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马】退路
*马杰总给自己留了很多离开徐云峰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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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而骄这个词,怎么想也套不到马杰身上。
所以朋友说可不能让你上次带来的男人蹬鼻子上脸时,徐云峰都没反应过来他在指谁。
就是穿摇粒绒戴眼镜,和你下属似的那人。
那晚徐云峰不知道抽什么风,下班时间给马杰发了信息让他一起去参加个私人聚会,马杰瞪大双眼,头从文件堆里拔出来,一身乱糟糟上了徐云峰的车。
到了桌上徐云峰才品出些不对劲,朋友身边的人,个个光鲜亮丽,年轻水嫩,数不清是换的第几波情人。马杰和他们不在一个平面上,马杰也看出来了,脸上带了点窘迫,...
*马杰总给自己留了很多离开徐云峰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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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而骄这个词,怎么想也套不到马杰身上。
所以朋友说可不能让你上次带来的男人蹬鼻子上脸时,徐云峰都没反应过来他在指谁。
就是穿摇粒绒戴眼镜,和你下属似的那人。
那晚徐云峰不知道抽什么风,下班时间给马杰发了信息让他一起去参加个私人聚会,马杰瞪大双眼,头从文件堆里拔出来,一身乱糟糟上了徐云峰的车。
到了桌上徐云峰才品出些不对劲,朋友身边的人,个个光鲜亮丽,年轻水嫩,数不清是换的第几波情人。马杰和他们不在一个平面上,马杰也看出来了,脸上带了点窘迫,手都不知道放哪好,一场饭局下来没说几句话。徐云峰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朋友们烦。
你那个小情人,规矩也不懂,不给你倒酒,伺候人都不会,还有你品味怎么转变那么快。徐云峰拉下个脸,谁让你们带那种人来的,另外马杰不是我情人。他想说马杰确实是他下属,话到嘴边又咽回去,谁会带下属来私人聚会,他自己都不信,索性就不说,阴沉沉地坐着,也不知道在和谁生闷气。
朋友不明白徐云峰的发难从何而来,见他这幅模样倒也觉得新鲜,心思转了几遍,琢磨出来点弦外之音。这是谁,徐云峰,带了伴去他们自己人的局,还护着人不让喝。朋友眼睛在徐云峰身上来回打量,笑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戏谑道:徐云峰,你危险了。
是危险了。徐云峰抱着劳累过度昏睡过去的马杰,手在人汗津津的背上无意识抚摸,地上散落着马杰的毛衣衬衫,床头是马杰千把块的眼镜。徐云峰意识到,这几个月来他从没给马杰送过东西。
地位身份到了徐云峰这个高度,有过几个情人毫不奇怪,他们讨着人欢心,伸手要首饰要名牌,徐云峰不对任何情人吝啬,礼物给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便很明确,钱货两讫,一场简单的交易。
大多数时候都是别人主动索取,没人提,他也不会去考虑。而马杰就是那个手也不朝上,嘴也不张开的人,除了在床上。
站在高处的徐云峰,清醒和警觉是他的准则,可马杰就这么跟了他大半年,不知不觉,不清不楚。所以朋友说他危险了,并没有说错,他被马杰温水煮青蛙了。
这半年来他没有过别人,他不喜欢多人并行,可马杰像空气一样那么自然的在他身边,太久,也太安逸了。徐云峰轻声念着,马杰,你要什么。马杰听不见,徐云峰收紧手臂把人往怀里拢了拢。亲吻马杰额头时他问自己,徐云峰,你在干什么。
这段关系被发现是在个中午,penny拿马杰手机操作投票时,徐云峰一封晚上八点来我家的消息就这么暴露了,penny一个挑眉,马杰全盘托出。
她用筷子指着马杰,“你说你和,徐云峰,搞在一起半年了。”马杰垂着脑袋点了点。
penny哦了声,继续吃饭。马杰惊了,就这样?
他暗自庆幸那么容易过关,突然对面砰一声,拳头砸在桌子上。“妈的,我装不下去了!马杰克马杰克,你可真行!什么时候升职啊?”
马杰快要掉在桌上的头抬了起来,啊了一声。“啊什么啊?你看看你。”penny扯过马杰工牌,怼他面前,“k8,再看看这里。”她捋起马杰手腕处的袖子,“名表呢?半年里啥都没捞着吧?你是不是傻马杰克。”胡建林制止她,诶叛逆,你不要这么说马杰克,他那是,那是。马杰满眼期待,胡建林搜刮着词,高风亮节,对,高风亮节。马杰肩膀耷拉下来,penny冷笑,他就是纯傻。
马杰撇嘴默默摇头,心想我才不傻。他不需要徐云峰给他昂贵的礼物,甚至偶尔他们一起吃饭马杰还会买单,说不好意思一直让徐总请客。这样马杰可以悄悄幻想,他和徐云峰是一对互相付出的真恋人,他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段不被定义的关系,不敢去要些什么打碎自己的白日梦。
没有谁规定年过四十的人不能有单纯、掏心掏肺的感情,可当这人是徐云峰的时候,他确实没有。马杰三十多岁,和徐云峰在一起什么也不要,徐云峰有钱有地位,什么都能给,唯独马杰要的东西他给不了。
徐云峰不说爱,马杰只要爱。
他明白他永远得不到他想要的,便不去说了。
马杰认为自己就是徐云峰爱情中的一颗沥青,铺好柏油路,直到那个可有可无的终点,而他不会是那个终点。说是爱情马杰都有些心虚,他和徐云峰之间根本谈不上这词。
马杰抱着这样的心态去爱徐云峰,只要能保持现状,每一天都是他偷来的。
徐云峰把昂贵的手表递给马杰时,对方除了有一瞬间不易被察觉的僵硬和略微泛白的脸色,就没有其他情绪了。与之前那些一口一个谢谢Jeffrey的人不同,马杰只是默默把东西接过去。他总是这样,自己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不会说不。
之后徐云峰又送过几次衣服鞋子,马杰照单全收,却从没见他用过。送礼物,无非是想划清界限,让对方别做出格的事。然而是否有这个必要徐云峰其实心里很清楚,马杰一直都很规矩,无论在公司还是两人私下见面,他从不提要求,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对于徐云峰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问题,可马杰却成为了他最大的问题。
在任何一段关系里他都是绝对的主宰,但徐云峰觉得眼下他才是被马杰牵着鼻子走的人。
棉花按下去会回弹,再温顺的羊也会咬人。马杰却好像一点脾气都没有。在公司停车场遇见,看见徐云峰护着个漂亮女人的头坐进副驾驶,他也只会说一句徐总好,事后也什么都没问。倒是徐云峰浑身不得劲了几天,在一个完事后的晚上和马杰说那天的女人是他亲戚。马杰还噙着泪的眼睛望向他,呆呆地“啊?”了一下。
对着马杰那副“告诉我干嘛?”的表情,徐云峰察觉到,他已经被马杰这锅温水煮熟了。
“最近不用来了。”他对马杰说。马杰没有回应,这是第一次马杰在他面前展露了顺从以外的情绪。
从接过徐云峰礼物的那刻开始,马杰的梦境便开始剥落,他在忐忑中等待着云峰把他叫醒的那一天,当听到“你不用来了”这句话时他的心反而落到了肚子里,不用再每天胆战心惊。
他把徐云峰给的东西都放在了一个橱柜中不见天日,小时候他把奖状贴在墙上,神气地对父母说这是他的荣誉墙,长大后却只会把现实藏起来,连打开的勇气都没有。他想这样也挺好,他不用将物件一件件从身上褪下,那样也太狼狈了,喜欢徐云峰这件事,不该那么狼狈。
徐云峰的助理到楼下把马杰接上楼的时候,懵的除了同事们还有马杰本人。电梯不断增加的楼层数字,像是通往地狱的计时。他脑海里紧急运转,徐云峰突然叫他干嘛?都一周没联系了,东西也整理好寄回去了,怎么了?是漏掉了什么?还是说他把徐云峰之前来他家落下的那条领带偷偷藏起来被发现了?徐云峰也太严谨了,这也要拿走?离婚都能留个承重墙,而他连条领带都留不下。
马杰不情不愿慢慢挪进了许久没来的办公室,双手交叠在身前,头微微低着,还没弄明白进门时助理递给他“拜托你了”的眼神为何意,就听见徐云峰问他要什么。
马杰没听懂,“啊?”
徐云峰站起身,从办公桌后走到马杰面前,望进他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马杰,你要什么。”
马杰听懂了,说“徐总,我没有想要的。”他要的,早就被徐云峰收回,再也说不出口了。不将感情全盘托出,是这场爱情独角戏里马杰给自己留下的最后体面。他向前屈了下身,转身离开办公室。
在猫眼里看见徐云峰的时候,马杰甚至怀疑自己喝了假酒。下午从徐云峰办公室出来,马杰就对自己说结束了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买了些平时不爱喝的酒,到家坐地毯上就开整。两瓶啤酒刚下肚,徐云峰就出现在了他家门口。
马杰不敢出声,不敢开门,他不知道徐云峰来做什么,而门外的人仿佛很笃定他在家,不停按着门铃。一是怕扰民,二是怕丢工作,马杰颤颤巍巍拧开门把手,安慰自己:可能真是来取领带的。
人刚进门马杰就眼前一黑,嘴上一热。徐云峰捧着他的脸便亲了下去,光亲还不够,舌头也要伸进去胡作非为,不给任何反应时间,把人带进了他的领地。直到马杰喘不上气,手在徐云峰胳膊上猛拍,他才把人放开。
马杰呼吸急促,脑子一片空白,脸上泛起的红不知是喝酒喝的还是被亲的,但他确实感到了醉意,这是他和徐云峰之间第一个不在床上的吻。
徐云峰趁人没回过神,又在唇上啄了啄,说“马杰,你就那么胆小吗?”
和一个人在一起,总是图些什么的,不是钱就是人,马杰不要他的钱,那要什么便很明了了,马杰不肯说,那就由他来撬开那张嘴。
马杰像被触发了关键词,胆小?谁?他?他要是胆小就不会趁徐云峰喝醉爬上他的床,脱了两人的衣服又在自己身上弄出痕迹,凭空捏造出了一场一夜情,又在那夜之后徐云峰找上他说可以当解决对象,做出熟练的样子,其实那才是他的第一次,真的好痛。
或许是酒壮怂人胆,马杰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豁出去了,“徐总,您说您这拖泥带水有意思吗?说结束的是您,把我叫去办公室又来我家的还是您,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谁说要结束的?我只是说最近先不要见而已。”徐云峰胡搅蛮缠,不讲道理,还一副挺高兴的模样。
处于微醺状态的马杰察觉不到,被徐云峰的话噎了下,“行,您是领导,您说了算,可是,可是。”
话没说完,马杰委屈和愤怒的情绪控制不住地一起涌了上来,他赌气地想,凭什么,我就是爱你而已,为什么要被折腾成这样,到底凭什么。
马杰气血上涌,脑子一热,攥住徐云峰西装领子把人往自己身上拉,嘴唇贴上去,徐云峰能亲,他也能,他都“高风亮节”到这种程度了,亲一下怎么了!
亲是亲了,就是不得章法,徐云峰好笑地看着马杰一脸视死如归,气势是到位了,但嘴上功夫不太行,像只受了委屈在哼哼唧唧的小狗舔着主人。等小狗发泄差不多了,徐云峰就着两人接吻的姿势,从口袋里掏出个首饰盒,然后嘴里尝到了咸味。
“怎么,怎么又送东西!”马杰余光看见个盒子,再也忍不了,眼泪从脸颊上滑落,流进嘴里,苦的,和他命一样苦。亲是亲不下去了,索性蹲地上把脸埋进膝盖里忍不住呜呜呜,太丢人了马杰。说真的,他现在可能有点礼物ptsd。
徐云峰无奈地笑了笑,跟着一起蹲下,扯过马杰一只胳膊来。马杰听见盒子打开的声音,左右晃晃脑袋,也使着劲不让徐云峰碰,捏着个拳头说不戴,不要戴手表,你真的太讨厌了徐云峰!
可他整个人都被亲得软绵绵,抵不过徐云峰的力气,手指被掰直的时候还在天马行空,戴手表就戴手表,拗我手指头干嘛。
随即感到无名指上一凉,马杰猛地收声,也不挣扎了,世界像被按了静音。终于是腿快麻了,人快尬死了才把头抬起来,看看徐云峰,又看看手上的戒指,莫名有点心虚。想着该说些什么,脑子里千回百转最后又蹦出来个“啊?”
徐云峰眼睛没离开那挂着泪的脸,握着马杰的手,低头在戴了戒指的无名指上吻下烙印。
“这总能收了吧。”
马杰想,徐云峰把他的退路都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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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总,别送了,我害怕
小哲真的很温柔,希望他可以更少的受一点伤害。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本来就是需要克制的,不能因为和他隔着网络,就肆无忌惮发泄情绪,毕竟,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过网络另一端的任何人。人无完人,我粉的是一个坚强的、敬业的、做任何事情都要拼尽全力、跌入谷底能迅速爬起来的人,一个善良、温柔、有点小反骨和倔强的人,而不是一个面面俱到、八面玲珑、可以永远睿智冷静手腕老辣的完人。网络真的会放大一个人的伤心失望吗?以至于不向着当事人畅快发泄就难以平复?未必,不过还是仗着,他无法伤害你。
小哲真的很温柔,希望他可以更少的受一点伤害。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本来就是需要克制的,不能因为和他隔着网络,就肆无忌惮发泄情绪,毕竟,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过网络另一端的任何人。人无完人,我粉的是一个坚强的、敬业的、做任何事情都要拼尽全力、跌入谷底能迅速爬起来的人,一个善良、温柔、有点小反骨和倔强的人,而不是一个面面俱到、八面玲珑、可以永远睿智冷静手腕老辣的完人。网络真的会放大一个人的伤心失望吗?以至于不向着当事人畅快发泄就难以平复?未必,不过还是仗着,他无法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