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一个属于疯子的世界，全员精神不正常

*主摄殓，轻微杰佣、黄占（不打tag）

62

 

 

杰克不爽地啧了一声，转头看向罗夏，“在这个问题上你可不能含糊，告诉我明确答案。”

 

 

“我——”罗夏只说了一个字，突然身后袭来一阵疾风，他的手腕立刻被克劳德抓住向前拽去，整个人往下一趴躲过了袭击，他只感到有零星液体溅在了袖口，就听哐啷一声，塑料碗砸在了脑侧的桌子上。

 

 

罗夏看着流淌的汤汁缓缓蔓延向自己的袖子，厌恶地皱眉，收回手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病患神志不清地用汤碗袭向杰克，杰克只来得及用右手挡住进攻，还飘着菜叶的蔬菜汤就把他泼了个正着。这一突发事件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其余病患全部呜呜咽咽地嚷着，目标一致地向他们扑来。

 

 

以现在的身体状况，杰克难以抵挡这样大规模的进攻，少了一条胳膊并且腹部受伤的他艰难地踹开扑到身前张嘴就咬的病患，却被另一侧撞过来的人弄得差点失去了平衡。他这边狼狈地应对着，另一边的哈斯塔已经用触手生生勒晕了几个，但在罗夏看来，有些人很有可能直接被扭断了脖子。

 

 

也许是两个高大的医师成了最显眼的目标，身材单薄的罗夏倒成了最安全的，可病患们很快发现坐在他对面的克劳德，伸手就要拉扯。克劳德只来得及站起身挥开扑上来的人，却被身后的病患一把抓住了头发。头皮上的大力拉扯令他痛得闷哼出声，蓝色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还没有行动，下一秒，只听到肉体被穿破的声音，病患嗷嗷叫着撒开插着针管的手。罗夏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趁其他患者被惨叫镇住的同时飞快地冲出了食堂。

 

 

克劳德看着直把他拽到喷泉边的罗夏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天很冷了，外界冰凉的空气吸进肺里，再吐出时带了白色的雾气。罗夏把人拉到长椅边抬手一指，“坐。”他简短地说道。

 

 

克劳德坐了下来，接着脑袋被一双手按低，他感到头顶还在发痛的地方被巴拉来巴拉去地反复查看。“我没事。”他说，却没得到任何回应。随即他明白过来，换成失望的语气再次开口，“你只是在担心这具身体？”他抬头，蹙着眉想触摸对方的脸颊，却被后退两步躲开了，“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他有的我全有。”克劳德不甘地问。

 

 

罗夏默不作声，只是盯着他的脸看着。

 

 

克劳德见他出神，一把抓住他带向自己怀里。罗夏反应过来，立刻用手牢牢撑住他的肩膀想要保持距离，可就算是这样，对方仍把脸贴向他的腹部，“明明是我先发现你的。”

 

 

“放开我。”罗夏不断向后仰着身体用手推拒，可他怎么也没料到克劳德会顺着他的力度，直接把他扑倒在地上。紧接着颈间一痛，温热的舌顺势舔舐起牙印。罗夏奋力想要掀开身上的男人，可他的力度却如同蜉蝣撼树，情急之下他摸向医师服的口袋，触到冰冷的针管时顿住，终究又收了出去。他皱着眉忍受颈项上的湿热，不断用力推对方的肩膀。

 

 

“我不会接受你。”在愈发过分的舔咬中他憋闷地开口，“放开我。”

 

 

“你明明曾经准备接受我的吻，现在说拒绝对我来说不公平。”

 

 

“我不会接受你。”罗夏又重复了一遍，将因说话放开他脖子的人推开了少许，直直看向对方的眼睛，“我爱的是约瑟夫，不是你。”

 

 

克劳德撑在地上的手克制不住地颤抖，狠狠地扣着地面。他最一开始便看上了罗夏，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于是他在言语行为之间处处给予对方催眠和暗示，明明都已经要成功了，可谁知另一人格横插一脚，知清醒过后的他等来了拒绝。

 

 

没错，他原本的确打算让另一人格爱上罗夏再被罗夏杀死，彻彻底底将他碾压在脚下，可他根本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相爱！

 

 

心底阴暗的情绪逐渐翻腾，克劳德眸色越发黑沉，可他忽然愣住，不可置信地捂住了胸口。那里传来一阵几乎要融化般的暖流，流淌向四肢百害。明明是极为柔软熨帖，但当他察觉到那是身体里的约瑟夫听到告白后产生的情绪时，恶狠狠地咬紧了牙。

 

 

他嫉恨地抓紧胸口的衣领，眸光晦暗不明地盯着罗夏，正要有所动作时，食堂里突然飞出一名病患，砰地砸在了地上。紧接着，接二连三的人被扔了出来，食堂里的骚乱慢慢平息了。

 

 

哈斯塔拍了拍触手，离开身边昏迷的无数病患，向缩在墙角的伊莱移动过去，一把卷住他的腰，垂眼看他仍在害怕，又递了一根触手进他的怀里让他抱住。

 

 

另一边，杰克腹部上的绷带被鲜血渗透，他却毫不在意地坐在地上，视线集中在旁边的人身上。奈布抹了把下巴上的汗珠，活动着因许久没有承受大于自己体重的重量而酸疼的手腕，看了看被扔出门外的人，又侧头凝视地上的人，半晌嗤道，“废物。”

 

 

“啊。”杰克应道，“你明明可以无视，就这样一只保持不在场的状态，我绝对会受更重的伤，然后你就能轻易地挖走我的心脏了。”

 

 

“就你这副少了条胳膊的模样？”奈布用手背抹了把鼻尖，“我要挖走的是没有受伤的你的心脏，我对半残的废物没有兴趣。”

 

 

杰克嗬嗬地笑了，“如果你挖不走我的心脏，我就会把你囚禁，永远。”

 

 

奈布的目光锋利得像出鞘的砺剑，他伸出两根手指冲对方勾了勾，斜睨着眼挑衅道，“你可以试试看。”

 

 

看着他侧着身尤显得劲瘦的腰身和紧实的臀部，杰克勾起嘴角压低嗓音，重复了对方的话，“你也可以试试看。”

 

 

研究暂时告于段落的瓦尔莱塔一扭一扭地准备穿过庭院享用晚餐，嘴里还在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唱的是蔬菜名称一类，可她刚走进庭院就顿住了脚步，惊讶地看着地上叠在一起的两个人。对面显然没有注意到她，全部盯着食堂门口被扔出来的病患堆。

 

 

“你们、你们和好了？”瓦尔莱塔惊讶地问，不清楚实际情况的她一直以为同罗夏的关系突然变冷淡的克劳德是因为吵了架而与之冷战的约瑟夫，此刻看到他们两个交叠躺在庭院的地上和远处大敞着的食堂门，默默捂了脸，“你们这也太大胆了！回房间去，去！”她快速小跑而过，给克劳德留下了飘渺的一句话，“明天来我的手术室，关于蜥蜴人的事情还要再商量一下。”

 

 

等她由于身高限制走过长椅看到地上一堆病患时，立即愤怒地大吼，“是谁这么不爱惜资源！”远远的，看到佣兵走远的身影，也听到了杰克往自己身上揽的声音。

tbc

*一个属于疯子的世界，全员精神不正常

*主摄殓，轻微杰佣（不打tag）

61

 

 

捂着不断渗出鲜血的肚子，杰克步履蹒跚地回了房间。制服蜥蜴人的行为令伤口严重恶化，他倒抽着冷气，不敢弯腰而整个坐在地上，费劲地从柜子底层拿出医药箱，又起身一屁股重重坐在了椅子上。

 

 

当奈布终于满意地布置完炸药，准备随便溜去一间病房睡午觉时，他敏锐地嗅到走廊里的血腥气息。这味道熟悉到令他条件反射般想吐，跟着灰暗发绿的阴冷地面上鲜红的血滴一步步走去，他停在了一扇熟悉的门前。

 

 

盯着门把手，奈布几次都想一走了之，可犹豫许久他还是打开门，走进了曾日日夜夜承受不堪记忆的房间。

 

 

“我就说，到底是哪只小猫在来回转悠。”屋内，温热的血腥味一下变得冲鼻，杰克脱了上衣坐着，显然无法用一只手给自己缠好绷带。

 

 

奈布反手关上门，走近两步。他看了眼不断渗血把裤子洇出一片深色的伤口，又下移视线，看向软软地垂在旁边被撕成两半的液体样的左手，忽然抬头，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盯视杰克的脸。

 

 

杰克倒是大大方方地靠着椅背，以命令的语气说道，“过来帮我把绷带缠好。”

 

 

下一刻，奈布走上前接过他手中的绷带，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突然挥动手臂，从身后死死勒住了他的脖子。

 

 

“你这是……趁火打劫……”艰难地说出这句话，杰克长腿一抬蹬向不远处的桌沿，硬生生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哐当一声巨响，他扭身反扑，尽管奈布立即做出了反抗，但还是被押在了地上，居高临下的杰克嗤笑出声，“你想打过改造人？”

 

 

绷带还缠在脖子上，抓着它的双手仍在死命拉扯收紧。杰克用膝盖抵住奈布的咽喉，一双长腿将对方牢牢锁死，“想杀我？”虽然呼吸变得费力，但杰克还是不紧不慢地开了口，“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改造人的弱点可不是窒息。”

 

 

手背上的青筋全部暴起，直到最后先因呼吸困难而力竭，奈布才不甘地放松了力度。他脸色涨红，死死瞪着压制着自己的人。杰克用右手掐住他的脸颊，看着他被自己制在身下的模样，“你不是看到我和罗夏在一起就跑了吗，怎么还会回来？”

 

 

“哈，”奈布挑衅地笑着，奋力昂着头，“你这惨样是让人给揍了？”

 

 

“你很开心？”杰克更用力地抬起他的下巴。

 

 

“当然。”

 

 

听到对方的回答，杰克抽出腰间的皮带向对方的手腕绑去，可他忽略了雇佣兵洞察局势的敏锐嗅觉，就在他刚要动作时，奈布用力一掌拍向受伤的腹部，他闷哼一声，身形不稳地被对方挣脱并一跃而起。

 

 

奈布瞬间后撤退到门边，摸着被压痛的咽喉，沙哑地开口，“早晚有一天我要剜走你的心脏。”

 

 

“你大可以现在就来。”杰克指指自己的左侧胸膛，玩味地笑起来，“但改造人被挖了心脏后会不会死，谁也不知道。”

 

 

眯着眼看着无所谓般坐在地上的人，奈布重重啧了一声，打开门闪了出去。留下的重伤患者不知为何嗬嗬笑了起来，看起来心情颇好地撑着地站起身，准备去找瓦尔莱塔。可杰克没有料到，还未走到蜘蛛小姐的手术室他就先遇到了另外一个人。

 

 

在走廊中停住脚步，冷冷地看着面前不知要去何处的人，他率先开了口，“你这是要去哪里，催眠医师？”

 

 

克劳德同样停了步，看着显然脸色不善的人，脸上扬起虚伪的笑容，“我随处逛逛，你怎么受伤了？”

 

 

杰克没有作答。

 

 

“上次我拜托你留意箱子，请问有结果了吗？”克劳德仍保持着微笑，双手不着痕迹地整理自己的衣领，指尖从领口滑过。

 

 

对面的人突然动了，克劳德甚至没看清对方是如何行动的，就被大力掼在了墙上。杰克右手死死攥着他的衣领，用力到布料发出不堪重荷的声响，“把你那拙劣的小手段收起来，比起真正的催眠医师，你连赝品都算不上，顶多是个残次品。”凭借绝对的身高优势，杰克凶恶地将对方整个拎了起来，“下次再想背地里阴我，最好做足功课。不过，我想以你的实力很快就会露出马脚，被院长发现的话就等着坐电击椅吧。”

 

 

他完全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由于没有更多能教训对方的手段，他干脆用脑袋重重撞了过去。碰的一声巨响，连他都觉得耳朵里嗡声阵阵。果不其然，当他推开对方时，克劳德脚步不稳地后退几步靠着墙捂住额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杰克看了眼他狼狈的模样，迈开长腿毫不停留地走了。当他转过走廊的转角，才抽着气摘下面具，揉着自己的额头。

 

 

“你是说，你的小佣兵他其实在关心你？”瓦尔莱塔扯着嗓子惊讶地问，边给躺在手术台上的杰克麻利地消毒腹部的伤口，边让他把左手泡在像融化的凝胶一样的液体里，“就因为他看见地上的血迹后就主动出现来看你？”

 

 

“没错。”

 

 

“也许他是来看你死透了没有。”

 

 

杰克一噎，忽然夸张地喊起来，“啊，疼！我要死了！你到底行不行？”

 

 

“闭嘴！”蜘蛛小姐啪唧一下拍向缠好绷带的肚子，“再嚷我就剪开你的肚子拉出你的大肠。”

 

 

“听起来怪恶心。”杰克不喊了，但他坚持认为奈布是关心自己才会在突然躲起来的情况下又出现在他的面前，直到蜘蛛小姐不得不承认这一观点才换了个话题，“这两天把约瑟夫叫过来吧，他失恋之后状态一直不好，也许我们可以利用研究实验的方法帮他转移注意力。”

 

 

“蜥蜴人的实验不是做完了吗？”蜘蛛奇怪地捧起杰克的左手问，“这是怎么搞的？”

 

 

“就是那只蜥蜴挠的，它搞突然袭击。”

 

 

“让改造人听话可不在我的范畴，那是约瑟夫的事——”瓦尔莱塔说着嘻嘻笑起来，双眼放光地盯着对方软成一滩的手，“没法救了，切了重来吧。”

 

 

“喂，等等——”

 

 

干脆利落的喀嚓一声响，杰克少了一条胳膊。

 

 

“你明天再过来，我得抽时间给你弄条新的。”蜘蛛捧着减下来的液体状断臂，一扭一扭地进了手术室旁的另一间屋子，一点也不讲同事情地把光着上身的杰克扔在了手术台上。

 

 

“那你着什么急剪啊！”杰克脸色发黑地盯着自己的断臂提高音量，“我的小玩意会嫌我丑的！”

 

 

“他以前也没觉得你帅，别打扰我，快走！”

 

 

于是杰克只能艰难地穿好衣服，甩着一条空荡的袖管进了晚餐的食堂。食堂里依旧坐满了患者，大部分过不了几天就会在这里丢了性命，他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他的小玩意，对方显然没看他，自顾自地吃着饭。

 

 

“你的胳膊？”端着晚餐在医师专用桌坐下后，旁边的罗夏也刚刚摘下手套和口罩，问。

 

 

“我想换条新的而已。能帮我把面包掰开吗？”杰克说着把盘子递了过去。

 

 

罗夏看了他一眼，把面包掰开又推了回去。

 

 

“我这牛排不太好切。”

 

 

罗夏没动。

 

 

“麻烦你。”

 

 

把牛排切成小块，罗夏问，“然后？”

“如果你能喂我的话——”

 

 

罗夏沉默地抬眼。

 

 

“我就是想想。”杰克拿起勺子，不太好操作地把牛排块盛到里面。他们说话的音量并不低，同桌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哈斯塔侧目看了看，奇怪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罗夏注意到杰克忽然抬头向远处看去，跟随他的视线，他看见奈布走出食堂的背影。

 

 

之后再无值得一提的插曲，他们的午餐进行到一半，罗夏开始不时看向大门，当他等待的人走进来时他反倒垂下了眼睛。不一会儿，克劳德端着餐盘坐在了对面。

 

 

回想起约瑟夫说过的话，如果当真，面前的人就真的旁观了他们结合的整个过程。罗夏抬眼扫过去，两人的视线立刻交汇，他的脸颊因想起约瑟夫动情的样子红了一瞬，立刻错开眼珠，随即意识到什么又看了回去，捕捉到对方额头上发青的痕迹。

 

 

那显然是剧烈磕碰过后留下的淤青。

 

 

罗夏皱眉。克劳德忽然嗯了一声，伤处发痛般抬手捂住额头，快速向杰克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垂下了头。罗夏便也侧头看过去。

 

 

“一点小矛盾。”注意到他们的动作，杰克倒是如实开口，“我想你不会介意。”

 

 

“我现在介意。”

 

 

杰克手上的动作一顿，瞅了瞅始终置身事外的哈斯塔，确定他没被吸引注意力后压低嗓音询问，“现在介意，你这是——变心了？”

 

 

罗夏的眉头皱得更紧，他不知杰克究竟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但他组织了一会儿解释的话语，又觉得太过麻烦便放弃了。与此同时克劳德抬眼，冲杰克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

 

 

tbc

*一个属于疯子的世界，全员精神不正常

60

 

 （他们接吻了，省略211个字）

“我想知道你的过去。”约瑟夫悄声开口，捧着罗夏发烫的脸颊，明明已经贴在一起却更紧地凑向他，“什么事情都不要做了，讲给我听好吗？”诱哄中带了期盼的语气让耳根发软，（此处省略36个字），他眨了眨模糊的双眼，靠在约瑟夫撑在身侧的手臂上，就像靠着严冬里唯一能支撑的依靠。

 

 

他张口，一时之间竟不知从何说起，思绪翻乱。约瑟夫耐心地看着他，用手梳理着他额前的碎发，在对方刚要出声时亲吻他的额头，把出口的话亲成了猫咪一样的呼噜声。约瑟夫笑起来，眸中的爱怜几乎令罗夏有了溺水的错觉。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与一个男人亲密至此，也从未想过自己的心会像现在这样急促地跳动。

 

 

“等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再告诉我吧。”约瑟夫摸着罗夏鬓角的头发，“我睡着后另一个人格就会出来霸占身体，别让他知道你的事情，我会嫉妒得发狂。”

 

 

“我怎么分辨你们？”其实仅凭一个眼神就能知道躯体里的是谁，可罗夏红着脸颊明知故问，只为多听一听对方的声音。

 

 

“我想想……我会告诉你只有我知道的事情。”约瑟夫看着对方好奇的眼神，腰部轻轻用力，坏心眼地顶向对方，“比如，我知道你最喜欢我碰哪里……”嗓音化为气音，说出要命的情话，“在你的身体/里/面。”

 

 

罗夏唰的一下面色绯红，抬手把脸埋在了臂膀之下，在对方握住他的手腕将手移开时，他实在是无所遁形地瘪着嘴，低声骂了一句流氓。

 

 

之后，约瑟夫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自己的确对罗夏喜欢的地方了如指掌。可怜的小医师只能任由对方，发出求饶的低低哀叫。

 

 

缠绵良久，直到最后被抱去洗澡擦干后又被抱回来的罗夏浑身发烫，绵软得几乎随时随地都会睡过去时，约瑟夫为他盖好被子，理了理自己的衣物准备离开。听到脚步声朝门口走去，罗夏抬起头用视线追随对方。

 

 

“我不能留下来，抱歉。”约瑟夫站在离床很远的地方，眸中是眷恋与遗憾，“我不能容忍我睡过去后，他在你的床上醒来。”他说着朝对方笑了笑，“别那样看我，宝贝。你知道我有多不舍。”

 

 

罗夏垂了眼盯着被角，重新在被窝里躺好，他朝门口的人摆摆手，默不作声地翻了个身。约瑟夫看着床上隆起的鼓包，离开前轻声说道，“虽然不能如愿地躺在你身边，但我会在梦中吻你。”

 

 

咔嗒一声门关了，罗夏闻声又抬起头，屋内的确只剩下自己，他的睫毛抖了抖，重重躺了下来。（此处省略大概十几个字吧），他将自己缩成一团，（这里也一样），他环抱住自己，用右手抓住了胸口的衣料。

 

 

约瑟夫离开了罗夏的房间，虽然几次结合消耗了不少体力，但目前他还能牢牢占据身体的主控权。他又回到浴室，打开更衣室中的一扇柜门，看着门上占据了一半的镜子。

 

 

面前是一个美艳的青年，精细的眉眼、挺窄的鼻梁、红艳的嘴唇，一双睫毛长而卷的眸子正与他相互凝视着，脸颊上布着享乐过后的红晕。他眼睛不眨地看着自己，刚要做些什么，忽然注意到衣领遮盖的地方有些红。抬手将领子拉低，发现在脖颈上残留的牙印旁边有几枚小小的红色痕迹。

 

 

原来是罗夏留下的标记，约瑟夫勾起嘴角，笑了。他又重新审视起自己，摸着镜子里的脸，手停留了很长时间，有一会儿他的眸子变得很暗，然后明亮起来。他在镜子前占了很久，然后长出一口气，走出浴室随意进了一间病房，脱掉鞋子在上面躺好，慢慢放空了思绪。

 

 

床上人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缓，最终维持在同一个频率。大概半个小时后，醒过来的人迅速坐起身，一脸的嫌恶。这是克劳德第一次真切地感受主人格的所见所闻所感，脱离了只字片语的日记，他更加厌恶起对方。不过是一个四处寻找已死之人的人，连现实与幻想都分不清楚。凭什么？他狠狠握拳，脑海中满是罗夏红着脸辗转的模样。（此处省略大约三十个字）。在别的男人身下，一向清冷的他性/感到让人理智全失。

 

 

明明是他先遇到的人，（此处省略58个字）。克劳德想到这里抓起枕头，狠狠摔在地上，然后他尤嫌不够，抬脚泄愤般狠狠碾压。

 

 

他在屋中发疯，却忘了催眠过的蜥蜴人早就按照他的指示，在杰克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发难，与他在小庭院的尸堆血泊中打了起来。被约瑟夫刻意压制实验进度的怪物已经处于力量的巅峰，爆发起来格外凶恶。

 

 

院长和蜘蛛之前就已离开，无法提供助力。杰克虽然早有预料他无法与全盛时期的蜥蜴人抗衡，可还是由于没有准备而过快地落了下风。不知道瓦尔莱塔究竟是怎么设计的利爪，在某次交锋后杰克吃痛地抽气，定睛看去，他的左手已经被撕成两半，虽然还能动，却像果冻一样使不上力气。狼狈地躲开又一个飞扑，他看准时机一把抓住地上的锁链，手脚并用地按压住发狂的怪物，几次差点脱手，但最终还是强行把它锁了起来。

 

 

杰克刚松了一口气，眼前忽然一花，他闪的慢了半分，刺啦一声响，腹部的衣料被奋力抓破，立刻渗出了血迹。他捂住腹部后退到对方够不到的地方，冷冷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小庭院里不断拉拽铁链企图挣脱的蜥蜴人，低哑地嘶嘶抽气，“你给我等着。”

tbc

*一个属于疯子的世界，全员精神皆不正常
 *图片标题错了，不改了_(:з」∠)_

59

用尽所有力气拥抱着约瑟夫，罗夏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失而复得的喜悦令清醒的头脑再度变得浑噩破碎，只知道更紧更近地贴向对方的胸膛。虽然浴池里的水仅及腰，可他却有种被淹没的错觉，不断在纷乱的呼吸间汲取对方身上的气息。

 

结束了这场激烈的情 事，罗夏被约瑟夫抱出了浴室，他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却仍搂着对方的脖颈不撒手。约瑟夫将他送回卧室，轻轻放在床上后自己也坐了上去。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他将额头抵上还残存着温热的额头，轻声开口，“我可能很快就要回去了。”

 

 

原本疲倦的眼睛听到这句话立刻睁开，罗夏抓住对方的手，下意识摇了摇头，随即发现这个他自小就有的无措时的反应是如此的无用。

 

 

把他的反应全部看在眼中，约瑟夫啄吻着对方的鼻尖，“我想再听你说一遍，说你喜欢我，不会离开我。”如果罗夏仔细去看，一定会发现对方深埋在深情之中无法忽视的不安，可这个请求却令他猛地清醒过来，无数灰暗的画面在脑中浮现，他面容僵硬，狠狠抿了唇闭上眼，再开口，嗓音淡漠下来，“之前是我处于身体极限中的胡言乱语，我并不喜欢你。”

 

 

能感觉到身上的人明显顿住了，罗夏呼吸一窒，当作什么都没有察觉。接着，被池水泡的有些发皱的指腹摩挲着他的下颏，“你在说谎。”低语似呢喃的情话，约瑟夫露出受伤的神情，“为什么？”

 

 

几乎无法注视那张难过的脸，某种无名的可怖一次次夺走了他生命中的爱，不可言明的诅咒如影随形他的人生，罗夏垂下眼，“我讨厌你。”千言万语中他唯有选择这句话，“离我远点。”

 

 

沉默在四周蔓延，面上的红晕逐渐被苍白的淡然替代，罗夏从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冷静下来，竟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安静的时间缓缓流逝，约瑟夫一直没有说话，罗夏隐约觉得自己的借口是那样的无力，恐怕早已被察觉。直到他愈发觉得这沉寂难挨而挪动身体时，对方终于开口了。

 

 

“我不信。”约瑟夫的嗓音微哑，竟参杂着些许轻颤。罗夏猛地抬眼看向对方，以为那湖蓝的眸子就要溢出泪水，可到底什么都没有流下。约瑟夫压低额头靠上他的肩膀，一头还湿润着的发拂在脸上，脖颈间温热潮湿，引诱着他伸出双臂环抱。

 

 

“就算是太阳不再升起，你也不能否认对我的爱……”说完这句话约瑟夫再没了动静，将罗夏一个人留在了寂静中。他随时有可能被另一个人格夺走身体，只要他的意志稍有动摇。刚才罗夏明确否认对他的喜欢时，他感到了强烈的晕眩。但还好，鲜活的体温和呼吸近在咫尺，他稳住了心神。一下又一下数着彼此的心跳，原本各自跳动的心脏就像相识之后的恋人，慢慢统一了步调。

 

 

也就是在这时，罗夏原本垂在身侧的手抬起，环抱住了他的腰。感受到对方的颤抖，约瑟夫侧头装作睡着了，嘴角却勾起满足又释然的笑。

tbc

求  追求罗夏企图把约约踩在脚下的假克劳德看到对自己冷言冷语冷脸的罗夏满面通红地向约瑟夫敞开自己而且超级舒服时 的心理阴影面积

*一个属于疯子的世界，全员精神皆不正常

58

 

 

陪奈布布置炸药的整个过程中，罗夏没有再提及杀人的事情。他一路沉默地跟着对方，在画室和存放干净被单衣物的储存室里将简易炸药塞得满满当当。以这个计量来估算，只要能真的爆炸，这两间屋子恐怕再无挽救的余地。

 

 

垂眼看着层层叠叠的被单，罗夏收回整理的手，忽而开口，“我们需要引燃物。”

 

 

“已经准备好了。”奈布听到声音站直。

 

 

他在距离罗夏三个身位的地方开始活动起手腕，好似不经意地开口，“我不清楚你身上一直发生的事，一开始也是我找上你的，但我想再确认一下。”奈布顿了顿，“你在这里工作，帮我这个外人的理由是什么？”

 

 

仍看着灰白色的被单，罗夏的手指动了动，抬起整理着脸上的口罩。的确，最初答应的理由已经不复存在了……沿着左边的耳带滑过，勾起松紧一直落到耳廓停留在根部，这个动作让一小撮头发被捋到耳后，露出了极少能看到的鬓角。

 

 

“我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一句答非所问的话令奈布皱起眉，许久又缓缓地放松了开去，“我以为你是个谨小慎微的人，没想到却很放得开。”说着垂下刚才充分活动过的手腕，双腿也放松地移动了重心。罗夏回过头，一双眼睛平静无波，他看到对方朝自己走来，接着肩膀一沉，被拍了拍。

 

 

“有空去看看伊莱吧，他一直想见你。”奈布勾起嘴角却没有笑意，说着连自己也不相信的祝福，“希望我们出去后能找个好去处。”留下这句话后他走出储藏室，向右一拐不知去了何处。

 

 

在罗夏仅有的关于对方的记忆中，奈布总是一刻不停地忙碌着，偶尔抬头看向天空的双眸似白鹰，执着地渴望着自由。这份执着一直没有变过，刚才的交谈中对方仿佛已翱翔在天空，眼中映出大地的苍茫。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罗夏摇头，觉得杰克要想留住对方恐怕很难。他收起发散的思绪又理了理医师袍，走出储藏室从后门出了疯人院。

 

 

他手中的彷徨者有两种，一种是各医师研究过后的尸体，比较完整；另一种是做实验用的实验品，大都血肉模糊。这段他没工作的时日里积压的尸体堆叠在一起，无处安放，导致院子后面已被填上的尸坑又被挖开。而蜥蜴人的到来让第二种死者成倍增加，他被奈布叫走前正拼凑着一具尸体，因为无法找出一张完整的脸所以准备到尸坑看看。

 

 

此刻他站在发臭的坑边，蹲下身一点点地翻捡，一双白手套很快被染上脏污。拿起一颗头端详了一阵又不满意地放了回去，他一连找了四五个才终于发现合适的脸。那颗头的大小适中，后脑已经损坏到无法再被修复，他直接将它带了回去。

 

 

小心翼翼地把脸皮割下缝补在彷徨者脸上，罗夏离远了看了看，从工具箱里拿出梳子仔细地打理着头发。弄整齐后又拿起干净的布，从头到脚为拼凑起来的尸体仔细擦拭。他专心致志，目光格外专注。

 

 

随着时间的流逝，彷徨者入殓完成了，面容安详衣着整齐地躺在床上，罗夏看了几秒，蹲下身握住对方的手搭在自己的脸上。已经僵硬的手指像橡胶仿制的假物，罗夏却闭着眼，隔着口罩感受那皮肤的冰凉。他想起了母亲和养父，他们有着一样的姿态和温度，也都曾这样抚摸过他的脸。

 

 

他只有这样才能怀念他们，可这一次却不一样了。空气中仿佛有另外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他，他几乎能嗅到那修长的指上带着的花香，微凉柔软的唇不久后便会落下，对方会轻笑，笑会将温热的气息吹到耳旁。

 

 

罗夏睁开眼，面前仍然是彷徨者。

 

 

他淡漠地看着房间的角落，忽而注意到不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抬起眼，他发现了另外一个自己，身影像雾气一样虚无缥缈。知道这是被强迫服用药物后的残留，罗夏看着对方出神。

 

 

伊索·卡尔说了一句曾经说过的话：“我是你内心深处的情绪，是从未得到正视的你。”

 

 

罗夏真的跟着他的话思索了一会儿，淡淡回道，“也许是吧。”

 

 

“我开心时会笑，难过时会哭，寂寞了会缠着约瑟夫要他的亲吻和拥抱。”

 

 

罗夏沉默了一会儿，嗓音低了下去，“那样挺好。”

 

 

“我想他了。”卡尔始终面朝罗夏，跟着他转头，直到对方打开停尸房的门走了出去。门除了将他们格开，也将几乎听不见的叹息关在了外面。

 

 

罗夏孤寂惯了，但从未拥有与得到了再失去终究不一样，内心早已在被刻意忽视的情况下病态地扭曲。在未再接触温暖之前，他不知道自己已经病入膏肓。约瑟夫的催眠令他遗忘了痛苦，面对欺负般的亲密时，他像个初见世界的婴儿一样既惧怕又渴望，颤抖着身体僵在原地，

他的身体与内心就是在那段时日中苏醒过来，贪婪地抓住约瑟夫，要将他的温暖吸食殆尽。然而一切都已晚了。

 

 

卡尔的身影慢慢消失。

 

 

将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手套扔进垃圾桶，罗夏脱下医师服外套，盯着肩膀那里看着，终究没有克制住伸手用力拍了拍。做完这个动作他缓缓呼出一大口气，感到后背疼痛，于是拿上干净的衣物去了浴室。

 

 

白天的浴室只有他会去，没有人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点来。所以淋完将皮肤都烫到发红的热水浴后，从隔间里出来才看到歪在浴池里睡着的人。

 

 

他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浅灰色的发丝湿漉，红艳的嘴唇轻抿，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像蝴蝶舒展了翅膀。脖颈上还有浅淡的牙印，罗夏明知这不是他希望的那个人，却还是轻轻走近蹲在池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那张漂亮的脸。

 

 

一个蹲在池外，一个半倚在池中，久到身上的水珠都自然干了，卷翘的睫毛才颤了颤，缓缓睁开。罗夏觉得目睹朝霞破开天际的感觉不过如此，他垂了眼眸，知道自己该离开了，可刚要站起身手腕就被轻握住。

 

 

“我……”池中人抬头，沙哑又缓慢地开口，“我是在做梦吗？不然我为何能碰触到你。”

 

 

起身的动作硬生生停住，罗夏猛地扭头。湖蓝色的眸中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却一言不发又痴迷地注视着自己。罗夏顿在原地，没了反应。

 

 

“我好想你……”坐起的动作搅乱了池水，哗啦的水声扰动了神经，湿漉漉的手抬起，摸过对方的耳朵轻轻扣住他的后脑。红艳的唇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下，微启轻唤，“我的罗夏……”

 

 

唇颤抖起来，罗夏像一只迷途的羔羊不知所措。下一刻湿润的唇吻住他，疲惫与难过在那一瞬间刺破防备，他伸手搂住对方，张开口接受，主动伸舌追逐温热的柔软。水声渍渍，吻逐渐激烈，他尝遍了温柔后开始发狠地啃咬对方，发泄般倾诉着自己的情绪。赤裸的身体顺着对方的引导迈进浴池，彼此温存地靠在一起。在终于忍不住分开喘气时，罗夏又捧住对方的脸，慢慢舔着脸颊上的伤痕。

 

 

“嗯……”约瑟夫发出微痛的轻哼，被紧紧拥抱着，听罗夏在他耳边呢喃。

 

 

“我也好想你……”

 

 

tbc

我！今天下班回家后先睡了一觉，八点多起来吃饭写文！（把我厉害坏了，我先叉会腰）

最近尽量保持更新，如果太累了会写一点伯爵x琴师的短打扔上来！

*一个属于疯子的世界，全员精神皆不正常

*主摄殓，轻微杰佣、黄占（不打tag）

57

 

 

一顿看似平常实则剑拔弩张的早餐过后，克劳德随着杰克和瓦尔莱塔前往小庭院。为了不被人看出他对地形并不熟悉，他特意错后半步跟在另外两人身侧，面上维持着平静。

 

 

对此，杰克只是嗤笑一声，在瓦尔莱塔奇怪地询问怎么了时，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没什么”。三人很快在门前站定，蜘蛛掏出钥匙正要打开门锁，送伊莱回房的哈斯塔又折返回来停在他们身前。看着在场的三位医师，他丝毫没有打断别人的自觉，冷淡地开口，“说过不要在他面前提‘改造’。”

 

 

拿着钥匙的手停在半空，瓦尔莱塔往左略微偏头，半晌才恍然大悟，“啊！”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抱歉。”

 

 

喉咙里咕噜一声，哈斯塔说完便准备离开，可他刚转身，杰克就凑过来像黏在他身上似的搭着他的肩膀走了几步，压低嗓音开口，“极致的快乐和甜蜜的温馨才能盖过一切痛苦，你的小情人正需要这个。”

 

 

哈斯塔啪地用触手拍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是不懂风趣。”杰克耸耸肩，“要是照他那个样子继续下去，早晚有一天会把人逼跑。”说完又啧啧两声，转回身看向沉重的门锁以及一直默不作声的克劳德，“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随着庭院门被打开，吱呀声中立刻应和出锁链拖动的声响。被拴住四肢和脖颈的蜥蜴人从睡梦中清醒，直直地竖起了上身。它先是用强有力的后腿支撑起身体，粗壮的尾巴鞭子一样抽打地面，掀起一层层尘土，极具危险性的爪子在身前挥舞，狠狠割开空气，继而发出低沉浑厚的嘶吼。它的瞳孔似针，竖在琥珀色的眸中，精准地锁住踏进门内的人。让人光是被它看着就感到了危险。

 

 

“接下来看你的了。”杰克将右手收在身前，略一倾身，极有绅士风度地开口，“约瑟夫先生。”

 

 

克劳德往前走了几步站稳脚跟，回身看向即使有些距离也需要昂头才能对视的杰克。足足三秒，他才理了理医师服的领口，转向瓦尔莱塔，“测试反应能力和协调性？”

 

 

“嗯？”愣了一下的蜘蛛回过神来，立刻给了肯定的答案。她看着走向蜥蜴人的身影，侧头奇怪地开口，“他今天怎么突然提问了？以往不都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谁知道，失恋综合征吧。”杰克耸耸肩，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克劳德慢慢走到蜥蜴人面前，确定自己站在它的活动范围之外，轻声开口说着什么，同时，手上配合着话语做着规律重复的动作。

 

 

他们看不见他的表情也听不清他的声音，只觉得催眠过程比以往都要慢，而且慢上许多。瓦尔莱塔原本兴致勃勃摩拳擦掌，却逐渐变得无聊乏味，她打了个呵欠用剪刀捅捅旁边杰克的脚，问，“失恋真的这么影响人？”

 

 

“也许吧。”杰克收回脚摸了摸下巴，琢磨着院长到底什么时候会来，来看一看他心爱的助手如今变成了什么模样。可最终的结果并没有如他所愿，克劳德的水平虽然远不及约瑟夫那样催眠人于无形，但还是控制住了蜥蜴人。过程中他的脸颊被不小心划破，渗出鲜血的时候院长正好来到小庭院。

 

 

老头带来了一队病患，扔垃圾一样将他们扔到蜥蜴人面前。它反应敏捷，迅猛地割开实验品的喉咙。院长一边拄着输液架欣赏，一边拍了拍克劳德的肩，“干得好，德拉索恩斯。看来你明白了自己到底该干什么。”

 

 

得到褒扬的人略颔首，没有流露过多的情绪，“我能去处理下伤口吗？”过了一会儿他问。

 

 

院长的假眼移过来盯着他瞧，片刻后突然嘎嘎大笑起来，“看来关禁闭还能让人懂得礼貌！”老头拎起输液瓶痛快地喝了一大口，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你以往根本不服管教，简直随心所欲！现在才像样。”他说着大力拍打对方的肩，“去吧，去处理你的小伤口吧！不用一一向我请示了。”

 

 

克劳德转身，一步步向外走去。经过杰克身边时他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斜斜看了对方一眼，毫无留恋地离开了。

 

 

杰克啧了一声。

 

 

“你怎么了？”蜘蛛刚从尸堆里扫荡归来，此刻抱着盛满残肢断臂的桶，收获颇丰地抬头询问。

 

 

“想我那个随处乱跑的小玩意了。”看了看自己少了两块却没有修补的左手，他又说道，“而且是特别想。”

 

 

他口中的小玩意此刻正有条不紊地把简易炸药藏在疯人院的各个角落。巡视的改造人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木头桩子，行动敏捷地穿梭其间，奈布意料之外地碰上了正要从停尸房里出来的罗夏。他停住脚步，隔着一扇门站在外面，不太适应罗夏身穿医师服带着口罩手套的模样。

 

 

气质又不一样了，很快奈布得出结论。比起以往看起来有些软弱的医师来说，此刻站在面前的人就像一潭激不起波澜的湖水，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更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有事？”罗夏淡淡地问。

 

 

奈布缓缓皱起眉，脑海中一闪而过走廊里的画面，又被他迅速压了下去。考虑几秒，他递出手中的东西，下巴一抬，“我在布置炸药，来帮我吧。”

 

 

罗夏抬脚迈出门外，在他面前站定。离开停尸房的他多了一丝活人的气息，不再像一口望不见底的深井，他接过炸药，摆弄两下忽然不经意地问，“你杀过人吗？”

 

 

奈布的动作一顿，“怎么？”他盯着对方，嗓音略微压低，“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要做什么？”

 

 

“不，没什么。”罗夏看着手里的炸药，转身向前面走去，“你别在意。”

tbc

呜呜呜本来想写到约约出来一会儿的，但是实在是太累了，脑子转不动了……

今天下午一点多开始在大太阳底下布置会场，一直到五点多，我感觉自己晒熟了，撒点孜然就可以吃了（（

对不起！约约！对不起！罗夏！没办法解你们的相思之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