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GGAD】山谷情人(十八)(ABO/小盖老邓年龄操作)
十六岁的盖勒特•格林德沃因为一场人为的实验事故而被德姆斯特朗开除,为了不让自己的侄孙过早游荡社会,巴希达•巴沙特女士通过关系让他进入霍格沃兹完成学业。在这里,年轻的盖勒特遇上了一位迷人的老师阿不思•邓布利多,他受巴沙特女士的要求来看管调皮的晚辈,却不曾想,一切都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过去了……
呼声这么高,我们盖必须要装O了,感谢...
十六岁的盖勒特•格林德沃因为一场人为的实验事故而被德姆斯特朗开除,为了不让自己的侄孙过早游荡社会,巴希达•巴沙特女士通过关系让他进入霍格沃兹完成学业。在这里,年轻的盖勒特遇上了一位迷人的老师阿不思•邓布利多,他受巴沙特女士的要求来看管调皮的晚辈,却不曾想,一切都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过去了……
呼声这么高,我们盖必须要装O了,感谢这位小姐妹 @次元能量壁 的神奇脑洞……
十八、
倘若阿不思要感谢一样东西,那么一定是酒精。
酒精使人神志不清,使人大脑混沌,当然也很难记住眼前的景象。
阿不福思晃了晃,又栽到沙发上,沉入了梦乡。
至于盖勒特,他开始对着阿不思傻笑,差点把口水流出来。
“把嘴闭上。”阿不思命令道。
盖勒特出奇地听话,他闭上了嘴,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望着阿不思。
“你不困吗?”阿不思看着盖勒特掀掉了盖在身上的小被子。
盖勒特摇了摇头。
“现在已经快要十一点了,你得睡觉了,”阿不思拿出当年哄阿利安娜的本事,轻声细语地说,“明早还要上课呢。”
“我不上课。”盖勒特任性地说。
“我可以不追究你今晚跑去霍格莫德的违规行为,但是你已经缺了两节课了,倘若再缺下去,恐怕就要被霍格沃兹开除了。”阿不思讲起道理。
“开除就开除,”盖勒特赌气地把脸扭到了一边,“我也不想在这里呆。”
“好吧,”阿不思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诉巴沙特夫人,让她把你送回德国去,然后你想去哪里去哪里,以后就与我无关了。”
听到“与我无关”几个字,盖勒特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他扳过阿不思的肩膀:“你得跟我一起走。”
“一起走?”阿不思挑了挑眉,“那怎么行呢?我是霍格沃兹的教授,不可能说走就走的。”
盖勒特顿时沉默了,他闷头躺倒,咕哝着说:“那我不走了。”
阿不思被他逗得笑出了声:“霍格沃兹可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但是我不喜欢这里。”盖勒特撇着嘴,“我不喜欢米勒娃•麦格,不喜欢托马斯•波特,不喜欢安娜•韦斯莱,最不喜欢纽特•斯卡曼德。”
“你为什么不喜欢他们?”阿不思顺着盖勒特的话问道。
盖勒特歪着头仔细地想了想:“因为……因为你喜欢他们。”
“因为我喜欢他们?”阿不思对小孩子的思路感到哭笑不得,他捏了捏盖勒特的下巴,“醉鬼,我喜欢的人是你啊。”
盖勒特也不知听清没听清,他含糊不清地又说了两句话,转头睡着了,阿不思终于长舒一口气。
“希望你们两个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最好什么都不记得。”阿不思看了看躺得四仰八叉的两人,转身吹灭蜡烛,关上了灯。
当然,阿不思没有看到的是,在一片黑暗以及阿不福思的鼾声中,盖勒特睁开了眼,那双明亮的眼睛一点也不像喝多的样子。
转眼天光大亮,阿不福思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扑通一声砸到了地上,撞翻了放在茶几上的瓶瓶罐罐。
“罗拉?”阿不福思喊道。
罗拉是阿不福思养的一头山羊,用阿不福思的话说,罗拉就是一群山羊中最耀眼的那一个。
“我们山羊先生这是恋爱了吗?”盖勒特靠在沙发上,高高地翘着一条腿。
阿不福思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脑袋,看清了眼前的景象:“盖勒特•格林德沃?”
“是我,看来脑子没撞坏。”盖勒特摇头晃脑地说。
很明显,宿醉的后遗症让阿不福思还不甚清醒,他使劲眨了眨眼睛,回忆了半晌,只想起昨天下午盖勒特到猪头酒吧喝酒。
“我在哪里?”阿不福思警惕起来。
“你哥哥的办公室里间。”盖勒特百无聊赖地开始拨弄放在桌上的小瓶子,“没想到阿不思居然有收集萤火虫的小乐趣,太可爱了。”
“你说谁可爱?”阿不福思揪起一旁的枕头砸向盖勒特,“注意你的措辞,小流氓。”
盖勒特精准地接下了阿不福思扔来的枕头,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你是酒醒了。”
“酒醒了?”阿不福思挠了挠后脑勺,“我昨天和你喝酒了?”
“不然呢?”盖勒特抱着胳膊,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摸不着头脑的阿不福思,“昨天你喝多了在霍格莫德的大街上唱霍格沃兹校歌,都忘了吗?”
“什么?”阿不福思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
“你还抱着我哭哭啼啼的,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盖勒特眨巴了两下眼睛。
“什,什么话?”阿不福思忘记了骂人,心里有些发怵。
“关于阿不思的。”盖勒特摊了摊手,“其实关于你们邓布利多家的那点事,我是基本知道的,不过昨天喝完酒后,你先是给我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当年的真相,然后又哭了我一身鼻涕眼泪,说你对不起阿利安娜,对不起阿不思,以后要好好补偿他。”
“我,我说了这些?”阿不福思的声音变了调,他的脸一阵青红。
“还有呢,还有呢,别着急,山羊先生,”盖勒特一挑眉,“在我告诉你,我标记了阿不思之后,你说让我好好对他,然后给你生一大堆侄子侄女。”
“我说什……等等!”阿不福思下意识地想反驳,但他迟钝地听清原本该昨天就知道的事,顿时愤怒起来,“你标记了阿不思?”
“对啊,我昨天就告诉你了,你很赞许我的。”盖勒特哈哈大笑着说。
“你胡说八道!”阿不福思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随手拎起扔在一旁的飞天扫帚,直冲冲地要上前揍盖勒特。
盖勒特慌慌张张地跑到一边,但嘴却没闲着:“你可能不记得了,我当着你的面亲吻阿不思的时候,你还叫好呢!”
“小混蛋,你胡说!”阿不福思开始翻找魔杖。
“我一点也没胡说,等你的酒彻底醒了,肯定会想起来的!”盖勒特嬉笑着说。
“不可能,我不可能说那种话。”阿不福思吼道。
“你既然说了,就得承认,不然还算什么男人?”盖勒特一边被阿不福思追得满屋子乱窜,一边还不忘动嘴皮子。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就在两人打得不相上下的时候,门开了,阿不思端着茶盘站在门口,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们,“昨天晚上不是还勾肩搭背呢,今天怎么又打起来了?”
阿不福思听到“勾肩搭背”这个词后,顿时面色复杂起来,而盖勒特则一脸“我没说错”的信心十足。
“阿不福思,你都已经二十七了,比盖勒特要大十一岁,居然还这么不知轻重。”阿不思斥责道,“霍格沃兹是学校,这是我的办公室,你还不快把飞天扫帚放下!”
阿不福思难得做贼心虚,讪讪地放下了扫帚,耷拉着眼睛站在一旁。
教育完自己的弟弟,阿不思又将矛头对准了盖勒特:“你又说了什么混话,天天挑衅别人,能不能安生一点?”
盖勒特咧了咧嘴,他磨磨蹭蹭地走到阿不思的身边:“那天的事,算我错了。”
阿不思的动作一顿,但没有说话。
盖勒特撒娇般地拉了拉阿不思的袖子:“你能原谅我的吗?”
阿不思默不作声地抽出了手,倒了一杯醒酒茶递给他:“喝了。”
盯着两个幼稚鬼喝完醒酒茶,吃了早饭,阿不思又押送着盖勒特去上他最讨厌的魔法史,等走到班门口,盖勒特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对阿不思说:“你不用难过,我有一个办法能让咱们结婚。”
阿不思愣了愣,但还没来得及反应,盖勒特就已经溜进了教室。
这个捣蛋鬼又想出了什么坏点子?阿不思皱了皱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过还好,这种风平浪静足足延续了一周,盖勒特没有再给他惹任何事,阿不福思也莫名其妙地平静下来,三人之间诞生了一种诡异的沉默,这种沉默直到米勒娃找上阿不思才算结束。
“邓布利多教授!”米勒娃神色匆匆地叫道,“我有一件事要告诉您。”
阿不思被米勒娃拉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他看到一向淡定自若的米勒娃竟露出了慌张,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是关于魁地奇比赛,还有,还有格林德沃先生的事。”米勒娃小声回答。
阿不思神色一滞:“盖勒特又惹了什么事?”
“这很复杂……”米勒娃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复杂?”
“那天在更衣室,我们刚刚训练完,正在更换衣服,结果托马斯突然冲过来找到我,”米勒娃顿了一下,眉头紧锁,“他说,他发现格林德沃先生的上衣兜里装着一支抑制剂,对不起,教授,我不该关心他人的私事,但是,但是这件事很严肃,因为我们不能让一个即将发情的Omega参加比赛。”
阿不思向来灵光的大脑也转不过来弯了,他费力地想了想,难以置信地问:“你是说,盖勒特•格林德沃是一个Omega?”
米勒娃颤抖着点了点头。
【GGAD】山谷情人(十七)(ABO/小盖老邓年龄操作)
十六岁的盖勒特•格林德沃因为一场人为的实验事故而被德姆斯特朗开除,为了不让自己的侄孙过早游荡社会,巴希达•巴沙特女士通过关系让他进入霍格沃兹完成学业。在这里,年轻的盖勒特遇上了一位迷人的老师阿不思•邓布利多,他受巴沙特女士的要求来看管调皮的晚辈,却不曾想,一切都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过去了……
真的怀上了……
十七、...
十六岁的盖勒特•格林德沃因为一场人为的实验事故而被德姆斯特朗开除,为了不让自己的侄孙过早游荡社会,巴希达•巴沙特女士通过关系让他进入霍格沃兹完成学业。在这里,年轻的盖勒特遇上了一位迷人的老师阿不思•邓布利多,他受巴沙特女士的要求来看管调皮的晚辈,却不曾想,一切都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过去了……
真的怀上了……
十七、
阿不福思把酒吧里的每一个酒杯都擦得铮亮,他刚刚喂完山羊,现在到了下午,已经是快要开张营业的时间了。
就在此时,木门被嘭的一声撞开了,一个顶着一头乱蓬蓬金发的男孩走了进来,他看上去喝了不少酒。
“还没到营业时间。”阿不福思瞥了这个酒鬼一眼,没仔细留神他到底是谁。
“先满上再说。”酒鬼摇摇晃晃地坐到吧台前,把头埋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阿不福思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他眯了眯眼睛,震惊地发现,眼前这个大白天就喝得酩酊大醉的男孩是盖勒特•格林德沃。
“居然是你这个小混蛋!”阿不福思叫了起来,他把桌子拍得砰砰响,“我得把你轰出去才行!”
盖勒特抬眼,隔着垂在脸前的头发瞪了一眼阿不福思:“前提是你有本事赶走我。”
阿不福思冷哼了一声,他斜愣着眼望着看上去似乎有些垂头丧气的盖勒特:“你怎么会跑到我这里来?”
盖勒特用牙齿撬开了一瓶酒,给自己灌了好几口:“霍格莫德的其他酒吧不会在周一到周五的时间里营业。”
“可惜我这里不欢迎你。”阿不福思把酒杯摆得叮铃哐啷的,他看到盖勒特满脸写着沮丧,心情却莫名的好,“看你这个倒霉样,怕不是阿不思狠狠地拒绝了你?”
“闭嘴!”盖勒特红着眼睛,抓起一旁的玻璃杯便砸向了阿不福思,“闭嘴……”
见到此景,阿不福思更加了然于心了,他故作姿态地同情道:“你真是太可怜了,我那个哥哥说话向来不饶人,看样子他一定把你骂惨了。”
盖勒特又咽了一口酒,没有搭理阿不福思。
“我都能想象得出来当时的样子,”阿不福思摇头晃脑的,“阿不思的脸上肯定挂着那个完美,却又令人讨厌的微笑,哼,他永远都是那么惺惺作态,一副圣贤的模样,然后会文绉绉地把你骂得不知亲妈是谁,从头到脚羞辱一遍,不过这些都要等你回过头再仔细去想的时候才能明白过来,他向来如此,向来这么讨厌。不过,”说到这,阿不福思话锋一转,“不过如果他骂的人是你,那就不一样了,盖勒特•格林德沃,这都是你活该!”
出人意料的是,盖勒特竟没有反驳阿不福思的羞辱,他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酒杯,一声也不吭。
阿不福思见到他这副样子,顿时起了疑心。
“喂,小流氓!”阿不福思喊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不就是被拒绝了吗?想开点,被阿不思拒绝过的人能从霍格莫德排到霍格沃兹去,你不是第一个。”
盖勒特依旧没有说话。
阿不福思不知从哪里萌生了一种古怪的怜悯心,大概是因为他也体会过他哥哥所谓的“冷血无情”,所以难得平和地对盖勒特说:“行了,你个小孩子,人生还长着呢,只要你不要再传播阿不思那样的图画,我可以把你当成一个霍格沃兹的普通学生对待。”
“他拒绝了我。”过了良久,盖勒特终于开了口,他的嗓子哑得厉害,几乎听不出本音了。
“哦,我就知道,说句公道话,这是你活该。”阿不福思的心情很好,尤其是在听到阿不思拒绝了盖勒特后。
“他居然会认为我会抛下他去标记其他Omega,他居然会这么想我……”喝得醉醺醺的盖勒特口无遮拦起来。
阿不福思从中听出了不对,他迟疑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他明明说了他爱我。”盖勒特彻底把脸沉进胳膊肘里,他的声音呜咽,但阿不福思还是敏锐地听到了关键词。
“阿不思说他爱你?”阿不福思吓得一激灵,他这一嗓子震得房顶都颤了颤。
“一个Omega一辈子只能被一个Alpha标记,而我却这么草率地标记了他……”盖勒特继续自言自语。
阿不福思气得耳朵嗡嗡直响,这来得太突然了,以至于他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
“你,你,你标记了阿不思?”阿不福思的声音变了调,他浑身都在颤抖。
盖勒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恶狠狠地瞪着阿不福思:“对,没错,我标记了阿不思,并且阿不思说他爱我。”
这话宛如晴天霹雳,炸得阿不福思眼前一片五彩斑斓,他手忙脚乱地去翻兜里的魔杖,但还没来得及找出来,就被盖勒特一把掐着脖子顶到了柜台上。
“但阿不思说他不能嫁给我,他说他不能嫁给我,你知道为什么吗?”盖勒特低吼着。
阿不福思憋得满脸通红,他比盖勒特矮了小半头,光凭体力根本无法与这个年轻Alpha抗衡。
“因为你!全都是因为你,”盖勒特松开了阿不福思,失魂落魄地跌坐到了地上,“因为你,阿不思才拒绝我的。”
阿不福思揉着脖子大口地喘着气,他在学习方面并不优秀,但是脑子却很灵光,听到盖勒特这几句前言不搭后语描述,终于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居然敢来找我兴师问罪?”这回换阿不福思揪起盖勒特的领子了,他把瘫坐在地上的人拎起来,对着盖勒特颓废的脸吼叫起来,“阿不思是我哥哥,他又是你的什么?”
“哥哥?”盖勒特抬起了脸,“你还好意思说阿不思是你的哥哥?”
阿不福思一把松开了盖勒特,他恶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阿不思这辈子都是我哥哥,而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对,对,我是混蛋,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盖勒特抓狂地喊道,“那你呢?阿不思是一个Omega,难道你就心甘情愿当他替你承担,让他独身一辈子吗?”
阿不福思怔住了,他的嘴唇抖了抖,愣愣地说:“我没有……”
“可你从来没有想过,阿不思因为你把自己伪装成一个Alpha,他一辈子都要靠抑制剂生活,不,一个靠抑制剂生活的Omega恐怕没有那么长命。”盖勒特把阿不福思推到了一边,他又抓起了酒杯,给自己灌了好几口。
“我没有逼他这么做,我从来没有,”阿不福思眼圈泛红,“是他逼的我,是阿不思强迫我听他的话,是大圣人阿不思深谋远虑,把我这个蠢货骗得团团转,我,我怎么会没有想过那些事……”
阿不福思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也找了个酒杯,仰头喝了一大口。
“阿利安娜最喜欢我了,但我却害死了她,”酒精上头的阿不福思也胡言乱语起来,他拧着盖勒特肩膀上的衣服,唾沫星子乱飞,“她一直想上霍格沃兹,但是却没有机会,阿不思一直在研究剥离默默然的方法,不过你也知道,没什么用。其实她已经很幸运了,快要十四岁了,甚至还熬过了分化期,可最后,最后居然会是因为我,”阿不福思哽咽了,“都怪我,那件事怪我,就算是所有人都说是阿不思的错,但我怎么会因此而放下愧疚呢?更可恶的是,阿不思把一份愧疚变成了两份,我最不愿意承认的就是我也欠他,他逼我欠他。”
“大圣人,阿不思•邓布利多就是一个大圣人,令人讨厌的大圣人。”盖勒特口齿不清地骂道。
“对,你说得对……”阿不福思赞同地揽过了盖勒特的肩膀。
酒精使人迷惑,原本针锋相对的两个人莫名其妙地找到了共同话题,阿不福思难得歇了业,他给猪头酒吧挂上了木牌,两人摇摇摆摆地在街上游荡。
“看着阿不思那张完美无瑕的脸,我有时候真想一拳把他的鼻梁打断。”阿不福思醉醺醺地说。
“那怎么行呢?”盖勒特皱着眉瞪了一眼阿不福思,“我还要娶他,可不能破了相。”
“娶他?”阿不福思对着盖勒特的脸挥了一拳,“你要是再敢去骚扰阿不思,我就先把你的鼻梁骨打断。”
盖勒特捂着脸踉跄了两步,一趔趄坐到了地上:“我就是要娶他,我还要和他生一窝孩子……”
不等盖勒特说完,阿不福思便扑上去与他拧打成一团,两人都忘记了自己是个巫师,开始玩起肉搏的游戏。等酒鬼们打累了,又仰面躺在街角的路上唱起了霍格沃兹的校歌。
霍格沃兹的校歌可不是什么受欢迎的歌曲,两人唱出了无数种百转千回的调子来,行色匆匆的路人像注视神经病一样打量着两人。
“今天下午有变形课,但我没去上。”架打完,歌唱完,盖勒特和阿不福思互相搀扶着往霍格沃兹的方向走去,盖勒特嘟嘟囔囔地说,“阿不思在课上的样子最讨厌了,好像所有的学生都是他的情人一样,米勒娃•麦格、托马斯•波特、杰弗里•韦斯莱,哦,还有最讨厌的纽特•斯卡曼德,天天围着阿不思转。”
“哦,你得习惯这个,”阿不福思一副身经百战的样子,“阿不思总是会讨很多人喜欢,然而从小到大也只有我讨厌他。”
“哼,‘邓布利多教授’,‘邓布利多教授’,他的那些学生最喜欢这样喊他了,得把那些讨厌鬼们的嘴都缝上。”盖勒特咬牙切齿地说。
阿不福思突然揪住了盖勒特的肩膀,他使劲拍了拍盖勒特的脸,认真起来:“听着,小流氓,你要是真心想和阿不思在一起,就别想再标记其他的Omega了,你这辈子都得好好对他,知道吗?”
盖勒特打了个长长地酒嗝,熏得阿不福思睁不开眼睛,他拍着胸脯说:“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他的。”
此时已经天色很晚了,阿不思正坐在办公室里心不在焉地批改着作业,他没找到盖勒特的作业本,心里一阵空落。然而,外面寂静的走廊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和几句不着调的歌声,紧接着响起了敲门声,阿不思诧异地抬起头,疑惑地打开了门。
可门还没打开,酒气就已经传了过来,两个高大的男人一起扑了进来,直挺挺地把阿不思撞翻在地上。
“我赌赢了吗?”阿不福思哈哈大笑起来,“大圣人果真在办公室里。”
盖勒特一翻身把四肢缠上阿不思,咕哝着说:“你赢了,你赢了,我给你十个加隆。”
“二十!”
“十!”
两个酒鬼争执不下,说着就要打起来,阿不思手忙脚乱地制止住他们:“你俩胡闹什么?”
“我俩胡闹什么?”阿不福思瞪起了眼睛,学着阿不思的模样,“我的好哥哥,你又要开始教训我了吗?‘你怎么能喝酒呢?你怎么能大晚上还跑到学校里游荡呢?你怎么能干出这么出格的事呢?’是不是这样,阿不思?我没有说错吧?”
盖勒特也配合地笑了起来,他抱着阿不思的腰,把脸埋在阿不思的肩膀上,像条大狗一样蹭着阿不思的肩膀:“今晚我能不能不走了?”
“不走?”阿不思还没来得及说话,阿不福思便叫了起来,他打着醉拳,把盖勒特掀到一边,“你不许缠着阿不思!”
阿不思被这两个神志不清的酒鬼折腾得头大,他费力地把又要抱住自己的盖勒特扯开,又艰难地分开要打在一起的酒鬼,等把闹腾的人安置好,阿不思自己忙出了一头汗。
阿不福思仰面躺在小沙发上,睡得鼾声如雷,盖勒特则死死拽着自己,甚至用魔法都不能把他扔到一边去,阿不思无奈地坐到了他的身边,脑子乱哄哄的。
“阿不思,你可不能扔下我。”盖勒特梦中呓语着。
阿不思叹了口气,拉过一个小被子给他盖上。
“我爱你,我一辈子都爱你,我得给你生个孩子,啊,不是,你得给我生个孩子。”他继续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阿不思淡淡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盖勒特却不依不饶起来,他在睡梦中扯着阿不思的袖子:“你回答我,回答我啊!”
“好,”阿不思顺从地说,他哄小孩一样摸了摸盖勒特的脸,“没准我现在就怀着你的孩子呢。”
听到这话,盖勒特心满意足地安静睡去了。他睡着的样子比醒着的时候乖多了,睫毛微微发颤,脸颊绯红,嘴唇湿润,阿不思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不由一痒。
紧接着,他便俯身吻上了盖勒特的嘴唇。
盖勒特平日总是飞扬跋扈的样子,但嘴唇却一样的柔软,阿不思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轻轻地探出舌头,撬开了盖勒特的齿缝。
“阿不思?”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身后陡然响起了阿不福思的声音,刚刚还鼾声如雷的阿不福思不知何时坐了起来,很显然,眼前的场景刺激到了还未酒醒的阿不福思,他呆呆地看着阿不思,“你,你居然,居然主动亲他?”
阿不思张了张嘴,话却卡在了嗓子里,他迷茫地转头看向睡着的盖勒特,但是,令阿不思更加窒息的是,盖勒特也醒了,一双异瞳正直溜溜地望着他。
【GGAD】山谷情人(十四)(ABO/小盖老邓年龄操作)
十六岁的盖勒特•格林德沃因为一场人为的实验事故而被德姆斯特朗开除,为了不让自己的侄孙过早游荡社会,巴希达•巴沙特女士通过关系让他进入霍格沃兹完成学业。在这里,年轻的盖勒特遇上了一位迷人的老师阿不思•邓布利多,他受巴沙特女士的要求来看管调皮的晚辈,却不曾想,一切都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过去了……
米勒娃:阿不思你有别的猫了??(短小...
十六岁的盖勒特•格林德沃因为一场人为的实验事故而被德姆斯特朗开除,为了不让自己的侄孙过早游荡社会,巴希达•巴沙特女士通过关系让他进入霍格沃兹完成学业。在这里,年轻的盖勒特遇上了一位迷人的老师阿不思•邓布利多,他受巴沙特女士的要求来看管调皮的晚辈,却不曾想,一切都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过去了……
米勒娃:阿不思你有别的猫了??(短小且无聊的一更……
十四、
“然后呢?”阿伯内西瞪大了眼睛,盯着盖勒特红肿的左脸。
“然后我抓住了阿不思抬起的左手,可他反应极快地又伸出了右手。”盖勒特惋惜地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蛋。
“邓布利多教授没有再说什么吗?”阿伯内西咋了咋舌。
“哦,没有,”盖勒特摇了摇头,“但是我看到他的整张脸都羞红了。”
“或许是被你气红的。”阿伯内西提醒道。
盖勒特没有回嘴,他本来考虑给自己施一个消肿咒的,但转念一想,这张脸上印着的可是阿不思的掌印,怎么能随随便便地消掉呢?
“如果被吉恩或者希伯来看到了,肯定要好好嘲讽你。”阿伯内西同情地说。
“让他们说去吧,”盖勒特伸了个懒腰,一头扎到床上,他满不在乎地说,“留在我脸上的可是荣誉的功勋章。”
确实荣誉,毕竟温文尔雅的邓布利多教授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学生进行过物理攻击,盖勒特独享尊荣。
“你想尝一尝我的‘圣水’吗,教授?”这是盖勒特的原话。
他放心大胆地弯腰俯身,趁着阿不思的理智尚未回笼时,亲上了阿不思的嘴唇。但好梦不长,紧接着,阿不思便一把推开了他,同时附赠了一个清脆的巴掌。
“吉恩的父亲打了你?”在见到盖勒特顶着这样一张脸回到宿舍后,托马斯担心地问道。
“不,不是。”盖勒特揉了揉自己被打肿了的漂亮脸蛋,“是我的仙女打的。”
“仙,仙女……”托马斯的舌头打了个结。
“大概是因为被他发现我偷看他洗澡的缘故。”盖勒特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微笑。
托马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邓布利多教授打人到底是什么模样,他更想不出,盖勒特到底说了什么话才会让永远都是一副不会生气样子的阿不思发火。
“太过分了!”阿不思沉着一张脸,脑子乱哄哄的,“他怎么能说出那么过分的话?”阿不思脸上的绯红还没有褪去。
“他说什么了?”埃菲亚斯小心翼翼地问。
“他说……”盖勒特的原话在阿不思的嘴边徘徊了半天,阿不思也没能选择出一个合适的词转述出来,“算了,无关紧要的话。”
“看样子是他冒犯你了,”埃菲亚斯摇了摇头,“小孩子,总是不知轻重。”
阿不思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盯着桌上的教案,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阿尔,你的脸好红,”埃菲亚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嘴唇也好红。”
阿不思神色一滞,他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脸,果然,所触之处都是一片滚烫。
天呐,他已经三十了,不是十八岁的毛头小子了,竟然也会被这样低劣的话羞得满脸通红,真是太丢人了。
他本该如成年人一样,游刃有余地教育盖勒特,但却像个害羞的Omega,甚至非常不得体地扇了盖勒特。
“我恐怕得给他道个歉。”阿不思小声说。
“可尽管这样,你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爱上他了吗?”埃菲亚斯叫了起来,“阿尔,你从来不是一个会逃避内心的人。”
阿不思站了起来,他匆忙地抱起教案:“狗狗,请你不要再提我爱上了盖勒特这件事,不管对谁。”
埃菲亚斯是个守口如瓶的人,但托马斯就算不上了,盖勒特强吻邓布利多教授,并且被邓布利多教授扇肿了脸这件事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在学校里广为传播。
“他们说你先是勾搭弟弟,然后又挑拨哥哥,”在阿不思的变形课上,阿伯内西小声说,“盖勒特,你是邓布利多收割机吗?”
“唔,我喜欢这个称呼。”盖勒特舔了舔嘴唇,看着站在讲台上的阿不思挺了挺腰,做出一副好学生的模样来。
“这种话说得最多的就是希伯来,你难不成又要想什么办法折腾他吧?”阿伯内西转头看了一眼坐在教室最后方的希伯来,对魁地奇比赛上发生的事还依旧心有余悸。
“我决定原谅他了,”盖勒特回道,“我现在想要做一个好学生了。”
“什么?”阿伯内西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盖勒特没有回答他,而是高高举起了自己右手,他准备回答刚刚阿不思问出的那个问题。
阿不思正在讲阿尼玛格斯的转变原理,他大肆夸奖了已经可以变成一只猫的高年级学姐米勒娃•麦格,话语之间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许。此时,阿不思正打算找一个格兰芬多回答一下关于转变过程的细节问题。
“教授,”盖勒特挥了挥手,“我可以回答。”
阿不思举着魔杖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盖勒特脸上的红印子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但还隐约可见五指的痕迹,这让阿不思一下子回想起了那天盖勒特吻上自己时的样子。
“盖……咳,格林德沃先生,你来回答一下吧。”阿不思结巴了一下。
他本以为盖勒特会像上次那样,花里胡哨地为自己变出一支玫瑰,但不曾想盖勒特居然中规中矩地答出了自己的问题。
“格林德沃先生回答得非常,非常对。”阿不思觉得自己的脸又开始发烫了。
“教授,您不给格兰芬多加五分吗?”盖勒特的手又高高地举了起来。
心神不宁的阿不思慌忙补充了一句:“格,格兰芬多加五分。”
盖勒特满意地放下了手。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盖勒特没有再像以前一样,以各种理由缠住阿不思,反而真的做了一个好学生。他不光在变形课上积极回答问题,协助老师做实验,帮助同学解答疑惑,还在曾经大闹过的魔药学课上和魔法史课上认真听课,仿佛脱胎换骨一般,这样古怪的表现,让阿不思更加愧疚了。
“我不应该打他的。”看着盖勒特写得工工整整的作业,阿不思心里默默想道。
盖勒特帮过他一个大忙,甚至还为他保守秘密,并且真的有悔过自新的趋势,相较于这些,一个吻又算得了什么呢?
阿不思支着头,望着盖勒特的字迹有出神,他神使鬼差地抬起手,仔细嗅了嗅这张纸。
除了纸墨的香气,还有盖勒特特有的烟草味,这是在发情期闯入阿不思梦中的香气,这味道好似是有安神的作用,让阿不思不由自主地开始浮想起那个让人沉沦的似梦非梦。
大概是发情期混乱的后遗症,阿不思的眼皮越来越沉,他就这么枕着盖勒特的作业本,趴在桌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纸页上的烟草味突然浓重起来,睡梦中的阿不思猛地一激灵,他感觉到了脸边隐隐约约的热气。
“教授……”盖勒特见阿不思醒来,迅速拉开了距离,毕恭毕敬地站到了一边。
阿不思顿时方寸大乱,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后想起这个动作大概不妥,又尴尬地放下了手。
“格,格林德沃先生,”阿不思清了清嗓子,“你怎么来了?”
“问一个问题。”盖勒特半长的头发扎了起来,看起来像个乖巧的学生,“一个有关变形课的问题。”
“哦,这个,这个……”阿不思本以为盖勒特又要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没想到盖勒特居然真的正经起来,“你,你问吧。”
“是关于阿尼玛格斯的。”盖勒特抽出了魔杖,他狡黠地笑了一下,随后在阿不思的注视下,瞬间变成了一只异瞳白猫,灵巧地一跃而上到阿不思的怀里。
办公室的门没关,这样的场景就毫无遮拦地被刚巧走到门口的米勒娃看到了。
【GGAD】山谷情人(十五)(ABO/小盖老邓年龄操作)
十六岁的盖勒特•格林德沃因为一场人为的实验事故而被德姆斯特朗开除,为了不让自己的侄孙过早游荡社会,巴希达•巴沙特女士通过关系让他进入霍格沃兹完成学业。在这里,年轻的盖勒特遇上了一位迷人的老师阿不思•邓布利多,他受巴沙特女士的要求来看管调皮的晚辈,却不曾想,一切都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过去了……
小盖终于要上垒了……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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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的盖勒特•格林德沃因为一场人为的实验事故而被德姆斯特朗开除,为了不让自己的侄孙过早游荡社会,巴希达•巴沙特女士通过关系让他进入霍格沃兹完成学业。在这里,年轻的盖勒特遇上了一位迷人的老师阿不思•邓布利多,他受巴沙特女士的要求来看管调皮的晚辈,却不曾想,一切都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过去了……
小盖终于要上垒了……
十五、
从教室走到格兰芬多的塔楼,这一路走来盖勒特听尽了身旁人的小声讨论。
“据说他变成了一只凤凰,直接站到了邓布利多教授的肩膀上。”
“蠢货,巫师是禁止变成神奇动物的。”
“我倒是听说,他变成了一条蛇。”
“蛇?”
“没错,一条金灿灿的大蟒蛇,一下子钻到了,钻到了……”
盖勒特没有听清后面那一段话,但他敢肯定,不会是什么正经话。
自从感受过阿不思怀里的温度后,盖勒特立马忘却了之前受到的拒绝和脸上挨过的巴掌,他脚步轻快,几乎不用飞天扫帚就能够飞上天了。
“你太大胆了!”托马斯在男生寝室内等他,两人要一起换好衣服,接受魁地奇训练,本学期的最后一次比赛就快要开始了,这场比赛决定了今年格兰芬多能否赢得冠军。
“大胆?”盖勒特不知托马斯又听到了什么传闻。
“你居然变成了一条蛇往邓布利多教授的裤子里钻!”托马斯捂住了脸,“而且我知道‘圣水’是什么了,你真的是太过分了。”
“哦,托马斯,”盖勒特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一向不擅长哄人,“其实我并没有变成一条蛇。”他干巴巴得解释道。
“但是希伯来说他看见了!”托马斯叫了起来,“他说你变成了一条黄金蟒,呲溜一下就缠到了邓布利多教授的腰上。”
“希伯来,希伯来,”盖勒特咬了咬后槽牙,“这个斯莱特林为什么整天像个长舌妇一样,传一些不切实际的话,难不成你又相信了?”
“我,我没有,”托马斯低下了头,但他很快又红着眼睛瞪向了盖勒特,“但我更相信麦格小姐!”
“米勒娃……”盖勒特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
“麦格小姐说你变成了一只白猫,跳到了邓布利多教授的怀里。”托马斯的整张脸都憋红了,“变成一只谄媚的小猫咪难道不是一件更严重的事吗?”
米勒娃是一个正经严肃的人,她当然不会把自己当时的亲眼所见原封不动地告诉大家,更不可能让托马斯知道,盖勒特•格林德沃猫趁着阿不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咬开了他胸前的扣子,然后用粉红色的小舌头含住了阿不思右胸的突起。
盖勒特依旧记得,在目睹了这样的一幕后,米勒娃脸上精彩的表情,那大概是不苟言笑的麦格小姐第一次表现出震惊。
“托马斯,”盖勒特语重心长地说,“不要再听信谣言了,你难道没有体会过轻信谣言的后果有多严重吗?”
托马斯的嘴唇动了两下,他想起了那日和杰弗里一起被阿不福思的山羊追得在霍格莫德里乱窜的场景,心有余悸地噤了声。
“我是邓布利多教授忠心的学生,”盖勒特摊了摊手,“也是宁芙忠心的追求者,这两者并不矛盾。”
这样大胆露骨的话让托马斯吓了一跳,他飞快地换上魁地奇队服,然后试图把自己的脸埋在套头衫中。
盖勒特笑得前仰后合,他恶作剧似的咧着嘴,对托马斯喵了一声,紧接着,单纯的黑发少年一溜烟似的窜出了寝室。
“咬”了阿不思的盖勒特心情无限好,但是被盖勒特“咬”了之后又让米勒娃看了个正着的阿不思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波斯猫的牙齿并不尖锐,但还是在他的胸口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印子,阿不思坐在浴池的白色泡沫中,对着镜子紧紧地皱着眉。
“那个小子还在狂热地追求你?”正当阿不思考虑用魔咒消除红印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幽幽地声音,随后,他便感觉到了一阵透心凉。
“哦,尼古拉斯爵士!”阿不思迅速把自己的肩膀以下埋进水中,他被这个格兰芬多幽灵吓了一大跳。
“虽然我没有说过,教授,但是我一直在注视着你们。”幽灵尼古拉斯浮在半空中,抱着胳膊打量着阿不思,“在您的办公室里,走廊拐角里,还有,还有您有次做梦也喊着盖勒特的名字。”
“爵士!”阿不思脸有些泛红,他抓过浴袍给自己披上,“我不管您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但请你不要说出去,好吗?”
“当然,我当然不会!”尼古拉斯爵士绕着阿不思飞了一圈,“您最大的秘密我还一直帮您保守着呢,还有挂在您门口的罗米尔德先生也给您保管着呢。”
罗米尔德先生是教职工宿舍门口的胖先生,他和阿不思的关系一向很好。
“真是谢谢你们了。”阿不思给自己施了一个烘干咒。
“但是,教授,我还是叫你阿不思吧,”一直游荡在格兰芬多的幽灵是看着阿不思长大的,他毫不见外地叫道,“阿不思,我是来这里帮我的朋友罗米尔德先生的朋友问一个问题,你真的不打算结婚生子吗?”
“结婚?当然不,”阿不思没关心尼古拉斯爵士的朋友罗米尔德先生的朋友到底是谁,他正专心致志地给浴袍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您是知道的,我没有办法结婚。”
“可是遇上了心上人,总要考虑一下特殊情况的。”尼古拉斯爵士提醒道。
“心上人?”阿不思觉得那个有些羞耻的位置又开始隐隐发疼,“我没有心上人。”
“连迟钝的埃菲亚斯•多吉先生都发现了,”尼古拉斯爵士叹息了一声,他用吟唱歌剧的声调摇头晃脑地说,“您爱上了盖勒特•格林德沃,一个金发少年。”
“什,什么?”阿不思差点一脚滑倒。
“罗米尔德先生告诉我的,”尼古拉斯爵士挤了挤眼睛,“那位格林德沃先生在你发情期的时候用飞路粉跑到了你家!”
“哦,罗米尔德。”阿不思开始对一张画像微微生气。
“小伙子回来的时候有些悲伤,罗米尔德先生说,”尼古拉斯爵士同情地捂住了胸口,“有血有肉就是好,还能够感受悲伤。”
“好了,请不要再说格林德沃先生的事了。”阿不思把自己弄干,决定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您拒绝格林德沃先生标记您,这可是让小伙子难过得要死呢!”大概是当幽灵太过无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件趣事,尼古拉斯爵士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格林德沃先生长得那样帅气,是多少Omega的梦中情人,您怎么忍心拒绝如此英俊的一个Alpha?”
阿不思不再回答尼古拉斯爵士的絮絮叨叨了,他飞快地抱上自己的衣服,准备溜之大吉。
“去左边的更衣室!”尼古拉斯爵士最后提醒道,“教职工更衣室的门坏掉了,管理员正在修理呢!”
阿不思一向认同心地善良的尼古拉斯爵士,这可是在他上学时候多次帮他在夜游时躲过布莱克校长的大好人,所以这最后一句提醒,阿不思铭记在心。
“左边,左边……”阿不思用肩膀顶开门,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觉得世界清净了。
然而,就在这时,更衣室的角落里传来了一声欢快的猫叫。
阿不思手一抖,衣服落了一地。
左边,这确实是左边,尼古拉斯爵士帮他的朋友罗米尔德先生的朋友一个忙,那就是把阿不思带到更衣室的左边去,在左边有一只漂亮的异瞳白猫等着身披浴袍的邓布利多教授。
“您必须得帮我。”尼古拉斯爵士朋友的朋友盖勒特在下午结束魁地奇训练后,站在教职工宿舍的门口磨磨蹭蹭。
“你对我施了一个魔咒,然后破门而入,现在来叫我帮你?这不可能的!”罗米尔德先生脸上的肉颤了颤,把头扭到了一边。
“请您相信我,就算是不为我,也为了阿不思考虑一下,阿不思可是你的朋友。”盖勒特旁敲侧击,“你忍心看着你的朋友一辈子受发情期的折磨,然后被抑制剂拖垮身体吗?”
罗米尔德先生不说话了。
“阿不思是爱我的,”盖勒特信心十足,“他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罗米尔德先生哼了两声。
“我必须得让他认清自我。”盖勒特接着说,“阿不思会在纸上写满我的名字,会在发情期梦见我,还会……”
“好了,小伙子,”罗米尔德先生打断了盖勒特,“我可不想再听下去了。”
“所以,您能告诉我,为什么阿不思这么排斥与我接触吗?”盖勒特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是因为他的妹妹,或者,一些其他的……”
“哦,这个问题,”罗米尔德先生低着头,“这得他自己告诉你,我倒是可以给你创造一个机会。”
这就是机会,往左走,一个非常微妙的地点,阿不思靠着门,觉得脸又开始发烫。
盖勒特•格林德沃猫继续愉快地叫着,他从角落的柜子上一跃而下,重新变回了人的模样,当然,是赤条条的人的模样。
“盖……”
“阿不思!”盖勒特先开了口,“我的本事怎么样?”
阿不思往门边站得更紧,“很好。”他谨慎地说。
盖勒特笑了笑,大大方方地走到阿不思的面前:“你怎么进到我的更衣室里来了?”
阿不思的脸越来越红,他本想往后缩一缩,但又不能在这个强势的少年面前表现出怯懦,于是强装淡定地抬起头,努力不去看盖勒特的下边。
“教授,你走错地方了。”盖勒特更进一步。
“所以我打算现在出去。”阿不思说完,转身就要打开门。
可他没想到的是,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队员的声音,他们刚刚结束训练,正大汗淋漓地准备去洗个澡,随之蔓延在空气中的是年轻Alpha们特有的信息素味道。
阿不思开门的手不由一松。
“教授,别躲了。”盖勒特终于贴上了阿不思的脸。
有这么个事儿
不是我要挂人,是人要搞我(作者之前的声明)
起因是这样,本命是ggad的我激情入股云次方,昨晚搜粮的时候看到一篇pwp,之后看了两篇这个作者的文(这是她的《加冕》和《同谋》,这是我的《鳏夫》),中间有段落让我觉得似曾相识,遂去问这个姑娘,她有没有看过我的文,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她不承认抄袭,并且坚称这是撞梗,是巧合。不过妹子很客气,所以我们把调色盘来放一下,让大家来看看。
主要想说的点有以下几个吧:
1. 是融梗(我已经说得很客气了)还是撞梗:她的两篇文中,有四处非常明显的...
不是我要挂人,是人要搞我(作者之前的声明)
起因是这样,本命是ggad的我激情入股云次方,昨晚搜粮的时候看到一篇pwp,之后看了两篇这个作者的文(这是她的《加冕》和《同谋》,这是我的《鳏夫》),中间有段落让我觉得似曾相识,遂去问这个姑娘,她有没有看过我的文,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她不承认抄袭,并且坚称这是撞梗,是巧合。不过妹子很客气,所以我们把调色盘来放一下,让大家来看看。
主要想说的点有以下几个吧:
1. 是融梗(我已经说得很客气了)还是撞梗:她的两篇文中,有四处非常明显的遣词造句的相似,而且这四处相似出自我的同一篇文,我认为这绝对不是撞梗能解释的,撞也没有可着我一篇文撞四次的吧?这是我主要的疑惑所在。
2. 作者态度:经历了:否认看过→愿意删除道歉→在我未同意情况下,修改相似部分→拒不承认,并发解释声明。我觉得这是个挺微妙的变化吧,感觉像大事化了不成,就开始先声夺人,欺负老年人三次忙碌,手速先人一步嘛(对不起,我rap了哈哈哈哈哈哈)
3. 这是有点微妙的一点,即行文节奏(问句,短句连接等),文中穿插比喻,pwp中夹杂大量纠结的感情戏等等特征,都很相似,我开玩笑和姐妹说,要不是我记得自己写过啥,我估计以为这个是我自己写的呢。顺便我看了看作者之前的文风,和这几篇嘎龙pwp不甚相似啊。
4. 为什么!!!为什么你写嘎龙要带入ggad啊!嘎子和老盖像吗???(他敢?)大龙和AD像吗???他俩的关系性和性关系(?)跟GGAD有一点像吗?咋的啊妹儿,写着嘎龙还心心念念GGAD,这不就跟睡着一个还想着一个一样,咋?回家的诱惑啊?
咋说呢,我要求的事情也没啥,两条路:
1. 既然没看过一点点我的文,解释清楚为什么会有如此相似的四处。原文两篇不做修改,就把今天零点之前的版本放在那里,大家自己评判。
(节奏风格啥的我就不难为你解释了,解释四处就行了)我不说你全文借,但是难道借了四处,就可以逃避惩罚?
实在舍不得自己那点四位数的热度我也理解你,转个自己可见,拿出来看看往日辉煌,也不伤天害理嘛。
2. 删两篇文,道歉,承认融梗(你愿意说得好听点,给自己留点面子,我也没问题。)
说点题外话吧,我昨天晚上才算正式开始舞云次方,我是个俗人,上来就想看pwp,一看,这姑娘也太对我胃口了醒脾完全戳中,节奏舒服得不行,除了有点ooc之外简直是我精神孪生姐妹,但细一看这不对啊,我也挺惨的,这哪是精神姐妹,这分明是共享大脑吧妹妹!她也很礼貌,要不是这个事,说不定还能好好玩玩,哎,舞cp真的难啊!
(顺便,我今天确实三次很忙,我本身也是个手很慢的人,一直说“慢慢来”真的不是挑衅,见谅)
还有就是ggad,我从17年冷如冰的时候进来,个位数的热度到四位数的热度我真的都经历过,这种东西真的没什么,关键是自己心里过得去过不去。删文可以再发,掉粉可以再来嘛,搞cp就图个开心纯粹。
最后!!!我不接受老邓是个兜售爱与信仰的政治家!!!我不接受!!!抱走我方邓老师!!!
感谢制作调色盘的 @果哒 和做聊天记录长图的那位姐妹(知名不具!
【GGAD】山谷情人(十三)(ABO/小盖老邓年龄操作)
十六岁的盖勒特•格林德沃因为一场人为的实验事故而被德姆斯特朗开除,为了不让自己的侄孙过早游荡社会,巴希达•巴沙特女士通过关系让他进入霍格沃兹完成学业。在这里,年轻的盖勒特遇上了一位迷人的老师阿不思•邓布利多,他受巴沙特女士的要求来看管调皮的晚辈,却不曾想,一切都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过去了……
其实就是本小huang书...
十六岁的盖勒特•格林德沃因为一场人为的实验事故而被德姆斯特朗开除,为了不让自己的侄孙过早游荡社会,巴希达•巴沙特女士通过关系让他进入霍格沃兹完成学业。在这里,年轻的盖勒特遇上了一位迷人的老师阿不思•邓布利多,他受巴沙特女士的要求来看管调皮的晚辈,却不曾想,一切都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过去了……
其实就是本小huang书……
十三、
盖勒特心不在焉地靠在窗户口望着窗外在枝头上打架的麻雀,讲台上的魔药学老教授正在兴致勃勃地向大家示范着缩身药剂,当然,盖勒特对缩身药剂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满脑子都是趴在床上,香肩半露的阿不思。
“听说你在德姆斯特朗差点炸了学校?”坐在盖勒特身后的斯莱特林踹了踹他的凳子,“有没有兴趣给我们大家讲述一下?”
“闭嘴,吉恩•克拉布,小心我把你的舌头变成癞蛤蟆的。”托马斯赶在盖勒特之前,回身骂道。
自从盖勒特帮格兰芬多赢得了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后后,原本还有些排斥他的格兰芬多们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格林德沃先生的拥护者,他们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当着他们的面说一句盖勒特的坏话,俨然把盖勒特当成了格兰芬多的一头金狮。
“肯定是嘭的一声!”托马斯没有什么杀伤力的话很显然不能对吉恩造成什么心理上的威胁,他夸张地挥舞着双臂,做出了爆炸的动作,“你是不是把自己那张漂亮的小脸蛋炸得黢黑,还把这头愚蠢的金发也一起烧焦了,找球手先生?”
盖勒特的目光依旧看向窗外,吉恩一点也没有让他生气。
“不过现在还有另外一个传闻,”吉恩对盖勒特的反应并不满意,他得意洋洋地说,“据说你是一个私生子,亲妈大概是某个猎奇酒吧里的舞女,不然为什么你被德姆斯特朗开除后会来霍格沃兹上学呢?肯定是因为名声已经烂掉了。”
“你……”
托马斯还欲继续为盖勒特伸张正义,但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盖勒特突然往后一靠椅子背,砰的一下撞到了吉恩的桌子上,一下子掀翻了原本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魔药罐子,大概是两种易燃易爆炸的危险药品融合在了一起,一团蓝色的火焰一下子升腾起来,吓得吉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克拉布先生,您在做什么?”带着厚重眼镜的老教授惊声尖叫起来,她慌乱地放下手中举着的卷轴,匆忙从一团教案中找出魔杖,用“清泉如水”的魔咒浇了吉恩一头湿。
“对,你说得没错,”等闹剧平息了之后,盖勒特幽幽地转过了头,“实验爆炸的时候就是嘭的一声巨响,然后你的半边脸蛋就像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一副再也找不到Omega的模样,不过我觉得倘若是你不小心炸了学校,肯定要比这严重许多,克拉布夫妇大概会鬼哭狼嚎地跑到圣芒戈去,当然,不像我一样,你肯定不会有继续上学的机会了。”
“盖勒特•格林德沃!”吉恩憋红了一张脸,愤怒地叫道。
盖勒特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他从袍子底下抽出魔杖,用外文念了一个咒语,把吉恩脸上沾着的水全部变成了一种散发着古怪味道的浊白色液体。
“这是什么……”吉恩龇牙咧嘴地试图抹掉脸上沾着的粘液。
“天呐,你太恶心了!”坐在吉恩身边的一个斯莱特林女孩认出了这古怪的液体,她飞快地抱着自己的书站起来,转身跑出了教室。
几个年纪偏大的学生也看出了吉恩头上顶着的液体是什么,在一片叽叽喳喳后,整个教室里的学生都惊恐地捂住了嘴。
盖勒特支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濒临崩溃的吉恩,并且拦住了正打算用手碰一碰那液体的心思单纯的托马斯。
“盖勒特•格林德沃!”目睹了这一切的魔药学老教授费力地用魔杖敲击着黑板,她扯着脖子高喊道,“你和克拉布先生下课跟我走一趟!”
看到吉恩这个模样,盖勒特一直闷闷不乐的心终于有些畅快了,他松快地抱着胳膊,觉得连窗外打架的麻雀都显得有趣了很多。
“你不应该继续捉弄他的,”托马斯小声说,“图利教授最喜欢上纲上线了,他肯定会把你们领到校长办公室去。”
“去就去,”盖勒特撇着嘴,“难不成我怕他?”
托马斯欲言又止地抿住了嘴,他想了想,还是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了,盖勒特,你给他浇了一头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吗?”盖勒特上下打量了一下托马斯,皱起了眉。
托马斯迷茫地摇了摇头。
“你不会还没有分化吧?”盖勒特大吃一惊,他从来没有关注过托马斯的性别问题。
“我们家人分化得都特别晚,大部分都要等到十八岁。”托马斯尴尬地回答。
“哦,原来是这样,”盖勒特勾了勾嘴角,他又神采飞扬起来,“那可得给你好好讲讲了,我之前在德姆斯特朗的图书馆禁区读过一本非常……古老并且原始的书,书里描述了几千年前,还没有演化出三种性别的老巫师们是如何蔓延后代的,他们说,需要用如尼文念出一个复杂的咒语呈现出……‘圣水’,喝下‘圣水’,巫师便能生生不息地繁衍下去。”
托马斯的表情瞬间神圣起来,他压低了声音:“那你给他喝的大概是谁的圣水呢?”
“这我怎么知道?”盖勒特绞尽脑汁想了想,“大概是梅林的吧。”
浇在吉恩头上的“圣水”是不是梅林的谁也无从查证,但是很显然,除了托马斯以外,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盖勒特干了一件多么不耻的事,图利教授和布莱克校长神情严肃地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人,不知该作何处分。
“阿不思呢?”布莱克校长小声问图利教授。
盖勒特瞬间支起了耳朵。
自从他给发情中的阿不思做了一个临时标记,并且非常狼狈地逃回霍格沃兹后,他已经有将近一周的时间没有再见过阿不思了,变形课也换了老师,大家都在说,邓布利多教授请了一个极长的病假。
“邓布利多教授说他马上就会来了。”图利教授回答道。
这话的话音刚落,校长办公室就传来了敲门声,随后,阿不思走了进来。
盖勒特飞快地扭过了头,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着阿不思,直到阿不思从他的身边走过。
“邓布利多教授,格林德沃先生是你带到霍格沃兹的,”布莱克校长窝在巨大的椅子里,年迈的老头并不是太想管学生之间的事,“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怕是得你来管教一下格林德沃先生了。”
阿不思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盖勒特,他应下了布莱克校长的命令,在把盖勒特拉走之前,还顺手给吉恩施了个“清理一新”。
盖勒特乖顺地跟着阿不思,两人一路走到一个没有人来往,墙壁上也没有挂画像的地方才停下脚步,阿不思看着盖勒特那张明显是打算死不悔改的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吉恩•克拉布的父亲是学校董事,倘若让他知道了这种事情,布莱克校长可留不住你。”
“那就开除我好了,反正我也不想念书,分明是姑婆逼着我来霍格沃兹的。”盖勒特咕哝道。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就是你做错了。”阿不思拔高了音量,他看上去有些憔悴,但发情期已经过去了。
“我错了?我哪里错了?”盖勒特微微有些愤怒,“明明是那个蠢货先出言不逊。”
“他就算是说了什么伤天害理的话,你也不能往泼他一脸……一脸那种东西!”阿不思为了防止隔墙有耳,刻意压低了声音。
盖勒特冷笑了一声:“那种东西?您或许不知道,盎格鲁-撒克逊的先民巫师们可是把它称之为‘圣水’,我让那小混球尝尝‘圣水’的味道,难道不好吗?”
“盖勒特!”
“对了,阿不思,你有没有发现,你只要一激动就会直接叫我‘盖勒特’,听起来倒是比‘格林德沃先生’顺耳许多。”盖勒特依旧一脸顽劣。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话?”阿不思看上去生气极了,“你得向克拉布先生……”
“我永远不会向一个辱骂我母亲的人道歉。”盖勒特一字一句地说,“你不是知道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被德姆斯特朗开除的吗?所以我没有用‘钻心剜骨’折磨他,就已经很善良了。”
阿不思原本准备了一肚子教训盖勒特的话,但是现在,突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我绝对不会向克拉布那个恶棍说一句对不起。”盖勒特扔下了这样一句话,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阿不思却叫住了他。
盖勒特疑惑地回过头去,他看见阿不思微微低了低头:“先不提克拉布先生的这件事,我得给你说声谢谢。”
盖勒特一愣,他旋即反应过来阿不思是在感谢自己给他留下了临时标记并且对于“邓布利多教授是一个Omega”这件事在学校内只口不提。
“你是一个好人,这个学校,以及你身边的很多人都没有发现,”阿不思中肯地说,“所以不要总是试图用‘我是一个混蛋’来刻意地为自己塑造一个坚硬的外壳,其实你的本性并不坏。”
盖勒特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心里倒是勉强放下了那日的失落,或许阿不思回绝自己只是因为发情期的思维混乱呢?他过了良久,才回答道:“谢谢。”
阿不思淡淡地笑了,但他没想到的是,盖勒特竟在这个时候突然凑近了:“但是我不想听‘你是一个好人’这种没什么用的话。”
阿不思被盖勒特的突然上前吓得一趔趄,盖勒特眼疾手快地揽住了他的腰:“你想怎么感谢我,邓布利多教授?”
阿不思顿时开始后悔自己刚刚的心软,他试图推开盖勒特,但Alpha和Omega天生的差距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动弹。
“你想尝一尝我的‘圣水’吗,教授?”盖勒特勾了勾嘴角,紧接着,他吻上了阿不思的嘴唇。
【GGAD】山谷情人(十)(ABO/小盖老邓年龄操作)
十六岁的盖勒特•格林德沃因为一场人为的实验事故而被德姆斯特朗开除,为了不让自己的侄孙过早游荡社会,巴希达•巴沙特女士通过关系让他进入霍格沃兹完成学业。在这里,年轻的盖勒特遇上了一位迷人的老师阿不思•邓布利多,他受巴沙特女士的要求来看管调皮的晚辈,却不曾想,一切都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过去了……
无聊的一章……而且没能写到肉沫……
十、
教工宿舍门口的画像在对着镜子高歌,这是一个顶着夸张白色假发的肥硕男人,他大概和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的胖夫人是一对,两...
十六岁的盖勒特•格林德沃因为一场人为的实验事故而被德姆斯特朗开除,为了不让自己的侄孙过早游荡社会,巴希达•巴沙特女士通过关系让他进入霍格沃兹完成学业。在这里,年轻的盖勒特遇上了一位迷人的老师阿不思•邓布利多,他受巴沙特女士的要求来看管调皮的晚辈,却不曾想,一切都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过去了……
无聊的一章……而且没能写到肉沫……
十、
教工宿舍门口的画像在对着镜子高歌,这是一个顶着夸张白色假发的肥硕男人,他大概和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的胖夫人是一对,两人同样喜欢唱着一些不着调的歌曲。
“请您让我进去。”盖勒特难得用上了敬语,他强迫自己耐着性子,同时咬着后槽牙与这位胖先生交谈。
他刚刚结束了一场精彩纷呈的魁地奇比赛,但金发少年并不开心,因为这场比赛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
“嘿,兄弟,你要去哪儿?”在盖勒特应付完小记者后,准备冲出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休息室时,托马斯问道。
“去找宁芙!”盖勒特给自己施了一个烘干,又飞快地挽了一个领花,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昨天阿不思颈边的薄荷香气和额角的热汗,今天阿不思的缺席让盖勒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宁芙?”
“对,宁芙,”盖勒特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他现在看起来帅气逼人,“宁芙现在需要我。”他又补充了一句。
托马斯挠了挠后脑勺,他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盖勒特的话是什么意思,等他后知后觉时,盖勒特已经站在霍格沃兹教职工宿舍的门口,开始同画像进行一场旷日持久的辩论了。
“邓布利多教授说了,今天除了与他同寝的同事,其他人一概不许进来。”胖先生一边梳理着自己漂亮的假发,一边说道。
盖勒特深吸了一口气:“我是邓布利多教授的学生,我只是想……”
“不管你是谁,都不允许进来。”胖先生飞快地扫了一眼盖勒特,他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还大声惊叫了起来,“我好像认识你!”胖先生叫道,“我听过不少关于你的传闻。”
“哦,又来了。”盖勒特咕哝了一句,但他没想到,胖先生说的并不是那件事,而是一件霍格沃兹很少有人知道的事。
“我知道你来霍格沃兹并不是像大家普遍说的那样,不小心用黑魔法炸了学校,而是因为有个德姆斯特朗污蔑你是一个私生子,所以你对他施了禁咒。”胖先生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他抿着嘴,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出人意料的是,盖勒特并没有因为胖先生的话而生气,反而平静地说:“对,没错,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因为那个不长脑子的混蛋辱骂我的母亲,所以我用钻心咒折磨了他。”说到这,盖勒特顿了一下,“不过我也是幸运的,毕竟我古板的老祖父帮我免去了牢狱之灾。”
“真是让人欣慰。”胖先生捏着嗓子点了点头。
盖勒特对他这个磨磨蹭蹭的样子开始不耐烦了,他踹了一脚门框,叫嚷起来:“我已经满足了你的病态好奇心,那么现在可以让我进去了吗?”
胖先生脸上的肥肉颤了颤,他哼了一声:“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把你的秘密抖落在我的面前的吗?”
“不想。”盖勒特对无聊的事漠不关心。
胖先生的表情又兴奋起来,他激动地挥舞着双臂,压低了声音:“就是你要找的邓布利多教授!邓布利多教授,和他的好友埃菲亚斯•多吉,他们两个就站在我身后的那个位置上,说出了你的秘密。”
“别胡说。”盖勒特的眼神躲闪了一下,他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焦躁地又踹了一脚门框,“快开门,我知道口令是‘红湖’。”
“不行,”胖先生依旧挡着盖勒特,“我得听从邓布利多教授的命令。”
“听从邓布利多教授?”盖勒特不可理喻地看着胖先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听他的话?”
“因为……”胖先生含糊其辞起来,“因为我敬重他。”
盖勒特终于决定放下自己的全部耐心,他从兜里抽出魔杖,毫不犹豫地指向胖先生:“要么让开,要么我闯进去。”
胖先生往后缩了缩,但他并没有跑开,而是梗起了那长得不太明显的脖子:“绝对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好吧,实话告诉你,”盖勒特歪了歪头,“我也有一个原则问题,而且现在我觉得,我们的问题可能是一类。”
胖先生的脸顿时僵住了,他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盖勒特就扔出了一个绝对不允许在学校内使用的高级咒语,他轻而易举地逼走了胖先生,像进自己家门一样走进了阿不思的宿舍。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阿不思的宿舍,曾经有次盖勒特半夜爬窗,结果爬到半路被管理员发现,还有一次盖勒特打算跟着自己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一起溜进去,但却很不幸地被前来交作业的米勒娃给抓了个正着,至于光明正大地走进去,盖勒特这还是第一回。
已经模拟了无数次的场景终于实现了,盖勒特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阿不思禁闭的门,但他失落地发现,这个魔法锁扣根本打不开。
“你也要找邓布利多教授吗?”就在盖勒特无比烦恼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盖勒特一回头,看到了曾经和自己在神奇动物保护课说过话的纽特•斯卡曼德。
“你来干什么?”盖勒特的眉毛几乎要扭到了一起。
“我来找邓布利多教授问一个问题。”小纽特扬着一张天真无邪的脸。
“问一个问题?”盖勒特的嘴角抽动了两下。
“是关于鹰头马身有翼……”
“好了好了,”盖勒特打断了纽特,“我不在乎你要问什么问题。”
“那你也是来问问题的吗,格林德沃先生?”小纽特眨了眨眼睛。
“我……对,对,没错,”盖勒特清了清嗓子,把自己伪装成了正人君子的模样,“对,我也是来问问题的,是关于,关于……关于Omega的信息素与生育的问题。”
“Omega的信息素与生育?”小纽特瞪大了好奇的双眼,他小声提醒道,“邓布利多教授并不是巫师生理课教授。”
“但我认为邓布利多教授无所不知,不是吗?”盖勒特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假笑。
小纽特低着头想了想,他并没有反驳盖勒特随口胡诌的观点,只是对于见不到阿不思而感到失落。
“邓布利多教授不愿意见人,那我们就应该离开。”小纽特抱着一大摞书,慢吞吞地转身要走,然而就在这时,盖勒特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东西,他一把拽住小纽特的胳膊,掀开了小巫师的袍子,“这是什么?”盖勒特满脸惊喜地指着藏在小纽特袍子底下的一个绿色小动物。
“护树罗锅,这是我的好朋友,他的名字是……”
“护树罗锅,太棒了,我就知道,护树罗锅。”盖勒特大笑起来,他没等纽特说完话,伸手就要把护树罗锅抢过来。
“你要干什么?”小纽特一脸惊恐地护住自己的朋友。
“你说呢,斯卡曼德先生?”盖勒特仗着人高马大,不由分说地开始欺负低年级的赫奇帕奇,他拎起看起来明显受惊的护树罗锅,把它当成工具扔到了阿不思地门锁上。
“打开它,小东西。”盖勒特命令道。
但这个倔强的护树罗锅一动不动,它正直溜溜地盯着小纽特,等待着它真正的主人说话。
“你不能这样……”纽特着急地叫起来,“邓布利多教授把房门锁上了,这个锁只有在里面才能够用魔法打开,你不能强制皮克特这么做。”
皮克特是这个护树罗锅的名字,当然,盖勒特一点也不在意。
“我找阿不思有重要的事。”他强调道,“非常重要的事。”
“但是……”
“没有但是,开门,然后你迅速给我掉头离开。”盖勒特又想起了阿不思的信息素味道,他可不想让这个小朋友过早面对人生中的转折点。
小纽特看上去快哭了,他根本不想帮盖勒特的忙,但比自己好几头的格兰芬多学长太过强量了。
“我哥哥会好好教训你的!”小纽特抽噎着。
“好的,没问题,尽管让他来和我决斗吧!”盖勒特心满意足地看着灵巧的皮克特,“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咔哒一声,门锁开了,盖勒特不由分说地握着小纽特的肩膀,把他转了一百八十度,然后自己飞快地闪身进屋,利索地重新锁好门。
不出盖勒特所料,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似有似无的苦薄荷味,盖勒特使劲地耸了耸鼻子,这个味道并不浓郁。
“阿不思?”盖勒特轻声叫道,但屋子里并没有人回应。
他放轻了脚步声,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卧室的门,书桌后,床上,哪里都没有阿不思的身影。
盖勒特迷茫地四处看了看,屋子里一点都不像是有人的样子,连壁炉都没有生火。
盖勒特除了失望,更多的是焦躁,他不耐烦地在屋里打转,谁知一不留神撞翻了放在壁炉边小桌子上的一个小盒子,放在盒子上的纸条以及盒子里的粉末洒了一地。
“戈德里克,13号。”纸条上这么写道。
盖勒特抽了一口气,他意识到,这是邓布利多家的门牌。
“就这么闯进去,太不礼貌了。”盖勒特还没想好自己的下一步举动,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但是我觉得阿尔他并不会怪罪你。”
盖勒特惊慌地回头张望,他看见一个放在小茶几上的相框,相框里有一个皮肤苍白的小女孩在歪着头打量他。
“你就是盖勒特•格林德沃吗?”小女孩声音细细的。
盖勒特疑惑地看着这个女孩。
“很高兴见到你,”女孩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我经常听见阿尔提起你。”
“你是……”盖勒特想起了阿伯内西说过的陈年旧事,“你是阿不思的妹妹?”
“我叫阿利安娜,”小女孩走进了一些,趴到了相框边,“你可以叫我安娜。”
“安娜……”盖勒特愣愣地叫了一句。
阿利安娜笑弯了眼睛,她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你是我阿尔的恋人吗?”
“恋人?”
“因为以前在这种特殊时期,从来没有人会关心阿尔,当然,除了狗狗,狗狗总是很热心地照顾他。”阿利安娜回答。
盖勒特不关心“狗狗”是谁,但他找到了阿利安娜话中的重点:“这种特殊时期?”
“对啊,总是很难熬。”阿利安娜看上去神色悲伤起来,“因为我,阿尔不得不自己一个人捱过去。”
“那是以前,”盖勒特抓起了一把飞路粉,“不过这次没有必要了,因为他的恋人来了。”
当你的老伴炸掉了你们的家
期末季终于结束,下午六点,你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
现在,整周批改仿佛由一群巨怪写出来的白痴论文之后,你无比渴盼在家享受一个没有巨怪也没有论文的美好假期。
这时,你发现,你家炸了。
你冲进熊熊燃烧的废墟,举着魔杖,大声喊叫,搜寻你老伴七零八落的碎片。
梅林保佑,你连一片格林德沃都没有找到。
于是你只好退身出来,擦擦脸上的灰尘,在口袋里摸索羊皮纸,准备开始起草你老伴的葬礼致辞。
突然,你的脚跟碰到了什么东西。
你转头,发现你的老伴就坐在熊熊燃烧的废墟边上,衣冠楚楚,淡定自若,一边啜饮德国黑啤,一边做《预言家日报》上的填字游戏。
作为你老伴的老伴,经验丰富的你,已经可以看见...
期末季终于结束,下午六点,你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
现在,整周批改仿佛由一群巨怪写出来的白痴论文之后,你无比渴盼在家享受一个没有巨怪也没有论文的美好假期。
这时,你发现,你家炸了。
你冲进熊熊燃烧的废墟,举着魔杖,大声喊叫,搜寻你老伴七零八落的碎片。
梅林保佑,你连一片格林德沃都没有找到。
于是你只好退身出来,擦擦脸上的灰尘,在口袋里摸索羊皮纸,准备开始起草你老伴的葬礼致辞。
突然,你的脚跟碰到了什么东西。
你转头,发现你的老伴就坐在熊熊燃烧的废墟边上,衣冠楚楚,淡定自若,一边啜饮德国黑啤,一边做《预言家日报》上的填字游戏。
作为你老伴的老伴,经验丰富的你,已经可以看见你的婚姻生活走向了死亡。
你开始在大脑中冷静搜索巫师界办理最快的离婚手续。
但你还是要先问问你老伴:
“发生了什么?”
你老伴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
“我想炖一锅汤。”
你再次转头,重新看了一眼身后那堆正在熊熊燃烧的废墟。曾经是你家的废墟。
你虽然是个思路开阔的智慧巫师,但一时也难以看出这堆废墟跟一锅汤之间,有任何必然的联系。
“在将豪猪刺丢进沸腾的奇幻蘑菇鱼汤之前,我也想过,这会不会引起爆炸。”你的老伴平静地说,“为了以防万一……”
你感觉你操蛋的婚姻生活仿佛又看见了曙光。你振奋起来:
“为了以防万一,你给整所房子都施了可以复原的辟火咒?”
你的老伴继续平静地说:“为了以防万一,豪猪刺下锅前,我特地拿上了啤酒和《预言家日报》,准备打发房子爆炸后等你回家的无聊时光。”
算了,仔细想想,还是不要离婚了,直接丧偶吧。
然而,天色已晚,比起给你老伴的尸体找一块墓地,更迫切的需要是给你的这把老骨头找一张过夜的床。
此刻,你无比庆幸你拥有一个弟弟。
该弟弟还拥有一间酒吧。
该酒吧楼上还有很多客房。
霍格沃茨校长携眷造访猪头酒吧,店主非常热烈地不欢迎二位的莅临指导,但也无可奈何。
你的弟弟不情愿地给你在酒吧二楼安排了一个床位。
更不情愿地给你的老伴在羊圈角落安排了一个床位。
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你的老伴炸掉了羊圈。
于是你失去了一个床位。
可能还失去了一个弟弟。
夜幕已然降临,离开霍格莫德村后,你和你老伴继续流离失所。
你抬头看看天色,准备放弃挣扎,在就近的麻瓜公园长椅上度过一晚。
“等等,为何不去找你最偏爱的学生呢?”你的老伴森然道,“据说他写书编排我们,可赚了不少加隆,想必有多的客房。”
在“偏爱”两个字上,你的老伴咬出了不可思议的重音。你将之归因于他那一口垂垂老矣的牙齿最近正在漏风。
你们幻影移形到了纽特·斯卡曼德家的公寓门外。
你开始敲门。
门没开。
你开始哐哐敲门。
门还是没开。
你开始一边哐哐敲门,一边唱:“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小兔子乖乖还是没有把门开开。
你的老伴失去了耐心。或者他从来就没有过耐心。
他拨开你,走上前去,一脚踹向纽特家的大门——
轰隆一声。
你惊讶地发现,飞出去的不是门,而是你的老伴。
你老伴的骚包长靴刚刚触及门扉,就如同被什么透明的防护罩重重反击,带得整个人都向后弹射了出去。
你的老伴翻下台阶,跌上马路,打了一个滚,两个滚,三个滚,四个滚,五个滚……
你站在台阶上,手搭凉棚,尽情欣赏,津津有味,心旷神怡。直到第十个滚,才意犹未尽地举起魔杖,朝疯狂翻滚的老伴发射了一个咒立停。
你的老伴爬起来,勃然大怒,再次朝着纽特家的大门发起冲击,像一头放浪不羁爱自由的巨型美洲雪鹭狂奔在风中。
然后再度被弹射出去,翻下台阶,跌上马路,打了一个滚,两个滚,三个滚,四个滚,五个滚……
这次你耐心地等到第二十个滚,才举起魔杖。
你的老伴勉强站稳,惊怒交加:
“怎么回事?”
你探手摸了摸这扇门,感受到熟悉的魔力波动。
“很显然,”你愉快地宣布,“忒休斯为了保护他的宝贝弟弟,早已悄悄给他的房子施了一个格林德沃驱逐咒。不愧是傲罗领袖,这屏障力度真不赖。”
夜色苍茫,楚楚冻人的夜风中,你和你的万人嫌老伴仍然流离失所。
“你不是有很多富二代学生吗?”这时,你的老伴提议,“他们每天从2000平方米的大床上醒来,就不能分一个床角给自家行将就木的恩师吗?”
你想起了小天狼星,布莱克家族的长子。
你想起他刚刚继承了一栋规模宏阔的祖宅。
你还想起,你也很久没有探望这位得意门生,心中一直颇为牵挂。
凌晨时分,你的富二代学生,小天狼星·布莱克,穿着睡衣,托着下巴,坐在自家的长餐桌旁边,面色阴沉地看着你和你的老伴吃小松饼。
你心中有些愧疚。你想起了你的老伴年年卫冕“霍格沃茨最可怕教授称号”,从小天狼星念书那会儿就已经开始蝉联。而你却滥用学生对你的信赖,把一个学生时代的噩梦带进他家吃小松饼。
可小松饼真的很好吃。所以你一边愧疚,一边继续吃小松饼。
“松饼不错。”你的老伴称赞道,“还有吗?再配点热乎乎的红茶就更好了。”
“……有。”小天狼星说。
你可以看出,你的学生正在内心咬牙切齿地反复背诵《新约·罗马书》的第十二章:
“你的仇敌若饿了,就给他吃;若渴了,就给他喝;因为你这样行,就是把炭火堆在他的头上。”
就在此刻,老宅楼上忽然响起一阵啼哭,洪亮,刺耳,气势恢宏,有如一万株曼德拉草被同时拉出花盆。
小天狼星从座位里跳了起来。
你们也抛下了松饼,警觉地握住了魔杖。
你以为,这应当是这栋死气沉沉的老宅的又一重讨厌机关,就像一楼入口处用疯狂谩骂迎接他们的布莱克夫人画像那样。
但看小天狼星紧张的反应,大概并非如此。毕竟,当你的老伴和你学生的老母亲互相激情对骂时,你的富二代学生毫无阻止的意思,反而抱臂站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说那时迟那时快,一头巨大的牡鹿忽然出现在楼梯口,登登登冲了下来,背上坐着一个咧嘴大哭的黑发小男孩。它急切地跑到小天狼星身前,刨着前蹄,示意他赶快将背上的活体曼德拉草抱下来。
“莉莉出差了,詹姆一个人应付不了哈利,带到我这儿来。”小天狼星屈起手指,揉了揉自己的黑眼圈,悲惨地说,“我们已经三天没睡过整觉了。”
话讫,他已然变成了一头大黑狗,将小男孩叼到肚皮上,在地板上打着滚儿哄他。
牡鹿呻吟一声,显出原形,化为一个头发乱蓬蓬的眼镜青年。
他向你们打了个招呼,然后闭上眼,听着儿子充满活力的哭声,颓然滑落在地板上。
在帮忙换了两次尿布,泡了五次奶粉,抱了七次孩子后,你和你的老伴客气地从格里莫广场12号告辞了。
月上中天,寒风凛冽,你脸上沾着奶粉,脚上穿着你弟弟的山羊拖鞋,头发上还散落着你家爆炸带来的灰烬,茫然地走在凄迷夜色中,紧握魔杖,思考你的人生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突然,你人生中最大的那个差错又开口了:
“真难以置信,你还是霍格沃茨的校长!你们不是有一间有求必应屋吗?居然一直没想起来!”
啊,有求必应屋。
说实话,其实你早就想起来了。你知道,有求必应屋一定可以为你们提供今晚的温暖安身之处。但你更担心,一旦你们走进去,它就会顺应此刻你最强烈的愿望,地板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当场吞掉你的老伴,让他落进霍格沃茨的厕所管道系统,最后哗啦啦排入黑湖。
梅林在上,黑湖里的巨乌贼做错了什么,要迎接这样一位新的芳邻。
但既然老混蛋都这么说了,你也没有再拒绝的必要。
你恶狠狠地说:
“好吧。”
霍格沃茨城堡八楼,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你和你的老伴集中精力,想着需要的场地,肩并着肩,三次走过了那段墙。
墙上出现了一扇非常光滑的门。
你握着门把手,向你的老伴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的老伴狐疑地看了你一眼,抬腿走了进去。
你可不想错过老混蛋被吞进下水道的精彩画面。你砰地甩门,跟着立刻转过身来——
你的眼前是一间谷仓。
蜡炬昏黄,屋顶高穹,金色的干草散发着清新的香味。
你的老伴站在谷仓中间,表情也微微愕然,而后又望向你,展开一个笑容:
“这是我最想和你共度一晚的地方。”
这个笑容,让你想起那个夏天的十六岁少年,灿烂耀眼,令人目眩。
当然,也不排除是他的秃顶在反射灯光的缘故。
他的渴望总是比你的更为炽烈。
柔软的干草堆上放着两只温暖的睡袋。
经历了一晚的折腾,你和你的老伴躺在睡袋里,昏昏欲睡。
像少年时那样,你们的手伸出来交握着,在黑暗中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你的老伴对你说:“很抱歉炸掉了我们的房子。”
你宽宏大量地回答:“没关系,你唯一需要抱歉的只是没有把你自己同时炸掉。”
老混蛋在黑暗中看着你,那双眼睛明亮专注一如八十余年前:
“我看你整个星期都在批改论文,累得像个家养小精灵,所以想炖一锅奇幻蘑菇豪猪鱼汤给你补充精力。”
“……”你说:“没关系,一间房子而已,很快可以修好。”
你的老伴说:“是的,所以其实我也没这么抱歉。”
你立刻再次真诚地希望,地板能裂开一道口子,把你的老伴吞下去。
有求必应屋非常精确,甚至复刻了当年谷仓屋顶的缝隙,淅淅沥沥,漏下两三星光。
你们在星空之下交握双手,闭起眼睛。
在入睡前,你迷迷糊糊地想:
如果你的老伴炸掉了你们的家,也许情况也不是听起来那么糟糕……至少,你们还可以像少年时那样,一起在星空之下睡上一觉。
———当然,这只是你在次日早晨醒来,面对那张巨额维修账单之前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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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仇敌若饿了,就给他吃,若渴了,就给他喝;因为你这样行就是把炭火堆在他的头上。你不可为恶所胜,反要以善胜恶。(罗马书 12:20-21 和合本)
本文开头场景的灵感来源:
昨晚,我和我妹出门买水果。提着一大袋砂糖橘回家时,发现我们两人都没带钥匙。
我们站在那里,跟紧闭的家门面面相觑了很久。
忽然,我妹想起了什么,高兴地说:“没关系,出门之前我就想到我们可能都会忘记带钥匙了,为了以防万一……”
我也很高兴:“为了以防万一,你把备钥放在地毯下面了?”
我妹继续高兴地说:“为了以防万一,我特地带了kindle,来打发我们被关在门外的无聊时光。”
我高兴得想用砂糖橘砸死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