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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月亮的鸠鸠子

【福华】不要在我的记忆宫殿里撒娇了!

Watson是个军人,准确来说是个前军医,虽然已经离开战场和军队很久了,但军人的坚毅勇猛和医生的谨慎果敢早就刻到了骨子里,至少Sherlock从未看过他撒娇的模样。

嗯……

也不是没有过,准确来说他确实每时每刻都经历着“John”撒着娇黏糊糊的要和他腻在一起仿佛一刻也不分离的事情,不过这个“John”不是现实中这位生气了会朝着他的颧骨打上两拳的铁血军医,而是他记忆宫殿里,那个一生气就会转过去用屁股对着他的可爱的“John 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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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ck,你又在和……”Watson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

Watson是个军人,准确来说是个前军医,虽然已经离开战场和军队很久了,但军人的坚毅勇猛和医生的谨慎果敢早就刻到了骨子里,至少Sherlock从未看过他撒娇的模样。

嗯……

也不是没有过,准确来说他确实每时每刻都经历着“John”撒着娇黏糊糊的要和他腻在一起仿佛一刻也不分离的事情,不过这个“John”不是现实中这位生气了会朝着他的颧骨打上两拳的铁血军医,而是他记忆宫殿里,那个一生气就会转过去用屁股对着他的可爱的“John 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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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ck,你又在和……”Watson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个女人,“和她联系?”

“?”Sherlock毫不掩饰对Watson智商的疑问,“显而易见的,是她在单方面骚扰我。”

他将moan个不停的手机随手扔到远处的沙发上。

“Boring!案子,我需要案子!两天了,伦敦的罪犯们是在过休息日吗!”

“Oh, That’s……That's right.”Watson点点头看向窗外,“我的意思是很好,嗯,我去看看Mrs. Hudson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军医说完没敢与Sherlock对视,匆匆忙忙的跑下了楼。

 

 

才不好呢,Sherlock摇了摇头,因为在他记忆宫殿里的John Boy已经从暴躁的闯到了其他的屋子里然后将东西翻得乱七八糟,又在地上撒泼打滚,现在已经气得眼泪汪汪躺在记忆宫殿里221B的沙发上不肯理他。

 

“我说……你不能这样,你把东西都翻乱了。”

Sherlock戳了戳John Boy的脸,现实生活中他从未这么做过,哪怕不用推理都知道军医的下一个动作便是对着他的高颧骨打上两拳,或许还有他那可怜的鼻子。

John Boy哼了一声,将脸转向内侧,只给Sherlock留下一个倔强的后脑勺和散发着怒气的发旋。

 

Oh,My God!他的大脑一定是被John放在书架上的散发着恋爱酸臭味的小说污染了,亦或是Mrs. Hudson不小心将他的实验试剂当做糖块放到了咖啡里,Sherlock心想,要不然自己为什么会从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看出来这么多形容。

说起来……John的小脑袋瓜确实和别人的不一样,和放在冰箱里的人头不一样,和Mrs. Hudson不同,和Mycroft的也不同,当然和苏格兰场那群只把头当做装饰的愚蠢警察更不一样,嗯……Sherlock说不出来为什么。

总之,假如Watson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

Sherlock还没想好如何处理才能让死掉的Dr. Watson永远陪伴他,心里便产生了莫大的恐慌,像是被淹没在巨大的绝望里,他在黑色的海水中不断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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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John Boy冷哼了一声,见Sherlock的注意力转回他的身上,便收起了自己的偷窥,装作不在意的模样。

 

好吧,现在明显不是一个思考为什么John的小脑袋瓜与别人不同的好时机,Sherlock摸了摸自己还在狂跳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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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 Boy像是个心智未成熟的孩子,又或者是在蜜罐子里谈恋爱的女人,总之一进入状态之后他就油盐不进,如果Sherlock凶一点人就直接消失不见藏到记忆宫殿的深处,直到Sherlock焦急的找他个十天半个月才肯慢悠悠的出来。

(Sherlock也不是没试过不理他,同样的也没成功。)

 

Sherlock妥协的叹了口气,“好吧,我应该把铃声调回来的。”

John Boy不为所动,大有将自己闷死在沙发上的架势。

“嗯……或许,我应该把她的号码拉黑?”Sherlock犹豫的再度开口,他不擅长哄人,只能根据Mrs. Hudson和那位私下有两个老婆的咖啡店老板的日常来推演怎么才能让这个敏感且孩子气的John Boy不生他的气。

John Boy哼了一声,这才肯把脸转过来。

Sherlock知道,这是他原谅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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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 Boy是个很有意思的人,John当然更是。特点就在于他生气的时候,有时像一个11分的案子难以哄好,有时又和其他傻金鱼一样很快就又开心起来了。

不过,现在属于后者,这是一件好事。Sherlock看着由于内疚而在记忆宫殿里蹦蹦跳跳收拾屋子的John Boy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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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Adler拉黑了?”

Watson是在好久之后才知道这件事情的,他原本只以为那位女士最近有事情要忙,直到圣诞节那天收到的署名为A的短信,他才发现这一事实。

 

众所周知大侦探和罪犯都是不需要过圣诞的,彼时Sherlock正在为一个9分的案子烦恼,时不时还骂几句苏格兰场那群没脑子的笨蛋将现场破坏了,导致这个案子的难度飙升。

总之,他现在心情非常不好。

 

“还不是因为你。”Sherlock坐在沙发上有些不耐烦的开口。

“嗯?因为我?”

“你能不能不要撒娇了?John!”

Sherlock烦躁的从沙发上下来,光着脚在地上走了几圈,将地板踩得哐哐响,带起的风把印着线索的纸吹得到处都是,要不是他的手枪被亲爱的军医没收了,可怜的墙壁恐怕又要遭殃。

“一会蹦蹦跳跳问我要不要喝咖啡,一会又问我是不是不爱你了!我在思考案子!I needto think!!”

“嗯?我什么时候……”

Watson愣住了,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Sherlock语速极快的打断了。

他一脚踩到了茶几上,“Speedmaster Chronoscope,直径43mm,厚度12.8mm,精钢表壳比常规版 Speedmaster 略有增加,价值不菲,是当季新品,这很正常符合他的身份,茶杯把手的方向和桌面笔筒摆放位置表明他是一个左撇子……为什么他的手表戴在左手?”

“Why?”

天知道Sherlock多讨厌这个词,每次说出这个词都代表他的心情变得更糟。Watson习以为常的摇了摇头,权当刚才是办案子出现的幻觉,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好了好了!John Watson!我没有不理你!我爱你,I love you!Sherlock Holmes love John H Watson!Forever!听到了吗!不要再撒娇了!”

 

“W……what?”

 

好吧,被这巨大表白弄得满脸迷茫的可怜小军医怕是得不到答案了,因为在那位无与伦比的侦探记忆宫殿的John Boy终于安静了下来,于是他极快的又沉浸在破案中。

 

 


大月亮的鸠鸠子

【福华】夏洛克的初恋、初吻和初次

Summary:约翰对于侦探是不是第一次的疑惑,以及他的秘密调查,但……

 

 

即使他们在一起了,约翰其实也不太在意自己是不是夏洛克初恋,初吻,初次之类的,毕竟……他自己就有三大洲的称号。

这个疑惑还是由那个女人提出的。

 

“天呐,看看我们纯情的侦探先生。”那个女人光着身子摸过夏洛克的侧脸,约翰惊得直接把东西掉在了地上。

“吃醋了?”艾琳眼睛盯着他,猩红的嘴唇几乎要亲到夏洛克的脸上。

当然,几乎,她未能如愿,夏洛克一个侧身躲了过去,站到了约翰的身边。

 

“两个同性恋,真讨厌。”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艾琳依旧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盯着夏...

Summary:约翰对于侦探是不是第一次的疑惑,以及他的秘密调查,但……

 

 

即使他们在一起了,约翰其实也不太在意自己是不是夏洛克初恋,初吻,初次之类的,毕竟……他自己就有三大洲的称号。

这个疑惑还是由那个女人提出的。

 

“天呐,看看我们纯情的侦探先生。”那个女人光着身子摸过夏洛克的侧脸,约翰惊得直接把东西掉在了地上。

“吃醋了?”艾琳眼睛盯着他,猩红的嘴唇几乎要亲到夏洛克的脸上。

当然,几乎,她未能如愿,夏洛克一个侧身躲了过去,站到了约翰的身边。

 

“两个同性恋,真讨厌。”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艾琳依旧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盯着夏洛克,“不过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你硬起来。”

……啥?约翰不想去思考到底是什么办法。

 

 

总之,至此一个疑惑的种子悄然种在约翰心头,被施虐女王亲自盖章的纯情,到底是怎么样的纯情?

 

 

oOo

约翰和夏洛克的第一次,当然是在一个案件后,被肾上腺激素冲昏了头脑的他一进到客厅就不管不顾的撕咬起他同居人这张说出真相的嘴唇,没过几秒,夏洛克就像模像样的回吻了。

后面也顺理成章,从青涩到熟练过度的太快,约翰不知道到底是他的学习能力强,还是身经百炼。

 

 

夏洛克以前有过这样的经历吗?一想到夏洛克冰冷的眼眸会火热的看向另一个人的躯体,只会吐出恶毒话语的嘴巴如饥似渴的啃着另一个人的喉咙,理智的大脑因另一个人的情动而停滞,约翰不可避免的心里有点难受。

 

那么还是那个问题,他是夏洛克的初恋、初吻和初次吗?

 

这个疑问约翰是不敢直接问夏洛克的,其实多半他的同居人兼男朋友甚至还没等约翰想出周密的计划去调查这件事情的时候,就从他袖口的褶皱、眼皮的眨动次数或者是上厕所的时间,总之一切虚无缥缈毫无关联的事情上面,分析出他要做的事情。

当然,之后就是对于普通人类的嘲笑。

 

所以,这件事情要背着夏洛克进行。

 

 

oOo

约翰的第一个调查目标是哈德森太太,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当然这句话不适合用在这里,总之,在没有案子且不是周末的日子里,去找雷斯垂德和茉莉都是不明智的表现,只会让他更快地暴露自己的目的。

 

想要获得和哈德森太太独处时间非常轻松,下楼陪她看电视或者和她一起去超市购物都是不错的理由,约翰这次选择了后者。

也不知道是不是夏洛克演绎出了什么,他竟然难得的一句话都没说,包括“Boring”。

 

“嗯,哈德森太太……”约翰犹豫着开口。

“怎么了亲爱的,哦,原来你爱喝这个牌子的牛奶吗?”

“不,这是夏洛克爱喝的,你知道的,从战场上回来的人对这些东西的要求不高。”

“天啊,我竟然才知道,怪不得我在你来221B之前的时候塞给他的几盒牛奶,他从来都不喝。”

哈德森太太笑着看着他,“你们真是幸福的一对。”

约翰红着脸点点头,又走过一个转角才终于鼓起勇气。

 

“哈德森太太,我想知道……呃,就是夏洛克有带过别人回家吗?”

“嗯?什么亲爱的,你是说之前合租吗,你是他第一个带回来的人,所以我才一眼就看出来你们是一对,夏洛克第一次见你就把你带回家了,这真是令人羡慕的一见钟情。”

“呃,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有没有带回来过……”约翰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形容,尤其是面对这样一位像是夏洛克母亲身份的房东太太。

好在哈德森太太很快就理解了他的意思,“哦,不,男孩,你们不会吵架了吧,夏洛克他总是那样的,喜欢竖起全身的刺面对所有人,假如他用着这个伤害你,那我可以肯定的和你说,”

哈德森太太一改往常笑眯眯的慈祥模样,极其严肃的拉着约翰的手,“夏洛克从未带回来过任何人,当然不包括那些委托人,总之,他在221B之后,就从来没和除了你以外的人发生过关系,你要相信我男孩,虽然我不如夏洛克聪明,但是感情的事情我可经历过太多了,他绝对不是那种有了你还会在外面乱搞的人。”

“好的,哈德森太太。”

约翰点点头,即使他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但也不能否认,这一席话说的他心里甜滋滋的,所以高兴的他,顺手给夏洛克买了他最喜欢的那个牌子的蜂蜜。

 

 

等到回家,约翰才发现夏洛克今天有点不对劲,他竟然没有疯狂的用短信轰炸他,也没有再回来后凶巴巴的质问他为什么不给他拿东西,即使约翰刚刚并不在家。

夏洛克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手呈塔状抵在下巴上思考着什么,约翰进门的时候他正好睁开眼睛。

 

“给你买了蜂蜜。”

约翰说着,背过去将买回来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到冰箱和橱柜里,所以也就错过了夏洛克眼中突然划过的明悟。

他像只大猫似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的走到约翰身后。

 

一个深吻,突如其来,但约翰并不讨厌。

 

 

oOo

约翰的第二个目标是雷斯垂德,和夏洛克合作许久的他应该知道不少,不过如何找他成了一个难题,幸好没多久他就给约翰发了短信告诉夏洛克有案子。

……

是的,给约翰发短信,用雷斯垂德的话来说,“夏洛克总是不知道把手机扔到哪个角落,但约翰不会,反正你们总是在一起,给约翰发短信的效率明显比较高。”

顺带一提,包括茉莉、麦考夫在内所有的人,都默认了这个说法。

 

 

犯罪现场,夏洛克依旧像往常一样,上蹿下跳的观察,已经给出尸体情况的约翰和雷斯垂德站到一边,以免影响夏洛克。

 

确定夏洛克此时并没有心思来偷听他们的对话,并且距离足够远后,约翰先开口了,“格雷格,你知道夏洛克的前男友吗?”

“什么?这是夏洛克前男友做的?”雷斯垂德当即拿出对讲机准备下发逮捕命令。

“不不不,只是一个,你知道的,八卦,夏洛克之前有男朋友吗?”

终于理解了约翰在说些什么的雷斯垂德露出了调侃的表情,“我以为你没有这种情节的。”

“不,我只是好奇。”

“唔,总之你是他第一个带来犯罪现场的人,至于他在生活中有没有……你知道的,我去他家除了请他来破案就是缉毒,不过我倒是没见过别人,也没在他的屋子里发现过另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这样,那……”约翰还没说完,夏洛克就突然叫了一声。

 

“走了,约翰!”

“诶,等等,你知道是谁做的了?”雷斯垂德拦住他。

“当然,”夏洛克翻了个白眼,“真应该让死胖子手下的人研究一下,愚蠢是不是会传染,我真怀疑整个苏格兰场都被安德森同化了。”

他说着,将约翰从雷斯垂德旁边拽过来。

“我们要去抓嫌疑人吗?”

“什么?当然不是,我们去安吉洛的餐厅吃饭……或许你喜欢‘约会’这个词,然后去巴兹,我需要做个小实验。”

 

那么正好约翰不用费心去想如何合理的和茉莉见面了。

 

 

oOo

来到巴兹医院后,夏洛克就开始了他的实验,而茉莉站在一边,手里拿着两杯咖啡。

 

“谢谢你,茉莉。”约翰接过来,再三确定夏洛克的一门心思都在实验上后,他开口了。

只是约翰还没问完,茉莉就急忙反驳,“不,我……只是我单方面的喜欢他,夏洛克从未回应我。”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好奇,在我之前,他有没有过另一段感情。”

这下倒是难住了茉莉,她思索了半天,“如果要我说,应该是没有的,你知道的,他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恶劣,除了你,很少有人能够容忍他。至于别的,我从没见过他把别人带到巴兹医院。”

 

 

没多久,夏洛克做完了实验,照常用约翰的手机给雷斯垂德发了短信,又一口闷掉咖啡,并且吐槽没有约翰泡的好喝,遂被约翰敲脑瓜后,他们终于坐着出租车回到了家。

 

 

oOo

夏洛克一直处于一个诡异的好心情中,这是约翰观察发现的,而他居然在晚上至少是约翰觉得不会再出门的时候,还换了一套崭新的西装,而不是穿他最爱的丝绸睡衣。

 

晚上八点,约翰开始考虑,或许他的室友今天有什么事情,介于他领带、袖扣、手帕一样不差的穿戴好了。

 

晚上九点,夏洛克越发焦躁,他在221B转着圈,眼睛时不时的扫过坐在桌子前喝茶的约翰,但对方正醉心于用两根手指把今天的案件记录下来。

 

晚上十点,约翰起身准备上楼睡觉,夏洛克终于到了极限,他拽乱了精心处理过的头发。

 

“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什么?呃……”约翰突然知道了他室友反常的原因——他演绎出了约翰这几天在做的事情——但他依旧不理解夏洛克换衣服的原因,“好吧,既然你知道了,很抱歉我不应该打探这些事情,我只是好奇……”

“好奇?”

“是的,我只是好奇,等等……你竟然不知道吗?”约翰有点疑惑,“我以为你已经演绎出来了。”

夏洛克难得的有些羞耻和尴尬,然后就又拿出自己凶巴巴的那副面容。

“哦,我怎么知道你愚蠢的小脑袋瓜里,到底在运转什么无聊的东西。”

好了,这句话一出,约翰就知道有问题了,他慢慢靠近夏洛克,而夏洛克甚至不敢和他对视。

 

“绝对不止这样。”约翰自信满满的说,“你一定是推理错了,我了解你,夏洛克。”

“没有!”

“你说过不再骗我!”

这下夏洛克没声音了,他想到了那两年里,麦考夫给他发的一张张约翰的照片,哪怕模糊的看不清,他也知道约翰到底有多么心如死灰,他的嘴张了又合,最后只能不情愿的说了实话。

 

“总会有点差错的。”夏洛克嘀嘀咕咕的说,“我以为,我以为……”

“以为什么?”

“我以为,你要向我求婚。”

夏洛克说完,那层保护自己的盔甲瞬间就被他穿上,只见他躺在沙发上,头向里,一副不愿意与愚蠢金鱼交谈的模样。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想。”

“是的是的,你可以开始嘲笑我了,自称高功能反社会的大侦探夏洛克,竟然在幻想他的同性室友向他求婚,幻想他在策划一场婚礼,这简直太愚蠢了!”

约翰扑倒在他身上,故意用夏洛克最爱的缠绵语气,贴着他的耳朵说,“天啊,亲爱的,你在说些什么?”

夏洛克一副不为所动的石头模样,但他的耳朵依旧诚实的在约翰的气息下渐渐染上红晕。

“我的意思是……我确实很想和你结婚,但是我没想过你也是这么想的,就像你说的,你已经和工作结婚了,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只算是……情人?”

夏洛克哼哼了几声,“你只会看,却不会观察,约翰,你是我工作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当然,你也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好吧,我是个愚蠢的普通人,所以全世界最伟大的侦探,你的同居室友兼男朋友约翰·华生先生现在正式向你求婚,你愿意答应他吗?”

“是的,我愿意。”

“即使他没有正常程序的单膝下跪、鲜花和戒指?甚至在他还穿着可笑而愚蠢的套头毛衣的情况下。”

“正常很无聊。”

夏洛克转过来给了约翰一个吻,“而且,我们有蜂蜜。”

两个人一同笑了起来。

 

 

“所以,你在好奇些什么?”

“呃,没什么。”

“哈德森太太说,当你的妻子说没什么的时候,那一般都是有什么。即使性别不同,但我觉得在你的身上也适用。”

“其实……我只是好奇,你的初恋、初吻和初次都是谁?就像那个女人说的,你纯情的不行,我是你的第一个吗?”

夏洛克思考了极长的一段时间,他几乎要把记忆宫殿翻遍了,最后才开口说,“我不得不说,我不知道,我没找到相关的记忆,或许是你确实是我的第一个,也可能是我把之前的信息都删除了,你知道的,生理反应很无聊。”

“那你会把我删掉吗?”

夏洛克像是受到冒犯似的睁大眼睛,“当然不会,你在想什么?我已经在记忆宫殿里给了你一个大房间了,我甚至还允许你出入任何地方。”

“为什么?”约翰笑着看着夏洛克,“好了我知道为什么,但我想听你说出来。”

夏洛克嘀咕了几句关于正常人类的吐槽,但最后还是开口了。

“因为你不无聊,你一点也不无聊,甚至和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无聊,除了躺在沙发上看特工电影……行吧,其实那样也不无聊,如果你愿意把手指放在我的头发上,还会偶尔亲亲我的话。”

“唔,我以为你会说你爱我。”

夏洛克红了脸,把头埋进约翰的胸膛,最后闷闷的声音传来。

“我爱你。”

“我也是。”

“哦,狡猾的约翰,你应该说……”

夏洛克抬起头还没说完,就被约翰用嘴堵上了,他还是不懂正常人类的情感,但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他应该是“爱”约翰的,深爱着。

于是,学习能力极强的夏洛克,再次在接吻中占了上风,并且在随后的一系列让床板嘎吱、让哈德森太太露出笑容的活动中,成功的让约翰说了十几次“我爱你”,直到他把嗓子喊哑。

 

 

 

好吧,事实证明,约翰还是胜过了那个女人,当然不是在“约翰是否是夏洛克的初恋、初吻、初次”上,这还是个迷,除了麦考夫或许没人知道答案。

而是在“夏洛克的爱人”上,约翰以绝对性的优势战胜了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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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约翰&夏洛克:求婚

麦哥:收到,直接包办婚姻

 


星河冠冕

【Beth/Borgov】变例 17

      “顺便一说,博戈夫七年前蝉联世界冠军的报道是我写的,你不知道吧?那时候我在纽约的象棋世界杂志社实习。”汤斯示意贝丝在公园的角落转弯,轻快地告诉她。

      “噢,”贝丝实打实惊讶了,“我记得那篇——那是我第一次买那本杂志。”她露出一个略微克制的惊愕表情,感觉到帽子轻微划过头顶树枝的摩擦。

      布斯跟在他们后面十几米的地方,压着帽檐,眼神不...

    

      “顺便一说,博戈夫七年前蝉联世界冠军的报道是我写的,你不知道吧?那时候我在纽约的象棋世界杂志社实习。”汤斯示意贝丝在公园的角落转弯,轻快地告诉她。

      “噢,”贝丝实打实惊讶了,“我记得那篇——那是我第一次买那本杂志。”她露出一个略微克制的惊愕表情,感觉到帽子轻微划过头顶树枝的摩擦。

      布斯跟在他们后面十几米的地方,压着帽檐,眼神不时划过停在公园外的几辆轿车。没有了白天一排排棋迷对弈的热闹劲儿,夜晚的公园安静得有些吓人。不知名的鸟落在小路两边的松树上,翅膀扑棱的瞬间刮落一点簌簌的碎雪。

      “那是——我记得那个夏天,热得人头昏脑胀,我去买药,顺便买了那本杂志。”贝丝因为周遭太安静而压低了声音,“写得很不错,赛点抓得很准。”

      她的手指慢慢捏紧袖子边缘,希望汤斯不要追问她买了什么药。那个夏天和往常无数个夏天一样闷热又模糊,家门口到商店的一小段水泥路被太阳晒得滚烫。惠特利太太第一次给她零花钱,是在要她帮忙买利眠宁这样令人尴尬的境地中。她在等待失联的丈夫中肉眼可见地枯萎,用药物让自己更颓靡。奇怪的是,贝丝的少年记忆里丝毫没有她萎靡不得体的样子——她的头发永远顺滑光亮,懒洋洋地和主人一起披散在沙发上。有时候在傍晚叮叮咚咚地弹一会儿琴,对爵士乐的热情突如其来又很快消散。长年累月困于令人绝望的婚姻,看起来又比任何人都自由。那是在去墨西哥之前。贝丝不愿想到这些。

      买药找回的零钱当然不够再买一本杂志,她偷偷将那本封面印着阴沉严肃的世界冠军的期刊卷在一捆法棍里带回家——她惯于做这种事,就像曾经无数次在女童之家寻觅绿色药丸的踪迹。那时候她固执地认为这些事如果没有被发现,就应该是她应得的礼物,是她可能做对了一些事的奖赏——来自上帝,或者命运,管它呢。

      那个摊在桌上苛刻地审视她的世界冠军,就是命运给她的礼物。


      “那可是第一份配图详实的苏联棋手的报道,在这之前没什么美国电视台转播他们的象棋比赛,杂志就更不用说了。我在拿到照片之前参考的其他对博戈夫的介绍,都说他身材矮小,大腹便便——实际上本人确实要好一点,是不是?”汤斯欢快地喋喋不休,并没有等待她的回答,“要我说,那期杂志卖的好,应该多亏了那张封面。”

      贝丝忍不住笑出声来。是啊,她在心底说。没错。


      她记不清那是个下午,还是傍晚。女童之家从不缺这样阴沉的天色,院子里的灌木也显得灰蒙蒙。她们趴在二楼的窗户前看着那辆红色银边的小轿车慢慢停下,从里面走出来的穿着丝袜和套裙的女人环顾四周,捕获到二楼的她,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就好像她们虽然首度出现在对方的视野里,就已经有了什么心照不宣的秘密。贝丝迅速尴尬地移开视线,扬起下巴,做出漫不经心的冷漠表情。

      “十三岁?真是最美好的年纪了。”

      “你叫伊丽莎白?他们叫你的小名吗?贝蒂?”

      “你该去收拾行李了。”

      她坐在车的后座,看着副驾上女人卷曲精致的头发,还有隐约露出来的一点珍珠耳环。

      “各位,这是全美国际象棋冠军,我的女儿。”

      她在酒店的大厅弹拉赫马尼诺夫,那首协奏里她最爱的一部分。贝丝对古典乐没什么兴趣,只知道这是她最爱的这一首。她想在母亲骄傲的介绍中落荒而逃,又惋惜戛然而止的乐句,踏板还没有抬起的余音环绕在大厅中。

      “我们跳了一整夜舞,这真让人难以置信,我的贝丝。”

      她的笑容在暗夜里闪闪发光。几个月前近乎枯萎的女人因为一段拙劣的恋爱而再度盛放。她在半夜的酒店房间里手舞足蹈地与她分享约会的一切,最后瘫倒在沙发上,发出长长的满足的喟叹。贝丝不知道第几次在熟睡时被她惊醒,她看着台灯昏暗光线下女人明亮的眼睛,慢慢再度陷入梦境。意识模糊的时候想,这样的日子可别那么快溜走。


      贝丝.哈蒙在二十一岁的那一天更加坚定地相信,自己拥有的东西总是守恒的。丢掉了唯一的朋友,换回一个母亲。丢掉了母亲,换回一些胜利。她总是在极度依赖什么人之前先失去他们,永远被动和不知所措。而现在,她打算掌握主动权,在什么东西即将控制住自己之前痛痛快快地先丢掉它,好换回一些什么。比如酒精,或者手里的绿色药丸。她慢慢旋转手腕,看着掌心的利眠宁一颗一颗掉进水里。这些绿色药丸和国际象棋一起,拉扯着她度过跌跌撞撞的十年。她现在要用它们和命运做一笔一厢情愿的交易。

      酒店窗外有路灯朦朦胧胧的光线,好像起了雾。她在上床前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斜对角的房间,早已经一片黑沉。那个杂志封面上严厉地审视她的棋手此刻距她只一步之遥。

      我付出很多,来成为你的对手。她想。我应该获得一些奖励了。

缺德狗子

【3316】自诺曼底出埃及24~end

预警:牛头人,mpreg,non-con。看好预警,被雷不负责。

自诺曼底出埃及

24.

推开窗,王宫到处赫然一片流动的银白色,雪开始慢慢融化,银色的水滴落在窗台上,敲出清脆的回响。

勒克莱尔站在窗前,侍女走过来,低声询问他要不要披一件袍子。“我不觉得冷,”勒克莱尔回答,回头望着侍女一笑,侍女顺着他的目光往远处看,几名骑士正策马而回,银蓝色的袍子上下翻飞,侍女望着勒克莱尔的侧脸,打量他注视的柔和神情,试探地说,“最近陛下好像没有和骑士们一起去练剑。”

“最近太冷了,”勒克莱尔说,“Bran总是吵着要去看,所以陛下不在连廊外练剑了。”

“陛下是不是在忙别的事情?”侍女开玩笑一般地问。...

预警:牛头人,mpreg,non-con。看好预警,被雷不负责。

自诺曼底出埃及

24.

推开窗,王宫到处赫然一片流动的银白色,雪开始慢慢融化,银色的水滴落在窗台上,敲出清脆的回响。

勒克莱尔站在窗前,侍女走过来,低声询问他要不要披一件袍子。“我不觉得冷,”勒克莱尔回答,回头望着侍女一笑,侍女顺着他的目光往远处看,几名骑士正策马而回,银蓝色的袍子上下翻飞,侍女望着勒克莱尔的侧脸,打量他注视的柔和神情,试探地说,“最近陛下好像没有和骑士们一起去练剑。”

“最近太冷了,”勒克莱尔说,“Bran总是吵着要去看,所以陛下不在连廊外练剑了。”

“陛下是不是在忙别的事情?”侍女开玩笑一般地问。

勒克莱尔回过头来,“也许吧,Brandon呢?”

他的脸颊被冷风擦上一抹粉红,像是喝过了酒以后的鲜艳颜色,绿眼睛里是平静的粼粼光波,表情和眼神都显得温和而笃定。他看起来不在为任何事而担心,即使国王陛下异乎寻常地格外忙碌起来,这也没有引起勒克莱尔的任何担忧,玫瑰花还是照常送过来,隔天几枝,数量不等,修剪得干干净净的,总是刚刚好在开始凋零的时候,几朵开得正好的玫瑰花便由侍从捧着出现。起初勒克莱尔有点惊讶,但他很快便舒展了眉头,对着侍从点头致谢。一段时间以来,窗外的银色冰雪和窗台上的盛放的玫瑰花相映生辉,织成冰冷而热烈的风,装点着勒克莱尔的梦。

Brandon钻进卧房里来,扑进勒克莱尔的怀里,他变重了一点,抱在怀里沉甸甸的,进宫以来,跟着他父亲或者父亲的骑士们跑来跑去,他更结实了,脸褪去一点圆嘟嘟的弧线,蓝色的眼睛在脸上显得大而明亮,勒克莱尔抱着他的时候,难免感慨生命的奇妙,这孩子笑起来弯起眼眉,他赫然又能在那张小脸上看见自己的影子。他没有小时候那么像他的父亲了,勒克莱尔有一点迷茫地想,如果他小时候更像自己一点,也许自己不会把刚刚出生的他马上推开的——可是也没有如果,偶尔,在Brandon在他怀里睡着,他抱着孩子发呆时会漫无边际地想,也许那样他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接受维斯塔潘,接受他的偏执,接受他的坚持,接受他的孤注一掷,接受他的爱。

“玫瑰花又来了,”Brandon越过他的肩膀看见走进来的维斯塔潘,他蓝眼睛的父亲手里拿着几朵玫瑰花,“冬天为什么会有玫瑰花呢?”

勒克莱尔笑着想,我也不知道,可是他打算给孩子一个答案,于是他说,“这可能是魔法,我不知道。”

“这是爸爸的魔法吗?”Brandon无忧无虑地说,维斯塔潘笑一下,走过来,把他拎起来,按在自己肩膀上,望着勒克莱尔说,“我爸昨天晚上病了,我没有过来。”

勒克莱尔点点头,咬一下嘴唇,犹豫了一下说,“我想也许我可以带Brandon过去看看。”他抿起嘴唇,有一些话藏在他的喉咙里,没有说出来,像枚橄榄,在他的喉头一上一下,没有勇气吐出来,却也咽不下。一段时间以来,维斯塔潘眼睛下面的暗色阴影看起来是如此明显,他看起来像是抵抗着什么,又像是缺少安宁的睡眠。如果有原因,那又是什么呢?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目光温和地注视。

维斯塔潘伸出手摸摸他的肩头,揉一揉,说,“当然。”

25.

“我很感谢你带着Brandon来看我。”霍纳望着勒克莱尔说,表情温和,那双棕色的眼睛透明如琥珀,把所有的感情都藏在那后面。

这实际上是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勒克莱尔牵着Brandon坐在扶手椅上,望着霍纳。他几乎很少和霍纳单独见面,最后一次单独见面时,还是在玫瑰树墙的湖边,一转眼,已经过去了两年。Brandon被接进宫以后,霍纳来看过他一次,在勒克莱尔并不知情的情况下。那一天他陪着维斯塔潘去一位侯爵家宅做客,站在侯爵的葡萄架下,衣着华丽的侯爵夫人对他说,我听说您的玫瑰花园无比热烈浪漫。勒克莱尔就是在那个时候蓦然红了脸,一直到回宫的路上,他都难以抵抗自己血液里奔跑的热潮。当他回到卧房,看见Brandon身上穿着一件崭新的小外套,袖扣领口都以金丝埋线织出暗纹,惊讶和害怕,这两种情绪几乎同时占领了他的胸膛。是克里斯蒂安大人,叫我们带Brandon过去。侍女小声地解释,看着勒克莱尔阴晴不定的表情。他是不是想带走他?勒克莱尔抱着Brandon问,他把孩子抱得太紧了,像是溺水的人捉住那一根救命的稻草,又像是饥寒交迫的可怜人捧着唯一一根可以带来温暖的蜡烛。不,克里斯蒂安大人只是想看看他,他没有想带走Brandon,侍女低声说。他说什么了吗?勒克莱尔迫切地问。他只是抱了抱Brandon,说他是个漂亮的小孩,赏赐了一点东西给他。侍女抬起眼睛说。

“原谅我,”勒克莱尔说,他垂下眼睛,“过去我有点害怕,我怕您会把他带走,我知道您并不喜欢我,那是我的错。但是我知道您不会那么做的,我应该带他过来的。”

霍纳摆摆手,身体上的一点病痛让他的脸露出一点迷雾般的惘然,“我说过我不在乎,那是真的。我不在乎你们是怎么相遇的,夏尔。”

被叫到名字的勒克莱尔仰起头,绿眼睛和那双棕色的眼睛对视了。

“我想他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去爱人,”霍纳淡淡地说,“他也不会爱我,他只是会点头,或者反驳,那是我的过失。我只是教会了他该如何去掠///夺,财富,地位,权力,可是我没有告诉他,如果他想掏出一颗心,他该把它好好放在哪里。”

Brandon小熊一般地跳上了霍纳的床,勒克莱尔站起来,他甚至有点严厉地喊道,“Brandon!”Brandon回过头来,望着他,眼睛眨一眨,很小声地求救,“祖父。”勒克莱尔愣一愣,望着霍纳把Brandon搂住了,轻描淡写地说,“没关系。”他望着这只小熊,好脾气地逗着他,“你这只重重的小熊,跳上来干什么?我手里可没有蜂蜜。”Brandon捧住霍纳的额头,轻轻地吹,吹得霍纳眯起眼睛,望着他笑。

“妈妈说吹一吹就不烫了,”Brandon很肯定地说,“奶油汤就是这样的。”

“我想你比我做得更好,”霍纳抚摸着Brandon棕色的头发,望着勒克莱尔说,“我会送你一个礼物的,再过一段时间。”

“到时候,我希望你不要拒绝。”霍纳拍拍Brandon的后背,说。

26.

每一个春夏之交的季节似乎都是相同的。隆隆的松涛,夜莺的歌唱,大朵大朵漫游漂浮于空中的白色积云,闪烁不已的夜空,一丛丛繁茂芬芳的花朵,每当阳光将Brandon的棕色头发染成和父亲一样的金色,玫瑰的芬芳小心翼翼在空气里弥漫开去的时候,在金灿灿的草地上,还有温柔的风的回响。

勒克莱尔望着拿着狗尾巴草在空中画着圆圈的Brandon,看着他站在一地阳光里,脸上有一道浅浅的划痕,那是他刚刚一头钻进玫瑰树墙,被划出来的印子。他活泼极了,也可爱极了,一只蜻蜓飞过来,轻巧地落在他的肩头,盈盈地扇动着翅膀。

“别动,”勒克莱尔轻声说,“有只蜻蜓在你的肩头。”

“蜻蜓?”Brandon重复着说,那只蜻蜓像是听懂了他的话,扇动翅膀,飞起来,透明的羽翼宛如盛满阳光,滑翔在温柔的花香里。Brandon好奇地追逐着蜻蜓,勒克莱尔愣愣地注视着他,看着他的小靴子踩过地上掉落的玫瑰花瓣,听着他的笑声在花草间起起伏伏,望着两个拿着狗尾巴草含笑而立的侍女,勒克莱尔几乎愣住了。有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蒙特卡洛的玫瑰花园,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那么短暂而又漫长的童年时光,时间……时间它会倒流吗?

从前在蒙特卡洛,哥哥弟弟从未有一次成功地捉住蜻蜓,十几年后的尼德兰,Brandon也难以捉住它,他鼓着脸,有点不高兴地走回来,手里捏着一朵玫瑰花,转来转去的,对勒克莱尔说,“它飞走了。”

“相信我,”勒克莱尔温柔地说,“它还会再飞回来的。”

他蹲下来,在孩子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回过头,维斯塔潘就站在他们身后,蓝色眼睛里涌动着一点缓和的浪潮,望着他们,脸上挂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笑。

“爸爸,”Brandon轻快地跑过去,他把还没有盛放的玫瑰花别到维斯塔潘的领口上,天真地一笑。

维斯塔潘望着他,看看领口上的花,看着他圆圆的小脸上被玫瑰花刺划出来的一道印子,记忆的潮水倾倒过来,他蓦然想起几年前在这里的那一天,一切错误的开始,一切故事的开始,时光不能倒流,也无法回溯,这太令人惊奇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他和勒克莱尔的孩子,笑眯眯的,头发毛茸茸的,甚至脸上还印着和勒克莱尔当时一样的印子——只是他们的孩子脸上没有眼泪。

他抱起孩子,慢慢地走过来,站在勒克莱尔面前,蓝色的浪潮对着勒克莱尔铺天盖地奔涌过来,勒克莱尔听见他深深地吸一口气,说,“我在想一件事。”

“什么?”勒克莱尔直视他的眼睛,他的内心很平静,他不再害怕。

“你能不能考虑一下,”维斯塔潘稍稍扭转了眼神,“让他们对你改个称呼?比如王后什么的。”

勒克莱尔的眼睛陷入茫然,“什么?”

“那不算难办,”维斯塔潘语速极快地说,“没有人会阻拦的,教会,国会那帮老头,他们已经同意了。”

“你会考虑吗?”维斯塔潘问,几乎带着一点迫切的渴求。

“我……”勒克莱尔犹豫着,他望着维斯塔潘,说,“你知道我之前被叫作什么,”他看一眼正好奇打量父母的Brandon,没有说出来。

“只要你点头,”维斯塔潘说,“他们只会叫你王后,或者陛下,我会为了你更改律法,重写历史,只要你点头,只要你愿意。”

勒克莱尔望着他,没有说话,三个人之间流动着玫瑰的馥郁香气。

“如果你不愿意,”维斯塔潘说,声音有点闷,“那也没什么,反正我很早说过,我不打算娶妻。”

勒克莱尔忽然笑了一笑,说,“不是说君无戏言吗。”

维斯塔潘望着他枫糖一样温软的笑容,忽然也跟着放松下来,说,“所以我才要重写历史。”

“天气热起来了,”勒克莱尔并没有回答,只是望着维斯塔潘说,“给他脱一件外套吧。”

维斯塔潘垂下眼睛,点点头,他看上去有点失望,勒克莱尔想。维斯塔潘轻轻地哄着Brandon,解开孩子的外套扣子,忽然愣住了。他有点不敢置信地望着孩子的左胸,心脏的位置,就别着那枚小小的家徽。阳光下,狮头背景里的暗纹清晰可见,玫瑰的暗纹扭成藤蔓,隐隐闪着一点金色的光。

“我以为——”维斯塔潘声音有点嘶哑,蓝眼睛里掀起滔天的波涛。

“你还要问吗?”勒克莱尔轻声说。

“我得到答案了,”维斯塔潘轻轻盖住Brandon的眼睛,靠过来,给勒克莱尔的嘴角印下一个温热的吻。

“有件事,”勒克莱尔的脸有点发红,Brandon正笑着从指缝里注视他,“我和Brandon都想知道。”

“悉听尊便,”维斯塔潘说,“王后陛下。”

勒克莱尔的脸被水红涂满,他轻声问,“冬天的那些玫瑰花,Bran问起过我,我告诉他那是魔法,你愿意告诉我们答案吗?”

维斯塔潘点点头,“地窖,你收到摩纳哥的来信以后,我让人种了很多玫瑰花。那不是什么魔法,知道吗?”他低下头晃一晃怀里的Brandon,说。

“那就是爸爸的魔法。”Brandon坚持着说,蓝眼睛里是一模一样的执拗。

“因为我喜欢吗?”勒克莱尔咬了咬嘴唇,他问出了一个明知答案的问题。

“不只是那样,”维斯塔潘牵起他的手,“希望你眼里的尼德兰以后没有秋冬,只有春夏。”

end

潘从厮杀的战斗中走出,征服国土,走上铁王座,这是他的诺曼底;学会爱,付出爱,得到爱,乐扣是他的应许之地。这篇故事就到这里了,大概会有个番外。

说真的,这篇写到这里,从没有想到会得到大家如此热烈的讨论和喜爱,让我在码字之间和各位同好交流了许多,也得到了许多共鸣,这是我作为一个码字者,能得到的无上快乐。感谢大家的厚爱,每一篇写到结尾都要感慨,3316真好,和我一样爱着他们的你们真好。

白菜

【3316】恋爱五年后决定分手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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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非赛车手/文中含有不恰当行为/就很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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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他们吃了一顿平淡的晚餐。


也几乎不能算一起吃的,当维斯塔潘回到家里时,勒克莱尔的用餐几乎已经到了最后时刻,他没有闻到很多食物的香味。


“抱歉,回来晚了。”其实他们并没约定过什么时间,维斯塔潘只是习惯性一说,他脱掉黑色的西装外套,即便是最流畅合身的剪裁,穿在身上一天的滋味也不这么舒服,“你知道的。”


勒克莱尔的注意力似乎全放在手机上,自维斯塔潘进门起就没有抬过头,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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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非赛车手/文中含有不恰当行为/就很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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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他们吃了一顿平淡的晚餐。

 

也几乎不能算一起吃的,当维斯塔潘回到家里时,勒克莱尔的用餐几乎已经到了最后时刻,他没有闻到很多食物的香味。

 

“抱歉,回来晚了。”其实他们并没约定过什么时间,维斯塔潘只是习惯性一说,他脱掉黑色的西装外套,即便是最流畅合身的剪裁,穿在身上一天的滋味也不这么舒服,“你知道的。”

 

勒克莱尔的注意力似乎全放在手机上,自维斯塔潘进门起就没有抬过头,他的手指滑动着页面,不轻不重地说,“我不知道。”

 

维斯塔潘已经放下他的车钥匙和钱包走到餐桌边,看看待会能吃上什么,那句话太过突兀,他愣了愣,“嗯?”

 

“你没说过,不是吗?”勒克莱尔终于抬起头,他的眼神十分坦然。维斯塔潘这时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个晚归的理由。

 

而你也从没问过我。维斯塔潘心想,但他没打算说出口,比起更尖锐的走向,他此时更想快速结束这个话题,“只是工作,开会之类的。”

 

也许勒克莱尔也这么想,抬抬眉毛表示接受这个模糊不清的答案,不打算多问一句是什么会议。在这段对话里,那个决定上千万美元去向的漫长而耗费精力的董事会议,仿佛成了没人关心的东西。勒克莱尔是主动跳过话题的那个人,指了指桌面,“给你留了披萨,和一些牛尾蔬菜汤。”

 

他说这话时,已经准备起身离开餐桌了,汤冒着微弱的白气,也许还算温热,披萨摆在桌上,从罗勒叶蔫软的程度来看不会太新鲜出炉,是维斯塔潘喜欢的口味,好吧,这也许能平衡冷掉的那部分。

 

盘子被收拾了一部分,他端着它们走进厨房,洗碗机没有启动,也许在等家里的另一个用餐者,冰箱门打开,然后关上,当家里太安静,你总会被这些声音吸引。“我上楼了。”他还听到勒克莱尔穿过他的身后,轻轻地留下一句招呼之后向拐角的楼梯走去。维斯塔潘嚼着披萨想象着身后的一切。

 

在勒克莱尔的声音完全消失后,他向后一倒,靠在椅背上。整个伦敦最舒服的椅子,他想,and a fucking big house.

 

维斯塔潘从来没有觉得这间房子太大,大得太空旷,他赚了那么多钱,真该住上这样的房子,况且他有两只猫以及跟猫咪一样好奇心十足的男朋友。

 

“我觉得家里应该加一点红色,看起来活跃一些。”勒克莱尔搬进来的时候,他们打算把屋子里的家具换一遍,于是约会地点经常从音乐厅变成家居市场,甚至会在周末开车去诺丁汉挑选喜欢的手工羊毛地毯。不过他的男朋友究竟在想什么,红色的东西?

 

“我们请的设计师不这么认为,宝贝。”他不得不用双臂圈住在屋子里四处乱转的勒克莱尔,借设计师之口反驳对方的意见。

 

“但那很可爱。”勒克莱尔坚持道。

 

“噢,你什么都觉得可爱,所以现在柜子上摆着莫名其妙的苏格兰玩偶。”维斯塔潘皱着眉指出,但语气中没有抱怨,只能说,光是勒克莱尔把这称为“家里”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对很多事情妥协了。

 

Charles,你真是个糟糕的设计师,现在看来,红色并不能增加任何热闹的气氛。

 

维斯塔潘的目光远远投向电视柜,原本摆着滑稽玩偶的地方是空的,猫不小心弄坏了它,他把玩偶丢进垃圾袋的时候曾经说过要再买一个,毕竟摆了几年看出亲切感了,但是算算日子,他们有多久没一起出去过了?

 

一开始,同居会让他们更了解彼此,但是当一件事情发生得太过轻易和理所当然,就没有人会为之付出努力了。冰冷的陌生感笼罩着维斯塔潘。

 

如果说他不知道勒克莱尔究竟在干什么,那就有点太虚伪了,维斯塔潘心知勒克莱尔至少在这一点上做得比自己好,恋爱五年来对他不变地坦诚。

 

他只是觉得离他很远,就是这样。

 

维斯塔潘喝了一些餐后酒,他上楼,发现书房的门半开着,勒克莱尔坐在宽大的胡桃木书桌前,左手边电脑显示器持续地泛白,右手下面垫着羊皮本,铅笔划出沙沙声,他安静地坐在在冷白与暖黄交织的光芒中。

 

“你换了一家工坊?”维斯塔潘推门进去,“我在楼下看到他们寄来的小提琴样品。”

 

“对,他们很棒,而且速度也更快。”勒克莱尔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到,他的回答是如此自然而迅速,“也许我应该增加订单量。”

 

看,我知道关于他的一切。信心仿佛重新回到维斯塔潘的胸膛里,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勒克莱尔的肩膀,“现在很晚了,你应该明天再考虑。”

 

“你上个月时每晚都忙到凌晨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勒克莱尔半偏过脸,在维斯塔潘的胸膛上蹭了蹭,小声地反驳。

 

他低头亲了亲勒克莱尔的发旋,“那么是我打扰到你了?”

 

“Max,”勒克莱尔在维斯塔潘的怀抱里多呆了几秒钟,然后重新回到他的书桌前,恢复成一开始的状态,他拾起笔,背对维斯塔潘平静地建议着,“你想去你的游戏室里放松一会儿吗?”

 

“好吧。”维斯塔潘放开手。

 

他没有去,虽然那几乎是他在家里呆得最久的地方。当年他把那块200寸的顶级屏幕搬进来时,勒克莱尔一整个下午都用「看看你干的好事」的眼神盯着厂家安装,为了“报复”,维斯塔潘在第二天蒙着勒克莱尔的眼睛带他走进去,大屏幕上投放着他们在浴室里拍的照片,成功失去了一周的性生活。

 

里面还摆着两台赛车模拟器,他们都很喜欢赛车游戏,真车亦然,介于身体原因维斯塔潘不会让勒克莱尔在赛道上玩得太疯,但他们会自己去组装模拟器,乐此不疲地比较着液压和橡胶哪一种更接近真实的踏板脚感。

 

这些欢乐的画面在他经过游戏室门前时闪过,他径直穿了过去,回到自己的卧室里。

 

手机震动,他看到新的短信,嘴角终于松动一些。发件人是Sean Harris,他们最近经常通讯,对方调情的节奏让他感到愉悦。作为年轻多金的尖端份子,维斯塔潘碰到过太多想缠绕在他身上的人,Sean有些不一样,他仿佛更想让他开心。

 

他发来的文字并不露骨,反而温吞,带着一些传统的英式幽默,如同他本人,维斯塔潘靠在厚实的鹅绒枕上给他回消息。



————————


 

两个月前,他和勒克莱尔共同出席了一个高规格的酒会,虽然很早就接到了邀请,但当天勒克莱尔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维斯塔潘本来打算让他在家休息,勒克莱尔却不以为意,跳到维斯塔潘怀里,手臂温柔暧昧地挂在他的脖子上,为他打领带,维斯塔潘忍不住抱紧他亲吻。

 

而Charles自己则应照酒会主题搭配了一套服装,维斯塔潘印象中他似乎有段时间没精心打扮过了,在穿戴齐全之后,他苍白的脸色似乎恢复了许多。

 

不得不承认,哪怕见过很多次他的男朋友皱着脸不顾形象呼呼大睡的样子,勒克莱尔还是能够让维斯塔潘回忆起第一次见面时的惊艳。当他们挽着手走进会场,毫无疑问,Charles是其中最光彩照人的一位。

 

就像勒克莱尔习惯了在一些商务场合总会有怀揣其他心思的人靠近维斯塔潘,维斯塔潘也习惯了无论他已经多么高调地向所有人宣明勒克莱尔只属于他,也还是会有一些飞蛾扑向神秘得令人晕眩的摩纳哥火焰。

 

他在酒会开始后不久,就被合作伙伴邀请到二楼的会客室,一场半商业半休闲的谈话过后,他走出房间,靠在银白色的围栏边,一眼就能眺望到勒克莱尔和三五个人围在一起。

 

维斯塔潘半眯起眼睛,他没耐心去辨别那都是些什么人,但是看到加斯利也在,便放心了一点。

 

“叮”

 

他手里的酒杯被人碰了一下,“这杯我请。”

 

维斯塔潘回神向旁边望去,Sean Harris,他熟悉这张脸,虽然交流不多,但两人也算认识了几年。也许是接收到维斯塔潘疑问的目光,Sean笑着解释,“抱歉,我知道,不过你看起来一副需要人请你喝一杯的表情。”

 

是吗?维斯塔潘不置可否。

 

哈里斯顺着维斯塔潘的目光望去,微笑赞叹道,“What a beauty.”

 

“谢谢。”维斯塔潘低声代替男友回应着。是的,夏尔·勒克莱尔,他倾心的爱,如此美丽,垂挂在宴会厅里八英尺长华丽璀璨的纯天然水晶灯,也比不上他眸中的翠色光芒。

 

“你该去找他了?”哈里斯浅浅举杯示意。

 

维斯塔潘收回目光,站在他身边的人有着令人舒心的笑容——而且足够好看了,他将手中的酒饮尽,耸了耸肩展示空杯,“你说要请我的那一杯呢?”

 

当晚,通讯录里那个沉寂已久的头像跳到最上方,维斯塔潘毫不意外,他们陆陆续续地开始联系。

 

意外只发生在后来的某一天。

 

他和勒克莱尔闹了个不愉快,甚至只是单方面的不愉快,因为勒克莱尔在没有提前通知的情况下一个人回了摩纳哥,见不到人,他连脾气都没法发。

 

曜岩黑色的迈巴赫以极限速度在笔直的滨海大道飞驰,整条宽阔的柏油路上只有一辆孤独又疯狂的车,引擎暴啸,一连串烟气被甩开,右手边的海平面波光粼粼,他似乎想超过日落的速度。

 

这场永无止境的狂奔直到海风的咸味已经侵蚀他身边的空气才停止,维斯塔潘松开被他抓到发热的方向盘,那时,太阳还没完全沉没。

 

海岸线弥漫着令人心碎的紫色雾气,湿润,苦涩,海面上的银色光点像被吹过的风铃一样,在视线远方摇摇晃晃。

 

维斯塔潘躺在海边的白色帐篷里,空荡荡的双脚伸出去,搭在细沙上,他安静聆听着海浪涌来又退去,拍打着沙滩,等候那种充满韵律的声音占满他的胸腔。

 

“Max,你希望,在你身边的是他吗?”哈里斯轻抚着维斯塔潘长时间发力后肌肉充血的小臂。

 

维斯塔潘转过头看他,哈里斯关怀的目光有些忧郁,他的瞳孔是深棕色的,比起绿色,显得更为沉静,哈里斯说着正统的牛津腔,吐字清晰,不像法语口语,有时候会说出笨笨的元音。

 

他闭上眼睛,久久没有回答,然后才开口。

 

“你知道吗,直到昨天,他留在冰箱上的便条还会加上表情,有时是笑脸,有时是眨眼睛。原来我看到那个表情,就会想到他对我笑的样子,但是现在,我想象不到了。”

 

“Oh,Max……”他呢喃着。

 

又一道潮水涌上来,在海浪声中,哈里斯主动凑近吻了维斯塔潘。他用手托住哈里斯后颈时感到有些恍惚,一切都不像,接吻的感觉也不像。


 

—————————


 

勒克莱尔终于结束工作后是洗过澡才进到卧室的,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睡衣,略微发旧的感觉让布料显得更为柔软。

 

“你还没睡着吗?”房间里很安静,于是他询问维斯塔潘的声音也放得很轻。

 

维斯塔潘仿佛没听到那句话,他的目光过了一会儿才聚焦到勒克莱尔脸上,淡淡地问,“Charles,你有多久没努力过让我开心了?”

 

勒克莱尔坐在床边,有些疑惑地歪头看他。

 

“除了订我爱吃的披萨。”维斯塔潘有些自嘲般的动了动嘴角。

 

“忘了那披萨吧。”他摇摇头。

 

等关上灯,他们躺在一起,维斯塔潘睁眼望着灰蒙蒙的天花板,那海浪声,又回到了他的耳边。

 

“我吻了其他人。”

 

他突然说出这句话。

 

那一瞬间,他的灵魂仿佛跳到了半空中注视着自己的身体说出这句话,就在最后一个音节结束时维斯塔潘的心脏突然感到剧烈的慌张和悔恨,他只想用所有的力气抱着勒克莱尔说对不起宝贝,原谅我,原谅我,我保证这再也不会发生了。

 

但他没有动,一根手指都没有动,再过一会儿,强烈的情感被宁静取代了:是的,他说出口了,这感觉真好,他已经做好准备去面对结局。就像电影画面暗下去,他还坐在影院的座椅里,大段大段的片尾字幕滚动着,而他只需要听完这首忧伤的片尾曲。

 

勒克莱尔也安静得可怕,他们就这样躺在一起,像倒退回一分钟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仿佛成了世界上两块僵硬的脆玻璃。

 

最后,勒克莱尔慢慢坐起身,手掌抓住蓬松的被子,低声说,“OK.”

 

很简单的回答,而维斯塔潘没能接着说下去,他同时也根本没想过勒克莱尔的反应,这是他最不愿去想的事情之一。

 

最开始认识夏尔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对于忠诚是多么地看重。他们刚在一起那会儿,维斯塔潘也没那多顾忌,他并不是刻意想要拈花惹草,只是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行为令勒克莱尔无法接受。所以他们总是吵架,吵了几次之后,维斯塔潘发现他还是没办法和勒克莱尔分开,他考虑了三秒钟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我得为他做到这件事,simply no others。

 

五年之后,勒克莱尔依旧是勒克莱尔,没有余地。

 

不同的是他不再为勒克莱尔而坚持了。

 

他的片尾曲要结束了,灯光会亮起,刺痛他的眼睛,然后他皱着眉,适应一切。

 

维斯塔潘感觉自己不太想再在这个房间里呆下去,他起身去了卫生间,打算洗个脸。捧着冰冷的水时他的手掌有些颤抖,这只是普通的生理反应,他告诉自己,因为他的内心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反而乱七八糟都想到了今晚和哈里斯的聊天。

 

Sean不会介意深夜造访,冷水让他的额头清爽了些,打算换掉这身睡衣出门,下楼的时候却发现,勒克莱尔坐在沙发上等待着。他动了动嘴唇,还没说话,就被对方抢先了。

 

“你可以把他叫过来。”勒克莱尔说。

 

维斯塔潘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

 

“这是你的家,你可以把他叫过来。”勒克莱尔重复了一遍,确保维斯塔潘明白这层意思,他说,“我会搬走的。”

 

维斯塔潘双手握拳杵在原地,他不知道分手究竟会经过多少种情绪,但他现在十分愤怒,而且是莫名其妙的愤怒——他明知道Charles说的每个字都没错。

 

可是他凭什么?他凭什么想立刻就划清界限?

 

“你会搬走?”维斯塔潘的声音抬高了许多,“你究竟知不知道,Leclerc,房子,车,还有你生活中的一切,都他妈是我为你提供的。”

 

“……”相较于维斯塔潘,勒克莱尔显然想得更清晰彻底,他的柔软的睫毛低垂着轻微颤动,但仍冷静地摇头,“我不要那些,我只会带走我自己的东西。”

 

这段五年的恋爱并不涉及财产纠纷,哪怕有,看勒克莱尔现在的态度,也是尽数放弃。

 

但勒克莱尔尝试着提出,“工作室的费用后期是我在付,之前的租金我可以还给……”

 

“别他妈的现在跟我说这个!”

 

“好吧,也许之后再谈。”

 

维斯塔潘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会在刚刚分手(甚至还没明确说过分手)的深夜进行这样的对话,但在内心深处,他绝望地意识到,这就是Charles,他所见过的最勇敢果决的人,即便他性格中有着无比真挚浪漫的感情,也影响不了那种果决。事情该是什么样就什么样,他们在一起,他会全心全意地爱,他们分开,他就不应该再分享不属于他的东西。

 

他从来没忘记,只是最近这段日子Charles不太常露出这一面。所以,真他妈好样的,勒克莱尔。

 

“什么时候。”维斯塔潘冷静下来之后的声音有些沙哑,“你什么时候走?”

 

勒克莱尔窝在沙发里,低下头,手掌来回蹭着亚麻面料。他还是给了自己一些时间,环视着这个住了几年的地方,他没办法带走什么东西,除了回忆,除了他们在每个角落留下的疯狂的喘息,除了维斯塔潘说过的曾经听起来是如此强烈的爱意。

 

“天亮。”他说。

 

而维斯塔潘看向落地窗外浓重的黑夜,黑夜令人难以呼吸。





(待续,下一章上点狗血强度)

白菜

【3316】搭讪的……


“Leave him alone,dude.”


维斯塔潘拿着酒杯挤进两人之间。背对勒克莱尔,正面迎击那个陌生男人。


他现在刚看清对方的脸,虽然之前盯了对方差不多二十分钟,但只注意到了他蠢蠢欲动的手臂,以及勒克莱尔换了个地方明显想避开此人,他还要硬跟上去时散发出的那种恶心气息。


“什么?”那张愚蠢的脸上露出搞不清楚状况的愚蠢表情。


“别打扰他。”维斯塔潘再次强调,他觉得自己现在还是很有礼貌的。


勒克莱尔被他挡在身后,维斯塔潘能感觉到后颈上...

【3316】搭讪的……



 

“Leave him alone,dude.”

 

维斯塔潘拿着酒杯挤进两人之间。背对勒克莱尔,正面迎击那个陌生男人。

 

他现在刚看清对方的脸,虽然之前盯了对方差不多二十分钟,但只注意到了他蠢蠢欲动的手臂,以及勒克莱尔换了个地方明显想避开此人,他还要硬跟上去时散发出的那种恶心气息。

 

“什么?”那张愚蠢的脸上露出搞不清楚状况的愚蠢表情。

 

“别打扰他。”维斯塔潘再次强调,他觉得自己现在还是很有礼貌的。

 

勒克莱尔被他挡在身后,维斯塔潘能感觉到后颈上的呼吸。而且Charles好像也说了什么,不过他暂时不打算回头了。

 

“你又是谁?”行吧,终于理解到维斯塔潘是来终结他的搭讪的了,陌生男子的棕黄色的眉毛滑稽地拧在一起,“你他妈的凭什么……”

 

维斯塔潘在他试图找出一点不存在的「凶狠气势」之前,就不耐烦地打断,“我只是全世界都看得出来他不想搭理你的人之一。”喝完剩下的一点威士忌,酒杯不轻不重地放在吧台上,三句话了,他都要拿到他妈的诺贝尔和平奖了。于是他抬起手背,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挥了挥,“Fuck off.”

 

来搭讪那男人个头跟维斯塔潘差不多高,但明显是个怂蛋——他就知道,说真的,这种家伙也配跟勒克莱尔搭讪了吗?

 

原谅维斯塔潘,他没仔细思考那个他潜意识里的念头。

 

果不其然对方只是嘴里骂了两句,连多站在这一分钟的勇气也没有,很快离开了维斯塔潘的视线。

 

“Max?”他听到勒克莱尔在背后叫他。

 

维斯塔潘希望自己做完这一切也能赶紧离开勒克莱尔的视线,他的计划,从头到尾都不包括回头跟勒克莱尔say hi,直到现在都执行得很好。

 

不过,“Hi.”

 

他慢吞吞地转过身,像是刚发现勒克莱尔在这儿。

 

“你在做什么,Max?”勒克莱尔笑盈盈地问。

 

他来对了,谁说不是呢,Charles被那人缠着的时候嘴角虽然习惯性保持上扬但表情非常无奈,而现在,他是真心地对着维斯塔潘微笑。

 

“呃,帮你个忙?”维斯塔潘耸耸肩,“不用谢。”

 

“为什么这算帮了我的忙?”

 

勒克莱尔好笑地看着维斯塔潘的表情从“你在说什么这当然是帮忙”变到“嘿我真看不出来你还挺享受这种搭讪的对吧”,他狮子一样的圆眼睛扑闪扑闪的。

 

最后荷兰人皱着眉头道,“那我去把他叫回来?”

 

“不。”勒克莱尔的两只酒窝在脸颊上扩大又扩大,身子笑得有些后仰,“哦天呐,Max,不,我开玩笑的。我不想和那个人说话,我只是没想到你会……”

 

“多管闲事?”维斯塔潘接道,显然还有点不爽呢。

 

“Max。”勒克莱尔伸手拦了一下维斯塔潘的手腕,该死,他怎么知道我只想拿起我的空酒杯走人。维斯塔潘的大脑停滞了一秒,站在原地等着勒克莱尔继续问他,“你为什么要帮我赶走他?”

 

因为你自己没赶走他。维斯塔潘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他不太清楚要怎么回答,就说出了基本感受,“我就是觉得那个来搭讪的家伙太……Errr”他用了个拟声词和生动的表情表达那种倒胃口的感觉。

 

“那什么样的人才不……”勒克莱尔学着维斯塔潘把脸皱起来。他学得不像倒胃口,就像,不知道,像个踩翻了自己的食盆被食物砸到脑袋的笨猫吧。“比如你?”

 

“我?”

 

勒克莱尔放弃了古怪表情,恢复他一贯的那种kind face,睫毛柔软,嘴角微翘,“你会跟我搭讪吗?”

 

“What the hell?”另一边维斯塔潘的表情就没那么好看了,“你喝多了吗?”

 

重来一千次他也没想到在“伸出援手”之后会被问到这个问题。

 

“没有。”勒克莱尔否认,维斯塔潘立马觉得自己说得太过分了,虽然对勒克莱尔喝多了这个判断并没变。

 

“我的意思是,我们本来就认识,对吧?”他磕绊了一下,“所以不存在什么搭讪。”

 

“那不一样……”勒克莱尔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当然,当然不一样。维斯塔潘在心里痛快地承认,他的指腹沿着杯口划过,不确定是否该续一杯。他发誓他真的不知道勒克莱尔喝多了以后这么难缠,并且他那该死的笑脸从来没有失效过。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维斯塔潘又一次想走人,没想到勒克莱尔过了一会重新开口,“你不想要我的号码吗?”

 

这是维斯塔潘今晚第不知道多少次搞不懂了,“我有你的号码,Charles。”

 

“如果你从来不使用它的话,就不算有。”勒克莱尔摆出严肃地表情。

 

「从来不」就太夸张了,他们绝对有互发短信。

 

“嗨,能借我支笔吗?”才一会儿没管,勒克莱尔已经开始兴致勃勃地招呼酒保了。

 

“Mate,现在人们不用那招了。”维斯塔潘想要叹气,他不能看勒克莱尔把自己的号码写在餐巾上,这场景太诡异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拿去,好吗,输你的号码。”

 

“哦。”勒克莱尔接过解了锁的手机,用一只手指头在拨号界面戳来戳去,过了一会,抬起头傻乎乎地笑了下,“嘿,看这个!你真的有我的号码。”

 

维斯塔潘再也没忍住他的白眼,“我说过什么?”

 

“LECLERC?”勒克莱尔抓住了另一个东西,把屏幕举到维斯塔潘眼前,“你不能给我写成这个,如果你认识其他LECLERC呢?”

 

“那我在后面括号备注一个FERRARI?”维斯塔潘承认这略带嘲讽。

 

然而勒克莱尔思考了一下,点头表示,“我接受。”

 

“……”维斯塔潘无语地拿回手机,顺手把电话拨了出去。

 

勒克莱尔的手机同时亮起来,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来电人:Max Verstappen

 

“你也好不到哪去,Charles,好不到哪去!”现在换维斯塔潘叫起来了。

 

“至少不会弄混。”勒克莱尔声称。

 

“是,是,说得像你哪天会存到我老爹的号码一样。”

 

“也许还会有你妹妹的。”摩纳哥人永远嘴硬,“好吧,我加上这个。”

 

维斯塔潘凑过去看了看,勒克莱尔正在摆弄手机,在他的联系人名称后面加了个橙子。

 

他第一反应是「这是在做什么」,第二反应是我应该也有点喝多了,居然觉得有点可爱——当然大部分还是荒唐加幼稚加第二天醒了绝对会不可思议。

 

事实确实如此,如果你喝到完全断片,也就算了,最恐怖的是你完全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比如勒克莱尔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坐在床上,静止,握着手机思考人生。

 

所以当短信提示音响起来的时候他差点吓得把手机扔了。

 

Max Verstappen🍊

嗨,我是昨晚在酒吧里拿到你号码的那个人,你应该还有印象,请问你愿意跟我出去约会吗?

 

勒克莱尔懊恼地叫了一声,手指拧来拧去,敲了一通手机最终回复道:

 

「Max,别笑话我了。我昨晚有点迷糊😵‍💫😵🤐🤐」

 

Max Verstappen🍊

🤣🤣🤣🤣🤣🤣🤣🤣🤣🤣

 

Max Verstappen🍊

好吧。不过我还是想问,你愿意和我出去吗?

 

勒克莱尔脑袋上乱七八糟的头发跟他一起呆滞住了。

 

「你说‘出去’是什么意思?」

 

Max Verstappen🍊

只要回答是或否?

 

勒克莱尔觉得维斯塔潘的搭讪技巧是倒数第一,但这并不能阻止他飞快地打字

 

「Yes.」

 

Max Verstappen🍊

那你最好尽快准备一下,我们住得很近。

 

Max Verstappen🍊

顺带一提,你现在的备注是「I’m stupid」






独醉

【F1】一切都有好的结局(最后和你在一起)

#Lestappen/3316无差

#搞笑小甜饼


“其次,” Max继续说,“你太戏剧化了,你应该走回家,实际上,如果你要...”


“行,那我就这么做,” Charles扬起他的下巴。


“很好。真不敢相信我爱上了一个喜欢可可泡芙的人。我希望你能享受走路回家的感觉,因为你清楚知道自己每天早餐吃的是垃圾,”Max气呼呼地把购物车掉了个头。


或者,当Max第一次告诉Charles他爱他的时候是在凌晨3点,他们两个正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杂货店的麦片过道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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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年前入坑F1后一直在关注,最近新的赛季开......

#Lestappen/3316无差

#搞笑小甜饼


“其次,” Max继续说,“你太戏剧化了,你应该走回家,实际上,如果你要...”

 

“行,那我就这么做,” Charles扬起他的下巴。

 

“很好。真不敢相信我爱上了一个喜欢可可泡芙的人。我希望你能享受走路回家的感觉,因为你清楚知道自己每天早餐吃的是垃圾,”Max气呼呼地把购物车掉了个头。

 

或者,当Max第一次告诉Charles他爱他的时候是在凌晨3点,他们两个正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杂货店的麦片过道中间。


——————————————

两三年前入坑F1后一直在关注,最近新的赛季开始了所以又去看了些粮,最后终于没忍住下手了。【差一点就能去看现场了,只是票太难买了】

个人比较偏潘子,所以翻译的应该都会是他的cp。

感谢原文作者archive of our own上面的stylestappen写了这么好看的作品。

没有修,有虫的话可以指出来我改。

原文

红白3搜→all's well that ends well (to end up with you)作者stylestappen

授权翻译


————————————


Max正在吃一包全家桶大小的奇多,他已经看到《办公室》的第三季了,这时他的手机变成了Lando的声音,模仿威尔·米勒的歌声‘他做了什么?他做了什么?他做了什么?他做了什么?他做了什么?他做了什么?’

 

在 Alex 偷了他的手机之后,Max总是在心里想着要换掉对方搞的手机铃声(这说明了很多事情,他已经到了接受这种事情再次发生的地步,而这种事情不可避免地会再次发生) ,可是他至今还没能这么做。他用舌头舔掉手指上所有的奶酪粉——起诉他,现在是周末,他没在上班,不需要注意形象——然后开始检查手机,他带着恐怖电影中白人男性那种被误导的勇气来看看谁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给他。

 

‘最爱的恶魔’

 

Max做好心理准备,决定在这个慢慢偏离轨道的比喻中扮演一个恐怖鬼屋的角色对着手机咕哝道: “现在是凌晨三点,Charles。”

 

“我知道” 是他得到的全部回答,没有进一步的解释。

 

Max假装自己是个有耐心的人,安静地等待着,无所事事地看着电视屏幕上德怀特放火烧垃圾桶的画面。问题是,Max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们上一次见面可以被归类为灾难或巨大的成功,这取决于你如何看待它。

 

Max认为,当你和一个漂亮男人在杂物间亲热的一周后,对方在一个见鬼的时间给你打电话,什么都不说,并且对着你大口喘气一整分钟的时候,你也不会知道该说什么的。

 

“Charles?你在吗,伙计?”Max慢慢地问道,立刻克制住自己揪自己头发的冲动,因为—伙计?真的吗?你一周前就把你的舌头伸进对方喉咙里了。

 

“我—” Charles的声音仿佛发条重新开始转动,“我的麦片吃完了。”

 

这完全不是Max脑海里队可能发生的事情的想象,前十都没有进。抛开潜在的电话D---o----i冲动或者被电话通知从对方的生活中消失,Max花了一点时间思考他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你想让我... 给你带点麦片吗? 也许和你一起哀悼没有营养早餐食品的日子?”

 

“开车送我去现在开门的杂货店?” Charles匆匆忙忙地说,好像他一直在练习如何表达它,“我的车出了故障,我也不知道任何当地24小时营业的地方。”

 

奇怪的是,他好像在试探性地伸出橄榄枝。Max毫不犹豫地用尽全力抓住它。

 

“我十五分钟后就是你的了,” Max脱口而出,“呃—我是说,十五分钟后到你那里。”

 

Charles哼笑一声: “你可以两者兼备。”

 

“呃,好吧”

 

说的跟这才是男人想听到的一样。Max Verstappen,巴塞罗那南部最好的情圣。对,这就是他。他可以写首十四行诗来描述他多么希望现在就被大地吞噬。

 

他们在经历了一辈子的竞争之后,很轻松的就一头扎进了朋友这个关系。和对方在一起很轻松,感觉很契合,就好像他们已经花了很多年的时间了解对方的根基一样(他们确实了解对方)。但是当一切都安静下来,像这样仿佛被冻在琥珀里一样的时候,Max仍然感觉到一个不可知的,无形的空间横在他们之间。

 

然后他去了一个烦人的正装派并带上了他那用下半身思考的脑子,还在一个杂物间里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那个空间就此以后感觉比以前更广阔也更实心了,这一切让Max无法接受。

 

他们两个都对着手机深呼吸了一会儿,都不想第一个挂断电话。Max咽下了所有持续不断的暗示和心理游戏的嘶嘶声,谁在午夜过后三个小时想要去买麦片?他正准备做第一个去挂电话的那个人的时候,对面传来了声音,让他的手指僵在原地。

 

“Max?”他听到了,对方声音很小,但还是很温顺。

 

他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还在扩张。“怎么?”

 

“我们—”又是一声粗重的呼气,“我们之间没问题,一切都还好,对吧?”

 

Max感觉到他的唇角慢慢地翘起来,带着他妈妈的热巧克力般的甜蜜,融化在他的嘴中,“嗯。一切都还好。”

 

那个空间缩小到并不存在。因为他们没有问题。他们一切都还好。或者,他们会好的,该死的,Max 不会因为一次醉酒就把这么珍贵的东西扔出窗外。

 

 

他开车去往Charles住处的整个过程都紧张不安,脑子里不断重复着“你可以两者兼备”,直到被搅和的像是一锅充满声音的汤,除了“我将成为让你无法思考真实想法的白噪音”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他的手指紧张地敲击着方向盘。当他带着一串钥匙和猫毛离开家的时候,他不可能笨到换掉他那套旧的但是穿着很舒服的衣服,因为现在是周六的三点钟。可现在他正在重新思考所有的事情,包括匆忙穿上的鞋子,这些鞋子很容易显示出他毛茸茸的钢铁侠袜子。

 

为了找点事情做,他迅速地把广播电台从深夜体育新闻切到犯罪真人秀,从重金属音乐划走最后停在一个看似正常的电台。泰勒·斯威夫特甜美的低吟: “在每张桌子上,我都会给你留一个座位,亲爱的...”这首歌为他每次想到Charles会注意到自己的袜子时神经质的剖析配上了一首令人愉快的配乐。

 

他不确定这是什么时候变成了他的新常态,但是他可以精确地指出这一切开始于2012年的一个下雨天,一直到9年后在一个人类应该睡眠的时间还在开车去往一家杂货店。

 

 

最后,他把车停在一条熟悉的蜿蜒的砾石小路上,这条小路一直延伸到Charles家的前门。泰勒·斯威夫的歌声依旧响彻车厢,他不得不把音量调低,因为他精神上不能忍受在等待Charles的过程中,耳边竟然响着Gorgeous这首歌(这首歌内容是一位痴情女孩对男友的深切爱恋)。

 

他一时想大声按喇叭告诉Charles他来了,只是为了表现得像个混蛋,但为了对方邻居着想的念头最终胜出,于是他选择拿出手机给对方打电话。

 

他刚刚找出通讯录,正在输入“最爱的恶...”的时候,Charles打开门走了出来。他终于在上次事件的一周后真实的出现在Max的面前,带着仍然像以前一样明亮的眼睛和红鼻子。

 

Charles花了差不多20秒的时间走到Max的副驾驶旁打开门让自己进来,这段时间被Max用于无助地盯着对方那凌晨3点钟的杂乱头发。那种摸起来和看起来一样柔软的发丝,Max这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用手抚摸别人的头发。

 

“怎么,你从猫眼里看到我来啦?”Max没有打招呼,而是问道: “你是在等我来把你带走还是别的什么?”

 

Charles没有事先询问直接自来熟的把手机插上Max的车载充电器——这应该不会对Max产生太大影响,不管他脑子里的蠕虫如何在尖叫这是多么自然以及其他让人感觉到悲哀的基、佬事——然后冲着他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真诚的微笑,“或者其他什么。”

 

Max害怕的那个无形的空间会膨胀起来吗?它没有。

 

认识到Charles真的在这里,认识到Max可以... 伸出他的手就能感受对方厚重到可笑的毛衣,是一个令人兴奋的想法。他必须把双手紧紧地握在方向盘上,才能控制自己不那么去做。

 

他们决定去一家类似于沃尔玛的便利店,是那种全天候播放电梯音乐以及到处铺面白色瓷砖的地方。

 

一个值班的收银员没有多看他们一眼,这解开了一些Max突然出现的队公开露面有些焦虑的结。凉爽、干燥的空气从天花板上的空调吹下来,Max更加感激自己穿上了那件束起来的厚厚的帽衫; 他穿上它可能看起来像只荷兰企鹅,但至少还有保暖的好处。

 

Charles拉出一个推车并在这个过程中差点将自己绊倒进去。

 

车轮没有正确地上过油,所以每次试图转动时都会卡住并发出呜咽声。但它是唯一在那里被剩下的推车(如果你排除掉倒挂在一架方便面旁边的有着两个轮子,悲伤的,生锈的小东西的话) ,而他们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两个司机。凭借两个金童司机的综合技能,他们成功了。勉勉强强。

 

他们一起艰难地来到麦片过道,Charles立即把五盒可可泡芙麦片放进他们的购物车里。这个行动在Max这里是个错误,出于许多原因,首先那种麦片糟糕极了。

 

“我认为你把你的麦片品牌搞混了,” Max说,“我希望你没有在凌晨三点把我拉出来买可可泡芙麦片。请告诉我你搞错了。”

 

Max知道Charles懂得如何理解字里行间的意思,懂得如何把这句话翻译成“如果你让我开车到这里来买一个人类历史上最糟糕的东西之一,那你一定是不可想象的胆大妄为。”

 

这就是为什么当Charles皱着眉头直截了当地说“它们很好吃(they are yummy【Yummy 是一个很幼稚的表达美味的词,大人也用,只是这个词就像妈咪一样,长大了一般不会再叫妈妈这个】)”的时候会让他更加恼火,就好像他没有亵渎神圣的早餐之神一样。

 

“现在哪个五岁以上的孩子还会说‘好吃(Yummy)’?”他挥舞着一只手,好像他们的对话是一幅蚀刻素描让他需要摇晃着棋盘来澄清,“既然你可以选择葡萄干麦片,那为什么要吃可可泡芙?”

 

Charles‘看了’他一眼。那种需要被大写加粗的眼神。就像上次卡洛斯试图说服每个人“ Sei uno stronzo(你是个混蛋)”在意大利语中的意思是“你是个好朋友”时给对方的眼神一样。Max用自己的眼神来反驳,不过他不太习惯这么做,所以他很肯定他看起来像一个便秘的婴儿。

 

Charles似乎也同意这一点,他的脸因为努力保持审判性的皱眉而抽搐。Max对这样的Charles毫无抵抗能力,但即使是Charles和他的可爱也不能阻止他拒绝帮助对方购买魔鬼一般的食物。

 

“我要把你留在这里,” Max坚定地用着全身的力量强调,“我要把你留在这个商店里,Charles,然后呢?那你要怎么办?你的宝贝可可泡芙会送你回家吗?它们会—”

 

“我走回去,” Charles漫不经心地打断了他,“如果我是正确的却要被抛弃,那么我会走回家,怀里抱着我的可可泡芙。”

 

“首先,‘抛弃’。” Max模仿道,“你是什么,某个古装剧里的王子吗?”

 

“人们应该被允许享受美味的早餐!”

 

“其次,” Max继续说,“你太戏剧化了,你应该走回家,实际上,如果你要—”

 

“行,那我就这么做,” Charles扬起他的下巴。

 

“很好。真不敢相信我爱上了一个喜欢可可泡芙的人。我希望你能享受走路回家的感觉,因为你清楚知道自己每天早餐吃的是垃圾,”Max气呼呼地把购物车掉了个头。(他花费了很大力气才能完成如此优雅而气愤的掉头,这简直就是在操作一台割草机,就像2020年的法拉利一样)。

 

Max步履蹒跚地走到冷冻食品区,因为它在麦片过道的另一端,他想表现得戏剧化一点。反正他也快没豌豆了。

 

当他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话时,他正在思考是买一袋7欧元5磅的豌豆,还是买一袋15欧元10磅的豌豆更划算。值得庆幸的是,摩纳哥的商店知道如何包装他们的豌豆,所以当他把那袋5磅的豌豆掉落在地时,他没有造就一个灾难。不,现在唯一的灾难是他脑袋里喷涌而出的蠕虫。

 

他茫然地盯着那个泄气的绿色袋子,在冷冻食品通道里,他正经历着一场惊天动地的、改变人生的、来到耶稣面前的危机。

 

‘真不敢相信我爱上了一个喜欢可可泡芙的人。’

 

“哦,不,” Max低声呢喃道,他强烈地希望自己是一袋可怜的冷冻豌豆,而不是一个刚刚告诉他的竞争对手、最好的朋友、他有点想约会的家伙他爱他的白痴。一位推着一车希腊酸奶经过的老妇人把他掉在地上的豌豆捡起来递给他,眼神仿佛在说‘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在凌晨三点从人间降落到冷冻蔬菜之间的地狱般险情中。振作起来,你并不特别。’

 

他只能对她眨几次眼,然后他的神经系统再次活跃起来,让他冲回麦片过道。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是这里,为什么他说—

 

当他看到Charles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盯着他手里的可可泡芙盒子,好像能那东西能告诉他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样,他感觉有一堵砖墙砸在了他的腹部。这要么晚了八年,要么早了八个小时,但不管怎样,他们除了在过道两端互相盯着对方什么也做不了。他们之间的空间从来没有这么令人窒息过,好像要把他们两个都吞没了。

 

“我—”Max试图开口,但他的喉咙不听使唤。他说不出话来。

 

“你要给我买这个,” Charles小声说。他慢慢地伸出手,把那盒令人讨厌的巧克力味麦片放进购物车。

 

“当然,你想要什么都行,” Max答应了。现在这个情况,Charles想要任何东西Max都会答应他。真的。

 

“所有这些,” Charles平静地补充道,又放了四盒可可泡芙进去。Max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当他们走向收银台时,他们之间有一种紧张的沉默。Max找不到任何可以打破它的东西,这对他来说更加困难,因为在他甚至还不知道“戳”和“棍子”这两个词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用棍子戳东西(是个比喻,来自于用棍子戳蛇或者一些危险的事物,一般被形容为作死)就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

 

收银员扫了一袋豌豆,又扫了一盒麦片,然后又是一个。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当他准备扫最后一盒的时候,Charles突然阻止了他。

 

“请稍等一下,对不起,”他说着眼神坚定的走回麦片过道,就像一个肩负使命的男人。Max认为他会利用这个机会购买更多的可可泡芙,至少他会这么做。

 

世人应该都意识到了,Max不擅长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参加社交活动(当然,任何有另一个人和他在一起的情况都属于社交活动),这就是为什么当他对收银员露出僵硬的微笑,喃喃自语道: “所以,巧克力口味的麦片,嗯?”的时候,这都是Charles的错。

 

收银员只是吹破他的泡泡糖。继续咀嚼。像只猫头鹰一样地眨着眼睛看着他。

 

“你必须得到食物,对,” Max说,“好东西。”

 

这时候Charles又回来了,手里拿着四盒... Max在柜台上看不清楚的东西。收银员和Max都低声叹了口气,“哦,感谢上帝”,并假装没有听到对方语气中想表达的其实是“总算解脱了”。

 

“我也想买这些,” Charles说着放下了四盒—

 

四盒葡萄干麦片。

 

Max感到肚子里一阵颤动,金属般的抽搐。一股热流从他的脚趾尖蔓延到鼻尖。

 

他看着Charles,脸上带着犹豫的微笑,“决定试一试吗?”

 

“我不能保证我会喜欢它,但是... ” Charles没有说完,而是开始摆弄着他的钱包,“我想要一些我能在家里喂你的东西。”

 

Max 停止了呼吸,就在这一刻,他的肺里没有氧气。

 

“你应该知道,这是—” Charles从他长长的睫毛下面向他眨了眨他那又大又绿的眼睛,这是一种奇怪的卖弄风情的姿势,对于一个平常就很有魅力的人来说真的很奇怪,“早餐。”

 

“四盒。”

 

Charles耸耸肩,“我不想假设,但—”

 

Max咯咯地笑了。因为这是在凌晨三点任何人看到Charles的脸颊泛起一种美味的玫瑰红的红晕时该有的反应。

 

收银员递给他们三个装满食物的塑料袋,打印出收据。他钥匙串的咔嗒声融入了背景中早期布鲁斯吉他的演奏中。出口自动门打开了,Max终于敢去看Charles一眼,却发现对方正在看着他笑。他们之间那无形的空间彻底消失了。

 

不会再出现了,Max心中那汹涌复杂的结也终于被他解开。

 

他想,这很轻松,看着Charles像个快乐的孩子一样挥舞着袋子,看着Charles把早餐装进车里,看着Charles的轮廓,在冬日缓缓升起的太阳下柔软而美丽。

 

和他一起很轻松,他想,然后开始了他关于为什么葡萄干麦片是上等的谷物的长篇大论,时不时地停下来让Charles顽固地为他讨厌的巧克力麦片辩护。这感觉是正确的。



缺德狗子

【3316】海浪与废墟之间1~2

预警:abo,狗血俗套的先婚后爱,发疯之作,角色缺德,不喜勿入。

alpha33/omega16。

海浪与废墟之间

1.

穿越了一片浅黄色的蓬草,浅麦色的城堡近在眼前。Carlos Sainz骑着马,越过长长的石路,仆人带路,没有多问他一句,带着他穿越了铺着酒红色挂毯的走廊,拐过两个弯角,然后微微俯身,站在一旁。

Carlos点点头,他轻轻推开门走进去,沉默地凝望着正在祈祷的Charles。

Charles被笼罩在一件酒红色的袍子里,他跪在地上,背弓起来,几乎与这光线并不明亮的房间融为一体,他转过头来,绿眼睛里一派明亮,隐约跳动着一点火焰,很轻快地说,“你来了。”

Carlos点.........

预警:abo,狗血俗套的先婚后爱,发疯之作,角色缺德,不喜勿入。

alpha33/omega16。

海浪与废墟之间

1.

穿越了一片浅黄色的蓬草,浅麦色的城堡近在眼前。Carlos Sainz骑着马,越过长长的石路,仆人带路,没有多问他一句,带着他穿越了铺着酒红色挂毯的走廊,拐过两个弯角,然后微微俯身,站在一旁。

Carlos点点头,他轻轻推开门走进去,沉默地凝望着正在祈祷的Charles。

Charles被笼罩在一件酒红色的袍子里,他跪在地上,背弓起来,几乎与这光线并不明亮的房间融为一体,他转过头来,绿眼睛里一派明亮,隐约跳动着一点火焰,很轻快地说,“你来了。”

Carlos点点头,开玩笑一般地问,“Max不在吗?你在祈祷什么呢?”

Charles站起来,神态自若地走过来,拿起胡桃木小桌上放着的一个苹果咬一口,眯起眼睛说,“我在祈祷他在回来的路上从马背上摔下来。”

Carlos像是被呛到,他咳嗽了几声,震惊地说,“喂。”

完全不以为意一般,Charles耸耸肩膀,“看你吓的,随便哪个侍女或者仆人去告我的状,大不了再打一架。”

“你们还在打架吗?”Carlos盯着Charles,他着实是想不通这里面的道理,或者也没有道理可言。在他看来,Max和Charles明明看起来应该能成为一对令人艳羡的爱侣——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虽然认识的过程有点好笑和诡异,那时候他们俩都还很小,几岁的事情已经记不清,一场宫廷上的宴会,Max摘走了宴会花瓶的一朵玫瑰花,在Horner的温柔猜想里,他应该把玫瑰花塞给某个长相漂亮的小孩子,但Max从来都是出人意料的那一个,他举着玫瑰花敲了Charles的头,随后被Charles一把推倒,摔在水坑里。后来他们敌对一般地长大,偶尔在宴会上遇见,会彼此客套地握手问候,再然后他们各自分化,被两厢情愿的父辈生硬地牵到一起,在互相瞪视里结了婚,婚礼上国王将他们的手搭在一起时,两个人甚至没有对视,各自面对国王露出笑意很浅的虚伪表情。

会好的。仪式结束以后的舞会上,Horner望着一脸不高兴的Max,对Carlos说,他了解Max,他们不会一直这样下去的,他的眼光没有错。

Carlos当时点点头,完全赞同,但当时光飞快地在祈祷和马匹的嘶鸣里溜走,Max和Charles依然如故,吵得惊天动地,打得顺理成章。

“当然要和他打架,”Charles的绿眼睛几乎喷出火焰,咬牙切齿地说,“我绝对不先低头。”

“我不明白,”Carlos试探着说,“如果你那么厌烦他,他又那么恨你,你们为什么要完成标记呢?”

Charles瞪视着他,Carlos摊开手说,“算了,我什么也没有问。”

侍女走进来,轻声提醒着,“大人,该出发了。”

Carlos如释重负,他说,“走吧,我们去参加晚宴。”

2.

喷水池前,Charles的肩膀被轻轻拍一下,他面对着喷水池冷笑,转过身,Max飞快地后退一步,站在他三英尺以外,手臂屈出个弧度,脸上带着点戏谑和冷漠,看着Charles。Charles伸出手,挽住那只手臂,走进宫殿。宫殿里灯火通明,人群穿着锦衣华服,在悠扬的乐曲里,他们碰杯致意,衣角裙摆彼此摩擦,玫瑰花瓣的香气和葡萄酒的馥郁气味彼此交织,暖融融的橘色灯火里,银色的酒杯间甚至都回荡着欢声笑语。

Max在开宴没多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Charles坐在扶手椅上,看着舞池里或轻声低语或互递眼神的人们,他心里感到一阵烦闷。他需要在众人面前和Max表演亲密无间的戏码,他做得很好,而Max同样出色,在这件事情上他不想和Max一争高低,这件事上的输赢毫无意义,他可以在比剑里被Max打掉剑,也可以在打猎的时候先刺中Max的猎物,然后看着他,露出获胜的笑容,但感情不是拿来比试的工具。

Charles又喝下一口酒,金色的酒液浸透了他的嘴唇,他咬着自己的嘴唇,像是咬着一颗汁水丰盈的果子,朦胧里有人在对他说话,他侧过脸,一个年轻的贵族正靠在他的椅背上,礼貌但轻佻地说,“小Verstappen勋爵可能去树墙那边散心了,他绝不孤单,不如我们一起跳个舞吧。”

“如果你想要拿和我跳舞,然后在舞池里做出什么动作来羞辱Max,”Charles感到自己像个葡萄酒瓶子,酒液在他灵魂里晃荡,可是他还是秉持着一点清明说,“那你打错算盘了。”

他的肩膀上忽然多了一只手的重量,他回过头,不知何时已经回来的Max坐在他旁边说,“为什么不邀请我呢?”Charles侧过脸看着他,手背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然后他转过脸,Max的嘴唇轻轻触碰他的脸颊。

也只是一个轻轻的触碰,随后Max拿起酒杯,自顾自地和他碰杯,Charles心里像是缠着教堂座钟上的蜘蛛网,细细密密的,缠得他透不过气,他想他其实应该答应那个甚至不知道名姓的小贵族,然后最好和他一起在玫瑰树墙里衣衫不整地被抓住,让Max气到发疯,最好当场拔剑决斗——反正总会死一个,随便,哪一个都行。但这事也不一定发生,毕竟他和Max互相厌烦仇恨,想必Max也绝不会为了他与人冒上性命的风险去决斗。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直到Max按住他的杯口,对他说,“不要喝了。”神志、感官、记忆都已经远去,Charles没有拒绝,甚至也没有反抗,眼前的Max露出一点惊讶的神色,他在惊讶什么呢?自己没有顶撞或者砸掉杯子吗?谁知道呢。

回去的路上Charles难以爬上马背,他被Max裹在披风里,捞起来抱进马车,曾经见证他们婚礼的国王为此感到愉快,递给Max赞许的眼神。马车一路颠簸,被扔到床帐里的Charles甚至还感到头晕目眩,他伏在枕头里,脑袋和胃里都像酝酿着海浪。

热手帕擦过他的额头和脖颈,带着细腻而温暖的触感。恍惚间,Charles仿佛是回到了遥远的小时候,在雪地里长久地翻滚以后,他钻回卧室,睡梦里就是这样的温柔的触碰,他很小声地喊着妈妈,然后轻柔的吻落在他的脸颊上。那样的日子太遥远了,远得让他遗憾,远得也让他害怕。温暖是什么呢?他曾经和哥哥Lorenzo一起去巡视领地,停下来休息的时候,领头的骑兵和他攀谈起来,那时正是落着细雪的初冬,骑兵回忆起自己的家人,脸上甚至浮现了一抹温柔的笑意,与他冰冷的铠甲相比,这笑意是如此鲜明。“走了好远的路,然后回到家里,壁炉里烧着火,我的妻子捧着一碗汤等着我,”骑兵的目光悠远,跨越了光阴和茫茫的雪地,“不怕大人您笑话,想起那样的温暖,我有时候害怕自己会哭出声。”

那就是温暖,那就是——是爱吧。Charles翻身,再度把脸埋藏在枕头里,温热的触感敷过来,他的意识有点朦胧,直到他感到有人在试着解开他衬衫的绳结,把他的胸口也袒///露出来,他的手向着枕头深处延伸,摸出了一本厚厚的《圣经》,对准那个人的额头就砸了下去,对方愣神了一秒,然后脸靠过来,是Max,蓝眼睛里翻滚着不清不楚的愤怒的浪潮,按着他的肩膀——

Charles忽然笑了一下,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他一边笑一边流眼泪,伸出手,他摸着自己透明的温暖的眼泪,哽咽着说,“你又让我流血了,你下手太狠了。”

Max看着Charles的脸,这张脸年轻而动人,光滑如刚刚摆上餐桌的布丁,碰一下都能感受到内里弹性的细腻和激荡。可是他的脸上是没有血迹的——一点也没有,洁白而明朗,犹如一派银色的莹白的雪地。

可是Charles说的也并不是假话,他只是喝醉了,他喝了太多白葡萄酒,嘴唇都被镀上了一层晶莹的金色,像是枝头淋过雨水的葡萄,鲜嫩而惹人遐思。他想起很久之前,遥远的那一次,他们最开始的那一次,在他们结婚以后长达半个月的时间,他们躲在城堡的两端,微妙而默契地躲开了对方,既然婚姻不可选择——那时候他们不论是谁,都想不通为什么要如此针锋相对的他们安排成为爱侣,难道仅仅是因为Max分化成了Alpha,而Charles分化成了Omega吗?既然不可选择,那他们就做自己的选择——直到他们在家族封地的森林相遇,Max牵着马,Charles的马在河水里欢快地嘶鸣,突如其来的热潮把Charles击倒在地,Charles甚至来不及反应,也来不及躲开,他就被强烈的高热和血液里奔跑的信息素击败了,他跪下来,就在沾着露水的草丛间,然后他被Max按在露水和草叶的芬芳里,他几乎闻得到他自己身上滴淌出来的馥郁香气,草叶割伤了他的脸,他徒劳地反抗,然后输给自己,嘴唇在挣扎里被Max撕开一个口子,一点血丝顺着嘴唇从惨白的脸庞上顺着流下来,风很凉,即使那么凉,那么痛,他也在潮水覆盖般的快///感里颤抖着喊出了声,最后的最后,他费力地坐起来,一边给自己系扣子,一边咳嗽,那时候Max就倒在他旁边,一手支起脑袋,嘴里叼着一朵树上落下来的苹果花,他看着他,目光沉沉,蓝色的海浪翻滚着,看着Charles,并不平静的脸,像烟波万顷的湖面。

tbc

顺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弗兰肯斯壳

【3316】我们仍未知道那天24小时虚拟勒芒比赛中维斯塔潘所在团队退赛之后给勒克莱尔发了什么

题目太长以至于打不上lestappen的tag 艹

意识流小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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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要起飞了。关于第三段我还是有些想法,我们可以等我起飞之后连上wifi再讨论。”

勒克莱尔正在晒死人的机坪上走向那架车队公务机。F1车手很耐热,都是练出来的。他的手机屏幕在阳光直射下自动调整到最亮,让他能勉强看清上面的字。勒克莱尔一边提着箱子走上登机梯,一边划开了屏幕去看维斯塔潘给他发来的一连串信息。读到一半,他被右方跑道上正在起飞的飞机吸引了注意力。在阳光下,那架飞机像是燃烧的玻璃燕子,刚刚过跑道中点,就以一种绝美的姿态拉升起来。速度,就是勒克莱尔注意到的第一件事。那架飞机轻巧、敏捷、充满力量...

题目太长以至于打不上lestappen的tag 艹

意识流小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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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要起飞了。关于第三段我还是有些想法,我们可以等我起飞之后连上wifi再讨论。”

勒克莱尔正在晒死人的机坪上走向那架车队公务机。F1车手很耐热,都是练出来的。他的手机屏幕在阳光直射下自动调整到最亮,让他能勉强看清上面的字。勒克莱尔一边提着箱子走上登机梯,一边划开了屏幕去看维斯塔潘给他发来的一连串信息。读到一半,他被右方跑道上正在起飞的飞机吸引了注意力。在阳光下,那架飞机像是燃烧的玻璃燕子,刚刚过跑道中点,就以一种绝美的姿态拉升起来。速度,就是勒克莱尔注意到的第一件事。那架飞机轻巧、敏捷、充满力量感。

“哇,我也想有一架那个……”他自言自语到一半几乎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诶,那是不是——”

“啥。”Carlos在旁边问他,“那是架湾5。”

“湾5?”

“湾流500,我最喜欢的飞机。性能极好,外形绝美。”

“你对飞机还有研究?”

两位法拉利车手一边聊天,一边一起登上了自己的飞机。乘务员给他们递上甜美的笑容:“欢迎乘坐Vista Jet公务机。”

两个人对着乘务员点了点头。“没什么研究,就是小时候家里有湾流,很好看,我很喜欢。”小赛恩斯平静地告诉自己的队友,说完还嘟囔了一句,“我也想坐湾流,我不喜欢庞巴迪。”

“啥?”勒克莱尔一时间没听清那一串带着西班牙口音的名词是什么。

“我们坐的是架庞巴迪,环球5500。”

“哦。”勒克莱尔愣了一秒,“我们来的时候不是这架吗?”

“来的时候是环球6500。”

“里边看起来都一样啊。”

“6500长一些。”

其实勒克莱尔刚才想说的倒不是机型,而是,他直觉那架Carlos很喜欢的“湾5”就是维斯塔潘所坐的飞机。在起飞前最后一刻给他发短信这种事情感觉就很像维斯塔潘会做出来的。

趁飞机滑行和准备的功夫,勒克莱尔仔细阅读了维斯塔潘的长篇大论,并对其中的观点进行了逐一的认真回复。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重视对方的信息——他们其实不经常这样聊天,但每次只要聊起来,就会聊很久。勒克莱尔的心理咨询师告诉他,不要这么在意所谓的宿敌或对手,专注自身就是最快接近冠军奖杯的方式。对手唯一的有效身份应该是他的学习对象。勒克莱尔自然听了,也努力听进去了,可是他越是朝这个方向努力,越觉得在较劲的不是他而是维斯塔潘。但这种话说出来又显得他自己戏特别多,因此勒克莱尔也没法说,只能在心里承受细碎的折磨。

当乘务员告诉他们,“我们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的时候,勒克莱尔收到了维斯塔潘新的信息。“连上wifi了!”他发来。“我跟你说,第三段Carlos那种跑法就不对。”第二条信息前脚踩后脚又到了。

勒克莱尔想了想,还是火速回了个“正在起飞,一会儿聊”,然后准备打开飞行模式。然而在他拉出来控制中心点下那个按钮前的最后一毫秒,又跳出来了维斯塔潘的一条信息。

没有文字,只有一个撇嘴的emoji。


维斯塔潘是个话唠。

但他很少跟别人聊开车。除了勒克莱尔。原因也很简单,聊开车时,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而他和Charles是一起成长起来的一代车手,同龄,比较好沟通,两个人又互相很熟悉对方的车风,所以和Charles讲这些最不费力气。他们如今都住在摩纳哥那个小地方,总是能在吃饭或是趴体的时候碰到。如果趴体太无聊,他们两个人就找个人少的角落坐一起聊一聊天。维斯塔潘总觉得自己和勒克莱尔聊天时候的心态有点像在征服一条怎么开都不顺手的新赛道——明明自己已经是经验老到的车手了,这些弯也都不能算难,最多就是组合的方式总逆着他的习惯和他的思路,可为什么成绩就是提不上去呢?和勒克莱尔聊天就是,明明自己和他已经认识十几年了,这人也不是个什么很复杂很难懂的人,最多就是有时候有点烦人吧,可为什么就总聊不出来实话呢?

也不能这么说。Charles对他自然还是很诚恳的,也不会骗他,但Charles跟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是经过思考、经过筛选才出口。于是整个聊天的过程就让维斯塔潘有一种顿挫感,或者称之为转向不足时的那种不痛快。于是,维斯塔潘就来劲了,就总想找到那个让自己高兴、让自己舒服的点。于是他就在这条名为勒克莱尔的赛道上一圈接着一圈地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能就是有瘾。可能就是小时候被他爸折腾得太狠,以至于觉得人生就要怎么不舒服怎么来吧。

有时候,维斯塔潘前两段都刷紫,却在第三段的的一个弯角冲出赛道。有时候,维斯塔潘的第三段直接削掉目标成绩点3秒,可前两段他一共慢了点5。

有一次,在一个前半段很带劲后半段很无聊的趴体上。前半段就已经喝嗨了的维斯塔潘遇到了后半段才进场的勒克莱尔。他仿佛模拟器开了无损,一路扒开所有人直接怼到了勒克莱尔的面前。勒克莱尔有点懵逼,维斯塔潘就大笑着叫他:“Charrrrrrrrles!”

“你喝醉了。”勒克莱尔一脸惊恐地说。

“是啊,趴体不就是用来喝醉的吗?”他吼得全世界都能听见。

然后,他拉着甚至还没来得及热场放松的勒克莱尔直接走到了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里,锁上了门。

那似乎是房主的衣帽间。

“Max,”勒克莱尔十分谨慎地叫他,却对他的拉扯逆来顺受,“我刚到这,我还得去和Jean打个招呼。”

“Jean是谁?”

“这栋房子的主人,这场生日趴体里过生日的那个人。”

“哦,不认识。”

“Max,你得让我出去。”

维斯塔潘皱起了眉:“你在着急什么?”

“我没有着急。”

“你没有着急为什么会有这些你着急的时候才有的小动作?”

勒克莱尔全身瞬间静止:“什么动作?”

“放松,Charles,放松。”

“Max,你拉我来到底想说什么?”

说实话,维斯塔潘忘了。但他当然不能丢了场子:“不,我拉你来不是想对你说什么,是想听你说什么。”

“听我说什么?”

“就像这种。这些你不会去思考说得对不对的话,你下意识说出来的话。”

“我很多话都是下意识说出来的。”勒克莱尔不解,仍旧在努力维持自己对维斯塔潘散发的友好气息,“我就是下意识说太多话了,所以有时候还会惹麻烦。”

勒克莱尔穿着一件稍微有点oversize的西装,里边是一件黑色的衬衫,衬衫扣子开了两个。这是维斯塔潘见过的他穿得最好看的衣服之一了。平时,这位摩纳哥车手就仗着自己外形顶配随便穿穿。维斯塔潘对时尚也没啥太好的品味,但他觉得自己有自己的气质,不需要“好看”来加成。

我多么可爱啊,维斯塔潘想。

“啊,你这样真的好烦。”维斯塔潘挫败地叹气。

“我又怎么了?”

“Charles,我们认识十年了,十几年了吧。你可以不要再对我抱着这种社交心态了吗?”维斯塔潘哭笑不得的问他,“你可以不要在日常生活中也防守我吗?我不会伤害你的。”

勒克莱尔陷入了完全的、彻底的安静。他面无表情,只有眼神透露出来了一点点的攻击性。

最后,他说:“我不是来听你训我的。我也没有义务陪你在这里呆着。”

他扒开维斯塔潘想要走出去,但维斯塔潘几乎是半抱住了他。

“别走,别走,别生气,Charlie。”维斯塔潘周围一米空间内都笼罩着浓郁的酒气,“我只是想和你聊天,想和你说话。真的说话那种说话。”

“我知道。”勒克莱尔说,“我已经很努力了,你看不出来吗?”

这话把维斯塔潘问住了。他确实没看出来。但随着勒克莱尔就这么说了出来,他也慢慢地明白过来。Charles一直都很努力。他总喜欢把自己推到一个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地方。他喜欢Charles就是喜欢这一点。他轻巧、敏捷、充满力量感。

维斯塔潘咽了咽口水,尝试润滑他甚至比平时还要嘶哑的嗓音:“那你可以,再努力一点吗。”

勒克莱尔哑口无言。

“一点就行。”维斯塔潘说。

到这会儿,勒克莱尔就看出来了——维斯塔潘有些时候还是那个愤怒而不知所措的男孩儿。他或许已经平静了很多,但他仍旧很容易滑入那种混乱的状态。维斯塔潘也很努力,真的比他自己都要努力。让勒克莱尔承认对方胜过自己可太难了。即使是在这种完全莫名其妙的点上,也很难。

所以,勒克莱尔点了点头,眼神也温柔下来:“好。”

对方可能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答应,还愣住了。

“啊?”

“我说好。”

“好什么?”

“我再努力一点。”

然后,勒克莱尔肉眼可见,维斯塔潘放松了下来。他此前甚至不知道维斯塔潘是紧张的。也因此,他才意识到自己那种社交面具会让Max产生怎样的背景焦虑。背景焦虑这个词还是他和他的咨询师学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和Max几乎接吻。衣帽间里的空气迅速升温。客观来说,现在还不是时候,还差了那么一点火候。但他们既然还有15-20年一起比赛的时间,那还有大把的机会在未来等着他们。



————fin

弗兰肯斯壳

【Lestappen】记马克斯·维斯塔潘的一次妥协

想看的cp没人写就是最大的写文动力

啊,他俩真的,都没有互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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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斯塔潘承认勒克莱尔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这想法也不丢人,不过是对客观世界的一种妥协。成熟的成年人都懂得对客观世界妥协。车手必须懂得对客观世界妥协。难到在一辆追不上梅赛德斯的车里他们就不跑了吗?难到登不上领奖台只能拼抢积分这比赛就没意义了?

但谁也不希望被问起这妥协的滋味如何。

勒克莱尔笑了两声,说:“相对于上一个赛季我们已经进步很多了,这难道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是的,说实话,我们现在还没有什么争冠能力。是,看起来Max要比我早拿世界冠军了——我得谢谢你默认我也会拿世界冠军哈。...

想看的cp没人写就是最大的写文动力

啊,他俩真的,都没有互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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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斯塔潘承认勒克莱尔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这想法也不丢人,不过是对客观世界的一种妥协。成熟的成年人都懂得对客观世界妥协。车手必须懂得对客观世界妥协。难到在一辆追不上梅赛德斯的车里他们就不跑了吗?难到登不上领奖台只能拼抢积分这比赛就没意义了?

但谁也不希望被问起这妥协的滋味如何。

勒克莱尔笑了两声,说:“相对于上一个赛季我们已经进步很多了,这难道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是的,说实话,我们现在还没有什么争冠能力。是,看起来Max要比我早拿世界冠军了——我得谢谢你默认我也会拿世界冠军哈。”

维斯塔潘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下意识一激灵,注意力被拉回到面前的新闻发布会上。勒克莱尔的座位和他隔了两个人,他靠着椅背坐,正好可以看见凑在话筒前的勒克莱尔卷曲的发尾。哦,他那头自来卷就好看,自己头上这种稻草颜色的直发实在没意思。

曾经,维斯塔潘认为勒克莱尔的受欢迎不过就是长得好看的福利,直到他真的在赛道上和对方比了几年,他得承认,勒克莱尔选了一个长得好看也完全没用的职业。

这一点来说,他还是非常认可的。甚至可以说是有点跃跃欲试的喜欢。

“这赛道上值得一个世界冠军的车手少说也大于五个,Charles确实是其中之一。”

哦,他又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

勒克莱尔回头奇奇怪怪地看了他一眼——这是个非常牛逼的复合眼神,一方面表达了受惊,一方面表达了感谢,一方面表达了揶揄,还有一方面表达了“你怎么又在发布会上胡说,好烦啊”。

维斯塔潘心里美滋滋的。

他脸上露出一点笑容,他努力压也压不住,导致他的嘴唇别扭地翻着。他的本能和天性在胸中高吼:“是时候抖一个机灵了,我的小狮子!”

于是,维斯塔潘整了整自己的帽子:“不管怎么说,Charles绝对是这五个人里边长得最好看的。”

说完之后,维斯塔潘满意地环视四周。整个发布会现场一片哗然,他旁边是Seb,Seb好像试图在用眼神告诉他“你完了”。于是维斯塔潘转过身看了一眼身后的Daniel,对方笑得半张脸都是牙齿,幸灾乐祸。最后,维斯塔潘看向了勒克莱尔——勒克莱尔并不看他,背影怎么看也有点僵硬,被Lewis挡住的侧脸上,眼角和嘴角都耷拉着。

勒克莱尔恼了。


其实自从维斯塔潘逐渐成长,慢慢发现整个世界并不是他的敌人之后,他已经很少会在发布会上这么翻车了。翻车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紧张,就是急于证明什么——如今,他已经证明了该证明的一切,他到底又在着急什么呢?

这是小维斯塔潘想不明白的问题。

发布会之后,维斯塔潘追上勒克莱尔,直接拉住了对方的手臂。勒克莱尔正在和Carlos聊天,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Carlos是个很懂体面的人,因此他看了看勒克莱尔,又看了看维斯塔潘,便自己找个理由离开了。

“对不起。”维斯塔潘说,“真的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怎么回事。我不该说那句话。但我真的不是在讽刺你,我是想夸你的。”

这话让勒克莱尔直接转过头,瞪着他:“你看我长得好看吗,Max?”

那小眼神像是燃着晶蓝色的火焰。这火焰让维斯塔潘明白过来,勒克莱尔完全没有开玩笑,而是在质问。勒克莱尔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哦,天呐,不不不不,不是。”维斯塔潘手脚并用,他的脑子里有那么一小部分觉得这个情景过于像夫妻吵架,“啊,也不是。你好看。你当然好看,但是,我是说,你车开得也很好。你车开得很好。我不太会说话,Charles,你也知道。这几年我们关系如何你也清楚。我以为你能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起初,勒克莱尔还只是带着疑问看他,似乎是有点惊讶Max被吓成这样。但当维斯塔潘说到后边,他眼神里闪过了一点尴尬和歉意。他觉得自己没有理解Max的玩笑和赞美,而是直接生气了,还挺丢人的。

“行吧,不好意思。”勒克莱尔咕哝了一句。

“不,这件事情不该你来道歉。”

“你戳到我痛处了。我是长得……还可以吧。但我开车取得的所有成绩都是我在赛道上一点一点拼下来的。这一点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否认。”

“是啊,当然。当然了。我可比谁都清楚。”

这话引得勒克莱尔挑眉。

“你好像坚信自己比我还了解我。”他的表情又处在了被冒犯的边缘。

“没有,我当然不可能——”

“一定程度上来讲,你确实。”

“啊?”维斯塔潘愣了愣,“真的?”

“我们都认识了这么多年了,Max。我们有过吵架的时候也有和平的时候,也有和平着吵架的时候。”勒克莱尔笑着拍了拍他,“没事,放心吧,我不生气了。”

勒克莱尔说不生气了,那……就算是还在生气也得过段时间才能继续解释。维斯塔潘知道自己该退散了,就找了个理由回了红牛那边。晚上睡觉,维斯塔潘梦见自己被勒克莱尔追着打,然后对方一直把脸戳在他的面前,距离很近,表情狰狞,问他:“你看我长得好看吗,Max?”最后,维斯塔潘决定揍回去。他和勒克莱尔进行了互殴,殴着殴着勒克莱尔变成了十三四岁的样子。维斯塔潘和他在地上翻滚着打,打着打着,维斯塔潘直接亲上去了。少年勒克莱尔一边死命挣扎一边从喉咙里发出来小豹子般的嘶吼,一边把舌头伸到了他的嘴里。

维斯塔潘是被吓醒的。他刷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扶着额,说了句“我的天哪”。


一直以来,维斯塔潘都很想拥有Charles轻松愚蠢温暖快乐的那一面,但同时又为自己能激发起对方的重视、紧张而自美。真男人是不应该回头看爆炸的,曾经的维斯塔潘强迫自己不回头,如今已经确实没兴趣回头了。所以,维斯塔潘发现,他曾经把勒克莱尔定义为一个好看的爆炸,其实是不太对的。除了比赛,大多数时候,维斯塔潘认为这个世界很无聊——当然,和朋友们是快乐的,谈恋爱是愉悦的。但只有赛车,是真正能让他从内心深底感到有意思的事情。如今千帆过半,大浪淘沙,他发现,勒克莱尔不是好看的爆炸,而是一个什么同样能激起他真正兴趣的东西。

那个诡异的梦多少还是影响了他,他开始有意无意地增加和勒克莱尔的接触。好像每天不被刺激刺激心底就浑身痒痒一样。尤其,比赛过后,肾上腺素回落,车手们必须面对自己整个周末的得失功过,要直面自己的错误,要学会向现实妥协。勒克莱尔就成了维斯塔潘度过这个时期的最好工具。

西班牙站,勒克莱尔终于上了一次领奖台,维斯塔潘拿到冠军。两个人都足够高兴。因此,维斯塔潘开始对勒克莱尔进行信息轰炸。反常而出乎维斯塔潘意料的是,这大约十条信息统统已读不回,过了五六个小时,勒克莱尔那边也毫无动静。

维斯塔潘在酒店房间里踱了会儿步,然后拿了车钥匙下楼开车就走。

他俩再不见面,就得回摩纳哥才能见了。

维斯塔潘敲门的时候,勒克莱尔正提着行李准备出门去机场。他看见维斯塔潘的一瞬间是纯纯的受惊。然后他眨了眨眼,下意识稍稍往后退了一步:“我是不是……是因为我没回你信息?”

“正好我要回摩纳哥,就想着来问问你要不要一起。昨天我看你们很晚才从赛道回来,以为你不会订这么早的飞机。”

“Max,你是有啥事要跟我说吗?”

“邀你同路回家啊。这周末对咱俩来说都很好,正好一起讨论讨论。我飞机上没别人。”说完,他装作刚刚才想起来的样子,问勒克莱尔,“你是回摩纳哥吧?还是马拉内罗?”

“摩纳哥。”

勒克莱尔看起来有点快乐。

“那走吧,正好。你快把机票退了,和其他人说一声。”

“哦,现在吗?好啊。”

勒克莱尔快乐的原因自然还是周末的比赛。因为比赛结果好,他好像对世界都多了两倍的包容度。这两倍正好把维斯塔潘包容进去。他跟着维斯塔潘走向电梯,看着对方那并不让人讨厌的背影,问他:“你没房卡怎么上来的?”

“跟着一个人上了十楼,然后走楼梯。”

“妈呀,那还真是费了不少劲。”

“为了见你嘛。”

勒克莱尔佯装平静,心里已经炸出来了一大片的“what”。不过,他总觉得,现在表现出惊讶好像会显得特别蠢,特别跟不上节奏。他总觉得,他和Max直接跳到能说出这种话的关系也很正常。

好像他们本来就拥有着这样的关系,只是两个人都没有抬脚踏进去过。

理智的勒克莱尔也不是不能听出来这句话什么意思。性情的勒克莱尔觉得这句话并无问题。总之,勒克莱尔跟着维斯塔潘进了电梯。电梯里播放着轻盈的音乐,镜面照映出他不太想去看的维斯塔潘的表情。

维斯塔潘在沉思。

他的眼神已经有点直了,手插在口袋里,口袋里是车钥匙。他感受到了勒克莱尔的注视,两个人的视线就在电梯镜面里交汇。也许是因为电梯镜面上花纹的扭曲,维斯塔潘的眼神看起来有点呆愣愣的温柔。

勒克莱尔突然兴奋了起来。

他从来没有见过对方如此任人宰割的表情,他因此知道自己在这场比赛中占据着绝对的统治地位。或许不是前车,或许没有速度优势,但却是掌控比赛走向的人。或许Lewis在比赛中就是这样的视角和心态吗?勒克莱尔想。

电梯到了车库,打开门,维斯塔潘对着镜像里的勒克莱尔笑了一下,然后率先走了出去。勒克莱尔提着行李跟在后边去找他的车,这感觉就好像他在和对方私奔。

“Max。”在车前,勒克莱尔叫住了他,显得有些担忧,“你没事吧?”

“我……”维斯塔潘犹豫了。最后,他说:“上车吧,有监控,我们上飞机再说。”


这是一趟短途飞行,两人尴尬地坐了一路,也不知该如何开启本应开启的话题。飞机落地的时候,勒克莱尔看着窗外逐渐接近的地面,心底生出一种失落。就好像他痛恨这趟短途飞行时间太短。勒克莱尔惯常地反思了自己这一想法,知道自己对维斯塔潘的感觉已经超越了“勒克莱尔对维斯塔潘”应有的喜爱程度。和Max在一起总是特别有意思,什么都不干也有意思。

Max的车就停在机库里。他将勒克莱尔送到了公寓楼下,勒克莱尔下车的时候,弯下腰扒着车窗,道了声谢谢。


时隔大约三个月后,勒克莱尔还了维斯塔潘的人情。

比利时大奖赛那两天正是最热的时候。勒克莱尔回车队休息区拿个东西,拿完已经一身汗。他走回法拉利P房的时候路过了红牛P房,那时候维斯塔潘正在接受采访。他只听见了一耳朵,说什么“Max你这几站离冠军越近似乎脾气就越差你是着急了吗”。阳光直晒在所有人的头顶,记者是个中年男人,眯着眼,歪着头。天空蓝到刺眼,只有一两丝很淡的云飞速地从勒克莱尔的头顶左侧移到头顶右侧。一时之间,勒克莱尔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处何地,只是无名火点着他直接凑到了接受采访的维斯塔潘身边。

维斯塔潘说:“哦,也许吧,所有车手接近冠军的时候都会更激动一些。”

“那你觉得,按你现在的心态,会不会回到几年前完赛率很低的时候呢?”

“为什么要回去?在梅赛德斯统治的几年里我至少学会了接受现实。”

那记者看勒克莱尔并无离开的意思,就主动转移了话题:“Charles,我看你最近和Max的关系似乎亲近了起来——”

“我俩一直很亲近啊,只是车手没有义务把自己的所有私人关系都展现在媒体,或大众,的面前吧。”

他的攻击性很明显,那中年白男记者甚至把眼睛眯得更小了一些。维斯塔潘有些惊讶地看向了他——或者说有些惊喜。维斯塔潘身上的紧绷一扫而光,小动作突然就多了起来。他很自然地抬手搂住了勒克莱尔的腰。

“放心吧。”他咧着嘴对记者说,“我俩还是说话的。”

这话惹得勒克莱尔侧着头笑了起来。维斯塔潘于是又嘴比脑子快地抖了个机灵:“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有人坚持认为我和Charles是什么宿敌?就因为我俩开卡丁车的时候有过一些争执?时至今日我还没有机会和Charles一起争夺年度冠军,这才是我们现阶段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行了,冷静,你说太多了。”Charles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一阵微风吹过。就是在那一瞬间,维斯塔潘突然明白了自己在干什么。

“我……”他回过头,眼神有些复杂地看向Charles。某种程度上来讲,这是在求助。因为他慌了,只不过他慌乱时最能让他安心的人,就是给他带来慌乱的人。

他没有再去听记者的任何提问,也没有怎么关注Charles和他毫无营养的几句废话与道别。他在Charles离开很久之后,才在突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即将开始比赛,而比赛需要绝对的专注。维斯塔潘最爱的仍旧是赛车。他对Charles的喜爱本身就属于他对赛车热爱的一部分。这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快乐感觉。他总是认为,恋爱时生活的调剂品,是生活本身的一部分。恋爱和赛车共属“生活”这个大命题之下,然而有时赛车会超越生活本身。人从来不能控制自己的爱情。这才是爱情。

维斯塔潘突然觉得自己清醒了。

大概两三年前,他一度感到非常恐慌——当他拿下世界冠军之后,他要做什么呢?自然是拿下一个世界冠军,自然是永远做自己热爱的事情。那么,当他终于拿下世界冠军之后,他要做什么样的人呢?

恐慌持续了一段时日之后他才想明白,他要永远做自己。

这一定程度上来讲也是一种妥协。他们是一群太过依赖于肾上腺素和强烈动机的人了,任何对这些刺激和动机的怀疑都会破坏这些东西本身。他们终归是在与生命的无意义赛跑,而这些东西却都是有期限的。生命本身是有期限的。他们早晚一日会被追赶和超越。

能打败这所有恐慌的东西,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被爱、去爱,并收获幸福。可车手的职业生涯有限,践行对赛车的热爱需要有一个限度。曾经,维斯塔潘觉得,如果可以,他想要在赛道上永无止境地跑下去,永远有下一个弯角,永远有下一个挑战,永远有下一个胜利。然而离开赛道之后,脱下车手服之后,维斯塔潘并不懂得如何生活。

如今,他突然从那种恐慌的漩涡中彻底走了出来。

天很蓝,很清晰,很鲜明。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为此感到快乐。


出于对Charles的尊重,他对对方采取的策略就是绝对的坦诚。当然,这其中也不乏约出来吃饭、共同参加派对、发信息聊天等等普通手段。小维斯塔潘说出来的时候,勒克莱尔正把一盘切好的水果端到他家那个模拟机旁边的地上,同时抬腿做了进去。

勒克莱尔穿着t恤和短裤,戴着有框眼镜和发带。

“过来,我要和你比一圈。”他嘴里嚼着一块橙子,对着维斯塔潘含糊地说。

维斯塔潘应声走过去,坐在水果盘旁边的地上,显出一种安静、呆滞、乖巧的样子。Charles已经开好了赛道,却在意识到他过于安静之后暂停了游戏,转过头有点惊恐地看着他。

“你怎么了?”Charles下意识地问,“你打算说什么?”

“我,”维斯塔潘舔了舔嘴唇,避开对方的视线,声音有些哑,“Charles,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考虑过,咱们俩之间的另外一种可能性。我想这件事已经想了一段时间了。我并不是不尊重你或者拿你开玩笑。有些时候我想吻你,有些时候我会做梦梦到你,我总想与你见面……这些都不是在开玩笑。这当然是件大事,尤其我们两个都是现役车手。可我觉得,我已经不能再保持沉默了。我做不到。”

说完之后,维斯塔潘抬起头去看勒克莱尔的表情。勒克莱尔皱着眉看了他好久,最后说:“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啊?”

“我是说,你对我有时候有生理冲动,是吧,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当然不是!你又在胡扯什么?”

“是你自己说我长得好看的。”

“勒克莱尔,我每天都约你见面,这么认真地和你说这件事,你觉得这只是我自己的什么性危机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为什么不去找我的心理辅导师?我为什么不去找朋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去自己解决这个问题,我不会跟你说的,明白?”

“哦……我还以为是你需要我的帮助。我还以为我就是那个朋友?”

维斯塔潘把脸埋到了双手之间:“天呐。”

“你不要这么焦躁。你这么焦躁弄得我也很焦躁。”勒克莱尔抱怨。

“天呐。”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很高兴你和我这么说。我刚才是有点不敢相信你会真的喜欢我……”

维斯塔潘紧张了起来。他的喉咙干涩,好像被人掐住脖子,被人压迫着。他知道这就是在恐慌。而他早在十几岁就学会战胜这种情绪了。

“Max。”勒克莱尔温柔地叫他。

不仅如此,勒克莱尔还耐心地等。等到维斯塔潘毫无表情地抬起头,看着他的时候好像在看一个需要被解决的危机,而不是一个人。这种过度的应激反应其实非常幼稚。和Charles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会变得非常幼稚。

“Max。”勒克莱尔温柔地重复了一遍,虽然这一遍有些急躁,“我喜欢你,我不排斥和你的身体接触。如果你想和我做恋人,那就做吧,好吗?”

于是维斯塔潘的表情一点一点重新浮现。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开始傻笑,然后他揽过勒克莱尔的脖子,凑上去轻吻了一下。吻完之后,他的眼神就亮了。这感觉很好,很对,让他想唱歌。

他喜欢摩纳哥。



——————fin





翻滚在地平线上的企鹅

【F1】“哔——”(Lestappen无差/短完)

Summary:Max喊Charles的名字,在Charles的耳朵里被自动消音了。


*无差,但是我吃1633所以给洁癖避个雷

*ooc,不要深究逻辑,这篇搞笑用的,不好笑也没办法


1. 

第一次听到Max Verstappen的句子被消音的时候,Charles Leclerc以为是自己还没有从复盘比赛的录像里缓过神,彬彬有礼的大脑自动把对方的脏话给变成了“哔——”的音效。

哇哦,我好智能。

但是紧接着他就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刚刚赢得比赛的Max没有理由一直对着他大骂,对方脸上洋溢着喜悦,被头盔压出来的痕迹在脸上像上扬的猫胡子,而他眯起眼睛观察对方的口型,发现对方...

Summary:Max喊Charles的名字,在Charles的耳朵里被自动消音了。


*无差,但是我吃1633所以给洁癖避个雷

*ooc,不要深究逻辑,这篇搞笑用的,不好笑也没办法


1. 

第一次听到Max Verstappen的句子被消音的时候,Charles Leclerc以为是自己还没有从复盘比赛的录像里缓过神,彬彬有礼的大脑自动把对方的脏话给变成了“哔——”的音效。

哇哦,我好智能。

但是紧接着他就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刚刚赢得比赛的Max没有理由一直对着他大骂,对方脸上洋溢着喜悦,被头盔压出来的痕迹在脸上像上扬的猫胡子,而他眯起眼睛观察对方的口型,发现对方好像在夸张地叫自己的名字。

他眨了眨眼,耳朵里还在哔哔个不停,令他心烦意乱。

“Max?你在叫我吗?”

对方翻了个白眼:“不然呢?围场还有另一个叫’哔——’的人吗?”

Charles没有接着因为困惑眨眼,相反,他眼睛瞪大紧紧盯着面前的人,大脑复刻描摹着对方的口型,想自己的脑子和耳朵总有一个坏掉了。

“你再念一下我的名字,慢点念可以吗?”

这下换Max愣住,他脖子向前伸了一下,笑容退潮,张牙舞爪的眉毛皱了起来,上下打量着Charles,似乎不确定对方在打什么主意。两个人就这样站在对方面前,沉默被挂在呼吸声之间,Charles想自己现在没有听到那个奇怪的消音声,说明这并不是自己在耳鸣。

“哔——”

这下Charles看得很清楚,对方张开的嘴唇间吐出的就是自己的名字,Max的舌尖顶到上颚,下巴用力推出来那个卷舌的音节,他能够想象对方带着荷兰口音字正腔圆地念这个名字,而名字的漂亮发音传到他耳朵里时,又变成了熟悉的消音。

这太奇怪了。

他一动不动地把目光聚集在对方唇上,想着扒开他的嘴看看里面是不是吞了消音器,会不会有些过于鲁莽。这和手机上那种消音软件按钮还不一样,Max两只手都是空着的,而这“哔——”的声音又太过一气呵成,仿佛是被哪个编程高手直接掐断在句子中间。

“呃,我突然想起来Horner让我快点回去。”Max一边说话一边开始往后退,手指在裤缝上摩挲了一下,又摸了摸鼻子,显得有些不自在。

Charles只是挥了挥手,表示知晓了他的离开。

啊,Horner的名字他能听到。那自己的名字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自己的名字会和脏话一样被消音?

等他反应过来,想起来还没搞明白对方叫他做什么的时候,Max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2. 

Max觉得Charles喜欢自己。

自从那天及其尴尬的对话后——到底谁会让自己重复对方的名字啊——他发现Charles总是看着自己发呆。他好心叫对方的名字提醒对方,Charles却总会像是突然被抓回到现实世界里面一样,先是显得一惊,然后眼神在自己脸上溜达一圈,再挂上微笑问他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明明是你到底怎么了。

但是Max并没有把这句话问出口,在这样毫无意义的几次交流之后,他得出来了几个结论:

1)Charles的意识去异世界当超级英雄了,只留下他的肉体还存在这个次元;

2)Charles打算把自己暗杀掉为未来成为wdc做准备;

3)Charles喜欢自己。

Max在这三个选项里面权衡许久,觉得只有第三条最合理:他不相信多重宇宙,他相信Charles是个善良的人,他相信自己还蛮有魅力的。

人在分手的时候要经历五个阶段,那么人在发现自己被他人喜欢的时候,也要经历五个阶段。

首先,Max难以置信。

对方可是Charles!自己喜欢的Charles!拥有优秀实力和好看脸蛋,凭借一己之力,提高围场女性占比的大功臣。虽然Max并不是那种妄自菲薄的人,但他的确承认对方的五官是被精心雕琢过的,瞳孔的颜色眉毛的弧度鼻梁的高度都是被拿尺子比着,认真刻画出来的。而且从小到大一起开了这么多年车,Charles是他心中独一无二的对手。

其次,Max非常开心。

那是肯定的,当人得知自己被其他人垂青,即使是已经感受过名望洗礼的新晋wdc,也并不会嫌这份喜爱多一分。况且对方可是Charles!他过早就已经为对方心动,只是他早早把这无疾而终的感情关在了心里。现在得知对方喜欢自己,他的心又因为愉悦砰砰直跳,连喊对方名字的声音都温柔了几分。这份温柔似乎更加惊吓到了对方,Max倒是无所谓,只是觉得对方的反应十分有趣,于是变本加厉地在各种场合,冷不丁念出对方的名字。

紧接着,Max开始怀疑。

为什么Charles除了分给自己更多的注意力和长久的凝视之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表达?甚至偶尔,在他们进行长时间交流的时候,对方伪装的也很自然,如果忽略他眼神一直落在自己讲话的嘴。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有表现出来同等的心意,让Charles不敢贸然行动?

于是,Max开始勇敢表达。

他先是在两个人都在的场合,不断地没话找话,甚至在采访里都经常提到对方。他更多地关心对方,即使在没有比赛的日子里,他也邀请对方打游戏,还会拍自己并不欣赏的健身菜单与对方交换。这一系列行动卓有成效,因为在某一次他发出自己拙略的自拍后,对方约他出来,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讲。

这就是最后的阶段了。Max准备接受对方的表白。



3.

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咖啡馆里,Charles看着面前的Max用吸管搅拌着冰块,与玻璃杯碰撞发出透明的声音。

他深呼吸一口,给自己进行心理准备。

Max看着格外耐心,也并不催促他,眼神里充满鼓励。

“好吧,Max,是这样的,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情可能让你难以置信。”

令他感到惊奇的是,对方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猛吸了一大块冷饮,表示自己在认真听。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那当然!你——”

“所以你也知道我听你叫我名字的时候听到的都是消音?”

“我——什么?”Max现在的表情就像是被打了一拳,比起前几年他被从休息室踢出前三的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微微张开的嘴悬在吸管上空,眉毛扬得老高,声调也提高了八度,让Charles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你不是说你知道?那你以为我要说什么?”Charles脸上展露出来了狐疑的表情,身子微微向后靠了一点。

“不……没什么,忘记我说的。你刚刚讲的是什么意思?我叫你的名字都是消音?”

Charles稍稍松了一口气,对方似乎只是震惊,而并不是不相信他的样子。在稍作解释之后,Max似乎接受了他的说法,让他终于有动力抿了一口面前的咖啡。

太好了,选择告诉Max是正确的,他真的对自己充满了耐心与关怀。Charles已经足够了解对方,他板起来的脸比起生气,看起来更接近担忧。

“你去医院看过了吗?没有冒犯的意思。”

他当然去了,只不过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也只是进行了常规检查。问题是,Charles对Max强调,这个奇怪的消音似乎只针对Max,让人捉摸不透。

“就好像我的名字在你嘴里像是骂人的话一样!”他最后这样半真半假的抱怨着。

“等等,这件事什么时候开始的?”然后Max得到了他需要的答案,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换Charles给予他耐心。



4. 

Max记忆里面被尘封的回忆慢慢掀开棺材板,爬了出来。在Charles描述怪事发生的那天早上,他从绮靡的梦里醒来,梦里的主角就是Charles,而他醒来发现的内裤需要清洗的第一件事就是大骂“他妈的,Charles,操”。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Charles的名字的确被短暂地和脏话划了等号。

他此时宁愿对方暗杀掉他。

他该怎么和Charles解释这件事?总不能说自己起床第一件事就是骂对方吧?这对于自己的暗恋似乎并不乐观。

他可以稍微扭曲一下现实。

“好吧,Charles,是这样的,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情可能让你难以置信。”

专心研究咖啡杯里面奶泡的Charles似乎又被那个消音吓到了,这样的顿悟让Max更加后悔,打算在回家之后重新反省这充满希望的一个月。

“我喜欢你。(他看到Charles的时间被突然静止了)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是在我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我也很震惊,于是可能稍微把你的名字和脏话混在一起了。(Charles挑起了好看的眉毛)而这就是你发现你的名字被消音的那天。我很抱歉,Charles。”噢该死,他又忘记了对方听不到他念对方的名字,但是他已经习惯在每句话后面轻声加上对方的名字了。

“等等,你再叫一遍我的名字。”

“Charles?”

“我能听到了!是不是因为你进行了自白?所以你被原谅了?或者类似的意思?”

“太好了,我很开心问题能够解决。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回去了,你可以忘记我刚刚说的了。”

“先别走,Max,我还没有拒绝你呀。”


END


被雷到不可以骂我!

但是可以温柔告诉我,就是要评论的意思!


裴然

【3316】尝试心动(下)

*平行世界,设定见(上) 篇

*甜蜜日常系列🍬

*不上升,ooc我的



07.


“你愿意和我约会吗?”


约会。


对于Charles来说过于生疏的一个词,什么叫约会呢,他看着Max真挚的眼神,不知道该怎么说。


Max刚开口的瞬间好像也没预料到自己会这么说,他看着对方愣住的样子,其实心里慌得很,他第一次那么害怕被拒绝。


事实上,两人已经在大楼底下待了五分钟了。


“他们怎么还不走啊,不会是来商讨业务的吧?”


“商讨业务不会去办公室啊,怎...

*平行世界,设定见(上) 篇

*甜蜜日常系列🍬

*不上升,ooc我的




07.

 

“你愿意和我约会吗?”

 

约会。

 

对于Charles来说过于生疏的一个词,什么叫约会呢,他看着Max真挚的眼神,不知道该怎么说。

 

Max刚开口的瞬间好像也没预料到自己会这么说,他看着对方愣住的样子,其实心里慌得很,他第一次那么害怕被拒绝。

 

事实上,两人已经在大楼底下待了五分钟了。

 

“他们怎么还不走啊,不会是来商讨业务的吧?”

 

“商讨业务不会去办公室啊,怎么可能在车上。”

 

“你们看车里是不是有人在亲嘴!?”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少人拿着手机纷纷议论,甚至有人把照片传到了网上,虽然第二天都迫于压力删了。

 

Charles没好气地瞪了人一眼,他并不相信所谓的不透光车窗,在车里接吻的感觉仍然让他面红耳赤,他接过玫瑰,不耐烦地催促Max。

 

“快点走吧,再不走他们都快围到车前面来了。”

 

Max挑眉,他并不在乎,刚才的那个吻已经治愈了他一天的坏心情。

 

按照导航开到了一家餐厅,而Charles在车上全程都在蹂躏玫瑰花瓣,直到车子停下来,Max故作失落地盯着花,“没想到我在你手里就这么惨。”

 

“得了吧,”Charles小心翼翼地从花茎上拨下一根刺,“你是这个。”

 

不管是不是某种夸奖,对Max来说都很受用, 他忍不住笑了,将对方手里的刺丢到了窗外,“不要刺到手,下车吧。”

 

这家餐厅是预约订位的,不用怕去的晚没有位子,Charles跟着人走进包房,显然发现Max早就精心准备的小细节。

 

冰镇的红酒,微调的芬香,还有一丝淡淡的白朗姆。

 

Charles坐在餐桌的一端,他挑眉看过去,后者正美美地盯着他,似乎在寻求表扬。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像一只松狮,”Charles放下叉子,托着下巴看他。

 

“嗯,当你在夸我了,”Max看上去心情不错,他知道Charles不喜欢喝酒,只是自己拿起杯子小小抿了一口。

 

Charles第一次有种感觉,他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些美好得不切实际,他甚至想直接伸手捏一把Max的脸,看他会不会打自己。

 

但事实上,他们好像真的慢慢变成情侣了。

 

“这是上等的牛肉,”Max把自己盘子里切好的牛排尽数让给了Charles,自己又接过Charles没动过的盘子,帮人一块块分切,“如果不喜欢的话,下次带你...”

 

“没事,就是没什么胃口而已。”


Charles第三次拿毛巾擦了擦嘴,即使他根本没动几下叉子。

 

Max切牛排的手停住了,他抬头盯着Charles看,后者显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他被盯得发毛,“别看了,不是怀孕,就是没胃口。”

 

上次都没进过生殖腔,怎么可能怀孕。

 

“看来下次得努力点了。”

 

Charles差点把喝的一口红酒喷出来,罪魁祸首正美美的享用着自己的牛排,优雅的像个王子。

 

“你想要孩子吗?”Charles也觉得自己脑子抽住了才会问出这种问题,他紧张得开始扣桌布。

 

他们之前就是从孩子时期走过来的,好像某一天开始就长大成人,开始学习管理公司,管理员工,管理自己。

 

Max似乎还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他不想给人留下个自私自利的形象,即使他们小时候从来没想过维护两人的关系。

 

他现在所谓的要孩子,绝对不是基于两人契约婚姻的前提下,是真正属于两个人的宝贝。

 

没想到坐在那头的人回答得特别认真,“等到三十岁,我们的事业全都稳定了,如果你愿意的话...”

 

“好。”

 

 

 

 

08.

 

Charles最近有一个问题,他的特殊时期来得特别不稳定,导致他的生理激素也不稳定。

 

虽然他尝试过去私人诊所调理,但自从睡在一起之后,刚开回来的药还没吃几顿已经被Max发现了。

 

“苯甲酸诺龙片?”Max对着包装上的药名念。

 

“Eh...就是一种维生素片。”Charles显然不适合说谎,从小到大都是,一说假话就会眼神飘忽。

 

Max故意放出一些自己的信息素,逼得Charles眼睛通红,才把实情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

 

结果就是被人带到高级诊所的主任医师面前,全身做了次体检。

 

Charles拿着一张肠镜体检单面部抽搐,“我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东西?”

 

“这不是全身体检吗,该做的都做一遍,放心。”Max一边安抚着Charles的情绪,一边威胁主任医师要是敢把人弄难受了就把人医院砸了。

 

即使打了麻药,Charles半梦半醒的时候还是本能的直往Max怀里钻,自从结合之后,Max的信息素没那么强烈,Charles也在一点点适应。

 

Max内心矛盾得很,他一边不想Charles那么难受,一边又喜欢这种被人依赖的感觉。

 

“Omega终究体能方面处于弱势,你平时多给他吃点维生素高的蔬菜水果,一方面提高免疫力,一方面也能调节激素分泌。”

 

Charles已经被抱进车里,Max独自在主任的办公室走来走去,他问,“那这对以后怀孕会有影响么?”

 

“如果照顾的好的话,是没有问题的。”主任一边说,一边擦着汗,明明二十多度的室内,男人几乎湿透了衬衫。

 

至于之后每顿饭桌上都会出现各类颜色的蔬菜,Charles忍不住抱怨,“我们家是开菜园的吗?”

 

“医生说的,对你身体好。”Max无辜摊手。

 

Charles哪能不知道Max的心思,当初说的好听,等到他们三十岁事业稳定,再想要个孩子,实际上心里比谁都急。

 

又吃了两口少油少盐的西蓝花之后,Charles终于忍不住了,他拍下叉子,对着Max喊。


“你他妈的想要孩子就多干两炮,别让我整天吃这个吃那个的!”

 

关于那天Charles是几点睡的,他自己也不太确定。

 

反正他记得最后Max没释放到里面来,第二天Charles问他为什么,他一脸拧巴地说,“其实在第一次吻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了,一定要还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所以这跟你进不进来有什么关系?”Charles一边揉着腰,一边看他。

 

“要是肚子大了怎么穿礼服?”

 

说完,结果被Charles一巴掌拍了出去。

 

 

 

 

09.

 

Max和Charles的婚礼在一个月后举行,可谓是这几年来金融界和地产界所有的老总都来参加了,本来Charles没想要搞得轰动全城,结果硬是没拦下Max的举动。

 

Max的原因是想要补偿上一次的遗憾,他在整个国家能放广告的地方都放上了两人的合照。

 

他没邀请Jos,但还是收到了来自父亲祝贺的电子邮件,以及一些不必要的危言耸听,总之心意是领到了。


他们交换完戒指的那一刻,Max迫不及待地吻上了Charles,没有第一次的僵硬,而前面几桌基本上都是他们关系最好的朋友,纷纷都拍照欢呼。


即使当初两人怎么带上这枚戒指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这次是Charles自己挑选的款式,是摩纳哥APM的摩斯密码,他的偏爱,Max也欣然同意了。

 

即使是定制款,Max还是忍不住恶趣味地开玩笑。


“这是我全身上下最便宜的一件配饰。”

 

“加上我,够不够?”Charles揽上Max的脖子。

 

几乎是婚礼结束的下一秒,两人的白色礼服还没有换掉,他们独自开车去了私人的公寓。

 

Charles看着Max一边脱着西服外套,一边把自己往卧室赶,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这么急吗?”

 

“对,一秒都等不了。”

 

好像两个月前,他从来不敢想象他们会有将来。

 

或许是更早,幸好时间没有让这份悸动消散。

 

打着合法的标签恋爱的好处就是,每次心动的时候,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说出“我爱你”。

 

所谓的尝试心动,大概是在开始尝试的那一刻,就已经心动了。

















浅浅完结撒个花,以为能在比赛前打完的,结果为了潘总的生贺和新加坡站,还是没赶上(我真真真打字障碍他妈的(文明)最后一句借鉴南寻老师的话

组织在这里 三三一六号俱乐部 👈🏻 (看见群里有老师做饭我就放心歇下了(躺)

裴然

【3316】尝试心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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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可能是工作的问题,两人平时没什么机会见面,偶尔每年少之又少的招商会才是两人的唯一交集。


一个需要地产招商,一个需要金融招商,幸亏他们并不是同一个领域的。


所谓的结婚只是限定的幌子。


过了特殊时期,两人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


当Max拿着一份刚签完名收购的投行合同刚回到家的时候,管家正在准备晚饭,楼上安静得很。


“Charles?”Max打开门,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平行世界,设定见(上) 篇

*迅速升温系列🍬

*不上升,ooc我的




04.

 

可能是工作的问题,两人平时没什么机会见面,偶尔每年少之又少的招商会才是两人的唯一交集。

 

一个需要地产招商,一个需要金融招商,幸亏他们并不是同一个领域的。

 

所谓的结婚只是限定的幌子。

 

过了特殊时期,两人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

 

当Max拿着一份刚签完名收购的投行合同刚回到家的时候,管家正在准备晚饭,楼上安静得很。

 

“Charles?”Max打开门,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没有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养成了一种习惯,Charles一般都比Max早回家,他回到家只是静静地待在自己的房间不会出来。

 

还有一点奇怪的是,每次Max回到家之后都能吃到刚出锅的热饭。

 

Max随手把投行合同放在桌上,解开了衣领扣子,在整个二楼绕了一圈确定没人之后,犹豫着发了一条消息。

 

Max:今晚有酒会?

 

Charles:没有

 

Max:家里有事?

 

Charles:没有

 

Max又发了几句,直到对方没有回复了之后,才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关心他了。

 

但好像从小到大都是这样,Max总会在不经意间提到Charles,而后者显然会把别人的名字错认。

 

最终打了一行的字又被删掉,Max选择先进浴室洗了个澡,又回绝掉管家刚做好的晚饭,想想还是让人准备一人份的量,可以随时热一热。

 

洗完澡的人一头钻进了被窝,一整周连轴转的工作强度使人身心疲惫,为了拿下这家投行,他花费了不少精力。

 

关键的是,这是一份金融国企的投行合同。

 

又是关于Charles的。

 

Max身边朋友都时常怀疑他是不是真陷进去了,虽然平时他嘴上不说,但只要与金融方有关的合作,Max都会格外上心

 

他们总结出来的建议是:别太爱了。

 

而当事人浑然不觉。

 

等Charles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今天他要陪客户签合同,还有一份招股说明书。

 

没有想错,他这么大一个少爷也要做业务。

 

Charles一打开底楼的门,管家已经从厨房出来,像是等候已久,“Leclerc先生,要用晚饭吗?Verstappen先生特意...”

 

“不用,我吃过了。”Charles没管后面还没说完的话,拿着包直接上了楼

 

整个楼面也是异常的安静,Charles以为Max去酒吧夜会了,毕竟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虽然都在少年的时候,没想到一开门后者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Charles挑眉,房间里的床帘拉的很死,估计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拉开过,只有床头夜灯的一丝弱光,Charles在门口待了一阵,才决定放轻脚步走进去。

 

有时候,越是小心翼翼,越是容易出事。

 

Max是被一阵响声吵醒的,睁开眼的时候正看见Charles蹲在地上捂着腿,面部表情有些扭曲。

 

“嗯?Charles?”Max晃晃悠悠从床上爬起来,蹲到人面前问他,“怎么了?”

 

“撞到腿了...”Charles不情愿地回答。

 

被人拉起来的时候,小腿还在阵阵发痛,Charles吃力地坐到了沙发上,不知道是不是心照不宣,两人同时想开口。

 

“那个...”

 

“我...”

 

Max弯了嘴角,绅士般的做了个“你先”的手势。

 

Charles翻了个白眼,一边揉着腿一边说,“今天公司股东开会,说要招股,我把你们公司加进去了,你要不要...”

 

“我可没答应认购新股。”Max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果然,沙发上的人有些气急,把招股说明书甩到了桌上,“我又不收你入场费,你不要算了。”

 

接着,刚说完想站起来,又被人一把推下,Max一个膝盖顶到Charles的两腿之间,好像是故意难为人。

 

他够到桌上的说明书,草草地翻了几页,拧着眉头抿起嘴。

 

“行吧,这次先投了,”说着,膝盖又往前顶了顶,“反正以后都是夫妻共同财产。”

 

没等Charles反驳,Max又拿来了下面的一份投行合同,“这个给你。”

 

“什么?”Charles忍不住被他搞得整个人往后靠,几乎要缩进沙发靠背,他接过合同看了两页几个名字就知道了这是什么,说实话倒是有些惊讶,“你办的?”

 

“对啊,喜欢么?”可能觉得这种口气过于暧昧,Max咳了一声又自顾自地讲下去,“我问了今年的投行名单,有几家确实不错,和你们公司也有合作,就和他们多说了几句,他们就答应了。”

 

Charles难得笑了,他翻完合同,忍不住看Max的眼睛,后者也不避讳,直直地迎了上去。

 

对视了好几秒,Charles才反应过来开口,“这算什么?让我欠你一个人情么?”

 

Max思考了一下,俯下身说,“也可以当做是结婚礼物。”

 

两人的距离凑的很近,暧昧的话Max可谓是张口就来,Charles眨眨眼,他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一种暗示。

 

直到Max打算直起身子,他被Charles拉着衣领又贴近了半分,这应该是他们在非特殊时期的第一个吻。

 

是嘴唇对嘴唇的吻。

 

只是轻轻一触就分开,Charles轻咳了一声,松开了手,而他的耳根彻底红透了。

 

Max还有些没回过神,他还沉浸在刚才发生的事情中,所有的一切都有些突然,直到被Charles推了他一把。

 

“起来,我要去洗澡了。”

 

Max愣愣地站了起来,等到Charles从自己的衣柜里翻出睡衣往浴室走的时候,被人一把拉住,扯进了怀里。

 

一切变化得有些突然,包括这该死的氛围。

 

“干什么?”Charles愣了一下,才开始想起挣扎。

 

Max的呼吸打在Charles后颈上,Charles不禁缩了缩脖子,他的脸又热了不少。

 

“我晚饭没吃。”Max凑近到Charles的耳边。

 

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白朗姆的味道渐渐溢了出来,Charles结结巴巴地说,“你不是让管家留了一份么,我吃过了,你自己...”

 

“我想吃你。”

 

 

 

 

05.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Charles只觉得浑身骨头像要散架一样,要说又某个地方特别难受,那倒也没有,全身上下洗得比原来还干净。

 

Charles下意识地想找身边的人,发现身边一半的床已经空了,但褶皱的床单表明了这里确实有人睡过。

 

这好像是两人结婚以来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

 

房间里的信息素已经散去了很多,Charles并不觉得Max是个体贴到会帮忙打扫好卫生的人,直到他走出房间才发现自己想的没错,事后Max只是抱着人换了个房间,而房间里的摆设几乎没什么差别。

 

谁让人房子大房间多呢。

 

走下楼去,Max还在餐厅吃早饭,看上去也没比他早起来多久,Charles不动声色地走过去,然而他身上的茉莉花香早就先人一步传到了Max鼻子里。

 

“起来了?”Max没抬眼,一边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一边看着电脑的网页。

 

Charles应了一声,接着坐到了Max的右手边,拿过了一片面包,“在看什么?”

 

“你们公司的资产配置,”Max又划了几下,这才合上电脑,喝了一大口咖啡,“我入股总要了解一下情况吧。”

 

Charles挑眉,他并不觉得Max是个会关系别人企业的人,但现在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一点点颠覆他的印象。

 

还没来得及说话,桌上的手机突然亮了屏幕,是个电话,Max看了一眼接起来,草草地应了两句。

 

“我去一趟公司,你...”Max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

 

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会让一方像真正的伴侣一样去在乎另一方,包括报备行踪,这显然不是两人的生活节奏。

 

Charles并没比他适应到哪里去,他干巴巴地又咬了口面包,摆摆手,“去吧,我等会儿也有事。”

 

“行。”

 

直到Max关上门的那一刻,Charles终于卸下气来,整个人瘫在椅子上,他分不清这是什么情况,只是经历了一个晚上,但又感觉变了很多。

 

Charles把吃了一半的面包丢回了盘子,自己的腰还在隐隐作痛,但他今天确实还有事,自从Max昨晚把那份投行合同丢给他的时候,Charles高兴的同时,也意味着他还要去管理。

 

没错,他们就是事业型夫妻。

 

至少目前来说,他们都认为自己的事业远远大于这弱不禁风的爱情。

 

Max赶到公司的时候,Jos正在大厅里训话,他应该想到的,员工们都低着头不敢出声,看到Max来了之后更加不敢抬头。

 

Jos一转头就看到了自己不成器的儿子,他的怒气反而更大了,“你个小鬼头到底在想什么,聚光投行这么大个集团说收购就收购了,这种行当能赚钱么?你地产开发去管投行什么事!”

 

“那是送给Charles的。”这是Max进来说的第一句话。

 

“就是那个Monaco boy?”他的语气有些轻佻,说实话当初并没有人看好两人的联姻,几乎是Charles家里一手操办的这些事。

 

Max撇了嘴角,没应他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原本围在旁边被训的员工也纷纷散掉,Jos的脾气并没好多少,他跟着Max一起进了办公室。

 

“什么意思?你和那个小鬼头真的在一起了?”Jos原本讽刺的语气严肃了不少,他心里对自己的儿子还是有把握的,至少不可能和男人在一起。

 

直到接下来的回答彻底震惊了他。

 

“无论在法律上还是现实中,我都是他的丈夫。”

 

说着,Max直直地对上了父亲的眼睛,在这二十几年里最坚定的一次。

 

 

 

 

06.

 

要说争吵,倒也没有,接下来的大部分时间都是Jos单方面在输出。

 

“当初结婚是为了给Leclerc他们家面子,你以为是什么,就是让你过去鬼混的吗?”

 

“我不管你的私生活怎么样,送给他一整个投行集团,他的面子是不是太大了?”

 

“Max Verstappen!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你被那个摩纳哥狐狸精勾走了多少魂!”

 

“什么?”说到这里,Max才有了些反应,他转过头,眼睛里多了一份逐人的意思,“他也是我们家的人,不是什么狐狸精,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可以离开了。”

 

“我希望你为他说话是因为想要他的股份而不是因为什么狗屁感情!”


Jos气急败坏地拍了下桌子,幸好Max办公室的隔音效果不错,他任由着自己的父亲毫无意义地大吵大闹。

 

Max是打了电话让助手送Jos回去的,等人离开的瞬间,Max骂了句脏话,解开领口狠狠把自己砸进了办公椅。

 

他把自己头发揉的一团乱,一直放在裤子口袋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平时的业务都会直接打进办公室的座机,而打到他自己手机的一般都是私事。

 

Max并没有什么心思在现在接电话,只不过看了来电显示之后还是毫不犹豫地接了。

 

当然,是Charles。

 

他好像对Charles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一直都是。

 

“Eh...Max?”打电话来的人显然并不习惯这种感觉,有些僵硬的喊他的名字,“那个聚光投行的合同我已经去确认过了,他们离我们公司并不近,但离你们公司还是很近的,要不然...”

 

Max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嘴角的笑从一开始接起电话就没消失过,“要不然我派人去管理,再每年财务报表都交给你?”

 

这对于外人来看,是无比过分的一种要求,在Max眼里似乎突然合理化了。

 

“我知道他们最近财务有问题,所以想快点出手,但你也不用特意去收购,这毕竟并不是很小的数字。”

 

“你是在心疼我们的钱?”Max调侃到。

 

“这钱也不是偷来的,我要重新把他们打理好最起码要一年,虽然之后的收益会大大提升。”

 

Charles似乎默认了“我们的”这个说法,将两人的财产归到一起,说实话够他们挥霍几十年的,但他们偏偏不是那种坐吃山空的类型。

 

Max笑得更大了,仿佛刚才的事完全被抛在了脑后,他故意装作失落的语气,“好吧,今天晚上去吃个饭庆祝一下?”

 

电话那头听了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突如其来的邀约。

 

“好啊,我...大概六点结束,”Charles莫名地紧张,他扣着手边的文件边角,“什么时候...”

 

“我来接你。”

 

Max说完,没等人有回应,干脆地挂了电话。

 

我来接你。

 

Charles有一刻承认Max真的很适合霸总的人设,好吧,不得不说,他也是会被男人迷住的。

 

大楼下准时出现的跑车,银蓝色的车身已经够招摇,驾驶座上的男人甚至迷住了一大批小姑娘,门口路过的员工都在私下猜度。

 

“这是哪个公司的老总啊?”

 

“明显是来接女朋友下班的吧。”

 

“喂喂喂,看到没有,Charles下来了,我觉得他要上那辆车!”

 

“啊啊啊啊啊啊!!!”

 

关上车门,终于隔断了门外的喧闹声,Charles才没走几步,他的脸已经红的不像样。

 

“其实你可以把地址发给我,我自己过去。”他局促的给自己系上安全带,眼睛没敢看过去。

 

Max没有说话,而是从后座拿出了一捧在路上买的玫瑰花。

 

玫瑰簇拥着情感,浪漫带着些许喜欢。

 

Max伸手递过去,在路人看不见的车厢里,他轻轻咬住Charles的耳朵,轻声细磨。

 

“你愿意和我约会吗?”















tbc.





尽可能的不显得突兀又不要拖拉就浅浅的码个中篇,有什么想法全给我评起来(继续蛮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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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开始等比赛了)

裴然

【3316】尝试心动(上)

*平行世界,白朗姆A潘 × 茉莉香O扣

*双总裁系列,一些先婚后爱的甜蜜爱情故事,想法来源Ashley老师

*不上升,ooc我的



01.


为了表面功夫而举办的婚礼,台下的宾客举杯,台上笑着的人其实也才刚认识不久。


身着白色礼服的人穿梭在各个客桌之间,戒指闪着微光,谈笑间的言语是写在稿子上的爱意。


“等会儿上台要挽着手,希望你别介意。”


Max将香槟放到了旁边的托盘上,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又转头问他,“需要帮你也理一下吗?...

*平行世界,白朗姆A潘 × 茉莉香O扣

*双总裁系列,一些先婚后爱的甜蜜爱情故事,想法来源Ashley老师

*不上升,ooc我的

 

 

 

01.

 

为了表面功夫而举办的婚礼,台下的宾客举杯,台上笑着的人其实也才刚认识不久。

 

身着白色礼服的人穿梭在各个客桌之间,戒指闪着微光,谈笑间的言语是写在稿子上的爱意。

 

“等会儿上台要挽着手,希望你别介意。”

 

Max将香槟放到了旁边的托盘上,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又转头问他,“需要帮你也理一下吗?”

 

“不需要,谢谢。”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回答,Charles拍开了Max准备伸过来的手。

 

要说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并且还结婚了的,Max认为这只是一场常见的商业联姻,而Charles简直把人杀了的心也有。

 

他们两个从小就认识,可以说是发小?只是关系不怎么友好的发小而已。

 

Max性格强烈,Charles性格平和,按理说应该是玩不到一起的人,两人却从小吵到大。

 

一开始的言语争执已经解决不了两人的矛盾,渐渐的演变成肢体上的打打闹闹,以及一些幼稚至极的恶作剧。

 

Charles小时候几乎快要哭着吼他,Max不以为然地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两颗水果糖,把一颗苹果味的递了过去,也算是哄人的一种方法吧。

 

直到分化后的某一天,两人忽然在某个商业聚会上碰了面,Max和Charles家里都是开公司的,只不过一个是地产开发,一个是金融投资。

 

而那天正好是Charles的特殊时期,茉莉花香弥漫的到处都是,Max实在受不了一直打着喷嚏,直到找到了香味源头,把人狠狠咬了一口,才消停下来。

 

这下,倒是结下了更大的麻烦了。

 

所有的事情都成了连锁反应,接下来的每个月,Max都固定的出现在Charles的卧室,给人后颈上咬一口,所有长辈都看在眼里,以至于两人不结婚都很难收场。

 

一个响指召回了Charles游离的魂,他皱着眉头问,“干什么?”

 

“该我们上台了,”Max无辜地看他,“亲爱的。”

 

“滚...”Charles一转过头看见了面色不好的Max的父亲,把想骂的话又咽了下去,勉强回过头又露了个笑脸,“我们走吧。”

 

一般来说从相互嫌弃到相濡以沫只需要短短几秒钟,下一秒Charles挽着Max的手臂,一步步登上了中间的高台。

 

Max的单膝下跪,Charles的喜极而泣,好像从一开始都是设计好的,他们也习惯于演戏。

 

刚交换完戒指,理应是要亲吻的,只是司仪临时改了台词,Max只是牵着Charles的手,浅浅在戒指上亲了一下。

 

台下依旧掌声雷动。

 

太假了,Charles忍不住在心里默念,还没来得及抽回的手被Max紧紧的握着,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什么,Max一直握到了下场才松开手。

 

“是你让司仪说亲吻对戒的?”一下场,Charles已经迫不及待地摘下了戒指。

 

“不然呢?”Max故意凑近他,贴到一个暧昧的位置,让人感觉到生理的不适,“或者说,你想亲我?”

 

Charles用力的推了Max一把,没好气的绕过他从门口出去,身后又传来一个欠揍的声音。

 

“记得今天开始,我们要住在一起——”

 

 

 

 

02.

 

“记得今天开始,我们要住在一起——”

 

至于后面Max还说了什么屁话,Charles也没听清,光是微笑着走完今天的形式,已经让他精疲力尽了。

 

走到门口,等着一排Max家里的车,Charles扯了扯嘴角,看来今天是回不了自己的家了。

 

“Leclerc先生,我是安排送您回去的助理,”男人恭敬地弯了个腰,“请您上车。”

 

要说从酒店到Max的公寓并不算很远,毕竟在摩纳哥,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超过半小时的路程,包括Charles的家到Max的家也就不过十分钟的距离。

 

一进门,又是一群人围了上来,他知道Max算是财阀少爷,也看上去也不像是丧失自理能力的少爷,怎么管家一个接一个。

 

“上楼第一个房间是您和Verstappen先生的卧室。”

 

Charles毫不犹豫地窜上了楼,把一切嘘寒问暖关在了门外,此刻才算清净了一些。

 

但他发现了一个更严峻的问题。

 

他的周围全是Max Verstappen的东西,包括他的信息素味道,虽然最近并不是他的特殊时期,Charles仍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的。

 

纠结了十分钟之后,楼下终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如果猜得没错是那个混蛋回来了。

 

Charles僵硬的坐在大床的右边,身上还穿着刚才的礼服,等了一分钟不到,卧室的门被打开了。

 

几乎是一瞬间,房间里白朗姆的味道更重了。

 

“能不能把你味道收一收?”Charles皱眉,又偏过头往床头躲了躲。

 

Max倒是满不在乎,但还是把味道收敛了一些,可能是本身晚上就喝了不少酒的缘故,Charles把那归因于酒精过敏。

 

一个花香过敏,一个酒精过敏,说出去别人都不信这两人怎么会在一起。

 

他脱了礼服随手甩在了沙发上,朗姆味随着风流窜进Charles的鼻子,难闻又上头,他不敢相信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要不今天...先分床睡?”

 

是Max先开口的。

 

他正准备拿着睡衣去浴室,路上又转过头来问他,好像在征求另一方的意见,但语气上一点询问的意思都没有。

 

Charles并不想回答,要是换做平时,他可以在沙发上睁着眼坐一夜,但今天这么一个过场下来,他真的很累。

 

“不回答就当你默认了啊,”Max抱着衣服又折返回来,“你睡床,我睡沙发。”

 

这么好?Charles忍不住抬眼看他。

 

似乎知道Charles心里想法,Max笑着说,“先说好,一人睡一天。”

 

滚吧。

 

Charles差点骂出口。

 

不知道是不是在陌生的地方,Charles坐着有些局促,他本来是想等Max一回来就解决今晚的问题,只是没想到后者一进门,Charles把原本打好的草稿忘得一干二净。

 

好吧,他把这归因于那该死的信息素压制。

 

等Max洗完澡像是等了半个世纪,Charles无聊地打量着整个房间的布局,倒是很符合他的人设,空有其表,实际上他连个空调遥控器都找不到。

 

“看什么呢?”Max刚出来的时候,Charles正在看墙上的一副壁画,不知道是不是沐浴露的味道盖住了白朗姆,Charles觉得面前的人顺眼了很多。

 

他指了指墙上的画,“这你画的?”

 

“我买的。”Max回答得自然。

 

Charles翻了个白眼,他就多余问这一句。

 

Max从衣柜里又翻出了一套睡衣,看上去和他是同一个款式的,只不过尺码小了一号而已,“明天帮你把行李搬过来,先穿这个,去洗澡吧。”

 

Charles显然重点在前半句,“我以后也要住这里!?”

 

“是啊,”Max无辜地摊了摊手,“所以说一人睡一天嘛。”





03.

 

要说一切的麻烦是从早上起床就开始了。

 

Max是个喜欢睡懒觉的人,Charles也是,在这一点上两人终于达成了共识。

 

只不过早上Charles是被门外叫声吵醒的。

 

他将自己翻了个身,企图拿被子裹住脑袋,隔绝门外的叫喊,只是没想到过了没几秒,身边又挤过来一个人。

 

“干什么!?”Charles忍不住喊他。

 

刚爬上床的人被一脚蹬了下去。

 

Max压根没睡醒,原本被吵醒的怨气此刻更大了,他凭着本能开始散发自己的信息素,而第一个倒霉的就是Charles。

 

“F u c k  off!你这该死的朗姆味,难闻死了!”

 

Charles挣扎着想把人往外推,奈何Max再一次爬上床之后,死死地抱住了Charles整个人,任由怎么推都不放。

 

渐渐的信息素味道融合,Charles只是觉得目眩神迷,他想咬Max一口,但甚至没力气张嘴。

 

门外的人似乎也受到压制性的信息素影响,逐渐放低了声音,原本离门口很近的叫喊声也消失了。

 

Charles几乎咬牙切齿的挤出来一句话,“你他妈的能不能放开我了。”

 

Max毫不在意地继续埋在Charles的后背,隔着睡衣蹭他的背脊,Charles整个人像一滩水似的融在Max的怀里,直到双腿间似乎有些潮腻。

 

事情逐渐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

 

“Max Verstappen!”Charles又用力地喊了一声,这才把人给喊醒。

 

Max睁开眼来,才发现怀里是Charles,他把信息素往回收了收,无辜地看着还双眼微红的人,“啊,我以为是Jimmy来着。”

 

Charles甚至有把人宰了的心都有,前提是他现在有力气起来。

 

两人洗漱好换完衣服之后,才磨磨蹭蹭的下了楼,一看时间已经快中午了。

 

Charles跟在Max后面往下走,刚坐到餐桌旁边,看见旁边站着的管家忍不住的捂嘴笑了。

 

“笑什么?”Charles疑惑地看她。

 

女人的眼神止不住在两人之前打量,终于开口,说到后面又羞色地捂了脸,“Leclerc先生真是幸福,结婚第二天一早上就和Verstappen先生...”

 

Charles意识到早上的事情,现在自己身上完全染上了Max的味道,立马红了脸。

 

一转头看到罪魁祸首正在憋笑,他没好气地瞪了人一眼,Max才咳了一声叫退了管家,嘴角的笑还没彻底抹去。

 

“还笑!”Charles在桌下的脚往他那边踢。

 

Max硬生生的挨了一脚,毫不在意地拍了拍裤腿,只是喝了两口牛奶就站了起来,“没什么,我也觉得你很幸福,可惜没机会体验。”

 

“滚。”









tbc.




谢谢没有比赛的日子让我开了不止五个坑,先发一篇试试水(因为后面再拖又写不完了(bushi)虽然但是有什么想法都给我评下来(蛮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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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然

【3316】Tom Ford(乌木沉香)

*平行世界,美国站赛后

*关于一些后台的暧昧不明,借鉴群里各种老师的物料

*不上升,ooc我的



这次我要冲进你怀里

 

呼吸你身上的味道

 

告诉你这几天的委屈以及我好想你


比赛又一次以Max第一位冲线而结束,Charles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好争辩的,Max确实配得上这个位置。


至于自己,他开始犹豫不定起来。...

*平行世界,美国站赛后

*关于一些后台的暧昧不明,借鉴群里各种老师的物料

*不上升,ooc我的

 

 

 

 

 

 

 

这次我要冲进你怀里

 

呼吸你身上的味道

 

告诉你这几天的委屈以及我好想你

 

 

 

 

 

 

 

比赛又一次以Max第一位冲线而结束,Charles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好争辩的,Max确实配得上这个位置。

 

至于自己,他开始犹豫不定起来。

 

比赛结束之后,德州的高温让他严重缺水,Charles趁着采访空隙悄悄地躲进了只有一墙之隔的后台,说是后台其实只是几个集装箱堆起来的台子。

 

他没注意身后跟着他一起过来坐下的Max。

 

随意地坐在集装箱上,不管两只脚是不是还荡在空中,Charles开始大口的补水,相对于Max来说,他的比赛没有那么轻松。

 

从p12一路超到p3,对于任何人来说,这都算是个不错的成绩,但每当他碰见了Max,就是他身边的这个男人,这点成绩好像又算不了什么。

 

他太优秀了,优秀得有些耀眼。

 

Charles不时地想起来之前网上的评论,但是他还没来及放空自己,身边的人开口了。

 

其实Max一直盯着他,他舔了嘴唇,想着找些话来说,“Mate,今天比赛顺利吗?”

 

这该死的客套的问候。

 

每次都是。

 

Charles周围环视了一圈,并没有过多的摄像头,毕竟这个地方也是临时搭出来的,他把领子的拉链往下拽了一点,习惯性的分开双腿,想往Max的方向靠近。

 

“如果说从p12出发到领奖台,还算不错吧。”Charles笑了一下,“尤其是防你的那一圈,非常刺激。”

 

“我听见车队说了,Carlos好像第一圈就退赛了?”Max一边问,一边拿毛巾擦自己的头发。

 

今天确实挺热的。

 

当时,Charles从Tr里听到Carlos被撞出去的时候只是短暂的震惊,之后他意识到今天又是他一个人的战斗,一打二甚至一打三,甚至没有人会来帮自己。

 

一场比赛下来,对观众而言,Charles的攻防十分精彩,对于他自己来说,简直累的要命。

 

直到比赛结束,他第一时间见到他的男朋友,两人难得有了独处空间,而他男朋友开口的第二个问题是去关心自己的队友什么情况,Charles多少有些不爽。

 

“我想抱你。”

 

他想,他是可以这么耍赖的,他知道Max会抱住自己。

 

隔着赛车服,所有的感官都没那么敏感,Max一开始只是搂住他的腰,把人带到自己的怀里,右手在Charles的腰间轻轻揉捏,帮他放松比赛后僵住的肌肉。

 

这显然对Charles很受用。

 

“我不想去采访,”Charles轻哼,“虽然拿了p3的名次,但对于法拉利车队的粉丝,他们还是不满意的,等会儿面对镜头,我还要独自去接受四面八方的问题,这不公平...”

 

他说的是车队的粉丝,而不是他自己的粉丝。

 

他想到的还是法拉利。

 

车队至上的笨蛋。

 

Charles把头搭在Max肩上,鼻间充斥着Max的热气和他赛前喷的香水,混成了沉木的香调,一点点抚平Charles焦躁的情绪。

 

“你没问题的,”Max说,“只是看上去,有点累。”

 

“可以和新加坡一比,”Charles恹恹地开口,他趁着赛会媒体还没人来抓他们两个,Charles侧头亲了Max一口,“但确实很累。”

 

他亲在Max耳根的地方,没由来的让自己的脸更热了。

 

“该死的,这里真闷...”

 

Charles还没来得及扯开话题,Max将两人拉开了些距离,又按着Charles的头吻了上去。

 

集装箱堆的台子有些高,两人没法脚落地的坐着,Max直接把人拉了下来,再把人往后压,Charles的屁股撞在了箱子上,有些吃痛地喊了一声。

 

“能不能温柔一点,Max!”

 

他并不拒绝Max把他上半身的赛车服拉下来,反正等会儿采访他也会脱掉的,这天气实在太热了。

 

实际上,给他们两个的时间并不多,马上其他的车手会下车检测完路过这里,而外界的媒体也会一窝蜂地堵在门口。


所以Max并没有犹豫,他咬上Charles的嘴唇,又在右侧脖子上狠狠地吸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松手。

 

Charles张着嘴小口地喘气,他不知道自己的嘴唇看上去有多红润,但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根正在迅速的发烫。

 

他把这归因于比赛完的肾上腺素过剩。

 

该死的荷尔蒙。

 

“晚上车队会有庆功宴,我可能赶不回来,”Max给他解释。

 

“还是别回来了,我可不想伺候一个醉鬼。”Charles捏了捏Max的耳根,发现也是和自已一样烫,明显心情好了不少。

 

“我喝的并不多,”Max反驳他,“再说,我们喝的都是饮料。”

 

“那我可没见过谁喝红牛饮料喝到醉的!”Charles也不甘示弱的回嘴。

 

至于Sebastian路过后台的时候,看见Max正压着Charles,而两人正以一种最暧昧的姿势吵着最幼稚的架。

 

“朋友们,不得不提醒你们,趁媒体还没过来之前,你们最好保持些距离。”

 

这话显然是说给他们两个人听的,虽然Sebastian很早就通过Charles各种表现知道了两人的关系,这并不妨碍他们要给媒体们做个样子。

 

他看着Max松开了手,两人一左一右地坐回了集装箱上,尴尬地荡起了悬空的两条腿,有些忍不住的好笑。

 

Sebastian上前握住了Max的手,例行惯例地祝他获得了第一名,随后又转头看到了正在发呆的小朋友,故意跟人打趣,“你最好叫人喊住刚才跑出去的几个记者,希望他们没拍到什么重磅的照片。”

 

说完,Sebastian笑着从通道里走开。

 

Charles往外面望了一眼,发现没什么所谓的逃跑的记者,不禁地翻了个白眼,Sebastian总喜欢这么开他的玩笑。

 

Charles从集装箱上跳下来,拎起头盔往冷却室走,路过Max身边的时候,沉木的香调依旧止不住地往鼻腔里窜。

 

“记得保持距离,避嫌,”Charles轻笑着点了点Max胸口,“Verstappen先生。”

 

“没问题,等会儿把香槟都喷在Lewis身上。”

 

 

 

 

 

 

 

 

 

 

 

 

 

 

 

 

正赛看完之后还没来得及扫糖已经睡过去了(一三也算贴了(只是卑微祈求领奖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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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

^马车夫 3316【献给不剩几天的2022】

  很少有人知道,马车的轮距,铁轨的间距,火箭推行器的尺距都是按照两匹马的屁股定下的,上不得台面?讽刺?或许吧,但是那两匹马在长途奔涉好不容易停脚吃草的时候,也没法设想到:此时此刻有人正对着它们的屁股素描,甚至,一经出稿,就贯穿了世界的交通史。


很难说它们是跑在世界前面还是后面。


但是历史一直这样运用着,人又善于照葫芦画瓢。

Max就这样从如何哄生气的男朋友一路点击相关链接闯到这个帖子,要不是电话响了他可能还要继续看下去,

“喂?Carlos?”

“谢天谢地你接了,Max快把你男朋友领回去,这里不接受摩纳哥动物寄宿。”

“快说他喝醉了挂我身上不肯下来哈哈哈!”Daniel仿...

  很少有人知道,马车的轮距,铁轨的间距,火箭推行器的尺距都是按照两匹马的屁股定下的,上不得台面?讽刺?或许吧,但是那两匹马在长途奔涉好不容易停脚吃草的时候,也没法设想到:此时此刻有人正对着它们的屁股素描,甚至,一经出稿,就贯穿了世界的交通史。


很难说它们是跑在世界前面还是后面。


但是历史一直这样运用着,人又善于照葫芦画瓢。

Max就这样从如何哄生气的男朋友一路点击相关链接闯到这个帖子,要不是电话响了他可能还要继续看下去,

“喂?Carlos?”

“谢天谢地你接了,Max快把你男朋友领回去,这里不接受摩纳哥动物寄宿。”

“快说他喝醉了挂我身上不肯下来哈哈哈!”Daniel仿佛还想压低他起哄的声音,拜托,他是不是还以为自己能发射超声波?

“那肯定Daniel Friendly是不是,”他翻了个白眼跳下床,“他在哪?”从地上四处散落的衣服里随便挑了件衬衫,他开始犹豫要不要把内裤也穿上。

算了,按平时的来。


“好了好了Charles,别喝了,我已经打电话叫Max来了。”Carlos企图把那一大瓶香槟从Charles嘴边移开,后者还在咿咿呜呜口舌不清的说醉话


“他...猜布......来。” 


他才不会过来?两个人的头都差不多探到Charles的嘴边才听得清。


“嘿!你们两个干什么!”Max小跑过来看到他们在动手动脚直接上前推开他们,趁Charles还醉着肆无忌惮使用他作为男朋友的特权把他揽在怀里。

而这两个不知羞耻的人则借着推力坐在地上笑得喘不过气。


“哈哈哈哈Max,你应该问问Charles在想什么!”西班牙人笑得脸都红了,


“他说要和我们猜拳,输一次脱一件哈哈哈哈哈”蜜獾男人更是笑得牙都要跳出来宣示自己在地球有着独立意识一样。


但是他更在意他们说的话,“什么?”他还搂着这个显然喝了个昏天黑地的摩纳哥人,看到地上两个人庆功一样击了个掌才松了口气“见鬼去吧你们!”拎起一瓶没开的香槟带着他现在跃跃欲舞的男朋友回到车上,Charles挣脱他跳舞的时候他一直盯着他该死的屁股,湿漉的跃马队衣又把他带回下午看的网页,

                                                                                                “真该死。”


香槟没那么醉人,至少对Charles是这样,“这是哪?”他突然推开Max,Max顺着他的手指看向门口的盆栽“......天哪,Charles,快进来。”小狮子半笑半无奈的看着他,等时机到了一把扑上去把Charles按在墙上,Charles不得不聚焦在他身上“Max?”

他突然像清醒了一样又推开他,但也不能说是多清醒,因为他冲进Max家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臂转过头甚至还嘟起了嘴, 自顾自抱着双臂,Max挑了挑眉,顾忌的站在桌边没走过去。


“Max!”


等不到来人,Charles借着一点醉意呼唤他的男友,他感觉自己逐步清醒了,而最先记起的是对男友的爱意,说话间Max已经坐在他旁边了,“喝杯水?”没有回应,“噢Charles,别不理我。”

小狮子低着头,来来回回排练的歉意是煮熟的鸭子。


飞了。


“再给我一点时间Charles。”

“你还记得我以前说的,等我们都是世界冠军了就公开恋爱关系。”

“我当然记得......”小狮子揣爪子。

“那你也不能直接冲到法拉利P房对Mattia破口大骂!”好家伙,说起这件事Charles感觉直接清醒了,许多种情绪又回到他身上,那种感觉是那么熟悉,好像他启开那瓶香槟前就抱着这些情绪,而他所有的骄傲,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渴望又投射到那瓶液体里,他一饮而下,极力抑制下另一种具名的情绪:Max。

从小斗到大的对手,没有人比他们更熟悉彼此。但这也是Charles在一次赛后站在领奖台上在Max耳边悄悄向他发问而看到他下意识点头的时候,Charles才惊讶的收获了这份熟悉:得到认证,他想。猫科动物忽远忽近的把戏总让人摸不清情况,你必须先下手为强,更别提这只小狮子小时候生活在荆棘丛,他小时候无数次在赛场受到他父亲的呵斥殴打,那双蓝眼睛就蓄满汪洋,而自己就像半淹在里面,受到水的下压力,喘不过气。但自己从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放弃向前,这是竞技运动,Max也严肃的告诉过自己。


那现在呢?


车队,车手,策略,一点点把他从2022冠军榜上最有力的车手滞后,退赛,故障,他的优势变小,而差距被不断拉大。他看着那辆红色跃马,它也无言看着他。

而这一次是换胎失误。他感觉自己好像又淹没在一片忧郁海洋。

“Binotto在哪!”

不不不,是火山。

“天哪Max...”所幸Christian跟着他跑过来把他连拖带拉的带走了。听说他刚摘下头盔就过来了,Charles庆幸自己不在现场,那他在哪?

低着头受Mattia指指点点的训,还是在某个角落抱着自己的头盔一遍又一遍的自我折磨。

他都恍惚了。

Max看着爆发后突然放空的男人,捏了捏衣角还是鼓足勇气把他揽到怀里“我知道,但是这次离谱错误的进站完全是对你的......亵渎,懂吗,我希望我们都能在完美状态下追击世界冠军,尤其是当我看到你下车时闷闷不乐的模样,我都要疯了,你明明不止.......Charles?”


感觉到Charles身体微微的颤抖,Max以为是他不想要自己抱着他,稍稍的松开了手。


“我只要你别放开我,Max。”Charles则更加投入他的怀抱,他忍了好久,背负着那么多人的期许,甚至遗愿,那么多人都断言他是法拉利未来的希望,在记者面前每每控制不住情绪,他想对话筒说:我要疯了,我受够每次开赛前像个强迫症一样来来回回检查我的赛车会不会又故障。还有,Mattia,我要冲你脸上来一拳!

但是看着对面新闻官冷成石头的脸色,他勉强挤出笑容自如的应对,结果就是:当他好不容易独处时,哭泣的情绪都咽到喉头,哭不出来,留给他的只有沉默。


“哭出来吧Charles,我知道你不痛快。”Max轻轻拍着他的背,Charles慢慢从抽泣变成嚎啕大骂,可能是酒精的后劲上来了,一连串平时Charles根本不可能说出口的脏话破口而出。“Putain!”说到最后Charles大吼一声作为对一切的结语,然后他就醉了,醉了?Max有些哭笑不得,轻轻靠过去,看着四五八叉躺在沙发上的男人,轻轻的吻着他,这个自己最珍视的人,他的眼光逐渐扫视到Charles队服上耀眼的跃马图标,马?他的思绪又被拉回之前看到的帖子上,视线转移到桌边他喝了一半的香槟上,他像是想偷偷越界又企图给自己找个由头一样:他要是醒了我就说我也醉了。他潜进Charles温暖的怀里,贪婪的呼吸他身上特有香水混合体味的气息,一切都那么熟悉,整个场景就像没出这件事前随便一个他们厮混在一起的夜晚,两个人非要闹到有一个大喊停下其实内心在叫骂着再来一次才满足,他们拥有马驹一般的活力。Max边想着,手指边溜过他的脊背,汗浸透了衣衫,手终于到达终点,起初还是浅浅来回的抚摸,看着Charles的睡颜他坏心的捏了一把,“嘿!Max!”

扯谎的时候Max倒是口舌清晰,“我也喝醉了。”


“你骗谁呢,荷兰雄狮就是这样的?管好你的手。”Charles显然不怎么生气了,只是还在等他表明一个态度。


“Charles亲爱的,我错了,我不该咋咋呼呼跑到那的,我想明白了,我们都是赛车手,我们热爱这项运动,那么我们就不能忽略它是竞技体育这个事实,要在赛场上拼尽全力,对吗。我知道你能处理好那些破事,我相信你。但是有什么都要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扛着。我爱你,看到你难过我就会失去理智,体谅体谅我亲爱的,你知道为了你我愿意领五个黄牌另加五万给Fifa或者Fia的罚款。”


Max笑着慢慢靠近索吻,一边说出心中所想,爱人熟悉温暖的感觉让他心安,不然他可能还要结结巴巴半天。

Charles脸红着从喉咙里含糊的挤出一个嗯字,Max还在想如何进一步看到自己男朋友害羞的场景。


“但是Chareles,你知道你今天喝醉的时候都干了什么吗?”Max半跪在沙发上,把Charles围在双臂里,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嗯?”勾起Charles的下巴让他抬头看向自己,眼圈还浸着一股红晕,Max心软了。


但是,“我不知道,但是你要惩罚我吗?”该死!Charles半勾着嘴角看着他,一只手搂住自己的腰,手指在下面打转。


“Daniel说你和他们猜拳脱衣,Charles,你怎么说?”Max举起香槟又猛灌了一大口,紧紧盯着Charles,不想错过他任何的表情。


“我能怎么说,你的赌注肯定比我少一条内裤呗!”气氛洋溢着笑意,Charles推开Max在沙发上笑得喘不过气。Max举着半瓶香槟,脸红的呆在沙发上,当时,当时领奖台上Charles怎么对他说来着?


“Max,无论媒体怎么评说我们,宿敌也好双子星也好,我们肯定会在F1的历史上横行霸道(Max听到这里笑了一下),多少人都会按照我们开创的先河前进,惊叹我们的成功多么辉煌。但是,如果换一个身份,让整个围场为我们瞩目,你愿意吗?”他拿着他那瓶香槟和自己碰了碰瓶。


还有理由摇头吗。


Max笑了笑,那就用他们的两个屁股给今天香槟色的夜晚画下一个完美的句号,而他肯定,无论Charles最后怎么大喊他都要和他继续在这条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赛道上“再来一次!”就像Charles上次在他耳边说的一样。


每一次比赛,他们都在书写属于他们的历史,


并且奔跑在世界的最前面。

呜呼~

 ^ 晚点 3316

   是驾校小情侣~

  

    “天!把你的臭袜子拿开Verstapan!”Lando Norris 和他的电竞兄弟Charles Leclerc在下了车队历史课后正激烈的讨论要为明天的圣诞晚会表演的节目,讨论间隙看见有个不知趣的人直直向他们走来,Lando正想抬头让那人让开,几乎是刚抬眼就被明晃晃在Charles面前的袜子吓得直接晕倒。

  “不,什么?它不臭!这是我昨天刚买的!”Max也被Lando这一嗓子吼得有些不好意思,身子稍稍向后缩。Daniel用手肘狠狠...

   是驾校小情侣~

  

    “天!把你的臭袜子拿开Verstapan!”Lando Norris 和他的电竞兄弟Charles Leclerc在下了车队历史课后正激烈的讨论要为明天的圣诞晚会表演的节目,讨论间隙看见有个不知趣的人直直向他们走来,Lando正想抬头让那人让开,几乎是刚抬眼就被明晃晃在Charles面前的袜子吓得直接晕倒。

  “不,什么?它不臭!这是我昨天刚买的!”Max也被Lando这一嗓子吼得有些不好意思,身子稍稍向后缩。Daniel用手肘狠狠的捅了一下Max“Where is your BDE,Maxy?”Max听到这句脸突然炸红,他直接推开了Daniel,“Daniel!别乱说!”

Charles拉着Lando就想往回走,Lando回头冲他挤了个眼,回头看着Daniel“你倒是说说,BDE是什么?”

……

Charles扭过头,Max明目张胆的盯着自己让他的脸也红了起来;Daniel听到Laodo问的话也呈现出一种深思的姿态;Max还拿着那该死的袜子,Lando说的话他根本就没听到。场面陷入一个沉默的闭环,除了——“是我的错觉吗,我的问题给你们都干沉默了?”

  

“噢够了,Lando我们快走吧!”Charles注意到周围的人多少开始窃窃私语了,他最后一次尝试扯了扯Lando的衣角,和这个Verstapan待在一起多一秒都不行!天知道他又想出什么花招来招惹自己!Charles侧过脸手佯装遮阳,把脸红归咎于冬天的烈日。

Daniel左右思索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解释后,下意识的看向听到Charles声音,被迷得五迷三道的Max:现在听清Charles是要走后露出委屈巴巴的模样,嘟囔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看起来这么像……“Big Dog energy!”Daniel呲着大牙,用力的拍了拍Max的肩,“What……?”Lando叉着腰笑着看两人出糗,可不能这么轻易让Charles被拐跑了!Max想要追Charles可要先过自己这一关!

Daniel把Max推向前,自己则是摆出一副推销大师模样,“你们看,Max现在是不是很像一只大狗!”

  

Max再也忍不住自己的脾气和Daniel扭打到一起“Daniel亏我那么相信你!” “可是真的很像啊Maxy!”

  

Charles趁着这个空当拉着Lando跑了出去,真是丢死人了!那么多人看着呢!确认他们没有再追上来,Charles才放慢脚步,Lando笑得不接上气下气捂着肚子一把撞到墙上“Daniel真是笑死了,不知道Max会怎么收拾他。”

Charles翻了个白眼“别再提Max了,每次遇到他都没好事!”

“但是那又怎样呢,他在你面前真的很像一只顺毛的Big dog。”Lando笑着模仿起Max刚刚愣住的表情,“说实话Charles,你不会没看清那个臭袜子里全是糖果吧?”

“看到了又怎么样!他的袜子上那么大的红牛图标你不会没看清吧!”Charles没忍住白眼,给Lando掰起手指一一诉说起Verstapan众多离谱之举,一边挑选圣诞节的礼物。拜托,他可不会因为Verstapan笑呢,Charles拿起最新版的F1游戏看着上面的封面笑着想。

Max和Daniel打完架后把袜子从怀里揣出来——就算是打架中途他也有好好保管要送给Charles的礼物好吗!Daniel同样也端详着这个礼物“你是认真的吗Maxy?”

今天不行就明天再送给Charles,Max把袜子塞回包里“我当然是认真的Daniel!我该不会又把他吓跑了吧?”

“噢当然了Maxy!”Daniel趁Max不注意把那个袜子一把给抽了出来“看在不知道谁的份上,你是装了几吨的糖果进去!这可不是礼物,严谨的说,它应该被称为武器!”Daniel兴奋的想要用手来衡量一下这个袜子现在的尺寸,发现自己一个手都握不完,“活脱脱一个填充物,可怜的袜子被撑变形了,你到底怎么想的!”

Max面红耳赤的抢回来“你别乱动!我昨天往里面装糖的时候,觉得每种Charles都会喜欢就都放进去了。”

“噢往好的想,他可能看到你拿着那个袜子晃荡的时候看成铁锤了,所以你还是有机会的Maxy”

“再说我就拿它锤死你Daniel!”Max气急败坏的看着他,Daniel摊了摊手“笨蛋Maxy,那你不是坐实了它是武器吗。”

Max嘟囔着把袜子抱在怀里,以防坏心眼的Daniel又抢过去嘲笑自己。明天,明天要怎么和他说呢:嗨,Charles,在卡丁车把我撞飞到水坑的的男孩(也确确实实撞到他的心上了),唯一能在卡丁车击败我的赛车手,圣诞节快乐!这样说是不是不太好?Max掂量着这些话语承载的重量,还是再打个草稿吧……

 

“哇哦,Charles!这个礼物可真是绝了!”刚结完账Lando就看到Charles刚刚Photoshop打印出来的封面,他接过来细细端详,心里了然,“Max会把这个封面当成杂志用的。”

Charles一拳捶在Lando身上“戒色吧Lando,上次我还看到你偷看Carlos踢球和换衣服!”

“但是我承认我偷看了,你呢,你敢说你不喜欢Max?”Lando笑着踢了一脚Charles的屁股。Charles拧了一把Lando的大腿,拿出Lando买的衣服看了一会,挑了挑眉“看来明晚圣诞舞会Carlos要被你当场拿下了。” “Charles!”他们追打着直到出了商场,等Lando上车后Charles才松了口气,放纵自己全身心的回想下午Max过分可爱的行为,Big Dog,他捂嘴笑起来,回想起他身上无法忽视的小细节:刚踢完球湿漉的上衣松垮的半塞在裤带,阳光挥洒在他的脸上染尽了光彩,这是自己假装遮阳时偷看他看到的场景。然而Max的视线没有离开自己一刻,自己瞥向他时立刻被Max直勾勾抓住了,Charles身体不自主的震颤了一下,他的目光仿佛比夏日刺眼的阳光还炽热,自己像被烫了一样再不敢抬眼看他。平安夜的气氛烘托得一切如此美妙,Charles的笑就没放过嘴角,他清澈的双眼倒映出对少年的爱意,犹如街道上挂着的灯一样等待着被点亮的一瞬间。

但是Max什么时候才会告诉自己他怎么想的呢?有时候,他想,圣诞彩灯也会晚点。

就像他平常喜欢把所有感情塞给钢琴一样,Charles现在打算寄托情绪给音乐。戴上耳机,穿过人群,手指点向那首熟悉的歌,一如这几周他一直做的一样“Right Words Wrong Time。”Charles深吸一口气喃喃的念出标题。

“很高兴和大家共度在F1驾校的第一个圣诞节,以防大家不知道,我为了保证圣诞晚会的正常进行准备了A~Z多达26个方案!”Mattia手握麦克风,面带微笑的看着驾校的学生们。

“而最后还是我们策划了一个全新的方案。”Toto看着Christian揉了揉眉心。

“而现在,我们即将迎来第一个节目!Charles和Lando带来的经典圣诞歌曲‘12 days of Christmas。’”欢呼声浅浅盖住了全场喊着当场拿下的呼声。

Lando今天选择的是亮橙色的露脐装,一出场就获得了大家的呼声“On the first day of chrismas my true love gave to me!”

“A partridge in a pear tree!”Charles伴着灯光踩着鼓点出场,他穿着红色的格纹大衣。“番茄酱,”Lando上场前指了指Charles,“芥末酱!”Lando指着自己,两人笑倒在地上。

伴着大合唱般的一曲歌毕,圣诞节的气氛慢慢烘托上来,下一个节目Fernando表演的引擎喷火魔术直接把气氛带到高潮,Lewis精湛的躲避海豚跳技术引得全场欢呼,而Carlos在他们表演的过程中利用砂石在现场堆出了一个巨大的城堡,大家纷纷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Kimi带着梦龙和酒姗姗来迟“补充水分是最重要的。”,大家拿着垃圾夹加入Sebastian把场地收拾干净,然后三三两两的分散四处,就着感兴趣的话题聊起天来,引擎的火照得更有圣诞节的氛围。

不过有些人的脸红是因为酒下了肚,有些人是按捺不住感情的自然流露。

“嗨,Charles!”Max终于找到机会和Charles搭话,Charles回头看着他,少有的没有躲避Max的视线,酒精让他觉得自信起来,自信得足以让他相信Max一定也怀着与自己相同的感情。

“我都不知道你唱歌这么好听。”Max一只手在背后掐着自己的腰,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他不能再吓跑Charles了!

“当然,我可是小夜莺。”Charles笑着接受了这句夸奖,扬起脸等待Max说明来意。

“我,我听说这一天大家会互相送和玫瑰相关的礼物,你有收到吗?”Max想想还是咽回了昨晚Daniel传授他的话:嗨,我的男孩!

让Daniel来说绝对是一句热辣得难以拒绝的邀约,但是让自己说出这样的话除了舌头打结没有别的下场了,更别说Charles和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认识,这种搭讪用语还是省省吧!

“Lando和Pierre都送了我友谊玫瑰,当然还有别的,Seb送我的玫瑰蜂蜜简直是棒极了!”Charles晃着酒杯吐了吐舌,把酒一饮而尽“你呢,Max?”

“啊不过都是些很蠢的玩意,Daniel用篮球砸我,问我有没有眼冒玫瑰。”Max提起这件事就翻了白眼,Charles笑着还想说什么就听到Mattia远远的叫他过去,Max皱眉,他觉得今天可是开了个好头呢!Charles没有立刻听从Mattia的呼喊过去,他拿起第二杯酒,歪着头看着Max。“Charles,我有话和你说……”Max放弃了脑内混乱的草稿。

“Charles,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Mattia已经走过来,打断了Max的话带走了Charles,Max向前走了几步看着Charles的背影,他会不会也想回头看着自己呢?

没有什么比刚被启开的酒更期待冲出酒瓶,然而瓶塞又塞了回去!Max感觉心像开了个口,所有的情绪蓄势待发,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Max郁闷的晃到二楼的天台,Daniel刚结束在舞池的热舞挤上楼“还没成功?”Max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摇了摇头。

“不是我说,圣诞点灯只有十分钟了Max!”Lando牵着Carlos的手挤过人群到他身旁。

“什么?!不是应该还有一个小时吗?”舞曲的鼓点仿佛打在Max的心上。

“你是看的Kimi的手表吧?他自己都没倒好时差。”Carlos扭头示意Max看向酩酊大醉的Kimi自己念叨着什么还有一个小时。

Max几乎是下意识就冲下楼,但是到处都是人挤在一处抢占着最好的观赏位置,Charles在哪?!


Charles应付完Mattia匆匆回到原地的时候Max已经不见了。他双手交叉在胸前,漫无目的的晃到二楼下的平台,离点灯还有一分钟了,唉!Charles看向身边空落落的位置,从口袋翻出手机,戴上耳机,一个人也可以很浪漫,对吧?他仍然是笑的模样,压下心里的失落,脑内却在为Max没说完的句子进行一个补句的游戏。

还有十秒,他听到人群读数,他翻到那首自己本报以期待和Max一起听的True Love,手指颤抖着没有立刻点下去。






……


“Max!Charles在这!”楼上传来三人的喊声,Charles猛的抬头,二楼上Daniel,Lando和Carlos大声的喊着!





他顺着眼神看向背后,手指不经意的碰到播放键。

“On the first day of Christmas,when You gave Me all them kisses。”

他甚至看不清是不是Max把他抱在怀里,但那一瞬间自己的心跳震得比人群的呼声还高,震耳欲聋。

“你来晚了。”Charles眨巴着带泪的眼睛看着Max,Max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界,松开了臂膀。然而Max和Charles抬头后也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灯晚点了?人群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包括那个控制点灯的人!

“我想我一定得抓住这个机会了,”Max一只手轻轻的抓住Charles的手,“可以让我一直牵着你的手吗?”怕Charles再离开自己,他再也不想经历那种心跳过山车了!

世界失去了其它的光彩,Max眼中只剩下被他牢牢锁定的眼神。


“曾经我的世界只有赛车, 

但我的生活是从你把我撞向那个水坑开始的。

 第一次摘下头盔想到去注意车手,

 第一次那么期待每次遇到你时的缠斗,

 你让我的双眼看见不止赛车。”

  

Max深情的看着Charles,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他们的瞳孔同时一缩,远处的灯从一颗接连亮成一串,最后集体点亮了空中射箭的丘比特天使!

人群爆发出欢呼,目光重新回到圣诞彩灯上,照亮了每个人洋溢幸福的面孔。

水坑?Charles心里涌上一股甜蜜,他们已经相爱这么多年,可今天才第一次告白!

“我最庆幸的是刚刚没摘下耳机,”Charles摘下一边耳机塞到Max耳朵里,轻柔的旋律让场景显得如此浪漫,“配合你刚刚说的话,人群的目视,一切都让我觉得自己像是电影里的主角。”Charles噙着泪,他指向大大的丘比特灯“是他听到我的愿望了吗?”

“既然我已经在这了,你的另外两个愿望是什么?”Max作出抚摸神灯的模样逗笑了Charles。

“说到许愿,你就不能不提到我们了。”Lando领着Carlos和Daniel到Charles面前。“刚刚的灯怎么回事?”Max看着一脸坏笑的Daniel问。

“Nothing,just an incident。”Daniel冲Max眨了眨眼。

“我是对臭袜子慕名而来的。”Carlos双手举起做出投降的模样。

说起袜子……

“噢该死!我放在家里了!”Max面上浮出懊悔神色,乞求原谅似的看着Charles。

Charles扶住他的肩膀,站定,悄悄在他的耳边说“礼物就是要亲自去拿才最有诚意,Lord Max,介意给我引路吗?”

他们借着酒劲溜了出去,Charles牵着Max的手漫步在下雪的街道上,对他们来说,每一个动作都是从未解锁过的体验,谁能想到呢!在昨天还是只能出现在梦里的剧情!

“第二个愿望?”Max打开门,满意的着看Charles震惊的眼神,自己回过头才知道是猫咪们的杰作在展览中“天呐Sassy,Jimmy,你们两个小坏蛋!”

Charles笑着看Max和两只不听话的猫咪互相追逐,直到Max跌跌撞撞的从卧室跑出来,一只手高举着袜子以防猫咪扑上来。

“有人说过这很像武器吗?”Charles靠着桌子端详着塞得满满当当的袜子,掏出自己准备好的礼物。

Max急忙接过,Sassy也围过去咪咪叫的发表评论,Jimmy则乖巧的围着Charles的腿打转,Charles刚想蹲下身摸摸它就被Max拉到怀里“Nice try。”Max几乎能想象到Charles恶趣味的表情,然而他已经有真人在眼前了“但是我不吃这一套。”

Charles环住Max,一时两人的身体毫无缝隙的相接,Charles献上一个吻,手指拨弄着Max的头发,向他发问“Max,are we really just first date?”看着Max被撩拨到染红的耳朵,倒真的让他玩心大起,手指转而捏住Max的耳朵“Big dog。”Max托起Charles把他抱起来,左手扶住腰以防Charles掉下去,右手牵起他的手,轻轻的留下连串的吻,最后含住他的手指。明明是充满性暗示的动作,Max却做得像是信徒般虔诚。

“Charles,天色已经很晚了。”Max盯着Charles,长年在雨天行驶的经验告诉他要学会及时刹车。

“对,而且sassy还在看着,我们应该去卧室。”Charles狡黠的看着Max。

看来没人在挥红旗,Max顺从的抱着Charles进了卧室,关上门,把自己和Charles逼倒墙角。当后背触碰到冰冷的墙面时Charles颤抖了一下,可又有一种别样的快感……

清晨,当Charles醒来的时候发现Max正在盯着自己看,他眯了眯眼睛,靠近Max。而Max好像因为偷看被发现而感到不好意思,条件反射的用被子蒙住头,发现Charles没有发作才慢慢露出一双眼睛,讨好的冲他笑笑,Big Dog这个形容可真是没差。

Charles钻进爱人怀里,微凉的手掌触碰到他炙热的背部,视线停留在昨晚留在他肩部的咬痕,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感受到他瞬间收紧的怀抱,更软下了身子靠在Max的怀里。

Charles手指顺着Max的腰向上探去,“躲什么? ”因为昨晚上刚刚经历过欢爱,声音还有些沙哑,可在Max听来却是说不出的诱惑,他委屈的看着Charles,一双湿漉眼睛里面尽是被挑逗后的忍耐,Max摩挲着Charles右手上的薄茧,那是他平时握住方向盘的手。听着Charles情不自禁而发出的声音,身下的动作只增不减,说不出的温柔眷恋“这是第三个愿望,Charles。”


“On the second day of Christmas,

Said you felt like something's missing,

So you promised me,

That promise ring to keep till we get old, boy。”


看着Charles泪眼朦胧的双眼,Max轻轻将泪吻去,好爱你,想用一生去表达爱意。

  Not Just On CHRISTM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