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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念卿(日更)

[原顾]天仙被原立江一步步逼成了抑郁症!

8.6千字!原立江想要孙子快想疯了,竟然也被心机女套路,直接用手段逼迫天仙,一点一点的将他逼成了抑郁症!


禁转彩蛋!!!!禁止抄袭、转载(到快手、抖音)、盗文,否则直接曝光、持续举报、连赞,直到你封号!不惯着你!不要试图挑战别人的底线!


每日一更的还有两个系列:

①《原顾——新加坡两年系列》

②《原顾—鸡飞狗跳的二胎生活》

每日更三篇,尽情享用,么么么么么!


原立江和吴景兰看着身边的大多数同龄人都抱上了孙子,真的是打心眼儿里羡慕,他们已经不止一次的催过原炀。


今天,原立江和吴景兰又参加了一个朋友的孙子的满月宴,当两个人看着那白白胖胖的大孙子时,眼睛里的期待和羡...

8.6千字!原立江想要孙子快想疯了,竟然也被心机女套路,直接用手段逼迫天仙,一点一点的将他逼成了抑郁症!



禁转彩蛋!!!!禁止抄袭、转载(到快手、抖音)、盗文,否则直接曝光、持续举报、连赞,直到你封号!不惯着你!不要试图挑战别人的底线!


每日一更的还有两个系列:

①《原顾——新加坡两年系列》

②《原顾—鸡飞狗跳的二胎生活》

每日更三篇,尽情享用,么么么么么!


原立江和吴景兰看着身边的大多数同龄人都抱上了孙子,真的是打心眼儿里羡慕,他们已经不止一次的催过原炀。


今天,原立江和吴景兰又参加了一个朋友的孙子的满月宴,当两个人看着那白白胖胖的大孙子时,眼睛里的期待和羡慕压都压不住!


一回到家,吴景兰就给原炀打电话:

“炀炀,你和青裴也和好几个月了,你看你现在事业和感情都稳定了,是不是考虑要个孩子了?

今天我和你爸就表个态,不论是什么办法,只要是我们原家的孙子就行。”


原炀没有听出吴景兰话里别的意思,只是无奈道:

“行,妈,我知道了。我和青裴也商量过这事,他说找代Y,他先要个孩子,过两年我再要,不然一次来俩,我们没精力带。”


吴景兰劝道:

“你也别过两年了,赶紧把这事儿提上日程,到时有了孩子我们帮你带,一点都不用你操心!”


原炀也是被催的没法儿了,一周好几个电话的催,他都快失去耐心了:

“行了行了,知道了,妈,我忙着呢先挂了。”


吴景兰无奈的挂断了电话,看向原立江:

“还是一副应付的口气,你说怎么办吧。”


原立江道:

“要不我找青裴谈谈?”


吴景兰想了想说道:

“还是算了吧,就怕炀炀会多想。”


两个人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其实原炀对孩子这件事的态度是能拖则拖,他现在跟顾青裴好不容易重新在一起,只想好好的过二人世界,哪会乐意让个小孩儿来分去顾青裴的精力和爱呢!


生活依旧按部就班,原炀的公司规模越来越大,自然有数不清的人上赶着巴结他,其中包括一个叫吴启明的老总。


吴启明的公司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这虎踞龙盘的京畿之地,他想再往上走一步太难了,除非找一个强硬的靠山。


在一次宴会上,他跟着其他老总围在原立江旁边听他谈话时,竟然从原立江的话里捕捉到一个信息!


原立江的话是这么说的:

“哎刘董,你就别在这儿炫耀你那大胖孙子了,每次见面你都得提,就显得你有个孙子是不是?”


众人都笑了起来。


吴启明立即意识到:原立江迫切的想要个孙子!


他知道以他这样的小公司,原立江看都看不会看一眼!所以要想跟原立江搭上关系,必须得另辟蹊径,这不,机会来了!


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吴启明看着自己风华正茂的女儿,心里打起了主意。


只要使些手段让女儿怀上那位原大公子的孩子,到时候他再制造些舆论压力,像原家这样最爱惜名声的豪门,一定会娶了他女儿。


到时不仅女儿会成为豪门贵妇,他的公司也会有更广阔的未来!


经过多方打听,吴启明终于得到准确消息,那位原大公子明天晚上会在帝豪酒店请客吃饭。


吴启明拜托了关系还算不错的李总,辗转了几道人情才跟着另一位老总去了宴席。


偌大的包厢里坐了二十来个人,今天原炀做东,他坐在主位儿上,表情冷淡中带着几丝随和,再加上他带来的副总善于活跃气氛,所以现场的氛围还不错。


众位老总有心巴结,频频的向原炀敬酒。原炀已经提前跟出差的顾青裴打了招呼,今天可能会喝醉,会晚点回去,顾青裴也同意了,所以,原炀也就放开了喝。


四五个小时的一场宴席下来,原炀几乎喝的酩酊大醉,替他挡酒的副总早就被灌倒了!


宴席散后,吴启明跟其他人陆陆续续的出了包厢,他没有真走,而是去了隔壁静静的等着。


包厢里再没有其他人了,原炀的助理扶着醉醺醺的原炀坐到沙发上:

“原总,您先等一下,我去开车。”


原炀胡乱挥了挥手,一低头,直接醉了过去。


小助理刚到了地下停车场,突然被人从背后击晕了。


两个彪形大汉推开包厢门,把原炀抬到了楼上的套间。


而房间的大床上,躺着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孩,娇好的面容上带着些许红晕。她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原炀,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京城顶级贵妇的生活!


原炀毕竟是当兵的出身,在神经被酒精麻痹的情况下,他还是敏感的觉察到有人在解他的腰带,他下意识的一挥拳,直接把身上的女人给打晕了过去!


不过可惜的是,原炀醉得太厉害了,他爬了几次都没爬起来,却因为几番费力出了一身汗,他胡乱扒了身上的衣服,头一歪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早上,吴敏敏率先醒了过来,她揉了揉发疼的后颈,想到她此次的目的还没达成,赶紧爬到原炀身边。


看到原炀突然动了动似乎就要醒了,吴敏敏心知来不及了,她只好找着角度,将两人赤裸相拥的画面拍了许多照片儿,才急匆匆的穿上衣服走了!


关门的声音惊醒了原炀,他揉了揉疼的好似裂开的脑袋,挣扎着洗了个澡回了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在车里睡了一夜的助理,发现自己身上的财物并没有少,给原总打了电话后才知道他已经回家了,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吴启明听完女儿的话后,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这么好的机会你都没抓住!”


吴敏敏哭着说:

“可我拍了好多照片,爸,你看!”


当吴启明看到那些照片儿时,忽然灵机一动,有了主意,他说:

“有了这些照片儿就是铁证,现在就差东风了。”


吴敏敏问道:

“什么东风?”


吴启明说道:

“你怀孕。”


吴敏敏被他爸这个疯狂的想法吓到了:

“爸,我跟他没那个啊,怎么怀孕?”


吴启明慈祥的把女儿扶了起来:

“敏敏啊,我们吴家以后就靠你了,乖,你最近就去多找找你那个不成器的男朋友,必须让自己怀上,到时就说孩子是原大公子的!

在孩子生下来之前,原家一定会把你当祖宗供着!”


吴敏敏道:

“不行啊爸,孩子生出来之后,一做亲子鉴定不就穿帮了吗?”


吴启明说道:

“亏我教育你这么多年,到时把做鉴定的医生买通不就行了?

敏敏,想象一下你成为原家大少奶奶的风光!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吴敏敏眼睛里的迟疑被贪婪压了下去,她点了点头。


三个月后的一天,当原立江和吴景兰见到挺着孕肚的吴敏敏和她手里的照片时,夫妻二人震惊、愤怒之余,内心深处对孙子的期待又涌了出来。


最终,他们对顾青裴的一丝愧疚,也被这强烈的期待压了下去!


吴景兰道:

“立江,孙子是一定要留的,要不我去跟青裴谈谈吧。”


原立江道:

“还是我去吧,孙子将来养在我们跟前儿,他们俩也见不着,我相信青裴不至于为这个闹起来,他一向爱惜面子和名誉。”


办公室的门被敲开,原立江笑道:

“青裴,忙着呢。”


顾青裴微笑着站了起来:

“原董。”


原立江道:

“我今天来找你有点事儿,让你见个人。”


他回头叫道:

“敏敏,进来吧。”


顾青裴看着那个腹部微微隆起、一看就是怀孕了的女人,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微笑道:

“原董,这位是?”


原立江道:

“这是吴敏敏。敏敏,你先跟助理回去吧,仔细养着。”


吴敏敏乖顺的点了点头,看了顾青裴一眼后,扶着肚子走了。


两人坐到了沙发上,原立江直接开口道:

“青裴,敏敏怀的是原炀的孩子。”


正在倒茶的顾青裴手一抖,茶水洒了出来。


原立江继续道:

“我已经查过了,是三个月前的一天,原炀喝醉了才做下的糊涂事,他没有背叛你。”


顾青裴面无表情的看向原立江:

“所以呢?”


原立江直接道:

“青裴,原炀身为原家的长子,你知道我们夫妻对他的期待,同意你们在一起,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青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的难处,你应该明白传宗接代对于我们这样的家族的重要性。

这个孩子,我和景兰会亲自教养,绝对不会干扰你和原炀的感情,你就当他不存在吧。

青裴,你是个聪明人,所以我选择先跟你谈,这也是我们夫妇最大的诚意和对你的尊重。”


见顾青裴不表态,原立江继续道:

“青裴,原炀为了你付出了多少你是知道的,他对你的感情我们也都看得到,所以,他只是无意中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你、不会往心里去吧?”


顾青裴几乎要笑出声来。


原立江不愧是原立江,字字句句让他无法反驳,用原家的牺牲,用原家的将来,用他们的难处,用原炀的感情,编织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一点一点的将他逼到角落,直到退无可退,逼他做出决断。


内心再波涛汹涌,一向睿智的大脑还是给了顾青裴答案,要么跟原炀分开,要么接受这个孩子。


呵,原立江还真是拿捏住了他的软肋。他顾青裴可以不在乎原家,但不能不在乎原炀。

在那两年里原炀到底吃过多少苦,是怎么以消耗生命为代价,换来了今天的成就,在日常的字里行间,顾青裴都能听得出来,也猜得到。


顾青裴从来没想过,原立江会拿原炀的付出为筹码,逼他做一个最残忍的选择。


看似是让他选择,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明白,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接受这个孩子。


顾青裴松开了将手心抠出血印子的拳头,“孩子是无辜的,留着吧。”只有他自己知道,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在自己心窝里捅一刀。


原立江笑着拍了拍顾青裴的肩膀:

“青裴,我果然没看错人。哦对了,卓信那个两个多亿的项目,就交给青衍来做吧,我一向相信你的能力。”


见顾青裴没有回答,他也没在意,在临走之前,原立江忽然道:

“青裴,你觉得这件事,现在有没有必要让原炀知道?你也知道他性子冲动,要是非让敏敏把孩子打了,我们 不是白高兴了一场吗?”


顾青裴淡淡道:

“那就等孩子生下来吧。”


原立江再次满意的拍了拍顾青裴的肩膀:

“青裴,你受委屈了,将来我们原家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顾青裴尽可能的维持着面上的平静,他道:

“原董,再见。”


随着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强烈的痛苦瞬间将顾青裴淹没了……他踉跄着扶着门,才勉强支撑着自己没有倒下去。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爱会变成牢笼,将他囚禁在痛苦的深渊里,断了所有的生路。


原炀,原炀,呵,原炀……你知不知道,你就是这个深渊。


顾青裴难过的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站了多久。忽然,一个熟悉的胸膛从背后拥住了他:

“在想什么呢?叫你也不答应。”


顾青裴身体僵了僵,推开了原炀:

“没什么,走吧,回家。”


原炀看着顾青裴的背影,跟了上去。


到了家,原炀做好晚饭端到餐桌上。


他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的顾青裴,蹲下来轻轻拍了拍他:

“媳妇儿?你是不是生病了?”


顾青裴一偏头,躲开了原炀伸向他额头的手:

“就是有点累了,吃饭吧。”


看着满桌爱吃的菜,顾青裴只觉得如梗在喉,难以下咽。


原炀把每样菜都夹了一些放到顾青裴的盘子里,笑着说:

“媳妇儿,吃完饭我给你按摩按摩,你再好好睡一觉。”


顾青裴不答,勉强吃了两口:

“没什么胃口,你吃吧,我去洗澡了。”


原炀看着顾青裴的背影,若有所思。


可是一连三天,原炀发现,顾青裴都对他冷冷淡淡的,不主动跟他说话,晚上更是拒绝跟他亲热。


当顾青裴再次拒绝道:

“我今天累了,改天吧。”


原炀从他身上下来,禁不住生气道:

“顾青裴,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出来,你这样对我不冷不热的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这样的冷暴力很伤人?”


顾青裴冷笑了一声。积累了多日的怨气,也在这一刻爆发,他赤脚走到客厅开始打砸东西!


拿起生日时原炀送的高尔夫球杆,顾青裴狠狠的打烂了电视,打碎了架子上摆的收藏,打坏了所有能看到的东西!


原炀站在卧室门口看着顾青裴发泄,他不明白,顾青裴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怨恨,又那么痛苦?


直到顾青裴砸累了,原炀才过去一把抱住他:

“青裴,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你告诉我,我跟你一起解决。

你不要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告诉我好不好?”


已经筋疲力竭的顾青裴,用尽力气锤打着原炀:

“混蛋!都是混蛋!都是混蛋!”


原炀握住顾青裴的肩膀问道:

“谁是混蛋?青裴,你骂的是谁?是我?还是别人?你说清楚啊,你痛苦的根源到底是什么?青裴,告诉我,快点告诉我!”


顾青裴的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内心憋闷的痛苦几乎到了顶点,可质问到了嘴边,他还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原炀见什么都问不出来,也不再逼他。他打横抱起顾青裴回到床上,把他紧紧揽进怀里:

“青裴,我是你的爱人,你承认过的,你不能遇到事情就把我当成局外人,有什么难过、委屈你就告诉我。

你知不知道,什么事儿在心里憋久了人会出问题的。”


顾青裴一动不动的蜷缩在原炀的怀里。


想靠近原炀的渴望和强迫自己推开他的理智,在胸膛中剧烈的交织着,撕扯着他的神志。


怀里的人终于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原炀决定亲手调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让一向理智从容的顾青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的敏感、忧郁、暴躁。


打定了主意后,原炀很快睡去。到了凌晨时分,感觉怀里是空的,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站在阳台上抽烟的顾青裴。


不知道为什么,原炀总感觉顾青裴的周身围绕着浓浓的孤独感,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阴郁。


这让原炀禁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失忆了,所以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他忘记了!不然,他跟顾青裴每天都见面,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有什么发生过的大事是他不知道的?


顾青裴把最后一颗烟蒂摁在烟灰缸里,轻手轻脚的回了床上。他借着模糊的微光望着原炀朦胧的睡脸,半晌,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吃完了一顿沉默的早饭,原炀把顾青裴送到了青衍楼下。


分别后,原炀约见了顾青裴的助理,而顾青裴确定原炀的车走后,打车去了医院。


两个小时后,顾青裴走出心理科的诊室,坐在长椅上沉默的看着手里的诊断书:中度抑郁症。


自嘲的勾了勾嘴角,顾青裴从没想过,这样的心理疾病会跟自己联系在一起。


他顾青裴一向是个理智自信的人,怎么就因为一场感情,坎坎坷坷的走到现在,得了个这样的结果?


忽然,面前站定了一个人:

“你就是顾青裴吧?”


顾青裴抬起头,看到一个挺着孕肚的女人,还有两个保姆扶着她,这个女人他见过,在他的办公室。


女人居高临下的看着顾青裴,姣好的面容上却有一对恶毒的眼睛,说出的话更是尖酸刻薄:

“听说你是原炀的相好?哎,这年头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一个30多岁的老男人还勾搭才20出头的原炀,你到底要不要脸?


我们连孩子都有了,结婚是迟早的事儿,顾青裴,你要是还有一点儿羞耻心,就赶紧跟原炀断了吧,不然这件事要是在京圈里传开了,你一个男小三儿,在北京也混不下去了!”


一些不明就理的人一听这话,纷纷义愤填膺的对顾青裴指指点点:

“这人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背地里这么恶心!”

“是啊,斯文败类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吧!”

“这一看就三四十岁的人了,竟然还去勾搭有家室的年轻男人?啧啧,今天真是开眼界了,这真是比那站街的还不如呢!”


…………


看客们自以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说出的话越来越没有底线,越来越不堪入耳。


吴敏敏看着将要被唾沫星子淹没的顾青裴,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今天她总算出了口恶气!


顾青裴一直坐在那里,沉默的看着手里的诊断书。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为什么受千夫所指的却是他?就像两年前的录像事件。


这样窒息的爱,非得要了他的命才甘心吗?


顾青裴恍恍惚惚的站了起来,不知是谁伸脚绊了他一下,他重重的摔到大理石地面上,眼镜都飞了出去!


率先着地的右臂传来了尖锐的疼痛,顾青裴狼狈的爬起来才发现,右小臂无力的垂着,似乎是断了……


他反而弯起了嘴角,断骨之痛跟心里的痛比起来,实在算不得什么。


顾青裴弯腰捡起眼镜戴好,理了理自己的西装,挺直脊背走出了医院。


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顾青裴忽然迷茫了,他不知道该去哪儿,就只是恍恍惚惚的走着,任由骨折了的胳膊随着步伐荡荡悠悠……


最后,顾青裴来到了一个公园的湖边。那幽深的湖水,好像对此刻的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隐藏结局:没了灵魂的躯壳……原炀知道了所有真相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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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场浪子

顾/咕热舞

《顾狐狸的报复》续篇

我看有人想再看续集就写了,文笔不太好,见谅







自从那次顾狐狸报复了咕咕之后,何故见到他都绕道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了他,然后让自己的腰遭罪。


原炀和宋居寒也是每天下班就来接他们,虽然知道之前的一切都是顾狐狸的自导自演,但还是让两家攻有了危机意识,万一擦枪走火了呢,到时候找谁哭去。


顾青裴何许人也,哪是那么容易安静的主,这不,又开始了。


还没下班呢,顾青裴就敲响了何故办公室的门。


“何故,我们出去玩吧,放松放松。”顾青裴狡黠的狐狸眼藏在镜片的后面让人分不清真假。......


《顾狐狸的报复》续篇

我看有人想再看续集就写了,文笔不太好,见谅







自从那次顾狐狸报复了咕咕之后,何故见到他都绕道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了他,然后让自己的腰遭罪。

 

原炀和宋居寒也是每天下班就来接他们,虽然知道之前的一切都是顾狐狸的自导自演,但还是让两家攻有了危机意识,万一擦枪走火了呢,到时候找谁哭去。

 

顾青裴何许人也,哪是那么容易安静的主,这不,又开始了。

 

还没下班呢,顾青裴就敲响了何故办公室的门。

 

“何故,我们出去玩吧,放松放松。”顾青裴狡黠的狐狸眼藏在镜片的后面让人分不清真假。

 

何故吓的后退了两步,“你又想整我,我告诉你,我是不会上当的。”拉开架势,与顾青裴保持一定距离。

 

“哎呀,不整你,这几天腰都不好了,你也不太行了吧,就出去放松一下,我还能把你卖了不成,这么好的二当家我也不舍得卖啊。”

 

何故稍稍动了一下腰,确实有些滞涩,最近宋居寒要他要的频繁,想拒绝,一撒娇他就什么都从了,趁此机会放松一下也行。

 

“你发誓!”

“我发誓!”誓言嘛,尤其是对于好友的誓言就是用来打破的,好友是干嘛的,就是用来坑的。

 

他们开车来到了一家钙吧,刚下车何故就想跑,被顾青裴硬拖了进去,这要是让宋居寒知道了,自己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何故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抱着门就开始嚎,“我不去,打死也不去,顾青裴,你就是故意的。”

 

顾青裴扶了扶眼镜,眼里一抹精光闪过,“我有一套宋居寒的周边,是你之前没抢到的,进去,我就给你。”

 

何故也不嚎了,“你说的,说话算数。”

“说话算数。”

 

两人都是天人之资,一进去就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审视,那眼神恨不得将他们两个扒光。

 

顾青裴和何故一边喝酒,一边谈论养孩子的心得,说这个何故就起劲儿了,话一点都不少,不知不觉就被顾青裴灌醉了,自己还傻呵呵的在那笑,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顾青裴悄咪咪的跟台上的DJ说了几句话,DJ了然的笑了笑。

 

“现在,我将邀请一位客人上台跳舞,大家来点掌声好不好!”

 

“哇吼!!!!!!”场子瞬间就热了起来,台下人声鼎沸。

 

“这位先生,随我上台跳一舞吧。”DJ向何故做出的邀请的姿势,何故喝的有点懵,眼神迷离的看了一眼DJ,这一眼千娇百媚的,饶是见惯了很多帅哥的DJ也红了脸。

 

“好啊。”何故站起身,将领带扯松,又解开了上面的两颗扣子,隐隐约约露出一点锁骨,一丝不苟的头发被他揉乱,耷拉下来两缕,颇有一种风流公子的味道。

 

“我艹,好TM帅,不知道是不是有主了。”

 

何故上台,音乐换成了劲舞模式,何故的腰随着音乐摇摆,吐舌舔唇一气呵成,勾的台下的人找不着东西南北,失声尖叫,顾青裴也没想到何故竟然这么狂野,拍了一段视频就给宋居寒发过去了。

 

何故扭着腰来到顾青裴旁边,一把将他拽上台,顾青裴也不拒绝,身上的西装半脱不脱,随着何故的舞步渐入佳境。

 

“靠靠……我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能遇到这么极品的帅哥!”

“哥哥,杀了我吧。”

“这叫啥,衣冠禽兽,斯文败类,我腿软了。”

“哥哥的腰不是腰,夺命的弯刀。”

“哥哥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啊。”

 

台上的人还在随着音乐摇摆,顾青裴接过DJ给他的话筒,刚好是于贞的那首《放肆爱》

 

“姐妹,预备备”磁性的声音通过麦克传到各个角落,台下人瞬间领会。

“今晚,好机会”

“微醺,状态,加倍”

“音响开最大”

“香水用力撒,灯光,暗就暗吧”

 

“年上男或者是年下男,你喜欢腹肌男,或是一米九三,小奶狗或者是小狼狗,欧美款梳油头或日系小温柔……”

 

妥妥的军训现场,因为有两个帅哥领导,气氛空前盛大。

 

宋居寒在看到那个视频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鼻血差点留下来,然后一看是在酒吧,这能忍,还是男人了。

 

宋居寒是和原炀同时到场的,刚好就是“小狼狗或者是小奶狗”那段,原炀和宋居寒那个气啊,使出了浑身解数才挤进前排,二话不说就将两个人都拽下台。

 

何故还醉着,猝不及防的到了熟悉的怀抱只觉得心安,“居寒,你来了,我跳的好不好看。”

 

宋居寒看何故软软的小表情也不生气了,“好看,只给我跳好不好。”

 

“好。”





彩蛋   嗷!!!你要换别的狗!!何故主动



还续吗


芝麻糊

"以往求求他吧,他还理理我。今天求他,他都不搭理我。"

小乖展开讲讲。

你在哪儿求的你孟哥。

因为啥求的。

求的时候是什么状态什么姿势。

哼哼唧唧哭哭了吗。

抓你哥衣角了吗。

当时你哥手里拿的啥。

"以往求求他吧,他还理理我。今天求他,他都不搭理我。"

小乖展开讲讲。

你在哪儿求的你孟哥。

因为啥求的。

求的时候是什么状态什么姿势。

哼哼唧唧哭哭了吗。

抓你哥衣角了吗。

当时你哥手里拿的啥。

🦊🐑

矫情

没错~世界一般,但你们超值,不敢说一辈子,只敢说,爱你们的每分没秒都是走心的,都是觉得值得的,以前会觉得说喜欢一辈子是一件超酷的,但是慢慢觉得没有什么事一辈子的,只有真的珍惜当下才是硬道理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没错~世界一般,但你们超值,不敢说一辈子,只敢说,爱你们的每分没秒都是走心的,都是觉得值得的,以前会觉得说喜欢一辈子是一件超酷的,但是慢慢觉得没有什么事一辈子的,只有真的珍惜当下才是硬道理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苦眺

【原创】是谁杀死了我的偶像

0.

我的偶像被人杀死了,凶手下落不明。


1.

得知这个消息的两个小时之前,我正在微博上跟不知哪跑来的键盘侠对骂。


那个狗黑粉在我爱豆的视频cut下面留言质疑我爱豆的演技,我二话不说骂了他/她的野妈和他阳伟的爸以及他们火䳱葬场c位出殡的全家。


在迅速拉黑了他之后,我美滋滋地叉掉了这个页面,之后趁热打铁地点进反黑特战队发出的举报帖里,卡了96个诋毁我哥哥的黑子。


“xx哥哥明明这么好,为什么会引来这么多黑子?”


我忿忿不平地点着举报和确定键,从不查明那些被举报的人到底说了怎样的话,熟练的程度仿佛...



0.

我的偶像被人杀死了,凶手下落不明。

 

1.

得知这个消息的两个小时之前,我正在微博上跟不知哪跑来的键盘侠对骂。

 

那个狗黑粉在我爱豆的视频cut下面留言质疑我爱豆的演技,我二话不说骂了他/她的野妈和他阳伟的爸以及他们火䳱葬场c位出殡的全家。

 

在迅速拉黑了他之后,我美滋滋地叉掉了这个页面,之后趁热打铁地点进反黑特战队发出的举报帖里,卡了96个诋毁我哥哥的黑子。

 

“xx哥哥明明这么好,为什么会引来这么多黑子?”

 

我忿忿不平地点着举报和确定键,从不查明那些被举报的人到底说了怎样的话,熟练的程度仿佛一个在流水线上工作的高级工人。

 

在做完这些之后,我终于重新回到了热闹的粉丝超话里。

 

掏空所有的积分用于打榜,又手忙脚乱地登上了五六个小号给哥哥的微博做做数据。

 

之后我对着超话里五彩斑斓的照片和视频走马观花地看。

 

哥哥的每张硬照都十分高级,每一段视频里他的眼睛都温柔得要溢出水来。对我而言,他就是全世界最美好的人。

 

可惜我并没有太多时间逗留于某一帧画面细细观赏——因为发布的新帖有很多,我只能麻木不仁地为这些帖子点赞,再将从热搜复制过来的彩虹屁文案发送到茫茫无边的评论区里。

 

每当这么做时,我都会怀疑自己是一个被提前编好程序的机器人,或是一个奴隶,一个影子。

 

我似乎…再也感知不到自己的主见,和意识。

 

2.

“价值观”这种东西太复杂,凡事以哥哥的利益为基准就对了。

 

“正义”这种东西不堪一击,在流量当道的虚拟世界里,我们人多你他妈就得乖乖跪下喊爸爸。

 

“真相”这种东西只有圣母才会在乎吧?反正啊,向着我们哥哥的言论都是真的。黑粉们要敢唱些自以为是的反调的话,不好意思,你号没了。

 

至于和对家撕了逼,更是要懂得避重就轻的套路啊。

 

只要截取对方嘴臭理亏的部分,咬定对方先撩者贱,就算是组织一场盛大的网络暴力仪式,就算是把对家的丑爱豆照片p成不堪入目的遗照,就算人肉还在上中学的粉丝,那也只不过是小 事 一 桩。

 

什么?你觉得我是个疯子?你觉得我不够善良觉得我恶毒吗?!

 

可是,那又怎样呢…

 

为了保护我最爱的人,我付出这些,真的错了吗?!!!!

 

 

3.

第一次因他怦然心动,是在一部小有名气的电视剧里。

 

他的古装扮相迷人到炸裂,脸庞白皙,鼻梁高挺精致,一双多情的眼睛熠熠生辉。明明在娱乐圈摸爬滚打有些时日,却依然保存着稚气未脱的天真。

 

我相信他是真的一尘不染,就像一只洁白的小兔子。

 

之后我没日没夜地看遍了他所有作品,翻遍了他的所有综艺节目和现场演出。在贴满了哥哥海报的房间里,我抱着印了他照片的人形抱枕,痴迷地望着狭小手机屏幕中他那张无暇的脸。

 

再后来我为了看他去过签售会,也翘了一些课在机场接过机,他的真人比荧幕上还要出众,即便周围围满聒噪的陌生人,也能温文尔雅地同我们微笑着打招呼。

 

我再次相信了他就是如此完美,这一切无关人设,无关包装,我的偶像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人。

 

只可惜人红是非多,他的黑料很快就被收了烂钱的无良营销号放了出来。

 

上面是些搬弄是非的截图,无非是哥哥成名前在网上发表的自由言论罢了。

 

我不屑一顾地翻了个白眼,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八九年前说点脏话怎么了?那时候哥哥才二十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说女生是充气䳱娃娃又怎么了?这难道不是在夸这个女生皮肤好吗,真是…

 

“美得像只鸡”是褒义词好不好,那是那段时间的网络流行用语,一群文盲。

 

至于自称有一级甲等普通话这件事,也不过是他在节目上开的一个诙谐的小玩笑,黑粉至于抓着不放吗?

 

总而言之,哥哥在我心里,还是那个完美无瑕的人儿。

 

 

4.

昨天晚上,我看到了一篇特别恶心的文章。

 

那个狗鸡作者把我亲爱的哥哥写成了一个下贱的妓䳱女。

 

在那篇文章里,我的偶像化了浓艳的妆,染着红色指甲,穿着暴露的短裙和高跟鞋去勾引我巴不得千刀万剐的对家。

 

他们做了很多令人作呕的事,在翻云覆雨的恶心剧情即将到来之前,文章却戛然而止。

 

我的脑子一下子就炸了,伙同着粉丝超话里正义的小伙伴举报辱骂了那个下三滥的作者,又热情高涨地向有关组织举报了与其相关的两个拿不出手的垃圾平台。

 

什么lofter AO3的根本听都没听过,这种聚集了乌合之众的垃圾地方还是趁早凉了吧,省得又连累我们完美如玉的哥哥。

 

就算后续有抗议者又怎么样呢?!和我们人多势众的忠实粉丝比起来,这些腐女根本就不堪一击。

 

我们,是哥哥最坚实的后盾。

 

在收到了举报成功的邮件回复后,我美滋滋地躺进了被窝里,终于决定睡个好觉。

 

我以为举报成功后的成就感会令我踏实不少,却没想到入睡的过程变得异常艰辛。

 

我一阖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不再是哥哥那张白净俊朗的脸孔,不再是他笔直修长的双腿和干净的衬衫,不再是他洁白无瑕的笑容…

 

反倒是营销号发出的他那些轻佻的肮脏的言论,是他一脸无辜正直地说着谎话的模样,

 

是那篇下三滥的CP文里那个身穿短裙涂着廉价指甲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

 

是那些不堪入目的刺激的文字片段,是那些我一想起就忍不住发出尖叫忍不住吐出来的情节。

 

颅内有个声音幽怨地对我说,“承认吧——那才是你的哥哥,那才是他的真面目。”

 

我声嘶力竭地在黑暗的房间里喊着“不——不是的——”

 

我知道,那绝对不是我的哥哥。

 

那白兔一样纯洁无暇的大男孩,才是我深爱的哥哥。

 

 

 

5.

在得知偶像死讯的那一瞬间,我发了疯地在房间里哭嚎。

 

我的偶像,我最深爱的哥哥,他明明那么完美,却为何会被黑粉中伤,为何年纪轻轻就遭到这样的下场?

 

我哭到眼睛都看不清了,干涸的眼珠仿佛随时都会从眼眶中滚出来一样。

 

房间里光鲜亮丽的海报封住了淌入窗内的阳光,让我的房间看上去像一间腐臭不堪的停䳱尸房。

 

我声嘶力竭地哭着,哭着,直到再没力气了。

 

趴在电脑桌前,我用指尖轻拂着屏保桌面上那个脸庞俊秀的男人。

 

“是谁杀了我的偶像?”我喃喃道。

 

是黑粉吗?一定是贱犊子黑粉吧,特别是xxx的粉丝,他们早就嫉妒哥哥的才能和资源了,一直巴不得他糊。

 

绝对是那些烂人趁哥哥独自在家时结束了他的生命。

 

是营销号吗?一定是垃圾营销号吧,是那些下作的狗仔和微博大v联手编造了很多哥哥的黑料,最终靠舆论杀死了他。

 

是某个大企业的富豪吧??一定是吧,绝对是看上了哥哥美貌企图染指,却败给了宁死不从的他。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定是他们买凶杀害了纯洁的他。

 

是谁呢?是谁呢?到底是谁杀死了我的偶像?!!!

 

如果能告诉我答案的话,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换取这个水落石出的真相,替哥哥报仇啊!!

 

 

6.

我在房间里撕心裂肺地恸哭着,哭得天旋地转,好像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一样。

 

或许是哭泣的力度过猛,我感觉自己的嘴巴里传出了浓浓的血腥味。

 

这味道真的很刺鼻,且越来越浓郁,慢慢地我觉得我的鼻腔里,耳朵里也传出了这样的味道。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我颤抖着自言自语道,却发不出一个字节。

 

直到我的眼睛也传出了这样恶心的血味,我的视线一红,汩汩不尽的鲜血就从我的双眼中喷涌而出。

 

我厉声尖叫起来,见鬼似地跑到浴室里。

 

当我推开门,踏入浴室的那一刹那,我却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眼睛和口中的血淅淅沥沥地落在地上,我失魂落魄地望着浴缸。

 

 

里面浸泡着一具漂亮的尸体。

 

 

6.

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

 

是我,杀死了我的偶像。

 

 

END

李子春(随缘版)

【贤华】似曾相识燕归来(12)

●请勿上升正主

●少帅贤×大佬华,伪民国设定,青红帮设定混用,尽量贴近现实

●乾元,坤泽,中庸预警

●不定时更新预警

 ————————————————————

因为找到了金云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最后一颗棋子,何九华不得不改变原先的计划,不过这样一来他倒是可以一箭三雕,只是这样一来风险要比原来大得多。


正月十四,何九华派人给何家捎了口信,说是要带何什熹去逛庙会,他爹娘自然是不同意的。可老太太却很高兴自己的两个孙儿能好好地相处,毕竟就算当年儿子和黎锦两个人做了对不起燕敏瑜母子俩的事,但何什熹却是完全不知道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的,她不希望无辜的小孙儿被旧事连累。...

●请勿上升正主

●少帅贤×大佬华,伪民国设定,青红帮设定混用,尽量贴近现实

●乾元,坤泽,中庸预警

●不定时更新预警

 ————————————————————

因为找到了金云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最后一颗棋子,何九华不得不改变原先的计划,不过这样一来他倒是可以一箭三雕,只是这样一来风险要比原来大得多。


正月十四,何九华派人给何家捎了口信,说是要带何什熹去逛庙会,他爹娘自然是不同意的。可老太太却很高兴自己的两个孙儿能好好地相处,毕竟就算当年儿子和黎锦两个人做了对不起燕敏瑜母子俩的事,但何什熹却是完全不知道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的,她不希望无辜的小孙儿被旧事连累。


元宵节一早,何九华和秦霄贤就开着车去何家接何什熹。十来岁的孩子最喜欢这种热闹的场面,所以他一大早就起来把自己一顿捯饬,还穿上了过年前新做的小西装,只不过临出门前又被祖母捉着加了一件大衣。


因为要和媳妇儿去逛庙会,秦霄贤特地给自己的两个副官放了假,自己开着车过来。到了何家门口,一个小丫鬟搀着老太太站在门口,何什熹就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跟她说着什么,把老太太逗得眉开眼笑的。


今天路上人虽然多,但夫妻俩的车还是十分显眼的,是以等在门口的祖孙二人一下就看见了他们。秦霄贤把车开到门口停下,坐在后座的何九华下了车,他先同祖母问了好,然后笑盈盈地牵住了弟弟地手。老太太揉了揉小孙子的头发,温声嘱咐道:“熹宝儿,你一会儿要听你哥哥和哥夫的话,莫要乱跑,莫要给他们添麻烦,知道么?”


“祖母,我都十三了,”小伙子脸红了红,“您怎么还叫我这个呀?”


何九华见状笑了笑:“祖母放心吧,我和桁成会好好看着他的。”


跟着何九华坐进后座的何什熹兴奋得不行,小脸红扑扑的,嘴上还不停念叨着一会儿想玩的想吃的,清点完自己想做的事情之后,他掏出祖母给自己准备的小荷包,看了看里面的钱,小伙子发现祖母给的钱好像不太够,于是一下就泄了气,整个人在座位上摊成一团。


“怎么了,是不是钱不够了?一会儿大哥请客,你啊,就把这钱存起来,留着以后用。”


何什熹闻言有些意动,但又觉得这样不好,于是摇了摇头:“不用了,祖母给我零花钱了。而且我娘说了,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你这孩子……哪里有哥哥带着弟弟出来玩,还要弟弟自己掏钱的道理?你若是怕你娘责怪,你不告诉她不就成了?”


“可是……可是,”小孩儿把脑袋凑到何九华耳边,“大哥你现在用的是秦少帅的钱,他不会生气吗?”


何九华被他这话给逗乐了,又看见他一脸严肃,一下就笑出声来,何什熹见他一点都不重视这个问题反而还笑出声来,情急之下还伸手扯了扯何九华的袖子:“哥,你笑什么呀?”


“你放心,你哥可比我有钱多了。”一直在前面安安静静地开着车的秦霄贤突然开了口,他说的是实话,那一声声的“何老板”可不是叫着好听的,何九华能以坤泽之身稳坐楚金山龙头的位子靠的可不光是打架的本事。


“可你们都成亲了,难道不该是秦少帅养着你吗?”说着,他那张还略微带着婴儿肥的脸皱成了一团。


“你大哥手底下有戏班有洋行,他每个月挣的钱可比我多多了。就我那点儿工资,两个月加起来也不一定有你哥半个月挣得多。”


“真的?”


“真的,所以待会儿你尽管去玩,大哥给你付钱。”


秦霄贤找了个没什么东西挡着的地方把车停好,何什熹兴奋得恨不能一下车就赶紧去玩,但又想起祖母嘱咐了不能给大哥添乱,所以还是乖乖地跟在两人身边,只是那一双眼睛滴溜溜地乱转。


元宵节的庙会是最热闹的,各种小摊儿小车上摆的全是些孩子们爱吃爱玩儿的。何什熹正是爱玩的年纪,看见这些东西不免有些兴奋,但即使他努力去掩盖这种兴奋还是没能瞒过这两位的眼睛。毕竟他俩也算是身居高位多年,若是连个小毛孩子都看不透那他俩这条命估计也快活到头了。


于是接下来就是两口子不着痕迹地带着何什熹去看那些他喜欢的东西,一次两次何什熹还觉得是哥哥喜好与自己相近,多来那么两次他也发现了——何九华是在领着他去看那些他喜欢的东西。


何什熹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但平日里他爹忙着跑生意,他娘又总是压着他读书,每天在学校里要学老师教的东西,回家了还要跟着他爹学生意上的事,整天连点玩的时间都没有。他晓得爹娘事为了他好,但孩子嘛,哪有不爱玩的,所以他偶尔也会借口学校有事,然后趁机和同学在外面多玩一会儿。


在何九华有意纵容下,何什熹这一早上收获颇丰,一手提个灯笼,一手拿着个面人,就连秦霄贤手上也拿了东西——一个精致的空竹。


在人堆里挤了一早上,饶是早餐吃得再饱也该饿了。


秦霄贤个子要高一些,他四处张望着,想找些口味不错又能填饱肚子的小吃。突然他看见一群七八岁大的孩子正围在一辆小推车旁,有个从人堆里挤出去的小丫头手里还拿着一块用油纸包着的还冒着热气的糯米糕。


等到何九华发现这儿卖的是糯米糕的时候,何什熹已经掏出自己的小钱包准备付钱了,他原本是想拒绝的,堂堂楚金山龙头在庙会扎进孩子堆里买糯米糕?这传出去像什么话。但看着手里热乎乎的还冒着热烟儿的糯米糕,就这么吃一次似乎也不错。


何什熹付好了钱,三人拿着糯米糕边走边吃。秦霄贤充分发挥了部队的优良作风,三口两口就吃完了那一小块,他把手里的油纸团吧团吧塞进口袋,然后接过兄弟二人手里的东西,好让他们吃得更方便些。


接下来就是何什熹拉着夫妻二人四处逛了——表演杂技的猴儿、动作夸张的高跷艺人、上下翻飞的中幡……


小的那个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玩了一天也不见累,秦霄贤在部队里待惯了这点运动量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但何九华身子差,他平时本就不爱动,今天却在人堆里挤了大半天,虽然他嘴上不说,可秦霄贤还是注意到他偷偷揉腰的手。


“咱们赶紧回去吧,你大哥累了。”


听见秦霄贤在自己耳边说的话,何什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家大哥,发现对方脸上确实显露出些许疲惫之色,他拉拉何九华的衣袖:“大哥,最后陪我去个地方咱就回去吧。”


“不玩了?”


“不玩了,累了。”


“你说的就是这里?”何九华看着眼前的“子孙窑”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会想着带我来这里?”


“嗯,”何什熹点点头,“大哥年岁大了要生孩子不容易,应该多来拜拜的。”


“什熹,我和你大哥现在还不想生孩子。”秦霄贤弯下腰,想要尽量和小孩儿保持平视,但何什熹的年纪倒大不小的,个头也倒高不矮,他蹲下去矮了,低下头又高了,只好略微尴尬地保持着撅屁股的姿势,然后将手搭在对方肩上。


可还没等他开口,一个坤泽就从身后把他撞得失去平衡,好悬没一头栽在地上。


“一个大男人撅着屁股在这儿干什么……真是的……”


最后还是何九华迅速上前去敷衍地摸了两下子孙窑,又买了两只泥泥狗,这才领着尴尬的一大一小离开。


“我同你大哥结婚是因为我爱他,而不是想要他给我生孩子,你懂吗?”


“爱?就像我爹和我娘那样吗?”


“对,我会跟他结婚是因为我爱他,我想对他好,想让他过上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只想让他给我生孩子。”秦霄贤揉了揉小孩的脑袋,“当然了,我也是希望他能给我生个孩子的,不过那也得在他愿意的情况下再生,我希望我的孩子能有双份的爱。”


“那你们平时吵架吗?我爹娘平时就总吵架,但他们都背着我吵,我也只好装作不知道,想劝也没法劝。”说到爹娘吵架这事儿,他似乎特别苦恼,秀气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我俩从来不吵架,有事儿都是好好说。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爹娘的问题,他们背着你吵,就说明他们不想让你知道,也说明他们觉得这事儿你解决不了,你就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儿,少让他们操心就行了。”


何九华提着弟弟给他买的灯笼走在后面,看着前头勾肩搭背咬耳朵的两个人,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人家路人说不定还以为前面才是亲哥俩呢。秦霄贤说的那番话他虽然听得不真切,还是听到了几句,他是知道秦霄贤的心思的,但他没想过秦霄贤会如此严肃地同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说这些。


只不过还没能等他思索更多,李兴就从街对面慌慌忙忙地跑过来。


“华爷,出事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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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我新改的名儿,还有我的头像,你们喜欢吗,是不是特别有寓意?🌝

我觉得我上辈子一定是鸽子和猫头鹰的混血,要不然怎么天天睡不着觉。

还有,失眠真的挺减肥的,一周两斤不是梦。

最后,记得三连啊,不然蒙面鸽王啄人了。🌝

逢玉

【龙龄】小骗子(二十四)

王少爷还是太年轻


24


王九龙撩开珠帘进来的时候,王夫人正在和一众阔太太搓麻将。


闲日漫长,自然要找些消磨的办法。


翠玉背朝上,映着戴着珠翠的手腕,戒指们闪闪发光,金的,钻石的,每个人手上戴着最少两只,满目珠光宝气。桌边排着些零碎散钞,氧化暗沉的银元微微发黑,露出一丁点儿银光。


桌边站着两个机灵的小丫头,端茶倒水,干些跑腿的活计。倒是面生,应该是他父亲带回来的。


他这么高的个子,往哪一杵都跟门柱子似的,这一番动静早已被屋内人发觉,太太们目光扫过来,略惊讶,又有些好奇,含蓄而仔细地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都听说了报纸上刊登的...

王少爷还是太年轻


24


王九龙撩开珠帘进来的时候,王夫人正在和一众阔太太搓麻将。

 

闲日漫长,自然要找些消磨的办法。


翠玉背朝上,映着戴着珠翠的手腕,戒指们闪闪发光,金的,钻石的,每个人手上戴着最少两只,满目珠光宝气。桌边排着些零碎散钞,氧化暗沉的银元微微发黑,露出一丁点儿银光。

 

桌边站着两个机灵的小丫头,端茶倒水,干些跑腿的活计。倒是面生,应该是他父亲带回来的。

 

他这么高的个子,往哪一杵都跟门柱子似的,这一番动静早已被屋内人发觉,太太们目光扫过来,略惊讶,又有些好奇,含蓄而仔细地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都听说了报纸上刊登的事迹,想不到王家还出了个痴情种。

 

唯独王夫人不为所动,连看都没看,带着微笑,招呼她们打牌:“嗳,怎么都不打了,我这还等着呢。”

 

“来了来了,这不是家里太漂亮,楞了嘛。”

 

“刚突然想起来半月前订的料子,到日子去取了。”

 

......

 

太太们又轻声细语地聊起天,有和王夫人年龄相近的原配,也有年轻漂亮的续弦,唯一相同的就是都人精似的聪明,瞧出二人面下的暗潮涌动,便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让神仙夜叉们自己斗法去。

 

打牌都是下午无聊,打发消磨时间,哪有半上午就上牌桌的。王九龙知道母亲是生气了,要给他个下马威,故意晾着。

 

他呼了一口气,漾出笑脸,朝小丫头使了个眼色,让她站边上去,自己则挤到了桌边,安安静静候着,低头看牌桌上幺鸡白板们此消彼长。

 

胡了一局,王夫人心情还算不错,将麻将一推,端起茶杯抿了两口。有些凉了。王九龙看她皱眉,见机倒上新茶,热气氲着茶香,扑鼻而来。终于正眼瞧了他一次,说:“你这茶难得喝上一回。”

 

王九龙立马打蛇随棍上,甜甜笑道:“哪能啊,您要是想喝,我天天沏。”

 

日头快中,一位太太家中还有事,就先请辞了,空出的位子自然由王九龙补上。他麻将不精通,随意打几圈却是可以的。他坐上家,专门瞧着王夫人缺哪张,打哪张,一圈下来,送了不少钱。

 

旁边穿着旗袍的年轻太太调笑起来:“王少爷送了这许多牌,让我们还怎么打,一个也赢不过两个。”

 

“你们随便玩,输多少我给钱就是了。”王九龙单眼一眨,不怎么正经地送上一道秋波,“姐姐那么漂亮,不会不帮我这个忙吧?”

 

他惯会这套风流做派,偏骗相貌又生得俊俏,不至于让人厌烦。

 

对方掩唇,露出一双笑眼,对这甜言蜜语的奉承很是受用,“王少爷发话了,自然是帮的。”

 

“羊毛出在羊身上,他能有什么来钱的路子,还不都是我出。”王夫人瞥见他这般反应,心中的郁垒反倒消了些,怎么也不像情根深种的样子。“油嘴滑舌,你得叫声婶子。”

 

“哪有这么年轻的婶子。”

 

“我可比你大好几岁。”

 

“那更该叫姐姐了。”嘴甜又不花钱,王九龙不吝惜多送几句。

 

“你英雄救美的那个呢,怎么没让他进来。”王夫人码着牌,忽地问了一句,年轻太太顿时哑声,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目光在这对母子间游移。

 

这可是这两天最大的事了。

 

“他啊......”王九龙懒懒应了声,语调淡淡,好似提起一只小猫小狗,并不像传言中深情,“玩意儿而已,又上不得台面,带出来添堵么?”

 

“哦,既是如此,为何与王耀宗闹成这样?”

 

一听这名字,王九龙的反应更加厌烦不屑,简单提了句新仇旧怨,将麻将重重一扣,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动我东西,就是不给我留脸,甭管是什么,我也不能饶了他。”

 

他有这资本,有这傲气,王耀宗只是一旁支子弟,家里不怎么安分,王夫人不见得喜欢。

 

王夫人点点头,勉强信了这番说辞,轻声道:“他最近心气是高了点儿,但你做的也不对,太莽撞了。”

 

王九龙抬眸,玉截似的手指捏着一枚麻将把玩,指腹摩挲着刻字的一面,琢磨起这句话的意思——

 

他妈这是提醒,行事太张扬,给人留下了把柄?重点不是为了救谁?

 

他往旁边凑了凑,大方认错:“儿子知道错了,吃一堑长一智,保证下次不会再犯。”

 

王夫人终于露出一点笑模样,打完这一圈,起身散了牌局,说你父亲回来了,一起用午饭。两人说着话,走到门口,石榴花早开,火红花苞藏在油亮的小圆叶里,烧得似火。

 

多子多福的好兆头。

 

王九龙父母的关系很难说好或不好。说好吧,没那么亲密,几十年的夫妻,还是相敬如宾;说不好吧,王老爷子并无姨娘妾侍,家里干干净净,在外头也没听说私生子的传闻。

 

唯一的儿子,还是年过四十才有的。

 

张九龄站在门外,垂手袖立,发顶在阳光下攒起一道圆圆的光圈,收敛起周身那股“劲儿”,安静而谦恭,看着十分呆板无趣。

 

藏在衣袖里的手微微攥紧了,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王夫人只是从他面前走过,连视线都没停留,视若无物。她还记得这个年轻的男人,王九龙生病的时候,他给自己递过手巾,很会察言观色。

 

这是个聪明人,而聪明人能看清形势,比作天作地的蠢货更讨人欢心。

 

“你也二十岁了,飘着不成样子,我最近相看了几家小姐,你也挑时间见见吧,好赖先成家立业,省得招些有的没的。”

 

王九龙从他身边走过,低声说你先去吃饭,不用等我,又提高音量,应和:“知道了,我过几天就请人家吃饭。”

 

他的眼神温柔,朝张九龄眨了眨,扭过脸,慢慢走远了。

 

张九龄回了一个微笑。望着王九龙消失在拐角,唇角渐渐地落下来,垂成一个有些落寞的弧度,过了会儿轻轻笑道,想什么呢,还想让他为你和父母大闹一场吗?

 

这是如今最好的办法。

 

即便如此——

 

他还是感觉到难堪的羞辱,从心底深处爬出。衣领外裸露的脖颈充血变红,血气上涌,他能听到自己额角太阳穴青筋跳动的绷绷声,像顽童在用手拉扯弹弓。这种羞辱是无声的,无形的,在这栋宅院里无处不在,冷眼与讥笑都化作刀刃,一片片剜掉他防备的硬鳞,剥离出鲜红的内脏。

 

他从未如此无助且难过。

 

从前的种种屈辱,是命运磋磨无可避免的,恨意凝结,有激烈的情绪去对抗,像只伤痕累累的野猫,自己舔爪子疗伤;可他能恨王九龙给予的爱吗?

 

还是恨自己贪恋那一刻温暖怀抱,给人握了把柄,撬开了心?

 

爱这种柔软的情绪,附带的伤害,比恨更要狠毒。

 

张九龄没去吃饭,他吃不下,脚步不自觉走到门口,背着手在大门后徘徊。青色高墙上淌着雨水侵蚀的痕迹,一条又一条,显得破败而难看,墙根因潮阴滋长青苔。再光鲜的府邸,也有不为人知的脏污角落。

 

他想越过这道墙,但王九龙还没出来。

 

时间在等待中总是过得很慢,张九龄觉得半天都过去,太阳却只移了一点点,他躲到阴凉里,抱着坐在门口石阶上,忽地听到几声喧哗,回头一看——

 

一对夫妻站在角门外,五十岁上下,抑或是因为生活沧桑而显老了几岁,操着一口京郊口音,不住地说些什么,想要进来,却被仆从们拦住。

 

富贵人家多半有几门穷亲戚,逢年过节来打打秋风,去年收成不好,想必日子难过,在这不年不节的尴尬时候找上门来。

 

老头拎着一口深蓝打补丁的布袋,腰间别着一杆旱烟,粗糙的手背上有一道刀疤。婆子畏畏缩缩跟在身后,主次分明。

 

张九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得那么仔细,眯起眼,视线定在那道疤上,越盯越觉得眼熟。那对夫妻也发现了他,抹抹眼泪,请他通传一声,说找王夫人,实在活不下去了,请求帮衬帮衬。

 

找王夫人......

 

他现在可不敢去夫人面前刷存在感,劝一个仆役去通报,自己来顶班。过了许久那仆役才回来,说夫人请他们过去。


竟然真的放人了,想必是认识的。

 

张九龄琢磨着,王九龙也出来了,应该是吃完了午饭,正四处找人,看到张九龄之后想扑过来抱抱,见周围人多又克制住了。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门,上了汽车,才从长衫内兜里掏出一叠手帕包着的糕点,递给张九龄,“等急了吧,说你还没吃饭,垫垫肚子。”

 

“没事,我不饿。”

 

“吃点吧。”

 

张九龄拈了一块,塞到嘴里,层层的糖面在口中化开,有点甜腻。他努力咽下去,摸着喉咙,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还以为至少要等到晚饭前。”

 

“我跟我爹说下午还有栾云平的课。”王九龙回想着方才的场景,觉得又有了一息余地,“他考了我功课,还好这几天没有偷懒。我想去公司上班了,不能一直窝在家里。”

 

他难得这般上进,王父自然大为惊喜,王九龙趁机说了张九龄不少好话,说跟着他,能帮自己提高。那些暧昧交往反而是无伤大雅了,横竖是男的,生不出崽儿。就算儿子现在喜欢,又能维持几天。

 

情爱之事,本就是一时心动。

 

王九龙却信以为真,歪着脑袋,枕在张九龄肩膀上,眼眸望着不断倒退的前方,眸光熠熠,沉着一片名为“将来”的星星。他握着张九龄的手,嗓音软下来,“我在屋子里说的那些都不是真心的,不然骗不过去,九龄儿,你得相信我。”

 

栾云平的提示都快写到他脸上了,他现在还很弱小,什么都没有,一时血热和父母叫板,自己没事,但张九龄恐怕就不一定了。何况颠沛流离的生活,并不是王九龙所希望的。

 

韬光养晦,积蓄力量,等待更好的时机。

 

“你要去相亲了吗?”

 

“嗯,去见一面,不过肯定不会成的。”

 

高门少爷涉世未深,还没明白一个道理,妥协到最后,会变成折中调和,让步付出代价。那些话,也未必全是假的,时间久了,所有看似磐石的东西都会改变。

 

张九龄黑眸垂着,手指曲起,梳子一样理了理他鬓发,动作温柔,又低声笑了笑。他的嗓音哑而天真,溺在这段荒唐美梦里,不愿醒来。

 

“嗯,我相信你。”


至少现在,我想相信你。


TBC


删掉了一点,身世放到下一章一起吧,不然太仓促了

🦊🐑

小付终于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

😭😭😭😭

小付终于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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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落榜生

我前男友是个傻子(四)

现实背景 全甜无虐 双向无差

小傻子王九龙x被迫带傻子玩张九龄


07


今日的湖广后台不同于往日,五队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八卦的微笑,空气中都弥漫着快乐因子,却在张九龄冷着脸拉着傻笑着的王九龙走进后台的那一刹那诡异的安静下来,只意味深长地看向二人相牵的双手。


刘九思一扬下巴,先一步开口打趣,“九龄儿,你俩这是……和好了?刚才外边小姑娘们的尖叫都快把这房顶掀了。”


刘喆像个机器猫似的,尽职尽责的跟着附和道:“快赶上郭老师叫小番的威力了。”


张九龄被逗成了个红脸,忙甩开王九龙的手,像是急于为自己开...

现实背景 全甜无虐 双向无差

小傻子王九龙x被迫带傻子玩张九龄



07

 

今日的湖广后台不同于往日,五队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八卦的微笑,空气中都弥漫着快乐因子,却在张九龄冷着脸拉着傻笑着的王九龙走进后台的那一刹那诡异的安静下来,只意味深长地看向二人相牵的双手。

 

刘九思一扬下巴,先一步开口打趣,“九龄儿,你俩这是……和好了?刚才外边小姑娘们的尖叫都快把这房顶掀了。”

 

刘喆像个机器猫似的,尽职尽责的跟着附和道:“快赶上郭老师叫小番的威力了。”

 

张九龄被逗成了个红脸,忙甩开王九龙的手,像是急于为自己开脱般解释着,边走到沙发那儿把自己陷进去,插科打诨着试图让自己逃过被队长和队员们盘问的这一环节。

 

“嗐,这孙子来的路上非得要牵着我走,结果在湖广门口的那帮小姑娘都看见我俩牵手了。这会估计超话都炸了。”张九龄顿了顿,又想起什么一般,笑呵呵的去打趣队长。“您就别再去我超话吃瓜了,怕您再手滑。”

 

烧饼笑骂了句“小兔崽子”便没了后文,到底是自家孩子心疼着,当下也只让众人散开各忙各的去。于是从被张九龄甩开手的那一刻起,就不知所措着站在原地的王九龙,就更加显着格格不入。

 

虽然明知道自己已经和王九龙分手,且没有义务照顾对方的情况下,张九龄还是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软。王九龙总是有这种魔力,让张九龄的所有底线,在他面前溃不成军。

 

“坐过来啊傻berber,杵那儿干嘛呢。”

 

王九龙先是愣了愣,随即意识到时张九龄在叫自己后才垂着头坐到张九龄身边,紧紧挨着对方。滚烫的少年躯体仅隔着一层薄薄布料紧密相挨,烫的张九龄耳尖发热。

 

张九龄伸手推了推王九龙,故意装出一副嫌弃姿态,道:“你躲我远点。”

 

王九龙却只披着无辜外表,变本加厉的凑的更近,小心翼翼地攥着张九龄的衣角,小可怜似的看了看张九龄,道:“哥哥,我怕。”

 

张九龄望着王九龙的眼睛,凭此为媒介穿越回过往,似乎看见他们还是半大孩子时,王九龙也曾和现在一般,偶尔可怜兮兮的说上一句,老大我怕。而后来的王九龙不知在哪个恍惚间便已经成了眉目清秀的翩翩少年,再也不需要自己的庇护,似乎也不再需要自己。

 

时光和爱情让他们无一例外的成为更好的自己,却忘记紧紧拉住对方的手。

 

张九龄总归还是心软,于是他一边暗骂美色误人,一边傲娇地牵住前男友的手,软声道:“哥哥在呢。”

 

 

 

08

 

张九龄的大褂、水裤和布鞋因着这两周有演出,昨儿就放在后台了。当下便起身要去更换衣物。谁料王九龙紧攥着张九龄的衣角不放松,眼巴巴的瞅着张九龄,仿佛张九龄是个即将狠心丢掉自己的渣男。

 

张九龄如同小黑猫似的伸出肉垫似的掌心,摸了摸小傻子柔软的发顶,好声好气的跟王九龙解释,全然一副哄孩子的语气。

 

“楠楠坐在这里等一会儿,哥哥马上出来好不好?”

 

王九龙也不说话,只摇了摇头,眉眼都耷拉着,仿佛一只丧气小狗。手里仍然紧紧攥着张九龄的衣角,不肯放人走。

 

在僵持不下时,烧饼终于忍不住开口,“九龄儿,你就让他跟你一块换吧。反正他现在也傻了,就甭跟他较劲了。”

 

只见王九龙飞快的点着头,仿佛在附和队长大人一般念叨着,“一起换,一起换”,全然选择性的忽略了后半句话。张九龄觉得如果王九龙有尾巴,这会估计摇的欢快。

 

队长都发话了,张九龄也不好再说其他,只能无奈地带着小傻子去更衣室换衣服,一边在心里问自己,张九龄你怎么连一傻子都逗不过?

 

事实证明,王九龙不傻。

 

只见张九龄站在更衣间里和自己的前男友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最终还是自己先败下阵来,忙红着耳尖抱着大褂和水裤背对王九龙,一边还不放心的叮嘱对方闭眼睛。王九龙在身后乖乖甜甜的应了句之后,张九龄才敢利索的脱了衣服开换。

 

可谁知张九龄换好转过来的那一刻,却发现王九龙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张九龄可爱如猫腮般的软肉都被气的鼓起来,红着脸质问面前的小傻子。

 

“我不是说了,我让你睁眼你才能睁眼吗?”

 

王九龙笑的像是刚才刘喆师叔递给小傻子的那罐旺仔牛奶,乖巧又无辜,语气认真的同时还喜滋滋的上扬着。

 

“可是哥哥好看~”王九龙想了想又补充道:“哪儿都好看!”

 

张九龄一边儿觉得王九龙这个“哪儿”很有灵性,一边想下意识的回怼,我好看你也不能偷看我啊?

 

烧饼适时地敲门,“龄儿,好了没?”

 

张九龄急忙整了整大褂,却错过了王九龙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与狡黠。只听张九龄应道:“好了哥,来了!”

 

张九龄自以为凶狠的瞪了一眼王九龙,可在王九龙看来不过是小黑猫用柔软肉垫不轻不重的踩在他心尖上,酥麻又带着痒意。

 

张九龄一出门就看烧饼手里拿着一张手写的节目表,张九龄的名字在纸上被一个潦草的圈代替。烧饼指着上边解释道。

 

“龄儿,一会你刘喆师叔双出搭你。”

 

张九龄会意的点点头,却看早已换好大褂的曹鹤阳八卦的笑着凑近,问道:“张九龄同志,我能采访你一个问题吗?”

 

张九龄摆出一副接受采访的模样,清了清嗓子,一伸手,道:“请讲。”

 

曹鹤阳也装模作样的把手握成空心拳,假装拿着麦克一般放在自己嘴边,说完问题之后还特意伸到了张九龄面前。

 

“请问您带着傻了吧唧的前男友蹦迪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张氏假笑。

 

四哥安抚般拍了拍张九龄的肩膀——如果他能不笑的那么幸灾乐祸的话。

 

“不,你还有个傻子。”

 

 





今日份的小傻子来啦!感谢小姐妹们的支持与厚爱!今天想看大家的评论!!


@蚝油十三香.(限流看主页)@九辫儿的结晶  感谢金主爸爸的打赏!

 

李子春(随缘版)

【贤华】何如(11)

●刑警贤×法医华

●第一次尝试刑侦题材,尽量贴近现实 

●非你国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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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儿?”迷迷糊糊醒过来的秦霄贤伸手摸了摸自己身边空荡荡的床铺,微凉的触感让他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他本来想翻身下床去找人的,但是又听到了浴室里的水声,想着何九华也许只是半夜起来冲个凉,于是就换了个姿势接着睡。


第二天早晨,一向早起的何九华罕见地赖床了。他裹紧了身上薄薄的空调被,奶声奶气地对着秦霄贤哼哼:“头疼,难受。”


秦霄贤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确实是有点儿烫,然后他又瞥见了还带着水渍的枕套:“有点儿烧,你昨晚上起来...

●刑警贤×法医华

●第一次尝试刑侦题材,尽量贴近现实 

●非你国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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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儿?”迷迷糊糊醒过来的秦霄贤伸手摸了摸自己身边空荡荡的床铺,微凉的触感让他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他本来想翻身下床去找人的,但是又听到了浴室里的水声,想着何九华也许只是半夜起来冲个凉,于是就换了个姿势接着睡。


第二天早晨,一向早起的何九华罕见地赖床了。他裹紧了身上薄薄的空调被,奶声奶气地对着秦霄贤哼哼:“头疼,难受。”


秦霄贤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确实是有点儿烫,然后他又瞥见了还带着水渍的枕套:“有点儿烧,你昨晚上起来洗澡是不是没吹头发就睡了?”


“没有,我吹了。”


何九华生了病,整个人都有些软乎乎的,虽然只是低烧,但秦霄贤仍然是心疼得不行,向来是能不进厨房就不进厨房的秦大少爷麻溜地进厨房下了两碗面条端到卧房里。


“就吃这个呀?”何九华看着他手上端着的两碗清水面,“怎么连个蛋都没有?再不济也给我烫根儿青菜吧?”


秦少爷听了慌慌张张地就要把面碗端下去给他卧个荷包蛋,但何九华也只是想开个玩笑而已,他知道秦霄贤能做成这样就已经是很不错了:“别别别,就这样吧,挺好的。”


秦霄贤看着何九华一点点地吃完面条,自己倒是没顾得上吃几口,他见何九华吃完了就端着两个碗下楼去,只不过他碗里的面条已经坨成了一团。收拾完碗筷,何九华洗漱的功夫秦霄贤手脚麻溜地又给奶球添了粮换了水,等何九华收拾好了他才赶忙冲进厕所两三分钟收拾好自己,然后又从药箱里翻出感冒药给何九华吃了。


因为何九华还发着低烧,今天他们是踩着点开车过去的。


好在是最近没什么大案子,法医科也没有多忙,何九华只需要做一些简单的检测就好。惦记着他还病着的秦霄贤还没到午休时间就从楼上溜下来监督何九华吃药,然后又拎着人去食堂。大概是因为过惯了孤家寡人的日子,再加上法医科有很多时候确实一忙起来就顾不上吃饭,所以何九华除了早餐之外其他时候吃东西全凭兴致,想起来就吃,想不起来就算了。


但秦霄贤作为一位低血糖患者怎么会允许他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呢?于是他一逮着机会就要去法医科拎人,一开始还装装样子,假装偶遇,后来就正大光明地过去捉人,特别是今天何九华还生着病,他更是要提前提前下来守着才放心。


秦霄贤下来的时候何九华还在给樊霄堂交代事情,他见自己暂时插不上话就自动自觉地拿着何九华的水杯去接热水递过去。


师徒俩刚一说完话,秦霄贤就迫不及待地拉着自家男朋友往食堂去,给旁边依然单身的小樊塞了好大一把狗粮。


毕竟只是晚上着了凉,何九华又老老实实地吃了药,再加上这段时间他在秦霄贤的监督下三餐变得规律很多,身体也比原来好了不少,所以下午下班的时候烧已经退了,只需要再回家好好睡一觉这场小感冒就算是过去了。


回到家里,一天没见到两位家长的奶球照例哼哼唧唧地跑过来求抚摸,嘴里还叼着她最喜欢的小兔玩偶。


“奶球今天要乖乖哦,爹地生病了,奶球自己回窝里玩一会儿好不好?”秦霄贤蹲下身,架着奶球的两条前腿晃悠。


何九华知道他明面上说的是奶球,其实是在叫自己多休息会儿,但他也了解秦霄贤,早上的两碗面已经是他厨艺的极限了,于是从奶球嘴里接过玩具在他头上打了一下:“去,不就是着个凉吗?又不是烧得脑子坏掉了,你去陪闺女玩儿会,我去做饭,我可不想再吃清水面了。”


自知厨艺无能的秦少爷只好灰溜溜地抱着奶球和她的小兔子去客厅玩,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你看看你爹,生病了都不知道好好休息,怪不得那么瘦呢,抱起来都没几斤肉……”


等秦霄贤刷完碗之后两人牵着闷了一天的奶球出门散步,也算是消消食儿。还好现在是夏天,要不然秦霄贤还不一定同意让何九华下楼吹风。


这小区绿化做得很不错,走在里面就跟进了植物园似的,不过缺点就是夏天的时候蚊子多得不得了。在家里还好,有窗户挡着,可他们现在是在遛狗,就免不了和蚊子正面遭遇,偏偏何九华又是一个特别招蚊子的人,每年夏天总被无数蚊子“宠幸”。


所以现在是秦霄贤左手牵着奶球,右手牵着何九华,而何九华的右手攥着一瓶花露水。


他俩第一次出来遛狗的时候,秦霄贤看见那一窝窝争先恐后朝何九华扑过去的蚊子还开了个玩笑:“会咬人的都是母蚊子,你看你那么招它们喜欢,说明你桃花是真旺。”


后果不用多说,何九华自然是在他背上给了他两巴掌:“这烂桃花谁爱要谁要!”


两人遛完狗回去已经快十二点了,原本何九华说要打一把游戏,但是被担心他身体的秦霄贤言辞拒绝,但坚持不懈是人类的优良品格,何九华撅撅嘴,既然电子游戏不让玩,那就来玩别的游戏吧!


“不行!”秦霄贤伸手拍了拍对方挺翘的臀部,“你说你都生病了能不能老实点儿?”


“我这只是着凉了,又不是病毒性感冒,不传染的。”


“我是那意思吗?我要怕传染还跟你睡一张床啊?你今晚上好好休息,明儿我们再来。”


何九华闻言撑起身子来:“你今儿怎么跟老太太似的,这不让那不让,平时你不是最喜欢做的吗?”


“我喜欢归喜欢,但你养好身体最重要。”他把人又拉回被窝里,顺手还把空调往上调了两度,“乖,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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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好意思管我这叫熬夜,但是失眠总是来得如此突然。

大家早上好,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夜晚使人文思泉涌叭。

晚安,我去睡了。

李子春(随缘版)

【贤华】何如(9)

●刑警贤×法医华

●第一次尝试刑侦题材,尽量贴近现实 

●非你国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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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身份还没查到吗?”


“还没呢,”秦霄贤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现场的每个角落都搜过了,没有找到任何证件和通讯设备,不仅没有死者的,连她男人的都没有,就连当初租房登记的都是假身份证。还好房东那边有他的电话号码,九泰他们已经去电信那边沟通了,今天下午估计就能出来。”

何九华闻言叹了口气:“希望他们能快点找到死者家属,尽快让死者入土为安吧,一尸两命……造孽啊……”


好在运营商那边动作很快,他们得到了死者男友蒙诚的信息。...

●刑警贤×法医华

●第一次尝试刑侦题材,尽量贴近现实 

●非你国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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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身份还没查到吗?”


“还没呢,”秦霄贤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现场的每个角落都搜过了,没有找到任何证件和通讯设备,不仅没有死者的,连她男人的都没有,就连当初租房登记的都是假身份证。还好房东那边有他的电话号码,九泰他们已经去电信那边沟通了,今天下午估计就能出来。”

何九华闻言叹了口气:“希望他们能快点找到死者家属,尽快让死者入土为安吧,一尸两命……造孽啊……”


好在运营商那边动作很快,他们得到了死者男友蒙诚的信息。身份搞清楚了,想要查东西就方便得多了。


“这小子这几天蹿得真够快,云市、桐城市、九源……”张九泰看着蒙诚一溜的购票信息,“明天还有一张去思明的票,啧,这小子是做贼心虚啊。”


孟鹤堂没说什么,这种案子他上了这十来年的班见得也多了,他大致了解了一下这两天的进度就拎着资料去申请思明警方的协助。


抓捕进行得很顺利,人家思明的警方还直接把人给他们送回来了,这时距离死者被发现已经过去了两天。何九华那边所有的报告也都出来了,他把报告仔仔细细地翻看一遍,发现没有什么错处就准备让樊霄堂给刑侦科送去。


“华哥,”秦霄贤接过樊霄堂手里的报告,“我来拿报告。”


各种经过汇总整理的报告都变成了击破蒙诚心防的利器,根本就没等李鹤东认真审问两句他就全招了。


“我就是推了她一下而已,就只是轻轻地推了一下,”蒙诚低头捂住脸,说话间还带着几分恍惚,但随后的怒意将这份恍惚完全驱逐,“都怪她自己,都是她先惹我的!再说了,男人打老婆不是很正常吗?别跟我说你们没打过老婆。”


“那还真是抱歉了,我没结婚,”李鹤东慢悠悠地告诉他,“再说了你和顾莹莹也没结婚呢吧?退一步说就算你俩结了婚你也没权利打她。根据尸检结果,我们发现顾莹莹身上除了这次脑后的致命伤之外,在小臂、肋骨以及胫骨等多出都曾有轻微骨折,要不是尸体已经开始出现腐败现象,我们应该能在她身上找到不少于二十处的软组织挫伤,蒙先生,你说是不是?”


蒙诚听了李鹤东的这番话浑身颤抖,就像是有人正拿着鞭子狠狠地抽打他一般,但他却怎么都不愿再开口了。


“您好,请问是顾莹莹的母亲吗?”因为年轻形象又好,秦霄贤被派去接顾莹莹她妈。他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沧桑,身材矮小的中年女人,她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很新,但是几年前流行的款式,一头短发已经白了大半,脸上也被岁月刻下一道道皱纹。


秦霄贤没有忽略她听见这句话时脸上闪过的不自然,但他没有多想,只是把这当作是一个母亲在听到自己的独女的死讯后受到打击的表现。


进了警局大楼,顾母脸上的不自然更加明显了,她微微低着头,但眼神却四处打量着警局里的布置和来往的警员,脸上还带着一丝畏惧。等到秦霄贤领着她到了法医科门口时,她小小地舒了一口气,就像是确认了自己的确是甩开了某个沉重的包袱。

“哎呀,真是麻烦警察同志了。”顾母脸上带着不自然的歉意,别扭地说着普通话,“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要是知道这死丫头会做出这种丢人事儿来,我早该打死她的。”


秦霄贤和被师父派出来领他们进去樊霄堂听见这话都忍不住皱了皱眉,且不说她在警察局风轻云淡地说着要杀死一个人,而且单是她这态度就令人毛骨悚然,她那全不在乎的态度就仿佛她说着要杀死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是可以任她摆布的小猫小狗。


但她却完全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对,自顾自地继续说着:“都怪我小时候打她少了,要是那会儿多打她几回,肯定就不会有这种事情了。你说这孩子真是不打不行,我打她是为了她好,她居然敢恨我,后来还跟野男人跑了,真是……你说谁不是这么被爹娘打大的……还害得我在村里抬不起头来。”


顾母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秦霄贤他们是不敢也不想再听下去了,立马打断了顾母的碎碎念:“您要不要去看看?”


“看啥?”顾母问完以后大概是突然想起了自己来这一趟的目的,犹犹豫豫地应了一句,“嗯,来都来了,那就去看一眼吧。”


“那您做好心理准备。”


两人领着她进了里面,顾莹莹的尸体并没有放在外面,而是被放进了冰柜里,樊霄堂走上前去拉开了那格小小的冰柜。冰柜的温度很低,就在他拉开的一瞬间,白色的雾气逸散开来,顾母一时没有准备,被冷气激得往后退了一步,一下踩在秦霄贤脚尖。


“诶呦,警察同志,对不起,对不起。”顾母连声道歉,但秦霄贤没有计较的意思,只是示意她上前去看看自己的女儿。


结果可想而知,刚才被寒气逼退的顾母再一次向后腿了一步,这一次她不是因为被冷气激着而后退,而早有准备的秦霄贤也没有再被她踩一脚。


房东报警的时候顾莹莹已经死亡六天,尸体已经开始腐败,再加上后面又进行了尸检,尸体上有一堆的刀口和缝合线。他们这里毕竟是法医科不是殡仪馆,能做的最多是把刀口缝好,再多的就只能靠殡仪馆了。面对这样的尸体,有些刚入职不久的刑警可能都不太能接受,更遑论顾母这种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


她惊叫出声,引得那边的何九华抬头皱着眉看过来,他大概是想出声呵斥的,但看见是死者家属就不再计较,示意秦霄贤带她去办完手续就立刻把人领走。


因为是刑警队送来的,所以殡仪馆很快就安排好了顾莹莹的火化。秦霄贤陪着顾母等在火化炉旁边,在看见顾莹莹那已经严重走样的尸体被送进火化炉的瞬间,她终于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脸上出现一丝不舍,但很快又被别的什么情绪给掩盖,她嘴里嘟囔着:“真是死了都不给我省心,还要我大老远跑过来收尸,早知道当初打死你多好,一生下来就克死你爹,又给我惹那么大麻烦……


我打你是为了你好,别人家孩子我还不乐意打呢!还非跟我扯什么家暴法……要我说就当初就不该送你去读书,心都读野了……


“果真是赔钱货!”


她念叨了这一大串似乎还觉得不解气,甚至还朝火化炉啐了一口。


秦霄贤没办法理解顾母,只觉得眼前这个原本令人同情的中年女人突然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他开始同情起顾莹莹来,这一次却不是为了她的死亡,而是为了她不美好的过去。一个从出生起就失去父亲的女孩,在流言蜚语和母亲的打骂中长大,等到好不容易逃出来,却只是走进了另一个地狱。


顾莹莹逃出了狼窝,却又进了虎口,可更多像她那样的孩子没能逃得出来,他们就这么一直待在狼窝里,直到自己也变成了恶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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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莹莹这个人物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但像她一样,甚至比她凄惨百倍的孩子却是真实存在的。这世上有疼爱孩子的父母,也有打着“为你好”的名号在孩子身上发泄私欲的父母。


在很多地方,父母打骂孩子似乎是一种代代相承的传统,多年来一代代的人都习惯了这样的模式,仿佛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也许有人意识到这不对,却无力反抗,就好像死去的顾莹莹,她认识到这样是不对的,并且鼓起勇气逃离了那个扭曲的世界,但最后仍是悲惨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毕竟是小说,所以顾莹莹的情况有些极端,她在我的安排下逃离了狼窝,又进了虎口,可现实生活往往要比这残酷得多,很多人连逃离狼窝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在狼窝里一直待着,直到自己成为了下一代的恶狼。


对了,不分青红皂白打骂孩子不可取,虐待小动物也不可取。

李子春(随缘版)

【贤华】似曾相识燕归来(8)

●请勿上升正主

●少帅贤×大佬华,伪民国设定,青红帮设定混用,尽量贴近现实

●乾元,坤泽,中庸预警

●不定时更新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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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热闹闹地操办完周梦霖的满月宴之后便是旧历的新年,廿五那天,陈婉秀亲自下厨做了一桌豆腐宴。陈婉秀虽说多年来养尊处优,但她闲来无事就爱下厨房,专给爷俩做些药膳,是以她手艺很是不错。


何九华原本是想去帮忙的,但他这么些年来就只顾着打打杀杀,要么就是处理帮里的事情,打架倒是一把好手,你要让他去下厨房,还不如让他出去打一架来得爽快。


廿六这天是该去采买年货的,但秦家这种人家必定是提前备好了年货的,所...

●请勿上升正主

●少帅贤×大佬华,伪民国设定,青红帮设定混用,尽量贴近现实

●乾元,坤泽,中庸预警

●不定时更新预警

 ————————————————————

热热闹闹地操办完周梦霖的满月宴之后便是旧历的新年,廿五那天,陈婉秀亲自下厨做了一桌豆腐宴。陈婉秀虽说多年来养尊处优,但她闲来无事就爱下厨房,专给爷俩做些药膳,是以她手艺很是不错。


何九华原本是想去帮忙的,但他这么些年来就只顾着打打杀杀,要么就是处理帮里的事情,打架倒是一把好手,你要让他去下厨房,还不如让他出去打一架来得爽快。


廿六这天是该去采买年货的,但秦家这种人家必定是提前备好了年货的,所以这天也只是由秦霄贤两口子陪着陈婉秀去集市里随意逛逛,凑凑热闹罢了。


集市里挤得要命,几乎每个地摊或者小推车前都挤满了人,有的穿着满是补丁的袄子,有的紧紧在身上裹了好几层单衣,还有些是衣着体面的大户人家的下人。集市地盘本就不大,这时候又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地摊,地摊之间留出来给人走的路本就狭窄,再加上还有人要停下来挑挑拣拣抑或是和摊主讨价还价,这便使得原本就拥挤不堪的集市变得几乎寸步难行。


空气中混杂着烤红苕的香气和生肉的血腥气,小贩叫卖糖人和冬瓜糖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兴奋得满面红光的孩子们拉着大人在人堆里挤来挤去,只为了能吃上一口热乎乎的烤红苕还有馋了一年的甜滋滋的糖。大人们数落了孩子一通,却还是笑嘻嘻地掏出钱付了帐,这大过年的,多让孩子吃两口也不是什么大事。


秦霄贤将母亲护在身前,他本想把何九华也圈着,但何九华显然不是那种需要人护着的坤泽,于是他就跟在婆媳俩身后,一旦他娘看上什么东西了他就负责付账然后拎东西。


“诶,糖人儿!”陈婉秀看见了一个卖糖人的摊子,周围全是些兴奋得满脸通红的孩子,她不由得想起了幼时的秦霄贤,“旋儿小时候可稀罕糖人了,有一次他见着一个老虎样式的糖人,说什么都要让我给他买一个,还说什么要是不买他就在那儿不走了,那小模样可把我笑死了,后来糖人儿是买了,只不过他被他爹狠狠收拾了一顿。”


只是暂时开了个小差的秦霄贤没想到他娘连这种事儿都说给自家媳妇儿听,但再一想到他娘有多稀罕这个儿媳妇,他就知道估计那些更丢人的何九华也都已经知道了,只不过糖人这回事儿是他娘看见了才想起来的。


对上何九华偷揶的目光,秦霄贤只能面无表情地装作自己的脸已经被冻僵了。


张九南是何九华的徒弟,即使他和樊霄堂已经订了婚,但到底是还没成家,所以他们俩今年还是得跟着何九华过年,但他们又怕秦明山夫妇不同意,打算先去和他们商量商量,但还没等他们开口问,陈婉秀就主动说要邀他们来家里过年。


“来来,甜甜到我这儿来。”陈婉秀笑呵呵地招呼着樊霄堂坐到自己身边来,她很喜欢这孩子。虽说何九华嫁进来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了她内心想要个坤泽的愿望,可何九华终究不是普通的坤泽,虽说是身上的气息也可以称得上是温润如玉,但那也只是他的一层伪装罢了。樊霄堂就不一样了,即使当年和张九南一路逃难,再陪着张九南坐到今天这个位子,但他是真的没沾过半点血腥气。


“谢谢太太。”樊霄堂乖乖地应了声儿,然后坐到陈婉秀身边去。


对于陈婉秀喜爱樊霄堂这事儿,何九华是挺乐见其成的,他和张九南确实是有能力护着甜甜,但他们终究只是些帮派势力,总归有他们护不到的地方,要是樊霄堂自己能得了陈婉秀的欢心也是他的福分。


用过饭,陈婉秀摆手让身后端着托盘的小丫鬟把呈上来,然后她从盘子里取出来两个精致小巧的红色荷包,她拿起荷包的时候众人还听见叮叮当当的响声,不用说,陈婉秀给在场辈分最小的两个准备了压岁钱。


何九华显然是没给他俩准备压岁钱的,毕竟他俩都已经过了要压岁钱的年纪了,不过好在秦霄贤足够了解他娘,早早在口袋里准备了装着金锞子的小荷包然后悄悄地塞进何九华手里。


过年该是要守岁的,但秦明山两口子年纪大了熬不住,而年轻的那几个即使是在年三十也有的是事情要忙,秦霄贤得处理军务,何九华得处理帮里和戏班里的事情,张九南就带着樊霄堂回了舵口。


秦府书房里,两人各占了书桌的一边,钢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时不时被屋外传来的爆竹声淹没,若不是桌上摆的是电台灯,手里握的是自来水儿钢笔,到真有一番意趣在里面。


就是在这么安静的书房里,两个人写着写着何九华突然就不对劲了,他脸上突然泛起红晕,身上的竹叶清香也变得浓郁起来。秦霄贤原本还认认真真地处理军务,但他的鼻子却敏感地嗅到了那一缕竹叶的清香,他抬眼一看,桌对面的人果然已经两颊酡红,嘴里开始无意识地哼哼了。


“珣礼,咱们回房去吧,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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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会用ao3了,自己找啊,外链应该不会挂的,要是挂了就评论戳我,我去学二维码套娃,但是别说什么“太太挂了”,虽然我担不起太太或者大大之类的称呼,但是我还活得好好的(´-ι_-`)

最后认个错,我错了,下次还敢【pia

这个车我先开去隐蔽处躲躲。

李子春(随缘版)

【贤华】我看上你了(一发完)

  • 秦霄贤小朋友生日快乐!

  • 都是我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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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同学,方便加个微信吗?”


刚吃完馄饨正擦嘴的秦霄贤懵懵逼逼地看着眼前这个应该是学长的男生,长这么大他被人搭讪的次数不少,但这是第一回有人在食堂,还是在他正擦嘴的时候过来要联系方式的。来找他要联系方式的人很多,但他从来都没松过口,这次他也是要拒绝的。


但可能是刚吃完饭,血液优先供给胃部的缘故,秦霄贤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他就着擦嘴的姿势傻乎乎地问了一句:“为什么呢?”


坐在他对面的男生显然是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脸一下就涨红了...

  • 秦霄贤小朋友生日快乐!

  • 都是我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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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同学,方便加个微信吗?”

 

刚吃完馄饨正擦嘴的秦霄贤懵懵逼逼地看着眼前这个应该是学长的男生,长这么大他被人搭讪的次数不少,但这是第一回有人在食堂,还是在他正擦嘴的时候过来要联系方式的。来找他要联系方式的人很多,但他从来都没松过口,这次他也是要拒绝的。

 

但可能是刚吃完饭,血液优先供给胃部的缘故,秦霄贤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他就着擦嘴的姿势傻乎乎地问了一句:“为什么呢?”

 

坐在他对面的男生显然是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脸一下就涨红了:“就……就交个朋友呗。”

 

显然此时秦霄贤的脑部供血还是没能及时跟上,再加上前段时间他又被食堂里那些扫码送纸巾的给洗了脑,下意识地就回了一句:“不好意思,不需要。”

 

等到他端着汤碗去倒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他刚才都说了些啥,然后他就开始不动声色地开始无声呐喊——什么叫做“不好意思,不需要”啊?!他怎么会说出这种傻话?!人家该怎么想啊?!

 

但这个问题也没困扰秦霄贤多久,因为他想着学校那么大,四年下来两人可能就遇到一两次,下次见面不知道得是多久之后,那时候人家肯定不记得他了。

 

2.

[学弟,又见面了。]

 

因为是在图书馆,秦霄贤即使是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纸条给吓了一跳,还是只能安静地倒吸一口凉气,就这样都还是引起了他左边一姑娘的注意,他收起纸条,抱歉地冲人家笑笑。

 

他看了一眼坐在右边的何九华,丢脸的一幕马上浮现眼前。事实证明他当时想得还是太好了,丢脸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忘记的,这不是,他一看见何九华马上就想起来了。

 

[……你好。]

 

秦霄贤是没想到,他们俩还挺有缘,学校那么大,一周内就碰到了两次,于是他就这么跟何九华聊了起来。说是聊也不太准确,因为两个小时过去了,那张纸上就只写了四分之一没到。

 

尬聊了半天,实在没有什么话题的两人就开始各自学习。秦霄贤在学微积分,何九华在看中国文学史,但没过多久何九华就看见秦霄贤在那对着数学书抓耳挠腮。

 

[怎么了?]

 

[数学……太难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反人类科目?!]

 

何九华看着小学弟因为生气微微鼓起的脸颊,有点想伸手去戳一戳,但想到自己今天好不容易才取得的重大进展,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极有诱惑力的想法。

 

[你学的是经济数学吧?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要要要!太要了!]然后他就把纸条和那本厚厚的高数书一起递过去,脸上可以说是写满了期待。

 

何九华一看题目,心说学弟这是一下没转过弯来,也还好他这下没反应过来自己才能有表现的机会,后来他发现秦霄贤不是脑子没转过弯来,是根本就没怎么长学数学的部分。

 

3.

“呦,又去教小学弟学高数啊?”躺在床上打游戏的尚九熙听见何九华收拾书包的动静,从床帘里探出脑袋打趣他,这人当初废了老半天的劲儿才跟秦霄贤搭上线,后来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屁颠屁颠地跑去教人家学高数,完全忘记了自己撩汉的初衷。

 

听他这么说,何九华也颇为羞愧地摸了摸了鼻子,毕竟他当初能要到秦霄贤的微信尚九熙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可他现在虽然是搭上线了,但是怂得不行,完全不敢去撩人家,只敢假借教数学的名义每周在图书馆一会。

 

唉,想他何九华好歹也是文法学院一枝花,怎么追起人来怂成这样。

 

对,一直借着辅导数学的名义接近秦霄贤的何九华学长是文法学院的,学的还是网络与新媒体,这也就是说他的课程里根本就没有高数这种东西。不得不说,爱情使人盲目,也使人聪慧。

 

4.

“九华哥,等会儿我请你吃饭。”

 

“吃饭?怎么就突然请我吃饭了?”旁边同样在学高数的何九华抬头起来看他一眼,觉得有点奇怪,这孩子怎么好好的突然就要请他吃饭。

 

秦霄贤看他这反映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该怎么说?“学长我知道你是文法学院的你们根本就没有高数课你来教我数学就是为了泡我”还是“学长你看你为了泡我学了那么久的高数头发都快学秃了我觉得良心有点过意不去于是也有点想泡你”?

 

怎么说都很奇怪好吧?!

 

好在何九华没有过多地纠结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因为两人心里都有那么一丁丁点儿不太能告诉人的小心思,于是一个装作不经意地选了带帘儿的卡座,一个则装作不在意地同意了。

 

“九华哥……”

 

“凯旋儿……”

 

两人同时开了口。

 

“你先说。”×2

 

终于还是何九华轻咳一下,抢占了开口的先机:“我……算了还是你先说吧。”何九华自暴自弃地撸了撸自己的头发,他怕自己要是先说了可能连饭都没得吃。在面包与玫瑰之间,何九华的天枰暂时偏向了面包这一边。

 

“行吧,”秦霄贤说,“学长,你……”

 

“您好,两位的餐好了。”

 

5.

“学长啊,你为什么一直教我学高数啊?”

 

“我……我……”

 

“学长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跟我要微信呢?是不是……”

 

“是,我就是看上你了。”在美色的诱惑下,忘记了自己不能喝酒的何九华被秦霄贤哄着喝了两杯小酒,这时候已经小脸酡红晕晕乎乎了,然后在“敌人”的引诱下轻易地说出了自己深埋心底的“重要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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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ahiahiahiahiahia!不愧是我,说今天发就今天发!

不要说我拖啊,按照我的习惯,是要最后一刻才发生日祝福的【胡扯

其实是因为今天去找姐妹玩了,然后顺道做了个指甲【对手指

鹤年

个人入校以来总结。

对大学生活三个月的总结。
还没有到写年终总结的时候。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人生五十载,去事恍如梦幻。天下之大,岂有长生不灭者。
  想来确实是的。入校仅三月有余,然则恍若一生已过,为讨活路殚精竭虑,实在是精疲力尽,以至寝食难安矣。某于今日回顾过往三月,猛然惊觉这不是困难的问题,而是已经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
  我学到了什么呢?总结下来就是没有。没有任何长进没有任何收获,除了神经衰弱和复发...

对大学生活三个月的总结。
还没有到写年终总结的时候。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人生五十载,去事恍如梦幻。天下之大,岂有长生不灭者。
  想来确实是的。入校仅三月有余,然则恍若一生已过,为讨活路殚精竭虑,实在是精疲力尽,以至寝食难安矣。某于今日回顾过往三月,猛然惊觉这不是困难的问题,而是已经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
  我学到了什么呢?总结下来就是没有。没有任何长进没有任何收获,除了神经衰弱和复发的偏头痛。每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我都能准确数出来头顶飞机飞过去几架,饮水机里的水烧了多少次。我躺在床上听戏,于魁智老师在唱四郎探母:“杨延辉有一日愁眉得展,忘不了贤公主恩重如山。”
  现在我确定了。这三个月在浪费我的时间。我在折寿。用阿里沙姆龙的话,我见鬼了。我没办法修复我自己,我修复不了我心里的小小帝国,只能在这深夜里被困在这几平米的小囚笼里,而我的精神未老先衰,我动荡不安的灵魂无处寄托安放。
  某有一日愁眉得展,忘不了诸位恩重如山。
  在这三个月里,在与诸位的共同努力下,我竟然没有任何有效经验和成就。
  滑天下之大稽。荒天下之大谬。
  既然肯定这三个月毫无意义甚至折寿,那问题到底出在哪呢?思来想去,总结问题出在我身上:
  一、我这个人见鬼。我眼里揉不得沙子,实在是难以与两面三刀阴阳怪气之徒相处。
  二、我难以与非我类人交流。我融不进去,我与这氛围格格不入,我是个异类。人类的悲欢各不相同,而我只觉得吵闹。
  三、我看不上任何人,甚至有时候连我自己都看不上,又见识短浅。我打了三年的辩论,总决赛在复旦交大同济上大都有,从来没有听说过一场辩论赛的最后得分与观赛人数挂钩,今年见到了;此前我没有见识过官僚主义——不过对方是老师还是学长学姐——现在也见到了,区区学姐只因为是学姐就可以摆官架子甩脸色;还有先斩后奏,以前看玄武门之变才知道逼宫一说现在竟然经历到了。
  四、作为一个文手词作,我竟然上课听到了为人师者竟然把陈平的计策说成张良的,更有甚者竟然不知道敬业乐群的乐读音是yào、合纵连横是张仪提出来但具体实施是张仪苏秦两人等等等等。
  综上所述,我活该。
  那改进方向呢?也是有的,不是没有:
  一、自己学会阴阳怪气。
  二、学会附和逢迎溜须拍马阿谀奉承。
  三、两耳不闻窗外事,天下兴亡与我无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睛一闭一睁一辈子就过去了。
  四、切记不可上纲上线,不可较真,难得糊涂。
  五、以上都是假的。我与我周旋久,宁做我。
  人生天地间,无始终者,非君子也。吾来时明白,去时不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