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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羽凝霜

静待剧播

专注锦玉和燃晚,静待剧播,祝皓衣行早日成为爆款剧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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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

阶上雪(玉透)

天帝陛下巡视六界时抱回来一只小白狐,乖巧可爱,雪团子一样,眼睛亮晶晶水润润。小狐狸虽乖胆子不小,在天帝陛下波澜不兴的眼神里爬上他矜贵的膝头打滚,天帝陛下高抬贵手去抱一抱,就在怀里咿咿呀呀,吹自己破了皮的爪爪,委屈得很,好似洞庭那条癞皮蛇是天生秃了的。

小狐狸能有什么坏心思呢?雪团团抱着大尾巴,那么乖那么懂事,趴在天帝陛下膝上陪他看永远看不完的奏折,偶尔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天帝陛下轻叫,只要被温柔地摸摸亲亲顺顺毛,就呜呜咽咽安静下来,用大尾巴圈好自己藏起来啦。

天帝陛下一直没什么情绪,像云上天光,辉煌又遥远,对所有神仙都那样不远不近。但他很疼粘他的小狐狸,到后来,天帝甚至抱着他的小狐狸起居。...

天帝陛下巡视六界时抱回来一只小白狐,乖巧可爱,雪团子一样,眼睛亮晶晶水润润。小狐狸虽乖胆子不小,在天帝陛下波澜不兴的眼神里爬上他矜贵的膝头打滚,天帝陛下高抬贵手去抱一抱,就在怀里咿咿呀呀,吹自己破了皮的爪爪,委屈得很,好似洞庭那条癞皮蛇是天生秃了的。

小狐狸能有什么坏心思呢?雪团团抱着大尾巴,那么乖那么懂事,趴在天帝陛下膝上陪他看永远看不完的奏折,偶尔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天帝陛下轻叫,只要被温柔地摸摸亲亲顺顺毛,就呜呜咽咽安静下来,用大尾巴圈好自己藏起来啦。

天帝陛下一直没什么情绪,像云上天光,辉煌又遥远,对所有神仙都那样不远不近。但他很疼粘他的小狐狸,到后来,天帝甚至抱着他的小狐狸起居。


就,可能是引子也可能这就是已经写完了?坑王之王没我一定不能看

肥鹤胖鱼

所念皆是你

*太子凤×重生散仙玉

*全员好人

*ooc预警


<贰拾>


周身泛着红色光芒的丹药缓缓落入旭凤微湿的温热手心上,原本平滑的表面被一道粗长的裂痕分成两块,细细密密的小裂缝在整个丹药表面上蔓延开来


旭凤曾在省经阁那本《六界异闻录》上见过这个丹药


陨丹,服之可断情绝爱


这颗曾被他笑作伤人伤己的陨丹此时正在他手上,只要他用点力就会化作齑粉,可是他不能。看着那条条裂痕,旭凤心里一阵阵难受。多可笑啊,他所爱之人为他冲破了陨丹的封印而他如今却要修复这颗陨丹,亲手把他的爱封印


旭凤抬手施咒,火红色的灵力直击手中陨丹像是要将那本就不堪一击的丹药彻底粉...

*太子凤×重生散仙玉

*全员好人

*ooc预警


<贰拾>


周身泛着红色光芒的丹药缓缓落入旭凤微湿的温热手心上,原本平滑的表面被一道粗长的裂痕分成两块,细细密密的小裂缝在整个丹药表面上蔓延开来


旭凤曾在省经阁那本《六界异闻录》上见过这个丹药


陨丹,服之可断情绝爱


这颗曾被他笑作伤人伤己的陨丹此时正在他手上,只要他用点力就会化作齑粉,可是他不能。看着那条条裂痕,旭凤心里一阵阵难受。多可笑啊,他所爱之人为他冲破了陨丹的封印而他如今却要修复这颗陨丹,亲手把他的爱封印


旭凤抬手施咒,火红色的灵力直击手中陨丹像是要将那本就不堪一击的丹药彻底粉碎。对面之人瞪大双眼,低喝一声,手中的灵力还未聚起便消散


只见那道火灵裹着陨丹浮于半空中,道道裂痕被灵力缓缓修复。不过片刻,那恢复原状的陨丹又重新落入旭凤手中


“长芳主放心,我既答应了便不会再反悔……”旭凤看了眼榻上被施了昏睡咒的润玉,抬头看向塌边立着的花界芳主,两人沉默着对视。良久,旭凤长叹一口气,低声道:“让我再陪他一会吧……”


长芳主垂下眸,思索几秒后转身离开


一道粉色流光落至花海中心,粉色衣摆浮动带起点点流光,长芳主站在花神冢前,面色凝重


她自被先花神点化成仙后就一直伴在先花神身边,几千年前先花神曾与天界一位上神互许终身,以情孕灵,而那天界上神却抛弃先花神另娶他人为妻,先主心灰意冷,在润玉诞下后就封印了他的真身,又用陨丹封印了润玉身上的某种力量


她没想到润玉竟然会爱上旭凤,如今陨丹碎,她怕润玉身上的力量觉醒只能去洛湘府修复陨丹,却被旭凤发现,为了不让他知道这个秘密,她只能误导旭凤以为润玉命中有一死劫,只有陨丹才能护润玉度过此劫


长芳主看得出来旭凤是真心喜欢爱护润玉的,她知道这么做对旭凤很不公平,可她不能不顾先主遗命,她只能这么做


或许是因为被下了昏睡咒,润玉今夜睡得格外安稳,他侧躺在榻上身体陷进柔软的被中,青丝略有些乱。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勾着一抹轻浅的笑


旭凤坐在床沿,借着房内微弱的烛光望着润玉的睡颜,目光温柔似水又带了些忧伤,他伸手拨开润玉脸上的几缕青丝,弯下身子蜻蜓点水般在润玉的唇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梦中的润玉忽然低声唤了一声“旭凤”,旭凤呼吸一窒,手下动作一顿。片刻后陨丹被重新送回润玉体内


旭阳升起,润玉睁眼便见旭凤坐在塌沿,一手握紧他的手,双目无神且布满血丝。他伸出手捧住旭凤的脸,凑上前去亲了旭凤一下


一触即分


“怎么了?”润玉的手指穿过旭凤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他担忧地开口


“没事……”旭凤避开润玉的视线,扯开一个笑容低声道:“你今天就要下凡历劫了,我有些舍不得你”


“天上一天凡间一年,我轮回三世不过百来天而已很快就回来了”润玉伸手摸了摸旭凤的头“你若是想我了,可以下凡来看看我啊说不定咱们还能谈场仙凡恋呢”


旭凤轻轻应了一声,凑近润玉亲了他一口随后抽出自己的手低声道:“时间不早了,一会水神先上来了看见我在这不太好,我先回去了,一会再来送你”


说罢便转身离去


见旭凤离去润玉就收了笑容。他醒来时就发现不对劲了,在发觉自己对旭凤没有任何感觉时他就知道他的陨丹被人修复了。说来也是好笑,上辈子他修复了锦觅的陨丹,这辈子别人修复了他的陨丹,果真是天道好轮回


他抬手施咒,不一会额上便布满了汗珠,陨丹却如上次一样怎么也取不出


罢了,日后再想法子取出陨丹


润玉换了套衣服,从床下暗格中取出一个木雕,起身离开房间


旭凤来时轮回盘附近已经站了不少人了,润玉见他过来,嘴角上扬,唤了一声“旭凤”


他讲旭凤拉至一旁的角落里,从袖中掏出一个木雕递到旭凤手上“这个给你”


说罢也不管旭凤怎么反应,在缘机仙子的催促下小跑过去纵身跃下,雪白的衣袂翻飞,带走了旭凤的心


那是一个凤凰木雕,旭凤将它放入内丹精元中,看着润玉翻飞的衣袂,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藏在心间

逍遥仙侣:浣花派『4』

         翠绿(杨紫)摔在山坡,滚入树林长草丛中,便即昏晕,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觉身上刺痛,睁开眼来,只见无数白色蜂子在身周飞舞来去,耳中听到的尽是嗡嗡之声,跟着全身奇痒入骨,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不知是真是幻,又晕了过去。又过良久,忽觉口中有一股冰凉清香的甜浆,缓缓灌入咽喉,他昏昏沉沉的吞入肚内,但觉说不出的受用,微微睁眼,猛见到面前两尺外是一张生满鸡皮疙瘩的丑脸,正瞪眼瞧着自己。

         翠绿一...

         翠绿(杨紫)摔在山坡,滚入树林长草丛中,便即昏晕,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觉身上刺痛,睁开眼来,只见无数白色蜂子在身周飞舞来去,耳中听到的尽是嗡嗡之声,跟着全身奇痒入骨,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不知是真是幻,又晕了过去。又过良久,忽觉口中有一股冰凉清香的甜浆,缓缓灌入咽喉,他昏昏沉沉的吞入肚内,但觉说不出的受用,微微睁眼,猛见到面前两尺外是一张生满鸡皮疙瘩的丑脸,正瞪眼瞧着自己。

         翠绿一惊之下,险些又要晕去。那丑脸人伸出左手捏住他下颚,右手拿着一只杯子,正将甜浆灌在他口里。翠绿觉得身上奇痒剧痛己减,又发觉自己睡在一张床上,知那丑人救治了自己,微微一笑,意示相谢。那丑脸人也是一笑,喂罢甜浆,将杯子放在桌上。翠绿见她的笑容更是十分丑陋,但奇丑之中却含仁慈温柔之意,登时心中感到一阵温暖,求道:“阿翁,别让师父来捉我去。”
         那丑脸老人柔声问道:“好孩子,你师父是谁?”翠绿己好久没听到这般温和关切的声音,胸间一热,不禁放声大哭起来。那老人左手握住他手,也不出言劝慰,只是脸含微笑,侧头望着他,目光中充满爱怜之色,右子轻拍他背心;待他哭了一阵,才道:“你好些了吗?”翠绿听那老妇语音慈和,忍不住又哭了起来。那老人拿手帕给他拭泪,安慰道:“乖孩子,别哭,别哭,过一会身上就不痛啦。”他越是劝慰,翠绿越是哭得伤心。

          忽听帷幕外一个昆山玉碎的声音说道:“王阿翁,这孩子哭个不停,干甚么啊?”翠绿抬起头来,只见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掀开帷幕,走进一个少年来。那少年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清俊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
          翠绿脸上一红,立时收声止哭,低垂了头甚感羞愧,但随即用眼角偷看那少年,见他也正望着自己,忙又低下头来。王阿翁笑道:“我没法子啦,还是你来劝劝她罢。”那少年走近床边,看他头上被玉蜂蜇刺的伤势,伸手摸了摸他额角,瞧他是否发烧。翠绿的额头与她掌心一碰到,但觉她手掌寒冷异常,不由得机伶伶打个冷战。那少年道:“没甚么。你已喝了玉蜂浆,半天就好。你闯进林子来干甚么?”

         翠绿抬起头来,与他目光相对,只觉这少年神色间却是冰冷淡漠,当真是洁若冰雪,也是冷若冰雪,实不知他是喜是怒,是愁是乐,竟不自禁的感到恐怖:“这公子是水晶做的,还是个雪人儿?到底是人是鬼,还是神道仙君?”虽听他语音清润低沉,但语气之中似乎也没丝毫暖意,一时呆住了竟不敢回答。
         王阿翁笑道:“这位君哥哥是此间主人,他问你甚么,你都回答好啦!”这个清冷自持,嚼蕊饮泉的白衣少年便是浣花派的主人君临(罗云熙)。其时他已过十八岁生辰,只是长居百花园,不见日光,所修习内功又是克制心意的一路,是以比之寻常同年少年似是小了几岁。王阿翁是服侍他师父的男仆,自她师父逝世,两人在园中相依为命。这日听到玉蜂的声音,知道有人闯进外林,王阿翁出去查察,见翠绿已中毒晕倒,当下将她救了回来。

         本来依照他们门中规矩,任何外人都不能入园半步,女子进来更是犯了大忌。只是翠绿年幼,又见她遍体伤痕,王阿翁心下不忍,是以破例相救。翠绿从石榻上翻身坐起,跃下地来,向王阿翁和君临都磕了一个头,说道:“弟子翠绿,拜见阿翁,拜见君叔叔。”王阿翁眉花眼笑,连忙扶起,说道:“啊,你叫翠绿,不用多礼。”他在墓中住了几十年,从不与外人来往,此时见翠绿容貌秀丽,举止有礼,心中说不出的喜爱。
          君临却只点了点头,在床边一张石椅上坐了。王阿翁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怎生受了伤?哪一个歹人将你打成这个样子的啊?”他口中问着,却不等她答复,出去拿了好些点心糕饼,不断劝她吃。翠绿吃了几口糕点,于是把自己的身世遭遇从头至尾的说了。她口齿伶俐,说来本已娓娓动听,加之新遭折辱,言语之中更是心情激动。王阿翁不住叹息,时时插入一句二句评语,竟是语语护着翠绿,一会儿说花无意(姜鸿)偏袒女儿,行事不公,一会儿斥责肖规颜(张馨予)心胸狭隘、欺侮孩子。

        君临却不动声色,悠悠闲闲的坐着,只在听翠绿说到容晋(陈伟霆)之时,与王阿翁对望了数眼。王阿翁听翠绿说罢,伸臂将她搂在怀里,连说:“我这苦命的孩子。”君临缓缓站起身来,道:“她的伤不碍事,阿翁,你送她出去罢!”王阿翁和翠绿都是一怔。翠绿大声嚷道:“我不回去,我死也不回去。”
         王阿翁道:“公子,这孩子若是回到慈航静斋中。她师父定要难为她。”君临道:“你送她回去,跟她师父说说,教她别难为孩子。”王阿翁道:“唉,旁人教门中的事,咱们也管不着。”君临道:“你送一瓶玉蜂蜜浆去,再跟她说,她师傅不能不依。”他说话斯文,但语气中自有一股威严,教人难以违抗。王阿翁叹了口气,知他自来执拗,多说也是无用,只是望着翠绿,目光中甚有怜惜之意。

         翠绿霍地站起,向二人作了躬身,道:“多谢阿翁和叔叔医伤,我走啦!”王阿翁道:“你到哪里去?”翠绿呆了片刻,道:“天下这么大,哪里都好去。”但她心中实不知该到何处才是,脸上不自禁的露出凄然之色。王阿翁道:“孩子,非是我们公子不肯留你过宿,实是此处向有严规,不容旁人入来,你别难过。”翠绿昂然道:“阿翁说哪里话未?咱们后会有期了。”
        她满口学的是大人口吻,但声合稚嫩,王阿翁听来又是可笑又是可怜,见她眼中泪珠莹然,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掉将下来,对君临道:“公子,这深更半夜的,就让她明儿一早再去罢。”君临微微摇头,道:“阿翁,你难道忘了师父所说的规矩?”王阿翁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低声向翠绿道:“来,孩子,我给你一件物事玩儿。”

          翠绿伸手肯在眼上一抹,低头向门外奔了出去,叫道:“我不要。我死也不回到老贼尼那里去。”王阿翁摇了摇头,道:“你不认得路,我带你出去。”一出室门,翠绿眼前便是漆黑一团,由孙婆婆拉着手行走,只觉转了一个弯又是一个弯,不知王阿翁在黑暗之中如何认得这曲曲折折的路径。

         两人出了园门,走到林中,忽听得外面有人朗声叫道:“慈航静斋弟子李欣(鞠婧祎),奉师命拜见君公子。”
        声音远隔,显是从禁地之外传来。王阿翁道:“外面有人找你来啦,且别出去。”翠绿又惊又怒,身子剧颤,说道:“阿翁,你不用管我。一身作事一身当,我既失手打死了人,让她们杀我抵命便了。”说着大踏步走出。王阿翁道:“我陪你去。”王阿翁牵着翠绿之手,穿过丛林,来到林前空地。月光下只见六七名道人一排站着,另有四名火工道人,抬着身受重伤的肖规颜与李欣。群道姑见到翠绿,轻声低语,不约而同的走上了几步。

          翠绿挣脱王阿翁的手,走上前去,大声道:“我在这里,要杀要剐,全凭你们就是。”群道人料不到他小小一个孩儿居然这般刚硬,都是出乎意料之外。一个道姑抢将上来,伸手抓住翠绿后领拖了过去。翠绿冷笑道:“我又不逃,你急甚么?”

藏在心间

逍遥仙侣:故人遗孤『3』

            处理了完宫展元(李易峰)的事后,花无意(姜鸿)这才过来给那个小乞丐治疗,结果这不治疗还好,一治疗才知道这个小乞丐竟是当初她和荪静波(谢君豪)一起去看望,师妹和魔教护法所生的孩子,翠绿(杨紫)!对于救了翠绿,花无意说不出膈应和恶心,毕竟她的父亲因他们而死,他的母亲也因此和她们决裂。所以对于翠绿,花无意说什么也不高兴,说不出防着。

          毕竟...

            处理了完宫展元(李易峰)的事后,花无意(姜鸿)这才过来给那个小乞丐治疗,结果这不治疗还好,一治疗才知道这个小乞丐竟是当初她和荪静波(谢君豪)一起去看望,师妹和魔教护法所生的孩子,翠绿(杨紫)!对于救了翠绿,花无意说不出膈应和恶心,毕竟她的父亲因他们而死,他的母亲也因此和她们决裂。所以对于翠绿,花无意说什么也不高兴,说不出防着。

          毕竟谁知道这丫头心里面打着什么鬼主意,但跟她不同的是荪静波,荪静波一直对师妹的死耿耿于怀,如今找到她的遗孤,他发誓一定要把翠绿教导成人,绝对不让她犯她娘一样的错。
         翠绿一直以为她只有娘一个亲人,如今多了一个武林盟主的师伯,翠绿还是很高兴的。但是没高兴很久,她师伯唯一的独生女荪鸾(李沁)吃她的醋,而故意欺负她。而翠绿又是个不肯吃亏的人,出手抓花她的脸,可把花无意心疼坏了,于是出于护犊子的心理出手打伤了翠绿。眼看翠绿要被花无意打死了。他们唯一的弟子,也是一直暗恋翠绿的大师兄谢渊从弟子房里冲了出来,生生替翠绿挨了花无意一掌。
           就是这一掌拖住花无意继续攻击翠绿,荪静波也恰到好处回来,得知前因后果后,立马呵斥花无意“你这样不觉得太过分吗?我知道你不喜欢阿绿,但阿绿是个孩子,你不该把上辈人的恩怨记在她的身上,而且这件事本身就是我们女儿不对。你怎可这样对她?”

           花无意并没有觉得自己有错,就算是她女儿荪鸾的错,她翠绿也不该抓花她女儿的脸。想到这里,花无意拿出未出阁时的蛮不讲理道“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你有大人大量,但我是小女子谁要是欺负我的女儿,我就跟他拼命。你最好把阿绿送走,否则我可控制不住自己。随时要了那小杂种的命。”
          荪静波知道花无意不会真的对翠绿怎么样,但是他也不顾她的感受非得要将翠绿就在家里,那样只会让翠绿受到更大的委屈,于是荪静波决定将翠绿送到慈航静斋,让自己授业恩师远景师太传授翠绿武艺。

          可惜是,当远景知道翠绿是那个跟魔教护法相恋的师妹共同女儿时,说什么不愿意收她为徒,“说什么自家有两个弟子,大弟子肖规颜(张馨予)正好到了收徒弟的年纪了,让她收徒也是很好的。”
             肖规颜哪里不知道自家师傅远景的心理,在她看来,“她最得意的弟子莫过于李欣(鞠婧祎)怎么能让她有污点,收有污点的弟子。想到这里越发觉得师傅偏心。”但为了不惹师傅远景生气,肖规颜强忍着怒气收下翠绿。却不教她武功,让她在门派里每日挑水砍柴做些下人的活。

          还美其名曰,修身养性!远景得知这件事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在她们的心里。翠绿的爹是坏人,她翠绿也是坏人。以至于在每年一次的弟子考试选拔下,肖规颜只教会翠绿口诀心法,并未教她功夫内力。以至于差点死在同门之手。
           就在危机时刻,翠绿不得已使出她娘唯独教她保命三式,结果这才有命逃了出来。但还是被其他弟子所重伤倒在一个草丛中被一个老公公捡到,那老公公见有人欺负追杀这个孩子,便放蜜蜂去蛰那些人,自然翠绿也不得幸免。

藏在心间

逍遥仙侣:阴阳相隔『2』

[图片]郊外:

          可怜宫少华(陈飞宇)和赵朗(吴亦凡)小小的年纪哪里遇见过这样可怕的事情,正当他们以为自己这次死定的时候,要死在容晋(陈伟霆)的手上时,被路过的一个乞丐打扮的少女看见,那少女虽是乞丐打扮。却有十分神采,三分人才,一双眼睛晶莹剔透,且像一对黑色的珍珠,镶嵌在眼眶里一样。

          “光天化日之下,你这个大美男为了对付这两个小美男,是嫉妒他们比年轻还是比...

郊外:

          可怜宫少华(陈飞宇)和赵朗(吴亦凡)小小的年纪哪里遇见过这样可怕的事情,正当他们以为自己这次死定的时候,要死在容晋(陈伟霆)的手上时,被路过的一个乞丐打扮的少女看见,那少女虽是乞丐打扮。却有十分神采,三分人才,一双眼睛晶莹剔透,且像一对黑色的珍珠,镶嵌在眼眶里一样。

          “光天化日之下,你这个大美男为了对付这两个小美男,是嫉妒他们比年轻还是比你英俊?”小乞丐不知死活的说道,原本容晋不想跟这种低贱畜生一般见识,可是谁让他现在心里烦,当即对这个无辜小乞丐使出他的独门暗器罂粟针。此针十分歹毒,中毒之人死前非常痛苦。如同万蚁撕咬中毒之人。最后化为一滩血水。
            眼看小乞丐要被容晋杀死的时候,就看到一颗小石子打落那根罂粟针。一个年约四十岁梳着已婚妇人的头饰,身穿紫色衣裙的女子从树后走出来道。“好歹毒的血魔,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真是丧心病狂。”      “我原本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谁要是得罪了我,我一定要他比死还要难受,你要多管闲事。我就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说着便跟眼前妇人打起来。

            容晋原以为自己武功绝对在妇人之上,却不想这妇人的武功远远在他之上不算,且出手极快,自己竟半点招架之力。最后只能抢走宫少华离开了这里。赵朗见自己的表弟被容晋抢走了,赶紧求着妇人“救救他的表弟。”那妇人见赵朗实在可怜不行,自己也是当娘的,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故而准备管管这个现实。才不能辱没自己「女侠」花无意(姜鸿)之名。
山洞内:

           容晋将掳走的宫少华来到这里,宫少华一来到这里,首先看到何淑君(赵丽颖)叫到“娘”,这声“娘”叫的十分委屈。何淑君见容晋将宫少华受到如此委屈和伤害,立马上前将自己儿子护在自己的身后,这时宫展元(李易峰)也来了,容晋见状连连冷笑道,“好啊,一家三口都到齐了,我们是要好好的算算我们之间的账。”
          “容晋,你不是喜欢淑君吗?这就是你的喜欢,你就这样伤害淑君?”宫展元看着双眼红肿的何淑君质问容晋,容晋听完更加生气道“淑君也是你配叫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要淑君难看看谁才是适合淑君的人。”说着二人打了起来,何淑君知道自己夫君不是这魔头的对手。今日他们若死在这魔头的手上她都无所谓的。可是孩子好小,还这么年轻。她不能看着他死!于是趁着容晋跟宫展元打斗时间让宫少华快跑。

          却不想这容晋早就看出她的意图,捡起一块石头,弹了出去打断宫少华的腿,让他根本跑不了,然后三下五初二的把宫展元穴道点上,威胁何淑君“要儿子还是要丈夫,”何淑君哪里能做出选择,一个是她深爱的丈夫。一个是她十月怀胎的儿子,选谁生她都做不到,想到这里她流着眼泪。狠狠地说道。“容晋你根本就不懂爱!你不配说爱一个字,你只配孤独终老。”说完拿起那把容晋给她剑抹了脖子。










            “淑君!”宫展元不管不顾的跑到何淑君尸体的身边,心疼的抱起她。“娘!”宫少华不知因为娘死了还是腿疼,晕了过去!    “不是我,我没有,不是我害死你。都是你,都是你!是你害死淑君,是你害死她的。”说着一掌拍死了宫展元,为了不让他们死后在一起。容晋将他们骨灰,一个撒向大海,一个撒向山脚。让他们永远都无法在一起。

            等花无意来找容晋的时候,才得知这件事,心里不由冷冷笑道。“果真一个偏执疯子都不是正常人,以后自己必须让自己的夫君杀了血魔,替武林除害!”

客栈:

          处理完宫展元夫妇的事情后,花无意先将赵朗送去她爹处,花师哪里,想要他将自己武功传授给他,赵朗也乐意学习。赵朗也非常努力学,为的就是,迟早一天为宫展元夫妇报仇,救出自己的表弟。

藏在心间

逍遥仙侣:血魔『1』

江南宫家庄:

         因当初宫家庄主之妻何淑君(赵丽颖)曾经抛弃血魔容晋(陈伟霆)宫展元(李易峰)便让少林寺的高僧渡法来对付这个已经化身为魔的容晋,只是太低估容晋对何淑君痴恋,对自己恨不仅害了渡法,还让宫家庄一夜之间岌岌可危。“十六年了,十六年他怎么还不放过我,当初我只是把他当做哥哥,从未对他动过半点男女之情,他怎的为此纠缠不清到现在。”

       何淑君看着墙上的血红的彼岸花,当即情绪崩溃道,一旁的宫展元见她情绪崩溃...

江南宫家庄:

         因当初宫家庄主之妻何淑君(赵丽颖)曾经抛弃血魔容晋(陈伟霆)宫展元(李易峰)便让少林寺的高僧渡法来对付这个已经化身为魔的容晋,只是太低估容晋对何淑君痴恋,对自己恨不仅害了渡法,还让宫家庄一夜之间岌岌可危。“十六年了,十六年他怎么还不放过我,当初我只是把他当做哥哥,从未对他动过半点男女之情,他怎的为此纠缠不清到现在。”

       何淑君看着墙上的血红的彼岸花,当即情绪崩溃道,一旁的宫展元见她情绪崩溃。心疼不已,将其搂进自己的怀中,用手轻柔抚摸着她的背。这些年因为容晋的事。她遭受太多的非议其余的人都说“她是水性杨花,抛弃恋人荡妇。其实事情”其实事情并非如此这一切都是容晋的一厢情愿。
          从一开始他的妻子何淑君就没有喜欢过他。即使当初何淑君跟他解释了,他也认为是自己介入他们之间的幸福,当初要不是渡法帮助自己逼退他,恐怕自己早在和何淑君成亲当晚死在那个魔头得手里。就在他们夫妻感叹容晋阴魂不散的时候,容晋出现他们的面前,容晋用五成的功力将宫展元打到在地。然后当着他的面掳走何淑君。

郊外的山洞内:

           何淑君满眼警惕看着眼前的容晋,容晋忽视她惊恐的眼神,用狗尾巴草做了一个小兔子。递给她道“多年没做了,不知道有没有生疏。你这些年肯定过得不幸福吧!当初若不是你父母强逼你,加之我的功夫不到家。你也不会被逼着嫁给你不爱的那个人。如今好了,我回来了。我虽没有练成本门的《沧海怡情》。但自创《六毒神拳》和罂粟针足以独步天下,你不要害怕你会被宫展元,他不会也没有能力逼你,我们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了。”

           他痴迷癫狂神色让何淑君不由的胆寒,因为太过害怕,何淑君眼泪止不住的梨花带雨。泪珠似珍珠般止不住的流。“容大哥我求求你,当我走,我喜欢的人只有展元,我嫁给是心甘情愿,我这些年过得很幸福,你不是希望我幸福的吗?你为何要破坏我的幸福。”
           原本对她还有几分温柔的容晋,在她听到她说“她喜欢宫展元的时候”瞬间暴怒起来。那个用狗尾巴草编的小兔子瞬间被他的内力震的粉碎,他强行抱着何淑君,不理会她是否愿意。就是强吻,手也不规矩撕扯何淑君衣物。最后是何淑君的要咬舌自尽,才让恢复一丝理智。容晋重重的把她扔到床上。

          他用十分温柔的语气说了让何淑君如坠地狱的话。“我知道你为什么误以为你喜欢宫展元,那是因为你和他生了一个孽种宫少华(陈飞宇)。如果让他死了,你就很快清醒到底爱的是谁了!”何淑君听完他的话情绪更加激动,她哭的十分哽咽道。“魔头,你别乱来!你若是敢伤害我的孩子,我立刻死在你的面前,让你永远得不到我。”
          容晋置若罔闻,他的心里打定主意要杀了宫家庄所有人,这样她的淑君心里只会有自己,当初爱自己淑君回到自己身边。他的自以为是才是他根本没有得到何淑君心,也是他输给宫展元最主要的原因。
          宫展元太了解容晋,他偏执,占有欲极强。而且说道做到,他要杀宫家庄满门泄愤,绝对会一条狗的性命放过。他不想看着自己儿子宫少华和远方表侄子赵朗(吴亦凡)死于容晋之手。于是他将两个狗尾巴草兔子,一个人给了一个,为的就是在容晋杀他们的时候。看着这个兔子会放过他们两个。

          之后便让忠仆将宫少华和赵朗连夜送出宫家庄,可是很不幸的事。马车被容晋拦截,宫少华和赵朗被容晋掳走。放了车夫那一条命,让他告诉宫展元,“如果让自家的杂种好好的活着,明日就来郊外见我。”

      

藏在心间

逍遥仙侣预告:

翠绿摔在山坡,滚入树林长草丛中,便即昏晕,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觉身上刺痛,睁开眼来,只见无数白色蜂子在身周飞舞来去,耳中听到的尽是嗡嗡之声,跟着全身奇痒入骨,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不知是真是幻,又晕了过去。


那少年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正闹得不可开交,忽听身后冷冷的一个声音说道:“欺侮幼儿老妇,算得甚么英雄?”

翠绿摔在山坡,滚入树林长草丛中,便即昏晕,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觉身上刺痛,睁开眼来,只见无数白色蜂子在身周飞舞来去,耳中听到的尽是嗡嗡之声,跟着全身奇痒入骨,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不知是真是幻,又晕了过去。


那少年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正闹得不可开交,忽听身后冷冷的一个声音说道:“欺侮幼儿老妇,算得甚么英雄?”

藏在心间

逍遥仙侣人物介绍2

宫少华(陈飞宇)身份是:宫家庄大少爷,荪鸾的师叔表弟,翠绿的师弟。是容晋表面的徒弟实则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年幼时为了逃离容晋而被容晋打断右手,不能习得浣花派的剑法。意外结识翠绿,在相处中喜欢翠绿,却因为见到君临而明白自己永远无法走进翠绿的内心。后跟表哥赵朗相互作伴,了此残生。


赵朗(吴亦凡)身份是:花无意的师弟,花师最小的弟子,荪鸾等人名义上的师叔,因容貌有些跟君临相近,而一度成为翠绿想念花无意的代替品,算是翠绿除容晋以外唯一动过心的男子吧。


长孙春(鹿晗)身份是:忘忧谷谷主长孙艳的儿子,体弱多病的他。在最好的时光遇见翠绿,却也亲眼目睹自己父母相互残杀,如同美丽的花卉早早凋零。...


宫少华(陈飞宇)身份是:宫家庄大少爷,荪鸾的师叔表弟,翠绿的师弟。是容晋表面的徒弟实则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年幼时为了逃离容晋而被容晋打断右手,不能习得浣花派的剑法。意外结识翠绿,在相处中喜欢翠绿,却因为见到君临而明白自己永远无法走进翠绿的内心。后跟表哥赵朗相互作伴,了此残生。


赵朗(吴亦凡)身份是:花无意的师弟,花师最小的弟子,荪鸾等人名义上的师叔,因容貌有些跟君临相近,而一度成为翠绿想念花无意的代替品,算是翠绿除容晋以外唯一动过心的男子吧。


长孙春(鹿晗)身份是:忘忧谷谷主长孙艳的儿子,体弱多病的他。在最好的时光遇见翠绿,却也亲眼目睹自己父母相互残杀,如同美丽的花卉早早凋零。


长孙艳(陈数)身份是:忘忧谷谷主,也算是君临的救命恩人,不过当初救他意图。只是因为看上他的容貌才出手相救的。看似温柔淑女,实则淫荡不堪。


肖规颜(张馨予)身份是:慈航静斋的弟子,翠绿第一个师傅,李欣的师姐。她是唯一见证自己李欣如何犯下错误,而借此以这个作为要挟李欣借口的人,结局死于自己作茧自缚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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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芝】款款东南望(四十九)

本篇主透透,CP主透芝,副all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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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那慈忍师太,她能帮我们吗?”无命贴心地给小憩刚醒的上官透捏肩,又伸手去拿案上的热水,“公子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她只需管住自己,什么都别做,就是最大的帮忙。”上官透喝了口水,抿去唇上的水珠才慢悠悠地说道,“今日,不过是给她提个醒。跟着他们做事,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峨嵋对姨母有恩,我不能坐视不理。”


  “可是依我看,那个慈忍师太就不是个聪明人。不然她怎么总跟在那丰城后面,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上官透靠着车厢甩开折扇,指尖描摹着雪白绸面上的竹叶纹样:“...



本篇主透透,CP主透芝,副all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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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那慈忍师太,她能帮我们吗?”无命贴心地给小憩刚醒的上官透捏肩,又伸手去拿案上的热水,“公子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她只需管住自己,什么都别做,就是最大的帮忙。”上官透喝了口水,抿去唇上的水珠才慢悠悠地说道,“今日,不过是给她提个醒。跟着他们做事,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峨嵋对姨母有恩,我不能坐视不理。”


  “可是依我看,那个慈忍师太就不是个聪明人。不然她怎么总跟在那丰城后面,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上官透靠着车厢甩开折扇,指尖描摹着雪白绸面上的竹叶纹样:“她跟着丰城,不过是觉得有利可图。若她不听劝告,执意与丰城共事,那便与你我无涉了。”


  “公子说得对,现在最重要的呢,就是寒热病。还有——”无命笑得贱兮兮的,十分欠揍,“闭关一年的重姑娘。”


  “你小子!”上官透笑着收扇,顺手往他头上一敲,“我们到哪儿了?”


  无命揉着头道:“再有半日就能到安平县了。”


  “吁——”


  车夫拉住缰绳,棕马抬起前蹄,急急停住。无命撑着小案,一手扶住上官透:“怎么了?”


  车夫紧紧盯着前方人马,在外面回道:“公子,前面有一队官兵。”


  无命下意识拿过椅上的长剑,回头看向上官透:“公子?”


  上官透阖眸深吸了一口气,睁眼按住他的手腕:“应该是他的人。”


  无命还没来得及问是谁,外面已经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侯爷,将军奉命派我等护送侯爷回京。末将来迟,还请侯爷恕罪。”


  无命恍然大悟:“是李将军的人?”


  上官透点头,侧身挑开窗帘,抬眸看出去:“刘副将,你先起来。”


  刘凌这才起身,拱手道:“圣上知道侯爷前往安平县后,便让将军派我等前来带侯爷回去。因为还要带上送去安平县的药材和食物,所以这时才赶上侯爷。对了,圣上还让末将带了一个人来。常御医。”


  “来了。”常熙嗓音清朗,却含着沉稳,很是特别。他朝上官透拱拱手,笑容温和:“侯爷,你真的是微臣见过最不听话的病人了。”


  上官透尴尬地眨了两下眼,轻笑道:“对不住,常御医。骑马辛苦,常御医不如上来与我同乘。”


  常熙咧嘴笑了笑:“确实很累,这医官做久了,武功都快荒废了。”他跨上马车,掀开布帘进去。小小的火盆里烧着上好的银炭,马车内倒挺暖和,但他第一眼就去看脸色苍白的上官透,“你这样,去安平县很危险。”


  “我自然知道危险。”上官透任他把脉,睨着他挑挑眉,“但我们已经到了此处,常御医觉得、还能把我劝回去吗?这安平县,可还有很多病人等着常御医呢。”


  “你、”


  “常御医,疫病凶险,百姓可等不起。”上官透嘴角一勾,笑得狡黠。他趁常熙认真诊脉时果断抬扇,干脆地点了常熙的穴道,然后又掀起窗帘,“劳李副将把这些物zi送至安平,务必小心,我们就先走了。”


  不料这马车刚前进一点,就被那队官兵拦住。刘凌几步跑到马车前,持剑单膝跪下,坚定道:


  “请侯爷随末将返回京都!”


  


  重火宫,抢jie物zi的山匪忽然被一道极强的剑气击中,飞出数米才堪堪落地。随后,一袭红衣的女子缓缓从半空中落下。她脚尖轻轻点到地面,稳稳站住,寒风将她过腰的长发吹得猎猎飘扬。


  山匪自知不是对手,连抢jie到的物zi也顾不上就落荒而逃。


  女子手腕一动,挽了一个利落的剑花,收剑入鞘。


  “宫主,你终于来了!”朱砂看见她,两只眼睛都发亮,她跑上去抱住她一边手臂,“之前只知道宫主练到了第五式,没想到威力这么大!这要是练到第九式,那肯定更加威力无边啊!”


  “是啊。”砗磲在一边闷声附和,只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点喜悦之意,“真想看宫主施展第九式。”


  只有琉璃轻轻地扯了一下重雪芝的袖子,凑在她耳边小声问:“宫主,你要拿的东西,找到了吗?”


  重雪芝昨日出关,听闻寒热病一事便决定亲自带人去一趟。今日一早本来准备出发,却突然想起一样东西还未从闭关处带下来,一个人急匆匆就跑上后山去拿。没想到这一耽搁,就正好碰上山匪抢jie物zi。


  原本还飒爽英姿的重雪芝脸色忽然俏皮起来,侧向琉璃道:“找到啦。昨日想起能见到你们,太开心才忘了,你千万不能告诉透哥哥啊!”


  “宫主放心吧。不过就算知道了,表哥也不会生气的嘛。”


  “琉璃,你们在说什么呢?表哥?谁的表哥?没听说过宫主有表哥啊。琉璃,你有吗?”


  好奇宝宝朱砂睁着大眼睛看着两人。重雪芝清清嗓子:“哪有什么表哥?没有没有。我是在问琉璃,重火宫怎么会出现山匪。”


  “这样啊——”朱砂好像还不太相信,但她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那些山匪,他们应该是看到大护法给山下受疫病困扰的百姓送物zi,所以才起了dai心,要来抢我们的物zi!”


  重雪芝脸色越发沉重:“这疫病果然不容小觑,否则他们也不至于把心思动到我们重火宫身上。”她看向琉璃朱砂,“琉璃,朱砂,我们尽快出发吧。砗磲,你先跟穆远哥把bing器送到,然后尽快来安平县跟我们汇合。”


  砗磲拱手:“是。”


  琉璃朱砂本来就是带了包袱在殿前等她的,此时也应声:“好。”


  “对了,现在疫病这么严重,你和穆远哥也一定要小心!”重雪芝补充道。


  “宫主放心。”


  重雪芝点头转身:“既然这样,琉璃朱砂,我们走吧。”


  “芝儿,等等!”


  刚准备离开的重雪芝被叫住,琉璃朱砂也跟着停下,疑惑地回头。


  “穆远哥,怎么了?”她问。


  宇文穆远犹豫了一下,抓住重雪芝的手腕。她束袖的护手是由玄铁所铸,冬天里,冷若寒冰。


  “芝儿,有件事,我想单独跟你说。”宇文穆远道。随即也不等重雪芝回应,便拉着她往回走。


  “穆远哥,你怎么啦?怎么怪怪的?”重雪芝心跳有点快,隐隐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但她抓不到。


  “先别问,芝儿。”宇文穆远沉声道。他嗓音微颤,呼吸也有些急促。


  直到院里,宇文穆远才停步,转身看向两颊被风吹得有些发红的重雪芝。他看起来有些紧张,重雪芝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穆远哥,你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一年,对于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来说,总够改变很多,包括容貌。这一年的闭关,重雪芝一个人在后山修炼,打扫做饭,周身气质更加成熟。原本的婴儿肥褪去,圆润的小脸可爱中带着几分凌厉,衬得一双眼愈发有神。看向人的时候,甚至有着也许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威压。内力的提升,武功的进步之大,赋予她这样无形却bi人的气势。


  “芝儿。”他终于鼓起勇气,又握住她的手腕,看进她疑惑的眼里,紧张、期待,又有些害怕。


  重雪芝能明显感受到,他抓着自己的手都在颤抖。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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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让穆远哥说出来了哈哈~




藏在心间

逍遥仙侣人物介绍:

君临(罗云熙)身份是:昆仑山浣花派第四代掌门,清冷自持。秋水为神玉为骨,江湖上公认第一美男子,亦是翠绿的师傅,兼刻苦铭心的爱人。


翠绿(杨紫)身份是:慈航静斋的弃徒,武林盟主荪静波的世交侄女,因为母亲与魔教之人相爱,而遭到正派所不容。阴差阳错拜入浣花派君临为徒开启属于他们不平凡的一生。


谢渊(肖战)身份是:翠绿的义兄,荪静波的关门弟子,温润如玉。一直暗恋着翠绿,却因种种跟翠绿失之交臂。最终娶了荪静波的长女荪鸾为妻。


荪鸾(李沁)身份是:荪静波长女,从小对翠绿非打即骂,这也导致翠绿不得不拜入慈航静斋。冥冥中算是她和君临的媒人。最终嫁给爱慕的谢渊却在最后才知道自己其实一直爱着的是...

君临(罗云熙)身份是:昆仑山浣花派第四代掌门,清冷自持。秋水为神玉为骨,江湖上公认第一美男子,亦是翠绿的师傅,兼刻苦铭心的爱人。


翠绿(杨紫)身份是:慈航静斋的弃徒,武林盟主荪静波的世交侄女,因为母亲与魔教之人相爱,而遭到正派所不容。阴差阳错拜入浣花派君临为徒开启属于他们不平凡的一生。


谢渊(肖战)身份是:翠绿的义兄,荪静波的关门弟子,温润如玉。一直暗恋着翠绿,却因种种跟翠绿失之交臂。最终娶了荪静波的长女荪鸾为妻。


荪鸾(李沁)身份是:荪静波长女,从小对翠绿非打即骂,这也导致翠绿不得不拜入慈航静斋。冥冥中算是她和君临的媒人。最终嫁给爱慕的谢渊却在最后才知道自己其实一直爱着的是君临。


李欣(鞠婧祎)身份是:慈航静斋的第十九代传人,曾经是翠绿的师叔,痴迷君临,却又不肯放弃自己圣女的身份,她的爱情注定是悲剧,无法圆满的同时,导致自己付出生命的代价。


容晋(陈伟霆)身份是:浣花派的弃徒,君临的师兄,因为爱情叛门而出。结果惨遭抛弃。化身为魔。是个即可悲又可怜的人。


荪静波(谢君豪)身份是:武林盟主,翠绿的世伯,荪鸾等人的父亲。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大侠。


花无意(姜鸿)身份是:荪鸾等人的母亲,翠绿的伯母,是个极其自私,小心眼和护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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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芝】款款东南望(四十八)

本篇主透透,CP主透芝,副all透


🦊🦊🦊🦊🦊🦊🦊🦊🦊  


  “阁下是何人?为何要见我派掌门?”


  冬去冬又来,一载光阴转眼即逝。无命仍是一身黑衣,单薄的披风在冷风中猎猎飘扬:“在下无命,奉我家公子之命,请慈忍师太出来一见。”


  “我不知你家公子是谁。阁下不说出来意,就恕我不能为阁下通报了。”年轻姑娘下颌微扬,颇有傲气。


  “姑娘想必是峨嵋新收的弟子吧?”无命撇嘴笑道,“即便不知在下是谁,但我家公子,乃是月上谷谷主,上官透。如此,姑娘可愿为在下通报啊?”


  “上官透?!”年轻姑娘美目一瞪,惊讶的神情中隐隐透出一丝喜...



本篇主透透,CP主透芝,副all透



🦊🦊🦊🦊🦊🦊🦊🦊🦊  



  “阁下是何人?为何要见我派掌门?”


  冬去冬又来,一载光阴转眼即逝。无命仍是一身黑衣,单薄的披风在冷风中猎猎飘扬:“在下无命,奉我家公子之命,请慈忍师太出来一见。”


  “我不知你家公子是谁。阁下不说出来意,就恕我不能为阁下通报了。”年轻姑娘下颌微扬,颇有傲气。


  “姑娘想必是峨嵋新收的弟子吧?”无命撇嘴笑道,“即便不知在下是谁,但我家公子,乃是月上谷谷主,上官透。如此,姑娘可愿为在下通报啊?”


  “上官透?!”年轻姑娘美目一瞪,惊讶的神情中隐隐透出一丝喜悦。但是很快,她收敛住漾上嘴角的笑意:“那便请上官公子出来一见。否则,我怎么确定你不是骗子?”


  无命仍然保持笑容:“姑娘,劝你识趣些,别耽误我家公子的大事。否则,以姑娘的身份,还担当不起。”


  “轮到你来教训我?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年轻姑娘怒道,“你家公子不敢出来,如何自证身份?若他不是上官公子,我贸然通报,谁知你们是否存着歹心?”


  “浣尘,何事如此大呼小叫?”一道成熟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掌门师姐刚刚回来,心中正烦躁。让她知道了,又要生气了。”


  “见过慈英师叔。”浣尘收了怒气,缓和情绪后朝慈英拜了拜,指着无命道,“就是此人说要求见掌门,却说不出原因,只知道拿他家公子说事。”


  “哦?”慈英侧头发出一声疑惑,随后转身看向无命,瞳孔微微睁大,“原来是无命公子。”


  浣尘惊讶:“师叔识得他?”


  “嗯。无命公子是公子近身侍卫,与我峨嵋——确实有些关系。”她答道,说完才面向无命,“无命公子既然来了,想来公子也该来了吧?”


  “公子就在马车中。”无命是认得慈英的。她与上官透的姨母白芸,也就是峨眉的慈昱师太是师姐妹,关系匪浅。慈昱病逝前,上官透多次至峨眉探望,跟慈英有过几面之缘,也说过几句话。


  “不知公子可好?”


  “公子还好,多谢师太关心。”无命拱拱手,“不知姑娘现在可否能为在下通报了?”


  浣尘娇嗔了一声,征求慈英意见。慈英便道:“你先去通报吧。”


  浣尘跺跺脚,又瞪了一眼无命,才拿着剑离开。慈英又道:“公子体弱,外头风大,不必在这儿等着,随贫道进去吧。”


  “多谢师太。”无命转身跑至蓝盖马车前,“公子,可以进去了。”


  “嗯。”马车内,淡淡传来一声回应。上官透用折扇挑开车帘,抬眼看了看这阔别之处,轻轻叹出一口气,踩了脚凳下得马车。


  时隔一年,他似是愈发消瘦。厚重的银蓝大氅压在身上,让人看着甚至担心他不堪此重负。他执扇上前,脚步轻缓,对慈英微微拱手,嗓音温润微哑:“慈英师太,许久不见。”


  “确实是许久了。”慈英眉目温和,见他如此形容,不禁感慨,“自师姐离世,公子就再未踏足我峨嵋了。不知此次前来可是有何要事?不如就边走边说吧?”


  上官透低眉颔首:“也好。”


  


  三人走至大厅,通报的浣尘正好出来,道掌门已经等在厅里。慈英只送二人到厅外,便带浣尘离去。


  上官透将无命留在门口,独自进门。慈忍见他进来,赔笑上前:“温瑜侯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无妨。身处江湖,师太也不必以爵位相称。”上官透径自在靠椅前坐下,“在下此来,是有两件事,要与师太商讨。”


  他面有病容,言语间还有轻咳。慈忍笑中带着惯性的嘲讽,走回主座坐下:“何事这么重要,值得上官公子特意跑一趟?”


  “其一,是为私事。其二,是为公事。”上官透握着折扇,有节奏地敲击着掌心,嘴角带着一贯的弧度,“不知师太想先听哪件?”


  慈忍冷笑:“那要看上官公子想先说哪一件了。”


  上官透垂眸点头,悠悠道:“不知师太可记得一个人。”


  “何人?”


  “欢儿。”


  慈忍顿时脸色大变,她压下惊诧:“欢儿是何人?贫道从未听说过。”


  “师太没听过,也无妨,只需听在下说便是。”上官透点头谢过送茶水的小道姑,抿下两口热茶,“欢儿是在下的表妹,自小与姨母离散,近些日子,在下方将妹妹寻回。”


  慈忍强装镇定:“那贫道就恭喜上官公子找回妹妹了。”


  “多谢师太了。”上官透抿唇浅笑,意味深长地看向她,“其实在下能找回妹妹,也要感谢师太。”


  “哦?”


  “若非师太将家妹派至重火宫,在下恐怕很难找回妹妹,自然是要谢师太的。”上官透直了直身子,缓解久坐的不适,“无命。”


  “公子。”无命快步进门,将一物递至慈忍面前,“慈忍师太,这是表小姐送于师太的礼物。”


  慈忍细看之下,发现正是一枚峨嵋令牌:“怎么,那小白眼狼如今有了靠山,就看不上我峨嵋了?”


  上官透挑眉:“师太不是不认得家妹吗?”


  慈忍噎住。深吸几口气,将令牌夺回,才道:“认得又如何,不认得又如何?左右这小白眼狼早就生了反心,贫道也不敢再用她。”


  “如此甚好。”上官透挥手让无命站到一边,“那就说说公事吧。”


  “你是想说寒热病一事?”慈忍冷哼一声,“此病源于安平县。那里是重火宫的地盘,他们作恶多端遭了报应,与我峨嵋有何关系?”


  “源于安平,却并非止于安平。”上官透缓缓道,“如今各派皆有人感染,若无动于衷,也许下一个,便是峨嵋了吧?”


  “你!”


  “师太,莫生气啊。”上官透偏头轻咳,一时竟止不住。无命从腰带内侧的袋中取出一只瓷瓶,倒出一粒褐色药丸给他服下。他又喝了两口水,缓了几息,“在下不过是看在姨母师从峨嵋,峨嵋对家妹、也多有照料的份上,才好心提醒。以免峨嵋遭难,姨母九泉之下,不得安心。诶,我记得,姨母旧年,对师太也颇为照抚吧?可惜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无视慈忍挣扎的面容,上官透将小臂搭在无命臂上,握着扇子起身:“话已带到,如何做,就看师太了。告辞。”


  出了峨嵋派,无命把人扶上马车,将温着的热水倒了一杯给他,担忧道:“公子当真要去安平县吗?那里可是疫病发源之地,十分危险。公子,你再考虑一下吧?”


  “安平临近重火宫,芝儿还在闭关,我不放心。”上官透吃了药,靠上车厢,闭目道,“况且——”


  无命调侃:“公子是被安若公主缠怕了吧?”


  上官透抬手就是一折扇敲在他脑袋上:“就你知道得多。”


  无命委屈地揉揉头:“属下说的是实话,公子心虚,还打我。”


  “公子。”低沉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上官透睁眼,抬扇撩开车帘:“何事?”


  “重宫主出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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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就好几天没更了,赶紧更上一章哈哈,明天要去练科三,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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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芝】款款东南望(四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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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该挪到这暖阁来了。你那间房,夏日里住着还成,其他时候都冷了些。”薛信从锦瑟手里接过刚换好的暖手炉,自己感受了一下温度才塞进上官透手里,“你若觉得这里不如房里住着舒服,不如趁这个时候,将房间翻新了,把地龙安进去。”


  “这暖阁本就是后建的,哪有不舒服一说?何必再大费周章弄那些。”上官透笑眯眯接过锦瑟递来的冰糖雪梨茶,低头抿了一口,散在身后的发丝便顺着雪白的绸缎滑落下几缕,丝丝垂在身前,“殿下,那些乐师和舞娘呢?”


  “已经让人查过他们的身世背景,都很干净。应该与他们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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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该挪到这暖阁来了。你那间房,夏日里住着还成,其他时候都冷了些。”薛信从锦瑟手里接过刚换好的暖手炉,自己感受了一下温度才塞进上官透手里,“你若觉得这里不如房里住着舒服,不如趁这个时候,将房间翻新了,把地龙安进去。”


  “这暖阁本就是后建的,哪有不舒服一说?何必再大费周章弄那些。”上官透笑眯眯接过锦瑟递来的冰糖雪梨茶,低头抿了一口,散在身后的发丝便顺着雪白的绸缎滑落下几缕,丝丝垂在身前,“殿下,那些乐师和舞娘呢?”


  “已经让人查过他们的身世背景,都很干净。应该与他们无关。”薛信的视线下意识飘向他贴着杯沿的唇,又立刻意识到不妥,移开视线,“看你眼下发青,昨日没睡好吧?这些事,本宫去做就好了。”


  “可不是?后半夜下了好大的雪,都疼醒了。侯爷还不许我们跟您说呢。”锦瑟看到上官透惊讶后无奈的眼神,抿唇笑起来,“侯爷,把头发束一下吧?”


  上官透正对上薛信的视线,心虚地转开了,一不做二不休,抿着茶蹙眉道:“头疼。”


  床前的两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薛信轻拍了一下大腿:“那便散着吧,家中不拘这些。”


  “还是用抹额稍稍绑一下吧,散着到底有些不方便。侯爷觉得呢?”


  上官透偏头看着薛信,泛着红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听锦瑟的,你随意挑一条吧。”


  “是。”锦瑟捏捏有些发热的耳垂,走到衣柜前,挑了一条两指宽的藏青抹额。上好的绸缎正面绣了精致的竹叶兰花,两端嵌进金玉串,接了两条渐变的藏青流苏。


  锦瑟将抹额捧到上官透面前:“侯爷,这条可好?”


  “嗯。”上官透应声,一手抱着暖炉,一手撑着床褥坐起来一些,由锦瑟坐到身侧,一双巧手将他顺滑的青丝拢到身后。


  抹额贴上白皙光洁的额头,穿过青丝。锦瑟分出一股发绕进藏青抹额中,给他挽了一个松松的垂髻。


  “锦瑟姑娘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这花叶相和,色彩搭配也十分雅致。”


  上官透抬抬下巴,剑眉一挑:“我身边的人,自然都是好的。”


  薛信哽住,片刻后朗笑道:“小透怎么说,便怎么是。”


  锦瑟帮他打理好头发,才退到外间的木榻上坐下,执了针线绣布,做她未完的女红。


  “咳、”上官透靠回枕上,抿了口茶,接着道,“昨日公主来,我已经问过了。那刺客,现下就在馆驿,公主已派人看着他。皇上那边如何?”


  薛信目带忧虑:“那日公主的话,父皇自然不信的,只是不想多生事端,与南诏交恶。实则,父皇当晚就已经派出暗卫调查此事,那些乐师舞娘,也一一审问过,皆无所获。看来那幕后之人做了充分的准备,笃定我们查不出来。”


  上官透垂眸,犹豫了片刻,才说出自己得知之事:“我向公主求证过,当日除了那名刺客,余下的乐师舞娘皆中了蛊。”


  “中蛊?!”


  “嗯。”上官透点头,阖眼道,他捏了捏眉心,缓解疲乏,“公主说,那是一种制作简易,且药效极短的蛊,只有一次效用。那日我分明听出乐声之中杀伐之气愈重,也证实了这一点。”


  “安若公主想必也是因为幕后之人所用为南诏之蛊,担心与我大齐生出嫌隙,才揽下此事吧?”上官透低应一声,薛信搬着椅子坐近一些,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眉头皱得愈紧,“怎么又烧了?这府里的大夫呢?不行,还是让常熙来一趟吧。”


  “他是宫中御医,也有自己的事要忙,总去劳烦他,我可不好意思。”上官透仰头喝完茶,理所当然地把杯子给薛信,“我午后睡一会儿就好了。”


  “小透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本宫看啊,你好意思得很。”薛信放了杯子,抬手一捏他的鼻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上官透皱皱鼻子做了个鬼脸,揉揉眼睛:“我们还是该亲自提审一下那名刺客。他的剑法有些眼熟,很可能是江湖上的人。”


  “可是又绕回来了?”薛信无奈,好在刺客一事也算有了进展,“本宫知道了,你就别操心了。这事在本王手上,不会出问题的。”


  说话间,无命从外面进来:“太子殿下,公子。”他将手中折叠平整的信纸交给上官透,“公子,表小姐的信。”


  “表小姐?”薛信想了想,问道,“你那表妹找着了?”


  “嗯,刚找着。”上官透把手从暖炉上拿下来,接了信纸看起来。


  两人在床前看着一字字看过去的上官透,后者看着看着,嘴角就抑制不住地弯起一个迷人的弧度。随后,他将信纸沿着折痕叠回去,边小声道:“倒是我疏忽了。”


  薛信奇怪:“疏忽什么?”


  无命憋着笑,道:“恐怕是重姑娘听说了公子要和亲的事,在家吃醋呢。”


  “哦?”薛信又看向上官透,眼里带着探索,“原来这重姑娘如此可爱,这小心思,也有趣得很。”


  “芝儿年纪小,自然可爱些。”上官透将信纸放在一边,“无命,外间帮我准备笔墨。太子殿下,臣就不送了。”


  


  重火宫中,宇文穆远急急忙忙走进大殿。重雪芝正等着琉璃来送回信,见他进来忙起身过去:“穆远哥,有什么要事吗?”


  “非得有要事,才能来找芝儿吗?”


  重雪芝一愣:“穆远哥——”


  “好吧,不打趣你了。”宇文穆远叹气,这小姑娘即使知道和亲之事,心还是在上官透那儿,他也怕试探过了反倒影响二人之间的关系,“说正事吧。之前重火宫中的叛徒,已经查出来了。”


  重雪芝心里一咯噔:“是谁?”


  “是余万。”这是宇文穆远和宇文中嵩商量出来的结果。叛徒一日不揪出来,重火宫便一日不得安宁。但若让重雪芝知道一直是宇文中嵩从中作梗,多次加害,他又怕重雪芝心存芥蒂,上下难以一心。最后只能找一个人出来顶缸。而放眼整个重火宫,最合适的人,也只有余万。


  重雪芝杏眼稍稍眯起,似是有些不信:“当真?”


  “是。”宇文穆远第一感觉是,她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但他只能硬着头皮认下,“只是、他已经察觉我们查到他头上,连夜离开了重火宫。可要让人将他、”


  “不必了。”重雪芝心里有底,这事到此,也该结束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毕竟也为我重火宫做过不少事,看在往日情分上,穆远哥,我们就放过他,由他去吧。”


  “芝儿心善,言之有理。”宇文穆远微微笑道,“既然如此,重火宫还有些内务,我就先去忙了。”


  “嗯,有劳穆远哥了。”


  宇文穆远离开后,琉璃才从侧门走进来,将黄色的信封在她面前晃晃:“少宫主,你看这是什么!”


  “透哥哥回信了?!”重雪芝惊喜地抢过信,迫不及待地拆开来看。


  “写的什么呀?”琉璃探着头去看,好似只有几个字,“少宫主,你给我看看嘛!这是我表哥的信诶!”


  “这张给你。”重雪芝把其中一张给她,另一张被她捂在心口。


  “吾妹珍重,照顾好自己。”琉璃照着念出来,落款是:兄,琬琰。


  重雪芝一个人蹦蹦跳跳高兴完,才抱着琉璃问:“琉璃,这‘琬琰‘,是什么意思啊?”


  “哦,这个啊,这是表哥的字。”琉璃把自己的信展开,点点落款的两个字,“琬琰,是为美玉。这词出自《楚辞·远游》,吸飞泉之微液兮,怀琬琰之华英,用琬琰比作君子之德行。后来,姨夫就给表哥起了‘琬琰’为字。”


  “琬琰,美玉,君子……”重雪芝记下这句话,“不错不错,这字配得上透哥哥!”


  “诶,少宫主你就让我看看,表哥给你写了什么嘛。”琉璃跟上她,“你都看了我的了。”


  “真想看?”


  “嗯!”


  “那以后透哥哥有什么事,你都要告诉我,这样我就给你看!”


  “这个没问题。”琉璃毫不犹豫出卖表哥。


  重雪芝捏着信纸放到她面前:“呐,给你看!”


  那纸上赫然两排字:待卿归。夫,琬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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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开始实习啦,路程有点远,时间有点长,不知道有没有空更新,所以今天二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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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芝】款款东南望(四十六)

本篇主透透,CP主透芝,副all透


🐰🐰🐰🐰🐰🐰🐰🐰🐰  


  夜深人静,京城陈王府中,一黑衣男子从侧门闪身进入,被守在门内的侍卫带入密室。


  “二哥,何事如此着急?”木案两头分别点了一支红烛,薛攸靠在红木椅里,随意地翻着一本兵法,“这可是在京城,要是被人发现二哥你夜入我的王府,可如何是好?”


  薛烈抬手揭下黑色兜帽,对那侍卫挥了挥手。薛攸一眼斜过来,示意他照做。侍卫出去后按下机关,看着石门合上后才走到外面守着。


  “五弟如此闲情逸致,倒显得为兄太过急切了。”薛烈微微一撇嘴角,在另一张椅子里坐下,手中黑色绸面的折扇有节奏地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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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京城陈王府中,一黑衣男子从侧门闪身进入,被守在门内的侍卫带入密室。


  “二哥,何事如此着急?”木案两头分别点了一支红烛,薛攸靠在红木椅里,随意地翻着一本兵法,“这可是在京城,要是被人发现二哥你夜入我的王府,可如何是好?”


  薛烈抬手揭下黑色兜帽,对那侍卫挥了挥手。薛攸一眼斜过来,示意他照做。侍卫出去后按下机关,看着石门合上后才走到外面守着。


  “五弟如此闲情逸致,倒显得为兄太过急切了。”薛烈微微一撇嘴角,在另一张椅子里坐下,手中黑色绸面的折扇有节奏地敲击着掌心,“那人已经被发现了。即便那南诏公主出手揽下此事,恐怕也不会放了他。你确定,他的嘴严吗?”


  “若非上官透出手,他根本活不到现在。”薛攸有些发狠地瞪了薛烈一眼,又恢复了无所在意的模样,“不是二哥告诉我,他病得连床都下不了了?呵,昨夜他可是出尽了风头,如今连那南诏公主都要插上一脚,今日在侯府一日未出,你猜猜他们做了些什么?要是真和了亲,那可就不是大齐内部的事了。若挑起两国战端,那你、我,可就没那么容易收手了啊——”


  “你的人多此一举,引着南诏公主出手,难道还要怪到为兄身上吗?”薛烈无辜地看了他两眼,手里的折扇在指尖转了一圈,“现在人在她手里,总有一天会被查出来。”


  “南诏公主那种借口,糊弄糊弄别人也就罢了,但凡有脑子的,都看得出问题,不过是不想惹祸上身。”薛攸从椅子上起来,刚才看的书被他放回书架上,“但有些人,可从来不怕这些。你还是想想,要是被上官透知道了,你要怎么跟他解释吧。不过可千万别把我供出来,否则,我可就只能拉着二哥一起下水了。”


  薛烈嘲讽地笑了一声,叹气道:“五弟觉得,你能威胁到为兄吗?莫忘了为兄与你合作,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你若跨出那一步,为兄也不能确定,会做出什么。”


  “哈,自然记得。二哥三令五申,小弟怎么敢忘呢?”薛攸回过头来,抱手靠在书架上,狭长的凤眼微眯,邪魅的嗓音陡然沉下,“此事,动不如静。那杀手身上没有任何能确定身份的东西,接头之人也无人见过,他们想查,难如登天。我们可不能自乱阵脚。你那小舅子,不到万不得已,本王不会动他。但要是他自己要往里掺和,那本王可不敢保证了。”


  “王弟记得便好,今日天色不早,为兄就不打扰王弟休息了。告辞。”薛烈起身戴上斗篷上的兜帽,走到门前,伸手按下机关石,走出的一瞬,他顿住脚步,秀气的脸被斗篷遮住大半。借着烛光,只能勉强看到一点下颚的轮廓,“薛攸,劝你别碰我的底线。”


  他转身离开,侍卫将人送出门才回来,拱手道:“殿下真的要跟鲁王合作吗?属下始终觉得有些不妥,他太不受控了。万一发起疯来……”


  “这种事,不过是互惠互利。本王想要权利,他想给他那个短命的妻子报仇,为何不能合作?何况他已经知道我们的目的,要是他把这事说出去,岂不是得不偿失?”薛攸摆摆手,从门口的衣架上拿下深紫色白绒外氅披在身上,“他那边继续派人盯着,但凡有什么动作,无论大小都要汇报。回去吧。”


  “是。”


  


  “少宫主。”琉璃撑着油纸伞走到廊下,收了伞靠放在木柱上,走近重雪芝。重雪芝闻声回首,见是琉璃,她抿着嘴笑了一下,又转回去。


  “下雪了,也不知道透哥哥怎么样了。”重雪芝靠着柱子,伸手去接外面越飘越大的雪花。雪花一碰上掌心就融化了,重雪芝在外面待久了,双手冰凉,几乎感觉不到雪花的凉意。


  “这样的天气,以表哥的身体,恐怕很难熬。”琉璃接着她的话道,“少宫主如果担心的话,就回去看看吧。”


  “那怎么行?我答应透哥哥,一定会好好修炼,怎么能还没开始就跑回去?”重雪芝晃了晃脑袋,一下磕在柱子上,小嘴撅得能挂个油瓶,“再说、他不是还有个什么公主陪着吗?我去凑什么热闹?”


  琉璃作恍然大悟状,竖着手指凑到她身边:“原来小表嫂是吃醋了啊——唔!”


  “别这么叫我。”重雪芝红着双颊捂住她的嘴,嗔道,“我还不是你表嫂呢,说不定是那个公主。”


  琉璃听话地点点头,重雪芝终于饶过她,自己趴在廊下长椅上,抓一捧刚刚堆积起的雪。


  琉璃蹲下来,戳戳她的肩膀:“少宫主,你要相信我表哥啊,他不会娶别人的。你不是也说红袖姐告诉过你,表哥虽然风流,但其实是个很专情的人吗?你和表哥在一起是经历过生死的,那个公主,她才跟表哥认识几天啊?”


  “我就是相信他,所以才没杀过去嘛。”重雪芝把雪揉成球状,瞄准对面的院子里的树扔过去。其实她刚知道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上了马准备杀过去了,硬是被拉了下来,才慢慢恢复了一点思考能力。


  雪球打在树上,瞬间散开落地,伴随着重雪芝重重的叹息声:“可是你也听到穆远哥说了,和亲是两国的事,不能任性。要是透哥哥因为我拒绝那个公主,害得两国交zhan,那我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了?”


  “但是少宫主,这坊间传闻呢,都是真一半假一半的,说不定还没有发展到赐婚这一步呢?”琉璃也跟她一起揉雪球砸那棵无辜的大树,“你看,他们说表哥英雄救美就很有问题。宫宴上出现刺客,表哥出手,那叫护驾。那公主一见钟情倒是很正常,我表哥确实——少宫主,你先别瞪我啊,我还没说完呢。”


  重雪芝奶凶奶凶地盯着她:“那琉璃姑娘,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传闻他们两情相悦,那就说明表哥也是一见钟情。可是少宫主,表哥他就不属于会一见钟情的人。”琉璃往手里呵口气使劲搓热,“你看,你们在一起也是日久生情的,表哥一开始还怕连累你不愿意承认。结果呢?反而把自己弄得病更重了。你想想你们经历过的那些事,表哥可能喜欢别人吗?”


  “应该……不会吧。”重雪芝垂着脑袋蹂躏手里的雪球,闷闷道。


  “少宫主,请你自信地把‘应该’,这两个字去掉。”琉璃抿着粉唇,疯狂示意,“要不这样,我写封信回去问问。我不提少宫主,就说是我自己好奇,少宫主已经闭关了,什么都不知道。”


  “好主意啊——”重雪芝惊喜一拍琉璃,“琉璃,我发现你真的越来越聪明了!”


  “少宫主开心就好。”琉璃松了口气,耐心地告诉自己,作为医者不仅要学会治病,还要学会治心,“那现在可以回去睡觉了吗?现在都已经很晚了,再不睡明天可就起不来了。”


  “没问题!”重雪芝蹦起来,shi漉漉的两只小手随意地在裙摆上蹭蹭,“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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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芝】款款东南望(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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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了,你陪我出去玩儿吗?不陪我可不说啊——”安若盘腿坐在上官透对面,摆弄着一只银制的九连环,秀长的眉骄傲地挑着。


  上官透却盛了勺双皮奶,低头抿一口,放了勺子,不甚在意道:“公主不说,我自己查便是。”


  “诶诶诶!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安若叹了口气,手上毫无规律地拆解那九连环,嘟着红唇问,“你想从哪儿开始听?”


  上官透想了想,一挑眉尾靠上身后的迎枕,玉白的十指交错相扣,看似随意地搭在腹上,手背上青筋微微凸现:“就从、你是如何混进那些舞娘里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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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了,你陪我出去玩儿吗?不陪我可不说啊——”安若盘腿坐在上官透对面,摆弄着一只银制的九连环,秀长的眉骄傲地挑着。


  上官透却盛了勺双皮奶,低头抿一口,放了勺子,不甚在意道:“公主不说,我自己查便是。”


  “诶诶诶!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安若叹了口气,手上毫无规律地拆解那九连环,嘟着红唇问,“你想从哪儿开始听?”


  上官透想了想,一挑眉尾靠上身后的迎枕,玉白的十指交错相扣,看似随意地搭在腹上,手背上青筋微微凸现:“就从、你是如何混进那些舞娘里开始吧。”


  “好吧。”安若眨巴眨巴眼睛,往案前蹭蹭,才道,“昨天下午我和阿莫在宫里随处走走,走到一处高墙边,忽然听到了乐声。我听着很熟悉,就拉着阿莫跑进去看,看他们是在排我们南诏的歌舞,就顺便指导一下他们。就是出来的时候,我发现后面还有一个,嗯……有点荒废的院子,里面好像有人在说话,我就进去了。”


  她到这儿就不开口了,上官透撑开一点眼,见她锲而不舍地盯着自己看,只能斜着一边嘴角低低“嗯”了一声:“然后呢?”


  安若笑了一声,接着说:“然后,我就听见里面有个男的在跟一个女的说话,说什么让她务必sha了你们的皇帝,还说这是难得的机会。阿莫当时拉着我说要赶紧走,不能掺和你们大齐的事情。我当然不依了!这么好玩儿的事情,为什么要走啊?我就让阿莫先走,晚上的宴会使臣不能不在啊。阿莫拗不过我就走了。我就打晕了一个出来那个——的舞娘,换上了她的衣服,把她藏起来。反正她们都有面具,也看不出换了人嘛!”


  “就这样?”


  安若睁大眼睛点头,摊摊手:“对啊,就这样。可是你让我说的,怎么,你不相信我啊?”


  “罢了。”上官透摇头,抬眼看向安若,“既然公主不愿说实话,臣也不敢bi迫。”


  “我没有……”理直气壮的安若被上官透分明毫无压迫的眼神盯得心虚,不甘心地嘀咕,“好吧好吧,你说你这个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其实功夫那么好,眼神跟带了钩子似的,一看就把人带进去了。本公主要是深陷情网,那肯定就是你害的!我跟你说,你要负责的!”


  “不负。”上官透歪头,把眼睛闭上,“臣不看公主便是。公主说吧。”


  “哼!”安若气鼓鼓地把九连环一扔,“那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假的?我觉得我编得很好啊!”


  “嗯?”上官透抬起一只手按了按额角,这个错漏百出的理由哪里好了?“最重要的一点,那个‘舞娘’,是男子。昨日我卸他下巴的时候,发现他有喉结,只是不明显。他的腰虽然细,但mo上去和女子天生柔软的腰身不同。既是男子,何来一男一女谈话?除非——那个交代任务之人是女子。可是你也说了,是男子让‘女子’行动。”


  “那就不能是我故意说反了吗?”


  “当然可以。”上官透点头,唇上的血色渐渐地淡下去,“可你在说这段的时候,是一直看着我的,眼光灼热,带着期待。这样的眼神,不会是在说谎。”


  安若惊讶地差点跳起来:“你不是闭着眼睛吗?!”


  上官透轻笑,双目闭着,乌长的睫羽一颤一颤的,素长骨感的指点点眼尾:“我能感觉到。”


  安若挣扎:“我那是喜欢你才这么看你!”


  “不一样。”上官透淡淡道,“你也不是听到乐声进去的,而是跟着那个男人进去的。”


  “你怎么、”安若问了一半,就泄气承认了,“他那时候穿着宫里人的衣服,但是脚步声一听就是练家子。我好奇,就甩掉阿莫跟上去了。他进了司乐坊,我比较特殊,进去就被他们看见了,只能假装是不小心走进来的。我急着走,随便说了几句就跟着他的方向去找他。本来我以为找不到了,没想到他换了夜行衣从一间房子走出来,我就继续跟着他。然后、你都知道了。”


  “不对。”上官透下意识弹了一下指尖,因为胸闷,他只能又坐起来一点,“以公主的武艺,如果那人是练家子,已经发现你了,何况还闹出那些动静?只能说明,他是故意让你跟着的。”


  “他想趁机利用我?”安若疑惑,都忘了争辩一下对方对自己武功的看法,“那他怎么知道我会混进舞娘里,还帮他们把事情揽下来?”


  “那就要问公主了。”上官透一勾嘴角,“公主还隐瞒了一件事吧?”


  安若无奈:“你又知道了……”


  上官透睁开一只眼,澄澈带水的眸子里透出一点狡黠的光芒:“说吧。”


  


  “少宫主,你现在怎么这么厉害啦?!”一场比试完,朱砂对重雪芝佩服得五体投地,“刚才那一招,好快啊,我都没看清!你教教我吧?”


  “嘿嘿~”重雪芝挠着头傻笑,“其实还是因为透哥哥给我的内力啦!透哥哥的内力应该很精纯,所以才能那么快就和我自身的内力融合到一起,还没有一点不适。”


  “咦——少宫主你真是太可恶了,欺负我们这些八字没一撇的可怜人!”朱砂抱着重雪芝的手,看向围上来的琉璃砗磲,“琉璃,你说对不对?”


  重雪芝和琉璃相视一笑,默契似乎又上了一层:“是是是,你说的都对。但是呢,像温瑜侯这么完美的男子,恐怕很难找到第二个吧?”


  “难是难了点啦……但是也有啊!像、像——”朱砂眼珠子转了几圈,一把把砗磲拉了过来,“像我们砗磲,这个、呆是呆了点吧,但是人很好啊!”


  “对、对!”琉璃忍不住笑起来。


  重雪芝看着一脸呆的砗磲和闹到一起的琉璃朱砂,欣慰地悄悄退了出来,找到坐在院子里发呆的宇文穆远,拍拍他的肩膀:“穆远哥,你怎么在这儿啊?你不知道,刚才我轻而易举就赢了朱砂,她现在可佩服我了!”


  “是吗。”宇文穆远强扯起一个笑。


  “穆远哥,你有心事。”重雪芝大喇喇地坐在他边上,“是因为你爹吗?”


  宇文穆远一愣:“芝儿,你说什么呢?”


  “穆远哥,你还想瞒着我,然后一个人把事情抗下来吗?”重雪芝干净的杏眼认真地看着他,“昨天,你和大长老在廊下的谈话,我都听见了。其实,透哥哥之前就提醒过我,二爹爹曾透露宇文叔叔的死可能与我爹爹有关。直到昨日,我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重雪芝小心地注意他的表情,宇文穆远身上散发的悲伤、愧疚和纠结让她不自觉地也有些难过:“穆远哥,我替我爹爹,跟你说声对不起。虽然我也不能弥补什么,但是宇文叔叔的愿望也是重火宫可以发扬光大,不是吗?所以穆远哥,我们一起努力,一起振兴重火宫,好不好?”


  “芝儿。”宇文穆远很久才出声,嗓音低沉中带着哽咽,“你,就不怕我跟爷爷是一个想法,要为父亲报仇吗?”


  “穆远哥——”重雪芝故意虎着脸,“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还不了解你吗?再说,你要是同意跟大长老一起把我挤下来,又怎么会自己坐在这儿?穆远哥,你到底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啊?”


  “芝儿你,确实长大了。跟他在一起,你学到了很多吧?”宇文穆远呼地松了口气,抬头吸了吸新鲜空气,“是,我的决定,依旧是支持你。想来父亲,也是不希望我们重火宫自相残sha的。”


  重雪芝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这就对了!穆远哥,我们永远都会是好兄妹的,我以前信你,以后也信你。所以,你更要相信你自己。”


  宇文穆远深呼吸,点了点头:“嗯。芝儿,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不好了!”朱砂的声音突然穿破空气传到两人耳中,“不好了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宇文穆远和重雪芝赶紧站起来,宇文穆远刚刚放松的表情又严肃起来,“朱砂,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要沉着冷静,你都忘了吗?”


  “不是,是真的出大事了!”朱砂一路跑来累得直喘气。


  重雪芝扶着她,给她拍拍背:“怎么了?”


  “南诏派了公主来和亲,那个什么什么公主,她看中侯爷了!外面传遍了,说圣上要给他们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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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传着传着,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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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芝】款款东南望(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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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雪芝和琉璃快马加鞭,终于在正月初二上午回到重火宫。长老尉迟桦恒见到她十分欣喜,宇文穆远早已安排好一切,只等重雪芝归来,便召集众弟子于大厅。


  “之前,因为少宫主下落不明,穆远才暂代宫主一职。如今少宫主平安归来,这宫主一职理因交还于她。所以,从今天开始、”


  “她不能做宫主!”宇文穆远话未尽,就被突然走进的宇文中嵩打断。宇文中嵩在弟子们的迎声中径直走到阶下。


  宇文穆远心里一咯噔,看来宇文中嵩的执念并没有因为他的几句话就消散。他只能梗着脖子扬声问:“既然少宫主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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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雪芝和琉璃快马加鞭,终于在正月初二上午回到重火宫。长老尉迟桦恒见到她十分欣喜,宇文穆远早已安排好一切,只等重雪芝归来,便召集众弟子于大厅。


  “之前,因为少宫主下落不明,穆远才暂代宫主一职。如今少宫主平安归来,这宫主一职理因交还于她。所以,从今天开始、”


  “她不能做宫主!”宇文穆远话未尽,就被突然走进的宇文中嵩打断。宇文中嵩在弟子们的迎声中径直走到阶下。


  宇文穆远心里一咯噔,看来宇文中嵩的执念并没有因为他的几句话就消散。他只能梗着脖子扬声问:“既然少宫主平安归来,有何不可?”


  宇文中嵩在大长老的位置上坐了几十年,哪里是一个年轻人两句话就能镇住的?他板着脸,严肃地转身,看向一众弟子:“我重火宫自建立以来,泱泱百余年传承,方有今日之地位。我们都知道,宫主之位,应该有一个德才兼备,文武双全的人来担任,岂容一个无德无能的小姑娘霸占?!”


  殿中弟子开始窃窃私语,皆是赞同其言。宇文穆远看了一眼站在身边一直没有开口的重雪芝,只道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不知该如何解决,便主动替她揽下:“大长老、”


  “宫主,我知道你与她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兄妹。可是这宫主之位,是事关重我们火宫兴衰存亡的大事!你被童年的情感所左右,岂不儿戏?”


  宇文穆远正要反驳,重雪芝却先一步开了口:“大长老说得不错,我确实年纪尚轻,难当大任。”


  宇文穆远急道:“少宫主,别瞎说。”


  重雪芝却不像他想的那般手足无措,她只是看着宇文中嵩转身再次面向众弟子,眼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现任宫主宇文穆远,德才兼备,深受宫中弟子爱戴,实乃我重火宫之福,你们说呢?!”


  宇文中嵩话音一落,余万就带头喊道:“请穆远宫主继任!”


  有他的带头,一众弟子纷纷附和,大厅中喧闹一片。唯有长老尉迟桦恒,焦急地想阻止,衰老的声音却被淹没在大喊声中。


  “都住口!”宇文穆远一声高喝,大厅内顿时安静下来,他沉声道,“我再说最后一次,重火宫的宫主只有一人,那就是重雪芝!她为了恢复重火宫在江湖上的名声,为了让你们!在江湖门派面前把头抬起来,她险些丢掉性命!再说,这重火宫本就姓重,你们吃的,穿的,用的,全都是重家的!你们问问自己,你们有什么资格来质疑她?!从现在开始,再有谁说让我当宫主,就立刻逐出重火宫!”


  “宇文穆远,重火宫迟早毁在你们的手上!哼!”


  宇文中嵩负气离去,重雪芝却在他跨出大门的一瞬间,凝聚内力,甩手一击。爆裂声在每个人耳中炸开,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而离得最近宇文中嵩,惊得连连倒退。


  重雪芝掩去眼底的惊讶之色,她可真的没想到有了上官透的内力加持,这一下内力bao击威力会这么大。她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在一片安静中缓缓道:“大长老,我这话还没说完呢,您怎么急着走呢?”


  “你!”


  重雪芝忽略所有人眼里的惊讶,从阶上踱步下来,走到宇文中嵩面前:“大长老,您年纪大了,总是火气这么大,对身体不好的。”


  她人畜无害地对着宇文中嵩一顿安抚,然后才看向众人:“刚才呢,我确实是说我年纪轻,难担重任。可是难,不代表不行啊。诶,刚才那一下,大家都看到了吧?宫中若是有第二个人能做到在这么远的距离下,不伤一人打碎另一头石狮子,我重雪芝,心甘情愿把宫主之位交给他!”


  弟子们又开始交头接耳,但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重雪芝满意地点点头:“没有吗?那就听我说!”


  她一张小脸顿时严肃起来:“这半年,为了莲翼之事我四处奔波,九死一生,没有一时一刻不想着为重火洗脱污名,恢复当年的地位!而大长老你,还有你们,你们到底是为了重火宫,还是为了你们自己,你们心里清楚!以往我年轻,对长老们多有尊重,却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如今我回来了,这宫中事务我自然要重新接手,还要仰赖诸位相助。莲翼虽毁,但重火宫百年根基仍在。待我出关,便正式接任宫主之位。闭关期间,还是由大护法宇文穆远,和其他几位护法一同理事。至于大长老——”她微微一笑,“您上了年纪,平日里还是多保重些身子。若真有什么事关存亡之大事,本宫主自然会请教大长老!”


  重雪芝一席话毕,厅中死寂。她见无人再言,几句话将人都打发出去,俏皮地一拍宇文穆远的肩膀:“穆远哥,刚才那样对大长老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你别生气啊。其实我就是想镇住他们,没有别的意思。”


  宇文穆远还没从刚才那一幕里走出来:“没关系少宫主,我都明白。爷爷这次的确过分了,我回去会跟他好好说的。”


  “穆远哥能理解就好。这些年都是穆远哥在替我打理事务,我确实也没尽到少宫主的责任,难怪他们不服。不过这些我都会慢慢学的。我闭关期间,还要辛苦穆远哥了。”宇文中嵩是宇文穆远的爷爷,她却丝毫没有因此对宇文穆远产生芥蒂,这让宇文穆远心下动容。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这次回来,好像真的长大了。


  宇文穆远也离开后,重雪芝拉住也要跟着走的琉璃,笑得十分阴险:“琉璃啊,我有件事,要好好问问你——”


  


  “你到底为什么拒绝我啊?是我不够好看吗?”安若穿了一件藏青小袄,一条藏青的百褶裙,衣服裙面上都绣满了龙凤图腾。为了不那么突兀,她只是编了一头的辫子,后面用三股辫子挽了一个小发髻,簪了一支挂着铃铛的银花簪。


  “公主很美,但臣已经有了心上人。”上官透被她转得头晕,皱着眉按揉太阳穴。他前一日又撑着内力失衡的身体强行动武,到现在都觉得胸口隐痛,“皇上昨夜不是也说,此事要容后再议?”


  “既然是容后再议,那就说明还有商量的余地嘛!”安若在他身边坐下,撑着桌子看他。


  她双眸雪亮,是南诏人独有的深邃。但她一向觉得南诏的男子五官太过立体,少了些美感。作为南诏最受宠爱的公主,她喜欢世上一切美的事物和人。而眼前的男子,同样有一双深邃的眼,不同的是,他脸上总是带着病色的苍白。可昨日那样危险的情况下,也是这个看似孱弱的男子几招便制服了混进舞女里的刺客。


  “你说你有心上人,那她在哪儿呢?”安若凑近他,脸上的表情很是灵动,“她都不陪你,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生病了都不管你,你为什么还那么喜欢她啊?”


  “公主,她只是有自己的事要做。”上官透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他给安若倒了杯牛乳茶,自己一小口一小口抿着苦得难以下咽的药,“等她做完了该做的事,自然会回来。”


  “你喜欢的人,是个江湖女子吧?”见上官透偏头,眼里透出一点疑惑,她笑嘻嘻地粘上去,“很好猜嘛!你们中原的女孩子,除了江湖女子,不都是在家里绣花的吗?能有什么事要处理啊?”


  上官透被她说得轻笑,忙将嘴掩着,往里坐一些:“公主说得没错。不过,我们中原女子,也不都是在家绣花的。”


  安若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那她们还做什么?骑马打猎?”


  “她们还会打算盘,会算账。”


  安若奇怪地翻了个白眼:“那有什么用?”


  上官透仰头喝掉最后一点药,拿了一颗重雪芝留下的梨膏糖han在嘴里,问:“公主知道宫里一日的开销是多少吗?”


  “你们宫里的开销我怎么知道?”


  “那南诏的呢?”安若摇头,上官透用手指蘸了一点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接着道,“富贵人家随手抛出的银子,够穷苦人家省吃俭用过上一两年。”


  “这么多的吗?”安若呆呆地看着他的手,葱根一般白皙修长,又像上好的璞玉打磨而成。zhan着水写字的时候,耍那柄扇子的时候,拢着衣领的时候,都那么让人移不开眼。


  “嗯。”上官透微微点头,言语中带着几声低低的咳嗽,“我娘更清楚。她的父亲,我的祖父,家里很多产业,我娘都能算清楚,还能预估下一年,乃至往后几年的收益。她嫁给我父亲之前,家里很多生意都已经接手了。”


  “原来令堂这么厉害啊!”安若捧哏,其实眼神就没有从他翕动的唇上移开过,“我虽然不会算账,但是骑马拉弓我都是从小学的。你跟我出去玩儿,我给你打头野鹿回来烤着吃怎么样?你吃过野鹿吗?野鹿撒上料烤了可香了,肉特别鲜nen,口感特别好!”


  “安若公主,侯爷脾胃弱,吃不得那些的。”锦瑟端着托盘进来,一如既往地温柔。


  “这样啊……”安若有些失落,野鹿很好吃的,上官透不能吃真是太可惜了。


  “府里不知公主殿下的口味,这是厨房特意做的芋泥双皮奶,公主尝尝看喜不喜欢。若是不好,奴再让他们做些别的来。”


  安若已经坐回上官透对面盛了一勺在吃,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喜欢的。她冲锦瑟摇摇手:“不用,这个很好吃,我很喜欢!锦瑟你过来,过来过来。”


  锦瑟犹豫地看向上官透,上官透抬抬下巴,她才走过去:“公主殿下有什么吩咐吗?”


  安若直起身子,在她耳边小声问:“你家侯爷喜欢吃什么?”


  “这、侯爷没有什么很喜欢的吃食。平日里要喝药,很多东西都不能吃的。”


  “啊?算了算了,你先下去吧,我自己问他。”安若吃着双皮奶等她收拾了上官透的药碗出去,才道,“上官透,我们再商量商量嘛!你给我一年,要是你还是不喜欢我,我就不缠着你了好不好?”


  “就算再多两年,臣也不会喜欢公主的。”上官透低头吃着双皮奶,丝丝甜蜜在口中蔓开,“公主有这一年,大可找一个更好的男子。”


  “可我就是喜欢你啊,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安若吃完双皮奶,又坐不住跑到他身边,“我可是南诏的公主,还比不上一个江湖女子吗?”


  “我爱她,无关身份地位。”上官透吃了一半就放下勺子,“公主,我们还是说说正事吧。”


  叽叽喳喳的安若终于安静下来:“什、什么事?”


  “昨日的刺客,应该不是公主派的吧?否则,怎么会下死手呢?”


  安若从他琥珀色幽深沉静的眸子里看到自己清晰的脸。他那双眼,好像能看透一切,她的谎言,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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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芝】款款东南望(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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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和殿内,满殿烛火摇曳,丝竹声声,觥筹交错。上官透喝到他盼了许久的玉露琼浆,连眼尾都添了几分笑意。只是没喝多少,就被坐在他身边的薛烈劝住了,他只好喝起锦瑟盛的银鱼羹。


  又坐了一会儿,他便趁着没人注意,把钻到自己怀里的薛忆交给锦瑟照看,自己溜出了大殿。


  “侯爷可是觉得殿中无趣,所以自己躲了出来?”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上官透忽觉肩上一沉,整个人都裹进一股暖意里。


  他微微回首,看见一个身形高挑的男子。他一身深紫攒金丝蟒袍,足蹬黑底金云纹长靴,头戴双龙戏珠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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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和殿内,满殿烛火摇曳,丝竹声声,觥筹交错。上官透喝到他盼了许久的玉露琼浆,连眼尾都添了几分笑意。只是没喝多少,就被坐在他身边的薛烈劝住了,他只好喝起锦瑟盛的银鱼羹。


  又坐了一会儿,他便趁着没人注意,把钻到自己怀里的薛忆交给锦瑟照看,自己溜出了大殿。


  “侯爷可是觉得殿中无趣,所以自己躲了出来?”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上官透忽觉肩上一沉,整个人都裹进一股暖意里。


  他微微回首,看见一个身形高挑的男子。他一身深紫攒金丝蟒袍,足蹬黑底金云纹长靴,头戴双龙戏珠紫金冠,平眉微拢,凤目狭长,薄唇如刀削一般。正是陈王薛攸。


  “怎么这样看着本王?半年不见,莫非侯爷认不得本王了?”薛攸嘴角一撇,调笑道。他一笑,狭长的凤眸就会眯起一点,整个人更多了些妖冶。


  上官透修长的指从偏长的衣袖里伸出,拢住大氅的两边衣领,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避开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象征性地一笑:“只是有些气闷罢了,多谢陈王。”


  “侯爷不用谢本王,是那位锦瑟姑娘,见侯爷出来没带外氅,便急忙忙地要送来。本王呢,不过是顺手——替侯爷带出来。”他说着,走到上官透身边,跟他并肩站在御河边。


  “那便多谢陈王的顺手吧。”上官透走过两步,在石凳上坐下,“皇上与宸妃娘娘皆在殿中,陈王怎么出来了?”


  “这殿里酒气浓重,浮华遮眼,本王不甚喜欢。再说,这等夜宴,便是母妃在场,与本王也没有什么干系,倒不如出来躲会儿懒。”薛攸也跟着他坐下,言语间半点不生疏,如诉家常,看起来倒像是与上官透关系匪浅的样子,“倒是听闻这几日侯爷旧疾复发,在府中静养。本王回京晚了些,被母妃拉着说话,却没腾出时间去看看你。”


  “陈王有心了。小病而已,不值当王爷亲去。”上官透轻笑,手腕一绕,折扇便在灵活的指尖转动。他不经意瞥向薛攸,对方正撑着桌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这样的眼神,上官透也不是第一次见,但他本能地感觉到薛攸的眼里带着危险。傍晚入宫,此刻已经入夜,晚风比白日里更多了几分刺骨的寒意。他抬头,天空更暗沉,雪停后原本能见几片云,这会儿似是又慢慢隐去,看来过不多久,又是一场大雪。


  “方才宴上,见侯爷将腰间的香包解下,送给了忆儿。看来侯爷与鲁王兄果然十分亲近,连贴身之物也能相送。只是本王看,那锦瑟似乎有些不开心啊——”


  “鲁王是臣的姐夫,忆儿是臣的外甥,自然亲近。香囊再贴身,也只是身外之物,忆儿既然喜欢,送他又何妨?”上官透虽能感觉到他的危险,却还是将眼神轻飘飘地投过去,“至于锦瑟——她是臣的侍女,似乎也无需陈王来管。”


  “诶——侯爷此言差矣,父皇待侯爷如亲子,本王与侯爷便也是兄弟。兄弟之间,多些关心也实属正常嘛。”薛攸从袖中取出一枚血玉佩,尾系正红渐变流苏,双手递到上官透面前,“这血玉佩是本王偶然所得,颇为珍稀,只是放在本王这儿就有些浪费了。本王想着,还没送过侯爷一件像样的礼物,就将此玉赠予侯爷,当作新春贺礼,可好?”


  “无功不受禄。血玉珍贵,王爷还是自己留着吧。”上官透忽略他眼中的诚意,望着他微微一凝的眼神,拿起玉佩,放回他面前,嘴角始终带着一抹不变的浅笑,“这天有些冷了,臣身子不适,先回去了。”


  薛攸见他起身,便也拿起玉佩起身挡住他的去路,笑眼里透着一点难察的阴鸷:“这玉佩虽然珍贵,但本王想与侯爷结交之意却远超过一枚玉佩的价值。本王知道侯爷见过的宝贝定是比本王多的,难不成,是看不上这枚小小的玉佩吗?”


  “陈王多虑了,只是臣从不随便收人的礼物。想必陈王也听说过‘拿人手短’。今日臣若收下这礼物,日后难保殿下有事要我做。到那时,臣做是不做呢?”上官透抬着眼,眉尾轻挑。他虽笑着,含情的桃花眼里却覆着一层让人难以接近的孤傲清冷。


  上官透换了方向,抬脚要走,薛攸却又来拦他。他嘴角的笑渐渐冷了,手里的手缓缓握紧:“陈王殿下,还请让开,臣要回去了。”


  薛攸听到那个“请”字,嘴角笑意更深了。


  上官透以前是国师公子,母亲又是洛阳首富虞氏的大小姐,亲戚朋友哪个不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上官行舟夫妇只得这一个儿子,听说小时候也病歪歪的,硬是请了各处名医,拿名贵药材养好了。这样金娇玉贵养大的贵公子,不生气的时候总是挂着笑,生气的时候也笑着。又听说他凡是叫人“滚”时,总是带个“请”字。


  看他这凝在嘴角的笑,薛攸满意地退了半步。看来传闻不错,而自己也终于把这只笑着的小狐狸惹毛了。


  “小透。”薛信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看到薛攸,他一愣,笑道,“父皇说一会儿有要事宣布,让本宫来找小透回去。既然王弟也在,便与本宫一道回殿吧。”


  “嗯。”上官透绕过薛攸走到薛信身边,一个眼神也不给他了,被薛信带回保和殿。


  两人走远后,薛攸低下头,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将那血玉在手中抛了两下:“本王迟早有一日,会让你心甘情愿地收下。”


  


  到了保和殿,三人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殿内依旧被烛光照得透亮,最后一轮歌舞,是为了迎接南诏来使临时让司乐坊编排的。殿中的舞女皆身着南诏服饰,举动间,银色配饰相互碰撞。


  曲至高chao,竟隐隐透出些兵ge之声。上官透抿下一口热茶,听着这愈发急促的乐声眼色微沉,锁定在殿中舞女身上。果然,其中一个戴着面具的舞女款步上前之时,袖中冷光闪过,那人翻手将短刃握至手中,脚尖一点地面飞向高座上的皇帝。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总管太监展开双臂挡在皇帝面前,大喊“护驾”。细看下,便能发现他全身都在颤抖。


  李必带人守在殿外不远,听到声音便往里冲,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生死一瞬间,上官透忽然出现在殿中,一柄折扇打歪了那人手中十字断刃。


  之所以说是出现,因为没人能看清他是如何到殿中的。他只握着折扇稳稳落地,“唰”地将折扇甩开,挡住刀的同时翻身而起,一脚将那人踢翻在地。她犹不甘心,持dao再次冲上前,直击上官透面门。


  上官透下颌轻抬,青丝锦衣翻飞,几下便将那人制服。她看了一眼被甩出掉在地上的短刃,撑着地面想再站起却不能。上官透见她眼神发狠,瞬间出现在她身前,折扇点了她的穴道。他嘴角轻撇,素手一抬,竟生生卸了她的下巴。


  李必也已经带人控制住其他舞女乐师,持剑走到殿中:“臣护驾不力,请皇上降罪!”


  皇帝薛琅从总管太监身后走出,花白的眉毛倒竖,怒气冲天:“李必,你是怎么做事的?!朕将性命交到你手里,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


  李必面色不改:“臣知罪。”


  上官透拂开锦瑟的手上前:“皇上,大宴当日出现刺客,事关重大,现在还不是怪罪李将军的时候。”


  薛信刚才就已经跑到皇帝身边,薛攸护着宸妃,薛烈护着趴在他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薛忆。


  薛信见此也忙跪下求情,那群被控制住的舞女里却突然传出女子如水泠泠的声音:“皇帝陛下,等等!诶呀你们别拦着我,本公主才不是刺客!我是南诏公主,安若!”


  南诏使臣忙从席上跑到中间:“皇帝陛下,这确实是我国的公主殿下,不是刺客。请皇帝陛下让他们放开公主。”


  薛琅仍然警惕:“放开。”


  安若快步走到殿中,一拱手:“皇帝陛下,这刺客是我派的,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给您道歉。但是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薛琅皱眉,沉声道:“公主可是为了和亲之事?”


  “正是。”安若不卑不亢,英气十足,“我父王想与大齐交好,派本公主来大齐和亲,本公主自然要挑一个喜欢的男子。这刺客,便是为此所派,惊扰了皇帝陛下,还请您见谅。阿莫,还不把她带回去治伤?”


  “李必,放了她。”薛琅冷冷看着下面,眼闭了闭,再睁开时,已经换上一副笑脸,“今日,朕本就有意在宫宴上宣布与南诏结盟之事。既然如此,公主可有看中之人?朕立即为公主赐婚。”


  “多谢皇帝陛下。”安若水灵的大眼睛看了一圈,最后转身定在上官透身上,玉指一抬,“我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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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我今天好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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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芝】款款东南望(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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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初一,祭天毕,皇帝设宴保和殿。逢南诏国派使臣前来,排场愈大。宫门守卫除了羽林军,还抽调了李必手下一支精兵护卫,巡逻的士兵更是不敢懈怠。


  “将军,温瑜侯车驾到了。”一名士兵小步快跑到城楼上,拱手道,“要查吗?”


  李必转身,看了一眼不远处那辆缓缓驶来的暗蓝车顶的马车,点头道:“查。”


  非常时期,但凡宫宴上出了差池,后果都是无法估量的,何况还有他国使臣在场。


  那小兵领命下去后,他抬起右手搭在城墙上,望着那顶车驾,眼里慢慢浮上担忧之色。


  无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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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初一,祭天毕,皇帝设宴保和殿。逢南诏国派使臣前来,排场愈大。宫门守卫除了羽林军,还抽调了李必手下一支精兵护卫,巡逻的士兵更是不敢懈怠。


  “将军,温瑜侯车驾到了。”一名士兵小步快跑到城楼上,拱手道,“要查吗?”


  李必转身,看了一眼不远处那辆缓缓驶来的暗蓝车顶的马车,点头道:“查。”


  非常时期,但凡宫宴上出了差池,后果都是无法估量的,何况还有他国使臣在场。


  那小兵领命下去后,他抬起右手搭在城墙上,望着那顶车驾,眼里慢慢浮上担忧之色。


  无命下车,从袖中掏出一枚令牌递给守卫。那守卫认真地检查了令牌正反两面,又看向他身后的马车,犹豫着说:“今日来往之人众多,将军吩咐,尤其马车定要检查。”


  无命浓眉微微一皱:“稍等。”他握着剑柄走回马车边,“公子,他们说要检查。”


  话落,却是锦瑟掀开车帘。今日她穿的一身鹅黄间白的交领长裙,外搭一件兔毛领的白色坎肩,长发挽了小髻,簪一支银色蝴蝶簪,十分娴雅清丽:“让他们过来吧。”


  守卫闻言松了口气,庆幸同僚没有耍他,温瑜侯确实是个好说话的。他赶紧跑过去,锦瑟配合着将帘子再掀开一些,就看见那年轻的守卫愣头青似的,瞳孔慢慢放大。


  她叹气,顺势也回头看一眼。上官透今日很不情愿地穿了这身深紫的螭龙纹朝服,扣紧的腰带左侧挂了一只暗红色金丝香囊,散着淡淡的药草清香,右侧是一串流苏环佩,外罩一件纯黑灰狐毛领的大氅。锦瑟给他束了发,戴了一只全银镂花冠,其上两根缎带夹在身后披散的青丝之中。还是一双云纹白靴,在衣摆下露出一点脚尖。


  上官透送走重雪芝后整个人更蔫儿了,下午叫他起身更衣也是懒洋洋的。此刻感觉到守卫的眼神,原本靠着车厢休息的人慵懒地掀开眼皮,还半耷拉着就飘向锦瑟。然后又低下头轻轻打了个呵欠,才轻蹙剑眉,小声问:“我有何不妥吗?”


  锦瑟掩唇轻笑,笑眼弯弯地看向那守卫,也多了几分调侃:“侯爷问你,在看什么呢?”


  守卫连忙摇头,一巴掌拍在自己后脑勺上,把自己打清醒了:“属下,属下没看什么。侯爷,今日不比往常,叨扰侯爷了。”见他脸色被这一身衣裳衬得愈发苍白,他忙道,“李将军特意交代,侯爷的马车可以进宫。侯爷快请进吧,别再招了寒气。”


  这回轮到上官透笑了,他拿着案上的折扇点一点手:“你倒是有趣,脸红什么?”


  锦瑟眼看着那年轻守卫脸更红三分,笑道:“侯爷就别逗他了,太子殿下不是说在雨霖阁等你吗?别叫殿下等久了。”


  守卫连忙顺着阶下来:“正是正是,不能让太子殿下久等了。”他转身就跑,说话前还清了清,扬声道:“放行!”


  上官透掀了小帘,对无命道:“无命,今日放你的假,去街市转转吧。”


  


  雨霖暖阁,上官透褪去大氅,盘腿坐在软榻上与自己对弈,锦瑟在一边温茶。


  纸窗顿开,将案角倒扣的书吹起,又很快关上,书页飘然合上。几片雪花从窗口飞入,落在软榻暗红的绸缎上,慢慢化成水,融进缎子。黑衣人在榻前单膝跪地,拱手道:“公子。”


  上官透落下一枚白子,抬眼睨他:“小六?”


  “公子,陈王那边有情况。”上官透伸手扶扶他右臂让他起来,他起身后下意识拍了拍衣摆,接着道,“属下探得,夏轻眉在兵器谱大会前曾与陈王见过一面。陈王似是有心招揽夏轻眉,只是夏轻眉并未答应。”


  上官透的眼神在听到“夏轻眉”三字时微微一凛,随即敛去。他修长的指捏着一枚黑子,轻轻蹭着下巴:“让小五去盯着夏轻眉。”


  夏轻眉此人,江湖皆传其谦谦君子,少年风华。但上官透与他相处近五载,知道他并不简单。何况林纵星有意将奉紫许配给他,可奉紫虽然放弃与自己的感情,却也并不急着与夏轻眉的婚事。若是此事未成,夏轻眉执念颇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是。”隐六鹰一般的眼垂着,掩去里面的冷冽,“属下来的路上,还遇到了重火宫之人。他们都有些狼狈,好像受到了什么袭击。而且队伍里并没有看见洪声。”


  看来洪声盗取秘笈之事传得很快:“只少他一人?”


  “属下只认出重火宫三位护法,有没有少其他人,却是不知。”隐六仔细回忆了一下,又道,“随从有五人。”


  “少了两人。”上官透抿唇落子,思索片刻,悠悠道:“洪声由重火宫押回审pan之事江湖上应该已经传开。他以莲神九式can害武林同道,甚至将银鞭门在相州的分舵灭门,要sha他的人,恐怕不少。”


  隐六赞同地点点头:“公子是觉得,他们遭遇偷袭,背后之人可能是冲洪声去的?那他岂不是已经——”


  “未必。也许是宇文穆远为了保护洪声,所以分开行动。又或许,他未死,但宇文穆远为防再次遇袭而分头赶路。可这些,都建立在他们遇袭,且目标是洪声之上。若他们的目标不是洪声,而是——”上官透落子的手忽而一顿,剔透的白子自指尖掉落,打乱一盘棋局。他捂紧心口靠向身边的木格窗chuan咳起来,吸气声远远盖过咳嗽声。


  “公子!”隐六下意识上前扶住他的肩膀,坚冷的眼里透出焦急。


  锦瑟闻言忙放下手中物什,提着裙摆跑到榻前,摘下他腰间的香囊放至鼻下。隐六坐在榻沿,一条腿弯曲放在榻上,有些生疏地抚着他的后背。


  片刻后,他喘息渐止,向锦瑟摆了摆手,随后又力竭垂在膝上,闭眼靠在隐六肩头:“让小五,顺便查一查、咳,洪声。你,继续盯着、陈王。有事传信即可,莫耽误了。”


  “属下明白。”隐六虎眉忽皱,眼里闪过一抹冷光,耳朵一动,“有人来了。”


  “应该是太子殿下吧。”锦瑟道,将香包系回上官透腰间。


  “你先去吧。”


  “是,公子保重。”隐六拱手,开窗翻了出去。窗子关上,阁中恢复了平静。


  上官透缓了一会儿,门口果然传来侍从的声音:“太子殿下。”


  “嗯,不必多礼。”薛信边说边快步走进,“小透,别起来。”


  他按下要起身的上官透,上官透却笑着按了按额角:“我只是坐起来一点,靠着不舒服。”


  言下之意就是:我可没要起来行礼,您老想多了。


  薛信无奈地收回手,在他身边坐下,锦瑟在一边倒茶:“小透身体可好些?这两日跟着父皇处理使臣之事,一直没得空看你,方才又因此事绊住脚。”


  “我无事,冬日里常是好好坏坏,殿下知道的。”上官透没提起两个姑娘的事,又叮嘱府中人也不许往外说,“只是……南诏与大齐并不亲厚,怎么这次、竟挑这个时候来?”


  “此事父皇还未公之于众,但告诉你也无妨。”薛信接过锦瑟递来的热茶,看他脸色有些难看,额角还挂着汗珠,却也没揭穿他,“南诏使臣与父皇提起,说南诏国主欲将其长女——安若公主送至大齐,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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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芝】款款东南望(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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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透刚病了一场还没养好,精神到底短。薛烈陪他用了早膳,只说了几句话,给他些消食的时间,便催着他休息。上官透许久没见小忆儿,还有些舍不得睡,奈何确实撑不住,只能留薛烈父子二人在府里,说要午膳后才许走。


  薛烈看他恋恋不舍地被无命按着躺下去,盖好被子,不禁失笑。等过了午膳,还能休个午觉。午觉起来有点心,点心后还有晚膳,晚膳吃得晚了,就能留下一夜。


  小狐狸算盘打得倒是好,只是明日就是祭天大典,要早起换礼服装扮,然后随皇帝一同前往灵丘天坛,故而留下是不能了。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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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透刚病了一场还没养好,精神到底短。薛烈陪他用了早膳,只说了几句话,给他些消食的时间,便催着他休息。上官透许久没见小忆儿,还有些舍不得睡,奈何确实撑不住,只能留薛烈父子二人在府里,说要午膳后才许走。


  薛烈看他恋恋不舍地被无命按着躺下去,盖好被子,不禁失笑。等过了午膳,还能休个午觉。午觉起来有点心,点心后还有晚膳,晚膳吃得晚了,就能留下一夜。


  小狐狸算盘打得倒是好,只是明日就是祭天大典,要早起换礼服装扮,然后随皇帝一同前往灵丘天坛,故而留下是不能了。


  “阿烈,你近日、是否与陈王有联系?”午睡后,上官透被锦瑟伺候着洗漱,披了件灰色氅衣靠坐在床头。


  薛烈睫毛颤了颤,旋即眼中浮上温柔的笑意。他侧身接过锦瑟手里的热茶,递给上官透,边道:“五弟大约觉得兄弟之间太过生疏,所以近来走得近些。”


  上官透低着头抿水,乌黑的长睫掩住眼底复杂的情绪。他沉默半晌,脸色也白下去一些,明道:“虞氏在秦川的店面混进了细作,经查与陈王有关,却还不知,咳、他所谋为何。阿烈,你与他来往,一定要小心。”


  薛烈自然地接了他手里的瓷杯,放在床头的雕花矮架案上,语气柔和:“我心里有数。小透,你且安心养着,别想太多,仔细头疼。一会儿我就带忆儿回去了,明日祭天,时候太早。你若有心事,又要睡不着了。对了,夜宴你可能来?实在不行就跟父皇说一声,父皇也不放心你到处跑。”


  “那不成。”上官透笑得狡黠,“夜宴上佳肴众多,何况、我看上了那玉露琼浆。”


  “小酒鬼。”薛烈笑着点点他的额头,“你现在还不能饮酒,父皇恐怕不会松口。”


  上官透扯扯他的袖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就一杯。”


  薛烈偏头:“一杯?”


  上官透忙点点头,含水的眸子“真诚”地看着他:“嗯,真的一杯。”


  两人对视一会儿,薛烈只能松口答应,还不忘嘱咐他:“好吧。但是小透,夜宴时间太长,结束也晚。你要是撑不住,便提前离席,不要硬撑。”


  上官透满意了,抿着唇点头,眼里好像盛着星河。


  “救命——”清脆的童声穿过门帘而来,两人皆是一惊,转头看去。只见薛忆穿着一件红色绣仙鹤的袄子,戴一顶兔毛小绒帽,肉嘟嘟跟只小团子一般快速“滚”进来,扑进薛烈怀里。


  薛烈忙接住他,身上的冷气冲得上官透偏过头去,掩着唇咳起来。薛烈抱稳儿子:“锦瑟,快看看你家侯爷。”


  锦瑟赶紧倒了热水,又是拍背又是抚心,喂着他将水喝了,扶回枕上。上官透便阖眼捂住心口,倚在迎枕上浅浅chuan息。


  “怎么回事?”薛烈有些愠怒地拍了拍儿子的小屁gu,“来时不是说让你小心些,小舅舅怎么经得起你这么横冲直撞的?”


  小团子低下头,额头抵着父亲的肩将脸埋进去:“小舅妈欺负我,给我衣服里塞雪球。父王,孩儿不是故意的……”


  “小舅妈?”薛烈蹙着眉去看还没缓过来的上官透,外面又响起女子的声音:“小团子你别跑!别以为躲进房里就没事了!”


  小团子吓得踢了鞋子,钻进上官透被褥里,缩成一团。上官透笑得轻咳,一手拍拍被子里那一小团。重雪芝边脱披风边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一见房里三个人都看着她,赶紧一个急刹停住。她还记得,这位鲁王殿下很讲礼数,又是上官透的姐夫:“透哥哥,鲁王殿下。”


  她乖巧地低着头,还不忘冲那团鼓包龇牙咧嘴:“我们刚才打雪仗来着。这小团子使诈,还找无忧当外援。是他们欺负我……”


  上官透的视线飘到那小鼓包上:原来是小家伙恶人先告状。


  薛烈隔着被子拍拍小团子屁pi的地方,柔声道:“出来吧,父王不骂你。有父王和你舅舅在,重姑娘不会欺负你的。”


  薛忆扭了扭小身子,过了几息才犹犹豫豫地钻了个小脑袋出来,大眼睛布灵布灵地看着上官透:“小舅舅——”


  上官透把他挖出来坐在自己面前,揉揉他的小脑袋:“忆儿平日稳重得像个小大人,能和芝儿玩儿的来也好。小孩子总要爱玩爱闹些才好,阿烈就不要怪他了。”


  薛烈也伸手揉他一把:“今日小透给你求情,下次不许无礼。”


  小团子垂着脑袋从上官透身上下来,抱着重雪芝的腿抬起头:“小舅妈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重雪芝惊讶地眨眨眼睛,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我怎么会跟小孩子计较呢?”说完她又弯下腰,捏捏小团子的脸,“不许叫小舅妈,叫雪芝姐姐。”


  “可是、”薛忆奶声奶气的,“我叫了雪芝姐姐,你不是就比小舅舅小一辈了吗?你就不能叫透哥哥了呀!”


  全场静默。


  薛烈默默把儿子捞回来坐好,锦瑟憋笑憋得胃疼,上官透已经缩进被子里,试图掩饰自己憋不住的笑,心口随着闷笑声传来丝丝抽痛。


  重雪芝——她恨不得拿剑砍个地缝钻进去。


  


  薛烈父子用过晚膳后才回了京城的府邸。


  重雪芝在房里陪上官透说话。上官透靠着墙坐在软榻上,重雪芝横躺着,头枕在上官透腿上:“透哥哥,明日你去宫宴,我就回重火宫了。”


  上官透修白的指轻缓地抚着她长长了些的乌发:“路上小心。”


  小姑娘不满意了:“透哥哥,你一点都不留我啊?之前还说舍不得我。”


  “我说舍不得,芝儿便不走了吗?”上官透单手拆她发间缠绕的毛绒装饰,看来今日是锦瑟给她梳的发,“芝儿有自己的事要做,我留你,也不过给你、添些不舍罢了,又是何必?”


  重雪芝翻了个身,抬眼看着上官透:“透哥哥,你好像善解人意的小媳妇儿。”


  上官透面色一僵,继而微微牵起一个弧度,屈指在她额上弹了一下。看小姑娘“嗷呜”一声捂住额头,上官透低低地一笑:“坏丫头。”


  重雪芝想起推他那一把,心里觉得自己确实是个坏丫头。她没有告诉上官透,他和无命说起原双双时,她在外面听到了。她扁嘴侧首,埋在他绸软的衣料,闷闷的声音传出来:“我得了透哥哥大半的内力,当然不能浪费。等我练好莲翼,就可以保护透哥哥了。”


  “莲翼虽好,却极易引起、人xing中的sha念。芝儿、”他低低chuan咳,捏捏她的脸颊,“一定要心无旁骛,小心走火入魔。”


  “那有点难啊。”重雪芝笑道,“我要是闭关修炼,那肯定要很久不能见到透哥哥,怎么能不想啊——”


  “你啊。”上官透轻点她的鼻尖,“重火宫内叛徒未除,芝儿万不能轻信他人。”


  “那穆远哥呢?”


  “宇文穆远可信,却不能不留个心眼。其父宇文玉磐之死,与烨宫主有些关系,他也许不清楚,但他的祖父,重火宫的大长老、却未必不知。难保他不会因此生了反心。”上官透缓声解释。


  “宇文叔叔的死与我大爹爹有关?!”重雪芝惊讶地翻身坐起,“透哥哥你知道些什么?”


  “内情我不清楚,只是与林前辈聊天时,他曾提过一嘴,却未多说。”上官透想了想,接着道,“你、遇事可以与琉璃商量。”


  重雪芝正在想父亲的事,闻言分出一点神来:“为什么?”


  上官透轻轻道:“琉璃做事细心稳重,我看她、甚好。”


  重雪芝眯眼打量他,心道:你看哪个姑娘都甚好,不白担着个风流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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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好久没有二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