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润玉&锦觅】繁花似锦觅安宁(四十四)
【www今天又要回去搬砖了,难受想哭(┯_┯)
中午吃过饭之后就收拾东西准备滚蛋惹,一下午都要耗在路上了……
这一章是昨晚赶的,因为答应大家工作日不能偷懒,希望大家喜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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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心归处,即是吾乡。觅儿,你不在了,我如何还有心?哪里才是吾乡呢?
天魔大战,如何鸣金收兵,如何领兵回程,如何回到天界,润玉一概混沌不明,只是当他不经意的一个抬眸,入眼已经是金碧辉煌的云梯,它们在等待这天界的女主人,等待她走过这象征巅峰之路的台阶,走向她的丈夫她的天帝。
本该是这样的,可惜它们再也等不到了。
曾经亲自挑选的装扮,如今都换上了一副嘲讽的嘴脸,润玉身处这大殿重重仪仗之间...
【www今天又要回去搬砖了,难受想哭(┯_┯)
中午吃过饭之后就收拾东西准备滚蛋惹,一下午都要耗在路上了……
这一章是昨晚赶的,因为答应大家工作日不能偷懒,希望大家喜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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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心归处,即是吾乡。觅儿,你不在了,我如何还有心?哪里才是吾乡呢?
天魔大战,如何鸣金收兵,如何领兵回程,如何回到天界,润玉一概混沌不明,只是当他不经意的一个抬眸,入眼已经是金碧辉煌的云梯,它们在等待这天界的女主人,等待她走过这象征巅峰之路的台阶,走向她的丈夫她的天帝。
本该是这样的,可惜它们再也等不到了。
曾经亲自挑选的装扮,如今都换上了一副嘲讽的嘴脸,润玉身处这大殿重重仪仗之间,只觉得眼前的景物似乎在挤蹿着,不断地逼近自己,质问自己,封后大典的主角,他的觅儿,去哪里了?
润玉不顾一切地逃了出来,大脑中一片空白,但身体的意识却让他不由自主地往璇玑宫方向去了,那是锦觅在天界待的最久的地方。
“玉郎玉郎,我送你的鲜花饼,今日你会吃吗?吃了就不要生气了好吗?”
润玉沉重的脚步猛地顿住,他竟然听到了觅儿的声音?就在璇玑宫里!
“觅儿?”
他快步奔上石阶,迫不及待地推开殿门——
空无一人,唯有一头……
“魇兽?”
他的声音有些了然,却是十足的落寞。
魇兽夜里食梦回来,白日便在天界打盹睡觉,吐出了一个个或大或小的梦珠。它平日最爱和锦觅在一处,夜晚也爱吃锦觅的梦,此刻它便吐出了一个锦觅的梦珠,那是一个蓝色的梦珠,锦觅在璇玑宫的小厨房里忙碌着,桌上散落着各式鲜花,动辄带起一蓬蓬如雾如烟的面粉,染在她深色的青丝之上。
润玉站在原地,原来那些他对锦觅避而不见的日子里,她日日都是这样忙活着的么?他痴痴地望着那娇小的身影,听着她的自言自语,除了他的记忆,这是她留给自己不多的音容笑貌了。
魇兽好梦突然被人打扰,它摇头晃脑地站起身来,四处看看似乎是在疑惑为什么锦觅还没出现。它蹦跳着来到润玉身边,突然撒开四肢,往地上一歪,两只眼睛一上一下翻着,舌头也耷拉出来。
锦氏秘籍之装死。
“不错不错,有我五分真传!”
恍惚中,润玉又回到那日在花界第一次见识这独门秘极的光景,他低着头,忍俊不禁,肩膀微微抖动,低声浅笑,眼前的一切却模糊了起来。
“魇兽,你是在等她吗?”润玉蹲下来,轻抚着魇兽头顶的绒毛,“我也想她,盼她,只可惜,她丢下我们两个,自己走了。”
魇兽虽然通灵,却还不曾有太过复杂的情绪,它不明白润玉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能感觉到他此刻并不开心,便乖乖卧在他脚边。
“魇兽,我想她了,你一定吃了很多她的梦境,吐出来让我看看她,好吗?”
魇兽点点头,一个个或蓝或黄的梦珠接连从他嘴里冒了出来。
“我刚才看见你的尾巴了,你的尾巴,可真是无与伦比啊!”
“小神表字润玉,敢问仙子名讳?”
“在下锦觅。”
…………
“唉,你这个神仙当的实在是太孤寂了。”
“只有热闹过的人,才知道什么叫孤寂,我本就是个万年孤独的命理。”
“哪,送给你的。这可是昙花的种子,昙花只在夜里开花呢,以后你们两个可以做伴啦!”
“但愿这昙花盛开之日,能与锦觅仙子共赏芳华。”
“好说好说。”
…………
“小鱼仙倌是一位好龙,我喜欢!”
“谢锦觅仙子抬爱,润玉亦喜欢锦觅仙子。”
…………
“润玉清寒,倾其所有,不过几只小兽,一间陋室。他日锦觅仙子若嫁与我为妻,必要受些委屈,锦觅仙子可会嫌弃?”
“不嫌弃啊,我觉得还挺划算的!那我们什么时候灵修啊?”
“啊?额……不着急。”
“哦……”
…………
“当今天帝与先帝太微不同,他一向钟情于你,心无二志,如此真心,你要好好珍惜,切莫辜负。”
“父母姨娘在上,孩儿从前心智不全,做下许多错事,如今因果报应不爽,孩儿也该去还债了。”
…………
“扑哧君,旭凤的下落,就要劳烦你了。”
“好说好说,不过锦觅,逆天而行死而复生的秘法必定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你当真对他爱到这种程度吗?”
“我冤枉了他,自然要还他一命,这是因果报应,只是我和他再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
“我……我不能御风了。”
“怎会如此?”
“我不知道,可能是……可能是我被蛇咬了……”
“你……你可真是……”
“小鱼仙倌真是一尾好龙,我差点以为他要生气训斥于我,结果还不是辛辛苦苦将我抱回天界……嘻嘻……如此甚好,甚好。”
…………
“老君可知有什么法术可以有此奇效吗?”
“传闻梦陀经中有一禁术名曰血灵子。”
“敢问施法的代价是?”
“灵力大减,元气大伤,气血两亏,寿数减半。”
“润玉……你是不是疯了?你还那么年轻,你是天界最年轻有为的英主,怎么可以白白断送一半寿元!我竟然……值得你付出那么多吗?”
…………
“这是龙鳞,送给你。”
“不知道可不可以拿来做药引呢。”
“只有这一片,若是拿来入药,倒是可惜了。”
“我开玩笑的~”
…………
“我想法子救活旭凤,你是否就能不当魔界先锋?”
“你能复活凤兄?”
“如果我救活了他,你是不是就可以不当这个先锋?”
“好吧,我可以答应你。”
“润玉,你看这样多好,你总算可以好好养伤休息了。”
…………
“灵修之后我会有孩子吗?”
“觅儿想要孩子了?”
“你是天帝,总要有继承人的,我是天后,为你诞下皇儿,本就是我分内之事嘛!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玉郎的龙尾甚是美丽,我也想生一尾小龙,也要有这么一条无与伦比的尾巴!”
“倘若真如觅儿所言,那到时觅儿是喜欢我的尾巴多一点,还是喜欢孩子的尾巴多一点呢?”
“这……这……这可不好,哪有当爹的跟自己的孩子比的!”
“若我偏要觅儿选一个呢?”
“那自然是你的最好看,玉郎的一切都是这六界之中最最无与伦比的!”
…………
“曾经,有一位仙子,答应与我一起,夜赏昙花。可是因为种种原因,未能成行。”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要等的那位仙子,她早晚都会回来的。”
…………
“那日的魇兽,是陛下牵过去的。”
“觅儿是不信我吗?”
“陛下所言,锦觅自然相信,润玉,往后你说的每一个字,不论是什么,我都相信。”
…………
“玉郎,我爱你,这六界之中,我唯独爱你。”
“觅儿……”
“你是我的丈夫,是我仅剩的亲人,你放心,哪怕我倾尽所有,也要护你一世周全,伴你守着天界,万世升平。”
…………
润玉脸上浅浅的笑意宛如凝固了一般,在他脸上岿然不动,但止不住的泪水还是兀自从他眼中滑落。觅儿,原来我也会入你的梦吗?原来你的梦中,不单单有我们的过去,亦会梦想我们的未来吗?
你是爱我的,可你还是带着我们的未来,一起离开了,留下一个伶仃的我,和多少实现不了的梦境。
润玉如同上了瘾了,一个一个地捅破魇兽吐出来的梦珠,看着锦觅的梦境莞尔浅笑,在梦境结束之时茫然落泪,然后再捅破下一个梦珠……
“恳请元君垂怜,赐锦觅一枚陨丹。”
“陨丹?锦觅仙子如何会有此言?”
陨丹?润玉眉毛微挑,木然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隙。
“当年我刚出生之时,我娘就喂我服了一枚陨丹,盼我断情绝爱,但我后来却爱上旭凤,在他死后倍受刺激吐出陨丹,从我醒来以后便饱受痛楚折磨。我娘说的对,无爱则刚,若我服了陨丹,便不会再有情爱,非如此不能摆脱肉身折磨。当日初见元君,元君称我为伤人猛虎,如今锦觅自知犯下大错,一心只求能赎罪弥补,情爱与我不过是挂碍拖累罢了。”
“赎罪弥补……锦觅仙子意欲何为?”斗姆元君既不答应,亦不拒绝,只是反问锦觅。
“我不久前得知旭凤尚有一丝生机留存于世,我误杀了他,自然是要想法子祝他复生,但是润玉……我欠他的情,却不知该如何偿还。”锦觅皱着眉头,看着有些犯难。
“火神之事按下不表,只是当今天帝失德,弑父叛君,大逆不道,锦觅仙子你……”
锦觅脸色一变,急道:“润玉弑父叛君,皆是因为先天帝无德,他是自食其果,润玉何辜?更何况润玉继位之后,海晏河清,一扫天界不正之风,有大功于社稷,纵然有罪,也可功过相抵,怎么在元君口中倒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玄灵斗姆元君轻轻摇头道:“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行善积德有功则有福报,作恶多端有过则有业报,功过如何相抵?便如先天帝太微,他夺权篡位,如今他的儿子也篡夺他的帝位,这便是因果报应。”
“那……那润玉将来会有什么业报?”锦觅的嘴唇有些颤抖,“先天帝是自毁元神,旭凤死于我手,润玉他……他不曾害人性命的!”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大错已经铸成,后果如何,天机不可泄露。”元君长叹一声,取出一枚通体赤红的丹药递给锦觅,“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你若真的有心,便用此丹助你一臂之力,天界的祸事,天帝的罪业,也该停了。”
锦觅接过丹药,拜倒在地,口中道:“多谢元君成全。”
“痴儿,去吧。”
…………
蓝色的梦珠……这是一个所见梦!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当日在先贤殿,锦觅拼死不让自己出手擒拿旭凤,难怪她定要下到魔界将蓬羽亲手交给旭凤!
润玉跌坐在床榻之上,若有似无的淡淡花香从锦觅的衾枕之上飘然而出,他紧紧攥着锦觅盖过的被褥,心头悔恨交加。原来他的觅儿竟然早在彼时就已经开始为他打算,而他却因为误会,冷落了锦觅大半个月的时间!十余个日日夜夜,那是他如今再也换不回的时光。
“觅儿……觅儿!”他缩在床角,终于痛哭出声,紧紧攥着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床榻之上,软衾薄被之上,他绷住的指骨颤抖着似乎要刺破那层薄薄的肌肤。空旷清冷的璇玑宫偏殿内,他终于明白,自己最渴望得到的一切,早已悄无声息地降临,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又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