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乱炖】残酷月光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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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乱炖 无三观 注意避雷
*Tag仅代表本章人物线不代表的感情线
01
电影的宣传活动结束,休息室里传来一阵阵咳嗽和吸鼻子的声音。
张真源一边点开手机一边喝下去半杯热水,喉咙这才舒服一些。
微博消息通知弹了出来,内容是其他五个人的工作室包场并转发电影相关物料帮忙宣传,张真源切换页面,在他们七个的群里说了句谢谢。
严浩翔几乎是秒回,发过来一大段语音配上一张他和丁程鑫的合照,总而言之就是炫耀电影是他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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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乱炖 无三观 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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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电影的宣传活动结束,休息室里传来一阵阵咳嗽和吸鼻子的声音。
张真源一边点开手机一边喝下去半杯热水,喉咙这才舒服一些。
微博消息通知弹了出来,内容是其他五个人的工作室包场并转发电影相关物料帮忙宣传,张真源切换页面,在他们七个的群里说了句谢谢。
严浩翔几乎是秒回,发过来一大段语音配上一张他和丁程鑫的合照,总而言之就是炫耀电影是他两一起去看的。
其他人也陆续回复,但只有一个人,自始自终的安静。
张真源点开他的头像,朋友圈一片空白,回想起来,以前的宋亚轩是很爱分享生活的,有时候是美食,有时候是生活小趣事或者一首歌。
可此刻,仿佛连最基本了解他近况的方式都在失去。
手机屏幕渐渐熄屏,椅子上的背影落寞得让人心疼。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张真源没有回头,估计是工作人员,他已经疲惫的不想去理会,淡淡地说,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们下班吧。"
喉咙又开始发痒发酸,那杯水已经见底,张真源站起身想要去接水,却看见一束鲜花放到自己面前。
“祝《洛希极限》票房大卖!”一排字工工整整写在贺卡上。
张真源认出字迹猛地站起身回头,宋亚轩正笑嘻嘻地站在他身后。
“你怎么来了!?”
宋亚轩推了他一把,故作生气打趣,
“怎么,不欢迎我啊。”
“没有,耀文呢,没和你一起来吗?”张真源看了一圈这间房,确实只有宋亚轩一个人。
“我自己来的。” 宋亚轩还和小时候一样,坐在椅子上就爱乱晃腿,“特地过来给你捧捧场。”
张真源坐把贺卡拿了下来看了好几遍,不过简单的祝福他的脸上却藏不住喜欢。
"电影很好看,张导厉害啊!我都看哭了" 宋亚轩搞怪地抹了把泪然后四处张望,“马哥呢?”
“他去清理贺儿的烂桃花了。” 张真源把贺卡放进包里,扭过头温柔地说,"吃过饭了吗?"
宋亚轩点了点头,他揉着肚子笑容可爱,
"吃饱了才来的。"
窗外下了一整晚的雪,一大片一大片的像羽毛从天而降,慢悠悠地在夜空里旋转。
张真源宠溺地揉了把他的发顶,
“那陪我走走吧。”
02
十一点的江边人不多,两个人走的很慢,影子在路灯下被拉得很长很长。
雪地里两排平行的脚印一前一后,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
宋亚轩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在黑夜里闪闪发光。
“耀文最近好吗?” 张真源踩着自己的影子问。
“挺好的。” 宋亚轩脸埋在围巾里只露出一双漂亮的杏眼,他扭过头问,“你呢?都好吗?”
张真源笑着回答,就好像冬日里的暖阳,
“嗯,挺忙的。”
“你瘦了,要多吃点。” 张真源能从他的眸子里看出担忧。
张真源最讨厌宋亚轩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就好像可怜他一般,于是回答的冷淡。
“嗯。”
空气又安静下来,两人间只剩下不同步的脚步声,一前一后。
宋亚轩跟在他身后,看着张真源的背影,内疚包裹着他心脏的每一寸。
走在前面的人脚步很慢,一句沉重的话努力说得漫不经心,
“决定好什么时候结婚了吗?”
宋亚轩没想到张真源会问这个问题,愣了几秒但又很快收拾好情绪,坦白地回答,
“春天,在荷兰。”
“耀文选的地方?” 张真源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雪越下越大,在他的长羽绒上留下一点点白。
“不是,是我。” 宋亚轩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笑容,声音都变得柔软,“他选的时间,我本来想早一点,但他说等春暖花开了意头好。”
“春天好,春天挺好。” 张真源低下头呢喃道,影子和树影交合,他看不清自己。
宋亚轩的心如同压着一块石头。
那天的饭局后他心存愧疚,怨自己残忍,担心伤害到张真源,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去减少伤害,于是鼓起勇气带着鲜花来看看他。
江边的路很长,他们在风雪里一路同乘,但总有人要先下车。
脚步来到红绿灯前,过了这条斑马线,对面就是宋亚轩停车的地方。
他们该说再见了。
大街上除了他们空无一人,宋亚轩把手插进口袋里搂紧了衣服,冬天的风凌烈,总有办法像只小虫钻进衣服里,怎么也捂不紧。
身旁的人把他圈进怀抱里。
红灯亮起,倒数六十秒倒计时开始。
宋亚轩看着红色的数字规律地跳动,他的身体僵硬,不知该如何去回应。
张真源并没有抱他很紧,没有束缚,给予了他足够的自由与尊重。
“让我抱抱你,就这一分钟,可以吗?”
张真源把自己埋在他肩窝里,宋亚轩身上混杂着白茶和铃兰的香味,时刻提醒着他要保持清醒。
宋亚轩没有拒绝,他轻轻地用一只手拍着张真源的后背。
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在表达着自责与愧疚。
50,49,48......
"张哥。"
"嗯?"
"你还会继续弹吉他吗?"宋亚轩放下了抱着他的手。
张真源呼吸一滞,雪花一片片在他面前飘过,他们走过的脚印渐渐变得模糊。
他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他浅笑了一声,眼泪却落在宋亚轩肩头,
"不了吧。"
30,29,28......
宋亚轩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他想起张真源第一次教他弹吉他的样子。
午后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那是宋亚轩第一次感受到张真源带来的温暖。
可此刻,红绿灯滴答滴答的倒数着,他们心脏明明靠得很近,却感受不到彼此的温度。
"也好,你会找到更适合你的。"
宋亚轩的声音轻飘飘地,比雪花还轻,还无力。
20,19,18......
"你呢,还会继续弹吗?" 张真源的声音闷闷地从他肩头传来。
宋亚轩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小小一片瞬间在他手心化成水,无影也无踪。
雪越来越大,大到他即将看不清红绿灯读秒的数字。
宋亚轩忍住了眼泪,他想要停掉这场雪,他握紧了拳头,指尖扎进雪花逝去的手心里,
"我更喜欢唱歌。"
10,9,8,7......
他们的眼角通红,却谁也没让对方看见自己的眼泪。
这是属于他们的最后一分钟。
唯一的一分钟。
4,3,2,1
绿灯亮起,张真源松开了他,向后退了一步,亲手为这段青春故事画上了最后的句号。
"去吧,我就不陪你走下去了。"
寒风呼啸而过,宋亚轩独自走过这一段路,他回过头看仍然站在原地的张真源。
他们隔岸相望,他们的身影逐渐在对方的世界里消失。
再见啦,青春的吉他。
再见啦,错过的我们。
TBC.
记得给热度哦,马上要完结啦🤗🤗
【乱炖】残酷月光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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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转眼即将深冬,南方的冬天来得晚,树桠刚开始变得光秃秃的,丁程鑫散步在沿海小道上,干枯的叶子被他踩得噼里啪啦作响。
今天是丁程鑫杀青的日子,剧组的人已经收拾好现场离开,同行的助理被他原地通知放假,只剩他一个人支支吾吾说要在这玩多两天。
广东对于他来说本是个陌生的城市,但在这拍了四个多月的戏,不知怎的也生出些感情来。
海风穿过树林,丁程鑫只穿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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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转眼即将深冬,南方的冬天来得晚,树桠刚开始变得光秃秃的,丁程鑫散步在沿海小道上,干枯的叶子被他踩得噼里啪啦作响。
今天是丁程鑫杀青的日子,剧组的人已经收拾好现场离开,同行的助理被他原地通知放假,只剩他一个人支支吾吾说要在这玩多两天。
广东对于他来说本是个陌生的城市,但在这拍了四个多月的戏,不知怎的也生出些感情来。
海风穿过树林,丁程鑫只穿了件卫衣,日落时分冷得他打了个哆嗦。
“冷怎么不进去。” 烟嗓在带着凉意的空气里显得更为迷人。
丁程鑫惊喜地回过头,严浩翔笑着张开手臂,一只小狐狸就扑进了他怀里。
“怎么那么早就到了。” 丁程鑫环着他的腰,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严浩翔勾勾唇替他拨开被海风吹乱的刘海,
“怕你傻乎乎在这等我一晚。”
“谁说我在等你了!” 丁程鑫白了他一眼松开他往前走。
严浩翔不想揭穿他,只是含笑默默跟在他身后。
有人陪着,丁程鑫兴奋得像个小孩,迫不及待把鞋脱了,脚踩在松软的沙子里,兴奋地就去追那退去的浪水。
刚迈出两步就被人抓了回来。
严浩翔单膝跪在沙子上,替他细细地卷起两边裤脚,
"别弄湿了,天太凉了。 "
丁程鑫的心底塌下去一块,软绵绵又暖烘烘,他捧起正在拍自己膝盖上沙子的人的脸,蜻蜓点水般落下一个吻,然后心满意足就去追逐那一波波拍打在岸边的海浪。
严浩翔总这样,从不会限制他的自由,丁程鑫想去做什么,哪怕再离谱再心血来潮,他也从不阻止,从不告诉他你要考虑多一些,他永远站在丁程鑫身后替他安排好一切,无论潮起潮落他都一直在。
太阳即将落山,丁程鑫背对着余晖,他脸上的笑容比撒满了金光的海面还动人。
严浩翔坐在沙滩上看着他嬉闹,海风轻拂着他的发梢,目光温柔如那即将出现的明月。
余晖渐微的时候丁程鑫突然没了兴致,他从海水里走到严浩翔身边,语气都是被人扫兴后的无奈,
"有人在拍。"
严浩翔回过头张望,这么多年的经验,他一眼发现了在草丛里的镜头,瞬间眉头紧锁,表情阴沉的和刚才判若两人。
明明来的时候还清净,却那么快就被发现。
"别生气。" 丁程鑫拉了拉他的手腕,哄人的语气让严浩翔怒气消了不少,"我们回去吧。"
严浩翔两只手指勾起丁程鑫脱在一旁的鞋子提在手里,
"丁程鑫。"
"啊?"丁程鑫疑惑地看他。
"你愿意和我一直在一起吗?"
夕阳消失在海平面,他们一同面对着无边的夜色。
"嗯,我愿意。"
严浩翔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侧过头直视着镜头,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冷静得好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丁程鑫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那你害怕吗?如果明天的热搜是我们的名字。”
丁程鑫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脚踝上被海水净泡过的地方微微发凉,他的脑袋糊成一团,但内心有一个声音早已告诉了他答案。
“严浩翔丁程鑫……” 丁程鑫眨了眨眼,他笑起来眼眉弯弯,白皙的脸蛋挂着发自内心的笑容,“那也挺浪漫。”
严浩翔看着那双眼睛愣了好一会神,晚风带着海水独特的味道扑面而来,他想用力记住这一秒,这他们赌上余生的一秒。
爱是勇敢者的游戏。
丁程鑫张开双臂,一个眼神严浩翔就默契了解他的全部想法。
月下一人弯腰,一个轻轻一跳就趴上了对方的背。
丁程鑫环住的颈脖,趴在他的肩头低语着属于他们之间的情话。
镜头下,严浩翔的笑容不断,每一步都走的很慢。
那一夜很长又很短。
严浩翔记得他背着丁程鑫走了很久很久,久到海风吹的脸颊发凉,但丁程鑫的体温又恰到好处的将他包裹。
那一条路又很短很短,短到似乎没几步,他们就到了酒店房间。
房间里灯光昏暗,严浩翔洗完澡坐在躺椅上玩着手机,浴室里传来阵阵水声。
水声止了很久,丁程鑫都还没有出来,严浩翔有些担心,想了想还是前去敲门。
“丁哥,你还没好吗?”
洗手间里的人似乎受到惊吓,霹雳乓啷传来东西碰撞掉落的声音。
“阿程!”
严浩翔心里一惊,猛得拉开洗手间的门,热烘烘的水汽扑面而来,丁程鑫蹲在地上,他瞪大着眼睛满脸通红看向闯进来的严浩翔。因为过于慌乱身上的浴袍变得松散,半个肩膀和手臂裸露在外露出一大片肌肤,透着粉红的肤色看得严浩翔耳垂红得似要滴血。
严浩翔的喉结上下滚动,一时间视线不知道该往哪里瞟,直到看见丁程鑫手里的小罐子。
“runhuayou”三个字无疑使此刻氤氲暧昧的气氛更灼烧到了极致。
在即将控制不住自己的最后一秒,严浩翔猛地将洗手间门关上,将两人隔绝开来。
急促难耐的呼吸声和乱作一团的心跳来回作响。
洗手间的抽气风扇声音传来,明明隔着一道门,感官无限被放大的严浩翔却觉得震耳欲聋。
他还未来得及去思考该如何面对丁程鑫时,洗手间的门就从里面被缓缓打开。
丁程鑫整张脸泛着红晕,那双狐狸眼含着柔情向上看着严浩翔。
发尾的水珠落在他锁骨上又滑进浴袍里,严浩翔紧张得几乎忘了呼吸。
丁程鑫把手里的小罐子放在手心摊开,他咬了咬下嘴唇,支支吾吾地捅破了最后一道防线,
“那个……今晚……要用吗?”
罐子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丁程鑫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一把抱起放到洗手台上,衣物散落一地。
一夜缠绵。
直到丁程鑫被折腾得咬着他肩膀求饶,严浩翔才终于肯放过他。
柔软的大床上小狐狸整个人被他从后面紧紧地抱在怀里,他们十指紧扣。
“严浩翔。”
严浩翔均匀的呼吸喷洒在他后颈的肌肤上,带着磁性的嗓音从耳后传来,
“嗯?”
“我会爱你很久很久。”
严浩翔明白这句话的重量,于是将他拥得更紧,脸颊蹭在他的发尾上,缱绻缠绵,
“我会比你更久更久。”
02
刘耀文一个早上也没想明白,为什么睡前收到严浩翔的消息说他和丁程鑫被拍了,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第二天上热搜的却是贺峻霖。
#贺峻霖恋情 爆
这几个字刘耀文越看越觉得匪夷所思,最后他还是耐不住性子打给了马嘉祺。
对面响了好一会才接听,刘耀文迫不及待地开口,
“马哥!你看热搜了吗?”
“嗯。”对面的声音低沉,听得出来心情不佳。
“不是!这个男的谁啊!”
“不知道。” 马嘉祺语气冷得像掉进冰湖。
“他怎么还搂着贺儿腰啊。” 刘耀文急得在客厅走来走去。
“不知道。” 马嘉祺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攥紧。
“你最近没有联系贺儿吗?” 刘耀文小心翼翼地问。
马嘉祺那边停顿了一会才回答,
“没有。”
宋亚轩在一旁终于听不下去把手机抢了过来,
“马哥!你还磨磨唧唧的贺儿就真的要被人抢走了。”
“嗯。”
“什么意思啊!你能不能争点气。” 宋亚轩着急地拔高了音量,有种很铁不成刚的愤怒感。
“有事,先挂了。”
马嘉祺心情不佳,他按下方向盘上的通话键,切断了电话。
车子在高速上呼啸而过,不一会就停在电视台停车场里。
马嘉祺拉开车门靠在车身上点燃了一根烟,他掏出手机烦躁地刷着微博。
其实他知道这个男人是谁,电视台新上任的副台长蒋恒,年少有为,仪表堂堂,家世显赫,贺峻霖最近有一档子节目在这个台,应酬少不了。
这不是第一次爆料,只是这次蒋恒把他送到了家楼下,下车时还扶着他的腰,两人贴得极近所以才被爆了出来。
烟蒂被踩灭在脚下,碾出一道黑印。
马嘉祺打了个电话,顺利地进入了电视台。
工作人员一路带着他往录播室走去,马嘉祺今天打扮的不像平常,一套深蓝色的长风衣下配着马丁靴,整个人带着杀意。
“贺老师还在录节目,您在这等他一会吧。” 工作人员礼貌地把盛着水的纸杯放到他面前,马嘉祺扯开了领口的第一颗扣子,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试图压抑烦躁。
透过小窗他能看见正在工作的贺峻霖,贺峻霖现在对于这一类节目的主持已经如鱼得水,脸上的自信和从容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录制中的灯熄灭,贺峻霖掏出手机,丁程鑫的消息弹到了最顶端,贺峻霖点开了对话框,
“正好晾他几天,你可别心软了,让他吃点教训让你等那么久。”
贺峻霖在往上看,是他自己连发了好几条微信给丁程鑫,着急地问他丁哥
“怎么办,这热搜他会不会误会了?”
贺峻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往休息室里走,刚拉开门,就看到了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沉着脸的人。
贺峻霖愣在原地,很久没看见压迫感那么重的马嘉祺,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硬是挤出个笑容,
“怎……怎么来了?”
马嘉祺站起身里走到他身边,接过他手里的包包跨到自己身上,
“还有工作吗?”
贺峻霖摇了摇头,跟在他身旁往前走。
马嘉祺的风衣随着他的步伐摇摆,他回答的随意,
“那我就是来接你下班的。”
贺峻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马嘉祺了,自从马嘉祺的电影上映后,他的宣传活动不断,几个人的聚会他和张真源也没有时间参加。
贺峻霖跟在后面偷瞄他,又想起丁程鑫说的别心软。
“贺老师。” 一道陌生男子的声音从走廊另一头传来。
马丁靴停在原地,贺峻霖顺着马嘉祺的目光看去,蒋恒朝他们走来。
“蒋台长。” 贺峻霖礼貌地回应。
“给你买了点提神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甜的。”
蒋贺把手里的咖啡递给贺峻霖,却被一旁的人先一步抢了过去。
马嘉祺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拿起那杯咖啡就喝了起来。
贺峻霖尴尬地笑了两声,
“那个蒋台长,这位是马嘉祺,我的……那个……额……”贺峻霖半天想不出来个介绍,好像怎么说都有点奇怪,最后只好憋出来两个字,“队友!”
马嘉祺瞥了贺峻霖一眼,又看向蒋恒。
蒋恒伸出一只手,大方得体的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蒋恒,这个电视台的副台长。”
马嘉祺轻轻握住对方的手,那双锋利的眼睛眸底深不可测,
“您好,我是马嘉祺,听我们家贺儿说您在工作上经常帮助他,辛苦了。”
贺峻霖背上一阵冷汗,看着那两人还握在一起的手,恨不得现在就逃离。
蒋恒久经商场,听得出话里有话也面不改色,他先松开了马嘉祺的手,目光落在贺峻霖身上,
“不辛苦,贺老师优秀,我很喜欢他。”
马嘉祺把自己喝过的咖啡塞到贺峻霖手里,
“喝点,蒋台长的心意。”
贺峻霖尬笑着拿着那杯咖啡,说完谢谢后盯着马嘉祺喝过的地方,一时间不知道该喝不喝。
“贺老师,难得你队友来一趟,我们请他吃个饭吧,未来说不定我们还有合作呢马先生你说是吧。”
马嘉祺的眸色一沉,另一只手也插进了口袋里,听出了蒋恒口中的威胁,他面不改色反而看向贺峻霖,
“贺儿,你说呢?”
贺峻霖轻轻咬住咖啡杯上马嘉祺喝过的地方,液体流进喉咙里,这杯咖啡甜腻得他觉得难以下咽。
他挤出个笑容看着蒋恒,
“蒋台长,不好意思啊,今天我们还有事,就先不吃了。”
蒋恒点了点头,
“那下次吧,马先生。”
马嘉祺接过贺峻霖手里的咖啡又喝了一口,
“对了,蒋台长,我们几个从小私生就比较多,造谣的事都见惯不惯了,我们倒是无所谓,但是这次热搜上的无稽之谈让你见笑了,以后小贺儿我会来接的,保证不再给您带来麻烦。”
马嘉祺说得滴水不漏,若不是这暗流涌动,贺峻霖是真佩服他这张嘴。
“不麻烦,那……”
“那我们就先走了,蒋台长有机会再见。”马嘉祺把那杯咖啡扔进垃圾桶里,搂住了贺峻霖往外走。
贺峻霖被他塞进车里,马嘉祺从另一面上了车,没有发动车子,他冷着声问,
“你什么时候结束这里的工作?”
“还要半个月吧。”
贺峻霖凑过去歪着头看马嘉祺的脸,马嘉祺生气的时候那双眼睛就会更显锋利,可贺峻霖却看得有点高兴,
“蒋台长的资源可不少,你不该得罪他的。” 贺峻霖扑闪着那双桃花眼看他,嘴角的笑容难掩,“你……吃醋了?”
“嗯。” 马嘉祺回答得干脆。
贺峻霖把身体收了回来,手臂搭到窗台上撑着脑袋,故意发问,
“那你是什么身份吃的醋呢?”
马嘉祺这让他一等就已经等了将近四个月,贺峻霖心里不爽,也不想绕弯子。
马嘉祺靠近他,呼吸扫过贺峻霖的脸颊,体香涌进对方鼻息,马嘉祺伸手替他扣上安全带,然后发动了车子,
“你不是说了吗?”
贺峻霖疑惑地看他。
“队友。” 马嘉祺一脚油门,车子猛地飞了出去,驶离电视台。
得,马嘉祺这回是真生气了。
“那我能怎么说,我无名无份的。”
贺峻霖委屈的低着头,两个人都不再说话,车里只剩下暖气的声音。
安静了好一会,窗外飘起了雪,一片片落在玻璃上还未化成水就被挡风玻璃的刮板带走。
红灯亮起,车子停在斑马线前,马嘉祺叹了口。
雪下得越来越大,马嘉祺扭头看着满脸失落的贺峻霖,主动拉住他的手,用自己的方式哄他,
“下个月电影节颁奖典礼是你主持吗?”
“好像是。”
“那天穿好看点。” 马嘉祺抬手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后颈。
“怎么了?” 贺峻霖没骨气的立马消了脾气。
“第一次出席电影节,想和贺大主持拍张合影可以吗?”马嘉祺扬起了嘴角,故意逗他。
“入围了?” 贺峻霖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入围的是他一样。
“嗯。”
绿灯亮起,车子继续向前。
贺峻霖按开窗户,寒风带着雪花飘了进来,他伸出手接住一片又在手心化开,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着,瑞雪兆丰年嘛,新的一年马嘉祺的一切一定会顺顺利利的,
“行,满足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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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炖】残酷月光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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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和宋亚轩的家在郊区,七个人吃完饭还喝了点小酒,客厅的音响放着舒缓的音乐,宋亚轩偶尔会跟着哼唱几句,他们聊着天南地北,聊到小时候,聊到他们一起出道,聊到他们还住在别墅的时候。
丁程鑫喝得脸红扑扑的,他软绵绵地被严浩翔圈在怀里,脸上一直带着止不住的笑意。
马嘉祺拿起烟盒起身拉开了后院的门,在后院的凉椅里孤零零地坐下。
晚风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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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刘耀文和宋亚轩的家在郊区,七个人吃完饭还喝了点小酒,客厅的音响放着舒缓的音乐,宋亚轩偶尔会跟着哼唱几句,他们聊着天南地北,聊到小时候,聊到他们一起出道,聊到他们还住在别墅的时候。
丁程鑫喝得脸红扑扑的,他软绵绵地被严浩翔圈在怀里,脸上一直带着止不住的笑意。
马嘉祺拿起烟盒起身拉开了后院的门,在后院的凉椅里孤零零地坐下。
晚风带来早秋的薄凉,马嘉祺额前的碎发被吹起,他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黑暗中亮起丁点火星,烟雾随着思绪飘散在空中。
背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张真源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
"还有烟吗?"
马嘉祺抽出一根递了过去,打火机啪嗒一声点亮了另一个孤独的灵魂。
"又吵架了?" 张真源歪着头问他,语气有点无奈。
"没有。"马嘉祺抬脚轻轻发力,一颗小石子顺着台阶滚了下去,一颠一颠最后掉入泳池中沉底。
贺峻霖和宋亚轩有说有笑的声音时不时从屋子里传出来,两个人说着不知道哪里搜集来的八卦,一个比一个劲爆。
"真源,他太好了。" 马嘉祺往后一仰看向夜空,心里装着珍宝,星星也入不了他的眼。
张真源轻抖了两下指间那根烟,灰烬零落撒在地上,
"别告诉我你怂了。"
马嘉祺深吸了一口烟,鼻间散开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
"你知道贺峻霖家里有一间上了锁的房间吗?"
张真源忘不了那一整墙的照片,不到十平米的房间,装满了隐忍又汹涌的爱意。
“嗯。”
“我怕我无法承受里面的东西。”
马嘉祺扭过头看向张真源,心酸与酒混合逼红了他的眼眸,
“我是怂了。”
张真源叹了一口气,他不明白都最后一步了,马嘉祺为什么会退缩。
“真源,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可是这么美好的人,我却不懂珍惜,是我亲手把他弄碎了。”
张真源心好像被揪在一起,他又何尝不是呢,伤害了自己心中最美好的那个人,将近在咫尺的真心打碎了一地。
马嘉祺吸了吸鼻子,
“我原本想着,回来以后,我会用尽我所有去祈求他的原谅。”
马嘉祺侧过头看向客厅里笑得明媚的那只小兔子,对方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隔着一道玻璃,夜色太深,贺峻霖看不清马嘉祺的表情,但光是马嘉祺那双眼睛里的酸涩,就足以让贺峻霖瞬间收起了笑意。
马嘉祺躲开贺峻霖的目光,他苦涩地继续说道,
“后来我才发现,原来在我当个逃兵的时候,他早就一点一点捡起碎了一地的自己,一边哭着一边拼凑好,又再次向我靠近。”
马嘉祺低下头想把眼泪藏起来,他的世界从那天起便下起一场谁都看不见的雨,
“可是他明明该恨我的!至少……不该那么轻易地原谅我。”
马嘉祺一只手无力地搭在凉椅把手上,那根烟在他手上慢慢燃烧着,他另一只手捂住满眼的苦涩,即将崩溃,
“真源,我配不上这么好的他,现在的我什么也给不了他。”
张真源把烟头扔到地上,砸出了一地火花,他气急了,
“贺儿从始至终想要的都只有你而已!”
“可我想给他最好的。”唯独说这句话的时候,马嘉祺的眼神没有摇摆,话语没有一丝犹豫。
张真源的肩膀耷拉下来,他突然意识到马嘉祺对贺峻霖的爱,比他想的要深。
马嘉祺此刻的眼神,让他想起刚才在饭桌另一头宣布结婚消息的那个人。
宋亚轩在说完后,下意识地看了张真源一眼。
明明是在分享幸福,但却明显在说话前鼓足了勇气。
而自己,则是他那小心翼翼的原因。
张真源不想,不想成为宋亚轩不敢幸福的理由。
他苦涩地低下头,那只剩半截的烟被他踩在脚下碾碎,
“马哥,我很羡慕你。”
“羡慕你错过了还能回头。”
客厅里宋亚轩把下巴抵在刘耀文肩膀上,轻声细语地含笑说着些什么,刘耀文用额头蹭了蹭宋亚轩的软发,然后牵紧了他的手。
张真源扭过头不再去看,夜色越来越深,星月散尽,白昼无期,
“可是我,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了。”
02
摄像头灯光灭,贺峻霖握住话筒的手泄力垂了下来。
"贺老师这段时间辛苦您了,这次预录的内容已经全部结束啦。" 工作人员礼貌地接过他手里的手卡和话筒。
贺峻霖挤出个笑容,往台下走去,
"你们也辛苦了。"
小助理把薄衫帮他披上,贺峻霖虽然在台上依旧表现的很专业,但了解他的人都清楚,他最近整个人都很低落,话也不多。
一边往外走,小助理跟在他旁边一边轻声询问,
"是回家吗?"
贺峻霖把工作排得满满的,大半个月连家都不回,一直住在酒店里。
秋天来得悄无声息,带走了炎热,也带走了树桠上的生机,下午四五点的阳光不刺眼,倒是把人影拉的很长,贺峻霖回过头说,
"车钥匙给我吧。"
"啊?"小助理一下没反应过来。
"今天我有地方要去。" 贺峻霖耐心地解释。
"哦哦哦。" 小助理把钥匙拿出来放在他手心里,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老板,要不我送你吧,你最近太累了。"
"没事。"
贺峻霖身影单薄,换下西装的他好像回到十七八岁的模样,可眼里早已没了十七八岁的单纯清澈。
目的地有点远,贺峻霖开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到,郊区的秋意更浓,他把车停在一排排房车的最末端,又独自坐在车上好一会才下了车。
剧组正在拍摄,每个人都屏息看着正在对戏的两个人,没人注意到他的到来。
贺峻霖悄悄坐到张真源后面,看着监视器里认真演戏的人,明明那么熟悉,却又像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人。
贺峻霖连呼吸都不自觉的放轻,好像生怕打扰到他。
"他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张真源看着屏幕里的马嘉祺,语气里难掩欣赏。
贺峻霖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注意到自己来了的,既然被发现了他便直接坐到张真源旁边,把头靠到他肩膀上,
"嗯。"
马嘉祺从小就是他们里面在演戏方面最有天赋的,无法否认。
“卡!” 张真源拿着对讲机传话,“演员休息会吧。”
不一会,摄影棚的布帘被掀开,来人看见贺峻霖明显一愣,但又很快收起情绪,
“怎么来了?”马嘉祺挠了挠鼻尖,坐到了贺峻霖旁边。
“顺路过来看看。” 贺峻霖淡淡地回答。
张真源瞥了一眼两个人,看破却不想说破。
“吃过饭了吗?” 张真源装作不经意地问。
贺峻霖下意识摇了摇头。
“马哥你带他去吃点吧,这附近他也不熟。”
空气凝结了几秒,贺峻霖刚想开口说不用了,马嘉祺就站了起来,
“走吧。”
“你不去吗。”贺峻霖拉住张真源手臂。
“我还有下一场要拍呢 ,你们去吧。” 张真源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然后看向马嘉祺,“好好吃,吃完你送他回去吧。”
“好。” 马嘉祺说完拿起贺峻霖放在一旁的包,“走吧。”
餐厅离剧组不远,开车十分钟就到了。
这里大多是剧组的人来吃,人来人往,探班的粉丝也多,马嘉祺提前跟老板打好招呼,带着贺峻霖从后门进了包厢。
“这家川菜挺正宗,你尝尝。” 马嘉祺夹了一块毛肚放进贺峻霖碗里,自己却什么也没吃。
贺峻霖默默地吃着碗里的东西,明明满桌自己爱吃的菜,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你又不爱吃川菜,我们可以吃别的。”
“你爱吃就行,我不饿。”
贺峻霖脸沉了下来,默默地吃饭不再说话。
马嘉祺或许是觉得有些压抑,打开了窗,凉风吹进来,他拿出烟盒,看见贺峻霖抬眸看他,又收回了口袋里。
“抽呗,又不是没见过。”贺峻霖低着头嘟囔。
马嘉祺一边说着一边又给他盛了碗汤,
“我不抽了,你也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我抽烟还不是你教的。” 贺峻霖小口小口的喝着汤,时不时瞄马嘉祺一眼。
马嘉祺侧着头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外头大厅人来人往的声音吵杂,可贺峻霖却很想时间停留在这一秒。
停留在只有他们的这一间小包厢里,晚风的温度正好,饭菜的味道正好,灯光正好,人也正好。
或许是贺峻霖的目光太炙热,马嘉祺突然回过头,刘海侧到一边,他又摸了摸鼻尖,耳朵红得像能滴血
“吃饱了吗?”
“嗯。”
马嘉祺把贺峻霖的热水壶里灌满了水,
“那我们走吧。”
大厅里已经挤满了私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仍不得自由。
马嘉祺许久没出现,回归的消息传出后,片场附近的私生便不断,摄像头越来越近,马嘉祺将贺峻霖护在身后,想要再次从后门离开,路却被堵死。
“别怕。” 马嘉祺压低了声音对身后的人说。
话音刚落,马嘉祺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牵住,身后的人挡在了他的前面,他听见贺峻霖冷着声说道,
“让开。”
那群人一动不动,闪光灯仍在继续,贺峻霖直视着她们,眸底的怒气逼人,
“怎么,又想把他推下楼梯吗?”
马嘉祺心中一惊,小腿受伤的地方隐隐传来疼痛。
贺峻霖与他十指紧扣的手攥得更紧,
“滚。”
当年的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在那以后,马嘉祺因为私生受伤退出娱乐圈两年,那股怨气在他们几个人心里一直憋着,以至于此刻贺峻霖一点情面也不想留。
若不是这些人,他们也不会散。
或许是一向明媚的贺峻霖突然冷脸过于吓人,餐厅的服务员见机帮忙开出来一条道。
贺峻霖牵着马嘉祺径直走出人群,直到上了车才放手。
摄像头不知道多少次对准他们牵在一起的手,马嘉祺也任由他没有拒绝。
一路上马嘉祺车开得很稳,贺峻霖窝在一旁抱着热水壶一句话也不说。
“还不开心?”
“没有。”
“为什么不开心?”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贺峻霖语气有点激动,话语都带着不满地质问。
马嘉祺把车停到一个湖边,他拉开车门走到车前,车内压抑的空气几乎将他逼的快要窒息。
贺峻霖解开安全带下车走到他身边继续逼问,
"那天为什么逃?"
马嘉祺扭过头不敢看贺峻霖,车头灯照亮了他们的脸。
湖水混杂着青草的味道飘过来,峻霖终于忍不住凑过去把马嘉祺的脸转向自己,两人离得那么近,他们深陷在对方的眼眸里,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脸上,好像回到过去每一个他们共度的夜晚。
"你明明喜欢我。" 贺峻霖委屈地说,那双生得极好的桃花眼每扇一下都拨动着马嘉祺的心房。
马嘉祺握住贺峻霖捧着他脸的手,一向果断的他面对贺峻霖总是变得不像自己,
"对不起。"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贺峻霖百思不得其解。
马嘉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垂下眼眸终于把心里话说出了口,
"我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
"马嘉祺!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不是你!" 贺峻霖气的眼睛通红,眼泪好像马上就要掉下来。
"你要我怎么办!" 马嘉的祺情绪终于忍不住爆发,他一把握住贺峻霖的肩膀,怒吼道,"那你告诉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要事业没事业,要人气没人气,就剩双半残废的腿,要不是真源,谁会把男一给一个过了气的废人!"
贺峻霖的眼泪像断了的珠子,一颗颗砸在马嘉祺的手臂上,那么轻却又那么疼。
马嘉祺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扎在贺峻霖的身上,自责包裹着他。
贺峻霖向他走近了一步,车灯将马嘉祺憋得通红的双眼照一清二楚。
贺峻霖没有犹豫地搂上他的颈脖吻了下去,他吻的很轻,一下一下的,好像在讨好,又好像在安慰。
理智无法战胜爱,马嘉祺搂住他的腰身,贺峻霖的脸小得他一手就能捧住,他们在杂草丛生的湖边忘我地接吻,被晚风吹动的树桠为他们伴奏,湖面上的圆月被波浪打散。
贺峻霖先结束了这个混杂着泪水的吻,他紧紧地抱住了马嘉祺脆弱的灵魂,他恨不得将自己揉进马嘉祺身体里给他力量,
"你不是废人,你是我们队长,你是我喜欢了十年的人。"
贺峻霖又将他抱紧了一点,湖面没了风,那轮圆月变得清晰皎洁,
"多久我都等你,多久我都在这里。"
贺峻霖就像一轮刚升起的太阳一样照耀着马嘉祺荒凉贫瘠的世界,贺峻霖在他的土地上种花,浇水,盖起一座座坚不可摧的房子,让他有家可归,让他有了思念记挂的人,有了血有了肉,有了生机。
马嘉祺把头埋在他肩膀里,自卑和贺峻霖的温暖不停地进行着博弈。
贺峻霖温柔地顺着他的背,耳语厮磨,
"下一次,你要先说爱我,"
"别让我等太久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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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炖】残酷月光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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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马嘉祺挂断了严浩翔打来的电话,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贺峻霖听到消息时腿一软倒坐在沙发上,憋了这些日子的眼泪终于泄洪。
宋亚轩抓着马嘉祺确认了三遍严浩翔和丁程鑫没事才肯放过他,紧绷的弦一下子放松,他在沙发上靠着刘耀文不一会就精疲力竭地睡着了。
张真源站在阳台抽了无数根烟,点烟的手颤得接不住打火机的火焰,听见报平安的消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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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马嘉祺挂断了严浩翔打来的电话,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贺峻霖听到消息时腿一软倒坐在沙发上,憋了这些日子的眼泪终于泄洪。
宋亚轩抓着马嘉祺确认了三遍严浩翔和丁程鑫没事才肯放过他,紧绷的弦一下子放松,他在沙发上靠着刘耀文不一会就精疲力竭地睡着了。
张真源站在阳台抽了无数根烟,点烟的手颤得接不住打火机的火焰,听见报平安的消息时捂着脸马嘉祺看不清他是在笑还是在哭。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过了一会张真源把那根没点燃的烟塞回烟盒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马嘉祺拍了拍张真源的肩,挂满眼泪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等回来那天,我们要好好聚一下。”
马嘉祺从茶几上抽出两张纸巾,蹲在贺峻霖面前,
贺峻霖每次哭那双眼睛就像一篇被风雨淋湿的桃花林,惹人心怜又娇艳。
“不哭了,你好几天没好好休息过了,我等会送你回去。”
贺峻霖接过纸巾胡乱擦了一把,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马嘉祺声音就像有安抚人心的魔力,耐心又温柔,
“机场还不通,工作人员和他们都受了点小伤,等伤好点就马上回来。”
“受伤?严重吗!”刘耀文眉头紧锁,压着声好像怕惊醒宋亚轩。
“不严重,都是皮外伤。” 马嘉祺说完又看向贺峻霖,“别担心。”
贺峻霖目光闪烁,带着泪水潋滟无比,他看着马嘉祺,从未觉得如此安心。
马嘉祺露出一个笑容站起身来,窗外夜色很浓,城市里看不见繁星只有万家灯火,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他们出过一本PB,里面有一个问题是时代少年团对你来说是什么呢?
他记得有人写的是归宿烙印,有人写的是兄弟,但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一个“家”。
即使万般苦难,世间波涛汹涌,他们翻山又越岭,也只为了回家。
也总会有人在等他们回家。
02
回家的路上贺峻霖靠在窗沿上看马嘉祺,马嘉祺瘦得凌厉,他从小就和他们不一样,永远留着露耳的发型,清爽干净。
即使夜深路上车不多,马嘉祺的车速行驶得也不快,他偶尔回过头看一眼贺峻霖,对上目光也不臊。
“好看吗?” 马嘉祺目视前方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角度。
“不好看。” 贺峻霖还是没挪开视线,盯着他像看不厌。
“多看两眼,看看就顺眼了。” 马嘉祺脸上的笑变得更勾人,他转动方向盘进了小区。
贺峻霖这次终于把目光拉回,他扯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子停在公寓楼前,马嘉祺替他解开安全带,侧着身看他,
“上去吧,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那个……”
“嗯?” 贺峻霖很少这么欲言又止,马嘉祺反倒有点紧张。
“你要不要……上来坐坐。”贺峻霖说这话的时候,没敢看马嘉祺,声音也和蚊子一样小。
主驾驶那边半天也没有动静,贺峻霖悄悄看了一眼,却看见马嘉祺挑眉含笑看着自己。
贺峻霖耳朵红得像能滴血,后知后觉的羞耻感让他慌乱,
“算了,当我没说,我走了。”
还没拉开车门就听见车门反锁的声音,车子无声调头驶进了停车场。
马嘉祺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贺峻霖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带着进电梯里了。
进了家门口,马嘉祺更加熟络得好像回自家,还替贺峻霖拿好拖鞋。
“你真不要脸。” 贺峻霖不由得感叹。
马嘉祺一边换好拖鞋一边说,
“同意。”
贺峻霖无语,心里砰砰跳,他有点后悔让马嘉祺上来,一切好像有点过于着急。
可这几天的发生的事情让他感到不安,丁程鑫那天的崩溃让他不敢想象,如果在灾区的是马嘉祺,他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怪自己没有对他好一点,没有再勇敢一点,没有早点原谅他。
没有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来日是否方长,这么一想过去的一切都好像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爱的,从过去到未来,都只有这一个人。
马嘉祺替他打开窗户通风,又给窗边的植物一盆盆浇上水,那盆铃兰沾上水珠更显纯白无暇。
“马嘉祺。”
“嗯?” 马嘉祺浇着花没看他,随意地应了一声。
“你还喜欢我吗?” 客厅不大,每个字都很清晰。
马嘉祺手上的动作一顿,他放下水壶走到贺峻霖面前看着他,
“你说呢?”
“我要答案。” 贺峻霖皱着眉强调,在对方眼里却像撒娇。
“我爱你贺峻霖,你可以一直一直向我确认。” 马嘉祺又朝他走近了一步。
“我不喜欢欺骗。” 贺峻霖严肃的说。
“我知道。”
“我也不喜欢利用。”
“对不起。”
马嘉祺低下头,他知道过去的事情在贺峻霖心里永远都会是一道刺,扎得他血肉模糊,刺拔出来了,伤口也还隐隐作痛。
他泄气的不敢看贺峻霖,两人只隔着不到半步,他却总觉得有一道鸿沟。
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时间滴答滴答地溜走,马嘉祺不想贺峻霖再继续不高兴下去,正准备说自己要走了,却听见贺峻霖像是鼓足了勇气的声音,
“我这么多年,只喜欢过你一个人。”
马嘉祺错愕地抬起头看他,眸子里撞进了贺峻霖爬上红晕的脸颊,他清晰的听见贺峻霖一字一句地说,
“直到现在,也还是只喜欢你一个人。”
贺峻霖自嘲般地笑了一声,然后似乎破罐破摔的摊牌,
“是不是很没用。”
"贺儿......" 马嘉祺的脸沉了下来,贺峻霖似乎没有察觉到马嘉祺的变化,他主动拉起马嘉祺的手,带他朝房子的另一头走去。
不过几米的距离,马嘉祺的心跳声却越来越强,凌乱得无法和呼吸同步,贺峻霖握住他手的体温灼热得让他想逃。
两个人的脚步一起停在一扇房门前,马嘉祺记得之前住在这的时候,这道门是上了锁的。
那间屋子里到底有什么,马嘉祺无法去细想。
贺峻霖的手刚抚上门把正准备按下,却被马嘉祺紧紧握住手腕制止住。
"贺儿,我该回去了。" 马嘉祺的声音冷淡又严肃,带着不可退让的坚决。
"啊?" 贺峻霖来不及反应,马嘉祺已经转身向玄关走去。
马嘉祺突如其来的逃离让贺峻霖百思不得其解,他追过去喊他,
"马嘉祺!你什么意思?"贺峻霖明显有点不高兴。
"对不起,我有点累了,你也早点休息。" 玄关的门沉沉地合上,马嘉祺就那么在他眼前落荒而逃。
贺峻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被一盆冷水浇个彻底,窗边的铃兰明明还挂着新鲜的水珠, 贺峻霖却感觉幸福好像离他越来越远。
05
贺峻霖一大早就到了机场去接丁程鑫和严浩翔,看见他们从vip通道出来,贺峻霖拉着一个横幅比远处的粉丝叫的还热烈。
严浩翔嫌丢人把帽子压低然后一把捂住了贺峻霖的嘴,
“别喊了,别喊了,丢人!”
贺峻霖把他手扯下来,笑着露出两颗兔牙,
"哟哟哟,力气那么大,看来伤都好了。”
丁程鑫把贺峻霖按进车里,又赶紧把横幅收起来,
“你别闹他了,他背上还全是伤呢。”
贺峻霖啧啧了两声,坏笑着打趣丁程鑫,
“这么快都护上了。”
“不行吗!” 丁程鑫推了贺峻霖一把也钻进车里。
严浩翔从丁程鑫手里接过来行李放到车尾箱,他很满意丁程鑫的回答,回家一路上脸上都难掩喜悦。
聚餐定在刘耀文和宋亚轩家里,还没进门丁程鑫就闻到了飘香的火锅味。
开门的是宋亚轩,二十多岁仍和十几岁时一样,一见面就扑进丁程鑫怀里,严浩翔身上的伤每一处都被他问了一遍疼吗,还疼吗,是不是很疼。
严浩翔每一次都耐心回答,不疼,一点都不疼,已经好了。
可那么大一片伤口,怎么会不疼。
刘耀文从厨房里出来,把手擦干又拉着两个人都仔细检查了一遍,
"回来就好,没事就好。"
丁程鑫看见刘耀文强忍心疼的样子忽觉感动,如果说找到严浩翔那一刻他的心终于不再悬于高空,那此刻再次见到他们,才算是真的安稳落地。
锅里的红汤和番茄锅都已经开了,贺峻霖早就饿的不行了,他刚把酱料都按每个人的喜欢调好,门铃就响了起来。
贺峻霖都不用抬头看,光是那动静就知道是张真源来了,可他没想到还有马嘉祺跟在后面。
张真源抱着严浩翔好久好久,谁也没想到这场重圆,第一个哭的人是他。
严浩翔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他们比任何人认识的都要久,是即使没有走上出道这条路也会是一辈子好兄弟的关系。
严浩翔失踪的那几天,张真源从未感到如此害怕,他拿出了戒了一年的烟,无数次向月亮祈祷,祈祷严浩翔一定要平安。
"我没事张哥。"
"我听说你被压在塌体下了。"张真源松开他,看着身上各处还贴着的绷带,他不敢去想到底有多疼。
"很快就被救出来了,不是很深,而且我不是都回来了吗。" 严浩翔还故意晃了晃手和腿,"你看我,好得很。"
马嘉祺又嘱咐了几句要注意伤口恢复,大家才终于一一落座。
贺峻霖始终坐在餐桌旁一句话没说。
这是他和马嘉祺那天分开后第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一周,谁也没主动联系谁。
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一顿饭吃得很热闹,严浩翔和丁程鑫在灾区吃不上太好的东西,回来两个人称得上是狼吞虎咽。
几个人商量着想以团的名义给灾区捐款,却又想起来他们早已不是一个团。
宋亚轩受不了这团圆的好日子突然变得低气压,笑眯眯地打破了气氛,
“有件事,想和大家说一下。”
丁程鑫以为他又要搞什么怪,还在低着头吃牛肉。
“我和刘耀文要结婚了。”宋亚轩晃了晃手上的戒指。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丁程鑫尖叫着把宋亚轩的手拉过来看了一遍又一遍,他这才注意到宋亚轩左手无名指那枚戒指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耀文可以啊, 闷声干大事。”马嘉祺一边说着一边把盛好的汤一人分了一碗,第一碗先放在了贺峻霖面前。
刘耀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宋亚轩没好气地说,
“他是闷声干大事,我都睡着了他突然求婚,我还以为做梦呢,第二天起床已经被这戒指套牢了。”
“哪有人趁别人睡着了求婚的啊。” 贺峻霖拍了一巴掌刘耀文的肩膀,打趣道。
刘耀文搂过宋亚轩,
“我也没想那么多,当时看着他睡在我旁边的样子,就很想和他一辈子。”
桌上陷入了一阵安静,刘耀文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抬头却看见丁程鑫红了的眼睛。
这一路宋亚轩和刘耀文走得多不容易,丁程鑫当然不会忘,特别是宋亚轩,看见他找到自己幸福的样子,丁程鑫发自内心的为他感到开心。
宋亚轩抬手帮丁程鑫擦了擦眼角藏不住的泪水,
"哭什么啊,不舍得我不结了。"
丁程鑫一把给他推回刘耀文怀里,
"走走走,赶紧带走,不退换。"
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看向饭桌的另一头。
张真源一个人站在那里,他隔着一整张圆桌的距离看向宋亚轩,火锅仍在翻滚,水汽烟雾弥漫在他们之间,模糊了他们的距离让他们看不清对方的脸。
张真源拿起酒杯斟满了酒,他脸上挂着笑容,旁人却看出了心酸,
“亚轩,耀文,恭喜你们。”
宋亚轩缓慢站起身来,他绕过圆桌站到张真源面前,他看着张真源没有闪躲,
“谢谢你。”
宋亚轩放低了自己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张真源手里那杯,然后一饮而尽。
逃避不会减少伤害,宋亚轩更希望决绝能彻底让张真源去追求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贺峻霖悄悄握紧了张真源的手,好像在给他力量。
酒尽数灌进喉咙里,热辣辣的灼烧着胃。
张真源眼里的宋亚轩变得模糊,他看着宋亚轩走回到刘耀文身边坐下。
他以为自己早已放下,可心脏上绵密又无法克制的疼痛反反复复折磨着他。
宋亚轩是他们之间最柔软,也是最锋利的存在。
就像月色,能温柔一切,也代表着薄凉。
宋亚轩的温柔不再属于他,但他依旧是张真源的月光。
最纯洁无暇的月光。
留在心中的白月光。
TBC.
别忘了点点红心蓝手哦🥹
评论区猜猜马嘉祺为什么逃了呗🙃
【乱炖】残酷月光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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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地震的消息铺天盖地而来,社交媒体的页面一夜间尽数变成黑白,看着伤亡人数的不断上升,张真源指甲扎在手心的嫩肉上也忘了疼。
这是严浩翔失联的第二天,张真源凌晨六点就起了,丁程鑫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张真源犹豫了再三还是没敢去敲响他的门。
马嘉祺八点过一点就到了这,其他人紧随其后。
丁程鑫昨晚坐在电视机前死死盯着屏幕一晚,一言不发不哭不闹,就像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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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地震的消息铺天盖地而来,社交媒体的页面一夜间尽数变成黑白,看着伤亡人数的不断上升,张真源指甲扎在手心的嫩肉上也忘了疼。
这是严浩翔失联的第二天,张真源凌晨六点就起了,丁程鑫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张真源犹豫了再三还是没敢去敲响他的门。
马嘉祺八点过一点就到了这,其他人紧随其后。
丁程鑫昨晚坐在电视机前死死盯着屏幕一晚,一言不发不哭不闹,就像没了灵魂一般的模样让他们谁也放心不下。
"还没消息吗?" 宋亚轩明显是哭了一晚,眼周的肌肤殷红又干涩。
马嘉祺摇了摇头,将带来的早餐都铺开,
“已经想尽办法在联系了。”
"会没事的,那边信号还在修复,有了信号,严浩翔一定会联系我们的。"
客厅里没有人接马嘉祺的话,大家都希望如此,但又在心底害怕永远接不到那个人的电话。
早餐铺满了一桌,但却没有一个人动口。
"我去叫丁哥。" 刘耀文的声音沙哑,话说的也有气无力。
指关节敲响了木门,节奏规律又带着小心翼翼的心疼,
"丁哥,起来吃点东西吧。"
门的另一头没有一丝回应,空气安静得像被抽空。
"丁哥?"
刘耀文再次敲响那扇门,力度也比之前的大了不少。
马嘉祺首先察觉到不对,冲了过来推开那扇门,巨大的空气对流扬起了窗帘。
房间里只剩空无一人的床,阳光在挥动的窗帘缝隙里一晃而过,晃得人心慌。
宋亚轩走向前握住了刘耀文微微发颤的手,他带着哭腔问,
"丁哥会找到他的对不对?"
刘耀文轻轻回握住他的手,呢喃道,
“嗯,一定会的。”
02
乐宜地震波及的范围大,丁程鑫只能飞到能离严浩翔最近的城市,再驱车进入灾区。
鸭舌帽藏不住丁程鑫通红的眼,不知是这一路上的颠簸还是加上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东西,他的胃绞着疼,可他却不顾得这一切,只想立马飞到那人身边。
他胡乱吃了一口在机场买的药,连水都没有就那么硬生生吞了下去。
越靠近市中心,灾区的景象就越让人揪心。
严浩翔到达酒店时曾给他信息,说明天要拍一天,今天他得在酒店好好休息。
可信号在进城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丁程鑫只能靠着一路询问路人一边前进。
路上不少建筑已经坍塌,车子无法再前进,丁程鑫从副驾拿过背包,决定徒步向前。
丁程鑫拉住一个穿着志愿者服装的人,小声地询问,
"请问,你知道四季酒店怎么走吗?"
那名志愿者手上抱着一大箱东西,昂了昂头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方向,
"再过两个路口转右就是了,但是那边塌得严重,路都裂了,你最好别去了......"
话音未落,丁程鑫已经说完谢谢向那处走去。
夏末的炎热在这南方的城市里被发酵,整个地面都翻滚着热浪,路边有人在撕心裂肺地哭喊,也有建筑物不间断掉落的巨响,碎石滚落了满地,丁程鑫却未曾停过步伐。
他心里只有那三个字。
严浩翔,你一定要活着。
严浩翔,你不许丢下我。
严浩翔,求你了,别丢下我。
眼泪顺着他的奔跑的步伐向后逃离又飘散在空中,脚步终于在酒店门前停下,他的双手随着喘气声无力地垂在腿侧。
完全坍塌的酒店大门让他背脊发凉,原本豪华的酒店大厅已然成了废墟。
他一边喊着严浩翔的名字一边不管不顾地把那些掉落在大门上的碎石往外扒,直到手上全是划痕和磨损。
可也只是徒劳。
突然一阵轰鸣和尖叫穿透世界,地面开始摇晃,不断有墙体脱落砸在地上,丁程鑫身后不断传来喊叫,
"余震!余震!快跑!"
恐惧感袭来,眼前的碎石开始滑落。丁程鑫来不及直起身便又倒下。
视线变得模糊前,他突然想起那天在月色下,严浩翔凑在他耳边缱绻的声音,
“你到底还要我等多久呀?”
严浩翔,是不是老天爷怪我让你等太久了,所以惩罚我。
惩罚我找不到你。
03
再次醒来已经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丁程鑫揉了揉太阳穴,艰难地坐起身来。
在他旁边躺着的还有十来个人,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他们都在一个巨大的帐篷里,这应该是临时的避难场所。
丁程鑫掀开单薄的毯子坐起身来,他检查了下自己的伤势,手上的破皮已经被处理过,小腿上被碎石头击中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但还隐隐传来刺痛。
路过的医护人员眉头紧皱脚步不停,没人注意到他的欲言又止。
丁程鑫缓慢地走出帐篷,他看见里帐篷大概一百米处,有一个个放在地上长条形的袋子。
如果他猜的没错,那应该是不幸伤亡的人。
太阳将近落山,看着那一排排的袋子,他的胃又开始绞着疼。
眼角渗出几滴泪,背包也不知道落在了哪里,他连手机都丢失了。
丁程鑫的睫毛上挂满了泪水,他坚持着走到一个临时搭建的工作台旁沉着声问,
“那个…”
护士打量了一下他的伤势,柔声问,
“有什么可以帮你吗?”
“我想问……有……”丁程鑫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他低垂着眼,眼泪就那么一颗颗掉了下来,“有死者名单吗?”
空气里弥漫着各种灰土和沙砾的味道,护士递给他一包纸巾,然后指了指不远处,
“确认了身份的名字都上面了。”
丁程鑫顺着她指的方向走,那有一个巨大的临时告示牌,一个个名字排列着写在白色的纸上。
泪水一次次模糊他的视线他又用手背擦掉再仔细一个个看。
每看一个都胆战心惊一次,他从没觉得如此度日年。
直到最后一个名字也被看完,他终于承受不住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哭得快要筋疲力竭之时,他听见有脚步声走近了自己,或许是医护人员担心他体力不支想要过来安慰,可丁程鑫连抬头都没了力气。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你哭成这样,不会是没找到我的名字太失望吧?”
丁程鑫全身血液自己都在倒流,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抬头,严浩翔背着落日余晖站在他的面前,满身脏兮兮的,身上各处都是伤,可那双深邃的眼眸却还是明亮亮地含笑看着自己,
“跑这么远来找,还不认得我了?”
话音刚落,下一秒蹲在地上的人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严浩翔单手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不过几天没见,他们却仿佛已经经历过了生死离别。
在被困时,他满脑子只想着丁程鑫,想着丁程鑫哄着他说要和他再去一次西藏,红着脸说有话要告诉自己,想着丁程鑫的笑容,他的声音,即使几次坚持不住疼痛也告诉自己要清醒,劫后逃生也让他更加确认自己对丁程鑫的爱。
从废墟里被救出来的以后,伤口都来不及包扎他第一件事就是要打电话回去报平安。
他太了解丁程鑫了,丁程鑫得到消息一定会害怕,一定会来找这里找他,可他更害怕丁程鑫来这里会遇到危险,于是想尽了办法,终于有了信号,却怎么也打不通丁程鑫的手机。
最后向马嘉祺报了平安才知道他还是迟了一步,丁程鑫已经瞒着他们来了这里。
手腕和背部都是伤口,每走一步都牵扯着疼,可严浩翔还是一步步从医疗中心走到了这里,仿佛冥冥中有什么牵引着他,告诉他,他的爱人在就在这里。
严浩翔用没受伤的那只手顺了顺他的发尾安慰,
“别哭了,我没事。”
丁程鑫仍然在他肩头哭得泣不成声,整个人抖得厉害,一句话也不说,只知道哭。
“傻不傻,这里多危险,跑过来干什么,你要是有点事,我怎么跟他们交代。”
丁程鑫哭个不停,抱得他紧得像生怕松开一点就会永远失去他一般。
严浩翔放软了声音,如同哄小孩般温柔,
“终于找到了,也不和我说话吗?
丁程鑫仍然紧紧地环着严浩翔的颈脖,落日将他们重叠的身影在废墟中烙下金黄,晚风灌进他们的衣衫,使他们更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温度,哭声逐渐弱了下来。
丁程鑫松开严浩翔仔细地检查起来,他这才注意到严浩翔身上的伤,每发现一处都割疼着他的心脏。
严浩翔握住丁程鑫的手,大拇指摩挲着他被裹上纱布的手背,眼里满是心疼,
“这怎么弄的,疼吗?”
“严浩翔。”
“嗯?” 严浩翔抬手替他擦掉脸上的泪痕。
“我爱你。”丁程鑫的声音还带着哽咽的腔调,却那么坚定。
严浩翔抚着他脸的手顿在空中,他看着丁程鑫那双湿润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刚才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实,忘了做出回应。
“我爱你,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
话语尽数被淹没在炙热湿润的吻里。
严浩翔搂着他吻得深沉,吻得忘了时间,忘了目光,忘了身份。
这不是一个浪漫的地方,没有鲜花没有音乐,没有美酒佳肴,满地的废墟和沙土,残破又凄凉,可这是他们用尽一切,赌上了性命奔赴对方的地方。
这一吻,与过去的都不同。
这一吻,迟到了好多好多年。
这一吻,他们心意相通,翻越了生死的障碍。
太阳消失在地平线,星夜降临,月色柔和。
丁程鑫把自己埋回到他的肩头,他轻咬了一口严浩翔肩头的嫩肉,好像想要烙下自己的印记,
“永远永远都不要再离开我。”
“好,一定。”
TBC
26这么甜,记得给热度哦🤗🤗
【乱炖】残酷月光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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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一场大雨浇灭了夏末的炎热,巷子出口将乌云困住,城市在波光粼粼里颠倒,凉风吹起少年的衣角,贺峻霖将渔夫帽帽檐压低,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步行街。"
车窗外的街景被思绪折叠,贺峻霖手心微微冒汗,音响里播放着音乐,劣质的音效让这首老歌更增添了几分味道,
“
爱到心破碎,
也别去怪谁,
只因为相遇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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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一场大雨浇灭了夏末的炎热,巷子出口将乌云困住,城市在波光粼粼里颠倒,凉风吹起少年的衣角,贺峻霖将渔夫帽帽檐压低,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步行街。"
车窗外的街景被思绪折叠,贺峻霖手心微微冒汗,音响里播放着音乐,劣质的音效让这首老歌更增添了几分味道,
“
爱到心破碎,
也别去怪谁,
只因为相遇太美。
”
贺峻霖把头靠在窗上,玻璃的寒凉贴近肌肤冻得刺痛,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贺峻霖拿出来按掉。
马嘉祺打不通他的电话,消息一条条发了过来,贺峻霖没有划开消息查看。
“
我破茧成蝶,
愿和你双飞,
最怕你会一去不回。
”
窗外又下起了雨,没完没了。
“小伙子啊,你带伞了吗?这雨可不小。”司机师傅拨动雨刮,玻璃被划出规律的响声,视线时而清晰又模糊。
车子停在步行街入口,贺峻霖边扫码付钱边回答,
“没事。”
拉开车门冲进雨里,贺峻霖感觉自己踏在积水里的每一步扬起的都是他积攒已久的勇气。
手臂被人一把拉住,脚步止在断了线的大雨中,一把透明的伞倾向他,贺峻霖放下挡在额前的手,
“丁哥!”
“怎么不知道带把伞。”丁程鑫皱着眉帮他擦掉脸颊上的雨珠。
瞥见丁程鑫被逐渐打湿的肩膀,贺峻霖把伞推回去一些,两个人挤在一把小伞里。
丁程鑫揽着他进了一处偏僻的小清吧。
天气不好,清吧里空荡荡只有他们一桌,驻唱的歌手还没来,只有挂顶音响播放着舒缓的音乐。
贺峻霖耳边却还是回荡着刚才出租车上的老歌,怎么也挥之不去。
丁程鑫点了两杯小酒,又问老板要了点纸巾递给贺峻霖,
“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都下那么多天雨了出门还不知道带伞。”
贺峻霖默默地擦掉身上的水珠,不好意思地挠了把后脑勺。
服务员把酒放到两个人面前,丁程鑫喝了一口歪着头看他,
“想和我说什么?”
贺峻霖低着头没敢看丁程鑫,手心又开始冒出汗,他攥紧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
“见过马嘉祺了?” 丁程鑫咬了一口毛豆,漫不经心地问。
贺峻霖听见那三个字,好像小孩偷偷藏起来的秘密被大人发现,只好懦怯怯地承认,
“嗯。”
“哦,背着我啊?” 丁程鑫盯着他问。
“不是不是的,耀文他们也在。” 贺峻霖连忙补充。
“一起背着我啊?” 丁程鑫语气突然冷了个调。
贺峻霖蹭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椅子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声音,吧台那边的老板也看了过来,贺峻霖着急地解释,
“没有,真没有丁哥,我们都不知道他回来了。”
丁程鑫看见他的样子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赶紧拉着贺峻霖的手让他坐下,
“行啦行啦,逗你呢,马嘉祺告诉我了,你紧张什么。”
雨势渐大,浅色的水泥地被染黑,玻璃窗变得模糊。
“其实我……”
贺峻霖的话被打断,
“马嘉祺说他要追你。” 丁程鑫手撑着下巴,语气过于淡然,淡得雨声差点掩盖掉这一句。
贺峻霖灌下去大半杯酒才压下去一半的局促,
“丁哥,我不想骗你。”
“嗯?"
漫天乌云压城宣泄着情绪,两道闪电照亮了昏暗的清吧,闷雷在天空中轰隆一声炸开,这场连绵的雨终于泄了洪,丁程鑫侧过头看向窗外。
再次转过头来时,正好对上贺峻霖鼓足了勇气的双眼,
"我还是喜欢他。"
“我本来以为两年过去了,只要我们不见面,我骗好自己,就能骗过所有人。"
贺峻霖一饮而尽剩下的半杯酒,眼尾染上无法压抑的红,
"可是丁哥,那天看见他站在我家门口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连我自己都骗不了了。"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下来,云霾间露出一丝光,而后阳光像瀑布般一下倾泻而出,全洒于他们之间。
两个人的影子被印在木地板上,他们相对而坐,就如同这两年,他们一直彼岸看着对方煎熬和成长,
"对不起。"
丁程鑫向吧台招手,示意再给他们加点酒。
"我有的时候真的很羡慕你。" 丁程鑫眼神看向玻璃上还在流淌的水珠,缓缓地说,“羡慕你懂得如何去表达爱。”
贺峻霖不解地看着他。
“我和马嘉祺分开的原因,与你无关。是我,是我很多时候忽略了他的感受。"
丁程鑫轻松得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清吧老板把窗户推开,混杂着泥土花香的空气铺面而来,
"我和他这一路来都习惯走在你们最前面,他甚至比我需要承受的更多,是更需要被爱的人,可是我给不了他,我给不了他想要的爱。"
"你记得那年你给我写过的纸条吗?"
贺峻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怔怔地看着他。
"你说,我一定要幸福,要比你还要幸福。"
丁程鑫拿起酒杯轻轻地碰了一下他那边,脸上的笑容比雨后的阳光还暖人,
"可是小贺儿,我们都幸福,才算真的幸福。"
墙边那一排花挂满了水珠,娇艳可人,贺峻霖心上一直被压着的石头终于被挪开,丁程鑫替他打开了那道困住自己好多年的牢笼,他像一条被放回大海的鱼,终于自由。
"丁哥,谢谢你。"
丁程鑫终于久违的在他脸上看见笑容,他身体微微向前倾握住贺峻霖手腕,
"谢谢我的话,帮我个忙吧。"
贺峻霖歪着头问,
"什么?"
丁程鑫的脸微微泛红,话语里尽显爱意,
"有个人我不想让他再等了,我想告诉他我的心意。"
贺峻霖咬住吸管,晃了晃坐在高脚凳上的腿,笑着说,
"严浩翔吗?"
"嗯,你陪我去选个礼物呗?" 丁程鑫也咬住自己那根吸管,两个人一起笑得眉眼弯弯。
离开清吧的时候,贺峻霖和丁程鑫一起走在石板路上,远处的天空上挂着有雨后才会出现的彩虹,贺峻霖耳边又响起临下出租车前音响里播着的最后一句,
“
我向你追,
风温柔地吹,
只要你无怨,
我也无悔。
”
贺峻霖侧过头看见丁程鑫的侧脸,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又想起这些年丁程鑫伟他们挡过的风雨,他悄悄拉住哥哥的手。
丁程鑫回过头将他揽住,就像他们无数次并肩过那样。
贺峻霖的心房软下去一块,他在心里默默呢喃,我们都一起勇敢朝爱奔去,不要怨,也不要悔了。
02
"你说严浩翔喜欢什么?"
丁程鑫和贺峻霖在商场里闲逛了半天也没选出来个称心如意的东西。
"其实你送什么他都喜欢的,不送他也答应你,放心吧。"
丁程鑫耳朵被逗得通红,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
"那我也想送他个礼物嘛,他值得。"
"啧啧啧,你这不是挺会表达爱的嘛。" 贺峻霖用肩膀撞了撞他,故意拆穿他。
丁程鑫拉着他进了一家香水店,
"你说送香水好吗。"
"好好好,让他每天一喷上就想到你~" 贺峻霖腰靠在柜子上,调戏般看他那一脸幸福的哥哥。
丁程鑫白了他一眼,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店员,
"你好,请问有比较适合男生的香水吗?"
站在一旁的店员小姐姐立马走过来回答,
"有的,是你你自己用吗?还是送人?"
"送人。"
"那您可以大概描述一下是位怎么样的男士吗?"
丁程鑫摸了摸下巴,眼里好像有星星,然后缓缓道,
"很温柔,很可爱。"
一旁的贺峻霖满脸问号,严浩翔耶,那个搞rap的严浩翔啊,写出来的词野心大到恨不得把对手按在地上摩擦的严浩翔耶,温柔可爱?
"丁哥,你确定我们认识的是同一个人吗?" 贺峻霖忍不住站直了身问。
"嗯?不是吗?"丁程鑫一脸不解地看着他,"我觉得他就像只小猫。"
口罩都挡不住贺峻霖的无语,得,这两人还没在一起呢自己就已经被秀一脸。
贺峻霖在此靠回到柜子上,他看着丁程鑫认真仔细的试香,然后终于找到一款诚心如意的香水。
丁程鑫把试香纸递到贺峻霖面前,
"你快闻一下,你觉得适合他吗?"
贺峻霖拉下口罩,一股浓厚的木质香飘了过来,有点香草的清甜,又带着点琥珀,檀木和沉香的稳重。
"嗯,挺适合你的小猫咪的。" 贺峻霖露出坏笑。
丁程鑫满意的冲店员点了点头,礼貌地说,
"就要这瓶吧。"
"好的,我们现在有刻字的活动哦,如果是送人的话,可以考虑下刻字。"
"刻!"贺峻霖晃了晃丁程鑫的手臂,"刻上你们的名字!"
明明是表白礼物,但丁程鑫想到他们的名字放在一块就感觉如初恋般羞涩,
"嗯,麻烦你帮我刻Y & D。"
贺峻霖双手撑在玻璃柜台上不怀好意地看着丁程鑫,笑眯眯地说。
"真浪漫啊我们丁哥,小猫咪要高兴坏咯。"
丁程鑫懒得理他,弯着腰聚精会神地看着那两个字母刻上香水瓶身,就像刻上什么永不毁诺的誓言般虔诚。
买完礼物,两个人饥肠辘辘,又选了一家餐厅吃晚饭。
丁程鑫点了一堆吃的,看起来心情非常好。
"丁哥,看见你那么开心真好。" 贺峻霖给他夹了一块糖醋肉,他感觉丁程鑫现在肯定爱吃甜,毕竟他嘴角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丁程鑫一口吃掉碗里的肉,然后笑嘻嘻地回答,
"嗯,严浩翔明天就回来了,我想和他去一趟西藏,然后给他一个惊喜。"
说完对面半天没有反应,丁程鑫疑惑地看相贺峻霖,却发现对方脸色惨白地看着餐厅的另一头。
丁程鑫顺着贺峻霖的目光看过去,手里的筷子失力掉落,砸在碗碟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明明感觉双腿发软,但却还是起身走近那台挂在墙壁上的电视机。
新闻上的播音腔不带感情地报道着噩耗,通知式地终止了丁程鑫这一天的笑容。
滚动的大字看得他们两个一阵晕眩,贺峻霖眼疾手快地扶住摇摇欲坠的丁程鑫。
#乐宜发生强烈地震,震感明显,目前伤亡人数还未确认。
丁程鑫清楚的记得乐宜就在离严浩翔这次去的地方不到一小时车程,就像被雷击中一般,丁程鑫脑袋一片空白,他猛然地回过身去翻包里手机,却看见眼泪一滴滴砸在自己发抖的手臂上。
“丁哥丁哥,你先别慌。” 贺峻霖扶住他的肩膀,明显能感觉到丁程鑫瞬间浑身发凉。
手机屏幕上未接来电的数量丁程鑫已经看不清,解锁后铺天盖地的消息席卷而来,热搜头条挂着的几个大字几乎将他击碎。
#艺人严浩翔及其团队目前失联。
丁程鑫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拨打了通讯录的第一位,那边只传来冰冷的无法接通。
一遍又一遍,每一遍都是一样的结局。
最后马嘉祺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是贺峻霖按下的通话键。
一阵耳鸣钻进丁程鑫脑袋里,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贺峻霖,对方满脸担忧,嘴巴一张一合的朝他和手机里说着些什么,可他却一个字也听不见。
座椅上的香水袋子静静地靠在那,恐惧和焦虑席卷着他的血肉,新闻的声音还在机械地播报着灾区消息,一字一句将他逼到窒息。
TBC
记得给热度,真的很重要🥹
【乱炖】残酷月光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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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贺峻霖醒来的时候已经睡到了床上,这一觉睡得很好,连那些纠缠着他的噩梦都没有做。
客厅外传来细碎的声音,贺峻霖洗漱好了才走了出去。
马嘉祺很瘦,弯着腰站在落地窗前浇花,阳光勾勒出他脊骨形状,像一座座蜿蜒起伏的丘。
"早啊。" 马嘉祺侧着头看他笑,背着阳光,小丘上开满了金色的花。
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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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贺峻霖醒来的时候已经睡到了床上,这一觉睡得很好,连那些纠缠着他的噩梦都没有做。
客厅外传来细碎的声音,贺峻霖洗漱好了才走了出去。
马嘉祺很瘦,弯着腰站在落地窗前浇花,阳光勾勒出他脊骨形状,像一座座蜿蜒起伏的丘。
"早啊。" 马嘉祺侧着头看他笑,背着阳光,小丘上开满了金色的花。
贺峻霖不知道怎么去描述眼前这幅景象。
过去和现在,他开始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梦。
马嘉祺放下水壶走近他,那股属于他的独特体香又灌进贺峻霖的鼻腔,
"我买了早餐。"
"你怎么还没走。" 贺峻霖终于回过神。
"你喜欢吃烧麦吧。" 马嘉祺把桌上的袋子打开,糯米烧卖还冒着热气。
"你别老来我这里。" 贺峻霖被他拉过来坐到椅子上,热豆浆已经摆到自己面前。
"没给你放糖,糖喝多了你上台喉咙不行。" 马嘉祺坐到他对面撑着脸说。
"马嘉祺!"
贺峻霖一生气脸就冷下来,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感觉马嘉祺反而觉得可爱,
"哎~"
"你别给我嬉皮笑脸的,你听见我说话没。" 贺峻霖气的脸都要鼓起来。
"听见了,你先吃,要凉了。" 马嘉祺自然地把筷子递过去。
贺峻霖沉着脸不再说一句话,马嘉祺也没再招惹他,等着贺峻霖吃完乖乖地把东西收拾好。
茶几上的花瓶里插着马嘉祺昨天带来的玫瑰,贺峻霖背对着在厨房,马嘉祺洗碗的声音在身后,而他看着那束玫瑰入了神。
贺峻霖记得和马嘉祺发生关系后的第一个七夕,他们一起去录过一个节目,结束工作后已经凌晨,他们散步一起回酒店,路上遇到一个买玫瑰的小女孩。
小女孩拉着马嘉祺的衣角奶着声问,
“哥哥要不要买一朵玫瑰?”
贺峻霖站在马嘉祺旁边期待地看着他,哪怕一支都好,贺峻霖真的很希望收到马嘉祺送的七夕礼物。
可马嘉祺只是摆了摆手说自己没有想送的人。
那一天江边的晚风很凉,贺峻霖看着小女孩手里的玫瑰发了很久的呆,直到马嘉祺走远了回过头发现他没跟上,又走回来不解地问他,
“怎么了?你想要吗?”
贺峻霖只是摇摇头,然后往小女孩口袋里放了点钱,柔着声告诉她,
“早点回家。”
那天的玫瑰和今天的一样好看,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还是同一人,可一切已经不一样。
贺峻霖伸手拿出一支玫瑰,水瓶里带出的水滴了一狼狈。
“嘶……”
手上的刺痛让贺峻霖下意识松手,玫瑰花瞬间掉落在地,花瓣被砸碎成几瓣。
血从指腹渗出,贺峻霖皱着眉看地上的残骸,心里酸涩得发紧。
玫瑰很美,谁都喜欢,可他带刺,碰不得。
马嘉祺闻声赶来,看见贺峻霖手上的血迹,眸色越发暗沉。
“马嘉祺,你走吧。”贺峻霖冷着声下逐客令。
“你先把伤口处理了。”马嘉祺拉开茶几抽屉想找创可贴。
贺峻霖情绪突然爆发,花瓶里的玫瑰被扯了出来猛然砸到马嘉祺身上,花瓶碎了一地,玫瑰的刺划伤了马嘉祺的下颌,也在贺峻霖手掌上留下一道道伤痕,
“我让你走!滚啊!”
玫瑰花瓣掉落一地,马嘉祺分不清那些艳红到底是花色还是他们的血,他不管不顾地踏着荆棘走向贺峻霖。
抱住他,拥紧他。
他想让贺峻霖感受到他的心跳,感受到自己词不达意的爱,
“我哪也不去!”
马嘉祺带着哭腔的语气里让贺峻霖的心和玫瑰一起碎了一地,比手上的伤还疼。
"别赶我走,别不要我小贺儿......"
不知马嘉祺的体温和客厅浓烈的玫瑰花香到底是哪一个让贺峻霖感到沉溺,他看着落地窗前那白色的小盆栽,想起了张真源说的话。
玲兰寓意幸福到来。
他们站在一地鲜红的玫瑰残骸里遥望着那纯洁的白铃兰,幸福那么近又那么远。
贺峻霖把头埋进对方的肩颈里,玫瑰的怀抱很暖,带着刺也暖,疼也暖。
02
严浩翔这两天忙得晕头转向,新歌热度很好,宣传期活动不停,再过一个小时就要出发去机场了,严浩翔累得靠在休息室沙发里倒头就睡。
丁程鑫来的时候严浩翔正熟睡,他打开旁边的毛毯蹑手蹑脚地替他盖好才在严浩翔旁边坐下。
那熟睡的人儿翻了个身,把头靠到了丁程鑫身上。
不需要睁眼光听脚步声严浩翔也知道是他。
"把你弄醒了?" 丁程鑫调整了下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
"你怎么来了?我还有一会就要去机场了。"
严浩翔是真的累了,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还是闭着的,但还是寻着了丁程鑫的指缝与他十指紧扣,眉毛却皱了起来,
"手怎么那么凉。" 说完牵得更紧。
"我知道,就是过来看看你。" 严浩翔的脸颊贴在丁程鑫的锁骨上,丁程鑫确切的感受到他的温度。
"你想我了。" 严浩翔其实想说的是,我想你了,可这一刻的缱绻让他有了贪心的试探。
"嗯。" 丁程鑫的一个字就颤动了他的心尖。
严浩翔直起身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什么?"
"我说我想你了。"
"什么?" 严浩翔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比黑咖啡还提神。
"听不见拉到。" 丁程鑫傲娇地靠到沙发背上,瞪了他一眼。
"你喜欢我。"严浩翔说的那么坚定,坚定地好像说的是我喜欢你一样。
丁程鑫被他逗笑,小狐狸眼弯成好看的角度,
"别得寸进尺啊严浩翔。"
严浩翔有些失望地靠到另一边,不再说话。
丁程鑫的指腹滑过他的手背,一下又一下,就像在哄一只闹脾气的小猫,难得一见的温柔,
"等你回来,我们再去一次西藏吧。”
“怎么了?”
丁程鑫身体微微靠近他,微热的气息铺洒过来,
“我有话和你说。"
严浩翔看向自己的目光永远温柔,似乎能将明月融化,山河湖海都为之动容,再看下去,丁程鑫怕自己的心跳声露出马脚。
于是他提前给了这只乖巧的猫咪一个奖励,一个飞快的吻落在严浩翔的唇上。
一个吻犹如海鸥展翅掠过海面,在严浩翔名为爱意的海洋里掀起无尽的波澜和悸动,脖子染上烫意,酥麻穿透四肢百骸。
小狐狸得逞后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撩人而自知。
严浩翔承认自己没骨气,丁程鑫总能这么轻而易举就将他拿捏。
严浩翔猛地揽过丁程鑫的腰身想要拿回主导地位,却被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
丁程鑫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看见屏幕上的两个字:
贺儿。
没有多加思索便按下了通话键,还顺便把严浩翔放在他腰上的手拿开,
“怎么了贺儿。”
“丁哥。”
“嗯?”
“明天有时间吗?我想和你吃个饭。”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贺峻霖说的很小心翼翼,丁程鑫立马听出了不对劲。
“我想和你聊聊。”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才传来声音,“关于……马嘉祺。”
严浩翔牵着丁程鑫的手下意识握紧,危机感包裹着他,他突然很想取消航班,就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保护他的爱人。
留在这里,和丁程鑫永不分离。
TBC.
这么甜,记得给热度哦🥺🥺🥺
【乱炖】残酷月光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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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篇送给支持我很久的一位读者小妹妹@forty one ,从我刚开始写文她就一直在,给我送自己攒起来的粮票,给我写小作文,鼓励了我好多次。今天她高考,猛写一篇祝她金榜题名,一切顺顺利利,希望她放轻松我在这等她好消息😘
也祝所有高考的小朋友都能取得好成绩!!!!
01
宋亚轩结束录制到家已经将近凌晨三点,他蹑手蹑脚地打开家门,屋内却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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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篇送给支持我很久的一位读者小妹妹@forty one ,从我刚开始写文她就一直在,给我送自己攒起来的粮票,给我写小作文,鼓励了我好多次。今天她高考,猛写一篇祝她金榜题名,一切顺顺利利,希望她放轻松我在这等她好消息😘
也祝所有高考的小朋友都能取得好成绩!!!!
01
宋亚轩结束录制到家已经将近凌晨三点,他蹑手蹑脚地打开家门,屋内却灯火通明。
桌上放着慢慢的饭菜已经凉了,宋亚轩看了一眼,全是自己爱吃的。
沙发上睡着一个人,一米八几的个人比沙发还长出了些许,宋亚轩将包包放下,钻进他的怀里,脸贴上他的心口像只小猫一般黏人。
刘耀文刚醒的声音带着沙哑,他将怀里的人拥紧,
"回来了?吃过饭了吗?"
"对不起文哥,七夕都没时间陪你。" 宋亚轩昂起一点点头看他,眸子里写满愧疚。
"我去给你热饭。" 吻落到宋亚轩光洁的额头上,刘耀文松开他想起来,却不料被抱得更紧。
"唔~我不想吃饭,我想和你呆一会。" 不过短短分开了两天,宋亚轩却觉得好像和他分隔了一个世纪。
宋亚轩闭着眼将自己贴他更近,他们呼吸都融为一体,刘耀文轻抚着他柔软的发尾,撩人的话语勾人,
"宋亚轩儿,你累吗?"
宋亚轩耳廓一红,闷在他怀里含糊着回答,
"我先洗个澡。"
话音刚落,宋亚轩就被人腾空抱起往浴室走,
"一起洗。"
水汽氤氲,热气和吻将宋亚轩烫成熟虾般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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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错过了😙
疲惫席卷着被折腾了整个后半夜的宋亚轩,刘耀文替他处理干净后将人抱回到床上,床头灯灭,昏昏沉沉间宋亚轩感受到指间的凉意,刘耀文从后面拥住他,两人十指紧扣。
"我们结婚吧亚轩。"
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宋亚轩带着笑意入睡,他想,无论是梦还是真实,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说我愿意。
02
七夕的街道人潮汹涌,路上行人成双成对,贺峻霖收工早,摆摆手让小助理提早下班自己驱车回家。
月光洒在方向盘上,贺峻霖脑海里浮现出昨天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门前的人,失神没注意到红灯,一个猛刹停在线前,他闭上眼揉了揉眉心,错过了亮起的手机屏幕。
戒烟的第一天,贺峻霖浑身都觉得难受,以至于看见自己家门前那个男人再次出现时,总觉得是幻觉,连基本的体面都忘了维持,无视他就进了家门。
表面的人平静在大门关上的瞬间失守,贺峻霖扔下包冲进浴室打开花洒,冷水浇透了他全身,却冲不走他内心失控的情绪。
贺峻霖很讨厌这种从身到心都无法掌控的感觉,只要一遇到这个人,心脏就像病发一样跳动,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大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不出意外的马嘉祺还坐在原地,贺峻霖发尾滴着水,他垂眸看那个人,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像是一颗落不下的泪。
就好像知道贺峻霖一定会来开门一样,马嘉祺拿起花走到他面前,他想帮贺峻霖擦掉挂在脸颊上的水珠却被躲开。
贺峻霖撇过头淡淡地说,
“进来吧。”
马嘉祺跟着他的脚步进了屋,一束玫瑰花递到贺峻霖面前,
"七夕快乐小贺儿。"
身体又一次比理智先一步占领高地,贺峻霖将那束玫瑰放到了雪白的大理石餐桌上,红得扎眼。
他转身走向橱柜,抽出一瓶红酒看向马嘉祺,拿着两个高脚杯放到茶几上,
"喝一杯吧。"
马嘉祺从浴室拿出来一条毛巾盖住贺峻霖的湿发,
"先擦干,别感冒了。"
说完打开了音响盘腿坐到他旁边,马嘉祺接过他手里的酒瓶,红色液体流进透明高脚杯里,流转千回终于平静。
音乐流淌出来,贺峻霖认得这首歌,是林宥嘉的《残酷月光》,每次听他都觉得难过。
"让我爱你然后把我抛弃。"
贺峻霖双指夹住杯挺轻晃,发尾的水珠浸透了半片他的白衬衫,
"马嘉祺。"
再次听见贺峻霖叫自己的名字,马嘉祺竟觉得恍如隔世,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吗?"
马嘉祺瞬间红了眼眶,他看不清毛巾下贺峻霖的表情,他不敢回答,他也没有答案。
"在珊瑚水岸的第一眼。"
贺峻霖抱着双腿,下巴抵在膝盖上,他又斟了一杯红酒,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眼里却盛着泪,
"我心想,他真好看,笑起来有两颗虎牙,说话的声音都那么好听。"
"贺儿......"马嘉祺垂着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马嘉祺,我一直在想,我到底喜欢的是哪个你,是珊瑚水岸的你,还是那个不折手段利用我带着面具的你。"
"如果恨你就能不忘记你,
所有的面目我都不抗拒。"
贺峻霖打开烟盒抽出一根吸烟,打火机啪嗒一声开始燃烧它的生命。
贺峻霖盯着指间的那根烟,烟雾缭绕在空中,他始终没有吸一口,就那么看着他一点点燃烧殆尽。
仿佛燃尽的不止那根烟。
贺峻霖捂着自己的胸口,黑眸湿润倒映出破碎的光,
"其实,到底是爱你还是恨你,我已经分不清了。"
"我一直都在流浪,
可我不曾见过海洋,
我以为的遗忘,
原来躺在你手上。"
马嘉祺终于克制不住自己将他搂进怀里,贺峻霖就那么小小的一只蜷缩在他怀里,似乎马嘉祺再用力一点他就会零落一地,
“这两年我每天都在劝自己,放过他吧,别回来了,别再打扰他的生活,可是贺峻霖,我看见你的那一刻,我才终于觉得活过来了。”
这个拥抱似乎隔了千年,马嘉祺用尽了全身力气,贺峻霖全身都被他弄得疼,可他却就那么任由马嘉祺抱着,就像这幅躯壳早已不是自己。
马嘉祺吻过他眼角的泪,吻过他的额头,却止在唇前。
他们近在咫尺,却又无法靠近。
“如果恨我,那就伤害我吧,就像我曾经伤害你那样。”马嘉祺哀求道。
贺峻霖的桃花眼被淋湿,微颤如狂风里摇摇欲坠的花,他越想克制住自己却又越是汹涌,
"我不想再伤害任何一个人了。"
苦涩在口腔蔓延,像是走投无路的小兔放弃挣扎,
"包括你。"
"我努力微笑坚强,
寂寞筑成一道围墙,
也抵不过夜里,
最温柔的月光。"
马嘉祺替在沙发上喝多后熟睡的人盖上毯子,音乐声止,他坐回沙发旁的地板上,双臂交叠趴在贺峻霖身旁,他用指尖勾勒出贺峻霖的轮廓,仔仔细细地将这张日思夜想的脸看了一遍又一遍。
呢喃的话他说得很慢,一字一句,略带沙哑的嗓音带着酸涩,
“贺峻霖,我就是一个自私的人,我不想放过你了,不爱我的话就恨我一辈子吧,至少这样,我们能永远在一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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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炖】残酷月光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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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夏天的日照长,酒精不敌时差,马嘉祺不到七点就醒来,身旁的张真源还熟睡着,替他把被子盖好后,马嘉祺轻声下了床。
客厅里贺峻霖独自坐在吧台高脚凳旁吃着早餐,他闻声回过头时嘴里还咬着半片吐司,一头顺毛看得马嘉祺好像见到了十三四岁的他。
"怎么那么早醒。"贺峻霖不自然地躲过马嘉祺的目光。
"时差,睡不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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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夏天的日照长,酒精不敌时差,马嘉祺不到七点就醒来,身旁的张真源还熟睡着,替他把被子盖好后,马嘉祺轻声下了床。
客厅里贺峻霖独自坐在吧台高脚凳旁吃着早餐,他闻声回过头时嘴里还咬着半片吐司,一头顺毛看得马嘉祺好像见到了十三四岁的他。
"怎么那么早醒。"贺峻霖不自然地躲过马嘉祺的目光。
"时差,睡不着了。" 马嘉祺拉开他旁边的高脚凳坐了下来。
马嘉祺顺手拿起贺峻霖手边上牛奶喝了一口,侧过头问,
"今天有工作?"
"嗯。"
马嘉祺刚坐下贺峻霖就从高脚凳上离开,他故作自然地打开了冰箱拿出食材。
贺峻霖把鸡蛋打进热锅里,马嘉祺撑着下巴看他的背影,早餐的烟火气让他两年来第一次感到归属,
"贺儿,我是因为你回来的。"
站在灶台前的人没有回头,也没有回话,贺峻霖从抽屉里抽出一个干净的碟子把厚蛋吐司装了出来,连着热好的牛奶放到马嘉祺面前。
马嘉祺没有动,他就那么直直地看着贺峻霖,他知道贺峻霖听见了他说的话。
贺峻霖拿过那杯被马嘉祺喝过的牛奶,直接倒进了洗手池里,从始至终都没看马嘉祺一眼。
"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玄关的门合上时甚至连声音都很小,靠在卧室门的张真源叹了口气走出来,他轻轻拍了拍马嘉祺的肩膀,
"路漫漫啊马哥。"
02
丁程鑫当初租这个小两层做工作室就是因为看上这个小院子,他在院里找人种满了花,一把室外遮阳伞下放了长木桌,本该是个呆着心情会很好的纳凉地,此刻他却坐在这喝着冰美式一直朝外张望,那根可怜巴巴的吸管都快被他咬破。
"翔哥好几天没来吧。"助理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一边吃零食一边不怀好意地戳穿丁程鑫那点小心思,"今天可是七夕,不会是去约会了吧。"
"约什么会,他一个爱豆,没点自觉吗!"
"我看这次跟他合作那个女歌手就挺好的,叫什么来着,挺漂亮的。"小助理继续拱火。
"他不喜欢那种!"丁程鑫回过头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太闲,活都干完了是吧。"
小姑娘扁了扁嘴,嘟囔着,
"你都特意把今天空出来了,我哪有什么工作啊。"
丁程鑫没心思管她,自从那天在片场分开以后,严浩翔就没再出现过,也只有寥寥几条消息发来说在忙着拍mv。
丁程鑫查了查,那首歌帮严浩翔合作的女歌手是个当红的小美女,刚选秀出来,热度正好,两人合作的词条上了好几次热搜,一刷出来全是说好配,看得丁程鑫眉头紧皱。
大门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严浩翔提着一袋小蛋糕慢悠悠地走进来,
"这么热的天怎么坐在这?"
丁程鑫收回刚才那副焦急的模样,故作姿态地低着头不说话。
小助理见状立马抢答,
"等人呗!"
"等人?等谁?" 严浩翔把小蛋糕拿出来放到一直不出声的丁程鑫面前,他伸手揉了揉丁程鑫的发顶疑惑地问。
"等心上人咯。" 小姑娘接过严浩翔递来剩下的蛋糕,大胆地最后调侃了自己老板一波才离开。
严浩翔坐到心情看起来明显不好的丁程鑫对面,故作不在意地小心询问,
"谁要来吗?"
丁程鑫正想反问他最近怎么消失了,却看见门口出现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那还阴沉着的脸瞬间变得明媚,他站起身来惊呼,
"马嘉祺!"
严浩翔拿着小勺子的手顿在空中,他看着丁程鑫绕过他冲向大门的方向,却没有力气回头,耳边聒噪的蝉鸣像被按下放大键般震耳欲聋。
自从那天他忍不住再次挑明心意以后,严浩翔就没再主动去找过丁程鑫,他承认自己心急了,只是最近不知为何总有种莫名地焦虑侵蚀着他,他怕夜长梦多,他怕两年的等待最后无疾而终。
直到今天他才明白,这无缘由的焦虑从何而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
身后丁程鑫的声音里难掩喜悦,严浩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回过头终于看见那个许久未见的人。
"昨天。" 马嘉祺将鸭舌帽摘下看向严浩翔,"浩翔,好久不见啊。"
马嘉祺看起来比离开时精神了许多,他身上的牛仔外套在这晴朗的天气下显得别有朝气,丁程鑫站在他身边,两人严浩翔一时间觉得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当初的原点。
回到他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们相爱时的原点。
"好久不见马哥。"
丁程鑫拉着他走到遮阳伞下,马嘉祺和丁程鑫一起坐到了严浩翔对面,严浩翔把两个小蛋糕打开,香草味的递给了丁程鑫,草莓味的递给了马嘉祺,
"这次回来多久?"
"不走了。"马嘉祺笑着说。
"太好了,赶紧告诉他们几个,耀文肯定很开心。" 丁程鑫挖了一大口蛋糕塞进嘴里,严浩翔看得出马嘉祺回来他是真的开心。
"我昨天见过他们了。"
丁程鑫有点意外,但也没有多问,
"晚上一起吃饭吧,给你接接风。"
草莓蛋糕被推到自己面前,严浩翔抬头对上那双眼睛,对方眼里都是笑意,
"你吃。"
这么多年过去了,严浩翔依然能清楚地感知到马嘉祺于他们的不同,他沉稳果断,善于观察人心,更擅于不动声色。
即使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严浩翔在他面前,也总被削弱几分士气,赤裸得仿佛轻而易举就会被他看透内心。
就像现在,马嘉祺不过一眼就看出了严浩翔的慌乱。
这也是为什么严浩翔会觉得这样没有安全感,他从心里还是怕,怕马嘉祺,怕自己还是赢不了他。
"不了,我今天来是有话想和你说。" 马嘉祺转过头看向丁程鑫。
严浩翔放下勺子站起身来,马嘉祺的到来让他不由地想当个逃兵,
"我进去等你们。"
马嘉祺摆了摆手,
"不用,没什么不能听的。"
"怎么了?" 丁程鑫忽觉紧张,到底是什么让马嘉祺刚回来就找了过来。
"阿程,我想追贺峻霖。" 马嘉祺的眼眸里全是认真,他直视着丁程鑫,仿佛在告诉对方自己不打算退缩。
空气仿佛被凝结,明明是盛夏空气却徒生寒意,马嘉祺和丁程鑫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对方也不说话,严浩翔坐在对面想说点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丁程鑫突然噗呲一声笑出来,马嘉祺也随之低下头浅笑,他抬手挠了挠光洁的额头,碎刘海下低垂的眼眸笑弯成月牙,两个人之间无言的默契让严浩翔心堵得慌。
阳光穿透淡薄的云层撒在层层叠叠的树叶上被过滤,时间替他们滤去误解,滤去伤疤,滤去青春回忆里的他们携手走过的风风雨雨,留下相视一笑和可期的未来。
"你们的问题早就不是我了马嘉祺。" 丁程鑫悠然地又吃了一口蛋糕。
"我知道。" 马嘉祺摩挲着自己食指上的指关节,"我只是觉得有必要先来见你一面,始终是我对不起你。"
丁程鑫愣了不过一秒,眸色流转,小蛋糕最后一口被他用叉子分成两半。
马嘉祺的来意,丁程鑫此刻才明白。
丁程鑫努力去回想他和马嘉祺的一切,第一次见面时马嘉祺摸着鼻尖说自己名字的样子,出道那晚他们一起坐在天台上忘情接吻的样子,在海边马嘉祺牵着他的手说我爱你的样子,还有很多很多,很多丁程鑫想起来仍然脸上会带着笑意的过往,都像飞驰而过的列车一般在脑海里穿梭。
可那些像刀子一样划伤他的瞬间,丁程鑫却一个都回忆不起来了,丁程鑫露出淡然的笑容,他抬眸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那人。
这么多年以来,严浩翔一直是马嘉祺和丁程鑫这段感情的见证者,见证了他们深爱着对方又互相折磨,又见证了此刻他们并肩而坐在阳光下一边笑谈过去一边释怀。
丁程鑫心里有了寻找了两年的答案。
严浩翔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裹着蛋糕的塑料膜,他用小勺子舀起蛋糕的第一口自然地先递给了丁程鑫,空气中迸发出甜腻的气息。
丁程鑫撑起半身凑过去一口吃掉那恰到好处的甜蜜,他歪着头问马嘉祺,
“如果有时光机,你想回到过去吗?”
马嘉祺的目光看向远处,柳枝低垂,轻晃着摇曳在人工湖面上,涟漪一圈圈晕开又再来,
“想。”
“可我不想了,我更珍惜现在。”
马嘉祺拉回眼神看向自己身旁的人,他想起刚才严浩翔递给丁程鑫的那第一口蛋糕,也想起胡适写过的一句话,
“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
马嘉祺爱过丁程鑫,丁程鑫也爱过马嘉祺。
但他们都成为不了彼此的诗和梦。
于是在时间洪流的浪花里,他们被冲散了牵着的手,在去往写更好的诗和做更好的梦之前,热烈又真诚的说了最后一句,
“再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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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炖】残酷月光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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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便利店晚上人少,贺峻霖弯着腰在冰柜前自在地挑选着饮料和啤酒,他瞥了一眼在旁边盯着冰柜走神的刘耀文,忍不住打趣,
“不放心怎么还特意给他们两个单独呆着的机会。”
刘耀文伸手拿了两瓶乳酸菌放进购物篮里,
“我不想他们一直这样。”
“那你在这愁眉苦脸的干什么?”贺峻霖打开冰柜抽出两根冰棍走向收银台。
“我……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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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便利店晚上人少,贺峻霖弯着腰在冰柜前自在地挑选着饮料和啤酒,他瞥了一眼在旁边盯着冰柜走神的刘耀文,忍不住打趣,
“不放心怎么还特意给他们两个单独呆着的机会。”
刘耀文伸手拿了两瓶乳酸菌放进购物篮里,
“我不想他们一直这样。”
“那你在这愁眉苦脸的干什么?”贺峻霖打开冰柜抽出两根冰棍走向收银台。
“我……唉……” 刘耀文烦躁地挠了一把头发,最后话还是咽回肚子里,掏出手机扫码付了款。
贺峻霖拆开一条冰棍递给他,冰棍消散了不少暑气,烦躁的情绪被抚平。
两人一起走出便利店,并肩慢悠悠地往回走。
贺峻霖的脚步脚步慢了下来,他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若有所思,
"耀文。"
"嗯?" 刘耀文停下脚步回头疑惑地看他,"怎么了?"
"你说在欧洲看到的月亮也和这看到的一样吗?"
刘耀文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看,缓缓道,
"我前两个星期给他打过电话,他挺好的。"
贺峻霖低下头继续往前走,低声嘟囔,
"我又没问他。"
刘耀文用肩膀撞了撞他,兔子掉进圈套小狼崽露出坏笑,
"我也没说是谁呀。"
贺峻霖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后不再说话,闷着心事静静地吃冰棍,甜草莓味化在舌尖贺峻霖却觉得苦。
"两年了贺儿,该放下了。" 刘耀文鲜有认真地说。
贺峻霖愣了几秒又笑着抬脚轻轻踹他一下,
"就你话多,还不走快点,我们轩轩可要被张哥拐跑咯。"
一路嬉闹,贺峻霖一直觉得刘耀文总有种清澈的魔力,和他在一起总是变得柔软又生动。
到了家楼下的时候,贺峻霖咬着剩下半根冰棍,含糊地对刘耀文说,
"等我会儿,我去看看信箱。"
可信箱里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贺峻霖装作若无其事地又把信箱关上。
电梯上升的缓慢,到达楼层贺峻霖先迈出了脚往外走,身后刘耀文手里的酒瓶碰撞发出玻璃清脆的声音,心跳都跟着同频。
刘耀文看见走在前面的贺峻霖猛然顿在原地,顺着他的目光,刘耀文终于看见了站在贺峻霖家门口站着的那个男人。
白色衬衫搭配着浅色牛仔裤,就如他第一次出现在公司时那般干净无暇。
狭窄的长廊里,氧气似乎一瞬间被人抽空,贺峻霖瞬间听不见任何声音,也无法做出思考。
男人包包上挂着的小兔子随他一起看向自己,全身血液往许久不曾有波动的心脏上涌去,贺峻霖仿佛被钉在了原地,一阵耳鸣里他清楚地听见了那道久违的声音,
"好久不见。"
短短的四个字,贺峻霖却好似听见一阵风在自己耳边呼啸而过,不受掌控地心跳猛烈地撞击着他的血肉,撞出了这些年的痛与哀,想念与煎熬。
撞得他们难舍难分的命运齿轮再次交错转动。
02
"马哥!" 刘耀文比贺峻霖先做出反应冲了上去,马嘉祺立马伸出手臂抱住向自己奔来的弟弟。
屋子里的人也相继走了出来,宋亚轩和刘耀文快要把马嘉祺看穿,嘴角的笑容就没下来过。
而贺峻霖终于在张真源的轻声呼唤里回过神来,他拉过门边行李箱淡淡地说,
"走吧,进去再说。"
贺峻霖从橱柜里拿出一个杯子倒了半杯热水放到马嘉祺面前,马嘉祺看着他的侧脸小声地说,
"谢谢。"
宋亚轩和刘耀文缠着马嘉祺问东问西,好似想把这两年的每一天都补回来,马嘉祺也耐心的一一回答,说得累了便抿两口那杯热水,可余光里全是站在阳台抽烟的贺峻霖。
"马哥,你刚下飞机吗?" 刘耀文看了一眼门边的行李箱问。
"嗯,傍晚到的。"
"怎么突然回来了?这次还走吗?" 宋亚轩一直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和小时候粘人的样子一模一样。
"不走了。" 马嘉祺揉了一把他毛茸茸的发顶,他很开心宋亚轩的状态比他离开前好了很多。
"真的吗!" 刘耀文扯住他另一侧胳膊激动地问。
"嗯,回来有想做的事。" 马嘉祺的目光再次看向阳台的那个背影。
"我让他回来的。"张真源把切好的水果和和酒都放到茶几上,"不是说下周才回来吗,怎么那么快。"
"提前了。" 马嘉祺拿起一瓶啤酒碰了一下张真源面前那瓶。
一周前,张真源打电话给马嘉祺,说新戏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男主,让马嘉祺来帮忙。
刚开始马嘉祺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本不想再打扰他们六个的生活,更何况他早已淡出娱乐圈,没有热度。
可张真源一句,“你欠我的,是不是该还了。” 让他一时找不到再次拒绝的理由。
"真源,这么好的剧本给我浪费了。" 马嘉祺在越洋电话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以张真源现在的知名度,想要和他合作的演员挑都挑不过来,他怎么会不知道张真源是故意给他复出的机会。
"你好好给我演就不浪费,还有," 张真源顿了顿继续说,"你难道真的打算和他这样一辈子吗?"
挂断电话后马嘉祺看着窗外异乡的景色一夜未眠。
他不知道自己还是否有资格去靠近贺峻霖,他也不知道那些寄出的照片贺峻霖是否有收到,两年来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勇气拨通,每每看着那倒背如流的号码,脑海里总是会响起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贺峻霖那句话。
“我不喜欢你了,马嘉祺。”
是否到底是撒谎,七百多天,二十多个月的逃避,马嘉祺越想越没了底气。
但他知道,他不愿和贺峻霖再这样下去,于是比起打给张真源,他冲动地先订了机票。
回国的路上,他害怕,担忧,焦虑,甚至在过海关前都还想要退缩。
可下了飞机,上了的士,脱口而出的,仍然是贺峻霖家的地址。
站在他家门前,犹豫再三输入的密码,没想到仍和当年一样。
于是,他便有了底气。
也有了奋力一搏的勇气。
03
酒过三巡,贺峻霖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地上,安安静静地一杯杯独自喝着。
宋亚轩和刘耀文因为马嘉祺的到来高兴得多喝了不少,两个人在沙发上靠着睡着了。
张真源抱了床毯子出来盖到他们身上,回过头轻声问,
"房子找好了吗?"
"还没。"马嘉祺喝多了脸色也没有什么改变,就是耳朵有些发红。
"就住这吧。" 张真源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向贺峻霖。
贺峻霖那双桃花眼半掀眼帘看向张真源,不知是喝多了还是装着太多思绪,张真源竟然看不出他的思绪。
没等贺峻霖给出个回答,马嘉祺先化解了这个难题,
"不了,我先住酒店吧。"
张真源眉心皱成一团,看见角落那人又再次低下头自顾自地喝酒,也不想再劝,还是慢慢来吧,
"今晚先住这吧,明天我找个阿姨打扫下我那,去我家住。" 张真源伸手把贺峻霖刚点着的烟按熄在烟灰缸里,"可以吗,小贺儿?"
贺峻霖盯着那根烟好一会,低声回答了一个嗯。
张真源把车叫好,才叫醒那两个小的,看两人都喝得太多,张真源不放心说得跟着送回去,于是屋里只剩那一晚上也没说一句话的两个人。
张真源离开后贺峻霖起身走进了房间里,马嘉祺独自在客厅收拾残局,不一会贺峻霖又走了出来,把一条崭新的毛巾和牙刷递给他,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去洗澡吧。"
马嘉祺单手接过东西,另一只手拉住贺峻霖的另一只手腕,
"贺儿。"
"嗯?"
"照片有收到吗?"
贺峻霖把手从他那抽回来,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好似真的不懂他在说什么,
"什么照片?"
马嘉祺脸上的失落难掩,但他仍然挤出一个笑容对贺峻霖,
"没事。"
"你睡那个房间吧,张哥现在住那。" 贺峻霖指了指自己房间对面的那间。
马嘉祺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仿佛要将他看个遍,看透。
可只要马嘉祺向他靠近一步,贺峻霖便也向后退一步,直到贺峻霖的小腿撞上身后的单人沙发。
脑海里浮现出过去贺峻霖一次朝自己奔来的画面,马嘉祺的心脏像是被碾碎般疼痛。
马嘉祺身上那股木质香伴着酒味隐隐传来,贺峻霖又再次觉得氧气变得稀薄,他几乎忍不住要大口地呼吸,在对方开口前,贺峻霖抢先把急刹踩下,他在提醒马嘉祺,也在提醒自己,
"明天给丁哥打个电话吧,他一定很开心。"
马嘉祺这次没能拉住落荒而逃的他,眼睁睁看着贺峻霖的房门关上,他始终站在原地,在当初他们分别的地方期望着重逢。
握住毛巾的手垂了下来,马嘉祺坐回到沙发上,电视机柜上放着一张贺峻霖自己的照片,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
照片里贺峻霖把头发梳到了一边露出了光洁的额头,金色边框的眼镜遮掩了他的几分柔软,一身黑色的打扮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锋利。
他的小朋友瘦了,这是马嘉祺今天见到他的第一个念头。
他的小朋友还没原谅他,这是马嘉祺今天见到他的第二个念头。
马嘉祺见过贺峻霖深爱他时的眼睛,眸色明亮如洒满阳光的汪洋,平静的海面下是壮烈又盛大的爱意,每一次对视马嘉祺都能看见他眼里倒映出的,最澄澈的自己。
可如今,那双眸子里马嘉祺再也寻不着那片洋,只剩不见天日的深渊,贺峻霖把自己困在里面无人能靠近,他不求救,也不自救,逃避着一切。
马嘉祺点燃贺峻霖剩下的烟,烟雾模糊了电视机旁的那张照片。
尼古丁灼烧着体内的五脏六腑,他走出阳台,抬头看了好一会天上那轮明月,又对着手里的那只视若珍宝的小兔子笑着说,
“我没骗你吧,这的月亮比欧洲的更好看。”
“因为有他。”
TBC.
这次更得那么快,你们还不给我热度我就真的要闹了😡
【乱炖】残酷月光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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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卡!” 导演的声音远远地从树林另一头传来。
丁程鑫听见导演的声音,表情收了回来往后退了一步,对手戏男演员的脸立马变了个样,撞开丁程鑫的肩膀离开了现场。
助理走过来把温水递给丁程鑫,小声地问,
“没事吧丁哥。”
丁程鑫摇了摇头,挤出笑脸冲远处的导演喊,
“导演!ok吗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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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卡!” 导演的声音远远地从树林另一头传来。
丁程鑫听见导演的声音,表情收了回来往后退了一步,对手戏男演员的脸立马变了个样,撞开丁程鑫的肩膀离开了现场。
助理走过来把温水递给丁程鑫,小声地问,
“没事吧丁哥。”
丁程鑫摇了摇头,挤出笑脸冲远处的导演喊,
“导演!ok吗这条?”
伸手不打笑脸人,导演憋住了不满敷衍地点了点头,这下丁程鑫才乖乖地离开片场回到自己的保姆车上。
刚上车便看见靠在窗边的人,丁程鑫皱起眉头回头瞪了一眼助理。
小助理很少看见丁程鑫这么凶的表情,只好蔫蔫地认错,
"对不起丁哥......你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我怕......"
"跟她没关系。" 严浩翔说完使了个眼色示意小助理离开。
车门被关上,丁程鑫脸色也没有好起来,独自走到车最后一排坐下。
车里帘子被拉得严严实实,外头蝉鸣震耳,车内却静得呼吸声都被放大。
严浩翔拿着专程带来的外卖也挤进了最后一排。
丁程鑫在他坐过来的时候已经赌气往另一头挪了半个位置,头撇向一边不肯看他。
严浩翔把外卖盒打开,椰子鸡的香味就那么扑鼻而来,
"先吃饭,乖。"
汤还冒着热烟,椰子的清香带着甜味,丁程鑫秉持着唯有美食不可辜负的原则,虽然还是不肯和严浩翔说话,但他带来的饭还是不能浪费的。
"别生气了。" 严浩翔替他把青柠汁挤进酱料里,放柔了声音说,"再气也得吃饭。"
"严浩翔!你知不知道要是被传出去了,你就完了。" 丁程鑫嘴里还塞着肉,但也还是气得一顿输出。
严浩翔递过去一张纸巾,委屈地抱怨,
"谁让他老想摸你。"
"那是在拍戏,我就是干这行的,碰一下都不行怎么拍!" 丁程鑫一生气眼睛就瞪得圆圆的。
"都卡了十几条了!他就是故意的。" 严浩翔声音沉下来,他只敢这么无声的表达不满,但还是替丁程鑫把快沾进碗里的袖子卷了起来。
起因是前两天严浩翔来探班,正好看见他和对手戏男演员那场,其实原本只是场搭肩称兄道弟的戏,对方手却滑到了丁程鑫腰上,而且屡次以各种理由要求重来。
丁程鑫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碍于对方在电影界的知名度,只好忍气吞声。
可严浩翔忍不了,直接冲进了片场,不仅直接揭穿了对方的那点不见的人小心思,还差点和对方打起来。
最后丁程鑫只好弯腰向导演和那位男演员道歉,还把严浩翔臭骂了一顿赶走了。
但接下来,片场里的人也都墙头草一般的对丁程鑫换了个态度,处处不顺,想也知道是对方使了绊子,可丁程鑫也只好忍气吞声。
"你以后别来探班了。" 丁程鑫说得严肃,摆明了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不要。" 严浩翔骨子里的倔冒了出来。
"严浩翔!" 丁程鑫气哄哄地把饭盒一把盖上。
"你不懂吗!我不喜欢他碰你。" 严浩翔是真的生气,虽然他已经拼命压制住自己,但拔高的声音却难掩情绪。
严浩翔很少这么大声地和自己说话,别说大声了,拒绝丁程鑫的要求都是第一次。
丁程鑫知道严浩翔是在乎自己,但有些东西在娱乐圈里无法避免,特别是他选择的这条路,有的能躲,有的只能忍气吞声。
严浩翔不再说话,一手撑着车窗边缘皱着眉头看向车窗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再好好哄丁程鑫。
丁程鑫低着头默默吃着饭,其实他这一天他都没什么食欲,但严浩翔带来的椰子鸡确实很对他的胃口,温热香甜的汤水正好给了他安慰。
"也不知道给我买煲仔饭。"丁程鑫看似故意小声嘟囔着抱怨,其实那音量正好传进那人耳朵里,说完还偷瞄了对方一眼。
严浩翔没作声,默默把另一个袋子打开,把还热着的煲仔饭放到丁程鑫旁边。
丁程鑫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立马笑弯成月牙,煲仔饭的脆锅巴配着小腊肉,他最喜欢这口了。
丁程鑫舀起一大勺递到还在生闷气的严浩翔嘴边,
“你不来探班,我收工了就去找你。”
还炸毛的小狮子眼睛立马亮了起来,他盯着丁程鑫问,
“真的吗?”
“先吃了这口!我举着累死了!” 丁程鑫把勺子又往前凑了凑。
严浩翔赶紧放进嘴里都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又再次凑过去确认,
“你答应我咯!你收工就来找我!”
“是是是!你别再来给我惹事就行。” 丁程鑫看严浩翔那开心的模样又气又觉得心里暖暖的。
吃完饭两人一起散步回严浩翔车上,丁程鑫一路跟严浩翔分享着片场里的事一路倒退着走,严浩翔就含笑看他说的激动发顶的小炸毛一晃一晃。
夏日夜色穿过树林映在丁程鑫白皙的小脸上,严浩翔觉得他比仲夏夜之月还好看。
“你别老盯着我看。”丁程鑫被他看的耳廓泛红。
月色下丁程鑫看见对方那双深邃眸子里的自己越来越近,吵闹蝉鸣没让柔情的耳语含糊,
“两年了。”
夏天的风带着凉意,但落于丁程鑫脸颊的吻却如西藏那晚壁炉里的烤火一样炙热,撩人的呼吸拂过耳廓,
“你到底还要我等多久呀?”
02
张真源这几天久违睡了个好觉,几个月的劳顿好像都在贺峻霖这被治愈。
醒来时又已是响午,门外的肉汤香味飘了进来,张真源起身下了床。
"今天没工作吗?"
张真源靠在冰箱上看着贺峻霖把鸡蛋熟练打进锅里,他突然回想起他们还住在别墅时,丁程鑫教贺峻霖煎蛋,贺峻霖把生鸡蛋举得老高丢进锅里,幸好丁程鑫反应快,把他拉远了,不然两人都得溅一身油。
"嗯,你呢?下部戏什么时候开拍?" 贺峻霖拿着锅铲把鸡蛋翻了个面,诱人的焦黄看着就有食欲。
"快了吧,等男主角到位就行。" 张真源抬眸看了一眼贺峻霖的侧脸,锅里油滋啦的声音不知道把他的思绪带到了哪里,他突然来了一句,"耀文约我吃饭。"
贺峻霖把火熄灭,熟度正好是耀文小时候最爱吃的糖心蛋,他低着头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那......你答应了?"
张真源突然就笑出了声来,
"怎么,你觉得我不想见他们?"
贺峻霖盛了碗汤放到他面前,
"那倒不是,就是怕你看见他们难过。"
"都过去了。" 张真源低下头尝了口汤,又抬眸看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我约了他们今晚过来吃饭,我下厨。"
贺峻霖咬了口鸡蛋,
“行,我也想他们了。”
门铃响了的时候张真源刚把菜摆好,贺峻霖打开门先看见了刘耀文,
“不是你怎么又长高了,你这是要往190窜啊!”
贺峻霖其实有段时间没和刘耀文见面了,看着他一步步变得独立成熟的样子,欣慰之余又多了心疼。
“没有,鞋厚!” 刘耀文说完看向屋子里正在做饭的那个身影,脱了鞋自然地打招呼,“张哥!”
然后那个犹豫再三的人才跟在后面进了屋,宋亚轩声音小得像蚊子,
“张哥。”
张真源关了火,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过来。
张真源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他拍了拍刘耀文的肩,看着宋亚轩说,
“饭快好了,都是你们爱吃的。”
张真源做的饭菜很简单,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不过都是他们小时候常吃的那几样,刘耀文爱吃的炒土豆丝,宋亚轩爱吃的小炒肉,还有贺峻霖爱吃的水煮鱼,席间贺峻霖和刘耀文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另外两人也只是偶尔笑笑接两句。
但幸好一人一碗大白米饭,都吃得精光。
晚饭过后刘耀文兴奋地说好久不见喝一杯吧,于是就拉着贺峻霖说要下去买酒,还提醒宋亚轩记得帮张哥收拾。
两个兴冲冲地出了门,只剩下另外两人在偌大的公寓里尴尬。
宋亚轩想去收拾桌上的碗筷却被张真源拉开,语气过去一样温柔宠溺,
"你从小就不爱洗碗,乖乖去看电视等他们吧。"
宋亚轩没有搭话,只是也默默跟在他旁边收拾,他把一个个碗都放进水池里,然后静静地站在一边看张真源洗碗。
清水带走误解,泡沫化解了不甘,房子里静得只剩下哗啦啦的水声。
"我看了你的节目,挺有意思的。"张真源首先打破了沉默。
"嗯。"
"玩游戏还是要注意点,别受伤了。"
"嗯。"
"饭还是要按时吃,少吃点零食。"
"嗯"
"要是身体又不舒服的话就休息会,别太拼了,耀文现在发展得好,让他养你。"
碗碟都被洗干净,张真源扯下几块厨房纸巾一个个将他们擦干,他顿了顿又说,
"再不济几个哥哥养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嗯"
"我看节目你还有在弹吉他......" 最后一个碗被擦得光亮,张真源一边说一边回头看宋亚轩,却对上对方红透了的双眼。
张真源把碗放好,忍住想要将他拥进怀里的冲动,递过去一张纸巾,
"怎么还那么爱哭。"
"我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 宋亚轩扑进他怀里,毫无防备地就将张真源最后那点顾虑打破。
"我怎么会。" 张真源轻柔的拍了拍他的背安抚,无奈地笑道,"其实我想了想,你说得对。"
宋亚轩松开了他,
"什么?"
"你确实不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 张真源绕过他走到沙发坐下。
宋亚轩在他旁边坐下,等待着张真源的下一句。
"我们七个一起长大,一起熬过那么多,互相折磨互相知道刀子往哪里捅最疼,可是最后呢,我以为水落石出的时候那么多赤裸裸地伤口会拉开我们的距离,团解散以后,我没有一天不怀念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我们的血肉我们的骨骼,其实早就结结实实地长在了一起。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一直不是你,是我们,是我们七个。"
宋亚轩牵住了他的手,他看见张真源在哭脸上却带着笑容,
“所以我才会在那个时候逃走,比起失去你,我更害怕失去这个团。”
张真源低下了头,说得那么无力,
“亚轩,是我还没学会怎么去爱一个人,所以错过了你,不怪你。”
宋亚轩再次将他拥入怀中,他轻揉着张真源的发尾,
“张哥,你对我很重要,以前和现在都是。”
门外的沉稳地脚步声传来,张真源轻轻地离开了他的怀抱,密码解锁的声音规律又让人心跳加速。
“好久不见。”
月色被打捞,有些泪水是因为释怀,而有些泪水是因为重逢。
TBC.
你们的留言我都收到啦,谢谢大家,虽然腰还是很痛,但是看见你们的评论心情好多了,所以加班加点给你们赶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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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炖】残酷月光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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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窗外的风景在倒退,张真源靠在飞机小小的机窗上放空,百无聊赖之间,他随手拿起飞机上的杂志,目光看见杂志封面的人手上一滞陷入回忆里。
空姐替他打开阅读灯的动作将他思绪拉回。
封面上的人一身着高定,高奢加身,褪去稚气,眼睛里也更多了坚毅,张真源仍然不由得想起来他十几岁趴在自己身旁喊张哥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他年龄最小,即使解散后这两年刘耀文已经独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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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窗外的风景在倒退,张真源靠在飞机小小的机窗上放空,百无聊赖之间,他随手拿起飞机上的杂志,目光看见杂志封面的人手上一滞陷入回忆里。
空姐替他打开阅读灯的动作将他思绪拉回。
封面上的人一身着高定,高奢加身,褪去稚气,眼睛里也更多了坚毅,张真源仍然不由得想起来他十几岁趴在自己身旁喊张哥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他年龄最小,即使解散后这两年刘耀文已经独自在名利场里游刃有余,他每每看见他的动态仍然心软。
其实他很久没有见过刘耀文了,当然还有宋亚轩。
团体解散后,张真源独自搬了出来,新家离贺峻霖的新住处不远,走路散步就能到。
丁程鑫则带着宋亚轩和刘耀文搬到了离市区更远的地方。
宋亚轩花了很久才从解散的事实里走出来,刘耀文那段时间暂停了所有的工作,还陪他在别墅住了很长一段时间,陪着宋亚轩慢慢接受现实,陪宋亚轩将这些年的回忆一个个装进纸箱里,成为了最后关上别墅门的人。
名义上他们还是一个公司的,但除去了团体的前缀,他们成为心知肚明的竞争者,于是乎几乎很少在工作场合上碰面。
贺峻霖继续发挥他那能说会道的功夫,成为了知名的主持人。
严浩翔潜心创作,每天猫在那间工作室里,疯狂产出,这些年音乐热榜上前三总能找到他制作出来的歌。
在前三还能找到的另一个人就是刘耀文了,他似乎天生就是在聚光等下的人,巡演开个没完,走在路上都随处可见他的代言。
宋亚轩乖巧伶俐的模样在综艺里很吃香,张真源倒是觉得比起音乐演戏,这个更适合他,清闲自在,也更快乐。
丁程鑫从小就喜欢演戏,这几年更是快住在剧组里。刚开始他放不下宋亚轩,后来看见刘耀文比自己还紧张宋亚轩的一点一滴后,才安心的把宋亚轩交给那个毛小子。
张真源透过机窗俯瞰窗外北京的夜景,好几个月没回来了,这趟回来也是因为结束了在深山老林好几个月的拍摄。这两年张真源更多转向了幕后,做起了导演,新一部片子上映反响不错,这次回来也想好好休息一轮。
好像所有人都真的做到了那个人所说的璀璨未来,可他自己呢?
张真源已经几个月没了马嘉祺的消息,上一次还是路人在欧洲偶遇到他独自坐在河边。
看起来比离开时还瘦了不少。
从机场出来毫不意外的堵满了接机的粉丝,张真源推着行李低着头往前走,眼睛却在看见站在车边等自己那人时亮了起来。
"张哥!"
严浩翔染了一头银发,站在夜色里也光彩夺目。
他拉下口罩对张真源招手,张真源不知怎么就想起来他从上海回来那年,他独自站在公司局促不安时,终于看见自己也是笑的这样开心。
02
刘耀文滑动着手机,严浩翔和张真源在机场的照片无疑上了热搜。
严浩翔一向不屑于避嫌,刘耀文倒是羡慕他这份坦荡自由。
"张哥回来了。" 刘耀文扭过头对不知道在厨房捣鼓什么的宋亚轩说。
"嗯。" 宋亚轩背对着他,刘耀文看不清他表情。
他们很久没和张真源联系了,或许是因为那段纠葛的关系,他们都还不知道怎么坦然去面对对方。
伤害已然造成,宋亚轩没法做到安然自若。
"一起吃个饭吧。" 刘耀文走到宋亚轩身后拥住他,才看清宋亚轩原来在弄紫菜包饭。
"我怕他不想见我们。"宋亚轩叹了口气,终于放过那个一直往外掉食材的小饭团。
刘耀文松开他,把食材接过来,不过几下,紫菜包饭终于有了个型。
一顿饭宋亚轩吃得心不在焉,一小块紫菜包饭被他拨弄来拨弄去也没入口。
刘耀文收拾好厨房时浴室里正传出来水声,他拿起手机走到阳台拨通了一个很久没有拨出的电话号码。
那边响了好一会才接通,耳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吗?"
03
贺峻霖从保姆车上下来累得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独自走进楼里,闭着眼从包里翻出了钥匙,熟练地先打开了信箱。
两周没回来,小格子里躺着不少信,贺峻霖一边往电梯里走,一边一张张翻着看。
直到看见一封戳着特殊邮票的信,贺峻霖的脚步止在原地好一会。
信又被攥回手里,电梯不断上升,叮一声门自动打开,贺峻霖看见了外面的人,疲惫都被扫除。
“张哥!你回来了。” 贺峻霖整个都扑了上去,张真源张开手接住他,也瞥见了他手上的东西。
严浩翔靠在墙边带着笑地看着他们,
“看不见我呗。”
贺峻霖挂在张真源身上白他一眼,
“您怎么有空来了,不是还没哄好丁哥吗?”
被人揭穿严浩翔立马收起嬉皮笑脸转移话题,
“我饿了。”
“去我家点外卖吧,累死了不想动,张哥你今晚就住我这。”三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
家门门刚打开,严浩翔手机就响了,他不过只看了一眼,就着急地往回走,
“我先走了,你们吃吧。”
话音未落,人已经急冲冲地按开电梯消失在两扇门之间。
“这是干啥去那么着急。” 张真源挠了挠头,疑惑地问。
“哄人呗。” 贺峻霖拉着张真源往里走,按开了家里所有的灯。
张真源看见窗户旁的他送的那盆花已经开花,贺峻霖甚至在旁边种满了更多的盆栽,一棵棵都被贺峻霖栽培的很好,就像他这两年的生活。
"铃兰很漂亮。" 贺峻霖递过去一杯热水。
纯白的铃兰挂在绿枝上,一朵朵小花生的像极了小铃铛,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贺峻霖很喜欢,休息时总坐在那静静地看着它发呆。
"知道我为什么送你这个吗?" 张真源轻轻扶起一朵小铃兰,他侧着头看贺峻霖含笑问。
"嗯?" 贺峻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张真源拇指抚上花瓣,缓缓道,
"传说,亚当和夏娃轻信了毒舌的谎言偷食了禁果,守护神雷欧纳德便发誓要杀死毒舌,却在与大毒蛇的搏斗中因为精疲力竭而与大毒蛇同归于尽。在他死后的土地上开满了形似小铃铛的鲜花,就是铃兰。大家都说铃兰就是圣雷欧纳德的化身,凝聚了他的血液和精魂,所以有人相信把铃兰送给好朋友,幸福之神就会降临到那人身上。"
张真源伸出长臂将他搂住,
"小贺儿,铃兰寓意幸福到来。"
贺峻霖看着那一朵朵小花苞红着眼沉默,他靠在张真源的肩膀上好似一艘漂泊的船终于找到依靠。
张真源将他搂得更紧,眼神看向那封信,
"你该放下了。"
贺峻霖离开了他的怀抱,装作没听见他说的话,那封信被他不动声色放进抽屉里,秘密被封锁。
"饿了吧,快想想吃什么。" 贺峻霖笑得那么自然,若不是眼角还有藏不了的红,若不是满烟灰缸的烟头,若不是厨房堆积的酒瓶,张真源也真的会相信他像表面看来那么轻松,也真的会相信这两年的他,真的过得很好。
张真源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他身边猛地拉开了那个抽屉,所有不可告人汹涌而出,那张未开封的信被张真源毫不犹豫地撕开,里面的照片被抽出放到桌上。
照片里是一座欧洲小镇的街道,白色的砖墙,灰黑色的尖顶屋顶,弯月挂在街道尽头的路灯之上,天边的粉橘色日落美得像一幅油画。在白昼与黑夜的交界处,那只熟悉的小兔子坐在街道的长椅上,落入了镜头的焦点。
浪漫又孤寂。
"马嘉祺寄给你的吧。" 张真源轻而易举地将贺峻霖想要隐藏的一切说了出来。
贺峻霖脸上强装的笑容消失,他拿起桌上的那张照片,转身打开了书房的门。
张真源跟在他身后,他看见贺峻霖小心翼翼将照片夹到了墙上的细线上,而这张照片的周围,还有数不清的细线挂着一张张照片,每一张都有不同的风景,但也都有那只浪漫又孤寂的小兔子。
两年的时间,满满的一墙。
“张哥,我和他,只能这样了。” 贺峻霖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因为我和丁哥吗?我们早就……”
“和你们无关,是我的问题,我没有办法再走向他了。”
贺峻霖做到墙对面的沙发上,保住自己的膝盖蜷缩成一团,
“这就是我和他最好的距离。”
张真源皱着眉头激动地说,
“为什么!贺峻霖你骗不了你自己,你爱马嘉祺!”
“那你呢张真源!这几个月你又是到哪里去躲宋亚轩和刘耀文?”
“我没有。”
贺峻霖冲出房间又把张真源的手机拿了进来,
“你骗的了他们骗得了你自己吗?”
手机的桌面是一个笑的眉眼弯弯的小男孩,即使模糊,贺峻霖也认得出那是刚来公司时的宋亚轩。
“你敢说你放下他了?” 贺峻霖质问道。
张真源一把把手机抢了过来,脸色阴沉,他粗暴地扯下墙上的一张照片翻了过来递到贺峻霖面前,照片背面熟悉的字迹工整地写着三个字,
“我爱你。”
张真源冷着声说道,
“贺儿,你如果一直把自己困在死胡同里折磨自己,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贺峻霖就那么站在原地抿着嘴一句话不肯说,一段段回忆汇聚成一阵雨,弄湿了他的眼睛。
爱无处可藏,秘密其实人尽皆知,这两年完美的假象被打碎,张真源抱住了他,贺峻霖埋在他肩头终于把憋了两年的心碎都释放出来,在这间小小的房间里下起了一场大雨。
张真源将他拥紧,残忍地宣判,
“这房间困不住你的感情的。”
夜色沉闷,无风也无月。
关上阳台门后,张真源踩碎了贺峻霖家阳台残留的烟头,地上拖出一道道灰黑色烟痕。
电话那头的等待音响了很久很久,久到越过了他们所有一起经历过的苦难和风浪,久到身上的伤都已痊愈,心脏上的刺都被拔走,对面终于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欠我的,是不是该还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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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炖】残酷月光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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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沿被压得很低,黑色口罩遮住了所有人的脸,他们低着头进入大楼,无视了围堵在公司门口的追问,气压低得仿佛要去参加葬礼。
他们那段青春的葬礼。
又再次坐在那张他们无数次一起描绘过梦想的会议桌上,这五年的记忆如洪水般袭来,马嘉祺还是坐在队长的位置上,好像外头的风浪都未曾发生。
"我不同意。" 这是再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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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沿被压得很低,黑色口罩遮住了所有人的脸,他们低着头进入大楼,无视了围堵在公司门口的追问,气压低得仿佛要去参加葬礼。
他们那段青春的葬礼。
又再次坐在那张他们无数次一起描绘过梦想的会议桌上,这五年的记忆如洪水般袭来,马嘉祺还是坐在队长的位置上,好像外头的风浪都未曾发生。
"我不同意。" 这是再次见面后丁程鑫说的第一句话,那双漂亮的眼睛被风雨淋湿,他就那么悲悯地看着马嘉祺,每个字都透着不愿接受现实的心情。
"马哥,我们换家医院看看。" 刘耀文把下巴的泪珠擦掉拉住马嘉祺的手,他始终不敢相信马嘉祺再也不能跳舞的事实。
"没用的。"
"那也不用退团啊,会有办法的。" 张真源一直在屋里走来走去,焦虑都放在了脸上。
"你们没必要带着我这个拖油瓶。"马嘉祺苦笑着说。
宋亚轩把埋在他肩膀上落泪的头抬起来,他着急地制止,
"你不是拖油瓶,你怎么会是拖油瓶啊……"
可话还没说完,他又泣不成声,马嘉祺只好抽出一张纸帮他将眼泪拭去。
"我不准,我不要,我们还有演唱会呢,粉丝都等着我们,马嘉祺你答应过我们的,一起去未来。"丁程鑫明显在崩溃的边缘。
马嘉祺摇了摇头,他看向丁程鑫平静地说,"阿程,总有这一天的。"
丁程鑫激动地站了起来,他一生气就会瞪大双眼,像只炸了毛的小老虎,
"什么叫总有这一天!马嘉祺!当初我们多难才走到这一天啊!我们七个人这些年怎么熬过来你不清楚吗?你是我们的队长啊!"
马嘉祺沉默了好一会,低着头像在压抑隐忍些什么,可终还是将他们不愿面对的现实摆上了桌。
"我们都明白不只是因为我的腿,不是吗。"
马嘉祺撕碎了所有人想维持的假象,丁程鑫终于看见鸭舌帽下那双无助的眼睛,他听见对方叹了一口气,
"我根本没法面对你,也没法面对真源。"
马嘉祺的目光看向长桌那唯一空出来的位置,眼泪还是忍不住。
在医院马嘉祺听见医生的话没有哭,发那篇退团公告的时候没有哭,但看见走进来只有五个人的时候,马嘉祺还没反应过来,泪就已经先落了下来。
到了如此境地,贺峻霖仍然不愿意来见他一面,马嘉祺眼底全是藏不住的失落和心酸。
严浩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想起他们临出发前,贺峻霖靠在阳台栏杆上的身影。
小公寓满阳台的烟头好像见证了太多贺峻霖的心事,严浩翔看着那单薄的身影不得不想,到底那些吸进去的尼古丁有没有帮贺峻霖缓解一丝他与马嘉祺之间的孽缘,又或是反而徒增了思念。
"该出发了。" 严浩翔走到他身边轻声地说。
那根细烟烟头火星微微发亮又落下几簇烟灰,
"我就不去了。"
"他需要你小贺。" 丁程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们身后,看见贺峻霖鼻尖散出的烟雾眉头紧蹙,却又难掩心疼。
"我去的话,他下不了决心。" 贺峻霖转过身将烟踩在脚下,他走近了丁程鑫的身边拥住他,堕落的烟味与丁程鑫身上的清香碰撞,"丁哥,我跟你说过的,既然错误是从我这里开始的,那这一切让我来结束吧。"
严浩翔回过神看着眼前的马嘉祺,那些想安慰的,想解释的,想替他们说明白的,却又一句都说不出口,
马嘉祺好像感受到他的目光。挤出一个带着哀求的笑,声音变得哽咽,
"别让我更难堪了,你们都会有更璀璨的未来的。"
偌大的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丁程鑫看着这一屋子的人,他感觉他们一直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里飘荡着,一开始七个人抓着同一块木板,那么用力,每个人都奋力地坚信着会一起到达彼岸,可回过神,他们早就支离破碎漂泊得离彼此越来越远。
真的会吗?
真的会有吗,那个璀璨的未来。
那马嘉祺的未来呢?
02
团体解散的第三个月,他们都搬离了那栋别墅,马嘉祺是最先离开的。
足足三个月,他们谁也没听过马嘉祺的消息,他仿佛就那么消失在了世界上,连以前无孔不入的私生都对一个没有了价值的人失去了兴趣。
贺峻霖搬到了离别墅很远的一个公寓里,别墅里他只带走了几件衣服,这里的东西几乎都是全新的。
张真源来过一次,他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个盆栽在阳台,说是送他的温居礼物。
贺峻霖摇了摇头说不要,说自己养不好。
张真源却当没听见,往土壤里浇了些水,笑着说,你就不想知道这么小个苗能开出什么花吗?
一晃眼小苗已经长高了不少,弯弯的绿枝上挂着一个个小花苞,贺峻霖倒也真的开始好奇到底会开出什么花来。
三个月过去了,贺峻霖的烟瘾却越来越大,连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劝他少抽点,可唯有那烟草味灌进身体里的瞬间他才真实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到底是想要感受什么,贺峻霖自己也不敢去深究那答案。
今天收工得很晚,贺峻霖饿得胃疼,想起过去,丁程鑫每次收工还是会给他们准备好夜宵,那疼痛便更钻心了。
随意在楼下便利店买了个深夜卖剩的饭团,袋子里的酒瓶撞得哐当响。
电梯门打开,楼道的感应灯随着贺峻霖沉重的步伐亮起。
刚迈出几步白色的球鞋顿停在原地,眼前那双好久不见的马丁靴让贺峻霖不敢抬头看那人的脸。
"贺儿。" 马嘉祺的声音永远都这样,温柔里带着尖钩,只要你不留神,就会陷入他的陷阱。
光是两个字,心酸就已经从心头涌上眼眶。
贺峻霖抬起头看他,马嘉祺一身黑风衣站在他的家门口,鸭舌帽下的那张脸消瘦了不少。
马嘉祺已经脱离了轮椅,石膏也拆了,贺峻霖盯着条受伤的腿好一会,看见对方想要向他走来,强装镇定地开了口,
"进去说吧。"
已经是初春,贺峻霖家里还是暖气开得很足,室内灯光昏暗,桌上烟灰缸里残留的烟头堆积成山,马嘉祺突然想起他第一次教贺峻霖抽烟那天。
那是他们第二次上床过后,马嘉祺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根烟,贺峻霖趴在他边上撑着脸抬头看他,眼神示意那根烟,
"马嘉祺,给我试试。"
烟雾散去,马嘉祺半掀眼帘看他。
他们七个人里只有马嘉祺是单眼皮,但贺峻霖却偏爱这股子凌厉。
马嘉祺把烟拿远,揉了一把贺峻霖的毛茸茸的发顶,
"不学好。"
贺峻霖起身趴到他腰上,被子随着动作滑落裸露出他光洁的背,马嘉祺看见贺峻霖握住他那夹着烟的手把烟拉到自己面前,红润的唇含住马嘉祺抽过的地方,睫毛长得好似能被那星点火光点燃。
马嘉祺每每回想起来,都忘不了贺峻霖那天美得如天神降临般的侧脸。
后来贺峻霖被烟呛得在他怀里直咳,马嘉祺觉得他就像个乖小孩第一次踏进成人的世界,纯洁得可爱 ,也被逗得笑个不停。
"味道一点也不好,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天天都在抽。" 贺峻霖哀怨地看着他。
"第一次不能太着急小朋友,做什么都是。"
"喜欢一个人也是吗?" 贺峻霖那双未沾染过污浊的桃花眼代替了刚落下的余晖,眸子比太阳还亮。
马嘉祺后来才意识到,有些瞬间有多珍贵。
打火机啪嗒一声拉回了马嘉祺的思绪,贺峻霖靠在落地窗前手夹着一根烟看他,
"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桃花眼里却寻不着那日的艳阳。
贺峻霖打量着马嘉祺的腿,他走进来的时候贺峻霖便已经注意到,马嘉祺的步子仍然不自然。
脑子里始终不敢相信,那么意气风发的他再也不能跳舞。
天知道贺峻霖要靠多少尼古丁才能控制住自己体内快要破裂的伪装。
"你去过卡丁车俱乐部了。" 马嘉祺摘下了鸭舌帽,贺峻霖对上那双通红的眼。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说明马嘉祺自己已经去过。
"嗯。" 一个音节罢了,贺峻霖却止不住颤抖。
贺峻霖背过身去看向窗外的空无一人的马路,萧条得如同他的内心,
"马嘉祺,我们……”
话语被马嘉祺的拥抱撞碎,贺峻霖的烟落到了地上。
贺峻霖感觉到有泪落在他肩上,他从不知道眼泪原来可以那么重,压得他快要站不住。
“我不要清零,我不想。”
贺峻霖被他从身后紧紧的拥在怀里,马嘉祺好像想用尽全力把他揉进身体里,永不分离。
“我想!” 贺峻霖失控地想要挣扎出他的怀抱。
贺峻霖想要将所有的错误清零,将所有对丁程鑫,张真源的伤害清零,他恨不得自己失忆,忘记自己是怎么自以为是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的。
贺峻霖猛地被他转过来按到落地窗上,冰凉刺骨穿过薄衫渗入肌肤,与马嘉祺炙热疯狂的吻形成鲜明的对比。
贺峻霖想要挣扎却被人一把按住双手,马嘉祺似乎将所有不甘心都发泄了出来,哪怕贺峻霖咬破了他的唇,他也没有放开。
那股血腥味沾上舌尖的瞬间,贺峻霖便认了输。
翻云覆雨里,马嘉祺盯着他的双眼一遍遍地问,
“那天为什么不来?”
“为什么不相信我?”
“为什么不问问我过的好不好?”
“为什么不看看我?”
“为什么不问我疼不疼?”
贺峻霖任由马嘉祺发了疯似地亲吻他,折磨他,最后用滚烫贯穿他的身体。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连零碎的呻吟都不曾发出。
身体发泄过后,马嘉祺倒在他的身上笑了又哭了,最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像痛苦得要窒息。
而贺峻霖终于抬手紧紧地抱住了他,他用自己右耳轻轻地蹭着马嘉祺的右耳,那么缠绵,那么温柔,那么缱绻。
“我不喜欢你了,马嘉祺。”
天亮了,毛毯裹着赤裸的贺峻霖,单薄的他倒在在偌大的木地板上悲凉地看着世界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车水马龙依旧,繁华依旧。
烟头的火光在玻璃上被按熄,不远处的盆栽被阳光照出金色的轮廓。
“撒谎。”
马嘉祺离开后的几个小时里,贺峻霖耳边仍然回荡着马嘉祺最后这两个字。
可我最爱的马嘉祺呀,我们都需要一些谎言,才能让自己原谅自己,才能让我们都显得不那么卑劣,才能让我们不见得光的爱深埋心底,去换一个璀璨的未来。
这样才能一切如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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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熄着灯,贺峻霖窝在沙发里,电视上播放着一部老电影,演员演技很好,剧情也不俗套,可贺峻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轻轻抚摸着手里的小兔子钥匙扣,屏幕上闪烁的光影照在金属扣上闪闪发光,小茶几上的红酒瓶快要见底,贺峻霖听到了片尾曲响起。
又熬过了一天。
光洁的脚丫踩在地暖开足的木地板上,贺峻霖拿着红酒瓶坐到滚筒洗衣机面前仰头喝下一口,严浩翔的睡衣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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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客厅熄着灯,贺峻霖窝在沙发里,电视上播放着一部老电影,演员演技很好,剧情也不俗套,可贺峻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轻轻抚摸着手里的小兔子钥匙扣,屏幕上闪烁的光影照在金属扣上闪闪发光,小茶几上的红酒瓶快要见底,贺峻霖听到了片尾曲响起。
又熬过了一天。
光洁的脚丫踩在地暖开足的木地板上,贺峻霖拿着红酒瓶坐到滚筒洗衣机面前仰头喝下一口,严浩翔的睡衣穿在他身上显得宽大,单薄得像张纸,一揉就会碎。
滚筒洗衣机的透明玻璃映出他的脸,里面的衣服被抛起来又扔下,任人摆布毫无还手之力。
玄关的门被打开,严浩翔裹在黑色长羽绒里,手里提着一大袋超市购物袋,啪嗒一声按开墙壁上的开关,暖黄灯光便撒满屋子里。
"吃饭了吗?" 严浩翔把手里的袋子放到厨房,看见垃圾桶边上的酒瓶眉头皱了起来。
贺峻霖的视线从洗衣机挪到了他身上,他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
"不饿。"
严浩翔把冰箱里的牛肉拿出来,盯了好一会那块不知道在想什么,贺峻霖走到他身边看了一眼,
"要吃牛肉面吗?"
严浩翔摇了摇头又把肉放了回去,
"给你们做别的吧。"
贺峻霖靠到吧台上看着严浩翔忙碌的身影,本打算说点什么,想了想又留在了心里。
贺峻霖突然反应过来,猛地站直了身,
“你们??”
门铃声恰好响起,严浩翔把一边洗着菜一边说,
“去开门吧。”
看见门外的人,贺峻霖一时竟忘了打招呼,心好像被人高高挂起又失重落下。
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贺峻霖想到这又更讨厌自己了一点。
“怎么看起来有点失望?” 张真源笑着走了进门捏了捏他的脸,“原来你们就躲到这了啊?”
贺峻霖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张真源就好像找到了自己的靠山,这段时间的难过突然都涌了上来,就那么红着眼扑进他怀里。
“你怎么来了?” 贺峻霖闷在他肩膀上小声地说。
张真源顺了顺他的背,满鼻子都是贺峻霖身上的酒味,
“我再不来,你得喝死在严浩翔这里了吧。”
张真源弯下腰替他穿上拖鞋。
严浩翔看了那两人一眼,这些天他能看得出贺峻霖的状态越来越差,虽然他还是习惯性挤出笑容来和他说话,但酒也越喝越多,发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还总偷偷拿着那小兔子钥匙扣看。
他放不下,可又不得不放下,这才最折磨人。
于是他想了又想,还是发了地址给张真源。
这顿饭贺峻霖在张真源的照顾下吃得多了很多,连汤都被哄着喝了两碗。
“你心里有事张哥。”
饭后三个人坐在沙发上紧紧挨着聊天,贺峻霖头靠在张真源肩膀上,轻声地就把张真源想要隐藏的情绪剥了出来。
严浩翔拿了张大毛毯盖在他们身上,他看见张真源脸上终于藏不住失落,叹了口气问,
“你怎么了?”
“亚轩说,其实在我心里,他不是最重要的人。” 张真源摩挲着自己的指关节,好像这样能缓解一点情绪,“好笑的是,我不知道怎么反驳他,那时候,我确实没考虑好他的感受。”
"他不是怪你的意思。"贺峻霖心疼地看着张真源。
张真源苦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我比亚轩更需要拥有爱人的能力。"
贺峻霖抬起头来看他,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另一道泄气的声音打断,
“我和丁哥亲了,但他说喝多了不算数。”
沙发另一侧的两个人齐齐看向他,这是他们谁也没想到的剧情。
一屋子的人都是苦情人,贺峻霖终于知道为什么严浩翔能在这陪着他那么多天不回去了,三个人沉默了好一会,贺峻霖拿起酒瓶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才缓缓开口,
“马嘉祺说他爱我。”
又是一片死寂,穿外的枝桠被寒风折磨,孤寂又顽强。
爱上不该爱的人,爱上错过的人,爱上不能爱的人,他们都输得一败涂地。
“那你呢?” 严浩翔抿了一小口酒后问,"真的放得下吗?"
酒杯里的红酒摇晃,贺峻霖眼前浮现出那天马嘉祺那张被他划破的脸。
马嘉祺就像在贺峻霖如白纸般的青春上用铅笔用力写下的一道病句,贺峻霖拿着橡皮发疯似的想要擦去想要遗忘,橡皮擦过的表面起了难看的褶皱,虽然早已经看不出过去的错误内容,可只有贺峻霖自己知道,那纸面上残留的若有若无的印记总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那不堪的过去,每每触碰便永不见天日。
贺峻霖有多爱马嘉祺,他就有多恨马嘉祺,他有多恨马嘉祺就成倍的恨自己。
贺峻霖红着眼看向万家灯火灯火的窗外,或许其中一盏就属于那个人,他把手里的人小兔子握得很紧,
"他不爱我,他只是接受不了我不爱他。"
"贺儿......"
张真源的话被门铃声打断,三个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诧异,直到门铃第二遍响起,严浩翔才反应过来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严浩翔就那么站在那里看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不让我进去吗?" 丁程鑫往前走进了一步靠近他,话语轻松得好像他们上次见面的不欢而散从未发生过。
严浩翔没有接话,回过身直接走进了屋里,丁程鑫跟在他身后顺手把门带上。
安全屋的宁静被打破,张真源和贺峻霖没想到来的会是丁程鑫,丁程鑫当然也没想到会在这看见张真源。
"怎么?离家出走几天连我都不认识了?" 丁程鑫看了一眼贺峻霖身上的衣服。
"丁......丁哥。" 贺峻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立马将手里的东西藏于身后。
严浩翔走进厨房收拾刚才没来得及收拾的碗筷,就像没看见那个人一样。
丁程鑫把视线从贺峻霖身上移开走进厨房,他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做的牛肉面吗?"
"嗯。" 严浩翔没看他一眼,冷漠地回答。
张真源一边拉着贺峻霖往里走,一边对丁程鑫说,
"吃的小面,别听他嘴硬,我带他去收拾东西回家。"
那两个人逃离了现场,客厅里顷刻只剩下洗碗的水声。
小公寓的射灯打在他们身上,瓷白的地砖上印出两个身影,丁程鑫来得时候想了好多的话,可是到了这里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丁程鑫就那么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细细地将一个布满油渍的碗筷冲刷干净。
"你来干什么?" 严浩翔把最后一个碗放到沥水架上,终于肯扭过头看丁程鑫。
丁程鑫低着头踏在他的影子上,委屈地说,
"带你......你们回去。"
"我不回去,你带贺儿走吧。" 严浩翔想要绕过他离开却被人握住手腕。
"别生气了......"
漂亮的狐狸眼那么看着自己,严浩翔差点就心软,可倔着的那股气仍没被抚平,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你别这样……”丁程鑫握着他手腕的手更用力了些。
严浩翔轻轻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他背过身不敢再去看丁程鑫,他舍不得对丁程鑫说重话,但也知道他们这样下去自己只会贪婪更多,人得到过一点甜头就就会开始变得贪心,那个吻早就改变了一切。
严浩翔意识到自己不甘心这样永无结果的单恋,他不甘心等了那么多年的吻被一句无意义就当作没发生过。
“丁程鑫,你不喜欢我就别再招惹我了。”严浩翔手撑在吧台上,他低着头悲哀地说。
丁程鑫不会哄人,别捏得只会扯着他的衣角,
“我没说不喜欢你………”
严浩翔猛然回过身激动地质问,
"我已经躲到这里来了,你还要我怎么样?你说了那个吻不算数,那现在来这里又算什么!"
“我只是怕伤害了你……”
"你难道觉得现在这样不算伤害我吗?"
严浩翔第一次用那么凶的语气和他说话,音量一升高丁程鑫就已经酸了鼻头,湿了眼眶。
那双红了眼尾的狐狸眼乱了严浩翔的心,理智不敌无法克制的爱,严浩翔烦闷地闭上眼撇过头叹了一口气,他把情绪都压了回去,放柔了语气,
“对不起,我不是想凶你……”
一个柔软的身体扑进他的怀里,将他抱得很紧,严浩翔腰靠在吧台的边缘,丁程鑫毛茸茸的脑袋抵在他肩膀上,
“严浩翔,我和你不一样,我注定不能和你一样敢爱敢恨,我也没你想得那么好,我很自私的,和我在一起会很辛苦,你看马嘉……”
那三个字未说完便尽数被严浩翔用吻堵住,这次他们都没喝多,严浩翔一手握住丁程鑫的后脑勺恶狠狠地吻了上去,异样的酥麻遍布了丁程鑫全身,严浩翔手臂穿过他的腰侧,将两人紧紧扣在一起。
炙热又缠绵,严浩翔把这些天的怒气和想念都发泄在这个深吻里,待他终于放过丁程鑫时,那人已被他吻得不得不大口喘气,丁程鑫揉了揉他的耳垂,哄人的语气撩得严浩翔没了脾气,
“所以再等等我,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严浩翔彻底认了输,他的手掌托起丁程鑫的小脸,话却被手机铃声抢了先。
屏幕上显示着“亚轩”二字,丁程鑫先他一步拿过来按下通话键,
“喂,亚轩?”
“丁哥?你和翔哥在一起呀?你也来接他们吗?” 刘耀文和宋亚轩的声音一起叽叽喳喳地传出来。
“什么?”丁程鑫用手背擦去严浩翔在他唇上留下的痕迹,吻得七荤八素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宋亚轩在说什么。
“那你们快下来吧!”刘耀文想到他们七个又要在一起了,声音都难掩兴奋。
“什么意思?”
“我们来接翔哥他们回家呀!”
“谁让你们来的?” 丁程鑫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声音变了个调。
宋亚轩察觉到了丁程鑫声音里的不对劲,小心翼翼地说,
“马哥……”
“马嘉祺人呢?” 丁程鑫的心从未跳得如此之快,全身的细胞都充满了恐惧,他想起出门前马嘉祺的身影。
“他说去趟公司……”刘耀文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刚才的闹腾都消散。
丁程鑫将扔下严浩翔的手机,翻出自己的手机时手都在发抖,通讯录第一位的马嘉祺按了几次才拨出却没人接。
“怎么了?” 严浩翔搂住已经乱了阵脚的丁程鑫问。
丁程鑫没有回答他而是冲过去拉开了贺峻霖和张真源在那间房的门,不管不顾地就对这里面喊,
“贺儿!打给马嘉祺!”
而贺峻霖坐在窗台上就那么满脸都是泪的看着他,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像是深渊一般暗黑无光,他比丁程鑫抖得还要厉害。
张真源垂着肩坐在床上,手里紧紧握着手机,好像想要捏碎屏幕上的内容,
#马嘉祺宣布退出组合
#马嘉祺 腿伤
#时代峰峻宣布即日起组合解散
四面八方袭来的痛苦击碎了贺峻霖最后一丝残存的坚持,他忽觉反胃,不管不顾地冲进洗手间将这些天喝下的酒都呕了出来。
刘耀文和宋亚轩进门的时候,丁程鑫已经看完了热搜里的所有内容。
看完了公司是怎么将他们当成商品完成利益最大化,看完了马嘉祺如何打碎自己一身傲骨断送自己的爱豆生涯,也想明白了今天这荒诞的一切。
丁程鑫就那么跌坐在地上,像被抽了灵魂。
他的愿望终是不会实现了。
泪从脸颊滑落滴到手臂上,宋亚轩抱住了丁程鑫,他像个孩子一样失声痛哭,
“丁哥,马哥怎么办啊?我们以后怎么办啊?”
丁程鑫不再颤抖,也没有落下一滴眼泪,他看着还在自己身边的这五个人,满眼荒凉。
丁程鑫语气悲哀地宣读出最后的判决书,
“以后没有我们了。”
TBC.
久等了久等了,点点红心蓝手吧,爱你们🥰
【乱炖】残酷月光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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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凌晨五点,夜空是深蓝色的。
贺峻霖坐在窗边烟一根接一根的抽,半开的窗吹进来的凉风吹散他鼻间呼出的烟雾,也一遍遍吹干他的脸颊的泪痕。
严浩翔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背影,那么单薄,好似晚风凶一些都能将他吹散。
“我不知道你会抽烟。” 严浩翔确实不知道,他印象里的贺峻霖是无暇的,是明媚如春的。
烟和他,属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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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凌晨五点,夜空是深蓝色的。
贺峻霖坐在窗边烟一根接一根的抽,半开的窗吹进来的凉风吹散他鼻间呼出的烟雾,也一遍遍吹干他的脸颊的泪痕。
严浩翔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背影,那么单薄,好似晚风凶一些都能将他吹散。
“我不知道你会抽烟。” 严浩翔确实不知道,他印象里的贺峻霖是无暇的,是明媚如春的。
烟和他,属实不搭。
贺峻霖低头看了一眼夹在双指间的那根细烟,他嘴角扯出一抹笑,长睫毛半掀,看不出是苦是甜,
“马嘉祺教的。”
“抽烟不好。”
严浩翔边说边走过去坐到他身边,那白皙的手指捻住贺峻霖抽剩半截的烟抽出,按熄在透明烟灰缸里,
“马嘉祺也不好。”
贺峻霖一直觉得严浩翔的手特别好看,冷白皮指尖透着淡粉,按熄烟头的时候贺峻霖皱了下眉,不是因为烟灭,而是因为他觉得这么干净漂亮的手不该碰这些。
“严浩翔,我也不好。”
严浩翔把窗关上,天色已露出鱼肚白。
“你不想的。” 严浩翔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贺峻霖,但他知道贺峻霖如果当初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绝不会靠近马嘉祺的,"喜欢一个人能有什么错。"
贺峻霖看着严浩翔看向远处的侧脸,一时间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他们两个谁,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丁哥的?"
严浩翔坐回到沙发上,说得云淡风轻,
"不记得了,太久了。"
手机在茶几上不停地震动,他们俩谁也没去接。
"我记得小时候你就爱粘着他叫阿程哥。" 贺峻霖边说边灌下去半瓶啤酒。
严浩翔好像想起了什么,嘴角悄悄上扬,可眼里却盛满了悲伤,
"一开始就不该喊他哥。"
贺峻霖凑过去在他身边坐下,轻声地问,
"你和丁哥吵架了?"
严浩翔摇了摇头,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打过来的是张真源,他又把手机面朝下放下,假装看不见那些未接来电,
"没,就是觉得算了,不想给他负担。”
贺峻霖不想追问,他往后一倒,整个人靠到沙发背上昂着头打量这间公寓,
"严浩翔?"
"嗯?"
"什么时候买的这个房子?"
两个人从那离开后严浩翔便一路驱车带着贺峻霖来了这里,这里离他们原本的别墅也就10分钟的距离,屋子里生活用品一应俱全,不像很久没人住的样子。
"回来那年。" 严浩翔打量着这间屋子,"偶尔心情不好才会来,这是我的安全屋。"
严浩翔说的漫不经心,却染红了贺峻霖的眼眶。
那些年在外严浩翔独自受的委屈,回来后对一切的不安,甚至因为害怕无法融入他们而留下的这条后路的心情,贺峻霖光是想想都心疼。
这是严浩翔的给那些年莽撞追逐梦想的自己留下的退路,也是唯一让他能独自释放那些不能让和他们分享的痛苦的小安全屋。
可明明是独属于他自己的地方,贺峻霖却想起来的时候严浩翔输入的大门密码。
1123,他们出道的日子。
根本没有什么后路,成团的那一刻起,他们便已经成为了一体。
两个啤酒瓶相碰,贺峻霖憋着眼泪什么也没说。
他们七个,谁走到今天都不容易。
各有各的苦,各有各的遗憾和不甘。
他们说着这些年的不易,说着那些从未说出口的痛苦,说这无法言语的那些暗恋,清空了满地的易拉罐。
贺峻霖喝多了脸颊红扑扑的靠着沙发看严浩翔,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因为我觉得你需要安全屋了小贺。"
眼泪夺眶而出,像断了线般将贺峻霖所有委屈都释放出来,
"我不想回去了。"
手里那罐啤酒被贺峻霖一饮而尽,情绪爆发的他却说的那么小声,却那么绝望,
"我回不去了严浩翔。"
严浩翔将他拥入怀里,下巴抵在贺峻霖发顶,两颗受伤的灵魂互相取暖,
"那就不回,等你想回,我们再一起回去。"
让我们躲在这小小的安全屋里,将碎成一地的自己一片片拾起,再一起回去面对我们逃不掉的命运吧。
02
严浩翔只回别墅拿了一次东西,便又消失了。
丁程鑫并没有见到他,就像是严浩翔故意的,特地选了一个丁程鑫有外务的日子回来,把他和贺峻霖的生活用品都带走了,等丁程鑫回到家才知道他回来过的消息
还真的做到了严浩翔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不会再打扰他。
何止不打扰,根本就是消失在他世界里。
一个礼拜过去,严浩翔拒不透露贺峻霖的消息,谁的电话也不接,连他们在住哪公司都逼问不出,只好对外宣称两人在闭关排练。
丁程鑫又一次被严浩翔拒接电话后终于气得把手机扔到桌上,走进厨房。
小汤锅里装满了水,丁程鑫把它放到灶台上,打开了火。
宋亚轩和刘耀文从楼上下来走到丁程鑫身后,宋亚轩把头靠在丁程鑫肩膀上,看着丁程鑫把面放进刚开的水里。
"丁哥,煮面吗?我也想吃。"
丁程鑫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嗯。"
刘耀文在冰箱翻来翻去,从冷冻里拿出一盒做好的牛肉准备放到微波炉里加热,却被丁程鑫一把抢了过来,丁程鑫失控的对着刘耀文吼,
"你别碰这个!"
丁程鑫突然拔高的声音太大把宋亚轩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刘耀文更是委屈又不敢怒,只好小心翼翼地问,
“丁哥………你怎么了………”
丁程鑫很少这么凶的跟他们说话,甚至连音量都不会高,这是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这样。
丁程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却不知怎么解释,只是沉着脸又把牛肉放回冰箱原来的位置,
“对不起耀文。我今天不太舒服,亚轩饿了你们点外卖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厨房。
宋亚轩把灶台上丁程鑫忘了关的火熄灭,揉了揉刘耀文的肩膀安慰他,
“丁哥不是生你气,别乱想。”
“他怎么了,最近心不在焉的。”
“看不出来吗?” 宋亚轩把锅里的面都倒掉,“那盒牛肉是严浩翔上次特地做给他的,你说他为什么这样。”
刘耀文这才恍然大悟,可又想到贺峻霖和马嘉祺,想说的话又都吞回肚子里。
03
丁程鑫怀着心事回了房间,推开门却看见窗边坐在轮椅上的人。
日光穿过玻璃照在木地板上映出他们两个的影子,明明在一个房间里,却连影子都不曾相遇。
"不是去复诊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丁程鑫坐到床边上揉了揉太阳穴,声音尽显疲惫。
"刚才,在你凶耀文的时候。" 马嘉祺转动着轮椅靠近他。
"医生怎么说,什么时候能拆石膏。" 丁程鑫低下头仔细打量着马嘉祺那条受伤的腿。
"阿程。" 马嘉祺好像没听见他的问题,只是柔着声喊他。
"嗯?"
"把他们带回来吧。" 马嘉祺递过去一张纸条。
丁程鑫迷茫地接过来打开看,长方形的纸条上只写着一行地址。
这下丁程鑫更懵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什么?"
"严浩翔在这有一套房子,我猜他们应该在这。" 马嘉祺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的?” 丁程鑫对于这套房子的存在都一无所知,更何况是马嘉祺。
“成团前夜,他压力太大在那躲了一晚,是我和昕哥去接的他。”
丁程鑫抓着纸条的手越握越紧,脑子里乱成一团,愣在那一动不动。
"你们在西藏发生什么了吗?"
丁程鑫把头撇到一边,怎么也编不出一个好的谎言去搪塞,他也不打算在马嘉祺面前藏,
"他亲我了。"
"你没拒绝是不是?"
丁程鑫最讨厌马嘉祺的一点,就是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他不敢看马嘉祺的眼睛,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要是拒绝了,你们就不会吵架了。" 马嘉祺含笑说道。
丁程鑫盯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好像很委屈。
马嘉祺太了解他了,他叹了口气,眼里的情绪翻涌,
“阿程,别像我一样,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马嘉祺握住了他的手,丁程鑫看见他们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就好像他们从来都没有分开,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爱对方,
“贺儿说的对,你要比我们都幸福。”
丁程鑫突然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就像马嘉祺了解丁程鑫一样,丁程鑫也过分的了解马嘉祺,丁程鑫一把拉住马嘉祺的胳膊,
"马嘉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马嘉祺把胳膊从丁程鑫的手里抽出,转动着轮椅离他远了一些,他笑得那么温和,那么云淡风轻,
"没有,别乱想。"
丁程鑫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他只能寄希望于真的是自己多想。
马嘉祺自从受伤后整个人消瘦了不少,此刻他坐在轮椅上背对着窗外的强烈的日光,整个人包裹下光圈下,丁程鑫竟有一种他即将被这个世界吞噬的感觉。
"去吧,能让他们回来的只有你了。"
丁程鑫看着那双丹凤眼,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马嘉祺的时候,那时他才十五岁,那时的他那么清秀,那么意气风发,就像一个神赐的礼物一般来到他们身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在舞台上的每一个瞬间,都勾人心魂。
“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这句诗词哪来形容那时的马嘉祺再合适不过了。
可此刻眼前的马嘉祺,眼里却再也没有了光,有的好像只是被折磨过后的释怀与无奈,一种爱恨交加之后的平静。
他就像一潭死水,丁程鑫光是看着就觉得遗憾。
临出门前,丁程鑫放心不下,又回过头看向他,
“马嘉祺!”
马嘉祺还是被吞噬在日光里,丁程鑫看不清他的脸,
“等我们回来!”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现实,丁程鑫总觉得他看见了马嘉祺眼角有泪。
那时的他以为来日方长,以为许下的愿望都能实现。
可没想到,随着车子扬长而去,他们的人生从此也走向不同的方向。
TBC.
其实早就写完了,但是改了好几版,久等了。
记得给热度哦,红心蓝手点点吧😘
【乱炖】残酷月光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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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餐桌上只剩下三个人,工作人员收拾好东西也渐渐离开。
那两张纸条还紧紧攥在宋亚轩手里,刘耀文握住他的手腕,温声细语地说,
“走吧。”
可宋亚轩的另一只手却被紧紧抓住,张真源似乎一秒都不想再等,
“亚轩,我有话想和你说。”
他们谁也没放手,餐厅的射灯刺晃眼,宋亚轩对这僵持不下的拉扯感到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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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餐桌上只剩下三个人,工作人员收拾好东西也渐渐离开。
那两张纸条还紧紧攥在宋亚轩手里,刘耀文握住他的手腕,温声细语地说,
“走吧。”
可宋亚轩的另一只手却被紧紧抓住,张真源似乎一秒都不想再等,
“亚轩,我有话想和你说。”
他们谁也没放手,餐厅的射灯刺晃眼,宋亚轩对这僵持不下的拉扯感到头疼。
张真源已然失去耐心,他把宋亚轩往自己这边用力一扯,宋亚轩猝不及防失力地撞进他怀里。
刘耀文松开了手,他看着宋亚轩被张真源扯着的手腕皱起眉头,
“你别那么用力,他疼。”
张真源低下头看见宋亚轩泛红的手腕,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慌乱地揉着那片红愧疚地说,
“对不起,我只是……”
宋亚轩把手抽了回来,对着张真源挤出个笑容,
“没事,我没那么娇气!”
说完又转过头拉了拉刘耀文的衣袖,
“你先回房间吧,我和张哥聊会儿。”
刘耀文站在那,就像被人泼了一头凉水,从头寒到底。
他看着宋亚轩在张真源怀里,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喜悦像是个自作多情的小丑。
宋亚轩想要他问的问题,或许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刘耀文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手机,连看都没有再看他们一眼,转身离开。
02
张真源把房门关上后把房间的软凳拉了出来,回过头宋亚轩仍然站在门口没有再往里走。
他拍了拍身旁的软凳,
“亚轩,过来坐着说。”
宋亚轩犹豫了几秒,还是走了过去坐下,
“文哥生气了,我得快点回去。”
张真源眼眸垂了下来,他看得出宋亚轩人在心不在的样子,一时失了勇气。
“张哥,上次在电话里,” 宋亚轩偷偷看他一眼,"我以为你懂我什么意思。"
张真源思绪回到那通他不愿再想起的电话。
陪着马嘉祺在医院的时候,张真源时常给留在家里的宋亚轩打电话,只要宋亚轩的声音从话筒另一端传来,即使聊的话没有什么重点,张真源也觉得开心。
"马上要跨年了,我们可以放烟花。"
"你不是最喜欢放烟花了吗?"
张真源又一个人说了很多,很多他们未来能一起做的事,去海边,去看日出,去山顶弹吉他,可话筒里却久久没有回应。
"亚轩?"
张真源听见对面长叹一口气,宋亚轩的声音好像委屈得要哭出来,
"张哥,我觉得有点奇怪。"
"什么?" 不着边际的话让张真源不解。
"我的心好奇怪,它好像生病了。”
张真源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抓紧,宋亚轩继续说道,
“我不想看见他和别人在一起。"
张真源不是傻子,这段时间他也意识到宋亚轩的变化,可他不愿接受,也不想面对,沉默许久,张真源装作听不懂宋亚轩的潜台词,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我们跨年放烟花吧,放烟花可以许愿。"
"好。" 宋亚轩的声音若即若离。
"那你要提前想好愿望哦。"
"我想好了。" 宋亚轩的声音靠近话筒,小心翼翼地好似第一次想要去争取什么东西,"我想拥有爱人的能力。"
冬天的风无情的拍打着窗户,医院长廊的顶上挂着一个数字时钟,红色的灯光一秒一秒的变换,明明在前进,却又像在倒数着什么。
宋亚轩长叹的声音再次传来,或许是于心不忍,他换了个明媚的声音问张真源,
"那你呢?张哥你的愿望是什么?"
张真源把窗户推开,寒风呼啸而过,眼泪被风带走,
"我希望亚轩愿望成真。"
张真源从回忆里抽出,他看向宋亚轩,宋亚轩有一个小习惯,每次紧张的时候,就会一直揉鼻头的软骨,揉到发红。
张真源轻轻地把他的手拿下,握在手里,或许是因为知道答案,他不敢看宋亚轩,但他还想再做最后的挣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所以我的小纸条,现在可以给我一个答案吗?”
宋亚轩看向他,眉毛垂了下来,他不忍心伤害张真源,可他明白,犹豫只会伤害更多人。
“张哥。” 宋亚轩把手从张真源手心抽出,回握住他,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才开口,“我喜欢刘耀文。”
没有犹豫,坚定且肯定。
房间很安静,张真源却听见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张真源苦笑了一声,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红着眼看宋亚轩,
"看来我愿望成真了。"
宋亚轩好看的眉毛耷拉得更低,
“张哥,你是对我而言,一直是很重要的人......"
"可没有刘耀文重要不是吗?" 张真源突然站起来握住宋亚轩的肩膀,语气激动。
他不甘,不甘为什么他和宋亚轩会这样就错过了。
宋亚轩被他掐得疼却不敢说,轻飘飘的一句话捅破了最后的那层纸,
"其实我也不是你最重要的人不是吗?"
一阵耳鸣,张真源愣愣地看着他,紧握的手终于松开了宋亚轩。
张真源想要反驳,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一个音节一个字也发不出声,脑海中像走马灯一样闪过这些年的画面,泪水像断了线似地滑落,可这次连替他抹眼泪的风都不在。
宋亚轩想要替张真源抹掉眼泪却又觉得越界,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又觉得于事无补,焦虑不安的情绪涌了上来,他觉得自己要好像又要犯病,整个脑子都一片空,他把眼泪强行忍在眼眶里,他不希望用自己的病来换取张真源的妥协与同情。
宋亚轩往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我不想再让他等了。”
房门合上的声音很轻,轻得好像这些年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相遇的,共度的,错过的,都不过一场梦。
03
刘耀文坐在自己房间的窗台上靠着玻璃,温差让玻璃蒙上一层雾气,寒意透过毛衣穿来竟有种异样的灼烧感。
其实今天他穿得很好看,纯黑色贴身高领毛衣配着银制项链,一条修长的黑色阔腿牛仔裤将他傲人的比例展露无遗,可是此刻他一个人坐在那,却显得落寞孤寂。
他打开手机,宋亚轩的照片充满了他的整个相册,右下角的删除键他看了好久,终于狠下心要按下去房门就被人猛地推开。
宋亚轩反手把门关上就向他奔来,刘耀文刚站起身还没来得及反应宋亚轩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
话音未出口,吻已经落了下来。
刘耀文被宋亚轩按在玻璃上炙热地索吻,印象里,宋亚轩从未如此主动,舌尖贪婪地摄取着属于他的气息,呼吸也越来越灼热。
刘耀文被吻得一头雾水,心里的气还没消散,赌气地拉开两人距离,这下才看清宋亚轩满脸的泪水。
刘耀文的眉头瞬间蹙在一起,他瞥过头不肯再看宋亚轩,话语都透着酸,
“怎么了,是不是张真源欺负你了才来我这。”
宋亚轩撇了下嘴什么也没反驳,他跨上窗台整个人骑坐到刘耀文身上,刘耀文一时招架不住只能扶住他的细腰,
“宋亚……” 三个字都说不完,宋亚轩又再次俯下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以后不许凶我。” 宋亚轩气鼓鼓地说。
“我什么时候凶你了。”刘耀文觉得莫名其妙,这一吻彻底把他整个耳朵都染成红色。
宋亚轩一边落泪一边凶巴巴地说,
“不许离开我。”
“不许乱吃醋。”
“不许……不许和别人那么好。”
刘耀文终是心疼,抬手温柔地帮他擦掉眼泪,无奈地问,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宋亚轩被这反应迟钝的小狗气得不行,俯下身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刘耀文疼得嗷嗷叫也不敢反抗,
“我说我喜欢你!”宋亚轩坐在他身上,像个耍无赖的小孩,“我喜欢你!所以你不许离开我,不许和别人老在一起不理我,不许无缘无故又丢下………”
宋亚轩那些破罐破摔的告白还没说完,刘耀文已经握住他的后颈吻了下去。
“唔……” 宋亚轩被他吻得整个人都发软,吻像暴风雨般袭来,舌尖香津摩挲缠绕,宋亚轩脑袋一片空白,他只能顺从地闭上双眼,双臂自然地揽上刘耀文的颈,本能的将他越抱越紧。
情到浓时刘耀文揽着他的腰把他整个抱起,宋亚轩双腿环住他的腰,他们一起跌进柔软的床里。
宋亚轩在他身下,脸上泛着潮红,唇上还带着热吻后的晶莹,刘耀文修长的手指缠绵温柔地揉进宋亚轩的发丝间,他俯下身再次在那透粉的唇上轻吻,
“你喜欢我嘻嘻。”
刘耀文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都忍不住上扬。
宋亚轩在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刘耀文的呢?
是从无时无刻的陪伴呢还是刘耀文一次次以伤害自己为代价靠近他的时候。
又或许,是从自己心上忽然冒出的那些没有来由的短促的疼痛开始,其实那就是心动的开端吧。
“你不是应该说你也喜欢我吗!”宋亚轩假装生气地抱怨。
又一个吻落下,
“喜欢喜欢,最喜欢你。”
宋亚轩被吻得没了脾气,推开他坐了起来,耳垂还红着,
“你要不要脸!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
“我不要。” 刘耀文又把他按回床上搂住,“我要你。”
刘耀文身上总有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迷得宋亚轩无法招架,他扭过身背对着刘耀文,
“乱说什么啊……”
刘耀文下一句逗他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就被门外的声音给打断,动静太大宋亚轩受了惊吓立马猛得坐起身拉住刘耀文。
刘耀文脸色一沉下了床将他护在身后往外走。
门一打开,玻璃瓷器碎裂的声音和吵闹一起传来,暴风雨就在眼前。
刘耀文看见贺峻霖站在一地狼藉里,手上拿着摔坏的半个酒瓶。
马嘉祺坐在离他三步的轮椅上,脸颊上被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正往外渗血。
“贺峻霖!你疯了?”
工作人员冲过去把那破碎的酒瓶抢了下来,地板上的玻璃渣被踩的吱呀乱响,听得人难受。
贺峻霖看着马嘉祺的眼里有一种刘耀文看不懂的感情。
好像恨得入骨,又好像爱得痴狂。
“让他走。” 马嘉祺轻轻擦掉脸颊的血,语气冷得可怕。
“走什么走,东西还没拍完。” 工作人员看着这一地狼藉气得语气猛地拔高。
轮椅上的人把餐坐上的碗筷一推全砸到地上,本就不堪的场面现在更是无法收拾,
“我说让他走,听不懂啊!”
那工作人员没想到马嘉祺会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被吓得不敢吱声。
严浩翔终于从沙发上起来,踏着一地混乱拉过贺峻霖的手朝外走去,路过刚闻声赶回来的丁程鑫时,他甚至连余光都没分出去一点。
车子发动,油门轰鸣,呼啸着离开了好长一段时间屋内的人都没人说一句话。
那个工作人员终于反应过来,冷笑地看着嘉祺,
“你别忘了自己是队……”
“滚!”
怒吼划破夜色,将所有丑陋一泻而出。
回家的路上车上只剩五个人。
马嘉祺的渔夫帽把他整张脸都藏了起来,谁也看不清他的情绪。
丁程鑫坐在他旁边一言不发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依旧是张真源开着车,车里连音乐都没有放,压抑得让人窒息。
中控的屏幕上的时钟显示出00:01,窗外一路的烟花不断绚烂又短暂。
宋亚轩侧身牵住丁程鑫的手,靠到他肩膀上,
“新年快乐。”
车里依旧一片寂静。
又是一年,那就祝我们,新年,真的能快乐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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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炖】残酷月光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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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丁程鑫一路追到民宿后面树林里废弃的温室才找到坐在角落架子上的严浩翔。
温室看起来很久没人用过了,连盏灯都没有,玻璃上因温差蒙着雾气,更显昏暗。
严浩翔只穿了薄薄一件卫衣,丁程鑫把自己的羽绒脱下来披在他身上,
“冷,回去吧。”
追了过来丁程鑫又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只好生硬的来了这么一句。
严浩翔就那么直勾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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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丁程鑫一路追到民宿后面树林里废弃的温室才找到坐在角落架子上的严浩翔。
温室看起来很久没人用过了,连盏灯都没有,玻璃上因温差蒙着雾气,更显昏暗。
严浩翔只穿了薄薄一件卫衣,丁程鑫把自己的羽绒脱下来披在他身上,
“冷,回去吧。”
追了过来丁程鑫又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只好生硬的来了这么一句。
严浩翔就那么直勾勾地在月色下看着他,不说一句话。
丁程鑫被盯得无所适从,只好低下头躲开了他的视线。
"你不是在躲我吗,跟过来干什么?" 烟嗓在万籁俱寂的夜里莫名有种压迫感。
"我没有……" 丁程鑫小声的呢喃,不知在说给谁听,竟徒生出一股委屈。
“为什么躲我?” 严浩翔鲜少得用这种冰冷的语气和丁程鑫说话,丁程鑫心突然像被人掐住一样。
“我说了没有……”
“是因为我亲了你?” 严浩翔继续追问。
丁程鑫听了这话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猫,连忙到处看,好像生怕谁听见,
“不是!”
“那是因为我亲你你没拒绝?” 话音刚落,小猫就扑了上去捂住他的嘴。
“你乱说什么啊!”
丁程鑫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炸毛的小猫在警告他不许往下说。
意识到动作太过亲昵,丁程鑫不自然地松开了他,站在一边抿着嘴,被人说中心事的他无法反驳,只好欲盖弥彰地解释,
“我喝多了那天……不算数。”
两个人面对面挨得很近,严浩翔听了这话脸色更差,他从架子上下来,握住丁程鑫的肩膀,
"你非得喜欢马嘉祺吗,就不能也看看我?"
"跟马嘉祺没关系。”丁程鑫撇过头不敢看严浩翔。
“那为什么什么都不给我写?”
那张躺被塞回丁程鑫手里的纸条上其实什么都没有写,可却像打开了他隐忍许久的委屈阀门,失控的情绪汹涌而出,声音低沉透着不甘心,
“你和马嘉祺都闹成这样了还可以待在一起,对我就说句话都那么难吗?”
“不是……我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天之后我有点乱……”
“你看着我的眼睛。” 严浩翔握住丁程鑫的手臂,拉进了两人距离。
丁程鑫不知道为何,明明这些年风风雨雨的经历了那么多,站在万人舞台上都没有此刻紧张。
两人双眸对上,夜色朦胧丁程鑫仍然可以清晰看见那双眼里唯一的自己,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
在西藏那个吻那么热烈缠绵,丁程鑫并没有喝多到分辨不出和他接吻的人是谁,丁程鑫也从来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严浩翔不相信丁程鑫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他要听丁程鑫自己说。
丁程鑫往后退了一步想要逃,却被猛地拉了回来,
“我……”
“那个吻对你来说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严浩翔的呼吸已经打在他的脸上,他们仿佛又回到那晚。
依赖真的是爱吗?自己真的就那么轻易放下了和马嘉祺吗?他越想越害怕,他怕自己的摇摆不定最后伤害了严浩翔的付出,害怕因为自己一时的自私而一错再错。
“嗯。”
不过短短半分钟,丁程鑫钻在自己的死胡同里,不敢向前迈出一步,他再一次当了逃兵。
而站在巷口的严浩翔也终觉得疲惫,放下了一直伸在空中等着丁程鑫勇敢的手。
“不用躲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这个寒冬很冷,掉落在地上的羽绒还带着刚刚披着他的人的体温。
丁程鑫捡起羽绒坐在那人刚坐过的位置,烟花照亮他满脸泪水的脸。
烟花撕碎了天空落下漫天火花,美好转瞬即逝,谁也留不住。
谁也留不住。
02
实木门发出沉重的敲门声,贺峻霖胡乱摸了一把眼泪摸着黑走过去开门。
他看见那轮椅的一角便想把门关上,却被一只打着石膏的腿伸过来挡住,马嘉祺疼得脸皱在一起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贺峻霖不过一刻没藏住犹豫,门外的人就转动着轮椅进了门。
“出去。” 贺峻霖站在门边冷着脸说。
可那人却好像什么也没听见,自顾自地撑着身从轮椅坐到了他床上,晃了晃那打着石膏的腿说,
“疼。”
“出去。”
“小贺儿,纸条看清楚了吗?” 马嘉祺抬着头看他,妆发后那双丹凤眼微微抬眸就足够摄人心魄。
贺峻霖猛地把门一甩,砰的一声门被合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贺峻霖还是没按开墙上的灯,两人一起陷入黑暗里,好像这样就能当做这一切都没发生,他背靠着墙,拉远距离,
“我没看见,我也不想看见。”
窗帘之间露出一点缝隙,月色照进来一束光,横在他们之间。
“你看见了。” 马嘉祺顿了顿,“没看见也没关系。”
人影跌跌撞撞穿过那道横在他们之间的残酷,
“我可以亲口告诉你。”
马嘉祺撑着受伤的腿站在他面前,贺峻霖心快要跳出来,呼吸随着他的步伐屏住。
那人嗓音温柔,他们一起站在黑暗的角落里,躲避着全世界,
“我爱你贺峻霖。”
话音刚落马嘉祺就被用力地推开,他狠狠地摔在地上,受伤的腿怪异的扭着无法动弹,月色打在他脸上更显凄凉。
贺峻霖仍然站在那黑暗的角落里,孤身一人,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话像刀子一样扎过来,
“你不爱我,你也没资格爱我。”
马嘉祺鼻头一酸,他想起身再次靠近贺峻霖却因为受伤只能狼狈的坐在冰冷的地上苦苦挣扎又一次次摔下。
贺峻霖的声音冷淡,就像一个被掏空情绪的人,
“你玩我还没玩够吗?这又是需要我做什么来帮你刺激丁程鑫?”
地上的人停止了挣扎,马嘉祺的肩膀垂了下来,颓靡地靠着床角看向躲在黑暗里的人,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那么的绝望,
“我错了。”
“不,你没错,错的是我!”
贺峻霖怒吼冲过来着抓住他衣领,
“错的是我不该喜欢你!错的是我那天不该去找你!错的是我不该相信你!错的是…”
贺峻霖越说越越崩溃,抓着马嘉祺衣领的手无力放下,他跌坐在马嘉祺旁边,桃花眼被泪水浸湿,他苦笑着说,
“错的是我不该以为你真的会爱上我。”
烟花在天空中炸开,整个屋子被照得忽明忽暗,马嘉祺着急地一把将他抱进怀里,他用尽全身力气,贺峻霖并没有挣扎,只是任由他抱着,可却马嘉祺仍然感觉怀里的人离他越来越远,
“我从第一天把你扯进来就开始后悔了,所以我每一次都在和逼着自己对你说,别爱我,别爱我,可其实都是我自欺欺人,我害怕的根本不是你爱上我,而是我自己控制不住的爱上你。”
马嘉祺把自己埋在他颈窝里,眼泪透湿了贺峻霖整个肩头,
“我爱你贺峻霖,比你,比我,想得都要早,只有在你身边的时候,我才能睡一个安稳的好觉,那天我看见你拨开人群里走向我的时候,我就什么都不想要了,我顾不得那么多,我只想要你。”
月光被烟花打碎,七零八落地闪烁,贺峻霖靠在马嘉祺肩膀上侧过头看着那些一闪而过如流星般的光,他们相依着却如隔山海,马嘉祺抱得他再紧也感受不到那颗曾经为他热烈跳动的心脏。
贺峻霖一句话说的很轻,轻得让人缓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其中的残忍,
“别让我更恶心你。”
马嘉祺突然想起来贺峻霖和他去玩卡丁车那天,他们去看一场最冷门但他们都喜欢的电影,贺峻霖选了最后一排的位置。
电影播到一半,马嘉祺主动牵住了他的手,他们在流转的灯光下相视一笑,他们在无人处十指紧扣,贺峻霖红着脸在他脸上落下蜻蜓点水一般的一个吻,又凑到他耳边明媚低语,
“我最爱最爱马嘉祺啦!”
走廊灯照进来,马嘉祺坐在地上影子被拉得很长。
落寞的影子缩成小小一团,哭泣声被烟花声掩盖。
失去最爱最爱,原来这么疼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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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炖】残酷月光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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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受舆论影响,加上马嘉祺的脚伤,他们不少工作都暂停了,演唱会也只好缓期,为了重拾粉丝对团的信心,公司决定到附近的一个乡下拍摄团综物料。
"马嘉祺这个腿去什么乡下?" 丁程鑫首先提出质疑。
但只得到公司的冷漠地回复,
"不是他我们需要去乡下吗?"
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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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受舆论影响,加上马嘉祺的脚伤,他们不少工作都暂停了,演唱会也只好缓期,为了重拾粉丝对团的信心,公司决定到附近的一个乡下拍摄团综物料。
"马嘉祺这个腿去什么乡下?" 丁程鑫首先提出质疑。
但只得到公司的冷漠地回复,
"不是他我们需要去乡下吗?"
丁程鑫还想反驳但被马嘉祺扯住衣袖,话最后都被轮椅上苦笑的人堵回喉咙里。
一辆七人车被塞得满满,宋亚轩靠在刘耀文身上睡了一路,张真源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了好几眼宋亚轩,却对上刘耀文的眼睛。
乡下的民宿是临时订的,来得匆忙只剩这一个选择了,小平房不大,只有四间房,最小的那间只有一个单人床,马嘉祺就被安排在了那。
老套分房小游戏在摄像头下进行着,丁程鑫拿了第一。
"亚轩你和我一间。"丁程鑫说完不自然地看了站在远处的严浩翔一眼。
自从从西藏回来以后,丁程鑫就开始躲着严浩翔,躲到什么程度呢,就是他宁愿去和马嘉祺呆着不说话也比和严浩翔在一起自在。
那个吻太炙热缠绵,丁程鑫每回想起来心尖都一颤,每回想起来都好似还能感觉到严浩翔的呼吸划过他的脸颊。
可他还不知道这感觉到底算什么,他喜欢上严浩翔了吗?
可为什么这感觉和过去对马嘉祺的如此不同。
丁程鑫想不出答案,于是只能躲。
宋亚轩不敢反驳,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跟着丁程鑫往房间走,可听见刘耀文说“翔哥我们一间吧”却松了一口气。
张真源拉着贺峻霖和自己的行李往马嘉祺对面那间房走去,还没进门却被人拉住,
“我和你一间吧。”
张真源顺着马嘉祺的眼神往他和贺峻霖那间房间里看去,发现里面只有一张大床。
“我的腿一个人住不方便。” 马嘉祺解释道。
张真源反应过来,看着马嘉祺那双眼睛许久,最后浅笑了一声,
“贺儿,你自己住吧。”张真源说完就推着马嘉祺进了房还关上了门,只留贺峻霖和他的行李在原地发愣。
贺峻霖无奈地推着自己的行李进了那间单人间,这间房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窗外飘起漫天鹅毛大雪,贺峻霖打开窗,大雪和风一起刮进来扑向他。
小小的房间只有他一人,床头的钟时间一秒秒地过去,贺峻霖蜷缩在床上,看着雪落在木地板上又被地暖烘得化成水。
要是自己也能化成水消失掉就好了,贺峻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沉沉睡去。
02
贺峻霖再次被叫醒是刘耀文来喊他吃饭,他睁眼的时候时候雪已经停了,地上积水一大片,刘耀文踏着水把窗关紧,
"傻了啊,怎么开着窗睡!"
贺峻霖脸被吹得苍白,刘耀文把自己的毛线帽套到他头上,贺峻霖这才感觉头没那么疼,
"我给你煮点姜汤。"
贺峻霖扯着刘耀文的袖子摇了摇头,
“不用,我没事。”
民宿的木地板被他们踩得吱呀作响,从家里带来的火锅食材都被摆放好在桌上。
摄像头就位,大家已经坐好,剩下两个空位,一个在马嘉祺和丁程鑫中间,一个是宋亚轩旁边。
"文哥快来,我给你调好酱了!"宋亚轩一边说还一边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椅子,张真源把筷子里的肉放到宋亚轩碗里,听见这句话,手明显一顿。
刘耀文看了一眼另外的位置,还没开口贺峻霖却先一步走到丁程鑫旁边坐下。
餐桌上瞬间只剩下火锅汤翻滚的声音,在场的人才意识到这座位的不妥,可碍于摄像头谁也没吭声。
贺峻霖默默地吃着自己跟前的东西,一块小小的白萝卜被他啃了近十分钟也没吃完。
一片午餐肉落入他碗里,贺峻霖装作没有看见,从锅里也夹了一块放进丁程鑫的碗里,
"丁哥,多吃点。"
丁程鑫侧过头隔着贺峻霖看见马嘉祺失落地挪开视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嗯,你也吃。"
贺峻霖把筷子放下,淡淡地说,
"没事,我饱了。"
马嘉祺听见这句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还是依旧自然地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
刘耀文看着对面的人一个个这幅模样实在是吃不下,平常爱吃的一个也入口,倒是酒喝了不少。
宋亚轩坐在一旁学着刘耀文从前给他剥虾的样子仔仔细细弟处理着手中的虾,好不容易弄干净一个,连忙递给刘耀文。
刘耀文看着那只虾好久都没说话,最后还是在宋亚轩期待地眼神下放进了嘴里。
一顿饭每个人都吃得食不知味,连严浩翔都难得一见的安静。
“马上就要第六年了。” 丁程鑫望向窗外,呢喃了一句。
摄像机的红灯一直亮着,他们都不自在。
"接下来我们玩一个小游戏吧,真心话只对你说。"
工作人员边说边递过来几张小纸条,
“按照现在的座位 ,每个人给自己右边的让人写一句想对他说的话或者祝福。”
丁程鑫记得这个游戏,他们刚成团时七个人磨合得不好,也用过这个方法,
火锅的香味还在萦绕,现场变得安静,笔尖触上白纸,留下墨染痕迹。
时间嘀嗒嘀嗒的溜走,贺峻霖想了很久,还是没在纸上写下任何一个字。
他对丁程鑫有说不够的歉意,可他觉得自己没有去乞求原谅的资格,他知道丁程鑫心里永远都不会真的责怪他,可那道在丁程鑫心头上的疤是自己给的,那么深,那么疼,他没资格让丁程鑫捂着伤口说原谅。
马嘉祺的纸条很快就传到了他的面前,好像对方那些说早已准备好。
宋亚轩的纸条被折得很小,放进刘耀文手心几乎感受不到重量,刘耀文似乎都能看见里面是宋亚轩那一如既往给祝福的语气。
所有人都完成了贺峻霖都还未完成,等待的过程里刘耀文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工作人员面前小声地问,
"我可以再写一张吗?给不同的人。"
刘耀文已经不是他们记忆里那个满脸稚气的小丸子,身高优势让他站在工作人员面前冷着脸便有一种压迫感。
宋亚轩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见他又拿了一张纸回来,不一会这张纸就被郑重折好递到自己面前,纸在他掌心像是着了火一般炙热。
贺峻霖也停了笔。
"那就从坐在最左边的张真源开始吧。" 工作人cue流程。
张真源打开严浩翔给他的那张纸条,
"认识的时间时间已经超过我们年纪的一半了,你一直不是一个人,欢迎回家。"
一时间百感交集,在海外那一年的孤独好像都烟消云散了,张真源红着眼眼眶读了出来后给严浩翔一个拥抱。
宋亚轩拿到的是张真源的纸条,他没有思考太多就直接打开,内容却让他失措,
"可以再爱我一次吗?"
宋亚轩看着那些字脑袋一片空白,几乎忘了镜头的存在。
寂静过于长久,工作人员看出了不对劲只好转移注意力,
"小宋,耀文不是也给你了一张吗,你一起看了呗。"
宋亚轩将张真源的纸条握回到手心里,打开刘耀文那张的时候他心跳得厉害,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一样,
"宋亚轩,你喜欢我吗?"
宋亚轩看着那句话的瞬间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就好像和什么东西失而复得久别重逢般如释重负,闪烁的红点提醒着他自己还在镜头前,
"哈哈,你们怎么都只会让我少吃点零食啊,我在你们眼里就那么馋吗?"
宋亚轩从小不就不是个擅长掩饰自己表情的人,桌上熟悉的人都看出了他在撒谎,马嘉祺淡定的打圆场,
"小宋长大了,你们两个不要老把他当小孩!下一个下一个!"
刘耀文原本不抱希望地打开自己那张,谁知看到里面那短短的一句话差点从从椅子上蹦起来,
"文哥,能不能再问我一次那个问题?"
他终于明白在地下室宋亚轩说的是什么,他猛地回过头看向宋亚轩,对方的耳朵红得像滴血。
纸条展露在镜头前,工作人员问了几次到底是什么问题,刘耀文也只是伸手摸着宋亚轩的发顶笑着说,
"秘密。"
张真源举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他看见了刘耀文递给宋亚轩的那张纸条的内容,也看见了宋亚轩被刘耀文摸头时那通红的脸颊,心脏就像被人狠狠碾过,碎了一地。
"马哥,耀文写给你的呢?"
马嘉祺把一直握在手里的纸条打开,
"马嘉祺永远是我们队长。"
镜头前这张纸条被仔仔细细看了了很久,马嘉祺把他珍重纸条折好放进胸前的口袋里,他拍了拍一旁的人的肩膀,笑着说,
"谢谢你耀文。"
马嘉祺是真心的,他知道刘耀文因为他所承受的压力,也懂他做为最小的弟弟的害怕。
"贺儿,到你了。" 工作人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开始催促。
贺峻霖手里的纸条是马嘉祺的,纸条一直放在马嘉祺递过来的地方,他甚至没有去触碰过。
摄像机的红点一闪一闪,贺峻霖犹豫再三还是打开了纸条。
但不过一瞬,他又立马合上紧紧抓在手里。
"写的什么啊小贺?"
马嘉祺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贺峻霖的表情,贺峻霖那长长的睫毛微微发颤,那片午餐肉还在碗里,贺峻霖盯着它四肢百骸都开始疼,他就那么坐在那心乱如麻,好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就是祝他心想事成,前程似锦。" 马嘉祺淡淡地说。
贺峻霖回过头看他,他们很久没有这样四目相对,马嘉祺的眸色很深,就像悬崖下的一片海,贺峻霖在里面看见正在坠落的自己。
纸条装进口袋,贺峻霖举起酒杯,
"我们都是,我们都要,一起前程似锦。"
马嘉祺低下头在无人发现处嘴角掀起一抹苦笑。
"到我了。"
丁程鑫假装看不出那两人的欲盖弥彰,他不想再去纠结他们这团乱线谁才是那个不该存在,也不想再去多想谁才是造成这一团乱的人,他们都深陷其中,无法抽身又互相折磨,每一次试图脱身都以划破对方血肉为代价。
纸条缓缓被打开。
"你一定要幸福,比我幸福。"
丁程鑫看向左边的人,心脏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
那团乱线被扯开,丁程鑫一直以为被划破血肉的会是自己,可他却看见了满身是血的贺峻霖。
摄像头凑近拍到那张纸条上郑重又认真的每一笔一捺,连一旁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说,
"贺儿和丁儿感情真好。"
桌上无一人说话,大家都明白那张纸条的含义。
贺峻霖扯出一个笑,他歪过头看向和他隔着一个人的严浩翔,
"翔哥,就剩你了。"
严浩翔满怀期待地打开了那张纸条,脸上的笑容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气压瞬间低到工作人员都不敢说话,他们开始后悔提议玩这个游戏。
严浩翔突然站起身来,看着丁程鑫把纸条塞回给他,随后看向工作人员们。
"拍够了吧,我累了。"
在他们的印象里,严浩翔一直是一个待人有礼处事稳重的孩子,这是第一次见他用这么强硬的语气说话。
摄像头的红点被直接按熄灭,严浩翔立马转身离开了餐厅,从后门出去。
“严浩翔!” 丁程鑫站起来想跟出去却被工作人拉住。
他回过头一脸着急,挣扎着想走。
“11;30在前院集合,要拍跨年。”
手被猛地甩开,丁程鑫的背影也消失在后门。
04
一顿晚饭吃得不欢而散,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准备晚上的跨年。
地上的水被地暖烘干就像从未存在过,窗外的大雪已经停了,院子外其他的房子都被盖上一层厚厚的雪白,好像要把这个世界给掩埋,包括那些不见得人的,可不过也就是自欺欺人。
贺峻霖躲在窗帘里背靠着巨大落地窗缩成一团,明明锁着门也没开灯他却还是毫无安全感,全身的细胞好像都被打开,心跳快得像下一秒就要骤停般猛烈。
他悄悄地拿出口袋里的那张纸条,双手颤抖着再次打开。
残酷月光映着雪白照在那张纸条上,那三个字像一场虚幻飘渺浪漫的梦又像一把磨得锋利的小刀,
“我爱你,贺峻霖。”
窗外的月色薄凉,玻璃窗前的人捂着脸哭得撕心裂肺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别爱我,马嘉祺。
别爱我。
求你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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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炖】残酷月光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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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马哥还疼吗?"
张真源靠坐在医院走廊的墙壁上,宋亚轩懒洋洋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张真源听得心头一软,语气都变得温柔,
"你还不知道他吗,疼也不会说,刚吃了点药睡了。"
宋亚轩拿着热水一路走回房间,路过隔壁房间看见里面空无一人,心不在焉地问,
"演唱会是不是要延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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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马哥还疼吗?"
张真源靠坐在医院走廊的墙壁上,宋亚轩懒洋洋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张真源听得心头一软,语气都变得温柔,
"你还不知道他吗,疼也不会说,刚吃了点药睡了。"
宋亚轩拿着热水一路走回房间,路过隔壁房间看见里面空无一人,心不在焉地问,
"演唱会是不是要延期了。"
"嗯,应该吧。"
钻进被窝里,宋亚轩又觉得怎么躺都不舒服,翻来覆去又坐起身来,想到什么又向对方嘱咐,
"医院的床不舒服,你多要床被子。"
张真源低着头刘海遮住他疲惫的眼眸,但嘴角的上扬还是能看出他听了这句话后心情很好,
"好。" 张真源顿了顿,指腹揉搓着大衣的衣角,"亚轩。"
"嗯?"
"我想你了。"
明明两个人也没在一个地方宋亚轩一个人坐在床上却觉得手足无措,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呀,今天不是才刚见完吗?"
张真源在电话另一头柔声说着马上要跨年了,声音都带着期待,宋亚轩把脸靠在窗台上静静听着,直到窗外远处走来两个身影,他对着窗户呼了一口气,窗户蒙上一小块薄雾,正好把楼下两人的身影遮住。
"张哥,我觉得有点奇怪。"
"什么?"张真源虽一头雾水也耐心的等他的答案。
宋亚轩挪开视线背靠着窗户不再去看,被子的一角被他紧紧地攥在手里好像这样才能把失落转移,
"我的心好奇怪。"
掌心抚摸上那猛烈跳动的心房,
"它好像生病了。"
02
刘耀文和贺峻霖买完东西慢悠悠地朝别墅的方向走,两个人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心里都装着事,两个人沉默着漫步,冬季的晚风冷冽使人清醒,正好适合心里装着事的人散心。
"你今天去哪了?" 刘耀文用肩膀撞了撞贺峻霖。
贺峻霖没有说话,他踩在自己的影子上,每一步都很重,每一步都像在惩罚自己。
“丁哥等了你一晚上。” 刘耀文手上提着一个购物袋,里面的东西满满的,看着就沉,“他为我们做了太多了。”
贺峻霖的脸被风吹得苍白,树影和他的影子融为一体,贺峻霖连这样默默惩罚自己都难,他仰着头不知道看向何处,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马上要跨年了耀文。”
刘耀文把手上的东西网上提了提,购物袋把他的手勒出一道红痕。
“嗯,我们七个好久没一起跨年了。”
购物袋晃动发出声音,刘耀文走到路灯下发现只有他一人的影子,回过头贺峻霖还站在阴影处,低着头一言不发。
贺峻霖近来沉默了很多,刘耀文印象里的贺峻霖总是最活泼的一个,每次谁心情不好他都能第一个发现,然后叽叽喳喳非要逗得他们开心才罢休。
可是要是贺峻霖不开心,谁又能来让他快乐起来呢?
刘耀文从袋子拿出来一瓶乳酸菌走过去递给他。
贺峻霖没有接,他摇了摇头,
“这是亚轩的。”
贺峻霖不想再要别人的东西了,他变得小心翼翼,什么都不敢再拥有。
刘耀文把乳酸菌放回袋子里,又把自己口袋里的咖啡拿出来塞进他手里,
“苦能让人清醒。”
贺峻霖知道刘耀文说的不是咖啡,他猛地喝了一口又崩溃的蹲到地上,把自己埋进膝盖里呜咽着说,
“我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刘耀文没有打断他,也没有蹲下身来安慰,他就那么静静地陪在贺峻霖身边。
丁程鑫和贺峻霖对他来说,都很重要。
马嘉祺也是。
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大家都好好的,过去他做不了什么,现在的他依旧做不了什么。
爱是无解的命题,爱让人哭让人笑,能让人肆意生长,也能让人枯萎凋零。
贺峻霖再次抬起头时心情已经平复了不少,咖啡在口里回甘,刘耀文依旧站在光里等着他,他向贺峻霖伸出一只手,
“回家吧。”
刘耀文的掌心很暖,小时候贺峻霖生病的时候他就喜欢贴着刘耀文,他总像个小火炉,暖烘烘的,和他在一起总是很舒服。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贺峻霖顺着刘耀文的目光看见了二楼趴在窗台的宋亚轩。
窗户里的人看见他们,背过了身去。
贺峻霖把苦咖啡的空瓶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用力的好像想摆脱些什么。
“你们三个千万不要变成我们这样。”
刘耀文听见这话攥紧了手里购物袋,视线依旧落在窗子里的人身上,他的思绪乱如麻。
但愿吧。
03
公司的声明在马嘉祺出院那天发了出来,一如既往的避重就轻,但也不忘强调会追究导致马嘉祺受伤的人的责任。
马嘉祺出院那天只有张真源陪在他身边,医院门口堵满了人,记者上不去住院部,终于等到这一天,一窝蜂的等着答案。
刚出电梯,闪光灯便扑面而来,张真源在后面推着轮椅,脚步停在门前。
他们从十二三岁便开始面对着这长枪短炮,好的坏的都经历过了,理应早就习惯,可此刻张真源还是感觉到一股恶心感。
马嘉祺的渔夫帽压得很低,坐在轮椅上整个人显得消瘦,黑色的口罩把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谁也看不清他的哀乐。
张真源拍了拍的肩膀,又再次推动了轮椅迈开了步子。
“马嘉祺,事情发酵了这么多,能不能给粉丝们一个交代?”
“张真源,你是否遭到公司队友打压?”
“马嘉祺,你会退团吗?”
张真源低下头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人,那人单薄的缩在轮椅上,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头埋得越来越低。
在张真源的印象里,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应对这样的情况,但过去无论发生什么,马嘉祺作为队长总是站在他们前面,多大的风雨,他都第一个迎战。
可这一次,他却如此无助,或许是对于那些问题,他也没有了坦荡的答案。
轮椅再次停住,为他们开路的工作人员脸色都不太好看。
“真源,走,上车!”
张真源好像没有听到他们的催促,把口罩摘了下来,
“各位记者媒体朋友,关于事情的真相公司已经给过解释,我和马哥没有矛盾,我们队内更没有不和。”
“离开一年去进修是我自己的决定,给团队带来的影响我非常抱歉,希望粉丝和媒体停止攻击马嘉祺以及我的队友们。”
“那为什么只有你来接马嘉祺?团是不是已经四分五裂?”比起这种模棱两可的官方回答,记者媒体当然更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严浩翔应该回应过你们这种没意义的问题了,我们不会解散,马嘉祺也永远是我们的队长。"
指甲在掌心里留下一个个月牙般弯弯的印子,疼感让马嘉祺忍住了眼泪。
“张真源你今天这些话,是不是公司逼你说的?”
“你很希望我们解散吗?” 张真源直勾勾地盯着那记者问。
在大家的印象里,张真源一向是笑眯眯温文儒雅的样子,从未如今日这般严肃展露锋芒。
一时间现场竟只剩下闪光灯的声音,一些不死心的记者将镜头对准了马嘉祺,
“马嘉祺你为什么不回答?是心中有愧吗?”
张真源的脸立马阴沉下来,他能感觉到马嘉祺的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马嘉祺将口罩摘了下来,镜头里的他更显憔悴消瘦,
“我很抱歉一切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我对我的队友,我们的粉丝们,说一句对不起。”马嘉祺支撑着轮椅的一侧站起身来, 差点没站住,张真源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马嘉祺强忍着疼痛,深深地向镜头鞠了一躬,等他再次起身,他的眼睛对上了站在远处车门边上那人的眼睛。
他又再次朝着那人的方向鞠了一躬,张真源一把将他按回到轮椅上,眼尾的猩红透着凌厉。
他讨厌马嘉祺变成这样,比当初马嘉祺与他争锋相对时更讨厌。
“你闭嘴。” 张真源低声呵斥。
马嘉祺渔夫帽下那双眼眸里早已没了傲气,他看着张真源扬起一抹苦笑,他的灵魂似乎被这闪光灯撕碎成一片片然后在空中飘散消失。
回家的路上丁程鑫把脸埋在张真源的肩膀上哭了一路,他应该恨透了马嘉祺,可是看见马嘉祺弯腰的模样却不觉一丝痛快,心里头好像被什么堵住,他甚至不敢再看第二眼。
丁程鑫倔着一股气,一路一句话不肯和马嘉祺说。
马嘉祺看着窗外的目光像是失了神,街景在倒退,石膏包裹的腿一阵阵生痛,他缓缓地开口,
"你没必要为我做这些的。"
张真源浅笑了一声抹去了丁程鑫下巴挂着的泪珠,
“你还记得上次我们三个单独在一起是什么时候吗?”
马嘉祺回忆里他们上次三个人这么待着是丁程鑫一年前说要退团那天。
那一天丁程鑫也是哭得那么凶,他指着丁程鑫质问,
"你退团就能对得起我了吗?"
张真源把被马嘉祺踹翻的椅子扶起来后颤抖着声音说,
"你说的对,我应该离开,这样对我们都好。"
马嘉祺把桌上的东西砸了个遍,他揪着张真源的领子将他压到墙边,
"你走?你觉得一走了之这一切就能当没发生过吗?你想过其他人吗?那亚轩呢!他怎么办?"
马嘉祺的声音在他耳边震耳欲聋,外头工作人员发现这里的动静过来敲门的声音越来越急,马嘉祺将他甩到一边。
马嘉祺身体里从此长出了一根根锋利的刺,他绝望又悲哀地看着眼前的两人,踉跄着倒退了几步,好像是在怕自己扎伤了谁,
可明明刺生出来之时最先扎破的是他的血肉,还流了一地的血来见证这场悲剧的开幕,
“谁也不准走,你们烂也给我烂在这里。”
张真源把窗按开,外头飘着的雪花被日光照的闪闪发亮,他伸出掌心接住一片,不过一瞬那雪花又被掌心的温度融化成水,
“是你说的,我们烂也要烂在一起。”
马嘉祺看见窗户上倒影里的自己泪流满面。
逃不掉,放不开,就这样吧,让我们烂也烂在一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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