚。

  随即吴邪妈妈问张起灵家住哪儿,爸妈是不是会着急,还没等张起灵回答吴邪在一边便兴致高昂地说跟我们同路。而后张起灵就被吴妈妈拉着,意思是顺道也得把他带回去。

  张起灵没有反抗,只由着吴妈妈拉着他的手走着。路上吴妈妈一个劲儿问东问西,张起灵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幸好有吴邪这个憋不住话的在,吴妈妈刚问完他就自顾自替他答了起来。弄得吴妈妈哭笑不得,说你是你同学分身吗?吴邪嘿嘿一笑,得意地点头。

  待至吴邪家之后,张起灵与他们分别,拒绝了吴妈妈坚持想要把他送回家的好意,说了谢谢便转身走了。

  看着张起灵的背影,吴妈妈一脸好奇。

  “就是那个不愿意到我们家来玩的同学吗?”

  “对。”吴邪笑眯眯,笑眯眯。

  “……多乖啊,一点都不烦。”

  “对。”吴邪开心地点点头,也没细想吴妈妈这句话后边的深意。

  “行了行了,”吴一穷在一边说道,“上楼吃饭,都没吃饭呢。”

  “我好饿!”吴邪点点头,一边叫着一边向自个儿家冲去。

 

 

 

 

  张起灵回到“家”,没见着陈姨,这个点她大概正吃完饭在房间歇息。他沉默地上楼,却看见自己房间门口正摆着一碗饭,上边浇着些菜。他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用钥匙打开门,扫了一眼地上, 并没有纸条,他拿起那碗饭,走进了房间。

  

  陈姨在门外叫唤的时候,张起灵正在用镊子将右手心里刺进肉里的木刺给挑出来。

  “小张……你回来了啊?”

  他没有停下手下的动作,断在里边的木刺不好清理,有些太深,怎么也弄不出来。

  “饭吃完了把碗放楼下就好,没什么事儿吧?”陈姨似乎有些担忧。

  “好,没事。”张起灵镊子往里推了几分,回答道。

  楼道里传来陈姨离开的脚步声,她大概穿着双硬底鞋,走起来咚咚咚的。

  他将棉花在酒精里浸了一会儿,然后往手上抹去。

  酒精刺激着血肉,顺着口子流进去,他只是皱了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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