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暧昧夏天
校园/竹马/HE/短篇
蝉鸣悠悠,绿意蔓延,盛夏,和你。
“张泽禹,干嘛呢”张极欠嗖嗖的拿了一瓶冰镇橘子味汽水放在张泽禹的后颈。
“嘶、张极你是不是有病啊,很突然的知不知道。”张泽禹作势给张极小臂上一拳。
“哎呀,说正事,你干嘛呢”张极顺势坐在张泽禹身边。
“写数学题啊,本来写不出来就很烦了你还来打扰我。”张泽禹无意识咬了咬笔,一张脸皱巴巴的。
“找我啊,哥数学题最在行了。”张极把饮料放下,拿起数学题看了看。“来,我教你。”
张极拿过张泽禹的笔,用手戳了戳他的脸“都说了多少遍不要咬笔,幼儿园小朋友都记住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快讲吧。”...
校园/竹马/HE/短篇
蝉鸣悠悠,绿意蔓延,盛夏,和你。
“张泽禹,干嘛呢”张极欠嗖嗖的拿了一瓶冰镇橘子味汽水放在张泽禹的后颈。
“嘶、张极你是不是有病啊,很突然的知不知道。”张泽禹作势给张极小臂上一拳。
“哎呀,说正事,你干嘛呢”张极顺势坐在张泽禹身边。
“写数学题啊,本来写不出来就很烦了你还来打扰我。”张泽禹无意识咬了咬笔,一张脸皱巴巴的。
“找我啊,哥数学题最在行了。”张极把饮料放下,拿起数学题看了看。“来,我教你。”
张极拿过张泽禹的笔,用手戳了戳他的脸“都说了多少遍不要咬笔,幼儿园小朋友都记住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快讲吧。”张泽禹拍掉张极的手,打开了那瓶汽水,嗯,还是熟悉的味道。
——————————
张泽禹这两天很郁闷,他发现张极这两天放学不跟他一块,吃饭不跟他一块,数学题也不教他了,每次看到张极跟李添待在一起他就莫名其妙的烦。
到底是为什么呢?
“张极,你不解释解释?”张泽禹趁下午大家都去吃饭,李添去打球,就搬了把椅子坐在张极对面,那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解释、什么”张极被他搞得有些不知所措,眨巴着眼。
张泽禹烦躁地撩了撩头发“为什么最近不跟我待在一起了。”张极了然,这是吃醋了啊。他就想逗逗张泽禹。
“我为什么要跟你待你一起呢”张极笑起来眼睛亮亮的,把张泽禹盯得有些发烫。
对啊,为什么要和自己待在一起,自己又以什么身份让他解释呢,朋友,竹马还是……
张泽禹越想越烦,干脆直接转身离开。
张极见他走,偷偷跟在身后,他见张泽禹烦躁地踢着石子,腮腮肉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可爱,于是转身去买了一瓶橘子汽水。
张泽禹漫无目的地走在操场上,好奇怪啊这种感觉,张极不理他,他就感觉心里堵得难受。但是又想不明白该以什么身份去问他,他想自己再这样下去就要疯掉了。
讨厌的张极。
“怎么了,我的大小姐。”张极一只手从背后勾住张泽禹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汽水,凝结的水珠顺着瓶身淌下去,浸湿了张极的掌心。
“干嘛啊”张泽禹无意识的撇撇嘴。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现在是吃醋了。”张极笑眯眯的看着他撇着的嘴。
“什么吃醋,哪里吃醋了。”张泽禹拿过张极手中的汽水,拧开瓶盖赌气似的喝了一大口。
“你怎么知道是给你买的呢”张极一只手轻饶张泽禹的下巴逗他。“哥哥还没给你解释解释呢,你怎么就走了。”
张泽禹感觉自己好像要熟透了,张极这人怎么还说自己是哥哥,明明只比他大两个月而已,好过分“那你解释、解释。”
张极带着张泽禹一路往小操场走“我呢,不是故意不理你的,先给你道个歉,其次,我跟李添真的没什么,不要担心啦,他最近很烦,跟小女朋友闹别扭找我取取经,他俩昨天已经和好了。”
张泽禹点点头,猛地又摇摇头“为什么找你取经,你又没有谈恋爱。”
张极被他逗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哥哥虽然没谈恋爱,但是也有足够的哄人经验啊,对吧,大小姐。”
张泽禹感觉自己好像要原地爆炸,张极他、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天呐,他的心像是要跳出胸腔。
张极又被他逗笑“你怎么不问问我带你来这干嘛。”
“干嘛。”张泽禹紧张的眨眨眼。
“别紧张啊,我又不会吃了你,来”张极从兜里掏出一个拍立得,“新买的,让我看看拍出来咋样。”
“哦哦,好”张泽禹有些呆愣在原地,不知道是往前走还是怎么样。
张极把张泽禹圈在怀里,张泽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味像冲昏了他的大脑,他整个人都红透了。
于是就出现了张泽禹僵硬的盯着镜头,张极笑着看向张泽禹的画面,趁怀里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张极已经拍了下来。
夕阳染红了天,比不上少年泛红的耳尖。
照片定格瞬间,连同那时的心跳。
张泽禹确定,自己喜欢上了张极。
———————————
张泽禹清楚感受到自己现在别扭的心,他喜欢张极了。日常的相处让张泽禹感到不同,不对,是心思变了。
情人节学校里有人忙着互送礼物,有人一遍遍排练着拙劣的告白,还有人写下青涩的情书。
张泽禹挣扎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不送,情人节送给张极礼物,这太暧昧了。
他不知道张极现在多自己有什么想法,也不敢去问。
怕问了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晚修回家,张泽禹刻意地避开张极。
熟悉的小路伴着夏夜的蝉鸣,张泽禹停在路边的长椅,叹了口气。
怎么办。
耳边传来脚步声,张泽禹闭上眼睛没管。
眼前投来一片黑影,张泽禹睁开了眼,是张极。
他一下坐了起来,“我不是…让你先走了吗。”
“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在这里难过。”张极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才没有…”张泽禹偏过头不去看他。
“今天是情人节。”张极突然提起。
“我知道。有人给你送礼物吗。”张泽禹带着试探地问。
“我没收。”
“切”张泽禹撇了撇嘴。
“但是我想和一个人表白。”
张泽禹心死了一半。
“我认识吗…”
“嗯。”
张泽禹闭了闭眼,不愿接受这个现实。可恶,青春期第一次喜欢就这样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那你怎么还不去找他。”张泽禹强忍心中的难过,撇嘴的动作出卖了他。
“找了,在这呢。”张极忽然笑了。
“嗯?”张泽禹愣了一瞬,随后反应过来耳尖爬上一抹可疑的红,又难以压下激动。
“我吗?”张泽禹指了指自己,控制不住嘴角上扬。
“嗯,那你同意吗,如果我现在跟你表白。”张极弯下腰和张泽禹对视。
张泽禹弯了弯唇“你猜猜。”
“我猜你同意。”
张极将他拥入怀中,虔诚地吻向他挚爱的缪斯。
于是酸涩的心事果实开始泛甜。
---全文完
在一起后的小剧场(´∀`)
(张泽禹没骨头似的躺在张极怀里,两人翻看着之前的照片。张泽禹翻到那张拍立得,笑着看向张极,像那时张极笑着看向他“我当时真的很紧张。”)
———————————
柠檬软糖
竹马不敌天降
勿上升
...
“张极,张极?“
肩膀被人猛力晃了一下,撑着头的手肘一下失去了支撑点垂下,头部朝侧歪去,张极从梦中抽了回来,睁眼时发现其他人正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抱歉。” 他甩了甩头试图集中精神,坐直身子的过程中看了眼手机,页面最后一条讯息停留在五分钟前。
“是不是太晚了,要不然我们明天再继续?“
坐在他对面的组员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距离他们社团推出新活动还有两天。
“不用了,我还可以,继续吧。”
剩下的时间不...
竹马不敌天降
勿上升
...
“张极,张极?“
肩膀被人猛力晃了一下,撑着头的手肘一下失去了支撑点垂下,头部朝侧歪去,张极从梦中抽了回来,睁眼时发现其他人正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抱歉。” 他甩了甩头试图集中精神,坐直身子的过程中看了眼手机,页面最后一条讯息停留在五分钟前。
“是不是太晚了,要不然我们明天再继续?“
坐在他对面的组员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距离他们社团推出新活动还有两天。
“不用了,我还可以,继续吧。”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接近月尾,几人平日里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难得一见的可以聚在一起,而且在一晚上说出这么多点子,张极也不想打乱他们,就算他再困,他也强撑着强迫自己不要倒下。
“要吃糖吗?“ 唐以心悄悄凑了过去,掌心里放着一颗黄色包装的糖果。
两人是从小便一起长大。虽然他们的关系不如她哥和张极好。但张极成绩优异,虽不爱表达,在青春年少时由因出众的外貌气质常见在学校表白墙上出现。
在家里有自己家欠揍的哥哥做对比,就算张极跟她交流不多,唐以心也是仰慕他的其中一人。
刚才在张极开始打盹时她就已经注意到,开会前特意买的糖终于派上用场。
张极接过糖果,微微点头示意谢谢。
黄色包装如同它代表的水果颜色一样,刚放入口中便有一股浓烈的柠檬味扑来,酸涩感过后是甜腻的流浆果酱。
虽有点腻,但确是在第一下就有提神的效果。
会议最后在十二点正结束,离开时总人的疲倦开始现形,哈欠声不断,却依旧听到有人提议去吃宵夜。
唐以心最爱热闹,在听到的一瞬间便马上应下。她收拾的东西不多,打算去问张极时却发现那人似乎是在通电话,拿着背包站在角落里。
房间里的吵闹声延至走廊,张极默默的跟在众人最后方。
打出去的电话一直没打通,他看着黑掉的屏幕暗自思索。
走着走着,衣袖被人轻轻拉了一下。
“张极。“
女生甜美的声线在吵闹声中有些被盖住,张极皱眉低头尽量去听,“怎么了?“
唐以心一笑,“他们说去吃宵夜,你去吗?“
他没有吃宵夜的习惯,抬起头后礼貌性的摇了摇头,“太晚了,明天还有早八。“
“哦--”她的笑容在某一刹有些僵硬,跟在他身旁,抿抿唇想要打开话题,又因刚被拒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个。”
苦恼间,张极难得开口。
“你刚才的糖,是在哪买的。“
早上八点,唐以心因为昨天吃宵夜,今早晚了起来。
匆匆赶去教室,她包里装着她昨天回家前特意买的糖果。
张极一向不爱甜,也不知道张极为什么会突然问她,但唐以心转念一想,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糖果对上他的口味。没再多想太多,唐以心路过便利店是便走进买了一包,打算待会送给他。
赶到时,教室里布满了人。
所剩的座位无几,唐以心放眼寻找张极的位置,却发现他身旁的位置早已被占。
是一个穿着蓝色卫衣,头发有些乱的男生。
唐以心最后坐在他们两人后几排的一个位置。
她的视线一直忍不住放在两人身上。
张极似乎是在跟他说话,两者的头贴得很近。不知道说了什么,男生推了他一把,往后退的同时,张极的几根发丝竟和那个男生缠在一起。
谈话间脸上的笑容,也是唐以心没见过的。
“昨晚不是很早睡的吗?怎么还在犯困。“
又一个大哈欠,张泽禹两眼困得睁不开,整个人懒洋洋的,下巴缩在卫衣领子里,像是没骨头般靠着张极。
“宿舍那个风扇坏了,一整晚都在吵,我都没睡多少。”
仿佛是看到了树懒转世,张极看着他嘟着唇抱怨,只觉得他此刻可爱至极,唇周也跟着微微勾起。
“没睡多少怎么也不接我电话。”
想起昨晚自己打的几通电话,张极以为他睡下了,到后来也怕吵醒他,只是给他发了几条消息告诉他自己刚开完会。
十一月的天气开始变冷,张泽禹感觉到鼻子有些痒,皱了皱便打出一个喷嚏。
他打喷嚏时习惯了向前倾,头部大幅度的向前甩了一下,再抬起头时头发也跟着他的动作不断在空中晃动。
“我调静音了。”弹起的头发被张极压下,他吸吸鼻子,再开口时,多了些鼻音,“再说了,不是你要我睡觉关灯了就别看手机的吗,怎么,张奶奶不记得了?”
张奶奶这个称呼是张泽禹偶然起的。
他在生活上有很多坏习惯,张极为此操心了不少,在某次坐在沙发上,看着张极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唠叨时,张泽禹咯咯笑了起来,说,“张极,你好像我奶奶呀。”
见他又开始笑了起来,张极有些无奈,从包里掏出一个黄色包装的糖果,轻轻拉过他的手,把糖果放在他手心上。
“你什么时候买的?”
张泽禹愣然,随后又拆开包装,把糖果放入口中。
“嗯---好吃!”
本还带着困意的眼睛瞬间变得明亮,“你在哪里买的,好好吃。“
得到想要的反应,张极有些得意的笑着,“别人偶然给的,有点腻,但感觉是你喜欢的,昨天回家前给你买了几包。”
“哦,那我宣布,你家那几包糖果都归我了。”
张大王霸道的落下命令,傲娇的小表情刚露出,而后皱了皱鼻子,又是一个喷嚏。
“本来就是给你的。“ 张极忽而凑近,“既然这样,今晚要不要来我公寓睡。“
“不要。”
那人带着鼻音拒绝。
“为什么,你宿舍又睡不好,我家还有糖果了,不是说都是你的吗?”
张泽禹怎会不知他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哼哼两声,“去了说不定比昨晚睡的还要少。“
有些无语的反驳他,张极被人拆穿了也不见有丝毫不好意思,反而觉得心里痒痒的,脸上的笑容更灿烂。
“被你说对了,所以奖励你,今晚我帮你暖床。“
早上在教室里看到的画面一直在唐以心脑海里挥之不去。
说不上的奇怪和诡异,张极和一个男生的举动竟会让她觉得刺眼。尤其是看到张极把糖果给男生时,心里一时间被酸涩包裹着。
一直到了晚上,唐以心还是闷闷不乐的。
小组群里张极最后的回复是在半个小时前,她反反复复打开两人的聊天框,想找他,却又不知自己有什么理由。
恰巧此时,母亲突然告诉她明天回家吃飯,顺道叫她把消息告诉张极。
忽然从天上掉下一个说话的机会,唐以心迫不及待的把消息发出。
可过了快一个小时,对面那人依旧还是没有回复。
她心中有些着急,又想起张极本来是不怎么爱看消息的,想了几秒,给他拨了一通电话。
时间慢慢流淌,一直等了十几秒,等到唐以心都打算放弃时,对面接通了。
“喂?张极?”
一开口时,女生的语气是藏不住的激动。
“...什么事?“
张极的声音微微沙哑,还夹带着些喘气声,不明显但唐以心听到了。她看了眼挂在宿舍墙上的时钟,已经快十一点了,张极居然还在健身吗?
她有些恍神,听到那边突然传来一声闷哼声才回过神来,“没什么,就是我妈叫你明天来我们家吃饭,她没找到我哥,所以让我来告诉你。“
“好。“
那边回得很快,隐隐约约还传来一些悉碎的声响,“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等一下。”
“嘟---”
屏幕再次回到微信页面,唐以心看着没有回复的聊天框,不知怎的,心里忽然又想到了今天那个男生。
第二天晚上吃饭时,唐以心依旧心事重重。
张极坐在对面的位置和两位母亲说起最近发生的事,他哥一如既往的时不时说上两句欠揍的话调侃他。
一顿饭下来的气氛欢快,可唐以心看着眼前每隔几秒便会看一次电话的张极,只觉得他和前天开会如同两人。
谈话间,电话铃声响起。
张极甩了甩手中的电话说了声抱歉后,离开餐桌,走到了阳台里接起了电话。
“我怎么感觉你儿子像是谈恋爱了呢。”
唐妈妈吃着手里的苹果,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的张极。
“对吧,你也觉得是吗?” 张妈妈不禁认同,“你看他打个电话那个嘴角就没下来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跟孩子他爸说,他又不信我,还是女人懂女人。“
“有没有谈恋爱老妹不是最清楚吗?” 唐骏冲她仰了仰下巴,“你们一个学校的,你应该知道吧。”
脑海里闪过昨天的画面,唐以心竟一时间想到了那个男生,“没有吧。“
她有些僵硬的笑着,“没听说过有,可能是朋友吧。”
“啧,谁跟朋友聊天聊成这个傻笑样子啊。”
唐妈妈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对了心心,阳台那种了些番茄,估摸着也熟了,我们两过去太惹他怀疑了,你去那摘两颗,顺道听听。“
一桌子的人向她投出八卦的目光。
明明自己也很好奇,但起身时,唐以心觉得双腿像是被石头压着,一时间不太想走近。
“怎么还发烧了?”
张极的语气有些着急,“那天上课时你就一直打喷嚏,是不是在宿舍着凉了?”
阳台的门被推开,他一愣,看到来人是唐以心后又淡淡的收回视线。
唐以心蹲在盆栽前,手里拿着剪刀寻找能下手的位置,耳朵却早已竖起。
“不知道,阿揪--” 张泽禹声音弱弱的,“谁知道是不是因为你。“
明明是怪责,张极却从中听出了撒娇的味道,“好,都怪我。“
“那怎么办,我会不会也被你传染了。“
张泽禹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传染的,一想到昨晚他在他里面还敢接通了电话他便来气,天知道他昨晚要压着自己的声音有多难。
“那既然这样今晚别回来了,我现在就把门锁上,以防我这个病人传染给你。“
听着他赌气的话,张极没忍住笑出了声,“那不行,锁上了谁来照顾你。“
“切,我自然有人照顾。“
“先别闹。“ 张极放柔声线,“吃药了没,家里还有吗,要不要我待会再买点。“
“不用,你家还有很多呢。“
张泽禹缩进了被窝里,“我有点困了,想睡觉。“
“好,那我待会吃完早些回来。”
“不用。” 兴许是药效上来了,张泽禹的声音也开始变得黏糊,“你好好陪你妈妈,记得给我带宵夜就行了。“
“病了还这么贪吃?你是猪吗宝宝。“
手中的剪刀掉落在地上,唐以心最终还是没拿稳,顾不上身后的张极有没有转身看她,她只知道自己无法再冷静下来。
剪下来的番茄根部扭扭歪歪的,明显是剪的人没上心,剪了好几次也没有对好位置下刀。
张极被声音吓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女生依旧蹲着没起身,也没打算瞒着或者叫她出去。
“好,我知道了,会给你带的,你先睡吧,待会回来我再叫你起来。”
快挂断前,他又放心不下,“盖好被子,不要因为发烧热而不盖。”
正有此意想把被子踢开的张泽禹一阵心虚。
环视了房间一眼,又确认这里没有任何监控,努努嘴,声音闷闷的道,“哎呀知道了。”
阳台门被拉开,身后的人抬脚离去。
唐以心再也稳不住身子,重重的往后坐下。
心里早已酸的不行,像是被人用力揪着一样,刺痛着她。
明明是自己早已猜到的结果,但真的听到时,眼泪却还是会不争气的流下。
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为什么最后和他一起的,反倒是一个他后来才遇见的人。
失恋来得突然,唐以心一连几天都没睡好。
社团推出的新活动在大学的中央广场有宣传,她虽没什么心情,但自己是其中一员,怎么说也得去帮忙。
只是当她看到张极时,她又忍不住觉得喉咙酸涩。
喜欢了张极许久,有很多东西,其实她也是奔着张极去的。
就好似是考进W大,到后来跟他进入同一个社团,也是她为了再靠近张极而参加的。
可现在看来,自己做的东西,其实到头来,张极根本就没领会到。
来看社团宣传活动的人不少,唐以心一整天都顶着僵硬的笑容。
视线还是会忍不住飘向张极。
看到他突然不见了踪影,她心里还是会突然一慌。
眼睛四处寻找,在某个人群中,看到他拉着那天那个男生,她竟一时把宣传的东西抛在脑后,跟着两人一路默默走到一个隐蔽的小巷。
“干嘛呀?”
张泽禹看着眼前抱着自己不放的张极,觉得有些好笑,“说话啊,不要当哑巴。”
耳朵被人把玩着,张极终于抬起头,委屈的像一只丢了骨头的小狗。
“他怎么又来找你。“
口中的他,是两人还没一起前,一直追求张泽禹的某个学长。
知道他醋意大发,张泽禹忍不住笑了起来,“又吃上醋了,张小极。”
面前的人笑的开怀,这下反倒张极不开心了,抱紧他的腰身把他往前一带,低头就含住了他的两片柔软。
张极的气息一直落在他的鼻尖,张泽禹本就因为生病气息不顺。
被他夺走呼吸后更是坚持不了多久。
唇瓣被人不算温柔的吻着,牙关被人撬开,张泽禹忍不住发出闷哼声,揪着张极衣领的手慢慢收紧。
“张极...没气了...唔--”
还在醋坛子里泡着的某人存档没听见,掐着他的手越来越重,张极开始有些动情,“宝宝...”
“咔--”
不远处传来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张泽禹一惊,把张极一把推开后,揪着那人的衣服把自己藏在他的怀里。
视线放远,张极看到了地上有个女生的影子,那人包上的挂件不小心露出,张极认出了是何人。
“没事宝贝,只是一只猫而已。”
被吓到的张泽禹在他怀里抬起头,“真的吗?“
他像是一只被欺负的小猫,眼眶因为亲吻而红红的,嘴巴上还有些晶莹的水珠。
“嗯。”
张极忍不住低头又有了个香,断断续续的亲了几下,最终还是托着他的后背,再次深吻。
“再亲一会宝宝。”
---
张极是知道她喜欢他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自己从小就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的唐以心,所以在最后才由得她继续听着。也算是一点点小缺德嘻嘻^^
极禹|这个公主不!好!哄!
*超忙不会哄人(反差医生 极&当红甜豆偶像 禹
*勿上升!ooc归阿馨所有!错字私踹!
“公主可以原谅我了吗?我错了…”
01.张泽禹站在医院门口,准备接张极下班,一次一次的看着手腕上的表,看着时针慢慢从八点,转到十点。
本来就已经工作了一天,张泽禹已经浑身腰酸背痛的,但他一下班就来医院接张极。
医生的时间很珍贵也很难得,张极早上走的时候张泽禹还没醒,有时候下班张泽禹因为工作原因也有可能会不回家,所以两个人一个月甚至都见不了几面,好端端的同地恋硬是被谈成异地恋了。
这也就是张泽禹为什么尽管累了一天也要来接他那个...
*超忙不会哄人(反差医生 极&当红甜豆偶像 禹
*勿上升!ooc归阿馨所有!错字私踹!
“公主可以原谅我了吗?我错了…”
01.张泽禹站在医院门口,准备接张极下班,一次一次的看着手腕上的表,看着时针慢慢从八点,转到十点。
本来就已经工作了一天,张泽禹已经浑身腰酸背痛的,但他一下班就来医院接张极。
医生的时间很珍贵也很难得,张极早上走的时候张泽禹还没醒,有时候下班张泽禹因为工作原因也有可能会不回家,所以两个人一个月甚至都见不了几面,好端端的同地恋硬是被谈成异地恋了。
这也就是张泽禹为什么尽管累了一天也要来接他那个小男朋友了的原因了。
手上提着的两杯热可可早就凉透了,这时张极的电话打了进来。
医院内,张极终于得空走到楼梯间给张泽禹打了一通电话“喂?小宝,你到家了吗?”张极抬头看着狭窄的天窗外已经升起的一轮明月,依靠在墙边,打着这通蓄意着缱绻的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三秒…“嗯?”张极看了看自己手机屏幕显示着对方已经接通的页面发出疑惑“小宝?怎么不说话呀?”
“张极,我讨厌你!”失真而夹杂的委屈和生气一句话就全都宣泄进张极的耳朵里。
随后留给张极的只剩下挂断电话后的嘟嘟声。张极再给张泽禹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显示关机了,张极打开绿泡泡一看,一瞬间张泽禹的消息像是煮沸了水后不断涌出水面的小泡泡一瞬间全都冲上顶。
“张医生你下班了吗?你的小男朋友在等你,😘”
“想你。”
“我今天好累啊…”
“但是一想到马上要去接你我就好开心🥳!”
“没拿到手机吗?”
“好吧,我自会心理安慰~嘿嘿”
…
“祈求你早点下班~”
“小狗许愿ing”
…
“老公!快看我今天这身衣服帅不帅!”
“是不是超级好看!”
…
“还没下班吗?”
“…”
“张极!我讨厌你!”
“讨厌你!讨厌你!”
张极似乎有些明白了,张泽禹为什么会这样,他推厚重的铁门,开门出去。
十一点零九
张极踏出医院大门,伸手就挡了一辆出租车,路上一直让司机快一点快一点,重庆的司机听不了一点儿快一点,原本二十五分中的路程硬是被两个人缩短到了十五分钟。
张极下车后更是一路狂奔,乘上电梯心里才平缓了些,一出电梯门远远就看见一只小小的身影蹲在自己家门口。
张极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钥匙,故意发出点儿动静,告诉张泽禹他回来了,“嗯?小宝怎么不进去?”明知故问,张极明明知道自己没带钥匙还非要问。
张泽禹一把抢过张极手里的钥匙,快速打开门的一小条缝本来想要利用这条小缝自己钻进家,把张极锁在门外头,奈何力量太过于悬殊。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屋内黑黑的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进玄关。“哎哟,给我们小宝委屈坏了。让哥哥看看。”
张极边说边把张泽禹一把搂住,抱上了玄关的柜子上。张极双手撑在柜子上,抬头看着张泽禹,张泽禹皱着眉头,鼓着嘴像一只生气的小金鱼,张极伸手用手指轻轻抚平张泽禹的眉头
“不皱着了昂,要不然小宝不漂亮了。乖。”张泽禹抱着臂的胳膊,一把推开张极的手,“不想理你,你起开。”
月光把张泽禹本就好看的眼睛衬的眼睛更加亮晶晶了,“好好好,我不碰,那小宝可以和哥哥说说为什么不理哥哥啦?”言语间太过暧昧,张极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宝宝一样,怪不得是有名的儿科医生呢。
“不说。”
张泽禹又把头扭到另一边去,继续生气。
即使医院里的小朋友哄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家里的这位小公主不依旧是哄不好?
张极就看着自己老婆在自己面前扭来扭去的,可爱的不行,探着身子一下,两下,三下…亲吻轻的不像话像是小鸡啄米,温热的唇从张泽禹的锁骨一路向上一直吻到张泽禹的嘴角。
“公主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你看这个补偿公主满意不满意?”
-END
小彩蛋
聊天界面
Y…快点,我没带钥匙…
J老婆遵命!
*还有早上的小小彩蛋我放彩蛋了是免费的,因为我怕被xl……
极禹《和死对头假戏真做了》
|私设禁上升
|一发完8.2k➕
|嘴硬心软影帝极✖️流量爱豆宝
张极的公寓里,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灯火辉煌。
他刚结束一天的广告拍摄,正靠在真皮沙发上闭目养神,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
"喂,林姐。"他接起电话,声音里带着疲惫。
"张极,公司给你接了个新剧。"经纪人林雯的声音透着几分不自然,"是《假戏真情》,改编自畅销小说的BL剧。"
张极皱了皱眉:"我不接耽改剧。"
...
|私设禁上升
|一发完8.2k➕
|嘴硬心软影帝极✖️流量爱豆宝
张极的公寓里,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灯火辉煌。
他刚结束一天的广告拍摄,正靠在真皮沙发上闭目养神,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
"喂,林姐。"他接起电话,声音里带着疲惫。
"张极,公司给你接了个新剧。"经纪人林雯的声音透着几分不自然,"是《假戏真情》,改编自畅销小说的BL剧。"
张极皱了皱眉:"我不接耽改剧。"
"这次不一样,制作团队是顶级的,导演是陈默。"林雯顿了顿,"而且...你的搭档是张泽禹。"
"什么?"张极猛地坐直身体,手指不自觉地收紧,"那个只会跳舞的流量爱豆?"
电话那头传来林雯的叹息:"公司高层已经决定了。你们俩现在都是顶流,这部剧能带来巨大的商业价值。"
张极冷笑一声:"我和他王不见王,这是圈内都知道的事。"正因为如此,才有话题度。"林雯语气强硬起来,"合同已经签了,下周开机发布会。张极,你是影帝,专业点。"
电话挂断后,张极将手机重重摔在沙发上。
他和张泽禹的过节由来已久——两年前的音乐盛典,本该属于他的年度最佳歌手奖,最后却颁给了这个刚出道不久的毛头小子。
之后两人在各种场合明争暗斗,粉丝之间的战争更是从未停歇。
"张泽禹..."张极念着这个名字,眼神阴沉。
与此同时,星耀娱乐的舞蹈室里,张泽禹刚结束四个小时的训练,汗水浸透了黑色背心,勾勒出精瘦有力的肌肉线条。
"禹哥,林姐电话。"助理小美递过手机。
张泽禹接过电话,听完后表情凝固:"和张极拍戏?还是BL剧?开什么玩笑!"
"公司说这是提升你演员形象的好机会,"小美小心翼翼地说,"而且剧本很好..."
"剧本好?"张泽禹冷笑,"我和他演情侣?观众会信吗?"
他挂断电话,走到镜子前盯着自己。镜中的青年五官精致,眼神桀骜。
虽然以偶像身份出道,但张泽禹一直渴望证明自己的演技。这次的机会确实难得...如果不是和张极搭档的话。
"给我找张极最近演的那部《无声告白》,"他突然对小美说,"我倒要看看影帝的演技有多厉害。"
一周后,《假戏真情》开机发布会在五星级酒店举行。会场挤满了媒体记者,长枪短炮对准舞台中央。
张极先一步到达,身着深蓝色高定西装,整个人散发着成熟稳重的气场。他微笑着接受采访,回答得体而官方。
"张极老师,这次和张泽禹合作有什么期待吗?"一个记者抛出尖锐问题。
张极嘴角微扬:"每个演员都有自己的特色,我会...学习他的长处。"话中的讽刺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听出。
就在这时,会场一阵骚动。张泽禹穿着一身全黑休闲西装登场,耳骨上的银色耳钉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他走路带风,笑容灿烂,与媒体互动时显得游刃有余。
"小宝,和张极老师第一次合作,紧张吗?"粉丝媒体问道。
张泽禹眨眨眼:"紧张?不会啊,我很期待向'影帝'请教演技呢。"他在"影帝"二字上加了明显的引号。
主持人邀请两位主演站到一起拍照。
张极保持着职业微笑,而张泽禹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动作亲昵却带着挑衅。
"笑一个嘛,前辈。"张泽禹在张极耳边低语,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还是说和我站一起这么难受?"
张极肌肉绷紧,却对着镜头笑得更加完美:"怎么会,后辈这么'热情',我很欣慰。"
闪光灯疯狂闪烁,捕捉下这充满火药味的瞬间。
次日剧本围读会上,气氛更加紧张。
张极提前半小时到达,已经研读完整个剧本并做了详细标注。张泽禹则踩着点进门,手里拿着只翻了几页的剧本。
"抱歉,路上堵车。"他漫不经心地说,却在看到张极的笔记时眼神一凝。
编剧开始讲解角色关系:"林叙和程阳是从校园到职场的恋人,经历误会分离后重逢..."
"我觉得这里的情感转变太突兀。"张极突然打断,指着剧本一处,"林叙不可能因为这么简单的理由就原谅程阳。"
张泽禹嗤笑一声:"现实中的人就是会为小事和好,影帝是不是太不食人间烟火了?"
"角色需要有合理的动机,"张极冷冷回应,"不是所有人都靠即兴发挥就能演好戏。"
"好了好了,"导演陈默赶紧打圆场,"两位对角色的理解都很到位,我们可以在拍摄中慢慢磨合。"
围读结束后,张泽禹快步离开会议室,张极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紧锁。制片人走到导演身边低语:"这俩真能演情侣?观众会买账吗?"
陈默却露出神秘的笑容:"正因为如此,才有看头。真实的对抗感是演不出来的。"
拍摄第一天,片场气氛凝重。
"Action!"导演喊出开始。
张极瞬间进入角色状态,眼神温柔地看向张泽禹:"好久不见,程阳。"
按照剧本,张泽禹应该表现出复杂的重逢情绪,但他只是挑了挑眉:"哟,林大律师还记得我啊?"
"卡!"导演皱眉,"张泽禹,情绪不对,程阳应该是隐忍的痛楚,不是挑衅。"
张泽禹耸耸肩:"我觉得这样更有张力。"
张极摘下道具眼镜,揉了揉鼻梁:"剧本怎么写就怎么演,这是基本专业素养。"
"哦?那影帝要不要示范一下什么叫'专业'?"张泽禹挑衅道。
第二十次尝试后,导演终于喊停:"今天就到这里,两位回去再揣摩一下角色。"
张极径直走向化妆间,脸色阴沉。张泽禹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对自己的表现感到一丝懊恼。
他确实故意没按剧本演,但没想到张极的演技如此具有压迫感,让他不自觉想反抗。
媒体探班日,两人被迫装出友好相处的样子。
"两位私下关系怎么样?"记者好奇地问。
张泽禹突然搂住张极的肩膀,笑容灿烂:"极哥很照顾我,经常指导我演戏。"
张极嘴角抽动,却温柔地拍拍张泽禹的手:"泽禹很有天赋,一点就通。"
记者离开后,张泽禹"不小心"将咖啡洒在张极的高定西装上。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他毫无歉意地说。
张极深吸一口气,突然伸手抹掉张泽禹嘴角并不存在的咖啡渍:"没关系,后辈毛手毛脚很正常。"他的动作看似温柔,实则用力不小。
两人对视,火花四溅。
助理区域,张极的助理小林和张泽禹的助理小美正在闲聊。
"你们家张极私下也这么严肃吗?"小美好奇地问。
小林摇头:"其实极哥人很好,他昨晚还看了张泽禹的舞台视频,说他跳舞很有感染力。"
"真的?"小美惊讶道,"禹哥也常看张极的电影,说他演技确实厉害,就是太死板。"
两人相视一笑,突然意识到什么。
化妆间里,资深化妆师刘姐正在给张极补妆。
"张老师皮肤真好,都不用怎么遮。"刘姐笑着说。
张极礼貌地点头:"谢谢。"
"你和泽禹其实挺配的,"刘姐突然说,"一个冷一个热,观众就爱看这种化学反应。"
张极皱眉:"我们只是工作关系。"
刘姐神秘地笑笑:"我在这个圈子二十多年,看人很准的。你们之间的张力,比剧本写的还要强烈。"
张极没有回应,但耳尖却微微发红。
拍摄进入第二周,一场关键感情戏让整个剧组陷入紧张。
"今天是林叙和程阳重逢后的第一场亲密戏,"导演解释,"不需要太露骨,但要表现出压抑多年的渴望。"
张极已经进入状态,眼神深情而克制。张泽禹却浑身不自在,特别是当张极的手抚上他的脸时,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卡!"导演叹气,"泽禹,你要回应他的触摸,不是躲开。"
"抱歉,"张泽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再来一次。"
第五次NG后,张泽禹的耐心耗尽。当张极再次靠近时,他故意挑衅:"影帝不会接吻?要不要我教你啊?"
片场瞬间安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张极的反应。
出乎意料的是,张极没有发怒。他微微眯眼,突然抓住张泽禹的手腕:"好啊,请多指教。"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张极拉着张泽禹进了化妆间,砰地关上门。
化妆间内,张泽禹背抵着门,张极逼近他,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你干什么?"张泽禹声音有些发颤。
"你不是要教我吗?"张极低沉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气息,"后辈。"
下一秒,张极的唇覆了上来。这个吻强势而深入,张泽禹睁大眼睛,双手抵在张极胸前想要推开,却被牢牢禁锢。
渐渐地,他的抵抗变弱,身体不自觉地回应。
当张极终于放开他时,张泽禹的腿已经发软,嘴唇微微红肿。
"学会了吗?"张极哑声问,眼神暗沉。
张泽禹喘着气,一时说不出话。他从未想过张极的吻技如此高超,更没想到自己会有反应。
"看来还需要多练习。"张极轻轻擦过他的唇角,转身离开。
当两人重新出现在片场时,所有人都注意到张泽禹红得不自然的嘴唇和张极满足的表情。导演明智地没有多问,直接喊了开拍。
这一次,两人的表演出奇地默契。张极的触碰,张泽禹的回应,每一个眼神交流都充满真实的火花。
"完美!"导演激动地喊,"就是这种感觉!"
当晚收工后,张泽禹独自留在练习室,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
那个吻彻底打乱了他的认知。他应该讨厌张极的,但为什么心跳会加速?为什么会对那个吻念念不忘?
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今天的事,抱歉。但效果不错。——J"
张泽禹盯着屏幕,心跳再次加速。他知道这是张极发来的。犹豫再三,他回复:"演技指导而已,别多想。——Z"
发完他就后悔了,这回复显得太刻意。更让他懊恼的是,他竟然在期待对方的回复。
手机很快又亮起:"明天有雨戏,记得带姜茶。——J"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张泽禹嘴角不自觉上扬。他突然意识到,也许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在悄然改变。
雨戏拍摄当天,气温骤降。
张泽禹穿着单薄的戏服,在人工雨中瑟瑟发抖。这场戏需要他和张极在雨中争吵然后和好,情感层次复杂。
"Action!"
张极立刻进入状态,抓住张泽禹的手腕:"五年了,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按照剧本,张泽禹应该甩开他的手,但此刻他冻得嘴唇发白,动作有些僵硬。
"卡!"导演皱眉,"泽禹,情绪不够。"
连续几次NG后,张泽禹的状态越来越差。张极突然喊停:"他需要休息。"
不顾导演的反对,张极拉着张泽禹回到化妆间,递给他一条干毛巾和一杯热姜茶。
"喝掉。"命令式的语气,却藏着关心。
张泽禹接过杯子,温热从指尖传来:"谢谢。"
"专业演员应该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张极背对着他说,声音有些生硬。
张泽禹突然笑了:"影帝这是在关心我吗?"
张极转身,目光复杂:"我只是不想耽误拍摄进度。"
但当他看到张泽禹湿漉漉的头发和发红的鼻尖时,眼神不自觉地软化了。
他拿起毛巾,轻轻擦去张泽禹脸上的水珠。
两人距离极近,呼吸交错。张泽禹抬眼对上张极的目光,心跳漏了一拍。
"你..."他刚要开口,化妆间的门被推开。
"两位老师,导演说..."场务的话戛然而止,尴尬地看着眼前暧昧的一幕。
张极迅速退开,恢复了一贯的冷静:"我们马上回去。"
重新开拍后,两人的表演出奇地投入。雨水冲刷下,张极将张泽禹拉入怀中,剧本上原本只是一个拥抱,但张极却加了一个轻吻在张泽禹额头的动作。
导演惊喜地喊卡:"完美!这个即兴发挥太棒了!"
当晚,张泽禹发起了低烧。小美急得团团转:"明天的通告怎么办?"
"没关系,吃点药就好。"张泽禹缩在酒店床上,声音沙哑。
门铃突然响起。小美开门后惊讶地发现是张极,手里提着保温桶。
"听说他病了,"张极声音平静,"这是...剧组准备的粥。"
小美了然一笑,识趣地离开。
张极走进房间,看到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张泽禹,眉头紧锁。他盛出一碗热粥,坐到床边:"起来吃点东西。"
张泽禹睁开眼,有些恍惚:"你怎么来了?"
"别多想,只是不想明天对手戏的演员状态太差。"张极嘴硬道,却小心地扶他坐起来。
粥是精心熬制的,加了百合和莲子,清淡却温暖。张泽禹小口喝着,感觉一股暖流从胃部扩散到全身。
"谢谢。"他轻声说,这次真心实意。
张极看着他,突然伸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测试体温:"还有点烧。"
这个亲昵的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张极迅速收回手,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张泽禹叫住他,"你...明天还会来对戏吗?"
张极背对着他,嘴角微微上扬:"看情况。"
门关上后,张泽禹摸着被张极碰过的地方,心里泛起一丝甜意。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喜欢上了这个曾经的"敌人"。
第二天,张极果然出现在张泽禹房门口,手里拿着剧本。两人认真对戏,偶尔眼神交汇,又迅速分开,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氛围。
"这个地方,"张极指着剧本,"林叙应该更主动一些。"
张泽禹点头:"但程阳也不会完全被动。"
他们讨论着角色,却仿佛在谈论自己。当张极示范一个拥抱动作时,两人身体贴近,心跳声清晰可闻。
"你心跳好快。"张极低声说。
张泽禹耳根发烫:"你也是。"
这一刻,戏与现实的界限变得模糊不清。
拍摄进入后半程,张极和张泽禹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表面上依然斗嘴不断,但眼神交流中多了几分默契与温柔。
一场重要的床戏让整个剧组如临大敌。虽然不会真的裸露,但需要表现出恋人之间的亲密与激情。
"两位没问题吧?"导演小心翼翼地问。
张极淡定地点头,张泽禹则故作轻松:"小菜一碟。"
但当真正开拍时,张泽禹却紧张得手心冒汗。张极的手抚上他的腰时,他全身僵硬。
"卡!"导演叹气,"泽禹,放松点,你们是相爱的恋人。"
张极突然凑到张泽禹耳边,低声道:"闭上眼睛,想象只有我们两个人。"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张泽禹不自觉地听从了建议。当张极再次触碰他时,他不再抗拒,而是自然地回应。
镜头前,两人交颈缠绵,每一个抚摸、每一次呼吸都充满真实的渴望。导演屏住呼吸,不敢喊卡。
"完美!"拍摄结束后,导演激动地说,"这绝对会成为经典镜头!"
张泽禹红着脸匆匆离开,张极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深邃。
当晚,张泽禹收到张极的微信:"今天表现不错。"
他盯着屏幕,犹豫再三回复:"多亏影帝指导。"
"只是指导?"张极很快回复。
张泽禹心跳加速:"不然呢?"
"我以为你会更诚实一点。"张极的回复让他脸颊发烫。
"那你呢?你诚实吗?"张泽禹反问。
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持续了很久,最后只发来一句:"明天见。"
张泽禹既失望又松了一口气。这种暧昧不清的状态让他既甜蜜又煎熬。
第二天拍摄间隙,张极被一群女演员围着请教演技。张泽禹远远看着,心里泛起一丝酸意。他故意走过去,假装不经意地撞了张极一下。
"抱歉,没看见。"他毫无诚意地说。
张极挑眉,突然拉住他的手腕:"没关系,我正好有事找你。"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张极将张泽禹拉到无人角落。
"吃醋了?"张极直截了当地问。
张泽禹瞪大眼睛:"谁吃醋了?"
"你。"张极逼近他,"看到我和别人说话,你不高兴。"
被说中心事,张泽禹恼羞成怒:"少自恋了!"
张极突然笑了,眼神温柔:"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
"高兴你会在意。"张极轻声说,手指轻轻划过张泽禹的脸颊。
这个简单的动作让张泽禹心跳失控。
他抬头看着张极,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这个人。
"我们这样...算什么?"他小声问。
张极沉默片刻:"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张泽禹诚实地说,"戏里还是戏外?"
张极深深看着他:"重要吗?"
不待张泽禹回答,张极的唇已经覆了上来。这个吻比化妆间那次更加温柔缠绵,仿佛在诉说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情感。
当两人分开时,张泽禹眼中闪着光:"我想我分得清了。"
"嗯?"
"戏里是林叙和程阳,"张泽禹鼓起勇气,"戏外是张极和张泽禹。"
张极眼中涌现惊喜,他紧紧抱住张泽禹:"聪明的学生。"
从那天起,两人的关系正式转变。
片场里,他们依然专业地完成每一个镜头;私下里,却开始偷偷约会,享受着这份隐秘的甜蜜。
《假戏真情》杀青那天,整个剧组都依依不舍。
"这是我拍过最棒的一部戏,"导演感慨地说,"两位老师的表演将会打动无数观众。"
张极和张泽禹相视一笑,在众人面前克制地握手,私下里却十指紧扣。
"接下来怎么办?"张泽禹小声问。
张极捏了捏他的手:"等剧播出,看观众反应。"
张泽禹点头,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失落。他明白张极的顾虑——两个当红男星公开恋情,风险太大。
剧集播出后,果然爆红。张极和张泽禹的化学反应让观众疯狂,#极禹CP#话题连续霸榜热搜。
两人的互动被逐帧分析,粉丝们发现了无数"甜蜜细节"。
"他们绝对是真的!"粉丝们信誓旦旦。
庆功宴上,记者追问两人关系。张极官方地回答:"我们是很默契的工作伙伴。"
张泽禹附和着,却感到一丝苦涩。宴会结束后,他在酒店走廊被张极拉住。
"生气了?"张极问。
张泽禹摇头:"只是...有点累。"
张极深深看着他,突然下定决心般地说:"跟我来。"
他带着张泽禹来到酒店天台。夜风微凉,星空璀璨。
"记得我们第一次拍吻戏吗?"张极问。
张泽禹点头:"你把我按在化妆间..."
"那时候我就知道,"张极轻声说,"我们之间不只是戏。"
张泽禹心跳加速:"什么意思?"
张极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是一对简约的男士戒指:"我想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你愿意吗?"
张泽禹眼眶发热:"你不怕..."
"比起失去你,其他都不重要。"张极坚定地说。
张泽禹扑进张极怀里,声音哽咽:"我愿意。"
两人在天台相拥,星光为证。
一个月后,电影颁奖典礼上,《假戏真情》获得多项提名。当张极获得"最佳男主角"时,全场掌声雷动。
站在领奖台上,张极目光坚定:"这个奖不仅属于我,也属于我的搭档张泽禹。"
镜头切到台下的张泽禹,他惊讶地睁大眼睛。
"没有他,就没有林叙这个角色的成功。"张极继续说,在全场注视下走向张泽禹,将奖杯塞到他手中,"你才是我人生最佳主角。"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张极俯身吻住了张泽禹。闪光灯疯狂闪烁,这一刻,戏与现实的界限彻底消失。
第二天,#极禹官宣#引爆全网。两人的微博同时更新:一张十指紧扣的照片,配文"假戏真情"。
化妆师刘姐看着新闻,露出欣慰的笑容:"我就说吧,二十年的眼光不会错。"
而片场的化妆间里,那场改变一切的亲吻,成为了他们爱情故事最美的开端。
啊啊啊大家可以看看《缉凶者》!这个设定超级有意思
直通车-《缉凶者》
看文留评啦🌹!
【极禹】牙疼亲亲才能好
·伪现实丨甜饼丨年上丨ooc
·甜品大师张极x学徒张泽禹
*
张泽禹今天发烧了,上不了班,他只能在家贴着退烧贴等张极回家。
张极这边也是热闹,由于是网红店,许多女生没见着张泽禹问东问西。
“那个小帅哥呢?”
“啊啊啊他怎么没来真的好可爱想要签名!”
“你们别挤我啊……店长求签名合影T-T!”
……
张极店门都要被挤炸了。今天是圣诞节,不少人都来网红店打卡,也有的是小情侣一起来的。张极也只能尴尬地笑笑,昨晚做的太狠了,一不小心把张泽禹做发烧了。
他自认倒霉,只好耐心解释,完事后给全场的消费打折。
“店长,小禹神今天怎么...
·伪现实丨甜饼丨年上丨ooc
·甜品大师张极x学徒张泽禹
*
张泽禹今天发烧了,上不了班,他只能在家贴着退烧贴等张极回家。
张极这边也是热闹,由于是网红店,许多女生没见着张泽禹问东问西。
“那个小帅哥呢?”
“啊啊啊他怎么没来真的好可爱想要签名!”
“你们别挤我啊……店长求签名合影T-T!”
……
张极店门都要被挤炸了。今天是圣诞节,不少人都来网红店打卡,也有的是小情侣一起来的。张极也只能尴尬地笑笑,昨晚做的太狠了,一不小心把张泽禹做发烧了。
他自认倒霉,只好耐心解释,完事后给全场的消费打折。
“店长,小禹神今天怎么没来呀。”店员小米将送完的托盘放回前台,好不容易找到休息时间。
“发烧了。”张极低头看着手机敲着键盘。
“啊——不过这天气冷的确实比较容易发烧。可惜他今天看不到店里这么好看的布置喽。”小米又接收到单子,马不停蹄地往后厨赶。
张极笑了笑,看了看周围的布置,红红火火的,很喜庆,跟要过年了一样。他拍下照片发给了张泽禹。
【J:某人看不到这么好看的布置喽。】
张泽禹在客厅,抱着被子看电视。看见这条消息人炸掉了。
【Z:怪的了谁?这辈子别想碰我!!!/生气小狗jpg.】
张泽禹自认理亏,脑子晕乎乎的,随时都有可能睡着。
张极知道他脾气不好,就没再打扰他休息。一直忙到晚上八点才有时间看手机,张泽禹轰炸了他不少。
【Z:人呢人呢???】
【Z:不理我是吧好好好你能耐大了。】
【Z:3】
【Z:2】
【Z:1】
【Z:生气跺脚jpg.】
【Z:你理理我吧好难受T-T】
【Z:那我不理你了】
张极无奈地看完,把做好的甜品给张泽禹发过去,他知道张泽禹爱吃甜的,所以无一例外地做了很多。
【J:想吃扣1】
张泽禹精神了,他睡了一两个小时。
【Z:111111】
张极继续使坏。
【J:想亲亲扣1】
张泽禹羞红了脸,耳根红了红,他生病了也不忘撩拨他,只能缓缓地打出:
【Z:1】
由于这个“1”,张极很早就关门了,给店员提早放了假。
一回到家就看到自家小朋友病殃殃的躺在沙发上,无奈又好笑,退烧贴可能都不冰了也不取下来。
“怎么躺在这,床上不舒服吗。”张极把蛋糕放在桌子上,俯身凑近张泽禹将他头上的退烧贴撕下来,而后又用自己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量体温。
“有点退烧了。”张极揉了把小朋友的头发,“起来,回房间。”
张泽禹闻言伸手要张极抱抱。张极识趣地托着张泽禹的臀部将他抱起。
“还是不舒服。”张泽禹哼唧唧地蹭了蹭张极的颈窝,就脸上最坚强的肉肉也罢工。
“来 凶一个给我看。”张极捏了捏张泽禹的后颈,张泽禹皱了皱眉弄出一股很凶的样子。
张极被他逗笑了,上前吻住张泽禹的唇瓣。温热的感觉蔓延开来,张极撬开张泽禹的牙关,他们俩缠绵在一起。吻的难舍难分,体温急剧上升。
松开后,张泽禹更晕了,抵着张极的额,大口大口喘着气。
“待会儿传染给你了。”张泽禹虚虚地笑了一下。
张极蹭了蹭张泽禹的鼻尖:“那你来照顾我。”
“还吃不吃了。”张极点了点桌上的蛋糕,张泽禹实在没心情,就选择不吃了。
过了几天,张泽禹好的很快,不过这几天一直在吃张极带回来的甜品。甜腻腻,给张泽禹吃胖了好几斤。
然后,就……牙疼了。
张泽禹骂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疼,发烧刚好,结果牙齿疼了。造孽啊!自己怎么这么惨……
张极看了看他的牙,蛀牙了。说来也怪他,太宠着张泽禹,让他每天都吃。
“补牙喽。”张极弹了弹张泽禹的脑袋瓜。
张泽禹抱紧沙发上的抱枕:“我不要!”
他此生最怕疼了,就连扎针都不敢看,更别说什么补牙。
张极捏了捏张泽禹的脸:“脸都肿了,你打算这样一辈子?最后去做根管治疗痛不欲生?”
张泽禹想了想了,好像确实是长痛不如短痛。
然后他对张极撒娇:“牙疼要亲亲才能好。”趁机占便宜。
张极掌心摸着张泽禹的脸侧,接了很长的一个吻,长到张泽禹要窒息。
“少贫,补完你亲多久都可以。”
后面他就被骗来牙科医院了。
张极看着张泽禹躺在椅子上要死不活的样子真的很想笑,奈何张泽禹给他下令绝对不准笑他,要不然这辈子不会理他了。
补完牙,张泽禹一身轻松:“我还以为有多疼呢,哎洒洒水啦。”
“要不要看看你补牙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张极拿出了手机打开相册在张泽禹面前晃了晃。
张泽禹吓得抬手去抢张极的手机,奈何处于身高劣势,他斗不过。
“你怎么还拍视频!!!删掉太丢人了!”说完张泽禹捂住了脸。
张极宠溺地笑了会儿:“不要,留着纪念。”
“那你拍了就给我点补偿。”张泽禹挪开手露出了两只眼睛。
“说。”张极被他这双狗狗眼盯得难受。
张泽禹抱住了张极:“带我去玩呗。”
“想去哪?”
“国外旅行,我想去英国看雪。”
“时间还这么早哪来的雪。”张极不知道张泽禹一天到晚脑袋瓜想的是什么。
“我就要去。”张泽禹死死抱着张极不放,“不带我去不理你了,也不帮你干活了。”
张极只好答应:“好好好,不过你得支付点费用吧。”
“什么费用?”
张极点了点自己的脸颊。张泽禹明白了,踮脚亲了一下。张极又得寸进尺地点住了自己的嘴唇。
张泽禹臊红了脸,确认了四周没人之后才亲了亲张极的唇。
“好,盖章成功。明天出发。”
*END
小粘人精(极禹)
校霸极×转学生禹
怼天怼地冷面校霸极and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禹
勿上升
——
张极翘着二郎腿,冷脸看着对面自家母上带回来的小拖油瓶。
“来,小宝,这就是你小极哥哥!”
“哥哥!”张泽禹乖乖的叫了一声。
张极嗤笑一声:“不必了吧?您连我都没时间养,现在又整来一个?”
张极妈妈有些歉意的笑了笑:“对不起啊小极,爸爸妈妈太忙了,这个月的零花钱打到你卡里了,你自己买点喜欢的吧!小宝是妈妈同学的儿子,他父母调整工作到外地了,小宝学籍还在本地,我就把他接过来了,正好你们俩还可以做个伴!”
张极站起身,冷冷的留下一句...
校霸极×转学生禹
怼天怼地冷面校霸极and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禹
勿上升
——
张极翘着二郎腿,冷脸看着对面自家母上带回来的小拖油瓶。
“来,小宝,这就是你小极哥哥!”
“哥哥!”张泽禹乖乖的叫了一声。
张极嗤笑一声:“不必了吧?您连我都没时间养,现在又整来一个?”
张极妈妈有些歉意的笑了笑:“对不起啊小极,爸爸妈妈太忙了,这个月的零花钱打到你卡里了,你自己买点喜欢的吧!小宝是妈妈同学的儿子,他父母调整工作到外地了,小宝学籍还在本地,我就把他接过来了,正好你们俩还可以做个伴!”
张极站起身,冷冷的留下一句:“不需要。”说完便离开了。
张极妈妈有些歉意的看向张泽禹:“对不起啊小宝,小极就是这个性格,他其实……”
“他不坏的!我知道!”
张泽禹微笑着,眼睛依旧亮晶晶的,看的张极妈妈心里柔软。
“小宝真懂事,阿姨把你和小极安排到一个班了,以后你就跟着他就好。”
“好~”
从这一天之后,张极的身后就多了个小粘人精……
——
周一上课,张泽禹换上了新的贵族校服,背着书包,跟着老师走到了教室。
“同学们,今天我们班来了位新同学,大家掌声欢迎!”
张泽禹站在讲台上,大大方方的笑着:“大家好,我叫张泽禹,以后请多多关照!”
“好!”
“一定一定!”
班级里突然来了个又乖又漂亮的小男孩,班里大多数人都表示欢迎。然而张极——在睡觉。
“张泽禹同学,你就坐在……”
“报告老师!我想和张极同桌!”
“这……”老师有些犹豫。
除去张极是校霸,可能会欺负他不说,张极自己也不喜欢有同桌,他上学以来,一直是自己坐在最后一排的。
“我和张极认识的!拜托拜托……”张泽禹眼睛亮亮的看着老师,语气不自觉的带了些撒娇。
老师被他清亮的狗狗眼一看,也有些招架不住。
这时,张极也被吵醒了,他抬起脑袋往前面一看,竟然是昨天那小孩。
“那个……”张极皱着眉头,思索着他的名字,“你叫张……小宝?”
“是张泽禹!”张泽禹乖乖眨了眨眼睛,“小名叫小宝。”
“哦对,我妈还真把你整来了?”
“那啥,极哥……”一旁的张峻豪插话道,“张泽禹想跟你一座,你看……”
“不行。”意料之中的答案。
张泽禹一听,笑容消失了。
张峻豪倒是挺开心,站起身来张罗着:“我就说极哥肯定不会让人跟他一座的!来来来小宝!我这有空位,你……哎呦!”
张峻豪还没说完,就被张极踹了一脚。
“小宝是你叫的吗?”张极眼睛一瞪,张峻豪瞬间不做声了。
只见张极冷冷的看着讲台上的人,大力的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凳子:“过来!”
张泽禹闻言,又甜甜的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哥哥会照顾我的!”说着,他高兴的坐在他旁边。
张极耳朵一红,嘴上却强硬的很:“谁要管你!”说着,他扭过头,用后脑勺对着他,继续睡觉。
张泽禹扯了扯他的袖子:“张极,上课了!”
张极睡觉被打扰,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小孩,你敢管老子?”
“不,不可以吗?”
张泽禹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惹得他喉咙一紧。
“阿姨说,你数学不好,下节课刚好是数学课,你就听一听嘛!”
张极定定的望着他,舔了舔后槽牙:艹!又撒娇!
他臭着一张脸,懒散的倚在椅背,从书桌堂抽出数学书,“砰”的一声砸在书桌上,声音把刚进来的数学老师都吓一跳。
数学老师姓王,是个快退休的老教师,头顶没几根毛,但为人很幽默,同学们都叫他老王。
“我滴个天老爷!差点把我送走!”
老王看了过来,入目的便是那两个气质全然不同的两人:一个拽的要死,一个乖的要命!
他推了推眼镜,有些不可思议:“呦!张极有同桌了?竟然有人这么想不开跟你同桌?”
张极轻哼一声,当着他的面,懒洋洋的把手放在张泽禹的椅子上,那画面好像他搂着少年宣示主权一样,但实际上根本没碰到他。
“嚣张什么?”老王傲娇的扬扬下巴,“那新来的那小孩,你要是被逼的,你就呼吸!”
“啊?”张泽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你看看!他呼吸了!他就是被你逼的!”老王眉飞色舞的说,一副“你看我猜对了吧!”的表情。
张极顺手从桌子上拿了一块橡皮扔了过去,正中老王的头。
“哎呦!你这小兔崽子!”
“赶紧讲课!你一个人浪费一分钟,我们四十五个人你就浪费了四十五分钟!”
“你!出门别说数学是我教的!丢人!”老王揉了揉脑袋,终于拿起了书,“上课!”
闹剧虽然结束,但张极还是没熬过半节课。
实在是不怪他,昨晚他通宵打游戏三点才睡,要不是今天是周一例行检查,他早就逃课了!来了就算了!这个小笨蛋还让我听课!
于是,他越想越生气,然后……就睡着了。
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张极,张泽禹以为他实在听不懂,也不勉强了,还小心翼翼的在他面前立了本书,挡住了他的睡颜。
张极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放学,还是张泽禹给他叫醒的——
“张极张极!醒醒!我们一起去吃饭啊!张……”
“滚!”张极起床气比较严重,不管是谁直接开骂。
张泽禹吓了一跳,拉着他的手缩了一下,僵在了空中。
张极反应了两秒,抬起头看他,便看见那小孩咬着唇,一副被他吓到的样子,伸出的手要放不放的,可怜极了。
“你怕我?”
张极皱眉,得出这个结论后,他并不开心。
张泽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的脸色,点了点头:“你凶我……”
张极被他委屈的小表情逗的一笑:“怎么,你还凶不得了?”
“我怕……”
“行了行了,老子没凶你!”张极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不是要吃饭吗?走吧!”说着,张极率先走出了教室。
张泽禹反应过来,开心的弯起眉眼:“哥哥等等我!”
张极本来想装高冷,被他的一声“哥哥”叫的没忍住勾了勾唇角——这小笨蛋怎么这么好哄!哄一哄就叫哥哥了!
到了食堂,人已经很多了,张泽禹排在张极身后,小心翼翼的拉着张极的衣角防止走散。
张极感觉到,侧头看了一眼拉着自己衣角的小手,手指甲还是粉粉的。他顿了顿,倒是没有挣开他。
终于排到了两人,张极打好饭便转身离开,张泽禹看着张极的背影,愣了愣神。
“小同学,你要吃什么?”食堂阿姨似乎对漂亮小孩有些喜爱,耐心的等着他。
“哦!我要这个……”
打完饭后,张泽禹挤出了队伍,他左右一看位置全满了,不禁有些着急。这时,一个人匆忙走了过来,撞到了张泽禹的肩膀。
“哎呦!”
眼看手中的餐盘逐渐倾斜,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扶稳了餐盘。
张泽禹抬头一看,入目的便是张极冷峻的面容:“走路不看路吗?”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连忙道歉,然后灰溜溜的走了。
张极撇了一眼盯着自己的脸发呆的小笨蛋,无奈的说:“见到人不会躲吗?笨不笨!”
张泽禹听着他责备的话,心里却暖暖的:“对不起哥哥,我下次会注意的!”
“哼!”张极耳尖一红,他伸手抢过他的餐盘,稳稳的端着两个盘子走在前面,“跟上,别跟丢了。”
“嗯嗯。”
张泽禹再次抓住了张极的衣角,张极也不自觉的放缓了脚步。
张极看到了张峻豪和左航,于是走过去把餐盘放到了两人旁边:“你坐对面去。”
“好。”
“嗨,小宝,又见面了!”张峻豪自来熟的打招呼。
“嘿,bro!我是左航。”
“你们好!”张泽禹乖乖跟他们打招呼。
“话说极哥,你们什么关系啊?”左航问到。
“我妈同学的儿子,暂时放我家养。”
“放你家养?你当养修勾吗?”
张·修勾·泽禹迷茫的抬头看他们:修勾再说我吗?
左航见了,转头跟张峻豪说:“你别说是挺像哈!”
“滚!”张极踢了左航一脚,又看了看张泽禹,“就说我妈养我一个都养不好,还领回家一个,这哪是放我家养,简直就是扔给老子养!”
张峻豪抬起头:“给你养?养大了之后呢?就给你了?”
“不是我说……”张泽禹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们讨论我的时候能不能背着我点呀……”
张极闻言,冷冷的瞥了两人一眼,看的那两人不约而同的埋头干饭。
他伸出手按了按张泽禹的脑袋:“吃饭,乖。”
“嗯嗯。”张泽禹点点头,继续吃饭。
张极看着他,他吃饭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然后慢慢咀嚼,如果吃到好吃的菜,还会开心的眯起眼睛,很是生动。
看了看他细的一手握住还有余的手腕,张极皱了皱眉——太瘦了。
他在自己的盘子里夹了一块口水鸡给他:“吃肉。”
张泽禹的筷子一顿,戳了戳那块鸡肉,小声地说:“谢谢哥哥。”他夹起鸡肉,小口的咬了一个角。
“又怎么了?”张极的语气多了些不耐烦。
“我不喜欢吃鸡皮……”
“麻烦!”
张极嫌弃的看了看他,手上却伸出筷子夹走了那块肉,就着他咬的那小口,咬掉了上面的鸡皮自己吃了,又把瘦肉给张泽禹。
张泽禹开心的吃下:“哥哥真好!”
“哼。”
这一系列举动,惊的对面的张峻豪筷子都掉了:“极,极哥,你的洁癖呢?”
“用你多嘴?”张极看都没看他,便又咬下一块鸡皮。
张峻豪和左航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共同的结论——他们不一般!
——
张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不喜欢麻烦,却对这个小笨蛋一再退让。小笨蛋也是真的笨,明明自己这么凶,他还一个劲的粘着他——
“张极张极!我们一起去打篮球吧!”
“不去!”
“求你啦一起去嘛!哥哥!你最好了!”
又双叒撒娇!他张极,一个校霸!看起来就这么好说话吗?
张极眼神凌厉的看向张泽禹,一不小心对上了他那双狗狗眼,然后……一秒,两秒,三秒……
“唉,走吧……”
“嘿嘿嘿,哥哥最好了!”
不过粘着他就算了,他还总试图管着他——
“张极~你今天背单词了嘛?”
“没有。”
“那你背一些好不好?”
“不要!少管老子!”
“可是我一个人背很无聊的……”张泽禹拉着张极的胳膊摇晃着,“哥哥~求你了嘛……”
张极一把甩开他:“别闹!”
随后,他狠狠一顿,转头看向张泽禹,果然看到他撇着嘴要哭不哭的模样。
“我就闹就闹!”说着,张泽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行行行,我背我背!”张极伸手给他擦了擦眼泪,“别哭了行吗,小祖宗?”
张泽禹点点头,说哭就哭,说停就停,张极都无奈了。
——
这天下课,张泽禹趴在桌子上睡觉,张极在他身边无声的打着游戏,是的,张极最爱的游戏在张泽禹面前也不配发出声音。
这时,张峻豪急匆匆的回到教室,大步走到张极身边:“极哥!”
“嘘!”
张极连忙瞪了他一眼,随后也不管游戏中人物的死活,转头轻轻的拍着张泽禹的背安抚:“没事的,睡吧……”
看张泽禹再次睡安稳,张极才看向张峻豪:“怎么了?”
张峻豪吞了吞口水,回过神来,小声说到:“极哥,对面高中有人来挑衅,听说今天中午要在巷子里堵你……”
张极静静的听完,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就他们?不足为惧,你们不用管了,中午我自己去,你和左航帮我照顾一下小孩,今天刚下了雨,记得给他带一件外套。”
“好。”张峻豪对张极的话是百分之百信任,当下就答应了,“那你自己小心点。”
“放心吧……”
到了中午,张极直接跟张泽禹说:“我出去办点事,你跟着左航他们。”
“哎?”
还不等张泽禹拉住他,他已经急急忙忙的走了。张泽禹皱了皱眉,感觉这件事不简单。
“走吧小宝,去吃饭。”左航走过来跟他打招呼,脸色淡然。
“张极去哪了?”
“不知道,他的事我们也不太问。”左航神色自若的回答。
张泽禹的眉头更紧了:不对!绝对不正常!
他看向张峻豪:“你说,张极上哪去了?”
“我,我也不知道……”
“我就知道!他一定烦透了我!想把我丢给你们,自己一走了之是吧?我再也不要找他了……”张泽禹低下头,挤出几滴眼泪出来。
“没有,怎么会呢?”左航赶紧安慰。
“对啊对啊,极哥没有不要你,只是去打个架……”
“在哪?”张泽禹的眼泪一秒收起,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张峻豪和左航相互看了看,最终左航扶了扶额头:“学校旁边的第三个小巷里,不过你也别担心啊,他自己能打过……”
话还没说完,张泽禹便向一阵风一样窜出门去了。
张峻豪有些心虚,毕竟是他说漏了嘴:“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
左航摇摇头:“算了,张极一个人能处理好的……”
……
这边,张泽禹来到他们说的那个小巷子,里面的人已经打起来了,连巷子里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他看到张极一个人打六个也没有受伤,心稍稍放了下来,干脆倚在墙边看着他们打。
果然没几分钟,张极便把他们全打趴下了:“就你们几个,还敢招惹老子?”
他轻蔑的笑了笑,然而一转身,便看见了倚在墙边认真看戏的小孩。
这时,张极身后的一个黄毛突然站起来,还抄起了地上的板砖,张泽禹吓的瞪大了眼睛,大喊:“弯腰!”
张极下意识弯下腰,那人拿着砖的手从上方一划而过。张极反应很快,转身给了他一脚。
那黄毛呲牙咧嘴的后退几步,还不肯服输,对着身后几个刚站起来的兄弟挥了挥手:“给我上!”
几人一齐向张极跑来,张极却丝毫未动:“还来?”
然而,其中竟有两人变了反方向,跑去张泽禹那里,张极脸色巨变,却被来人缠住脱不开身。
“张泽禹!快跑!”
但是,往常乖巧听话的张泽禹第一次反驳了他:“这还跑什么?速战速决啊!”说着,他一拳打在了一人的脸上,又一个漂亮的回旋踢,踢倒了另外一个。
张极都惊呆了,差点忘了自己也在打架。
“小心啊!”
听到他的提醒,张极才专注起自己这边。有了张泽禹的加入,这场决斗很快就结束了。
张极看都没看地上的几个人,绕过他们径直走向张泽禹。
“张极,我……”
“谁让你来的!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张极真的生气了,他双手紧握成拳,脖子上隐隐有青筋爆起。没人能知道,那两个人冲向张泽禹时,他的心跳有多快!
张泽禹被他吓到,眼泪在眼眶打转,丝毫没有刚才打人的模样。
张极看他的样子,极力的压制自己心中的怒气,控制着自己不给他一个“完整的童年”。他转身,大步往出走。
张泽禹见他走了,有些慌了,他连忙快步跟上,然而没走几步,他左脚绊右脚,来了个平地摔——
“哎呦!”
张极脚步顿住,使劲握了握拳头,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他。
本来张泽禹绊的就别扭,更别扭的是他没有往前倒,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巧的是,今天刚下过雨,更巧的是,他便坐在了水坑里。
“呜……”
本来被张极凶他已经够委屈了,现在又摔了一跤,还摔在了水坑里!简直没脸见人了!
张极看着他委屈又复杂的表情,想笑又笑不出来。他走过去,一把将他拉出水坑,蹲下身查看他的脚踝,果然左脚的脚踝有些红,应该是扭到了。
“打那两个人打的得心应手,自己走个路能平地摔,怎么笨成这样?”
说着,他缓缓蹲在他面前:“上来,我背你走。”
听这他的语气,好像好说话一点了……
张泽禹小心翼翼的趴在他的背上,张极轻松的将他背起来,还往上颠了颠:“要瘦成骨头了。”
“太夸张了吧……”张泽禹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呃……手臂还是有肉的嘛!
“哥哥,我们去哪?”
“你别管。”
张极把他带到了自己在学校附近的公寓,他一般不住这,不过有时通宵打游戏就在这住下了。
“左边的外套口袋里有钥匙,帮我拿一下。”
“哦。”张泽禹听了,伸出手在他的衣服口袋里掏啊掏,“找到啦!”
张泽禹开了门,张极顺其自然的背着他进了房间,还不忘用脚带上门。
张极把他背到卧室才放下来,他在衣柜里翻了翻,递给他一条裤子和新的四角裤:“去洗个澡,换上。”
“好。”
张泽禹接过,一瘸一拐的走向浴室,张极看不下去了,一把把人抱起,放到了浴室。
“用不用帮忙?”
“不用不用!”张泽禹红着脸摇了摇头。
张极不放心的看着他,还是走了出去。
张泽禹洗完澡,张极就等在门口,见他出来,将他抱起来放到床边,拿起红花油,一言不发的给他按脚。
张泽禹偷偷瞄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然后再瞄一眼,再低头。
“有话就说。”
被张极发现,张泽禹便不敢看了:“我错了。”
“错哪了?”
“我不该不顾危险来找你。”
“下次还敢吗?”
“下次还敢……哎呦!”
张极手上稍稍用力,张泽禹便疼的尖叫了一声。
张泽禹委屈:“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看你一个人去打架嘛!况且……我也很厉害好不好?”
“你厉害?你厉害你自己绊自己。”
“……咱能不提这个了吗?丢人……”
看他窘迫的小表情,张极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脚也揉好了,他顺手把他的脚放进被窝:“你好好休息吧,下午我给你请假。”
走了两步后,想到他可能没吃饭,又把手机扔给他:“点两份外卖,你别乱动一会我开门,知道吗?”
“嗯嗯嗯。”张泽禹笑着接过手机,哥哥对他真好呀!
张极也这么觉得,他对这个小笨蛋可真好——
他洗干净手,把他的脏裤子丢进洗衣机,对着他的内裤犯了难:别墅里有专门清洗内裤的洗衣机,但这里没有。
无奈,他找了一个盆接满水,红着耳朵,任劳任怨的给他洗内裤。
他,张极少爷,从小到大自己的内裤都没洗过,现在竟然亲手洗他的!简直不要太宠了!
想到这,他手一顿,他宠了这么久的小孩,最后还是要被大尾巴狼叼走的啊!想着,他手上不自觉的用了几分力。
还能有人比我对他好?
不存在的!
……
经过张极几日的细心照顾,张泽禹恢复的很快,没几天就活蹦乱跳了。
这天晚上,张极要去给左航过生日。因为要去酒吧,张极没想带他去,可张泽禹偏偏要跟着他,他没办法,想着自己多看着他点应该没事,于是就让他跟着了。
车是左航订的,商务车,按照原计划,算上司机和张极一共七人,七个位置正好,但现在又多了个张泽禹……
“他坐哪里……”
“没事,他坐我腿上。”张极脱口而出。
“啊?”左航惊了,他一个少爷,竟然让人坐他腿上?
“啊什么啊?上车。”
说着,张极上了车,坐在中间那排,冲张泽禹招了招手:“小宝过来!”
“好嘞!”张泽禹像个快乐小狗一样,窜到了张极怀里。
张极的大手附上他的腰,给他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手就舍不得离开了——腰好细!好软!
见张泽禹没拒绝,他得寸进尺的搂紧了他,让他的胸膛紧紧贴着他的背。
张泽禹不舒服的动了动,这一动,差点让张极失态,他连忙按住他:“别乱动。”
张泽禹不明所以,但还是瞬间乖巧:“好的。”
这一路上,张极就这么兴奋又隐忍的抱了一路,终于到了酒吧,他才松一口气。
他下了车,拉着张泽禹的手腕,跟上大部队。包厢里已经有一部分人等着了,见几人终于到了,也放开的玩起来了。
张极把张泽禹带到一个角落,给他递了一杯饮料:“你在这乖乖的,只能喝这个,知道吗?”
张泽禹乖乖点头:“好。”
张极见他听话,也放下心来,去跟熟悉的人聊天,但也没走太远,一直在张泽禹的视线范围内,还频频向他看去。
然而,张极去了趟厕所的时间,再回来看,张泽禹便喝红了脸。
张极快步走过去,捧住他的脸:“小宝?”
“哼哼……”
张极皱着眉,查看桌子上的饮料,拿起空的那杯一闻,是水果味,但是里面含有酒精,而它旁边的那杯才是饮料。
张极忍不住扶额:“小笨蛋,你喝错饮料了!”
“嗯?”张泽禹迷茫的看着他,“没有,这杯是哥哥给我的……”
“说你笨你还不信。”
张极把他卫衣上的帽子一带,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脖颈,双臂放到自己脖子上,面对面的把他抱起来。
“左航,我这边有个小麻烦,先走了。”
左航看了看他们,点点头表示了解。
张极把人抱紧了些,不顾众人八卦的目光,走出了包厢。
回了家,张极把他抱到房间,想把他放床上,怀里的人却把他搂紧了几分。
张极宠溺的笑了笑,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背:“小笨蛋,到家了,下来。”
“不要……哥哥陪我……”
“哥哥不走,哥哥哄你睡觉好不好?”
“好~”张泽禹听了,这才放开手,自己坐在床上。
张极捏了捏小孩的脸,感觉喝醉了的小孩更软更甜了。
张泽禹不知道他为什么捏自己,学着他的样子,抬起手也捏了捏他的脸。
“嘿嘿……”
他好像找到了什么乐趣,有些爱不释手了,张极也纵容的让他捏。
等他捏够了,弯着唇角认真的看着张极,随后扑进张极怀里:“喜欢哥哥。”
张极手一顿,心疯狂的乱跳起来:“你说什么?”
“嗯……好喜欢哥哥啊!”
张极挣开他的怀抱,认真的看着他:“小宝,你说的喜欢我,是……”小孩单纯,他一时没想到什么形容词,最终问出了:
“是可以亲亲的那种喜欢吗?”
张泽禹笑着,迷迷糊糊的点点头:“可以亲亲。”
接着,他又补充到:“可以亲亲,可以抱抱,可以牵手,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张极就可以!”
张极的心里像炸开烟花一样,他极力的压制内心的兴奋,却还是忍不住把人抱在怀里:
“小宝,哥哥也喜欢你,做我男朋友,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好不好?”
“好……”
张极笑着,的确,没人会比自己对他还好了,于是自己养的小孩,还是交给自己比较合适!
他的男友,是养成系的!
隐藏结局高甜哦!
【极禹】醉
人夫极x钓系美人禹
*商业联姻 先婚后爱系列
‼️OOC预警
‼️为爱发电 一起进步
00
“本来就是商业联姻,没感情的。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玩,你也别管我。”
张泽禹轻嗯一声点头附和,已经没有了继续往下看这份《联姻约法三十条》的耐心,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了字。
对于这场联姻,两个人都感到无可奈何,但是又不得不接受。
两人的不情愿表现在早上刚领证,中午连饭都没有一起吃,只是签了个一点没有法律效力的联姻约法三十条就草草结束。
没人对这场联姻是满意的,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的浪。数不清他们两个已经是多少酒吧和club...
人夫极x钓系美人禹
*商业联姻 先婚后爱系列
‼️OOC预警
‼️为爱发电 一起进步
00
“本来就是商业联姻,没感情的。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玩,你也别管我。”
张泽禹轻嗯一声点头附和,已经没有了继续往下看这份《联姻约法三十条》的耐心,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了字。
对于这场联姻,两个人都感到无可奈何,但是又不得不接受。
两人的不情愿表现在早上刚领证,中午连饭都没有一起吃,只是签了个一点没有法律效力的联姻约法三十条就草草结束。
没人对这场联姻是满意的,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的浪。数不清他们两个已经是多少酒吧和club的至尊VIP了,只知道张极至今没有和任何人有过暧昧的动作,张泽禹虽然总撩拨别人,但至今没有和谁谈过恋爱。
如果不是强行捆绑,张泽禹还真是张极感兴趣的类型,张极也会是张泽禹想要撩拨暧昧的对象。但是情况不同,在利益捆绑的前提下,一切都变了味道。
“还有事吗?”
张极先一步离开办公楼回了趟老宅给父亲交差,张泽禹后脚离开办公楼开车前往朋友左航新开的酒吧捧场。
张极回到老宅,把新鲜出炉的红本本毫不客气的拍在桌子上。张极从小叛逆到大,哪有听话的时候,张极父亲早就习惯了,甚至还有些窃喜于张极真去和张泽禹扯证了。
张极十分不满的坐在了离自己父亲最远的位置上,“给我找个对象也不找个干净点儿的。”
“怎么?你风评就好了?”张极父亲喝了口茶,淡淡道:“又不给你们办婚礼,私下还是各玩各的,只要你不过火,什么都让你干。”
张极翻了个大白眼,转身就走了,开上新买的车去朋友刚开的清吧。
这个时间点清吧里没什么人,老板张峻豪看到张极这个时间点来有些意外,喝咖啡的动作顿了顿。
“怎么想着这个时间来?没别的场子去了?”张峻豪笑了笑,给看上去就不是很开心的张极倒了杯冰水。
张极喝了一口水,满脸不开心的说:“刚和人扯完证,你说呢?”
张峻豪顿时来了兴趣,小碎步挪到张极面前,一脸八卦的问:“哟,你之前没说过啊,你爸安排的是不是啊?对象谁啊?”
张极咬咬牙,小声的道:“张泽禹。”
“什么?”张峻豪真没听见,凑近张极耳边。
“张泽禹!”
张峻豪听到后没忍住笑了出来,“哟,这不是我这小小清吧的VIP客户吗,真是巧了。你俩真是天生一对,一个比一个浪啊。”
“我还以为老头子会给我找个干净点儿的,结果找了这个家伙。”
张峻豪胡乱揉了把张极的头发,张极一把拍开张峻豪的手。张峻豪吃痛的摸了摸自己的手,“给你找就不错了,再说了,张泽禹可是公认的漂亮啊,你也不吃亏是不是?”
漂亮?张极还真没看张泽禹的脸,之前让小助理查资料也只知道他私下玩得开。
“我长的不帅吗?”
听到这话,张峻豪露出吃了大便的表情,阴阳怪气的回答:“帅帅帅,全世界最帅的男人就是你,满意了?”
张极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被张峻豪的电话铃声打断,只好闭上嘴。
“今天没多少人,位置我先帮你留着。现在来啊……”张峻豪看了一眼张极,笑了一声,“没问题,现在人少。”
“客人还是朋友?”
张峻豪收起手机,有些心虚的看了眼张极,然后神情自然的说:“就一客人,没事儿,你在这坐会儿,想喝什么跟我说啊,今天我请你。”
张极没多想,听了听清吧里的音乐,随便哼唱两句,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随便来点儿什么都行。”
张极猛地回头,和张泽禹四目相对。
张泽禹暗骂一声出门没看黄历就想走,但被张峻豪一把拦住,带到了张极旁边的座位上。“实在是太巧了,我去给你弄喝的啊。”
张峻豪转身就走了,留张极和张泽禹两个人在吧台前凌乱。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除了音乐声,只能听到张泽禹键盘噼里啪啦发出的响声。
〖ZYZ: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本来想着去那个清吧坐会儿的,一进门看到那家伙了。〗
〖LEFT:这么巧?你俩说话没?要不再回来坐会儿?你最喜欢的位置还是空的。〗
〖ZYZ:不用了,再过会儿我直接回家,太晦气了今天。〗
张泽禹叹了口气,关上手机,不动声色的将自己身下的椅子往旁边挪了挪,没一会儿就和张极隔十万八千米远了。
“喂,我说,我长的很丑吗?和我结婚你也不吃亏吧?”
张泽禹回过头,笑嘻嘻的说:“长相这事儿我还真没注意,我只是最近重感冒了,离你远点怕传染给你。”
“帮我跟张峻豪说一声,我还有事儿先走了,要有事儿给我发消息。”张泽禹晃了晃手机,麻溜的出门,坐上车就走了。
“把我当传声筒?”张极窝了一肚子火,朝里面忙活了好一阵的张峻豪说:“咋这么磨蹭呢,人都走了!有事儿给人发消息!”
张峻豪说张极像吃了炸药一样,张极越想越心烦,干脆把晚上所有的局都推掉了,决定回家打会儿游戏。
另一边的张泽禹刚回家就被自己母亲拦住,从上到下打量了张泽禹一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问道:“证领完了?”
面对自己的母亲,张泽禹不敢耍小脾气,轻轻嗯了一声,老老实实把红本本递给母亲检阅。
“你们中午一起吃饭了的吧,你觉得小极性格怎么样?能不能相处得来?”
张泽禹脱下外套递给家里的保姆张妈,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没一起吃,感觉就那样吧。”
“你啊不能耍脾气了,收收心吧。你和小极门当户对的,平时兴趣爱好也都差不多,好好跟人家相处看看,不是所有联姻都是没……”
“妈,不用跟我讲这些了。你讲的这些道理我都知道,但我生活中确实没有什么商业联姻还能联出感情的案例啊。”
客厅一时间有些安静,张泽禹调整了下坐姿,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证已经领到了,我先回去了。妈,你也早点休息,我让王妈炖的那个燕窝记得吃,对身体好的。”
“我把小极联系方式推给你了,你今天晚上回去有空就加一下。周日有个晚宴,你们两个要一起去的。”
“知道了。”
将车开到自己的停车位上,张泽禹点开自己母亲新发来的两条消息,心里五味杂陈,没等到晚上,就点开申请页面。
【系统通知:ZYZ申请添加你为好友。】
【你已添加ZYZ为你的好友,快来聊天吧~】
申请很快就通过了,屏幕上弹出一条由张极发来的消息。
〖BBBB:谁?有事?〗
〖ZYZ:张泽禹,应家里要求加一下。〗
〖BBBB:周日要我开车接你吗?我们要是开两辆车去影响不是很好。〗
等了五分钟还是没有回复,张极又返回游戏画面打算再开一把。
〖ZYZ:不好意思,刚刚在电梯里,信号不是很好,没及时回复。〗
〖ZYZ:那你接我吧,地址先发你。〗
〖ZYZ:发送地址〗
张极从备注页面退出,不可置信的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地址,从沙发上爬起来,敲了敲隔壁邻居的家门。
门被打开,又是一次四目相对。
张泽禹一脸疑惑,不确定的问:“今天周日了?”
“周五。挺巧的,我到时候收拾完了来敲你家门,没问题吧?”
“随便你。”张泽禹留下这三个字,确定关上门不会夹到张极的手后毫不犹豫的关上了房门。
小没良心的。
02
距离周日还有两天,张极和张泽禹两个人这两天很老实的没有再出门,没有参与任何的酒局和聚会,一日三餐靠外卖。
有的时候出门倒垃圾正好遇到,一句话也不说的乘同一辆电梯上下楼。有的时候电梯门快关上,张极负责帮张泽禹再开一次。有的时候张极没看垃圾桶颜色随手一扔,被张泽禹提醒要垃圾分类,不然报警抓他。
这样奇怪的关系维持到周日那天,张泽禹对这种聚会一直都不是很上心,不过随便打扮一个小时半个小时,造型就很好看了。
〖ZYZ:发送图片〗
〖ZYZ:这套怎么样?〗
〖LEFT:我就说白西装很适合你,不过归根结底还是你脸建模太吃香了bro。〗
〖ZYZ:浮夸,晚上你去吗?〗
〖LEFT:去啊,我开车经过你家,要接你吗?〗
〖ZYZ:不用,有人接了。〗
〖LEFT:哦~我懂了,祝你好运。〗
张泽禹在手腕和脖颈出喷上香水,门铃刚好被敲响,张泽禹整理好领带,不慌不忙打开了门。
这是张极第一次看到张泽禹穿正装,愣了愣,轻咳两声问:“收拾好了吗?”
“嗯。我的香水很呛人吗?”
张极别过头去,有些别扭的从嘴里吐出六个字。“没有。挺好闻的。”
张泽禹见张极这个表情,轻笑一声,“那下次给你也调一瓶。”
张泽禹跟着张极坐上他最低调的车,绕了一大圈最后到了车的后座,然后开始回复消息。
车子迟迟没有开动,张泽禹皱了皱眉抬头看去,疑惑的问:“不是说要早点到吗?”
张极有些好笑的说道:“把我当司机了?坐前面来。”
说来还挺奇妙的,这是张极车子副驾驶上第一次坐人,还是张极主动要求的。张极脑子乱乱的,安慰自己说这一切都是逢场作戏,为了体面而做出的。
到达宴会场地,两家父母已经在一起聊天。
张极见到这场景觉得没什么,结果小臂被狠狠扭了一下,转头就看到张泽禹气鼓鼓的说:“让你不快点开,小辈到的比长辈还晚,你要死别拉上我行不行?”
张极停下脚步,张泽禹也跟着停下。
“家里管这么严?”
“这点事还是有要求的。”张泽禹脸上浮现出担心的神色,张极看到后有些触动,微微弯下腰凑到张泽禹面前问:“晚到了会怎么样?”
“会被骂。”
听到张泽禹的回答,张极没忍住笑了出来,摸了摸张泽禹的头发说:“行,我的。要骂就让爸骂我,我给你担着。”
张泽禹整理了下自己的发型,跟着张极走到两家父母面前,很有规矩的打招呼。
“叔叔阿姨好。”
张极母亲很热情的拉起张泽禹的手拍了拍,左看看张泽禹的手又看看张泽禹的脸,满脸笑意的说:“还叫什么叔叔阿姨啊,应该改口了。”
“你别那么着急,还得给孩子们一些相处的时间,你们年轻人去旁边玩会儿吧。”张极父亲出声解围,张极跟着张泽禹飞快溜到一边。
张极看着旁边没什么动作的张泽禹问:“现在怎么做?各玩各的还是演戏演全套?”
“随便你。”
“我倒是觉得第一次一起出来还是演戏演全套比较好。这得通过你同意,所以问你一声。”
张泽禹倒是想两人各玩各的,等会儿左航就来了,张泽禹还是希望和自己更熟悉的人待在一起。
张泽禹很快就看到了左航的身影,加快脚步朝左航那走去,发现张极也加快脚步粘在自己身边,忍不住问道:“你没朋友吗?”
“有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想赖着你。”看着张极油嘴滑舌的样子,张泽禹捏了捏拳,如果打人不用进局子,张泽禹的拳头早就上去了。
左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张泽禹面前,语气里带着笑的叫了他一声。“张泽禹。”
“新朋友?”左航明知故问,就想听“男朋友”或者“丈夫”“老公”“爱人”这样的词从张泽禹的嘴中说出。
张泽禹皮笑肉不笑,“周五给你介绍过了。”
张极看着张泽禹恨不得把后槽牙咬碎的样子,故意装出无辜的表情,“再介绍一次也不是不行……我是张极,张泽禹的丈夫。”
“啊,那我应该说一声新婚快乐是不是啊?”左航从旁边拿来一杯红酒,递给张泽禹,和张泽禹碰了个杯。
“新婚快乐啊二位,以后有空来照顾照顾我的生意。我那边还有事,先告辞了,玩得开心。”
左航转身就走了,张泽禹走到没人的角落,刚想抬头闷掉杯中的红酒,头却被按了下去,接着就是酒杯被强行拿走。“回去你开车,我们两个轮换着来。”
张泽禹不听张极的,一脸淡定的胡说八道:“我刚刚沾了口酒了,不能开车。”
“撒谎鼻子会变长。”
“你今天怎么那么奇怪啊?之前不是还对我很不耐烦吗?”张泽禹皱了皱眉,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转过身拉住张极领带。
“那你仔细看看,我鼻子有没有变长啊?”
这是张极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张泽禹,也是张泽禹第一次有机会仔细看看张极。
张极的手趁机摸上张泽禹的腰,张泽禹怕痒一缩,两人靠的更近。“那你再说一句,给我次机会好好看看。”
张泽禹踮了踮脚,凑到张极耳边,极其小声的说出一句:“我喜欢你。”
张极觉得宴会厅的音乐瞬间听了,张泽禹身上的香味伴随着酒香越来越浓,神志有些不清。
“你看看,我鼻子变长了吗?”
张极两只手捧住张泽禹的脸颊,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长时间保持着这样的动作,对撩人这件事情游刃有余的张泽禹觉得自己心跳越来越快,这种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只能高频率的眨眼掩饰自己的慌张。
“嗯,检查过了,没有。”张极轻笑一声,拉起张泽禹早已放下的拉着自己领带的手,轻轻落下一吻。
张泽禹用左手抬起张极的下巴,看看他的左脸又看看他的右脸,最后因为顺手,小力扇了张极右脸一巴掌。
“你好凶。”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
“一只……刚到新家的小狗。”
张极摸了摸刚被张泽禹打过的地方,好爽。比疼痛先到来的,是张泽禹的香味。
“你愿意给我一个家是吗?”
“我没说过。看你表现,可以考虑。”
03
晚宴上来找这对新婚小情侣的人不少,张极回去要开车不能喝酒,所以晚宴上所有的应酬都交给张泽禹了。
张泽禹酒量好,但这架势也遭受不住,结束的时候已经醉醺醺的了。有时走路会腿软一下,张极自觉揽过搀扶张泽禹的活。
张泽禹对自己酒量很清楚,平时的酒局绝对不会喝到需要人搀扶的地步,顶多是微醺,在张极听来,是有些委屈的说出“都怪你”三个字。
张极将张泽禹老老实实绑在副驾驶座位上,系好安全带,“又怪我了?”
“半个小时,还能坚持吗?不会吐我车上吧?”
“我现在就吐你车上。”张泽禹做势要吐,样子实在是太假,张极连拦的打算也没有,在歌单里找了一首轻音乐放。
张泽禹闭上眼睛休息,偶尔在等红灯的时候睁开半只眼睛偷看张极。
张极好像确实还挺帅的。
“回去给你熬醒酒汤。”张泽禹赶紧闭上眼睛,嘴巴闭的死死的。张极看着张泽禹整这死出,叹了口气。
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张极硬生生开到五十分钟,下车的时候张泽禹身体的不适才彻彻底底涌上来,可能因为最近饮食不规律睡眠质量又不太好,张泽禹觉得自己要晕倒了。
张极不知道张泽禹家的密码,只好先把他带到自己家里,熟练的在厨房里熬醒酒汤。
张泽禹倒是很自觉的躺在了张极家的沙发上,等着张极熬醒酒汤。
“来,张嘴。”
张泽禹摇摇头,再一次拉住张极的领带,张极只好先放下醒酒汤,双手撑在张泽禹身旁。
“给个理由,为什么不喝?大小姐脾气?”
“我怕你给我下药。”张泽禹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三分,张极看着张泽禹现在的样子来了兴致。
与灯红酒绿的酒吧不同,客厅里唯一的光源老于角落的那盏落地灯,落地灯暖光的灯光打在真真实实醉了的张泽禹身上。
张极看过很多假装喝醉其实是想和自己上//床的人,泡在酒吧各种局里总是有种虚无感,酒精和音乐只起到麻痹作用。但现在,在平日里冷冷清清的家里,张极感受到了幸福。
“怕我给你下什么药?”
张泽禹突然松开拉着张极领带的手,张极下意识往前一倾。“我不知道。我这件西装很贵,帮我脱掉。”
“嗯,你说的。”
张极慢慢帮张泽禹解开西装纽扣,将外套放在一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张泽禹突然清醒了些,推开张极,坐直身子问道:“醒酒汤呢?”
“醒酒汤不够,我等会儿再去熬些。”
张极觉得这一切都和张泽禹喝的酒有关,他竟然也有些上头的感觉,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想吻他。
张泽禹冰冰凉凉的手环住张极的脖子,张极一哆嗦后,忍不住靠近张泽禹,然后推倒他。
张极的拇指摩挲着张泽禹的唇瓣,“我应该是真的醉了……”
理智在挣扎中被消磨尽,张极也尝到了宴会里的红酒香味。出乎意料的,张泽禹没有拒绝。
“再打开一点。好……很好。”
“不可以了,真的不行……”
“张泽禹,好孩子,做的很好。”
一直到天亮,这场闹剧才结束,张泽禹浑身软绵绵的被张极抱着带去清理,然后一觉睡到下午。
张泽禹醒来后觉得头撕裂般的疼,腰也一点力气没有。直到接过张极递来的温水才反应过来昨天是怎样的一场闹剧。
“你!”
“你要对我负责啊张泽禹,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呢……”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吧!你趁人之危啊!”
“可是昨天是你拉着我这么做的……”
张泽禹顺手拿起旁边的枕头朝张极咋过去,怒吼道:“张极!见鬼去吧你!我没断片!”
张极笑着躲过,等到张泽禹停下动作才又靠近。
“我们昨晚意外的合拍呢。”
“你知道吗,商业联姻也是有真感情的。”
“我不知道,身边没有这样的成功案例。”
“我身边也没有。”
“我们可以当第一个。”
-END
【极禹】簪花
*现背/演唱会簪花衍生/禁止上升
*真是成年了心思就不纯洁了是吧?
*文/娇让
/
拗不过这位刚满十八岁的小寿星的强烈要求,张极最终还是再次被戴上了演唱会上的簪花。
“不错眼睛地盯着我,”张极挑了挑眉,“我这么好看?”
张泽禹眨眨眼,笑眯眯地看他:“好看啊,我觉得你人比花娇。”
“少来。”张极哼了一声,但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没人被夸会不高兴,尤其是收到男朋友的夸赞。
张泽禹那小嘴跟抹了蜜一样的甜,一句接着一句地捧着,于是张极就这样被夸的飘飘然,被哄着按张泽禹的要求又不知道拍了多少照片,说要抬手就...
*现背/演唱会簪花衍生/禁止上升
*真是成年了心思就不纯洁了是吧?
*文/娇让
/
拗不过这位刚满十八岁的小寿星的强烈要求,张极最终还是再次被戴上了演唱会上的簪花。
“不错眼睛地盯着我,”张极挑了挑眉,“我这么好看?”
张泽禹眨眨眼,笑眯眯地看他:“好看啊,我觉得你人比花娇。”
“少来。”张极哼了一声,但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没人被夸会不高兴,尤其是收到男朋友的夸赞。
张泽禹那小嘴跟抹了蜜一样的甜,一句接着一句地捧着,于是张极就这样被夸的飘飘然,被哄着按张泽禹的要求又不知道拍了多少照片,说要抬手就抬手,说笑一个就给笑一个。
拍完照片张泽禹是美滋滋地滑着手机相册欣赏了半天,张极从背后搂着他问:“拍够了吧,拍够了快给我摘下来。”
“还要我给你摘?”张泽禹满心思在挑选手机壁纸上,头也没抬的随口问。
张极闻言瞪大了眼睛,语气有些危险了:“你给我戴上的难道现在撒手不管了?你怎么这样提上裤子不认……”
张泽禹手疾眼快地捂住了他的嘴,以防这人又要语出惊人,嘴上哄着:“好好好,我给你摘。”
两个人原本是在挨着坐,靠着靠着就又黏糊起来,张极的手从张泽禹肩膀上过去把人环在自己怀里,两个人贴着闹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安静下来一起看手机。
大数据面前人人平等这话诚不欺人也,张泽禹手机上这会儿都已经刷到了好几个演唱会上他们俩簪花的视频,看着看着张极靠在他肩膀上突然闷笑一声:“你这么单膝下跪,我都恍惚了一下,我还以为你是要跟我求婚呢。”
张极的唇从他耳边轻轻擦过,说话的热气染红了他的耳垂。张泽禹伸出舌尖舔了舔唇,“那我跟你求婚你答应吗?”
“不答应。”张极斩钉截铁道。
张极眼看着张泽禹瞥了他一眼扔下手机就要走,连忙给人拉回来,随后一口亲在他嘴上,带着笑意开口:“怎么也该是我跟你求吧?”
张泽禹被他这猝不及防地一下搞得脸上迅速红温起来,连脖子都泛起红色了,他早就该知道张极就爱来这套,偏偏还是落入这人的圈套里,一时之间被弄的恼羞得不成样子,垂下眼睛佯装生气:“我真的服了你了,躲开,别碰我。”
“怎么还生气了。”张极搂着他,低下头凑近他,抬手用拇指指腹按着他的唇,轻轻揉着。
“你干嘛……”张泽禹被他揉的脸上又开始泛红了,推他胸膛。
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张极拉下张泽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声音低低的带着些可怜劲儿,说出口的话跟带着钩子似的勾人,“最近又是准备舞台又是过生日,咱们俩好久没……”
张泽禹觉得这人真是一点儿正形都没有,撇过脸半天不说话,最后才慢吞吞地开口:“不行,明天还有演唱会呢。”
张极沉默了半晌,最后才堪堪忍住笑意,连身子都在抖:“我说的是咱们俩好久没在一起好好聊天说话了,你说的是什么?”
“张极!”
“真是成年了心思就不纯洁了是吧?”
“滚!”
——END——
【极禹】小狗爱人
|先婚后爱 |年龄差|一见钟情戏码|
OOC勿上升 5000+ 错字踢
宠物医生温柔爹系极×小画家笨蛋美人禹
“他的爱人像小狗一样笨笨的,不过好在他是一个专业的养狗师。”
正文:
收到母亲发的信息时,张极正在工作。
看着微信上的一串文字,张极陷入了沉思,这是中文吗?我亲爱的妈妈?
怎么都21世纪了,还有包办婚姻??!!他点进了母亲发的资料。看着头像上的一只小金毛,不禁笑了笑,都20多的人了,还用这么幼稚的头像。他对自己这...
|先婚后爱 |年龄差|一见钟情戏码|
OOC勿上升 5000+ 错字踢
宠物医生温柔爹系极×小画家笨蛋美人禹
“他的爱人像小狗一样笨笨的,不过好在他是一个专业的养狗师。”
正文:
收到母亲发的信息时,张极正在工作。
看着微信上的一串文字,张极陷入了沉思,这是中文吗?我亲爱的妈妈?
怎么都21世纪了,还有包办婚姻??!!他点进了母亲发的资料。看着头像上的一只小金毛,不禁笑了笑,都20多的人了,还用这么幼稚的头像。他对自己这个结婚对象又多了几分好奇。
和自己母亲了解了下对方的喜好,他比自己小了五岁。得知下周就要搬来和自己一起住。
哦,好像还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来着,叫,张泽禹。
房间的门铃响了起来,张极看了看时间,刚好十二点,还挺准时嘛。
打开门,张极低头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张泽禹身着一套休闲的卫衣,头顶还戴了顶咖色的贝雷帽,还,挺可爱的。
“进来吧。”张极转身进了屋里,身后却半天没有动静。
张泽禹低着头,略显局促地握着行李箱的把柄。
“愣着干嘛,我不吃人的,小家伙。”张极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又走回门口从张泽禹手中拿过行李箱,“外面冷,快进屋。”
突然被拿走了手里的东西,张泽禹猛得一抬头,与张极对视上。
他有一双很可爱的狗狗眼,这是张极看清对方长像后的第一印象。
张极领着人进了房内,这套公寓平常都只有张极一个人住,房子是双层的复式,住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屋内的布置呈暖色调,摆放的井井有条的物品不难看出主人也是个爱生活的人。
“这是你的房间,听妈妈说你日常要画画,就给你配了几套工具,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你先收东西吧,有什么需要叫我就好,我叫张极。”张极带他去了房间。
“喜欢的,那个……我们不住…一起吗?”张泽禹抬眸望向张极。
“如果你想的话,我不强迫你,等什么时候适应对方了在一起住也不迟对吧?”张极愈发觉得眼前的小家伙可爱的要紧。
他似乎,对他包办婚姻的对象,一见钟情了。
张极是名宠物医生,平常工作很忙,到家的时候张泽禹通常都吃完了晚饭自己房里工作。
感情突然升温还是在一次傍晚。
张泽禹新的绘画作品和一个公司签了约,赚了不少,所以对方公司开了庆功宴并邀请了张泽禹。
张泽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酒量差,并没打算喝太多,但始终拗不过热情的几位大老板。一杯杯白酒下肚,他只感觉胃里火辣辣地疼,头也开始有些晕了。
接到张泽禹电话时,张极正在办公室写病例,他还在思考怎么今天给自己打电话时,对面却传来一名陌生男子的声音。
得知自家老婆在庆功宴上被灌了,张极丢下手中的工作便急忙赶到吃饭的酒店里。
“今晚泽禹喝的有点多了,麻烦您带他回家了。”搀扶着张泽禹的是一名小有名气的老板,不过好在对方早已结婚,张极这才松下一口气。
他接过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人,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你是谁啊……?”张泽禹微迷着眼神,试图看清眼前扶着自己的男人。
“张极。”张极无奈地叹了口气。
“!?张极!”他的语气似乎很是震惊,立马挣开张极的怀抱,在一旁乖乖站好,手紧紧地抓着衣角。
张极被他的反应可爱到了,伸出手在张泽禹的头上抚摸着,“干嘛,我很吓人吗,小朋友。”
“……我……没有……就是头疼。”张泽禹又走向张极,停在他面前,把手缓缓递出前,“那你牵,牵着我吧…。”
张极牵上他的手,拉着人上了车里。
一上车张泽禹就昏昏睡去,乖乖靠着车窗,安静的不像话。
张极转过头看向副驾上的人,忍不住伸手捏捏他的脸。
“泽禹,醒醒,到家了。”
张泽禹缓缓睁开眼,只感觉头疼欲烈,或许是酒意上头,他张开手带着略微有些撒娇地语气说:“张极…抱…”
一旁的男人明显一愣,张极俯下身让张泽禹的手环上自己的脖子,把他从副驾上抱起,手托着他的屁股防止人掉下去。
怎么这么轻,他想,隐约能感受到张泽禹身上的骨头有些硌的慌。
还是要把小朋友喂胖点儿好。
费了许久,总算是进了卧室中,帮人洗漱完换完换了衣服,看着躺在床上的一小只,张极没忍住凑上前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刚准备离开,手突然被人拉住。
“张极....”张泽禹的语气很软。
“怎么啦?”张极也轻声回应。
还没反应过来张泽禹突然站起来,用力摁住自己的脑袋吻上自己的唇。
张极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感受到张泽禹在唇上咬了一下,张极被他笨拙的吻技逗笑了,小朋友笨笨的,不会接吻。
张极回扣住他的头,加深了这个吻,直到眼前的人有些喘不上气才松开。
“乖乖睡觉了好不好?”他哄着摸了摸张泽禹的头。
“………不继续了吗??”张泽禹睁开眼直勾勾盯着张极。
他当然知道张泽禹的意思,但他也只当是人喝多了,自己可不想趁人之危。
哪怕他确实想,刚刚这一次,够他会在厕所待上一会儿了。
“还早,小朋友,你喝多了,先休息吧。”他扶着张泽禹躺好,给他盖好被子。
“好吧…。”张泽禹也没再追问,只是听话的闭上眼睛睡觉。
自从这天过后,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张极回家的时间早了许多,还经常陪张泽禹一起吃晚饭。张极时不时还会准备一些礼物,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在一起很久了。
这天医院送来一只受伤的小狗,是只柯基,据说是被原主人遗弃了。
张极在给他治疗的时候小家伙总是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还舔舔自己的手。
张极突然就想到了家里的小朋友。平常天乖乖的模样和这小狗十分的相似。
前几天看到街上别人牵的狗,也是一直盯着看,他一个人在家有只狗陪他也不错。
在确定完小狗没有疾病后,张极给它洗了个澡,并带回了家。
进了家,张极看到了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的张泽禹。
“泽禹,看看我带回来了什么?”
张泽禹顺着张极的方向看去,眼睛一下放光了,“小狗!你从哪整来的?”他飞快地跑到张极旁边,蹲下来摸摸小狗的头。
“它被遗弃了,我想它挺可怜的,你应该也挺喜欢的,就带回来了。”
小柯基似乎也很喜欢张泽禹,用鼻子蹭蹭他的手。
“它叫什么啊?”张泽禹抬头看向张极。
“你取吧,它还没有名字。”
“叫它啵啵吧!”张泽禹咧开嘴笑着,“啵啵!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啦!”
“汪汪!”小狗或许是听懂了张泽禹的话,对着他汪汪叫了两声。
张极低头看着地上玩得开心的一人一狗,嘴角不自觉扬起微笑。
“又这么早回家啊张医生?”张极科室的同事对着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人打趣道。
“嗯,回家给家里的小狗做饭吃。”张极说的平淡,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医院里和张极比较熟的同事都知道,张医生家里藏了个小朋友,自从结了婚,平日里要工作到傍晚的工作狂都早早下班了回家了。
他说张泽禹是小狗,还真不是随口说的。
看着面前吃个蛋糕都把奶油吃到鼻尖上的人,张极无奈笑笑,伸手想帮他擦去鼻子上的奶油。
“干嘛!”张泽禹一下子往后缩了缩,把蛋糕拿的远远的,凶狠狠地瞪了张极。
小狗还挺护食。
“鼻子,吃到奶油了,不抢你的,乖,慢慢吃。”
张泽禹有些害羞地低下头,把脸凑上前让张极帮他擦掉了奶油。
不仅这样,小狗还很怕打雷。
看到房间门口抱着枕头可怜巴巴站着的人,张极不懈地问了问,“怎么了?”
“打雷了…怕 。”张泽禹探头望了望里面。
“进来吧。”张极侧过身诗意他进房间。
得到了允许,张泽禹快步跑上了床,乖乖铺好了枕头躺下。
“张极...“张泽禹拍拍背对着自己的人。
“嗯?”张极转过身,对上小狗湿露露的眼睛。
“可以抱抱吗…?”他伸手扯扯张极的衣角。
张极张开双臂,“嗯。”小家伙一下子就钻进张极怀里找了个舒适的角度躺起,又抬头盯着张极。
“那可以…亲亲吗?”说完,害羞地把脑袋埋在张极怀中。
那人没有回应,张泽禹有些失落。
下巴突然被人捏起,吻毫无预兆的落在唇上,张极吻的很温柔,生怕把人弄疼了。
张泽禹也回应着他,舌尖小心翼翼的探入对方口中,张极先是一惊,接着更猛烈地吻着他,唇与唇交织,似乎听不见外面的雨声了。
张泽禹被吻的头晕乎乎的,泛着红的脸埋在张极肩头,眼神中闪着泪光。
小狗被自己亲哭了啊。
张极看着他这副模样,只觉得有一股无名的火在燃起。
“我好像有点儿…喜欢你了…张极…。”小狗拉拉他的手,“你能不能,也试着喜欢我一下呀…?”
张极笑出了声,“傻小狗,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的啊?”
“那……那你上次不肯碰我…。”语气似乎带了点委屈。
上次?张极回想着,哦,记起来了。“我怕你不喜欢我呀,总不能趁人之危吧,我不是说了,等你愿意吗?”
“哦……知道了……那我们现在算…在一起了吗?”他再次回眸看向张极。
“我们都结婚了,小朋友。”
“那是不是可以...”
“嗯?什么?”张极有些不懈。
“叮零零。”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张极寻声看去,这才发现张泽禹脖子上的项链。准确来说,是……项圈。
合着今天是有目的来的。
张极被他傻乎乎的做法逗的一笑。
“你确定吗?”他再次寻问对方。
“嗯…”张泽禹主动勾上他的脖子。
“那一会,别哭的太凶,小朋友。”
窗外依旧电闪雷鸣,而屋里暖昧的氛围不断上升着。
一晚过后,两人也算正式破窗了,和普通的情侣,没什么两样。
白天张极要去医院上班,张泽禹就会黏着他讨一个早安吻,晚上等张极回了家,又乖乖地帮他一起做晚饭,两个人也没有再分房睡了。
张泽禹突发其想,想去张极的医院看看,于是牵上啵啵便出了门。
张极浑然不知,只是在办公室工作着。医院的人注意到了张泽禹,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耐心地解释自己是来找张极的。
长得乖巧,还牵着一只柯基,同事们也大致猜出这就是张医生家里藏的小朋友了。难怪张极天天念叨着自己家的小孩,这也太可爱了。
“汪汪!”
听到门口的狗叫,张极才抬起头,发现了门口站着的张泽禹。
他欣喜地快步走过去,“你怎么来了啊,乖宝?”
“我就想来看看你工作的地方嘛。”张泽禹环顾四周打量着。
“我一会就下班,你在旁边坐一会?”张极牵着张泽禹到一旁的沙发边。
“好!我不打扰你的,我自己看看。”张泽禹眨眨眼。
“张医生,这就是你家小朋友吧?”同办公室的医生打量着沙发上坐着的人。
“嗯”张极点点头。
“怪不得回家这么早,原来是家里有这么个小漂亮啊,你小子真有福啊。”
张泽禹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不说话。
“快闭嘴吧你,小孩脸皮薄。”
张泽禹很喜欢在家里的地毯上坐着和啵啵一起玩。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张极则是坐在沙发上一脸宠溺的看着他们。
就这样生活也蛮不错的嘛,他想。
小狗总是可以陪着你,逗你开心,就是有时候傻傻的。
他的爱人也像小狗一样笨笨的,不过好在他是一个专业的养狗师。
而且这样可爱的小狗,张极有两只。
不完美协奏
先婚后爱
冰山总裁极&钢琴师禹
民政局门口停着三辆黑色奔驰,中间那辆迈巴赫的车窗降下一半,露出张极轮廓分明的侧脸。他正在看手表,秒针走到十二时,张泽禹恰好拉开副驾驶的门。
"迟到两分钟。"张极的声音比晨霜还冷。
张泽禹把户口本放进储物格,闻到车内淡淡的雪松香氛:"抱歉,我父亲..."
"系安全带。"张极打断他,踩下油门的动作干净利落,"九点半要见瑞士客户。"
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第一次在双方父亲安排的饭局上,第二次在律师事务所签婚前协议。张泽禹用余光打量着新婚丈夫——...
先婚后爱
冰山总裁极&钢琴师禹
民政局门口停着三辆黑色奔驰,中间那辆迈巴赫的车窗降下一半,露出张极轮廓分明的侧脸。他正在看手表,秒针走到十二时,张泽禹恰好拉开副驾驶的门。
"迟到两分钟。"张极的声音比晨霜还冷。
张泽禹把户口本放进储物格,闻到车内淡淡的雪松香氛:"抱歉,我父亲..."
"系安全带。"张极打断他,踩下油门的动作干净利落,"九点半要见瑞士客户。"
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第一次在双方父亲安排的饭局上,第二次在律师事务所签婚前协议。张泽禹用余光打量着新婚丈夫——张极今天穿了件藏青色双排扣西装,袖口露出半截银色表带,握着方向盘的左手无名指空空如也。
"戒指在西装内袋。"张极突然说,仿佛能读心,"仪式结束就摘。"
民政局走廊挂着褪色的喜字剪纸。拍照时摄影师再三提醒:"新郎靠近一点...笑一笑好吗?"张极搭在张泽禹肩上的手虚虚悬着,像在触碰一件易碎品。
钢印压下来的瞬间,张泽禹听见张极手机震动。来电显示"父亲",张极按掉三次才接起来:"嗯,办好了...直接送去公司?...明白。"
走出民政局时,张泽禹的手机也响了。父亲发来的消息很简短:【晚上带他回家吃饭】。抬头看见张极正在摘婚戒,铂金素圈被随手塞进西装口袋,像枚用过的硬币。
"你家还是我家?"张极突然问。
"什么?"
"住哪。"他拉开迈巴赫车门,"我有晨跑习惯,你最好选隔音好的卧室。"
最终他们去了张极的公寓。电梯直达顶层,指纹锁发出"嘀"的解锁声。四百平的大平层像间高级样品房,灰白色调,唯一的生活痕迹是茶几上半杯威士忌和皱巴巴的财经杂志。
"你睡主卧。"张极把行李箱推进去,"床垫是Tempur的,不喜欢自己换。"
张泽禹站在落地窗前,看见自己模糊的倒影与城市天际线重叠。身后传来窸窣声响,张极正在脱西装外套,露出被马甲勾勒出的精瘦腰线。
"这是副卡。"一张黑卡被搁在岛台上,"每月额度五十万,买衣服首饰自己看着办。"
张泽禹没接:"我有工资。"
张极解领带的动作顿了一下:"演戏要演全套。"他扯下深蓝色真丝领带,喉结下方有道淡疤,"晚上家宴,穿浅色系。"
主卧衣柜里挂着二十套不同风格的西装。张泽禹挑了件米色亚麻的,内搭珍珠母贝纽扣的白衬衫。出来时看见张极正在厨房煮咖啡,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小臂线条随着研磨动作起伏。
"加奶吗?"张极头也不回地问。
"半糖。"
"没有糖。"咖啡机发出轰鸣,"只有代糖。"
他们第一次共同用餐是在岛台两侧。张极喝黑咖啡看财报,张泽禹吃全麦面包配蓝莓酱。阳光透过落地窗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大理石地面上,泾渭分明得像商业谈判。
打破沉默的是门铃声。花店送来999支白玫瑰,卡片上印着烫金字母"To My Beloved"。张极签收时眉头都没皱一下:"父亲安排的,拍照发社交媒体用。"
张泽禹帮忙整理花束,被刺扎破手指。血珠冒出来的瞬间,张极突然抓住他手腕,从玄关抽屉拿出创可贴。动作粗鲁却精准,像在修复一件待售的商品。
"晚上七点。"张极松开他,转身时带起一阵苦橙古龙水的气息,"司机在楼下等。"
张泽禹在衣帽间待了整整一小时。最终选了条银灰色领带,和张极眼睛颜色很配。出来时发现客厅多了个人——穿休闲装的年轻男子正在和张极低声交谈,看见他立刻扬起笑容。
"嫂子好!我是左航,极哥的助理。"他递来精美礼盒,"新婚礼物!"
盒子里是对袖扣,和张极今天戴的同款。张极皱眉:"多事。"
"老爷子吩咐的嘛。"左航凑到张泽禹耳边,"极哥昨晚特意让我查了你喜欢的品牌。"
张极冷着脸把左航踹出门。关门声震落一支白玫瑰,张泽禹弯腰去捡,听见头顶传来硬邦邦的解释:"做给长辈看的戏码,别多想。"
晚餐在张家老宅。水晶吊灯下坐着二十多位亲戚,主位上的张父举起香槟:"欢迎泽禹成为我们家的人。"张极适时搂住张泽禹的腰,掌心温度透过薄衬衫灼烧皮肤。
"听说泽禹是钢琴老师?"穿旗袍的中年女人笑问,"给我们弹一曲?"
张泽禹手指一颤,香槟杯沿留下唇印。他确实会钢琴,但简历上写的是"金融分析师"——显然有人调查过他。
"今天没准备。"张极截过话头,手指在他腰间警告性地收紧,"下次吧姑姑。"
离席时张泽禹被灌了不少酒。回程车上,他靠着车窗数路灯,听见张极在打电话:"...收购案继续推进...不,明天不去马场..."酒精让思维变得迟钝,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问出了危险的问题:"为什么选我?"
迈巴赫驶过跨江大桥,霓虹在张极侧脸投下变幻的光影。"你父亲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而且你..."
车突然急刹。张泽禹因惯性前倾,被张极一把拽住。咫尺之间,他闻到对方呼吸里的薄荷糖味道。
"...够安静。"张极松开他,转头对司机说,"开稳点。"
公寓电梯里,张泽禹盯着不断跳升的楼层数字。当"叮"声响起时,张极突然说:"明天家政来打扫,不喜欢玫瑰就扔掉。"
主卧门关上后,张泽禹发现床头多了杯蜂蜜水。杯子下压着张便签:【解酒】。字迹锋利,和婚前协议上的一模一样。
窗外,最后一支白玫瑰在月光下悄然绽放。
清晨六点,张泽禹被一阵规律的脚步声惊醒。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透过半开的窗帘,看见张极穿着黑色运动服从楼下跑过,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男人跑步的姿势很利落,像一头习惯独行的狼,连影子都透着疏离感。
张泽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昨晚的酒精还在他血管里残留,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他伸手去摸床头的水杯,却碰到一张便利贴:
「蜂蜜水在保温杯里,家政十点到」
字迹锋利,和张极本人一样不容拒绝。
——这算什么?商业联姻的售后服务?
张泽禹盯着那张纸条看了几秒,最后还是把蜂蜜水喝光了。
张泽禹确实会弹钢琴。
他从小练琴,指尖磨出过茧,也曾在比赛后台紧张到呕吐。但自从父亲的公司濒临破产,钢琴就成了奢侈品,他的手指转而敲击键盘,做起了枯燥的金融分析。
所以当他在张极的书房里发现那架施坦威时,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琴盖上有薄薄的灰,显然很久没人碰过。他鬼使神差地掀开琴盖,手指悬在黑白键上方,犹豫了几秒,最终轻轻按下—— 《梦中的婚礼》
最简单的曲子,他七岁就会弹。
琴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流淌,张泽禹闭上眼,仿佛回到小时候,母亲还在时,家里总飘着钢琴声和烤面包的香气……
“谁准你碰的?”
冰冷的声音从身后砸过来。
张泽禹猛地回头,看见张极站在门口,运动服被汗水浸湿,黑发凌乱地贴在额前,眼神却冷得吓人。
“抱歉。”他立刻站起身,“我只是……”
张极大步走过来,“砰”地合上琴盖。
空气瞬间凝固。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张泽禹能闻到他身上的汗水混合着雪松的气息,灼热而压迫。
“这架钢琴,”张极一字一顿,“不准碰。”
张泽禹抿了抿唇,没说话。
张极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你父亲没告诉你吗?”他声音很低,带着警告,“在这段婚姻里,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听话。”
张泽禹呼吸微滞。
张极松开他,转身离开,脚步声在走廊里渐行渐远。
书房重新归于寂静。
张泽禹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琴键边缘,那里有一道很浅的刻痕—— 「For Z.Y.」
——像是某个人的名字缩写。
那晚,张泽禹睡得很浅。
半夜两点,他被客厅的动静惊醒,隐约听见玻璃杯碰撞的声音。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看见张极坐在落地窗前,手里握着半杯威士忌,身旁的钢琴谱摊开着,页角泛黄。
男人没开灯,月光勾勒出他的轮廓,孤独得像一座雕塑。
张泽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睡不着?”他问。
张极没回头,只是晃了晃酒杯,冰块碰撞的声音清脆而冷冽。
“你弹得不错。”他突然说。
张泽禹一怔。
“《梦中的婚礼》,”张极的声音很淡,“但第三小节慢了半拍。”
——他听过?
张泽禹不确定该怎么接话,索性沉默。
张极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酒,喉结滚动,酒精让他的嗓音微微沙哑:“明天晚上有个宴会,穿正式点。”
“商业活动?”
“家宴。”张极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姑姑生日,她很喜欢你。”
张泽禹挑眉:“她连见都没见过我。”
张极嗤笑一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随意得像在逗弄一只猫。
“因为你够乖。”他说,“不吵不闹,很适合当‘张太太’。”
张泽禹拍开他的手。
张极也不恼,只是勾了勾唇角,转身往卧室走。
“对了,”他在走廊尽头停下,“钢琴的事,下不为例。”
窗外的雨声渐渐沥沥,张泽禹站在衣帽间里,手指抚过一排高级定制西装。张极说的"正式点"太过模糊,他最终选了件烟灰色的三件套,搭配银灰色的领带,既不会太张扬也不会显得敷衍。
他正在系袖扣时,张极推门而入,已经换好了黑色燕尾服,领结松松地挂在脖子上。"帮我系。"他扔过来一句话,像在吩咐助理。
张泽禹走到他面前,两人的身高差让他不得不微微仰头。张极的呼吸拂过他额前的碎发,带着淡淡的薄荷漱口水味道。领结的丝绸面料冰凉顺滑,在他指尖穿梭。
"太紧了。"张极突然说。
张泽禹松了松手指:"这样?"
"嗯。"张极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你喷香水了?"
"衣柜里的,我以为..."
"那瓶过期了。"张极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个精致的瓶子,"用这个。"
瓶身上刻着法文,张泽禹不认识,但味道很特别,像是雪后松林的气息。他刚要道谢,张极已经转身走向玄关:"司机在楼下等。"
张家老宅灯火通明,穿着制服的侍者穿梭其中。张泽禹跟在张极身后半步,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探究目光。他的后背微微发僵,直到一只温热的手掌贴上他的后腰。
"自然点。"张极低声说,手指在他腰侧轻轻一捏,"笑。"
张泽禹条件反射地扬起嘴角,这个笑容在旁人看来或许甜蜜,只有他知道张极的拇指正威胁性地按在他的脊椎上。
"哎呀,这就是泽禹吧?"一位珠光宝气的妇人迎上来,抓住张泽禹的手,"我是姑姑,阿极小时候最黏我了。"
张极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但还是礼貌地喊了声"姑姑"。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张泽禹被拉着见了无数亲戚,每个人的目光都像X光一样将他从头到脚扫描。他的脸颊因为假笑而发酸,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喝点东西。"张极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侧,递来一杯香槟。他们的手指在杯柄处短暂相触,张泽禹注意到张极的婚戒今天老老实实地戴在手上。
"谢谢。"他抿了一口,气泡在舌尖炸开。
"别喝太快。"张极的声音很低,"他们要灌你。"
话音未落,几位表亲已经围了上来,举着酒杯说要"敬新人"。张极挡了几杯,但架不住人多,张泽禹还是被灌了三杯香槟两杯红酒。酒精让他的视线变得柔软,灯光在眼中晕染成斑斓的色块。
"我去下洗手间。"他小声对张极说。
走廊的冷空气让他稍微清醒了些。他靠在墙上深呼吸,听见不远处传来刻意压低的交谈声。
"...调查清楚了?"是张极的声音。
"嗯,他背景很干净。"另一个男声回答,应该是左航,"不过老爷子那边..."
"继续盯着。"张极的声音冷得像冰,"尤其是三叔的人。"
张泽禹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退回宴会厅。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刚才听到的对话。原来这场婚姻里,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是奢侈品。
"去哪儿了?"张极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眉头微蹙。
"洗手间。"张泽禹努力让声音平稳,"我有点醉了,想先..."
"再坚持十分钟。"张极打断他,手指不动声色地捏了捏他的手腕,"切完蛋糕就走。"
蛋糕有三层高,装饰着可食用的金箔。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张极握着张泽禹的手一起切下第一刀。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张泽禹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擦过他的耳垂——是张极的唇,一个做给镜头看的"亲密动作"。
"演技不错。"上车后,张极松了松领结,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淡。
张泽禹没回答,他的头越来越沉,最终不受控制地歪向一侧,靠在了张极肩上。朦胧中,他感觉一只手轻轻托住了他的脸颊,调整到一个更舒适的位置。
"睡吧。"张极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轻轻摇醒。睁开眼,发现张极正半抱着他下车,动作小心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品。
"能走吗?"张极问。
张泽禹点点头,但脚步虚浮。下一秒,他身体腾空,被张极打横抱了起来。
"别动。"张极的气息喷在他发顶,"有狗仔。"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张泽禹的脸贴在张极的胸口,能听见对方有力的心跳。这个角度能看到张极下巴上有一道很浅的疤,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伤过。
进了公寓,张极直接把他抱到主卧,放在床上。张泽禹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帮他脱鞋、解领带,动作利落却不失温柔。
"喝水。"张极扶起他的头,杯沿抵在他唇边。
温水滑过喉咙,张泽禹满足地叹了口气,无意识地蹭了蹭枕头。他半睁着眼,看见张极站在床边,正在摘手表,暖黄的床头灯给他冷峻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边。
"张极..."他含糊地喊了一声。
"嗯?"
"钢琴...为什么不能弹?"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过了很久,久到张泽禹以为对方不会回答时,他听见张极轻声说:"那是我母亲的。"
第二天醒来时,张泽禹发现自己穿着陌生的睡衣,床头放着解酒药和蜂蜜水。客厅里传来咖啡机的声响,他揉着太阳穴走出去,看见张极正在看平板电脑,屏幕上是一张偷拍照片——昨晚他靠在张极肩上的画面。
"上热搜了。"张极头也不抬地说,
"#张氏夫夫甜蜜家宴#。"
张泽禹的耳根突然发烫:"需要我发声明吗?"
"不用。"张极放下平板,"老爷子很满意。"
他站起身走向厨房,经过张泽禹身边时,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睡乱的头发:"去洗澡,你身上都是酒味。"
这个动作太过自然,以至于张泽禹愣在原地。直到浴室的水声响起,他才回过神,发现餐桌上摆着两份早餐——张极的那份已经吃完了,而他那份旁边放着张便利贴:
「今天别碰咖啡,胃会难受」
张泽禹盯着那张便利贴看了许久,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面。这已经是婚后张极留给他的第三张纸条,每一张都像是一个小小的谜题,让他忍不住想要解读背后隐藏的含义。
浴室的水声停了,他慌忙把便利贴塞进口袋,假装在研究吐司的焦脆程度。张极擦着头发走出来时,发梢的水珠滴落在锁骨上,顺着胸膛的线条滑进浴袍领口。张泽禹迅速移开视线,假装对窗外的云彩产生了浓厚兴趣。
"今天有什么安排?"张极拉开冰箱门,取出一瓶矿泉水。
"准备去趟琴行。"张泽禹顿了顿,"当然,如果你需要我配合什么场合..."
"晚上七点,公司酒会。"张极仰头喝水,喉结上下滚动,"左航会来接你。"
张泽禹点点头,却在心里叹了口气。又是一场需要表演恩爱的商业活动,他得提前想好今晚该穿什么才不会给张极丢脸。
雨后的城市带着清新的气息,张泽禹漫步在商业街上,享受着难得的独处时光。琴行的老板是他大学同学,一见面就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天啊,张太太!"苏新皓夸张地行了个礼,"需要我跪着为您服务吗?"
张泽禹把包砸在他身上:"闭嘴。"
"说真的,"苏新皓压低声音,指了指店里正在播放的财经新闻,画面里正好是张极在某个论坛发言的镜头,"跟这种人结婚是什么感觉?"
张泽禹望向屏幕上那个西装革履、神情冷峻的男人,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对方揉他头发时掌心的温度。"就...很普通。"他最终这样回答。
"普通?"苏新皓翻了个白眼,"你知不知道他手上那块表就够买下我这间店?"
张泽禹没再接话,转而试起了店里新到的钢琴。指尖触碰琴键的瞬间,昨晚张极那句"那是我母亲的"又在他耳边响起。他鬼使神差地弹起了《梦中的婚礼》,这一次,第三小节没有慢半拍。
琴声引来了店里其他顾客的驻足,包括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正举着手机似乎在录像。张泽禹没有在意,直到那人大声问道:"张太太,能说说您和张总的恋爱故事吗?"
琴声戛然而止。张泽禹的手指悬在半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苏新皓立刻上前解围,而那个"粉丝"已经迅速溜出了店门。
"你最好跟张极说一声。"苏新皓忧心忡忡地递过手机,屏幕上显示刚才的片段已经被上传到了社交媒体,标题是《豪门夫夫甜蜜日常:张太太琴技惊艳》。
张泽禹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张极的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很嘈杂,似乎正在开会。
"什么事?"张极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比平时更加低沉。
"我...可能给你惹麻烦了。"张泽禹简单解释了情况。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弹得不错。"张极突然说,"第三小节没再慢了。"
张泽禹愣住了,心跳突然加速。他没想到张极会记得这种细节,更没想到对方会在这种情况下提起。
"晚上见。"张极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留下张泽禹握着手机站在原地,耳尖发烫。
左航来接他时,带来了一个精致的礼盒。"极哥让准备的。"他神秘地眨眨眼,"说是赔罪礼物。"
盒子里是一对袖扣,造型简约却别致,仔细看会发现是小小的钢琴形状。张泽禹抚摸着冰凉的金属,突然想起书房钢琴上那个"Z.Y."的刻痕。
酒会在张氏集团顶层的宴会厅举行。张泽禹到的时候,张极正在和几位外国客户交谈,流利的英语带着轻微的英式口音。看见他进来,张极微微颔首,目光在他袖口停留了一秒,随即继续谈话。
"张太太!"一个甜美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张泽禹转身,看见一位穿着红色礼服的女士向他走来,"我是陈敏,张总的表妹。"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这位"表妹"一直黏在张泽禹身边,问题一个接一个:"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张总私下也这么严肃吗?""听说你们是商业联姻?"
张泽禹应付得有些疲惫,正想找借口离开,一只熟悉的手搭上了他的后腰。
"在聊什么?"张极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侧,声音温柔得不像话,眼神却冷得像冰。
陈敏讪笑着离开了。张极的手依然停留在张泽禹腰上,热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别理她。"他在张泽禹耳边低语,呼吸拂过耳廓,"她是三叔的人。"
这个亲密的姿势引来了不少目光,张泽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张极似乎注意到了他的不自在,手指在他腰间轻轻捏了一下,像是在安抚。
"陪我跳支舞。"这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舞池中央,张极的手稳稳托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他们的距离近到能数清对方的睫毛,张泽禹闻到了张极身上熟悉的雪松气息,混合着淡淡的威士忌酒香。
"你今天很漂亮。"张极突然说,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张泽禹差点踩错步子:"...谢谢。"
"袖扣很适合你。"
"谢谢你的礼物。"
张极的唇角微微上扬:"不是我送的。"
张泽禹惊讶地抬头,正好对上张极深邃的目光。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像是冰层下涌动的暗流。
音乐结束时,张极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屏幕,眉头微蹙:"我得去接个电话。"
张泽禹点点头,走向自助餐区。路过一个角落时,他无意中听到两个人在低声交谈:
"...那架钢琴还是不肯卖?"
"张极死咬着不放...听说跟他母亲的死有关..."
张泽禹的脚步顿住了。他还想再听些什么,却被人从身后轻轻揽住肩膀。
"该回家了。"张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平静得不带任何情绪。
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直到进了电梯,张极才突然开口:"今天弹得很好。"
张泽禹转头看他,发现张极正盯着电梯里的楼层数字,侧脸在冷光下显得格外锋利。
"你听过我弹琴?"他忍不住问,"在我们结婚之前?"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顶层。张极迈步走出去,头也不回地说:"也许吧。"
主卧的门轻轻关上,留下张泽禹站在走廊里,心跳如雷。他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发现床头柜上多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把钥匙,标签上写着"琴房"。
窗外,城市的灯火如星辰般闪烁。张泽禹握着那把钥匙,第一次觉得,这段始于交易的婚姻,或许还有别的可能性。张泽禹在钥匙前站了很久,金属的冰凉触感让他确信这不是幻觉。他轻手轻脚地走向琴房,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推开门时,月光正透过落地窗洒在那架施坦威上,琴键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他小心翼翼地坐下,手指悬在琴键上方,突然不确定该弹什么。最终,他选择了德彪西的《月光》,轻柔的旋律像流水般倾泻而出。
弹到一半时,他感觉到身后有人。张极倚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两杯红酒,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解开了,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纹身。
"继续。"他把其中一杯酒放在钢琴上,"很好听。"
张泽禹的手指没有停,但心跳漏了一拍。"我以为你不喜欢别人碰这架钢琴。"
张极抿了一口酒,目光落在琴键上:"我母亲生前是钢琴老师。"他的声音很平静,"她总说音乐应该被分享。"
这是张极第一次主动提起家人。张泽禹放慢节奏,让旋律变得更加柔和。"她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
"不,她很严厉。"张极的嘴角微微上扬,"我六岁时因为偷懒不练琴,她把我的游戏机扔进了游泳池。"
张泽禹忍不住笑了,手指下的旋律也跟着轻快起来。张极走到他身边坐下,琴凳不算宽敞,两人的大腿轻轻相贴,温度透过布料传递。
"你弹这首曲子,"张极突然说,"很像她。"
月光下,张极的侧脸线条变得柔和,眼神里有一种张泽禹从未见过的情绪。他鬼使神差地问:"Z.Y.是谁?"
张极的手指在琴键上轻轻按下一个音符:"张瑶。我母亲的名字。"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张泽禹意识到自己触碰到了某个隐秘的角落,但张极没有像往常一样竖起防备。相反,他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流连,弹出一段简单的旋律。
"这是她教我的第一首曲子。"张极说,"《小星星》变奏版。"
张泽禹自然而然地加入,右手弹出和声。两人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交错,像是一场无声的对话。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时,张极转过头,他们的脸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你..."张泽禹刚开口,张极的手机突然响了。
刺耳的铃声打破了这一刻的魔力。张极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紧锁:"我得接这个。"
他走到阳台上,声音压得很低,但张泽禹还是听到了几个词:"证据...三叔...董事会..."
当张极回来时,那个短暂的柔软瞬间已经消失了,他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明天我要去新加坡出差。"他放下酒杯,"三天后回来。"
张泽禹点点头,突然注意到张极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从婚礼那天起,他第一次看到张极在私下场合还戴着它。
"早点休息。"张极转身离开,在门口停顿了一下,"琴房你可以随时用。"
第二天清晨,张泽禹被行李箱滚轮的声音吵醒。他揉着眼睛走出卧室,看见张极正在玄关整理文件,西装笔挺,一副商业精英的模样。
"吵醒你了?"张极头也不抬地问。
张泽禹摇摇头,注意到餐桌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和一份三明治。"给你做的。"张极顺着他的视线说,"冰箱里还有食材,家政每天会来。"
这种突如其来的体贴让张泽禹不知如何回应。他走到张极身边,下意识地帮他整理领带,就像那天去家宴前一样。
"谢谢你的信任。"他轻声说,手指抚平领带上的褶皱,"关于钢琴的事。"
张极低头看他,眼神深邃。有那么一瞬间,张泽禹以为他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门铃响了,是来接张极去机场的司机。张极拎起行李箱,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有事打电话。"
"一路顺风。"张泽禹说。
张极离开后,公寓显得格外空旷。张泽禹坐在钢琴前,发现琴架上多了一本乐谱——肖邦的《夜曲集》,扉页上有一行褪色的字迹:"给极儿,愿音乐永远陪伴你。——Z.Y."
他轻轻抚过那行字,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张极会对那架钢琴如此珍视。这不仅仅是一件物品,而是一份无法替代的情感连结。
三天过得很快。张泽禹每天都会弹一会儿钢琴,有时是古典曲目,有时是即兴创作。第三天晚上,他接到了张极的电话。
"航班延误了。"电话那头传来机场广播的声音,"明天早上才能回来。"
"没关系,"张泽禹说,"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帮我给钢琴调一下湿度,最近天气太干。"
这个请求让张泽禹心头一暖。挂断电话后,他仔细地用专用布擦拭琴键,然后调整了琴房里的加湿器。做完这些,他坐在琴凳上,弹起了张极母亲留下的那本《夜曲集》。
弹到一半时,门铃突然响了。张泽禹以为是快递,打开门却看到左航站在外面,脸色异常严肃。
"出事了。"左航压低声音,"极哥让我来接你,现在就走。"
张泽禹的心猛地一沉:"怎么了?"
左航递过手机,屏幕上是一条财经新闻快讯:《张氏集团爆出财务丑闻,三张疑似涉及张氏三房》。配图是张极在机场被记者围堵的画面,他脸色阴沉,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在闪光灯下格外醒目。
"三叔的人可能会来找你麻烦。"左航快速解释,"极哥安排了安全屋。"
张泽禹迅速收拾了几件必需品,临走前,他鬼使神差地带上了那本《夜曲集》。电梯下行时,他给张极发了条消息:"我没事,小心。"
消息显示已读,但没有回复。直到三小时后,张泽禹在郊区的一间公寓安顿下来,手机才震动了一下。
张极只回了三个字:"弹琴吗?"
张泽禹看着这条没头没尾的消息,突然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这是张极式的关心,笨拙却真诚。他拍了一张《夜曲集》的照片发过去:"等你回来一起弹。"
这一次,回复来得很快:"好。"
窗外,夜色深沉。张泽禹翻开乐谱,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旋律。在这段始于交易的婚姻里,有些东西正在悄然改变,就像寒冬过后,第一缕破冰的春风。
安全屋的落地窗外开始下雨,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成透明的细流。张泽禹把《夜曲集》放在膝头,手指无意识地描摹着五线谱的纹路。左航端着热可可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暖黄灯光下,青年低垂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扇形阴影,整个人像幅静物画。
"有消息了。"左航把平板递过来,"极哥刚开了新闻发布会。"
屏幕上的张极西装笔挺,面对闪光灯的眼神锐利如刀。当记者咄咄逼人地问及"商业联姻是否为了掩盖资金链问题"时,镜头捕捉到他无名指上的婚戒突然反光——他正在无意识地转动戒指,这是张泽禹熟悉的焦虑小动作。
"三叔涉嫌挪用公款证据确凿。"左航指着实时滚动的财经新闻,"但极哥把这事全揽到自己身上了,说是监管不力。"
张泽禹突然站起来,乐谱滑落在地:"他疯了吗?这会让他失去CEO位置!"
"所以才急着把你藏起来。"左航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三叔的人现在像疯狗一样..."
话音未落,公寓警报器突然尖啸。左航脸色骤变,一把拽起张泽禹就往安全通道跑:"他们找到这里了!"
后楼梯间的感应灯随着他们的脚步声逐层亮起,像被惊动的萤火虫。张泽禹喘着气问:"去哪?"
"码头。极哥安排了..."左航突然噤声,把张泽禹推进拐角储物间。透过门缝,他们看见两个黑衣人正在检查电梯。
储物间狭小逼仄,张泽禹的背紧贴着左航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加速的心跳。他摸到口袋里的手机,悄悄给张极发了定位——这是他们结婚以来第一个共享定位。
"走!"趁黑衣人转向消防通道,左航拉着他冲向地下车库。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中,张泽禹看见后视镜里有人举起了什么东西——
"趴下!"
挡风玻璃瞬间炸裂成蛛网状。左航猛打方向盘,车子漂移着甩进窄巷。张泽禹死死攥着那本《夜曲集》,纸张边缘在他掌心勒出红痕。
当他们在码头集装箱区甩掉追兵时,张泽禹的手机亮了。张极发来一段十秒的钢琴录音——是《月光》最舒缓的那个段落,尾音有些颤抖,像是在行驶的车里匆忙录制的。
"他在告诉你别怕。"左航检查着快艇的油箱,突然笑了,"我跟了他七年,第一次见张总这样。"
咸涩的海风里,张泽禹把手机贴在耳边循环播放。远处传来直升机的声音,探照灯如利剑劈开夜幕。当看清机身上张氏集团的logo时,左航吹了声口哨:"你老公把私人直升机都派来了。"
绳梯垂下来的瞬间,张泽禹抬头望见舱门边那个熟悉的身影。张极半个身子探出舱外,领带在狂风中翻飞如旗,向来一丝不苟的头发散乱地搭在额前。他们隔着十几米距离对视,张极突然伸出手——就像那天在琴房里,他们的手指将要在琴键上相遇的姿势。
当张泽禹终于抓住绳梯时,一颗子弹擦着他耳畔呼啸而过。他听见张极在上面骂了句脏话,接着是直升机急速拉升的失重感。攀爬过程中,那本《夜曲集》从口袋里滑落,纸页在探照灯的光柱里如白鸽纷飞。
"抓紧我!"张极的声音混着螺旋桨的轰鸣。当张泽禹的手腕被牢牢攥住时,他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雪松气息里混着血腥味——张极的西装袖口有新鲜的血迹。
机舱门关上的刹那,张极的手掌垫在张泽禹脑后,将他按进自己怀里。这个拥抱太用力,张泽禹能听见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
"你受伤了?"张泽禹想去查看他的手臂。
张极却捧住他的脸,拇指擦过他颧骨上不知何时蹭到的灰尘:"他们碰你了?"
这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烧着暗火,张泽禹突然意识到——那些商业协议里的条款,早就在某个时刻变成了真实的在乎。他摇摇头,发现张极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不见了,只留下一圈淡淡的戒痕。
"在找这个?"张极从内袋掏出戒指,上面还连着根断掉的银链,"发布会前取下来的,怕弄丢。"
当冰凉的金属重新套回手指时,直升机突然剧烈颠簸。张极一把将张泽禹护在身下,碎玻璃像钻石雨般落在他的背上。
"张总!"驾驶员大喊,"右引擎受损!"
海面在视野里急速放大。张极抓过降落伞包给张泽禹系上,动作又快又准:"听着,落水后立刻..."
"一起跳。"张泽禹死死抓住他的领带,"否则我现在就解开安全带。"
张极的瞳孔微微扩大。下一秒,他单手扣住张泽禹的后颈,重重吻了上来。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威士忌的气息,短暂得像幻觉。当他们坠入冰冷的海水时,张泽禹听见他在耳边说:
"抱紧我,钢琴师。"
"那边——"张极在他耳边喘息着说,热气喷在湿透的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不远处有块突出的礁石,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灰色。
当张泽禹的膝盖终于蹭到粗糙的岩石时,才发现张极的西装外套早不知去向,白衬衫被血和海水浸得半透明,紧贴在背上——那里嵌着几片锋利的玻璃碎片。
"别动。"他按住想要起身的张极,颤抖的手指捏住最大的一片玻璃,"忍着点。"
玻璃拔出的瞬间,张极闷哼一声,额头抵在他肩上。温热的血涌出来,张泽禹撕下自己衬衫下摆按在伤口上,布料很快被染红。
"你手机..."张极突然说,声音哑得不像话。
张泽禹摸向口袋,才发现那部存着钢琴录音的手机早已不知所踪。海浪声中,他听见张极低低笑了:"也好...终于没人打扰了。"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张泽禹莫名眼眶发热。他低头包扎伤口时,发现张极左手无名指的戒痕在月光下格外明显——那不是一年婚戒能留下的痕迹,更像是经年累月的佩戴。
礁石缝隙里卡着个破烂的塑料箱。张极用随身带着的瑞士军刀撬开后,居然找出半瓶矿泉水和几包过期压缩饼干。张泽禹盯着他熟练的动作,突然问:"你经常遇险?"
"第二次。"张极把饼干掰成两半,"上次是十四岁,三叔把我锁在冷冻车..."
话没说完,张泽禹突然抱住他。这个拥抱太用力,两人湿透的衣衫间挤出水来。张极僵了一瞬,随即放松下来,手掌轻轻拍在他后颈:"怕了?"
"你背上还有三片玻璃。"张泽禹把脸埋在他没受伤的那侧肩膀,"但我现在不敢拔。"
他们分食了那包发软的饼干。当张极仰头喝水时,喉结滚动的水光让张泽禹想起钢琴上滴落的松香。这个联想太荒谬,他别过脸去,却听见金属碰撞的轻响——张极从塑料箱底层翻出个生锈的饼干盒,里面赫然是把儿童口琴。
"运气不错。"张极擦去口琴上的锈迹,试了几个音。当《小星星》的旋律歪歪扭扭响起时,张泽禹突然笑出声。
"笑什么?"
"张总还有这种技能。"
张极把口琴递过来:"试试?"
海风裹着咸涩的气息掠过他们之间的空隙。张泽禹吹出的第一个音是破的,第二个音却让张极猛地抬头——是《月光》的主旋律。
"音准不错。"张极说。月光下,他眼里的赞赏比任何语言都直白。
后半夜,他们挤在礁石凹陷处避风。张极的体温高得不正常,但当张泽禹想查看他背上的伤时,却被他握住了手腕:"听。"
潮声中混着引擎的嗡鸣。探照灯扫过海面时,张极突然把张泽禹推到岩石阴影里:"如果是三叔的人..."
"那就一起跳。"张泽禹反扣住他的手,婚戒硌在两人掌心,"你答应的。"
救生艇靠岸时,张泽禹认出了左航标志性的黄头发。但真正让他呼吸停滞的,是左航身后那个穿旗袍的女人——和陈姨有七分相似,却年轻得多,怀里抱着个铁盒。
"极少爷。"女人跪在礁石上,铁盒咔哒打开,"三爷说...您会想看看这个。"
张泽禹感到张极的手指瞬间收紧。铁盒里是张泛黄的照片:穿芭蕾舞裙的女人站在钢琴旁,容貌与书房照片里的张母一模一样,但照片角落的日期却是"2005.11.23"——火灾后的一年零四个月。
"三叔在哪?"张极的声音冷得像冰。
女人却看向张泽禹:"三爷问...张先生是否知道极少爷无名指上原来的戒指是谁的?"
救生艇的马达声突然变得很远。张泽禹想起那个比婚戒更深的戒痕,想起书房钢琴上"Z.Y."的刻字,想起张极说母亲死于火灾时平静到诡异的语气...
"够了。"张极劈手夺过铁盒,"告诉三叔,明天董事会上见。"
返程的直升机上,张泽禹小心地给张极清理背上的伤口。当最后一片玻璃取出时,张极突然转过身,沾血的手指抚上他脸颊:
"张瑶有个双胞胎妹妹。"他声音很轻,"我真正的母亲,是Z.Y.——张莹。"
机舱剧烈颠簸起来。张泽禹的指尖还捏着沾血的纱布,但整个世界仿佛在旋转。所有零碎的线索突然串联成线——为什么张极对钢琴如此执着又抗拒,为什么三叔会用那张照片要挟,为什么戒痕比婚戒更深...
"所以火灾..."
"是谋杀。"张极望向舷窗外的云层,"我亲生母亲发现的秘密,用命换来了我的继承权。"
当直升机降落在张氏集团顶楼时,朝阳正刺破云层。张泽禹看着晨曦给张极的侧脸镀上金边,突然明白了他长久以来的孤独与戒备。
"过来。"张极站在停机坪边缘向他伸手,身后是整个醒来的城市,"陪我演最后一场戏。"
董事会的门被踹开时,三叔正在喝茶。张极把铁盒砸在会议桌上,飞出的照片滑到每位董事面前。
"各位不妨猜猜,"张极的声音响彻会议室,"为什么我'母亲'的尸检报告显示,她在火灾前就已经中毒?"
三叔的茶杯跌碎在大理石地面上。张泽禹站在张极身侧,看着他解开西装纽扣,露出衬衫上干涸的血迹——那是比任何财务报表都更具冲击力的证据。
"顺便一提,"张极抚过无名指上的婚戒,"今早的股价,涨了17%。"
当保安架走面如死灰的三叔时,张极踉跄了一下。张泽禹扶住他,才发现他后背的绷带又渗出血来。
"去医院。"他不由分说地拽着张极往外走。
电梯下行时,张极的重量越来越沉地压在他肩上。当数字跳到"18"时,张泽禹听见他在耳边低语:
"现在你知道了...我为什么需要这段婚姻。"
张泽禹停下脚步。晨光透过电梯玻璃洒在他们身上,他抬手擦去张极额角的冷汗:
"不,我只确定了一件事——"
电梯到达一层,门开的瞬间,他吻上张极干燥的嘴唇:
"你现在需要的是我,不是婚姻。"
——END
只做老婆的狗
人前人后 x 清冷人妻感
姐狗|婚后|短打
勿上升
...
张泽禹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正播着Justin Bieber 的 Holy。
他是被肚子上的凉意弄醒的,动了动身子,深呼吸的同时睁开了惺忪的眼皮。
卧室的布置很简约,是以张泽禹喜欢的白色舒适风为主。大概是担心早上的阳光刺眼,张极醒来时还把窗帘拉上了。
“手放回去。”
醒来后的嗓子偏哑,张泽禹的睡意还没消散反应还是有些迟钝。他后...
人前人后 x 清冷人妻感
姐狗|婚后|短打
勿上升
...
张泽禹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正播着Justin Bieber 的 Holy。
他是被肚子上的凉意弄醒的,动了动身子,深呼吸的同时睁开了惺忪的眼皮。
卧室的布置很简约,是以张泽禹喜欢的白色舒适风为主。大概是担心早上的阳光刺眼,张极醒来时还把窗帘拉上了。
“手放回去。”
醒来后的嗓子偏哑,张泽禹的睡意还没消散反应还是有些迟钝。他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自己的肚子被人不停揉捏着,开口说了一句后又懒洋洋的闭上双眼。
围绕着他的雪松味比昨晚又浓郁了些,张极从后抱着他,头埋进他的颈窝处,贪婪的吸取橘子清香。
“不要。” 他耍赖般的不停摇头,“我的手凉。”
“所以呢。”
“你的肚子暖暖的,可以帮我暖手。” 他说的理直气壮,把自己不停往上摸的动作包装的漂漂亮亮。
“屁。”
只可惜张泽禹没打算惯着他,抬起手就是一下,过了几秒感受到身后那人在蠢蠢欲动便开口警告,“你敢再放上来今晚就出去睡。”
“噢。“
脖颈上的重量忽而消失,片刻后,他听到了身后传来移动时和床单磨擦的声音。播放着的歌曲被人刻意中断,房间里一时间陷入沉默,只有那人赌气扯被子发出的声响。
张泽禹心领神会的勾唇一笑,转过身时还不意外的对上了张极圆圆的后脑勺。
他好整以暇的默默看着他。
雪松过了一会没得到想要的反应,便偷偷的往后看了一眼。刚扭头就看到张泽禹笑眼弯弯的,似乎就是在等着他。
被抓包后瞬间有点尴尬,张极眨了眨眼随后迅速的把头转过去,扯起被子就是盖在自己的头上。
张泽禹见状伸手戳了戳他的后背,“干嘛,你还委屈上了?“
那人没理会他,自顾自的在被窝里。
卧室里再次安静了一会,就在他欲想再次偷看时身后涌上了一股橘子香。
腰身搭上了一只纤细的手臂,张泽禹轻轻勾住他的指尖,在他后背上落上一吻。
“还委屈吗?“
刚还在生闷气的张极尝到甜头后不争气的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模样。
还没等张泽禹反应过来,他的肩上又多了一个脑袋,像是害羞,但又心满意足的抱着他不停蹭他的颈窝。
“哎呀,老婆你再亲我一口。”
指尖有意无意的触碰着他的发尾,张泽禹像是看到他不存在的狗尾巴,此刻正兴奋的不停摇晃。
他捧起张极的脸庞,看着他一脸期待的眼睛,忽而间有股坏心思涌上来。
两人的距离逐渐缩小,张极提前闭上双眼默默等待着他下一步动作。顷刻,一个蜻蜓点水吻落在了他的鼻尖上。他疑惑睁眼,那人得逞的笑着。
“张医生,到点上班了。”
张极是在市中有名的医院看诊的。
他在医院里是出了名高冷,平常对着那些omega小护士总是说话冷冰冰的,像是一个死直男一般,人家说冷,他就叫人家多穿外套。
带上眼镜不笑时总会有股莫名的压迫感,可偏偏他长的帅,明明是拿着再恐怖不过的针头,病人的注意力却全集中在他的脸上。
这也导致他经常会有不必要的烂桃花。
去医院接他下班是一个临行时的决定。
张泽禹刚和朋友去完咖啡厅,在里面尝到一个好吃的蛋糕想让张极尝尝便多买了一个。回家的路上他算了算时间,预期回家慢慢等他,还不如去医院接他。
走到他应诊的房门时,张极还在写病人报告。
他靠在门框上,悄悄的看着他。
尽管结婚了很久,但每一次张泽禹看到张极穿着一身白色大褂,戴上金框眼镜转笔的一举一动时,总会觉得他有一股莫名的禁欲感,就是这样令他在无声中独自心动了很久。
被他发现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手机忘记关静音。
弹出通知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异常明显,张极皱着眉抬头,骂人的话就挂在嘴边。但在看他的时候又瞬间泄了气,扔下笔就走到他身前。
他把人拉进房间,“你怎么来啦。”
“路过,顺带给你尝尝刚买的蛋糕。”
他把蛋糕放在桌上,刚转身,便被人堵在桌子前,两侧被人用手臂挡住了去路。
“老婆。” 他挎着嘴角,眼尾微微垂下,“你都不知道,他们都好讨厌,总是在我面前刻意放信息苏。”
“是吗?“
张泽禹顺势坐在桌子上,一只手环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像是逗小狗一样的挠他的下巴。
张极的的胡子长得很快,指尖被他糙燥的胡渣子的刺着,张泽禹啧了一声,心里想着是时候把剃胡子提上日程。
“还好你老公厉害,我都把持住了,一点也没有受他们影响到。”
“这么厉害?” 他配合的回道。
“那是不是该有什么奖励。“ 张极身后的尾巴似乎又在摇了。
“你想要什么。”
“我要亲亲。”
房间里的雪松味越发浓郁,不同于往常安抚他的,此刻的雪松还带着一股诱导性,把张泽禹体内的橘子香诱惑出。
标记过的omege很敏感,几乎是在下秒,本还逗着他的张泽禹一下子软了身子。
惯性的把身子前倾,他不受控的抖了一下,再然后就是唇瓣相抵。
炽热的气息互相传递,他被迫承受着张极的吻。
柔软被他不急不慢的“口及”“口允”着,他越发像一只脱水的鱼儿,仰着脖子试图吸取新鲜的空气。
雪松味缭绕着他的鼻尖,那人嫌眼镜抵着难受,给他呼吸的一秒间,急躁的把眼镜拿掉,而后又难耐的吻了上来。
他抱着张泽禹的腰把人往前带,在张泽禹感觉自己快缺氧时,另一只手抵着他的胸膛把两人拉开距离。
下唇隐隐发痛,张泽禹红着眼眶瞪他,“你是狗吗?”
那人调整着呼吸微微一笑,颈后的腺体抽痛了一下,似乎是在预告着易感期即将来临。
抱着他的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张极往前在他唇上贴了贴,随后又像往日一样,把毛茸茸的脑袋埋进他的颈窝,沙哑的开口。
“只做老婆的狗。”
《冰山不融》
极禹|先婚后爱|上流社会|架空
风流偏执少爷×清冷疯批美人
“永不融化的是 爱你的这个决定。”
–
张极拽着张泽禹的手腕把人摁在车窗上,热气尽数吐在那人耳垂,语气轻快却犹如恶魔在耳旁威胁低语般:“躲我?”
张泽禹偏头躲过,好看的眉间皱起。平淡到听不出一丝起伏语气里却带着说不尽的烦躁,看向张极的眸子里仿佛凭空出现了些委屈的样子:“松开。”
张极闻言挑眉,倒也听话的松了手,毕竟老婆的话哪能不听:“今晚有个酒会,你陪我去。”语气不像请求,倒像是通知。他知道,张泽禹没有拒绝的权利。生在这个权利财富地位能一手遮天的时代,就...
极禹|先婚后爱|上流社会|架空
风流偏执少爷×清冷疯批美人
“永不融化的是 爱你的这个决定。”
–
张极拽着张泽禹的手腕把人摁在车窗上,热气尽数吐在那人耳垂,语气轻快却犹如恶魔在耳旁威胁低语般:“躲我?”
张泽禹偏头躲过,好看的眉间皱起。平淡到听不出一丝起伏语气里却带着说不尽的烦躁,看向张极的眸子里仿佛凭空出现了些委屈的样子:“松开。”
张极闻言挑眉,倒也听话的松了手,毕竟老婆的话哪能不听:“今晚有个酒会,你陪我去。”语气不像请求,倒像是通知。他知道,张泽禹没有拒绝的权利。生在这个权利财富地位能一手遮天的时代,就算平日里温室中娇艳的花,也会因为寒冷的天气而向暖炉旁的恶人求饶。
只不过…
张泽禹一只手措不及防的勾住了张极的脖子,强迫他低头直视自己,手指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了几个抓痕。他面无表情盯着面前张极深邃的眸子,语气冷漠淡然:“少爷,以后和你的情人说话客气点。”
张泽禹,可不是温室里的花。他是暴风雨中独自摇曳的红玫瑰。他不怕死,更不屈服于那些所谓的强势强权。天生一身傲骨是打不碎的。
张极倒正好喜欢他这一点,不和其他妖艳贱货一样,有自己的特色有自己的思想。于是他仗着自己家大业大在圈子里硬是拉着人家扯了证。
“情人?”张极眼波流转俯下身挑着他的下巴,另一只胳膊轻轻握住人的腰肢,语气里毫不掩盖调侃的流氓气息,“嗯…扯了证的情人。”
怎么突然冒出来情人这个词,张极想。大概是昨晚狠了点,事后还忘记哄哄他了。小朋友置气。
张泽禹面无表情拍开在自己腰上作乱的手,后退了几步,浅褐色的眸子水光泛滥,话题跳脱的飞快:“今晚吃什么。”
张极有时候真的很像个痞子,矜贵的少爷模样一扫无遗,上手揉着张泽禹的发旋,语气慵懒:“吃你可以吗。”
张泽禹大抵是听惯了这样的风流话,食指摁在张极额头上用了些劲,眼神清澈又无辜,语气轻快:“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喽。”
行了,可以了,别勾了。张极心想。
他喉结上下滚动,自暴自弃似的闭了闭眼,拽着张泽禹的手腕把人扔到副驾驶给人系上安全带后讨了个吻。
张泽禹被亲的措不及防,直接一巴掌呼到张极脸上,不轻也不重。
但张少爷哪挨过巴掌啊,震惊之余恶狠狠的咬了下张泽禹的唇,又把零星血迹舔舐干净。
“亲老婆也挨打是吧。”
–
A市中心酒会,张泽禹轻挽着张极的胳膊走入会场,会场的中心瞬间集中在他们身上。羡慕,嫉妒,讨好。各种各样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涌来。相机闪光灯更是源源不断照射在二人脸上,张泽禹甚至觉得自己要被闪瞎了,而且他也很讨厌这种感觉。被人上下打量的感觉不好受。
张极抬手挡住了张泽禹面前的相机,动作利落干脆,语气平淡不掺杂任何感情:“抱歉,别拍他。”
应付完简单的几句过场话,张极挽着张泽禹的手走到台下就坐。
“张少爷真是年轻有为名不虚传,张家继承人的气质就是不一样啊!这杯是我敬你的!”
碍于对方是前辈,张极的酒不得不一杯接着一杯灌。
甚至最后不怎么关心酒局事的张泽禹都看不下去了,按住了张极要拿酒杯的手。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合法配偶。浅褐色的眸子此刻极其具有攻击性,杏眼上挑冷冷的盯着面前明显不怀好意的男人:“你还没个完了?”
那人也觉得有些尴尬,客套了两声悻悻离开了。
–
回家后张泽禹硬撑着把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张极扔到床上,嘴上说着喝死你算了,实际却忙着给他换衣服煮醒酒汤。
“你说你,傻不傻?灌你你就喝啊,看来以后去酒会一定要先让你吃两片头孢。”张泽禹念念叨叨的给他换衣服,动作并不轻柔,把人弄醒了。
“醒了正好,把醒酒汤喝了再睡,不然明天早上起床头痛死你。”他平淡的语气里充斥着不易察觉的担心。
张极咕噜咕噜两口喝完后就把张泽禹拽上床,像小狗一样亲他的侧脸,迷迷糊糊的把人压在身下讨好似的搂住:“一起睡,不然睡不着。”
“睡什么睡,小狗吗你。”
“是你的,小狗。”
END.
【极禹】越线
竹马/暧昧拉扯/吃醋
人菜爱钓a极×b易燃易爆炸宝
6.4k+
完美的恋人。
洗完澡后,张泽禹刚出浴室,耳边传来的奇异声响让他下意识地抓紧了浴巾,他轻声拿起装饰作用的棒球棒,小心翼翼地走到客厅,在他看到张极那一刻,挥舞的棒球棍停落在半空,然后轻轻落在张极头顶。
彭…
小的可怜的声音彰显不出什么威慑力,两人不动地在原地僵持了两秒,张极看着他,拿着电视遥控又把声音调大了一点,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的表现未免太夸张,至于抱着肚子在沙发上打着滚笑吗?
“你就围一条浴巾,要真是贼,不知道是要劫财还是劫色?”张极故意逗弄着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他身边,指尖故意勾了...
竹马/暧昧拉扯/吃醋
人菜爱钓a极×b易燃易爆炸宝
6.4k+
完美的恋人。
洗完澡后,张泽禹刚出浴室,耳边传来的奇异声响让他下意识地抓紧了浴巾,他轻声拿起装饰作用的棒球棒,小心翼翼地走到客厅,在他看到张极那一刻,挥舞的棒球棍停落在半空,然后轻轻落在张极头顶。
彭…
小的可怜的声音彰显不出什么威慑力,两人不动地在原地僵持了两秒,张极看着他,拿着电视遥控又把声音调大了一点,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的表现未免太夸张,至于抱着肚子在沙发上打着滚笑吗?
“你就围一条浴巾,要真是贼,不知道是要劫财还是劫色?”张极故意逗弄着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他身边,指尖故意勾了勾张泽禹险些掉落的浴巾,张泽禹连忙紧握住,向后退了两步。
张极这疯子,现在都凌晨一点了!是谁都要吓一跳好不好,而且张极又没提前跟他打声招呼,不过说来,张极这当自己家的自在感未免太让人讨厌了!
“你再这样,信不信我明天就把密码换了。”张泽禹少有地冷下脸,说出的话都多了几分威慑力。
他可怜巴巴地跟着张泽禹走到卧室“我家门锁又坏了,我是实在没地方去了。”
走到卧室,张泽禹一回头就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张极,这人好像从没什么距离可言,张泽禹又向后退了两步,刚好把人挡在门外,他故作凶狠地皱着脸“你们家那个老辈子的门锁三十天能坏十五天,不知道地还以为我们是合租的,天天都要住一起。”
“干嘛不让我进去,你哪里我没看过。”他小力地推着门,完全忽视了张泽禹刚说的话。
“闭嘴!你今晚睡沙发吧,我今天是绝对不会让你进卧室的!”张泽禹警告完张极,彻底地关上门,他跟张极认识了太长时间,以至于张极总是无法把握好两人的距离,恋人有恋人的界限,朋友就要有朋友的界限,张极就是这样一个毫无界限的人。
如果他也同张极那般无所谓也好,可他做不到,有些感情一旦变了质,无论再怎么伪装都会隐隐散发着奇怪的味道。
“那我要洗澡,你总归让我进去洗个澡吧。”
张泽禹换好衣服后,思索无果,最后还是打开了门,张极轻车熟路地走到张泽禹的衣柜前,拿出换洗衣物进了卧室。
短暂的十分钟,张泽禹过得异常煎熬,见张极一直没声音,他想了想还是主动敲了敲浴室门“你的手方便吗?”
他清晰地听见水声地停止,张极不明所以地开口问道“你刚说什么?”
看来是没什么事,不然早要叫了。
安下心,张泽禹躺到床上还没五分钟,张极就从浴室里出来了,明明拿了t桖却又光着上半身,发丝滴着水,张泽禹虽然生气但还是下意识地去看他包扎着的手腕。
“帮我吹一下头发,行吗?”
“你两只手都残疾了?”张泽禹黑着脸地下了床,把人赶到客厅的沙发上,拿起手边的吹风机走了过去,张极这会乖了下来主动坐在地毯上,张泽禹为了方便,只能半跪在沙发边给他吹头发。
他越吹越烦躁,泄火似地总是故意拽两下张极头发,谁家正经兄弟给对方吹头发,张极这傻B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朋友。
“你最近练胳膊了?手劲这么大。”
张泽禹听得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在关上吹风机地前一刻,他故意又拽了下张极的头发,那就好好让张极见识见识他的锻炼成效。
指尖插入茂密的发丝,刚要行动,就被张极一把握住,张极忽地向前倾了倾身子,距离又变得无法控制,他下意识地想要退后,却被张极拉着他的手向前靠了靠。
最后演变成张极压在他身上这幅糟糕画面,可惜这傻子依旧没什么感觉,垂头看着他,缠绕绷带的那只手抚在张泽禹眉间,轻轻揉弄着那片褶皱。
“你最近怎么老皱眉头,心情不好吗?”
熟悉的薄荷香气涌入鼻息,刺激着他去想那些奇怪画面,张极身上的沐浴露都跟他用的同一款,他全身上下似乎都写着,这是张泽禹的所有物。
又要怎么让人不去胡思乱想。
张泽禹用力推开他,站了起来,他舔了舔干涸的唇,眼睛如果蝴蝶阵翅一样扑闪个不停,张极却如同一个没事人一样欣赏着他如今的惊慌失措。
好不公平…
“你到底怎么了?工作上的事?还是感情上的事?有什么问题一定要跟我说。”张极也跟他一样站了起来,他担心地拉住张泽禹的手腕,话看着正经,手又开始乱动,指腹莫名其妙地摩挲着张泽禹的手心,果不其然,下一秒,语气又变成张泽禹熟知的吊儿郎当“正好这两天我们都没什么事,我们今晚好好聊聊怎么样,我可以好好开导开导你。”
张极的示弱,就是另有所图。
“你想都别想,你今天就好好睡在沙发上吧!”张泽禹挣开张极的手,转过身,身后的人跟尾巴一样甩都甩不掉,直到走到卧室,张极还跟在身后。
张泽禹用力地关上门,张极却紧紧地抵抗着,原本夹在门间一只脚的缝隙都被张极挤进半个身子,看出张泽禹马上要生气,张极主动又退出那半个身子,把绑着绷带的那只手放在狭小的门缝里。
张极故意佯装疼痛地嘶了声,张泽禹马上就松了力气,他连忙去看张极的手“怎么了?夹到你了?张极你是不是有病,真不打算要这只手了是不是?”
对付张泽禹,没有比苦肉计还要好用的办法了。
只不过,一不小心,怎么玩大了…
“你哭什么?我没事。”他说着一边抬手去擦张泽禹眼角泪,一边举起那只受伤的手让张泽禹看,原本玩闹的样子也被张泽禹的眼泪吓地失了片刻的神。
“你真是神经病。”张泽禹推开张极要给他擦眼泪的手,也不管那被张极踏进的门,躺到床边,不再理他了。
张极轻声轻脚地躺到床上,问了句关灯了啊,张泽禹还是不理他。
他把灯关上,明显得看见那原本侧直躺在床边的身子,缩成了一团躺到更边的边上。
也不怕掉下去…
张极小心翼翼地靠近,也钻到被子里,他额间抵在张泽禹后背,原本沉静的夜被打破,他腔调懒洋洋的,声线微哑,话里带着浅浅的倦意“真生气了?”
“我有把握的,不会被夹到,而且时间也差不多,快好了,你不要担心,也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怎么可能不生气,张极是医生,他手腕灵活度的需求比常人多上十倍不止,要是被夹到了,以后再也拿不起手术刀怎么办,何况张极的手,一开始受伤就是因为他。
如果那场医闹不是张极挡在他身前,他就不会受伤。
“不好。”沉默半晌,张泽禹转过头,暗沉的环境中,黑黝的眸子仿佛发着光,不知是被哪条思绪控制,他主动抱住张极,张极终于穿上那件t桖,可惜单薄的布料无法隔断体温的高升,张泽禹性子含蓄,很少会主动同他触碰。
周边的温度仿佛被那灼烧的体温感染,也变得热起来,两人倒也不是没抱过,也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不过在床上抱着这样的行为大概要追溯到太多年以前。
“你怎么了…”
“我有点冷。”
冷?张极拧起眉,怎么会冷?他明明都要热炸了。
“发烧了吗?”张极说着便要去摸张泽禹的额头。
张泽禹楞由着他摸,小狗似地在张极胸口蹭了蹭“让我抱一会,不愿意就滚到外面沙发。”
“然后闭嘴。”
为了避免张泽禹再生气,张极真的闭嘴了,不过这个动作并没有让他很舒服,以至于他大概到了很晚才睡着,感觉到张泽禹睡着后,他想拿开张泽禹搭在他腰上的手,却意外的发现,他每次拿开张泽禹的手,张泽禹都会皱皱眉。
那样子张极不喜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怜巴巴的,张泽禹才不是可怜的人,他可以是只乖顺的猫,也可以是只会呲牙的小狗,但绝不应该是一个可怜巴巴的笨蛋。
两人一觉睡到中午,张泽禹早上睁开眼后看到张极并没有感到很惊讶,一般张极住他家都会赖在床上睡,所以张泽禹在睡醒后看到张极已经不觉得稀奇了。
不过现在两人的姿势,怕是不怎么安全,尤其是戳在张泽禹屁股上的那根东西,他几乎是被吓得弹射起来。
张极被他的大幅度动作搞醒,相比张泽禹,他昨晚睡得可并不怎么愉快,他缓缓睁开眼看了下张泽禹,很快又闭上,他含糊地开口说着“大清早的,干嘛?”
这人在某种程度上有点起床气,当然这主要取决于张泽禹有没有哄他耐心。
“我们这算什么关系?”
张极困得厉害,他侧过身,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把大半地被子扯了过来,吊儿郎当地“偷情。”
偷情?夏日的凉水大概没有清醒的作用,以至于张泽禹在洗过第二次的脸的时候,依旧没能想清张极的话。
张极跟他都没谈恋爱,算哪门子的偷情!意识到张极在耍他,张泽禹本想回到卧室给张极点颜色看看,他突然又意识到,昨晚的主动拥抱,越线的人是他,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向张极讨说法。
不过看张极那蠢样子,估计还是没看懂他的意思。
要了命了,张极天天吃的营养品到底有没有补到脑子。
张极直到下午才醒,今天刚好跟赵烈和苏和一起吃饭,张极醒地也算是时候,要是在晚上几个小时,张泽禹恐怕就要亲自去叫了。
“怎么又瞪我?”张极恍恍惚惚下床,看到张泽禹的眼神瞬间清醒了大半,不知道地还以为他是张泽禹猎杀的猎物,眼神凶地宛如一把利剑重重地射向他。
“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张极洗完漱出来,张泽禹看他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他被张泽禹看的发怵,靠在沙发夹角,往里又缩了缩“到底怎么了?”
张泽禹还是那样看着他,大约过了片刻,张泽禹忽然轻声叹了口气“没事,我今天早上醒了之后,给你找了个开锁师傅,连带着你那把破锁一起换了,以后应该不会再出现门打不开这种情况了。”
“哦,谢谢你啦。”张极表情没什么变化。
“我门的密码也换了,以后你来,直接按门铃就行。”
张极脸色瞬间就变了“为什么?你知道我家的密码,我不知道你的,这不公平吧。”
张泽禹无所谓地摊摊手“你可以改啊?”
“我为什么要改??”
“咱们这样不合适,以后万一谈恋爱,肯定是要被误会的,还不如早点适应,省的大家到时候难堪。”
“你有谈恋爱的打算?”张极挑眉,眼底眸光复杂。
“我一直都有啊。”
“张泽禹你很奇怪。”
“离你远一点点就是奇怪,张极你控制欲未免太强了。”张泽禹走进拍了拍张极的肩膀“好了,你上楼换件衣服吧,一会时间到要了。”
“你还因为昨晚的事生气?我都说了,我没什…”
“现在是你在生气。”张泽禹眉头皱着,唇线也抿地直“我哪里做错了吗?你知道苏和家里的密码还是赵烈的,为什么我换个密码你都要生气?”
*
饭局上悬浮的奇怪氛围不禁让苏和减少了食欲,他不明所以地看着黑脸的张极和张泽禹,随后跟赵烈对上眼。
“大周末的,咋都不太高兴啊?”苏和笑着给张泽禹夹了个红烧肉,也不忘去看张极的表情。
“我没怎么,某个人莫名其妙不知道再发什么脾气。”张泽禹一口把那块红烧肉吃下,佯装自然地夹菜吃饭。
呵,还他莫名起码!
“我想谈恋爱有问题吗?”张泽禹突然开口道。
赵烈跟苏和一脸懵,两人摇摇头又看了眼张极的脸色说了句没问题。
“我给自己房子换个密码有问题吗?”
“没吧?”
“所以啊?到底在因为什么生气!”
“我不饿,你们吃吧。”张极擦了擦嘴角,走出饭店,他从口袋拿出一盒烟,从中拿出一根点燃。
妈的,他他妈竟然觉得张泽禹说的没错,他凭什么生气,到底在生什么气,张泽禹还给他修了门锁,他不感谢,还生气,哪他妈有理由生气。
“吃醋了?”不知何时赵烈到了他身边。
张极听后,沉下眸子看他“我吃哪门子醋,我们又没在谈恋爱。”
“那你为什么生气,你找到理由了吗?”
大概是旁观者清的道理,赵烈很轻易地就说在点子上但,他跟张泽禹从穿开裆裤就认识,当了大半辈子的朋友了,他从没往这个方向上考虑过,和认识半辈子的人谈恋爱,接吻,想想那画面就奇怪的可怕,他怎么会因为张泽禹吃醋。
要真是吃醋,也是因为张泽禹重色轻友,还没谈恋爱呢就想跟他拉远距离,真谈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办。
“那怎么办,他要是真谈恋爱了不跟你亲近,你又能怎么办?”
靠,赵烈怎么总说这么难听的话。
“那我就杀了他。”张极说完狠话,掐灭烟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进门前又拿着随身携带的喷雾让赵烈对他猛猛喷了一通“我身上还有烟味吗?”
赵烈给他喷喷雾的时候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这人怎么好意思刚说完狠话就蔫下来乖乖听话,有这要杀人的气势干嘛还去喷那喷雾,不就是因为张泽禹不喜欢烟味,才每次抽完烟从头到脚的检查过了才敢到某人的面前吗?
见张极出去,苏和才怼了怼张泽禹的肩膀问他,到底因为什么吵架。
张泽禹也烦躁地放下筷子“昨晚我们睡了。”
虽然深知张泽禹对张极的少男情事,但对这么大胆的表述,苏和还是没能控制好表情管理,他震惊地瞪大眼睛“我靠,那你们还能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也真是牛了个逼了。”
“你想多了,就是平常一起睡在一张床上而已,我们之前不也这样吗?这次有点不一样的,可能就是我主动抱了他。”
苏和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暗淡了下来“哦,这样啊。”
“别这么可惜好吗?难道是我不想吗?”张泽禹扯扯唇“我发现他越来越习惯我们之间超越朋友界限的举动了,难道我们真要维持这样的关系一辈子吗?怎么可能。”
“那你不怕真把他推远了吗?”
“我当然害怕。”张泽禹低下头“可我也从来没有真正靠近过他。”
朋友以上,恋人未满,这样的形容简直像一个诅咒,更是对两种关系的双向侮辱。
张极回到位置,张泽禹便感受到一股浓郁的薄荷香气,不用猜也知道两人在外面干了什么。
相比刚刚的针对,张泽禹这会哑了声。
两人住在一栋公寓,虽然是在吵架,但还是要一起回家,原本张泽禹想打个车各回各的,以便避免来时的尴尬场景,谁知张极一把把他按进了车里。
沉默的一路,依旧没人开口,两人都不是容易低头的性子,先说一句恐怕要比登天还要难,但这样的相处方式,更是让人头疼。
张极的手终于到了拆线的日子,距离那天两人吵架后,真的谁都没有开口。
最坏的结果大概就是苏和口中所说的连朋友都没地做了,可张极未免也太小气了点,他不就是改了个密码吗?要是让张极知道他后面的策略,这人恐怕真要直接跟他绝交。
张泽禹拆线的那回,他刚好有台手术,掐算着时间点,大概在张极拆完线,他的手术也差不多了,做完手术后,张泽禹换下衣服,随后看了眼时间,比预计时间还要晚几分钟,他本想着赶紧去找张极,谁知刚好碰到患者家属跟他讨论病情,本来晚的几分钟硬是被拉长到半小时。
以至于他刚跟患者家属说完,就发现玻璃外张极一双幽怨的眼睛狠狠看着他,张泽禹被吓了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下,不知哪个粗心往地上倒了水,他一个没控制倒在了患者家属怀里。
“不好意思,我现在下班了,也有点事,你看等明天,我们在谈论好不好?”幸亏那个患者病情也不严重,现在已经处在疗养阶段。
张极仿佛是故意看到他跟上来了,才闷着头向前走,还总留给张泽禹一段可以追上的距离。
猫捉老鼠似地走了半天,张泽禹实在忍不住了,他快跑到张极面前,拦下他“你又怎么了?”
好吧,张泽禹说出口后很快就后悔了,今天确定是他的问题,但他也不是故意的不是吗?何况张极哪里给他道歉的机会了?
“就那么想甩开我?现在是谁都比我重要了是吧?”张极面色紧绷,深幽眸子弥漫的点点血丝如同燃烧的一把把烈火,仅是普通的对视,张泽禹就感受到那把火仿佛烧到了他的身上,让他害怕地想要逃离。
张极平日往往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要说这样的生气程度,以往…以往好像都是没有的。
“我没有那么想。”
“那是什么意思,反正我对你也不重要,你还跟过来干什么?直接不要联系了,以后都不要理我了。”他转过身,嘴里生气地嘟囔着“我也不理你了。”
张泽禹那低着的头没有再抬起,原本争吵的氛围突然地安静了下来,张极感觉不对劲,装过身又去看张泽禹。
张泽禹的眼泪真的是攻击他最厉害的武器,原本的怒气被一滴滴眼泪浇灭了火,他想要伸出手去擦,却被张泽禹推开,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你凭什么那么生气?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难过呢?”张泽禹再一次推开张极的手“你对其他的朋友也像对我这样吗?即使再特殊的朋友晚上也会在一起抱着睡觉吗?为什么老是说那些让人误会的话?又干嘛替我挡刀,我当时都觉得你爱惨我了,爱到死都不怕了,才会挡在我面前。”
“我才不要理你,才不要跟你做朋友。”
张极被张泽禹的一大段输出说的愣了愣,他喉咙滚了滚,一种无言的情绪瞬间占据了他的大脑,原本不可能的想法在下一刻被张泽禹验证。
被人揪着领口吻上来,张极还是第一次,因为对方是张泽禹,也更加加重了这样珍贵的第一次,唇瓣的触碰很柔软,比想象中要好上上千倍不止,可惜分离的速度也太快,他刚想要深入,张泽禹便先离开了他。
可怜的泪人,这会知道羞了,脸颊的红一直蔓延到脖颈,说话也变得吞吐“我…喜欢你,谁要跟你做兄弟做朋友,我就是重色轻友又怎样,反正色也是你,友也是你,倒是你…”
一直无法理解的情难自控,张极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原因。
他吻上张泽禹的唇,同他做着最亲密的举动,他们曾是朋友,最好的朋友,变成恋人,大概也会是最完美的恋人,毕竟张泽禹对他而言,无论如何都会是最重要的人。
“对不起,这么晚才回应你。”一吻过后,张极轻吻在张泽禹脸侧。
【隐藏结局:昔日好友爆改接吻狂,霸道小宝狠狠宠】
【彩蛋:恋爱日常,醉酒暧昧,火花四射】
怀了死对头的崽
文/九儿
极禹|娱乐圈|EA|带球跑|死对头|HE
古寺檀烟Enigmax海盐焦糖Alpha
全文7k+
OOC*禁上升
00
肚子里揣个崽,你还想跑到哪里?
01
昏暗的房间里面,一个身形高大的人影将一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男人摁在门上亲吻,男人发了疯似的吻着眼前的男人,而身形较小的男人也不甘示弱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回吻。
“张极……”
男人喘着粗气,声音沙哑,明显的取悦了眼前的男人,Enigma的信息素很快就散发出来,包裹住眼前的Alpha。
海盐焦糖很快就被古寺檀烟侵略,无处可逃...
文/九儿
极禹|娱乐圈|EA|带球跑|死对头|HE
古寺檀烟Enigmax海盐焦糖Alpha
全文7k+
OOC*禁上升
00
肚子里揣个崽,你还想跑到哪里?
01
昏暗的房间里面,一个身形高大的人影将一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男人摁在门上亲吻,男人发了疯似的吻着眼前的男人,而身形较小的男人也不甘示弱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回吻。
“张极……”
男人喘着粗气,声音沙哑,明显的取悦了眼前的男人,Enigma的信息素很快就散发出来,包裹住眼前的Alpha。
海盐焦糖很快就被古寺檀烟侵略,无处可逃。张泽禹被张极抱起来走到床上,一时间两人都沉浸在欲望之海。
天空逐渐泛白,房内的两人才堪堪休战,但是很快,Alpha再次缠上了Enigma的腰肢,再次沉溺。
为时一周的易感期结束,张极率先醒来,他没有失去记忆,很清楚的知道那天酒会结束以后他和身边的人发生了什么。
张泽禹是在傍晚清醒过来,同样的他也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他先是环顾四周没有看见张极的身影,拿上自己的衣服静悄悄的离开了别墅,张极回来以后就发现别墅里静悄悄的,张极感知到了什么直接推开了卧室的门,果不其然床上的人已经离开了。
张极气笑了,打了一个电话:“给我去查今天的监控。”
很快一个监控视频就发到了他的手机上,张泽禹鬼鬼祟祟的出了门,然后就被他的经纪人接走了。
张极喝着手里的咖啡,将画面里的人逐渐放大,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小东西,吃干抹净就跑了。”
02
第二天,张泽禹满脸疲惫的出现在公司,经纪人王哥给他倒了一杯水,将门从里锁上,这才问出口。
“你和张极睡了。”
张泽禹穿的高领衣服,衣服之下的光景恐怕除了张泽禹之外只有张极知道了吧,昨天王哥来接他的时候清楚的看到了他后颈上的标记,也看见了脖子上的吻痕和牙印。
张泽禹消失了一个星期,又是从张极的家里出来,再加上张极的近几年逐渐暴露出来的分化等级,隐隐约约也猜到他是Enigma。
“谁主动的?”
张泽禹叹口气:“我。”
王哥叹口气,有些疲惫的说道:“你说说你,人前你俩是死对头,人后你怎么就跑人家床上了呢?”
张泽禹也不知道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的情况,早知道,他就不去挑衅张极了,还给自己搭进去了。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王哥的语气有些严肃:“你们一个星期都……”
点到为止,张泽禹点点头,在对上王哥不可置信的眼神之后,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他……临时标记还是一看永久……”
张泽禹也不清楚,他下意识的将手伸向后颈,在阻隔贴下面有一个清晰的牙印,但是他现在也感觉不到什么,不清楚是永久还是临时。
王哥捏了捏自己发胀的太阳穴,“这几天先观察一下吧,气七天之后我标记还没消,我带你去检查。”
张泽禹没有拒绝的余地,谁知刚出办公室就被人堵在了门口。
03
张极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Alpha,幽幽开口:“我们张大明星真的是用完就丢啊。”
“床伴就要有床伴的自觉性。”
张泽禹面上波澜不惊,实际内心在疯狂尖叫:天杀的张极!老子迟早睡回来!!!
张极死死盯着眼前的人,果不其然在他的眼里看见了一丝惊慌失措,低笑,靠近张泽禹,在他的耳边轻语:“宝贝儿……我可没做措施哦……”
张泽禹听到这熟悉的称呼,不由得想到了那七天在床上张极是怎么哄着他的。
“宝贝儿……舔舔……”
“老婆……你真香啊……”
“宝贝儿,别撩了,嗯?”
张泽禹红着脸推开张极,张极看着张泽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脸红到脖子,有些新奇,没忍住调戏:“你这脸红的样子,和你身上一样啊……不过,你的身子发粉。”
张泽禹羞愤地踹了张极一脚,落荒而逃。
张极的嘴角迟迟没有降下,眯着眼睛看着张泽禹的背影,不由得想到他趴在床上时的场景,喉结上下滚动。
张泽禹回到家以后,就把枕头当作张极疯狂锤打,最后精疲力尽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意识逐渐涣散,缓缓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时间,张泽禹重新投入到工作中,每天都在拍摄,很快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过去了。
张泽禹坐在房车里,疲惫的捏着自己的眉头,门被打开,张泽禹还以为是王哥进来了,也没多想。
“王哥……w”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捏住下巴封住了唇,就在他慌张睁眼时,闻到了熟悉的信息素,张极稍稍离开几厘米。
“张极,你……”
04
张极没说话,臂弯穿过张泽禹的腿弯将人抱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把人放在自己腿上,摁住张泽禹的后脑重新吻上去。
张泽禹一开始推拒的手在张极强烈的攻势下,长臂渐渐环住Enigma的脖子,熟练的回吻。
空气逐渐升温,两人都有些受不住信息素,张极勉强偏头,语气微喘,嗓音沙哑:“一会收不住了。”
张泽禹回过神才反应过来他刚刚和张极干了什么,他愤愤的踹了Enigma一脚,躺到了床上。
张极无奈的拍着自己裤脚上的脚印,坐到床边亲吻着Alpha的额头:“宝贝,这次别跑了,嗯?”
“管我?”
张极和张泽禹说是死对头也不完全是,其实两人之间本就没什么很大的交集,一个是歌手,一个是演员。
直到两人进到同一个公司之后,张极每次看见张泽禹的时候都会驻足打量他,当时的张泽禹以为他是Alpha,出于等级的两人,他下意识的以为张极这是挑衅他。
自那以后就结下了梁子。
张泽禹出演的电视剧和电影从来不邀请张极来唱歌。
之前一部电影邀请张极来唱主题曲,张泽禹当下就拒绝了,明确的说:“他来我走。”
导演也是进退两难,最后是张极主动说要离开,临走之时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张泽禹 一眼,为此两家粉丝没少吵架。
现在回想一下,当时张极看他应该不是挑衅,易感期的时候他也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契合度,怎么说也得有八十以上,而Enigma能明确的感知到自己的伴侣,所以当时张极看他,纯粹是因为自己疑似他的伴侣而张泽禹却把它当成了雄竞行为。
张泽禹捂着脸,有点像回到过去狠狠抽自己两巴掌。
王哥一进来就看见张泽禹视死如归的顶着车顶。
“怎么了?张极来过了?”王哥将午饭放在桌子上询问。
张泽禹坐起身打开饭盒,先是吃了一口菜才回答:“你怎么知道?”
王哥将平板放在张泽禹面前,上面明显挂着一个热搜。
【震惊!!!表面死对头私底下却是情侣!?】
05
还有几张张极上了房车然后又离开房车的照片。
张泽禹不禁嘴角抽搐,这届狗仔还挺牛啊,这都能拍到,他又看向评论区。
:不是,这个营销号在说笑吧。张极和张泽禹能是地下情?
:他俩要是搞到一起,我倒立吃屎!
张泽禹默默回答:已经睡过了。
:有一说一,这个车的确是张泽禹的,车牌号都没变。
:有没有可能是公司借走了张泽禹的车给张极用?
:那我觉得他俩是地下情的可能性更大。
:同为Alpha,一个Alpha怎么可能会容忍另一个Alpha侵占自己的地盘?
:楼上的不知道了吧,其实张极是Enigma。
:那这样的话……他俩也不是没有可能。
张极关了手机,一旁的楠姐一脸头疼的看着他:“你去张泽禹车里干什么啊!”
“看看我老婆啊,怎么了。”张极不以为然,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情颇好。
“别摸了!都亲秃噜皮了!!!”
作为知情人士的楠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张极,狠心吐槽着:“你看看你,谁教你这样追媳妇的!?直接追成死对头,结果关系还没定,就直接标记了,还TM永久标记!”
楠姐也是被这两人无语到了,到最后翻了个大白眼,张极不以为然耸肩,为自己辩解:“是他自己误解我的……我可没想跟他当死对头……”
楠姐嘴角抽搐,“你没想跟他当死对头?那你为什么要说你看不惯张泽禹。”
“这不是我老婆想当死对头吗,我就配合一下,谁知道回头了。”
“滚出去。”
楠姐快被气炸了,直接把张极轰了出去,张极也不生气,耸肩离开,打算继续去找老婆,刚拿出手机,微博再次推送一条关于张泽禹的新闻。
【张泽禹产检!?】
06
张极心里一颤,连忙拿上车钥匙驱车前往医院,等红绿灯期间他才想起来自己不知道在哪个医院,想打给张泽禹的手指停顿了一下打给了楠姐。
楠姐先是阴阳怪气一通,最后告诉他张泽禹在私立医院,张极连忙掉头,等他赶到的时候张泽禹已经做完检查了。
张泽禹看见张极出现在产科,微微一愣,突然想起来要去检测信息素,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拽去了信息素科。
医生见到两人的时候没什么震惊的表情,直到张泽禹说做信息素检测,医生才抬头打量着两人,他不是什么古板的老头,出名的明星也认识几个,面前的这俩就是其中之二,认识也完全是因为家里有一个女儿,喜欢磕面前这俩人的cp,每次都会尖叫,让人挺烦,一来二去也就记住了。
医生很快回过神来,拿出两个针剂,在两人的腺体上分别抽出一点信息素,医生去检查契合度,两人就这么坐在床上,谁也不说话,张泽禹翻着手机,看到了什么突然踹了张极一脚,被一脚踹到地上的张极一脸懵的看着张泽禹。
张泽禹直接将手机扔到他身上,张极也看见了一个新热搜。
【张泽禹产检,张极陪伴!】
张极边看边笑,走到张泽禹身边,不动声色的将人搂进怀里,大手轻轻摸上Alpha的肚子,哑声询问:“老婆,真的有小宝宝了吗?”
张泽禹将人推开,想到医生和自己说的,又看向一旁的Enigma,否认:“没有。”
张极也不追问,反正他能查到,半个小时过去了,医生拿着报告回来了,他坐下看着报告上的契合度,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们两人契合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七,而且因为你们终身标记了,契合度还呈上升的趋势,有可能会直达百分之百。”
张泽禹顿时愣住,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你说什么?终身标记!!!”
张极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在他的印象里他好像没有进行成结……张泽禹也没有回想起两人有成结。
突然,两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对视一眼,张泽禹率先红着脸移开视线,重新看向医生询问:“有没有办法清除标记。”
医生推着自己的眼镜摇头:“目前没有什么技术能够实现清除Enigma的标记,临时的都不能消除,更别说你这个永久的。”
张泽禹一时间有些苦恼,怎么那天晚上就鬼迷心窍的同意了呢……
发热的第一天,两人都有些失控,迷迷糊糊之间Alpha听见他身上的Enigma说:“老婆……打开它好不好……”
Alpha咬着下唇摇头拒绝,Enigma故意折磨他,甚至是用信息素来引诱,最后Alpha在Enigma和信息素的双重折磨下妥协了。
张极也想到了这个回忆,好整以暇的环胸看着眼前的Alpha,走上前将人抱进怀里,柔声哄道:“老婆,我们不闹别扭了。”
说着又趁张泽禹还没回过神亲了一下,当着医生的面将人带走了,进电梯了,张泽禹回神一巴掌扇在张极脸上,不轻不重,反而给张极扇爽了。
“宝贝儿再来一下。”
“滚。”张泽禹嘴角抽搐,他怎么不知道张极原来这么不要脸,离开医院张泽禹直接开车离开了,也没去管身后的望妻石。
07
回到别墅张泽禹就给王哥打了电话:“我要出国旅行。”
王哥愣住,反问:“你说什么?”
“我怀孕了。”
“卧槽!!!”
王哥呆若木鸡,手机从手里滑落摔到地上也没有去管,空气逐渐凝固,张泽禹也没主动开口,良久王哥弯腰拿起手机,语气里带着惊魂未定的颤抖:“你说真的?”
张泽禹没有说话,默认了,王哥烦躁的抓抓头发,叹气:“行吧行吧,我给你和公司说一下,一年后你在重新工作吧。”
一年后……张泽禹也不确定自己一年后还会不会回来了,娱乐圈这个东西瞬息万变,长时间不在荧幕中出现,就会被人遗忘,更别说他这个要消失一年的,但是张泽禹来不及想那么多了,他怀孕了,没有Enigma的信息素陪伴,孕期的Alpha会很难熬,但是他不想让张极知道。
当然王哥也想到了,没有告诉张极,第二天一早,张泽禹买了最早的一辆飞马尔代夫的机票,期间还要转一次航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体力逐渐下降,还好张泽禹买的是头等舱,没有人来打扰,他安静的窝在位置上睡觉。
另一边的张极好几天没有看见张泽禹,一开始以为他是在忙着拍摄,每天连轴转,直到楠姐和他说张泽禹打算退出荧幕一年,张极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打电话给私人医院的院长,院长一看是少爷的电话连忙奉承起来,张极懒得和他浪费口舌,开门见山的问:“我要张泽禹去产科的检查报告。”
院长有些为难:“少爷,我们医生不能私自泄露病人隐私啊。”
“我老婆和我生气了,在冷战,背着我去检查,我得知道他现在什么情况才能把人哄回来。”
院长一听这么说,还想说什么,最后迫于威压,还是将报告发给了张极。
张极看着电子报告,他的小宝已经怀孕了,想到张泽禹故意隐瞒,现在还直接跑了,张极冷哼,拿起手机让人去查张泽禹的踪迹。
张泽禹出现在马尔代夫的消息很快就在网上传播起来,起因是一位粉丝看见了张泽禹坐在沙滩上吹海风,粉丝大胆上前去要签名,张泽禹甚至还和粉丝合照,粉丝一开始只是为了纪念一下和正主的合照,没想到被人看见了,热度逐渐就起来了,后来粉丝就把那个帖子删了。
张极看着照片上的张泽禹 ,有些瘦了,听说怀孕之后前几周会孕反,尤其是在两到四周之内,孕反最严重,时间算下来张泽禹差不多有三周了。知道人在哪以后张极直接去了机场,买了最近一个航班。
到达马尔代夫时,已经黄昏了,张泽禹早已回到了酒店里面,张极让人查了一下张泽禹所在的房间号,自己先是买了一个隔壁的房间,之后又去找张泽禹,他敲门没人应,就顺着去了餐厅,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张泽禹正喝着手里的粥,面前放的海鲜一口没动,这时一个男人走来,坐在张泽禹对面,张泽禹是背对着张极的,张极看不清张泽禹的表情,他不动声色的坐在了张泽禹旁边的一桌,悄悄的听着两人谈话。
男人坐下的同时还稍稍释放了一些信息素,只有张泽禹能闻到。
“你是Enigma?”
张泽禹有些诧异,他觉得自己捅了Enigma的窝,睡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男人看起来很优越的样子,上来就开门见山的说:“我很喜欢你,作为Enigma,我可以让你怀孕,家里资产很充足,完全够你吃喝玩乐。”
说着,男人放出强烈的信息素,本来就孕反,还闻到陌生的信息素,张泽禹感觉更难受了,他捂着肚子,拧眉拒绝:“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有Enigma了,而且也怀孕了。”
男人却不慎在意,往后靠着椅背,一脸不在乎的说:“没事,我可以顶掉他的标记,至于孩子……打掉就好了。”
张泽禹站起身,拿起一旁的水杯砸在了男人身上,男人没反应过来,躲闪不急,玻璃杯摔在地上,溅起的玻璃碴子划破了男人的脸庞。
“滚。”
张泽禹捂着肚子刚转身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闻到让人舒心的信息素时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张极看着怀里已经软了身子的人,眉宇之间透露出温和,当他看向男人的时候,瞬间释放了压制信息素。
刚打算站起来的男人,被突如其来的信息素压制,“噗通”跪在了地上,只看听见有人和他说:“Enigma也是分等级的,对我老婆还敢出言不逊,你真是活腻歪了。”
张极对信息素的把控很熟练,信息素只攻击地上的男人,男人也不管手上的伤,连忙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求你放过我。”
08
张极还没有说话,张泽禹搂住了张极的脖子,将头埋进Enigma的颈窝,就连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的语气带着些撒娇的意味:“我累了……张极……”
张极收了信息素,抱起怀里的人就上了楼,他拿出张泽禹兜里的房卡,开了门,张泽禹也不在意张极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他只知道他现在真的很需要眼前这个Enigma的信息素。
张泽禹扯着张极的衣领,将他的腺体暴露出来,嘴唇贴着腺体:“我要你的信息素……”
张极喉结滚动,双手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看得出来忍的很辛苦。
张极放出一些安抚信息素,怀里的人逐渐安分下来,就连孕反也舒服了很多,怪不得医生会说孕期没有Enigma安抚,会很难熬,他现在知道了为什么了,在张极信息素的包裹下,张泽禹逐渐入睡,这倒是苦了张极,等人彻底熟睡以后才去冲了一个凉水澡。
第二天醒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张极的胸膛,张泽禹竟然有些习惯了,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又看看一旁的Enigma,心一横,重新钻进了Enigma的怀里,甚至泄愤一般在男人的胸膛咬了一口,留下一个大牙印。
张极被痛醒,他睁眼就看见张泽禹眼里的怨怼,他无奈收紧放在Alpha腰上的手:“宝宝,是你悄悄离开的,不能怪我。”
“就怪你!”张泽禹下意识的撒娇,这回他愣住了,他什么时候这么会撒娇了,反而张极觉得很受用,在张泽禹额头上温柔的落下一个吻。
“老婆,你以前可是误会我了,我从来都不讨厌你。”
张泽禹微微推开张极,仰头问他:“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因为我们是彼此的命定之人。”
张极亲了张泽禹一下,认真的开口:“我是真的喜欢你,因为彼此之间特殊的羁绊让我第一眼就看见了你,那一眼我就明确的知道,我爱你。”
“肉麻……”张泽禹嘴上吐槽着,心里却乐开花,就连嘴角也开始上扬,张极又亲了张泽禹一下,拿起一旁的浴衣披上出去点外卖。
又在马尔代夫玩了几天,两人就飞去了冰岛,在冰岛结了婚,顺便去度蜜月,他们去了胡萨维克,参观了鲸鱼,在雷克雅未克感受到了当地文化氛围,又飞去了圣马力诺,在圣马力诺,他们签下了一纸合约。
签下名字的那刻起,两人的婚姻被承认。
圣马力诺,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09
消失将近一年的两人,张极突然发了一个微博。
张极:一切都很好,他和她。
配图是刚出生的女儿,是个Omega,还有一张照片就是他和张泽禹的结婚照。
END
【极禹】婚后纯爱选手
白兰地x小雪莲
双强/先婚后爱/孕期/7k+
“我们家身体娇弱的小公主。”
“她怎么比得上你。”
01.
“张极,我们离婚吧。”
张泽禹语气淡淡的,符合他做什么都一幅游刃有余的形象,连最后的告别也是特意等到9点才发出——张极每天会议结束的时候。
那边有些着急地挂了电话。张泽禹只是多眨了几下眼睛,冷静下来心想正常,从他们三个月的相处来看,张极肯定会同意的,可能只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放下手机,张泽禹摊在沙发上放空自己,难得有时间给自己放个假,他有些不舍地扫视别墅内的陈设,是他最喜欢的色调。当时和张极签协议结婚时,那人急着问他的喜好,张泽...
白兰地x小雪莲
双强/先婚后爱/孕期/7k+
“我们家身体娇弱的小公主。”
“她怎么比得上你。”
01.
“张极,我们离婚吧。”
张泽禹语气淡淡的,符合他做什么都一幅游刃有余的形象,连最后的告别也是特意等到9点才发出——张极每天会议结束的时候。
那边有些着急地挂了电话。张泽禹只是多眨了几下眼睛,冷静下来心想正常,从他们三个月的相处来看,张极肯定会同意的,可能只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放下手机,张泽禹摊在沙发上放空自己,难得有时间给自己放个假,他有些不舍地扫视别墅内的陈设,是他最喜欢的色调。当时和张极签协议结婚时,那人急着问他的喜好,张泽禹只说自己平时忙,在家的时间不多,简约一点就好。
一个月就看到了已经装修好的别墅,张极说是送他的结婚礼物。张泽禹自嘲般笑了笑,明明两个人整天忙得要死,在家的时间少之又少,唯一的亲昵是晚间定期的温存。
这里居然真的有一些家的样子。还是得益于王妈的一手操劳。只是...现在两家公司的合作到期,在张极的资助下他家公司的危机很快解决。江湖如果再见,又是陌生人了。
连续多日的加班使张泽禹想着想着张极就入睡了,再醒的时候是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张泽禹从沙发上弹起,整理好仪容仪表。
想说的话在见到那人时一句也说不出。张极身上沾了酒气,好看的眉眼皱在一起,白兰地的味道肆意圈住他,张泽禹看见噙着泪的人直直的向他扑过来。
这回是张极第一次因为应酬以外的事喝酒,从和张泽禹协议结婚那一刻开始,他有意在爱人面前展露成熟可靠的一面。因为知道爱人是个不折不扣的事业狂,他才更想做张泽禹心灵的港湾。
装大人久了忘记他不过是只比张泽禹大了一岁的二十六岁男孩。喝了酒的人才有了些少年桀骜不驯的样子,抱着爱人的腰不放手,把人扑倒了就用头讨好一般蹭着。
“我一直想给你一个家的...只属于我和你的...明明一切都要好的...为什么...”
张泽禹陷入柔软的沙发,在白兰地组成的天地里大口呼吸,他的力气天生占了下风,何况对面是高等级的不太冷静的男人。
“你喝醉了张极,我叫王妈给你煮点水。”
头昏得不行,张极脑海里仅存的念头是:他的人任何人都不许抢,张泽禹是他的,张泽禹除了自己以外最爱的只能是张极。
他们第一次在不清醒的情况下继续进行,张泽禹默许了他的动作,甚至主动帮发热的男人脱下衣服,就当是分别之前的最后一次,做完就一别两宽,互不相欠。
张极没有弄太久,简单处理好抱住张泽禹久久不能入眠。床头已经凉了的醒酒汤张极没动,他潜意识认为醉了就可以一直无赖地黏在张泽禹身上,张泽禹偏偏也没管他,在他怀里挑了个舒适的位置眯觉。
往日里令张极疯狂兴奋的从来不是爱人的身体,而是只有在这个时候张泽禹才只属于他一个人,他捋平爱人头上出戏的呆毛,心头却闷得难受,比上次看见应酬中张泽禹和另一个男人聊得开心还要难受。
今天是在一起的第一百天,张泽禹,你还真会挑日子,把你该死的强迫症离我们的爱情远一点。我们还会有好多个一百天。
02.
彼时早春,赶上张极公司在争一个项目,对手是程家,张泽禹听说程家小少爷程昀下手急,出手狠。不想让别的事耽误了公司,和张极离婚的事只好被拖下去。
张泽禹心里不大平静,家里传来消息说张极已经一周没回去,他干脆也连续几天住在公司。
难得没在七点半准时起床,张泽禹收拾好的时候王妈已经送来了午饭。早饭就被他晾在一边,这会午饭也没胃口。
“张总。”
助理进来叫他去开会,张泽禹揉揉乱跳个不停的太阳穴,从椅子上起来那一刻瞬间失重。
张泽禹再睁眼就是在医院,天花板白得刺眼,消毒水的气味呛得他咳嗽。
身边人听到声音立马抬头,张泽禹吓了一跳,助理小姑娘眼睛红红的也不说话,他一把拽住要转身离开的人,心中逐渐产生不好的念头——这是没救了?
那也得给他个痛快,张泽禹忙出声:“干嘛去?我怎么了?”
“张总...您...怀孕了...极总一直在外面等着呢,我去帮您叫他!!”说完一股脑溜了。
窗外明晃晃的晴天霎时劈下一道闪电,张泽禹仰头叹着气,心已经死了一会了。
张极小心地推开门,轻手轻脚迈着步子进来。
张泽禹看不下去一点,没好气地催促,
“是你的。你犹豫什么?这么自卑?”
张极缓慢地拉开椅子,局促地不知道该不该看他。张泽禹心里飘忽不定,干脆观察起面前的人——眼尾发红,眼底一片乌青,张泽禹想来是忙着竞标熬了几个大夜,再狠的话也说不口。
他们都不愿认为孩子的到来是意外,是错误。可是现实摆在眼前,张泽禹尽量保持冷静地和他商量问题。
“你不想要...正好我不用纠结了。一周之内就...结束呗。”连“把孩子拿掉”这样的话都说不出口,他其实舍不得的。
张泽禹和自己怄气,他难得脑子犯了浑,那次明知道有风险第二天也没有吃药——他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医生说他刚一个月,那次我没醉得不省人事。责任在我。”张极挺着生哑的嗓音,
“我从来不想用孩子拴住你,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如果你不想要...”
“...我要。”张泽禹强迫他抬头盯着自己,张极的眼神由怀疑变得坚定,“真得让你负责了。你嫌麻烦只出钱也可以。”
“开什么玩笑?!张泽禹,我是你老公。你别想轻易革我职。”男人自觉情绪有些激动。他看起来是随便惹事然后就撒手走人的人吗?!
张泽禹听了,勉强朝他扯出一个笑,张极被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弄得发毛,他逐渐理解外面说张泽禹是高山上的雪莲——勇敢,执着,坚强,不需要别人仍然可以甚至更好的存活。
打完点滴,医生进来嘱咐两句,张泽禹翻个身继续眯着都没怎么听,就张极还要抱个手机一条一条记下来。
只剩两人的房间空气很静,张极目光落到闭目养神那人身上,他有些试探地伸出手,想亲自感受一下这个孩子的存在。
手刚伸进被,小雪莲被冰凉的触感惊醒,抱着肚子警惕地瞪着他。
“我...帮你掖下被...”说着象征性地弄几下被子。
也许发觉刚才的行为有些过激,小雪莲收回面上的戾气,牵着男人的手主动贴上,语气不觉乖顺下来。
“想摸就摸嘛...本来就是你的。”
一下给了男人太多自信,张极在他身上的手不愿离开,非要扶着他出去,转移到腰上的手轻轻按着,张泽禹仍觉得奇怪,今天太越界了,他们从前从未有如此亲昵的举动。
某些时候除外,某些时候把他弄开心了什么都干。
小雪莲越扒拉,腰上的手越顽固,最后干脆往男人怀里一靠随张极去了,没想到男人得寸进尺地数落起他来。
“医生说你因为不吃不喝又低血糖才晕的,以前我都叫王妈给你每天一杯橙汁,现在连家也不回了,反正我已经叮嘱你助理了,必须看着你吃饭,不然...”
“你烦不烦...”
张极先一步抚上毛衣下那处地方,委屈地嗔怪:“别生气,老婆,他能感受到的。”
张泽禹:……
03.
算来已经有三个月了,正是吐得严重的时候。张极知道了说什么也要在家陪他,只是他还是不习惯被人时刻照顾,万般反对无效,趁着张极去公司,他还是一个人去孕检。
医生盯着报告看了很久,最终深深叹了口气,
“方便叫你的爱人来吗?”
张泽禹紧张地咬着手,闻言迅速思考着,试探性说出口:“那个...可能不太方便...”
“离婚了?”见多识广的医生像是猜到剧情走向,心里替这个孩子可怜。
“没有!”好胜心上来,小雪莲不服地拨通电话,像是在证明什么,“就是...不太熟。”
男人来得不算快,张泽禹抱着医生小姐姐给的毯子快要睡着,一股熟悉的白兰地气味才赶来。
小姐姐看着男人脸上的凌乱,确认了心中想法,拿起报告语重心长地说到:“你家这位好几项指标都在临界值,工作忙也能理解,但是你这孩子爸爸也太不上心了!前三个月还敢让他喝酒,营养也跟不上...”
张泽禹有些心虚地把头转向一边,他两天前因为庆祝项目成功一不小心喝了一点...就一杯红酒怎么都能查出来啊?!
张极的表情逐渐凝固,手一伸把人捞进怀里,指尖有意味地捏了捏他柔软的腰间,面上带着笑认下自己的错,朝他耳边轻轻吐气,
“张泽禹,你不乖。”
张泽禹想发作却自认没理,一边把手从他腰上拿开,不忘朝他说着唇语,张极听出是骂他的话,偏头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心里却莫名舒坦一些。
“那我们要做什么吗医生?”张极不知什么时候掏出手机,正准备逐条记录。
“按时吃药,其余没什么,你们最好多亲密亲密,您的气味可以起很好的安抚作用,可以多抱一抱,亲一亲,孕中期可以同,房,但是不能太剧,烈,尤其像你家这样身子娇弱...”
“知道了,谢谢医生。”小雪莲听得浑身不舒服,赶紧终结了话题拿着东西就往外走。
张极一路匆忙,随意开了辆车就来了,张泽禹倒不嫌弃,坐上副驾就向后一仰放松下来。
男人提了一袋药上车,催他开车也不动,张泽禹被他盯得发麻,有些心虚地问,
“干嘛?”
“张泽禹,你说我和你不熟?”
刚拿药前,医生特意拽他回去问是不是和爱人关系比较疏远,对于夫夫不和的她见过些,夫夫不熟的还是第一次见。张极也是很尴尬,赔笑着说是他忽视了爱人才被放出来。
“床都不知道上几回了,说这话你身体信不?”
“张极!!”小雪莲说着要翻脸,都是成年人了这不都是正常的吗?虽然平时是他主动的多了些...
“还有,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去喝的酒...”
男人的目光逐渐犀利,一双桃花眼危险地眯着。这表情他熟,像每一次对他发起进攻前的预警。
“老公...”
小雪莲自识理亏,放软了声音装出一幅委屈的样子小声嚅嗫:“我...好困了嘛...”
张泽禹自己都受不住这做作的腔调,忍下反胃的感觉。话落用手轻轻拽着男人的袖口,垂着一双狗狗眼撇下嘴,可怜兮兮地眨巴眼睛。
张极看得一愣一愣的,直直地盯着张泽禹演戏。不禁咽了咽口水——这变脸速度,让他们孩子学去可就遭了。
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张极默默踩紧了油门。
小雪莲见好就收,眯着眼看这只傻猪飙车,不时还要瞥眼看看他的状况,张泽禹在困意下缓缓抬手,瓮声瓮气地打趣他:“你车技不行,还得和小王多练练。”
张极无奈地摇摇头,公主就是难伺候——就是眼睛一闭就睡着了,好可爱的。
张泽禹再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迷迷糊糊听到门外张极在打电话,刚要下地那人就进来了。
“公主你醒了。”
张泽禹一心关注工作上的事,忙问他,“你公司的事吗?是不是因为我耽误了?有事你赶紧回去。”
“下午回去一趟了。”张极从床头端来一碗汤轻轻吹着,“程昀那小子玩阴的,没什么事了。”
一勺排骨汤递到正若有所思点着头那人嘴边,张极轻声哄着,“小公主,张嘴。”
大脑那根弦突然接上,张泽禹被这个称呼吓得整个身子向后躲,试探性地点了点自己已经有了些弧度的肚子,“你是...叫她吗?”
“叫你。”张极心里无奈又柔软,张泽禹这幅样子纯得不像是和他多次坦诚相见的。
“我们家身体娇弱需要人好好照顾的公主。她怎么比得上你。”
04.
股票下跌,人员流失。程昀背地里给他下了多少陷阱,张极不是不知道。只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处理,他不得不拒绝了晚会的邀约。
晌午的阳光从梧桐的罅隙落下,春草疯长,站在落地窗前,张极心里也被晒得发痒,借着避阴视线落在床上。
他的爱人——他最重要的事。
差点忘了,还附带了一个小东西。
几个月要被宠上天的小公主居然十一点才醒。张极端着早饭或是午饭站在床边吐槽。
“咳咳。”居高临下地看着张泽禹把自己藏进被子,张极忍不住出声示意。
公主最近吃不进去饭,连同曾经最爱的小饼干也失宠了。眼下迫于无奈,被子里那团朝床中心挪了挪,腾了个小位置给张极坐。
“张泽禹,一分钟不露头我会把你揪出来,然后一勺一勺地喂你吃,然后帮你擦擦嘴,然后把你抱进怀里亲你...”
张泽禹认输般掀开被子,张极得意地朝他挑眉,那表情像是再说“我还不了解你。”
他这样不应该被别人了解的人,居然有一个人愿意花一辈子去了解。
张极知道他不习惯叫他“老公”,在家里不会叫他“老婆”。张泽禹不习惯太亲近,张极晚上也会等他睡熟了悄悄抱着被子去客房。
这样说,竟然有一些可怜。
想到这,嘴里的粥突然也没那么香了,囫囵咽了下去,张泽禹悄悄嗫嚅,像是试探又像在勾引。
“老公...老公?”小雪莲斜着眼观察到,张极正用手机忙着什么。
有些不甘地干脆自己把碗里艰难地送回桌面。哪里会让公主自己动手,张极撂下手机熟练地接过东西。
公主抓准时机,“你看什么呢?”
人类有时候很奇怪,张泽禹不理解他跟一个手机吃什么醋。
“张泽禹,你刚叫我老公。”
“你有病吧...”
确实好奇怪,明明是自己叫出口的,现在害羞个什么劲——张泽禹在心里埋怨自己的不争气。
“再叫一声,我就告诉你。”
张极特地挪着身子凑近,期待地朝他竖起耳朵,他就是相信,张泽禹会顺着他来。
耳朵上传来热感,张泽禹把吻落在耳垂,小声启齿,“老公...”
公主被自己弄的脸都热了,偏过头忙清着嗓子缓解尴尬。公主不知道,他刚被粥润过的嗓子声音更纯,张极建的心里防线被他轻易伐破,也没好过,试图攥紧拳头压抑一些变化,面上忍住气,装作不经意般回话:“程家办了个晚会,我拒了。”
说得云淡风轻,张泽禹却像是应激一般直起身子。张极心跟着牵动,连忙上手护住公主的腰身。
“都发到我这来了!昨天晚上。我以为...”张极距他不过二十厘米,正直勾勾盯着公主分析,张极只觉得公主嘴一定很好亲。
还好他亲过,不止一次。
“我觉得还是要去,我和你一起去。”
公主正眼神坚定地等他的回答,张极明白他的用意,虽然公主一直不显怀,但是怎么也是有孕五个月的人,张极实在放心不下。
“张极...或许你还想听我叫什么?”习惯了谈判的人把这一套搬到恋爱里。公主像一只小狗瞪着圆眼,像看出主人的犹豫,下了好大的决心还是凑上去讨一个亲亲。
心里化成一滩水,张极无奈又雀跃地扯动嘴角,把人小心地揽进怀里,一下一下给公主顺背,在耳根作下承诺。
“我才不要强迫你,我们公主想怎么都行,我会保护好你和孩子的。”
05.
准时出席了程昀的晚会,本着客人的身份两个人都只是简单打扮的。张泽禹穿了件毛衣,左胸口别了爷爷送的胸针,看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赔笑着说家里那位受不了他喝酒,托着脸不住想:要当爹的人,竟然别有一番风味,不愧是爷爷亲自挑的人,他就知道爷爷不舍得亏心他的。
趁着张极被叫走,他找个角落缩起来趁机观察大局。没想到程昀那人竟从远处直奔他而来。心里警铃响起,直觉告诉张泽禹这人不是什么善茬。
“泽禹,”程昀笑着朝他伸出手,张泽禹象征性的碰了下,那人居然目光下移,直接摸上胸针观察,自顾自地感慨:“这是爷爷给你的吧....想来当时爷爷还说把你交给我呢...也是可惜...”
周身被一股陌生的气味包围,孕期的人儿对这更为敏感,烟草味弄的他反胃,连忙捂住了鼻子,另一只更是下意识护住肚子。
面前人目光跳动了一下,张泽禹可以确定,这是程昀故意的。
那人故作惊讶般打量起他的肚子,
“我才想起来你怀孕了是吧!你说张极也是,弄的你没法专注事业,我肯定不会把你弄成...”
“滚。”张泽禹从唇缝里挤出一个字,曾经爷爷和男人说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好晕,好难受,再被拖一会连为老公出气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人被骂只是面上僵硬了几分,压低了声音威胁,“你不知道,你老公公司现在就是一个空壳子,张家势力塌了以后你怎么办!我是在为你着想...”
“跟了我,我不介意你和他的孩子...”
“程少,你失礼了。”
面色温和的男人及时出现,笑着绕过程昀把他护在身后。
白兰地的气味给了张泽禹很大的安抚,男人把他揽进怀里,快站不住的人终于有了依靠,张泽禹把头埋进张极的颈窝,竟看见爱人脖子上冒起的青筋。
眼见宴会快要结束,张极轻轻在他头上揉了揉,小声安抚他:“你先上车吧,我有点事要处理。很快。”
目送助理把已经无力的公主托上车,听见车门关上的声响,张极才转回身,冷漠地盯着他的对手。
无论是从事业还是从爱情上,他的对手都是输者。是时候给输者揭开真相了。
“程昀,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张极率先开口,“为什么跟了我五年的人会主动加入你。为什么他们会时刻关注你的行动?为什么你公司的账目频繁出问题?你不会觉得从我这挖人是你精心下了一步棋吧?”
褪去面对爱人的小心与温柔,现在才是一个家族合法继承人应该有的样子。
冷静,猛烈,兴奋——张极像雄狮一样俯视着他,程昀被吓得向后跌了几步。
张极不愿继续说下去了,看着猎物自己崩溃再绝望才是他喜欢的。
揪住那人的领子,张极扬起了嘴角欣赏,“脸都白了,好可怜,不说这个了。”
“现在来说,你刚才碰他哪里了?”
领子被揪变形,程昀快要喘不过气。张极庆幸自己刚忍住没发作,只因公主现在不能有情绪波动。
他都怕自己吓到张泽禹,眼前这个人居然敢在他面前让公主受委屈。
“你碰张泽禹的地方,你觉得我会怎么办?嗯?”
……
那人借着最后一点力气爬起来,缓慢又愤怒地启齿,质问站在反光地面上的男人。
“程昀,人心是冷的,但是可以捂热。”张极难得说的认真。
他赢在洞悉人的冷漠,却也输在这。就像张极所坚持的,五年,只有真心的人才会留在身侧。公司大大小小的危机,不真心的人不用怂恿自己就会离开。
五年,他爱了张泽禹整整五年。张泽禹认识他的第一年是这段暗恋的第五年。
这些话说出去会被公主笑的。张极想,以后等他们都老了,等孩子像他们现在一样可以撑起一个家,再一点一点讲给张泽禹听。
张极上车时候被人检查了一通,公主匆忙地翻看着他的衣服,看到脖子突然被定住。
指尖沿着纹理划过,张极忍着吞口水。他这个等级的身体恢复地很快,公主这样动作只能挑起些别的东西。
明明是处理,公主像惩罚一般用了力,举着纱布挡在他嘴前,恶狠狠地威胁:“多大人了还动手,以后再不小心就把你...”
“早说你喜欢玩这种我就不装了。”张极被伺候地微眯起眼,说完了还要半抬眼皮观察公主的反应。
果然下手更重了,划过腺体把人弄的发抖,张极一把抓住使坏的人按在怀里。
“知不知道你弄哪呢?这里坏了你以后怎么办。”
公主在他怀里愣了几秒,最后讨好一般贴了上去,伸手搂过张极的脖子,脸埋进颈窝猛吸着白兰地的气味。张极护住他的腰身,耳根传来密密麻麻的吻,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想开口哄人的前一秒腺体传来痛感。
公主狠狠下了口,自己被浓烈的酒味呛得咳嗽还装作凶猛般威胁,“不许对我不好,不然给你咬掉。”
话和公主身子一样软,张极想这样下去早晚忍出问题,想为自己讨一个说法,低头看肩上那人已经闭眼。
真无赖啊公主,以后吵架往他一怀里一趴等着他自己认错就行。张极好像想到了自己以后的处境。
一晚上把公主电量耗没了,张极托住他的腰和肚子帮人盖好被子时,公主好像才有感知。
小声喘着气,手往两边探索没有摸到人,公主有些急地嗫嚅,肚子上抚上一只手。
“别动,已经给你弄回来了,再动用你腿。”
浴室门关上前一刻,一个吻落在张泽禹眉心。
——END——
:这篇可以过吗...
喜欢看什么可以评论
彩蛋是来自极总超浪漫的周年礼物
命运契约【极禹】
先婚后爱/ABO/微追夫火葬场/3.7w+
隐忍克制下是猛烈的爱
1.0
财经头条:《张氏集团与林氏集团联姻,两大商业帝国强强联合》。标题下方配着一张照片——两位身着高定礼服的年轻男子站在婚礼蛋糕旁,香槟杯相碰,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内,水晶灯折射出璀璨光芒,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梦境。宾客们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间谈论的却不是新人的爱情故事,而是这场联姻将如何改写商业格局。
"笑够了吗?我脸都僵了。"张极微微侧头,嘴唇几乎没动,声音压得极低。
张泽禹嘴角的弧度丝毫不变,同样低声回应:"再坚持十分钟,摄影师说还有一组照片。"...
先婚后爱/ABO/微追夫火葬场/3.7w+
隐忍克制下是猛烈的爱
1.0
财经头条:《张氏集团与林氏集团联姻,两大商业帝国强强联合》。标题下方配着一张照片——两位身着高定礼服的年轻男子站在婚礼蛋糕旁,香槟杯相碰,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内,水晶灯折射出璀璨光芒,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梦境。宾客们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间谈论的却不是新人的爱情故事,而是这场联姻将如何改写商业格局。
"笑够了吗?我脸都僵了。"张极微微侧头,嘴唇几乎没动,声音压得极低。
张泽禹嘴角的弧度丝毫不变,同样低声回应:"再坚持十分钟,摄影师说还有一组照片。"
张极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伸手虚扶在张泽禹腰间,做出亲密的姿态。这个动作引来又一轮闪光灯的轰炸。
"你知道这只是商业合作,对吧?"张极的声音冷冽如他身上的乌木香水,"婚后我们各过各的,不要越界。"
张泽禹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他早就听闻张氏继承人的冷酷作风,但亲身感受还是另一回事。
"当然,我完全理解。"他轻声回答,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合同我看得很仔细。"
张极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唇角勾起一个真实的微笑,恰好被相机捕捉到。这张照片后来被媒体称为"年度最甜蜜商业联姻瞬间"。
婚礼结束后,新婚夫夫乘坐豪华轿车回到位于城市最高端的豪宅。电梯直达顶层,张极绅士地为张泽禹拉开大门,然后径直走向主卧。
"这间卧室给你。"张极推开一扇雕花木门,里面是宽敞得夸张的空间,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夜景,"我搬到了客房。"
张泽禹微微皱眉:"其实我们可以——"
"不能。"张极打断他,"我已经让人安装了最新的信息素隔离系统。你是Omega,我是Alpha,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最好保持距离。"
张泽禹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他走进卧室,手指抚过King Size的床铺,丝质床单冰凉如水。
"浴室在那边,衣柜已经为你腾出一半空间。有任何需要可以联系管家,不要直接找我。"张极站在门口,仿佛随时准备离开,"明天上午我有会议,不会一起吃早餐。"
说完,他轻轻带上门,脚步声渐行渐远。
张泽禹独自站在空旷的卧室中央,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他缓慢地解开领结,将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窗外,城市灯火通明,车流如银河般闪烁。
这就是他的新婚之夜。
他打开行李箱,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动作机械而缓慢,思绪却飘得很远。张极比他想象中更加冷漠,也更加……迷人。那个Alpha身上有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场,即便在满是人精的商业酒会上,他也能轻易成为焦点。
张泽禹摇摇头,试图甩开这些想法。他走到窗前,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这段婚姻注定与众不同,但他没想到会如此……孤独。
手机震动起来,是母亲发来的消息:"婚礼很完美,媒体反响很好。记得下周的董事会,你要好好表现。"
张泽禹没有回复。他继续望着窗外,思考着明天,以及明天的明天。如何与一个拒绝你靠近的人共度一生?这个问题像窗外的夜色一样深不可测。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浴室。热水冲刷过身体时,张泽禹做了一个决定:他不会轻易放弃。商业联姻又如何?既然注定要绑在一起,为什么不试试看能不能温暖那个冰块一样的Alpha?
这个念头让他嘴角微微上扬。毕竟,他张泽禹从不认输。
2.0
清晨六点,张泽禹站在厨房里,小心翼翼地翻动着平底锅里的太阳蛋。蛋黄圆润饱满,蛋白边缘煎得金黄酥脆,完美得像是美食杂志上的图片。这是他第三次尝试了,前两个不够完美的作品已经进了垃圾桶。
"张先生,您其实不必亲自下厨。"管家李叔站在厨房门口,声音里带着为难,"厨师七点就会到岗。"
张泽禹将蛋轻轻滑到烤好的吐司上,又摆上几片牛油果和烟熏三文鱼。"没关系,我想试试。"他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嘴角扬起一个明亮的笑容,"张极喜欢早餐配黑咖啡是吗?"
李叔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少爷通常只喝咖啡,很少吃固体食物。"
"那今天或许会是个例外。"张泽禹将早餐摆上托盘,又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他低头闻了闻,确保咖啡的浓度和香气都恰到好处。
端着托盘走到张极的书房前,张泽禹深吸一口气,用指节轻轻叩门。
没有回应。
他又敲了敲,这次稍微用力了些。
"进来。"张极冷淡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张泽禹推开门,看见张极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如飞。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Alpha优越的侧脸轮廓。他穿着深灰色西装,领带还没系,露出锁骨处一小片肌肤。
"早安。"张泽禹将托盘放在书桌的空位上,"我做了早餐,你——"
"放那儿吧。"张极甚至没有抬头,"我一会儿吃。"
张泽禹的手指在托盘边缘收紧了一瞬,又松开。"咖啡会凉的,"他轻声说,"趁热喝比较好。"
张极终于抬眼看了他一下,那双如墨般深沉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我习惯喝凉的。"他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现在很忙。"
空气凝固了几秒。张泽禹感到一阵微妙的刺痛从胸口蔓延开来,但他保持着微笑:"好的,不打扰你了。今天我会去公司熟悉环境,晚上你有安排吗?或许我们可以——"
"晚上有跨国会议。"张极打断他,"不用等我吃饭。"
"......明白了。"
张泽禹退出书房,轻轻带上门。走廊里,他靠在墙上,闭上眼睛深呼吸。结婚一周了,张极的态度始终如一——礼貌、疏离、不可逾越。每天早上他都会尝试用不同的方式接近对方,而每天都会收到同样的拒绝。
"张先生?"一个年轻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张泽禹转身,看见自己的助理小林站在那里,手里抱着一叠文件。
"您还好吗?"小林关切地问。
"当然。"张泽禹迅速调整表情,挺直了背脊,"只是想起有些文件忘在房间里了。准备好了吗?我们该去公司了。"
张氏集团总部大楼矗立在城市最繁华的商务区,全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走进大堂时,张泽禹能感觉到无数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 whispers 在空气中蔓延——"那就是张总的新婚伴侣","听说只是商业联姻","看起来好年轻"......
"别在意他们。"小林低声说,"您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张家人,职位也是董事会直接任命的。"
张泽禹微微颔首,下颌线条绷紧。他知道这些目光的含义——审视、怀疑、甚至轻蔑。一个刚结婚就空降到高层的Omega,任谁都会觉得是靠关系上位的花瓶。
电梯直达35楼,张泽禹被引进了自己的新办公室。宽敞的空间,落地窗,实木办公桌——标准的高管配置,但处处透着"临时"的气息。没有个人物品,没有生活痕迹,就像酒店房间一样 impersonal。
"这是您今天的日程。"小林将平板递给他,"上午十点有个部门会议,下午三点需要您看一下西郊度假村项目的资料,那是董事会分配给您的第一个任务。"
张泽禹浏览着日程表,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张极——我是说张总,他今天下午会在公司吗?"
小林查了一下:"张总下午两点有个外出会议,应该不会回公司了。"
又一次错过。张泽禹在心里叹了口气,表面却不动声色:"好的,我知道了。"
下午的部门会议比想象中顺利。张泽禹提出的几个关于度假村设计的修改意见获得了团队成员的认可。会议结束后,他决定亲自去资料室调取项目的完整档案。
资料室位于大楼30层,安静得能听见空调运转的声音。张泽禹在档案架间穿行,寻找着项目编号。转过一个拐角时,他听见了压低的人声。
"......真不明白张总为什么同意这门婚事。"一个男声说,"林氏虽然实力不错,但根本配不上我们张氏。"
张泽禹的脚步顿住了。
"周助理,这话可不能乱说。"另一个声音劝道,"现在两家是姻亲关系,被听到不好。"
"我只是实话实说。"被称作周助理的人冷哼,"那个张泽禹,不过是个花瓶Omega,仗着家世好就——"
"就什么?"张泽禹从书架后走出来,面带微笑。
站在复印机旁的两人明显吓了一跳。其中一个个子较高的男人——张泽禹认出他是张极的前助理周昂——脸色变了变,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张总监。"周昂微微点头,语气里却没有多少尊重,"没想到您亲自来资料室。"
"公司付我薪水,我自然要尽职尽责。"张泽禹保持着礼貌的微笑,目光却锐利如刀,"不像有些人,领着工资却在背后议论上司的家事。"
周昂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张泽禹打断他,"我刚来公司,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希望以后能多向周助理请教。"
说完,他拿起需要的档案,转身离开。走出资料室后,张泽禹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他并不擅长这种针锋相对的场面,但在这个新环境里,示弱只会让处境更艰难。
晚上八点,张泽禹独自在餐厅吃晚餐。厨师准备了精致的法餐,但对面空荡荡的座位让食物索然无味。他打开手机,看到张极发来的简短信息:"今晚不回去。"
简短的五个字,甚至没有一个解释或抱歉。张泽禹将手机反扣在桌上,机械地咀嚼着食物。
"张先生。"小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抱歉打扰您用餐,但我整理了一些明天会议需要的资料。"
"进来吧。"张泽禹示意她坐下,"一起吃?厨师做的有点多。"
小林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谢谢您。"
"今天在资料室遇到的那个周昂,"张泽禹状似随意地问,"他是什么来头?"
小林的表情变得谨慎:"周助理曾经是张总的左膀右臂,跟了他五年。您来了之后,他被调去了市场部。"
张泽禹挑眉:"因为我?"
"张总说......新婚期间需要减少工作量,所以把一些职责转移给了其他人。"小林斟酌着词句,"但周助理似乎认为这是您的主意。"
原来如此。张泽禹在心里冷笑。难怪那人对自己的敌意如此明显。
"张先生,"小林犹豫了一下,"恕我直言,您对张总......是不是太过主动了?"
张泽禹抬眼:"什么意思?"
"Alpha通常不喜欢太主动的Omega,尤其是张总那种性格。"小林压低声音,"您每天准备早餐,询问他的行程,反而可能让他觉得......"
"觉得我在倒贴?"张泽禹苦笑,"我只是想做个称职的伴侣,即使是商业联姻。"
小林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您会受伤。张总他......不是那么容易接近的人。"
张泽禹望向窗外。夜色已深,城市的灯光如星辰般闪烁。"我知道。"他轻声说,"但我总得试试。"
第二天下午,张泽禹被通知临时参加董事会。当他走进会议室时,发现张极坐在首位,周围是公司各位元老级人物。空气中弥漫着Alpha们强大的信息素,让张泽禹的后颈微微发紧。
"西郊度假村项目停滞了八个月,"张极的声音冷静而清晰,"张总监接手一周就有了突破性进展。我想听听他的汇报。"
所有目光都聚焦到张泽禹身上。他没想到张极会突然给他这个机会,更没想到对方竟然关注着自己的工作进展。
清了清嗓子,张泽禹打开准备好的PPT:"传统度假村模式已经不能满足现代高端客户的需求。我提出的'生态艺术社区'概念,将自然景观与建筑艺术结合,针对的是追求独特体验的高净值人群......"
二十分钟的汇报结束后,会议室里响起了掌声。几位董事提出了问题,张泽禹一一作答,专业而自信。整个过程中,他能感觉到张极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身上,却不敢与之对视。
"很好的方案。"最后张极总结道,"董事会原则上通过。张总监,下周我要看到详细执行计划。"
会议结束后,张泽禹收拾文件时,听到一位董事对张极说:"你这位新婚伴侣不简单啊,比传闻中有本事多了。"
张极的回答很轻,但张泽禹还是听到了:"他一直很有才华。"
这句话让张泽禹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从未想过张极会对自己有这样的评价。
下班后,张泽禹鼓起勇气敲响了张极的办公室门。他想邀请对方共进晚餐,庆祝方案通过。但秘书告诉他,张总已经离开了。
"他说要去哪里吗?"张泽禹问。
秘书摇头:"张总很少交代行程。"
失望再次涌上心头。张泽禹转身准备离开,余光却瞥见张极办公室里的一样东西——在他书柜最显眼的位置,摆放着一个精致的建筑模型。
那是张泽禹大学时的毕业设计作品,一座融合了东方元素与现代技术的音乐厅模型。这个作品曾获得过业内大奖,但他从未想过张极会知道它的存在,更别说收藏了。
"那个模型......"张泽禹指向书柜。
"哦,那是张总三年前在一次建筑设计展上买的。"秘书回答,"他特别喜欢,一直带在身边。"
三年前?那时他们还不认识,两家公司也没有任何合作。张泽禹的心跳突然加速。他想起张极今天在董事会上说的话——"他一直很有才华"。
难道张极早就知道他了?
这个念头让张泽禹的血液沸腾起来。但下一秒,他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许只是个巧合,也许张极根本不知道那是他的作品。毕竟那个Alpha从未表现出任何认识他的迹象。
带着满腹疑问,张泽禹离开了公司。站在大楼门口,他望着渐暗的天空,做了一个决定——明天,他要再试一次。不管张极如何冷漠,他都要继续尝试接近对方。
因为在那座冰山之下,或许藏着什么他尚未发现的秘密。
3.0
张氏集团年度酒会的请柬烫着金边,摆放在张泽禹的办公桌上已经三天了。他拿起来又放下,反复确认上面的名字——"张极先生及张泽禹先生"——确实是邀请他们两人共同出席。
结婚两个月来,这是他们第一次以伴侣身份公开亮相。
张泽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请柬边缘。自从发现张极收藏着他的建筑模型后,他试图找出更多证据证明张极或许对他并非全然无感,但那个Alpha依旧保持着令人沮丧的疏离。早餐仍然被原封不动地退回,晚餐依旧各自解决,偶尔在走廊相遇,张极也只是点头示意,然后迅速离开。
"您决定好穿什么了吗?"小林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干洗好的西装。
张泽禹回过神:"就那套深蓝色的吧,不会太张扬。"
"明智的选择。"小林将西装挂在衣架上,"张总喜欢什么颜色?我是说,您要不要考虑和他的着装搭配?"
张泽禹苦笑:"我甚至不知道他会穿什么。我们......没讨论过这个。"
小林的表情闪过一丝尴尬:"抱歉,我以为......"
"没关系。"张泽禹摆摆手,"帮我确认一下酒会流程就好。"
小林离开后,张泽禹站在窗前,望着楼下蚂蚁般大小的行人和车辆。他应该期待今晚吗?或许在公开场合,张极会表现得像个称职的伴侣?又或许这只是一场更残酷的表演,提醒他这段婚姻的本质?
晚上七点,张泽禹站在衣帽间镜子前调整领带。他选了条银灰色的丝质领带,与深蓝西装形成微妙对比。头发精心打理过,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后颈——那里贴着最新款的信息素抑制贴,确保不会有任何气味泄露。
"张先生,车准备好了。"管家在门外通报。
张泽禹深吸一口气,拿起外套下楼。令他惊讶的是,张极已经站在门厅处等候,一身黑色定制西装,领带是暗红色的,像是凝固的血。在灯光下,Alpha的轮廓锋利如刀削,浑身散发着不容侵犯的气场。
"准时是个好习惯。"张极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
张泽禹不确定这是称赞还是批评:"我没让你久等吧?"
"没有。"张极转身向门外走去,"走吧。"
车内空间狭小而密闭。张极身上的乌木香水和极淡的Alpha信息素混合成一种独特的气息,让张泽禹的指尖微微发麻。他紧贴着车门,尽量拉开距离,却仍能感觉到那股气息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鼻腔。
"今晚会有很多媒体。"张极突然开口,"我们需要表现得......"
"像一对恩爱夫妻?"张泽禹接话,嘴角挂着自嘲的笑,"我明白。商业联姻的表演部分。"
张极侧头看他,黑眸深不可测:"你不需要做任何夸张的举动。自然一点就好。"
自然?张泽禹几乎想笑。他们之间哪来的自然?两个月来,他们最"自然"的互动就是互相避开。
酒店宴会厅金碧辉煌,水晶吊灯将光线折射成无数碎片。当张极和张泽禹并肩入场时,原本嘈杂的厅内出现了短暂的安静,随后是更热烈的交谈声。张泽禹能感觉到无数目光刺在自己背上,有好奇的,有评估的,也有恶意的。
"张总!恭喜新婚!"一个中年Alpha举着香槟迎上来,眼睛却一直盯着张泽禹,"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林氏小公子吧?比照片上还漂亮。"
张泽禹感到一阵不适。那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在评估一件商品。
"赵董事。"张极的声音突然冷了几度,"这是我丈夫,张泽禹。他现在是张氏集团设计部总监,西郊度假村项目就是他在负责。"
赵董事的笑容僵了僵:"啊,失敬失敬。没想到张总监不仅人美,还有能力。"
张极的手不知何时搭上了张泽禹的后腰,一个看似随意却充满占有欲的姿势:"泽禹在建筑设计方面很有天赋。他的毕业作品曾获得亚洲青年建筑师大奖。"
张泽禹惊讶地看了张极一眼。他没想到对方竟然知道这么多关于自己的事。
"原来如此。"赵董事干笑两声,"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请随意。"
等那人走远,张泽禹低声问:"你怎么知道我得奖的事?"
张极收回手,表情恢复冷淡:"婚前背景调查。别多想。"
接下来的酒会上,张极的表现令张泽禹困惑不已。他时而疏离,时而亲密,在有人靠近时会将手搭在张泽禹肩上或腰间,一旦独处又立刻拉开距离。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让张泽禹的心脏像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
"需要喝点什么吗?"一个服务生端着托盘经过。
张泽禹正要伸手拿香槟,张极却先一步取了一杯矿泉水递给他:"这个更适合你。"
"我想我能喝一点酒。"张泽禹忍不住反驳。
张极靠近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你后颈的抑制贴边缘已经翘起来了。酒精会加速信息素挥发。"
张泽禹一惊,下意识去摸后颈。果然,抑制贴的一角不知何时松动了。他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如果Omega信息素在满是Alpha的场合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谢谢。"他小声说,接过矿泉水猛灌一口。
张极的目光在他泛红的耳尖停留了一秒,然后移开:"十五分钟后我们可以离开。再坚持一下。"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插了进来:"哟,这不是张总和他的小娇妻吗?"
转身看见来人,张泽禹的胃部一阵紧缩——赵明远,赵氏集团的少东家,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也是张氏在商业上的主要竞争对手之一。
"赵公子。"张极点头致意,语气里的冷淡几乎能结冰。
赵明远却毫不在意,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张泽禹身上打转:"听说张总监是靠'特殊能力'上位的?毕竟Omega在职场上的优势......大家都懂。"
张泽禹的手指猛地收紧,矿泉水杯被捏得变形。这种侮辱他听过太多次,但今天,在张极面前被这样羞辱,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席卷了他。
"赵明远。"张极的声音很轻,却让周围的温度骤降,"向我丈夫道歉。"
赵明远不以为然地笑了:"开个玩笑而已,张总何必——"
"现在。"张极上前一步,Alpha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强大而压迫,"否则明天开始,赵氏在城南的项目会碰到很多'意外'。"
空气凝固了。周围几个宾客已经注意到这里的剑拔弩张,纷纷侧目。赵明远的脸色变得难看,他显然没想到张极会为了一句玩笑话如此强硬。
"......抱歉,张总监。"赵明远最终不情不愿地说,"冒犯了。"
张极没等他再说下去,直接揽过张泽禹的肩膀:"我们走。"
离开宴会厅,张泽禹仍处于震惊状态。刚才张极是在......保护他?那个一贯冷漠,视婚姻为商业交易的张极,竟然在众人面前为他出头?
车内,沉默持续了整整五分钟。最终张泽禹忍不住开口:"谢谢你。但你不必那样做。我能处理好自己的事。"
张极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夜景:"我知道你能处理。但你是我的伴侣,在公开场合侮辱你等于侮辱我。"
又是这种商业逻辑。张泽禹的心沉了下去。他早该知道,张极的举动从来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和利益。
"我明白了。"他低声说,转头看向自己那侧的车窗。
他没有看到,张极在玻璃倒影中注视着他的眼神,复杂而深沉。
凌晨三点,张泽禹被一阵异样的声音惊醒。起初他以为是幻觉,但声音持续不断——低沉的喘息,物体碰撞的闷响,来自走廊尽头的客房。
张极的房间。
张泽禹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越靠近那扇门,声音越清晰——粗重的呼吸中夹杂着痛苦的呻吟,还有家具被撞动的声响。
"张极?"他轻轻敲门,"你还好吗?"
没有回应,只有一声压抑的低吼。
张泽禹的心跳加速。他试着转动门把手——没锁。推开门的那一刻,浓烈的Alpha信息素如潮水般涌来,让他双腿发软。那是乌木与雪松混合的气息,比平时强烈十倍,充满了攻击性和痛苦。
房间里一片狼藉。台灯倒在地上,椅子翻倒,床单凌乱不堪。张极跪在床边,衬衫大敞,露出汗湿的胸膛。他的手指深深掐入床垫,肌肉绷紧如弓弦,脸上是张泽禹从未见过的痛苦表情。
"出去......"张极抬头,眼睛布满血丝,"易感期......控制不住......"
Alpha的易感期。张泽禹在生理课上学过,少数Alpha会有周期性的信息素失控,通常伴随着剧烈疼痛和攻击倾向。这种情况很危险,尤其是对Omega而言。
但他没有离开。
"你需要帮助。"张泽禹小心地靠近,"医生还是......抑制剂?"
"没用......"张极的牙齿咬得咯咯响,"试过了......快走!"
又一步靠近,信息素的冲击几乎让张泽禹跪下来。他的Omega本能尖叫着让他逃离,但某种更强烈的情感战胜了恐惧。他伸出手,颤抖着触碰张极的肩膀。
那一瞬间,张极猛地抬头,赤红的眼睛锁定他。下一秒,天旋地转,张泽禹被按倒在床上,Alpha沉重的身躯压得他喘不过气。
"我警告过你......"张极的声音嘶哑得不像人类,炽热的呼吸喷在他颈侧,"Omega不该在Alpha易感期靠近......"
张泽禹的后颈突突跳动,抑制贴早已被汗水浸透。他能感觉到张极的牙齿在自己颈动脉附近游移,随时可能刺穿皮肤,完成标记。
但出乎意料的是,张极停住了。他全身颤抖,像是在与某种本能搏斗:"走......趁我还能控制......"
张泽禹做了一个连自己都没想到的举动——他撕下了后颈的抑制贴。
甜美的Omega信息素瞬间充盈了整个房间,与狂暴的Alpha气息交织在一起。张极发出一声近乎绝望的低吼,埋首在张泽禹颈间,深深吸入他的气息。
"为什么......"张极的声音破碎不堪。
张泽禹轻轻抚摸他的后背,像安抚一只受伤的野兽:"会好起来的......深呼吸......"
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正确,但此刻,他无法丢下痛苦的张极独自离开。Omega信息素对易感期Alpha有天然的安抚作用,这是生理决定的。
渐渐地,张极的呼吸平稳了些,肌肉不再那么紧绷。他仍然压在张泽禹身上,但攻击性明显减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特的依赖感。
"好点了吗?"张泽禹轻声问。
张极微微点头,鼻尖仍抵在他颈窝处:"你的味道......很特别......"
这句话让张泽禹的心脏漏跳一拍。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匹配度是天生注定的,高匹配度会产生独特的吸引力。难道他们......
没等他想完,张极突然撑起身体,尽管表情仍然痛苦,但眼神清明了许多:"你不该冒这个险。我可能会伤害你。"
"但你没有。"张泽禹说。
张极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从他身上离开,坐到床沿:"谢谢。现在请你离开,我需要自己处理。"
又是这种推开。张泽禹坐起身,整理凌乱的睡衣:"你需要什么?水?药?"
"只需要你离开。"张极背对着他,肩膀线条僵硬,"这不是你该参与的事。"
张泽禹咬住下唇。即使在这种时刻,张极仍然拒绝他的靠近。他默默起身,走向门口。
"张泽禹。"张极突然叫住他。
他回头。
"......今晚酒会上,我不是为了面子才那么做的。"张极的声音很轻,几乎像是自言自语,"赵明远不该那样对你。"
张泽禹愣在原地,但张极已经转身进了浴室,留下他一个人站在门口,心跳如雷。
一周后,张泽禹正在办公室审阅度假村施工方案,小林急匆匆跑进来:"张总监!财务部刚刚批准了我们追加预算的申请!"
"什么?"张泽禹惊讶地抬头,"可是上次会议不是否决了吗?"
小林神秘地笑了:"是张总亲自下的指令。听说他看了您的方案后,直接叫停了另一个项目,把资金调给了我们。"
张泽禹一时语塞。自从易感期那晚后,他和张极又回到了那种若即若若离的状态,甚至更尴尬——因为现在他们都知道,在生理层面上,他们是如此契合。
"对了,"小林补充道,"您大学同学陈默先生在前台等您,说是约好一起吃午饭?"
张泽禹这才想起一周前的约定:"啊对,我马上下去。"
餐厅里,陈默一边切牛排一边打量张泽禹:"所以,那个传说中的张极到底怎么样?媒体都说你们是商业联姻,但你看起来......不太一样了。"
"不一样?"张泽禹下意识摸了下后颈,那里的抑制贴换成了更高规格的款式。
"就是......"陈默做了个模糊的手势,"有种被滋润过的感觉?别告诉我你们真的......"
"没有!"张泽禹的耳根瞬间红了,"我们......很清白。"
陈默挑眉:"那你脖子上的标记是怎么回事?"
张泽禹的手猛地捂住左侧颈项——那里有一处淡淡的红痕,是易感期那晚张极失控时留下的,虽然没咬破皮肤,但痕迹久久不褪。
"那是......意外。"他支吾道,"他易感期,我帮忙......"
"老天!"陈默瞪大眼睛,"你主动接近易感期的Alpha?疯了吗?他可能会强行标记你!"
张泽禹摇头:"他不会。张极......很有自制力。"说出这句话时,他想起那个夜晚Alpha痛苦挣扎的表情,和他最终克制住本能的惊人意志力。
陈默叹了口气:"听你的语气,好像已经喜欢上他了。"
"我没有——"
"得了吧,"陈默打断他,"大学时多少人追你,你连看都不看一眼。现在却为那个冷血Alpha辩护。这还不说明问题?"
张泽禹沉默地戳着盘中的食物。他喜欢张极吗?那个冷漠、疏离、反复无常的Alpha?可他也见过张极不为人知的一面——酒会上保护他时的强硬,易感期痛苦中的克制,还有对他工作的默默支持......
"这段婚姻很复杂。"最终他只能这么说。
陈默摇头:"我只希望你别受伤。商业联姻很少有真感情,尤其是张极那种人——据说他前助理跟他五年,离职时连句再见都没得到。"
张泽禹想起周昂对自己的敌意,若有所思。但出乎他自己意料的是,他听到自己为张极辩护:"也许他有自己的原因。人不能只看表面。"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陈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看来已经太迟了。"
张泽禹没有反驳。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在这段他原以为只是商业交易的婚姻中,他正在不可救药地沦陷。
4.0
日历上的红圈标记着这个特殊的日子——张泽禹的二十五岁生日。他站在镜子前调整领带,试图忽略心底那一丝可笑的期待。结婚三个月来,他和张极的关系微妙地变化着,从最初的完全疏离到现在偶尔会共进早餐。但生日这种私人化的日子,那个工作狂Alpha会记得吗?
手机震动起来,张泽禹几乎是扑过去查看——却只是小林发来的日程提醒。
"张先生,车已经准备好了。"管家在门外轻声提醒。
张泽禹深吸一口气,拿起公文包下楼。餐厅里,张极一如既往地坐在长桌另一端,面前摊开着平板电脑,一边喝咖啡一边浏览新闻。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近乎完美的剪影。
"早安。"张泽禹轻声说,在惯常的位置坐下。
张极抬眼看他,点了点头:"早。"
简短如常的问候后,餐厅又恢复了沉默,只有餐具碰撞的轻微声响。张泽禹小口喝着橙汁,目光不时飘向张极。Alpha今天穿着深灰色西装,领带是低调的暗纹款,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任何不同。果然,他根本不记得——
"晚上七点,"张极突然开口,眼睛仍盯着平板,"空出时间。我订了Le Ciel的位子。"
张泽禹的叉子当啷一声掉在盘子上。Le Ciel是城里最难预订的米其林三星餐厅,至少要提前三个月预约。
"你记得今天是我生日?"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听起来像个渴求关注的孩子。
张极终于抬起头,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当然。结婚前我做过完整的背景调查,包括你的生日、血型和过敏史。"他顿了顿,补充道,"Le Ciel的松露菜单很有名,你应该会喜欢。"
这种典型的张极式回答——既承认了事实,又用商业口吻剥除了所有温情。但张泽禹的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谢谢。我很期待。"
张极微微颔首,起身整理西装:"公司见。"
看着Alpha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张泽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尖。这是他第一次从张极那里收到生日安排,尽管表现得如此公事公办,但至少......这是个开始。
上午十一点,张泽禹正在会议室审阅度假村施工进度报告,小林急匆匆推门而入。
"张总监,出问题了!"她压低声音,"西区的地基施工遇到了古墓遗址,文物保护部门要求我们立即停工!"
张泽禹的眉头紧锁:"古墓?前期地质勘探没发现吗?"
"说是小型贵族墓葬,勘探时被漏掉了。"小林递过一份文件,"更糟的是,如果确认有重大考古价值,整个西区设计可能都要调整。"
张泽禹快速浏览文件,大脑飞速运转。西区是度假村的核心区域,重新设计意味着巨额损失和至少三个月的工期延误。他必须立刻去现场评估情况。
"取消我今天所有会议,准备车去工地。"他站起身,突然想起晚上的晚餐,"等等,七点前我必须赶回来。"
小林面露难色:"工地往返至少要四小时,再加上处理时间......"
"尽量安排。"张泽禹拿起外套,心里涌起一丝莫名的焦躁。他不想错过和张极的晚餐,不仅仅因为那是高档餐厅,更因为这是Alpha第一次主动为他安排私人行程。
工地情况比想象的更复杂。文物保护局的工作人员态度强硬,坚持要全面勘探后才能决定是否允许继续施工。张泽禹在泥泞的工地里来回奔走,与各方沟通协调,西装裤脚沾满了泥点,额头上的汗水将刘海黏成一绺一绺。
"至少要两周才能完成初步评估。"考古队的负责人告诉他,"这段时间西区必须完全停工。"
张泽禹看着施工计划表,胃部一阵绞痛。两周的停工意味着数百万的损失,更别提后续可能的方案调整。他必须想出替代方案。
"如果我们调整西区布局,避开墓葬区域呢?"他指着图纸问,"将水上别墅移到东区,西区改造成考古主题花园?"
设计师皱眉:"理论上可行,但需要重新走审批流程,而且东区地基已经——"
"张总监。"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张泽禹转身,惊讶地看见张极站在工地入口处,一身笔挺西装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Alpha迈着稳健的步伐走来,泥水沾污了他锃亮的皮鞋,但他似乎毫不在意。
"张总?你怎么来了?"张泽禹下意识整理自己脏兮兮的衣领。
张极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听说这里出了问题。"他转向设计师,"刚才的调整方案,详细说明一下。"
接下来的两小时里,张泽禹目睹了张极如何以惊人的效率解决问题。他先是说服文物局允许部分区域继续施工,然后召集设计团队现场办公,重新规划西区布局。当张泽禹提出将考古元素融入度假村设计的创意时,张极立即看到了商业价值,当场拍板增加预算打造"文化体验区"。
"这个想法很好。"张极在众人面前说,声音里有一丝罕见的赞许,"将劣势转为特色,正是高端度假村需要的。"
张泽禹的心脏漏跳一拍。这是张极第一次公开肯定他的专业能力,不是作为联姻对象,而是作为同行。
等最后一位工作人员离开临时办公室,已是晚上七点半。张泽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胃部沉了下去——他们错过了晚餐预约。
"Le Ciel的位子......"他小声说。
张极正在签署文件,头也不抬:"已经取消了。"
张泽禹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他应该知道的,工作永远是张极的第一优先级。生日晚餐?不过是个可以随时取消的安排罢了。
"我明白。"他努力保持声音平稳,"问题解决更重要。"
张极停下笔,抬眼看他:"你没明白。"
他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现在送过来吧。"
不到十分钟,一辆印有Le Ciel标志的餐车驶入工地。工作人员熟练地支起折叠桌椅,铺上雪白桌布,摆上精致的银制餐具和烛台。转眼间,泥泞的工地中央出现了一处浪漫的用餐区,与周围环境形成超现实的对比。
"坐。"张极示意目瞪口呆的张泽禹。
"这......"张泽禹说不出话来。烛光在张极深邃的眼眸中跳动,让他看起来几乎......温柔。
"既然不能去餐厅,就把餐厅带过来。"张极淡淡地说,仿佛这只是个简单的逻辑问题,"生日不能没有蛋糕。"
工作人员适时推出一辆餐车,上面是一个精致的巧克力蛋糕,装饰着可食用的金箔。
"许个愿吧。"张极说。
张泽禹闭上眼睛,心跳如雷。他闻到了巧克力甜腻的香气,混合着张极身上淡淡的乌木信息素。这一刻,他几乎要相信这段婚姻不仅仅是商业合作了。
吹灭蜡烛后,张极递过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给你的。"
张泽禹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呼吸瞬间停滞——那是一本限量版的《世界建筑奇迹全集》,全球仅发行500册,他大学时曾苦苦寻觅却始终未能入手。
"这......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烫金书脊。
张极抿了一口红酒:"你大学时的博客。写过一篇《建筑师的梦想书单》。"
张泽禹猛地抬头:"你连我的博客都看过?"
"背景调查。"张极再次用这个万能的借口,但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出卖了他,"工作需要。"
张泽禹低头翻动书页,突然在扉页发现一行手写字:
"给最有才华的建筑师——J"
简短的题词,却让他的眼眶发热。这是张极第一次给他写任何私人化的东西,哪怕只是一个字母的署名。
"谢谢。"他轻声说,害怕太大声会打破这一刻的魔力,"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张极注视着他,目光深邃:"不客气。"
就在气氛变得微妙的瞬间,张极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蹙:"抱歉,必须接。"
电话那头似乎有紧急情况。张极的表情逐渐严肃:"我马上回来处理。"
挂断电话,他站起身:"公司出了点状况,我得立刻回去。"
"我明白。"张泽禹努力掩饰失望,"工作重要。"
张极犹豫了一下,罕见地解释:"海外并购案出了意外,对方临时加价20%。如果今晚不解决,可能会被竞争对手截胡。"
"去吧。"张泽禹挤出一个微笑,"谢谢你安排的这一切。"
张极点点头,转身离去,但又突然停下:"生日快乐,张泽禹。"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不带任何姓氏或头衔。等张泽禹从震惊中回过神,Alpha已经大步走远,背影逐渐融入夜色。
回到空荡荡的豪宅,张泽禹将珍贵的礼物放在床头,反复阅读那行题词。他应该感到高兴的,毕竟张极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体贴。但为什么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手机震动,是小林发来的消息:"张总监,明天上午的会议材料已发您邮箱。PS:生日快乐!"
他回复了谢谢,然后鬼使神差地点开与张极的聊天窗口。上一次对话还停留在两周前,关于空调温度的简短交流。他犹豫着是否该发条消息感谢今晚的安排,又怕打扰对方工作。
最终,他放下手机,决定去书房找本书打发时间。推开书房门,却意外发现灯亮着——张极已经回来了?
走近书桌,他看到一张纸条压在键盘下:"海外并购案已解决。冰箱里有Le Ciel的招牌甜点,如果还想吃的话。——J"
字迹潦草,显然是匆忙写下的。张泽禹的嘴角不自觉上扬。他打开冰箱,果然发现一份精致的甜点盒,旁边还有一瓶他最喜欢的冰酒。
拿着甜点回到书房,他注意到张极的电脑还开着,屏幕保护程序是不断变幻的几何图案。书桌上堆满了文件,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已经冷了。张极显然回来过,解决了危机,又匆匆离开。
张泽禹小口品尝着甜点,目光扫过书桌。在一堆文件夹下面,露出一角相框。出于好奇,他轻轻抽出相框,呼吸瞬间停滞——那是他大学毕业设计展的照片,年轻的自己站在模型旁讲解,神情专注而热情。照片角落的日期显示,这是四年前拍的,远在他们相识之前。
为什么张极会有这张照片?又为什么把它藏在文件夹下面?
张泽禹小心地将相框放回原处,心跳加速。也许,张极对他的"背景调查"远比声称的深入得多。
接下来的几周,张泽禹养成了一个新习惯——每晚准备一份夜宵放在书房。他发现张极经常工作到深夜,有时甚至直接在书房沙发上过夜。起初,他只是简单留些三明治和水果,后来开始变着花样准备张极喜欢的食物:周三的牛肉粥,周五的意面,周日的港式点心......
他从不留言说明,张极也从未提及,但夜宵总会在第二天早上消失得一干二净。
同样,张泽禹开始注意到书房里多了一条毛毯,沙发旁添了一盏阅读灯,甚至咖啡机里的豆子换成了他喜欢的口味。这些小变化悄无声息,像是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一天深夜,张泽禹被雷声惊醒。暴雨敲打着窗户,狂风呼啸而过。他想起书房那扇总是漏风的窗户,和可能还在工作的张极。
抱着毛毯和枕头,他轻手轻脚地走向书房。门缝下透出的光线证实了他的猜测。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敲门。
"进来。"张极的声音带着疲惫。
推开门,张泽禹看到张极坐在电脑前,领带松开,眼镜反射着屏幕的蓝光。书房确实很冷,那扇破窗户在风雨中微微震动。
"打扰了。"张泽禹举起手中的物品,"想着你可能需要这些。"
张极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谢谢。"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张泽禹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走近书桌,将毛毯放在沙发扶手上:"暴风雨可能会持续到明早。"
张极看着他,目光中有种难以解读的情绪:"你应该去睡。明天还有早会。"
"你也是。"张泽禹鼓起勇气说,"工作永远做不完,但身体会垮。"
出乎意料的是,张极竟然关上了电脑:"有道理。"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各自的卧室。在分岔口,张极突然转身:"西区的新方案,董事会很满意。尤其是考古元素的部分。"
张泽禹眨了眨眼:"真的?"
"嗯。"张极点头,"你的创意很出色。"
这是张极第一次如此直接地称赞他。张泽禹感到一股暖流涌向全身:"谢谢。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
"为什么选择我?"张泽禹直视张极的眼睛,"林氏不是唯一的选择,我也不是家族里最出色的那个。为什么是我?"
张极沉默良久,久到张泽禹以为他不会回答。最终,Alpha轻声说:"因为你是唯一一个看到我的设计作品后,提出实质性改进意见的人。"
张泽禹愣住了:"你的设计作品?我们之前见过?"
"睡吧,不早了。"张极避开了问题,"晚安,张泽禹。"
"晚安......张极。"
这是他们第一次互道晚安,也是第一次直呼彼此的名字。回到卧室,张泽禹躺在床上,思绪万千。张极的话像一块拼图,却与他记忆中的图景无法对应。他们什么时候讨论过设计作品?为什么他完全不记得?
窗外,暴雨依旧,但他的心里却前所未有地明亮。也许,在这段婚姻里,还有太多他不知道的故事。而今晚,他第一次感觉到,那些故事可能比想象中更加温暖。
5.0
"爸妈要来看我们?"张泽禹手中的咖啡杯停在半空,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下周三到周五。你父亲想看看你们婚后生活如何,顺便考察一下张氏集团的运营情况。"
张泽禹的指尖在杯沿轻轻敲击。父母突然来访绝非偶然——林家一直对这场联姻持观望态度,父亲显然是想确认自己的投资是否值得。
"我会安排好。"他最终说道,挂断电话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结婚四个多月来,他和张极的关系确实有所缓和,但距离"恩爱夫妻"还差得远。如何在父母面前假装甜蜜,成了眼下最棘手的问题。
当晚,张泽禹特意等到张极回家,在书房门口徘徊了十分钟才鼓起勇气敲门。
"有事?"张极正在审阅文件,头也不抬地问道。
"我父母下周三要来住几天。"张泽禹直接切入主题,"他们可能会......密切观察我们的关系。"
张极终于抬起头,锐利的目光扫过张泽禹紧绷的脸:"所以?"
"所以我们需要表现得......"张泽禹咽了咽口水,"比平时更亲密一些。"
书房陷入沉默。张极摘下眼镜,修长的手指揉了揉鼻梁:"具体有什么要求?"
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反而让张泽禹松了口气:"至少要在他们面前同住一个卧室。一起用餐,适当的肢体接触......"
"明白了。"张极打断他,"我会配合。但仅限于他们在场的时候。"
"当然。"张泽禹点头,"谢谢。"
张极重新戴上眼镜,目光回到文件上:"不客气。商业合作的一部分。"
商业合作。这个词像一根细针,轻轻扎在张泽禹心上。尽管知道事实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希望张极能有一点点......不一样的反应。
父母来访当天,张泽禹一早就开始准备。他检查了客房的每一个细节,确保父母会住得舒适;亲自拟定了菜单,包含所有父亲喜欢的菜肴;甚至重新布置了主卧,把自己的物品分出一半放在张极那边,营造出共同生活的假象。
"放轻松,你看起来像要上战场。"张极靠在门框上,看着张泽禹第三次调整床头柜上的相框。
"我父亲很擅长观察细节。"张泽禹擦了擦额角的汗,"如果他发现我们分房睡......"
"他不会发现的。"张极走进来,突然伸手握住张泽禹的肩膀,"呼吸。你紧张得信息素都乱了。"
Alpha的手掌温热有力,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张泽禹深吸一口气,闻到了张极身上淡淡的乌木香气,心跳渐渐平稳下来。
"谢谢。"他小声说。
张极松开手,从衣柜里取出一件衬衫:"换上这个。你身上有我的洗衣液味道,更可信。"
张泽禹接过衬衫,手指微微发抖。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刻意地制造亲密假象,而张极的配合程度远超预期。
门铃响起时,张极自然地揽住张泽禹的腰,一同走向门口。这个动作如此流畅,仿佛他们已经这样做了千百次。
"爸,妈,欢迎。"张泽禹微笑着拥抱父母,同时感受到张极的手仍稳稳地贴在他后腰上。
林父锐利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视:"张极,好久不见。看来婚姻生活很适合你。"
"确实如此。"张极的声音低沉而真诚,他侧头看了张泽禹一眼,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泽禹让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这个亲昵的称呼和语气让张泽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如果不是知道真相,他几乎要相信张极真的爱着他。
"先休息一下吧,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张极接过林父的行李,动作自然得仿佛真是孝顺的女婿。
晚餐桌上,张极的表现堪称完美。他为张泽禹拉椅子,记得林父喜欢的红酒年份,甚至主动提起张泽禹在公司的出色表现。当林母问及他们的相识过程时,张极编造了一个浪漫的版本——商业酒会上的惊鸿一瞥,随后是长达半年的追求。
"我第一眼就被他的才华吸引。"张极说着,目光落在张泽禹脸上,深邃如墨的眼睛里闪烁着令人心跳加速的光芒,"尤其是他对建筑的那种热情......独一无二。"
张泽禹低头切牛排,掩饰自己发烫的脸颊。张极的描述如此生动,细节如此丰富,让他几乎要相信这就是真相。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林母突然问道,打破了温馨的氛围。
张泽禹的叉子当啷一声掉在盘子上。孩子?他们连标记都没有,怎么可能有孩子?
"我们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张极面不改色地接话,在桌下轻轻握住张泽禹颤抖的手,"泽禹刚接手重要项目,我也不想太早分散他的精力。"
这个回答既体面又合理,林母满意地点头。而张泽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张极的拇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指关节,轻柔得像是某种安抚。
深夜,当父母终于回到客房休息,张泽禹立刻挣脱张极的手,逃也似地冲进浴室。他打开冷水,拼命拍打自己发烫的脸颊。一整天的亲密表演已经让他的神经绷到了极限,尤其是那些若有若无的触碰,张极落在额角的吻,还有耳边低语的"亲爱的"......全都太过真实。
走出浴室时,张极已经换好睡衣,正在地板上铺设临时床铺。
"你可以睡床上。"张泽禹小声说,"床很大,我们......"
"不必。"张极头也不抬,"你父母不会半夜检查。"
张泽禹咬住下唇。理智上他明白张极是对的,但心底某个角落还是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关灯后,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落进来,勾勒出张极侧卧的轮廓。张泽禹躺在床上,听着地板上传来的均匀呼吸声,久久无法入睡。
"张极?"他轻声唤道。
"嗯?"
"谢谢你今天的配合。我父母看起来很满意。"
沉默片刻后,张极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不全是表演。"
张泽禹的心跳骤然加速:"什么意思?"
"你确实很有才华。"张极的语气平静如常,"我对你工作能力的赞赏是真实的。"
"......哦。"张泽禹不知道该失望还是该高兴。他翻了个身,背对张极,"晚安。"
"晚安,泽禹。"
这个亲昵的称呼再次让他的心脏漏跳一拍。黑暗中,张泽禹将脸埋进枕头,深深吸入张极洗衣液残留的气息。他不敢承认,自己已经开始贪恋这些虚假的温柔。
接下来的两天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早晨,张极会"恰好"与张泽禹同时出现在厨房,交换一个早安吻(落在脸颊或发梢);白天,他们一起陪同林父参观公司,张极不时搂住张泽禹的腰或握住他的手;晚上,他们并肩坐在沙发上,张极的手臂自然地搭在张泽禹肩头,偶尔低头耳语,引得林母微笑颔首。
最令张泽禹惊讶的是,这些亲密举动越来越......自然。张极的手掌贴在他后腰的温度,Alpha凑近时拂过他耳畔的呼吸,甚至是在父母面前那个短暂的、做给林父看的唇间轻吻——都让他心跳加速,却又莫名熟悉,仿佛他们本该如此。
"你们看起来比我想象中和谐。"临走前,林父将张泽禹拉到一边低声说,"张极是个有能力的Alpha,你要好好把握。"
张泽禹勉强点头,不敢告诉父亲这一切都是表演。送走父母后,他如释重负地靠在门厅墙上,长舒一口气。
"演得不错。"张极走过来,递给他一杯水,"你父亲似乎很满意。"
"你才是影帝级表演。"张泽禹接过水杯,指尖不小心擦过张极的,一阵微妙的电流顺着手指蔓延,"那些关于我们'初遇'的故事,我都快信以为真了。"
张极的表情突然变得难以捉摸:"谁说是表演了?"
"什么?"
"没什么。"张极转身走向书房,"今晚我有个视频会议,不用等我吃饭。"
张泽禹站在原地,水杯悬在半空。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真的在某个商业酒会上见过?可他完全不记得......
父母来访后的日子悄然发生了变化。张极开始偶尔与张泽禹共进早餐,不再刻意避开共同社交活动,甚至会在张泽禹加班时发信息询问他是否回家吃饭。这些小小的变化如同春雨,悄无声息地滋润着两人之间干涸的土壤。
一个月后,张泽禹的个人建筑展在市中心美术馆开幕。这是他婚后的第一个独立展览,筹备期间几乎投入了全部精力。
"媒体名单确认了吗?"开幕前一小时,张泽禹在后台紧张地调整领带。
小林点头:"都安排好了。不过......"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
"张总刚才来电说可能会迟到。海外项目出了点问题。"
张泽禹的手指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整理衣领:"没关系,工作重要。"
他早该知道张极不会来。那个Alpha从来都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更何况是这样的小型展览。尽管心里明白,一股酸涩还是涌上喉头。
然而,就在开幕式开始前五分钟,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走入后台。张极西装笔挺,额角还带着微微的汗湿,显然是一路赶来的。
"抱歉,会议拖得太久。"他径直走到张泽禹面前,伸手调整他歪斜的领带结,"准备好了吗?"
张泽禹屏住呼吸,张极靠得太近了,近到他能闻到Alpha身上特有的雪松混乌木的气息,还有一丝匆忙赶路带来的温热。
"你......真的来了。"他小声说,不敢直视张极的眼睛。
"当然。"张极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从没考虑过缺席的可能性,"这是你的重要时刻。"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轻轻打开了张泽禹心底某个锁着的盒子。他抬头,第一次勇敢地迎上张极的目光:"谢谢。"
张极的嘴角微微上扬:"不客气。现在,去惊艳他们吧,建筑师。"
整个开幕式,张极都站在观众席最前排,目光专注地跟随张泽禹的每一个动作。当记者提问时,他甚至主动接过话筒,详细介绍张泽禹的设计理念,专业程度令人惊讶。
"没想到张总对建筑这么了解。"回程车上,张泽禹忍不住问道。
张极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大学时辅修过建筑设计。"
"真的?"这是张泽禹第一次听说,"为什么后来没继续?"
"家族责任。"简单的四个字,却道尽了Alpha肩上的重担。
张泽禹突然想起什么:"等等,所以你办公室里那个模型......"
"我自己的设计。"张极承认道,"业余爱好。"
这个发现让张泽禹兴奋不已:"天啊,我一直以为......我们应该早点聊这个!我们可以一起——"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张极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蹙:"抱歉,必须接。"
电话那头似乎是紧急事务。张极简短地应答几句,挂断后对司机说:"改道去公司。"
转向张泽禹时,他的表情略带歉意:"有个突发状况需要处理。"
"我明白。"张泽禹努力掩饰失望,"工作重要。"
张极犹豫了一下,突然倾身向前,在张泽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今天你很出色。"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让张泽禹呆若木鸡。等回过神时,张极已经下车离去,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乌木香气。
"他亲了你?"陈默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拔高了八度,"在额头上?"
张泽禹躺在床上,用枕头捂住发烫的脸:"嗯。"
"然后呢?"
"然后他去工作了,我回家了。"张泽禹闷闷地说。
陈默长叹一声:"老天,你们这关系比我想象的还复杂。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商业联姻变真爱了?"
"我不知道。"张泽禹翻身看向天花板,"有时候我觉得他可能......有点在意我。但下一秒他又会恢复那种公事公办的态度。"
"听着,"陈默的语气变得严肃,"如果张极真的开始对你有感情,你应该能闻到变化。Alpha动情时信息素会有微妙的不同,这是生理本能,无法完全掩饰。"
张泽禹想起张极靠近时那股愈发浓郁的乌木香气,心跳加速。但他不敢确定那是否只是自己的错觉。
"我该怎么办?"他小声问。
"等。"陈默说,"如果他真的在乎你,迟早会表现出来。Alpha的占有欲是藏不住的。"
挂断电话后,张泽禹走到窗前,望着花园里张极亲手栽种的那棵银杏树——那是上个月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的,恰好是张泽禹最喜欢的树种。当时张极只说"觉得院子太空了",但现在想来......
手机震动起来,是王毅发来的短信——张极的大学好友,现在也是张氏的高管。
"泽禹,明天有空喝咖啡吗?有点事想聊。"
张泽禹皱眉。王毅从未单独约过他,这次是为了什么?
回完同意短信后,他走回床边,从抽屉深处取出一个笔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与张极相处的注意事项",记录着Alpha的喜好和习惯——咖啡要黑不加糖,办公室温度保持在22度,讨厌别人碰他的钢笔......这些点滴观察,原本只是为了更好地扮演伴侣角色,现在却成了某种隐秘的情感寄托。
张泽禹轻轻抚摸最新添加的一条:"喜欢在深夜工作后吃一碗牛肉面",这是上周他偶然发现的。那天他煮了面放在书房门口,第二天碗被洗得干干净净地放回了厨房。
合上笔记本,张泽禹将脸埋进枕头。他不敢承认的事实越来越清晰——在这段始于交易的婚姻里,他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自己的Alpha。
而更可怕的是,他越来越确信,张极可能也对他有着同样的感情。
6.0
咖啡厅里,王毅搅动着杯中的拿铁,目光时不时瞟向门口。当张泽禹推门而入时,他立刻站起身招手。
"抱歉迟到了。"张泽禹拉开椅子坐下,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临时有个客户电话。"
王毅摇摇头表示不在意,直接切入主题:"我约你出来,是想谈谈张极的事。"
张泽禹的手指在杯沿轻轻敲击。自从建筑展那天的额吻后,他和张极的关系微妙地变化着——更多的共处时间,更自然的肢体接触,甚至偶尔会在无人处交换一个短暂的拥抱。但这种变化太过模糊,让他不敢确定是真实存在还是自己的臆想。
"他最近......不太对劲。"王毅压低声音,"工作上依然完美,但私下里经常心不在焉。上周的董事会上,他居然走神了三次。"
张泽禹挑眉。张极走神?那个以专注力著称的工作狂?
"你知道原因吗?"王毅直视他的眼睛,"我认识他十五年,从没见他这样。"
"我不确定......"张泽禹低头抿了一口咖啡,"我们最近确实......"
"他喜欢你。"王毅突然说,语气笃定,"不,应该说他爱上你了。"
张泽禹的咖啡杯差点脱手:"什么?"
"别装了,你们俩之间的化学反应瞎子都能看出来。"王毅翻了个白眼,"问题是,张极从没谈过恋爱,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感情。加上他那该死的责任感,总觉得对你有感情就是背叛了最初的商业协议。"
张泽禹的心脏狂跳,王毅的话像一把钥匙,正在打开他心底最隐秘的期待。
"你怎么能确定?"他小声问,生怕答案会打破这个美丽的幻想。
王毅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上周五晚上,他把我叫去喝酒,然后花了三小时分析你对他笑的'十七种不同含义'。相信我,这不是普通同事会做的事。"
张泽禹的脸瞬间烧了起来。上周五......正是他为了感谢张极参加建筑展,特意做了对方最爱的牛排晚餐。那天晚上,他们确实相视而笑了很多次,但没想到张极会如此在意。
"问题是,"王毅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张极的成长经历让他对感情有很深的戒备。他父亲当年就是因为爱上了一个Omega,在易感期时被对方利用,差点毁了家族企业。"
张泽禹倒吸一口冷气。这解释了为什么张极对亲密关系如此抵触。
"如果你真的在乎他,"王毅继续说,"可能需要更主动一些。打破他那堵墙不容易,但值得尝试。"
离开咖啡厅时,张泽禹的思绪乱如麻。王毅的话给了他希望,但也带来了新的忧虑——如何向一个恐惧感情的Alpha证明自己的真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泽禹开始更仔细地观察张极的一举一动。他发现Alpha确实变了——会在路过他办公室时驻足观望,在他熬夜工作时默默送来咖啡,甚至开始记住他喜欢的餐厅和电影类型。这些小细节累积起来,形成了一个张泽禹不敢轻易相信的结论:王毅可能是对的。
一周后,公司宣布张极和张泽禹将共同前往巴黎,洽谈一个跨国度假村项目。为期五天的出差,是两人婚后第一次长时间独处。
"机票订好了,下周一出发。"晚餐时,张极突然说,"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多留两天。巴黎有不少著名建筑。"
张泽禹抬头,对上张极看似平静的目光:"就我们两个?"
"嗯。"张极低头切牛排,耳尖却微微泛红,"如果你愿意。"
张泽禹的叉子轻轻敲在盘子上:"我愿意。"
这个简单的回答似乎让餐桌上的空气都变得不同了。张极抬头看他,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闪烁着张泽禹从未见过的光芒。
巴黎的商务谈判进行得很顺利。第三天下午,当他们走出最后一场会议时,张极突然提议去蒙马特高地。
"现在?"张泽禹惊讶地看着表,"我们晚上还有——"
"取消了。"张极轻描淡写地说,"我让王毅处理后续细节。"
就这样,他们像普通游客一样漫步在巴黎街头。张极甚至租了一台老式拍立得,时不时为张泽禹拍下照片——站在圣心堂前的,手捧咖啡的,在塞纳河畔微笑的......
"给我看看。"张泽禹伸手去抢最新拍的一张,却被张极灵巧地躲开。
"不行,这张没拍好。"Alpha将照片藏进西装内袋,嘴角挂着神秘的微笑。
傍晚时分,他们登上了巴黎眼摩天轮。当舱体升至最高点,整座城市在脚下熠熠生辉时,张极突然握住张泽禹的手。
"泽禹,我......"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眼神专注得令人心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极的手机响了。
张泽禹看到Alpha的表情从温柔转为严肃,知道这个电话非接不可。张极简短交谈后挂断,歉意地看向他:"抱歉,公司出了点状况。周昂说有份重要文件需要我立刻确认。"
周昂?张泽禹皱眉。那个被调职的前助理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张极身边?
"没关系,工作重要。"他勉强笑道,努力掩饰失望。
回酒店的路上,气氛明显冷却了。张极一直盯着手机处理邮件,而张泽禹则望着窗外,思考那个被打断的瞬间,张极究竟想说什么。
第二天早上,张泽禹醒来发现张极已经出门了,只留下一张字条:"紧急会议,晚上七点回。记得吃早餐。——J"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仍带余温的咖啡和一份可颂。张泽禹小口啜饮着咖啡——恰到好处的甜度和奶量,正是他喜欢的口味。张极什么时候开始记住这些细节的?
他决定利用这一天独自探索巴黎的建筑奇迹,同时策划一个特别的晚餐。也许,在浪漫之都的氛围下,他们终于能打破那层若有若无的隔阂。
下午四点,张泽禹回到酒店,开始准备惊喜。他预订了顶楼餐厅的私人包厢,准备了张极最喜欢的红酒,甚至请酒店布置了玫瑰花和蜡烛。一切就绪后,他换上精心挑选的西装,喷了一点信息素增强剂——Omega在特殊场合使用的小奢侈品,能让自己气味更加迷人。
六点三十分,手机震动起来。张泽禹满心期待地查看,却是张极发来的短信:"抱歉,临时要见一个重要客户。可能很晚回来,别等我。"
字句简单,却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所有期待。张泽禹呆立在烛光摇曳的包厢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什么客户比他们约定的晚餐更重要?除非......
他猛然想起昨天的电话。周昂。那个一直对他怀有敌意的前助理。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张泽禹拿起外套,决定去一探究竟。
根据酒店前台提供的地址,张极所说的"客户会面"地点是附近一家高档餐厅。张泽禹站在马路对面,透过落地窗看到了令他血液凝固的一幕——张极和周昂坐在角落的卡座里,两人面前摊开着文件,但周昂的手却搭在张极的手臂上,而Alpha并没有推开。
张泽禹的胃部绞痛起来。他想转身离开,双脚却像生了根一般无法移动。就在这时,餐厅门开了,一个服务员走出来抽烟。趁着这个间隙,张泽禹听到了随风飘来的对话片段。
"......计划很顺利。"周昂的声音带着得意,"林氏那边已经完全信任你了。"
"别太自信。"张极的语气冷静如常,"泽禹不是那么好骗的。"
"有什么关系?等并购完成,他自然会知道这从头到尾都只是——"
一阵喇叭声淹没了后半句话。张泽禹后退几步,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泽禹不是那么好骗的......这从头到尾都只是......商业策略?
所有的线索突然串联起来——张极近期的温柔,巴黎的邀约,甚至更早之前的种种体贴,都只是为了确保商业合作的顺利进行?而他,张泽禹,像个傻子一样坠入爱河,差点相信了这场表演。
回到酒店,张泽禹机械地收拾行李。顶楼的浪漫布置,精心挑选的西装,还有那可笑的期待——一切都显得如此荒谬。他应该知道的,像张极这样的Alpha怎么会真心爱上一个被安排的联姻对象?
当张极深夜回到酒店房间时,迎接他的是一片黑暗和一张字条:"有急事先回国。工作上的事请联系小林。"
Alpha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手中还拿着一束准备道歉的白玫瑰。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亮了他脸上罕见的迷茫和痛苦。
回国后的日子,张泽禹将自己完全投入工作。他搬出了主卧,回到最初的客房,并刻意避开所有可能与张极独处的场合。早餐不再共享,晚餐各自解决,甚至连基本的日常交流都通过助理转达。
"张总监,张总问您是否参加明天的董事会。"小林小心翼翼地问道,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类似的传话了。
"告诉他我有其他安排。"张泽禹头也不抬地回答,继续修改手中的设计图。
小林欲言又止:"张总最近看起来很......疲惫。你们是不是......"
"我们很好。"张泽禹打断她,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冷硬,"纯粹的商业伙伴关系,一如既往。"
就在小林转身离开时,张泽禹突然想起什么:"等等,我桌上的文件是你整理的吗?"
"什么文件?"
"没什么。"张泽禹摇摇头,"你去忙吧。"
事实上,这几天他注意到书房里的一些文件被人动过。起初他以为是清洁工,但今天早上,他分明看到一份关于林氏集团的并购评估书出现在了他从未放过的地方。是张极在试探他吗?还是周昂在布局什么?
带着这些疑问,张泽禹决定亲自去张极办公室一探究竟。趁着午休时间,他溜进了空无一人的总裁办公室。
张极的办公桌整洁得近乎苛刻,每份文件都分门别类摆放。张泽禹快速浏览着标签,突然被最下层一个没有标记的抽屉吸引了注意。轻轻拉开后,他的呼吸停滞了——
里面整齐地摆放着数十张照片和剪报。有他们婚礼的报道,共同出席活动的合影,甚至还有他在公司会议上发言的抓拍。每张照片背面都标注着日期和简短的文字:"泽禹今天笑了三次","他喜欢这家餐厅的甜点","第一次叫我'张极'而不是'张总'"......
最底下的一张照片让张泽禹彻底震惊——那是他大学时代的影像,站在毕业设计旁讲解,与他在张极书房发现的那张一模一样。但翻到背面,日期显示这张照片拍摄于他们"正式相识"的三年前,旁边还有一行小字:"第一次见到他。眼睛比照片上更明亮。"
张泽禹的手开始发抖。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张极早就认识他?这场婚姻不仅仅是商业联姻?那么巴黎的对话又该如何解释?
无数疑问在脑海中翻腾,就在这时,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
"你在干什么?"
张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冷得像冰。
7.0
"你在干什么?"
张极的声音像一把冰刀刺入后背,张泽禹的手指一颤,照片从指间滑落,飘到地上。他缓慢转身,对上Alpha冷若冰霜的目光。
"解释。"张极走近一步,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乌木香气中夹杂着愤怒的辛辣,"为什么翻我的私人物品?"
张泽禹弯腰捡起照片,指尖划过背面那行"第一次见到他"。三年前。远在他们"正式"相识之前。所有的线索在脑海中串联,形成一个他不敢相信的结论。
"你早就认识我。"他抬头,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平静,"这场婚姻从来就不只是商业联姻,对吗?"
张极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很快又恢复冷硬:"把照片放下。"
"为什么会有我大学时的照片?"张泽禹向前一步,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为什么背面写着三年前的日期?你到底——"
"我说,放下。"张极一把夺过照片,力道之大让相纸边缘出现皱褶,"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张泽禹看着被揉皱的照片,突然笑了,那笑声干涩得像是从裂缝中挤出来的:"我真是个傻子。居然差点相信你可能有那么一点在乎我。"
"泽禹......"张极的眉头皱起。
"不,我明白了。"张泽禹后退两步,拉开安全距离,"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接近我,娶我,获取林氏的支持——周昂说得对,从头到尾都只是商业策略。"
张极的眼睛微微睁大:"你见过周昂?"
"在巴黎,我看到你们在一起。"张泽禹的下巴抬起,尽管内心已经碎成千万片,表面却维持着可笑的尊严,"听到你们谈论如何'骗过林氏'。现在这些照片......"他指了指抽屉,"只是证实了我的猜测。"
张极的表情变得复杂,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冷冷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张泽禹逼问,"告诉我真相,就这一次。"
办公室陷入死寂。张极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神闪烁不定,仿佛在进行某种激烈的内心斗争。最终,Alpha垂下眼睛:"有些事......知道真相对你没好处。"
典型的张极式回答——回避、推拒、筑起高墙。张泽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他累了,真的累了。追逐一个永远触碰不到的灵魂,期待一段永远得不到回应的感情。
"我明白了。"他轻声说,转身向门口走去,"从现在开始,我们只保持必要的商业合作。如你所愿——纯粹的商业联姻。"
"泽禹!"张极在他身后喊道,声音里有一丝罕见的急切。
张泽禹没有回头。这一次,他决意要守住自己残存的那点尊严。
接下来的日子像一场自我惩罚的修行。张泽禹搬回了最初的客房,每天工作到深夜,用忙碌麻痹所有情绪。他避开一切可能与张极相遇的场合,早餐提前一小时吃,晚餐则在办公室解决。公司必要的交流全部通过邮件或助理传达,连眼神接触都尽量避免。
"张总监,您已经连续工作十二小时了。"小林担忧地看着他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要不要休息一下?"
张泽禹摇摇头,继续修改度假村二期方案。只有沉浸在设计中,他才能暂时忘记胸口的钝痛。忘记张极看着他时冷漠的眼神,忘记巴黎街头那个被打断的瞬间,忘记照片背面那句"第一次见到他"所代表的所有可能性与绝望。
"张总问您明天是否参加高管午餐会。"小林小心翼翼地问。
"告诉他我有其他安排。"张泽禹头也不抬地回答。
小林欲言又止:"张总最近看起来......不太好。"
张泽禹的笔尖在纸上顿了一下,留下一团墨渍。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象张极"不太好"的样子——是不是又熬夜工作了?咖啡喝太多了吗?易感期快到了,有没有准备好抑制剂?
"与我无关。"他冷冷地说,将脏污的纸张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与此同时,张极的办公室气氛同样凝重。
"你必须跟他解释清楚。"王毅站在办公桌前,罕见地失去了往日的嬉笑态度,"周昂故意让泽禹误会了整件事。"
张极盯着电脑屏幕,仿佛那上面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解释什么?说周昂一直在向赵氏泄露公司机密?说我娶泽禹确实有商业考量,但后来......"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但后来你爱上了他。"王毅接上他的话,"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张极猛地站起身,走到窗前。夕阳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血色:"你不明白。我的家族......我父亲当年就是太感情用事,差点毁了整个企业。我不能重蹈覆辙。"
"所以你宁可看着泽禹痛苦?"王毅质问,"老天,张极,你知不知道Omega长期压抑情感会导致信息素紊乱?更别提他现在的工作强度——"
"我会处理。"张极打断他,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先解决周昂的问题。收集好他泄密的证据,然后报警。"
王毅叹了口气:"那泽禹呢?"
张极的背影僵硬如石:"......给他时间。"
时间一天天过去,张泽禹的状态越来越差。食欲减退,失眠加重,连抑制贴都不得不每天更换两次——他的信息素开始不受控制地外溢,甜腻的Omega气息中带着明显的苦涩,那是长期情感压抑的典型症状。
"张总监,您脸色很差。"项目组的一位Beta同事关切地问,"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张泽禹摇摇头,继续指导施工图的修改。突然,一阵眩晕袭来,眼前的图纸变得模糊不清。他扶住桌沿,试图稳住身体,却感到双腿像棉花一样无力。
"张总监?!"
耳边传来惊呼声,但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张泽禹想说自己没事,嘴唇却沉重得无法张开。在彻底陷入黑暗前,他恍惚闻到了一丝熟悉的乌木香气——是幻觉吗?还是那个永远遥不可及的Alpha终于......
消毒水的气味。这是张泽禹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感知。他缓慢地眨眨眼,白色的天花板逐渐聚焦。
"醒了?"一个陌生的女声响起。
转头看去,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检查输液瓶。从她脖子上的抑制环判断,这是个Beta医生。
"我......怎么了?"张泽禹的声音嘶哑得吓人。
"过度劳累加上严重的信息素紊乱。"医生推了推眼镜,"你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透支了,张先生。作为Omega,长期压抑情感和生理需求会导致内分泌系统崩溃。"
张泽禹别过脸去。他不需医生告诉他这些,早就知道自己的状态有多糟。但比起面对张极,他宁可选择这种缓慢的自毁。
"你的Alpha在外面。"医生继续说,语气缓和了些,"他守了一整夜,但考虑到你的情况,我们没让他进来。"
张泽禹的心跳漏了一拍。张极在这里?在他昏迷的时候一直守着?为什么?愧疚?责任?还是......
"我不想见他。"他轻声说,却下意识抓紧了被单,深深吸入上面的气息——医院消毒剂的味道下,隐约有一丝乌木的香气。张极确实来过,可能就坐在他现在躺的位置上。
医生叹了口气:"根据检查结果,我建议你至少休息两周。同时......"她犹豫了一下,"你的身体极度渴望Alpha信息素的安抚。长期得不到匹配伴侣的抚慰,症状只会越来越严重。"
张泽禹闭上眼睛。匹配伴侣。多么讽刺的词汇。在法律和生理上,张极确实是他的Alpha,但在现实中,他们之间隔着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我可以开一些抑制剂和营养剂,"医生继续说,"但根本解决方法还是......"
"不用了。"张泽禹打断她,"我会自己处理。"
医生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点头离开了。病房门关上的瞬间,张泽禹将脸埋进枕头,深深呼吸着那若有若无的乌木气息。尽管理智上抗拒,他的身体却诚实地渴望着那个Alpha的靠近。这种生理与心理的撕裂感几乎要将他扯成两半。
病房外,张极靠墙站立,双眼布满血丝。他已经超过24小时没合眼了,却丝毫感觉不到疲倦,只有一种钝刀割肉般的痛苦持续蔓延。
"病人醒了,但拒绝见你。"医生走出来告知,"他的情况比预想的严重。除了信息素紊乱,还有轻度抑郁倾向。"
张极的下颌线条绷紧:"具体需要什么治疗?"
"生理上,匹配Alpha的信息素安抚是最有效的。"医生直言不讳,"心理上......他需要解开心结。长期的情感压抑对Omega伤害极大。"
张极的手在身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想起王毅的话,想起泽禹在巴黎街头失望的眼神,想起办公室里那句"从头到尾都只是商业策略"。他到底对自己的Omega做了什么?
"我能看看他吗?"Alpha的声音低沉沙哑,"就一眼,不让他发现。"
医生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她领着张极来到病房侧面的观察窗前。透过玻璃,张极看到张泽禹躺在病床上,苍白得几乎与床单融为一体。曾经明亮的眼睛如今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纤细的手腕上插着输液管,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得像是随时会破碎。
一阵强烈的保护欲夹杂着自责如潮水般涌来。张极不自觉地向前倾身,额头抵在冰冷的玻璃上。他的Omega,他的泽禹,被他伤成了这样。
"现在你明白了?"王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的'保护'和'理性'对他造成了多大伤害?"
张极没有回答。他无法将视线从病床上那个身影上移开。泽禹翻了个身,无意识地将脸埋进枕头,像是在寻找什么气息——那个动作像一把刀,直接插进张极的心脏。他的Omega即使在无意识状态下,依然渴望着他的信息素。
"周昂的事处理完了?"张极突然问,声音冷硬如铁。
"证据确凿,警方已经介入。"王毅回答,"他承认长期向赵氏泄露商业机密,包括我们即将进行的几项并购计划。"
张极的眼神变得锐利:"那他故意让泽禹误会的事呢?"
"也承认了。"王毅叹了口气,"他说是赵明远指使的,目的是破坏你们的婚姻关系,从而动摇张氏和林氏的合作。"
张极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顿时渗出血丝。他早该察觉的,早该解释清楚的。现在泽禹躺在医院里,身心俱伤,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愚蠢和固执。
"现在怎么办?"王毅问。
张极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可能是他人生中最冲动的决定:"帮我准备两样东西。"
病房里,张泽禹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睁开眼,他看到床头柜上多了一个精致的盒子和一封信。环顾四周,房间里空无一人,但空气中残留的乌木香气告诉他,张极来过。
他慢慢坐起身,拿起那封信。信封上是张极熟悉的笔迹,简单写着"给泽禹"。
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条:
"你说想知道真相。盒子里的东西会告诉你一切。如果你愿意听,我今晚七点在老地方等你。——J"
张泽禹的手指微微发抖。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拿起那个盒子。掀开盖子,里面是一叠照片、文件和一个小U盘。最上面的照片让他呼吸停滞——那是他大学时代的设计展,照片中的他站在模型旁讲解,而角落里,一个模糊但熟悉的身影正专注地看着他。
张极。
日期显示,这张照片拍摄于他们"正式"相识的三年前。
随着翻看,一个惊人的真相逐渐展开——张极不仅早就认识他,还参加过他的每一场设计展;张氏和林氏的联姻确实是商业决策,但张极是主动提出要娶他的人;甚至在他们结婚前,张极就收集了关于他的一切资料,包括他喜欢的食物、颜色、音乐......
最令人震惊的是U盘里的内容——一段监控录像显示,周昂在巴黎餐厅故意靠近张极,制造亲密假象;另一段录音中,周昂向赵明远汇报如何成功离间"张极和他的Omega"。
张泽禹的手捂住嘴。他误会了。从头到尾都误会了。张极没有背叛他,没有利用他。恰恰相反,Alpha一直在暗中关注他、保护他,甚至可能......爱着他?
但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真相?为什么要筑起那堵高墙,将两人隔开?
盒子的最底层是一份医疗报告。翻开第一页,张泽禹的瞳孔骤然收缩——
"腺体匹配度检测结果:张极(Alpha) & 张泽禹(Omega) —— 匹配度98%"
医学上,超过95%的匹配度被称为"命定伴侣",极为罕见,意味着两人在生理和心理上都是完美契合的。
报告日期是他们结婚前一周。
张泽禹的眼泪终于落下,砸在纸面上,晕染开一片水渍。所有的碎片终于拼合在一起——张极的疏离,他的挣扎,他们之间那种无法解释的吸引力。一切都是因为这场命中注定的联结,而张极,那个固执的Alpha,却因为家族阴影和责任感,一直在抗拒它。
现在,他要去见他的Alpha吗?要去听那个可能改变一切的真相吗?
张泽禹擦干眼泪,看向窗外。夕阳西沉,距离七点还有两小时。足够他做出决定,足够他准备好面对一切——无论是心碎的真相,还是他渴望已久的爱情。
8.0
时钟指向六点三十分。张泽禹站在衣柜前,手指拂过一件件西装,最终选了一套深蓝色的——张极曾说过喜欢这个颜色衬他的肤色。这个念头让他指尖微颤,迅速收回手。
镜子里的男人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嘴唇因紧张而干燥。他往脸上拍了些冷水,试图压下胃里翻腾的不安。五天了,自医院醒来后他再没见过张极,只有那盒揭示真相的资料和简短字条。今晚七点,老地方。那个Alpha会告诉他什么?道歉?解释?还是又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
手机突然震动,是小林的信息:"张总监,赵氏集团刚刚发布了收购张氏股份的公告!市场已经炸开锅了!"
张泽禹的血液瞬间凝固。赵明远?收购张氏?他立刻拨通小林电话:"具体情况?"
"赵氏联合了几家投资机构,已经收购了近15%的流通股。"小林声音急促,"更糟的是,他们声称得到了部分大股东的支持,包括......"
"包括谁?"
"周昂。"小林几乎是用气音说出这个名字,"他手上握有张总早年赠与的5%股份。"
张泽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周昂。那个被解雇的前助理,现在联合张氏的死对头反咬一口。而张极——他此刻正面临公司被恶意收购的危机,还会去赴约吗?
犹豫片刻,张泽禹拨通了那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最终转入语音信箱。他挂断,盯着手机屏幕发呆。公司面临如此危机,张极肯定在处理紧急事务,哪还有心思谈什么感情真相?
时钟走到六点五十分。张泽禹拿起钥匙,决定先去约定地点看看。无论如何,他需要知道答案——关于那些照片,关于98%的匹配度,关于这场婚姻背后所有的真相。
"老地方"是他们第一次单独见面的餐厅,位于城市最高层的旋转餐厅,可以俯瞰整个CBD的灯火。张泽禹走出电梯时,餐厅出乎意料地空无一人——没有其他顾客,没有服务生,只有靠窗的一张桌子上摆着蜡烛和鲜花。
"你来了。"
张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而沙哑。张泽禹转身,呼吸为之一窒。Alpha站在落地窗前,身后是璀璨的城市夜景,西装笔挺却掩不住脸上的疲惫,眼下是明显的青黑,像是很久没好好睡过了。
"我看到赵氏收购的新闻了。"张泽禹直接说道,"你不需要在这里......"
"我需要。"张极向前一步,烛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跳动,"比任何时候都需要。"
两人隔着一张桌子对视,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某种说不清的情绪。张泽禹注意到张极的手微微发抖——这在他认识的那个永远冷静自持的Alpha身上是从未见过的。
"盒子里的东西,你都看了?"张极问。
张泽禹点头:"看了。但不明白。如果你三年前就认识我,为什么装作陌生人?如果我们的匹配度那么高,为什么......"他的声音哽住了,"为什么一直推开我?"
张极的下颌线条绷紧,像是在与什么无形的东西搏斗:"因为恐惧。"
这个坦率的回答让张泽禹怔住了。他从未想过会从张极口中听到这个词。
"我父亲当年爱上了一个Omega。"张极的声音很轻,目光落在远处的灯火上,"易感期时被对方诱导,签下了几乎毁掉公司的协议。从那时起,我就发誓绝不让感情影响判断。"
"所以你调查我,却假装不认识我?"
"一开始是的。"张极承认,"联姻确实是商业决策,但我指定要你,而不是林家其他Omega。我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你最合适——才华横溢,背景干净,没有不良记录。"
烛光在张极深邃的眼眸中跳动,映照出一种张泽禹从未见过的脆弱:"但结婚后,一切都失控了。你的笑容,你的固执,你看设计图时发亮的眼睛......每一天,我都发现自己更在意你一点。这太危险了。"
"危险?"张泽禹的声音微微提高,"爱一个人有什么危险的?"
"对我来说,是的。"张极的手握成拳头,"当我发现我们的匹配度高达98%,我几乎要毁掉那份报告。这种生理吸引太强大了,强大到让我害怕自己会失去理智,重蹈父亲的覆辙。"
张泽禹的心脏狂跳。张极刚才说了"爱"?还是他听错了?
"然后周昂出现了。"张极继续道,"他看出我的动摇,开始暗中破坏。巴黎那次,他故意制造亲密假象,知道你会看到。而我......我这个蠢货,居然没立刻向你解释清楚。"
窗外的城市灯火在旋转餐厅的缓慢移动中变换着角度。张泽禹感到一阵眩晕,不知是因为高度还是张极罕见的坦诚。
"现在呢?"他轻声问,"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这些?"
张极直视他的眼睛:"因为我看到你躺在医院的样子,意识到我的'保护'差点毁了你。因为我发现这个......"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本熟悉的笔记本——张泽禹的私人日记,记录了他从结婚至今的所有心路历程。
"你翻我的日记?"张泽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伸手去抢。
张极任由他拿走日记,眼神痛苦:"抱歉。你住院时我回客房找换洗衣物,它从枕头下掉出来了。我......我只读了一页。"
张泽禹的脸烧了起来。那本日记里写满了他不敢宣之于口的感情——初见张极时的心动,一次次被拒绝后的心碎,发现张极收藏他照片时的困惑,还有......他如何无可救药地爱上这个冷漠的Alpha。
"那一页上,你写着......"张极的声音哽了一下,"'今天张极又拒绝和我共进晚餐。但至少,他在会议上肯定了我的设计。也许有一天,他会看到真正的我,而不只是商业联姻的对象。'"
张泽禹别过脸去,不愿让张极看到自己的表情。那些私密的文字被当事人读到的羞耻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我错了,泽禹。"张极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看到了你,一直都能看到。只是太懦弱,不敢承认自己有多在乎。"
正当张泽禹想回应时,张极的手机响了。Alpha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紧锁:"王毅。必须接。"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汇报。张极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确定是周昂?......好,立刻启动防御预案,我二十分钟后到。"
挂断电话,张极的脸上写满矛盾:"赵氏又收购了3%的股份,周昂提供了内部文件,包括我们下季度的产品计划。"他深吸一口气,"我必须回公司处理。但这次......我希望你和我一起。"
张泽禹愣住了。这是张极第一次在危机中主动邀请他并肩作战。
"为什么?"
"因为公司需要你的头脑。"张极直视他的眼睛,"而我......我需要我的Omega。"
这句话像电流般击中张泽禹。张极从未如此直白地承认他们的关系,更别说用"我的Omega"这样充满占有欲的称呼。
"给我五分钟考虑。"张泽禹最终说道。
张极点头,转身走向餐厅另一端,给他留下私人空间。
张泽禹翻开日记本,随机停在一页。那是他记录巴黎之行的一页,字迹因泪水而晕染:"今天在摩天轮上,他几乎要说出那三个字了。我多希望电话没有响起,多希望听到他亲口说......"
"张总监!"小林的电话再次打来,"情况更糟了!赵明远刚刚召开记者会,声称得到了一位关键股东的支持,明天将正式发起要约收购!"
"哪位股东?"
"他没说,但市场传言......"小林犹豫了一下,"传言说是您。"
张泽禹的血液瞬间冰凉:"我?荒谬!我怎么可能背叛张氏?"
"但您确实持有8%的林氏股份,如果转换成张氏股份......"
张泽禹挂断电话,手指发抖。这是个精心设计的陷阱。赵明远和周昂不仅要夺取张氏,还要离间他和张极,彻底摧毁他们的关系。
他抬头看向窗边的张极。Alpha正望着窗外的城市灯火,背影挺拔而孤独。一瞬间,张泽禹想起了日记里的另一段话:"如果有一天他需要我,我希望自己有勇气走向他,而不是转身离开。"
深吸一口气,张泽禹走向他的Alpha。
"我们走。"他简短地说,"但有个条件。"
张极转身,眼中闪烁着希望:"什么条件?"
"不要再推开我。"张泽禹直视他的眼睛,"无论出于什么理由——恐惧、责任、保护——不要再单方面决定什么对我最好。我有权知道真相,有权自己做选择。"
张极深深地看进他的眼睛,仿佛要望进他的灵魂:"我保证。"
简单的三个字,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张泽禹心底某个紧锁的门。他点点头,跟随张极走向电梯。
"对了,"电梯下行时张极突然说,"我让王毅查了赵明远的资金流向。大部分收购资金来自一个离岸账户,注册地在开曼群岛。"
"这有什么特别的?"
"账户持有人姓赵没错,"张极的目光变得锐利,"但不是赵明远——是他父亲,赵氏集团真正的掌权者。"
张泽禹的眉头皱起:"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场收购不是赵明远一时兴起的报复。"张极的声音冷得像冰,"而是一场精心策划了多年的商业狙击。而我们,只是棋盘上的棋子。"
电梯到达一楼,门缓缓打开。张极的手轻轻搭上张泽禹的后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动作。
"准备好了吗,合伙人?"Alpha的眼中闪烁着战意。
张泽禹深吸一口气,挺直腰背:"带路吧,总裁先生。"
这一刻,无论前方是商业战争还是情感漩涡,他们都决定一起面对。而这一次,张极终于不再试图独自扛下一切,张泽禹也不再甘心做被保护的旁观者。
危机才刚刚开始,但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
9.0
张氏集团总部大楼灯火通明,凌晨两点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如铁。张极站在投影屏前,激光笔的光点在一串数字上画了个红圈。
"赵氏现在持有18%的股份,加上周昂的5%,已经接近第一大股东。"他的声音冷静得不带一丝波澜,但张泽禹从他紧绷的下颌线看出了压抑的怒意,"如果明天市场上再有5%的股份被收购,我们将失去控股权。"
董事们面色铁青。王毅猛地拍桌:"周昂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张总当初怎么没看出他是条白眼狼?"
"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张极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张泽禹身上,"我们需要立刻制定反收购策略。"
张泽禹感受到那目光中的期待和一丝几不可察的歉意。三天前,他们还是形同陌路的"商业伴侣",现在却要并肩对抗这场恶意收购。他清了清嗓子,调出自己准备的PPT。
"我分析了赵氏的资金来源和收购模式。"他的声音在会议室里清晰地回荡,"他们采取的是'黎明突袭'策略,利用市场开盘前大量买入股份。但这里有个漏洞——"
屏幕切换到复杂的股权结构图。
"赵明远声称得到了林氏的支持,这是谎言。"张泽禹指向图表中央,"林氏持有的8%股份在我名下,而我从未同意出售。"
一位董事皱眉:"但张总监,您是张家的人,林氏那边......"
"我仍是林氏继承人之一。"张泽禹打断他,"今早我联系了母亲,她同意将这8%的投票权委托给张极。"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张极的眉毛微微扬起——这显然是个意外惊喜。
"加上这8%,我们可控股份达到33%,暂时安全。"张极迅速计算着,"但还不够。我们需要更多盟友。"
"我有提议。"张泽禹调出一份名单,"这些中小股东与林家有多年的业务往来,我可以尝试说服他们。"
张极的目光在名单和他之间来回移动,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王毅负责准备'毒丸'预案,我联系机构投资者,泽禹负责中小股东。"
散会后,人群陆续离开,只剩下张泽禹整理文件的声音。他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背上,转身对上张极深邃的眼睛。
"谢谢。"Alpha走近两步,声音低沉,"你不必这么做。"
张泽禹将文件塞进公文包:"我当然要这么做。这不仅关乎你的公司,也关乎林氏的利益。"
"不只是股份的事。"张极的手突然覆上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谢谢你......还愿意信任我。"
这句话让张泽禹的心脏漏跳一拍。他抬头,发现张极近在咫尺,乌木香气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三天前的餐厅告白,医院里的痛苦坦白,还有那本被翻开的日记——所有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我还没完全原谅你。"他轻声说,却没有抽回手,"但公司危机面前,个人情绪可以暂时放一边。"
张极的拇指轻轻摩挲他的手背:"等这一切结束,我会正式追求你。"
"追求我?"张泽禹忍不住挑眉,"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一年多了吗?"
"那场婚姻始于商业协议。"张极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不确定,"如果你愿意......我想重新开始。从约会、求婚到婚礼,一个步骤都不少。"
这个设想太过美好,以至于张泽禹一时语塞。他从未想过那个冷漠自持的张极会说出"追求"和"求婚"这样的词。
"先解决公司危机吧,总裁先生。"他最终说道,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证明你值得我给出第二次机会。"
张极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庄重地点头:"遵命,总监大人。"
接下来三天如同战场。张泽禹马不停蹄地拜访了十二位中小股东,用尽所有人情和谈判技巧,成功争取到了额外7%的投票支持。与此同时,张极和王毅连夜设计出"毒丸"计划——一旦赵氏持股超过25%,现有股东将获得低价增持权利,大幅提高收购成本。
"赵明远刚刚又增持了2%。"第四天早晨,王毅冲进办公室,脸色难看,"更糟的是,他在财经媒体上放话,质疑张总和泽禹的婚姻真实性,声称这是场骗局,目的是非法控制两家公司。"
张极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具体说了什么?"
"他说......"王毅瞥了张泽禹一眼,犹豫道,"说泽禹只是名义上的伴侣,你们从未真正标记结合,这在ABO婚姻法中可能构成欺诈。"
张泽禹的血液瞬间冰凉。ABO婚姻法确实规定,标记是合法婚姻的重要证据。虽然他们完成了法律登记,但缺乏生理标记在极端情况下可能被利用。
"荒谬!"张极一拳砸在桌上,"我们的私人关系轮不到他指手画脚!"
"问题是,市场相信了。"王毅调出股价走势,"消息一出,我们的股价暴跌8%,正好给了赵氏低价吸筹的机会。"
张泽禹迅速浏览着新闻报道,胃部绞痛。赵明远不仅攻击了公司,还将他们的婚姻撕开暴露在公众面前。评论区已经炸锅——"塑料夫夫""商业联姻""没有标记算什么夫妻"......每一条评论都像刀子刺在心上。
"泽禹。"张极突然握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发疼,"不要理会这些噪音。我们会用商业手段击败他们。"
张泽禹抬头,对上Alpha坚定的目光。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燃烧着他从未见过的火焰,不是为了公司,而是为了他,为了保护他不受伤害。
"我知道。"他深吸一口气,"但现在我们需要更激进的策略。赵明远已经把战争从董事会搬到了媒体头条,我们不能只防守。"
张极的眉头紧锁:"你的建议?"
"召开记者会。"张泽禹的眼中闪烁着决意,"正面回应所有质疑。同时启动'白骑士'计划,邀请友好企业共同抵御收购。"
"记者会太冒险。"王毅反对,"万一说错话......"
"不,他是对的。"张极突然说,"我们需要掌控舆论。但在这之前......"他的目光变得深邃,"我们需要谈谈。单独谈谈。"
当王毅识趣地离开后,张极锁上门,转向张泽禹:"赵明远攻击我们的软肋确实狠毒。在法律上,未标记的ABO婚姻并非无效,但在舆论战中......"
"我明白。"张泽禹打断他,"你想现在标记我吗?出于商业考虑?"
这句话听起来比预期的更尖刻。张极像是被刺了一下,猛地走近:"不。绝不是这样。"他的声音低沉而急切,"如果我标记你,只会是因为你愿意接受我作为你的Alpha,而不是为了任何商业利益。"
张泽禹的心脏狂跳起来。他们从未如此直白地讨论标记这个话题——那个将ABO伴侣紧密联结、近乎永久的生理纽带。
"那为什么现在提起?"
"因为我不想你误会。"张极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温度灼人,"如果...当我们标记时,我希望你确信那是我爱你的证明,而不是商业策略的一部分。"
爱。这个字眼就这样被张极坦然说出,没有任何修饰或回避。张泽禹的呼吸停滞了一秒,眼眶突然发热。
"等危机结束后,"他轻声说,"我们再好好讨论这个问题。现在,先专注于记者会吧。"
张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头同意。
记者会定在第二天上午十点。然而凌晨三点,一通紧急电话打破了暂时的平静。
"张总!"保安主管的声音透着惊慌,"有人闯入了32层档案室!"
张极瞬间清醒:"什么人?"
"监控显示是...是周昂!他好像偷走了一些文件,正往消防通道跑!"
张极跳下床,一边穿衣一边拨通张泽禹的电话:"周昂在偷公司文件,我现在去拦截。你立刻联系安保部门封锁大楼。"
"我和你一起去。"张泽禹的声音同样清醒,"32层有我们对付赵氏的所有计划,不能让他带走。"
五分钟后,两人在电梯口汇合。张极全副武装,连信息素都带着Alpha特有的攻击性;张泽禹则拿着电击棒和手机,正在通知保安队长。
"他往天台跑了!"一个保安从楼梯间冲出来报告。
张极二话不说追了上去,张泽禹紧随其后。天台门大开着,夜风呼啸而入。周昂站在边缘处,手里紧攥着一个文件袋,脸上是绝望的狞笑。
"别过来!"他挥舞着文件袋,"再靠近我就把这些扔下去!楼下可都是记者!"
张极停下脚步,声音冷如冰刀:"周昂,你已经被包围了。交出文件,还能从轻处理。"
"从轻?"周昂狂笑,"我背叛了公司,泄露了机密,还有什么'从轻'可言?"他的目光转向张泽禹,"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出现,我依然是张总最信任的人!"
张泽禹小心地向前一步:"周昂,冷静想想。赵明远只是在利用你,一旦得到他想要的,你会第一个被抛弃。"
"闭嘴!"周昂怒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把戏?假婚姻,假恩爱,全都是为了商业利益!"他疯狂地挥舞文件袋,"这些能证明张氏多少黑幕,你们知道吗?"
一阵强风突然刮过,文件袋从周昂手中滑脱。他下意识去抓,身体失去平衡,向边缘倾斜
"小心!"张泽禹冲上前。
张极的动作更快,一个箭步抓住周昂的手臂,在千钧一发之际将他拉回安全区域。保安们一拥而上控制住周昂,而文件袋则被风吹散,纸张如雪片般飘向楼下。
"该死!"张极冲到边缘向下看,"那些文件......"
张泽禹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接听后,表情从震惊转为古怪:"是王毅。他说......楼下刚好有我们的员工加班,已经回收了大部分文件。而且......"他顿了顿,"那些不是真正的机密文件,而是你准备的假资料?"
张极的嘴角微微上扬:"诱饵计划。我猜到内部有间谍,就准备了一些'美味'的假情报。"
这个意料之外的心机让张泽禹一时语塞。他看着被押走的周昂,又看看胸有成竹的张极,突然意识到自己的Alpha远比想象中更加深谋远虑。
"所以赵明远即将得到的是一堆精心设计的假情报?"他忍不住笑了,"我开始同情他了。"
张极转身面对他,眼神突然变得无比认真:"泽禹,关于标记的事......"
"张总!总监!"王毅气喘吁吁地冲上天台,"大新闻!赵氏刚刚发布声明,撤回收购要约!"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
"据说是赵老爷子亲自下的命令。他得知赵明远利用周昂窃取商业机密后勃然大怒,认为这违背了商业道德。"王毅咧嘴一笑,"老派商人有时还挺可爱的,是不是?"
危机就这样戏剧性地解除了。张泽禹一时无法消化这个转折,呆立在原地。直到张极的手握住他的,温暖而坚实。
"记者会还要开吗?"他傻傻地问。
张极的眼中闪烁着笑意:"当然。只不过现在,我们有好消息要宣布了。"
上午十点,张氏集团大厅挤满了财经记者。当张极和张泽禹并肩走上台时,闪光灯如暴雨般亮起。
"感谢各位的到来。"张极的声音沉稳有力,"首先,赵氏集团已正式撤回收购要约,公司控制权危机解除。"
台下响起一片惊讶的议论声。张极继续道:"其次,关于某些人对我婚姻状况的无端揣测......"他停顿了一下,转向张泽禹,眼神柔和下来,"我与泽禹的婚姻始于商业协议,但早已超越了单纯的利益关系。"
"还有任何关于我们婚姻真实性的疑问吗?"张极环视全场,声音里带着Alpha特有的威严。
没有人敢出声。张泽禹靠在他的Alpha怀里,后颈的标记伤口微微刺痛,却有种奇异的满足感。这一刻,他们的关系不再有任何模糊地带——在法律上,在生理上,在所有人眼中,他们都是真正的伴侣。
一个月后,张泽禹站在那家旋转餐厅的同一位置,只不过这次,桌上摆的不是商业文件,而是一束白玫瑰和两杯香槟。
"敬我们的第一个月。"张极举杯,眼中含着罕见的轻松笑意,"作为真正的伴侣。"
张泽禹与他碰杯,标记过后,他能更敏锐地感知张极的情绪变化。此刻的Alpha散发着满足与爱意的气息,与初见时的冷漠判若两人。
"我有个礼物给你。"张极突然拿出一个小巧的丝绒盒子,"应该一年前就给的。"
盒子里是一枚铂金戒指,内圈刻着"给泽禹,我的命定伴侣"。
"这是......"
"求婚。"张极单膝跪地,握住他的手,"张泽禹,你愿意重新嫁给我吗?不是因为商业协议,而是因为我爱你,无法想象没有你的人生。"
张泽禹的眼眶湿润了。一年前的那场婚礼,没有求婚,没有誓言,只有冷冰冰的合同。而现在,他的Alpha正给予他应有的一切浪漫与诚意。
"我愿意。"他轻声回答,任由张极为他戴上戒指,"不过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那我们就再办一次婚礼。"张极站起身,将他拥入怀中,"一个真正的婚礼,有鲜花、誓言和你喜欢的任何细节。"
张泽禹仰头接受Alpha的吻,标记处的腺体微微发热,回应着伴侣的亲近。在这个吻中,他尝到了承诺、未来和家的味道。
一年后的同一天,张极和张泽禹在亲友见证下举办了第二次婚礼。这一次,张极亲手为Omega戴上婚戒,在众人面前宣称这是"我的命定伴侣";张泽禹则穿着自己设计的礼服,后颈的标记清晰可见,向世界宣告对Alpha的主权。
婚礼后的采访中,有记者问这段婚姻给彼此带来了什么改变。
"他教会我相信爱情不必与责任对立。"张极看着身旁的Omega,眼中满是柔情,"有时最大的勇气不是独自承担一切,而是允许自己需要某人。"
张泽禹微笑着补充:"而他让我明白,真正的强大不在于永不示弱,而在于敢于暴露软肋却依然屹立不倒。"
当夜,在铺满玫瑰的新婚套房中,张极轻抚着Omega后颈的标记,低声问道:"后悔吗?嫁给一个曾经那么冷漠的Alpha?"
张泽禹转身吻他:"从未。因为我知道在那层冷漠之下,藏着最炽热的真心。"
窗外,城市的灯火如星辰般闪烁,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ND
我很喜欢的一篇作品 宝宝们欢迎提意见赏文愉快哦
谁是原配
醋桶子x狡猾小恶魔
双老师|地下恋|勿上升
...
昏暗的卧室渐渐透进一丝晨光。
进入春季后的雨天多了许多,潮湿的早晨,大颗雨水滴落在空调上的声音,刺眼的光影几乎也要和深灰色的窗帘融为一体。
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到点响起,张泽禹先一步从睡梦中醒来。
手臂从被窝里抽出,他胡乱的朝空气拍了几下,最终顺利的摸到吵醒他的罪魁祸首。
吵杂的声音停下,他习惯性的吸了吸鼻子。
昨晚留下的气味到现在还没消散,张泽禹略微不满的皱起鼻子,拉了拉从肩膀滑落的被子,他侧躺着缓了一会,又因为迟来的哈欠弄得眼眶湿漉。...
醋桶子x狡猾小恶魔
双老师|地下恋|勿上升
...
昏暗的卧室渐渐透进一丝晨光。
进入春季后的雨天多了许多,潮湿的早晨,大颗雨水滴落在空调上的声音,刺眼的光影几乎也要和深灰色的窗帘融为一体。
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到点响起,张泽禹先一步从睡梦中醒来。
手臂从被窝里抽出,他胡乱的朝空气拍了几下,最终顺利的摸到吵醒他的罪魁祸首。
吵杂的声音停下,他习惯性的吸了吸鼻子。
昨晚留下的气味到现在还没消散,张泽禹略微不满的皱起鼻子,拉了拉从肩膀滑落的被子,他侧躺着缓了一会,又因为迟来的哈欠弄得眼眶湿漉。
“嗯...”
双臂在被子外展开,才伸到一半,一阵痛感从尾巴骨瞬间蔓延至后腰。纤薄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整个人被刺激到,他的睡意在此刻几乎全消散了。
伸懒腰的动作幅度偏大,身后的人感应到了,搭在他侧腰至小腹上的手臂下意识收紧,连带着把人往后一拉,两者中间的差距再度为零。
张泽禹的后背直直的撞上他的胸膛。
本就带着疼痛的人儿在此刻也是有了脾气。
舌尖恶狠狠的顶着腮帮子,张泽禹放轻自己的动作翻身正对着张极。
发现他依旧睡得香甜时,心里的恶劣因子顿时浮现,把最后一丝困意和懒床的心也顶了下去。
被子里的脚尖开始慢慢往上。
他轻轻扫过了张极的小腿,再到一路到大腿内侧。
眼看着还在熟睡的张极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他撑起身子,薄唇吻住了他拧起的眉心。
“睡这么熟?”
他歪了歪头,吻也开始向下。
鼻梁,鼻骨,再到鼻尖。
蜻蜓点水,适可而止。
可偏偏那人还是没有睁开眼,张泽禹为此感到了不满,伸手轻轻捏住他的鼻子不让他呼吸。
他开始在心里默默的数着,看看这懒虫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醒。
过了几秒,被捏紧鼻子的张极微微张开了嘴巴呼吸。
同一时间,鼻子上的手指消失,唇瓣被人吻住。
张泽禹在以另类的呼吸方法渡给他氧气呼吸。
姿势也在不知不觉在变成跨躺在他身上。
慢慢的感受到了对方的回应,张泽禹便马上离开,反之把吻落在了他的喉结上。
才刚碰上,一只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悉碎的被子移动声中,张泽禹被人再次翻了个身。
后脑结实的撞在了枕头上,奸计得逞,他笑眯眯的摸上了脖子上的手,“不装睡了?”
被子随着移动滑落至腰间,张极光着膀子单手撑着,暗淡的阴影笼罩着他。
他挑眉,“不疼了?”
平放着的双腿勾住了张极的腰,“疼。”
“但我醒了,就是不喜欢让你继续睡。“
不知怎的在里听出了一丝撒娇的味道,张极嗤笑一声,双手固定他的双腿,“那既然这样,都别睡了。”
说罢,他随即低头。
不过吻还没落到目的地上,却先被掌心截糊。
勾住他的腿移开,脚心踩在他的小腹上把他推开。
力度不大,收着力度更像是小猫爪轻轻贴了贴他,所到之处掀起一阵热潮。
偏偏小恶魔干完坏事就拍拍屁股走人。
张极被他推开倒在了一旁的空位上,无奈的看着只穿了一件刚好盖过屁股的睡衣的张泽禹越过地上的一片狼藉走进浴室。
浴室门关上前,那人转过身,调皮的冲他眨了眨眼,“到点上班了噢,张老师。”
真要命。
被子被他翻开,张极曲起一只脚,下半身穿着的,是那人睡衣的同一套睡裤。
为了避免让同校的师生发现两人的关系,他们就算是同一辆车从家里出发,但也是张泽禹先在前一个弯口下车走进学校,再让张极把车子驶进学校。
早上折腾久了弄了点时间,张极停好车时,距离开大会还有五分钟,几乎是卡点到达的时间。
车子里最近换了瓶香薰,是张泽禹刚迷上的葡萄藤香。
每每闻到,张极总是会忍不住想起那天小恶魔缠着他说要换香薰的场景。眨巴着眼睛,抱着他的手臂一直说服他。
没忍住又笑了一声,他抽走车钥匙,离开时刚好看到张泽禹不小心留下的糖果盒。
盒子里装作着的是他喜欢吃的润喉糖。讲课要说的话不少,张泽禹前阵子说自己喉咙干涩还有些发疼,张极听到后就特意去买了一个盒子给他装上,方便他不舒服时吃一颗。
他拿起被主人遗忘的盒子,想了想大概是刚才张泽禹翻包时不小心弄掉的。
“小张老师今天穿得好帅哦。”
脸上有几折明显皱纹的女人弯着笑眼看他。
“是吗?”张泽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搭,“何老师今天也很美呀。“
学校近几年入职了一批新老师,新鲜的血液到来,一向死气沉沉的办公室也多了些气息。在这其中就数张泽禹嘴最甜,很快便和一片上了年纪的老师打成一片。
“哎哟,又乱夸我。” 女人话是这样说的,脸上的笑容却早也藏不住。
“小张老师今天这一身和林老师很配呢。”
不知是那个老师起的头,坐在房间里等待开会的老师们瞬间把视线投放在被点名的两人身上。
张泽禹听到后有些发愣,眨了几下眼反应过来后才看了一下他们的穿搭。
同色系的,一个风衣一个西装。
...还真是,见鬼了。
“说谁配呢。”
身旁的空位被拉开,一把熟悉的嗓音落下。
张泽禹的身子见状一怔,搭在一起的手指开始紧扣着衣服。
完蛋了。
他心里暗自想着。
偏偏一堆不知道他们二人情况的老师还在打趣。
“在说小张和小林呢,衣服都是情侣装了。”
张极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不敢抬头的张泽禹,转而看向对面被逗得有些害羞的林谦。
“还真是呢,居然都是情侣装,这么巧呢。”
他的语气看似平淡,配合着其他老师打趣。但身为当事人的张泽禹怎么会不懂,这人很明显就是已经掉进醋缸里了。
“来,人都到齐了,开会吧。”
开会途中,主任在说着最近要留意的事项和考试安排,张泽禹则偷偷把手放进桌子底下,勾住了一旁的指尖。
他带着些讨好意味的轻轻晃了晃张极的手指,视线看向大屏幕,余光却一直往张极的方向瞟。
那人明显还在吃醋,不留情的甩开了他的指尖。
被拒绝的人儿有些闷闷不乐,努了努嘴,又再次把手放在张极的手上。
但没有任何悬念,张极又一次甩开他。只是这次的动作有些大,张泽禹抓紧时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强行和他十指紧扣。
张极在底下晃了一会没甩开,但也没回应他,任由他牵着。
强行扣着的某人见状有些得意的小声哼哼的两句。
抓住了他也不肯松手,独自寻找趣味的玩弄着他的手指。
张极虽一直看向前方,但其实注意力全在张泽禹那。
指尖被人摆弄着,过了几秒,他又感受到自己的掌心被他刮了几下,似乎是在告诉他别生气。
紧绷着的嘴角终于有些缓解,张极另一只撑在桌上的悄然无声的捂住了嘴巴。
大会只开了十五分钟便结束,张泽禹故意配合着张极收拾东西的速度,等到大部分老师都慢慢离去了,他才揪住张极的衣角。
“张极...”
话还没说完,他又再次被人打断。
“小张老师。”
“......”
被人打趣说他们是情侣装的林谦喊住了他,张泽禹就算脾气再好也有些挂不住脸了,笑容僵硬的转过头看他。
“我...”
“你的润喉糖。”
一直不说话的张极突然抓住了松开他衣角的手。在林谦不解的目光下,他把东西塞进张泽禹的掌心中,再拉着他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把盒子裹紧。
“刚才不小心落我车上了。”
被林谦刺激过后,主动宣誓主权的张极一整天都在等待着那人来哄他。
可预想中的画面没来到,反倒是两人一整天也几乎没怎么碰上面,连回家的时候,张泽禹也是一上车便睡着了,话也没说上一句。
本还掉在醋缸里的张极一时间变成了委屈的小怨妇。
洗完澡刚从浴室出来,他便沿着水声走进厨房,从后抱住了在洗草莓的张泽禹。
“怎么不来哄我了?”
他拿鼻尖轻轻蹭着张泽禹的颈窝,“我今天可生气了。”
在挑选草莓的人关掉了水。
他转过身,把围裙摘下,再举起天蓝色印着玉桂狗的围裙挂在张极身上,双臂按着这个姿势抱住了他的脖子。
看着放在他身上有些违和的围裙,张泽禹的嘴角勾起了像小恶魔般狡猾的笑容。
“张老师。” 指尖摸着张极的发尾,“我人都是你的了,还要哄什么呀。”
尾音翘翘的,又轻而易举的把张极一下子哄好了。
他藏不住笑容的低头亲了一口,“那我也要你哄。”
说罢,又想低头亲他。
可张泽禹眼急手快,把刚洗好的草莓塞进他的嘴里。
指尖戳了戳他围裙上的玉桂狗耳朵,他歪头,“先帮我洗草莓。”
“洗完才可以亲哦。”
尽管张泽禹把人哄好了,但也还是按不住学生一个传十个的速度。
不知是谁听到了昨天几位老师打趣的话,今天刚回到学校便看到不少学生投来八卦的眼光。
带着疑惑捧着书走进教室,刚打完招呼,有几个耐不住好奇心的大着嗓子就是一问。
“张老师,你传说中的男朋友是不是就是林老师啊。”
他有男朋友这件事一直不是秘密。
某次忘了摘戒指便进了教室,被同学起哄问了一番后,他坚守着和张极的约定,不打算公开,避免引起麻烦,便随便带过了。
到了现在,依旧有学生会因为这件事打趣他,近几个月不知怎的,还传起了他和林谦是情侣这件事。
“别乱说,我们才不是。”
他皱起眉头,“你们都从哪听来的啊。”
“学校论坛啊。昨天晚上都传疯了,说你们昨天情侣装,刚才我们几班还在聊呢。”
学校论坛?
张泽禹的眼皮子微微颤了几下,心里隐约有点心慌慌的。
果不其然,当他午休在教师休息室里冲浪时,才发现贴子早已被学生顶上了热门。
目前还依旧有人在讨论。
一时间,他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都上热门了,张极肯定知道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还没想好怎么去哄他,那人先一步打开了他的休息室门。
听到密码锁被打开的声音,张泽禹转过身,还没看清他,张极便一把把他压着往后退,一路推到了桌子前。
“你怎么这么多烂桃花。”
他把额头抵在他的额上,语气委屈,可怜巴巴的控诉着他。
“但是你知道的呀。” 张泽禹伸手抱住他,抬头吻上他的唇,“我最喜欢你的。”
后脑被人紧紧控着,张泽禹没有挣扎,任由他夺取自己口中的空气。
张极带着报复心一直顶着他的嗓子眼,动作不算温柔,一味带着侵略性的亲他。
房间的空间不大,狭小的范围里布满了纠缠在一起的水声。
张泽禹被亲的有些腿软,闷哼一声,抱着他的脖子想借力稳住自己,却不料这动作反而更是把自己送入狼口。
“张老师?”
烦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扇门是实色的,从外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林谦也不知道现在房间里正进行着火热般的交流。
突然的一声把张泽禹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想推开他。
谁知这一举动直接激怒了张极。
没停下动作,反之越来越猛烈。
门外的声音再次响起,过了片刻,里面一直没反应,林谦终于作罢。
张极听着脚步声松开了他,还没缓过来的眼睛盯着他,炽热的呼吸喷在张泽禹的鼻尖上。
“不许想他。”
“我才是你的原配。”
----小彩蛋
某张·不服气·极在晚上偷偷登上了校园论坛,以匿名账号发布了一篇帖子。
【没人觉得张极老师和张泽禹老师很配吗?】
发布后一直过了很久也没人评论。
在张极快要放弃时,登的一声,帖子底下多了一个回应。
【lz瞎了吧,张极这么凶的一个老师,经常给零分刻薄得要死的人怎么可能和张泽禹配啊。两人在一起,他肯定欺负张泽禹。】
.... 呵。
到底谁欺负谁。
张极顶了顶牙,看着这个亲亲小猫的用户,决定发动技能。
这位亲亲小猫注意了,要是被我这位刻薄的张极老师找到你真人是谁,你一整个学期的作业都得零。
---
小小复建,好久不见^^
你爹地不要咱爷俩了(极禹)
演员极×设计师禹
带娃文学,私设男性可孕且普遍
勿上升
——————————————
酒店的走廊里,张极脱下牛仔外套搭在臂弯,他扶着墙,醉醺醺的向房间走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剧组聚餐,他们一直在劝酒,张极是新人,不好拒绝,不知不觉就醉了。
到了门口,他按了按太阳穴,刷卡进门。他没有开灯,摸索的进了卧室。
然而,刚坐上床就发现了不对劲,这床上……怎么会有个人?
张极立刻弹起,打开了灯,只见一个赤着身子的男生缩在被子里,脖子带上有暧昧的印记,他咬着唇,眼神迷离的看着张极,似乎是在勾引他。
张极立刻退到了门边,他狠狠打了自己一巴...
演员极×设计师禹
带娃文学,私设男性可孕且普遍
勿上升
——————————————
酒店的走廊里,张极脱下牛仔外套搭在臂弯,他扶着墙,醉醺醺的向房间走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剧组聚餐,他们一直在劝酒,张极是新人,不好拒绝,不知不觉就醉了。
到了门口,他按了按太阳穴,刷卡进门。他没有开灯,摸索的进了卧室。
然而,刚坐上床就发现了不对劲,这床上……怎么会有个人?
张极立刻弹起,打开了灯,只见一个赤着身子的男生缩在被子里,脖子带上有暧昧的印记,他咬着唇,眼神迷离的看着张极,似乎是在勾引他。
张极立刻退到了门边,他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保持清醒。
“你是谁?”
“极哥~有人让我过来陪你~”
张极一脸怒火:“滚出去!我有男朋友!”
“别啊,极哥……”
“行,”张极不想跟他纠缠,只想赶紧离开,“你不走是吧?我走……”
而这时,张泽禹却推门闯了进去:
“张极!我……”
看到房间内的景象,张泽禹笑容一滞,慢慢冷下了脸。
看到张泽禹,张极有些慌乱:“不是小宝,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用说了。”张泽禹红了眼眶,小脸紧绷着,他抿了抿唇,不想让眼泪掉下来,“我都看到了,你还解释什么?”
张极心一凉,他抓住张泽禹的手,颤着声音跟他解释:“小宝,我没有,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张泽禹甩开他的手,偏过头抹了一把眼泪,“做都做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张极也生气了:“都说了我没有!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然而一转头,看见张泽禹红红的眼睛,却还是没有对他发火。
“你先冷静一下,等你冷静了我们再谈。”说完,他看了张泽禹一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张泽禹看着他的背影,握了握拳,他微微整理了一下仪容,深吸一口气,也走了出去。
酒吧内——
张泽禹坐在吧台前,手里捏着一份化验单,无声的流着眼泪。
“小宝!”
见陈天润来了,张泽禹慌乱的把单子藏在身后:“天润,你来了?”
“小宝,你电话里跟我说的是真的?张极真……”
张泽禹一边哭一边点头。
陈天润闻言,抄起一个瓶子就向外面冲:“你等着,老子这就去揍他……”
张泽禹连忙去拦他:“哎!等等……”
“你别拦我!我……”忽然,他看到了他手上的单子,“这是什么?”
“没什么……”
张泽禹想藏,却被陈天润一把抽出,他拿起来一看,蓦然瞪大眼睛,惊讶的看向张泽禹:“孕……孕检单?你怀孕了?”
张泽禹无奈点点头。
“那……张极知道吗?”
“本来刚才就想告诉他的。”
可是张极,却先给了我一个“惊喜”。
陈天润冷静下来,他坐下,默默陪着张泽禹。
沉默许久,张泽禹突然拿起桌上的酒瓶,往杯里倒酒。
陈天润立刻抓住他的手腕:“张泽禹!孩子不要了?”
“要个屁!”
张泽禹挣脱他,拿起酒杯,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然而下一秒,他却红着眼睛,把酒液全部吐了出来。
他把酒杯放到桌子上,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呜呜呜天润……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好爱他……”
陈天润心疼的给他顺着背:“张极不是这样的人,你们是不是有误会?”
“我都看到了!你让我怎么骗自己!”
“好了好了,你别激动……”
张泽禹哭了好半天,等他情绪平复了一点,陈天润把他送回了家。
晚上,张泽禹看着手机,上面全是关于新晋流量小生张极的出轨新闻。
张极没进娱乐圈的时候,两人就已经恋爱了,他的父母都反对他走这条路,只有张泽禹支持他。
张极演了几部戏后小火了一把,他很有担当的公开了张泽禹的存在。
“张极,你……戴上……”
“我不要,不舒服……”
“你别……怀孕了怎么办?”
“怀孕了就结婚,把孩子生下来,虽然我现在没有能力给你富足的生活,但是我爱你,我会努力赚奶粉钱的……”
没想到,他真的怀孕了,可张极……
张泽禹缓缓抬手,附上小腹的位置,那里现在还有肌肉线条,却同时已经悄悄的孕育生命了。
他关掉手机,打开电脑,看着法国著名设计学院发来的offer,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张极最近忙的焦头烂额,他很想张泽禹,但是又怕他没冷静下来,不敢找他。
他找到了证据,有片场的监控证明那个男生和剧组的男一有点关系,又攻克了男生的聊天记录,证明他是被指使来诬陷他的,又调了酒店监控,他只进去过五分钟,而且衣衫完整,终于还了他的清白。
忙完黑料的事,张极去找张泽禹,却怎么也找不到。
电话不接,微信不回,去学校堵他没堵到,去他家敲门也没人应,最终找到了陈天润的酒吧。
“他出国了。”
“什么?”张极愣住了,他只想让他冷静一下,却没想到他离开了……
“他在哪个国家?我去找他!”
“我也不知道,他不想让我们联系他。”陈天润也有些无奈,“我看到你的澄清了,如果你早一点跟小宝解释的话……”
“我跟他解释过,可他不愿意听!”
“他那是……算了,跟你说也没用了,我都不知道他在哪,你也别想去找他了。”
闻言,张极低下了头,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知道它的主人不见了一样。
张泽禹……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你不爱我了吗……
……
——五年后
一场众星云集的舞会上,张极轻轻晃着红酒杯,在众多明星和老板之间游走。
“恭喜小极年纪轻轻就拿下影帝的头衔啊!”
“谢谢李总。”张极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跟李总碰了碰杯。
另一个小明星也接上话:“张老师的演技真的没话说,人长得还这么帅!”
“谢谢。”
一个小新人想攀上枝头,大胆的表达自己的意愿:“话说,不知道极哥现在有没有另一半,不知道我……”
“不好意思,”张极面色不改,笑着打断:“我刚进圈子就公开了恋情。”
“怎么会?你从来没有在众人面前提过他!也没秀过恩爱!”
张极一顿,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果然,提到张泽禹,张极还是很难控制情绪。
“我爱人出国留学了,我们并不经常见面。”
“哦……”小艺人也知道自己说的有点多,低下头彻底闭麦了。
“哎呀不提这个,”另一个演员转移话题,“对了,极哥来参加宴会,是不是也奔着ZYZ的代言来的?”
张极点点头:“对,ZYZ服装代言,我很有意向。”
“国际大品牌啊!我们这些小透明都没机会竞争。”
“别这么丧气……”
“你也别想了,”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张极闻声一看,是张峻豪。
张峻豪虽然比他小,但他是童星出道,也拿下了不少奖项,时尚资源也很好,算得上是张极的前辈。
张峻豪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他的经纪人。
他高傲的扬了扬下巴,对张极冷笑了一下:“张极是吧?ZYZ的代言,我势在必得!”
张极也丝毫不退让,眼神定定的看着他,勾了勾唇,“那我们就公平竞争。”
“一会儿ZYZ的总裁就来了,到时候我们走着瞧!”
“好啊。”
宴会进程过半,一些人已经离开了,一些想见ZYZ总裁的还在耐心等待。
这时,宴会大门重新打开,众人纷纷看过去。
只见一名身穿ZYZ高定西装的男士走了进来,他步伐从容,嘴角带着绅士的笑容。
看到他的脸,张极瞬间定在了原地。
张泽禹向前走去,无视张极的目光,冷漠的与他擦肩而过。
他走到台上站定:“不好意思大家,我刚下飞机,我是ZYZ的CEO兼设计师,张、泽、禹。”
张泽禹!
这三个字狠狠地敲在了张极的心上。
这是他日思夜想的三个字,也是他不可触及的三个字……
其他竞争对象已经在张泽禹面前刷脸了,而张极却还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
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一旁,一瞬不瞬的盯着张泽禹和其他人谈笑风生。
直到宴会结束,张泽禹要走的时候,张极终于忍不住了,他跟着张泽禹来到走廊,小跑过去拉住他的手腕。
张泽禹回头一看,顿了一下,紧接着脸上又挂上商业微笑:“你好,你也对代言有意向吗?”
张极笑了:“是有意向,不过我对张总更有意向。”
张泽禹也懒得装了,直接挣脱他的手,冷下脸来:“抱歉,我要走了。”
张极反应更快,他再次伸手,一把将张泽禹抵在墙上,低头吻了下去。
张极抓着他的肩膀,吻的很急切,其中隐藏着太多无法言喻的思念。
而张泽禹冰封的心,也被张极莽撞的一个吻打破。怎么可能忘记呢?他是他最爱的人啊!也是伤他最深的人……
平静的心再一次悸动,都只因为,他是张极。
张泽禹闭了闭眼,用力把他推开,转身就走。
“小宝!”
张泽禹停住,却没有转身。
张极看着他的背影,一字一顿的,坚定的说:“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说完,张极快步走了出去,独留张泽禹在原地发呆。
回到家,张泽禹还在想他说的话。
五年了,他一直坚信着自己的判断,可听到他语气的那一刻,他还是怀疑自己了……
“呵,怎么可能……”张泽禹冷笑了一声。
这时,一个小男孩抱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
“爹地!给你牛奶!”
小男孩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了张泽禹的思绪,他轻轻接过杯子放在桌上,伸手抱起男孩。
“谢谢阿桔宝贝!”
阿桔听到夸奖,开心的笑了,嘴角扬起,眉眼弯弯。
张泽禹愣了一下,随即皱了皱眉头:张极的基因怎么这么强大?
他下意识呢喃出:“怎么长的越来越像你爸?”
阿桔一愣,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突然,他惊喜的说:“爹地是不是去见爸爸了!”
他伸出小手晃了晃张泽禹的手臂:“爹地,你什么时候带我见见爸爸啊?”
张泽禹回过神来,认真的对阿桔说:
“阿桔乖,我们不找爸爸,其实我一直不敢和你说……你爸爸是个渣男,他长得可丑了,眼神很凶,脸上有很吓人的疤,还有络腮胡啤酒肚,他还酗酒打老婆,呜呜呜……”
小阿桔看着爹地略微浮夸的演技,一丁点都没有相信,不过他还是拍了拍爹地手,配合着他:
“啊~原来爸爸这么丑啊!那我可不找爸爸了!我有爹地就够了!”
张泽禹一秒收起眼泪:“阿桔真乖……”
过了一会儿,阿桔去了卫生间,他站上小板凳,对着镜子里的小孩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轻轻笑了:
“阿桔这么可爱,爸爸能差到哪去?爹地太不会骗小孩了……”
第二天,张泽禹去上班,把阿桔交给陈天润照顾。
此时,陈天润的酒吧里,一个穿着背带裤的奶团子盘着腿,坐在格格不入的深红色沙发上,怀里抱着一杯牛奶,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陈天润。
“天润舅舅,”阿桔冲着和他隔着一条银河系的陈天润招了招手,“你过来一下……”
陈天润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怎么了?”
阿桔一把抱住陈天润的胳膊,肉乎乎的小脸贴着他:“天润舅舅~”
陈天润也是第一次带娃,面对热情似火的小孩,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僵硬的拍了拍他的背。
“天润舅舅可不可以给我讲讲爸爸的事……”
陈天润明白了,原来这小家伙的亲近都是有目的的……
“唉,你爸爸啊……”
说起两人,陈天润还是很遗憾的,本来还是如胶似漆的情侣,可如今……
“哦~原来是这样!”听完陈天润的说的,小阿桔双手托腮,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我一定要让爹地和爸爸和好!”
陈天润忽然想到了什么,“我们去你爹地公司吧?说不定能见到你爸爸!”
“好啊!”
张极真的去了张泽禹的公司。
看到张极进门,陈天润连忙给他指认:“阿桔你看,那个就是你爸爸!”
阿桔眼睛一亮,刚想跑过去,就看到一同进来的张峻豪,他连忙刹住车。
张峻豪快走了几步,拦在了张极的面前,他摘下墨镜,歪嘴笑了笑:“张极,代言我拿定了!”
张极也轻轻笑了笑:“代言让给你,人我要了。”
“人?你想的美!”说完,张峻豪转身走了进去。
张极看着他的背影,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刚想进去,腿却被一个奶团子抱住了。
“小朋友,你……”
“爸爸!”
“你认错人了吧?我不是……”
“你是!”阿桔连忙抬起头看他,“爸爸你看,爹地说过阿桔和你长的很像!”
张极看到他的脸,愣住了,几秒钟后,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
“你爹地是谁?”
“我爹地当然是张泽禹……诶,爸爸!你上哪去?”
阿桔看着爸爸迈着长腿走了,他连忙小跑着追他,“爸爸!你把我落下了!爸爸……”
张极听到了,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转身把他抱起来走。
小阿桔被抱起,开心的搂着张极的脖子,“爸爸,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阿桔的!”
“你叫阿桔?”
“嗯嗯!”
“谁跟你说我是你爸爸的?”
“天润舅舅说的!”
“你几岁了?”
“四岁啦!”
“……”
“诶!张老师,我们总裁在谈工作,您不能进去……”
张极没听,抱着阿桔就闯了进去。
办公室内,张泽禹于张峻豪正在谈合作,突然被打断。
张泽禹抬头一看,看到张极和他怀里的阿桔,内心:算了,毁灭吧!
张峻豪看到阿桔,想把他抱过来,“来阿桔,小舅舅抱……”
张极侧身躲开。
“你干什么张极?这是我小外甥!”
原来张峻豪是小宝的弟弟,怪不得总是针对他。
他轻轻一笑:“你外甥?这还是我儿子呢!”
“是不是你的不一定吧?”
“看脸就确定了。”
“你……”张峻豪语塞,转头看向张泽禹,“哥,你说……”
张泽禹扶了扶额头:“峻豪,你先出去。”
“哦……”张峻豪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气氛一时冷了下来。
蓦地,阿桔奶声奶气的说:“爹地,我找到爸爸啦!他也没像你说的脸上有疤,也没有络腮胡啤酒肚……”
张极皱了皱眉:“络腮胡?啤酒肚?”他一步步靠近张泽禹,在他面前站定,“你就是跟儿子这么说我的?”
“我……我……”
张泽禹想了半天,也没找好借口,“好吧,我承认。”
“承认什么?承认你这样说我?还是承认他是我儿子?”
张泽禹低着头默不作声。
张极把阿桔放下,让他先出去。
“张泽禹,你很能耐啊,要不是我自己发现,你是不是没打算告诉我?”
“是又怎样?”张泽禹冷笑了一下,抬头看他,“所有的检查,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孩子是我一个人生的,他长这么大都是我自己照顾的,我根本没有想过要借着孩子,来打扰你的生活。”
张极有一瞬间哽咽了,他能想象到他独自一人去国外的心酸,可是事情都过去了,他无能为力……
“小宝,有你和孩子,才算得上生活。”
“别说了,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我们就没有可能了……诶,你干什么?”
张极突然拉着他往办公桌走,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插在电脑上,用鼠标点了几下,又把人按在椅子上。
“看,所有证据。”
张泽禹默默的看着,证据很细致,每一条澄清的微博,每一个监控视频,都证明了张极当年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
张泽禹蓦然流下了眼泪。
如果说,张极什么都没有做的话,那这么多年,都是我在闹?所以,我们本来应该是幸福的在一起,可却因为我的不信任,被迫分开……
“对不起,张极……”
张极转过他的身体,轻轻抱住了他,“对不起,我也有错,我们……”
“我们还是分开吧,五年了,没办法弥补了。”
张极放开他,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
“就……不爱了……”
“不可能!张泽禹,你别骗自己了,你还爱我!不然为什么给儿子取名叫阿桔?”
看着张泽禹沉默,他缓缓低下头:“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
“不,我是不能原谅我自己。”
张泽禹吸了吸鼻子,勉强勾起一抹笑:“你说得对,阿桔是你的儿子,你有权知道他的存在,你把他带到你那住几天吧。”
“我……”
“好了,你走吧,我没事。”
……
张极把阿桔带回家,助理很惊讶:“极哥,这孩子?”
“哦,我儿子。”
“什么?”极哥就出去一趟,怎么还抱回来一个儿子?
“极哥,你从哪偷的小孩?”
“什么叫我偷的?”张极把阿桔放在沙发上,“这就是我儿子,去,买一些儿童用品回来。”
“哦……”
张极也坐了下来,他看着阿桔,认真的跟他说:“阿桔,你爹地不要咱爷俩了。”
阿桔皱了皱眉毛:“啊?那怎么办?”
“我们得想办法哄他开心。”
“怎么哄?”
张极凑过去,贴在阿桔耳边小声说:“就这样……记住了吗?”
“嗯嗯!记住啦!”
——
几天后——
阿桔在张泽禹办公室里,殷勤的用小拳头给张泽禹捶腿。
“嘿嘿嘿……爹地!好想你啊!”
张泽禹翻着设计图,眼睛都没抬一下:“说吧,看上哪款乐高了?”
“不是~爹地,我想去海边玩!”
“那我叫秘书姐姐陪你去好不好?”
“我不要嘛!我就要你陪我去!”说着,阿桔还下了两滴猫崽,“呜呜呜……爸爸有通告不陪我,你也不陪我……”
张泽禹反思自己,确实好久没带儿子去玩了。
“好了好了,走吧。”
“好嘞!”
见他一秒收了眼泪,张泽禹不禁暗笑:这演技也是遗传了你爸。
海边的风懒懒的,吹的人心痒痒,张泽禹坐在太阳伞下,时不时与远处玩水的小奶团子互动一下,倒也是自在。
张泽禹陪他玩了一下午,傍晚,张泽禹带阿桔回去了。
然而走到一半,阿桔突然哭了起来:“呜呜呜……爹地,我手表落在海边了!”
“没关系,我再给你买一个。”
“呜呜呜不行!这是你给我的生日礼物!我不能丢!爹地我们回去找找好不好?”
张泽禹无奈,调转车头开了回去。
天已经黑了大半,张泽禹把车钥匙给了阿桔:“我去找手表,你在车里等我,不要乱跑哦!”
阿桔这次乖乖听话了:“好的。”
看着张泽禹离开的背影,阿桔低下头默念道:“爸爸,阿桔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靠你了……”
张泽禹怕阿桔等太久,小跑着来到沙滩。
忽然他被一个人拦住,张泽禹疑惑停下,只见男生从后面拿出一枝红玫瑰递给他。
张泽禹满心疑惑,但还是接过了玫瑰花。
接着就是第二枝、第三枝。
周围的彩灯突然亮起,张泽禹看到了那个抱着玫瑰花的,熟悉的身影,突然明白了。
第四枝玫瑰花,是张峻豪递给他的,他笑着对他说:“哥,去追寻自己的爱情吧!”
张泽禹接过,缓缓的点点头。
第五枝,是陈天润给他的:“小宝,已经错过了五年,别错过了未来!”
张泽禹红了眼眶,他轻轻接过,坚定的点了点头。
他抬起头,看向拿着花,向他走过来的男主角,感动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嘴角却扬着明媚的笑。
张极走过来,在张泽禹面前站定。
“张泽禹,我……我……”
见他紧张的结巴,周围的人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哈……”
周围人一笑,张极更紧张了,但他对上张泽禹的满含笑意的双眸,他也笑了。
“咳咳,不好意思,这条能NG吗?再来一条……”
“哈哈哈哈……”
“好,”张极认真起来,他看着张泽禹,为了控制声音不颤抖,张极把声音放缓放慢,说的认真: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海边,第一次牵手也是在海边,这里承载着我们之间太多太多的回忆,所以我把求婚地址选在了这里。
我们分开了五年,我从来没有和媒体说过我们分开,因为我放不下你;这五年,我一直都在想你,我很后悔,如果我当时没有对你发脾气,你是不是就会听我的解释?
我们错过了五年,也就是1826天,算上我们手里的一些,我一共准备了1826枝玫瑰,用来填补过去的遗憾,未来……”
说着,张极轻轻把花递给了张泽禹,随后,他从口袋里拿出钻戒盒,单膝下跪,缓缓打开,里面躺着的,是在月光下都很璀璨的钻戒。
“我想用戒指,为我们的未来增色。
我爱你,从一而终,我想要一个陪在你身边的机会,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张泽禹哽咽了一下,他笑着,终于坚定的说出了那句:“我愿意。”
张极也红了眼眶,他颤着手,给张泽禹带上戒指,又猛然站起身,一把将他拥入怀中。
“小宝,我好爱你。”
“我也爱你……”
(张极:“阿桔宝贝,你可帮了爸爸大忙了!”
阿桔:“那爸爸,阿桔有没有什么奖励呢?”
张极:“有啊!”
阿桔:“什么奖励?”
张极:“奖励你一个弟弟怎么样?妹妹也行!”
阿桔:“……”)
感谢禹.取的小名!
有隐藏结局~
轻吻
极禹 | 婚后 | 睡前读物 | 甜饼 | ooc
欲擒故纵 × 粘人精
勿上升
怪你没想我。
深夜。
咬在齿间的烟被点燃,微弱的火光在昏暗的环境下显得靡烂。男人皱着眉,扶了扶眼镜,盯着办公桌上频频震动的手机不由得“啧”了一声。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弹出的消息显示打扰他的是家里的那位小猫。
皱着的眉倏然舒展开。他勾了勾唇,指尖轻轻划了下手机屏幕。
张泽禹:你什么时候回来。
张泽禹:张极。
张泽禹:哥哥。
张泽...
极禹 | 婚后 | 睡前读物 | 甜饼 | ooc
欲擒故纵 × 粘人精
勿上升
怪你没想我。
深夜。
咬在齿间的烟被点燃,微弱的火光在昏暗的环境下显得靡烂。男人皱着眉,扶了扶眼镜,盯着办公桌上频频震动的手机不由得“啧”了一声。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弹出的消息显示打扰他的是家里的那位小猫。
皱着的眉倏然舒展开。他勾了勾唇,指尖轻轻划了下手机屏幕。
张泽禹:你什么时候回来。
张泽禹:张极。
张泽禹:哥哥。
张泽禹:老公。
消息发了十来条,可能因为没有得到回复,对方也没有再发。张极抬手掐灭了烟,随后在手机上敲了两个字。
张极:等会。
他垂下眸,盯着对话框,片刻后又问了一句:怎么还没睡。
几秒过去,对方并没有回复。张极无可奈何,小猫生气了不理人。
到家时已是凌晨。
房间门被打开,屋内只亮了床头柜上的一盏台灯。张极隐隐约约瞥见了缩在被子里的人影。
他走上前,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那人被闷红的脸着露出,台灯的暖光映着他的睡颜,皱着眉的。
张极在床边坐下,碰了碰他的脸,掌心抚过他的额头,脸颊,脖颈。感受到那人不正常的体温,他不免有些担心。
“泽禹。”
“干嘛。”
显然,张泽禹并没有睡着。回话时眼睛都不睁一下,语气不满且委屈。
“我还以为你要住公司了呢。”张泽禹揉了揉眼,无力地掀起眼帘,莫名抱怨他:“你今天一整天都没陪我。我给你发信息你还不理我。”
“是不是我要叫你老公你才肯理我啊。”
“你今天好讨厌。”
他很小声地说着,像小孩一般幼稚地自言自语。张极被他逗笑,歪下脑袋,凑近问:“怪我了?”
张泽禹看着他,极为认真地回答:“嗯,怪你没想我。”
前些天张泽禹着了凉感冒还没好,今天不知怎么突然发起烧来。张极问他是不是没有好好吃药,后者理直气壮地反驳我有在乖乖吃药撒谎天打雷劈。
说完,他又开始抱怨:“你一直不理我不回家我就一直睡不着一直很难受。”
“嗯。然后呢?”
张泽禹看了他一眼,有些不高兴,反问你怎么不亲我不哄我。
他想让张极哄他,于是抬手摘掉了对方的眼镜,故作气汹汹地下了命令:“吻我。”
但张极并没有就范,而是悠悠开口道:“你生病了。”
“噢。”张泽禹撇起嘴,表情失落:“你不想亲我。”
话音未落,张极忽然俯身,吻在他的眉间。
“怎么会呢。”他说。
怎么会不想亲你。
凌晨,好像下起了雨。
吻总是带着暖味的温度,似雨润湿滚烫的肌肤,淹没在近距离的呼吸。
唇与唇之间近在咫尺,只不过张极并没有再凑近,转而偏了角度吻在唇边。
控诉的声音很快响起:“你怎么这样。”
张泽禹知道自己再怎么卖乖张极都不会和他接吻便没有再坚持,暗自记下仇以后张极生病他也这样。
微凉的掌心贴在他发热的脸颊,张泽禹偏了头。下意识地蹭了增,像是撒娇。张极又吻他的鼻尖,低声哄他:“你怎么这么乖。”
后者无言,只是抬眸看他。水灵的杏眼似乎落了绵软的雨,如同湿润的春。略长的睫毛时不时扑着,泛红的脸贴着他手心,显得可怜。
片刻,视线下移,停留在唇上,张泽禹仍是不甘,抬起手,指尖在半空描画张极的唇形,自问自答:“真的不亲吗?”
“那好吧。”
他觉得困了,懒得再去计较。刚准备合眼时却感受到温热的呼吸,唇上的温度。
张极说:“可以亲。”
吻,似雨,是雨。
你真的好可爱噢。
翌日。
张极难得在家办公,为的是弥补自己昨晚没有想小猫的过错。令他有些头疼的是张泽禹的病还没有好。
书房门被敲响,没等张极回答,那人便推开门走进
“怎么了?”男人闻声抬起头,表情无奈。小猫生病了真是粘人的不行。
他看着张泽禹垮着脸不舒服的样子有些担心。见人走到自己跟前便伸手搂过他的腰,后者也顺势跨坐到他腿上,低垂着眸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张极捧起张泽禹的脸,指腹轻轻蹭着脸颊,随后凑近抵在他的前额,低声问:“很难受吗?”
体温仍是那样,既没升高也没下降。张泽禹觉得头晕,把脑袋靠在男人的肩头,闷声回道:“我要晕倒了。”
“难受得要晕倒了啊。”张极忍俊不禁。抬手摸了摸张泽禹的头,“那我们去睡会觉好吗?”
“不要。”张泽禹应得很快,似是不满。“你陪着我就好了。”
张极无言,抬手摘下了眼镜,怀里的人不知怎的突然凑上前,亲了亲他的嘴角。
他不解地看向他,那人一脸懵懂,瞪着无辜的眼看他。
半晌,张泽禹意识到什么,尴尬地别开眼,感到别扭。小嘀咕着:“我还以为你要亲我。”
不知是不是发烧烧到迷糊了,以前张极和他接吻时总是习惯性的摘眼镜,现在一看到张极摘眼镜就总以为他想亲自己。
声音很小,但张极听到了。他被逗笑,轻轻捏了捏张泽禹的脸,挑起半边眉“怎么总想让我亲你。”
对方嘴硬不认:“我没有。”
他皱起眉,脸颊耳尖红了大半,气冲冲地嗔怪道“你真的好讨厌噢。”
张极有样学样:“你真的好可爱噢。”
end
久违。
最近怎么样。(这个偷菜简直懒得没边^^
错字踢我。狠踢。
【极禹】铅笔芯
&非典型理科生恋爱|全文3.2k字
&私设过多|竹马|死对头|略微酸涩
&内敛闷骚直球极*桀骜口嫌体直禹
推荐BGM《FALLIN‘》——Lovelyz
———
断在掌心的铅笔印迹,换作你延续在我生命中的纹理。
———
盛夏的阳光大多都是毒辣的,晃的人睁不开眼,青春期的悸动随着这份燥热萌生出嫩芽。
“张泽禹同学…我喜欢你。”
少年颤抖的声线在偌大的校园回荡,张泽禹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孔,自然也数不清这是本周第几句告白,只好用着熟练的话语来拒绝这份递过来的真心。
“抱歉,我只喜欢年级第一。”
眼前的男生虽愣...
&非典型理科生恋爱|全文3.2k字
&私设过多|竹马|死对头|略微酸涩
&内敛闷骚直球极*桀骜口嫌体直禹
推荐BGM《FALLIN‘》——Lovelyz
———
断在掌心的铅笔印迹,换作你延续在我生命中的纹理。
———
盛夏的阳光大多都是毒辣的,晃的人睁不开眼,青春期的悸动随着这份燥热萌生出嫩芽。
“张泽禹同学…我喜欢你。”
少年颤抖的声线在偌大的校园回荡,张泽禹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孔,自然也数不清这是本周第几句告白,只好用着熟练的话语来拒绝这份递过来的真心。
“抱歉,我只喜欢年级第一。”
眼前的男生虽愣,但跑开的速度不减,张泽禹身旁人的动作反而也僵在原地,如同晴天霹雳般抬手扣住他的肩膀,嗓音的响彻度大概可以震碎重庆:“张泽禹!我那天让你看成绩单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被吼的那人也只是倦怠的抬了下眼皮,蹙眉咬了口手中快要化掉的冰棒,懒散的开口:“怎么?难不成换人了?”嗤笑的声音显然是没往心里去,蝉联两年的第一,他对自己的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林承想说些什么却被他的话给怼回去,胸口有些剧烈的起伏着,只好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成绩单,稍用力地贴在张泽禹的胸口上。
张泽禹没能看清第一的名字,但事到如今他也清晰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依旧像寻常一样,没漏出什么诧异的表情,把最后一口冰棒解决掉后用湿巾擦了擦手,牙齿却磨的咯吱作响。
———
不出意外,他说完那句话后,校园论坛炸了,四面八方的消息像洪水一样涌过来,谣言传播力度大是真的。晚自习前夕,“喜欢年级第一”这个奇妙的误会已经进化成了“轰动校园的世纪之恋”。
教室内杂七杂八的声音让张泽禹无心做题,眼前的数学题像是一团乱麻在纸上打转,林承又在和别人探讨着那个忽然冒出的年级第一。
“七班这个张极啊…听说很高冷,欸?张泽禹,你俩都姓张,老张家祖上是不是有什么得第一的基因啊。”
哄笑声在耳旁回荡,这句话反而刺激到张泽禹的神经,心脏像是骤停了几秒,一时说不出话,新拆封的那根铅笔被他亲手捏断,灰黑色的铅印出他的指纹。
———
张极这个名字,两年之久,再一次在张泽禹的唇齿间碰撞,像是与过去做了一笔交易。
他初中时期的后桌,他不辞而别的竹马。
张泽禹第一次遇见张极也是一个盛夏,闷热的夏天,吱呀作响的风扇,枯燥无味的数学题,汗流在脊背,他记不太清那个夏天发生的过往小事,只记得张极看向他时弯着的眼睛。
第一次感受青春期的气息,他把不可得的悸动归结于这个夏天,喝了一口冰镇的气泡水,欲想压下他泛红的耳垂,结果却不太理想,反而被别人关心的询问是否发烧。
竹马之类的形容他们,张泽禹觉得太过腻歪,不就是每天一起上下学,吃吃饭,做点题吗?
好吧,他不得不承认,他每一天的生活都离不开张极的存在,如果忽然分开,未免有些割裂。
初中大概是人生中稚嫩又懵懂的阶段,而小孩间对感情许下最真诚的诺言大概就是考上同一所高中。“不想分开,要永远在一起。”是张极对他说的最直球的话语,张泽禹的耳朵再一次不争气的红了,连同着纤细的脖颈,嘴上嘟囔着:“谁要和你永远在一起”心脏却不受控制的跳动。
拿到那封专属于他的录取通知书后,前往张极家的脚步没停过,心情好的看到路边的小狗都想打个招呼。
在第三次敲响张极家的门,传来的却是他已经搬走的音讯,诧异或是失望,巨大的落差让他的情绪固在原地,不上不下,甚至有些想笑,张泽禹觉得上天大概憎恨他,所以许下的所有事都不如他愿。
冰冷的雨滴坠落在水泥地,炸裂出水花,乌云遮住了仅剩的光,树木却没能替他挡住强劲的风,被欺骗比阴沉的天气更要糟糕,眼眸的黯淡和惨白的唇色诉说不出他的悲伤心事。
张极没给张泽禹留下任意一条联系方式,在他那,断联也是如此轻而易举。
凌晨一点,他的日记多了一页。
———
7.3号 雨
张极,我好讨厌你。
———
张泽禹本以为张极不会再出现在他的生活里,至少是高中生活,偏偏又不如他所想,上天又在捉弄他了。
气息像被憋在咽喉处,让他的眼眶有些酸涩,留下一句洗个手便出门向着窗口的方向走去,温热的空气涌入鼻腔,本就烦躁的心情大概加重了些,他忽然就想吸一根烟。
主任的脚步声在走廊回荡,否定了张泽禹天真的想法。他和张极所在的班级处于同一个楼层,本该避之不及,但心底却还是期待着见他。
夜晚的蝉鸣声在此刻戛然而止,张泽禹只觉得他最近应该是被霉运附体了,第一名的宝座被抢,讨厌的人回来,现在,他亲眼见到了在心底骂过无数遍的人。
“好久不见,张泽禹。”
他的声音变了。
张泽禹不知道在酝酿些什么,再次抬头看向张极略微弯着的眼眸时,心脏还是骤停了一瞬,脑中毒舌的话语被清的一干二净,只剩空白。
他大概忘了招呼要怎么打,手怎么抬,只能用眼神细细的打量着张极。
他脸颊轮廓变得更分明了,身高却还是比自己高那么一点,他还是穿着纯白的衬衫,领带依旧那样扎着。张泽禹下意识攥紧了口袋,因为里面藏着张极初中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是在雨夜的屋檐下,他亲手贴合在张泽禹掌心的那颗。
“走了为什么要回来?这次又要玩什么不告而别的戏码?”
张泽禹没心情去听张极说了些什么,这大概是他十七年最直白的话语,原来孤单愤怒的两年,化作一句话说出来是如此的简单。
校园论坛大概又在探讨两个学霸擦出的火花是什么样的。
———
与张极碰过面后的校园疑似缩小了几百平,无论去哪,张泽禹都能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或是看向自己他缓缓勾起的唇角。
对不起这三个字张泽禹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张极也把当初离开的缘由向他解释的不下五遍,偏偏每次解释的时候还要勾着张泽禹的小拇指摩挲,拍开他作乱的手不过五分钟又黏了上来。
啊喂!他真的很想问一句,张极是不是正在经历少年的思春期,还是有皮肤饥渴症。
但摸到最后,往往都习惯,也便默认了这个别扭旖旎的姿势。
心软或许是张泽禹逃不过的命题,在张极第七次送来他爱喝的果茶时,他忽然觉得原谅张极其实也不是一件特别难以接受的事。
写下讨厌他的那页日记,大概可以撕掉了,在蝉鸣不止的盛夏,在翠绿的梧桐树旁,张泽禹发现,他依旧喜欢张极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
枯燥无味的练习题下是草稿纸上密密麻麻的公式,掺杂着些许青春期的心事,如果说前几天对张极是有点心软的,那张泽禹现在又开始变得讨厌张极了。
他讨厌张极身边和他哄笑的人,但说出去也只是会被嘲笑对朋友的占有欲太强,他有些讨厌自己莫名的情绪,像青春期的女孩子一样,张泽禹把一切的源头归结于张极的头上,他觉得只要远离张极,这些莫名的情感便会消失。
这些想法全在他被张极堵在楼梯角的时候通通作废,张极发丝下的眉眼看着他的时候过于深邃。张泽禹逃不掉这个没有肢体接触的桎梏,他感慨,他还是承受不住张极看向他时的瞳孔。
过近的距离让他们的呼吸纠缠着,狭小的空间内,他听见张极颤抖的声线质问他:“张泽禹,为什么要躲我?”
带着哭腔的声音让张泽禹不禁回眸看向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张极的情绪也牵动着他,坠下的泪珠如同砸落到张泽禹的心脏,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嘴硬或许对张泽禹来说是常态,却没忍住掺杂了几句压在心底的酸涩话语。
“朋友而已,没必要无时无刻黏在一起,没有我你不是也挺好的?现在来找我干嘛。”
他后退半步却没能挣开握住他腕骨的那双手,而张极却向前一步,再一次拉近了他们间的距离。
“只是朋友吗?张泽禹,你只想和我当朋友吗?”
这句话如同利刃般在张泽禹的心脏处划下一道伤口,倔强的性格没能阻止他内心的选择,下意识的摇头恰好出卖了他刚刚嘴硬说出的话。
“你喜欢我。”
不带一丝的疑问语气是张极对张泽禹的了解,而张泽禹的头脑经历了一场轰鸣,巨大的冲击促使着他抬头,可偏偏没能对上他想象中张极含笑的眼神。
却接触到他冰凉的唇瓣和薄荷味的气息,张泽禹想,他大概有些贪恋这个青涩的吻,可偏偏只是浅尝辄止,张极温热的手抚上他的耳垂,轻轻摩挲,张泽禹的瑟缩或许是张极此刻最满意的作品。
“喜不喜欢我?”
张泽禹不记得自己有回答他这句话,但泯灭不了的是张极再一次吻上他的唇,他的唇瓣被鲁莽的少年吮吸的略微发麻,呼出的气息变成灼热的,张极只觉得不够。应该亲的再用力一点,亲到他说不出一句别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