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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ode

暗恋这件小事

双视角的双向暗恋.

两只可爱小狗.

    

SIDE HZ

站在石凯家门前的瞬间,黄子弘凡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几个小时前他刚结束国外的工作,连酒店里的东西都没仔细收拾就急着拎着一个包说要回国,助理一边吐槽他真会给自己找苦吃,一边兢兢业业给他预订好机票,不忘了叮嘱他要捂得严实一些别被认出来了。落地长沙时是凌晨两点多钟,他没定酒店,也没让助理安排人来接自己,从机场出来拦下一辆车直奔石凯家的地址。归心似箭,他没想太多,直到真正到了石凯家门口,才仿若有些近乡情怯。即使长沙不能真正算得上是他的乡,但他望着这扇门,却是真真切切的有些怯了。

黄子弘凡摁了摁门铃,没人理;正准备......

双视角的双向暗恋.

两只可爱小狗.

    

SIDE HZ

站在石凯家门前的瞬间,黄子弘凡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几个小时前他刚结束国外的工作,连酒店里的东西都没仔细收拾就急着拎着一个包说要回国,助理一边吐槽他真会给自己找苦吃,一边兢兢业业给他预订好机票,不忘了叮嘱他要捂得严实一些别被认出来了。落地长沙时是凌晨两点多钟,他没定酒店,也没让助理安排人来接自己,从机场出来拦下一辆车直奔石凯家的地址。归心似箭,他没想太多,直到真正到了石凯家门口,才仿若有些近乡情怯。即使长沙不能真正算得上是他的乡,但他望着这扇门,却是真真切切的有些怯了。

黄子弘凡摁了摁门铃,没人理;正准备电话轰炸石凯,点进聊天框看到聊天记录才猛然想起他今天还跟自己说大概要录到凌晨三四点钟,要累死了。当时只顾着打趣他撒娇一样的语气,色令智昏啊黄子弘凡,他摇摇头,正懊恼着自己的冲动,大半夜地上赶着来吃闭门羹,下一秒就试探性地将右手食指贴上指纹解锁的区域,不抱希望地在心里祈求石凯没把他上次来的时候闹着要录进去的指纹删掉。

但是门真的打开的一瞬,黄子弘凡还是不可置信地顿了一下。

他轻车熟路地走进去,随手关上门,把包搁在门口玄关柜上边。他没开客厅的大灯,转头去摁亮了沙发边上的一盏落地灯,灯光暖暖的,莫名其妙生出点家的感觉,抚慰了他奔波的心。他本来想等着石凯回来,但行程太过紧凑,身体的疲惫感战胜了那点小兴奋,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就进入了梦乡。

半梦半醒间,他好像听到石凯喊他的名字。

黄子弘凡醒过来的时候,石凯正睡得安稳。毛茸茸的脑袋贴在沙发上,从他的角度能看到石凯毫无防备向他裸露出来的一截后脖颈,怎么看都像懵懵懂懂向人类袒露柔软肚皮的小动物。客厅的窗帘没拉好,留了一点空隙,阳光轻而易举地穿过玻璃,像一层纱洒落在石凯身上,包裹在朦胧光圈中的人更显得几分柔软,黄子弘凡就维持着侧躺的姿势看着他,发现这样看起来有点像石凯靠在他胸口睡着了,他突然理解了人们口中常说的平淡的幸福是为哪般。他那副数月来奔波劳累而变得沉重的躯体终于找到了安置的地方,连着那颗心也一起安置在这里。

有石凯在的地方,就是他心所安处。

黄子弘凡轻轻地将石凯抱起,后者的脸贴上他的肩,似乎是感受到有人打扰了自己的睡梦,他的用脸蹭了蹭被自己依靠着的肩,小声嘟囔了两句,发梢不经意划过黄子弘凡的脖颈和脸颊,痒痒的。黄子弘凡轻车熟路地抱着他进房间,像对待瓷娃娃一样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末了还替人掖了掖被角。

外面天已经很亮了,可是卧室的窗帘掩着,光进不来。黄子弘凡想了想,还是摁亮了床边的一盏小夜灯。他在床边坐下,伸手拨开遮在石凯额前的几缕碎发,安静地看着那张总是出现在他梦里的脸。在梦里,他和石凯不再是旁人眼中单纯的一对好朋友,而是可以名正言顺牵手的爱侣。

他想和石凯在一起。但这样近似有些荒诞的想法,他从不敢跟任何人提起。旁人总夸赞他们这对兄弟感情深厚,也打趣他们总黏在一起,这份亲密连相识很久的几个好哥哥偶尔也会觉得有些不对劲,但都一一被他掩盖过去。其实他心里没底。他对石凯,从来就不只是单纯的哥哥对弟弟的喜欢或爱,他爱石凯,是对恋人的爱,也是他不敢宣之于口,只能假借朋友之名所表达出来的爱。他爱得太深,也爱得太怯。这份感情刚开始萌芽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只是对这唯一的弟弟多加照顾—出自于哥哥的本能。直到某天石凯找他请教问题,两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没留意时间,再留意时已到了深夜,再回去大概会打扰到已经睡下的其他人,于是石凯顺理成章地霸占了他半张床。小孩儿不认床,睡得安心,黄子弘凡却看着他脸上那颗小小的泪痣,突然有想吻他的冲动。

彻夜难眠。

喜欢上一个人,也不算得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他想。

在确认自己心意后的这几年里,黄子弘凡不仅一次想过表白,但每当他看到石凯那双亮晶晶地望向自己的眼睛,透着孩童般的一如既往的天真,他又望而却步了。他没有把握能得到近似奢望一样的他想要的回应,他也不愿将石凯推入选择困境,更重要的是,他害怕石凯会因此远离他。

黄子弘凡静静地坐了很久,起身时,才发觉腿有些麻。在离开房间之前,他俯下身,虔诚地在石凯额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一样的吻。

SIDE KK

石凯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有些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床头的小夜灯亮着,他伸手去摸索手机但一无所获。也许是昨晚靠着沙发睡觉的时候滑落出来了,沙发.. 方才他还沉在朦胧的睡意中,回忆起昨晚自己明明是在客厅睡着的现在却出现在温暖的被窝里,瞬时醒了六七分。他不可能是梦游回自己房间睡觉。那就是黄子弘凡醒了之后把他抱进来的。思绪飘着飘着,就飘回了凌晨时分他收工回到家时候。

凌晨三点多钟,石凯终于从节目拍摄中抽身出来,结束了近期最后一个工作,松了一口气。他与助理商量好,趁着这段时间比较清闲,休个假。助理送石凯回到家楼下,忙碌了一天的人在车上就已经合上眼睛,此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下车后举起手挥了挥,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后摇摇晃晃地进了单元楼。

电梯向上爬,石凯盯着电梯箱壁反射出来的他自己的脸发呆,连轴转的工作节奏似乎比他想象中更快,也让人更疲惫,眼下已经有些泛着青黑。不过好在他即将迎来一个小长假,虽然只有一周,但对他们这个行业来说实在已经是一种奢侈。想到这,沉重的身体好像又有些轻松了。

他打开家门,出乎意料地在客厅的沙发上见到一个此时不应该出现在长沙,更不应该出现在自己家里的人—黄子弘凡。沙发旁的落地小灯亮着,散发着暖光,斜斜打在这位不速之客的身上,如果放在平时,石凯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人叫醒,然后控诉他又一声不吭闯入自己家的行为有多像强盗。

但不知为何,也许是看起来太疲惫,石凯不想吵醒蜷在沙发上陷入好梦的男人。即使他自己也已经打不起精神来了,也还是蹑手蹑脚地走到沙发旁坐下,连着呼吸都一起放缓,就着昏黄的光认真地端详着黄子弘凡的睡颜,忍不住伸出手抚平他不知道梦见什么而皱起的眉,动作柔得像一片羽毛划过湖面。

黄子。

石凯小声呢喃他的名字,睡得正沉的人理所当然应不了他的话,但这一刻石凯喊他也不是为了得到一个回应,就像他从十八岁那年就把一颗真心投入给黄子弘凡这件事,他也没有想着要得到他这位最小的哥哥的回应。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石凯怀抱着少年人的天真宽慰自己,能一直以好友身份站在他身边,就够了。

太困了,大脑已经没办法再运转。石凯往前凑了凑,用脸颊贴了贴黄子弘凡的脸,像一只撒娇的小狗,然后很快地贴回沙发上,挨着他的哥哥,闭上眼睛。

黄子,做个好梦。

从回忆中抽离,石凯突然想到黄子弘凡。黄子弘凡走了吗?

石凯一下子掀开被子坐起来,瞄了一圈没在床边找到拖鞋,干脆就不穿了,打开门,客厅空无一人。虽然已经有了心理预期—他知道黄子弘凡的工作比自己要多得多,很难抽出时间来陪他消磨,况且名不正言不顺的,彼此有都是年纪不小的人了,哪有朋友天天这么黏着的—但他还是有些失落,重重地叹了口气。

“醒了? 叹什么气呢?怎么不穿鞋,地上凉。”

客厅边上小阳台的门被打开又关上,一阵风趁机溜进来吹起窗帘,石凯听到声音,转头看向阳台的方向。昨夜里太黑了,他都没看清黄子弘凡穿的是什么,现在趁着日光能看得一清二楚—一件黑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下摆扎进了西装裤里,怎么看怎么像下海三万起的。石凯越看越觉得这哥帅得没边儿了不愧是自己能喜欢上的,但还是撇撇嘴,说出来的话也不饶人。

“别管,还有在我家你穿这么帅干嘛。”

男人把手机扔到沙发上,一边朝他走过来一边挑挑眉,没立刻反驳他这句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的话,把手上拎着的拖鞋放到他面前,石凯乖乖穿上之后才突然反应过来。

“不是哥们这我家没错吧? 我怎么感觉像你家啊。”

黄子弘凡笑着搂着他的肩往沙发上带。

“跟哥哥见外了不是,我们之间还分什么你我啊。”

石凯挑不出他这话的毛病,又咂摸着怎么总感觉这话哪里有点奇怪。但很快他就把这个原因归结于近期堆积的工作太多,每天提起十万分精神和不同的人打交道,害他变得太敏感。他跪在沙发上摸索着找手机,终于在沙发缝里找到,转身将自己整个人砸进沙发里打开手机,一打开就是好哥哥齐思钧发来的约饭信息,对方显然不知道黄子弘凡昨夜乘着夜色回到长沙,只告诉石凯他大部分的好哥哥今天碰巧都在长沙,问他有没有时间晚上一起吃个饭,石凯慢吞吞地打字回复说好,我带上黄子一起,灵机一动又把这话删了回复说好哥哥们邀请我肯定要去啊,隐去了黄子弘凡的存在。得知了时间地点,他拍了拍坐在旁边眼巴巴盯着自己的黄子弘凡,状若无意地问。

“你什么时候走啊?”

又突觉这话有点赶人走的意味,他连忙想再补上一句却被人捏住脸,一抬眼就对视上黄子弘凡可怜巴巴的表情。

“凯凯你是在赶我走吗?这太让我伤心了..”

“不是!我是想说你要是今天没工作我晚上就带你一起去吃饭,毕竟你这么忙嘛”

话到最后石凯的语气不自主地上扬,还带着点软和意味,黄子弘凡知道这是他在给自己顺毛呢,又喜滋滋地呲着大牙笑说自己要休一周假,接下来的一周就在这住下了。石凯猛地从沙发的怀抱里出来,瞪圆了眼睛看他,

“什么?!一周?!你是怎么强迫小崔答应你的?!”

“这还要强迫?我可是老板诶。”

石凯又把自己扔回沙发,无奈地说好吧好吧那我俩先去买点家居用品再去吃饭。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瞥着黄子弘凡身上穿的衣服,石凯利索地站起来,把黄子弘凡也扯起来,一把把他推进衣帽间,从一大堆明显写着石凯名字的风格的衣服里拎出几件装作冷漠的样子甩给黄子弘凡让他换掉身上那套看起来很像男模的衣服,男人被他拽得一脸懵,但还是听话地开始解扣子。石凯一愣,抛下一句你自己慢慢换吧就红着耳朵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于是他自然而然地错过了身后的黄子弘凡停下解扣子的动作,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石凯逃跑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咕咚咕咚地往下灌,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开始懊恼自己为什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两个大男人,就算黄子弘凡当着他面换衣服也无可厚非嘛,他跑这么快算什么,何况这还是他自己家。唉——石凯又仰天长叹一口气,痛斥自己真是被黄子弘凡吃得死死的——虽然黄子弘凡本人并不知道这回事。

SIDE HZ

黄子弘凡推着购物车跟在石凯身后看他年末大扫购一样往里放东西,且大部分买的还都是双人份,他脑子没转过弯来,问石凯是不是他姐姐要来和他一起住,那他是不是得定个酒店,正一头扎毛茸茸拖鞋里纠结着要选哪个款的人抬起头无语地白他一眼,

“不是哥们你没发现我在给你买啊,你三天两头就往我这跑不得给你添点东西呢。”

啊?

黄子弘凡一下子像被头等大奖砸中,砸得他眼冒金星,由心里滋生的喜悦蔓延至全身——无论石凯是出自于什么样的原因要买一份属于他的生活用品,至少他是默认了,默许了黄子弘凡能在这个家占据一半,甚至更多的位置——像是从石凯一个人的家,变成了他们俩共同拥有的家。


tbc.

喃杉

【祺鑫】灼心

深情占有欲强总裁马×清冷美人老师丁

破镜重圆|全文6.5k+

私设ooc归我



入冬后的夜寒气逼人,批改完最后一批试卷,同办公室的同事已经差不多走光,丁程鑫把红笔放进笔筒,仔细收拾好自己的教案和书本,站起身时整个人猛地一晃,眼前的黑暗和晕眩叫他难以站稳。


扶着桌子缓了近两分钟,丁程鑫好不容易从强烈的恶心感中挣脱出来,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却骤然响了起来,把丁程鑫麻木的神经给拉回了现实。


来电显示是宿管张阿姨,看到这个名字丁程鑫心里顿时沉了几分,宿管...

深情占有欲强总裁马×清冷美人老师丁

破镜重圆|全文6.5k+

私设ooc归我

 

 

 

 

入冬后的夜寒气逼人,批改完最后一批试卷,同办公室的同事已经差不多走光,丁程鑫把红笔放进笔筒,仔细收拾好自己的教案和书本,站起身时整个人猛地一晃,眼前的黑暗和晕眩叫他难以站稳。

 

 

扶着桌子缓了近两分钟,丁程鑫好不容易从强烈的恶心感中挣脱出来,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却骤然响了起来,把丁程鑫麻木的神经给拉回了现实。

 

 

来电显示是宿管张阿姨,看到这个名字丁程鑫心里顿时沉了几分,宿管阿姨的电话一般都是学生的急事,这也意味着丁程鑫回去休息无望,他叹了口气,刚刚才拿起来的公文包也不得不放了下来。

 

 

“喂?张阿姨,有什么事吗?”

 

“丁老师啊,你快过来一趟吧,你们班的马骁同学和郑老师班上的那个二流子打起来了,郑老师现在不在学校,你赶紧过来处理一下!”

 

 

果然。

听到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丁程鑫的猜测彻底被映证,他疲累的应了声“好”,顾不上自己身体的不适,当即又出门往宿舍楼的方向走去。

 

 

当了班主任不到三个月,丁程鑫已经被这群高二的学生折腾的不像话,工作上的任务沉重不说,光是管理和处理学生便叫他精疲力竭。

 

 

打着手电筒一路小跑到宿舍楼,冷风吹的丁程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出来的时候太急,连外套也忘记拿,因为怕事情棘手不好处理,丁程鑫只能顶着寒风前进。

 

 

刚走进男寝宿舍的大门,丁程鑫便看见了马骁脸上挂着淤青绷着张臭脸站在墙角,另一边坐着翘二郎腿的就是郑烨老师班上出了名的混混李松,他看起来满不在乎,甚至还有功夫放着宿管的面拿出手机刷视频。

 

 

马骁是丁程鑫班上的班长,一向听话懂事,成绩也好,丁程鑫还挺喜欢这孩子,却没想到此时的马骁居然也会展露出叛逆的一面。

 

 

看着男孩挺着笔直的背脊骨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丁程鑫蓦然就出神地从他的侧影轮廓中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只一瞬恍惚,他又迅速回过神来,在心里为自己的念头感到荒诞。

 

 

丁程鑫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扫视了一圈,那个李松注意到了他,也毫不胆怯的看了过来,似乎是觉得丁程鑫年轻好对付,他还讥笑了声,笑声非常响亮。

 

 

“很好笑吗?”丁程鑫冷眼看过去,向来温和的眸少见的露出这般凌厉的目光,一时间竟也让那个混混李松收敛了点笑,但却没什么大作用。

 

 

“你不是我班上的,所以我也不想管你,我已经联系了孙主任,他马上就会过来领你走。”丁程鑫来的路上就提前做好了准备,知道自己可能唬不住李松,便早早的给教导主任发了消息。

 

 

听到丁程鑫的话,李松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同时还踹了旁边的桌子一脚,发出了极大的刺耳响声。

 

 

丁程鑫没再理他,随即转过身看向马骁,看到他脸上还在流血的伤口时不禁有些担忧,下一秒脱口而出:“马骁跟我走。”

 

 

 

 

 

 

 

 

重新回到办公室,看到马骁只穿了件校服外套后,丁程鑫打开了空调,顺便把自己桌子底下的小太阳给开了起来,接着他让马骁落座,翻出自己的药箱给他处理伤口。

 

 

处理好他的伤口后,丁程鑫开口问马骁事情的起因经过,刚开始马骁还不愿意说,直到后面才肯开口,说是李松先找的事。

 

 

“他找的什么事?”丁程鑫追问道,目光紧紧地盯着马骁,只见男孩脸色有些古怪,似乎挣扎了一会儿,然后垂下眸轻声答:“他纠缠一个女生,我看不惯,就动手了。”

 

 

“是张子涵吗?”

 

“你……”

 

 

丁程鑫说出这个名字的一瞬间,马骁当即抬起来惊诧的看了过来,紧张溢于言表,恐怕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秘密被班主任知晓。

 

 

见他这个反应,丁程鑫蓦然一笑,学生总以为老师对他们的私事不了解看不见,实际上他连班上谁谁谁有过节,谁和谁谈恋爱都一清二楚,更别说马骁这个人脸上挂不住事,丁程鑫自然是一目了然。

 

 

“行了。”看马骁还想费尽心思找借口掩饰,丁程鑫直接打断了他的意图,“谈恋爱是你们的私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影响学习不做出格的事我就当不知道,但是打架的事今天必须严肃处理,你现在给你爸妈打电话,让他们过来一趟。”

 

 

一中校规森严,打架是大事,也规定了必须要叫家长视情节程度考虑是否回家反省,丁程鑫即便有心放过马骁,但这件事既然已经让教导主任知道了,那就必定得严格按照校规执行。

 

 

马骁听到丁程鑫的话先是愣了一下,准备说什么但又没说出口,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等待马骁的家长到来的时间里,丁程鑫让马骁坐在一旁做加强卷,自己实在是晕的不行,便撑着头眯了一会。

 

 

办公室的门忽地被敲响时丁程鑫惊醒过来,他抬起困倦的眸,恍惚地扫视了办公室一眼,马骁先他一步去开了门,他这才反应过来是马骁的家长到了。

 

 

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再度抬头,丁程鑫扬起标准的微笑正打算客客气气地面对马骁的家长,结果目光却在下一瞬滞了下来,顶在舌尖的话也如同汽车哑火般失声。

 

 

丁程鑫怔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站着他面前的旧情人,无措又茫然。

 

 

他明明记得,马骁的父亲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富豪……

 

 

可现在出现的是一身黑色风衣的马嘉祺。

 

 

 

多久没见了?丁程鑫在心底问自己。

然后不用细数,他的脑海中便自动浮现出“四年”二字。

 

 

 

在这样的场面下与前任重逢,丁程鑫很难控制住自己的神态和行为,还是马骁疑惑地叫了他两声,他才猛然回到现实。双眸重新聚焦。

 

 

“你……您好,我是马骁的班主任,丁程鑫。”

 

 

拗口的称呼与僵硬的介绍无一不彰显着丁程鑫的尴尬,而马嘉祺显然也没有想到丁程鑫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也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然后礼貌地回应:“你好,丁老师。”

 

 

声线还是和当年一般的清越低沉,只是再见的疏离削弱了这道声音中的温柔,生生的在两人之间隔了一道墙。

 

 

以这样的形式与马嘉祺重逢是丁程鑫怎么也想不到的,一刹之间,他的所有肢体动作好像都变得非常迟钝且笨拙,坐下来时差点撞到椅子的扶手。

 

 

“嗯……介绍一下,我是马骁的小叔,他父母都出差了不在家,所以我过来了。”

 

 

马嘉祺在丁程鑫对面坐下,双手下意识交叉,一双清冷的黑眸直勾勾地看着丁程鑫,几乎让丁程鑫不太敢对视。

 

 

他点点头,努力地调整好状态,以老师的身份和口吻把马骁打架的事情给他叙述了一遍,但没提谈恋爱的事情,旁听的马骁也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心情不再那么忐忑。

 

 

说完事情经过,丁程鑫又苦口婆心的教导了马骁一番,最终还是决定走走形式,让马嘉祺把马骁带回家反省一晚上,明天再返校。

 

 

马嘉祺全程听的认真且安静,除了中途趁丁程鑫喝水润口时发了条消息,其余时间他都紧盯着丁程鑫,那灼灼的目光叫丁程鑫难以招架,心跳也随着时间的渐长而不断加快,他很不自在。

 

 

“……差不多就是这些,其他时候马骁还是很懂事很优秀的学生,这次希望他可以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以后不要再犯。”

 

 

“时间也不早了……你带着马骁回去吧。”说完这句话,丁程鑫慢吞吞地起身,马嘉祺这时浅浅一笑,搂过马骁的肩膀点了点头。

 

 

当马嘉祺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口的一瞬间,丁程鑫悬了半天的心好歹是落了下来,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说不清自己到底在紧张些什么。和马嘉祺分手四年,他从当初的颓然走到现在,原以为回归了正常的生活,渐渐地淡忘了那人,可当马嘉祺出现在他面前,他还是会不受控制的心脏紧缩血液回流,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叫嚣着马嘉祺于他而言不一般。

 

 

或许爱这种东西,本身就没有办法轻易地消失,它蛰伏在身体的每一处,一旦有机会便开始复苏,疯长的情愫让丁程鑫难以抑制,只能看着马嘉祺离开的方向失神,然后想,他是否开始了新的生活,身边又是否有了新的恋人?

 

 

失神了好一会儿,学校里响起熄灯的铃声将丁程鑫的思绪拉回大脑,他收拾好自己散落一地的心情,拿起公文包往外走,再迟一点也许就要没有公交车了,他不得不加快了步子,锁上门后大步下楼。

 

 

办公室大楼只有少数几个窗口还亮着,楼下的路灯似乎是坏了,忽闪忽闪的,几只飞蛾困在灯球里无法挣脱,那种无力感正如丁程鑫此刻的状态。

 

 

阵阵冷风往脸上拍,寒意似针扎的生疼,丁程鑫畏寒的把头埋起,看着脚下的鹅卵石路走得很快,他没意识到这样很容易撞到人,只顾着赶公交车脚下生风,结果拐弯时便蓦然撞到了一个东西。

 

 

丁程鑫懵然抬头,只见马嘉祺就定定地站在他面前。

 

 

“你……”

 

“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话未出口,马嘉祺询问率先抵达丁程鑫的耳畔,他慌张的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拒绝:“不用了,你不是还要送马骁……”

 

 

还没说完,丁程鑫就猛地反应过来,这周围根本没有马骁的身影。

 

 

“我已经让人送他回去了。”低沉的声音恰好解释了丁程鑫的疑惑,他抿了抿唇,有些不知所措。

 

 

再度对上马嘉祺时他忽然瞥见男人被冷风吹的发红的耳朵,记忆瞬间拉扯回从前的某个冬天,也是一样的夜晚,丁程鑫因为和马嘉祺吵架赌气不肯回宿舍,马嘉祺就一直站在实验室外面等他,当晚就因为吹了太多冷风而感冒发烧,让丁程鑫愧疚心疼了很久。

 

 

看着马嘉祺单薄的穿着,丁程鑫压根狠不下心来撇下他一走了之,他沉默了几十秒,最终还是低声说:

 

 

“麻烦你了。”

 

 

 

 

 

 

 

 

毕业后进入教师岗位近三年,丁程鑫拿着攒下的钱和父母的积蓄在南城付了一套小公寓的首付,房子不大,只有两室一厅,在物价飞涨寸金寸土的南城并不起眼,但却给足了丁程鑫安全感,让他在这座城市有了落脚的窝。

 

 

马嘉祺按照丁程鑫给的地址行驶,一路两人默默无言,等待红绿灯的间隙他瞥了眼丁程鑫,却与对方偷瞄撞上,一时间倒说不上谁更尴尬。

 

 

丁程鑫耳尖微红,垂下的眉眼带着点羞赧,面部轮廓在夜灯里显得柔软,恍然间像是回到了从前。

 

 

“最近还好吗?”

 

 

俗套的问题,得到的是丁程鑫轻轻的一声“还好”,马嘉祺看着他的脸,喉间堵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还没等他想出下一句话,绿灯便已亮起,马嘉祺只能收回自己的后半句话,敛了敛眸内翻涌的复杂情绪。

 

 

安静地开了十多分钟,丁程鑫一句“到了”打破了车内沉寂,马嘉祺的心也跟着“咯噔”了一下,那种即将失去的无力感又一次袭来。

 

 

只要丁程鑫下车,他们说不定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交集。

 

 

曾经分手时,这可怕的无力就把马嘉祺狠狠地折磨了一番,那段时间的颓废马嘉祺记忆犹新,就连舌尖的苦涩酒味都记得十分深刻,他没有勇气再面对一次失去丁程鑫的后果。

 

 

车停在路边,周围黑黢黢一片,只有深处的几声狗吠给夜添上生气。

 

 

眼看着丁程鑫解开了安全带,马嘉祺抵在唇后的话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阿程。”他轻声喊。

 

 

丁程鑫去拉车门的手僵了下,他刻意避开了马嘉祺的眼睛,可心却跟着这声呼唤颤抖了一下。

 

 

“能不能……”马嘉祺嗓音干涩,“把微信加回来?”

 

 

当初丁程鑫决定分手后便拉黑删除了马嘉祺的联系方式,为的就是不想给自己留有余地,而现在马嘉祺问出这句话,他竟下意识的掏出了手机,就要打开微信时他却倏地找回了理智,指尖一紧,又将手机熄了屏。

 

 

与此同时,马嘉祺的眼里的光亮也随着黑屏的手机而黯淡了下去。

 

 

“马嘉祺。”他的声音似叹息。

 

 

“对不起,我们可能还是不太合适。”

 

 

说完这句话,丁程鑫果断地拉开车门想迅速逃离,趁着心脏还未彻底破碎前给自己找到一个藏身之所,可马嘉祺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他猛地环住他的腰,将丁程鑫用力地束缚在怀抱,下一秒亲吻如烙铁印在丁程鑫唇上,他被烫得心尖发抖,疼到眼含潮湿。

 

 

阴冷的冬夜,丁程鑫被马嘉祺强横的留在车里,几乎是眼里淌着泪,心里流着血的和他接吻,马嘉祺扣住他的手不让他推开自己。

 

 

他就如同那被爱绑架的人质。

 

 

 

 

四年前,也就是他们刚刚毕业的那一年,丁程鑫还在规划着自己同马嘉祺的以后,意外就先一步到来。

 

 

其实也没有想到那么狗血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以至于丁程鑫在接到马嘉祺母亲的电话时都是懵的,对方告诉他,马嘉祺为了他拒绝去国外进修的offer,还把家里给他铺好的路给搅得乱七八糟。

 

 

丁程鑫之前一直知道马嘉祺家庭条件很好,但却没想到马嘉祺会因为他放弃自己本来顺风顺水的人生,马嘉祺的妈妈说的话句句诚恳,也没有半点不尊重丁程鑫,可现实就是他们两个人根本不是一路人,走到一起都显得有些匪夷所思。

 

 

接了那通电话后,丁程鑫每天都在反复的斟酌自己是否应该离开马嘉祺,他一面不想轻易放弃这段感情,一面不愿意耽搁了马嘉祺,两个不同的想法让他非常矛盾。

 

 

后来他终究是觉得马嘉祺的前途比感情更重要,所以主动提出了分手,离开时打心底的希望马嘉祺以后可以找到一个门当户对的伴侣。

 

 

可现在,兜兜转转,马嘉祺又来到了他的面前。

 

 

他的亲吻、怀抱、抚摸,每一样都在攻克丁程鑫花费四年好不容易筑成的营垒,铜墙铁壁也在灼灼烈火中分崩离析。

 

 

吻了一遍又一遍,丁程鑫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任凭马嘉祺在他耳畔反复呼唤他名姓,他还是在双唇分离之际对马嘉祺说:

 

 

“我们已经结束了,马嘉祺。”

 

 

他咬着牙掐着肉说出来的话,霎时成为了划开马嘉祺伤疤的利刃,马嘉祺刚刚松懈的双臂再次收紧,他蛮横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丁程鑫裸露出来的每一寸皮肤都被他亲了个遍。

 

 

丁程鑫无法承受对方炽烈的温度,一直在试图逃避,但马嘉祺却将车座放下让他倒在自己面前,好像只有这样安全感就会包裹过来。

 

 

 

马嘉祺凑近,停在他脸上三寸,目光死死地盯着丁程鑫的眼睛,眼球中的红血丝都看得清清楚楚。

 

 

“丁程鑫。”他喊的用力又清晰。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也知道为什么当年你一定要和我分手,你总是这样,总以为离开能解决一切,可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拒绝那些offer,又为什么愿意放弃家里给我铺的路去跟你一起当老师?”

 

“不是因为我恋爱脑,也不是因为我冲动,为了你而迁就,和你一起上班生活就是我最向往的生活,我是一个有自我意识的成年人,我很清楚地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喜欢什么。”

 

“我爱你,所以和你在一起让我快乐、幸福、满足,我不想去国外上学,不想读自己并不喜欢的专业,我要你,我要跟你一起,你到底知不知道?”

 

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说的冲动急切,我爱你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刹那间让丁程鑫眼眶蓄满了泪水,悄无声息地顺着脸颊流下来。

 

他说我爱你,我要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明白。

 

可他一直都知道,只是因为顾虑太多而逃避,生怕爱灼伤了心,却又贪恋它的温度。

 

 

他哭着抱住马嘉祺,在他肩膀上哭的泣不成声,四个年头的孤独和委屈统统都在一瞬间爆发出来,听的马嘉祺心碎。

 

马嘉祺摁着他的头,任由他哭湿自己的颈窝。

 

然后在丁程鑫低泣时,他擦去自己的眼泪,在额头上深深一吻,低声告诉他:

 

 

“丁程鑫,我离不开你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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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杉

【祺鑫】蜜桃乌龙

专情高干精英马×玩世不恭少爷丁

破镜重圆|ABO甜宠|年上爹系

私设ooc归我


—“没你好不了。”



惹麻烦了。


酒杯砸落在地发出破碎的清脆响声,丁程鑫眼睁睁地看着面前人的白色西装上多了一块香槟色的酒渍,并且还在不断地蔓延扩散,看起来异常醒目,与之相配的还有江澜垮下来的脸色。


迎着对面两道能喷出火的愤怒目光,丁程鑫头一回生出些许羞愧感,不由得避开了江澜的眼睛,还没来得及想出对策,身后的门猛地被人推开,父亲皱着眉大步闯入,紧随而来...

专情高干精英马×玩世不恭少爷丁

破镜重圆|ABO甜宠|年上爹系

私设ooc归我

 

 

—“没你好不了。”

 




 

惹麻烦了。

 

 

酒杯砸落在地发出破碎的清脆响声,丁程鑫眼睁睁地看着面前人的白色西装上多了一块香槟色的酒渍,并且还在不断地蔓延扩散,看起来异常醒目,与之相配的还有江澜垮下来的脸色。

 

 

迎着对面两道能喷出火的愤怒目光,丁程鑫头一回生出些许羞愧感,不由得避开了江澜的眼睛,还没来得及想出对策,身后的门猛地被人推开,父亲皱着眉大步闯入,紧随而来的还有江澜的母亲和伴侣,以及……一个最后出场,靠在门口径直看向他的马嘉祺。

 

 

啧。丁程鑫头疼且不爽地别过头,也不知道这些人的耳朵怎么都这么灵通,只不过碎了个杯子就一窝蜂地全跑了上来。

 

 

“怎么搞得?”父亲丁振国率先开口发问,虽是问,但语气已经带上了责备,并且还面朝着丁程鑫,颇有几分质问的意思。

 

 

丁程鑫早就习惯了丁振国胳膊肘往外拐的嘴脸,一个白眼当即翻上了天,本来他心里还有点愧疚,但被父亲质问后他反而没什么感觉了。

 

 

“他拿我东西,我不小心把酒泼他身上了。”丁程鑫用惯用的散漫语气说出这么一番话,吊儿郎当的态度看起来就不像个被害者,果然,丁振国也不信,他直接瞪着丁程鑫训斥道:

 

 

“拿你什么东西了你至于把酒泼小澜身上?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平时也就算了,小澜今天订婚你就不能谦让一点收敛你那臭脾气?你真的是无法无天了是吧?”

 

 

翻来覆去说的就是这么些话,丁程鑫这几年来听的耳朵生茧,也没有那么的在乎了。他有时候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才是亲生的那一个,可父亲却总是更偏爱江澜一些,小时候为此吵闹过,得到的是打骂,所以丁程鑫现在从来都不会去深究这个问题。

 

 

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是没有为什么的。

 

 

气氛僵持了几秒钟,江澜的母亲有点看不下去了,暗暗地拽了下丁振国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可丁振国一看到丁程鑫那副毫不在乎的模样便火气大,他马上又吼:

 

 

“那你说,他拿了你什么东西?”

 

 

听到这句话丁程鑫的表情微僵了下,他没有应声,眼睛躲避间无意中撞上马嘉祺的视线,那双幽黑的眼紧紧地盯着他看,弄得丁程鑫很不自然的垂下了眸。

 

 

而这时江澜语气颇为得意地开口:“是这个。”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聚集在了江澜手中的物什上,那是一根验孕棒。

 

 

气氛霎时变得微妙僵硬了起来,丁程鑫扣着手指等待着寂静过后的风暴,同时还悄悄地掀起眼帘看了一眼马嘉祺的反应,只见上一秒还是漫不经心倚着门框的人这一刻脸色变得十分复杂晦涩,然后丁程鑫收回目光,在心底暗叹自己做什么事都不安生。

 

 

“你最好给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丁振国反应过来后脸色铁青,直接指着丁程鑫声音气到发抖,显然,在他狭隘的传统思想中,他并不是很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在未婚未被标记的情况下怀孕,更别提还被这么多人知道了。

 

 

“我……”

 

“抱歉,让我过一下。”

 

 

丁程鑫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就看着马嘉祺侧身穿过江澜的母亲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他那从容不迫的神色还是如同以往一样不会让人感到丝毫的慌乱。见他来,丁程鑫默默地把没说完的话咽回去,然后给马嘉祺挪了个位置,谁知下一刻马嘉祺非常果断地牵起他的手,在丁振国一众人茫然又惊讶的注视中不卑不亢的开口:

 

 

“抱歉,伯父,这事情恐怕和我有关。”

 

 

 

 

 

 

 

 

 

 

顺利的从那场闹剧中脱身而出,丁程鑫没来得及要回自己的验孕棒便被马嘉祺拉着下了楼,他的大脑还停留在马嘉祺用低沉稳重的声音说出“我应该是孩子的父亲”这句话中,所以当自己被带上马嘉祺的车,并关上门的那一秒钟他才回过神来。

 

 

“你干嘛?”发觉车门被锁上,丁程鑫语气略带不悦的开口,向来跋扈的脾气也只有在马嘉祺面前才消了几分气焰,不过因为分手太久没见,这种感觉已经淡化了许多。

 

 

车内惯有的乌龙茶味是马嘉祺的信息素气息,丁程鑫从前总觉得苦涩寡淡,分手后再也没有闻到过,而现在猝不及防的感受到这股温和如马嘉祺本人的信息素,他竟有些想念。

 

 

“孩子是我的?”马嘉祺平视着他,声线温柔清朗,但却莫名地让丁程鑫很是烦躁。

 

 

他搞不懂马嘉祺为什么在这种事情上都可以这么冷静,好像什么都和他不相关,就像当初他说分手的时候马嘉祺也是这么冷淡又客气的,丁程鑫根本感受不到一点挽留和在乎。

 

 

他冷笑一声,不知是对马嘉祺这句话还是对他这个人,然后阴阳怪气地回答:“你又知道是你的了。”

 

 

马嘉祺没有生气,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眼里那片浓郁的黑看得丁程鑫直发慌。

 

 

“那是谁的?”半晌后他又问。

 

 

丁程鑫存心气他,说:“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认识。”

 

 

听到他这句话,马嘉祺罕见地皱了皱眉,看起来有点疲惫和无奈,丁程鑫还没怎么见过马嘉祺流露出这样的神色,他甚至怀疑下一秒马嘉祺就要掏出一支烟点燃放进嘴里了。

 

 

“我已经跟你爸说你肚子的孩子是我的了,你这样瞒着又该怎么交代?倘若真的是别人的,那你把他找到,我跟他谈一谈。如果孩子是意外有的,他不愿意承担责任的话,那我养。”

 

 

马嘉祺这番话说的极其认真,丁程鑫怔怔地看着他,差点就当真相信自己有个一夜情对象了。

 

 

不对,不仅是没有那个虚构的一夜情对象,他现在甚至连肚子里有没有这个孩子都不太清楚。

 

 

原本他只是感觉自己最近的种种迹象有点像怀孕,毕竟和马嘉祺在两个月前还做过一次,他不得不往这方面想早作打算,哪知道验孕棒买回来还没用,就被江澜那个傻逼看到了,这才有了刚刚的那场闹剧。

 

 

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要是这里没有一个小生命,那这场乌龙就闹大了。

 

 

丁程鑫沉默不语的这片刻时间里,马嘉祺的心慢慢地沉了底,他看到丁程鑫垂眸拒绝交谈的样子格外难受,可毕竟已经分手,他不能再以这样的身份过多的干涉丁程鑫,刚刚的那番话已经是他逾矩,或许给了丁程鑫很大的压力和困扰,所以丁程鑫才会保持沉默,不想回答自己。

 

 

可没办法,他做不到不管不问,更做不到任由丁程鑫一个人面对这么大的难题。

 

 

再三斟酌后,马嘉祺放柔了语气,打算先不谈论这个,于是他换了个话题,问:“先去吃点东西吧?”

 

 

丁程鑫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就突然从孩子说到吃饭这件事上来了。

 

 

但他暂时还没有胃口在这个时候吃东西,更不想在这样的氛围下跟马嘉祺有过多的接触,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也需要再去确认自己是否怀孕,所以他拒绝马嘉祺道:

 

 

“不用了。”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无论内心的情感再汹涌,在面对这种情况下马嘉祺都只能保持冷静,他不想把事情弄得难堪,也想给丁程鑫和自己之间留一些余地,所以即便难过,即便失落,他还是开了锁,然后看着丁程鑫下车,坐上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慢慢降下车窗,空气中似有若无的蜜桃味还萦绕着自己,可丁程鑫已经远去,只留下这么一丁点气息供他眷恋依赖,片刻后便会烟消云散。

 

 

马嘉祺从口袋里掏出订婚宴上丁程鑫父亲给自己的烟,寻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即将没油的打火机,他很久没有抽过烟了,当初为了丁程鑫而戒,此刻又因丁程鑫而点燃。

 

 

烟雾在车内蔓延,瞬间覆没了蜜桃的香味,马嘉祺痛苦又怅然的把烟伸向窗外,细雨冰凉的触感让他的神经清醒了些许,但心脏还是在不断地抽痛收缩。

 

 

人总是真正失去了才会后悔,当初倘若再多一句挽留,说不定他们也不至于走到如此地步。

 

 

 

 

 

 

 

 

 

 

捏着验孕棒站在浴室冷白的灯光下,丁程鑫看着上面明晃晃地一条杠很久都没有缓过神来,心里竟有些怅然若失的错觉。

 

 

把验孕棒丢进垃圾桶里,丁程鑫转过身面对着镜子,而后掀起自己的衣服下摆,手轻轻抚摸着平坦的小腹,然后不自觉地想,如果真的怀孕了,这里会不会是有一点点肉肉的弧度。

 

 

十月底的晚秋傍晚夜凉如水,明明门窗紧闭,空调温度也合适,但丁程鑫还是感到一阵凉意。

 

 

他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神游,脑袋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白天马嘉祺那双深沉又受伤的眼。

 

 

那个眼神他们分手的时候其实也见到过。

 

 

分手的原因……其实丁程鑫也说不清,或许是年龄的差距让他们之间有很多潜在的问题,或许是马嘉祺没能给足他安全感,时常让自己感到孤独落寞,又或许是自己过于敏感,马嘉祺或许木讷,所以才会让这段感情走到终点。

 

 

丁程鑫向来不习惯拖沓的感情,所以一旦发觉这段关系让他疲惫,他便果断的放弃了,只是他没想到马嘉祺会毫不留恋的答应下来。

 

 

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可骄傲不低头的本性让他无法认错,直到失去了,挽回不了了,他才会感到懊悔。

 

 

他不喜欢自己敏感脆弱的性子,更不喜欢自己过分刻薄的行为。就好比今天,明明马嘉祺都那样说了,他却还是倔得像头驴,死要面子活受罪。

 

 

小声叹了口气,丁程鑫翻滚一圈去拿自己的手机,这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静音了,而马嘉祺居然给自己发了两条消息。

 

 

【嘉祺:今天晚上不想回去的话先住我家吧,密码是一样的。】

 

【嘉祺:你放心,我不回去。】

 

 

后面的话不知怎的一下子就刺痛了丁程鑫的心,他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甚至可以从这么几个字里看到马嘉祺的小心翼翼和无可奈何。

 

 

呆愣了半天,丁程鑫忽地又拾起手机,找到一个很久都没有联系过的账号,再三确认这就是马嘉祺的助理后他才发了条消息过去。

 

 

【小陈,我想问一下,马嘉祺现在是在公司里吗?】

 

 

对方还不知道他们分手了,还以为丁程鑫是在查岗,非常热忱的回复道:

 

 

【是的是的,马总刚开完会,但他刚刚跟我说他今晚睡公司了,你绝对可以放心的。】

 

 

睡公司。

 

 

丁程鑫看到这几个字时心中一颤,他去过马嘉祺的公司,办公室里只有一张小沙发,以前碰到工作很忙的时候也在公司过夜,只能睡在小沙发上。

 

 

不等丁程鑫回复,对面的小陈又很积极的发过来一张马嘉祺揉脖子的图片,一看就是偷偷拍下来的。

 

 

【马总最近经常不吃饭,丁哥你一定要好好管管。】

 

【丁哥我真羡慕你们的感情,马总桌子上就有张你的照片,我看他每次休息的时候都拿起来看一看,丁哥你可真幸福。】

 

 

短短几行字,却在刹那之间戳中丁程鑫的心窝,他怔怔地捧着手机,不知何时看着看着鼻头一酸,眼泪蓄在眼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掉下来,叫他的心被砸的生疼。

 

 

这是他从未看到过的另一面,是马嘉祺深爱他的表现。

 

 

并非是不爱,也并非不想挽留,只是因为太在乎太想给感情留下最后的一份体面,所以才会放他离开。

 

 

 

 

 

 

 

 

 

 

冷雨夜,灯光迷蒙,丁程鑫提着饭盒下车,一路狂奔至马嘉祺的公司。

 

 

前台的小姐认识他,直接把他放了进去,而当丁程鑫来到六楼,看到坐在办公桌后打哈欠的小陈时,对方惊诧了一瞬,然后马上跑过来迎接他:

 

 

“丁哥你怎么突然就来了!是来看马总的吗?他现在在办公室里。”

 

 

丁程鑫感激地冲他一笑,接着放慢了脚步平复自己的呼吸走到马嘉祺的办公室前,透过百叶窗可以看到办公桌前的清瘦身影,此刻正戴着眼镜聚精会神的看文件。

 

 

他抬手敲了敲门,只听里面的马嘉祺说了声“进”。

 

 

下一秒丁程鑫推门而入,直直地对上马嘉祺疲惫的双眸。

 

 

他就站在原地目睹着马嘉祺的眼里由疲累转变成惊喜,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是掩盖不住的,然后马嘉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湿痕上,接着他起身皱了眉,一边拿上西装外套走过来一边说:“怎么淋雨了?会感冒的,你赶紧把这衣服脱了,暂时穿一下我的,我叫小陈把你衣服拿去烘一下……”

 

 

他的话因丁程鑫的一个拥抱戛然而止。

 

 

距离的消除让蜜桃味迅速贴近他,丁程鑫身上淡淡的香气使他感到久违的亲切感,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两人亲密无间时,连信息素都缠绵缱绻。

 

 

就这么一个拥抱,他都渴望了太久太久。

 

 

“你……”

 

“马嘉祺,我没有怀孕。”

 

 

紧接着丁程鑫说出来的话让马嘉祺心中一惊,白天那种怅然在听到丁程鑫这话后瞬间消散。

 

 

然后丁程鑫又说:“我也没有找过别人。”此刻他的声音已经有了些哽咽。

 

 

“我后悔了。”

 

“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

 

 

 

他哽声说出的话彻底将困扰在马嘉祺心上已久的负担卸去,分开两个月里的煎熬在此刻消散,这样凄凉的雨夜也因为丁程鑫的一个拥抱重新定义了温度。

 

 

他用力地拥抱丁程鑫,从开始到现在都只有那么一句话想说给他听:

 

“我只爱你。”

 

始终如一。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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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真正的造娃过程🥺别错过啦)

喃杉

【祺鑫】恶作剧之吻

年上温柔总裁马×懵懂乖软小吸血鬼丁

一见钟情|治愈系|甜宠文学

私设ooc归我



万圣节的到来,让波士顿的街道充满了诡秘莫测的阴暗氛围,各家各户门前的南瓜灯在夜色的掩护下伪装成一张妖怪的脸,马嘉祺下班开车回到家,总觉得自家门前光秃秃的景象同邻居们的童话风格格格不入。


临下班时,前台lucy的孩子送给他一只可可爱爱的mini南瓜灯,里面装满了各色的诱人糖果,都是美国的小孩子爱吃的,马嘉祺虽不怎么吃糖,但小朋友实在可爱,他不忍心拒绝,所以还是收了下来。


回家之前...

年上温柔总裁马×懵懂乖软小吸血鬼丁

一见钟情|治愈系|甜宠文学

私设ooc归我

 

 

 

 

 

万圣节的到来,让波士顿的街道充满了诡秘莫测的阴暗氛围,各家各户门前的南瓜灯在夜色的掩护下伪装成一张妖怪的脸,马嘉祺下班开车回到家,总觉得自家门前光秃秃的景象同邻居们的童话风格格格不入。

 

临下班时,前台lucy的孩子送给他一只可可爱爱的mini南瓜灯,里面装满了各色的诱人糖果,都是美国的小孩子爱吃的,马嘉祺虽不怎么吃糖,但小朋友实在可爱,他不忍心拒绝,所以还是收了下来。

 

回家之前,马嘉祺特地去附近的沃尔玛超市里买了一些糖和彩灯,还抱回来一只很大的南瓜灯。虽然他对万圣节并不感冒,但秉着入乡随俗的念头,该装扮的还是需要装扮一下,更别说今晚会有很多小孩子上门来讨糖。

 

把车停进车库后,马嘉祺抱着东西准备去装饰,结果却一眼看见自己门前种的那盆小雏菊歪歪扭扭的栽在土里,地上还有些泥土,想必是哪家的调皮孩子弄翻了。

 

他没多想,趁着夜色没有彻底降临加快了动作,把彩灯挂上栅栏和树梢费了很大的劲,不过亮起灯来也怪漂亮的。看着最终的成果,马嘉祺甚是满意,只等今晚小孩子来到自己家门前,度过一个充满童趣的万圣夜。

 

邻居见他在院子里忙活,很热情的邀请他参加他们的万圣夜派对,马嘉祺不爱热闹,婉言拒绝了对方的好意后便拎起装着糖果的小南瓜灯往家门走。

 

开了门,马嘉祺踏入房子的第一步就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属于自己的杂乱,光洁的地板上有一点点泥土,电视柜旁的盆栽也挪了位置。

 

有人闯进来了。

 

联想起门口的小雏菊有被打翻过的痕迹,马嘉祺眉间凝结了一层霜雪,不由得压低了呼吸声。

 

他放下南瓜灯,轻手轻脚的往客厅走,但并未发现任何异常迹象。他接着去了厨房,想拿把刀防身,但刚走进厨房的同一秒钟,一个小小的身影就映入了眼帘,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声胆怯的求饶:

 

“不要打我!我不是坏人!”

 

看着角落里穿着件破衣服的少年,马嘉祺愣在原地愣是反应不过来,他那双幼嫩的眼似乎比寻常人更黑,瞳孔还带着妖异的红,他皮肤苍白,说话时也不经意地裸露出嘴里略尖的虎牙,而这一切都让马嘉祺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个东西。

 

吸血鬼。

 

“你是吸血鬼吗?”

 

马嘉祺猝不及防的一句询问直接让丁程鑫怔愣在角落里,前一秒钟他还在竭力的思考要怎么样才可以瞒过面前的人类自己的真实身份,谁知这个人类这么聪明,居然一下子就把自己戳穿了。

 

回想起出门前族长对自己说不能告诉任何人类自己是个吸血鬼的事情,丁程鑫便成了哑巴,面对马嘉祺的询问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应。

 

就在马嘉祺皱紧眉头觉得自己有点神经兮兮时,一直盯着他看,以为他开始生气的丁程鑫害怕的憋出一句颤巍巍的话:

 

“我不吸血的,我吃西红柿就可以,我不会伤害别人,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他说着话嗓音里就带了哭腔,看着他身上的伤痕淤青,以及过于瘦弱的身形,马嘉祺忍不住心软下来。这或许只是一个流浪的可怜吸血鬼而已,况且自己家里也有十字架和大蒜,想到这,马嘉祺的眉头松了些。

 

为了不吓到面前这个脆弱的小吸血鬼,马嘉祺转过身拉开冰箱,从里面翻找出一盒昨天买的圣女果来,他蹲下身子凑近了些,只见小吸血鬼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时眼睛亮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怯怯的收敛起来。

 

“给你,你是不是饿了?”

 

他的语气温和了许多,眉眼也不像方才那般有攻击性,丁程鑫盯着他看了好久好久,直到确定面前的人没有恶意后,他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接那盒红彤彤的圣女果。

 

一把东西拿到手,丁程鑫便飞快地打开盒子往嘴里塞了两个圣女果,马嘉祺怕他噎着,温柔地劝说道:“你别急,还有很多,你要是还饿我去给你买,不赶你走。”

 

听到这些话丁程鑫安心了许多,他一边看着马嘉祺一边往嘴里丢圣女果,肚子的饥饿也因为这一盒圣女果而缓解了不少。

 

马嘉祺正含着笑意看他吃东西,结果就见小吸血鬼吃着吃着眼睫毛抖动了两下,嘴一撇,眼泪便无声无息的往下掉。

 

“怎么了?不好吃吗?还是哪里不舒服?”见到他哭了,马嘉祺心一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谁知小吸血鬼抬手把眼泪抹掉后,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说:

 

“没有,我就是好久都没有吃东西了,你是个好人,我喜欢你。”

 

从离开家乡起,丁程鑫几乎就没有吃过一顿饱饭,那个老猎人想把他给卖了换钱,幸亏他咬了他一口才得以逃脱,但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也没有人类的钱,只能一只鬼漫无目的流浪,渴望能够找到一个藏身之所。

 

今天他实在是太饿了,所以才迫不得已闯入了这个人的家里,本以为自己会遭到一顿毒打,可却没想到这个人类这么好,还会关心自己,对自己笑,他一心酸就想哭,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马嘉祺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帮他擦掉眼泪,丁程鑫腮帮子鼓鼓的任由他动作,直到一盒圣女果见了底,他打了个小小的饱嗝,马嘉祺才摸了摸他的头,问:

 

“你身上有伤,我帮你涂药好不好?这样就不会痛了。”

 

他的语气实在温柔,丁程鑫忘记了自己应该提防,直接就点点头答应了马嘉祺。

 

 

 

 

 

 

 

 

 

马嘉祺先是带着丁程鑫洗了个澡,从来没有洗过热水澡的小吸血鬼无意间撞到淋浴的开关,热水径直从头顶洒下,接触到肌肤时丁程鑫顿时吓的跳到了马嘉祺的怀里。

 

蓦然拥抱一具温软的身体,马嘉祺僵了一秒,随即很快把水温调低,手掌安抚性的拍了拍丁程鑫的背脊,安慰他没事,丁程鑫这才进入了浴缸。

 

因为怕他不会用沐浴露和洗发水,马嘉祺只能守在浴室里手把手的教他,懵懂的小吸血鬼被马嘉祺轻轻地揉搓着发丝,舒服的他不由自主的哼哼了两声,结果马嘉祺的笑声在他耳畔响起,丁程鑫悄悄地红了耳尖。

 

洗过澡上好药,马嘉祺把自己的睡衣拿出来让丁程鑫穿上,然后才拍拍他的脸颊,说:“好了,你想睡觉的话就在这里睡,我也饿了,先去吃饭了。”

 

看着丁程鑫乖乖地点头,马嘉祺笑了下,然后才出了房间,还特地把电视打开教丁程鑫怎么看。

 

草草地给自己做了点东西吃,马嘉祺刚吃完饭还没来得及洗碗,便听到有敲门声传来,他关了水擦了擦手,接着抓起一把糖放进口袋里去开门。

 

门口站着两个孩子,一个女孩扮着女巫装,手上拿着个南瓜灯盒,还有一个矮一点的小男孩戴着獠牙扮吸血鬼,两个稚嫩的孩子在看到马嘉祺的瞬间喊出“trick or treat”,小男孩还张牙舞爪企图吓一吓马嘉祺。

 

马嘉祺被他们逗笑了,直接从口袋里掏出糖放到他们的南瓜灯里,两个小孩没想到他给这么多,顿时笑开了花,兴高采烈的带着篮子走了。

 

接下来敲门的孩子马嘉祺都一一给了一把糖,有一个小女孩很害羞,还是大人带着过来的,马嘉祺给了糖后摸了摸她的头,结果下一秒钟那个羞涩的小女孩便在大人的指导下抱住马嘉祺,轻轻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飞快地迈着小腿逃跑了。

 

马嘉祺笑着目送他们离开,然后关上了门,而转过身的一瞬间就看到丁程鑫站在自己身后,目光落在他的糖果盒子上,看起来和那些来讨糖的小孩无异。

 

“你也想吃糖吗?”马嘉祺笑着问他。

 

丁程鑫犹豫了下,点点头。

 

“给你。”马嘉祺抓起一大把糖往他手里塞,丁程鑫连忙伸手接住,接着他又开始纠结,他方才看到那个小女孩接过糖后亲了马嘉祺一下,他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要亲一下马嘉祺,但他又有点不敢,只能犹犹豫豫的看着马嘉祺。

 

“怎么了?”马嘉祺倚着柜子问他,温和的双眸里带着点缱绻的笑意。

 

“我……”丁程鑫鼓起勇气开口,“我是不是,也要亲你一下?”

 

“啊?”听到他的问题,马嘉祺明显愣了一下,随后他意识到丁程鑫的懵懂,嘴角笑意更深,于是他凑过去,“来吧。”

 

丁程鑫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心里思考着该亲哪里好,脸被那个小女孩亲了,他可不能再亲,他的目光慢慢挪动到马嘉祺的嘴唇上,那里红红的,看起来很好看,他喜欢红色,所以……应该可以亲这里吧?

 

他抬起头小心地吻在马嘉祺唇上的那一刻,马嘉祺眼里惊诧了一瞬,随后便被小孩柔软的唇弄得失去了正常的心跳频率,他乱了节拍,下一秒搂住了丁程鑫的腰身,本能的回吻起来。

 

丁程鑫没想到马嘉祺也在亲自己,他感觉很舒服,同时又很热,很紧张,心脏跳的好厉害,他抓紧了马嘉祺的衣服,对方轻轻地咬他的唇,这让丁程鑫有点疑惑,他只见过吸血鬼咬人,怎么人类也会咬人吗?

 

亲着亲着,丁程鑫感觉自己热极了,肚子下面好像燃起了一团火,叫他好难受,他低低地哼了声,又忍不住抱着马嘉祺动了动。

 

“别动。”马嘉祺突然出声,把丁程鑫吓的浑身一震。

 

他懵懂的抬眸,马嘉祺眼神好像很不一样了,莫名地让他有种口干舌燥的错觉。

 

“我有点难受。”丁程鑫弱弱出声。

 

“哪里难受?”马嘉祺低声问。

 

“这里。”丁程鑫指了指下边,马嘉祺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然后就忽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丁程鑫疑惑地眨眨眼。

 

下一秒,马嘉祺靠近他耳畔,滚烫的呼吸洒在脖颈间,接着丁程鑫听见他说:

 

“我也难受,我帮帮你好不好?”

 

听到他要帮自己,丁程鑫立刻惊喜地点点头,然后马嘉祺轻而易举的把他横抱起,丁程鑫的唇无意间蹭过他的下巴,只听马嘉祺说:

 

“待会儿要听我的话哦。”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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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杉

【祺鑫】吻星

克制深情总裁马×清冷温润医生丁

先婚后爱|ABO|双向暗恋

私设ooc归我


—要如何翻译我爱你。


01.    


  十二月底,爱丁堡的寒流裹挟着咸涩的海风来势汹汹,这座温和的城市少有的强势被前来开研讨会的丁程鑫遇上,开完第一场会议后他站在古堡式的小阳台上透气,干冷的风吹动他前额细碎的刘海,远远可瞥见暗色天光中一道长而狭窄的海平线逐渐被夜色所吞没。


  同大家一起穿过庄重低奢的大厅前去享用晚餐,服务生优雅的举止让这顿晚餐也变得高档起来,只是用刀叉切开牛排,看见里面的血水渗出,丁程...

克制深情总裁马×清冷温润医生丁

先婚后爱|ABO|双向暗恋

私设ooc归我

 

 

—要如何翻译我爱你。



01.    

 


  十二月底,爱丁堡的寒流裹挟着咸涩的海风来势汹汹,这座温和的城市少有的强势被前来开研讨会的丁程鑫遇上,开完第一场会议后他站在古堡式的小阳台上透气,干冷的风吹动他前额细碎的刘海,远远可瞥见暗色天光中一道长而狭窄的海平线逐渐被夜色所吞没。

 

 

  同大家一起穿过庄重低奢的大厅前去享用晚餐,服务生优雅的举止让这顿晚餐也变得高档起来,只是用刀叉切开牛排,看见里面的血水渗出,丁程鑫蓦然没了胃口。

 

 

  这番时日他胃口很差,吃东西也十分刁钻,也许是感染了风寒致使浑身都没劲,丁程鑫疲惫的眼皮直往下掉,困意似有万斤重,沉甸甸的压在他的肩头,叫他不得不起身,在众人欢笑间悄然离席。

 

 

  安排好的酒店就在餐厅附近百米处,丁程鑫依照白天的记忆乘电梯上楼,关门房门回到这个小小的静谧空间时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而后他摘下围巾,脱下厚重的大衣,在充满暖气的房间里卸掉一身的沉重。

 

 

  洗完澡,丁程鑫从行李箱里掏出一片新的抑制贴换上,稳稳的贴在后颈,冰凉的抑制贴使丁程鑫轻微的哆嗦了一下,镜子里,腺体肿胀的弧度有些明显,一个月前标记过,他此时周身还全是alpha的冰薄荷气息,虽然淡化了许多,但却是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离开了alpha后,丁程鑫身体里的信息素比寻常更加躁动,他知道自己这幅被标记过的身体近期根本离不开马嘉祺,可他还是毅然决然的跟随医院的专家组来到了异国他乡,在旁人眼里的一意孤行,却是丁程鑫的无可奈何。

 

 

  马嘉祺。他的丈夫,也是他生理上的伴侣。

 

 

  年纪轻轻便能够胜任财团首席执行官,在商界被誉为天才,办事狠厉,眼光老成毒辣,几乎继承了他老子经商方面的每一样优点,并且发挥到了极致。然而也就是这么一个人,在两年前和丁程鑫步入婚姻殿堂,踏着家族利益与金钱铺出来的道路同床共枕。

 

 

  原本以为只能貌合神离的过完这一辈子,把自己的一生葬送在商业联姻的黑洞里,可结婚不过半年,丁程鑫便恍然发觉,自己好像对马嘉祺产生了感情。

 

 

  这无疑是致命的。

 

 

  一个不爱自己的alpha,除了必须的标记与特殊时期基本不会靠近自己,更别说感情。

 

 

  感觉到自己一天一天的沦陷在马嘉祺身上,丁程鑫也曾经想过挣脱,可没那么容易,一旦真正的爱上,再想逃脱可能性基本为零。

 

 

  有时候丁程鑫也会想,没关系的,虽然马嘉祺不爱自己,但好歹他们名义上是伴侣,他们有过终身标记,他们每天会见面,会在对方热潮期或者易感期彼此需要,这就够了,他安慰自己。

 

 

  丁程鑫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个人的出现,彻底打破了他对现阶段的满足。

 

 

  这个人是马嘉祺的前任。

 

 

  不是被家里逼迫着在一起,而是马嘉祺心甘情愿的喜欢过一个人。

 

 

  那天丁程鑫在书房找书,偶然间翻到一张夹在书里的照片,照片上的马嘉祺看起来还很青涩,十七八岁的鲜活模样与现在的冷淡疏离截然不同,旁边他男孩笑的眉眼弯弯,紧扣的十指深深的刺痛了丁程鑫的心,他就像是被突然烫到一样的,猛地合上那本书,把照片掩在书的内页,又自欺欺人的想把画面祛除,可最终却悲哀的发现他根本忽略不了马嘉祺和那个男孩亲昵的模样。

 

 

  这是他怎么都得不到的感情。

 

 

  抱着厚实的书沉默了好久,丁程鑫还是再一次翻开了书本,照片的背面,马嘉祺用蓝色油墨笔写上了一句英文。

 

 

  my sunshine.

 

 

  笔迹陈旧,甚至有些失真,可这依然改变不了曾经存在过的痕迹,这句话像把刀子,一把生了锈钝的不行的匕首,一点一点的割开他的皮肉,钝痛感迟缓的蔓延至全身,他忍不住抱住自己蜷缩起来,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温暖自己。

 

 

  何尝不羡慕呢?

 

 

  只是永远无法得到罢了。

 

 

  侧身面朝窗户,看着苍茫的夜空,丁程鑫忽而想,自己不在那栋房子里,马嘉祺大概也不用再伪装了吧?

 

 

  程以清要回国的消息丁程鑫是无意中从管家口中得知的,很显然,这栋房子里所有人都知道有程以清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毕竟是马嘉祺曾经的恋人,也是世交大户里的小少爷,曾踏足过这里许多次。

 

 

  丁程鑫有时也问家里做饭的婆婆,程以清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是为了安慰自己,婆婆总说他比程以清更招人喜欢,说程以清心气傲,性子也刁蛮,比不得丁程鑫。

 

 

  他听完后会淡淡的一笑,然后眼里的落寞在笑容里深了几分,夸他的人再多也没用,因为即便程以清如此马嘉祺居然也还是那么喜欢他。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想,可是暗恋的人总是习惯性的将自己放在卑微的位置里,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爱恋的人,一次又一次的让自己的心缩小再缩小,希望可以被接纳,又不至于让被爱的人感受到负担。

 

 

  知道程以清回来的日子渐近,丁程鑫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到平静的面对,他下意识的想要逃避,不想见到程以清,不想看到他和马嘉祺在一起……

 

 

  不想让自己好不容易献出的一颗星星在程以清的光芒下湮灭。

 

 

  在离去的前一天晚上,熄灯后马嘉祺主动攀过来同他接吻,打算在丁程鑫热潮期前进行一次安抚,那时丁程鑫满腹心事,马嘉祺凑过来贴合他的唇时他破天荒的推开了马嘉祺,然后为了不让马嘉祺生疑,他声线低沉发颤,闷闷的对马嘉祺撒谎说,我不太舒服,想早点睡觉。

 

 

  拙劣的谎话,轻易的蒙骗过马嘉祺。

 

 

  alpha问他怎么了,他只说是感冒,还很乖巧的说自己已经吃过药了,不用担心,从来都不让马嘉祺有一点点的难堪之处。

 

 

  要如何翻译我爱你?

  隐忍,退让,懂事,沉默。

  我的每一个眼神都在向你告白,可你从来都不知晓。

 

 

 

02.

  


  离开爱丁堡回国的航班定在夜晚,到达国内已经是凌晨,黯淡的星光被黑夜吞噬,丁程鑫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但绝不是回家,他不想回到那栋房子,因为昨天程以清才回国,说不定他现在贸然回去会撞上什么他不想看到的场景,丁程鑫一想到这个便胸闷。

 

 

  思虑再三,丁程鑫最后决定在周边找个酒店随便对付一晚上,刚拖着行李进入酒店大堂,在前台办理完手续后,前台小姐甜甜的问他是否需要帮忙把行李搬上去,丁程鑫摇摇头礼貌的致谢,即便现在很疲惫也不太想再麻烦别人。

 

 

  等待电梯的时候,丁程鑫感觉自己头越来越晕,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烧了,可摸了摸额头也并不是很烫,这时电梯下来,丁程鑫拖着行李箱进入,身后还有一对年轻情侣跟着他一起进入了电梯。

 

 

  按下相应楼层后,电梯里顶部的光有些刺目,丁程鑫不禁避开光,想找个支撑点靠一靠,然而就在他想要坐在行李箱上撑一下时,他的腿骤然一软,手也没能扶住什么东西,直接就朝着地板摔去。

 

 

  合上眼睛的最后一秒钟,他看见电梯顶上的刺眼白光直直的刺向自己的瞳孔,然后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再度醒来,丁程鑫已经躺在了病床上,熟悉的病房熟悉的设备熟悉的消毒水味,只不过这一次是他躺着,旁边有一个小护士在调整仪器。

 

 

  见他醒了,小护士连忙问他:“你需要喝水吗?”

 

 

  丁程鑫点点头,脑袋还是很晕,但好歹缓和了些,小护士帮他倒了杯温水,丁程鑫自己接过慢慢地喝完,然后对小护士说了声谢谢。

 

 

  “是这样的,刚刚有对情侣把你送过来,然后我们为你做了个检查,这边看到您是已经怀孕四周了,最近可能是劳累过度,再加上有点低烧,所以才……”

 

 

  “你说什么?”

 

 

  蓦然出声打断护士的话语,丁程鑫也顾不上礼貌不礼貌的问题,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其懵然的状态,护士话语里的字眼被他捕捉的精确。

 

 

  ……怀孕?四周了?

 

 

  “我们这边检查到你已经怀孕四周了,但是你身体不是很健康,所以胎儿发育会有点不稳定,你回家以后多补充点营养,不然胎儿会发育不良的。”

 

 

  这次小护士更加清晰的把怀孕的事情讲述了出来,丁程鑫当机的大脑这才逐渐回神过来,他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想抬手去摸又有点不太敢。

 

 

  等到小护士离开后,丁程鑫躺在床上既惊喜又无措,太突然了,太不可思议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怀孕,这份喜悦冲击的丁程鑫格外恍惚。

 

 

  如果是一个月的话……那大概就是马嘉祺易感期的时候中的招,那次马嘉祺比往常都要凶的多,他也根本意识不到究竟有没有做安全措施,现在看来是没有的。

 

 

  怀孕。这微妙的字眼如同甘霖降落在丁程鑫心头的荒芜,他虽惊慌,但更多的是高兴,就算马嘉祺和他是利益伴侣,可这个孩子丁程鑫却万般珍惜。

 

 

  因为这是他的孩子,他和马嘉祺的孩子。

 

 

  

 03.

 

 

  

  捏着孕检报告回家的时候,马嘉祺还没有下班,在医院里躺了一天,丁程鑫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烧也退了鼻子也不堵了,更何况有个天大的惊喜掩盖了一切不快,丁程鑫从进门起就是笑着的。

 

 

  他想了很多种方式告知马嘉祺自己怀孕的事情,最后还是没有决定当面说,而是把孕检报告的纸折起来放到了马嘉祺书房的电脑鼠标下压着。

 

 

  马嘉祺每天回家都要在书房办公,所以那时候他一定可以发现的。

 

 

  家里的所有东西都和丁程鑫走之前一样,没有陌生的气息,卧室里也没有动过的痕迹,做饭的婆婆说这几天马嘉祺都是一个人回来的,丁程鑫原本高高悬挂的心也就稍微放松了一些。

 

 

  可丁程鑫没想到,程以清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到来。

 

 

  楼下猝然传来门铃声,丁程鑫还蹲在客厅给马嘉祺养的狗喂食,听到声音丁程鑫以为马嘉祺提前下班回来了,于是快步走过去开门,可门打开的那一刹,站在丁程鑫面前的人,是程以清。

 

 

  “你好。”程以清扬起一丝笑容,天生倨傲的眼角含着一种处于上位者的姿态,像是示威一样的,主动对丁程鑫开口打招呼。

 

 

  丁程鑫虽性子温润不爱与人争执做对,但面对这种似有若无的挑衅,他也不愿低人一头,所以也礼貌的笑笑,落落大方的开口:

 

 

  “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哦,我是程以清,你应该知道的,嘉祺文件没带,让我帮他拿。”程以清这番话语速很快,看起来不太想和丁程鑫多说什么似的,丁程鑫抿了抿唇,接着让开门,程以清冲他一笑,然后轻车熟路的走向客厅,顺便还挠了挠六斤的头,这才上楼去了。

 

 

  空气中残留的甜酒味信息素让丁程鑫不得不皱了眉,对于已经被标记过得omega而言,一切陌生信息素或多或少的都会感到排斥,而程以清的信息素丁程鑫十分反感。

 

 

  几分钟后,程以清又风风火火的从楼上下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从丁程鑫身边经过。

 

 

  临出门之际,丁程鑫以为他要走了,结果程以清再次回头过来,笑着对他说:

 

 

  “哦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今晚我和嘉祺一起吃饭,你不用等他了哦。”

 

 

  听到这句话,丁程鑫自然知道程以清什么意思,他不动声色的笑笑,然后看着程以清离开,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丁程鑫的嘴角这才慢慢地垮了下来。

 

 

  他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坚强,看到程以清趾高气昂的在自己面前一口一个嘉祺的时候,他还是会难过。

 

 

  关上门,北风却依旧往他身体里灌,丁程鑫感觉到冷,于是他缓慢地坐在了沙发上,拢了拢外套,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只有这样才能感到一丝丝的暖意,犹如拥有一颗不灭的火种。

 

 

  爱是裹着糖衣的刀,时而甜蜜时而痛苦,最可怕的是在甜蜜中沉沦,而后又在痛苦中清醒。

 

 

 

  

04.

 


  夜深。

 

 

  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只能靠耳机里的音乐催眠自己,丁程鑫知道没用,但还是忍不住麻痹自己,他一颗心全都牵挂在了外面,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马嘉祺还没有回来,他忽然害怕他今晚会在外面歇息了。

 

 

  想着想着,丁程鑫反而愈加的清醒,他也不想再听什么歌欺骗自己了,索性扯掉耳机,打开手机找到了马嘉祺的号码。

 

 

  打还是不打?

 

 

  这个疑问在丁程鑫心里盘旋已久,但始终做不出决定。又过了几分钟,丁程鑫实在不想再犹豫下去了,直接按下号码把手机放到耳边,结果下一秒就听见楼下有车子的引擎声响起。

 

 

  回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丁程鑫匆忙挂断电话,然后过了一会,楼下的门开了,他就听着马嘉祺的脚步声往楼上来,最后逐渐逼近,直至停留在了房门口。

 

 

  纯粹的冰薄荷瞬间萦绕在丁程鑫的身边,几日不见使丁程鑫更加贪婪的依赖这信息素的气息。

 

 

  明明只是回来了,但丁程鑫却像是打赢了一场无声的战役,他忍不住心头泛起酸涩,在黑暗里悄悄的抹了把眼睛。

 

 

  马嘉祺又走近了些,接着拉开小夜灯,灯光蓦地笼罩着丁程鑫,他下意识的躲闪开,因为眼里的晶莹还没来得及全部遮掩掉,他不想让马嘉祺看到。

 

 

  可他的动作还是迟了一步,马嘉祺早已捕捉到那抹泪光,他顿了一下,而后俯下身来靠近丁程鑫,冰薄荷的气息更加浓郁了些,他问:

 

 

  “怎么哭了?”

 

 

  一句简单的询问,让本来快要忍住的眼泪再次决堤,丁程鑫一边擦一边在心里骂自己丢脸,微微颤抖的肩膀背对着马嘉祺,单薄睡衣下瘦削的脊背如同一截被压弯腰的水仙,孤零零的在冷夜里流泪。

 

 

  他久久没有回答,反而一直逃避马嘉祺的询问,看到他发颤的身子,马嘉祺终于按耐不住了,他抓住丁程鑫的手,从他的后背处拥抱他,把丁程鑫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怀里,一句话不说,就这么抱着他。

 

 

  直到丁程鑫不哭了,也不颤抖了,马嘉祺才松开一些,哑着嗓子开口:

 

 

  “丁程鑫。”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知道你很抗拒我,很不喜欢我,不愿意被我标记,不愿意和我结婚,但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个折磨你自己。”

 

  “如果你真的不能继续和我的婚姻关系,那么我可以跟他们说,只要你想离婚,那我一定成全你。”

 

  “我不想看到你这么难过,我想让你开心一点,但显然这一点我做的不够好,很抱歉……”

 

 

  听完这番话,丁程鑫霎时愣了,他呆呆地回过头去看马嘉祺,男人的眸紧盯着他,里头藏着的落寞神色深深的映入丁程鑫的眼里。

 

 

  这种神情他再熟悉不过,因为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

 

 

  “我没有不喜欢你。”半晌,他吸了吸鼻子,低声说,“相反的是,马嘉祺,你知道吗,我很喜欢你,很爱你。”

 

 

  “那张程以清和你的合照,看到的时候我快要羡慕死了,因为你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这样笑过,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我这样的类型,我努力的学会懂事一点,乖巧一点,因为这样你不会讨厌我,也不会觉得我烦,但是今天我真的忍不住了,你知道我看到程以清回来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吗,我害怕我回家看到的是你跟他上床,我害怕看到你们亲密的样子,所以我甚至都不想回家。我真的要疯了马嘉祺,我很想很想不那么在乎你,但是我没有办法不爱你。”

 

 

  压抑了许久的话一股脑的吐露出来时丁程鑫已经完全不管不顾,不在乎有多么卑微,不在乎有多么难堪,他只是想把自己暗恋两年的心声说与马嘉祺听,想得到心上人的回应。

 

 

  他说到最后几乎泣不成声,马嘉祺摸着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从来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场闹剧的真相。

 

 

  原来他以为的疏远,只是丁程鑫的后怕与克制。

 

 

  “丁程鑫,我和程以清十年前就已经断了。”

 

  “我只是曾经喜欢过他,但分手以后再也没有联络过,这次他回国是为了跟我谈项目,今晚他确实跟我说了好多话,但我也明确的告诉他我现在喜欢你。”

 

  “我害怕你不喜欢我,所以从来都不敢越界,但我又太喜欢你了,一点都不想让你难过。”

 

 

  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因为在乎一个人而牵肠挂肚,为爱人流过的泪都是自我消化掉,漫漫长夜里,两颗心同时哭泣,在爱与不爱之间纠结难眠。

 

 

  很多次借着其他理由靠近,只为了能够再亲一亲你,抱一抱你,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吻你,以此纾解内心蚀骨的爱恋。

 

 

  而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爱你。

 

 

  “对不起,还有,我爱你。”

 

 

 

05.

 

 


  深吻后,丁程鑫忽而想起压在书房里的那张孕检报告,于是连忙推开马嘉祺,丢下一句等一下,然后打着赤脚快步跑到书房里,飞快地将孕检报告给抽了出来。

 

 

  再次回到房间,马嘉祺回头望着他,只见丁程鑫嘴角噙着一点点似有若无的微笑,黑亮的眼里满是期待的神色,他上床,接着把报告单徐徐地在马嘉祺面前展开。

 

 

  看清楚上面的字眼后,马嘉祺顿时环着他的腰身,猝不及防的抱紧了丁程鑫,片刻后,丁程鑫听见他又低又轻的嘀咕,说:“真好……真好……”

 

 

  “傻样。”丁程鑫摸着他的头发笑,下一秒马嘉祺的手摸上他的肚子,虽然现在还什么都感觉不到,但他还是笨笨的摸索着,好像试图找到那么一丢丢弧度,证明这里真的有一个小小生命。

 

 

  “还要好久好久才会长大。”看到马嘉祺的动作,丁程鑫也垂下眸轻声念叨。

 

 

  而马嘉祺也抬头看向他,认真的说:

 

 

  “我们也还有好久好久。”

  

FIN.

  

彩蛋是马嘉祺视角,有点长,不过还是建议大家都看一看,这样的话剧情和感情线都会更加完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