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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兔的日常

冰青学园二三事之关系

关系

新来的物理老师迹部景吾是个高富帅,这个事实在迹部开着豪车来到校门的当天便传遍了整个学校。一时间,迹部成为了冰青学园的红人。冰青学园里面帅哥老师不是没有。只不过手塚老师一直不苟言笑让人不敢接近。看起来非常平易近人的幸村老师却经常捉弄人。所以,当长得又帅,一看就很有气质,又开着豪车的迹部景吾,成为校园的红人也并不意外。

意料之外的是另一件事,那就是迹部老师和手塚老师的关系。据不知名人士透露,迹部老师来到学园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办公室找手塚老师。不过意外的是手塚老师表示他不认识迹部老师。一时间,各种猜测绵延不断。

迹部老师和手塚老师以前可能是朋友,不过手塚老师觉得迹部老师如此招摇有违他为人低...

关系

新来的物理老师迹部景吾是个高富帅,这个事实在迹部开着豪车来到校门的当天便传遍了整个学校。一时间,迹部成为了冰青学园的红人。冰青学园里面帅哥老师不是没有。只不过手塚老师一直不苟言笑让人不敢接近。看起来非常平易近人的幸村老师却经常捉弄人。所以,当长得又帅,一看就很有气质,又开着豪车的迹部景吾,成为校园的红人也并不意外。

意料之外的是另一件事,那就是迹部老师和手塚老师的关系。据不知名人士透露,迹部老师来到学园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办公室找手塚老师。不过意外的是手塚老师表示他不认识迹部老师。一时间,各种猜测绵延不断。

迹部老师和手塚老师以前可能是朋友,不过手塚老师觉得迹部老师如此招摇有违他为人低调的人生信条,所以他死鸭子嘴硬不愿意承认迹部老师是他的朋友。少年,你的思维不错,可以继续思考下去。

某年某月某一天,一看就很禁欲的手塚老师被一群小混混堵在了巷子里面。碰巧被迹部老师看到了,然后迹部老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了手塚老师。手塚老师觉得这件事是他人生的黑历史,所以他不愿意看到迹部老师,以免想起这段黑历史。少年,少看小说多读书,乖。

迹部老师和手塚老师一定是相爱相杀!迹部老师觉得手塚老师不爱他,于是找忍足老师帮忙检验手塚老师爱不爱他。事后手塚老师觉得自己不被信任,伤透了心默默离开了迹部老师。迹部老师几经辗转终于找到了手塚老师,但是手塚老师不愿意原谅迹部老师,所以装作不认识。少年,你脑洞开得有点大。以及,忍足老师表示膝盖中了一枪,好疼。

......

“迹部老师和手塚老师的关系啊。”幸村坐在画板前,拿着画笔偏着头微微笑着看着一群闪耀着八卦魂的学生。“你们为什么不去问忍足老师呢?”

“因为忍足老师看起来不靠谱啊。”

“噗。”幸村忍不住笑出声。“这话让你们忍足老师听到,他会伤心的。”

“幸村老师幸村老师,你帮我们问问嘛~~”

幸村沉思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

幸村结束一节课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手塚正在备课,密密麻麻的文件整洁有序地堆在办公桌上。幸村泡好一杯咖啡放到手塚桌上,笑道“手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哪家大型企业的项目策划人呢。你看你桌上的文件。”

“啊,习惯而已。”手塚抬起头,推了推有点下滑的眼镜。“谢谢。”幸村泡好的咖啡就在手塚手边,他打开杯盖,一阵咖啡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你手艺越来越不错了。”

“哈哈,从你口里说出这种类似于赞扬的话,挺难的的啊。”幸村随便靠在手塚办公桌边,一手端着咖啡,勺子轻轻搅拌着“说起来,迹部是你以前的朋友吧?我记得弦一郎曾经提起过。”

手塚垂了垂眼,手顿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啊,他是我以前的朋友。很久以前了。”

“国光!”迹部的声音突然响起,手塚一怔便发现迹部已经走到了自己桌前。“国光,难道本大爷只是你以前的朋友吗啊恩?”

“迹部。”手塚微微有点头疼“这里是学校。”

“所以?”

“私事下班再说。”

“回家说?”

幸村微微退后一步,笑着看手塚和迹部两人进行着无意义的对话。然后在听到迹部那句“回家说”之后,清晰地看到手塚握紧了拳头。啊拉,又有好戏看了,幸村想到。

果然,“迹部景吾,绕着办公楼20圈,立刻马上。”

“欸?!”

“30圈!”

“!!!!!”

终于清静了。手塚揉揉太阳穴,冲着幸村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幸村笑笑表示不用在意。怎么会在意呢?呵呵

至于手塚老师和迹部老师的关系嘛,学园内部依旧没能达成统一意见。而被学生问起的幸村老师一脸高深莫测表示不可说不可说。


方圆不正

迹部的みたいなアルケー和鲇鱼的心拍数引发的脑洞

“景吾,景吾醒醒”低沉而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逐渐变得清晰。
“景吾,别再睡了,我给你带了巧克力,虽然味道一定没有你吃过的那些好,但这是我自己做的,带来给你尝尝。不过有个条件,情人节的巧克力我要三倍份!你不回答就是同意了。呐,别继续赖在哪里了,你再不来我就吃光,没你的份了”声音的主人一直在迹部耳边絮絮不止。
巧克力?本大爷不爱吃甜食。情人节三倍份巧克力?本大爷为什么要送你情人节巧克力?还是三倍份,你到底是有多爱甜食啊嗯?还有,你是谁啊?迹部心中疯狂的吐槽着,慢慢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没好气地开口道“你这个不懂礼貌的家伙是谁啊?不要这么叫本大爷叫的如此亲昵,还有你干嘛纠缠本大爷?”
迹部问出了心中所有的疑惑...

“景吾,景吾醒醒”低沉而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逐渐变得清晰。
“景吾,别再睡了,我给你带了巧克力,虽然味道一定没有你吃过的那些好,但这是我自己做的,带来给你尝尝。不过有个条件,情人节的巧克力我要三倍份!你不回答就是同意了。呐,别继续赖在哪里了,你再不来我就吃光,没你的份了”声音的主人一直在迹部耳边絮絮不止。
巧克力?本大爷不爱吃甜食。情人节三倍份巧克力?本大爷为什么要送你情人节巧克力?还是三倍份,你到底是有多爱甜食啊嗯?还有,你是谁啊?迹部心中疯狂的吐槽着,慢慢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没好气地开口道“你这个不懂礼貌的家伙是谁啊?不要这么叫本大爷叫的如此亲昵,还有你干嘛纠缠本大爷?”
迹部问出了心中所有的疑惑,但是那个熟悉而低沉的声音并没有为他解答。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话。迹部环顾了四周,发现了说话的那个人。迹部想看清那人的面庞,却无济于事。声音听起来很熟悉,身型和脸庞也并不陌生,他究竟是谁?这使迹部的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焦躁,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景吾,看你忙到这么累,我就先走啦,不过记得吃我给你亲手做的巧克力,否则我会生气的”那人说完转身便要走,迹部毫无缘由也毫不犹豫地便伸出手,企图拉回那人,一睹他的容颜。又或者迹部感觉到如果自己现在让这个人走了,可能这个人就不会再回来了……
“不,别走...”迹部用力地叫喊着,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留下的只有那人渐渐远去的背影,还有迹部脸庞情不自禁滑下的泪水。
“别走”终于迹部使出浑身解数,喊出了这句话,然而这也足以让他回到了现实。
迹部的这句话不仅唤醒了在睡梦中的自己,也招致了一旁的损友忍足赤裸裸的嘲笑“小景,你梦到什么了?怎么还哭了呢!”
迹部意识到自己出了糗,黑着脸对忍足说“看本大爷睡着了为什么不叫醒本大爷?工作耽误了怎么办”
“你已经两天没合眼了吧,真是搞不懂你为什么突然会对娱乐公司感兴趣,现在已经没有人会像他一样照顾你了,对自己好一点吧”忍足略有些严肃地说道。本以为会招来迹部的一通责骂,但迹部此刻正回想着自己刚刚似乎梦到了什么重要的事,只留给忍足一阵沉默。忍足隐隐地感觉到了迹部心情不太对,便也收起了调侃的心思,静静地离开了迹部的办公室。
迹部虽然已经清醒,但心绪却难以集中在眼前的文件上。刚刚梦里的那个人,声音外形都和他好像,只是他什么时候爱吃甜食了?竟然还向本大爷撒娇,这更加是不可能。果然自己还是想着他吗?算了,他现在应该早已经忘记本大爷了吧,那个清冷的人。
迹部无奈而略带悲伤地笑了笑,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忍足不明白迹部为何想要并购娱乐公司,但是迹部自己却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迹部翻看着手中的资料,不时试听几首歌曲一便自己作出选择。突然,他听到了自己熟悉的并且是日思夜想的声音,还有那首出自自己只手的歌曲
在我的心脏,停下的时候呢
我一定是觉得已经,充分享受过这个世界才结束的吧
彷佛没做完的事,几乎都没有般
希望能在你身旁,一直笑著
仍然想在这颗心跳动的时间内守护你
只要以那件事为生存意义就好了
再一个、再一个的数著相同的眼泪
我们又再度了解了彼此
巨大的跳动声传达来的
重叠的声响与流洩的思念
约定再也不要分开吧
希望无论何时都不要让你寂寞
我的心脏,在一分钟内呢
会喊出70次的,「我正活著」
但是和你在一起时就会稍微加快脚步
喊出110次的,「我爱你」
仍然想在这颗心跳动的时间内守护你
只要以那件事为生存意义就好了
再一次、再一次的重叠相同的心意
我们又再度了解了彼此
如果我和你的相遇
是有什麼理由的话
就算不知道是不是命运
那份喜悦也是不会改变的喔
直到某天你放弃我为止
你还会说出多少次「喜欢」呢?
去感谢能身在这里的这件事吧
就为了活著这件事而感谢吧
巨大的跳动声传达来的
重叠的声响与流洩的思念
约定一直相爱下去吧
直到心跳停止为止
迹部静静地听完了整首歌,眼泪不知不觉间已经溢出眼眶。迹部心中做了决定,摘下耳机,拿起外套便出了办公室,径直飞奔到停车场
忍足,凤宝宝,冥户等人都被突然行动的迹部吓了一跳。但忍足还是淡定的进了迹部的办公室,看了看他临走前看的那份文件,还有桌面上仍亮着电脑界面,随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小景,你终于肯面对自己的内心了,就这点来说,你真是输给他了,不过,总算要有个好结局
迹部开着车一路向ATE娱乐公司奔驰。途中恢复理智给忍足打了个电话,让他通知ATE的社长,意料之中又被忍足调侃,迹部只淡淡一笑,然后不急不慢地说了句“岳人快回来了吧,不过最近意大利那变似乎有些事要处理对吧侑士?”忍足闻言只好插科打诨的糊弄起来,不过他也知道迹部倒不会真的这样做.
迹部可以说得上是狂奔,飞奔到ATE,刚下车就看到了ATE的社长热情地前来迎接。迹部本来对这家小公司全无兴趣,只是因为他在。但是迹部的到来对ATE的社长来说却是意义非凡。迹部耐着性子和社长一通寒暄后,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请问你公司旗下是否有个叫手冢国光的艺人?他是本大爷非常重要的人,还望社长如实告知”
“手冢?不瞒迹部先生,手冢是我旗下出道的一位歌手,不过他对外是以艺名活动的,迹部先生是怎么会来我这里找手冢的”
“心拍数那首歌”迹部表情柔和地说
社长似乎有些吃惊“手冢说过那首歌意义非凡,莫非...”
这下吃惊的人轮到了迹部“国光现在在那里”果然他应该感谢这次并购案,不然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发现国光对自己的用心。
“在练习室,在准备歌曲打榜”社长思索后回答道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本大爷现在要去找国光。具体并购事宜忍足侑士会前来与社长你洽谈。还有,希望社长对今天发生的一切守口如瓶,在事情没有确定前本大爷不想听到什么有任何对国光不好的消息”迹部说
“这些希望迹部先生放心,手冢也是我的朋友。那我现在带迹部先生去练习室”社长说完,便先于迹部走在了前面。迹部此时心中又激动又忐忑,虽然几年前两人是迫于种种原因而分手,但是迹部仍不敢轻易去判定手冢对他的心
迹部在社长的指引下来到了手冢的练习室。迹部没有去打扰手冢的练习,而是隔着玻璃静静地看着手冢。而手冢仿佛感受到了迹部炙热的目光,回过头寻找视线的主人。但手冢没想到自己看到竟然是的迹部。
迹部对上手冢惊讶而兴奋的眼眸,于是打开了练习室的门,缓缓走向手冢。千言万语都一瞬间化作平静而美好的微笑
“国光,好久不见”迹部开口,温柔而悲伤,一点也不像平日里那个骄傲、叱咤风云的迹部景吾
“我倒是经常见到你呢景吾,电视上,杂志上,我就知道景吾你一定做得到”手冢微笑着说
“国光,我...我们...重新开始吧好吗”迹部看着手冢认真地说
“终于等到你的这句话了景吾”手冢激动地湿润了眼眶
“对不起对不起国光,是本大爷的错,本大爷绝对不会离开你了”迹部和手冢紧紧相拥
“当然是你的错,让我等了这么久,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原谅你吗”手冢掐着迹部的手臂抱怨道
“你想怎么惩罚本大爷都可以,只有一样,留在本大爷身边”迹部说完吻住了手冢的唇,两人久久缠绵,不愿分离。幸好手冢还残存着理智,知道他们是在练习室,否则俩人一定能为大家上演一部现场版大戏!
“景吾,你听到那首歌了?”手冢平静气息后问道
“当然,否则也不敢来找你。本大爷现在非常庆幸当初给你写这首歌。不然这样好了,以后你的歌都由本大爷来写怎么样?”迹部得意地问
“好是好,不过,你没空诶!还有,你当初还欠我一次旅行,这么久过去了,我要收利息!”手冢说
“哈哈,好啊。随便你想去哪里,本大爷都陪着你!”迹部搂过手冢说
“那等我想到再告诉你,在我没想好之前,你要是离开我,就这辈子都单身”手冢笑的阴险地说
“好!本大爷答应你,那今天回咱们家好吗?”
“你求求我我说不定考虑一下”
然后众人就看到迹部献殷勤地跟在手冢身后端茶倒水,揉肩捶背!
至于手冢今晚是否会和迹部回家,还得靠迹部大爷自身努力才行啊!我们帮不了他,只能默默看戏!

佛系文盲

岭南雪【严九】下

这天早上齐翰是被半冷半吵地弄醒的。才起了一半身,就被被子外的冷空气冻得一激灵,开始有点后悔昨日脱光衣服睡觉了。他忘了这里不是盛都,冬天房间里没有备暖炉,只是天气鲜少这么冷罢了。

“九哥,九哥”,杨严的声音冷不防在房外传来。齐翰赶紧起身,迅速穿好中衣中裤。才穿好,杨严就推门而入。咬咬牙,看来以后得管教管教这孩子,不能再让他这么随随便便进别人的房间。

    不想杨严一进来就直接扑到床上,用一床被子把自己围了个严严实实,还伸出手来拉他。

“冷死我了九哥,你知道吗,外面下冰渣子了。”

不着痕迹地躲开杨...

    

这天早上齐翰是被半冷半吵地弄醒的。才起了一半身,就被被子外的冷空气冻得一激灵,开始有点后悔昨日脱光衣服睡觉了。他忘了这里不是盛都,冬天房间里没有备暖炉,只是天气鲜少这么冷罢了。

“九哥,九哥”,杨严的声音冷不防在房外传来。齐翰赶紧起身,迅速穿好中衣中裤。才穿好,杨严就推门而入。咬咬牙,看来以后得管教管教这孩子,不能再让他这么随随便便进别人的房间。

    不想杨严一进来就直接扑到床上,用一床被子把自己围了个严严实实,还伸出手来拉他。

“冷死我了九哥,你知道吗,外面下冰渣子了。”

不着痕迹地躲开杨严的手,齐翰继续往身上套衣服,"天冷不想起来就在自己被窝里待着,来我这做什么。"侧耳听听,果然外面的啪嗒啪嗒的声音与雨声略有不似,听起来更响更脆。

"我一个人冷啊。九哥你说这儿怎么就不弄暖炉?屋里竟然比在北漠都冷。"

 “不曾想岭南也有这么冷的天,以往都不需要暖炉的。说来我在这里也有五年了,都没遇到过下霰。你倒好,一来就遇上了。”

“那九哥,你说天这么冷,会不会下雪呢?”

“你以为这里是盛都还是漠北啊?还下雪?”

 

齐翰最后理了一理衣襟,就往门外走去。一开门,迎面一阵冷风吹来,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还是被冻了个透。

杨严本不想动,但是齐翰不在,他自己窝了一会,觉得没趣,于是大被一掀,下床找人。最后在厨房找到了人。灶火已经被点起来,齐翰正往上放一个煮锅和一个水壶,衣袖被挽起来,一双手冻得有少许发红。

"九哥,你在做什么?"

听到声音,他回过身来,"怎么,不窝在床上了?净脸没?没的话等等这壶水,沸了兑点冷水用,不然着实太冷。"

"那又是什么?"杨严指指煮锅。

"早餐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今天这又是刮风又是下冰渣子的,就不出门买了,我们喝粥,就点小咸鱼如何?"

"以往的早餐都是九哥做的吗?"

 "也不是,有时候包子什么的都是外面买的。我也就会煮煮粥啊面条啊之类的。"

看着齐翰熟练地抓了几把米放入煮锅里,又在菜板上切了点姜丝一并丢入锅中,杨严心上又涌起了那日看着齐翰为他整理房间的酸楚。虽然在齐翰做饭时在旁边插科打诨,不时偷吃已经成为他每天最大的爱好之一,但是他似乎只把这当做两人之间的游戏,而从来未曾想过,在他睡得香甜之际,齐翰已经起身为两人准备早餐。而他不在的五年里,恐怕九哥也是这样,一个人做饭洗衣清理房间的吧。

齐翰半天没听到杨严出声,不觉往他那里看了一眼,却只见他红着眼睛,好似受了什么委屈要哭出来一样。"杨严?杨严?你怎么了?莫不是我做的粥太难吃,你不想吃?那也不用哭呀。"本来只想开个玩笑逗一逗那小孩,不想杨严忽然上前把他双手拢在自己手中,哽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九哥,等我宅子好了,你和我一道搬过去住罢?"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这事到时候再说罢。"齐翰抽出手,就去提那壶开水,"水开了,你去外面拿个脸盆装点凉水进来,先净脸再吃早饭。"

杨严听了,只得转身出去拿洗漱用具。

等二人洗漱完毕,杨严一反常态没有赖在厨房等着吃早饭,反倒跑出去不知折腾什么。等齐翰做好早饭,正要把东西端到外头,就看见杨严搬了自己书桌旁的矮几并两张小凳子进厨房,嚷嚷厨房里暖。

"也就是吃的时候最聪明。"齐翰忍不住笑他。

吃过早饭,杨严一下就包揽了洗刷的活。齐翰则查看了一下厨房里的食物,估算了一下应该够做今天两顿饭,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么冷的天,他可不愿意出门。

 

回到房内,齐翰觉得有些不对,比今早上暖多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房内多了个东西。走近一看,只见那个放在柴房里从未被用过的鸡笼不知什么时候被卸去了底部,现在像个罩子一般罩在一个小瓷缸上,缸内燃着火,俨然一个简陋版的暖炉。

想必这就是杨严不在厨房那会鼓捣出来的。一回头果然见那孩子一脸快夸我的样子望着他,不由得展颜微笑,"看来你我们杨严不仅在吃的时候聪明。行啊,今天我们就窝在这处,哪里都不去了。"说着,便自顾自地拿了本书到坐榻那里坐着看去了。

杨严听他这么说,也赶忙从自己房间拿了一本话本来,蜷在坐榻的另一边看起来。看到有趣之处,还会和齐翰一同品评一番。

屋外冰粒子响了大半个白天,两人也除了午饭时间之外,在房内懒散了大半天。

 

傍晚时分,屋外噼里啪啦的声音渐小,却忽然听得远远近近其他人家的狗都吠了起来。杨严一下子警觉起来,在北漠,动物无端一起出声,都表明有危险逼近,不是敌军就是狼群。齐翰还没说什么,他就一下抓起齐翰摆在书桌旁架子上的佩剑,开门跑了出去。

齐翰心中担心,也随后跟了出去。不想才出房门,就撞入一片纷纷扬扬的小雪中。白日里那落在树叶上地面上会微微弹跳的半透明小冰球,不知何时已变成细碎的雪末,偶尔间杂薄薄的雪片,似撒盐,又似春日里飘飞的木棉花絮。

还没想明白城内的狗怎么就吠了起来,杨严已经从墙上翻了回来,脸上是忍不住的笑容。"九哥,你猜怎么着?原来是那些狗从未见过下雪,如今见了,竟被吓得叫了起来。"

齐翰了然,也不觉笑了出来。"你别说那狗,连我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被你今早说中了,今年果然天有异象。"

"早知道我说那么准,就应该和你打赌才是。"

"哦?我们杨严想要赌什么?"

"就赌......"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敲门声。

 

门外来的是地方知府家的下人,说今日家中亲戚送来几坛好的桂花酒,又正好天气奇异,所以想邀请幕僚朋友至家中小聚,共赏这奇景。邀请得仓促,希望统领大人和齐公子不要见怪,赏脸前往,云云。

听这话,齐翰不觉莞尔,天有异象,换别的人早就内心担忧,赶紧请和尚术士来卜算。不想这知府倒好,竟起了雅兴。

待到出门前往知府家,齐翰杨严二人才真正看到这里的人如何心无挂碍,家家户户不论大人小孩全都出来了,拿着油纸伞啊脸盆啊来接,还有小孩提了小灯笼出来,要看看下雪会不会打灭灯笼的。这样的心性这样的风气,还真的是没辜负城中富人家喜欢挂的"只谈风月"的字幅。

知府家的宴席,也果真如他所说是普通小聚,主人客人都毫不拘束。谈天赏雪,觥筹交错,不知不觉那几坛桂花酒就去了大半。

杨严素喜桂花香,所以才对桂花糕上瘾。如今一喝这桂花酒,只觉醇厚的酒香透着隐隐桂花味,使劲去嗅又好像没有,但是喝下去那味道又缭绕口鼻,这样似有似无,似远又近的,最是勾人,不由得一杯一杯喝起来。

齐翰心中清楚,这酒虽然极容易入口,香味口感皆喜人而无辜,但其实后劲十足,便在杨严身边提醒几句。可是和人应答酬谢间,没防住,一场宴席下来,也让他喝了不少。

幸亏杨严本来酒量不小,再北漠又有所锻炼,虽然宴饮后脚步有点虚浮,但也不至于像当初在张灵灵家那样出糗。从轿子上下来,齐翰一路扶他回房间,倒也容易。一沾床,杨严便睡了个四仰八叉,酒气运行周身,竟然在齐翰给他盖被子的时候觉得热,非要把手脚露在外面。齐翰怕他着凉,就把放在自己房里的暖炉给他搬了过来。一切弄停当了,他才回房和衣而睡。

 

睡到一半,在半梦半醒间听到房中有些声响,有人轻手轻脚地在摆弄些什么。难道年关将近,有小贼不成?正要起身看清楚,一个人影夹杂着熟悉的气息又快又轻地扑上了他的床。

"杨严?"

"啊,九哥,吵醒你了?"边问边手脚并用爬上床,顺手揽了齐翰的腰,躺好闭眼,一气呵成。

齐翰真是哭笑不得,"怎么就过来了?"

"你把暖炉给我了,怕你冷。"

"我加了床薄被,不冷。"齐翰被搂得不舒服,想要拨开杨严的手。

"那我冷。九哥,这样暖和。"杨严半闭着眼嘟哝着,环在他身上的手又紧了紧。

不多久,便传来绵长的吐息声。暗叹一口气,齐翰在一片融暖中放松了身体。

------------------------------FIN-------------------------------------------


不曾想,雪天过后还是冷冷冷,还雨雨雨,说好回暖的呢!

冷得都打不了什么废话了。

杨严小朋友实力表白实力求继续同居也是努力得感人。虽然现在他还是觉得这是兄弟之情。

哎,要在岭南二三事中让他们情感升温,也是件循序渐进的事情呢。

QQ虾

【严九】愿(中)

没有一天不想。却又不敢多想。情深至此,犹如枷锁,让他一刻不得喘息。

五年之期已满,这天地再无遮拦。盛都有他的命运,岭南有他的命。
快马扬鞭不眠不休,路程仅花了五日。
抵达岭南后,逢人便问那人的下落,但翩翩公子硬是消失在这俗世间。
心越来越慌,赶路的疲惫这才排山倒海般袭来,头疼得像快裂开。
从闹市一路寻到僻壤,眼前一道悬崖挡住去路,杨严这才回神。九哥,你在哪里?哪怕你娶妻生子,哪怕你卧病在榻,让我看看你。

耳边响起一计肃杀的风声,杨严扭头躲过一支冷箭。山林里冲出十名蒙面人。
杨严冷笑一声,还以为是五年前么?这些杂碎也能动我?
提掌迎了上前,三招料理了几人。没想到蒙面人越来越多,密密麻麻一层叠一层。
“嗉……”杨严...

没有一天不想。却又不敢多想。情深至此,犹如枷锁,让他一刻不得喘息。

五年之期已满,这天地再无遮拦。盛都有他的命运,岭南有他的命。
快马扬鞭不眠不休,路程仅花了五日。
抵达岭南后,逢人便问那人的下落,但翩翩公子硬是消失在这俗世间。
心越来越慌,赶路的疲惫这才排山倒海般袭来,头疼得像快裂开。
从闹市一路寻到僻壤,眼前一道悬崖挡住去路,杨严这才回神。九哥,你在哪里?哪怕你娶妻生子,哪怕你卧病在榻,让我看看你。

耳边响起一计肃杀的风声,杨严扭头躲过一支冷箭。山林里冲出十名蒙面人。
杨严冷笑一声,还以为是五年前么?这些杂碎也能动我?
提掌迎了上前,三招料理了几人。没想到蒙面人越来越多,密密麻麻一层叠一层。
“嗉……”杨严指尖长啸,早已安排妥当的黑衣人们从树上跳了下来。
“严哥,可算轮到我们出场了,还以为今天又得隐身一整天呢!”左脸上一道疤的少年阿林话音未落,手中的刀已染红。

齐晟,你终不肯放过我们。很好,恰巧我也不想放过你。

皇宫还是老样子,外强中干。防不住该防的人。
杨严抓住个新面孔的小宫女。她说,宫里没有九王,倒是有个叫阿九的公子……
不耐烦地打断,掐住小宫女脖子的手愈发使劲:“宫中怎会有男子?公子又是个什么东西?”
小宫女涨红了脸:“就是…皇上的男宠…咳咳…就住在幽兰殿…”

可笑!杨严本以为自己爱上九哥,已是荒天下之大谬,没想到还是不如齐晟无耻。
幽兰殿还是老样子,只是花草和物件早已没有江映月的气息,到有几分像九王府。
看到梦中千回百转的影子,杨严的心像是被火烤着,身体也变得僵硬。
“九…哥。”他唤出这个名字,带着没有骨气的哭腔。那个白色的背影愣了愣,手中的书掉在地上也浑然不觉。
齐翰一回头,已被拥入怀里。上次被这样抱着时,还是在羊圈。齐翰抬手回抱,说道:“杨严,你高了,也壮了。也对,都5年了……”
“才5年么?!我怎么觉得过了500年。”
“哈哈,那我们都老成什么样子了。”
“不,我的九哥永远不会老。”杨严定定看着齐翰的脸,曾经要仰视的脸,如今视线甚至要往下一点。
杨严用指腹抹掉齐翰脸颊的泪,捧着这张朝思暮想的脸,他一时间脑子空白,索性照着微启的红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九哥,你曾说过,一个男人拥有天下便是拥有所有。
我会给你所有,包括这天下。

PS:

此文中杨严的个性有参考演员郭俊辰的性格。

为什么又拖出了一个下,因为结局到底是什么,本宝宝真的真的没想好。

yiyi

北漠一役(三九)八


“太医,映月如何?”齐晟见太医从房内出来,急忙走上前问。

“禀告陛下,她暂时无事,虽气息微弱但只要醒来后好生调养便可,但腹中胎儿……”

“孩子……如何?”

“陛下放心,胎儿虽有滑产迹象但已稳住,只是我疑惑分明那时胎儿已无动静,怎会又复有了生息,真是奇事奇事!”


太医走后,齐晟走入房中。江映月仍然昏迷,原先纤弱的身形经此番更是显得弱不胜衣。她口中时而喃喃着什么,齐晟听不清,只是神色复杂地注视着她。

他从她袖间竟然摸出了北漠鞑子的布阵图,还有此次京城谋逆参与官员的详细名单,难不成之前是映月冒死进入鞑子中为他所偷?不过映月不可能知道九王一党如此详尽,这...

 

“太医,映月如何?”齐晟见太医从房内出来,急忙走上前问。

“禀告陛下,她暂时无事,虽气息微弱但只要醒来后好生调养便可,但腹中胎儿……”

“孩子……如何?”

“陛下放心,胎儿虽有滑产迹象但已稳住,只是我疑惑分明那时胎儿已无动静,怎会又复有了生息,真是奇事奇事!”

 

太医走后,齐晟走入房中。江映月仍然昏迷,原先纤弱的身形经此番更是显得弱不胜衣。她口中时而喃喃着什么,齐晟听不清,只是神色复杂地注视着她。

他从她袖间竟然摸出了北漠鞑子的布阵图,还有此次京城谋逆参与官员的详细名单,难不成之前是映月冒死进入鞑子中为他所偷?不过映月不可能知道九王一党如此详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如何死而复生?

齐晟本来心中对江映月就有愧疚,这时更是心乱如麻。他冥冥之中觉得此事跟齐翰脱不了干系,但江映月一日不醒,他也无从知晓事情真相,只能等待。

“阿九……”

想到齐翰,齐晟心中又是一痛。

 

 

自从左邪王当众说齐晟与江氏有染、并陷害于江氏后,南夏的将士士气一直不高。虽说天子家事,但让一鞑虏寇王阵前谩骂,大家也都面上无光。如今训练也多有窃窃私语,心不在焉。

“都给我安静!”

一直在旁默默练剑的杨严突然大喝一声。他将剑插入地中,转身看着麾下众士兵。

“北漠鞑子正在侵我南夏江山,你们却在这里计较些闲言碎语!”

“你们忘了代州一役我南夏多少百姓生灵涂炭了么?!”

“你们守护的是自己的家,不是别人的!”

杨严拔剑而起,剑指北方,他声音仍然不够雄浑,但却坚定执着。这些日子,他也想明白了,从来不是齐翰需要他,而是他需要齐翰!

如果他在鞑子那里,他就要把他带回来。

 

 

齐晟当晚将杨豫、杨肃、杨严叫来帐中。他拿出这北漠布阵图给杨豫看,并道出通过前几次战役来看,这布阵图应该是真的。杨豫、杨肃大喜,纷纷询问陛下如何得到。只有杨严不发一言,只立在一旁,背脊挺直。

“朕从映月身上获得。”

齐晟并不像过多说明,他用手指着图上两处用笔圈画的地方说,“朕看此图,认为明日鞑子应会调集兵力主攻平宁,到时他们大营内部空虚,可派一支骑兵绕路而围。”

“臣愿效劳。”

话音未落,杨严便主动请缨。

借着昏暗的灯光,齐晟仔细审视起这个跪在他身前的少年。他对杨严的印象似乎还停留在九弟身边那个从不离身的小跟班。然而晌午时,也是杨严一声怒喝,让士气又振奋起来。

阿九,该说不愧是你带出来的么。

“朕亲自来,你带兵驻守平宁南门,以火箭掩护。”

齐晟面色不改沉稳地下令。

“陛下,臣……”

“杨严,平宁是江北通向京城的要塞,你可要给朕守住!”

杨严最终咬牙跪下听令,隐约还能看到手上突出的青筋。

“是!”

 

道和二年,北漠鞑子进攻平宁。南夏军死守,帝率骑兵后路包围鞑子大营,鞑子不敌,溃。


佛系文盲

岭南雪 【严九】上

作为一只长篇会坑星人,也就只能写写小短篇了。又作为一只BE会痛星人,所以只能做做小糖果。

但是呢,九王被贬岭南,真是给在下提供了大好题材。所以如果以后还继续写的话,应该会以岭南的一些物事为题写一些小短篇,而且会尝试注意它们之间的联系,让两位主人公在一篇篇小短文里面有感情的发展。

想的很美好,说的也很美好,但是…做不做得到就…【顶锅盖跑

 这篇灵感来源于:是的,广东包括广州都下!雪!了!

在冻成狗的情况下顽强打字,请给我小红花~

-----------------以下正文--------------------------------------------


继那日天晴...

作为一只长篇会坑星人,也就只能写写小短篇了。又作为一只BE会痛星人,所以只能做做小糖果。

但是呢,九王被贬岭南,真是给在下提供了大好题材。所以如果以后还继续写的话,应该会以岭南的一些物事为题写一些小短篇,而且会尝试注意它们之间的联系,让两位主人公在一篇篇小短文里面有感情的发展。

想的很美好,说的也很美好,但是…做不做得到就…【顶锅盖跑

 这篇灵感来源于:是的,广东包括广州都下!雪!了!

在冻成狗的情况下顽强打字,请给我小红花~

-----------------以下正文--------------------------------------------


继那日天晴两人去放了一回纸鹞之后,又连着晴了三四日。第二日杨严还没想好用什么办法拖着他九哥不收拾旁边那间厢房,就被齐翰以一番家国大义义正言辞地轰去报到上任。


这边厢,等杨严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齐翰便开始着手收拾这座小宅唯一的一间偏房。待收拾得差不多,才猛然想起,竟然杨严是被皇帝钦派到此地为守军统领,那么必定会安排办公和居住的宅院的,又哪里需要自己这简陋庭院的一间偏房呢?他虽身处岭南,但也心系盛都和北漠的事情,听过几次杨严杨少将如何如何击退敌军的消息,没听到的,恐怕是更多了。其实时隔五年,杨严已然长成了能够独当一面的将领了,只是自己近年少问朝政,和杨严之间那几次极有限的通信中也未见他提及北漠的辛苦,便忘了他合该和当初那个满脑子只知道桂花糕的小少年不一样了。这些天杨严缠着让他说岭南的事情,要不就是缠着让他带他吃带他玩,让他都忘了问他在北漠过得如何。想必,是十分难捱的罢。

就这么站在放置被子枕头的木柜前头想了一阵,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才收回心神。叹了口气,把打开的柜门重又关上。杨严今晚,便要搬到新宅子或是专门为他准备的驿站去了吧。


转身正要走出房门,迎面冲进来一个人。看也无需看,不是杨严,还能是谁?

“九哥?九哥你这是做什么?怎么穿成这样?”杨严好不容易搞定了上任的各种繁文缛节,就马上跑回来了。本来地方官员还说要给他摆场宴席接风洗尘,顺便迎他去官府的驿站暂住,等过些天他的房宅收拾好了就能搬进去。但是他正和齐翰住得高兴呢,那里能肯。于是推说此地有旧友,已经在他家安顿下来了。至于新宅,还是等开春再说吧,现在天气不好,大费周折地折腾也不好。众人听他这么说,还想再劝,他便作了一揖,走了。

不曾想一回来就看见齐翰身着灰褐布衣,头戴同色儒巾,在房间的一个柜子前转过身来。而且他脸上还沾了少许灰,有一道比较明显的就在下巴上。如果仔细看看,还不难发现他的头巾衣服上都沾了细细的灰。

齐翰对他笑笑,“没什么,就是趁着天气晴好想要帮你收拾出偏房来,省得你老是跟我挤一张床。不过后来才想到,你既然已经上任,必然有自己的地方住,我这呀,算是瞎忙活了。”

一听这话,杨严便急了,一手扯了齐翰的衣袖,“九哥!你这是要撵我走吗?是不是我晚上睡相不好?我…我…我可以打地铺的,或者睡坐榻也行!”

“你呀”,齐翰无奈,“都多大了。哪有人像你这么大还喜欢和人挤一床睡的?有自己的宅子还不开心?”

杨严更慌了,“哪有什么宅子,还只能住驿站呢。那能有住九哥你这里舒服呢?这里…这里有吃有喝,还有…还有九哥可以请教事务,我才不走!”

曲起手指狠狠弹了一下他脑门,齐翰才说:“驿站的人不是更会伺候人?还有,我已为庶民,军中之事,我是断不能沾手的。”

那岂不是留下了没戏?啊啊啊,怎么九哥那么聪明呢?我还要怎么说他才能让我留下来呢?哎,这脑子,面对敌方千军万马都能想出克敌制胜的法子来,怎么到了九哥这里就不好使了呢?虽然杨严历经五年北漠的磨练已经多少练出了喜怒不行于色的本领,但是在他九哥面前他却从未想过要隐瞒什么,所以心中所想已经全然表露在脸上了。

见他抓耳挠腮急的红了眼,齐翰也是觉得颇为吃惊。以前在盛都,也是他住九王府,杨严住在杨府,怎么就没见他怎样呢?如今这……然而杨严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懊恼着急得紧,让他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好了,既然给你的宅子还没准备停当,你又不愿住驿站,就现住这里吧,省得行李三番四次地搬来搬去。”说罢,又回身打开柜子去取里面的被子枕头,打算还是把那床铺给整理出来给杨严。

杨严本想说他还是想和九哥共享一床,但是想想能争取留下已是不易,要是惹了九哥生气,把他撵到驿站去住,那是万万不可的,所以只能憋着,乖乖地跟齐翰到他的房间去。


房间已经被收拾得很干净了,只剩往床上放好被铺就行了。不一会儿,齐翰便整理好,让杨严看看有什么缺的,他再想办法。

杨严其实在进房间的一刻就打量了一遍,之间房间虽小,但是该有的东西都有,而且被擦拭得干干净净,摆放得妥妥当当。因为小,房间里没有茶几,但是在那书房旁边,放了一张矮几,上面摆了套茶具和一个盖起来的小碟子,打开竟然是他最爱吃的桂花糕。他的九哥,那个曾经身边丫头奴仆环绕的九哥……

见那人顶着一身细细碎碎的灰尘问他可还有其他要求,杨严只能摇摇头,伸出手就去抹齐翰下巴那道灰。

“九哥,你这里脏了,我给你擦擦。”

食指微微拖住齐翰的下巴,拇指轻轻擦过那温热的皮肤,那仿似调戏大姑娘一样的动作却是被做得虔诚无比。手指堪堪停在那润红的嘴唇下面,杨严觉得自己的心忽然跳得像那次齐翰在舞蹈后亲上他一样。好想……

那唇抿了抿,齐翰觉出些不对来。“好了好了,多大点事,我去洗把脸洗个澡就好了。”说罢转了转头,离开那带着薄茧的手指。

“九哥,那我帮你烧洗澡水。”

就这样,杨严半是失落半是幸福地住进了齐翰亲手为他收拾的房间里。而齐翰,也终于可以脱了衣裤在被窝下舒舒服服地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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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多字,还没开始写雪,觉得这题目...



环线巴士

【三九】君本无情(番外/点梗福利/高甜预警)

     339粉丝点梗福利,送给 @牡丹亭 反正是俩人带孩子的梗嘛,我就随便写喽~然后写写写一直写到现在...困成狗QVQ明天还要给牙拆线我选择狗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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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本无情番外

 

     自新帝登基,南夏扫平云西,征服漠北,四海升平,安居乐业,黎民苍生皆称颂其为千古明君。

 

     而这位被世人奉为明君的齐晟,本应该批阅这奏折处理大小政务的时候,他却在发呆。天晓得,他本来...

     339粉丝点梗福利,送给 @牡丹亭 反正是俩人带孩子的梗嘛,我就随便写喽~然后写写写一直写到现在...困成狗QVQ明天还要给牙拆线我选择狗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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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本无情番外

 

     自新帝登基,南夏扫平云西,征服漠北,四海升平,安居乐业,黎民苍生皆称颂其为千古明君。

 

     而这位被世人奉为明君的齐晟,本应该批阅这奏折处理大小政务的时候,他却在发呆。天晓得,他本来是很努力在履行皇帝的义务的,但是…齐晟批阅着批阅着,目光就从面前言官絮絮叨叨的陈词滥调,慢慢爬到旁边人的身上。

 

     他身边坐着的是已被赦免复位的楚王齐翰,此时正占了齐晟的一半的书案,尽心尽力的为他处理政务排忧解难。

 

     齐翰一身白衣,低着头,几缕青丝从肩头倾泻而下只露出一半侧颜,大概是奏折的内容让他有些举棋不定,秀气的眉头微微蹙着,不自觉的用嘴唇抿着笔头的红绳。

 

     齐晟就一直痴痴的看着,连笔头墨渍滴落弄污了衣袖都不自知,自把齐翰从南疆接回宫中已过了一年,但齐翰依旧是容颜温润俊秀,一别经年,岁月似乎不曾蹉跎他分毫,可是,齐晟心里清楚的很,他当初差点就永远失去这个人了,这甚至一度成为他的梦魇,每每午夜梦回时,他也总是要确认一下这个人尚在身边才得安睡。

 

     “三哥,你叫我帮你处理朝政,怎么自己倒不务正业起来了。”齐翰用笔头敲敲齐晟的手背“三哥,回神。”

 

     “咳。”齐晟见自己的九弟似笑非笑的向他看过来,清了清嗓子把尴尬的神情掩了去“批了这么多时候的折子,朕只是有些乏了。”

 

     “三哥若乏了就去歇歇吧。”齐翰又低下头,给手上那本奏折上画了一个大大叉,接着批阅下一本“只是有一点,这奏章一人一半,我可不会再帮你做的。”

 

     齐晟不动声色地朝那边挪了挪,捻起齐翰的发尾嗅了嗅他身上特有的冷梅香,又去捉他拿笔的右手,将头凑在齐翰的耳边,轻声道“九弟,朕乏了,奏章改日再批也是一样的。”

 

     齐翰挣开被纠缠住的右手,指尖将笔一旋,沾了墨的笔尖堪堪停在了齐晟的脸侧,“三哥,白日宣淫有伤风化,望你三思。”

 

     “若不闻着九弟身上的味道,朕恐怕睡不踏实。”齐晟得寸进尺的伸出手臂将人搂进怀里,感受着怀中柔韧的躯体蓦地一颤,言语十分真诚。

 

     “我……”

 

     “哎呦大公主殿下,您慢点跑啊,别摔啦!”殿外远远地传来强公公的呼叫声,齐翰一听,忙把赖在自己身边的齐晟给推开了,蹬蹬蹬跑进殿里来的正是他的宝贝女儿齐蓁。

 

     “女儿给父皇和爹爹请安。”齐蓁跪下请了安,她今日穿了身水红色对襟绫裙,更显得肤白胜雪,明眸善睐。

 

     “蓁蓁,到父皇这儿来。”齐晟见了女儿出落的越发娇美可爱,方才的那点不快也全被欣喜压下去了“你哥哥呢?”

 

     “哥哥在后头了。”齐蓁笑嘻嘻的坐到父皇身侧,搂着齐晟的手臂嘟着小嘴撒娇“哥哥明明可想爹爹了,可还要说什么君子要端方稳重,无论何事都不可急切躁进,还非教训说我总是跌跌撞撞没个公主的样子呢。”

 

     “我看峥儿教训的是,你确是越发没有公主的样子了。”齐翰看着这父女俩嘀嘀咕咕的样子,灿然一笑。

 

     正说着,就听通传大皇子齐峥觐见,他一来了,便走至殿中端端正正跪下磕头行礼“儿子齐峥给皇帝请安,给父王请安。”他年方不过十岁,便学的不苟言笑喜怒不形于色,容貌神情皆像极了儿时的齐晟,这性子也是如他一般十成十的倔强。

 

     “峥儿,我也跟你说了,日后你同蓁蓁一样叫父皇,叫我爹爹。”

 

     “儿子多年叫惯了,怕是改不了口。”齐峥面无表情的回道,齐翰叹了口也是无奈,同他说这个也不是一次两次,好说歹说也还是这副刚正不屈的样子,让人头疼的很。

 

     “啊啊父皇父皇!”齐蓁看父皇的脸色渐暗,情形不对,忙拽着齐晟的袖口摇了两摇“今天是花朝节啊,父皇你说好带我们出宫去玩的。”

 

     “朕记得的,现在……”

 

     “蓁蓁,峥儿,你俩个先到太皇太后和皇后处去请安,等我和你们父皇把正事处理再带你们出宫。”齐翰打断了当今圣上的话头,把奏折往他面前一推“三哥,你现在要做的是这个。”

 

     “是,女儿知道了!”

 

     “儿臣告退。”

 

     齐晟默默地叹了口气,现在自己这皇上做的,简直一点威严都没有了。

 

————————————

 

     等处理完正事,带着儿女出宫时已是黄昏时分,但街上依旧是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处处都是贩卖簪花和糕点吃食的小贩,二位人并两个孩童只穿扮着寻常富贵人家的装束,混入人群当中。

 

     花朝节又称花神节,民间所传此日乃是花神的生日,百姓结伴出游踏春赏花,祭拜花神。

 

     四人随着人流四处逛着,齐蓁遇到什么都要凑上去看看,处处都新奇的不行,而齐峥只默默地跟在父王身侧,寸步不离。

 

     “二位公子,买花吗?”一个挽着花篮的俏丽姑娘拦住几人的去路,笑容满面“花朝节买几只花簪着,花神保佑的。”

 

     齐翰闻言一笑,他本就生的俊,这一笑更是看得小姑娘脸都红了“花朝节本就有簪花的习俗,买上两朵也是好的。”说着便挑了一朵开的正艳的春桃,簪在了齐蓁的辫子上“桃之夭夭,其叶蓁蓁,正是这样才好。”

 

     “谢爹爹。”齐蓁摸摸发辫上的桃花,喜不自胜。

     齐晟也是微微一笑,眉头也舒展开了,也从花篮里挑了一朵花,又掷下了一块碎银子“拿着罢。”见小姑娘欢天喜地的走了,才将掌中的浅粉的海棠轻轻簪在齐翰的鬓间“这是你的,可喜欢吗?”

 

     这回换是齐翰脸颊微醺,不好意思起来“三哥,也快到了晚膳的时候,我们找个酒楼吧。”

 

     酒楼里坐定,待小二洋洋洒洒的报出几十样菜来,齐蓁却是挑了一个又一个难以抉择,齐晟看着规矩坐在一边一言不发的齐峥,便问道:“峥儿,你想吃些什么菜?”

 

     “儿子没什么特别爱吃的菜式,叫妹妹点就是了。”齐峥面无表情的端坐着,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我知道哥哥喜欢吃什么菜。”齐蓁吐吐舌头,狡黠的笑着“哥哥爱吃蟹粉豆腐和桂花藕,还爱吃烧猪蹄,尤其是杨叔叔总带来的那种!”

 

     “我……”齐峥的脸不由得红了,小拳头攥的死死地,这才有点小孩子惯有的生气和模样“我就是爱吃,不行吗?”

 

     “行啊!”齐蓁眨眨眼,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那哥哥非要说没有什么爱吃的,爱不爱的还得要我来说,我这个妹妹当的也是好累的。”

 

     “君子不轻言好恶,我只是…我只是…”齐峥说了一半声音便小了下去,一副泄了气的样子“我不跟你说了。”

 

     “那是因为你说不过我。”齐蓁巧笑倩兮的捻起一块刚端上桌的花糕,凑过去递给齐峥“哥哥可别生妹妹的气,我给你赔罪啦,哥哥吃块点心吧。”

 

     齐翰见这两个小孩又是这样拌嘴,哂笑不已,蓁蓁自小就伶牙俐齿的峥儿从来吵不过她,如今看来更是这样了,笑着笑着,又不禁叹了口气。

 

     “好好的,叹什么气啊。”齐晟本也笑着,一看自己的九弟脸上又忽的染上一缕惆怅,就觉得心头一紧,忙低声问“又有什么事情叫你烦恼了。”

 

     “没有,我只是想到在岭南的时候,那时我觉得过了那么多年,大概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现在看到他俩,却觉一切如初,真的很好。”

 

     齐晟不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行什么亲密之举,只悄悄的从桌下牵起了齐翰的左手,细细的摩挲,那掌心有一道疤痕,正是齐翰在岭南时与南蛮交战留下的“这天地间时移世易本是常事,但现下你我安在,儿女双全,有什么是比这更重要的呢,于我而言,只要有你,便是沧海沧田也不过一瞬之间。”

 

     “三哥,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多情话”齐翰忍不住笑了起来,冲齐晟一挑眉,“我都要招架不住了。”

 

     “我只是一看到你,就忍不住把我所能想到的所有美好的词都用到你身上,这全是发自肺腑,怎么能说是学来的。”齐晟看着齐翰这幅样子,只觉得心底的爱意都要涌出来了,却没看到坐在桌边的齐蓁吐着舌头戳戳齐峥的胳膊,齐峥则木着脸一副好像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爹爹,我想要买花神灯。”

 

     入夜了,万家灯火已然亮起,街上买鲜花的摊贩走了,改成了卖花神灯和小烟火的走上街头。

 

     来用饭的食客中就常有一些少男少女拎着花神灯入座,看得齐蓁羡慕不已。

 

     “好,等用完膳,让你哥哥带你买去。”

 

     “哥哥,爹爹说了,带我买灯。”齐蓁转头又央求起来。

 

     “食不言,寝不语,吃你的饭。”齐峥尽可能文雅的吃着碗里的酱猪蹄“吃完再说。”

 

     “哦……”齐蓁低下头,又默默地往嘴里扒饭。

 

     待到酒足饭饱,两个小孩簇拥着跑出酒楼,齐晟望着两个小孩的背影,有些出神。

 

     “三哥可是想到了我们小时候?”齐翰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笑着问。

 

     “我们那时都是入了夜偷跑出来,哪能向他们这般尽兴的游玩。”齐晟漫不经心的答着“我是在想峥儿,他大概还在怨恨我吧。”

 

     “三哥你怎么这么想…”齐翰讶然,齐峥对他的态度确实一直都不算太好,恭敬有余却没有什么父子之情,也难怪齐晟有此话。

 

     “我不怪他恨我,毕竟当初,他差点就死在我手上。”齐晟摆摆手“他不把我当父亲,也是有原因的。”

 

     “你当初也差点死在我手上,你现在可恨我吗?”齐翰叹了一口气“峥儿他从小便识大体,我回来后,芥蒂已除,所以我并不觉得他怨恨你,他的性子坚毅直率,外刚内柔,但是却很难真动感情,他也许是还不习惯你的存在,若你疑惑,亲口问他便是,他虽习惯隐藏自己的心事,但也绝不会说谎。”

 

     “或许我是应该跟他谈一谈。”

 

————————————

 

     出了酒楼没多远,就看到了了杨严那一对小夫妻,领着闺女杨柳儿在街边那儿买糖人。

 

     “哎,是柳儿妹妹,爹爹我们过去玩好不好。”齐蓁一手举着新买的花神灯一手拽着齐翰的衣袖。

 

     “峥儿,你先跟你父…父亲到处转转,我们去去就回。”说完便领着齐蓁从人群中挤了过去。

 

     “峥儿,我们往那边走吧。”齐晟指了指不远处,那里挤了好些人,也不知围着看些什么,走近了,才发现正演着人偶戏,人偶穿的花花绿绿,正演的是十二花神的故事。

 

     台上演的热火朝天,还有人在不停的叫着好,齐峥人小个头矮,无论怎么踮脚也都看不到台上演些什么,只能听到咿咿呀呀的唱着戏文,好不着急。

 

     齐晟看着,心里一动,便蹲下身抓着齐峥的腰间将他举起好让他坐在自己肩膀上“上来”

 

     “啊?”齐峥还没来得及拒绝,自己已经骑在齐晟的脖子上了“这…这不行的。”

 

     “今日你是我儿子,我是你父亲,没什么不行的。”

 

     “恩…”齐峥不安的抿抿嘴,可是对人偶戏的好奇心还是压倒了那一丝不安,没过多久他便被戏台上的内容吸引了,再错不开眼睛。

 

     “谢谢父皇。”齐晟本也看着戏,突然听到肩上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心里也漾起一丝暖意,看来九弟说的没错,孩子也许并无怨恨,只是这些年自己先入为主的愧疚疏远了这父子亲情。

 

     “三哥,你这又是演的哪一出?”齐翰寒暄归来,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聚精会神的看着人偶戏,小的那个还骑在大的的肩上,这要是皇宫中的任何一人看了,恐怕也要惊吓过度了。

 

     “哥哥坐的好高呀,女儿也要!”齐蓁仰着脖子小脸上全是不满“父亲偏心!”

 

     齐晟畅快一笑,改把齐峥背在了背上,又将齐蓁抱在怀里托着“这样,就不偏心了吧。”

 

     “三哥,你悠着点。”齐翰见状,忙要去接“蓁蓁,快下来。”

 

     “没事,两个小娃娃,我还是扛得动的。”齐晟后面背着一个,前面抱着一个,倒还得意的很“我这儿女双全,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羡慕不来呢。”

 

     齐翰手里拎着蓁蓁闹着要买的那些的玩物吃食,齐晟扛着两个娃娃,走在降临的夜幕里,没有皇家贵胄的身份,也没有权术枷锁的桎梏,这一刻他们变成了两个很普通的人,过去的爱恨纠葛也成了如今清淡如水的扶持相与。

 

     “还要去花神庙吗?”

 

     “回去吧,他们俩都睡着了。”齐晟看着挂在自己身上这两小只,逛了许久兴奋了许久,早都累得打盹了。

 

     齐翰把蓁蓁接到自己怀里抱着,两个人向着回皇宫的路走。

 

     “小九,你还记得出征南疆之前你对我说了什么吗?”齐晟走着走着,突然伸手握住了齐翰的手“即便在那时,我也从未想过能有今天这样的光景。”

 

     “我说了什么?”齐翰回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笑“我怎么好像记不清了。”

 

     “你说不需要我的纵容宠爱,你只要我信你。”齐晟感受着掌中冰凉的指尖“那你还记得我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齐翰笑意更深,显得有些俏皮“不如三哥再说一遍?”

 

     身旁众人皆惊叹的望着天空,花神庙已燃起了烟花,冲天的烟火映亮了深色的天空。

 

     齐晟凑近了将唇贴在齐翰的耳边,轻声说道。

 

     从今往后,我会信你、爱你、懂你、永不辜负于你。

————————————————

写着写着又爆字数了,好像还有点剧透嘤QVQ开头废,后面算是渐入佳境吧,想写写作为普通人的他们,还有最后一句,我觉得三九是这样的!

yiyi

千秋(三九/ABO)0-3

设定参考梗2


补充设定是 : 


发情期: 信期


抑制剂:静泽丸



警告:该系列是ABO及与之相关的部分



补充梗2一点,这是个人人都把小九宠上天的故事……


本章大家都还是萌萌哒的少年,都木有分化,所以就不打abo tag了。


其实想写傻白甜,给他们一个理直气壮的he。(婚姻孩子都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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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翰是在个雪天出生的,宋皇后诞出他后就仙逝了,所以成祖太后都格外宠他。



当时齐...

设定参考梗2


补充设定是 : 


发情期: 信期


抑制剂:静泽丸


 


警告:该系列是ABO及与之相关的部分


 


补充梗2一点,这是个人人都把小九宠上天的故事……


本章大家都还是萌萌哒的少年,都木有分化,所以就不打abo tag了。


其实想写傻白甜,给他们一个理直气壮的he。(婚姻孩子都美满^^)


 


 


 


0


 


齐翰是在个雪天出生的,宋皇后诞出他后就仙逝了,所以成祖太后都格外宠他。


 


当时齐晟也不大,看到这么个白白嫩嫩的小娃娃就想撩一撩。他一向是个行动派,手指比大脑还快地戳上了齐翰的脸。


 


然后,齐翰就哭了。


 


水汪汪眼睛里的水一下溢了出来,白皙的脸也染上粉色,见者心疼啊。而罪证之偌大的指印也留下了上面。


 


所以成祖怒了。


 


成祖罚齐晟在齐翰周岁前不准进崇安殿。


 


齐晟觉得小娃娃就是烦,碰都碰不得。


 


 


 


 


 


1


 


齐晟后来琢磨着可能齐翰就是故意的,从出生就想着跟他过不去。


 


等满月那天,成祖高兴,太后高兴,就叫上整个宫里上上下下百十号人踢蹴鞠庆祝。


 


齐晟才又见到了齐翰。想着上次见面给彼此都没留下好印象,这次得礼貌些。


 


所谓管不住的就是嘴呀,顾不得齐铭在旁眨瞎了眼,齐晟又上前说九妹大了不少呀。


 


周围一片寂然。


 


齐晟想着自己态度不好?无奈自己天生长着严肃的脸,只好硬扯出一个笑,九妹年纪虽小但姿容卓绝,长大后想必定是个美人。


 


齐铭在一旁只想捂着头告诉自己不认识三弟。虽说大家都还未到分化的年纪,但是就没人跟他说说这是九皇子么。


 


在一片安静中,只听哇的一声,孩子又哭了。


 


成祖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指着齐铭说,快快把你九弟拉走。又急急抱着一岁大的奶娃娃,看着金豆豆一滴一滴落下来,心疼得不行。想来齐翰从来乖巧,不哭不闹的,两次哭都是被这齐晟作的,成祖心里又气了。


 


齐晟,朕明日考你策论,若答不好,你月饷也别要了。


 


齐晟一头雾水,觉得自己莫名中枪,本着脸想自己和这九妹真是天生八字不合。


 


错了错了,是九弟。


 


齐铭看齐晟还想说什么,那九字一出口就被他给捂住了嘴。


 


 


 


2


 


齐翰会说的第一个词不是父皇也不是母后,是三哥。


 


这是齐晟努力的结果。


 


齐晟到底是知道了那是他九弟不是九妹。其实开始他心里有些惆怅,因为他一直想要个妹妹。最终他说服自己接受了,九弟这么可爱长大定会是坤人,自己定是乾人,所以自己一定得好好待他。


 


因宋皇后已故去,太后舍不得把齐翰给后宫那些嫔妃,便把齐翰放到自己身边将养。


 


于是,齐晟三天两头往慈安殿里跑,一去就呆一天,练字读书全在齐翰旁。一有空便哄齐翰叫三哥。


 


虽然齐翰经常被他弄哭,而他一哭,自己就被罚。但是齐翰终于从开始的三三变成了三哥。


 


齐晟激动地流下了泪水。


 


他亲了齐翰一口,在齐翰没反应过来时。


 


然后齐翰就又哭了,委屈地嘟着嘴,拧着眉梢。没人不心疼,齐晟又被太后罚了。


 


 


3


 


其实长得可爱的孩子大多有个悲惨的童年,因为要被远房近邻、左右姑嫂、各色姊妹兄弟摸个遍。


 


小姑娘真可爱,让姐姐亲一口。


 


小弟弟真乖,让哥哥捏一捏。


 


这样的事情即使在帝王家也不可幸免,譬如齐翰。只不过来“揩油”的人是成祖、太后和齐晟。


 


齐铭他表示他怎么敢摸九弟,除了以上三位,谁摸他都咬。


 


其实,齐铭错了,齐晟也被咬,只不过齐翰被他的毅力所惊住了。


 


这样的幼年经历在齐翰心里留下了一片不小的阴影,让他从会走路后就不太愿意让别人碰。


 


在九弟又一次逃开自己的拥抱后,齐晟本着脸,保持张开手臂的样子,内心泪流满面。



佛系文盲

纸鹞 (严九)【下】

想好今天躺平前要完结了这小短篇,那就困困也得把它捣腾出来,眼睛都快张不开了。

放风筝什么的,说到底都是小清新啊。

好像没什么好说的了。


--------------------------------以下正文-------------------------------------


待两人行至江边,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

岭南春节前后总是这样,往往接连多天阴雨大雾之后,一阵北风就能吹来艳阳蓝天白云,好像掌管天气的神祇忽然得了健忘症,一下就把先前布下的风云雨雾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好似永远挥霍不完、享受不尽的好天气,哪怕过几天又是凄风惨雨。这当真颇有“今朝有...

想好今天躺平前要完结了这小短篇,那就困困也得把它捣腾出来,眼睛都快张不开了。

放风筝什么的,说到底都是小清新啊。

好像没什么好说的了。


--------------------------------以下正文-------------------------------------


待两人行至江边,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

岭南春节前后总是这样,往往接连多天阴雨大雾之后,一阵北风就能吹来艳阳蓝天白云,好像掌管天气的神祇忽然得了健忘症,一下就把先前布下的风云雨雾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好似永远挥霍不完、享受不尽的好天气,哪怕过几天又是凄风惨雨。这当真颇有“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的豪迈之气。这里的人见惯了这样的天气,脾性也学到了几分。像今日的好天气,只要没什么要紧事,人们都跑出来享受这暖阳和风。

江面开阔,江上水雾还未完全散尽,已有一艘艘渔船顶着轻雾,往更广阔的出海口驶去。看对岸,只能朦胧得见青山远黛,其中若隐若现一庙宇。偶有白鹤横江,逐渐成了那黛青背景上的一点白。古人对此有诗云:"江上青山山外江,远帆片片点归艭。横空老鹤南飞去,带得钟声到海幢"。此刻,江面上空比白鹤更多的,是一只只色彩形制各异的纸鹞,高高低低,随风而动。看这开阔欢喜的景象,长期在荒野北漠过着除了军队不见人烟的生活的杨严不禁感叹了一句:"看来九哥这五年过得也还不错嘛。"然后被赏了一记眼刀,吓得赶紧将注意力放到手里的风筝上。


他们均是习武之人,轻巧地将纸鹞向上一抛便抛出很高,再疾跑几步,两只凤凰便稳稳地乘风而起,扶摇直上晴空。借着风力,纸鹞飞得很高,将那细细一条线绷得笔直。有时风刮狠了,人稍不注意,就会让线轴脱手。因着这江风的恶作剧,人群中少不得几声懊恼的惊呼。齐翰和杨严倒是潇洒得很,一边控制着线轴,一边还能进行他们的粤语教学。

齐翰今日心情极好,便少不得捉弄起杨严,故意将那地方话讲的既急且快,逗他学得舌头打结。杨严几乎跳脚,却见他九哥笑得眉眼弯弯,分外开怀,便放弃了捋顺自己舌头的打算。

正说笑间,杨严觉得有什么拽了拽自己的衣袖。侧头一看,只见一个才到他腰间的小女孩仰头看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手里还摇着一个燕子样的风筝。"哥哥,哥哥,我同我嬷嬷(这里奶奶的意思)唔够力放纸鹞,你可以帮帮我们吗?"

杨严大致明白了,这小娃娃是要他帮忙放风筝呢吧。于是将自己手上的线轴交到齐翰手上,便和那小女娃择了快空地,三两下帮她把那小燕子放到了天上。小女娃的奶奶在旁边再三道谢,杨严摆摆手,就又回去找他九哥。

行经一对甜蜜的小情人,听那女子娇嗔道:"哎呀,怎么这两条线就是绕不到一起呢。"

又听她旁边的男子好生安慰:"莫急莫急。再说我二人早生死相许,誓要永不分离,又如何要靠这所谓的意头。"听这两句,杨严大致知道这好像是个和风筝有关的寓意,若是两线相缠,便寓意二人永不分离。

回到齐翰身边,便见他九哥微蹙眉头,仰着脖子看着天上,两手分分合合,不知作何。

"杨严,过来帮帮我。"齐翰见人走至近旁,便开口唤他帮忙。

“怎么了九哥?”杨严一边问一边走过去细看。这一看,乐了。原来他们的风筝不知怎的在天上打起了架,两条风筝线缠到了一起,难分难解。

“我一个人两只手,许是靠的太近了,又加上刚才一阵乱风,一不留神就让它们搅到一起去了。”齐翰转头向杨严抱怨,眉尖微蹙又是无奈又是好笑,“要不这样,你用轻功飞上去看看能不能把它们分开?”

顺着齐翰的双手往空中看去,杨严只见两条线已经相互绕了几圈,再伸手拉了拉,只觉那两条线因为风筝吃紧了风而绷得死紧,一点弹性都没有,恐怕是很难绕开彼此了。何况,想到刚才那对情人之间的对话,他更不想分开这两条线了。

“九哥,我看这线是分不开了,风筝也收不回来,看来只能放了。”

“你不是很喜欢这对风筝?”

“不过是对风筝。这收不回又拿不住的,倒不如放了好,两方干净。”

两方干净,齐翰一时心有所感,竟抬头看着那天上的两只纸鹞出了神。还是杨严在他耳边问他,才回过神来。“没想到,倒是你性灵比较高。放了便放了吧。”说着,便要将右手的线轴递给杨严。不想杨严伸手却并未接过线轴,只是将双手虚虚搭在他的手上,分别伸出两根手指捏着两条线,稍稍使了点内劲,两线应力而断,随那一凤一凰往高空飞去。

见那对凤凰倏忽间不见了踪影,杨严叫起好来,“甚好甚好,它们可算是双宿双飞了。九哥,我们也学它们那样,以后无论去哪里,都永远在一处好不好?”

这什么话呢?齐翰正想呵斥他莫要胡言乱语,却不防撞进那对深褐色的眼眸里。那澄澈的眼瞳中清楚地映着自己,也只有自己。一时之间,只能怔怔地吐出一个“好”字。

得这一个“好”字,杨严如获至宝,高兴得握了齐翰的双手,不住地左右摇晃。晃够了,又一手接过齐翰手中两个线轴,一手与他十指相扣。齐翰竟也没挣开,随他去了。

 

彼时日上中天,人们陆陆续续归家用午饭。二人也从江边慢慢往回走。

“今天天气甚好,下午便帮你收拾厢房,看明天你就能搬进去了。”

“啊?九哥,今天可是腊八,难道我们就不应该先做些好吃好喝的,庆祝一下吗?”

“你就知道吃,”顿了顿,“不过也好,这几年在这边学了几个菜,可以做与你吃吃。”

“我最喜欢九哥了!”杨严一边说,一边暗自为自己的机智竖起了大拇指。还可以继续和九哥同榻而眠呢。

“但是你不能白吃,食材你得和我一起去买,碗筷最后也是得你收拾。”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沉浸在和九哥讨论食材和菜谱的少年,完全没有意识到,厢房今天收拾不来,明天也是可以收拾的呀。

除非,你觉得呢。

-------------------------------------FIN---------------------------------------


如若大家喜欢,欢迎留言。

或许会继续写些二人在岭南的小短篇,因为在下实在是长篇会坑星人,不过要是写的话,应该会注意让他们感情发展的。所以,也欢迎大家留下点灵感,鞭笞在下产粮~

See you soon...maybe...


0仲青0
wuli九王美如画~画来画去发...

wuli九王美如画~画来画去发现还是原照片美!但是没关系,画的过程享受到啦~

wuli九王美如画~画来画去发现还是原照片美!但是没关系,画的过程享受到啦~

0仲青0

昨晚又撸到十二点…停不下来~!好想整天什么事都不做一直画他!然而要继续赶稿

昨晚又撸到十二点…停不下来~!好想整天什么事都不做一直画他!然而要继续赶稿

佛系文盲

纸鹞 (严九)【上】

[图片]

首先,好喜欢这张配图,把我最喜欢的一幕画了出来呢。虽然画主貌似站九严,但是画上又看不太出来,所以......出处见微博水印哈~

至于这个小短篇,纯粹是因为经历了好几天阴雨大雾之后,忽然来了两天阳光明媚的晴天而心情大好所作。

昨天下午散步,见江边有人放风筝,心中灵犀一动,就有了一点想法。

在下坐标岭南,这里风筝又称纸鹞,是最古老的一种称呼,在此稍微附庸风雅一下。


PS 这是个严九文,是严九!虽然没用羞羞的部分但是本宝宝站的是严九。

   没办法,一向好像对美貌攻无感但是对美貌冷清又深情的受有感呢。而且听郭俊辰小朋友的声音,略带沙...



首先,好喜欢这张配图,把我最喜欢的一幕画了出来呢。虽然画主貌似站九严,但是画上又看不太出来,所以......出处见微博水印哈~

至于这个小短篇,纯粹是因为经历了好几天阴雨大雾之后,忽然来了两天阳光明媚的晴天而心情大好所作。

昨天下午散步,见江边有人放风筝,心中灵犀一动,就有了一点想法。

在下坐标岭南,这里风筝又称纸鹞,是最古老的一种称呼,在此稍微附庸风雅一下。

 

PS 这是个严九文,是严九!虽然没用羞羞的部分但是本宝宝站的是严九。

   没办法,一向好像对美貌攻无感但是对美貌冷清又深情的受有感呢。而且听郭俊辰小朋友的声音,略带沙哑小攻音呀。看九王和杨严宝宝的之间的气场,难道不是妥妥的年下忠犬攻养成咩。

   然后在下只想写一个傻白甜的故事,所以剧后期崩成渣的芃芃哥/姐也就忽略不计了,那个报社的结局也不太想管,杨严和张灵灵也私自改成只是定了亲。因为,在下是个只想让九王和他的小杨严谈谈情说说爱的大天使啊。

   好了,陈词完毕,安利卖好了,以下正文。

 

 

----------------正文-------------

 

腊月初八,歇了半宿的雨又在清晨啪嗒啪嗒地落湿了芭蕉。

 

榻上锦被动了动,缓缓地被掀起一角,底下穿着白色里衣的男子坐起身,微皱眉头用手理了理衣服,抬腿下了床,回身随手把被角掖整齐。此时一阵寒风夹着湿气吹进了内室,吹起几丝贴服在他后背的黑发。打了个冷战,齐翰几步走到窗前,重新将夜里被风吹开的窗户关上。


“唔……”身后传来的哼哼惹得齐翰回身。床上的少年怕是被风吹冷了,翻了个身把原本属于他的半边被子卷到身上,蠕动了两下,又不动了。看着床上裹成虫宝宝的人,齐翰嘴角扬起了笑意,看来这觉,是睡不回去了。


连连阴雨将天光遮了个透,外面总是灰黄一片,让人感觉不到日头升落、时间流转。不知过了多久,内室传来“咚”的一声。齐翰手仍端着书,却抬眼瞟了一眼。果不其然,很快就听到一声“九哥”,然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过,杨严就裹着大棉被、发髻散乱地出现在他面前。


一见着他,身量比五年前高大了一些的杨少将“嗷”地一声往他扑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旁边。把头埋在白衣人肩上,杨严喃喃道:“九哥……你怎么可以让我一个人在这么冷的天独守空床呢。”好像有什么不对,但这不是重点,九哥身上有点冷,让我抱紧点,“九哥你冷吧,我们抱会儿就不冷了,在北漠的时候我们冬天有时候就是这么取暖的。”


本来听他满嘴不着调地跑火车,齐翰很想推开人让他赶紧换衣服,听到后面两句不禁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想这小子五年期满就马不停蹄地从北漠赶来这南蛮之地来看他,还遇上不讨喜的阴风冷雨,来了几天都不得见南国的太阳,便再也不忍将人推开了。被杨严紧紧地圈在怀里,少年身上的温暖在被子下一丝丝传到自己身上,齐翰忍不住放松了身体。


抱了一会,杨严总算完全清醒过来了,也察觉怀里人似乎比刚才暖了些,于是松了手,抬头要向九哥讨早点吃。不想映入眼帘的是齐翰双目微闭、似睡非睡的俊脸。那白玉一样的脸上许是被抱得暖了,淡淡的浮上一抹粉,便把个杨严看痴了。杨严一直觉得张芃芃那样的女子很是美丽,后来便与和张芃芃有六七分相似的张灵灵定了亲,定亲当晚。所以当得知自己要被发配北漠五年,决定要和张灵灵取消婚约不能耽误人家女孩子的时候,他还为此狠狠地惋惜了一把。然而此时,他盯着齐翰,才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九哥竟长得比女孩子还好看。


齐翰本就没有熟睡,在杨严抬起头的时候便已醒了大半,却半天没觉得他有别的动作,便睁开了眼。见那孩子傻了一样盯着自己,不禁抬手用手背触了下自己的脸,确认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后,才抬手给了人一个爆栗。“怎么,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不成?”杨严此时如梦初醒,见齐翰含了笑看他,差点就把心里想的给叨出来。只是猛地想起他九哥也是个能文能武、有勇有谋的男子,说出来估计自己就要被扫地出门了,于是赶紧扯出个讨好的笑容,随口答道:“没什么。只是在想九哥怎么那么容易就打瞌睡了,是最近没睡好吗?”


本来也只是随口转移话题,没想到齐翰听了愣了一下,“嗯,是有点没睡好。”

“为什么?”杨严大惊。自从来了岭南之后,他天天都和齐翰同榻而眠,没觉得九哥睡得不好啊。哦,是他自己睡得太好了。


被他亮晶晶的眼眸盯着,齐翰忽然就有点心虚。难道要给杨严说实话,说自己其实灵魂奔放自由,睡觉时喜欢不着寸缕;而自从杨严来了以后天天睡一起,他不得不穿上里衣,所以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怎么可能。


“为什么?因为有人抢了我床榻,今天还抢了我被子啊。”齐翰笑眯眯地说完这句话,就看杨严眉眼都耷拉下来,好像被抛弃了的小狗一般。不由得又心软,摸摸他的头,边站起身边补了一句,“可惜最近又湿又冷,还懒怠给你整理旁边的厢房。”


一听这句话,杨严登时觉得外面让人厌烦得不得了的雨水一下子成了神仙姐姐洒下来的甘露,连带昏沉的天都像酥脆的大锅巴一样让人喜欢。


-------------------------------TBC----------------------------------------


环线巴士

【三九】君本无情(十二)下

恩本该在上一章就发出来的内容,昨儿和今儿都沉迷于打JJC于是......好吧今天更新略短,实在是带上下文就更不好分章了,大概不过三章就要包子了吧,好紧张我觉得自己会卡......

————————————————


“九哥,你说…”杨严坐到齐翰的卧榻边上,将头凑了过去“我一定保密。”


“这件事说起来十分荒诞…”齐翰的抿紧了双唇,脸色变了又变,一副极难启齿的样子。“我…我怀孕了。”


“啊?”杨严闻言差点跳起来,一脸的讶然“九哥…你说的…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还是很难相信吧。”手不自然攥紧被褥,指尖泛白,齐翰把头侧了过去,几缕青丝滑...

恩本该在上一章就发出来的内容,昨儿和今儿都沉迷于打JJC于是......好吧今天更新略短,实在是带上下文就更不好分章了,大概不过三章就要包子了吧,好紧张我觉得自己会卡......

————————————————


“九哥,你说…”杨严坐到齐翰的卧榻边上,将头凑了过去“我一定保密。”

 

“这件事说起来十分荒诞…”齐翰的抿紧了双唇,脸色变了又变,一副极难启齿的样子。“我…我怀孕了。”

 

“啊?”杨严闻言差点跳起来,一脸的讶然“九哥…你说的…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还是很难相信吧。”手不自然攥紧被褥,指尖泛白,齐翰把头侧了过去,几缕青丝滑下了肩头遮住了他的脸。“这件事发生之前,若有人这么跟我这么说,我也不会相信,但是,它确实发生了。”

 

“别人要是跟我说这话,我定是不信的”杨严定了定神,再抬头时已是一副郑重语气,缓缓道“但是九哥说的,我都相信。”他甚至有些后悔他刚听闻消息时表现出的惊讶,他这九哥如斯骄傲,想必是要伤心了吧。

 

“于我而言,无论发生什么事,九哥就是九哥,这是不会变的。”杨严见齐翰久久没有回应,也是慌了,忙上去轻轻拉住齐翰的手臂。

 

“恩…杨严,多谢你。”齐翰心里一暖,将手附上杨严的手背,粲然一笑,杨严的这份毫无保留的赤诚信任令他感动,而这正是曾经的他拼了命想从另一人身上求得的。

 

“嘿,我们兄弟之间哪用说这个谢字。”杨严见齐翰恢复了神采,总算放下心来“九哥,你打算怎么办?”

 

“我本想将孩子打掉,但没想到只把自己折腾个半死。”齐翰叹了一口气,心里只想着,这孩子当真是福大命大,也不知道是随了谁“所以便留着了,这次我在先祖祠堂昏迷,也未尝是件坏事,我便借着这个由头称病,过得几日在让章太医寻个重病的由头,想必可以把我的状况隐瞒起来,直到孩子出生。”

 

“但是,就怕齐晟趁我称病的这段时间有所动作,这会让我很难应对。”齐翰侧头思考,眉毛渐渐的拧了起来“我要做点什么让他起疑,不敢轻举妄动才是。”

 

“九哥!”杨严拍着胸脯积极请战,情绪高昂“虽然我不是太懂,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保重身体,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做!”

 

“好。”齐翰见杨严急吼吼的样子,笑出了声,紧皱的眉间也舒展开了“等我想好了万全之策,会告诉你的。”

 

“恩!”杨严连连点头,突然不知想到了些什么,脸上又起了迟疑之色。

 

“怎么?”

 

“恩…”杨严为难的挠挠头,想了又想还是开了口“九哥你听了可别生气,我只是有点好奇,这个孩子,是九哥和谁的啊?”

 

“你觉得会是谁?”齐翰神色一黯,没有回避,只是反问道。

 

“九哥你是皇室贵胄,若你不喜欢的事,谁能强迫你呢……难道是!”杨严被自己的猜想惊到了,但这又是唯一的可能,在得到齐翰默认的眼神后,只觉得不可思议“齐晟是喜欢九哥的吗?他……”

 

“省亲那日他将我当做了芃芃,这是个意外,仅此而已。”齐翰静静地看着杨严一副混乱的样子“今天一下子和你说了这么多,想必你一时间也难以消化,杨严,你先回去吧。”

 

“哦,那我明日再来看你。”杨严蒙蒙的站了起来,迈出门去的时候还差点绊了一跤。

 

回杨府的时候,杨严坐在马车里闷闷的想,自己明明昨天夜里就想好了,以后要做九哥的左膀右臂,做一个值得他倚重的人,而不是一个需要被照顾的弟弟,结果表现的还是这么差劲。他一向最怕的就是齐翰那种平静释然的神情,把所有痛苦挣扎都收敛了起来,让人揪心也让人无能为力。

 

杨严挑开马车前的帘子,看着眼下车水马龙生气盎然的盛景,心里也有些遗憾,也许过不了几年,就会战火重燃,君王依天命博弈天下,哪里会管黎民百姓的祸福生死呢?

 

众人皆道,齐晟威严天成,自小便有帝王之相。

 

杨严合了帘子,低头微微一笑,或许齐晟会是一个好皇帝,但能让自己毕生效忠的君王,也只有一人罢了,对自己来说,只要能让九哥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无论谋逆犯上还是颠覆天下乃至生灵涂炭,也都是没办法的的事情。

 

————————————————————

 

“皇上传召老臣前来,是否龙体抱恙?”

 

齐晟审阅着奏折,漫不经心的看了看跪在面前的章太医“朕听说,九王的病情都是由你照看着的,他可好了吗?”

 

“回皇上的话,九王殿下的身体怕是不大好。”

 

“不大好是什么意思?”齐晟脸上那点散漫的神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咄咄逼人的煞气,手一抖,朱笔磕在正审阅的奏章上落下一片猩红“给朕解释清楚!”

 

“这…九王自受伤落水后身子便一直虚着,后来又因事务繁忙没能得到好好的调养。”章太医跪直了身子,有条不紊的说着“封后大典之后,九王再召老臣诊脉时才发觉此时他已是强弩之末,有气血两亏之象,昨日九王遭皇上责罚以致寒气侵体,触动体内旧疾,一并发作,再要调养好,也需缓缓行之,没有立竿见影的法子。”

 

“朕知道了。”齐晟收敛神色,唤来强公公将几个盒子塞在章太医手里“这是些山参和灵芝等药材,朕放着也没大用,再用药便用这些,不要用那些次等的了。”

 

“是,老臣遵旨。”


————————————————


改了很多遍还是没写出我想要的那个感觉,我觉得这仨人吧就是杨严→齐翰→齐晟这样,不是指爱,就是愿意忠于谁的那个感觉,小九的不幸就在于他想要效忠的人把他当做敌人和对手【摊手】而杨严我想写他就是那种忠于自己认定的君王的那种人,想写一下他的成长...

小九被剧里的人坑的太惨,我要让他的身边围满小天使OVO    

现在看自己写的齐晟,简直是一个大写的傲娇是怎么回事,我一开始的腹黑渣帝王呢【我想狗带

他是关心小九的,可是现在的话,对他来说还是江山比较重要


秦小勺

晟世浩翰(四)完结 太子妃升职记同人 三九

晟世浩翰(四)太子妃升职记同人 三九三

我也不知道这篇能不能完结OTZ

嗯码的比较匆忙错字病句请自行脑补正确的……感谢!


-我为了你抛开了曾紧握在手中的所有,你却让我输的一塌糊涂。


齐翰,我要你。

齐翰初时心如擂鼓,却很快又付诸于平静。

兄弟二十余年,对于齐晟其人,恐怕不会有人再比齐翰了解的更多。对于齐晟而言,想要长期与之好相与,需要有太大的决心,太多的勇气,太亘古的执念。

——也所以,齐晟直到如今都没能遇到这样一个人。

他的臣,他的将士,他的女人,皆是因为他的权,名,利而选择留在他的身边。从没有一个人是因为齐晟本身而选择和齐晟在一起。

没有人,齐翰也不是这...

晟世浩翰(四)太子妃升职记同人 三九三

我也不知道这篇能不能完结OTZ

嗯码的比较匆忙错字病句请自行脑补正确的……感谢!


-我为了你抛开了曾紧握在手中的所有,你却让我输的一塌糊涂。


齐翰,我要你。

齐翰初时心如擂鼓,却很快又付诸于平静。

兄弟二十余年,对于齐晟其人,恐怕不会有人再比齐翰了解的更多。对于齐晟而言,想要长期与之好相与,需要有太大的决心,太多的勇气,太亘古的执念。

——也所以,齐晟直到如今都没能遇到这样一个人。

他的臣,他的将士,他的女人,皆是因为他的权,名,利而选择留在他的身边。从没有一个人是因为齐晟本身而选择和齐晟在一起。

没有人,齐翰也不是这个例外。


齐翰听到最后,竟不可自制的嗤笑起来,那笑声后来演变成了大笑,笑到齐翰的眼角都沁出了泪。


而齐晟则安静的听着齐翰笑,唯独他握住齐翰的手臂,越来越紧。

齐翰直笑到声音沙哑,忽然便没了声音。

——“三哥,你这样,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齐晟的手一僵。


齐翰微微一哂,“你知道我在笑什么吗?”

齐晟安静回答,“不知。”

齐翰缓道,“二十年以来,我走在你的影子里,活在你的威压里,仰着头,看着你。然后有一天,你忽然低下了头,施舍一样的看着我,说你只要我。三哥,你不觉得这件事,本身就可笑的很吗?”

齐晟:“……。”

齐翰继续道,“我承认,昨夜被你抱着的时候,我也想了很多——三哥,你那个时候,是清醒着的吧?”

齐晟点了点头,忽然想起在一片黑暗之中,齐翰未必看得到自己动作,于是出声道,“是。我故意叫了江氏的名字,也只是在试探你。”

齐翰又是一声嗤笑,“三哥,你看,到最后的最后,你还在拙劣的试探。”


……!

齐晟一怔,手上一松。

“三哥,只要你还是齐晟,我还是齐翰,我们就没有可能,什么可能都没有。最好的结果,大概是君坐明堂,我居草泽。我们从出生开始,就注定要背负着对立的命运,现在你要我留在你身边,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齐晟长长的吸了口气,想了想,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因为在他的意识,从没有求不得,爱别离。

他从不知道,当他和齐翰走到这一天的时候,竟然注定要别离。


最后,齐翰缓慢,却掷地有声道,“三哥,回到你的朝堂吧。张芃芃对你的情,才是适合你的情。而你要的那份感情,齐翰给不起。”


自此,一夜无话。


伤口很痛。心底也痛。

曾经有过那么一刻,齐翰是欣喜的。他仰望了这么久的人,原来一直都将他放在心里,只可惜放的太高,太薄凉,他受不住,耐不了。

齐翰很庆幸这间屋子没有光,他不用面对齐晟的眼,齐翰的脸。

他怕那双眼里的爱太厚重,压断他的脊背,他怕那双眼里的情太锐利,割破他的喉咙。


不顾一切的强加到对方身上的爱,到底是不是爱呢?


这一夜齐翰并没有再听到齐晟多说一字一句,他也不知道最后自己是睡去,还是疼到昏过去。


天刚亮时,鸟儿刚叫,齐晟便坐直身,他听到外面一阵嘈杂。

出了柴房,正撞上一人——竟是赵王。


赵王一见齐晟,倒像是松了口气。

“我就说你们两个不可能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被一群山贼给害死。”

齐晟抬臂一拦,“齐翰受了伤需要休息,我们去那边说罢。”

赵王亦步亦趋的跟着齐晟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才又絮絮道,“你和小九会出事,归根结底还是我的错……这些对你们出手的家伙,是当年在江北我找来追杀皇后……太后娘娘的。我已经带人来把他们都押回去了。”

齐晟眉梢一抬,“都充军吧——这就迫不及待的做太后了?”

赵王讪讪的点了点头。

齐晟呼出一口气,从身上摸出一样沾了血又脏兮兮的物什,递给赵王。

赵王眼睛一扫,眼皮不禁一跳,齐晟成天都在想什么事情遗诏这种东西竟然还随身带着?

齐晟:“带回去,交给她。你从没见过我和齐翰,你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被烧的连灰都找不见了。”

赵王微一颔首。

齐晟忽然像想起什么一样,温言道,“二哥,这些年,谢谢你。这件事,大概是我托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往后,愿你荣华无尽,一生无忧。”

 赵王被吓了一跳,险些跪在地上。

——这齐晟怎么突然转性了!还有,齐晟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永别?

赵王小心翼翼道,“你这么费尽心思的抹灭了你和小九的踪迹,想来是已经有了去处了?”

谁料齐晟干脆答道,“没有。”

赵王:“……”

齐晟继续道,“走一步算一步。”

赵王缓缓一叹,“你为了他,把所有能牢牢握着的东西都扔了,万一血本无归呢?”

齐晟凝目在墙角一株不知名的花儿上,“难道明知要枯萎,花朵就不盛开了吗?”

赵王一怔,苦笑道,“你连这一步也算到了?”

齐晟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表情。


赵王随即告别,揣着那封就跟尸体堆里刨出来一样的遗诏回了京。

“臣赶到的时候,先皇已经只剩半口气了。”

 张芃芃接过那封遗诏,迟迟没打开,却问了一句,“他说了什么吗?”

赵王如实道,“带回去,交给她。”

张芃芃长睫一抖,“尸体呢?”

赵王又如实道,“烧的灰都不剩了。”

张芃芃深吸了口气,将遗诏打开,字字句句,竟全是依着张芃芃的想法和计划写的——倒省了她再去造假遗诏了?

然而这从另一个角度上,再一次证明了他们这一些人,不过都是齐晟手中的棋子而已……


却不知道,齐晟究竟下了怎样的一盘棋。


齐晟转身回到那间柴房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齐翰的踪影。

柴草上一件齐翰遗落的外袍,背襟上那豁开的口子,同齐翰的身上一模一样的口子,令齐晟的眼睛一阵刺痛。


齐晟弯下身,缓缓拾起了那件衣袍。


数月后。


离开那处贼窝后,齐翰一路坎坷下山,竟有幸走到一处小村庄,受到村民的好心收留,齐翰无以为报,于是留在那里做了个教书先生,并易名韩齐。

因其温润如玉,风雅俊秀,颇受那私塾的学生欢迎。

齐翰看着那一张张天真的脸,总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年幼时,兄弟几人一同嬉戏读书的场景。

那班孩子里,有一对孪生兄弟,哥哥总是处处照顾着弟弟,却是虎头虎脑,一不留神就闯祸。然而弟弟却总能找到合适的理由为哥哥开解。

齐翰看着这对兄弟,着实觉得有趣,日里孩子们再缠着他讲故事的时候,齐翰便讲起了自己小时候,同二哥,三哥的事。

“那时都还小,但是三哥书读的最多,知道的也最多,白天的功课做不懂的时候,三哥总会很耐心的再给我讲一次。”

孪生的那弟弟捧着小脸有些羡慕的说道,“先生的哥哥好温柔呢。”

齐翰一怔,连年的争斗,他竟也忘了当年温柔,温暖的齐晟。

齐翰笑着揉了揉那小脑袋瓜,“是啊,他那个时候又温柔,又体贴,在女孩子里也很受欢迎呢。”

小孩儿继续歪着脑袋问道,“那先生呢?先生一定也很喜欢那么温柔的哥哥对不对?”

齐翰又一怔,他明知小孩子并不可能懂那么多,却再一次被迫想起这件事,想起齐晟,想起已经错过的温柔。

齐翰哭笑不得道,“我当然也很景仰那么厉害,温柔的三哥啊。”

那小兄弟的哥哥坐不住了,“先生的哥哥既然这么温柔的话,怎么会忍心让先生自己流落在外呢,如果是我的话,我绝对不会放着弟弟一个人在外面经历危险的!”

孪生弟弟偷偷扯了扯哥哥的衣角,“哥哥你说话太冲了哦。”

齐翰面上虽然还挂着微笑,心底却一阵恍惚。

他一声不吭的就那么离开了,齐晟呢?这些天里,齐翰总是会回想那晚自己曾说过的字字句句,就那样把齐晟的一番心意统统作废了,他是不是也有些做的太过了呢?

也许他也好,齐晟也好,在感情的这件事上,都顾虑的太多了,所以才一个屡屡试探,一个步步后退,于是又紧接着一个紧逼,一个逃离,落得今天这步田地。

过滤掉那些布满血腥和残忍的事,齐晟那一颗心至少是真的,只不过,用错了方法……


这一日天气上好,孩子们在院子里欢快的玩耍,齐翰在屋里仔细的看着孩子们的功课。

正写写画画着,忽然那孪生兄弟的哥哥啪嗒啪嗒的跑进来。

“先生!先生!有坏人要拐走弟弟!”

齐翰笔尖一抖,“什么?!”

于是齐翰一提衣袍,跟着出去一看,却见不知从何处来了一个衣衫朴素的砍柴人,在用树枝教着孪生弟弟写字。

孪生弟弟见齐翰出来,开心的跑过来,“先生先生!这个大哥哥教我学会了四个字哦!”

齐翰走近前,正逢那砍柴人缓缓抬眼。


晴天,暖阳,曾经对立朝堂的君与臣,如今君非君,臣非臣,俱是一身布衣,满面风霜。

在两人的中间,沙地上是四个工整的字——晟世浩翰。


旁边传来孪生兄弟的争吵。

“都说了让你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说话!”

“思翰大哥不是陌生人!哥哥你不要那么固执好嘛!”

“你们才刚认识一刻钟不到!”

“可是思翰大哥就是好人!”


另一边的沙地上,还有孪生弟弟因好奇而让齐晟写下的名字,思翰。


齐翰垂眼一哂,“什么风把三哥吹来了。”

齐晟站直身,微微勾了勾嘴角,“东南风。”


齐翰一愣,见齐晟又牵起那对孪生兄弟的手,“大哥哥再教你们一句诗,愿为东南风,长逝入君怀。”

兄弟俩仰着小脸巴巴的望着齐晟,“是什么意思啊?”

齐晟一本正经答道,“是情深意重之人,用来表达思念之情的。”

两个小娃娃噢了一声,叽叽喳喳的不知讨论起了什么,然后追追打打的跑开了。


齐翰看着活泼的孩子,也情不自禁的扬起嘴角。

齐晟静静看着齐翰,继续道,“如今你我不再是天潢贵胄,若得朝夕相对,相濡以沫,你可愿意?”

同那时的话是一个意思,然而齐晟不再是用命令的语气,而是语带乞求的,征求这齐翰的意见。

齐翰不清楚这段时间齐晟经历了什么,会让他改变如此之大,他只知道,当年他仰慕的,那个温柔又温暖的三哥又回来了。

——原本最不可能的事竟然这么发生了。

他齐翰,最后竟还是成了那个例外。


就连日光也温柔了一样,映着齐翰明亮的眼,那双眼里,是神情温和的齐晟。

齐晟见着齐翰的眼中似乎也带了笑,不禁伸手拉过齐翰紧紧抱住。

“……九弟,回答呢?”

然而怀里的齐翰却久久没有动静,就像那天齐晟趁病抱着一样,齐翰一动不动。

齐晟眼底露出少有的慌张,他侧过脸,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打量着齐翰,却跌进齐翰漾满深情和笑意的眼。

“原来这一次,不是三哥的计划了?”

齐翰出言打趣道。

齐晟两手按住齐翰双肩,急道,神情慌乱“自然不是。我……我……”

齐翰哭笑不得的拍了拍齐晟的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答应你。”


“你再也不走了?”

“不走了。”

“陪着我,剩下的这半辈子?”

“嗯,好。”


不是我给你的喜乐平安,我不放心。不是我陪你的一辈子,我不放心。

唯有你的幸福这件事,我不能交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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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完了_(:з」∠)_

总觉得后面写的实在潦草,该圆的好像也没圆到,希望这样的三九结局是合适的,我知道了肯定会有人觉得这种程度的ED不过瘾之类的什么,总之就是这样了嗯,感谢一直支持的,关注的各位,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