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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白樱.

墨方,你仰头,看太阳

​为爱发疯的拂容X敏感脆弱的墨方


字9000+

​此一役尘埃落定,灵界生机焕发。十里长街市井连,明月桥上看神仙。没有了瘴气的灵界露出繁星,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星星点点,熠熠生辉。突然,天边炸响,烟火在夜空中绽放,如同千万颗流星划过,留下一串串璀璨的光芒。人们争先恐后的向前涌去,生怕占不到观赏烟火的好地方,俨然一副太平盛世的好景象

​此时虚天渊废墟入目是遍地疮痍,混沌的天地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乌鸦的叫声刺耳难听,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烧焦的树木和破裂的土地,沉寂而冷漠宛如人间炼狱

​这样暗无天日的虚天渊中出现了一抹亮眼的白,冷冽的风飒飒作响,吹的那人直不起身......

​为爱发疯的拂容X敏感脆弱的墨方


字9000+

​此一役尘埃落定,灵界生机焕发。十里长街市井连,明月桥上看神仙。没有了瘴气的灵界露出繁星,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星星点点,熠熠生辉。突然,天边炸响,烟火在夜空中绽放,如同千万颗流星划过,留下一串串璀璨的光芒。人们争先恐后的向前涌去,生怕占不到观赏烟火的好地方,俨然一副太平盛世的好景象

​此时虚天渊废墟入目是遍地疮痍,混沌的天地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乌鸦的叫声刺耳难听,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烧焦的树木和破裂的土地,沉寂而冷漠宛如人间炼狱

​这样暗无天日的虚天渊中出现了一抹亮眼的白,冷冽的风飒飒作响,吹的那人直不起身,而这人赫然是仙界最受宠的天孙,身份尊贵的拂容

​“在哪?在哪?”拂容衣衫破烂,发丝凌乱,双目泛红,干涸皲裂的嘴里喃喃自语,在这恍如炼狱的地方不眠不休,一寸一寸的搜索着每一处地方

​三天了,他没有找到关于墨方的一点踪迹,哪怕是一片衣料,而着第三天是最后的期限,他必须要在这一天找到墨方

​拂容停在一处洞口外,是坍塌的巨石所形成,是这次战役的最外层,是他最后一处未搜寻的地方

​拂容静静的站着,身上破烂不堪的外袍被风吹的猎猎作响,狂风卷着沙粒打在他的脸上,割的生疼,拂容浑身都在颤抖

​拂容提起一口气冲进洞穴,又狠狠跌倒,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却在抬眼的一瞬间热泪盈眶,他苦苦寻找的人,他心心念念的人,正安安静静的躺在碎石上,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墨方浑身浴血,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玄衣被血浸湿,身下的土地也被血染红,孤零零的躺在哪儿

​“墨方,对不起,我来晚了”拂容几乎是扑到墨方身边,又哭又笑,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却始终不敢碰一下那浑身是血的人

​拂容不敢耽搁,颤着手从怀里拿出一颗魂珠,手指掐诀,顿时,洞穴里浮出点点星光,一同涌入拂容手中的珠子

​这颗魂珠是大战前他缠着皇爷爷,半是撒娇半是强抢才得来的,他在曾偷偷在墨方身上下了锁魂咒,这才不至于让墨方的魂魄直接消散天地,但这个咒术自中术人身死只能维系三天,不过,三天,他找到墨方了

​拂容小心的将这魂珠温养在心脉处,这才轻轻的将墨方抱在怀里,入手一片冰冷,“墨方,你冷不冷,我给你暖暖”,冰冷的身体被拂容暖在怀里,细微的啜泣声在洞穴里显得格外明显,然后愈演愈烈,最后嚎啕大哭

​“墨方,你疼不疼啊”

​灵界,一个衣衫破烂的人静静的站在灯火阑珊外,怀中抱着一名不知生死的黑衣少年,那人站在暗处,看不清长相,只是望着人声鼎沸处,置于喧嚣之外,眼里全是漠然

​“墨方,好热闹啊”良久,干裂的唇上下张合,声线沙哑,声音寂寥,似是与人对话却无人应答又似是自言自语的叹息

​拂容轻吻墨方的额头,转而飞身离去

​仙界皆知为了那魔族余孽疯了三天的拂容仙君回来了,一回来便设了结界,那结界不知用了什么法,尽连天君也破不开,除非拂容自己出来,谁也进不去

​“拂容,你是将那魔族余孽带回仙界了是吗?”大殿上,天君手里拿着打神鞭,指着跪在地上的拂容

​“是,他叫墨方”拂容跪在地上,语气平静,表情安之若素

​“你好大的胆子”天君暴怒,仙界的天孙将一个魔族余孽的尸身藏于府中,这成何体统。天君扬起胳膊,一鞭子,抽在拂容的后背,顿时皮开肉绽。

​拂容面色一白却一声不吭

​“将那魔族余孽扔去,改过自新,这件事就此罢了”天君看拂容背上血淋淋的一道伤口,心顿时就软了,语气几乎是哄着的

​“我不改”拂容低垂着头,声音轻轻,“还有”拂容抬头倔强的同天君对视,一字一顿

​“他叫墨方”

​“你!!!孽障”天君被拂容气的胡子都快飞起来了,手扬起落下又是一鞭子

​“你改不改!!!”第十鞭落下,拂容的后背早已血肉模糊,已然跪不住,却依旧倔强的用手死撑着,一向娇生惯养的天孙一声疼也未喊

​“我就是不改,死也不改,有种你就打死我,来啊,打死我”拂容眼中充血,几乎是嘶吼出来

​“你!你!!”天君被气的胸膛上下起伏的厉害,涨红了一张脸,指着拂容半天没说出话,又不能真的打死这个孙子,只得拂袖而去

​整个大殿只剩拂容一人,这才软下身子,瘫倒在地。拂容疼的面色惨白,后背一片火辣辣的,连呼吸都是一种折磨,豆大的汗从额头滴下,替拂容哭了一场

​天君终是不忍心,传话幽兰将拂容带去疗伤。当幽兰见躺在地上的拂容,眼眶瞬间红了“你这是何苦呢拂容,我送你回拂容府给你疗伤”

​幽兰扶起拂容想要带着这个不省心的弟弟走,却发现那人在原地一动不动,幽兰疑惑的看着拂容,却愣在原地

​那是质疑冰冷还夹杂着阴狠的眼神,像是一头狼对入侵者的警告

​幽兰苦笑连连,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弟弟了,“你放心,我不会对墨方做什么”

​“阿姐,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相信的人了”拂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嘶哑的声音才被扯了出来

​“嗯,好”幽兰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吐出这干巴巴的二字

​少年后背的伤口和衣物黏在一起,幽兰用仙力将上衣变走,也不可避免的带来一阵撕扯,拂容闷哼一声,此后再无一点声音泄露

​“好了,最近动作小些,不要碰水”,好不容易捱到处理完成,幽兰送了一口气,皇爷爷没有忍心下死手,这伤口虽看着可怖,却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即内里。以前拂容有个小磕小碰都要嚎上半天,而如今竟一声不吭,墨方究竟有什么魔力,让拂容痴迷如此

​“多谢皇姐,皇姐请回吧,我还有事”拂容几乎是面无表情的穿戴好衣物,然后对幽兰扯了个笑

​看着拂容僵硬的笑,幽兰心疼的看了看自己这个弟弟却也别无他法,只好遂了他的愿,起身离去

​幽兰走后,拂容才走进内室,轻轻的坐在墨方的身边,就好像不想吵醒这人睡觉一般。此时墨方身穿白色寝衣,身上可怖的伤口也被包扎妥善,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像个瓷娃娃。

​拂容将头轻轻的将头放在墨方的胸膛上,那颗不在跳的的心脏上,纵使自己眼泪横流

​“墨方,我好疼”

​拂容趴在墨方的身上睡了一夜,醒来愣了片刻猛的起身,神态慌张的替墨方揉着被他压了一夜的地方“对不起墨方,压了你一夜,定是压疼你了,我给你揉揉”

​拂容给人揉了一会,像是想到了什么,噗嗤笑了出来“当初我想抱你一下你都能一脚给我踹飞,你要是现在醒过来,岂不是一脚给我踹凡间去”

​“墨方,醒来可好,待你醒来,我们去看星星,仙界的星,你还没见过”拂容握住墨方的手放在掌心里暖着

​这人就喜欢看星星,当初和沈璃一块趴屋顶上看星星正好被他瞧见,当时他还吃了个大醋,偏生墨方是个木头,看不出来,那他只能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拂容吻了吻墨方冰凉的指尖,“为了你我做了这么多,讨点利息不过分吧”,拂容俯身吻上柔软的唇,浅尝即止,情意绵绵

​“阿姐,你去过天外天,有什么办法”拂容请来幽兰,将一直温养在心脉的魂珠拿了出来。他没有办法了,他翻遍了藏书阁,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这是魂珠!”幽兰惊讶一声,便要拿在手里仔细观摩,在即将碰到的时候被猛然收回

​“这是墨方”拂容轻轻摇了摇头,抚摸着珠子的表面,这珠子中的魂体雀跃的闪了闪,对拂容的亲昵十分受用

​“你用了锁魂咒!!”幽兰几乎惊叫出声,在出声前又生生遏制住自己,生怕被人听见,“你进了藏书阁的禁地,还习禁术,这可是禁术,是要遭天谴的”

​“嗯”拂容轻轻点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好像那天雷不是劈他的一样

​幽兰施法查看珠子内魂体的情况,面色一沉“拂容,我想你也知道,墨方的魂魄全碎了,要想复活墨方,就得先把魂魄拼好”

​“嗯,我知道”拂容很平静的点了点头,这个,他在找到墨方那一天就知道了

​“一个人的魂魄不会这么轻易碎的,除非是有人用了恶毒的法子”幽兰顿了顿,“或者是他本身不想活”

​很显然,墨方是后一者

​“嗯,我知道”拂容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很平静,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指甲嵌进肉里

​“他既一心求死你又何必强求”幽兰气急,她何曾见过如此颓废的拂容,一时心疼极了,拂容现在这样,说是流浪汉也不会有人质疑。她这个弟弟爱美,素来把自己捯饬的一丝不苟,如今却把自己折磨成这幅模样

​“我偏要强求,四海八荒阿鼻地狱都拦不住我”拂容死死盯着的看着幽兰,眼中都是倔强

​没有人想让墨方活,他偏要让墨方活,所有人都劝他断了和墨方的情,他偏要爱

​“我看你是疯了”如此执迷不悟的拂容,让幽兰怒火中烧,声音也骤然拔高

​“对,我就是疯了”拂容撕心裂肺的对幽兰怒吼,目眦具裂,模样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将幽兰吓了一跳。可下一秒,却转头轻抚着墨方的脸,深情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眼神温柔的快要滴出水了,丝毫看不出刚才面目狰狞的模样。

​“如果墨方身死,我绝不独活”嗓音嘶哑语气眷恋,幽兰毫不怀疑如果墨方死了,拂容会毫不犹豫的跟他走

​“我曾听行云神君提起,在极北之地,有一散仙,有一宝物,可助凝聚魂体”,幽兰感觉如果天外天没有消失,拂容会真的丧心病狂到杀上天外天

​“孽缘”,幽兰说完,也不看拂容,愤懑离去

​殿门关上的一瞬间,拂容轻轻吻上那苍白的唇,极具虔诚,像是信徒

​孽缘又如何,只要能和墨方在一起,他会无所不用其极

​极北之地,苦寒之地,这个冰冷而荒凉的地方,入目白茫茫一片,刺骨的寒风割着人的面皮,冰冷的空气似乎能把人的灵魂冻住。

​拂容跪在唯一一处洞府外,他跪在这里已经七天,身上覆盖着厚厚的雪,狂风怒号中依然不动如山

​这是墨方唯一的生路,他跪也要跪出来

​“求前辈救我妻子性命,拂容愿以命相抵”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走出,拂容的头重重磕在冰雪上

​“仙界天孙的命可金贵着呢,留着你的命给你的妻,这凝魂珠拿去救命去吧”

​一个朴素的盒子浮在拂容的面前,跪了七天的人此刻才终于落下泪来

​“多谢前辈”拂容起身踉跄了一下,跪的太久,膝盖都麻木了,身子也被冻的僵硬无比,可拂容片刻也没有耽搁,朝老人郑重一拜,立刻飞去仙界

​“痴儿,痴儿啊”老人消失在洞口,空留下声声叹息在白色天地间回荡

​凝魂珠没入墨方体内,感受到掌下跳动的心脏,不在冰冷的体温,拂容喜极而泣,激动的不能自已

​他的墨方终于活过来了

​本就强撑着一口气的拂容在确认墨方复活后便直接昏死过去

​拂容只觉得这一觉睡的格外长,醒来脑袋昏沉沉的,一直守在拂容身边的幽兰在看见拂容醒来的时候,递了杯水

​“他的心脏有缺陷,能不能醒还得看造化”幽兰轻轻拍了拍拂容的肩膀

​拂容的瞳孔细微地轻颤,握着杯子的手逐渐收紧,用力到指尖泛白,杯体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纹

​“我会让他醒来”不计一切代价

​三百年来,拂容苦苦修行,他需要变强,他需要更强的净化之力,拂容每天将自己的心头血喂给墨方,墨方可借助符生的心头血活着,那么他的也可以,而且他的心头血带着净化之力,可以净化墨方体内剩余的魔气,辅助幽兰的药可以治好墨方的心疾。

​是夜,拂容刚喂完墨方心头血,正在给自己包扎伤口,突然感到有一阵拉力扯着自己的外袍,包扎伤口的动作僵在原地

​蓦然转身,床上那人手中紧紧攥着他的衣物,与他对视,这一眼,拂容等了三百年

​“墨方,你终于醒了”拂容小心翼翼的探了探墨方的脉搏,他害怕这一切都只是梦,他做这个梦好多次了

​手下的脉搏跳动着,一下一下的拨动着他的心弦,他心心念念的人终于睁眼看他了

​“拂容”墨方许久未说话,嗓音嘶哑,他看着面前的拂容一身沧桑,不似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我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墨方心疼的轻抚拂容胸前的伤口,他一个叛徒,魔族余孽,何德何能人身份尊贵的拂容付出怎么多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墨迹,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是愿意的”拂容拉住墨方的手,像往常一样放在手心里暖着

​“墨方,你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过去的一切皆与你无关”拂容知道墨方的心结,也知道墨方的所有的痛苦不甘,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尽忠不可尽孝不行,对灵界而言是忘恩负义的叛徒,对符生而言是随时可弃的棋子,无人怜悯无人在意,只能痛苦挣扎的活着,生死都不由他

​“灵界很好,歌舞升平”,拂容理了理墨方睡乱的发,“沈璃很好,与行云隐居”,拂容理了理墨方的衣襟,“可是我不好,墨方,我等你三百年”

直到见拂容满脸心疼的替自己擦泪,墨方才惊觉自己落了泪


“墨方,不哭,我带你看星星”之前墨方是灵界骁勇善战的将军,能冷着脸给他踹飞出去,何曾这样哭过,墨方这一哭,让拂容六神无主


“好”,墨方刚点过头,就被拂容稳稳抱起,墨方怔怔的看着拂容俊逸的侧脸,他的灵魂都在不受控制的亲近拂容,那个曾经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这三百年中疯狂成长,纨绔风流的少年如今变得沉稳

​仙界的星空如诗如画,夜空中的星星闪烁着光芒,银河如同一条明亮的绸带横贯天际,璀璨的星辰在黑暗中熠熠生辉,仙界的星空,让人叹为观止

​“墨方,仙界的日出也很好看,以后我带你看日出”拂容见墨方的情绪好了些,语气也雀跃了起来

​“太阳太温暖,那不属于我,我只想看星星”清光皎皎,星空中细微的变化都呈现在墨方的眼里,墨方眼中倒映了星光闪闪,像极了点点泪光

​​太阳的光照不到他,世界从来都是阴暗,他只能缩在一角苟活

​拂容愣了一下,看向墨方的眼里满是心疼。月光下墨方俊秀的脸被照的透亮,本就没有血色的脸这下看着更加惨白,让拂容恍惚觉得墨方下一秒就要碎在自己面前

​而这人仰着头,神态认真的看星星,丝毫没注意那无意间的一句话快让拂容心疼死了

​墨方总是有那个本事让他心疼

​“好,那我们看星星”拂容伸手理了理墨方乱了的鬓发,将人往怀里带了带,感受到怀中人身体散发的温度,这才让拂容悬着的心稍稍安宁

​墨方,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像一缕风,即使我攥的再紧也抓不住你,不过,我愿追风去

​“哎,听说了吗,拂容仙君对那个叫墨方的魔族余孽情根深种,不但煞费苦心的复活他,还要娶他”

​“听说了,这事都快传遍了,天君震怒,威胁拂容仙君要是不和那墨方断干净,这天君之位便不传他,拂容仙君根本不听,现在还在与天君对峙”

​“就为了那魔族余孽,至于吗”

​“就是,拂容仙君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滔滔不绝的两人聊的投入,丝毫没有注意到假山后的人,待两人走后,墨方才缓缓走出,深深望了一眼拂容府,转身飞去

​拂面又一次来到了当初找到墨方的洞口,果不其然,一进去就看到墨方独自一人,孤零零的坐在碎石上

​“拂容,回去罢,我不想害了你的声誉”拂容的到来,墨方好像毫不意外,墨方就坐在那,冲拂容笑

​可明明是笑着,眉眼却是微微耷拢着,悲伤似是要溢出来

​“墨方!你又说这样的话,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拂容简直要气到发疯,这个人又要推开他,又想像三百年前那样,独自一人在虚天渊里等死

​“墨方,我不回去,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你属于我,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要和你缠绵生生世世”拂容冲过去将人抱在怀里,紧紧箍住,力气之大像是想将怀里人揉进血脉

​“墨方,你可怜可怜我,别赶我走,我想都不敢想没有你的日子,我会多煎熬,那简直是地狱!!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墨方,我会死的!!!”拂容将头埋进墨方的脖颈处,带着泣音卑微的乞求着

​“为了我,你连天君都不做了?”墨方的身子被拂容勒的生疼,可他并没有推开拂容,拂容疯魔的样子让他那颗被医好的心脏阵阵钝痛,墨方抚上拂容的脸,眼里都是心疼

​“没了你,我都不想活”拂容狠狠的咬在墨方的侧颈,听见怀里人疼的直吸气才松了口

​“回去吧”拂容不打算等墨方开口,生怕听见什么不好的话,自顾自的将人抱起,飞去仙界。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天边,那个存在了三百年的洞穴轰然倒塌

​幽兰听闻墨方被拂容寻来,一刻不敢停的去拂容府上看望墨方,顺便检查一下墨方的身体情况,要是墨方再出了什么问题,拂容是真的会疯

​一切无碍,只是三百年来拂容将这人养的白白嫩嫩的,侧颈的咬痕着实扎眼,看来拂容真的气急,竟舍得下这么重口

​“哎呀,墨方,你就放心吧,这净化之力就拂了一个人有,这代表什么就不言而喻了吧”见墨方闷闷不乐的样子,幽兰立刻明白是什么原因,因为那些人的碎嘴子被墨方听见,拂容动了大怒,将人敢出了仙界,贬成凡人

​“我不想成为他的累赘”墨方闷闷出声,拂容为了他做这么多,而他好像一直是拂容路上的绊脚石,被自己连累

​“墨方,你是他的动力,没有你,他都不想活”幽兰的话让墨方浑身一颤,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久久没有出声

​终是没有忍住,热泪从墨方的眼眶滚滚而下,初是小兽般隐忍呜咽,而后无法自控地嚎啕大哭,泪如泉涌,似是要把这一千年所有的委屈痛苦全都发泄出来

​幽兰不知在什么时候悄然离开,墨方的恸哭惊动了拂容,看着悲戚哀哭的爱人,拂容轻轻的将人揽入怀中,一下一下轻拍着墨方颤抖的背,“哭吧,哭吧,都哭出来吧”

​墨方的胳膊挂在拂容的脖子上,将自己身体的重量全放在拂容的身上,天地三界,拂容是他唯一的依靠

​“拂容,要了我吧”墨方的声音细若蚊蝇,将头埋在拂容的肩膀上,让人看不见表情

​“墨方…别怕”看到爱人用这种方式向自己索取安全感,拂容快要心疼死了

​“拂容,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墨方双臂攀着拂容的脖颈,将自己用力埋进拂容的怀里,声泪俱下

​“这一辈子,我从来不属于我自己,总是身不由己,不得已而为之”

​“所以,拂容,我想属于你,我自己决定的,属于你”

​“拂容,其实我早就不想活了,可是你出现了,我想活”

​“拂容,你是第一个爱着我的人,我想好好的,毫无负担的体会一下被人爱着的感觉”

​怀里的人泪眼婆娑,一张俏丽的脸被泪水打湿,身形微颤,哭的梨花带雨

​墨方一遍一遍的喊着拂容的名字,充斥着不安与眷恋,像是要把这一辈子的这二字都喊尽,而拂容也一遍一遍的应和着,不厌其烦

​“拂容,你就答应我吧”因为哭着,墨方的嗓音黏黏糊糊的粘着,再加上乞求的语气,倒像是在撒娇,直击拂容的心坎,这样的墨方,让拂容如何能忍心拒绝

​“好,墨方的话,我岂敢不从”拂容打横抱起墨方,向更深处的纱帐走去

​“墨方,墨方,莫怕,莫怕”感受到墨方颤抖的身体,拂容轻咬着墨方的喉结,与身下人十指相扣,一面折磨这最致命的要害,一面安抚着紧绷的心弦

​一夜的云雨,到最后墨方累的瘫软在拂容的怀里,手指被拂容捉着细细的吻着

​“墨方,你不是六冥之子,也不是灵界将军,你只是我的妻”意识混沌之际,他听见拂容在他耳畔的声音,这一刻,压在墨方身上的过往都烟消云散,他终于是干干净净的他自己

​“拂容,别闹”墨方被身旁人搅得睡不安稳,眉头一皱,伸手想要拂开扰人清梦的混蛋

​“墨方墨方”拂容抓住墨方因不满而推拒的手,依然坚持不懈的想将人喊起来

​“你真烦,离我远些”墨方被人扰的起了火,睁眼不满的看着拂容

​昨夜两人厮混了半宿,墨方现只觉得精疲力尽,可这人不知发什么疯,先下天还没亮,就要将他喊起来,可怜他被拂容按着折腾了这么久,末了还要被人剥夺休息的权力

​“墨方,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用完就扔”拂容一脸不可思议,佯装颜面哭泣,“可怜我守寡三百年,却被这样对待”

​拂容一出戏演的让墨方又羞又恼,抬腿就要踹开这人,可惜身上没力,腿刚踢出去就被人抓了脚踝握在手里,姿势实在不雅,想抽又抽不出,将墨方的眼羞的通红

​拂容满脸笑意的看着红透了的墨方,恶趣味的揉捏了一下手中洁白如玉的脚踝,还好墨方没力,不然得把他踹出一亩三分地

​“今天我们不看星星,我们看日出”拂容将人拦腰抱起,三步并两步的爬上最高的屋顶,将人稳稳的放下,手始终搂着那段细腰

​此刻时间正好,天边渐渐泛起红霞,朝霞如霏,悄然染红了半边天,云雾缭绕的仙界也被着红霞上了金黄,璀璨无边

​墨方被这幅美景吸引了眼球,以前灵界常常被瘴气笼罩,连月亮也难有,更何况看到这样绮丽的景色

​“美吗”

​“美”

​“我也觉得”拂容不看日出,而是托着腮看着墨方,似是如了迷

​墨方转头撞进拂容带着笑意的眸子里,此时太阳冉冉升起,一抹淡金色的光晕染红了天际,金辉洒满大地,生机昂然

​“拂容,谢谢”谢谢你的出现,谢谢你像太阳般照亮我黑暗的世界,让我知道像我这么不堪的人也有人爱着

​“墨方,我也爱你”太阳的光辉洒下,给拂容的的脸上渡上一层金色,墨方痴痴看着,在拂容吻来之际闭上眼睛,他们在朝阳下接吻

​“拂容呢?”墨方从早上醒来就没见过拂容,他今天不知怎么总是坐立难安

​“拂容仙君一早去了洛天神女那里,说是要给您讨个养神的药茶”仙侍为墨方的杯里加了茶

​墨方心慌的厉害,刚想喝口水压一压,被远处的突然的惊雷吓手一抖,茶杯掉到地上四分五裂

​墨方看到天边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一道的雷劈了下来,其中还夹杂着天道的法则之力

​“我在问你一遍,拂容呢”墨方此刻冷着脸,话里像是掺了冰渣,久经沙场练出的气场让那仙侍差点跪了下去

​“拂容仙君在……”仙侍话还没有说完,墨方就朝雷劫的方向飞快跑去

​仙侍心中‘咯噔’一下,也紧跟了过去

​拂容躺在天雷台上,生生抗了七道雷劫,皮开肉绽,鲜血以拂容为中心向四周漫开

​“拂容 ,你若改过,弃了墨方,皇爷爷便替你挡了这天劫”天君依然不放弃,苦口婆心的劝导,希望拂容回头是岸

​“我不改”依旧是这三个字,拂容的回答从始至终从未变过

​“拂容,你不要后悔”

​“我不悔”拂容气若游丝,吐出的话依然坚毅,他就是死了心的爱墨方,即便搭上他这条命

​“拂容!”耳边传来墨方的声音,拂容觉得自己是疼的幻听了,抬眼朦胧中看到哪熟悉的身影朝他焦急的赶来

​习惯了玄衣的少年自来了仙界也穿起了色彩浅淡的衣袍,绰约的身姿仪态比仙人更像仙人,他的墨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光华夺目,熠熠生辉的

​“拂容!”,又一天雷就要落下,墨方见此心急如焚,凄哀的喊着爱人的名字,飞身过去,替拂容挡了这一击

​疼,浑身都疼,像是被人用刀一点一点割着肉,墨方喷出一口血,身子一软到了下去,但是墨方顾不上疼,他用手撑着身子费力的挪到拂容的怀里,在雷劫台上留下几个血手印

​拂容早已失了力气,就连喉咙都被血堵着发不出声音,他只能看着莽撞的爱人像断了翼的鸟儿跌落在地,然后固执的躲进自己的怀里

​“傻不傻啊”拂容咳出堵在喉咙的血,提着一口气抬手给墨方擦眼泪,可他自己的眼泪却夺眶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没你傻”,墨方贪恋的蹭了蹭拂容放在他脸上的手,“你若是死了,我绝不独活”

​熟悉的话从墨方口中说出,拂容笑了起来,他俩还真就是天生一对

​“我们做一对亡命鸳鸯也是极好的”拂容眉眼间皆是柔情,温软着的声让这殉情的话充满柔情蜜意

​“我爱你,至死不渝”一向木讷寡言的墨方也在此刻对爱人袒露心意

​“墨方,嫁给我吧”雷劫如龙,翻腾不息,乌云涌动蓄力着最后一道雷,而拂容抱着自己的爱人耳鬓厮磨,求娶佳人

​墨方理了理拂容的乱发,“在我心里,我早就嫁过你了”在你无数次奔向我的时候,在你陪我看的星空之下,在太阳初升霞光满天之时,我就已经嫁给了你

​上空天雷滚滚,蓄力待发,天雷之下有情人抵死缠绵,这一幕让在场的人几乎都垂下眼泪

​他们在天道下相爱,他们在法则中殉情

​天雷炸现,翻涌的乌云黑的发紫,滋啦作响,最后一道雷劫的蓄力终于完成。

​雷劫落下,二人紧紧拥抱着对方坦然赴死,千钧一发之际,众仙家一同施法替二人挡住了这可怖的雷劫,尤其是天君,几乎是以身作盾

​这二人不要命也要在一起的作法,让他这个天君也泄气般的妥协了

​九道雷劫结束,乌云散开,太阳光透过云层,映射出绚丽多彩的梦幻光影,将二人笼罩其中,刚刚的昏暗瞬间被光明代替

​“墨方,你仰头,看太阳。”

​“嗯,看见了,像你”为他遮风挡雨,为他拨开云雾,让他向阳而生





R&T

重塑(二)

我来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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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尊本是打算让拂容君住沈璃府上,可是后者不愿意,“我与沈璃还未成婚就住在一起属实不妥,我觉得我就住墨方府上就好。”

 

沈璃还未开口,一边的神君却直接应允了,“拂容君说的有道理,就让其先住在墨方那里吧。”行止刚说完又故意转头看看墨方,“墨方将军可有异议?”

 

“……”他有,但他不敢说,“没有。”

 

沈璃刚准备护犊子就被一旁的神君拖走去修复结界了,离去前悄悄对墨方说,若是拂容君欺负你,只管揍他,揍残了算她的......

我来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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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尊本是打算让拂容君住沈璃府上,可是后者不愿意,“我与沈璃还未成婚就住在一起属实不妥,我觉得我就住墨方府上就好。”

 

沈璃还未开口,一边的神君却直接应允了,“拂容君说的有道理,就让其先住在墨方那里吧。”行止刚说完又故意转头看看墨方,“墨方将军可有异议?”

 

“……”他有,但他不敢说,“没有。”

 

沈璃刚准备护犊子就被一旁的神君拖走去修复结界了,离去前悄悄对墨方说,若是拂容君欺负你,只管揍他,揍残了算她的。墨方抿嘴点点头,他还记得上一世自己一脚把人赶到凡间的事。不过这一世的拂容君着实让人捉摸不定,指不定又会搞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麻烦,自己还是多注意点吧。

 

“墨方?墨方!”拂容君见墨方站在原地,望着神君他们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撇嘴难过,臭墨方心里就只有王爷,自己这么大一个活人站在旁边直接被无视。

 

拂容君气不过,直接上手把墨方的脸掰过来面朝自己,“墨方!”

 

墨方没好气的拍掉脸上的爪子,“有话直说,别靠太近。”

 

“靠太近怕什么?”拂容君不以为意,偏偏又凑近几分,“怕我亲你吗?”

 

“当真是浪荡成性。”墨方摇摇头,经历了上一世,他对面前这位风流倜傥的仙君的花言巧语早就免疫了,“虽然我答应神君允许你住我府上,但是你若是肆意妄为,我还是会把你赶出去的。”

 

“放心好啦,能住在喜欢之人的家中已是万幸,本仙君只会嘘寒问暖端茶送水怎么舍得捣乱——哎!墨方!我还没说完!”拂容君还想说自己以前确实是沾花惹草,但以后绝对一心一意只爱墨方一人,不过这些话以后慢慢说也行。

 

墨方突然觉得就算是神君的命令,该拒绝还是要拒绝的。

 

 

拂容君住进府内的第一天,墨方早早的就去军营了,到了中午看到管家拿个一个食盒走进帐中,十分困惑,“我不记得有叫你送午饭。”

 

“将军确实没有让送,这是仙君的意思。”管家把食盒放到桌子上,解释道,“仙君担心将军军务繁忙,没时间吃饭,特意让老奴送来的。”

 

这么殷勤?墨方看了眼食盒里的饭菜,居然都是自己喜欢的,“他人呢?”

 

“仙君说府上太过冷清孤寂,他打算种一些花花草草来装饰一番。”管家道。

 

“只是种花?”墨方不可置信。

 

“是,还有就是向我询问了一些将军的喜好,日常作息一类。”

 

“没别的了?”墨方疑惑道。

 

“将军说的别的指的是什么?”管家不解。

 

“比如……”把他的武器卖了,或者是在门口售卖将军府参观门票什么的,墨方纲要说出口又觉得自己的话在别人听来定是万分奇怪,说不定还会让人觉得他对拂容君有偏见,“没什么,你回去吧。”

 

一个时辰后,管家又来了,这次带的是一些水果。

 

“仙君怕将军口渴特意让我带来的。”

 

“……放桌子上吧。”

 

又过一个时辰,管家再再一次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帽子,“这是仙君从仙界带来的,可以屏蔽瘴气。”

 

恰巧这次沈璃也在,出于好奇拿过帽子戴了一下,还别说,这呼吸到的空气确实要清新许多,“这仙界的宝贝还挺好用。”

 

墨方略带无奈的的送走管家,“王爷若是喜欢,拿去便是。”

 

沈璃摇摇头,摘下帽子顺手戴在墨方头上,“战场杀敌戴着帽子多不方便,你还是好好留着吧,不过看来这小仙君确实对你挺上心的。”

 

墨方眨眨眼,“王爷莫要说笑。”

 

“我是觉得你可以考虑考虑。”沈璃一脸认真道。

 

“王爷……”墨方眉头一皱,十分委屈,刚要说什么却又瞧见刚刚才离去的管家又走进来,这次手上倒是没拿什么东西。

 

下一秒,管家就从怀中掏出一个符咒,“这是治伤用的神符,仙君——”

 

“够了,你回去跟拂容君说让他管好自己就行,别多管闲事。”墨方实在忍无可忍,“符咒我用不到让他自己留着吧。”

 

一旁看热闹的沈璃忍俊不禁,看着管家出去,略带同情的拍拍墨方的肩,“真的,考虑考虑。”说完便离开了。

 

“……”

 

是夜,在外忙了一天的墨方刚进门,就瞧见仙君兴高采烈的向自己小步跑来,不知道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墨方,墨方,你终于回来了,我已经把洗澡水热好了,你快先去梳洗放松一下,一会让你尝尝我从仙界带来的美酒。”拂容君说着就想上手帮其宽衣解带。

 

“慢着!”墨方直接后退一大步,十分困惑,上一世的拂容君为了退婚可谓是把王爷府闹得天翻地覆,又是欺负下人,又是私自搬动王爷的武器,怎么这一世,又是种花又是让人送饭送礼,甚至还为自己烧了洗澡水?

 

拂容君一脸无辜的停在原地,他不理解为什么墨方脸上会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没做错什么,可就是什么都没错才最吓人,“洗澡水这种事情交给手下人去做就可以了。”不是,墨方想说的不是这个,可是他总不能对面前的人说你为什么没有搞破坏,思来想去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最后才艰难的从嘴里蹦出谢谢二字。

 

墨方觉得此地不宜久留,道了谢就往屋里走。

 

拂容君以为对方在心疼自己,心里顿时乐开花,连忙摆摆手笑道,“墨方可是在心疼我?放心好啦,洗澡水这点小事还累不到我……”

 

不待拂容君把话说完,墨方直接加快脚步,几个闪身消失在拂容君眼前,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世的拂容君比上一世还要恐怖。

 

 

墨方看着漂浮在水面上的玫瑰花瓣,又头痛了几分,总觉得对方是故意放着恶心自己的,罢了罢了,墨方只想着简单洗漱一下就完事,但是等到身子完全泡进去,却觉得有一股绵软之力将自己包围住,一整天的紧张疲惫瞬时被瓦解,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放松下来,这估计是那仙君把自己的仙力注入到水中。

 

墨方改了主意决定要多泡一会,突然想到那人之前在军营说要和自己联姻的事,还有今日不断献殷勤,难不成这一世拂容君真的对自己一见钟情?还是说这也是他为了退婚而使的手段……

 

另一边的拂容君,守着一桌子饭菜,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墨方,眼看着饭菜就要凉了,“难道墨方梳洗完直接睡了?”

 

这可不行,拂容君可不想对方半夜被饿醒,再说不吃晚饭睡觉对胃不好,便连忙跑到墨方的房间,刚要敲门又放下手,若是墨方真的睡着了,自己这么冒失的去叫人肯定会被轰出来。纠结片刻后,拂容君直接翻身上了屋顶,小心翼翼的掀开房瓦,往内瞧去。

 

屋内亮着光,墨方确实是睡着了,但是是在木桶里睡着了,只见那没有被束起的墨黑的长发乖顺的搭在将军的两肩,俊逸的面孔睡着后倒是多了几分的乖巧,拂容君内心不免感慨不愧是他看上的人,睡着都这么好看。

 

拂容君蹑手蹑脚的进到屋子里,他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是一转身却发现墨方正盯着自己,心脏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他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只是下意识挡住双眼以为墨方绝对会生气然后把自己赶出去。

 

但是,没有,没有怒斥,也没有什么武器朝自己飞来,拂容君缓缓放下手,紧张的走近几步,发现墨方虽然盯着他,但是瞳孔涣散,这是醒了但没有完全清醒?拂容君想到自己在水中注入了些许净化的神力,或许是因为这个。

 

拂容君看着朝自己发呆的墨方,突然想到如果自己此刻亲他是不是也不会被打,三下深呼吸之后,拂容君来到木桶边,墨方还是看着他。拂容君只觉得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如果有镜子,那他此刻一定是面红耳赤,就算被打也认了,就在他的唇离墨方越来越近的时候,拂容君听到耳边传来墨方的声音。

 

“拂容。”

 

明明是普普通通的两个字,是仙君的名字,是拂容君最熟悉的两个音节,但却让他一瞬间亲不下去了,为什么,为什么墨方要用十分悲痛决绝的口吻念他的名字呢。

 

还未等拂容君直起身,墨方就回过神,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仙君,直接运起灵力把人推出门外,怒吼道,“你干嘛?!”

 

被丢出门外的拂容君眨眨眼,他现在屁股被摔的很疼,他还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但是他现在必须要把房间里炸毛的将军哄好,“墨方,你别误会,我是看你半天还不出来吃饭怕你半夜饿肚子。”

 

“我不饿。”快速换好衣服的墨方打开房门,黑着脸,“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进我的房间。”说罢,也不等后者回答又转身回房间,没多久墨方又听到拂容君在门外道歉,“墨方,我真的错了,我把饭菜放在你门口了,你记得吃,早点休息。”

 

过了片刻,等到门口没什么动静,墨方重新开门,看到放在门口的餐盘,里面装着自己喜欢的饭菜还有一壶酒,拿起来的时候,食物都还是温热的,他将餐食放在院中的石桌上,院子角落里有一片夺目的花田,墨方想起下午管家说仙君种花的事,想来就是种在那里了。

 

墨方叹了口气问道,“为何种花?”

 

拂容君原本躲在暗处,还以为对方没发现自己,“我就是看你这个院子只有石头,太枯燥了,就想着种种花添添生气。”

 

拂容君小心翼翼的靠近,见墨方扬起手连忙护住脸,“我真错了,打人不打脸!”

 

墨方见对方这么怂,气消了一半,虽然他气拂容君擅自进入他的房间,但发火之后也明白对方是在担心自己,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拂容君是唯一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墨方突然有一种无力感,神明的好不应该浪费在自己身上,“拂容仙君,就算你和王爷的婚约取消了,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墨方本以为自己说的如此决绝,对方定会受挫放弃,不料那拂容君居然立马坐到自己身边,一脸自信道,“话别说得太早,我对墨方将军是一片真心,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

 

这要是换成仙界的女子,此刻一定对拂容君的告白不知所措,面红耳赤,或许还会娇羞着逃跑,可惜墨方是灵界的将军,是一个被别人用来复仇的工具,他突然自嘲的笑笑,自己怕不是这拂容君的劫吧,不然那么好的人为何会爱上如此破烂不堪的棋子呢,他问出了上一世没来得及问出的话,“你喜欢我的什么?”

 

拂容君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呆愣几秒,又思索片刻后才柔声道,“我若说喜欢你的样貌,你肯定会觉得我很肤浅,若说喜欢你的性格,你肯定不相信,因为我们才认识没几天,所以这个问题不好说。”

 

“是嘛。”墨方有点失落。

 

“不过啊。”拂容君认证的注视着墨方笑道,“我就是喜欢墨方啊,从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刻就喜欢,不管你现在如何看我,我对你的真心绝不作假!”

 

若是你知道我是六冥的私生子,还会如此吗,墨方看着眼前的仙君,他自是知道对方的真心不会假,上一世就知道了,可是如此热烈的情感他承受不来。拂容君在等墨方动心,可墨方在等拂容君死心。


仙女离人泪

仙界来了个小陪读(六)

🌟开启追老婆大计❓  

  天际边,一抹淡淡的金色渐渐铺展开来,拂容猛然从床上惊醒。

  若略过餍足的神情,他的脸上满是诧异——几千年来,他还未曾做过如此春意盎然的梦。但真正让他乱了心的,还要数昨夜的梦中之人。

  他不愿相信自己会对墨方作出如此…卑劣之事,更不敢相信梦中的自己好似真的动了心。

  饶是梦,他也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他对墨方有着与对常人不同的情愫。

  若非要究其缘由,或许是他自幼与自己作伴吧,看来自己得接触一点新鲜的人了。

  

  幽兰仙子府。

  幽兰仙子看着下座魂不守舍的弟弟有些着急,放下了手中尚未磕完的瓜果。

  幽兰仙子走到拂容的身边,踢了踢他的脚尖......

🌟开启追老婆大计❓  

  天际边,一抹淡淡的金色渐渐铺展开来,拂容猛然从床上惊醒。

  若略过餍足的神情,他的脸上满是诧异——几千年来,他还未曾做过如此春意盎然的梦。但真正让他乱了心的,还要数昨夜的梦中之人。

  他不愿相信自己会对墨方作出如此…卑劣之事,更不敢相信梦中的自己好似真的动了心。

  饶是梦,他也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他对墨方有着与对常人不同的情愫。

  若非要究其缘由,或许是他自幼与自己作伴吧,看来自己得接触一点新鲜的人了。

  

  幽兰仙子府。

  幽兰仙子看着下座魂不守舍的弟弟有些着急,放下了手中尚未磕完的瓜果。

  幽兰仙子走到拂容的身边,踢了踢他的脚尖,忍不住问道:“你来我这儿是为了发呆?”

  幽兰仙子其实想问他,为何不与墨方多培养培养感情。到底怕孩子脸皮抹不开,她忍住了。

  “皇姐,你这儿可有与我相配的仙娥?”

  幽兰被这话一惊。

  拂容莫不是想脚踏两条船!

  她幽兰第一个不允许!

  毫不客气地揪起拂容的耳朵,幽兰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是敢动我姐妹的心思,你就完!蛋!了!”

  “嘶——疼、疼、疼!我开玩笑的……”拂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耳朵解放出来。

  切,我还不稀罕那些个只会叽叽喳喳的仙娥呢!

  

  自与幽兰不欢而散后,拂容只能照旧回来修炼。

  若非要说有何变化,那便是平日爱嬉闹的拂容像是中了哑术,倒衬得仙鹤有些无法无天了。

  墨方却是对这样的场景有了不适应。他想他该开心的——拂容安静下来修炼仙法了,这不正是他的所求吗。

  这也是头一回,拂容觉得仙法也并非十分无趣,好歹这能驱散他的胡思乱想。

  墨方见拂容的额头上已经沁出汗水,刚想伸手示意他该休息了,谁料拂容像是如临大敌般的弹开了。

  悬在半空的手显得有几分局促,拂容忙端起桌上的茶,将它塞进墨方的手中。

  今日的拂容有些许怪异,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墨方接过拂容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拂容也意识到自己不该如此。但…昨夜之事如此真切,他不愿让他知晓后害怕。

  另一边的幽兰在将拂容踹出门后就开始想对策。到底如何才能让拂容承认自己的喜欢呢?

  她的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仿佛在脑海中不断地构建、推翻、再构建着各种想法。

  忽而,她的眼睛一亮,露出狡黠的笑。

  

  笃笃笃——笃笃笃——

  拂容拉开府门,便见自家姐姐端着甜点。

  她莫不是良心发现了?

  拂容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想要接过幽兰手中的甜点,“皇姐,你真是太客气了!这点事,我不怪你的!”

  幽兰紧急撤回一份甜点,用宽大的衣袖隔绝了拂容的视线,恶狠狠地瞪着拂容道:“这与你无关。”

  啊?

  拂容张开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这是给墨方哥哥的~”她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羞涩与期待,双眸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拂容认真打量了一番,不像是在作假。

  “哥哥?他、他、他和我一般大!”拂容忽然觉得此处的空气格外闷热,直让人透不过气来。

  而此时话题的主人公也心有灵犀的来到了现场。

  幽兰款款走到墨方的面前,脸颊微红。她像是鼓起勇气般,抬起头,用那双娇羞的眼睛注视着他,然后轻声说道:“这是我为你做的甜品,希望你会喜欢。”

  还没等墨方有所反应,拂容已经一把抢过了幽兰手中的甜点,胡乱地咬了一口。

  一份甜点算是毁得差不多了……

  幽兰作生气状,却仍只是轻轻地跺了跺脚。然后绞了绞衣袖,用盛满桃花的眼睛注视着墨方,仿佛下一刻就要来一场浪漫的告白。

  但,下一秒,拂容拉过墨方的肩膀,二话不说便吻了上去……

豆乳盒子

【拂容君×墨方】破烂仙君的旧桃花来袭,天孙慌乱哄妻(上)


  自上次客栈一事让拂容君尝到甜头之后,接下来的日子拂容君一整个人面桃花相映红,走起路来更是嚣张和招摇。


  门前石桌,沈璃神烦看见拂容君这副小人得逞的嘴脸,有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气闷,免不了要刺两句,“你作为一个天孙,不在仙界好好待着,天天跟在墨方身后,不知道招人烦呢?”


  奈何拂容君心情好,不跟沈璃强口舌之争,只是撑着下巴痴痴地看着远处的墨方,用另一只手肘咕蛹一旁的沈璃,“诶沈璃,你说你什么时候能让墨方一直待在仙界,最不济也待在灵界,这一天天下个人界怪费劲的,我跟墨方都没时间深入交流了,你有什么想要的,我可以帮你实现啊,考虑考虑。”


  沈璃看着拂容君一幅挤眉弄眼的...


  自上次客栈一事让拂容君尝到甜头之后,接下来的日子拂容君一整个人面桃花相映红,走起路来更是嚣张和招摇。


  门前石桌,沈璃神烦看见拂容君这副小人得逞的嘴脸,有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气闷,免不了要刺两句,“你作为一个天孙,不在仙界好好待着,天天跟在墨方身后,不知道招人烦呢?”


  奈何拂容君心情好,不跟沈璃强口舌之争,只是撑着下巴痴痴地看着远处的墨方,用另一只手肘咕蛹一旁的沈璃,“诶沈璃,你说你什么时候能让墨方一直待在仙界,最不济也待在灵界,这一天天下个人界怪费劲的,我跟墨方都没时间深入交流了,你有什么想要的,我可以帮你实现啊,考虑考虑。”


  沈璃看着拂容君一幅挤眉弄眼的姿态更觉得这人不靠谱,没好气地出声:“本王有什么想要的还需要向你开口,你倒是瞧得起自己,”说着停顿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皱了皱眉头,眼里透着不放心,“墨方跟你在一起我真是担忧...”


  拂容君一听这话,立马反驳,“这有什么好担忧的,我对墨方那可是情比金坚,日月可鉴,海枯石烂...”


  “停停停!”沈璃连忙抬手制止拂容君一连串的爱情誓言,双手抱臂,“你越这样我越不放心,你这张嘴谁能信呢?你要真骗墨方,墨方能被你骗得倾家荡产。丑话我可先放前头,你要敢对墨方...”


  “破烂仙君!”


  沈璃还没说完的威胁被一道远处传来的少女声打断,沈璃和拂容君齐刷刷回头,就见一抹桃红色的残影朝着他们的方向奔来。


  等看清来人时,少女已经拉住拂容君的袖子,一张明媚的脸庞上尽显激动,“破烂仙君!真的是你啊!没想到我们居然还能再见!你还记得我吗?你当时临走前还送了我一条手帕呢,我一直有好好保管!”


  少女明晃晃的示爱自是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比如,墨方。


  但墨方没有上前,依然站在刚才的位置,面色淡淡没有波澜,似乎并不关心发生了什么,只是手上的动作已经停止,眼睛也一瞬不瞬地看着拂容君那边的情况,仔细看,隐隐感觉脸色有点紧绷,有点风雨欲来的味道。


  拂容君的双手正被少女激动地握着,只能努力往回扯,让身子往后倾,试图拉开一些距离,本就已经是窘迫的局面,而背后沈璃阴恻恻的目光更让拂容君感到如芒被刺。


  拂容君好不容易挣开了双手,立马离姑娘十步远,举着手制止姑娘想要跟过去的脚步,结巴着开口,“你,你,你谁啊?我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我有家室了!别整这些让人误会的事昂!”


  姑娘听拂容君这话一说,眼里立马含泪,一幅被绝情郎辜负的样子,“仙君可是忘了我?当初锦绣城瘴气四溢时被仙君所救,仙君走时给了我方手帕,我以为仙君是对我有意...”姑娘的话没有说完,但在场的人都从姑娘的神情里抿出了没说的意味。


  拂容君瞬间感到有两道锐利的目光袭来,顿时下身发软,冷汗直下,心中暗叫不好,强撑出一幅义正言辞的模样,“姑娘许是误会了,这帕子也非我的...这...这...是我家绣娘做的!锦绣城但凡能发的我都人手一份的!姑娘真误会了!”说完努力挤出笑容看向墨方的方向,眼里有求饶的意味。


  拂容君说完这话后,沈璃在旁嗤笑了声,抬脚走到墨方身旁,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调侃,“诶,你有吗?不会没有吧,不会给了全城人都没给你吧?”


  墨方挑了挑眉,看着似乎全然无事,甚至耸耸肩颇有自嘲的意味,只是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冷色,让人胆寒。


  拂容君见沈璃不仅不帮忙还在一旁煽风点火,急得就要跳脚,“沈璃你别捣乱昂!我这什么都没有呢,你尽说引人误会的话!”转而面向墨方,脸色又是一变,带了点低三下四,“墨方你可得信我,我是那种人嘛?咱处了那么久,我指定干不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事!”


  墨方眼睛微眯,似在思索,没有立刻回答,他自然知道拂容君是个什么性子,尽管知道他不会做出出格的事,可心里起的一股莫名郁气还是堵在胸口让他感到烦躁。


  拂容君见墨方迟迟不说话,急得就要冲过去,没成想身后的姑娘又是一把拉住,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仙君你说你有家室,我瞧那位女子似乎看不上你,那你可是骗我?我们锦绣城的女子对情爱向来都是有话直说,不打妄语,仙君不喜欢就说不喜欢,为何诓人?”


  拂容君被姑娘一连串的话砸下来脑子懵懵的,指着墨方正要将两人的关系脱口而出时,沈璃抢在他前头开口,对姑娘刚才的话颇为赞同,“这位姑娘说的不错,我确实瞧不上,”说完看向拂容君,眼底闪过狡黠,“看来拂容君跟姑娘还有话要谈,我和墨方就不打扰你们先行离开了!”


  话音刚落,拂容君还来不及阻止,沈璃的手搭在墨方肩上,墨方看过去,没有出手阻止,不过一瞬,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拂容君冲过去连衣角都没摸到,看着面前空无一人抓狂地在原地跺脚,仰天发出一声无力的怒吼:“沈璃!你是来克我的吧!把墨方还我!”


  

  


  

藏白

【辛云来×何与】恋综ing。。

云与仙品!!

私设:【恋综】+ 暗恋文学!HE

欢迎磕糖    阅文愉快!

除了两个主角,其余的名字和人设都是我自己编的。

正文↓↓↓


    自从与凤行播完,辛云来就尝尝陷入一种落寞的情绪。营业结束之后,他跟何与各奔东西。曾经的朝夕相处,到后来的合体直播就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醒后被巨大的失落感吞噬,久久不能释怀。

  刚结束一段工作,想要躺在车里休息一下的辛云来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

  “云来,最近接到了一个节目组的邀请,想让你去录一档综艺,我现在把文件发给你,你考虑一下吧!”

  手机屏幕亮起...

云与仙品!!

私设:【恋综】+ 暗恋文学!HE

欢迎磕糖    阅文愉快!

除了两个主角,其余的名字和人设都是我自己编的。

正文↓↓↓


    自从与凤行播完,辛云来就尝尝陷入一种落寞的情绪。营业结束之后,他跟何与各奔东西。曾经的朝夕相处,到后来的合体直播就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醒后被巨大的失落感吞噬,久久不能释怀。

  刚结束一段工作,想要躺在车里休息一下的辛云来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

  “云来,最近接到了一个节目组的邀请,想让你去录一档综艺,我现在把文件发给你,你考虑一下吧!”

  手机屏幕亮起,是经纪人发来的消息。

  辛云来却迟迟没有打开这个文件,毕竟自己是个i人,他不确定自己适不适合参加综艺,如果接不住梗岂不是很尴尬。

  一瞬间,他又想到了何与,思绪飘回了从前。

  和他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剧本围读,那时刚进组和大家都不熟,只有他自然的和自己打招呼,自然的叫自己一起吃饭,一起去片场,一起打球健身。

  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包括慢慢喜欢上他这件事。

  不善于表露的自己,在别人印象里总是安静的。而这个像阳光一样热烈的人,悄悄融化了包裹在自己周围的冰。

  在他面前,原来可以毫无保留的展示最真实的辛云来。

  与凤行营业结束后,他也想过去找何与,想和他坦白自己的心意,可万一何与拒绝了,那会不会连朋友都做不成。

  ……

  霎时传来的电话铃声,将回忆打破。

  “云来啊!文件看了吗?刚刚听说有好几个新人演员都想要参加这个综艺呢?这个导演的热度蛮高的,咱们也要抓住机会啊!”

  “知道了程姐,文件我这就看。”

  曾经的过往如云烟,何与和自己都有了各自的发展,也许自己不该再去打扰他。

  电话那头的程姐是个急性子,辛云来在她的催促下终于打开了文件。这个综艺内容大概是六名少年搬到一起群居生活,像是个生活观察类综艺。

  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既然是生活类节目,认真去和嘉宾相处就好。

  去参加综艺散散心也好,辛云来想。

  可刚刚沉下的心在看到文件最后一页的时刻又剧烈跳动起来,那个熟悉的名字映在自己眼前。

  是何与,他也在拟邀名单内!

  辛云来一时有些莫名的发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巧。明明刚才还想要不再联系,可命运却又将他们栓在一起。

  而他也发现自己好像也不甘心,既然缘分未尽,或许他不该这么早放弃。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程姐又在催。

  刚刚还有些犹豫,现在却已经有了坚定的选择,这个综艺他要去。能不能遇到何与,就看命运的安排吧!

  

  录制时间很快就到了,这期主要是拍嘉宾的见面,大家初见时的尴尬也是见怪不怪的看点。

  这一点辛云来是很懂的,此刻他真心希望何与能在他身边。

  在节目组的安排下,所有嘉宾都坐上了车前往指定地点。

  在辛云来还在心里排练自我介绍的同时,另一边的何与就显得轻松自在多了。

  脸上挂着盈盈的笑,心里也很期待这次见面,因为来之前他就听说辛云来也会参加这个综艺。

  本来还奇怪在外人面前那么i的一个人竟然会参加这种社交综艺,但毕竟好久没见了,这份奇怪便被更大的期待打败了。

  车里的温度很好,何与非常舒服的吐了一口气,靠在了椅背上。

  他很想知道辛云来现在在干什么,于是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微信,找到“墨方莫慌”

  这是拍戏时给辛云来的备注,他们的聊天记录也停留在那个时间。

  其实后来何与好几次想找他,可后来两人都进了组,他们能聊点什么?

  如果他只是问问自己最近过的怎么样,说一些客气又疏远的话,然后因为找不到话题结束,这样的聊天他宁可不聊。

  可除了这些还能怎么样呢?难不成让他每天和自己互道早安晚安,对自己的生活处处关心?

     何与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不好,分开后两人都有了各自的环境和社交圈子,他既不想因为没有了共同话题和他尬聊,也没有亲密的关系和他日常闲聊。

  对啊,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他开始重新审视起来,如果只是前同事的关系,那他为什么与凤行结束后总想着他,想知道他在干什么,又认识了哪些人。

  可他们是亲密的朋友吗?如果是只是朋友的话又为什么不能自然的互相吐槽聊天?明明和自己其他兄弟就可以。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何与脑袋里飘过无数个为什么,可他想不明白,而且越想越头疼,干脆直接放弃,把手机也仍在了一边。

  这时司机提醒,他们要到了。

  现在命运给了他弄明白这个问题的机会,想到又要在见面了。

  何与的心情这才转好,他又想到了“墨方莫慌”这个很过去式的备注。

  想了想,最终改成了“云来”

  虽然不是什么很有意思的备注,但这是他们脱离了墨方和拂容君角色后的相处。

  他只是不想在他和辛云来的关系里,一直带有角色的影子。

  看着改好的备注,何与嘴角微微勾起嘴角。

  “云来啊!如果你看到我,会不会很惊喜呢?”何与这样想。

  

  

  

  

  

  

  

  

  

  

  

  

  

  

  

  

  

  

  

  

  

  

  

  

  

  

  


  

  

  

  

  








–等等–
 📮中长,上下篇,何与视角,现...

       📮中长,上下篇,何与视角,现实向,不知道算不算虐,因为对自己来说还好,很俗套的情节,但是最近很喜欢这种俗的东西,最近在忙加上重病才好,断断续续才写完,依旧不分10没有左右,别管我带什么标签,ooc算我的,希望大家不要纠结细节,各位用餐愉快。

  

    “要怎样区分,亲密爱人,还是亲密怪人?算敞亮的情人吗?又或者是……不干净的朋友。”


  “喂,何大少爷,你终于接电话了,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

       📮中长,上下篇,何与视角,现实向,不知道算不算虐,因为对自己来说还好,很俗套的情节,但是最近很喜欢这种俗的东西,最近在忙加上重病才好,断断续续才写完,依旧不分10没有左右,别管我带什么标签,ooc算我的,希望大家不要纠结细节,各位用餐愉快。

  

    “要怎样区分,亲密爱人,还是亲密怪人?算敞亮的情人吗?又或者是……不干净的朋友。”


  “喂,何大少爷,你终于接电话了,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何与摸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上老板的名字心下一沉,皱着眉用手捂住听筒转身走向屋里。

  辛云来并没有发现何与的异常,毕竟干他们这行的,临时接的工作邀约、剧组要求补拍的戏份以及宣发需要配合的账号互动……事件到来的速度往往比风的速度都快,辛云来早就习惯了,依旧戴着耳机在脑子里循环那首亲密爱人。

  “涵哥……我们可以换一个本子吗?我不想……”

  “什么想不想的,你想不想有屁用,好不容易有点水花你还想再滚回去拍那些没人看的小烂片吗?别忘了我才是老板,你还没有红到要我求你的地步。我今天只是来通知你,并没有打算征求你的意见,下周三开机仪式,早上八点记得准时过来……”

  “还有,趁早和他断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都在干什么,玩玩就行了,别认真,记住,这是娱乐圈,不是给你用来过家家的……”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何与看着桌上他和辛云来的合照愣了很久,直到辛云来从背后拍了拍他。何与吓一跳,下意识把手机藏到身后。

  “啊……没事,骚扰电话,怎么不再坐会儿?累了?”

  “公司已经通知说贵女拍完以后还要再接一个本子,听说是个大ip,公司已经开始预热宣传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演好这个角色,有点担心……但也还是很期待的,你知道这是我接到过的最重的一个角色了,要是这一仗赢得漂亮,以后我养你根本不成问题!”

  “好了,打住,好歹我也是个男人!我养辛老师还差不多,再说了有什么好担心的,顾森西和墨方都不会担心这个问题,你辛云来要担心吗?”

  何与听到辛云来的话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心虚地搂住辛云来肩膀安慰到。

  也不知道是谁把他俩“在一起”的消息传了出去,狗仔闻着味儿愣是在他俩身边蹲了一个周,于是一张接吻图就像一枚丢进水池的定时炸弹,在粉丝群和圈子里炸开了花。辛云来和他公司倒是没什么反应,辛云来是真挺喜欢何与的,和他在一起也舒服,身体上和精神上都,公司呢也只当做剧还有热度借机宣传的手段,何与那边可就没这么平静了,老板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经纪人的逐客令也紧接着追了过来,公司想要把何与打造成初恋情人的形象当然不可能一直捆绑一个男人。

  公司没经过何与同意擅自截断了原本属于辛云来的角色,连带着后续的宣传也早就准备就绪了,何与知道,这份通稿一旦发出来,辛云来定会变成一个背刺何与的叛徒、截断项目的强盗以及丢了初心的负心人。何与试图和公司谈判但无一例外都被老板以“前途和新鲜感二选一”为由打了回来。

  “这样,我退一步,通稿可以不发,但是你,何与,你必须和他断干净。”

  “涵哥,我们不该这样。”

  “丛林生存法则,而你,必须听我的。”

  “滚蛋,或者分手,你自己选。”

  辛云来看到热搜的时候正在前往开机仪式的路上,公司收了赔偿打算把事情压下去,而经纪人为面子和名声,打算风头过了再给辛云来解释,所有人都计划好了自己的退路,唯独把一无所知的辛云来当成是一个跳梁小丑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经纪人只说了开机时间更改,其他一个字也没说,辛云来问他只道计划有变,让辛云来今天出去先好好放松一下,经纪人支支吾吾的态度让本就多疑的辛云来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于是决定自己开车先去开机地点看看。

  辛云来把车靠边停在半路,死死盯着屏幕里刚官宣的男主角说不出一句话。

  “谢谢大家对我的期待和关心,这个角色对我来说,将会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挑战,但我也有信心对这个自己争取很久的角色投入自己所有的感情……”

  “叮——您的特别关注发微博啦!”


何与:

没有过往,何谈未来,只是在路上。 

  

  这条微博招摇地挂在热搜榜上,像是在像全世界宣告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辛云来的意淫,说好的演一出很爱对方的戏码,所有人都在扮演一个深情的角色,到头来只有自己当了真。

  没有过往。

  好一个没有过往,没有过往所以从未说过一句爱,没有过往所以从不没在做////爱的时候接吻?何与,你真是一个好演员,所以先前表现出来的所以欢欣和爱意,都只是为了接近自己吞掉剧本的借口?

  辛云来不愿把事情想得太糟,他不愿意这么想这个认识了很久的小爱人会是背刺自己的凶手。

  可是红着的眼眶和加速的心跳骗不了人,辛云来没有这个自信敢赌他和何与之间的爱抵万年。

  “何与,接电话啊……拜托……”

  “何与你有本事当着媒体的面直接分手没本事看着我说不喜欢是吗……”

  辛云来一遍又一遍拨打那个自己早就已经背到滚瓜烂熟的号码,可直到歌曲结束都没有显示接通。电话里的女声温柔又冷漠,机械地重复早已经录制好的话术,好像在一遍又一遍嘲笑辛云来一厢情愿有多可笑。

  

  不要企图在爱里配平,否则都将变成欲望的傀儡。

  

  “哟,小姐姐,一个人啊?”

  “晚上一个人出来很危险的,要不要哥哥们送你回家?”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不要这么警惕嘛,哥哥们是好心来的,当然你要想报答……”

  “滚!”

  “救命,谁来救救我?!”

  ……

  刺耳的求救声从辛云来身后传来,这条路上没有灯,月光照到时候辛云来看得不真切,只看到一个姑娘被几个男的围困住,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亡命之徒身上还带了什么——直到刀子插进胸口,刺痛终于大过心疼。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

  血液浸透辛云来身上的白色背心,神经的疼痛就快要撑不住他的意识了,他不该让那姑娘先走的,只眼看姑娘被侵犯,辛云来不可能坐视不管,本能驱使他一拳把那些人里领头的揍了个人仰马翻。纵使再有练过,一拳还是难敌四手。

  手机从衣服口袋里掉出来,辛云来强撑着下意识又按下了那个号码……

  “墨方将军,你的玉佩我还没还你呢!”

  “云来哥,陪我去看音乐节吧,导演放我两天假……”

  “辛云来,幸运来……哎你的名字适合过年的时候做吉祥物哎!”

  “哎辛老师,你说我们会不会也像墨方和拂容那样称成为两条交叉过后渐行渐远的线啊……”

  走马灯吗?辛云来想着。

  何与的乌鸦嘴倒是和拂容君一模一样,这是做过神仙的预感吗?

  原来濒死的时候真的会看到这辈子所有心心念念的最喜欢的事和人。

  “仙……君……墨方……这次是真的……不回来了……”

  ……

  “人怎么可以流这么多血……”

  “小卓,你看到了吗……云来哥流了好多血……和墨方一样……”

  “和墨方一样……”

  “我没有看到墨方流血……可是我看到云来哥流血了……”

  何与定定地坐在手术室外,盯着自己沾满鲜血又颤抖的手自言自语。小助理局促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家的主,只能拍着何与的背念叨肯定会没事。

  辛云来出事的消息是小卓第一个知道的,他遣散包厢里闲杂人等的时候为了不让何与心烦,顺手就把自己主子的手机带出来了,看着辛云来的未接来电一个又一个,小卓本来想着干脆就不接了,手机直接调成静音,到时候让何与自己解释就好了,但直觉驱使着小卓在手机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又一通电话打来的时刻接起了。

  不是辛云来的声音。

  小卓连滚带爬冲进包厢,已经不管何与会不会谩骂甚至开除自己,直接把听筒对准沙发上微醺的人的耳边。

  电话里的人说看到一个人胸口插着刀子倒在路旁,手机里拨打最多的号码是一个备注小与的,想着应该是亲友,虽然已经报了警叫了救护车,但地方偏僻一时半会救护车到不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定位发给手机置顶的微信号。”

  “快他妈发给我!”

  何与冲着电话那头大喊然后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顿时脑袋感觉一阵眩晕,扶着小卓来不及定神就冲到地下车库。

  “哥!你喝了酒不能开车!”

  小助理在一旁大喊,愣是抓着何与到了副驾驶,自己坐进了驾驶位。一路上也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好在离庆功宴的地点没有多远,再加上超速,五分钟左右就赶到了定位的地方,不一会警车和救护车也赶到了现场。

  地上渗出的红色刺的何与眼睛生疼,他冲过去跪在辛云来身旁,拍打他的脸企图把人唤醒,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滴到辛云来满是血迹的脸上,可眼前人只是安静地睡在自己怀里,睫毛透过灯光在辛云来脸上打下一片阴影,像睡美人一样。

  “哥,我求你看看我……”

  “辛老师你快醒过来,打我,骂我,是我犯浑,我不该那么说的……”

  “辛云来!你他妈的快起来骂我这个混蛋啊!我让你背黑锅你真的甘心吗!起来啊辛云来!”

  何与几乎是怒吼着要把辛云来从地上拖起来,小卓看着何与马上失控保不准会做出什么,就叫着身边两个警察拉开何与,然后和辛云来一起上了救护车。

  何与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漫长的一个夜晚,比任何一个通宵拍戏背剧本的夜晚都长,好像一年,也好像一辈子。

  “对不起……是他求我……想要要当面问向你清楚的我才告诉他”

  闻讯赶来的大经纪人按着何与的肩膀站一旁解释。

  “怎么样了?”

  跟了何与这么久,自然是摸清了这位主的脾性,小卓知道这句话是在问自己,所以多留了个心眼上车前记下了还在现场的警方的联系方式,何与已经屏蔽掉身边所有嘈杂的话语,只盼着手术室的灯能快点熄灭然后从里面传来好消息。

  “哥,人跑了,警察说会尽全力抓捕,刚得到信儿应该还没出市……”

  “找到,然后杀了他们。”

  何与目露凶光,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狠戾的话,仿佛下一秒自己就会成为那个凶手——而“被害人”会是那个刺向辛云来的牲畜。

  

  老人们常说,爱意要在春天播种,夏日才会疯长,别等到秋叶枯黄,冬雪冰封的时候才说爱,化不成水的冰,也称不出几斤几两价。

  

  “他的最后一通电话打给我了,是不是……我接了那个电话……辛老师就不会死了?”

  “不对,是不是我当初不答应涵哥的条件,云来哥就不会打不通我电话,也不会来找我,更不会出事了?”

  “与哥…这和你没关系,你也是为了不让来哥受更大的伤害,你也是受害者,再说了,谁也没办法预料到那天晚上会有歹徒出现,不是你的错与哥…”

  可是,他再也不会打给我了。

  这句话像极了遗言,何与没说出口,只是没控制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是整理来哥遗物……额……衣服的时候玲姐找到的,在来哥内衬夹层里,好像是你们最后那场戏,哥,我想应该要给你。”

  小卓把两人穿着墨方和拂容君戏服的拍立得放到何与眼前后就离开了。

  照片里辛云来笑得憨厚,一点没有剧里魔界少主的狠戾,脸上还顶着少主的妆容,只是没了乌漆嘛黑的眼妆,是导演要求的最后补拍的那场,导演说,墨方只是困于身世,还没到罪大恶极的地步,所以死的时候,就做回他自己吧。当时何与还嘲笑过他刺向自己的那一剑是卸妆棉,擦掉黑黑眼圈,又变成帅小伙儿。

  都说演员最好不要最好不要入戏太深,一是因为对一个角色太过深情那么后面就会很难吃透其他角色和剧本,导致所有角色都如出一辙,没有特点都变了那个角色的影子,二是——放不下戏里的有情人也带不回现实变成挚爱者。

  何与删掉了手机里所有和辛云来有关的音乐,他以为,只要自己删掉铃声,藏起来和辛云来有关的一切,他就可以不看不听不想念了,可是他忽略了一点,铃声可以删除,物品可以销毁,连记忆都可以清除,但习惯无法改变。

  你无法改变每天起床喝牛奶的习惯,无法改变每天定时的一日三餐,无法改变看到任何相似的背影就上前叫住,无法改变不播放就无法入睡的那首情歌。

  

  “今夜还吹着风,想起你好温柔,有你的日子分外的轻松。”

  “也不是无影踪,只是想你太浓,怎么会无时无刻把你梦……”

  “也许我应该好好把你拥有,就像你一直为我守候,”

  “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谢谢你这么长的时间陪着我,”

  “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这是我一生中最兴奋的时分……”

  

  曲调慵懒又婉转,勾着人陷入奢靡放纵的伊甸园,何与短暂闯入过,可不曾预到,这慵柔竟成为了自己往后余生几十年的梦魇,何与不敢入梦——

  

  可梦里却有自己最想见的人。



————全文完————

–等等–
 📮中长,上下篇,何与视角,现...

       📮中长,上下篇,何与视角,现实向,不知道算不算虐,因为对自己来说还好,很俗套的情节,但是最近很喜欢这种俗的东西,最近在忙加上重病才好,断断续续才写完,依旧不分10没有左右,别管我带什么标签,ooc算我的,希望大家不要纠结细节,各位用餐愉快。

  

  “每天十几个小时都在演爱情,你怎么知道有没有哪一刻我真动了心?”

  “今夜还吹着风,想起你好温柔……”


       铃声最后一遍响起的时候,何与正在又见逍遥剧组的庆功宴上把酒高......

       📮中长,上下篇,何与视角,现实向,不知道算不算虐,因为对自己来说还好,很俗套的情节,但是最近很喜欢这种俗的东西,最近在忙加上重病才好,断断续续才写完,依旧不分10没有左右,别管我带什么标签,ooc算我的,希望大家不要纠结细节,各位用餐愉快。

  

  “每天十几个小时都在演爱情,你怎么知道有没有哪一刻我真动了心?”

  “今夜还吹着风,想起你好温柔……”


       铃声最后一遍响起的时候,何与正在又见逍遥剧组的庆功宴上把酒高歌。

  

       与凤行和又见逍遥虽然撞了档,但好在还错开点时间,也算是小小沾了赵姐和小新哥的光,随着剧集播出宣传,与凤行大爆,何与破烂心善小仙君的形象也深得观众们喜欢,竟给本来争议颇多的李逍遥铺衬了一笔,又见逍遥的播出效果也比预想的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如今两部剧双双收官完结,何与的粉丝量和热度也在持续攀升,品牌方、各类综艺和剧目邀约纷至沓来,开始忙碌的何与竟也有些享受起来这样的日子了,也算是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十八线小艺人跻身踏进了三四线演员的圈子里来了。


      “哥!何与哥!你电话!”


      “什么?”


      “电话!云来哥打过来的!”


       包厢里ktv的声音振聋发聩,小助理只能扯着嗓子把手机递到何与面前,何与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按下挂断键不耐烦地把手机扔到一旁沙发上。


      “真是扫兴,下次他再来电话你不用给我说了,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还用我教你吗?”


      “不用不用……”


       小助理一头雾水,明明两个月前还见自己家的主成日和辛老师黏在一起,怎么这阵子又突然转了性了,要不是两边公司要求炒cp,他都以为何与和辛云来已经假戏真做搞起了地下恋情。小助理正纳闷,转头看见自家这位大明星面露戾气,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好赶忙点头赔不是再收拾好包厢里的残局招呼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何与一个人。


      “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方式的……”


       他选了最错的一个。


       何与仰头把手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干脆直接甩到墙上。


       杯子在猛烈的撞击后摔了个粉碎,地上尽是残渣碎片,何与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角落里捂住眼睛呢喃。


       是的,炒cp是公司安排的,喜欢应该没有的,爱情应该是不存在的,自己只是跟着公司的安排来罢了,或许有点私心,想红和恋爱感的驱使让他果断答应了配合公司演出一副不管是何与还是拂容君,都很爱墨方或者辛云来的样子。何与一直觉得透过镜头目的达成就ok,没必要私下里也入了戏,只是后来是怎么和辛云来滚到床上的呢?


      是因为酒吧?


      何与自言自语为自己开脱。


      ……


      “与饭行”剧组的第一次聚餐,所有人都在为将来剧集的播出勾画蓝图,辛云来笑着也恭维着,说有赵姐和小新哥以及一众戏骨老师坐镇,想不爆都难,何与看着辛云来笑得开心的样子,自己也不由自主跟着笑了起来,竟也掉进了这个大家共同绘制的美好梦境里。


      “我和林老师好说,老朋友太熟悉了,最主要的是小来和小与你们两个,才刚认识对彼此的熟悉程度还没达到默契的说法,投资人这次给的只会多不会少,话题够了热度自然不会低,不论原著还是剧里必定要把你们两个撮合到一起,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才是最考验你们演技的,演一出很爱对方的戏码,以前都是和女孩子搭档吧?看来这次对你们的挑战不小喔!”


       赵丽颖喝着果汁说得云淡风轻,好像对娱乐圈这种搭配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都是为了吃饭,和谁演对手戏其实没差,说完就去找林更新商量接下来一幕戏的配合问题。辛云来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然后低下头猛吃菜,反倒是何与听着赵丽颖的话不知道在想什么,望着辛云来出神。


      “演一出很爱对方的戏码。”


       何与反复琢磨这句话,自己也不是没谈过恋爱,炒cp的次数也不少,大部分时间都是两个人为了打发没有工作的无聊时光,并且碍于自己虽然没演过多少大ip,但好歹也算是都进到娱乐圈里了,一言一行也要适当约束着,总要想着万一下一个火的就是自己也说不定,所以也不会动太多感情。


       只是这次,何与竟然冒出来了一个连自己都吓一跳的想法——男生或许更好谈也更好藏的,为什么不真的试一次呢?


       而且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敬酒、应和、玩笑、嬉闹……玩笑话说了一次又一次,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剧组轻松的氛围让i人辛云来也陷了进去,三两白的下肚整个人也开始泛红,变得不那么清醒了,竟也搂住何与的肩膀嚷着要和他喝交杯。


      “怎么了小同学,还…还害羞啊!喝了哥哥的酒可就是……就是哥哥的人了!”


       辛云来揽着何与的肩膀,也不论何与同不同意就自己碰了杯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何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辛云来那张漂亮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紧接着就是嘴唇传来的温热感以及浸着冰的酒滑入喉咙。


      “这次可是你先主动的,辛老师。”


       吻都主动了,那主动爱上我也不是不可以对吧?何与这么想着。


       凌晨酒店。


       散落一地的衣衫、碎成一块一块的内里、打翻的酒瓶……房间里霓虹灯透过落地窗撒在两个赤裸交叠的身影上,在墙上映出一副《伊甸园的梦境》,楼下车水马龙的嘈杂与房间的静谧旖旎形成鲜明对比,只剩下喘息声混着留声机里溢出的关于爱情的字字句句。唇舌相抵,对视的片刻牵出一道银丝,辛云来摸着何与的脸颊一个劲傻乐,然后又凑近再吻了上去,再一次带着醉的爱意开启……


       等何与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阳光照在他脸上刺得眼睛生疼,枕边还留着有人睡过的印子,只是房间里已经没了人的踪迹。何与下意识大喊辛云来的名字,不知道是害怕他又走掉还是害怕他不接受自己。


      “哎,哎,拂容仙君,还没死呢,最后两集还没拍呢,现在就在这叫魂儿?”


       辛云来端着刚烤好的法式蒜蓉面包和牛奶从厨房出来,头发还乱糟糟的,眉眼带笑和何与贫嘴。


       牛奶里飘着冰块,面包也香脆可口,何与饮一口,学着昨晚辛云来的样子,一把搂住他脖子把嘴里的冰块渡进他嘴里。


      “这次是我主动的,第二次。”


       第一次的场景其实两人都记得,不过因为最后闹得不太愉快所以谁都不愿意提起,只是后来也谁没想到阴差阳错还能进一个组,甚至阴差阳错演的还是cp还滚到一张床上去了。


       如果说第一次是抗拒,第二次是情迷,那这个不论谁主动的第三次的吻,好像也没有那么糟?自己好像也蛮享受和何与接吻的感觉的,就好像昨晚……


       辛云来想着想着,红晕就从脸颊两侧蔓延到了耳朵根,没有回答他的话,不敢和眼前人对视,放下餐盘就迅速出了房间门,活像个没谈过恋爱的小姑娘。


       ……


       好像从那天起,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把对方划进了自己的领地范围内。清晨相互带的早餐、中午一起的盒饭、没戏时候的探班以及至少一周三次的做////爱频率……


       他们谁都没有挑明了彼此的身份到底是情侣还是炮友,就连在床上情至深处的高潮也没有认真讲过一句“我爱你”,不过在外人看来其实和在一起了没差,也没有在乎究竟有没有那个仪式感,只每每看到两人会起哄打趣几句也就过了。


       与凤行收官那天,何与在剧组片场角落的花园里找到了辛云来。


       他正坐在台阶上看着贵女的剧本封面发呆,身侧手机里外放的是梅艳芳的那首亲密爱人,只不过演唱者并不是梅艳芳,而是一个何与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她的音调并没有很高,低沉里透着婉转,带着一种特别的感觉,像是勾引,又像是诱惑。


      “为什么不听梅艳芳的,原唱不是更容易找到么?”


       何与站在辛云来身后冷不丁问到。


      “我喜欢王若琳的声音,很特别,就像……”


      就像做///爱时你望向我的慵懒眼神,像傍晚黄昏下光撒在你身上的明艳,更像海风吹起发梢后你追浪踏海的自由。


       何与没有说话,只在心里默默回答。


      “墨方将军,你把这首的音源发我一下呗,我也喜欢。”


       他靠在花园的石柱旁望着沉浸在醉人女声里的辛云来,叫着剧里的名字和他打趣,收到歌曲后也没有听,只是把它设为了手机铃声,在剧组十天半个月见不着面的时候也算是听歌思人。何与突然觉得,如果就这样,就这样让时间停在这一他们不做明星了,只是一对普通的恋人该有多好?

  

  让我逃吧,我想逃了,逃离这个世界,和辛云来一起。何与念着。

小鱼鱼_

【翻云覆与】项链

感谢范思哲,垂死病中惊坐起,我还能苟🍚

本文微甜微酸,有刹车片段,介意者慎入🍬

正文3.5k↓

何与知道辛云来也要参加这次范思哲的活动时是很开心的,不,准确来说是非常开心。

《与凤行》大结局不久,反派被打败,男女主角完美he,一切都看似圆满地落下帷幕,但何与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他看着自己和辛云来在剧中的对手戏被剪得支离破碎、所剩无几,那段本就含糊不清的感情线更是成了几乎无人知晓的秘密,还有他和辛云来那个本就只有一个模糊框架的卖腐计划,也就这么随着剪辑的大手一挥而轻易散架、不了了之了。

何与越想越郁闷,根本没拍和拍了没播完全是两个概念,根本没开始过和名正言顺地开始之后却草草收场更......

感谢范思哲,垂死病中惊坐起,我还能苟🍚

本文微甜微酸,有刹车片段,介意者慎入🍬

正文3.5k↓

何与知道辛云来也要参加这次范思哲的活动时是很开心的,不,准确来说是非常开心。

《与凤行》大结局不久,反派被打败,男女主角完美he,一切都看似圆满地落下帷幕,但何与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他看着自己和辛云来在剧中的对手戏被剪得支离破碎、所剩无几,那段本就含糊不清的感情线更是成了几乎无人知晓的秘密,还有他和辛云来那个本就只有一个模糊框架的卖腐计划,也就这么随着剪辑的大手一挥而轻易散架、不了了之了。

何与越想越郁闷,根本没拍和拍了没播完全是两个概念,根本没开始过和名正言顺地开始之后却草草收场更是天壤之别。和前女友分手的时候他都一定要分个轰轰烈烈,至少分个清楚明白,到了辛云来,却只能这么稀里糊涂地算了。

光是这样也就罢了,他想着辛云来至少会跟自己有一样的想法和执念,却不想这人还真的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一开始他还安慰自己说对方是忙着拍戏,可日子一天天过去,聊天框依旧沉寂,他越来越觉得辛云来是真的放下了,到头来好像只剩他一个人还在耿耿于怀。

可是日子还得过,工作还在马不停蹄地赶来,郁闷了几天之后何与也只能暂时将这件事抛诸脑后,一股脑钻进如潮水般涌来的工作中去。

直到在活动名单中看到那个心心念念很久的名字。

他难掩激动地拨通助理的电话,说自己要穿和辛云来一样的那件内搭,还没等助理开口说些什么,他的余光又瞟到图片里辛云来脖子上戴着的那条项链上,圆形的吊坠反射着日光,晃得他心头一动:

“项链,也要和他一样的。”

经过一番拉锯,最终何与还是如愿以偿地穿上了和辛云来一样的内搭,那条闪闪发光的项链也戴在了他白皙修长的脖子上,还有那个被助理极力反对说和他的衣服不搭的海星水杯也被何与稳稳拿在手上,在辛云来拍过照的地方美美拍了一组同角度照片。

就这样,一整天的活动下来,何与的嘴角几乎没下来过,回到酒店瘫在床上,他盯着自己和辛云来的聊天框良久,上次聊天已经是半个月以前了。他撇撇嘴,修长的手指飞快地上下翻飞,终于唤醒了沉睡已久的聊天界面:

哥哥,你在哪儿呢?

对面意料之外地回得很快:

在酒店房间。

你呢,回来了吗?

何与笑了,辛云来两句话就把他哄好了,心头那份关于半个月没聊天的阴霾一扫而空,他心情甚好地回道:

嗯!回来了。

你在哪个房间?我去找你。

把房间号发过去没多久,辛云来房间的门铃就响了起来,他有些恶趣味地高声说了句:“不需要保洁,谢谢。”

门外的何与也不恼,只是又抬手敲了敲门,然后勾了勾唇角凑近门板,用不大不小、他确定辛云来能听见的声音喊道:

“哥哥,是我。”

几秒的静默之后,门咔哒一声被打开,屋内只开了一盏侧灯,环境昏暗,何与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就被一股力气拽了进去,突如其来的动作拽得他脚下不稳,趔趄着慌忙寻找着力点,等到终于站稳身子回过神来时,他才发觉自己在辛云来的怀里。

腰间被人有力的双臂环着,身子紧紧贴在一起,胸膛交替着起伏,独属于辛云来的气息和温度隔着轻薄的衣料渐渐传来,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辛云来包裹住了。炽热又带点急促的呼吸声打在耳侧,他有些惊喜又有些迟疑,回抱的手停在半空中,他先开口试探着叫了一声:

“哥哥?”

辛云来没有回话,但因为距离太近,何与能听见他在这长久的静默中好几次吸气、哽住又咽下,他知道辛云来的话就在嘴边,而自己只需要给他时间。

等到辛云来终于做好心理建设,颤抖着开口说出了第一个字“我”时,何与突然将原本半悬的双臂结结实实落在了辛云来身上,他将人又往身体里揉得紧了些,接着开口打断了人还未说完的话:

“嗯,我也想你了。”

辛云来闻言带着笑意长舒了一口气,却没有要放开何与的意思,反而又往人的颈侧蹭了蹭。他微微偏头,双唇擦过何与敏感的肩颈,察觉到人的身躯微微颤抖,一股轻柔的香气在此时闯入了他的鼻腔:

“喷香水了?”

“为了见你特意喷的。”何与乖乖答道。

辛云来闻言有些忍俊不禁,转又拍拍人的后背安抚道:“好闻,我很喜欢。”

辛云来继续用双唇略过何与颈侧的肌肤,每一寸白皙的领地都被他细腻地轻轻吻过,蓦地,一丝微凉的触感自唇间传来,他愣了一瞬,随即稍稍拉远距离,就着昏黄的灯光去看何与颈间戴着的东西——是那条和他同款的圆形吊坠的项链。

“怎么还戴着?”他略显诧异地问。

“因为……想让你看到我,注意到我为你花的心思……”何与一字一句地坦白着,“看来我成功了?”

辛云来怔怔地看着那枚小小的吊坠,何与毫不掩饰的坦率让他有些发懵,手指在吊坠上心不在焉地摩挲了许久,才整理出来一句像样的回复:“嗯,成功了。”

“我想让你记得今天,记得我和你穿了一样的内搭,戴了一样的项链,用了一样的水杯。”何与抬手轻攥住辛云来搭在自己胸前的手,看着人的眼睛接着说,“你觉得我幼稚也没关系,我只是想让你关于我的记忆是鲜活的、有趣的……”

“……我想成为让你开心的事情之一。”

辛云来被一道灼灼的目光盯着,距离太近,他无处可逃,只好认命地回望那双发亮的狗狗眼,咬了咬下唇如是说:“你已经是了,何与……”

他抿着嘴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一直都是。”

对视没有继续保持太久,何与忍无可忍地俯身吻上了辛云来,许久未碰的触感从唇瓣传遍全身,熟悉又陌生的温度和气息一路直达骨髓,像是能把人从内向外融化。何与意料之外地吻得很慢很轻,唇瓣随着动作翻折堆叠、挤压塌陷,被唾液镀上一层薄薄的水光。

两个人渐渐吻到桌边,何与一个侧身就将辛云来卡在他和桌子中间,让人背手撑着身子动弹不得。但他亲吻的动作还是很轻,似乎根本不急着向辛云来索取,反而细细品味着亲吻之间渗出的点点气息,用双唇缓缓碾过触及到的每一寸领地。

直到两人都松开对方,抵着额头换气,何与才带着点哭腔委屈开口:“哥哥……能不能别不要我?”

辛云来一愣,继而反应过来何与的意思,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皱着眉摇了摇头,抵着人的胸口把人推开了一些,他低头大口喘着气,试图从混乱的思绪里寻回一丝理智。

然而昏暗暧昧的环境根本容不得人理性思考,直到在胡思乱想中抬眼看到那条扎眼的项链,辛云来才终于意识回笼,抬手向人的颈间伸去。他细细摸索着那根微凉的金属链条,在触到记忆中那枚微凸的锁扣时,微微动了动手指就把人的项链摘了下来。

何与不知道人的意图,只静静地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他看到辛云来把摘下来的项链随手放在了桌上,接着转回头看他,双臂搭上他的脖子,柔着声音缓缓开口:

“不要被这条项链束缚住了,何与。”

他顿了顿,接着说:“像今天这样偶尔戴上可以,但是,一定要及时摘下来,你明白吗?”

辛云来的话循循善诱,何与愣了好一阵才品出里面的意思,他的鼻尖发酸,眼角霎时染上了一层薄红,他委屈又不可置信地看着辛云来,试图在人的脸上找出一丝心虚的痕迹,但眼前人的表情实在过于坦荡,仿佛刚刚和自己一起沉醉在亲吻中的人不是他一样。

辛云来没说话,只是抬手擦了擦何与掉下来的泪珠,眼前人的鼻尖和眼角都红红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他轻轻咬着下唇,努力克制着翻腾的心绪,尽量平静地看着何与的眼睛。

沉默的对视持续良久,两人的心情却和适才大不相同,何与终于又发了狠地吻上来,不再是慢条斯理的轻吻,而是像要将人生吞活剥一般的深吻,辛云来的衣领被何与紧紧拽着,只能被迫抬头与人交换大口的空气和四散的唾液。

何与红着眼眶,发了疯一般地吻着辛云来的双唇,唇瓣的软肉被嘬得红肿发痛,何与却没有丝毫放过他的意思,反而搂着人的腰一个转身,和人双双倒在了身后的床上。几乎没给辛云来反应的时间,他就压在人的身上又吻下去,辛云来只能被动承受着,试图在疾风骤雨里寻求片刻喘息。

何与的手慢慢游走到辛云来的衬衫领口,松散的布料早已被揉得没有了形状,他一颗颗解开衬衫的扣子,密密麻麻的吻紧接着便落在了辛云来裸露的胸膛上。

扯开衬衫的手突然触到一丝凉意,何与忽地愣了神,他松开辛云来,呆呆地撑起身子朝手边看,才发现洁白的床单上,是一坨从人的衬衫口袋里滑出来的金属锁链。

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抬手颤抖着拨开堆在一起的金属锁链,那枚再熟悉不过的圆形吊坠果然明晃晃地映入眼帘。他转回头看着辛云来,那人正衣襟大敞地陷在被单里,嘴唇和眼尾被亲得泛红,微张着唇喘气,眼神里终于带了些愧疚和歉意。

何与觉得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无措过,此时此刻所有的爱意和真相都被拆开揉碎了摊在他面前,选择权和决定权一时间被他全然握在手里,他好似站在一切的主导位置,却束着手做不出任何一个再进一步的决定。

他讨厌有头无尾,讨厌不了了之,但是面对辛云来,他好像总是不得不“先这么算了”,既不能不顾一切地拿起,也做不到狠下心来彻底放下,这好像是这个世道对他们这段不伦不类的感情最残忍的惩罚。

他做不到跑去经纪人面前说“这演员我不当了,我要和辛云来私奔”,也做不到不在发现要和人出席同一个活动时,像小狗摇尾巴一样特意选择跟人一样的配饰。

他看似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脖子上无形的项圈连着的另一端从来就不在自己手上。

呆愣了许久,何与忽地像泄了气的皮球,颓唐地俯下身去,轻吻在辛云来红肿的嘴角,然后又觉得不解气,用不大不小的力气咬了下去,如愿听到人吃痛的“嘶”声之后翻身下床,夺门而出。

关门的余响散去,辛云来还保持着刚刚的样子瘫在床上,他在身侧摸索了一下,抓起那条项链举到眼前,定定地看着。心情很复杂,思绪很混乱,但他知道自己今晚做的是对的,他懂何与,何与也懂他。

他从不觉得这段关系是错误的,也从未觉得这份感情应该舍弃,只是他们都该为更好的未来而活,一旦偏离轨迹,事情可能会往万劫不复的深渊一步步坠落下去,他和何与都承受不起。

所以不了了之才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良久,辛云来几乎要睡过去,微信提示音突然响起,他抓起手机一看,是何与发来的:

哥哥,下次活动你戴哪条项链?

(完)

棠鸢.🍒

沈璃×墨方《檐上星辰》

if沈璃以为墨方战死东海怒斩符生

私设墨方不是卧底!没看过原著提前致歉!

🈚行止行云拂容君.

有改动.小虐.但he.

全文5.2k.




01.

  沈璃好久没有这么欢畅过了。

  今日在军营中难得与诸位将士公开比武,切身较量之后沈璃才感觉到,灵界将士皆精进了不少,也不枉她对待军营中事如此严苛。

  “可还有人?”

  “王爷英武,我等甘拜下风。”

  沈璃开怀笑着,习惯性右手一伸,温热的斗篷便轻轻交到她手臂上。

  她利落地披在身上,朗声道“走,喝酒去!”

  沈璃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看了看。

  “快走啊,墨方。”

  他一时愣了愣神,只是因他的目...

if沈璃以为墨方战死东海怒斩符生

私设墨方不是卧底!没看过原著提前致歉!

🈚行止行云拂容君.

有改动.小虐.但he.

全文5.2k.




01.

  沈璃好久没有这么欢畅过了。

  今日在军营中难得与诸位将士公开比武,切身较量之后沈璃才感觉到,灵界将士皆精进了不少,也不枉她对待军营中事如此严苛。

  “可还有人?”

  “王爷英武,我等甘拜下风。”

  沈璃开怀笑着,习惯性右手一伸,温热的斗篷便轻轻交到她手臂上。

  她利落地披在身上,朗声道“走,喝酒去!”

  沈璃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看了看。

  “快走啊,墨方。”

  他一时愣了愣神,只是因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甚至忘了跟上去。

  沈璃见他不答,又折了回去。

  “别磨叽。”

  温暖的掌心握住他的,墨方不由分说地被她牵着离开原地。

  彼时他凝望着正紧紧握着他的手,才后知后觉地应了一声,“好。”

  然后便有了他们在酒楼推杯换盏的情形。

  沈璃难得笑声如此开怀,墨方看得出来,今日军营比试,她是真的开心。好像她只要投入到战斗中,沈璃就会如此全神贯注地体会过程。

  她没什么爱好,练武便是他所知道的,唯一能令她高兴的事。

  墨方静静地听着沈璃今日的感悟,适时地轻声应一句,而后沈璃便又滔滔不绝了起来。

  讲到声情并茂之时,沈璃往自己碗里填满了酒。

  她抬眸看向他,隐隐有醉意浮上眼睛。

  “墨方……你怎么不喝了……”

  他骨节分明的指节轻轻搭上她举起碗的手,“别喝了王爷……你醉了。”

  沈璃抿了抿嘴唇,眼中有些无辜的看着他。

  “你……今日就陪我再喝点呗。”

  她本坐在墨方的对面,见墨方手上力道有些松动,像只小兔子一样端着酒坐到他边上。

  然后沈璃抓起他的手臂,让他握着酒瓶往碗里添酒。

  墨方是最能顺着她意的,沈璃舞动着他拿酒瓶的手,他也不反抗。

  好吧,劝不动便只能陪着。

  墨方乖乖地将碗与她相碰,然后一口饮下。等眼前再次清晰的时候,只见沈璃在桌上抻着胳膊肘,托起脑袋笑眼迷离地盯着他看。

  “墨方。”

  “你好像从来都没有反驳过我的话。”

  墨方望着沈璃,好像自己也有些醉了。几百年相伴的情谊,他早已把沈璃的一切刻进了心里。

  他希望她万事顺意,因为珍视,因为喜欢,因为爱慕。

  可墨方知道的,沈璃的世界里不曾有过情爱。




02.

  墨方乌色的双眸中杂糅着万种情绪,最终又被冷静所替代,他浅浅地垂下眼睫。

  “属下希望王爷顺意。”

  可他不曾看到,沈璃的眸中似乎掠过一丝失望。

  “哦。”

  她又拿起酒饮了一口。

  等他们离开之时,众将士已早早回到军营安歇,街上不见人影安静如斯,甚至静的可以听到二人频率相近的心跳声。

  沈璃趴在墨方的背上,手中还爱不释手地拿着一个半空的酒瓶。

  她依稀记得,从前每次她饮酒而归,都是墨方将她背回王府。以至于后来她不再担心喝得烂醉,只因墨方会在她醉后安全的将她送回府上,并嘱咐肉丫为她备好醒酒的汤药。

  沈璃承认她是依赖惯了的。

  她沉沉闭着眼,殊不知眼前的墨方已脸颊红透。

  沈璃轻轻的吐息喷洒在他颈上,墨方不自觉的喉咙发痒。

  他只希望今夜的路可以长些,再长些。

  只有沈璃醉了的时候,才会如此完全的与他贴近,他才敢切切实实地触碰她。

  不知是大脑哪根筋搭错,墨方鬼使神差的轻唤了声阿璃。

  “我们去屋顶上看星星,可好。”

  墨方是没料想沈璃会应的,只是想趁她此刻记不得事,将真心话默默吐露一些罢了。

  靠在他肩上的沈璃突然抬起了脑袋,然后听到她闷闷的说了声:“走啊。”

  墨方竟真的如愿同沈璃坐在屋顶上仰望无尽的星云。可惜今日雾气太大,天空上无甚星星。

  “我约莫是酒喝多了所以眼花,这到底哪里有星星。”

  沈璃在屋顶上经微风这么一吹,其实酒意早就散去了大半。

  墨方撑着手臂躺在她身边,二人不过一臂之距。他凝视着满天的云雾,像是在找所谓的星星,又不像是在找。

  他的眼中,最近总有一些情绪是沈璃说不清道不明的。




03.

  静默了片刻,墨方突然开口。

  “王爷没看到,但墨方看到了。”

  “那颗星星,就在墨方的眼前。”

  沈璃一瞬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转头便撞上他满目星河的眼睛。

  那双眼睛是极好看的,可这眸中哪有星星,分明满满的只有她。

  沈璃突然有些紧张的攥住衣角。

  她的酒意已经褪去大半,但此刻的情形,沈璃宁愿自己还是醉着。至少醉着,便不会如此紧张到心如擂鼓。

  沈璃偏过脑袋,努力假装自己还有醉意。

  “你……莫不是酒劲昏了头……”

  “王爷。”

  沈璃的话噎在嗓子眼,一动不敢动了。

  “你值得墨方真心相待。”

  ……

  她承认自己此刻的心跳快要不受控制。

  墨方说出这句话之前,她是有些许期待的。

  可真当他吐露真心之后,沈璃只觉得自己僵在了原地,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完了完了,活了一千岁,她可是第一次被人表白呢。

  沈璃慌乱之下选择了口不择言。

  “不行。”

  墨方望向她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些,他很快向沈璃致了歉意。

  “属下冒犯了,王爷恕罪。”

  沈璃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远处,她的内心有些无助,其实她想表达的意思,是今日酒醉之下的表白不够诚意,故她今日不能就此接受……可此刻却被墨方误会成了她拒绝了他。

  沈璃想不出化解的法子,索性不想了。她往后大字形一躺,挥了挥手。

  “没事……就当今天没发生过好了……”

  墨方好像有什么话被生生咽了下去,只得生硬的转过头去,继续望着满天的星云。




04.

  沈璃替灵尊赴邀仙界百花宴已有一月。

  近日,她总觉得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仙界一如往日般安逸宁静,沈璃一度觉得或许是自己多虑了。

  可噩耗总比后悔来的快。

  灵界遇袭、灵尊昏迷、将士牺牲这些字眼如同千斤重的巨石砸在沈璃的心上,令她险些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已是五日前的战报了,仙界这帮闲散无度的庸人,竟丝毫不将她灵界存亡当做要事。

  可此刻她顾不得撕毁这表面盟友的颜面,沈璃只想再快一些赶回灵界。

  本以为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当沈璃踏上家园的土地时,满地狼藉、断壁残垣、生灵涂炭,她的心痛的快要窒息。

  诸飞将军和尚北将军道明了遇袭的经过,沈璃知道,那东海一族不过是个幌子。她曾与不人不鬼的傀儡近身搏斗过,仔细一联想,罪魁祸首便已了然。

  只是操纵这些傀儡的幕后黑手攻打灵界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仅仅只是夺权吗?不,一定不是如此简单。

  是夜,沈璃为战死的众将士引魂魄渡忘川,这些忠君爱国的英魂,值得被所有人敬畏和纪念。

  她缓缓走进殿中,一具具棺椁自两侧停靠。这些皆是为斩傀儡而灵力尽失抑或死于敌人之下的灵界将军,沈璃一个一个走进他们身边,她记得他们所有人的名字,曾经那么鲜活的名字。

  沈璃沉痛的闭了闭眸,泪水自眼眶滴落。

  “墨方呢……”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尚北将军带领众人作了一揖,眸中血丝通红,像是强忍着巨大的悲痛。

  “王爷……”

  “墨方将军已战死……尸骨无存。”

  沈璃募地睁开眼睛,满是震惊。她直起身子,眼神扫视过在场所有人,试图从他们的眼中捕捉到一丝谎言的心虚。

  “尚北将军……在开什么玩笑……”

  “王爷!”他砰地跪下,“属下无能!”

  “您身后那具空的棺椁……便是墨方将军的……”

  沈璃不可置信的回过头来,只见那具冰冷的棺木中,没有尸骨,只有几片沾满血迹的残衣,和那把碎掉的墨影剑。

  沈璃目眦欲裂,眼眶红的好似充血。她颤抖着手拿起碎裂的剑身,始终不愿相信。

  墨影剑是墨方独一无二的佩剑。他们还曾一起为各自的兵器取名,沈璃的枪唤赤羽,墨方的剑唤墨影。

  当时诸飞将军还玩笑着说,王爷和墨方的兵器竟是一对,连名字都如此般配。

  回忆瞬间充斥脑海,沈璃只觉得她要承受不住了。

  “我不信……”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既然没找到尸体,墨方便没有死!”

  巨大的怒意席卷全身,沈璃攥成拳头一掌便震碎了这具空的棺椁。

  叫她如何相信,那个相伴千百年的人,就这样离她而去。




05.

  东海之战彻底打响。

  沈璃看着对面的黑衣斗篷,心中一切都明白了。

  “我只是想同王爷讨一样东西,不过王爷必然是不会答应,所以还请王爷,把命留下。”

  沈璃冷哼,眸中满是怒意。

  “符生……”

  “你利用我灵族将士炼化傀儡,又攻我城池,杀我同胞,尔等宵小,今日我必塌烂你的尸体!”

  赤羽枪握于掌心,如同离弦的箭,狠厉的朝符生刺去。

  符生接了几招,明显落于下风。沈璃怒火中烧,一枪刺入他的胸口,将其摁在海面拖行了数十丈。

  “我问你,墨方在哪?”

  符生却狰狞的笑了,“王爷原来如此关心这位墨方将军。”

  沈璃怒意更甚,字字铿锵,“他、在、哪?”

  符生利用止水术将海面冰封,如此,沈璃的赤羽枪也被冻在冰面上。而符生化为一阵黑烟,转眼便脱离沈璃的掌控至她身后。

  “他在你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

  赤羽枪爆发出骇人的火光,瞬间将冰封的海面化为一片火海,沈璃拔出赤羽枪,眼中尽是杀意。

  “你算什么东西。”

  “你不配要挟本王……碧海苍珠是,墨方亦是。”

  火羽的光芒冲破云霄,“今日,你,本王必诛!”

  赤羽枪伴着烈焰冲向符生,他瞬间葬入火海之中,再无反抗之力。

  海面渐渐平息,远处青光乍现。

  她亲手斩了罪魁祸首符生,为逝去的灵界将士与无辜百姓报了血仇,也守住了很多笑容与生命。

  可唯独,还是失去了墨方。




06.

  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

  便是指死后重新轮回的鬼界吗?

  沈璃大败符生,灵界众人皆为碧苍王的英勇高呼呐喊、叩首拜谢,可沈璃一路回到王都,似乎什么都听不到。

  墨方……你到底在哪。

  她感应不到任何属于他的气息,这种感觉,令她如同坠入深渊。

  沈璃有些悔,悔自己不该那么轻易就杀了符生。她还不曾问清楚,墨方究竟是死是活。

  好让她彻底断了念想。

  战役过后的数日,沈璃都浑浑噩噩的。灵尊看在眼中疼在心里,只得命令她去清剿傀儡的老巢。她明白沈璃的,只有忙起来,才会忘记这些伤痛。

  沈璃接了旨,带领着几位亲信便起了程。

  那傀儡的老巢只距离墟天渊不远,符生要炼化傀儡必须依靠瘴气,而墟天渊正是瘴气最浓之地。

  沈璃一路上斩杀了无数未成型的傀儡,早已麻木。

  就在他们以为傀儡已经清剿干净之时,一位属下急匆匆来报,说在一处小山洞发现了不明结界。

  沈璃立刻警觉,前往查看。

  如今傀儡的操控者已经被她所杀,这个结界自然于她而言不攻自破。沈璃戒备地走进,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僵在了原地。

  石壁之上,墨方正被铁钉钉住四肢,血流如注早已凝固成墨色,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衣裳还残留着斑斑血迹。

  瘴气环绕着他的全身,若不是沈璃认得他的衣裳,根本无人能够看出眼前的血肉之躯是墨方。

  沈璃的灵力凝于掌心,一掌便将瘴气打散。

  可恶至极。

  符生竟将墨方囚禁起来作为炼化傀儡的躯壳。

  沈璃不自知的落下泪来,她走近墨方,颤抖着双手捧起他的脸来。

  “墨方……”

  “墨方……”

  回应她的只有可怕的安静和刺骨的冰冷。




07.

  沈璃挥手将铁钉拔出,墨方整个人泄了力,倒在她身上。

  沈璃的心痛的快要裂开。

  墨方浑身是早已凝固的血迹,如果不是她今日领命前来清剿,没有人会知道他在这里遭受的是怎样的痛苦。

  这么多天……

  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沈璃不敢细想,只一遍一遍地唤着他的名字,拼尽全力为他输入灵力。

  “墨方……醒醒……”

  “我是沈璃……”

  “我是沈璃……”

  她紧紧拥着他,墨方抵在她的肩头。

  沈璃似乎感受到他的一丝气息。

  “墨方……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王爷……”

  沈璃渡了百年的灵力给他,墨方虚弱地缓缓睁开双眸。

  她捧起他,喜极而泣。

  “没死……”

  “太好了……”

  墨方的唇色苍白,却还是努力应着她:“让王爷……担心了……”

  “我自然担心你。”

  “看到你被囚在这里……我都要疯了。”

  此刻墨方很想回以一个安抚的笑容,可他实在太痛太累了。

  他的身子沉沉的,沈璃急道:“墨方……不许睡……”

  她再也承受不住失去他了。

  温热的吻伴随着灵力落在他苍白的唇上,沈璃珍重的捧着他的脖颈,渐渐地,感觉墨方的体温有所回暖。





08.

  沈璃的心意已经在山洞那日全盘托出了。

  之后他们被接回王都休养,墨方更是足足昏沉了七日。

  没有人知道这七日沈璃有多么难熬。

  直到她见到精神恢复如初的墨方安然无恙地站在她的眼前,才沉沉地松了口气。

  “王爷……”

  “那日的事你可以选择忘掉……”

  墨方被沈璃拒绝过一次,便再没有想要逾矩的想法。

  “……”

  “你……当真还不明白?”

  墨方有些疑惑地抬起头。

  沈璃对上他澄澈的双眸,只觉得自己内心波涛汹涌。

  她视死如归地将他抱住。

  墨方瞳孔微张。

  “明白了吗?”

  沈璃将自己抽离出来,再一次望向他。

  墨方迅速反应着沈璃一系列的举动。那日见到破败的他沈璃是如此紧张,她为救他而吻了他,如今又抱了他,是不是说明,她其实,心里是有他的?

  于是墨方的话先大脑一步说了出来,“明白了。”

  沈璃满意的笑了笑,有些傲娇。

  “那你……抱抱我吧。”

  对面的人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得令”,尴尬的氛围有些蔓延,墨方堪堪地把作揖的手放下。

  墨方的脸颊有些红,他试探的环住沈璃,一点一点地轻轻触碰她。

  然后,他感觉到背后有一双手回抱住了他。

  自那日确定心意后,二人倒也不再避讳。

  今日的夜空月明星稀,与那日满是云雾的屋顶截然不同。沈璃又同墨方喝多了酒,吵嚷着要再看一次上次没看成的星星。

  沈璃枕在墨方坚实的臂膀之上,轻轻摇晃着双腿。

  “墨方。”

  “……我也看到星星了。”

  墨方只是朝她温柔笑笑,应了声“嗯。”

  沈璃倏地转过头来与他对视,有什么隐晦的情绪在二人眸中流转。

  “……他也在我眼前。”

  这样的目光让墨方不舍得离开。他喉咙涌动,眼底浮现一丝灼烧的欲望。

  “阿璃。”

  他慢慢靠近她的唇边,心里反复告诫着自己要循序渐进。

  没成想这些念头被突然凑近的面容砰地打碎。

  是沈璃凑近吻了吻他,冰冰凉凉的。

  她凝视着墨方的眼睛,仿佛是在催促:还是不是男人,怎么如此慢慢吞吞。

  墨方轻轻吻在她唇角的一瞬,她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如今灵界敌人灭,瘴气散。

  星辰伴皎月,月下有佳人。

  

  

  

end.

写在文末:cp感真的很玄学。如果墨方从来不是魔界安排在沈璃身边的卧底,青梅竹马的默契和感情还是很好磕的。相信打动沈璃的,也一定是这样细水长流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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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风以南

【墨拂】【如此He】

私设虚天渊一战后墨方被甩出来了,被拂容君捡到了

【剧粉,走的是与凤行完结剧情线,我流墨拂感情慢热,追求感情对等,婉拒孤苦单箭头】

【微长篇!!!近1w字,如果是喜欢甜甜小故事的就别看了……】

【意难平之作,求个心安罢了,文笔平平】

  ————————————————

  虚天渊一战仙灵两界损失惨重,尽管神行止以身陨的代价抹灭了虚天渊,但虚天渊破碎之时还是逃出了一些魑魅,因此仙灵两界这段日子正忙于清理逃出的魑魅

  若是魑魅仅仅逃于仙灵两界倒还好,不幸的是有个别魑魅逃离到了人界,下界几处因此瘴气弥漫,百姓被魑魅所重伤至亡者有,被瘴气浸染者更甚

  连续多日对抗魑魅的拂容君十分疲惫...

私设虚天渊一战后墨方被甩出来了,被拂容君捡到了

【剧粉,走的是与凤行完结剧情线,我流墨拂感情慢热,追求感情对等,婉拒孤苦单箭头】

【微长篇!!!近1w字,如果是喜欢甜甜小故事的就别看了……】

【意难平之作,求个心安罢了,文笔平平】

  ————————————————

  虚天渊一战仙灵两界损失惨重,尽管神行止以身陨的代价抹灭了虚天渊,但虚天渊破碎之时还是逃出了一些魑魅,因此仙灵两界这段日子正忙于清理逃出的魑魅

  若是魑魅仅仅逃于仙灵两界倒还好,不幸的是有个别魑魅逃离到了人界,下界几处因此瘴气弥漫,百姓被魑魅所重伤至亡者有,被瘴气浸染者更甚

  连续多日对抗魑魅的拂容君十分疲惫,但一得知这个消息后又立马后请命下界去为受伤的百姓净化瘴气

  只是仅仅净化受瘴气污染的百姓终究是治标不治本,想要彻底清理还得找到逃散的魑魅

  ——————————————————

  密林深处,天兵天将跟在拂容君左右,正在向瘴气最浓之处前进

  “你们跟紧点,此处瘴气越来越浓,当心走散”拂容君嘱咐

  “嗯?怎么没有声音”

  拂容君看向身后,却发现来处已经被浓浓的瘴气掩盖,竟不知何时已经走散了!

  “罢了,来都来了,断没有后退的道理”拂容君只身前进

  瘴气之中闪过一瞬黑影,拂容君猛然回头,起手,凝决,风从后背袭来,拂容转瞬回身,抵挡住向自己扑来的魑魅,不料身后又扑来一道黑影

  拂容君双手勉强撑住魑魅的来袭,几个回合都是堪堪闪过

  论净化他在行,可是论打仗……众所周知他在灵界都是被按着打的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拂容君边防守边退后,不知不觉间竟然来到了一处洞口,而这两头魑魅却突然不进攻了,低吼了几声后居然扭头就走

  “什么意思?难不成这里有更厉害的魑魅?”

  四下打量间,拂容君发现这个洞口安静得不正常,加上那两头魑魅的反应,他觉得这个洞里必定有点什么

  若放在从前,他断然不会进洞,而如今经历了在人间净化瘴气和虚天渊的大战后,拂容君真正懂得了责任与担当

  因为危险,所以前进

  掌心打着灵火,小心走过幽暗的入口,入目之处是一个隐藏的洞穴,洞顶通着外界,微弱光线自上照入,有水流淌,只是周围的草丛都已枯死,是被瘴气污染的模样

  拂容君小心前进,察觉到洞穴某处瘴气极为浓重

  是魑魅?

  拂容君一步一步悄悄靠近,走近后发现石壁旁靠着的居然是一个人

  这人全身黑衣,身形憔悴,侧着头,发丝散乱遮住面容,周身有浓重的血腥味,瘴气萦绕

  这莫不是被魑魅重伤的百姓?

  拂容君连忙赶上去,扶起对方,却在看清面容时心脏狠狠一绞

  周遭安静沉寂,偶然有水滴声滴答落下,拂容君用力闭了下眼又睁开,仍是满眼震惊与不可置信

  墨……方?!

  拂容君接来水将对方的面容擦拭干净,没错了,这个人就是墨方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死了”

  拂容君欣喜,很快又因为对方满身的伤痕后皱紧眉头

  “墨方?墨方!”

  呼喊却得不到回应,对方气若游丝

  拂容君将他轻轻靠在石壁上,抬起对方的手输送净化之力

  “瘴气浓重如同魑魅,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当初得知他是叛徒时拂容君心里是不相信的,尽管这人总爱揍他,在碧苍王府时总是管教他,还一脚给他踹下凡间去了,但是拂容君就是觉得墨方不是虚伪邪恶之人,所以在大战中差点被墨方掐死时,他所想的都还是唤醒对方

  “这么多灵力居然都还没有成效,你的身体到底承受了多少”

  拂容君丝毫没有放手,尽管灵力渐渐透支,还是咬牙坚持,最后实在是维持不住,摇晃着倒在了对方肩上

  再次醒来,睁眼入目就是墨方近在咫尺的侧脸

  一张落魄如此的脸居然也能这么好看

  拂容君不合时宜地看楞了

  直到对方突然睁开眼睛低头望向他

  “!”拂容君猛然将头后撤,不料咚的一声撞到了石壁,疼得面部扭曲

  “墨方?你清醒了?大战那日我离开后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沈璃说你已经死在虚天渊了”拂容君一边担心一边捂着后脑勺疼地想流泪

  这石壁也太硬了!

  “我确实死了”

  拂容君闻言瞪着眼睛往后一撤

  “但没死成”

  那日面对沈璃,他自责,愧疚,深陷痛苦,选择自戕以谢罪,如今看来,竟然连死都不配

  “什么叫死了又没死,你……你现在是人是鬼”拂容君害怕对方会像之前一样又被控制了

  “不人不鬼”语气充满自嘲

  “应当是虚天渊毁灭之时,释放的封印之力将我甩出了裂缝,落入此处”

  “你不用怕,不会伤你”

  墨方看着对方一副紧张的表情解释道

  真是造化弄人,本以为他会死在虚天渊内,谁知自己刚好处在一处裂缝,大概是六冥和符生先前留下的,自己被灵力冲出缝隙本是濒死状态,然而体内的伤居然渐渐痊愈了,应当是符生从小喂养的心头血起的作用,居然让他有了自愈的能力

  当然,这也说明了他是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原来如此,还好你还活着,本天君可是又救了你一回,以后你可不能随意打我了”拂容君闻言顺了顺心口

  还是那个拂容君,心地单纯干净,他这样的人怎么值得救一次又一次,墨方心想

  “你怎么会在这里”

  先前他醒来便感受到有人靠在自己身边,而自己的手腕被紧紧抓着,下意识想推开对方,却在看清是谁后楞住了

  饶是冷静如墨方也难以相信再次遇到了这个人

  这个在天外天落石旁为自己输送了几天几夜净化灵力的人

  也只有他在这种情况下还愿意救自己

  “魑魅流入人界,我和天兵天将是寻着瘴气来到这里的,还好来了,发现了你”拂容君解释

  “天兵天将呢”

  “……瘴气太大,他们走丢了”

  墨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必定是他自己走丢了

  “他们应当是在解决魑魅,那几头魑魅还比较好对付,等他们来了你就走吧”

  拂容君可不敢说自己差点被那两头比较好对付的魑魅打残

  “我带你一起走”拂容君定定望着他

  墨方沉着眼看了他一会儿

  “你要将我交给灵界,还是带去天界审判,要是前者,我现在就可以以死谢罪,若是后者,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拂容君直接听傻了,合着自己先前给他的净化白用了,这人硬是看不出来自己是想要救他吗,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在想什么,本仙君是那样的人吗,我只是想救你,你身受重伤,满身瘴气,不出去治疗会死的”拂容君气得头都不疼了

  墨方没有及时回答

  “你救不了我,不用管我了”

  他当然知道对方只是想救他,说那一番话只是想气走对方,如今他是被人人唾骂的叛徒,是被针对的六冥遗孤,出去苟活还不如死在这暗无天日的洞穴里,更重要的是,堂堂天孙,救这么一个罪人让别人怎么看,哪怕拂容君不在意,墨方也不想连累对方,让对方背负一个污名

  这个人从始至终都相信他,哪怕知道自己是叛徒也甘愿耗费灵力为自己净化,墨方不想连累这样一个干净的人

  “怎么会救不了,除了已故神君,上天入地再找不到一个比本仙君更会治疗瘴气的人,再浓的瘴气我都能给你净化了”

  “是我不需要你救,我不愿意出去面对,你不用管我”见对方固执,墨方索性挑明

  救我不值得,他想

  拂容君看着对方这幅颓废心死的样子,又气又心痛

  “墨方,你听着,无论你之前是谁,我只知道现在的你只是我认识的墨方,是我拂容君的朋友,我是断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救我然后让我出去苟活吗,那我还不如死了,左右也是个废人”墨方自嘲

  “怎么是个废人?你忘了你曾经护佑的百姓了吗!你哪怕是回去给他们磕头道歉,也好过用死亡来躲避!你从来都不想做个叛徒,为何要把自己逼到这种境地,虚天渊已毁,六冥和无数魑魅都已经消失了,你的所有身不由己都已经是过去了!现在你只是墨方,也只用做墨方”

  一语毕,洞内安静下来,拂容君气得起身往外走,走到一半又停下来道“我去看看天兵天将找到路没有”说完跺着脚走向洞口

  “怎么还没找来”

  拂容君失望回洞,正想叫墨方,却被突然袭来的人扑向墙壁,脖子被对方手掌掐着

  “墨方你干什么?!”拂容君万分震惊地想要推开他,“你不会是想打晕我然后自己离开吧”

  拂容君一边努力推开他一边说道“不行,我一定要带你回去治疗”

  可是无论拂容君说什么对方都一声不响,手上的力也不见减

  拂容君觉得不对劲,这一幕和之前天外天落石前的一幕极为相像

  “咳咳,墨方,我是拂容君,你看着我,我是拂容君”墨方的手劲十分大,拂容君渐渐感到呼吸困难

  净化!对了,净化

  拂容君将灵力汇聚掌心,灌入对方身体,在自己快要不支时墨方终于恢复了一线清明,手上的力终于松了

  “是……我”拂容君终于能喘口气了,躬着身体猛烈咳嗽

  墨方短暂地回神了一阵,又开始捂着头痛苦狰狞,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在要失控之时,他再次扑向了对方

  拂容君还没来得及注意,就又被扑倒了

  “靠,疼死我了”后背重重地撞上地上的石头,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总是想掐死自己

  预料中的被掐的痛感没有来,但脖子却被一口咬中了

  “呲,墨方你干嘛,掐不死我想咬死我?”拂容君暴怒地同时内心又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不是,咬就咬为什么要伸舌头?这感觉就像对方是在吸吮自己的脖子

  墨方按住他乱动的手,好一会终于起身

  “多谢,你的血有净化作用,万不得已才伤了你”

  “啊?哦,我还以为这是什么新的谋杀方式”拂容君一阵脸热

  “你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又失去意识了,难不成符生没死?!”拂容君吓得睁大眼睛

  “不是符生,是我这具身体和魑魅共生已久,体内早已浸染魑魅气息,异化是迟早的事。趁我还清醒,你若执意不走,就杀了我”墨方停了一会道

  “不然,待我异化,我必然会杀了你”

  他不是在吓拂容君,他是真的怕自己会杀了对方

  “不行!我不可能杀你”

  拂容君想没想就否定他这危险的想法,他如论如何做不到见死不救,更做不到杀了对方

  拂容君眉头深深皱起,过了会儿双手一拍“对了,我带你去九重天的洗髓池,洗髓池可以洗去一切污秽之物,定能洗去你体内的魑魅气息”

  “仙界的人断不可能同意”墨方拒绝了对方好意,他不想连累对方

  “你闭嘴,我拂容君是什么人,堂堂仙界天孙,我说去得就去得,你不要再说什么不去的话,现在你身上没有灵力,连我也打不过,你不同意我就把你绑上去”拂容君不容反驳

  没有灵力你恐怕也打不过,墨方暗想,当然不会说出来气对方

  最终还是妥协了,大部分是因为是拂容君太执着,另外一部分原因他自己都未察觉,在拂容君出现的那一刻,他这些天沉寂死灰的心终于有了波澜,对方捧着一颗赤诚的心,将他压抑阴沉的世界里打开了一扇窗

  他终于感觉到自己是活了

  ————————————————

  天兵天将终于在天黑之前找到了拂容君,此时拂容君已经把墨方的面容幻化成普通男子

  “拂容君!可算是找到你了,你说你走路就不能慢点吗,一溜神你就不见了”天将牢骚

  拂容君被戳穿略显尴尬,背对着墨方狠狠瞪了一眼天将

  “哎,这是谁,怎的一身瘴气”天兵们顿时表情严肃

  “恰巧救下的一个樵夫,被魑魅重伤,我带他回去净化”拂容君躲着天兵天将询问的眼神,揉了揉耳朵

  天兵天将虽有疑惑,但还是护送他们一路回去

  ————————————————

  魑魅已经被解决,瘴气渐渐消散

  拂容君正在治疗最后一位病人

  “多谢仙君的救命之恩”被救的病人对着拂容君感激涕零道

  “不用谢不用谢,救人本就是我该做的”拂容君不好意思地挥挥手笑道,抬起弯了许久的腰,用袖子擦了擦汗,这几日忙的连脸都来不及洗,灰头土脸的,尽管很累,但是看着那些痊愈后又恢复笑容的面孔,拂容君觉得再累也值得

  在感激声中送走了最后一位病人,正回头,就对上了站在门外的墨方,对方像是看了许久

  “累吗”墨方递上一杯水

  拂容君拿过一口气喝完“本仙君才不累”

  喝完倚在门口道“明天我就带你去天界,保证能把你身上的魑魅给洗出来”一脸势在必得的样子

  墨方很轻地笑了笑,他突然开始后悔自己之前对这个人的偏见,原来这个人这么好,善良、干净且赤诚

  ————————————————

  小天孙下界救人的事被众仙广为赞扬,因此对于带凡人上来医治这事儿天门前的守卫们也没有多问,甚至还大肆赞扬了一波

  “我就说我能带你上来吧”拂容君昂首走在前面,对路过的仙娥点头免礼

  墨方看着他这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不由失笑

  “拂容!”远处一女子响亮的声音传来

  拂容君内心咯噔一下“皇姐怎么来了!”说着拉着墨方的手腕就快步往寝宫里走

  “我皇姐最为眼毒,要是她看见了我俩就什么都穿帮了”拂容君急急忙忙

  “跑什么呢?”幽兰一个闪身挡在他面前,“你小子是不是又做什么亏心事了,见到姐姐就躲?”

  “哪有,我这不是忙着回去招呼人迎接皇姐吗”拂容君强笑

  “哦?那这位是?”幽兰看着拂容君拉着对方的手腕,对方丝毫也没有反抗的意思

  拂容君连忙松手

  欲盖弥彰,啧啧,不过这人样貌平平,拂容君什么时候喜欢这种类型了,幽兰诽腹

  “你真是断袖?”幽兰拉过拂容君挡着嘴小声问

  “皇姐你不要瞎说!”拂容君跳脚

  “断袖就断袖呗,你皇姐我什么没见过,只是你怎么改口味了?这也不像你之前喜欢的……唔……你捂我嘴干嘛”幽兰还未说完就被拂容君强行捂住了嘴

  墨方挑眉

  “这是我在凡间恰巧救的一人,他身上的瘴气太重了,我带他回来去洗髓池洗一洗”,拂容君急忙将他姐拉到一旁,害怕她姐口出惊人

  幽兰仔细看了看,果然瞧见对方身上流出的瘴气

  “这洗髓池凡人可用不得,不如我给你看看”说着就要上手

  “不不不,不劳烦了,不用洗髓池也行,我的净化之力除了神君无人能及,皇姐您就放心吧”拂容君连忙拦住

  要是被诊断出用了幻形术不就完了

  “啧,为了个男人就和姐姐离心了,姐会抢你的吗?”

  “我们真的只是朋友”拂容君百口莫辩

  “知道了知道了,朋友朋友,有事找姐姐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就走了

  还朋友,什么朋友净化个瘴气还要特意拉到天上来,装模作样的,姐姐还看不出来?

  ————————————————

  洗髓池

  “墨方!你怎么了!”拂容君在池边担心喊他

  本以为洗髓池只要洗一下就好了,没想到墨方刚进去没多久就跌下了,单手撑着池子,叫也叫不动

  没成想洗髓池的威力竟如此之大,体内的魑魅气息浸染太深,这场洗髓仿佛抽离魂魄

  墨方支撑不住,将要倒下之时被一双手及时接住了

  “你怎么样!”声音慌张颤抖“不洗了不洗了,我带你出去,用我的净化之力照样可以救你”拂容君拉着他起身,满是后悔

  “没……事,这点疼,我受得住”他不忍心看着对方耗尽灵力救自己

  “你这分明就是有事!”拂容君急得眼泪都要出来

  “我死不了的,放心,它抗不过我”墨方拍了拍拂容君的手背,强忍着痛走回池里

  拂容君拗不过他,但他不可能这样看着他受苦

  “那好,我陪你”

  拂容君扶着他坐下,掌心相对,净化之力缓缓流入对方体内,缓解着每一寸的痛苦

  洗髓池不远处,幽兰捏着手帕擦着眼角没有的泪

  “原来如此,我的弟弟果真专情,喜欢的还是那个墨方吧”

  ————————————————

  除了前几次洗髓的剧痛,后来渐渐也都能忍受了,只是无论墨方怎么劝,拂容君都要和他一起,洗髓也会洗去灵力,加上拂容君还要为他输送灵力,消耗得更快,好几次都是直接先晕倒过去,最后还是被墨方扶回去的

  考虑到到拂容君的耐力,墨方每次都会悄悄缩短时常,因此这场洗髓进行了一个月有余,除了疼,过程倒是挺顺利,只不过神女每次都会悄悄跟在他们周围看着罢了,有时还会自带一盒吃食,啥也不干,干看着,时不时来上一口吃的,有时还会传出奇怪的笑声

  本以为神女知道他是墨方后会去告发,但不知为何对方一点告发的迹象也没有,甚至有几次差点露馅还是神女出面解决的

  ————————————————

  洗去魑魅气息之后拂容君准备偷偷带着墨方去凡界,虽说偷偷但还是被神女发现了。神女拉着他们好是一阵挽留,头一回受到神女如此对待的拂容君受宠若惊,要知道,平时皇姐对他都是眼不见心不烦,不直接踹下凡去就算好的了

  而且,拂容君觉着皇姐看他们的眼神越发不对劲

  “你说皇姐最近态度怎么那么奇怪,还给我送灵界专用的灵药,皇姐不会发现你是墨方了吧”拂容君疑惑

  “嗯”墨方淡淡回道

  “哦,啊?!皇姐发现了,她怎么发现的”拂容君一脸呆滞

  “我们每次洗髓你皇姐都会在不远处看着,你不知道吗”墨方扭头

  “……”他还真的不知道

  完了,他大概知道皇姐看他们的眼神是什么了

  拂容君扶额望天

  “走吧,去凡间,我暂时不想见到我皇姐了”

  虽说魑魅已经洗去,但是墨方周身灵力仍然没有恢复,需要修养一段时间,天界继续待着难免不妥,灵界又是伤心之地

  那最好的地方就是人间了

  拂容君特地去各个地仙处调查,找寻了一处钟灵毓秀的好地方,最适合养身体

  墨方没有异议,拂容君发现自打自己再次遇到墨方,对方就一改从前对他的态度,尽管有时候对自己的行为还是不屑一顾,但是已经非常好说话了!

  拂容君打着下凡历练的名号,和墨方在这山间的屋子里住了五六年,待墨方灵力渐渐恢复后又一起去人间四处游历

  其实是拂容君带着墨方到处玩,拂容君打小就喜欢凡间,几百年岁月里早就不知道去过多少地方了,但是哪怕是去过的地方,带着墨方来重新见识,拂容君都会觉得非常开心

  他就像一个单纯的小孩,总想着把最好的东西拿出来分享

  他真的很可爱,墨方心想

  ————————————————

  他们还在人间遇到了沈璃和行止,见到沈璃如今幸福的模样,还有了孩子,墨方的内心释然大于酸涩,他所不舍的,更多的是那段和战友们并肩作战的日子,过往的执念不舍终究会淡化于悠悠岁月

  沈璃见到墨方,倒是楞了好一阵子,但最终还是原谅了,他们毕竟肩并肩作战百年,她明白墨方的身不由己,而墨方也已经死过一回,曾经种种都已经埋葬在那场大战中,如今灵界太平,百姓安定,过去应该让它过去

  “走,吃酒去!”沈璃豪气一拍墨方的肩膀

  墨方看了看不远处正在和行止倒腾葡萄架的拂容君

  “行止同意?”墨方道

  “不过是出去喝杯酒,又不是没喝过,自然用不着过问他”

  不过她可看的明白,这墨方问的是行止,好似为她考虑,实则看的一直都是拂容君,到底是在担心谁不言而喻

  “不对劲”沈璃摩挲着下巴,他的下属怕是心有所属不自知

  ————————————————

  百年之后,墨方还是成为了灵界将军,只不过担任的是训练天兵的职务,天界众将士在他的带领下英勇善战

  拂容君也早已不是一心贪玩不学无术的纨绔,他的净化之术炉火纯青,时常到灵界和凡间净化瘴气污染,成了受人爱戴的仙君

  他们相伴着走过了百年

  不知是谁先开的口,又好像是心照不宣,两人从相伴到相守,居然顺理成章

  不过众人得知他们在一起时还是震惊了好一阵子,不是震惊他们突然在一起了,而是震惊他们才在一起,要知道,神女在仙灵两界的话本都写了十多部了

  “你是不是不行啊弟弟”幽兰一眼瞧不起

  从前她不看好墨方,还曾出面“劝分”,她心向弟弟,害怕弟弟受伤,但是在看到弟弟那死心塌地的模样,最终还是站到了支持他们感情的一方,还将他们的故事记录下来流传,怕的就是墨方负心

  只不过拂容君时常不解,为何神女对他们的事如此清楚

  他当然不了解,毕竟神女是将他打晕才拖到洗髓池的

  “去去去,我是一心修炼来不及谈情说爱”拂容君白眼,他可不会说自己是暗恋了对方几十年

  不过暗恋的日子过得也挺开心,而且后来他才知道,墨方也暗恋了他很多年

  两人终于是跌跌撞撞走到了一起

  ————————————————

  【番外篇】

  仙灵两界又联姻了

  天君在知晓两人关系后先是震惊后是抗拒,也曾做过棒打鸳鸯的事,但是受到多方阻力,加上两人始终不变的真心,天君终于败下阵来

  不过自从知道他们在一起后,天君对灵尊明显态度稍差,具体表现在总是一副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表情

  但最后还是天君亲自下的婚约

  天君想着的是在天界办一场大婚,彰显自家天孙的地位,毕竟是他疼爱多年孙孙,绝不能委屈了,同时也是和灵界争一口气

  反正这两人的事已经拜某位不知名神女的功劳,被写为话本广为流传,成婚也是众人所期待的事

  好在仙灵两界都是修行之人,男女之分并不刻意,思想也十分开放

  只不过两界对于大婚的事宜争执不下,天君说婚礼必须要在天界办,灵尊却不同意了,她堂堂灵界大将军,哪有嫁过去的道理

  因这两人都是男子,可为难为死两界了,为此天君和灵尊还拜托了神女去调查

  “弟弟,你告诉姐姐,你们两谁是上位?”

  幽兰为了此事还和众姐妹打了赌,她自然是坚定地认为拂容君是上位,那必须的,堂堂天孙这面子不能输!

  拂容君听时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懂了后整个人炸了

  “皇姐!你脑子里能不能放点别的!”

  幽兰咕嘟“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好奇,整个仙灵两界就等着大婚之日揭晓呢”

  拂容君听到后欲哭无泪

  ————————————————

  是夜

  拂容君靠在床头,一脸忧愁

  “有心事?”墨方靠到他旁边,握住他的手

  拂容君将另一只手搭在对方手背上

  “哎,你说我们大婚在哪里办”拂容君之前以为在哪办随意就行,哪知道两界竟然巴巴地等着分个上下,关于这两人谁上谁下的猜想都闹到沈璃那里去了

  可问题是,他也不知道啊!

  “你想在哪”墨方问道

  拂容君转身看着他,他觉得应该选择天界,但是这对墨方不太好吧,这墨方日后要是在灵界抬不起头来可咋办

  此时他还是认为自己将会是上位

  “按照他们的说法,我觉得应当选择天界,但是你会不会难堪?”拂容君担忧

  “什么说法”墨方撑着一只手看向他

  “就,就是谁上谁下那个事情”拂容君越说脸越红

  “不知道哪个家伙谁带的头,说在哪办取决与上面的人是谁”拂容君觉得此人真是闲得慌,无事生非!

  彼时闲得慌的并且无事生非的天君打了个喷嚏

  “哦?所以你认为你是上面那个?”墨方看着对方红透的耳尖,心痒痒的,墨方一直没有和拂容君提过双修那事也是怕对方接受不了,心想着成亲后再办也不迟,但看现在这样,对方怕是对自己的定位有点误解

  “有什么问题吗?”拂容君疑惑

  “那你要不要试试”墨方的声音在拂容君耳响起,明明只是比平时语气更轻柔了点,声调更低沉了些,拂容君却觉得这声音像是染了蛊似的,勾着他靠近

  拂容君扭头,正正撞进了对方深沉的眼眸,那目光掺杂着星火,欲望,以及千言万语道不尽的爱意

  拂容君几乎要溺在这样的眼神里

  他轻轻抬手,环上对方脖颈,仰头附一吻,很快又被墨方反客为主,今日的吻的格外轻柔,拂容君很快沉沦

  轻薄的纱帐落下,烛火闪烁间一只皙白的手颤抖着伸出帐外,很快又被另一只手十指相扣着拉回帐内

  ————————————————

  第二天清晨

  今日的将军府内不同于往日,格外的安静,倒是神女一早就来找墨方他们商量大婚事宜,不料却被拦在门外

  “将军和仙君还未起呢”门口的婢女一边尽职回话,一边强行压制住上扬的嘴角

  神女秒懂,和婢女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表情,心情极佳地离开了

  还好还好,不然她都要以为墨方是不是不行,看来她给墨方准备的补药不用给了,倒是要给拂容君准备一下

  神女被自己的贴心感动到了

  “我可真是个好姐姐”

  ————————————————

  屋内

  拂容君撑着酸涩的腰欲哭无泪,这不是他预料的发展啊!结果,终究是被美色所误,大意失荆州!

  而旁边的墨方一脸餍足望着他

  “手拿开”

  拂容君很是不客气地将对方放在自己腰身上不安分的手甩到一边,扯着被子侧脸对着墙壁,留下一个头顶冒气的冷漠背影

  他的腰也太细了,墨方摩挲着掌心,不由得走神,不由得想起昨晚种种

  没忍住,把人一把捞过来耳鬓厮磨了好一会,最后是拂容君强行停下了对方的动作,他可不想白日宣yin

  事实证明,这事吧,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这几日拂容君日日腰酸,红着脸拒绝了皇姐送来的药,但最后还是被墨方留下了

  最后觉得两边都同时办一场婚礼,也算是继沈璃行止大婚以来最热闹的一次了

  毕竟神女的话本可是在仙界灵界甚至凡界都广为流传,二人的情缘倒也是一段佳话  ——————————————————

   【end】

  

  

  

  

nattawin
无所谓!也不重要!墨拂就应该生...

无所谓!也不重要!墨拂就应该生一支足球队给我玩!谢谢!

无所谓!也不重要!墨拂就应该生一支足球队给我玩!谢谢!

海底浮光

你俩这是打起来了?而且看样子咱天帝陛下还是打输了那种🙃🙃🙃

你俩这是打起来了?而且看样子咱天帝陛下还是打输了那种🙃🙃🙃

庚子璧上

《墨愁前路》(四)以墨方拂容君为主线的天界战后生活

(这篇正文很短,之后随缘会补番外短篇小日常。还没有写,估计得明后天,目前灵感也比较有限,大家随缘来看~)

  

  

  沈璃行止,最终择在灵界与仙界交汇处一处空阔处举行大婚。

  连着几日,天边云霞七彩,仙兽往来,宾客往来不绝。

  沈璃一身红妆,点缀了细碎的天外星辰,衬得整个人光彩耀目,只令人赞不绝口。

  “怎么还不见拂容这小子。”

  天君正落座上座,巡视一周不见天孙。

  “他可忙着呢。”幽兰答。

  值此时,喧闹的宾客渐渐安静下来,众人一看,只见两人驾云缓缓从天界来,一位是那小天孙拂容君,另一位穿着天孙衣服的是…

  “似是那六冥家的小少主啊!”

  “他不是...

(这篇正文很短,之后随缘会补番外短篇小日常。还没有写,估计得明后天,目前灵感也比较有限,大家随缘来看~)

  

  

  沈璃行止,最终择在灵界与仙界交汇处一处空阔处举行大婚。

  连着几日,天边云霞七彩,仙兽往来,宾客往来不绝。

  沈璃一身红妆,点缀了细碎的天外星辰,衬得整个人光彩耀目,只令人赞不绝口。

  “怎么还不见拂容这小子。”

  天君正落座上座,巡视一周不见天孙。

  “他可忙着呢。”幽兰答。

  值此时,喧闹的宾客渐渐安静下来,众人一看,只见两人驾云缓缓从天界来,一位是那小天孙拂容君,另一位穿着天孙衣服的是…

  “似是那六冥家的小少主啊!”

  “他不是死了嘛?”

  “倒是看不出什么魔气了啊。”

  “我听说拂容君不眠不休给救了呢!”

  “不想这风流成性的拂容君还有这癖好。”

  沈璃见众人不似好意,扬声迎道:“拂容墨方如何才到,可是寻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

  又对台下众人说:“列位,在墟天渊,墨方已自戕为战死将士们谢罪,斯时我言还须他好生赎罪,此番得获新生,定是要赎罪来了,今日大喜,不谈恩怨,大家喝酒,敬战死将士!!”

  一时,台下议论声只余感叹沈璃气度和爱护将士云云。

  “来,墨方!”

  听到沈璃呼唤,墨方才回神,举起眼前的酒碗,敬那些被自己的优柔寡断以及背叛害死的将士。

  仿佛又回到了那时候。

  “墨方!喝酒去!”

  什么都没变,又什么都变了。

  王爷已凤冠霞帔嫁为人妻,自己对她的感情也终于完全释然。

  今日王爷此番话,那些对立也都过去了。

  至于…

  他向人群看去,那里是一到现场救混入人群喝得风生水起的拂容君。

  也变了。

  

  ………

  

  宴席虽盛,终有一散。

  众灵众仙都各回各家,侍从已经开始施法收拾现场。

  墨方坐在云台边,看着四处归去的宾客。

  这茫茫三界,又有何处是他六冥之子墨方君的归处呢?

  “咱们也回去咯?你这还需要接着净化呢。”

  清亮的少年音色在身后响起,语气别别扭扭的。

  “…你在难过吗?”拂容君见他不理,还以为是他一时放不下沈璃。

  “没有。”墨方只是在想,似乎刚刚自己的问题是有答案的,“经了这许多事,也能学会抉择和取舍了。”

  “那你要取什么,舍什么?”拂容君愣愣地道。

  不知道自己希望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取你。”

  拂容君不再多言,扑到墨方背上。

  “本仙君累了,背本仙君回家!”

Жасмин.

       哈哈哈比墨拂还冷的拂墨😭😭

  可是真的很好磕啊拂容君跟墨方🤧找了一晚上粮了

  姐姐:无风不起浪,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弟弟😎

       哈哈哈比墨拂还冷的拂墨😭😭

  可是真的很好磕啊拂容君跟墨方🤧找了一晚上粮了

  姐姐:无风不起浪,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弟弟😎

来人间凑数的延延子

《雪落风华》 假设墨方死后,拂容君赶来寻他

(与原剧情无关,纯属自己虚构)  

  六冥那一掌用尽了全部灵力,携带着魑魅之力冲着沈璃与墨方一起迎面袭来,于他而言,血脉相连的儿子终归是颗棋子,还是一颗早已不听话的棋子,那就也没留着的必要了。墨方用尽最后力气推开沈璃,自己生生挡下父亲那一掌,是骨头筋脉连着五脏六腑一起碎裂的声音,鲜红的血液从口中喷涌而出,体内本就不多的灵力也瞬间消散。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像是被风吹落的枯叶,自空中飘落,而后摔在地上……

    如此这般死了,也好……,墨方想着。

    自己这一生,对不起灵界,对不起王爷,更对不起魔族。无......

(与原剧情无关,纯属自己虚构)  

  六冥那一掌用尽了全部灵力,携带着魑魅之力冲着沈璃与墨方一起迎面袭来,于他而言,血脉相连的儿子终归是颗棋子,还是一颗早已不听话的棋子,那就也没留着的必要了。墨方用尽最后力气推开沈璃,自己生生挡下父亲那一掌,是骨头筋脉连着五脏六腑一起碎裂的声音,鲜红的血液从口中喷涌而出,体内本就不多的灵力也瞬间消散。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像是被风吹落的枯叶,自空中飘落,而后摔在地上……

    如此这般死了,也好……,墨方想着。

    自己这一生,对不起灵界,对不起王爷,更对不起魔族。无论在哪一方,都是个罪人,人人得而诛之,世间已无自己的容身之处,也没人希望自己能活下来。爱的人,也已经对自己失望透顶,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如果能尽所能弥补一点也好。

  “王爷,谢谢你,只是,墨方此生背负仇恨而生,万般不由己,就连求死也不能。唯有此刻,才算是遂了自己所愿,对不起……不求原谅,只求,别怨了。”

    彻底失去意识前,眼前闪过一个又一个画面,有与战友们一起练兵说笑的场景,有与王爷大战归来一起喝酒庆祝的场景,也有那晚他与王爷一起在房顶看星星的场景,那是他此生看过最美的星星。也是此生,最快乐的时光。

     终是,走马观花一场空……视线渐渐模糊,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泪顺着眼角划过,原来,死亡是这样的感觉,真疼……

     黄沙漫天,吹的人睁不开眼,耳边尽是刺耳的兵器碰撞声和遍地厮杀哀嚎,冲杀声响彻天际。残缺的尸体横七竖八散落满地或堆积在各处,眼前无数生灵的魂魄正在消散,远处人间瘴气冲天,房屋尽数坍塌,天边的残阳伴着鲜血,秃鹫寒鸦于天际徘徊,衬的这片天地仿若修罗地狱。

     拂容失了魂般跌坐在地,眼眶充血,手指紧紧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往日锦衣华服打扮招摇的仙君此刻却再也没了神采,凌乱的发丝随意搭在额前,发冠也歪歪斜斜。看着面前地上已然没了气息的墨方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心脏像是被生生撕碎了般的疼。为什么?明明自己已经够快了,明明已经拼尽全力赶来阻止了,为什么还是迟了一步。他突然有些恨自己,为什么以前没有用心好好学瞬移术法,为什么不能再快一点赶来找到他。他狼狈的趴在地上,一步步挪到那具浑身是伤早已破碎不堪的身体旁,伸出的手颤抖着小心翼翼将他扶起护在怀中,往日那张如画卷般白皙好看的脸上如今满是鲜血,触目惊心。

   “没事儿,没事儿了啊,我来了,我给你擦干净,擦干净就好了。”拂容自顾自的对怀里的人说到,声音有些颤抖,好似他能听到。他动作很轻,好像生怕弄疼了他,可那刺眼的鲜血却怎么也擦不净。冰冷的身体就像那块已经摔碎的玉佩,无论怎么拼凑修复,都无济于事。他救过无数众生生灵,可偏偏自己最想救的人,却救不了。眼眶擒着的泪终是落下,大颗大颗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滴落在怀里人的脸上,“你不是最烦我的嘛,你不是从来不让我靠近你的嘛,我现在就碰了,有本事你接着打我啊,你怎么不动手了,墨方,墨方……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求你了……”随后他压抑沉闷的哭声再也忍不住传了出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破碎,痛彻心扉。只是,那天的刀剑和厮杀声太大,风声也大,似是无情天道的嘲笑,身为神明又如何,不也还是连自己挚爱之人都救不了,没有人听到,也没人在意他的难过与悲伤……

  “那场大战终以魔族战败而收场,行止神君祭出元神与六冥同归于尽,才得以护住了这三界。而后众神又用尽残存的神力终于将行止复活,只是成了一个逍遥散仙,与灵界碧苍王沈璃,终是成了一段佳话,人人称赞的神仙眷侣,二人就此归隐,此后再也无人见过其踪迹……”

    头发花白的说书先生讲的正起劲,台下的人听的也如痴如醉,仿若身临其境一般。

    当年的大战,虽是仙界与灵界战胜,但也是死伤惨重,再不似曾经的繁华。索性如今三界和平,也可好好修养生息。

    时光流转,沧海桑田,转眼已又是千年。

    人间更朝迭代,冬去春又来,早已恢复盎然生机,当年的人和事,倒是成了话本里的故事,成了凡人们茶饭酒后的谈笑,仿佛久远的不能再久远。

   “哎,先生,那故事里那个年轻的仙君呢?他最后救活那个魔族少主了吗?”

     坐在最前排的小胖子大声问道,圆嘟嘟的小嘴衬的他红扑扑的脸蛋更是可爱。

   “是啊是啊,他们后来怎么样了呀?”

     小胖旁边的粉衣小女孩儿也接着问道,扎着的小辫子上还细心的绑上了蝴蝶结,稚嫩的童声回荡在嘈杂的街道。

    “我说你们这些小孩子,怎么还关心起那魔族余孽的死活了,要不是他们,行止神君怎会死那一次,三界又怎会生灵涂炭!”一女子高声呵斥着小胖和小女孩儿。

      旁边另一男子也随即附和着,“就是,要我说,那魔族妖孽就该死,死的好。”

      小胖撇撇嘴,虽不服气,但也不再敢说话。

      年过八旬的老人见状,缓缓起身,佝偻的身躯费劲的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夕阳渐落,该回家了,老伴儿应该又做好饭在门口等着他呢。

       随后又笑着摇摇头道,“不是所有故事,都有结局的。”停顿片刻似是叹了口气又补充道,“故事罢了,又何必执着……”

     “啊……没意思~”台下的孩子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有些失望,短暂的失望过后便也都吵吵嚷嚷叽叽喳喳的离去。

      远处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也散去,天地间渐渐暗了下来,远处人间的灯火零零星星的亮起,隐约传来几声犬吠。深秋的夜晚,吹来的风已经有些寒凉,浸进骨头里,让人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