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你驰骋】玫瑰星云
·徐开骋x任豪,有前后
·就是老师x大学生啦
·全文5k
·我太爱这篇了
任豪随着上课的人群走动,最后在前排靠窗的位置上坐下。
窗外植着一丛玫瑰,正等待着盛开的日子。
“同学?”
正出神的任豪,耳边突然响起了呼唤声和一阵小声的偷笑声。
任豪猛地惊醒,一回头就对上一堵墙?
站在他面前的人个子很高,投下的影子几乎将他完全笼罩。
任豪低头心虚地拨弄了几下手指,视线中的人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尴尬间感觉...
·徐开骋x任豪,有前后
·就是老师x大学生啦
·全文5k
·我太爱这篇了
任豪随着上课的人群走动,最后在前排靠窗的位置上坐下。
窗外植着一丛玫瑰,正等待着盛开的日子。
“同学?”
正出神的任豪,耳边突然响起了呼唤声和一阵小声的偷笑声。
任豪猛地惊醒,一回头就对上一堵墙?
站在他面前的人个子很高,投下的影子几乎将他完全笼罩。
任豪低头心虚地拨弄了几下手指,视线中的人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尴尬间感觉自己的头顶都被盯得发烫。
“同学,黑板在这边。”
头顶传来带着笑意的调侃声,似乎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任豪反应了一下便抬头看向面前的人,这人真的很高,看上去也不像其他老师一样严肃。
任豪暗暗松了口气,乖乖地点了点头。
这才是这学期本课程的第一节课啊,他就这样被老师记住了就完了。
“嗯,那就你来做我的课代表吧,下课过来找我加下微信。”
任豪呆滞地抬头看着他,让他做课代表?
“对,就你了。”新老师一拍手,瞬间转移了话题,“既然课代表定下了,那我们就正式开始上课了!”
任豪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看着新老师走向讲台。旁边看戏的室友用手肘撞了撞他,带着挪揄的意思开他玩笑。
“豪哥不愧是豪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苟富贵勿相忘啊豪哥~”
任豪气得够呛,偏生一窝寝的人都跟着调笑起他。任豪脸都憋红了,可这几个人还停不下调侃的劲,他便吓唬他们似的抬头要打。手刚抬起来,指向明显的喊人回答就直冲他而来。
“哎,我们的课代表举手了,那就你来吧。”
任豪的手还僵在半空,只听得周围的小声讨论声全停了下来,只有一片安静。他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整个教室的人都盯着他。
任豪苦兮兮地撅嘴,慢悠悠站了起来,连耳根都烧红了。偏偏旁边这帮人,不仅没有要帮他的意思,还在一边起哄。
徐开骋手里拿着小半截粉笔,撑在讲台上看着下面半晌不作声的任豪,“课代表看我,同学们我应该不丑吧,不看黑板就看我也行啊。”
教室里一片哄笑声,前排胆子大的女生甚至举起手机要加微信。任豪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头,慢慢地抬头看向讲台上的人,心里带着好奇他会做什么回答,难道把微信号公开让所有人加吗?
徐开骋一动不动,完全没有要拿手机的意思,只是在全班的喧闹中看了一眼还站着的任豪,挥手示意他坐下的同时才开口回答。
“我的微信只有课代表可以加。”
刚坐下尴尬地四处乱看的任豪就这么听到了一句指向性明显的回答,心里疑惑的同时又在全班女生的哀叹下红着耳朵趴在了桌上。
这下真完了……
这个新老师绝对盯上他了!
一节课回答了大半问题的任豪,在终于响起的下课铃中长叹了一口气。
“那就下课吧,课代表和我过来。”
徐开骋收了粉笔,将教材搁在讲台桌上理齐,在全班凌乱离去的脚步声中不紧不慢地关电脑,这才慢慢抬头看向近乎一步一挪走过来的任豪。
任豪安静地拿着手机扫了徐开骋的二维码,正在输备注的时候,余光瞟到一只手向自己伸出,他也没来得及躲,或者说没打算躲,若即若离的麻痒感就在自己颈边。
心里把好的坏的该想的不该想的都想了个遍,没等他做出反应,徐开骋已经收回了手,随后把手摊开给他看。
他的手心上,躺着一瓣玫瑰花。
任豪疑惑地回头望向窗外,艳丽的玫瑰依旧含苞未放。
可为什么他身上会有玫瑰花的花瓣?
“任豪同学,下次可不能在我的课上发呆了哦!”
徐开骋拍了拍他的肩膀,将那瓣花瓣放在了任豪头上,然后才拿着书本向外走去。
任豪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徐开骋离开的背影,半晌盯着他离开的方向没有任何动作。
寂静空旷的教室里安静的有些心悸,未关的窗外吹来一阵凉风,身后传来清脆细微的物体落地声。
任豪回过了神,转身去看的同时,眼前飘下了那瓣玫瑰花。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任豪慌张地伸手去接,最后把自己搞得手忙脚乱。
任豪看着手心里的那瓣还新鲜着的玫瑰花瓣,竟然慢慢笑了起来,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而他的面前,窗框上也落着几瓣。
这之后,徐开骋真就自然地盯上了他,按着自己默定的习惯每节课都要喊任豪回答问题。时间久了,大家都习惯了,就连任豪自己也是,徐开骋刚抛出第一个问题,他便已经习惯性地站了起来。
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入了早夏,天气转暖,骤雨跟着炎热一起到来。
任豪记得那天乌云笼罩,四处黑压压一片,地面上又干又闷,几乎让人透不过气。
教室的灯光有些发暗,沉闷的环境让所有人都心烦气躁起来,以至于在代课老师说徐开骋有事不能来的时候直接崩线。
代课老师是个上了年纪的教授,上课又安静无趣又语速过慢,闷热的天气里大家憋出了一身汗,在闷热的汗味里打起了呼。
任豪拿着笔,平静地记着老师讲的重点,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握着笔的手里满是手汗。
他写着写着就看着台上的代课教师走起了神,眼前仿佛能看到徐开骋在台上笑着讲课的影子,还有手里抛着一小截粉笔眼神却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耳边突然炸起一声响雷。任豪回神的时候,只听到班里女生慌乱的尖叫声,看向窗外的时候,看到了密集的雨幕在视线里拉开。
雨点敲打在窗外的玫瑰上,几枝玫瑰几乎被打弯又在雨势略小的时候重新绽开。
任豪撑着下巴,后知后觉地想,夏天真的来了。
雨来得太过突然,虽然有人提前备上了雨伞,但没有任何准备的人,也很多。
任豪站在门口,看着丝毫没有减小的雨势,身边跑过不知道多少顶着一本书就跑的人,走过几个共撑一把伞的一群女生。
身边逐渐冷清下来,剩下的几人陆陆续续返回教室,而他的室友早在刚才不是直接冒雨跑了就是去参加社团活动了。只留下他一个只穿了件单簿的白衬衫的人。
任豪回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楼道,又把视线放在了面前逐渐黑下来的天上。叹了口气也顶着本书冲了出去,起初还侥幸了一下,没一会就被骤然变大的雨势浇了个晕头。
想着跑都跑出来了,干脆咬牙跑回寝室吧,结果就撞上了坚硬的一堵墙?
任豪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对面就一件外套盖在了他头上,随后他带着满身的水汽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一刻,他又懵又有些鼻酸。
“我来迟了。”
头顶传来徐开骋抱歉的的声音,任豪惊愕地抬头。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请假了吗?”
任豪急忙揪住他的衣角问他,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打着颤。
“先跟我回去在说,你怎么都不知道带伞的?”
徐开骋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急匆匆地搂过他把他往寝室的反方向带去。任豪想开口又闭了嘴,看了一眼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默默地拉紧了那件外套。
徐开骋带着他走进了一个被围起来的寝室楼,任豪的视线落在了满是玫瑰的花坛上,却又默不作声地被徐开骋带进了一间房间。
房间里的灯还开着,显然房间的主人只是出去一会。
任豪被按在一张凳子上,头上被盖上一块毛巾疯狂地擦着头发上的水珠。任豪低着头任他擦拭,视线落在自己湿透的衬衫上又羞红了脸。
“我待会送你回去,你先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别受凉了。”
任豪几乎是被推着走进了浴室,把湿漉漉的衣服脱下堆在一边,还没等他打开花洒,徐开骋已经开了门走了进来,十分自然地拿走了他脱下来的衣服又走了出去。
任豪全程没有说话,看着他走进来又走出去,直到门被关上才反应过来,蹲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任豪被热汽包裹着走出浴室的时候,徐开骋正在烘烤他湿透的衣服,温暖的黄光照在他的脸上。
“你的衣服马上就好,你先坐会吧。”
徐开骋抬头看向他,十分自然地招呼他过来坐下。
任豪刚裹着浴巾坐在他对面,就听徐开骋又开口道,“学校希望我能代表学校去参加国际教育的交流会,今天是提交申请的日子,所以我就没来上课,应该提前告诉你一声的。”
徐开骋一边说着一边定定地看着他,任豪略微地皱起了眉头,想开口又闭了嘴听他继续说。
雨依旧下着,伴随着时不时的雷声,外面忽明忽暗。
“交流会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任豪听着他的话,心里无端地有些揪起。一个月,他有一个月见不到徐开骋。可为什么要告诉他,是因为他是课代表吗?
“所以,要好好地通知班里的同学,我回来的时候就是期末了,上课好好听讲。”
徐开骋将烘着的衣服翻了个面,嘴上慢慢地说着。任豪听着,没有失望,反而释然地松了一口气,“好,我会盯着他们的。”
徐开骋点点头,又把注意力放回到干得差不多的衣服上。关了烘烤机,将衣服一件一件递给任豪,随后借着打电话的原因走出了房间。
任豪将温暖的衣服套上,起身后随意地在房间里走动。窗户上摆着一盆绿植,抽了芽生长得十分可爱,花盆上放置着一把小剪刀和一本花卉养植手册。
书角向里折了几页,一翻开就是密密麻麻的笔记。任豪看着随意翻开的一页,有些疑惑,是巧合吗?
那一页正好讲的是玫瑰的相关资料。
听到徐开骋已经进入尾声的电话,任豪将书本合上,装作无意地去开了门。
刚挂了电话准备敲门的徐开骋就看到门自己开了,门后站着笑得一脸得意的任豪。僵在半空中的手便顺手拍在了任豪肩上。
“雨小了,我送你回寝室吧。”
任豪手还握在门把上,看着徐开骋半晌才点了点头。
雨势的确是小了,但路上已经积起了不小的水坑,雨点落下,荡起涟漪。
寝室楼中央的花坛里,艳丽的红玫瑰在一片鲜绿色的水墨画中摇曳,给温柔却有些冰冷的春天增加了一分热情。
“喜欢吗?”
任豪盯着玫瑰有些出神,走神间听见了徐开骋轻声地询问,回了神便赶紧点了点头。
“喜欢就替我照顾一下吧,这是我房间的钥匙,窗台上有一本花卉手册,重点都标注了。就一个月,也不用特意做什么,回头我请你吃饭。”
任豪回头看着他,原来不是巧合啊,这丛玫瑰就是徐开骋种的,房间里的花卉手册也是他为了种玫瑰而使用的。
任豪愣愣地接过钥匙,看着徐开骋就不说话。徐开骋笑着拍了拍他,“怎么了,为什么一幅见鬼了的表情?老师不能闲余时间养养花?”
“能能,当然能。”
徐开骋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任豪,“我是今天晚上的机票,钥匙先给你,之后的一个月麻烦你了。”
任豪接过钥匙,沉默片刻还是塞进了口袋里。两个人撑着伞从花坛前走过,任豪还是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几眼。
为什么要养这么娇贵的花?
徐开骋的时间很紧张,几乎刚把任豪送到寝室就赶机场去了。
几个室友见到任豪是被徐开骋送过来的,震惊地半天闭不上嘴。直到人走后才七嘴八舌地围着任豪问,然后就得知了这么温柔有趣的老师要消失一个月的悲伤消息,顿时没了好奇的心情。
任豪坐下的一瞬间,窗外又炸起了一声响雷,随后又是漫天的大雨。手机突然弹进来一条消息。
“我房间窗台上那盆也帮我照顾一下。”
任豪突然就想起了那盆幼小的绿植,竟然被遗忘了。看着窗外不见小的雨势,任豪拿了伞就冲了出去,抱回了那盆不知姓名的绿植。
室友一脸茫然,不懂任豪为什么这么大雨还要出门,回来的时候还抱回来一盆奇奇怪怪的植物。
任豪也不理会室友,将那盆绿植放在了桌上。找了个角度拍了张照片发了过去,对面立刻回了消息。
“你回去拿了?这么大雨……你可以等其他时候去拿的……”
他哪等得了啊……
“它叫什么?”
“玲珑冰水花,也叫黑珍珠。”
任豪念了一遍,又看了一眼叶片幼小可爱的绿植,心里止不住地有些激动起来。
好像,更了解了他一点?
这之后,任豪天天都要和徐开骋发消息,像是定期汇报一般地把几个小植物的情况告诉徐开骋,然后听他夸自己一句。
同时又在深夜听徐开骋和他讲白天交流会的事情,讲到紧张的准备环节,任豪也跟着紧张起来,攥紧了手机。
“还有几天就回来了,需要我带点什么纪念品回来吗,小课代表?”
任豪的目光落在那行字上,在看到称呼时又失望地闭上了眼睛,他在奢求什么。
“没有,不用了谢谢徐老师。”
不知道为什么,徐开骋就没再回复过。任豪只当徐开骋在忙交流会的事情,直到他在宿舍楼下见到了急忙赶回来的徐开骋。
“你怎么?”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徐开骋焦急地跑过来抱住他,任豪愣怔片刻慌忙推开他,同时慌张地看了眼手里的玲珑冰水花。
徐开骋跟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那盆绿植,忍不住扬起了嘴角,不顾任豪反抗地拉着他走向一边的车内。
车门拉开,车座上躺着一束玫瑰花。任豪抱着玲珑冰水花有些恍神,心里有些不解又有些期待。
徐开骋抱起那束巨大的玫瑰替给任豪,同时从他手里接过那盆绿植。
“红玫瑰换黑珍珠。”
任豪抱着玫瑰花束站在原地发蒙,为什么要送他玫瑰,还这么多……
“可能有些突然,这里是31支玫瑰。每天我想你的时候我就记一支,回来的前一天我去花店的时候发现竟然有31支,原来我每一天都在想着你。”
任豪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徐开骋却是伸手温柔地擦去他脸上的眼泪。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只有玫瑰能配得上你,愿意和我试一次吗?”
见到你的那一刻,所有的喜爱都奔向你,像是大爆炸发生的时候万千粒子奔向你,宇宙便围绕你诞生。
“我的小玫瑰。”
这之后,诞生了宇宙里最美的玫瑰星云。
【大豪时光】醉玉酌光
·49,前后有意义
·憨批大学生4 x 脑瘫总裁9
·看似正经实则沙雕的恋爱故事
·全文5k7,一发完无后续
任豪意识回笼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像是被卡车压过一般。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自己伸在被子外的手臂上几个红印,手腕上一片像是被人使劲抓了好久而留下来的掌印。
任豪眨了眨眼似乎是在思考自己的情况,慢慢动了动被窝里的腿,某处地方传来难以言喻的酸痛感,让准备起身的任豪直接摔了回去。任豪一边吸着气一边挣扎着要起身,同时在脑海里搜索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49,前后有意义
·憨批大学生4 x 脑瘫总裁9
·看似正经实则沙雕的恋爱故事
·全文5k7,一发完无后续
任豪意识回笼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像是被卡车压过一般。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自己伸在被子外的手臂上几个红印,手腕上一片像是被人使劲抓了好久而留下来的掌印。
任豪眨了眨眼似乎是在思考自己的情况,慢慢动了动被窝里的腿,某处地方传来难以言喻的酸痛感,让准备起身的任豪直接摔了回去。任豪一边吸着气一边挣扎着要起身,同时在脑海里搜索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他应该是在昨天的饭局上被人灌醉后,和不知道是谁发/生了关/系,同时,他还是下面的那个。
昨天他的合伙兄弟,这家公司的另一位总裁元满来找他,说他的表弟刚大学毕业,作为哥哥的他打算让他的表弟过来实习试试。
当时正忙里偷闲玩着欢乐斗地主的任总裁,也就是任豪头也没抬地应了一声。是的你没听错,这家大公司的总裁闲余时间玩的游戏是欢乐斗地主。
“然后,我在……任豪你听着没?”作为兄弟的元满听见任豪明显敷衍的语气,又好气又好笑。
“我听着呢,你说你的呗!”任豪抛出一副炸弹赢下了这局,放下手机愉快地回答他。
“唉算了,我今天晚上在市里的岳楼大酒店的四楼摆了几桌酒,你是正好也要和陈总王总他们去那吃饭的吧?”说到这,元满突然话锋一转,“他们几个从谈成合作的时候心思就不纯,你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就赶紧打我电话或者到四楼来找我。”
“好,好,元妈妈!”任豪不在意地应着,他好友一天到晚替他担心这担心那的,不知道的人以为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看着好友似乎并没有把自己的叮嘱放在心上,元满叹了口气,心里打算着待会去找个信得过的人陪任豪去应酬。
与他们公司有过合作的陈王二总,在初见到任豪的时候就表现出了浓浓的兴趣和异常的热情。任豪虽然也是经历了几年打拼才和朋友合开了公司,但看似成熟的他依旧会把事情想得比较单纯,对于元满一直挂在嘴边的注意小人的话没太当真。
于是他把元满特意挑选出来的人捥拒了回去,一边整理好自己的状态只身一人去赴饭局了。结果在面对两个人轮番的劝酒时多少就有点力不从心,任豪看着自己面前摆着两杯酒,一杯气泡格外多,一杯酒精浓度很高,抬头就对上两个人热烈的眼神。
任豪吞了口口水,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冒汗。桌下的手迅速在聊天界面里发出奇怪的符号,一边平静地拖延时间,最后几乎是被两个人按着喝下了这两杯酒。
也不知道是药效发作了还是他不胜酒力,他的眼前开始剧烈摇晃。胡乱地去推抓着自己的手,大概是身体真的支撑不住了,任豪直接吐了出来。在两个人混乱不堪的时候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混乱间把手机落下了。
任豪一路摇晃地在吵闹的走廊里走着,只记得要去四楼,还没走到电梯前就撞到了人。强撑着确认了不是刚才的两人后,像是力气用尽一般晕了过去,之后的事他就断片了。
回忆到这里就断了,此时半晌才刚刚挣扎着靠着枕头半坐起来的任豪,盯着陌生的房间,床边以及地上散落的衣物,还有地上显眼的不明液体和边上不远处的两只TT,一阵头疼。
烦躁加上宿醉,任豪只觉得头疼得厉害,更别提身后那明显的不适感,一睁眼又只能看到一片狼藉的房间,任豪真希望他能一睡不起。
最后,想着元满没找着他手机也不见了,公司还有一堆事要忙,任豪只能强打起精神,拖着那副几乎被碾碎一样的身体爬了起来。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又把那些令人脸红的东西处理干净,终于进了浴室的任豪就看到了镜子里判若两人的自己。
任豪拧开了花洒,温暖包裹的同时洗去了一身疲惫,眼前似乎出现了令人面/红耳/热的画面,以及那人身上晃动反光的项链,还有怎么也忘不掉的沉重的喘/气声。
任豪愤怒地一拳捶在瓷砖上,嘴里不停地骂道,“狗/崽子,别让我知道你是谁!”
最后好不容易在中午前赶到了公司,一直等着他消息的元满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激动地快哭出来,把手机扔给他的同时一巴掌拍他背上,问他到底去哪了。
当时任豪发完求救信息,元满刚一收到消息就赶了过来,等他赶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空无一人。
正在收拾包厢的服务员把一只手机递给他,元满刚点开界面就确认了这是任豪的手机。“草!”元满骂了一声,又跑去查监控,确认了任豪是独自离开的时候忍不住松了口气,一边又赶紧安排人去找任豪。
最后自然是没找到早被带走的任豪。
任豪差点被他那一巴掌拍碎了,全身都跟着叫嚣起疼痛。一边和元满解释,掩去了自己不想提及的部分,一边又跟着元满上了楼。
元满听说他是被一个陌生人带走的,松了口气才继续说道,“看来我们还得找找这位好心人,好好谢谢他。”
任豪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也不再回答他。倒是元满一副兴奋地样子一直和他说着话,还奇怪地问他是今天太冷了吗,衬衫的扣子一直扣到底还披着外套。对此,任豪依旧笑而不语。
“对了,我表弟已经在我办公室了,带你认识一下。”元满突然话风一转,和任豪讲起了自己的表弟,“说来也奇怪,他昨晚上和我一起去找你,后来分开后就联系不到他了,今天早上才给我回消息说已经在我办公室了,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面对元满的责怪,任豪打着哈哈,突然又反应过来他的表弟也来了,心里莫名地一跳感觉到了什么,“你说你表弟也来了?他长什么样?”
“长什么样你见一面就知道了。”两人已经到了办公室门口,元满按下门把开了门指着里面的青年对任豪说道,“喏,这就是我表弟,夏之光。”
原本坐在办公室里紧张不安地夏之光,在听到门外的声音的时候就已经紧张得不行了,在门开了后看到自己哥哥身后那张熟悉的脸时几乎当场呆滞。
他昨晚被他表哥拉着去找人,结果刚出了电梯就被一个满脸通红的人扑到,从他身上能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看他意识不清又慌乱的样子,像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他本想着带人下楼送去医院,可在对上他脆弱求救的湿漉漉的眼睛时,夏之光几乎做不出其他反应。所以当他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在看到身边还熟睡的人后竟然是选择了逃避。
同时,他也想不到和他发生意外的那个人,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面前。
元满见自己表弟无动于衷,站起来后就盯着任豪出神,有些尴尬地冲任豪一笑,急匆匆跑过去给了夏之光一拳,“走什么神呢!别一直盯着别人!说话!”
夏之光摸了摸被打的后脑勺,犹豫地上前,眼神飘忽地在任豪身上打转,就是不去看他的脸,“你好,我叫夏之光。”
任豪应了一声,同时又觉得夏之光说不上来的熟悉,声音也耳熟得不得了,“你好,我叫任豪,你似乎有点眼熟?”
夏之光听到他这么说,人都僵硬了,吞了吞口水才说道,“没有吧,我是大众脸。”
任豪不相信地一挑眉,这个谎多少有些敷衍。抬头就看到夏之光一直没有正眼看他,视线一直在自己的腰际还有某些说不上来的地方,奇怪之余又感觉有些后背发凉。于是嘴上赶紧找了个借口溜了。
元满奇怪地拍拍夏之光的肩膀,“你们认识?我看你好像隐瞒了什么,说吧,昨晚上到底去哪了?”
夏之光见瞒不过去了,想着还能多个人帮忙,就把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给说了。原本还一幅不相信夏之光能说出什么让自己震惊的元满,在听完后几乎石化了,半天才消化好。
“你,你是说你找到了任豪,然后你把他给睡了?”元满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嘴里把这个惊人的事实给碾碎吞下,“你把我兄弟睡了?夏之光你可真敢,这我帮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
夏之光急得快哭出来,一把拉住元满的手,声泪俱下地向他求救,“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哥!”
元满只感觉自己进退两难,帮谁他都会被另一个记恨,真就里外不是人。想了想自己多年的兄弟,又低头看了一眼苦苦哀求的弟弟。
“就最后一次,他原不原谅你是他的事,我不负责。”
任豪趴在办公桌上,身后垫了不少靠枕,换了无数种姿/势,可腰上的酸痛感却是越来越明显。任豪叹了一口气,反手揉了揉像是触电一般缩回了手。
哀叹的时候听到了手机收到消息的声音,任豪撑起身就看到元满发过来的消息,“我表弟就先安排到你那帮忙了,他和我太熟了不听我话的。他这人特老实,你随便安排他干什么都行。”
任豪发了个表情包过去,手机锁屏后又趴下休息了。
夏之光敲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任豪精神不振地靠在桌上,因为远远地搭在桌边而露在袖子外面的一截白得晃眼的手腕上,一道晃眼的红印。
夏之光心里直打鼓,走了两步就对上慢慢坐起身的任豪投过来的打量的眼神。夏之光慢悠悠地关上门,慌张地等待任豪开口。
半天才听见任豪没什么精神地开口,“夏之光是吗,你过来一下。”
夏之光应了一声快步走到任豪身边,只见任豪指着自己的腰对他说,“你会按摩吗?帮我整两下?”
夏之光整个人都僵硬了,只能伸出手按上了熟悉的腰,刚揉了一会就听见任豪喟叹着开口,“唔你手劲不错,再往前一点,对对对,嗯......”
夏之光脸都红了,昨天晚上任豪就是这样被他按着腰......在闪现少儿不宜的画面前,夏之光赶紧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元满抱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飞快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好表弟,一边和任豪打趣道,“这么快就用上这个劳动力了?没走进来的时候听你声音还以为你大白天的干坏事呢。”
任豪撑着桌子坐起身,没好气地回怼,“你有什么事,这劳动力不是你安排给我的,我当然不会跟你客气啊。”
大概是他在桌上蹭来蹭去,衬衫的扣子开了一颗,露出了印满青紫的脖子,元满扫了一眼只感觉自己的眼睛快瞎了,又抬头看了一眼始作俑者。
“你昨晚跟人打架了吗,你看你的脖子,哎哟啧啧啧。”
任豪听到他明显是故意调侃的语气,也没好气地咬着牙说道,“对啊,不知道被哪条狗啃的!”
说完,一边的夏之光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元满看到后憋着笑,只有任豪一副状态之外的样子,“笑什么?你想说什么,是找到人了吗?”
“当然不是。”元满憋着笑摇了摇头,把手里的文件夹放在了桌上,“你要真的身体不舒服可以回去休息的,其他事情我可以帮你……”
“真的?”
“当然是等你好了要补回来的,哪能便宜你。”
任豪手指敲在桌上,心里不禁感慨果然如此。夏之光见两人终于说完了话连忙把元满往外赶,美其名曰别打扰任豪休息,其实就是怕元满再捅出点什么吓人的话来。
“老板还需要我捶背吗?”
关了门,夏之光扒拉在桌边问任豪。俯身的时候,挂着的项链顺着衣领滑了出来,在任豪眼前晃动。
任豪看着那条项链,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只是奇怪为什么这么巧合也带着一根项链。随后又摇了摇头,把那个没什么依据的猜测赶出了脑海。
“不用了,你帮我把这份文件送到项目部,在三楼左拐角。”任豪摇了摇头,把那份文件递到了他手里。
夏之光接过文件,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转动的时钟复又问道,“那老板中午想吃什么,我可以顺道带过来?”
说完的时候,夏之光真的很怕任豪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毕竟元满和他吐槽过,任豪就是个没心眼的脑瘫总裁,情人节这种有重要意义的日子,他竟然能淡定地说自己要吃两包火鸡面四包酱包。
吃完之后大概有一个多星期,元满就几乎联系不到他了,只有微信的自动回复“我还在雪地打滚,稍后回复”,气得元满直接给他拉进黑名单。
两面四酱斗地主,雪地打滚降屁温。
你敢信这是一个冷面美人能干出的脑瘫行为?
大概是真的不太舒服,任豪趴在桌上开了一局斗地主,兴致缺缺地回了一句“什么都行,能吃就好”。
夏之光一想到他这样全是因为自己,心里的愧疚越来越强烈,嘴张了张想和他坦明。刚发出一个音节,输了一局的任豪一捶桌子坐起来的动静把他吓得转头就跑。
任豪抬头看着夏之光跑出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夏之光拎着两大袋饭菜回来的时候,任豪已经趴在桌子上休息了。夏之光放轻动作把东西放下,又轻声走到任豪身边,看着几个小时前才看到过的睡颜,在心灵被治愈的同时更为内疚。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把人叫醒,任豪已经慢慢睁开了眼睛,锐利的眼神瞬间盯住了夏之光。
“你,你醒了?我给你带了吃的,先过来吃点吧?”
夏之光紧张地连说话都在抖,好在任豪没有起床气,应了一声就起身坐到了休息室的桌前。任豪看着夏之光一盒一盒不停地向外拿着饭盒,直到把一整张桌子都摆满。
任豪手里拿着被夏之光塞进的筷子,看着面前满满一桌的菜,心里忍不住地心塞。这孩子咋这么心大的,他似乎从来没在公司吃过这么丰盛的一顿。
“待会去找你哥报销吧,就说我说的。”任豪吃了两口突然出声道,“你也一起吃啊,点这么多我一个人吃,你当喂猪吗?”
夏之光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捧着饭盒吃了起来,听到任豪的后半句差点没噎着,没听说总裁怼人也这么狠的。
“你昨天晚上在哪里?”
“啊?”
正吃着筷子上沾满的饭粒,夏之光冷不丁听到任豪这么一句话,心里隐隐觉得不太妙。
任豪放下饭盒,将筷子搭在饭盒上,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表情继续说道,“你不用紧张,只是身为老板对员工的关心。元满说了,他的表弟昨天晚上和他一起上来找的,但后面突然联系不上了,直到今天早上才突然出现在公司里。”
夏之光越听越害怕,眼神忍不住四处乱转,试探性地抬头在看到任豪明显冷了不少的眼神后,又急忙低头。
任豪看他这幅样子,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多半就是对的。心里忍不住松口气的同时又更加气愤,连声音都低沉起来。
“你说,这个表弟,他去哪了?”
任豪靠在沙发上,十分有把握地等夏之光自己承认。果然他刚说完,夏之光就急忙向他道歉了。
“你道什么歉,我没有在说你,我说的是那个早上管自己跑了的坏蛋……”
“对不起对不起,下次不敢了,我错了当时太慌了!”
“你还想有下次?!”任豪连音都破了,心里骂着这糟心小孩儿,“说,早上为什么一声不响溜了,你要解释不好,元满来了都保不住你!”
“叫我吗?”元满突然出现在了休息室门口,一脸无辜。
任豪气得耳朵都红了,撅嘴不再说话,委屈巴巴地背身不去看这对兄弟,估计元满早就知道了这事,竟然不告诉他。
元满感觉气氛有些奇怪,进来后奇怪地看着夏之光,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见夏之光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突然就明白了。
“小同志怎么回事,刚上班几个小时就把老板惹生气了,赶紧和老板道歉!”
元满表面上是在指责夏之光,其实是在维护他。可夏之光还没来得及开口,任豪就先一步说了话,“元满你出去,这是我和他的事,你别掺和。”
于是元满只能走了出去,起初听着房间里的动静,元满还十分担心,结果大概半个小时后里面就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抱着关心两人的想法,元满轻轻推开门,却发现刚才还在生气的任豪已经枕在夏之光腿上睡着了,身上盖着一块毛毯,夏之光则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肩背。
元满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这两个人哪还有刚才那幅势不两立的样子,怎么看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夏之光注意到了门边的元满,激动地用另一只手冲他比了个大拇指,一副十分自豪的样子。元满苦笑着给他回了个大拇指,随后悄悄离开。
站在门外的元满相当无语,小丑竟是他自己。
憨批配脑瘫,实属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