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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菏
你知道我这双手,以前也是挽过大...

你知道我这双手,以前也是挽过大弓,降过烈马的,可是现在只能在这阴诡地狱里,搅弄风云了。

你知道我这双手,以前也是挽过大弓,降过烈马的,可是现在只能在这阴诡地狱里,搅弄风云了。

黄昏下的新大陆

少量斯威胁

(今天又是有网日!【。

你厂斯威胁这如同初恋一般的气息真是醉人心脾……

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5rM7iSd-29w/

威胁好萌……(。以后再也没法开心地黑太子了…… 

CCC那句:“I was too shy.(笑)",已经找到动图wwwwww

[图片]

威胁居然是这种迷离天外,说话慢吞吞,被TX之后不知如何还击只好缩起身子笑笑的风格。不过或许也分对象?对乔哈特就不是这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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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

(今天又是有网日!【。

你厂斯威胁这如同初恋一般的气息真是醉人心脾……

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5rM7iSd-29w/

威胁好萌……(。以后再也没法开心地黑太子了…… 

CCC那句:“I was too shy.(笑)",已经找到动图wwwwww

威胁居然是这种迷离天外,说话慢吞吞,被TX之后不知如何还击只好缩起身子笑笑的风格。不过或许也分对象?对乔哈特就不是这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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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TdHkyZjjH1Y/

这个是斯威胁玩FIFA,用自己的队友(还有自己)玩FIFA真是太有趣了,职业球员的特有福利23333

伊蒂哈德搬砖工
下赛季继续拳打皇马,肩摔巴萨,...

下赛季继续拳打皇马,肩摔巴萨,脚踩马竞XD

下赛季继续拳打皇马,肩摔巴萨,脚踩马竞XD

里沉

[猴草] Multiple Exposure (完)

足球同人|电影《Kingsman》设定

配对:Gareth Bale x Aaron Ramsey


·OOC 超短 全年龄 日常

·没查资料瞎写,看着玩就好,王男的设定很弱(马强上线)

·队草的代号是Galahad,而猴就是骑士Gareth

·求比利时爸爸轻虐


计程车靠萨尔维街边停下,Aaron下车径直走过人行道推开裁缝店的老式店门。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这里,但是走进餐厅坐上那把从今开始属于自己的椅子却是头一回。

“今日再次拿出这个酒瓶,是因为我们又...

足球同人|电影《Kingsman》设定

配对:Gareth Bale x Aaron Ramsey

 

·OOC 超短 全年龄 日常

·没查资料瞎写,看着玩就好,王男的设定很弱(马强上线)

·队草的代号是Galahad,而猴就是骑士Gareth

·求比利时爸爸轻虐

 

 

计程车靠萨尔维街边停下,Aaron下车径直走过人行道推开裁缝店的老式店门。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这里,但是走进餐厅坐上那把从今开始属于自己的椅子却是头一回。

“今日再次拿出这个酒瓶,是因为我们又迎来了一名同样优秀的新成员。”Merlin坐在靠近壁炉的位置,透过眼镜向所有的全息投影宣布。

Sir Galahad。Aaron无声地念了念从今之后属于他的名字,然后举杯喝下意义比年头更长远的威士忌。

 

如果现在让Aaron回忆参加选拔前的日子对他本人来说会是个巨大的难题。一旦离开了一种生活,事后去回想只会像是眼前这样的全息投影,或是多重曝光。

——现在他换上了新的底片,用来曝光他新的生活。

而Sir Gareth也划归在其中。

第一次见Gareth便是他正式成为Kingsman的那天,他至今仍记得Gareth那天穿着麻灰色的单扣西服外套,配深色的领带和藏青色口袋巾,双手交叠的全息投影坐在自己身边,在放下酒杯时朝自己露出了一个微笑。他一直觉得这是Gareth最好的打扮,比起穿双排扣或者正式的三件套都要适合,即使连他自己也觉得这其中有很强的主观性,就像多重曝光第一次总是比较清晰一样。

 

有很多事情他也想不到,比如说自己很快就适应了正式成为一名Kingsman的生活,努力高质量地完成了不少外勤任务,能够熟练地写格式标准的报告,比如习惯了伦敦的天气,又或者是在几个月之后第一次做双人任务的搭档是Sir Gareth。

关于Gareth有太多可以讲的。在希斯罗碰面的时候他们才知道双方都是威尔士人,而Aaron十分喜欢Gareth说话时抑扬顿挫的语调,他时常觉得像Sing-song lilt这样的形容给对方再适合不过。Gareth做任务的时候干脆利落,Aaron眼睁睁看着对方用长柄伞解决了二十几个黑帮成员,收伞时轻轻朝自己笑了一声。有时候Aaron觉得Gareth比自己更了解伦敦,至少在认路上比自己要厉害。Gareth解释自己曾在伦敦待过很长时间,后来去马德里之后看着窗外艳阳高照甚至还会有些怀念伦敦的天气。而Aaron听到这看着面前的汽车雨刮带走块状般的雨水轻轻叹了口气。

我还是比较喜欢卡迪夫城的天气,他回答。

只是因为在马德里带伞出门太奇怪了,坐在副驾驶的Gareth补充。

 

那次任务完成的很顺利,两个人也因此变得熟悉。走时Aaron开车送Gareth去机场,一路又是大雨,Aaron在去候机楼的路上拐错了弯,绕了一大圈才停在了出发厅前,下车时天已经放晴。Gareth那天穿墨色双排扣大衣,Aaron套着深烟灰的风衣,玻璃幕墙反光中看着都差不多。Gareth向他道别,他们握了握手,然后Aaron目送Gareth拉着行李箱消失在自动门后。

那一幕回忆起来总觉得过于正式,导致Aaron站在车门旁心里莫名有些虚,并不是在担心交警催促自己赶快离开。

 

他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在那之后Aaron经常会和在马德里的Gareth聊天,有时就是闲着无聊,想听Gareth讲话的腔调。Gareth会很配合地讲些有的没的,食物书籍电影运动,除了工作之外的事情。有一次Gareth顺着聊着的话题就讲到了自己还在选拔阶段的狗,他没有死于Gareth的空包弹,却在一场车祸中意外离开。

“明明当时举着枪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离开却怎么都接受不了。”隔着几千公里和听筒Aaron仍然能听出Gareth语调中的变化。

他的喉咙变得发紧,Halo在他的腿边转来转去,他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不知道如何发声,他想如果对方在自己身边他一定会给对方一个拥抱,只可惜这种给予当时只能给空气。

“等天气再暖一些你请个假回英国吧,我们回卡迪夫城打高尔夫。”他笨拙地转移话题,睡袍边缘被手攥紧又摊平。

 

气温上升的时候他没想到Gareth真的请了假回来,他赶快把手上积压的几份报告赶完,和Gareth一起回了趟卡迪夫城。Gareth把头发留长了些,整齐地梳在脑后,Aaron开始蓄胡子,见到对方他们都没怎么吃惊,原因大概也都相同——想让自己看着成熟些——某些年长的Kingsman对年轻人的论调总会让他们有些无所适从。

 

从卡迪夫城回伦敦的第二天北伦敦德比,Aaron不知道为什么两个死敌球迷能够结伴去看球。穿着正装的两个人走进满是球迷的酒吧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一人叫了一杯吉尼斯黑啤,他们本来想休假就做些出格点的事,结果反而都中规中矩,可能也早已习惯如此。

“Galahad,”Gareth抿了口啤酒,“真没想到我们能和平共处这么久。”他看着大屏幕前的球迷开玩笑地对Aaron说。Aaron看着对方的眼睛,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觉得有件事挺重要的。”Aaron喝了一大口啤酒沫。

“嗯?”

“你不觉得叫代号很公事吗?……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交换一下真名。”他顿了顿,Gareth眼睛隔着镜片眨了两下。

“Aaron Ramsey。”Aaron觉得有些尴尬,近乎机械地吐出自己的名字,对方却在愣了下之后笑出了声。

“Gala……Aaron,名字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在第一次见面或者分别的时候才会知道的。”

Gareth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依然用那种起伏的语调说。

“那你早就应该告诉我了。”Aaron有些无奈地抱怨道,远处的球迷传来一阵嘘声,引得两个人都把视线投到了大屏幕上。这段对话最后在Gareth的打哈哈中被糊弄过去,Aaron当然知道对方如果不愿意讲那自己再三追问也只是自找尴尬,他也明白自己只要问Merlin就能知道,但这没有任何意义。

奇怪的是那天的比分他根本没有印象,只记得球赛结束之后他们打了辆车去白鹿巷,也没有跟着人流只是两个人瞎走,一路走到了海布里。路上他们大多数时间都保持沉默,但气氛反而很轻松。

“我们真的是很不专业的球迷。”Aaron看到路边有穿着球衣的球迷走过,打量了一下他们两个人的穿着。

“你这话应该讲给Merlin听。”

想象了一下画面两个人都笑了。

 

之后他们从海布里搭车回Aaron家,Aaron对这之间和之后发生了什么记忆都很模糊,他想归咎于那微乎其微的酒精,但这显然是扯淡。他们莫名其妙上了床,第二天早上他被窗帘中缝漏进来的阳光弄醒,他起身下床扯了下帘子把那道缝合上,又爬上床钻进对方怀里,把时间和天气都关在外面。

 

计程车靠萨尔维街边停下,Aaron下车径直走过人行道推开裁缝店的老式店门。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这里,也不是第一次见到那个酒瓶。

来的路上他脑海里全是记忆曝光的底片,他知道自己喝完这杯酒,就意味着该给自己换一卷新的底片了。

Merlin把盛酒的玻璃杯递给自己,他戴上眼镜,空椅子上列坐着全息投影,只剩自己旁边的座位上留着一团空气。

Merlin举起酒杯,就像在这个房间里面曾多次发生的那样。举起酒杯,按照惯例把那些该讲的话讲了,哪怕内心有多少想要表达的内容,你只能讲那些该讲的。

 

He was an outstanding agent and a true kingsman,

he will be sorely missed.

To Gareth.

 

Aaron庆幸除了Merlin之外在其他人眼中他只是个全息投影,他无法让那些发热的液体不顺着自己的镜托滑落。

Merlin按照惯例把新候选人的任务布置下去,按照惯例结束了会议。Aaron摘下眼镜,用指关节沾去泪水。空酒杯在视线里模糊成一块亮斑,视觉听觉都变得一团糟,然而那些本该被更换的底片却在脑海里一张比一张清晰。他无法让自己不颤抖着牙齿和嘴唇,一遍又一遍无声地念着Gareth。

Merlin走到他身旁,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扶在上面,直到他渐渐平息下来。

 

 

“Merlin,告诉我Gareth的真名吧。”

 

 

 

—End—

纳兰
今天收到了很早以前的一支魔杖 ...

今天收到了很早以前的一支魔杖 懷舊 畫畫 畫眼睛的時候滿腦子都是教授那句 Look at me .You have your mothers eyes ⋯ 當時在影院哭的那個慘烈

今天收到了很早以前的一支魔杖 懷舊 畫畫 畫眼睛的時候滿腦子都是教授那句 Look at me .You have your mothers eyes ⋯ 當時在影院哭的那個慘烈

里沉

【Arsenal】Target「Olivier Giroud×Mathieu Debuchy」

看到后面...我想跟作者谈人生。(嚎啕大哭)

凶夢一場。:

代发。

  


By诚实可靠小郎君一尘不染美少年。

  


01
“不要进北边的房间,不要碰那些看上去稀奇古怪的东西。”
 
奥利维尔进浴室之前这样嘱咐道。她乖巧的点头,将手里艳红色的高跟鞋搁置在玄关口高高叠起的鞋盒上。
 
瞧瞧,DC、VANS 、LAKAI、OSIRIS…这男人还玩儿...

看到后面...我想跟作者谈人生。(嚎啕大哭)

凶夢一場。:

代发。

  


  

By诚实可靠小郎君一尘不染美少年。

  


  


  


  


  

01
“不要进北边的房间,不要碰那些看上去稀奇古怪的东西。”
 
奥利维尔进浴室之前这样嘱咐道。她乖巧的点头,将手里艳红色的高跟鞋搁置在玄关口高高叠起的鞋盒上。
 
瞧瞧,DC、VANS 、LAKAI、OSIRIS…这男人还玩儿滑板?
 
听说是四室二厅,二卫一厨。
 
房子里四处亮着灯,与其说是方便照明不如说是方便调情。她在那种极暧昧的暖色的灯光里眯着眼睛打量客厅。
 
——如果这个垃圾堆能称为客厅的话。
 
撇去男人房间里应该有的随地乱扔的脏衣服、茶几上吃了一半的披萨和浸着张CD的方便面桶,她仍旧无法鼓起勇气直视玻璃矮桌上那个头顶蓝白色平角内裤的自由女神像,还有角落里用安全套盒子垒砌而成的金字塔。
 
拿掉挂钟上的袜子,好在钟还在走,现在是凌晨二点十五分。
 
她搬开沙发上奖杯形状的烟灰缸(虽然从大小上来看她几乎就要确定那是个奖杯了)端坐在仅有的一小块空地上,努力让自己的仪态看上去优雅从容不僵硬。
 
——美女在任何时候都需要保持素养,即使坐在垃圾堆里。
 
“稀奇古怪的东西”嗯,见到了。那么——“北面的房间”?
 
都说人是被好奇心杀死一百零一次的动物。此刻她的目光就粘着在北面一整片的黑暗里。那儿一盏灯都没有,不知是墙壁还是房门的部分被人用夜光笔写着一行大字
 
盖浇饭外卖 021-XXXX-XXXX
 
她突然感觉背脊僵硬了起来。
 
一定是小礼服的size不合适,一定是的。所以她才会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她站起身子往阳台的地方走了过去,她想她需要适量的新鲜空气以保证背后的拉链不会突然崩开
 
——虽然那件漂亮的黑色小礼服今晚本来就是要脱下的。
 
拉开厚重到难以拉开的落地窗帘,她看到阳台上躺着一具死飞的尸体。手把和立管等零件散了一地,旁边还有个像是摩托车引擎似的玩意儿。她欣慰的想着比起客厅里的光景这阳台真是可爱透了,她轻轻抬了抬脚尖把脚边的后轮轴踢开以便接近栏杆俯瞰这二十一楼的光景,这时她清楚的感觉到很有质地的金属器皿抵在她的后腰上。
 
“……你哪位?”


02

“这是我的室友,德比希。”
 
奥列维尔上身赤裸下体仅着一条白色浴巾,一手撸着湿漉漉的头发一手搂过被称作德比希的青年。
 
女人显然是受到了惊吓,一双美目紧盯着对方手里的扳手直到他不耐烦地将那金属物丢在地上发出哐当巨响才回过神,脸上迅速露出甜美可人的笑容。
 
“你好,我是……”
 
“把你小女朋友带回房间搞,我要睡觉了。”他转向一旁身着寸布的男人。
 
奥列维尔冲着他翻了个白眼,揽在他肩上的手转而揽向女人纤细的腰肢。
 
“得了吧Deb,这么晚才回来在哪儿潇洒。”
 
“带凯撒在宠物医院检查,它咬了你用过的套套,我怕它得艾滋病。”德比希重新把后轮轴放回原来的位置,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补充“好在医生说没事,你今晚还可以浪一回。”
 
男人抡了他一拳目送他走向北面的卧室,等到隔着房门传出让人头脑发胀的电子音乐声才转过头看向今晚的女伴,不出意料对方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
 
“宝贝儿别信他,我怎么会有艾滋病……嘿你去哪儿?”
 
……
 
“马蒂厄!你给老子出来决斗!这日子没法过了!”




03
吉鲁开始跟德比希同居,啊不,是合租同一间房子,是从2012年9月开始的。
 
那时候刚刚考上大学,一夜解脱的感觉就像给痛苦不堪的重症患者打了针安乐死似的
 
——度过了三个月荒淫无度的休闲假期,最后还是得下地狱。
 
从酒吧的大门出来,口袋里还剩二百现金,一张银行卡和一串车钥匙。扶着路灯把刚灌下去的不知是迷魂汤还是催情药或者是别的什么玩意儿吐出来,吉鲁感觉自己的眼睛清明了许多。当然那只是他的错觉,好在警察也没有过多关注这个在中央广场把车开成S型的后现代车手,他还是顺利回了家。
  
扶着方向盘一阵乱打,车子歪歪扭扭倒也朝着空位挪了过去,正当后轮就要卡上位置的时候旁侧却突然蹿出一辆骚气的黄车循着诡异的角度停进他预定的停车位里。
 
这下吉鲁的眼睛是真的清明了许多,甩上车门,大步流星走上前,开门揪人
 
“你 什么意思?”
 
睁大眼睛准备表示出自己的愤怒却看见对方蓝色的瞳孔跟不解皱起来的眉毛,估计是天生的,五官看起来就是透着点儿委屈。

我靠,吉鲁感觉自己要初恋了。

奥列维尔下意识的松开手,对方一个踉跄后退半步慢吞吞的抬手收拾了衣服。
 
…… 
 
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人也揪过了总不见得把车停在人家的车上面,本着 吉鲁大爷我心地善良不和好看的计较 的良好心态他找了另一个停车位迅速停好车,不得不说托这个人福他的酒倒也醒了一大半
 
这么想着走进楼道,…刚才抢车位现在准备抢电梯?
 
27…26…25…
 
3…2…1…
 
门开,两人进,门关。
 
几乎是同时伸手按下21楼的按钮,德比希似乎也一惊,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
 
“同一层楼是种缘分啊但是同门我就有点理解不能了啊?”
 
吉鲁看着对方手里的钥匙内心仿佛看见酒吧里身材高挑的妹子把酒泼了自己一脸一样沸腾。恍惚中想起房东今早在门口跟自己说过些什么当时急着去接妹子根本没往心里去,她说什么来着……?
 
“你屋子的另一半有人租了,今天搬过来。” 



*

——“德比希你踩着老子衣服上的尾巴了!”
 
——“又不会痛。”
 
——“好痛,踩断了,断了断了断了。

04
新室友看起来挺喜欢北面的屋子,这让吉鲁舒了口气的同时又更加坚信对门住了个长的温柔实际上是个怪人的事实。
 
他叫德比希,是个男的,有辆改装的丰田,其他就不清楚了。
 
如果非要说些什么特征的话,啊,那家伙话不多,生活很有规律,倒也不是什么难相处的人。
 
搬来一个礼拜,除了抢车位的那天晚上他们进行了简短的类似于“你就是新室友啊”“嗯”“你住北面的屋子”“嗯”“卫生间各用各的,厨房你可以随便用我一般不会用”“我一般也不会用”“哦”这样的对话之外,没有更多的交流。倒也不是有什么矛盾,见不到而已。
 
这就不得不说起他那室友的生活规律。
 
早上在家睡觉,看门口鞋盒摆放的整齐程度可以轻易地推断德比希在不在家。下午一般都会出门,具体几点不清楚,凌晨过后才回家。
 
别是个午夜杀人犯啊。吉鲁想。
  
一个礼拜里他们撞见过两次。
 
一次是早上四点他把妞送到门口的时候正好遇上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德比希。九月的天不算太冷也绝对说不上很热,对方穿着条袖口开到腰侧的白色背心挎着迷彩裤抬头看他一眼就进了屋,身旁女人还在不依不饶要留下来补觉,吉鲁莫名顿觉反感半强迫的把人塞进了电梯再回屋看,北面的房间早就关的严严实实,门缝里只有不知名的歌手扯着嗓子好似在尖叫。
 
另一次就发生在昨晚。
 
照理说吉鲁不是在店里野着泡妞就是家里野着泡妞,昨个破天荒在家研究作业一直到凌晨两点左右,玄关的方向传来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那时他的作业刚刚完成。
 
脚步声一直延伸到对面的房间,开门,关门,音乐声。
 
也不是故意要等人走了才出房间,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新的男友相处。呸,男室友。他直觉德比希应该也属于和他一样的情况,但是各有各的生活谁也不稀罕去捅破那层窗户纸,哪怕大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吉鲁觉得现在的相处模式说不上好也算不上坏。
 
吉鲁踩着拖鞋一边绕开地上奇奇怪怪的数据线薯片包装袋书的某一页女式内裤等障碍物朝厨房移动,快到达目的地时发现有微弱的橘黄色光被大理石地面反射出来。
 
我家除了避孕套有什么好偷的?
 
他下意识的这么想

只是这个贼未免也太没眼光偷东西竟然偷到他吉鲁家的厨房里来了。
 
他慢慢蹲下无声地在地上摸索,找到一个坚硬的物体,从触感上来看应该是根木棍,他突然好奇自家地板上怎么会有木棍,应该是是德比希的东西,借来救下急无妨。吉鲁深呼吸一口便上前。
 
——等等。
 
他硬生生收了手就看见个子本来就有点小只的家伙穿着绿色的恐龙连体装蹲在冰箱前抬头看他,嘴里叼着个勺子兜里鼓鼓的,左手抓了个布丁,被挖掉一块的布丁。

妈的那是我买的!

吉鲁看着那双蓝色的眼睛。觉得自己又要初恋了。
05

大学开学的那一年遇到德比希,上帝给了他绝对的好运气,遇见的第一天就开始了同居生活。

他们做室友的第二年,他才知道德比希的工作。
期间他有过无数的猜测。从活动时间来考虑,他猜想他可能是做神偷、牛郎、酒保、他甚至猜想过他的室友只是一名无所事事每晚在中心广场参与轮板乱飞的青年运动的无业游民,而这些猜想都在某一晚被对方的一句话打碎。
“啊?我是修车的啊。”
他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室友的身上总是有淡淡的汽油味,同时他也无法想象面前这个家伙穿着束腰的修理工套装是什么样子——腰是不是特别细。
后来他才了解到德比希。
第一次见面时很沉稳干练的样子,两罐啤酒下肚和就和疯了一样让他想报警,睡着了像温顺的金毛,但那并不能掩饰其睡相差劲的事实,他好几次被踢下床去。

 
还有他还记得那些和誓言相差无几的对话。
“德比希,万一哪天没了你我死了怎么办?”
“别变相的祝自己万寿无疆。”
奥列维尔支起手捂着眼睛,阻止那些热辣的液体时隔多年再次流出眼眶。



所有的回忆都是在德比希出事故死去的的两年后。

06

倒掉咖啡,洗个澡。路上还没有行人,单黄线一直延伸到奥列维尔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床挨着两面落地窗,翻个身似乎就要高高坠落。他拉上窗帘又拉上被子,将身体牢牢禁锢在一团黑暗里。那么多年来他习惯了这种感觉,他都快要忘记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不用弯曲身体,有人分享了他枕头的另一边,替他赶走梦魇。

朋友们都知道那个家伙死于意外。

他最喜欢的那辆车被撞的几乎全废了。前盖扭曲起来变成诡异的状态,混合着刺鼻的汽油味,勘察现场的警官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德比希从车里面弄出来,身体以左为中心开了一个大洞,仅剩的小半颗心脏早就没了声音。他们在他的身上搜查了很久,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证件。



没有亲属。尸体被包裹进黑色的口袋置于一边,没人想再看一眼那骇人的大洞,如果没有人来认领,他将会被推到指定的地点火化,经过焚烧变成一堆灰尘。
令人意外的是,认领尸体的人很快就来了,且并不止一个。
那个叫威尔希尔的男人,似乎还是个大学生。穿着印有米奇图案的帽衫。此刻他似乎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的唇角抿的很紧,左手颤抖着去拉装有尸体的口袋的拉链。中途有好几次他都想把拉链重新拉回去,他的手抖的很厉害。

他张张嘴回头看向身后一直把手摁在自己肩膀上的卡卢姆,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忍住红了眼眶,眼泪大颗砸在黑色的布料上。
然后动作匆忙的摸出电话,他用力那么大像是快把手机捏碎,他咬着牙关一字一句的向电话那头重复。
“奥列维尔你他妈能不能像个男人,死了的是德比希!现在,放开你的姑娘滚过来。”

奥列维尔很久没做过梦,夜里被子被濡湿,初始的温度让他想起德比希的双手跟脖颈。把被子扔进洗衣机,重新躺回床上。

“不是说祸害留千年吗。”

奥列维尔揪住卡卢姆的衣领把他狠狠地摁到墙上,眼神很淡漠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

“小朋友,听着 ,那不是马蒂厄。”卡卢姆把吉鲁的手一点点扳开。

“你自己清楚。”

是啊,他清楚。那些图案和因为身体被破坏而变得怪异扭曲像是横陈在他尸体上的伤口,可他认得。他这些东西就像是他的神明——去他娘的神。

最终他们还是领走了尸体,这个生前没有家的家伙,至少死后不能做孤魂野鬼。
那些朋友们在他的墓碑前匆匆吊唁,这就是葬礼的全部构成。墓地在偏远郊区一个很僻静的角落,他们都知道这家伙最讨厌人多的地方。
那天没有像文艺小说里所写的那样下雨,天气晴朗,日光充足,有微风。太阳将威尔希尔的头发晒的金黄。人群逐渐散去,一个接一个消失,最后只剩可怜的三四个人固执站在那块黑色的石头面前,盯着那上边的名字出神。
马蒂厄 德比希。
吉鲁坐在墓碑旁边,一根又一根没完没了的抽烟。

“你常说不愿老去,这下可是如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