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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all羽，团宠向

2.注意：极度病弱的宫子羽，ptsd，记忆缺失，失明，行动不便，好惨好惨的哦。

3.我有罪，但真的很香（流口水.jpg）　

4.圆满大结局！

  宫远徵匆匆赶来的时候，宫子羽已经在宫尚角怀里晕死过去。白日里还活泼地到处串门的人此刻一身白衣染上斑驳血痕，双眼紧闭，气若游丝。

　　这一幕太惨烈了，满地的鲜血。宫尚角同宫子羽一样染了一身的血，眼底爬满红丝，恍如厉鬼。

　　宫远徵浑身冷极了，大步跑到二人身边，强行镇定下来给宫子羽把脉。

　　“怎么样....”，宫尚角声音嘶哑，松了松自己有些僵硬的手臂，“他刚才一直在呕血，还喊疼。”

　　“脉象非常混乱，肺腑气血冲撞。”，宫远徵语气干涩，脸色十分凝重，“我怀疑是某种剧毒。”

　　何种毒尚不清楚，但并非毫无头绪。

　　宫尚角将宫子羽平放在榻上，整个过程宫尚角都屏着呼吸，动作非常小心，生怕他昏睡中再次呕血。

　　“远徵，你先在这好好照看子羽。”，他缓缓说道，连沾满血污的衣服都没换，神色阴戾，“我去找点竹。”

　　宫远徵点点头，目光始终放在宫子羽身上。等宫尚角离开后，他叫人打来两盆温水，要亲手把碍眼的血都擦净。

　　天空乌云密布，雨势不减，伴随着一阵阵闷雷。这般恶劣的天气似乎预兆着什么，迅速得知宫子羽突然病重的众人纷纷冒雨赶到角宫，他们看着床榻上昏睡的人，悲哀地意识到以往安定美好的日子于今夜轰然破碎。

　　宫门的地牢潮湿且阴冷，最常有囚者撕心裂肺的哀嚎。

　　“这么晚了，执刃大人怎么来我这啦？”，点竹歪歪头，上上下下打量宫尚角了一遍，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血迹时吃吃笑了，“我知道了....是为了那小公子吗？”

　　宫尚角俯身，掐着脖子将她拎起。

　　“点竹，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力道逐渐收紧，点竹开始喘不上气，她却仍然笑着，“你到底在子羽身上下了什么毒！”

　　“..下...毒？”，点竹断断续续地说道，眼睛亮得吓人，“我可不记得...我下了什么毒。”

　　这个女人已然疯魔得彻底，不贪活，不怕死，最想看他人痛苦。

　　你该拿这种人怎么办？她是不是会为了自己的快乐而与宫子羽玉石俱焚？

　　宫尚角满心惶然，一种可怕的无力感充斥全身。宫子羽倒在他怀里呕血哭泣的模样深刻入骨，他不敢想象自己失去对方的可能。

　　明明...明明一切都在变好.......

　　“你哭了。”，点竹瞪大眼睛，兴奋极了，哪怕被掐住脖颈，她也哈哈大笑起来，“宫尚角！你居然哭了！”

　　被江湖尊敬，被无锋害怕的宫尚角，冷酷强大，坚不可摧的宫尚角流泪了。

　　在他的敌人面前流泪，尽显颓败。

　　“你在害怕吗？嗯？”，点竹笑声尖刻，肢体幅度过大导致她的伤口撕裂，血流泊泊，她毫不在意，“害怕宫子羽那个废物死掉，你们还真是兄弟情深啊！”

　　面容泪痕未干，眼眶通红，心脏沉沉跳动，一下下如针锥刺骨。宫尚角在女人刺耳尖锐的笑声中死死咬紧后牙，暴戾的气息轰然散开，女人被他狠狠甩落到地上。

　　“你早就该下地狱了。”，他木然道，转身就要离去，“以最悲惨的方式。”

　　点竹咳出一口血，笑吟吟道：“若有那漂亮的小东西作伴，想必地狱之苦也不过尔尔。”

　　很快她话锋一转，又道：“带我去找他，也许我在看到他时就能想起自己下的什么毒。”

　　角宫内，昏睡的宫子羽中途醒了一次。他没有再呕血，但体温短时间骤升，整个人烧得说胡话。宫远徵用针灸扎揉了几个大穴位，宫子羽的体温才有所下降，人又昏睡过去。

　　无论怎么探查脉象和验血，宫远徵都摸不到一点头绪，整个人烦躁得要命。作为宫门的药理天才，最可怕的无非是一身本事无法施展，甚至起不到一点用处。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发作....”，宫远徵低喃，头脑急速运转，“太蹊跷了....什么毒可以隐藏到现在？”

　　床榻上的人呼吸微不可闻，好似冰雪塑成那般会消融于日光下。

　　怎么办？我会不会救不了你？

　　宫远徵的心渐渐漫上恐惧，他指尖颤栗，双眼蒙了一层摇摇欲坠的水光。思绪混乱中，无数的回忆碎片闪过脑海，宫子羽的一颦一笑，呼唤他“远徵弟弟”，乖巧攀住他的肩膀和脖颈，呼吸温热。

　　如此鲜活美好。

　　宫远徵终究忍不住悲意，嘴唇被咬得发白，啪嗒啪嗒落泪。他一边哭着一边去摸宫子羽的脸，下一瞬，他的目光定格了，定格在宫子羽左半边的肩窝处。

　　只见那片原本白皙细腻的皮肤异变突显，像一只无形的手在持笔作画，以那片皮肤为画卷，诡谲艳丽的线条渐渐浮现。

　　宫远徵赶紧解开宫子羽的单衣，两边衣襟大大敞开着露出玉色胸膛。在他的注视下，诡异的“画”所占据的面积越来越多，从肩窝向下爬到宫子羽的胸膛才停止蔓延，细看的话宛如刺青。

　　“刺青”颜色尚浅，内容上也有模糊的部分，应该还未彻底浮现。

　　黑蛇、白鸟是整幅画最主要的元素。黑蛇是捕食者，蛇尾紧紧缠绕白鸟，蛇口咬住白鸟脆弱的咽喉，白鸟挣扎不休振翅欲飞，纤细的脖颈绝望仰起，凌乱的羽翼鲜血淋漓。

　　让人胆寒的暴戾，惊心动魄的凄艳，二者诡异相融构造的画仿佛化作了锁链，将承载它们的宫子羽牢牢绑缚。

　　这定是毒发的一种证明，宫远徵想道，手指触碰白鸟咳血的喙，喙上的鲜血似乎更加逼真了。

　　宫尚角动作迅速，点竹很快被带到殿内。她的出现招引众人的仇恨，本就心急如焚的金繁差点拔刀直接砍了她。

　　宫紫商赶紧拦住他，沉着脸摇摇头。

　　“这幅状如刺青的图是怎么回事？”，宫远徵冷冷问道。

　　点竹神态自若，还有闲心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刺青便是刺青，只不过我把墨汁换作了毒汁罢了。”

　　月长老走上前，面若冰霜：“这是你的做法，还是毒药需要的做法？”

　　“二者皆有，否则我也不会选择它。”，点竹笑意温柔，看着宫子羽轻声道，“他那般漂亮的人，理应配上漂亮的毒，你们说对不对？”

　　金繁暴喝：“毒到底是什么？！”

　　“此毒名叫鸠羽千夜，几位长老大概并不陌生。”，点竹有些反常，居然逢问必答，解释得很详细，“它历经一千个黑夜历炼而成，期间不能见一点阳光，否则前功尽弃。使用之时，将它配合刺针刺入皮肤。鸠羽千夜遇到阳光后扩散，且阳光越强积累的毒性也越强，号称“日当正，屠尽城”。这毒药受光照，则威力瞬间增强千倍万倍，但是中毒的人并不会马上死去，先是剧烈心悸，频繁呕血，最后会陷入一种僵死状态，如果两次毒发后没有得到解药，中毒者将永远无法醒来。”

　　众人闻言脸色剧变，宫二尤甚，身形微微晃了晃。怒极攻心紊乱了筋脉，丝丝缕缕的鲜血溢出他的唇角。

　　“哥！”，宫远徵赶紧扶住自家兄长，后者重重闭了闭眼，抬手擦掉血丝，“远徵你不必管我，继续听她说。”

　　点竹眯眼笑了笑：“若是不见光还好，见光久了.....可就无力回天了。”

　　“算算日子，不到一个月，小家伙今天就毒发了，说明他这些天没少接触阳光啊。”

　　“解药是什么？！”，宫远徵阴狠地看着点竹。

　　点竹低头玩弄自己的头发，淡淡道：“我不知道。”

　　一把锋利的剑险险擦破她的喉咙，杀气腾腾。

　　“一个下毒者，怎会不知解药是什么？”，额头青筋跳动，金繁暴怒道，“你还想隐瞒我们！”

　　点竹抬起头，语气无辜：“真不知道，我对药理可是一窍不通。”

　　“觉得有趣，便用了。”

　　殿内气氛凝重，剑拔弩张。殿外的风雨渐渐弱了，不知不觉已是寅正，天际流霞。

　　“不过既然毒药是我从宫门拿走的，解药自然会在宫门。”，点竹饶有兴致地扫视在场所有人，他们越是不高兴，她越是愉快，“现今他已毒发一次，但不还有一次嘛，并非没有机会啊。”

　　“怎么各位都是一副死人相，我才是命不久矣之人哦。”

　　“命不久矣……子羽一日没有脱离危险，你一日不得死。”，宫尚角面无表情地说道。

　　点竹眨眨眼，轻笑：“执刃大人，我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接下来得靠你们自己啦。”

　　“地狱之行独走不易，还望与小公子携手作伴。”

　　话音未落，她以让人来不及阻止的速度飞快点了膻中穴、鸠尾穴、气海穴等几处死穴。七窍流血，筋脉逆流，是为半息之间的杀招。

　　宫远徵瞳孔骤缩，飞身扑向点竹时已经错失了最佳补救的机会。气息全无的点竹瘫软在众人面前，恶鬼般可怖的脸犹带讽刺的笑意，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无锋作恶多端，心狠手辣者不计其数，但鲜有人将自身性命视作儿戏玩弄。

　　点竹……点竹！

　　宫远徵气极了，抬脚狠狠踢踹点竹的尸体，满目憎恶。

　　“事已至此，我们别无他法。”，雪重子看向宫尚角，沉声道，“执刃，鸠羽千夜确有其毒，因毒性过于猛烈，便一直深藏于宫内。我会与三位长老协助徵宫主尽快将解药研究出来。”

　　宫紫商听后直觉不对劲：“如果有解药配方的话，岂不是要容易许多？为何还需要研究……”

　　“鸠羽千夜是天下三大奇毒之一，我们甚至不知道是谁配置出这样的毒药。”，月长老神色黯然道，“它只流传下制毒的配方，但解毒之法…无从得知。”

　　宫紫商捂住刺痛的心口，失魂落魄：“……那该如何…子羽该怎么办？”

　　“我还没死呢！”，宫远徵大声喊道，略显稚拙的脸没有流露半分退意，“这天下没有什么毒是我宫远徵解不了的！”

　　“…出云重莲我都能培育出来，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

　　少年郎一腔孤勇，拳头紧握，他回首看了眼那具冰冷僵硬的尸体，语气狠绝。

　　“宵小之徒，别想把子羽哥哥从我的身边夺走。”

　　之后，宫子羽被送至徵宫照顾，自毒发起短暂醒了一次后他再没睁开眼，整日昏睡。而宫远徵埋头研究长老们寻来的，有鸠羽千夜相关记载的医书典籍，月长老、雪重子等人协助他研究其解药。

　　时间过于紧迫，宫远徵身心背负的压力大的可怕。他终日不出徵宫，行色匆匆，神情阴郁，不是在看医书就是在处理草药，实验配方。徵宫的仆从精神紧绷，不敢懈怠分毫，生怕惹怒了宫主招致大祸。

　　宫远徵再天才，也不可能几天内就攻破鸠羽千夜。更何况他年纪尚小，这样没有分寸地压榨身体来研究解药，实在不妥。徵宫的总管看在眼里，心疼万分，忍不住劝慰他。

　　“…我不敢休息。”，宫远徵如一根紧绷的弦，眼下青黑，往日头发上总悬挂的铃铛也没有了，“我不敢休息啊，子羽哥哥还在等着我呢。”

　　“宫主，您是治好羽公子的唯一希望。”，老总管叹道，“您的身体要是出问题了，那羽公子岂不是……”

　　宫远徵眨了眨眼，迟钝地点点头，“你说的对。”，他从一地医术堆中慢慢爬起来，有些头昏脑胀，嘶哑低喃，“…我不能倒下……我不能倒下…”

　　老总管赶紧扶住濒临崩溃的宫远徵，扶着他走到椅子前坐下。

　　“给我配一副提神补气的药。”，宫远徵揉着发痛的额头，闭眼说道。

　　老总管依言退下，再出现时手里端着一碗汤药。宫远徵接过药饮下，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你说…我会不会救不了子羽哥哥？”，宫远徵盯着瓷碗低低问道，“当日我那般信誓旦旦……不过是在欺骗自己罢了。”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他们依旧没有找到鸠羽千夜解药的突破口。他想过的两种药方，它们都没有效果。

　　也是，他宫远徵再如何聪慧，在药毒上的造诣才多少年就想短时间内堪破鸠羽千夜，何尝不是一种痴心妄想。

　　他甘心吗？他如何能甘心。

　　握着瓷碗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一颗颗热泪溅落在地上。

　　宫远徵是个未及弱冠的孩子，会害怕，会自怨，这再正常不过。老总管看着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流泪，心里也痛。

　　“远徵少爷啊，您要相信您自己。”，老人紧握住他那冰冷的手，“您之前还和我说过，明年的上元节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宫远徵睁大眼，眼眶湿润发红，自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

　　【“远徵弟弟，像小狗！”】

　　【“不知道为什么。”，宫子羽眼睛很亮，神采奕奕地看着他，“远徵弟弟是小狗。”】

　　记忆中鲜活的人自顾自笑起来，脸腮红润如桃花。

　　而他，心跳震颤似鼓鸣。

　　宫远徵抬手捂住眼睛，沉默几息后放下手，他已经不流泪了。

　　“明年的上元节，一定要最热闹。”

　　每日忙于研究解药外，宫子羽的身体情况也需要宫远徵时时关注，夜晚他便直接宿在宫子羽身边。只是自第一次毒发后，宫子羽昏睡至今，他只能通过观察肩窝至胸膛的刺青图来判断宫子羽的状态。

　　医书上记载，配合刺针渗入皮下的鸠羽千夜所形成的图案未毒发前只是寻常的刺青，一个时辰后便会消失不见，等第一次毒发后才会显现图案。图案显现后不会消失，刺青颜色会日渐加深，直至第二次毒发。

　　宫远徵轻轻拉开宫子羽的上衣，眸光沉沉，只见那幅刺青图的颜色已经鲜艳到扎眼了。

　　“远徵。”，屋外传来宫尚角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疲惫，“子羽今天怎么样？”

　　“刺青的颜色已经很深了。”，宫远徵将衣裳重新给宫子羽拢好，抬眼道，“第二次毒发，很大可能在今晚，最迟在明晚。”

　　宫尚角垂眸，手指轻抚过宫子羽冷白的脸，而他的气色也没比宫子羽好多少。

　　“我今晚就留下——”

　　“哥。”，宫远徵轻声打断他，“你回去休息吧，今晚有我在这。”

　　他知道哥哥在那一晚经历了什么，也明白那是何等的噩梦。

　　宫尚角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一旦子羽的情况不对，一定要告诉我。”

　　房间内仅剩二人。

　　今夜无雨，月明星稀，偶有虫鸣窸窣。

　　宫远徵脱去鞋袜，爬上床榻躺在宫子羽身侧，他将昏睡的人轻轻搂到怀里，凝神听着对方的心跳声，心才能慢慢安定下来。

　　约至子时，一直没闭眼的宫远徵突然察觉到身边人猛然变得急促的呼吸声，他的心立即沉了下去，赶忙爬起扶着宫子羽的上半身靠着自己。

　　“……痛……”

　　 宫子羽在低吟，苍白的唇微微开合，刺目的鲜血溢出唇缝，渐渐流淌到下巴。

　 　宫远徵的手开始发抖，用帕子擦掉这些血。但他和宫尚角一样，根本阻止不了血涌出的速度。

　　第二次毒发比第一次更严重，宫子羽一阵阵呕血，又被残血呛的咳嗽，可他太虚弱了，像只垂死的猫，连哭都哭不出声。胸前的刺青正发烫，皮肤一片粉红，浑身浴血的白鸟似乎在凄厉哀鸣。

　　“子羽哥哥……”，宫远徵给宫子羽喂了两颗止痛药，颤声道，“再坚持一下，我很快就会治好你。”

　　宫子羽呼吸微弱，眼眸半阖，宫远徵的眼泪落在了他的脸上。鸦羽颤了颤，宫子羽轻轻触碰宫远徵的手指后才闭上了眼睛，陷入昏睡。

　　日出东山，天光大亮。

　　宫远徵推开门，双手沾染的鲜血已经凝固，远远望去宛如一块块疤痕。

　　昼夜变化，又过去两日，宫远徵拿出一张药方，药方上出云重莲被着重圈了标记。

　  “我需要试药。”

　　试药需要有人中毒。

　 “我来。”，金繁上前一步，面容坚定，“执刃和徵公子都不能冒险，最适合的人选应该是我。”

　　宫远徵看着他：“确定吗？”

　　“确定！”，金繁单膝跪地，一脸苦涩与悔恨，“公子被无锋掳走，是我失职。我愿为公子生，也愿为公子死。”

　　为了以防万一，宫子羽怎么中毒，金繁也得怎么中毒。在阳光和内力双重催化下，金繁当日毒发，宫远徵用银针注入药液，沿着原先用毒液扎成的刺青图案再刺一遍。

　　结果成功了，且还有一个意外发现。

　　鸠羽千夜本身是毒，毒性强烈到深入内里，重塑筋骨脉络。但它的塑筋骨方式很粗糙，往往只会破坏人体根基，导致中毒者陷入僵死状态。但若搭配解药，鸠羽千夜便会成为灵丹妙药，不仅能打通任督二脉，筋骨重塑过程中还会治愈所有暗疾，将中毒者的身体素质调整至最佳状态，堪比传说中的洗髓丹。

　　“但是很痛。”，金繁脸色发白，“解药刺入皮肤时的剧痛连我都无法忍受，若无内力，我恐怕要昏死过去。”

　　鸠羽千夜第二个凶险之处就在于此——中毒者解毒过程中必须保持清醒，调动十分毒性。

　　宫子羽虽学过融雪心经，但自从他被无锋掳走后，内力尽失，几乎成了废人。

　　内力深厚的金繁都差点挺不过去，他又该如何，他若挺不过去，还是死路一条。

　 “难怪…难怪点竹不介意把毒药告诉我们…”，金繁目眦欲裂，一拳狠狠砸向桌面。

　 “已经没有办法了。”，宫远徵却冷静得可怕，“我们总得试试。”

8.

从医院出来，天色已经有些暗了，等越前龙马回到家，天已经全黑了，依稀可以看到几颗星星。

 “我回来了。”越前龙马打开门，边换鞋边说道。

“龙马！你终于回来了，你去哪里了……”越前伦子快步走来，看到越前龙马手臂上的绷带，面色一紧。

“龙马你的手臂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疼不疼啊？”越前伦子伸手，想要去碰越前龙马的伤口，但又怕弄疼他，不敢碰到。

菜菜子和越前南次郎听到声音也都走了过来，看到越前龙马手臂上的伤，菜菜子皱眉道：“你被人打了？”

“没有，今天在街上碰到一个小偷，不小心被他拿刀划伤了，我已经去医院包扎过了，不用担心。”越前龙马慢慢解释道，脸上出现倦色，“妈妈，我有点累，先回房间了，晚饭我就不吃了，你们快点去吃饭吧。”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他的确有些累了。

“好……医生说真的没事吗？”伦子不放心的又追问道。

越前龙马点点头，说道：“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皮外伤，过不了几天就好了。你们快去吃饭吧，菜要凉了，我先上去了，晚安。”

越前龙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伦子脸色渐沉，看了一眼一语未发的越前南次郎。

越前南次郎揽住伦子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轻声道：“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他目视前方，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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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漱完毕，换好睡衣后，越前龙马便躺上了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闭上眼，今天发生的一切在脑海里渐渐浮现。许久，越前龙马睁开眼睛，琥珀双瞳盯着天花板。

重塑他在妈妈他们心中的形象需要时间积累，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减肥。

今天的那一球让他充分感觉到这具身体的笨重，身体既不灵活也不协调，根本无法让他发挥什么。说实话，他以往这个年纪的击球可比今天的那一球有威力的多。

总而言之，减肥一事，势在必行。

越前龙马的意识有些混沌了，他的脑海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今天在医院看到的画面：高层之上，发色偏深的少年穿着病号服，身形修长纤细，他双臂撑在栏杆上，静静地看着人群。

越前龙马感觉很熟悉，但因为距离太远，他看不清楚那人的模样。

动了动手臂，感觉到一阵隐隐的疼痛感，越前龙马垂下眼睫，只不过是皮外伤就这么疼了，那部长伤到了骨头的左臂，肯定更疼吧……还有幸村前辈的病，因为前期没有完全治疗好，后期病情复发，所以无法再打网球。

越前龙马想起幸村精市宣布退役时的模样——俊秀的男人面对着一大群咄咄逼人的记者，脸上仍挂着往常柔和的笑意，转身之时，总是流转着柔光的双眸却划过一丝落寞。

无论年少时有多么坚定的想法，总会被时间和现实一点一点地磨灭。或是能力有限，或是生活所迫，中学时一起打网球的同伴一个两个，都渐渐地不再把精力投注于网球之中，最后仍然走在这条路上的，只剩下稀稀拉拉几个。

越前龙马并不怪任何一个放弃了网球的前辈，因为，这就是生活，虽然难免遗憾，可无论结局如何，中学时大家一起奋斗过的日子，一起流过的汗，一起吃过的败仗，一起得过的奖都会成为彼此永远的记忆。

但是有些遗憾却不同，就像幸村前辈，这样一个必定会震惊世界网坛的人却被迫在疾病面前低下了头。

越前龙马在心里悄悄地下了一个决定。

明天就是期末考试第一天，不知道会不会碰到前辈们……啊——估计碰到了也会被避之不及吧……嗯……卡鲁宾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不过回来了也会一直躲着他吧……该做点什么才能挽回它的猫心……对了…可以做点奶油小甜饼……卡鲁宾一定会喜欢的……迷迷糊糊的想着，越前龙马眼皮渐沉，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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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了一下，添了点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