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赌不赌,小哥绝对会先迈右脚。”
胖子对我的提议嗤之以鼻,并坦率的提出完全相反的答案。
“左脚,”他信誓旦旦,“瓶仔每次跨门槛都是先迈左脚,你个小瘪犊子休想扰乱我的判断。”
闷油瓶站在门槛前,我俩一左一右夹击他。
在我俩灼热的视线下,他缓缓抬起右脚。
“好!”
我激烈鼓掌,“赶紧的,别磨叽啊,一会儿回去把昨天小哥给你的那一沓给我啊,不许赖账。”
胖子对我的斤斤计较简直无语,“你还是个人,啊?他妈的你那窝里都塞满了票票还抢我的,你丫是不够吃还是不够穿啊,能不能改改这小气吧啦的臭毛病,小气鬼,喝凉水!”
胖子的口诛笔伐已经对我免疫了,“少来啊,愿赌服输,先给个定金,不然又...
我说,“赌不赌,小哥绝对会先迈右脚。”
胖子对我的提议嗤之以鼻,并坦率的提出完全相反的答案。
“左脚,”他信誓旦旦,“瓶仔每次跨门槛都是先迈左脚,你个小瘪犊子休想扰乱我的判断。”
闷油瓶站在门槛前,我俩一左一右夹击他。
在我俩灼热的视线下,他缓缓抬起右脚。
“好!”
我激烈鼓掌,“赶紧的,别磨叽啊,一会儿回去把昨天小哥给你的那一沓给我啊,不许赖账。”
胖子对我的斤斤计较简直无语,“你还是个人,啊?他妈的你那窝里都塞满了票票还抢我的,你丫是不够吃还是不够穿啊,能不能改改这小气吧啦的臭毛病,小气鬼,喝凉水!”
胖子的口诛笔伐已经对我免疫了,“少来啊,愿赌服输,先给个定金,不然又赖账,上个月我刚看中一处宅子,三层楼呢,差点钱,你得给我补上。”
胖子一听就来劲,笑的贼兮兮的凑过来跟我套近乎,“咋,有你亲爱的胖胖的份不?”
我冲他微笑,“有你妈了个巴子。”
胖子跳起来就要抽我。
眼见闷油瓶都快进庙里了,我赶紧叫停揪我头发的胖子,拖着他也往里走。虽然我俩吧,勉强正气挺足,还能往里走两步,但再往里,阳气太重,冲的慌。
最终结果就是我跟胖子跟俩门神似的,一左一右杵门口,扒拉门框拼命往里瞅。
活像幼儿园门口头一天送孩子进学校的家长。
我瞅了会儿,眼看着闷油瓶一动不动站在佛前,站的笔直,比佛像还佛像。
“他干啥呢?”我问。
胖子咂嘴,“拜佛啊?瓶仔不是一向不信这些么,怎么,转性了?也信蛇鬼牛神了?不得了,真不得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咱家最唯物主义的瓶瓶都屈服了,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我表示不信,闷油瓶最不信这些,说来也是,佛家的前世今生轮回转世,对于他而言,不过是百年间转瞬即逝的烟雾,散了就散了,普通人与他,是风中摇曳残烛,是将凋之叶,孩童时见他,风烛残年时见他,分毫不差,恍惚只觉百年不过如此。众人皆苦,追求来世,而他正是看透百世皆为苦楚,像缕幽魂在人间游走。
这样的人,这样几乎脱离百年轮回的存在,会信佛,我是必然不信的。
可闷油瓶此刻,分明是站在佛前,他仰头,见金碧辉煌的佛像,微闭双眼,慈眉善目,俯视众生。
我见他,正如他见佛,两两相望,对而不语。
“胖子,”我突然说,“你觉得,小哥在求什么?”
胖子打了个哈欠,随意道:“谁晓得,总不能是求我俩投个好胎吧?”
我点点头,“说不准,”又指了指自己,“那我得投个好胎,最好长命百岁的那种。”
“德行。”胖子翻了个白眼,“没出息,要投就投有前途的,胖爷我啊,得投生进老地主家里,哎,当个无忧无虑的小少爷,天天就是吃吃喝喝看看美女,那小日子,想想就得劲!”
说完我俩都忍不住笑了,想的倒挺美好,俩孤魂野鬼,在庙前畅享美好未来,场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笑着笑着,我就不笑了。
沉默了一会儿,我说,“胖子,你觉得小哥能感觉到我俩么?”
胖子的脸上闪过一丝踌躇,但也只是一瞬,立刻就斩钉截铁的安慰我:“那必须的啊,咱们仨什么关系,那是心有灵犀,就是死了都一条心!”
我说:“所以昨晚那根鸡腿真是你吃的?”
胖子:“?”
胖子正色:“你我亲兄弟,不要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我说我亲你妈了个巴子。
闷油瓶还在佛前站着,也不怕挡着别人的路。
“差不多行了,”我道,“让小哥出来吧,再晚下山不安全。”
胖子哼哼,“你行你上啊,站着说话不腰疼,就这,脚一落地立马灰飞烟灭,滚蛋,我还没买房呢。”
我作势就要揍他,“你他妈还是不是兄弟?还是不是兄弟!连小哥的安危都不顾了,你个白眼狼!!”
胖子被我打的嗷嗷叫,“你丫有毛病啊!!瓶仔下山能有什么危险!!能被狼吃了还是咋!!你他妈就会跟我横!有种你去跟他横啊!!”
就在一刹那,站在佛像前的闷油瓶突然缓缓低了下去,膝盖一弯,跪在那尊永远一副普度众生慈祥之相的佛前。
我和胖子不由自主的停下来,几乎难以呼吸。
而后,他缓缓地,缓缓地,俯下身。
闷油瓶,那样的闷油瓶,永远挺直躯体不曾向任何人屈服的闷油瓶,在皑皑雪山上,在喇嘛庙里,在冰冷佛像前,沉沉的磕下去。
我能看见他乌黑的发尾,和被雪打湿的肩膀。
我只觉得好笑,穿越千里,跨过无数条山川,只为了这一叩,叩什么呢,他能叩什么,他在世界上的联系都在这里,而同他之间隔着难以跨越的天堑,是阴与阳的分界,我们在阴影里,看着在光下的他,说不出一句话,一个字。
他在求我们,我们在远处瞧他。
我抓不住他。
下山的路冻住了,连同我伸出的手,冻结在触碰到他的一瞬。
【瓶邪】闷油瓶的白发(无责任番外)
《一城烟雨一楼台》
又《闷油瓶的白发》番外
又名《在小阁楼上金屋藏张起灵的故事》
预警:古代背景+吴邪轻度黑化,不反攻不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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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节选三叔公众号《雨村笔记》06 回到毕业时:
【“胖爷我得帮你。”胖子表示愉悦,“有这么一房子,就像天天在斗里一样,熟悉。”
“下雨和下雪的时候,会更安静。”
“外面是农家乐,里面是会所,完美。”
“要么你自己也盖一个,怎么听着你住进来,就听不了雨和雪,只能听你打呼噜了。”
“这样,我们三个人,都自己盖一个。”胖子勾住闷油瓶的肩膀。“盖好了,我们让...
《一城烟雨一楼台》
又《闷油瓶的白发》番外
又名《在小阁楼上金屋藏张起灵的故事》
预警:古代背景+吴邪轻度黑化,不反攻不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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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节选三叔公众号《雨村笔记》06 回到毕业时:
【“胖爷我得帮你。”胖子表示愉悦,“有这么一房子,就像天天在斗里一样,熟悉。”
“下雨和下雪的时候,会更安静。”
“外面是农家乐,里面是会所,完美。”
“要么你自己也盖一个,怎么听着你住进来,就听不了雨和雪,只能听你打呼噜了。”
“这样,我们三个人,都自己盖一个。”胖子勾住闷油瓶的肩膀。“盖好了,我们让瞎子过来,用他那破嘴吹,看他能吹倒哪一栋。”
我就笑劈了,这真是今日最佳笑话,我们是三只小猪么,那谁是小红帽啊。但我并不想盖个小房子,朋友那么多,得有大客厅,我要可以观雨的院子,也要高处的阁楼,可以让闷油瓶看风景晒太阳。当然,也要有大厨房,让胖子可以多几个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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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何时杖尔看南雪,我与梅花两白头。
01
可能真的是被闷油瓶惯得很了,最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情景不太敢跟闷油瓶说。
故事是从飞檐下那串风铃开始的。
02
飞檐上青黑色的砖被雨水浸得润透,在廊下挂起莹白色的珠帘,水汽逐渐沾湿了衣摆。
我提着食盒往后院的小楼走,没让下人跟过来,那个人喜静,我也不想让旁的人去烦扰他。
转过弯,跨过月门,进到院子,红木门推开时有轻微的吱呀声,拾阶而上,入眼是一副四扇流云织绣山水屏风。
我下意识顿住脚步,缓声道:“今日可好些了吗?”
屏风后的人并未开口,只传出些衣物摩擦声。我估量着时间,绕过屏风,便看见他已经起了身,正坐在窗边的软塌上。
身着白色寝衣,微敞的领口隐约露出一点纱布,倒是没有染血,看来伤口愈合得尚可。墨发未束,只用了一根天天蓝色底流云纹的缎带在颈后随意揽了,有几缕便顺着脸侧垂坠在胸前,愈发衬得面如冠玉。
窗外的风夹杂着雨丝吹进来,那人悠远的目光也飘忽着落在我身上。
檐下的风铃叮当作响。
03
这人是我前些日子捡回来的。
上个月母亲去城外法华寺敬香,我陪着去的,独自闲逛后山的时候在桃花林里捡到了一个近乎昏迷的年轻男人。本来看他满身染血,想要报官,只是他挣扎着解释了几句,原是京城大家公子,家道中落,谪居江南,出行又遇山贼,这才落魄至此,若我相救,自当竭力报答。
我不是听不出这番说辞的漏洞,只是我攥着衣袖擦去他面上血污时,看见一张清俊的脸,明明是剑眉星目,却叫落花染上几分艳色,倒像个妖精似的。
我把这妖精背下了山,另雇了车马,让小厮先带回城中寻大夫医治,这才去催母亲早些回家,随后去医馆见他时他已经清醒,正在医馆内里的房间躺着,见我进来,挣扎着要起。
我扶住他的腰背,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这幅躯体的坚实,但我只做不知,温声道:“我叫吴邪,家就在这临安城,方才大夫与我说了,你的外伤倒非大事,只是观你脉虚无力,神疲体倦,恐怕有些隐症,需得好好调养。你如今孤身一人,想来也无处可去,不如在我那儿歇着。”
他声音低弱:“只怕多有烦扰……”
我笑起来:“你不是说过会竭力报答?等你好了,等着你报答便是。”
他看我片刻,缓缓点头。
“说起来,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张起灵。”
04
起灵,用作名姓总归不太吉利,我便没有说与父母,将人安置在了自己另外购下扩建的宅院里。
那院落地处城际,临江而立,最里处修一座小楼,只为观景。此处清净,我便自作主张让他住下,好在看他望向窗外的神色是满意的,我便也欢喜。
像是着了魔一样。
虽与他安排了婢女小厮,饮食起居之事我却常常亲力亲为,只因有一次大夫来换药,他伤在后腰,褪下衣衫时,身旁的婢女羞红了脸。
奇怪得很,如此莹润如玉的肌肤上落一道伤口分明是可怖的,我倒移不开眼,心底总是泛着痒,一直忍到今日,他伤口结痂又脱落,我终于忍不住上了手。
嘴上自然要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诸如伤口愈合很好等,手掌却故作不经意地滑过脊背,触手温热,骨肉匀停,拂过之处似乎有些紧绷,我也不提,他亦无话。
伤口处新生的皮肤格外粉嫩,让我想起初次见到他时眉间染血的桃花瓣,竟没忍住低头落吻,他自然是浑身一僵,正要起身却被我紧紧按住,因羞恼而泛上的红晕,从后颈蔓至全身。
我俯下身,在他耳际说话:“不是说要报答我吗?”
05
他转过头看我,眼中盈满的不是愤怒,是惊讶。
我伸手描摹他的眉眼,喃喃道:“人道长眉似远山,山不似长眉好,张起灵,你生得真好看。”
他皱眉,又被我固执地揉开,只好无奈道:“若有吩咐,自无不从,只是——”
“——只是不含此事?”我笑起来,接上他的话,“可我不需要别的,也不想要别的。”
他无话可说,以沉默表达抵抗,我却奇妙地不觉得生气和失望,平静之余又多一丝诡异的期待,缓缓起身,为他拉过衣衫盖上,道:“外伤虽好了,倒是可以寻些祛疤的膏药抹一抹,另外,我请大夫再来看看如何调养。”
那医馆是吴家的医馆,大夫也是吴家的大夫,该说些什么,不过是我一句吩咐。
“此人有几分功夫在身,外伤虽已好了,筋脉却似乎有些受损,想要恢复内力怕是难些。”
“那就不急着恢复了,免得我留不下他。”
“这……大少爷要是想留下他,恐怕还得使些旁的法子。”
“挑些无甚损害的法子来吧。”
送走大夫,我想起不知在何方的三叔,他行事是江湖风格,结识的是绿林好汉,前几年因为一些牵扯而失踪,还是我替他在爹娘面前找的借口。
许多人的人生往往就是在这样一场又一场隐秘而平淡的对话中被改变,想来三叔是熟悉的吧。
临安城文风鼎盛,曾评了个“四君子”,名头有我一个,原是起了面具遮掩的用处。
06
京城有姓张的官宦人家,近些年却并无一家贬谪江南,自然也从未有哪家公子少爷叫张起灵的。
这本来就不是一个寻常人家会用的名姓,等到我合上三叔留下的各式卷宗,心里的猜测也落了实处。
那样的身份,倒是让我更放心了,我对寻常百姓,还是保有几分友善的。
过了些时日,大夫的安神药已配好,我换了伺候的人手,上楼看他的时候,他只凭栏而立向外望着,汤药被冷落在桌上。
我走近他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烟雨皇都,云蒸霞蔚,鳞鳞万瓦,屋宇充满。远处郁郁青山一片朦胧,在渐晚的天色里变成水墨。
他转头看我,目光有几分锐利,我只笑着问道:“怎么不喝药?大夫说你的身体还需调养。”
他抿了抿唇,缓声说道:“你换了小厮,此人脚步轻而稳,太阳穴鼓起,他将瓷碗递于我时,汤药未见一丝波伏。”顿了片刻,又道:“我说过,救命之恩,自当报答,绝无恶意。”
“我知道,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恶意,”我愈发笑得开心,“只是,我有啊。”
他眸中闪过莫名的微光,被我从身后揽腰逼近,将下颌搭在他的肩窝,侧脸轻轻贴着他被雨水打湿的鬓发,呢喃之声似情人低语。
“你日日所望是旧都方向,青山处是皇陵,那底下有什么,我比你清楚。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故意遇见我,但是我不能不在乎你所要的是何物。张起灵,你以为许多年前吴家为何迁来这临安城?”
我紧紧抱着他,连心跳声都贴合在一起,询问的话语无比温柔,倒像是面对自己的心上人。
不,也许不是“像”。
他干涩的声音响起:“为了防我。”
“是你们。”
07
他不再抗拒喝药,我知道他眼下服软多是为了让我放松心神,好让他寻着机会,但也不多计较,以后的事谁说得准。
只是没想到他能如此坚韧,虽软着身体倒在我怀里,神情已有几分朦胧,却仍挣扎着不肯睡去。我已经查过他的来历,知道他的名号,那样一个冷冽的杀神,现在却只能躺在榻上半阖着水盈盈的眸子看我,实在让人心痒难耐。
窗楹微合,将风铃的声音掩去几分,红烛晃动的光影洒在墙上,映出逐渐贴合的两具人影。
他推拒着我,发出难耐的喘息,又在绵密的吻中消散。直到解开他的衣衫,抚上他腰腹间的肌肉,他眼中才透出羞恼和不易察觉的愤怒。
我低头盯着他,再诚挚的温情,也因为固执地给予而残忍起来,可惜他也固执地拒绝我。
最后,到底是他抵不过药性,缓缓睡了过去,我也没有再进一步,在雨声中揽着他睡下。不过,美人在怀,还是个难驯服的美人,我也没睡多久,免得睡沉了,醒来就该是我求他饶过我了。
醒来后倒也没想走,索性坐在床边打量他,从眉间发尾,到指尖脚踝,细白的腕子倒是看起来孱弱,任谁也想不出这幅躯体能有怎样的力量。
我握着他的脚踝,心中一动,恶念滋生,像顽强的藤蔓攀附全身,遍及心底。
08
“铃铛是从风铃上取下的,挺好听的,”我捏着他脚腕上黑金色的缠纹细链晃了晃,悦耳的叮当声响起,“不过,风动不如你动,我更喜欢系在这儿。”
他慢慢清醒过来,坐起身,掀起被褥,看到脚腕上的细链顺着床榻延伸到房间一角的立柱,竟然也没露出惊讶的神色,反而是带了一丝嘲讽看向我。
我笑着凑上去亲他,他想躲开,被我捏住下巴,硬生生受了这个吻。松开手时,下颌已经有着明显的红色指引,我有点心疼,轻轻地揉了揉:“你看你,一点都不听话。”
他闭上眼睛没有理我,显然不想跟我这个不讲道理的无耻之徒多说。
我没在意,只要他人在这儿,在这栋小楼,在我眼前,就够了。
我有足够的耐心,陪他困在这栋楼里,就像我被困在这座城一样。
09
梦境最后变得很模糊,也许是很久之后,我不再无形地困在那座城里,也终于放手让他离开。
依稀看出是个冬天,城中灯火萧然,巷间瑶阶琼树,细雪落满青瓦与湖面,从此一别两宽,各远江南。
00
醒来觉得十分诡异,我要是真的敢这么玩囚禁和强制爱的戏码,我能活过三天吗?恐怕要难为胖子从墙上把我抠下来。
但是真的很想给闷油瓶说说我的梦,也不知道他听了后什么反应,好奇心实在要命啊。
END
题外话:
灵感来自于我自己写的同人《闷油瓶的白发》,内容如下:
【这一连串动作很快,我只晃了个神,就看到闷油瓶的脚踝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取下风铃时,风铃叮当作响,我脑子一热,就去摸了摸他的脚踝。】
【瓶邪】不要和情侣出游
*雨村
*爱胖胖!
我站在前台,十分娴熟地朝前台妹子要了两间房,小姑娘看了我们仨一眼,很委婉提醒我现在不是旅游旺季,他们的酒店房间足够多——不需要我只开两间。
闷油瓶拿着行李一声不吭站在我后面,这家伙没赶上全民打疫#苗,到现在健康码那都显示他一针没打,出行的时候会用尽一切方法来降低存在感。我有次在家里刷到一个小视#频,主人要出门前拿着个塑料袋,狗狗就自动自觉钻了进去——大概给闷油瓶一个袋子,他也愿意被我拎着走。
虽然现在,小狗躲在后面提包。
我十分做作地咳了咳,把身份证推过去道,“就两间,两间就够用了。”
这只是个小插曲,我们和胖子在各自的房门前就已经忘了这件事。闷油瓶一进...
*雨村
*爱胖胖!
我站在前台,十分娴熟地朝前台妹子要了两间房,小姑娘看了我们仨一眼,很委婉提醒我现在不是旅游旺季,他们的酒店房间足够多——不需要我只开两间。
闷油瓶拿着行李一声不吭站在我后面,这家伙没赶上全民打疫#苗,到现在健康码那都显示他一针没打,出行的时候会用尽一切方法来降低存在感。我有次在家里刷到一个小视#频,主人要出门前拿着个塑料袋,狗狗就自动自觉钻了进去——大概给闷油瓶一个袋子,他也愿意被我拎着走。
虽然现在,小狗躲在后面提包。
我十分做作地咳了咳,把身份证推过去道,“就两间,两间就够用了。”
这只是个小插曲,我们和胖子在各自的房门前就已经忘了这件事。闷油瓶一进屋就下意识先把房间盘了一圈,活像家猫圈地盘。我大#爷一样摊在沙发上,打开手机开始刷附看有没有好玩的地方。闷油瓶巡视完毕,回到我身边,一屁股窝了下来。
他现在被惯得越来越没个正形,没有人的时候尤甚。
坐下,蜷腿,倒下来靠在我大#腿上,娴熟得简直像是肌肉记忆。看得出来,平常胖子在家把他憋坏了,闷油瓶在某种方面上看是一个很懒的家伙,能不出门不会出门的。坐车对他来讲也很麻烦,他闭上眼,立马准备睡觉。
我揉了揉他的脑袋,他干脆握住我的手腕,盖在自己的眼睛上。
胖子很兴奋在外面拍门,但我和他都不想起来,于是胖子只好自力更生。他一进屋就做出个很倒胃口的表情来,挎着个批脸,一时间手机里那个海边度假的宣传页面都不香了。
海边的风其实并不像小说里描写的那么美好,也有可能是不会有小说家会在台风来临的前一天到海边来,我的刘海被风扬起,我甚至觉得他要把我撅秃,凶#残得仿佛可以把我的发际线后移三厘米——这实在是很可怕,尤其是我这种曾经秃过头的,更知道头发的宝贵。
我和胖子在凛冽的海风边模仿星爷的电影,就是那个四大才子的出场方式,但闷油瓶很明显不想加入我和胖子的队列中来,我甚至从他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眼神里看到了难得的嫌弃,不愧是闷油瓶,我看就算风把他刮到起飞,他的表情也不会有一丝变化。
胖子跑了一会就说要去找漂亮的打鱼妹妹,明天天气不好,渔民都在收拾自己的船具。我估计不会有人有空搭理他,更何况人家老爸还在那,想勾搭小姑娘也不怕被人家拿着鱼叉打——我杵了闷油瓶一下,跟他说悄悄话,“等下胖子挨打了,我们不要拿钱去赎他。”
我光顾着看闷油瓶,没留意他是什么表情,直到听见一声细不可察的轻笑才猛地回头想去看他一眼。但他又变成了那副面无表情的吊样,叫他笑一下活像要加钱。
我无奈,恶狠狠掐住了他的脸,“等我有钱了,一定给自己升级一个会笑的男朋友。”
闷油瓶的脸被我捏着,依旧很淡定,“不换一个?”
哦豁——我扬了扬眉毛,这么大方?平常不是小心眼得很。
我抿了抿嘴道,“换一个也不是不行。”我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比划,“换个年轻的,器#大活#好长得好看的。回去就叫王盟发征婚贴,或者相亲网也不——”
我话都没说完,就看见闷油瓶眼神暗了暗,他手一发力,便抓了一下我的腰,我被他这一抓差点软成狗饼。这个闷油瓶,坏得很,出手都不讲武德。我笑了半天才缓过来,笑得肋骨都在隐隐发痛。
我看向闷油瓶,他也在看我,眼神十分平静,闪着细细的光,海风把他的头发吹起,整个人温柔得不像话。海浪拍在脚边,指缝里有细沙——我突然好想亲#亲他,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觉得现在的风,脚下的沙,眼前的人。
都在提醒我,这是一个接#吻的好时机。
和闷油瓶接#吻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除去极少部分的情况,他的吻大多是温柔又体贴的。我们身高相仿,靠近就能接#吻。他捧住我的脸,微微偏过头,准确无误地找到我的唇。
我很喜欢这种不急不缓的吻,他的唇要比看上去的软一点,亲上去很舒服。亲得累了就退开一点点距离,额头抵着额头,我甚至可以看清他脸上细小的绒毛。
“再亲一下要不要。”我低声问。
他再次吻了上来。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我被吓了一跳,就算四十几岁,被人撞破接#吻还是会觉得非常尴尬,我们俩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弹开才发现来人是胖子。
我居然有些松了口气——还好是胖子,要是别人更不好解释了。他的表情很是憋屈,胖胖的表情写满了气愤,其实不是第一次被他撞见,只是多多少少会有点不好意思。我猜他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和我们再出来玩了。
胖子很恨离去,我看着胖子的背影——一个悲愤不已的背影,孤独寂寞又充满反抗感,我莫名觉得王家卫应该来找胖子拍一部电影——就叫一个单身三十年的好友出游计划。
王胖子,原名不重要,北京户口,现居雨村。
择偶条件:无,接受入赘。
我看了看闷油瓶,发现他也在看我。
哎,我又看了看手机里面的相亲网页面,设计极其花俏,看着就不太靠谱的样子。不过,胖子应该不介意吧。
我想了想,又打字补充道,家里有两只猫和三条狗。
不得不说胖仔在某些方面上的自觉灵敏得吓人,我对他从来没有防备心,被他一偷袭就拿到了手机。他眼神不比年轻那会了,看页面太小的东西要皱着眉,他胖胖的爪子挡住了反光的玻璃,越看眉毛拧得越紧,最后怒气而啪啪啪啪打了许多字。
我拿回来一看,发现他在我的那段话后面补充道,公猫已搞基,女主人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我叉着腰,无语地看着他。
行吧。
——
我喜欢胖胖,嘿嘿!
感谢你看到这里!
【瓶邪】你最好摸对脑袋瓜
*雨村哨向
*有私设,依旧是窗户纸
胖子抱着自己的熊,站在我门口,很是不客气地把自己的精神体塞进我手里,活像我这里是托儿所。他的熊本来还气鼓鼓的,和胖子对峙,大有来比划比划的气势,到我手里倒是老实了,乖乖地扒拉着我的大拇指,我叹了口气,把那只熊带回自己屋里。
天下的哨兵都带不好自己的精神体。
很多事情,在没有住到一起之前你是完全不知道的——比如闷油瓶的厨艺和胖子的臭脚。当然,也有些事情,我老早就知晓了——比如全天底下所有的哨兵,都照顾不好自己的精神体。
可能是因为物种的差别,哨兵的精神体大多孔武有力,不怎么需要照顾。在需要高度保持精神活力的时刻,一个优秀的精神体对哨兵而言如虎...
*雨村哨向
*有私设,依旧是窗户纸
胖子抱着自己的熊,站在我门口,很是不客气地把自己的精神体塞进我手里,活像我这里是托儿所。他的熊本来还气鼓鼓的,和胖子对峙,大有来比划比划的气势,到我手里倒是老实了,乖乖地扒拉着我的大拇指,我叹了口气,把那只熊带回自己屋里。
天下的哨兵都带不好自己的精神体。
很多事情,在没有住到一起之前你是完全不知道的——比如闷油瓶的厨艺和胖子的臭脚。当然,也有些事情,我老早就知晓了——比如全天底下所有的哨兵,都照顾不好自己的精神体。
可能是因为物种的差别,哨兵的精神体大多孔武有力,不怎么需要照顾。在需要高度保持精神活力的时刻,一个优秀的精神体对哨兵而言如虎添翼,但一旦周遭环境不再需要他们保持高度的精神活跃时,那么,问题就来了。
他们大概率会拆家。
而哨兵暴躁的脾气并不能很好地引导他们安顿下来,甚至还有可能加入他们,一起拆家,因此,在很多地方都开有精神体托管所,专门安抚这些暴躁的小东西。胖子的熊也到了这个年纪了,但雨村条件落后,连个像样的正规场所都没有。
我有时候和小花打电话,能看见他的精神体正悠哉悠哉在做精神spa,那只油光水滑的小狐狸身上的每一根毫毛都在凸显自己的舒坦。资本主义花的精神体连安抚都是请专业人员上门服务。胖胖的熊挤过来趴着我的大#腿看,别提多羡慕。我拍拍傻熊的脑袋瓜,叫他去和我的狗子玩。
偶尔闷油瓶的小老虎也会需要一个摸摸头。
我抱着熊丢在一边,叫自己的臭狗子出来陪他玩。胖子的小熊算乖的了,不吵也不闹,除了爱拍胖子的脑袋没有任何暴躁的缺点。一狗一熊在搭积木,很有耐心的样子。他们俩玩了一会,就听见有什么东西刷刷在抓我的门板,我拍拍发麻的大#腿,开门一看,门口站着的居然是闷油瓶的老虎。
他摇了摇尾巴,整个虎散发着“请让我进来一起玩吧”的气味——这倒是少见,闷油瓶的精神体向来和他本人一样,极其克制,自律到非常恐怖的程度。因此,我对他难得的撒娇格外珍惜也格外宠溺,他舔#了舔#我的手心,便得到了我的允许,一只大虎子强行塞到一熊一狗中间,胖子的熊呆呼呼被挤了个屁#股墩,也不恼,摸了摸小老虎的脑袋,自己挪挪屁#股给他让了个位。
我在一边,莫名觉得这个场景像极了爸爸带儿子,只差一根烟。
当然抽烟是不敢抽烟的,我怕闷油瓶的小老虎去告状。但这个场景温馨得让我心头一软,于是拍了好几张照片发在了我们嫩牛五方那个群里。我怀疑瞎子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待机,他回复得最快——哟,托儿所,哪天带我的黑豹也去玩玩。
他的黑豹拆家能力一绝,我光是想想都已经开始窒息了。我回道,可以,但是要给好多百。瞎子立马改口,说他也可以带崽,只要一百。
达咩达咩——杜绝内卷。
但我没想到第二个回复的会是小花,毕竟花财神分分钟几百万上下,实在是日理万机,他在群里发了个红包,像是个通知——财神来了,财神来了。我点开红包,发现手气最好的居然是黑瞎子,瞎子也发了个表情包,小花就接在那个表情包后面发言——他说,吴邪,有空带闷油瓶的老虎去看看,他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我看到这话才回头去看那几张照片,我是直接用的微信摄像头,像素不太好,几只小祖#宗排排坐吃果果别提多乖了,我拿了钱,但是嘴一点都不软,我说小花你不要挑拨离间,我们兄弟好着呢。
倒是闷油瓶出现了,只回了小花一个知道了。
小花发了串省略号。
紧接着他俩就都没说话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干嘛去,但闷油瓶过了一会便来敲我的门,胖子的熊已经不那么暴躁了,轻轻地掰了一下我的指头算是告别,便要回去找胖子。我以为闷油瓶也是来接自己的小老虎的,心里还想着这个闷油瓶也不是你们没人情味嘛,还知道接小孩上下学。
闷油瓶朝着他的老虎伸出手,招了招,结果没把自己的老虎喊回去,倒是喊得我的小狗尾巴甩成螺旋桨,一跃就要到他身边去。他刚刚起跳就被闷油瓶的小老虎叼着尾巴拽回,我的狗委屈巴巴回头看了他一眼,发出低低的嘤嘤声。
他不跟闷油瓶走,也不让我的狗去跟闷油瓶玩,霸道得很。这倒是少见——只知道有小屁崽子不愿意上幼儿园的,居然还有不愿意回家的。小白#虎跑到我身边来,蹭了蹭我的脑袋,又顶了顶#我的手心。
我顺手摸了摸小老虎毛茸茸的脑袋。
闷油瓶的反应却超出了我的意料,他神色古怪——我居然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丝不可置信来,他盯着我的手看,活像我摸的是他的头。
“没事,可能就是乖太久了,偶尔也想黏黏人。”
我对闷油瓶解释道。那时的我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以为那是简单的向导安抚。闷油瓶的小老虎肉#眼可见地变得极其粘人,一点百兽之王的威武都没有了,我看要不是仅存的面子还在,他可能要在地上打滚求一个摸摸头——但谁能拒绝一只很乖的大猫咪呢?
我们吃饭,他凑上来要摸摸。我揉了揉小老虎的脑袋,闷油瓶啪一下,筷子不稳掉了块肉——胖子都察觉出不对劲了,“小哥,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闷油瓶不动声色把那筷肉扫到桌子底下给小狗吃掉,摇了摇头。
骗鬼呢——闷油瓶最近确实很不对劲。尤其是我一和他小老虎亲热,他就像猫被人踩了尾巴似的炸起来,我偷偷百度——哨兵会因为精神体亲近别人而吃醋吗?高赞回答是“来个神仙吧,求求了我一天都不想和我的拆家王住一起了。”
我怀疑这个人是黑瞎子。
但既然不是这原因,又是为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他的小老虎又凑上来,我把他抱上自己大#腿,下巴抵在他的耳朵上,我伸手挠了挠小老虎的下巴——果不其然。
闷油瓶突然从沙发上起身,脚步飞快连拖鞋都没穿好就往厕所走。狼狈得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落荒而逃,我从没见过闷油瓶那个样子,他在斗里都衣不沾尘的。厕所门被他撞得砰一声,我看着门,捏了捏小老虎的耳朵,“你爸爸是不是怪怪的?”
结果下一秒,我听见厕所里打翻了个盆。
闷油瓶的小老虎最近都挤在我房间里睡,反正床够大,我也就放任他和我挤一起了。他的小老虎毛质非常好,我常常顺着他的毛玩,滑溜溜的。小老虎半睡半醒时最为乖巧,爪子抱住我的胳膊,大脑袋靠在上面,毛茸茸蹭得我痒痒。我摸摸脑袋,从脑袋瓜呼噜到尾巴——尾巴在平日里可是摸不得的,一摸就龇牙,凶得很。
但大概是睡迷糊了,我揉着他的尾巴,毛茸茸的尾巴一甩,便缠住了我的脚踝上下摩挲着。皮毛的质感让我舒服得要融化,心情一好,啵啵亲了小老虎的鼻尖好几口。
门口顿时响起几声敲门声,声音倒是不大,小老虎在我床上动了动耳朵。我揉揉他的脑瓜,下床去找拖鞋。
那站着的竟然是闷油瓶。
他站在外面,脚下踩着拖鞋,可能是最近都没睡好,眼圈居然有些深。我不解地看了他一眼,闷油瓶不知为何,只感觉他耳朵尖有些发烫,他强势地挤了进来,我也没有拦着。
“怎么了?”我问,“找我有什么事么?”
闷油瓶一言不发,留给我一个背影,但我竟然觉得他这个背影带着些许委屈,我绕到他前面一看,他眼神竟然闪躲了一下。
我追上去,想握住他的手。
闷油瓶叹了口气道,“吴邪,别摸了。”
我呆呆地啊了一声,摸什么?什么别摸了?闷油瓶看我表情,一脸无奈的样子,“精神体发*时,哨兵和精神体是共感的。”他顿了顿,难得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对不起,是我影响了我的精神体。”
他说话怎么越来越难懂——他刚刚说什么?什么发*?什么影响?谁影响——卧#槽,闷油瓶——
我脸上突然爆红,捂着脸看着闷油瓶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叹了口气,低下头道,“抱歉。”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我一揉揉他的老虎,他的反应活像我揉的是他的脑瓜——原来真的是他的脑瓜。
闷油瓶在我面前低下自己的脑袋,我只能看见他垂着的眉眼,极其乖巧。他的耳根发红,我突然意识到,闷油瓶,这个哨兵——正在以他最乖顺的姿态,把自己的选择权交给了我,他像一只乖巧的大型犬,叼着自己的项圈,只要我答应,便会立马把绳子交到我的手里。
我心脏跳得快要蹦出来。
“那我……那我可以摸摸你的脑袋么?”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半晌,突然朝着我伸出了脑袋。
——
小花是最先察觉到不对的,并且及时和闷闷私聊了,闷闷表示“不管瓶瓶的事瓶瓶什么都不知道”
闷咪因为这件事暗自吃醋了很久(摸小老虎不摸他)
感谢你看到这里!
【瓶邪】情非得已
-甜饼,夹肉(懂的都懂
-道德洁癖勿入,三观歪
-小老婆转正文学
皇后从梦里惊醒,寂静夜里仍能听见梆子敲响,他贴身的坤泽侍从刚巧掀开金帐,见他虽仍平躺着,眼睛却已睁开,便小声说:“娘娘,今日贵妃入宫,时辰要到了。”
五更天,天际已见微光,盛夏将至,天色更是一日早过一日,皇后自从知道皇帝要再纳之后,身子倦怠得厉害,精神越发不济。
侍从将他扶起,知道他心里悲伤,劝道:“娘娘,谁不知道吴贵妃是江南省司献上的,皇上南下平乱,南方局势不稳众人皆知,他不过是咱们皇上情非得已,用来笼络人心的玩意儿,咱们宫里这样的还少吗?您与皇帝从小长到大的情分,谁能越过您去?”...
-甜饼,夹肉(懂的都懂
-道德洁癖勿入,三观歪
-小老婆转正文学
皇后从梦里惊醒,寂静夜里仍能听见梆子敲响,他贴身的坤泽侍从刚巧掀开金帐,见他虽仍平躺着,眼睛却已睁开,便小声说:“娘娘,今日贵妃入宫,时辰要到了。”
五更天,天际已见微光,盛夏将至,天色更是一日早过一日,皇后自从知道皇帝要再纳之后,身子倦怠得厉害,精神越发不济。
侍从将他扶起,知道他心里悲伤,劝道:“娘娘,谁不知道吴贵妃是江南省司献上的,皇上南下平乱,南方局势不稳众人皆知,他不过是咱们皇上情非得已,用来笼络人心的玩意儿,咱们宫里这样的还少吗?您与皇帝从小长到大的情分,谁能越过您去?”
皇后明明是青年人,却早早在深宫里磨去了气性,头发披散,却只是垂着,不见光泽。他道:“哪里有那样的情分?若非不成亲不得已,后宫哪里有我的位置……”
话到底不能多说,深宫里到处都是耳目,皇后自知已经失言,就快快闭上嘴梳洗。
这些年来皇帝总不在宫中,不是在西北,就是在东南,大小朝廷南北都有,里头官员一应俱全,为得就是方便皇帝办政。留下他一个守在深宫里,替皇帝、替自己的丈夫,打理后宫,今天纳这个,明天迎那个,按年份抬位份。各个都往宫里塞人求得圣心,各个都像石头砸进了深井里不见一丝响动。
皇帝真绝情啊,迎皇后那日别说入洞房,他连堂都没拜,他倒是知道皇后不得圣心难过,给他留了凤印,大有做得好就留、做不好就换一个的姿态。这么一个不知道怜香惜玉、公事公办的帝王,如今为何会为一个在江南得到的“笼络人心的玩意儿”,五更天就迎亲呢?
不止皇后心情惴惴,整个后宫都安静得诡异,他们长了张嘴,但这嘴不敢说,他们用眼,钩子一样地盯着皇后的长乐宫,想看看皇帝这次迎贵妃后,夜里到底去贵妃那儿,还是来皇后这里圆多年前的洞房?
比起后宫,皇帝倒看着高兴的多,他戎马多年,曾是个不苟言笑的人物,或许天生修养好,又或许身居高位不怒自威,看着并不多咄咄逼人。
此时改了往日里常穿的劲装短打,换了身袖满衣宽的长袍,他腰间扎得紧,是个惯常骑马后紧绷的姿态,背与肩颈挺得笔直,三射轿门时那箭羽竟没入青石地面,仍是那个曾经独自一人拉满弩击穿城门的青年人。
皇帝从不给人留面子,贵妃入宫办得仿佛娶妻,他心安理得的抱着吴贵妃,这时候倒是知道体贴了,叫人给些热汤食让贵妃垫垫,省得在洞房里饿伤了胃。
吴贵妃原名叫吴邪,看着像是刚及笄不久,只是南方水土养人,眉眼跟体形都是嫩生生得标致,青竹一样的人物。
他家里就他一个,即使要笼络皇帝,送谁也不会送他,但他自小就是好动的性子,偷偷地想许给皇帝。好在皇帝是真喜欢他,不舍得这样无媒苟合委屈了心上人,对他说你若愿意,我带你回京成亲。
他家里舍不得断孩子姻缘,皇帝又一副迫不及待要娶的样子,婚事办成的速度从没这么快过,吴邪刚刚抵京,还有些晕船呢,晕晕乎乎地坐上轿子入洞房,懵懵懂懂地看皇帝掀了他盖头,
吴邪养得好,不是那种枯瘦身材,然后就该吃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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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wb@氪cp专用号,也放彩虹屁,去看之前球球大家给点热度吧,给点吧给点吧(qwq
【瓶邪】亵佛 02(魔头瓶×菩萨邪)
前文见合集
更加变态了……
注意避雷
这就是一篇从强迫开始的魔与佛的爱情,我变态,我喜欢……
——————————————
张海客从外疆赶回,进不夜天主城汇报战事,魔族在天之涯与神族仍在敌对之态。
主城人少,张起灵不喜欢太多人伺候。
宫殿搭上了一层红绸子,添了不少喜气,不夜天没有白日,红色在夜里暗了些。
张海客还未进城就听说了,张起灵要成亲,娶一个天界的菩萨。
他在议事殿等了半盏茶功夫,张起灵从侧殿过来,衣裳半垂,似乎才醒,身上慵懒之态甚为少见。
张海客察觉到张起灵身上的一丝清净之气,是属于修佛之人的,虽然微弱。
他俯身行礼,余光瞥见张起灵手腕缠着绷带...
前文见合集
更加变态了……
注意避雷
这就是一篇从强迫开始的魔与佛的爱情,我变态,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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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客从外疆赶回,进不夜天主城汇报战事,魔族在天之涯与神族仍在敌对之态。
主城人少,张起灵不喜欢太多人伺候。
宫殿搭上了一层红绸子,添了不少喜气,不夜天没有白日,红色在夜里暗了些。
张海客还未进城就听说了,张起灵要成亲,娶一个天界的菩萨。
他在议事殿等了半盏茶功夫,张起灵从侧殿过来,衣裳半垂,似乎才醒,身上慵懒之态甚为少见。
张海客察觉到张起灵身上的一丝清净之气,是属于修佛之人的,虽然微弱。
他俯身行礼,余光瞥见张起灵手腕缠着绷带。
神魔不融,修佛之人入了不夜天,肌体时时受魔气侵袭,会伤及肺腑,即便是菩萨也受不了,除非修行奇高,不然要么成魔,要么一日日虚弱,最后死在不夜天。
又或者,有血统纯正的魔愿意以自己为容器,长久养着。
张起灵应该是割了自己的血喂那位菩萨喝。
张海客收回心绪,开始禀报战事。
张海杏隔了半个时辰才去的侧殿,她要送城主大婚穿的喜服。
喜服是暗红色,绣着金云纹边,她手里拿的是那位菩萨穿的。
侧殿不留侍女,张海杏一路进去,推开寝殿大门,一阵檀香味飘出来。
吴邪坐在床边打坐,他掌心缠着佛珠,口中还低念经文。
张海杏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菩萨,应该说,她第一次见到一个真正的佛。
吴邪的纯白袈裟被张起灵扯坏了,但他仍规矩的穿在身上,前襟零散,他胸上的紫红点子很清晰。
他闭着眼,平静,温和。
“菩萨。”张海杏点头打了个招呼,她不喜欢佛,但这位马上是不夜天的城主夫人了,未来的魔族之后,还是不一样的。
吴邪依然念经,仿若没听见。
张海杏把喜服放在一旁桌面,“菩萨,喜服送来了,记得试。”
念经声音停顿,吴邪方睁开眼睛。
他看向张海杏,“佛门中人,断不会成亲,请把喜服拿走。”
张海杏挑眉,“族长吩咐的,菩萨可以自己去和他说。”
魔族之主成亲在不夜天是大事,不夜天没有白昼,但喜事需要些光亮装点,所以全城铺满了红灯笼。
张起灵从城外回来,满眼的红海。
他叫张海杏把喜服送到侧殿,一路想着菩萨穿上是什么样子,脱下袈裟,换上深红喜袍,应当更好看。
他脚下刚塔入侧殿,里头传来一阵呕吐声音,和碗盏落地的碎裂响。
张起灵皱眉,快步进去,袖子一挥推开大门。
吴邪伏在床边,弓腰吐着什么,他手指还在嘴里,想借此催吐,他唇边红的不正常。
地上的碗边还有血迹,已经发黑了。
“你吐了我喂你的血?”张起灵问。
吴邪是入了佛境的菩萨,如果不化魔,那就必须摄入魔气才能保证身体在不夜天不受损伤,张起灵心软,之前虽把魔族本源强行灌进他体内,但终究没把他转化成魔。
吴邪若不喝他的血,会死。
“佛门中人,岂可犯戒喝人血,无论是人是魔,都是大错。”吴邪艰难回答,身体因魔气而不适。
张起灵长出一口气,他抬手,手指一勾,把菩萨拉来自己怀里,“你我已有肌肤之亲,你早就破戒了。”
吴邪偏头,使出全身力气推他,奈何移不开分毫,他垂头轻叹,“张施主,你为魔,我为佛,本可井水不犯河水的,你将我困在不夜天,已铸成大错,还望及早回头。”
张起灵搂紧他,视线深邃,“我不回头。”他低低说。
未完待续。
亵佛系列应该会断断续续的更的……
吴邪没开窍,没动情的时候有点木,动了情就好了,就开始有人情味了
【瓶邪】本宫才是坠吊的
雨村沙雕日常,一鞠躬
甄嬛体来也
--
吴邪和胖子打起来了!
这是张起灵从来没有想到的。
在他的记忆里,吴邪和胖子是能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一块肉能分成两半吃,一块钱能掰成两瓣儿花,天塌下来他俩之间的关系都能情比金坚,虽然他以前有一点点的嫉妒,但男人不能说嫉妒,再嫉妒都要憋住,等晚上两个人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在被窝里解决。
他看了眼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西藏獚,这小东西甩着舌头绕着打成一团的两人一路撒丫子狂奔,张起灵下意识感觉要是他说话,这时候估计已经揣着大喇叭满村子广播,具体广播如下:
来人啊折寿啦!我家两个大傻叉打起来啦!快来瞧啊快来看,有钱的捧个钱...
雨村沙雕日常,一鞠躬
甄嬛体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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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和胖子打起来了!
这是张起灵从来没有想到的。
在他的记忆里,吴邪和胖子是能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一块肉能分成两半吃,一块钱能掰成两瓣儿花,天塌下来他俩之间的关系都能情比金坚,虽然他以前有一点点的嫉妒,但男人不能说嫉妒,再嫉妒都要憋住,等晚上两个人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在被窝里解决。
他看了眼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西藏獚,这小东西甩着舌头绕着打成一团的两人一路撒丫子狂奔,张起灵下意识感觉要是他说话,这时候估计已经揣着大喇叭满村子广播,具体广播如下:
来人啊折寿啦!我家两个大傻叉打起来啦!快来瞧啊快来看,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稳赚不亏啊!
实乃当代孝子。
张起灵心下一惊,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但他手上还端着菜盆,这就很不方便,只能暂且采取观望态度。
吴邪和胖子满屋子乱滚,在他的注视下,从东边滚到西边,又从南边滚到北边,最后画面定格在胖子把吴邪摁在沙发里。
被揪住还不忘乱蹬的吴邪大喊:“大胆!本宫乃皇上亲封的吴贵妃!你岂敢动我!”
胖子也骂:“本宫还是皇上亲封的皇后!”
吴邪:“我呸!皇上眼睛瞎了还是脑子进水了封你做皇后!本宫不认!我呸呸呸!”
胖子:“好哇,胆敢对皇上不敬,本宫看你的小脑袋瓜子是不想要了!”
旁观的张起灵虽然听不懂,但隐约觉得自己似乎被骂了。
这一定是错觉,他点点头,揣着菜盆子,小心翼翼地绕过歪七扭八倒在地上的小板凳,走过扭打成一团的两人,走进厨房。
客厅的电视上还放着甄嬛传。
胖子长叹一口气,眉眼间难掩悲情,放开扭得像条蛆的吴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皇上不来,胖胖我再娇艳,又给谁看呢!”
说完,一把捉过还撒丫子满屋子乱奔的西藏獚,因为不管他愿不愿意,塞进怀里就一阵蹂躏,煞有其事的揩了揩眼角。
吴邪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姑且不管头上的鸡窝头,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服,骄傲的昂起小脑袋瓜,“是啊,我都跟皇上说了,要雨露均沾,可惜皇上偏偏不听,就要独宠我一个,我也没办法呀。”
正黯然神伤的胖子:“?”
“这能怎么办呢?只能说人的命各不相同,有的人人老珠黄闺房冷落,唉,姐姐你不知道,我呀,可是烦得很,早就想试试一个人睡觉,可是皇上他不肯,偏偏就要我侍寝,怎么推都推不掉。”
胖子冷笑,翘起兰花指尖声道:“西藏獚,给本宫打烂他的嘴!”
被揉的七荤八素的西藏獚:“???”
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谁能告诉他身为一只狗,要怎么打烂一个人类的嘴???
这就很麻烦,而他又不能张嘴指着胖子质问他,因为他只是一只小狗狗,所以只能偷摸摸在他怀里撒一泡尿,然后后腿一蹬跑了。
突然被尿一身的胖子还没反应过来,吴邪就一嗓子嚎出来:“小哥!小哥!不是,皇上!你快来看啊!皇后娘娘被狗尿一身啦哈哈哈哈哈!!!!”
正在厨房里的张起灵发动瞬移技能,下一秒就出现在吴邪身边,搂住他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不要靠近,有味道。”
胖子:“?”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一脸震惊:“听听,你听听,这还是人说的话?我才是你的皇后!怎么可以只顾宠妃不顾皇后!天哪,国将不国,宠妃当道!”
莫名被安上皇上之名的张皇帝一脸迷惑:“皇上?我?”
窝在他怀里的吴邪抬头亲了他一口,狡黠地眨了眨眼,示意他要配合。
“是啊皇上,要雨露均沾,可不要专宠臣妾一人,臣妾于心不安呐!”
胖子心说你放屁!哪有于心不安,我看你心里不仅安的很,还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吴邪嗯嗯啊啊试图转移话题。
胖子仰天长叹,嗷的一声梨花带雨的朝张起灵扑过去:“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张起灵一伸手:“我不是。”
胖子继续哀嚎:“我可是你亲封的皇后啊!”
张起灵辩解:“我没有。”
胖子不满:“啧,能不能配合一点,大家一起入戏行不行,不要做鸡掰。”
张起灵:“哦。”
胖子表示终于听懂了吾心甚慰:“那就好,那——”
张起灵:“我没封过你。”
胖子:“。”
吴宠妃发出无情的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胖子怒而离场。
“玩个锤子!这日子没法儿过了!灭国吧!!!”
吴邪还摇着手帕在后面叫他:“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你去哪儿啊!!”
胖子一挥手:“滚吧,赶紧跟你的皇上去相亲相爱,老娘告老还乡了。”
本次闹剧以皇后娘娘——胖胖告老还乡落幕。
接下来一切正常,吃饭的时候胖子照例一个劲往吴邪碗里夹鸡腿,丝毫不见上午两个人打起来的气势。
张起灵喝了一口汤,眯着眼睛看着相亲相爱互相往对方碗里夹菜的二人,还一个劲地推脱。
吴邪:“你先吃,你先吃。”
胖子谦让:“你吃你吃,你看你瘦的,多吃点补补。”
吴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肚子上的小游泳圈,一时分不清是在关心他还是讽刺他。
而胖子还在往他碗里塞豆腐酿肉。
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张起灵是在忍不住,借口要去厨房,实则偷偷掏出手机。
【张起灵:问一件事】
而另一头几乎是秒回。
【张海客:什么什么!有什么事需要族长亲自屈尊问我!!!天哪,这简直是我的荣幸!!!族长你问吧!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包您满意童叟无欺!!!!!】
【张起灵:甄嬛传是什么】
【张海客:?】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族长会突然对古装宫斗剧感兴趣?
张海客陷入沉思。
不对,英明神武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族长怎么会主动去看七大姑八大姨才会喜欢看的宫斗剧呢!!只有吴邪那个小瘪三闲的蛋疼才会看这么娘们兮兮的玩意儿,一定是他强迫族长跟他一起看!!!啊!!!!!吴邪那个王八蛋!!我跟他拼啦!!!!!
【张海客:族长,甄嬛传是一部宫斗剧】
【张起灵;详细说说】
张海客深吸一口气。
是时候了,是时候让他亲自出手,打败那个小王八蛋,拯救族长于水火之中!重回族人的怀抱!
【张海客:族长且听我细细道来】
【张海客:这是一个讲述一代帝王被看似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善良体贴实则是妖精变的男,不是,女人迷了心窍从此沉迷宠妃荒废朝政夜夜笙歌不早朝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张起灵:?】
【张海客:但是他的丞相不畏强权不惧妖妃威胁勇于上书控诉妖妃祸国句句衷心呕心沥血终于让英明神武的帝王迷途知返从此远离妖妃勤于政务带领族人,不是,带领国家走上巅峰的伟大故事!!!】
他默默攥紧了拳,成败在此一举!
【张海客:所以族长,你要跟这位帝王学习学习】
【张起灵:。】
【张起灵:这个故事不好。】
作战失败。
【张海客:哦】
【张海客:流泪猫猫头】
张起灵默默收起手机。
“来人啊折寿啦!!!”
客厅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
他一个箭步冲出去,然后看见抱着枕头跪坐在地上的吴邪,下意识要去拉他。
吴邪阻止他:“不要动!”
张起灵:“?”
张起灵:“地上凉。”
吴邪闭了闭眼,又睁开。
他猛地一指正四仰八叉摊在沙发上翘着兰花指的胖子:“是她!是她推了臣妾!皇上!不信你问西藏獚!”
西藏獚心说球球你们大发慈悲饶了我吧人家只是一只不谙世事的小狗狗为什么要遭这些罪?!
张起灵心下了然,抱起躺在脚边一脸生无可恋的西藏獚,郑重其事地问:“是不是皇后推了贵妃?”
西藏獚:“?”
西藏獚:“汪?汪汪汪。”
翻译成人话就是:
你丫是不是有病,是不是神经病?怎么着还想让我回答你赶紧去看看脑子吧别是小脑有坑大脑进水了。
“汪汪汪汪汪。”
张起灵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他放下西藏獚,淡定地转向胖皇后。
“皇后推了贵妃,打入冷宫。”
胖子:“?”
他一脸难以置信:“就这???老娘可是你的皇后这就被打入冷宫了?????”
吴邪躲在他身后补刀:“本宫可是怀了皇上的龙胎!你个人老珠黄的皇后怎么能跟本宫相比!”
张起灵瞬间土拨鼠回头,慈爱的摸了摸他鼓鼓囊囊的小肚子。
“当真?”
“朕要当父亲了?”
吴邪没料到这么刺激的反应,差点被慈眉善目的张起灵吓得一哆嗦,赔笑:“是啊是啊,都两个月了呢。”
胖子呵呵:“是憋了两个月的屎吧。”
吴邪一脸迷惑的指着他对张起灵说:“这个女人怎么还在这里?怎么还不拖去冷宫?”
胖子:“?”
西藏獚满院子撒丫子乱奔,嗷嗷直叫。
翻译成人话大概是:
来人啊快来看啊!吴邪和胖子又打起来啦!!!!!!比上次打的还精彩啊!!!看了不亏看了稳赚啊!!!!!
小短腿哒哒哒扬起一阵灰,糊了正在睡觉的小满哥一脸。
然后被打的爹妈都不认识。
张起灵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不利于家庭关系和睦。
但他身为争宠的中心又不便出手,另一方面也是看吴邪玩的乐在其中,若是贸然劝他也没什么用,得换个别的方式。
他打开手机通讯录,点开几个联系人中的两个,各发出一条短信。
“这里是本宫的寝殿!容不得你放肆!”
“呵呵,不容放肆也放肆多回了,本宫可是有皇上的宠爱!”
“谁都有人老珠黄的一天,你个小B崽子给老娘等着!”
“本宫受皇上宠爱自然容颜永驻,不像你,略略略。”
站在院子里围观的张起灵一瞬间有种穿越的错觉,下一秒差点被胖子挥舞的床单糊住脸。
好家伙,连道具都用上了,着实敬业,要不是手上还在洗碗,张起灵就要为他俩鼓鼓掌。
下午快出门买菜的时候,解雨臣和黑瞎子到了。
正巧碰上他一脚踏出家门。
解雨臣头一个问:“那俩发神经的玩意儿在哪儿呢?”
张起灵指了指屋里:“客厅打架。”
黑瞎子吃了一惊:“不得了,谁赢了?”
“平手。”
“啧,”黑瞎子砸吧了下嘴,“没意思。”
解雨臣推门进去,转身对他道:“你去买菜吧,剩下的交给我们。”
张起灵点点头,感觉找到了强有力的帮手。
太阳落下去,半挂在山间。
张起灵两只手都拎着塑料袋,一手蔬菜一手新剁下的一扇猪肋排。
他站在门前。
他拿出钥匙。
下一秒就听见院子里传来的动静。
“今年秋天得枫叶不够红啊,来人,赏瞎常在一丈红,给这枫叶添添红色。”
“贵妃娘娘使不得啊!瞎常在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啊!”
“花嫔此言差矣,本宫看瞎常在目中无人,应该即可打入冷宫。”
“皇后娘娘心宽体胖,见不得这些打打杀杀,还是算了吧。”
“本宫是贵妃!本宫的话谁敢不听!”
“来人啊救命啊!!!瞎常在造反打贵妃啦!!!!!”
“打起来!打起来!”
“汪汪汪汪汪!!!”
停在门口的张起灵:“?”
【瓶邪】归真
张起灵在门里的追忆在孤山路就停止了,他不敢走下去。即便没有走下去,他也闻到了棉衫上的樟脑味,混着木柜味,吴邪味。衣服不愧是供给人体的衣服,和皮肉一样容易搓圆揉扁,蹂躏折叠,贴到身上没一会儿,樟脑味就沾上暖烘烘的吴邪味。张起灵心想,命定的爱人,在彼此成全前,总有千丝万缕的预感。他闻到棉衫上吴邪味的瞬间,就陷进了小时候的被窝,东北干冷天气里炉火味。在那个瞬间,和吴邪睡觉的欲望压过了睡吴邪的欲望。他像个出生没多久,需要被羊水声安抚的孩子一样,把脑袋埋进吴邪胸里,追忆,欲言又止,不被理解,郁郁不平,那些鲜少得到的父爱母爱,手足友谊,化为巨大的吞噬的嘴,把对吴邪的爱情意欲吸干吮尽,还不够,远不够——原来...
张起灵在门里的追忆在孤山路就停止了,他不敢走下去。即便没有走下去,他也闻到了棉衫上的樟脑味,混着木柜味,吴邪味。衣服不愧是供给人体的衣服,和皮肉一样容易搓圆揉扁,蹂躏折叠,贴到身上没一会儿,樟脑味就沾上暖烘烘的吴邪味。张起灵心想,命定的爱人,在彼此成全前,总有千丝万缕的预感。他闻到棉衫上吴邪味的瞬间,就陷进了小时候的被窝,东北干冷天气里炉火味。在那个瞬间,和吴邪睡觉的欲望压过了睡吴邪的欲望。他像个出生没多久,需要被羊水声安抚的孩子一样,把脑袋埋进吴邪胸里,追忆,欲言又止,不被理解,郁郁不平,那些鲜少得到的父爱母爱,手足友谊,化为巨大的吞噬的嘴,把对吴邪的爱情意欲吸干吮尽,还不够,远不够——原来情感喷薄是这样一件震撼的事,令人上瘾,和蜕皮刮鳞一样爽利……
张家是禁止开车的,仿佛他们造小孩走的是另一道工艺。张起灵是在放野途中,和一群稍大的屁孩得知了人人皆知的秘密。第一次无师自通是刚成年,他穿着长衫棉袍,盯着客栈天花板,脑中一片茫然,舒服,隐秘,且罪恶——以至于后来练习禁欲,他就盯着天花板。
他母亲没有提过她爱的男人。张起灵于是凿石头,克服无缘故来到人世的幻觉。他迷茫又清醒,因为退路是片迷雾,不得不拆掉南墙地往前走,对于天授,实在是很合适的脑瓜。
他睡吴邪的时候,离他成年已经过去很久,但那种无师自通的灵光依然大肆招摇。时间很短,他马上要启程。吴邪哭着说,我流血了、我又流血了。他做得很认真,蛮横精准且深,以至于总是流血。但吴邪比他更虔诚,他留的东西一点也没有流出来。张起灵不想走了,好比活了一百多年突然有人教他吃饭喝水,没了吴邪给的,他还不如去死。
他没有去死。情绪激动时总会产生殉道者的快意。五年后他靠在青铜门后摸脖子,那里像结痂一样痛痒不止。他必须承认,他是通过开车知道了他比想象中的更爱吴邪。这段关系很惨烈,没有繁衍价值,没有经济利益,甚至连短暂的情感抚慰都变成了十年的钝刀子,把心脏薄薄地片开来,让他在门里一遍遍回味开车。
他很想念吴邪的身体,车爆炸了,四个轮子风驰电掣直达内心。所以那个通道真的可以走心,是人类最初开辟的一条道。他不知道怎样抵御了,抱着七零八碎的部件去找母亲。雪山下的湖像羊水一样温暖,因为湖底的火焰烧的是藏海花。他想要妈妈,他浮在冰面上了,他喃喃地喊吴邪,吴邪。
【瓶邪】不惑
完整版在爱发电(苏并耳)和围脖(苏并耳)
是上一篇的相关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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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电了。笔记本打开着,调到最大续航,亮度很低。秀秀的对话框在闪,我走神地盯着屏幕的反光——金属窗框,悬铃木,被深秋的风吹拂着。闷油瓶从我身后走过,头发扎了个揪,和江南才子似的,身上一件棉质睡衣,是我洗过好多次的,很松垮。这个天气穿,有点单薄。不过家里不冷。
棉衫穿他身上显小。闷油瓶肌骨均匀,身材修长,得跟我站一块,才能看出他骨架大我一圈。有风从窗缝漏进来,迎上他去。棉衫顿时贴紧了蓬勃的前胸。他快走出屏幕的时候,我看到微凸的两点,脑海荡漾了一下,又绷紧了,身上对应的地方掠过一股酥麻。
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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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电了。笔记本打开着,调到最大续航,亮度很低。秀秀的对话框在闪,我走神地盯着屏幕的反光——金属窗框,悬铃木,被深秋的风吹拂着。闷油瓶从我身后走过,头发扎了个揪,和江南才子似的,身上一件棉质睡衣,是我洗过好多次的,很松垮。这个天气穿,有点单薄。不过家里不冷。
棉衫穿他身上显小。闷油瓶肌骨均匀,身材修长,得跟我站一块,才能看出他骨架大我一圈。有风从窗缝漏进来,迎上他去。棉衫顿时贴紧了蓬勃的前胸。他快走出屏幕的时候,我看到微凸的两点,脑海荡漾了一下,又绷紧了,身上对应的地方掠过一股酥麻。
对话框又跳了跳:人呢?
我飞快地打字:刚去热了点东西吃。
我的三十三岁生日,在去墨脱之前,是和朋友一起过的,也是往后难得的团圆,大家都像预知了后来的凶险一般,要把说家常话的机会一次用完。
秀秀醉后说我,这么多年,身边连个伴都没有。
“真爱难得。”我刮掉巧克力拼成的“33”,这个数字很温暖,像一对相拥而眠的伙伴,我舍不得把它吃掉。
“我要那个翻糖小人,”秀秀说,“长得好像你,没对象也没有伴儿,真对不起你这模样。”她说,现在的姑娘会喜欢我这种大叔款——还没迈过三十五,我就成了叔——后来迈过了,也没有小姑娘喜欢,恋爱经历为零,调情不会,还欠一屁股债。我说你别叭叭了,自己找个叔去吧,年纪大了没人权是怎的,我还偏找个爷回来。
秀秀眨巴眼睛笑了笑。
她知道我现在和闷油瓶住在一起,不似室友,但离“同居”又差了那么一点。真爱都是相似的,进阶的过程却各有各的不幸。我图他图得太满太纯粹,反而畏缩了起来。大叔嘛,计划报表季度账看多了,做什么都先把利弊权衡一番。我和闷油瓶都把对方的人生打乱了,差临门一脚,就彻底掉到彼此的贼床上,我不敢动他,他也不敢动我,好像两个小偷蹲在墙沿上互相盯着,“好玩儿死了”,秀秀说,“你动动你自己好了。”
我说我动了,我洗得干干净净,躺在床上敞着门,他进来了,我们聊了聊克拉玛依城的历史。
秀秀下了线。我叹口气,收拾行李。闷油瓶要和胖子去厦门,参加一个沉船打捞展。我得先到雨村料理事,再去找他们。我到厦门时,正赶上大降温,走出高铁站,冷风迎面扑来。闷油瓶站在我一眼就能望到的地方,风衣的线条很硬,长到及膝。那儿是个风口,他也不知吹了多久,眯着眼,把头发束起来,垂下耳边两缕。因为没欣赏过,我以前不能理解留长发的男人,直到有了他,我才知道气质还能如此。把头发别到耳后的动作,我见很多女人做过,秀秀也做过。闷油瓶伸手时,却毫无女气——无法形容,也许这就是美貌过剩——来来往往不知多少人看他。
我蓦地想起出蛇沼的那段日子。在我眼里,他失忆时,反而是神性最纯的状态,拒人千里之外。他每次和我亲近,我都感到被垂青的心灵震颤。
如今,这种震撼早已趋于平淡,因为怜惜占了上风。当这种心情出现时,我就知道自己栽了。
“怎么还来接了,地址发我就行,也不是没来过。”他接过我手中的行李时,我碰到他的手,很凉。我犹豫着,低声问了句“冷吗”,他说好冷。我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来迟了,卖的文物都没啥能入眼的,只好悻悻而归。
胖子在车上没好气:“什么再开一间,酒店早满了,你睡小哥那儿,专门给你留的。小吴同志,你这个奢侈的苗头要及时掐断……”后面的话我全没听进,脑子里回荡着“专门给你留的”,把脸转向窗外。
我看见自己眼里倒映的热望,缄默下一路暗涌,洗澡时也没意识到忘锁门。闷油瓶推开后,我不太惊讶,顶多有些懊恼,相当软弱地辩解了几句,根本没拦住他进来。
……
快到四十岁的人,第二天醒来,我还从没遇到过这么不想面对的事情。闷油瓶在我身后搂着我的腰,手掌盖在肚脐。房间里没有怪味,温暖又清爽。
我忽然发现,我们的姿势就像那个“33”。
闷油瓶问我腰还疼吗,我臊着脸说你给我揉揉。
【瓶邪】北海
夜晚没有云,星星很亮,连绵的海礁是一笔挥就的,有点风景画里远山叠黛的意味。吴邪捧着平板,修复不久前张家在海外淘到的敦煌碑拓,他划拉了一会儿,就玩起了绘画软件,有许多特效笔头。他调出下午上岸后,给张起灵拍的一张照片,给他画了一条蓬蓬裙。
他正捧着平板乐呢,上面微信弹了条消息:族长,张海钧还是想见您。
吴邪思考了两秒,确定记忆里的这号人,噼啪打字:他怎么又冒出来了?前段日子还把电话拨到吴山居来。
张海客简直服了:你又拿他手机,一点私人空间意识都没有吗?
吴邪说,他自己在我平板上登的号——我秒回你,我多和蔼,换他他理你吗?
张海客坐在近海打捞船上,风浪皆平,微微摇晃很是...
夜晚没有云,星星很亮,连绵的海礁是一笔挥就的,有点风景画里远山叠黛的意味。吴邪捧着平板,修复不久前张家在海外淘到的敦煌碑拓,他划拉了一会儿,就玩起了绘画软件,有许多特效笔头。他调出下午上岸后,给张起灵拍的一张照片,给他画了一条蓬蓬裙。
他正捧着平板乐呢,上面微信弹了条消息:族长,张海钧还是想见您。
吴邪思考了两秒,确定记忆里的这号人,噼啪打字:他怎么又冒出来了?前段日子还把电话拨到吴山居来。
张海客简直服了:你又拿他手机,一点私人空间意识都没有吗?
吴邪说,他自己在我平板上登的号——我秒回你,我多和蔼,换他他理你吗?
张海客坐在近海打捞船上,风浪皆平,微微摇晃很是惬意。夜晚宁静,只有机器的嗡嗡声,有几个张家人在下浮筒和抽气,交流也只限于寥寥数字。张家人办事都是沉闷的。他捏着和吴邪的聊天记录,突然想到族长。厨房里有忙活的人影。船舱太逼仄,张起灵弯着腰,线条极漂亮。他揭开锅盖,顺手拿抹布在桌沿抹了一圈,如此习以为常的动作看得张海客心脏抽搐,脑补了不知多少吴邪在雨村跟个公主似的颐指气使的样子。
张海客拳头硬了。张起灵端出两碗盖着大花蟹的白饭。张海客又受宠若惊。张起灵扫一眼他的表情,也懒得解释自己是在雨村做饭习惯了。
张起灵拿起筷子,又放下来:“我今晚回岸上住。”
张海客忙着剥蟹,咬得一嘴螃蟹壳渣,直点头:“好,不到明天上午肯定捞不上来,水下的货还得分拣呢,您回吧,游艇钥匙在一号舱室里。”
张起灵说,你也回。张海客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听他补充道:“把海鲜带上。”
他们上岸的时候,一群人正聚在海鲜排挡里唱歌,桌上摆着空酒瓶,啤的白的都有。大概是族长不在,小张们都跟吴家伙计混到了一起,有几个还乐呵呵的。坎肩喝酒容易上脸,就他最像焖大虾,特别显眼的捣蛋孩子。张海客想跟族长面面相觑一下,然而张起灵根本没看他。他在找吴邪。
张海客唠唠叨叨:“像什么样子……”
张起灵没回头,俯身把桶里今晚刚收的海鲜翻拣了一下:“挺好的。”
张海客不可置信,那我也去跳个舞?
张起灵说你去吧。
吴二白坐在门廊的沙发里吸烟,眼睛不时望一望喧声处,偶尔会弯弯嘴角。他见张起灵朝自己走来,露出个淡薄且圆融的笑,坐在原处点一下头。
“辛苦了,两点换吴家的班吧。”
张起灵淡淡地说不用。
张海客从后面探出来:“交接不方便,我们的人更快,明天白天,船就能回岸了。”
吴二白微微惊讶道:“哦,你也来了。吃点什么?”
张海客提着个大桶,螃蟹在里面乱爬,他满腿都是水。张起灵那桶倒是静悄悄的,全是贝,体面得很。
张起灵说:“做点吧。”
吴二白:“小邪等你呢——灶应该还开着。”吴二白呼出一口烟,摇摇头:“小孩儿脾气。”
张起灵去了。
张海客本来要跟着,和吴二白单独待着,给他一种难缠的感觉,这个人的出发点太多太复杂——跟他一比,吴邪的确和蔼多了。
吴二白却对他招手,问了张海钧的事情。
“当然不是我刻意打听,是他把主意打到了我这边来……小邪和哑巴张的事情,我是不想把手伸那么长的。你也知道,这个人,九十年代利用股东身份在银行套现做空,香港的金融监管情况我不清楚,可要吴家投资,是他的名义,还是海外张家的名义,我至少得先了解你们对他的态度……”
贝壳洗洗就下锅炒了。吴邪收起平板,晃到餐厅门口,手风琴和吉他的乐声好像方形的水在震动着。张起灵走到他身旁,穿着背心大裤衩,皮肤在月光下特别白。晚上还是很暖的。他的头发有一段时间没剪了,不但刘海长,后面也能扎个揪。几绺不长不短的飘散在两旁,竟有几分吟游者的味道。吴邪觉得,这是跟他不搭边的,但又眩目且和谐。他想到他刚下山的时候了。
吴邪说,我知道张海钧的事了,他还不死心?
张起灵点头。
“他走到这步,应该算失去本心了吧,利用张家提供的便利,逐步扩张并独吞收益,最后变成金融骗子,和张家基本脱离了关系……他还想在敦煌碑拓上坑我一把,以为我看不出那是洗钱啊。”吴邪扬眉笑了笑,“这种人,在张家多吗?母公司会不会替他兜底?”
“时局动荡就有,为利所趋,平常事。”张起灵云淡风轻,“会清理他的。”
吴邪说,挺好。
吴邪说,那你天天和我缩在大山里,算不算失其本心。
张起灵心说,那和传宗接代有关。
【瓶邪】2015宜结婚(张起灵)
*你们要的张起灵视角。
我写了以后就发现其实没有大家想的那么虐,即使是老张这边也是酸酸甜甜的,老张还能沉得住气主要是吴邪已经是他的了,证都领了,敲定了结婚,加上其他人都觉得他们是一对,当事人其实还是很有安全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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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没有想过今晚吴邪会回来的。
他们后天将要结婚,而两个人已经有许多天没有见面,尽管这一次,他和吴邪都在这座城市里,不像十年里一样被雪山阻碍,也不像上个月回张家那样相隔两地。
实际上,自他们因为那组结婚照的去留问题争执过后,吴邪再也没有在吴山居留宿过,张起灵非常清楚原因,无非是因为小铺子的二楼只有一个房间,而吴邪已经知道了张起灵对他无法言说的...
*你们要的张起灵视角。
我写了以后就发现其实没有大家想的那么虐,即使是老张这边也是酸酸甜甜的,老张还能沉得住气主要是吴邪已经是他的了,证都领了,敲定了结婚,加上其他人都觉得他们是一对,当事人其实还是很有安全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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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没有想过今晚吴邪会回来的。
他们后天将要结婚,而两个人已经有许多天没有见面,尽管这一次,他和吴邪都在这座城市里,不像十年里一样被雪山阻碍,也不像上个月回张家那样相隔两地。
实际上,自他们因为那组结婚照的去留问题争执过后,吴邪再也没有在吴山居留宿过,张起灵非常清楚原因,无非是因为小铺子的二楼只有一个房间,而吴邪已经知道了张起灵对他无法言说的那一种情感。
是什么时候被他发现的?
张起灵不断地去想这个问题。是把吴邪压在桌子上动弹不得差点吻上去的时候,厨房做菜时故意靠近他的时候,被吴邪亲手戴上了戒指故而不顾场合地拥抱他的时候,又或者在同床共枕的那些晚上,夜里醒来都忍不住长久地注视他的时候……
爱是很难藏地住的,与他们相识每一个人都能一眼看透他爱他,吴邪是那么伶俐通透的人,又能瞒着多久呢?到底还是太心急了。
张起灵也不知道吴邪已经发现了多少。不过看他对婚礼还是很上心,应该还没有猜到结婚冲喜完全是一个幌子,事实上,张起灵想要结婚,仅仅是因为在二道白河,听到吴邪特地为他置办了屋子邀他同住时突如其来的冲动。
就是那个时刻,张起灵以为吴邪也许也是有一点点喜欢他的,否则怎么会有人愿意余生都陪一个同性住在一起?张起灵在那时候想,他要给吴邪一个身份,他要让自己的家族承认他,也要获得吴邪家人的认可,他想同吴邪结婚,是想名正言顺地和他在一起,把这样的关系告诉所有人,想学着爱他,也渴望得到一样的回应。
他想完整地拥有他。
在后来从二道白河回杭州的一段时间里,张起灵越来越相信吴邪至少是有点喜欢他的,他时常被吴邪深深地感动,尽管后者大多数时候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
吴邪会在他晚睡的时候没收手机、会提前很久带他去订做礼服、会第一时间带着他和家人出柜、为了他和二叔顶嘴……吴邪总觉得他受了好多委屈,连他要回张家也千叮咛万嘱咐,有好多好多次,张起灵都抑制不住地拥抱他,他想吻他。
张起灵喜欢吴邪挡在他身前的样子,喜欢吴邪因为不能按照计划领证而苦恼的样子,喜欢吴邪气喘吁吁追到机场送他的样子,喜欢吴邪在厨房做菜、问他喜好,他喜欢那天厨房外的夕阳,一切都是他想要的样子。
当然了,他也喜欢刚才吴邪上楼梯时故意放缓的脚步声,有那么一会,张起灵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不然怎么会正想着他,他就来了?
张起灵全然忽视了这几天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他的事实。
吴邪手里拿着一沓红色的“喜”字,告诉他吴山居是他们的家,所以那么晚了,也要抽空来布置。
张起灵看到吴邪眼眶下淡淡的青色,再仔细去看,他眼里还有细小的血丝,吴邪看起来很忙又很累,这可完全是为了与自己结婚。
张起灵这样一想,就完全没有了四五日没见面的失落,只剩下没有立场照顾他的无奈和心疼了。
吴邪很细致地说:“薄的这种塑料的贴玻璃上,纸的贴门上。”他说着去翻书桌的抽屉,自言自语喃喃道,“我记得这里有胶水的……”
他说着,把翻出来的胶水递给张起灵:“你贴门,我贴窗户,很快就好的。”
张起灵一点也不想很快就好,他不住地去看吴邪,手里的动作慢吞吞的,已经很晚了,吴邪看起来确实是抽空过来一趟,等这几个贴完这喜字贴完,也就没有了留在这里的理由。
吴邪大概是觉得玻璃上有灰,突然放下了材料转身找抹布,张起灵的视线就和他撞了个正着,吴邪困惑地歪了一下头,看着他问:“你发什么愣呢?好好贴,都贴歪了。”
说着就朝他走过来,把张起灵刚刚粘上一个角的喜小心地揭下来,重新贴了一下。
“要多贴几处胶带,”吴邪嘱咐他,“婚都没结完喜字掉了,不吉利的。”
张起灵就想,吴邪到底知不知道他是真的想和他结婚呢?如果他不愿意接受这份感情,只出于兄弟情义才同意结婚帮他一个“拯救全族”的忙,那又何必贴喜字讨吉利呢?
张起灵心里有一个突兀的声音在说,不如你抱一下,抱住了,压到门上,压在他们一起贴的“喜”字上,用力吻他,把看照片的那天想要做却没有做的事情付诸实践,然后就能知道吴邪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喜欢了。
张起灵随即想到那天吴邪说的话,他说,为了冲喜而已,没必要做到这一步的。张起灵想到吴邪推开他,出去接了电话,然后撒谎说要回父母家的情形。
吴邪拿着抹布进来了,张起灵收起自己炽热的视线,只用余光去注意他。
不要心急,他想,至少吴邪还在这里和他一起贴喜字,这足够说明一些问题。整整十年,他不在的时候吴邪也没有爱上其他人,现在他回来了,还能让他跑么?
吴邪现在在专心致志擦窗户了,张起灵又不好好贴那个喜字,目光完全地粘到吴邪身上去了。
就因为已经等了十年,就因为马上快要等到了,所以难耐地很,张起灵觉得他好像用上了所有的意志力和耐心去等一朵玫瑰的成熟,他是舍不得揪掉花瓣拔苗助长地去看里面有没有蜜的。
总不会,笨蛋小狗到现在还一点也不知道他的感情,以为结婚完全是为了张家吧?
张起灵在吴邪看不到的地方,为这样的猜测笑了笑。应该不会的,否则吴邪不该又躲着他,又积极地筹备婚礼,而且……张起灵想到这里,心里就沉了一下,而且吴邪不愿意把户口本上的关系改成配偶。
再等一等,张起灵想,再给他一些时间,吴邪可能还没弄清楚他自己的感情,因为不知道能不能接受,所以才小心翼翼地躲着他。
不能再心急了,更不能去逼他。吴邪曾经等了他十年,现在,张起灵也可以慢慢地等他,结婚前想不通没关系,未来也可以等他,反正,他们已经领了结婚证,一天以后就将举行婚礼,即使是现在,全世界也都知道吴邪是他的了。
张起灵在所有的门上贴上喜字,手里还多出两张,他想了想,把它们贴在床头的白墙上。
吴邪擦完玻璃,开始擦窗台,然后开始擦书架,等张起灵帮他把窗户上的喜也贴完了,吴邪开始整理柜子了。
张起灵默默看了一会,吴邪瞥他一眼,气呼呼地说:“来帮忙呀!”他指指屋子里,“这得算新房,结婚前总得大扫除呀!你把地拖了。”
张起灵听话地去洗了拖把,把地板拖地光可鉴人,他没由来地想到好多年前他们住在霍老太临时安排的破房子里大扫除的记忆,张起灵想,他那时候就想和吴邪搭伙过日子了。
吴山居虽然不大,这段时间又只有张起灵一个人住着,总体还算干净,但难免有些卫生死角,等他们做完大扫除已经快要凌晨了,吴邪站在干净整洁又贴满了喜字屋子里朝他笑了笑,他说:“新婚快乐。”
张起灵于是也不由自主地笑了,由衷地对他说:“同乐。”
于是吴邪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了一些,看着他笑个不停。
等人笑完了,连同卫生用具也一一放好,张起灵跟在他身后,看他把剪刀和胶水放回原位,终于没有忍住试探着问了一句:“今天不能留下来吗?”
吴邪回过头,愣愣地看了看他,然后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看起来有点为难的样子。
张起灵一下子就后悔了,他又开始觉得自己太过心急。
吴邪支吾了半天,才终于说了那么一句话:“我们后天就要结婚了,”他有点为难地说,“明天照理是不好见面的……”
张起灵没有料到会是这个理由,他一时分辨不出这是吴邪故意推脱还是真的因为这个而为难。
“只有一个办法了,”吴邪想了想,出声道,“我明天早上趁你没醒的时候就偷偷地走掉,这样我们总不算见面了吧?”
夜话
花邪花,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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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看上去好像睡着了,解雨臣默默给他盖了件外套。外面雨下得好像天要塌,他俩得在这祠堂里过夜。解雨臣手机响了几声短信,吴邪动了动,他坐的那个木头椅子就咯吱咯吱响。
“醒醒,”解雨臣说,“椅子塌了。”
吴邪勉强坐起来,睡眼惺忪的,骂了一句什么,解雨臣问,“说什么?”
“说这破地方……”吴邪问,“你饿不饿?”
他把外套还给解雨臣,在自己口袋里摸了半天,掏出个烟盒。解雨臣对他微笑了一下,嘲笑的意味很浓,吴邪扶着椅子站起来,看了看外面的天气。
“今晚走不了了。”他说。
吴邪在柴火堆面前蹲下来,这堆柴还是他花好几张百元钞买的。火焰冒得很高,时不时烧出木柴...
花邪花,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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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看上去好像睡着了,解雨臣默默给他盖了件外套。外面雨下得好像天要塌,他俩得在这祠堂里过夜。解雨臣手机响了几声短信,吴邪动了动,他坐的那个木头椅子就咯吱咯吱响。
“醒醒,”解雨臣说,“椅子塌了。”
吴邪勉强坐起来,睡眼惺忪的,骂了一句什么,解雨臣问,“说什么?”
“说这破地方……”吴邪问,“你饿不饿?”
他把外套还给解雨臣,在自己口袋里摸了半天,掏出个烟盒。解雨臣对他微笑了一下,嘲笑的意味很浓,吴邪扶着椅子站起来,看了看外面的天气。
“今晚走不了了。”他说。
吴邪在柴火堆面前蹲下来,这堆柴还是他花好几张百元钞买的。火焰冒得很高,时不时烧出木柴断裂的的声音。他拿了根细条去拨下面的烟灰,扒拉出来几个黑乎乎的红薯。
“什么?”解雨臣也蹲过来,“红薯?你哪来的?”
“买柴火时老乡送的,”吴邪用手碰了一下,说,“太烫。”
两个人蹲着等了一会,吴邪突然自己笑了一声,解雨臣问他笑什么,他说,“特想给你拍张照片。”
解雨臣低头看了看自己,裤子鞋子上都是土,伸手拍了几下。吴邪已经拿起来一个红薯,用力掰开,那股甜香直接冲着脸来,解雨臣确实饿了,眼睛都眯了一下。
“挺好,还是黄心的,”吴邪把大的那块递给解雨臣,“吹吹。”
解雨臣吹了吹,咬了一口。两个人都坐回快要散架的木头椅子上,吃得起劲,顾不上说话。等分完了两个大的,吴邪才抬起头,他黑眼仁里映着一小朵火苗,解雨臣下意识擦了擦嘴。吴邪说,“解老板。”
解雨臣问,“什么?”
吴邪对他笑了一下,说,“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