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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eaning House by ScorpioInk，翻译by HopeE

中间有一点点点点羞羞dei肉渣欢迎凹三或者维V群自取

尽力了！！原文有些地方写得又精炼又妙，我只能改了又改来让语句通顺……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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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主意太蠢了，”V抱怨道，“我竟然想：‘你得过来帮他，他可是救了你的命’。现在我简直被蜘蛛淹没了。”

维克多在诊所深处的某个地方笑了起来：“我说过不用麻烦你的。我自己能搞定。”

“我知道你没问题，”V 回击道，“我知道。再次重申，你把我从芯片问题中救了出来，所以我是不会让一个你这个年纪的人独自打扫诊所的。”

这完全是胡说八道。

V 无意中听到维克多向米丝蒂提到他准备打扫一下诊所，于是她就冲动地主动提出要帮忙。这与芯片或他这几个月以来一直对V金钱上的关照——告诉V不用急着付钱——完全无关。

这纯粹是与她一直对他的暗恋有关，以及知道他会暂时关闭诊所，所以他们可以在没人打扰的情况下打扫这一事实有关。这将是他们少数几次真正的独处，而她的私心实在是太激动了，可没法拒绝这个。

哪怕有这么多蜘蛛也值了。

“我这个年纪？” 维克多笑着从一间里屋走出来，手里拿着几个空箱子，“也太伤我的心了，V，我只比你大几岁。”

“是，就只比我大二十七岁而已，”V笑着从他手里接过箱子，“我还估计二十七年前就是你上次打扫诊所的时间。这应该是一个义体诊所，老维，现在我却怕我可能会从你的桌子上抓到一些不该在这抓到的东西。”

“真好笑，”维克多翻了个白眼，“可能灰尘是多了点，但仅仅因为东西陈旧了并不意味着它没有价值。古董之所以贵重是有原因的。”

“我们是在说这本杂志……”V在昏暗的灯光下挣扎着看日期，“2055年的杂志，还是在说你？”

“真是说到点子上了。”维克多从她手里抓过杂志，把它扔进了其中一个箱子里。

“所以怎么突然想做这事儿了？自从我认识你以来，你一直都对诊所这个样子挺满意的。为什么现在大扫除？”

“我，呃，”维克多清了清嗓子，声音低了下去，“上周我找了一张生日贺卡，是之前杰克写给我的。它真是点亮了我的一整天 ，同时又毁了它。我不得不歇业了一小会来平复心情。我想避免类似的情况再次发生，这不一举两得，打扫打扫诊所，万一能给米丝蒂和威尔斯太太找出来一些能纪念杰克的东西呢。”

“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V同情地笑了笑，“我到现在了还穿着一件杰克的旧T恤睡觉。”

“是吗？”

“嗯嗯。现在少了，但最初几周我几乎一直穿着。它现在没有杰克身上的那种气息了，但它曾经都是杰克的味道。”

“他跟我用的同一款须后水，”维克多开始收拾起她周围的东西，他们一起分类整理起了表格、旧杂志和数据碎片，“他来了一次之后的第二天我就找不到我那瓶了。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故意给我偷偷拿走了，问他才知道他以为那瓶是他的。后来我就换了一款。”

“你们之前是不是经常在一块？” V问道，她把维克多堆成一沓的收据里的银行账户记录整理出来，手臂还不小心蹭到了他的。

“可以说他是在我、米丝蒂和威尔斯太太周围的一些地方四处乱窜。”

“还有我的沙发，”V叹了口气，“我想他了。”

“我也是，”维克多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富有感情地揉了揉她的胳膊，“如果我是让他来帮我，他准会带着一个巨大的黑色垃圾袋来，什么都往里塞然后直接整个扔掉。”

V觉得自己如果闭上眼睛，完全可以想象出这个画面。杰克走下台阶到诊所里，把夹克随手丢在沙发上。他粗壮的手臂划过那些重要的回忆，并大摇大摆地把容器扫进垃圾袋里。

“然后他还会点披萨和啤酒。”

“嗯，这是个好主意，”维克多承认道，“也许我们待会也可以点。”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计划。”

***

“我发现了一对拳击手套，带子上写着杰克，”V一边说一边把它们拿在手里看，“你觉得这是他的吗？”

“蓝色的吗？”

“是的。”

“是他的，”维克多从其中一间里屋里走出来，他脱掉了平时穿的那件衬衫，只剩下了白色汗衫和牛仔裤。

他这么穿很好看，V没有掩饰自己探索他的肩膀和手臂的目光。这样打扮让他看起来更年轻了，眼镜架在头顶，展现出他健美的身材。当维克多在周围的时候，V总是被他分心，现在，他手臂的弯曲简直使情况变得更糟了。

“V？”

“咋啦？”

“我在问你想不想收着这双手套。”

“抱歉，我被你的胳膊分心了，”V诚实地回答，微笑地看着维克多脸红地取下头上的眼镜，然后用汗衫的底部擦了擦。“还是你留着吧，你是他的教练。”

“米丝蒂留着他的书，我留着他的手套，还有什么能给你的？他也是你的朋友。”

“我知道，所以我有他的枪，”V 耸了耸肩，“以及很多美好的回忆。你留着手套吧。”

“那我应该把它们放哪儿呢？”

“你知道吗，你有这么多架子，我们或许可以为他弄个小祭坛？就像威尔斯太太做的那样？”

“可以啊，”维克环顾四周，“在哪儿好呢？”

“在某个只有我们知道的地方？再算上米丝蒂？” V穿过一堵后墙走到储物柜前，“不如就放在其中一个里？”

“这个吧，”维克多打开其中一扇门，门卡住了片刻，然后随着生锈金属的吱吱声响打开了。

“不是吧，” V把手伸进去，掏出了一件挂在衣架上的T恤，“这是他最爱的几件之一。”

“哈，”维克多笑道，“他问过我有没有看见这件。我从来没想过应该检查一下这里。”

V用双手抓着衣服，慢慢转到背面，看着衣服上的瓦伦蒂诺帮的图案。V还记得他穿着它的样子，她情不自禁地把衣服凑到鼻子边深吸一口气。

还可以闻得到杰克的古龙水的香味，虽然已经快散尽了，所以她拼命地抓着衣服。已经一年多了，那份心痛还是会时不时地狠狠打中她，狠到她觉得自己要被撞倒了。

没有了杰克，生活真是少了不少滋味。

维克多放在她背上的手把她的思绪拉回了诊所，当她睁开眼睛时，关于杰克的回忆缓缓褪去。虽然很难做到，她还是把鼻子和衣服分开了，然后叹了口气。

“留着吧，”维克多低声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们找到了它。不管怎样，老是穿着同一件T恤睡觉总有点不太体面。”

V轻笑道：“老维，你现在裤子上还有血迹呢。”

“那是番茄酱。”

“番茄酱比血迹更好吗？” V小心翼翼地把T恤折好放在一边。

“那倒不至于，”维克多的声音低低的，他的视线越过她的肩膀，“不过这个笑话让你笑了。”

“你总能让我笑出来，”V转身面对他，他们离得足够近，如果她愿意，她可以伸手把他拉进一个拥抱，亲吻他的脸颊。

她确实想这么做，但她不确定他是否想。

维克多打量着她，V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认定老维在观察自己有没有不开心的迹象，但她还想知道她能否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些赞许。她说不出来。

如果说他的眼里一闪而过的，除了“感兴趣”以外还有更多的话，那么这份“更多”停留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让她没有自信敢认定它的存在。

“我很担心你，V。”

“我？” V安心地笑了笑，“为什么是我？”

 “在你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一想到你睡觉的时候是孤单的一个人，就让我觉得很担心你。杰克对你很好。”

“我有你啊，”V指出，“你比杰克住得离我更近。”

“啊，”维克多把重心移到身后那只脚上，这使得他们之间多了一些距离，“我能帮上什么忙？你就是半夜有什么情况也不会给我打电话。”

“哦，我不知道，”她还没来得及阻止，话就从她嘴里溜了出来，“我在晚上确实有一些情况需要你帮我解决。”

维克多呆呆地看着她，嘴巴张得大大的，瞪大了眼睛，“你在开玩笑。”

V脸红了，“好吧，那个，不，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用这种方式告诉你的。”

“我，”维克多摇了摇头，清了清嗓子，又试了一次，“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实话，”V拍拍他的肩膀，“这已经是尴尬到吓人的程度了。”

“不，”维克多在她走开之前抓住了她，“不用感到尴尬。听到这个我很高兴，只是有点惊讶。”

“老维，求你了，”V能感觉到她的脸烧起来了，“我在等一个地洞出现，然后钻进去。我不认为它能容纳我们两个。你能不能给我两分钟，让我的脸颊恢复正常的颜色？”

“我也会想着你，在晚上，我是说当我一个人的时候，”维克多发誓，“好吧，你说得对，这太可怕了。”

“那间屋子里面是啥？”

“我刚刚发现了一些在你出生前就已经过期了的义体。”

“我们为什么不假装最后几分钟没有发生，然后去处理那些东西？”

“成交。”

***

“嘿，老维？”

“怎么？”

“这是干嘛的？” V举起一个阴茎形状的义体，“请告诉我这跟我想的一样。”

“可以说是大钢炮系列的早期版本。”

V笑道：“哇。看起来太糟了。”

“过时了，现在的型号好多了。”

“你为什么有……”V快速盘查了一下，“十四个？”

“那会儿，这是个快速变成猛男的简单方法，”维克多将注意力转回到他正在分类的箱子上，“在过去，我一周能安好几个这个。”

“别告诉我你也安了一个。”

“什么？不，”维克多嗤之以鼻，“都是原装的。”

“不知道你年纪大了会不会……”

“别再叫我老家伙了，”维克多从地上捡起一个纸团砸向她，“我那玩意功能一切正常。”

“你这话，听着就像个不太行的人才会说的。”

“需要我证明吗？”

“你可以提供吗？”

一分钟尴尬的沉默，在维克多开始大笑时打破了，“仍然无法通过调情来挽救我的生活。”

“比上次好多了，”V 说，“我想我把我们拖到了一个尴尬的开始上。”

“令人惊讶，大概可以算，不过并不尴尬。”

“在我们讨论你的那话儿是否有效时，我正在整理义体阴茎。”

“我要开始整理下一个箱子了。”

“可靠的计划，维克托医生。”

***

“该死，”维克多的声音传遍了诊所，接着是玻璃的碎裂声。

“老维？” V去找他，发现他站在一滩深红色的液体和散落的碎玻璃中，“你没事吧？”

“我忘了这破玩意碰到伤口有多疼了，”维克多缩了缩身子，“帮我一个忙，开开水龙头。”

“你伤到自己了吗？”

“小划伤，没什么大不了的，”维克多小心地跨过玻璃，跟着她走到水槽边，“这是以前用的一种清洁液，因为有腐蚀性，所以停产了。不稀释会烧得更厉害。”

当她看到维克多的伤口时，V同情地缩了缩。不是很意外它出现在他的非惯用手臂上，在旧疤痕之间有一道鲜红色的伤口。

“我给你去拿绷带，”V在穿过诊所时，她的手从维克多的一边肩膀摸向了另一边，“不过你那件衣服算是废啦。”

“是的，”维克多专注于清洗他的伤口，“幸好我家里一模一样的能有一百件。”

“真遗憾，”V拍了拍诊所中央的诊疗椅，“你不穿更好看。”

“你见过不穿衣服的我吗？”

“暂时还没，”V把绷带放在椅子旁边已经打扫干净的桌子上，“坐吧，我帮你包扎。”

维克多把弄脏的衣服脱下来，直接扔进了附近的垃圾袋里，然后一边爬到椅子上深呼吸，一边看着她的反应。他想要让她看，所以她照做了。她的眼睛注视着每一个疤痕、雀斑和每一块肌肉。V轻轻一笑，把座椅的扶手抬起方便自己处理伤口。

“看起来没那么糟。”

“我的胳膊，还是其余部分？”

“胳膊，”V抓起一块纱布，开始轻轻擦拭伤口，“至于你，跟我想象中的一样光彩照人。”

“我能活下来吗？”

V哼了一声，放下一块纱布，开始给他的小臂包扎，“我觉得能。”

“我以后还能弹钢琴吗？”

“你会弹钢琴？”

“不会，但什么时候开始学都不晚。”

V笑道：“你会没事的。”

“成为被照顾的那一方有点奇怪。不过感觉不错。”

V的包扎技巧远远比不上维克多，一点也不，不过当她把绷带绑好时，他还是赞许地点了点头。V把垃圾扔掉，坐在诊疗椅的边上，维克多端详着她的脸，叹了口气。

“我们他妈的这是在做什么，V？”

“打扫你的诊所。”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是什么意思？”

“调情，”维克多在他们之间做了个手势，“我赤裸上身地坐在你身边。”

V握住他的手，想知道这份颤抖来源于恐惧还是他的神经损伤后遗症，“我们现在需要弄清楚吗？我就不能享受坐在夜之城所能提供的最好腹肌旁边的这一刻吗？”

维克多笑了笑，“你真应该见见巅峰时期的我。”

“我认为你仍然处于巅峰时期。”

维克多笑了笑，“我不这么认为，但我很欣赏这个想法。”

V的手指沿着他的手臂内侧向上，越过他的肩膀，然后顺着他的胸膛向下，V就这样看着它们在他裸露的皮肤上划出一条痕迹。维克多在也看着，当她轻敲金色拳击手套吊坠时，他紧张地呼出一口气。

“V，你最好对此想清楚了。如果你打算开始跟我发生点什么，我可能几年之后就忍不住要娶你了。”

“哦，不，”V假装抱怨道，“夜之城最好的人之一威胁我说要爱上我了。太可怕了。”

“是的，”维克多低声说，把她的注意力拉回到他的脸上，“太可怕了。”

V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对我来说不可怕。快打扫完了，让我们把诊所的其余部分清理干净，然后我们可以谈谈这事儿。”

“V？”

“什么？”

“我已经爱上你了。这就是为什么这很可怕。我不知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只是……我们谨慎一点，好吗？”

“老维，今天早上有一只小狗大小的蜘蛛从我背上爬下。如果那还不能表明我爱你，我也爱你，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说明。”

维克多笑了，有点不敢相信。

然后他吻了她。

这不是一个深沉热情的吻，不是什么会点燃她灵魂的欲火并使她的膝盖发软的那种。这是一个“你好，欢迎升级为‘我们’”。V在他唇边笑了笑，再次吻了上去。

“先收拾诊所，”V笑着起身，“然后你可以在这把椅子上操我，如果你想。”

“哦，我当然想。”

***

天色渐晚，他们之间的调情只会变得更加火热。初吻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封印，他们越发的触动了彼此。

V一直都知道维克多对女性的身体曲线有着非常健康的欣赏水平，这让她现在在打扫他周围时利用了这一优势。

“你能把那条毛巾递给我吗？” 维克一边擦着椅子的液压系统一边问道。

幸运的是，V刚好可以把自己的站位调整到这样一个位置：当她伸手去拿毛巾时，她的胸紧紧地贴在他的手臂上。维克多瞥了她一眼，没有对她的靠近做出任何评价。

“谢谢，”维克多笑着从她的手里接过毛巾，“你还有什么活儿打算完成吗？”

“我打算调整一下你的电视的屏幕，做完这个我就都是你的啦。”

“但愿如此。”

V亲了亲他的脸颊，“你在干什么？”

“几周前这块有点泄漏，现在得清理一下这堆烂摊子。”

“需要帮忙不？”

“我应该没问题。”

V搂住他，下巴靠在他的肩上，发出了一声维克多觉得听起来略带忧郁的满足叹息。

“怎么啦，甜心？”

“你知道我想和你这么亲近有多久了吗？”

维克多动作很快，V小小地叫了一声，他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用一个无所不包的拥抱绕了她一整圈。V任由他把自己放在他腿上，所以现在他们都坐在椅子后面的地上了。维克多仍然赤裸着上身，不想再冒着摧毁一件衬衫的风险去处理诊所的烂摊子，更何况V也在享受着他的体温。

杰克走后，他是整个夜之城里唯一一处让人安心的地方了。

“如果你想要一个拥抱，”维克多低声说，“你只需要提出来就好了。不用拿你的屁股一直在我身上蹭。”

“我确实想要一个拥抱，”V同意道，“但我也喜欢我用屁股蹭你时你的反应。”

“我两只手都忙着抱你呢。”

V笑了笑，抬起头，发现他的脸上洋溢着愉悦，他在低头看着她笑。“等我们把这烂摊子搞定了，你的手就可以做任何事了。”

维克多托着她的脸，用拇指充满爱意地抚摸着她的颧骨，“我猜我们最好开始工作。”

V转过脸去亲吻他的手掌，“我猜我们确实应该。”

“我认为我们在这种调情的事儿上有进步。”

“我觉得你是对的。”

***

“看！” V把现在正悬挂在墙上支架上的电视移开，“你有足够的空间来真正地归档你的文件啦。”

“已经开始唠叨我了吗？我们甚至还没有正式在一起。”

“老维？”

“怎么啦？”

“想做我的男朋友吗？”

“当然。”

“锵锵！”V打开他办公桌的一个抽屉，“你以后收据放这。”

***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们做到了，”V环顾诊所四周，叹了口气。它还是很昏暗，但变得干净了，而且维克多已经进行了一些规划，在接下来的几周准备上更好的照明和适当的义体存放区。

“它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维克多同意道，“比我搬进来时还要好。”

“这主要是因为你还光着上身。”

维克多笑道：“如果你也光着上身，这儿会变得更好。”

如果V有经验，她当然听出来了，这是一个邀请。所以她伸手拽着她布满灰尘的衬衫的底部，把它拉过头，然后向他扔了过去。衬衫撞到了他的胸口，掉在了地面上，她还穿着文胸，但她暴露出来的皮肤让他惊呆了。

“那是，”维克多清了清嗓子，“一个好的开始，但还不算是赤裸上身。”

V很感激她的文胸搭扣在前面，她很容易地解开它，然后把它扔到了沙发上。

“有变更好吗？”

“操。”

“很直接，不过好啊。在哪？”

***

结束时，她倒在他的怀里，满头大汗，心满意足。

“靠。”

V笑道：“感觉不错？”

“棒极了，”维克多亲吻她的额头，“与众不同。就像同时经历第一次和第一百次一样。”

“我和你的感觉完全一致。”

维克多揉了揉她的后背，V任由自己闭上了眼睛。他们有的是时间，现在，让他抱着自己，她很自在。

***

在他们离开之前，维克多在椅子上做了一番清理，V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他已经穿上了衬衫，但还没扣上扣子，靴子也还没有系上鞋带。

“你笑了，”维克多头也没回地说道，“但如果你知道你的义体医生在这把椅子上做爱，你还愿意在这椅子上做手术吗？”

“如果我知道他的做爱对象是我？愿意啊。”

维克多翻了个白眼，笑道：“下次还是选床吧。我老了，不能那样跪在地上。”

“身体僵硬？”

“还没有，”维克多转过头来，笑着对她说，“不如我先带你去吃个饭，然后再看看我有多‘僵硬’？”

“我喜欢你的想法。”

“现在是不是觉得帮我打扫这里还挺值的？”

“我觉得确实不能说每个部分都很糟糕，”V等着维克多扣好衬衫的扣子，然后拉着他的手跟着他走出了诊所，“但下次我们能直接快进到做爱上吗？”

维克多吻了吻她的太阳穴，低声笑道，“当然，甜心。”

是糖，老两口吵架

是结局和赖宣合作然后大家都存活的迷之世界线

V还没搬家和接手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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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尼银手已经不再是V脑内的电子幽灵了，他成为了夜之城第一个归来的传奇。

刚开始他自然很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自由，在那个喝酒一杯倒打死不抽烟的乖宝宝脑袋里他可是忍太久了。上次借V的身子出去浪，都没嗨够就把她整得趴在马桶吐了一早上，那后劲让强尼自己也难受的够呛。

如今夜之城迎接了强尼银手时隔五十年的爆炸性回归，酒吧里人人都想一睹传奇的真容。他早已记不起多少杯龙舌兰下肚，天旋地转的迷梦中他迸发了灵感还现场写了首新歌，而后的记忆便在最后一个音符中断。

当他从沙发上滚下，脑袋撞着地板清醒过来时，仍觉着太阳穴因宿醉而刺痛。强尼使劲儿揉了揉眼角，回想起昨日似乎是V把自己从酒吧里架回来的。刚复活的身子即使外形与往日没有区别，但身体机能仍在适应当中，就好像大病初愈一样受不了他自己这般造作。强尼记得他就靠在V的肩膀上，听这小姑娘像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地骂他还没恢复好就出去浪，还嫌弃地叫他别把酒气吹自己脖子上。

然后……然后他吐了她一身，还往她漂亮的小脸上啃了好几口。

“靠……V？”

酒一下子醒了，强尼从地板上爬了起来寻找着V的身影，直觉告诉他就V这脾气，昨天的事儿她肯定气炸了。但现在公寓里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回应。一看时间已经过了大中午，这个点儿V大概已经出门了。

强尼再一次意识到他和V已经不再是7*24小时形影不离的关系了。

他饿了，去楼下买了些速食饱腹，用的还是V前两天打给他的钱。2077年的合成食物嚼在嘴里真是索然无味。

但V那天晚上都没有回家。

夜晚的公寓过分安静，强尼在房间里兜来转去毫无困意，躺在沙发上数着绵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因为V不喜欢烟味他还特地跑去了门外抽烟，抽完一整包天都亮了还是不见V的影子。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个回音，最后强尼自己跑去了来生。

“V去哪儿了？你现在不是赖在她那里么，问我干什么。”罗格正在卡座交接着工作，对贸然闯入的强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要是联系的上她，还用得着来找你么。”

“不知道，我没给她派活。你要我帮忙找也行，报酬准备好了么？”

靠，这婆娘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精明抠门，强尼耸了耸肩：“现在给不出，赊个帐吧。”

“真有你的。”即使过了五十年，这眼前的混球依然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罗格望着他一如记忆中的模样，叹了口气摇摇头，“那你就等着吧，反正她总会回来的，至少现在还会。”

强尼闷闷不乐地在吧台边坐了下来，克莱尔给他调了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酒：“V现在可是大红人了。”

“嗯哼。”强尼不置可否地轻哼了一声。无论街头巷尾怎样添油加醋地描绘V的传奇，在他的印象里V依然是最初那个害怕死亡，也害怕失去朋友的臭小鬼。即使嘴上从不饶人，但她胆怯而温柔，鲁莽而重情，所以才能干出孤注一掷独闯荒坂塔这样轰轰烈烈的蠢事，才能执意冲破万难将他唤回世间。强尼以为她始终都会是自己在这个陌生又未曾改变过的城市里无法取代的……另一半？

这个词似乎有点不妥，又没什么不对的，想到这儿才喝了一杯的强尼就觉得这酒有点上头，脸上火辣辣的烧。至少之前他还是块Relic插在V的脑门上的时候，用这样的词描述他们的关系完全没问题，但现在呢？

强尼以为他对V足够了解，却发现现在自己居然不知道V在哪里也不知道V在想些什么，这点让他焦虑不已。毕竟以前他从不喜欢猜那些麻烦的女人想法，也不擅长去揣摩女人的小心思。

“我觉得你不应该在这里等她。”听过太多酒客的牢骚，见过太多离合悲欢的克莱尔显然明白了盯着空酒杯发呆的男人心里在烦闷些什么。

于是强尼只喝了一杯，发了会儿呆就离开了，他在附近打包了点吃的，于夜色未浓时回到了公寓。

打开公寓的门，他听到已经死寂了一整天的房间里终于有了声响，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浴室里亮着灯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毛玻璃隐隐约约透出女人的影子。

似乎很多人都会惊讶，这位单枪匹马在荒坂塔闹翻天的传奇佣兵有着小野猫一样性感的腰和臀。说实话强尼很讨厌酒吧里那些老盯着她看的目光，以前他没法戳瞎他们，不过现在可以了。

强尼盯着浴室里朦胧的身影，觉着嗓子有点渴，不过这女人洗澡的样子之前在relic里他早就欣赏过好几回了，没什么稀奇的，而且就瞄几眼影子又怎么了。她怎么洗澡还哼歌，哼的这是啥啊……插管？一点都不着调，难听死了。

过一会儿水声停了，V裹着浴巾，光着脚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贴在脖颈上的发梢湿漉漉的还滴着水珠。她显然看到了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强尼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再有些做作地移开视线。他把面前的餐盒打开，披萨还留着些微热：“晚饭吃了没。”

“吃了。”V掖了掖浴袍把胸口裹严实了，然后在镜子前吹起头发。强尼不得不提高了嗓门好盖过吹风机的声音：“昨天你去哪儿了，说也不说一声。”

“我出门的时候你还睡得跟死猪似的，我还非得把你拽起来汇报行踪？得了吧，我十二岁的时候夜不归宿，死鬼老爹都没问过我去了哪儿。”

“哦豁，难怪学成现在这不讨人喜欢的样儿了。”强尼扯了块披萨塞在嘴里，被菠萝酸得皱起了眉。“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我还担心你又被谁崩了一枪，死在哪个垃圾堆里了呢。”

“我觉得我还不至于被一个自己都照顾不好的酒鬼担心。”

哟瞧瞧，这女人果然是在赌气。

“是，是。前天晚上我是喝的有点儿多，是不该吐你身上，我道歉，这事儿完了不。”强尼自以为这大概是他活到现在最诚恳的道歉了，毕竟换位想想自己要是被谁给吐个一身，那他恐怕能直接把那家伙头给拧下来，“今天我就只喝了一杯。”这话其实不说也罢，但为了表示诚意他还是如实交代了。

“哦。那我是不是该为强尼乖宝宝的进步鼓掌？”

强尼顿时觉得自己真是瞎为她操心，好心被当驴肝肺，现在他只想狠狠把这张欠揍的小嘴给堵上。但V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给了他回复。

“我在恶土，昨晚的沙尘暴一直刮到今早，所以信号有问题。”

强尼撇了眼门边，她换下的靴子确实沾满了沙子，扔在沙发上的外套也有些泥泞：“那你够倒霉的，又被阿德卡多的小妮子使唤去帮忙了？”

“倒不是，赖宣的活。”

“哦吼，赖宣赖宣，你最近倒是挺会对他献殷勤。”虽然现在他们和赖宣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合作，但强尼实在想不通他怎么就莫名其妙收获了一个姓荒坂的迷弟。反正他还是横竖觉得这人瞧着别扭，“怎么，想着霸道总裁爱上你呢，我觉着这货脑回路比你还奇葩，眼光也不咋地，你不一定有戏。”

“强尼——”V放下吹风机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然后走到沙发的另一头坐了下来，“他帮忙救了咱俩的命。”

“那是交易，交易！”强尼是真的想敲一敲她天真的小脑瓜，以前也是，他觉得V太容易相信他人迟早会吃亏……已经吃过亏了，就因为那个叫竹村的荒坂老狗把她从垃圾堆里捞出来，她就跟个小尾巴似的被他呼来喝去的，差点把自己的命交代在了303号房，“再说那种西装狗谁知道脑子里想的是什么，说不定扭头就捅你一刀，你还乐呵着帮他数钱。”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至少现在我们目标一致，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活儿，我已经搞定了。”

“嗯哼，搞定了。”强尼在心中盘算了一下时间发现了端倪，“然后呢？早上从恶土回来也用不了那么久吧。”

V叹了口气，心想这家伙还真把自己代入暴躁老爹的角色了：“路上发现车子进沙之后有点不对头，刚好在拖车公园附近，就叫瑞弗帮忙修了一下，顺便在乔斯家吃了晚饭。”

“哈？”正抓了块披萨的强尼没有发觉自己手头一使劲，披萨上的馅料都掉在了桌面上，“你让那条子修了车，还跑他家去吃了晚饭？”

“是啊，怎么？”

“好家伙，他给你帮忙能安什么好心……”一想到之前他还在relic里时V在拖车公园吃饭的场景，强尼就起一身鸡皮疙瘩，“他妹妹有没有边吃饭边问你怎么报答，比如留下来洗个香香再以身相许？”

“强尼！不要以为别人跟你一样下流无耻！”

“切，你太年轻，根本不懂男人。”

“我现在就回来了，说明我没在他家洗香香，也没以身相许，懂？”V忿忿起身踢了脚茶几，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真是够了，折腾了一整天累得要死，回来发现家里还有暴躁老爹逼逼叨叨，这家还能不能呆了！”

叛逆期么这是？！强尼见V气呼呼地往床上一瘫，把枕头一抱背着他缩成了一团，清楚地听到她还往枕头上锤了好几拳。

糟了，她的心情好像比刚回来的时候更差了。强尼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想想似乎刚才自己语气是有点冲。他把桌子上打翻的晚餐和掉在地上的杂志捡起来收拾了一下，然后走到床边，蹲下来想拍拍V的肩，手却悬在半空又缩了回去。“……唉，V。累了你就睡会儿。我走行不？还你个清净！”

反正自己除了外套似乎也没什么能带走的，先去来生对付一晚再说，大不了再被罗格白两眼呗。

“站住。”

大概是听到脚步声真的往门外走去，V在身后轻声叫住了他。强尼当然听到了，他犹豫了一会儿，把刚踏出门的一只脚收了回去。

“强尼，我也不是非要赶你走的意思。但你嘴臭的本领真是牛逼。”这般说着，V还背对强尼竖了个中指。

“彼此彼此。”就算知道V背着他看不见，强尼还是用双手中指回敬了她。

“你在家里给我消停会儿，我再考虑原谅你。”V似乎还把头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地，“再说你在耳朵边吵吵惯了，突然走了是会有点不习惯。”

“哟，这话说的……”强尼挠挠头发，没发觉自己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了小小的弧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两口吵架呢。”

“滚吧你，谁老了。”

吐槽点是老不是两口，强尼觉得很好还有戏。于是他这次自然没滚，而是在V的床边坐了下来，揪着V的浴袍领子把赌气的姑娘从枕头的怀抱里拎了出来，让她枕在了自己腿上。

咦，这个角度还能顺势看到浴袍的领口下若隐若现的沟壑，挺好挺好。

强尼用那双银手按着V的肩无视了她的逃跑意愿，注视着她低声嘱咐道：“下次要去哪儿接活，跟我说一声。现在我没法时刻跟着你，得有个数。”

“强尼。”V似乎很不习惯这样的角度，把视线移开但嘴上依然逞着强，“我已经二十多了，早就有独立行动能力了。需要给你重复描述一下我是怎么solo荒坂塔把重锤按在地上摩擦的吗？”

“靠，你能一路活着走到重锤面前还不是买通的赖宣给你放水，真当自己翅膀硬了是不。我的意思是——”强尼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手指抚过那曾经险些害她丧命，却让两人奇迹般相遇的伤口所留下的疤痕，“如果哪天你被人又一枪崩了脑袋，起码我还知道去哪儿把你捡回来。”

“我不会的，担心你自己吧。论得罪人的功夫你要说自己是第二，夜之城就没人敢称第一。”

“我可没你这么蠢……再说了，我最近没钱！有活记得叫我，给我算点分成。”

“哇哦。你也知道在我家白吃白喝不好意思啦。”

够了够了，强尼觉得腿上的美人闭上嘴一定会更可爱一些，于是他真的低下头堵了她的嘴——当然，被狠狠回咬了一口。

“卧槽痛死了，你是狗么！”强尼龇牙咧嘴地抱怨，舌尖肯定是被咬破了，这味道真该死的甜美。

“前天哪个傻狗在我脸上又啃又舔的，还好意思说。”V还抬手锤了他下巴一拳！其实一点都不疼。

“V，前天的事我刚才都道过歉了，别那么记仇。”强尼嘟囔着，任由殴打他下巴的那只拳头松开，然后有些好奇似的顺着他的下颌弧度玩起了他的胡茬。

好痒，别挠了，我又不是猫。强尼咽了咽口水，接下来的话弄不好她又要生气，但他决定赌一赌：“喂，V……”

“啊？又怎么了？”

“沙发太窄了，一晚上我翻身得掉下来三四次。”

“那你直接睡地板吧。”V揪了他的胡子一把，疼疼疼，强尼覆住了她的手掌，阻止了她继续迫害自己的胡子。原来这双早已习惯了火药和鲜血味的手还是要比自己小一圈吗，指尖和掌心虽有着薄薄的茧子，但手背却很光滑。

“V，你忍心让我这把脆弱的老骨头睡在冰凉的地板上么。”

“那我睡地板。”V用没被捉住的手对他嘲讽地竖了个大拇指，“不付房租也就算了，还把主人从床上赶下来，真有你的，强尼。”

“靠，我可舍不得。”强尼微微侧过脸，亲吻着她的指尖，“就挤挤吧，V。我保证不会抢你被子的。”

“信你个鬼。”

这般嫌弃地说着，V却轻笑着把手臂环过了强尼的脖颈。

小心一些精神病

ooc🈶

在我第一次被带到警局问话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他。

我无法用我那匮乏的英文词汇描述他，他有着被维纳斯亲吻过的脸庞，蓝色的双眸熠熠生辉。当我和他对视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完蛋了。

理查德，理查德·格雷森，我记下了他的名字。

可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亚裔，来到阿美莉卡一年，我现在说英文也是磕磕绊绊的。两个月前卢瑟成为总统，大赦阿美莉卡，于是我才拿到了绿卡。没错，我是偷渡过来的。

我有着一个人人听到都会同情的悲惨过去，但我不喜欢随意告诉别人，这让我感觉到冒犯。总之，我摆脱了那一家人，逃往港口坐上了轮船。

事情竟然顺利得不可思议，我拥有了新的生活，而他们永永远远下地狱去吧！我是正义的，我确信这点。

像往常一样，我在这家中餐馆打工。唐人街离BPD有十万八千里远，而他的住所也不会经过这里。好想见到他啊。

每周他都会到BPD两条街外的地方至少用餐一次，在回家的路上经过那家花店进去坐坐，那是他的新女友工作的地方。

我只能躲在笨拙的玩偶服里，派发着传单，逗乐小孩子，远远地看着他们。

他换女友的频率很高，不过每次都是被甩的那个。为什么呢？她们根本不懂他的好！如果是我，如果是我，我会永远不要放开他。

夜深人静，我躺在破旧的杂物间改造成的卧室里，疯狂地幻想他，我们一起做成年人爱做的事情，一起相拥而眠，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

可现实中，我只是一个穿着简朴的服务员，每天为了生计奔波；他是闪闪发亮的警局新星，是隔壁哥谭首富的养子。我与他，就像泥土和云彩那般遥不可及。

我无法再忍受这样的现状了，哪怕是能和他说上一句话都可以。

当我透过狭小的窗户看到楼下来人，我就知道我成功了。他是最后拜访我的住所的。

“你好，我们是警察。想了解一下情况。”天啊，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他。

“你好，请问是有什么事情吗？”也不知道我的语法正不正确，万一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怎么办。

“白小姐，请问一下前天晚上9点到10点的时候，你在哪里。”他没有对我居住的地方表露出任何鄙夷，反正一直很温柔。

“前天吗？那天我身体不太舒服，很早就睡觉了。”没有任何人能为我作证，但谁会怀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人呢？

他又对我询问了一些其他的情况，临走前告诉我：“如果有什么发现的请立刻向BPD汇报。”

我点点头。等他走后，我高兴得快要发疯了。为什么时间不能再长一点呢？我的格雷森先生啊……

他认出了我。“嗨，白小姐。”我熟练地将面饼翻过身，“你好警官。”

“理查德·格雷森，叫我理查德就行了。”当然，我很早很早就知道了。

“你也是，叫我白就可以了。”我将做好的鸡肉卷递给他，“上次的事情有眉目了吗？”他摇摇头，“我们找不到任何证据。那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诶？”我对这帮警察的业务能力表示怀疑。“总会找得到的。”当然，那个人就站在你的面前。

“白，我可以邀请你喝一杯咖啡吗？”他指了指对街的咖啡馆。“啊，我吗？好，好的。”我换下了工作服。

就像做梦一样，我和他交换了联系方式，他还对我说下次再见。我已经幸福到可以死去了。

他让我叫他迪克，迪克……迪克……我的缪斯。

总之，他表现出的教养无可挑剔。在我们开始约会的第二周，他问我要不要换个地方居住，还为我精心挑选了一条裙子送给我。我何德何能啊。

虽然有时候他经常电话不接，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在忙别的事情，当然不是故意不理我的。

他们找到那个人了，该死。不该是这样的，不对，不对，肯定有哪里出了差错，不可能！

不，不可以，如果那样的话，我不想离开他，我不能离开他，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只要让那些人通通都消失，就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对吧。

……

这是最后一个了，从今往后不会有人再提起这件事情，是这样的，没错。

夜翼！他怎么在这里！不，不，不，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我不可以……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哈哈！原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吗？原来我的爱这样卑微可笑。一切都只是为了调查我吗？真是，太过分了。

他再也没有来看过我，也对，谁会真的喜欢上一个丧心病狂的罪犯呢？但就算是这样，我也依旧爱着他。

等着我，我会，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出来，永远，和你在一起。

end.

十一.坑人的双打与青学的支柱

17.

    快要学期末的时候，青学邀请山吹，举行了一场练习赛。

    “互相学习，共同进步。”部长与伴田教练友好握手。

    龙崎教练好像不愿意和他多接触。

    练习赛结束的时候，大和部长突然问：“伴老，山吹的一年级新生，有没有优秀的双打组合啊？”

    “有啊。要不要比一场，从你们的一年级里挑。”

    “正有此意。”两人一拍即合，“手塚君，不二君，过来帮部长一个忙~”

    我和不二对视了一眼，站在原地没有动。

    大和部长走过来，“手塚君，有没有试过双打？”

    “没有。”

    “不二君呢？”

    “抱歉，没有。”

    “呀，那正好！”大和部长拍了下手，“快去拿球拍，准备上场啦！”

    “……”

    我看向对面的伴田教练，他蹲下来和两个长得像儿童画的一年级的新生笑眯眯地说着话。然后起身，一手扶着一个孩子的肩膀过来对我们说：“手下留情呀。”

    ……不可轻敌。

    我走到网前，不二退到底线。

    对方是很有经验的双打好手，配合得相当默契。我和不二明显是两个单打选手的临时组合。习惯掌控全场，有一些在我防守范围之外的球我也忍不住想要去接，身体会不自觉地微微地动一下。不二显然过于了解并谦让我，我有一点微小的动作，他就会站在原地把球让给我，导致经常有明明落点不深的球我们两个人却都不接的情况。

    丢了两局后，我和不二才慢慢找到自己的节奏。我们彻底放弃了普通双打的规则，谁想去接球就去接，不需要任何暗示。就算出现了一边场地失守的情况，我和不二的脚力也完全能追的上，且不会出现两人追一个球的尴尬。选择完全信任身后的不二之后，我发现双打似乎比单打更惬意一点。

    对方显然也不好对付。跟我们完全相反，他们是把基础双打发挥到极致，某种程度上算是和不二相冲的球风。就算使用手势暗号也可以跟得上我们的速度，默契程度之高令人惊叹。

    虽然对手很强，我却比平时更享受比赛，没有觉得有多苦手。毕竟不二还在。

    结果我过于放松，身体又不自觉地用出零式。当时机会太好，连对方都意识到防守出了漏洞，拼命回来补救。要不是不二喊我，这一分肯定拿下了。

    球拍一歪，球挂网了。

    对方得分，进入抢七局。全场的人都在看着我和不二。

    是我太大意了。我很抱歉地看他。

    没事。他笑笑。

    ……不像没事的样子。

    果然，抢七一开始不二就用出了那个超级削球。

    糟糕，我就知道有事。

    “那是什么球？”，“不会反弹？这怎么接？”，“青学还有这么厉害的一年级？”，“新数据啊，居然能打出这种球，天才。”，“不二子是天才！”

    我看向大和部长，这就是你要的效果吧。

    结局已经没悬念了。

    比赛结束，伴田教练跟我们说：“配合得不错，但你们更适合单打。”

    “你就是想削弱我们的双打实力吧。”龙崎教练说。

    山吹回去之后，我们被团团围住。

    “不二不二，你那一球好帅啊，叫什么名字。”

    就一个球要什么名字。

    “燕回闪。”

    还真有？

    “嗯，像是天才起的名字。”

    天才，这个名字倒是不错。

    “之前怎么没见你用过？”

    “暑假刚见雏形，能成功还多亏了大和部长这个学期的指导。”

    说得好，让大和部长背这个锅吧。谁让他非要我们打双打。

    “原来是大和部长啊！”除了乾，其他人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部长。

    “哈，哈，是不二君自己悟性高。”部长苦笑道。

18.

    回去的路上，菊丸喊道：“不二你看！燕子！燕子！”

    现在是秋天，你确定没看错吗？

   “好巧啊。” 不二十分捧场。

    路上乾一直用十分怀疑的目光看着不二，不二居然能把他当空气到现在，我有点佩服。

    “那个，乾，你别这么看着不二了吧。”河村开口道。

    “终于有人说了！乾你的目光不要这么变态！不二子又不是故意的！”菊丸。

    “对呀，不二也肯定是担心自己被学长针对才说谎的。你也别太严厉了。”大石帮腔。

    ？？？什么情况？你们都知道了？

    那刚才在部长面前都是演的？？

    乾：“我，我不是……”

    “话说这个学期，手塚都没有被学长找麻烦呢。”河村。

    “肯定是怕了我们啦！现在连大和部长都向着我们！”菊丸把手搭在不二肩膀上。

    “嗯，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大石也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手塚和不二可是我们一年级的骄傲！”

    “……”

    我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比如感谢，比如感动，比如……我不会辜负你们的，我们一起走向全国大赛吧。

    “大石，你把手塚都说哭了。”不二。

    “诶？有吗有吗？”菊丸。

    “…………没有！”

    “啧，可惜。”乾。

     你可惜什么！

    “手塚你想哭就哭吧。我们不会说出去的。”大石。

     真的没有！

    “大石你别这么说，手塚可能是不好意思。”河村。

     还没完了是不是！

    “前面新开了冷饮店诶。我请大家吃冰激凌吧。”不二。

    “好耶！”菊丸。

    “出了这么大风头确实该破费破费。”乾。

    “乾……”大石&河村。

      呼……终于过去了。

      这家伙。

19.

    秋假过去，再开学，我们一年级的就可以参加校内排名赛了。

    这一次进入正选的有我，不二，乾，和菊丸。河村和大石只能等到明年了。

    我大概能感受到大和部长的一些不舍和不放心。毕竟有些事，他还没有做到，我还没有答应。

    这一届青学并没有新部长，本来大家都推选球风稳健的松本学长的，但他坚决推脱，非要我来当部长，我自然不能答应。最后部长由大和部长挂名担任，松本学长和我一起担任副部长。

    “真是符合青学随性的画风啊。”不二说。

    “比较符合你看热闹的心理吧。”如此复杂的交际我真是不想搞。

    “手塚越来越会开玩笑了。”

    真的当上副部长后，我反倒觉得没那么麻烦了。至少在明面上没有发生正面冲突。如果这样维持下去，等明年新生入学，也不会有人重蹈我的覆辙。

    三年级最后一天的部活结束，我找到了大和部长。

    “我答应你。成为青学的支柱。”

    “嗯？”大和部长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谢谢手冢君……愿意重新信任这个伤害过你的团队。”

    “是我要谢谢大和部长。”这次是真心的，“是部长给了我重新相信的机会。”

    “哈哈，”大和部长笑笑，又把目光移向了我的身后，“成为支柱以后，也要多多信任自己的伙伴哦。”

    我回头，不二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们。

    “……我觉得大和部长多虑了。”

    “嗯？”

    “关于不二的事。我觉得他并不需要我监督。”

    “不是让你监督他练习，是让你……算了，应该不会有那一天的。”

    ……为什么又把话说的没头没尾。

    “好啦，我走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大和部长走远后，不二才过来。

    “决定了？”

    “嗯。”

    “我相信手塚。”

    “我也相信不二。”

    “诶？”

    “怎么了？”

    “嗯……其实……”不二跟我说了大和部长和他谈话的真相。

    “其实我是被忽悠着答应的。”他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嗯，他经常忽悠人。”不还忽悠了我没有退部吗。

    “……这就是你的反应？”

    “嗯。”我淡定道，“反正你现在是真心的。”

    “……”

    “我也是真心的。”

    不二最终被我说服：“好吧。”

    “那件事呢？可以跟我说说吗？”

    “啊？”

    “我说你感触颇多那一次，”我提醒他，“发生过什么事吗？”

    “……”

    “相信我吧。”我注视着他的眼睛。

20.

     不二沉默良久。

    “嘛，就是，我弟弟的事。”他深吸了一口气，“我们从小一起打网球，我打得轻松一点……大家就比较能记住我的名字，裕太他……他从小就很讨厌输，所以……”

    “不过，后来搬家到了东京，就没什么人提这件事了。我们的关系也缓和了一点。但我觉得，这件事迟早要爆发的。”

    “你很爱你弟弟。”

    “呐，手塚是不是觉得，要是不服输，努力变得更强，打倒我就好了？”

    “我没那么冷淡。”

    “有时候我就在想，输赢强弱，有那么重要吗？打网球不是开心最重要吗？可裕太说，只有赢才能让他开心。”

    “……他需要一场，与真正的强者的比赛。”

    “比赛？”

    “嗯，一场即使是输了，也没有怨怼，没有遗憾的比赛。不过不是和你，你是他哥哥，他会看不清。”

    “那我就只能等着，让时间将我们之间的矛盾爆发？”

    “是让时间把矛盾解决。”

    不二低下了头。

    我拍了拍他的背，“相信他吧。”

    不二还是没什么反应，我正想着别的话劝他，他又突然说：“是不是因为手塚是独子，所以看得这么明白？”

    “……可能吧。”我要适应他转移话题的速度。

    “谢谢手塚开导我。”

    “没什么。”

    “手塚不冷淡，反而很温柔哦。”

    …………哪跟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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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渴望评论的一天（最近大家都好肝哦）

让我们看看这几对都在干嘛！！！
下了摩天轮就遇到黄狐狸，就问怎么办在线等急！！！

上周因为手机坏了没能更新，非常抱歉，所以这周补上，更两章~
这两章佑灰出场挺明显，所以加了佑灰tag哈~

10 只为一人的“杀必死”

*杀必死：一般认为来自日本。日语：サービス，英语译作fan service为ACGN用语。翻译成中文就是服务读者的意思。实质上，“服务”的范畴可以很广泛，暴露身体的也一样可以是男角，但当然服务的对象亦改成女读者。就算半点皮肤、内衣也看不到，只要提供到读者的想象空间，亦算是杀必死的一种。 另一个衍生的同义词是大家都喜闻乐见的“福利”。
——摘自百科

“珉九睡我”计划在稳步进行中，效果也颇见成效，徐明浩打心眼里开心，不禁对接下来计划的实施充满信心，着手开始准备下一步计划。

这天他们有录影，一大早就被经纪人叫起来去做造型。去的那家造型室和他们是长期合作关系，组合身边跟的几个烤地瓜姐姐也是这家造型室的人。

徐明浩乖乖地任相熟的一位姐姐给他做好造型，对着镜子左右照照，觉得十分满意，扭过头冲烤地瓜姐姐咧嘴一笑：“姐姐，明天的签售我可以自己搭配衣服吗？”

“明浩是有什么想法吗？我们服装都已经准备好了。”

“嗯…就是想尝试一下不同的风格，我看了你们准备的衣服了，我选了一件色调相似的，你看这件怎么样？”说着徐明浩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到一张图片展示给烤地瓜姐姐看。

烤地瓜姐姐仔细看了一小会儿，开口道：“看起来和我们事先准备的倒是可以配到一起，不过我真没想到你会想尝试这种，不会感觉有点over吗？”

“姐姐你也知道，我一直都被人说可爱，所以才想着换个风格试试嘛，这件可以吗？”

“可以，只要和其他成员的服装能搭起来就ok。”

“谢谢姐姐！”


第二天签售会如期而至，徐明浩换好衣服，在成员们略显诧异的目光中从更衣室里出来。
文俊辉和他太熟了，也就不顾忌那么多，直接三两步冲上去，围着徐明浩转圈看，嘴里还不停念叨：“可以啊小徐，你这什么骚操作，厉害了厉害了。”

“性感吗？”

“何止性感，简直骚破天际！”

徐明浩被他逗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心里暗暗有点期待，看成员们的反应，这波“杀必死”应该挺够劲儿，但愿金珉奎能理解他的用心良苦。
这可是只为他一个人的“杀必死”啊。

临上台前，文俊辉一把勾住徐明浩肩膀，调戏道：“我怎么觉得你最近不太对劲儿呢，是不是有什么情况瞒着我？”

徐明浩笑而不语。

文俊辉一脸别有深意的斜眼看着他笑。

“好啦，别这么看我了，八字还没一撇呢，等成了再老实跟你坦白。”

“不是吧，还真有啊！”

文俊辉满脸错愕，还想再追问几句，徐明浩却已经快步朝舞台走去了。


意料之中，粉丝们的尖叫声在徐明浩上台时达到了巅峰。
金珉奎正低头调试手里的相机，被周围这突然拔高的尖叫吓得一哆嗦，差点把相机扔出去。
不明所以的往台上望过去，然后呆住。

徐明浩今天穿了一件极具视觉冲击力的透视装，轻薄的纱料和细滑的丝绸结合一体，白嫩的肌肤在黑纱下若隐若现，勾人得很，原本就纤细姣好的身线展露无遗，最要命的是胸前的那两点，黑纱未能完全将它们遮掩，若有似无，看不真切，却更加突显出欲盖弥彰的性感。

金珉奎喉结滚动，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今天的徐明浩似乎和之前又不一样了。
每一次见这个人，总是能带给他不同的感受，仿佛一座等待人来发掘的宝藏，总有惊喜等着他。

金珉奎心脏突突地跳，定了定心神，才举起相机，将美好的画面一一收藏。
越是继续拍，心底的悸动就越是压抑不住，金珉奎总觉得徐明浩在看他，看着他的镜头，冲他勾起嘴角，笑得人毫无脾气。
这太荒唐了吧？！

金珉奎慌乱中放下相机，过于突兀的动作让和他一起前来的学长吓了一跳。

“怎么了？”

“没，没什么。”

“怎么觉得你心神不宁啊。”学长开玩笑道：“该不会是被台上那男孩勾了魂儿吧？”

金珉奎：……

他可不就是被徐明浩勾了魂儿吗！
徐明浩这个……这个……该死的小妖精！


金珉奎今天没再送小礼物，只是准备了两张小纸条。一张是给文俊辉的，他交给了学长。另一张是给徐明浩的。
问题依旧是走正经的站子风。
给文俊辉那张上面的问题是大俊最近有什么新的爱好吗。
给徐明浩那张则写着是他的新站，希望他能写几句想对站子说的话。


坦白讲，文俊辉老远就注意到那个面生的男人了。一脸冷漠的坐在一众激动的粉丝中间，别提多显眼了，而且长得还很帅，就是怎么看都不像个追星狗，反而有种霸道总裁的既视感。

直到那人面无表情的拿着专辑走到他面前，文俊辉都有点恍惚，尤其看到那人递过来的小纸条上面写着JUNFLY时，他内心那种我是谁我在哪儿的茫然直接飙升到了顶点。

“JUNFLY？你？”

全圆佑看着眼前瞪圆了眼睛，一脸懵逼的漂亮男生，不由觉得好笑。
开口便想逗逗他：“嗯，不可以吗？”

“以前…以前明明是另一个男生啊…”

“我是新饭，因为太喜欢你了，就把JUNFLY买下来了。”

那人说这话时表情过于坦荡，听得文俊辉心里一句卧槽，还真是霸道总裁啊？

文俊辉毫不遮掩的震惊极大程度取悦了全圆佑逗弄他的坏心。
男生张大的嘴巴还没来得及闭上，全圆佑表情软下来几分，挑眉，眼里满是戏谑：“你还真信？”

文俊辉这才发觉自己被人家逗着玩了，顿时就不高兴了。
气鼓鼓的瞪了一眼那人。

“别生气，没完全骗你，以后JUNFLY主要都是我来管理。”
“我也是真的喜欢你，不骗人。”
“我叫全圆佑，你要记住我的名字。”

男人面色冷淡，声音却带着温度，刻意放低声线的软言细语，听进文俊辉耳里犹如扑面而来的热气，灼得他耳尖发烫。
半响才小声道：“…哦，知道啦。”


11 他肯定是对你有意思！

参加过这么多次签售会了，这还是金珉奎第一次感到紧张，就跟个毛头小子似的，攥在手心里的小纸条都被冷汗浸湿了边角。

徐明浩见到他十分高兴，笑着和他打招呼：“嗨珉奎！又见到你啦！”

他身上还穿着那件透视装，金珉奎全身僵硬，目光根本不敢在他身上停留，低着头小声回应：“你好，明浩。”
说完，把专辑和小纸条往他面前一推，依旧不肯抬头。

徐明浩见他这副模样，不禁暗笑，看来计划的第三步也很有戏呀。

“为什么珉奎都不看我？我今天不好看吗？”

金珉奎没看到他眼里闪过的精光，只觉得这声音听上去真是委屈的不行，搞得他内心满是负罪感，连忙道：“没有，很好看。”

“那你怎么都不肯看我。”

因为怕自己把持不住啊！
金珉奎忍不住在心里喊了一句。

最后把心一横，抬眼对上他的目光。
目光交汇的瞬间，仿佛万千烟花在脑海中炸裂开来，眼里除了他之外，再无其他。


签售会结束，全圆佑和金珉奎一起往回走。
全圆佑看上去心情极好，正想说点什么，瞥眼看见金珉奎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撞了撞他。

“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

“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这签售会上是有什么小妖精吸了你的魂儿不成，怎么这副丢了心神的样子。”

……是啊，可不是吗。
徐明浩真是要了他的命。


“那个文俊辉，挺有意思的，我喜欢。”

“嗯？”

“你说我追他怎么样？”

金珉奎被全圆佑爆炸性的言论一激，理智顿时回归了大半：“…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只要他也喜欢我不就得了。”

“哪儿那么容易啊。粉丝和偶像，不太现实吧。”
金珉奎这话又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偶像和粉丝之间，再怎么亲也还是隔着一层无法逾越的鸿沟，不能一头热的陷进去啊。

全圆佑却笑了起来：“粉丝和偶像不现实，那把关系变了不就成了。”

“这要怎么变？”

“各凭本事咯。”


金珉奎直到回家还在琢磨全圆佑那句各凭本事到底是什么意思，奈何他没有学长那么洒脱，思前想后许久也不得要领，只好作罢。
熟练的点开PS，开始修图，终于赶在凌晨之前把今天拍的图发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就收到了小八的私信。

【天啊珉九！徐明浩今天简直突破自我啊！】

【你不知道，他刚上台那会儿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是吗哈哈哈哈哈！】

【真的！那透视装我都惊呆了。】

【你觉得好看吗？】

【何止是好看，太勾人了，可爱，想日】

天地良心，金珉奎说可爱想日，那就是一句饭圈的流行语，他看妹子们转发时经常用这句，觉得有意思就记下了。这会儿也是把小八当朋友才大着胆子开玩笑。
毕竟，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对面的小八就是徐明浩本浩啊。


于是明明只是一句玩笑，却让徐明浩羞的脸像是被火烧一样。
既然金珉奎都有这种想法了，徐明浩觉得自己得再加把劲儿，让“珉九睡我”计划尽快达成。

【没准你真能睡到也不一定哦】

【你都不嫉妒的吗？】

【嫉妒啥？】

【你不是徐明浩脑残粉吗，我要是把他睡了，你不得弄死我啊】

【不会，我觉得他对你有意思，你肯定长得特别帅。】

【？？？】

【你难道没发现吗？每次你拍的图，他看镜头的次数特别多，肯定是因为你长得好看，他才盯着你看。】

【有吗？】

【有！不信你自己去翻翻别的站子拍的图，很少有看镜头的！】

【是这样吗？】

老实说，金珉奎从来没有注意过这点。他知道徐明浩总是看镜头，但他一直以为他对谁都这样，从来没敢奢望这是只为他一人的优待。

【要不你明天再试试！他真的总是看你！】


隔天金珉奎将信将疑的又去了签售，一边拍一边起鸡皮疙瘩，徐明浩看他镜头的次数明显比之前还要多了！等晚上回家整理图片里，心里更是震惊。

【小八，我今天留意了你说的话，结果还真是！他总是看我！】

【对吧！！我就说他肯定对你有意思！！】

【不会吧？】

【怎么不会啊，肯定是你长得帅，吸引了他的注意，让他对你产生了兴趣。】

金珉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嘀咕，真的有那么帅吗？

【相信我，我的直觉一向特别准！我觉得你俩之间肯定会发生什么！】

【再怎么说他也是偶像，我是粉丝，还是别脑补过度吧。】

【这怎么是脑补过度呢，这明明有理有据啊。】

【算了，不说这个了。】


金珉奎残存的理智还在顽强做着斗争，纠结了一会儿，他又把和小八的聊天记录看了一遍。
重新再看，突然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小八的态度不太对，非常不对。
一般的粉丝谈及和偶像恋爱，起哄的大多都是开玩笑，哪有这么迫不及待盼着偶像谈恋爱的。再说了，身边一起追星的好基友，对偶像有了不该有的念头，第一反应也该是劝阻啊。
而这个小八呢，自己开几句玩笑而已，他居然煞有其事地认真撮合，也太奇怪了吧。

金珉奎皱着眉把小八和自己的聊天记录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心底那股怪异更明显了，脑袋里像是有根线，串联着什么东西就快要浮出水面。

思索片刻，金珉奎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最近有时间吗？帮我查个人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