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狯善】幼在四时
*现代pa小甜饼
*有年龄操作:小小的黑发善(6岁)和稍微大一点的狯岳(10岁)
*孤儿身份流浪街头
*私设如山,ooc预警,1w字左右。
*看可可爱爱的小朋友们怎么度过他们的童年
本篇阅读指南:因为很想看看在狯岳没有经历那么多糟糕的事情之前(还没有变屑之前)就遇到善逸小朋友的场景,所以就有了这篇。年龄设定根据剧情需要瞎设的,并不知道雷兄弟的年龄差是多少。有虐狯情节,有带娃情节。脑嗨产物,图个乐,不要较真。如果以上都可接受,那么请看吧!
春
初春时节,天气还没有完全摆脱冬天的寒冷,却也有了些复苏的征兆。风是有点湿度的冷,地面是略微泛潮的凉。对于大部...
*现代pa小甜饼
*有年龄操作:小小的黑发善(6岁)和稍微大一点的狯岳(10岁)
*孤儿身份流浪街头
*私设如山,ooc预警,1w字左右。
*看可可爱爱的小朋友们怎么度过他们的童年
本篇阅读指南:因为很想看看在狯岳没有经历那么多糟糕的事情之前(还没有变屑之前)就遇到善逸小朋友的场景,所以就有了这篇。年龄设定根据剧情需要瞎设的,并不知道雷兄弟的年龄差是多少。有虐狯情节,有带娃情节。脑嗨产物,图个乐,不要较真。如果以上都可接受,那么请看吧!
春
初春时节,天气还没有完全摆脱冬天的寒冷,却也有了些复苏的征兆。风是有点湿度的冷,地面是略微泛潮的凉。对于大部分人而言,每年的这个时候总是非常值得期待的,毕竟是万物欣欣向荣的开始。但是对于某些人而言,这个时节真是糟糕到令人诅咒。
现在是黄昏时分,在这条城市随处可见的步行大道上,有不少行人都注意到了一个年龄看起来约么只有十岁大的孩子抱着双臂哆哆嗦嗦的在街上来回走动。明白的人都知道这孩子不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要去何方才一直徘徊于此地,而只是单纯因为冷而来回走动以取暖罢了。 在这个季节,如果只是坐在原地不动的话,很快地上的湿气就会爬上衣物,把身上弄的又冷又潮。但如果只是站着原地不动的话,料峭春风会很友好地钻进你所有敞开的衣口,跟你打个透心凉的招呼。
总之,这是个从各种意义上都不能停下脚步的季节,而这对于流浪街头的孩子们是件非常残酷的事。因此只要是和那些孩子擦肩而过的人,都可以听到从那些尚且稚嫩的嗓音中发出的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咒骂的语句。
那个十岁大的孩子抬头看了看天色,估摸着距天黑也不远了,他决定先想办法给自己找个可以过夜的地方。
现在他开始顺着大街走,不时探头看看街边小巷里的情况。在大概已经走过近十条小巷后,他终于停下了脚步,似乎是看上了这条小巷具有的某种适合过夜的条件。但事实上,他走到这里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决定了今晚就在此过夜。
他走近一个靠墙放置的纸箱子。纸箱子的位置非常隐蔽,它正好被一座砖堆挡住了来自大街的大部分视线。要不是他足够敏锐的看到了它露出的一个尖角,真的就很容易错过这个获取它的机会。
没错,他走进这里是为了要那个纸箱子。在街头流浪多年的他有相当充足的经验告诉他,要想在这样的季节安心的睡上一觉且不患上风寒,最好是在自己身下垫上一个纸箱子来阻挡来自地面的湿寒。
他蹲下来摸了摸纸箱的表面和折角处,感受了一下它的质地。
啊,很好,是材质很好的双层瓦楞箱的手感。他满意地勾了勾嘴角,打算当机立断把它据为己有。
他伸手去抱这个将近有半米高的箱子,却没想到用自己预估的力道竟然完全没有将这个纸箱抬起一分一毫。他愣了一秒,随即马上发觉一定是箱子里还盛放着东西才有如此重量。
他看向虚掩着的双开的箱顶,幻想着会不会在纸箱里意外收获几件别人遗弃的衣物或其他能换来钱的物件。他半跪在地上,怀着一种拆新年礼物的激动心情(他当然没有收到过新年礼物,只是想象着类似会有的心情)缓缓掀开箱顶。
哈哈,好像是衣服诶,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赚……诶,怎么还有头发?假发吗……为什么这个箱子里面这么暖和……诶!?
在意识到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以后,他愣在了完全敞开的纸箱面前,看着在里面蜷睡的一个小孩子。小孩子蜷缩的样子让他想到了有时候会在街上看到的那些被放在箱子里遗弃的小动物。他尚在发育的娇小的手微微握着,还没有怎么经历风吹日晒的皮肤白里透红,像是那种还未开放的春樱的颜色。随着熟睡中的每一次呼吸的起伏,小孩子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这个小孩子一头黑发,和他一样,不过他有些奇怪这孩子的头发上次是怎么修剪的,剪的这个样子活像是拖把。
在他在内心吐槽的时候,可能是因为敞开的箱子让凉风都灌了进去,温度的变化惊扰了正在熟睡的孩子。
他先是比刚刚缩成了更小的一团,但是在发现好像这样并不可以缓解越来越猖狂的凉意后,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缓缓地抬起自己睡的昏沉的脑袋,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就这样,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终于还是正眼看到了对方。
那个小一点的孩子支着身子,半睁着睡意未退的棕黄色眼睛没什么反应的看着那个大一点的孩子,而对方也没什么反应的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看着他。
终于在眼看着小孩子马上又要闭眼睡去时,大孩子先出了声:“喂!别再睡过去啊!”
小孩子再又半睁开眼睛,在终于接收到对方的声音信息后,他浑身一震,眼睛突然瞪的老大,一脸惊恐地看着对方。
稚嫩的,颤抖着的声音从那小小的嘴里发出:“对不起……如果你需要它的话……我这就离开。”他说着就要往纸箱外爬。
大孩子见状一把按住小孩子的脑袋,把他塞回了箱子里,他说:“你是新来的吗?以前没有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嗯……我叫我妻善逸……”他局促不安地四处看着,“对不起,我这就离开。”
大孩子再次把站起身来的他按回了箱子里:“我不需要你的箱子了,你别再往外爬了。”
“唔……那也好。”小孩子马上又安安稳稳地坐了回去。
“你今年几岁了?”
“大概六岁了。”他抬着头谨慎地打量着大孩子的一举一动。
“你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我不知道……可能是一周前吧。你……和我一样吗?”
“我和你才不一样,我都在这里好多年了。”
“哦……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狯岳。”
小孩子知晓了对方名字后明显地松了口气,这是因为他一直以为如果对方愿意告诉你自己的名字的话,那么就意味着对方想和你做朋友。
他一改刚才的紧张模样,兴奋的说道:“那我可以叫你狯岳哥哥吗?”
大孩子从来没被人这么叫过,当哥哥那两个字的发音落到他耳中的时候,那简单的几个音节像是个塞满羽毛的炸弹在他心中炸开,撒了一地的诧异和羞赧。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赶紧说道:“不,不许叫哥哥!只许叫我的名字!”
小孩子似乎没有察觉到对方的不自在,反而不知为何而欣喜的俩眼放光,点着头大声回应道:“嗯!好的哥哥!”
“都说了不许叫哥哥!”
“我知道了哥哥!”
……
这样的对话又进行了几回合后,看着小孩子依旧兴奋的咧着嘴朝自己傻笑,名叫狯岳的那个孩子崩溃的挠了挠头,叹了口气道:“哎,听不懂人话吗?原来是傻的吗?”
名叫善逸的小孩子有些费劲地扒着纸箱沿儿站了起来,脸贴近狯岳说道:“我不傻哦~哥哥也是希望被这样称呼吧。”他意义不明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然后狯岳看到对方朝自己狡黠地一笑,棕黄色的眼睛明明很澄澈却流露着一种别样的意思。
看着那双眼睛,他终于懂了,他不是遇到了一个人畜无害的流浪儿童,而是遇到了一个将会一直缠着他的大麻烦。狯岳最后看了一眼小孩子傻傻的笑颜,有些无奈地扶了扶额。
夏
狯岳的直觉向来很准,而事情也果然如他所料。自从那天傍晚遇到那个孩子以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得到过安宁。
先不说那孩子自那以后从未改过口的称呼他为哥哥,因为称呼这种东西就算听起来再别扭也终有一天会习惯的。狯岳觉得最过分的是这孩子自从那天自顾自的决定要跟着自己后,就一直这样寸步不离的跟了自己三个月。
对于他们这种流浪者而言,独自一人总是要更方便一些,衣食住行都只用考虑自己一个人的就可以。但现在不一样了,小孩子这么紧密的跟着自己,不可能什么都不管的吧。所以现在衣物要准备两份,食物要准备两份,逃跑还要抱着他跑。
关键要是自己这个小跟班能够帮点忙就倒也没什么,问题就是,他尽给自己添乱了!
一般当没地方获取生活必需品时,他们就只能靠偷的。但是笨手笨脚的小孩不仅偷不来东西,还经常害得自己被人追着满街打。本来在此地逍遥了长达几年都没有被抓到现行的他现在不得不转移到一个新的生活区域了。
狯岳斜眼看了看紧跟在自己旁边的小朋友,因为步子太小而使劲迈着小腿为了跟上自己的样子实在是有点笨拙可笑。
他有点嘲讽地笑了笑,猜想着自己要是再走的快一点让他跟不上会怎样。
这么想着他也就这么做了,他甩开双腿,假装不经意地加快步伐。他听到身边的那个喘气声逐渐变大,最后逐渐变远,他有点报复性地想:“哈哈!你要是能跟上就跟上吧。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你要是跟不上就会永远被甩掉。”
狯岳就这么头也不回的又走了一阵,走到自己觉得那个缠了自己三个月的小鬼终于被自己甩到看不见的地方的时候,他终于回头看了一眼。
本来以为自己看到的会是一个重又恢复安宁的完全属于自己的清新世界,但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小孩竟然还执着的跟着自己,尽管在后面追的上气不接下气,跑着跑着还被自己绊倒在地,但是依旧爬起来继续追,而且脸上丝毫没有一点紧张和沮丧的神情,似乎是有着相信狯岳绝对不会抛下自己就走掉的安心。
狯岳有些嫌弃的啧了一声。
赌气式的继续往前走着,他看到不远处有一片花田,他突然心生一计。
与其就这样一直走下去而对方还不死心地奋力追着,还不如彻底一点让对方死了那条心。
狯岳这样想着便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去招呼善逸说道:“喂!快点过来!”
过了很久狯岳才勉强听到在沉重喘息声中的一声回应。
终于追上狯岳的小朋友扶着膝盖喘个不停,膝盖和手臂上有一些刚才因摔倒而形成的轻微擦伤。
“看到那片花田了吗?”狯岳指了指不远处。
善逸挺上来一口气后点了点头。
“你先去那边玩会儿吧,等我找点吃的回来再接你。”
“诶?我也可以来帮忙的。”
“你还帮忙?!要不是你上次被发现,咱现在也不用跑这么远了!”狯岳有些生气地给了他后脑勺一下。
“唔,我知道啦……”善逸捂着脑袋抱着歉意地说着,“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的。”
狯岳看着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花田,他满意地笑了笑。如同卸下一身负担的他飞也似的消失在了一条通往其他城区的路上。
哈哈,没想到竟然可以这么轻易就甩掉了这个累赘,早知道自己最初就应该狠心一点找一个夜晚自己走掉。不过现在终于能摆脱这个烦人的小鬼了,让他也知道一下盲目信任别人终是要吃亏的!哈哈!
狯岳越想越是畅快,而且他觉得自己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夏天是最好生存的季节,就让他自己在这个夏天学会独立吧。
就这样,狯岳一晚上就恢复了他三个月前的生活方式。随便找个店铺偷点可以果腹的东西,找个勉强能睡觉的地方,顺便看看街上路过的行人中谁的钱包露出来的部分比较多。他不仅没有拿出一丝精力去思考被自己丢下的小朋友现在的境况,甚至还觉得恢复单身的日子简直快活至极。他就这样毫无愧疚舒舒服服度过了这一夜。
第二天早上,因为好奇心作祟,想去看看小朋友到底还在不在花田那里的狯岳悄悄地再次出现于那边的街头。他在一个墙角处探出头来查看花田那边的情况。
就像上次回头去看善逸还有没有跟在自己身后一样,狯岳再一次出乎意料地发现善逸居然还在那里。他坐在花田前的空地上,双膝拢到胸前,手里正把弄着一个应该是自己编织的花环。
好巧不巧,狯岳看到一个长相猥琐的油腻大叔走到了善逸面前蹲了下来,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以狯岳多年的经验,他一看就知道那种人是专门狩猎流浪儿童的人贩子。
本来是想着“关我什么事”而潇洒转身离开的狯岳,在下一刻恢复意识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站在了那个大叔面前。
他自己心下一惊,但是仍故作镇静地说:“大叔,你找我弟弟有事吗?”
“啊哈哈……”那个大叔拧着一张怪脸笑着,“原来他是你弟弟吗?”
“没错。”似乎是为了进一步证明他们的兄弟关系并摆脱大叔的纠缠,狯岳转过头去对一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善逸说:“你个笨蛋怎么自己就随便走开了,害我们找了好久。母亲都快急哭了,你就等着回去挨揍吧!”
善逸看着一个劲给自己使眼色的狯岳有些迷惑,但是因为自己辛苦等待了一晚上外加一早上的对象终于出现,他只剩有些诧异地说了句:“啊……哥哥你回来了。”
大叔的视线在俩人脸上扫来扫去,怎么也不敢相信长相如此相异的俩人会是兄弟俩,但是由于担心这家孩子的大人找来,大叔只好默默退去了。
估摸着危险已经解除,狯岳猛转过头去,一把扶住善逸的肩膀:“以后只要看到那样的人,要么跑要么躲起来,听明白了吗?”
善逸愣愣地点了点头。
“哎,就你这样,离开了我你最多只能在外面活一天。刚才要是我没出现的话,你现在铁定就被人贩子抓走了!”
似乎是不能理解被人贩子抓去意味着什么,善逸大睁着眼睛,歪着头看着狯岳:“不过,哥哥你不还是及时出现了吗?”
看着小孩子格外安心地朝自己示好的笑着,狯岳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孩子,是完全依赖上自己了啊。
狯岳当时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似乎有点糟心但好像还意外的有点说不上缘由的愉悦。
“啊,你这家伙真是的。不知道该说你傻还是什么,我那么久没回来,你不来找我也不自己走掉。我要是就这样不回来了,你是就在这里坐等着直到饿死吗?”
“我知道哥哥你一定会回来的……而且我也答应你会在这里等你的。”善逸垂着头小声嘟囔着。
过了一会儿,似乎是突然想起来什么要紧的事,善逸猛的抬头说道:“呐!你看,我没有闲着哦,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善逸把花环举到狯岳面前,一脸期待的看着狯岳的反应。
小孩子娇嫩的手指可能是因为被粗糙的花茎刮蹭而留下一道道红痕,但还是小心地拿着不会伤害到花叶的茎部高举过头顶给对方看。
狯岳大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觉得夏风流过自己的躯干,直把自己吹的轻飘飘的,他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感觉。
愣了几秒以后,他蹲了下来,接过那个由各色野花编成的花环,戴在了善逸头上。
“头发本来就愣黑愣黑的,再没点颜色岂不显得更傻了。”
善逸歪头咧了咧嘴。
狯岳把手按在善逸头上说道:“你……就不怕我抛弃你吗?”
“我怕呀。”善逸抬眼看着对方,“但是与其害怕,选择相信不是更好吗?”
……
选择相信不是更好吗?
……
这句话像一朵夏云飘进狯岳的胸膛,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色彩洒在他心里一片阴凉。
他看着小孩稚嫩脸庞上的那份认真,有点难为情地叹了口气道:“哎……你个笨蛋,不要一味的去相信别人啊,你会被骗的。”
“哥哥放心!我不会被除了你以外任何人骗的!”
“嗯?你个小鬼在什么奇怪的地方较真呢!”狯岳狠狠揉了揉善逸的头发。
他看着对方乱糟糟的头发上歪斜着的花环有点出神,终于开始质疑自己回来看这一眼的真正动机了。
他无奈地笑了一声,嘛,就再带一段时间吧。
秋
狯岳不得不承认,自从自己的生活中多出现了一个活物以后,平时无聊难熬的日子里确实增加了不少趣味和惊喜。
前不久,他们在废物回收场为自己的秘密据点寻找可添置的生活用具时——所谓的秘密据点不过是一个藏在很隐蔽角落的小型号集装箱罢了,是善逸发现的——无意间找到了一辆很旧但还可以使用的自行车。
狯岳推着那个把有点歪了的自行车,善逸边走边跳着跟在旁边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如果能把那个秘密据点称作家的话)。车轱辘转动的时候会有哗哗的声音,走在碎石子路上车铃被颠得不时会发出两声清脆的声响,远处低垂的日暮把世界映成了暖暖的橙黄色。
这看起来是一个平常且安逸的傍晚。嗯,大概吧。
又走了大概半里,一路无话的狯岳终于开了口:“想骑骑看吗?”
“诶?我个子太矮还够不到吧。”
“那我骑,你坐在后面?”狯岳指了指自行车的后座。
善逸皱了皱眉说道:“你,会骑吗?”
“不会。”
“……”
“这种东西骑起来就会了,能有什么难的?咱直接骑回去好了。”狯岳无视了善逸的不安,直接把他抱到了后座上。
善逸知道按狯岳的倔脾气他反抗也是没用的,他只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待会自己不要被甩下去。
……
然而在稍后的风驰电掣中,他知道他错了,大大的错了。
他紧抓着狯岳的衣服后摆,一路大叫着。
“啊啊啊啊啊——慢——点——啊——”
现在被颠的整个人时不时会失去地心引力控制的善逸十分后悔,他刚才就该往死里反抗!这哪是在骑车啊,这是在玩命!
一开始一切还算正常,在几次失败的尝试后,狯岳终于顺利地骑了起来,但是为了把握平衡却越骑越快。事情在他们走上一段连续下坡路段并发现车闸坏了的时候终于出了问题。
“你以为我不想吗!!!”
本来安静祥和的傍晚在他们飞速移动的世界里呼啸而过,行人的抱怨声和惊吓声全被风压压缩成蚊蝇般的嗡嗡声。心跳在失控的世界中打着兴奋的鼓点,松松垮垮的衣服在风中试图脱离身体的约束。
啊,失控,是通往死亡的门票。
“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绝对会死的!”善逸竭尽全力抓着狯岳的衣服,他现在浑身上下和实体有接触的可能只有双手了。
狯岳听着身后绝望的叫喊声,他只是咬紧牙关,看着不远处的丁字路口,不想说话。
啊,失控,是灵魂出窍的前奏。
事情发生的是那么的突然,只是在一声撞击的闷响中,在这个场域里的一切都脱离了他们本该前行的正轨。
善逸的叫喊在他感觉到自己彻底腾空以后停息了。他睁开一直紧闭着的双眼,看到了日落西山后的第一颗星星。他现在终于平静了下来,感受着在空中逐渐放慢速度的世界,绝望地等着走马灯的到来。
狯岳在自行车即将撞向绿化带的时候侧身跳出,本来想把善逸顺便扯下来的他却因为惯性的作用失去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他在头撞上树干以后终于停止了运动,他只能仰面倒地心情复杂地看着善逸被抛飞了出去。
啊,失控,往往是个缓慢且无声的过程。
不知道过了多久,狯岳从耳鸣和眼晕中终于逐渐恢复了自主意识,他摸着头上撞出来的肿块挣扎着站了起来,语气飘忽地自言自语道:“你飞到哪里去了?”
狯岳在自己洒着雪花的视觉世界里,艰难辨认着善逸的踪迹。在头晕目眩中蹒跚了一会儿后,他终于在绿化带后的一片果园里找到了他。嗯,准确来说是在一棵果树横生的枝杈上。那不堪重负的树枝上挂着的,正是善逸。活的。
就在刚才善逸在他发觉自己开始不可挽回的下落的时候,他又闭上了眼睛。在被树枝剐蹭以及最后被挂在树枝上的各种动荡被他理解为走在天堂之路上必经的坎坷。
他从被挂住以后就开始不停地嘀咕着:“……我虽然只有六岁,但是我也是可以决定自己事情的人了,神啊,请下辈子务必不要让我再转世为人了……或者转世为人也可以,但请神大人您务必把自行车这种凶器从世界上抹除掉……我将对此感激不尽……”
狯岳抬头看着这只明明在他俩和自行车三者中受伤最轻却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小动物,他无奈地沉着声音说道:“白痴,把眼睛睁开看看你现在在哪?”
听到熟悉声音的善逸在树枝上扭动了一下,让果树上一些将枯的树叶飘了下来。
“诶?!是哥哥吗?你也死了吗!”
“我没死!你给我把眼睛睁开再说话!”
善逸这才意识到自己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闭着眼,他还纳闷天堂之路怎么这么黑呢。他睁开眼睛安静地看了一圈四周。
“啊!我还活着!”
“你不仅还活着,你还是活的最好的那个。”狯岳说着把善逸从树上摘了下来。
随后俩人搀扶着走出果园,看到了案发现场那个车身被撞弯了的自行车,俩个朝天的车轮在无助地空转着。
俩人同时选择了背过身去无视掉这幅惨状。
要什么自行车,活着不好吗?这么想着的二人再次踏上回家之路。
……
“以后再也不骑自行车了……”
“嗯。”善逸点头如捣蒜。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就这样歪歪扭扭地消失在了街头。
挨了一路的头晕终于回到他们那个小家的狯岳不得不承认,自从自己的生活中多出现了一个活物以后,平时无聊难熬的日子里确实也增加了不少疼痛和惊吓……
冬
他们被一群小混混盯上了。
狯岳在几次假装不经意地观察后,发觉他们大概都是十二岁左右的初中生,而这绝不是个好事情。在市井街巷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狯岳非常清楚,十二岁左右的初中生混混往往代表了几样东西:在发育期无处释放的激素,无知且茫然的大脑以及没轻没重的拳头。这三者结合起来的结果是相当糟糕的——这群以欺负人为乐的痞子盯上了他们为自己的玩物,一旦被这群混混缠上怕是会被打得非死即伤的。
狯岳担忧的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边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并且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他们危险处境的善逸。
要是他自己一个人还要好说些,躲不过就跑,跑不过就打。但是现在身边跟着这么个累赘,他说不准自己能否逃过这一劫。
他推了推旁边的小个子示意他快点走。
他们尽可能快地拐进另一条街道,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狯岳把还不明所以的善逸扳过来面对自己,压低了声音告诉了对方他们现在的处境。
“我们现在怎么办?”声音不加掩饰地颤抖着。
“能躲过去便躲过去,躲不过去你就跑,拼尽全力往家里跑。”
“那你呢?”
“多给你争取点时间……”
善逸刚想再说点什么,被狯岳一个噤声的动作止住了所有的意图。
有脚步声,在接近他们。
“喂!我刚才好像看到他们拐进这里来了。”
“那你去那边找找看!”
太好了,目前只有一个人过来,狯岳顺手抄起散落在墙根的一块砖头,准备着。善逸在狯岳身后的墙角里缩着,紧张地抓着衣角大气不敢出。
离他们很近了,已经可以听到那个人粗重的呼吸声了。
三、二、一。就是现在!
狯岳估摸着一般初中生的身高对着来者头部的位置就是一记猛拍。
啪!打中了!
诶?等等,这声音不太对啊。
随后,自己举起的手腕被狠狠钳住的痛感印证了他的想法,他抬头看去……
靠!这人长得也太高了吧?!
砖头确实是打中了,不过打中的是对方粗壮的侧臂。
哈,这回算是玩完了。狯岳心想。他现在只剩下一个选择了。
“快跑啊!笨蛋!”他赶紧回头对吓得已经软在地上的善逸吼道。
善逸被狯岳这一吼唤回神儿来,连滚带爬的就往外面逃,他好在在被那个高个混混抓到之前就跑掉了。
“切,被溜掉了。”有点被激怒的混混把施加在狯岳手腕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
狯岳狠狠咬住后槽牙,他觉得自己的手腕快要被捏断了,他仿佛都听到了自己的腕骨被相互挤压摩擦的悲鸣。
混混们很快就聚集了过来。这是一对五的战局。
“刚才有个小鬼往那个方向溜掉了,你去看看。”高个子指派了其中一个人往刚才善逸跑掉的方向追去。
好了,现在变成一对四了。
虽然狯岳知道就算是一对一自己也不见得能打过他们其中任何一人,但是还是为此稍稍松了一口气。
“你们,是不可能追到他的。”狯岳强忍住手腕的剧痛,挑衅似的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哦吼?你对自己那个小跟班还挺有信心的啊。”
“哼,这半年我们尽逃跑了。”这话说起来有点嘲讽。
“不过现在你还是多关心一点自己的安危吧!”高个子说着把狯岳猛的往边上的砖墙上一甩。
手腕的疼痛暂时解脱了,但随着自己的身体接近坚实的墙体,狯岳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压进了墙里。肺叶中的空气被抽离,骨骼咯吱作响,每一滴血液都在体内震荡。猛的撞击让他眼前发黑,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他感觉到口中漫溢着一股腥甜,很快他就明白他是把自己的一颗牙咬碎了。
他死命支撑住自己不要倒地昏厥。
“哈哈!你还挺抗打的。这样倒好,可以让我们多玩一玩了。”其中一个矮胖身材的人明显兴奋了起来。
“呸。”狯岳一口把碎牙吐了出来,慢慢缓了一口气后说道,“你们这群渣滓也就欺负欺负比自己弱的还行……自己的生活一塌糊涂吧?哈!被父母嫌弃,被同学排挤,不学无术,一无所长,脑子比虫蛀的树干还空,就是一堆社会最底层的烂泥!”
“你他妈说谁呢?!”其中一人给了狯岳腹部一脚,“说我们是烂泥?那没有家,没有父母,甚至连个身份都没有的人又是谁?!你们这些流浪者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惋惜!!”
之后便是无尽的情绪发泄和拳脚攻击。
狯岳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他竭尽全力地给与还击。他每次都只攻击他们的眼睛,这是现在最有效的攻击策略了。
终于在一次奋力挥拳中,狯岳狠狠的给了其中一人的右眼一下。眼球破裂的疼痛让那个人满地打滚。看到同伴受挫的剩下几个人,激愤起来的架势感觉这回非要把狯岳打死才解气。
不过他现在是真有些累了,以一敌四还是太吃力了些。他攥了攥已经疼得发麻的拳头,打算就要以死相拼了。
这时,蓄势待发的双方突然被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打断。
“哥!接着!”
一个钢制的棒球棒旋转着朝他们一众人飞来。马上会意的狯岳看准时机一把夺到手里,趁剩下那三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抡起双臂照着他们面门一人来了一下。
打架能够扭转局势的关键就在于时机和武器。
现在有了金属棒助攻的狯岳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打十个。
混混四人组根据脸上伤势的疼痛程度已经知晓了局势的变化,刚才还声势滔天的他们一个个怂了起来,开始骂骂咧咧地拖着那个还在地上打滚的同伴作逃跑状。
见局势已定的狯岳也就不再纠缠。看着他们走远了以后,他回过身来面对着把脸都哭花了的善逸。
“谁叫你回来的!!”
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吼自己的善逸哭的更凶了。
“我担心你一个人……打不过他们……我想……帮忙……”
“与其担心我,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要不是因为你,我今天会陷入这种境地吗?要不是因为得先照顾你,我会受这么多伤吗?”他越说越生气,“早知道我当初就不应该管你!早知道我当初就不应该遇到你!”
狯岳不知道自己突然间哪来的这么多气,可能是刚刚一直飙升的肾上腺素还没有完全退下去吧。
他最后嫌弃地看了一眼现在哭得喘不上来气的善逸,什么也没说扭头便走。善逸就这样边哭边紧跟着狯岳一路走回了家。
可能是把眼泪都在路上洒尽了,自从他们回来以后,善逸就没再哭过一下。只是一声不吭的站在一边看着阴沉着脸的狯岳处理自己的伤口。他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忙都帮不上,与其给狯岳添乱还不如站在门口挡挡风。
他看到狯岳确实伤得很重,俩手指关节都在青肿流血,眉骨上一道伤止不住的血从颧骨一直流到下巴,脸颊一侧还有点红肿,身上更是五彩斑斓得没法看了。
善逸又愧疚又心疼地拿过他们仅存的一条毯子给狯岳披上,见对方依旧没有理自己而又知趣地站回了门口。
过了良久,狯岳终于叹了口气道:“你站在那里不冷吗笨蛋,是想冻感冒了让我再照顾你还是怎么的?赶紧过来!”
善逸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哆哆嗦嗦地走过来挨着狯岳坐了下来。
狯岳把毯子裹到善逸身上说:“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你别再给我找麻烦就行了。”
善逸把脸埋进毯子里点了点头。
“还有,”狯岳几乎是用气音说的这话,“谢谢你最后回来帮了我一下。”要不是善逸确确实实看见对方嘴动了,他可能会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啊,能帮到你就太好了。”善逸也用气音回应道。
狯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他们还剩下的一点吃的塞到了善逸手里。
现在陪伴他们的是宁静的漫漫冬夜,还有劫后余生的窃喜。看着把自己团成球的善逸拿着那点吃的舍不得下嘴的样子。狯岳想起来之前那个被自己骂的恼羞成怒的混混所说的话。他承认就像那人所说,他确实不知道自己那不负责任的父母是谁,也没有个合法的社会身份。但是他唯独不承认的一点就是,他还算是有个家,而且大概自己要是真的死了,也是会有人为自己落泪的吧。
果然,纠结了半天的善逸终于有了动作,他在自己捣鼓了一会儿后,把手伸向狯岳说:“呐,也分你一半吧!”
*
*
*
END
【狯善】木靈
*abo设
*是一个有点曲折并黄色的故事,结尾he
17.
他们在家里见面,桑岛还在医院,所以也不会有人打扰。说来也奇怪,明明善逸才决定再也不想见狯岳,却因为自己曾经不知道的一些事而又产生了期待,他以为狯岳做的那些事都是故意的,却没想到在狯岳自己看来正常无比。但不管怎样只有一件事不会有改变,那就是狯岳并不喜欢自己,只有这件事是没有其他解释的。
善逸先到家里,整理了下客厅在沙发旁的桌子摆上些水果跟饮料,狯岳没多久也来了,看了眼就直接坐到沙发上。在电话里讲的内容还很模糊,善逸把狯岳约来见面也只是一时冲动,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说,直接问他难道就会得到回答吗?善...
*abo设
*是一个有点曲折并黄色的故事,结尾he
17.
他们在家里见面,桑岛还在医院,所以也不会有人打扰。说来也奇怪,明明善逸才决定再也不想见狯岳,却因为自己曾经不知道的一些事而又产生了期待,他以为狯岳做的那些事都是故意的,却没想到在狯岳自己看来正常无比。但不管怎样只有一件事不会有改变,那就是狯岳并不喜欢自己,只有这件事是没有其他解释的。
善逸先到家里,整理了下客厅在沙发旁的桌子摆上些水果跟饮料,狯岳没多久也来了,看了眼就直接坐到沙发上。在电话里讲的内容还很模糊,善逸把狯岳约来见面也只是一时冲动,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说,直接问他难道就会得到回答吗?善逸不敢确定,但狯岳同意来总归是好事,让他的信心又多了一点。
善逸对自己的过去总是闭口不提,把那些事当成是痛苦,只要回忆起一点点就会感到难过与心痛。他在沙发上跟狯岳面对着相坐,艰难的捋着那些事好从中提出最重要的部分来问对方,第一次见面到现在,狯岳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善逸抬起眼,抿了抿嘴伸手去拿桌子上的苹果块咬了一口,才慢慢开始说。
“其实我一直以为,高中的时候你是故意那样对我的……也不是,你的确是故意的,但是,就是…”善逸皱起眉恨起自己的表达能力,怎么说出来就说的不利索了,他一口吃掉手里的苹果块,嘟囔着继续纠正自己的说法:“你知道吗,我那时候什么都不管就只喜欢你,但是你那样对我,我就讨厌你,一边讨厌你一边又喜欢你,你还不停让我洗掉标记…”善逸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开始掉眼泪,高中时他喜欢的很累,现在说起来竟然没有一点开心的地方,他吸了吸鼻子瘪着嘴抽出好几张纸巾。
狯岳见他哭也不意外,在他心里我妻善逸会哭已经不是新鲜事了。狯岳靠在沙发上,视线从天花板转移到善逸的脸上,他说:“我也讨厌你。”你总是向我追过来,明明知道没有结局还是要拼命地奔跑,哭了也好累了也好受伤了也好,还是要跑向我。你是正常人的思维吗?omega一生只能有一个alpha,你知道你自己这样没有结果的努力有多令人讨厌吗,带着那么多爱有什么用,omega该做的事就是保护好自己,没什么本事还非要在不对的方向努力真是可笑啊。简直不可理喻的让人恼火,你凭什么会觉得这一切都没关系,就因为“喜欢”吗,所以天真的幻想着,用你自己那套不成理的规则运用在我身上。狯岳扬起脸,抬起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低沉又坚决的轻叹:“我讨厌你。”
累吗,都累极了。狯岳只是厌恶善逸那样生活的方式,以极端的方式告诉他自己不会有一丝妥协之处,他永远都不会认可善逸。可当狯岳离开家里离开我妻善逸的时候,本来已经觉得都过去了,却在发现善逸把标记洗去时发生了动摇,咬牙切齿的想着那家伙竟然就这样洗去了?你的喜欢呢,你那令人讨厌的坚持呢,在自己走后就成为泡沫了吗?还真是做的不错啊,在恶心完我之后就一身轻松了。
狯岳用自己的思维想着我妻善逸,在试探之后发现善逸好像真的舍弃了喜欢后便开始觉得愤怒,但当事实揭开时狯岳又见到了曾经的那个我妻善逸。他比善逸先了解这一切,也是最想不通的人,我妻善逸对于他来说到底算什么呢?在小时候他就是自己不喜欢的义弟,笨手笨脚却擅长用撒娇示弱的方式讨好其他人,在被表白的时候这种感情放大好几倍,我妻善逸成了用标记来讨好自己的人,他以为这个蠢货一直都会这样下去,可大学见到他时善逸又不喜欢自己了。超出狯岳意料的事太多,他把一切原因都放到我妻善逸上,唯一感到得意时是知道真相的时候,他闻着那瓶香水,知道了自己猜的还是对的。
但之后呢?自己要怎么做?狯岳无法确定自己是否也是喜欢善逸,也不想承认自己是占有欲这类,他怎么可能会对那种家伙产生占有欲?可时间要拖动生活往前走,所有的事都要有一个解决的方法,所以狯岳同意善逸见一面的说法。
他们在客厅内互相沉默着,随后心照不宣的离开。
Tbc.
如果喜欢的话请支持我,你的红心、蓝手或评论都会成为我创作的动力(鞠躬)
被评论提醒才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打结尾he这几个字了,今天继续加上x下章开始又是一个新的相处状态了
【狯善】落花
短打扩写,有老梗花吐症
狯岳第一人称视角
有超多私设剧情!!!
雷者点叉不谢。
我想要红心蓝手评论!!!(震声)(✪▽✪)
我想我曾经是喜欢过花的。尽管那种脆弱的东西和生计无关。我不喜欢矫揉造作的华丽花朵,那总让我想起那些养尊处优的家族子弟,从生下来就无需担忧生计。
就像野草比之玫瑰,尖酸刻薄又有什么用,讥讽的话语甚至都无法传播到温室里,人和人的出生从一开始就不同。这是命运,它无法改变。
可是,就算是杂草,也还是会想活下去。 ...
短打扩写,有老梗花吐症
狯岳第一人称视角
有超多私设剧情!!!
雷者点叉不谢。
我想要红心蓝手评论!!!(震声)(✪▽✪)
我想我曾经是喜欢过花的。尽管那种脆弱的东西和生计无关。我不喜欢矫揉造作的华丽花朵,那总让我想起那些养尊处优的家族子弟,从生下来就无需担忧生计。
就像野草比之玫瑰,尖酸刻薄又有什么用,讥讽的话语甚至都无法传播到温室里,人和人的出生从一开始就不同。这是命运,它无法改变。
可是,就算是杂草,也还是会想活下去。
我没有父母——就算有我也不会知道。在街上摸爬滚打这么些年,我学会的只有一件事,活下去,仅此而已。
流浪,被赶走,流浪,打回去,流浪…
在那条街上为了生存我什么都可以做。没有食物,就饮下泥水。那种糟糕的感觉流经五脏六腑,我却麻木了。
不管怎样我都要活下去。我不想死。我见证过死亡。干瘪成饿殍的尸体散发着恶臭,身体染上霉紫的斑块,蝇蛆遍布,恶心的蠕动着。那时我还不清楚我为什么想要活着,却也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结局。
结果证明我是对的。我是正确的。我学到的是弱小我就无法生存下去。我学到的是我的实力被认同才会被爱戴,或者说被敬畏,被畏惧,不管怎样都好,总之那些目光总比我受到的歧视和漠然要好太多。
认同我的,就是对的。
有一天我遇到一个破庙。我最初进去那里不过是是为了谋生。但是在我窥探一番后失望的发现没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时,没想到居然被那个瞎眼的少年给接纳了。
在那里的记忆似乎被我的大脑模糊掉了,我可以肯定我最开始留下来只是为了生存,但是后来我开始喜欢上寺院里的草坪。
我时常趴在那里,呼吸着草叶的气息入眠。有段时间我越发痴迷于呆在草坪上小憩,没有原因,只是我看不惯其它孩子无意中践踏我的花园,那里盛开着野雏菊,纯白,透着微黄的花朵。
在那里我会做一些梦,我不讨厌这种感觉。
但是寺院里的氛围和某种情绪让我不安,我当时想是因为他们太单纯了,就是群傻瓜。
守着破庙里的东西有什么用?!为什么不拿去换成钱,可以让人活下去的钱!
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活下去才能一起过日子。我是这么想的,也是准备这么做的。
东西不过是死物,为什么不能拿去换成钱财?他们不懂,那就我去做。我拿了那些器物,期待能换到我想要的东西。
……他们果然是蠢货。我根本无意辩解。……被赶出去又怎样,我自己也能活下去。
我出生的地方,有恶鬼害人的传说。这或许是真的,但是有一天我不得不相信了,因为非人之物扼住了我的脖颈。我对它说我能不能用那些钱换他离开,它说不。
它嘻嘻笑着,用猫恶劣的玩弄老鼠的目光看着我,告诉我它想要的不是钱,是命。我笑那群傻瓜,放入了豺狼。他们把我赶出去或许是对的,或许是错的。
如果没赶我出去,那又怎样?但我从来清楚人生没有如果。
是我熄灭了紫藤花灯。是我引入了恶鬼。
灯火湮灭的时候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只知道那片草地我一定回不去了。
因为花朵枯萎了。
我只是想活下去。活下去,没有理由。
那天过后我像是逃离一般的,离开了我一直以来待着的故乡。
流落到桃山的时候再次被收留是我没想到的。老头子姓桑岛,当时我不过是在抢新的地盘,角落里那个黑头发的男孩被这片地区的小混混压着打,正好省了我去找那些家伙的时间,仅此而已。
我打赢之后没想到被桑岛师傅看在了眼里。他问我要不要来桃山。我自然知道如何讨好,如何做个看起来讨大人喜欢的孩子,但是看到桑岛师傅的时候我并没来得及这么做。打了架的样子,怎么看也来不及做个乖孩子。但是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还有角落里那个黑头发小鬼。
后来老人成为了我的师傅。
那男孩成为了我的师弟。
我那时真是恨透了他,为什么?为什么学习很快的我却要和他这个愚钝的家伙做搭档?为什么要分走师傅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
“我真是后悔救了你,我妻善逸。”这句话我曾当着他的面说过,我想我实在不能忍受他的任性。
后来我想这可能是嫉妒。我羡慕他,能任性,能够开口说出他的爱。而我只是为了活下去而活下去。我已然麻木。
我过去的花枯萎了,我期盼的桃果糜烂成了散发着酒精味的发酵物,而我还是野草,活下来的野草。我所经历的一切,注定不能开花或是结果,我只是疯长的草,蔓生出无边的蒺藜。
大哥是很好的人。我一直都这么想。
我没有父母,在山脚下无依无靠的时候,有一天又被小混混们殴打,因为那些骗走我钱的女孩子。我其实知道她们在骗我,但是,我果然还是想要得到爱。我以为我快要死了。
但是我遇见了狯岳哥。
大哥和爷爷救了我。我后来才知道大哥也是爷爷收养的孩子,在此之前我被他的姓氏误导了,我以为他们是一家人,桑岛狯岳,桑岛慈悟郎。
而我妻善逸是个局外人,是个什么也学不会的笨蛋。
我的听力很好,我总能听到他人的心声。深夜的时候我会听到更多的自然声音,比我喧嚣的白日要好太多。我听得见,什么都听得见。爷爷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大哥也一样。
爷爷安排我们住一个房间,我同意了。狯岳哥虽然一开始不同意,但是后来我每晚都能听到他的眠息。然后我会静静数着心跳,安然入眠。
因为我喜欢大哥,也喜欢爷爷。我没有父母了,但是我想和他们做一家人。
……请不要讨厌我,因为我才是那个最讨厌自己的人。
大哥很顺利的就通过选拔了,接到鎹鸦喜报的时候我笑着笑着,突然呕出了花朵。
是雏菊。
因为我知道我离狯岳哥越来越远了。
但是我还是想,“…我喜欢大哥。”
通过最终选拔后我告诉自己应该不会再遇见烦人的善逸。因为我妻善逸是个笨蛋,学什么都很慢。我想短期内他应该不会有勇气去参加最终选拔。
所以我也就能摆脱他那份喜欢,或是爱,或者是叫别的什么。总之是桑岛狯岳不曾知晓的东西,我也更不会贸然尝试。
野草,只需要活下去,仅此而已。
所以我不会承认在桃山训练的时候我给他吃过的桃子,或是掖过的被角,一起聊过的天和那句怯生生的“…我喜欢大哥。”
再见到那个烦人的家伙时,他泪眼汪汪的瘪着嘴,就是不肯说话。
我想他是不是终于长了点脑子,不再发出那种尖叫声来烦我 。
“很烦啊你。”再一次轻蔑的扫视他一眼,然后后收起日轮刀头也不回的走去,“半吊子都算不上的家伙就不要来瞎掺和我的工作!”
他不听,还是一路的跟着,像条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狗。
啧,我为什么要这么想。
……路好像很短似的,明明以前一个人走的时候就很长。我已经看到了前方藤之屋的灯火。一路上很安静,连夏夜的蝉鸣声都没有,萤火虫倒是闪闪发亮。
今天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因此我感到有些无聊。只能听到身后的人偶尔抽泣一声,或是呜咽一下。
他默默的跟了我一路,最后我不耐烦的开口询问:“我妻善逸,你是蠢吗?”
“都说了不要跟着我——”我终于不耐烦到极点,回头打算好好教育一下这个便宜师弟。
却见嘈杂夏夜里有不合时节的雏菊掉落。
“…大哥…”见被人拆穿了,他又怯懦着,眼泪又不自觉的滚落下来,真是难看。
“是…莫名其妙的就会吐出这些花…对不起!对不起!…” 我妻善逸似乎习惯了这种低声下气的说话方式,尤其是面对我时。
但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
我亲眼看到那些花儿落下,在他急急忙忙捂嘴企图掩饰的时候。那些微黄的白色雏菊,自他喉管中与咳嗽迸发而出的尖锐啸音一起落下。
我的花儿…再次落下了?…
而他还在捶着胸口,试图止住这咳嗽与落花。还在翕动着嘴唇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的话。
哪有那么多对不起?我不需要这样的话。
我是…喜欢你。
我吻上他的唇,没有回声。
那个吻是苦涩的,而后又有回甘。就像我的花儿盛开在唇间。
因为我知道,他听得见。
后记:
这两天一下莽完2900,实在是因为心疼。我一直希望如果狯岳有多一点的戏份,鳄鱼老师会不会给他一个过去。
挣扎着顽强活着,像野草一般肆意生长,漫无边际的扩张地盘,被践踏被蹂躏也要抬起头来。只是,野草没有束缚,它不会开花也不会结果,它永无所得。
这是我心里的狯岳。
因为看狯善而来看这篇的朋友们,我想这篇可能并没有那么多的善逸的情感,因为我实在写累了不想动(›´ω`‹ )后来加上了善逸卑微的情感反而觉得因为能力所限破坏了这份感觉。
本来结尾想师兄会不会再说点什么,比如“得了病就要好好治”或者“你什么时候能知道我的喜欢”。
但是,我妻善逸听得见。
他什么都听得见。
这就足够了。
这两个都是缺爱的孩子,不过是环境不同罢了。生活在和平年代,要怎样才会明白喝下泥水也要活下去的执念?那个时代医疗并没有那么发达。喝下泥水,无非是生死两命。
狯岳是张扬的野草,善逸是柔嫩的雏菊,但是二者可以在同一片草地上共生。
想说的不会有太多,以后可能也不会再写他们俩,感谢出现在我梦中的鲜活。
我们活在人为的梦里。
——2020.4.12 BY:蓝泽语
【狯善】谣言
鬼灭学院经常有流传这么一对兄弟
桑岛狯岳是鬼灭学院高三位于榜上排名前三的霸占者,我妻善逸是比他低一年级的无血缘弟弟,成绩位于高二年级榜上前五的优等生
明明是兄弟,却只有成绩和眉毛是相像的
说是兄弟,真没见过一对兄弟会这样,普通兄弟最基本的关系都没有
比如说,下雨天吧,他们要是其中一个没有带伞,另一个也别想回家,也不管可不可以两个人共同撑一把伞;要是其中一个没带饭吧,另一个人就会津津有味坐在对方面前陶醉地嚼着饭,还会假装不小心把饭粒粘在脸上并优雅地把饭粒拨进嘴里;要是一个人被老师训斥,明明不是同级同班的学生还故意跑到人家班面前朝着人家班里那么多人面前嘲笑对方,然后被追着整...
鬼灭学院经常有流传这么一对兄弟
桑岛狯岳是鬼灭学院高三位于榜上排名前三的霸占者,我妻善逸是比他低一年级的无血缘弟弟,成绩位于高二年级榜上前五的优等生
明明是兄弟,却只有成绩和眉毛是相像的
说是兄弟,真没见过一对兄弟会这样,普通兄弟最基本的关系都没有
比如说,下雨天吧,他们要是其中一个没有带伞,另一个也别想回家,也不管可不可以两个人共同撑一把伞;要是其中一个没带饭吧,另一个人就会津津有味坐在对方面前陶醉地嚼着饭,还会假装不小心把饭粒粘在脸上并优雅地把饭粒拨进嘴里;要是一个人被老师训斥,明明不是同级同班的学生还故意跑到人家班面前朝着人家班里那么多人面前嘲笑对方,然后被追着整个学校打
总之,他们关系很不好
“说真的,你哥也太过分了,就算再怎么讨厌对方和没有血缘关系也不至于这样吧?”
“欸?”
“说狯岳呀,好像老是欺负你来着,可真是坏心眼啊。”
善逸笑笑,手不自觉地摸向脸上粘着的医用胶布,同学们都说那布后面是昨天刚和狯岳打架的伤。
“是吗?”
“叮咚”
放学铃一响,男孩子们闹闹哄哄地冲出教室,勾肩搭背约着要去哪个游戏厅;女孩子们温柔地牵着小手,手上或多或少拿着些手工课上做的小玩意把玩着,兴奋不已地约着去那家街边的咖啡厅吃上久违的小蛋糕;刚才跟我妻善逸搭话的那位同学也匆忙地跟着同伴离去,下午4点半的太阳还高高地挂起,湛蓝的天空依然飘着白色飘渺的云
高三还没有放学,我妻善逸呆在教室里,呆滞无神的蜜蜡色眼睛望着窗外的天空,手中的笔转转停停,飞出去再捡回来。他老是转着笔想事情,笔飞出去是常有的事,所以他喜欢百乐的果汁黑色水笔,只要不把笔头露出来,摔断水的几率几乎为零
他就那么坐着,也不做作业,也不看书——只是不断不断地转着手里的笔,看着窗。想事情的时候灵敏的耳朵就像摆设一样,人都走光他都没有留意,包括狯岳故意大声踢踏鞋子的声音都没听到
【废物,回家了!】
狯岳见状,往善逸坐着那张椅子背上狠狠踹了一脚,恶劣的墨绿色眼睛瞥了一眼善逸脸上的医用胶布,片刻之间便开始自顾自走;我妻善逸茫然地应了声,抓起手边的斜挎帆布包跟上狯岳
桑岛先生今天晚上不在,两个孩子直接买了便当回家,挑了两个不一样的味道
那个,如果要私信的话请带上题目哈,毕竟咱写了两个狯善不知道宝贝要哪一个,最后谢谢宝贝们的喜欢!!!!(鞠躬
【狯善】木靈
*abo设
*是一个有点曲折并黄色的故事
9.
善逸在小心的度过发情期没多久就迎来了另一次放假。这次是学校一起放假,善逸在以前就跟爷爷说好会回家,所以高兴地收拾自己要用的东西。至于狯岳的事,这段时间他都没有再出现,让善逸不得不怀疑难道之前都是偶遇,他对狯岳已经付出了太多,现在即便再跟他有来往自己也没有高中时候的热情了,心里更多的像无可奈何。虽然他现在对狯岳还是会无措,但他再也不会傻愣愣的百依百顺了,善逸不知道自己这算迟来的成长还是终于认清了,只知道自己再接近狯岳的话一定会输得什么都不剩。
善逸收拾了一个背包的东西,因为家里有自己衣服跟日常用品,所以善...
*abo设
*是一个有点曲折并黄色的故事
9.
善逸在小心的度过发情期没多久就迎来了另一次放假。这次是学校一起放假,善逸在以前就跟爷爷说好会回家,所以高兴地收拾自己要用的东西。至于狯岳的事,这段时间他都没有再出现,让善逸不得不怀疑难道之前都是偶遇,他对狯岳已经付出了太多,现在即便再跟他有来往自己也没有高中时候的热情了,心里更多的像无可奈何。虽然他现在对狯岳还是会无措,但他再也不会傻愣愣的百依百顺了,善逸不知道自己这算迟来的成长还是终于认清了,只知道自己再接近狯岳的话一定会输得什么都不剩。
善逸收拾了一个背包的东西,因为家里有自己衣服跟日常用品,所以善逸把有些穿不到的衣服带回了家,自己的游戏机、耳机之类的也一起装了进去。坐车回家需要五六个小时,善逸还带了一个充电宝在包里,以防自己玩手机到没电,结果他在车上没多久就睡了过去,直到手机上提醒他快到站的闹钟响了才揉着眼睛睡醒。爷爷的家离车站并不是很远,以前善逸回家爷爷都会发短信或者打电话告诉善逸自己在哪等着接他,不过这次善逸打开手机只看到爷爷发的短信,里面的内容是家里来了人,所以让善逸自己回家。他有点疑惑,家里一般不会来人,道场里的事也通常不会在家里解决,难道是爷爷的朋友吗?
带着好奇的心理,善逸在进门之前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之后再进门。玄关处脱下自己的鞋子,善逸听见客厅里有爷爷的声音,刚探出去一个脑袋张望情况就被桑岛直接拎了过去。
“善逸啊,你怎么回家还偷偷摸摸的?真是的,快点把书包放下看看是谁回来了。”
咦?回来?善逸被拎进客厅里看见的是一个黑色的背包在沙发上,但是没有印象,正琢磨着是谁能让爷爷这么开心呢就听到有人下楼的声音。狯岳正从楼上走下来,身上穿着件黑色的衬衫与紧身的九分牛仔裤,勾玉也还在脖子上戴着,不过看起来应该是在房间里换过了衣服,脚上踩着的是放在家里的拖鞋。善逸心里炸了一下,他根本没想到会是狯岳回来,因为对方在上大学的期间回家的次数只手可数,就算放暑假也会因为在打工这样的理由而不回来,善逸是固定放假回家,但就算这样也从未跟狯岳在家里碰过面。
狯岳从楼上不紧不慢的下来,先去冰箱里拿了瓶水喝,随后直接坐在善逸对面的沙发上。桑岛切了一盘水果从厨房里拿出来,坐在了两个孙子中间的沙发,开心的开始询问狯岳跟善逸上课的一些事。不过主要还是问狯岳,他经常不回家,桑岛对他的学习生活了解鲜少,结果这回正好碰到两个人一起回来了。
“狯岳啊,你在学校怎么样?你这么努力又聪明,成绩一定很好,这点我就不多问啦,那朋友呢,人际关系也要处理好啊。”
狯岳散漫的听着,一边用手捻着果盘里的水果往嘴里递一边回答。桑岛问的基本上都是些日常的小事,比如学校里食堂的饭贵不贵、生活费够不够用、老师都教的挺好的吧、宿舍里住的习不习惯…这些小问题桑岛每次也会问善逸,善逸不想让爷爷担心所以总是回答都很好,不过狯岳不一样,这些问题对他来说也不难,他慢慢地一个个答复。
“食堂不贵,但是有点远我基本上都点外卖。生活费也够用,老师您少打一点也没关系,我每年都有奖学金也有自己打工的钱。老师教的怎么样不关我事,他们上课我就听,不上课我就自学。而且宿舍里我都住了有几年了,肯定习惯了。”他最后才慢吞吞的回答人际的问题,嘴里塞了一块苹果,说的有点含糊不清:“我现在都快毕业了,人际关系太麻烦了。”
“但是,那个…木下?那不是你的朋友吗?”善逸突然开口,他记得前段时间自己约的原本就是木下先生,如果不是跟狯岳关系好的话,也不会拜托他来吧?不过善逸不敢说的太明显,在网站上约人给自己做临时标记什么的,他怕被爷爷发现后把老人家气出病来,但是善逸还是对着狯岳比划了一通,执着的不断提起木下这个名字。
“……”狯岳沉默下来,回忆了一会才把善逸讲的人从自己的记忆中提出来,然后敷衍的咂舌:“没错,但他太忙了,我们也不是经常在学校看见。”
善逸抿了抿嘴没再说话,拿起一块水果扔进自己嘴里。旁边的桑岛笑起来,伸手去揉狯岳的头发:“还是善逸知道的多啊,善逸从小时候就特别喜欢跟你在一起,本来我还担心这么久没见你们会不会关系不好,没想到还是一样,这样我就放心了。”
这句话让两个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善逸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想说自己跟狯岳的关系好像一直都不太好。小时候狯岳讨厌他,不愿意跟自己呆在一起,就算出门也不会管自己;得知自己喜欢他的时候,狯岳就开始羞辱自己,厌恶自己;现在的话,狯岳在骗自己,做精心的陷阱。善逸站起来,张了张口又闭上,爷爷在看他,狯岳也在看他,善逸终是泄下气来。
“我有点累了…爷爷,我先去睡一会,吃饭的时候再喊我!”
善逸说完就快速的上楼,一口气关上门扑进自己的床上。他大口的呼吸,刚才他想跟爷爷坦白其实自己跟狯岳关系不好这件事,只要稍微的撒撒娇说其实狯岳一直都不喜欢自己就好了,他实在不舍得一直看爷爷受骗,但是他又说不出口,他恐惧后果,不管是怎样的后果他都恐惧。善逸摸摸自己的脸,又缓了缓加速跳动的心脏,下床把房门打开,他现在并不恐惧狯岳。
过去了大概半小时,狯岳也上楼了,他的步伐没有停顿直接走进善逸的房间。
“你骗我,木下不是真的找你帮忙吧?”这是善逸说的第一句话。他在客厅时从狯岳的沉默中听出了真相,木下大概不是他的同学,所以之前的临时标记就是狯岳故意来的。那么之前呢?这次一起回家,前段时间在咖啡厅一起学习,甚至是那次聚会,善逸不知道到底哪个是真的,或者全是狯岳的骗局。他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双腿,眼神一直瞪着狯岳,他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到底想要什么。
狯岳面对善逸的质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想发火,虽然知道这些的确都是自己故意设计的,但是他却讨厌着我妻善逸这个人。从高中开始,他就充分了解到了我妻善逸是多么的可笑,他愿意因为他的喜欢而让自己永久标记,狯岳曾想让善逸知道他那些观念是不与社会相符的,他是可怜的,但我妻善逸却一次又一次的挣扎,怀着他的喜欢跟在狯岳后面。就好似在告诉狯岳他才是可笑的那个一般,他们两个在少年的时候就开始互相暗斗,善逸喜欢狯岳,但同时也讨厌狯岳,他希望狯岳能够知道自己的心意,他不断付出,渴望用自己去盛满狯岳的箱子。
但是只要接受,哪怕是退后一小步,自己岂不是就成为错的了?自己的人生,自己的过去,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一直以来的努力,难道我是错的吗?不,我是对的,只是我妻善逸完全不懂世界的生存法则。
正因如此,狯岳才厌恶着我妻善逸,厌恶他自以为是的喜欢。
他在那场聚会上见到善逸,不得不说对方真的变了很多,但在狯岳心里善逸还是那个只会跟在自己后面哭鼻子的小孩,什么都不会掩饰,只要狯岳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善逸就能怀揣着他的喜欢过来。但在那场聚会上狯岳见到了不一样的善逸,他又恼怒起来我妻善逸不在聚会上偷偷看他,不去挑离狯岳最近的位置,而且狯岳能知道对方已经把标记洗掉了,因为alpha与omega的标记是连接身体与心的,狯岳闻不到自己omega的味道,善逸已经洗掉标记很久了。而狯岳还在上高中的时候,我妻善逸的标记都还在。
你输了。狯岳欣赏善逸慌张的表情,可他却在自己的威压下不退缩一步,那时他才想到,我妻善逸难道等自己上了大学离开家后就直接洗掉标记了?难道只有自己一直在意着输赢吗?狯岳不敢相信这一切,又想方设法的去接近善逸,故意流露出一点好意,甚至是对他临时标记,但确定下来的只有一点,他不会那样无畏的接近自己了。
狯岳无法回答善逸的质问,他到底要什么呢,他要赢,他要证明自己是对的,但他赢了吗?这场争斗有谁是赢家吗?
善逸摸着后颈,说:“你不是一直都问我怎么把标记洗掉了吗…”
Tbc.
如果喜欢的话请支持我,你们的红心、蓝手或评论都是我创作的动力(鞠躬)
这章比较长,写到后面狯岳的心理时自己也激动了起来,不由得“啊啊啊狯岳…”在我看来,因为善逸跟狯岳的人生观念是不合的,所以对对方做的事也不会理解,在狯岳心中善逸并不是“喜欢”,而是一场观念的输赢。希望大家也能够理解我想要表达的东西~
【狯善】木靈
*懒得打预警了反正就是abo
7.
善逸在床上惊醒,自从那天在聚会上碰到狯岳被迫回忆了以前的事,他就有点魂不守舍。善逸摸了摸自己的后颈,狯岳说的没错,他的确把标记洗掉了,那是狯岳不知道的另一个故事,是只有善逸跟那个可怜他的医生知道的故事,善逸并不想自己再那么无助又迷茫,只一味奔向会吞噬他的火焰,所以才在某一天的晚上彻底对狯岳收心,洗去了自己身上的雪松味。
今天又是一个星期,善逸的专业在今天没有课,等到下星期时就是需要交大作业结束一段课程进入小休的时候,但前提是及时交完作业不会挂科,这样就不用在学校继续找老师进行补课,能随意安排自己的时间了。不过善逸还没...
*懒得打预警了反正就是abo
7.
善逸在床上惊醒,自从那天在聚会上碰到狯岳被迫回忆了以前的事,他就有点魂不守舍。善逸摸了摸自己的后颈,狯岳说的没错,他的确把标记洗掉了,那是狯岳不知道的另一个故事,是只有善逸跟那个可怜他的医生知道的故事,善逸并不想自己再那么无助又迷茫,只一味奔向会吞噬他的火焰,所以才在某一天的晚上彻底对狯岳收心,洗去了自己身上的雪松味。
今天又是一个星期,善逸的专业在今天没有课,等到下星期时就是需要交大作业结束一段课程进入小休的时候,但前提是及时交完作业不会挂科,这样就不用在学校继续找老师进行补课,能随意安排自己的时间了。不过善逸还没计划好小休要做什么,他的作业都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没有担心的必要,但也对之后好几天的休息没有打算。正当他发呆神游的时候枕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善逸翻个身去摸手机,打开看见的是炭治郎的消息。
他跟炭治郎还有伊之助考到了同一所大学里,虽然专业不一样但还是经常出来玩,一定程度上也让善逸渐渐忘记狯岳了。点开消息,炭治郎问他待会要不要去咖啡厅一起复习,伊之助这学期的成绩太令人担心了,希望他不会挂科。哦……善逸了然了,原来是伊之助那家伙没有好好听课,炭治郎想要多看着点他,对于好友的邀请善逸当然不会拒绝,而且今天下午也没有课,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回复炭治郎的消息就又跳出来一条。
“今天也会有其他学校的学长,正好在咖啡厅遇到了,就一起拼桌学习了。”
放在以往善逸肯定不会多想,但是在经历偶遇狯岳这种事后他就有点担心,毕竟有时候一个人倒霉起来可能喝凉水都塞牙,假如这个其他学校的学长就是狯岳呢?善逸犹豫起来,他是很相信运气的人,每天的早间运势都要看,可是善逸又不想拒绝炭治郎跟伊之助,在想起狯岳的这几天他最需要的就是跟朋友好好散心了,否则善逸可能越想越忧郁。叹着气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善逸让炭治郎把坐标发来,自己换身衣服就到。
半小时后善逸到了他们说的咖啡厅。店里很安静,有一面书架上摆了不少书,有著名的也有冷门的,善逸没来过这里,好奇的多看了两眼,发现一楼都是圆桌与椅子,适合一个人独处,二楼则是长桌跟沙发,即便是放在墙边备用的椅子也有着坐垫,看起来非常舒适,就算是当做约会的地点也感觉没有一点违和。他一边在心里感慨这么好的地方竟然只用来学习这么浪费,一边夸赞炭治郎真是厉害能找到这个地方,善逸戏精作祟,摇头又点头,上楼梯的时候就在脑子里演完了一出大戏,自认非常帅气的走到了朋友们的身边,抬起一只手扶在额头摆了个poss.
伊之助:“好噁。”
可惜的是好友们并不领情,伊之助翻了个白眼的继续对着课本抓耳挠腮,旁边拼桌的学长们倒是觉得有意思的笑了几声。善逸在上楼的时候就发现没有狯岳,所以才活跃起来,他下午没什么事,不像炭治郎要辅导伊之助,善逸凑到学长们旁边问他们的专业,闲聊了几句后问道怎么你们还多拿了一个椅子。
两张桌子拼在一起足够六个人一起使用,现在场上只有五个人,但旁边还放了一把椅子。善逸问他们难道还有人要来吗,那几个学长似乎是有点得意跟无奈,说本来就是他们两个的,但是同宿舍另个人听说了后决定也要来一起做作业,可是他成绩超好的,肯定做完了!善逸明白了,这两个学长是等着作业抄的,他我妻善逸最喜欢的就是跟他一样不上进的人了,所以相谈甚欢。半个小时过去,善逸都觉得聊得口渴了还没尽兴,准备再来一起打游戏的时候周围有了靠近的脚步声,学长们欢呼终于来了,善逸也准备看看这位被两位学长快传为神一样的家伙是谁时,发现对方先把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
墨菲定律,不管发生坏事的几率有多小,它都一定会发生。
善逸看到狯岳时,突然就明白了这句话。并不是他有来或不来两个选择,实际上不管他选什么这件事都总要发生,因为它是一个错误,当善逸在曾经做了相关的事时,未来的某天也会发生相关的事。善逸消沉下去,为自己强大的理解力感到好笑,怎么一定要因为狯岳他才能明白呢,喜欢也是,无力也是,他却用了那么久的时间来实践,直到再也撞不动了才肯停下来。
来吧,不管什么都好,来吧。善逸大有悲壮献身之意,好似跟狯岳相处半天他就会一点点融化,但实际上狯岳已经坐下将近两个小时,除了看他的电脑敲字跟偶尔回几句话外基本上都没有其他动作,就连炭治郎碰到不会的题去问狯岳,对方也仅是皱眉之后不情不愿的为他解答了。善逸捧着自己的咖啡杯喝的一嘴沫,他像个局外人,愣愣的看伊之助也拿着自己的书凑过去,狯岳依旧没拒绝,还是臭着张脸说你们这群家伙上课没听过吗,之后简单的划出重点跟解题方法。
他们都不知道善逸跟狯岳之间的事,就连狯岳是善逸的哥哥也都不知道。
善逸觉得自己在孤军奋战,一个人做足了准备也带好了所有的勇气,可是狯岳就像看不见他那样,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就博得了他朋友们的信任。而善逸也分不出狯岳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的,狯岳从以前就把一切都掩藏起来不愿意让善逸听到丁点,他只能凭借自己跟狯岳长时间的相处来判断对方的心情跟要做的事,在这一点上他表现的比谁都好。善逸看狯岳皱了皱眉,猜是有人打扰他;善逸看狯岳在用笔记本电脑的触摸屏而不是鼠标,猜他是在做文档;善逸看狯岳用手指敲了两下电脑的边缘,猜他是口渴了。下一秒狯岳果然伸手去拿他的杯子,善逸沮丧的把脑袋埋进臂弯里,想狯岳喝咖啡不喜欢太苦,所以要加两颗糖。
太多太多了,善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了解狯岳多少。等到快要离开的时候,善逸一下午喝了四杯咖啡,其余时间就趴在桌子上玩自己的手指,最后大家都在收拾东西了,善逸就从桌子上把自己抬起来。炭治郎的目光还黏在狯岳那边,等狯岳要收电脑的时候炭治郎还是忍不住的站起来。
“学长!我可以看下您今天写的论文吗?因为我下星期也要写,但是我还不是很明白。”
啊啊真不愧是炭治郎。善逸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但因此又重新坐回去。狯岳说他去卫生间洗脸,要看就快点,所以炭治郎激动地接过狯岳的电脑。灶门家长男启动电脑,善逸别扭的把脑袋蹭过去,他其实不想看狯岳的电脑,只是一点点好奇而已,一点点…!但不知为何,善逸看见的时候也有种“不出所料”的感觉,狯岳的电脑壁纸,输入法还是其他的什么,善逸在看见的那刻就觉得果然会是狯岳使用的风格。
炭治郎点开浏览器,里面有一个历史搜索记录,只有一个网址。善逸觉得有些眼熟,但也并未多想,而是跟炭治郎一起欣赏起狯岳这种优秀学生的论文。
Tbc.
也懒得鞠躬了所以今天就不鞠躬了(擦)
狯善大学的故事开始了,这章比较无聊,因为是剧情的过渡,下一章会比较刺激(?)很多人都在猜狯岳的感情,有兴趣的话可以看我主页这条下面的动态,是我对狯善高中时期的看法。从今天开始算是进入了另一个阶段了,大家之后会看到善逸各种跟狯岳吵架(?)狯岳对善逸的感情也会慢慢浮现出来。另外大家评论的都很认真,看到一些猜测让我很想回复但是我一回复就要剧透,就只能憋着(…)
还有因为要补作业,所以明天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