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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妄

[厄敌r]论物种的生殖隔离

海妖白厄X鲛人万敌

有私设    xp产物

白厄性格可能比较黑,海妖是那种带触手,舌头偏像蛇一样又细又长,鲛人是雌雄同体,内容比较嬷,逻辑不通,注意避雷

OOC致歉  雷者勿入

求赞和评论(◍•ᴗ•◍)❤

————————正文————————

      鲛人一族深受诅咒侵扰,渐渐走向衰落,子嗣凋零,鲛人日趋减少,新王迈德漠斯不得不脱离族群,寻求破解鲛人一族诅咒的方法。

      万敌游向深海处,越游...

海妖白厄X鲛人万敌

有私设    xp产物

白厄性格可能比较黑,海妖是那种带触手,舌头偏像蛇一样又细又长,鲛人是雌雄同体,内容比较嬷,逻辑不通,注意避雷

OOC致歉  雷者勿入

求赞和评论(◍•ᴗ•◍)❤

————————正文————————

      鲛人一族深受诅咒侵扰,渐渐走向衰落,子嗣凋零,鲛人日趋减少,新王迈德漠斯不得不脱离族群,寻求破解鲛人一族诅咒的方法。

      万敌游向深海处,越游越深,不知不觉间踏入了一片未知海域,他打量着周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危险的气息在海域蔓延,海水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直觉告诉万敌必须快些离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海域好像更黑了,根本辨别不了方向,只能凭感觉游,但每次都会回到原地,温度也越来越低,鲛人都不喜低温,万敌游得更快了些,不过无济于事,反而加快了体力消耗。

      不知何时,万敌身上缠满了细小的触手,分泌出的黏液包裹住尾鳍,黏糊糊的触感格外不舒服,万敌暴力撕扯着触手,但触手反而越来越多,温度还在降,体力逐渐跟不上,意识也渐渐模糊,在彻底昏过去前,他感觉好像落入到一个坚实的怀抱。

      万敌在一处温暖的宫殿醒来,入目皆是金碧辉煌,他好奇地转了转,刚游出没几米,突然被一股力拽回,这才发现手腕沉重的镣铐锁住,万敌用力扯了几下,手腕都勒出血了,铁链还纹丝不动。

      “迈德漠斯,你终于醒了。”

        ……………

企鹅相册

密码:零幺贰柒

企鹅号:幺柒零陆零贰陆伍伍柒

可能有后续,看情况更吧,有人看就写,没人就算。


四叶草

原作者在x,@sunset_1830

如果喜欢的话可以去软件上,支持这位老师

注:无授权转载

原作者在x,@sunset_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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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无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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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敌|如何纠正错误礼仪

全文1.2W

  

  迈德漠斯忍无可忍。 


  交融仍未散尽,潮浪般在空气中涌动,浓稠窒息。床单混乱不堪,枕头撕裂、散落羽毛,衣物扔得到处都是……这片战场显然刚经历某种风暴。


  白厄用床单半遮住的身体仍翻涌着热度。他的头发凌乱,胸膛剧烈起伏,蓝眼睛尚未从方才的兴奋中完全脱离,带着缠绵的笑意。


  ——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动弹不得。

 

  黑色皮革环住腕骨,压着跃动的脉搏,牢牢固定在床柱上,这原本是他颈间的装饰,如今被另作他用。白厄试图扭动手腕,他挑起眉毛,抬眼正对好兄弟的目光。


  这种程度的捆绑对救世主不值一提,但是强行挣脱恐怕会让他...

全文1.2W

  

  迈德漠斯忍无可忍。 


  交融仍未散尽,潮浪般在空气中涌动,浓稠窒息。床单混乱不堪,枕头撕裂、散落羽毛,衣物扔得到处都是……这片战场显然刚经历某种风暴。


  白厄用床单半遮住的身体仍翻涌着热度。他的头发凌乱,胸膛剧烈起伏,蓝眼睛尚未从方才的兴奋中完全脱离,带着缠绵的笑意。


  ——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动弹不得。

 

  黑色皮革环住腕骨,压着跃动的脉搏,牢牢固定在床柱上,这原本是他颈间的装饰,如今被另作他用。白厄试图扭动手腕,他挑起眉毛,抬眼正对好兄弟的目光。


  这种程度的捆绑对救世主不值一提,但是强行挣脱恐怕会让他的对手不悦,因此这是世间最局促、最坚不可摧的陷阱。


  万敌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一丝不苟的挚友刚穿上白厄的衬衫,缓慢地合拢衬衫的衣摆,然后轻轻松开。这当然不是完整的穿法,只是松垮地披在肩膀上,纽扣未扣,曲线流畅的胸膛隐藏在布料后,健美的肌肉线条隐约起伏。腰腹以下,紧实的大腿难以遮掩,纹路在皮肤上炽烈地蜿蜒,神圣、危险、极具存在感的象征。


  这样的装束,让悬锋王储的姿态格外显得随意,甚至看起来有些诱惑的暧昧——但他的神情并非如此。


  低垂的金瞳冰冷、审视,充斥着直白明显的不满与嫌弃,如同看着一件过度粗糙、不堪入目的物品。


  ……但是又太漂亮了。


  白厄有一瞬间的晃神。


  他很熟悉这种目光。


  这代表悬锋的王储被某种事情激怒了。

 

  但现在又很有耐心,打算慢条斯理地收拾自己。


  白厄舔了舔唇角,声音微哑:“这是……什么新玩法吗?”


  万敌没有搭理他,只是冷峻地打量着他的身体,目光扫过喉结,滑落到浅薄汗意的胸膛,看着不断起伏的弧度,最终落在他被束缚住的手腕。一切都还带着刚刚的痕迹,但金发男人的神情里没有半分欣赏或满意,只有冷淡的衡量,像是在计算如何处置他。


  片刻后,万敌开口,嗓音冷淡:“白厄。”


  白厄懒洋洋地应声,毫无平时神气的架势。


  “一直以来,你根本毫无长进。”万敌单膝抵在床上,睥睨地盯着他,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刚才的表现简直和野兽没什么区别。”


  白厄目光游移,认真回想刚才的过程。


  “太莽撞,太野蛮,毫无礼数。”万敌语气平稳,像是在陈述毋庸置疑的事实,“你在我看来——”


  他俯下身,单手撑在白厄身侧,压迫性的气息逼近,让对方陷入阴影之中。


  “完全不值得称赞。”

 

  “可是我每次都让你舒服得不行……”白厄眨眼,明明手腕被束缚着,嘴角的弧度却越发张扬、戏谑,显然并不服气:“你明明享受着和我相处的过程,不是吗?”


  他的语气带着点恶劣的狎昵。


  可惜这次,万敌没有露出任何动摇的神情,之前他只是懒得去接管主导权而已。


  “真是可笑。”他的指腹沿着白厄的下颌摩挲,锋利地嘲弄,“你以为,我会容忍那种粗暴无礼的方式?”


  白厄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的嘴唇,那里柔软、湿润:“你刚才的态度可不是这样——”


  “享受与否是另一回事。”万敌捂住白厄的嘴,打断他肆意的发言,“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种很糟糕的礼仪吗?”

 

  救世主的口鼻被那只手捂住时,细微的战栗顺着脊椎攀上来。

 

  “看着我。”王储命令道。

 

  白厄兴致勃勃地回望他,喉咙不自觉地滚动,最终还是没有做别的事。他察觉到,对方并非只是在随意指责。

 

  万敌的手顺着颈线下滑,缓慢、暧昧地掠过锁骨,掌心贴在胸膛上。


  唇齿间的温度贴近。

 

  “难看的问题必须要纠正。”呼吸落在耳侧,“你得学会正确的方式,不然……” 


  牙齿咬住耳垂,不轻不重。 


  “我不介意让你再也无法体验这种感觉……永远。” 


  舔。


  “我的救世主……”

 

  白厄呼吸凝滞。


  他的身体出于兴奋战栗、发热、绷紧,随即又被激起了某种狂妄的东西,这是他极少抵挡的本能。


  然而现在,他被束缚住了手腕,万敌正以冷淡的、近乎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他,手指沿着他的皮肤缓缓滑动,带着某种目的性和指引,让白厄的心跳逐渐紊乱。

 

  他意识到,万敌正打算纠正、教导他,十分认真、并且不带任何调侃性质……并非简单的掌控,也并非某种特殊的折磨。


  他向来不畏惧冲突,甚至喜欢用激烈的交锋来印证彼此的亲密,可这次,他品尝到了一丝异样的、近乎于被支配的刺激感。

 

  万敌是君主、天生的统治者。

 

  他拥有与生俱来的控制力,不需要刀剑、不需要暴力的压制,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人俯首的力量。

 

  而白厄现在就被这股力量牢牢锁住了。

 

  白厄在战场上和他交手时就知道这点,可那时的万敌锋利、灼热,是带着毁灭性冲击力的暴君。而现在,他换了一种方式,坐在他身侧,仅仅是垂眸看他,就已经让白厄心跳加速,血液翻涌。


  迈德漠斯,你太危险了。

 

  “你要是这么想让我满足你,大可以早些说,”他笑着说,“我明明不会拒绝你的要求。”


  “呵,那就如你所愿…”万敌低声道,语气平缓得仿佛在指点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常识,“…我要教你如何正确地取悦我。”


  救世主眼睛发直。


  看来万敌今天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了。


  白厄的手腕还被绑在床头,他并不急着挣脱,至少目前不急。毕竟,虽然万敌现在看似占据着绝对的优势,而他被束缚着动弹不得,但他知道自己总有翻身的机会。


  只要迈德漠斯稍微松懈、同意他重获自由,他就能狠狠反击,让对方再也没力气思考任何事。


  ——理论上是这样。

 

  实际上,他甚至连反击的时机都没等到,就被万敌一记轻蔑的眼神压制住了所有的嚣张气焰。 


  “既然你平日那么喜欢展开竞赛,那就该学学最基本的礼数。”万敌的嗓音带着冷淡的不满,“如此才称得上是合格的对手。”


  白厄挑眉:“哪里学?”


  万敌不想多废话,伸出手——

 

  精准地抚上他的锁骨,用力按压。

 

  “你最需要学习的礼仪。”万敌垂眸,眼中的金色映着白厄,“就是控制。”

 

  白厄有些困惑。


  说实话,他以为自己已经熟练掌握了这个技能。作为强大的黄金裔,他的力量足以撕裂敌人、横扫战场,精准到能让剑刃在半寸之内停下,不伤分毫。


  可显然,万敌并不认可他的这份自信。

 

  “你刚才毫无控制的迹象。”万敌淡淡道,“不顾节奏,横冲直撞。”


  “可是……”白厄刚想辩解,却被万敌直接打断。


  “我允许你说话了吗?”


  白厄张了张嘴,声音被那道冷静、危险的目光震了回去。


  他应该反抗的。

 

  他向来不会服输。

 

  可他看着万敌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喉咙里涌出的不是愤怒,而是更深的、难以言说的渴望。


  万敌单手撑在白厄的肩膀旁,另一只手从他的肩膀缓缓划至手臂,再一路往下。

 

  他的动作没有半分暗示的意味,甚至可以称得上克制而冷静,但正因如此,那种刻意的引导更让白厄头皮发麻。


  万敌的指尖触及他的手腕,炙热的指腹沿着束缚的皮带轻轻摩挲,目光微动。 


  “挣脱它,不许看其他地方。”


  白厄挑眉:“你不是要绑着我吗?”

 

  “别用蛮力,用技巧。”

 

  白厄试探着轻微扭动了一下手腕——但皮带勒得很紧,单靠蛮力挣脱的话会弄坏它,一时半会他也想不出来什么其他技巧。

 

  他正要开口抱怨,然而,下一秒,万敌忽然抬起手,恶劣地拉了下衬衫。


  布料滑落,线条凌厉的锁骨和肩线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空气中。


  白厄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无意识地顺着瞄过去了。

 

  万敌察觉到这一点。

 

  “我刚刚说了什么?”万敌的声音不容置喙,“你在看哪里?”


  白厄迅速移开视线,试图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但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


  万敌像是在考虑该如何处置这个严重的失礼行为。


  片刻后,他捏住白厄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

 

  “你分心了,救世主。”万敌凛然地、以教导者的口吻说,“这是课堂,不是供你放肆的地方。”


  白厄觉得自己有必要为注意力不集中做点辩解。

 

  但他刚开口,万敌已经不紧不慢地收回手,顺带着重新整理衬衫……当然,仅仅是稍微扣上,若隐若现的观感仍然存在,甚至显得更为刻意。

 

  白厄的目光飘忽了一瞬,心知自己正处于被惩罚的边缘。

 

  万敌缓缓地起身,站在床边,姿态懒散地伸了个懒腰,露出漂亮的肌肉弧度。

 

  白厄眨了眨眼。


  然后……他的目光又不受控制地落在了万敌的腰腹……


  挚友现在只披着他的衬衫,松垮得刚刚好。


  白厄无法不盯着他。


  ——救命啊!

 

  他下意识地做出了一个自救的举动——


  闭上眼睛,试图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然而,万敌只是淡淡地开口:“白厄。”

 

  白厄紧闭双眼,装聋作哑。


  万敌:“睁开。”


  白厄:“……”


  他硬着头皮睁开眼。


  果不其然地对上了万敌冷静而专注的目光。


  “你刚才又在分心,”万敌缓缓走回床边,嗓音低沉,“你应该集中注意力在要做的事上。”


  白厄抗议:“迈德漠斯……你的课堂环境实在是太具有挑战性了。”


  万敌对他的狡辩不甚满意。

 

  然后,他忽然弯下腰,伸出手——


  白厄愣了一下。

 

  下一秒,他被万敌单手托住后颈,毫无防备地被迫沉入过于近距离的礼仪教导之中。


  万敌近在咫尺。


  目光沉静而冷冽,像是等待猎物臣服的金色神祇。


  “乖一点。”万敌仿佛不是在指导年轻的黄金裔,而是在教导野性的幼兽。


  白厄向下扫过……

 

  然后迅速收回了目光。


  他得想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然他恐怕会忍不住再次做出挚友审美里粗暴无礼的行为,而那显然会让对方更加不满。


  他试图稳住呼吸:“万敌,你打算怎么教学?”

 

  万敌后退了一点,但并未离开太远,他用雕刻师看着作品的方式看着白厄。


  “首先。”万敌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


  白厄眨了眨眼:“眼神?”


  万敌没有回答,只是垂眸,抬起手轻轻捏住了他的下巴。


  “你的眼神,在某些时候需要控制一下。”


  那语调平静得像是某种宣判。


  白厄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眼神这种东西而被他嫌弃,但此刻,被万敌迫使对视的瞬间,他终于有了微妙的体会。


  ……确实,他在那种时候看向万敌的眼神向来不加掩饰……不加收敛的贪婪。

 

  但万敌显然不满意。


  “看着我的眼睛。”万敌低声命令。

 

  白厄抬眼看向他。


  万敌的眼神变冷。


  “你在挑衅我。” 


  白厄忍不住勾起嘴角:“那要怎么办?”


  万敌松开手,换了个姿势看着他。


  白厄几乎是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万敌在床边侧坐,单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大腿上,从这个角度看,他的胸肌被完全凸显膨胀出来,那里的肉体已经饱满到熟透了,仿佛再不品尝就如蜜桃般……仅仅只需要轻轻掐弄,就会刺破薄到极致的外皮、流出大股甜美的汁液。


  白厄切实地感受到了。

 

  万敌不会读心术,因此毫不知情。他此时正注视着白厄,金瞳带着令人无法移开视线的魅力。


  “看着我。”他的声音充满命令、诱导性的控制,“然后,学习怎么收敛目光。”


  白厄大脑宕机。

 

  他甚至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听懂语言。


  万敌此刻的模样……


  该死的……


  他怎么可能学得会?


  他明显有了反应。


  但万敌却毫不在意好兄弟的窘迫,仍然认真地看着他,等着他开窍。


  白厄艰难地吞咽,哑着嗓音:“……迈德漠斯。”


  万敌挑眉。


  “我觉得我需要……”白厄的声音艰涩,“更长的学习时间。”


  万敌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沉沉,终于察觉到了什么。


  然后,他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像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笑话。


  “真无能啊……你的学习能力需要提升。”万敌起身,终于站直了身体,垂眸打量着他,“但也许你还需要惩罚来帮你集中注意力。”


  “等等,还要继续吗?”


  “继续。”万敌嘴角的弧度轻微地扬起,低声道,“直到我满意为止。”

 

 

 

  房间里的气息仍旧沉淀不散,像是被困在这片狭窄空间里的潮汐,缓慢地翻滚,包裹着未曾平息的躁动与隐秘的期待。


  白厄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学习过任何东西。

 

  他已经精通所有战技,力量、速度、技巧样样不缺,他能精准地掐住时机击败敌人,在生死存亡的瞬间能以毫厘之差闪避致命一击。他的身体是经千锤百炼后最伟大的作品,锋利、迅猛、不容置疑。

 

  然而此刻,他气息不稳,而宿敌就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语气冷淡而严厉。

 

  “忍耐。”

 

  白厄声音有些沙哑:“……我已经尽力了。”

 

  “尽力?”万敌带着冷笑的意味,“我只看到一个急躁的学生,连最基本的耐心都没有。”

 

  白厄艰难地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抬眼看着万敌,试图用自己的目光表达他的认真和诚意,但很快,他发现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因为万敌正一边说话,一边不紧不慢地走动。

 

  他的腿修长笔直、肌肉紧实,动作随意却充满了力量感,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线条像最完美的雕塑。而他的大腿……那片领域……

 

  白厄的视线像是被强大的引力拽住,呼吸顷刻间紊乱。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被万敌击倒、跨坐在身上揍的情景。

 

  当时他鬼使神差地产生了某个想法……

 

  ——那双腿,他真的可以玩十年。

 

  因此他根本无法克制自己的目光——他的注意力已经被这片敞开的风景完全夺走,甚至没有听清万敌刚才说了什么。

 

  万敌的声音冷淡地落下来:“白厄。”

 

  白厄心虚地抬眼,撞上万敌意味不明的目光。

 

  万敌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眯起眼睛,像是在耐心确认什么。

 

  “专心点。”万敌语气隐隐不悦。

 

  白厄试图狡辩:“万敌,这堂课太难了……根本不可能完成。”

 

  万敌挑眉:“是吗?”

 

  “既然你还是无法集中注意力,那就只能采取其他措施教导你了。”

 

  白厄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该愤怒,还是该兴奋。

 

  “迈德漠斯,你不能这样。”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说服万敌,“这不公平。”

 

  “这正是你的问题所在。”万敌低声道,“你总是试图用公平来掩饰你缺乏耐心的事实。”

 

  白厄正要反驳,然而万敌冷淡地伸手,指腹顺着他的手腕骨轻轻滑了一下,力度不轻不重,像是在测试什么。

 

  白厄呼吸急促,皮带在他的挣动下轻微收紧。

 

  万敌察觉到了他的反应,俯身,气息落在白厄的耳侧,声音低沉地警告:“忍耐。”

 

  白厄:“……”

 

  他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万敌……我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学会。”

 

  金发男人并未给他任何机会。

 

  “那就慢慢学。”

 

 

 

  白厄的手腕仍旧被束缚在床头,肌肤下的血脉鼓动,随着他的呼吸而起伏。

 

  他已经被这样禁锢很久了。

 

  万敌跨坐在他身上,恶劣地不算太快,极具压迫性,不同于白厄惯常的侵略,他的动作沉稳、精准,像是猫科动物玩弄猎物,耐心地把握每一次挣扎的频率,甚至连呼吸的间隙都拿捏得极好。

 

  “学会了吗?”万敌精准地感受着细微的变化。

 

  白厄的声音压抑而喑哑:“万敌……”

 

极轻的气音从他唇齿间泄出,万敌停顿片刻,目光落在他唇角的弧度上。

 

  万敌垂眸:“记住。”

 

  白厄觉得自己已经快疯了。

 

  他可以等敌人露出破绽,可以精准计算出最佳出手时机,但现在——

 

  现在,他所有的忍耐力都被万敌一点点地磨灭了,像是被某种强烈的情绪填满了整个胸腔。

 

  那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比疼痛更尖锐、更令人失控。

 

  比起失败,他更难忍受的是这种漫长的、耐心的事情。

 

  万敌明明知道他已经到了极限,却仍然不急不缓地纠正着他的错误,带着刻意的掌控欲和压迫感。

 

  “万敌……”未经允许白厄不敢随意乱动,但又急火攻心,语气软了几分,几乎是某种求饶的意味,“……解开它。”

 

  王储眼底带着不耐烦的冷漠,在白厄耳侧轻嗤:“不可以。”

 

  白厄的呼吸猛地一滞。

 

  他试图扯断皮带,可万敌不打算放过他。

 

  “你如此缺乏耐心,我不绑着你还能干什么?”万敌眼尾微微挑起,语气像是在训斥不够听话的幼兽,“你还没学会应有的礼数。”

 

  白厄抬起眼:“我能干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继续。”万敌懒得说废话,“直到这堂课结束。”

 

  ——直到他彻底学会,直到万敌满意为止。

 

  白厄觉得,自己大概是遇到了生平最难缠的对手。

 

  现在他被禁锢在床上,尊严正被无情地碾压,而且加害者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

 

  万敌骑在他身上,神色冷淡而专注,毫无动摇,甚至连一丁点怜悯白厄的想法都没有,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纠正他的错误。

 

  这样太煎熬了。

 

  白厄原本很不服,他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可他很快发现,他的挣扎都无济于事——万敌不吃任何软化手段。

 

  撒娇……无效。

 

  认错……无效。

 

  试图耍赖……依然无效。

 

  严厉到冷酷的礼仪导师迈德漠斯,不留一丝情面。

 

  这让白厄终于意识到一个残酷的现实:如果他再不乖乖配合,恐怕短时间内就别想解脱了。

 

  于是,他屈服了。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迈德漠斯。”白厄语气乖巧,带着点克制的无奈,“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万敌睨了他一眼,似乎在衡量他的诚意。

 

  白厄努力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认真且专注,甚至连目光都收敛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地盯着万敌。

 

  这让万敌的嘴角缓缓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带着点隐隐的……得意?

 

  白厄:“……”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掉进了万敌的圈套里。

 

  但没办法,他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他低声道:“我会认真学的。”

 

  万敌眯起眼睛,似乎对他的态度转变感到满意,金色闪烁,嗓音低沉:“很好。”

 

  “既然知道该怎么做了,那就乖一点。”万敌的语气仍旧是命令式,冷静而克制,却让白厄的心跳莫名加快。

 

  白厄忍住了想要像两条蛇那样黏黏糊糊地缠在一起的冲动,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是。”他低声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听话一些。

 

  “你得明白,什么样的言语才最合我心意。”万敌漫不经心,“你必须学会如何表达感激和赞美,才能引发应有的效果。”

 

  白厄忍不住吞口水。

 

  他知道万敌的意思,明白这种情话意味着什么,但这也太羞耻了。

 

  “我……”

 

  “我知道你想着什么。”万敌的语气冷淡而平静,仿佛在剖析他的内心,“但你必须放下你的骄傲,学会从臣子该有的角度看待我。”

 

  哪有臣子天天和自己的君主那个的……

 

  白厄忍不住低头浮想联翩,然而万敌却没有给他任何逃避的机会。

 

  “看着我。”万敌命令道,声音带着微妙的压迫感。

 

  白厄难耐地看着他。

 

  “你得学会怎么表达你的感激。”万敌的声音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从赏赐给你欢愉的角度出发,感激我,是你应尽的责任。”

 

  白厄咽下了喉咙里的干涩,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神经在万敌的指令下紧绷,紧接着,他心跳加速,声音变得更低,有些不自然地重复道:“……感谢你。”

 

  “不对。”万敌的语气依旧冷淡。

 

  白厄深吸气,尽力让自己的声音稳定:“……感谢你,迈德漠斯。”

 

  王储挑剔地注视着他,语气变得缓和:“重来。”

 

  白厄感到胸口的紧张几乎要压倒他。他努力控制住内心的波动,再一次看向万敌,声音比刚才更加诚恳:“感谢你,迈德漠斯。”

 

  万敌听到这话时,显现出满意的神色。

 

  “这才像样。”他说。

 

  白厄侧头,想要隐藏自己心中那份莫名其妙的情感。

 

  “很好。”万敌的语气依旧高傲,“这样的感谢才是合格的。”

 

  白厄悄悄抿唇。

 

  万敌满意地抚摸他的侧脸,低声道:“继续跟着我念。”

 

  白厄:“……”

 

  ——这该死的得意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他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只有硬着头皮继续服从下去。

 

  白厄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比起赤手空拳和怪物搏杀,或者当着全城人的面输给万敌,现在才是最让他坐立难安的。他现在不仅是被绑在床上的状态,而且还得——

 

  跟着万敌,一字不差地重复他的话。

 

  他怎么也没想到,万敌的礼仪课能细致到这种地步。

 

  万敌端坐在他身上,姿态矜贵得仿佛已然登基。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冷静又漫不经心,像是在指导微不足道的小事:“你该学学如何表达你的感激之情。”

 

  白厄直觉不对劲,但现在万敌不动,他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应该怎么做?”他试探着问。

 

  万敌的手指搭在白厄的下颌骨上,拇指轻轻摩挲他唇角的弧度,然后开口:“伟大的迈德漠斯,我为您的教诲感到无上的荣幸。”

 

  白厄:“……”

 

  救世主一瞬间觉得自己喉咙堵住了点什么东西。

 

  ——好羞耻啊!!!

 

  但万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态度几乎不变。

 

  白厄艰难地深吸了一口气,绷紧了所有的神经,闭上眼,硬着头皮开口:“……伟大的迈德漠斯,我……我为您的教诲感到无上的荣、荣幸。”

 

  说完这一句话,他耳朵都要烧起来了。

 

  万敌唇角扬起,语气慵懒:“太僵硬了。”

 

  白厄:“……”

 

  他狠狠地咬紧了牙关,抬眼看着万敌,翻涌着不服输的情绪:“那你还想怎……嗯……”

 

  万敌直接打断他:“再来一次。”

 

  白厄:“……”

 

  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被逼疯了。

 

  但他没得选,只能硬着头皮重新开口:“……伟大的迈德漠斯,我为您的教诲感到无上的荣幸。”

 

  这次,他的语气稍微自然了一点。

 

  万敌看着他,像是在打量他的态度是否足够诚恳,半晌,他点头,勉强算是通过了这一关。

 

  “接下来。”万敌俯身,语气仍旧不紧不慢,“学会如何表达你的赞美。”

 

  白厄警觉地看着他:“等、等等——”

 

  但万敌已经开口,声音带着居高临下的矜持:“迈德漠斯,您是世间最伟大的存在,您的意志无人能违抗。”

 

  白厄:“……”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半晌,深吸一口气,屈服地开口:“……迈德漠斯,您是世间最伟大的存在,您的意志……”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无人能违抗。”

 

  万敌眼底的笑意终于藏不住了。

 

  他很明显在享受这个过程。

 

  白厄为自己的兄弟感到非常焦急。

 

  “下一句。”万敌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声音漫不经心,“您的荣光令人侧目,您的存在本身便是这个世界最珍贵的馈赠。”

 

  白厄……白厄不可置信地盯着万敌,无论如何都无法开口。

 

  万敌看他目瞪口呆、不情不愿的样子,于是再次威胁他的兄弟。

 

  白厄:“……”

 

  这个可恶的男人!!!

 

  啊啊啊!

 

  够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您的荣光令人侧目,您的存在本身便是……”他顿了一下,像是再三挣扎,最终还是说完了后半句,“这个世界最珍贵的馈赠。”

 

  万敌满意地颔首,语气轻描淡写:“不错。”

 

  然后,他低下头,语气轻柔得几乎有点不真实:“再来一遍。”

 

  白厄的耳朵瞬间红透了。

 

  他想逃跑,但他的兄弟还被万敌挟持着,让他投鼠忌器,毫无反抗能力。

 

  他只能僵硬地盯着万敌,低声重复:“……您的荣光令人侧目,您的存在本身便是这个世界最珍贵的馈赠。”

 

  万敌眯起眼睛,嘴角勾起几乎可以称之为愉悦的弧度,修长的手指顺着白厄的脸颊下滑,像是奖励一般轻轻掠过他脖颈的太阳印记。

 

  “很好。”万敌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


  “……迈德漠斯,你是不是太得意了?”

 

   “你刚刚的表现的确值得。”

 

  白厄:“……”

 

  他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人怎么这么幼稚!

 

  他想到自己刚才乖乖地照着万敌的话复述,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而万敌的神色仍旧是那副矜贵又漫不经心的模样,像是高高在上的王,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颂词。

 

  白厄觉得自己现在只剩下两个选择——

 

  要么,他就这样忍着,等这个可恶、冷酷的金发男人终于满意,放他一马。

 

  要么……

 

  他就直接暴力挣脱束缚,把万敌狠狠欺负到认错。

 

  白厄知道自己该选哪一个。


  

  接招吧,迈德漠斯!


  你将会为自己对救世主的暴行付出代价!

 


  于是,他睁开眼睛,眯起蓝眼睛,冲万敌露出别有深意的笑。

 

  “迈德漠斯。”他的语气带着戏谑的意味,“你不觉得应该……好好补偿我吗?”

 

  万敌挑眉,看着他,没有说话。

 

  白厄试图挣脱束缚——

 

  然而。

 

  “别乱动,还没下课。”

 

  白厄又不敢造次了。

 

  比起暴力,更让人难以招架的,是这种隐形的驯服。悬锋的王子掌控一切的模样。

 

  ——居高临下,冷静、精确得可怕,甚至连不满都透着某种漫不经心的优雅。

 

  万敌的语调带着让人心头发颤的镇定:“看来,你还没有学乖啊。”

 

  白厄:“……”

 

  ——所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下课啊!

 

  白厄只能默默做好心理建设。

 

  王储带着从高处俯视下来的优越感,看着白色的奇美拉,等待他的表现。

 

  他的蓝色眼瞳映着万敌的身影,清澈、温和,带着微不可察的顺从。他放弃了反抗,也不再试图挑战万敌的耐性,而是乖巧地听着,认真地去做每一个被要求的动作。

 

  “终于学乖了?”万敌俯身,像是在检验白厄的觉悟是否真正合格。

 

  白厄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声道:“是。”

 

  “声音太小。”万敌的指腹顺着他的侧脸缓缓滑过。

 

  白厄被迫仰起头,睫毛颤动,声音沉稳:“……是,迈德漠斯。”

 

  万敌颔首,像是终于认可了他的态度,语气也带上了若有若无的愉悦:“很好。”

 

  他缓缓地直起身,目光审视着眼前的人,仿佛在衡量某种价值。白厄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被当作不合格的恋人,还是需要重新制作的摆件。

 

  “最后一步。”万敌声音不大,却沉稳有力,充斥难以忽视的威严,“你现在需要学会如何真正让我满意。”

 

  白厄屏住呼吸,心跳在胸腔里急促地翻腾,但他没有违抗,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他的顺从让华贵的金瞳发生微小的变化,指腹不自觉地收紧了力度,像是在感受他此刻的温顺。

 

  片刻后,万敌不易察觉地轻笑:“很好。”

 

  “既然已经学会了……”万敌解开了白厄手腕上的束缚,修长的指节划过皮带,几乎是某种仪式般的缓慢,“……那就用行动证明。”

 

  束缚终于被解开。

 

  白厄抬起手,顺从地触碰对方,动作谨慎、试探,像是在请求某种许可。

 

  金发的王储语气慵懒:“知道该怎么做了?”

 

  白厄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万敌半倚在床头,神色漫不经心,视线带着审视与倦怠,耐心耗尽的王者,等待着他的臣属证明忠诚。

 

  白厄深吸一口气,他没有急于开始步入正题。

 

  他慢慢地单膝跪地,牵起万敌的右手,低头虔诚地亲吻手背。

 

  温热的气息拂过肌肤,藏着不容忽视的念头。

 

  空气安静了几秒。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万敌很意外,但他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偏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厄,像是在衡量他的态度是否足够诚恳,又仿佛在评估某个学生是否已经符合他的期望。

 

  “你在做什么?”他长腿交叠,线条极其完美,悠然地发问,像是正坐在王座上。

 

  白厄没有抬头,维持着这个姿势,沉稳认真地开口:“表达对你的顺从和感激。”

 

  他的态度很成功,王储俊美的脸上浮现微不可察的得意。

 

  “不错。”万敌轻轻地勾了勾手指,像是在示意他继续。

 

  白厄的心跳不由得加快。

 

  真正的考验刚刚开始。

 

  他必须按照万敌的教导来证明自己学得有多好。

 

  于是,他抬起头,蓝色的眼瞳清澈而沉稳,目光专注地落在万敌身上,声音平静:“我可以开始了吗?”

 

  万敌挑眉,似乎对他的认真感到有趣,漫不经心地抬起手,玩味地抚过他的侧脸:“可以。”

 

  白厄深呼吸,随后,他开始了也许是他人生中最正经、同时也是最不正经的教学测试。

 

  然后,他缓慢、认真地,去实践他刚刚学到的一切。

 

  万敌任由他抱住自己。

 

  白厄的动作温顺而乖巧,他学得很好,甚至比万敌预想的还要完美。

 

  他严格按照万敌的指示,一丝不苟地去做所有步骤,态度沉稳,动作精准。

 

  房间里充斥着某种声音。

 

  每次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发生变化,他都会抬眼,认真地询问。

 

  “这样可以吗?”

 

  “我做得对吗?”

 

  他的神情无比专注,带着某种难得的虔诚,仿佛他现在做的事不是别的,而是某种神圣的仪式。

 

  就这样在享乐方面十分挑剔的悬锋王储面前努力着。

 

  挑剔的王储仰起头,沉浸其中。

 

  他终于舍得给出笑意,嗓音低哑:“很好,居然学得这么快。”

 

  白厄的心跳像是要撞碎胸腔。

 

  这个人的夸奖让他快维持不住这副正经的模样了。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继续以同样沉稳的态度完成接下来的步骤,但他的呼吸已经有些紊乱。

 

  男人再次夸奖:“真不错。”

 

  白厄的脑海一片空白,胸膛剧烈起伏,几乎无法再掩饰自己的情绪。

 

  万敌缓缓地扣住白厄的后颈,带着满意的尾音:“看来,你在这方面也不是那么没用。”

 

  他抚过雪白柔软的发丝,成就感十足。

 

  “你快要合格了,下课前最后的自由实践。”

 

 

 

  白厄认真、耐心地实践着。

 

  他这次真的很乖。

 

  不像以往那样横冲直撞、单纯依靠直觉和本能,而是小心翼翼地调整自己的举动,将王储之前的所有指令都谨记在心。他的目光专注而温柔,透着深刻的爱意,所有动作都像是在表达自己的顺从与感激。

 

  他舔了舔唇角,按照万敌的教导一步步地进行。

 

  ——至少在最开始是这样的。

 

  “迈德漠斯。”白厄低声唤他,温顺得近乎虔诚,“我很高兴能学习这些。”

 

  他正按着万敌的要求,循规蹈矩地做着某些事,耐心地、不急不躁地、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恭敬地。

 

  就像个听话的后辈,接受长辈的指点。

 

  万敌的后颈仰起,暴露出脆弱的侧颈弧度。

 

  白厄被他激得闷哼,继续专注又认真。

 

  “……很好。”万敌用气音说,极力维持着不可置疑的冷傲,可他的表情却明显有了松动。

 

  白厄敏锐地察觉到万敌的变化,忽然忍不住了。

 

  ——他想要更多。

 

  于是他偷偷过分了一点。

 

  他仔细盯着王储的脸,观察着神色。

 

  随着他的耐心耕耘,那双向来自持的金瞳里,不受控制地、隐约浮现出某种近乎迷离的情绪,胸膛起伏,眉心蹙起,手指无意识地收紧,甚至——

 

  甚至,露出了以前从未在他身下展现过的、餍足的神态。

 

  曾经万敌也不是刻意保持冷漠,而是某种本能的、几乎不愿意示弱的骄傲,让他即便享受,也不愿意流露太多失控的样子。

 

  看来课上学到的那些位置很好,以至于快乐到不能自已了。

 

  如果加大强度呢?

 

  他越想越兴奋,简直像是触碰规则的恶劣学生,趁着老师不注意,恶狠狠地闯过界限,尝到了甜头就不肯回头。

 

  太要命了……

 

  完全、停不下来了……

 

  理智在刹那间崩溃,这堂课学到的所有技巧、控制、节奏,全都被抛到了脑后。

 

  他眼底的缱绻瞬间被狂热的渴望点燃、取代,忍不住直接激动了,一如既往,完全不按规矩来。

 

  “等等……”

 

  白厄却没打算收敛,甚至刻意不管不顾起来。

 

  骤然乱来的挚友让王储脊骨瞬间绷紧,某种电流袭来,甚至来不及调整呼吸。

 

  “迈德漠斯……殿下……以后请继续教我宫廷礼数吧……我会由衷地感谢你……”

 

  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里带了点依赖的意味,像是被王储教导得上瘾了似的。

 

  万敌额角沁出细密的薄汗。他睁大眼睛,喘息着叹气,已经彻底放弃思考如何教导这个人了。

 

  他勾着对方的脖颈,无力地讽刺:“……朽木。”

 

  救世主很无辜,他是真的还想上万敌老师的课。


早八选手

【厄敌】更换门锁前请检查对方是否有备用钥匙

“嘎吱——”

 

万敌站在家门口,听着换锁师傅用螺丝刀拧下最后一颗螺丝,将那把他和白厄一起挑选的银色门锁取了下来。

 

说来也怪,当初两人一起去采购家居用品时,万敌对着琳琅满目的门锁挑花了眼,反倒是白厄一眼就相中了这把银色的,说什么这把锁通体流畅的线条让他想起了万敌的眉眼。当时万敌只觉得这人油嘴滑舌,连挑个门锁都要撩拨,不过现在想想......

 

万敌摇摇头,把那些温存的回忆驱散。

 

“先生,新锁已经装好了,这是钥匙。”师傅递过来三把崭新的钥匙,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建议您配三把备用的,以防万一。”

 

万敌婉拒了。他...

“嘎吱——”

 

万敌站在家门口,听着换锁师傅用螺丝刀拧下最后一颗螺丝,将那把他和白厄一起挑选的银色门锁取了下来。

 

说来也怪,当初两人一起去采购家居用品时,万敌对着琳琅满目的门锁挑花了眼,反倒是白厄一眼就相中了这把银色的,说什么这把锁通体流畅的线条让他想起了万敌的眉眼。当时万敌只觉得这人油嘴滑舌,连挑个门锁都要撩拨,不过现在想想......

 

万敌摇摇头,把那些温存的回忆驱散。

 

“先生,新锁已经装好了,这是钥匙。”师傅递过来三把崭新的钥匙,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建议您配三把备用的,以防万一。”

 

万敌婉拒了。他不需要备用钥匙,也不会再给任何人他家的钥匙了。上一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看着师傅远去的背影,万敌转身进屋,环视着这个他和白厄一起布置的家。客厅正中央的奇美拉懒人沙发还维持着白厄最后一次歪在上面的姿势,茶几上那个白厄最喜欢的姆德拉杯子里,残留的咖啡渍已经干涸。

 

万敌叹了口气,拿出几个纸箱,开始收拾白厄留在这里的东西。衣柜里还挂着他的几件外套,书架上散落着他的历史系教材,浴室里那条印着奇美拉图案的毛巾还在架子上晾着......一件件收拾时,万敌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着,说不出的难受。

 

但他知道,这是必须的。

 

分手是他提的,收拾残局的事自然也该他来做。万敌一向是个果决的人,连当初跟白厄提分手,也只说了一句“我们不合适”,就转身离开,任凭身后的人如何呼喊都没有回头。

 

可惜白厄似乎并不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分手后的这几天,那人像是故意要跟他对着干似的,变着法子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教学楼门口偶遇,图书馆里巧合,就连万敌最常去的那家甜品店,都总能看到白厄的身影。那人倒也不过来搭话,就是远远地看着他,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灿烂笑容,仿佛他们还是恋人关系。

 

这种诡异的状态让万敌极度不适,终于在昨天,他在浴室的置物架上发现了一瓶新的沐浴露——正是白厄惯用的那个味道。

 

那一刻,万敌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他明明已经把白厄的钥匙收回来了,为什么......?

 

想到这里,万敌不由得觉得后背发凉。他快步走到浴室,将那瓶沐浴露扔进垃圾桶,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房间,确保没有遗漏任何白厄的物品。

 

“叮咚——”

 

手机突然响起提示音,万敌看了一眼,是快递到了。他记得自己最近没有买东西,但还是下楼去取了。

 

快递盒上没有署名,万敌犹豫了一下,还是拆开了。里面是一套精致的浴具,还附着一张卡片:“听说你把我的沐浴露扔了,送你一套新的,记得今晚好好享受。”

 

落款是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万敌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将快递盒丢进了垃圾桶。他站在原地,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白厄的恶趣味。

 

但内心那个声音却在不断提醒他——你真的了解白厄吗?那个总是笑眯眯的,像小狗一样粘人的白厄,真的就是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吗?

 

不,他早就该察觉的。那些若有若无的监视,过分的占有欲,还有分手时那句意味深长的“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想到这里,万敌突然觉得换锁这个决定,或许来得还是太晚了。

蓝莓板砖

【厄敌/论坛体】我暗恋的邻居好像是网簧博主

万帷网>>论坛>>情感区

  

1L楼主

如题,我隔壁搬来一个新邻居,胸大腰细肩宽腿长,脸也好看,全身上下都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我最近发现,他好像在Onlyfans上做网簧,我该怎么办,虚心求教!


2L

楼主你先别急,先把他的账号告诉我,我这就去Onlyfans帮你考察一下。


3L

楼上擦一擦口水,算盘打的我这里都听见了。


4L

很好奇楼主是怎么发现邻居做网簧的,一般网簧都是不露脸的吧?


5L楼主

他在Onlyfans上的确是不露脸的,一般会把卫衣兜帽戴上,还会戴黑色口罩,非常性感。


6L

斯哈,听上去遮掩的很严实啊,楼主到...

万帷网>>论坛>>情感区

  

1L楼主

如题,我隔壁搬来一个新邻居,胸大腰细肩宽腿长,脸也好看,全身上下都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我最近发现,他好像在Onlyfans上做网簧,我该怎么办,虚心求教!


2L

楼主你先别急,先把他的账号告诉我,我这就去Onlyfans帮你考察一下。


3L

楼上擦一擦口水,算盘打的我这里都听见了。


4L

很好奇楼主是怎么发现邻居做网簧的,一般网簧都是不露脸的吧?


5L楼主

他在Onlyfans上的确是不露脸的,一般会把卫衣兜帽戴上,还会戴黑色口罩,非常性感。


6L

斯哈,听上去遮掩的很严实啊,楼主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


7L楼主

其实......在邻居搬来之前,我就已经在追那位主播的直播了。可能是因为对主播过于眼熟,所以邻居刚搬过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他身上的气质很熟悉,然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就认出来了......


8L

OMG,楼主不经意间说出惊天发言,所以是看了太多网簧邻居的直播导致的对吗?


9L

我x恶俗呀!楼主你小子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实话实说,是不是把别人主播的录像盘包浆了?


10L

楼主身体还好吗?怕楼主x尽人亡了,建议吃点东西补一下。


11L楼主

呃,谢谢大家,但是我身体挺好的。说回正题,我点进他的直播间完全是一个意外,因为我原本下载Onlyfans的目的是观看一个美食博主的甜品制作教程,这个美食博主我已经关注好几年了,也会经常和他私信聊天,我们关系挺不错的。但是某天误打误撞之下,我发现了这个美食博主的小号,也就是这个网簧账号。


12L

大型drama现场!也就是说,楼主关注的美食博主=楼主喜欢的网簧博主=楼主暗恋的隔壁邻居?


13L

妈呀,会做饭的大胸网簧,这不就是人妻吗,建议楼主赶紧拿下,你的福气还在后面呢。


14L

只有我很好奇楼主是怎么发现的美食博主=网簧博主吗?照理来说,有两个账号,其中一个还是网簧的话,肯定会把马甲捂得很严实的,楼主是不是黑进人家账号了?


15L楼主

真实情况是,那位美食博主在动态转发了一个自己网簧小号的直播预告链接,大概是手滑,他发完很快就删掉了。当时我正在刷新动态,所以刚好看见了链接,就点了进去。然后......我相当震撼。


16L

细说震撼。


17L

细说震撼。


18L楼主

他当时穿着一件,呃,我该怎么形容它?一件胸前开了很大一个口子的米色高领毛衣?他还在胸前夹了一些,嗯,小玩意。他似乎在做一个产品的测评,所以摄像头离他的手很近,当时他手里握着一根黑色的“测评产品”。他做美食博主时出镜最多的也是这双手,所以我看到手时基本就能确定是同一个人了。


19L

刚出新手村就遇见顶级魅魔,这对于楼主来说还是太超过了。


20L

遇见顶级魅魔到底看不看?回答我,看不看?我告诉你,你死都得看。


21L

那楼主是又怎么发现主播是邻居的呢?


22L楼主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大概一个月前,我对面搬来了一个邻居,由于他深居简出,一开始我根本没有和他打过照面。但是大家都知道,公寓楼所有的快递都放在楼下的快递自助存放处,由于我们这里居民实在太多,快递都是乱放的,我必须从一堆快递中找到我的那一份,也就是说,我得一个个确认快递面单。


23L楼主

这就让我看到了一个很糟糕的快递——那份快递上明明写着“保密发货”,但快递单上清晰的标注了这是一款成人产品,甚至连长度、尺寸都写得完完整整。


24L楼主

这实在是太尴尬了,我马上把那份快递塞回了存放柜,然后找到了自己的快递。就在那时,一个个子高且胸很大的男人走了过来,老天爷,他的脸真好看,完全就是我喜欢的类型。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跟随着他,然后,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抽出了那份我刚刚放回去的20cm带螺纹的成人产品快递。


25L

??? what the f**k?这么刺激的吗?


26L

20cm带螺纹吗?那很会吃了。


27L

急急急,奶茶已点好,求楼主速更后续!

文盲

【厄敌】挚友沾上“繁育”后我应该怎么帮忙?

summary:我的挚友想要生个孩子

  

 “繁育?”丹恒皱起眉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万敌,“为什么你会沾上这东西?”


  万敌不解:“什么是繁育?”


  “一种……嗯……一位早已陨落的星神。”丹恒不知道该怎么在短时间内向他解释繁育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能略带忧虑道,“你身体有什么变化吗?”


  “变化?”万敌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道,“胸肌有些疼算吗?”


  “算的。”丹恒扶额,“你最近几天最好……嗯……注意一下身体,有什么需求,嗯,最好别忍着。”


  “我能有什么需求?”万敌不太能理解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比如想生个孩子。”丹恒犹豫着回答。...

summary:我的挚友想要生个孩子

  

 “繁育?”丹恒皱起眉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万敌,“为什么你会沾上这东西?”


  万敌不解:“什么是繁育?”


  “一种……嗯……一位早已陨落的星神。”丹恒不知道该怎么在短时间内向他解释繁育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能略带忧虑道,“你身体有什么变化吗?”


  “变化?”万敌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道,“胸肌有些疼算吗?”


  “算的。”丹恒扶额,“你最近几天最好……嗯……注意一下身体,有什么需求,嗯,最好别忍着。”


  “我能有什么需求?”万敌不太能理解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比如想生个孩子。”丹恒犹豫着回答。


  万敌脑子没反应过来,头已经先点了:“嗯。”


  ……


  万敌猛然抬头:“嗯?”


  什么玩意儿!生孩子?他自己能生孩子?


  不,他不想,他一点都不想。


  万敌觉得丹恒在胡说八道,但同时他又非常清楚丹恒并不是一个喜欢胡说八道的人。所以这种离奇的事情难不成真的有可能发生?


  “我只是给一些建议,但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多,说不定最后什么也不会发生。”


  万敌的表情不太好看,无奈叹了一口气:“希望如此吧。”


  但人一般越不想发生什么,什么就越会发生。等回到家里的时候万敌明显觉得自己的腹部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很……烫。


  这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直到他腿一软跪在地上,他终于相信了丹恒说的是真的,因为他此刻浑身烧的难受,有一种想被……


  不,不行!


  万敌摇摇头,他是悬锋的王储,他怎能沉溺于这种无聊的事情里!让他生孩子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痛快,虽然他本来也死不掉。


  就在他抖着腿想要爬起身把窗户打开透透气的时候,外面有人敲了敲门。


  “万敌,路上我碰到开拓者,他说你今天身体不舒服,你还好吗?”


  万敌摇摇头:“我没事,你走吧。”


  救世主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笑死,他才不要被抓住把柄,更不要社死!


  “可是你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发烧了,这种事情就没必要逞强了吧迈德漠斯?”那浓浓的鼻音隔着一扇门都能听得清楚。


  迈德漠斯有些烦躁,来的如果是其他人,不管是阿格莱雅还是缇宝,他都可以坦诚相待,但偏偏只有白厄不行。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他就是不想让这位救世主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你怎么不说话?”白厄的声音有些严肃,似乎是怕她烧晕过去了,“是不是真的很严重?我来了!”


  “你等……”万敌来不及阻止,门就被踹了开来。


  白厄瞪大了一双眼,看着自己的宿敌兼挚友正满脸潮红地跪在地上,一双金色的眼瞳湿漉漉的,里面带着几分难堪和恼怒。


  他的喉结一动,咽了一口唾沫。


  


  


  


  


  


  

向土亘

为【咬在红色纹身上看不出来吻痕】一碟醋包了顿若智饺子。

为【咬在红色纹身上看不出来吻痕】一碟醋包了顿若智饺子。

搬运窝bot

原作者twi:@o0o_chiau


  有能力的姐妹可以去Twitter支持原作者太太


  (原图一切权利归原作者,此号仅仅只为搬运,方便姐妹们吃粮)

原作者twi:@o0o_chiau


  有能力的姐妹可以去Twitter支持原作者太太


  (原图一切权利归原作者,此号仅仅只为搬运,方便姐妹们吃粮)

天打雷劈的瑟瑟人

【厄敌】偷偷写自己x兄弟的同人文需谨慎 上

厄敌镇圈级性压抑王储梦男大厄老师与敌厄国宝级酸涩文艺蜜果羹老师先后掉马 

作者有写黄文后遗症,现在脑子里还不干不净着,哈哈!

 

 

白厄,奥赫玛第一构史学家、断绝万古专业鉴宝师、辩论大赛十连冠、黄金裔、翁法罗斯指定救世主、翁法罗斯十大最美面孔、黄金全脸、婴儿蓝美瞳最佳带货人、时尚杂志特邀封面人物(服装由阿格莱雅女士指定)、悬锋王储(唯一)的宿敌,在这些众人皆知的身份之外,此男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身份: 

厄敌镇圈写手! 

当然,磕自己和兄弟的cp听起来确实蛮变态的,但是白厄敢肯定自己并非男同,万敌也绝对是直男,反正不会变成真的,...

厄敌镇圈级性压抑王储梦男大厄老师与敌厄国宝级酸涩文艺蜜果羹老师先后掉马 

作者有写黄文后遗症,现在脑子里还不干不净着,哈哈!

 

 

白厄,奥赫玛第一构史学家、断绝万古专业鉴宝师、辩论大赛十连冠、黄金裔、翁法罗斯指定救世主、翁法罗斯十大最美面孔、黄金全脸、婴儿蓝美瞳最佳带货人、时尚杂志特邀封面人物(服装由阿格莱雅女士指定)、悬锋王储(唯一)的宿敌,在这些众人皆知的身份之外,此男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身份: 

厄敌镇圈写手! 

当然,磕自己和兄弟的cp听起来确实蛮变态的,但是白厄敢肯定自己并非男同,万敌也绝对是直男,反正不会变成真的,所以他磕磕cp怎么了? 

这古怪且变态的行为开始于一次普通的万维网冲浪,在发现有人“造谣”他和万敌是男同后,披着“最伟大的作品”马甲的救世主就地与楼主展开了旷日持久一千层楼的辩论,最终在对方拿出的无数现实证据后惨败退场,甚至产生了错觉,自己和万敌好像真的是男同。 

白厄并不认输,他开始回忆相遇后自己与万敌相处的点点滴滴,熬夜在word开文档写分析,试图论证自己和万敌纯属兄弟,并非男同,但一帧一帧的回忆中,与兄弟纯粹的情感越来越模糊,兄弟慷慨的胸怀和澡堂子里隐忍压抑的喘息却越来越清晰。 

“……” 

这不太对。 

“……” 

粉的……刻法勒在上,罪过罪过…… 

“……” 

泡过澡更粉了…… 

白厄猛地回神,面对敲出的文档不知所措,这万字长文没有技巧全是感情,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 “宿敌就是宿敌啊,宿敌是不可以变成妻子的!” 他横竖睡不着,仔仔细细看到了半夜,才发现字里行间都写着“兄弟,你好香”。 

“……!” 

救世主倒吸一口凉气。 

这对吗?对的对的,不不不,不对不对,对、对吗? 

虽然陷入了认知的混乱,但此男有着敢于认错不怕嘲笑的优良品质,于失眠的凌晨将万字长文发送出去,附言:我现在对自己产生了一些怀疑。 

第二天昏昏沉沉起床后打开万维网,本以为会看到成百上千的嘲讽回复,结果评论区刷新了无数哭哭emoji,每个或偶然刷到或被亲友火急火燎喊来的同人女都泪流满面,大喊“太好吃了”“神仙太太”“误会你了作品哥,你才是真正的同人大手”。 

白厄大惊失色,连忙发动态解释:那并不是同人文,本人还没有认同白厄和万敌真的是情侣,万字长文只是对两人关系的思考。 

然而同人女并不管,只一味在下面评论:“妈咪,饭饭,饱饱,嘻嘻。” 

最伟大的作品:你们到底为什么非要磕白厄和万敌,他们真的就那么好磕吗? 

回复:想象一下……等等,老师你觉得白厄和万敌谁是一 

最伟大的作品:那必然是白厄 

回复:老师有品啊有品!那么想象一下,历史课优异的万敌阁下为白厄阁下补习,平日多以武力外显的王储戴上斯文的眼镜,耐心低着眼一字一句解释着题目,昏黄的灯光中漂亮的脸庞摄人心魄,性感的胸怀若隐若现 

最伟大的作品:…… 

最伟大的作品:啊 

救世主宕机了。 

救世主从未觉得文字的表达力这么强势,从没见过的画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据了整个大脑,他甚至开始想:如果万敌真的这样子给我补习,那我一定要偷偷地去看他,不能被他发现,否则会被骂HKS的。 

从来没谈过恋爱没交过初吻没交过初夜的年轻人开始发呆,用整整两个小时思考灯光到底会不会在万敌的胸口照出来乳沟,这种下流想法支配了处男的大脑,翻来覆去思考到性压抑后,白厄猛地坐起来,word,启动! 

这个晚上,救世主的十个手指头快要敲出残影,比起昨夜痛苦的自我剖析和艰难的自我反驳,这次的输出几乎可以用泄洪来形容,不到一个小时,最伟大的作品老师完成了五千字的下流幻想,详细地描写了灯光下性感到美艳、美艳到不像王储反倒像什么不正经黄片里的家庭教师的万敌阁下,以白厄的视角从金发金眼家教老师的脸一路视奸到胸膛。需要特别注意的是,这篇文中没有任何的情节,“白厄”什么也没有做,“万敌老师”则一直尽职尽责讲着题,从头到尾都是白厄对家教老师的视奸描写,光写家教老师饱满的胸肌在低领衣襟中若隐若现,最伟大的作品老师就写了两千字。 

多么压抑的性幻想。本文一经发出,厄敌圈掀起了轩然大波,一般的甜文,大家会说好甜好甜,一般的虐文,大家会说好刀好刀,一般的黄文,大家会说好香好香。但面对大厄老师梦男味拉满的新作,评论区只有清一色的: 

“啊。” 

不是甜文,也不是虐文。但要是说黄文,不管同人女还是同人男在看完后都感受到了没有长天遣之矛的性压抑,大厄老师的描写细致入微到露骨,但就是—— 

回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叫)白厄你为什么不上了他!!!! 

回复:白厄,你为什么只是看着!!! 

回复:白厄你没长东西吗!!!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疯了!!! 

因为大厄老师就是只能看着啊! 

不,其实连看都还没看过,要不怎么能写出这么憋得慌的性幻想。 

总而言之,这就是一切的开始了。甚至一开始大厄老师还痛苦地想着,我写我和兄弟的cp又不代表我真的会对兄弟起坏心思,我和万敌会一辈子都是兄弟的。 

于是他更痛苦了。 

在写了“练武场锻炼流汗的万敌”“厨房戴围裙烹饪的万敌”“浴池泡澡泡到脸红的万敌”等等十几篇视奸文后,评论区已经完全疯了,天天鬼哭狼嚎说自己已经被憋出毛病了,质问大厄老师他笔下的白厄是不是性无能,面对如此秀色可餐的男菩萨居然能只瞪着俩眼珠子呆呆地看——不对,文里一直充当摄像头的白厄甚至不敢正大光明看,他还是偷偷看的,因为大厄老师说正大光明会挨打——怎么能这么没出息! 

回复:老师你万敌梦男就梦男吧,你写的香我原谅你,但你什么时候能让他俩上本垒啊啊啊啊啊,我没长几把都要憋出男科病了!!! 

大厄老师痛苦得要死了。他和万敌可是亲兄弟纯友谊,这么赤裸的视奸已经够阴暗了,他怎么能在文里操他的兄弟! 

不过,这份痛苦没有持续很久。某天在英雄浴池碰上万敌后,他站在那里不动了。 

金发金眼的王储似乎在这里泡很久了,抬眼看向他时有些晕晕乎乎的,语气也不如平常:“嗯?来泡澡?” 

大厄老师显然还没有自己笔下的摄像头“白厄”有勇气,他连偷看都没敢看,只匆匆一瞥,眼前只剩下因为泡得久了显得更粉更嫩甚至有些肿起来的石榴籽。 

白厄浑身都僵住了,一瞬间脑子里乱七八糟闪过了什么他完全不知道,万敌泡得身子懒洋洋的,眯着眼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回答,睁眼一看,发现白厄已经跑的没影了。 

蓝眼睛梦男落荒而逃。 

当晚救世主就面对自己兴致勃勃的身体不知所措,他试图不用配菜进行疏解,快撸秃噜皮了仍旧毫无消退的迹象。这可太难熬了,但幸运的是,他相册里恰巧有以前偶然不经意拍下来的一千多张万敌的照片,仔细翻翻,还有几段镜头乱晃的视频和在论坛上通过各种链接辗转下载来的和万敌在浴池比赛的录音,这太可以了,这太可以了。 

大半晚上,蓝眼睛救世主跪在床上折腾了不知道多久,最后不小心把奶洒在了屏幕中王储的脸上。 

“呼……“ 

白厄沉默低头看着屏幕。 

他翻身下床,打开了word。 

 

 

回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回复:啊啊啊啊,记住这历史性的一刻,万敌梦男让厄敌上本垒了! 

回复:呜呜呜呜呜香得我泪流满面我的天,怎么能这么香,怎么能这么想,梦男老师写的白厄好凶我天,感觉王储殿下要被*死了 

回复: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半夜起床打了一套军体拳 

回复:啊啊啊啊啊啊啊嘶溜嘶溜!香得要命,老师写玩奶写得好详细,这就是万敌梦男吗我天啊,我愿称此篇为玩奶的一百种手法 

回复:不是,作品老师是天天构思怎么让白厄玩万敌的奶吗?为什么能写出这么多方法啊! 

这确实是历史性的一刻,因为在此后,大厄老师抛弃了所有的羞耻和挣扎,开始遵从本心,文风从隐忍湿热的视奸直接只剩下了一个jian字,此梦男已经完全不再掩饰自己万敌嬷嬷的本质,开始正大光明地泥塑威风凛凛相貌堂堂的王储,从奇美拉塑到女仆咖啡馆,从宙斯赫拉塑到蕾丝腿环,这几天甚至日更上万,已然疯魔! 

评论区充满了猴叫和荡树藤的欢愉,吃得满嘴流油的cp粉已经被大厄老师黄得没边儿的性幻想喂得思维迟滞,只会回答:“厄敌是真的”“万敌你就是想找白厄的大英警察了”“面对这样的熟妇我还能说什么”。 

然而人的勇气大多数是守恒的,大厄老师笔下的“白厄”已经矿工到把王储按在这里那里外面里面各种酿酿酱酱,玩得花里胡哨天花乱坠,甚至扭曲到虚构了个黑厄来写自己的ntr厄敌厄,但现实中,白厄已经不敢看万敌的眼睛了。 

视线猛一对上,救世主倏地站直了身体,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哈哈笑了两声:“万敌,你居然在这里,我还以为你还会在屋顶上呢。” 

望周知,大厄老师三天前更新的文中,“黑厄”刚在屋顶上强迫过“万敌”,用邪恶的语气威胁说:“迈德漠斯,你也不想悬锋城的人发现他们的王储被这样羞辱吧?” 

白厄呼吸一滞,更心虚了。 

万敌蹙眉,上下打量他:“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蓝眼睛的年轻人别过头,摸了摸鼻子:“没什么事,可能压力有点大吧。” 

“……”万敌无语。 

辩论赛十连冠知道自己一句话里前后矛盾吗? 

金发金眼的王储叹气,抬起眼:“走吧,练武场。” 

白厄:“嗯?” 

“啧……不是压力大吗?”万敌歪了头看他,“走吧,打一架,救世主,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长进。” 

白厄怔怔看了他几秒,释然地笑了出来:“行,走,看看这次谁嬴谁输。” 

练武场和万敌打了一下午,出了一身汗,冲过澡回到家后,白厄放松地仰到在床上,惬意地打了个滚。 

……和万敌在一起总是让他觉得很舒服,现在心里明亮透彻,心情真的很好很好。 

蓝眼睛的年轻救世主越想心情越好,在床上滚来滚去好几圈,白厄抱着橘色奇美拉抱枕打开了word,快乐地写了一篇全是感情的纯爱文。 

这篇完完全全没有一点黄暴内容的纯爱文发了出来,在大厄老师黄得没边儿的首页里简直格格不入,像一滴水滴进了沸腾的油锅里,把平日只晚上打开这个首页的cp粉们都炸了出来。 

回复:你你你,你不是梦男老师!你把万敌的梦男藏哪里了! 

回复:不可置信地看了三遍,没看到一点梦男老师的性幻想 

回复:天呢……好甜,心软软,这就是男大…… 

回复:好清纯好纯爱好明亮,梦男老师居然还有这么纯情的一天 

回复:谁还记得梦男老师一开始甚至觉得厄敌是邪教…… 

回复:梦男老师心情很好哇! 

最伟大的作品:对!今天心情很好! 

白厄今天的心情是实实在在的很好很好,可能是因为心情太好了,他久违地翻了翻文下面堆积的评论,一翻,心情瞬间就差了。 

回复:???不是?这你们怎么吃下去的?别人吃饭最差吃ooc,你们天天吃oc饭 

回复:哈?别嬷我家一了,那可是王储,能嬷下去的铁胃哈 

回复:扫了一眼,不如蜜果羹老师一个字,over 

啧。 

白厄眯着眼磨了磨牙。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天天在文里给万敌长各种各样的耳朵尾巴、变各种各样的性别、穿各种各样的裙子,哦对了,还有大量厄敌厄,但凭什么说他ooc甚至oc,他们怎么知道有朝一日万敌会不会穿呢?还有吃敌厄的,这群人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他和万敌谁一谁零不显而易见吗? 

以及。 

救世主蹙着眉,搜索“蜜果羹”。 

搜索界面蹦出来一个名字:“蜜果羹超好吃”。 

说实话,虽然被拉踩了,但是白厄并没有多讨厌这个人,可能是因为万敌也喜欢吃蜜果羹,所以这个“蜜果羹超好吃”也算是有品吧。 

 【评论区】 

回复:呜呜呜呜呜哭了,老师的敌厄写得好刀看一次哭一次 

白厄:“……” 

这个“蜜果羹超好吃”真没品! 

居然是对家,对家饭他一口都不会吃的。 

“最伟大的作品”关闭了页面。 

……三分钟后,“一定要帮他找到印戒”上线,打开了“蜜果羹超好吃”的首页。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白厄准备捏着鼻子尝尝对家饭。 

他倒要看看这个“蜜果羹超好吃”写了个什么。 

大厄老师抱着探察敌情的心态粗略翻了翻,蜜果羹写得篇数不多,相隔时间也比较长,但每一篇都是中长篇,比起白厄那些诸如《浴池3p》《图书馆偷情》《卧室白天》像是在关键词检索gv的标题,蜜果羹非常之正常,平淡如《七月六日午后》,文雅如《此去不再》,晦涩如《戒断》,皆表示此人是一个文艺作者,甚至翻到最前面,一开始蜜果羹甚至没有给文章取名字,更像是写随笔,只附上了一个时间。 

白厄靠在橘色奇美拉靠枕上,随意点开了一篇。 

那就让他浅尝一下。 

…… 

“……”半小时后,白厄把脸埋在靠枕里吸了吸鼻子,浓重的鼻音闷闷地响起来,手机被他倒扣在床上,英勇无畏的救世主一声不吭,只在安静许久后挪了个地方,在靠枕原先的位置留下一大团湿漉漉的泪印。 

他呆呆地趴了一会儿,拿起手机,在评论区发:“白厄和万敌一定不能在一起吗?他们一定要分开吗?为什么不可以一起来到末日,一起战胜末日,一起走向新世界?” 

发完后,白厄怔了一大会儿,眼尾红红的,眼眶留着泪湿的痕迹,他翻来覆去,心里堵堵的。 

这就是对家用来对付他的方法吗?好手段。 

评论区大多是同人女在哭哭,他没再多翻,自虐般点开了下一篇。 

这篇是平行世界,用轻快到梦幻的笔触描写了“白厄”和“万敌”在一个叫折纸大学的地方当学生,没有末日,没有灾难,没有触目惊心的预言,他们在这个世界无忧无虑,倒也不是完全无忧无虑,“万敌”作为历史文科生经常会因为被误认为体育生而苦恼,“白厄”则会因为“万敌”强制他补习历史而唉声叹气,他们打打闹闹,和朋友、家人……以及从未表白却已经许下无数未来的爱人,一起度过了喧闹又欢乐的青春。 

可作者的文风整体是沉默的、遗憾的、平静的,越是欢乐,越是轻松,白厄的心越揪得疼,胸膛空空荡荡,只剩心脏嗵嗵在跳。最后作者写完,标下【END】,如同掷下久悬头顶的天遣之矛,用叹息的语气说:“可惜了。” 

想到前面那篇文,蓝眼睛读者紧紧咬住了下唇,再次把脸埋进了靠枕。 

默默流了一会儿眼泪,白厄开始看第三篇。 

默默流了一会儿眼泪,白厄开始看第四篇。 

默默流了一会儿眼泪,白厄开始看第五篇。 

默默流了一会儿眼泪,白厄开始看第六篇。 

默默流了一会儿眼泪,白厄开始看第七篇。 

…… 

默默流了一会儿眼泪,白厄开始拆抱枕把它扔进洗衣机去洗。 

最后,他通宵把蜜果羹真好吃的文全都看了一遍,早上顶着黑眼圈来开会时,万敌和缇宝他们都吓了一跳,幼小的师长惊慌地指着自己的眼睛:“小、小白,你的眼睛,好肿!黑眼圈也好大,你昨天干什么去啦?” 

肿是哭的,黑眼圈是熬的,但显然因为同人文把自己弄成这样这理由实在不好出口。白厄不好意思地笑笑:“嗯……总之,是因为一些事情。” 

他还能感受到万敌困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想必万敌不知道,昨天救世主看完那些同人文,悄无声息出了门,在万敌家楼下一直坐到天亮。万敌也必然不知道,白厄今天看到他的时候多想抱紧他,怕他像蜜果羹写的那样,在现实线、和平线、未来线、哨向线、青年线、老年线、幼年线、童话线、奇美拉线、折纸大学线、花吐症线、飞鸟症线、abo线、巡海游侠线、读心术线等等等等剧情里泡沫般消散。 

——白厄十分怀疑,蜜果羹是万敌黑粉,因为他文章里除了万敌一直死死死,别人没一个死的。评论区则大多觉得蜜果羹是潜藏的白厄梦男,所以才对真嫂子破防了。

简短地开会做过交流,众人纷纷散去,万敌在门口等了等白厄,白厄出来后与他对上眼神,本来想询问的话顿时被救世主的眼神堵住了。 

悲伤,强装的微笑,生死相别的哀痛,黏糊得好像他们是什么末日中的爱侣。 

……这不对吧? 

王储作斗争很久才决定问出来的话顿住了,他带着难以言喻的表情说:“……没事,你走吧。” 

看着白厄的背影,万敌更茫然了。 

白厄到底怎么了?

最近也没有发生什么很特别的事吧?

万敌皱起眉头,这次白厄的情绪变化有点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了,最后他想了想,打开备忘录记了个“友人在成长中渐行渐远”的be梗。

  

  

【continue】

  

ps.正在思考怎么让万敌看到那堆梦男的泥塑黄文后不顺着网线扔天谴之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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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敌|如何使用凶猛玩偶

全文1.1W

  

  房间里昏暗一片。

  

  床铺凌乱,层层叠叠的软垫将白厄困在中央,细密的喘息消散在空气里。

 

  秘境的影响还未消退,他知道这个事实,比任何人都清楚。

 

  自从那次逃出生天后,感官的共享就成了某种折磨。他不能触碰自己,不能随意安抚,甚至不能在半夜梦回那些难以启齿的场景——万敌的眼神、味道,还有紧绷的身体、炙热的温度、颤抖的喘息,全都能在某个瞬间从另一端如实反馈回来。

 

  可他没有其他办法。

 

  白厄手指收紧,空闲的那只手下意识揪住被单的一角,力道过大,几乎能听见布料的轻微撕裂声。他试图冷静,......

全文1.1W

  

  房间里昏暗一片。

  

  床铺凌乱,层层叠叠的软垫将白厄困在中央,细密的喘息消散在空气里。

 

  秘境的影响还未消退,他知道这个事实,比任何人都清楚。

 

  自从那次逃出生天后,感官的共享就成了某种折磨。他不能触碰自己,不能随意安抚,甚至不能在半夜梦回那些难以启齿的场景——万敌的眼神、味道,还有紧绷的身体、炙热的温度、颤抖的喘息,全都能在某个瞬间从另一端如实反馈回来。

 

  可他没有其他办法。

 

  白厄手指收紧,空闲的那只手下意识揪住被单的一角,力道过大,几乎能听见布料的轻微撕裂声。他试图冷静,可记忆深处仍然萦绕着某种黏腻的错觉,吞噬着他所有的耐性。

 

  那个时候,金发男人的大腿在他掌心下绷紧,身体因汗水而滑腻,睫毛战栗,眼神带着莫名的情欲,仿佛在渴望着即将来临的、属于自己的那部分侵入进去……

 

  白厄屏住呼吸。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回想了,但现实是,他根本无法逃脱。他的记忆、身体、意识,都被那天的经历彻底俘获,如同野兽的獠牙深陷猎物的喉间,带着难以言喻的致命感。


  他整个人像是陷在某个沉溺的梦境里,连神志都没回归现实。

 

  必须结束这一切。

 

  他咬紧牙关,加快速度。

 

  然而——

  

  门外突然传来敲击声。

  

  清晰、干脆,带着明显的压迫感。

 

  白厄整个人几乎从床上弹起。

 

  他怔然回神,心跳快得仿佛擂鼓。

 

  外面,万敌的声音响起。

 

  “白厄?”

 

  他僵住了。

 

  他比任何时候都清楚,自己被发现了不堪入目的一面。

  

  低沉冷硬的嗓音穿透空气,带着不耐烦的怒意。

 

  “你又在做那种事?”

  

  白厄的动作彻底停了下来。


  他的喘息声尚未完全平息,呼吸间还残留着些微的燥热,汗湿的额发贴着太阳穴,显得狼狈又不安。


  他甚至瞬间忘记了呼吸,血液仿佛凝滞在胸腔里,喉咙干涩得连音节都发不出来。他很清楚万敌的语气意味着什么,那家伙绝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

 

  ……要被那家伙讨厌了。

 

  白厄缓缓松开指节泛白的手。

  

  他的房间反常地布满了柔软的毯子、被褥,甚至连窗户上都悬挂着厚重的织物,仿佛被包裹起来的厚厚的茧房,外人踏足这里,都会生出窒息的错觉,可对他而言,这里才是他安全舒适的庇护所。

 

  可现在,万敌就站在门口。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剩下被单窸窣的响动。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再次捏紧手中的枕头,试图借此掩饰脸上的红潮和心底汹涌而出的不安。


  可这毫无意义。


  他知道。


  万敌能察觉到一切。


  感官的共享如同缠绕的锁链,把他们亲密地捆住,让所有事情都无所遁形。白厄所有的喘息、战栗、心跳的紊乱,甚至是那些不愿被窥探的悸动,都能通过这条锁链,毫无保留地传递到万敌那里。


  那家伙甚至能清晰地察觉到方才可耻的余韵。


  所以才会忍无可忍地前来。

  

  ……那个人只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来找他。


  他合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点:“你这话说得可真刺耳……”

 

  “开门。”

 

  万敌直接打断了他。

 

  白厄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退路。

 

  如果不开门,万敌大概会直接闯进来。

 

  如果开门,他要怎么解释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

 

  他还能怎样装作若无其事、用怎样的借口搪塞过去?

 

  白厄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抓起身侧的枕头,猛地埋住脸,掩盖自己乱得稀里糊涂的表情。

 

  可门外的悬锋王储已经没了耐心。

 

  外力撞在门板上的闷响让白厄整个人颤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应该立刻冲过去制止,可他的身体竟然使不上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门在沉闷的撞击后被轻松推开了缝隙。

 

  然后是万敌的声音,透着隐忍的冷意——

 

  “……HKS,你是故意的?”

 

  白厄几乎瞬间意识到,这次真的没办法轻松解决了。

 

  感官共享的折磨不是一朝一夕,他刚才当然知道万敌会不好受,可他没想到万敌居然会直接找上门。

 

  更糟糕的是,他竟然隐隐有点期待这种时刻的到来。


  白厄闭了闭眼,指尖抵在眉心,头疼得厉害。


  他原本是想控制住自己的,或者说,他从未想过让别人察觉这件事的荒唐。可当独处的时刻降临,他的思绪慢慢地被往日的所有梦魇吞噬,他只能用这种方式……


  用痛感、快感、任何一种感官刺激,把自己拉回现实。


  可惜,他没能控制住。


  白厄的心脏仍在剧烈跳动,冷汗顺着脊背滑落。万敌还在门外,一动不动,像是随时会闯进来。


  “……你误会了。”白厄最终开口,试图用轻松的语调化解僵局,“我只是……”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门把手猛地发出声响。

  

  那个雄狮般的男人,径直推开了门。


  白厄猛地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眼神在昏暗的房间里与对方撞个正着。


  那家伙穿得随意又奔放,就那样挺拔地站在光里,金发略显凌乱,面色不自然地潮红,赤裸的上身布满微不可察的薄汗,线条紧绷,仿佛隐忍着某种暴躁的情绪。威严的双眼微微眯起,带着危险的神情,像猛兽在窥伺猎物,却又透着隐约、朦胧的失态。

 

  白厄根本无法阻止他。

 

  万敌跨进房间,同时几乎咬牙切齿地说:“我倒要看看你在搞什么鬼。”


  他的目光审判般地扫视。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床铺凌乱不堪,被褥散落在地,空气里弥漫着某种几乎快被他遗忘的陌生气味。


  ……是属于救世主的气味。

 

  白厄本能地紧紧攥着身侧的被褥,心脏砰砰直跳。

 

  糟了。

 

  他根本没来得及掩盖的所有痕迹,被万敌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像是在权衡什么。

  

  白厄却几乎连呼吸都凝滞了。


  他的身体还残留着方才的余韵,脉搏悸动,皮肤敏感得像是刚刚浸过热水,连微小的气流拂过都能带起一丝战栗。而那个人不言不语,冷淡又危险地看着他,那双华丽的金瞳带着近乎审视的、让人坐立难安的目光。


  白厄无处可藏。


  万敌的嗓音低了几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没直接说破,也没立刻发作,甚至连语调都算不上冷硬。可白厄听得出来,那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是极端克制下的危险信号。


  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


  不能被他勾走思绪。


  “……什么怎么回事?”白厄抬起头,语气尽可能地轻松、自信,“你突然闯进来,不会只是为了质问我这种无聊的问题吧?”


  万敌没回答,只是盯着他看。


  白厄思考着对策,同时偷偷观察着对方的反应。万敌看上去确实很不耐烦,眉头微蹙,手臂交叠,赤裸的上半身线条紧绷,眼神泛着冷意。他呼吸不稳,指尖似乎还沾着未曾擦去的果渣,那是石榴的汁液,带着深红色的痕迹。


  白厄的目光微微停滞了一瞬。


  他想到什么,顿时有点说不出的紧张。


  该不会是感官共享的后遗症太严重,连万敌也欲求不满了……所以……


  他迅速打断这个荒谬的幻想。


  不可能的,那家伙当时可是用完就扔、翻脸不认人……他怎么可能会……

  


  万敌终于动了。


  他迈步进门,毫不犹豫地把门关上,动作干脆得让白厄瞬间绷紧了背脊。


  糟糕。


  白厄立刻意识到问题所在。


  关门?!


  “喂,等一下……”白厄下意识往后缩了半分。


  万敌面无表情,语气不轻不重:“怎么,你心虚了?”


  白厄沉默了。


  他当然怕。


  不是那种真正的恐惧,而是一种更难以言喻的不详预感——他知道自己应该立刻找个借口,把万敌支开,否则之后要是被他把所有秘密都挖出来就真的麻烦了。可他的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连最基本的狡辩都说不出口。


  万敌的气息存在感太强了。


  那家伙刚刚经历过剧烈的情欲波动,体温仍然偏高,浑身都透着某种危险的侵略性。白厄甚至能清晰地想象到他身上的味道——带着淡淡的铁锈味和石榴的气息,甜腻又冷冽,让人莫名地有些眩晕和着迷。


  白厄强迫自己不去注意这些细节:“说到底,我也是个正常男人,自然有生理需求……所以你到底想干嘛?”


  他好像有了一点底气。


  “你说呢?”万敌挑眉,声音低哑,“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白厄顿时说不出话了。


  这家伙一定是在报复。


  他的语气太暧昧了,甚至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更加危险,带着难以捉摸的意味。白厄突然意识到自己彻底落入了对方的节奏里,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挽回主动权:“……不管你想做什么,至少先让我缓缓。”


  万敌不带感情地嗤笑。


  然后,他慢条斯理地迈步向前。


  白厄的心跳瞬间乱了。


  “你……”


  他刚开口,万敌已经逼近了他的床沿。


  白厄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后挪动,手撑着床单,脊背抵在柔软的枕头上。他知道自己不该退,可他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万敌的气势强硬到充满压迫感、侵略性极强,让人连思考都变得迟钝。


  他甚至没法直视对方的眼睛。


  “躲什么?”万敌看着他,语气带着讽刺,“之前不是挺能干的?”


  白厄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底气又瞬间消失了。


  他本来还抱着侥幸,希望万敌只是察觉到相连的感官带来的异常,出于厌恶这种体验所以来找他打架。可现在看来,万敌好像是因为其他事情。


  ——这家伙到底是在因为哪件事情生气啊啊啊!


  难道还是上次那场情事吗……


  冷静。


  一定要冷静。


  他可不能被万敌牵着鼻子走……或者至少不能让他轻而易举地这么做。


  “……你到底想说什么?”白厄抬起眼,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从容镇定,“如果你只是想嘲讽,那就省省吧,我可没这个闲工夫和你吵架。”


  万敌看着他,忽然笑了一声。


  那声音不算愉快,反倒带着某种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没工夫?”男人玩味地说,“那你刚刚在做什么?”


  白厄流下冷汗。


  万敌的语气甚至称得上是漫不经心,像是在随意地谈论无关紧要的事情。然而,正是这种过分的冷静,才让白厄的背脊泛起了冷意。


  他退无可退。


  “……”白厄沉默了很久,才低声开口:“这是我的个人私事,也轮不到悬锋人指手画脚吧?”


  万敌看着好像很无语:“你在影响我。”


  “……什么?”白厄的声音有些发哑。


  “感官共享。”万敌的语调平静得可怕,“一直以来,你的所有反应,我都能感觉到。”


  白厄怔住了。


  然后,他终于意识到了某个被刻意忽视的、更加严重的问题——


  他此前的所有的……疏解方式,都是在万敌本应该陷入睡眠的时刻进行的,在正常情况下。


  如果不只是今天这次……


  每天,他所有的悸动、战栗、那些难以启齿的情绪和动作,全都一丝不落地传递给了万敌。而被迫承受这些的人……居然还能用这么冷静的语气和他说话。


  “你、你……”他哑着嗓音,几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万敌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深沉,像是在等待什么。


  然后,他缓缓低下头,凑近了几分,气息极近,几乎要贴着皮肤,声音低沉又缓慢:“你到底是在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我?”


  白厄怔怔地睁大眼睛,脑海中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悬锋王储的声音低沉、缓慢,像是带着某种刻意的侵略性,气息贴着他的皮肤,磁性的嗓音落在他耳畔,带起战栗的酥麻感。


  救世主背后的床铺柔软得像是要把他整个吞没,而宿敌近在咫尺,正抬手拂开他额前汗湿的白发,金色的发丝垂落,几缕甚至已经碰到了他的肩膀。


  他的思绪杂乱无章。


  这样下去不行。


  白厄心跳剧烈,却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嗓音发紧:“你也太大惊小怪了,我只是……”


  “只是?”万敌嗤笑,语气带着嘲讽,“只是每天不休息,非要把自己折腾到脱力?”


  白厄沉默了。


  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连一个像样的借口都找不出来。


  而且……万敌从进来开始,说话的方式就好像有点不对劲。


  这个家伙对于不关心的事情向来惜字如金,通常连讽刺人都只是冷哼而已,或者一句「愚蠢」便草草了事,从来不会浪费多余的言语,顶多变着花样讽刺人。可现在,他居然破天荒地花了这么久来关心他,甚至还带着某种让人心悸的耐性。


  白厄的直觉告诉他,这不妙。


  “我……”他干涩地开口,试图挣扎最后一次,“这只是个人习惯,其实这种癖好也不算罕见……”


  万敌似笑非笑:“接着说。”

  

  “…这世界不断幻变,生命中的逸乐成为泡沫,死亡证明一切皆是玩物。”白厄绞尽脑汁地组织语言,“这几句诗的意思是,人应该趁活着及时行乐,所以也就不难理解我的表现了…”


  金发男人冷哼,突然捏住他的下巴。


  力道不重,却让人无法逃避。


  白厄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们的距离近得惊人。


  他能清晰地看到万敌的眼神——上挑的眼睛正泛着细碎的冷光,眼底深沉得看不见底,像危险得近乎本能的侵略性。


  “你害得我连出门都要小心翼翼,免得让别人看到失态的模样。”万敌缓缓开口,“你想说,和我没关系?”


  白厄嘴唇微微张开,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能感受到万敌指尖的温度——对方的手掌干燥而炽热,带着不正常的高温,显然刚才的情绪波动不小。白厄忽然意识到,自己此前的所有疏解,都一丝不落地传递给了万敌,而万敌……忍到现在,才终于找上门来。


  ——是的,忍到现在。

  

  而他忍耐时的模样……


  这个认知让白厄的心脏跳得更快了些。


  他不敢深想。


  他的喉咙干涩得厉害,嗓音有些发哑:“……对不起。”


  万敌微微眯眼,意味不明地看着他:“哦?”


  白厄咬了咬牙,硬着头皮,不敢看他的眼神:“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万敌指腹摩挲着他的下颌,声音缓慢地重复,“你是在说,不是故意的?”


  白厄喉咙发紧。


  他直觉不妙,却已经迟了。


  下一秒,万敌俯下身,压低声音,气息几乎贴在他的耳侧:“那我倒要看看,什么才算「故意」。”


  白厄头晕目眩。


  万敌的指尖顺着他的下颌缓缓滑过,力道轻得像是毫无重量,却让人根本无法忽视。他的动作甚至称得上是随意,可正是这个随意的男人,让白厄意乱情迷地被他玩弄于股掌间。


  他呼吸微乱,想要挣脱,可又像是被什么钉在了床上,丝毫不敢动。


  他到底想做什么?


  万敌没有立刻继续动作,他只是看着白厄,像是在观察他的反应。


  白厄艰难地吞咽,终于忍不住开口:“万敌……”


  话音未落,那只手忽然从他的下颌移动,直抵他的胸口。


  白厄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猛地绷紧了背脊。


  “哼,你躲什么?”


  白厄几乎有点不敢置信:“你在做什么——”


  “你能做到的事,”万敌俯身靠近他,“我为什么不能?”


  白厄彻底说不出话了。


  万敌的动作太过理所当然,甚至没有任何犹豫,好像他现在做的事情是天经地义的,白厄所有的挣扎才是多此一举。


  可……可这是两回事!!


  明明……


  明明之前还是那么冷酷无情、轻描淡写地说什么即使做过了也不代表喜欢……


  现在又这么轻松地牵着他的鼻子走……


  当他白厄是个、是个只用小头思考的男人吗?!


  尽管此时头脑不太灵光,白厄为了证明自己,想要推开万敌,可手才刚刚抬起,那个男人便眼疾手快地扣住了他的手腕,就像在嘲弄他似的。


  “怎么?”金发男人的语调极尽讽刺,“你可以,我不行?”


  白厄嘴唇颤了颤,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完整的字。


  他的大脑甚至无法思考万敌此刻的行为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们之前在秘境里确实有过肌肤相亲的经历,但那是卑鄙无耻的扎格列斯逼迫的,是无可奈何的不得已……至少事后万敌是这样威胁他的。可现在,万敌的动作太过顺理成章,甚至没有任何犹豫,根本不像是被动接受,而是带着某种——


  某种彻底的、强势的支配感。


  白厄的耳尖迅速泛起绯红。


  他咬着牙,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万敌,你到底想干什么?”


  万敌的嘴角微微勾起,语气带着说不出的意味深长:“奖励你。”

  


  他是认真的。


  白厄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汗湿的发丝贴在脖颈侧,温热而粘腻。他的意识仍然混乱,思维像是被万敌彻底搅乱了一般,无法理清眼下的状况。


  万敌的目光沉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带着近乎危险的耐心。


  白厄的喉结上下滚动,嗓音发紧:“……你说什么?”


  高傲的男人没有重复,他只是抬起手,极其随意地握住了白厄的手腕。


  力道不轻不重,像是在防止他逃开。


  白厄的心脏跳得极其剧烈,他明明应该推开这个摸不透的男人,或者至少说点什么来制止对方,可他的身体却仿佛不受控制,僵硬地停留在那里乖乖任由摆布,呼吸也变得急促了几分。


  万敌似乎被取悦到了。


  “真是狼狈不堪的模样啊。”


  白厄咬着牙,终于找回了一点理智:“奖励……我才不信,你肯定是在戏弄我吧,扎格列斯让你也变得狡猾了吗?”


  万敌微微倾身,金发的尖端擦过白厄的颈侧,带起极轻极细的触感。


  “某个没用的家伙不是一直在寻求发泄吗?”他语气淡淡,“既然单靠自己迟迟满足不了,那就由我来解决。”


  白厄猛地睁大了眼睛。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甚至怀疑这个万敌是冒牌货。


  可那双迷人的眼睛深沉而冷静,里面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味,只有极其明确的……掌控欲。


  白厄的脑海嗡地一声。


  他本能地挣扎:“等、等一下,你——”


  “怎么?”万敌的手微微用力,将他的手腕按回床上,眼神里带着嘲弄,“你刚才不是做得……很顺手?现在又要假装自己不需要了?”


  白厄的脸颊发烫,耳朵也跟着烧了起来。


  万敌说话的语气太暧昧了,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具有迷惑性,好像对他有超乎友人范围的感情似的。


  “……你疯了?”白厄的声音有些发哑。


  那个可恶的男人冷哼:“拜你所赐。”


  白厄瞪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震惊什么……是震惊他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还是震惊自己居然很满足现在这个局面。


  他呼吸急促,心脏狂跳,整个人都被迫沉浸在这片炙热的、危险的情欲里。


  悬锋王储看着他,眼底带着深沉的意味。


  “毕竟你的效率也太低了。”他傲慢又冷酷地说,“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白厄忽然又回想起了,秘境里万敌警告他时,那伤人刺骨的话语。


  他几乎是本能地想要挣脱,可他的手刚刚抬起,男人已经把他推翻在床上。


  房间的气息变得粘稠起来。


  白厄的手腕被牢牢扣在柔软的床褥上,他的心跳剧烈到几乎撞击着胸腔,呼吸急促得像是刚刚经历了几天恶战。而万敌俯身贴近他,气息带起细微的战栗感。


  “你要拒绝我?”


  王储的语气并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白厄的喉结上下滚动,几乎无法思考。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迈德漠斯,应该立刻阻止这一切,用坚定的信念表明如果不接受他的心就休想得到他的身体——可他的四肢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束缚困住,无法动弹。


  空气太过炙热,呼吸变得黏腻,思绪如同被烈火吞噬,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他能嗅到万敌身上淡淡的石榴汁气息,混着汗液的热度,透出近乎甜腻的错觉,让他的嗓子有些发紧。


  该死的。


  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让人上头?


  白厄偏过头,试图避开万敌过于炽烈的目光,嗓音艰难:“……你认真的?”


  “你觉得呢?”他像上次那样直接跨坐,几乎不用调整姿势,“我是会开玩笑的人吗?”


  白厄的思绪混乱到了极点,甚至连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在逐渐崩塌。万敌的掌控力太强了,从气息到语调,从眼神到动作,无一不带着极端的侵略性,让他忍不住服从,可是服从不是他和万敌相处时最常见的模式,他想到这里,随即更强烈的侵略冲动从胸腔深处翻涌而上。


  白厄深呼吸,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正常:“……你不用这样。”


  万敌语气平静:“哦?”


  “这只是秘境留下的后遗症,很快就会消失,”白厄死死攥拳,嗓音有些发紧,“你不必特意——”


  “可你现在很难过。”


  万敌的气息极近,几乎要与他的皮肤相贴,温热的吐息拂过耳侧,带着极端的压迫感。而他的话……他说得太直白了,直白到让白厄无从反驳。


  他当然很难过了。


  否则,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被困在层层叠叠的软垫之中,狼狈地寻找自我慰藉,试图用感官刺激来抵消内心深处的那些破碎和痛苦。


  可……可这不代表他的挚友和对手可以轻描淡写地介入。

  

  这本来是他的秘密,是他不愿被窥探的软弱。


  “万敌……”白厄的声音低了下来,暴露出压抑的情绪,“……放开我。”


  男人冷笑。


  “这是什么蠢话,放开你?”


  “……是。”白厄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坚定一点,“我自己能解决。”


  万敌嗓音里带着慵懒的嘲讽:“可你自己解决了这么久,都没能成功。”


  白厄呼吸一滞。


  他的脸颊微微发烫,耳尖也跟着泛起一片淡淡的绯色。他知道万敌说得没错——如果他真的能解决,他就不会在这里挣扎了这么久。可他不想承认,尤其不想在万敌面前承认。


  万敌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指腹缓缓沿着他的衣领滑动,嗓音低哑:“让我来。”


  白厄的脑海轰然炸开。


  他试图挣扎,可万敌的轻而易举地将他按回了床上。


  “你——”白厄呼吸急促,眼神复杂,“你明明说做了那种事也不代表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万敌居高临下地说,“我想睡个好觉,仅此而已。”


  白厄的嘴唇微微张开,嗓音有些发涩:“只是因为这个吗?”


  万敌没有回答。


  “还是说……”白厄的指尖收紧,被褥被他抓得皱起,他的声音低得几乎是喃喃,“尽管不承认……你其实渴望着这么做?”


  万敌的眼神微微一顿。


  然后,他忽然笑了。


  “白厄。”男人神色莫名,嗓音低沉,“你确定要问这个问题?”


  白厄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如果他继续追问下去,万敌大概率不会给他情面。而如果他现在停下来,或许还能保持最后一丝薄弱的、留给幻想的安全感。


  可问题是……他真的想靠着不确定的答案自欺欺人吗?


  白厄收紧拳头,又松开。


  空气寂静了几秒。


  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起眼睛,声音低哑:“我想知道。”


  万敌微微眯眼,像是在审视他的神情。


  然后,他突然低下头,唇齿擦过白厄的耳廓,嗓音压得极低:“救世主……”


  白厄没有说话。


  他只是看着万敌,心脏跳得剧烈,却没有再退缩。


  高贵的金色王储盯着他,半晌后,低低地笑了。


  他微微倾身,用力捏住白厄的下巴。

  

  然后,吻了上去。

  

  强势、坚定、毫不犹豫。


  万敌的嘴唇贴上来的瞬间,白厄的思绪彻底陷入空白。


  温度、气息、触感,全都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甚至忘记了呼吸,本能地绷紧,像是被逼入角落的猎物。


  万敌的动作并不算温柔。


  他的吻带着极端的压制性,呼吸沉缓,带着隐忍的急迫,像是终于撕开了最后的耐性,将所有事情彻底摊开在阳光下,再无回旋的余地。

  

  舌尖在口腔中肆意游走,舔舐、碾磨、勾缠,彻底侵占这个空间。


  白厄的瞳孔剧烈地收缩,唇瓣正被对方啃咬,细微的刺痛带来满足的真实感。他的大脑仍然非常混乱,甚至来不及思考自己该如何应对,只能本能地仰头承受,呼吸紊乱得几乎要脱离掌控。


  ——糟糕。


  理智在脑海深处微弱地拉扯着,可他的身体却早已不受控制。


  他的背脊贴在纺织物里,指尖无意识地收紧,紧抓着万敌的手臂,像是唯一能让他保持理智的支撑点。而万敌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掌控力强得可怕,轻易地封锁了他所有的退路。


  白厄甚至无法判断,自己究竟是在抗拒,还是在沉溺。


  万敌并不打算让他说其他的话。


  他跨坐在白厄身体上,单手扣住白厄的手腕,另一只手撑在床沿,微微压制住白厄的动作,带着彻底的掌控感。他的吻一寸寸加深,舌尖挑开白厄的唇齿,带着侵略性纠缠,强势而危险,像是天谴之矛彻底的攻城略地。


  白厄的呼吸被完全打乱了。

  

  湿润的喘息交缠,气息交融。


  他的心脏跳得剧烈,指尖甚至开始发麻,连带着整个身体都陷入了奇异的紧绷状态。


  这样下去不行……


  他的大脑警铃大作,可他又沉浸在这场彻底的危机之中,无法挣脱。

  

  他被层层叠叠的柔软的东西包裹,四肢微微发麻,像是被禁锢在某个无法挣脱的梦境里。可比起他此刻的境况,更让他无所适从的,是坐在他身上的人——万敌的气息近在咫尺,滚烫的吐息喷洒在他的颈侧。


  白厄仰头喘息,唇瓣被万敌强势地封住,所有的挣扎都在这场激烈的亲吻中被消磨殆尽。他想要推开对方,可万敌的力道精准得像是算计过一般,让他根本无法逃开。

  

  他彻底落入了万敌的掌控之中。

  

  ……不该是这样的。


  白厄混乱的思绪在脑海中翻涌。


  他应该反抗、拒绝、立刻阻止这一切,继续要求眼前这个男人给出明确的答复。但他的身体却背叛了他,在炽热的温度和强势的掌控下,逐渐变得迟钝,甚至连心跳的节奏都被彻底打乱。


  他的意识被拉扯着,沉溺在这片混乱的温度里,连最基本的抵抗都变得迟缓而无力。


  而万敌……


  万敌的耐心仿佛已经被消耗殆尽,他的动作带着彻底的侵略性,唇齿带起尖锐的战栗感。


  白厄的呼吸更加急促了。


  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他的理智已经被撕扯得支离破碎,所有的感官都被万敌牢牢掌控,无从挣脱。

  


  空气里弥漫着危险的气息,暧昧得让人无处遁逃。

  

  这种感觉太过危险了。

  


  他不能沉溺下去。

  

  

  可他的手臂却根本无法动弹,甚至……甚至在不自觉地收紧,像是要攥住对方的腰下压,继续汲取更多的抚慰。


  

  他完了。


  

  彻底完了……


    

  
  吻逐渐平息。

  

  万敌的气息仍然贴在白厄的唇边,微热的呼吸交错着,带着难以散去的缠绵意味。他的掌心扣在白厄的肩膀上,带着若有似无的力道,像是不愿彻底放开。而白厄的手无意识地抓住了万敌的手臂,指尖微微发紧,仿佛在寻找某种真实的触感,以确认自己仍然置身于现实,而非某个过分荒唐的梦境。


  

  房间里一片寂静。

  

  唯有心跳声清晰可闻。

  

  白厄的嘴唇微微开合,像是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只是缓慢地喘息,没有发出声音。


  

  他的大脑仍然有些混乱,甚至无法完全理清自己此刻的感受。他的身体仍然残留着被万敌掌控的余韵,意识沉浸在方才的纠缠里,久久无法回神。可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无法再回避了。

  

  

  必须说清楚。

    

  他们的关系。

  

  

  白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个吻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万敌没有立刻回应。

  

  他的眼神仍然停留在白厄身上,只是抬起手,指腹轻轻拂过白厄的脸颊,像是在确认什么,带着某种未曾开口的情绪。

  

  白厄被他这个眼神看得有些心悸。
  

  

  他张了张嘴,可喉咙发紧,最终只能干涩地吞咽:“所以你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万敌终于开口了:“我之前在想,是不是应该考虑你的感受。”

  


  白厄怔住了。

  


  他眨了眨眼,似乎没有完全明白万敌的意思,迟疑地问道:“……我的感受?”

  

  万敌微微偏过头:“我也只是刚刚才确定。”


  

  白厄的眼神微微睁大,像是没能反应过来对方这句话的含义。


  

  万敌的语气仍然是惯常的冷淡,带着某种漫不经心的自持,仿佛是在陈述某种无关紧要、毫无波澜的事实:“那次毕竟是特殊情况,我不想被错觉影响。”

   

  男人的视线深沉,像是将刚刚接吻对象的表情尽数映入眼底,不放过一丝细微的变化。


  

  白厄想要说些什么,可他的大脑仍然很混乱,根本理不清思绪。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境下听到这些话。


    

  他喜欢名为迈德漠斯的存在吗?


  

  当然喜欢了!


  

  可他一直以为,这只是单方面的选择,莽撞、冒犯、无可救药。

  

  

  如果不是爱慕,仅仅是「在意」的程度……那为什么在刚刚那个瞬间,他会那么不甘心?

  


  为什么,当这个男人亲吻他的时候,他激动得身体也跟着兴奋起来? 

  

  他的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在迅速变得清晰。

  

  

  “你真的确定了吗?”救世主的蓝眼睛闪闪发光,“那我来帮你贯彻这一点吧。”

  

  万敌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白厄已经决定好了接下来要做什么。他将对方掀翻,压住手腕,膝盖抵开对方的双腿,整个人彻底把他困在身下,像是在无声地宣布自己的占有欲。

  

  他的气息贴近,连嗓音都带着蛊惑般的低哑:“万敌…我知道如何让你睡个好觉了…”

  

  万敌勾起嘴角,似乎毫不意外,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神情。


  

  “你不是要奖励我吗?”白厄压低声音在他耳畔呢喃:“今天就别睡了。”  

  

板废
 也许只是需要一个喘息的机会 ...

 也许只是需要一个喘息的机会

  

  别噶我

  

 二编:没被噶,奇了迹了

 也许只是需要一个喘息的机会

  

  别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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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喋不休的喋

慢吞吞的生了,是海盗雷×国王安的设定,第一张给我家劳坡了不可以拿(看到那个to了吗)

慢吞吞的生了,是海盗雷×国王安的设定,第一张给我家劳坡了不可以拿(看到那个to了吗)

喋喋不休的喋

知道了原因的安迷修轻轻地碎掉了

你就跟雷狮过一辈子吧好吗好的

PS:突然发现自己有3K的粉丝了,所以这里浅浅的开个小福利,下次想看什么请评论点菜,我会随机抓小孩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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