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饼】孽珠 22
▍灵珠圣君藕×魔丸隐忍丙,先孕后爱
22
东海之上,浪涛汹涌起伏,夜色暗沉,血雨夹杂腥风。
仙气妖气肆意暴动,深蓝海面上时不时洒上金红交织的血液,哪吒被玉虚四营精锐包围,旌旗于风中簌簌飘扬。哪吒环视一圈,玉虚营精锐虽听令于无量仙翁,但终究还是自知于战力上敌不过他,不敢轻举妄动。
“哼,看来平时都白练你们了!”
哪吒冷哼一声,挥枪迎击,说是精锐,学的不过都是阐教师门内的统一路数,招式万变不离其宗。论正统,他身为灵珠子转世,是正统中的正统;论野路子,他从太乙那儿学来的、自己琢磨来的都不少。
敖丙跟在他身旁,静美的眉眼收起平日柔和,显出果决...
▍灵珠圣君藕×魔丸隐忍丙,先孕后爱
22
东海之上,浪涛汹涌起伏,夜色暗沉,血雨夹杂腥风。
仙气妖气肆意暴动,深蓝海面上时不时洒上金红交织的血液,哪吒被玉虚四营精锐包围,旌旗于风中簌簌飘扬。哪吒环视一圈,玉虚营精锐虽听令于无量仙翁,但终究还是自知于战力上敌不过他,不敢轻举妄动。
“哼,看来平时都白练你们了!”
哪吒冷哼一声,挥枪迎击,说是精锐,学的不过都是阐教师门内的统一路数,招式万变不离其宗。论正统,他身为灵珠子转世,是正统中的正统;论野路子,他从太乙那儿学来的、自己琢磨来的都不少。
敖丙跟在他身旁,静美的眉眼收起平日柔和,显出果决和凌厉,打斗间拂起的衣摆袖口灵动如流水,一招一式游刃有余,丝毫不落下风。
忽然,一道泛着金光的宝剑直擦哪吒右臂而来,哪吒闪身一躲,旋身将火尖枪与对方剑身相撞,发出刺耳一声响。他低头看一眼横在面前的莫邪宝剑,冷冷笑了一声道:“他们把你也派来了。”
黄天化蹙眉望着哪吒,咬牙低劝道:“哪吒,我们多年友谊,我不想同你斗,你莫再执迷不悟!速速跟随我们回去向天尊谢罪,看在你为阐教尽心多年的份上,天尊会网开一面的!”
哪吒不欲与对方纠缠,黄天化又迎头追上来,想要截住他去路,他和哪吒同为阐教先锋,实力上虽无法与哪吒匹敌,但拖他几个回合尚无问题。
黄天化:“魔丸天道不容,难道你要为了他毁了自己从今往后的仙途英名吗?!”
哪吒寸步不让,一枪将黄天化挡开,沉声喝道:“天道不容他,我来容!”
围剿之中,龙族和海底妖族毫不退缩,举全族之力与阐教拼杀。捕妖队和玉虚营旨在缉拿哪吒,并未下死手,但对龙族却截然不同,招招都是杀招,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哪吒与敖丙一路破开身前敌人,二人天生默契、以一敌百,飞至龙族最前。捕妖队扩开阵营,形如鲲鹏展翅,一时之间法术激荡、飞沙走石。
敖丙被捕妖队一翼人马包围,被迫与哪吒隔开,为首之人掌中金光凝聚,瞬间散出大片金箭,箭雨般向敖丙袭来。敖丙抡动双锤,海面腾起的水柱化作冰龙,将箭阵打散,对方趁此空档从后挥出一刀,电光火石间,一杆长枪猛然从敖丙身后裂空爪划开的缝隙中飞出,将那一刀击落!
敖丙一看,是哪吒的火尖枪,他立马鞭腿一扫,用脚踝将枪身勾过来,挥舞刺甩行云流水。看见哪吒身影后,敖丙一踢枪尾将枪掷出去,火尖枪回到哪吒手中,于空中划出一道流焰。
无量仙翁四周皆被座下弟子严密保护,外界激烈战斗丝毫未波及于他。太乙真人被绑在他身后,几番挣动都无济于事,险些被藤条裹成个核桃,他从仙藤的缝隙中费力地张开嘴,想劝大师兄收手,却被无量仙翁先一步堵上了嘴。
无量仙翁暗暗盯着位于战场之中的哪吒与敖丙,朝着太乙的方向一抬手,太乙随身带着的各类法宝顿时被全部卸下,收入了无量仙翁袖中,唯独留下了一样东西在他手上。
那是一具由上下两块兽骨四面骰组成,环绕有金色游龙的法器,天命骰。
“可惜,哪吒不信老夫,这天命骰一直放在你身上。若是放在哪吒身上,老夫早已借其接触龙族的时机将龙族像玄墟鸟那般收入囊中,倒是会省去许多麻烦。”无量仙翁惋惜叹道,“师弟,哪吒如今叛向龙族,也是你管教不当的结果,若他知错能改,今日束手就擒,老夫本也打算替他向天尊请求宽恕。只是,他冥顽不灵、正邪不分至此,不顾阐教弟子的身份与我教对抗,那就莫怪老夫下手无情了。”
太乙似是想到了什么,顿时心中大骇,挣扎得愈发剧烈。
无量仙翁低声念咒,缠绕在天命骰上的金龙向两旁游开,上下两块四面骰分开一道缝隙,交错旋转起来,缝隙之中,隐隐迸发出晦暗不明的光芒。
“魔丸,”无量仙翁遥遥唤道,声音通过法力传至战场中央,“老夫在这里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你可知为何玄墟鸟的魂魄会突有异动,老夫才能找到机会通过魂魄将其肉身制成傀儡吗?是因为,你腹中那颗新诞生的混元珠雏形。”
无量仙翁的话语萦绕在敖丙耳旁,如同一道惊雷。
“混元珠雏形实为开天辟地之时的混沌灵气,而玄墟鸟的魂魄本就诞生于混沌,自然会受你腹中孽胎的力量牵引,从而引发异动。”无量仙翁抚须道,“今日局面,实则皆由你而起,老夫也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放你的狗屁——!”
一声怒吼猛地传来,哪吒不知何时竟已战至无量仙翁跟前,鹿童与鹤童迅速围拢应战,全力扛下哪吒一击。无量仙翁向后飞至云端,面容已有几分阴毒,他抬手让天命骰浮于半空,刺眼金光猛然迸发,哪吒顿觉双目一灼。
天命骰彻底开启,铺天盖地的金线从双骰之中涌出,缠绕住哪吒与敖丙二人的身体四肢,将他们拖向骰中。金线带来蚀骨的灼痛,视野也被金芒刺得一片空白,危急之中,哪吒只来得及抓住敖丙的手。
“哪吒!”太乙大吼一声,用尽浑身力气将无量仙翁的仙藤挣脱开几分,他一咬自己手指,带血指尖于虚空中画下一道复杂符文,口中迅速念出一段咒语,血色符文隔空印在了哪吒的眉心上。
下一瞬,哪吒与敖丙的身影便双双消失于天命骰中,上下两骰合拢,金龙游曳,二龙口部相锁,彻底将他们封印其中。
见哪吒与敖丙被收入法器,战场中的黄天化急急一停,面色亦露出惊诧。
无量仙翁回头,怒不可遏地看向太乙,愤怒其事到如今还企图帮哪吒脱身,“师弟!老夫明白你爱徒心切,但你偏袒哪吒过度已至于不顾大局,阐教才是一切,阐教的利益才是根本!老夫为了阐教用心良苦,你们何时才能明白一二老夫的苦心啊!”
太乙挣扎道:“大师兄!不明白的人是你!你怎能做出如此卑鄙不堪……”
太乙还未说完,无量仙翁便再度用仙藤将其捆紧,并直接用法力将他打晕,扔到了山中。他扭头看向另一边同样被捆紧的申公豹,缓缓笑道:“师弟啊师弟,你可莫要像太乙那样是非不分,你的家人今后处境如何,全在于你。”
申公豹死死瞪着无量仙翁,咬紧牙关,目眦欲裂。
“卑鄙无耻之人!”敖光突破重围,从旁挥刀砍来,怒火滔天,“把我儿还来!”
“不愧是东海龙王,实力果然不容小觑。”无量仙翁用仙藤挡开这一击,粗厚的仙藤根根蔓延生长,在他身后如同屏障。捕妖队逼近而来,以无量仙翁为核心展开攻击之势,“那今日,我阐教就同你们好好会一会!”
不知过去多久,哪吒慢慢睁开双眼。
方才被金光灼伤的双目依然疼痛着,视野里一片红雾朦胧,什么都看不清。哪吒摸了摸眼角,摸到一点粘稠血迹,被他随意抹去。
他躺在不知何处,身下似乎没有实感,如沉海底又如置云端,整个人起起伏伏,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手心中那紧紧攥着的敖丙的手。
哪吒唤了敖丙一声,并未得到回应。
哪吒心中一紧,用了点力握了握敖丙,那柔软的手掌与修长的手指却静如无风时的柳叶,始终一动不动。
哪吒抓紧那只手,朝自己一拉,却忽地感觉,手腕另一头的重量实在太轻了,轻得不对劲。
刹那间,他周身嘈杂都静了,天地间什么也不剩,惟余恐惧一刻不停流淌向四肢百骸,流向他发冷的指尖,流进他的心门。
手的另一头什么也没有,他身旁,只是一条断臂。
大脑胀痛,视野天旋地转,哪吒将那只断臂抱进怀里,因痛苦而哑声怒吼,周围血色之雾将他吞没,他犹如坠入无边无际的虚空,狂风与烈火将眼前一切扭转——
突然,视线豁然开朗,如同天光大亮。
深林绿树、郁郁葱葱,细细的鸟鸣从山野远处传来,微风轻柔,风中隐约带有芬芳的桃花香气。
哪吒站在桃花屋门前,手中提着一吊刚抓来的鱼,鱼鳞在阳光下闪着细细碎光。哪吒思绪混沌,直到摆动的鱼尾轻轻拍打在他的腿侧,他才忽地回神,却一时不知道自己何时在这、为何在这。
他盯着眼前熟悉的屋幢,只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哪吒?”
一道轻灵的声音从院内传来,虚掩的房门被人推开,敖丙从门里探出头,见哪吒站在门外,小跑出来,挽住他的手臂,歪着头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进来呀?”
望着敖丙的脸庞,哪吒愈加迷茫,虚无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觉得眼前这一切缥缈得如同镜花水月。他蹙起眉,想起一个时辰前敖丙说自己饿了,想吃鲜鱼,所以他便出门去河边捉了几尾回来……只是这样么?
“哪吒,你怎么了?”敖丙有些忧心,微微踮起脚,双手捧住哪吒的脸,清润眸中满是他的身影,“可是累了?”
哪吒的视线缓缓落在贴在自己脸庞上那只温热手掌上,那手臂纤细匀亭,肤白无暇如同皓月。哪吒握住那只手,慢慢在手中握紧,心里生起一股想把这手臂亲吻舔舐的凌乱冲动,他亦不知,这股冲动从何而来。
敖丙牵着他走进屋里,接过他手里的鱼放在院里的木桌上,桃花屋一切依旧,院中桃树枝繁叶茂,花朵终年不败。哪吒看见几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在树下蹦来蹦去,其中两只还蹭到了他的脚边,像两只雪团。
他的视线跟随着敖丙转动,敖丙穿了件月白色的衫子,身体轮廓若隐若现。哪吒忽地一愣,大步上前握住敖丙手臂,一把掀开他的衣衫。
衣衫底下,薄韧小腹一片平坦,丝毫未见起伏。
敖丙被哪吒这举动闹了个脸红,忙将衣衫拢紧,“干什么呀,大白天的……”
“孩子呢?”哪吒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
敖丙微微诧异地抬头,似乎还以为哪吒在同他玩笑取乐,眉眼弯弯,“我肚子里哪还有宝宝,宝宝在屋里呢。”
哪吒一愣,顿显茫然:“……屋里?”
敖丙拉着他打开主屋房门,只见二人的大床边还摆有一张精致的小木床,小床上铺着绣莲花纹的大红锦被,上面是一只小小的襁褓。
敖丙俯身将襁褓抱起,拢在臂弯里轻轻抚了抚,转身走到哪吒面前。
哪吒低头一看,襁褓中空无一物。
“宝宝今天精神好像不是太好,不怎么爱哭呢。”敖丙却似乎对此全然不知,将襁褓递给他,仰起头满面希冀地看向他,“说不定爹爹抱抱就好了。”
一股灼痛自骨骼深处传来,仿佛要烧穿他的三魂六魄,哪吒捂住眉心闷哼,眼前敖丙期盼的面庞如同尖刀捅入心房,空荡荡的襁褓,仿佛一具枯骨。
“哪吒,你怎么不抱抱它?”见哪吒不接襁褓,敖丙面露些许失落,“你抱抱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敖丙,我们离开这里……”哪吒于剧痛中攥住敖丙的手腕,话语压抑着深深痛楚。敖丙被他拉得手臂一松,臂弯中的襁褓松散掉落在地,如落下一片羽毛。
敖丙怔怔地看着地上散开的襁褓被,渐渐泪如雨下,空空地呢喃道:“是呀……我忘了……宝宝本来就不该出生的,它注定只会带来祸患,我早就杀掉它了,是我亲手杀掉它的……”
哪吒想将敖丙抱住,可敖丙的身影猝然间化作一片血雾。灵台巨震,穿心挖肉的剧痛让哪吒嘶吼大喊,恍惚中睁眼一看,桃花屋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四面火海。
“哪吒……”
渺远的声音微弱地传来,哪吒想要抓住那缕声音,它却如风如水般飘忽不定,无法辨其来源。几息之间,哪吒的魂魄仿佛经历了千万年的沧海桑田,沉沦过无数回似真似梦的魇境,每一幕都有他心中的那道身影,每一幕都无力回天,带给他无尽轮转的痛苦。
“哪吒!”
“哪吒——!”
有人在一声一声、自虚无魇境边缘声嘶力竭地呼唤他,这声声呼喊牵引住哪吒于痛苦中徘徊的魂魄,将他一点一点拉回,让他一点一点记起自己最真实的模样,让他降落于这世上。
哪吒用尽全力抓住那缕声音,将它融进魂魄。
猛然间,哪吒睁开眼眸,红天黑地,他似乎躺在一处流淌着岩浆的悬崖边,不知从哪里降下一阵雨露,冰凉的雨水点滴落在他的颈间。
数秒后,哪吒才发现,那并非雨露,而是眼泪。
敖丙伏在他肩头,双臂紧搂他的脖颈,抽泣不止,口中一刻不停地呼喊着他。他发丝凌乱,衣衫遍布污迹,鼓起的小腹贴着他,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带着一圈一圈被法器金线灼出的伤痕。
那一刻,哪吒想起了一切,他和敖丙被无量仙翁设计收入天命骰,此刻,他们二人正被封印其中。
哪吒闭上眼眸,脑海里褪去先前魇境,他抬起手臂,将敖丙紧紧地、密不透风地搂进怀里。
怀中身影一颤,接着便死死回抱过来,彼此都似要将对方融进自己身体。过度紧绷后的放松让敖丙几乎瘫软下来,语无伦次地哽咽:“哪吒,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我怎么喊你都听不见……”
哪吒摸到敖丙完好无缺的手臂,眼眸渐渐红了,他将敖丙的手掌贴到脸颊,用力地亲吻他的肌肤,眼泪如滚烫的流火,落入敖丙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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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神话吒×灵珠丙】观音庙(16)
敖丙裹着斗篷犹自气恼了一道,三太子随在人身侧,哄也哄不成。
是腿间在疼么……哪吒试探地碰碰他手臂,然而却得了小龙侧目一瞥,面前人抿唇垂目,好不气恼。
日光透过树隙洒在布满地衣的阶石上,二人一前一后踏上蜿蜒的山阶。
哪吒在小龙身后错着半个身子,虚虚扶着他腰身,俄而便蹭上他肩头。
敖丙猝不及防地被这人一把捞到了怀中。
“哪吒!”
“嗯,带你上山。”
哪吒抱着怀中人飞步登在山间曲阶上,道旁枝叶时有拂过,怀抱颠簸,连带着他...
敖丙裹着斗篷犹自气恼了一道,三太子随在人身侧,哄也哄不成。
是腿间在疼么……哪吒试探地碰碰他手臂,然而却得了小龙侧目一瞥,面前人抿唇垂目,好不气恼。
日光透过树隙洒在布满地衣的阶石上,二人一前一后踏上蜿蜒的山阶。
哪吒在小龙身后错着半个身子,虚虚扶着他腰身,俄而便蹭上他肩头。
敖丙猝不及防地被这人一把捞到了怀中。
“哪吒!”
“嗯,带你上山。”
哪吒抱着怀中人飞步登在山间曲阶上,道旁枝叶时有拂过,怀抱颠簸,连带着他怀中这只小龙心房都震颤起来。
明明掐个决便能到了地儿,可哪吒要抱,敖丙便也埋头搂紧了这人肩颈,于是没有肌肤相贴,却也听到了胸膛之中碰碰作响。
也许是路不长,总之小龙被抱在这人怀中并未太久便到了山门。敖丙跳下身先将斗篷摘去,去见师长,掩面遮身的不成样子。
哪吒垂目从上方瞧他侧颊,如珠如玉分外地好捏,还留有一点朱色,是昨夜未消尽的红痕。
他动动指尖,勾了点小龙高束的衣领,又抚过紧掩的衣襟,更向下……
敖丙“啪”地打掉他作乱的手。
金霞童子赶至山门来接这位稀客时,正见莲三太子为面前人系扭正衣。
天尊向来高居在他那云楼宫,若无必要事同旁人千年百年地不相见,此番回乾元山还带了人来,倒真是稀奇见。
杨戬师兄方才可是好番嘱托。
金霞童子清嗓正色,端模端样地迎了上来:“师兄。”
他扭身再向哪吒身后探头:“师弟?”
“你们可算回了,师父正在太极峰上等。”他露出对笑齿,“他老人家可想你们想得紧。”
金霞朝身后遥遥一指,转身对上敖丙却发了顽心,围着小龙好一番嘘寒问暖:“我们小龙回来了?累么?山下好不好玩?”
“师兄。”敖丙任人扯了衣袖,点头答,“回来了、不累、很好玩。”
真是条漂亮小龙,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又被教养得这样乖,金霞搓着手蠢蠢欲动——敖丙随即便被人拽到了身后。
哪吒握着小龙手腕一挑长眉:“杨戬也在?”
金霞笑答:“自是。”
当真还是条小龙,连额角都小小。金霞仍在暗自打量,下一刻莲三太子投来的眸光便锐利得要割人皮肉,盯得他欲戳小龙角的手又若无其事地收了回。
哪吒拉着小龙须臾便到了地儿,一瞧庭前这座间,杨戬果然已至,花白着须发的太乙真人也老神在在地盘坐着。
这小龙果真有礼又极乖,先拱手行了礼:“师父、杨师兄。”
哪吒便没这自觉,师长在前他也半分不收敛,将小龙揽到那旁花廊下歇去。
杨戬回头笑问这端得一副仙风道骨杨的老头:“师叔未见过这么乖的孩子罢?”
太乙瞧了眼哪吒,也不敢叹气,只秉着手中拂尘一点头。
哪吒现下可没意兴要同师父师兄叙旧,他在两人身旁落了座,抬手便要斟茶为太乙奉去。
这可万万未教人料到。老头儿耷着长眉须,顿上一顿才接过这他这位好徒儿亲手奉上的杯盏。
哪吒紧盯着老头儿将茶入了口,杨戬在一旁瞧着想笑。这位三太子莫不是在这茶里投了毒?这神情,怎得生怕人不喝。
“哪吒近来心性见长。”
老头儿被大徒儿这盏热茶慰籍到都要慨叹。真是奇也怪哉,多年未见,连他这徒儿也沉稳上许多了。
杨戬不接话,只笑。
好嘛,这茶可是下了肚。
“师父座下亲徒如今不止我一人了。”
三太子这盏茶果然不是轻易得的。哪吒开门见山:“敖丙今后便是您小徒儿。”
太乙真人眼见这被这番话呛了住,杨戬笑到不记得去为老人家顺气。老头儿呛得似要将茶再吐了出,然而到底还是被大徒儿冷盯着咽下了。
老头儿缓了气,依着徒儿的意要问明:“哪吒,你何有此言啊?”
“茶都饮了,你不认?”
太乙真人奇道:“这小龙何时奉与我了?”
哪吒皱眉:“我奉便同他奉,无异。”
老头儿无奈道:“你总要教他亲手奉上盏来。”
到底是师长命,哪吒为了敖丙不可违。三太子不得不耐着性子再煮新茶。
杨戬笑够了,再瞧太乙真人,也捋着白须甚是满意。
这许多年来,哪吒为人斟茶时一掌便可数尽。太乙真人暗叹,这臭小子,也就只有那小龙能让他做到如此地步了。
“西天又有法会。”杨戬拿出枚金笺,“下界闹到快要翻了天,灵山却是自在地。”
“这请帖灵山递了三张,我道是因何。”太乙真人越过哪吒投落目光,他长叹道,“竟是我老不晓事,不知你二人结了善果。”
“狐鼠之徒。”三太子心神极不美妙,他别扭一瞬又生隐怒,“何故一再挑衅!”
杨师兄苦口婆心:“冲动易怒……”
太乙真人一捏胡髯,抬手叫来了敖丙:“坐我身侧来,听你师兄们议事。”
再瞧他这大徒儿,果然收敛。老头儿摸着白须,大为畅怀。
杨戬忍笑道:“师叔要去灵山么?”
“从前便未去过,此次又岂有赴会之理?”
三太子议事也不专心,在座下悄悄去牵人家的手。他手心好烫,敖丙捏着指尖,还在师父师兄眼前下,小龙不敢转目,被他弄得挣不脱,也只好挠一挠人手心。
这藕脸皮太厚,敖丙抿唇红了耳尖。
“三太子呢?”杨戬将二人这点动静分明看在眼里,他忽地点名,“小师弟去不去?”
“不去。”哪吒捉紧小龙被惊到要缩回的手,全然做了主。
炉上新滚的茶到了时候,他一手按下敖丙要探出的手,一手接过了小提壶。敖丙接过哪吒斟好的茶,不必他说便要转奉。
太乙真人那厢老神在在地受了礼,却还有杨师兄还在旁等着蹭茶。
杨戬指指自己,哪吒挑眉,这意思再明显不过。敖丙却还记得这位师兄,奉完了师父的茶又躲开哪吒阻拦为杨师兄递去。
哪吒极不乐意,却只能不甘不愿地再斟了盏递到小龙唇边。
杨戬低头自觉不去看。抬抬手的事,三太子就又心疼人家劳累了。
太乙真人又问及两人下界处,敖丙便也乖乖坐在席间默听着三人议事。待到将太乙真人送走,杨戬便又关切他:“累了一路,怎不早些回房歇着去?”
师父不在,敖丙难得也松下些心神:“师兄,那我先去了。”
杨戬笑眯眯地再受了这句师兄,及至敖丙走远才淡了神色,他转身落座:“你伤势如何了?”
哪吒心不在焉:“无碍。”
“不向他讨怜去?”
这次是真伤了。哪吒握紧掌心,臂上筋骨顺沿着一路生出隐痛。
想得他在意,更不想他为此忧心。
混元珠非可等闲视之,三太子压低眉,那魔丸阴魂不散到让人恼怒难熄,灵山又躲在背后挑三拨四。
观音庙,敖丙偏生开了口。
东海海底,他抱着身披嫁衣的小龙,在已昏去的人耳畔回道:“好。”
而后决定将人牢锁掌心。
得来不易的东西往往又失之轻易,那个蠢东西有恃无恐,可他没有。
杨戬瞧着他的神色,复问道:“我送的这一法如何?青梅竹马,三太子称不称心?”
风炉声愈发鸣,哪吒救了那只水滚汤沸的提梁小壶。
杨戬摸出把香瓜子来:“你先前还不肯。”
“看好人,别再丢了来我这儿哭鼻子。”
“磕碴、磕碴、磕碴……”
这瓜子磕声扰得人心烦乱,哪吒起身抱了臂:“我总要遂愿的。”
杨戬无奈地目送他朝那小龙追去。
使这诸般手段,料想他不过是难忍难平难甘心。爱不甘心,恨不甘心,人间一对痴小儿女罢了。
“杨师兄。”金霞童子抱了怀东西从旁冒出头,“你还看话本子么?这些如今在下界极是盛行。”
“不了。”杨戬丢了手中瓜子壳幽幽叹气,“再不爱看了。”
有更跌宕波折的,全叫他在旁看了个够。
哪吒一路寻至山后湖畔,却仍不见小龙踪迹。他信步行至湖畔,水岸就在脚下,一枝枝莲叶遮天蔽日,偶有几朵红白点缀其间。
三太子俯低了身,他心心念念的那条小龙便抱着一怀嫣红破水而出。大大小小的水珠儿落在敖丙如玉软面上,从他下颌处点点滴流。
“送你。”
小龙拢了拢怀中莲叶花尖,才伸了臂要递给哪吒,便被这人反握了小臂。仍带于敖丙腕上的乾坤圈紧贴在两人小臂间,哪吒握紧掌下玉肌,顺力将敖丙拽出了水面。
他将人带到了自己怀间。
哪吒默然将掌心贴在小龙湿漉漉的后背,湿冷一瞬全无,敖丙动动手臂,粘在身上的衣衫暖烘烘的,连带着他落肩的水蓝长发也不再滴落水珠儿。
小龙低头瞧瞧衣衫,又甩了甩长发,身上全然干了,不再湿答答的粘腻着。
哪吒将敖丙搂坐在了自己怀中。身前一池澄碧,小龙探下双足,足尖晃晃悠悠地在萍水上点开一圈圈涟漪。
小龙儿生性亲水。
三太子横臂搂着怀中人,搭了下颌在敖丙肩头。湖畔风轻柳荡,人也依依。
直至月落星垂,两人仍并肩躺在湖畔柔软的嫩草间。
“还有不适处么?”
三太子昨夜也是头一回经事,那些书册画本皆被他翻了个遭,唯恐没轻没重地弄坏了敖丙。
“没有。”
额角被这人碰得细痒,敖丙躲了躲,探出指尖去拨弄他耳上金环,“不痛的。”
哪吒握上耳边偏要惹祸的手:“让我瞧瞧。”
柔软的草叶在辗转间钻入衣里,挠在小龙肌肤上作痒。敖丙遭他压在身下,连句“回去”都未得言,便被掀了衣摆杵入。
哪吒带着他手去抚那快要突出皮囊的东西,草间花心被摧残地直流蜜露。
草叶被碾得杂乱,哪吒又要带人行舟去。小舟泊靠湖岸,敖丙裹着衣物一路被人抱顶到渡头上。
小舟漂悠悠地划向湖心。
“哪吒!”敖丙抓不住身上人光裸的肩臂,他求饶道,“轻些、这舟……遭不住……”
“要翻沉……啊!”
舟并未沉,敖丙小腹却沉。
湖面浮光作鳞,天在水中,小舟载着两人压过一片星河。
鳞闪的小尾尖探出舟去,敖丙搭着龙尾,
倚在舟头摇拨清水。哪吒要去捉探他手心,却被小龙扬手撒了把水珠儿。
敖丙这才缓下气恼。哪吒弄了他一身,他只讨这点,不为过。
自然不为过,敖丙总算能消了气。三太子为小龙擦了未干的泪痕,这才再贴近了去。
哪吒的怀抱总是温热,敖丙蜷在他怀中,尾尖一点一点、悄悄地卷上这人硬烫的身躯。三太子不动声色,待那尾尖小心翼翼地卷到自己腰间,便猛然将其捉在了手心。
小龙尾尖上的软毛手感极好,哪吒握在手心连着尾上那冰凉晶润的鳞片抚过又抚。
好舒服,哪吒是,敖丙此刻也是。小龙眯着眼眸趴在哪吒胸膛前,湖上清风拂面,沁得人肌肤凉凉,可身旁人的怀抱温热。
小龙启唇吟出段模模糊糊的歌声来。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
这点空灵绕耳的曲声搅到哪吒意乱神动,他抱紧了怀中小龙,不肯罢休似的要将敖丙牢锁自身旁。
他问:“知晓这曲子是唱何的么?”
“只是觉得悦耳。”敖丙靠在他脖颈处笑笑:“这是从前在东海岸畔听到的歌谣,可我只记下了一点。”
三太子揽着小龙轻叹一息。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汝同舟。
修到太乙真人这般地步,早已一念通达天地,此刻却教敖丙正心忧此,唯恐被师长发觉他二人……
才同哪吒幕天席地地做了回坏事,小龙又羞又怕,不让他抱,只趴在哪吒背上,紧紧埋着头。
三太子背着人悄声回了房中。
两人躺在竹榻上一被共枕,哪吒越到小龙身后才掖了被角,小腿处便贴上点暖意。敖丙探了点足尖蹭蹭他。
三太子轻声道:“还睡么?”
小龙不答了,他向被中缩了缩身要将自己裹成一团。三太子轻笑,这便不乱动了?
灯盏早熄,落帐前,哪吒从被团里将敖丙拨到了怀中。
[美英] 我就要,快爱我
美英国设only
情人节的小情侣
这篇在早上是早饭!
“美利坚已经思考了一下午,为什么他爹的岛不能动,为什么他们之间有大西洋。”
文/理绎
要让美利坚说思念,那就是无时无刻想着对方,脑海中有对方的样子,旁边听到这些话的加拿大尖锐指出,这不是思念对方,而是想C对方。
美利坚也没反驳,他对英吉利的思念是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思念。这也不能怪美利坚,毕竟他和英吉利一起度过的私人时间屈指可数,只有意识体在联合国开会的时候他们才能见上一面。
美方指责英方在历史上没有做一个好父亲,在21世纪没有做一个好男友。英方对此表示美方的无端指责会使英美美英关系面临挑战。...
美英国设only
情人节的小情侣
这篇在早上是早饭!
“美利坚已经思考了一下午,为什么他爹的岛不能动,为什么他们之间有大西洋。”
文/理绎
要让美利坚说思念,那就是无时无刻想着对方,脑海中有对方的样子,旁边听到这些话的加拿大尖锐指出,这不是思念对方,而是想C对方。
美利坚也没反驳,他对英吉利的思念是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思念。这也不能怪美利坚,毕竟他和英吉利一起度过的私人时间屈指可数,只有意识体在联合国开会的时候他们才能见上一面。
美方指责英方在历史上没有做一个好父亲,在21世纪没有做一个好男友。英方对此表示美方的无端指责会使英美美英关系面临挑战。
"我不管,我就要,情人节那天你必须请假来纽约找我。”美利坚第三次对电话那头的英吉利提出请求。
"好吧,我试试,如果该能请假没成功那我们只好在伦敦过节了。"英吉利一边打字一边应付自己的大西洋小男友。
美利坚对情人节的执着不是一般的强,应该说在美国过情人节的执着不是一般的强。
电话那头的美利坚发出了哀嚎:"为什么啊!我们每次都是定好了在纽约过节,但每次都临时改到伦敦,这回必须来纽约!”
英吉利看美利坚大有一幅你不答应我就烦你一晚上的样子,就胡乱答应,并挂掉了电话,独留美利坚一个人对着一个高级方块大叫。
挂掉美利坚的电话后英吉利的邮箱发来了一封邮件,是批准英吉利的请假需求,为了时间能充裕一些英吉利特请了两天假。
看完邮件英吉利又投入了工作中,请假并不能使工作减少,就像远在东方的学生回到学校仍要写作业。
被太阳挂断电话的灯塔在床上无能狂怒,他不想在伦敦过节不是因为他歧视伦敦人,而是他觉得伦敦人过节的时候不热闹。他也给英吉利说过原因,然后被英吉利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反驳回去,至于具体内容美利坚忘了,反正很阴阳人就对了。
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利坚并不知道他Daddy的请假要求已被批准。但青少年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马上美利坚程就把心思放在了挑选礼物上。
美利坚看着手机上眼花缭乱的商品没挑出一个满意的,再次陷入苦恼之中。上次送的是八音盒,上上次送的是风景台历,上上上次送的XL型号的t(尽管英吉利用不着)美利坚心想。他发现自己送礼的品味越来越差了,但英吉利嘴上嫌弃,却没有扔掉一件礼物,都在仓库好好放着。
美利坚摇摇头,决心不能再送英吉利这么没品味的东西了,于是他同时开了两部手机,一台平板和一台电脑,连夜寻找高级礼物。
对比美利坚的熬夜,英吉利就显得健康了点,因为曾遭受过半夜轰炸,他睡眠质量严重下降,还是二战结束后美利坚帮忙调整过来的,英吉利最多熬到半夜一点,他看着台历上被标红的情人节日期,打算给美利坚一个惊喜。
第二天美利坚掐着时差给英吉利拔过了电话。
"请你现在马上给我一个大清早扰人清梦的理由。"英吉利冷漠又加着些懒散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挠得人心痒痒。
美利坚抓了抓头发回答道:"我想不出要送你什么了,总不能入春了还送你一条围巾吧。"语气中露出的些许疲惫,也随着手机扬声器传入了英吉利耳朵里,这家伙绝对又熬夜了,英吉利想。
他坐起身说道:"没事,你要送我围巾我也不会嫌弃但你要想看到我戴可能要等到冬天。如果你真想不出来,我送也可以,我已经很久没送过礼物了,除了圣诞节。”
"好吧。”美利闷闷地说。说完礼物,就要说假期问题了。
"你的请假批准了吗?"美利坚捧着手机问,脸上是满怀期待的表情,仿佛他拿着的不是手机而是阿拉丁神灯。
英吉利有意吊美利坚胃口,他沉默了几秒才回答,这几秒里他脑海中浮现出美利坚那双蓝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谁能想到在外发表个演讲都压迫感足的世界霸主,对内却是一只有着水汪汪眼睛的大金毛呢。
“当然批准了,只是苦了伦敦,他要多加班几天了。"美利坚听到批准后都能cos火箭来个殖民月球。
"那你订的哪天的机票,我去接你。"美利坐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一幅浪漫的接机场景。
英吉利把自己的航班信息截图发给了美利坚,然后就开始找礼物。
"让我想想,你的跑车换过了,私人直升机换过了,电脑,电视,游戏手柄,甚至房头柜上的花瓶也换过了,看来你什么也不缺了,霸主先生。"英吉利浏览着搜索页面,搜索栏里写着可以送给他人的礼物(不考虑自身经济)
美利坚躺在自己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抱着手机,思考自己要应该要些什么,除了物质以外的东西也应该不错,英吉利听后提议自己可以给美利坚读一整天的《圣经》做为他的精神礼物。
然后被美利坚一声否决。
"精神礼物也不一定是书籍对吧,虽然我不介意你再送我一套《哈利•波特》精装图书,但它们似乎装不下了,所以我还要买个书架。"美利坚边估测着书架的剩余空间边思考着礼物。
英吉利翻了个白眼,心想你难道还缺买书架的钱吗?不过嘴上仍温和建议:"如果你把占了大部分的纪念品放进仓库,我不相信它放不下二十套《哈利•波特》"
美利坚忙说不行,纪念品都是有意义的纪念品,然后再次开始介绍差不多摆满整一面墙的纪念品。比如五月花号等比例缩小模型;第一面国旗;爱迪生的灯泡;一盒子弹珠;做工精细的国际象旗等等。
英吉利听了一半就打断了美利坚,并带着幽默的牛津腔说美利坚难道没有把象征着美苏"友好"关系的美国国徽放在家里吗?
然后遭受了美国人的威胁。
"算了,换个话题吧,你安排好那天的行程了吗?"英国人深觉礼物这个话题会引向奇怪的方向,于是及时喊停。
美利坚闻言,打开了备忘录,向英吉利问:"排到一半了,你想在情人节那天干什么?"
英吉利细想了想,认为美国纽约在那天可能会很乱,例如在大街上随便热吻这样,便加上了在家解决午饭这一条。
奈何两人都厨艺不精,只能半道向法兰西借个食谱,临时抱一下佛脚。
美利坚聊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始翻箱倒柜,英吉利听到美利坚的动问:"你找什么啊?这么大动静,小心邻居投诉你,但我想你那精湛的枪法让你的所有邻居都搬走了。"
美利坚还是在翻找东西,不忘回答英吉利的问题:"找玩具,我记得上次我发现一个特别好玩的,但我忘记放在哪了。不过一说到邻居,我到是想到了海峡对岸的某位孤儿,尽管我家总统很崇拜他家那位大帝就是了,但要和他交好还要花很长时间。或许往好处想,我也并不用和他交好。”
"小心那位孤儿也送你一个国徽。"英吉利开始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美利坚现在无比讨厌所有关于国徽的话题。
"我希望你找的玩具能动静小点,我也是有忍耐限度的,还有尺寸问题。”英吉利告诫道,原因来自美利坚估测不准的惨案。
美利坚完全能保证尺寸就是按着英吉利最大承受限度做的,长度也合理。
"啊我找到了,现在就是要把它清洁一下,沾上灰了。"美利坚最终在衣柜深处成功找到了玩具,"我已经在开始期待了,真希望你能多待一天,你还记得上一次突发情况,你需要加班,然后我们只能通过跨国电话约会。"
"当然记得,当时我们聊了6个小时,我喝了将近三十多杯茶,我的茶包盒直接空了一半。"英吉利没忘记之后狠狠买了几十盒茶包。
电话中传来美利坚的不满:"你什么时候能放弃红茶我们的关系就能更近一步,说实话,你让我买茶包的事还记在我的备忘录里,要不给你读一下?"
英吉利干净利落地打断了美利坚一言不合翻旧账的行为,并深觉没什么可聊的了然后挂断了电话,专心对付礼物的问题去了。
很快,就到了情人节当天,美利坚起了个大早去接英吉利了。
回去的路上,美利坚对英吉利拿着的箱子充满了好奇,内心期待着英吉利送的是什么高级玩意。可能是新研发的可以控制俄境内的所有…不对不对,约会怎么可能送那种东西,可别是一个特制的死不瞑目派,他吃了可以cos派上面的鱼。
在差点闯红灯被英吉利拍了一巴掌后美利坚抛出了脑内的胡思乱想,专心开车,一路上压着市区限速回到了家。
英吉利不用带行李,他们对方家里都备着两人的用品,就算见面次数不多,也可以免去托运行李的麻烦。
一进门美利坚就缠住英吉利让他给自己看礼物,"我真的挺好奇你给我送了什么,外表看上去很高级,所以里面装了什么?"美利坚同英吉利蹲下来看着英吉利打开箱子。
英吉利拿出了箱中装的智能音箱并按了开机键。
“这是个智能音箱,里面的声音录的是我的,如果我有时候忙你就找它吧,能回答你的问题和你聊天,算是个高级AI。”英吉利按下开机键,屏幕上出现了一只Q版英吉利,还是简笔画风格。
美利坚看着地上的智能音箱,对它的能力表示坏疑。
"它真能回答我所有问出的问题?包括你有多少根头发?"
没等英吉利回答美利坚的幼稚问题,地上放着的音箱先发话了:"从理论上来讲我可以回答你的所有问题,但是除了后面那个完全是难为AI的问题外,你可以尝试问问其他的。"发出的声音就像是另一个英吉利,连刻薄的语调都完美还原。
英吉利轻轻拍了拍音箱对美利坚笑着说:"看吧,不错的人工智能,陪你度过每个孤独的夜晚。”
美利坚沉思一番,拉过音箱问:"你说,英吉利爱不爱我。"
英吉利本人闻言,挑了下眉。"正主就在眼前,你去问它?"正心虚想关掉,他还没想美利坚现在就知道这个。
但AI已经提前一步说出了答案:"爱,爱到不可自拔。有时候会分不清到底是利益驱使还是真情显现,不过对现在来说不太重要,你只要知道我爱你这句话里只有我对你两个多世记以来承载着我的所有真情就够了。"
美利坚轻笑一声说:“亲爱的,这个应该是录音吧。"
End.
嘿嘿其实是xp产物,私设一丢丢服装,想看现代藕,旁边画完饼发现衣服画错了,,但已经合并图层了www,然后然后带发圈的饼太可爱了所以就画了嘿嘿嘿,我不会画手我也不会画人体啊啊啊衣服也不会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都瞎糊的啊啊啊啊啊致歉
大概是,,姑姑炫美甲不小心划了个口(没错时空裂缝hiahiahia,然后现代藕就过来了(好弱智啊啊草,,,,,
此时的饼已被诱拐(bushi
二编:把不满意的地方改了一波,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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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饼】我恨仙骨无死生(30)
二千岁中坛元帅大藕 x 重生小饼
二哥:师弟,教媳妇乱七八糟的东西最终都会变成回旋镖,正中自己哦。
【叁拾】
哪吒牵着敖丙,杨戬带着哮天,二人一妖一狗大摇大摆,旁若无人地走入宝阁。
杨戬一边走一边逗敖丙:“好久不见,弟妹。”
敖丙:“也没有很久?我睡醒就来这儿了。”
杨戬:“上百天呢,每次带哮天来云楼宫找你玩,都说你睡着。师弟双修起来真猛,弟妹修为是否大有进益?”
敖丙如实回答:“没有双修,真君,我受伤睡过去了。不过哪吒说,等蟠桃盛会完了我们就双修,双修过后应能有进益。”
哪...
二千岁中坛元帅大藕 x 重生小饼
二哥:师弟,教媳妇乱七八糟的东西最终都会变成回旋镖,正中自己哦。
【叁拾】
哪吒牵着敖丙,杨戬带着哮天,二人一妖一狗大摇大摆,旁若无人地走入宝阁。
杨戬一边走一边逗敖丙:“好久不见,弟妹。”
敖丙:“也没有很久?我睡醒就来这儿了。”
杨戬:“上百天呢,每次带哮天来云楼宫找你玩,都说你睡着。师弟双修起来真猛,弟妹修为是否大有进益?”
敖丙如实回答:“没有双修,真君,我受伤睡过去了。不过哪吒说,等蟠桃盛会完了我们就双修,双修过后应能有进益。”
哪吒皮笑肉不笑:“师兄看来兴致挺高,要不出去切磋切磋?”
敖丙一听要打架,来劲儿了:“我也想跟真君切磋。刚才大圣给我吃了个桃子,我悟道炼化了一千年修为,想去鸿蒙秘境试试身手,哪吒说要先双修,不许我去。既然真君要切磋,就不用去秘境了,真君对我不用手下留情。”
哪吒:“……能别什么都跟杨戬说吗?我也是要脸的,小祖宗。”
杨戬笑眯眯:“那不是弟妹觉得我可靠,是个知心人么?”
敖丙有点小脾气了:“这也不能说吗?到底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倒是说清楚呀?”
杨戬落座,他的席位在哪吒旁边,笑道:“能说啊,怎么不能说?你家三太子是真的很急着双修,弟妹让让他,别老想着去什么秘境了,与他双修,进益也甚快。”
敖丙也在哪吒席位上坐下,他素来有问有答:“是很急啊,不知为何总有事耽搁。我还没修出人形的时候,就说要双修,如今修出人形,又说我受了伤不跟我双修——”
“就你话多,吃桃子。”哪吒拿起桌上蟠桃塞进敖丙嘴里。
敖丙:“唔——”
宝阁是宴会之地,开宴在即,仙女往来,端上佳肴美酒和仙桃,仙人们鱼贯而入,各自按照封号坐下,低头小声交头接耳,视线有意无意,总往敖丙身上瞟。
敖丙吃着桃子,无暇说话,便观察起这瑶池宝阁。
他没有见过这等天上盛景,宝阁里琼香缭绕,上排着九凤丹霞扆,八宝紫霓墩,席位上百张,具都是五彩描金桌,桌上摆着大大小小十来个千花碧玉碟,盛着各色珍馐百味、异果佳肴。
敖丙看得目不暇接,桃子不知不觉吃完了。
哪吒正和杨戬灵台传音,说天命书的事情,说着说着,听敖丙嘴里又发出咔咔的声音,立刻回头看他。
果真见他又把桃核扔进嘴里了。
方才大圣在时顾着说话没制止,这回哪吒连忙捏住他的脸颊:“桃核吐出来,这个别吃了,不难吃吗?”
敖丙含着那桃核,说话糊糊的:“挺难吃的……没有味儿还硬……嚼碎了扎嘴儿,像湖底的碎石子。”
“那你吃什么啊。”哪吒张开手放他嘴边,“吐出来吧。”
“不吃光会不会少些修为?”敖丙还含着那桃核不舍得吐,长个好几十年修为也是好的呀。
“不会,修为在桃子肉里呢,少不了你的,快吐了吧。”哪吒已经没脾气了。
两千多年前敖丙也是这样,他在海底炼狱里长大,本就没什么好吃的;申公豹又说什么剪欲则神全,打小便让他辟谷修炼,因而吃过的东西很少。后来来了人间,吃什么都觉得好吃,吃到嘴里便不会浪费。那会儿自己就很喜欢带着他到处吃好吃的,也是养了许久,才教会他愿意把不好吃的部分吐出来。
如今又要重教一遍,已经驾轻就熟。
“哦。”敖丙这才把嘴里被咬成三瓣儿的桃核吐到中坛元帅手心。
哪吒也懒得扔了,直接在手心里把桃核一把红莲业火烧个精光。
这二人这番腻歪,杨戬早就见怪不怪,吃东西变吃嘴子也是常事,吐个桃核在手心算什么?
可那些独善其身的神仙却何曾见过这等亲昵,他们即便结道侣也是各有利益,因而相敬如宾,也只有双修时稍微亲近一些。但大部分是连双修都不曾双修,只怕道侣从自己身上抢修为。
这蟠桃来赴宴的仙人并非都能吃上,如今见中坛元帅不但将珍贵的蟠桃给了自己小道侣,还拿手去接他吐的桃核,顿时惊得整个宝阁鸦雀无声。
上百双眼睛都盯着这两人,又碍于方才宝阁前的那场惩戒而不敢议论一句。
敖丙没注意这些,他的目光都被桌上琳琅满目的佳肴吸引了:“哪吒,这是什么?像个手掌。”
哪吒看了一眼:“熊掌。”
“这个呢?”“猩唇。”
“这个?”“龟心。”
“这个?”“虎肝。”
敖丙看了看四周的席位,宝阁席位上百,桌桌都是这些珍馐百味。
哪吒问他:“怎么了?”
敖丙道:“杀一头才取这么点东西,这得杀多少才凑出这么一次宴会啊。那剩余的呢?”
他虽然并非吃素,但若要为了口腹而杀生,那必定都全部吃尽了才不叫人家白死。这世间所有生灵都是这般的,没见过什么是猎食后咬几口便扔了的。
哪吒倒是被他问倒了:“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拿去喂了别的东西或是扔了吧?”
敖丙沉思片刻:“难怪他们看我,看的都不是我。他们眼里看的只是我的一部分,可以炼护甲的鳞,可以入药的角,可以炼鞭的筋。原来看其他生灵,也是如此。”
“不用管这些人,我们与他们道不同。”哪吒捡起一颗浅紫色的小果子喂进他嘴里,“吃这个,好吃吗?”
敖丙嚼了嚼,生脆生脆的,还有甜丝丝的汁液:“这个长修为吗?”
“你先说好不好吃。”
“好吃。”
“不长修为。”
“哦。哪个长修为?”
杨戬扔过来一颗蟠桃:“这个长修为,送你了。”
敖丙问:“真君不吃么?”
哪吒道:“他也是肉身圣人,吃这个没用了。”
敖丙:“真君真厉害,跟大圣一样。”
哪吒:“我也是圣人,怎不夸我厉害?”
敖丙:“你不是不许我在外人前夸你厉害?”
杨戬摇头叹气:“原来我忙这忙那,反成外人了,真令人寒心。”
敖丙:“真君,吃嘴子的才是内人,我不跟你吃嘴子,只能委屈真君当外人,但我们都喜欢真君。”
哪吒:“谁喜欢他。”
杨戬:“中坛元帅怎么乱教?”
敖丙看向哪吒:“不是这样的么?”
杨戬痛心疾首:“弟妹要不平日还是多跟旁人聊聊天呢?总只跟你家三太子厮混,也不是个事儿。”
哪吒:“行了行了,话这么多,还不快吃你的桃,这可又是一千年的修为呢。不吃就还给杨戬。”
“我说错话了?你怎么生气了?”敖丙听他语调略有拔高,忙把桃子放下,伸手摸哪吒的脸要亲他。
哪吒避他:“没生气。”
中坛元帅本就比敖丙高许多,两人坐着,他若不低头,敖丙便亲不到了:“没生气为何避我?”
敖丙虽不明白哪吒在气些什么,但还是想赶紧吃个嘴儿让他消消气,便直腰半跪去亲他。
哪吒连忙仰头躲避,这一亲,便亲到下巴上。
哪吒只觉得自己下巴尖忽然被软软暖暖地碰了一下,蟠桃的清香甜美飘进鼻尖,向来直挺的腰莫名有一瞬间竟软了。
他塌腰,便被敖丙追了上来,膝盖恰好顶在腿间。
敖丙亲错了地儿,困惑不解,探身按着他的脸:“元帅低低头,吃不到嘴子了。”
这一探身,便顶着了不该顶之处。
杨戬咳嗽一声,别过脸。
看你不把媳妇儿教好,这瑶池盛会呢,真是没眼看。
敖丙跪趴在他身前,探身讨吻,左腿屈膝逼在他身前,点了火,可纯澈漂亮的脸近在咫尺,那双眼眸比耳垂别着的雪水精魄更干净明丽,叫人看一眼便忘了呼吸。
“这么多人,吃什么嘴子!”哪吒赶紧捂住他的嘴,压着声音道,“回去再吃,叫人看了笑话……快……快坐回去!”
敖丙半张脸被他的手遮着,露出的一双蓝眼儿眨了眨,忽然想起之前捂着哪吒的嘴时哪吒舔在他手心的那一下,也轻轻舔了一下。
这一舔可不得了,敖丙立时觉膝上被烫着,他低头看了看:“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三太子红着耳朵,低头恶狠狠用力咬了他的唇一下,咬牙切齿:“等会儿回云楼宫你就完了!”
敖丙:“?”
哪吒转头,只见宝阁上百张脸全是震惊,有不少竟然还面红耳赤,顿时怒了:“看什么看!眼珠子不想要了?!”
他这一骂,把人都骂得低头的低头,别脸的别脸。
敖丙还想说什么,哪吒从旁边抄过桃子塞进他嘴里:“嘴子吃过了,还不坐回去?给我老实点儿……再这样,往后不带你出来了!”
敖丙“哦”了一声,又端端正正坐回他身边,捧着蟠桃开始吃起来。
他想着方才的事,有点心不在焉,小小啃一口,偷眼看哪吒,只见得中坛元帅泛红的耳尖。
又小小啃一口,这次见到的,是刚才不小心亲到的中坛元帅锋锐张扬的下颚。
再啃一口,偷眼看去,正好撞上中坛元帅看向他的目光。
两人视线一碰,俱都慌张移开视线。
敖丙的心莫名砰砰直跳。
他咀嚼着桃肉,食不知味,慢慢琢磨,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方才的关窍,脸便红了。
他吃完了桃子,这回知道自己把桃核吐出来放在桌上了,只是手指上沾了些汁水,正想舔舔干净。
敖丙看向中坛元帅,杀神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那双丹凤眼垂着,不敢看他,只专心给他一根根拭擦手指。
都擦干净了,方才放开。
敖丙想了想,在桌下小心翼翼地、试探地摸到哪吒放在膝上的手,轻轻握着那几根修长的手指。
过了片刻,三太子别扭地小声说:“你乖乖的……下回还带你出来。”
敖丙却是脸更热了:“……元帅,想回云楼宫了。”
话音刚落,敖丙的手被紧紧攥在元帅滚烫的手心里用力握着,哪吒拉起他便要走。
正在这时,一阵仙乐响起,李哪吒气恼地复又坐下。
敖丙不解地看向他:“不是要走么?”
“王母娘娘来了。”哪吒偏过脸:“……忍忍,等会儿就回云楼宫。”
话音刚落,果真王母娘娘踏祥云而入。
众仙连忙起身相迎,两人放开交握的手,也起身行礼。
伴着一阵香风,王母娘娘越过众仙,落座凤位。
因哪吒封位高,离王母娘娘便近。众仙行过礼后,敖丙便去看王母娘娘。
只见上首处是一容貌绝世的女神,头戴朝阳五凤冠,身披金羽仙袍,胸前是赤金盘螭璎珞圈,凤仪赫赫。
她身边跟着的,是那红衣女仙。
那女仙换了身华贵无比的衣裳,刚刚宝阁前的闹剧仪态尽失,如今也已经收拾好了,一身的珠光宝气,姿容显贵,如同一朵盛放的牡丹花。
王母娘娘在上首处说话,说了些什么,接着众仙一阵笑,又不少恭敬的话语轮番奉承着。
这些,敖丙压根儿没听。
他坐得端方,脑子里却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满脑子都是哪吒那句“忍忍,等会儿就回云楼宫”。
膝盖余热犹在,好像红莲业火烙在肌肤上,久久不散。
他的视线忍不住偷偷往中坛元帅那处飘去,翻覆的衣袍下不见任何端倪。
胸膛里的的心噗通噗通,越跳越快,越跳越用乱,敖丙慌忙拿手捂着膝,用力搓了搓,要把那余热搓掉。
正在这时,忽然听得王母娘娘那威仪的声音道:“近日闻中坛元帅在鸿蒙秘境斩杀九尾狐,可谓大功一件。”
敖丙听到哪吒的封号,连忙回神聆听。
哪吒站起,不徐不疾,拱手道:“不敢居功。”
西王母道:“九尾狐自违逆天命,逃窜入鸿蒙秘境,屡次现世,伤我天兵天将无数,罪大恶极,天庭奈她不何,如今元帅将之斩杀,去我天庭心腹大患。”
敖丙听着十分茫然,这说的是辛媖吗?
可掉到迷阵中的天兵天将,明明是没守住心神,自作孽而殒命,并非辛媖杀的啊,若是保持心性清明,专心御敌,也未尝没有机会离开迷阵。
思及此,他不太确定,看向席末的天喜星帝辛。
帝辛脸上也没甚表情,似在听一件不相干之事,敖丙便更困惑了。
哪吒道了句“不敢当”便坐下。
其余仙人多有奉承,你一句我一句,又说了一阵元帅英勇的好话,哪吒不冷不热地都受了。
王母道:“赐瑶池玉露。”
红鸾应“喏”,便捧着寒霜琉璃盏,袅袅婷婷地走来,弯腰将醇香佳酿为中坛元帅满上。
敖丙看她不知何故,又犯眼疾,倒个酒的功夫,那勾了红线的眼对着哪吒眨个不停。
哪吒倒是没什么反应,只垂目看自己面前的玉杯。
那仙子眼波流转,得意地看向敖丙,眼里四分轻蔑九分得意。
敖丙忍不住对她龇起牙。
谁料这一龇牙,她竟更得意,倒完了酒,又袅袅婷婷地回到了王母身边。
哪吒听到敖丙龇牙的嘶声,回头看他,被他狠狠瞪了一眼,要握他的手安抚,又被他躲开。
中坛元帅见他垂眸,不愿看自己,额上一对蓝色小角倔强地支棱着,脸上压抑着气呼呼的恼怒,形状姣好的唇紧紧抿出一抹朱红。
虽在生气,却格外生机勃勃,鲜活可爱,忍不住便笑了。
哪吒想起方才他非要跟自己吃嘴子,害自己丢了好大的脸,竟起了小心思,想欺负欺负小灵珠。
心随意动,混天绫从袖口滑出,飘过去缠上敖丙小指。
敖丙正恼着呢,藏在袖炮里的小指头冷不丁被什么东西缠住,低头一看,竟是混天绫。
他扯了扯,没扯开,不解其意,茫然抬头看哪吒。
谁想中坛元帅端坐,宽肩窄腰,身姿笔挺,宛若青松,目不斜视,似乎没有发现混天绫缠到了自己手指头上。
敖丙看看小指上的混天绫,又看看目不斜视的元帅,张了张嘴,想说,你的混天绫怎自个儿缠我手指上来了,却又碍着王母娘娘正与众仙说着什么,只好把话儿咽回肚子里,低头跟那混天绫较劲儿,去解救自己的小指。
因在席上,敖丙动作不敢太大,只暗地里跟混天绫搏斗半晌,谁知那红绸好像有自己意志,专是缠紧他便不放。
他看了几回哪吒,元帅都面目肃正,似乎没发现身边的异样,他越是扯不出,便越是着急,扯了半天,那混天绫竟是将他双手手腕给捆到了一处。
他额头沁出汗,急急去看元帅,却见哪吒唇边没来得及藏起的笑意,方才恍然大悟,元帅竟是在戏弄他!
敖丙这一身衣袍是哪吒专给他换上的,袖子宽大,倒是遮住了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手腕。可是手腕被捆在一处,动也动不了,方才的焦急便成了委屈。
来前答应了不同那红衣仙子说话,结果来后,第一个见着就是这仙子。
引路时哪吒还哄他,进去后再不见这仙子,却又是说话,又是斟酒,没完没了。
元帅嘴里果真没有一句真话,尽是哄蛟高兴的假话。
他不过小小地生会儿气,竟把他手腕捆起来了!
明明是自己言而无信,还不许他生气了?
这么一想,他也不挣了,就着这被混天绫并在一起的手腕,挺直腰端坐。
感觉到敖丙真生气了,哪吒连忙召回混天绫。他仍是目不斜视,手却悄悄伸去,将敖丙握拳的手包在自己手心里。
手心里的手想逃,被哪吒握实,过了一会儿,那拳头渐渐放松了,哪吒的手指轻轻摩挲他的手背。
哪吒微侧头看他,只见这一番戏弄,把人气得一脑门的汗,眼角都红了,像抹了点胭脂,实在可怜又可爱,只想把人搂过来亲他哄他,便越发坐不住,只恨不得这盛会立刻结束,好一把抱起他飞回云楼宫去。
众仙方才你一言我一句地声讨了半天九尾狐,又并雷部众将声泪俱下地说损了多少将领,王母一一听完了,便道:“如此大功,岂能不赏?我便替玉帝赏中坛元帅吧。”
哪吒闻言,握着敖丙的手,收起旖旎心思,皱了眉。
怎么今天这话题就是绕在自己身上不放了,到底有完没完,不过是个九尾狐,也值得在蟠桃会上一直说来说去的么?
王母身边的红鸾便展宝册,念道:“赏莲花圣人三太子、中坛元帅、威灵显赫大将军、通天太师、三坛海会大神李哪吒龙血石一双、天罡地煞图一册、五行旗二面、玄金宝甲五副、碧海银刃三柄、金符令十张、寒魄精十粒……”
敖丙仍在生闷气,心口堵得厉害,脑子里乱糟糟的,别提此刻又是那女仙娇滴滴的声音回荡在宝阁里,洋洋洒洒念着要送元帅的东西,更觉得堵心了。
红鸾好不容易念完了,王母又道:“吾儿红鸾,温良敦厚,淑惠质嘉;中坛元帅李哪吒,千年来征战四海八荒,降魔伏妖无数,战功赫赫,功德昭彰。今二人红鸾星动,二人星位正合,今日便赐你二人一桩好姻缘。”
“一桩好姻缘”五个字好像一道雷,顿时把敖丙劈懵了。
他愣了愣,仔细回想,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
可谁跟谁有好姻缘?哪吒跟那红衣仙子吗?红鸾星动又是什么?
他困惑地看向王母娘娘身边的红鸾,那仙子脸色绯红,含情脉脉看向自己身边的中坛元帅。
他又去看哪吒,中坛元帅嘴边露出一抹他看不懂,也从来没见过的怪异浅笑。
敖丙有点懵,不太明白哪吒在笑什么,也不太明白现在发生着什么。
他晕乎乎,哪吒跟那个女仙要成亲?
不对啊,不是他要跟哪吒成亲的么?
这是早就说好的,说好的事情是不会反悔的。
哪吒说过他们在一起好几千万年了,只是分开了两千年。
这两千年里他转了好几世,现在好不容易又找到了,当然是要成亲,往后一直在一起。
但是大家怎么都在贺喜,如此笃定哪吒要跟那女仙成亲?
敖丙听着那乱糟糟的贺喜,又不太确定了。
他突然又想到刚才,因那仙子来倒酒,又胡乱生了元帅的气——他最近不知为何,性子越来越大,以前不是这样爱生气的性子——元帅就拿混天绫捆他的手腕以作惩戒。
所以他们是真的要成亲?
他突然心慌起来,他们若是成亲了,也会做他跟哪吒一起做过的事情吗?
哪吒也会让她盘在自己身上吗?
给她烤肉、烤鱼、做火锅,把她喂得饱饱的吗?
他们会一起下凡去玩儿,然后给她买糖葫芦,如果她不想走路,会背她去最好吃的酒楼吃上好几个时辰?
还会手把手教她写字?
不对,这个仙子应当会写字的吧,不像自己,现在还不会写元帅的名字。
敖丙想到这里,大悔,只学了那一回,还没学会就搁置了,早知道便多学几次……
哪吒还会给她煅骨,陪她修炼吧……
这么一想,他便觉得心口痛得要命,快不能呼吸了。
正是疼痛难忍之际,敖丙又听王母笑道:“星轨交合,乃天命良缘,有司择日,往月老三生石上记名,合作道侣,是为佳偶天成。”
杨戬一手撑着下颚含笑看好戏,本来轻轻敲着五彩描金桌面的手指停下来,额上第三只眼慢慢睁开。
伏在他腿边小憩的哮天犬也睁开眼,皱着鼻子龇牙低吼,被杨戬拍了拍脑门,方才闭嘴。
哪吒沉下脸,手中握着的玉杯“啪”地碎了。
他回头,正对上敖丙一片茫然的脸和那双澄澈困惑的眼:“什么佳偶天成?元帅何时和她有了良缘要成亲?”
“是不是因为我在凡间蹉跎太久……回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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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饼只是七情六欲的程序刚加载好,突然信息过载,乱码了而已^^
下次更新应该是周四晚吧……不确定,有点忙;主要是下章藕开大,有些难写,8点半前没有就是没有更新啦,之后随机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