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魔王的崛起 第六章:T.M.R (1)
哈利醒来时脖子酸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他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前一天是圣诞节假期前学校的最后一天,他告别了西奥,又成为留在霍格沃茨的唯一的斯莱特林学生,他决定先在箱子里好好洗个澡。洗完澡后,他决定留在箱子里,于是他拿了一本书,坐在客厅的扶手椅上,显然他睡着了,这就是他脖子酸痛的原因。
几个月过去了,没有更令人兴奋的事情发生,除了飞行课让哈利很高兴。看来学院里的人已经吸取了教训,至少目前是这样。他确信早晚还要为某些傻瓜上一课。考虑到目前的情况,他希望能晚些时候。上完魔药课后,斯内普让他留在教室里,就不再跟他说话了,不过哈利知道斯内普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监视着他。他知道教授不喜欢他,也...
哈利醒来时脖子酸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他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前一天是圣诞节假期前学校的最后一天,他告别了西奥,又成为留在霍格沃茨的唯一的斯莱特林学生,他决定先在箱子里好好洗个澡。洗完澡后,他决定留在箱子里,于是他拿了一本书,坐在客厅的扶手椅上,显然他睡着了,这就是他脖子酸痛的原因。
几个月过去了,没有更令人兴奋的事情发生,除了飞行课让哈利很高兴。看来学院里的人已经吸取了教训,至少目前是这样。他确信早晚还要为某些傻瓜上一课。考虑到目前的情况,他希望能晚些时候。上完魔药课后,斯内普让他留在教室里,就不再跟他说话了,不过哈利知道斯内普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监视着他。他知道教授不喜欢他,也知道斯内普认定是他把加格森和他的朋友们送到医务室去的,所以每次看到教授在附近,他不得不装的让自己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他希望没有人给他惹麻烦,如果他继续在斯内普面前露出马脚,那就太糟糕了。
不过加格森给了他一个惊喜。他没有像躲避瘟疫一样躲着他,也没有策划报复,而是和他待在一起。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几乎和西奥一样长。
一周至少两次,加格森会跟他们一起在图书馆,他通常会在一旁做作业,但是有一次他看到哈利正在学习的课程,注意到哈利对符文的兴趣,主动提出帮助他,根据哈利已掌握的内容,从课堂上帮他借了本笔记,这让哈利可以更好地理解这门课程。
哈利接受了,好奇地想看看加格森想要做什么,但到目前为止,加格森只做了他的家庭作业,还和哈利讨论了如尼文。哈利承认和加格森的谈话很有趣,如尼文是加格森最喜欢的话题之一,所以他对它们了解很多。
哈利伸伸懒腰,去洗了个澡。他喜欢城堡,但他也很高兴终于有一点自己的时间,有机会把自己所有的面具都丢在安全的箱子里。
虽然他想,但他知道他不能整个假期都呆在他的行李箱里,即使这样,他也只在午餐时间离开他的行李箱。
由于留在霍格沃茨过节的学生很少,教授们决定大家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据推测,这样做是为了让少数留下来的学生可以彼此更自在,花一些时间在一起,无须在乎自己的学院。
对哈利来说,这并没有太大关系,学生们都远离他,大多数人仍然相信他是下一个黑魔王,尽管据他们所知,他自从进入霍格沃茨后就没有做过任何事。哈利不得不怀疑他们是真的那么蠢,还是他们只是假装相信这样就不会被看成是跟邪恶的斯莱特林一方的。 老实说,他不知道哪个更糟,是愚蠢还是缺乏骨气。他才十一岁!他们难道认为他晚上和西奥坐在房间里计划统治世界吗?
他低声抱怨着人类的愚蠢,选了一个靠近教授的座位,坐在奇洛教授的旁边。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教授有种气息能使他平静下来,他猜想这是那个人的魔力。哈利有一种感觉,那人跟他一样戴了很多的面具。
跟教授们问好后,他开始吃午饭。他不想在大厅里多花时间,所以很快就吃完了,直奔图书馆。现在城堡里几乎空无一人,他可以尽情地探索图书馆了。但他还是无法进入禁书区,而且他不认为哪个老师会给他许可 ,不管他表现的多优秀,他也还是个一年级的学生,他们毫无疑问地认为他太年轻。不过至少他还有成千上万的书可供使用,这是他绝不会浪费的。
在图书馆深处的一个角落里,哈利发现靠窗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有一把看上去很舒服的扶手椅。它离图书馆的主要部分很远,给人一种隐秘的感觉。这里很快就成了哈利最喜欢的地方。
哈利很快就养成了一个习惯。上午和晚上他都呆在箱子里,午餐和晚餐在大厅里,下午则在图书馆里。
那天下午,哈利正在专心读一本关于黑魔法防御术的书,奇洛教授发现了他。哈利太过关注书中所讲的内容,教授叫了他三次后才反应过来。
“哈利……”
哈利从书本上抬起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他有点吃惊地发现是奇洛教授。奇洛教授的声音有点不一样,比以往低沉,还蕴藏着一些他无法分辨的东西,就像第一天在防御术课堂上一样。
“教授,”他说着,把书放到桌子上,又倒回扶手椅里。
“我叫了你两次你都没注意到。教授告诉他,扬起眉毛,想知道哈利为什么没有注意到他。
“哦,教授,我很抱歉,”哈利微笑着说,“我完全被这本书给迷住了。”
奇洛抽出魔杖,变出一张和哈利一模一样的扶手椅坐下,好奇的看着书和哈利。
"《魔法防御形态·卷二》?我从没想过会看到一个一年级的学生读这本书,更不用说理解它了。你为什么要在这里读这本书,而不是和其他学生一起在雪地里玩?"
哈利仔细地打量着教授,他可以发誓,他看到教授棕色的眼睛里闪过了红色的光泽。除此之外,奇洛教授似乎真的对答案很感兴趣,而且出于某种原因,哈利觉得他不必用那张孩子般的面具来对付奇洛。
“我不是一个真正喜欢社交的人。”最后,他回答道,声音毫无波澜。
奇洛扬起眉毛。
“哦?这可不像看上去的那样,”他说着,眼睛一直看着哈利,“从我所见到的来看,诺特与你形影不离,据我所知,加格森也经常和你在一起。”
哈利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教授身上,他知道斯内普一直在监视他,但他不知道奇洛也在盯着他,他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这件事。
“嗯...我不知道你这么关注我,教授,”哈利说,他的眼睛紧盯着奇洛教授,他可以再次发誓,他看到了夹杂在奇洛棕色眼里的红光,哈利没有给教授反应的机会,又接着说,“教授,你是在霍格沃茨毕业的吗?"
奇洛扬起眉毛,并不觉得这个问题和谈话的主题有什么关系,但他还是回答了。
“是的。”
“我知道了,”哈利轻声问道,“那你是哪个学院的?”
奇洛迟疑几秒,给出了答案。
“斯莱特林。”
哈利的嘴角上扬起一丝微笑,只维持了一会儿,下一秒哈利又变得毫无表情了。
“那你一定知道斯莱特林学院内部是怎样运行的吧?等级,面具,权力,外貌和同盟。这些都是统治斯莱特林的基础。
西奥多·诺特的父亲被关在阿兹卡班,因为他没有否认曾为黑魔王效力,尽管这种忠诚值得称赞,但他的家人也不得不承担后果。他们的大部分的财产被魔法部没收,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朋友,毕竟他们花了上万的加隆贿赂合当权者才得以远离阿兹卡班,这样其他人就不会认为他们与黑魔王有牵连。
自然,他们会把这种方法教给他们的孩子们,这使得西奥多·诺特自然而然地处于等级制度的底层,没有权力或影响力。告诉我,教授,你不觉得西奥多选择和一个处境相似的人交朋友是很正常的事吗?"
好一会儿,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对视了一下,然后奇洛点了点头。
“也许吧,但这并不能解释为什么加格森花那么多时间和你在一起。这也解释不了你为什么会接受一个众所周知的忠诚食死徒的儿子的陪伴。”
哈利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他很享受西奥的陪伴,对他来说,享受一个人的陪伴是很困难的,他几乎没有注意到,他让自己所有的面具都消失了,他不记得上次在别人面前这样做是什么时候了。
“我几个月前才发现自己是个巫师,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对别人来说是常识。西奥是在魔法世界里长大的,”哈利告诉他原因,好像这一定会得到教授的理解。
“即使他是一个食死徒的儿子?”奇洛扬起眉毛问道。
“只要他们有用,我不在乎他们来自哪里,是谁。他的父亲对伏地魔献出忠诚,而他对我忠诚,这对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哈利又笑起来,他的眼睛开始发亮。
我肥来了!
最近事情多有时会断更一两次[苍蝇搓手]
(另:法条什么的太难背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٩(ˊᗜˋ*)و✧*。
😂大家记不记得16年的时候,荷兰弟为了拍蜘蛛侠,被漫威送去全美最好的理工科高中(类似于天才学校,也是电影中城高中的原型)当卧底学生的事哈哈哈哈哈哈
那个学校招生考试贼严,然后老师就给他找了一个理由说荷兰爸爸是部队的人,现在暂时驻扎在纽约,就把荷兰送过来上几天学
当时学校找了一个跟彼得类似的学生B,很聪明,在理科上很有造诣,而且也【特别喜欢钢铁侠】。学校让他俩假扮成表兄弟,这件事只有几个学校领导知道,然后给了荷兰弟一张学生卡,虽然头像是荷兰弟,但卡号其实就是那个学生B的。结果第一天上学的时候刷卡系统就警报说有人刷了两次卡,把安保给引过来了,差点露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图片]...
😂大家记不记得16年的时候,荷兰弟为了拍蜘蛛侠,被漫威送去全美最好的理工科高中(类似于天才学校,也是电影中城高中的原型)当卧底学生的事哈哈哈哈哈哈
那个学校招生考试贼严,然后老师就给他找了一个理由说荷兰爸爸是部队的人,现在暂时驻扎在纽约,就把荷兰送过来上几天学
当时学校找了一个跟彼得类似的学生B,很聪明,在理科上很有造诣,而且也【特别喜欢钢铁侠】。学校让他俩假扮成表兄弟,这件事只有几个学校领导知道,然后给了荷兰弟一张学生卡,虽然头像是荷兰弟,但卡号其实就是那个学生B的。结果第一天上学的时候刷卡系统就警报说有人刷了两次卡,把安保给引过来了,差点露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荷兰没正经学过高中和大学的知识,上课一个字都没听懂,第二天就无聊到跟B一起在学校里到处找人说“我其实是漫威之后要上映的蜘蛛侠的扮演者”,结果没有一个人信😂😂😂😂😂😂😂😂
btw其实happy的演员钢铁侠12的导演,也是那个高中毕业的
番外-Time belongs to you and me
跟正剧有关系但不是完全有(?)。字数2k。
全当七夕贺文了/喂你。
哈利意外发现自己有可以让时间停滞的能力。
这是时间给他无限轮回所受痛苦的补偿吗?他实际上并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所以他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那就是实践。并且经考察可以得证,这个能力除了在使用之后会让他感到一些疲惫,并没有其他具有危害性的效用,但是如果范围太大,那么可能真的会因为超负荷而虚弱,更甚是死亡。
这样的时停是有一定范围的,比如整个斯莱特林休息室,又或者是整个霍格沃茨。如果足够强大,他确信自己...
跟正剧有关系但不是完全有(?)。字数2k。
全当七夕贺文了/喂你。
哈利意外发现自己有可以让时间停滞的能力。
这是时间给他无限轮回所受痛苦的补偿吗?他实际上并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所以他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那就是实践。并且经考察可以得证,这个能力除了在使用之后会让他感到一些疲惫,并没有其他具有危害性的效用,但是如果范围太大,那么可能真的会因为超负荷而虚弱,更甚是死亡。
这样的时停是有一定范围的,比如整个斯莱特林休息室,又或者是整个霍格沃茨。如果足够强大,他确信自己可以让整个世界的时间都被定格。时停的持续时间和强大程度会随着范围的扩大而削弱,而在这种魔力范围内的人,可以拥有自己的意识,但却什么也做不了。除非哈利把他划归为了不受限制人的一员,这又分永久或者是暂时。当然,最直接的还是触碰到对方,但这取决于哈利本人是否愿意。
可即使没有什么太大的副作用,他也不怎么使用这种能力,一是没必要,二是他不排除如果有人知道这种能力会想要据为己有的可能,他可不想成为众人的活靶子,也不想因为个别的人而动用一些恶咒(甚至是不可饶恕咒),那样总是弊大于利的。
所以一直直到食死徒和凤凰社成员对峙的时候,一些关键人物才知道了这个男孩所拥有的特殊能力,但这种能力确是在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方式展现的。
没有人知道哈利究竟是什么时候选择的黑暗阵营——他们当然不会知道,因为他做好了极其充分的伪装,让自己完全地看起来像是一个中立甚至微微偏向光明一方的人,并且根本没有什么选择黑暗方的征兆。他很享受这种拨开迷雾后出乎意料的感觉。
当然,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在展现立场之后的一个令人大跌眼镜的事实——他和汤姆的关系。是的,魔法界公认救世主和第二任黑魔王的关系。死敌,这是最显而易见的,合作关系,这是现在看到的。而最深的一层,也是最令人感到震惊的:
他们是恋人,字面意思上的恋人……不,更为合适的应该是各种意义上的灵魂伴侣。他们的默契和贴合程度甚至比并肩作战多年的夫妻(尽管这个措辞并不合适,但他们所见到的二人的样子真的非常有这个感觉)还要夸张。魔力在周遭肆意地飞舞,昭示着两个人的实力是强大到令人感到恐怖的程度。
哈利的唇角微微上扬,一个响指过后,世界就陷入了一片沉寂,甚至连风声都被定格在了这灰蒙蒙的天空之中。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摸不清他的用意,当然的,他们也没有办法阻止。
唯独那个英俊出挑的黑袍男巫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眼神中流露着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都兴致和一点讶异。
哈利几步上前,话不多说就贴上了那微凉的唇瓣。汤姆的动作微微一顿,非常自然地搂过面前这个矮自己半个头的少年,强势地夺回了他的主导权。
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一样,周边的魔力涌动地更加放肆和具有野性,让人不禁为之一颤。
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之间独有的时间,这让有些杂乱的场景都好像是一场盛大舞会结束之后的残局。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就像是舞会上昏黄的灯光,这让整个场景变得更加地扑朔迷离和真假难辨,变得更加地具有独特的风味。
那或许就是哑剧之中最为夺人目光的两个主角吧。
时停的力量被平分到了两个人身上,这也是哈利会这么做得原因之一(大部分还是因为他想要尝试一下这种在停滞的时间里拥吻的感觉)。
是的,这个力量是可以分享的,但这要具备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更何况又有几个人在得到这个独特的能力之后愿意共享给他人呢?答案显而易见。
他的初衷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他想要创造一个独属于他们两个之间的时间,是的,只有他们两个,任何人都不能涉足到其中。他很喜欢这种独特的感觉。
那日之后,魔法界的两个阵营算是达成了一种诡异而又微妙的平衡,至少没有任何恐怖活动的新闻出现。凤凰社的成员拒绝采访,报社记者推测他们可能签了一种保密协议,但是为此迎来的和平也让没有太多的人去注意这些,而是安安分分地继续生活下去。
而作为核心人物的哈利和汤姆,正做了一些伪装坐在英国伦敦的麻瓜西餐厅里进行着俗称的“约会”。这个约会又跟传统意义上的约会有些不同,因为他们小范围地运用了一些时停的能力(这不太可能被魔法部追查到,没有跟踪丝,也没有使用魔杖),很好地保持了一种安静平和的氛围,只有服务生端上餐盘的声音和一会儿有一会儿没的言语声。
事后也是当然的,在场的麻瓜基本都被消除了或者是篡改了一些记忆,他们只知道今晚来了一对情侣,长的都很出众,坐在靠窗的位置,别的一概不知。在所有那两个人经过的地方基本都是这样的说辞,这实在是太过模棱两可了,所以即使有意识到魔力波动的魔法部成员就算要查清也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夜晚的伦敦大桥上有着星星点点的亮光,可以看到两个身高相差不大的黑色身影,略矮的那个靠在围栏上,脸上还有些少年气,黑色短发有些微微的杂乱。略高的那个是一副青年模样,单手撑着围栏,发型相对来说要整齐不少,他正看着那个少年。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周边好像都是一片沉寂,就连水声都听不太到,却可以看到风吹起发丝的模样,奇怪极了,但又没有什么特别的违和感。
很少有人看到这样两个人第一时间想到的词语会是“死敌”两个字,他们看起来就跟生活中常见的情侣别无二致。
当然,认为他们是死敌的一些人可能早就被定格在了伦敦的夜色里,等待黎明时刻的脱离。
This night belongs to them alone.
这个夜晚独属于他们。
The end
【授权翻译】蚀影(Consuming Shadows) 第三十七章(下)
男孩半跪着降落在地上,幻影显形时发出的噼啪声在夜色中回荡。他小心翼翼地站直了身子,双臂牢牢环绕着怀中的人——那是他最珍视的对象。
哈里安花了一点时间调整母亲在他怀里的姿势,检查她的睡脸是否依然平静,尽管他更希望她能醒来。
但莉莉的双眼仍然紧闭着。
失落如同一把尖刀般刺穿了他的心脏。男孩不得不深吸一口气,以免自己完全被悲伤的情绪吞没。
哈里安再次抬起头,迈步向凤凰社的总部走去。他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不愿惊扰怀里的人。男孩当然知道此时最好的选择是使用漂浮咒——既可以为他节省力气,也可以保证母亲不会感到任何颠簸。
但哈里安需要亲手抱着她。只有母亲温热的身体和每一次呼吸时...
男孩半跪着降落在地上,幻影显形时发出的噼啪声在夜色中回荡。他小心翼翼地站直了身子,双臂牢牢环绕着怀中的人——那是他最珍视的对象。
哈里安花了一点时间调整母亲在他怀里的姿势,检查她的睡脸是否依然平静,尽管他更希望她能醒来。
但莉莉的双眼仍然紧闭着。
失落如同一把尖刀般刺穿了他的心脏。男孩不得不深吸一口气,以免自己完全被悲伤的情绪吞没。
哈里安再次抬起头,迈步向凤凰社的总部走去。他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不愿惊扰怀里的人。男孩当然知道此时最好的选择是使用漂浮咒——既可以为他节省力气,也可以保证母亲不会感到任何颠簸。
但哈里安需要亲手抱着她。只有母亲温热的身体和每一次呼吸时微微起伏的胸膛才能让他感到些许安心。
男孩走到了距离布莱克家族宅邸不远的地方,毫不惊讶地看着大门在他面前自动打开;屋子里的灯光照亮了眼前黑暗的环境。
门后似乎有一个人影,身材纤细矮小,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短发。哈里安踏上台阶后,才认出那是唐克斯的脸。
对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他的去路,迫使男孩停下来。哈里安看到她紧紧咬着下唇,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愤怒。唐克斯的容貌还在不断变化,似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能力了。
有那么几分钟,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女孩的目光落到了他的母亲身上——看着他把莉莉紧紧护在胸前的样子,唐克斯终于向旁边让了一步。
哈里安点点头表示感谢,迈步继续向屋内走去。他尽量无视了身后饱含怒火的灼热视线。幸运的是,房子里似乎没有其他人——他现在可没有精力和那些凤凰社成员对峙。
唐克斯砰地一声关上门,越过哈里安向楼梯走去;她的肩膀一直因为愤怒而紧绷着。男孩沉默地跟在对方身后。
她把哈里安带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里。那是一间简单的卧室,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些令人心情压抑的装饰。
哈里安轻轻把母亲放到床上,温柔地为她拂开脸上的头发。“其他人都去哪儿了?”他平静地问道,瞥了一眼靠在门框上的唐克斯。
“转移了。在你消失以后,我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的表情扭曲起来,脸上充满了恨意。“我们只知道你袭击了小天狼星,”男孩注意到她眯起了眼睛,“然后就跑去找黑魔王了。我们完全不知道你打算做什么。”
哈里安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认为我会出卖你们,为了把她救回来。”
唐克斯扬起了下巴。“你会吗?”她挑衅道。
男孩没有回答——他很清楚对方早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哈里安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母亲冰冷苍白的脸颊。“我没有那么做,如果你们担心的是这件事的话。”
这是真的。来自他的二重身的记忆如实显示了这一点——哈里安苦笑着想——甚至还远远不止这些。男孩揉了揉额头,试图缓解记忆转移引发的头痛。
“既然其他人都撤退了,为什么你还留在这里?”
唐克斯把双臂交叉在胸前。“我在这里看守总部,直到小天狼星和邓布利多回来。”她脸上露出了一个自嘲的微笑。“毕竟我好歹也算是布莱克家的人。”
哈里安缓缓点了点头。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戴着手套的双手,又转头继续盯着母亲。男孩弯下腰,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到唐克斯面前。
“不管怎样,”他说道,“我为我对小天狼星所做的事感到抱歉。但是他挡住了我的路,而她是我的母亲,我不能放任她被抓走却什么都不做。”
她眼中的怒火立刻如炸裂般熊熊燃烧起来。“你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你没有看到小天狼星冲进大门的样子。他急得像疯了一样,不断念叨着他又一次失去了你。”
唐克斯抬手用力推了面前的男孩一把,迫使哈里安后退了一步。“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以为你死掉的痛苦了。那件事好多年来都是他最大的心病。现在他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居然还来这一手?”
哈里安对她皱起了眉头。“你似乎总觉得我欠你们什么。”他有些烦躁地说。“但在我看来,你们的事和我毫无关系。我不认识你们,也不信任你们。我甚至根本不在乎你们。你想知道你们这些人对我来说是什么吗?你们不过是几张我不太熟识的面孔、一些我听说过的名字和情报而已。你们不是我的朋友,更不是我的家人。我在这里完全是因为我的母亲,而不是因为我对凤凰社有任何期待。”
唐克斯震惊地后退了一步,她的头发仿佛失去生命的花朵般沉寂下来。”但是预言说......”
“哦,去他妈的预言。”哈里安不假思索地骂了出来。
他们之间陷入了一片寂静。注意到自己刚才不自觉地逼近了唐克斯,哈里安沉默着往后靠了靠。对方僵直在原地,愣愣地抬头看着他。
两个人僵持了至少一分钟。哈里安一直小心翼翼地避开女孩仿佛想要看穿他的视线,直到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在这座古老的房子里响起。
唐克斯颤抖了一下,不自觉地转身看向楼梯下方。
“朵拉?”听到小天狼星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哈里安不禁感到胃里一阵翻腾。他快步退回房间里,痛恨自己这种仿佛躲藏一样的举动。
“我在上面,小天狼星。”唐克斯回答道,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男孩。
急促的脚步声在哈里安听来仿佛某种不详的鼓点。当小天狼星终于出现在他们眼前时,男人的表情一瞬间从疲惫和沮丧变成了目瞪口呆——这在外人看来也许会很有趣,但他现在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哈里安。”男人说道。
“小天狼星。”哈里安的手指抖动了一下。
男人站在楼梯旁,一只手仍然搭在红木栏杆上。哈里安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仿佛接收到了什么无声的暗号般,小天狼星开始朝他走来。
男人一言不发地和唐克斯擦肩而过。当他离得足够近时,小天狼星伸出手,猛地揽上哈里安的脖子。
男孩踉跄着被对方一把抱进怀里,不知所措地承受着来自教父的拥抱。他的脸紧紧贴在男人的胸膛上;当小天狼星伸出另一只胳膊,狠狠搂上他的后背时,他只能困惑地睁大眼睛,无所适从的感觉充斥着内心。
哈里安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只好僵硬地站在原地,任由自己被男人拥抱。他的胳膊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默默地等待对方释放他。
小天狼星的手穿过他的头发,抚过那些乱糟糟的发丝,然后轻轻扶上男孩的脖颈,以防哈里安把目光移开。
“绝对不许,”他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极度的愤怒,以及沉重又尖利的悲伤。“再做这种事了。你明白吗?”小天狼星用拇指轻轻抚过男孩的脸颊。“你不能就那样跑掉。绝对不能。你听到了吗?”
哈里安茫然地皱起眉头, 胸中充斥着某种可以被称为自我怀疑的情绪。他对唐克斯说的都是真心话。男孩对自己袭击了小天狼星这件事毫无悔意——这是为了他母亲的安全,他没有余力去后悔。
但他没有想到对方会是这样的反应。他以为小天狼星会愤怒,会失望,会用严厉尖锐的话语斥责他,而不是——这个。
他向后退了一小步,仅仅是这个动作就让小天狼星一瞬间再次露出了心痛彻骨的表情。男人松开了怀抱,也后退了一步,为他留下了呼吸的空间。
楼梯上的动静吸引了哈里安的目光——男孩此刻迫切需要邓布利多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老巫师在楼梯顶端停了下来,一双忧伤的蓝色眼睛看着他们。每当他的视线落在哈里安身上,男孩都感觉皮肤发痒。
“哈利,我的孩子。很高兴看到你和你的母亲能够回到我们身边。莉莉应该没有受伤吧?”
“我......是的。”哈里安有些生硬地回答。“她一直昏迷着,我叫不醒她。”他低下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地板。“里......伏地魔对她做了什么。某种咒语,或是诅咒。我不清楚。但她就是醒不过来。”他抬起头,再次看向凤凰社的领袖。
“也许我可以帮你推断一下汤姆做了什么?”邓布利多说道。老人对里德尔名字的熟稔程度让哈里安不禁有些惊讶,尽管他并不应该在意这些事。
男孩其实并不想让这个人接近他毫无防备的母亲,但他明白邓布利多是最有可能治好他母亲的人......
哈里安向旁边退了一步,让这两个人能够进入房间。他像只老鹰般盯着老巫师的一举一动,看着对方缓缓走到他母亲面前,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搭在她的额头上,另一只手抬起她无力的手腕。“你找到她的时候,她就是这个样子?”
“是的。我那时候没有机会看看周围有没有能治疗她的线索。我快没时间了,而且彼得也逃走了——”
“彼得?”小天狼星急切地插嘴道。“你真的见到那家伙了?”
哈里安点了点头。“他晚上在庄园里守夜。基本上是他......带我去了母亲被关押的地方。”
小天狼星恨恨地低声咒骂起来,粗糙的手不断抚过他刚长出来的胡子。“你还好吗?他对你说什么了吗?他没有伤害你吧?”
“冷静点,教父。他根本伤不到我。在我们两个人之中,他才是那个浑身是血、铩羽而归的人。”
小天狼星脸上的满足感简直要满溢而出。他马上呼了口气。“很好。很好。那个混蛋离他应得的报应还差得远呢。”
“汤姆呢?”邓布利多问道。他瞥了哈里安一眼,然后继续观察他的母亲。“我很难相信他会放你毫发无损地离开他的宅邸。”
哈里安歪了歪头。“里德尔不在家。他去参加马尔福家的舞会了。我闯进去的时候,只有彼得和他的蛇纳吉尼在那里。”
这次是唐克斯啧了一声。“那条蛇倒真是个麻烦的东西。你是怎么通过她的?”她之前表现出的愤怒似乎都消失了。
“我把她关在了一个水球里。我离开的时候,她还在那里。”
“你没有杀它吗?”小天狼星问道,听起来很惊讶。
哈里安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杀她?我已经闯进了他的家,带回了我的母亲,破坏了他所有的计划。我才不会冒着进一步惹恼他的危险去伤害他的蛇。”
“汤姆肯定能感觉到你穿过了他的结界。”邓布利多打断了他的话。
哈里安在胸前交叉双臂,毫不在意这个动作看上去充满戒备。“但他没有。况且就算他真的感觉到了,我也准备了某样东西分散他的注意力,让我有充分的时间离开那里。”
“而那样东西是......?”
“我自己。”哈里安承认道,他挺直了身子,准备迎接他们可能作出的任何评价。
“你用了二重身。”邓布利多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他颇为严厉地皱眉看着男孩。“那可是非常危险的黑魔法,哈利。”
“抱歉,我不这么认为。”
“这是一种血祭魔法,需要某种祭品才能使用。你冒了不必要的风险,使用了一种危险的魔法——而且这种魔法很容易造成反噬。”
老人仿佛在责备他是个做事不顾后果的小孩,这让哈里安感到极为恼火。他咬紧了牙关,“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很清楚自己的行为会带来什么结果。在这件事上我不需要、也不想听到你的意见。”
唐克斯和小天狼星都大声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邓布利多微微转过身,不再俯身看着哈里安的母亲,而是与男孩四目相对。哈里安立刻感觉到有什么想要窥探他的思想。男孩的大脑屏障迅速就位,将他头脑中微弱的侵入者用力赶了出去。
老人对此几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把头微微倾向一边。
他们面对面站着,哈里安因为愤怒而全身发抖。老人从容不迫的态度让他感觉心神不宁。
“我曾经认识一个和你很像的男孩。”邓布利多低声说道。“聪明、强大、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信心。他从来不想听别人说话,也不愿作出任何妥协。他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
尽管哈里安的表情从未动摇,但老人将他和那个人进行对比这件事还是令他心里一凉。“哦,让我猜猜,然后他长成了一个黑魔王,征服了一个国家,并以许多人认为绝无可能的方式彻底改变了世界。他有一大群唯他马首是瞻的追随者;只要他开口,他们都会为他而死。他还是世界上最知名的人物之一——强大到只有蠢货才会去挑战他。”
前任校长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显然并不满意哈里安打断了他的故事。“这段话听起来,简直就像你很崇拜他一样。”
“他确实取得了很多成就。”哈里安避重就轻地答道。“我完全可以在尊重某人的同时仍然反对他。”比如对你——他抑制住把这句话说出口的冲动。
“尊重是一种很容易被操纵的感情。”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我们都知道你在暗示什么,”哈里安终于克制不住了,“你尽可以把对我的指控光明正大地说出来。我知道你想,我甚至可以看到它们一直在你的脑海中翻涌。”
“好吧。”老巫师立刻同意了。他满是皱纹的双手随意地在身前微微合起。“我很担心你和汤姆之间的关系。你母亲曾暗示你和他在霍格沃茨里走得很近,而且他在你身上投入了大量的注意力。当你谈起他的时候,好像他只会给你带来一点小麻烦,而不会威胁到你的生命——就像你知道自己不会被他伤害一样。”
”那又证明了什么呢?证明我在以为里德尔只是一介教授的时候喜欢他?证明他富有魅力又充满智慧,所以我享受和他的接触?真是耸人听闻。”哈里安不屑地冷哼一声,尽管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痛苦地抽动了一下。
“我曾见过比你更聪明、更强大的人屈服于汤姆的魅力。他有几十年的时间来完善自己的技巧,彻底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中。他最擅长的就是把那些他感兴趣的人吸引到身边,在他们身上刻上自己的印记。大多数时候,那些人甚至都意识不到自己已经陷落了。”
哈里安露出了一副嘲弄的笑容。”而你认为他现在把目光转向我了?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了降低我的警惕性?还是为了杀我?很抱歉打破你的幻想——他目前为止有很多机会可以杀掉我,但是他从来没有动手。”
“如果你想要消除一个威胁,杀死对方并不是唯一的方法。”邓布利多说道,眼睛里闪烁着某种奇妙的伤感。
“你不就是认为他想上我吗?”哈里安有些唐突地质问道,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怀疑——尽管他还能隐约感觉到里德尔的手插入他的头发时的触感。
其他两个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一副快要吐出来的表情。但真正吸引了哈里安的注意力的,是邓布利多眼中闪烁的光芒。”不完全是,但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立刻就往这方面想。说不定这件事并不像你所暗示的那样毫无可能。”
哈里安紧紧闭上了嘴,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着了对方的道——他几乎可以说是径直踏入了对方的陷阱。
“哈里安?”小天狼星有些迟疑地问道。但男孩拒绝把目光转移到教父身上,只是继续和邓布利多对峙。
“退一万步说,即使他真的那样看我,我又有什么理由和杀害了我的父亲、绑架了我的母亲的人上bed呢?”他停顿了一下,试图让自己听起来更有说服力一些。“这根本说不通。”
邓布利多理解地点了点头。“在其他情况下,你是对的。但你并不是一个普通的男孩,哈利。你的成长经历非常独特。你从小就知道那个人给你带来的恐惧,而恐惧会孕育欲望,会让你想要知晓关于你的敌人的一切......而这份好奇心,对于像汤姆这样的人来说,就像是一扇敞开的大门。”
哈里安轻轻摇了摇头。他咬住下唇,眼睛死死盯着邓布利多身后的墙壁。他对这个人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邓布利多想怎么胡编乱造都随意。反正他对哈里安和里德尔根本一无所知——无论是对于他们的互动方式,还是对于他们之间奇妙又混乱的关系。
他的沉默让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更为紧张。小天狼星和唐克斯都找不到机会打破这份寂静。
最终,还是邓布利多轻轻地叹了口气,接受了谈话结束的事实。“你母亲身上被施加了某种咒语,而且很可能是由汤姆亲自动手的。这看起来只是一个简单的睡眠魔法,但它所包含的魔法特性让我相信,这是一种蛇语魔法。”
哈里安把视线拉回到老人身上,勉强接受了这个消息。
”不幸的是,只有蛇佬腔才有能力施展和解除这类特殊的咒语。“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唐克斯轻声说道。“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让我们破坏它,而不用去找......你懂的?”
邓布利多冲她笑了笑,只有在这一刻,他看上去就像他的实际年龄一样苍老。“据我所知没有,亲爱的姑娘。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毫无希望了。我需要去查阅一下我的书籍。这个咒语很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弱、消失。我不认为汤姆的计划是把莉莉永远关在家里。”
那双仿佛看透一切的蓝眼睛又一次落到了哈里安身上。“我推测他只是打算让她暂时留在那里。”
哈里安的表情冷若冰霜。当邓布利多绕过床,向门口走去时,男孩顽固地转过头不愿看他。
“来吧,我们应该让哈里安休息一下,他刚刚才度过了一个忙碌的夜晚。我们明天早上再继续商量对策。
”
唐克斯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显然刚才那段对话令她感觉非常不舒服。小天狼星又在屋子里徘徊了一会儿,嘴巴张张合合,但就是说不出话。
最终,他也离开了房间,并在出去时轻轻拉上了身后的门。
哈里安转身走到床边。他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上,紧紧握住母亲的一只手。
邓布利多的话语不断在他的脑海里回响,痛苦与罪恶感在他的胸口无休止地循环着。
男孩用拇指轻轻抚摸着母亲的指关节。
蛇语魔法,他无力地想。只有蛇佬腔才能解除这类咒语。如果我去求他——
他立刻抛弃了这个想法,不敢让它在脑海里扎根。里德尔不可能同意解除他母亲身上的咒语,毕竟这正是他现在最大的优势所在。
哈里安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沮丧的发现即使他把母亲救回来了,里德尔仍然领先他两步。
只要我能让他放了她。
哈里安疲惫地弯下腰,茫然地盯着图案繁杂的黑色地毯。
“一扇敞开的门。”他喃喃自语道,“而门往往是双向的。”
他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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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感想其一:
哈:你主人想推倒我
彼得:差点摔倒
哈:你主人喜欢我
贝拉:暴跳如雷
哈:你不就是觉得他想上我?
邓:我没这么觉得,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老邓真是实力演绎什么叫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个人感想其二:
哈利这篇文里和凤凰社的关系真的很令人唏嘘。除了一心为教子的小天狼星外,哈利对凤凰社并没有什么正面感情,虽然在打倒伏地魔的道路上认同他们为同志,但在黑魔法上分歧很大,也会为了母亲出卖他们。另一方面,在老邓看来哈利使用黑魔法,又明显被里德尔吸引,显然并不是一个可以完全依托的同伴,对他的严厉和戒备也可以理解。总之都是老伏的错
接下来终于要到最重要的三十八章了XDD
Meet, Accept and Merge·17
命中注定般的,harry potter的万圣节永远不会是平静的一天。
晚宴即将开始,礼堂里飘荡着南瓜的香气,harry的神经在经历了一天的紧绷后,终于松了下来。可惜这样的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
“potter先生,校长找你。”自己的院长在快要把自己盯穿的时候终于开口,“有什么事需要我吗?”harry不紧不慢地放下餐刀,幽绿色的冰冷的眸子直视对方深不见底的黑眸,露出完美的公式化微笑。
harry不自觉地挑眉,这么快么?
离开热闹的礼堂,周围突然安静起来,龙皮短靴敲击大理石地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回响。对方走得很快,完全没有顾及到harry的身高问题,harry只是加快了步伐,仍然不可思议的保持着...
命中注定般的,harry potter的万圣节永远不会是平静的一天。
晚宴即将开始,礼堂里飘荡着南瓜的香气,harry的神经在经历了一天的紧绷后,终于松了下来。可惜这样的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
“potter先生,校长找你。”自己的院长在快要把自己盯穿的时候终于开口,“有什么事需要我吗?”harry不紧不慢地放下餐刀,幽绿色的冰冷的眸子直视对方深不见底的黑眸,露出完美的公式化微笑。
harry不自觉地挑眉,这么快么?
离开热闹的礼堂,周围突然安静起来,龙皮短靴敲击大理石地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回响。对方走得很快,完全没有顾及到harry的身高问题,harry只是加快了步伐,仍然不可思议的保持着完美的优雅。
“拿好魔杖。”对方提醒道,这让harry又一次挑眉,把口袋里的魔杖握在手里。
“滋滋蜂蜜糖。”娱乐的看着snape说出口令时地嫌恶表情,看守的石兽移到一边,露出狭窄的旋转楼梯。
校长室的门开着,一个消瘦的过度的男人正在与Voldemort对峙,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去给对方一拳,而后者倒是自顾自地抿了一口咖啡,连魔杖都不屑于拿。
“校长,potter已经给你带来了。”snape直接无视这个男人,“我先回去了。”
“非常感谢,severus,如果不介意地话,请留步。harry,抱歉打断你用餐,不过原因显然你已经知道了,这是Sirius black,你父亲的朋友。”
“black先生。”harry向对方礼貌性地伸出右手。这一举动让对方有些茫然无措,犹豫片刻后,男人有些僵硬地握住男孩的手。
“Sirius,这是Harry,由于一些原因,Tom是他的监护人。”男人怀疑地看了dumbledore一眼,似乎对harry的绿色领带着了迷。
门口的snape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哦,是的,我是斯莱特林。”harry无视这种不礼貌的行为,十分“善解人意”地解释。
“不……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是一个斯莱特林,为什么和这个恶魔在一起。”又一次地打击使对方语无伦次。
“black先生,当面质疑别人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Voldemort敲了敲桌子,微微抬眼。“闭嘴吧,你个混蛋,去.他.的礼貌!"后者瞬间被点燃,像怒吼的狮子般咆哮。
“够了。”harry打断这毫无意义的争吵,语气是前所未有地冰冷,他挥动魔杖,校长室内顿时陷入黑暗,冰冷地窒息感传来,空间似乎被无限扩大,仿佛被扼住咽喉,他几乎不能站立,这让Sirius产生一种回到阿兹卡班的错觉。
男孩抓住男人的衣领防止他摔倒,“这,是什么?”Sirius感到从未有过如此的无力。
“感受到了么?这近乎实体化的绝望,是我仅有的陪伴我6年的东西。”男孩用左手覆盖住心脏的地方,“这里有一座阿兹卡班,我曾无数次抚摸刀刃,想要结束这一切,但是,多么可笑啊这里一直在有力地跳动着,从未停止。”
“我,抱歉……harry,我没有想到……是我害死了James和lily。”男人失控地捂住了脸。
校长室重新明亮了起来,“格兰芬多不是向来拥有勇气么?因为所谓的内疚感而任凭自己在阿兹卡班腐烂,以为自己足够赎罪,而忘记你的朋友留下来的最重要的“东西”。”
“你应该道歉的对象是我,而不是james和lily,停止那无意义的愧疚,这不是black家族的骄傲。”
“够了,蠢狗,harry不认为是你害死了他们,听不出来么,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snape十分不耐烦地插嘴。
“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校长。”harry头也不回地走出校长室,留下男人自己进行内心挣扎。
“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不过,harry6年前的日记,我想这会对你,啊,有所帮助。”Voldemort打了一个响指,一张折叠的纸悬浮在空中。
black瞪了对方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清醒点,食死徒和凤凰社现在在合作阶段,而且目前的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对方接过看上去几乎崭新的纸,显然,它被保存的十分完好,防护咒语几乎是不间断地释放,尽管上面残存的魔力已经变得微弱,但还是很容易辨认男孩独有的魔法气息。
血红色的意大利斜体简洁而优雅:
蜷缩在黑暗的角落,绝望扼住我的咽喉,荆棘刺伤我的身体,我曾多么希望,有人对我说'It is all right.'恶魔在耳低语,他说出了我的渴望,于是我跟着他走了,如同信仰。”
“harry……”男人低语到。“不必露出如此愚蠢地神情,这张纸你可以留着,不过要隔一天用一次咒语,因为这是harry用血液写的,我假设阿兹卡班还没有使你的大脑退化到不会用防护咒?”
Voldemort独自离开,留下black站在校长室里,近乎痴迷得抚摸着这张纸。
【授翻/伏哈】我的继承人 CH.10
简介:在伏地魔有意为之下,谁也没法和他的儿子跳舞。这百分百合情合理,因为这不就是一个保护欲过头的父亲该做的吗?亲自和儿子跳舞,让别人跳无可跳?和儿子结婚,让别人想都别想?和儿子做爱,从而守住他的贞洁?完全就是100%纯父爱嘛,没毛病。
你们知道“Tale As Old As Time“这首来自《美女与野兽》的歌曲吗?害,伏地魔和哈利在这章里将卡通片的那一幕重演,除了有食死徒的围观。这是这个故事目前为止最浪漫的场景,而我也知道你们这群家伙在脑补啥:“老兄,和你的儿子发展浪漫关系绝对不是合适的老父亲举动。”Dei,我知道,加油把这个信息传达给伏地魔吧(建议不要,他会杀了你的)。
Notes:...
简介:在伏地魔有意为之下,谁也没法和他的儿子跳舞。这百分百合情合理,因为这不就是一个保护欲过头的父亲该做的吗?亲自和儿子跳舞,让别人跳无可跳?和儿子结婚,让别人想都别想?和儿子做爱,从而守住他的贞洁?完全就是100%纯父爱嘛,没毛病。
你们知道“Tale As Old As Time“这首来自《美女与野兽》的歌曲吗?害,伏地魔和哈利在这章里将卡通片的那一幕重演,除了有食死徒的围观。这是这个故事目前为止最浪漫的场景,而我也知道你们这群家伙在脑补啥:“老兄,和你的儿子发展浪漫关系绝对不是合适的老父亲举动。”Dei,我知道,加油把这个信息传达给伏地魔吧(建议不要,他会杀了你的)。
Notes:
莫甘娜:终于,这可怕的宴会走到了尾声。
伏地魔:美女与野兽舞会截图
译者:手动更改某些词,两个办法懂的都懂【疲倦】
晚餐结束后,餐桌都被撤下,为了给舞会腾出位置。吊灯自动调低亮度,与透过窗户的清凌凌的月光相衬,使整个大厅笼罩在清冷柔和的月辉中。虽然比午夜时分白雪皑皑的外景亮了几个度,却依然营造出了缥缈的氛围,室内散发着仙境般的微光。
墙上的挂毯原本绣着森林图案,都变作闪耀的流星。由银亮乐器组成的无人管弦乐队出现在指挥台上,奏响一支优美的华尔兹,众食死徒在乐曲声中或是翩翩起舞,或是互相交谈。一些夫妇早已在舞池里就位,众所周知伏地魔并不跳舞,因而无须等待他宣布开始的指令。
看到大厅被清空,莫甘娜请求伏地魔准许她稍作失陪,好去和自己的丈夫跳舞。伏地魔慷慨地答应了她,因为倘若他们互为舞伴,那么这两个人谁也不会和哈利跳舞。
哈利正招惹了众多充满希翼的目光。若以礼貌为幌子,邀请黑魔王的继承人共舞非常合情合理,乃至百般示好、逼他松口和一位盛装出席的小姐结婚都并无不妥之处。罗齐尔有个名为莉薇娅的女儿,芳龄十六,一头铂金秀发,身姿窈窕,戴着的珠宝比星光更璀璨。诺特的侄女有天使般的脸蛋和毒蛇似的微笑。沃尔布加——永远冥顽不灵——磨着安多米达去和哈利跳舞,安多米达脸上再次流露出的恐惧将这点暴露无疑。贝拉特里克斯更是毫不遮掩,紧紧盯着哈利,好像瞄准猎物的蛇怪。
除了女人,还有男人。提图斯·艾弗里,年纪轻轻且尚未娶妻,他在威森加摩占有十个席位,在古灵阁还有五个不同的金库,这两点让他非常吃香,此刻正拿审视地目光从头到脚把哈利打量了一遍,他显然发现哈利比大厅里密密匝匝的待嫁纯血女巫更具吸引力。莱斯特兰奇老爷是个大腹便便的老变态,他一定以为自己的年纪足够大,能借着“祖父式慈爱”的名义去和哈利跳舞也不为过,此刻正向哈利的方向迈出犹豫的步伐。穆尔塞伯渴望地凝望着哈利,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所付出的生命代价,便邀请刚失去丈夫的玛蒂尔达·罗尔共舞以取而代之,即便如此,他仍越过玛蒂尔达的肩膀注视哈利,好像这样能免遭惩罚了似的。
这群人。伏地魔真想灼瞎他们的眼睛,拿一根烧得通红的拨火棍捅进每只垂涎哈利的眼睛,徒留冒着白烟的腐烂黑洞。如果他能弄瞎他们全部,永远都无法再次看到哈利;如果他能折断每一双走向哈利的腿脚,粉碎每一根转向哈利的脊椎。
但也许伏地魔多虑了,因为哈利自己并不想和任何追求者跳舞。他虽然没有躲在他父亲身后——鉴于任何逃避危险的举动都与哈利性格里的格兰芬多相悖——但哈利的确再次抓住了伏地魔的手臂,不是为了平息伏地魔的怒火,而是提醒他之前的约定。
“你保证不让我踩到这群纯血统的脚的,尽管我乐意效劳。”哈利对他说,声音很轻,“你保证过。”
“是的。”伏地魔把手里的酒杯交给经过身旁的家养小精灵。他正要抢在一场关于哈利的比赛——目前莱斯特兰奇、艾弗里和罗齐尔的女儿三人彼此较劲——分出个无可争辩的赢家之前,把自己的儿子带走,托马斯却突然向他问好。
塔克西欧米·托马斯被称为伏地魔麾下最可怕的食死徒,虽然他从未动手折磨或杀过一个人。暴力并非塔克西欧米的偏爱,艺术才是。
艺术,以及他那双诡异的、白蒙蒙的、能看到一切的眼睛。
塔克西欧米是个灵魂占卜师,这是占卜师里极其特殊的一个门类,他们所见的不是未来,而是人类的灵魂。目前已知的任何魔法都无法阻挡灵魂窥视,即使是大脑封闭术也无济于事,毕竟灵魂占卜师看的不是心灵,而是灵魂。
托马斯家族是一支流有灵魂占卜师血脉的纯血家族,致力于画像艺术,因为只有灵魂占卜师画出的肖像才能保存自己原本的性格,才能像活人一样交流。灵魂占卜师能看着一个活着的人——或者根据冥想盆里其熟人的记忆——然后将对方的“灵魂印记”,或者说是灵魂的指纹,封进画像中。
普通魔法绘作和相片仅仅展示的是会动的画面,而这种艺术超越了二者,在魔法界占有最高艺术地位,因为它保存的决不仅是已逝巫师的容貌。会动的画像记录了巫师历史本身。一幅出自灵魂占卜师之手的画作能根据其人物的生命力程度,自述曾经所生活的时代,能提供指引,还可以与人交谈。
塔克西欧米对灵魂占卜追求不懈,却极其匮乏社交礼仪,让身边的人感到不适与难堪。
好处在于塔克西欧米的接近让其他所有蠢蠢欲动者停下脚步,朝哈利走去的追求者们立刻流畅迅速地调转步伐。
坏处是,塔克西欧米可以看到哈利。他倒不是对哈利怀有肉体上的非分之想——因为譬如XY等凡人的愚蠢需求,塔克西欧米皆置若枉然——他意在哈利的精神层面,想看清哈利的真我,剥开他的皮肤,直面赤萝萝的他。塔克西欧米看哈利的方式特殊到甚至是伏地魔也无法窥得一二,而对伏地魔来说,这就是塔克西欧米无法饶恕的过错。
“塔克西欧米。”伏地魔冷冰冰地说,“多亏穆尔塞伯托到的关系,判定未注册的灵魂占卜师违法的议案得以否决,你的诉求已经满足了。”
“是吗,主人?”塔克西欧米和伏地魔一般高,他敷衍地欠身,毫无诚意。这也让伏地魔恨得牙痒,对方既然具有看穿灵魂的才能,伏地魔也势必没逃过他的眼,而他依然不为所动。“只要灵魂魔法被认定为黑魔法一朝,魔法部就会继续试图插手规整。我不想要他人管理我的艺术。我也拒绝提交报告,等待某些丑态毕出、令人作呕的魔法部官员签字,然后才能投身于它。”
这就是塔克西欧米加入食死徒的理由,他们呼吁拒绝以任何形式规整黑魔法,包括灵魂魔法,此举正中塔克西欧米下怀。
“你需要做的只有继续把窃听咒画进部分战略性布置好的画像里,将敌人灵魂的信息告诉我。”阿不福思家中那幅阿莉安娜·邓布利多的画就是一件特别加工过的阴险杰作,一直在向塔克西欧米传递情报,也等同于流到黑魔王耳朵里。在作画时施加的咒语是肉眼难以分辨的,且需要高超精妙的施法技艺才能完成。故而它们的用途等同于监视器。“如果你做得好,塔克西欧米,我不但会在当前的魔法部前维护你的利益,而且,一旦我将魔法部收入囊中,你的利益诉求将写入法律。”
“谢谢您,主人。”不出所料,塔克西欧米的目光瞟向哈利——或者说似乎如此,毕竟他那苍白的涡状眼球巩膜里,瞳仁的存在无从分辨,也难以看清他到底看向何处。
漫长的间隙里,塔克西欧米都没有说话,似乎被所见之景迷住了。一种肉食动物般的饥渴在他脸上愈扩愈大,令人毛骨悚然的迷乱表情近似疯狂。
哈利一个缩瑟。
伏地魔动了动,护在他面前,但哈利再次走上前去,好像为自己短暂的退缩而羞愧。他的骄傲,愚蠢却可爱的格兰芬多式骄傲。
“您一定得允许我为您画一幅。”塔克西欧米恳求道,刚从其罪恶的深沉狂热里回神。这个请求非常的不塔克西欧米,鉴于他天赋异禀,一贯是巫师家族成员们求着他为他们作画,实际上他亲自动手的次数要少得多。
“不了,谢谢。”哈利婉拒,声音虚弱,“我有会说话的镜子就行了,它们经常主动给予我忠告,这已经足够。”
“可如果——”
“塔克西欧米。”伏地魔毫不意外塔克西欧米发现哈利非常迷人,鉴于哈利如此美丽,他的灵魂也势必……哦,伏地魔有多嫉妒塔克西欧米能一览其瑰丽。不过,伏地魔无法宽恕塔克西欧米的行为。
“小心点,倘若你冒犯了我的继承人。我相信你目睹了穆尔塞伯的下场,他犯了相同的错。”
“所有的惩罚都很值得。”塔克西欧米心不在焉地说,甚至连转向伏地魔的礼数都没有,他依然被自己从哈利身上看到的东西所震慑到一动不动,“他身体里藏有您的一片灵魂,您知道吗,主人?就像透明水晶包裹着一块玛瑙碎片——黑色的碎片在眩目的光芒中,不是肿瘤,而是如同情人纠缠的四肢一样难舍难分。这种亲密超出一切对亲密的定义。”
听到这番话,一股黑暗的战栗流过伏地魔全身。从一开始,他感应到哈利是他的儿子,不仅出于两人的外貌,更是从魔法上——哈利共享伏地魔的个人魔法标志,他带有伏地魔的某部分本质。现在,伏地魔已经明白,哈利拥有的并非只是他的本质——而正是伏地魔本人的灵魂。
这种设想与魂器的制造相似得出奇,尽管它不太可能,因为人体魂器是史无前例的。但也许伏地魔想出了一个替代方法,也许他对哈利的母亲下了缓慢死亡的诅咒,伴随她整个孕期,所以她生命流逝的每分每秒,都意味着伏地魔极细小一部分的灵魂自行移入她腹中的胚胎。她应该死于分娩,历经九个月逐日的献祭,在哈利灵魂里培育出一个类似魂器的存在,不然哈利的灵魂不可能完好无损。这或许——从理论上说——可行。而且若真如此,它会是史上经人施展过的最棘手复杂的灵魂魔法。
伏地魔与哈利直接的魔法联系,在这世界上再无另例。
可伏地魔不能流露他隐秘的欢喜,显然隐约提及到的他母亲的死亡让哈利心惊胆战。真遗憾,哈利无法和伏地魔为这一发现——发现两人间无比深沉的联系而一同雀跃。但没关系,最终,他会的。
伏地魔挥挥手赶走那位画师。“走开,塔克西欧米,想想我的仁慈,没有就地予你处罚。制止我的唯一理由,就是那会让本就被你的无礼所冒犯的哈利更不安。”
“我道歉。”塔克西欧米答道,和先前一样漫不经心,似乎折磨并不会叫他心生惧意。无视伏地魔,他平淡地对哈利说,“若您改变了心意,请务必知会我。”
接着,连句劳驾都没有,塔克西欧米就快步离开,检查挂毯去了。他所经之路,食死徒纷纷避让,就好像霍格沃茨最狰狞可怖的幽灵逼退学生一样。对这些污浊、发黑的灵魂而言,再也没有什么苦难能比灵魂检视更让他们胆战心惊了——这便是邓布利多和其党羽想法的错误之处,他们以为具有窥视灵魂能力的塔克西欧米并不会为食死徒们所接受。
虽然他不受待见,却非常有用,这就行了。
而伏地魔本人的灵魂早就浑浊不堪、分崩离析,所以即使破碎的惨状被瞧见了,他也不以为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便是他。
除了和哈利在一起的时候,他感到了更多。更完整,更凝聚,更像他自己,一个优越版本的自己。
而现在伏地魔知道了原因。
“梅林的臭袜子。”哈利激动地说,“我才没有‘不安’,我只是很惊讶,看到这个和我朋友一张脸的家伙却是某种……灵魂窥秘癖变态。显然我朋友的性格不像他的祖父,虽然他们都喜欢画画。就——相似点就到此为止。这位‘塔克西欧米’真特么是个梦魇。”
伏地魔调整了一下他的魔杖套,他的魔杖在里面发出亢奋的嗡鸣。哈利体内藏有伏地魔的一部分,这个认知让他如被闪电击中,兴奋不已。“梦魇?塔克西欧米的画像为我们收集到的宝贵信息是无可替代的。”
哈利嗤之以鼻。“是啊,若非如此,他早就死命一条路。所有人都忌讳他,包括食死徒,如果可以,他们情愿用枕头闷死他。”
“你的评价很准确。”伏地魔发现塔克西欧米的退场鼓励了莱斯特兰奇,他又一次试图接近哈利,“你还对‘如何不与食死徒跳舞‘的戏码充满兴趣吗?”
“喔我那可是太感兴趣了。虽然‘如何不与食死徒跳舞’的戏码等同‘和黑魔王共舞’,有趣极了是不是,好像后者更好听,但它或许还要糟上不少。”
“再多嘴,哈利,我就把你丢给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让你落在她手里。”哈利扮个苦相,却回嘴道:“不,你不会。哪怕她嗅了一下我的味道,你都能当堂剖开她的肚子,然后把整个布莱克家族的脑袋垒成山。你得知道,作为父亲,这个反应太鬼畜了。”他顿了顿,“或者不局限于父亲。”
“是吗?”伏地魔耸耸肩膀,“我只是在保护我的儿子。”
哈利含含糊糊地说着什么糖浆馅饼和大恶棍,这时伏地魔伸出一条手臂搂住哈利的腰,他像他热爱的那些家养小精灵一样发出短促的尖叫。
音乐适时变得响亮。“柴可夫斯基,哈利。”
“柴啥?我对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不感冒。”
伏地魔叹口气。他的继承人可真是个凡夫俗子,伏地魔将快速修正这点。也许会请家庭教师,假如他们信得过,不过说得好像有这么个人,值得伏地魔放心地把他放在哈利身边似的。“这首曲子是柴可夫斯基写的,一首华尔兹。”
“那么,在无聊透顶方面,他干得可真是漂亮。他一定得到高人的指点。”
“指点什么了?”凡夫俗子,不愧如此。“他已经死了。”
“喔。”哈利尴尬地用脚尖在地上碾了黏,他出的洋相本应是对先前拿糖浆馅饼取笑伏地魔的弥补,但取而代之的,伏地魔感到一股温柔的、充满保护欲的急流涌了上来。他的哈利是那么纯真无害,即使偶尔会变成一只甜食恶魔,而即便如此,哈利的调皮也并非恶意,他从来没有伤人的心。
现在,当哈利害羞地低下头,他看起来比平时更纯洁了。被心怀鬼胎的食死徒包围,他却不怀一丝歹念。
伏地魔温柔地握住哈利的手,小心翼翼,非常清醒地明白自己触碰的人是纯洁又甜美的。
哈利红了脸,仅仅一个触碰都让他小小地打了个激灵。手掌贴着手掌,十指纠缠。
“呃……我的手……该在哪?我要把手放在哪里?”他短短地闭了闭眼,低声嘟哝说:“放松,哈利。”
“这儿,搭在我肩膀上。另一只手继续被我握着,顺着我的手臂的引导,像这样。”伏地魔把哈利拉近,直到两人的身体几乎紧紧相贴,而后带着他以一个基本中心点旋转一圈。“好了,就是这样。”
哈利抬头望向伏地魔,又移开眼睛,好像没法在这种亲密里直视伏地魔。“你太高啦。”哈利抱怨,“你太……铺天盖地了。”
“铺天盖地?”
“铺天盖地。”哈利坚定地说,他的脸还是粉粉的,伏地魔深沉地思考哈利的脸颊是不是也会因为变红而暖融融的。伏地魔越是盯着看,他的红晕就更深。“你不应该……”哈利结结巴巴地说,“你不应该继续教我吗?”
“不错。”他的回答听上去奇怪的嘶哑。伏地魔的右手向上滑过哈利的背,感受光滑柔软又纤细单薄的触感,抚过紧贴在哈利微微鼓动的后腰上的定制马甲,来到瘦窄的双肩,实打实地,没有漏过一寸哈利的身体。“我在观察。我的手臂紧扣着你,我的手掌盖着你的肩胛骨,我们胸口相贴,大腿抵着你的——“
“能别这样?”哈利绝望地爆发了。
伏地魔眨眨眼。“别怎样?”
“描述我们贴在一处的每个部位,还有我们是怎么贴在一起的。这没有——没有必要。只管说些无聊的理论,教我些舞步,或者其他什么就行。”
伏地魔佯装生气,实则好笑地说:“和柴可夫斯基一样无聊?”
哈利怒目而视,依然慌里慌张。“无聊君。”
“没有‘无聊君’这种词。”哈利明目张胆地瞎用语法本应刷新伏地魔的三观,但他臂弯里满满都是一个哈利,对方雨林般的气味将他环绕,不知为何,离这么近时闻起来,麝香更浓郁。伏地魔投降了,他没办法在教哈利跳舞的同时又边对他说话,他的注意力败下阵来。
“开始吧。”哈利固执地坚持,皱着眉头看向两人的脚,两双鞋都由最上等的意大利皮革制成。他的耳尖红彤彤的,但他不为所动地想继续。
“好吧,所以谁先?”
“我先,因为领舞的是我。这个叫方步,我的左脚先往前走一步,你的右脚也做一样的动作,很好,你做得好极了。”
哈利的耳朵更鲜艳了。“也别表扬我。”
“我们中间谁是老师,哈利?做决定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控制狂。 ”哈利小声说,然后惊叫一声,“操。”他几乎踩上伏地魔的脚,“抱歉。”
“没关系。”伏地魔带着哈利跳了一回又一回方步,直到哈利适应了简单的旋律,放松下来。柴可夫斯基的华尔兹换成施特劳斯,斯特劳斯又换成一首莱哈尔圆舞曲,但伏地魔没有放开哈利。他不能,否则哈利会被别人占有。
当他和哈利在施了魔法的舞池里旋转,伏地魔瞥见了阴云满面的沃尔布加,醉醺醺的阿布拉克萨斯,还有站在丈夫身边的莫甘娜,她挺得笔直,又斟满酒杯,她对上伏地魔的目光,举杯示意。
大厅里的所有人或多或少都震惊地观看他们主人跳舞的盛景;伏地魔大人从未舍得屈尊参与诸如跳舞这种毫无意义的活动过。
但是和哈利一起,它就不再毫无意义。只要有他在,没有一件事是无用无趣的。
跳了一个多小时,伏地魔和哈利从之前舞步严谨的华尔兹转换到更为舒缓、流畅的动作,他们轻轻摇摆,自然地跟上对方的节奏。哈利的脑袋枕在伏地魔胸口,而伏地魔把鼻子埋进哈利游丝般柔软又芳香的头发里。
哈利抽了口气,伏地魔的嘴唇刷过哈利的前额,沿着它,轻柔地拂过他的发际线,往下来到他的下巴。“你确定我们应该——”
“嘘。”当他注意到艾弗里和莱斯特兰奇在看哈利,一种怜爱却猛烈的占有欲让伏地魔加大桎梏的力度,而在自己意识到之前,伏地魔已经把哈利卷出舞厅,走到一处相对隐秘的被帘布遮盖的壁凹。
“唔。”哈利的吞咽在黑暗里清晰可闻,“我们……来这儿……干什么。”
他们垂涎你,而我无法容忍。“阿布拉克萨斯恳请我们欣赏他的花卉,而这帘布后面就是通往阳台的门。你难道不愿意一睹他嘴里夸耀不止的玉铃花,然后向他表示祝贺与称赞吗?”
哈利颤抖地吐口气,好像很失望,又好像是宽慰。“对,阿布拉克萨斯需要来点正面鼓励。他使我想起那个热爱草药学的朋友,了不起的天赋,却对自己不太有自信。”
听到哈利夸赞别的男人“了不起”,伏地魔按捺住不悦。他想给这个夜晚画上圆满的句号,也给哈利留下“了不起”的记忆。
所以伏地魔把手伸进两块帘布间的缝隙,摸索藏于其后的门把手,接着旋转它,直到门轻响着打开。
伏地魔本来做好准备迎接扑面而来的冷冽狂风,但它从未来临。哈利和伏地魔所驻足的阳台和大厅一样温暖宜人,显然是为了观景的舒适考虑。
啊,多美的景象啊。
阳台微光粼粼,缥缈虚无,他们仿佛站在一块月光织就的透明毯子上。头顶上,千朵玉铃花组成的拱门高悬,散发的茉莉花香芬芳袭人,而那些花朵如铃铛般,随每缕微风发出叮铛脆响。
阳台外,白雪覆盖的马尔福庄园一望无际,化作层峦起伏的白色山峦。雪已经停了,尽管已经落下的雪依然将自己妆点成神话生灵的模样,冰晶也仍旧倒悬在树间,宛如装饰。
那广袤的夜幕,星辰闪耀,好似一把钻石洒在最暗的丝绸上。
哈利吸气,惊叹不已。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如饥似渴地欣赏这幅美景,可伏地魔眼里只有哈利——他分开的唇瓣,状若亲吻。
哈利像是天使,玉铃花与星辰是他的冠冕,洋溢着精灵的光辉,在这人间如此精巧脆弱,仿佛一只蝴蝶,在伸出的手上稍作停歇。
哈利转向他,带着微笑,却被伏地魔脸上的神情分去注意。
哈利的大眼睛睁得更大了。
试探性地,哈利问:“你不欣赏这里的风景吗?”
“我在欣赏。”伏地魔与他的目光相接。
而哈利一句话也说不出,只管站着,好像被摄走心魂,而同时他才是勾魂摄魄的那个。伏地魔的手扔抓着哈利手臂,现在他握紧了,顺势把哈利拉向自己,直到两人靠近了,那么近,哈利轻轻颤抖。
“你知道。”伏地魔打破沉默,然后举头眺往星辰。“我年轻的时候,经常有人问我,是什么吸引我学习黑魔法。他们有的猜是力量,有的猜永生的诱惑,又或者是为了提升自我而误入歧途。但这些猜想无一正确。”伏地魔的目光落回在哈利脸上,“吸引我的是可视之物。夜幕揭晓了繁星,哈利,在白天我们看不见它们。有些美丽只能在暗处看清,有些真理唯有在极致的漆黑里才得以察觉。”
哈利凝视着伏地魔,眼里含着同方才如出一辙的惊叹。
“噢。”他迟疑地说,“我——我从没想过。”
“很少人会这么想。可以承认,暗夜里野兽横行,到处都是猎食者。粗心大意的旅行者可能会在幽暗的灌木丛迷失方向,或被幽暗吞噬。但那里也别有风景,哈利,只有在晚上才能看到。这种风景和只有在晚上才能看到的风景,就如你现在目光所及。就算是于夜里,它们依然瑰丽无限。”
哈利仔细斟酌着伏地魔的一席坦白。他本可以轻易地选择驳斥伏地魔的观点,或者提出质疑,但他没有。他只是默默听进去,接着猝不及防地开口:“喔在想你的巧克力。”
伏地魔紧张起来。
“放松,又不是什么坏事。只是……很遗憾你不能吃到你最爱的巧克力了,我是说,它就在那儿,在你眼前,但你依然不能让自己吃它。这就是不幸的定义了,不是吗?”
“你错了,沃尔夫孤儿院才是。”伏地魔勾起落寞的微笑,“再说了,如果食死徒看到他们的主人大快朵颐麻瓜的甜食,他们会怎么想?”
“不是说禁果才最为香甜吗?”哈利看着伏地魔,眼皮微微耷拉,目光奇异,“谁也不需要知道。你用不着告诉他们,你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听到哈利的话,伏地魔的下腹突然揪紧,好像发出警告,预示危险来临。可哈利的呼吸和他纠缠在一起,温热、湿润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嘴上,而伏地魔所能做的只有怔怔地看回哈利,仿佛被下了催眠咒。
“所以,算啦。”哈利喃喃地说,“生日快乐。”
然后他踮起脚尖,吻了吻伏地魔的面颊。
柔软如花瓣,一触即分。
但也算是个吻。
这是伏地魔这辈子感受过的最轻软的事物,可它狠狠击中他,像是一只玻璃杯摔下桌面。破碎只是时间问题,但是,这坠落是如此的欢悦。
伏地魔几乎想出声谴责哈利,因为这不公平。这是突袭,伏地魔被抓打个措手不及。他的心脏扭来扭去,变成一条套索,让他窒息。它很完美,他难以忍耐,好痛。
伏地魔的脚在地上生了根,哈利退开,伏地魔的表情让他轻笑。
“噢亲爱的。”哈利说,“我弄坏你了吗?我打败了伏地魔大人,用他不知道的力量,我猜。”发表完这复杂难懂的宣言,哈利戳了戳他的身侧。
“哇,如果我把你弄坏到修不好的地步,你的食死徒会杀了我的。回到我身边吧,好吗?嗨?回人间吧伏地魔?”
终于,伏地魔回来了,但哈利吻过的那小块皮肤依然灼烧,像是块烙印,伏地魔发誓将永远铭记。
哈利给他的第一个吻。
Notes:
作者的图,伏地魔和哈利共舞参考美女与野兽迪士尼动画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