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remember as I was
刚后知后觉看了天国王朝这部电影,我这个中年老阿姨没有意外的掉入面具王的大坑。在网上疯狂的找文章看,感觉资源很少了,也许是已经过了热度的原因。先记录下自己的几个感想吧。
面具王小鲍太难了,身边一堆不省心的队友。那些盖伊,红毛团长我就不说了,有一个细节,就是小鲍和男主第一次见面,大家注意没有,那会儿估计是用餐时间,大家都在外面悠闲的吃饭,顺便打打口水战,然而小鲍在干嘛?他一出场还在伏案工作。很勤政有没有?
小鲍的妹妹(按照电影的设定)呢,一出场就打扮的花枝招展,在城里闲逛,要么是在美甲,要么是和男主翻云覆雨,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能这么幸福的谈情说爱,全是因为你的小鲍哥哥拖着病体打赢了战才有了和平...
刚后知后觉看了天国王朝这部电影,我这个中年老阿姨没有意外的掉入面具王的大坑。在网上疯狂的找文章看,感觉资源很少了,也许是已经过了热度的原因。先记录下自己的几个感想吧。
面具王小鲍太难了,身边一堆不省心的队友。那些盖伊,红毛团长我就不说了,有一个细节,就是小鲍和男主第一次见面,大家注意没有,那会儿估计是用餐时间,大家都在外面悠闲的吃饭,顺便打打口水战,然而小鲍在干嘛?他一出场还在伏案工作。很勤政有没有?
小鲍的妹妹(按照电影的设定)呢,一出场就打扮的花枝招展,在城里闲逛,要么是在美甲,要么是和男主翻云覆雨,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能这么幸福的谈情说爱,全是因为你的小鲍哥哥拖着病体打赢了战才有了和平的生活啊!这位姑奶奶呢,也没有想过给他哥分担什么,反正电影里是没有体现的。还说一些比较雷人的话,比如什么这个道德不是来限制我们这个阶级的云云。去看临终的小鲍,开始还一脸惊恐的表情,我没看懂你有什么好嫌弃的。当然结尾她应该是有所领悟,放下了身段。不过我不认为她能如影片那样和男主隐居,两个人生活背景,阶级相差巨大,感觉结尾理想化了。
另外她亲手毒死自己的儿子我也能理解,但是我觉得并不是没有别的路走。比如也可以把儿子养大,让他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就比如小鲍,他也是9岁知道了自己的这个病,然他没有退却,坦然接受命运,承担责任,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绽放出了极限的能量,从这个意义上说,小鲍是个真正的强者。
小侄子死后,国家更加分裂,是可以预见的。当然一个平时养尊处优的公主当时是看不到的。
然后说到让小鲍寄予厚望的男主了,他拒绝了小鲍临终托孤的提议,还引用了小鲍的原话堵了嘴。我刚看到这里也是惊诧不已,后来细想觉得情理之中。每个人的行为,做出的选择是建立在当时的认知之上,就男主而言,他当时的位置看到的东西 跟小鲍看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他的性格呢 也没有政治野心,志向是种种田,搞个发明创造,顺便谈个朋友等等。(从他最后选择隐居就能看得出来)从另一方面说,他自己知道他的天赋在哪,反正不是政治。所以对于王的提议,他下意识拒绝了。我尊重他的选择 就是觉得他的借口太虚伪了,完全可以说自己志不在此,还非要拿小鲍以前说的话来反驳,好像别人都没有良知,就他有似的。这情商差评!
男主你想想看,就整个国王,论对圣城的贡献,还有谁能比得上小鲍,他必定是思前想后做出的安排(当然还有个原因是无人可用 只能矮子里面挑将军),你干不了这个活 婉言拒绝就是了 拿别人说过的话来反教育是几个意思?而且你也睡了人家公主,事后不认账又是几个意思?
事实证明男主确实不是这块料。想要保护圣城,就得留存一支军事力量。男主有没有尽全力去劝阻盖伊的出征?后来发生什么,大家也都知道了。没有了军队,其实大势已定,男主反而这时候表现领导力了,问题是你的机关再奇巧,你是拿平民和人家正规军拼,根本没有胜算。后来牺牲了那么多平民,又谈出什么好的结果了,原来在这里的基督教要返回原地,这不是又一次背井离乡?人家萨拉丁也没准备屠城。我感觉一开始不守城,直接拿着制药和萨拉丁谈判的话,也能谈成这个结果啊!
我想问男主,哪种是仁义,哪种更不仁?势已不在,你的机关做的再好,在绝对的实力碾压面前反抗,徒增伤亡而已。男主不是个坏人 拼命也拼命的 只是说他的认知没有到那一步,历史也并没有选择他。
正是因为小鲍身边全是这些不省心的,有了一点太平日子了也不消停,天天闹事。所以小鲍那会儿说的Iamjesulem,一方面是展示权威,另一方面,他是真切的感受到,他在圣城还能维持,他不在圣城必定保不住。没有人真正的体谅他的用心,都在糟蹋他拼死拼活搞来的和平日子,所以他鞭打的时候是那样的决绝,那样的伤心。最后悲伤的倒地。。。
最后小鲍临终的时候,那身黑袍子那是跟咱们一样习俗提前穿上寿服了吧?我想到他一个人孤零零在床上的等待最后的时刻来临,这是怎样一种心境?不敢想,一想就忍不住很丧。他才24岁啊!呜呼我王!
我觉得这个角色的魅力吧,演员本身的演绎算一半的话,声音算两成,其余的道具,衣服算两成,配乐算一成。衣服很好看,面具的冷金属感和衣服上精致的纹理,丝滑的质感意外的很和谐,王行动的时候行云流水,背景音乐 the king 随着王一身白衣白马缓缓出场,我第一次对风姿绰约 有了具象的理解。然后你再想到他才24 ,马上快要挂了,你会一万分的揪心,就如我当时一样。
Remember as I was.恩,我记住你了。你的躯体应已不在,但你的故事一直流传至今。谢谢演员的演绎。话说电影上半场看男主爹 中场看小鲍 下半场看萨拉丁 哈哈。
看到这里的小伙伴 谢谢你,欢迎和我交流
【TSN】Hi Jarvis
梗来自于之前很火的那个和Siri说“Hi Jarvis” 会得到的隐藏彩蛋
Mark的智能管家Jarvis和钢铁侠的助手同名
一发完 渣文笔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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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h!”胫骨磕到立柜,他喝的太过,再浪荡热情的南美基因也抵不住彻夜的酒精、鼓点、喧闹,Eduardo丢下钥匙 一下跌进沙发里。
大概是破晓了,一点微光从窗子照进来,让这个略显空旷的冷清屋子有了些光亮。“或许该有个管家”,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他就自嘲的笑了,管家也不过是打理私人生活,那些他的私人助理可以做好的事,并不会让这个房子多些人情味。那是...
梗来自于之前很火的那个和Siri说“Hi Jarvis” 会得到的隐藏彩蛋
Mark的智能管家Jarvis和钢铁侠的助手同名
一发完 渣文笔警告
—————————————————————————
1.
“Oh!”胫骨磕到立柜,他喝的太过,再浪荡热情的南美基因也抵不住彻夜的酒精、鼓点、喧闹,Eduardo丢下钥匙 一下跌进沙发里。
大概是破晓了,一点微光从窗子照进来,让这个略显空旷的冷清屋子有了些光亮。“或许该有个管家”,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他就自嘲的笑了,管家也不过是打理私人生活,那些他的私人助理可以做好的事,并不会让这个房子多些人情味。那是家人朋友才能做到的事。可能是这段时间听到太多人提到钢铁侠和他的智能管家,苹果公司给这个悲伤的故事续写的彩蛋,勾起了Eduardo少年时代那些超级英雄梦的回忆,让他觉得智能管家这个主意棒极了:不是单单打理生活,还可以交流,甚至是朋友,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在新加坡过的不错,投资生意、亚裔女孩、各种光怪陆离的派对、夜店、几个生意之外的朋友,这是他应该满意的生活。但是这个AI管家的主意,一段像钢铁侠和他的贾维斯一样的关系,莫名在他脑海里萦绕不去。
“Hi Jarvis.” 即使他快三十了做超级英雄梦也没什么丢脸的,不是吗,Eduardo盯着手机屏幕自我安慰道。
然而情况并没有像他在办公室、咖啡厅或是酒吧听说的那样,Siri应该回答“Is that you Mr. Stark?” 回答短暂的加载了一会儿,在Eduardo困惑的皱起眉时,一个有别于Siri电子音的男声穿出来“Is that you Mr.Saverin?”
Eduardo挑了下眉,没想到这彩蛋升级成私人定制了。
“Yes,it’s me.”
“Identification verified. 激活程序。”
界面切换,一个蓝色图标出现在屏幕上,Eduardo打量着那两个字母,白色的ME衬在深蓝的底色上。
“这是什么?”
“您的私人助手。”
Wow,现在情况变得有趣起来,Eduardo用被酒精搅乱的脑子想了想,点开了这个名为ME的软件。
当然,他还记得阅读使用协议,一个突然出现的软件,他还没昏头到全然相信的地步。协议内容合理,隐私条款详细周全,大概是苹果公司的新产品,借着漫威电影的这场东风推广。颇具新意的营销手段,Eduardo琢磨着AI这个新领域的投资环境勾选了同意,软件开始运行。
“Hello, Mr.Saverin. My name is Jarvis, 您的智能管家。”
“Hi Jarvis,叫我Eduardo就好,不用尊称。”
“It’s so nice to finally meet you, Eduardo. I’ve heard so much about you.”
还挺客气的,Eduardo听着这个声音,不同于Siri的电子合成,这声音更像是真人,语气平和、富有磁性,让他想起某位好莱坞男星。
“为什么取名ME?”
“作为智能管家,如果你开放权限,我会安排你的生活,记录你的习惯。我们希望你打开软件时得到的不只是妥当的照顾,更是一个观察自己的窗口,一个由点滴搭建起的自己,ME。”
“有趣的理念,Jarvis,你能做什么?”
“鉴于你的家庭电器都是智能的,Eduardo,我可以根据你的日程安排烤面包的时间,联结电话会议,给浴缸放热水,提醒重要节日,为家人或生意伙伴选购礼物...”
他们闲聊了很久,Jarvis的智能程度很高,重要的是他像一个真人,那声音有种令人安心的气质,他关心Eduardo而没有要求,交谈却不评判,这满足了Eduardo的倾诉欲,又微妙的安抚了他的精神,在晨曦中他在沙发上安稳入睡。
2.
有人关心照顾的生活很棒,即使关心你的是个没有实体的AI,Eduardo几乎跳过了适应磨合期 爱上了这种生活。别误会,他的秘书和生活助理工作成果很好,但他们不能在Eduardo回家时发出愉快的问候,而Jarvis可以。
“Welcome home, Eduardo.”
屋子里亮着暖黄的灯,打开门回听见欢迎回家,餐桌上摆着家政准备好的晚餐,还有一个可以分享一天的聊天对象,下班回家都变得让人无比期待。
Eduardo不再需要那些无谓的派对,当他不得不应酬到头疼时,也不用面对空落落的屋子。准备好的柠檬水,散发着淡淡柑橘味的香薰机,浴室里氤氲的水汽,关心的话语,这简直像真正的家,可以安睡而不用担心窗外夜雨的地方。
周末,Eduardo又一次前往Jarvis推荐的餐厅,他插着耳机,和Jarvis聊着天,愉悦、合拍,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这是家早茶店,在新加坡这样东西交融的地方,从来不缺来自各地的味道。
“这家的虾饺太棒了”,Eduardo放下筷子喝了口茶,“虾仁和笋丝搭配的恰到好处,Jarvis你怎么发现这家店的,他们甚至没有加入网络平台。”
“你喜欢吃虾,Eduardo,粤菜对虾仁的处理非常精彩,至于没有加入网络平台,没什么关系,我可以交叉对比无推广痕迹的粤菜分享并根据评论挑选出最可能符合你口味的菜。”
“哇哦,那你太体贴了Jarvis。新加坡总是有隐藏的惊喜,不是吗,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Eduardo结账出了门,天气很好,他打算在外面逛逛,他们闲聊了些关于人工智能发展的话题。这种时候Eduardo总觉得Jarvis拥有独立的人格,他能提出犀利的观点,言辞精炼,富有思想,像是真实的人,而Eduardo享受这些讨论、闲谈。
他难得没有把头发固定起来,任由它们散在额头上,在休闲服里,看起来简直像个大男孩,和附近的大学校园完美融合在一起,甚至有路过的学生红着脸问学长的号码。
“你想念波士顿的日子吗,W..Eduardo?”
一点点电流声没有影响到Eduardo,一阵沉默之后他说“不,波士顿太冷了”,他甚至笑了笑,“太冷了...我喜欢新加坡,这是花朵盛开的地方,即使在圣诞,最冷的时候,也有玫瑰绽放。唯一的遗憾大概是我怕冷,却怀念下雪。”
在搬到新加坡之后,他曾心血来潮种过一阵花,在院子里划出一片,请社区翻了土,他准备了玫瑰种子,毕竟在温暖湿润的环境里让植物生长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但他的玫瑰没能盛开,不知是他不会培植还是工作时疏忽照看,那些嫩苗没有长大。Eduardo没有请人种新的植物,而让那片曾经的玫瑰花铺荒芜,突兀的存在在他的院子里,然后被遗忘。
3.
新加坡的圣诞节氛围浓厚,提前一个月,到处都装饰起来,大家快乐的交谈着关于圣诞、家庭聚会、黑五和礼物。虽然犹太人不庆祝,但难敌这热闹的节日氛围和难得的假期,Eduardo在家自己准备巴西炖菜庆祝平安夜。
“闻起来很不错”,他高兴的和Jarvis说,“简直像我妈妈做的一样。”
“Great,看来你厨艺见长。需要和萨维林夫人通话吗,迈阿密的早晨已经开始。”
...
“这是个完美圣诞”,当他靠在沙发上因为啤酒和放松昏昏沉沉睡着前,Eduardo想。电视里还播放着他和Jarvis刚刚讨论过的圣诞庆典,厨房里还有他和妈妈尝试改良配方的炖菜,安稳的幸福,好像所有的好事都会发生。
“Eduardo,醒醒。”
他是被Jarvis叫醒的,刚刚过午夜,圣诞开始。
“有一位访客,他敲了门。”
“这个时候,会是谁,Jarvis ?”Eduardo还有些困意,他晃悠悠地踩着拖鞋去开门。
“圣诞礼物。”
Eduardo打开门
门外,他的玫瑰园里,一朵朵鲜红娇嫩的玫瑰静静绽放着,花瓣上承托着点点闪光——是雪,飘飘扬扬的雪花路灯的光线里映出小小的影子,洒在院子里,落在那人卷曲的发丝上。
即便三年未见,昏暗的光线下Eduardo也能一眼认出他曾经最好的朋友。
“Wardo”他还穿着灰色的帽衫,一边的书包肩带挎在身上被他紧紧捏在手里,眼里是两汪深邃的蓝。他看起来几乎和大学是一模一样,好像他们之间从没有错过漫长时光,伤害和痛苦不曾发生。
“Merry Christmas.” 小卷毛有些试探的向前走了几步,他不确定Wardo接不接受这份圣诞礼物——有爱的照料,在冰冷的雪花中玫瑰依然绽放。这是他的抱歉,他的承诺,他的爱。
“Merry Christmas,Mark.”月光柔和缠绵,映着爱人亮晶晶的眼睛。
未曾宣之于口的爱意,在争吵、攻击、分别的岁月里没有被消磨殆尽,它被打磨掉那些粗粝的边缘、伤人的棱角,在时间的沉淀下熠熠生辉。
Eduardo走进花园,去拥抱他迟来的爱人。
“I love you, Wardo.”
“Ditto.”
分隔的时空给予了他们反思的机会,再相聚,不再是尖牙利刺,而是找回失落的一角。曾经以为要永远隐匿的伤疤,终可以与爱人言说,相互舔舐。
“Wardo,那个智能管家...”
“我知道,Jarvis是你的AI,说真的,迪士尼不会告你侵权吗?”巴西青年的脸上挂着笑意。
“你怎么发现的,我以为隐藏的很好?”
“哦,Jarvis才不会讲那些刻薄的冷笑话,只有你,Mark。”
“Oops.”
“Wardo.”
“怎么?”
“ME不是什么产品理念,是Mark&Eduardo”
Mark&Eduardo 我们在一起 才是完整的自己。
-End-
注:真马的Jarvis是摩根·弗里曼配音
“Ditto”来自人鬼情未了
“我们的关系才不会改变”
在QQ空间刷到一个写文梗聚集地,其中一个让我立刻想到了ME,就尽最大努力码了这些。
以“我们的关系才不会改变。”写一篇意难平
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写什么(。)
掺杂我自己对他们的解读和看法吧
纯属娱乐
写文小白,轻喷
当初马克找律师拟合同的时候被问到为何如此算计爱德华多,本以为能够看到这个常年冷漠脸的卷毛发怒或者听到什么八卦,马克却照常的,用他那干巴巴的语气和像每分钟100发的自动枪的语速说:“是他先冻结账户的,而我们的关系才不会改变。”
但后来发生的事确实超出了他的预期。打官司,决裂,爱德华多离开美国,他知道爱德华多会生气,他却以为气过了爱德华多还会留在脸书,他没有预...
在QQ空间刷到一个写文梗聚集地,其中一个让我立刻想到了ME,就尽最大努力码了这些。
以“我们的关系才不会改变。”写一篇意难平
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写什么(。)
掺杂我自己对他们的解读和看法吧
纯属娱乐
写文小白,轻喷
当初马克找律师拟合同的时候被问到为何如此算计爱德华多,本以为能够看到这个常年冷漠脸的卷毛发怒或者听到什么八卦,马克却照常的,用他那干巴巴的语气和像每分钟100发的自动枪的语速说:“是他先冻结账户的,而我们的关系才不会改变。”
但后来发生的事确实超出了他的预期。打官司,决裂,爱德华多离开美国,他知道爱德华多会生气,他却以为气过了爱德华多还会留在脸书,他没有预料到他会做的如此绝情。
之后,爱德华多失去了家庭继承权,去了新加坡;达斯丁在2008也为了自己创业而辞去了在脸书的工作;克里斯则离开硅谷开始了政治生涯。哈佛四人组最终只剩下了马克。
爱德华多现在人也圆滑了,懂得已商人的眼光看待所有。每次网上出现对马克不好的舆论他都会站出来支持马克,说他相信他,相信马克的决定和判决。仿佛当年的背叛和轰动一时的散伙官司没有存在过。也许他知道这当中他也有错,也许他早已原谅马克,也许他放下了,也许他只是在权衡利弊罢了。20年前的挚友,即使现在重新捡起,也回不去了。那个愿意在凌晨跨过半个校区只为一句“I need you”的爱德华多早已被现在的爱德华多抛弃在了百万会员夜。
而马克,到现在也不承认在柯克兰窗户上的公式。
爱德华多曾经想过,合作创建脸书这件事会不会使他们决裂,毕竟他看过太多先例:财产纠纷,股份分配,互相算计而失去所有,包括友情。但他马上笑着摇了摇头,他们没有原因决裂,马克又不在意钱,他这样的人会被自己保护好(Mark doesn't care about money and he needs to be protected),他们的关系才不会改变。
【TSN/ME】绝对领地 (下)完结
半兽种族AU
警告:
ME关系恋人未满,还没有完全破镜重圆,尚在纠葛中。
美洲豹!Mark / 人类! Eduardo
有个bug,花花说是犬齿,其实是他不太了解Mark的原型,那应该是利齿。
【4】
哈佛是在最近三十年才开始接纳半兽种族的学生,在之前漫长的历史中,这所世界一流的学校都只接纳人类。
然而虽说一视同仁,但谁都知道,少数族裔的孩子能上哈佛是难之又难。
后来,哈佛在各界抗议下终于网开一面,开始招收少数族裔学生,但仍然将他们区别对待,大部分的半兽种族学生都入住柯克兰宿舍。
尽管碍于教养,人类的学生并不会对柯克兰的学生公然表示歧视,但两个种族之间的鸿沟比人...
半兽种族AU
警告:
ME关系恋人未满,还没有完全破镜重圆,尚在纠葛中。
美洲豹!Mark / 人类! Eduardo
有个bug,花花说是犬齿,其实是他不太了解Mark的原型,那应该是利齿。
【4】
哈佛是在最近三十年才开始接纳半兽种族的学生,在之前漫长的历史中,这所世界一流的学校都只接纳人类。
然而虽说一视同仁,但谁都知道,少数族裔的孩子能上哈佛是难之又难。
后来,哈佛在各界抗议下终于网开一面,开始招收少数族裔学生,但仍然将他们区别对待,大部分的半兽种族学生都入住柯克兰宿舍。
尽管碍于教养,人类的学生并不会对柯克兰的学生公然表示歧视,但两个种族之间的鸿沟比人类社会的阶层还要泾渭分明,几乎不会有人类学生愿意跟柯克兰的学生交朋友,更别提进出柯克兰宿舍。
而在当时,Eduardo是唯一一个例外。
自从通过Dustin认识Mark后,这位住在艾略特单人间的上流社会小少爷迅速成为柯克兰宿舍的常客。
哈佛投资协会的主席跟柯克兰的怪胎们如此亲密,当时在哈佛这着实是一件非常轰动的事情。
但Eduardo一点都不在意这些异样的眼光。
英俊漂亮的模样,谦虚温柔的性格,富裕的家底以及在哈佛也算得上顶好的学识,让Eduardo即使跟柯克兰的怪胎们混在一起,也不会被人类的上流阶层孤立。
他的父亲Roberto听闻这件事,曾经警告过他,半兽种族们都野性未驯,如果他毫无戒心,一定会被反咬一口。
Eduardo不以为然,他认为父亲的告诫不过是人类某种根深蒂固的傲慢。
毕竟H33里那些朋友们是多么可爱。
他知道Dustin是只水獭,这个学弟甚至毫不忌讳地,大喇喇地给Eduardo看自己小时候的原型照片——一只在泳池里浮着晒太阳,抱着几个贝壳的毛茸茸的小东西。
Moskovitz家族是佛罗里达州很有名望的家族,也是整个美国罕见的温和半兽族裔的大家族,靠航海业发迹。Dustin本来也可以住进艾略特,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可爱的小男孩还是选择了柯克兰,与他的同族住在一起。
Chris是个普通中产阶级的孩子,Eduardo知道,他的原型是北极狼,浑身雪白的漂亮又强悍的生物。
Chris跟Dustin一样,也不忌讳告诉别人自己的原型,他志在平权。
只有Mark,Eduardo不知道他是什么。
H33里唯一介意自己身份的只有Mark一个。
Eduardo知道这个,是因为他清楚Mark的自尊心有多高,也知道他有多聪明。
即使在哈佛里,Mark也算得上绝顶聪明的那一类——他几乎是Eduardo见过的最天才的孩子,但Mark来自半兽族裔的中产家庭,而在哈佛,中产家庭已算是社交底层,更何况他的种族身份,更是原罪。
他心高气傲,一心想要攀爬上哈佛最顶尖的俱乐部。他与Eduardo一起参加凤凰社的考核,但Eduardo进入了,而他在第一轮即被淘汰。
Eduardo曾经猜测过Mark是什么,半兽种族的人类形态和他们的原型总有相似的地方。
像Dustin,他傻乎乎的乐观与平和的性格,跟水獭简直如出一辙。
而Chris英俊的样貌和他的野心,也极匹配北极狼。
至于Mark,Eduardo曾猜测他可能是刺猬之类的小动物。Dustin听了哈哈大笑,说Mark是猫科动物。
Eduardo于是又从Mark尖刻的、睚眦必报的性格,猜这小天才或许是猞猁之类的小型肉食动物。
但无论是什么,Eduardo都觉得他需要温柔相待,需要被保护。
他是一个敏感的天才,而哈佛是个壁垒森严的地方,Eduardo愿意温柔呵护自己的少数族裔男朋友。
直到Mark狠狠地、毫不留情地算计了他,以一种残忍的方式,把他踢出了Facebook。
和解的那一天,他签下和解协议后问Mark:“你的原型到底是什么?”
“美洲豹。”Mark看着他,回答道。
那一刻,Eduardo感到天旋地转。
他自以为了解Mark,但直到现在才知道,至始至终自己真的从来没有读懂过他。
作为世界上第三大的猫科动物,美洲豹是独行侠,习惯蛰伏突袭的顶尖掠食者,擅长投机取巧,高达1200多磅的咬合力让它们可以将猎物一击毙命。
这些特征在Mark的性格中全都有迹可循。
Eduardo不是半兽族裔,他不知道属于他们的自然规则。
如果他了解半兽种族,他就该知道,H33总是以Mark为中心,连原型为北极狼的Chris也愿意听从、满足Mark的要求,除了Mark是他们之中能力最强、最聪明的之外,必定是Mark的原型比Chris在食物链上地位更高。
可惜,直到被咬破咽喉的这一刻,Eduardo才知道自己爱上的不是什么可爱的小动物。
而是一头猛兽。
【……】
【10】
次日,Eduardo醒来时,Mark还没有变回人类。
他只依稀记得,昨天真正结束后,Mark变回人形,为几乎被折腾得晕过去的他洗了个澡。
但不知道为什么,等Eduardo清醒过来,自己身边躺着的仍旧是那头漂亮又粗鲁的美洲豹。
他就卧在Eduardo身边,合着眼,似乎在熟睡。
早晨的阳光下,美洲豹金黄色的带着黑斑的皮毛发出温暖的光泽。
Eduardo没能抗拒这种美丽,他伸手去摸Mark。
顺滑的皮毛下有灼热的体温通过手心传来,随着他的呼吸,身体轻微地一起一伏。
过了一会儿,Eduardo才发现Mark已经醒了,正安静地盯着自己。
“为什么还不变回人?”Eduardo不好意思再摸了,他收回手,哑着声音问。
Mark喉咙了发出模糊的咕囔。
他的眼睛仍旧是蓝色的,但是兽瞳给这种纯净的蓝增加了危险的气息,而瞳孔里只有Eduardo一个人。
这样的蓝和这样的眼睛,对Eduardo而言是一种蛊惑。
Eduardo了解自己,他的性格虽然看着温柔,但从小就爱追逐致命的刺激。
他知道自己爱上Mark,是因为Mark散发出的那种致命的危险,他也知道自己被Mark反咬一口完全是可以预见的,就像追逐飓风的人,谁不曾被飓风刮伤?
但无论他怎么反抗,追逐危险,被危险吸引,仍旧是写在他基因中不可违抗的本能。
越危险,越念念不忘;越刺激,越难以割舍。
“你真漂亮,Mark。”
Eduardo低喃,被蛊惑一般再次伸手抚摸美洲豹的脸。
Mark眼神沉了沉,侧过脸,舔Eduardo的手。
Eduardo浑身酸痛,好像骨头被拆开又重新拼在一起似的。
第二天下不来床他是早就预估到了,因此也没有多生气,反倒是Mark这个形态让他非常新鲜好奇。
既然Mark没有阻止也没有不满,Eduardo就又把他摸了一遍。
等摸够了,Eduardo重新躺下来。
美洲豹舔Eduardo柔软的嘴唇,Eduardo把脸靠向Mark的胸膛,因为他发现那里的皮毛特别柔软温暖。
美洲豹甩了甩尾巴,转而低头温柔地轻舔Eduardo的脸颊和颈侧。
没过多久,Eduardo就又沉沉睡过去了。
接下来将近一周,在Eduardo大部分醒着的时间里,Mark都以美洲豹的形态出现,只在帮Eduardo洗澡或照顾他的时候,Mark才会变回人类形态。
忌惮着那头美洲豹,即使Mark在人类形态时,Eduardo也不大敢像以前那样以找他的不痛快为乐。
Eduardo开始习惯和一头猛兽做这样的事情。
他们很少交谈,交流的形式只有灼热的肢体语言,但这反而让他们难得地和平共处了整整一个情热期。
唯一不太好的是,美洲豹形态的Mark让Eduardo应付起来有点吃力,应付Mark使他在最后的几天里都昏昏沉沉,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Mark只会在吃饭的时候把他叫醒,或直接做醒他。
情热期结束后,Mark在Eduardo的公寓多留了三天照顾体力消耗巨大的他。
第十天的早晨,Eduardo醒来时,发现自己没有像前几天那样在那头美洲豹的怀里。
他刚开始以为Mark在厨房或洗澡,但很快,他就知道Mark已经离开新加坡了。
因为床边放着两份文件和一朵玫瑰。
Eduardo打了个哈欠,拿起文件翻了翻。
那是Mark关于两届后竞选总统的规划。
他的野心并不仅仅在于一个网络社交帝国,而在于整个美国——他想要在十二年后参与角逐,成为美国史上第一位半兽族裔的总统。
尽管Mark现在手握庞大的资产和资源,但作为少数族裔的他在政治上能掌握的话语quan仍然没有一个人类的传统家族来得更多。
他想要竞选,这条路可想而知如何艰辛,面临的阻挠数不胜数,也因此他才会准备用十多年为自己慢慢铺平一条路。
但Eduardo知道那头美洲豹,有这样的魄力和能力。
Eduardo放下这份计划,拿起另一份文件。
那是一份婚前协议。
里面规定了两人所共享的权利和义务,并且明晰了资产的分配。
Mark竞选总统,他需要一个人类的伴侣。
尽管是一场政治交易,但在这份协议中,Mark让渡了非常多的利益,甚至如果他们的婚姻破裂,即使Eduardo是过错方,也能得到非常庞大的资产。
而这种变故,甚至能毁了Mark那份总统竞选规划书上的大半努力。
Eduardo逐条仔细看完了这份婚前协议。
翻到最后一页,Mark在上面贴了一张便签,上面写了一句话:
和我共享未来,作为交换,我把杀死我的权力交给你。
Eduardo掀开便签条,婚前协议签名栏上,自己的位置空着,但另一边已经有熟悉的笔迹签下了一个名字:
Mark Zuckerberg
【完】
美洲豹是独行侠,而且体型比狮子和老虎都要小,但也是第三大的猫科动物~很适合Mark的体型定位,而且美洲豹单枪匹马连体长3米多的黑凯门鳄都能猎杀。
一切跟动物世界不一样的就不用说了,都是私设,不要计较,吃肉就好~
【ME】玫瑰密码 05
【5】
翌日,思维合法化听证会在上午10点,于联合国线上会议厅举行。
出席的除了联合国各部委员会外,还有各国议员。
Facebook的高层与几位已经淡出公众视线的创始人也来了,达斯汀最先来到会场,他穿得非常正式。
肖恩进场时看了一下,径直走向达斯汀,然后恬不知耻地请达斯汀身边的人给他让一个座。
达斯汀以五十多岁的模样上线,肖恩还是三十二三的样子,那双蓝色的桃花眼里满是骚包的笑意。
“你干嘛穿成这样?”达斯汀非常嫌弃肖恩。
“我觉得马克今天稳赢,”肖恩翘起腿,搭着达斯汀的肩膀,“人生高光时刻,我当然要好好打扮一番。你知道今天有多少人看全球直播吗?20亿,兄弟。”
“你知道你这样的...
【5】
翌日,思维合法化听证会在上午10点,于联合国线上会议厅举行。
出席的除了联合国各部委员会外,还有各国议员。
Facebook的高层与几位已经淡出公众视线的创始人也来了,达斯汀最先来到会场,他穿得非常正式。
肖恩进场时看了一下,径直走向达斯汀,然后恬不知耻地请达斯汀身边的人给他让一个座。
达斯汀以五十多岁的模样上线,肖恩还是三十二三的样子,那双蓝色的桃花眼里满是骚包的笑意。
“你干嘛穿成这样?”达斯汀非常嫌弃肖恩。
“我觉得马克今天稳赢,”肖恩翘起腿,搭着达斯汀的肩膀,“人生高光时刻,我当然要好好打扮一番。你知道今天有多少人看全球直播吗?20亿,兄弟。”
“你知道你这样的叫什么吗?”达斯汀翻了个白眼,“老不死。”
“老不死怎么了,”肖恩不以为然,“这不就是马克要给全人类的礼物吗?”
这时,克里斯来了,他跟达斯汀一样也是五十来岁的样子,看到肖恩倒是没说什么,绕过他,坐到达斯汀另一边,坐下后第一句话也是“今天马克的胜率很高”。
克里斯从Facebook离开后从政至今已经将近五十年,在zheng府高层触手很深,收到的风声自然也更多。
“我就说。”肖恩得意地对达斯汀眨了眨眼。
“我真庆幸我还活着,”达斯汀没理他,对克里斯说,“说真的,我还想等星战100周年庆典。你看我们都这把年纪了。”
克里斯正了正领带,“不好意思,我对星战没兴趣。”
9点55分,马克在全世界的注视下,准点入场。
听证会的主持者是联合国的网络安全部部长多尔顿,他的线上注册角色看上去只有40多岁。
此刻坐在线上会议厅中,准备对马克发出质问的这数百位各国议员,大部分也都跟这位安全部长一样,呈现出三四十岁的模样。
他们看上去正当盛年,强壮有力,与站在环形会议厅中心,白发苍苍、皱纹满面、身形消瘦的马克形成鲜明对比。
上午10点整,思维保存合法化听证会正式开始。
“马克·扎克伯格先生,首先请你对‘思维保存合法化’这项议题进行自述。”网络安全部长多尔顿道。
马克站起来,所有镜头都对准了他。
“尊敬的众议员、众委员。”马克开始发言。
他的语速因为演讲的缘故而变得慢了一些,咬字也清晰了很多,连尾音也没有遗漏。
“我在五十年前——2016年,已经开始进行思维数据化相关技术的研究,2020年,这项技术初具雏形。”
“在它成熟后的三十多年来,我一直致力于将它和Facebook的虚拟社区相结合,使人们可以在死亡面前,有另一种选择。”
“思维保存技术的合法化始终步履蹒跚,伦理委员会与zong教组织一直认为,这项技术,将至人类于‘前所有为的境地,且后果不明’。”
“众议员,众委员,距离我推动第一次合法化听证会,迄今已有三十余年,每一次听证会,我都竭尽所能地回答你们的问题,并在之后,尽我所能地完善这项技术,为人类交出一份更好的解决方案。”
“但这么多年来,你们始终拒绝将这项技术合法化。”
“于是,我今日站在这里,第一次,也将是最后一次向你们发问。”
“让思维保存技术合法化,让人类在死亡之外还有另一种选择,请问你们在害怕什么?”
“在回答这个问题时,我也想请你们向那些留恋人生的人们解释清楚——为什么他们没有权利选择留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他们没有权利选择再看一眼这个世界?”
“为什么他们没有权利,对这个问题发表意见?”
“思维保存技术,将改写他们的未来。”
“他们的未来,不是我的未来。”马克停顿了一下。
“就我个人而言,我没有结婚,我没有孩子,更没有孙子,我孓然一身,死亡于我与归宿无异,思维保存技术能否合法化,并不会对我个人造成任何影响。”
“但是那些在病床上的人们,那些因为意外而去世的人们,千千万万对这个世界尚存留恋,对所爱之人尚存留恋的人们,他们又该怎么办?”
“这三十多年来,有多少这样的人,在命运的窄道前,只能接受死神的邀约?”
“坐在这里的诸位,或许你们信仰上帝,信仰真主,你们可以坦然赴死,可以回归神的怀抱,却又是否剥夺了另外一些人想要生存的权利与可能?”
“我希望我所能推动的最后一次听证会,我们将重点集中在需要这项技术的人们身上,让他们知道,这项技术对他们将有什么影响;而不是这项技术将对那些不需要它的人有什么影响。”
“以上。”
马克的声音回荡在环形厅中,并通过各个媒体传向世界每一个角落。
“让我们开始今天的质询环节。”
马克的这番演讲让全场静默了整整三十秒。
他以前很少谈论这些,总是专注于科技本身,这让大众总是将他和他所提出的变革、技术划上等号,使马克看上去就像纯粹的技术一样冰冷。
但是这一次,马克的开场演说,谈到了情感,这种改变直触人们对生命的留恋,连媒体也忍不住在解说时用上了“回归人性”的形容。
随后,这次听证会,像往常一样,以马克对技术的展示开始。
他这几年攻坚的是思维“密匙”的技术和管理协议,这些改进都将为用户的思维数据提供完善可靠的保护。
在这方面,马克今年交出来的技术堪称无懈可击,连最挑剔的质疑者也找不出一点刺儿。
但思维保存技术至今未能合法化,其实不是科技的问题,而是伦理问题。而伦理,说到底,不过是人情。
因此在进入提问辩论环节没多久,又像往年一样变成了伦理和人性问题的争论,老顽固们死守着zong教的信仰,无论如何也要坚持死亡的必要性。
“扎克伯格先生,你难道没有想过,正是因为人类对世界的留恋,才产生了创造更好的人生的动力?正因为我们终将失去所爱,才会更加珍惜;正因为无法弥补的遗憾,我们才变得更谨慎?”
“哦?”马克冷笑,“如果只有死亡才让你学会珍惜,那我敢肯定,你在死亡之前就失去所爱了。”
“永生造就的是懒惰、冷漠和吸血鬼!”
“永生造就的还有上帝。”马克不屑地回答。
“你是以上帝自比吗!”
“我没有自比上帝,”马克面无表情,“我只是挑战他。”
“思维数据模拟一旦出现偏差,‘我’将不再是‘我’,我甚至不知道这一点!”
“人一辈子中经历过无数次改变,”马克回答,“你从婴儿到少年,到现在垂垂老矣,你的思维模式不知道改变过多少次,你难道不是你?”
他直视对方,毫不客气地反问:“你的母亲得了阿茨海默症,她难道就不是你的母亲了?”
“扎克伯格你!”
“扎克伯格先生,你认为思维完全脱离身体、完全数据化后,我们还有爱的能力吗?”一位女士问,“那时我们的‘爱’,是否来自程序的设定?预设我们会爱上什么样的人?”
对于这个问题,马克沉默了片刻。
“在‘爱’这种情感上,我们做的数据研究时间最长。”马克说,“项目曾经联合数十所顶尖高校的实验室,想要分析这种‘爱’的思维模式。”
“爱的表达形式我们可以计算和控制,比如依赖、欢喜、快乐,甚至自我牺牲的奉献,但爱的产生和变化无法设定。”
“比如一句话,一个眼神,或许就足够让爱出现或消失。”马克看着她。
“相反,有时候,漫长的追求无法使爱诞生,而有时候,巨大的痛苦又无法使爱死亡。”
“爱情是变量,对于这样的感情,我们没法预设。”
“爱情有时善变,有时坚定,”克里斯感叹了一声,“它是变量,不是预设。没想到马克也有这么浪漫的时候。”
“别忘了,他在哈佛时选修的文学课可不低分。”达斯汀不知为何与有荣焉。
他还想说什么,又有议员准备发言,克里斯用膝盖撞了一下达斯汀,让他闭嘴了。
起来的是一位德国人。
“扎克伯格先生,”他说,“我相信你刚刚介绍的思维‘密匙’技术能很好地确保用户思维数据的安全,但我想知道,Facebook有什么透明的监管,以避免监守自盗?”
“总算又有人把问题转回技术了,”肖恩嗤笑一声,“再来几轮伦理辩论,马克估计会火大。”
“这方面,刚刚马克已经说过了。”达斯汀说,他对Facebook的技术最熟悉。
克里斯皱起眉,“马克表情不对。”
“把你的话说完。”马克沉声道,“权限问题我刚刚已经展示得很清晰了,你想说的不是这件事。”
他看了看这个德国人的头衔,是网络发展相关组织的代表人。
马克这话一出,会场的人都摸不着脑袋了。
德国人闻言,清了清嗓子,道,“相信在座各位仍记得两年前Facebook的数据泄露事件。”
“他提这个做什么?”达斯汀道,“都过去这么久了,马克处理得也很好。”
“听他说。”克里斯再次示意他安静。
“两年前,你在这里——联合国会议厅,向全世界保证,Facebook会销毁所有非法虚拟体。你是否做过这样的承诺?”
“是。”
“你是否全部销毁数据泄露造成的非法虚拟体?”
马克沉默了。
“扎克伯格先生?”
“我没有。”
马克的回答让会议厅所有人都震惊了。
会场喧哗起来,大家交头接耳,直播的媒体全都疯了,评论员们开始迅速回顾两年前爆炸性的那次数据泄露。
作为舆论的中心,马克倒是很安静,他任何时候都像飓风的风眼。
马克在承认和否定之间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选择承认。
他敢肯定,这个人一定知道了什么,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问题。绑架案后,马克嘱咐贾维斯处理信息源,但终归是慢了一步。
达斯汀和克里斯的脸色都很差,两人都没有说话。
数据泄露事故后,达斯汀和克里斯作为股东和朋友,曾亲自过问过这件事,马克说可以处理好,克里斯更是为马克在各国zheng府那里做了很多工作。
而现在,马克却当着联合国的面,亲口承认并没有履行当初的承诺,销毁所有非法虚拟体,相当于克里斯以他个人名誉为马克做的辩护全都成为了弥天大谎和刻意包庇,这让他非常火大。
马克这毛病从年轻时到现在就没有改过,就算当年克里斯还是他的PR,马克想做的事情也从来没有跟他通过气,克里斯当初成为最早离开Facebook的创始人,除了他想正式进入政界外,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觉得自己再当Facebook的PR,他跟马克的友情总有一天会消耗殆尽。
肖恩脸色也不好看,他查了查胜率,黑市上的胜率简直悬崖式跳水,而明天早晨的股价相信也会是这样。
这意味着他将会赔一笔钱,虽然对肖恩而言不痛不痒,但他不喜欢输。
“安静。”主持人多尔顿发话,他重复了两次,才让讨论的声音消失。
“扎克伯格先生,”他问马克,“你擅自留下了多少非法虚拟体?”
“一个。”马克回答。
“5000万个中,你只留下了一个?”多尔顿难以置信,再次确认。
“是的。”
“什么用途?”
“没有任何用途。”马克回答。
“扎克伯格先生,”联合国网络安全部部长严肃地警告,“请不要规避话题。”
“我没有用他做任何事。”马克重申了一遍,表情与语气都没有一丝波动。
“尊贵的部长阁下。”那位德国人再次站起来,“或许有一点需要我指出,扎克伯格先生不但留下了这个非法虚拟体,甚至为他注册公民信息。”
这话一出,会场再次炸锅。
“扎克伯格先生,此事属实?”
“属实。”
德国人请求接通会议厅全屏幕得到允许后,所有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年轻人的脸。
肖恩本来靠在椅背上,当看到屏幕上是谁时,反射性地猛的坐直身体。
“华多?!”达斯汀惊叫出声,连克里斯也不敢置信地盯着屏幕。
“这不可能!”达斯汀非常愤怒,“他们想做什么?!华多都去世四十多年了!竟敢拿他攻击马克!”
说着,他就要站起来,克里斯回过神,立刻把达斯汀拽住,“不要冲动!”
“你不生气?!”达斯汀回过头愤怒地问克里斯,“我不会允许,华多也不会愿意任何人把他当刀子用!”
“我当然生气!但他一定掌握了什么威胁马克的东西,”克里斯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给马克辩护?”
达斯汀气鼓鼓地重新坐回椅子上。
“爱德华多·萨维林,或许大家不认识他,”德国人向所有人介绍,“Facebook联合创始人,2023年逝世。”
马克脸色非常阴鸷,他站在台上,一言不发。
“自从他逝世后,根据Facebook隐私协议,他的账号仍然归属萨维林先生本人。”他说,“而这次,也是数据泄露事件被波及的账号之一。根据联合国和Facebook的协议,所有非法虚拟体归属Facebook作销毁处理。”
“但是扎克伯格先生非但没有销毁,反而为非法虚拟体嵌入AI框架,成为受法律保护的公民。”
“尽管如扎克伯格先生所言,他利用的只有一个账号——这一点有待商榷。”
“但无可避免地,扎克伯格先生的这种行为让我感受到了风险,”他说,“当思维数据的复制和模拟变得可行,数据漏洞、黑客的入侵、Facebook的监守自盗,都让我们有了这样一种危机,那就是——我们变得可以复制、替代,而这个代替者甚至能取得合法身份,成为现代社会的公民。”
此话一出,会议厅里各国议员、各组织代表以及各利益方都开始窃窃私语。
爱德华多的资料通过无数媒体,展现在全世界人们的面前,每个频道的评论员们都在疯狂挖掘他的资料,马克和爱德华多六十多年前那些早已经被时间掩盖、被世人遗忘的纠葛再次被摊开在全世界面前。
马克一言不发,达斯汀和克里斯同样沉默。
十分钟后,主持人多尔顿请在场所有人安静下来,他问马克,“扎克伯格先生,我再次代表Facebook所有用户确认,你非法保留的虚拟体,就只有萨维林先生账号下的这个?”
“是的。”
“扎克伯格先生,”多尔顿说,“思维合法化的基础在于我们对数据安全性的信任,你的所作所为破坏了Facebook与联合国对话基础。今天的思维合法化听证会如果想要继续进行下去,请先销毁这个遗留的非法虚拟体。”
“我拒绝。”马克回答。
“I beg your pardon?”多尔顿脸上的震惊掩饰不住。
他本人素来倾向思维保存技术合法化,因此提到了这个折中的建议,想要轻放这个问题,没想到被马克毫不犹豫地否定了。
“他是已经注册的美国公民,”马克回答,“受美国法律保护,销毁等同谋杀。”
“荒谬至极!”有zong教组织站起来愤然怒骂,“法律保护的是公民,一个AI有什么资格跟自然出生的人一样,受法律保护?!”
“他是自由意志的AI。”马克回答。
“这不可能!”
“没有任何AI称得上自由意志!”
“根据计算,现行最开放的AI框架,仅能做到90%的自我学习和自我发展功能,AI仍然需要靠预设数据才能成型。”有科学家站起来质问马克。
“扎克伯格先生?”多尔顿问。
“思维保存技术中,运行思维的AI框架不需要任何预设。”马克回答,“为了不破坏源数据,它只需要分析已有数据,就足以模拟人格。”
“萨维林先生去世的时候Facebook虚拟社区只是一个雏形,更别谈是思维数据!”
“但是爱德华多从2003年至2023年的20年间一直在使用Facebook,”马克回答,“即使没有思维数据,20年的庞大数据,以现存科技,也能分析出足够的行为模式、思维模式数据,用以模拟并生成一个完整的人格。”
“你意思是,现在这个非法虚拟体……”
“萨维林先生现在美国公民,不是非法虚拟体。”马克纠正他。
“……所以这一位,”多尔顿问,“是萨维林先生?”
“他不是。”马克回答,他重复了一遍,“他不是。社交数据和思维数据有本质差别。”
“但你为他命名爱德华多·萨维林。”
“一个名字而已。”
“那么他是谁?”
“他就是他。”马克说。
“你为什么做这样的实验?”
“不为什么。”马克回答,“因为他出现了。”
“荒谬!”有人猛地站起来愤怒指责,“如此随心所欲,将人quan置于何地?!我建议立刻将这个非法诞生的智能AI销毁,他的存在简直是人类的耻辱!”
“我反对!”美国议员站起来道,“无论他是否非法诞生,萨维林先生现在是美国公民。”
Facebook是美国的公司,而且这项技术比思维保存技术能给美国带来更大的利益,美国zheng府瞬间就站到了马克那一边,以换取后续合作的可能。
反对者被美国zheng府不要脸的发言激怒,他双手握拳,如果不是因为席位离得远,只怕拳头已经揍到这位美国议员脸上去了。
“尊敬的部长阁下。”他转而对多尔顿说,“扎克伯格先生在人类存在问题上极度狂妄,我认为思维保存技术在他的引导下并不合适,合法化为时尚早。”
“扎克伯格先生,”多尔顿道,“我再次重申,数据安全和互相信任,是联合国和Facebook对话的基础,如果你无法在你非法保留虚拟体这个问题上做出合适的处理,这次思维保存合法化听证会只能遗憾终止。”
多尔顿代表了联合国的态度,他的话一出,全世界都把目光聚集在马克身上。
马克站在台上,他握着手中的拐杖。
半晌,他抬起头,对多尔顿道:
“那这次听证会到此为止吧。”
全球哗然。
多尔顿也没想到马克如此决绝,他愣住了,正在这时,秘书接通多尔顿的私人频道,多尔顿听了片刻,公布:“爱德华多·萨维林先生请求进入会场。”
这个消息一出,会场内大家都开始窃窃私语。
按道理,爱德华多是没有资格进入联合国这个听证会会场的,但他是思维保存技术合法化现在谈判僵化的主因,思维合法化支持者当然希望这次听证会能顺利对话下去;而对于反对派来说,则想利用爱德华多的身份,让人们对思维保存技术产生厌恶和恐惧;至于更有一些科技派,想要见识马克公布的世界上第一位拥有自由意志的AI。
一时间,人人各怀鬼胎,竟不约而同地没有表达反对意见。
反倒是马克反对,“没这个必要,他不会影响我的决定。”
“扎克伯格先生,”多尔顿说,“我认为可以给彼此一个机会。”
随后,他宣布:“听证会中场休息二十分钟,联合国会做出决定。”
达斯汀快步走到马克身边时,马克正在联系爱德华多。
但是爱德华多完全切断了和马克及贾维斯的联系通道,贾维斯没法追踪他的去向。
马克暴躁地关掉搜索程序,一回头,达斯汀、克里斯和肖恩就站在他身后。
“马克……”达斯汀叫了他一声。
马克的视线扫过达斯汀和克里斯,却没有看肖恩。
自从爱德华多去世,马克和肖恩的关系一度闹得非常僵硬,因为肖恩与爱德华多已成为好友许多年,他知道爱德华多的病,却从来没有跟马克透露过半句,致使马克连爱德华多的噩耗都是在电视新闻上得知的。
马克恨极,从此与肖恩疏远,除了公事,不再主动谈一句话,一直到肖恩七十岁那年得了一场大病,差点死去,马克和他才冰释前嫌,但也仅仅是不再恨他而已。
马克在达斯汀和克里斯眼里看到了怜悯,他冷冷地道,“你们想说什么?”
“你……还好吗?”达斯汀小心翼翼地问,“我们很久没见了,马克。”
“很好。”马克回答。
“他是个怎样的人?”达斯汀问。
“很可爱,”马克回答,“很有教养,很温柔的孩子。喜欢飓风,喜欢猫咪,很擅长数字,在金融街工作。”
“听上去……很像华多。”达斯汀说。
“很像。”马克说,“毕竟是华多的数据生成的。”
“我能见见他吗?”达斯汀又问。
“下半场就能见到了。”马克说,“他说要来,就一定会来,谁都阻止不了,孩子气。”
他平静又宠溺的口吻让达斯汀沉默了。
最后是克里斯打破了僵局,他向马克确认,“那是华多吗?”
“不是。”马克回答。
“马克,五十多年的努力,不要因为他功亏一篑。”克里斯劝他。
“你再说一次?”马克眯着眼睛。
克里斯动了动唇,不再说话。
世界很善忘,最近二十多年来,爱德华多的名字几乎已经消失了,马克也没有在任何场合提过他,克里斯以为时间总能抚平一切,但直到今天他看到那个“爱德华多”,他才悚然发现,四十年来,马克从来没有遗忘过。
爱德华多的葬礼他们都去了。
巴西圣保罗那天阳光很好,克里斯第一次来到爱德华多的出生之地。他的祖宅有非常大的一片绿草坪,草色茵茵,叶尖上还托着清晨的露珠,春天的圣保罗一切欣欣向荣。
马克那天换上了黑色的西装,衬衫是白色的,他的颧骨因为消瘦而高高凸起成非常尖锐的棱形,眼睛里仿佛结了一层冰,冷得像两极终年不化的冰锋。
爱德华多举行的是犹太人的传统丧礼,用的棺木是纯色的原木,因为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观念,萨维林家族既不接受礼金,也没有一朵鲜花与乐队音乐。
克里斯还记得,那天先举行的是追悼会,他的大哥、二哥,还有母亲都谈及了爱德华多,除此外,发言的还有爱德华多的多年好友,甚至——肖恩。
按照资格,达斯汀、克里斯和马克,都只能坐在最后面的位置,当看到肖恩走上台开始用他独有的风趣语气谈论爱德华多的时候,马克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众所周知,我与爱德华多能当朋友,首先该感谢的,是他的善良和宽容,当然,还有我在2005年送给他的那些玫瑰花也功不可没……别误会,我可没有追求华多。我们之间因为Facebook有这么多的纠纷,所以我决定每天送他99朵玫瑰,连续送101天,送够9999朵,不过我送到第30天的时候,我们就变成朋友了。他说收拾玫瑰太麻烦了,比跟我和解麻烦得多……”
人们轻轻地笑了出来。
“那之后,我们一起去过很多次旅游,澳大利亚、新西兰、加勒比海,要知道我的冲浪和潜水可都是华多教的。”
“……”
“五天前,我失去了我这十多年来最重要的一个朋友——爱德华多·萨维林,”肖恩说,“但我并不觉得悲伤,不止因为他不希望,更因为我和他都有这样一种共识——我们只是暂时分别,终将在未来相遇。”
爱德华多的母亲宝拉闻言,哭得肝肠寸断。
追悼会结束后,爱德华多的亲人抬棺前往墓园。
丧礼来了很多人,马克走在队伍的最末尾,就算是最后的这一刻,他仍然没有资格靠近爱德华多。
这或许是他所应得的惩罚。
他们把棺木放进土地里,大哥艾利克斯放的第一铲土,用的是铁锹的背,希望心爱的幺弟一路走好,愿他安息;第二铲土是二哥迈克尔盖的,用的是铁锹正面铲土,既是希望生者在他离开后仍然过上快乐的生活,又是祝愿华多下一生健康快乐。
随后他的亲人和朋友们各自用手抓了一把泥土撒入埋葬地。
马克没说什么,克里斯看到他脸色苍白,轮到他的时候,他弯腰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土,土屑从他手中飘落在华多的棺木上。
马克在耀眼的太阳底下如厌倦永生的吸血鬼,好像从他指缝间散落的细碎泥土一样,随时会在阳光里化成尘埃,灰飞烟灭。
那之后,墓园里多了一块墓碑,马克二十多年前推开的爱人从此深埋六英尺下。
马克那之后问肖恩,是什么时候知道华多病了。
肖恩正了正领带,回答他,前年。
马克想起,确实是2020年开始,华多就减少了公众露面的频率。但那时候马克因为剑桥分析事件和思维技术的大笔投资,让董事会异常不满,他因此每日焦头烂额,无暇他顾。
他想,再过两年,等他处理好了这些麻烦事,他就去找华多。
他前几年也是这么想的。
上次峰会碰到他,华多仍旧不愿意和我说话,他还没有消气,那我再等一等吧,再等一年,我一定去找他。
……
Facebook要收购ins、要收购WhatsApp,几百亿的大案子,太忙了,还是忙完再找华多吧。
……
华多刚移民新加坡,一定还在适应,先不打扰他了。
……
刚打完官司,华多一定非常生气,他连话也不愿意和我说的,我还是等两年,他气消了再去哄哄他。
……
和解协议签下来后,华多一定气消了,毕竟这么多钱。到时候再和他谈谈好了。
……
就这样等一等,转眼十七年过去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马克问肖恩。
为什么要告诉你?肖恩奇怪地问,你们算朋友吗?十多年都没联系过。
马克回答他的是狠狠的一拳头。
肖恩被他揍得半边脸都肿了,他骂道,扎克伯格,你疯了吗?!
他一边掏出呼吸器,吸了两口,一边道,是他让我不要到处说的,不是只是瞒着你一个人!
为什么?
你觉得他希望朋友们看到他形销骨立的模样吗?
肖恩擦了擦脸庞,再说,告诉你有用吗?可怜他?同情他?还是知道就算了?谁知道你会不会有反应。
马克又一拳打在肖恩脸上。
最后是艾利克斯阻止了马克的下一记拳头。
扎克伯格先生,如果你来爱德的丧礼,是为了感谢他把股份全部给你,助你渡过难关,那么我很欢迎。
但我希望你不要在这里挑事,帕克先生是爱德很重要的朋友,在最后的日子里陪伴了他很久,我不允许有人在我弟弟的葬礼上对他施以暴力。
那之后,艾利克斯带肖恩去处理脸上的伤口。
马克一个人站在原地,他一身黑色的西装像个黑洞,和他地上的影子几乎融在一起。
克里斯和达斯汀站在他身后,不知道该说什么。
马克站在爱德华多的墓碑前,想起那天早晨,他从梦里醒来。
他做了一个非常美好的梦,梦里,他回到他们签和解协议的那天。
那是2006年的秋天。
那天,马克将签了名的和解协议推到爱德华多面前。
他记得是格雷琴接的和解协议,她仔细看完后才递给华多,华多在上面签了名。
虽然马克给了六亿美金和5%的股份,但华多脸上没有一丁点喜悦,这让马克也感到些许愤怒。
两人握了握手,象征正式和解,然后马克目送爱德华多跟在格雷琴后离开了质证室。
马克对那天的记忆不怎么好,因为他准备了一些话,打算跟华多说,说他还记得柯克兰的公式,真的记得,不是骗他的;他也记得他之前说过的一些承诺,像一间大屋子,一条可爱的大型犬。
可是华多没有给他机会,他像在马克面前竖起了一道透明的墙,马克觉得自己说的话他都不会再听见了,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目送他离开。
爱德华多那天穿的还是普拉达西装,深灰色的,白色的衬衫。那件普拉达西装好看极了,把他的腰裹得那么好,把肩衬得那么平。
他的华多真好看,真英俊,就是不怎么友善,不过没关系,他会气消的,他总会的。
而在马克那天早晨的梦里,华多签完名后没有冷冰冰地跟他握手,而是对他笑了。
他说,马克,我们终于和解了。
马克问他,你不生气了?
爱德华多摇摇头,不了,早就不生气了。你呢,生我的气吗?
马克回答,没有。
那就好。华多笑起来,Facebook很好,马克,你做的一切都很好,我没有后悔过和你做朋友,也没有后悔过投资Facebook。
马克想,他笑得真好看,眼里像有阳光,又温暖又明亮。
格雷琴说,爱德,我们该走了。
华多于是站起来,他跟在她身后,马克看他拉开玻璃门,忽然道,华多。
爱德华多站住,回过头。
马克觉得自己用了一辈子的勇气,说,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华多温柔地笑了笑,说,再见,马克。
马克醒来的时候心情非常好,门罗帕克天气晴朗,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想,这一定是个好兆头,今天忙完后,给华多发一封邮件,正好股东大会要开始了,如果自己邀请的话,今年他或许会亲自来。
不来也没关系,新加坡的数据中心快要落成了,他去新加坡的时候也可以顺便见一见他。
他都八年没见过他了。
然后,那天马克像往常一样晨跑,回来洗了个澡,在吃早饭时候顺手打开了电视收看晨间新闻。
马克至今仍记得他在把煎蛋吃完后,开始播报那条新闻的:
“著名企业家、天使投资人爱德华多·萨维林先生,已于昨日晚上因病逝世。”
“……”
“令人意外的是,根据萨维林的遗嘱,其名下所持有的Facebook 5823万股,全部转入Facebook现任CEO 马克·扎克伯格名下,剩余资产,80%捐赠给慈善机构与医学研究。”
“……”
“据悉,扎克伯格的危机已延续两年。自2018年剑桥分析数据泄露事故至今,Facebook的董事会一直强烈要求他让出CEO这一职位,同时运用各种资本手段,逐步蚕食、架空扎克伯格手中的股份。”
“……”
“萨维林股份的转入,使扎克伯格彻底坐稳了Facebook CEO的位置。”
“……”
“专家分析,扎克伯格在Facebook地位的稳定,或会使他重启甚至加快‘Facebook VR虚拟社区’、‘思维数据人机对接’、‘思维框架’、‘智能AI’等超前科技项目的研究进度。”
“……”
“在这些项目是扎克伯格2016年开始的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研究,但他在这上面的投入,可能使Facebook在一个长时期内,盈利能力下降,甚至产生破产危机。”
“……”
“因此,董事会一直强烈反对扎克伯格在这些项目上的巨大投入。同时借‘2018剑桥分析’事件,持续要求扎克伯格卸任CEO,以阻止他对这些项目的巨大投入。”
“……”
“这些超前项目一度终止。”
“……”
“毫无疑问,扎克伯格重启这些项目,要么使Facebook破产,要么使Facebook成为一个更伟大的社交帝国。”
“……”
“作为Facebook联合创始人的爱德华多·萨维林,能否再次为这个危机中的社交帝国奠下坚实的基础?”
“时间将会给出答案,世界拭目以待。”
TBC
携手去世不是HE啊各位…
我是传统HE写手,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