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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Shot Me Down 08(全文完)

前文:【01】  【02】 【03】 【04】 【05】 【06】 【07】


08. 缄默的情人


BGM:秦皇岛(万能青年旅店)


春节结束得飞快,从假期归来的同事免不了要精神萎靡一阵子,正月里没精打采地在电脑前面支棱着眼皮。大家纷纷对吴邪神清气爽的神色的表示不满,硬说他一定是好事将近,闹着要吴邪请客吃饭。吴邪哭笑不得,不知这好事从何而来,不得已只好买了几袋元宵分给院里。没想到几天之后就接到了KZ方面的电话。


之前抱着被打回重修的心理准备等待结果,对方却十分爽快给了吴邪绿灯通行,并表示可以着手...

前文:【01】  【02】 【03】 【04】 【05】 【06】 【07】


08. 缄默的情人


BGM:秦皇岛(万能青年旅店)


春节结束得飞快,从假期归来的同事免不了要精神萎靡一阵子,正月里没精打采地在电脑前面支棱着眼皮。大家纷纷对吴邪神清气爽的神色的表示不满,硬说他一定是好事将近,闹着要吴邪请客吃饭。吴邪哭笑不得,不知这好事从何而来,不得已只好买了几袋元宵分给院里。没想到几天之后就接到了KZ方面的电话。


之前抱着被打回重修的心理准备等待结果,对方却十分爽快给了吴邪绿灯通行,并表示可以着手准备施工图送审。


“上面对吴工这次的修改非常满意。”KZ的新负责人这样转达:“希望今后还能继续合作愉快。”


那一天刚好下了新年的第一场雪。


吴邪挂下电话后神情仍是一片恍惚,连自己最后说没说再见都记不清了。周围没人注意到他的异常,集体凑在窗口对着雪花大呼小叫。


黑瞎子被一群人可怜巴巴的眼神打败了,无奈道:“你们到底几岁……”最后还是举手投降,“就半天,明晚通通给我把时间补回来!”


众人纷纷表示没有听到后半句。


他们这一组年轻人最多,大家都懂得及时行乐,难得没有大院惯有的沉闷。黑瞎子很会笼络人心,乐意偶尔成全。


难得的雪天令人热情高涨,有人立刻拿来烧烤工具在院子里搭起烤炉,另一组人骑车去超市买了食材和饮料,一系列准备工作配合得行云流水,效率奇高无比。


老天爷也给足面子,雪越下越大。烤架串了肉,生起火,没过多久便烧得院子里热气腾腾。大家拿着一次性杯盘边吃边聊,笑声不断。


吴邪拿着别人塞给他的半串羊腰子,傻子一样瞪着半空的雪花。呆呆看了半响,竟然伸出舌尖要去接住一片。


黑瞎子一巴掌就糊了上去,吴邪猝不及防被挨了这一下,差点没咬到舌头。


“你干嘛?!”


“这雪看着白,里面全是灰尘,非常脏。”黑瞎子抓了一小把在手里,雪遇到他手心的温度很快就融化了,变成一小滩淡灰色的水迹。“什么都想尝尝,你这好奇心为师也是佩服。”


杭州偶尔也下雪,这种规模的不多见。


何况这么白的东西,很难想象里面是脏的。


“雪降下来天就干净了,雾很快就散。”黑瞎子说。


吴邪的目光仍停留在远处一片豆沙色的天色中。


“有多快?”


“也就一晚上吧。”他摸摸下巴,“风来了一切好说。”


吴邪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解雨臣的短信:已抵京,速来接驾。


好事成双。项目走上正轨,朋友也都回来了。


一切都在变好,连雾气都要散尽。


吴邪定定心神,把手里的羊腰子塞给黑瞎子,“向组织申请……我请个假。”


黑瞎子点点头:“准了”,扔给他一串车钥匙。


他的黑色大切诺基吴邪开过不少次,车头很高,腿短一点连刹车都够不到,开起来也高头大马。但和解雨臣的R8一样,拉风过头,在城里没什么用武之地。


特殊天气,道路上车速谨慎缓慢。吴邪开开停停,雪沙沙落在前玻璃上,融化成一道水迹顺着留下来,擦了又落,落了又擦。


天地间洋洋洒洒,万丈红尘皆是一片银白。



解雨臣和霍秀秀在接机口等他。前者照例一身长大衣,潇洒得一塌糊涂。秀秀巴掌大的小脸包在帽子里,远处看到他直接扑了上来,吴邪向后踉跄两步才把人接稳。


“老爷夫人久等,小的接驾来迟。”吴邪笑道。


解雨臣收起手机,前后左右把他打量一遍,”看来是真给人搬砖去了。“语气活像天桥风云评审。


“哥你瘦得连我都接不住了啊。”霍秀秀在旁边帮腔,吴邪差点脱口而出姑奶奶你难道忘记自己从欧洲吃了一圈回来……最后一刻憋住没说。这丫头本来就是个小魔头,现在背后有了财神爷做靠山更是招惹不起。


果然小魔头上了车马上喊饿,说是飞机上的餐饭特别可怕,活活饿了一路。


霍秀秀喜滋滋地看着他,“哥你来挑地方,反正花姐请客。”


吴邪正有此意,三人上了车开出航站楼停车场,解雨臣一眼瞧见后座上的墨镜盒,牌子是冷僻的。


吴邪扫了一眼,道:“那是我师傅的。”


解雨臣怔了怔,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随即低声笑道:“这究竟是找了多少人……”


吴邪正开窗去付机场高速费,没有听到。倒是霍秀秀笑了一下。


她眨眨眼,凑近驾驶座问吴邪:“哥,我们去哪里吃啊?”这条路她不熟,不是他们常去吃饭的地点。但解雨臣认出来了,他此刻完全进入了看好戏的状态:“你吴邪哥哥要带咱们去gay吧长见识。”


吴邪差点没晕过去,恨不得腾出手到后座掐他:“你不是说那不是gay吧吗?!”


解雨臣道:“注意安全驾驶……哦,可能是我记错了。”


三响环看起来和记忆里没有差别,吴邪毕竟只来过一次,又隔了这样久,故地重游都算不上。唯独门口那一对麒麟抱鼓石今天落了雪,尾巴尖上沾了一簇白,显得憨态有余,威严不足。霍秀秀听到院子里隐隐传出《最后一夜》的旋律,不禁笑道:“好哇,你们平时花天酒都挑这么讲究的地方。吴邪哥哥,你之前不是说接了个四合院,比起这里怎么样?”


吴邪停在前面像是在发呆,没有回答。


霍秀秀拉住解雨臣的袖子,小声问:“他这是怎么啦?”


解雨臣还没开口,就听吴邪带着迟疑的声音问道:“小花,你记得上次咱们来的时候,院子后来有那间后罩房吗?”


三响环最后一进的后罩房藏在院子深处,的确毫不起眼。上次他们天黑才抵达,不曾留意院子深处有这样的角落。


此时,那间漆黑的屋子门口端端正正挂着一盏珠子灯,碧色琉璃珠围着八扇玻璃,把灯光罩在里头,自远处看过去,只见一处茕茕幽光映在四周莹白的落雪上。


这场景吴邪再熟悉不过——花了他九牛二虎之力完成渲染的四合院效果图里,正好也有这么一盏灯。


解雨臣听了来龙去脉,仍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亏你还记得这事,真是从生活中取材了。我当年可在门口傻等了好几个小时,你胆子小怕黑,就提着灯手都酸了也没敢放。”霍秀秀在旁边抿着嘴笑:“吴邪哥哥怕黑的毛病今天还没好呀。人家新添了这灯,也许怕的就是你不敢过去呢。“


……也许只是巧合?然而,真有这样的巧合吗。


饭还是要吃的。菜单被送上来,黑衣侍者恭恭敬敬地站在女士身侧推荐当季饮品。霍秀秀赞道:“你们这里倒贴心,下雪天还有Glühwein(热红酒)可以喝。”


吴邪趁另外两人不注意,悄悄把服务生拉到一边,尽量委婉地那个人的五官相貌描述一番。对方回忆片刻,很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没见过这样的常客。看到吴邪脸上的神色又笑道:“像您三位这样模样的已经是稀客了,您说的那位如果真是常客,我们哪能不记得。”


“怎么可能……”


吴邪如同被冰水一头浇下。他明明记得张起灵说过常来这里!这其中一定是有些什么误会……难道那之后对方便换了场子玩?也有这个可能,又不是只有这一家club……可那盏灯又是怎么回事?


一顿饭吃得魂不守舍,总觉得有人会从后面接近,然后忽然递上一部手机过来。


另外两人的甜点已经撤盘,吴邪还在盯着面前已经化成汤的红豆冰激凌发呆。霍秀秀拿餐巾抹了抹嘴,拉着解雨臣说是要去唱歌,顺手把吴邪也推进另一屋的舞池里。


光线幽暗,仿佛置身夜场海洋馆。他在人群中逆向前进,绕开灯光下游动的人群,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屋外的雪已经落得很厚。院子中间摆着一个及腰的陶泥大鱼缸,里面大概放了加热棒,雪花落在水面瞬间就化了。红鲤鱼游上来碰了碰,半天不见有什么东西,又慢慢沉下去。


吴邪在院子里静静地等了一会儿,转身走向那间屋子。


门没有上锁,意料之中。


屋内宽敞明亮,空空荡荡没有一件家具,一时判断不出房间的功能。后罩房因为位置隐蔽,以前多是家中给未出阁的女眷居住之地,有时也用作仓库。吴邪之前猜想这可能用来堆放货物的地方,但这里什么都没有。


屋子很深,他走了一会儿才发现前方墙上还挂着东西。


房间尽头的墙壁上有三幅字画并排而立,左边是陈洪绶的红叶题诗图,右边是王翚的松风涧响图。中间简简单单挂着一幅对子,上面写着:“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偿。”


“真的假的……”


吴邪睁大眼睛,一时忘了自己的目的,凑近去仔细端详起来。笔迹,印章和题跋都对了,然而若是真迹,又怎么可能这样大咧咧挂在不见天日的角落,中间还放了副不伦不类,来历不明的对子?这完全不合常理。


字倒是不错,瘦金体写得兰竹遇风,飞动俊逸。但三幅字画组合在一起看,简直闺怨到了令人牙酸的地步。


吴邪暗笑了两声,心想这分明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知是哪个阔佬思春,够肉麻。


欣赏真迹的机会难得,他后退几步,站在远一些的位置眯起眼睛继续打量起来。


这多看的一眼,却让他一瞬间头皮发麻。


——难怪这么眼熟,这是他自己的笔迹!


吴邪书法练得不早,十岁后才起步,进阶后专攻瘦金体。这种字体难度不小,同练瘦金体的两个人,字迹绝不可能完全相同。这幅对子中,光是“痴”这一个字,便有八处出锋,少年意气锋芒毕露,是他早些年的心性,绝不可能认错。


然而他对自己何时何地写过如此义愤填膺的一副对子,又如何匪夷所思地流落到这间CLUB的仓库里,却一点也记不起来。


十有八九是习作,吴邪苦苦回忆起来。如果是以前用来参赛或是送人的作品,他多少会有点印象。这样随意的草稿他家里堆了厚厚一叠,和儿时用砖块在地上画出的圈叉棋一样毫无价值,水泥地上的字迹被一夜雨水冲刷,在无法追寻的时光中一眨眼就消失了。


他从没有回头,更不曾想过身后会有人将被他遗弃的纸张捡起,那些转瞬即逝的流光和锋芒是他韶华如驶的岁月中一块稀松平常的印记,如今被郑重地珍藏在这间屋子里,就像珍藏着他的少年时代。


墙上的字画沉默地与他对视,吴邪一阵眩晕,倒退几步几乎想要夺门而出,抓个人来问个究竟。


他回过头。有那么一瞬间,吴邪几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也许是刚刚盯着雪地看了太久,雪盲症姗姗来迟——


“吴邪。”


真的是他。


一步之遥的门外,张起灵站在漫天大雪中。他身上黑色外套的肩膀上,粘着细小的雪花,是盐渍也是糖霜。


这件外套似曾相识——吴邪曾经披着它在自己的工位上不知不觉地睡去。


那些散落在记忆深处晦涩而微小的信息像爆炸的流星般向他涌来,如同后脑壳上一记狠敲,让他耳边嗡嗡作响:


——“小花,你老实告诉我,这不是你骗我来相亲的吧?”


——“下次还是选真心话,我试过,他们有一百种方法在大冒险里整死人。”


——“…怂死你算了。都带你来这里了,辜负我一番苦心。”


——“你第一次来这里?”


——“做好当下的事,你还年轻。” 


——“别以为有靠山你就可以嚣张!“


——“那师父给你讲个故事。我有个朋友……“


他在潮水般的冲击中渐渐模糊了视线,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他们到底有没有经过一条隧道?那晚之后,他总是梦到那条隧道,它似乎没有尽头,照明灯像流星一样沿着墙壁划过,又被时间的洪流一一冲散了。


吴邪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他该睁开眼睛,走到那个魂牵梦绕,一身谜团的人身边,要他好好解释清楚——他有那么多的问题要问,却一句都问不出口。吴邪应当紧紧抱住他,将他肩头的雪片掸落,也许他们稍后可以一起喝一杯热茶。然而他用尽全力也无法挪动半分,喉咙像塞了棉絮,发不出任何声响。


错过的时光像湿气一样令他感到窒息。那些自甘寂寞的日日夜夜,每一个转角都有张起灵的身影,对方就这样隐忍而包容地成全了他一厢情愿的单恋。多少日子一涌而过。如今幸福来临——它是如此深沉,包含着无法避免的酸涩。他为对方感到难过。幸福曾经离他们如此之近,那个时候他却浑然不觉。


浑身颤抖中,吴邪仿佛又回到了那片雾海。他闭着眼睛,倾听由远至近呼啸而来的引擎声,那声音始终穿云破雾,一往无前。


他迷失在海浪般的失落与失而复得中,直至感觉有什么温暖的轻轻握住他的双手。


吴邪抬起头。


“……至少告诉我,你到底等了多久?”


“还好。”张起灵淡淡地笑了,雪片融化在他墨黑的发梢,变成一颗透明的水滴。“我也刚到不久。”



>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下面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解雨臣从店里出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


一轮星月冷空照未央,院子里一地雪白干干净净,来时停在角落的机车已经不翼而飞。

他一时兴起,开口唱道:


“料不想今日里重寻鸳枕,


喜相逢还想怕是梦非真,


趁良宵正好是月明人静,


得我关起房门……”


霍秀秀从后面探出头,呵着手道:“还没唱够哪?”


解雨臣停下来刮了刮她发红的鼻头,摇头笑道:“急着回家?咱家开车的可是又跟人跑了。”


话音刚落,一辆黑色的叫车悄声无息地驶入门口,身后的服务生上前打开车门,向他们略一欠身。


解雨臣挑眉,“你们族长倒是料事如神。”


霍秀秀拉他坐进车里,抿着嘴笑道:“得啦,咱们这算不用再操这份心了。哎,刚从飞机下来就跑来给人做月老,我连头发都还没洗……”


“这就回家。”解雨臣应道。


他们关上车门,车轮碾过新雪,三响环渐渐消失在巷子的尽头。在无人注意的院落深处,那盏珠灯已经无声无息地熄灭了。


从今以后,此心安处是故乡。




第一部完。



---


终于完结了,喜欢瓶邪很久,但这还是第一篇正经完结的连载,回头看看简直不忍直视。

感谢大家看到现在!对文章有什么疑问或者感想都请留言告知。第二部会在番外之后开始,终于可以写谈恋爱的故事了……大家如果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内容,也可以在下面留言。

另附本文的参考文献清单,注释以及全文TXT下载:点击我点击我

黎川

【蒙克】离婚进行时

非典型离婚 / ABO  / 伪ητr / 捉尖修罗场?

吃醋疯蒙注意,剧情会很突兀地急转直下

OOC和狗血程度都令人发指,如有任何不适请立刻关闭。


Summary:这不过是一场竞争游戏。祂们总是这样,在互相争夺里找点乐趣,或者说刺激。


>>> @十乙 


“叮咚。”


清脆婉转的鸟啼穿过缓缓敞开的大门,伯克伦德街160号的冬日清晨总伴着寒风,克莱恩半睁半闭着眼,下意识扯紧了披在身上的羊绒毯。


这点温差对旧日来说当然算...

非典型离婚 / ABO  / 伪ητr / 捉尖修罗场?

吃醋疯蒙注意,剧情会很突兀地急转直下

OOC和狗血程度都令人发指,如有任何不适请立刻关闭。




Summary:这不过是一场竞争游戏。祂们总是这样,在互相争夺里找点乐趣,或者说刺激。


>>> @十乙 




“叮咚。”

 

清脆婉转的鸟啼穿过缓缓敞开的大门,伯克伦德街160号的冬日清晨总伴着寒风,克莱恩半睁半闭着眼,下意识扯紧了披在身上的羊绒毯。

 

这点温差对旧日来说当然算不上什么,不过,生活总归需要点仪式感。用门铃叫醒他的邮差先生早已离开,一束垂着露水的玫瑰静静躺在信箱上。

 

晨曦洒满白如蛾翅的花瓣,用金线勾勒出细小的绒毛。愚者先生把玻璃花瓶挪放进阳光充沛的一角,余下满手新鲜的清香。包装纸中掉出的洁白贺卡被温柔抚平,妥帖地收好。

 

新的一天,新的花束。

新的乌鸦扑腾着翅膀从院子里飞起,阿蒙躺在尚有余温的被窝里,轻轻眯起了眼。

 



 

 

克莱恩有时候会想,他和阿蒙的婚姻关系就像硬币随意一抛,一场游戏、赌约或者玩笑……什么都好。

水镜

论信息素的相互吸引(abo)

吴邪的信息素是西湖龙井味儿的。 


早在格尔木疗养院,被吴邪揪着衣襟质问时,张起灵就隐隐约约猜到了这个事实,不过当时情况紧急,他也没怎么关心这件事。


结果后来在前往塔木陀的时候,吴邪依然不依不饶地让他把事情解释清楚,这人问就问吧,还非要上手,好像这样才能增强气势一样。


所以当被吴邪抵在车身上时,张起灵又嗅到了那阵淡淡的清新气息,像蕴含了若有似无的水汽,很柔和又很灵动的茶香。


还挺好闻。


但是作为一个Alpha,被一个Omega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近,张起灵不知道他该作出什么样的反应,只好把眼神往地下瞥...

吴邪的信息素是西湖龙井味儿的。 

 

早在格尔木疗养院,被吴邪揪着衣襟质问时,张起灵就隐隐约约猜到了这个事实,不过当时情况紧急,他也没怎么关心这件事。

 

结果后来在前往塔木陀的时候,吴邪依然不依不饶地让他把事情解释清楚,这人问就问吧,还非要上手,好像这样才能增强气势一样。

 

所以当被吴邪抵在车身上时,张起灵又嗅到了那阵淡淡的清新气息,像蕴含了若有似无的水汽,很柔和又很灵动的茶香。

 

还挺好闻。

 

但是作为一个Alpha,被一个Omega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近,张起灵不知道他该作出什么样的反应,只好把眼神往地下瞥,尽量不盯着Omega的脸看。

 

殊不知对于他这个反应,吴邪反倒更生气了。

 

然而再生气,也拦不住转身离开的张起灵,看着对方戴着兜帽远去的背影,吴邪忿忿难平,却又只能在心里吐槽这人果然是个闷油瓶。

 

“哎,我说。”

 

倒是在旁边吃瓜的黑瞎子忽然叫他,脸上戴着的那副大墨镜反着光,嘴角勾着戏谑的弧度。

 

“你一个o,天天往a身边跑,让人家哑巴张怎么想啊?”

 

吴邪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当人家小哥跟你一样啊。”

 

黑瞎子吹了个口哨,似笑非笑地低声说了一句:“那也说不定呢。”

 

一路上他们的旅程总伴随着各种艰难险阻,在雨林里的时候,吴邪的腹部更是被孢子给寄生了,把他疼得那叫一个死去活来,额头上渗出了细汗。

 

“小哥!别犹豫了!”

 

耳边隐约灌入胖子他们的催促声,鼻尖却忽然嗅到一股奇异的清香,有如雪落了天山时的苍凉,又像雨水覆盖了屋檐,留下深深浅浅的水痕。

 

他忍不住又动了动鼻尖,一时之间竟好似忘却了疼痛,想抓住这缕如风一般的淡香。

 

究竟是什么味道……

 

然而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吴邪浑身都抽搐起来,他的意识开始挣扎着飘远,很快就被痛昏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腹部的孢子已经被处理完毕了,吴邪知道这是小哥帮忙动的手。他抬手按着腹部,感受到阵阵余痛,忍不住又倒抽了一口气。

 

旁边的胖子还打趣说天真你这是产后虚弱啊,被吴邪笑骂了一句去你的。然后吴邪挠了挠头,看向走在一旁的张起灵。

 

由于吴邪刚被动过刀子,他的东西都被其他人分摊着帮忙提了,此时张起灵肩上挎着的包就是他的。

 

吴邪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走过去叫了一声:“小哥。”

 

张起灵停住脚步,抬起眼看向他。

 

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吴邪干脆凑过去,“小哥,刚才……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张起灵的脸上明显流露出疑惑。

 

回忆了一下刚才的那个味道,吴邪继续说道:“就是一种……有点清凉,特别沁人心脾的味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张起灵转过脸,把兜帽又往下压了压,继续向前走去。

 

吴邪忍不住有点来气,他的话还没说完呢!

 

不过很快吴邪也没心思记挂这件事了,他们接下来又是遇蛇又是遇上草蜱子,一行人被折腾得疲惫不堪。

 

等到张起灵帮忙找回药草,众人都迫不及待地分发开来,吴邪拿着草药,往自己的脸上抹了两下。

 

然后他看见张起灵坐在那里盯着地面,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回想丢失的那把黑金古刀,吴邪的心下顿时有点愧疚,心想一定要分散小哥的注意力。

 

“小哥,”对上张起灵的视线,吴邪连忙说道,“你帮我抹一下草药吗?后背我够不着。”

 

张起灵无言,吴邪也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把草药往他手里一塞,然后快速转过身。

 

这样一来,张起灵的眸底落了那截白皙细腻的后颈,那处肌肤好似在发着光,氤氲着清甜而淡雅的气息,不住地引诱着他。

 

张起灵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小哥?”

 

迟迟不见张起灵动作,吴邪有些疑惑地问出了声。

 

好在下一秒,那人已经将手拍到了他的后背上,吴邪这才放下心来,殊不知伴随着草药刺激性气味的散发,他西湖龙井味道的信息素尽数被掩盖了过去。

 

张起灵浅浅地蹙起了眉。

 

要说起来,类似的情况在之后又发生了一次。

 

“小哥?你又一声不吭地跑了?!”

 

险些以为营帐里溜进了什么奇怪的生物,吴邪举着铲子掀起帐帘,谁知对方扭过头来时虽然顶着一张花猫脸,却有着他熟悉的眉目。

 

气得他一下子扔下了铲子,气呼呼地声讨。

 

空气中的龙井茶香也随着吴邪情绪的波动,而变得浓郁了不少,张起灵嗅到这个味道,不自觉牵了下嘴角。

 

“小哥你还笑?”吴邪眼尖地抓住这个小细节,他更生气了,“你还不赶紧说,这段时间你都去哪里了?”

 

张起灵轻描淡写地一句:“跟我来。”

 

吴邪不明所以,只能又气又无奈地跟了过去,谁知下一秒就被推进了泥塘。

 

“小哥你干嘛?!”被推进泥塘的吴小狗瞬间炸了毛。

 

张起灵蹲下身来,将手也沾了泥后,作势要往吴邪脸上抹。

 

然而当指尖即将碰到吴邪的脸时,他莫名顿了顿,不过下一秒还是把泥抹了上去。

 

吴邪已经处在崩溃边缘,好在张起灵终于言简意赅地吐出防蛇两个字,敢情抹了泥巴就能防止被那些野鸡脖子咬一口的厄运。

 

这下吴邪放心大胆地把全身都抹上了泥巴,顺便把胖子也坑过来滚了个泥塘,眼见计谋成功,吴邪兴奋地抬手打算和张起灵击个掌。

 

却见张起灵纠结地皱起眉头,看上去像遇见了什么巨大的难题。

 

他这个样子看得吴邪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怎么了?小哥?”

 

张起灵那双漆黑的眼眸定在他的脸上,直把吴邪看得莫名其妙。

 

“……没事。”

 

吴邪还是有点不放心,“真的没事?”

 

“……嗯。”张起灵抿了抿唇。

 

只是对方身上那淡淡的茶香被潮湿腥气的泥土气息所掩盖,让他莫名有些烦躁。

 

他们一直没有停止向前的脚步,再往后的故事就是张起灵追着陈文锦进入陨玉,这一进就再没个声响,只有吴邪和胖子固执等在陨玉外。

 

吴邪一直不愿意说自己心头的焦急和担忧,因为他怕影响到胖子,事实上这么多天让他等得快疯了,实在生怕小哥会出什么事儿。

 

不,不会的,小哥一定不会有事的。

 

反复地在心头告诫自己时,吴邪隐约嗅到一种浅淡却混乱的冷香,有些熟悉,却像湍急的水流冲刷巨石,又像雪山喧嚣着铺天盖地开始坍塌。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躺在地上的某个身影,惊得立即连扑带爬冲过去。

 

“小哥?小哥!”

 

张起灵终于出来了。

 

这个时候吴邪也嗅出来了,那味道原来是张起灵身上的信息素,和张起灵这个人一样清清冷冷的气息,是雪松。

 

但是这个时候可顾不上那么多,吴邪惶急地把张起灵抱在怀里,后者眼眸涣散,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直在低声絮语。

 

“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了……”

 

胖子也扑了过来,声称小哥这个样子绝对是又失忆了,吴邪气得想踹他一脚,可是又清楚胖子这话说的可能是真的。

 

“小哥?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吴邪!”

 

吴邪没发觉他过大的情绪起伏,已经让信息素不受控制地肆意扑散开来,空气中瞬间交织缠裹着西湖龙井和雪松这两种信息素,浓郁得让身为Beta的胖子都打了个喷嚏。

 

“我靠,人家小哥也就算了,你的信息素能不能收一收?”

 

经胖子提醒,吴邪才发现除了他自己的情绪作用外,还因为了受到Alpha信息素影响,这才导致他不由自主释放出信息素进行回应。

 

而且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忍不住有些发软了。

 

可是神奇的是,张起灵嗅到他的信息素后,神色居然开始逐渐平静下来。

 

“神了,”胖子咂舌,“这小哥,难道是记得你的信息素?”

 

吴邪也冷静下来,思索片刻,“这样吧胖子,你帮我把阻隔剂拿过来,我给小哥喷一喷。”

 

阻隔剂的作用,是能够盖住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使他人不受影响。

 

胖子冲他鼓起大拇指,“这个办法好!”

 

在出去的路上,张起灵也明显不太乐意被胖子背着,吴邪尽心尽力地将他背了大半路,除了总感觉张起灵总在不住地往自己的后脖颈上嗅后,一切都好。

 

“你说,要是小哥忽然往你脖子上咬一口,那得是个临时标记吧?”胖子贼兮兮地笑。

 

吴邪冲他翻了个白眼,将张起灵又往背上稳了稳。

 

其实此刻吴邪心里很乱,小哥失忆这个可能性……光是想一想他就心塞。

 

不过好在看起来小哥还记得他的信息素,也算好事儿吧。 


夺命连环炸鼠条
秦岭最后一集狠狠地磕到了...

秦岭最后一集狠狠地磕到了...

秦岭最后一集狠狠地磕到了...

Venerdi

【瓶邪】奉子成婚

原著向。送给 @籾山阿亚 的糖水文~


  奉子成婚


  我知道黎簇最近一直有小动作,但没想到来得那么快。


  想了半天,我还是没弄懂他话里面的逻辑,敲了下桌子打断他,试探性地问了句:“你说的儿子是谁?”


  黎簇停下自己的滔滔不绝,一脸不乐意地指着自己说道:“我啊。”


  我问道:“后妈呢?”


  他说道:“你啊。”


  我顿时沉默下来,左手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等了一会,发现还在现实,居然不是梦境。倒是大腿很疼。


  黎簇可能发现我表情不太对,气焰没之前那么嚣张,低声继续解释道:“继父说的是大张哥。”


  我表情扭曲...

原著向。送给 @籾山阿亚 的糖水文~



  奉子成婚


  我知道黎簇最近一直有小动作,但没想到来得那么快。


  想了半天,我还是没弄懂他话里面的逻辑,敲了下桌子打断他,试探性地问了句:“你说的儿子是谁?”


  黎簇停下自己的滔滔不绝,一脸不乐意地指着自己说道:“我啊。”


  我问道:“后妈呢?”


  他说道:“你啊。”


  我顿时沉默下来,左手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等了一会,发现还在现实,居然不是梦境。倒是大腿很疼。


  黎簇可能发现我表情不太对,气焰没之前那么嚣张,低声继续解释道:“继父说的是大张哥。”


  我表情扭曲地问道:“你不觉得这辈分有点乱吗?”而且说实话,这种先来后到的顺序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立刻从善如流地改口:“大张爹。”


  “等等,停一停,”我打断他,就道:“你清楚张家有多少人么?你已经过了拿压岁钱的年龄了,你知道么?现在认爹晚了点,能深思熟虑之后再说话么?”现在有大张爹,保不齐就有小张爹,张家人为了占便宜无所不用其极,以后可能就会有中张爹,中上张爹,中下张爹等等,反正张家族谱的最终解释权还是归张海客所有。但是出钱修族谱的我会比较蛋疼。


  黎簇道:“但你比较专一,专情好男人。”他还伸手给我比了个赞。


  我深以为然,点点头,就道:“那我就跟你爹没关系了知道吗?”


  他坦诚道:“确实啊,你只跟我后爹有关系。我爹和我妈结婚,我后妈和我继父结婚,中间不冲突,你和大张爹还是好男人。”


  我眯着眼睛看他,他的表情除了不乐意外,还有些紧张。我知道他这种看似玩笑的话其实很认真,半永久叛逆期的小屁孩都这副德行,喜欢用开玩笑来掩盖自己难得一见的认真。他非常认真,也非常担心自己的提议被否决。


  虽然否决几乎是必然的。


  “我的婚姻我做主,”我道,“没得商量,散会。”说完就打算走,五月底的天气,铺子里是有些闷热。


  “别介,”黎簇一下子就拽住我的袖子,力气之大差点把我再掼进圈椅里,他说道,“很认真的,妈,帮个忙,我都告诉你。”


  一下子就骗到了。这小孩果然有事情瞒着我。虽然我对他所作所为的目的和动机不算感兴趣,可恰好下午无事。我往前走两步把电扇打开,转身对他说道:“帮忙可以,但先说好,我得是继父。”


  吴家族谱修起来比张家的便宜。


  他答应得也爽快,一点头,就道:“好说,也就是我得跟张大伯,哦不对,大舅提一句。”


  我心说张海客没等到自己的妹妹,居然先一步成为了闷油瓶的娘家人,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表情。


  “事情很复杂,前几天我收到一条张海客的消息,上面说他知道我父亲的下落,”黎簇看着我的眼睛,强调说:“不是你,生我的那个父亲。”


  “继续。”我点点头,心想我倒也没那么乐意占你便宜,你现在身后的篓子不比我当年少了多少。


  黎簇说道:“但是他不会直接告诉我,他需要我拿东西来换。我说我现在只负责一个自然保护区的地质调查项目,你要敢捕猎野生动物就来,从国二到濒危应有尽有,和张家的案底加起来保守判到世界毁灭。他说他需要我给他办一件事。张家办事的规矩,你作为其官方指定配偶,应该也懂。”


  张家的规矩我倒是都懂,还很懂如何狐假虎威,挟族长以令诸侯,但是有一点我非常怀疑:“你等等,什么叫做官方指定配偶?谁指定的?”


  张家人不都一直把我视为洪水猛兽么,半年来一次,把闷油瓶当作大龄失足儿童,次次都恨不得孟母三迁,离开杭州十万八千里,去美国,去毛里求斯,去冰岛。可惜哪里都有我。


  黎簇非常坦然,就道:“张海客,我大舅啊。”


  我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皱眉看着他。


  “他自己说的,把你和他们族长的问题解决了,就告诉我我爹在哪。”黎簇说,还拍了拍我的肩,“帮个忙吧,甭管你是后妈还是后爸了。”


  我定了定神,我耳朵没问题,浑身上下都没问题,是黎簇的脑子有问题,我越听越不懂他要说什么,问道:“我们之间的问题,你觉得会是什么?”


  黎簇非常肯定:“你俩还没结婚。”


  我心说完了,孩子真的傻了。


  张海客的意思肯定是希望闷油瓶能够回去,而不是说每天在杭州搞些散步观花遛鸟的老年生活,本来张家人的脑子就不太好,这样搞更容易老年痴呆。


  我也拍拍他的肩膀,就道:“你搞错意思了,真的,你现在这样搞,等回过神,你爹可能都要偷渡到马达加斯加了。宝友,尊重下我国的婚恋自由,还有我真的没和你大张哥——”


  黎簇打断了我,表情非常难看,说:“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


  “我当时仔细思考了下,觉得凭你的主动程度,即使我和你说通了,你也不会主动去找大张哥的。所以,”他顿了顿,犹豫了下,还是继续说道:“我决定兵分两路,拜托苏万今天和大张哥去点货的时候,帮我向你二叔说一声。”


  话音落下,几乎同时,我的手机就响了,看了一眼,是二叔打来的微信电话。


  我咽了咽口水,没敢接,不死心地追问道:“你们要说什么?”


  “说……你和大张哥,奉子成婚,百年好合。”黎簇自暴自弃地说,“你要不认了吧,明天你们陪我过儿童节。”


  我心已经死了,就道:“那也是我和你大张哥一起投胎,一起过儿童节。”


  “反正你们两个老小朋友,走哪儿都在一起。”黎簇安慰我说:“新婚快乐,新婚快乐。“


        Fin.



羽毛子Oasisssss

【瓶邪】云泥与蝉

地摊文学  是一个有关苦难与离别的故事  

路边摊摊主瓶×离家出走混混邪  邪追哥  年龄差七八岁的样子  非常之ooc  有刀

一发完  全文共计四千

(补档,之前发过,莫名被屏蔽就很无语)


你没有如期归来,而这正是离别的意义。...


地摊文学  是一个有关苦难与离别的故事  

路边摊摊主瓶×离家出走混混邪  邪追哥  年龄差七八岁的样子  非常之ooc  有刀

一发完  全文共计四千

(补档,之前发过,莫名被屏蔽就很无语)




你没有如期归来,而这正是离别的意义。

                                      ——北岛《白日梦》


1


二月初,天亮的晚,风很凉,张起灵把半张脸埋在毛衣领子下,从羽绒服兜里掏出手机按亮屏幕,四点半。这一片没有安装路灯,远处的居民楼寂静的耸立在黑暗里。呼出的气在屏幕微弱的光下化成水汽模糊视线,张起灵伸手把车子上的白炽灯打开,光在一瞬间闪了一下,然后被零下十度的空气冻结成一小团无法向外扩展,继而稀释地惨白。滋滋滋——灯闪了两下发出悲鸣,张起灵叹了一口气,明天又要换一个新灯泡。


其他摊户开始陆续拉着车来,油条下了锅发出次啦声,热油,辣子,鸡蛋包子火腿肠,各种香味扩散。张起灵在一片安静却嘈杂的声音里开始揉面团,然后擀成长条状。


街道苏醒发出轮胎碾过气流的声响,在忙碌了一会后,张起灵停下手中的活计,在意地抬头看不远处一直缩在电线杆底下的少年。少年停在那里一动不动,瘦弱的身体被包裹在空旷的卫衣底下,没有穿外套,手抱着膝盖深深地埋头,因此看不清楚脸。张起灵想了一下,把手在围裙上擦擦,拿起一张刚刚烙熟饼走过去,半弯下身子,说给。


少年抬起头,嘴角和额边都有淤青,眼泪顺着顺着眼角滚落,还没来的及结冰就洇在衣服里。张起灵把饼递的更近,上面还冒着丝丝热气。少年仿佛被热气熏到一般眯了一下眼,过了很久才哽咽又沙哑地问,为什么。


张起灵没时间思考这句为什么到底是在问什么,他把饼塞到少年怀里,又忙赶回去继续烙饼,排队等早餐的顾客对他的擅自离岗颇有怨言,张起灵只得暗自加快速度。


一座城市的苏醒只需要一瞬间,太阳漂浮,把电线杆的影子打在少年的半张脸上。他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整张饼,然后像个门神一般戳在张起灵的早点摊旁盯着他烙完了今早的几百张饼。宽大的卫衣帽子遮去大半张脸,明明长的很乖却偏要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张起灵没有赶他走,只觉得这小孩子有点好笑。


上午十点,结束了早晨的工作,张起灵收拾早点车准备离开,少年就插着兜跟在后面,于是张起灵也很配合地推着车子慢慢悠悠往家里晃。诡异的气氛持续了很久,少年终于忍不住出声“我叫吴邪,谢谢你的饼。”


张起灵点点头。吴邪缩短两人之间一前一后的距离,大步追上去和张起灵并排走“我跟你回家。”这回张起灵倒是有些诧异,他原本以为吴邪只是想跟他讨几个钱,又或者是根本无事可做才跟着他的。


“我刚刚看了很久,已经学会了,我可以帮你。”吴邪继续说“而且我吃的少。”


张起灵本想说些什么,吴邪已经直接跳上了他的早点车,用力一蹬,整张脸在风中憋的通红“你家还有多远,我帮你把车骑回去。”


两分钟后,吴邪盘着腿坐在早点车的玻璃架子里,身上披着张起灵沾满面团味道的外套,手里抱着半打剩下的鸡蛋,两条腿酸胀发麻,呆呆地看张起灵在前面平稳的蹬车。


没想到这车子这么沉,吴邪嘟嘟囔囔的说。


2


张起灵任由吴邪在他的沙发上安了家。他对自己竟然捡了这样一只小狗回家感到诧异,却无法开口赶他走。吴邪迅速融入了这里的生活,柜子里有几个杯子、盐被放在哪个角落、开水房几点可以打热水都被他烂熟于心。


张起灵住在城市边缘一片老旧的小区,这里是被繁华遗忘的角落,连墙壁上漆红的拆字都已成为过去的谎言被城市规划者抛之脑后,它顶着残次品的伤疤苟活着,为无数云泥里翻滚的人提供一个睡觉的地方。


这里似乎整日都浸泡在嘈杂里,菜刀剁菜的声音和小孩子的哭闹声几乎分不清彼此。大家对吴邪的到来毫不惊奇,毕竟他的样子是那么的符合这里的气质,他是被人抛弃和遗忘的一份子,偏要守住某种无意义的偏执。相比他,张起灵看起来要平淡的多。


吴邪没说自己孤身一人的原因,张起灵也没问。吴邪的话很多,但总是能巧妙的避重就轻,长篇大论地谈一些家长里短不着边际的废话,张起灵通常只是听着,不说话却做出回应的表情,两个人都小心翼翼地不去越界,营造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气氛。


每天早晨,他们穿行在只有路灯昏黄灯光下的街道上,吴邪裹着张起灵宽大的羽绒服,抱着鸡蛋和面粉坐在早点车上的案板旁,两只腿规律的摇晃,嘴里哼一首不知名的歌,越哼越大声,穿过凛冬凌晨的黑暗向四面八方飘,仍未苏醒的城市短暂的属于他们两个人,所以无需在意跑调的歌声会叨扰到谁。


一起卖早点的几个人都夸赞他们真是一对好兄弟,他们也不去解释,通常只是吴邪报以腼腆一笑。很神奇,他们对彼此藏在沉默背后不愿提起的过去都不熟悉,却是少有的那种,天生就一副默契的样子。


他们每天精疲力尽,汗水被肮脏的空气搅成泥,却会因为掰成两半的香蕉很甜、今天的盒饭多出来一块鸡肉、拧开的饮料瓶盖上印着再来一瓶而笑成一团。


3


这种平静在两个月后被打破,一个长相暴戾的男人敲开了他们的门,吴邪看见来人下意识地贴紧张起灵,他躲在张起灵的臂弯底下,整个人都在发抖。


男人试图越过张起灵直接拉吴邪的手,却发现张起灵岿然不动地挡在前面。双方的争执以男人气愤摔门而去结尾,吴邪瘫坐在地上,张起灵看着吴邪衣角下露出的身体上数不尽的疤痕,大多数都已干涸只剩下暗红的一道,张起灵原以为那是过去吴邪打架留下的,现在看来却好像不是这样。吴邪什么都不说,其实他应该跟自己说。张起灵想。


“是养父。”吴邪简短地解释。张起灵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好想赶快成年——”吴邪发出长长的叹息,被淹没在呼啸而过的地铁声中。附近刚刚建成地铁,穿过贫民窟的边缘将一个富有的地方连接另一个富有的地方。每隔五分钟家里的一切都会同铁轨一同震颤,协同地铁驶过奏响规律的鼓点。吴邪的头发也在颤,张起灵鬼使神差的伸手压住吴邪的头顶“我们搬家吧,地铁太吵了,明天我给你剪头发,然后去买一身新衣服。”


第二天早晨,张起灵看见泪痕还没完全干涸的吴邪蜷缩在沙发上,脸上带着潮红。张起灵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是滚烫的。


张起灵把吴邪抱起来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赶去楼下,买来加糖豆浆和油条揣在怀里一路小跑往回走,远远的看见吴邪走来,嘴角都是血,衣服被撕扯地破破烂烂。


张起灵缓缓停下脚步,看见吴邪埋头站定在他面前,第一次没有解释任何事情而选择了沉默。张起灵忽然觉得很生气,他组织了很多次语言才说出声来,语气像是训斥“你为什么又去打架?”


“他们说你……”吴邪顿了一下,没能将那些污言秽语说出口。张起灵长的很好看,是那种不属于这个泥潭超脱一切的好看。清晨他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就听见楼下传来两个邻居闲聊的话,每一句都是对张起灵人格的侮辱,每一个词汇都深深地扎在吴邪心上。


张起灵叹了一口气,那些话他都听到过,但他不想去在意“走吧,你还发着烧,我们回家。”吴邪还是第一次从张起灵嘴里听到回家二字。他抬起头,眼睛里有亮闪闪的光。


4


三天后,他们搬进了新家,为了庆祝张起灵特意给晚饭添了两个鸡腿。这个家虽然仍旧局促,却远离了终日的嘈杂和地铁驶过的颤动,还有两个单人床并排摆在窗户旁,窗外是一所中学,能听到学生读书和打闹的声音。张起灵没说这次搬家是为了逃离吴邪养父母的威胁,但吴邪心里都明白。


五月的天气已经有些炎热,张起灵骑着他们四处搜集零件攒成的摩托车,载着吴邪去城里的批发市场进货,公路上很空旷,张起灵几乎把油门踩到最大,吴邪的头发随风炸开,迎面吹来雨后腥咸的泥土气味,他紧紧抱着怀里装满衣服和各种小物件的蛇皮袋,把头顶在张起灵的后背上。


“好好学习,今年去参加高考吧。”张起灵剪掉吴邪后颈一块炸起来的头发。吴邪看着镜子里围着防水围巾的自己和垂头认真替他剪头发的张起灵,像没有听见一般沉默。但张起灵并没有给吴邪拒绝的机会。从此他不再允许吴邪和他一起摆摊,他早出晚归,围着整座城市绕圈四处奔波,替吴邪买回书、纸、笔和一个小小的电风扇,吴邪最终不得不一一妥协。


在考试的前一晚,电风扇兀自地转,两个人背对着背躺在床上,都没能睡着。


你有没有过喜欢的姑娘,有没有考虑过结婚?吴邪问。


没有。


那不如以后也和我一起过吧。


你还有光明的未来,好好学习,去追逐梦想,不要一辈子困在我身边。


那你有什么梦想?


不知道,也许可以到处走走。


吴邪扭过头端详张起灵的样子,奇怪的是在黑暗中他仍能看清张起灵的一切。


你大概不知道吧,你就是我的梦想,吴邪闭上眼,近乎绝望地想。


5


吴邪收到了大学通知书。临走前的最后一晚,张起灵破天荒买回一箱啤酒,两个人坐在桌子旁,谁也没有先开口,几瓶酒就已经下肚。


你考上了好大学,现在你可以逃开你所厌弃的一切,贫穷,低贱,养父不分青红皂白的殴打,因为几块钱与顾客斤斤计较,为明天是否能吃饱而发愁,别人不屑一顾的眼神,苍蝇、垃圾堆和低俗的人,这些都不再与你有关了。张起灵似乎是醉了,少有地说了一大段话。听到最后,吴邪的手开始颤抖,他把捏扁的啤酒瓶扔在一边,发狠似的抱住张起灵,牙齿撞上他的唇,两个人一同尝到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嘴唇火辣辣地疼着,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


酒精开始在血管中奔腾,融入每一个红细胞夺走理智冲昏头脑。汗液浸透衣物粘腻地贴在身上,说不清是什么气味在蔓延,空气凝滞,八月的蝉鸣铺天盖地。吴邪眯着眼,在张起灵耳边吹气,说,我们做吧。你想要推开我吗,永远都不可能。我不在意这里是不是泥潭,我不在意别人的贬低和辱骂,我不在意这世上所有操/蛋的一切,我在意的一直都是你,只有你。两个人笨拙的交/融,张起灵试图让自己清醒,却无法停止进攻。即将迎来的离别催化酒意,把他们中间一直以来分明存在的界线击碎。


第二天早上,当吴邪醒来,张起灵已经不在了。没有临别的话,没有只言片语,吴邪换好衣服,背着行李出门,反锁,坐地铁到火车站,最后在候车厅的角落泣不成声。


他有预感,自己从此不会再见到张起灵,那天递到他眼前冒着热气的饼,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幻觉。吴邪甚至不知道张起灵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有着何种过去和未来,他的淡泊让他看起来不属于这世上的任何地方,当然也不属于吴邪身侧。他们以缱绻充当告别,却没能定下重逢的日期。


多年以后吴邪已是所谓上流社会的一员,穿着干净的西装应酬,见过无数险恶的、善良的、美好的、肮脏的人和事,可是只要窗外响起蝉鸣声,只要在冬日加班的清晨在公司楼下买到一张鸡蛋饼,思绪就会飘回多年前的很多个夜晚,他注视着张起灵那张平静的脸,一刻也不曾移开视线。



喝柠檬的茶叶

【瓶邪】记一次带妹之旅 上



最近迷上双up直播梗,写了4000+才发现自己居然还没写到他们开始打游戏,但是我还是要大声说出这句话!

写废话真的好快乐啊!!!

以及题目实在想不出来了,心里苦

吴邪在快乐地鸽了一个月之后终于良心发现,在胖子的催促下磨磨蹭蹭更新了steam,想着正好开个直播混一混,在登了yy之后又开了C站的直播。

C站是一个集直播,视频,游戏等一系列功能为一体的视频网站,吴邪就是其中的一个主播,就粉丝量来说不大不小,就分类来说是杂食主播,虽然主做游戏,但是有时候也会鬼畜一下,或者画个画,再不济和自己的发小做个蛋糕都能拿出来混更。

说起来,也是一个月没有直播了呢。

“大家好,这里是小吴,一个月不...




最近迷上双up直播梗,写了4000+才发现自己居然还没写到他们开始打游戏,但是我还是要大声说出这句话!

写废话真的好快乐啊!!!

以及题目实在想不出来了,心里苦





吴邪在快乐地鸽了一个月之后终于良心发现,在胖子的催促下磨磨蹭蹭更新了steam,想着正好开个直播混一混,在登了yy之后又开了C站的直播。

C站是一个集直播,视频,游戏等一系列功能为一体的视频网站,吴邪就是其中的一个主播,就粉丝量来说不大不小,就分类来说是杂食主播,虽然主做游戏,但是有时候也会鬼畜一下,或者画个画,再不济和自己的发小做个蛋糕都能拿出来混更。

说起来,也是一个月没有直播了呢。

“大家好,这里是小吴,一个月不见,不知道大家有想我吗?”

【老公我想死你了呜呜呜!!!】

【啊啊啊啊啊啊啊天真直播了姐妹们快来!!!】

【臭男人你还知道回来呜呜呜鸽了一个月!!!!】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这个大猪蹄子!!】

【你们都是魔鬼吗我的前排都没了???】

【嘤嘤嘤给你私信也不回直播也不开视频也不更新微博上一条还是两个月前的!】

吴邪刚开直播就被一群粉丝蹲到了,正好yy也还没人,他索性开着弹幕一句句回,看着满屏骂他负心汉在嘤嘤嘤的弹幕,吴邪一下子没憋住笑出声了。

【!!你还笑!!哼!!!】

【卧槽我老公笑起来也太好听了吧!!!!】

【耳机党福利!!!屏录组的小姐姐快录下来,我明天要重播这一段一百遍!!!】

【你别以为你笑一下我就会原谅你了!!】

【就是!这一个月的视频你说怎么办!!!!!】

“别急别急,我这不是被胖爷给批评教育了一顿就立马上号了吗,这个月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吴邪的声音也不是特别的出众,只是清清爽爽,不像很多主播会捏着嗓子说话,加上他又是南方人,说话中会不自觉的带着一点软软的语调,偏生他自己不知道,有时候说起话来就像是无意识撒娇。

【老公别再丢下我了!!!我承受不了第二次没有你的一个月!!!】

【前面你闭麦,天真是我老公!!!】

【别吵别吵,天真是大家的,你有我有全都有。】

【小吴是社会主义的小吴!】

【所以老公你今天玩什么游戏啊?】

“啊,今天胖子喊我玩求生之路2,正好这个游戏打折,我就买了一个。”

【打僵尸吗?一人血书高级模式!】

【虽然有点怕僵尸,但是有老公抱着我就不怕了!】

【前面的醒醒,劝你自己抱个枕头。】

【这个游戏好老了,但是画风还是很逼真的,是只有胖爷一个队友吗?】

【姐妹们,是时候买一波这个游戏了。】

“没,我们随便凑了四个人,其他两个都是胖子喊的,我暂时还不知道是谁。”

吴邪刚说完,yy就突然响了一声提示音,他切出去看了一眼,是一个没有马甲的号,id是kylin,这个号他之前从来没有看见过。

等他切回C站的画面,发现整个屏幕都被铺天盖地的弹幕淹没了。

【??这个id?????】

【卧槽,不会吧!!!!】

【姐妹们,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公你怎么出现在我另一个老公的直播里了啊!!!】

【天啊这真的是kylin吗?????我吹爆!!!!!】

【不会是个高仿吧????】

【老公!!!你能不能让kylin说句话!!!!!!!】

【呜呜呜天真快问问这个人到底是不是kylin!!】

看着弹幕一片快要晕厥的模样,吴邪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架不住粉丝苦苦哀求想听一听yy里那个人的声音,吴邪切出去开了yy的麦。

“你好。”

等了几秒,没有回应。

“kylin?”

大概是意识到吴邪在喊他,代表着麦克风的灯闪了两闪,吴邪就听见yy里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嗯。”

只有短短一个字,甚至于可以说只有一个代表语气的气音,面对这种有些尴尬的情况,吴邪闭麦叹了口气,看那人没有接着说话的意思,切回直播,果不其然,弹幕又是一片沸腾。

【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伟死了!!!!】

【居然真的是kylin!!!!!!我服了!!!!】

【有生之年还能看到kylin出现在别人的直播我值了!】

【果然是活见久kylin居然是胖爷认识的吗?????!!】

【老公!!求求你等会儿让kylin多说几句话好吗!!!!!】

【楼上的你想太多了,多说几个字就行,我都不强求是一句话。】

【开盘开盘,大家猜猜今天kylin能说超过十句话吗?】

【我猜可以!毕竟小吴和胖爷的哔哔机组合可是名声在外的!】

【可拉到吧,海客大伯也算得上战斗力为10的哔哔机了,怎么没见着和kylin组队的时候能带着他多说两句?】

【每次和海客大伯一起直播的时候,我总是能感受到我老公莫名的无奈。】

【是了,大概就是,被迫营业的感觉吧。】

【完全没想到天真的队友居然是kylin,一个胖爷一个天真一个kylin,那还有一个是谁?】

【盲猜海客大伯!】

【我压小九爷五块钱!!!】

【??那我给小张哥投一票!】

【楼上的既然小张哥都有了,那我们丧丧君凭什么没有姓名!】

“哇你们这弹幕也太多了啊!还有这些喊老公的,我头顶这一顶绿色的脑子怎么越来越沉了???”

【老公吃醋也好可爱啊!!!!】

【天真你别怕,kylin是我的大老公,你是我的小老公,我会雨露均沾的!】

【亲亲我的小老公!】

【没办法,kylin这个男人是在太苏了,这谁顶得住啊!】

【老公你要相信我还是爱你的!!】

【不瞒你们说现在小吴是我的猫系男友,kylin是我的冰山系老公!】

【我宣布你们可以共同拥有我了!】

【楼上的都是一群戏精,小吴快来我怀里!!!】

【楼上住嘴,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带着kylin的牌子!】

【你们好吵啊,大家一起拥有两个老公不好吗!】

在弹幕吵吵成一团的时候胖子终于来了yy,他一来,吴邪明显能感觉到气氛都快活了起来。

“啊小哥你早就到了啊,天真?天真!快出来接驾!!”

“胖子你怎么回事啊,喊我打游戏结果晾了我这么久?”吴邪顿了顿,“你看我跟小哥都等你多久了?!”

【???嗯???刚才不还不认识的吗!?】

【啊?小哥?这就喊起来了??】

【姐妹们我是不是少看了一段啊????】

【这啥啊小吴你怎么突然自来熟?】

【kylin:突然被cue???】

【我赌一根辣条kylin不会回应。】

胖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吴邪就看见kylin的麦又闪了闪:“嗯,十五分钟。”

【!!!!老公说话了!!!!!!】

【cnm五个字!!!!游戏还没开始就五个字了!!!】

【计数君呢??给我上线!】

【前面的姐妹打脸疼吗,给你揉揉。】

【这个男人变了,我要是海客大伯我心都要碎了。】

【别说了,要是我们丧丧君在估计要晕过去惹。】

【wuli天真不愧是直男收割机啊。】

【楼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说了,好一个直男收割机。】

【你要唠这个,那我可就不困了。】

胖子想是也没反应过来张起灵会接吴邪的话往下说,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这不是给我们找队友去了吗,如果不和瞎子吃到鸡,他哪肯跟着我过来带妹啊。”

【等一下,我听到了什么?】

【瞎子?】

【哈?我们瞎瞎也要来嘛?!!!!!】

【今天能看到我这么多老公同台我死而无憾了!!!】

【完了,我同时有三个老公的事瞒不住天真了。】

【瞎瞎我爱你啊!!!!麻麻给你买青椒肉丝炒饭,你要多少麻麻都给你买!!!!】

【楼上的姐妹请冷静。】

【等一下,我突然发现瞎子是要和kylin同台了吗???】

【我依稀记得上次吃鸡的时候,kylin一枪崩了瞎瞎???】

【是惹,瞎瞎当时还去kylin直播间发弹幕,被房管拉进小黑屋一月游。】

【瞎瞎当时跑到kylin直播间发:kylin哥哥你好厉害鸭QAQ】

【cnm我头都要笑掉了。】

【虽然不应该,但是我好想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哦豁,哑巴也在啊?”

吴邪刚找出耳机带上,就听到yy传来了一个从来没听过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耳机的问题,还是那人故意压低声音,让吴邪有一阵眩晕。

“小三爷好久不见啊。”

【怎么回事???瞎瞎认识天真!!!!】

【好久不见?他们居然见过吗?????】

【次元壁突然被打破!!!】

【可是天真从来没说起过瞎瞎啊!我不会漏了什么直播吧?】

【楼上的你没漏,天真确实没有说起过瞎瞎,按照道理来说如果他们现实认识应该会提过,你看胖爷和小九爷。】

【楼里的姐妹这就推理起来了?】

“?你是?”吴邪一头雾水,这人的意思是见过自己,但是他对于黑瞎子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印象。

“哎呀呀,小三爷居然不记得我了,瞎子的心都要碎了。”

【开始了开始了,我老公开始骚了!!!】

【瞎瞎好柔弱哦。】

【瞎瞎要开始嘤嘤嘤了。】

【瞎瞎又要QAQ了,天真哥哥你怎么都不记得人家了QAQ】

【你要说这C站哪个主播最骚,黑瞎子说自己第二我还真找不出来第一是谁。】

“???什么鬼???”

“你忘了吗,那天晚上,我去你家……”

黑瞎子的话在最令人想入非非的地方戛然而止,电脑前的吴邪吓得张大了嘴,开始拼命回忆传说中的那天晚上。

【??咋回事啊??怎么就那天晚上了???】

【我闻到了莫名其妙的感觉。】

【瞎瞎又开始调戏人了🙃】

【瞎瞎,清醒一点,想想上一次的kylin哥哥,再想想上上一次的小九爷,你被拉黑的还不够多吗?!】

吴邪看着弹幕,耳边的黑瞎子还一直欲说未说,他揉了揉脑袋,就听到kylin似乎是开麦了。

好像是开门关门的声音,吴邪以为是他被这种莫名其妙的谈话气跑了,赶紧私戳胖子,结果人回了他一句。

天真,你那天晚上到底跟瞎子干啥了?

你他娘的………

不一会儿又是一阵开门的声音,kylin应该是去倒了杯水,杯子放在桌上一声清脆,瞬间把吴邪的思绪拉回来了,黑瞎子那边也是好久没声,直到kylin放好杯子才又开了麦。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小三爷怕是忘了,我那天给你修电脑来着。”

【我就知道】

【瞎瞎真是太调皮了。】

【??咋回事啊瞎瞎还会修电脑的吗??我怎么记得他是学医的???】

【但是瞎瞎是怎么去给天真修起电脑了!??】

【新外号get√,小三爷,这么一听确实跟小九爷是发小,感觉还是大家族啊!!】

【小三爷,吴小三爷,管他叫什么都是我老公!】

被黑瞎子这么一说,吴邪想起来了,那天去见三叔的时候他身边确实有一个戴着墨镜的人,三叔还跟他说吴邪电脑不好使了,正好过去帮他一起修了。

然后,黑瞎子一时手痒把他手机也拆了。

呵呵,然后吴邪就被迫换了一个手机。

“我,想,起,来,了。黑,瞎,子,你还我手机!!!”

“别介啊,我都没问你收修电脑的钱。”

“?这就是你把我手机拆了的理由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修电脑修着修着把手机也拆了????】

【石锤了,是瞎瞎能做出来的事。】

【我他妈笑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仿佛都能听出小吴的咬牙切齿。】

【让他赔!赔个新的手机!!】

【大家知道了吧,瞎瞎修电脑的费用等于一部手机的钱。】

【是时候开始攒钱了呢。】

【不行了这几个人已经唠了半小时了,能不能开始打游戏了!】

“好了我不和你说这个了,我开游戏。”

“快来快来,我跟你说我今天让瞎子戴罪立功,带妹通关好吧。”

吴邪看了一圈yy的四个id,哪里有妹。

“胖子你傻了,我们四个哪个是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吴好傻啊,一看就是你啊!】

【妹说话了,大家注意啊。】

【没想到kylin哥哥第一次带妹居然是带小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kylin哥哥带带我QAQ】

【瞎子哥哥带带我QAQ】

“当然是你啊,小吴同志,出水芙蓉弱官人,可不就是带你吗!”

胖子的声音传过来,吴邪差点把牙都咬碎,想着要是见到胖子一定要翻他一个大白眼。

阿池-吃饭看置顶!!

【瓶邪】止痛药

  *微量黑花,不打tag了

  

  

  我躺在中心医院牙科门诊。


  忐忑不安。


  我吴邪这人,从小性格内向,胆子不大,最怕的就是疼,尤其是牙疼,躺在医院的椅子上,紧张的手心都在出汗。


  给我看病的是个戴黑墨镜的医生,他一边套手套一边安慰我:“别怕,拔智齿而已,放心,不疼。”


  就算他这么说我还是害怕,哆嗦道:“能多上点麻药么医生?”


  黑眼镜医生笑嘻嘻道:“麻药当然是要按剂量,怎么能给你乱打。”


  我看着他的笑容,怎么看都觉得这医生不太靠谱,在脸上比划了一下,道:“医生,你……你不摘眼镜?”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那副黑墨镜,...

  *微量黑花,不打tag了

  

  

  我躺在中心医院牙科门诊。


  忐忑不安。


  我吴邪这人,从小性格内向,胆子不大,最怕的就是疼,尤其是牙疼,躺在医院的椅子上,紧张的手心都在出汗。


  给我看病的是个戴黑墨镜的医生,他一边套手套一边安慰我:“别怕,拔智齿而已,放心,不疼。”


  就算他这么说我还是害怕,哆嗦道:“能多上点麻药么医生?”


  黑眼镜医生笑嘻嘻道:“麻药当然是要按剂量,怎么能给你乱打。”


  我看着他的笑容,怎么看都觉得这医生不太靠谱,在脸上比划了一下,道:“医生,你……你不摘眼镜?”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那副黑墨镜,笑嘻嘻道:“放心,摘了我反而看不清楚。”

  

  摘了墨镜反而看不清楚?我心里一凉,心说我靠,这医生该不会患有什么眼科疾病吧,我吴邪他娘还真是倒霉催的,万一他给我拔错了怎么办?


  但现在后悔想换个医生好像也来不及了,我在心里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毕竟是小花介绍的诊所,没准这墨镜医生有什么绝活也说不定,我怎么能歧视残疾人?

  

  想到这里,我哆哆嗦嗦闭上眼睛,打算英勇就义,黑眼镜医生忽然说道:“你等等,你要是实在害怕,我给你上个止疼药。”


  不是说不让多打麻药么?


  我就见黑眼镜走到门口喊了一声:“哑巴!进来一下!”

  

  过了一会儿,门口又走进来一个白大褂医生,看也没看我们,就拉了一张椅子,往我边上一坐,让我从这个视角也能清晰地看见他的脸,他的白大褂上别着一块铭牌:张起灵。

  

  我怔怔和他对视了几秒,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好帅。

  

  操,我吴邪向来自诩直男,但还是能分辨美丑的,比如我的发小解语花,就是阴柔美那种帅哥,虽然我欣赏不来,但得承认,小花的颜值是我们一众发小之中最高的,没想到今天看个牙科,我居然能遇见一个在颜值上能和小花媲美的医生。

  

  而且这位张医生的脸是那种冷峻帅气的款式,鼻梁高挺,双眼深黑,皮肤虽然白,但丝毫不影响他挺拔的气质,我看着看着居然有点心跳加速。

  

  不过我还是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帅哥医生和止痛药有什么关系?

  

  “行了,别动。”黑眼镜医生让我躺好张嘴,开始给我检查那颗发疼的牙齿。

  

  “第一次来吧?”

  

  “哎呦,你这颗智齿长的还挺可爱。”

  

  “听说你是花爷介绍来的?”

  

  这缺德医生,一边检查我的牙一边跟我说话,见我不回答,他还敲了敲我的牙:“说话啊,干嘛不说话?”

  

  我他妈像是能说话的样子吗?

  

  他又问了我一遍是不是小花介绍的,我保持着张嘴的姿势,含含糊糊回了一句“是”。

  

  我就不该回答,黑眼镜医生一看我说话就更来劲了,问我是哪儿人,豆腐脑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比人口普查还详细。

  

  我受不了地斜眼去看张医生,发现他一直保持着面无表情默默看着我,不知道怎么我心里一下就平静了许多,脑子里盘旋着一句话:

  

  和黑眼镜医生这样的人做同事,一定很辛苦吧。

  

  然后黑眼镜医生就给了我一针麻醉。

  

  我心里一声卧槽,黑眼镜医生一边翻盘子里的器械,一边笑嘻嘻说道:“放心,绝对不疼,要是疼你就多看看老张。”

  

  ……感情张医生就是他说的止痛药啊?

  

  我心里忽然有一种毛毛的感觉,这到底是什么诊所,太不正规了,医生居然还要出卖色相。

  

  黑眼镜医生又说道:“这可是花爷介绍来的vip客户才有的待遇,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惊喜……个屁啊。

  

  麻醉药发作之后,我嘴里整个麻了半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黑眼镜医生仿佛看穿了我想问什么,道:“别担心,花爷很少会介绍人过来,哑巴这姿色那不是一般人消受得了的。”

  

  他话里的意思我明白,但从这人嘴里说出来怎么就他娘的那么别扭。

  

  我麻木地盯着张医生,他丝毫不受我目光的影响,淡定地从桌上拿了一本牙科相关的书籍翻阅,看着他的脸,我耳边那些器械发出的滋滋声好像都消失了,把张医生当止痛药那必不可能,他可比止痛药好用多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张医生的美貌蒙蔽了我的双眼,还是黑眼镜医生的技术实在不错,拔完了智齿我竟然真的没有觉得疼。

  

  不过,等麻药的劲稍微过去了,我就逐渐感觉到针尖一样一抽一抽的疼开始作祟。

  

  我皱着眉捂住脸,觉得越来越疼,逐渐呲牙咧嘴。

  

  黑眼镜医生朝我笑了笑,跟我说支付宝微信或者刷卡现金都行。

  

  这下我觉得我的牙他妈的更疼了。

  

  付完钱我往外走,突然发现张医生也跟了上来。

  

  起初我以为是他也要出门,跟我顺路,但走过两条街以后我就感觉不对劲了,他好像确实是在跟着我一起走。

  

  我停下来,回头看了看他:“……张医生,还有什么事吗?”

  

  张医生也停了下来,看着我道:“vip服务还没结束。”

  

  ……?

  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说的vip服务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vip吧,我道:“什么vip服务?”

  

  张医生:“止痛。”

  

  不,张医生,不必如此!

  

  我哭笑不得,这服务也太贴心了,还好我是个男的,要是他们的vip客户是个姑娘,那还不得报警把这“跟踪狂”逮起来。

  

  我对张医生说不用了,张医生盯着我不说话,搞得我非常尴尬。

  

  于是我只好拿出手机,找到小花发给我的诊所电话打过去,问这他妈是什么服务。

  

  那边接电话的一听就是黑眼镜医生,他一边笑一边回答我:“没事,你就让他跟着,为客人服务那是我们的最高宗旨!偷偷告诉你,目前能得到如此高规格待遇的,包括你仅有两人。”

  

  我下意识问:“还有谁?”

  

  “花爷啊。”黑眼镜道,“那还是我亲自服务的。”

  

  “……”

  

  我现在相信,小花给我介绍这家诊所,是故意想跟我有难同当了。

  

  我把电话挂了,张医生主动走到我边上看着我,我莫名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一句话:不回家?

  

  “……”

  

  我总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如果回家,可能会发生什么我意料之外的事。

  

  然而这个张医生好像知道我家在哪儿,突然牵住我往前走,我就那么稀里糊涂跟他走了十分钟,看见了我家小区的大门。

  

  算了,两个男人能发生什么呢。

  

  我无所畏惧地想。

  

  

  end

North~岭北

【瓶邪戳窗户纸系列】两个榆木脑袋

雨村日常小甜饼


瓶邪双向暗恋


两个人死活戳不破窗户纸系列


ooc归我,人物归三叔


——正文——


  天凉了一点,秋老虎还没来这个夏天也算快到了尾声。


  我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眯着眼看窗外院子里的枣树。原来没打算种枣树,本想随便种一棵树供夏天乘凉就行,可胖子说光乘凉还不行,这树还得结点果不然种的太亏了。那时我因为其他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哪里有精神管他想种什么,挥挥手就让他们自己去决定。


  结果第二天胖子就带着张起灵扛了棵很高壮的枣树回来,说什么要是真能结枣子就再种一棵,像鲁迅一样,我家院子里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您猜怎么着?巧了...

雨村日常小甜饼


瓶邪双向暗恋


两个人死活戳不破窗户纸系列


ooc归我,人物归三叔



——正文——






  天凉了一点,秋老虎还没来这个夏天也算快到了尾声。


  我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眯着眼看窗外院子里的枣树。原来没打算种枣树,本想随便种一棵树供夏天乘凉就行,可胖子说光乘凉还不行,这树还得结点果不然种的太亏了。那时我因为其他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哪里有精神管他想种什么,挥挥手就让他们自己去决定。


  结果第二天胖子就带着张起灵扛了棵很高壮的枣树回来,说什么要是真能结枣子就再种一棵,像鲁迅一样,我家院子里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您猜怎么着?巧了,也是枣树。


  我笑他不懂鲁迅先生当时的社会状况就模仿人家,他表达自己的思想,您这是干嘛?您是想两个枣树一起吃。


  而现在院子里的树终于能结果了,胖子一棵树上的枣都吃不完,也就没那股子劲去折腾第二棵了。


  我又看了会树上的嫩生生的果子,突然很想吃一点,记得昨天胖子还摘了一篮子枣,也不知道被他吃完没有。


  起身下楼摸到厨房里,找半天也没找到那只小篮子,我想了想又到客厅瞅了一眼。果然,篮子干干净净的放在茶几下面,一颗枣子都没留。这胖子还说什么自己吃不完,只知道妹子面前瞎扯,我看给他十集电视剧的时间保证把树都给啃干净了。


  我盯着那篮子正郁闷的时候,闷油瓶突然出现在边上问我:“怎么了?”


  “枣子被胖子吃完了。”我指着空荡荡的篮子无奈道。


  他皱了皱眉,拿过篮子只道:“去摘。”便径直走向院子里的枣树。


  我忙跟他走出去,哑巴张要给我摘枣子,难得的殊荣啊,得赶紧拍下来,照片一出去谁都得羡慕。


  只见闷油瓶把篮子放在树边上,用手勾住一根较粗的树枝,直接翻身蹲上去,利落的把枝头上的枣子摘了,我眼尖瞅到他把胖子留下来的一些带红的枣子也摘下来,心想胖子回来一看他省下的口粮全被自家的崽摘了会不会哭死,看来我还得多备点纸安慰一下孤苦又肥胖的老人。


  闷油瓶手里拿满了又把枣子全丢到树下的篮子里面,虽然凭他的准确率没有一颗枣子掉出来,但本来就是我要吃,别人在那忙上忙下,我啥事都不干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不过在去帮忙前得拍几张照,我掏出手机给树上的人拍了几张,觉得有点不太和谐又给自己自拍一张,把后面的闷油瓶当做背景板一起照进去才觉得满意不少。


  悠闲的把篮子提在手里一看,枣子已经快装好半只篮子了,把篮子递到闷油瓶边上:“小哥,再来点就行了,摘多了胖子要哭死。”


  闷油瓶看看篮子应该也觉得差不多,应了一声把手里的枣子全部放到篮子里面,又利落的翻身下来,接过我手里的篮子说:“我去洗洗。”


  “一起。”


  把篮子里的枣全部倒进一个小盆,端到水龙头上,水淌过清润润的枣子,闷油瓶站在我边上低着头安安静静的洗枣子,我看着他修长白净的手浸在水里翻动枣子,这景色煞是好看。


  我边洗着枣子边偷瞄他的手恨不得立马拿手机拍下来,正想偷偷的拍一张的时候闷油瓶突然出声道:“吴邪,我房间里住不下了。”


  “啊?”我有点没反应过来。


  “房里堆了很多东西。”


  “哦哦……”家里杂物太多却一直没个小仓库放着,之前闷油瓶说他的房间可以放,我们也是贪图方便就放他房间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放不下了,不过闷油瓶刚刚好像说人都快住不下……


  “小哥,你住不下了?”


  “嗯。”他淡淡的应一声。


  我有点疑惑,之前也没放多少在那啊,怎么就睡不下了。甩了甩手上的水:“小哥你等等,我去看看。”


  走进闷油瓶的房间一看还真的吓一跳,这他妈哪里能住人啊?东西堆得乱七八糟的,连床上也堆了一点。我仔细翻了翻尽是一些我没见过的玩意,估计又是胖子从哪淘来的自己那放不下只好塞给闷油瓶,闷油瓶也是个憨的,也不说自己那都快放不下了胖子给什么就接什么。


  我黑着一张脸走出来,闷油瓶那房间绝对不能住人了,要住人就让胖子带着他的神膘去挤挤,说什么也不能祸害我家老闷了。


  这个时候闷油瓶已经把枣子洗好放茶几上面了,见我坐下来把枣子往我边上推了推示意我吃,我塞了一个枣子在他嘴里自己也叼了一个,咬掉核嚼着枣肉含糊道:“小哥你就别睡那个房间了,要睡让胖子睡去挤死他。”


  闷油瓶吞下枣子然后问:“我睡哪?”


  “你就……”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直接蹦起来抓住他的衣领问:“小哥,哥!你的枣核呢?吞下去了?赶紧吐出来!”


  闷油瓶淡定的把我摁回到沙发上,无辜的指了指垃圾桶道:“吐了。”


  我看一眼桶里的枣核才松了口气,家里有孩子就是不好养啊。刚放下心又想到他住的问题,让胖子去住闷油瓶的房间肯定是不切实际的,真的挤死了别说闷油瓶我就得哭死。所以,他还是跟我一起睡吧……我看了一眼闷油瓶有点迟疑,要是跟他一起睡我肯定乐意,但起反应了怎么办?他铁定一脚我把踹墙上去扒都扒不下来。可让他去和胖子睡我又不高兴,老子都没和闷油瓶同床共枕过凭啥便宜了胖子。


  琢磨了一会觉得还不如跟我一起睡,有被子盖着呢,他能发现什么?


  “小哥你要是不嫌弃先跟我一起睡吧,等胖子回来我让他把东西都清出来你再回去。”


  闷油瓶又咬掉一个枣子,似乎很是愉悦:“好。”


  我把篮子往闷油瓶那边递了递,枣子确实挺好吃的,连瓶仔都挺喜欢,看来下次要把胖子留的那些枣子全摘了才够。


  胖子晚上回来的时候应该是没注意看他的枣树,急急忙忙地提着一条鱼直接进了厨房,吃饭的时候桌上就摆上了一盘西湖醋鱼,我看了看那条颇为好看的鱼决定等下批评胖子的时候温柔一点。


  “胖子,小哥今天晚上跟我一起睡。”


  “哦。”胖子快速地往自己碗里夹鱼,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这事。


  我一边伸着碗去接闷油瓶给我夹的一大块鱼一边说:“你赶紧把小哥房里的东西搬出来,小哥还要住回去。”


  “啥?”胖子嘴里咬着一块鱼傻愣愣的看着我们:“还住回去?住你那不挺好嘛,还能多出一个房间放东西。”


  “就知道占小哥便宜,两个大老爷们住一起多不方便?挤着小哥怎么办?”我又在心里默默添上一句,要是我被小哥发现有不轨的心思被打死了怎么办?


  却没想到闷油瓶出声道:“我没事。”


  我欲哭无泪……我倒是想你跟我一起睡,但他妈的前提是我不会被你揍死在床上。


  我硬着头皮接下话继续跟胖子说:“你看人家小哥大人有大量,所以赶紧把你东西搬出去知道吗?”


  胖子有点犹豫的看了看闷油瓶,但当事人也没啥反应专心给我挑鱼刺,正好奇他为什么看闷油瓶的时候,胖子就吞下一口饭胡乱应下:“知道了知道了,等我找个地方就搬东西……真的是,胖爷也帮不了了,榆木脑袋……”


  刚想问胖子在嘀咕什么闷油瓶放下碗就说:“我去洗澡。”


  我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了:“小哥刚吃完饭别去洗澡,先走走。”


  闷油瓶看了看我,瘫着一张脸点头然后跑到院子里去喂鸡了。


  胖子见闷油瓶走了出去立马端着他的饭碗凑过来问我:“怎么,你还没跟他说清楚?”


  我有点烦躁的把碗推开,下意识的想去口袋里掏烟然后看了看院子里的人,又把手放在桌子上敲着。


  “说啥?我和他有啥要说的?”


  “别以为你胖爷我看不出来,不就是喜欢人家吗?去表白呗。”


  “表白个屁,跟张起灵表白?是你想害我还是我不想活了?”


  “说的那么绝对干嘛?你又不知道瓶仔怎么想的。”


  “谁能知道他怎么想?先这样吧,就这样凑合着过下去也行。”说着我赶紧把胖子推开,因为闷油瓶进来了。


  胖子抱着他的碗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闷油瓶小声嘀咕:“……两个榆木脑袋……”


  晚饭后,闷油瓶洗完澡穿着一件白色T恤衫湿着头发走过来看着我道:“吴邪,一起睡觉。”


  我几乎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一个激动鼻血就出来了:“知道了,小哥你先进去,我去洗澡。”说着连滚带爬的拿着自己的衣服跑进浴室。


  别想告白了,先想想能不能活过今晚吧。


 


  


  


  


  


  


  


  


  


  


  


  


  


  


  


  


  

熙山居

【瓶邪】脸部涂鸦

脸部涂鸦

这不是我们第一次在闷油瓶脸上写字,上一次是在我们三个打牌的时候。

休养期间,我们三个尝试了各种牌的打法,不光研究了各种类型的打法,还研究了各个地域的特色打法,总之如果要写一篇这方面的论文,我们三个是很有资格的。

打牌总要分个输赢,但如果只是单纯宣布输赢结果,总是缺乏一些动力去赢,于是后来我们加了一些惩罚和奖励,比如一场打下来,赢的最多的人可以三天不洗碗,输的最多的人要洗三个人的臭袜子等等。

逐渐逐渐,这种体力劳动上的惩罚和奖励,也让人失去兴趣,于是开始转为只能在损友间使用,并带有羞辱性质的惩罚。

说白了,就是在脸上写字。

据说这在古代也是一种刑罚的,我们通常要更心狠手辣一...

脸部涂鸦

这不是我们第一次在闷油瓶脸上写字,上一次是在我们三个打牌的时候。

休养期间,我们三个尝试了各种牌的打法,不光研究了各种类型的打法,还研究了各个地域的特色打法,总之如果要写一篇这方面的论文,我们三个是很有资格的。

打牌总要分个输赢,但如果只是单纯宣布输赢结果,总是缺乏一些动力去赢,于是后来我们加了一些惩罚和奖励,比如一场打下来,赢的最多的人可以三天不洗碗,输的最多的人要洗三个人的臭袜子等等。

逐渐逐渐,这种体力劳动上的惩罚和奖励,也让人失去兴趣,于是开始转为只能在损友间使用,并带有羞辱性质的惩罚。

说白了,就是在脸上写字。

据说这在古代也是一种刑罚的,我们通常要更心狠手辣一些,不仅要写字,还要写一些让人难以说出口的字。

这个规则定下来,我跟胖子都默默看向闷油瓶,要知道在闷油瓶脸上写字,这种念头光是想一想就很刺激。

但闷油瓶似乎并不是很在意,他点点头,像应对我们之前所有的奇葩规则一样。

我跟胖子又默默对视一眼,心里都在说,这也许就是一种自信,闷油瓶可能认为最终会被写字的还是我跟胖子,搞不好他已经开始想给我们脸上写些什么了。

 

闷油瓶的牌技其实也一般,打什么都中规中矩,他不会冒进,也不保守,该怎么打就怎么打。胖子就不好说了,是个牌局老手,还惯会用一些场外伎俩故弄玄虚,无奈我们三个实在都太熟了,他眉毛一挑,我就知道他接着要说什么屁话。我是属于技巧还可以,脑子转得也够快,但运气总是很差的那种。所以如果三个人都认真打,其实不一定谁输。

第一局很快结束,胖子输了,胖子说反正自己脸皮厚,随便我们怎么写。就这种态度,就让人觉得很没趣。

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闷油瓶也不给建议,于是我就在他左脸上写道:假盆洗手王胖子。

这倒好像真的羞辱到了胖子,下一把我输了,他非要在我脸上写:贼心不死吴天真。

很快,我们两个的磁场使得牌局十分有魔力,因为每一局都是我们两个轮着输。我跟胖子互相在对方的脸上写下吐槽的话,并且愈发过分,胖子甚至要求我承认,几百年前在七星鲁王宫时候那个屁是我放的,我就只好揭露他当年在小哥失忆期间,提出馊主意要将小哥卖给富婆。

终于,我们两个猛然发现,闷油瓶一张脸依旧是白白净净的,十几局下来,他竟然从来没有输过。

这简直不符合常理,没想到闷油瓶的胜负心这么强,又或者是他确实不想被人在脸上写字,这才发挥了真实实力,认真地和我们打牌。

这时,我跟胖子再次默契对视,我们决定合起伙来,让闷油瓶输一次。

 

于是,胖子开始故意给我放水,好牌全留着接闷油瓶,这样我们很快就靠这种手段让闷油瓶输掉了。

我猜闷油瓶一定看出来了,只是懒得与我们计较,他眼神淡淡地看过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拿起笔,但实在不知道写什么,于是看向胖子。

胖子说小哥不爱说话,连弹幕都不知道要写啥,要不画个啥也行。

我猜他脑子里跳出来的是王八,这我可不敢。

最后我托着闷油瓶的下巴,在他脸上画了个Q版长颈鹿,算是麒麟的低仿版。

说实话我的画工还是可以的,是一种有些可爱的效果。

 

只是好死不死,我们正准备开启下一局,小花忽然邀请我视频聊天,他在帮我清点杭州的一个仓库,时不时需要用视频问我一些货。

这是正经事,但我此时没脸见人,于是用手捂着鼻子以下部位接了视频。

小花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给我科普网络并不会传染病毒,不用捂鼻子捂嘴,也不用戴口罩,我没心思和他解释,叫他迅速说正事,这都忙着呢。

小花却好像发现了什么,他好奇地问我们在干什么,还说看到了我脸上好像写了字。

我心说这丢人不能往小花那丢,便下意识地按了屏幕上的切换镜头的按键,这样他就看不到我的脸了。

然而我忽略了一个问题,后置镜头,对着的人是闷油瓶。

小花一定是看到了长颈鹿,他一下笑开了花。

 

后来发生的事,证明小花不仅看到了,他还截图了,他不仅截图,还要发到群里,闷油瓶为这一场牌局,付出了很多。

 

当晚,我假模假样和闷油瓶道歉,表示不该把长颈鹿画得那么可爱,实在不行,就让他给我也画一个,两个凑一对,这总可以吧。

闷油瓶表示可以,但他不喜欢长颈鹿,最后在我后背上画了一只同款麒麟。

他的画工也着实不错,虽然线条相对简单一些,但我照着镜子看,仍旧栩栩如生。

“这不能算惩罚,这属于奖励。”我伸手给闷油瓶比了个赞,心里无比得意。

闷油瓶淡淡一笑,“这就罚你。”

 


熙山居

【瓶邪】一厘米

令人无法“释怀”的瓶邪一厘米身高差23333


端午节的时候,我们三个在院子里一起包粽子,准备招待客人。胖子忽然退后两步,上下打量我跟闷油瓶,“你俩怎么看着……”

我怀疑他是想偷懒,便道:“你终于看出有夫妻相了?”

胖子说放屁,夫妻相是因为长期生活在一起,表情神态容易相互感染,如果这样说,我们三个都有夫妻相。我回道他才是放屁,谁要和他夫妻相。

“我就是突然发现天真你好像还比小哥高一点?”胖子摸了摸下巴。

我侧头看闷油瓶,他也朝我递过来一个不咸不淡的眼神。

我们穿的是同款人字拖,我们院子的地面是平整的,所以综合判断一下,我好像是比小哥高一点点,不过也只有一点点,目测一厘米。

“你...

令人无法“释怀”的瓶邪一厘米身高差23333


端午节的时候,我们三个在院子里一起包粽子,准备招待客人。胖子忽然退后两步,上下打量我跟闷油瓶,“你俩怎么看着……”

我怀疑他是想偷懒,便道:“你终于看出有夫妻相了?”

胖子说放屁,夫妻相是因为长期生活在一起,表情神态容易相互感染,如果这样说,我们三个都有夫妻相。我回道他才是放屁,谁要和他夫妻相。

“我就是突然发现天真你好像还比小哥高一点?”胖子摸了摸下巴。

我侧头看闷油瓶,他也朝我递过来一个不咸不淡的眼神。

我们穿的是同款人字拖,我们院子的地面是平整的,所以综合判断一下,我好像是比小哥高一点点,不过也只有一点点,目测一厘米。

“你想说啥?”我道,“我不配拥有这高出来的一厘米吗?”

其实我理解胖子的感受,就像人们时常说一些伟大的人物形象是“高大的”,小哥在我们这伙人中间,毕竟一直扮演着顶梁柱的角色,他的形象自然也是高大的,但实际上他也没那么高,我们几个中最高的黑瞎子,我老是怀疑有些盗洞他是进不去的。

胖子也这样说,接着我们讨论起先天基因和后天营养对孩子身高的影响,闷油瓶只在一旁默默包粽子。

讨论直到张海客和几个小张上门来拜访。


张家人还是很遵循传统,逢年过节必要上门来看望族长,一开始我是抵触的,后来见他们每次都会带些好东西,还有几个好玩的小张,我也就敞开大门欢迎了。

由于发生了和胖子无聊的讨论,我也开始观察张海客的身高,他模仿我的时候,搞不好骨头都动过刀,不知道是不是张家的医术格外先进,他的身高和我的完全一致,而且也没见他走路行动有什么影响,这让我十分好奇。

可能我的观察有些频繁,引起了张海客的注意,丫眼睛盯着我,又转头跟闷油瓶说:“吴邪为什么一直看我,是不是他在粽子里下毒了,等着我毒发身亡?”

我点点头,“现在知道为什么今天有我们三个亲手包的粽子招待了吧。”

张海客哼笑一声,指着闷油瓶道:“他也吃了,你们难道还毒自己人。”

“我们当然备了解药。”我将双手抱在胸前,显得十分有底气,“大概还有三分钟吧。”

张海客显然也不想认输,说:“其实上次我给你带来的保健品,也有些不太好的东西,不知道你吃了之后感觉如何。”

“草。”我一拍桌子,“难怪我吃了之后三天提不起力气下床!”


其他的小张互相看了一眼,慢慢放下手里的粽子,他们和我不熟,也不了解这是我和张海客之间常见的相互威胁梗,面面相觑,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这时,闷油瓶就会站出来,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海客,端起桌子上的盘子,淡淡地问:“还吃吗。”

张海客立即露出那种谄笑,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我们都是正经商家,吴邪下不了床一定是因为别的。”


饭后总要有些休闲活动,今天的活动是看隔壁大妈的孙子放风筝。

这风筝放得技术不太好,没一会就落在了我们家房顶上,大妈孙子嗷的一声就开哭,大妈冲过来要求我们爬上去给她孙子捡回来,还对我们进行人身攻击,说一院子长手长脚大男人,不知道助人为乐。

这我也没办法,好在这种活自然会有小张们抢着去做,但我十分担心他们爬上去,房顶会禁受不住,于是就跳起来试试能不能摸到。

可房顶的高度十分尴尬,即使跳起来也差着一段。

我回头看了一圈,想起和闷油瓶比过身高了,小张们看着都还未成年,竟然全院子我和张海客最高,但张海客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并不打算助人为乐。

其他几个小张正要上来帮忙,我忽然就感到旁边一个人影闪动,下一秒,风筝已经在闷油瓶手里了。

闷油瓶将风筝还给大妈,大妈连忙道谢,她对闷油瓶还是有些好感的,毕竟闷油瓶从来不和她吵架,人长得也帅。


我又回头目测了一下那个高度,可见弹跳力和身高并没有什么关系,累死我我也跳不了那么高。

张海客临走时又介绍他带来的三无保健品,还说这个有增高效果,建议我再吃吃。

我知道他是满嘴胡诌,便又给他包了几个毒粽子路上吃,张海客很开心地带走了。


当晚,为了节省时间,我跟闷油瓶一块冲澡,我忽然又想起了身高问题,这下大家都脱光了,也没有鞋跟高低的影响,于是我观察镜子里我们两个人的身高,闷油瓶没注意,还在乱动,于是我认真地对他道:“别动,比一比。”

闷油瓶也认真地打量了一下我,然后忽然眯起眼睛,问我:“比什么。”

我一愣,反应过来低头看了一眼,决定再也不和闷油瓶提这一厘米的身高差。

卿儿316

直男老张的幸福生活——捡手机 3

等舟舟等的花儿都谢了@孤舟闲行 

这次又捡了好几个手机,这内容可够丰富的啊

直男老张的幸福生活——捡手机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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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沙雕向】之偷鸡摸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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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川

【蒙克】震惊!双影帝竟当众 01

半架空娱乐圈paro,双影帝对家设定

OOC,如有任何不适请关闭


格尔曼·斯帕罗的巨星之路不可谓不传奇。


时间回到《疯狂冒险家》上映前。倘若把他的履历甩在各大娱乐公司的会议桌上,点着那张在圈内只能算及格的脸说:他会在不到半年内红遍鲁恩、费内波特、因蒂斯、苏尼亚海……

所有人都会把这当个不足挂齿的笑话,笑痴人说梦。


但现实远超乎想象,宛若一个被神明庇佑的奇迹。


格尔曼·斯帕罗身上聚集了所有失利的要素:

性格冷漠疏离,没有综艺感,非科班出身,毫无演艺经历。高冷的形象本还算有点市场吧,偏偏对酬金...

半架空娱乐圈paro,双影帝对家设定

OOC,如有任何不适请关闭





格尔曼·斯帕罗的巨星之路不可谓不传奇。

 

时间回到《疯狂冒险家》上映前。倘若把他的履历甩在各大娱乐公司的会议桌上,点着那张在圈内只能算及格的脸说:他会在不到半年内红遍鲁恩、费内波特、因蒂斯、苏尼亚海……

所有人都会把这当个不足挂齿的笑话,笑痴人说梦。

 

但现实远超乎想象,宛若一个被神明庇佑的奇迹。

 

格尔曼·斯帕罗身上聚集了所有失利的要素:

性格冷漠疏离,没有综艺感,非科班出身,毫无演艺经历。高冷的形象本还算有点市场吧,偏偏对酬金有一股近乎疯狂的执着——唯利是图,堪称人设断崖式崩塌的致命黑点。

唯一称得上闪光点的,或许是那在娱乐圈内凤毛麟角的高学历。

 

谁也意料不到,这样一个跑龙套都嫌晦气的无名小卒,只花了四个月时间就家喻户晓。仅凭一部戏,就拿到了举足轻重的鲁恩最佳男明星奖,与另一位当红影帝相比肩。

 

出道即封神。

格尔曼的粉丝幸运海盗们如是说。

 

“另一位当红影帝”的粉丝——单片眼镜们,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哼。

 

 


酒会上,一不小心听见两位富家千金争论的克莱恩悄悄往侧边迈了一步。

 

咳,老实说,扮演无面人的时候,他也没想到会一炮而红啊……

 

在贝克兰德混得风生水起的诡法师不得不承认,猝不及防撞见自己的粉丝还是挺难以适从的。尽管,同样的情况几乎每日都在上演。

 

好在无伤大雅。毕竟,谁能把儒雅成熟的绅士富豪,和那个以冷峻出名的青年影帝画上等号?

 

精心设计的伪装中,所谓在南大陆险象环生,步步为营数年才积蓄而来的财富……其实,不过年度票房冠军的半数薪酬。

一劳赚得盆满钵满。觥筹交错间,兼职富豪的影帝先生发挥精湛演技,掩住对酒类的不喜,十分优雅地抿了一口香槟。心中却肉痛地盘算着最近的花销,为自己与“永逸”的距离深深叹了口气。

 

不巧的是,真有“人”能。

 

阿蒙。

也就是“另一位当红影帝”。

 

 

 

面对幸运海盗,单片眼镜们自然有的是底气。毕竟,就传奇程度而言,阿蒙或许更胜一筹。

 

阿蒙成名早,凭着分饰多角,一人承包整个家族的绝妙演技一鸣惊人。亦邪亦正的阿蒙公爵更是魅力无限,斩获无数少女的芳心。出演的剧本总是特别好,爆红后又靠《雅各家族的秘辛》等多部作品蝉联多次最佳男主角奖,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影帝,娱乐圈内难以企及的高山。

 

听这段报道时,克莱恩全程保持了缄默。

 

如果活了几千年的神话生物也算年轻的话……他嘴角轻微抽搐了一下。至于分饰多角……这对偷盗者途径的天使之王来说有什么难度?

 

利用无面人能力扮演得惟妙惟肖的占卜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并决定离这位影帝先生远远的。

 

 

 

因此,被单片眼镜们称为“教科书级别的完美微笑”映入眼帘时,克莱恩反射性地绷直了脊背。

 

巨星总是万众瞩目的,富豪先生并不打算标新立异。尽管灵性直觉在脑内反复轰鸣,他还是顺遂大流地望向渎神者。然而,应该不是错觉,深邃的黑眸似乎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些许——

 

意味深长的一瞥是神子赠予他的见面礼。

 

礼轻情意重,重到克莱恩昂贵的衬衣被冷汗浸透了。

 

 

锃亮的皮鞋在近在咫尺的地面上踏出的响音宛若一道惊雷。富豪这才从莫名其妙的晃神中清醒过来。

 

但是太迟了。会场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影帝优雅地举着高脚杯,酒液轻荡出危险而美丽的石榴色。

 

“久仰。”祂嘴角噙着笑。

 

克莱恩眼睁睁看着自己抬起了手,杯壁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温热的气息擦过他的耳畔,四个字只有克莱恩听得一清二楚:

 

“影帝先生。”

 

 

 

眼看自己与阿蒙一前一后走进贵宾休息室的时候,克莱恩已经想好了未来几天的新闻标题:

 

《知名富豪突然热衷于单片眼镜?原来他也是阿蒙的粉丝!》

《道恩·唐泰斯追星成功!细数影帝阿蒙折服的那些名流们》

 

总之,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料到——

 

阿蒙会选择以保守身份为筹码,胁迫他签定一份“卖身契”。

 

克莱恩当然想过拒绝以及,自杀。可念头才刚刚冒出来,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在迷茫和清醒间反复横跳,时断时续的模样像极了老旧卡顿的电脑。

 

渎神者兴致盎然地欣赏着这场独家演出。半晌,祂才勾勾唇。

 

富豪纤长的手指握着笔,在纸面上优雅地勾勒出“格尔曼·斯帕罗”。

 

 

 

“卖身”的方法同样匪夷所思,以至于克莱恩坚信阿蒙的脑袋被时之虫蛀坏了。

 

第一次收到饭局邀约的时候他如临大敌,桌上盛好的甜冰茶都失去了诱惑力,因为水雾下半透明的冰块怎么看怎么像长着十二环节的虫蠹。

 

第四次收到电影票的时候,他已经能顶着下属好奇的注视,面不改色地走进停在公司门口的漆黑轿车。

 

坐在驾驶座上的巨星低笑一声,给偷窥的小年轻们留下一个削瘦、深邃、引人遐想的侧脸轮廓。然后,把工作中的富豪拉去影院这种行为,理所当然地称作“影帝的自我修养”。

克莱恩默然,只希望电影票不是顺手牵羊来的。

 

直到现在……他站在豪华别墅的厨房中,顺着牛肉鲜明漂亮的纹理,手起刀落。

牛肉的品质极好,焯水后轻轻一煎炒,浓郁的香气立刻爆开,油汁溢出来,染得牛肉焦黄鲜亮,色泽诱屲人。

 

一旁的女佣贴心地递上备好的香料,嘴角含笑。“她”捏了一下右眼眶上水晶雕成的单片眼镜,愉悦地称赞道:

 

“影帝先生的厨艺真好。”

 

占卜家揉揉额角,无可奈何地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被另一位影帝们包围的生活。

 

 

毕竟在天使之王的契约效力和非凡能力碾压下,他一个小小序列4又能怎样?没让他杀人放火已是万幸。如果不能反抗,那就多薅点羊毛吧。

差点成为时天使眷者的邪神泄愤般捏了捏趴在手腕上的半透明小虫,默默安慰自己。

 

惨遭霸凌的时之虫扭了扭,缠紧了纤细突出的腕骨。柔软冰凉的虫体轻轻摩挲细屲嫩的肌肤,激屲起一阵绵长微弱的痒意。

 

克莱恩无端想起神子同样冰凉的手——影院里共享一份爆米花时,厨房里交接餐盘时,饭局上……总有那么一两次不经意的擦碰。

神话生物天生体温低吗……他出神地想,全然忘记自己当初汗毛直竖的模样。

 

接着他逆走四步来到灰雾之上,把所有秘偶里里外外消毒了数次。

 

 

 

尽管占卜家似乎习惯了与渎神者远算不上苦大仇深,却一言难尽的玄妙关系。

对神出鬼没的正主们私底下那些你来我往一无所知的,幸运海盗和单片眼镜们……自然保持着势不两立,甚至有你死我活之趋。

 

“一山不容二虎!王不见王的双影帝初次交锋!奖杯究竟花落谁家?”

“金诡奖里程碑级双影帝之争,今夜正式拉开帷幕!”

 

临时经纪人达尼兹在一旁念得声情并茂,克莱恩冷峻的面庞没有丝毫波澜。姗姗来迟的影帝先生动作迅速地穿上品牌赞助的昂贵西服,指尖划过钻石袖扣的时候还是放慢了些。

 

太贵了,赔不起。

 

一旁,达尼兹还在继续:

“格尔曼·斯帕罗算什么影帝,也配跟阿蒙比?”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还有人不知道格尔曼是本色出演《疯狂冒险家》吧?他有什么演技可言!侥幸得来的奖杯烫不烫手啊?”

“说不定是买来的呢,呵呵”

 

靠在门边的安德森听着不禁乍舌:“哟,这想象力挺丰富啊,当时哪有那个钱啊。更何况,格尔曼……”

话音未落,克莱恩淡漠地扫了对方一眼。

安德森嘿嘿笑了一声。

 

达尼兹瞥了瞥安德森,又看了看影帝先生。见对方收回了视线,专心致志地和衣物作斗争,他继续滑动手机屏幕念道:

 

“阿蒙每个角色都千篇一律吧,这么多年毫无长进。要不是剧本好……啧啧”

“让他来演个疯狂冒险家试试?” 

 

克莱恩嘴角微动,想象了一下戴着单片眼镜的疯狂冒险家们……

大可不必。

 

他随手抚平了衣襟,长腿一迈,像拎小鸡仔一样攥住了临时经纪人的后衣领,掩在皮质手套下的“饥饿的蠕动”骤然变得透明。安德森挑了挑眉,眼看着两个大活人消失在空气中。

 

 

靠在轿车的软质椅背上,克莱恩摁亮了手机屏幕。界面上明晃晃的时间昭示着紧迫。车窗外堵了个水泄不通,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每位明星都应当从豪华轿车中走出来,光线靓丽地踏上红毯,配合记者搔首弄姿的话——克莱恩已经直接传送到会场了。

 

哪需要找“隐者”女士借辆车……以及,司机。

 

他听着弗兰克·李兴奋地讲述杂交实验的近期成果,强行用小丑的能力控制住了疯狂跳动的右眼皮。

大概是让弗兰克一个人在车海中穿行太久,克莱恩抱着微妙的歉意,平静地拒绝了对方想要寄送一些最新产蘑菇干的“好意”。

 

坐在身侧刷手机的达尼兹,手指已经僵止在屏幕上很久了。

 

 

其实按理来说,向来谨慎的占卜家总会打好充沛的提前量。可惜,人生何处无意外?他想起海柔尔以及那位偷盗者途径的半神,顿时有些头痛。

事发突然,他没能和对方交手太久,只好留了个秘偶拖延时间,等待警屲方到场。

 

不知道诗人同学处理的怎么样了……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想。

 

 

 

 

另一边,红毯已经步入尾声——

 

阿蒙走下车门时收获了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当然,是在弹幕上。

 

“啊啊啊啊蒙蒙来了!!!”“今天好不一样!!”

“awsl大帅哥!太绝了!”

 

久负盛名的影帝先生今天罕见地没打领带。质地极好的白衬衫外覆着考究的黑色双排扣西服。定制的礼服极合身,描画出优越的身材比例。

 

衣领上别着精致的领针,隐约可以辨认出钟表的图样,银链垂落。碎钻洒在衣摆,同右眼上的水晶镜片一起,在闪烁的镁光灯下折射出夺目的光。

 

祂不紧不慢地迈向红毯中央,给聚焦在身上的长枪短炮一个若有若无的笑。

 

镜头后面的娱记们什么帅哥美女没见过,却还是挡不住祂独有的魅力,脸庞泛热。好几名女记者对视一眼,悄悄从口袋中拿出单片眼镜,戴在了右眼上。

 

主持人看得眼皮一跳,赶紧转头,静待阿蒙签完姓名,接着配合地接过笔,正打算让道——

 

众所周知,因为总能把主持人说得神魂颠倒,一不小心就在大庭广众下透露了典礼准备的惊喜,所以每位主持看见单片眼镜就如临大敌。后来,也许是某种别致的体贴吧,阿蒙便不再接受红毯采访了。

 

没想到此刻,阿蒙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竟然接过了话筒!

 

 

“阿蒙今天居然接受采访了?”

“时间还够吗,现在18:27了,半点红毯就结束了”

“前面的,主办方肯定不介意为了阿蒙多给几分钟啊!多难得!”

“说起来,格尔曼·斯帕罗是不是还没到?”

“可能路上堵吧,之前好几个艺人都说堵车很严重”

“呵呵,有够大牌的”

“让主办方延长时间采访自己不也是耍大牌吗?前面真是有够双标的”

……

 

 

弹幕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主持人听着耳麦里导播的要求,冷汗情不自禁地从额头上滑了下来。

他干笑一声,望着阿蒙深邃的黑眸,小心翼翼地开口:

 

“最近还有一位男明星可以说是风头机盛啊,斩获了不少奖项……哈哈。今天,他也会出席我们的颁奖典礼。大家都非常好奇,作为最佳男主角的竞争对手,您是如何看待格尔曼先生的呢…?

 

听到问题,阿蒙神色未变,只是有意无意地往红毯的入口处扫了一眼,又对摄像机,嘴角缓慢地上翘。

 

“……很有趣。”祂说。

 

这是什么答案???主持人和无数观看直播的人头上同时冒出了巨大的问号。某些单片眼镜心头漏了一拍,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超出了预料。

就在分针直指表盘中央,主持人接不上话急得浑身发冷的时候,噼里啪啦的快门声突然从入口处传来——

 

一双锃亮的皮质短靴踩上了红毯。

 

格尔曼·斯帕罗在最后一刻到来了。

 

 

 

“wocwocwoc格尔曼帅得太有侵略性了!”

“?!格尔曼今天也没有打领带!”

 

服帖的西装裤勾勒出笔直纤长的双腿,随着几个大步掀起阵阵风浪。他单手插兜,视线稍垂,显得上挑的眉眼格外锋利,斯文的金边眼镜都冷薄起来,浑身宛若一把开刃的刀。

短短一段红毯路给他硬生生走出破竹之势。娱记们下意识摒住了呼吸,半晌才大梦初醒般继续狂摁快门。

 

他何止没打领带。缎面的黑衬衫开了两个扣子,极致的色彩对比遇上明灭的闪光灯,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白得晃眼。

 

同样漆黑的西服在凌厉的步伐下,连衣摆都锐利起来,衣袖上的碎钻璀璨夺目,两条银链从左轮样式的领针上延伸出来,荡出令人目眩的光浪。

 

 

被帅到鬼哭狼嚎的弹幕席卷了直播屏幕。可惜格尔曼听不见歇斯底里的呐喊,也无所谓娱记们的镜头能否跟上。尖头皮靴又踏出一声响,他突兀地站定——

 

抬眸,直迎上神子意味不明的微笑。

 

全场凝结了两三秒,连弹幕都肃清一片。

 

 

就在主持人想要解围时,克莱恩蓦然冷漠地转头,覆着黑色皮手套的指尖勾起放在一旁的签字笔,在背景板上飞快涂抹着。

 

渎神者嘴角扬起的弧度加深了。

 

 

 

直播上又开始滚动单片眼镜和幸运海盗的争吵,内容不外乎谁更帅演技更好云云。

然而,有一小部分粉丝,以及刚刚从失神中恢复过来的几位记者,颤抖着点开方才下意识拍摄或截取的图片……

 

妈的,为什么感觉……好配啊?!

 

 

红毯到颁奖典礼的时隔还挺长。SNS上,粉丝们激烈火爆的针锋相对的夹缝之间,有一个话题的讨论量在缓慢却持续地增长:

 

#阿蒙和格尔曼的CP名是什么#

 

“高格蒙进?”

“这个名字似乎带了点颜色……”

 “荷尔蒙?”“……”

 

 

——————————————————

 

小彩蛋

 

阿蒙的粉丝可以随便尖叫。

因为你分不清他们喊的是“啊啊啊啊蒙蒙”,还是“啊啊啊阿蒙蒙”……

 

还是单纯结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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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在这里是因为,我确实非常纠结CP名应该起什么…

总之,希望万能的评论区(如果有的话)救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