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瓶邪】双面 24 完结章(人格分裂瓶)
双重人格瓶 温柔体贴瓶(正常人格)&阴郁偏执瓶(潜藏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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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霍道夫邮寄给我一份病理报告,经专业鉴定,闷油瓶目前的精神状况已达到正常指标,差不多可以宣布病愈了。
我把报告叠好,夹在我当年写的笔记中,与闷油瓶带回的一整包相片一同收在盒子里。
我想,这段经历治愈的不仅是闷油瓶,还有我。
当天我二叔主动打电话给我,找我吃饭,并要我带上闷油瓶。
还是那个茶馆雅间,这次是我们三个人,气氛谈不上好,也不算坏,我二叔问我今后的打算,我说把吴山居的烂账处理好就回雨村,歇一歇。
我二叔点头听着,没挽留我。
饭后...
双重人格瓶 温柔体贴瓶(正常人格)&阴郁偏执瓶(潜藏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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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霍道夫邮寄给我一份病理报告,经专业鉴定,闷油瓶目前的精神状况已达到正常指标,差不多可以宣布病愈了。
我把报告叠好,夹在我当年写的笔记中,与闷油瓶带回的一整包相片一同收在盒子里。
我想,这段经历治愈的不仅是闷油瓶,还有我。
当天我二叔主动打电话给我,找我吃饭,并要我带上闷油瓶。
还是那个茶馆雅间,这次是我们三个人,气氛谈不上好,也不算坏,我二叔问我今后的打算,我说把吴山居的烂账处理好就回雨村,歇一歇。
我二叔点头听着,没挽留我。
饭后车子来接,我二叔说有生意谈,就先走了。他身影坐进车子那一刻,我没忍住,喊了声二叔,我问他没其他话要和我说吗?
我以为他会骂我,或者找理由把我留在杭州。
我二叔看了我一眼,长出口气,“你这么大了,总归管不住你,由你去吧。”
说完,他摁合车窗,车子行驶远离。
我回头看闷油瓶,几秒后笑了下,心里前所未有的放松。
后来与霍道夫通电话时我提起这事,说这不像我二叔作风,那头安静几秒,而后回答我。
“吴邪,之前的治疗……你二叔也参与了……”霍道夫说。
我愣了一下,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霍道夫:“邀请你二叔参与治疗是解雨臣提出来的,当时的确需要个合适的人扮演焦老板,解雨臣头几天脱不开身,他就找了你二叔。”
我想过焦老板可能是任何见过他的人演得,唯独没考虑我二叔。
我:“我二叔……全程都参与了?”
霍道夫:“之前一直是他,最后割喉那场你二叔下不去手,就换成解雨臣了。”
怪不得能把焦老板演的如此逼真,现在看,除了小花,也只有我二叔能做到,真的让我看不出破绽。
之后我给小花发了条消息,谢他找了我二叔。
我知道,不全是需要演员的原因,他是在帮我,让我二叔亲眼看看我和闷油瓶之间的一切。
小花立马就回我了,他说不用谢,把钱还了,我把他从我对话列表里移了出去,消息瞬间清个干净。对,我没看见。
因为好奇,我顺便问了嘴当初在滩涂上踢我一脚的是谁,有点狠啊,差点没把我肋骨踢折了。
霍道夫说是张海客,他当时踢嗨了,没控制住力道,我把这事儿说给闷油瓶听,闷油瓶当天给张海客打了个电话,亲自把我批给张家的探访条子给撤销了。
一周后,我和闷油瓶回了雨村。
胖子还在修房子,他找不到瓦匠,越修越糟,看见我俩回来,激动的当场从屋顶摔了下来,他人没事,砸死了闷油瓶一只鸡。
当晚喝了鸡汤。
胖子扫了一周鸡窝,那几天屋里都是鸡屎味。
我继续搞我的农家院,有时忙起来还真挺像样,日子回到从前,我依然经常听见胖子与隔壁李婶吵架。
偶尔晚间梦醒,也会恍惚,会想起那双眼睛,我总会叫醒闷油瓶,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看着他,我就心安。
闷油瓶的胸膛似乎有催眠效果,只要他抱我,我怎么都能睡着。
立冬那天黎簇和苏万来做客,成了农家院建成后的第一批客人。
进入森林救援队,经常奔波,黎簇更壮实了些,也更黑了,苏万倒还是白白净净的,似乎长高了。
闷油瓶在洗菜,我和黎簇在院里聊天,他这几年变化不小,谈吐都与以前大不相同,看来进入社会的确能锻炼一个人。
黎簇说他现在坚持健身,还经常跟着战友打军体拳,手脚利索呢。
我笑了声,没搭理他。
“吴邪,要不比比?”黎簇忽然来了一句。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小兔崽子猛地一蹿凑到我跟前,一把钳住我手臂,往后一拧,直接把我甩爬在地上了。
这小子手劲大了不少,拧的真挺疼,一时不察被偷袭,我骂他胆子肥了,敢跟你吴爷爷动手,随即就势撑着地面,一脚踢了出去。
黎簇退得快,笑嘻嘻地说我速度不如当年了。
我拍拍裤子起身,刚准备撸起袖子揍他,不等我迈步,风一样的影子从我面前闪过。
闷油瓶身手奇快,单手扼住黎簇脖子,反身过肩把人摁在地面。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黎簇脸瞬间涨红,看着要断气了一样,想来闷油瓶一点没客气。
“白……白旗……我投降……投降……”黎簇艰难开口,扯着嗓子喊我。
我急忙过去拉开,教训一下就行了,别真搞出事儿来。
黎簇一直有些怕闷油瓶,他从地上起来,话都没说就跑屋里去找苏万了。
“啧啧,小哥,你这一下都把人孩子搞出阴影了。”我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转身去看闷油瓶。
或许是我错觉,那一瞬间,我仿佛从闷油瓶的眼神里读出久违的肃杀,那么熟悉,阴鸷冷厉。
却只一瞬,下一秒,闷油瓶笑笑,问我有没有伤到。
我有些晃神,好一会儿回他没有。
幻觉吧,我想,怎么可能呢。
胖子掀开门帘,朝我们喊赶紧进去吃饭,一会儿都被那两个兔崽子吃光了。
“进去吧。”闷油瓶牵起我,轻轻道。
我感受他掌心的温度,随后紧紧回握住他,“好。”我回。
——【全文完】——
题外话:
《双面》到此,正文就完结了,应该会有一到两篇番外,结尾处我还是留了一笔,二哥没有真正消失,或许是大瓶真正意识到,他们本为一体,所以最后两个人格选择了融合,成了一个全新的、有血有肉、会温柔也会有些小偏执的闷油瓶,我想,这才是个活生生的人。
这本我算是更得比较快,其实有看过我2020年年度总结的朋友知道,我本来要开的新连载不是这篇,但后来突然有了这个灵感,于是就开了《双面》,平了一些我当初看原著的遗憾。
连载期间很令我动容的是,我当时试探的求长评,本来想能有一两篇长评就很好了,没想到收获了好几位朋友写的长评,而且都特别用心,写连载文付出的精力要高于短篇几倍,你们的长评让我觉得,我的日更是有意义的;留下过评论的朋友,感谢你的评论,那也是我更新的动力。
感谢大家不嫌我浅薄文笔,一路读到最后,我们下本书见。
【瓶邪】双面 23(人格分裂瓶)
双重人格瓶 温柔体贴瓶(正常人格)&阴郁偏执瓶(潜藏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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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是第一当事人,警察问了他很久,我本来在大厅坐着等他,后来回车上给手机充电。
这个月份杭州多雨,雨不小,就这么下起来了,我没拿伞,便在车里等雨停,等着等着睡了过去。
醒时闷油瓶敲着车窗叫我,雨已经停了,外头完全暗下去,我打开车门让他进来,看了眼时间,十点。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我问,一边打开导航。
闷油瓶握住我手,他掌心是热的,特别暖和,我转过去看他,他也在看我,眼神浅浅。
“小哥……你、你换回来了?”这样的神情,是原本的闷油瓶没...
双重人格瓶 温柔体贴瓶(正常人格)&阴郁偏执瓶(潜藏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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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是第一当事人,警察问了他很久,我本来在大厅坐着等他,后来回车上给手机充电。
这个月份杭州多雨,雨不小,就这么下起来了,我没拿伞,便在车里等雨停,等着等着睡了过去。
醒时闷油瓶敲着车窗叫我,雨已经停了,外头完全暗下去,我打开车门让他进来,看了眼时间,十点。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我问,一边打开导航。
闷油瓶握住我手,他掌心是热的,特别暖和,我转过去看他,他也在看我,眼神浅浅。
“小哥……你、你换回来了?”这样的神情,是原本的闷油瓶没错。
“嗯。”闷油瓶点头,“进警局时就是我了。”
从前次人格掌握身体支配权时,要想再换回去是不容易的,经常要伴随不小的刺激,所以我没想到,闷油瓶这么轻易就把次人格压下去了。
第二天我和闷油瓶按照名片上的地址去找霍道夫的那个朋友,他们在一个研究所里听课,我俩等了一个多小时。
霍道夫的朋友叫秦笙,是位医学博士,比我想象中的年轻,闷油瓶的情况他已经了解了,他说并不是他见过最棘手的案例,他曾在美国协助FBI侦破一起连环作案,凶手也是患有人格分裂,通过他的治疗,警方成功找到其余存活的人质。
他的意思是,闷油瓶现在能够主观与次人格进行对话,并且随时拿回身体控制权,说明两种趋势,第一,他的主人格正在增强,无论在意识还是精神层面;第二,他的次人格在弱化自己,这种弱化可以是主观的,也可以是客观的,无论哪种都是好事。
之前霍道夫说闷油瓶的病到了最后的转折点也是真的,秦笙和我们短暂交谈,直接给出了非常明确的具体时间。
三周,三周的心理谈话与心理引导,他有九成以上的把握治好闷油瓶的人格分裂,并且全程免费。
秦笙在国内见到这种典型例子不多,又有霍道夫这层关系,他没收任何费用,纯粹当是朋友帮忙,如果效果好,以后可以定期与他联系。
心理引导全程需要签保密协议和家属同意书,病情详细一栏的具体治疗方案写了一句次人格消除法,我盯了很久,始终无法落笔,霍道夫大概知道我的想法,把同意书拿给闷油瓶。
“患者本人签也一样。”他说。
最后阶段的治疗开始了,我和闷油瓶每天大半时间都在霍道夫的私人诊所,秦笙需要在绝对安全与安静的环境中对闷油瓶进行心理引导,过程不会间断,其他人也不能进去打扰,除非得到特别指令。
秦笙说这个过程闷油瓶的次人格会有规律的出现,这是因为引导过程中主人格精神意识层面会自发进行清理,寻找、剔除不属于这具身体本身的东西,次人格存在时间会随之递减。
最开始治疗的一周,秦笙与霍道夫还是做了一些外在准备的,毕竟闷油瓶的次人格存在暴力倾向,消除的过程中,正常讲次人格会随时进入狂暴状态来反抗,所以带有危险性。
后来秦笙说,闷油瓶是他见过的第一个次人格在治疗过程中没有表现出暴力反抗迹象的患者,在他短暂与次人格碰面的间隙,彼此更多的是沉默。
“他知道我在做什么,知道自己在面对什么。”秦笙道,“但是他很平静,似乎在等这一天。”
我没再见到次人格,每日治疗结束后闷油瓶都是我熟悉的那个他,会与我说话,听我讲笑话,陪我散步吃小吃,在晚上抱着我入睡。
第一周结束前,我突然想进诊疗室看看,不为什么,就是很想去看一看。
霍道夫通过耳机与秦笙交涉了一会儿,秦笙同意我从小门进去,在窗户外看一眼。
我隔着玻璃窗望向屋内沙发,闷油瓶沉默着,在听秦笙讲什么,突然他视线偏移,直直对上我。
那一刻,我知道他是第二面。
我转头离开了,没再看,不敢看。
时间很快,第三周时秦笙给了我一份报告,现在或许只要再一次引导,次人格就会完全消失,闷油瓶也可以恢复。
当天我准备离开时,秦笙却叫住我,和我说了一件事。
“张先生的次人格有一个很强烈的愿望,从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在和我说,我本来不想答应他,但是到今天……次人格只能勉强说出一两句话的状态下,他还在说这件事,我想,我应该告诉你。”秦笙道。
我呼吸忽然慢下来,轻轻问他是什么愿望。
“张先生的次人格说希望能给他一周的时间,让他去一些地方。”秦笙顿了下,“而且我发现,这也是张先生主人格同意的,他似乎也有这个想法。”
当晚回到家,我辗转不能寐。
闷油瓶只是抱着我,没多说什么,天快亮时,他突然靠近我耳畔,声音浅浅,“答应他吧。”他说。
我抬眼,“答应让你……,不对,是他,答应他出去走走吗?”
“其实也是我。”闷油瓶道。
他低头亲我,没有与我讲太多。
出行计划是什么,要去哪些地方,具体哪日回,闷油瓶一概没有多说。
像从前每次下斗冒险一样,他总是适合突然的旅程。
但我信他,一如既往。
隔天,闷油瓶出发了,不准任何人跟着,包括我。没人知道他的终点,他的归期。
我没有送他去车站,只是看他消失在西泠印社。
后来我才发觉,那一刻我心里是有数的,我知道一切不同以往,他会回来。
秦笙说闷油瓶已经完成了绝大部分治疗,最后一次引导拖一拖也无妨,不如让闷油瓶把想做的事做了。
闷油瓶走后几天,杭州又下了几场小雨,天气骤然凉起来。
我会突然想到,他带的衣服够不够,吃的怎么样,住在哪里。
我与我二叔一起吃了次饭,过程没有任何交流,他吃完就走了,说是有事,我反而放松下来,知道我二叔这是消气了。
雨村对门的李大爷打来一次电话,叫我赶紧回去一趟,雨村下了几场大雨,我们的屋子漏水漏的像水帘洞一样,再不回去补补房子就塌了。
怪我当初买房子贪便宜,没找个泥瓦匠检查下。闷油瓶还没回来,我不能离开西泠印社,便只能让胖子先回去盯着,去镇上找个会补屋顶的补一下。
其间小花和黑瞎子陆续在微信简单问了几句闷油瓶目前的情况,我说他出去远行了,还没回来,小花叫我趁空档好好清理下吴山居的烂账,黑瞎子让我赶紧翻翻闷油瓶的私房钱在哪。
我还真仔细想了下,得出结论,闷油瓶没有私房钱,他不需要,就是有,也不用藏,我的钱一向放在明面,他随时能用。
闷油瓶离开的第七天,是个晴天,下午人少,我在铺子前厅看书。
他发我一个定位,让我去找他。
是西湖湖堤,种了郁郁葱葱一片翠柳,有个小亭子在不起眼的桥边。
十年前在长白与闷油瓶分开后,我回来,在这里坐了整一个下午,我现在记不清当时想了些什么,只知道那是我这辈子最无力的一个下午,也是那个时候开始,我清楚,我得继续走下去。
所以我对这里印象很深。
闷油瓶坐在亭子里,像是赏景,他离开的时间不长,我却觉出他身上的风尘仆仆。
很意外,霍道夫也在,他离得远些,亭子几步开外,我看了他一眼,他摇摇头,意思是也不知晓为什么到这里来。
闷油瓶走时背包是瘪的,他什么都没拿,现在背包鼓鼓的靠着栏杆,像是装了很多东西。
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吴邪。”闷油瓶开口,他仍盯着前方,不知道视线着落在哪里。
“我的时间不多,只有几句话能说。”他轻轻道。
我愣了下,反应过来,是第二个他。
“你去了哪里?这一周很累吧。”我还是想问。
闷油瓶终于转过头,日光把他眼睛映衬成金色。
他不做声,拿过背包,解开袋子,随后把里头的东西轻轻倒在座椅上。
满满一背包的相片,因为长时间积压放在一处,有些边角出现了褶皱。
我拿起一张看,一眼认出了这个地方。
尼泊尔的捕猎村,当年我计划的第一个落脚点,我在这里待了半个月,寻找能帮我的人。
我又拿另一张,心里泛起波动。
是古潼京那片沙漠,暗黄望不到头,几年过去没有改变。
每张照片都是我曾经去过的地方,太多了,有些在我的回忆里或许只存在过短短数眼。
闷油瓶的背影在所有照片中,从角度看,能猜到是他请其他人帮忙拍的,有些地方人迹罕至,所以与其对应的照片角度偏低,我学过摄像,知道是他把手机放在地上,利用延迟摄影拍下来的。
我自己都不曾想到,那十年,我走了这么多地方。
最后闷油瓶带着这些照片回到这里,这个当年我作为开始的地方。
“便也当做……我陪你走了一回吧……”闷油瓶忽然道。
我捏紧照片,一句话都说不出,原本心底很小的痛我再压不住,像是水库决堤,声势浩大的冲出来。
闷油瓶很累了,累到眼睛不再那么有神。
他靠过来,久违的抱着我。
他呼吸在我耳侧,声音轻轻,“每个地方……都有我了……”闷油瓶叫我的名字,十分郑重,“吴邪,永远都别害怕。”他说。
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再见,他与我告别,只短短两个字。
闷油瓶身体似乎整个突然放松起来,头倚在我肩膀,沉沉睡去。
“他在交出身体控制权……”霍道夫在我身后开口,“他的第二人格消失了……”
仿佛中,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紧紧抱着闷油瓶,再难控制。
他用七天,走了一段十年路程。
让我经年回想往昔,从此不再畏惧。
未完待续。
下章完结,朋友们先别急,结尾会有彩蛋的😂
【瓶邪】双面 22(人格分裂瓶)
双重人格瓶 温柔体贴瓶(正常人格)&阴郁偏执瓶(潜藏人格)
一些申明:主人格与次人格本就是一体,不存在两个人的说法,虽然意识独立,但次人格原本就是主人格的一部分,他们记忆相通,感觉相通,犹如人的正反面,所以我不同意有人说这是两瓶一邪同人文,这里的瓶子就是一个人;另外,大家可能会觉得二瓶爱得更纯粹,但是,他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大瓶对吴邪十年里止都止不住的爱意,因为这份心意,才会有二瓶,如果说深情,最深情的一直都是那个闷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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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意外,最先来的是坎肩,随后王盟带着吴家车队赶来,警...
双重人格瓶 温柔体贴瓶(正常人格)&阴郁偏执瓶(潜藏人格)
一些申明:主人格与次人格本就是一体,不存在两个人的说法,虽然意识独立,但次人格原本就是主人格的一部分,他们记忆相通,感觉相通,犹如人的正反面,所以我不同意有人说这是两瓶一邪同人文,这里的瓶子就是一个人;另外,大家可能会觉得二瓶爱得更纯粹,但是,他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大瓶对吴邪十年里止都止不住的爱意,因为这份心意,才会有二瓶,如果说深情,最深情的一直都是那个闷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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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意外,最先来的是坎肩,随后王盟带着吴家车队赶来,警方的车也在十分钟后赶到现场。
拖车党一路追我们,公路现场破坏较多,警察取证就花了半个多小时,闷油瓶把这些小混混绑在车里,站在门边看着,一直没离开。
警察就地与我做了笔录,拿走了路虎车里的行车记录仪,我还特意问了一嘴,确定公路被撞坏的地方不需要我赔才放心。
拖车党里的黄毛被打的比较严重,也不能晾着不管,便先一步坐其中一辆警车去了医院,他们携带违禁枪支,我们防卫正当,来的分局支队队长是个快退休的叔叔,气的不行,从来就开始骂,骂现在的年轻人不知轻重,骂完又去找闷油瓶聊天,听这意思是很欣赏他的身手,想招揽他去刑警大队做预备警员,可以给他破个例。
闷油瓶不善言谈,第二人格对我话会多些,对陌生人还是冷淡了点,我想过去替他解个围,王盟忽然拽住我。
“老板!”他鬼鬼祟祟地叫住我,坎肩也跟着冲我使眼色。
“怎么了?”我问,纳闷他俩搞什么鬼。
“老板你看!”王盟从腰后掏出个喷瓶,晃了两下放到我眼前,“我专门买的防狼喷雾,你拿着,特别有用,遇到危险这么一喷,对方会立刻睁不开眼睛,出其不意用效果最好。”
“还有这个!”坎肩接着开口,他拎着个布袋子,远看像讨债的一样,他从里头拿出个棍体,“这是我托熟人从军队买的专用电棍,电力更强,而且还有警铃循环播放。”
“还有还有……!”
他们俩犹如做推销的小贩,向我推销各种防身武器,我听了半天,终于没忍住问了句给我这些干什么?
王盟:“防身啊!”
我:“……有小哥在,我用不着这些……”
“就是给您防姑爷的……”坎肩嘟囔了一句。
我一愣,下意识问什么。
王盟:“老板,你不能不防啊……毕竟姑爷他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不是?”
我怔了几秒,有股火隐隐从我心里蹿出来,我长出口气,勉强压制,“有什么不一样?”我问。
“暴力、冷血,而且还不讲理。”坎肩立马接了一句,他见过闷油瓶第二状态下动手,大概是有阴影了。
“姑爷他连自己族人都下手……”王盟的脸皱成一团,“太吓人了……这……这哪是以前那个姑爷啊……”
“对对!”坎肩点头,“东家,我知道你对姑爷情深义重,但是毕竟姑爷有人格分裂,那发起疯来可完全不是一个人啊……”他说着,似乎心有余悸地朝闷油瓶那边看了一眼,“所以东家,你得防着点姑爷了……”
“还有呢?”我继续问。
“啊!对了!”王盟一拍手,“老板!我已经安排咱们自己的兄弟在进城路口等着了,等你一声令下,他们会立刻跑出来拿下姑爷,就算拿不下,还能拦一会儿,到时咱们马上开车跑。” “老板放心,拿的家伙特别全,军用麻绳啊,麻醉枪啊,还有那种捕熊用的捕兽网,还有还有……”
王盟没说完,我一把薅住他领子,他在我身边十几年,我从没对他发这么大的火,“你把抓野兽的东西用在小哥身上?”我颤着嗓子问。
王盟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坎肩急忙接过话,“东家,我们不是针对姑爷本身,我们是怕姑爷第二人格不受控,不得不做准备。”
“放屁!”我骂,“我他妈不需要准备。”
“东家你别忘了……”坎肩忽然有些严肃,“姑爷他前不久刚捅了你一刀,这是事实吧……”
我手僵住,一时没想出说辞。
坎肩:“这事儿幸亏瞒住了,如果二爷知道,您觉得会怎么样?”
我以前最怕治不好闷油瓶的病,怕人格分裂让他痛苦一生,后来我才知道,最可怕的,是我挡不住其他人对闷油瓶的猜测、误会,还有恶意。
闷油瓶刺了我一刀,我知道,最疼的其实是他,却也只有我知道;其他人只相信眼睛看见的,耳朵听见的。
我闭上眼深深呼吸,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把你带的这些鬼东西通通给我扔掉,不然下辈子也别想要工资了。”
我松开王盟,转身过去。
或许是我错觉,或许是真的,闷油瓶似乎远远看着我,却是很隐晦地一眼,他的视线便移开了。
我以前在电影里看到一句话,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以前我觉得这话特别中二,后来我发现,它其实是事实,越活就越发现这句话无处不在,它可能不如超级英雄电影里演的那么伟岸,它可能换成丑陋的样子伴随我们。
闷油瓶很强,很强的身手,很强的心智,强到不像一个人,所以大家不把他当人,当然也不是神,你见过有哪个神这么惨?理所应当地,放在我们身上很平常的问题,到他身上,便会被群起攻之,只因为他曾经不像人。
就像现在,他也许是所有人里力气最大的那个,似乎就自然的该帮忙做些力气活,帮忙清理现场,盘山路两侧栏杆下边的石墩子一块儿有几十斤重,修路时都要两人抬才行,他自己扛起被撞散的石墩子放在肩膀上,一趟趟清理。
因为他搬得动,所以没人帮他。
我捂住眼睛,几度呼吸,想让自己正常些,而后快步过去拉住他,“搬什么搬!谁让你搬的!”我几乎有些吼的在说。
闷油瓶皱眉,“你过去,有灰。”他说。
“小伙子帮帮忙啦,不搬开车子不好倒车。”旁边的警员笑着说。
“那就别倒了,我叫拖车过来帮你们拖走。”我回了一句,扯着闷油瓶离开。
他手有些冰,我抽出纸想给他擦擦,他自己拿过纸低头擦。
“吴邪!”有人叫我,我回头,霍道夫站在不远处看我,“你过来下。”他说。
我犹豫着想叫他等会,闷油瓶突然开口,“去吧,可能是急事。”
我抿唇,叫闷油瓶等我下,随后小跑过去。
及至近处,不等霍道夫开口,我先一步说道,“你为什么跟王盟和坎肩说那些?”这些情况,一定是王盟在与霍道夫联系的时候从他口中听来的,“你为什么那么讲,难道你不清楚事实是什么吗?”我不该对他发火,霍道夫做了一切医生应该做的,不该承担的风险他都承担了,我最不该怪他,可我却无法控制。
半晌,霍道夫叹气,“吴邪,你清楚,我清楚,可又怎么样呢?”
几秒后,我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忽然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力感从我心底蔓延,太多了,多到让我有些绝望。
霍道夫从口袋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我手里,“我的朋友从国外回来参加讲座,他是人格分裂方面的专家,对这个病很有研究,我这几天都会在他那里听课。” “张起灵的病,到了最后一个转折点,你看到了,他的主人格可以自己唤醒次人格,证明之前的方案是有效的,主人格掌握了大部分的身体决定权。” “只要次人格状态平稳,我们可以通过专业治疗,让主人格真正实现消除次人格。” “这个机会很难得,错过或许不再有了,你好好考虑下,想好了就打这个名片上的电话,我已经和我朋友打过招呼了。”
我盯着手心里的名片,久久不能言语。
“吴邪,作为医生,能做的我都替你铺垫好了,我再没什么能帮你的了。”霍道夫说,“如果你还想和张起灵好好的在一起,就别犹豫不决,你要想清楚,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名片纸张被我捏的泛起褶皱,我想起德仁喇嘛对我说的话,人的一生就是要在痛苦中破茧成蝶,再在痛苦中死去,循环往复,但短短几载,也会终见明日。
“告诉你朋友,回杭州我就带着小哥去找他。”我艰难地回答霍道夫。
路障清理完毕,大家要开车先统一去一趟警局。
我们回来开的路虎不能用了,我便想着叫闷油瓶一起坐王盟的车。
王盟和坎肩有点犯怵,但是憋着没说。
我回头看,闷油瓶打开后一辆警车坐了进去,我愣了愣,隔着挡风玻璃看闷油瓶扣好副驾驶的安全带。
他也看着我,而后笑了下,对我摆了下手,意思是叫我赶紧回车里。
我跑过去敲车窗,车窗下来,我说坐警车干什么,跟我去王盟车上坐。
“这样方便。”闷油瓶说。
“那我也坐警车。”我道,就要开车门。
只听啪一声,车门上锁了,驾驶位的警察冲我开口道,“我说这位小同志,你别胡闹行不行,我这警车都坐满了,你再上来就超载了,赶快回前头车去,别耽误时间。”
我还想说什么,想着那就换人坐,警车下来一个人去我那辆,我来这辆,闷油瓶只是轻轻开口,
“回去吧,我在后面看着你。”
未完待续。
次人格对自己最大的克制,就是和吴邪保持距离,也是因为自己刺的那一刀。
【瓶邪】双面 20(人格分裂瓶)
双重人格瓶 温柔体贴瓶(正常人格)&阴郁偏执瓶(潜藏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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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醒,我勉强睁眼,什么都看不清,只觉得疼,这疼压迫我周身,我便又睡去了。
第二次醒,我能看见天花板,还有一两个模糊人影,除了痛,我听见这些人在叫我,但我还是困,所以我想,我得再睡一会儿。
第三次醒之前,我的意识先一步恢复,可以进行基础思考,我开始回溯记忆,一路倒退,节点停在闷油瓶的手,他手握着我送他的军刀,我想再看清些,他的脸却好似越发模糊,任我怎么瞧,那鼻子嘴唇都越来越远。
我便醒了,四面八方的光朝我眼睛里钻。
我听见胖子喊医生,他在床边喊病人醒了,...
双重人格瓶 温柔体贴瓶(正常人格)&阴郁偏执瓶(潜藏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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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醒,我勉强睁眼,什么都看不清,只觉得疼,这疼压迫我周身,我便又睡去了。
第二次醒,我能看见天花板,还有一两个模糊人影,除了痛,我听见这些人在叫我,但我还是困,所以我想,我得再睡一会儿。
第三次醒之前,我的意识先一步恢复,可以进行基础思考,我开始回溯记忆,一路倒退,节点停在闷油瓶的手,他手握着我送他的军刀,我想再看清些,他的脸却好似越发模糊,任我怎么瞧,那鼻子嘴唇都越来越远。
我便醒了,四面八方的光朝我眼睛里钻。
我听见胖子喊医生,他在床边喊病人醒了,医生快来看一下。
有人伸手在我眼前左右晃,我眨了下眼睛,表示我是清醒的。
我还说不出话,大概睡了太久,一时不知道怎么发声,小花凑过来瞧,盯了半天,他长出一口气,“恭喜你,大难不死。”他说。
医生说我伤口很深,幸运的是没刺中要害,我个人的恢复力还不错,勉强挺了过来。
我无法动,腰腹缠着厚厚一层绷带,呼吸重一些仍是疼的。
我前后看了一圈,没见到闷油瓶。
胖子猜到我的意思,俯身小声告诉我,“你放心,小哥没事,只不过有点小情况,等你好点我带你去见他。”
胖子用的不是来见我,而是我去见他。
我想伸手抓住胖子问个清楚,为什么是我去见闷油瓶,他怎么不来,怎么不在这里等我醒过来,他发生了什么,要不要紧?
我嘴唇开合动了几下,一个音节也没吐出来。小花摆手,在一旁接了一句,“吴邪,你听好,张起灵的确出了些情况,但没大碍,你要是想早点见他,那就配合医生,你越早康复就能越早见到他。”
胖子皱眉,似乎不满他这么直白地说,小花摇摇头,“你瞒着他有什么用呢?他又不会听,他的性子你不知道吗?”随后看着我,“话说到这儿,你有任何问题之后再问。”
我承认,这招比胖子的安慰法管用很多,起码我知道,闷油瓶目前是安全的。
或许因为我曾经吸收过棺液的原因,我的身体指标虽然在数据上不乐观,但我实际的恢复进程要快得多,醒来第三天,医生给我换了一次绷带,当天下午,我可以在搀扶下下床走一会儿。
其间张海客来过一回,买了点水果,他脸还是肿的,看来也伤得不轻。
我问了几次关于闷油瓶的状况,他们所有人就像商量好般,不隐瞒,但也不全说,问到最后的统一回复就是等我行动再利索点,自然让我知道。
这么多年,我有长进的地方就是我的耐心很足,为了某个机会我甚至可以等待几年。
唯独关于闷油瓶,我等不了,我想如果不是青铜门有设定好的十年时间,我肯定早就带着炸药去炸它了。
周末值班医生不在,我把自己反锁在病房里,谁都不见,点滴也不打,这招对别人有没有用不好说,对胖子是管用的。
胖子在门外被我逼得没办法,打电话叫来霍道夫。
从我清醒,霍道夫一直没过来,我知道,他在故意躲我。
我以为要费些功夫才能说服他告诉我,然而霍道夫隔着门板,只是问了我一句现在能走路吗?
我说能。
“那走吧,我带你去见张起灵。”霍道夫说。
我一怔,随即抓起外套披上,打开门锁出去。
这之前我想过很多不好的结果,闷油瓶可能被警方带走了,因为涉嫌故意伤人,但没关系,我是当事人,只要我作证他没有,基本不会有大问题;我也想过可能被院方强制关起来了,毕竟带有攻击性的心理疾病,按照流程,一旦出现危害公共的行为,经过警方批准,这类机构有权利对患者进行强制监管,这种往往不好解决,最坏的地步就是闷油瓶必须在这里待着,我想那大不了我也住这儿,陪他一块儿。
我心里罗列许多不同可能,再一一思考解决办法。
最后,霍道夫只带我进了医院的精神类独立住院区,距我很近。
人不多,闷油瓶在三层,最里的特护病房。
霍道夫站在走廊尽头,打开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我在几步远之外,心里忽然揪痛。这是我对闷油瓶的感知。
我捂着腰腹,以此减轻走路带来的痛感,我进入病房。
闷油瓶躺在病床上,闭眼睛睡着。
我想他睡得很沉,床边窗户是开着的,风吹动他头发,他丝毫不觉。
“他怎么了?”我轻轻问。
“你受伤的第二天,张起灵就这个样子了。”霍道夫一边说,一边关好门。
我:“为什么?”
霍道夫大概在组织措辞,等了会儿才回我,“他的第二人格为了你而存在,核心目的是保护你,但是他却亲手伤了你……” “对于他的第二人格来说,这是他无法接受的,所以他崩溃了。”
我转头看霍道夫,“崩溃?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崩溃怎么会昏迷不醒?”
霍道夫:“人的大脑支配人的意识活动,有了意识,才有我们日常所有行动,而精神占据大脑,当一个人精神崩溃的时候,会进入一个封闭状态,断绝一切与外界的感知与往来,其中一种状态就是陷入沉睡。”
我听着他的解释,什么也说不出。
霍道夫轻轻叹气,“我原本认为,次人格崩溃后,主人格会重新拿回身体控制权,把次人格暂时压下去……”他停顿几秒,才又道,“但大约主人格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做了与次人格同样的选择……”
我深深呼吸,问他是什么选择。
霍道夫看向我,沉着几秒,“选择不原谅自己。”他缓缓道。
我的伤是闷油瓶生病的起因,也是他心里最后一道底线,他能忍耐十年无力,能忍耐精神不受控的折磨,但无法承受他伤了我的事实,无论是哪个他。
他不肯放过自己,所以用这种方式自我惩罚。
“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我终于找回声音,问霍道夫。
霍道夫:“要看他什么时候饶了自己。” “我尝试很多办法,都不能叫醒他,或许你可以……” “但不排除你会加重他的沉睡度,因为因也是果,果有好有坏。” “如果心结始终存在,他很难醒来。”
下午,我申请了转移病房,搬到闷油瓶这里。
我把窗帘打开,让光肆无忌惮地进来。我跟着躺过去,靠在闷油瓶身边。
他身上总有种淡淡体香,我以前觉得是张家的什么不知名古方,有特殊作用,后来才知道,那不过是我们在雨村用的平价洗衣液味道。
我才意识到,他已经在过如此普通的生活。
普通人是什么样的?我开始想自己。
会开心,会悲伤,会生气,会贪吃,会贪财,会偷懒,会坚强,会软弱,会无畏……
也会害怕。
我把头埋进闷油瓶怀里,再难控制。
我明明知道那天、那一刻,他在害怕,我为什么没有安慰他,为什么不能坚持一下,告诉他别怕。
我让他有了人的一切情感,给了他人的所有脆弱,可我却忘了他脆弱的一面。
我就那样倒下了,没有和他说一句小哥没关系,没有和他说不是你的错。
我自己睡去,留他孤独承受我带给他的煎熬。
吴邪啊吴邪,你何其狠心。
不是他伤了你,是你逼疯了他。
我贴近闷油瓶耳畔,说出十年里重复无数次的话,
“小哥,回来吧……”
“这辈子太苦了……我自己熬不下去……”
未完待续。
注:我非专业医科生,涉及相关内容不科学,杠就是你对……
【瓶邪】双面 18(人格分裂瓶)
双重人格瓶 温柔体贴瓶(正常人格)&阴郁偏执瓶(潜藏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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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道夫挂断通讯后很久我才转回身,胖子瞧我一直不动,问了句怎么了。
“胖子,你过来。”我说。
胖子几步到我面前,我伸手搭在他肩上,“借我扶下。”
我腿长久僵在原地有些酸痛,我怕挪动步子就软下去。
“霍道夫说什么了?”胖子问。
我没有回答,只觉得大脑一片混沌,短暂失去思考能力,我偏头看胖子,“小哥在哪?我想见他。”
“在走廊的休息区,他没进来,叫我看着你。”胖子回,随即掺着我往门边去。
这座私立医院应该和霍道夫有些关系,我住的这层是独立的特护病房,正常很...
双重人格瓶 温柔体贴瓶(正常人格)&阴郁偏执瓶(潜藏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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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道夫挂断通讯后很久我才转回身,胖子瞧我一直不动,问了句怎么了。
“胖子,你过来。”我说。
胖子几步到我面前,我伸手搭在他肩上,“借我扶下。”
我腿长久僵在原地有些酸痛,我怕挪动步子就软下去。
“霍道夫说什么了?”胖子问。
我没有回答,只觉得大脑一片混沌,短暂失去思考能力,我偏头看胖子,“小哥在哪?我想见他。”
“在走廊的休息区,他没进来,叫我看着你。”胖子回,随即掺着我往门边去。
这座私立医院应该和霍道夫有些关系,我住的这层是独立的特护病房,正常很难订到,环境不错,空间也大,病房外的长廊通向医院小广场的电梯。
闷油瓶在尽头的椅子上坐着,侧脸沉静,不发一语。他背后是两盆鸢尾,沐着光,金紫相间。
闷油瓶右手掌心都是血,隐隐透着些黑,应该是干涸很久了。
我呼吸发紧,问胖子怎么没人给他处理伤口。
“那不是小哥的血。”胖子道,“是你的血。”随即他又摇头,“也不对,是你脖子上血包的血。”
昨晚滩涂传来计划完成的消息时,霍道夫便带着胖子一众几十人迅速赶过去,在他的方案中,对我割喉是一个危险系数极高的举动,他推断闷油瓶会失控,甚至伤人,所以他提前做了准备,行动一定要快,他甚至带了两盒强力镇定剂过去,想赶在闷油瓶发狂前控制他。
听到此处,我抓住胖子,“他们……对小哥用了镇定剂?”这种治疗真疯子才用的东西,我见不得用在闷油瓶身上。
“没有。”胖子道,“就是他想用胖爷我也不会同意的。”
我稍稍放松,胖子才接着开口,“小哥只是按着你脖子的假伤口,没有动手。” “血包的量挺多,流了半天才没,就把小哥的手都染上了。”
我:“他按了多久?”
胖子:“挺久的,从我到滩涂,再到霍道夫叫救护车,小哥一直按着。”
我攥紧指节,希望能有些皮肉痛楚,“怎么不告诉他是假的?”
胖子长出一口气,“小哥是什么人,他抱着你按住伤口那一刻就知道是假的了,这点伎俩怎么能骗过他。”
我顿住,不知说什么。
胖子:“上了救护车我叫他不用按,你只是被捏晕过去了。” “小哥就是不松手,只能由他,到了医院,也不去洗,就这么坐着。”
眼睛酸涩痒痛,我闭上,问胖子闷油瓶在走廊坐了多久。
“从你进这间病房,他一直在这儿。”胖子回。
我调整呼吸,好一会儿,我睁开眼睛,叫胖子回病房歇着吧,我想和闷油瓶说说话。
“天真。”胖子拍了下我肩膀,“什么事儿都别太为难自己。”他看着我,忽然道,“不管怎么样,你俩身后还有我呢,人活着总有几道坎,跨不过去那就不跨了。”
胖子眼圈微青,想来这几天也没睡好,我就这样静静听他说。
胖子:“不想弄了,就跟胖爷说,胖爷我带你和小哥回家。” “好赖日子还能过,不就是人格分裂吗,怕什么,咱就当多个人吃饭了,还热闹。”
从来了福州,闷油瓶的病像座山压在我心里,我找不到人去说,也没办法说,醒来看见胖子的时候,我一度感谢黑瞎子,肯把他叫过来。
我偏头,几度吸气,压住胸膛奔涌,我笑笑,同样拍拍胖子,“好。”我说。
走廊没开灯,已经有些暗了。
我踏步过去,一直到闷油瓶面前,他听见了,始终没有抬头看我。
“小哥……”我叫他,坐在他身边。
我不清楚胖子有没有把治疗计划告诉闷油瓶,或者他自己是否猜到了,但都不重要了。
我握住闷油瓶的手,陪他坐着,他不想说话,那就不说。
半晌,闷油瓶转过头来,他终于肯看着我,瞳孔遍布血丝。
他伸手,指尖到我脖颈前,碰了碰我喉结,“疼吗?”他问。
“以前会疼,现在不疼了。”我说。
闷油瓶指腹有层薄茧,是常年握刀留下的痕迹,这茧擦过我脖颈,温温的。
“昨天我抓住你了……”他轻轻说,“真的……”
我的记忆停在闷油瓶当时的眼里,殷红一片,我睡了沉沉一觉,他或许已经历一场生死。
我按住闷油瓶的手,贴着我皮肤,“对,你抓住我了。”
他便靠过来,头在我肩上。
入夜我叫胖子去宾馆好好睡一觉,或者让霍道夫给他单独找间病房,胖子要我别操心,又去食堂买好饭送上来才走的。
闷油瓶没再和我说话,吃了饭,他把屋子简单收拾了下,洗了我换下的衣服。
他似乎突然忙碌起来,一样事情做完又接着一样,不给自己空隙。
已经很晚了,他接满水壶回来,我扯住他,“小哥,休息下吧。”我说,“陪陪我。”
他垂眼,再度不看我,就势在旁边坐下。
或许我与他都明了,我们在各自逃避什么,又一定要面对什么。
谁都没有说话,屋里暗下来,只有走廊亮着,我起身想打开小台灯,闷油瓶忽然按住我。
“小哥?”
他没做声,手掌却移过来覆在我眼睛上,刹那,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吴邪,听我说就好。”闷油瓶轻轻开口。
我点头。
“第一次意识到能看见你,大概在我进青铜门一周后,那里没有时间概念,钟表无法运转。”闷油瓶嗓音低沉,在静谧中缓缓响起。 “你在西泠印社门前,入了秋,下了一场小雨。” “当时我托瞎子照看你,阻止你追查下去。”
我微愣,我从不知道闷油瓶当年还找过黑瞎子。
闷油瓶:“瞎子训练你时,我便猜到,以后你要吃许多的苦。” 他长长呼吸,“你找到了墨脱,那是开始,我希望你可以就此放手。”
闷油瓶说了很多,我才清楚,人格间的记忆可以相通。
我这辈子第一次听到他对我说这么多话,他说了我的十年,也是他的十年,点点细微,跌宕坎坷。
“吴邪,我试着出去……”闷油瓶语气轻缓,却隐隐起伏,他掌心有一下抖动,在我眼上那么清晰。
“你从雪峰上掉下去,埋在雪里,身边没有一个人。” “我第一次痛恨自己张起灵的身份。” “若我不是张起灵,十年所有的苦,我可以替你受。” “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我看见你在我的石像前哭,我想抱你,却怎么都做不到。”
闷油瓶有一瞬停滞,似乎回忆都如此艰涩,“你在我眼前,很近……” “我却离你那么远……”
我抓紧闷油瓶的手,再难平静。他或许千百次尝试,终究只能作罢。
半晌,闷油瓶把手拿开,我睁眼,他正看我。
入了夜,屋内没有光亮,他视线清澈依旧。
“吴邪,我爱你。”闷油瓶说。
他从未对我说过这三个字,无论是我接他回来,还是在雨村。他一直沉静内敛,情感都收藏的很好。
“我最后悔的,就是十年前没有告诉你。”闷油瓶眉眼疏疏落落,意蕴温浓,“我爱你。”他郑重异常。
我思绪被他的话搅乱,一时陷入迷惘,难分辨我眼中的他。
闷油瓶似乎猜到,缓缓道,“我说过,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他话落下,走廊的灯闪了几闪,而后整栋楼的光瞬间熄灭。
几秒后,外头的广播响起,医院线路异常,正在维修,会停几个小时的电。
我攥紧被子,呼吸重起来。
我知道,不是什么停电,这是霍道夫给我的信号,他叫我抓紧时间。
“是霍道夫让你和我说什么吗?”闷油瓶突然开口道。
我心下轻颤,不知如何言语。
“他希望……你让我消失,对吗?”他接着问。
我只瞧着他,什么都忘了。
闷油瓶垂眼,我手在他掌心,“吴邪。”他说,“你希望我消失吗?”
我脑子里不受控的响起霍道夫的话,夹杂经年种种,纠缠着从我心底流向身体每一处。
你想让我消失吗?闷油瓶再度问我。
我闭上眼,抵在闷油瓶胸膛。
哪怕换个方式,换一句话,
哪怕任何人瞒着我来做这件事,
唯独这句,只有这句,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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