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尚浅】露水情缘(5)
先婚后爱
上官浅早早就醒了,她从房间里出来,看见院子里已经有很多人在忙活起来了,有人在打扫院子,有人端着盘子正准备早膳。
“夫人,您醒了?”侍女看到上官浅后问好,“角公子正让我来叫您呢,该用早膳了。”
“夫人?”上官浅红了脸,对这个称呼还有些不太习惯。
“您马上要嫁给角公子了,我们当然要叫您夫人了 ”侍女笑了笑,“夫人,我叫小照,是日后专门服侍您的,您有什么吩咐都告诉我就好了。”
上官浅看着眼前的小照,她的眼睛是圆圆的,她微笑着,整个人看起来很阳光。
这让上官浅看着就喜欢眼前的女孩,她现在心里也轻松不少。
“夫人,走吧。”...
先婚后爱
上官浅早早就醒了,她从房间里出来,看见院子里已经有很多人在忙活起来了,有人在打扫院子,有人端着盘子正准备早膳。
“夫人,您醒了?”侍女看到上官浅后问好,“角公子正让我来叫您呢,该用早膳了。”
“夫人?”上官浅红了脸,对这个称呼还有些不太习惯。
“您马上要嫁给角公子了,我们当然要叫您夫人了 ”侍女笑了笑,“夫人,我叫小照,是日后专门服侍您的,您有什么吩咐都告诉我就好了。”
上官浅看着眼前的小照,她的眼睛是圆圆的,她微笑着,整个人看起来很阳光。
这让上官浅看着就喜欢眼前的女孩,她现在心里也轻松不少。
“夫人,走吧。”
小照走在前面给上官浅引路,她才注意到院子里种满了她喜欢的杜鹃花。
她心里一惊,明明昨日院子里还没有这些杜鹃花,而今日,杜鹃花已经开满整个院子。
“夫人?夫人?”小照看着失神的上官浅,唤了她几声,“到了。”
上官浅回过来神儿,往屋内走去。
宫尚角坐在桌前,手里看着书,桌子上摆满了佳肴,看样子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上官浅落座,不好意思的开口说:“对不起我起的太晚了。”
“你起的不晚,是我太早了而已。”宫尚角把书放到一边,“以后我会让他们晚半刻钟在端上来。”
上官浅看着宫尚角,他脸上没有一丝不满或是怒气,在孤山派的时候,她要是和苏哲一同用膳,只要她稍晚来一点,他都要数落她半天。
原来,吃饭前也是可以等人的。
即使自己晚到了,对方也可以说,是他太早了。
上官浅内心泛起一丝涟漪,她好像看见了爱的具象化。
“先吃饭吧,等会儿会有人过来帮你量衣服尺寸。”宫尚角说。
上官浅点了点头,拿起筷子正要吃饭,她这才发觉桌子上的饭菜都是孤山那边的口味,她抬起头来看着宫尚角。
如果说刚刚的杜鹃花是巧合,那么满桌子孤山口味的饭菜呢?
上官浅声音有些颤抖,她问:“角公子,这些都是为我准备的吗?”
“我担心你吃不惯宫门的饭菜,先给你准备了一些。”宫尚角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应当做的,他看着满眼感动的上官浅接着说,“这些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院子里的杜鹃花呢?”
“我在回来之前问了上官先生关于你的喜好。”宫尚角看着她问,“你,是不喜欢吗?”
“喜欢。“上官浅郑重的说,“特别喜欢,谢谢角公子。”
上官浅立马低下脑袋,她的眼泪直接滴进了碗里。
她第一次离家这么远,难免会有些想家,想自己的父亲。
如果没有人关心在乎她,她可能会更加坚强罢了,可是,现在有人关心爱护她,她却忍不住了,眼泪滴落下来,也许是委屈,也许是开心,她也不明白此刻的心情。
宫尚角瞳孔微微振动,他大概能猜测出来此刻上官浅的心情。
他放下碗筷,有些抱歉的开口:“对不起,是我的私心,才让你从家里来到陌生的宫门。”
上官浅擦掉眼泪,抬起头来盯着宫尚角:“角公子,你没有错,只是我,我有些想家了,我很感谢你能帮我,帮孤山派,我哭也并不完全是委屈,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哭。”
“对不起,让你触景生情了。”宫尚角顿了顿,“等会儿就吩咐他们把杜鹃拔了。”
上官浅站起来,走到宫尚角面前,在他迷茫的眼神下,一把抱住他。
“角公子,谢谢你。”上官浅说,谢谢你把我当成家人。
宫尚角愣在空中的手,犹豫片刻之后,也回抱过去。
浅浅,即使这个拥抱是感激,但是他宫尚角甘之若饴。
角宫
“公子,据孤山派侍卫来信,苏哲跑了,发现的有点晚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但是他观察到了咱们布下的fangyugongcheng,属下担心他会被无锋抓住后供出来。”
宫尚角盯着传来的书信说:“他应当是投奔无锋去了。”
“什么?”侍卫不明白,“他不是孤山派的人吗?他为什么要去投奔无锋?”
“因为,他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宫尚角叹口气,“他自知无法在孤山派立足,索性直接去投奔无锋,这样,他自以为在证明自己,实际上他在往火坑里跳,愚蠢。”
“防御图怎么办?”
“本来就是假的。”宫尚角将书信放到蜡烛处燃烧殆尽。
他派金复弄的防御工程只是一个幌子,即使破解了,也无法进入孤山派半步。
他们只会一步一步陷入宫尚角的陷阱当中。
有彩蛋
【丞磊х卢昱晓】冬日绝色
*夜色尚浅 丞磊х卢昱晓
*小情侣恋爱日常
“在月色和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在日月与星辰之间,你是第四种难得。”
长街上的人烟稀少,雪花三三两两的飘落,一片茫苍苍,腊梅花的清香沁人心鼻。
卢昱晓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站在长街路口边等人,裹着厚厚的白绒绒的棉袄,整个人缩在围巾里,如同雪地里蹦出来的小兔子。
远远的她就看见丞磊往她这边走过来,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她满脸的笑意。
卢昱晓跑过去,忽的一下扑进丞磊的怀中,笑靥盈盈,丞磊险些没站稳,但还是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儿,她笑靥如花,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见他的心跳,在他的身边,感受着他的气息,很安心。
他怀里抱着她,双眸对...
*夜色尚浅 丞磊х卢昱晓
*小情侣恋爱日常
“在月色和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在日月与星辰之间,你是第四种难得。”
长街上的人烟稀少,雪花三三两两的飘落,一片茫苍苍,腊梅花的清香沁人心鼻。
卢昱晓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站在长街路口边等人,裹着厚厚的白绒绒的棉袄,整个人缩在围巾里,如同雪地里蹦出来的小兔子。
远远的她就看见丞磊往她这边走过来,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她满脸的笑意。
卢昱晓跑过去,忽的一下扑进丞磊的怀中,笑靥盈盈,丞磊险些没站稳,但还是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儿,她笑靥如花,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见他的心跳,在他的身边,感受着他的气息,很安心。
他怀里抱着她,双眸对视,他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卢昱晓紧紧闭着双眼,在大雪纷飞的寒冷的冬季,只有他是温暖的,只有他的心是炽热的,他紧紧的抱着她,吻着她,与她在一起,便是世间最美好之事。
初冬的雪的气息夹杂着寒风氤氲着城市,这一年又要迎来了尾声。
到年底,常常下雪,小城像是被冰雪女王施了魔法,时不时的就下雪,这会儿天空又开始飘着雪花,零零碎碎的落在地上。
“下雪了诶。”卢昱晓挽着丞磊的胳膊,同他讲道,她抬头望着漫天大雪纷飞,围巾遮住了她的半张脸,眼睛里好似闪烁着星星 一闪一闪的。
“是啊。”丞磊回应着。
卢昱晓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一片片雪花,纯白的雪花飘落在她的手掌心,不一会儿就化开了。
他撑开伞,伞下装着相互依偎的爱人,雪落得很大,纷纷扬扬,不一会儿地上就已经一片银白,铺上了厚厚的一层冰雪衣裳。
鞋子踩在雪地上嘎吱作响,他们在人烟杳杳的街道上行走,手挽着手,呼出的热气变成白雾萦绕在周围。
卢昱晓裹着厚厚的棉衣,远远的看上去,整个人很像一只企鹅,圆圆滚滚的。
丞磊比划了一下,笑着说道:“今天是企鹅晓晓。”
卢昱晓听了,洋装生气的模样,瘪着嘴道:“好啊,你在说我胖。”
丞磊捏了捏她粉扑扑的脸蛋儿,“没有,我们晓晓是圆润可爱。”
雪已经小了些,卢昱晓忽的跑出了伞外,任由雪花飘落在她的肩上,她的头发上,她的衣服上,然后在雪天里踏雪玩耍,丞磊便也收了伞,在后面追逐她的步伐。
丞磊再后面追着她,还不忘叮嘱她慢点。
卢昱晓在雪地上欢快的踩着雪,一步一个脚印,乐此不疲,然后她又回头,跑到丞磊的身边,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在前面走。”
丞磊乖乖的听话,往前走,走一步就停下来,回头看她一眼,她还停留在原地,卢昱晓示意他继续往前走,丞磊虽然不明白她又有什么鬼点子但还是照做,又继续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他回头,就看见卢昱晓正在一步一步的踩着他刚刚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往前走,卢昱晓循着脚印,找准了往前走,乐在其中,脸上尽是欢乐的笑颜。
丞磊宠溺的望着她,女朋友怎么那么可爱。
总会有人懂你奇奇怪怪,陪你可可爱爱。
小城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卢昱晓在雪地上活蹦乱跳,像一只蹦蹦跳跳的小兔子。
他在前面站定,转过身,朝她张开双臂,她脸上盈盈笑意,朝他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他拥着她,搂紧着她,满怀的爱意藏在这个拥抱里。
然后她拉着他的手一起在雪地上玩耍。
下雪的夜晚,昏黄的路灯拉长两个人的身影,到了家门口,屋外已经堆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卢昱晓想要堆个雪人,她看向丞磊,一个眼神他就懂了,丞磊点点头。
于是两个人蹲在屋外,开始推雪人,期间卢昱晓还调皮的捏了个雪球,然后出其不意的对着旁边的丞磊扔过去,见丞磊一脸猝不及防的模样她忍不住笑嘻嘻,丞磊也捏了个小小的雪球,朝她丢过去,两个人一边玩闹,一边堆雪人。
两个人堆了好久,但连半个雪人都还没有堆好,手却已经红彤彤的,冰凉冰凉的快要没什么知觉了。
尽管手冻的通红,卢昱晓还是乐此不疲,在两个人齐心协力之下,简单的完成一个小雪人,丞磊从路边随便找了个短树枝,插在了雪人的脸上,假装是鼻子,两根长树枝插在雪人身侧,又找了两颗形状相似的小石头,点缀在雪人的脸上,当作是眼睛。
卢昱晓将自己的围巾摘下来,然后套在了雪人脖子上。
她脸上是那像个孩子般纯净的笑颜,站起身满意的看着这份杰作:“好啦,大功告成。”
“来合个影吧。”
卢昱晓从兜里掏出手机,将丞磊拉近了些,然后拍了一张两人的影子和雪人的合照。
卢昱晓忽然望向丞磊,笑靥盈盈的开口道:“丞磊哥哥,我好喜欢你呀~”
卢昱晓眨着亮晶晶眼眸瞧着他,丞磊瞬间满脸通红,完全没料到她忽然会来这么一句,顿时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的脸上挂着停不下来的笑,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
卢昱晓抿嘴偷偷的笑,男朋友怎么比她还要腼腆还有不好意思。
凛冬时节,寒气逼人。
刺骨的北风呼呼的吹着,吹的人不禁直打哆嗦,三三两两的几片散开的云铺盖在了天上,见不到太阳。
卢昱晓坐在窗前,拉开了帘子,瞥见外面的模样,树上光秃秃的,只残留着几片叶子,略显萧条,接连着几天都是阴天,铅灰色的天空没有一丝鲜亮的色彩,如今已入冬,天寒地冻,让人没有一丝想出去的欲望,只想窝在家里。
卢昱晓搬出了画架,手中拿着蓝色画笔,在宣纸上画出一方天地,那幅画上,天上是蓝天白云,地上是她与他并肩而坐,看着远方。
他要与她一同看遍日升月落,看鲜花怒放,看山川河流,看遍世间所有美好。
她有一个万能男朋友,她想吃什么他都会做,这会儿呢正在厨房里做午饭呢,她朝他看过去,他刚好要朝她望过来,两人相视而笑。
每天的菜品就跟开盲盒一样,他总是会给她惊喜,卢昱晓放下手里的画笔,然后小碎步的向丞磊跑过去,活脱脱的像一只小企鹅,她凑过来瞅瞅:“今天吃什么呀?”
丞磊揉了揉她的头发,回答说:“糖醋排骨。”
卢昱晓左看看右看看,看着摆放着的食材,“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呀?”
“你呀,”丞磊刮了下她的鼻子,继续说道:“你就负责吃好了。”
“好啦,厨房的事儿交给我就好了,你先出去等着吧。”
“那我就等着一饱口福了喔。”
“嗯。”丞磊捏了捏她的脸颊,软软的。
卢昱晓坐在沙发上等,想着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给他什么惊喜才好。
丞磊将坐好的糖醋排骨端到桌子上,喊了声晓晓,卢昱晓蹭蹭的从沙发上起来,围着桌子坐下。
丞磊夹了一块排骨给她,卢昱晓咬了一口,然后便是脱口而出毫不吝啬的夸赞:“诶呀,丞磊哥哥的手艺真好~”
卢昱晓最近总爱调侃他,而他每次都会脸红。
真要命,这猝不及防的话语又让丞磊红了脸,从脸颊红到耳廓。
卢昱晓接连着好几天都喊他丞磊哥哥,叫的丞磊脸红心跳的,他真的随时随地都会被她撩到。
夜晚,圣诞节。
丞磊说是有事情出去了一会儿,卢昱晓一个人在家,正好她也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将准备好的圣诞礼物布置一下。
卢昱晓准备了一个超级大的圣诞袜,然后悄悄的去挂在丞磊床头,袜子里装满了礼物,是她给他的惊喜,其中有一个是她给他织的围巾,还有一支她精心挑选的水晶笔,外加一束鲜花。
卢昱晓把这些都布置好,便受到丞磊给她发的消息,叫她下楼,卢昱晓起身去拿了件呢子大衣穿上,然后便下楼了,只是当她到楼下的时候,什么人都没有,左看右看,连个人影都不存在的,于是她准备掏出手机给丞磊发消息。
“Marry Christmas!”她的面前忽然出现一个穿着红棉袄的圣诞老人。
卢昱晓显然是被吓了一大跳,愣愣的正在原地不动了。
“晓晓?”圣诞老人又开口了,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卢昱晓听出来了,原来圣诞老人是丞磊扮的。
丞磊松了口气,刚刚见她没反应还以为自己用力过猛了。
卢昱晓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这个“圣诞老人”,没想到丞磊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他穿着笨重的圣诞老人服装,手舞足蹈的给她变魔术,卢昱晓被他逗的开心不已。
最后他变出了一颗圣诞树,他挪开脚步,藏在他身后的是一颗大大的圣诞树。
这是丞磊送给卢昱晓的圣诞礼物,一颗青翠葱茏的圣诞树,上面点缀在金黄色的铃铛,树枝上挂着许多硕大的礼物盒,里面装有各种各样的小礼物,可爱的小挂件小玩意儿,手写的信,还有他画的画,最上面那个最大的是一颗水晶球。
“晓晓,送给你的。”
卢昱晓又惊又喜,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颗圣诞树,上面有那么多礼物盒,同时又望向丞磊,他为自己花了这么多心思,真的很感动。
穿着厚重圣诞老人服装的丞磊已经汗流浃背了,他将头套取下来,看见她笑靥如花的笑颜。
卢昱晓上前抱住了他,紧紧的,直到丞磊快要喘不开气才松开,他这会儿已经累的满头大汗,她拿出纸巾帮他擦了擦汗水。
丞磊笑着看向小姑娘:“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卢昱晓点点头:“喜欢,特别喜欢。”
她特别特别喜欢,喜欢丞磊,也喜欢他送的礼物。
“还没有打开就知道是喜欢?”
“你送的我都喜欢。”
礼物可以待会儿拆,人必须时时刻刻黏着。
卢昱晓挽着他的胳膊,“你今天是圣诞老人,那我可不可以向你许个愿呀?”
谁能拒绝女朋友的撒娇呢,反正他不能。
“当然,圣诞老人会满足每个小女孩的愿望。”
“我的愿望是,你一直在我身边,我们陪着对方,一年又一年。”
卢昱晓眨着眼睛看着他,“你说我这个愿望会不会实现呀?”
“这个愿望,我帮你实现。”
丞磊握着卢昱晓的手,“还有,在我这里,你可以许无数个愿望。”
圣诞老人会一直守护她的小女孩。
end.
我们的目标是,落选!三十八
ooc归我,谢谢!
“叩叩”宫尚角猛地睁眼,他发觉是敲门声时,稍稍松了些警惕,看了看怀里的上官浅,悄然起身,给上官浅盖好被子,整理下衣服,往门口走去。
打开门,金复行礼道:“公子,午膳已端来,可是现在用膳?”宫尚角看了看日头,原来已是晌午,“摆膳吧”金复进来摆好饭菜,退了出去。宫尚角复而走回床边:“浅浅,该用午膳了。”他抓着她手,在那摩挲着,上官浅慢慢睁眼,宫尚角把她扶起,靠在自己身上,上官浅依赖在他胸前,像小奶猫一样蹭蹭。
宫尚角只能一把抱起她,上官浅瞬间清醒,害怕自己摔,抱紧他脖子,宫尚角扬起一抹坏笑,抱着她走到桌子旁,再放下。上官浅只能顺他意坐下,宫尚角在她身旁,上官浅...
ooc归我,谢谢!
“叩叩”宫尚角猛地睁眼,他发觉是敲门声时,稍稍松了些警惕,看了看怀里的上官浅,悄然起身,给上官浅盖好被子,整理下衣服,往门口走去。
打开门,金复行礼道:“公子,午膳已端来,可是现在用膳?”宫尚角看了看日头,原来已是晌午,“摆膳吧”金复进来摆好饭菜,退了出去。宫尚角复而走回床边:“浅浅,该用午膳了。”他抓着她手,在那摩挲着,上官浅慢慢睁眼,宫尚角把她扶起,靠在自己身上,上官浅依赖在他胸前,像小奶猫一样蹭蹭。
宫尚角只能一把抱起她,上官浅瞬间清醒,害怕自己摔,抱紧他脖子,宫尚角扬起一抹坏笑,抱着她走到桌子旁,再放下。上官浅只能顺他意坐下,宫尚角在她身旁,上官浅倒问:“怎么不见远徵弟弟来用膳?”
“自从他有念念后,鲜少来这边用膳了,毕竟成家了。”宫尚角为她夹菜,上官浅轻声笑着:“我怎么从公子的嘴里听出了老父亲的忧伤?”宫尚角不急不缓,嘴角带笑:“若我是老父亲,那你就是老母亲了。”
上官浅被他一噎,转移话题:“那我这几日都住公子这?”
“难道不是浅浅答应我,三日过后来陪我么?”宫尚角停下布菜的手,上官浅才想起来自己曾答应过的事,左手拖腮,脸上带笑:“那公子你睡哪呢?毕竟浅浅占了你的位置,公子难道打地铺?”
宫尚角挑眉,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还捏着她后脖,拉近距离:“怎么,夫人要始乱终弃?”上官浅淡定地伸手抵在他嘴唇:“公子,我们还没成婚,我可不是你的夫人。”
宫尚角抓住她手,亲了一口:“在我心里,你早就是了。”上官浅唇畔漾着笑,脸上带着娇俏的神情:“那,你的夫人手臂受伤了,不知公子能不能喂我一下?”
宫尚角唇角勾起,应道:“遵命夫人。”两人浓情蜜意地吃完饭,宫尚角让人请苏念念过来陪她,他便再次去地牢。
宫尚角踏进地牢,便有人行礼:“角公子。”
“如何?”宫尚角面色冷峻看着他,“角公子,崔依然依旧没有承认,她熬过鞭刑和夹棍,她一直说着想见你。”
宫尚角眼神冷漠地说:“走吧,去看看。”崔依然低着头看见一双黑金靴子停下,她抬头,看见宫尚角,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崔依然一动,铁链晃动,她急切地讲:“公子,我真的是冤枉的,你要相信我,我是九如城的崔依然,我不是无锋细作!”
宫尚角反倒走到一旁的刑具台,看着桌上的毒酒,七杯满满当当:“看来还没进行到这步。”崔依然试图唤起他怜悯:“角公子,我真的是冤枉,求公子垂怜。”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抓起来么?”宫尚角摩挲着毒酒的酒杯,崔依然不解地看他,宫尚角转过身来淡淡地看着她:“是云为衫。”
崔依然眼里仍是不解:“云妹妹怎么了?说了我什么?”她心里却在愤恨,云为衫这个叛徒!还是说他在套我话?抱着唯一的一丝疑惑仍问出声。宫尚角很好心给她解答:“云为衫是无锋刺客,她已经认了,她也供出共谋,是你。”
崔依然大惊失色,她脸上的表情一下难以控制,愕然地呆住,宫尚角拿起一杯毒酒:“你最好也认了,不然远徵弟弟的一杯毒酒会让你生不如死。”
崔依然抬了抬眼,静静地看着宫尚角,似乎在寻找什么,宫尚角吩咐一旁的侍卫:“把云为衫带过来。”那侍卫便往另一边走去,片刻,身上的血衣凝固成深红色的痕迹,脸色还是苍白的云为衫被两个侍卫压过来,云为衫看着崔依然和宫尚角,崔依然身上斑驳的伤口,有深有浅,对宫尚角倒讲:“角公子不愧是铁石心肠,连自己的新娘都下得了狠手。”
“所以真的是你出卖我?”崔依然恨恨地讲着,想下一刻就把她撕成碎片,她一听云为衫那句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云为衫淡定地承认:“是。”宫尚角挥挥手,让侍卫压她回去,崔依然怒吼:“云为衫!你个jian ren,你不得好死!你竟然出卖我!”
崔依然在那里怒骂了不久,宫尚角留她在那里巴拉巴拉,再次踏进去时,身边还跟着宫远徵,宫远徵听见她没了声响:“还以为这女人能骂到晚上呢,这战斗力一般啊。”
“走吧,去看看。”宫尚角走近她,崔依然看他,自嘲地笑了笑:“公子现在很得意吧?毕竟抓了两个无锋刺客,可是大功一件。”
“嗤,我哥这些年的功劳,随便一件单拎出来都比你们这一件好百倍,真把自己当棵葱了。”宫远徵毫不客气地说着,宫尚角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
“徵公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也不知道苏姑娘是如何忍受你的。要我是苏姑娘,躲远远的才对。”崔依然似是知道自己最后的下场,直接嘲讽着宫远徵,果然宫远徵听到这,脸色开始难看,宫尚角率先开口:“所以远徵弟弟那一箭是你射的?”
“呵,公子说什么,我听不懂。”崔依然不承认这事,宫远徵想到这,面色狰狞,就着她的伤口使劲按下去,崔依然痛苦叫出声,他冷笑着:“你最好就是承认了,不然我的一杯毒酒下去,你怕是连开口的机会都没了。”
宫远徵不松手,崔依然的伤口涓涓地流血,宫尚角继续问:“蔷薇花一事也是你弄的?你是哪里知道的消息。”
崔依然痛得说话断续:“啊…我…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宫远徵尤其用力按下去,宫尚角看了眼宫远徵,宫远徵松手,拿着手帕擦着血,脸上尽是嫌恶。
宫尚角在一旁拿起一把小刀,细细端详起来:“你知道这把刀叫什么么?名为蝉剃,用他剃下来的每一片肉都如蝉翼一样,光是一条腿也能剃许久。”宫尚角拿着那把蝉剃靠近崔依然,刀刃对准她的脸蛋:“不如,从脸开始。”宫远徵在一旁露出兴奋的笑容。
崔依然看着那把刀,小小的,可是就这么轻轻一碰她的脸,却渗出了血珠,她顿时妥协:“公子想问什么。”
宫尚角不说话,宫远徵讥讽:“用刑并没有到耳朵,哥哥刚才可是讲了两个问题的。”
“徵公子的那一箭是我射的,但苏念念过敏不是我做的,还想问什么。”宫远徵听到这,压制不了自己的愤怒,一把钳住她的脖子,让她难以呼吸:“好大的胆子,敢动我的人,不如试试好好活着的!”宫尚角喊了一声:“远徵!”
宫远徵才松手,崔依然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宫尚角冷冰冰地看着她:“所以上官浅受伤也是你弄的。”崔依然愣了好一会儿,突然笑起来:“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江湖闻名的宫二先生喜欢一个病美人,对,是我做的,我想让她悄无声息地死去,像泠夫人和朗弟弟一样,死绝了你才看见,哈哈哈哈哈哈!”
宫远徵听着大惊,急忙看宫尚角的脸色,宫尚角拳头不断捏紧,脸色如墨水一样,宫远徵立即说:“哥,这里我来。你要不要”
“怎么,堂堂的角公子竟也配拥有爱,哈哈哈哈哈哈”
“你闭嘴!”宫远徵怒斥着,崔依然一点都不畏惧,宫尚角压制着自己的怒火:“远徵,让她说!”“哥!”宫远徵想阻止他听这些话,他知道他心里最痛的地方便是家人,不想让他继续听下去。
“宫尚角,你这种人嗜杀成性,手里的命不少吧,都是你的报应!你的爹娘,你的弟弟,都是你应得报应!你以为上官浅能陪你,她也不过是个病秧子,再多待几年,说不定死得更快!你就应该和我们这些阴沟里的人一样,见不到光,见不到希望!永远不会有爱你的人!”崔依然疯狂的说着,宫尚角一把捏住她锁骨,用力地碾压,徒手捏碎了锁骨,捏碎了两边的锁骨,宫尚角红着眼睛松手,对着行刑的侍卫说:“把毒酒一杯杯地灌下去,不要让她死,我要她活着比死还痛苦!”
行刑侍卫行礼:“是,角公子!”宫尚角转身离去,崔依然听到却大喊:“宫尚角,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凭什么不杀我!杀了我啊!”
宫远徵冷笑着:“杀了你,你那样惹怒他,你不会死了,放心,你一定要痛苦千倍百倍!”宫远徵追着宫尚角去,结果发现宫尚角并没有离开地牢,而是在地牢的暗处静静站着,宫远徵看着他的身影快与黑暗融为一体,忍不住靠近:“哥。”
“远徵,你先回去吧。”宫尚角用言语阻止他靠近,宫远徵不听,仍想靠近,被他呵斥:“回去!”宫远徵一愣,眼眶湿润低头:“好。”落寞地转身出地牢。
伴随着崔依然的惨叫,宫尚角纹丝未动,他忆起刚刚的话,巨大的痛苦在他胸膛里横冲直撞,双目血红,拳头攥出了血,在地上留痕。但他依然毫无在意,似陷入无底的黑暗…
身后传来嘭嘭的倒地声,宫尚角警觉起来,他慢慢转头,手握在刀柄上,随时抽刀。一个黑衣人迷晕守卫,缓缓拉下黑布面纱,宫尚角眯眼凝视,是宫子羽。
“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服用百草萃?”宫尚角问,宫子羽淡定地说:“当然没有,我迷晕守卫,不是为了救云为衫。”
“那你的目的?”
“只为了和你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
“你难道不好奇云为衫为何如此快承认么?”
宫尚角垂眸:“你叫的。”是肯定,不是疑惑。
“对。我曾以为你觊觎执刃之位,不择手段,甚至不惜谋害父亲.……但当我亲历三域试炼,我才明白能够通过这重重考验的必是已经舍下自我,将守护宫氏一族、守护旧尘山谷放在心中首位之人,是有担当、有仁慈、心怀正义之人。虽然不想说这样的话,但……”宫子羽直视他:“我确实小看了你…我欠你一声抱歉。”
宫尚角深邃的黑眸盯着他:“你来应该不是想跟我说声抱歉的吧。”
“我想要你陪我演一场戏。”
宫尚角眼里带着疑惑,宫子羽上前凑近,给他讲了详细,退回原位:“本来我想让崔依然也入这局,但你却把她直接抓了进来,那就只剩阿云了。”
“我不同意。”宫子羽皱眉:“为什么?这是个很好的计划。”
“你这计划风险太大,完全没有将族人的命放在眼里,你怎么确保无锋一定会相信云为衫的话,按云为衫的计划部署,你又如何确保前山和后山的安危,难道都要殊死一搏么!”宫尚角厉声质问,宫子羽沉默,他的确是缺乏思考了。
半晌,宫子羽才开口:“那你认为,该如何是好,无锋不除,终究于宫门于江湖都是个祸害,难道任由他们逍遥么。”
“云为衫传递了什么东西给无锋?”宫尚角反倒问起他,宫子羽默声,有些心虚地说:“宫门的布局图。”
宫尚角冷肃道:“连布局图都被拿到,你还声称自己为执刃!”宫子羽有些羞愧地低头,试图反驳:“难道,难道崔依然就没有传递出去过消息么?”
宫尚角讥讽地看他:“没有。”宫子羽没想到宫尚角这么严防死守,他不由地惊讶,这样一来,还真是自己的错。
“你说的事,我会考虑,等我想出一个好的,我再通知你。还有,把这里收拾好。”宫尚角就要略过他往外走,宫子羽出声:“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宫尚角微回头,示意他说,宫子羽庄重地行礼:“我想留下云为衫做我的新娘,请角公子成全。”
宫尚角不语,似在思考。宫子羽有些焦急:“我真的很喜欢阿云,今生不会再喜欢别人了。”宫尚角认真看了他一眼,的确是很诚恳的请求,回头背对他说:“我只能保证不阻挡,长老院那边你自己解决。”说完便往外走去。
宫子羽听他这话,愣在原地,随即笑了。
【夜色尚浅】当上官浅脚崴了
OOC预警!人物归作者所有
大家喜欢多给我点点赞哦!求求了
————正文开始————
“嘶~”上官浅看着自己慢慢变得红肿的脚踝,一脸无辜的看向面前的人。宫尚角看着自己面前坐下的人,一边好笑一边心疼。
不过宫尚角还是很快上去,检查上官浅的脚踝。就看着上官浅的脚踝在这么短短的几分钟,就变得又红又肿。
“怎么样?还能动吗?动一动试试。”宫尚角一边说着一边...
OOC预警!人物归作者所有
大家喜欢多给我点点赞哦!求求了
————正文开始————
“嘶~”上官浅看着自己慢慢变得红肿的脚踝,一脸无辜的看向面前的人。宫尚角看着自己面前坐下的人,一边好笑一边心疼。
不过宫尚角还是很快上去,检查上官浅的脚踝。就看着上官浅的脚踝在这么短短的几分钟,就变得又红又肿。
“怎么样?还能动吗?动一动试试。”宫尚角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摸着上官浅的脚踝。
上官浅听话的试了试,还好脚踝虽然红肿的厉害,但还能动。宫尚角轻轻摸了摸上官浅的骨头,摸上去宫尚角感觉应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具体还是要医师看过才能放心。
但目前的情况上官浅肯定是不能走路了,宫尚角想也没多想,直接一把把上官浅抱起来,往角宫走去。
宫尚角抱人的时候,可没给上官浅任何的示警。上官浅被抱起来的时候,还小小的惊呼了一声。
“夫君,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上官浅轻轻拍了拍宫尚角的肩膀小声的抗议到。
“看就看吧,你是我夫人,我抱你怎么了。再说了,你这脚踝已经很严重了,再走几步,你是不想要你脚踝了是吧。”
“可是,可是大家都看着,很让你害羞啊。”
“那你把头埋到我怀里,这样别人看不到你的脸就不知道你是谁了。”
听到宫尚角的话,上官浅都无奈了。这不是在外面,是在宫门。在宫门还有人不知道她和宫尚角的关系吗?
眼看着宫尚角抱着一个人,还是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性别的女人。这样还能有人不知道她是谁吗?
不过看着宫尚角的眼神,上官浅知道想让宫尚角改变主意基本是不可能的了。上官浅心一横,把脸埋到了宫尚角的怀里,算了,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吧,她看不见就当不知道。
宫尚角感受到自己怀里的人都动作不由得失笑一声,不过他也没笑多久,毕竟上官浅脚伤重要。宫尚角抱着上官浅就快步的往角宫走去。
(后续见彩蛋)
我们的目标是,落选!三十四
ooc归我,谢谢!这章虽然剧情不合理,但编的编的。不要问我为什么侍卫发现不了,反正他们背锅(侍卫们:所以我们还是最惨的(;`O´)o)
崔依然观察了一天后,发现晚上去上官浅的房间点燃熏香更好,因为她点香入睡,第二天侍女会倒掉香灰,反而不留下痕迹。白天动手,先不说进入她房间,即使更换,上官浅难免不会觉得有异常。反正过几天晚上,她怕是就要安然死去,多好啊,给她选了个不痛的死法,怕是得谢谢我。崔依然看着外面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声音都动听了不少。
轻柔的夜风吹过树梢支头,月影细碎,崔依然倚在窗边,房内却灯火未明,她在等,等角宫彻底沉眠时。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本想关窗动身,结果远处...
ooc归我,谢谢!这章虽然剧情不合理,但编的编的。不要问我为什么侍卫发现不了,反正他们背锅(侍卫们:所以我们还是最惨的(;`O´)o)
崔依然观察了一天后,发现晚上去上官浅的房间点燃熏香更好,因为她点香入睡,第二天侍女会倒掉香灰,反而不留下痕迹。白天动手,先不说进入她房间,即使更换,上官浅难免不会觉得有异常。反正过几天晚上,她怕是就要安然死去,多好啊,给她选了个不痛的死法,怕是得谢谢我。崔依然看着外面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声音都动听了不少。
轻柔的夜风吹过树梢支头,月影细碎,崔依然倚在窗边,房内却灯火未明,她在等,等角宫彻底沉眠时。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本想关窗动身,结果远处天空起了一只响箭(就宫远徵被抓那个),而宫尚角就着披风出去。
得来全不费工夫,连宫尚角都出去了,最大的隐患都没了,崔依然穿黑色行衣,戴着面巾,袖口藏着一只竹刺(竹子刻成短短的匕首),以防有人看见,方便一些。
崔依然悄声来到上官浅的房间,静静地不动,仔细听里面的声响,发现只有绵长的呼吸声,她轻声打开房门,走近床边,看着两人都沉沉睡着,她嗅着熏香的来处,看见了靠近屏风的桌子,刚打开盖子,正准备取出里面的香时,身后传来动静,崔依然立即躲在屏风后,蹲低,如果不仔细看,就不会被发现。
上官浅被苏念念一个熊抱给抱住,那手臂“吧”一下横在上官浅胸前,直接将上官浅给打醒,上官浅醒来,看着胸前的手臂,先叹口气,把她的手臂挪到被子里,把被子给她往上盖。正巧她自己口渴了,便起身去倒杯水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半夜了(大概11点快12点的样子,我认为古人都是很早就睡了)
上官浅把窗放了下来,掉头走回床边时,瞥了一眼香炉,发现香炉盖子是放在桌子上的。可她明明放好熏香是盖好的,念念不会动香炉,房里有人!这个想法让上官浅有些困倦的脑子清醒过来,她假装不经意走回梳妆台,拿走一只簪子,藏在袖子里。
回到床上躺下,侧身直接捂住苏念念的口鼻,苏念念不能呼吸,清醒过来,想询问干啥。上官浅在她手里写有人,苏念念懵懵的眼睛瞪大,她想起身,上官浅阻止她,写下等他动作,看他做什么。两人对视后,双双闭眼,假装熟睡。
崔依然等了好一会儿,发现上官浅真的入睡后,她又从屏风处出来,回到香炉前,从她怀里取出粉末,正准备倒出来时,有破风声划过,一躲没伤,那簪子直接刺破屏风,钉在墙上,她转头一看,床上的两人已在床前站着。
崔依然感觉不妙,想要逃跑,苏念念将枕头扔过去,抽身上去跟他打斗,崔依然见此,只好先打伤她再逃。两人你来我往,苏念念的一掌轻柔却带着杀机,崔依然没想到平时这个傻傻的人竟然武功不差,心里咯噔一下,今晚怕是不能善了。
崔依然调转竹刺,向苏念念狠狠刺去,苏念念躲过,想一掌打掉,却发现她刺向上官浅,抓起香炉砸向她,还真砸中她手臂,崔依然手一抖,只好罢休,转头又向苏念念刺去。
苏念念一抬放香炉的矮桌向她,崔依然急忙躲开,紧抓着竹刺过去,苏念念躲闪不及,被上官浅一把拉开,竹刺划伤她的上臂,白色寝衣划破,留下深深血痕。
“浅姐姐!”苏念念惊呼,复而向她攻去,崔依然目露凶光,迎上去打斗。上官浅抓起身旁的花瓶砸碎,抓起碎片甩过去。崔依然手背划伤,一脚踢开苏念念,向上官浅而去。
上官浅不暴露武功,只能一直避开她的攻击,拿东西扔过去,整个房间一片狼藉,不小心又被她添了道血痕,苏念念从地上起身,一掌打去,用内力震开,踢掉她的竹刺,一脚踹她的胸口。
门外响起侍卫的声音,崔依然侧耳听,把屏风往她俩身上一推,苏念念拉着上官浅闪开,她从后窗溜出去。苏念念想追,但看着上官浅的手臂血还在流,取过两人的披风匆匆绑上,扶着上官浅出门,就碰上金复带着侍卫前来。
金复正想行礼,苏念念打断他:“还行什么礼啊,赶紧让开!我带浅姐姐去医馆,有贼人闯入,刺伤浅姐姐了!”
金复瞥见上官浅一只手在滴血,脸色苍白,额头露出冷汗,急忙让路:“上官姑娘请!”苏念念带着上官浅往医馆方向匆匆赶去,金复转头对侍卫吩咐:“封锁角宫,等公子回来!还有分一队去保护上官姑娘和苏姑娘?”
侍卫们皆领命,金复自己往羽宫去,这事一定要禀明公子。而这边宫尚角看见云为衫为宫远徵解的手法,目光冷冷,身上杀意波动:“云为衫,你刚刚使用的是清风派的’清风问叶手’。清风派在归顺无锋之时就交出所有的武功心法,你果然是无锋之人!”
“远徵弟弟,还可以么?”
“好久没这么兴奋过了。哥哥,尽情吩咐!”
宫尚角正要继续讲时,金复突然冲进来,向宫尚角行礼:“公子,角宫遇袭,上官姑娘受伤了!”宫尚角眼孔紧缩,面目狰狞。
宫子羽等人见这一幕也是皱眉,宫尚角不会要在这发疯吧?!宫远徵听这话也皱起眉,看向他哥,宫尚角狠狠地看着他们:“远徵,去长老院把长老请出来,还有让黄玉侍卫包围羽宫,但凡有人要出去,除开执刃,其余格杀勿论!”恶狠狠地眼神以及冷冰冰的语气,还有染红的眼睑,无不昭示他现在的愤怒。
宫远徵冷笑着:“是。”
宫子羽他们听到这话,都紧绷起来,只能待在原地不动。宫远徵脚步挺快,不一会儿便带着黄玉侍卫包围整个羽宫,宫尚角听到有序的脚步声,才走出去往医馆方向去。
金繁松了口气,他刚刚神经高度紧绷,生怕宫尚角下一秒要杀人,宫子羽和月公子直接坐在位置上,云为衫也有些腿软,扶着旁边的置物架,月公子开口:“这角公子发怒,可真不是谁都能受得了。”
“我都怕他下一秒把我们都杀了。”宫子羽被宫尚角压迫感吓到,真是好强一男的。
“可是如今怎么办?执刃,长老都被请出来了。”金繁担忧着。
宫子羽只能回:“见机行事吧。现在宫尚角不会死咬着不放,不过我们也出不去,只能等长老怎么看了。”
医馆
苏念念正给上官浅涂药包扎,这医馆虽有医师帮忙,但上官姑娘是角公子的新娘,且伤口又在上臂为多,还是要避嫌。所以就是苏念念在给她倒药,上官浅伏在床上,右手臂裸露着,看着她在弄。
苏念念神情难得严肃,小眉头皱的紧紧,不曾松过,上官浅叹口气:“何必这么严肃,我这都是小伤,以前也不是没受过。”
“不行!这伤口跟我当时有的一拼,浅姐姐,你闭嘴不许说话!”苏念念给她绑着布条,上官浅见状,也只能随她。
上官浅听到一阵熟悉的步伐,抬头一看,宫尚角不知何时来到苏念念身后,苏念念给她绑着伤口,并未知后面来人。上官浅看着宫尚角面无表情,目光冷冷,盯着她的伤口,上官浅轻声问:“公子?”
苏念念扭头,便看宫尚角直直伫立在身后,周围好似结冰一样,让苏念念忍不住抖索了。
“出去!”这声让苏念念一愣,以为自己会愣在原地,自己的腿却听使唤地走出房门了。宫尚角来到她身边坐下,深深地看了她伤口一眼。上官浅从呆愣处回神,意外看见了他眼里的心疼。
宫尚角默不作声,只是把药倒在另一个伤口,用手抹匀。
我们的目标是,落选!三十三
ooc归我,谢谢!
苏念念听着厨娘的评价,吃了一口,的确是除开卖相不好看,糕点味道还是挺好的,看来我还是有做糕点的天赋的嘛!笑嘻嘻地把枣泥山药糕放进食盒里,对厨娘道谢:“谢谢大娘教我,念念先去送糕点了!”
那厨娘也是笑着行礼:“苏姑娘客气了,慢点走啊,姑娘。”苏念念拎着食盒,脚步轻快地往徵宫去,宫远徵一大早起来,也没见到苏念念来找自己,乱发一通脾气。
先是早饭,宫远徵吃了两口,直接把筷子“啪”一声放桌上,看着送早饭的下人:“粥都冷了,你是没腿么,跑这么慢!”
“奴婢知错,请公子饶过奴婢一命。”那侍女有些哆嗦地讲着。
宫远徵见她的模样冷笑了下:“怎么,抖这么厉害,是...
ooc归我,谢谢!
苏念念听着厨娘的评价,吃了一口,的确是除开卖相不好看,糕点味道还是挺好的,看来我还是有做糕点的天赋的嘛!笑嘻嘻地把枣泥山药糕放进食盒里,对厨娘道谢:“谢谢大娘教我,念念先去送糕点了!”
那厨娘也是笑着行礼:“苏姑娘客气了,慢点走啊,姑娘。”苏念念拎着食盒,脚步轻快地往徵宫去,宫远徵一大早起来,也没见到苏念念来找自己,乱发一通脾气。
先是早饭,宫远徵吃了两口,直接把筷子“啪”一声放桌上,看着送早饭的下人:“粥都冷了,你是没腿么,跑这么慢!”
“奴婢知错,请公子饶过奴婢一命。”那侍女有些哆嗦地讲着。
宫远徵见她的模样冷笑了下:“怎么,抖这么厉害,是怕我么?”
“公子饶命啊公子饶命啊”侍女立马磕头。
宫远徵见她这样,更没胃口,呵斥:“撤下去!看见就没胃口,滚!”那侍女把早饭急急端走,生怕他下一秒反悔。
接着宫远徵在炼毒,他发现心情烦躁,连配制都没成功,看着手里的半成品,直接搁置在一旁,只好坐到书桌那,去翻看医书和草药集。手里一页页翻动,内容却半分不入脑,只是漫无目的地看。
苏念念拎着糕点出现在徵宫时,那些下人们总算松口气了,让苏念念愣住:“你们,怎么了?”
有一名侍女上前:“夫人,公子今天发了好大的火,你快去看看吧。”其余下人也都纷纷点头,苏念念不明所以,但还是安慰:“没事的,你们先去做事吧,我去看看。”
苏念念的脚步声出现在药房附近,宫远徵便听到了,眼神一转,拿起书来认真查看。苏念念从门后露出个小脑袋,看见宫远徵在看书,很认真的样子,表情也正常,那为什么突然发火?
苏念念试探喊了一声:“阿徵?”宫远徵不做回应,继续认真看书,苏念念便觉得不对劲,他往常都会应自己一声,现在居然不应,那就有可能生气咯?苏念念从门后走出,来到书桌前:“阿徵,我今天特地去找厨娘学习,做了糕点给你吃,你快尝尝。”苏念念捻起一块糕点递给他,宫远徵置之不理,但他出声:“哟,你苏念念不是嫁给上官浅了么?都在角宫过夜了,还回徵宫做什么。”
苏念念也没见过他这样,有些愣,缓了一会儿,放下糕点,凑到宫远徵身边,小心问:“宫远徵,你是不是心里不舒服?”
宫远徵斜眼瞥了她一眼,苏念念噤声。宫远徵看她真的老实闭嘴,气到自己:“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苏念念又开口:“有。”只见她凑近宫远徵,看了看书上的内容,恰恰好是写着治疗痿厥(阳痿的意思)的那页,指了指,单纯地说:“你是在治疗这种的病人么?”
突然空气就沉默了,宫远徵也没想到自己随手一翻竟翻到这个,瞬间咬牙切齿地说:“你认为我需要么!”苏念念想了一下,好像明白宫门为啥子嗣稀少了,原来是这样,不能打击他,要按浅姐姐说的凡事一步步来,循循诱导。她坚定道:“你不需要,但是万一宫门有这病人呢。”
宫远徵见她识相,直接把书丢一旁,抓着她手腕:“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是谁的新娘,三天两头的往角宫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上官浅的新娘呢。”苏念念呆住,我好像是昨天才刚去,前段时间不是一直都陪你么?而且不是你跑角宫比我还多么?
她眨了眨眼,消化了一下这话,解释道:“我没有三天两头地跑,我只是昨天才开始去找浅姐姐睡觉而已。”
宫远徵听这就郁闷,又拿过一本书在翻:“哦,关我何事。”苏念念这才发现,原来他对这事这么在意,她抱着他胳膊说:“我只是找浅姐姐住几晚而已,没发生什么事的。”
宫远徵看书的手一停,看她:“几晚!你”宫远徵顿时气结,好你个上官浅,我和你上辈子有仇么!抢我哥哥走,现在还要抢念念走,一定要把毒药给她喝下去,让她求生都不行!
苏念念反而觉得他更生气了,皱着眉感到困惑,不是好好解释,他应该不生气么?看来只能拿亲亲来了,苏念念凑近宫远徵的嘴角亲了一下,宫远徵身子一顿,转头看她,眼神变得灼热,苏念念以为能消点气,又亲了他脸颊一下:“我只是太久没跟浅姐姐一起睡了嘛,我就住几晚而已,不多,就几晚,阿徵,你最好啦~”
宫远徵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嘴,扣着脑门,往自个怀里收力,触及柔软处,点点细啄,可是没两下苏念念就推开他,大口呼吸着:“我,呼,不能呼吸了。”小脸憋出淡淡的红晕,宫远徵意犹未尽,敲了下她脑袋:“笨死了,用鼻子呼吸。”苏念念哦了一声,那她又问:“那我能在浅姐姐房里住多几晚么?我只是太久没跟浅姐姐睡了,有点点想念,好不好?”
苏念念双手抱着他胳膊撒娇,眨着眼睛:“好不好嘛,阿徵。阿徵最好了。”宫远徵坏笑道:“不行。”苏念念跨下脸,气愤地鼓着小脸靠他肩膀上,就是不看他,宫远徵挑眉:“怎么,不开心了?”
苏念念不理他,就是靠在他肩膀处,拨弄他的衣摆,宫远徵皱眉:“两晚,不能再多。”
“从今晚开始!”苏念念立即补充道,宫远徵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似很不满,苏念念亲了他一口,小眼神期待看他,宫远徵依然皱眉,勉强:“那你白天陪我。”
苏念念歪头想了下,嗯嗯的点头,看他还是闷闷不乐的,连忙拿糕点给他:“这是我一大早亲手做的,额,虽然卖相不太好,但是味道差不多的。”
拿起一块喂到宫远徵嘴边,宫远徵看着这坨白色块状夹杂着红色的不明物体,暗自思忖,这真的能吃么?但看着她这么用心,算了,总不能比毒药还毒吧,毒药我都吃不少还怕这个?宫远徵咬了一口,没有想象中的难吃,反而味道不错。
“怎么样,是不是跟厨娘做得差不多?”宫远徵边吃边点了下头,但看着这形状,实在不忍直视:“笨死了,你不会弄成药丸的形状么?这些都是什么样子。”
苏念念却蹙眉:“可是,我弄成药丸的形状,我这是吃糕点又不是吃药,很容易误会的!”宫远徵无奈,只好把这盘糕点一点点吃下去,苏念念时不时喂一喂,宫远徵吃完倒也不看书了,直接配毒药去了。
上官浅这边倒是悠哉悠哉,浇灌着杜鹃花,崔依然从花园那边赏花回来,远远看着她,她经常在房里,该如何下到熏香里呢?
崔依然转头去了医馆,说想要一些沉香,麝香等药材,为角公子制作安神的熏香,医馆的人倒是先去告知宫远徵一声,听说徵公子今天心情不好,不知会不会被打出去?医馆的人想到这,倒也有些害怕。
宫远徵在制毒,苏念念在那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他听着她没声响,便知晓。恰巧那医馆的人进来,刚想行礼说话,被宫远徵斜眼瞥他,愣住,宫远徵走了出去,语气不悦:“医馆干嘛了?”
医馆的人行礼:“徵公子,角宫的崔姑娘来医馆要以下药材,请徵公子过目。”宫远徵接过纸,细细看着。
檀香,麝香,冰片…倒像是制香的,“她有说拿来干什么?”
“崔姑娘说是想制安神香给角公子。”
宫远徵嘲笑她,竟然想这样子勾引我哥,真是煞费苦心,不过转念一想,能给上官浅那女人添堵也不错,两人斗起来才好呢!宫远徵瞬间气顺,微笑着说:“按她要求给她,我倒要看看她怎么给。”怎么给上官浅添堵,这可真挺好。医馆的人得命令后离开。
崔依然还在医馆等,正以为宫远徵那厮不会同意,想着别的办法取来香料这些时,医馆的人赶了回来,向她行礼:“请崔姑娘稍等,我这就为姑娘抓好单上所需。”
崔依然倒没想到宫远徵同意了,他之前那样难堪自己,真是出乎意料。不过达到目的就好,接下来就得想办法放进上官浅的房间了。
崔依然看着手里的香料,心情大好,回角宫时,红姑也正在走过,两人相视一眼,崔依然提篮子的手稍微动了动,红姑敛下眼眸,双方互相行礼后,红姑继续向前走,崔依然回到角宫。
【卢昱晓×丞磊】暗恋,但是双向5
「夜色尚浅恋爱后」
卢昱晓和丞磊的戏本就大多都在一起,互表心意后,二人在片场几乎是形影不离。
片场休息的帐篷里,卢昱晓依偎在丞磊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
明天卢昱晓有广告拍摄,已经和剧组提前请假了。
分开对于两个刚刚在一起处于热恋期的情侣,简直就是酷刑。
丞磊有些不舍,他搂着卢昱晓,闻着她好闻的发香,心下更是眷恋。
卢昱晓察觉到面前的男人细微的小情绪。他年龄大她许多,很多心思也比她还要细腻。
她转过身,安抚着面前的爱人,即使她也非常不舍。
她抱住他,头贴在他的胸口,闷着声音。
“很快的jiojio,我只去一天就回来。”...
「夜色尚浅恋爱后」
卢昱晓和丞磊的戏本就大多都在一起,互表心意后,二人在片场几乎是形影不离。
片场休息的帐篷里,卢昱晓依偎在丞磊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
明天卢昱晓有广告拍摄,已经和剧组提前请假了。
分开对于两个刚刚在一起处于热恋期的情侣,简直就是酷刑。
丞磊有些不舍,他搂着卢昱晓,闻着她好闻的发香,心下更是眷恋。
卢昱晓察觉到面前的男人细微的小情绪。他年龄大她许多,很多心思也比她还要细腻。
她转过身,安抚着面前的爱人,即使她也非常不舍。
她抱住他,头贴在他的胸口,闷着声音。
“很快的jiojio,我只去一天就回来。”
广告拍摄地离剧组并不近,这一来一回就已经要花上大半天的时间,何况还要广告拍摄。
丞磊叹了口气,摸了摸卢昱晓的头:“没关系,还是工作要紧些,别把自己累着了,休息一天再来也不迟。”
他会很想卢昱晓的,但是他更会心疼她。
卢昱晓只是闷在他怀里不说话。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猛然从他怀里抬起头。
“你说,我们这工作聚少离多的,行程这么赶。我听说异地恋是最容易产生误会的,我们会不会分手啊?”
卢昱晓入行这么一段时间,已经见过了不少剧组情侣。
小女孩心性,她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看着卢昱晓有些忧心忡忡的,他笑着理她被蹭乱的头发。
温言安慰着:“不会。”
她听见他的回答,笑眯了眼睛:
“你怎么这么笃定啊?”
她好像“找茬”似的发问。
“磊叔叔对谈恋爱好像是颇有研究啊。”
听见小姑娘挑衅又带点质问的话语,他无奈发笑:
“坚定的相信,不是爱一个人的基本吗?”
卢昱晓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真诚的回答,错愕了一下。反应过来,又像是得到了餍足的喵咪,狠狠的亲了丞磊一口。
“我也永远永远相信你,等我回来。”
“好。”
他温柔的望着她。
卢昱晓走后,丞磊三不五时的就打开手机看一看,还是没有信息。
他叹了口气,总不能是见了别的朋友,就忘记了他吧。
他昨日才同卢昱晓说爱一个人信任是基础,如今自己却在这里胡思乱想。
说说容易,做起来总归是很难的。爱一个人是忍不住会想占有和胡思乱想的,但是绝不仅仅就是占有。
他爱她,同样也关心她的前程,她的未来。
他怎么能阻止她变得更好呢?
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消息,他连忙打开和卢昱晓的微信界面。
卢昱晓还是没有回复,他发的Loopy表情包“等你回来”还是孤零零悬挂在聊天框。
发过来的信息是卢昱晓助理。
「丞磊老师,晓晓说她今天不回去了。」
他止不住叹气,或许只是她还在忙,总得紧着工作吧。
「好。」他回复。
他心下宽慰自己。
拍完今天的夜戏后,丞磊让助理先回去,忙活好最后的收工,丞磊默默一个人走在回帐篷的路上。
沙漠的夜晚安静的可怕,孤独席卷着他,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这么孤家寡人的时刻。
他觉得自己简直像一个空巢老人。
他又忍不住叹气。
「jiojio,你在干嘛?」
手机弹出来消息,卢昱晓回复他了。
他连忙回复。
「刚下戏,在回去路上。」
他刚刚想问她今天如何,卢昱晓就回复了。
「哦,那我先忙了。」
…他沉默。
「好,你先忙。」
好吧,好吧。
他孤零零回到帐篷。
一掀开帘子,里面温暖如春,卢昱晓坐在床前巧笑嫣然的看着他。
“surprise !”
卢昱晓拍完广告后,马不停蹄的到机场赶飞机。
落地后,她看见丞磊给她发的表情包,突然突发奇想的对助理说:
“你告诉丞磊老师,我今天先不回去了。”
看着丞磊只回复一个好,她心里暗暗发笑。
她倒要看看,jiojio是不是真的很想她。
在帐篷里,被丞磊紧紧拥着的卢昱晓满意的笑了。
看来还是很想她的嘛。
还说让她先忙工作!
哼哼,口嫌体正直。
【夜色尚浅】 为你迢迢 ②③
上官浅自廊下而过,停在栽种着杜鹃花的花坛前。她本身就清瘦,加之月份不算太大,如今蹲起还是算不得为难的。
正要拿起一边的铁具松土,一张纸条便豁然呈现在眼前。
多年的警觉性使她立刻不动声色查探了四周,低头从袖中抽出手帕拾起了那一张纸条。
谷中小镇,所知尽数相告。
落款是云为衫。
云为衫多日闭门,宫子羽只道安养。
上官浅在花边挖了个小洞,纸条填了进去后盖上泥土。
...
上官浅自廊下而过,停在栽种着杜鹃花的花坛前。她本身就清瘦,加之月份不算太大,如今蹲起还是算不得为难的。
正要拿起一边的铁具松土,一张纸条便豁然呈现在眼前。
多年的警觉性使她立刻不动声色查探了四周,低头从袖中抽出手帕拾起了那一张纸条。
谷中小镇,所知尽数相告。
落款是云为衫。
云为衫多日闭门,宫子羽只道安养。
上官浅在花边挖了个小洞,纸条填了进去后盖上泥土。
上官浅没了弄花的兴致,平了平脸色唤来值守的婢女。
“这花在我之前可有谁来照料过?”
“公子吩咐过,杜鹃花照料事宜只由公子与徵公子经手。昨日晚间角公子照料过以后便没有人来过了。”
檐下的飞鸟振翅而起,低低擦着瓦片飞向远方。
从看得出轮廓到只有一个黑点,再到消失不见,上官浅都不曾移开眼。
手里摩挲着腰间的流苏,若有所思。
“你们去告诉公子,我在扶摇衣庄等着他,想挑些新衣裳。”
上官浅忽地顿住脚步,朝后头跟随的侍从吩咐道。
“上官姑娘…”侍从有些为难,“公子让属下贴身保护好您……”
公子给姑娘准备的衣裳满满当当的能放一屋子,怎么还需要新衣裳?
“角公子没有让你听我吩咐吗?”
上官浅声冷了些,侍从隐隐觉得不对,领命了便往宫门快步赶去。
日薄西山。
旧尘山谷中涌动的薄雾化作小水珠攀附于万物。
酒旗迎风飘摇,酒香飘飘渺渺钻入来往人的鼻腔。
水洼倒映匆匆而过的青绿身影,裙摆堪堪擦过水面,裙所过而起的和风漾开了浅水。
拐过爬着青苔的石壁,入目是一条死胡同。上官浅站定,寒风拂起一丝鬓发。
“出来吧。挑个这样脏湿的地方。”
她抚了抚两侧的衣袖,垂目徐徐道。
身后有人跟着。说是有人跟着,不如说是那人驱赶着她。
“你在无锋那么多年,比这更脏更湿的地方去的还少?”
是一道似浑厚似尖锐的男声,在背后响起。
上官浅隐在长袖中的手一僵,面色却如常。
“过了几个月安逸日子,你心思倒是单纯了啊,上官浅。”
嘲弄的意味裹挟巨大嗤笑,砸向这平地如雷。
她没有回头。
却听得脚步声一步一步平稳而来。
“怎么,很失望?来的是我。”
“云为衫呢?”
寒鸦捌与她擦身而过,停在三步开外的地方,双手环抱缓缓转过身来。
“你问哪个云为衫?”寒鸦捌捕捉到上官浅眼中一闪而过的惶恐,笑意更甚了,仿若看着刀俎上待宰的鱼肉,“很吃惊吗?我以为以你的心思才智,应该早就猜到了。”
“连我都骗不过,还妄想骗过宫门中人?”
寒鸦捌哈哈大笑起来,又蓦地收住,毒蛇般阴毒的双目锁住了上官浅的小腹。
上官浅几乎是立刻护住了小腹。
“宫门之中有点脑子、能以为惧的只有宫尚角了吧,可他如今,不是被你迷得团团转?”
“果然是无锋最出色的魅呀!”他又换上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就连寒鸦柒都对你痴情一片,还为此折了性命,真是蠢透了!”
“我与他之间,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亏你还记得他,我以为你在宫尚角身边待久了都忘记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了!”
“旧尘山谷是宫门地界,你以为你杀了我你还能全身而退吗?”
“无锋叛徒,从来只有死路一条,上官浅你逃不了。”寒鸦捌嗓音深沉,从胸膛而出,“带着你的孩子,一同下黄泉吧!让寒鸦柒再好好照顾你!”
长刀出鞘的声音在寂静的巷中格外明显。
上官浅后退一步,亮出美人刺,做好打斗准备。
“还是要挣扎一番吗?”寒鸦捌往右扭了扭脖子,抽出长刀。
上官浅抿直唇线,眼神在试图寻找寒鸦捌的破绽。
长刀伴着凛冽刀风向她面门袭来,上官浅反应极快,后仰躲开一击,寒鸦捌是在下一瞬就挥转了方向,刀锋割开晚风水雾,就要横上上官浅脖颈。
美人刺在最后关头格挡住刀刃,但力度之大上官浅不得不后退几步,后提脚抵住后头的墙壁才堪堪稳住身形。
上官浅很清楚美人刺挡不住多久,她也不是寒鸦捌的对手,何况她如今身上还有一条命。
她只是想尽力拖延时间,拖到宫尚角来。
宫尚角一定会来。
她也一定要留住一口气等待他。
上官浅弯腰用巧劲闪到寒鸦捌身后,金铁交鸣的声响刺耳,在宁静的小巷子里令人发毛,就如敲打于骨上,寒气传至全身。
掌风震起上官浅胸前的发丝。
喉咙涌上腥甜的铁锈味。
上官浅顺势倒地。
“你想知道宫门的秘密吗?”上官浅咽下要往外流的液体,忍着胸腔的疼痛,看向寒鸦捌的目光锋锐。
“以为这样我就能饶你一命?”寒鸦捌居高临下,视她若待宰羔羊,观热锅上的蚂蚁。
上官浅也不急,长长吸了一口气,闭目呼出后才睁眼道,“我若说我身上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呢?”
寒鸦捌眼神一凛。
他当然知道,上官浅为了换取解药,将宫尚角的弱点告出的事。
如今是活命的重要关头,倒是有几分可信。
看得出他的动摇,上官浅平复着因疼痛而急促的呼吸,循循善诱,“无锋苦心经营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个,你想错过这大好机会?”
他走向上官浅。
近身时,白色粉末洒出,裹挟空气中的湿雾。寒鸦捌身手敏捷,掩住口鼻侧身躲到一边。
“上官浅!你敢耍我!”
长刀蓄了十足的力砍向上官浅所在。
半道,另一长刀杀出,将其掀翻。
上官浅提着的心终于得以放下。
“好啊上官浅!”寒鸦捌怒极反笑,转而对上宫尚角的眼睛,“今日便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不自量力。”
天色已大暗,刀影如电。
刀刃在黑暗中交错,破空之声不绝于耳,金属撞击声回荡在半空。
宫尚角纵跃,从寒鸦捌头顶擦过,片霎之间将寒鸦捌腰间划出一道血淋淋的痕。
寒鸦捌愤怒扭头,挥刀而来。而宫尚角招式比他迅疾,转身当胸一脚,寒鸦捌连连后退。
宫尚角不做任何停留,旋身又攻向寒鸦捌,一招一式霸道生猛。
寒鸦捌很快就落于下风,脖颈涨红青筋暴起,手上动作就要接不住。
反观宫尚角,攻势凌厉且犀利,招招都是难以格挡之势。
寒鸦捌面庞扭曲,眼神阴狠到就要淬出毒来,他脸上浮着诡异的笑,齿缝里是鲜红的血,“上官浅这样的人,你留不住她!”
趁宫尚角略微闪神的间隙,寒鸦捌猛喝一声又提力挥刀,却被宫尚角重刀击中心口,鲜血自肺中喷涌出。
不死心又要扬刀而来时被一道白色光影晃了眼。
是宫尚角的刀。
毫不留情地,砍向他的咽喉。
鲜血如注。
汩汩不停。
宫尚角身形一晃,又是一腿扫过寒鸦捌腹部。
寒鸦捌弓身犹如虾米,受力向后飞去。
重物落地。
上官浅知道他死了。
眼前落下一道阴影,上官浅想开口,可嘴张大一分胸口的疼痛便重一分。
疼得她要倒吸气。
下一秒被人横空抱起,稳稳当当地落在怀中。
“远徵弟弟前些日子还同我说许久没有新的药人了。”
宫尚角的低压太过明显,上官浅耐着疼痛将话说出,怕宫尚角发觉又尽力压着呼吸。
宫尚角方才一开始,并不是杀招。
他在生气。
【夜色尚浅】露水情缘(3)
先婚后爱
场景到宫门了
宫尚角早已经传书信到宫门,说自己要娶妻,让角宫准备着。
等待上官浅身体恢复了之后,两个人一起拜别上官先生。
“上官先生,您放心,我会好好对待浅浅的,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宫尚角向上官先生保证,眼里全是坚定。
上官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的浅浅嫁到宫门,不会受委屈的。
上官浅听着宫尚角的话,心里也有些触动,他只和自己见过几面,就能爱上她吗?
宫尚角轻轻握住上官浅的手,仿佛在向她保证一般。
上官浅稍微安了安心,至少宫尚角不会像苏哲一般,人面兽心。
回程的路上,宫尚角骑在马上,时不时的看向坐在马车上的...
先婚后爱
场景到宫门了
宫尚角早已经传书信到宫门,说自己要娶妻,让角宫准备着。
等待上官浅身体恢复了之后,两个人一起拜别上官先生。
“上官先生,您放心,我会好好对待浅浅的,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宫尚角向上官先生保证,眼里全是坚定。
上官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的浅浅嫁到宫门,不会受委屈的。
上官浅听着宫尚角的话,心里也有些触动,他只和自己见过几面,就能爱上她吗?
宫尚角轻轻握住上官浅的手,仿佛在向她保证一般。
上官浅稍微安了安心,至少宫尚角不会像苏哲一般,人面兽心。
回程的路上,宫尚角骑在马上,时不时的看向坐在马车上的上官浅,担心她不舒服。
“角公子,要不休息下吧。”上官浅说,她都有些累了,都快走到宫门了,她还未休息呢。
“好。”宫尚角说罢就让马夫停了马车。
宫尚角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茶棚,便去询问上官浅:“浅浅,我们去茶棚里休息吧。”
上官浅正好也有些渴了,便点头同意了。
两个人正惬意的喝着茶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近十个蒙面刺客。
宫尚角立马站起身来,抽出腰上的刀,他把上官浅护在身后:“是无锋,浅浅,你先躲起来,找准机会骑上马走。”
宫尚角说罢,便上前一步抵挡刺客的剑,人数众多,他只能处处避让,无法攻击。
上官浅见状,连忙骑上马,往宫门方向快骑,她武功并不高,与这些刺客相比,她只会被压着打,甚至会让宫尚角分心,她现在必须去找救兵。
“驾。”上官浅骑的飞快,她生怕慢一步就会让宫尚角丧命。
“你是谁,怎么骑着我哥哥的马?”宫远徵一行人坐在马上盯着独自骑马过来的上官浅。
他早早就收到了宫尚角的书信,在这一天他们在树林口等待宫尚角。
“你是宫门的人?”上官浅勒住马绳,声音带着焦急,“宫尚角被刺客袭击了,快去救他!”
宫远徵听罢,眼睛都瞪大了,没等上官浅反应过来他便已经骑着马冲出去了,上官浅艰难的将马头勒过来方向,跟了上去。
宫尚角虽然武功高强,但也无法抵挡数十个刺客。
他前几天受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一时竟然落了下风。
宫尚角被包围起来,心里开始祈祷上官浅可以快一些。
“角公子!”
上官浅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宫尚角扯出一丝微笑:“终于来了。”
几只箭从远处射过来,几个刺客中箭倒下,其余几人见状不恋战直接用轻功飞走了。
宫远徵小跑过来,扶着宫尚角的肩膀左右看了看,发现他身上没伤才放下心来。
上官浅站在不远处,看着宫尚角,她没想到,他竟然会在生死关头,不仅先给了她一条生路,而且他如此相信自己。
他们,不是才认识不久吗?为什么他能做到这样?
宫远徵扭头去看,那个女人站在风里,脸上还有害怕的表情,他撇着嘴,已经猜到,眼前的女人就是哥哥书信里的新娘。
他很不满意,哥哥喜欢的人竟然会在生死关头,率先逃跑。
“喂你这个女人,你是胆小鬼吗?把哥哥一个人留在这?”宫远徵直接把心里的不满说出来。
上官浅听到后,低下了头,她该说什么为自己辩解?索性默认了。
“是我让她走的。”宫尚角微微蹙眉,“她去搬救兵反而是在救我,远徵,对你嫂子客气一些,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宫远徵听到哥哥如此说,便也不再说什么了,看在她是哥哥的救命恩人份上,这次就不算了。
“远徵,她叫上官浅,是孤山派掌门人的女儿,以后便是你的嫂子,你以后要叫嫂子知道了吗?”宫尚角看着他。
“哦。”宫远徵不情愿的点了点头,便往一边走去了。
“吓到了?”宫尚角来到上官浅的面前。
“有点。”上官浅如实的说,虽然她天天在山上练功,可是,真刀实枪的这般,她一次都没有见过,“角公子,这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杀我们?”
“无锋。”宫尚角眼里有些忧愁,他抱歉的开口,“对不起浅浅,因为我,让你陷入了危险当中,我一开始求娶,没想到这一点。”
上官浅看着宫尚角的眼中满是抱歉,她却突然被逗笑了:“那角公子,可要保护好我。”
宫尚角被她的话惊讶到了,愣了一下之后也笑了:“杀你之前先杀我。”
上官浅收敛笑容,宫尚角竟然会愿意用他的命来护她?
虽然她是被保护起来的温花,可是她也明白事理,即使她跟着宫尚角会遇到危险,可是,那些危险远比不上无锋要攻打孤山派的危险。
宫门
“角公子,长老和执刃要您去议事堂一趟,上官姑娘也要去。”侍卫前来禀报。
“我?”上官浅指了指自己,她怎么也要去。
“你是宫门几位公子里的第一位新娘,长老和执刃自然是想看看你的。”宫尚角为她解惑。
“第一位?”上官浅有些意外,四位公子竟然都没过新娘,她更紧张了。
宫尚角轻轻拉住上官浅的手,握了握:“你是我宫尚角的新娘,不要害怕。”
上官浅深呼气,坚定的看向宫尚角,有无所不能的宫二先生在自己身边,她没什么好怕的。
彩蛋 角宫小剧场
我们的目标是,落选!三十二
ooc归我,谢谢
上官浅房间虽熄灯了,但她俩也在被窝里说悄悄话,苏念念抱着被子,看上官浅疑惑:“浅姐姐,你是说我过敏可能是人为,不是意外的?”
卸下所有的装束钗环,只着一件白色寝衣的上官浅多了几分恬静和卓越,她应:“对,可能有人用药使魏夫人的蔷薇盛开了,蔷薇的花期可不是这段时间,自然也开不了这般好。”
“可是,我又没得罪谁,怎么就想要我命呢?”苏念念很是不满,明明没得罪人,干啥要把我往死里整,讨厌死了。
“毕竟你也算关乎角宫和徵宫的人,如果你出事,宫远徵不会罢休,宫尚角自然也不可能忍气吞声,且糕点还是商宫送出,两宫矛盾一触即发,怕是有人趁机乱入。”
“好坏哦,不过...
ooc归我,谢谢
上官浅房间虽熄灯了,但她俩也在被窝里说悄悄话,苏念念抱着被子,看上官浅疑惑:“浅姐姐,你是说我过敏可能是人为,不是意外的?”
卸下所有的装束钗环,只着一件白色寝衣的上官浅多了几分恬静和卓越,她应:“对,可能有人用药使魏夫人的蔷薇盛开了,蔷薇的花期可不是这段时间,自然也开不了这般好。”
“可是,我又没得罪谁,怎么就想要我命呢?”苏念念很是不满,明明没得罪人,干啥要把我往死里整,讨厌死了。
“毕竟你也算关乎角宫和徵宫的人,如果你出事,宫远徵不会罢休,宫尚角自然也不可能忍气吞声,且糕点还是商宫送出,两宫矛盾一触即发,怕是有人趁机乱入。”
“好坏哦,不过凭阿徵的性格,还真说不定要发疯,上次我看他骂医馆的人就凶凶的。”苏念念想到这,有些胆战心惊,抱紧自己手里的被子。
“阿徵?看来你俩变得更亲密了?”上官浅调笑着,手指点了点苏念念的额头。
苏念念有些不好意思:“哎呀,浅姐姐,我就是和他说开了嘛,就,就换个称呼而已,又没什么…”
上官浅偷笑着:“哦~原来这样啊~”苏念念听着她这语调波动,把被子往脸上拉了拉,想挡住自己:“浅姐姐,我们不是在聊别的事么?怎么就聊到这了!”
“行行行,我刚不是说到引起两宫的矛盾么?既然你这事不成,估计那人不会罢休,可能还有事要发生。”
“嗯嗯,所以浅姐姐,我这段时间都在你这睡吧,这样我就不怕你有危险,你也不怕我有危险了。”苏念念笃定着点头
“哦?那远徵弟弟被你抛弃了?”
“怎么会!他可比我安全多了,而且没事谁会去惹他的毒药,怕是没命出徵宫,他我可一点都不担心!”苏念念想着宫远徵的毒药,绝对没有人会不长眼去惹他的!
“要是远徵弟弟听到你这话啊,怕是又要不服气了。”上官浅戏谑地看她,苏念念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没事啦,我可以哄他的,只要他不凶我,一切都好说。还说我,浅姐姐,你不也不担心宫尚角么?”
上官浅撩起自己一络头发把玩:“谁人不知宫门武力最高者是宫尚角,而且留下蛛丝马迹,宫尚角是一点都不放过。如果他真的想找死,那就只能怪我把他想得太聪明了。”
“而且宫二先生那壮实的身体,肩膀有力结实,应该腰腹力也很强。如果冲他去的,说不定是想耍流氓。”想着每次亲吻时摸到的手感,上官浅沉醉其中,眼底有着火热,苏念念听着听着,越觉得后面的话不对劲:“……浅姐姐,我怎么听着,你好像更馋他身体,谁想耍宫二先生的流氓,怕是死的不够透。。。”
“呵呵,当然,毕竟我当时可说过春风一度的,本来只是单纯想想,既然现在和他一起了,这想法自然是要实现一下才好。”上官浅眉眼弯弯,苏念念无语凝噎,只好回:“浅姐姐,祝你早日成功。。。”
“好了,快睡吧,已经很晚了。”上官浅轻拍苏念念的手臂,苏念念抱着她手臂逐渐沉入梦中,上官浅也渐渐睡去,整个房间归于安静,融入那夜色里。
第二天,苏念念去宫门的膳房溜达,顺便找厨娘学做糕点,上官浅慢慢走到宫尚角的门前,还没敲门,“进来。”这一声先传出。上官浅走过墨池,来到他身边,为他斟茶:“公子倒是预判了我的动作,浅浅还没敲门,公子便喊了。”
“远徵昨晚向我告状,说他的嫂嫂是三岁稚儿,还拐走了他夫人一晚,浅浅对此怎么看?”宫尚角眼角含笑看她,上官浅听着直皱眉,直接反驳:“公子,远徵弟弟说的不对,我和念念本就感情好,她来找我住几晚怎么了,这说的我多坏似的,我可不服。公子可要帮我做主。”上官浅挽着他手臂,有些可怜地瞧着他。
宫尚角微眯眼,不受她影响,他倒是注意到了话语的不对:“几晚?”
上官浅不解:“怎么了,公子?”
“苏念念要在你房里,抱着你睡几晚?”宫尚角话语间带着些许不满,上官浅才意识到,宫尚角好像,在吃醋?想到这,内心不禁有点笑话他,堂堂宫二先生,江湖上令人闻风散胆的宫尚角,竟然会吃一个女子的醋!
上官浅还装作不解地说:“是呀,我和念念也许久未睡一起了,她不过在我房里睡七八天样而已。公子放心,不会吵到你的。”
宫尚角面色有些冷,幽幽说:“我不许!”一把扯入怀中,上官浅倒顺势坐在他腿上,双手圈住他脖子,轻轻地吻了他的脸:“公子,竟还会吃弟妹的醋。”
宫尚角被她一亲,脸色倒也没这么冷:“不行,让她回徵宫睡去,或者在你旁边的房间睡。”上官浅又啄了他一口,讨好道:“公子,她就住我那七天,何必再找人另打扫房间呢。”
宫尚角眼里晦暗不明,让上官浅猜不透他想法,蜻蜓点水地吻他唇,宫尚角终于开口:“三天。从昨晚开始算,一晚不能多。”上官浅便知他退让了,立即凑近宫尚角的耳边说:“那,我这三天陪念念睡后,便来陪陪公子,可好?”明明是柔柔地语气,却是如此迷人和蛊惑,宫尚角低哑着声:“好。”他刚准备亲上官浅,门外响起敲门声,打断了这一动作,上官浅捂嘴偷笑,宫尚角的面色比刚才还吓人,语气极其不满:“谁!”
崔依然的声音弱弱地传来:“公子,我做了些药膳,给公子补补身子。”宫尚角想脱口而出“不需要”,被上官浅一指抵住嘴,她轻声提醒:“公子,别忘了探查消息。”她鼓励似重重亲了一下他软唇,笑意盈盈从他怀里起身,宫尚角的火气总算没那么大,但脸还是冷冷的,上官浅特意哄他:“公子,浅浅三日后陪你。”还调皮地眨了眨眼,宫尚角看了看她,闭上眼压制了下自己的不满,变回一副冷峻的模样。
“公子?公子怎么了么?”崔依然略有些着急的声音,宫尚角才不急不慢回:“进。”
崔依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托盘,放着一碗粥,看见上官浅站在宫尚角身边愣了愣,还是淡定地笑着说:“上官妹妹也在啊,好巧。”
“是啊,想不到崔姐姐也这么早就弄药膳粥了,闻着挺香的。”上官浅也笑意盈盈
崔依然不在理会她,放托盘在桌上,把粥往宫尚角的方向放:“公子,快尝尝看,这是我特意熬了半时辰的,对身体滋补很有用。”
宫尚角搅动粥里的东西,面色依旧没表情,但还是对她说:“你有心了。”崔依然柔柔地笑着:“为公子的话,这都不算什么。”
宫尚角下一句倒让她不明:“你先出去吧。”崔依然不解,还想说,上官浅一把拉住她:“公子今天心情不太好,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姐姐。”推着她往门口走去,宫尚角拧着眉,看着她俩一起出去了,脸色不虞,直接放下那勺子,连搅动的心思都没有。
宫尚角便唤了一声:“金复。”金复在门外站守,听到宫尚角唤他,进来行礼道:“公子,有何吩咐?”
“过来,把粥喝了,喝完把碗砸了,处理掉。”宫尚角说完,便往书桌处理公务去了。金复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是,公子。”
崔依然被她推到庭院里,直接扯开她:“上官浅,你又在搞什么!”
上官浅嘲笑着:“怎么,崔姐姐难道连这点眼力都没有?看不出角公子的脸色不好这一点?”还刚好是被你打扰的,不然他都被我哄好了。
“呵,那我还得谢谢你?”
“崔姐姐不客气,下次还是有点眼力见的好,不然角公子要迁怒你,别怪妹妹没提醒。”上官浅转身离去。崔依然冷笑一声,不过一个病秧子,竟也敢对她指手画脚,迟早送去阎王那。
崔依然往着花园的方向去,又无意中向花房去,来到红姑这边,四处看看,红姑淡定道:“崔姑娘又来了。”
崔依然也是笑着说:“是啊,我这两天绣了你要的帕子,红姑不如看看?”
红姑打量着她,突然笑道:“好啊。”带着她往自己房间去,关上门后崔依然脸色突变,她恨恨地说,声音放低:“都怪上官浅,我的任务根本完不成!”
红姑来到自己的窗台,打理着自己种的蔷薇:“哦?为何不能接近?”
“宫尚角现在一心飘在上官浅身上,连上官浅防着我和他独处,哪里有机会下手。”崔依然倒是愤恨地讲着,对她也说:“还有,你不是说蔷薇能让苏念念出事么?怎么苏念念反而没事人一样!”
红姑剪掉多余的枝叶:“我之前只是说她对蔷薇过敏,可没说这东西能要她命。这可怪不着我,万一她过敏只是起红疹什么的,那的确无伤大雅。”她斜眼瞥了她一下,警告着。
崔依然闭上眼,忍了忍怒火:“那我根本拿不到消息,云为衫那边倒是哄骗了宫子羽,让他死心塌地的,连后山都带她去了。”
红姑不急不慢地讲:“你可还记得你当初被长老留下的初衷么?”
“那些老不死的,不就是看上官浅身子弱,怕她怀不上,才把我给留下么。”崔依然目光冷冷的
“对,那你更应该从这入手了。”红姑剪下一只蔷薇,艳红张扬,递到她面前:“闻闻,香不香?”
崔依然嗅了一下,不解问:“是挺香的,但有什么用。”红姑缓缓道来:“怎么没用,如果她的身体真的出了问题,只能出宫门呢?”
崔依然了然道:“你是说让她身体变垮,或者直接死掉?可哪有那么容易,上官浅最近吃饭都是跟宫尚角或者苏念念一起,根本下不了手。”
红姑放下蔷薇,走至柜子旁,按了某处,弹出一个小格子,拿走里面的小包东西,复原。红姑将那小包像粉末的东西给她,崔依然接过,皱眉开口:“这是什么?”
“水仙和夹竹桃的粉末。”
“下毒是个不错的主意,可饮食不太能下手。若是衣服上撒着也不错,只是衣服总是更换,也不太能下手。”崔依然看着手里的粉末包,掂量着它。
红姑看着她:“谁说只能这两种,还有一个”她指了指对面的香炉,里面的烟袅袅升起,房间弥漫着蔷薇花的香气。
崔依然便知是熏香,拿粉末包晃了晃:“可这颜色不一,会很显眼,不傻都知道。”
“那就融入香料去,比如麝香。”红姑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看她,崔依然也笑着回她:“既然帕子红姑很满意的话,那我就放心了,多谢红姑。”
“崔姑娘客气了,毕竟来日若成了贵人,可莫忘了红姑。”红姑笑眯眯地拉着她,好似多亲一样。
崔依然行礼:“那我就不打扰红姑了,好事成时,再来一句恭贺。”
红姑也行了行礼,见她离去,眼里的情绪让人看不透,转身去忙她的花草了。
苏念念这边在膳房,刚开始鸡飞狗跳,后来在厨娘的指导下,才勉强做出了糕点,厨娘试了一口,对她满意地点点头:“苏姑娘,除开糕点的外观并不完善,但味道已经相像了,姑娘应该也是满意的吧?”
〈夜色尚浅〉最好的安排⑩
/现代AU/
医生浅×总裁角
我不在意我成为什么样的人
是寡断的钝刀 还是利刃
是任何 我都同命运抵抗难分
我不称臣
我要在我我的落拓人生里
高歌破阵。
Chapter 10.
七年前,FENG集团的董事长因病要做微创手术,主治医师正好是当年在荆川第一医院挂职的上官浅的父亲。上官浅的生父医术精湛,且这场手术的风险系数本就不高,后续只需住院观察几天再开些调和的药剂,饮食上注意温补即可。可这位董事长明里暗里要求上官浅的父亲给他开的药单加上罂粟,数量要求还不少。
罂粟入药有止痛和催眠...
/现代AU/
医生浅×总裁角
我不在意我成为什么样的人
是寡断的钝刀 还是利刃
是任何 我都同命运抵抗难分
我不称臣
我要在我我的落拓人生里
高歌破阵。
Chapter 10.
七年前,FENG集团的董事长因病要做微创手术,主治医师正好是当年在荆川第一医院挂职的上官浅的父亲。上官浅的生父医术精湛,且这场手术的风险系数本就不高,后续只需住院观察几天再开些调和的药剂,饮食上注意温补即可。可这位董事长明里暗里要求上官浅的父亲给他开的药单加上罂粟,数量要求还不少。
罂粟入药有止痛和催眠的功效,但罂粟是毒品的源植株,长期食用罂粟壳会使人体产生依赖性而造成瘾癖。对这类药物的使用管控从来都是严之又严,何况医生从来都是对症开药,根据不同病人的不同病状要精确到以克为数的计量单位,寻常药品尚且如此,遑论罂粟这类特殊药物。无论是出于医院的规章制度还是医生的职业道德,上官浅的父亲都没有答应,哪怕对方是有权有势的资本家。
在那之后,董事长好几次派了他的助理旁敲侧击,软硬兼施都无济于事。
终于在平常的一日,FENG集团的人蹲点找到了大学刚毕业涉世未深的上官浅。那日晚上,上官浅独自外出办事,很晚才回校,在回去的路上遇上了受FENG集团授意进行绑架的歹徒。
上官浅学的防身术在五大三粗的歹徒面前显然不足以对抗,再加上寡难敌众,不一会儿上官浅就落了下风。蒙面歹徒们用锋利的刀子抵上上官浅洁白的脖颈,粗鲁地将布条塞进上官浅的嘴里,正推搡着其上车。
在车门快要阖上的前一刻,一只雄厚有力的手掌拉住了上官浅裸露在外的手腕,歹徒试图阻止,动作间银刀划伤了上官浅的手腕,千钧一发之际,那股强劲的臂力也将上官浅拉下了车。
上官浅遭遇绑架一事还是没瞒过她的父母。上官浅的父亲知道这是FENG的报复,未免再徒惹祸事,辞去了已升为副院长的职位,上官浅的母亲随之辞去了在荆川的工作,二老一齐回大赋老家安居。
上官浅没有选择跟父母一同回去,而是去了澳洲留学。在留学期间,上官浅收到了双亲先后离世的噩耗。哪怕二老怕上官浅担心刻意不提旧事,但上官浅知道,绑架一事给他们留下了极重的心理阴影。
上官浅父母身体康健,饮食有序,无缘无故怎会突然双双离世。直觉告诉上官浅,这其中一定有内情,FENG绝对脱不了干系。
“你是无锋?”寂静的房间响起鞋子踩在地上的回音,宫尚角在上官浅面前停驻,背光而立。
上官浅一直觉得宫尚角的眼睛很有吸引力。他的眼睛有一种能击溃人表皮的穿透力,任何伪装在他双眼的过滤下都显得不堪一击。现在,这双眼睛明明凝望着她,却如同深渊,深不见底,任上官浅如何找都找不见属于她的伶仃身影。
上官浅维持着坐姿,抛去平日在宫尚角面前独有的善解人意,眼尾猩红,嘴角勾着讽意,卸下一以贯之的伪装。
“我如果说不是,先生会信么?”
宫尚角突然不敢直面上官浅的转变,但还未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责任告诉他不能就此作罢。
“无量流火的秘密是你传出去的?”
开门见山,直切正题。果然是以宫家为先的宫二先生,上官浅心想。
“是。”许是事情压在心口太久,陡然被说出,上官浅不觉呼出了一口气。
“先生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噢不对,我应该问,先生是什么时候想到用我做局的?”
“我猜是从先生允许我自由出入宫家藏书楼的那一刻起。先生猜到我去藏书楼的目的是为了查清无量流火,从而作壁上观;那次生病是将计就计,给我制造机会将无量流火的消息传出去……”
上官浅的推理能力很强,三下五除二便捋清事情的脉络。宫尚角的沉默印证了上官浅的猜测。
事已至此,掩饰徒劳无益。
“先生不该感谢我吗?无锋于宫氏而言是恶性肿瘤式的存在,一日不拔除,犹如刀悬在心头”
“你们知道无锋筹谋多年的目标是无量流火,为得到它无锋可以付出一切,敌暗我明,所以你们任由事态发展,引蛇出洞”
“先生瞧,这不钓出了一大批安插在宫氏的暗线?”
“这一局请君入瓮,不仅钓出了无锋,还肃清了宫氏名下各商号的岗位,扫除宫氏进军龙头企业的道路。一石三鸟,佩服。”
“不出所料的话,宫氏的股市快要回温了吧?”
“我说的对不对呀?宫二先生?”
眼前的女人媚眼如丝,字字珠玑,要命的是上官浅猜中了一切,一环扣一环,条理清晰,毫无遗漏。
“上官浅”
“你何尝不是把控航向的掌舵人?”
“以身为饵,把宫氏当做筏子,借宫家的势力铲除无锋。”
互相利用,既是执棋者,又是局中人。
上官浅湿润的双眸让她看上去显得楚楚可怜,“先生调查我的时候不对我从景安离职,三年后又重回景安任职好奇吗?”
宫尚角眉头一蹙。上官浅的资料上确实有一页白纸,时间间隔是三年,纸上只孤零零地写了一个“无”字。
“我曾遭过绑架,因途中得救,无锋没有得手便生了二计,我第一次离职的原因是医疗事故,后来我才知道那名患者正是无锋为了给我泼脏水故意安排的,查明真相后景安虽又返聘我回去,但那次事故已经连累了我的名声。”
“刚复职的那段时间质疑的声音无处不在,同科室的其他医生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只有我无人问津,真真正正体验到什么叫坐班。”
“无锋步步紧逼,先是我父亲,后是我,欺人太甚”
“凭什么肇事者可以为虎作伥,逍遥法外,受害者却要躲躲藏藏,如履薄冰?”
上官浅昂着头,倔强地不让眼珠掉落。
“所以,我一定要让无锋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相应的代价,哪怕身败名裂。”微颤的声音挡不住狠绝,眼睛里迸发的光芒似火山喷涌而出的岩浆,灼烈炽热,烧烬人的五脏六腑。
上官浅近乎疯狂的样子让宫尚角幽静的瞳眸瑟缩一下。这样的她陌生,却鲜活。
撕破的面具,卸下的伪装,了然的利用,惨淡的过往让二人陷入无尽的沉默。
终于,上官浅又变回在宫尚角面前柔婉动人的样子——
“宫尚角”
“你有信过我吗?”
哽咽的声音将僵却的空间划开了一道口子,外界嘈杂的声音争先恐后地涌进耳朵,杂乱无序,但宫尚角却能精准地捕捉到专属于上官浅的声音,给杂音按下静音键,从此单曲循环他的情之所钟。
那是上官浅第一次喊宫尚角的全名,无关风月,不涉蓝桥,轻飘飘地,似诘问又像悲鸣。
宫尚角感觉到来自心脏的绞痛,静默承受连绵痛意,嘴角绷紧,不发出一语。
上官浅没有听到答案,任泪珠夺眶而出,抚过脸庞,留下湿意。
「夜色尚浅」当浅浅成为宫尚角侍女(序)
「快走快走,角公子这伤吓人,这已经是今日换下来的第三盆血水了。」
那宫女说着,转角就要端着盆去倒了,不妨被上官浅挡在身前。
上官浅轻轻拂袖,那女子便晕倒了,水洒了一地。
等管事的赶来责骂,却见一身侍女打扮的上官浅端着清水盈盈行了一礼。
「宫管事饶过我,近日太累了,我又是新采买进来的,什么都还不熟悉。」
那管事摆手让她快走,上官浅这才有机会进宫尚角的卧房。
「去拿老山参熬汤,要浓一点,你去取府中最好的酒来,要快。」
「月长老那灵芝怎么还没送到,去催!」
宫远徵正急得团团转,冷不防又被上官浅撞了一下。
「你怎么做事的,我哥要受了惊吓影响伤势,我...
「快走快走,角公子这伤吓人,这已经是今日换下来的第三盆血水了。」
那宫女说着,转角就要端着盆去倒了,不妨被上官浅挡在身前。
上官浅轻轻拂袖,那女子便晕倒了,水洒了一地。
等管事的赶来责骂,却见一身侍女打扮的上官浅端着清水盈盈行了一礼。
「宫管事饶过我,近日太累了,我又是新采买进来的,什么都还不熟悉。」
那管事摆手让她快走,上官浅这才有机会进宫尚角的卧房。
「去拿老山参熬汤,要浓一点,你去取府中最好的酒来,要快。」
「月长老那灵芝怎么还没送到,去催!」
宫远徵正急得团团转,冷不防又被上官浅撞了一下。
「你怎么做事的,我哥要受了惊吓影响伤势,我唯你是问!」
上官浅抬眼看向床上的宫尚角,他面色灰白,嘴唇毫无血色,显然是失血过多。
如果体内的毒不解,恐怕撑不过三天。
又有一下人急匆匆来报。
「徵公子不好,月长老的灵芝过了药性,已是不能用了,他请您……」
还没等来人汇报完,宫远徵大踏步出了卧房,骑了快马就跑。
卧房里,彻底没人了。
上官浅悠悠走到宫尚角跟前,轻轻点了他的额头。
想不到,这大名鼎鼎的宫尚角也会有一天栽到她手里,真是风水轮流转。
「这伤也算是为了救我,我也就还个人情吧。」
她咬破舌尖,把血送到宫尚角唇上。
上官浅之前吃过血灵芝,能解百毒。
她的血对于这毒也有作用。
等到宫尚角的喘息加重,上官浅这才收唇。
「登徒子,梦中还咬人。」
她刚要转身离开,就被宫尚角拉住了衣袍。
「不做的像一点,怎么引蛇出洞呢?」
我们的目标是,落选!二十九
ooc归我,谢谢!(我这主打一个宫尚角偏爱上官浅,最近看太多虐文了,心肝痛啊)
(还有文中提到的药材啊,症状啊瞎扯的不要信不要信不要信!也不要喷谢谢!)
宫远徵眼神气地瞪上官浅,跟宫尚角讲:“哥,我也要!”宫尚角看了他一眼,只好夹了一块肉给他,宫远徵才有些得意,上官浅看着对面的宫远徵,柔柔地说:“公子自己先吃吧,徵公子碗里还有。”
宫远徵不悦:“我哥关心我,关你这个女人什么事。”
“要叫嫂子。”宫尚角纠正,看了他一眼,宫远徵不服,轻哼一声,上官浅倒是无所谓,她笑着说:“你可以不叫嫂子,我叫你妹夫就好啦,念念,喊姐夫。”
苏念念吃着饭菜,懵得抬头,怎么就到我这边...
ooc归我,谢谢!(我这主打一个宫尚角偏爱上官浅,最近看太多虐文了,心肝痛啊)
(还有文中提到的药材啊,症状啊瞎扯的不要信不要信不要信!也不要喷谢谢!)
宫远徵眼神气地瞪上官浅,跟宫尚角讲:“哥,我也要!”宫尚角看了他一眼,只好夹了一块肉给他,宫远徵才有些得意,上官浅看着对面的宫远徵,柔柔地说:“公子自己先吃吧,徵公子碗里还有。”
宫远徵不悦:“我哥关心我,关你这个女人什么事。”
“要叫嫂子。”宫尚角纠正,看了他一眼,宫远徵不服,轻哼一声,上官浅倒是无所谓,她笑着说:“你可以不叫嫂子,我叫你妹夫就好啦,念念,喊姐夫。”
苏念念吃着饭菜,懵得抬头,怎么就到我这边了?咽下嘴里的饭菜,正要开口喊,宫远徵倒是比她先开口,郁闷地喊:“嫂…嫂子。”
宫尚角了然的笑了,上官浅笑容更深地说:“哎!远徵弟弟这声嫂子格外悦耳,希望远徵弟弟以后也记得叫,不然我可叫念念喊姐夫了。”
宫远徵有些憋屈,他撅嘴看着他哥:“哥。”宫尚角只夹了筷子菜给他,对他说:“吃饭。”宫远徵看他哥并没有想帮他的意思,更郁闷了。
苏念念看着宫远徵实在可怜,也夹了肉给他,宫远徵看着她,只是叹口气,苏念念莫名其妙地看他,不懂他叹气干啥。。。
这两天,上官浅总是在宫尚角身边相伴,他议事时,她去浇花;他看书时,她在煮茶;他批公务时,她来磨墨;两人对视时,总有丝丝柔情弥漫着。
宫远徵从一开始的愤恨,到郁闷,再到麻木了。宫尚角时不时会端端水,可是宫远徵还是觉得话里话外偏着上官浅,每天嘴角都往下扯,一副难看的模样。可是,他见到哥哥从来没有过的样子,会放松,会惬意。他突然觉得这女人也不是那么难接受,当然她不能背叛哥哥,不然哥哥不舍得动手,我也会亲手毒死。但这不妨碍宫远徵仍然想怼她的想法。
上官浅煮好茶,给兄弟俩都斟好,见宫尚角喝了,莞尔一笑:“公子觉得我这茶如何?”
宫尚角轻声笑着回:“甚好。”
“那公子有没有什么奖励?”上官浅期待地看着他,宫尚角有些不好意思。
宫远徵飘飘然道:“好茶呀。”
上官浅看着对面宫远徵,好奇问:“远徵弟弟是在说我么?”
宫远徵无辜道:“怎么会?我明明是夸赞这茶呀!”他挑衅地看着她,上官浅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远徵弟弟喜欢喝,那多喝点。喝完了,嫂嫂再给你泡。”特地在嫂嫂两字加重语气,宫远徵脸一僵,只好回:“好的。”
“远徵弟弟不谢谢我么?”上官浅手撑着脸问。
宫远徵咬牙切齿地喊着:“谢谢!”
“谢谁?远徵弟弟怎么不说清楚。”上官浅疑惑地看他
“谢谢…嫂嫂!”
“不客气。”上官浅笑意盈盈地回。
宫尚角看着两人暗暗较劲,只好打圆场:“好了,浅浅,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和远徵有事聊。”
“好,那公子,我等你的奖励。”上官浅眉眼弯弯地说着,眼睛还盯着宫尚角的嘴唇,惹得宫尚角咳了咳,上官浅才漫步出去。
宫远徵见她出去,哼一声:“哥,你到底看上她什么?”
宫尚角笑着不回答他这个问题,反问:“那你呢,你又看上苏念念什么?”
宫远徵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脸气鼓鼓地在那喝茶,宫尚角给他倒茶,对他说:“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说么?”
宫远徵才想到,正色起来,跟宫尚角谈事。
上官浅房间
苏念念摊在桌子上,很是无聊,怎么浅姐姐还不回来啊,这两天愣是没怎么看到人影。。。嘟着嘴不满着,在桌子上手指画着圈圈玩。
上官浅走进来,看的就是念念无聊事事的模样。捂嘴偷笑着,走到苏念念身边:“怎么了?念念。”
苏念念猛地抬头,向上官浅撒娇:“浅姐姐~你总算回来了。”
上官浅一坐下,苏念念就去抱着她,控诉这:“浅姐姐,你跟宫尚角在一起后,我这两天见你的次数手指头都数的过来,浅姐姐,你不疼我啦~”
上官浅哄着她说:“是么,你不是日日也在跟宫远徵在一起么?”
苏念念起身抱臂道:“哼,我跟宫远徵都没有你俩这么腻歪,你俩眼神对视像莲藕的丝一样,斩都斩不断。”
上官浅反而想到那吻,不自觉地笑起来,苏念念看着上官浅,皱着眉头大大的不解,怎么跟我说个话都能笑起来,伸手把脉。
上官浅看她,问:“你在干什么?”
“浅姐姐,你放心,虽然我只学了点皮毛,但我学会把脉了,我把把你的脉。”苏念念一本正经地讲。
上官浅闭了闭眼,心里叹口气,把手抽走:“我没病,只是想到他亲我的那次而已。”
苏念念眼睛跟铜铃一样,眼里满是惊讶,上官浅倒是好奇问:“难道宫远徵没有亲过你?”
苏念念一听,捧着脸蛋,脸蛋有些许粉红:“没,没有。”
上官浅倒是嗤笑出来:“想不到远徵弟弟如此纯情啊,哈哈哈。”
苏念念打了她一下:“浅姐姐,你不要笑啦,真是的,怎么这么光明正大谈论这个。”说完又捧着脸蛋有些羞涩。
上官浅摸了摸她头:“好啦,不逗你咯。想吃什么,我现在有空,刚好能做。”
苏念念欢呼:“好耶好耶,我要吃荷叶糕,桂花糕,马蹄糕!”
上官浅捏捏她鼻子:“你吃的了这么多么?”
“吃的完吃的完!”苏念念坚定的肯定。
上官浅无奈,只好去做给念念吃。苏念念很是开心起来。
第二日宫尚角和上官浅在下棋,还时不时喝口茶,十分惬意。
直到有侍女端着食盒进来。
侍女端着食盒来到两人身边,向他们行礼道:“角公子,上官姑娘,这是商宫魏夫人送来的糕点。”
宫尚角看了那盒子一眼,淡淡回复:“放下吧。”
“是。”侍女正准备退出去,上官浅边问边打开食盒:“这做得什么糕点?”
侍女恭敬回答:“听夫人说,是花糕。”
上官浅笑着说:“正好我尝尝这夫人的手艺。”说完便咬了一口,吃进去明显顿住,她看了下手里的糕点,掰开糕点,看里面的花瓣。
上官浅的神色不对,宫尚角问:“怎么了?”
上官浅不确定,又咬了一口,确定后抓着那侍女手臂,神色慌张:“这糕点是不是往徵宫也送了?”
那侍女如实回答:“魏夫人给每个宫都送了一份。”
上官浅脸色大惊,丢掉手中的糕点,着急忙慌往徵宫赶,宫尚角皱着眉,吩咐金复:“留着这糕点,别动!”
金复恭敬道:“是,公子。”
宫尚角跟着上官浅的脚步,快步走着。上官浅提裙往徵宫跑去的路上,踩着一块石头,本就是速度奔跑,身子一倾,往地上摔去。
宫尚角急忙一手揽住腰,一把抱起,稳住她身子,看着她有些发抖的样子,有些斥责:“跑这么急做什么。”
上官浅抓着他衣袖,害怕道:“那糕点有蔷薇花瓣,念念不能吃蔷薇花瓣,她会死的!”
宫尚角听此也是震惊,微皱着眉,但还是宽慰她说:“放心,她身边还有远徵在。”
上官浅听到这话,深吸一口气,抓着他衣袖:“公子,我们走吧,去徵宫,要快点!”
“好。”宫尚角带着她快步往徵宫赶去。
徵宫
苏念念吃了一块糕点后,便是一脸痛苦的样子,呼吸有些许急促,还随之减弱,宫远徵看着她模样,拿着茶杯摔在侍女面前:“你们拿了什么给她吃!说!”
侍女跪在地上,颤颤巍巍讲:“是,是商宫的魏夫人送来的花糕,不关奴婢的事啊!公子饶命啊!”
宫远徵脸色阴沉,看着桌上的花糕,取一块吃了,吃出了里面的花瓣,是蔷薇花!他急忙给苏念念把脉,是过敏!
“去把医馆的人叫来,快点!”宫远徵先倒了一颗百草萃给她吞服,虽然没有毒,但也能压制一些。宫远徵在想着有什么能让她催吐时,上官浅急忙跑进:“念念是不是吃了糕点!”
宫远徵脸色不好,但也应了她:“对,吃了一块。”
“念念不能碰蔷薇花,她对蔷薇过敏严重,她会呼吸急促然后减弱,严重时会死!”宫远徵听到最后那个“死”,瞳孔紧缩,抓紧了念念的手,沉声:“我不会让她死的。”
“快用榄木根和樊豆煮水,可以减缓她的症状,快!”上官浅急促催着,宫远徵想到自己药房也有这两味药,急忙往隔壁药房赶,取药煮水。
上官浅来到苏念念身边,轻轻拍打着念念的脸:“念念,念念。”苏念念感觉自己好难受,要呼吸不过来了,恍惚间隐约听到上官浅的呼喊,想睁开眼皮,却有千斤重。
上官浅见苏念念半昏迷的状态,只能紧紧抓着她手,生怕她下一秒再出事。宫尚角见上官浅眼里含泪,眼眶泛红,他来到她身边,轻轻抹掉眼角的泪,安慰:“不怕,她会没事的。”
上官浅眼里惊慌,久久不能平息,靠在他身上,不答复话语,宫尚角轻拍着她背,看着床上的苏念念,想着难道是巧合么?可怎么都不太像。
我们的目标是,落选!二十八
ooc归我,谢谢!
上官浅起身,外头快要日落了,头还有点晕晕的,才发现自己是在宫尚角的床榻上,前面不远依然是那个墨池,回想起那个吻,心里像吃了蜜糖一样,甜丝丝的,嘴角上扬。
她又环顾了四周,走向书桌那边,也没有发现宫尚角,他应该是去议事了。偶然瞥到书桌上放着那手帕,上官浅看了下门口,慢慢走到书桌旁,拿着手帕,放进自己的怀里,做完这个,上官浅满意地笑了。
转身离去,回到她的房间。上官浅拿出手帕,摸着上面的月桂刺绣,突发奇想,不如也给他绣个手帕?说干就干,上官浅先选好布的颜色,选定一块墨绿的布料,正好他今天穿的也是墨绿色。
用手绷(就是固定绣品的那个圆架)固定好布料,拿起...
ooc归我,谢谢!
上官浅起身,外头快要日落了,头还有点晕晕的,才发现自己是在宫尚角的床榻上,前面不远依然是那个墨池,回想起那个吻,心里像吃了蜜糖一样,甜丝丝的,嘴角上扬。
她又环顾了四周,走向书桌那边,也没有发现宫尚角,他应该是去议事了。偶然瞥到书桌上放着那手帕,上官浅看了下门口,慢慢走到书桌旁,拿着手帕,放进自己的怀里,做完这个,上官浅满意地笑了。
转身离去,回到她的房间。上官浅拿出手帕,摸着上面的月桂刺绣,突发奇想,不如也给他绣个手帕?说干就干,上官浅先选好布的颜色,选定一块墨绿的布料,正好他今天穿的也是墨绿色。
用手绷(就是固定绣品的那个圆架)固定好布料,拿起针线,思索了一下,决定绣一朵杜鹃,便专心绣起来。
宫尚角好不容易议完事,急急往自己房间赶,结果一进门。
?我辣么大一个老婆呢?(这是我的恶趣味,哈哈哈)
发现上官浅不在床榻上,他唤了两声:“浅浅?浅浅?”又走到屏风后的书桌,也不在那,眼里有点失落,他以为回来还能见到。
宫尚角坐在桌前,却发现手帕不见了,可就算下人进来,也不敢乱动东西,那就,只有她拿走了。想到这,宫尚角脸上笑容压制不住,眼里也满是温柔,叫了金复进来。
金复进来看着他家公子这春风满面的样子,也知道他现在心情很好,果然有了上官姑娘就是不一样。
金复恭敬的行礼:“公子,有何吩咐?”
宫尚角恢复冷峻的样子,对他说:“等用过晚膳后,请上官姑娘来帮我磨墨。”
?就这?金复心里不禁感叹道,表面恭敬地回:“是,公子。”然后继续出去关门站着。
宫尚角开始批公务,也等待着晚膳的到来。
徵宫
苏念念这正要往角宫去,宫远徵想到金复的回答,情绪不好,拉着她不让她走。苏念念觉得今天的宫远徵特别容易伤心,只好耐心问:“你又怎么啦?”宫远徵轻车熟路的抱她,苏念念也学会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地方窝着,宫远徵声音闷闷地说:“哥哥很快不要我了…”
?苏念念听着这话云里雾里,宫尚角抛弃他?不可能呀。。。苏念念从他怀里抬头,看着他,疑惑问:“为什么?你惹他生气了?”
“才不是,哥哥竟然允许那个女人在庭院里种花,还和她单独处在一室。”宫远徵委屈巴巴地讲着,像被抛弃的小狗一样。
苏念念心里想法呼之欲出,但还是忍着激动问:“那个女人是谁啊?”
“哼,还不是上官浅。”宫远徵郁闷地说。苏念念反而在心里乐开花,成功了成功了,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我也有如此聪明一天。苏念念不吭声,在心里暗自激动。宫远徵见没回应,以为她也是默认了,更加暗自伤神。
苏念念激动完,发现宫远徵抱着她紧紧的,一声不吭。苏念念才想起他,急忙回抱,安慰他说:“不会的,就算有浅姐姐,他不会不要你的,你不要瞎想呀,宫远徵。”
宫远徵还是不说话,苏念念松开一些他抱自己的手,转而捧着他的脸,嗯,很白嫩。看到他眼眶红红,还没有眼泪,嗯,可以补救。
苏念念哄着他说:“你为什么会觉得他娶了媳妇就不要你了?”宫远徵别扭地躲开她的手,苏念念猜到一个可能,又把他的脸扭回来捧着:“你是不是担心他的注意力被别人吸引,就不会关心你了?”
宫远徵倒是没有动,眼睫毛垂下,想遮住眼底的受伤,苏念念知道自己猜对了,怎么这个人好幼稚的样子,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幼年失怙失恃,只有宫尚角关心、爱护、保护他。
苏念念轻声道:“不会的,你依然还是他的弟弟,他对你的关心也不会少一分,而且你多一个嫂嫂的话,也会有多一个人关心你,她会和你哥哥一起保护你的。”宫远徵还是不开口,但他的眼睛眨了眨,苏念念觉得这可能说服不了他,又抱着他的腰,自己靠在他肩膀处说:“那你哥哥之前没有了家人,现在他有喜欢的人,也可以重新组成家啦,他肯定会很开心,你不为他开心么?何为家呢,就是要有他想保护的人,有爱他的人,和他自己呀。你看,现在你和他喜欢的人都是他想保护和爱他的人,他的家里又多了成员,他心里肯定开心,以后还会有他的血亲,那就是你的侄子侄女啦,他们可都是喊你叔叔的,这样你是不是开心一点呢!”
宫远徵不知听到什么,终于应了一声:“嗯。”苏念念觉得劝说有效,趁热打铁继续说:“那你看你哥哥的宫殿是不是有时太冷清了,你哥哥即使很温柔的人,在冷冷的地方待久啦,也会变得冷冰冰的,可是现在不一样,种了花,来了人,变得有生机起来,你哥哥即使半夜难过,不会再自己一个人熬过去,而是有人安慰,说不定你哥哥整个人都变鲜活了,你难道不为他开心么?”
宫远徵希望他哥哥有追求的东西,也有年少曾拥有的家,毕竟…那是我才没的…想到这,又暗殇起来。苏念念见他还不吭声,不对呀,这刚刚都有点反应,怎么说到这又没反应啦?苏念念赶紧抬头,发现他不知因为她哪句话眼神落寞着。
苏念念有些慌张,以为自己说错什么话了,摸着他的脸问:“怎么了呀?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宫远徵声音有些哽咽,眼里的泪终是落下:“哥哥的家,是因为我才没的。”苏念念被这一句有点懵,看见他哭了,为他抹去:“什么,什么意思?”
“十年前,无锋假扮霹雳堂的人,杀入宫门,所有妇孺皆藏于宫门密道,是我最后一个到密道大门,因为我最后一个到,密道大门重新打开,朗弟弟才跑出去,拿回那把哥送给他最心爱的短刀。”宫远徵边落泪边说
苏念念默默为宫远徵抹泪,又抱着他说:“不是的,不关你的事,这都是无锋的错啊!都怪他们,太坏了,老是打打打,杀杀杀的,都是他们的错啊!”宫远徵紧紧抱着苏念念,苏念念哄着他说:“罪魁祸首是无锋的,错也是他们的,你不要自责了。而且你看,他现在也要有家了,他的家人在天上也会很开心的,那你才更要替逝去的人守护好你哥哥,还有他爱的人呀,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不是么?”
宫远徵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听着她叽叽喳喳地说着安慰自己,眼眸里露出一丝暖意,心底照进了一束光,一点点滋润着他。
宫远徵面带笑容,赞同她:“对,我要好好守护哥哥,守护他想要的一切,替他们都好好守护着。”苏念念在他怀里急忙点头,生怕他还自己伤心着:“对对对!你能这么想就太好啦!好好守护他,守护他所有就很好啦!”
宫远徵突然冒出一句:“那你呢?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么?”他的声音有些紧张,带着一丝害怕。苏念念愣了一下,就回道:“会,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宫远徵发自内心的笑了,抱着她的手也不由得收紧,喃喃:“那就好。”苏念念怕他又难过,也抱着他,还拍了拍他背部安慰他。
过了一会儿,苏念念看天都黑了,从宫远徵怀里抬头看他:“我饿了。”
宫远徵温柔地笑着:“那我叫下人摆好晚膳。”他摸了摸念念的脸,拉着她在桌前坐下,自己去吩咐下人了。
角宫
上官浅用完晚膳,便来宫尚角房里,为他磨墨。宫尚角柔情地望着她,嗓音轻缓:“浅浅若觉得累了,可以停下。”
上官浅边磨着墨,边看着他说:“公子这么纵容我,那我一会儿可就撂挑子不干了。”上官浅俏皮地笑着,宫尚角温声应:“好。”
上官浅倒是没想到,宫尚角这人会如此好说话,还是只是对我如此?上官浅拿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些进墨里,研磨开时飘起淡淡的桂花香,宫尚角看向她,上官浅给他解惑:“这是我为公子做的月桂精油,磨墨时倒些在里面,公子写公务时会闻着舒心点。”
宫尚角嘴角勾起,微笑道:“你费心了。”上官浅也柔柔一笑:“不会,为公子的话,我会很欣喜。”
两人对视时满满情意,就这样一人磨墨,一人批改公务,温馨地度过一晚上。
第二天吃午饭时,苏念念觉得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餐桌上,宫远徵也有些恼得看着那个可恶的女人。原因是对面两人有些过于腻歪,两人在互相夹菜,时不时的对视两眼,而他们对视时,苏念念总感觉她和宫远徵应该在门外,不应该在饭桌上。
上官浅给宫尚角夹菜:“公子多吃点,这是我亲手做的。”
宫尚角也笑着回:“你也吃,不用顾着给我夹。”
……苏念念的内心是有点大为震惊的。
【晓丞夏天】噤声
一个无脑小甜饼,流水账没文笔。
rps,不磕请不要看。
城乡规划X服装设计。私设如山,ooc。
不了解职业,职业内容几乎没有。
没谈过恋爱,全靠想象。
相亲灵感来自wb@钮钴禄豆,已获得授权。
-
卢昱晓第一百八十次打通纪岚的电话怒骂甲方:“他给我退了八次稿了,也说不清楚到底哪里不满意。”
“嘻嘻,人家要送给老婆的,你画的配不上他老婆他当然挑你的刺呗。”
“他就想让我画个大嫩粉色的公主裙给他老婆穿,但是她老婆想走御姐……怎么嫩粉色?”
纪岚在化妆,慢吞吞地回着:“嫩粉色也能御姐啊,他老婆什么类型?175穿嫩粉色化个妆也能御姐,还很仙。”
“160左右吧,主要是还长了张......
一个无脑小甜饼,流水账没文笔。
rps,不磕请不要看。
城乡规划X服装设计。私设如山,ooc。
不了解职业,职业内容几乎没有。
没谈过恋爱,全靠想象。
相亲灵感来自wb@钮钴禄豆,已获得授权。
-
卢昱晓第一百八十次打通纪岚的电话怒骂甲方:“他给我退了八次稿了,也说不清楚到底哪里不满意。”
“嘻嘻,人家要送给老婆的,你画的配不上他老婆他当然挑你的刺呗。”
“他就想让我画个大嫩粉色的公主裙给他老婆穿,但是她老婆想走御姐……怎么嫩粉色?”
纪岚在化妆,慢吞吞地回着:“嫩粉色也能御姐啊,他老婆什么类型?175穿嫩粉色化个妆也能御姐,还很仙。”
“160左右吧,主要是还长了张娃娃脸,嫩粉色御姐不起来……我能不能让他老婆去说服他啊,我真没办法了……”
“去吧去吧,你去跟你老板提一提。”
甲方爸爸来头不小,卢昱晓最近忙他的订单忙的焦头烂额,她妈还要催她:“这次是你林家的哥哥……哎呀真的很帅的,你相信妈妈。”
卢昱晓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一边翻着文件一边应付她妈:“不是……我真的没空,我下周还要出差,今天下午还要飞B市……对呀,跟领导早就定了,我上周跟你说过啦你忘啦?没办法呀,你赶紧跟林哥说,不然让他白等了……”
把新的改稿交了差,卢昱晓紧着时间吃了个午饭,把昨天收好的行李箱一拉,就飞B市了。
跟卢昱晓一起出差的是个很和蔼的奶奶,大品牌知名设计师,难得出山,卢昱晓费了很大劲才争取到和她一起出差的机会,为了相亲推掉?不可能。
“我看过你设计的作品,今年春季的人鱼裙,珠帘,衣如其名。”
“真的呀!”卢昱晓性格好,嘴甜又大方,在飞机上的一个多小时,老奶奶也开心。
“小卢平时工作忙,对象不会介意吗?”聊着熟悉了,奶奶就爱操心小辈的事。
“还没有男朋友呢,工作最重要。”
“结婚也重要,算啦,你们年轻人不爱聊这个……”奶奶看出了卢昱晓的微小尴尬,也不跟她讲这些了。
工作时间其实很快,奶奶不吃晚饭,回酒店休息,卢昱晓一个人无聊,就四处晃荡。卢昱晓确实发现了自己工作上的不足,奶奶和对方的唇枪舌战、话里有话,她都不敢参与,生怕一不小心偏帮了对方。
影影绰绰的落日余晖,卢昱晓踩着路上的方格,看车水马龙,看街边小巷老店旧馆。漫无目的的散心,腿也会酸,卢昱晓走累了,坐在湖边的长凳上休息。斜前方有人在画画,在画景,卢昱晓这个位置,刚好能看见他的一笔一划。时间不知什么时候溜走的,蓝色与橙色铺满了白纸,晚霞映着湖中的波澜,卢昱晓的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瓶颈期的工作,不想认识的对象,按部就班毫无起色的生活。
夜色要降临了。
卢昱晓突然被一抹白晃了下眼,卷好的水彩纸在她面前动了动,她一脸茫然地望着给她递画的男人:“啊?”
“送你的。过去的不值得。”
“什么不值得……?”
看出她是真迷蒙,男人向她解释:“这是瞭望湖,传说中的情人湖,经常有失恋男女来这祭奠自己死去的爱情。”
“哦……你也是吗?”
男人一笑,否定道:“我不是,这里离我家近,风景好,适合画画。”
“看你盯了很久,不要我就拿走了。”
卢昱晓毫不客气地收走了:“谢谢。”她确实挺喜欢那幅画的。
男人给了她画就走了。
卢昱晓其实挺想像电影男女主一样,在火车上相遇,相谈甚欢,一夜漫游维纳斯,最后分别。不得不说,那个人长的很对她的胃口,直鼻,侧脸很好看,身材好,还高。
算了。卢昱晓心想,一面之缘最美好,越深入了解越失望怎么办。
卢昱晓打开了那幅画,欣赏了一下男人的水平,确实不错,背面的右下角有两个字母。
CL。
B市工作结束之后,小卢和奶奶一起飞回了S市。
改了八次的稿子终于入了甲方爸爸的眼了,卢昱晓松了一口气,大方地约纪岚出来说要庆祝。
“是真的,我真是感受到我经历还太少。李铭女士的眼光和见解我都听傻了。”卢昱晓喝了一点酒,满心满眼都是厉害的奶奶,跟纪岚表达她的崇拜表达了快半小时。纪岚就在那喝酒,看她,附和,最后听累了。
“怎么了?你今天情绪不太对啊,分手了?”
“没,你妈委托了我一个任务。”
“她又要我跟林哥哥相亲啊?”
“呃,也不算。”
“她换了个人跟我相亲?”
纪岚默认。
“……”卢昱晓又喝了一口,把头一闷,“不去。”
“她说你要是不去,就让我求求你。”
卢昱晓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求求你了。”纪岚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卢昱晓表达抗议:“你怎么能背叛我们的联盟呢?”
“我也没办法嘛,阿姨对我那么好,她那么真诚地请求我,我心软得不行了。”
卢昱晓投降:“什么时候,哪里,叫啥名字,几岁了?”
“明天下午三点,市立美术馆,叫丞磊,30岁。”
“几岁??”
“3……30。”
“谁家好人给妙龄少女介绍30岁的相亲对象啊?”
纪岚也没辙:“你就应付应付吧。还好他约在美术馆,你也不用对着饭发呆了。明天美术馆有特展,你可以看看是不是你感兴趣的画家,就算这个男人无聊,看看画展也不亏。”
卢昱晓勉强接受了这个建议。
加了微信,互换了名字,约了见面地点,两个人好像都对这次相亲没什么兴趣,各干各的去了,连照片都没交换。
卢昱晓敷衍得心安理得——对方一看就是觉得她年纪太小没兴趣。
就当是去散心了。
市立美术馆的特展是新建的,卢昱晓之前没来过。美术馆不愧是美术馆,设计感很强,门都找不到在哪里。约定的“正门”,卢昱晓自然也没找到。她已经绕着场馆走了好几圈了,也没找到她想象中独身的三十岁男人。
手机振动了两下,丞磊发来一条消息:“你人在哪,我去找你?”
卢昱晓看了看周围相似的树,果断扔出去一条定位。
放下手机的时候,她看到一个熟悉的人——画画的男人。深知自己此行目的的卢昱晓歇了认识的心思,远远欣赏男人符合她审美的脸和身材。看吧,人家约会的都是这种类型的,她,要跟30岁的男人相亲。
好可怜。
卢昱晓无聊地低头玩手机。
“你好,卢昱晓吗?”
卢昱晓心情很悲凉地抬头,就看到男人笑得大方又明亮。
小卢震惊.jpg
这世界真是乱套了,合着人家的约会对象是我啊。
“我是丞磊,我们先进去吧,外面很热。”
“上次送给你的画还喜欢吗?近看和远观比起来没有诈骗吧?”
“挺喜欢的!没有诈骗。”陪着看画展的是帅哥,卢昱晓也高兴起来。
丞磊好像对这次的特展很感兴趣,也很有研究,卢昱晓对这次的画家只知一些皮毛,但被丞磊带着,从这次画展的画家,到自己最喜欢的画家,到喜欢的小说,到喜欢的电影。
“你是他们同行吗,真的很了解诶。”卢昱晓难得遇到聊的投机的人,兴奋起来眼睛就亮亮的。
丞磊摇头:“我是学城乡规划和环境设计的,现在在住建部门。画画就是爱好。”
“哇,真厉害。”卢昱晓的妈妈有跟她唠唠叨叨过,丞磊家里也不俗,他爸爸也是设计师,妈妈是教授,有钱有文化底蕴,结果剩了个眼光高还爱工作的儿子,整天嚷嚷爱情是要靠缘分天注定的,把他妈妈气得半死。
卢昱晓对此嗤之以鼻:“这种男人就是喜欢年轻漂亮的。”
事到如今,卢昱晓依然肯定自己的说法。
年轻,漂亮,她都有。
心满意足地看了展吃了饭,被丞磊绅士地送回家,卢昱晓一打开门就是妈妈和蔼可亲的笑容:“怎么样?”
卢昱晓跟她撒娇:“你怎么给我相亲一个30岁的啊?”
“人家长的又不老,工作又稳定,体制内呢,又长的帅,他们单位好多小姑娘追他的。”
卢昱晓笑嘻嘻:“那他这么多年没找到对象啊?这么优秀这么完美的人,能轮到三十岁还没对象?”
妈妈琢磨了一下:“他妈妈和我是老同学了,丞磊小点的时候肯定是谈过的,他妈妈问过两句,就是性格不合适。有一个女孩子他妈妈也认识,之前偶遇的时候说,她觉得丞磊不够爱她,她喜欢管着丞磊,想让丞磊陪她逛街,跟她去聚会,陪她打游戏,丞磊不愿意。丞磊喜欢画画,看电影,又喜欢运动,滑雪爬山游泳,那女孩子都不喜欢,两个人天天吵架,分分合合了好几次,后面估计又谈了一两个,也是这样,弄的丞磊对谈恋爱都抵触了,这回相亲也是他妈妈逼着他去的。”
卢昱晓回想了一下,一个30岁的男人,对相亲对象确实有点冷漠了,两个人加了微信有一天的时间,丞磊都没找过她,只是在美术馆前问了句她人在哪。她远远看他的时候,比起愤怒和反感,他的脸上更多是一种木然。随便吧、无所谓、应付一下的感觉。但他看见对象是她的时候,好像有点开心?
卢昱晓也不知道。
妈妈试探问她情况,被卢昱晓一脸复杂地敷衍了过去。卢昱晓回房间之后,妈妈一脸惋惜地在手机上打着什么。
周末一晃而过,丞磊确实很忙,但抽空都会给她发微信,晨跑路上看见早起的阿姨在公园刷剧,堵车的时候看见新做的网红打卡花墙,今天同事结婚请大家吃喜糖,下午难得不用加班,晚上下班随机挑选的饭馆很好吃,下次带她一起来吃……弄的卢昱晓很烦躁的出差之行,也被他搞得,一抬眼觉得今天的落日真美。
这回小卢跟着出差的是一个比较熟悉的领导,雷厉风行的帅气姐姐。卢昱晓被工作折磨得灰头土脸,对方依然气定神闲,还有空调笑她:“跟男朋友聊天啊?”
“不是……相亲对象。”
“哦~那看来还挺喜欢的。”
卢昱晓点点头:“除了年纪大一点,但是长得帅,工作稳定,爱好相似。”
“那还挺不错的,多大啊?”
“比我大6岁左右。”
“还行,长的年轻就行。人品你自己好好把控,擦亮眼睛。”
“嘿嘿,知道了姐~”
卢昱晓要在B市出差三天,但她没跟丞磊说,所以丞磊要在第三天飞来B市工作并且当天回还跟她一班飞机的时候,小卢:“那我是不是能蹭你的车回家了?”
“当然。”
领导姐姐自己有车,但那么晚了,让姐姐送她回去,再自己开回去,她有点过意不去——人家毕竟是自己领导么。
所以卢昱晓跟姐姐说她有车的时候,领导姐姐欣然同意。
但卢昱晓登机的时候没看见丞磊,估计是赶飞机迟了,位置又在前面。飞机平安到达S市之后,卢昱晓原以为要等他,结果一出门就看见他立在出口看手机,然后自己的手机振动了两下。
“佳慧姐,我看到人了。”卢昱晓转头跟领导姐姐打招呼,就看见佳慧姐一脸讶异地看着朝她们走来的男人。
“磊哥?”
“啊……”丞磊愣了一下,不确定地回了一声,“许佳慧?”
“啊,好久不见啊,那你送小卢回去,我先走了。”
“麻烦你了。”
“佳慧姐拜拜!”
卢昱晓坐在丞磊车上,还是压不住好奇,问他:“你跟佳慧姐居然认识啊?”
“她是我师妹,后来跨专业考研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去学了服装设计。”
“啊……”但你们看起来很熟。虽然心里有疑惑,但是卢昱晓没问。过去的就过去吧,就是可怜她关系这么尴尬了。
卢昱晓本来想装不知道蒙混过去,结果第二天许佳慧约她喝下午茶。
小卢:悲凉.jpg
结果许佳慧开门第一句就是:“我跟他不熟前任哦,你不用担心。”
卢昱晓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就又被佳慧姐调笑了:“看来我找你这一趟还是很有必要啊。”
“哎呀。”小卢笑眯眯地看她。
“我就是他普通的师妹,他会觉得尴尬是因为他大学谈了一个女朋友,当时在我们面前关系挺好的,但是我听说他们后来性格不合分手了,但磊哥是个很好的人,他俩……不太合适。”
被领导关心感情生活,卢昱晓有点尴尬,但面上还是笑眯眯地听着。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许佳慧非要跑这一趟跟她解释,但也是好心吧。
许佳慧还有事要做,没讲几句就走了。卢昱晓不想在咖啡厅待着,就去了茶水间想喝点免费的。结果在门口就听到有人八卦:“佳慧姐大学的时候跟她闺蜜喜欢上了同一个男人,结果那个男生跟她闺蜜在一起了,她跟闺蜜闹掰了,暗恋对象也没了……”
“我去,所以她这么多年都没男朋友,是还喜欢那个男生啊?”
“不知道,不过我听说那个男生和她闺蜜分手了。”
“那她不是有机会了?”
“嘘,我听说那个男生现在是卢昱晓男朋友。”
“我去,真的假的啊?”
卢昱晓在门口翻了个白眼。
男朋友个屁。还没追上呢。
水也不想喝了,卢昱晓回办公室加班去了。
晚上丞磊来找她吃饭,就看到卢昱晓兴致缺缺。
“不喜欢这家?”
卢昱晓看了看店名:“没有,这是你上次说随机挑选给你惊喜的那家吗?”
“嗯。”丞磊给她拉开凳子,跟她一起点餐。
等饭上来的时候,丞磊就看出卢昱晓的别扭:“有什么事可以直接问。”
扭扭捏捏一点都不像卢昱晓的风格,但她就是别扭,她又不是人家女朋友她问什么。
“你想问许佳慧的事吗?”丞磊试探地问她。
难得别扭的卢昱晓:“你不方便说就算了。”
丞磊笑了笑:“许佳慧是我师妹,你是听说了很多人说她喜欢我吗?”
“嗯,听到他们八卦了。”
“她跟她朋友确实都追过我,她和我性格不同,而且在我知道她喜欢我之前,我就喜欢她朋友了,后来我和她朋友分手,也只是因为性格不合三观不同。”
“许佳慧这么多年没有恋爱也肯定不是因为等我这么无聊的理由,她事业心很强,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恋爱,但是人生又不止恋爱结婚,有那么多事值得她去追求,不谈恋爱有什么稀奇的。”
饭很香,心情稍微好点了的卢昱晓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丞磊的安利,这个拌饭确实好吃。
“那小卢同学,谈过恋爱吗?”
卢昱晓瞥他。
丞磊学她的语气:“你不方便说就算了。”
卢昱晓瞪了他一样,比了个“二”:“谈过两段,太幼稚了,而且没追求。就喜欢打游戏,而且谈恋爱不认真,不喜欢。”
“那我认真吗?”
卢昱晓高傲地打量了他一眼:“还行吧。”
“我不打游戏。”
“哦。”
丞磊笑她。
两个人就默契地扮演追求者与被追求者的角色,丞磊挤时间约她出去看展、看音乐剧、看电影,请吃饭、送画,一起去溜冰、去爬山、去潜水,从开始就是半年。
最近,卢昱晓的办公桌上,每天都有一杯奶茶,她问过丞磊,不是他点的。
“桃花运超好诶~小卢~”
卢昱晓拿起那杯奶茶,递给同事:“不知道谁送的,给你喝吧。”
第二天那桌上的奶茶就附了一张打印的纸条:“给你买的!只能你喝!”
隔壁桌的同事笑得天花乱坠:“还这么霸道总裁呢。”
卢昱晓当作没看见:“不知道谁送的,你喝吧。”
“人家写了,只能你喝,还是感叹号呢。”
卢昱晓依然笑着摇头:“不认识的人送的,谁喝都一样。”
下午下班前,她就在茶水间被拦住了。
男生是和她同一期进公司的,叫季扬,阳光灿烂大男孩。
“奶茶。”又是一杯,季扬举着怼到她面前。
“我不爱喝奶茶。”卢昱晓的笑容很淡。
“那你喜欢什么,我可以为你做。”
卢昱晓没回答他,只是说:“你不用费心思,我有喜欢的人。”
“我比他更好呢。我知道你喜欢谁,但是我比他对你更好啊。”
卢昱晓压根不理他,径直走了。
撕开面具之后,季扬就不隐藏了。光明正大地拎着奶茶放到卢昱晓的桌面上,在同事的起哄声中盯着她。卢昱晓笑了一声,还没开始骂人,就听到门口一声冷喝:“干什么呢!一天到晚在公司不做事,做什么呢!”
周围的人哗啦啦如鸟兽散,卢昱晓感激地看了一眼横眉冷对的许佳慧,她亲爱的佳慧姐拿出领导的威压:“你站这做什么?现在是上班时间。”季扬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工位。
“我不盯着你们一个两个就不用工作了是吧?”许佳慧训斥了他们几句,又警告他们别把工作场所当茶话会,才回自己的办公室。
卢昱晓烦心地跟纪岚疯狂吐槽季扬,把纪岚也气得不轻:“他这是打算道德绑架你啊?怎么这都21世纪了还有人干这种事啊?他给你买了三天奶茶以为自己是谁啊?”
被许佳慧警告了之后,同事稍微收敛了一点,但季扬不。年轻气盛的青年,喜欢热烈张扬的爱,弄的全公司皆知,在卢昱晓快要受不了想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巴掌扇在季扬脸上的时候,她被佳慧姐拎走出差了。
“谢谢佳慧姐。”飞机上的卢昱晓有气无力。
许佳慧瞥了她一样:“我只是觉得你好用,下属的私事,我可管不了。”
在外面躲了三天,卢昱晓只能可怜巴巴地看丞磊云作画,云做饭。回S市的那天,要加紧把出差的材料交到公司,卢昱晓只能和丞磊说她今天回去要晚些了。
手机振动了两下:“我来接你。”
卢昱晓在心里夸丞磊上道,不用坐地铁的快乐立马就来了。处理好了材料,心情很好地跟佳慧姐一起下班。刚踏出公司,卢昱晓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被拎着领子往地上摔,许佳慧眼疾手快接住她,一个还没来得及尖叫,另一个还没来得及骂人,就有道身影冲出来要跟人扭打在一起,也没打成,身材中等的男人被压在地上,压制住他的男人手机被接通:“你好,这里是恒川北路99号嘉恒设计公司,有人试图伤害未遂……”被压着的男人猛的一用力顶掉他手机,另一只手上来就想给他脸上来一拳,被丞磊反手擒住,踹了一脚膝盖又摔回地上。
公司离警局不远,警察来得很快,查了门口的监控就把人带走了。季扬在旁边想安慰卢昱晓,一直被许佳慧抢着话说,心里生闷气,一看到丞磊处理完事情走过了,就冷眼瞪他。丞磊对小朋友的情绪无所谓,拍了拍卢昱晓的背,就要带她走了,结果被小朋友拦住,严肃冷漠又高贵地说了一句:“公平竞争。”
然后把丞磊气笑了。
“你是打算跟刚刚那个人打一架然后双双进医院走苦肉计吗?医药费谁掏?在公司门口被打,让你佳慧姐掏?”
“怎么竞争,是要我看看你的奶茶感化女生需要多久吗?还是在公司给她来一场声势浩大的告白?说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季扬憋的脸红,仍然不甘示弱:“你年纪都这么大了,小卢不喜欢老的。”
“我有房有车,国家政府单位工作,有存款。你年轻,你有什么?有你展望的未来,和幻想。”
“卢昱晓说过不喜欢你,说过她讨厌你闹得沸沸扬扬,你充耳不闻,用你的自我感动来绑架她的喜欢……”
季扬打断他:“我和她没有代沟,我们……”
“但你从来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我喜欢的画家,喜欢的小说作者,喜欢的电影导演,我也喜欢冒险,喜欢新鲜感,喜欢从没接触的马术、潜水,喜欢有人和我接力画画,有人能陪我去画展。”卢昱晓没给季扬说话的机会,“这些事你都做不到,因为我不想和你做。我的素质和教养让我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扇你一巴掌,但你不要得寸进尺了。”
上了车的卢昱晓心情依然很差,丞磊看了眼她:“那个攻击你的人,是被一个设计师甩了,所以无差别攻击所有女设计师。”
“神经病。”
丞磊笑起来:“确实是。去我家吃饭吧,我已经买好菜了,吃完再送你回去。”
“行!”很好哄的卢昱晓。
酒足饭饱之后,丞磊洗碗,卢昱晓撑着脸坐在桌边看他。
“怎么了?”
“丞磊同志。”
“嗯?”
“小卢同学缺一个男朋友,你愿不愿意担任一下?”
洗碗的动作停下,水流不止,丞磊回过神:“当然。丞磊同志说他,以后还陪你去画展,去冒险,去环球世界。”
卢昱晓打趣他:“你还挺有钱。”
“我努力。”
洗完碗,挺晚的了,丞磊收拾好送她回家,卢昱晓穿好鞋子直起身,在玄关处突然被抱住,反应过来之后又回抱住他:“怎么啦?”
“没什么,喜欢的人变成女朋友了,纪念一下。”
卢昱晓笑嘻嘻的:“你怎么跟没谈过恋爱一样。”
丞磊不回她的话,拉着她走:“送你回家呢。”
到家,卢昱晓要拉开车门,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
“嗯?”丞磊偏头看她。
“有个事得先跟你说下。”卢昱晓朝他挥挥手,丞磊凑近,脸上就被亲了一下,“晚安吻。”然后就拉开车门要跑路,结果被一把抱住,加深了一个正宗的吻。亲完,丞磊还抿着嘴笑,又蜻蜓点水了两下,补充说:“晚安吻要这种规格的。”
“哇你好烦人。”卢昱晓夸张的推开他,逃难一样慌慌张张地跑上楼。
丞磊在后面大笑。
在一起之后,做许多事更加理所当然,比如说不加班的时候就来接她,请她去家里玩更频繁,还有散步。
卢昱晓絮絮叨叨地跟他说她这一天的神奇经历,又表达了一下对过去的惋惜、对未来的展望,最后得出结论:“我们好像还没拍过合照。”
丞磊点点头:“好像是。”
e人小卢随机抓了个美女路人,拜托她帮忙拍几张合照,结果锦鲤今天灵验了,路人美女还真是专业的,连i人小丞的情绪都调动了起来。
夜晚,昏黄路灯,天桥底下的车水马龙,还有我和你。
回家之后,卢昱晓就编辑好了朋友圈,炫耀一下她新得的男朋友。
结果微信新消息是来自纪岚:“???”
“我出差做了个项目回来,你就有男朋友了??”
“不会是上次你骂的那个吧?”
卢昱晓赶紧回她:“不是不是。”
“是之前相亲的那个叔叔……”
纪岚:?
纪岚:他不是三十吗?
小卢:是啊,他是三十啊。
纪岚:现在三十岁的长这么好?我是不是也应该把我男朋友换了……
小卢:不必不必。
两个人聊了一晚上,最后纪岚得出结论:“他还是年纪有点大,配我们年轻漂亮的小卢他真是高攀。”
卢昱晓在手机面前笑得不行。
“哎,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我们小卢喜欢也没办法,恭喜我们小卢找到喜欢的人啦。”
“谢谢~”
谢谢我们终于相遇,在夜色降临前用画打开了缘分的锁;谢谢我们一直相伴,以后也是最好的朋友。
end.
【夜色尚浅】if线丨命中注定
设定:孤山派未灭门。老执刃意外而死,新执刃是宫唤羽。无锋势力较剧中缩减。
短打,恋爱全靠我想象,事业线还行?
武力:宫二>all
流水账,没文笔,ooc,有私设。
-
上官浅今天和席玉谣溜出来玩了。
上元佳节,满城灯火,晕黄的灯色映满街道,欢声笑语在巷尾街头。少女们手挽着手走街串巷,满载而归。
“诶——谣谣你等我一下,我看见我想买的东西了!”上官浅急匆匆地追上余光瞥见的玲珑车马,撇下一句话。但街道上有些拥挤,只是分神避过人群,车马就不知所踪了。上官浅无奈叹气,回身望去,身后是车水马龙,喧嚣人间。她不想再挤一次人,便循着记忆走了一条羊肠小道。
小道偏,还都是土路,没有指向标,...
设定:孤山派未灭门。老执刃意外而死,新执刃是宫唤羽。无锋势力较剧中缩减。
短打,恋爱全靠我想象,事业线还行?
武力:宫二>all
流水账,没文笔,ooc,有私设。
-
上官浅今天和席玉谣溜出来玩了。
上元佳节,满城灯火,晕黄的灯色映满街道,欢声笑语在巷尾街头。少女们手挽着手走街串巷,满载而归。
“诶——谣谣你等我一下,我看见我想买的东西了!”上官浅急匆匆地追上余光瞥见的玲珑车马,撇下一句话。但街道上有些拥挤,只是分神避过人群,车马就不知所踪了。上官浅无奈叹气,回身望去,身后是车水马龙,喧嚣人间。她不想再挤一次人,便循着记忆走了一条羊肠小道。
小道偏,还都是土路,没有指向标,上官浅被路绕得晕头转向,突然感觉到身后一阵破风声。常年习武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上官浅瞬间避开刀尖,拔剑转身抵住刺过来的第二剑,借力划开刀锋,一跃就想踢向刺客的颈部,被对方闪身躲开。
美人刺的尖对着来人的眼睛,上官浅阴沉着一张脸。一身黑衣的刺客笑得古怪:“孤山派少主,果然有一分实力。”
上官浅抿嘴一笑,收了眼里的凌厉,好似温和:“我听闻无锋想要我孤山派,却被我小叔叔打下山去,怎么,是想绑架我去要挟孤山派投诚吗?”
刺客赞赏道:“少主聪颖。”
上官浅笑起来映得春色尽暗,手上突然出击:“那也要看无锋……有没有这个能力。”一个借力,上官浅一脚踢掉刺客手里的暗器囊袋,手里的美人刺凌空刺向刺客的面颊,划了一道血痕,一个空旋,膝盖硬撞上后颈脖的穴位。美人刺归手,那刺客撑手反跃刚起来,还没站稳又跪下了。
上官浅低头欣赏刺客脸上的血,闷闷地笑了起来:“孤山派的毒,也不错吧?”话音刚落,立即后撤,面色微凛,听见四处都传来破空声。临死的刺客笑得放肆:“少主的毒用的再好,命也要归无锋。”
上官浅提剑砍伤了一名刺客,就觉得自己脑后一阵凉风,没来得及避开。但意料中的疼痛或眩晕都没来,回身一看,身后黑色披风的青年,似是很习惯以一敌多的局面,对付几个无锋刺客游刃有余,上官浅看见刀光剑影,还有青年望来的冷峻眉眼。
一瞬间的走神,上官浅动作被挟持住,但那嗓子还卡在喉咙,冰冷的刀剑就掉落在地上。面前是青年低垂漠然的眉眼,身侧是青年泛着银光的刀锋,身后是被一击毙命的刺客。
“战场上发呆,要么你送命,要么别人替你送命。”冷声冷色的青年低眉看她,只是这样说。
上官浅听见,只是朝他行礼,温和的眉目望着青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好像期待他的回答:“多谢阁下相救,敢问阁下姓名?”
青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身吩咐下属:“搜寻无锋,原地斩杀。”人就走了。
上官浅盯着青年走远的地方笑,这样的人啊,多适合征服。
收了笑容,上官加紧步伐往市集赶去,席玉谣还在原处,一看见她就急着迎上来:“买个东西,怎么这么慢?”
“回来路上碰见无锋了,走,先回去。”上官浅一揽她,拉着她走。
“无锋??怎么回事?”
“路上和你说……”
回孤山派后,上官浅简单和父母说了无锋试图绑架她的事,但没提那个青年。得到父母忧心忡忡的关怀和他们会和小叔叔还有长老们商议解决办法之后,上官浅拉着席玉谣回自己房间。
“你知道,上元节巡逻的将军是谁吗?”
“唔……吴骏杨将军吧,怎么了?”
“我被无锋袭击的时候,有个人救了我。”
“哦,你要报答他啊?”
上官浅撑着脸,笑脸吟吟,挑着眉望向茶杯:“那不要,我要拿下他。”
“啊?可是吴将军都五十多岁了。”
上官浅一愣,皱了皱眉:“啊,那不是他。那……你知道江湖世家中,有20到30岁能一打四个无锋的人吗?”
席玉谣一脸茫然:“谁啊?这么厉害我不可能没听说过?江湖世家子弟中,目前最厉害的就是扶风派的少主,还有一直追你的那个,逍遥派的天才弟子。”
上官浅怀疑了一下:“他俩能一打四吗?”
“当然不能,无锋又不是闹着玩的,他俩最多一打二吧,还有些吃力。”
“那个人是不是故意演一出英雄救美啊?”
上官浅摇了摇头:“袭击我的无锋都是杀招,是真的想要我的命的。”而且那个人杀人也是实打实的,为了演戏,有点太狠了吧。
上官浅没有头绪,索性相信缘分了:“算了,最近都在准备下个月宴请的事宜吗?”
“对,逍遥派的老门主庆生,我们是老交情了,要备礼,不过,我听帮主说你不去啊?”
上官浅立刻虚弱地咳嗽起来,演起晕乎来得心应手:“我病了,有心想去却无力。”
席玉谣:“……”
席玉谣一脸嫌弃地看着她:“行了,知道你怕那个少主了。不过我好奇问一句,逍遥派那个少主,长的也是一表人才,又是江湖中有名的少年天才,品行也端正,老门主人也好,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啊?”
上官浅窝在席塌上,右手捏着茶盖,敲了敲茶碗,望着虚空:“之前我不知道,但昨晚我知道了。我喜欢的人啊……以一敌四。”
席玉谣笑她,了然:“虽然我不知道以一敌四是谁,但好吧,祝你成功。我回去睡觉了。”
上官浅笑眯眯地朝她挥手。
白驹过隙,上官浅的父母前往逍遥派,但小叔叔留守孤山派。上官浅出来看见小叔叔在门口的时候还愣了一下:“小叔叔,你也生病了?”
小叔叔失笑,明白她又想了什么借口:“今天宫门来孤山派交易,门主他们和逍遥派是早约好了的,必须要去,就只能我留下来了。”
“哦,那小叔叔你要我陪你等吗?”
小叔叔笑了笑:“你要是想和我一起也可以,你毕竟是少主,也该接触一下。”
上官浅答应了,陪着小叔叔在这等宫门的人。闲着无聊,上官就问他:“宫门来的人,是谁啊?”
“宫尚角。”说起这个名字,小叔叔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收住了。
“他……怎么了?”上官浅有点被小叔叔这个表情吓到。
小叔叔朝她摆了摆手:“没有。嗯……宫尚角是宫门的一把刀,可以说,江湖这么敬佩宫门,百八十原因是宫尚角。他的父母弟兄死于无锋之手,血海深仇,后来无锋又设计攻入宫门,结果被他反杀两个魍,元气大伤。早些年,黑虎帮设计截杀宫门运药车马,杀到了他脑袋上,半日时间,被端了整个帮派。宫门的外务都是他负责,手段狠厉、果决了当,宫门这么多年蒸蒸日上,他功不可没。”
上官浅听的目瞪口呆,感觉比以一敌四还厉害啊:“又赚钱,又负责处理江湖事,他多大啊?”
“二三十吧。”
“真厉害……”难怪昨天席玉谣聊起的时候没提起他,比起江湖嗜血的宫尚角,那两个少主就像温室里的花,才像是她会遇见的人。
小叔叔看她表情不对,跟她开玩笑:“你也别自卑,你有两个人追呢,宫尚角可没有。听说半年后宫门替少主选亲,宫二年纪也到了,不知道谁能入他的眼。”
上官浅白了他一眼:“你脑袋里都是情情爱爱。”
“嘿……”小叔叔作势要打她,弟子来报,说宫二先生到了。
“走吧,一起去接他。”
上官浅做好心理建设,打算一睹江湖杀神的尊容。宫尚角立在不远处,听见脚步声,转头望来。上官浅直接愣在原地。青年幽深的瞳孔望不见底,扫了一眼上官浅,朝小叔叔行了个礼:“久闻兆兰先生大名。”
上官浅收好心思,跟在小叔叔身后。
“宫二先生多礼了,这是我侄女,孤山派少主,上官浅。”
上官浅也礼貌地朝他行礼,眉眼如珠,笑起来风雪失声:“久闻宫二先生大名。”
宫尚角抿了抿嘴,沉默地朝她回礼。
上官浅不懂交易事,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只在旁边观察他们的言行举止,学习。
正事结束,小叔叔想留宫尚角喝茶,但是被他“有事”推拒了。上官浅提出她送宫二出门,小叔叔同意了。
“上次不知宫二先生大名,无以为报,今日知晓了,却不知何以为报……”
“举手之劳,无需回报。”
“宫二先生斥责的‘走神’之过,浅浅铭记在心,这玉佩,是救人一命,亦是教人一课的回报。”上官浅解下自己的佩玉,双手递上。
“我并非斥责,亦无心授课,玉佩收好。”宫尚角不上她的套,上马离开。
上官浅久久望着宫尚角离去的方向,捏着玉佩。这人,软硬不吃。
烦人。
次日,上官浅外勤。车队去逍遥派的路上,被人劫了一本心法,分小队去追,结果有人受伤,还丢了线索,就向主峰求救。上官浅是那本心法的主修者,帮忙找起来事半功倍。一行人追着踪迹到沿途的一家驿站,侍卫对上官浅说:“少主,最后的踪迹就在这里,我们直接搜吗?”
上官浅在门口扫了一眼内里,笑了笑:“不搜,我的侍女呢?”
“小姐。”红叶和秋水从后面的马车下来。
上官浅挥挥手示意她们跟上。
驿站里,相识的人一群一群地聚在一起。上官浅早已换了一身寻常姑娘打扮,伴着两个侍女,后面呼啦一堆侍卫。
娇气的富家小姐从进门就在抱怨:“这路上又陡又滑,走了这十几里才这么一家驿站,这往后的路你们不能想个法子吗?”
“小姐你先消消气……”
上官浅一脸不满,嫌弃地打量了一下驿站的环境和客人。一楼客座已经坐满了,有空位的只有偏角落的坐的板直的青年。江湖人未见过真身也听闻过他的事迹,靠他近的都安安分分地端坐着,像隔了一堵无形的墙。
上官浅心里暗笑,富家小姐不熟江湖事又任性妄为,挑了个她觉得好看的人,坐在他对面。上官浅听见周围轻轻的吸气声,但在她脸上只能看见不谙世事的天真。宫尚角看了眼这个好几百副面孔的人,挪开眼。旁边的侍卫上前问她:“敢问小姐有何事找我家公子?”
“我听过宫二先生大名,想询问宫二先生些许事。我是江南明湖世家的大小姐,袭明清。”上官浅自报家门,递上自己的腰牌,“我家姨娘天生身冷,我家千金求名医,却无人能治,但买到了一条消息。”
明湖世家百千金寻名医的事江湖人都知道,但一个多月了,仍没人能医好,大小姐和姨娘关系匪浅,为了她亲自出门寻解药,好像说得通。
驿站有些安静,所有人都竖起耳朵想听听这则消息。
“我听闻孤山派有一则至阳心法,能改人体质,不知宫二先生可有听闻?”
宫尚角冷眼看她:“那你要寻孤山派人询问。”
“宫二先生江湖威名,若能……”上官浅有点急。
宫尚角偏开视线。
上官浅装作失落,但很快又振奋起来,直接在驿站放话:“若有能提供孤山派心法线索的,能换百两银钱,若能拿出相近的至阳心法,能换百金,若是真对我姨娘有用,便能换千金。”
“当场就能。”上官浅加重语气。
随后起身,也不朝宫尚角行礼,径直走向门口。没走两步,就被人拦住。
“大小姐……我有孤山派的消息。”
“你说。”
“孤山派门主这段时间都在逍遥派,您现在去孤山派,可能会走个空,不妨等过几日,能直接和门主聊。”
上官浅点点头:“红叶,拿赏金。”
百两银有些分量,那人拿到钱,喜形于色,立马就溜了。驿站内躁动起来,上官浅却一脸郁闷地坐回马车中。
“小姐,要不还是强搜吧。”
“孤山派最近都在追这个人,要强搜有用早就搜到了,他现在急着脱手,本来找个什么也不懂的无辜的大小姐是危险度最小的方式了,他居然不上当。”
马车行了两里地,被人拦下来了。
“什么事?”
“大小姐,我手上,有和孤山派至阳心法相似的心法。”
上官浅撩开车帘,被侍卫护在中间,面上急切:“在哪?叫什么名字?”
来人递上。
只一眼,上官浅就认出这是孤山派丢失的那本心法,但她面上不显,皱着眉问:“这要怎么确定对我姨娘有用?”
“可以修炼一两则,有用的话,效果很快。”
“那你要随我回江南才行,不然没用,我千金不是白花了?”
“我只需百金。”
“我看不懂心法,不知道这是至阳心法还是至阴心法。”上官浅,或是袭明清心情又不好了,皱着眉想骂他,却一下被挟持住。
“你……”周围的侍卫瞬间拔剑相对。
抢劫的人短刀抵着上官浅的脖子,迫使她仰起头来。上官浅浑身都在抖,眼泪流的满脸都是,嘴里哭喊着:“我给你钱……你放过我……”
就一瞬间,有凌空的破风声,刀刃擦破了挟持者的手,那人吃痛,松了一瞬间,上官浅立刻拧了他手臂,美人刺出鞘,扎透了他的锁骨,周围的侍卫压住他。少女的泪痕还没干,拎着带着香气的手帕擦自己的爱剑,看向抢劫的人的时候,眼眸里还泛着水光:“抢孤山派的东西,还想全身而退呀?”
抢劫的人被绑上马带走,上官浅反手擦干的眼泪,问道:“刚刚是吉阳扔的暗器?”
前一秒还在驿站收了百两银的人冒出来,朝上官浅行礼:“少主,不是我。”
上官浅皱着眉,想问是谁,一扭头就看见抱臂站在不远处的宫尚角。少女拎着裙摆跑向青年,笑脸吟吟地朝他行礼:“多谢宫二先生相救,宫二先生救了我两次了。”
“你明知我的江湖声望,想在驿站里引蛇出洞,又想让我保你一命。”
“宫二先生这是什么话,我知道宫二先生温柔,又有大义,孤山派丢了心法,我寻,宫二先生自然是愿意帮忙的。”
宫尚角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少女说这话时,声甜如蜜,笑起来娇媚清纯。上官浅见宫尚角不说话,低着头的时候了然地轻笑一下,刚想继续说,就听见青年含着冷意的声音:“我不温柔,也不大义,利用我只会殒没得更快。”
上官浅被他噎了一下,不高兴地瞥了瞥嘴,一抬眼就看见青年淡笑的脸。这么料峭的寒风却含了些春日的温暖探脑,上官浅心情复杂地看着他,青年转身,侧着脸:“孤山派与宫门有交易,我只帮利益,不帮感情。”
上官浅朝他的背影哼声,有个屁感情。
累了两天的上官浅一回到家倒头就睡,醒来的时候席玉谣就来找她吃饭。
顺便递了个帖。
“扶风派少主下个月设宴,请江湖门派的子弟游桃山,赏梅花。”
上官浅:什么山,什么花?
席玉谣看出了她一言难尽,解释说:“扶风派在桃山上修了座梅园赏景。”
“……吃饱了撑的。”
席玉谣劝她:“有名有姓的门派子弟都收到了请帖,扶风派出了个剑道天才,现在风头正盛,你不能因为他少主是个笨的就拒绝吧?扶风派的天才师妹,要认识一下的。”
“那逍遥派的那个天才,我也得认识?”
“他对你的心思昭然若揭,这能一样吗?”
上官浅难得说不过她,反正也无聊,那就去吧:“你陪我去。”
“当然。”
次月,桃山,乌泱乌泱的一群人。
年轻的声音充斥整个山头,上官浅在这种场合得心应手,三两下就和江湖中的姐妹谈天说地了。席玉谣一脸“明明很想来还装着欲拒还迎”的嫌弃。上官浅装作没看见。
扶风派赏梅的主角是天才师妹,长的英气潇洒,上官浅觉得自己的心都砰砰多跳了两下。孤山派少主名声在外,上官浅对着廖如蓝笑,满心满眼都是欢喜:“姐姐当真如传闻一般英气漂亮。”
廖如蓝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上官姑娘也是。”漂亮得令红梅失色。
上官浅笑了笑,亲昵地挽上她的手臂,两三句话就让廖如蓝放松下来,似是久别重逢的故人。
聊的开心了,就有没眼力见的来打岔,上官浅看见逍遥派的少主就烦。
但这个人明显没看出来,看似和廖如蓝打招呼,实则试图和上官浅挑起话头。廖如蓝看出了上官浅的不喜,贴心地说让大家先去梅园。梅园距离桃山山下不远,一路却没什么人,上官浅好奇,廖如蓝回答她说:“门主怕我们小孩玩的不尽兴,让大人只在外圈护着。不过最近还是有些不安稳,门主给大家准备了示警的东西,不用担心。”
逍遥派少主又贴过来:“上官姑娘不必担心,我也能护着你。”
上官浅敷衍地朝他笑笑。
众人各玩各的有些腻了,便有人提议一起玩个大的。所有人凑在一起,拿了个筒杯,开口的一面为准头,转到谁回答一个问题,不能说谎。
兴致盎然的少年少女们玩了好几轮,就在上官浅觉得今天能平安度过这个游戏的时候,和那开口的筒杯眼对眼了。
“我来我来!”有个漂亮的小姑娘举手,“上官姑娘可有意中人?”
瞬间点燃了游戏的情绪。
上官浅的漂亮人尽皆知,又是孤山派少主,明恋暗恋的追求者络绎不绝。只是她心属谁,亦或者有没有心属,无人知。
“不能撒谎啊!”
上官浅笑了笑,大方承认:“有。”
“哇——”
“是谁啊?是谁?”
席玉谣在旁边偷笑,她是唯一一个知道这答案的人——以一敌四,虽然她没见过这人。
上官浅笑眯眯地摇头:“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众人下定决心要让上官浅再输一人,但老天也偏帮她,接下来好几轮,上官浅都没输。一群人急的抓耳挠腮,逍遥派少主频频看她,但上官浅就像看不见一样,气定神闲地。席玉谣悄悄跟她咬耳朵:“你知道是谁了吗?”
“嗯。”
席玉谣又悄悄给她比了个赞。
两个人相视而笑。
又玩了好久,上官浅就是不输,众人也觉得无聊,闹哄哄地要换个游戏。周围突然响起了示警的声音。
“怎么了?”
“这什么情况?”
下意识地,武功了得的人将其他弟子护在中间,上官浅和席玉谣说悄悄话站的偏远,被草丛里突然窜出来的人吓了一跳,上官下意识把席玉谣往众人那一推,自己被黑衣人手里的刀闪了眼。
“上官浅——”逍遥派少主急的不行,又不能冲过来。
数十名刺客刺客冲进梅园,看了眼层层防守的世家子弟,决定抓死上官浅这只落单的羊。前面有匆忙的马蹄声,刺客将上官浅的方向对准了来人。
宫家的兵马围了梅园。
宫尚角还没下马,就看见上官浅含泪的双目,听见上官浅带着哭腔的声音:“宫二先生……”
逍遥派少主听得心都要碎了。
“宫尚角,你穷追猛打,这些江湖未来的世家子弟,你一个也别想保住。不知道宫门,能不能承受世家的怒火?”
宫尚角还没说话,逍遥派少主嗷了一嗓子:“等等——”刺客也被他影响到分了一下神,等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后,挟持的刺客心口已经中了一刀,宫门的兵马隔开了江湖未来和无锋刺客。
宫尚角刀上的血还温热,顺着刀身滴落在地上,身后护着上官浅,冷眼看着高度紧张的无锋刺客:“全部,原地斩杀。”
一晃眼,就杀进了小战场。
门派的少主和天才弟子们其实被保护得很好,他们所谓的刀尖舔血,也就是利益纷争,一对一,就像有劫持的人抢了心法,了解过了那人的实力和手段,再放年轻弟子们去“试炼”,培养他们慢慢成长。带有不确定因素的对手,不会被“挑选”出来摆在孩子们眼前。甚至上官浅能一对一搞定一个无锋刺客,已经算少主们中出类拔萃的人了。
从来没见过这种程度的血腥冲击着少主们和天才弟子们的世界。但宫尚角习以为常。父母去世之后,他要撑起角宫,撑起角宫的事务,他还有一个徴宫的弟弟要照顾,还要做好宫门对外的刀。
他只是虚长这些少主们几岁,并不多,但每个人的人生,不一样。
只是数十名刺客,解决得很快。负责保护的大人姗姗来迟,看见吓得不轻的少主们,和站在血泊中的宫二先生,都先紧张地去哄受了惊吓的小孩们。
宫尚角习以为常地在擦刀。
“宫二先生……受伤了吗?”
孤山派出门只带侍卫不带家长,侍卫安安分分地站在上官浅身后。
伤对宫尚角来说很轻,就在手臂那里划了半道。宫尚角不以为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伤:“无妨。”
但上官浅不听,赶来的侍卫带了伤药和纱布,上官浅强硬地扒拉过宫尚角的手臂,给他上药。上完药,上官浅朝他行礼:“这是宫二先生第三次救我了。”随后低着头就要走。
“受伤了吗?”宫尚角低声问她。
上官浅停下脚步,转身朝他笑:“没有。”
这回流的眼泪是真的,不是演给劫持的人看的,也不是演给刺客看的,更不是……演给他看的了。
小孩子们安抚好,大人们才过来道谢,一口一个宫二先生叫得尊敬又崇拜。上官浅在旁边擦干了眼泪,状若无意地问:“宫二先生,如今三十余岁了?”
宫尚角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曾。我今年二十七。”
但大人们都听懂了。各家少主们也都二十三四了……
上官浅恍然大悟:“啊!那是我记错了。”
宫尚角搞不懂她在干什么,也懒得深究,只是朝各家的前辈行了个礼:“无人伤亡便好,无锋今日设计远徵,被我追到这里,没想到诸位在梅园设宴,让各位受惊了。”
“无妨无妨,还要多谢宫二先生相救。”
“这上官门主没来,我们逍遥派……”
“不用。我与孤山派门主相识,顺路送回去。逍遥门主照顾好少主便可。”宫尚角示意上官浅跟上,“宫家马车在桃山外。”
上官浅拉上席玉谣,朝逍遥派门主行礼:“谢谢李伯伯,我们跟宫二先生回去就行。对了,上次我生病,没去您的生日宴,太过可惜了,但还是祝李伯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诶诶,无事无事,你去吧。”逍遥派门主朝她挥手,回头瞪了一眼自己儿子。
宫尚角顺着上官浅的步伐频率,走的稍前一些,没看到席玉谣朝着上官浅挤眉弄眼:“以一敌四?”
上官浅点点头。
席玉谣恍然大悟。
合着看上了宫尚角……那看不上逍遥派那个也正常。
宫二将他们送到孤山派门口,席玉谣溜得很快,留下两人。
“多谢宫二先生送我回来。”
“举手之劳。”宫尚角似乎又是之前那副冷淡眉眼。
上官浅抿着嘴笑:“宫二先生救了我三次,这玉佩……必须要收。”说着往前递了递。
玉是好玉,通体透亮,但不是上次那块。上次的玉,刻着“浅”,是她的佩玉。这次的玉,刻着“角”。
宫尚角看了眼玉,又看着她。
上官浅就这么温柔地看着他,眼里盛满欣喜和期盼,嘴角都映着雀跃。
宫尚角发现,他没辙。
他好像遇到了比弟弟还棘手的人。
这个人不听话。
被双手捧着的玉被送得更近了些。
盛满少女心思的玉,撞得宫尚角也混沌了,手不自觉地就收下了。
“宫二先生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上官浅又朝他行礼,与他告别,刚转身就扬起得逞的狡黠笑容。
江湖杀神,除了她,包括宫尚角自己,所有人都忘了他只是个二十六岁年轻气盛的青年。人们总是敬仰他,赞扬他的果决冷血,但他也是鲜活的一个人。
上官浅最近出门总会巧遇宫尚角。
宫门这么多事务在孤山派附近办啊?上官浅心里暗笑。
而且总是恰好碰上宫尚角“得闲片刻”。
上官浅就心安理得地拉着他逛街。
宫尚角和热闹的街市有些格格不入,就沉默地被拉着四处走,沉默地容忍上官浅在他的警戒线内试探。
“这个好看吗?”上官浅举着两对钗环,问他。
“嗯。”
“但是这几个也好看。”上官浅看着另外两个,纠结。
“姑娘,这几个都是我们今年的新款式,多买几个往后几年戴着也不过时的。”
上官浅还是纠结。
“可以让他们以后把新款式都送去角宫一份。”
“啊?”上官浅一脸茫然地看他。
“宫门在街市有生意,店铺的掌柜都认识,如果你都喜欢,可以麻烦他们以后按时间把新款式送去角宫,不用出门来挑,麻烦。”宫尚角跟她解释。
上官浅还在发呆,宫尚角又补了一句:“衣服也可以。食物可能不行,食物会坏。”
这下不止上官浅发呆了,店铺所有人都默契地沉默了。
宫尚角对别人的情绪不敏感,只是问上官浅:“还是你更喜欢挑选的感觉?”
上官浅把钗环往店小二手里一塞,拉着宫尚角出了门。宫尚角不明所以,上官浅跟他说:“吃饭,饿了。”
随机挑选了一家幸运小店,店小二好像与宫尚角相识,高兴地与他打招呼。上官浅洋洋洒洒点了几样自己喜欢吃的,把菜单递给宫尚角,宫二摇了摇头,说他不加了。
店小二欲言又止,上官浅疑惑:“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这叫厨房抓紧。”店小二朝她笑。
鸡鸭鱼,色香味俱全。上官浅吃得食欲大开,兴奋起来就给宫尚角夹菜:“这个好吃!”
“嗯。”
上官浅玩得开心,心满意足地回家。
上官浅的爸妈拉着她喝茶,聊起了宫家选亲的事:“宫家少主要选亲了……”
上官浅兴致缺缺:“孤山派也一定要去吗?”
“宫家选新娘二十年一回,孤山派要寻求宫门庇护,要去的。”
“但我不喜欢宫唤羽。”
妈妈笑了笑,状若不在意:“他们选亲,想要落选,很容易。”她也不希望女儿嫁给不喜欢的人。
小叔叔突然想起什么事:“我听廖如蓝说,你有心上人?”
上官浅疑惑:“你怎么跟廖如蓝那么熟?”
妈妈噗嗤笑出声:“廖如蓝是拙梅的表妹,他能不熟吗?”
上官浅撑着脸笑他。
小叔叔也不放过她:“心上人?谁啊?不会真喜欢上逍遥派那家伙了吧?”
上官浅笑眯眯地:“我呀?我喜欢宫二先生。”
妈妈喝茶的动作都停了。
“认真的?”
“嗯。”
“我女儿还真是挑了个最难攻略的。”
今晚一直沉默的爸爸说了第一句话:“在宫门受了委屈,孤山派还是能撑点腰的。”
上官浅抱妈妈和爸爸:“怎么会,宫门才不敢呢。”
顺利地进了宫门,住进女客院落,但这么多女客,却没有一个熟悉面孔,江湖世家阳奉阴违的能力当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想来也是,若不是她喜欢宫尚角,孤山派也会派个不上不下的女弟子,或者派个想进宫门博一把的女弟子。安安分分送女儿进来的,都是普通家庭。
他们的目标也很明确,少主。
宫尚角这回也选亲。他提早来跟她说的,原本宫尚角打算直接向孤山派提亲,但迂腐的长老不同意,会落了宫门的面子。宫尚角就提早备了厚礼,悄莫声息地来孤山派见过上官浅的父母,把两个人弄的又惊又喜。
宫门选亲的规矩繁琐又无趣,想嫁给宫尚角就不能拿到金牌,这好办。难办的老找她试探的女孩子。虽然上官浅擅长处理这种关系,但不代表她喜欢,尤其是宫尚角明确了一定会选她,她就更不想跟她们争了——她又不喜欢宫唤羽。但又不能直接落了她们面子。
老来找她的有两个人,严格来说,其实是一个人。娇气又直接的宋三娘子,还有脾气软不懂拒绝的姜四娘子。宋三娘子俨然将她当成了假想敌——孤山派少主,又漂亮,出了名的手段了得。
“今晚就揭牌了,上官姑娘有把握了吧?”
“宋三娘子说笑呢,那大夫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金牌,怕是无缘了。”
宋三娘子似笑非笑,两人又不善地聊了一会儿,不欢而散。上官浅的好心情天天都被她搅得乱七八糟。
揭牌,玉牌。上官浅无声地笑了笑。
上官浅朝宋三娘子贺喜:“这下得偿所愿了。”
宋三娘子冷笑一声:“装模作样。”
上官浅讶异:“我早就同你说过,我的目标一直都不是少主,是你不相信。”
宋三娘子了然一笑:“原来,你的目标,是宫二先生啊……但你可能要失望了,因为,姜四小姐,也是金牌。”
玉牌之上,有两个金牌。上官浅淡了笑容。
“明日选亲,上官姑娘,自求多福吧。”
上官浅冷淡地望着她们离开的方向。宫尚角是说了要选她,但是还有长老……她不喜欢,事情存在变数。
但是,变数一直在,比如说,突然说当晚就选新娘。
新娘都在大厅,金牌的宋三娘子和姜四娘子面对面,站在第一排,上官浅在姜四娘子身后。
不知道宫门匆忙个什么劲。
宫唤羽先进来,后面跟着宫尚角。上官浅看见宫尚角用余光瞥了她一眼,躁动的心安分了几分,抬眼又看见宋三娘子极淡的笑——她以为宫尚角在看姜四娘子。
上官浅平静下自己的心,以不变应万变。
“唤羽来了,那便直接开始吧。”
宫唤羽目标明确:金牌。但金牌有两个。
宫唤羽笑了笑,伸手牵起姜四娘子。
上官浅看见宋三娘子脸色一下就变了。
长老笑呵呵地说:“既然唤羽选了姜四娘子,那宋三娘子就许配给尚角吧。”
上官浅又看见宋三娘子朝她歉意一笑。
变脸呢。
“我和长老说过,我喜欢上官姑娘。长老,不记得了吗?”宫唤羽刚打算开口祝贺弟弟,宫尚角就说话了。
“啊……”
“少主需要金牌的妻子,我不需要。”
“尚角啊……”长老调整了一下坐姿,想好好跟他说道说道。
宫尚角似笑非笑,站在下位,却更像上位者。他一直听着长老和执刃的指挥,做宫门最硬的刀,但是……
“长老是打算以我父母不在为由,用长辈身份压我吗?但是,我决定的事,无人能改。”
长老被小辈压了一头,有些怒气:“宫尚角,凡事要以宫门为重。”
“我娶亲,与宫门大事何关?”
长老噎了一口气,虽说娶亲是为了宫门繁衍后代,但进宫门的女子也都是赌上了人生。宫门也并没有只将女子当做生育工具,选亲也是为了选合宫门少爷心意的女子。
“尚角娶妻是好事,以尚角心意为准便是,不必为了小事争执。”宫唤羽也出来打圆场。
他知道宫尚角偷跑去孤山派提亲的事,但也下意识地瞒了长老。宫尚角很少会做不合规矩的事,但之前三番两次借故出山谷找上官浅,羽宫也都替他瞒了。宫尚角十六岁失去了父母弟弟,之后满心满眼都是宫门和无锋,他已经很久没为自己争取过什么东西了。
“罢了罢了。”长老顺着台阶下了,“很晚了,都回去休息吧。”
“我将上官姑娘接回角宫。”宫尚角心里还有气,牵起上官浅就要走。
长老气得呵了他一声:“宫尚角!”
宫尚角立在原处,转身看他,古井无波:“不合规矩么?”
长老愣在那里。十年前的宫尚角没有这样的表情,他是个备受宠爱又彬彬有礼的孩子,总是笑得温和,被泠夫人疼爱地护着,又独当一面像个小大人。泠夫人死的时候,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时候还像个孩子。但羽宫的新生儿降临,所有人都被引走了心神,等长老们回过神,是八年前车队被劫,刚刚十八岁的宫尚角一己之力杀了劫车的五个土匪,震惊江湖。江湖中人祝贺宫门出了个出类拔萃的少年时,长老们也都没回过神,宫尚角是什么时候成了名响江湖的杀神。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舔着伤口强迫自己成长,成了角宫独当一面的宫主,成了宫远徵崇拜的哥哥,成了宫门的刀,也成了能守护泠夫人的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是小孩了。
不是长老能谆谆教诲的小孩了。
他们这五六十年的经验,刀尖上讨生活,宫尚角做的比他们更好,遇见相伴一生的人,宫尚角比他们更坚定。
“合规矩……”长老听见自己这么说。
宫尚角就拉着上官浅走了。
他这半生,被可怜失去父母,被敬仰为江湖杀神,被肯定为宫门支柱,就没有被坚定选择过。江湖世家更偏爱他们自己的少主,宫门长老更偏爱年幼的弟弟,只有上官浅,从始至终,选的都是他。
以后也都会是他。
end.
【夜色尚浅】日常(if线番外)
角宫日常,穿插部分剧中剧情,小改动。
短打2k+,没啥拉扯,小甜饼一个。浅浅会更恃宠而骄一点,跟剧中不太一样。前提条件不一样了。
ooc,有私设。
-
上官浅住进角宫的第二天就碰见了传说中的宫远徵。
“你就是……上官浅?”他哥不要金牌还跟长老吵了一架才带回来的女人。
上官浅朝他笑了笑:“你就是远徵弟弟吧。”
宫远徵皱巴了脸:“你不能喊我远徵弟弟,只有我哥才能喊我弟弟。”
“啊。”上官浅似乎懂了,但不听。
“你来找你哥做什么?”
“我哥不在么?”
“他出门了,你不知道吗?”上官浅讶异地看着他。
“……”宫远徵撇了撇嘴,“不在算了。”
上官浅在后面笑,这个弟弟,还怪可爱的......
角宫日常,穿插部分剧中剧情,小改动。
短打2k+,没啥拉扯,小甜饼一个。浅浅会更恃宠而骄一点,跟剧中不太一样。前提条件不一样了。
ooc,有私设。
-
上官浅住进角宫的第二天就碰见了传说中的宫远徵。
“你就是……上官浅?”他哥不要金牌还跟长老吵了一架才带回来的女人。
上官浅朝他笑了笑:“你就是远徵弟弟吧。”
宫远徵皱巴了脸:“你不能喊我远徵弟弟,只有我哥才能喊我弟弟。”
“啊。”上官浅似乎懂了,但不听。
“你来找你哥做什么?”
“我哥不在么?”
“他出门了,你不知道吗?”上官浅讶异地看着他。
“……”宫远徵撇了撇嘴,“不在算了。”
上官浅在后面笑,这个弟弟,还怪可爱的。
宫尚角出了门,上官浅闲着没事,就想种花。角宫的下人都顺她的意,买了杜鹃花,准备了土壤,勤勤恳恳种了一上午,弄得灰头土脸。宫尚角回来就看见院子里大半的花草,刚想发火,就看见上官浅朝他跑过来。
高兴的上官浅,和满院子烦心的花草,宫尚角一脸复杂。上官浅没得到他的反应,手里拿着的工具也藏到了身后。宫尚角感受到了她的失落,才想起来要说话:“留白色的杜鹃花吧,别的颜色……”
“别的颜色都拔了吧。”上官浅转身跟下人吩咐。
宫尚角想拦她,没拦住,就眼睁睁地看她又去拔花,抿了抿唇,回去屋里。
一上午没见到上官浅,宫尚角想喊她去吃饭,一出门就遇到刚好过来的远徵,一转头就看见上官浅坐在饭桌前等着他。
“我今天拜托他们捉的鸡,我妈妈的独门手艺。”上官浅要给宫尚角夹菜。
“你不知道……我哥不吃鸡鱼吗?”宫远徵伸筷子挡住。
上官浅茫然地看着宫尚角。
你之前跟我一起吃饭不吃得好好的吗?
“没事。”宫尚角接了她的菜。
宫远徵震惊:“哥!”
“远徵弟弟也吃。”浅浅也给弟弟夹。
宫远徵皱眉:“都说了不要叫我远徵弟弟。”
“角公子,远徵弟弟说只有哥哥能叫弟弟。”
宫尚角抿着嘴笑看他们打闹:“成亲之后,嫂子也可以叫。”
宫远徵:……自闭了。
单方面快乐地吃完饭,宫远徵跑回徴宫生闷气,上官浅试探地问宫尚角:“你真的不吃鸡鱼啊?”
“嗯。”
“那你之前跟我吃饭……”
“偶尔吃也无妨。”
上官浅:“……”跟我吃饭那可不是偶尔吃,那是顿顿吃。
“还有花草……”上官浅偏头看他。
“我也确实不喜欢满院子花草。”宫尚角看了眼有点失落的上官浅,“不过你喜欢的话,可以种一个。”
上官浅淡淡地应了声:“哦。”
但是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声:“我只是看到羽宫商宫都有人打理花草……”
“我不需要。”宫尚角下意识打断了她的话。上官浅扭头就走了。
宫尚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刚好下人来说,和店铺约定的钗环都送到了,宫尚角立刻找到理由去浅浅的房间。
珠光宝气映了满屋,上官浅无动于衷:“不必挑了,反正角宫也不需要打理花草的人。”
宫尚角让下人都下去。
上官浅冷淡地看着他:“是我忘了询问角公子的意见,强迫着角公子收了我的玉,吃我做的鸡鱼,看我种的花,又自作主张来宫门选亲,其实角公子都不喜欢吧。一直以来未曾听过角公子说一句是,不收我的玉佩,帮我只是利益没有感情,拒绝我包扎……”越说越委屈。她擅自喜欢宫尚角,从头到尾都不明白他的喜好,还老是得寸进尺。
“不曾。玉佩是我愿意收下的,鸡鱼也是我自愿吃的,花是我希望你种的。去孤山派提亲是我要去的,选亲时要娶你也是我争取的。我的界限一直很分明,我不愿意,就没人能僭越。”
你是唯一一个我愿意退让的人。
羽宫商宫的满院子花草,有兰夫人和新夫人,我也希望你能种花。
“不喜欢钗环的话,试试新衣服。”
藕粉色的布底,珍珠缀满全身。上官浅哼了两声,让他把衣服留下了。
晚上上官浅就穿着新衣服到他面前晃荡。
宫尚角在书房处理事务,上官浅就走进来,说要帮他磨墨。
“新衣服,好看吗?”右手磨着墨,左手撑着脑袋,上官浅笑着。两人不过咫尺,宫尚角都能闻到上官身上的月桂花香。
“这是今天新买的精油,我听说,角公子喜欢月桂。”上官浅看见宫尚角的鼻尖动了动,笑着解释说。墨一圈一圈晕开,墨池涟漪不减,上官浅放下墨块,轻笑着靠得更近了些,“角公子……喜欢吗?”她看见他喉结微动,却还端着,笑意更浓。
“你不是……和我心意相通吗,那你觉得,我喜欢吗?”
上官浅笑着,右上攀上他的肩膀,轻声问:“那我要从,哪里开始感受?”左手点着他的眉心,顺着到鼻尖,又轻按了按唇瓣:“这里吗?”
下一秒呼吸就被吞没了。
墨色吞没了星光,留下急促的喘息和满室旖旎,上官浅被抵在书桌旁,头被护着,衣衫半褪,眉眼不太清明,却依然笑得勾人:“角公子,我得要……和你的心好好聊聊。”宫尚角吻她的耳垂,又顺下来亲她的颈脖,听到她说话,又停下来,闭上眼,问她:“你想怎么聊?”上官浅摸他的面颊,只说了句:“新衣服,不要弄坏了。”宫尚角闷闷地嗯了一声。
一夜,初熹。
宫远徵小少爷欢欢乐乐地来找哥嫂吃饭,难得关心了一下嫂子:“你脖子怎么了?宫门里还有蚊虫?”
宫尚角和上官浅同时一顿,上官找到了自己微末的良心:“没有,昨天有点痒,挠成这样了。”
“嗯,到时候拿点药膏抹一下。”宫尚角附和她。
宫远徵:……感觉你俩有事瞒我。
算了。
来日方长,我总会知道的:)
end
【卢昱晓×丞磊】夫妻日常8
「月桂香浓」
夫妻日常短暂回归~
一点点甜蜜小片段
点赞+喜欢+解锁 抽一个人点梗
OOC致歉
卢昱晓有时恍惚中觉得,她遇见丞磊应当是很幸运的。
她记得怀孕的时候,每每夜里,丞磊总是会惊醒,醒来之后就默默看着她的肚子发呆。等她起夜上厕所,竟是硬生生被他吓了一跳。
怀孕十个月,她是胖了不少,倒是丞磊人瘦了一圈,像是被折磨了许久。
再后来,卢浅浅出生了。丞磊的人夫感简直是被拉满。
孩子不愿意让他抱,他就各种学习怎么样才能让小孩被抱着舒服。不愿意吃饭,他就熬夜研究婴幼儿怎么才愿意吃饭。
更别说孩子洗...
「月桂香浓」
夫妻日常短暂回归~
一点点甜蜜小片段
点赞+喜欢+解锁 抽一个人点梗
OOC致歉
卢昱晓有时恍惚中觉得,她遇见丞磊应当是很幸运的。
她记得怀孕的时候,每每夜里,丞磊总是会惊醒,醒来之后就默默看着她的肚子发呆。等她起夜上厕所,竟是硬生生被他吓了一跳。
怀孕十个月,她是胖了不少,倒是丞磊人瘦了一圈,像是被折磨了许久。
再后来,卢浅浅出生了。丞磊的人夫感简直是被拉满。
孩子不愿意让他抱,他就各种学习怎么样才能让小孩被抱着舒服。不愿意吃饭,他就熬夜研究婴幼儿怎么才愿意吃饭。
更别说孩子洗澡,换尿布,泡奶粉这种琐碎事情,全部都是丞磊一手操办。
五年来,为了孩子和卢昱晓,丞磊几乎是方方面面都有所改变。尤其是前些日子卢浅浅生病,丞磊是忙上忙下日夜不歇的,整个人憔悴了几圈。
卢昱晓庆幸自己有个很好的丈夫,可是她也总是很心疼他。
正巧这时候杭州的桂花开了,卢昱晓便敲定去杭州旅游。
从前的时候,卢昱晓听过这样一句话,没有什么关系是能很长久的。
无论是你的亲生父母还是孩子,终究都会离你而去,来这世上一遭,是你自己怎么来便怎么去。
尤其是做了演员这一行后,每日都是连轴转。许多要好的朋友,在分别后便不再联系。见面后也只是点头之交。
她有时候在想,戏里戏外的感情,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怎么又能分得清真心呢。
长期的浸泡在娱乐圈的染缸里,真心变得难以分辨。在经历磨练后,卢昱晓也逐渐学会披上伪装保护自己。
可是这种伪装在遇见丞磊时却会脱的彻底。
卢昱晓还记得那一次,那时他们一群人在外面吃饭,服务员送了一个玩偶。
在座连她只有两个女生,那位好心的服务员把玩偶塞在了她的手上,可是同桌的女演员对这个玩偶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卢昱晓捏了捏玩偶的脸,摸了摸她的头,把它递给了另一位女演员。
大家伙的气氛很好,她总不好扫兴。几番笑闹下来,心里那点小小的不舍被抛之脑后。
第二天一早,她却意外的在酒店房间门口看见了那个玩偶。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独特的是角落缝上了一个小小的噜噜晓。
卢昱晓很惊讶,她去问了在场的几个人,都不知情。问到丞磊时,他只是歪着头看她,淡淡一笑,将被针扎了无数次的手藏到身后。
她当时突然就有些感性的想落泪,居然有人这么细致入微的观察着她。
但她摸摸娃娃的头,看着手里的娃娃,把眼泪憋了回去。
互相确定心意后,二人便顺理成章的在一起。单独相处时,他们最喜欢窝在属于他们的家里,看上一部有深意的电影。
记得那日下雨,卢昱晓和丞磊窝在沙发上,看完了一部电影。电影讲述了一个女孩因为爱把自己变得面目全非的故事。
电影拍的很好,看完后卢昱晓长久的没有说话,丞磊轻抚她的背以示安慰。
她沉默半晌,抬头问道:
“你觉得,我们应该为爱人改变自己吗?”
故事里的女孩为了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将自己变的面目可憎 ,可怜又可悲。
丞磊垂眸,看着她白净的额头,他的声音低沉又温和:“我会。”
卢昱晓抬头望着他,丞磊低头轻轻的亲了亲她的脸颊,又一次重复:“我会的。”
他的眼睛很坦荡,也很坚定。
卢昱晓蹙眉问他:“为什么?”
他只是笑笑,用手温柔的拂过她的发丝:
“前提是那个人本就是一个很好很值得的人。
你就是很好很好的人。”
卢昱晓搂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脸轻声撒娇:“你也是很好很好的人。”
丞磊又笑笑:
“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变得不好了,我也希望你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事情去伤害自己。”
他爱她,所以情愿为了她而改变。也是因为爱她,所以他也希望她可以永远做她自己。
卢昱晓窝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手指在他的耳垂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捏着:
“你会变吗?”
“怎么舍得?”丞磊轻声喟叹。
现在就是他梦中最好的日子了,他怎么会舍得。
卢昱晓在他怀里安稳睡去,有他在,天塌下来她也能睡个安稳觉。
丞磊总有让人心安的能力。
屋外倾盆大雨,屋内烟火人间。
杭州的桂花素来是闻名的。
丞磊和卢昱晓两个人牵着卢浅浅在西湖边散步。
卢浅浅看见了几只松鼠,兴奋的要去追,一撒手就跑开了十几米远。丞磊忙去追。
他拉住卢浅浅,蹲在她的身边,柔着嗓子温声教育着:“浅浅,不可以离开爸爸妈妈太远哦。爸爸会担心的。”
卢浅浅是丞磊和卢昱晓的独女,外貌性子打小便和卢昱晓如出一辙,丞磊从来都不舍得对她说上一句重话。
即便是教育她,他也始终是温温柔柔的。
旁边路过几个阿姨,捂着嘴笑他:
“你看一个大男人哄起女儿来怎么夹着嗓子的。”
周围一片哄笑。
看着丞磊面色绯红,卢昱晓忍俊不禁。
细细想来,丞磊似乎一直是用这种温温柔柔的声音对待她和卢浅浅,她竟都已经习惯了他夹着嗓子说话了。
卢昱晓走过去笑着挽丞磊的手腕:“没关系,我和浅浅很喜欢。”
旁边的卢浅浅乖巧点头,声音清脆:“对的,就算爸爸是夹子我和妈妈也喜欢。”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声,丞磊红到了耳朵根。
几个阿姨又笑着说她们一家甜蜜。
嬉笑的人群里,卢昱晓看着害羞的抱着卢浅浅的丞磊。
人声鼎沸,卢昱晓的眼睛是一部相机。
虚化所有人群,聚焦他。
晓丞夏天 | 潺潺
*现背
*会有ooc🥺
—
月亮何时爬上了沉静的天,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里,丞磊总会望着悬月失了神。
窗外几声蝉鸣,忽然他才意识到,又一个夏天到来了。
这是他和卢昱晓相识的第三年,也是他们分开的第一个夏天。
第一次相见是在剧组的武训里,丞磊迟了将近一个月开始,所以一进组就马不停蹄地赶起了进度。那时距离剧本围读已经过去了好一阵,对于搭档的卢昱晓,他却还未曾十分熟悉。印象里女孩总是安安静静的,只有到自己的部分时,才全程投入。没想到武训时的她亦然。剧本中诸多的武术动作,对于入圈不久但从未接触过...
*现背
*会有ooc🥺
—
月亮何时爬上了沉静的天,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里,丞磊总会望着悬月失了神。
窗外几声蝉鸣,忽然他才意识到,又一个夏天到来了。
这是他和卢昱晓相识的第三年,也是他们分开的第一个夏天。
第一次相见是在剧组的武训里,丞磊迟了将近一个月开始,所以一进组就马不停蹄地赶起了进度。那时距离剧本围读已经过去了好一阵,对于搭档的卢昱晓,他却还未曾十分熟悉。印象里女孩总是安安静静的,只有到自己的部分时,才全程投入。没想到武训时的她亦然。剧本中诸多的武术动作,对于入圈不久但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卢昱晓而言,断然是十分吃力的。偏偏导演是个精益求精的,不光在饮食上对演员严加要求,武术动作的安排也是。
女孩身板小小,身上捆满了各种吊绳,相比起武指轻车熟路地“飞檐走壁”,对于卢昱晓而言,在空中的转身都在开始时显得困难。可偏偏角色是个武术高强的女刺客,剧中的武术场面数不胜数。丞磊偶尔会在休息时也看到卢昱晓在一旁自己偷偷加练,明明早已累得满脸通红,但还咬着牙坚持。
“还挺坚持不懈。”丞磊心里想。
卢昱晓的敬业程度确实让丞磊有些震惊,看着柔弱的女孩却在一日日的加练中真的练出了些功夫。出于演员间破冰的要求,丞磊终于在无数次地偷偷注视后主动给卢昱晓递了水。
卢昱晓抬头,笑得很开心,明明额间挂满了汗珠,笑起来却是一副“我不累我很开心”的模样。合作的女演员不胜数,丞磊却是第一次大脑有了点宕机的感觉。
“好像一只小兔子”。
真正相处起来,才发现卢昱晓真的是ENFP本色。每天在片场,最活跃的就是她,因为对手戏时间多,所以和卢昱晓打闹的对象自然就变成了丞磊。其实丞磊生性不算太外向的人,但似乎面对这个女孩,他总能将自己最活泼的一面展现出来。
演员演对手戏,应有真情,却又最忌生出真情。可这份好感终究渐渐滑向了更进一步。镜头前无数次的亲密,让藏在身体的心脏渐渐滋生真情。于是宫尚角和上官浅的拉扯,就变成了丞磊和卢昱晓的拉扯。
暧昧蔓延,是在卢昱晓一声玩笑的叔叔后,丞磊脱口而出的小朋友,让两个人都愣了一下。那次卢昱晓匆匆忙忙地走了,像只受惊吓的小兔子。可另一位叔叔却实实在在地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他应该是喜欢上了小兔子了。
表白的来临比丞磊预想中还要早,而且他也没料到卢昱晓比想象中更勇敢。元旦一起看烟花,烟花升鸣的时刻,卢昱晓凑到了他的耳边。
“我喜欢你。”
下一秒却强装镇定地缩了回去,星火消散的时刻,周遭随着烟火消失而寂静,却有两颗心脏猛烈跳动。他们挨得很近,随意动动都有羽绒服摩擦的声音。丞磊拧过头,向卢昱晓又走近了一点。
“我也是。”
在一起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他们是合拍的人,从艺术到日常,似乎无话不谈。茫茫世间,何其有幸,能够灵魂共振。
但只有爱的话,好像又不足以支撑起万难。剧播后,两人的cp火出了圈子,那些隐藏在戏里戏外的真心好像隐隐约约地被挖掘。猛烈的营业后,似乎最难截断的,不是粉丝,而是丞磊和卢昱晓。
“你当初爱上的卢昱晓,还是上官浅?”
难以合体的行程,周而复始的忙碌,淡漠成了必然,在缄默不言的氛围中,卢昱晓转过身去,问了一句。
“丞磊,你当初爱上的卢昱晓,还是上官浅?”
丞磊张了张嘴,却无法辩解。这是所有演员在出戏后都要面对的伪命题,你爱的是我,还是由我扮演的他。
“我想我们需要理一理,所以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
可这一分,却是再难相聚。
再也不会亮起的对话框,让他们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明明微博里的动态不断更新,两人却不再点开。所谓的冷静期一拉就是好长时间。可这次最先醒悟过来的,却是丞磊。当他看着卢昱晓挽着别人的手出席活动,与别的男演员在镜头前共同为新角色宣传,心上都好似有密密麻麻的针在扎着。如果喜欢上的上官浅,又怎会如此呢。
他开始鼓起勇气点开卢昱晓的主页,点开她分享过的朋友圈。似乎还像三年前初识那样的印象,文艺,又带些活泼。她还像从前那样热衷于分享日常,只是日常里面不再有两人暗戳戳地互动了。思绪一下被扯到了刚认识前,经纪人将剧本送来,让他好好钻研一下,顺便了解一下这次一起拍对手戏的女演员。那是他第一次点进卢昱晓的主页,与现在并无区别,人非的是他们两个而已。
如果再次见面的话 ,有没有勇气和对方说一句好久不见呢,丞磊设想过无数次。他们久别重逢会在怎么样的场面下,也许在一个雨夜,在转角的咖啡厅,两人还能安安静静地面对面站着。可现实何曾如此美好,旧情人重逢在职场才是最尴尬的事情。两人即将出席一个年末的颁奖礼,许久未见二人同框的cp粉自然欢呼,却全然不知两位主人公的心情。其实卢昱晓还好,毕竟他们分开得不难看,再见面大抵不会格外尴尬。但丞磊却做了无数的心里建设。于年上者而言,重逢值得期待,却又不想失了体面,能够维持一向的端庄沉稳是丞磊设想的剧本。
但当他真的在走廊转角碰到卢昱晓时,心里编排好的台词却忘了个精光。他自诩算是个还可以的演员,但真心又演不出来。于是彻底关机的大脑之后让丞磊只憋了句“好久不见,晓晓。”他伸手拉了一下卢昱晓的手腕,直至她回头,才慢慢松开。他的心狂跳,看着女孩微垂的眼眸,却发现她愈发的艳丽了。睫毛轻颤,也在昭示卢昱晓内心的复杂,她不敢抬头,怕一对视就又陷进那双眼眸里。她缩回了手,平视他的肩膀缓缓开口。
“挺好的,谢谢你的关心。”
转身走开的时候,一股委屈一下涌上了胸腔。开始是她提的,分手也是。和丞磊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很开心,尽管无数次经纪人提醒,让她别陷太深,她却从未入耳。对爱情憧憬浪漫,却忘了作为演员,感情生活的蛛丝马迹也容易被审判,被时时注视审判下的感情,似乎会让人陷入失去信心的怪圈,而长期分居的感情,也让卢昱晓陷入了内耗的循环,尽管别人都看不出来。她知道自己幼稚的选择,都让丞磊尽数买单了,她自己也走不出来,于是疯狂接戏,看似毫不受影响地走开。只有她和手机的纪念日记得,她和丞磊已经分开了好久,久到从一位数变成两位数再到三位数。
两人的合体在晚上不出意外地上了热搜,作为曾经大热的出圈cp,体面的互动是工作内容的一部分。此时唯粉的占比显然更多了,而cp粉也看出了些许不对劲。
“怎么两个人有点别扭啊?”
唯粉趁机煽风点火。
“因为是假的呗,别蹭了,独美。”
微博广场不免一顿恶战,两位当事人心里的那场战争未必没有粉圈纷争激烈,其实更甚。经此一见,倒让卢昱晓的心里方寸大乱了。丞磊这个样子,明显和自己一样还未放下,但他们还有机会在一起吗?
恰逢刚刚杀青,工作终于空出了档期。这几日的卢昱晓心里总是迷迷糊糊的,终日提不起精神。想着闲下来可以收拾一下家里,一鼓作气便打算做一次大扫除。但随之便翻开了丞磊刚在一起时给她写的信。信封写着“致三年后的luluxiao”,细细数来,这好像真的是他们相识的第三年。丞磊谈起恋爱来着实老派,除了喜欢拖手散步,还喜欢给她写情书,情书上的笔迹工整,结尾处又总爱画上一个小人,这种恋爱风格确实配得上一声叔叔。
卢昱晓指尖翻开信封,第一次感受到见字如面的感觉。字迹一如丞磊本人,内敛端正,他说,如果有机会,想和她一起去利兹的街道上散步,走一走她从前留学英国时的足迹。他说,他很期待,晓晓会怎么样兴奋地指着某幢建筑,和他讲述发生过的情节故事。他太了解她了,所以设想的未来都与她如此相似。坐在逐渐昏暗的房间,回忆如电影穿梭而过。窗帘开了一半,所以只映照了卢昱晓半边的脸庞。
“我好像有点想你。”
他们相遇似烟火碰撞,在空中绽明,绚烂引得无数人瞩目。伴生的灵魂共振,他们应该是天生的伴侣的,为什么偏要因为现实搅浑,让彼此都惶惶不可终日。有情人间有思量自难忘,可过思量,却又偏生得一拍两散。如果能再勇敢一点呢?
卢昱晓订下了机票,独身一人飞向了英国。她说想给自己放个假,无人知晓,她是想赴一个约,一个不知道对方是否已经忘怀许久的约定。
落地英国,干冷的空气扑面而来,曾经生活了很久的地方,再次重逢显得有些陌生了。在八万英尺的高空上,她重温了《爱在黎明破晓前》。
You know, I believe if there's any kind of god, it wouldn't be in any of us, not you or me,
but just this little space in between.
If there's any kind of magic in this world, it must be in the attempt of understanding someone sharing something.
我相信如果真的有神存在它不会在我们身上
它们会在我们之间的方寸之地世界上如果有某种魔法
那一定在于对共鸣之人的尝试理解。
以前不曾共情,如今却发现自己也变了戏中人。她和丞磊与杰西赛琳娜何其相似。
现实洪流裹挟着人们奔涌向前,某刻触碰到的灵魂爱人,都总像泡沫化影。如果能再勇敢一点,
“如果能再勇敢一点呢?我一定坚定走向你。”
利兹总是阴天,这让卢昱晓睡得很早,也起得很晚。今日叫醒她的不是闹钟,而是来自微博小号的一条推送。她一直有在用小号关注丞磊,包括超话,行程。今日的推送是丞磊的机场出发图,她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一看,发现站姐微博赫然写着PEK-LHR。她忽然就醒了,第六感赫然升起,他不会是来找自己的吧。昨天在朋友圈分享了一张利兹的街道,然后就迷迷糊糊睡下了。自打分手后,他就把丞磊的微信拉进了同事的分组里,对于自己的行程改变,她一般都会屏蔽掉这个分组,可昨天阴差阳错地点漏了。她摇摇脑袋,心里暗示自己不可能的,但第六感怎么骗人,太强烈了。
她仔细看了眼出发时间,如果算上来利兹的火车,丞磊应该已经到了。卢昱晓披上风衣匆匆掩上门,她一路小跑。她其实根本不确定,连一成的把握也没有,但只要有0.1的可能,她也想赌一把。人生就是一场豪赌嘛,卢昱晓心想。
黑色的背影长立,阳光笼罩着男人,让卢昱晓看得不真切。她停下小跑的脚步,慢慢走近。与此同时,她的心狂跳,入冬的风吹起衣摆,但她听不见周遭的声音了,心跳得太快太快,推着脚步往前移。
“...叔叔?”
称呼不受控地从嘴中跳出,不得体,但最能检测眼前人是不是就是心上想着的那一位。果不其然,男人回头了。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来人。
“...晓晓。”
“叔叔!”
世界被置于脑后,卢昱晓扑向了丞磊。有力的臂膀稳稳接住扑来的女孩,像过往的每一次拥抱那样温柔,却又比从前的每一次都更加用力。他怕抱住的是幻影,是眨眼就扑腾着翅膀飞走的蝴蝶。双臂逐渐收紧,卢昱晓温热的身躯让丞磊逐渐意识到自己真的没有在做梦。他埋首在女孩的颈间,贪婪地感受来自她的气息。卢昱晓忽然感觉颈间温热,将丞磊提溜一看,发现对面的男人早就红了眼眶。卢昱晓抬起指尖,轻轻替他拾取眼角泪珠,忽然忍俊不禁。
“这么大个人了,还哭。”
心里何曾不是在窃喜呢,愿意把柔软的一面展现给自己,说明他还在乎。
“我迟到了,我应该早点来。”
“没有,刚刚好,刚好我也在等你。”
北京时间的凌晨零点,丞磊发送了一条来自ip英国的微博,图中是卢昱晓在利兹街道的回眸。
“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得很久了。”
热烈的爱火花四溅,可他们更愿意对方爱自己如流水潺潺,是爱侣,更是至交,让灵魂共振。相爱的人总会再相逢的,千万亿年的时空,会爱多久呢?他们也不知晓,但相爱一瞬,即是永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