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曦澄] 谢谢惠顾
来源于某个晚上毛总甩出来的一条微博,原故事很感人呐,心血来潮就改写了一下。半夜写了一段乱七八糟的,扩写了一丢丢。
侵删。
顺便回忆了一下小学,诶嘿嘿。没啥主题所以随便看看。
——————————
舅舅三十岁那年遇到了他的命中注定。
那时候他是个小学老师,为人冷硬刻板,脸带凶光,属于小孩子们都怕的那种“怪兽老师”。
他不太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只是想把书教好,小学教育等于起跑线,极大程度上有可能左右一个人的一生,所以他的严厉从不吝啬。
而且对于其他老师松散的教育,他也十分认真严酷,常常把年轻女教师说得梨花带雨。
如此不易近人,无怪乎到三十“高龄”,还依旧单身。
有一天年级来...
来源于某个晚上毛总甩出来的一条微博,原故事很感人呐,心血来潮就改写了一下。半夜写了一段乱七八糟的,扩写了一丢丢。
侵删。
顺便回忆了一下小学,诶嘿嘿。没啥主题所以随便看看。
——————————
舅舅三十岁那年遇到了他的命中注定。
那时候他是个小学老师,为人冷硬刻板,脸带凶光,属于小孩子们都怕的那种“怪兽老师”。
他不太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只是想把书教好,小学教育等于起跑线,极大程度上有可能左右一个人的一生,所以他的严厉从不吝啬。
而且对于其他老师松散的教育,他也十分认真严酷,常常把年轻女教师说得梨花带雨。
如此不易近人,无怪乎到三十“高龄”,还依旧单身。
有一天年级来了一个新老师,校长亲自领进办公室,向大家介绍新来的蓝老师。舅舅本来在认真批作业,听见隔壁桌的女老师发出了小小的惊叹声,便抬头看了一眼。
站在校长身边的男老师衣冠楚楚,戴着平光眼镜,面容温和,眉梢带笑,十分英俊。他自我介绍说:“我叫蓝曦臣,是个语文老师,今后请大家多关照。”
舅舅没多大兴趣,正准备低头的时候,被校长点了名,让他带新老师去学校里转转。
尽管不太情愿,但也不好拂了校长的面子,只好领着人出去溜达。
学校不大,正是下课时间,一堆小毛孩儿像猴子下山一样,在操场上乱窜。有些认识舅舅的,老远就绕开走,一个个面带敬畏。
舅舅已经习惯了,随口教导那些有危险动作的孩子,吼一声,中气十足,把人吓得原地打愣。他倒是忘了今天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意识到自己尴尬了,转过头去,只看见一张温和的笑脸。
那时候舅舅在心里头其实已经承认了,蓝老师确实是个很好看的人,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
课间十分钟过去,校园里恢复空荡肃静,只有教学楼里传来朗朗读书声。他带着蓝老师逛了一圈,无非介绍一下各个建筑楼的功能,除此之外,实在无话可说。
蓝曦臣不声不响跟在他身侧,偶尔接一两句话,点到为止。直到走到板报墙前,他突然叫住了舅舅,目光在舅舅脸上飘。
舅舅不明所以,听见他说:“我觉得,江老师很面熟,好像我以前梦见过你。”
舅舅当时觉得这句话,只是一句信口而来的玩笑,挑起的一个不软不硬的话题。于是他接口:“是吗?梦见我什么?”
蓝曦臣笑着说:“梦见我们白头到老。”
一个第一天认识的新同事,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并且对方还是个男性,舅舅当时觉得他在调侃自己,甚至是开了个恶毒的玩笑。
“哦?我在蓝老师眼里就这么像个女的吗?”说完这句话,舅舅身体力行,用一个肘部暴击,证实了自己是个纯爷们儿。
这件事让他对蓝曦臣的印象跌入谷底。甚至,他觉得蓝曦臣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流氓无赖,所以时常偷偷注意他的言行举止,唯恐他骚扰其他教师。
但实际上,蓝曦臣平易近人,温柔和蔼,与舅舅的处事、教学模式完全是两种形式,他越受同事和学生的欢迎,舅舅心里就越膈应。
你们不知道他是个第一天就对我性骚扰的变态吗?!——我猜舅舅当时一定很想这么说。
蓝曦臣知道自己得罪了舅舅,总是借各种机会来示好。对他的套近乎,舅舅只有一个字,滚。
蓝曦臣屡挫屡战,不论在舅舅这里吃了多少冷嘲热讽,都以一副死缠烂打的方式应对。他好像永远都不会生气,以至于时常百般刁难、恶言相向的舅舅自己先过意不去了起来。
这一年中央提出了《八荣八耻》,整个学校都沉浸在与之相关的背诵、作文、演讲以及其他各种天花乱坠的比赛里。
舅舅所在的年级要负责出板报,他每天亲自到板报墙去监工班里的孩子,亲自捏着沾水的粉笔往黑板上搓图形。
有一天傍晚,他把班里的孩子都打发回家了,自己还在做最后一点工作。蓝曦臣不知从哪里晃晃悠悠到他身后,说:“江老师真是敬业,这么晚还不回去?”
舅舅头也不回说:“你还不是没回去?没事做,赶紧回家做饭去。”
蓝曦臣降低了音量,却还是能清楚听见他说:“家里也没人,做饭给谁吃?”
板报墙才一米六,舅舅蹲着画下面的图案久了,站起来舒展筋骨,扔掉粉笔头,说:“没对象就去找啊,老大不小,我看你好像对谁都挺好的,怎么,准备广撒网?”
他转过来的时候,蓝曦臣正看着他,夕阳的晖光从背后洒过来,把这个人烘托得温柔无比。
他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就见蓝曦臣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沾到粉笔灰了。”
舅舅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后退,下意识看四周有没有人,只有他自己听到了胸腔里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远处有下班的老师越走越近,舅舅不想多留,或者说,他突然觉得心虚。
“画完了,我先走了。”他拔腿就走,却被蓝曦臣拉住了,什么也没说,只是塞给他一张纸条。
他看也不看一眼,塞进口袋里,大步流星地走了。他好像从没用这么快的速度走路,既要保持面色上的镇定,又要听从心里的迫不及待。
到家之后,他关上门,拿出纸条,上面写着——
以服务江澄为荣、以背离江澄为耻,
以崇尚真爱为荣、以愚昧无知为耻。
舅舅后来说,这两句,他就看懂了一个意思。
“他居然骂我无知?!”
舅舅和蓝曦臣的关系莫名缓和了下来。尽管那张纸条上的句子,怎么看都像是在表白。舅舅天天揣着他的小灵通,蓝曦臣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他的号码,三不五时给他发一条短信。舅舅不怎么回,他觉得话费很贵。
但这种关心实在是很磨人,因为蓝曦臣本身并没有恶意。别人对他说,舅舅是个挺难沟通的人,顽固又激进。他却说,我觉得还好,他很认真。
这个评价被舅舅知道之后,他忽然觉得蓝曦臣很懂他,说是“知音”吧。于是他请蓝曦臣吃了一次大排档,灌了一大杯啤酒之后,酒意上头,撂了一句:“你喜欢我嘛?处对象那种喜欢?”
蓝曦臣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递给他一张纸巾,擦嘴角的啤酒沫。
有些喜欢如果不会被接受,那还不如不说出来比较好。
他把蓝曦臣当知音,慢慢相处下来,被包容的事情多了,成了倒苦水的对象,从知音到知心,也就一个学期的事情。
他还不太清楚,自己对这个人的感情。
蓝曦臣上课的方式很新颖,他要学生写作文,先带他们走出教室,一起来围观学校里的那棵百年榕树。那天阳光特别好,他在树下给学生们讲授写作的要领,舅舅在楼上,听见他的声音,伸头出去看。一地零碎的阳光里,蓝曦臣眉眼温和,声音醇厚,他似有所感,抬头与舅舅视线相对,扬起了一个笑。
他其实总是在笑,给人一种很和蔼可亲的感觉,但其实,只有对舅舅笑的时候,才会显得不太一样。也许那天阳光太耀眼,舅舅说,他耀花的眼睛里,看到的笑容,带着小心翼翼的喜悦。
如果有一个人总是把你放在特殊的位置,努力的讨好和关怀,那想不心动,也许很难。舅舅说,当时他确实,有那么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但那个年代,同性恋并不是很容易被接受的事情,如果他们在一起,会失去工作也说不定。
舅舅没有往太远的地方想,他和蓝曦臣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习惯成自然,再怎么亲近,也没有捅破最后一层纸。
直到发生那件事。
学校靠着一座山,不高不陡,总有顽皮的学生觉得,那是个冒险圣地。学校设了防护栏,但架不住好奇心强烈,行动力爆表的熊孩子们。
学校时不时会派人去巡山,发现有人偷溜过去的,绝对少不了一通批评教育。上一次巡山的时候,有老师发现山上的大石头有松动的迹象,报给了校长。安全隐患放在那里,就像个定时炸弹,学校紧急砌了一堵墙,切断通往后山的路。
偏巧就在墙只剩一个缺口的那天,蓝曦臣班上丢了三个男生。在逼问之下,另一个男生提供了消息,说他们可能去后山了。蓝曦臣立马追了过去。
班上的孩子被放了一节课自习,第二节课舅舅来上课的时候,看见讲台上没拿走的语文课本,心里奇怪,多问了一句,才知道有这回事。
他赶去后山,老远就听到孩子的哭声,心里登时慌了,跑过去看见蓝曦臣倒在地上,额头上的血迹触目惊心。
三个孩子吓坏了,以为老师为了救自己被山上滚下来的石头砸死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舅舅连忙喊了人,又叫了救护车,送他进手术室,守在他病床前。
他后来跟我说,当时他脑子里一直是那几个孩子的哭声,挥之不去,弄得他心烦意乱。心脏似乎一直在发颤,即使知道蓝曦臣已经脱离危险了,也还是忍不住颤栗。好像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已经失去这个人了。
“当时我想,人这一生真的有太多意外了。如果有什么遗憾,那该怎么办……”
蓝曦臣醒过来的时候,看见守在床边的舅舅,忽然笑了笑,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好像梦见了你。”
舅舅那个时候才知道,蓝曦臣一直喜欢他,从第一眼开始,第一句告白开始,就一直没有放弃过。只不过,他后来选择把感情放在心里,好好当他的知音,也许也会有共同白头的一天,看彼此儿孙满堂,回忆曾经一起度过的岁月,也算相守一生。
舅舅沉默良久,在被子里握住了他的手:“你快点出院,我想吃你做的饭。”
他说,像一个小小的侥幸心理,命运给了他一张刮刮乐,他刮出一个“谢”字,还是会想刮出全部的字,说不定有一个奖项是“谢谢您中了一等奖”。
他们就这样在一起了,无声无息的,兀自美好的,没有被任何人打扰。
他们搬到一起,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朋友,相互依靠,浸润彼此的岁月。他们幸福得小心翼翼,在属于他们的小房子里,关起门来嬉笑怒骂。走出去,他们还是礼尚往来的同事。
舅舅爱喝啤酒,蓝曦臣滴酒不沾,总是会帮他在冰箱里冰镇上一两瓶。他会偷偷收起舅舅的六合/彩快报,舅舅理直气壮说自己只是为了研究里面的数学规律,然后还是被正直的对象教育了一通。
夏天他们在楼顶打扇子乘凉,冬天他们一边看小品一边用碳火烤红薯。他们互相给彼此代课,批改作业还要比谁的满分多。
所有人都说,他们感情真好。
舅舅说,没关系,这样就很好。
可以平淡而满足的过完一生,和自己爱的人一起,还有什么遗憾?
后来,命运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将近退休的时候,蓝曦臣得了老年痴呆,曾经铭记在心的东西,被他渐渐遗忘。从最开始的知识,到技能,到常识,再到亲密无间的人。
因为他们两年纪都大了,舅舅的腿有风湿,无法照顾彼此,在我的强烈要求下,请了一个护工来照顾蓝曦臣。
他忘记的事情越来越多了,刚开始他还认识舅舅,会拉着他的手,不停问他“阿澄,你吃饭了没有”。
到后来,我把舅舅接到我身边照顾,因为这个时候,蓝曦臣已经不记得他了。可想而知,若是被深爱的人问及名姓,他该多么难过。
舅舅很多时候都坐在床上,默默看外边,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有一天他让我带他回家,即便我不愿意,他也会脱离掌控自己回去。我带他回到他和蓝曦臣的家,发生了一件堪称奇迹的事情。
舅舅迈过门槛,缓缓走向蓝曦臣,停在他面前。
蓝曦臣抬起头来,用浑浊的眼瞳注视着他,突然说:“欸,你,我好像梦见过你。”
舅舅的眼睛一下就湿润了,他说:“你梦见我什么?”
蓝曦臣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抓住他的衣角,笑了起来:“我梦见,我们白头到老。”
舅舅也笑了起来,我看着他们霜白的头发,忍不住泪流满面。
一年后的某个夜里,舅舅突然中风,半边瘫痪,他也不认识蓝曦臣了,甚至无法说一句清晰完整的话。
他总是念叨的几个词就是:“我想吃饭,吃他的饭。”
我把他们两都接到家里照顾,即使面对面,两位老人也无法认出彼此。
三年后的一天,蓝曦臣在医院安详的走完了这一生。似有所感,一天后,舅舅也在家里的床上,永远闭上了眼睛。
舅舅还有清醒认知的时候,跟我说过一句话,他说:“原来这一生,我赌到的还是‘谢谢惠顾’,但也没什么可后悔的,我真的谢谢他来过。”
——
我好想换个文风啊……
【曦澄ABO】江宗主,嫁一送一哦[佳期如梦](10)
ABO设定,
A=天乾, B=中仪,O=地坤
原著向,
先婚后爱
时间是在观音庙后四年。
有私设人物
江澄稳住身形,蓝涴稚嫩的声音传入耳中,低头见到蓝涴的脑袋,心中也生不起气来,生硬的“嗯”了一声。
“对不起爹爹,阿涴不小心撞到了爹爹,阿涴自当领罚。”小小的蓝涴偷偷瞄了江澄一眼,江澄脸上毫无表情,又心虚地低下了头。
蓝曦臣转头瞄了一眼江澄,怕江澄怪罪蓝涴,看了一眼头低得极低的蓝涴,道:“既然如此,阿涴你……”
“不必。”蓝曦臣还未说完,江澄开口打断了蓝曦臣的话,蓝曦臣身形一愣,同时搂着江澄的腰也跟着颤动了一下。
江澄刚要继续说下去,就感觉到腰间有一...
ABO设定,
A=天乾, B=中仪,O=地坤
原著向,
先婚后爱
时间是在观音庙后四年。
有私设人物
江澄稳住身形,蓝涴稚嫩的声音传入耳中,低头见到蓝涴的脑袋,心中也生不起气来,生硬的“嗯”了一声。
“对不起爹爹,阿涴不小心撞到了爹爹,阿涴自当领罚。”小小的蓝涴偷偷瞄了江澄一眼,江澄脸上毫无表情,又心虚地低下了头。
蓝曦臣转头瞄了一眼江澄,怕江澄怪罪蓝涴,看了一眼头低得极低的蓝涴,道:“既然如此,阿涴你……”
“不必。”蓝曦臣还未说完,江澄开口打断了蓝曦臣的话,蓝曦臣身形一愣,同时搂着江澄的腰也跟着颤动了一下。
江澄刚要继续说下去,就感觉到腰间有一股力量在收紧,低头一看竟是蓝曦臣的手,瞪了蓝曦臣一眼,愤恨地拍掉蓝曦臣的手。
手背上忽然传来麻麻的疼痛,蓝曦臣反条件地收回手,无辜地看向江澄,却遭受到了江澄极其嫌弃的眼神,蓝曦臣尴尬一笑。
“孩子还小不用罚,无忧无虑才是他该有的,不要动不动就罚,谁小时候没撞过人。”江澄低头理了理衣服,又道:“罚仙子吧!这样跑来跑去不仅吓到人还伤到孩子。”
不知何时跑到江澄身后的仙子在听到江澄这句话之后,委屈的趴在江澄脚边。可怜兮兮地哼出声,时不时蹭一下江澄的鞋子。
“好。”蓝曦臣见江澄对蓝涴没有什么意见就放心了,蓝曦臣宠溺地看着江澄,虽然江澄现在是面无表情,一脸嫌弃的看着脚边委屈巴巴的仙子。
“舅舅,你怎么来了。”金凌牵着蓝思追的手,大摇大摆地来到江澄身边。
“思追见过宗主,见过主母。”蓝思追挣脱金凌地手行了一礼之后,又再次牵了回去。
江澄冷眼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没有说什么,稍稍抬起下巴,对蓝涴说:“喏,你后面这个小时候不知道撞了东西,碎了的碎,坏了的坏,还理直气壮。”
蓝涴听闻,转过身来,抬头,看到一脸尴尬的金凌。
金凌瞬间恼羞成怒,特别是看到蓝涴略微显示出来的崇拜表情,咬牙切齿:“我哪有那么做过?”
“没有吗?”
“没有,肯定没有,舅舅你的记性真的很差。”
“谢谢,我的记性很好。”
看着两人拌口角,蓝涴刚刚的胆怯一下子烟消云散,看着冰冷的江澄和急躁反驳的金凌,笑时,眼睛微微眯起,十分的烂漫可爱。
蓝曦臣则站在一旁,脸上的笑容忽然僵硬起来,眼神意味不明地看向江澄。
过后,蓝曦臣和江澄一同去向蓝启仁问安,金凌和蓝思追留下来继续带蓝涴。
去见蓝启仁的路上,两人恢复了沉默,谁都没有先开口。
到了大堂,见到蓝启仁正坐在椅子上看书。
“曦臣见过叔父。”
“晚辈见过叔父。”
蓝启仁看书太过于入迷,竟没有发觉蓝曦臣与江澄的到来,两人行礼开口时,才放下书来。
“好,无需多礼。”
两人坐下后,蓝启仁看着江澄,扶着自己的胡子,道:“阿澄啊,这次回来多待些时日吧!”
江澄抬眼,眼里没有了冷厉的神情,微笑道:“好。”
“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下人便是,这是自己家,不必拘束。”
“好。”
“嗯,既然没什么事,你们御剑回来也是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蓝启仁也只是随意吩咐几句,便让两人回去了。刚刚在江澄靠近的时候,隐约闻到了蓝曦臣的天乾气息,他也是安心的点了点头,然看蓝曦臣精神状态有些不振,不多说,让他们先回去。
两人到了寒室,江澄依旧没有说话,也没有去看蓝曦臣一眼,蓝曦臣也丝毫不介意,率先开口:“江宗主以后就在寒室住下吧,在下去书房便可。”
“还有,这是,去药房拿的清寒丹。”蓝曦臣小心翼翼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江澄。
江澄回头,看着蓝曦臣手中躺着的瓷瓶,没有接过,而是看向蓝曦臣。
“江宗主放心,去拿药之事无人知晓。”
江澄眼中没有任何情绪的垂眸盯着药瓶,过了一会儿,才接过瓷瓶。江澄没有开口问,他不明白蓝曦臣为何这么做,也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拿到药的。
江澄轻轻点头。把瓷瓶收了起来。
蓝曦臣回想起今天天未亮时,他偷偷摸摸去药房偷药的事,就很想笑自己。蓝家有一味做清寒丹的药材稀少,而且清寒丹在蓝家也是稀有之物。正巧与这段时间,清寒丹用尽,蓝曦臣思来想去,便想去江家药房偷药,他蓝曦臣头一回那么偷偷摸摸,头一回那么狼狈。
心中正是苦笑,就听到江澄的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蓝曦臣,你曾有想过要和离?”
蓝曦臣霎时震惊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江澄,江澄没有回头看他,蓝曦臣看不到江澄脸上的神情。
空气仿佛凝固一般,如这两人,僵持在原地。
许久,蓝曦臣微微颤抖地唇瓣才缓缓开来:“并未想过,也不会去想。既是娶进了门,便没有和离一说。”
江澄的名字是真真正正地写在了蓝涣的旁边,没有任何理由任何方法删去。
“好。”
江澄只是简简单单的点头,便没有了下文,不等到蓝曦臣再次言语,江澄已经迈脚走到寒室的门前,推开门的手微微一顿,背对着蓝曦臣道:“今晚晚饭无需叫我,也不用给我端来。”
不等蓝曦臣回应,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蓝曦臣看着关闭上的门,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晚饭过后,蓝曦臣带着蓝涴随处走走了半个时辰,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同样出来散心的魏无羡。
“呀!大哥,好巧啊!”魏无羡看到蓝涴,便迫不及待上前,一旁的蓝忘机虽是担心但是也拉不住他。
“忘机见过兄长。”
“忘机,无羡。”蓝曦臣笑道。
蓝涴也是有模有样的朝蓝忘机魏无羡行礼。
“阿涴见过叔叔婶婶。”
“哎哟我的小阿涴,咋又变得那么客气了呢?”魏无羡十分热情地抱起了蓝涴,在蓝涴白嫩的脸上蹭了蹭。
“无羡,阿涴重了一些,放下来吧,注意身体。”蓝曦臣和蓝忘机看得也是担心,两人伸出手护着。
魏无羡倒是无所谓,仗着自己有身孕,逼得怀里的蓝涴更是不敢动,以前还会伸手拒绝魏无羡的蹭蹭摸摸,现在就一木头人,动都不敢动,任由魏无羡蹭着自己的脸。
“阿涴哪里重了,轻飘飘的,大哥,我觉得还是给蓝涴换伙食吧!在这么吃那些树皮下去,我就该带他回云梦品尝美食了。”
“婶婶,阿涴吃得很好,饭食里是有些草药,但是阿涴吃了也不会经常生病。”
“那可不行,还是得换个口味。咦,大哥,听说江澄回来了,江澄人呢?”魏无羡四处看了看,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晚吟在房中休息。”
“休息?有了?”魏无羡惊讶地看向蓝曦臣,接着抱着蓝涴就是更加的兴奋。
“无羡,休要胡说。”蓝曦臣不怒反笑,在魏无羡眼里倒是成了不好意思。
“哎哟,没有也没关系咯!不过我倒是想看看大哥和江澄的孩子会是怎么样的,会不会和小蓝涴一样可爱呢!”魏无羡实在控制不住,又蹭了蹭蓝涴几下。
“魏婴。”久久未开口的蓝忘机忽然开口,魏无羡才意识到还有蓝忘机的存在。看向蓝忘机那满是醋意的神情,才恋恋不舍地把蓝涴递给蓝曦臣。
“蓝湛,不就是抱一抱阿涴嘛!”
“身体。”
“切,一天天的就是跟自己的孩子吃醋,现在还帮自己的孩子吃醋,你咋就那么忙呢!”魏无羡虽是抱怨,但还是挽上蓝忘机的胳膊。
两人与蓝曦臣告别后就退下了,蓝曦臣看着渐行渐远忘羡夫夫,无声地笑了笑,看着怀里的蓝涴,忽然感慨道:“你爹爹怀你的时候也有这么说过。”
“嗯?”蓝涴看着渐渐走远的魏无羡,忽然听到有人说起“爹爹”,歪着头疑惑地望向了蓝曦臣。
“无事,我们回去吧!”蓝曦臣没有放蓝涴下来,就这么一路把他抱回去了。
“父亲,爹爹呢?”睡觉前,蓝曦臣为蓝涴盖好被子,听到蓝涴的声音,抬眼,看到蓝涴正睁着大大得到眼睛看着自己。
蓝曦臣摸了摸蓝涴的头,道:“爹爹在房内休息,阿涴若是想爹爹了,先睡觉,明日就可以见到了。”
“好,父亲晚安。”
“阿涴晚安。”
见蓝涴闭上眼睛乖乖睡觉,蓝曦臣也就放心了。待蓝涴熟睡之后,才小心翼翼地离开房间。合上门的时候,蓝曦臣回头望向灯火未熄的寒室。
灯火明亮,不知道江澄睡下没有,蓝曦臣站在寒室门前,抬手正要敲门,但是快要碰及门板的时候,又生生顿住。
他好像没有什么理由让江澄开门,怕是昨夜,江澄是不会再让他进门。
蓝曦臣垂下手,望着紧闭的木门,轻轻叹道:“晚吟,晚安。”
是涣无能,未能与晚吟谈笑风生,所有的爱慕之意,尽在一句“晚安”之中。
甜了甜了真的甜了✿✿ヽ(°▽°)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