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ad Movie48h映画·开幕||12:00】仲夏夜Escape
戍卫队的空气系日常,纯恩菲BG糖。设定是恩菲之间有点暧昧,莫和安看在眼里。友情客串:蕾缪乐。
脑内BGM是KIRINJI/YonYon的《killer tune kills me》。
周六晚九点,菲亚梅塔站在宿舍里的落地镜前。手机放在床上,被一堆衣服盖在下面。
她刚刚再次确认了蕾缪安发来的时间和地点。明晚七点到八点半,城东南新开的商业街区里的livehouse,直接在门口集合。蕾缪安和莫斯提马从中学时代起就喜欢的一支地下乐队会在那里演出,前者还会带上妹妹。她们商量干脆组织成团建吧,于是又叫上了菲亚梅塔和队长。后二者都没什么拒绝邀请的理由。
菲亚梅塔习惯什么事都在前一天晚上准备好,第...
戍卫队的空气系日常,纯恩菲BG糖。设定是恩菲之间有点暧昧,莫和安看在眼里。友情客串:蕾缪乐。
脑内BGM是KIRINJI/YonYon的《killer tune kills me》。
周六晚九点,菲亚梅塔站在宿舍里的落地镜前。手机放在床上,被一堆衣服盖在下面。
她刚刚再次确认了蕾缪安发来的时间和地点。明晚七点到八点半,城东南新开的商业街区里的livehouse,直接在门口集合。蕾缪安和莫斯提马从中学时代起就喜欢的一支地下乐队会在那里演出,前者还会带上妹妹。她们商量干脆组织成团建吧,于是又叫上了菲亚梅塔和队长。后二者都没什么拒绝邀请的理由。
菲亚梅塔习惯什么事都在前一天晚上准备好,第二天直接执行,外出游玩也不例外。眼下,她为该穿什么犯了难。她几乎没有和同龄人出去玩的经历,更不要说去乐队现场了。
仲夏的晚上七点,大概还没有天黑。Livehouse里要是人挤人,表演者又穿着清凉,大概会热?但如果开了冷气,恐怕会冷。她是一点概念都没有。观众一般穿成什么样?
她想着应该打扮得“摇滚”点,翻箱倒柜,找出一件红底印着黑色骷髅头的T恤,一件红黑格子短裙,内衬黑色网纱。都是上学时候买的了,幸好还穿得下。好像该配马丁靴,可是夏天穿靴子不知该有多闷。宿舍里的三双鞋被她轮流试搭了一遍。她除了戍卫队制服外,本来就没几件衣服,或许再搭来搭去也就那样。最后她又找到一件深灰色牛仔夹克,系在腰间,是出于实用考虑,不过看起来应该还像回事?
周日晚七点,太阳还在天上。穿过商业楼,远远看见livehouse门口,蕾缪安向这边挥手。菲亚梅塔带着一丝“对答案”的心虚,不禁把大家的着装都扫视了一遍。
蕾缪安一副假日打扮,穿着白色连衣裙,胸前别着乐队徽章,手链在手腕上叮当作响,耳钉闪闪发亮,脚踩白色凉鞋。她上中学的妹妹穿着乐队文化衫,下身是糖果色的运动短裤,运动鞋。两人手上都拿着荧光棒。莫斯提马倒和平常没两样,白T恤、牛仔短裤、休闲鞋。
最后是队长——一件黑灰条纹的polo衫,长裤,棕皮鞋,斜挎着一看就功能很多的灰色方挎包,包侧面塞着一瓶矿泉水,在周围潮男靓女的游客当中,就像……长途公路休息站的中老年男士。
“咦?挂脖式内衣!”蕾缪安的妹妹突然叫道。
“真的耶!”蕾缪安说,“莫斯提马你看,菲亚梅塔穿了挂脖式内衣~”
“有……有什么奇怪的吗?”
三人正盯着菲亚梅塔T恤上缘伸出的内衣带子,带子绕到后颈,打了一个蝴蝶结。
莫斯提马对蕾缪安说:“你中学的时候也穿过吧?”
“是啊,被坏孩子拽掉了带子,气死了!”蕾缪安说,“小乐可不准恶作剧哦,听到没?”
“Roger(收到)!”蕾缪安的妹妹刷地立正,敬了个礼。
蕾缪安又笑眯眯地说:“菲亚梅塔今天好可爱,胸前还有骷髅猫猫头。”
等等,我还以为这身叫作“酷”……菲亚梅塔震惊。原来印的是猫?
“开始验票了。”安多恩在不远处说。
五个人排进队伍。蕾缪安在队首把大家的票交给验票人员。菲亚梅塔跟着走上前,手腕上被系了个纸带手环,据说中途要是出门,就靠这个再入场。人流一起往建筑里走去。
“抱歉,不能携带酒水饮料入场~”
走在最后的安多恩被门口的工作人员拦住了。“那请问饮料该怎么处理?”他问。
“可以放在那边~”
工作人员指向一张塑料方桌,上面喝到一半五颜六色的饮料瓶摆成了方阵。见他犹豫,工作人员又说:“可以在那边存包,一元~贵重物品请随身携带~”工作人员说什么话句尾语调都上扬。
于是安多恩为一块钱的矿泉水掏了一块钱保管费。
安多恩从存包处归队,一行人走进场馆深处。场馆装修成工业风,铅灰色的管道裸露在外,大风扇鼓出的冷气吹在腿上。
入口侧面就是饮料站。
“这是霸王条款吧?”菲亚梅塔说。
“不是出于安全考虑吗?”安多恩说。莫斯提马“噗”了一声。
“Livehouse不卖酒水很难运营下去。支持一下吧。”蕾缪安笑道。
“原来是这样。”安多恩轻易接受了,“你们要什么饮料?”
“我去看看!!”蕾缪安的妹妹一蹦三尺高,率先冲了过去。
“我们喝什么都行,先去占个好位置~”莫斯提马交代了一声,和蕾缪安先走了。
营业员说:“软饮有可乐、柠檬苏打、苹果汁。”
“我要可乐!——还是柠檬苏打?还是苹果汁……”蕾缪安的妹妹绞尽脑汁。
安多恩握着钱包站在旁边等着。一股衣物柔顺剂的清香飘进菲亚梅塔鼻子里。
队长眼下虽然打扮老土,但从体格来感觉,和工作日穿制服打领带的还是同一个人。似乎有句话叫“时尚的完成度靠脸完成”吧。说到底,菲亚梅塔自己对这方面并不在意。今天她倒是过度准备了。脖子后面那个小小的结,此刻显示出非凡的存在感,让她心烦意乱。队长也看到了吗?……在想什么,好蠢。轮到菲亚梅塔点单了,她说:
“可乐。”
“我们三个人一起结账,总共一杯苹果汁,四杯可乐。”安多恩说。
蕾缪安的妹妹吸着苹果汁走在前面,菲亚梅塔和安多恩两手各拿一杯可乐往回走。蕾缪安和莫斯提马挤到了第一排,正在招呼他们。
乐队登台,震耳欲聋的吉他声和鼓声席卷了空间,周围人的声音立刻听不见了。金色、绿色的镭射灯配合着音浪扫向四面八方。投影在屏幕上打出概念性的图案,有时是爆炸,有时是星空,还有一首歌配的画面是一百头从天而降的奶牛。
菲亚梅塔看看左边。蕾缪安的妹妹高高挥舞着荧光棒,莫斯提马和蕾缪安张着嘴,几乎每首歌都在倾情跟唱,不过声音完全淹没在音响声里。
再看看右边。安多恩的脸被镭射灯映得色彩变幻。喧闹在那里好像变得无声。他只是站在那里,每首都静静地听着。
歌曲进入副歌……这首歌……这首歌菲亚梅塔好像听过。也许是在中学班里,也许是在商业街的喇叭里……
“这首歌我好像听过!!”她贴近莫斯提马的耳朵,大喊道。
莫斯提马转过脸对她咧嘴笑。蕾缪安也发现了,点头张大嘴示意她一起唱。但菲亚梅塔不知道歌词,只好赶忙用“啊啊”作替代。她终于发现,做现场演出观众最大的好处,就是没人知道你有没有跑调。和过去合唱正相反,你不用张嘴不出声了——你可以尽情出声,反正没人听得见。在她大声跟唱的同时,屏幕上的流星如火雨般飞落。
可惜一分半的副歌重复两次,很快就结束了。菲亚梅塔忘情地跟拥挤的观众一起欢呼起来——一瞬间,就和有共感没两样,这还是第一次。她发现衣服被汗浸湿了。
星星坠落,积成一汪雨水。灯光转蓝,观众们也像约好了一样把荧光棒转换成蓝色。音乐慢下来。又是菲亚梅塔没听过的歌了。
周围的观众依旧在跟唱。她站了半首歌的时间,伸过头对莫斯提马的耳朵喊道:“我去下卫生间!”
莫斯提马用手比了个“OK”,接过她手中的可乐。菲亚梅塔转身往人群外挤。这时她感觉耳朵也被人贴近,安多恩在她耳边说:“我也去。”
蕾缪安忽然也扭过头,眼睛亮晶晶的,和莫斯提马一起神秘兮兮地笑。
一出livehouse,灰蓝色的天空瞬间开阔了,四下也安静了。菲亚梅塔不由得松了口气。
安多恩道:“你刚才好像很开心。”
“嗯……”
菲亚梅塔想了想,放弃了解释。她其实并没怎么想去卫生间。刚才卷入人群的情绪中,让她一时不知所措,后来的落差又不得不说让她有一点落寞,所以她出来了。
“那些歌你都听过吗?”安多恩说。
“没有,只有刚才那首听过一点。”
安多恩笑了:“原来不是只有我。”
菲亚梅塔扭头,看到他也像松了口气似的舒展了一下肩膀,走到垃圾桶边,扔掉了喝空的纸杯。她似乎也会意了。
两人并肩沿步行街走去,还没走近离livehouse最近的公共卫生间,便看见长队从里面一直排到街上。
“……你先去吧,男生那边队应该短点。”菲亚梅塔说。
“我不急。去看看别的卫生间情况怎么样吧。”
安多恩走向立在附近的地图牌。最近的卫生间标志画在商业区中央的商场里。两人确定了方位,决定沿指示而去。
天是将黑的墨蓝色,仅剩的一点光勾勒出建筑的轮廓。人群声越来越远了,树影环绕,道路愈发幽静。路灯在他们两边放出点点金光。
他们找到了地图上画的商场。一层的便利店亮着灯,但拉着铁门,不见一个人影。正对大门的是一座向下的扶梯,在白墙前面缓慢地滚动着。
“是这里没错——”安多恩对比建筑标牌,“但不像在营业啊。”
萨科塔的共感能力可以探测周围有没有同族,在营救人质行动时很有用……现在不是谈工作的时候。
“只要设施能用就行。”菲亚梅塔说。
“那下去看看吧。”
他们站上电梯,扶梯就转了起来,原来有重力感应。
地砖、墙壁构成一片纯白的空间,渐渐抬升到眼前。走下扶梯,商场地下一层灯火通明。头顶的指示牌标识出“卫生间↑”,脚下地砖上甚至还贴着引导步行的圆圈。
空气冰凉,至少说明这家商场的中央空调还在正常工作。又或许这只是地下室自然的阴冷。大部分店铺位是空置的。有的里面放着A字形的木梯子和油漆桶。有的里面倒出一堆砖头和纱网,一直倒到通道上,两人不得不从旁边绕过去。
这家商场到底开业没有?想一想,这个新兴商业区的建筑本来就还很稀疏。就这样随便放顾客进来,安保在哪里?
“幸好这里没有进匪徒——应该没有吧?”安多恩的话在空旷的通道响起回音,原来他也在想同样的事,“菲亚梅塔,你随身带着铳没有?”
“……带了。”
“我也带了。”
两人都笑了。虽然仔细一想根本不好笑。也许是因为紧张才笑的吧。
明明平日抬头不见低头见,今天菲亚梅塔却格外紧张。这也是因为对出来玩过度期待么?
“‘多米诺披萨’。”安多恩漫无目的地念出沿途装修得唯一像样的店面的招牌。
这是一家知名连锁披萨品牌,logo就是多米诺骨牌。看来这家店没有堂食,只送外卖,但现在柜台后面也没有人。
“我上中学的时候,学校里流行过一阵骨牌,那时候到处都是相关的兴趣小组。”菲亚梅塔也没来由地接茬。
“好像很有意思啊。”安多恩说。
“我也没参加过啦。他们很快就都解散了。大概根本没有萨科塔有那种耐心吧。”
“戍卫队员应该没问题吧?”
“也是。假如真有比赛,蕾缪安肯定会劲头满满要夺冠的……”
只是队长趴在地上摆骨牌的样子,稍微有点难想像。想到自己朝队长爬过去……不对,骨牌是四肢着地趴着摆的吗?
正想着,菲亚梅塔撞到了安多恩身上。想像中的自己和队长撞到了脑门——骨牌哗啦啦倒下了。
“抱歉。”安多恩迅速说,看向头顶。连绵不绝的白炽灯管中间又出现了一个牌子,依然写着“卫生间↑”。
“怎么还有……”菲亚梅塔说。
“至少说明方向没错。”安多恩说。
这里简直就像隐藏在闹市中的一个折叠的异空间。但既然已经走了这么远,也只有沿着箭头,硬着头皮走到底看看了。
两人没再说话,白色空荡荡的通道里回响着他们的脚步声。刚才的相碰让两人自觉拉开了一点距离,但体温的感触还残留在身上。
其实有一个问题,一直在菲亚梅塔肚子里酝酿。她告诉自己,要问,就得在走出这个地方之前说出口。她知道剩下的路程再怎么看不到头,也在像倒计时进度条一样缩短。
——其实你希望一直这样走下去,走不到目的地吧?心里有个声音说。
闭嘴……她对那个声音说。
通道终究有尽头。两人站在转角后的空间里,标志指示的门前。那门怎么看都像封死的样子,一股石灰的气味。安多恩走上前,喀嚓喀嚓,把手果然转不动。
“看来得原路返回了。”他说。
狭小的空间里,菲亚梅塔鼓起勇气开口:
“队长。”
“嗯?”
“……今天我穿得,奇怪吗?”
“奇怪?”安多恩重复。
“就是评价一下。随便说就好了。”
安多恩讪讪然道:“我不太懂评价标准。挺……酷的。是这么说的吧?”
菲亚梅塔舒了口气,停顿了一下,问出了口:
“这个——你看到了吗?”
她垂下眼睛看地面,一只手指向自己锁骨上方的带子。
“……看到了。”安多恩的视线挪向一边。
冰凉的空气刺激着皮肤,好像吊桥效应,让神经绷得紧紧的。别说那句话,菲亚梅塔,你喝的是可乐,不是酒。别自顾自脸红,你又没发烧——
“看到这个,你……”她问,“会想解开吗?”
“……嗯。”安多恩答道。
她微微仰起脸。他凑近了,呼吸拂到她脸上,抬起了手。
但首先接触她的是嘴唇。嘴唇是干燥的,只碰了一下,两人的鼻头就撞在了一起。
他带着歉意笑笑,把头偏了个角度,重新吻上来。她闭上眼睛,感觉他的手绕到她脖后,抓住颈带的一根头,慢慢地扯开。她脖子上的重量一下子松掉了。
……系在她腰间的外套松了,“啪嗒”一声滑落到地上。
……喀嚓喀嚓。安多恩还在尝试开门。
“不行,还是打不开。”他转回身,看到了地面,“——你的外套掉了。”
“我知道。”
菲亚梅塔蹲下,捡起外套,抖抖,掸掸。刚才几秒之内,她眼前好像闪过了一串那什么的画面。
“不穿上吗?这里有点冷。”安多恩说,“你手臂都起鸡皮疙瘩了。”
“……看够了?”
“抱歉。”
菲亚梅塔瞪了他一眼,穿上外套,遮住手臂。这就叫倒打一耙吧。她大脑丰富的想像力让她自己都无言以对。“快走吧。”她硬邦邦地说。
“嗯,只能再去其他地方找了。”安多恩说。
从拐角真的又进来两个游客。安多恩告诉他们卫生间用不了,那两人还不信,非要自己去拧一下门把手试试。然后他们只好跟在安多恩和菲亚梅塔后面一起走上地面。
到头来,卫生间是在商业区里距离livehouse完全的斜对角找到的。出来之后,天已经全黑了。
步行街侧面,一辆小吃车放出温暖的黄色灯光。
“去看看吗?”安多恩说。
“再耽误时间,演出都要结束了。”菲亚梅塔说。
“我先去问一下,好不好?我怕演出结束回来,这边也收摊了。”
异常恳切的语气让菲亚梅塔一时语塞。她望着安多恩的背影三步并作两步,向小吃车赶去,原来车上的招牌写着“可丽饼”。
她拖着步子跟过去,安多恩已经在付款了。年轻的女店员对她说:“这位美女~来点什么?”
“你也要吗?”安多恩问。
“一会儿大家可还要一起吃晚饭的啊……”菲亚梅塔还在说。
“先垫一点嘛。要不,我们分一半?”
“也……行。”
安多恩转脸对店员说:“麻烦您把饼对半切,装两个盘。”
“哎哟,给你们两个叉子得了,男女朋友还分?”
安多恩愣住了,不禁看向菲亚梅塔。
“不是男女朋友。”菲亚梅塔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就给两位切~”店员忙说。
菲亚梅塔拿到纸盘子,转身倚着车,背对灯光吃起来。天黑,她的表情总算得到掩护了。
小虫在绕着灯乱飞。菲亚梅塔心猿意马。店员的话让她有点高兴,但否认了的是她自己。队长听了会怎么想——会有点失落吗?
再看灯下的安多恩,正像做贼一样把可丽饼往嘴里塞,发现自己被瞪,连忙鼓着腮帮说:“就快吃完了……”
算了。菲亚梅塔叹了口气,叉子在可丽饼上戳戳。
安多恩用餐巾纸擦了嘴,见她没吃两口,又说:“别着急,慢慢吃。但是别吃凉了,肚子该不舒服了。”
好吧好吧。菲亚梅塔只好囫囵吞枣咽下去。
“这里真安静啊。”安多恩望着夜色中的步行街。
“嗯。”
凉爽的晚风拂在脸上。夏虫在草丛里唧唧叫。眼前的街上没有一个行人。从这里望去,商业区中心耀眼的灯火和人群的喧闹不远不近。
安多恩脸上有了安适的神情。菲亚梅塔这才意识到,自己出了livehouse就立刻感觉清净了,但对于有共感能力的安多恩来说,只要是在人流密集的地方都说不上“安静”。
小吃车的灯光像手心的一捧水,在黑夜里划出一小片圆,把两人包裹在里面。暖黄色的光晕有鸡蛋薄饼的味道。远处的livehouse里,演出还在一分一秒地继续。但菲亚梅塔忽然觉得,周日的晚上这样度过也不错。
……但要是今天玩得太晚,影响第二天工作就糟了。而且,蕾缪安和莫斯提马还在等他们,得快点回去。
菲亚梅塔抬头,发现安多恩正笑意吟吟地注视着她。
“不着急,慢慢吃。”他又说了一遍。
“吃完了。”菲亚梅塔说。
“这就吃完了?”
“嗯。”菲亚梅塔把叉子放在空盘上作证。
店员在他们背后小声笑了起来。
安多恩呼出一口气,像让自己振作一样说:
“那我们走吧。”
再回到livehouse附近,卫生间附近早没人了。场馆门口连工作人员都撤了。进到场里,主唱正对话筒说:“接下来是我们的最后一首歌。”莫斯提马把可乐还给菲亚梅塔,里面也没气了。
“今晚真是好——happy啊!”蕾缪安的妹妹一边走出场,一边兴奋地说,手里还攥着荧光棒。
安多恩走回来,两手各拿着一些纸杯和瓶子。他刚才在拾别的观众在场内丢的垃圾。“别忘取你自己的包。”菲亚梅塔忍不住道。
“接下来我们吃什么?附近有家开到很晚的烧烤酒吧,还有家音乐酒吧也不错,你们可以看下菜单~”蕾缪安把手机递给大家。
“我都行啊。”莫斯提马伸了个懒腰。
蕾缪安又扭头对安多恩说:“买饮料的账单留了吗?我们吃完饭,跟演出票一起算钱。”
“不用吧,饮料是我请你们的。”安多恩回答。
莫斯提马忽然冒出一句:
“队长和菲亚梅塔刚才两个人在外面,有没有偷吃啊?”
“偷、偷吃什么。”菲亚梅塔立刻说。
“肯定偷吃了,我闻见了!”蕾缪安的妹妹响亮地说道。
安多恩接过话:“偷吃了可丽饼,抱歉。”
“咦——”蕾缪安眯起眼笑,“那怎么罚你们?”
莫斯提马说:“罚队长晚饭全请。”
“可以。”安多恩说。
“什么‘可以’,别被坑了!”菲亚梅塔大声叫道。
这时安多恩把目光投了过来。菲亚梅塔从没见过他这样温柔的眼神。她忽然看出,他其实什么都明白。为了让其余人放过他们,他这样表态是必须的。
这一瞬间,菲亚梅塔怀疑自己是不是连上“共感”了。毕竟刚才看演出时就很奇怪。——但如果是那样,别人岂不是把她都看透了,包括……
不行,这绝对不行!!
菲亚梅塔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黎博利真是太好了。
“菲亚梅塔怎么变成红气球了?”蕾缪安佯作惊讶。
“天冷冻的呗,要不怎么连外套都穿上了?”莫斯提马调侃。
“那我们去吃烧烤好不好?好不好?”蕾缪安的妹妹对安多恩说。
到最后菲亚梅塔也没能问出那个问题。算了,周一一早就会换回制服了。其实她喜欢穿制服的队长,也喜欢穿制服的自己。一如既往,用平常心投入工作吧。安多恩一面应付大家,一面还在微笑着朝她看过来。反正明天还会见面的,对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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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舟恩菲】说呀,那句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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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亚梅塔发现,自己从来就没有对他说过一次喜欢,因为她总是在等,等着某种强有力的、魔法般的时刻,好比有一个仙子出来告诉她:这就是爱,你坠入爱河了。假如她是萨科塔,感情传给别人,别人就可以帮她判断这是什么感情。萨科塔都是这样的,自己还没说别人就说出来了。所以其实萨科塔的文化是不讲究内省,也不讲究表达的。她也多少学来了这套,结果是显得比别人更冷硬。她学不起他们,必须自己判断,自己表达。
她好像被逼到悬崖边了,好像被逼得必须说出点什么来。只要说是爱,言语本身就是魔法,就算不是也会变成是。也许爱本身就是被言语召唤出来的东西。快说呀,是还是不是。她机械地喃喃重复道:我们之间到底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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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亚梅塔发现,自己从来就没有对他说过一次喜欢,因为她总是在等,等着某种强有力的、魔法般的时刻,好比有一个仙子出来告诉她:这就是爱,你坠入爱河了。假如她是萨科塔,感情传给别人,别人就可以帮她判断这是什么感情。萨科塔都是这样的,自己还没说别人就说出来了。所以其实萨科塔的文化是不讲究内省,也不讲究表达的。她也多少学来了这套,结果是显得比别人更冷硬。她学不起他们,必须自己判断,自己表达。
她好像被逼到悬崖边了,好像被逼得必须说出点什么来。只要说是爱,言语本身就是魔法,就算不是也会变成是。也许爱本身就是被言语召唤出来的东西。快说呀,是还是不是。她机械地喃喃重复道: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