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Unlight】CP19突发无料本《夜鹰之星》宣传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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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磷光(Phosphorescence) 文/太宰治
2015.7.1 第一次修正。校对by洛安
备注:因为日语里有男性用语和女性用语的区别,文中的对话大概能分清哪句是谁讲的,不过译过来就不明显了。所以需要区分的地方在后面加了(女)作提示,原文是没有的。
译文利用规约:
1、禁止无端转载。需要转载请先和我说一声转到哪里,基本都会同意的。(以下禁止:转载至百度贴吧/用于制作文包/群内共享)
2、转载时请保持文章完整,保持文章格式(很重要,必要时可添加注释),不要改动译文。
3、禁止翻印。
磷光(Phosphorescence)
“啊,真漂亮。你这个样子,到了王子殿下那里也会成为他的新娘的。”
“哎呀,妈妈,您这是痴人...
2015.7.1 第一次修正。校对by洛安
备注:因为日语里有男性用语和女性用语的区别,文中的对话大概能分清哪句是谁讲的,不过译过来就不明显了。所以需要区分的地方在后面加了(女)作提示,原文是没有的。
译文利用规约:
1、禁止无端转载。需要转载请先和我说一声转到哪里,基本都会同意的。(以下禁止:转载至百度贴吧/用于制作文包/群内共享)
2、转载时请保持文章完整,保持文章格式(很重要,必要时可添加注释),不要改动译文。
3、禁止翻印。
磷光(Phosphorescence)
“啊,真漂亮。你这个样子,到了王子殿下那里也会成为他的新娘的。”
“哎呀,妈妈,您这是痴人说梦呢。”
从这两个人的对话来看,到底哪一位是梦想家,哪一位是现实主义者呢?
从话语中来看,母亲是如同梦想家一般的角色,女儿则说了破坏了这个梦想的、所谓的像个现实主义者的话。
不过,实际上,母亲正是因为完全不相信这个梦想实现的可能性,才能如此淡然从容地说出了这个梦想,相反,慌慌忙忙地否定了这个梦想的女儿,却是带着“或许……”的期待,慌慌忙忙地否定的。
如今,我不得不认为,世上的现实主义者、梦想家的区别,正是如此错综复杂之物。
我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但是,那只是我的极不全面的一部分人生罢了。同样的,你也好,别的什么人也好,我们的大部分人生都活在不为人知的地方。
只拿我的情况举例的话,我每天都有几个小时是在与这个社会完全割裂的别的世界中存活的。那就是我睡觉的几个小时。我的的确确目睹了,这个地球上无论何处也绝对没有的美丽风景,并且毫无遗忘地记忆了下来。
我以我的肉体,游于那奇景之中。记忆,对于我来说,那是现实呢,还是南柯一梦呢,假如都是同样的清晰鲜明的话,不也是同样的现实吗?
我在睡梦中,听到了某个友人的,最美的话语。而且,我的回应之语,也是最自然的流露的感觉。
我还在睡梦中,从恋慕的女人那里,听到了“其实……”这种发自内心的话。然后,当我从睡梦中醒来,我也依然相信,那就是我的现实。
梦想家。
像这样的,像我这样的人,被称为梦想家,虽然作为天真又散漫的种族而被多数人嘲笑、蔑视,不过,假如告诉那些嘲笑我的人,正嘲笑我的你们,对我来说不过是个梦,那些人,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我在每日八小时的睡梦中成长,老去。也就是说,我并不是在所谓的这个世界上的现实里,而是在别的世界的现实里长大的男人。
我在那里,有这个世界上无论何处也没有的挚友。并且那位亲友是活着的。我在那里,还有这个世界上无论何处也没有的妻子。并且那位妻子,带着语言和肉体活着。
我在醒过来,洗脸的时候,就能感受到那位妻子的气息在我的身边。这样,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抱有着与那位妻子见面的期待。
“有一阵没见了,发生什么了?”
“我去摘樱桃了。”
“冬天也有樱桃吗?”
“瑞士。”
“是吗。”
没有食欲,也没有性欲,什么也没有的冷冷的恋爱的对话在继续着,我们夫妇躺在梦里,以前无数次见过的,地球上却绝对没有的湖畔的青草原上。
“你觉得很不甘心吧。”
“笨蛋。大家都是笨蛋。”
我流下了眼泪。
那时候,我醒了过来。我在流泪。睡梦与现实相连了。心情就这样,连接了起来。所以,我以为,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上的现实,是睡梦的继续,而睡梦,仍旧是我的现实。
只看到身处此世的我的全部的现实生活,就能将我的全部了解,对于他人来说是不可能的吧。与此同时,我也对他人一无所知。
梦,依据弗洛伊德老师的学说,全都是从这个世界的现实中受到暗示的东西,但是我认为,那就如同母亲和女儿是同一个人一样的谬论。它们之间有关联,也有本质的差异,梦应该是另一个世界的展开才对。
虽说我的梦与现实相连,现实与梦相关,气氛却是完全不同的。在梦之国流下的眼泪与现实相接,我的确是心有不甘地哭泣,可是,仔细思考一下,就会感觉到,我在梦之国流下的眼泪,才是我最真实的泪水。
譬如说,某天夜晚,有这样一件事。
一直出现在梦中的妻子,用毫不揶揄的、完全信任我的语气问道。
“你,知道什么是正义吗?”
我,没有回答。
“你,知道什么是男子风范吗?”
我,没有回答。
“你,知道什么是清洁吗?”
我,没有回答。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我,没有回答。
我依旧躺在那片湖畔的草原上,一面躺着一面流泪。
这时,一只鸟飞了过来。那只鸟,长得很像蝙蝠,但只是一个翅膀的长度就接近三米,然而,那双翅膀一动不动,像滑翔机一样悄无声息地,在我们的上空两米左右的高度,紧贴着我们飞过,那一刻,它用乌鸦一般的声音说道。
“在这里哭泣也是可以的,不过在那个世界里,就不要为这种事情哭泣了哦。”
从那以后,我开始觉得,人类都是生活在两个世界中的,这个现实的世界,还有另一个,睡梦中的世界,在这两种生活的体验中错杂、迷乱的过程,不就是如人所说的“整个人生”吗。
“别了。”
与现实的世界告别。
仍旧会在梦里相逢。
“刚才,叔叔来了,抱歉。”(女)
“叔叔已经回去了吗?”
“说要带我去看戏,没办法推辞。是羽左卫门和梅幸的继承人公布,据说这次的羽左卫门,比前代的羽左卫门,更加相貌出众,清雅可爱,而且,声音很动听,技艺也比前代的羽左卫门要圆熟呢。”
“是啊。坦白地说,我非常喜欢前代羽左卫门,那个人要是死了的话,我就再也不想看歌舞伎了。虽说如此,出现了更加美丽的羽左卫门,就算是我,也想去看看,你为什么没有去呢?”
“吉普来了。”
“吉普?”
“给我带来了花束。”
“是百合吧。”
“不是。”
然后她说了一个我不知道的、叫做“Phosph……”什么的又长又难的花名。我为自己语言学的贫瘠深感惭愧。
“在美国,也有招魂祭吧?”
那个人说道。
“是招魂祭上用的花吗?”
那个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没有墓场的人,真可怜呐。我,瘦了好多。”(女)
“说些什么好呢。你喜欢的话无论什么都说给你听。”
“请说,再见吧。”
“再见了,还会再相逢吗?”
“会在那个世界里。”
虽然那个人如是说了,我却心想,啊啊这里是现实,即使在现实的世界里告别,也还能再睡梦中与这个人相遇,所以没关系,颇为神定气闲。
然后到了早晨,我醒过来,想道,告别是现实的世界中发生了的事,相逢是梦的世界中发生了的事,然而告别果然还是梦里发生的事,感觉无论怎样都是同一回事了,我在床上发呆的时候,之前约好了今天截稿的某杂志的年轻编辑来取原稿了。
我还一张稿子也没写。请原谅,下月刊吗,请让我在下一次的出刊日期附近写吧,虽然这样恳求了,但是没有被允许。他说,请一定要在今天之内写五张十张稿子不然会很难办。我也说,不行,那样很难办。
“这样办好吗?现在,我们一起喝酒,你来口述我来写好了。”
酒的诱惑对我来说极难抗拒。
我们二人一同出门,去了我从前相熟的一家店,拜托店主把二楼的安静的房间借给我们,不巧那天是六月一日,那天起料理店似乎全部都在停业自我整顿,店主回答,“无论如何很难借出房间”,我说,“那样的话,你这儿手头有没有卖剩的酒呢,希望你让点给我”,于是从店主那里买了一升日本酒,我们二人毫无目的地拎着一升瓶子,在初夏的郊外来回溜达。
突然,我想了起来,向那个人(注:指山崎富荣)的住宅的方向走去。我在此之前,曾多次在她宅前走过,却还没有进过那座宅子。总是在别的地方遇见她。
那座宅子很大,住人很少,肯定会有一个空房间的。
“我的家里孩子很多,很吵闹,在那里什么也干不了,而且要是来了访客非常困扰,因为有个熟人的家在这附近,到那里去工作试试看吧。”
如果不是拿这件事当借口的话,也许,再不会遇见那个人了吧。
我鼓起勇气,按下了那所住宅的门铃。女佣出来开门,说那个人现在不在家。
“去看戏了吗?”
“嗯。”
我说了谎。不,果然,这不是谎言。对于我来说,我只是说了现实中的事情。
“那么不久她就会回来了。刚才,她遇见了她的叔叔,被拉去看戏了,不过她笑着对我说,会中途逃回来的。”
女佣似乎以为我是很亲近的人,笑着说,请进。
我们被带进了那个人的起居室。正面的墙上,装饰着一位年轻男人的照片。没有墓场的人,真可怜呐。我一瞬间明白了。
“这是她的丈夫吧?”
“嗯,还没有从南方回来。已经七年,杳无音讯了。”
那个人还有这样一位丈夫,其实,我是第一次知道。
“好漂亮的花啊。”
年轻的编辑看着那张照片下面的桌子上摆着的一束花,说道。
“是什么花呢?”
他询问道。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Phosphorescence。”
发表于昭和二十二年(1947年)七月,《日本小说》。
底本:「太宰治全集9」ちくま文庫、筑摩書房
来源:青空文库
附言:
忍不住摸鱼翻了这篇。三鹰的那家古本咖啡屋就是根据这个短篇来命名的。难怪Miyuki小姐姐这么喜欢这篇……因为实在是太美啦!呜呜呜我也好喜欢。
有种似真似幻的清泠感,童话一般的意境,个人觉得简直像宫泽贤治了……!这种调子在晚期作品里也很难得。
说起这篇文章的创作,就和文中所写的差不多,是口述完成的。根据山崎富荣的日记记载,在1947年6月3日,太宰到访了她的家。基本可以推断为这篇文章的创作日期了。梦中的妻子的原型,应该也是山崎富荣。此时距他们相识大概一个月左右。
Phosphorescence是英语,这里指的是无处埋葬的尸体的磷火。并没有这种花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