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亮光】争锋(10.5)
被瓶的没脾气了,一直说我搞那啥,分截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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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漫剧版同世界线预警,双亮光CP,互打助攻,褚赢SAI都会回来
谈棋说爱,不虐包甜。 W字一更肝要裂开,红心蓝手创作动力摩多摩多,评论越多更得越快MUA!
————本章sai与褚赢对弈——————
(37)
“……俞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时光已经完全傻了,只觉自己所有的思考能力都随着俞亮那不算告白胜似告白的话炸成了一朵朵烟花。得偿所愿的狂喜和害怕方才不过自己幻梦一场的患得患失同时席卷了时光的内心。他下意识的伸出指尖想要抚上俞亮还有些渗血的唇...
被瓶的没脾气了,一直说我搞那啥,分截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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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漫剧版同世界线预警,双亮光CP,互打助攻,褚赢SAI都会回来
谈棋说爱,不虐包甜。 W字一更肝要裂开,红心蓝手创作动力摩多摩多,评论越多更得越快MUA!
————本章sai与褚赢对弈——————
(37)
“……俞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时光已经完全傻了,只觉自己所有的思考能力都随着俞亮那不算告白胜似告白的话炸成了一朵朵烟花。得偿所愿的狂喜和害怕方才不过自己幻梦一场的患得患失同时席卷了时光的内心。他下意识的伸出指尖想要抚上俞亮还有些渗血的唇,可俞亮却握住了他的手。
小船晃晃悠悠,漾出一片花火蹁跹。水光浮动,伴随着最后一声烟花的绽放是冉冉升起的孔明灯。俞亮的手在抖,他缓缓倾身迫近了时光,见时光不躲不避,俞亮的面色有些僵硬然目光又是那么坚决:“时光,我可以再吻你一下么?”
他的唇离自己就差几公分,时光知道这次绝不是幻听。他想要点头,可身体却先一步作出行动紧紧的拥住了俞亮:“……小俞老师,你别吓我啊……你刚刚是不是磕着后脑勺了?还是我刚刚磕着脑袋出现了幻听?还有咱们今晚没喝酒对吧?”他慌慌张张口不择言,但眨眼间却有泪水扑簌扑簌往下掉,时光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胀开了,像一枚熟透的浆果,里头流渗的都是蜜糖。
要是以往时光在关键时刻煞风景飚烂话,俞亮一定会一个白眼回击并说他狗嘴吐不出象牙。但这次俞亮却埋在他的脖颈出闷闷的笑。过了半晌,时光才后知后觉的松开俞亮:“……小俞老师,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是不是做梦,你可以自己感受。”俞亮轻轻凑到他的耳畔,似是低喃又似是轻吻:“你看这水光浮动是真,曳曳天灯也是真。”他一面说着一面捧起时光的脸,与他额头相抵,像是在确认,但声线却掩不住的颤了起来:“你知我意是真,我许你情是真。”
他凝视着他,风声清澈,似有纷纷星辰跌落对方眼中:“你我两情相悦也是真。”
时光闭上了眼,觉得自己可不敢再看俞亮的眼睛。这时候他才明白现实跟理想究竟差了多远,他曾想过如果有朝一日他们心意相通,哪怕是大庭广众之下他都会抱着俞亮又亲又啃说小俞老师是我的,可现实却是他要是再跟俞亮对视下去,只怕人就要当场化在他眼底了。
见着时光闭上了眼,俞亮自然是默认时光是同意自己亲他了。毕竟大话西游里的名台词‘女孩子闭上眼睛的意思就是要你亲她嘛’,这句话对男孩子来说亦是同理——可就在俞亮的唇再度贴吻上时光的眉眼的同时,船棚外忽然响起一阵比方才烟火大会时更大的惊呼声。
“今晚还有流星雨吗?!不过流星有这么亮吗?!”人们的惊呼不绝于耳,时光闻声只觉一阵晕眩,他猛然睁眼,却见水面翻映着橙红如霞的光芒,天际间乍现的明光像是晨曦初降,星光跃闪一瞬,像是月宫的碎瓦倾落人间……俞亮只觉时光身子陡然一僵,还以为他身体不适,慌忙松开他的同时,却听得虚空中有人低笑一叹,幽幽调侃,语调一波三折——
“诶呀,真是看不得!看不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伤风化有伤风化!”
俞亮跟时光闻声同时一愣,而后时光近乎是下意识的窜跳而起……他的额头撞在了船棚的顶端,乌篷船顿时摇晃起来,俞亮想要伸手去扶他,可时光却跟疯魔一般连滚带爬的冲到了船头,直把撑船的艄公给吓了一跳,直心道不就是有流星吗,年轻人至于这么激动?
时光睁大了眼,他站在船头环顾四周。可还没等他呼喊出那个熟悉的名字时,便见一轮银光凭空浮现,漫天繁星同时黯然一瞬,紧接着耀目的明光于天际乍现,如燃起此世最盛大璀璨的花火——紧随时光来到船头的俞亮见状亦是震惊不已,华光明烁不过刹那,而后风止声息。无论是水面乍起的波纹还是人们惊愕的表情皆定格于此刻,仿佛他们坠入了时空的罅隙,徒留岁月提笔惊鸿。
虚空之中传来清越的铃音,乐声缥缈,隐约间还和着轻缓的鼓点,节奏沉稳古雅悠长,像是春祭大典巫女们跳的神乐舞的调子——霰光零散,如花似雪般纷簌飘坠,一段白衣广袖飘然舒展开来,自天际一线明光中,两道相似的人影背对而行,一色的白衣胜雪,足踏月波缓步入世。
其一人峨冠博带,容姿风流,眼角勾勒苍红一抹,古艳苍然间,缓步似生流云,通身风骨如皎月映霜松;而另一人着乌帽白狩,容姿姣美如好女,顾盼间流滟生辉,作的是唐国流传而来的时兴容妆,端的是容光照夜清极而艳。气度一般的漠漠高华,清贵风雅。
万籁俱寂中,二人执扇挽袂,相对含笑,异语同意,遥遥颔首:“好久不见,小光。”
此情此景,千载相逢,犹似初见。
时光在怔然一瞬后,而后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方才止住的泪水更是不住的涌落。飘在水面上的褚赢见状吓了一跳,登时便满面担忧的飘上船凑着时光跟前仔细端详,急的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小光!你怎么能打自己呢?!我好容易回来一趟……你要打自己还不如打我!”
时光没说话,只盯着褚赢定定的瞧。他还是跟昔年一般,连关切的眼神都同当年如出一辙。他以为自己再不是那个不懂事的小少年,毕竟如今的自己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已是功成名就。可在见到褚赢的一瞬,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是那个十七岁的少年——他回头看了看俞亮,而后挥掌拍向虚空,褚赢笑眯眯的跟他击了个掌,又冲俞亮眨了眨眼。
“你好呀小亮,我是褚赢……你应该是第一次见我,但我已经见你好多次了。”褚赢生的高挑,他俯下身在自己大腿处比划几下:“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这么大呢,我跟小光相遇后第一局棋就是跟你下的,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那局棋,我将永远铭记在心。”俞亮眼中虽难掩震惊,毕竟知道怪力乱神之事跟眼见为实是两个概念。但他依旧微笑着向褚赢深深鞠了一躬:“那局棋令我受益匪浅,也是我与时光结识的契机……我虽听时光讲过您的故事,但于我而言,今日还是初次见面,请让我尊称您一声老师。”
“哎呀这么见外干嘛,跟小光一样叫我名字就成。小光你看看,小亮这孩子就是懂礼貌。”褚赢一摆手,以扇掩面笑的合不拢嘴,俨然丈母娘看好女婿,冲着时光就是一顿挤眉弄眼。
“……他不是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吗?”时光擦了擦鼻子,他想顺着褚赢的话打趣,可眼泪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他的月亮,终于回来了。
(38)
如果有一天,自己还能再见到佐为,想来自己一定会哭到崩溃的吧?
进藤光在梦中无数次幻想过自己与佐为重逢的场景,但没有哪一次自己在梦见佐为后醒来时不是泪流满面。可等佐为真正的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却怎么也哭不出来——他想佐为一定不会愿意看见自己哭吧?毕竟自己一哭,佐为就会急的团团乱转,然后跟着自己一起哭。既是久别重逢,又怎忍相对泪眼凝噎?
看着佐为漂浮在水面上望着自己微笑,进藤光下意识的向佐为伸出手。塔矢亮看着水面尚那风姿皎皎的清贵公子,心下震撼的同时,更是不禁联想到了《源氏物语》中对光华公子的外貌描述——
他就是进藤光的老师么?这位来自平安时代的贵公子是那么美丽又那么强大,塔矢亮永远不会忘怀年幼时于佐为的对弈,那是自己遇见过最高不可攀的峰峦,从那一刻开始他就明白,如果不超越佐为,他将永远无法突破自己棋道的桎梏。时至今日,他已与进藤共同攀过一座又一座的高峰,但佐为的消失却是两人心中抹不去的遗憾。
对于进藤光而言,他遗憾未能与佐为好好告别,依旧怀念着佐为陪伴身侧的时光。可对于塔矢亮而言,佐为的消失则无异于他失去了挑战佐为的机会,毕竟消失的人是无法战胜的,因此他在进藤光心中的地位将无限趋近于神明,而自己也无法得知他离真正得窥一线神之一手的棋神还相距多远……今日终于得见佐为,塔矢亮更是压抑不住心下的激动澎湃,于他而言,对佐为尊敬感谢的同时,他更渴望与他真正一战。
——战胜他!取代他在进藤光心中的地位!超越他!用塔矢亮的围棋证明自己!如果输了,就同进藤光继续向前迈进,在与他的对局中,去寻找自己宿命中的神之一手。
像是感受到塔矢亮不加掩饰的宣战目光,佐为抬袖轻轻掩面……就在塔矢亮以为他会像物语传记中描写的贵族人物一般用古雅的措辞并以优雅的腔调出言时,佐为却撒腿就往进藤光身边冲来,连蹦带跳间端的是花容失色,缩在进藤光背后就一阵哭诉:“小光!小光我刚刚看见水里有只蛤蟆啊啊啊啊啊啊——真是个丑东西!它丑到我了!”
“……好啦佐为,你叫这么大声,蛤蟆早就被吓跑了!”再如何百感交集五味陈杂,在见到佐为还跟当年并未有任何区别时,千情万绪尽化作痛快的笑声……够了,他们之间本就是半身的灵魂,又何必矫情虚言?一个眼神的交互,进藤光便已明白佐为心中所想。
塔矢亮有些怔愣,他看着笑的开怀的进藤光,忽然意识到这是这么多年来,自己看过他笑的最开怀的一次,不是故意掩饰的没心没肺,而是真正的,自己与他初识不久时那种明媚如六月阳光的笑意。
难怪他有经常回头的习惯,像是习惯性的找什么东西——原来曾经的佐为就一直站在他的身后,回头便是目之所及。
“……佐为先生,您好。”塔矢亮抿了抿唇,亦是同俞亮一般向佐为倾身一躬,容笑温雅然眉宇冷肃如发硎之剑:“虽然是初次见面,但十年前您对我的那局指导棋还有同家父那场对局,令我至今不敢忘怀……如果可以,请您务必给予我挑战您的机会。”
“塔矢,你……”进藤光皱了皱眉,总觉得气氛似乎哪里不太对。佐为眨了眨眼,掩着大袖靠在进藤光耳畔委屈巴巴:“长大后的小亮比小时候更有气势了,看上去好可怕……小光我觉得他在凶我。”
“……”塔矢亮的眼角不自主的挑了挑,心说看来佐为跟进藤光是一派的天然呆,明明自己已经能看见他了,但这个悄悄话大声的连船上的俞亮时光都能听见……以及为什么他告状告的这么熟练啊?!塔矢亮顿时紧张起来,心说按照佐为在进藤光心中的地位,他要是对自己印象不好,让进藤疏远自己怎么办?这样发展下去迟早会演变成一道媳妇跟妈同时掉水里先救谁的送命题啊!
“他怎么可能凶你啦,他要是真的凶你我就咬他!塔矢他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围棋笨蛋!”进藤光摆摆手,看向有些紧张的塔矢的目光晶亮闪烁。佐为笑吟吟的看着他俩,心中不由感慨,当年那个敢于向自己亮出獠牙的小孩子已如他所料一般成长为狮虎巨龙,自己没有看错,塔矢亮的胸腔里跳动着一颗狮心,他必将会是小光命中注定的宿敌与伴侣,如同他们千年之前一般。
“……进藤!”塔矢亮有些不悦的挑起眉,他刚想正词一下自己只是纯粹的想挑战心中的高峰,然佐为却对着他笑着摇了摇头。
“我当然愿意接受小亮的挑战,但不是现在。”佐为自进藤光身后步至塔矢亮跟前,合手执扇半掩面,灼灼目光遥遥落在了正在船上跟俞时二人谈笑的褚赢身上:“我想我能重归于世,不仅是因为小光解开了心的桎梏,更是神明听到了我内心最真实的夙愿……小光,你难道不向我介绍一下那船上的人吗?”
在佐为话音落下的同时,褚赢也回过头看向岸边,他向岸边遥遥颔首,拱手一揖。
“佐为……你的愿望难道不是寻找到神之一手么?”进藤光心下一颤,蓦然间想起当年佐为不告而别的消失,佐为因执念而存千年,他消失是因为结束了传承的使命与寻找到他心中的神之一手。而时今他再度重现于世,难道除了自己破除心之桎梏的原因之外还有其他什么吗?他心中又是焦虑又是满是喜悦,只好竭尽全力的令自己平静的叙述起在大洋的彼岸,另一个佐为另一个光,异曲同工但同样是关于追寻并传承神之一手的故事。
佐为静静的听完那因冤而死,后穿越千年附身于少年身上南梁第一棋士的事迹。眸光闪动中,除却感慨境遇相同的怅惘之外,更多的竟是难以言表的激动,这份激动之情自然感染了塔矢亮与进藤光——他们只觉浑身骨血都滚热起来。进藤光见佐为捧扇掩面,与佐为一体同心的他自然明白他是在哭泣,但这并不是悲伤,而是发自内心的狂喜。
“……感谢、感谢诸天八百万神明,应求了佐为的祈祷,实现了我心中真正的愿望。”佐为轻声喃喃,如多年前第一次与塔矢亮对局时那般泣涕如雨。
进藤光闻言,再忍不住心下好奇,正想问佐为他真正的愿望是什么,可佐为却自顾自的喃喃道:“难怪我方才与他同时出现时,照面之间便生出一种莫名的熟稔……我想我大抵明白神明让我归世的用意了。”
“佐为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啊?”进藤光皱紧了眉,心说佐为说话怎么云遮雾罩的。他下意识的看向了身边的塔矢亮。可塔矢亮却一脸了然的表情,连带着方才显露于外的锐意都软化几分……看着进藤光一脸的茫然,塔矢亮回以一个‘看吧笨蛋就是笨蛋’的戏谑眼神,激的进藤光差些忍不住就要跟他吼过去,这个人怎么那么记仇?!
既然都卖关子装心知肚明,那还不如自己直接问。进藤光小声哼哼,一面想着一面正欲向佐为问个明白,然却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见船上的俞亮冲他们遥遥挥手:“褚赢说,想同你们一起下一局。”
“……与我们?”进藤光闻言一愣,心说褚赢要是邀战与他有相同命运的佐为倒还情有可原,毕竟两位都是千年棋痴,但邀战他们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打算就地下三番棋不成?
“答应他,小光!”可还没等进藤光问个清楚,便听得佐为急不可待的抢先开口。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刹那间他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与进藤光和塔矢亮一般的冷冽锐意蓦地浮现于他姣美秀丽的眉宇:“小光,你与小亮下过双人棋吗?”
“当然下过,现在棋院和各大赛事中穿插了很多表演赛……挺考验双方默契的,不过我跟塔矢当然没问题啦!”进藤光这才回过神,他有些不明就里,但还是乖乖听佐为的话让塔矢亮帮忙翻译接受应战。
“是没问题,因为小亮的棋路已经融合在小光的棋路里啦!”佐为闻言浅浅一笑,而进藤光的面上却是轰然一赮……他瞬间联想到了方才自己做的梦,果然在那个时候,佐为就已经归来了么?不……用归来并不合适,因为佐为从未离去过,他一直存在于自己的棋中,所以没人比他更了解与塔矢亮对弈过无数局的自己。
佐为像是猜出了进藤光那些羞怯的小心思,他拭去面上泪光,转过头看向身旁与自己比肩而立的进藤光与塔矢亮,游红灯暖,光影翩跹,他海蓝色的眸中似有星火灼灼:“我想这位褚大人的意思是与我们三人下一场三人棋。他同我一般,他也是寄宿于那个叫做时光的孩子的心底角落的孤魂,且陪伴了那孩子的成长……成就你与那孩子的,除却我们之外,还有你们的同路人啊。”
“当真是知己难求,我想就算他不邀战于我,我也会向他发出三人棋的挑战。毕竟你们,才是我们心中最珍贵的宝物与骄傲,是我们尚能存在于世间的全部意义……我们之所以能重现人世,正是因为要与你们相遇啊。”他凝视进藤光的目光里满是欣慰与温柔,说罢振袖回立,收扇于掌,长身一揖:“藤原氏佐为,携友参上!”
而对方见状,亦是明了佐为之意。褚赢立身船头,隔着一色水天,执扇一揖,“南梁褚赢,亦携友请君指教。”
“小光,小亮,一起下棋吧。”佐为笑了起来,他如多年前一般退至进藤光身后,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进藤光的身旁,还站着塔矢亮。
“褚大人既为南梁人士,算来应是年长佐为五百岁。理应由先辈执黑,晚辈执白……而规则,则按照中国围棋规则,黑贴七目半。”佐为缓声出言,他望向同样站在俞亮与时光身后的褚赢,眸光凛冽雪亮,声若肃风。
“那便承让了。”褚赢听得塔矢亮的同声传译,不由朗声一笑,声泠如玉。
只见那白衣棋士展扇轻扬,衣袍倦收翩扬如云。即便虚空之中并无棋盘棋子,然所有人心中皆见那素如竹枝般劲节的指尖拈子徐来——
以天地为盘,以岁月为棋,以过去为纵,以未来为横。幽玄十九道内,落手风起,声振金石!
“第一手,四之十六,星位!”
【双男主】表白继兄后,为了戒同他叫人将我凌虐成了疤痕便体的忠犬,看到我跪舔的那一刻他后悔了?
1
我被闻京驯化了,已经不记得上一次挺直着脊梁走路是什么感觉了。
踏出那栋别墅的时候,阳光洒在脸上。
恍若隔世。
裴照自然没来接我。
从我跟他表白的那天起,他看我的眼里只剩下恶心。
不然,他也不会把我扔给京圈里最臭名昭著的变态闻京,任由那个男人给我套上泯灭人性的枷锁。
“这么可爱,你舍得?”闻京抓着我的头发,笑嘻嘻地看向裴照。
“别,别把我送走!”
我哀求着,想爬过去抓裴照的裤脚。
他却退了一步,嫌恶的别开眼。还抽出一张一次性湿巾,皱眉擦了擦刚刚推了我一把的手。
“把他那恶心的爱好戒了,人随你折腾,留口气就行。”
那一刻,我的心被最爱的人敲碎,身上再也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1
我被闻京驯化了,已经不记得上一次挺直着脊梁走路是什么感觉了。
踏出那栋别墅的时候,阳光洒在脸上。
恍若隔世。
裴照自然没来接我。
从我跟他表白的那天起,他看我的眼里只剩下恶心。
不然,他也不会把我扔给京圈里最臭名昭著的变态闻京,任由那个男人给我套上泯灭人性的枷锁。
“这么可爱,你舍得?”闻京抓着我的头发,笑嘻嘻地看向裴照。
“别,别把我送走!”
我哀求着,想爬过去抓裴照的裤脚。
他却退了一步,嫌恶的别开眼。还抽出一张一次性湿巾,皱眉擦了擦刚刚推了我一把的手。
“把他那恶心的爱好戒了,人随你折腾,留口气就行。”
那一刻,我的心被最爱的人敲碎,身上再也没有了挣扎的力气。耳边只剩下闻京贪婪的呼吸声:“真鲜嫩呀……”
…………
“傻站着干什么。”
裴照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2
他皱了皱眉,散发出来的视线让我浑身一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弯着脊骨垂下头。
“对不起。”
“我不知道我应该做什么。”
我已经不敢轻举妄动,神经脆弱又紧绷。
只要我做错了事,凌厉的鞭子就会打在我身上,哀嚎会传出很远很远。
裴照的眉皱得更深了,对上我小心翼翼的眼神时,他眼睛里露出了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狼狈的避开视线,嗫嚅道:“请、请吩咐我吧。”
裴照沉默了半晌。
我没有像以往一样过去,只是局促的站在原地。
“果然学乖了。”裴照满意道:“过来。”
我迟迟不肯靠近他。
他离我太远了,站在云顶上。
而我,已经是一摊发臭的泥。
“那你自己到新房间去吧。”裴照随手指了一处,“既然不喜欢男人了,就从现在开始好好生活吧。”
好好生活,希望如此。
走进房间后,身上的旧伤还隐隐的泛疼。
2
我太累了。
把身体蜷缩在一起后,很快就睡着了。
待在这栋房子里,我不知道我应该干什么。
我本该去上学的,但是已经错过了入学时间,裴照也不会为我跟老师解释。
我蜷在衣服堆叠出来的窝里,又是一整天。
我已经习惯饥饿了。
裴照回来的时候敲响了我的门。
我手掌贴地,从窝里膝行着爬出来。
“江止,出来。”裴照的声音有点不耐烦。
我猛的惊醒,踉跄的从地上站起来。
可身后那条看不见的尾巴,好像已经摘不掉了。
门裂开一道缝隙。
“裴先生……”我颤声。
我试探着走出这道门,又把它关得死紧。
裴照半步也不退,脸上面无表情。
太近了,离别的男人太近了。
闻京会勒死我的。
那股被勒到窒息的感觉又出现了。
我崩溃的在脖子上乱抓,瞳孔涣散的跌在地上,跪在了裴照的身前。
明明什么都没有,我怎么喘不上气。
“江止?”裴照蹲下身,皱着眉,“你怎么了?”
我拒绝他的靠近,从空隙溜了出去。
拉开足够的距离后,我才觉得活了过来。
“我没事。”我哑着嗓子。
我靠着墙慢慢的站了起来。
我曾经那么喜欢裴照,现在连靠近也不敢了。
“那就走吧,带你去吃顿饭。”裴照冷漠的眼神扫过来,“自己在家连吃的东西也不会找,这一个月把你训傻了吗。”
我蜷起手指,脸色苍白,“对不起。”
裴照的神色终于染上一丝烦躁,“除了对不起你还会说什么?江止,你要是真有歉疚之心,当初就说不出来喜欢我了!”
“我不想!我不敢了……”
我带着旧伤的手不受控制的抱住头颤抖,那是电击的后遗症。
“对不起,我不会再喜欢你了。”
我再也没有喜欢裴照的勇气。
在被闻京压在贴满裴照照片的房间羞辱的那些夜晚里,我就不敢了。
裴照倏然沉默。
“那就好。”他转身,沉声,“去吃饭吧。”
我跟着裴照进了一家饭店,临进包厢之前,裴照接了个急促的电话。
他啧了声,“你先进去吧,我有点事。”
我讷讷的点头,在他走后推开了包厢的门。
刹那间,浑身的血液凝结。
我的手紧紧的攥着门把手,眼神惊恐的看着包厢里坐着的男人。
闻京用方巾擦拭着手指,淡淡抬眼。
“见到了我,就在原地傻站着不动?”
“小狗。”
3
闻京为什么会在这里。
裴照为什么要带我来跟闻京吃饭。
我的脑子彻底混乱,太阳穴针扎一般疼。
闻京只是做出一个手势,我的身体就已经先我一步做出了反应。
我像条狗一样,爬到了他脚边。
闻京摸着我的头,心情颇好。
“你哥为了感谢我训好了小狗,今天特意带你来请我吃饭的。”
我浑身肌肉僵硬,根本动不了。
“小狗有没有想我?”
闻京笑着,我却浑身发冷。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我尽全力对抗着驯化后的肌肉反应,想站起来。
三十天的噩梦已经结束了,我不要再受他的掌控掣肘。
闻京当然不许。
他满是笑意的看了我一眼,“我想从裴照身边带走你,是轻而易举的事。”
“别让我不开心,小狗。”
“现在,到桌子底下去。”
我不得不承认,闻京说的对。
我永远没有选择,卑躬屈膝,连自己的人格都没有,任由两个男人磋磨伤害。
毫无反抗余地。
我就是个人偶罢了,我应该听话的。
可是凭什么只有我难受,我要所有人跟我一起难受。
桌下,我一如过去三十天的每个清晨。
我的早餐,如若不然,我就连口水都喝不到,哪怕胃绞痛到吐血,闻京也不会心软。
裴照的声音传来,“江止呢?”
“他啊,看到我就跑了,不太喜欢我。”闻京笑着说,“我们吃吧。”
两个男人从我谈到生意,中间话题稍有歇止。
裴照疑惑,“哪里来的声音?”
男人都不会对这个声音感到陌生的。
只是现在并不应该出现这种声音,场所不对。
似乎想到了什么,裴照的瞬间黑了脸。
他猜到了,我并没有走,闻京在扯谎。
砰的一声,裴照掀了桌子。
“江止!你在干什么?!”
4
我在干什么?
我故作迷茫的抬起头,对上了闻京的眼神。
裴照攥住了我的手腕,把我生生拽了起来,用餐巾纸粗鲁的擦着我的嘴。
“别碰我!”我惊恐的挣扎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裴照甩开了。
我伏在闻京的膝头,泪流满面的哽咽着恳求,“我错了,我让他碰到我了,我怕疼……”
我的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眼泪止不住的流。
哥哥,来看我都经历了什么吧。
裴照浑身僵硬的站在我身后。
“你说什么?”他咬牙切齿的挤出问题。
裴照一拳打在了闻京的脸上,“你到底都对他做了什么?”
“闻京!你竟然敢对他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
闻京不甘示弱的还击,两个男人凶狠的厮打在一处。
包厢里一地狼藉。
闻京摸了下开裂的唇角,冷笑,“裴总,要不要我提醒你一句,是你在明知道我是什么人的情况下,亲自把江止送到我手里的。”
“是你让我帮你把人训好的。”
“是你说的,只要人活着就行。”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为他出头?”
裴照所有指责的话都哽在喉咙里。
闻京说得没错。
他两只眼睛满通红,不由分说的扯着我离开了包厢。
一回家,他就将我推搡进卫生间。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我被他按进了水里。
冷水从我的头顶浇下来,裴照粗鲁的握着牙刷。
“我要把你洗干净。”
5
刷毛划破了我的牙龈。
血腥味充斥着口腔,我的大脑开始刺痛,一阵接一阵的眩晕。
我害怕血,这三十天的遭遇让我对血的味道都产生了恐惧。
我猛地推开了裴照,踉跄的跑到垃圾桶旁边狂吐不止。
牙刷被裴照丢在我脚边,他神情晦暗,声音冷的刺骨。
“不是说喜欢我吗?”
我浑身一冷,僵硬着身子转过去看他。
我想,我脸上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又哭又笑怎么会好看呢。
“都是我的错。”我声音颤抖,“对不起。”
裴照讨厌我说对不起,这会让他失去理智。
“你只会道歉。”裴照更加生气了。
似乎是一时间鬼迷心窍,他冲我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