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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复

【开推/宁中心】自定义侦探游戏

来点饭,all宁向,难免会涉及到很多作者糟糕的XP,介意勿入。

可能会和白宋一锅周,刘一酷(苦)联动,也可能不会,主赫丽摸宇。

不知道会不会鸽,请谨慎追更。

请勿上升真人!!!

ooc预警,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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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一个

    

         “副本加载中……当前玩家记忆已重置成功,请玩家务必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以便脱离副本剧情……副本加载成功,游戏开始!”


  诡异的电子音伴随着电流经过的不稳定刺啦声直接响在人脑海里,大白天的就能让人空...

来点饭,all宁向,难免会涉及到很多作者糟糕的XP,介意勿入。

可能会和白宋一锅周,刘一酷(苦)联动,也可能不会,主赫丽摸宇。

不知道会不会鸽,请谨慎追更。

请勿上升真人!!!

ooc预警,注意避雷!


————————

第1章:第一个

    

         “副本加载中……当前玩家记忆已重置成功,请玩家务必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以便脱离副本剧情……副本加载成功,游戏开始!”


  诡异的电子音伴随着电流经过的不稳定刺啦声直接响在人脑海里,大白天的就能让人空起一身白毛汗,宁好坐在座位上懵了好一会才恍恍惚惚想起来自己是一个学生,差不多时间该去上课了。


  可是,那个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他好像是刚刚从桌子上午睡爬起来一样,整个脑子都带着些迷蒙的昏沉,可看眼前的景色却好似哪哪都不对劲,那个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声音,也并不像是他的妄想或者梦境。


  如果那个声音说的是真的,他,这是进了一个游戏?那未免太荒谬了些,可是如果没有进入游戏,那为什么,他对于自己的过去一点记忆也没有呢?


  要说记得的,恐怕也只有自己姓甚名谁了,他望着桌子上的练习册,封面赫然写着他的名字“宁好”,这点信息量和没给区别也不大。


  空荡荡的教室里突然闯进来了一个男生,他像是刚刚打完篮球回来,身上还冒着热气,看见宁好很是诧异:“欸,宁好,你怎么还在多媒体教室?不会是上午一觉睡到了现在吧?”他夸张的笑起来,利落的走到一个座位取回自己遗落的一盒烟。


  宁好就势伸了个懒腰道:“是啊,脑子都睡懵了,下午有谁的课啊?”这不动不知道,一动弹他浑身都酸痛了起来,果然在桌子上睡觉舒服不到哪去,也不知道他到底睡了多久。


  “你确实是睡糊涂了,大魔王的课你也敢忘,进修楼501室,记得先整理仪容仪表,大魔王查起来可苛刻了,还有十分钟上课,你可要好好感谢我哈哈~”男生也不扭捏,匆匆忙忙点了支烟吸上一口顺便把话全抖搂了出来,拍了拍宁好的肩膀就朝外走去:“我正好也过去,一起兄弟?”


  宁好点点头,虽然他连面前这个人叫什么都说不上来,但现在有人带着他行动总比一个人乱鼓捣好。


  “说起来也不对啊,你之前不是走哪身边都有几个粉丝嘛,今天怎么难得被冷落了?”男生很是自来熟的搭话道,一只手直接搭到了宁好肩膀上,他略微有点不适应的皱了下眉,但还是没说什么。


  “不清楚,可能是见我一直在睡觉忙别的事去了吧。”宁好回答,他确实不知道自己还有粉丝这回事,他远远瞟见了学校的公告栏,最顶上是“推镇艺术学院”几个大字,他视力没那么好,底下的小字基本上看不清,索性也不费工夫去看。


  原来是艺术学校。他这才把刚刚男生说的话串起来,再一看自己身上的制服穿搭,确实不像是普通学校的学生,他就势回到了刚刚那个话题:“你不是说大魔王查的严吗?你这刚刚打完球汗都没止住没事吧?”


  男生耸耸肩:“没事,我又不像你被大魔王看中了,检查一般不会查到我身上,你和白洋作那几个俊男靓女才是魔王眼前的大红人,他可是巴不得你们快点毕业签个公司,好对外说你们是他的学生呢,可是你们的外貌是爹娘给的,管他什么事。”语气听起来很是对那个老师不满。


  说到这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四下张望了一眼才小声开口:“之前和你们也搭不上话,今天也算是投缘,我就悄悄告诉你吧,大魔王对你们再好你们也别太信任他,我听说他之前有过不少肮脏的事呢,特别是巴自美,你和她比较熟,她又是个漂亮的女生,也注意着点。”


  宁好挑了挑眉,没吱声,那男生以为他不信,顿时有点急了:“你别不信我啊,听说上一届好几个学姐都被他糟蹋过了,不过他证据销毁的太彻底,那几个学姐现在想打官司都没办法打呢!我信任你才和你说这事,要是我女神出了什么事,我到时候可和你没完!”


  “你喜欢巴自美?”宁好的表情有点玩味,走在路上都能吃到瓜这谁不喜欢,虽然他记不起来巴字美是什么样,但是看这小伙子神魂颠倒的模样,应该是个大美女。


  果不其然那男生微微红了脸,但还是嘴硬:“是又怎么样,学校里有几个男生能不喜欢她?我也不过是她底下默默无闻的粉丝罢了。”


  “好吧,有机会我会和她说这个的,谢谢你了。”宁好道,教学楼已经可以看得到影子了,三三两两也有学生往那边走,他们俩到教室的时候也快打铃了,也许是学校的特色,路过的每个教室里四周墙壁上都粘满了镜子,他们到的教室也不例外,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影子,多多少少有点让人瘆得慌。


  宁好也是一眼就看见了巴自美。原因无他,她美的太出众了,即使在一群女学生中间,宁好也是一眼就看见了她,再结合打篮球那哥们一路上碎碎叨叨的花痴发言,他很容易就猜出来这个美女就是学校的校花巴自美。


  巴自美也是一眼就看见了他进来,当即和旁边同学的聊天也中断了,欢欢喜喜朝他招手,显然旁边的座位是给他预留的。


  “平常都是你来的最早,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见他坐下,果不其然巴自美开始提问了,宁好有些难以揣度自己和她的关系,但看她的表情想来应该也不是情侣那一档,于是打了个哈欠表现出困意道:“有些睡过头了,辛苦你给我占位置了。”


  巴自美很是自然的回答:“那有什么,小事而已。”说着她环顾了一圈四周:“说起来白洋作他们呢?这节是杨文涛的课,被抓到逃课可就惨了。”


  “路上过来也没看见啊。”宁好根据语境也适时做出担忧的神情,巴自美并没有起疑,而是自言自语:“说起来,今天杨文涛好像也迟到了,他之前也都来的可早了。”


  她的语气听起来也不像是太喜欢这位老师,宁好不好接话,便没做声,而是用余光打量起其他同学来。


  他们俩坐在第三排中间,从宁好进来那一刻开始就有数不清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有喜悦的,有嫉恨的,也有好奇的,而他坐在巴自美身边时,嫉恨的目光稍微多了点,兴奋的目光也骤然增多,但总体来说同学们似乎没什么恶意,他有些摸不准自己现在该做些什么了。


  如果这真的是一个游戏副本,存在着所谓的“任务”,那么至少也该让他知道任务是什么吧?这样在这里疑神疑鬼可不太是他的作风。


  就在他疑惑时,右侧窗外忽然闪过一道人影,这可是五楼,右侧窗外就是空的了,可没有走廊,哪里来的人影?!他吃了一惊,下意识仔细去看的时候,显然不止他一个人注意到了那个黑影,窗边的同学已经探头去看了,随后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


  “啊!死人了!!”


  众人一窝蜂挤到窗边去看,窗边那个女同学差点被人挤到楼下去,还好一只有力的手从人群中伸出来及时抓住了她,免了第二场坠楼案当场发生。


  “白洋作!你什么时候来的?”巴自美叫出了见义勇为者的姓名,宁好也顺着看过去,是张有些面熟的脸,光是看着就让人安全感上升。


  “喂喂,我只不过稍微来晚了一些,就要上演这么一出大戏吗?”白洋作看着巴自美痞痞道,手却不动声色护住了那个差点摔下去的女生,他也顺着窗边看过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冲出了教室。


  他要去抓那个凶手。宁好猜到了,学校一共有七楼,这里是五楼,如果坠楼者是被人推搡下去的,那么也许还没来得及撤离案发现场。


  他正在纠结要不要跟上去的时候,突然听见围在窗边的人在讨论:“掉下去的怎么看着那么像游乐美啊……”“不可能吧,她早上还好好的呢!”“可是那个胸前的蝴蝶结领带,看着就像是她的啊……”


  见巴自美也有探究之心,宁好便开口提议道:“不如我们下楼看看吧,应该有人报警和告诉老师了。”巴自美显然同意,杨老师还没来,他们这个班里乱糟糟的。


  她摔倒在学校的绿化带里,很遗憾的是直接后脑砸到了一块尖锐的大石头上,脑浆都迸出来了,身上也多处骨折,好好的妙龄少女扭曲成一个可怖的模样。


  她死了,血染红了草地上刚刚开花的白波斯菊,场景甚是凄惨,一楼的学生已经率先跑出来围成了一圈,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巴自美和宁好下来的时候,老师们也差不多过来了,两个男生已经蹲在尸体旁边查看了,“柯道乐,赫顶红,你们也来了。”巴自美朝他们挥了挥手。


  柯道乐有着一张娃娃脸,认真看人的时候看起来人畜无害极了,像某种天真烂漫的小动物,而赫顶红要成熟一点,严肃的看着尸体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不过宁好从人群的细碎交谈中捕捉到一条消息,据说这位帅得惨绝人寰的赫顶红学长叫起来像水牛——呸呸,这算是什么情报?宁好直接将其过掉了。


  “对啊,我们俩本来在操场上和社团排练下周表演的事,结果就听见进修楼这边的骚动,离得近就过来看看了。”赫顶红说,“没想到是死人了。”


  “都别动啊,不要破坏现场,等会会有警察来,学生就走远些!”说话间老师过来维持秩序了,不过看见是柯道乐他们,也没催促他们走,只是叮嘱说别破坏现场,先让警察来取证。


  见状几人好似都不意外,宁好也不好装的太突出,假模假样的观察着像是在思考,不过这刺鼻的血腥味实在是冲人,他有点恶心。


  “放开我!我才不是凶手!我说了我只是路过!”楼道里突然又传来了叫骂,几人顺着噪音看过去,赫然是白洋作在推推搡搡一个中年男人,只不过男人嘴里骂的一刻不停,却没办法让自己的双手从白洋作手里挣脱开半分,那看起来不起眼的一双手像是铁箍一样让他动弹不得。


  柯道乐乐了,“白哥,你咋把大魔……你咋把我们杨老师抓过来了?”他噎了一下,险些说漏嘴,不过此时杨文涛已经无暇在乎他们给自己起外号了,大声叫冤:“我平日里对你们也是顶顶好的,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我是凶手,哪只眼睛看见我把她推下去了嘛!”


  “学校六楼通往七楼天台的门一向是锁着的,也没人会往六楼之上走,坠楼者刚跳下去,我就发现你在门那里鬼鬼祟祟,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白洋作义正辞严道。


  杨文涛脸涨的通红:“我说了,我只是路过!学校给了我进修楼的钥匙,我当然得天天巡逻一遍,今天我看六楼通往七楼的门上的锁被人打开了,我就特别担心有没有人跑上去,正准备上天台看看,你这家伙就冲过来把我抓住说我是凶手,我平时真是白教导你们了!”


  他这般激动的模样不似作假,巴自美和赫顶红几人也将目光看向白洋作,“你是看见他从天台上下来了吗?”巴自美疑惑问,说到这个,白洋作尴尬回答:“没有。”他只是看见杨文涛在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头脑一热就冲了上去抓住了他,但,好像证据确实不太够。


  “就算我欣赏你们,平日里对你们是严苛了些,我也知道你们有些怨言,但你们也不能这么恩将仇报啊!宁好,你一向最公平,你说是不是?!”杨文涛冤屈至极,当即点名让宁好给他撑腰。


  宁好本来在安安静静吃瓜呢,冷不丁被点名拉出来,一时间齐刷刷几只眼睛都落到他身上,他站出来也不是,不站出来也不是,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我觉得我们得讲证据吧……六楼应该有摄像头吧,到时候让学校把监控录像调出来,看看杨老师有没有上天台不就知道了吗。”宁好硬着头皮开口道,白洋作挑剔的眼光扫视了他一圈,像是要看看他是不是和杨文涛同流合污了,但宁好看起来就是那么无辜,他再气不过也得认同他说的确实有点道理。


  正好警察也来了,他就顺手放开了钳制已久的杨文涛。




【ps:第五案事实证明宁学长总是能给我们各种各样的意外.JPG

没写过推理,事实上我也不怎么看推理,写的很烂土下座】

与宁同在
我的朋友们,姐回归了!!!!虽...

我的朋友们,姐回归了!!!!虽然说还是有点手抖,但是没关系,姐根本不怕,来给你们做饭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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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小🍠MD-宁哥P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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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燕子京】妓子4🚕(张晋然正式上垒)

彼时张晋然正拦在燕子京的身前,看了眼绑在旁边的卫司会,轻声说:


“你若是实在急,那便把她交给官府,你放心,此处的官员定会好好处置,不会让你有一分损失,好吗?”


本来只是做做样子的燕子京挑了挑眉:“你以为她赔得起?”


“她赔不起,我便来赔。”不知是不是错觉,燕子京觉得对方像是哄小孩似的:


“燕子京,你信我,不会让你亏的。这里毕竟是大唐,你若是杀了人,万一有什么尾首可怎么办?”


燕子京当然不可能让张晋然真的把卫司会抓到大牢里去。


他只说给张郎君一个面子,丢进海里也就罢了。


但张晋然显然是不知道这其中的门道的,只当是劝住了燕子京,不由得心生雀跃。


于是...

彼时张晋然正拦在燕子京的身前,看了眼绑在旁边的卫司会,轻声说:


“你若是实在急,那便把她交给官府,你放心,此处的官员定会好好处置,不会让你有一分损失,好吗?”


本来只是做做样子的燕子京挑了挑眉:“你以为她赔得起?”


“她赔不起,我便来赔。”不知是不是错觉,燕子京觉得对方像是哄小孩似的:


“燕子京,你信我,不会让你亏的。这里毕竟是大唐,你若是杀了人,万一有什么尾首可怎么办?”


燕子京当然不可能让张晋然真的把卫司会抓到大牢里去。


他只说给张郎君一个面子,丢进海里也就罢了。


但张晋然显然是不知道这其中的门道的,只当是劝住了燕子京,不由得心生雀跃。


于是一整晚都在高兴的张郎君在得知燕子京被抓进大牢时傻了眼。


他左思右想,到底还是没能按耐住。用了些特权,得到了单独提审对方的资格。


于是燕子京还没等到卫司会出现为他翻案就这么水灵灵的从大牢里被捞了出来。


“你来做什么?”计划未在掌控中的燕子京有些不爽。


“你没有杀她,对不对?”张晋然问。


燕子京刚想回答,心脏却急速的跳动,原本冰凉的身躯泛起热意。突然想起原本这时候他该在牢里,而康居也该在此时为他送药。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我要回去。”


他细长的眉头微微皱起,尾睫轻轻颤抖着。


“你不与我说清楚,我是不会放你回去的。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张晋然执拗的很。


燕子京此时终于有些认同康居的话来,对方不愧是个蠢的。


“张晋然”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仿佛要把胸中的那股灼热给吐出来。抬起头时,苍白的脸颊艳若春花,双眸水波流动。


张晋然一愣,他听见燕子京对他说,你过来。


他直觉现在的燕子京很不对劲,但不知为何,此刻如同被勾了魂儿似的直愣愣的走到对方面前。


燕子京又在对他笑了。“张晋然。”


对方的手落在他的肩膀,划过他的衣领,顺着缝隙伸进。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啊?”


那股若有似无的冷香又传来了,可奇怪的是,此时燕子京的手并不凉,甚至热的发烫。尽管隔着胸前的层层衣服,张晋然仍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灼热的体温。


他抓住对方的手,有些结巴:“你,你要我帮你什么?可是卫司会这件事吗?我相信你没有杀他,我……”


下一刻张晋然的声音戛然而止。


燕子京整个人都贴了过来,细长的手指抵在他的唇间。“不是这个……”


【老规矩,后续看置顶。】


彩蛋是事后。


雪音MZQ

[晋京赶考]离异养娃的日常(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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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魔改

Chapter2

  

  海路漫漫,再多的话也会说尽,所幸一声靠岸抛锚,叫人松筋软骨,踏上实地,终是瞧见那名满天下的珍珠楼。

  

  那珍珠楼现虽挂着崔家的牌匾,却是扬州燕氏所铸造,那时商船往来,繁华一时,曾有诗人到此,诗兴大发,泼墨落笔。

  

  灿烂金舆侧,玲珑玉殿隈。昆池明月满,合浦夜光回。彩逐灵蛇转,形随舞凤来。甘泉宫起罢,花媚望风台。

  

  张晋然虽早有准备,可今日一见,却仍叫他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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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路漫漫,再多的话也会说尽,所幸一声靠岸抛锚,叫人松筋软骨,踏上实地,终是瞧见那名满天下的珍珠楼。

  

  那珍珠楼现虽挂着崔家的牌匾,却是扬州燕氏所铸造,那时商船往来,繁华一时,曾有诗人到此,诗兴大发,泼墨落笔。

  

  灿烂金舆侧,玲珑玉殿隈。昆池明月满,合浦夜光回。彩逐灵蛇转,形随舞凤来。甘泉宫起罢,花媚望风台。

  

  张晋然虽早有准备,可今日一见,却仍叫他大开眼界。珍珠楼依崖而立,彩灯闪烁,钟乳林立,更有珠姬持珍宝游弋于商贾间,秀色可餐。

  

  “燕郎……”张晋然兴奋地正欲找燕子京吟诗一首,可望见他那张脸时,手停在半空,又默默收了回去。明明是燕子京邀他前来,众人欢声笑语间,他笑得却很勉强,那微红的眼角又好似诉说着难言的冤屈。

  

  “你叫我?”即便动作很隐蔽,但张晋然还是看到燕子京先将手往脸上抹了抹,再转身如平常般看着他。

  

  张晋然看着燕子京一副欲泪未落,隐忍带笑的美人模样,一时语噎,满腹诗书都像被烈火烧尽般,吞吞吐吐,才挤出四个字,“此楼甚美。”

  

  就这?燕子京还以为书生又要吟什么诗来,哪里想到竟如此下里巴人,他噗嗤地笑出了声,“美,当然美了。”明明是太子伴读,还这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是太好笑了。

  

  燕子京撑着柱子笑了许久才喘匀了气,拱手致歉,“我还有些生意要做,这楼,张郎君自己慢慢逛吧,没准今晚之后就见不着了呢。”燕子京意味不明地在他耳边轻语道,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挥挥手离开了,只留下张晋然一人在原地恍神。

  

  那是他第一次见着燕子京发自真心的笑,头上的珠子一颤一颤的,衬得人倒是更美了。直到杜明壮着胆子在张晋然耳边吼了一声,才把他唤了回来。“大人,该进去了。”

  

  张晋然看着那逐渐远去的身影,从肩上取下那人被饰品挂住的长发,捏在指尖,心声好奇,这西域之人难道真如古籍所言,夺人心神,摄人魂魄?

  

  他一路这般想着,竟无心观赏各类珠宝,也不留意脚下因钟乳石分叉的路,一个踉跄,好像脚下绊住了什么,回首望,原是一个小女娘。自己当真是罪过,竟然将小女娘披在肩上的丝巾勾了下来,张晋然这般想着,连忙弯腰将丝巾捡回奉还。

  

  怕冒犯到对方,张晋然本想尽快走开,谁知几个不长眼的竟当着他的面挑衅人家小女娘,真是不知礼数。他掀起斗篷将其严严实实地挡住,才叫几人停了手,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经此这番,张晋然才看清这小女娘的样子,这眉眼之间,怎生得与燕子京十分相似!他瞪大眼睛,又好生瞧了几次,确定不是自己的胡思乱想蒙蔽了双眼,才斗胆问道,“敢问小女娘,芳名为何?”

  

  这话刚出,张晋然又想把自己的嘴巴敲掉了,怎么和燕子京待了没一会,这登徒子一样的言语就被他学了去,该死该死。

  

  “端午。”那小女娘作了个揖,见他没反应,又重复了遍。可二人并未有再多攀谈,那小女娘便被前头为首的妇人一把扯走,听斥责声,好像是要去参加珍珠会。

  

  “仲夏端午……”张晋然又将这名字反复念叨了几遍,并向杜明确认他并未听错后,心中莫名生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当年他救下燕子京却误给他服了那生子药,算上时日,孩子应当如那位小女娘这般大。只是燕子京与他只是萍水相逢,阴错阳差,凭他的性格,怎会留下这个孩子;既然愿意留下,又如何会将孩子置于这穷凶极恶之地,当一名可怜的珠姬!

  

  应当只是碰巧,碰巧叫做端午,又碰巧与燕子京长得相似。张晋然这般宽慰自己,但脚却不听使唤地顺着小女娘走过的台阶踏了上去。

  

  就在张晋然踏上最后一台阶梯时,便见刚刚还一脸笑颜与自己交谈的端午竟跪在地上,大声向崔定企求着,“端午只求两份放奴文书!”泪珠在她眼底打着转,滑落的衣袖露出嶙峋瘦骨和多年挨打落下的疤痕,她就直勾勾地盯着崔定,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

  

  “卖到七百万,给你放奴文书,卖不到,打死!”崔定拂袖而去,却凭借一句怒言随意定了一人之死生,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在某人的眼里他已经成了具尸体。

  

  “郎主,不如我们现在将小姐……”一柱巨大的钟乳石背后,康琚瞧着跪在地上的女娃,着实是心疼得紧,尤其是那副执着的眸子,和他在骊龙洞见过的燕子京实在是太像了。当初康琚自己都自身难保,才叫那从小娇生惯养的少爷变成了看淡生死、杀伐果断的修罗。现在有条件了,康琚可舍不得小姐也成了那副模样。

  

  可燕子京只说了句“按原计划行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的眼神甚至没有在端午身上多停留半刻。不了解燕子京的人定是要骂他冷血冷情,连亲生骨肉都舍得丢进珠奴堆里,十几年不闻不问。

  

  也就只有常伴于身的康琚,瞧着地上赫然多出的一滩血迹,知道郎主心里比谁都心疼,可是没办法,扬州燕氏一日不解冤屈,燕子京便一日认不回自己的亲生女儿。康琚现在能做得也就只是拄着拐杖,尽可能跟上郎主那双大长腿,并给他递上一帕手巾,让他将用力弄破的伤口好生包扎一下,免得在珍珠会上不方便吃东西。

  

  夜,珍珠会上钟鼓乐之,肃雝和鸣,珠姬献舞,宾客尽欢。

  

  这崔家想来定是私藏了不少贡珠,张晋然瞧着珍宝会上的菜品布置,珠姬数目,已然到了宫廷水准,可在座众人无一人提出,反倒是喝酒畅饮,大快朵颐,习以为然。为了显得不那么突兀,张晋然故意将自己灌醉了些,即兴吟了首诗,“高楼玉佩撼清风,瑶光浮白珍珠润。”

  

  此诗一出,便赢得无数掌声,可偏偏就在他的余光处,一人嚼着橘子,坐姿随意,既不看珠姬又不看珍珠。张晋然偏过头去,便见燕子京嬉笑着看他,橘子溢出的汁水留在唇上,显得更加鲜红欲滴。

  

  “燕郎因何而笑?”张晋然并未发觉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他疑惑地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也没溅上汁水。

  

  “你这书生,除了吟诗还会什么?”燕子京将坐垫往张晋然那侧挪了挪,顺手拿起他桌上未吃的砂糖橘,剥了就往嘴里丢。“都说君子习六艺,你不如弹个琴,我还能听懂些。”

  

  “这……”张晋然沉思了一下,似乎有些道理,他刚要起身就被人一把拽了回去。

  

  “连个玩笑也听不出来,当真是醉了。”燕子京白了他一眼,又伸手将他桌上一盘瓜子揽在了怀里,好像丝毫没打算往台上看那么一眼。他似乎准备今夜同这桌上瓜果共度良宵了。

  

  此时,一声鼓响,珠帘后走来一群穿着敦煌服饰的珠姬,正中持宝者便是张晋然此前见到的小女娘端午。待节奏一起,众人哗然,这正中间与一旁跳得没有一丝相像,场面简直称得上群魔乱舞,其中几位贵人皱着眉,似乎有叫停的意思。这开头就惹得众人不悦,这压轴的珠子怕是难卖,更何况还是七百万。

  

  明明今日张晋然与端午只是第一次见面,便无端觉得有些揪心,那熟悉感似是从血脉中传来的,凭借他多年的经验,端午定是被人排挤了。枪打出头鸟,小女娘这张扬的劲铁定是让不少人想报复一下。

  

  但张晋然并未忧心很久,这小女娘竟像突然开窍一样,随手取走一只手鼓,另辟蹊径,硬生生将群舞变成了独舞。

  

  “没想到端午竟有如此巧思。”张晋然故意将端午二字说得重了些,想去探探燕子京的反应,便见燕子京像没听见似的,低头将落在地上的瓜子壳一个个捡起来丢在桌子上,十分沉浸。

  

  这举止单看并不奇怪,可是人皆有爱美之心,哪怕出于礼貌,这时也该鼓掌一二以示尊重,燕子京一副撇清自己的样子倒是让张晋然更加笃定了心中的想法。

  

  直到一句“今日压轴珍品,砗磲珠沁血,万邪不侵,底价三百万”,才令燕子京抬头瞧上一眼,斜身在张晋然耳边戏谑道,“这小珠姬满口胡话,张郎可别着了道,赔了夫人又折兵。”

  

  “燕郎又何尝不是满口胡话,说来就来?”张晋然说着,又从怀里掏出那盒珍珠推至燕子京面前,及时制止了燕子京由晴转阴的情绪,“之前是张某大言不惭了。”

  

  “张郎君果然爽快啊!”燕子京也不客气,把盒中的珠子取出随意置于桌上后,仔细把玩这木盒良久,还不忘回谢,“这盒子绝非平常人家能拥有的东西啊。”

  

  就在二人短暂的对话之间,台上的端午已然换了好几套话术,求了好几位宾客,可在座都是做生意的精明人,这新鲜的人血滴落在残缺的砗磲珠上,就算稀有,也值不了这么多。

  

  张晋然不由得有些忧心,他是可以拿出七百两救这女娘一命,可这便意味着他云游四海的书生身份就此作废,身份一旦暴露,往日一切不都付之一炬了吗?

  

  在他犹疑之时,身侧的燕子京拍拍手,将身上的坚果残渣抖落干净,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终究是坐不住了吗,张晋然觉得燕子京就算装得再像,再怎么没心没肺地吃吃喝喝,真到亲人危难之际,他也没法坐视不管,可怎料燕子京回眸朝他微微一笑,说出的话出乎他意料。

  

  “张郎君如此阔绰,那我帮你帮帮那个小珠姬。”

  

  “我何时……”张晋然一愣,这想帮忙的人应当是燕子京吧,怎么把锅推到自己身上,这口是心非的毛病到底是从哪学的。

  

  可燕子京并未给他反驳的机会,他三步并两跨上了台阶,朗声说道,“佛家七宝,便有砗磲。等闲砗磲乃是凶物,采之不祥,但如若沾了人血,那便有了辟邪之名,的确称得上辟邪珠。我愿出价600万。”

  

  六百万!此言一出,众人哗然。此前珍珠交易最高价也只有五百万,这六百万已然破了记录,崔总管的嘴角都压不住了,这夜珍珠会已然回本,甚至还能吃下不少回扣。

  

  可这小珠姬仍不识相,还想拼个更高价,一双杏仁眼圆睁着,死死不肯松开那枚辟邪珠,倒闹得燕子京脸上无光,僵直在台上。

  

  这般执拗的蠢样,燕子京无端地想到那死书生,万事不懂得变通,一个劲儿地朝一个地方闯。“见好就收。”燕子京低声提醒,哪里想到端午像受到什么刺激一样,眼泪拉闸似的落了下来,声音中听起来委屈极了,“我赌的是命。”

  

  端午在珠场拼死拼活,花这么大劲就是为了弄到放奴文书,可若是死了,她不甘心,也不情愿,“珠子明明是我采的……”明明对方厉声呵斥她,可她不知道为什么,闻着他身上的檀香便莫名有些冲动,想将心中的委屈都抖露出来。

  

  一滴泪落在燕子京手背,那凉意让他慌了神,他猛地抽回手,耳畔女娘的啜泣声与昔日那在山洞里回响的幼童无助的哭泣声重合,曾经一双胖乎乎的小手早已变得纤细修长,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燕子京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对付。

  

  端午的手拽着有些紧,燕子京甚至用了八成的力气把她推翻到地上才脱了身。

  

  “燕子京,你这又是做什么?”张晋然有些看不下去了,“她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童,你做事需要如此粗鲁吗?”

  

  “孩童……这世道可不管。”燕子京似是自嘲般笑了一声,他背对着端午,甚至不敢转过去再瞧上一眼,揶揄道“张郎君,您是个好人,如此说来想必您是出得起这钱吧。”

  

  “我出七百万!”张晋然此时也不顾上身份暴露,柳叶金一出,崔总管挂在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住了。

  

  崔定颤颤巍巍地接过这柳叶金,眼神却像要将燕子京千刀万剐般,怨他将这般大人带到这,这下好了,手头上的贡珠一颗也卖不出去了。

  

  这燕子京浑然没有察觉般,他看到柳叶金时,神色如常,只是拱了拱手祝贺张郎收获了这枚鲛人泪,“这柳叶金非寻常人拥有,是燕某失礼了。”

  

  “你早就知道……”待怒意消去,张晋然才发觉自己竟被燕子京算计,这七百两黄金怕是正中他的下怀,救了人、转移了仇恨值还叫他暴露了身份,彻底卷入了贡珠事件中。

  

  可燕子京只是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子,“我可不知张郎再说什么。”他再次行礼告别,就在弯腰的时候,他的嘴唇一开一合,未发出一丝声音,张晋然却看了个明白。

  

  “欢迎入局。”

阮白

有些人生来就是要成为大明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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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_陆星辞
自己往怀里缩的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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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雨

【云紫】相思几许(十)

即墨花灯醉酒后,一夜情,小紫英揣崽,云天河该如何应对……

云天河×慕容紫英

私设重如山,ooc警告,不喜勿喷

 ———————————————

   “人族卑劣、恶毒,连同族性命都不顾!”

  褚单大袖一挥,接着半空出现虚幻影像,上面投射的正是百年前的余宴村。

  一位少女怀中抱着婴儿,背后一对褐色翅膀若隐若现,不顾一切向前跑去。

  身后一众人手举火把。

  “千万别让她跑了!还有那个人不人妖不妖的小娃娃,日后定会成为祸害,不能放过她。”

  为首的老族长尖叫着,表情十分狰狞。

  闻言,少女慌张起来,一个踉跄绊倒在地,怀中紧紧护着婴儿。

  一会功夫,众人...

即墨花灯醉酒后,一夜情,小紫英揣崽,云天河该如何应对……

云天河×慕容紫英

私设重如山,ooc警告,不喜勿喷

 ———————————————

   “人族卑劣、恶毒,连同族性命都不顾!”

  褚单大袖一挥,接着半空出现虚幻影像,上面投射的正是百年前的余宴村。

  一位少女怀中抱着婴儿,背后一对褐色翅膀若隐若现,不顾一切向前跑去。

  身后一众人手举火把。

  “千万别让她跑了!还有那个人不人妖不妖的小娃娃,日后定会成为祸害,不能放过她。”

  为首的老族长尖叫着,表情十分狰狞。

  闻言,少女慌张起来,一个踉跄绊倒在地,怀中紧紧护着婴儿。

  一会功夫,众人已经来到跟前,将她团团围住,少女抬起头,一张脸花容失色……

  褚清!

  慕容紫英赫然,美目微微瞪大:水幕上的少女,竟然是褚清!不……应该说,跟褚清长的一模一样。

  等他回过神,水幕上的少女已然被人殴打的浑身是伤,尚在襁褓的婴儿,被扔在的地上,啼哭声阵阵回荡在漫漫虚空。

  少女强忍疼痛,爬向孩子,一个赤裸上身的壮汉,直接一脚踩到手背上,咔嚓几声,指骨断裂的声音。

  紫英不忍的闭闭眼,身旁的褚单死死攥住双拳,戾气波动。

  水幕上传来声响。

  “一个还未修成人形的鸟妖,我劝你尽快交代褚单的下落,不然……”

  说着,铁耙一下垂在少女纤瘦的后背,殷红血迹侵染衣袍,她虚弱的咬紧牙关,目光直直盯着哭闹不止的婴儿,虚弱的吐出几个字:“哥哥……对不起……”

  尚未成形的小妖被村民杀害,他们托着尸体来到河边,那里早已堆好木柴,几人围着柴堆撒上酒水,河岸最边沿站着一位女巫,巫婆双手高举奇形怪状的木棒,嘴中念叨苦涩难懂的咒语。

  柴堆正中躺着褚夫人,面容浮肿,身体已经微微腐烂。

  少女平躺在褚夫人身边,两人中间放着小婴儿,孩子此时已经止住哭泣,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身侧的娘亲,嘴里呜呜丫丫的。

  “烧!”

  随着巫婆一声令下,村民高举的火把尽数仍到柴堆上,轰的一声,火光迅速蔓延,滚滚浓烟随风飘向小河方向,噼里啪啦声响伴着孩童哭泣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许久,沙哑的哭泣声渐渐微弱,火光暗淡下来,突然,一阵强风刮起,卷着火浪朝身侧围着的人扑去,一阵哀嚎过后,地上只余几根烧焦的骨架。

  风卷着大火,朝村庄方向刮去,不久,滔天火势,似乎要吞并整个山头。

  一夜,整个村庄消失不见。

  “哇……”顺着啼哭声望去,河岸旁,遍地灰烬,襁褓中的婴儿安然躺在地上,哭泣不止。

  水幕随之渐渐淡去。

  褚单淡淡道:“我那个傻妹妹,把自己一身妖力尽数给了小褚清,却没想……他们会如此恶毒,听信巫师所言,用禁术烧死她们。”

  “孩子太小,就算有妖力,也不可能抵御禁术,那时候你就附在小褚清身上,强行用妖力唤醒她,褚清拥有人妖两族血脉,大火烧了她一丝精魂,她便因此六识尽失,偶尔神志不清,只能由你操控……”水幕的场景过于残忍,慕容紫英忍不住红了眼眶。

  褚单反倒平静许多,那夜场景,在他脑中循环千遍万遍,他的愤怒、怨恨几乎耗尽。

  “是啊……我妹妹死后,一丝残魂循着妖力进到小褚清体内,若没那丝残魂,我复活不了她。”

  小褚清是依靠那丝残魂未尽的命数才得以生存 ……

  褚单似是累了,弓着身子缓缓坐下,沉默片刻接着道:“那些村民原本十分和善,惠月自幼无父无母,吃百家饭依靠村里人一家一口喂大,我与她的婚事还是他们一手操办,我们的婚房是老族长准备给自家幼子的,一句话,就送给了我们。”

  “我和惠月很感激,她对我说,老族长就像她的父亲,是世上除了我,最爱的她的人。”

  “可这一切……都在……他们发现我是妖后,彻底破碎,他们逼迫惠月跟我分开,惠月不肯,村民瞒着我们请来法师,趁我不注意封印我的妖力,挖了妖丹,将我丢进火海。”

  “我死后,一丝魂附在这棵老树上,数年后,终于……见到了惠月,那时我才知道我们有了孩子,自生完小褚清,她的身体愈发不好,不久撒手人寰,我把孩子托付给族里的妹妹,但不想村民听信巫婆谗言,笃定是妖族害死惠月,为报仇雪恨,四处追杀她们二人。”

  “后来……我就……借着小褚清的身体屠尽余宴村,这是他们应得的……”

  听完,紫英也沉默了,人妖两族积怨已久,巫婆为一己私欲,怂恿村民杀害小褚清与褚单妹妹……

  一场恩怨到底源于,人妖相恋,为人族所不容,只因褚单是妖,他们便对其大开杀戒,实属不该。

  紫英走近褚单,距其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叹口气道:“人妖恩怨已久,因人族心存芥蒂,对你造成的伤害,是村民的不对,百年过去,如今物是人非,希望你能放下恩怨,也放过自己……”

  “一百年,人族寿命最长不过如此,若非当年恩怨,这些人早已入下世轮回,混沌百年,我们之间账清了,我唯一的挂念就是褚清……”褚单站起身,平视慕容紫英。

  “我用褚清身体作恶,导致她被怨气缠身,若想帮她脱离仇怨,安稳入轮回,需以三世澄澈之人作为载体,替她承受这一切,这便是我找上你们的原因……”

  紫英回头看了一眼晕过去的云天河,眉头紧蹙。

  褚单轻笑一声,目光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最终落在小腹上。

  “我瞧你挂念他的紧,是你和他的孩子?”

  紫英面上微惊,不着痕迹后退半步,广袖下的手悄悄护住小腹。

  “我一个几百年的老妖,能察觉到你身上的拥有两个人气息,没什么可惊讶的。”见人有防备之色,褚单又补道:“我不杀你,就当为了孩子,给褚清积善。”

  语罢,褚单错过他,朝着云天河方向走去,紫英慌张追去,几步后,复又停下。

  他道:“我有办法帮褚清脱离,还有你……还有那些村民。”

  闻言, 褚单顿了顿,犹豫片刻停下脚步,转身疑惑的看着他。

  “你可用褚清身体,去寺庙清修,为自己……也为他们超度怨气。”

  褚单嘲讽的笑道:“此法,我何尝没试过,但褚清有妖族血脉,连寺庙门槛都迈不进……”

  紫英舔舔唇,有什么法子可遮掩一身妖气……

  他脑中闪现柳梦璃的面容,温柔的浅笑,好似在周身响起。

  “对了,帝女翡翠……”

  “帝女翡翠?”

  紫英:“帝女翡翠是神器灵物,可掩一身妖气,褚清佩戴上此物便不会被发觉妖身,自由出入。”

  褚单有些不信,微微眯眼:“我怎知你不是说哄骗我,你们人族是出了名的阴险狡诈。”

  “最多一旬,我们定会带神器来见你,我可以立誓……”紫英说着便抬起胳膊想要起誓。

  褚单摇摇头,打断他:“立誓有什么用,你若诚心……服下它。”

  枯枝般的手轻轻一抬,白色瓷瓶立在掌中,褚单挑眉,朝紫英方向伸伸手。

  人族虚伪,他要看看当真有人会为别人甘心赴死。

  紫英接过瓷瓶,倾斜瓶身,倒出一粒白色药丸,两指捏着,垂眸思索。

  片刻,正当他把药往嘴里送时,褚单又道:“你若心不诚,服药后,会瞬间暴毙而亡,想想清楚,我可是放过你了……”

  “现在放弃还……”话未说完,慕容紫英已将药丸吞下,褚单没再继续,话锋一转:“不惧生死,这份心非常人能有,我信你了。”

  紫英勾唇一笑:“多谢。”

  “别急着道谢,这药不是白吃的,此丸是一种毒,一旬蔓延一次,吞噬你的五脏六腑,若没解药,便会活活痛死,一旦毒发,最先受累的是你腹中孩子。”褚单垂眸:“希望你守诺。”

  慕容紫英涌起一丝悔意,他拿孩子的性命做赌,不是个好父亲……

  看着垂头不再言语的人,褚单感慨的叹口气:“时间有限,你们走吧。”

  语罢,整个人随风消散,茫茫虚空,霎时破碎,一阵刺眼白光过后,两人回到现实。

  榻前,三人盘腿而坐,最后护法的韩菱纱,身体一颤,迅速收手。

  “师叔,你们回来了……”

  慕容紫英缓缓睁眼,眸中是掩不住的倦色,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抬手接住从下颚滑落的血滴,几点艳红在掌中蔓延开来。

  韩菱纱大惊:“师叔!”

  侧头望去,云天河情况也不容乐观,鼻口流出几道黑血,手上灵法消散,整个人瘫倒在地。

  紫英咽下喉咙涌上的腥甜,伸手搂住云天河,为他疗伤。

  菱纱担忧道:“师叔,你也受伤了,让我来吧……”

  紫英轻轻摇头:“无碍,只是阵破时被波及到,救人重要。”

  “嗯。”

  菱纱应下,焦急的看着二人。

  她总觉得,师叔跟天河与之前有些不同,他们之间,同她跟梦璃的感情不太一样。

西风落尽庭梧叶

不是哥,你这灯条装了也不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亮着灯呢就吓成这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是哥你真的好娇啊,这小表情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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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阿玉

他是怎么做的?这么虐又这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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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
古代君王的快乐我好像懂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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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书一

关于弋痕夕是个木头

——一些奇奇怪怪的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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