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茄幻情人节12h创作企划初宣】赛博玫瑰重启计划正式启动内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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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名称:赛博玫瑰重启计划
游戏简介:《赛博玫瑰重启计划》是一款RPG角色扮演游戏。故事发生在赛博朋克的背景下,玩家将扮演刚刚苏醒的某幻三号,于12个时空寻找在平行时空中幻化为物品的失落的零件,以此重启赛博玫瑰。
最近评价:暂无
内测日期:2024.2.2
游戏demo发布日期:2024.2.9
公测日期: 2024.2.14
发行:粉红海狮科技有限公司
游戏名称:赛博玫瑰重启计划
游戏简介:《赛博玫瑰重启计划》是一款RPG角色扮演游戏。故事发生在赛博朋克的背景下,玩家将扮演刚刚苏醒的某幻三号,于12个时空寻找在平行时空中幻化为物品的失落的零件,以此重启赛博玫瑰。
最近评价:暂无
内测日期:2024.2.2
游戏demo发布日期:2024.2.9
公测日期: 2024.2.14
发行:粉红海狮科技有限公司
剧情策划:
0:00 @滴滴答答藻类水母
2:00 @斯泊依泊
4:00 @冬青提子
6:00 @寒雁入江
8:00 @肉食動物
10:00 @✝威尔那由多✝
14:00 @那我就再吃一口喽
16:00 @辞南夙丶
18:00 @Yucky Candy
20:00 @TWT.七宿
22:00 @匿名Puppy
24:00 @明前陈茶籽
敬请期待正式公测
(防止误解)注:只是披了个游戏形式的皮,实质还是同人作品12h企划,不会也没有上线游戏,切勿当真!预祝大家新年快乐!
2023新雪万宝路惠特尼圣诞节40h
“Merry Christmas, babe.”
圣诞将至,雪花就像是洁白的精灵,为这个小镇带来难得的欢声笑语。
礼物、祝福,还有……你金发的恋人。
在槲寄生的祝福下,你们或将亲吻——亦或者做些其他事情。
但谁都不会关心的,去过圣诞节吧,小混蛋,和那个总是口是心非的孩子一起。
2023新雪万宝路惠特尼圣诞节40h
“Merry Christmas, babe.”
圣诞将至,雪花就像是洁白的精灵,为这个小镇带来难得的欢声笑语。
礼物、祝福,还有……你金发的恋人。
在槲寄生的祝福下,你们或将亲吻——亦或者做些其他事情。
但谁都不会关心的,去过圣诞节吧,小混蛋,和那个总是口是心非的孩子一起。
【茄幻】烂桃花
by blast
年下✅
gb 设定✅
某幻第一人称✅
正文字数7000+✅
烂俗爱情文学
评论莫多莫多
————————————
我恍恍惚惚看着她眼底浮了醉意的血色,像一把开烂的桃花。/
———————
妈说,去给我求了一签,庙里的大师说我近日必有桃花,说不定是难逢的姻...
by blast
年下✅
gb 设定✅
某幻第一人称✅
正文字数7000+✅
烂俗爱情文学
评论莫多莫多
————————————
我恍恍惚惚看着她眼底浮了醉意的血色,像一把开烂的桃花。/
———————
妈说,去给我求了一签,庙里的大师说我近日必有桃花,说不定是难逢的姻缘。妈因此给我发了三十条短信让我好好把握。
我也就是莫名其妙地收,随随便便地应付。
——没人会把这种算命一样玄学的东西信以为真吧。
我不信。
我也一直以为自己是坚定的唯物主义,直到系花对我明里暗里示好。
她很漂亮,又很温和,是典型的文艺女青年,眉眼干干净净,当真心话大冒险的酒瓶颈指向她的时候,她看了我一眼,长睫毛忽闪忽闪地,我像被击中了。
她又腼腆地笑。
众目睽睽之下,以游戏之名,她给了我一个吻,印在脸颊。
我摸了摸脸好像是在发烫,不知道红没红——不然太明显了,在学姐面前像青涩的小男生一样,有点丢脸。
我以为这就是足够的情缘羁绊了,有时候胡思乱想的我的一生就是和学姐结婚,有一个温和贤惠又不乏书卷气的妻子,再往后添个孩子,如果她喜欢的话。之后庸庸碌碌四处奔波养家糊口。
呐,一个普通人的一生,仅此而已。
我撇撇嘴,觉得有些不甘,但是又不知道究竟不甘在哪里——这么漂亮的妻,这么平凡温馨的家,这不就是美满的人生的基础吗?甚至已经超过太多人的预期了。
于是我就不去想,继续忙着手头上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我以为就这样这一切就会熄灭。
直到她出现。
化学系知名学霸番茄学妹向医学院小菜鸡某幻表白的事情第二天就上了校园论坛。
我只记得我当时茫然又无措。
那天是哲学系论文完成而组的庆功party,因为我在哲学系朋友多,自己又刚好写完论文,于是他们欣然同意让我这个理科生蹭饭,那个学姐也在。她看到我来,浅浅抿着嘴笑,抬手把长发撩到耳后,拜托我帮她拿几瓶水。我看着她文静知性的模样,对着我,有时候又像个天真的小女孩。
怎么能不心生怜爱呢?
餐馆很吵,走到楼上雅座像进了独立领域一样突然安静下来,彼时我们才知道——隔壁化学系在小组论文完成的庆功宴。
路过化学组包厢门口那一瞥,我看到一个比我矮一个头的小学妹刚要关门,手里还拿着三瓶酒,她抬眼和我的目光对上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竟觉得她眼底有难以捉摸的笑意,我像被完全装进她的眸子里,让我惊心地着迷。
我晃晃悠悠地回到自己的包间,看着桌上飘香的菜品和熟悉又吵闹的朋友,脑子里却还是那双眼,那张脸。
只是crash 吧,我晃晃头试图把她从我脑子里晃出去,结果收效甚微,乃至让它根深蒂固起来。
“某幻,你是……不舒服吗?”学姐细细柔柔的声音响起,一手抚上我的背,“你要是……”
“没事,我挺好的,”我笑起来,尽管还没有完全回神,依然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祝学姐学业顺利,心想事成。”
她于是又在玻璃相碰的脆响中笑起来。
我看着她恬淡的面庞,脑子里却映起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那种不甘随之被重新点燃起来。
我就明白——我不是遇到crash了,我是遇到了我的真命,我遇到了最心向往之的类型。
随后席上我一直兴致缺缺,找了个机会要去上厕所,刚出门,就遇上了学妹,她面上是醉意的浅红,渲染得那双眼更浓墨重彩,单手提着一瓶酒,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身上那种嚣张肃杀的气势在看到我的瞬间敛拢了。那双眼登时像小鹿一样,睫毛轻轻翕动着,眼眶发红,显得颇有些委屈地注视着我。
我像被戳穿了心思,有些无地自容,此时我才注意到她手里那个造型浮夸的酒瓶子,厚底玻璃瓶,瓶颈细小瓶身硕大,最起码有两个半的啤酒瓶那么重。
被她一个不到一米七的小姑娘拿着,有些奇怪的幽默。
很快我又分不了心了。
小学妹像快要急跳脚的兔子,攥着我的手,我听到她说:“学长,我喜欢你!”
我的世界轰然崩塌了。废墟之上只剩下彼此。那种蛰伏的巨兽一样的不甘瞬间得到了填补,不再饥饿而安分下来,随后是巨大的餍足与发自内心的欢愉,难掩笑意。
我太紧张了以至于手有些抖,不知道学妹有没有感觉到。应该没有吧?我看她醉的挺彻底的。
她身体晃了晃,眼看有些站不住,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那个酒瓶子脱手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等到包厢里的人出来查看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我把学妹搂在怀里,她亲昵地抱着我,往我怀里钻。
我反应过来,才发现学姐就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抬手,像要帮忙,而后那只手垂下去了,她脸色白了一阵,而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不尽是难过、失落还是伤心,转身回包厢去了。
后来我和学姐很少再联系,大概是彼此都觉得这段经历很尴尬吧。
只记得那天晚上我一边喝酒,一边刷手机,反复点开微信聊天框,但是什么也没有。
我点开学姐的头像,空白的聊天框,上一句话还是早上那句“我们门口集合吧”
我曾惊喜又怅然地看到她“正在输入……”又消失,又输入,又消失,往往返返快一个小时。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
而后我就醉的像一滩烂泥。
我就这样告别了我曾设想的未来。
属于普通人的,温馨又平凡的、如水的未来。
-
没有成年人会为一段过去……哦不,甚至尚未正式开始的感情难过太久,我自然区别的开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我对于学姐,不过是对女性朋友的保护加上好感,这些情感需求我从很多人身上都可以得到。
但是我的生活是无可取代的,于是很快就被我置之脑后。
张学妹倒是经常来找我。
她很积极地参与我的生活。从每天的闲聊问候,到后来她会在下雨天在医学院教学楼下等我,给我带伞。
我被她的热情弄的不好意思,周围同学也都调侃我每天有妹子接送,好大的福气。
我的不适应被她看在眼里。
又一次她等我回去,走到楼下我才发现她的头发是湿的,水灵灵的眼睛望着我,像意外落水的小动物,轻轻哆嗦着。
她说:“学长,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怎么能告诉她我对她一见钟情呢?
“没有没有,”我连忙把她拉到屋檐下,抬手去擦她的脸颊,她脸上都是湿冷的液体,不知道有没有哭过,“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她眼眶红起来,显得有些愤怒,但是公共场合,她也只是悄声问我:“你看,学长,今天下雨了。可是我自己也没带伞,所以我一下课就跑回宿舍给你拿来,把自己弄得落汤鸡一样。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傻?我很可笑吧?”
她突然不再诘问我,我们离得很近,她仰着头满眼灰暗地望着我的领口,语气带着秋雨的冷感:“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笑话。”
她把伞往我手里一塞,转头有要往外走。
我赶忙把她拉回来,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表达我自己,我只觉得对不起这个小姑娘,所以我只能拉着她,我说“对不起”“抱歉”。
她转头了,看着我,我知道我得来一个解释的机会,我退无可退了,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内心:“我不讨厌你,更不觉得你可笑,我是……我是害怕你觉得我太莽撞。见到你第一眼我就很喜欢你。”
她转过身,裙摆翩跹地晃过,她抱住我,我听到她的声音徘徊在我耳畔,敲在我的鼓膜上:“你不用对不起,某幻,我在追求你。你说喜欢我,我很高兴。”
我听不出她高兴。我只觉得她在掩饰自己没有回应的怅然。
这只让我愧疚。
她把我的衬衣也弄湿了,后来我们打着同一把伞,我把她送到宿舍,再自己回去。第二天我就感冒了。
番茄以拿伞为由给我带了感冒药。
午饭的时候,我兄弟好像想和我说什么。他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停顿了一下,表情有些怪异地说:“你和她在一起了?”
“还没有……”但是快了。
他看出我的意思,刚开口:“你小心……”
我刚要问他的戛然而止,就看到一袭长裙的学妹拿着餐盘往我们这边过来。
“学长好啊,”她俏皮又谦和地笑,冲我兄弟点了点头,“我可以坐这里吗?”
“你坐吧。”我说,“呃……你们认识吗?”
我觉得她对我兄弟的语气颇有深意。
“不认识呀,学长要介绍我们认识吗?”她冲我眨眼,“可是我不想认识,我在追求你啊。”
我只好作罢。
她吃得慢条斯理,我兄弟先吃完了,也不好久留,他走之前深深看了学妹一眼,经过我身边时,他说“但愿是我的错觉”。
我一时稀里糊涂,刚转头要再问就被学妹拉住了:“学长,我晚上要去表演,你可以来吗?”
我还挺奇怪她挑的这时间,这是一个忙月,但是今天晚上我刚好没有任何安排。
缘分来了,我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她兴高采烈地搂了我一下:“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
“学长最好了!”
-
她是乐队的鼓手。
我还以为她这样的学霸,应该是小提琴手或者钢琴表演者。
直到我看到她拿起鼓槌我才知道我错了。
朋克风短上衣,金属风项圈,她把鼓槌抛上天再单手接住的时候露出一截腰线,欢呼喧杂喝着鼓点环绕在我身边。
我感觉我要疯了。
太辣了。
我为之着迷,她最后打完一段快节奏的时候我才知道要结束了,甚至有些意犹未尽。她站起来,那双乖巧的眼画了彩妆显得格外叛逆自由,放浪不羁。
她把鼓槌抛了两轮,随后接住了其中一支。我看着另一支鼓槌直直朝我来,我一抬手,接住了。
她把我拉上台,我们在音乐的尾声里拥吻,像把现场给点着了。此刻音乐重新起来,人群重新开始欢呼和尖叫,换了贝斯手上台,我像被她勾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后台。
她似乎有一种令人就范的魅力。她把我逼到墙角,鼓槌挑着我的下巴,而后深深地看着我的眼睛,“张嘴。”
我如何不听话?她深深地吻着我,毫不掩饰占有欲。我像陷进了魇里,我被她吸引着,无法做到任何抗拒——我的脸肯定红透了。
我被她吻的喘不过来气,等到她开始解我的纽扣,我才知道这一切不仅仅是酒精上了头。
“去……去休息室……”我难以自禁,在走廊里让我感到格外紧张。
“担心什么?”她随口应着,指尖拨了一下继续解我的扣子。
我怕了。
因为我看到她的眼神,我知道她竟然是真的无所谓,真的不在乎被人看着,甚至不在乎被多少人围观。
我分明是脸皮薄的人,现在却完全被她牵着走。
她继续解着,每解一颗我就紧张得更甚一分,也似乎更敏感一些,以至于感受得到她温润的指尖隔着布料轻轻划过皮肤,并且轻轻收紧战栗。
“你怕?”她仰头望着我,一边把敞开一半的衬衫下摆从腰带里抽出来,她明明仰视着我,却好像我在仰视着她。她静静注视了我两秒,把衣服下摆随手一放:“那算了。”说罢转身就要走。
“别走……”她的举动让我胆战,心一横,伸手抓住她的小臂。
“某幻,”她若即若离地上来,啄吻我的嘴角,“记住,这是你选的,你承诺给我……”
我不记得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那些半推半就、那个挑拨的吻,她的唇鲜艳地,一张一合,像一条红尾的鲤在眼前晃过,她说:“你很美,某幻。”
她的嘴唇像一团烈火烧成的玫瑰,她偏冷的指尖滑过我的脊背的的时候,我听到她说“我爱你”。
我就陷进去了——不知道是深受蛊惑还是期待已久。
我是玫瑰燎原烧尽的牺牲品。
我心甘情愿。
我病入膏肓。
在那些迷乱的瞬间,我感受到被占领的瞬间。她抬手把垂在我身前的长发撩到耳后,她笑得那么灿烂无谓。
她说“没事的”。
她触碰到我的胸口的时候,我知道我在颤抖。
然后我听到她笑了,就在我耳边,只是我不敢看。
她嗤了一声:“这都不适应啊哥,我不够温柔吗?”
她的力量大得离谱,我被她摁着手腕,根本挣扎不了一星半点,我又想起那天她一手拿着三个酒瓶,那或许也就是轻轻松松而已。我的所有怜香惜玉都扑了个空,又被她的下一波攻势扑了个正着。
我不知道说什么,喘着气,好像身躯都离我远去了,我只看得到那双水一样的眸子在眼前晃过,眼角还带着璨璨的闪粉,我颤巍巍地抬手去碰,抹开了,像一枝桃花。
我才发现我哭了,眼泪就这样流下来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舐去的时候,应该也不知道为什么吧。
我才终于看到她,我才终于敢看清正在发生的一切,而后自暴自弃地倾身去吻她。
这晚的每一分钟,我是一分钟离经叛道的逆子,被流放而远离人世的罪人;但是每一分钟,我们是一分钟的坦诚,我们是一分钟的共犯,我们是一分钟的热恋情人。
——
我醒的时候,她就在我身边看一本书。像每一对恩爱平凡的眷侣一样——我看到手腕上被掐出来的指痕代表我理智的最后一丝垂死挣扎,皮肤上顺着骨骼起起伏伏的红痕和青紫描摹着疯狂的形状——只有我知道:这一切根本不是这样的。
“你醒了?”她翻动书页的声音就像叶落下。
“……”
她于是放下书,靠过来,我感受到颊上偏凉的触感:“早安。”
我下意识地皱眉,抬手就去擦,又在擦掉的那一瞬间顿住了。清醒的时候总是会为那些迷惘混乱的时刻所有的反应感到羞愧难当又无可奈何。一个醉汉在醉梦里以为自己是美人鱼,而现在他清醒过来,才重新感觉到呼吸被掠夺的窒感与濒死的绝望。
最倒霉的是我没有喝酒,更没有断片。
此时此刻,我忘不掉那一切,又无法承认食髓知味。
时间像某种油状液体,就这样凝滞住了。
我不着寸缕——精神和肉体上都是——于是羞赧难当。我突然后悔没有某一些不良的嗜好,或许一根事后烟真的就可以释怀。
但是我不抽烟。
不止有一次有人给我递过火。我说:“不了,家里不让抽。”多少有些自命好孩子清高劲儿。
我看着她就倚在离我不到一掌的地方,我们的小腿甚至还靠在一起,而昨天它们紧紧相贴,抵死.缠.绵。
我立刻有一种错位的虚无感。
不安地挪动了一下,某处传来的怪异感让我彻底呆滞了。有如一根老树枝被掰折发出的噼啪声,有如我的脊骨一节一节寸寸碎断。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并不是她是我的,而是我是她的。
我重新安分下来。
并且意识到这一切都无法改变了。
耳边依然只有书页摩挲的声音。
“……”
“你在读什么?”
“文集,杨绛的。”
“……”
“我给你念吧。”
她挪过来,我们的肩触碰到一起,那些狂风骤雨般的感受与记忆随着我身上斑驳的痕迹传遍全身,霎时掀起惊涛骇浪。
“杨绛先生说,”她念着,那巨浪就像瞬间被抚平,而我们只是坐在小池塘边,像任何一对平凡的爱侣一样,“'如果你喜欢吃草莓,你会毫不犹豫地买下它,如果你不喜欢吃香蕉,但考虑到香蕉助消化,你还是会买它。'”
“所以,某幻,”她突然看向我,让我猝不及防,“'喜欢是单纯的,不喜欢,才会权衡利弊,在你犹豫的一瞬间,其实已经做出了选择。'”
所有心思被揭穿了,我只好讶然,垂首看着指尖。
如果什么都会留下痕迹,那我的指尖应该有她亲吻的印记。但是我的手上并没有,在昨天与今天,它好像没什么两样。
可如果什么印记最后都会消失。那么纠结那些似乎也真的没有什么用处。而抛却那些……
我悄悄觑着她的侧脸,阳光落在另一边。
如果抛却那些,现在的一切和我理想的生活又有什么分别呢?
我又畏惧起来,也无谓起来。
并且终于发现,在学妹面前,我就像一只玻璃胆,藏不住任何事。而今玻璃胆亮了,无论我是否惧怕,她都能清清楚楚看到这里头“我喜欢你”四个字了。
我如何若无其事地掩藏呢?
——
到庙里还愿的时候,我指尖衔着香,看着那缕白烟飘飘而上的时候,我才回看这过去的几个月,一切都惊人地顺理成章。
茄学妹像一枚不合尺寸却极其华美的戒指,看似礼貌地给了我逃离的选择,没人觉得我真的配得上她,就像没人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像没人知道为什么从此以后我的身边只有她一个人,再无其他选择。
我不敢说这一切是命运的必然,但又找不到其他理由,于是我把三炷香抵在额前。
我问佛,这是我的愿吗?
三个月前我别扭地从俱乐部出来,没人看见我和乐队的鼓手走在一起,就像没人知道昨夜的音乐多么漫长放荡。
论坛上关于表白的争论瞬间停止了,在我看到的时候只剩下冷漠的「该帖已删除」,随后整个世界都默认了:我是茄学霸的男朋友。
最后,是我的兄弟半笑不笑地祝贺我:“你想好了?那……祝福你们。”他敲给我一支烟,我刚要说“家里不让抽”,话没出口,忽然觉着不是滋味。
我彻底地、偏离了“好小孩”的轨迹了。
楼道里,他烟头的红点上上下下地晃了一阵。晦暗里,我看出他眉间的愁来——是早就发觉到将会发生的这一切了吗?
我的桃花从此断了。
只是学妹还三天两头来找我,嘘寒问暖送饭送伞不在话下。
我看着她笑着跑来,雨水打在伞上,落在她没留意的前胸。她还是湿淋淋的。
但是她看着我的眼睛,我才明白了:她从来不是那个无辜又落魄的小动物,而我却是被她驯服到无处可去的狗。
我遇到了她,她拴住了我。从此,我的人生没有第二种选择了。
那是我的愿吗?
这是我的命吗?
那佛只在庙宇之上,慈目低眉,我晓得他金面玉言,万千求愿,回不得我。
我看着妈把香插在炉子里,那里是多少夙愿化的灰。
—
出了寺门的傍晚,我收到了久未联系的学姐的信息。
「那天走廊上,你搂着她,她恰好回头盯着我的眼睛,目光分分明明」
「我看到她半抱着你没什么表情,她说:他 是 我 的」
「没想到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啊」
「祝福你们」
我看着妈把红包往学妹手里塞,她笑得合不拢嘴,茄学妹也文文静静地陪着,和和气气地收着。妈红光满面,我从没见她这样高兴,我知道我应该也高兴才对,却莫名有些心虚。
反反复复看学姐的信息到那几个字开始变得陌生,我忽然有些恨起她来。
如果不告诉我,我或许可以当个聋子,我或许可以就当茄学妹是我以为的那个可爱细心又聪明的女孩子。我或许可以骗自己很多东西从没有发生。
我可以以为自己还是那个自由自在的青年只是撞了大运被神仙学妹表白而后日久生情。我可以告诉自己是我选择了我的伴侣同时她也选择了我,而不是我的人生像一条缰绳一样嚼子扼着我的嘴,末端却在她手里。
—
我看见妈去寺庙里,她希望我讨一个媳妇,三炷香求来了一朵桃花。那朵桃花飘飘而来,落在了新郎的位置上,我穿着新郎的红妆,却被盖着盖头。红晃晃的,我看不清外面。却忽而听见一声高叫:
“夫妻对拜——”
我被吓了一个激灵,刺眼的白光忽然充斥我的视野。
“又没睡好?”我听见熟悉的声音。
“嗯。”我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腰酸背痛,又重新倒了回去。
“快四十的人了还和小孩一样天天睡不好,”她笑了,小鹿一样下垂的眼睛像要把我吞进她的目光里,“来喝口水。”
“有烟吗?”我哑着嗓子,慢悠悠地环顾四周,看到了周围的狼藉和墙上的结婚照——十年前拍的了。
“……”
我接过那支烟,“嚓”地把打火机转开了,我叼着那支烟,就着烟头隐晦的光点重新审视身上斑斑驳驳的痕迹。
然后被烟味的辣劲呛得咳起来。
“你真是每次都这样,某幻,新手烟抽不到一半,”我看到那纤长的手指把烟夹走,送到唇边,烟灰落在被子上,“七匹狼都抽不惯,还次次惊醒都抽,你在想什么呢?”
我咳得泪都要下来,却看着番茄轻轻把烟霭吐出来,这支烟好像在她那里才是烟贩子说的“口感较淡,余味干净”。对我来说只是毒药而已。
我只能沉默。
我无法不去想那天的聚餐倘若我没有去,没有那场我真情实感她步步为营的乌龙,是否就不会引来和正常人生的偏离转折。
我无法不去想我的人生从那一天和学姐再没有交集,之后那么多点头之交的女性朋友为什么最后对我退避三舍敬而远之。
我无法不去想如果那天的演出我没有看到结束。是不是我还是那个狭隘、自在又平凡的男大学生。
而我只看到她把那支七匹狼摁灭,她的嘴唇在过暗的室内像朵烂掉的桃花。
那花瓣开开合合。
她说:“天亮了。”
end.
感谢你读到这里!
红心蓝手不胜感激 ˗ˏˋ ♡ ˎ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