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嗑真束的扣1不嗑滚出去

喜欢说出来就不酷了

  • 黑莲花攻略手册

  • 慕声×凌妙妙

  • 校园pa


黄昏时分,红橘色斜斜透过窗玻璃,将办公室切割得半明半暗。凌妙妙猛地打开门冲进来时,恰好与坐在暗处的慕声对了个满眼,她有些讶异地哇了声。


慕声先她一步开口,皱着眉问道:“你来干什么?”


凌妙妙摸了摸鼻子,语气讪讪:“……我拿数学答题卡叠纸飞机,被柳老师留下来思想教育。”


拿试卷叠纸这事凌妙妙没少干过,慕声略有耳闻,毕竟这是个能闭着眼睛考第一的年级小魔女。她向来嬉皮笑脸、不把规矩当规矩,违法乱纪得心应手,更不可能将一张数学试卷放在心上。怎么今天提到,反倒有几分不必要的羞赧?


慕声察言观色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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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慕声×凌妙妙

  • 校园pa


黄昏时分,红橘色斜斜透过窗玻璃,将办公室切割得半明半暗。凌妙妙猛地打开门冲进来时,恰好与坐在暗处的慕声对了个满眼,她有些讶异地哇了声。


慕声先她一步开口,皱着眉问道:“你来干什么?”


凌妙妙摸了摸鼻子,语气讪讪:“……我拿数学答题卡叠纸飞机,被柳老师留下来思想教育。”


拿试卷叠纸这事凌妙妙没少干过,慕声略有耳闻,毕竟这是个能闭着眼睛考第一的年级小魔女。她向来嬉皮笑脸、不把规矩当规矩,违法乱纪得心应手,更不可能将一张数学试卷放在心上。怎么今天提到,反倒有几分不必要的羞赧?


慕声察言观色很有一套,对他人喜怒最是敏感,此时也只消片刻便想通了其中关窍。于是说出口的话竟带了不自知的刻薄:“你倒是煞费苦心。”


凌妙妙给他刺得一愣,不明白自己又是哪儿惹到这朵黑莲花了。


她喜欢慕声是众人皆知的事,最喜欢在大课间窜班找对方玩。同桌李淞敏恨铁不成钢,每次见凌妙妙要往隔壁班跑就拉住她衣角骂娘:“你什么眼光啊?就不能学学我,擦亮眼睛喜欢喜欢柳老师?”


“得了吧……”凌妙妙摆手,对那句“擦亮眼睛”很有意见——她们班主任柳拂衣谈吐文雅、气度不凡,谪仙似的一个人,几乎是全校女孩子的梦中情人。且不说凌妙妙对柳老师实在提不起那方面的爱慕,实际点来讲,她也并不想跟风擦眼睛当分母搞什么师生恋背德文学。


李淞敏作为一个资深且富婆的柳拂衣梦女,关于柳老师的话题只要一提到就跟洪水开闸似的停不下来。凌妙妙被她闹得心烦,转移话题:“你总说我没眼光,那我问你,慕声他不好看吗?”


李淞敏怔了怔,撇着嘴不服气道:“……好看。”


慕声不像这个年纪的其他男孩,既不剃寸头也不烫卷毛,色泽如铜矿的柔顺黑发只软哒哒贴在前额,脸也白净五官也精致,看着就是个乖乖巧巧的三好学生;他再笑起来,骤然便成了明媚活泼的青春少年。刚入学那会,他就是凭借这副皮囊骗得了不少女孩子的芳心。


但是吧、但是……


“光长得好看顶什么用,他人品不行啊!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坏?这个人就只在慕老师面前装乖,天天不写数学作业还给柳老师脸色看!”李淞敏想了想还是过意不去,恨恨地补充。她脑子一转,又扯回到柳拂衣身上,“可怜我的柳老师,长得出尘脱俗不说,至少他表里如一光明磊落心地善良光风霁月……”


“我知道呀。”凌妙妙打断她,自动忽略了后半段话,笑得没心没肺,言语间颇有自豪,“而且你对慕声的恶劣行径是听来的,我却是亲眼见过、亲身经历过的。”


“……”


李淞敏噎了半晌,再抬起眼时,看凌妙妙的眼神像是在看神经病。


-


凌妙妙自觉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慕声的事,眼看着终于跟黑莲花打好了关系,最近他却突然又开始了同自己的针锋相对,恶劣程度相较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想了想,没想明白,气不过道:“我到底怎么你了?”


慕声乜她一眼,扭过头去。


“凌同学自己心里清楚。”


她清楚?她清楚个端阳帝姬。妙妙气得说不出话。凌同学这么阴阳怪气的称呼,慕声多久没叫过了,今儿个又给他刻意捡起来,傻子都感觉得到,他就是在闹别扭拉开距离。


“凶我凶得那么理直气壮,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会在办公室?”


据她了解,慕瑶和慕声虽是姐弟,但前者一成年就急不可待地搬出去和柳老师同居了,他总不可能是在这等着姐姐一起回家。


慕声冷淡道:“思想教育。”


凌妙妙好奇:“你又干了什么坏事?”


“数学周测空了整张试卷,柳拂衣找我姐告状……”黑莲花理不直气也壮,答得理所当然又波澜不惊。


他话音未落,脑袋上就被轻轻压了本书。凌妙妙眼睁睁看着脚踩高跟鞋的慕老师悄无声息地走到黑莲花身后,手里的书顺势往他头上一放,说:“在学校要叫我慕老师。还有……”她的眉心浅浅皱起来,“不要直呼柳老师名字。”


慕声乖巧点头,甜甜回她:“知道了姐姐。”


“……”


凌妙妙瞅着慕声那瞬间两级反转的小表情,茅塞顿开——这黑心眼的故意交白卷,就为了放学后能和他姐独处呢。敢情慕老师搬出去了那么多年,他还是没死心。


她一时气不过,故意嘲笑道:“煞费苦心啊慕同学。”


闻言慕声望她一眼,黑润润的眸子里盛了显而易见的恼怒,风雨欲来。


凌妙妙整个人都在这风雨中僵住,突然意识到自己只当是原话奉还的随口一提,实则又在哪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踩了黑莲花的雷点。


“妙妙?你怎么不坐,傻站着干嘛……”


柳拂衣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却又恰到好处地关键。毫无自觉的柳老师捧着盒饭走到她面前,蓝色衬衫很自然地挡住了黑莲花杀气腾腾的目光。凌妙妙在老师的无意识庇佑下逃过一劫,被推着一屁股坐进软软的教师椅,浑身瘫软地舒了口气。


慕声狠狠地冷笑,一听就是故意的。


凌妙妙岿然不动,故意装作没听到。


可惜该来的总会来,该挨的躲不掉,黑莲花并不打算放过她:“凌同学一个犯了错来接受思想教育的学生,就这么挤占了教师的位置……”


“老师允许我坐的!怎么啦?”凌妙妙忍不住反驳,“倒是你,随随便便就占了慕老师的座位,经过同意了吗?”


她成功倒打完一耙,抬头发现柳拂衣正很是赞赏地看着自己,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而慕声忽然蹭地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凌妙妙身前,还小心眼地顺带把柳拂衣往旁边挤了挤。


凌妙妙紧张得一口气悬在嗓子眼。


慕声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凉凉道:“我现在不坐了,你也起来。”


“……”


这个人,真的是……


她一句“凭什么”还没说出口,慕声干脆直接上手拉人了——他手劲极大,凌妙妙凭借每顿两碗饭积攒下来的那点体重百般挣扎,最终仍是败下阵来,被掐着腰半拖半抱地拉离了椅子。期间她频频向柳拂衣投去求助的目光,柳拂衣看她的眼神却比刚才还要赞赏,似乎打定了主意看戏。只有慕瑶情商还在线,挂着副不赞同的脸色喊了句“阿声”,结果下一秒被柳拂衣捂住了嘴——慕瑶……慕瑶顿时红了脸。


凌妙妙就这么看着这对搞办公室恋爱的成年人自动忽视了她的困境、自顾自地甜蜜起来,一瞬间绝望得想哭。


这都什么人呐,还有没有师德啦……


而慕声瞅着她泛起水光的瞳眸,手里揪住哼哼唧唧挂在自己身上耍脾气的人,语气拔凉拔凉,像在宣判死刑:


“凌妙妙,你果然骗了我。”


-


慕声意有所指的事情有点久远,具体得追溯到上周。


“你在这干什么……凌妙妙。”


坐在校门口花坛边沿的女孩抬起头时,看向慕声的便是对湿漉漉的小鹿似的杏眸,她鼻头通红,显然憋了好一会的泪。凌妙妙看到他后似乎难掩意外,失神地问了句怎么是你。


慕声心一沉,嘴角便讥诮地勾起来。刚才那点紧张局促也消失不见——原来是在等别人。


自己不合时宜的出现恐怕坏了她的好算盘。


“不过幸好是你。”


他正要转身,凌妙妙却在这时突然开口,附带着朝他展颜一笑。


她不等他反应,委委屈屈地接着道:“我平地摔崴到脚了,可疼啦。走都走不了的那种。”说完自然地撩起裤脚,露出高高肿起的脚踝。


慕声:“……”


慕声沉默片刻,蹲下身来,将后背正对着凌妙妙。


凌妙妙疑惑地看向他。


“上来。”他说。


“……”


凌妙妙觉得这个世界魔幻了。


“这、这不太好吧……”她结结巴巴的,话才说一半,从侧面瞥见黑莲花骤然阴暗的脸色,又立刻噤了声,双手下意识从后边攀上他脖颈。


“呃,其实真不用这么麻烦你,”她一边往慕声背上贴一边絮絮叨叨,“我刚给我爸打过电话,他有应酬脱不开身,但是拜托了我们班主任柳老师,应该就快……哎你!”


少年托着她猛地站起身来——吓得背上的凌妙妙脑袋一空,一下子紧紧扒住他。后半段话只好在她的惊呼中戛然而止。


“你有病呀慕声!”她锤两下他的背,气急败坏。


慕声冷笑,“你用的都是我以前玩烂的招数。”


凌妙妙没反应过来:“什么招数?”


恰好这时一辆车在他俩旁边唰地停住,黑莲花只瞟了眼车身,随后不大高兴地冷哼一声:“你柳老师来了。”


车窗摇下来,隔着柳拂衣探出的笑脸,他们却率先注意到坐在副驾驶的慕瑶。慕瑶也正好转头,朝着俩学生温柔地笑了笑,全身上下看得出来有精心打扮过。


柳拂衣问:“妙妙要不要上车?老师送你回家?”


他这么询问着,却半点打开车门接人的意思都没有,手还牢牢握在方向盘上。


慕声也很上道,抢在凌妙妙之前回答说:“不用麻烦老师,我来送就行。”然后很随意地又提了一嘴,“毕竟是妙妙家里人亲自拜托我的。”


几乎没有半点迟疑,柳拂衣认真点头,说:“那就交给阿声了!”像是早就预料到了慕声会这么说。


按照传统社交礼仪的点到即止,这场无异于打瞌睡送枕头的你来我往的交谈是时候结束。柳拂衣正要抛下俩小年轻开着车自个走人,慕瑶却皱了眉,说:“妙妙爸爸刚才还给拂衣打过电话,怎么转头又去拜托阿声了?……载他们一程吧,我怕阿声背着妙妙走一路吃不消。”


柳拂衣:“……”


什么是人民好教师?这才是人民好教师。关心学生,考虑周到,连几句无心之言都是在牺牲自己的约会杜绝学生们早恋。


慕声笑容未变,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地糊弄他姐:“爸爸几分钟前打电话给妙妙,知道我在妙妙旁边以后,正好就拜托了我。”


他说完,捞在女孩膝弯处的手转过来偷偷一拧,轻快道:“对吧妙妙?”


凌妙妙疼得龇牙咧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个“对”来附和慕声。


“可是妙妙的爸爸……”慕瑶正欲再言,唇上就猝不及防叫人啄了口,她一愣,下意识喃喃:“拂衣?”


罪魁祸首柳拂衣捏住她颤抖的手,嘴上却还惦记着别人的家事:“妙妙的爸爸不愧是当官的,眼光很好,会挑人,哈哈。”


慕瑶:“……”


慕声也帮腔,笑起来好学生似的单纯:“姐姐约会快乐。”


慕瑶忙着脸红咳嗽的时候,柳拂衣已经听出了阿声催他们滚蛋的潜台词,所以女朋友欲盖弥彰的“不是”俩字刚轻轻说出来,后者已经换挡杆一推、油门一踩、方向盘一转——终于把抛下俩学生自个开着车跑掉这个想法付诸了实践。


凌妙妙眼巴巴望着柳老师的车绝尘而去,在慕声不满的咳嗽中突然反应过来,凑到他耳边揶揄:“那是我爸爸,你乱喊什么?”


“还有啊,我怎么不记得我爸还特意拜托过你了?”


这后半句话搞得慕声又不是很想理她了,阴阳怪气地呛回去:“不管凌先生有没有拜托过我,你反正特意拜托了柳拂衣,对不对?”


凌妙妙顿了顿,猛锤他一拳,“你什么意思?”


“我是没意思。凌同学计划泡汤,眼下应该也没什么意思。”


又来了,又来了。


“有事说事,慕声,”凌妙妙不吃他这一套,气得直接点破:“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柳老师,故意摔伤了好搅黄他跟慕老师的约会?”


慕声没回,从鼻腔里淡淡哼出一声,算是默认。


凌妙妙急了,“我做了什么让你产生这种错觉的?离谱!无语!除了问柳老师数学问题,我平时根本不……”


慕声打断她:“那你为什么要问他数学问题?你自己不会?说到底你还是……”


“学生有题目不会怎么啦,不会又不丢脸!”凌妙妙学他插嘴,“他是数学老师诶,我不问他问谁,你吗?”


急切的拌嘴戛然而止。慕声背着她低头看路,很长时间没说话,走出去大概二十来步,才勉强应道:“可以问我。”


凌妙妙却说:“你算了吧,你数学作业都不写的。”


“……”


慕声咬牙,作势要扔她下来。


“哎哎哎!”凌妙妙着急忙慌拿指尖揪住他衣领,双臂交叠死死锁喉,腿拼命往他腰上勾,“我错了我错了!下次问你,肯定问你!”


等慕声终于重新稳稳托住她的膝弯,凌妙妙才得以将下巴垫回慕声肩膀,叹出口很无奈的气,凑到男生耳边抱怨:“我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慕声给她的气息挠得耳根子发痒,没忍住:“那个自称端阳帝姬的说……”


说你爬墙了,现在喜欢柳拂衣,追我也就看副皮囊一时兴起,我这样又坏又烂的男生你当初眼瞎才喜欢上,叫我以后对你放尊重点别觉得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端阳?李淞敏?”凌妙妙听到这人名字一下啥都明白了,闭着眼都能猜出那姑娘放了些怎样难听的狠话,“她说那些都假的,你别信。她自己喜欢柳老师觉得大家都该喜欢,还非要拉我一起,可惜我只喜欢你。”


凌妙妙一口一个喜欢,毫不避讳。慕声自以为平时听惯早就波澜不惊了,这一刻心口却不可遏地泛起异样。


凌妙妙乘胜追击:“对,我最喜欢你,这句是真的你一定要信。骗你是小狗。”


慕声余光瞥见她瞪得圆溜溜的杏仁眼,下意识便说:“你本来就是小狗。”


-


小狗妙妙好不容易双脚沾地,正要后退几步坐回去,却被死死抓住手臂动弹不得。她挣了两下,没挣脱,瞧见慕声阴沉沉湿漉漉的脸色,心头反倒漫上点宽慰。


无论如何,明目张胆的生气总比不冷不热的疏远要令人安心。


她莫名高兴起来,借着那力道凑到慕声眼前,放软语气给小黑莲顺毛:“我到底哪骗着你啦?你说出来,我改好不好?”


柳拂衣和阿姐还沉浸在二人世界里你侬我侬,没注意这边他们近得触犯学生守则的距离。慕声低头看到女孩真诚求教的眼眸忽闪忽闪,绷着张面无表情的脸,低声道:“你上周说了,你不喜欢柳拂衣,喜欢……”


噢,是有这一回事。


大概觉着别扭,黑莲花说到最关键的地方偏偏停住了。凌妙妙大大方方替他接上:“嗯,喜欢你。”仔细回忆了上周的谈话,她心头又是火起,反客为主跟慕声翻旧账:“我后来是不是找你问数学题了?你又是怎么回答的?”


——凌同学天资聪颖、万众瞩目,你不会的题想必我也不会,倒不如回办公室问你的柳老师。


“……”慕声咬牙:“不是说这个。”


他那时眼见着凌妙妙把个粉色信封夹进数学习题集,脸颊红扑扑地往柳拂衣办公室跑,心下生疑便跟了上去,侧着身子从门缝向内窥探——只见凌妙妙和柳拂衣聊得气氛融融,女孩见机抽出那封信往老师手里塞,被婉拒了也不气馁,俏皮地撒娇:“帮帮忙呗柳老师,好歹是怀春少女的一份心意,你先收下,把信看完了再还好不好?”


信的封口处贴了颗爱心,任谁都能看出来什么性质,慕声的目光甫一触到那抹红,被刺痛般捏了捏拳,下颔逐渐绷紧。柳拂衣半推半就终于将那信搁在办公桌上,凌妙妙达成了目的,说完谢谢柳老师便轻快地往门口跑。慕声急忙闪身,装出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于是凌妙妙推开门转过身时,看到的就是拐角处抱臂靠墙望远放空的黑莲花。她眼睛一亮,主动凑过去:“好巧呀慕声,我正要去找你!你在这干嘛呢?”


慕声似乎这才注意到她,嘴角挑起点弧度,轻飘飘道:“我在等姐姐。”


凌妙妙一顿。有一瞬间慕声怀疑自己在她脸上看到了类似于受伤的神色,但很快她又歪头笑成朵花,语气轻快:“那看来不巧。慕老师有事提前下班,你今天等不到她啦。”


这本来就不是他此行的目的,慕声没多意外,也不失望。即使目睹了凌妙妙给柳拂衣递情书,他还是抱着点她会主动解释的期待,故作高冷地转移话题:“凌同学找我有事?”


凌妙妙下意识皱眉,直觉这称呼有古怪,她打开一早准备好的练习册,诚恳道:“我有题目不会,你教我好不好?”她还记得上次的约定,数学题站到柳老师面前了都没舍得问,特地留着拿来和慕声套近乎。


黑莲花却如同失忆,轻蔑地瞥了眼她手里的练习册,笑得疏离冷淡,“凌同学天资聪颖、万众瞩目,你不会的题想必我也不会,倒不如回办公室问你的柳老师。”


-


“不是这个那是哪个?”凌妙妙却不依他,积攒了几天的委屈此刻一股脑爆发出来,打定主意要刨根究底,“真要说起来,骗人的明明是你!说好了可以找你问数学题的呢?”


慕声被她带得情绪上涨,“那你倒是说说,你那天为什么会在柳拂衣办公室?”


没想到他会来这出,凌妙妙当下一慌:“我……”


“表面上一口一个喜欢我,”慕声给她这欲盖弥彰的反应气得冷笑,也懒得装了,放慢语速一字一顿如凌迟:“私底下给柳拂衣送情书,嗯?”


“……”凌妙妙听罢,奇异地停止了与他的拌嘴,双目生辉,仗着办公室没其他人,转身朝办公室另一边的成年人坦然道:“柳老师,情书你看完没呀?”


“情书?”柳拂衣迟钝的脑子转了转,才想起来,“噢,看过了,你帮我还给李淞敏同学吧。”


李淞敏……那个端阳帝姬……慕声诧异抬眸,怔在原地,后知后觉自己误会了什么。再看向凌妙妙,她果然正揶揄地朝自己笑。


“慕同学,你偷看我?”


给自己那骄横却害羞的同桌当传信人,凌妙妙本来是不大乐意的,她权当日行一善,却突然被其中乐趣砸了个正着。


凌妙妙心里明镜似的,一连串事情自动解密,明知黑莲花不爱听,还是忍不住凑到他耳根子边火上浇油:“你这几天闹别扭,不会就因为这事吧?”说了两句,没忍住高兴地笑出来,暖乎乎的气息呵在慕声耳畔。


她眼波流转,“慕声,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慕声退开两步,抿紧唇不回答,黑润润的眸子里看不出庆幸还是羞恼,显然在进行巨大的思想斗争。


“啊,我知道我知道,喜欢说出来就不酷了是不是,”凌妙妙从书包里掏出她拿答题卡叠的纸飞机,一点一点展开,抹平褶皱,主动给他找台阶,“我不装酷,慕声。我还是那句话,我喜欢你。”


她将展开的答题卡递过去,耳尖竟然泛红。慕声接过,正一头雾水,低头看到上面密密麻麻歪歪斜斜写满着自己的名字。


慕声,慕声,慕声慕声,慕声慕声慕声慕声慕声……


“喏,我写的情书。”凌妙妙别过头没看他,故意说得轻佻自在,手却紧张得发抖。


心跳漏半拍的间隙,慕声猛地捏住凌妙妙手腕。皱皱巴巴的答题卡沾上手心那点汗,把字糊得晕开来。


他张口,正要说话,远处没听清状况的慕瑶却突然想起正事:“阿声,你数学周测卷为什么全空着?”


柳拂衣赶忙把慕瑶拉到身后,叫她等会再问。


凌妙妙硬要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可惜耳朵不听使唤地动了动,微微分出点余光来偷看黑莲花表情。慕声看了会她毛绒绒的侧脸,心头莫名其妙涌起股冲动,面上仍风轻云淡地哂笑,他嘴里回答着姐姐的问题,目光却盯紧了凌妙妙。


“我以为,我喜欢的女孩给柳老师写了情书,心里不大痛快。”


凌妙妙骤然回望过来,脸上迷茫与惊诧交织。慕声捏在她腕骨的手指松了松,缓缓向上移,最后落在凌妙妙掌心,从指缝穿进去,不容拒绝。


他压抑太久、挣扎几个来回,此刻终于心甘情愿承认,垂下眼睑似是自言自语:“以后不会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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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从塞北踏冰雪,又向江南看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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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慕声×凌妙妙

  • 紧急写的圣诞文,虽然超时了但我CP不能不过节


江南水乡的温润是名副其实的。


她向我炫耀这一点时刚脱掉厚重的袄子,穿着条轻薄的碧色百褶襦裙。她迫不及待要感受故乡的暖与自由,眼角眉梢都挂着喜悦与得意。


我垂眸贪恋地看她,她却蓦然止住了话头。


她踮起脚尖,仰着脸似乎是要吻我。我配合地俯下身,将唇递过去。可她径直略过,凑到了我的耳畔。


她小小声地、小小声地说:“子期,我没骗你。太仓可暖和啦。”


“你跟我回家,我把你从前缺的都补上。”


“你再也不用挨饿受冻……”


她说的那些,我现在都有,而且是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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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慕声×凌妙妙

  • 紧急写的圣诞文,虽然超时了但我CP不能不过节


江南水乡的温润是名副其实的。


她向我炫耀这一点时刚脱掉厚重的袄子,穿着条轻薄的碧色百褶襦裙。她迫不及待要感受故乡的暖与自由,眼角眉梢都挂着喜悦与得意。


我垂眸贪恋地看她,她却蓦然止住了话头。


她踮起脚尖,仰着脸似乎是要吻我。我配合地俯下身,将唇递过去。可她径直略过,凑到了我的耳畔。


她小小声地、小小声地说:“子期,我没骗你。太仓可暖和啦。”


“你跟我回家,我把你从前缺的都补上。”


“你再也不用挨饿受冻……”


她说的那些,我现在都有,而且是轻而易举地拥有。她应该比我更清楚,我如今真正患得患失的温暖,只有、只有……


我抱紧了她,不自觉匀出笑意。


“嗯,拜托你了,妙妙。”


###


她说太仓暖和,的确没骗我,甚至过度诚实了些。


回了太仓,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她将碧色发带献给春风,将栀子花香揉入云中,将花季尽情泼洒在之后的十五年间。然后她认真地握住我的手,在墨绿色帐子中,在清脆错落的铃铛声中,她迷离唤道:“子期。”


我几乎溺毙在这暖中。


只是,回了太仓后的十五年间,我们再没见到过雪。


###


“妙妙原来这个世界,有雪吗?”


我的问题似乎让她感到好笑。


“为什么没有?”她收起研究生资料,食指蜷曲从我鼻尖刮过,脸颊因兴奋而红扑扑的,“不仅是雪。再过几天我们可以过平安夜,再过几天是元旦,然后就是新年……”


那我还可以和你一起堆雪人吗?


这次我想把胡萝卜削得好看一些,再拿来作鼻子。


还有新年……妙妙,你还会不会在灯火掩映下、在烟花爆竹中、在相碰的酒杯后面,对我说新年快乐?


她并没有听到我隐晦的心声,只是突然皱起眉头,很惊讶很严肃地说:“可是最近全球气温变暖诶!”


###


我并没有等来那年的纷飞大雪与银装素裹。妙妙说那要再往北些才能看到。


我只等来了一场稀稀落落的雨夹雪,黑夜中看到零星几点白,落到手上便转瞬即逝成了水滴。


我站在图书馆门口,脖子上突然一阵暖意——她将毛茸茸的围巾裹在我颈间,将毛茸茸的手套塞入我手心,将所有用来御寒取暖的毛茸茸都给了我。然后她钻进我的羽绒服里,隔着层毛衣抱紧我,佯装生气地质问我:


“慕子期,你为什么穿那么少?”


因为你会心疼。


她又问:


“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吗?干嘛跑出来吹冷风?”


可是我等不及。


我说:“妙妙,下雪了。”


她用热乎乎的小手贴住我的脸颊,硬邦邦道:“不许转移话题!”


她曾发誓要把我从前缺的温暖全都补上。可她给予我的,用来抵消我年少时的寒冷早就绰绰有余,说到底那些都已经是过去。我的过去还不起了,我开始害怕现在感受到的一切温暖一切甜蜜一切幸福……一切关于她的一切,都是在拿未来做抵押。


那好吧。我眨眨眼,企图凭借眼眸中无辜的水色锁住那一切的她。我说:“我在等雪,等圣诞树,等新年烟火,还有……”


“还有呢?”她的下巴枕在我胸口,吃力地抬头仰视我,似乎真的被锁住了。


……还有等你。


只是我的喉结刚上下滚动一圈,酝酿的情感没来得及随这句话传达给她,她就用唇轻轻贴住了我的。


我不知道是她太聪明太敏感,还是我们心有灵犀。我竟觉着她看出了我的患得患失。她稍有后退趋势,我便下意识紧紧抓住,她不作声,甚至是贴得更近。


她圆圆的杏眼中滚着笑意与期冀,说:“还要等更好的我们。记住了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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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酒没沾唇,心早就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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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慕声×凌妙妙

  • 来交党费了,时间线是番外回乡记里声声扎上白发带前


凌妙妙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眼眶红通通的,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盯着慕声。后者被她盯得心口发毛,凑上去安抚似地拿唇角蹭妙妙湿乎乎的脸颊,从鼻尖一路蹭到锁骨。他低声说着“陪你喝就是了”,认命般地将抢来的酒壶塞回妙妙手里。


凌妙妙没有接,甚至是推了回去。她唤道:“慕声。”


慕声眼皮一跳。


妙妙双手抬起慕声的下巴,把他从自己脖子附近挪开,手指描着他黑边衣领上的银纹麒麟,哽着嗓子连唤了几声:“慕声、慕声,慕声慕声……”


如此正常又生分的称呼——被唤名字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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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慕声×凌妙妙

  • 来交党费了,时间线是番外回乡记里声声扎上白发带前


凌妙妙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眼眶红通通的,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盯着慕声。后者被她盯得心口发毛,凑上去安抚似地拿唇角蹭妙妙湿乎乎的脸颊,从鼻尖一路蹭到锁骨。他低声说着“陪你喝就是了”,认命般地将抢来的酒壶塞回妙妙手里。


凌妙妙没有接,甚至是推了回去。她唤道:“慕声。”


慕声眼皮一跳。


妙妙双手抬起慕声的下巴,把他从自己脖子附近挪开,手指描着他黑边衣领上的银纹麒麟,哽着嗓子连唤了几声:“慕声、慕声,慕声慕声……”


如此正常又生分的称呼——被唤名字的少年隐隐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


“慕声,你别喜欢慕姐姐,别喜欢慕姐姐了……”凌妙妙顶着张红扑扑的脸颊,仰面朝他瘪嘴。果不其然,慕声面无表情地想,她一喝酒记忆就倒退回去的老毛病又犯了。


凌妙妙还在那止不住地叨叨:“你喜欢我好不好呀?你喜欢我,我会对你超好的……比慕姐姐好多了……”


“嗯,喜欢你,不喜欢阿姐。”慕声心不在焉地应道,唇挪过去就要吻她,却被妙妙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住。


“你骗人!”凌妙妙立刻反驳,叼着慕声的下唇含糊不清道:“你之前还抢了慕姐姐给我倒的酒。”


“没骗你。阿姐就只是阿姐。”


凌妙妙压根不听他解释,呜呜地自顾自哭起来:“小气鬼!慕姐姐削的苹果只准你吃也就罢了,一小杯子酒都要拈酸吃醋!你怎么就那么喜欢慕姐姐……”


见难以辩解自证清白,他只好语气无辜地醋回去:“你不也抢了柳拂衣的酒喝。”他眸子水润,仅在提起柳拂衣时泛过些微寒意。说完他又觉得好笑——明明熔丹那日他就知晓了凌妙妙的心意,现在这样互不信任互吃飞醋又是何必?


他们俩像是扭打在泥里的小孩,自己不对付也就算了,偏要伤及无辜,将泥星子溅到阿姐和柳拂衣身上。


“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


“我从一开始等的就是你……哪像慕公子。”


凌妙妙搂着慕声的脖子开始哇啦哇啦大哭,声色中说不尽的委屈怨怼。


###


凌妙妙带着个头发也不挽、眼角涂得俏俏妖妖的小疯子回了太仓后,好不容易才盼到柳大哥和慕姐姐,以及他们寻来的雪魄冰丝和断月剪。


主角团难得重聚,还是在这阔别许久的江南水乡,妙妙恍惚间想起他们最初坐一桌吃饭的光景——左一个护犊子的,右一个秀恩爱的,只有黑莲花孤单单坐在中间,脸色阴沉沉的,讨人嫌——她禁不住笑出声来。


“妙妙笑什么呢?”


凌妙妙将目光从慕声安安静静低垂着的睫毛上移开,看到问她话的柳拂衣喝得两颊通红,正往她杯里添酒。


金碧辉煌的郡守府虽已换成普通民宅,凌禄山也早就不兴附庸风雅、铺张浪费,可郡守爹见到这几个照拂了自家乖宝儿一路的捉妖人就喜从心底生,坚持要摆上一桌庆祝庆祝。


此次喝酒,柳拂衣全然没了当初的优雅谦和、若即若离,和凌禄山你来我往地敬一杯干一壶,豪气得不行。雪蚕和二宝都睡着了,慕瑶身心终于放松下来,也跟着小酌了几杯,平日清冷的脸颊晕出层淡粉,有种尤带女儿的娇憨。


柳拂衣和凌禄山聊天,聊养女儿,聊得可投机。


“雪蚕这名字取得好啊……要我说,柳公子家的千金可比蚕宝宝还要白嫩。”


柳拂衣唇边浮现一抹笑意,点头称是,“就是太爱闹腾,我和瑶儿两个人都有点管不住。”


“小孩子嘛,自然少不了哭闹。活泼点好啊,活泼了可爱……”凌禄山答道,话题又忍不住往他家乖宝儿身上引:“像我家妙妙,自小就文静,近年才开朗起来。”


“哟,妙妙还文静过?”柳拂衣好奇地一眨眼,怎么都想象不出来。他下意识看向凌妙妙,发现小姑娘正瞪圆了眼瞧着阿声傻乐呵。


柳拂衣给她添酒,敬完妙妙又要去敬慕声,后者眼珠子转也不转地盯着水波晃动的酒面,没有抬手接过的意思,凌妙妙却眼疾手快地夺过酒杯一饮而尽了。她站起来挡在慕声前面,宽松的衣裙尽量将人遮了个严严实实,无奈道:“柳大哥,他不能喝。”


喝高了的柳拂衣吹胡子瞪眼,“怎么不能喝?妙妙,你这护夫宝……”


慕瑶扯他衣袖让他算了。


“瑶儿,这不能算了。阿声他是失了神智,又不是身体机能退化。他酒量好得很呢……”柳拂衣咂摸嘴又去倒酒,“我们在这其乐融融,唯独让阿声坐冷板凳,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凌妙妙哭笑不得。慕声是能喝,只是现在放任他陪柳大哥胡闹这一通,回去以后遭殃的多半是她自己。


慕瑶看出她的窘迫,劈手抢了柳拂衣倒的酒敬她,笑道:“我们都喜欢活泼可爱的妙妙。旁边这个喝醉了的酒疯子也是。”


凌妙妙傻乎乎地跟着笑,杏眸中波光流转,大喊道“谢谢慕姐姐”。她刚要接那杯酒,身后“倏”地横亘出一截袖口扎紧的手腕,给她半路截胡了。凌妙妙怔了怔,朝身后看去——慕声捏着那杯酒,瞥她一瞥,仰头把酒喝了,一滴不剩。


她心情有点复杂,身形晃了晃,慕声就扯着她意思要回屋。


“诶,不让你喝酒你还抢着要喝,受不了了吧……”凌妙妙只当他是醉了,数落了几句,回头朝饭桌上剩下的三人道歉:“我先扶子期回去睡觉了。”


小姑娘踉踉跄跄朝外走,自顾不暇,却还把少年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作势要搀他。


所以喝醉的到底是哪一位?


柳拂衣也心情复杂:酒是他执意要灌的,虽然不大可能但要真出了什么事那铁定是他一手造成……阿声现在真就娇气得一杯酒也喝不得了呗?他再抬头,和慕声暗戳戳回过来的目光正好撞上——阴翳又冷酷的一眼,充满警告意味。瞪得柳拂衣心口一跳,有片刻凝滞。


不过也就片刻。等房门在二人身后重新关上,柳拂衣眼珠一转,想到什么似的,轻轻放下了酒壶,随即揽过慕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慕瑶:?


###


外边天色已是漆黑一片。出了正厅,院子还挺宽敞,凌妙妙开始东倒西歪地瞎走,不识路似的。慕声扶了几次,凌妙妙就钻进他怀里,朝他眨眼睛,笑得睫毛簇拥在一起。


慕声:“……”


妙妙:“……子期,嘿嘿。”


少年垂眸看她乌亮的发顶,水润的眸子乖巧到不含半分情绪。他们在冷风中僵持着抱了会。直到凌妙妙打出个喷嚏,再扒拉开慕声胸口那层袄子衣领,毫无顾忌地把脸埋进去蹭了蹭。


她开始黏黏糊糊地呢喃,带着酒气与姑娘家的软和,湿热的鼻息贴着薄薄衣料尽数渗进他心里。慕声木着脸仔细去听女孩嘴里接连不断的嘀嘀咕咕,好半晌才辨认出那嗡嗡低语声的内容:


“……我喜欢子期,我愿意嫁给子期。”


慕声怔在原地,沉沉吸了口气,突然仰头去看月亮。圆月温柔,无可指瑕,笼了层似有还无却清爽皎洁的牙色,在一汪晕得际天极地的水润鸦青中格外突兀。恰似他眸光中堪堪亮起的清明。


他突然打横抱起凌妙妙,径直朝着卧房走去。


凌妙妙大声嘟囔:“你干嘛啦!”


###


风从窗缝中呼啸着钻进来,没有摇晃的花灯烛影,凌妙妙的闺房被夜色弥漫,连衾枕都是冷的。


慕声将她放倒在床上,俯身与妙妙额头相抵、四目相对。


他语气温柔,声音低得只有彼此能听见:


“慕二公子慕声……”


慕声对屋里的一切心知肚明——她原本也是睡着了都要亮着一屋子烛光的大小姐,但从知道他畏光、可能会在夜里醒来的那天起,就再没怎么点灯了。


一字一顿:


“求娶太仓郡守凌禄山独女……”


凌妙妙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神色好似专注认真,慕声却看出她还没反应过来,正神游于旖旎氛围之外。


他的口齿碾过在心中脑中口中惦念了千万次的名字,像一声满足的喟叹:


“凌妙妙。”


这三个字落地,像是敲下一枚印章。抛却皮囊,骨子里魂里都只认定了凌妙妙这个人本身。


慕声靠得更近,正要吻她,凌妙妙却偏头避开。


少年的呼吸有一瞬间害怕地紊乱。


凌妙妙也没好到哪去。她避开眼底的光,闪闪烁烁不敢再看慕声,羞怯的反应叫人猜不出是刚醒酒还是醉得更深,慌张地移开话题,问:“黑莲花你……你喝不喝酒?”


才从酒局回来,又要喝。黑莲花坐起身,好整以暇,“你哪来的酒?”


“你要喝就有!”凌妙妙兔子似地从床上蹦起来,半个身子钻进她那花花绿绿的骚包衣柜,捣鼓半晌掏出个圆圆的酒壶,回过身骄傲不已地向他展示,“有的是!”


黑莲花笑了。


“原来你在这藏了酒。”


凌妙妙还没意识到她主动暴露了多不得了的秘密,不清醒的脑子大声嚷嚷她自己的闺房爱藏啥藏啥关黑莲花什么事。


慕声又说:“冷的?”


“不然?”凌妙妙杏眼一瞪,捧着酒壶坐到慕声旁边,“冷的怎么啦。你那么金贵,冷酒也喝不得呀?”


他眼底笑意更甚,“这次不给我揣怀里捂热了?”


“哎呦,美得你!”


凌妙妙先他一步,噗嗤笑出了声,伸出食指往他额头上不轻不重地点了点。


“你到底喝不喝?”


她看着他。


“不喝。”慕声断然拒绝,甚至突然抢了凌妙妙的酒壶背在身后,勾着嘴角道:“你也不准喝。”


我操……


“黑!莲!花!”


凌妙妙怒了。抓起绣花枕头扔过去,被慕声一只手挥开。又伸长手臂去抢酒壶,左右抢不过人家,还莫名其妙让慕声箍在了怀里。


慕声掂量着酒壶,心里隐约有了猜测。又注意到凌妙妙诡异地安静了下来。他感到几分不对劲,掰过怀里姑娘的脸——眼睛还睁在那,没睡着;就是眼眶泛红,要哭出来的样子,整个像只萝卜被抢受尽委屈的兔子。


再之后……再之后她就像刚开始那样,呜呜咽咽说了一堆胡话。


###


慕声心下颤动,捞起凌妙妙抱到自己腿上,下巴搁在她肩膀,声色沉沉:“是我错了。”


——你一开始就在等我。怪我当时心有猜忌,贪恋你带来的温暖却处处反咬,幼稚地坚守着十多年来的本该如此,将日渐沉沦的心往阿姐那拖。


“妙妙,我知道的。你等我很久了。对不起。”


然而凌妙妙并没有被安抚到,缩成一团窝在慕声怀里继续哭得抽抽搭搭。得理不饶人。


“你就盼着我勾走了柳大哥,好让你和慕姐姐双宿双飞,是不是?”


“……我没有。”除了刚开始。其实就是刚开始,他也不大能见得凌妙妙满心满眼的柳拂衣。


凌妙妙哼了一声,才不相信他的鬼话,“让慕公子失望了。柳大哥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柳大哥,你……”


她紧急顿住了话语。因为慕声撕开了她的裙子一角。她脑子虽不大清醒,却也直觉类似的事应该发生过不少次,DNA很熟练地动了。


慕声捏着她撕成两半的裙摆,没再往上更进一步,只恳求道:“妙妙,能不能再说一次?”


“说、说什么?”凌妙妙紧张兮兮,咽了口唾沫。


“说你不喜欢柳拂衣。”


她奇了怪了,“我本来就不喜欢柳大哥……”


“那你喜欢谁?”裙子嗤一声撕扯到了腿根处,慕声按捺不住地揉搓了几下,有意加快对话进度。他承认自己此刻心情急切,见凌妙妙一副吓傻了的样子,只好放缓语速复又问道:“妙妙,你喜欢谁?”


凌妙妙咬紧牙关不说了。


慕声脸色唰得就沉下来——成婚多年,她还是连句喜欢都不乐意说。他起初感到几分恼怒,捉住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紧了又紧,却又在女孩吃痛的哼声中手足无措。慕声放开凌妙妙,不知该去怨谁,只好蛮不讲理地把这笔账算在柳拂衣头上。


他故意没有掩盖受伤的脸色,凌妙妙果然来摸他额头。凌小姐,我是心里难受,又不是发烧。他很想这样讥讽,最终却只是默不作声地享受她的触碰。偷来的也好抢来的也罢,反正他们早已成婚;手段下三滥又怎样,反正凌妙妙没能逃掉,就算是被迫也必须同他生生死死纠缠不休。


慕声突然觉得自己想开了,揽着女孩就要继续撕她裙子,回过神却发现妙妙不知何时把脸凑了上来,近在咫尺。他看到那份眼角泪花未干都掩盖不住的关切担忧,一下子失语。


他怎么忘了,现在这个凌妙妙,脑子还停留在上次喝酒的时候。他们那时还未成婚,甚至刚闹完别扭,关系远没有他这些年来习惯的那么亲近。


凌妙妙嘴上不说,眼神却代替她回答得清清楚楚。


——你。


于是慕声黑漆漆的眸子里分外愉快地荡漾起笑意。凌妙妙,你竟也是会害羞的。


“我抢那杯酒,不是因为那是阿姐倒的,只是怕你喝多……”他斟酌着道:“还有一点点,气你喝了柳拂衣倒的酒。”


凌妙妙眼睫颤抖得像只振翅的蝶,撇开视线。


“你说这些干嘛,又没必要……”


慕声执意说下去:“妙妙,我不喜欢阿姐,我喜欢你。”


凌妙妙不置可否,飞快从他手中扯走了自己的裙摆,裹上被子滚进了床内侧。她的声音隔着棉被露出来,闷闷的:“知道啦知道啦。睡觉!”


慕声瞧着那裹成个蚕蛹的棉被,决定今天暂且放过她。


从第一次见到凌妙妙开始,她就表现得极其爱慕柳拂衣,会为了那个男人笨拙得连口脂都涂到外边去、贪生怕死却不惜跳下裂隙救人。即使熔丹那日他急着赶向阵心,风中的呼喊告诉他早在宛江船上醉酒那次,凌妙妙唤的名字就是他慕子期,他仍是难以安心。


那么多年,他第一次听到凌妙妙清清楚楚地说明白了:我从没喜欢过柳大哥,我一直喜欢你。熔丹前她不说,熔丹后他找不到机会问。


在少女平静的呼吸声中,慕声猛然意识到,他误会了那么久、积累了那么多对柳拂衣的嫉恨,都毫无道理得像个笑话。


凌妙妙,你确实小家子气。我自私自利没心没肺,不可能像阿姐柳拂衣那样为天下大义牺牲,想必你也不敢。但你当时偏偏愿意为我生、替我死。


因为我是你真正的爱人。


慕声拿起被搁置在一旁的酒壶,敛了眸中情愫,拔开塞子,仰头灌了一大口。


果然是烧刀子,又呛又烈。


——END——

松风水月

花灯

*黑莲花攻略手册同人文,言情比耽美热度低太多了,于是我不得不自割腿肉,实不相瞒,比起后期百依百顺的小狼狗我其实比较喜欢前期口不对心的黑心莲


此时天光已亮,一簇光从门缝里透入,慕声踏门而入,慕瑶端坐在桌旁,柳拂衣端着一碟馒头走过来。

“阿姐早,”他拉开椅子坐下,歪着头笑吟吟地和慕瑶道安,慕瑶点点头,于是他又转过头,礼貌地和柳拂衣打招呼,“早。”

“早,”柳拂衣放下盘子,对他笑了笑。

桌上放着几碟小菜和几碗白粥,红糖馒头还在散发着香甜的热气,然而一向最早出现在餐桌前的女孩居然迟迟没有现身。

倒是稀奇,慕声挑了下眉。

柳拂衣没有坐下,他端起一碗粥,温声道,“你们先吃,我给妙妙送过去。...

*黑莲花攻略手册同人文,言情比耽美热度低太多了,于是我不得不自割腿肉,实不相瞒,比起后期百依百顺的小狼狗我其实比较喜欢前期口不对心的黑心莲


此时天光已亮,一簇光从门缝里透入,慕声踏门而入,慕瑶端坐在桌旁,柳拂衣端着一碟馒头走过来。

“阿姐早,”他拉开椅子坐下,歪着头笑吟吟地和慕瑶道安,慕瑶点点头,于是他又转过头,礼貌地和柳拂衣打招呼,“早。”

“早,”柳拂衣放下盘子,对他笑了笑。

桌上放着几碟小菜和几碗白粥,红糖馒头还在散发着香甜的热气,然而一向最早出现在餐桌前的女孩居然迟迟没有现身。

倒是稀奇,慕声挑了下眉。

柳拂衣没有坐下,他端起一碗粥,温声道,“你们先吃,我给妙妙送过去。”

“她又怎么了?”慕声扯了下嘴角。

“阿声,”慕瑶不赞同地看着他,“妙妙生病了。”

慕声一怔,旋即讽刺道,“谁知道是真是假,搞不好是想让某人去看她。”

他本意当真只是讽刺,谁知柳拂衣迟疑地看了看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中忽然透露出一丝明悟,把粥递到他手上,神情严肃,“那就有劳你了。”

慕声:“……”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想来妙妙会很高兴的,”柳拂衣十分欣慰。

高兴?慕声冷笑一声,轻声轻语的柳大哥换成了阴阳怪气的他,气死还差不多。

想来多半会气鼓鼓地睁着黑白分明的圆眼睛瞪他,控诉他坏了她的好事,说不定还会理直气壮地要求他赔偿。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子呢?

娇气柔弱又饱含生气,像是春日里一支带着露水的杏花。

他鬼使神差地接过了粥,甚至还绕道去了下厨房,最终站定,咬牙推开了门。

“谁呀?”

床上的女孩听见动静,懒懒地伸出一截雪白的小臂,把被子往下拉了拉,从被窝里探出半个头,脸颊红彤彤的,一双杏眼含着水雾,两人视线对上的一瞬间。

凌妙妙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踏入屋子的步子猛地一顿。

他就知道!

慕声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真抱歉啊,不是你心心念念的柳大哥。”

凌妙妙没有说话,此时的她还沉浸在黑莲花居然会来探病的震惊之中,这待遇堪比主角啊,等等……她忽然清醒,警觉地看向那一碗小小的、还冒着热气的粥,那里头不会有毒吧?

这猜想让她忍不住打了个颤,由于高烧变成一团浆糊的脑袋在短时间内飞速转了起来,主角团就在附近,捉妖的主线也没走完,要是她死在屋里了,这事肯定瞒不过柳拂衣和慕瑶,想到这儿,那口气终于放了下来,搞不好就是黑莲花难得心善一次呢?

“谢谢你啦,”她语气轻快,“放桌上就行了。”

实在不是她不饿,也不是她不想喝,只是浑身没劲,累得连手指头都懒得动弹,能指望这位朋友来给她送粥已经很好了,端到床边喂她喝这种事情,凌妙妙光是想想都忍不住打颤。

“放桌上?”慕声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能放到积灰吧?”

这人,帮他减少工作量还不乐意了。

凌妙妙心一横,“那你端过来。”

慕声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她尽力做出虚弱和可怜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他沉着脸,没吭声,过了会儿,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

凌妙妙猜测他心里一定在阴阳怪气地喊她大小姐。

她努力挣扎着爬起来,白色亵衣的领口有些歪,露出毛茸茸的内胆和一小片柔软白皙的肌肤,慕声看了一眼就飞快地移开视线。

“感冒真是讨厌,”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这天好冷啊,现在是几九了?春天什么时候才能到呀,我有几件春衣还没穿过呢,不知道能不能穿得进。”

说着,她还低下头,伸手比划了一下,不知道得出了个什么结论,最终皱了皱鼻子。

叽叽喳喳的,慕声听着就头疼,心想就是吃也堵不住她的嘴。

“就是可惜了晚上的花灯节,一定很好看。”

凌妙妙有点遗憾,这座小镇的花灯节非常有名,每年的这个时候镇上都是一片张灯结彩,今天是花灯节的第一天,会先点亮最大最亮的灯,绵延不绝,今晚,这会是座不夜城。

“还不是因为你昨天跑出去玩了一整天的雪,”慕声凉凉道。

“我明明只玩了一个时辰!”凌妙妙气急败坏,“倒是你……”

“我有什么?倒是凌小姐,”慕声话锋一转,“不仅看不到花灯节,还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和别人一起去逛花灯节。”

他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幸灾乐祸的意思。

凌妙妙眨了眨眼睛,对他心情的转变有点摸不着头脑,“你不也是吗?”

慕声咬了咬牙。

她忽然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表情严肃地看着他,“慕声,你实话说,你是不是想去做电灯泡?”

他没听懂,凌妙妙已经继续说下去了,她艰难地举起手,伸出一根细细的手指在他眼前摇了摇,义正言辞地说,“不可以哦,打扰人谈恋爱要遭天谴的,俗话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慕公子,你……”

“那你说我该怎么样?”慕声打断她,面带讥笑,“看着他们成双成对?我就活该一个人是吧?”

凌妙妙只觉得两人脑回路不在一条线上。

“我也是一个人啊,”她莫明其妙道,“而且还生病了,连门也不能出,要这么说的话,没有人比我更惨了吧。”

慕声怔了一下。

“不过……”凌妙妙忽然转了转眼珠,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你要是去的话,帮我带盏花灯回来好不好嘛?”

她眼角眉梢都挂着明晃晃的希冀,点亮了那双清澈的眸子,因为喉咙难受,尾音拉得又软又长,居然有那么点撒娇的意味。

慕声动了动喉结,随即不屑地扭头,用余光不动声色地瞥她,“谁要帮你带。”

被毫不留情拒绝了的凌妙妙不满地嗯哼哼了会儿,忽然把头蒙在被子里,小声嘀咕,“不带就不带,大不了我去拜托柳大哥。”

慕声耳朵一动,听见了。

“你敢!”他气急。

“我为什么不敢!”凌妙妙毫不犹豫地反驳,“你又不给我带,柳大哥人那么好,肯定不会拒绝我的,一年就一次,好不容易赶上了,我居然生病了,你还凶我……”

她越说越委屈,慕声脸色愈来愈黑。

“闭嘴。”

最终,他忍无可忍道。

凌妙妙鼓起嘴,不说话了。

“不许去找别人,”慕声又威胁道,“听见没?”

凌妙妙瘪了下嘴,哦了一声。

她这副样子,慕声踟蹰了一下,咬了下唇,“你要是乖乖的……”

她猛地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的。

“你就帮我带?”

“……看心情。”

凌妙妙失望地哦了一声。

慕声做出不耐烦的样子,“赶紧把粥喝了。”

正好她也饿着,凌妙妙接过碗,入口微热,温度正好,她本以为是白粥,谁料放下碗后,嘴里居然砸吧出了一丝甜味。

咦?她诧异地低下头,粥里放糖了?

她正要发问,慕声一把夺过碗,起身往外走。

“子期,”她忽然叫了他一声。

慕声脚步一顿。

她笑眯眯的。

“我等你哦。”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

慕声踏出屋子,在门口遇见也要出门的柳拂衣和慕瑶。

柳拂衣和他打了个招呼,“我们要去镇上逛逛,一起吗?”

慕声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慕瑶,她明显是作了打扮,涂了很浅的胭脂,但她的心上人却邀请另一位男性同行——哪怕他是她弟弟,他突然感到有些好笑。

清脆的女声在他脑海里响起。

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吗?

他在心里勾起一个恶劣的笑。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的柳拂衣疑惑地看着他。

“好呀,”他欣然同意。

他们并肩走在人群里,挂在街道两边的花灯把整座小镇照得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大人牵着孩子,情人成双成对,簇拥着往中间最大的花灯缓缓挤过去。

人流拥挤,慕瑶的裙角被不小心踩了下,她踉跄了一下。

“小心,”柳拂衣扶住她。

“谢谢,”慕瑶站稳,轻声道了谢。

她的脸颊飞上了两朵浅浅的红晕。

慕声注意到他们的手却并未松开,而是自然而然地握在了一起,是十指相扣,属于恋人的握法。

他咬了下唇。

他强迫自己把视线移到一边,街边的花灯一盏接着一盏,应接不暇,令人眼花缭乱,每个摊子前都围了人,满载而归的人喜笑颜开,几乎每人手中都提了一盏灯,荷花清雅,喜鹊灵动。

某个笑眯眯的声音忽然在脑海中响起。

——“帮我带盏花灯回来好不好嘛?”

他蓦地停步,正好伫立在一个挂满花灯的摊子前。

各式各样的挂了满满一墙。

“您要哪个?”小摊贩热情道。

慕声蹙眉。

小摊贩笑着问道,“您是买给姑娘的吗?”

慕声有点不自在地嗯了一声。

“那就兔子灯吧,”小摊贩指着右上角的那盏灯,“小姑娘都喜欢这个。”

兔子……倒也像她,慕声的眉头不自觉地舒展开了,胆小得要死又机灵得要死。

等他买完灯,转头想问阿姐喜欢哪个,才发现另外两人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里,他有点茫然地站在原地。

是没有发现他落队了,还是干脆将计就计甩开他?

也是,他自嘲地笑了下,他们两个去过二人世界,他掺和进去,又算个什么东西呢?可是为什么呢?凭什么他永远都是一个人?凭什么他就得活在阴影和黑暗里?

手里的灯驱散了一小片的黑暗,兔子娇憨可爱,慕声蓦地意识到,有人在等他。


屋子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安安静静的,一碗粥下去,让她的手脚都暖和了起来,于是凌妙妙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视线里飘进一朵暖橙色的白云。

桌上放了一盏兔子灯。

旁边坐着一个少年。

马尾高束,雪魄冰丝光华流转,仿佛会倾泻下月光,黑发如墨,眉目阴沉。

凌妙妙吓了一跳,哇了一声,“你为什么不点灯啊。”

话音刚落,她突然反应过来,倘若有人在屋子里睡觉,她也不会点灯,况且也并非完全黑暗。

慕声瞥了她一眼,“你要的花灯。”

他这么一说,凌妙妙的注意力完全被转移到了灯上面,她惊喜地呀了一声,“是兔子灯啊。”

慕声嗯了一声,然后起身往外走,仿佛他等着她醒来只是为了说这一句话一样。

“真可爱,”凌妙妙睁大眼睛,又扭头看他,“那你的呢?”

慕声脚步一顿。

凌妙妙一看就心里有数了。

“你是不是没给你自己买?”

慕声敛下眉目,试图让自己忘记他刚刚进门时看见的柳拂衣和慕瑶手中的灯,冷声道,“我又不是姑娘家的,要灯做什……”

话还没说完,手突然被握住了,暖和得像是被一团盛夏阳光包围。

凌妙妙一点点扒开他的手指,把灯柄放进他手心,又一点点合拢,认真得像是在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下意识要退后一步,凌妙妙却忽然抬起头。

这个距离太近了,他能闻见她发间的栀子花香,屋子里暗绰绰的,只有他们共同握着的一盏花灯在发着微弱的光芒,暖光打在她的脸上,皮肤通透得仿佛上好的玉石。

她忽而展颜一笑。

“那就算我们一起拥有的了。”

声音又甜又脆。

慕声呼吸一窒,片刻后,猛地甩开她的手。

凌妙妙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他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心情,讥声道,“拿我买的东西送给我,凌小姐,你可真会做生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

凌妙妙急了,慕声不听她解释,转身就走,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门一把关上。

慕声离了屋子却并未走远,他轻轻靠在房门上,还能听见屋子里女孩子气鼓鼓的抱怨。

“怎么好好的又生气了,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的,虽然话也没说错,唉,要不明天去道个歉……”

连生气也不会,慕声有点想笑,但他忽然想到了竹林那次,明明他是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她却还帮着他隐瞒,她好像生来就不会生气,永远笑着,永远生机勃勃,永远……生活在阳光里。

他低下头,拳头慢慢地握紧又松开,指间仿佛还残留着那温暖而柔软的触感。

长久处于阴冷黑暗里的生物太过于靠近热源是会自焚的,可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有点贪恋这样的感觉。

大酥尖尖

千金03.2/灿勋

协议婚姻(千金03.2)/灿勋

文/Dasu


*先婚后爱 / 老夫少妻

**同性可婚背景

又名《说好的总裁怎么变成大叔了》

前文Part.1 03 

前文Part.203.1 

》〉》〉》〉》〉》〉


06.


除了边伯贤,吴世勋还邀请了两个关系亲近的好友。听说这是繁茂文化执行长给未婚对象办的生日宴,两人脸上的惊讶如出一辙。相比两个有些畏首畏尾的年轻人,被生活蹂躏过几年的边伯贤显得游刃有余多了。


“不去陪着你老公交际,...

协议婚姻(千金03.2)/灿勋

文/Dasu

 

 

*先婚后爱 / 老夫少妻

**同性可婚背景

又名《说好的总裁怎么变成大叔了》

前文Part.1 03 

前文Part.203.1 

》〉》〉》〉》〉》〉

 

 

06.

 

 

除了边伯贤,吴世勋还邀请了两个关系亲近的好友。听说这是繁茂文化执行长给未婚对象办的生日宴,两人脸上的惊讶如出一辙。相比两个有些畏首畏尾的年轻人,被生活蹂躏过几年的边伯贤显得游刃有余多了。

 

“不去陪着你老公交际,跑这里坐着干嘛?”

宴会过半,边伯贤端着酒杯来到吴世勋身边,脸色有些泛红。

 

“朴…唔…他说我随意就好,”吴世勋咽下嘴里的食物,被边伯贤的称呼说得有些臊。“你怎么喝那么多?”

 

“没事儿,遇到个挺对味的小年轻,过来跟你打个招呼就走了。”

边伯贤说着朝身后看了一眼,大厅罗马柱旁边站着个身姿挺拔的帅哥,蜜色肌肤被灯光一照,泛着漂亮的光泽。

“记住了啊,”他凑近吴世勋耳边道。“婚前别忘了验货!”

 

吴世勋瞬间脸色爆红,推了他一把说:“快走吧你!”

 

 

等宾客们尽数离开后,吴世勋在一个小厅里与朴灿烈的家人们见面。朴家父母都很和善,了解了一些吴世勋的情况,看看时间,嘱咐了几句就让他们离开了。

 

许是酒劲上来了,朴先生上车就闭眼休息,吴世勋也就安静地看向窗外。司机载着他们在城市的夜里行驶,降噪良好的车厢里,朴先生略粗重的呼吸声分外明显。

 

吴世勋偏过头看了看,担心是姿势不对引起的呼吸不畅,却看见朴先生皱着眉头,不是太舒服的样子。

 

 

“朴先生,朴先生?”

顾及着前面不知情的司机,吴世勋把声音放得很轻。朴灿烈皱着眉头,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还好吗?”

 

朴灿烈反应了几秒道:“还好,就是头疼。”他声音有点闷,说完话看着像是又睡了过去。

无奈之下,吴世勋只能让司机先送朴灿烈回家,两人将朴灿烈扶到了沙发上,司机先生很有眼力见地打了声招呼,说:“我就在外面抽烟,您要走的时候直接到车上找我。”

 

沙发上,朴灿烈闭眼垂首的姿势一看就很不舒服。

吴世勋照顾过几次醉酒的边伯贤,扶起朴灿烈让他侧身斜倚在沙发一角,想了想怕他呼吸不畅,还是大着胆子伸手解下朴先生的领带,散开了衬衣的两个纽扣。

 

4月的夜里还是有些寒凉,怕朴先生着凉,吴世勋给他盖上了一床小毯子。朴先生睡相很好,只是因为酒劲眉毛皱在了一起,大而圆润的眼睛一闭上就显得有点不近人情。

吴世勋看了眼时间,决定做一杯醒酒茶再走。宿醉很难受,更何况明天是周一,朴先生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

 

厨房里响起杯盘碰撞的声音,朴灿烈挪动了一下头,微微睁眼,看向亮着暖黄灯光的地方。他很少在这个家里开火,所以厨房里的材料少得可怜,只有一些咖啡豆,几瓶酒,或许橱柜深处还有一些茶或是别的什么,总之整个厨房的功能对于朴灿烈来说最常用的只有咖啡机。

 

但是此刻那里有个人站在暖黄的光下,白色的水蒸气让灯光也变得朦胧。水在沸腾,勺子敲在杯壁上发出清响,不算安静却让人觉得安宁。

好像,确实是“家”的感觉。

 

脚步声渐近,吴世勋端着水杯小心地走进客厅。鬼使神差地,朴灿烈忍不住问他:“后面可以搬过来住吗?”

 

 

这声发问过于直球,打得吴世勋措手不及。当下,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朴先生的邀请,虽然后来朴先生也补充说只是为了让他们的婚姻看上去更真实,但决定权完全在吴世勋手里。

 

当晚,司机大哥把吴世勋送回了家,吴家父母看到他回来还略有不解,马上毕业就结婚的人了,怎么过生日还回家过夜?吴世勋被怼得没话讲,只能推脱说导师要他交材料。

实际上他的毕业论文早已提交给导师审核,只待对方给出修改意见,接着准备答辩,坐等毕业就好。

 

有些话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第二天一早,吴世勋就在邮箱里看到了导师的修改意见。导师说他的案例分析还需要再充实一些,最好能有一个新一点的案例。吴世勋有点头疼,他这次论文的方向刚好是著作权法,要案例繁茂文化可以提供最热乎的,但他不太好意思和朴先生开这个口,只能拐弯抹角地去问了朴先生的那位个人律师。

 

“抱歉吴先生,我只负责朴先生私人的部分,繁茂文化的案子我并不了解。”电话里律师先生的声音非常不近人情,给吴世勋的鸵鸟行为宣布了死刑。

“我建议您直接问朴先生,毕竟繁茂和你签过合同的。”

 

没办法,吴世勋只能硬着头皮给朴先生发消息,问自己能否提前到繁茂文化实习。

 

“当然可以,明天就能过来。”午饭前朴先生直接打了电话过来,应该是忙完了早上的事情,才抽出空来,“明早我过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过去。”吴世勋连忙制止,“我没走正常招聘渠道,不能让别人说您以权谋私。”

 

这话落在朴灿烈耳朵里,既觉得熨贴,又觉得吴世勋与他太生分。他们还要在一起生活三年,想瞒天过海,这样客套可不行。不过这份为他考虑的真心值得认真对待,于是他选择尊重吴世勋的决定。

 

 

07.

 

 

繁茂文化做纸媒起家,创始人在互联网时代到来的初期选择大胆转型,抢占先机在传媒行业立住了脚。后来的继任者不断努力将它逐渐壮大,这才有了今天在传媒行业首屈一指的繁茂文化。

 

人力总监给几个新人讲完了企业文化,就让各部门的老大来会议室领人。

吴世勋跟着一位长相慈祥、头发花白的女士去了法务部。女士姓郑,是法务部的元老,部门其他人都称她为郑姨。

郑姨有一双洞悉真相的眼睛,她笑眯眯地给吴世勋安排了工位,让他先跟着其他人学习。

 

对于法律专业的学生来说,律所自然是第一选择,大公司成熟的法务部也是一个还不错的去处。

第一天工作,吴世勋还接触不到太关键的内容,只做一些常规的文件审核,忙着忙着就过完了一上午。午饭时间,同事们热情地邀请吴世勋一起去公司餐厅吃饭,还纷纷向他介绍今天的特供美食。

 

 

最近繁茂文化有个大项目在收尾,餐厅里吃饭的同事看着都喜气洋洋,大家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趁午餐时间谈论着最近的八卦。

手巧的同事正在炫耀自己用柚子皮做的玫瑰花,吴世勋也凑近了看,脸上满是赞叹。

 

“…下午启源科技的孙总约在一点半,西南分公司的汇报会议安排在三点,德成实业的胡董询问过您的晚餐安排,这是今天的所有预约。”

听着秘书汇报着今日安排,朴灿烈走进了热闹的餐厅。员工们看到老板,声音不约而同地低了几度。

 

“晚餐推掉,上半年的晚餐都空出来。”朴灿烈脚步渐慢,不远处能看到吴世勋和同事们相谈甚欢。

秘书也抬头看过去,开始察言观色揣测老板心思。

 

“今晚帮我订个桌。”朴灿烈微微皱眉,还不知道吴世勋爱吃什么,讲究食材新鲜的总不会错,“订粤菜。”

“好的朴总,几个人?”秘书决定装次傻来确定老板的想法。

果然,朴灿烈睨了秘书一眼,脸上略有疑惑。

“好的明白,两个人。”被质疑能力的秘书马上低头添加事项,顺带在老板身后分心关注了一下气氛活跃的法务部小餐桌。

 

 

午休时候,吴世勋要来了巧手同事做柚子皮玫瑰的教程,尝试着用今天剥下来的青白色柚子皮粘出一朵花。

可惜做了一中午也没粘出朵漂亮的小玫瑰,吴世勋只能把那朵没成型的花放在一旁,继续埋头工作。

临近下班,朴先生发消息约他晚上一起吃饭,吴世勋欣然应允。一到点,职场新人小吴马上带着自己的东西和没做完的花去往停车场。

 

晚餐是清淡的粤菜,菜品都很新鲜,保留了食材最初的鲜味。饭后朴先生送吴世勋回家,询问了他今天上班的体验。说到毕业论文的时候,吴世勋不太好意思地询问能不能查看一些繁茂之前的著作权案例。

 

“不涉及机密的当然可以,你直接向郑云申请就行了。不过你的权限只能在公司看,有麻烦可以找我或者程秘书。”说话时朴先生微微侧头看向副驾上的吴世勋,路灯节节后退,在他的脸上投下片片阴影。

 

“那我就先谢谢朴先生了。”吴世勋收回了视线,说了句轻松的俏皮话。

 

“说的哪里话,我们的关系用不着道谢。”朴先生踩停了车,前方红灯高悬,照得吴世勋有些哑然。

是啊,明里他们是婚姻关系,暗里他们互惠互利,哪一层都用不上“谢谢”这么客套的词汇。这一段不确定的亲密关系里,吴世勋再次听到了这样耐人寻味的言语。

 

车子又轻轻滑了出去,路旁的霓虹灯往车窗里倾注光芒,照得此间光怪陆离。灯光在朴先生脸上几经变化后回归最初的暖黄。吴世勋一直没有认真思考这场虚假的婚姻会带来什么后果,但他坚信只要最后没有真的付出感情,那这就是一次完美的交易。

 

“之前您说搬过去住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但是我最近改论文要用的东西比较多......”吴世勋小心斟酌着,尽量避免对方误会。

 

“没关系,这事不着急。”朴先生停下车,侧身看着吴世勋说话,“你定好日子,到时候我过来帮你一起搬。”

 

“好,我尽量周末就解决。”吴世勋解下安全带,依照社交礼仪道别。道别后吴世勋关上了车门,朴灿烈目送他走进小区后才离开。

 

车里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气息,浅淡而温暖,就像他给人的感觉一样。朴灿烈偶尔会觉得好像自己对吴世勋做什么他都可以接受,但他有时候露出的一点小细节又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固执。比如吴世勋一直坚持叫他朴先生,到现在也没有放弃说敬语。

不过在意这么多做什么呢?他们又不是要真的一起过日子。

 

车稳稳停在车库,朴灿烈准备下车,却被副驾上的一抹淡色吸引。他弯腰去捡,拾起了一朵残破的淡青色“玫瑰”。

 

 

08.

 

 

有了繁茂文化的一手资料,吴世勋的论文修改进展顺利,导师很快给了批复,让他尽快提交盲审稿。法务部的日常工作也有了条理,吴世勋能接手的文件慢慢变多,也逐渐和其他重要部门有了工作联系,不过总经办那个级别的文件向来是轮不到他的,所以吴世勋看着手上的文件盒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

 

几分钟前,程秘书来法务部收文件,离开前将手里的文件盒交给了吴世勋,多的一句没说,只告诉他可以带回家看。法务其他几个同事也没见过这阵仗,只让吴世勋找郑姨问问。

 

“程秘书直接给你的?”郑云把文件盒拿到手里仔细看看,得到肯定答案后就笑了。“给你你就拿着,公司的文件都有贴标签,这个没有,所以我管不着。”

 

直到走出郑姨的办公室,吴世勋都还感到有些无措。

他知道公司法务部有严格的保密条款,所以送到他手里的文件基本都经过了上一级的筛查,像程秘书这种级别的员工,接触到的都是公司的核心内容,他直接递过来的文件,难道是朴先生的意思?

自觉理解了文件盒的深意,吴世勋就决定回家再看。

 

今天周五,下班时间将近,同事们纷纷收拾着办公桌,准备时间一到就站在电梯面前打卡,争当第一个走出公司的打工人。

平时朴先生会提前约定吃饭的时间,今天没有消息,吴世勋默认各回各家。

往常乘地铁回家是最快的,但背包里装着文件盒呢,今天可不敢冒险。于是吴世勋刷了一辆共享单车,在周五晚高峰堵到水泄不通的路上自由穿梭。

 

回到家里吴家父母正在吃饭,看着突然回来的儿子,夫妻俩满脸懵。

“怎么回来了?今天没约?”吴妈妈先声制人,生怕儿子看出来自己没准备他的饭。“这大好的周末,又要在家闷着?”

 

“什么叫又要?妈妈,你这是巴不得我不回来呢?”吴世勋顺口调侃,放下背包去洗手。吴爸爸挨了老婆一肘子,放下汤碗去厨房里给儿子做吃的。

“你可两周没出去玩了,他挺忙?”吴妈妈跟到洗手台,关心着儿子的感情生活。

 

“是忙,我也挺忙,一会儿还得看文件。”吴世勋有点怕妈妈问他细节,他和朴先生也就出去过一两次,去的地方也是一些需要吴世勋扮演合格伴侣的社交场合,妈妈想象中的情侣约会压根不存在。

“让我吃饭吧妈妈,您的好大儿快饿死了!”

 

匆匆吃过晚饭,吴世勋拿着包进了自己房间。小台灯是他高中时候就用着的,此刻还在他书桌上兢兢业业地照着亮,桌旁的透明柜子里放着几个绒面盒子,和另一层的手办明显不是一个画风。

朴先生送的东西都比较贵重,想到三年后合约结束要还回去,吴世勋突然就觉得这亚克力的柜子配不上那么贵的礼物。

“看完文件周末去买个首饰柜吧。”他喃喃着从包里抽出那个文件盒。

 

“嘶啦——”

困扰吴世勋一下午的文件盒终于被打开了,想象中的绝密文件并不存在,明亮灯光下,只有一支微微透光的玫瑰散发着淡淡的柚子清香。

 

玫瑰会凋谢,但浪漫永不消亡。

 

吴世勋只觉得好像被那支玫瑰无形的尖刺轻轻戳了一下,心口泛起了轻微的酸疼。这样的痛感伴着一些微淼的可能,让他忍不住去想,却又不敢想。

 

是朴先生做的吗?为什么要送玫瑰呢?会不会——会不会在这场彻头彻尾的婚姻骗局里,他在送出它那一刻,也有过一点点的真心?

 

可是吴世勋,你要为了这一点点甚至可能不存在的真心去努力吗?

他陷在椅子里,双臂不自觉环膝。这段协约关系里,弱势的一方是自己,若是在感情里仍然是自己先交付真心,那可能到最后会一无所有。

 

“算了吧,禁止恋爱脑。”吴世勋拍拍自己的脑门,似乎想叫自己认清现实。“有空想这些,还不如看看论文冷静一下!”  


————————TBC————————

许久不见,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与喜爱!

早生贵子卡文太严重了,我在尽量写🧎‍♀️

总之大纲都全部写好了,细纲也理了一遍,保证是不会坑的!(🙇‍♀️


Dasu.

AFe

  换了化妆师就是不一样😭

  换了化妆师就是不一样😭

M.cccch

【灿勋】至上法则

看到微博上的姐妹点梗,所以写了一篇

后准 × 梁渠

破镜重圆向

其实就是两个电影里的角色啦,大家肯定都看过的!灿烈饰演后准,世勋饰演梁渠!

就是大明星和小猫咪的爱恨情仇!



——

下.


“真的是你啊……”

“除我以外谁还会到这来找你?”

“你原谅我了吗?”

“后准,回去吧,大家在找你。”

“不,你还没原谅我吗?我可以向你解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和你解释……”他再一次放下了那个在圈子里养尊处优的身段,在梁渠面前,他可以放下所有的性子和脾气一次又一次的低头。

“回去吧后准,你无需对我做任何解释”,梁渠也搞不懂自己到底在坚持些个什么...

看到微博上的姐妹点梗,所以写了一篇

后准 × 梁渠

破镜重圆向

其实就是两个电影里的角色啦,大家肯定都看过的!灿烈饰演后准,世勋饰演梁渠!

就是大明星和小猫咪的爱恨情仇!



——

下.


“真的是你啊……”

“除我以外谁还会到这来找你?”

“你原谅我了吗?”

“后准,回去吧,大家在找你。”

“不,你还没原谅我吗?我可以向你解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和你解释……”他再一次放下了那个在圈子里养尊处优的身段,在梁渠面前,他可以放下所有的性子和脾气一次又一次的低头。

“回去吧后准,你无需对我做任何解释”,梁渠也搞不懂自己到底在坚持些个什么,明明爱他爱的发疯却又一次次的拒绝他的服软。

“为什么?为什么梁渠?”后准的情绪在反反复复的疑问中冲向高点,“我哪里做的不对要你这样对我?连一个理由都没有吗?随便一个理由就行,你和我说啊……”

梁渠没讲话,他有些窘迫,一是窘迫于后准突然的情绪高涨,二是因为他自己——哑口无言,百口莫辩。

“没有理由吗?没有理由的抛弃吗?还是你厌烦我了?不爱我了?什么都行,你说什么都行,我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梁渠什么都说不出口,他绝对说不出他不爱后准这个谎言,死都说不出口。

“我不想拖累你……”

简单又直白,不过这确实是原因之一。

“什么叫拖累?你觉得我会认为你是负担吗?你就这么想我的吗?”

“不!后准,这是事实!只是传了个绯闻就被骂的那么难听,那如果让那群人知道你喜欢的是个男人呢?又会怎样?”

“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流言蜚语吗?”

“这不是流言也不是蜚语,永远都不是!是你拼了好几年换来的前途!!”梁渠亲眼见了后准有多累,可能在那些人眼中,他是个高高在上的大明星,想干嘛就干嘛,想怼谁就怼谁,可是后准经历了什么,他为了这份事业有多拼,只有梁渠知道,好多好多事情后准只会和他讲,经纪人不知道,助理不知道,那些拨动键盘的人更不会知道,正是因为这样,梁渠才比别人更明白后准所做是多么艰辛,他不想毁了他。

“他妈的狗屁前途!没有你我谈什么前途?!梁渠,没有你我连未来都没有了!”后准真的有些生气了,他不知道梁渠考虑了这么多他不该考虑的,他更气的是梁渠不明白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是至上的,

至上就是,任何人,任何事,于后准而言,都比不上一个梁渠。


“我……”梁渠哭了,故作坚强的忍了好久终于没忍住,“我只想让你好……”

“梁渠,没有你我怎么好?没有你,你他妈让我怎么好?”

后准一见他哭就没折子,他一哭后准什么都不想了,就想着怎么哄他好,他将两人之间的距离一步步拉近,终于走上前抱住梁渠。

“乖乖,只要你讲一句不爱我,我就放你走,再也不烦你。”

梁渠不说话,只是靠在他肩头抽泣,后准揉了揉他的脑袋,轻轻吻了他的发顶。

“你讲啊……”

梁渠依旧不说话,反而抱住他哭的更凶,后准捧起他的脸,为他拭去脸上的泪痕,“怎么不讲了?刚才的厉害劲儿呢?”

透过模糊的视线,梁渠似乎看见后准的眼里也噙满了泪水。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他叫他哥哥,梁渠小后准两岁,后准最爱听梁渠喊他哥哥,听见这声哥哥的后准心早就化成了一滩,他吻了吻梁渠的额头,说到,“小混蛋,你知道这一年我等的有多累吗?”

睁眼是你,闭眼是你,就是梦不见你,思念入骨,想你的时候,吹来的风都是你。



“我错了……我错了,我爱你,好爱好爱你,对不起……原谅我吧……”

“我也好想你,都说了要放手了,可还是忍不住去看和你有关的东西。”

“分手前一天你给我买的粥,我舍不得扔,扔了就不是你买给我的了,就一直一直放着,后来放了好久好久,都长毛了……”

“我好爱你,以为离了我你能更好,我忘不掉你,以为你能忘了我。”

“我以前……觉得只要自己下手狠一些,做的果断一些,你就不爱我了”

“你想我,我也好想你……”

“我走了之后你一点也不好,早知道就不这样了,早知道就一直和你在一起好了”

“对不起哥哥,原谅……”

没等他哭着说完这些话,后准便用一个强势的吻回应了他,他是爱梁渠没错的,或许正是因为这个精明睿智的梁教授只有在他面前才像个笨蛋,他才会更爱他。


可这种笨拙的爱险些让他们此生无缘。

可命运总是有惊无险,他们的爱扯了几光年那么远,却又戏剧般的汇入了一切的起点,几光年被无限缩短,甚至减成了负距离。

像是乌鸦飞入了教堂,烤面包散发出尸体的味道,阳光下的橘猫变成了行走的蒸汽,一切离奇又神秘,却又因规律而变得合理。

我爱你,

离奇又合理。




#后准官宣#

#他等到了#

#后准出柜#

#事物的两面性#

微博正文如下:

我不会去在意任何言语与目光,正如我所说的,你是至上。

除你以外什么都不值一提,

很幸运在四年前遇到了你,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但是遇见你是我能激动一生的事。

我这人嘴硬脾气臭,脑子又木又笨,

直到遇见你才明白该怎么去爱一个人,

我想你好,想给你一切我力所能及,所有的所有,

我爱你,

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爱很爱你。


他配了两张照片,一张是他怀里抱了只猫,另一张是在床上熟睡的男人。




7月7日,凌晨,这是梁渠和后准分手的一年零三个月,

他们又恋爱了,

并且约好以后再也不分开。



——

完结啦!!!!







M.cccch

【灿勋】至上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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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准 × 梁渠

破镜重圆向

其实就是两个电影里的角色啦,大家肯定都看过的!灿烈饰演后准,世勋饰演梁渠!

就是大明星和小猫咪的爱恨情仇!



——

中下.

6月28日,正午,天气多云,这是梁渠和后准分手的第一年两个月零二十二天。

后准睡醒后已经是翌日正午了。吊瓶已经被拔掉——这场持续五天的发烧和胃痛似乎结束了,他终于感到肉体的真实存在感,意识也不再飘忽不定,他呆愣愣的坐在床上,努力回忆着那个不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的记忆。

“喝水吗?”助理问他。

后准摇摇头,“昨晚有人来过吗?”他满脸期待的看向助理,下赌注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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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准 × 梁渠

破镜重圆向

其实就是两个电影里的角色啦,大家肯定都看过的!灿烈饰演后准,世勋饰演梁渠!

就是大明星和小猫咪的爱恨情仇!



——

中下.

6月28日,正午,天气多云,这是梁渠和后准分手的第一年两个月零二十二天。

后准睡醒后已经是翌日正午了。吊瓶已经被拔掉——这场持续五天的发烧和胃痛似乎结束了,他终于感到肉体的真实存在感,意识也不再飘忽不定,他呆愣愣的坐在床上,努力回忆着那个不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的记忆。

“喝水吗?”助理问他。

后准摇摇头,“昨晚有人来过吗?”他满脸期待的看向助理,下赌注般的等待回应,却见人摆摆手说道,“没有。”

后准重重的叹了口气,心里想着,也是,他都一年多没联系过梁渠了,对方怎么可能知道他生病?也不知道自己抽疯说得那些话梁渠能不能明白,或许梁渠早已经不再关注他的消息。

叹气又叹气。

“我梦见梁渠了,那么真切,他嘱咐我要照顾好自己,还嘱咐我别心急,别和记者凶巴巴的讲话……像真的一样。就像他真的坐在我身边一样。”

后准自顾自的说个没完,助理没理他,准确的来说,他根本搭不上话。直至最后,后准十分沉重的问了一句,

“你说,他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后准哥,这么久了,总得放下了。”他如此回答着,从后准出道起他就跟着后准,真真切切的看着他从新人到前辈,后准人不坏,就是嘴巴刁钻了些,嘴硬心软。其实他对人真的挺好的,这么多年来他真把后准当哥,这个后准哥从刚出道就这么桀骜不驯,记者狗仔怼脸拍也什么都敢说。可偏偏到了梁渠这里成了一个说一不是一说二不是二的主儿,有时候他都分不清后准和梁渠谁才是猫。

他也不明白两个人为什么好端端的分了手,他起初是怪梁渠的,他走后后准大半条命都没了,好不容易稍有振作,却还天天念人念的魂不守舍。

可他昨天见了梁渠,他见梁渠火急火燎的赶来,又依依不舍的离开,临走前的眼神都拉着丝,丝线千丝万缕的挂在了后准身上。

他觉得梁渠不是不爱后准,但终于不明白两人为何分开。

后准也不明白,他只能劝后准放下。




7月3日,天气小雨,这是梁渠和后准分手一年两个月零二十七天。后准又以热搜词条的方式出现在了梁渠眼前。

#后准生病#

#后准做梦#

#离谱又羡慕#

又是一则视频,他解释了自己断录综艺后半期的原因。

“各位!我是后准,很抱歉没能参与综艺后半期的录制。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原因,就是受了冻发了烧,其实想继续录下去的,但是我烧的有些神志不清了,总说胡话,所以怕耽误进度就去医院里说胡话了。不过这次生病还是很快乐的一件事情,因为生病时做的梦都像真的一样,我梦见了特别特别特别想见的人,就真的好像真正发生过的一样。所以还是很开心的,如果可以,希望这样的机会能够多几次。再次感谢大家的关心,谢谢!”

梁渠放下手机笑了笑,看见后准痊愈,他很开心。后准还记得他的出现,虽然是以另一种方式,他也很开心。

后准在他脑袋里闪过的频次越来越多了。




7月6日,天气多云,夜里没有月亮,这是梁渠和后准分手的第一年两个月零三十天。梁渠的内心越来越不平静,他已经到了思念后准至深的地步。

晚上10:03,他坐在沙发上看之前喜欢看的电影,但眼神放空,思绪飞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如果思念也能算作告白,那他一定偷偷向后准说了无数次我爱你。

手机铃声将它飞舞的思绪拉回现实——又是后准的助理,这次他想都没想就接了。

“不好意思梁教授……又打扰你了,我想问一下后准哥最近去找你了吗?”

“没有,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找不到他了。”

“找不到了?”

“对,后准哥以前也爱偷跑出去,但最多一天自己就回来了,可这次已经三天了,哪里都找不到他。打他电话也不接,经纪人都要气死了。”

听到这儿的梁渠是有些心慌的,“他没来找过我,你也别着急,我帮你找找。”

挂掉电话的他细想,思考着后准一个人会跑到哪去,哪里都找不到的话,那最终的答案肯定有梁渠有关——

那处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住所。直觉告诉梁渠,他要找的人一定在那里。

等他赶到目的地时,发现房门密码没有换,他推门进去,果然见到了坐在地毯上看电视的后准。茶几上放倒着几个空落落的酒罐,很巧的是,他看的电影和30分钟前梁渠家电视里放的电影是同一部。梁渠见到他醉醺醺的模样,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我上这儿来陪你看电影来了?多大个人了还乱跑?实在累的话休假不行吗?你这一跑多少人担心你知不知道?胃不好还喝酒,我嘱咐你的都白说了是吗?啊?”

他凶巴巴的喊着后准,这副模样只有在管教后准时才会有所显露。

地上的人晕乎乎的转过头冲着他傻乐,说道,“乖乖,你好不容易来我梦里一次,干嘛一出现就凶我?”

听了这话的梁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蠢货……你好好看看这是做梦还是现实!”

后者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忽然抬手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是疼的,所以眼前的梁渠是真的。

后准猛的起身,刚想上前却又止住脚步,他多想去抱抱眼前这个人。这个他想念了一年多的弃他于不顾的小混蛋。可他们已经分手了,他再也没有身份也没有资格去拥抱他了。



我对你的思念刻至于血骨,于黑暗中撒尽,蔓延至陆地大洋。

这份肆意汪洋的思念比极大海,我的思念包围了恒星,依附于恒星之上,亘古不变。土星是我送给你的糖果,冥王之心是我给予你至久的浪漫,我让海王星的钻石雨为你而下。

你所见的星星都是我思念的化身,流星是我的眼泪,那是思念疾苦时的产物。

太阳知道我想你,月亮知道我爱你,连黑洞都觉得这份思念难以吞噬殆尽。

所有人都知道。

只有你不知道。



——

TBC.




















M.cccch

【灿勋】至上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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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准 × 梁渠

破镜重圆向

其实就是两个电影里的角色啦,大家肯定都看过的!灿烈饰演后准,世勋饰演梁渠!

就是大明星和小猫咪的爱恨情仇!



——

上.


6月21日,天气晴,这是梁渠和后准分手的第一年两个月零十五天,四百多天前的某一天,梁渠在心中默念了三千六百五十九遍“猫猫不可以喜欢人类”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向后准提了分手,果不其然,男人难以置信的表情和那个挽留的拥抱让他的心痛到发昏,可他已经下定决心了,是真的下定决心了,他一定要和后准分手的。即使后准对他真的很好,记得他所有的喜好,包容他所有的脾气,虽然会...

看到微博上的姐妹点梗,所以写了一篇

后准 × 梁渠

破镜重圆向

其实就是两个电影里的角色啦,大家肯定都看过的!灿烈饰演后准,世勋饰演梁渠!

就是大明星和小猫咪的爱恨情仇!



——

上.


6月21日,天气晴,这是梁渠和后准分手的第一年两个月零十五天,四百多天前的某一天,梁渠在心中默念了三千六百五十九遍“猫猫不可以喜欢人类”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向后准提了分手,果不其然,男人难以置信的表情和那个挽留的拥抱让他的心痛到发昏,可他已经下定决心了,是真的下定决心了,他一定要和后准分手的。即使后准对他真的很好,记得他所有的喜好,包容他所有的脾气,虽然会吵架生气但永远先让一步。在梁渠眼中,后准不是那个令人尖叫星光熠熠的大明星,不是屏幕里勾人心魂遥不可及的男主角,后准只是后准,是他的后准,是他的爱人,是他的心头肉。


可他们还是分手了,梁渠大概一辈子都会记得那天的后准,那个娱乐圈的大前辈在他面前哭的稀里哗啦,莫名其妙的被人甩了,不知错因的他却一遍遍的道歉。

“不要道歉,后准,你什么都没做错,我们……只是不合适而已,你的身份让我……”

他犹豫了,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说出这句话来骗人,不管是骗自己,还是骗后准,可事到如今他无路可退,他强忍泪水,攥紧双拳,视死如归般说到,“让我没办法不去在意,那么多人喜欢你,那么多人爱你,那么多人见你地位高千辛万苦的攀你抓你,想在这熬不出头的圈子出人头地,就像今天这样,我……我留不住你。”

他说罢,没有了下音,梁渠觉得自己好笑,他爱了眼前这个人两年,也想了他两年,最后却以“绯闻难挡”这个理由结束了这段掏心掏肺的爱恋。

“乖乖,你知道的,今天那个女人和我是同一个剧组的,我和她没什么交集,这不过是对方公司蓄意的炒作,我会尽快……”

“够了后准!”他喊,因为听见了“乖乖”这两个字,他最挡不住后准这样叫他,“我说算了就算了……”,梁渠只觉得浑身无力,心脏里的血似乎都流干净了,他转身离开,头也不回一下。

“乖乖……”后准叫他,眼泪断了线的冲出眼眶,可他依旧不回一下头。

“梁渠”他叫,无人回应。

“梁渠!!!”他喊的好大声,却还是看见那人只留了个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你今天他妈的走了,就再也别指望我能继续爱你!” 嘴硬。

好啊,那就别爱我了后准。他这么想着,跑进电梯,见到电梯里空无一人,他也终于忍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



后准不能爱他的,梁渠看了热搜,这次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各色的声音此起彼伏,以谩骂居多,可他最见不得别人骂后准,网络上洋洋洒洒的几个字就可以把人讲的那么难听,后准还年轻,他怕他因为自己葬送了前程,这两年后准把他保护的好好的,可纸里终究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他会被发现,他承认自己爱后准爱的不得了,但这不是他让后准赌上前程的理由。

再加上他体质特殊,万一哪天变成了猫再变不回人,还不如让后准趁早忘了他。

这段恋情无疾而终,后准推掉了所有的行程消失了五个月,他没有再联系梁渠,梁渠也没再联系过他,两个人的关系像断了线的风筝越飞越远却又悄无声息。




#后准#

#重拾自我的后准依旧张扬#

几条热搜将梁渠花了好久才平复下来的心又烫开了口子,这是这五个月以来,他第一次见到有关后准的消息。

他消失了五个月的复出是通过一则采访,但这则采访并不重要,清汤寡水,有趣的是后来他面对记者的发言。

reporter:后准先生,请问您消失的这五个月去做了什么?

后准:休息。

reporter:只是简单的休息吗?还是上次的绯闻风波给您带来了什么负面影响?

后准微微皱了下眉,很显然这个问题踩到了他的雷点,他想起了五个月前撕心裂肺的不愉快,便毫不留情的回怼到,

“绯闻只是绯闻,因为不真实性才会被称为绯闻,它对我造不成任何负面影响,如果你也想靠问这种问题为你的采访增加热度,还不如回去学学如何做一名狗仔。那比记者这个职业更适合你。”

他的发言令众人大吃一惊,后准已经有两年没有在采访中说过这种话了,老粉们把这种行为称为“后准重拾自我”。


他又是后准了,是以前的后准,是没遇见梁渠之前的后准。

只有梁渠更在意另一个问题。

reporter:后准先生之前很喜欢的那只小猫,去哪里都会抱着的,现在怎么不见了?

后准:丢了,找不到了。

评论里有要帮后准找猫的,梁渠看着自己化猫时的照片被人截图放大,不禁有些羞耻,看了一番后只能微微苦笑,照片里的他窝在后准的怀里,他记得那天零下十几度的天气,他陪着后准跑剧组。半夜才回到住所,结果还冻发烧了。男人照顾他一夜没合眼,第二天被化妆师偷偷抱怨黑眼圈难遮的很。

他看着照片想的出神,他又想起后准了,他不想想起后准的。

果然知道真相的人活得最辛苦。


——

TBC.


M.cccch

【灿勋】绝对灼热

——

十九.


朴灿烈的力气绝对谈不上小,刚才那个男人正流着鼻血。

“朴总未免也太年轻气盛了些!!”

“大家身份都差不了多少的,有什么事不能谈?动什么手?”

正在上演的闹剧正好被开门而入的金钟仁撞见,紧随其后的是都暻秀。

“怎么了?我来晚了?”

金钟仁知的朴灿烈叫他是什么目的,从他收到消息的那一刻起,合同就成了狗屁,他是来砸场子的。

“没什么,”吴世勋笑着说,“一群老东西时间长了想换换口味。”他伸手一指,目标锁定在那个正在流鼻血的男人身上,他要向都暻秀告状,这样他才能放心离开,“他以为我也是交换对象。”

目的达成,都暻秀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用眼神是一金钟仁先开始,自...

——

十九.



朴灿烈的力气绝对谈不上小,刚才那个男人正流着鼻血。

“朴总未免也太年轻气盛了些!!”

“大家身份都差不了多少的,有什么事不能谈?动什么手?”

正在上演的闹剧正好被开门而入的金钟仁撞见,紧随其后的是都暻秀。

“怎么了?我来晚了?”

金钟仁知的朴灿烈叫他是什么目的,从他收到消息的那一刻起,合同就成了狗屁,他是来砸场子的。

“没什么,”吴世勋笑着说,“一群老东西时间长了想换换口味。”他伸手一指,目标锁定在那个正在流鼻血的男人身上,他要向都暻秀告状,这样他才能放心离开,“他以为我也是交换对象。”

目的达成,都暻秀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用眼神是一金钟仁先开始,自己则告诉吴世勋,“你们先回去吧,到家了给你发个有意思的东西。”

吴世勋点头,拉着没消气的朴灿烈往外走,小田正在外面等着。



上了车吴世勋打开算松开手,却发现手被人扣的紧紧的,根本抽不出来,朴灿烈坐在他身边,脸上生气的模样早就消失不见,他现在更担心吴世勋怎么样。

“世勋……我……”

话没说完,就看见身边的人摇了摇头。

“没事,我没怪你。”他出神的看向车外,头也顺带着侧过去,努力脱离了朴灿烈人的视线。路灯下的树影透过车窗,在他脸上划过一道道斑驳的长痕。视线忽明忽暗,晃的他本就纷乱的心情更加烦躁。

朴灿烈没再说话,他试图离他的世勋在近一些,于是把头靠在人的肩上。

“世勋?”他小声的叫了一声,却没人回应。

吴世勋被他这一声搞得彻底崩溃,明明冷静一下就能过去的。

为什么你要叫我?等我冷静一下不好吗?为什么到现在还要这样?

所有的委屈加到一起猛攻,直到摧毁了他最后一道防线。

“哥……”他的声音发颤,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这个简简单单的字,“你喜欢我吗?”

除了声音,颤抖的还有身体,朴灿烈起身,他松开吴世勋的手去抱他,叫他转过头来看着他。

他第一次见他哭,像积攒了几个月的流水冲出弃久不修的水坝,绝堤的泪水一串连着一串的掉。

北冰洋在他的眼中翻滚,他却还是收回了所有逼人血骨的寒气,用最温暖的眼光盯着那个人。

“这么久了,有没有一次?哪怕只有一秒钟,一瞬间,就算只是一点点一点点,那么大份的喜欢里,有没有一点点是给吴世勋的?”

他止不住的流泪,健康的,正跳动不止的心脏如同被人用绳子束缚一般,每次跳动都牵着五脏六腑一起疼,疼的他浑身颤抖。

“世勋……”朴灿烈只叫他的名字,然后轻轻吻了他沾了露水的眼睛,吻他就算再难过也舍不得说出难听话的嘴。

“世勋……

我最喜欢我们世勋了。”他伸手给怀里的人擦眼泪,吴世勋的一抽一抽的,平时说什么都无所谓的朴灿烈看了说不上的不好受,他不想叫他掉眼泪,但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说,他也不懂为什么自己会如此难受。

吴世勋的呼吸牵着他,仿佛他再掉一滴眼泪都会要了他的命一般。

“别哭了。”说着他又亲了亲他的额头,“我喜欢世勋,特别特别,非常喜欢。”

吴世勋抬手,挥出带着怨气的一拳最终还是化成了哀婉又无力的拥抱,他选择了相信相信,他那句不知是真还是假的坦白。

他为爱放弃了自我。

不要对我弃之不顾,不要突然离开我,只要你肯说一句爱我。哪怕是谎言,哪怕是欺骗,只要你肯说一句,我还是会不顾一切的相信你。

只要你别突然收走那些爱,即使它们不属于我,只要你爱我一点点,一点点,千万之分毫也可以,只说喜欢也可以,一直欺骗也可以。

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成为别人的替身也可以。

他觉得自己想通了,开始平复自己的心情,无论发生了什么,他总觉得自己的爱能够一直继续下去。

而朴灿烈能做的只有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为他失去不断流下的泪水。小心翼翼的拍着他的背,在他耳边小声重复,“我最喜欢世勋了……”


谁也不在乎小田的感受。

AnnSu

【灿勋】花儿

汽车远离城市,开往路面越发狭窄的小镇。朴灿烈在这段糟糕的漫长车程中困意渐浓,于是驾驶位的司机渐渐放缓了车速,任由朴灿烈将脑袋垫在车窗玻璃上假寐。

“嗨,先生,为您美丽的妻子买束花儿吗?”

少年清亮的声音撕开夕阳笼罩下的睡袋,朴灿烈撑起眼皮打量着窗外努力骑着自行车试图追上汽车的男孩儿。

他的怀抱中还搂着一大把修剪整齐包好的花儿,浸泡在晚霞里平铺上一片亮眼的橘红。少年似乎没办法兼顾骑车与抱花两者,于是沿路遗落不少支掉在地上,再被汽车尾气卷进尘土中飘向马路四周。

“呃,是新摘的狗蔷薇。”在发现男人似乎并没将一丝注意力分给自己时,吴世勋只好尴尬的微微侧过身朝后排的朴灿烈搭话。

少年的鼻尖沁着......

汽车远离城市,开往路面越发狭窄的小镇。朴灿烈在这段糟糕的漫长车程中困意渐浓,于是驾驶位的司机渐渐放缓了车速,任由朴灿烈将脑袋垫在车窗玻璃上假寐。

“嗨,先生,为您美丽的妻子买束花儿吗?”

少年清亮的声音撕开夕阳笼罩下的睡袋,朴灿烈撑起眼皮打量着窗外努力骑着自行车试图追上汽车的男孩儿。

他的怀抱中还搂着一大把修剪整齐包好的花儿,浸泡在晚霞里平铺上一片亮眼的橘红。少年似乎没办法兼顾骑车与抱花两者,于是沿路遗落不少支掉在地上,再被汽车尾气卷进尘土中飘向马路四周。

“呃,是新摘的狗蔷薇。”在发现男人似乎并没将一丝注意力分给自己时,吴世勋只好尴尬的微微侧过身朝后排的朴灿烈搭话。

少年的鼻尖沁着汗珠,耳旁的发丝随着骑行而轻舞摇曳。朴灿烈的视线随着斜照的余晖勾勒完全的金色线条,一寸一寸从他单薄的嘴唇攀向挺翘的鼻梁,然后是被阳光漂成金黄色的睫毛,正随着呼吸颤动,像只舒展开双翼准备飞翔的蝴蝶。

少年白皙的后脖颈汗津津,折射下宛如湖面永不停歇的波浪,朴灿烈在男孩儿的喘息声中清晰的听到自己明显过于吵闹的巨大心脏跳动声。

他会听到吗?于是,他慌乱的把视线从那儿移走,纠正道:“是犬玫瑰。”话刚讲出口,朴灿烈便从余光中瞥到少年攀上面颊的红晕。

上帝!朴灿烈发誓,他绝对没有半分挑衅的意味,可是那明显心不在焉的拉长语调,笃定了他一开口就从调情变成嘲讽。

但是好在,男孩儿没有朝自己翻白眼,更没有向他竖中指(或许抱着大捧花儿的少年也的确腾不出手来做这个国际友好姿势),他只是紧抿着嘴唇,努力瞪着车轮想逃离这片令人尴尬的空气。

夏风在他的加速中,迎面扑怀的更加凶猛。男孩儿的衬衫衣角猎猎作响,在朴灿烈的胸腔中刮起一场猛烈的龙卷风。

朴灿烈猛然间想起曾经有人同自己讲,喜欢是含蓄间接的描写其他,比如初遇的那场暴雨,看海时的寂静无声。

还有那阵撩起少年头发的风。

M.cccch

【灿勋】past cure

——


朴灿烈生病了。

只是小小的感冒而已,却叫人难受的不行,一整天脑袋都昏昏沉沉的,鼻子就更不用说了,堵的不像话,前前后后的一天用了一整抽纸。

傍晚归家的他更是难受的倒头就睡,梦里没有感冒,也没有工作,只有漫天的夕阳和他的宝贝世勋,他们在梦里一起看了日落,结果再睁开眼睛时天真的黑了,梦里的小人儿现在正窝在他的怀里。

他亲亲人的耳朵把人弄醒,吴世勋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他,太困了,他又闭上了眼睛,往人怀里靠了靠顺势搭了条腿在人身上。


朴灿烈不叫他睡,揉揉他的脑袋问,

“吃饭了没有?”

“……还没呢”

“怎么不吃饭?”

“我煮了粥,但你睡着了,我想等你醒了和你一起吃,结...

——



朴灿烈生病了。

只是小小的感冒而已,却叫人难受的不行,一整天脑袋都昏昏沉沉的,鼻子就更不用说了,堵的不像话,前前后后的一天用了一整抽纸。

傍晚归家的他更是难受的倒头就睡,梦里没有感冒,也没有工作,只有漫天的夕阳和他的宝贝世勋,他们在梦里一起看了日落,结果再睁开眼睛时天真的黑了,梦里的小人儿现在正窝在他的怀里。

他亲亲人的耳朵把人弄醒,吴世勋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他,太困了,他又闭上了眼睛,往人怀里靠了靠顺势搭了条腿在人身上。


朴灿烈不叫他睡,揉揉他的脑袋问,

“吃饭了没有?”

“……还没呢”

“怎么不吃饭?”

“我煮了粥,但你睡着了,我想等你醒了和你一起吃,结果……就睡着了。”


朴灿烈听的一阵心悸,用力亲了亲怀里的人说道,

“笨蛋,不怕被我传染?”

“不怕,那样咱们两个就能一起请病假了,就能一起一起一起做好多事了。”


笨蛋,有你我还怕生什么病,

没了你我才真的无药可救。

M.cccch

【灿勋】绝对灼热

——

十八.

他云淡风轻的说完这句话,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抚了抚吴世勋的脸颊,恩爱的样子让人好不羡慕,桌上的人谁也没有想到朴灿烈会这么说,“钟仁”二字让那位李总尴尬至极,饭局有些发僵,其他人赶忙打圆场,七嘴八舌的又说起有的没的。

“哈哈,李总最近一定是累坏了。”

“也不是我们说,这位宋钟裴倒也算不上生人,朴总倒把人家抛之脑后了。”

“算了算了,这小吴总也是真和那位有些像,也怪不得李总认错人。”

“也是,确实有些像,我也差点认错。”

“朴总这婚结的太突然了,我们都以为得和……哈哈…不提了,不提了。”

……

……

真他妈哪壶不开提哪壶,吴世勋刚整理好的心情被他们这几句话搅得一团...

——

十八.

他云淡风轻的说完这句话,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抚了抚吴世勋的脸颊,恩爱的样子让人好不羡慕,桌上的人谁也没有想到朴灿烈会这么说,“钟仁”二字让那位李总尴尬至极,饭局有些发僵,其他人赶忙打圆场,七嘴八舌的又说起有的没的。

“哈哈,李总最近一定是累坏了。”

“也不是我们说,这位宋钟裴倒也算不上生人,朴总倒把人家抛之脑后了。”

“算了算了,这小吴总也是真和那位有些像,也怪不得李总认错人。”

“也是,确实有些像,我也差点认错。”

“朴总这婚结的太突然了,我们都以为得和……哈哈…不提了,不提了。”

……

……

真他妈哪壶不开提哪壶,吴世勋刚整理好的心情被他们这几句话搅得一团乱。面前的几个人眼睛飘来飘去,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提起了吴世勋才决定好要抛之脑后,置之不理的事。

他心里委屈的直想哭,但现在又没办法做到,除了怼人泄愤,他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

“哈……什么突不突然的?我看各位都是年纪大了才那么喜欢记串东西,没记错的话,王总今年刚三十二吧,就比我大了几岁,记性还不如你父亲好?当初请柬送到手的时候,老王总可是送了不少东西,说那里还有你一份呢。至于宋钟裴……我倒真是不熟悉,总之和朴灿烈结婚的是我。要是没什么成绩没什么作为,就算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我也很难对他有印象。”

没人想到吴世勋的输出会比朴灿烈还猛,老吴的儿子……不都说是温室里的花儿吗?

结果他的面子不用看老吴总的脸色给。




朴灿烈也没想到这群人会一直捏着宋钟裴这个名字不松口,听见吴世勋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牵起了身旁人的手,又顺了几下手背。

比起别的,他现在更担心的是吴世勋怎么想,早知道这群东西摆这么一道,这个无足轻重的破饭局他说什么都不来。

“吴总说笑了,那个宋钟裴怎么及得上您呢?年轻有为……”一阵声音响起,他们又上演了惯用的套路——挨个轮番的打圆场。

“咱们吃饭,吃饭……”



吴世勋被他们气的心不在焉,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

而朴灿烈比他还坐不住,索性给金钟仁发了消息,什么过结不过结,就算钟仁现在用酒瓶子把那个姓李的头给砸漏,他也绝对不会拦一下。

【有急事,来的快请你吃饭】

“我的事多无聊?还不如数数李总您一共睡过几个年轻的男女。”他说完这句话又大笑了几声,挥了挥手道,“开玩笑,开玩笑。”他这么说着,其他人也只能随着陪笑脸。不是喜欢说吗?今天这个玩笑让你说个够。

只是此时的吴世勋根本无心听他说的是什么,就算那只温暖的大手正拉着他。他也只觉得传来的是阵阵虚无感,整个人仿佛漂浮在虚无缥缈的外太空,思维与灵魂都被黑洞吸走,只剩一副躯壳行尸走肉的飞过世界各个角落。

他突然松开朴灿烈的手,不顾那人有些诧异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回答到,“先这样,一会儿好签合同。”

朴灿烈顿了顿,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吴世勋,男人有些冷淡的态度打的他措手不及,他忽然想要告诉对面的人,告诉他他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到底有多重要,他想告诉他不要在意那些人挑拨离间的鬼话,想告诉他吴世勋在朴灿烈的心里确实是很重要的,但是他左思右想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只硬生生的挤出了几句无足轻重毫无作用话。

“合同,其实没那么重要,不签也行。”

吴世勋没看他,笑了笑说,“那什么重要啊,哥。”

他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却只觉得如梗在喉,什么都说不上来。强大的无力感吞噬了理性给他的支力,手下意识扶住桌子,连给朴灿烈握的机会都不给。




生生熬到了饭局的一半,朴灿烈终于难耐的开口道。

“咱们现在该谈谈合同怎么签的吧,大家都不是初来乍到,各家有什么要求都往合理了提。”

“朴总还是太心急。”坐在吴世勋身边的人开口,他眼睛不大,戴了副眼镜。比起那些职场上的狡猾,多的是厉行的英气。“既然都说了明白规矩,那就得从公司带人来呀。”说着话,他把手搭到了吴世勋的肩上捏了几下,“好合同是要拿人换的,朴总不从朴氏带人来,难道要把小吴总换给我们?”

听到这些话,朴灿烈的额角狠狠地抽了几下,他要是知道从公司带人来是这个意思,打死他他也不会叫吴世勋和他一起。

怒火中烧,向来理性的他全然忘记了如何正常思考,他抓起搭在吴世勋肩上的那只手狠狠甩开。

“你得先知道他是谁的人。”

“我朴灿烈不是那种为点儿无足挂齿的小利益就和你们一样,什么事都能干的人,今天没有这个破合同,朴氏照样是朴氏!”

“谁的人你都想碰,我看你他妈找死!!”

他把手中的文件夹发力甩向那个男人的脸上,正当他打算一拳挥上去时,却被吴世勋半路拦住了手,他转身看向拦住他的人,因发怒而瞪圆的眼睛注视到吴世勋脸的那一刻也柔了几分。

吴世勋似乎没什么情绪,对刚才的事好像并不在意。他只轻轻握住了那只紧握的拳头,然后轻声说道,

“哥,我们回家吧。”


M.cccch

【灿勋】拷得住的爱

风流酒吧驻唱 × 清纯实习警察


——

手铐铐住的不一定是罪犯,捆绑销售也不全是诈骗。

——

一.

爱情来的总是很突然,突然到只是一个报警电话,就能遇见那个真正的真命天子。


这是吴世勋做警察的第二个月份,他今年大三,刚出来实习,正正好好调在了他表哥都暻秀在的警局。

都暻秀,个子不高,还有些近视眼,看什么都又眯又斜的还不爱笑,警局里新来的小警察都怕他,也难怪,他人做事麻利脾气又大。听说他上高中的时候混过,人长得可爱力气却出奇的大,被他揍过的人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D.O.哥”

起初听到这些的吴世勋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毕竟他的表哥对他温柔又照顾,...

风流酒吧驻唱 × 清纯实习警察


——

手铐铐住的不一定是罪犯,捆绑销售也不全是诈骗。

——

一.

爱情来的总是很突然,突然到只是一个报警电话,就能遇见那个真正的真命天子。


这是吴世勋做警察的第二个月份,他今年大三,刚出来实习,正正好好调在了他表哥都暻秀在的警局。

都暻秀,个子不高,还有些近视眼,看什么都又眯又斜的还不爱笑,警局里新来的小警察都怕他,也难怪,他人做事麻利脾气又大。听说他上高中的时候混过,人长得可爱力气却出奇的大,被他揍过的人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D.O.哥”

起初听到这些的吴世勋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毕竟他的表哥对他温柔又照顾,不过两个星期后,他开始渐渐相信这个事实了,都暻秀。真的是个可怕的人,但警局里除了吴世勋,还有一个人也让都暻秀发不起来火。那个人叫金钟仁。

金钟仁的来历大有说头,他是市里财大气粗的金家老幺。当初金家五姐弟创办了有名的金氏集团,后来五个姐弟个个成了家,生了孩子。

年最长的姐姐据说嫁了个姓朴的,四个弟弟也都结了婚。于是几个孩子呱呱落地,曾经的五个人都希望把自己的企业交给孩子们,不过几家的孩子有思想,老大叫金珉锡,当初因为拒绝进入公司与父母吵了一架,后来到另外一个城市开了自己的甜品店,凭借店长绝美的脸蛋,每天都会有很多颜狗顾客光顾小店。老三叫金钟大,在一所高中当音乐老师。老四是大姐的孩子,不姓金,姓朴,叫朴灿烈,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在酒吧做驻唱,听说他风流的很,不过到底是哪种风流就无可告知了,毕竟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别人呵呵一句花花公子就过去了,细说不得。然后就是老幺金钟仁了,在警局里做了个小警察 人和气的不像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什么都做得来,这些就是金钟仁自己和大家说的。

可能有人会问,那老二是谁呢?

老二叫金俊勉,被前几个人诓骗进了公司,傻蛋一个。



吴世勋感觉好笑,正细细品味,突然进门的金钟仁打断了他的思路。

“南街一家酒吧打了群架,暻秀哥让咱们几个和他一起去。”

上了警车,吴世勋有些哀怨的问到“哥,为什么叫我去啊?我只是个实习生而已啊,打群架什么的,叫我一个小小实习生去,太危险了吧!”

“你还知道你是实习生呢?还有一个多月就回学校了,作为警察,这么长时间除了在办公室摸鱼,你还干什么了?啊?起码体验一把啊。”都暻秀语重心长的劝说着,吴世勋撅了撅嘴,意思大概是默认。



打架的场面混乱不清,酒吧嘈杂的音乐还没停下来,甚至还有人围着起哄,大喊着,

“Park加油”

“加油个屁!没你事的不想进局就赶紧滚!!”都暻秀喊着,随便拎了个脸上挂彩的问了几句,原因是几个喝多的高中小混蛋找事。

几个小混蛋中间,站了个鹤立鸡群的男人“我这是正当防卫,他们砸了我的架子鼓,没准就要砸在我身上。”他如此为自己辩解着。



“哥?!!”金钟仁冲那个大个子喊到。

“钟仁?”很显然,大个子男人脸上写满了惊愕。

【混蛋哥哥打架斗殴不巧遇见了自己的警察弟弟怎么办?】吴世勋想着想着没憋住,偷偷在后面乐了一下,当然,没出声。

“你不是……不对啊,我记得你说你不是夜班那批的啊,哥,现在凌晨一点了!”

“钟仁,你不是和家里人说你是做交警的吗?”

【好狗血的剧情】吴世勋心道。

都暻秀几脚把那些小混蛋踹进了警车,冲吴世勋喊到“带过来!”

小吴警官熟练的掏出手铐,飞速的拷住了大个子男人的一只手,并且放狠话道“是不是正当防卫审审就知道了。”

他刚刚耍完帅,就听见他暻秀哥说,“不用拷!直接带过来!”

吴世勋听罢耸耸肩,对着男人说,“我没带钥匙,到了警局再给你打开吧。”他不知道的是,从他开口说话那刻起,那个叫朴灿烈的大个子男人就一直盯着他看,现在才终于得了空子说句话来逗逗他,

“警察出警连手铐钥匙都不带,拷错人怎么办?”

听人这么一说,吴世勋心中生出一阵莫名的火来,看他那样,在酒吧工作,还是金钟仁他哥。

“你是叫朴灿烈吧。”

大个子男人愣了一下,觉得有趣抬抬眼,目光对上他的脸

“你知道我的名字?看来我还是挺出名的,是不是因为太帅了?你长得也挺帅的,要不咱俩试试?”

看他那贱样,吴世勋气的脸蛋通红,忍不住的想揍人。

“就你这种风流混蛋,我一拷一个准!!”他用力扯了扯手铐的另一段,没好气的把朴灿烈拽上了车,拉着个脸坐在了旁边。

朴灿烈看着他笑,心想着,小警官脾气可不小。

TBC.

——

(H.X)

“吃的开心就是零卡路里”——吴世勋

“吃的开心就是零卡路里”——吴世勋

一粒西瓜籽

两个你(11)

*ooc属于我 他们属于彼此

*居家隔离地我人快傻了

*钓系小吴总谁可以了???


11 “我在吻你”

公寓一层只有一户,空荡的楼道里有些冷,吴世勋的手指冻的有些发僵发红,他显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在第一声门铃响后的无人应答的空晌里,他径直抬手叩了叩门。


屋里的人们或许睡了。小跑带来的蒸腾热气早已消散的一干二净,吴世勋不愿再维持所谓的生活礼仪,他冷着脸环顾了一下四周,在视线落在灭火器的一刹那,门忽然拉开了。


是朴灿烈。穿着棉质长袖,居家拖鞋,衣冠整齐的朴灿烈。吴世勋的心情忽然好了一些,在主人家没有任何反应之前,登堂入室者干脆利落地贴了过去,...

*ooc属于我 他们属于彼此

*居家隔离地我人快傻了

*钓系小吴总谁可以了???


11 “我在吻你”

公寓一层只有一户,空荡的楼道里有些冷,吴世勋的手指冻的有些发僵发红,他显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在第一声门铃响后的无人应答的空晌里,他径直抬手叩了叩门。

 

屋里的人们或许睡了。小跑带来的蒸腾热气早已消散的一干二净,吴世勋不愿再维持所谓的生活礼仪,他冷着脸环顾了一下四周,在视线落在灭火器的一刹那,门忽然拉开了。

 

是朴灿烈。穿着棉质长袖,居家拖鞋,衣冠整齐的朴灿烈。吴世勋的心情忽然好了一些,在主人家没有任何反应之前,登堂入室者干脆利落地贴了过去,用力扣住了眼前人的后颈,吻了上去。

 

他吻地急切热烈,又不得章法。朴灿烈被突入其来的重量压得连连后退了几步,炽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带着点破皮的血腥和冲昏了头的酒气。谁能想到深夜的来访者如此不讲道理?朴灿烈被吻地无法开口说话,在摔倒的边缘终于找回了稳定的重心,他一手托住了吴世勋的腰,让人站稳,一手稍微用力试图推开这位不管不顾的进军者。

 

制服醉汉并没有朴灿烈想象地那么费力,几乎推拒的动作只是一下,吴世勋便乖巧地松开手退开了。

 

他眨了眨眼,用舌头极小动作地舔了舔齿贝的边缘,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任何不妥当。屋内的暖气在他脸颊两处极快地裹了两团浅淡的红晕。这位商界老手装乖实在有一手,抬眸的时候才故意在昏黄的偏灯下对上了朴灿烈的视线。

 

可对方实在是冷漠,他的眼里不含情,平静地瞧不出半点微波涟漪。连着声音都冷了几度:“你在干什么?”

吴世勋不为所动,他和在车库红着眼落着泪的样子不太一样。在确认这屋子里只有朴灿烈一个人以后,吴世勋的心情几乎舒畅到了一个制高点,他气定神闲地脱掉了外套,抛在了沙发上,又极快地凑了上去碰了碰朴灿烈的嘴角:“很难懂么?”

 

吴世勋笑道:“我在吻你。”

履行合法伴侣的权益,行使法律保护下的出格亲昵。男人理所当然,他需要证明,渴求某种传闻中激荡心肺,胸腔漫溢的情感。

 

他们极少有这般互相注视对方的时刻,尽管此刻气氛不太对劲,甚至有点儿剑拔弩张。可吴世勋仍从中品味出了些许餍足感。

他心想,小狗为什么要逃跑?是他圈养的房子不够大?是他堆砌的珠宝不够华丽?还是他拴紧的锁链不够坚固?

 

主人心里闪过上百种强硬的卑劣方法,可脸上却装是失意。他多会装,大概世俗人都吃这一套。

 

吴世勋长腿一迈,又吻了上去。他心想,他不过是要朴灿烈留在他身边,曾经一张卡就能办到的如此简单的事情,为什么如今万般不得法,什么招都不管用了。事情脱离掌控够久了,他给的纵容也够多了。被惯坏的上位者,坏脾气和任性是行为准则。卑躬屈膝舔脸相迎的伪装是匪夷所思的产物,锋芒毕现的缺良心无同理的模样大概才是探到本质的内核。

他心里鼓噪,连带着血脉都激荡,吐露不出来的话,描绘不出来的情,只有他知道藏在了每一次短暂的呼吸中。

朴灿烈的嘴唇还在隐隐作痛,他愣了两秒,偏头要躲。可吴世勋吝啬于给予机会,他果断直接,完全不给人二次反应的机会,不管不顾就去拽试图后退的男人长裤。激烈的主动终于撕裂了沉默者的面具,岌岌可危的心理防线只来得及让他做了两下推拒的假动作。连劲儿都不敢过于使重的人自然节节溃败。两人齐齐摔在了沙发旁的地毯上,好歹有点儿微不足道的缓冲。

 

但严格意义上,只有朴灿烈成为了那个倒霉的肉垫,他的背在这个阴雨天还是没能得到妥善修养,在撞击的那一刹那疼地他脸色都白了两分。好在吴世勋护头的动作机敏,才让朴灿烈的脑袋勉强逃过一劫。

 

吴世勋心里有愧,忙直起身来,心疼地摸了摸朴灿烈的头发,又仔细查看了对方的脸色才小声道:“疼么?”

可那人的失神犹如黄粱一梦,只是错觉,多情湿润的眼缀了细碎的盈光,却只浅浅看了身上人一眼。这一眼极轻极淡,只一下,刺地吴世勋喉间发涩,如梗难咽。

“起来。”朴灿烈冷声道。

 

吴世勋委屈极了。尽管这两个字没有情绪,甚至算不上什么重话。可吴世勋仍觉得自己像是一朝痴心妄想被搅弄地支离破碎。他垂下眼眸默了默,径直跨坐在朴灿烈的腰上,不死心又伸手去脱朴灿烈身上唯一一件蔽体的长袖。朴灿烈自然不肯,一手直接抓住了伸进衣摆的两只手。被制服的人更难过了 ,他愣了一下,眼眶又红了。微红的眼眶浅浅兜住了几滴泪,吴世勋面无表情地眨了眨,那滴本该惹人怜爱的泪珠就落入了身下人的胸膛,晕湿了深色的衣物。

 

可朴灿烈不为所动,他甚至冷淡地皱了皱眉,杏眼带了些责怪人胡闹的意味。

真是无情。眼眶还红着,可神色却冷得更快,吴世勋俯下身几分,不再装了,慢悠悠道:“为什么没用呢?”

“你不喜欢我这样?”

朴灿烈的心一颤。

 

“我睡不着。”吴世勋干脆趴伏在了男人的胸膛上,闷声道:“我头疼好几天了。“

他呼出来的气暧昧又滚烫,湿热的一团卷着火舌尽数扑在了朴灿烈的左心房上。零星点燃的小火苗,闪烁不明。

 

“我还有点儿冷”见人没反应,吴世勋听着胸膛下脏器的跳动,眼角却弯弯:“我一个人走不回去。”

“你收留我一晚,好不好?”

 

TBC.

嗯,门一直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