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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以真

[旭润]暗生(十四)

*旭凤X润玉,不拆逆。

*SJB总裁凤X轮椅玉注意。

——————

旭凤没什么绘画上的细胞,陪着润玉逛画展时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无聊,画家很小众,内容也晦涩,他不太能理解润玉是怎么做到在一幅画跟前一坐就是半小时,仰着头看得出神的。

他站了会儿,俯下身,在润玉耳边小声说:“不跟我讲讲这画的含义么?”

润玉没理他,被他骚扰到第五次,才有些不耐,“只需要欣赏美就够了。”

旭凤居然很认同,没再出声,推着轮椅在厅内慢慢转,俯视着润玉在上方银白色灯光映照下的发梢和小小的发旋。直到忽然碰到鎏英,旭凤才走开了些,让润玉先一个人转转。

“你这么有空?不是国外有事要处理么?”鎏英说。

“答应了来看...

*旭凤X润玉,不拆逆。

*SJB总裁凤X轮椅玉注意。

——————

旭凤没什么绘画上的细胞,陪着润玉逛画展时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无聊,画家很小众,内容也晦涩,他不太能理解润玉是怎么做到在一幅画跟前一坐就是半小时,仰着头看得出神的。

他站了会儿,俯下身,在润玉耳边小声说:“不跟我讲讲这画的含义么?”

润玉没理他,被他骚扰到第五次,才有些不耐,“只需要欣赏美就够了。”

旭凤居然很认同,没再出声,推着轮椅在厅内慢慢转,俯视着润玉在上方银白色灯光映照下的发梢和小小的发旋。直到忽然碰到鎏英,旭凤才走开了些,让润玉先一个人转转。

“你这么有空?不是国外有事要处理么?”鎏英说。

“答应了来看画展,就先看了再说,也不是多要紧的事。”旭凤随口道。

鎏英瞧了一眼厅内的润玉,忍不住啧啧几声,“看不出来你还会讨人欢心哦……穗禾在国外可要忙死了,要是知道她在你这儿还比不过一个刚认的兄弟,她是要跳脚的。”

她忽又神神秘秘道:“你知道么,太巳昨天来过,今早也来过。”

鎏英的公司是这次画展的承办方之一,在这里遇到并不意外,太巳倒不像会花费时间来这里看画的。旭凤想了想,“来找我?”

“还能来接受艺术熏陶不成,”鎏英笑道,“他还特意带了邝露过来——就是他那个大学快毕业的女儿。”

旭凤兴致缺缺,“没印象。”

“太巳八成是专门来找你的,邝露业余学过一点画,带过来倒也不显眼,只是她小女孩儿脸皮薄,本来就是被她爸硬拉来的,来了两回都没见到你,就死活不肯再来了。”

鎏英语气里的揶揄太过明显,旭凤一直瞧着里面的润玉——有个老太太在旁边搭话,大约是相谈甚欢,便乐呵呵推着润玉的轮椅一同走动。他这时才转过视线来,有些好笑,“太巳是给我介绍对象来了?”

鎏英叹了口气:“别说,我也觉着他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她拍了拍旭凤的肩,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外面都说洛霖的女儿一直没消息,你那名义上的婚约不是早就形同虚设了么。”

旭凤漫不经心道:“谁知道他找不找得回来。”

“所以你现在可是块大肥肉,多少人等着宰一刀。只是你从前是好孩子也就罢了,大家都觉得你会是个好女婿,就跟我爸似的,现在你这模样——”

她欲言又止,旭凤也听得明白:他接管九霄后作风是烂了点,多亏圈里衬托,他在叔叔阿姨们眼里大约还算是个人。少女们爱情的泡沫打碎后开始计算现实,就显出他这未婚多金的好处来,横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正房,挑挑拣拣旭凤搞不好将来还能当个回头的浪子,就这么看上了。

只不过现在九霄高层中但凡消息灵通点的,就能看出他和润玉之间的猫腻,乱搞男女关系和乱搞兄弟关系不是一个层面上的问题,因而闻风却步的不少,太巳有此想法,真不知该说是老糊涂了还是眼睛瞎了。

鎏英笑道:“话说回来,现在你可不算是长子了,就算洛霖真有想法,大概宁愿选你哥。”

她说着,目光也跟随着旭凤的视线望向厅内的润玉。

润玉确实是个合适的联姻棋子,离婚都方便些。

两人站在阳台上,从他们这个角度,正能望见润玉的背影,人群散去了些,润玉就坐在一副巨大的色块组成的油画前,强烈冲击的色彩令他整个人显得尤其单薄,又单调,像随时被这些快滴下油彩的色块吞没,渺小却又奇异地令人难以忽视。

旭凤顿了顿,冷冷道:“他想得倒美。”

 

画展回来第二天旭凤就飞往了国外,挽救那一担子糟心生意,回国在一周之后,这时候燎原的安排已起了作用,画室的老板之一以“老家出了事”为由,退出画室,于是就剩了润玉和另一个女性负责人,工作一下变得忙碌起来。

旭凤下了飞机的晚上,回到家里没找着人,润玉还待在画室里没回来,絮妈也在那边照顾,他只能吃着燎原给他订的餐窝着一肚子火——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同样对国外的烂摊子恼火,润玉他不能动,父母早已过世,他就想骂一通彦佑,但他叫人去查时,彦佑那几个号码已成了空号,人也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没了痕迹,打击报复便没了对象。

次日早上旭凤才见到润玉,已吃过饭准备出门,留给他一个消瘦的背影,这意味着润玉昨晚根本没回他们俩的房间,而是去了他自己的卧室。这令他不快,他又问絮妈:“他晚上都去哪个房里睡的?”

为了方便照顾,絮妈上周都睡在楼下的客房里,她尴尬道:“您走后第二天,润玉先生就回自己房间去了,他说睡不着。”

润玉一向浅眠,他是知道的,便“哦”了一声:润玉跟他在一起时确实会睡得沉一些。

晚上他坐在客厅里看新闻,灯大开着,润玉进门仿佛被光线刺得顿了顿,没有说话,自顾自往电梯那边行去,旭凤关了电视,起身去厨房倒了杯牛奶,跟着上楼。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二楼,润玉的轮椅经过卧室时,暂停了一瞬,却还是慢慢接着往前走,在身后人的视线里转入旭凤的房间,他进去脱了外衣,很快又被握住胳膊。

第二天润玉难得休息在家,起得很晚,看起来面容显出些憔悴。

“听絮妈说,你画室那边出了点问题?”

润玉从不跟他谈工作上的事,被他问了两次,才“嗯”了一声,“负责人走了一个,画室里只有两个人撑着,要重新排班。”

他的嗓音还有点儿哑,旭凤知道这不仅是因为骤增的工作量,还有跟学生,以及学生父母解释人员变动所耗费的精力。

旭凤想了想,自己似乎没有说过要为难润玉,他们怎么回事,还压榨起人来了,“这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加班这类要求你不用理会。”

这话不知哪里惹得润玉不快,他冷下脸,“我自愿的。”

旭凤已忍不住想说还不如辞职在家,到底没暴露出心思,只是假惺惺安慰:“那就让老板再多招一个人么。”

但他心里知道另一个老板很快也要跑了——女负责人的理由更好找,没过一个月,她就会疲惫地跟润玉提起,她家里孩子正上小学,她每天都要辅导功课,现在工作量太大是如何如何不易,而她想也好了要备孕,合伙人都退出了她没有必要再坚持,所以准备这一期结束就解散画室云云。

他这么做明摆着是私心:最好润玉能彻底厌倦这种忙碌枯燥的工作,到时候画室解散就没了下文。

但润玉果然还是按着他之前的设想去做了——他很快接受负责人的提议,决定接手画室。

这个地段的租金不便宜,他那点可怜的工资够不上,便一声不吭跑去贷了款,直到燎原提醒,一直等着润玉来求自己的旭凤才忽然发现。

这才像润玉。旭凤不无遗憾地想。

 

但说实话这也让他有点火大,这代表润玉在脱离他的掌控,试图跑到他所不能触及的地方去,所以等听说润玉要招助手时,他点了点桌面,准备亲自去瞧瞧。之前画室招的学生的名单,他都特意让燎原去了解一番,免得出乱子,像助手这类亲密的同事下属,没有理由不干涉。

“你来干什么。”润玉摘下眼镜,看到外面敲窗户的人影。

旭凤等人给他开了门,进来找了把椅子坐了,环视了一眼画室的布置,由于换了主人,连墙上的挂画都换了风格。

“今天有空,带你出去散步,你快下班了没?”

润玉将几张画卷起来,应是学生的习作,“画室要招人,你可以先回去。”

“那你忙,我就等会儿。”

他借着接人回家的由头,在画室无所事事呆了一下午,又去走廊靠着栏杆抽了会儿烟,陆陆续续见到了几个应聘者,很年轻,都是在读或者刚毕业的学生。

那些画旭凤或许看不出门道,但看得出润玉的态度,润玉一向都是斯文温和的模样,对任何人都抱有足够的礼貌和善意,但对其中一个格外不同些。

那是个相貌平平的女孩,但很活泼外向,旭凤在外头听了一耳朵,那女孩是瞒着家人跑出来自力更生,现在似乎在聊将来的想法,很有些抱负,透出些刚进社会的年轻人的朝气和不切实际的幻想,惹得润玉忍不住露出些微笑。

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女孩,面上含着的笑容在视线不经意转到窗外,跟外面叼着烟头的旭凤对视一瞬后,笑意便淡下去。

旭凤嘬了几口烟,隔着烟雾盯了润玉许久,不知在想些什么,这之后过来应聘的女孩子格外害羞,从走廊转角出来,看到他一个人在这里抽烟,吓得顿了一顿。旭凤看了她一眼,往屋里侧头示意,“里面。”

这姑娘才跟他道了谢,进去了。

润玉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轻声细语地答道邝露。

旭凤当然知道邝露会来,或者说本就是他安排好的:太巳早早把他女儿推荐过来,说是他女儿学过画,这段时间反正也闲着。这老头确实精明,比鎏英猜测的要精明得多,他感叹。无论是从讨好旭凤,还是跟润玉打好关系的角度去看,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还不用赔一个女儿进去。

而他也确实需要一个人替他照看润玉,絮妈毕竟年纪大了,很多事上没有共同语言,也帮不上忙,找一个知根知底的助手方便些,外人不懂他们兄弟间的关系,但助手理应知道分寸。

傍晚回家的路上,旭凤随口问道:“决定了选谁没有?”

润玉反问道:“你想选谁?”

旭凤总觉得这话问得很蹊跷,像是知道自己的选择权在谁手里——他从不怀疑润玉心思的敏感,但他不想戳破,这样对谁都好。

他随意似的接着道:“我不懂他们的业务水平,不过既然是给你当助手的,人就得老实勤快点。”

“是么,这一点他们都很符合。”

旭凤补充:“有的太年轻了会不切实际,想飞得太高。”

这是实话,他当然看得出润玉更中意哪个,但如果真是刚才很讨润玉喜欢的那位,他能立刻跳起来搅黄了,这同样也是他的私心。

润玉望着窗外,沉默一会儿,才慢慢说道:“那就最后那个女孩子吧。”

 

 

 


知微老。

关于前面荼姚算计旭凤的安排解释

咦 怎么都十章了还有人没看懂前面荼姚安排女子在旭凤寝殿的举措呢……

那我再解释一下吧。为什么这名女子到最后我都没给她安排一个身份呢,因为她本身就是个很炮灰的角色。

怎么说呢,荼姚觉得旭凤年纪不小了但就是在情爱方面不开窍,她觉得旭凤是因为心里头有跟弦,绷太紧了,所以找一个女子这样安排,并不是要旭凤跟人家发生关系,不然那天滋补汤里面下就是chun药而不是迷药了(。)

也怪我没仔细写出来,大概如果荼姚成功了,就会是下面这种情况:

即使没发生什么,旭凤也不会说出去污人家女孩子的清白。而且姑娘无辜的,是被迫的,也没发生什么,但如果不让人留下来荼姚就可能散布谣言说这女子不知廉耻勾引旭凤。...

咦 怎么都十章了还有人没看懂前面荼姚安排女子在旭凤寝殿的举措呢……

那我再解释一下吧。为什么这名女子到最后我都没给她安排一个身份呢,因为她本身就是个很炮灰的角色。

怎么说呢,荼姚觉得旭凤年纪不小了但就是在情爱方面不开窍,她觉得旭凤是因为心里头有跟弦,绷太紧了,所以找一个女子这样安排,并不是要旭凤跟人家发生关系,不然那天滋补汤里面下就是chun药而不是迷药了(。)

也怪我没仔细写出来,大概如果荼姚成功了,就会是下面这种情况:

即使没发生什么,旭凤也不会说出去污人家女孩子的清白。而且姑娘无辜的,是被迫的,也没发生什么,但如果不让人留下来荼姚就可能散布谣言说这女子不知廉耻勾引旭凤。有人说的对,比如穗禾就不会放过这位姑娘。那旭凤可能不想伤及无辜,就会同意荼姚,姑娘就能顺理成章留下来当个仙娥,久而久之跟在旭凤身边,贴心一点,说不准旭凤就开窍了。

她并不是准备简单粗暴地找个人让旭凤上,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孙子,给人留下把柄。这里的发展跟遵厌兆祥不一样,那边主要是为了给凤凰一脉留后代233333

知微老。

【旭润】我觉得我兄长喜欢我(十)-下

感谢 @江山此夜 和 @又见花开 的打赏。


*直男凤认为哥哥喜欢他,但自己性取向正常,陷入了如何在不伤哥哥心的前提下拒绝这份感情的沉思……

*又名《呸,谁喜欢你了!》


因而直到天亮,旭凤转过头看着睡在里侧的润玉,都不曾闭眼。

回来的那日觉着兄长消瘦了些,这并不是错觉。如今这样近距离地观察着,旭凤才惊觉润玉确确实实清减了不少。他忍不住有些自以为是地认为,润玉许是因着担忧他。这样的想法怎么也压不下去,他便顺从心意地默认了自我放逐。

然而他终归是盯得太久了,久到润玉颤巍巍着修长的睫毛,好像就要醒来。旭凤吓得立刻闭眼,一动都不敢动地开始装睡。...

感谢 @江山此夜 和 @又见花开 的打赏。


*直男凤认为哥哥喜欢他,但自己性取向正常,陷入了如何在不伤哥哥心的前提下拒绝这份感情的沉思……

*又名《呸,谁喜欢你了!》


因而直到天亮,旭凤转过头看着睡在里侧的润玉,都不曾闭眼。

回来的那日觉着兄长消瘦了些,这并不是错觉。如今这样近距离地观察着,旭凤才惊觉润玉确确实实清减了不少。他忍不住有些自以为是地认为,润玉许是因着担忧他。这样的想法怎么也压不下去,他便顺从心意地默认了自我放逐。

然而他终归是盯得太久了,久到润玉颤巍巍着修长的睫毛,好像就要醒来。旭凤吓得立刻闭眼,一动都不敢动地开始装睡。

又大约过了会儿,润玉才缓缓睁开眼。

他并未察觉到旭凤装睡,只是见旭凤还睡得熟,便也不想将他喊起来,况且这床铺一边完全封闭起来的,他若是想出去,需要绕过旭凤处才能起身,然而他昨日与旭凤同寝,就是为了早上让锦觅瞧见,自然不能就这么离去。想到这,润玉倒也不急着穿衣了,他拢着一件素色中衣,因着魔界比天宫要热上许多,他天生喜阴,此时与旭凤左肩碰着右肩,旭凤的体温就这样源源不断地往他左半边传了过来,他略感二人离得实在是近了些。润玉自问心中坦荡,却还是犹然记着旭凤先前炙热的告白,仿佛那日的深情也从左肩处传入他的胸膛,对他叫嚣着,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不许轻易忘记。

他只好整个人往里缩了缩试图离得远些,而后又转头瞧旭凤,见旭凤并未有苏醒的迹象,才松了口气。

这时,他才终得以能安安静静地好好看看旭凤了。好似自那日他冲动伤了旭凤后,他便失去了与旭凤好好相处的机会。若是、若是旭凤从此与他离了心,那、他该如何是好呢。

这般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才响起一阵敲门拍打的声音。原是锦觅被活生生饿醒了,见他二人未出来,这才挨个过来喊人,去了润玉房间拍了好一会儿房门都没动静,锦觅这才来了旭凤这。

这动静着实不小,旭凤也不好再继续装睡下去,只能满脸烦躁地睁开眼,想着好不容易与兄长独处,又被这蛮荒小妖给破坏了,心里便又给锦觅记下一笔。不过旭凤本来也装睡不下去了,锦觅这一出倒也算是来得及时,他起身前去开门,便是看着锦觅差点错手扑进他怀里,幸好他反应惊人,立时侧了个身就要闪边去。

锦觅这时也爆发出惊人的求生欲,她眼看着旭凤这个黑心肝的都不帮忙扶她一下,摔倒前伸出自己的爪子,死死地扯住了旭凤的衣摆往下挂着,两脚又刚好抵在门槛前,整个人最后以倾斜的笔直姿势悬着,看起来颇为怪诞。

“你给我松手!”旭凤怒吼。

“不松,松了我就掉下去了!你刚才要是扶我一下,我还会扯你衣服吗!怪谁!”锦觅也大喊着,明显也是被旭凤的无情冷漠厚颜无耻给刺激到了。

就在旭凤以为自己身上的衣服即将要被锦觅扯下来,而锦觅也以为自己即将摔倒在地上的时候,一道水系灵力轻轻柔柔包裹着锦觅将她放了下来,锦觅也顺势松了手,保住了旭凤即将被扯开的中衣。

免于与地面亲密接触的锦觅,这才发现了润玉。她先是想都没想地与润玉道谢:“多谢小鱼仙倌帮助,我就知道小鱼仙倌比这凤凰好一百倍一千倍!”

说完才后知后觉地察觉不对劲。

小鱼仙倌为何不在自己房间,却在凤凰的房间?

她此时还有些懵,便直率地相问:“咦,小鱼仙倌怎么在凤凰屋里,我方才去敲你的房门没动静,还以为你一早出门了呢。”

她问完这个问题,才瞧出些端倪来。凤凰衣衫不整便也罢了,小鱼仙倌也没穿好衣服,再想起方才凤凰不耐烦来开门的模样,二人应当是还未起床洗漱……这么说来,她这才有了几分是否打扰了二人的愧疚,急急忙忙地找补道:“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出去。”

“无碍,劳烦锦觅在外稍等片刻,我与旭凤换身衣服便来。”润玉拦住锦觅道。

锦觅糊里糊涂地点着头走了出来,房门又关上了,她站在外边好一会儿后才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不懂自己怎么就这么出来了,随后才反应过来。

小鱼仙倌与凤凰昨晚睡一块儿了?

小鱼仙倌与凤凰难道是一对???

咦,不对啊,凤凰不是喜欢他的兄长夜神么?!

难道凤凰脚踏两条船???难道小鱼仙倌插足凤凰与夜神之间???

还是小鱼仙倌被凤凰骗了???

小鱼仙倌是个好仙,怎会做出抢他人情郎的事来,一定是凤凰欺瞒了他!

锦觅想来想去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深怕润玉被旭凤骗了去做了毁人姻缘的坏仙,便思忖着自己定是要将凤凰单恋夜神,求而不得事情告诉他去。

这头锦觅信誓旦旦,深怕润玉受了欺瞒,那头旭凤边换衣服便与润玉抱怨起锦觅来:“这小妖做事没个准头,大大咧咧也不注意些,这回若非兄长,她定是要摔一跤,兄长救她作甚,也叫她长长记性。”

润玉欲言又止,觉得旭凤这反应有些奇怪,只是锦觅在外面催了好几声,他便来不及多想,只匆匆换上衣衫与旭凤出去,三人一同去用了些早膳,这才商讨着准备去寻魔尊相借陨魔杵。只是巧得是卞城王之女鎏英听闻他们一行人到来便主动过来要尽地主之谊,这样一来一往,虽中间也曾出些小意外,可最后依然顺利擒获穷奇,暂时封印于陨魔杵之中。

穷奇毕竟难以立时处置,旭凤怕耽搁,便只身先回了趟天宫将穷奇交于太微处理,再又回了魔界与润玉等人汇合。

因此事实在是过于顺遂,其中有鎏英的一番功劳,便是旭凤也难以只道声谢就算数,鎏英开口留几人多待几日,他也不好一口回绝。加上也不知这锦觅与鎏英如何就一见如故了,说什么也不肯走。连润玉也因着一些缘由,竟未出声反对,旭凤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最后,三人决定多逗留几日,反正正事已办完,此刻反倒也不急着这一时半刻要走了。

是夜,一行四人酒酣后又小小比试,言谈间倒也放开了些,旭凤趁着此时,直往润玉身边凑,也忘了其他事去。鎏英也不是没眼力见之人,瞧着润玉自身气质怎么都不相信他只是锦觅口中一放鱼的仙倌,可见旭凤又未出口解释,她便也不好多加猜测,自然更不会多嘴。

反而是锦觅,这一日时不时眼神便往旭凤与润玉二人身上瞟,即便是捧着一碗蜜饯一颗颗地塞嘴里,也没有停止偷瞄的行为,看得鎏英颇为不解。看此刻润玉有些醉醺醺地小歇着,旭凤似乎在出神,趁着这个空隙,鎏英哥俩好地凑过来对锦觅言道:“怎么锦觅小兄弟今日直往凤兄玉兄身上瞧,是有什么不妥吗?”

鎏英性格飒爽,颇合锦觅性情。况且锦觅也委实不是心思深沉之人,鎏英问起她顺势说了起来:“我们火神殿下他,跟小鱼仙倌……早晨是一个房间起来的。”

鎏英捂着嘴表示震撼:“咦,原来火神殿下……”

不等鎏英感慨一二,锦觅又道:“可是他曾喝醉了酒十分难过地诉苦说他爱上了自己的兄长夜神大殿。”

“……?”鎏英表示信息量有点大,一时有点难以消化。

“可他如今却又与小鱼仙倌纠缠不清,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锦觅犯愁,深怕润玉被骗了去。

鎏英虽于旭凤交情不算深,可好歹也算了解旭凤的心性,知晓他是做不出脚踏两条船亦或是心中有着人还与旁人纠缠不清的事来的,她原本就对润玉身份存疑,如今被锦觅这样一说,反倒是心中隐隐有了底,不过她晓得既然润玉隐瞒身份不说应自有他的打算,便也没准备将这个猜测说出来。

魔界向来尚武,向来便是以强为尊,鲜少在乎这些伦常。若是兄弟之间真心要在一起,也没什么,因此对于火神爱慕夜神这个消息,鎏英也没几分好惊诧的。反而更多的是好奇起二人若是真的有一腿,究竟谁会是上头出力的那个呢?毕竟这位夜神大殿看着斯文清秀,可好歹也是位水系大宗师,论灵力应也不会输给火神才是。

这边鎏英思绪都飘得不知哪去了,锦觅虽一直偷瞟旭凤与润玉,却未找到时机与润玉说道一二。那边润玉实则根本没醉,他注意到锦觅时常偷看他与旭凤,心想着让锦觅误以为旭凤移情别恋倒也有所成效,只是想到锦觅的直爽单纯与不通人情,到了这会儿锦觅也只是偷看,却不曾再有别的动作,他开始思考早晨的暗示是否过于含蓄,导致锦觅还不能完全明白过来。

看来他应该表现得再明显些?

这样想着,润玉做了会儿心里建设,最后还是微红着脸装作不经意地扯了扯旭凤的袖子,本就望着润玉发呆的旭凤这才被他扯回神,下意识地握住了润玉的手。

润玉一惊,本是下意识地想要将手抽回,可余光瞥到锦觅与鎏英似乎正朝这处看来,他又松了身子,反倒是一咬牙软绵绵地凑近旭凤,似是醉了。

温香软玉一下子靠近,旭凤霎时僵了身子。

然而旁边两人的目光实在过于碍眼,旭凤顺手将润玉扶住,半低着头轻声询问:“兄长?”

他喊得轻,应是没被二人听到。

见润玉没回答,旭凤才抬头对二人道:“我送他回去。”

留下锦觅与鎏英并排坐着看他二人离去,好一会儿二人才碰了碰杯。

“真是毫不避讳。”鎏英是感慨这兄弟俩的胆魄。

“小鱼仙倌这么好的仙,就这么被凤凰给糟蹋了。”锦觅也忍不住补充了一句。

若是放在往常,她定是要制止旭凤的,可瞧着小鱼仙倌也不像被迫,她虽不通人情,却也懂得什么叫郎情妾意,实在不好插手。不好插手呀~

不如喝酒。


-TBC-

————————

好了我妥协了,十章完结不了(。)

知微老。

【旭润】我觉得我兄长喜欢我(十)-上

感谢 @江山此夜   @肥豬豬左衛門 和 @又见花开 小可爱们的打赏。


*直男凤认为哥哥喜欢他,但自己性取向正常,陷入了如何在不伤哥哥心的前提下拒绝这份感情的沉思……

*又名《呸,谁喜欢你了!》


魔界里面热闹得很,锦觅被关在花界水镜多年从未见过这般盛景,自然是撒了欢似的瞎逛,任旭凤在一旁冷嘲热讽了半天她也权当没听见。

旭凤会带上锦觅,纯粹是这小妖苦苦哀求他,非要替她那死于穷奇的肉肉报仇,还扬言若是不带她一起,便要在自己离开天宫的时候趁机去兄长面前胡言乱语。旭凤这才妥协,带上这个碍手碍脚...

感谢 @江山此夜   @肥豬豬左衛門 和 @又见花开 小可爱们的打赏。

 

*直男凤认为哥哥喜欢他,但自己性取向正常,陷入了如何在不伤哥哥心的前提下拒绝这份感情的沉思……

*又名《呸,谁喜欢你了!》

 

魔界里面热闹得很,锦觅被关在花界水镜多年从未见过这般盛景,自然是撒了欢似的瞎逛,任旭凤在一旁冷嘲热讽了半天她也权当没听见。

旭凤会带上锦觅,纯粹是这小妖苦苦哀求他,非要替她那死于穷奇的肉肉报仇,还扬言若是不带她一起,便要在自己离开天宫的时候趁机去兄长面前胡言乱语。旭凤这才妥协,带上这个碍手碍脚,只会拖后腿的拖油瓶。

“我说,你可还记得我们是来做什么的?”旭凤一脸不耐,“你在这多耽搁一刻,穷奇逃走的可能性就多一分。”

锦觅这才冷静了些,望着各色各样的新奇物件,又想起肉肉,两相纠结之下就要将手中的一对兔耳朵放下,对面的小贩都要准备出声减价留客了,一只指节分明、素净葱白的手递过去一颗灵力珠给小贩。锦觅一瞧,正是前些日子去偷看夜神时迷了路遇上的仙人。她一高兴,想都没想地道:“小鱼仙倌!好巧啊,你怎么也来了呀。”

旭凤本就不耐烦,站在一旁心不在焉的,直到锦觅咋咋呼呼他才转过头回过神来,便瞧见锦觅一脸自来熟地喊润玉“小鱼仙倌”,他还未消化掉兄长怎么也来了的事实,就听得润玉微笑着道:“小仙奉了夜神大殿的旨意,特来魔界助火神殿下一臂之力。”

“……”旭凤满头雾水,“???”

“就是不知二殿下欢不欢迎了。”润玉把目光转向旭凤。

“欢迎欢迎,当然欢迎。”旭凤立刻赶着回答,“求之不得。”

说完这才方觉自己态度过于急躁,怕是颇为不妥,旭凤又找补地试探了一下:“只是不知兄……不知仙倌与我这粗鄙的仙侍,是如何相识的?”

他二人竟然在他不知晓的时候认识了?还、还搞出一个什么小鱼仙倌?旭凤有些吃味地想着。

见旭凤没拆穿他,润玉也并不戳穿之前锦觅跑去偷看他的事,只是道:“凑巧罢了。”

锦觅丝毫没察觉出二人之间的不对劲,因着润玉主动替她垫付了兔耳朵的灵珠,又三言两语将她跑去偷看夜神的事揭过,没有在凤凰面前戳穿她,所以她现在已经把润玉当成了一个靠谱的、仗义的朋友了。

得到了兔耳朵后的锦觅也算是收了玩心,三人便决定先寻个客栈住下,路上旭凤简略地说了一下穷奇的事情,润玉只点头。待安置妥当后,旭凤踌躇再三,终还是敲开了润玉的房门。

“兄、兄长……”

润玉侧身:“站在外面做什么,进来吧。”

旭凤早就忍耐不住了,一进门刚坐下,便直截了当地问道:“兄长为何要捏造一个小、小鱼仙倌的身份出来…”

润玉顿了顿,其实若是说原因,连他自己也不甚清楚,瞧着旭凤要开口喊他兄长的时候打断他就根本来不及思考便撒了个小小的谎。

“我若是以夜神的身份前来,母神知晓,怕是会不喜。想来你是要在魔界走动一番的,我用一个小仙倌的名号,总是方便些。”

润玉随意扯了个理由,旭凤也未怀疑,他想了想倒是觉得挺有道理,便也不多思考这个问题了,想着兄长定还是不放心他才前来的,心中还是感到欢喜,又觉着有些过于安静了,便开玩笑地对润玉言道:“锦觅那小妖非要跟来,我本是觉得颇为棘手麻烦,如今兄长来了,想来能帮着我多看顾那小妖一些,免得此小妖命丧穷奇之手。”

旭凤本意是想活跃下气氛,顺便表明自己绝非自愿带着这么个没用的人来捉穷奇的,完全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其实他也并不想带锦觅来魔界的,尤其是等到润玉也来了后,他便愈发觉得锦觅碍眼。若是没有锦觅,就没人打扰他与润玉单独相处了,因此他话语中还是略带着几分抱怨与嫌弃的。

只是这话到了润玉耳朵里,那言下之意就偏差了十万八千里。润玉听在耳里,旭凤虽是在抱怨锦觅碍手碍脚,帮不上忙,但最后不还是将人带着来了魔界,这不刚好证明旭凤竟是连这么短暂的时间都舍不得与锦觅分开了么。他一下有些消化不了这个消息,却难得的感到了焦虑,便看都没看旭凤,低着头道:“我有些累了。”

“那、那兄长早些休息吧,明日再去拜见魔尊查看有何不妥,再相借陨魔杵吧。”旭凤掩下内心的失落,起身看着润玉,见他依然不抬头,最后还是离开了。

润玉却早已陷入沉思当中,他原是没想到旭凤也能这般惦记着一个人的。舍不得与锦觅分开半晌,明明在乎得紧却还要装作不耐烦地冷嘲热讽嫌麻烦,像个莽撞生疏的小后生,这样的旭凤于他而言,陌生又遥远。

他惊觉不妙,本想趁着旭凤与锦觅的感情尚不算深将旭凤劝回正途,如今看来怕是有些棘手。 

得换个法子。润玉思考着。

既然从旭凤处下手有些难度,或可从锦觅处着手。若让锦觅认清旭凤绝非良配,或是让锦觅死心,想来也能断了旭凤的念头。

如何让锦觅死心呢?

怎么才算作非良配呢?

润玉一时间脑中闪过许多,想起自己现在非是润玉,而是小鱼仙倌。

他抿着唇,耳朵却微微红了些,像是做了一个十分羞恼的决定,却又不得不做的样子。

因而原本因着润玉的冷淡而兴致缺缺回去后准备就寝的旭凤,被两下带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断了入睡的步伐,直到他听到润玉出声,才快速起身前去开门,还未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润玉开口:“不知是不是因着陌生之地,我有些难以入眠。”

旭凤自然是有些紧张地担忧道:“此处环境自然是不比天宫,委屈兄长了。可要燃些安神凝气的熏香?”

润玉摇摇头否决:“明日还要正事要办,忍一忍倒也无碍。只是,便是不知,旭凤今夜可否陪我……”

“啊?”旭凤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我我陪兄长?我,好啊。我陪兄长。”

他有些语无伦次,又怕自己表现得太不过自然,说完后又有些懊恼,想着自己分明存着别的心思,可早应允了润玉以后只当是兄弟间那样继续相处。他知道润玉没有他意,可却还是忍不住答应,心头还是带着些期盼,而后又告诫自己莫要想太多,这样两相矛盾下,也难免心头起了一丝责怪润玉狠心的念头。

兄长怎还如此撩拨他不自知,却要他偏生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应允下来,着实是可恶。然而他,从来都做不到拒绝润玉的。

因而直到天亮,旭凤转过头看着睡在里侧的润玉,都不曾闭眼。


-TBC-


————————

下半章就完结 就算没写完也完结,剩下的当番外处理(。)

请理解我的强迫症

于云

【旭润】故梦萧瑟(上)

魔尊凤✘天帝玉

感谢@朽木寒凉 的打赏🎐🎐🎐

@醉愛小包子 欠了好多天的双重性格玉


旭凤赶到天界时璇玑宫内只有岐黄和邝露在,也不奇怪,兄长向来不喜别人见他落魄的模样,只是旭凤看着榻上血色尽失面色接近透明的人,还是忍不住心悸。昔日面目凌厉的天帝如今还穿着那件青衣,自己用赤霄刺穿过的那件。


旭凤哑着嗓子看着润玉:“兄长怎么了?”


邝露眼睛红肿,定是哭过了。有时旭凤会莫名嫉妒邝露,为什么你可以千年如一日的伴于兄长左右,而我却与兄长形同陌路了呢?旭凤却不敢深究,生怕把那结了疤的伤痕再度撕开,只好把那晦涩莫名的酸涩隐...

魔尊凤✘天帝玉

感谢@朽木寒凉 的打赏🎐🎐🎐

@醉愛小包子 欠了好多天的双重性格玉


 

旭凤赶到天界时璇玑宫内只有岐黄和邝露在,也不奇怪,兄长向来不喜别人见他落魄的模样,只是旭凤看着榻上血色尽失面色接近透明的人,还是忍不住心悸。昔日面目凌厉的天帝如今还穿着那件青衣,自己用赤霄刺穿过的那件。

 

旭凤哑着嗓子看着润玉:“兄长怎么了?”

 

邝露眼睛红肿,定是哭过了。有时旭凤会莫名嫉妒邝露,为什么你可以千年如一日的伴于兄长左右,而我却与兄长形同陌路了呢?旭凤却不敢深究,生怕把那结了疤的伤痕再度撕开,只好把那晦涩莫名的酸涩隐于心底。

 

“陛下寿元已尽,特命我将此物交于魔尊”

 

旭凤看着邝露递来的罪己诏,脑中还翻滚着寿元已尽四个字,魔气瞬间在殿中肆意窜动,邝露见状忙挡在润玉榻旁,唯恐陛下被魔气侵袭。

 

平复了好一会儿,旭凤才接过那罪己诏。这东西旭凤见过一次,只是那次他还满心满意都是觅儿,想的皆是兄长大逆不道,弑父夺位。这万年来几乎六界所有人都称赞天帝陛下励精图治,雷霆手段将天界治理的井井有条。而父帝,已然成了众神鄙夷的对象。

 

那次兄长也穿着这寝衣,他何时见过那么落魄的润玉啊,他听润玉说这一生,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被人摒弃的命运,他看着润玉面上滑落一滴滴泪水,还是说出了希望他千年万年孤独下去的话语,再后来,便是那句各安天命,各自安好。

 

其实这万年旭凤过的还可以,没有锦觅相伴,只在那山谷的木屋里烧火打柴,偶尔打打猎,又养了几只鸡,喂了几只小兔。他用着琉璃净火煮粥,也用灵力捉鱼,偶尔会想想过去,想想父帝母神,再想想润玉。

 

后来,他便不去想父帝了,万年的时间足够他辨明是非。其实他明白父帝的罪行,可是他打心底里不愿相信,那是他敬重了数万年的父帝啊,怎么能是那么险恶之人呢?

 

每当他喝着泉水,都会想起万年前在天界,兄长也会花尽心思给自己收集星辉凝露的。万年的时间有些长,长到旭凤嘴中时常泛苦,愈发思念那星辉凝露的味道,只是再无人冒着寒露给自己采那露水了。

 

旭凤自觉胸怀坦荡,从未做过什么腌臜之事,可是如今看着榻上陷入昏迷魂魄将散之人,还是一阵阵心悸。岐黄一条条的列着天帝的病症,什么拔鳞剜角?什么三万雷刑?什么火毒加身?血灵子又是什么?

 

旭凤面色比润玉还要苍白些,一言不发的坐在榻边,颤抖的把润玉冰凉的手包在掌心,兄长不怕,凤儿来了,不冷了。

 

和万年前一样,旭凤没有接那罪己诏。

 

这局中人,谁又有罪呢?

 

 

魔尊回天界的消息立时传遍了天界。众仙皆以为魔尊会立刻即位,不料一日日过去,魔尊只是命邝露将奏折送到璇玑宫,自己连璇玑宫的大门都不曾出过。

 

旭凤白日便给润玉擦擦身,看着那瘦可见骨的身躯心中总是泛疼,他兄长可是应龙啊,如何羸弱到这种地步?又或是万年前便如此瘦削,只是他从未在意?晚间旭凤便处理奏折,给润玉输送灵力勉强维持人形。只是这不是长久之计,兄长已隐约有了散灵之兆,如何才能保得兄长平安?旭凤痛苦的捂住脸,他护不住锦觅,也护不住兄长吗?

 

旭凤看着那青色寝衣心中别扭,在柜里挑出一件雪白寝衣。走到榻旁,把昏迷中的人轻轻揽在怀里,已是瘦的无一丝余肉了,旭凤心中一痛,还是认真的给润玉换衣。把衣服给人换好,旭凤把锦被给人盖上,却瞥见床榻一角被下的竹简。旭凤越过润玉,将经书整个抽出来,梦陀经三个字便落入眼中。

 

旭凤花了整整一夜将整卷经书看完,虽然已知血灵子会失一半仙寿,但看见那割开七经八脉的字眼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水。他尽量不去想那有多疼,却还是感到犹如切体割肤般的疼痛侵袭着经脉。

 

易魂术,施术者的一魄会被生生剥离出本体,换至被施术者体内,以此来延绵寿元。两人需共生共死,一损惧损,一灭惧灭。旭凤久久的摩挲着那字样,又把目光移至润玉面上,手掌情不自禁的抚着润玉几近透明的面庞:“看来以后可不能随意受伤了”

 

 

任何禁术都会有风险,旭凤还是提前将天界的事宜交给邝露,吩咐打理好一切,才缓缓踏入璇玑宫。旭凤从未想过,自己竟也有用禁术的一天,不禁自嘲般的弯起嘴角,待目光移至床上的人,笑容又添了几分柔情。若是这次你回来了,可不许赶我走了。

 

 

旭凤盘腿坐在榻上,捏诀施咒,赤色灵力源源不断的涌至内丹,汗水自额角滚落,顺着颌骨落在下巴上,又随着旭凤痛苦的颤抖洇在榻上。内丹是最脆弱的地方,当年旭凤被一剑刺穿内丹时的痛苦犹在眼前,兄长花费了一半寿元,而自己,则是要抽出一魄。

 

疼痛如跗骨之蛆游走在旭凤的四经八脉处,净火灼烧着每一处经络,旭凤从不知自己的净火有如此毁天灭地的力量,那天刺入兄长胸膛,他又有多痛?旭凤脑中乱糟糟的,想着昔日与兄长越过虹桥,摇着兄长的衣摆说要护他一辈子,终是没有守诺。

 

灵力汇聚在内丹处,承受不住的前一瞬,旭凤生生将一魄自胸口扯出,瞬间爆发的强烈灵力波使整个天界都为之一震,旭凤呕出瘫瘫腥热,眼前阵阵发黑,痛的流下了眼泪,竟然可以痛哭的吗?

 

旭凤用尽全力伸出双臂,将魂魄注入润玉体内,魂魄入体的一瞬润玉的人形便凝厚了不少,旭凤弯起嘴角,颓然倒在榻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攥住润玉的手,缓缓闭上双眼,可不许跑了。

 

旭凤昏迷了整整三月,润玉醒来时只觉周身皆被暖洋洋的灵力萦绕,内丹处竟是久违的灵力充沛,还未等润玉奇怪,便看见了身旁昏迷的旭凤。润玉惊慌失措的起身,却苦于四肢酸软搬不动旭凤,只好把人抱在怀里。旭凤面色苍白,嘴角还留着丝丝血迹,是了,除了旭凤邝露,还有谁会舍命救自己呢?

 

 

润玉轻抚着旭凤的脸颊,还未落下泪便觉身体受不住自己控制,一股强大的力量自内丹处涌出,润玉瞬间便晕了过去。

 

邝露觉得陛下最近有些奇怪。因为陛下的笑容也未免太多了些,哪怕是自己被救了,也不用这么高兴吧!最诡异的是,陛下对魔尊也太用心了,擦身喂药,皆亲自上阵。连睡觉也要与魔尊宿在一起,太诡异了。

 

 

“润玉”的确是欣喜,他一觉醒来便发觉自己已然成为了天帝,旭凤还为了救自己抽离自己的一魄,还好岐黄说无甚大碍,只是要好好将养身子便可恢复。还能有比这更为雀跃之事吗?就说凤儿是舍不得我受伤的。

 

 

三个月的时间足够“润玉”了解这万年间的事情。娘亲身陨,兵变夺位,旭凤魂散,私吞穷奇,最让“润玉”诧异的便是血灵子,自己怎么会对觅儿执念如此深呢?夜神“润玉”当然不明白,自己为了那个不知情为何物的人付出了什么。

 


“润玉”记忆还停留在旭凤涅槃失败后,自己正在准备出兵魔界,一阵眩晕袭来,再睁眼便到了这处。“润玉”不知为何如此,但是看着面色愈发红润的凤凰心中还是泛出甜意,也罢,天意如此,不如顺其自然罢了。


(我已经控制不住沙雕的心了)

凤溪颜

旭润之凤凰不能绝后 六

感谢 @南柯一梦Amy 的打赏

“母神,儿臣……”

“旭凤,小心!”润玉一把拉开旭凤,提剑对上了已经爬出天池一拳砸向旭凤的穷奇。

旭凤见状立即飞身而起落在场中与润玉一起大战穷奇。

哎呀~本座的儿子媳妇感情就是好啊,果然患难时刻见真情。玉儿看来也是十分在意我的旭儿呢!这洞房之事,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呢?

这厢荼姚在那里浮想联翩,那厢旭凤润玉联手竟也落在了下风。锦觅见他们三人僵持不下,飞身而起想要用匕首杀死穷奇。她刚飞起来砰地一下就被荼姚给摁了下去。

“给本座老实点,不然把你扔到虿山喂蛇!”个大鸡蛋的!没本事就不要上去捣乱,就那三两下过去送死吗?想死也别拉着我儿子媳妇呀!

“天后娘娘,锦觅是想去帮他们呀!”

“丹...

感谢 @南柯一梦Amy 的打赏

“母神,儿臣……”

“旭凤,小心!”润玉一把拉开旭凤,提剑对上了已经爬出天池一拳砸向旭凤的穷奇。

旭凤见状立即飞身而起落在场中与润玉一起大战穷奇。

哎呀~本座的儿子媳妇感情就是好啊,果然患难时刻见真情。玉儿看来也是十分在意我的旭儿呢!这洞房之事,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呢?

这厢荼姚在那里浮想联翩,那厢旭凤润玉联手竟也落在了下风。锦觅见他们三人僵持不下,飞身而起想要用匕首杀死穷奇。她刚飞起来砰地一下就被荼姚给摁了下去。

“给本座老实点,不然把你扔到虿山喂蛇!”个大鸡蛋的!没本事就不要上去捣乱,就那三两下过去送死吗?想死也别拉着我儿子媳妇呀!

“天后娘娘,锦觅是想去帮他们呀!”

“丹朱,看好她!要是她再敢上去,本座扒了你皮做筒子!”荼姚将锦觅推给丹朱,聚起琉璃净火向穷奇烧去。

“啊~”穷奇一声怒吼发起狂来。他一时不察被荼姚的琉璃净火灼伤了前胸,疼得他恨不能挖下那块肉。

穷奇狂暴一震,周身法力向四外冲击扩散。旭凤润玉来不及反应就被波及倒飞了出去。

“玉儿~”荼姚收回琉璃净火堪堪接住了润玉,旭凤却咣叽一声扳到了地上。

旭凤:我一定是摔晕了,我怎么好像看见母神抛弃我了?

“吼~”穷奇眼中凶光闪烁,提拳向地上的旭凤砸去。

“旭儿~”

“旭凤~”荼姚和润玉大惊,同时向旭凤扑去。‘砰~’一声,穷奇被一道金光击中后退了几米远,太微双手一挥半空中出现了两条金龙向穷奇攻去。

太微果真是神通广大、战力非凡,他一出手就将穷奇打得是落花流水、狼狈不堪。穷奇跌在地上,化作一阵墨烟仓惶逃离了南天门。

“润玉旭凤,你们两个如何?可有受伤?”

“回父帝,是儿臣失职,让那穷奇祸乱南天门。”旭凤担心润玉被父帝责备,立即将责任全部揽在自己身上。

“穷奇乃是上古凶兽,你打不过它亦在情理之中,不必自责!”太微看向荼姚道:“天后怎会在此处,身体可有妨碍?”

“本座无事!”荼姚暗自撇了撇嘴,道:“本座听闻我宫里的仙侍在此遇险,特地过来查看一下。陛下还要议事,本座就先回紫方云宫了。锦觅,跟本座回去!”这老泥鳅又多疑起来,那穷奇还能是本座放出来的不成?

“哎~皇嫂,等等老夫!”他得跟小锦觅好好絮叨絮叨。这英雄救美可是经典桥段那!

“小桃桃,红红,你们等等我。”好不容易找到小桃桃,他怎么可能就这么回去呢!

“旭凤润玉,你二人马上随本座到九霄云殿商议捉拿穷奇一事!”

“是,父帝!”二人对视一眼,跟在太微身后去了九霄云殿。

“小锦觅,你看我那凤娃不顾性命危险救你于危难,这就叫英雄救美!你是不是要以身相许报答我的凤娃呢?”狐狸仙将锦觅拉到无人之处凑到她耳边悄悄说道。

“他救得是我吗?他救得不是天后娘娘和那个玉儿吗?为什么他不报答呢!”

“你说得玉儿是我那大侄子润玉?”不是老夫想地那样吧!

“对啊,就是他呀!天后娘娘说他们两个是上天注定的夫夫,要生好多小凤凰小应龙的。”天后娘娘天天在她耳边说,说得她都能背下来了。不过,她也好想抱抱凤凰宝宝呢!

“还要生好多的小凤凰,小应龙!皇嫂疯了是吧?润玉他一公的哪里能生!”

“天后娘娘说了,那个玉儿可是应龙,应龙都是雌雄皆可有孕的!他们两个是那个什么龙凤呈祥,祥瑞之兆。”

“难道我那大侄子是皇嫂专程为凤娃挑选回来的童养媳!龙凤呈祥?听起来好像还挺不错的!”丹朱想起了凤凰一族的首任族长好像就是以男身孕育了两子,这应龙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来来来,快给老夫说说是怎么回事,老夫我最喜欢听故事了!”丹朱现在是好奇地不得了,恨不得马上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

“听什么故事嘛!小桃桃,快跟我回花界去,不然长芳主非得扒了我的老萝卜皮!”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这个红红一直拦着小桃桃做什么?这不是害我被罚吗!

荼姚心中盘算着,旭儿和玉儿马上就要去魔界捉拿穷奇了。这次,可不能让那个扫把星跟着!不管是伤了旭儿还是玉儿,她抱孙子的日子不就得往后拖了吗?还有那个魔女,一看就喜欢我的旭儿,缠着旭儿一会儿比试一会儿聊天的。

“来人!去把锦觅还有那个胡萝卜给本座叫来。”

仙娥曲礼称是,去后面寻找锦觅二人。

“天后娘娘,您找我有事吗?”锦觅规规矩矩地向荼姚行礼之后问道。

荼姚十分得意,现在可比之前懂规矩多了!本座果然是各种高手,连这个扫把星都能掰回来。

“你来天庭的时间也不短了,如今有花界之人寻了来,你便随他回去吧!”赶紧回你的花界,让本座也清净清净。本座现在连梦话都不敢说!

“天后娘娘,您要赶我走吗?”锦觅想到狐狸仙说的只要一抱,那个人就会喜欢自己的话。立刻冲上前抱住了荼姚的腰,撒泼耍赖不肯走。

‘啊~老娘被扫把星给抱住了!完了完了~本座一定会倒霉一段时间的!怎么办?好想烧死她!’

老胡一看差点没被锦觅吓死!天道喂~小桃桃你真是不想活了,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罗刹你也敢抱她!是想让她把你烤成葡萄干还是咋的?

趁天后还没反应过来,老胡拽出锦觅就跑,那速度真是比兔子都快!

“来人,马上回宫!本座要沐浴。”

在荼姚一连洗了三次澡之后,润玉和旭凤一起来到了紫方云宫。

“润玉谢母神方才舍身相救!儿臣惶恐至极,敢问母神身体是否安康?累母神受伤,润玉之过!”润玉跪下向荼姚行跪拜大礼。

“玉儿这是作甚?快起来!旭凤还不拉他起身!”荼姚没有动,万一把霉运传给润玉可怎生是好?那可是个万世不逢的大扫把,沾染了要死人的那种啊!

“玉儿,以前是母神想岔了亏待了你,母神向你道歉。”

“润玉不敢!”

“你这孩子,就是太客气!现在母神想明白了,没有什么比你们两个和和美美地过日子更重要的了。到时候,你们俩一成婚,给本座多生一些小孙孙抱,本座就心圆意满了!”

“嗯~”润玉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却不妨正对上一双亮晶晶的凤眸。

“母神,儿臣明日还要下魔界,就不打扰您了!”旭凤拉着润玉就走,颇有些落荒而逃地意味。


知微老。

【旭润】我觉得我兄长喜欢我(九)-下

感谢 @江山此夜  @肥豬豬左衛門  @又见花开 小可爱们的打赏~


*直男凤认为哥哥喜欢他,但自己性取向正常,陷入了如何在不伤哥哥心的前提下拒绝这份感情的沉思……

*又名《呸,谁喜欢你了!》


若说此刻还有谁会来此处打扰润玉,除旭凤外无第二人,静不下心来的润玉听到些许动静,以为是旭凤寻来,抬眼却叫着一位身着紫衣的小童正一脸痴呆地望着他。

这小童看着面生,模样倒是生得喜人,任谁看了兴许都会对他亲近几分,难生出厌恶之心来。只有润玉心头一紧,已是隐隐猜出眼前之人是何身份。他敛下方才还平复不了的心思,略带戒备地道:“是何人?”...

感谢 @江山此夜  @肥豬豬左衛門  @又见花开 小可爱们的打赏~


*直男凤认为哥哥喜欢他,但自己性取向正常,陷入了如何在不伤哥哥心的前提下拒绝这份感情的沉思……

*又名《呸,谁喜欢你了!》


若说此刻还有谁会来此处打扰润玉,除旭凤外无第二人,静不下心来的润玉听到些许动静,以为是旭凤寻来,抬眼却叫着一位身着紫衣的小童正一脸痴呆地望着他。

这小童看着面生,模样倒是生得喜人,任谁看了兴许都会对他亲近几分,难生出厌恶之心来。只有润玉心头一紧,已是隐隐猜出眼前之人是何身份。他敛下方才还平复不了的心思,略带戒备地道:“是何人?”

那小童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摆头摇手表示自己迷路了,才走到这处,非是故意惊扰仙人。又是急忙言明自己乃是栖梧宫的小仙侍,名唤锦觅,本是打算偷偷跑去看夜神的,没成想这天宫竟如此之大,害他走错了路。他言辞到底还是带着些傻气与天真,丝毫没发觉摇头看的夜神本尊此刻便就在眼前。

润玉静默片刻才反问道:“你为何要去偷看夜神?”

锦觅立刻捂着嘴闷声道:“我可是答应了那只凤凰,不许乱说的,所以不能告诉你。”

“……”润玉语塞。

不等润玉开口,锦觅嘿嘿一笑,在一旁大石块处坐下,晃荡着两条腿开始与润玉自来熟地唠嗑起来。

“仙人你长得可真是好看啊,难道你们天宫净是这般好看的仙人吗?”锦觅感叹。

“……”被人这般直白地夸赞相貌倒还是少见,只是这仙童初次见面便这般口无遮拦不管不顾,也真是难得一见。润玉此时才方对前几日旭凤所言的“不通人情”四字,有了比较明显的认知。

“不说我来了这天宫才没几日,怎么遇到的仙人都这般好样貌。凤凰自不必说,听闻可是六界美男,那狐狸仙样貌也颇为机灵可爱,如今遇上仙人,更是风姿绰约。仙人怎么躲在这处寒潭啊,仙人名唤什么呀?我见你喜爱池水,定是鱼中好物,难不成仙人是这天宫的小鱼仙倌?”锦觅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还兀自给润玉取了个别称。

润玉是难得见到这般自来熟的人的,他稍微有些不适应,但并不影响他思考问题。眼看锦觅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到最后已为他定下职位,他倒也不反驳,只是道:“我属水,在天宫归夜神管辖,你若是想见他,我可以帮你。”

然而锦觅非但未点头,反倒是吓得直摇头:“不不不,我偷跑出来去瞧夜神,本来就是背着凤凰去的,若是让凤凰知道我偷偷去瞧,他非打断我的腿不可。不行不行,小鱼仙倌好意我心领了,但今日之事,可千万不能告诉第三个人。”

“旭……火神殿下为何不许你去见夜神?”润玉继续问道,“夜神殿下素来脾气好,也并不苛责仙童,为何火神殿下却独独不让你去见他。夜神好歹也是火神殿下的兄长,他二人一块儿长大,情分不比旁人。”

锦觅听后,反而摇着头叹了口气。

“凤凰不让我见夜神,”锦觅转着脑袋叹了口气,“只是怕我乱说话,让人家不高兴。”

“……”又是这个理由。

“你既知会让人不高兴,那便是知道这话是不能说的,既然明白,为何还要说?”润玉又问。

锦觅支支吾吾了几下,这才道:“可有些话总要说的,凤凰不说我也要忍不住告知的嘛。我也不懂,难道不说就不存在了嘛,为何你们天宫中人,总爱自欺欺人呢。”

到了后头,锦觅说的话已有几分喃喃自语了,也并不是全说给润玉听的,可润玉却一字不差地都听了个明白。他心头微愣,锦觅又自说自话了几句,见他发呆不理人,便作揖告辞离开。他望着锦觅远去的背影,见他略带俏皮的侍弄着腰间的束带,胸口仿佛有什么陌生的冲动就要澎涌而出。

他好像第一次这样直白地、毫无征兆地便讨厌起一个人来。听着锦觅一口一个“凤凰”,他便没来由得烦躁起来。

这样不对。

润玉垂眸片刻,才从寒潭之中起身,踱步回璇玑宫。他边走边出神,脑海中全是方才锦觅所言。

什么叫做怕锦觅乱说话,让他不高兴?锦觅再乱说又能胡说什么?

什么叫做不许锦觅来与他见面,还要偷偷背着旭凤出来偷看?

什么叫做有些话总是要说的,说什么?

什么叫做旭凤不说锦觅也要忍不住告知的,告知什么?

什么叫做自欺欺人?

无数疑问在润玉脑海中盘旋不去,然而他却已然有了些不大明确的答案,他不愿去深思那些答案,却又忍不住想亲自探究。

旭凤对这个锦觅,似乎的确很独特,很宽容,很喜欢。许是见到他后,怕锦觅在他面前胡说些男子之间的情谊,惹他厌恶,这才不愿锦觅与他相见。旭凤难不成真要一条道走到黑,莫不是真对男子……情有独钟了吗。旭凤不愿锦觅来告知他这件事,可锦觅却忍不住要告知了他,便是想让他明白:旭凤即便是与他只剩兄弟之情,也已走上歧途一去不返。是叫他润玉莫再自欺欺人,旭凤终究不可能事事都如他所愿吗……

以为自己终于想明白这些日子旭凤疏离的原因,润玉却半分都感觉不到轻松。他望着清静的璇玑宫,却是一股难言的茫然弥漫胸口。

那日醉酒犹然在眼前踊跃,他还记得些自己对着旭凤望他放弃那份感情,希望二人回到过去的场景。现在想来,旭凤已经做到了。旭凤对他的那份莫名的感情,果然是一时间分不清导致,如今遇见了锦觅,便自然而然地明白了。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可润玉却更加不知所措了。他耳边仿佛又响起锦觅一声又一声的“凤凰”,还有旭凤带着些冷意和疏离的客套之言。

润玉望着如水天一色的星斗万河,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他定要努力将旭凤掰回正途!

这样下定决心后没几日,很快便有了新的机会。

凶兽穷奇不知为何大闹南天门,从魔界跑了出来,旭凤领法旨下魔界亲查缘由,听闻还带了锦觅前去,润玉一估算,匆匆换了身衣衫便跟了上去。


-TBC-


润·自欺欺人·玉:旭凤怎么能喜欢男人呢,不行,我要把他劝回正道!

锦·看透一切·觅:吃醋直说,不背锅谢谢。

————————————

久等~下一章不出意外地话应该是要完结了,然后要过几天更新

下一次更新是一个一发完哦大约是明天或者后天更新

吃醋而不自知玉上线~

醒来后能看到好多好多有趣的评论吗

凉小透cool

【旭润】临渊羡鱼 第十二章

眉眼如昨,似是故人归。

旭凤在临渊的幼时记忆里是天神之姿,有气吞山河之势,声震寰宇之威,皎如太阳升朝霞,只能远而望之,无可企及。此时此刻,临渊仔细端详怀中人,长得像个妖孽似的,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肤若凝脂,色若桃李,比他堂兄紫微还要娇上几分……他叔父如何会是这般模样?探看这人的原身,居然是只乌鸦,定是自己一夜未眠,喝多了小酒,又在临渊台上吹了风,才会精神恍惚的产生似是故人归的错觉。

临渊居看着鸦鸦,拍了拍他的脸,“莫再装可怜的演戏了,对本殿投怀送抱的小妖多不胜数,如此直接唤我作夫君,没皮没脸不做作的,你还是头一个,小鸦精,你如此不自量力便也算了,竟敢东施效颦学凤凰,看本殿如何让你现原形...

眉眼如昨,似是故人归。

旭凤在临渊的幼时记忆里是天神之姿,有气吞山河之势,声震寰宇之威,皎如太阳升朝霞,只能远而望之,无可企及。此时此刻,临渊仔细端详怀中人,长得像个妖孽似的,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肤若凝脂,色若桃李,比他堂兄紫微还要娇上几分……他叔父如何会是这般模样?探看这人的原身,居然是只乌鸦,定是自己一夜未眠,喝多了小酒,又在临渊台上吹了风,才会精神恍惚的产生似是故人归的错觉。

临渊居看着鸦鸦,拍了拍他的脸,“莫再装可怜的演戏了,对本殿投怀送抱的小妖多不胜数,如此直接唤我作夫君,没皮没脸不做作的,你还是头一个,小鸦精,你如此不自量力便也算了,竟敢东施效颦学凤凰,看本殿如何让你现原形。”临渊转而去揉鸦鸦的脸,揉了一下,扯了一下,发现这张脸是他的本来面目,并非幻化而成。

“小东西,你崇拜你们族长,也不必仿照他,下血本易了容……”临渊的话未说完,鸦鸦并未清醒过来的看着他手腕上的那串泛着柔和蓝光的人鱼手珠,反是确认身份一般的拉住这只在自己脸上胡作非为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手背。

临渊像被蜜蜂蛰了一般,立刻抽回了手,向来是他调(凤龙)戏别人,哪有反过来的道理?

“这般主动,迫不及待?”临渊挑起鸦鸦的下巴,左右端详着,是张美人脸,还是与他无法触碰只能梦里憧憬的英雄是相似的一张脸,美人如斯,仰慕与他,送上门来的投怀送抱,如此主动热情,若是冷酷拒绝,岂不是不解风情?

不解风情从来不是临渊的作风,他将鸦鸦抱到了床榻上,没想到被鸦鸦一个拦腰,颠倒了位置。

真是反了这只小鸦精了!临渊强(凤龙)硬的又将鸦鸦压制回去,正要下一步动作,鸦鸦竟是不愿意折身在下。

他这只小乌鸦还想骑到天龙的头上?简直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临渊本以为他是欲擒故纵,没想到这只鸦精生性奇怪,一身铮铮傲骨,如烈火顽劣,玉石俱焚亦无惧的气魄,宁死不容低头折身,以命抵抗挣扎着,结果吐出一口血来。

临渊立刻放开他,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不是演戏,他不是装的,他是真的身体不适,双指用灵力探了这只鸦精的周身,奇怪的是,除了嗓子受过火毒之害,并无察觉其他异样。

鸦鸦神思混乱不定,长久的陷入昏迷之中,终日梦魇缠身,偶有醒来,亦是双目无神,不分昼夜,不辩方向,不明事理的一直轻声唤着夫君,只有待他握住临渊戴着人鱼珠的那只手,才肯安静下来,如此闭上那双无神的眼睛,又陷入下一场噩梦缠身的昏睡,任临渊如何唤他,他皆是无法从梦魇中脱身。

转眼他已昏睡了一个多月,在此期间,紫微亦是奉父帝润玉之命,找寻了鸦鸦一月有余,他这位鸟族族长,亲自过问此事,结果翻遍了鸟族,没有找到这样的一只乌鸦。

紫微日常于清晨,到璇玑宫中向父帝问安,魇兽望了紫微一眼,亲昵的朝他叫了一声,便继续卧在廊下睡着,它已经是头成年的鹿形魇兽,头上的小触须长成斑斓的飘带,生长着绚烂的梅花,如今是父帝的坐骑。

紫微向父帝问安,顺便禀报找寻鸦鸦一事的情况,“尚未找到此人踪迹,是儿臣办事不利。”

紫微面前的竹木帘慢慢卷起,他看见了卷帘后,晨起尚未梳洗的润玉,一身浅青色泽衣,外笼一罩白纱,宽松飘逸,慵懒倦散,不是常服,而是入寝时的穿着,身为人子,又已成年,这样看着,有违礼制,于是稍稍顿首,不以眼光直视润玉,想着父帝严于律己,兢兢业业,经常宵衣旰食,夙兴夜寐,只是这几日不知是何缘故,日上三竿方才起身,心中不免有着担心,“父帝近来,可是身体不适?”

润玉将手上的银累丝香龛放下,看了他一眼,这个儿子聪慧过人,擅于察言观色,做事细致入微,所以他避嫌的没有将抑制恶心有奇效的香薰点上,不动声色的垂首扫了自己的腹部一眼,拂袖敛了浅薄的泽衣遮掩,转而去研墨,回了一句,“无碍。”

见润玉精神不好,似有思虑,“父帝放心,那只乌鸦,儿臣纵然是翻遍六界,也定要将他寻到。”

润玉心中想着,一个一心想躲着你的人,你是不会轻易寻得的,于是转移了这个话题,“这几日,为何不见临渊来问安?”

“回父帝,他在自己的宫殿,专心研究星辉凝露的制法。”

星辉凝露?润玉研墨的手稍顿,“他为何不直接来问本座?”

“因为之前的龙涎香一事,他害怕父帝兴师问罪,所以这段时间,一直躲着你,何况他上次软磨硬泡向你请教龙涎香的制法,转脸就用在你身上,如今是万万没有脸面,再向父帝讨教星辉凝露的制法。”说到临渊,紫微难得也有着为人子的讨乖,在润玉面前没了拘谨,微笑着随意起来。在他看来,父帝是不会对临渊兴师问罪的,自小到大,任他如何调皮捣蛋,肆意妄为,父帝就没有舍得打过他一下,骂过他一句。

紫微又说了一些有关天军整顿的事宜,便结束问安,在离开璇玑宫后,心中琢磨着父帝劳心劳神,精神不佳的原因,除了那只乌鸦,别无二者,于是将寻找鸦鸦一事放在重中之重,搜查范围一度扩大到六界,果然在几日后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摸得清楚,原来在一个多月以前,南天门的几个守门天兵就见到过一只擅闯的乌鸦,乱箭欲将其射下正法,这只乌鸦身法矫捷,不知飞落到了天宫的何处,后经搜查,了无踪迹,天兵只当是乌鸦飞到了他处,已不再天宫,何况区区一只小鸦精而已,无论如何也掀不起大风大浪,所以这件小事便不了了之。

正当紫微欲调兵仔细搜查天宫,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时,忽然一个晴天霹雳,惊骇众神,紫微本以为是雷公电母玩忽职守,但紧接着天界的万丈霞光顿时失去颜色,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风起云涌,地动山摇,一道惊天电闪,苍穹炸裂开一个缺口,天河之水大有倒灌入下方诸天,淹没其他五界,起洪荒之势……这绝非雷公电母,或者其他任何一个天神能有的威势。

一声龙啸,震撼四海。

彼时花界长芳主牡丹,望着苍穹,皱着眉头,认为是在天帝生辰之日责令百花枯萎,终是触犯了天威,但没想到会招致灭顶之灾,紧急召来其他芳主,聚集一处,加固水镜,以应对水漫花镜的可能,魔界的鎏英相对沉得住气,待去往其他几界的探子来报,发现这不是天帝在针对魔界,而是六界皆遭殃,天帝这条龙绝不是几万年前被束缚在泥潭,无鳞无角无助可怜的小龙,如今巨龙浅眠,六界安好,天帝一怒,十方俱裂。

不好!父帝……紫微见状,焦急寻去,当他问询璇玑宫仙侍,得知天帝带着星辉凝露去了潜龙阁。

紫微幻影移形,匆匆后脚赶到潜龙阁时,那把上斩天神下斩妖魔的赤霄剑直直插立在门口,导致地面塌陷崩裂,而潜龙阁的琉璃顶破碎成片,这方天际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

那人如遗世而独立,一身白衣肃穆潇潇,曳地行走,盛怒之下却是面色从容,步伐沉稳,他走到临渊的面前,扬手扇了他一个耳光,“混账!你可知他是谁?”无知小儿,你可知他是谁,胆敢与他亲密的拉着手,胆敢自称是他的夫君。

鸦鸦双目无神,茫然的坐着,将眼前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

临渊的嘴角流下一注血,他是谁?父帝居然会如此生气,难不成这只乌鸦真的是重生的叔父?自己日日见着,越发觉得他与叔父相像。

但是……你打我?

“你居然打我?”你居然打我!临渊瞪着润玉,摸了一下被打的脸,赌着气表现的满不在乎,“他是谁?我不在乎,你也管不着!就算他真是我叔父又如何?我不仅要拉他的手,我还要和他在一起!”

润玉勾起嘴角,无声冷笑了一下,注视着他,“他不是你叔父。”

一道电闪,临渊看着润玉半边的神祗之脸被照亮,看着他的嘴唇微启,响起了那声,“他是你父神。”

他不是你叔父,他是你父神。

临渊忽然感到毛骨悚然,但润玉将他逼退了一步,拉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腹上,临渊的掌间感受到了那腰腹中有着新生命的灵力气息,看着润玉挑起了右眉,“你不是一直想要母神?”

“不!”临渊颤抖着手,他忽然明白了润玉的意思,不可置信的甩开了他,从那腰腹上抽离自己的手,不!他不要听到,他不要听见润玉亲口说出的后半句!

他逃也一般的离开潜龙阁,紫微也没想到当初在寿宴上看到的那只乌鸦居然是……叹了一口气在门口拉住了他,将失魂落魄的临渊带回自己的栖梧宫。

临渊捂着肿起来的脸,侧躺在床上,没脸见人,间或转过身去,看见波澜不惊的紫微,终是发了问,“你如何这般平静?莫非你早知道了我和你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看着紫微放下手中作画的毛笔,面向自己,手掌间绽出了琉璃净火的火莲花,“你干什么?父帝他打了我,而你要杀了我?叔父不是叔父,父帝不是父帝,难道你也不是我哥?”只见紫微拂袖间,这朵足以令上古神祗灰飞烟灭的净火莲飞到自己身上,竟是消散成一阵火萤,“临渊,你我幼时切磋打闹,我便发现自己的凤凰火伤不了你,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你身上流的是凤凰血。”他看着紫微径直走上前来,坐在床边,将他腰间别着的龙吟玉笛抽了出来,轻而易举的吹响了它,“笛奏龙吟水,琴弹凤隐梧,你现在是不是很好奇,只有天龙才能吹响的龙吟玉笛,为何我这只凤凰也能吹响?因为我生着龙骨。”

“临渊,我当然是你哥,还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哥。”他揪住了临渊的领子,“你可知我有多羡慕你,羡慕你可以自幼光明正大的生活在父帝身边,受尽万般宠爱,而父帝只能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偶尔偷偷来看我,而我还要害怕他发现我知道他来看我,以后不会再来,所以每次假装没发现他,就算是如今,我也只能以过继的方式,成为他的儿子,但这些不算什么,想想我幼时有母神锦觅的宠爱,也便不那般计较了,何况父神旭凤一直陪伴在我身边,我还有何怨言?但是临渊,父神旭凤是为了救你才死的!而父帝为了你活得无忧无虑,从不愿将事实告诉你,你为人子女,不能了解他们的苦心,亦不能为他们解忧,不学无术的整日嬉闹也便罢了,如今还要多生事端,我看你不是一条银龙,而是一条乌龙。”

紫微放开了他的领子,看着他茫然无措的模样,最后数落他一句,“你何德何能,惹得父帝龙颜大怒,差点毁了六界。”

无论他是否有翱翔于九天,毁灭六界能力,灭世永远是他的天命,这个世界之所以最终没有因为他而灭世,各种机缘巧合,只因为旭凤还好好活着。

“毁灭六界的帽子别乱扣,我什么也没干,我只不过拉了拉叔父,不是,拉了拉父神的手,儿子拉一拉父神的手犯天条了?”临渊觉得自己很委屈,自己做什么了?被叫夫君他也很莫名其妙啊。

“怎么,你还想干点别的?”紫微瞄了他一眼,“你若干点别的,你现在肿的就不是半边脸那般简单。”

“我一开始会错意,是想干点别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都是误会啊。

“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

“那你为何还要故意说那番要和父神在一起的话,激怒父帝。”

“他打我,我从小到大第一次被打,一时不适应,难免生气。”

“和父帝赌气?你何时能长大,成熟一些?”

“不想长大,父神尚且是那么小的一只小乌鸦,我这个做儿子的为何要长大。”说完,临渊向床上一倒,侧过身去,背对紫微,不理他了。

你还有理了?紫微扬手想打他,最后气得牙痒痒也没打下去。

“哥,你说他们是否疯了,他们毕竟是至亲兄弟。”

紫微给了他一记眼刀,奈何他体会不了,继续说着,“哥,你说父帝腹里的小娃娃和我们是一个父神吗?”不可思议,鸦鸦还那么小,他和父帝什么时候有的牵扯。

“你以为父帝像你那般风流,随便换个人?”紫微不再理睬他,回到桌边,继续作他的画,对于快有弟弟或者妹妹这件事,他也很震惊。

“哥……”我饿了。

“闭嘴!”你身为一条龙为何比我这只鸟还聒噪。

好吧,闭嘴,虽然临渊想说,他真的只是饿了,他被父帝打了,需要美味抚平伤痛。

只剩断壁残垣的潜龙阁中,鸦鸦依然没有清醒,记忆紊乱,不分梦境与现实,双目无神,茫然的从身后抱住润玉,在他耳边轻柔的唤了一声,“夫君……”

润玉闭上眼睛,红了眼眶,一滴泪无声落下。

苍穹的乌云渐渐散去,是晴空万里,是盛怒平复,是天帝展颜。

 

 

PS:所以作者你有完没完,二人剧情可以写了吗?真的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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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银龙

【旭润】临渊羡鱼 第一章

凉小透cool:

阅前警告,有囚禁生子狗血情节,纯属练笔胡诌,文章不会太长,更是难登大雅之堂,只顾自己写的舒服,不顾读者死活系列,不适者绕道,万分谢谢。


 


魇兽像一头普通的凡尘小白鹿,跃过一座水雾幻作的七彩虹桥,桥的尽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暗林,暗林深处是一座名为璇玑宫的宫殿,这是废帝润玉的住处,白墙黛瓦,冷冷清清,连院子里的夜灯都没有人来点上,黑灯瞎火的只有那座用来观测星象的巨型璇玑仪,在悠然运转着发出一丝光芒,随着夜空中的斗转星移而发出细微的仪器碰撞声。魇兽围着璇玑仪转了两圈,从前润玉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夜神时,这座用来布星的仪器是被闲置的,每当夜幕降临,润...

凉小透cool:

阅前警告,有囚禁生子狗血情节,纯属练笔胡诌,文章不会太长,更是难登大雅之堂,只顾自己写的舒服,不顾读者死活系列,不适者绕道,万分谢谢。


 


魇兽像一头普通的凡尘小白鹿,跃过一座水雾幻作的七彩虹桥,桥的尽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暗林,暗林深处是一座名为璇玑宫的宫殿,这是废帝润玉的住处,白墙黛瓦,冷冷清清,连院子里的夜灯都没有人来点上,黑灯瞎火的只有那座用来观测星象的巨型璇玑仪,在悠然运转着发出一丝光芒,随着夜空中的斗转星移而发出细微的仪器碰撞声。魇兽围着璇玑仪转了两圈,从前润玉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夜神时,这座用来布星的仪器是被闲置的,每当夜幕降临,润玉会带着魇兽来到星辰之昴的星台上,亲自布星揽月,魇兽会围着布星的润玉转悠,看着那些星辰运转在他的双掌之间,随着他的白衣纷飞升腾于空。


魇兽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主人布星的场景了,因为他被锁神链束缚在房间的床上已有月余。此时又是夜幕降临,它跑到润玉的门口,抬起两个前蹄开不了布了结界的门,呜呜叫了两声,垂头丧气的跑到璇玑宫的门前,看了看满天璀璨星辰,又守在了宫门口,寒夜静默无人,只剩孤寂,它抖了抖皮毛,打了个哈欠。


它没有睡着,因为如今的天帝旭凤,那只火凤凰又来了,不是飞来的,走的是水雾化的虹桥。这座虹桥是主人为了锦觅仙子所化,他说九重天太大太广,担心觅儿贪玩,会忘了归路,只要觅儿抬起头看见这彩虹,无论何时何地,便会记起虹桥尽头的璇玑宫,记起他这位小鱼仙官来……


魇兽也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锦觅仙子了,都说她已经死了,死在神魔大战中,死在主人和凤凰鸟的手中,死了就是看不见彩虹,找不到归路,再也回不来的意思吗?难怪她没有再出现的傻乎乎要喂自己吃草,那草真是难吃极了,看在主人的面子上,魇兽才勉为其难的吃过几口。


唉,为什么锦觅仙子不能好好的活着,用法术分身成两个锦觅仙子呢?这样主人和凤凰鸟一人一个,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主人润玉是大骗子,他说自己要努力变强,只为有朝一日旭凤跟他要什么,他这位做兄长的都可以给他,可是旭凤什么都不要的只要锦觅仙子,他何不将锦觅仙子相让呢?凡人尚且知道要给弟弟让梨子,旭凤是他弟弟啊,主人怎么就糊涂的不能把一颗葡萄让给弟弟呢?


凤凰鸟旭凤也是大骗子,他说从来无意与主人争抢什么,对于天帝之位都高傲的不屑一顾,高高在上的姿态对主人说着,兄长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让给你,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为何唯独对于锦觅仙子,他出尔反尔的也不愿意让给主人呢?


月下仙人曾给魇兽顺了顺毛,说它是一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的小兽,小兽有小兽的好处,不懂男男女女的情爱之事,更不懂情劫会伤人性命的道理。锦觅仙子是一个人,一个上天入地只此一个的漂亮美人,可不是什么真的葡萄果子,可以一刀切两半,让润玉和凤娃一人一半,两兄弟分着吃了,就能各自欢喜。


那只凤凰鸟已经踏过虹桥,走进主人的房间很久了。魇兽看着门没关,站起身来抖了个激灵跑了过去,瞅了房内两眼,润玉披散着头发,宽大的白衣七零八落,被按压在(凤龙)床上,挨那个凤凰鸟欺压,脸上微微发红的流着汗,狼狈不堪,应该是这火凤凰温度过高太(封龙)烫了,又不留丝毫情面动手太狠,润玉眸如秋水的那双眼睛,时不时的涣散出水系精灵的蓝色灵光,整个人快要被撞(凤龙)碎,被灼(凤龙)烫到快要神灵俱散了一般。


魇兽蜷缩在院子里,不愿意听房间里的动静。


于魇兽看来,在锦觅仙子仙逝,神魔大战结束后,这一龙一凤便激烈争吵过一次,魇兽回想起二人的那次激烈争吵。


“旭凤,毁人姻缘者,会下地狱,是你破坏我和锦觅的婚约在先。”


“是我和锦觅相遇相爱在先,你才是毁人姻缘的后来者,润玉,我现在活着生不如死,不比在地狱强上多少。”高傲的凤凰不再是天之骄子,那双凤眼没有任何情感,他一身黑衣,高束着马尾,苍白着一张脸,殷红着嘴唇,颓废的似是一具行尸走肉。


“生不如死,那你为何还不去死。”他的主人也变了,不再似水温柔,而是会生气的冷着那张人畜无害的纯良面目,张开嘴巴是在恶毒的咒那只凤凰去死。


“我为何要去死,锦觅死于我们二人手中,要死我亦要拉着你一起死,才算是给她报了仇,不负于她。”


“你现在是天帝了,我现在受制于此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杀了你?天下间哪有这等便宜的好事,我们皆要为自己的过错忏悔赎罪,听说有违伦常者,必遭天谴,五灵俱散,灰飞烟灭,比毁人姻缘的下地狱还要残酷几分,是真正的万劫不复,你不如同我一道感受一下遭天谴,灰飞烟灭的滋味。”


润玉听着他的话,被揪着领子被从床上提起来的时候,做不到毫无所动,神情终于露出一丝慌张,“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邝露重刑之下,将你所犯下的罪行悉数交代清楚,你不就是这样将锦觅禁锢在你的璇玑宫中,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他将润玉摔在床上,语气冰冷,“你真不愧是父帝的好儿子,他对先花神做出何种拘禁强迫的龌龊之事,你便有样学样的对锦觅也伸出肮脏的手。”


润玉被压制住,衣衫尽(凤龙)裂,无处可逃,他没有对锦觅得逞,虽是没有,却被一直要离开自己去找旭凤的她逼急了,千真万确动过这种心思。


那是他们第一次争吵,也是最后一次争吵。


“兄长,你看,我也是父帝的好儿子,他当年只不过见你生母簌离的背影与先花神有几分相像,便动了歪心思占(凤龙)有了她,我如今看着你的背影,竟觉得也和锦觅有几分相像,尤其是这腰,皆是不堪盈盈一握,哈哈哈。”


他疯了,他是入魔的人,他要拘住这腰,扯(凤龙)裂这白色的衣衫,从背后将他的兄长占有着、折磨死。


他们之间,自此再没说过一句话,只剩一次次的共沉沦同赎罪,一次次的做出这等有违伦常的事,一次次的等着遭天谴。


魇兽还记得月下仙人曾调侃一直昼伏夜出形影单只的主人,告诫他对于感情之事莫要嘴硬,一个人长夜清寒,怎么可能比得上两个人芙蓉帐暖,那时他未经人事,假装咳嗽,有着不好意思,低下头微笑着。


在这种事情上,他还是那个未经人事懵懂不知,说到芙蓉帐暖会脸红的少年,一直没有变,只是怕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今时今日,他是与谁,又是以何种方式,共赴巫山。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那只凤凰鸟离开了,魇兽跳上窗户看着润玉口干舌燥的痛苦扭曲到滚落下床,现出了银龙尾,水火是不相融的,连魇兽这只小兽都懂得的道理,偏偏天帝旭凤没有经过炼化属性就放出的琉璃火元,一滴不漏的全到了主人的腹内,要将他的五脏六腑燃尽烧成灰了,魇兽呜呜的叫着却帮不了他,这不是第一次了,只有忍耐,忍上个一天一夜,也就自然而然的不会痛了。


魇兽又守在了璇玑宫门,虽然这里冷冷清清,不会有人来。日复一日的渐渐连那只火凤凰也不再来了,它跑出璇玑宫外食人梦境,大概知晓天帝旭凤已经离开了天界,去往六界的各个地方去寻找锦觅仙子的踪迹。


锦觅仙子竟然还活着吗?那真是太好了。


只是它的主人这次因为凤凰火元,痛的不止一天一夜,这火元在他腹内久久没有消散,反是与主人腹内的龙元融合,逐渐成长起来,将他身上的灵力吸收殆尽。


“水,水……”他在渴望水,灵力消散后,他无法召星,连一滴的星辉凝露也结不出来。


魇兽看着他日渐消瘦,唯有腹部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直到几个月后,他实在疼痛难忍的将床单裹成长条勒缠在腰腹上,似要将什么给硬挤下来,他没有力气,嘴唇干到脱皮,双目发红,头发凌乱,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有些吓人,最终无助的倒在床上,一身虚汗,微弱地喘着气,无神的睁着那双红通通的大眼睛。


魇兽觉得他快要死了,它飞跑了出去,见人就咬住他的衣衫,因为不会说话,又是废天帝的宠物,被许多人喊打脚踹,当它浑身伤痕累累的咬住月下仙人丹朱的衣摆,丹朱似是感受到魇兽的悲戚,察觉到可能是润玉出了什么事,随着魇兽匆匆赶到璇玑宫,见到润玉的惨状,不由惊骇,召来蛇神彦佑一起帮忙,彦佑作为洞庭水族,与润玉同属水系一脉,比月下仙人了解的更多,二话不说与丹朱合力将锁神链斩断,将润玉移到了院中的水池中,润玉在水中现出龙尾,匀细的龙尾有一处球形的突兀,将尾肚撑了起来,看上去十分可怖。


彦佑皱着眉头,“搭把手,把这玩意挤下来。”


“挤下来?”月下仙人盯着那处突兀。


“与其他几界不同,在水族中,有很多鱼类虾类属于雌雄同体,即使修成人身,分化成不同的男女性别,有许多精灵依然不分男女的皆可生育,龙鱼就是其中的一种,润玉的生母簌离就是龙鱼族的公主,所以润玉可以生育不足为奇,但他空有龙鱼血脉,生成的却是先帝一般的龙身,是一尾白龙,不是一条鱼,凭借这样的身体,他是生不下来的。”


月下仙人听见“生”这个词,将这惊天言语吸收了一遍,看着润玉不可置信的眼神,显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当是长了瘤子之类的怪东西,命不久矣。


“陛下,你忍一忍。”彦佑唤的还是陛下。


不可以……恢复一些神智的润玉开始反抗,那是有违伦常的怪物,绝不能出生于世。


眼看着彦佑快控制不住润玉,月下仙人给彦佑搭了下手,亦是施展灵力对准了那处突兀。


身体像是被碾碎了一遍,他因疼痛咬烂了自己的嘴唇,一颗蛋最终落地,而他昏死过去,数日未醒。


魇兽听说天帝旭凤在人间找到了锦觅仙子,很快就要回来了,这事在天界传的沸沸扬扬,魇兽不知道主人有没有醒来,它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魇兽欢喜的跃过一座水雾幻作的七彩虹桥,桥的尽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暗林,不起眼的璇玑宫就坐落在这密林深处,这是废帝润玉的住处,白墙黛瓦,冷冷清清,平日里不会有什么人来。


宫殿内没有一个人,彻底没有了一丝的人气,主人去哪了?魇兽找了几天几夜,找遍了天宫也没有找到润玉,它疲倦的又守护在了璇玑宫的门口,等待着主人回来。直到有一日它吃到了一个侍卫的所见梦,那是真实发生过的梦,梦境中,一身白衣的润玉摇摇晃晃的走到了临渊台,从台子上跳了下去。


临渊台,大罗金仙跳下去,也会灰飞烟灭。他终是没有听到锦觅没有死的消息,即使没有死,锦觅与旭凤情深义重,左右也与他无关了。


魇兽呜呜的叫了几声,流下几滴眼泪,蜷缩着睡在璇玑门口,不愿意随月下仙人离开,回看着润玉跳下临渊台这最后吃下去的一个梦,守着梦中的主人,甜美的睡去,不再食人梦境,将自己饿死在了璇玑宫的门口。


 


 


PS:我这个TAG打的对吗?

雪阳
复健中 原本要画坐在腿上,结果...

复健中

原本要画坐在腿上,结果江澄的腿给整没了(被打


复健中

原本要画坐在腿上,结果江澄的腿给整没了(被打


Aray

旭凤他来捡漏了(6)

旭凤自梦中醒来之后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梦里润玉最后的眼神让他感到恐慌不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经意之间从指间溜走了。


直到天色微微亮了起来,旭凤才烦躁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起床打理了一下院中的花花草草,又去山下的集市转了一圈,饶是如此,心里空落落的失落感和心慌仍在心头萦绕着,丝毫没有减轻的迹象。


到了午后,旭凤坐在院子里,看着曾经是一株昙花的芍药发呆,他又想见润玉了,昨天夜里好不容易按捺下的心思现在又变本加厉的浮动了起来,当下便顾不得许多,急惶惶的往天界去了。


自百年之前,兄弟二人和好之后,天界的天兵天将便再也不阻拦这位前任魔尊,到底也曾经是叱...

旭凤自梦中醒来之后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梦里润玉最后的眼神让他感到恐慌不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经意之间从指间溜走了。

 

直到天色微微亮了起来,旭凤才烦躁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起床打理了一下院中的花花草草,又去山下的集市转了一圈,饶是如此,心里空落落的失落感和心慌仍在心头萦绕着,丝毫没有减轻的迹象。

 

到了午后,旭凤坐在院子里,看着曾经是一株昙花的芍药发呆,他又想见润玉了,昨天夜里好不容易按捺下的心思现在又变本加厉的浮动了起来,当下便顾不得许多,急惶惶的往天界去了。

 

自百年之前,兄弟二人和好之后,天界的天兵天将便再也不阻拦这位前任魔尊,到底也曾经是叱咤六界的火神殿下多少得留点情面,因而旭凤毫不费力的便进了天界,直奔璇玑宫而去。

 

谁知一去便扑了个空,偌大的璇玑宫连只魇兽都没有,旭凤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发了会儿呆,便有些魂不守舍的往栖梧宫去了。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丹朱的声。

 

“润玉,我听说你在天界弄了个跟凤娃很像的男娃娃留在身边?你到底是何居心?如今凤娃魔尊也不当了,安心和小锦觅在人家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你弄这么一出不是恶心人吗?”

 

旭凤微微皱眉,他知道丹朱自打润玉登基以来从没将润玉真正当过天帝,但他没想到,丹朱竟然这般不把润玉放在眼里,当着面就如此说话,他正要出言阻止便听到了一个少年的声音。

 

“哟,叔父在这个世界也是这样不讨人喜欢,哥哥是天帝,你不过一个掌管人间姻缘的,谁给你的脸这么跟天帝说话?”

 

丹朱震惊的看着从屋内抻着懒腰走出来的少年,红衣凤眸,他熟悉的很,这不就是成年前的旭凤吗?他抬起手指,颤颤巍巍指着小凤凰对从刚才起便一句话都没说的润玉说道:“你…这果然是真的,你到底又用了什么邪恶禁术弄来这个旭凤的?桃木替身?”

 

小凤凰走到润玉身边,没长骨头似的往润玉身上一靠,看着丹朱,发出一声嗤笑:“叔父话本子看多了?我是他的替身?他也配?我怎么来的和润玉无关,也与你无关,我呢,建议你以后好好的在姻缘府扯你的红线,别多管闲事。”否则等我灵力恢复了,将你打的亲爹都不认识。小凤凰默默把最后一句话憋在了心里,毕竟乖巧的形象还得保持。

 

丹朱被气的直发抖,他指着小凤凰怒道:“润玉,且不说他到底是何来历,你便由着他这么出言不逊?”

 

润玉抬起眼冷冷的看着他:“叔父,我现在尊称您一声叔父是看在您是长辈的份上,到底是谁出言不逊您心中该有数,之前您做的事润玉不再计较,但是如今在天界,您还是守点规矩的好”

 

丹朱脸一白,似乎现在才想起来眼前的人不是当初那个温和好说话的夜神殿下了,但是他还得顾及着这张老脸,愤愤的一甩袖子出了栖梧宫。

 

旭凤隐去了身形,看着丹朱气呼呼的出了栖梧宫,他沉着脸,没有走进栖梧宫,站在墙边听着里面二人的动静。

 

小凤凰一头扎进润玉怀里,小声说道:“你便由着他这么说你,要是我,早就让他滚的远远的了。”

 

润玉笑着抬手摸了摸怀里的脑袋,问道:“你打从来了这里,还没同我说一下你的世界是什么模样呢。”

 

“我的世界?”小凤凰抬起头来,撇了撇嘴,拉着润玉在刚刚种好的竹林前坐下,问道:“你想知道什么呢?”

 

“唔…”润玉沉吟片刻,说道:“你方才说这个世界的叔父也不讨人喜欢,那便从叔父说起吧,你同我讲讲,那个世界我认识的人都是什么样?”

 

小凤凰想了想,说道:“叔父他,整日里说媒拉纤,比你这里这个还是好一点的,我就是烦他整日里跟在我后面要给我介绍道侣。父帝和母神…关系很好,水神和花神长年隐居在花界,听说过的很好,簌离仙上……”

 

小凤凰说到这里,悄悄抬眼看了眼润玉,见他神色如常便继续说道:“簌离仙子现在是龙鱼族的族长,我曾偷偷去看过她,本以为能找到你,可是没有…”

 

听着小凤凰简单的叙述,润玉却在脑海里勾勒出了一副其乐融融的六界景象,他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收紧,原来没有润玉的世界是这样的,娘亲好好的活着,龙鱼族也安然无恙……若是这个世界也没有润玉,是不是也是这般美好?旭凤站在也许是天帝,不必入魔,娘亲也会好好的,锦觅更不会差点形神俱灭……这些个想法不断出现,让润玉忽然陷入到了一种自我质疑之中。

 

似乎察觉到了润玉的情绪,小凤凰忽然走到润玉面前,蹲下抬眼看着润玉,说道:“润玉,他们过的很好对不对?”

 

润玉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眼睛里的迷茫让小凤凰心口一阵阵的疼,他看着润玉,一字一句道:“可是润玉,我过得不好,我觉得天道不公平,凭什么我不能拥有这么好的哥哥,我哪里比他差?”

 

他握住润玉变得冰冷的手,轻声说道:“哥,直到我现在握住了你的手,我才觉得,我是真正活着。”

 

润玉看着眼前的少年,凤眸里的感情热烈而浓厚,让他觉得,是有人需要他的,胸口处的那颗心忽而热烈的跳跃了起来,长久以来积在胸口的郁气慢慢的,烟消云散。

 

润玉脸上难得一见的脆弱让小凤凰心疼的不行,他几乎是看着润玉走过来的,背叛,丧母,绝望,反击,偏执到最后的看似平静下来的和好。可是他知道,润玉早就被伤害的千疮百孔,不管是身体还是内心,那时候他和润玉之间隔着时空他无能为力,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要好好的守在润玉身边,再也不叫旁人伤了他分毫。

 

“凤儿…”润玉忽然轻声唤道。

 

“我在”

 

润玉展颜一笑:“你快些长大吧。”

 

小凤凰一愣,心底不可抑制的生出些许喜悦,他试探着问道:“那我长大了,寰谛凤翎你收下好吗?”

 

“好”

 

一阵狂喜涌了上来,小凤凰现在就恨不得跳到老君的炼丹炉里把自己给点了看能不能提前涅槃。

 

 

一墙之隔的旭凤脸色已经煞白,寰谛凤翎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的那支如今正插在锦觅头上,他忽然不敢迈进栖梧宫了,他觉得双腿好似被灌满了铅,抬不起,迈不动。

 

只能像个傻子一般站在这里,听着墙内来自润玉的温声细语,原来兄弟,也可以相爱吗?

 

旭凤想到。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走过,往姻缘府的方向而去。

 

旭凤眉头一皱,锦觅?她不是在花界吗,来天界做什么?他心生疑虑,悄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