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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灵-

一次失败的包养背后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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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王一博并没有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

对他而言,他只是挑在了一个天气还算不错的下午出去逛了逛,顺便和一个路人说了几句话而已。

虽然那个路人长得还不赖。

演唱会那天,北京刚好下大雪,像是给所有前来赴会的粉丝送了一个算得上是浪漫的惊喜。

王一博彩排结束回化妆间做造型前偷偷出去溜了一圈,他无论机场还是上班私服,几乎都会习惯性的把自己藏起来,明星机场秀,他是机场捉迷藏,若不是那一身气质突出,恐怕接机粉丝都要跟丢许多次。

肖战刚从国外出差回来,秘书一早发了王一博的行程和演唱会流程表,肖战回家换身衣服收拾一下再过来,刚好能赶上他的彩排结束。

演唱会场地旁边连接的几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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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王一博并没有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

对他而言,他只是挑在了一个天气还算不错的下午出去逛了逛,顺便和一个路人说了几句话而已。

虽然那个路人长得还不赖。





演唱会那天,北京刚好下大雪,像是给所有前来赴会的粉丝送了一个算得上是浪漫的惊喜。

王一博彩排结束回化妆间做造型前偷偷出去溜了一圈,他无论机场还是上班私服,几乎都会习惯性的把自己藏起来,明星机场秀,他是机场捉迷藏,若不是那一身气质突出,恐怕接机粉丝都要跟丢许多次。

肖战刚从国外出差回来,秘书一早发了王一博的行程和演唱会流程表,肖战回家换身衣服收拾一下再过来,刚好能赶上他的彩排结束。

演唱会场地旁边连接的几栋已经废弃的商业楼下,人来人往的,粉丝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话,肖战站在靠近中心小花园的柱子旁向上看,王一博下颌骨的线条明显,精心雕刻过一般连接着修长流畅的脖颈。

他就这么趴在栏杆边,明目张胆而又悠闲的看着自己的粉丝来来去去,小声攀谈,时而发出低低的尖叫与笑声。

雪片堆积在帽沿。

王一博站了个十来分钟,似乎终于在自己的小星球里冥想结束,摘下帽子抖落了一下上面的雪,准备进屋。

肖战看到一片雪花慢悠悠的落到了他的睫毛上。

王一博有点茫然的揉了揉眼睛。

肖战笑了下。







王一博的舞台从来没让粉丝失望过。

肖战没做的太明显,挑了个三排中心的位置,长手长脚的,在一排女孩子中间尤为突出。

他面色坦然的坐在位置上看王一博穿宽松白衬衫,黑布条蒙眼跳舞,手指修长,在空气中划动。

或者西装革履,歌曲高潮时刻解领带扔到台下,一举一动撩拨起欲海无边。

可偏偏他眼神清明,面孔雪白,衬得形状优美的嘴唇是这片禁欲之林中唯一引人沉沦的危险物。

肖战微笑着看附近的姑娘们疯狂按快门,移了目光到大屏幕上,王一博的鬓角边薄薄一层汗,染成墨蓝色的发微湿,像是森林清晨蒙上的晶亮雾水。

他不太喜欢通过相机的取景框,或者是屏幕看人。

因为眼睛是最好的镜头。

但是有的时候,又不得不感谢那一桢一秒记录下弥足珍贵的画面。

肖战在一片尖叫声中轻轻咳了两声,像是在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虽然这种时候没有人会注意他就是了。


 他掏出手机,解锁点开相机,飞快的对着舞台上的王一博连拍了几十张照片,又飞快地收拾手机揣回口袋,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演唱会结束,在尖叫声与漫天飞扬的金色礼花中冲粉丝挥手,直到升降台将他全部送至台下,看不见毛茸茸的头顶和努力竖起的指尖。

离开镜头,王一博又是那个不苟言笑的,日常面若冰霜的少年。

助理等在外面一点的位置接他,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边站了个男人,穿着一件绒面的黑色大衣,灰色的高领,显得窄腰长腿,身姿卓越。

她心里暗暗转了几个念头,什么艺人朋友,沾亲带故有点血缘关系的哥哥之类,脑子刚转了没几秒,却见身边的男人偏过头礼貌的冲她笑了笑,在这种糟糕的灯光下眼睛明亮,唇角笑容柔软。

助理被这一笑给击中了。

还没反应过来,却见到从升降台下来的自家艺人看到身边的男人,皱眉盯着他看了几秒,一个箭步上来,攥住肖战的衣领转身把他压在了墙上。

助理:……我走还是不走。

肖战虽然后背撞到墙有点痛,但感觉到王一博的手掌垫在自己后脑勺,心中又涌起了点莫名其妙的感觉。

王一博的手指从他的衣领摸到了上去,不轻不重的掐住了脖颈,脸也逼上来,眉锋利,眼神也冷,“我想我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肖总不愧是肖总,哪怕被人掐住了脖子,甚至一根手指还抵在了喉结处,也能面不改色的冲王一博笑一笑,说,“别想太多,只是来庆祝你演唱会圆满结束而已。”

他说话间,王一博能感觉到他手指碰到的喉结隔着一层布料微微震动,震的指尖麻了一下。

王一博触电般收回了手。

肖战被松开,抬手理了下衣领,抬眼看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王一博说,“上次是我表达有误,所以我想来澄清下。”他顿了顿,说,“或者说是,想对那天的话做一点修正。”

王一博皱起眉,眉心一点淡淡的痕纹,看的让人很想用手指抹平。

他说,“你想说什么?”

肖战翘起唇角,脸颊边一个酒窝陷下去,眼尾习惯性的扬起来,与王一博同龄人一般的少年感随着绽开的笑容弥漫开,嗓音里也有一点点愉悦,“我想和你做朋友。”

酷男孩王一博差点就要扭头就走。

这个年代了,他没想到还会有人这么土的说想要交朋友。

更何况他之前在包厢里财大气粗甩合同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可没看出半点他只想单纯和自己交朋友的样子。

助理:……我是真的不应该在这里对吧。

但是看着他盯着自己的眼睛,王一博也不好赤裸裸的让他滚蛋,更何况也的确不太礼貌,还有小姑娘站在旁边看着。

王一博瞪了他一眼,说,“我不想!”

说完,蹬着他那双最近新买的爱鞋头也不回的走了。

肖战抬手摸了摸鼻子,笑出了声。

他就是喜欢看王一博在自己面前打破冰冷外壳,展现出另一面的样子。生气也好,愤怒也罢,只要是旁人看不见,没机会看见的表情,他都想看。


每一天都想看。






王导重新出山电影的男主角,终究还是落在了王一博头上。

王一博懒得去看网上那些争论,他在被通知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去问经纪人要了肖战的联系方式。

就是去找经纪人的时候,她看着王一博的眼神让他头皮发麻就是了。

就好像特别硬气的腆着脸回来说真香一样。

在微信上,王一博对肖战说,不想欠他人情,所以只要在他承受范围之内的条件,自己可以答应他一个。

肖战看着对话框里王一博发的自己的表情包乐了半天,乐的秘书都觉得他有点不正常的时候,他才回复了王一博的消息。





王一博在剧本会上收到消息,面不改色的,偷偷摸摸的把手机拿到桌子底下,用余光去瞄屏幕上的内容。

远在一边助理堆里时刻关注着自己家艺人的某助理:……

肖战一个正正经经的霸道总裁,头像居然是个海绵宝宝。

王一博眼睛抽了下,看到肖战回复的消息是。

一起去一趟图书馆吧。








去图书馆,王一博在楼底下星巴克等了肖战一会儿,才看到门口一个白影子开门进来。

普普通通的白T,米白色外套,浅色牛仔裤加帆布鞋。

不衣冠楚楚,也无正装革履。

手腕上只简单的戴了块手表,是个很低调小众的牌子,王一博前两年很喜欢,收藏了一个抽屉不同系列的。


肖战像个刚入学没多久的大学生似的,清清爽爽一身,刘海发丝柔软垂在额前,看起来像是和王一博同年。


王一博说,“什么造型,装嫩?”

肖战啧了声,说,“本来年纪也不大,别乱说话。”

他靠在玻璃柜旁,手指指尖轻轻敲了下,说,“一杯冰摇红莓黑加仑。”说完转过头问王一博,“你呢?”

肖战抬眼看见王一博皱起的一张脸,才想起网传的这个人只喝白水,从来不喝饮料。

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这样。

他刚想说什么,就看到王一博皱着脸动了动嘴唇,说,“……跟你一样好了。”


肖战略惊奇的挑了下眉。





一人拿着一杯饮料,隔着纸套也能感受到沁凉的气息传递到指尖。在这大冬天的喝这个,也的确是有点过分了。王一博低头跟着肖战在一排排书架中穿梭,突然有些后悔。

……哪怕刚刚要杯美式也是好的。

他正胡思乱想中,走在他前面的肖战已经停了下来。

王一博抬头一看,这一片都是幼儿读物。

王一博:……干什么?让我送你儿子生日礼物?

肖战从书架上抽下一本蔚蓝色封面的书,轻声说,“你看过小王子吗?”

王一博又开始后悔答应肖战出来。

他接过肖战递过来的书,把它放回书架上,同样气声低低说了句,语气又倔又生硬,“谁没看过这个。”

肖战没骨头似的又靠在了书架边,半开玩笑半认真似的说,“王一博,我又要改一下昨天的愿望了。”

说实话,肖战很多时候不太像一个精英人士,商场上游刃有余,待人面面俱到,亦或是精明狡猾,利益为先,千人面前千面,他都没有。

他更像是放学后操场上微风中与同学一起打闹嬉笑的少年。

这也是为什么,王一博还愿意给一点好脸色的原因。

他干净爽朗的不能与那些龌龊的代名词联系在一起。

王一博抬了点帽檐,平静与他对视,说,“你想改成什么?”

肖战俯下身,往前靠了点,双眼因为笑意弯弯。

“我想做那朵玫瑰花。”

“对于小王子而言,独一无二的,唯一的那朵玫瑰花。”

王一博:……

肖战只看到向来天塌下来也面不改色的王一博又一次崩了脸,“你肉麻不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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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作青
Rideaux Lunaires - Chilly Gonzales

我希望月光是一撒半透明的窗帘

幽幽晚风吹起它的后脚跟

你在做一场梦

五分钟里

你是英雄,杀了一头恶龙


我以为月亮只在晚上

地上银白石头的轨迹

是月环

和粗糙表面砸出来的一个个陨石的坟墓


白日里也有月亮

在傍晚清晨

在指针缝合向上的锐角

在太阳的对岸

一半是莹白的遗迹

一半是蓝天和温柔的消逝


我愿你窗前的月亮是一撒温柔的蚕纱

晃悠它的脚跟

你爱着你的梦

我爱着你



这儿有个会写诗的,提前祝你新年快乐了

@🌙

我希望月光是一撒半透明的窗帘

幽幽晚风吹起它的后脚跟

你在做一场梦

五分钟里

你是英雄,杀了一头恶龙


我以为月亮只在晚上

地上银白石头的轨迹

是月环

和粗糙表面砸出来的一个个陨石的坟墓


白日里也有月亮

在傍晚清晨

在指针缝合向上的锐角

在太阳的对岸

一半是莹白的遗迹

一半是蓝天和温柔的消逝


我愿你窗前的月亮是一撒温柔的蚕纱

晃悠它的脚跟

你爱着你的梦

我爱着你




这儿有个会写诗的,提前祝你新年快乐了

@🌙

出神

【洋灵/卜岳】挚情者9


非典型ABO|末世|含隐藏设定

昨夜在小村庄遭遇丧尸埋伏,他们离开后误打误撞开至了距离南鲁安全区仅五十公里的地方。在确认过沿途没有可构成威胁的大型丧尸群后,李振洋还是决定去一趟南鲁。

李英超陪着李振洋在后座,他望向窗外,侧脸的线条凝成月下的沙丘,仿佛风一吹就扑簌簌的,蝴蝶翅膀就能扇动。他低头看了看枕在腿上的李振洋,这人睡得香甜,满脸都是松快。

他盯着李振洋下巴上的一点青色看了许久。

啪。

李振洋迷蒙地睁开眼,掺着三分警惕,七分惺忪:“谁打我?”

李英超面无表情地缩回手:“有蚊子。”

李振洋的眼皮渐渐沉了下去,说声谢谢后又陷入沉睡,打起欢快的小呼。驾驶座上的月明辉噗嗤笑了出来。

张晨的胳膊还没接...


非典型ABO|末世|含隐藏设定


昨夜在小村庄遭遇丧尸埋伏,他们离开后误打误撞开至了距离南鲁安全区仅五十公里的地方。在确认过沿途没有可构成威胁的大型丧尸群后,李振洋还是决定去一趟南鲁。

李英超陪着李振洋在后座,他望向窗外,侧脸的线条凝成月下的沙丘,仿佛风一吹就扑簌簌的,蝴蝶翅膀就能扇动。他低头看了看枕在腿上的李振洋,这人睡得香甜,满脸都是松快。

他盯着李振洋下巴上的一点青色看了许久。

啪。

李振洋迷蒙地睁开眼,掺着三分警惕,七分惺忪:“谁打我?”

李英超面无表情地缩回手:“有蚊子。”

李振洋的眼皮渐渐沉了下去,说声谢谢后又陷入沉睡,打起欢快的小呼。驾驶座上的月明辉噗嗤笑了出来。

张晨的胳膊还没接上,被扔在最后一排,这姑娘几次想跑,李英超捏着她脖子直接把人打晕了。

这样清静,李英超解释。

去南鲁的路上丧尸群都不成气候,用车就可以撞开缺口,大约三小时后,几人顺利来到安全区的高墙之下。

南鲁安全区的建筑物都保留了这片土地原先的个性,黑黢黢的石块,不加装饰,粗旷地累叠起厚实坚固的堡垒。警卫拦下大越野,要求他们出示证件。李振洋的脑袋从后座冒出来,递上一本冒险者资格证,顺便与警卫套近乎:“小哥,你们王队现在怎么样了。”

那警卫颇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您认识我们队长?”

李振洋熟门熟路地从凡子兜里摸了根烟出来,送到对方面前:“王怀谷嘛,老战友。我这趟做任务去南边,路过就进城补些物资,顺便找他叙叙旧。”

警卫了然一笑,收下了烟:“我们王队应该在警所呢,您进去之后问问人。”

“谢谢小哥,那我们进去了。”李振洋笑眯眯地告别对方,离开很远还回头冲对方招招手。警卫也乐了,跟他敬了个礼。

“哥哥,你这是不是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李振洋刚坐回去就看见李英超眼神好奇地望着他。李振洋尴尬地咳嗽起来:“嗨,哥哥这叫交际手段。”

警所实在好找,城中最繁华的一条街中央,大院子豪华气派,隔了几条街都能看见警所那大尖顶。李振洋让月明辉把车停在主干道的一边,独自下车进了警所,临走前还摸了副墨镜戴着,生怕谁不看他似的。

李振洋下车后,李英超就一直望着警所的大门,眼神坚定,毫不游移。凡子看了他几次,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提醒他:“弟弟,李振洋那货不会有什么事的。”

李英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担心那傻子干嘛?”

凡子一惊:“你不是在等李振洋?”

李英超摇头:“我只是在思考他会怎么处理张晨。”凡子的话都被堵了回来,只能默默坐好,月明辉围观了一场乌龙,却没理明白这其中的暗涌,自个儿低着头补觉。

时间飞逝,直到天边开始泛红,李振洋才从警所里出来,后边跟了个男人,远远的看不清面容,凑近了才发现这男人生了副极宽厚的相貌,李振洋这属长颈鹿的货比他要高上那么半个头,可那男人看上去硬是要壮实许多,大块的腱子肉鼓起,肌肉间的沟壑纵横分明。

李英超来劲了:“哟,李振洋这小弱鸡,看看人家那身材。”

月明辉像听了个笑话:“弟弟,你瞅瞅自个儿的胳膊。”李英超半个字都不肯让:“omega几岁成年来着,是不是成年后就不长个儿了?”

眼看着俩人又要滚到一块打个你死我活,李振洋敲了敲车窗,一把拉开车门,他先上了后座,把李英超往里边拱了拱,又腾出个位置给那一块出来的男人。

越野车后座比一般的轿车要宽敞许多,可那男人一上车,仿佛天都暗了下来,李英超觉得空气被他吸走了一半。

李振洋搓着手说:“介绍一下,我老战友,王怀谷,南鲁安全区警所大队长,曾经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好哥们儿。”

凡子伸出拳头跟王怀谷碰了碰:“王哥。”王怀谷看着一副擅长暴力的模样,笑起来还是有股憨厚劲儿:“凡子,看着壮了啊。”

挨个打过招呼后,李振洋终于切入正题,他瞅了瞅车后座依旧瘫着的张晨,干咳了一声:“弟弟,把人弄醒。”李英超翻过去用力掐了会儿对方的人中,张晨悠悠转醒,可怜的姑娘本来眉清目秀,这会被李英超掐得跟只兔子似的三瓣嘴。

王怀谷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李振洋简短说了事情经过:“我们赶路途中,她把我骗去小树林,被我识破了正好将计就计,身手很好,是正统路子出来的。听她自己说,她那个冒险者小队的人都死光了,她就想抢一把枪有个依靠活命。”

“那你把人交给我们不就完了,费这么大劲儿喊我出来?”王怀谷没明白。

李振洋又露出行使社交手段时的标准笑容:“老哥哥,我信得过你,咱找个说话的地儿呗。”

王怀谷叹口气:“李小洋,我真是欠你的。咱教官以前就说,你一笑,别人准没好日子过。走吧,去我家。”

李振洋丢了只烟给他:“得嘞,走吧。不过,哥,先别抽,车上有小孩在呢。”

王怀谷笑骂:“去你的吧。”

-To be continued.

出神

【洋灵/卜岳】挚情者7-8


非典型ABO|末世|含隐藏设定

7
李振洋把柴火堆熄灭,仔细地用落叶掩盖他们留下的痕迹。他正要上车,身后却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四人同时进入戒备状态。

一个穿白衣的瘦弱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众人还没看清她的面容,她就被地上的枯枝绊倒,摔落在地。李振洋将被车外动静引出来的李英超拉到身后,望着地上颤抖的女孩未置一词。

那女孩挣扎着坐起来,却看到四个高大男人立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吓得魂飞魄散,无法自抑地尖叫起来,拼命向身后爬,直到背部撞到树干,才认命似的停下开始痛哭。

“求求你们,别杀我。”女孩手掌掩住自己的面容,肩膀不住地起伏,显然是悲伤到了极点。

李英超极少面对年轻的异性,一时间不知所措,...


非典型ABO|末世|含隐藏设定

7
李振洋把柴火堆熄灭,仔细地用落叶掩盖他们留下的痕迹。他正要上车,身后却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四人同时进入戒备状态。

一个穿白衣的瘦弱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众人还没看清她的面容,她就被地上的枯枝绊倒,摔落在地。李振洋将被车外动静引出来的李英超拉到身后,望着地上颤抖的女孩未置一词。

那女孩挣扎着坐起来,却看到四个高大男人立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吓得魂飞魄散,无法自抑地尖叫起来,拼命向身后爬,直到背部撞到树干,才认命似的停下开始痛哭。

“求求你们,别杀我。”女孩手掌掩住自己的面容,肩膀不住地起伏,显然是悲伤到了极点。

李英超极少面对年轻的异性,一时间不知所措,想上前却又犹豫。李振洋握住他的手,俯身在他耳边说:“没事,我去。”

李英超依言留在原地,神情茫然地望着李振洋的背影。

李振洋将双手张开举在胸前,这是个很有诚意的举动,示意对方自己没有攻击意图。“嘘,我没拿武器,你安静点,丧尸听得见。”

也许是李振洋此刻语气温柔得像包裹一根羽毛,又或者他的劝解实在很有技巧,女孩深吸一口气,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只剩下一双哭红的泪眼紧张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我们是出任务途中暂时在这里休整的冒险者小队。如果你有地方去,那请不要担心,我们很快就离开,如果没有,我们也可以送你去最近的安全区。”

那女孩终于停下了抽泣,忍不住带着哭腔大喊:“求你帮我救救他!”

李振洋极有耐心地引导:“你要我们救谁?”

“是我的朋友,我们刚刚被一只变异的狼追赶,他把我推开了,我不敢回头就拼命地跑,我好害怕。”说着,女孩又哽咽起来。

“你还记得你的朋友是在哪里跟你分开的吗?”

女孩的眼里几乎是立即燃起希望,她顾不得害怕,紧紧拉住李振洋的袖口:“我记得,我带你去!”

李振洋任由她牵着自己,那女孩回头看了看其余的三人,手指微微蜷缩,李振洋看出她的畏惧,叹了口气:“我跟你一块去吧。”他告诉队员,自己去看看情况,很快就回来,说完便跟着女孩朝林中跑去。

李英超在身后大喊:“哥,接着!”

李振洋抬手接过那把小巧的枪,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安心。

李英超站在原地,眼神忧郁地要拧出水来,他伸着手要月明辉抱:“老月,我哥给我找嫂子去了。”他越想越觉得委屈,眼角都渐渐垂了下来,像被雨水打湿的嫩芽。老月不明所以地接住张着胳膊跑来的小崽子。

李英超靠在月明辉肩上,心里念念叨叨,李振洋这个见色忘义的叛徒,等他回来有他好受的。

向来寂静的原始森林间响起沉重的脚步声,落叶像被破开的水流,在脚边纷飞。李振洋跟着女孩在林中快速穿梭,向西行了约一刻钟左右就看到前方地面上横躺着一个男人。女孩尖叫一声扑了过去,李振洋拉开枪栓,缓步跟在后面警戒。

地上的男人显然已再也无法开口回应女孩的呼喊了,看面容这也不过是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正是大好年纪,可如今身体呈现扭曲姿态,狼狈地躺在无人知晓的树林深处,眼睛直直瞪着天空,写满痛苦与恐惧。

李振洋也蹲在抽噎不止的女孩身边,低声道:“节哀。”

女孩自出现以来,眼泪就好似未曾停下过,她握着对方已然僵硬的手,说不出话来。

李振洋陪了她一会,突然开口:“你的朋友真的很勇敢。”女孩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这其实是个长相极清秀的姑娘,通红的眼眶无损她的容貌:“是,他是为了保护我才......”未说完的话语显然被又一阵哽咽打断了。

李振洋摇头:“不,我不是指这个。他作为omega,敢跟着一个姑娘避开安全区外头的无数丧尸,来到这荒郊野外,也不知道该说他勇敢呢,还是心大呢。”

女孩的眼泪止住了,她愣愣地望着李振洋:“这是什么意思。”

那一头的凡子从长久的沉默中抬起头来,皱着眉间:“事情不对。”李英超抽抽鼻子:“怎么了?”

“李振洋最后给你比的那个手势不太像他平时的习惯。他一般只会将手心水平向下压,意思是没什么大事,可他刚才转身之后手没有伸回去,而是把手指慢慢收起来了。”凡子分析着方才看到的细节,他正仔细回想着,月明辉拍了拍他的肩打断了他的思路:“走了。”

他这才看见,李英超这小崽子已经扛着枪跑得快没影了。

三人追着落叶上的痕迹一路来到林深处,显然这里的战斗已经开场了。李振洋的右手不自然地下垂,只靠左手进行格挡。那总是一脸梨花带雨的柔弱姑娘此时虽然奈何不了李振洋,却也是进攻凌厉,手上的工具刀几次险险划过李振洋脸颊。

李英超憋了一肚子火气,看到这一幕哪里能忍,从月明辉的腰间抽出那把短刀就冲了上去。月明辉见状也不急了,抱着胳膊语气悠闲:“弟弟,留个活的,还要问话呢。”

8
只一个眨眼,李英超已奔至战场。女孩知道自己在这帮人手里讨不着好,虽然面有不甘,还是飞速地向后退去。李英超摘了刀鞘随手朝前掷去,砸中女孩的一侧脚踝,女孩脚步跄踉,等她站稳时,察觉到后腰被什么尖锐物抵着,少年冰冷的嗓音直直刺来:“老实点。”

李英超押着人回来,路过李振洋时连个眼神都没给。李振洋靠坐在一棵树下,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抬起左手跟他打了个招呼。

李英超察觉到他的异样,目光转冷,刀尖又往前送了一点:“你对他做了什么?”

那女孩落到这种境地竟还有力气笑:“你该庆幸我身上的毒针都用完了。”李英超一把扼住她的喉咙:“你可闭嘴吧,笑得真难听。”他把人往月明辉面前一丢,手上利索地卸了女孩的两条胳膊,这姑娘也是个能忍的,满头沁的大颗汗珠子,愣是没吭一声。

李英超收拾完她就转身去找李振洋了,留下月明辉和凡子面面相觑,小孩这是真生气了。

李振洋见李英超不理他,百无聊赖地玩地上的落叶,他把深色的叶子都拣出来,摆了个爱心。听到有脚步声逐步靠近,李振洋抬头笑得灿烂:“弟弟,你看爱心。”

李英超不理他,揪住他的耳朵使劲扯了扯,李振洋哎哟一声,委屈地看着对方。“你这手怎么回事?”李英超捞起他的右手,翻来覆去地检查。

李振洋费力地把袖子挽上去一点,露出小小的针孔:“她诈降,我没料到她还有这招。”他隐约觉得对方的情绪不好,语气放软,粘粘乎乎的:“弟弟,我这手好麻啊,你背我吧。”

下一秒他就睁大了眼睛,李英超真在他面前蹲下了。左等右等,那人也没动静,李英超不耐烦地喊:“上来。”

李振洋吓得一哆嗦,赶紧自己爬起来,贴上李英超的背却不把重量压上:“你今天怎么这么乖啊,怕了你了。”他揽过李英超,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李英超明明身上没病没伤,也跟着他慢慢挪,好似一点儿不心急。

李振洋觉得自己有点丢份儿,被一小姑娘给伤了,问题是对方被自己的弟弟不费劲就解决了。难不成我老了,李振洋越想越觉得惨淡。

其实他这毛病很早便显现出来。他太心软了。这对一个士兵来说,极其致命。

李振洋并不很在意这点,他觉得自己是个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心脏虽生得各有不同,但说到底是什么塑造了他自己,将李振洋与这世间芸芸众生区分开,而没让他成了历史长河里沉底的一粒泥点子。李振洋心里觉得那就是答案。

他把大脑袋搁在弟弟支棱的肩骨上,小孩为了撑住高出一截的他,不由自主地把肩膀向上耸起。李英超嫌弃地往旁边躲了躲:“你别撒娇了。”李振洋那满腹柔肠都叫小孩打碎了。

这边月明辉蹲在地上与那姑娘对视了一会,许是他周身omega气息逸出使他看上去好亲近许多。一直神情怨毒的女孩居然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叫什么名儿?”

“张晨。”

“听口音也是京省的?”

“嗯。”

“你把李振洋那贼驴拐去小树林干嘛?”

问到正题,张晨又露出那抹阴惨惨的笑,一下冲淡了她脸上原先明媚的五官:“我不过是想抢了他的枪而已。”凡子揉了一把月明辉的头发:“月哥,我来问吧。”

月明辉警惕地望了望他,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凡子哭笑不得:“这是个beta。”月明辉往旁边挪了挪,嘴里自顾自嘀咕:“beta和omega有什么区别。”

凡子讯问的风格直截了当:“林子里的那个omega是不是你杀的。”

张晨绷不住情绪,声音尖利,神情激动得近乎扭曲:“不是我!整个小队死得就剩我们两个了,他只是个拖后腿的废物,要不是他勾上了我男朋友,我们怎么会带他出来!”

“说到底,你不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吗?”李振洋被弟弟扶着回来,“凡子,人确实是被野兽咬死的,不是她。”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月明辉事不关己地抱臂站在一旁,眼神瞄到李振洋垂下的右手,又挂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绑起来,送去南鲁安全区,老月你看着。”李振洋也不管月明辉铁青的脸色,让弟弟带着他回后座,“我这老腰不行了,得趴会儿。”

月明辉看看情形不对,拔腿就跑,窜进车里:“我来开车,我来开车。”留下凡子无言叹息,对那姑娘小声说了句:“得罪了。”反手劈在她后颈,把小姑娘扛在肩上,远看跟个麻袋似的。

月明辉握着方向盘,神情兴奋:“走吧,去哪儿。”
李振洋把地图丢给他:“南鲁,离我们最近的安全区。我有些事儿得办,这一趟出来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那里有我朋友。”

李英超问他:“你怎么哪儿都有老相识啊。”

李振洋讪笑:“战友而已。哎,老月,赶紧走吧,马上天黑了。”

-To be continued.

【要看吃醋的,这不是来了吗。
周末出去玩,可能更新不太稳定,鞠躬。】

出神

【洋灵/卜岳】挚情者3-4


非典型ABO|末世|含隐藏设定

3
李振洋有些意外:“速度异常?”他挑眉看了看后视镜,凡子也望过来,神情严肃地点头。

“正常的丧尸无目标移动速度比人类散步还要慢上一半,大约在0.5米/秒。我刚刚计算过,这个丧尸群行进百米只用了一分钟不到,也就是说比普通丧尸快了近三倍。”

此话一出,车内无端升起一股寂静气流,吹得四人心生寒意。

月明辉艰涩地问出大家最不愿面对的问题:“那些家伙变异了?”他问完又觉得不太合宜,闭上眼仰靠在车座上,不再说话。

“凡子,这个丧尸群规模多大?”李振洋内心疾速盘算。

凡子将屏幕上的红色区域放大:“估计有七十只。”

李振洋冷笑一声:“畜生就喜欢抱团,不成气候。”李英超忍不住问:...


非典型ABO|末世|含隐藏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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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洋有些意外:“速度异常?”他挑眉看了看后视镜,凡子也望过来,神情严肃地点头。

“正常的丧尸无目标移动速度比人类散步还要慢上一半,大约在0.5米/秒。我刚刚计算过,这个丧尸群行进百米只用了一分钟不到,也就是说比普通丧尸快了近三倍。”

此话一出,车内无端升起一股寂静气流,吹得四人心生寒意。

月明辉艰涩地问出大家最不愿面对的问题:“那些家伙变异了?”他问完又觉得不太合宜,闭上眼仰靠在车座上,不再说话。

“凡子,这个丧尸群规模多大?”李振洋内心疾速盘算。

凡子将屏幕上的红色区域放大:“估计有七十只。”

李振洋冷笑一声:“畜生就喜欢抱团,不成气候。”李英超忍不住问:“那我们要开打了吗?”

李振洋瞥见他脸上的兴奋,气往一处来:“打什么打,我们绕开。凡子,重新规划这一段路线。”李英超眼里的小火苗熄灭了,悻悻地哦了一声。李振洋差点给他跪下:“弟弟,你这什么毛病,咱是去送疫苗的,不是去送死的。”

李英超专注地看着窗外,只留给李振洋一个轮廓圆润的侧脸,最锋利的是他的眉骨,那儿隐隐有成人的模样,其他无一处不柔软稚嫩。

李振洋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弟弟,我想你们平安。”李英超侧头,把脸贴在他手背上,难得安静下来。

李振洋猛踩一脚油门:“坐稳了,孩儿们。”

小孩才多大,跟着他天天受这种罪,李振洋心底的叹息悠悠打转,有时他午夜梦回,也心有余悸,满身冷汗地惊醒,耳边萦绕全是母亲的泣诉。

李英超是他继父家的孩子。

李振洋的母亲爱惨了那个男人,将他的儿子也视如己出,幼时的李振洋还会抵触那句“照顾好弟弟”,后来便真当成自己的责任。

那个一辈子温和的女人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竟是声嘶力竭:“别丢下他,他只剩你了。”

李振洋的神智从冰冷回忆中复苏,凡子已经计算出一条可以避过丧尸群的新路线,只是要走山道。李振洋当机立断,调转方向盘,带着三人驶上另一条道路。

月明辉专心擦拭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刀,他惯用冷兵器,金属比火药更能给他安全感。

这几人上学时定的方向不同,月明辉是按情报人员的要求培养,李振洋则是特种部队升上去的,单兵作战能力极强,而凡子看着像个铁塔似的,却是技术兵种。

李英超不同,这三人齐心协力养了个暴力正太出来,野路子出身,什么都会,尤其擅长强拆与破坏。

李振洋与李英超在战场上往往捆绑在一起,因为小崽子不能单独行动,李振洋的额外任务是拦着李英超别冲过头。

“弟弟,那个死透了,别砸了,换下一个!”

车轮与沙土地的激烈摩擦产生粗砺巨响,李振洋余光瞄到车后方有个大家伙扑了上来,本能地往旁边打方向盘,车子无法控制地打滑,那一片阴翳却始终牢牢粘在车的后挡风玻璃上。情急之下,李英超抬手便是一枪,子弹从老月、凡子之间笔直穿过,击中了那不知名的生物,将对方冲了下去。

月明辉来不及反应,他只感到一阵热风擦过自己的脸颊,然后更猛烈的风与沙尘从后方灌进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喃喃自语:“小兔崽子。”

李振洋将车子开回大路,头也不回地加速狂奔。

“凡子,记一笔,李英超这次行动扣奖金。”

李英超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凭什么。”李振洋冷笑:“你自己看看这挡风玻璃。”

李英超转头去看,一枚圆圆的弹孔正在中心,裂纹蛛网一般向四周辐射。可李英超没在意这些,他瞧见了那袭击车辆的大家伙:“是只老虎!变成了丧尸的老虎!”

人类早就发现,部分动物也会丧尸化,基本都是物种进化程度较高的哺乳动物,被它们咬伤同样会被传染。

李振洋的脸色沉得要凝出水来:“我们要尽快通过这片山头。”

幸而他们的汽油储备足够跑上半个月,一行四人暂时收拢心神,全力前进。

刚出安全区时,还是一片大好晴天,这会儿看着竟是隐隐有了鸦色。一只翅展宽阔的大鸟在车顶盘旋了几圈,降落在一旁的枯木枝头,叫声嘶哑,听得人耳膜生疼。

李英超降下车窗透了口气,被李振洋拦住了:“皮猴,把脑袋收回来。”

李英超抗议:“你这名儿取得还能再难听点吗。”

凡子突然来了兴趣:“弟弟,你知道李振洋上学时外号叫什么吗?”

李英超眼珠咕噜噜地转,小心地瞄着李振洋的动静,也不说话,等着凡子继续讲,意思是你看,可不是我主动要听的。

果然,凡子没等他回应就接了下去:“这人浪得没边,万花丛中过,不沾一片叶。指挥系那会全是单身汉,就他一个人身后跟了一群小O小B,大家都喊他花孔雀。”

凡子嘲笑得正欢,没注意到车内陷入诡异的寂静。他笑完了才后知后觉,李英超在前座眨着眼睛看他:“凡哥,李振洋大学没谈恋爱吗?”

凡子察觉到前方还有另一道凌厉视线紧盯着他,不禁咽了咽口水:“不是说了吗,不沾一片叶,这家伙没谈。”

4
李英超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眼哥哥,李振洋把他的脑袋转向另一边:“小孩子管那么多。”

越野车一路疾驰,向着南边飞速前进。夜幕降临前,总算是出了原先的冀省。自从公路系统被废弃后,人类的聚居区之间的沟通极其不便,出行路程也被拉长了近三倍。

眼见着星子一颗颗从视野的极端划过,李振洋在一片开阔的道路上停下。这一带看样子原先是农村,人烟本就稀少,建筑物疏落,凡子的监测范围内也未侦查到成规模的丧尸群。

选定此处为过夜地点后,四人就着一点洁净的饮用水胡乱分了包压缩饼干。李英超艰难地咀嚼着生硬无味的干粮,哼哼唧唧地表示不满。月明辉倒了点水在手心,就着这一掬水洗了把脸,还顺便教育了李英超:“小子,别磨蹭了,吃完就睡觉。”

李英超眼露同情:“谁家omega在荒郊野外吃压缩饼干能这么精神啊,月哥,你是不是小时候性别查错了。”

月明辉转了转自己的刀,雪白的刃芒昏暗中一闪而过:“小子,我只知道你再多说话,哥哥就让你变小姑娘。”

“睡啦,睡啦。”李英超赶紧扯过毯子,窝在后座乖乖闭上眼睛。

李振洋布置任务:“以十二点为分割点,上半夜老月和凡子看着,下半夜我和弟弟值班。明早六点准时拔营。”“明白。”

他们做冒险者的,早习惯了睡不成一个完整觉,天为被,地作床,睁眼就是云层掠过,耳畔是泥土的脉搏。

李振洋把已经进入深眠状态的李英超往里挪了挪,自己也在他身边躺下,窝成一团将李英超裹在怀里。凡子看了看,觉得李振洋特别像刚下了崽的母猫,非要偎着自己的孩子。

他这话也就是没说出来,李振洋听到能拿枪崩了他。

上半夜平安无事,到了交接时分,老月把两人喊醒,李振洋用了半瓶矿泉水让自己醒神,李英超迷迷瞪瞪地睁眼,又被李振洋用潮湿冰冷的手捂住了眼睛。李英超是困迷糊了,居然乐出了声,扒拉开李振洋的手,自己傻笑着翻到副驾驶去,抱着枪像模像样地盯着窗外。

月明辉躺下没多久就被晃醒了,耳边是利落的枪声,他迅速翻身坐起,一旁的凡子同时惊醒,眼里再清醒不过,没有一点困倦。这是常年刀尖上行走养成的本能,身体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可战斗状态。

李英超还在副驾驶座上,两手执枪,对着右前方稳定地射击。李振洋不见踪影,但车顶也持续传来枪声,看样子是在上头借着地理优势进行高空作业。

大约一分钟左右,枪声停了,李振洋从天窗翻下来,坐上驾驶位,边启动车子边交代情况。

“一共击毙十二只,出现在东北方向,这里留了血腥味,还有枪响,不宜久留。凡子,据我们最近的安全区应该是南鲁,路况棘手吗?”

凡子早已架起眼镜,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密集的红点几乎要刺穿视网膜,他无奈汇报:“行不通,这一路有好几个丧尸窝。”

李振洋咬牙:“妈的,想找地方睡个安稳觉这么难吗?凡子,再找,三十公里以内还有没有空旷地带。”

好消息是鲁省农业发达,城市密度并不算太高,凡子很快锁定不远处一个末世前正在进行拆迁的村落,在卫星图上显示为难得的空白。

凡子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我还是觉得自己讨厌红色。”

月明辉恹恹地点了点头:“我也不喜欢。”

凡子抬头看他:“你上次买游戏机的时候还吵着要红色外壳的。”月明辉恼羞成怒,憋不出话反驳,抱着刀补觉去了。

李英超偷偷转过来,指了指月明辉那把睡觉都要攥在手里的小刀,又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示意凡子别去捋老虎须子了。

凡子见月明辉真去睡了,用口型回复李英超:“没事,他不会打我。”

等李英超领会到对方说了什么之后,他不敢置信地问李振洋:“他是不是疯了?”

李振洋忙着开车,随口应道:“手足情深,感人啊。”

李英超那小脑袋瓜还没法处理这话里海量的信息流,他懵懵懂懂地点头:“就像咱俩呗。”李振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又不敢反驳:“是、是,没错。”

李英超满意了,像个自闭儿童一样拆枪玩,再组装好,不断重复这个机械的行为,他的手像制造工艺精密的仪器,上零件时行云流水,每个动作都通过最有效率的路径,不差分毫。

他也确实是玩着枪长大的。李英超和李振洋的爸早年也是特种部队出身,虽然之后走了政途,家里这些小玩意儿从没缺过。

一开始谁都没注意到李英超对枪械如此敏锐,后来大家才渐渐发现小孩于破坏一事上的天赋。同样是拆枪,李振洋大约要花上一天来熟练流程,李英超看上两遍,就能踮着脚在操作台上自己乱摸了。

李振洋的妈这时就会抱起李英超,亲亲他的额头,温声鼓励:“我们超超也太聪明了吧。”李英超拿指节处全是窝窝的小肉手捂着自己的脸,细声细气地说自己大了,不能再被亲了。

李振洋站在一旁,眼里流出他自己也没发觉的羡慕,然后他也被母亲搂进怀里,得到一个停在脸颊上的亲吻。

已经是少年的李振洋搓了搓脸,也说:“我已经大了,别亲我了。”

这记忆还时不时被人拿出来翻看,没落上一点灰尘。

-To be continued.

澜起暗屿

你是绽放于莱茵河畔的玫瑰
是仲夏夜里最绮丽的梦
是诗人笔下令人沦陷的深情诗句
💙
洋哥单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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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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