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些外人无法知道的事124.0
要说张云雷什么时候心动的他记不住了,但是他知道他俩能在一起这么久的原因是因为他总因为杨九郎心乱,能因为他穿了新衣服变帅忍不住变星星眼,能因为他不顾形象维护自己而心跳加速,感情虽然稳定,但是心从来不平静。
心率总是异常波动,杨九郎这点比他直接点,他觉得无法满足的欲望代表了一切吧就,想动手动脚,还得动口去咬,确实有点兽性未退。
有一段时间张云雷屁股总遭羊口,气的他都开始穿长睡裤了,但是也拦不住,他也真是打不过,不过他莫名放纵杨九郎咬他脖子以上的位置,有时候是脸有时候是耳朵,其实很多时候挺疼但是他莫名喜欢,后来他自己偷偷去搜,发现狼这种动物就喜欢咬伴侣的脑袋,真让他无语,他杨九狼的属性就做实了呗...
要说张云雷什么时候心动的他记不住了,但是他知道他俩能在一起这么久的原因是因为他总因为杨九郎心乱,能因为他穿了新衣服变帅忍不住变星星眼,能因为他不顾形象维护自己而心跳加速,感情虽然稳定,但是心从来不平静。
心率总是异常波动,杨九郎这点比他直接点,他觉得无法满足的欲望代表了一切吧就,想动手动脚,还得动口去咬,确实有点兽性未退。
有一段时间张云雷屁股总遭羊口,气的他都开始穿长睡裤了,但是也拦不住,他也真是打不过,不过他莫名放纵杨九郎咬他脖子以上的位置,有时候是脸有时候是耳朵,其实很多时候挺疼但是他莫名喜欢,后来他自己偷偷去搜,发现狼这种动物就喜欢咬伴侣的脑袋,真让他无语,他杨九狼的属性就做实了呗。
不过他俩有时候是挺像那个春天来了的动物们,没完没了的腻歪,亲来咬去的。
杨九郎总说他小孩儿,这么看他觉得更像小动物。
他没以前闹了,但是也偶尔龇牙发狠。有时候打不过偷偷使坏,他也偷偷在杨九郎后背上画过小鸡吃米图,写过对春联,还给他画过他的画像,好几次杨九郎差点没洗掉,摸一手黑。
后来家里就没什么笔了,他也不哪翻出来的眉笔口红,给他画。
杨九郎又好气又好笑,跟养了个皮儿子区别不大,大的区别就是每次都得当儿子妈报复回去,有一次可能报复的有点狠了,张云雷中间一个多月没敢再下手。
但是有时候撒娇也能好使一会儿,之所以是一会儿,因为他撒娇效果明显,杨九郎本来下去的火儿,就得以另一种方式回来。
他太能撒娇了,杨九郎也喜欢看,但是更多的时候是受不了,张云雷发现自己这招更让自己难受以后就只能任他欺负了,生气但是没办法。杨九郎也学他撒泼了现在,生活在一起久了就这点不好,招数翻来覆去就那几个,彼此也都了解,都快背下来了,谁也拿不住谁,都得靠天时地利人和。
杨九郎有时候也哄他,虽然张云雷能看出来他故意演的,但是也愿意陪他演。
比如故意在外人面前喂他吃东西,整的他好像生活非得杨九郎理一样。久而久之形成了习惯,反而变成真的了。
但是毕竟得弄点这种能播能看的出来,不然所有的下意识都是那不能播的,怪危险的!
一些外人无法知道的事123.0
中午因为吃饭的事儿,俩人又呛了几句,杨九郎作为张云雷减肥路上的绊脚石,话说的也挺硬:“这顿不吃,以后晚上都特么别吃了”。张云雷挺久没见他冷脸,立刻软了态度,多吃了半碗饭。张云雷现在认怂的速度让杨九郎有点害怕了,杨九郎看着他感觉他有点儿像自己年轻时的样子,忍不住问:“你是不是要管我借钱啊”,说完自己又否认了,“不对,咱家钱不都在你那儿吗”。
杨九郎没听见回答,发现那个人扭头离开了战场,这才明白他是为了摆脱纠缠,整的杨九郎有点失落,觉得自己没发挥好。
他给张云雷培养出了自我,结果他有点失落。
那会儿好不容易把他对自己的看重挪回他自己身上,结果他真这么干了,杨九郎觉得有点难受了。
他俩头破血...
中午因为吃饭的事儿,俩人又呛了几句,杨九郎作为张云雷减肥路上的绊脚石,话说的也挺硬:“这顿不吃,以后晚上都特么别吃了”。张云雷挺久没见他冷脸,立刻软了态度,多吃了半碗饭。张云雷现在认怂的速度让杨九郎有点害怕了,杨九郎看着他感觉他有点儿像自己年轻时的样子,忍不住问:“你是不是要管我借钱啊”,说完自己又否认了,“不对,咱家钱不都在你那儿吗”。
杨九郎没听见回答,发现那个人扭头离开了战场,这才明白他是为了摆脱纠缠,整的杨九郎有点失落,觉得自己没发挥好。
他给张云雷培养出了自我,结果他有点失落。
那会儿好不容易把他对自己的看重挪回他自己身上,结果他真这么干了,杨九郎觉得有点难受了。
他俩头破血流那些年,杨九郎觉得挺难受,但是撞出来以后,杨九郎反而希望他自私一点,多注意自己一点,张云雷虽然不知道他这些小九九,但是也了解他行为背后的逻辑,因为他就像从前的自己,希望他世界里只有自己。
就是恋爱脑发作的模样,他俩好像互为对方的结果似的,杨九郎倒也不是他成为自己,结果他变成了自己,他也没想着成为张云雷,结果好像也成了他。
这特么就是爱情?
杨九郎为数不多的思考俩人的感情,得出来的结论还挺让他惊讶,哦,原来我们都在找自己,然后自己在对方那儿。
后来他平静的接受,也对劲儿,俩人毕竟在对方的世界里占比挺大,有时候会超过自己。
不过好在知道彼此是对方的归途。
张云雷跟他思维方式不同,不过本质上差不多,他对杨九郎永远充满兴趣和好奇,他好奇他想什么,不跟自己一起的时候在干什么,他想看见他,他觉得看见他这件事儿很重要。
那会儿俩人的矛盾主要在于这一点,杨九郎为了这个伤透脑筋,真达成了他想要的结果,他发现他好像不想要这样的感觉,杨九郎回头去找他,发现他在练琴。杨九郎靠在边上看着他,看了许久,久到张云雷抬头才感觉到他,张云雷惊讶的问:“你怎么不出声儿,吓我一跳”
“你弹你的,我也没事儿”
张云雷立刻放下琴,走过来盯着他看,杨九郎也不动的让他盯着。
俩人大眼瞪小眼的博弈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杨九郎有点忍不住的问:“嘛呢”。
张云雷坏坏一笑,杨九郎已经明白他想说啥了,伸手捏他嘴之前,那句:“找你眼睛呢”还是让他给放出来了。
杨九郎抓着他收拾了一会儿,那人才抓着他说自己没吃饱,他都觉得张云雷有点超神了,精准摸到他爽点简直。
张骄傲表示:“当然了,只有我懂你,我是你唯一”
杨九郎端来了不少水果,张云雷就让他在边上喂自己,杨九郎觉得更舒服了,张云雷就知道他贱气,想参与自己这茬儿,主动给了个机会,
一些外人无法知道的事122.0
也不能怪杨九郎一阵一阵的反复喜欢不同的张云雷,他活儿是真多,有时候他能一分钟十句爱你,四句哥哥的,给你情绪价值拉满。那玩意儿,谁嘴角都下不去。有时候俩人生活平淡了吧,温柔享受的够多了,他就化身小泼妇,天天找杨九郎的茬儿。
反正就怎么都有新鲜感,杨九郎就没腻过。对于很多人不理解他俩,杨九郎表示理解。
他俩之间不足为外人道的感情和事儿多了,杨九郎就说让他们羡慕去。
张云雷看着他笑,杨九郎也乐,俩人都心照不宣的在臭嘚瑟,嘚瑟自己有对方,嘚瑟自己招对方喜欢。
张云雷总嚷嚷自己爱他比他爱自己多,杨九郎也不说话就看他嘟囔,有时候自己嘟囔完就凑过来要抱抱亲亲,杨九郎心说还行,不至于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
也不能怪杨九郎一阵一阵的反复喜欢不同的张云雷,他活儿是真多,有时候他能一分钟十句爱你,四句哥哥的,给你情绪价值拉满。那玩意儿,谁嘴角都下不去。有时候俩人生活平淡了吧,温柔享受的够多了,他就化身小泼妇,天天找杨九郎的茬儿。
反正就怎么都有新鲜感,杨九郎就没腻过。对于很多人不理解他俩,杨九郎表示理解。
他俩之间不足为外人道的感情和事儿多了,杨九郎就说让他们羡慕去。
张云雷看着他笑,杨九郎也乐,俩人都心照不宣的在臭嘚瑟,嘚瑟自己有对方,嘚瑟自己招对方喜欢。
张云雷总嚷嚷自己爱他比他爱自己多,杨九郎也不说话就看他嘟囔,有时候自己嘟囔完就凑过来要抱抱亲亲,杨九郎心说还行,不至于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还知道谁疼他。
“呜呜,你怎么这么好哇~”
这会儿又变成小孩儿求关注了,杨九郎说不上最喜欢他什么样儿,好像每个都最喜欢,又好像都觉得还不够。他对张云雷好像有无穷无尽的欲望和需求,还是自然而然产生的,还会随着时间推移而不停改变。
杨九郎现在有时候抱着他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干就能躺一天,窝在一起然后分享点有的没的,有的时候是张云雷窝在他怀里玩手机,他靠在沙发上看球。各自干着自己喜欢的事儿,但是又得靠在一起。
后来张云雷练就了一个本领,就是听着足球比赛吵闹的现场他也能睡着。
他本来就对很多事儿都没有兴趣,所以他挺喜欢看杨九郎对各种爱好都认真的样子。
所以有时候朋友问他怎么不跟杨九郎一起喜欢的时候,他难得认真的回答:“爱好这东西强求不来,人已经是彼此最喜欢的了”。
朋友无语,谁给他养成这随时随地都能秀秀秀的习惯的,烦人!杨九郎对于惯着他这件事儿毫无底线,粉丝都惯不过他。
张云雷也不是没感觉,他有点给自己惯坏了,好多事儿忍不了一点,杨九郎在的时候会尽量给他创造一个不需要他忍耐什么的环境,如果他自己不在,他会给人哄到没什么需要别人帮忙的地步,让他自己尽量不去有机会招惹别人。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事儿那么少,也特别独立的原因。
杨九郎不想他需要别人,最好一点都不要。
所以张云雷能看透他,说他内里那很混蛋的一面是不给他以外的人看的,只有俩人见过彼此最难堪的样子。所以,杨九郎总说他是自己亲手种下的果,张云雷说你说的对,你种的你自己摘你可讲理了。
杨九郎听出点娇嗔来,这小孩儿有时候挺不要脸的,什么别人嫌弃的行为,在他哪儿都理所当然的,比如就对自己恋爱脑这事儿的过分骄傲,他每次都得捧着杨九郎亲半天像展示战利品一样。杨九郎这点能理解他,因为他也很骄傲二人在恋爱这点上一模一样,宁愿爱的玉碎,也不强求瓦全。
一些外人无法知道的事121.0
张云雷感觉杨九郎最近指定是有点儿事儿,要么就是在外面让脏东西缠上了,老整那埋汰的玩意儿,杨九郎听他一嘴东北话,忍不住问:“你怎么的,你要加入东北籍啊”。
“跟玉芬呆久了,传染了”
杨九郎就生气了,当时张云雷刚放嘴里一个口香糖,杨九郎直接过来掰着他下巴就给抠出来塞自己嘴里,然后使劲儿扒拉他一下。
“你去跟你玉芬玩去吧你”
张云雷无语的跟着他屁股后面追他:“你吃头发了你”。
杨九郎加快了速度:“你还想抢回去,你休想”
他也不知道又犯啥病了,张云雷追不上他就坐沙发上乐,杨九郎就折回来咯吱他,本来他没什么痒痒肉,但是让杨九郎一弄他就乐的不行,使劲儿躲,但是也没能逃离杨九郎的魔爪。
“你吃...
张云雷感觉杨九郎最近指定是有点儿事儿,要么就是在外面让脏东西缠上了,老整那埋汰的玩意儿,杨九郎听他一嘴东北话,忍不住问:“你怎么的,你要加入东北籍啊”。
“跟玉芬呆久了,传染了”
杨九郎就生气了,当时张云雷刚放嘴里一个口香糖,杨九郎直接过来掰着他下巴就给抠出来塞自己嘴里,然后使劲儿扒拉他一下。
“你去跟你玉芬玩去吧你”
张云雷无语的跟着他屁股后面追他:“你吃头发了你”。
杨九郎加快了速度:“你还想抢回去,你休想”
他也不知道又犯啥病了,张云雷追不上他就坐沙发上乐,杨九郎就折回来咯吱他,本来他没什么痒痒肉,但是让杨九郎一弄他就乐的不行,使劲儿躲,但是也没能逃离杨九郎的魔爪。
“你吃的什么味儿口香糖,这么甜”
张云雷怀疑他要恶心自己,果然没等他说话,杨九郎就说:“不过还是没你甜”。然后低头啄了自己一口,张云雷抽抽着一张脸。
“你能像个人是的吗,你干嘛你又要钱是吗”
“我是那人吗”
张云雷斜眼看他也不说话,杨九郎知道他骂自己,然后还不放过他,继续问:“我问你,要是咱家有四个瑞士卷怎么分”
“我吃两个,狗吃两个”
“狗吃。。哎,不对啊,咱家哪有狗啊”
张云雷看着他笑,杨九郎反应过来他骂自己,低头咬他。
“你看看,现出原形了吧”
杨九郎冲着他吹破了一个泡泡,把口香糖留在他嘴上然后逃蹿了。
张云雷追着他打了小半天儿,碰见他就得来一下。倒是也不疼,但是就想揍他。张云雷怀疑他脑子坏了,掐着他脖子使劲儿摇。
“把我的羊羊还给我”
一听他说这好听的,杨九郎立刻恢复了正常,开始对他的腰下手。
“还给你还给你,这就都给你”
“哎呀,你这么快就进入另一个角色了”
“嗯呢,一会儿我还进入我唯一的角儿呢”
“你不是犯贱就是发骚,你要干什么”
话是这么聊,但是张云雷意外的没在他脸上看见任何欲望,反而感觉到他好像有点儿欲言又止,张云雷忽然就捧住他的脸,上去蹭了蹭他鼻子:“怎么了,哥哥”。
杨九郎经他这么一问,忽然就哭了,也许是看电影的勾起的情绪没清干净,也许是别的什么,但是他就控制不住的哽咽:“我不知道”。
张云雷捧着他脸仔细去抹他的泪,也不再问了,杨九郎就忽然凑上来把他扣在自己怀里,紧紧抱着,张云雷一直伸手轻轻捏他后颈,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慢慢的姿势就变成了杨九郎把脑袋贴在他胸口,整个人蜷缩起来,哭够了他就躺在张云雷腿上发愣。
张云雷看着他把眼睛都哭的更小了,伸出手指按在他眼皮上轻轻揉,鲜少的没说他俩那说不够的眼睛尺寸包袱,小声嘟囔着:“都肿了”。
杨九郎听出他语气里的心疼,抓着他手腕抬起手,让他整个手掌轻轻覆盖住自己的眼睛,然后又往下挪了挪,亲他掌心。
张云雷笑着看他知道他情绪过了,这才笑话他:“你现在看我是不是跟皮影似的”。
杨九郎抓着他手咬他指尖。
“别偷吃我指甲”
杨九郎笑开,只是这会儿眼睛更小了,张云雷低头亲他。
“我看看我哥怎么个事儿,越活越小孩儿,还得让小小孩儿哄”
张云雷的语气始终雀跃,因为他知道这样莫名其妙的杨九郎是独属于他的,杨九郎不知道的是他这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小混蛋,总是在心里悄悄珍藏自己不为人知的每一面。
一些外人无法知道的事120.0
张云雷委屈的想哭,他这么大一张云雷被迫回忆跟他第一次,他还要不要脸了!
他就算不要,张云雷想要。
杨九郎也委屈,就咱们俩人说说怎么了!又没有外人。最后杨九郎很满意,因为张老师不光说了,还复刻了一把差不多的。
据当事人张老师回忆,苟且那天吧,他心里多少有点预感,挺紧张,杨九郎就乐。
张云雷问他乐啥,他说:“那天我也紧张啊,你总那么盯着我看跟看贼一样,我怕你可能不乐意,洗澡的时候拿沐浴露洗的头……”
张云雷没听他说过这个,一脸好奇的问:“您不是吃货过见过的嘛,您害怕什么”
杨九郎面皮儿可疑的浮起两朵红霞:“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怕你体验感不好”
张云雷就乐:“...
张云雷委屈的想哭,他这么大一张云雷被迫回忆跟他第一次,他还要不要脸了!
他就算不要,张云雷想要。
杨九郎也委屈,就咱们俩人说说怎么了!又没有外人。最后杨九郎很满意,因为张老师不光说了,还复刻了一把差不多的。
据当事人张老师回忆,苟且那天吧,他心里多少有点预感,挺紧张,杨九郎就乐。
张云雷问他乐啥,他说:“那天我也紧张啊,你总那么盯着我看跟看贼一样,我怕你可能不乐意,洗澡的时候拿沐浴露洗的头……”
张云雷没听他说过这个,一脸好奇的问:“您不是吃货过见过的嘛,您害怕什么”
杨九郎面皮儿可疑的浮起两朵红霞:“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怕你体验感不好”
张云雷就乐:“是不如以前了”
知道他故意的,还是得伸手掐他一把。
张云雷洗澡的时候杨九郎就感觉自己可能也跟着进浴室了,其实以前也不是没看见过对方赤身露体,毕竟也是一起洗过澡的,但是那天就感觉心里冒火,看见他露在外面的皮肤就眼热。
张云雷让他看的差点顺拐,杨九郎说我看出来了,你钻被窝儿的速度太快了。然后就一点一点的蹭到他身边让他搂着,然后俩人就谁也不敢动了。
张云雷实在是累,就受不了了,大胆的想起身换个姿势,抬头一看杨九郎看着他眼都红了,大着胆子就上去亲了他一口,然后缩回被里。
杨九郎脑子里开始风起云涌,也缩回被子里开始亲他,撬开他牙关亲了会儿,他依旧没回应,杨九郎没敢再动,但是过了一会儿,杨九郎感觉一只手在摸他喉结。
杨九郎那会儿的想法是:幸亏他妈的老子长了喉结。
“我睡不着了……”张云雷声音不大。
杨九郎一把掀开被子:“咱不睡了”。
再往下俩人不能回忆了,因为第一回跟现下比实在算不上爽,兵荒马乱的,现在属于实战经验丰富。
反正刚开荤之后俩人就跟两团火一样,碰在一起到处撒,现在因为聚少离多竟然也是差不多的感觉。
杨九郎心说你个没心没肺的好歹算是回忆起来了,他发现他跟张云雷真生气吧他是真生不起,他反正得管他,就这样吧,他开心就行,好在他也能让自己开心,他一直都挺知足。
说起来他这心,还得那没心没肺的开解,也不是要逼迫他回忆那些过往,有时候是单纯想看他害羞着急,跟从前一样,他就放心原来俩人跟以前是一样的。
他从张云雷那看自己才发现,他还真是俩人相对比较没有安全感那个,他心思太敏感,怕失去,那家伙从来不。
也会哄他,说这辈子他二爷什么都不怕,就只怕老杨同志不开心,老杨同志嘴角上扬表示不屑:“甭虚伪,少气我得了”
“那可不行,我只能给你气受,别人不惯着我”
“欺负人你还”
“嘻嘻”
他用脸搞了个偷笑的表情,杨九郎回了他一个白眼的表情,然后张云雷又回了他一个傲慢,杨九郎本想回他一个抠鼻,结果不小心手劲儿没把握好给自己杵疼了结束了面部斗图。
张云雷无语的过去看,他还给自己抠出点血。
一些外人无法知道的事119.0
从前有一年吵架到分手是经常事儿,只不过结果都是和好了,如初爱你都是真的,但是给对方都增加了一些旧帐那也是真的,旧帐都能写成长篇小说了,而且还永远完结不了。
一开始是杨九郎哄他,后来随着家庭地位的逐渐下降,他也动心思哄人了。倒不是真下降多少,本来家里宠物狗没死的时候就他们三个活物,谈不上什么家庭地位不地位的,跟狗争高下的事儿他俩谁也不干,争了也不露脸。
眉来眼去这么多年,张云雷也终于学会了怎么治他了。拿自己治,从前得玩点狠的,现在嘛就说点好的,就夸到杨九郎直迷糊就完了。
有回吵架,张云雷也许吵累了,直接往地上一坐,吓的左脚刚迈出门口的人收腿关了门儿,摔门而出未遂,他只能回来先拽人。
张云......
从前有一年吵架到分手是经常事儿,只不过结果都是和好了,如初爱你都是真的,但是给对方都增加了一些旧帐那也是真的,旧帐都能写成长篇小说了,而且还永远完结不了。
一开始是杨九郎哄他,后来随着家庭地位的逐渐下降,他也动心思哄人了。倒不是真下降多少,本来家里宠物狗没死的时候就他们三个活物,谈不上什么家庭地位不地位的,跟狗争高下的事儿他俩谁也不干,争了也不露脸。
眉来眼去这么多年,张云雷也终于学会了怎么治他了。拿自己治,从前得玩点狠的,现在嘛就说点好的,就夸到杨九郎直迷糊就完了。
有回吵架,张云雷也许吵累了,直接往地上一坐,吓的左脚刚迈出门口的人收腿关了门儿,摔门而出未遂,他只能回来先拽人。
张云雷胳膊一抬递过去一溜台阶儿,杨九郎瞬间消气直接把他背起来了。张云雷就趴他身上冷不丁亲他脖子一口,他差点儿把人扔了。
“张小辫儿!”
“爷爷在此!”
“妖孽”
“嘿嘿,那你来收了我啊”
杨九郎倒也听话,真收拾他来着,气改成火了,得撒出去。
关键有人也欠,往床上一趟闭眼睛发浪:“来吧,蹂躏我吧”。
你说他烦人吧,他上来那劲儿杨九郎真想带他去世界公园,但是吧他有时候又可爱的不行,尤其是整这撩人的小样儿,杨九郎也不客气,他真蹂躏。
分不了手这是事儿后来他俩也都不装了,也达成共识:只要你过的比我好,那我肯定是受不了,所以就得揪着对方嚯嚯。
能长长久久在一起,不光是因为爱,也因为在一起的时候产生了太多的恨,都琢磨着得在对方身上占点便宜才行。
毕竟是站在对方的前途里,最差的时候俩人都前途未卜的时候也在一起,所以后来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要说没真动过分开的心思,俩人都不好意思撒这谎,但是吧,好在在一起的时间够久,那会儿吵不散,现在散不了了。
分开太伤筋动骨,别说张云雷了,杨九郎感觉自己都不太行。
有一回分手是冬天,他气的外套没穿只拿车钥匙就走了,事后想起来杨九郎都乐了,他一个北京人跟天津对象吵架,结果从北京开到天津躲着给自己冻感冒了。感冒发烧这点小毛病缠绵了十天是杨九郎没想到的,张云雷知道他病了好几天,立刻就没脾气了,直接带着行李杀回家了。杨九郎难受的不行,迷迷糊糊在沙发上就睡着了,睡醒了发现自己睡在了卧室,怀里还多了个人。
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不少,杨九郎动了一下,怀里的人立刻抬头,伸手摸他脑门儿。
“退烧了!”
杨九郎抓着他想起的身体继续抱在怀里。
“最好的药都用上了,病自然好了”
杨九郎抱着他蹭了蹭他的脸,张云雷被他胡茬蹭的疼:“呜,恩将仇报!”。
怀里的人炸毛了开始不老实的扭,杨九郎突然撒手,张云雷砸回 他怀里。
“你这。。唔。。蛋”
杨九郎心里想着,以后气他得掌握方法,这要命的冷战不行。
生抢白月光(番外一)
又要入冬了,月光镇又迎来了落叶满地飘零的季节,锦绣门前的那两颗小柿子树挂了不少霜红的果子,去年张云雷说什么来着,他说等结了柿子,给杨九郎做柿饼子尝尝,哼,老师的嘴,骗人的鬼,眼瞅这柿子都快被鸟雀啄光了,张云雷连摘都还没摘一个,这都不是大事,大事是杨九郎快一个月睡觉没见荤腥了,精神世界接近崩溃。
这事跟谁也不好说,就只能到这里嘚啵两句了。
月光镇这一波修建修复下了点真力度,博物馆要装修,张家大院王家大院两座清末民国的宅子要修整,老街那条路上的所有老房子砖坯都酥了,得挂网修墙,河边袁桐木家那一片的小楼房的装饰建设,也划在重点里,市里开会重点点名月光镇要发展,好多项非物质要申遗,镇政府忙的不可开...
又要入冬了,月光镇又迎来了落叶满地飘零的季节,锦绣门前的那两颗小柿子树挂了不少霜红的果子,去年张云雷说什么来着,他说等结了柿子,给杨九郎做柿饼子尝尝,哼,老师的嘴,骗人的鬼,眼瞅这柿子都快被鸟雀啄光了,张云雷连摘都还没摘一个,这都不是大事,大事是杨九郎快一个月睡觉没见荤腥了,精神世界接近崩溃。
这事跟谁也不好说,就只能到这里嘚啵两句了。
月光镇这一波修建修复下了点真力度,博物馆要装修,张家大院王家大院两座清末民国的宅子要修整,老街那条路上的所有老房子砖坯都酥了,得挂网修墙,河边袁桐木家那一片的小楼房的装饰建设,也划在重点里,市里开会重点点名月光镇要发展,好多项非物质要申遗,镇政府忙的不可开交,高镇长有意锻炼杨九郎,光派他出去参观学习一个月就去了三次,月底这一回给他派到江苏一去就是一个礼拜,好容易回到家,张云雷加班倒腾博物馆里的东西,虽说是找了工人,可他不放心啊,好多东西碰坏了就没二份儿,他亲自盯着打包装搬运,到家十点都过了,那么些天没闻到媳妇儿味儿,一见面就收获一个累困了的张老师。
好吧,反正两口子在一块儿过日子,反正今天不行明天他还得回这张床上,杨九郎就给忍了。
第二天杨九郎早早跟张云雷说了,下班等着我去接你,咱俩去吃部队火锅,张云雷也答应了,这段时间杨九郎光出差了,他一个人吃火锅不热闹,确实是想了。好容易盼到快下班,镇政府又传唤了,说是召开紧急会议,头一个点名杨九郎。谁让当初为了追张云雷方便,杨九郎自告奋勇天天往老街上跑,现在古镇修复这个大项目,就直接了当摊他头上了。
这回这事儿还真不小,王家大院门前的广场上,有一面墙空着挺素的,找人给设计了幅大墙画儿,画的是个腾空出街的巨龙,这几天正在施工,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站在吊车上干活儿的画师被摔伤了。人是送医院了,也没生命危险,通知家属以后,来的是个画师的朋友,据说这个朋友就是画那巨龙原稿的作者,说是在出版社工作,倒不是什么大人物,本来人来了也没追责也没闹事儿,不知道怎么就把省城石市的市长给惊动了,前后脚就也到了月光镇,从医院看了看病人,就到政府大院儿,那市长脸阴的不轻,连高镇长都有点慌,杨九郎确定自己这个时候不能惦记儿女情长那点事了,含泪跟张云雷打了个报告,取消了部队火锅。
火锅往后改了一天没什么要紧,好死不死临到下班又叫开会,这回是因为有个天津的大网红骑行到了月光镇,说是特意闻着声儿来文星阁给明年要高考的侄子求金榜题名的,网红打卡一个地方肯定要发个视频,结果人发这个视频给月光镇干出名了,焦点是文星阁附近那么大片景点,竟然没找到公共厕所。这人不但发视频吐槽,还顺手往文旅局打了个电话,给投诉了。这事用的着加班吗?领导说用!因为附近有厕所,只不过都在广场对面的河堤下边,得找个媒体解释下咱有,得道个歉承认下确实缺个指示牌,得控制下网上的舆论评论区,总之,杨九郎又加班了。
张云雷一个人也懒得做饭,在博物馆门口吃了一碗牛肉面,就上街里逛了逛,冬天说来就快来了,想着杨九郎最近天天在外头瞎跑,进商场给他买了两套保暖内衣。待两人都回了家,杨九郎说啥也不等了,一把给媳妇儿拦腰薅住了就往死里啃,张云雷倒也愿意惯着他,仰起修长的脖子任人下嘴,可杨九郎屁股兜里的手机跟催命一样嗷嗷叫唤,张云雷一手欠给他掏出来了,上面哭天抢地显示着高镇长的职称:舅舅。
愣生生的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张云雷安抚的亲了亲了他撅起来能拴毛驴的嘴,又顺了顺他的炸毛:“乖,给舅舅弄资料吧,别惹老头着急了。”
就这么一直忙到周六,博物馆也进入装修期了,镇政府也终于正常休假了,火锅应该没跑了吧,他还美滋滋的想着,吃完火锅总该回家泡个鸳鸯浴吧,泡完了两口子一起享受下席梦思大床,然后剩一大晚上的时间恩恩爱爱酱酱酿酿的,美哉呀!
他从镇政府出来,一路嘴巴咧到后脑勺到的家,兴冲冲的进了客厅,又傻了眼,家里有客人。
安澜地产几乎是把不大的月光镇房地产垄断了,这些年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家家户户陆续都从胡同里的平房换了小区,买房是老百姓的大事,都得精挑细选打听打听价格,公司再商业化杨安澜也是土生土长的月光镇人,七大姑八大姨的面子总要给一些,所以这些年他们卖房也确实有个内部价,拿到内部价的房子,平均能省下五六万块钱,这对普通人来说不是个小数目,也就导致杨家的“亲朋”越来越多。
张云雷和杨九郎结婚后,他家那边的亲戚也顺便有人找上张云雷得了这个好处,本也是理所应当的是,但今天上门的,却不是张家那边的人,来人是袁桐木堂哥的儿子,曾经算是张云雷的侄子吧,现在虽然关系尴尬了,但坐在这里,还是一口一个小叔亲亲热热的叫着。
这孩子话多,从千辛万苦在校园里追到的女朋友说起,结婚时候家里没新房,媳妇儿难产大出血,跟他过到现在各种不容易,这会儿好容易有点条件了,心心念念想换个房子但存款不凑手,唠唠叨叨已经耗了一个多小时,主题就是想拿个内部房价。
这事张云雷是确实为难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一套本来就不是他的性子,这前夫家的亲戚也来凑热闹就更不合适了,可平心而论,那些年袁桐木性子不亲人,唯有堂哥一家什么事都是帮着他们的,堂哥也是曾经最站在张云雷的立场劝说教育过袁桐木的人,两家之间的来往,总是堂哥不计得失,倾心相助的。
杨九郎作为安澜地产的公子,这样的场面见的多了,是压根不会走心的,一年他爸送出去的人情数不清,多一个少一个有什么要紧,可眼前这个便宜侄子,话越说越多不但没有告辞的意向,还跟张云雷汇报开了袁桐木这一年一趟家没回过,袁父骑车摔坏了腿,袁母又有点轻微脑血栓住了院。杨九郎是真烦了,他想跟媳妇儿过过二人世界吃顿饭睡个觉怎么就这么难,连续近一个月的高压工作,好容易熬到这么个周末,推了同事聚餐,推了杨母的炖牛排骨,就想热腾腾的跟自己媳妇儿吃顿火锅,凭什么两口子都得被按在这儿听前夫哥家的现状啊,凭什么人家买房子他家给内部价还得被人占据宝贵的时间啊,杨九郎一股子脑充血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老袁家的事就别上这说来了,能给点时间让我们两口子先把晚饭吃了么?”
侄子话痨可还是看得懂脸色,这才发觉自己话多了,也才想起来自己是上这儿来求人办事的,这不稀里糊涂把人得罪了么,当即脸色就白了,慌里慌张站起来告辞就往外跑,张云雷本来追着想把他带来的几个礼盒子给人带回去都没追上。
张云雷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堂哥的儿子对于杨九郎来说,就是个陌生人,甚至因为沾了袁桐木的光,可能连陌生人都不如,可自己跟他们比邻而居了好几年,说是孩子,却没比自己小几岁,他说的娶妻生子的艰难,张云雷也都见证了,旧时的情谊和现在的处境,他合该两难的。
杨九郎看张云雷的表情就觉出后悔了,自己在家里面对这样的人多了,态度上就不谨慎了,但这人是冲着张云雷来的,他光惦着吃饭了,忘了给媳妇留面子,眼瞅着张云雷送完客表情上愣神了,还是去拿衣服,还是说去吃饭,但是他笑不达眼底,这状态完全不在两个人期待了那么久相聚的预期中。
火锅倒是吃上了,张云雷一如既往会给杨九郎夹菜,也没再提便宜侄子买房的事,杨九郎更觉不得劲,找补着说:“刚那人买房的事,你打电话给售楼处说一声得了,既然是熟人,怎么也得给个面子。 ”
张云雷怔了一会儿,才低声说:“我再想想吧。”
不知道是张云雷有点别扭,还是俩人都别扭,总之气氛不太对,杨九郎是想哄哄人的,但这么长时间,亲两口子等这么长时间才等上一顿饭他本来就有消不下去的火,又因为这些破事把气氛破坏了干净让他憋屈,一时他也有些想不通了,也不想再说什么了,一顿期待已经的火锅,吃的速战速决。
回去以后俩人一时扭转不出之前的黏糊劲儿了,杨九郎有点急了:“咱说张老师,能不为了不相干的人跟我杠着么,以后老袁家那边人我都让着还不行?”
张云雷坐在床沿上,半天没动地方,一个字都没说,在前一段婚姻中,他已经知道争吵只会激化矛盾,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段历史是真实存在的,他也因为那段婚姻经历,在面对杨九郎时总不够那么自信,不够那么理直气壮的,他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去叹一口气,但他不敢,那样杨九郎会认为他出去耍性子吧。
于是这个晚上从憧憬的浓情蜜意变成了各有心事的躺平,张云雷不想弄成这样子的,杨九郎想要什么他也知道,冷战和僵持不会有作用,他有经验的,他总不忍心让杨九郎难过,就默默地伸了一只手过去,隔着睡衣挠了挠杨九郎腰上的软肉,低声说:“别生气了吧!”
杨九郎反而来了劲:“生气的是我吗,本来就那点屁事,你愿意给他就给他,不愿意给他就不给,你是这家的一份子,你说了就算,但是你还老为难来为难去的, 到最后谁也没为难到,就只为难了我!”
不,我还为难了自己,张云雷在心里说。
杨九郎痛快完了嘴,看媳妇儿半天没说话,伸手过来把人搂进怀里,亲了亲人鬓角,却看着人眼尾泛了红,心尖一下就刺痛了,两只手不敢到处造次了,只紧紧的把人抱着,一叠连声的求饶:“可别难过昂,都是我的错,我心烦了,我胡说八道了,我为难我媳妇儿了,我该挨打了......”他捉着张云雷两只手往自己后背上捶:“你打我,你锤死我得了。”
张云雷任他折腾了一会儿,就那么把头埋着,搂着他的腰,也不说什么话,静静地窝着,两人搂的挺紧,可杨九郎就觉得这时候要还行禽兽之事就有点不合适,于是这一晚上,他又忍了。
后来到底是杨九郎给售楼处打了招呼,让销售员联系了袁家的侄子,说小老板娘关照了内部价,让人过去签合同,那侄子赶紧给张云雷打电话道了谢,还说小叔你放心,这价格我不会告诉别人。
今天晚上杨九郎也没加班,从东桥路过的时候排了一只五香烤鸭,他媳妇儿有点敏感有点自卑但也疼他,他舍不得为难那人但也不能老为难自己,今天晚上革命继续努力,万一明天张老师得了空高兴就给他做柿饼子了呢!
探灵档案(30)(结局)
三十 九世(这个结局非常扯,好歹结局了,哈哈,凑合看吧)
二人对视一眼,还是李云北向前迈了一步,这一步,却迈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里,他惊呼一声,便只留下他的惊呼在深坑内不断回荡的“啊啊啊”的声音。
张云雷向下看了一眼,用手机电筒照了照,却什么也看不见,他眼一闭,也一脚踏了进去——坠落,无休无止地坠落。就这样无助而惊恐地,不知道坠落了多久,才终于在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上着陆了。
张云雷努力地打量着四周的黑暗,想要适应这黑暗,他伸手在四周抓了抓,然后,身下那个软绵绵的物体动了动,再然后,一只手猛然抓住了他的脚踝!
他惊呼一声跳了起来,这一跳,又是一次惊呼,他撞到了头顶的岩石上,然后一......
三十 九世(这个结局非常扯,好歹结局了,哈哈,凑合看吧)
二人对视一眼,还是李云北向前迈了一步,这一步,却迈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里,他惊呼一声,便只留下他的惊呼在深坑内不断回荡的“啊啊啊”的声音。
张云雷向下看了一眼,用手机电筒照了照,却什么也看不见,他眼一闭,也一脚踏了进去——坠落,无休无止地坠落。就这样无助而惊恐地,不知道坠落了多久,才终于在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上着陆了。
张云雷努力地打量着四周的黑暗,想要适应这黑暗,他伸手在四周抓了抓,然后,身下那个软绵绵的物体动了动,再然后,一只手猛然抓住了他的脚踝!
他惊呼一声跳了起来,这一跳,又是一次惊呼,他撞到了头顶的岩石上,然后一个反弹,又重新跌落回刚才的位置,这时候,那个刚摇摇晃晃站起来的人,又被他撞到了。
就这样静默了几秒,那个“人”砸么了一下嘴唇:“你这动线跟我刚才一模一样,要不是我在下面垫着,你比我更惨!”
张云雷这才长舒一口气,原来是师兄。二人在黑暗里成为彼此唯一的依靠,李云北起身在黑洞里摸索了一下,这才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照亮了黑暗的洞穴:这个洞穴上部像一口井,他们刚才就从这井口掉下来的。而此时,前面有一个容不得二人起身,只能跪着爬行通过的甬道。李云北低头看了一眼这个洞穴,此时向上去,是断然不可能的,也许向里面走走,还能找到出路。
于是他率先一头爬了进去,张云雷紧随其后。这个洞也不知道封闭了多久了,一股湿漉漉的,霉烂的气味,时不时有水低落下来,手底下的触感黏黏腻腻的,让有洁癖的张云雷一阵阵发毛。然而为了杨九郎的命,也顾不得了。
又这样爬行了不知道多久,李云北突然站了起来,张云雷紧随其后,也站了起来。让二人惊讶的是,这个空间并不是天然的,明显是有人修建的痕迹。借着手机的微光,二人环视了一下洞穴,四四方方的,四边有承重立柱支撑,洞内风水俨然是……
“这是个墓穴!”“这是个墓穴”二人几乎同时喊出这句话。那么,刚才那个洞,就是个盗洞!那么,这是什么人的墓穴居然会修在喜马拉雅山的山巅上呢?
带着怀疑,二人又转了一圈,根据二人对古籍的了解,此处墓穴并不是棺椁所在的位置,有一个空了的石棺,东西已经被盗墓者拿走了。四边都是石墙,上面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部族图腾的壁画。
张云雷在上下左右敲了敲,并没发现什么异常,直到——他在一个石头烛台的后面,发现了另一枚掌印,与刚才那个石门一模一样的掌印。他声音有些颤抖地对李云北说:“师兄,你看这里。”
二人盯着掌印又一阵凝视,张云雷像是被某种力量吸引,将自己的右手颤抖着嵌入掌印里。不出意外,这面石墙轰隆隆响了几声,又一阵灰尘夹杂碎石掉落,哐啷啷一阵笨重的机械声,刚才还完好无缺的石壁,就这样硬生生开了一道门!
等门完全打开的时候,更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这石门后面的甬道里,有明晃晃的烛光招进来。来不及思考什么,对光的渴望牵引着二人向前走了进去,一直走,直到走到另一个更加辉煌,更加宽阔高大的大殿里!
没错,说此处是大殿并没有丝毫的夸张。这里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跟刚才的石壁上雕刻了相似的图腾。二人看着石壁上的画,想找到一些线索,可张云雷却发现这个石壁上画的是一个个连续的故事。
第一个故事:一个小女孩在雪地里迷了路,被一个游方道士给救了,带回道观施以米粮,授以道法,女孩修炼成仙。第二个故事,长大成人的大女孩四处游历,修了一世的善行,被天神嘉奖,让她管一方土地。第三个故事,游方道士的第三世,又一次与已经是土地神的小女孩相遇,小女孩为其遮蔽一夜风雪,让他活了下来。之后是道士和小女孩的第四世,第五世,第六世……张云雷一幕幕地看着,却一幕幕更加鲜活,就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直到看到第七世,他犹如醍醐灌顶,整个人都掉入了曾经的故事里……
这一世游方道士是一个在西藏寻找丹药济世的少年,而女孩已经修满了五百年的土地任期,上神问女孩你要去哪里?女孩说,她要去道士所在的喜马拉雅山。
“那你只能在喜马拉雅山上做一世的山神,且再无上天的机缘,你还要去吗?”女孩点头:“我要去!”这一世,小女孩形体消散,与天地,与皑皑白雪融为一体,静卧在喜马拉雅之巅。她能看到他,能听到他,也能随时找到他,他却看不到自己。
她守护了他的第七世,却永远地留在了喜马拉雅山上。张云雷默默地停留在雪女圣洁哀伤的神像面前,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一大颗眼泪掉落下来。突然间天灵盖涌入一股力量,让他身体为之一颤:他眼前的光都黯淡了下去。眼前的大殿也消失了,几盏昏黄的蜡烛摇摇曳曳,黑暗中有种不安的力量在涌动,而张云雷的心却安静淡然的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眼前的烛火一跃而起几丈高,上方的火焰也变成了绿色,一张肃穆的脸让这个诡异的幻境变得神圣起来。
他抬头凝视着眼前这张脸,那栩栩如生的神像,好像在隐约地呼吸,就在他目不转睛打量着神像的时候,神像的眼睛突然张开了,他声如洪钟,穿透耳鼓,击碎灵魂:“你来了!你后悔了吗?”
此时,一个巴掌啪地拍在张云雷脸上,让他眼前的光亮了起来:“师弟!师弟!你醒醒,你干嘛呢?”张云雷懵懵懂懂环视了一圈这个大殿,却觉得头痛欲裂,他原地转了一圈,却最后把目光投射在大殿正殿的那尊雪女像上:“这地方是雪女庙。”
李云北点头:“我注意到了,你刚才怎么了,看你眼神发直,神志不清,吓我一跳。”张云雷不知道该怎么跟李云北说自己看见的事情,最后干脆不说,他怔怔地走到石像面前,抬头与雪女像相对。
此时一阵寒气从身后的甬道里冲击过来,接着是从大殿顶部掉落的雪花,雪越下越大,越下越厚,最终,凝聚成雪女本人,她在神殿里终于有了点人气,空洞的眼神却一点也没有变。她看着张云雷,又像透过他看其他人:“你们要的雪莲花,就在我神像后的内殿里。花你可以拿走,但你要救我,这是你欠我的。”
说完,一股风将张云雷带入了内室,一朵流光溢彩的雪莲悬浮在一口潺潺流动的水池上方,美好虚幻地不像是真的。张云雷只是抬手碰了一下,那多花就完整地落在了他的手心里。还来不及多问一句,二人就被一阵风卷起,稀里糊涂送回了地面上。
张云雷看着刺眼的阳光的时候,心里还是懵的,像做了一场梦。就这样拿到了千年雪莲,那么,雪女眼泪呢?雪女到底要自己帮她做什么事?
天空中开始落雪,张云雷本能地伸手去接,落雪在他手心里越积越多,越积越多,最后,变成一颗冰晶,在阳光下如钻石般美好,晶莹剔透。
“回家吧!去救你的情郎!记住,你要救我,这是你欠我的!”
张云雷抬头看天,却再也不见雪女:“我要怎么救你?”
“等你到了地府,见了酆都大帝,你自然就知道了!”
张云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山下的民宿的,只是知道自己和杨九郎手拉着手,在法阵中接受师兄的观落阴施法的时候,脑子里全是那张突然睁开眼睛的神像的脸。
李云北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地响起:“你要记住,不管在下面发生了什么,一炷香的时间,你一炷香的时间必须回到这里。我会用铃声为你引路,要是你不回来,你和小眼睛就都回不来了。”
张云雷迷迷糊糊,脚下轻飘飘,仿佛睡着了,又仿佛做了一个清醒梦。他牵着杨九郎的手,而杨九郎并无神志,只是跟随着他在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的地方跌跌撞撞地走着。突然眼前有一束光,亮的刺眼,在黑暗的静寂里显得格外瘆人。
一个沉闷的声音从那束光后面过来:“童子你阳寿未尽,因何硬闯地府?”
张云雷看看杨九郎,又指了指自己:“你说我吗?”
那声音像有种引力:“既然来了,就去酆都大帝那里照会一下,他等着您呢!”
张云雷晕晕乎乎,身边不断有嘻嘻哈哈地鬼笑不绝于耳,忽明忽灭的绿幽幽的光像萤火虫一样忽明忽暗,他却始终不忘记牵住杨九郎的手。
两边突然出现一些狰狞的鬼面,红的,青的,黑的,獠牙,牛目,让张云雷的心砰砰地跳个不停。他干脆闭上了眼睛,直到这一切停了下来,一束强光亮的刺眼,让他闭着眼睛都遮挡不住。那个在雪女殿第七世的声音却在此时响了起来:“不孝弟子还知道回来?你可后悔?”
张云雷紧闭双眼:“这位神尊,却不知您在跟谁说话?”
此神轻哼一声,也不知道拿什么东西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只一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故事都在他脑子里串联起来——原来他真的是酆都大帝座下童子。大约一千年前,他在凡间游历,破戒将一个无家可归的女孩带回了酆都大帝观内。酆都大帝震怒,罚他在人间游历九世方可回归,此一时是他的第九世。
在第七世的时候,酆都大帝问他:“你可知错?”
他心内坦荡,自认为并未破情戒,对此女子只是心有不忍罢了,便回答“弟子不悔!”
于是他的第八世连道士都做不成了,只是做个个落魄的书生,识得几个字,最后遇上战乱,死在一个风雪夜里,为他埋尸的,又是从千里赶来的雪女。此一世是他的第九世,也是最后一世,这一世,酆都大帝罚他一个天煞孤星的命盘,但凡有亲近他的人,都因为他的命盘而死于非命。
知道这一切的张云雷,和手机屏幕前的诸位一样难以置信。他看了一眼在自己身边睡得呼呼的杨九郎,自己的九世,居然是因为雪女而来的,那杨九郎算怎么回事?
酆都大帝笑,笑声震颤整个地府:“你说你并无犯戒,那你为何而来?”
张云雷据理力争:“我跟雪女并无情事,我只是可怜她无家可归罢了!但是,师尊可不可以放过这个凡人?他与我的因果并无纠葛!”
“放过他?他已经一头栽到你的命盘里了,你过了这一世,就可以回归我座下,世世代代受人香火,你活了千百年,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吧?”
张云雷拧着眉头,往日和杨九郎相处的时光倒带般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让他心痛神痴:“我要怎么做师尊才能放过他?”
酆都大帝沉吟片晌:“除非你不做神仙了!此后,你只在下五道轮回,永世不得升仙!你想清楚吧!”
张云雷偏头看了一眼杨九郎,他也不知道做什么梦了,嘴角扬起来笑了笑:“老婆……”
此时耳边的铃声叮铃铃响了起来:“师弟,快回头,一炷香快燃尽了!”
张云雷握紧了杨九郎的手,果断地回应酆都大帝:“我愿意销去神籍,也请尊上去除我的命盘。”说罢对着酆都大帝磕了三个头:“师尊就当没有我这个徒弟吧!”
起身后,又想起来什么:“还有雪女,她本来就是被您错怪的,你贵为上古至尊,手里有无限权力,但也不要随意揉搓别人的命运。也把她从累世宿命里放出来吧!”
说罢,又磕了三个头,之后便拉着杨九郎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酆都大帝一直沉默,直到张云雷睁开眼睛,焦虑地看了看杨九郎,又抬手摸他的脉搏,最后长舒了一口气。一阵暴风大雪过去,杨九郎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看见在窗边发呆的道士张云雷。
张云雷努力地凝神,再睁眼,却发现一直伴随着自己的灵力,消失的无踪无影。此时李云北忽然大喊了一声:“她怎么还来啊!”
张云雷迷惑地看着李云北手指的方向,却只看见密密扎扎一团被风卷起来的雪花。雪女对着李云北叹了口气,最后把一个项链丢给了李云北。李云北拿起项链看了半天,突然想起来,那个千年石斛的道士,脖子上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
“告诉他,他等的人已经死了。”李云北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看着雪女消失在阳光里。
杨九郎此时从身后抱住了张云雷,下巴在他肩膀上反复磨蹭着:“老婆,我觉得我现在越来越有力气了。”
张云雷在他脸上拍了拍:“你可以活一百岁。”
三年后。
张云雷已经完全无法捉鬼占卜了,除了给人看看风水,他也没什么可做的。杨九郎已经是他所在的公安局当了副局长,没有张云雷天眼的帮助,他也破了不少大案。
那一日二人在空荡荡的大房间里吃饭,杨九郎突然放下碗筷,抬头看着张云雷:“媳妇儿,我们也养两个孩子吧!”
张云雷小脸一红:“两个大男人,要什么孩子?”杨九郎不由分说抱他起来,将他扔在大床上,房间内一片迤逦。
雪女卸任了山神之职,重归神界等候调遣。酆都大帝难得来上朝,看了一眼东华帝君:“你打算派她去何处?”
东华不答,只是问神女:“你和影炽童子的缘分已了,你意欲何往?”
酆都大帝却不屑地笑了笑:“哼,缘起于你,缘灭与他人。我这弟子道行还是浅了些,既然一切因你而起,不如,你就顶了我座下童子的虚空,也算还了你与我之间的债。”
说罢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将人带到了阴司。
神女心里空荡荡的,是啊,没想到你轮回了九世,最后要找的人,不是我。
【九辫儿】《咫尺》下
医院的走廊上,杨九郎满脸脏污后脑勺靠着墙,血泪混着顺着脸淌。
李宛如和杨天佑的脚步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二人着急忙慌的跑到杨九郎面前。
李宛如看着杨九郎的样子颤抖着去擦他的脸:“翔子,这是怎么回事儿,磊磊怎么样了”
杨九郎看着母亲身后的父亲,开始讲述张云雷被绑架的全过程。
李宛如听到后面已经是泣不成声。
“我的孩子啊,怎么这么命苦”
杨天佑听着,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沉痛,他紧锁的眉头透露出他的愤怒和自责。“怎么会这样……”
李宛如趴在手术室门边的墙上,哭的说不出话。
“报警吧”杨天佑的声音沉重而坚定,他知道他没教好杨天佐这个弟弟,纵容他到现在才酿成今日大祸。长兄如父,他辜......
医院的走廊上,杨九郎满脸脏污后脑勺靠着墙,血泪混着顺着脸淌。
李宛如和杨天佑的脚步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二人着急忙慌的跑到杨九郎面前。
李宛如看着杨九郎的样子颤抖着去擦他的脸:“翔子,这是怎么回事儿,磊磊怎么样了”
杨九郎看着母亲身后的父亲,开始讲述张云雷被绑架的全过程。
李宛如听到后面已经是泣不成声。
“我的孩子啊,怎么这么命苦”
杨天佑听着,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沉痛,他紧锁的眉头透露出他的愤怒和自责。“怎么会这样……”
李宛如趴在手术室门边的墙上,哭的说不出话。
“报警吧”杨天佑的声音沉重而坚定,他知道他没教好杨天佐这个弟弟,纵容他到现在才酿成今日大祸。长兄如父,他辜负了父亲的期望。
杨九郎看着父亲仿佛瞬间老了许多的样子,伸手扶着父亲的肩膀。
“爸,磊磊会没事儿的,我相信他”
杨天佑摇摇头,没再说话。
手术进行了两个小时,李宛如哭晕过去正在病房休息,杨九郎让父亲去陪母亲也顺便休息,他一个人等在手术室门口。
握着张云雷的手机,杨九郎仔细的翻看他的微信,和他的备忘录,那里面记满了三年来他对自己的控诉,也记满了他对自己的思念。
杨九郎读着那些文字,甚至能想象到张云雷当时的语气。
“讨厌我哥,又不理我,我也不理他”。
“今天他又没跟我说生日快乐,他好几年都没说过了”。
“他今天没跟我说话,还对我冷冰冰的,以为自己是冰块呢,哼”。
“他以前话那么多,总絮叨我,现在一句也没有了”。
“其实我很想回家,想看见他,但是看见他他又对我臭着张脸,拿他那小眼儿瞥我,被我看见了,哼”
“他睡着的样子好可爱,睡着了跟睁着眼睛也差不多大,像小时候一样”
“今天又偷骑他车了,他以前会追着我让我戴头盔,现在他不管我了”
“烦死了,小眼八叉有什么好的,还不理我,我还不理你呢”
“杨九郎敢给我找嫂子!我就去抢婚!我就拉着嫂子逃婚!”
他骂自己的话都没变过,杨九郎紧紧握着手机,一个电话打断了他的思绪。来电是张云雷的经纪人李火,他本就是个性格火爆的人,这张云雷失联这么久他差点疯了。
“哎哟,爷爷您可算接电话了,您嘛去了”。
“喂,您好,我是他哥”
电话里明显愣住了:“您是杨先生”
“他出事儿了,您得来医院一趟”
李火赶到医院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杨九郎,他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能看出来他应该是临时洗了把脸,耳朵下面还有泥。杨九郎这个人对李火来说算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他知道张云雷除了他的工作,最重要的人和事儿就是他这个宝贝哥哥。李火看着手术中的灯,俩人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长谈。
“暂停他一切工作,该赔偿的你把合同发我,我们来处理”
“这么严重”
杨九郎双手拄着额头,似乎不愿意回想。
“他从二楼摔下来……”
“……好,我知道了”
“他醒了我会跟他商量退圈的事,如果他同意的话,就算他不同意,恐怕他也得休息了”
李火想在这里等他醒,被杨九郎赶走处理他的工作。临走时李火好奇地看着他。
杨九郎感受到直接问:“为什么这么盯着我看”
李火也直接:“我没想到你还能把他的工作处理的这么有条理”
杨九郎虽然看起来狼狈,但是眼神却很坚定。
“眼泪没用,我不会让他一个人”
李火走后,杨九郎蜷缩在椅子上休息等着张云雷手术出来。
刚才医生检查完叹息的跟他说,他身上的伤势不太乐观,本来高度其实没多少,但是他是被绑着,加上本来就是住院的时候被带走这么折腾下来,伤势有点严重,骨折是肯定的了,希望不要伤害到内脏。
手术完是四个小时后的事儿了,李宛如被杨天佑扶着,来到了张云雷的病房。
他左侧肋骨断了四根,有一根扎到了肺里,伤不致命,但是养几个月是肯定的了,杨九郎趁着他麻药劲儿没过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又给张云雷收拾了些日常用品和换洗衣服,这一次他得一直陪着他。
杨九郎回到医院的时候,李宛如已经醒着坐在张云雷身边,杨天佑见杨九郎满脸疲惫,让他去躺会儿,他走到床边探头看了眼人,点点头:“醒了你们立刻喊我,累了就休息,我找了护工,晚点会到”。
老两口点点头,让他去睡。杨天佑过十分钟就要去医生那转一圈问问情况。
杨九郎都没想到自己能睡的这么踏实,将近三个小时,像是有什么感应,他醒来不到五分钟张云雷也恢复了意识。
杨九郎一醒就在他身边守着,他很久很久都没有这么仔细认真的看过他了,那时候他一口气堵在胸口,以为他心里有了别人,看见他就觉得生气,不理他也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谁知道这家伙就直接躲出去了,他还以为这辈子俩人也就这样了。
他盯着盯着忽然发现张云雷眉头一皱,杨九郎立刻不停的喊他。
“磊磊~”
李宛如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温暖而轻柔。
张云雷听见熟悉的声音喊他,想要回答,但喉咙里只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呻吟,他感觉眼皮沉得仿佛有胶水粘住了,他怎么也睁不开。
“磊磊,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杨九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的手紧紧握着张云雷的手,他能看见张云雷的眼皮一直在动。
李宛如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她的声音带着哽咽:“磊磊”
张云雷的意识渐渐清晰,他能感觉到手心里传来的温度,那是杨九郎的手。他用尽全力,终于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但他能辨认出那是杨九郎和李宛如的脸。
“妈…爸…哥……”张云雷的声音沙哑,几乎听不见。
张云雷的胸口一阵剧痛,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肋骨被紧紧地包裹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医生和护士很快赶到,他们迅速检查了张云雷的状态,确认他的状况已经稳定下来。
“注意点饮食,他的肺得好好养,住一段时间吧”医生对杨九郎和李宛如说。
送走了医生,杨九郎看着张云雷,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和张云雷之间的误会,张云雷也不会遭遇这样的危险。
警察很快介入了调查,问了些情况开始搜捕杨天佐,因为一直没有抓到人,杨九郎的心始终悬着。
杨九郎安排好一切,就一头扎在医院陪张云雷康复,虽然他找了一个护工,但是基本上都是他事无巨细的亲自照顾。
张云雷恢复的挺快,看着每天陪着自己的人,心情很复杂,他好几次想要跟杨九郎聊聊,但是杨九郎都没有接他的话茬儿。
他知道,这次的事件虽然可怕,但也让他们有机会重新审视彼此的关系。
一天晚上,当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张云雷轻声开口:“哥,我们谈谈吧。”
杨九郎把刚打的开水倒在保温杯里然后坐在张云雷的床边,掖了掖他被角,看着他:“怎么了?”
张云雷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哥,你不用怪自己”。
杨九郎的心跳加速,他看着张云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温柔所取代,是啊,他最了解自己,杨九郎也没再隐瞒:“要不是我误会你不喜欢我,不理你。。。。”
他忽然说出自己的心思,让张云雷忍不住脸热,忽然就哑了一下,高声否认:“什么喜。。喜欢,你别乱说。。”
杨九郎见他还想否认,紧紧握住张云雷的手:“不喜欢我因为我不理你在手机里天天写小作文骂我?”
“那是你欠骂”
“我为什么欠骂?”
张云雷看着他咬咬嘴唇,不想理他了,这人耍起混蛋他肯定斗不过他:“我困了,哥你也早点休息吧”
杨九郎压住他的被子,没让他拽,他俩之间有些话是得说清楚。
“我是个病人,我要睡觉!”
“是你要安慰我的,怎么就说这两句就完事了?”
张云雷瞪着他,杨九郎笑着说:“你骂我给脸不要脸?”
他精准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张云雷倒不意外:“我想什么你这不是都知道吗?你自己都说出来了,我要睡觉”,张云雷还是伸手拽着自己的被,杨九郎叹口气松开了手。
“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儿?”张云雷已经慢慢缩进被窝里。
杨九郎伸手按着他的额头:“当然了,有些事儿,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
张云雷没说话,杨九郎也不给他机会逃避,手掌按着他的脑门儿,手指去轻轻的去摸他的眼眉,张云雷感觉他的手指柔柔的很舒服,不自觉的有点儿困。
杨九郎觉得他是想逃避自己,直接附身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张云雷立刻就被亲的睁大了眼睛,充满了惊讶和一丝未曾预料到的甜蜜,他不止一次的幻想过杨九郎亲他,场景也想了很多,可能是浪漫的海边,可能是只有他们俩的老宅,但是从未想过是医院的病床上,而且是这种情况下,幻想成真的一刻他只是傻傻的眨眼睛看着杨九郎。
杨九郎见他没反抗,心里更加确定这他的心在自己这儿。杨九郎把手伸进他的被子里按着他的心脏位置,伸手仔细按着,发现他的心脏跳动速度极快,杨九郎认真的问。
“它是我的,对吗?”
张云雷感觉自己呼吸一滞,伸手抓着他的手背想拿开,杨九郎使劲儿按着:“以前总爱欺负你说你傻,其实我才傻,我竟然没看懂你的心”。
张云雷感觉自己鼻子一酸,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泪水源源不断的顺着眼角滚落,杨九郎心疼的低头去吻:“别哭,磊磊,哥错了”。
这几年他不在自己身边,该受了多少委屈,杨九郎都不敢想。
张云雷一句话都没说,只哭累了睡着了。
“哥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杨九郎只说了这么一句。
第二天李宛如看着张云雷肿了的眼睛吓一跳:“磊磊你怎么了,是不是心里难受,跟妈说说”。
张云雷哪里敢跟她说,心虚的看了一眼杨九郎,杨九郎笑嘻嘻的看回来,他只乖巧的应:“没事儿,妈,就是疼的难受,忍不住哭了”。
李宛如回头就给了杨九郎一下:“你怎么看着他的,他疼你不知道哄哄他,就让磊磊自己哭啊”。
张云雷见杨九郎挨打,赶紧上手拦:“妈,不关哥的事儿”。
杨九郎忽然拉着李宛如:“妈,我有事儿想跟你说”。
张云雷心里一紧,以他对杨九郎的了解,他这是想摊牌,赶紧说:“妈,我有事儿想跟我哥说一下,您能不能帮我买碗南瓜粥”。
“你们俩有事儿还瞒着我啊”
“求求你了,妈妈,这几天都清汤寡水的,好不容易医生让吃点有味道的”
一听这话,李宛如立刻心软:“行,明儿开始我亲自给小馋猫做好吃的”
说话间李宛如出了门儿,张云雷立刻拉着杨九郎:“哥!你想跟咱妈说什么?”
杨九郎看着他眼肿的两颗小红枣,伸手摸他眼皮:“我得告诉她一声啊,免得她让我找对象,给你找对象,让咱们俩伤心”。
伸手拿下他摸自己眼皮的手,放在手心里恋恋不舍的摸,然后把他的手推开,张云雷忽然抬头看着他:“哥,咱们不能在一起”。
“你什么意思?”杨九郎的语气冷了下来。
“哥,你永远都是我哥”
杨九郎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
“你报复我?”
张云雷强迫自己继续说下去:“不是,哥。”
“为什么?”
张云雷低下了头,他的声音低沉而痛苦:“哥,爸妈和你待我如亲生,我们不能惹他们伤心”。
杨九郎握住了他的手:“那你就舍得惹我伤心?”
张云雷摇了摇头:“哥,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要他们因为我们承担那些不必要的痛苦。”
俩人僵持不下。
李宛如推门进来:“翔子,你怎么不接电话,我忘拿手机了”
她一边说一边进屋看到两人的情绪都不对:“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张云雷立刻噘嘴:“没事儿,我说我想吃炸鸡,我哥说我淘”
李宛如拿了手机:“你哥说的对,这你可得忍忍”
“知道了妈妈!”
李宛如走了之后,张云雷松了口气,靠在床头:“吓死我了”。
杨九郎看着李宛如出门儿若有所思,看着自己的手机,发现上面没有母亲发来的信息。
张云雷看着他那副神情,立刻抓住他的手:“哥,千万别说,求你了”。
本来心里就不痛快,他着急拒绝自己的样子更让人生气,他立刻说:“想我答应你的话,你亲我一口”。
“你别太过分啊杨九郎”
听他这么喊自己,杨九郎心里开心了一点,就凑过去一点,等他完成交换条件。
“还没大没小,不喊哥,你再不快点,咱爸一会儿也来了,到时候我万一冲动表白了。。。。”
张云雷立刻凑上去亲了他一口,速度之快,杨九郎都没感受到他碰自己,那人就迅速离开了。
“太敷衍了”
杨九郎依旧不动,张云雷没办法认真的给了他一个吻,他亲着亲着杨九郎就抱着他不撒手了。
“唔,哥”
张云雷的心跳在杨九郎的怀抱中加速,他能感觉到杨九郎的体温和强烈的情感。
杨九郎回应着张云雷的吻,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张云雷的脸颊,让这个吻变得更加温柔和深入。杨九郎终于放开他时,张云雷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杨九郎欺负他早就欺负惯了,根本也不怕他的威胁,讨完便宜就追着母亲去了。
屋里就他一自己,张云雷摸着嘴唇出神,怕再想自己不好意思,摸着手机玩儿,发现自己的手机里备忘录都被杨九郎添了回答。
张云雷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动,看着杨九郎在备忘录里留下的回应,让他感到既感动又好笑。
“讨厌我哥,又不理我,我也不理他”。
——“等你来找我算账”
“今天他又没跟我说生日快乐,他好几年都没说过了”。
——“等你醒了,把你的生日礼物都讨回去”
“他今天没跟我说话,还对我冷冰冰的,以为自己是冰块呢,哼”。
——“那你赶紧拿我泡酒。”
“他以前话那么多,总絮叨我,现在一句也没有了”。
——“我的话都在心里,现在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其实我很想回家,想看见他,但是看见他他又对我臭着张脸,拿他那小眼儿瞥我,被我看见了,哼”
——“我哪有臭脸,我只是太紧张,怕你看出我的心意。”
“他睡着的样子好可爱,睡着了跟睁着眼睛也差不多大,像小时候一样”
——“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我也记得,那时候的你就很迷人。”
“今天又偷骑他车了,他以前会追着我让我戴头盔,现在他不管我了”
——“我怎么会不管你,我只是想要给你更多的自由,也怕自己忍不住。”
“烦死了,小眼八叉有什么好的,还不理我,我还不理你呢”
——“我的眼睛虽小,但满满都是你。”
“杨九郎敢给我找嫂子!我就去抢婚!我就拉着嫂子逃婚!”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因为我只想要你。”
看着这些回答,张云雷知道,杨九郎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他们的心在对方那里,但他不敢放纵自己,他难受的再次写下一句。
“哥,虽然我爱你,但,咫尺天涯”
杨九郎陪着李宛如买了粥,母子俩就坐在医院楼下花园里的长凳上。
“妈,我有话跟您说。”杨九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严肃。
李宛如转过头,看着儿子的神情,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慈爱和理解:“翔子,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你和磊磊的事情?”
杨九郎有些惊讶,但也松了一口气,他没想到母亲会这么直接:“妈,您怎么知道的?”
李宛如轻轻叹了口气,她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傻孩子,哪有母亲不了解自己孩子的,虽然我心疼磊磊,但是我了解你,你看磊磊的那个眼神儿,对他那股在意劲儿,跟你爸年轻时对我一模一样。”
杨九郎难得不好意思的羞涩一笑:“妈。”
李宛如摇了摇头,眼中充满了温柔和理解:“你这混小子,从小就不听话,你不走那娶妻生子的寻常路,妈也觉得正常,而且爱情这东西,有时候连自己都控制不了,更何况是别人。”
杨九郎点了点头,他知道母亲的话中包含了多少的包容和支持。:“妈,我和磊磊...我们真的很在乎彼此。我知道这条路可能不好走,但我想和他一起走下去。”
李宛如轻轻地抚摸着儿子的脸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翔子,妈支持你们。不管别人怎么说,你们的幸福最重要。”
杨九郎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紧紧握住母亲的手:“妈,谢谢您,不过您那小儿子是个死心眼儿。”
李宛如笑着把粥递给他:“去吧,去和磊磊谈谈,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再不上去粥凉了,磊磊可该闹腾了。”
“他娇气还不都是您给惯的”
“这你可说不着我,你们爷俩给小磊磊当小公主疼,他才这么招人疼”
“妈,我们永远爱您”
杨九郎看到张云雷正背对着门口侧躺着,手里拿着手机。他轻手轻脚的推开门,放下粥,走过去,探头看,发现他盯着手机备忘录上那句咫尺天涯。
杨九郎不高兴的抽出他手里的手机,张云雷被吓了一跳,想抢回手机来不及了。
“哎,哥,你还给我”
杨九郎当着他的面儿把那句话删成了“爱在咫尺”,然后塞回他手里。
张云雷看了那句话抬起头看着他:“你跟妈说了!混蛋!”
杨九郎也大方承认:“嗯,李女士可是咱妈,早知道了”。
“也是,什么都瞒不过她”张云雷忽然盯着杨九郎。
“你没威胁咱妈吧”
杨九郎一屁股坐在跟前:“不是,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净是这个威逼利诱的事儿?”
“额……”
“你敢说我不是好人……”
“你到底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
“天赋”
李宛如没让杨天佑上楼,直接在楼下把人拦截下来,他听老婆说了俩人的事儿,只是感叹着:“哎,天佐抓到了,到时候你陪我去看看吧”。
“你不担心翔子和磊磊”。
“担心也无用,让他们自己磨吧,当年岳父岳母也不同意咱们在一起,咱俩还不是过了一辈子”。
“你不想要孙子啊”
“不想,我想要儿子,你要想带孩子,咱们给他俩再生个弟弟”。
“杨天佑,你别太没正形了”。
“反正儿子又不在,他俩不在不用有正形”
张云雷趁伤就直接宣布退圈了,在家当祖宗,杨九郎强行把他公寓的东西都搬回自己那儿准备直接强行同居。本来三个月就好的伤,张云雷拖了六个月才好。
这半年的朝夕相处让俩人弥补了过错的时光。
二人再没有了咫尺天涯。
探灵档案(27)(九辫灵异探案)
二十七 雪女
杨九郎这几天睡得更沉了,虽然张云雷一直忍着不对甩不掉的女鬼施法,可是杨九郎的阳气还是在不可逆转的流逝着。看着肩膀上那个气息微弱,歪头睡在自己肩膀上的小眼睛,苍白的脸,印堂发黑,嘴唇显出些青紫色,张云雷心里刀割似得疼。
李云北在他俩对面的座位折叠着一张纸,看起来神态自若,却暗暗拧着眉头。那女鬼自己去周围的道观走访了,问了一圈,都说以前从未见过,也未曾听人提起过。
“附近有什么冤死的女孩吗?可能是落水死的,身上寒气特别重?”
“寒气?这位道友说笑了吧?这盛夏的大理也有二十来度,怎么也跟寒气不沾边。”
想到这些,李云北的眉头拧的更紧了,是啊,盛夏的大理,怎么会有一个...
二十七 雪女
杨九郎这几天睡得更沉了,虽然张云雷一直忍着不对甩不掉的女鬼施法,可是杨九郎的阳气还是在不可逆转的流逝着。看着肩膀上那个气息微弱,歪头睡在自己肩膀上的小眼睛,苍白的脸,印堂发黑,嘴唇显出些青紫色,张云雷心里刀割似得疼。
李云北在他俩对面的座位折叠着一张纸,看起来神态自若,却暗暗拧着眉头。那女鬼自己去周围的道观走访了,问了一圈,都说以前从未见过,也未曾听人提起过。
“附近有什么冤死的女孩吗?可能是落水死的,身上寒气特别重?”
“寒气?这位道友说笑了吧?这盛夏的大理也有二十来度,怎么也跟寒气不沾边。”
想到这些,李云北的眉头拧的更紧了,是啊,盛夏的大理,怎么会有一个浑身冒着寒气的,湿哒哒的女鬼一直跟随着他们呢?她有什么遗愿?还是单纯的无差别伤害,正好碰上了张云雷?
因为这女鬼气息微弱且诡异,魂魄也不甚清晰,李云北本门是算卦的,这捉鬼的功夫不过是偏门,略知一二。画个符,暂时赶走她尚可,要是做法,还是得师弟上。可是师弟为了这个病歪歪的警察,又不方便施法损他阳气。
那就只能见招拆招了!长叹一口气,李云北将头偏向了窗外,层峦叠嶂,夜幕降临,随着车子高速向前奔驰,最后一抹亮光消失了。张云雷将杨九郎的头小心翼翼扶起来,靠在座椅的靠背上,手伸到袖口内,将一把桃木剑掏了出来:“这个你拿着,万一有什么情况,你就念个驱魔咒,将桃木剑丢出来即可!”
李云北跟着张云雷念了几句咒语,眉头更紧:“我说师弟,当初你是怎么记住这些劳什子的,还好我天赋不是见鬼神,光背这些咒语就得难死我!”
张云雷一点儿也笑不出来:“按理,死于当地的鬼,如怨念深,会被缚在本地,也称为地缚灵。那女鬼多半死在湖底,我们都跑出来几十公里了,她也未必会追过来。”
李云北点了点头:“照理说是……”
可是二人的话音刚落,却感觉周围的空气明显冷了几度。二人相视,表情凝重,转头打量其他乘客,只见乘客也抱紧双臂,还有人拉起了盖在膝盖上的毯子,喊乘务员:“乘务员,空调调高一点!”
接着,窗户上开始出现雾气,开始是水珠的状态,然后如同冰凌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中间凝结,最后整个玻璃变成了一块冰晶。
张云雷低声道:“不好,她追过来了!”
李云北道:“这不科学!”
张云雷无奈道:“你干什么的,居然还讲科学?”
还没等两个人回过神来,车厢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像是被催眠了似的,都沉沉的睡去,连推着小食车过来的乘务员都歪歪斜斜地坐在了无人的空座上。车厢的尽头冒起了浓重的白雾,白雾在车厢里快速流淌,最后对着张云雷师兄弟的方向扑面而来,让他们的视野瞬间变成了一片白茫茫。
再然后,空气的温度又低了几度,二人虽然看不清,却明显听到水汽在窗户上结冰时发出的脆生生的咔咔的声音。一抹浓重的黑色在前方白雾里缓缓靠近,还有如同鬼火般漂浮在白雾里的两团绿色的光。
粗重的喘息声由远及近,每走一步,似乎都用尽全力般,发出沉重的叹息……张云雷将一张驱魔符放在杨九郎的怀里,又随手抓了更多贴在桌子上,椅背上,窗户上……
他低声嘱咐李云北:“一会儿她靠过来,记住我给你说的咒语,念完咒将桃木剑丢出去!”
李云北还未来得及答应,那喘息声却嗖地到了面前,二人虽然是法师,这样来路不明的女鬼也是头一次见……她本不该离开她死去的地方,她是怎么做到的呢?区区一个怨灵,居然能让整个车厢的人陷入昏睡,且寒气瞬间让空气降到冰点,这女鬼什么来头?
就在二人犹疑之时,那湿漉漉的寒气已经到了张云雷的耳边了。张云雷连呼吸都快停止了,只是别过头去,看着对着女鬼的真容发呆的李云北:“你动手啊!”
李云北惊讶地看着这个长发及地,面色惨白,却有一双青绿色眼眸的女子,她唇色鲜红,一条白色的长裙,细看之下,居然不是布料做的,是雪花!一件由雪花堆叠成的裙子。
张云雷被这股寒气逼得有些受不住,就在他想要抢过桃木剑,砍向女鬼的时候,却被李云北按住了手:“别动手,听她说什么……”
女鬼颤抖着红唇,用尽全力,却只说出模糊不清的两个字:“救……我……”
之后,突如其来一阵风吹过,带起整个车厢的雪花和冰晶,让这个女人连同周围的冰雪一起消失的无踪无影。火车里所有静止的人都动了起来,大家却浑然不知刚才短短的几分钟发生了什么,像是被人偷走了记忆,一切如常。
杨九郎抬手揉了揉鼻子,睁开小眼睛迷糊地问了一句:“到昆明了?”
张云雷温柔道:“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等着他再一次睡去,张云雷才问李云北:“你刚才为什么不动手啊?”
李云北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不是人!”
张云雷无语了:“我当然知道她不是人,她是女鬼啊!”
李云北摇头:“嗯,你不懂我的意思,她也不是鬼!”
“那她是什么?你卖什么关子?不是人,不是鬼,难道她是神不成?”
李云北此时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嗯嗯!这回对了!”
张云雷张了张口:“她……真是神啊?”
李云北又一次点头,望向窗外的时候,看到远处被火车抛在后面的一座雪山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我没猜错的话,她就是我们要找的雪女!”
这回轮到张云雷瞠目结舌了:“雪……雪女?雪女不是在喜马拉雅冰川吗?怎么会跑到大理来?到大理,她不就化了么?”
李云北点了点头,这样,张云雷自己也就明白了。对哦,她是从洱海的水里走出来的,可不是化了么?离开雪山越远,她的神力越弱,所以,才会被李云北一张符纸就伤到了。
那么刚才……
“刚才经过了一座雪山!”
张云雷惊讶于李云北对自己心思的揣测如此精准:“你是说,她的法力在靠近雪山的时候会增强?”
李云北先点头,再摇头:“嗯~也对也不对,确切说,每个山神都不能离开自己所在的山脉。她的法力在自己守护的山脉附近才是巅峰。离开所在的山脉,她会虚弱,无法聚起形态,甚至消失!”
“那她为何冒着这么大风险来到大理?难道,专程为了找我?”
李云北将头探近了些许:“师弟如此好看,连雪女都不远千里奔你而来,不如这样,要是这个小眼睛救不活,你就从了我。我也会很疼爱你的!”
张云雷在他头上推了一把:“都什么时候了,想什么呢?”
好巧不巧,杨九郎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正好看见张云雷红着脸推开一脸坏笑的李云北,他腾地坐了起来:“你俩干什么呢?我还没死呢?我是眼睛小,不是瞎了!”
李云北听闻他这么说,又结合他刚才和张云雷说的话,连起来居然十分通顺,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张云雷却无奈地叹了口气:“得,又得哄。你都不知道昨儿我哄了半宿,现在身上还疼呢!”
杨九郎探头过来咬他耳朵:“你等到西双版纳的!”
【九辫儿】再爱我一次
第五章
他就那么站在门口看着,没有出声打扰,他被爱人伤过,所以后来他再有感情都不会动心,虽然他也不会出轨,但是他就是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爱的能力。
所以此刻看见这画面他竟然很感动,他也说不上来感动个什么劲儿,大概是俩人自带了什么外人融不进去的结界,他忽然就能明白为什么分开这么久,张云雷为什么还能单身,好像他身边不是杨九郎看着怎么也不太舒服。
杨九郎抻长了脖子扬着下巴让他系,李岁真不知道张云雷还有这个利索劲儿,他好像随便弄了下俩儿就给他系好了。
“你别系太紧啊”
“我勒死你”
挺浪漫美好的画面就被俩人两句话给打破了,李岁见缝插话:“车在楼下了,好了直接走就行了”。
化妆师早就收拾好了...
第五章
他就那么站在门口看着,没有出声打扰,他被爱人伤过,所以后来他再有感情都不会动心,虽然他也不会出轨,但是他就是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爱的能力。
所以此刻看见这画面他竟然很感动,他也说不上来感动个什么劲儿,大概是俩人自带了什么外人融不进去的结界,他忽然就能明白为什么分开这么久,张云雷为什么还能单身,好像他身边不是杨九郎看着怎么也不太舒服。
杨九郎抻长了脖子扬着下巴让他系,李岁真不知道张云雷还有这个利索劲儿,他好像随便弄了下俩儿就给他系好了。
“你别系太紧啊”
“我勒死你”
挺浪漫美好的画面就被俩人两句话给打破了,李岁见缝插话:“车在楼下了,好了直接走就行了”。
化妆师早就收拾好了,等在门边儿,杨九郎忽然跟李岁说:“岁哥,给这位老师再多发个红包哈”
“可不敢杨总,我比您小,叫我名字吧”
红包的事儿他没提,只是看着那化妆师,杨九郎见那姑娘有点儿窘迫的拒绝着,杨九郎解释道:“她是我们俩粘子,喜欢我们俩,这钱我和张老师出”
张云雷立刻插嘴:“我可没钱啊,杨总自己出”
化妆师小姑娘听见这句忍不住笑,张云雷从前就喜欢在镜头面前立抠门儿人设。
杨九郎扭头看他:“别淘”
张云雷吐了吐舌头,李岁点了点头算是答应,让化妆师和助理先下了楼。
屋里只剩下三个人的时候,语气略微严肃的说:“杨总,虽然她可能有职业素养,但是我觉得您是不是低调点,你和张老师的关系有点儿明显”
张云雷眨眨眼:“啊?真的假的?她们能看出来我是他爸爸吗?”
杨九郎气的回头戳他肚子:“去你的吧”
李岁没想到他俩心大到跟自己抖包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祖宗,你能不能。。。”
张云雷忽然就抓着杨九郎一个胳膊把脸他身后:“老板,岁哥说我”
李岁睁大眼睛:“哎。。。你这就。。。”
杨九郎知道他故意吓唬李岁,把人抓到身前:“没事儿岁哥,反正一会儿也得公开”
李岁眼睛快飞出眼眶了:“杨,杨总,您要公开什么啊?”
张云雷再次张嘴:“我们的父子关系”
杨九郎趁他没反应过来之前,赶紧就说:“对,我是他爸的真相”
李岁有点儿想打人了,张云雷看出来李岁的无奈,拉着杨九郎往后退了一步:“岁哥以前练过泰拳”
杨九郎赶紧抓着张云雷就往门口儿走:“那你不早说”。
“谁知道他平时不听咱们这高雅的玩意儿啊”
“那你要这么说,岁哥品味差点儿意思啊”
“岁哥哪都好,就是这是个短板”
“啊,那有点可惜了的”
俩人你一句他一句的边说边走出了门口,李岁看了看自己周围,发现实在没有趁手的兵器,站在原地起势,对着俩人的方向打了几拳:“我要开始练隔山打牛!”
杨九郎到了楼下发现李岁找了辆红色阿尔法,摇了摇头:“怎么弄一这色啊”
张云雷捶了他一把:“差不多的啊,我可没给你开玩笑,岁哥真练过泰拳”
“那怎么了,我是他老板,他还能打我不成”
话音刚落,杨九郎就感觉被撞了一下,回头发现是李岁:“我去,你还真敢”
李岁指指地上翘起来的一块儿砖:“是它动的手”。
张云雷知道杨九郎这是把李岁当自己人,所以才一直开玩笑。他找补了一句:“哎呀,行了都是自己人”
李岁差点就回了一句谁跟你自己人,用了这辈子所有的理智克制住了自己没说出口这句话,倒是杨九郎冲着张云雷说了句:“什么都是自己人,谁跟你自己人”
李岁差点儿幸灾乐祸笑出声,杨九郎又说了句:“李岁是自己人,你是我的人”。
丧着张脸转身去开车,李岁实在是有点儿受不了他俩了。主要这个张云雷他也不熟悉,带他这几年他一直都是独身,工作也省心,私人生活也简单,没工作就往家里一躲,也不出去社交,他从来不知道张云雷还有这么欠的时候,跟只皮猴子一样,化妆师和助理坐在最后,他俩也上了车,他从后视镜看见俩人都快亲一起去了,想提醒他俩影响不好,往后一看化妆师跟助理看的津津有味一脸灿烂笑容,他懒得张嘴了,下次他再也不跟他俩一个车了!
活动是个颁奖典礼,那种花钱就能得的,张云雷是表演嘉宾,杨九郎是颁奖嘉宾。俩人隔了好几个节目,流程也差的远,结果到了现场李岁再拿到流程单的时候,发现张云雷的歌曲后面就是杨九郎的颁奖,连台下俩人座位都变成了挨在一起。
李岁忍不住暗骂:“妈的,有钱就能这么任性!”
站在一边看着场内,发现已经有不少记者对着俩人拍了,李岁动了动自己动人中,感觉至少有三个热搜向自己砸过来。李岁看见杨九郎还上手给张云雷摘头发上的彩带,差点儿大喊出声。有那么一瞬间李岁感觉自己有点像害怕孩子恋爱闹大了的家长。
好在这俩人还有点良心,主持人提了一嘴,杨九郎也用跟官方的两句话划过去了,很有风度的赞美。
活动结束,李岁帮张云雷拒绝了晚宴,就靠着车等俩人,不停的挠头,杨九郎的人他没资格拒,得杨总自己来,他没想到的是杨九郎会带着张云雷一起。
张云雷其实想跟李岁一起先回车上等他,但是杨九郎没给他机会,直接就抓着他胳膊拽到了身边。
张云雷抿了抿嘴小声骂他:“混蛋,我还难受呢……”
杨九郎:“回去补偿你”
“我留下,回去您让我好好休息”
“成交”
然后杨九郎就带着他在酒宴觥筹交错,虽然他一句话都不用说,只是附赠一个笑脸,但是所有老板看着他的眼神儿都很戏谑,很多人话里话外的还嘲讽他几句。
张云雷当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他忍了一晚上,趁着没人的空档,拧杨九郎胳膊。
“妈的,我跟你包养的小白脸是的”
杨九郎嘚瑟:“现在小白脸你都排不上了,当年让你当大房你不干,现在不愿意了?”
张云雷要是能一直忍他也就不是张云雷了,甩下句话扭头就走:“对,不愿意,你就当我一辈子老板,你千万可别后悔啊,杨总”
杨九郎听这语气就知道自己玩脱了,直接拒了所有人,追着张云雷出了宴会厅的门。
众人看着俩人的背影,更加觉得他不简单了。
张云雷看见李岁直接上车:“哥,开车走”
李岁看了看还有十几米的杨九郎:“啊?不等杨总了?”。
“贵人事忙,哪有空理我们,上车走”
李岁估计是俩人闹别扭了,磨蹭了两下儿等杨九郎快到的时候才上车。
杨九郎赶紧开了车门儿坐进去。
张云雷讽刺道:“杨总能坐的惯我这不入流的商务车么,平时您那从电梯排到厕所的追求车还不得宾利起步”
李岁看着俩人吵架别提心情多好了,问俩人去哪儿。
俩人又因为回杨家还是回张云雷家争执了一路,最后李岁还是把俩人送到了杨九郎家别墅。
到了门口儿,张云雷不下车,杨九郎知道今儿是真把人惹急了,李岁下车抽烟,留俩人在车上。
想起昨天杨九郎霸气的在大雨中横车抢人,这会儿又跟孙子似的哄了张云雷一路,他吐出口烟感叹,可能自己是丧失爱人的能力了,他理解不上去了。
他抽了三根烟儿,俩人才下车,张云雷又跟个小娇妻似的粘杨九郎胳膊上了。
这是又哄好了,李岁用食指挠挠脑门儿问明天的工作安排,杨九郎想了一下:“看看今天的新闻能不能压过易行的,如果还不行……”
杨九郎看看张云雷:“我还有个杀手锏”。
李岁:“什么杀手锏”
张云雷揉了揉眼睛,杨九郎侧头看着他把眼妆揉晕了,变成了半个熊猫眼,翘着嘴角。
“姥爷身体不好,一直催我结婚,这个星闻应该够爆炸”
李岁惊讶的看着他,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重点不是结婚,重点是另一个结婚对象是张云雷。
张云雷开口:“杨总婚礼肯定爆炸,我给你当伴郎”。
杨九郎没说话,只看着张云雷上下眼神一扫,张云雷知道自己又开错玩笑了,伸手就要去抓李岁:“岁哥,带我走,我有危险!”
李岁赶紧开车走了。
顾霆离老远儿就看见杨九郎卡着张云雷的脖子从大门口往院子里走:“哟,小少爷这么快就搭里了”
笑着站在门口等着俩人走近,这才听清张云雷是在求饶,看见顾霆又向他求救。
“叔儿,救救我救救我”
“哎哟,我可管不了小少爷,他有分寸,他多疼你啊”
“叔儿,给我俩弄点吃的,我带他去换身衣服”
“好嘞”
“姥爷睡了吗”
“没”
“那正好,叫他一起见见他外孙媳妇儿”
顾霆眉开眼笑去办事儿了,张云雷停止了挣扎。
“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杨九郎松开他,就那么盯着他看,张云雷嘿嘿一声,又抱着他胳膊,甜甜叫了声:“老公”。
“挺识时务的嘛现在”
张云雷笑的又软又甜又认真的说:“因为很久没做了真的有跟第一次一样难受”。
杨九郎忍不住把他抱在怀里吸,他真的好可爱,谁懂啊!
【九辫儿】再爱我一次
第四章
好久没被男人碰了,尤其是面前这个姓杨的男人,这个让他朝思暮想一碰就上瘾的男人,张云雷感觉烧退了身上有劲儿了,色心也回来了,他太了解这男人的敏感带了,这耳朵永远逗一回红一对儿。
张云雷被掐了一下更开心了,被窝里就直接把腿搭在杨九郎的腰上,使劲儿一勾。
“杨总这是职场潜规则吗?”
杨九郎瞪了他一眼,手就放在他腰上没动,也没有进一步的意思:“我可不敢,谁知道您现在是不是单身,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我有没有喜欢的人,你还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能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配知道,我连自己为什么被分手都不知道”
“你跟我在这遛活呢”
杨九郎知道他不打算跟自己说实话,索性也就不问了,翻...
第四章
好久没被男人碰了,尤其是面前这个姓杨的男人,这个让他朝思暮想一碰就上瘾的男人,张云雷感觉烧退了身上有劲儿了,色心也回来了,他太了解这男人的敏感带了,这耳朵永远逗一回红一对儿。
张云雷被掐了一下更开心了,被窝里就直接把腿搭在杨九郎的腰上,使劲儿一勾。
“杨总这是职场潜规则吗?”
杨九郎瞪了他一眼,手就放在他腰上没动,也没有进一步的意思:“我可不敢,谁知道您现在是不是单身,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我有没有喜欢的人,你还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能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配知道,我连自己为什么被分手都不知道”
“你跟我在这遛活呢”
杨九郎知道他不打算跟自己说实话,索性也就不问了,翻身把他的四肢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躺正了闭上眼睛:“睡觉吧”。
张云雷看着杨九郎的反应,心里有些复杂。他知道杨九郎聪明,总是能看透他的心思,从前有什么事情,他总要在身边腻咕自己,追问出个结果不可,现在就这么放弃了,张云雷不可抑制的失落,他这才意识到,原来他也会怕,怕杨九郎没那么在乎自己了,他闭上眼睛,试图入睡,但思绪却像脱缰的野马,无法控制,身体翻来覆去的在床上烙饼。
没一会儿,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把他按在床上,然后手臂收紧,有温热的呼吸喷在后颈。
杨九郎叹口气:“明天早上要起来化妆,你能不能歇会儿,你再这么翻来翻去的跟我身边滚,我可就真忍不住了”。
杨九郎总是这样,比他更爱他自己。
张云雷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抬头看着他,委屈的咬着嘴,杨九郎看着张云雷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不由得软了下来。他知道张云雷是在故意撒娇,但他就是吃这一套,无法抗拒。他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慢慢地俯下身,温柔地吻上了张云雷的唇。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仿佛要融为一体。杨九郎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张云雷的背,而张云雷的双手也紧紧抱住了杨九郎的脖子,这个吻起初是温柔的,充满了安慰和爱意,但很快就变得热烈起来,在不可收拾之前,杨九郎松开他,把他脑袋按在下巴颏,抱着他不给他机会乱动。
张云雷一直怀疑,杨九郎会读心术,他好像总能知道自己想什么。
他忽然就有种踏实下来的感觉,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自己从他怀里挪出来,双手抱着他一只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看着他抱着自己一只手睡着,杨九郎的心难以平静,他用另一只手蜷着食指轻轻在他脸上刮。
“我好像又活过来了”
看了他大半宿,杨九郎终于也睡着了。
这些年分开了,杨九郎吃的饱睡的香,除了心空了一块,什么都挺好,此刻他才觉得自己又完整了,不过他再一次梦见了俩人分手的那一幕。
杨九郎从没想过张云雷会因为钱和名利背叛自己,不过他得承认他确实是中了张云雷的圈套,他确实没法看见张云雷和别人在一起,即使知道那不是真的也不行。
等他再反应过来,张云雷就直接官宣了俩人裂穴的消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师父也帮着张云雷公布了消息。
后来张云雷就去当歌手,再没说过相声。杨九郎回家继承公司,也没再说过相声。
外界看就好像是俩人因为发展不同而自然分开一样。
“长痛不如短痛”
“我们之间结束了”
“我们要的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的不一样”
“这就是你所谓的现实?你想要名利我什么给不了你”
“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我希望你能理解,也希望你能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幸福”
“你他妈干什么都没动过脑子,你深思熟虑什么?”
“这就是真正的原因,你从来都把我当小孩儿,你从来都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太自私了,你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我”
“我不会原谅你的”
“好,我滚,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别让我再看见你”
分手那些话反复在他脑海里重复播放,杨九郎感觉一瞬间的心悸,然后猛然惊醒,发现一双好奇的桃花眼正看着自己。
张云雷见他醒了,双手抱着他一只手放在嘴边亲:“做噩梦了?”
杨九郎看见他气不打一处来,想抽手结果没抽出去。张云雷抱着又亲两口:“嘿嘿,梦见我了?”
“你怎么知道”
“你刚喊恨我来着”
“几点了?”
“七点”
“你怎么起这么早”
“要消肿化妆做造型,得一个小时”
“十点的活动,过去四十分钟,还真得起了”
“你再睡会儿吧”
“怕做噩梦”
张云雷凑过去亲他嘴,杨九郎侧头躲开,张云雷神情受伤没敢再亲,怯生生的就杵在原地看着他,生怕他嫌弃自己,杨九郎拧紧了眉毛,看他那小心谨慎的态度十分不爽。
他以前可从不管自己的状态,他想亲的时候杨九郎就算在吃东西,那嘴的使用权都得让出来先满足了他。
他这样杨九郎就感觉他没那么爱自己了,张云雷看见他表情知道他不高兴,又凑过去捧着他脸,不让他躲开,强行亲了几口。
杨九郎松开眉眼,嘴上还学着他以前嫌弃他:“你刷牙了吗你就亲我”
“我亲你又不是咬你,不用刷”
“嘿,你还挺讲理”
“反讽是不是”
张云雷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是个讲理的人,杨九郎笑得再次闭上了眼睛,但是这次伸手把他抱在胸口,脸往他脖子上蹭。
“哪能呢”
蹭了会儿张云雷感觉他彻底醒了,因为他趴在他身上,这个角度,杨九郎正戳在了他腿根儿,他甚至能感觉他弹起来那一下。
张云雷感觉刚退的烧就这么再次上脸了,小声问了句:“你要是能控制住只一次的话,我也可以不用咖啡消肿,运动运动也不是不行”
杨九郎立刻翻身把俩人调换了位置,鼻子贴着他下巴往下蹭:“那我帮大明星热热身”。
俩人洗澡的时候,张云雷能感觉到他在克制自己蠢蠢欲动,尽量只给自己洗澡,不过就算他真想再来,张云雷也不会拒绝,只是那人从来做人做事做他都十分恰到好处,关键时刻总是保持理智。
杨九郎给他把头发上的水擦干,化妆师刚好来敲门,杨九郎发现门口俩人。
女化妆师带着个口罩,礼貌开口:“杨总,我是岁哥安排的,来给您二位化妆”
“哟,那我这借大明星光了”
化妆师进屋开始找合适的地方工作,杨九郎让他就在沙发上给张云雷画,自己就在餐桌那就行了。
化妆师没太明白,张云雷心里那点感动被坐下一瞬间的不舒服抵消了。
虽然杨九郎确实也控制在一回,但是多少还是有点失控了,俩人这几年都过的平淡,难受的跟第一次区别都不大,柔软的沙发没能减缓他的不适。
杨九郎看他坐立难安了一会儿,开口提了问题让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了半天。
“能躺着画么”
张云雷拿抽纸砸他:“你给我滚,人家是化妆师,又不是入殓师”
杨九郎是真想让他舒适一点,他这么一说他也觉出确实不妥。
“跟你一起化妆倒是省事儿,不用卸妆了呗就,顺便走了就完了”
化妆师跟助理都乐,助理忍不住说。
“之前岁哥跟我和师傅说,张老师说过相声,我还没信呢”
说起这个本来话不多的化妆师立刻打开了话匣子:“你以为呢,九辫儿可是当年最红的年轻相声演员”
张云雷和杨九郎有点意外。
杨九郎也问:“你知道我们啊”
化妆师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啊,我还看过你们专场呢”
张云雷挺意外,九辫儿这仨字儿确实很久没人提了。闭着眼睛,张云雷问:“那你喜欢我多一些,还是喜欢一线天多一些”
杨九郎也突然好奇了起来,看起了自己的热闹:“肯定是喜欢你多”
化妆师支吾了两句:“我喜欢你们俩~”
张云雷立刻明白过来:“你是双人粉啊”
杨九郎开心的说:“你看看这有眼光劲儿的,一会儿给你加钱!”
助理一看这架势,也插了句:“我现在也喜欢二位来得及吗”
几个人都大笑起来,张云雷忽然嘤了一声儿,化妆师看了看俩人,表情丰富了起来。
杨九郎立刻说:“我再给你拿个垫子吧”
“闭死你那个嘴”
化妆师开始给张云雷打底的时候,发现他脖子上的吻痕,笑容更加灿烂,心里砰砰的放起了鞭炮,并且喊了几声过年了。
她忽然转身对助理说:“给杨总画个断眉吧,跟张老师今天的妆容更配一点”
杨九郎听说更配一点,又坐在那要求:“能不能给我画个新郎妆,给张老师画个新娘妆”
张云雷直接就没控制住:“你给我滚”
“我正要抹腻子呢,滚的话该不平了”
“老师,你帮我打他一下,我给你加钱”
“哎,你这犯规啊可”
化妆师终于忍不住拿着刷子现在那大笑起来。
杨九郎的妆比张云雷的稍微简单点,提前画完了,就跟助理俩人一起烫衣服,他自己熨的张云雷的白西装。
化妆师看着帮忙的杨九郎说:“杨老师,还是这么宠张老师”
“嗨,两口子嘛”
化妆师感觉今儿这活干完,挂钩都容易笑掉。
李岁来接俩人,开门看见俩人那一瞬间有点傻了,他们俩一黑一白的西装,面带精致妆容,张云雷正在帮杨九郎系领结。
李岁穿了一身蓝西装,他觉得给胸前塞朵花他直接就能问俩人愿不愿意跟对方结婚了。
【九辫儿】再爱我一次
第三章
从前在一起的时候,张云雷总是被杨九郎伸手伺候的那个,不是张云雷真娇气,他是被杨九郎惯出来的娇气。一开始杨九郎是真看不了他对自己那凑合的样子,杨九郎很是认真的观察过他一段时间,发现他不是假客气,他是真凑合,俩人出去吃东西,他从来不挑地方,偶尔杨九郎走眼了,味道不行,他也不在乎,吃饱了就得。
没演出的时候私服外出,他抓一件儿就走,有一回杨九郎从外地跟他汇合,发现他穿错了自己脱了没洗的T,杨九郎乐着说他:“一天没见张老师这是想念我的味道了,下次我给您留两只穿三天的袜子,那思念更浓郁”,张云雷本来没感觉出来什么,他一说他捏着衣服一闻,是一股杨九郎的汗味儿,他瞬间难受了,从杨九郎行李箱里翻了......
第三章
从前在一起的时候,张云雷总是被杨九郎伸手伺候的那个,不是张云雷真娇气,他是被杨九郎惯出来的娇气。一开始杨九郎是真看不了他对自己那凑合的样子,杨九郎很是认真的观察过他一段时间,发现他不是假客气,他是真凑合,俩人出去吃东西,他从来不挑地方,偶尔杨九郎走眼了,味道不行,他也不在乎,吃饱了就得。
没演出的时候私服外出,他抓一件儿就走,有一回杨九郎从外地跟他汇合,发现他穿错了自己脱了没洗的T,杨九郎乐着说他:“一天没见张老师这是想念我的味道了,下次我给您留两只穿三天的袜子,那思念更浓郁”,张云雷本来没感觉出来什么,他一说他捏着衣服一闻,是一股杨九郎的汗味儿,他瞬间难受了,从杨九郎行李箱里翻了件衣服换上了。
慢慢的张云雷被他养的名声在外的变成一大事儿逼了,很多人都背地里吐槽这祖宗又麻烦又难伺候,也只有杨九郎不觉得。
在一起太久了,有些事儿都形成了肌肉记忆,杨九郎也没想到,自己整整恨了他三年,因为他扶在自己肩上哭的那一刹,恨意全消,他知道骂自己贱,但是从来没真的觉得这是错,爱他这件事儿是自然而然的,张云雷永远比他自己的感受重要。
好在张云雷跟他差不多,也没什么出息,还是那副德性,只会嘴硬,道歉的时候看着比谁都可怜。
温热的水流淌过刚被雨水淋的冰凉的身体,暖暖的,就像此刻俩人贴近的心,脱了衣服就连带着把坚硬的外壳脱掉了,嘴和心都软,张云雷哭着说想他,他没犹豫的缴械投降了,他能感觉到自己可能没用上一分钟就原谅他了。
躺在床上裹着被,张云雷整个人都惨兮兮的,嗓子刚才又哭又喊的都哑了,这会儿喘气儿都虚,因为刚才浇的太透这会儿感觉脑袋有点晕,时不时哼哼两声,让人觉得心疼。
杨九郎看他这模样儿咬了咬牙:“你能别一幅做好几次的样子吗,我碰都没碰你,就给你搓了个澡……”
张云雷又嗯嗯的应付了两声儿没回嘴,嘴唇有点白,杨九郎仔细看了看他,有点紧张的问。
“卧槽,你不会发烧了吧”
杨九郎伸手贴着他脑门儿,发现手心灼的很。杨九郎一边拿着他手机给李岁发消息,一边嫌弃他:“你不看见我你也一点事儿没有”。
手里密码杨九郎下意识输入他俩的生日直接解锁了,杨九郎忍不住压了压嘴角。
打开微信发现自己还是他置顶更开心了,找到岁哥直接发了语音。
“他发烧了”
李岁回了预料之中的微笑表情,杨九郎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刺眼,又解释道:“淋雨淋的”
李岁依回了个一模一样的表情,杨九郎也懒得解释。
“活动能不能推了……”
李岁咬牙切齿的回:“推不了……”
杨九郎没想到还能遭到拒绝:“那给我们送两套出席活动的衣服,还有退烧药,一个小时以内送到”
李岁几乎是立刻答应:“好的杨总,这就安排,您发我定位”。
安排完一切,李岁坐下忽然感叹:“哎,虽然小别胜新婚吧,这整发烧也有点过了”。
杨九郎看着他烧的有点迷糊,拿凉水浸了一块毛巾,放在他脑门儿给他降温,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他看着张云雷因为发烧而泛红的脸颊,趴在床边看着他,杨九郎语气委屈的嘟囔着:“是不是又演我呢,总骗我”
这辈子所有人给他的委屈都不如眼前这个小混蛋骗他一次,张云雷似乎感觉到杨九郎跟自己说话,呜呜的开始蹦字儿,但是说的啥杨九郎听不清,然后凑近了点儿,张云雷带着哭腔喊他。
“翔子,翔子,不分手,不裂穴”
杨九郎听见这句,抹了抹眼泪,然后继续看着他絮叨。
“后悔了吧,我跟你说,你就哭吧,我现在身价过亿,追我的人都从电梯排到厕所了”
烧的迷迷糊糊的人努力醒了过来,回了他一句。
“那是你拿人厕所卷纸了”
“嘿,还知道怼我”
张云雷伸手摸他脸,一手的湿。
“嘿嘿,又哭了吧,出息呢”
杨九郎气的骂他:“烧死你”
“你以前都说骚死我,别玩谐音梗啊”
杨九郎看着张云雷,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伸手掐他脸,他一天天也不哪整那么多地狱包袱,俩人学相声的交流习惯也留在了生活里,互相嘴对方也成了常态,只不过张云雷很少能说过他,能说过他的时候基本都是这种地狱级别的。
但是张云雷知道他心疼自己,轻声问:“布洛芬快到了吧”
这句话既是询问,也是对杨九郎的信任,他知道杨九郎会照顾好他。杨九郎点了点头,说:“彻底醒了这是。”
门铃响了,杨九郎从床上挪下去,张云雷继续迷糊了,杨九郎没想到李岁会亲自来,他不但亲自来还带来三个助理,每个人都穿着西装,两个黑西装拎着两套西装,一个白西装拎着两大包东西。
李岁推了下眼镜儿:“杨总”
杨九郎单手推着门,看李岁的这阵仗他忽然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摸了两下儿脖子,直接问了句:“药呢”
李岁的笑忽然僵在脸上,随即赶紧招呼白西装拿过药递过去。杨九郎拿了药就彻底开门把人放进了屋里,自己去了卧室。
李岁安排人放东西,自己就站在客厅里来回扫视,这房子不算大,就是正经的两居,装修也还算简洁,桌子上有一层薄薄的灰,看起来就是没怎么住人。
没一会儿杨九郎出来了,李岁看见他没有放自己进屋看人的意思,也问:“睡着了?”。
看着杨九郎忽然防备的眼神儿,李岁忍不住笑:“杨总,您这心比眼儿小的劲儿,您当年怎么舍得放人的?”
一句话让杨九郎卸下了防备,邀请他坐在沙发上,还拿了两罐啤酒,李岁拿着啤酒看了一下日期,发现过期了,招呼人把自己带过来的新鲜的一个牌子的啤酒拿过来放在地上,李岁自己往桌子上摆酒,李岁让人离开了。
李岁感觉到了杨九郎一直盯着他的手,他被张云雷科普过杨九郎的使相一绝,是相声技巧,李岁能感觉到他的表情一直在变,虽然俩人不过第一天认识,但是李岁知道他是在嫉妒自己。
杨九郎起了啤酒,主动敬了李岁一杯,虽然是道歉,但是李岁一点歉意都没听出来:“不好意思,今儿给您添麻烦了”。
“杨总,既然如此,我们来聊聊这个麻烦吧”李岁笑了一下,杨九郎嗅到了老奸巨猾的味道。
麻烦吃了退烧药感觉自己好像从飘着的云彩里落到地上了,身上有了力气,听见李岁和杨九郎似乎在聊天,只是声音因为距离显得有些缥缈,具体的内容像是被一层薄纱遮掩,无法穿透。
“我很好奇,你们从前在一起的时候,您对他身边的人敌意都这么大吗”
杨九郎没否认,反问道:“这么明显么”
“写脸上了都快”
面对李岁近似调侃的话,杨九郎抿了抿嘴角:“见笑了”
“也不是全无准备,毕竟有人天天念叨,您就跟在我身边差不多,只不过那大概是三年前的你”
“不是三年前的我,是他眼里的我,他眼里的我跟我对自我认知都不太一样”
聊着天儿,李岁感受变了,他渐渐对杨九郎这人产生了一种欣赏,他的声音很淡,眉眼平静漠然,本身皮肤就比寻常男人要白,脸部线条因为说话变得有些锋利,虽然话题不算太浅,但是他说的懒懒散散,又悠闲又轻慢。
李岁发现他俩不提起屋里那个烧着的祖宗,跟杨九郎聊天儿即使有谈判的严肃意味,他也觉得挺舒服。
杨九郎喝完了整瓶酒,俩人也聊的差不多了,杨九郎说的收购倒也不是任性的随便一说,李岁发现他之前的确是了解过他们的,他是真的想要收购自己的公司,从星耀的发展规划角度。
聊完了价钱,杨九郎忽然问他:“你知道我们分手的真正原因吗?”
李岁点点头,但是又摇摇头,杨九郎不解其意。
“这事儿除非他愿意,不然我答应过他不能说”
杨九郎瞳仁缩紧,李岁怕他那小眼睛里喷出两簇火焰,烧死自己,赶紧找补:“您自己问他啊”
“我想上厕所”张云雷虚弱的声音突然传来。
杨九郎回头,发现张云雷扒着门边儿,夹着腿,赶紧起身:“哎哟,你不行就尿床上得了”。
“你给我滚”
“就跟那时候分手一样,滚到你看不见的地方吗”
李岁听着俩人的斗嘴,忍不住乐出了声。杨九郎伸手摸着张云雷的额头往厕所走。
张云雷说他:“哥你以后乐的时候能不能尽量别出声儿”
杨九郎听见这句以后,回头看李岁:“李老师以后没事儿总得当着我面嘲笑我吗”
李岁立刻老实的说:“那要看杨总能不能看在我主动降薪的面子上给我留个碗”。
张云雷没听懂就被杨九郎扶着去厕所了。
“你出去”
“我怕你站不住,这不是得互相帮助吗”
“我用你啊,你给我出去”
“外面还有人呢,你快点得了”
“岁哥不是外人”
“那我是外人”
“我家没有外国人”
俩人出来的时候,张云雷看了一圈,屋里没人,李岁在门口刚要走。
“哥,你这就走了”
“不走怕死你们家”
张云雷一乐就感觉自己发虚,脚下一软,往后靠在了杨九郎身上,李岁就那么看着张云雷没骨头的似的靠着杨九郎乐的花枝乱颤,他有理由怀疑以前张云雷不发烧的时候也像现在这样没骨头。
“该聊的我都聊完了,明儿你们俩可别迟到,我先走了”
送走了李岁,俩人再次躺到了床上,张云雷看着杨九郎问:“你真收购我们了”
杨九郎立刻骄傲的摸了下头发:“那是,现在我是你老板了”。
“想当霸总?”
“对,当不了你老公就当你老板”
张云雷伸手摸着他耳朵,凑过去往他耳朵里吹了口气:“我好像不烧了”
“我烧起来了”杨九郎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腰,又狠狠的说。
探灵档案(26)(九辫灵异探案)
二十六 蛊
张云雷没想到杨九郎的云南之旅最终还是成行了。事情还得从那顿饭说起,杨九郎因为吃李云北的醋,全程没怎么好好吃饭。李云北性格爽朗,有说有笑,一边不把自己当外人,吃得个大块朵颐,期间根本没有把杨九郎快要瞪出来的小眼睛放在眼里。
杨九郎连续睡了一个礼拜,此时却无比清醒,看着李云北一边拍着张云雷的肩膀,一边讲述离开白云观这些年的所见所闻,杨九郎却一句嘴也插不进去。张云雷满眼都是小星星:“真的,那有机会师兄带我也去看看!”
杨九郎像护食儿的小狗一样,把张云雷往自己怀里扒拉了一下,故意腻腻歪歪地靠在他身上:“媳妇儿,你喜欢旅游啊?眼下正好有个机会,我看了,最近淡季,那大理的洱海海...
二十六 蛊
张云雷没想到杨九郎的云南之旅最终还是成行了。事情还得从那顿饭说起,杨九郎因为吃李云北的醋,全程没怎么好好吃饭。李云北性格爽朗,有说有笑,一边不把自己当外人,吃得个大块朵颐,期间根本没有把杨九郎快要瞪出来的小眼睛放在眼里。
杨九郎连续睡了一个礼拜,此时却无比清醒,看着李云北一边拍着张云雷的肩膀,一边讲述离开白云观这些年的所见所闻,杨九郎却一句嘴也插不进去。张云雷满眼都是小星星:“真的,那有机会师兄带我也去看看!”
杨九郎像护食儿的小狗一样,把张云雷往自己怀里扒拉了一下,故意腻腻歪歪地靠在他身上:“媳妇儿,你喜欢旅游啊?眼下正好有个机会,我看了,最近淡季,那大理的洱海海景房又便宜又漂亮。这次你就单纯玩,其他的交给我!”
张云雷眼里的星星黯淡了下去,刚才短暂的欢愉让他忘了翔子命不久矣的事情,此时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一切忧心又浮了上来:“你听我说,翔子,我和师哥要做个法术,帮你治一治这贪睡的毛病。等你病好了,你想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儿!”
二人深情对望,一时间把李云北又丢下不管了。李云北吧唧吧唧咀嚼完嘴里的那块鸭腿,啪嗒一下扔在旁边,拿纸巾抹了抹嘴,也不管人家小情侣浓情蜜意,张嘴就说了一句煞风景的话:“去云南啊?师弟,你还别说,咱还真得去趟云南!”
杨九郎火噌就上来了:“不是,我说你谁啊,有你什么事儿?”
张云雷安抚似的,温柔劝解到:“翔子你先别闹,听听师哥说什么……”
李云北扬了扬头:“观落阴呢?你翻开第一章末尾看看!”
张云雷拿出《观落阴》,找到师兄说的位置,这一看,刚涌起的希望似乎又破灭了。因为这里提到了施法需要的一个配方,说确切点,是一个蛊:黄芪,蜈蚣,蝉蜕,这些都是买的到的药,但是还有些听都没听过的:千年石斛,千年雪莲,张云雷盯着雪女眼泪几个字,抬头怔怔地看向了被二锅头辣的直咂嘴的师兄:“雪女眼泪?这世间真有雪女?”
师兄给自己喂了口下酒菜,缓解了辣味,这才津津有味地道来:“这雪女啊,都以为是日本传说中的怪物,其实不然。这日本的文化很多都来自中国,这雪女也不例外。确切说啊,她是喜马拉雅山的山神。没人知道她的确切位置,也没人见过她。不过我这次出去寻仙问道,倒是偶然间得到了今年此刻雪女的位置——她就在云南境内。你说,要配成此蛊,我们是不是要去云南走一趟?”
杨九郎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但是好像是他们门派的秘钥,二人也都支支吾吾不愿意跟他说清楚。好在他盘算里的云南之旅倒真的实现了,不过从他和张云雷的情侣团,变成了如今的三人团。
一路上坐飞机,他就左一眼又一眼地瞟师兄,这师兄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却是个胆大心细的人。因为发现张云雷讨厌前排乘客的臭脚味儿,特意软磨硬泡地,把那位哄到了自己靠窗的位置,对比之下倒显得杨九郎粗枝大叶了。杨九郎一路闷闷不乐,却意外把多日嗜睡的毛病给治好了。
下了飞机,又辗转几个小时的火车,等一行人在大理暂作停留的时候,杨九郎也终于可以抱着他家大师面对着一整片洱海,在秋千上摇晃着睡去。张云雷现在心心念念只有蛊术这一件事,用了这道蛊,他才能看清阴阳两界的事物,也才能神智清明地游走在地府。他所思所想的事情,才能真的解决。
看着杨九郎在自己身边睡着,他贴心地将毛毯给他盖好,准备起身去找师兄,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行动,去哪里找千年石斛,千年雪莲,要从哪里上山,寻找雪女的踪迹。
就在他起身的功夫,一种熟悉的阴冷扑面而来,张云雷警觉地抬头看,却看到距离他俩十来米的水面上,隐约站着一个人!没错,这人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黑色及腰长发在晚风里飘荡着,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
张云雷佯装不知,只是继续转身回房间,准备去找师兄。可是就在这一刹那,那股阴冷之气像一阵风,嗖地就到了他耳边,他能感觉那个女人就在自己耳边喘气,只是这气息像是从十八层地狱里呼出来的,冷,让人颤抖的冷。张云雷知道,自己此时与她多说一句话,都会影响到杨九郎,于是他还是顶着女鬼的力量,拧开了把手,一步步向着师兄的房间走过去。
这短短的十几米路,由于女鬼在身后拖拽自己,却走了足足有十分钟。
直到对面一道刺眼的光照了过来:“哪里来的野鬼,不把你道爷爷放在眼里啊?”师兄的突然出现,拯救了身处困境的张云雷,他呼地松了口气,又向前走了两步,整个人软在了师兄面前。李云北一把抱起了即将倒地的张云雷,将他径直抱回房间里,这才发现,他被女鬼捏过的肩膀上,赫然出现一块暗紫色的印记——这印记,不像是淤血,倒像是被冻伤的。
师兄念叨着:“你就真的一点法术都不用?我要晚一点出现,你就被那女鬼掐死了。为了你那情郎,你也真是……”
张云雷吞了口温水,又被师兄上了药,一口本门的驱邪丸药下肚,片晌之后倒也眨巴着眼睛醒了过来:“师兄……说说下一步的计划吧!”
师兄摇了摇头:“下一步啊!得,我看我不加快点进程,用不着配蛊,你就死在那小子前头了。”
师兄的下一步,是找到隐居在西双版纳某山林里的道观,这派道士在隋唐时期就在云南这一代了。因为长期和云南人接触,慢慢也学会了些炼蛊之术。
“要找千年石斛,常人听起来就是天方夜谭,但是这一派道士源远流长,说不准不用上山,他们观内就有。”张云雷只听了这一句,就觉得事情已经成了,内心纯真的他兴奋道:“真的!那就只剩下千年雪莲和雪女眼泪了!”
李云北凝重地点了点头,心内叹了口气:这千年雪莲,往往在人迹罕至的地方。这些年各国来喜马拉雅探险的人那么多,别说千年了,能活过一年的雪莲又有多少?再说了,千年雪莲是传说中的东西,是喜马拉雅山的镇山之宝,就算真有机会遇见雪女,作为喜马拉雅山山神的雪女,又怎么能愿意交出这两件东西?毕竟我们跟山神也没有什么交情不是吗?
二人正在此处对坐,门却吱呀一声开了,齐齐抬头,却看见一双幽怨的小眼睛。当他看到张云雷松松垮垮的领口,已经露出来一半的肩膀时,小宇宙都要爆了。酸溜溜地一句:“那么喜欢跟他在一起,那你跟他睡一起得了!”
说罢,小眼睛扭头走了。张云雷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子,心内一慌,也追了出去:“翔子,你等等我!”
李云北轻笑了一下:“得,没几天好活的,还不省着力气躺平了喘气,尽顾着吃醋了!”随即,非常无奈地拿起镇魔符纸,八卦镜,也追了出去——师弟为了不耗损情郎的元气,不愿意做法,那保护他这件事,就只能落在自己头上了。
探灵档案(25)(九辫灵异探案)
二十五、观落阴(对不起消失了很久,准备向结尾发展咯)
杨九郎最近总是疲惫的很,自从处理完碎尸案,他时常在该上班的时候昏睡不醒,要张云雷连推带搡地喊他起床,他才能勉强挣扎着起来。开始的时候以为是连续办案累着了,后来连开会的时候都会忽然陷入昏睡,这就引起了他的警惕。
张大师也隐约觉得杨九郎身上的黑影又重了几分,他几次趁着杨九郎睡着,开坛做法,想找出杨九郎魂魄持续变淡的原因,可总是被什么不知名的力量阻碍着,总也看不透。
在局长的强行要求下,杨九郎被迫休假一个月,并且送医院公费体检。体检结果出来了,他各项指数全部正常,医生也只开了几副强身健体的维生素,另让他找中医开几副补药,便也作罢了。
张大...
二十五、观落阴(对不起消失了很久,准备向结尾发展咯)
杨九郎最近总是疲惫的很,自从处理完碎尸案,他时常在该上班的时候昏睡不醒,要张云雷连推带搡地喊他起床,他才能勉强挣扎着起来。开始的时候以为是连续办案累着了,后来连开会的时候都会忽然陷入昏睡,这就引起了他的警惕。
张大师也隐约觉得杨九郎身上的黑影又重了几分,他几次趁着杨九郎睡着,开坛做法,想找出杨九郎魂魄持续变淡的原因,可总是被什么不知名的力量阻碍着,总也看不透。
在局长的强行要求下,杨九郎被迫休假一个月,并且送医院公费体检。体检结果出来了,他各项指数全部正常,医生也只开了几副强身健体的维生素,另让他找中医开几副补药,便也作罢了。
张大师看着在木床上昏睡不起的杨九郎,眉头拧起,心内也无比焦虑——他想起师父那年病故,开始时也是昏昏欲睡。
“你是天煞孤星命格,凡靠近你的人,终将难逃厄运……”师父临终前那句话,让张云雷的心辗转着疼痛着。有的事情,科学是无法解释的,杨九郎的衰弱,难道真的与自己的命格有关?
张云雷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小眼睛警官那惨白的脸。此时,门铃叮咚叮咚地响了起来。
张云雷起身去开门,却发现是在白云观值守自己院落的黄袍道士——道士无事不得下山,张云雷心内一沉:“出什么事儿了吗?”
“大师,您……快回观内看看吧!您的师兄回来了!”
李云北?张云雷满腹狐疑,师父活着的时候,对这个师兄是绝口不提,只是在收拾师父遗物是,在箓上看到过李云北这个名字。小道士们闲来无事也喜欢聊天,他也是墙根下听了一嘴,原来师父在收他为徒之前,收了这个师兄叫李云北。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李云北离开了白云观,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八成是德行有亏,被逐出道观了呗!”张云雷到现在还记得这句话。带着满腹的狐疑,张云雷又回到了杨九郎床边。此时杨九郎已经稀里糊涂地醒了过来,看见张云雷穿戴整齐,顺口问了一句:“媳妇儿去哪儿?”
张云雷看了一眼杨九郎周身的黑气,心疼伴随着自责,最终化成一声叹息:“翔子,这段儿你回家去吧……”
杨九郎刚得了个休假,本来觉得可以借休假的时间带张云雷四处去走走,也弥补一下一直办案不得闲的辛苦。无奈自己自休假以来一直精神萎靡,看见张云雷叹气,他也心内一酸:“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控制不住想睡……生气了吧?这么着,我们一起旅游去吧,云南,海南,或者出国也行……”
张云雷少有地主动投怀送抱,头靠在杨九郎肩膀上,泪水却止不住地流:“别说对不起,要说也是我说……我有点事儿要回观里处理一下,你在家等我……”
杨九郎看媳妇儿主动靠过来,心里美滋滋地,也顾不得什么,一把就将他按在怀里:“不,我也要去,这一个月啊,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你别想丢下我不管……我一个人,我怕鬼!”
张云雷破涕为笑,这让他想起他俩一起办的第一个案子来了。那时候杨九郎也是这么撒赖,也说自己怕鬼,他抬手拧了拧杨九郎的胸口:“你真是我的冤家!”
从市区到白云观,照例也是要走一个小时的,杨九郎虽然百般强打精神,可是最后还是耐不住,头一歪,靠在张云雷肩膀上沉沉睡去。直到车已经到了白云观山下停车场,他还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张云雷看了一眼山顶翻腾而起的乌云,对司机说:“你在这里陪着他,我去去就下来!”
拾级而上,张云雷百感交集,这位从未谋面的师兄突然来访,不知道是何用意?师父已经去了很多年了,也没留下什么财宝秘籍,他就算是要图什么,也没什么可图的。想到这里,心情难免轻松起来,总之,见到就知道了。
行至山门前,一个黑衣的,俊挺的背影站在门口抬头看着师父题字的对联,可能是听见了张云雷的声音,他轻哼了一声:“天煞孤星来了?最近有麻烦了吧?你那个小警察,怕是很难活过这个月了!”
张云雷心内一惊——这个事情只有自己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那男子缓缓转了过来,居然是一个相貌堂堂,相当标志英俊的,三十来岁的青年。
张云雷气定神闲地做了个揖:“想必,你就是李云北师兄吧?久仰大名,终于得见。”
李云北又是一串爽朗的笑声:“哈哈!久仰,你都听说了什么?是不是传我因为品行不端被赶出了山门啊?”
张云雷被戳中心事,难免又是一惊,还未开口,那位已经说话了:“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恐怕你是不知道,师父授予我的是什么技艺吧?你天煞孤星,天生命硬,又自带天眼,能见鬼神,通灵魂,师父传授了你捉鬼看风水,降妖的法术。而我,因为能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前尘往事,未来,师父传授了我算命占卜的本事。怎么样?我有没有说错?”
张云雷心中着实佩服,便又做了一个揖:“师兄请屋内用茶!”一番闲谈之后,张云雷对这个传说中的师兄总算有了更清晰的认识:原来当年师兄下山,并不是因为德行有亏,而是师父遣他寻仙问药,寻找灵魂出窍的秘法,如今师兄走遍名山和名观,终于找到了此法。
“当初师父遣我出去寻药,我还不知用途,当我看到王丽丽那个女子的前尘未来之后,我看到了你和小警察这段孽缘,才明白师父要我去寻药的目的。可惜我回来晚了一些,终究没能救回师父。倒便宜了你和这个小警察。”
张云雷不解:“此话怎讲?既然你知道王丽丽会死于非命,你为何见死不救?”
李云北表情沉重了下来:“道家占卜之术,只化可化之劫,对于无法化解的死劫,我们不可强行参与。如若参与,轻则反噬,重则阻碍阴阳轮回,可是重罪,不得转世的。”
“那你用桃木桩压制王丽丽灵魂,又为了什么?你这不是助纣为虐么?”
李云北轻哼:“你懂什么?山北水南为阴,那个水库就在山北,且水深极深,这水库在建国前是一个万人坑,不知道有多少冤魂在游荡。嫌疑犯选了这么个地方葬尸,死者又身穿红衣,要不是我拿桃木桩镇住,你以为你那么容易就和小警察破了此案?那女鬼阴气怨气可大得很呢!”
听李云北这么说,又想起杨九郎之前提起王丽丽入梦之事,张云雷有几分羞愧,起身作揖:“多谢师兄救命之恩。只是……不知道师兄对杨九郎昏睡,魂魄变淡可有破解之法?我几次寻访,都没找到原因。”
李云北悠然拿起桌上的茶,自斟自酌:“那还不是因为你!你这天煞孤星的命盘!”
张云雷表情落寞——原来真的是因为我。许是看到年轻的漂亮师弟心情沉郁,李云北有几分不忍:“你也别这个表情,我这不是回来帮你破解了吗?你要知道,开天眼,与鬼魂沟通,是要耗损极大的阳气的。因为你天煞孤星,你便损耗很小,但是这种损阳气,便通过你,转移到了你身边同吃同住的人身上。换言之,你每跟鬼魂对话一次,都要耗损身边人的阳气。你父母,乃至我们师父,都是因为这个死的。”
张云雷听完此言,眼泪吧嗒吧嗒直掉——原来真的是自己害死了师父和身边亲人。他诺诺地张了张口,师兄的一只手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你别难过啊,听我说完。”
“我这些年寻山问观,也不是全无收获。要破解你这个天煞孤星的命盘,也不是毫无办法。”师兄将一本封面破损,扉页发黄,颇有些历史感的书啪地拍在了茶几上:“你看看吧!”
张云雷摸着书面,篆书的字体,写着:“观落阴……”他猛地抬头看了一眼师兄的眼睛:“这个术法,不是早就失传了吗?”
师兄点头:“观落阴,是道家秘术,需要做法者引导被做法者灵魂出窍,去阴曹地府游历的术法。但是对施法者和受法者损害极大,建国后被列为邪术,本来已经失传了。师父让我找这个术法回来,没救得了自己,却便宜了那个小警察了。”
张云雷还是不解:“去阴曹地府?谁去?杨九郎吗?就算我让他去了,他自己能搞清楚自己的魂魄为什么变淡了?还是说你能帮助我们一起下去?”
师兄爽朗笑笑,卷起《观落阴》,在张云雷头上敲了敲:“师弟你傻啊!他一个病歪歪的凡夫俗子,怎么下得了阴曹地府,那自然是你去了!这世间命盘,不都在阎王爷手里握着呢!你下去,问问阎王爷为什么给你这个命盘,或许还可以跟他讨价还价,顺便把阴司带走的杨九郎的魂魄要回来。至于你能不能办成,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张云雷也是病急乱投医,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那就请师兄马上做法,安排我下去吧!”李云北初次见到这个师弟,长得清秀可人不说,性格也如此天真可爱,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小师弟,你急什么……”
话音未落,二人却莫名觉得一股压力从门口一直逼近,张云雷抬头,却看到杨九郎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正斜依着门槛,目光死死盯着李云北放在张云雷大腿上的那只手呢,他颇为挑衅地扬了扬眉毛,酸溜溜的一句:“媳妇儿丢下我自己上来,感情……是来单独见贵客来了。”
李云北认真地打量了杨九郎一番——看来得抓紧了,看这情形,杨九郎能不能活到月底,都很难说。他的三魂七魄,都已经破损了。
别看杨九郎命不久矣,吃醋的劲儿可是一点没少,上前几步一把拽起了张云雷的袖子,示威般地一把搂在了腰上:“媳妇儿你忙完了没有?我都饿了!”
张云雷呵呵笑了笑,抬手指了指李云北:“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师兄,李云北!”
杨九郎毕竟是刑警,对过往案情卷宗是过目不忘的,他下意识地往身后摸,却想起自己在休假。然而当他大步向前,想要给李云北一个擒拿手将他制服的时候,李云北却抬手格挡,躲开了他的攻击。
杨九郎的醋意加上正义,不由分说继续出招,李云北一个跳跃闪到了门口:“小警官,要想练练拳脚,别在小师弟的房间里打,回头再打破了他的东西。”李云北对着张云雷挤了挤眼:“师弟,师兄给你展示下本门派的拳脚功夫!”
杨九郎大受刺激,生扑上去,李云北却不慌不忙招招化解,对杨九郎也是进退有度,破招却不进攻,游刃有余。张云雷噗嗤笑了——杨队长,你也算碰上对手了。
几个回合之后,杨九郎累得气喘吁吁,那位师兄却连汗都没出,耸了耸肩,对着小师弟又是一个眨眼:“师弟……小师弟,你学会了吗?”
张云雷噗嗤一笑:“师兄,你别逗他了,他都……”
李云北上前,友好地伸出手,杨九郎喘着气,也只得伸手出去,二人握了握,李云北笑道:“杨警官,承让。不过王丽丽的案子,我是无辜的!我这次回来,也不是来跟你抢师弟,你急什么?”
杨九郎刚想松一口气,李云北又一句揶揄:“不过小师弟那么可爱,要是你没命活下来,我也可以帮你照顾他的!”
杨九郎醋意又起,刚想发作,却被张云雷温温柔柔拦了下来,他轻轻地握着杨九郎的手,撒娇道:“你不是饿了吗?走,我们下山吃饭去!”
李云北点头:“嗯嗯,我也饿了,我们一起。”张云雷隔着衣袖,将那本《观落阴》紧紧地捏在手里:翔子,你放心,就是上天入地,我也要把你的命换回来。
一些外人无法知道的事117.0
俩人在一起久了,就发现对方都好像冰山一角似的,明明没事儿就探索对方身体奥秘的关系,但是吧总有新的情感体验。
比如张云雷就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要去杨九郎的饭局去给杨九郎的哥们儿赔礼道歉。
真他妈离谱啊!这世界是个草台班子,他单位是个草台班子,杨九郎也特么开始唱草台班子才能唱出的戏了!他接到电话的时候就很懵逼,杨九郎出去的时候交代估计会晚点,他也难得想早睡一次,衣服都脱了,杨九郎哥们儿打电话。
“额……那个,辫儿哥那啥,杨哥他吧…喝多了,动手了,你能不能来一趟”
张云雷这会儿真感觉自己学历不行了,怎么这些常用汉字凑一起他感觉他理解不了了呢!
他愣了一下,又发出了一句疑问:“你再说一遍”...
俩人在一起久了,就发现对方都好像冰山一角似的,明明没事儿就探索对方身体奥秘的关系,但是吧总有新的情感体验。
比如张云雷就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要去杨九郎的饭局去给杨九郎的哥们儿赔礼道歉。
真他妈离谱啊!这世界是个草台班子,他单位是个草台班子,杨九郎也特么开始唱草台班子才能唱出的戏了!他接到电话的时候就很懵逼,杨九郎出去的时候交代估计会晚点,他也难得想早睡一次,衣服都脱了,杨九郎哥们儿打电话。
“额……那个,辫儿哥那啥,杨哥他吧…喝多了,动手了,你能不能来一趟”
张云雷这会儿真感觉自己学历不行了,怎么这些常用汉字凑一起他感觉他理解不了了呢!
他愣了一下,又发出了一句疑问:“你再说一遍”
“辫儿哥,我也没想到,就……杨哥动手还挺狠的,你快来吧,我地址发给你……”
张云雷眉毛都快立起来了,他给杨九郎发微信,打电话都没一点音信,他赶紧收拾收拾打车出门儿。
感觉自己不闭嘴心都要从嘴里飞出来了,他怎么也想不出杨九郎会对自己哥们儿动手。
张云雷推开包间儿门的时候,几道目光聚焦到他身上,虽然他习惯了被注视,但是这几个人这么看着他的时候也少,他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寻常。
给他打电话那个因为酒精过敏没喝,赶紧过来把张云雷接到杨九郎边上,张云雷看着他就傻了,他刚进来的时候,杨九郎第一眼看的就不是自己,他瞪着他对面那个显然是他还没揍够的朋友气鼓鼓的喘粗气,那朋友也看着他气够呛,都不说话。
结果他到杨九郎跟前,这气的面色发红的人,扭头看见张云雷眼就红了。
他走到跟前,杨九郎一把拽他坐下,然后指着被他揍的鼻青脸肿的哥们儿,大嘴一咧跟张云雷告状。
“他说我搭档不要我了”
要不是知道他喝多了,张云雷都得怀疑他使相儿了,怎么还用上相声技巧了。
那哥们儿气的抓面前桌上的杯子碗,被另一个哥们儿拦住了。
“行行行,消停会儿啊”
杨九郎告完状就变身成膏药,贴在张云雷身上,然后还不停的说:“我搭档,我搭档来接我了”
张云雷跟那哥们儿说了不少客气话,因为他知道杨九郎醒酒肯定得傻,他还买了单,给几个人都叫了代驾。送走了几个人,他抓着最后走那哥们儿问前因后果。
那哥们儿见着真人了,把前因后果说完了以后,替杨九郎委屈了几句。
“就都快散场的时候,聊起最近的工作,那哥们儿说你们师兄弟都演出,白瞎翔子现在这么好的状态,弄的跟你不要他是的,他一下就窜了”
张云雷叹口气摸着杨九郎的搓了两下,心里骂他,不过跟他哥们儿面前给他留着脸,没解释什么,只说下次他安排大餐给那朋友道歉,带着杨九郎回家了。
张云雷看着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
谁看他都情绪稳定,因为人家一句你搭档不要你,他就破防给快二十年的哥们儿揍了。
真特么无语,关键他整的好像他俩真不熟一样。
他不出差不拍戏的时候,哪次折腾自己都没少于两回,有时候白天吃饱了闲着都按着自己欺负!哪就得因为一句话,破这么大防。
离谱!张云雷也有心动手锤他一顿给他哥们儿解解气。
弄着他睡着了,张云雷拿杨九郎手机给他哥们儿又一顿道歉。
但是杨九郎第二天还是收到了亲哥们儿十几条六十秒语音的国粹。他有点恍惚的问了句咋了。
收到了十几张伤情图和视频,他这才反应过来他自己干啥了。
“不是,这是我干的?”
哥们儿委屈的都有点哽咽了。
发了句:“杨淏翔你别逼我报警”
杨九郎这才认真道歉,认真回忆完这才发现张云雷没在,他坐床上抻着脖子嚎:“辫儿!”
“磊磊”
“张云雷”
“祖宗”
他光喊也不动,直到喊到了:“师哥”
张云雷才慢悠悠的出现在门口儿,靠着门框看着他。
“嚷嚷什么”
“刚收到了一些辱骂”
张云雷叹口气:“活该”
“你怎么不心疼我啊”
“骂你是轻的,人没还手就是念着借过你钱的旧情,要是人欠你钱,直接拿你命抵了”
“不至于吧……”杨九郎难得有这么心虚的时候。
“我想拜访您一下,您跟外头都什么人设,怎么谁都替你跟我哭呢”
“咱人缘儿好啊”
张云雷终于忍不住过去扑床上,掐他脖子。
“姓杨的你大爷,咱俩没专场都特么骂我!明明是你跟师父说今年歇着的”
杨九郎趁机搂住他乐。
“这不您梦想吗,您多开心”
“混蛋,你就卖惨是吧,整的好像咱俩买卖要黄是的”
“哼哼,这是策略,咱俩多值钱啊”
“气死我了,混蛋啊混蛋”
“哎哟,委屈张老师了,我补偿您”
“……怎么都特么我吃亏”
“吃亏是福”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我不敢要,我有你已经是最大的福气了”
“……操”虽然杨九郎话里有虚伪的成份,张云雷还是感动了。论拿捏恋爱脑和被恋爱脑硬控的九辫儿的一生。杨九郎那倒霉哥们儿,杨九郎包了人往后余生的衣服才算完。那哥们儿冷笑一声,那我就祈祷你这生意永远兴隆了。
张云雷得到的消息是,那哥们儿拿了一百个入了个股,他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他妈真是一点不吃亏啊”
杨九郎斜愣他:“谁说的,跟你我亏多少都行”
“你滚吧你,知道我爱你,不能让你亏是不”
“这就是情比金坚,坚不可摧,催人泪下的爱情”
“你整个一个浪催的”
“对,你浪,我催”
小城婚事(第十二章)
过了桥小孩挣脱开九郎跑到前面去了,梁轻羽看着九郎使劲扯出一抹笑:“你倒还是那么会疼人!”
九郎摸摸鼻子:“嗐,你不知道,这小崽子以前出过点小事故,摔伤过,平常胆大,淘着呢!”
“小磊说,你俩是相亲?”
杨九郎明白他想问什么,坦坦荡荡:“相亲只是个形式,相处起来倒挺有趣的,不瞒你俩说,我真挺稀罕他,你们记得京城里面那拉洋片吗?一会儿一个景儿,跟他在一块儿就是那感觉,热热闹闹的,挺上瘾。”
李梦南揽住梁轻羽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胛骨,微微叹了口气,来这一趟之前,杨九郎定格在他俩脑海中的画面是眉毛眼睛嘴角都向下耷拉着的,他们几乎是带着救世主的心态来拯救......
过了桥小孩挣脱开九郎跑到前面去了,梁轻羽看着九郎使劲扯出一抹笑:“你倒还是那么会疼人!”
九郎摸摸鼻子:“嗐,你不知道,这小崽子以前出过点小事故,摔伤过,平常胆大,淘着呢!”
“小磊说,你俩是相亲?”
杨九郎明白他想问什么,坦坦荡荡:“相亲只是个形式,相处起来倒挺有趣的,不瞒你俩说,我真挺稀罕他,你们记得京城里面那拉洋片吗?一会儿一个景儿,跟他在一块儿就是那感觉,热热闹闹的,挺上瘾。”
李梦南揽住梁轻羽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胛骨,微微叹了口气,来这一趟之前,杨九郎定格在他俩脑海中的画面是眉毛眼睛嘴角都向下耷拉着的,他们几乎是带着救世主的心态来拯救杨九郎的痛苦的,他们忽略了时光流转,杨九郎已经重新有了自己的快乐。
南城还有出名的绿藤墙和日落河,上学时候杨九郎曾说过,等你们什么时候能来,我租个木桨船,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小桂林。但梁轻羽呆不下去了,午饭时他在洗手间就买好了高铁票,落寞告辞。
送走客人张磊居然还来了一句:“你这前男友好容易来一趟,也不说多玩儿两天。”
杨九郎气的想拧他耳朵:“你倒是不怕他把我抢走喽?”
张磊这才后知后觉的思索了两秒:“分手了不就是不喜欢了,再重新再一起多没意思”。
这话说的杨九郎后脖颈有点凉,自已以后万不能得罪这个祖宗,这还是个拿得起放的下主儿。
张磊却又晃过来半边身子八卦兮兮的问了一嘴:“怎么,难道你还喜欢他?”
杨九郎忙举了双手:“不喜欢,我现在以后都只喜欢你,真的”。
那小孩儿一脸得意:“这还差不多”。
小学没毕业有自己的哲学,正常人会有的吃醋,怀疑,争吵,到小四这都不是事儿。
九郎爸妈回来那天张磊刚好没演出,杨九郎领着他上老院儿吃饭,小孩儿难得懂事的提出要买些水果拎过去,杨九郎心花怒放的乐呵,我媳妇儿都知道讨好我妈了,这不是好事儿么,乐颠颠的跑去街口的水果店一口气买了一大堆,结果到老院儿那停了车,小崽子一个袋子不拎,晃荡着俩胳膊就进去了。
杨九郎跟个老保姆一样跟在人屁股后头大袋子二袋子的进了院儿,那小崽走到屋门口又往回倒了几步,躲在杨九郎身后探头探脑的磨蹭,杨九郎两只手都占着想挼他一把西瓜毛也腾不出手,就说:“进屋啊,你怕啥?”
小崽嘴硬:“我才不怕,我这么大张磊我怕谁?”话虽这么说,他却不往前迈步,只跟在杨九郎屁股后头磨蹭。
九郎爸妈本就是一对甩手掌柜,满脑子都是工厂里的那点事儿,儿子是吹自然风长大的,一不留神就有了儿媳妇了,只要九郎自己愿意,他们啥话儿没有。
杨九郎撂下一堆子的水果替媳妇儿买好:“爸妈,这都磊磊给你们买的,西瓜芒果草莓荔枝啥都有。”
杨妈就笑:“磊磊有心了,还惦记我们,那咱一起吃。”说着就拎了一兜进厨房去洗,小崽从进屋叫了个叔叔阿姨,老老实实坐那跟个洋娃娃似的乖巧。
饭后爷就跟张磊说:“小磊跟九郎也相处这么久了,你俩挺好吧,叫你叔和姨回来这一趟是惦着咱把你俩的事定下来,关于仪式和彩礼你有什么意见就提出来。”
张磊老老实实的说:“我没意见。”
大人都觉得这孩子还挺随和的,小城里很多情侣因为彩礼三金闹意见的,这孩子倒是不争不要的,挺省心。爷就乐呵呵的说:“你有啥想法别不好意思的, 该提的提,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咱家尽量达到你们满意。”
张磊还是没有,爷就径自去屋里给磊磊姥爷打电话去了。
杨九郎倒盼着他能提出点什么要求,最起码能证明他对这段关系给与足够的重视,两人虽然朝夕相处,可老感觉抓不住他的魂,他是见识过爱情的,跟梁轻羽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每天都在用行动或语言掰扯爱与不爱的问题,互相之间做的任何一件事都要上升到你好爱我或者你不爱我了,他曾经在那份感情里付出的上瘾也奔走的疲乏,但他觉得或许爱情就该那样吧。
但这孩子只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奶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小袋菠萝豆给他,他就放在手边一颗一颗捏着吃,好像订婚这事,跟他没啥大关系一样。
杨九郎挪了挪屁股到人身边,低声跟他念叨:“人订婚都要车,你要不要,哥给你买个小汽车吧。”
张磊咯吱咯吱嚼着菠萝豆,眯着眼睛老神在在:“不要,你们这屁股大的小南城,除了上坡就是下坡,都不如腿儿着快。”
“嘿,小崽子,你地域黑,小南城开汽车的多了,人谁没事也不腿儿着。”
“你说谁小崽子,你瞅你那小眼睛,跟牙签喇的似的,我拿彩礼给你捐个双眼皮得了。”
小崽子的眼神只在杨九郎脸上停了半秒,就又专注地去吃菠萝豆了,他吃东西的时候捏一颗先得看一眼,再搁进嘴里,嚼的两个小肉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只仓鼠,这动作让杨九郎相当不服气,自己在结婚对象这儿,都不如一颗菠萝豆招人儿,他叹了口气:“合着你嫌我丑。”
张磊冷不防把零食塞到他嘴里一颗:“我就说点实话,你那么丧干嘛,你丑的挺可爱的。”
杨九郎的小心脏稍许复活了点儿,奶从厨房里面喊了一嗓子:“九郎,上房后看看母鸡下蛋了么,捡了回来我炒皮皮虾。”
张磊听了倒先往外跑:“我去我去,我去看看母鸡咋下蛋。”
奶的房后地方不大,有一颗挺大的榆钱树,树下是爷自己垒的鸡窝,两层格子的样式,上面盖着一层灰瓦,五六只母鸡在院里溜达,只有一只在第二层的格子窝里卧着,九郎从那几个空着的窝里摸出来3个蛋,欠欠的跟张磊炫耀:“你哥出手,一摸准有。”
张磊也不说话,屏住呼吸,鸟悄的凑到鸡窝跟前儿,一把手掏到了卧着的母鸡身下,估计是想摸个热乎的,母鸡受了惊,蛋根本没下出来,噌棱一下从鸡窝里跳出来了,差点没撞到张磊脸上,张磊往后一趔趄,把杨九郎撞了个正着,手里刚捡的三颗鸡蛋,啪叽掉地上,都摔出了蛋黄。
张磊呆愣了半天,嗫嚅着问杨九郎:“怎么办?”
闯祸的人做出这样无辜委屈的表情,还能怎么办,杨九郎拿小铲子把鸡蛋收拾进垃圾桶,拉着张磊回屋儿:“摔了摔了呗,几个鸡蛋有什么稀罕的, 奶屋里还有。”
到厨房门口九郎一掀帘子探进去个脑袋:“奶,鸡蛋没拿住,摔碎了,今天没了。”
奶拿着个锅铲敲他脑袋:“你一天天手里占着豆腐渣了?几颗鸡蛋都拿不住?”
杨九郎嘿嘿一笑还没解释,张磊又从门帘里探进去一个脑袋:“奶,是我弄摔的,我惹着母鸡了。”
奶看着孩子垂头丧气的歉疚,紧忙道:“我忘了告诉你们了,这几只母鸡忒皮,还护崽,摸鸡蛋得先给它们赶跑喽。”说着从小竹筐里重拿了鸡蛋在俩脑袋面前晃了晃:“那今天就给你们炒昨天的蛋吧,不差这一天,也新鲜。”
张磊被杨九郎推着肩膀上院里凉快,张磊贼兮兮的小声跟他说:“再看看去吧,刚才那个蛋它还没下呢!”
“祖宗,你让它消停下吧,明天再捡也不迟,你再去捣乱,母鸡得让你整成习惯性难产。”
杨九郎的职业病让他有种想给张磊拍段子的冲动,又觉得还是别了,不想给别人看,那个梳着背头穿着大褂的老艺术家私下是什么样的只有自己知道就好,让他保持他表面的神秘感挺好。
饭间爷说,已经跟张姥爷沟通过,定下了下个月15号办订婚宴了,杨爸杨妈全程没提什么意见,杨爸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性子,杨妈是看九郎大学时兴冲冲的出柜,丧气败落的回来,一身精气神都折腾没了,现在好容易看他又乐呵,自然不愿使什么绊子,这个小磊一看就不是温驯贤良的性子,但他们老杨家男人也愿意挣钱也愿意顾家,就爱这一类不好搞的媳妇儿,自己的选择自己操心去吧。
杨爸杨妈被召回来就为了订婚这事儿的,写请帖定酒店各种杂事爷奶拿主意爸妈执行,九郎一天乐颠颠的见着个熟人朋友都告知一声,订婚照用不着上影楼拍,在9号院儿里一早一晚的抓拍几张就够用, 张磊长得好,九郎技术好,大片随手就出。
也因此这样一来张磊倒落得清闲,该唱歌唱歌,该唱曲唱曲,他也不似一些女孩子的矫情,什么首饰不满意了,礼服不合适了,这些都不管,杨九郎给他那套镶着水钻的白西装拿回来他也就随手那么一试,说了句:“行,挺好。”
一晃到了14号这天,按照当地的习俗家里要请前席的,为了明天的订婚宴顺利举行,头一天晚上请亲近的亲戚和朋友在饭店吃一顿,顺便商量明天的流程,人不太多,也就三四桌,三赶四巧的这天晚上张磊在绿海酒吧那还有一场演出,反正规矩是前席不带新人,张磊不用出场的,九郎见他也不好推掉了就说那你往前挪挪时间,我这边招呼一圈就去接你。
张磊也不在意:“你上饭店忙吧,不用管我,我完事就直接回9号了,不用你接我。”
九郎想着到时候看吧,要是自己这边抽的出空来还是要去接他的,这小崽儿长了一张不放心的脸。
一些外人无法知道的事115.0
张云雷一直觉得杨九郎破防的点很奇怪,杨九郎反驳的很大声:“怎么奇怪了,两口子出门儿,开标间,还不是大床房,你问哪个老爷们儿不生气,给人找不痛快吗这不是”
“哎哟,你小点声,真服了”
俩人出去的时候这种失误他就不是一次两次了!张云雷笑的没心没肺的,因为哪次也没耽误往一个被窝儿钻,他觉得不影响啥,杨九郎看他那啥也不在乎的样儿更生气。
他不理解杨九郎的地方有太多,虽然这并不耽误他爱这人,杨九郎也习惯了俩人这样,他也觉得理解不理解也没什么所谓,他不需要张云雷理解他,他爱自己就行了。张云雷也是这么觉得的,因为不理解所以觉得杨九郎特别有趣,他不理解杨九郎的那些喜好他都觉得挺酷。
俩人过了这么久还甜......
张云雷一直觉得杨九郎破防的点很奇怪,杨九郎反驳的很大声:“怎么奇怪了,两口子出门儿,开标间,还不是大床房,你问哪个老爷们儿不生气,给人找不痛快吗这不是”
“哎哟,你小点声,真服了”
俩人出去的时候这种失误他就不是一次两次了!张云雷笑的没心没肺的,因为哪次也没耽误往一个被窝儿钻,他觉得不影响啥,杨九郎看他那啥也不在乎的样儿更生气。
他不理解杨九郎的地方有太多,虽然这并不耽误他爱这人,杨九郎也习惯了俩人这样,他也觉得理解不理解也没什么所谓,他不需要张云雷理解他,他爱自己就行了。张云雷也是这么觉得的,因为不理解所以觉得杨九郎特别有趣,他不理解杨九郎的那些喜好他都觉得挺酷。
俩人过了这么久还甜如初恋,跟互相理解不了这一点也有关系,因为总会有新鲜的点需要磨合。所以俩人一直不平淡,因为这个磨合过程比较激烈,没十仗八仗磨合不下来一个点。
很多人不理解,俩人为啥捂了嚎疯非在一起,杨九郎心说你们这帮傻子,情绪稳定和浓烈的爱就共存不了,他不要什么情绪稳定,他要张云雷那种浓烈的爱。
也许就是因为他看起来平和柔软,但是骨子里极其欣赏张云雷的活法。他做不到,他能感受到,所以极其享受。
杨九郎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的,但是好像越来越喜欢这样了。杨九郎知道用尽全力其实也理解不了他,但是他会一直想跟他同甘共苦。
张云雷就没他那么多心思,他觉得杨九郎在他身边他就高兴。
所以他俩看对方都觉得有点不可理喻的可爱,这一点别人就真的理解不了,在所有人都追求互相理解的现在,他俩完全不追求这个,还要求对方保持真实,宁愿吵架干仗都不改变一点自己和对方,但是反而好像还爱的越来越深了。
杨九郎很多事儿上都包容性极强,但是很多事又极其吹毛求疵,一整个大事儿逼。
当事人听完这个评价愣住了两秒反驳道:“你少废话,哪个人不是这样,你自己就这么个人,你还评价我”
“略略略~”
“过来挨收拾”
“好吧好吧”
有时候打架之前还有商有量的,年轻时候那不饶人的劲儿最近几年随着俩人熟了成情趣了。
只不过张云雷知道他那些脆弱,毕竟在彼此那是最特别的,所以很多时候委屈杨九郎不跟他说,想自己承担,不过张云雷看不下去。觉得他跟自己这么客气没必要,杨九郎有时候知道他过来哄自己那一瞬间就已经开始好了,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随时随地无时无刻都关注自己,他有时候比自己可欠,腻咕人这事儿让他给学会了。
他也不是焦虑,只是欢喜过后往往伴随负面情绪,失落跟悲伤就来了,很多时候张云雷就在它们快到自己跟前的时候叉着腰赶跑它们。
张云雷像个自己武力值也不怎么高还想帮他遮风挡雨的小朋友,所以那一刻他就会被治愈了。
无数次说起,无数次有点过火的亲吻让张云雷忍不住吐槽:欺负小孩儿!
一些外人无法知道的事114.0
立秋以后也还有秋老虎出没,也不见凉快,依旧热的人火热烦躁,不过这天气虽热,俩人家里气氛却凉快的很。
倒是也不是啥大事儿,张云雷又要减肥了,杨九郎回来没两天,他就开始了,本来也不是啥大事儿,但是他减肥只能靠饿,杨九郎就看不下去了,他嘬着牙花子看着那人一天饿的大口灌水,语气不太好。
“你他妈别减了行吗,非得遭这罪嘛呢,那几两肉有什么好减的”
张云雷被骂的委屈,呛了口水,杨九郎赶紧递过去纸巾,表情更难看,仿佛被呛到咳嗽不止憋的脸上透紫的是他自己。
杨九郎怕自己拿他撒气,说话更难听,进了卧室摔上了门,张云雷听着那咣当的声音,忍不住扯扯耷拉的嘴角。虽然他一直都知道,他减肥其实遭罪的是杨九郎。...
立秋以后也还有秋老虎出没,也不见凉快,依旧热的人火热烦躁,不过这天气虽热,俩人家里气氛却凉快的很。
倒是也不是啥大事儿,张云雷又要减肥了,杨九郎回来没两天,他就开始了,本来也不是啥大事儿,但是他减肥只能靠饿,杨九郎就看不下去了,他嘬着牙花子看着那人一天饿的大口灌水,语气不太好。
“你他妈别减了行吗,非得遭这罪嘛呢,那几两肉有什么好减的”
张云雷被骂的委屈,呛了口水,杨九郎赶紧递过去纸巾,表情更难看,仿佛被呛到咳嗽不止憋的脸上透紫的是他自己。
杨九郎怕自己拿他撒气,说话更难听,进了卧室摔上了门,张云雷听着那咣当的声音,忍不住扯扯耷拉的嘴角。虽然他一直都知道,他减肥其实遭罪的是杨九郎。
平复好自己,他就进门去哄人。杨九郎背对着门口侧身躺着,张云雷爬到床上扒拉他。
“哥哥~”
杨九郎被晃着肩膀也不想搭理他,敷衍了一句。
“躲开,我要睡觉”
“我也睡,我也睡”
张云雷扒在他身上,胳膊腿儿都搭他身侧,杨九郎心烦的狠,不理他。
张云雷跟他动手动脚,手伸到他衣服里摸他肚子。
“嘿嘿,真软~”
杨九郎按着他的手。
“唔~给我摸摸嘛”
“别耽误我睡觉”
“这才几点啊”
“我不像您,我丑,我不用减肥,我除了吃就是睡”
这话就真不好听了,张云雷的火也被他拱起来了,手猛的一抽,坐起来拍了他一把。
“你这话几个意思”
“字面意思,听不懂百度去”
他还敢说自己没文化,张云雷气的一脚踹他屁股上,然后下床了。
“没事儿找事儿,有毛病你”
“对,我就是有病”
张云雷气的直接出门儿了,虽然本来也有工作,但是之前说的是杨九郎陪他一起,这会儿俩人都心里不痛快,张云雷也不想哄了。
发了微博,烤肉也没吃几口,一顿饭净翻手机看杨九郎那对话框了。杨九郎始终没给他发消息,张云雷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一点录音的喜悦都没有了。
饭快吃完了杨九郎才跟着撤盘子的服务员身后进屋,张云雷脸上这才有了点笑意。玉芬赶紧就起身跟杨九郎打招呼,随便推着身边的人腾了个地方给他。
“杨哥,快坐这儿,看再整点啥”
杨九郎蹭过去坐下:“不整了,辫儿跟我说你们吃差不多了,本来跟哥几个约好了,结果临时有事儿来晚了,吃过了”
张云雷偷偷在桌子下伸手掐杨九郎放在椅子上的手背,杨九郎扭头看他。
他没事儿人一样把手拿上来,拿杯子给杨九郎倒水,杨九郎直到散场也没动那杯水,张云雷知道这事儿没过,脸色有点难看。
送走了其他人,俩人在车里气氛也很沉闷,开到大路杨九郎才阴阳怪气的说:“下次别约吃烤肉了,多浪费,二爷减肥下次约菜市场,你直接去那儿吃样式还多”
“你有完没完,我晚上吃肉了,我不给你发了嘛”
“手机没电,没看见”
“你就这样,你好好跟我说话你是孙子”
“我本来就是我爷爷孙子怎么了”
张云雷说不过他,在车里也不好发作,就打开车窗吹风,杨九郎哪能让他痛快,把他那边车窗给关上了。
张云雷让他气笑了。
“你幼稚不幼稚”
要不是看他开车,张云雷非咬他一口。到了家,杨九郎熄火发现张云雷没有动的意思,知道他也跟自己较劲。
“您今儿在这儿睡了”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吧”
“我不好好说话能怎么着,您是角儿,您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张云雷叹口气:“你也不是没看见我的照片,好看吗”
“好看!谁他妈说不好看了”
杨九郎就烦这个,瞪着眼睛冲着他喊。张云雷知道他心疼了,耐着性子语气软了下来。
“我还想穿广州场那样的衣服,瘦下来才好看”
杨九郎太了解他,爱漂亮的小孩儿,如果可以,他当然也不愿意,杨九郎感到难过的是,张云雷其实跟以前饭量没怎么变,可他的身体又不由他控制,以至于杨九郎不怎么忍心再跟他生气了,语气缓和了。
“你怎么都好看”
“我知道,我能不知道吗,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镜头不是啊”
“不让她们带相机,不让她们发,省的你看见”
杨九郎也就碰见张云雷,才跟个小孩儿一样任性。这种话连杨九郎妈妈都不可能听见。
“哎哟~我看看这谁家小媳妇儿啊~”
杨九郎瞪他一眼,迅速下车靠在车门旁等他。
回到家收拾好了,躺在床上,张云雷从他鼻子摸到嘴唇:“你不是说我想干什么干什么嘛,不许因为这个再跟我生气”
杨九郎抓着他指尖咬了一口。
“我就活该,你别管我”
“那不行,我得对你负责”
杨九郎懒得废话了,直接让他好好负了几遍责。张云雷说他随着年纪的增长越来越像个小孩儿了。
“你惹的,你负责呗”
桃花棺42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请勿上升真人
生命不息挖坑不止
盗墓高手杨&漂亮僵尸磊
不管怎样,一行人酒足饭饱后离开了彩霞家。
沈城被李沐贵拐走了,村里大娘有事也没在家,临时找的小屋里现在只剩下张云雷和杨九郎。
“乖乖,扳指还在你那儿吗?”
张云雷掏了掏兜,又找了找背包——都没找到。
“我好像把扳指弄丢了...”张云雷耷拉着脸,活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杨九郎见状笑出了声,“找不到就算了,乖乖怎么还委屈上了?”
张云雷不说话,两只手放在胸......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请勿上升真人
生命不息挖坑不止
盗墓高手杨&漂亮僵尸磊
不管怎样,一行人酒足饭饱后离开了彩霞家。
沈城被李沐贵拐走了,村里大娘有事也没在家,临时找的小屋里现在只剩下张云雷和杨九郎。
“乖乖,扳指还在你那儿吗?”
张云雷掏了掏兜,又找了找背包——都没找到。
“我好像把扳指弄丢了...”张云雷耷拉着脸,活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杨九郎见状笑出了声,“找不到就算了,乖乖怎么还委屈上了?”
张云雷不说话,两只手放在胸前绞来绞去。他明明记得扳指被收好了,怎么可能找不到了?虽说这扳指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但是这几天遇到的怪事或多或少都和扳指有关系,怎么还能丢了呢?
杨九郎见状觉得好笑,一只手捏着张云雷的脸,有些用力地揉了揉,直到把小僵尸弄生气了才松开手。
“扳指丢了就丢了,二叔家多的是。”
突然,二人皆是一愣——杨淏璟怎么还没消息?
“要不要...找找二叔?”张云雷有些担忧地问道。
需要找吗?
杨九郎小时候很喜欢看《盗墓笔记》,他总是吐槽吴三省不是失踪就是在失踪的路上,直到他第一次和杨淏璟一起下墓,然后莫名其妙消失三个月后他才意识到——原来倒斗真的会让人经常失踪。
这样想着,杨九郎原本有些担忧的神情逐渐放松,照他看来,杨淏璟只不过是又找到行地方研究了而已。
所以,他十分轻松地安慰担心杨淏璟的小僵尸。
“不用管二叔,他能耐大着呢。”
只是杨九郎并不知道,莫名其妙失去援助的杨淏璟此时仍然正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无能狂怒。
夜幕渐渐笼罩天空,月光的银华洒在雪地上,映射出丝丝寒意,让人看着不免生出寒意。
沈城早已睡下,干净的被褥发出好闻的香皂味,月光透过窗子射进房间,在沈城的脸上镀了一层银光。
李沐贵并未睡下,他借着月光看向沈城,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沈城顺眼。
“小伢子,你怎么还不给我当老婆...”
手中翠绿的扳指在黑夜中发出光亮,李沐贵葱白的手指显得更加妖艳。
翌日。
收拾好行囊的一行人再次踏上了前往山顶寺庙的路。
出发之前杨九郎提前跟考古队里的其他人发了消息,寺庙在山上,信号时好时坏,所以他提前拜托队里的队员帮忙准备资料和报警——无论德晟的目的与否,就单单寺庙地底下的巨大古墓,警察都需要来一趟。
寺庙的人一夜之间少了不少,庙里寒风吹过,显得冷冷清清的。
“你们怎么又来这儿了,不是才离开这个晦气地方吗?”李沐贵颇为不耐地絮絮叨叨,他实在是不明白,这样一个差点让人丧命的地方,这样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为什么会有人再来第二次?
“我们已经通知考古队了,不管怎样,古墓是属于国家的,作为考古队员,保护和开发国家财产是我们的义务。”沈城的话振振有词,落地有声,强硬的态度让人无法反驳。
李沐贵:你清高...
抱怨的话只敢在心里念叨,李沐贵还是得老老实实地跟着几人一起去庙里。
由于上次的经验,几人很快就找到了上次的入口,简单清理了一下之后,沈城便提议先等着考古队的队员支援。
“老师不知道去哪儿了,现在考古队里就我还能说上几句话,我刚刚已经给局里提交报告了,现在需要等着审批,市里的专家需要过几天才能到,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现场,”沈城把手机里显示的提交成功的资料给几人看,又继续说道,“虽然上次杨哥他们在里面的动静让古墓的价值或多或少的出现了损失,但是我们不能因此就掉以轻心,更应该严阵以待。”
“小伢子。”李沐贵突然开口。
“怎么了吗?”沈城说话间从包里拿出眼镜盒,然后取出一副眼镜架在鼻梁上。
“你好看。”
“...有病就去看脑子。”
“考古队有跟你说到达的具体时间吗?”杨九郎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但是山路上仍然不见人来的踪影。
“他们说会尽快往我们这边赶,”沈城在笔记本上简单写下重要的讯息后看了下时间,“大概下午三四点吧,如果他们时间抓得紧的话。”
“如果他们今天到不了的话,我们需要在庙里过夜吗?”张云雷看着手表的指针又转了一圈,不免担心起来。山里的路本来就难走,再加上这两天山路上都是积雪,考古队想准时到达怕是很难。
“在这儿过夜?”李沐贵仿佛听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在这儿?庙里?别告诉我你们是认真的!”
三人不明白李沐贵为什么这么大反应,只当他是又开始莫名其妙抽风了。毕竟经过几天的相处,他们觉得李沐贵精神状态挺癫狂的——只要你不提起和山上寺庙有关系的话题,李沐贵永远都是正常的,
但他们显然没把李沐贵的大喊大叫当成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如果一定要在这里过夜的话,我记得庙里有禅房来着,”张云雷边说边指着产房的方向,“上次来的时候一个小和尚还跟我说了,那个禅房是他们给来上香的客人预备的,以前大学积山的时候也经常接纳来登山的外地人,咱们在那里过夜应该是没问题的。”
“那个禅房吗?”杨九郎顺着张云雷手指着的方向看去,“上次那个小和尚是不是说,那儿离德晟住的地方还挺近的?”
“好像是这样。”张云雷点了点头回答道。
于是,几人没理会李沐贵的强烈反对,先后把行李放进禅房,只留了一些必需品带在身上后,又返回了墓室的入口处。
山上的天气比山脚下更为恶劣,寒风簌簌袭来,让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几人缩着脖子等待。杨九郎把张云雷抱在怀里,两人相互依偎的场景让李沐贵羡慕嫉妒恨,于是他向沈城发出取暖邀请。
沈城:...莫挨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