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嘎龙】Stacee的内裤降落在哪里
沙雕一刻,赶在正主搞我前赶紧搞搞正主
——
刘令飞跟徐丽东蹲在舞台后面看郑云龙走台。
说是走台,其实他们都排过两遍,可以收工吃饭了,但郑云龙坚持再留一会儿,带着迷之笑容,站在舞台上,一遍遍地……抛内裤。
助理站在台下,生无可恋地一次次捡起他抛的内裤再扔回去。
“他这干啥呢?”刘令飞摸着下巴不解地跟徐丽东讨论。
“之前他去看阿云嘎的威尼斯商人,坐一排一座,你知道不。”
“知道啊,他那天一排练完溜的可快了,”刘令飞满头问号,“但是这跟他抛内裤有什么关系?”
徐丽东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三排五座。”她说。
“啊?”
“阿云嘎来看摇滚年代会坐三排五座,打个赌不?”徐丽东忽然兴致...
沙雕一刻,赶在正主搞我前赶紧搞搞正主
——
刘令飞跟徐丽东蹲在舞台后面看郑云龙走台。
说是走台,其实他们都排过两遍,可以收工吃饭了,但郑云龙坚持再留一会儿,带着迷之笑容,站在舞台上,一遍遍地……抛内裤。
助理站在台下,生无可恋地一次次捡起他抛的内裤再扔回去。
“他这干啥呢?”刘令飞摸着下巴不解地跟徐丽东讨论。
“之前他去看阿云嘎的威尼斯商人,坐一排一座,你知道不。”
“知道啊,他那天一排练完溜的可快了,”刘令飞满头问号,“但是这跟他抛内裤有什么关系?”
徐丽东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三排五座。”她说。
“啊?”
“阿云嘎来看摇滚年代会坐三排五座,打个赌不?”徐丽东忽然兴致勃勃道,“你输了你去撩大龙,我输了我去撩大龙。”
“不是,为什么赌注是这个?”
徐丽东神秘一笑,“因为我想看吃醋文学。”
【吃醋文学请至 @106空间站 寻找车站】
我三月的时候想到过这样一个画面呢
就大概十年之后,两个音乐剧演员去欧洲参加一个戏剧节
他俩都快四十岁了,但还是很英俊的两个男人,可以说还是最英俊的时候
小镇上有来自全世界各地的艺术家,演员,歌手,制作人,出品人,黑色的白色的焦糖色的咖啡色的小麦色的皮肤。各种各样的语言,各种各样口音的英语。
有一个年轻的小男孩在售卖T恤给他的社团募款
男孩是个演员,社团是关于酷儿的
T恤上写:I don’t need a boyfriend. Musical fxcks me everyday.
然后两个音乐剧演员买了两件T恤,穿上一起拍了一张自拍。
我三月的时候想到过这样一个画面呢
就大概十年之后,两个音乐剧演员去欧洲参加一个戏剧节
他俩都快四十岁了,但还是很英俊的两个男人,可以说还是最英俊的时候
小镇上有来自全世界各地的艺术家,演员,歌手,制作人,出品人,黑色的白色的焦糖色的咖啡色的小麦色的皮肤。各种各样的语言,各种各样口音的英语。
有一个年轻的小男孩在售卖T恤给他的社团募款
男孩是个演员,社团是关于酷儿的
T恤上写:I don’t need a boyfriend. Musical fxcks me everyday.
然后两个音乐剧演员买了两件T恤,穿上一起拍了一张自拍。
【嘎龙】最后一次相亲
军人嘎x音乐剧演员龙
高干/双向暗恋
一个相亲的俗套故事
01
今天的大院静悄悄。
沉默,就是离别的笙箫。
马佳身上的迷彩服都看不出个颜色了,他觉得现在他鞋底子里起码负重三斤泥。在此等高热,潮湿,风沙的天气,他从沙漠里爬着回来的,躺在宿舍的地上,牛逼于自己还活着的同时,狠狠的在心里责备了他的团长阿云嘎同志,并暗自单方面决定以后再特么也不当他的副官了。
丫不干了。
什么兄弟情深,哼,他终于看明白了,那就是个屁。
不然团长怎么能把他亲爱的副官无情地扔去和新兵蛋子一起三千里野外拉练呢?
他怎么能呢?
难道他日日夜夜,兢兢业业的辅佐在阿云嘎同志的眼里都变成了手...
军人嘎x音乐剧演员龙
高干/双向暗恋
一个相亲的俗套故事
01
今天的大院静悄悄。
沉默,就是离别的笙箫。
马佳身上的迷彩服都看不出个颜色了,他觉得现在他鞋底子里起码负重三斤泥。在此等高热,潮湿,风沙的天气,他从沙漠里爬着回来的,躺在宿舍的地上,牛逼于自己还活着的同时,狠狠的在心里责备了他的团长阿云嘎同志,并暗自单方面决定以后再特么也不当他的副官了。
丫不干了。
什么兄弟情深,哼,他终于看明白了,那就是个屁。
不然团长怎么能把他亲爱的副官无情地扔去和新兵蛋子一起三千里野外拉练呢?
他怎么能呢?
难道他日日夜夜,兢兢业业的辅佐在阿云嘎同志的眼里都变成了手上的镖,个个扎气球里了吗?
他悲叹,他缅怀,他感伤。
他爱他团长爱的卑微。
毫无尊严的他打水洗了把脸,才把这全身的怨气卸去。
三千里野外拉练之后大院就准备辞旧迎新,放个小假。
阿云嘎扇10个嘴巴子就给1个甜枣的行为实在无耻。
宿舍里躺的已经都是死尸,嘴上要死不死的嘟囔着团长其灭绝人性的程度实在令人发指,一张张脸上又弥漫着即将归家雀跃的违和感。
部队的操场上这会儿正是最热的时候,马佳瞧了一眼这大太阳,看着操场上正溜着圈跑的男人。
阿云嘎身形高大,肌肉紧结,
眉间菱骨坚毅,胯下跑风三吨。
有军人利落潇洒的气度,五官仔细一看还有点异域风情。
长得可真特么帅,气人。
跑个步都跟拍电影似的,真气人。
马佳和阿云嘎此时隔得是天涯海角,正是一个操场上对角线的距离,离得有那么点远。
他琢磨着这事不能耽搁太长时间。
于是豁开嗓子喊了一声,
“团长。”
手上还打了个把式,大声哎了一嗓子。觉着自己就跟那山歌对唱里的阿里山漂亮小姑娘没两样,
对面都特么是负心的汉子。
阿云嘎其实自打马佳出现就注意到了。
马大哥那两步走得是一点军人的精神头都没有,他心里觉着逗闷,觉着这三千里拉练对他副官还是太简单了点。
他腹肌锃亮,太阳一照,嘴角抿着笑,牙跟肉都跟那闪光灯似的噼里啪啦卡人眼睛。阿云嘎缓慢减速,把背心卷起来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跟马佳山海相望,用眼神示意怎么了。
“晰哥找你。”
马佳用了洪荒之力,但他嚎那一嗓子阿云嘎基本没听清。
“王晰什么?”
马佳飞了他团长个白眼,你耳机还塞着呢能听清老子管你叫爸爸。
“王晰什么,王晰死了。”
妈的,爱听清不听清。他丝毫没有想向阿云嘎凑近的意思。他腿可沉了,爬个山,躺个泥,他觉着能还站着的都得被叫声祖宗。谁有阿云嘎那不是人的体质啊?把我们都当小二嘎训练,是人了还!
他一晃神的功夫,阿云嘎那张俊脸就讨人厌的居高临下看着他。妈的,长得高长得帅了不起呀!
阿云嘎小跑过来,看着马佳还在晃神儿,
二话不说上去就照着他后脑勺给了一巴掌。
马佳本身就虚的一比,差点没站住,让他给拐地上去。
“天道好轮回,还请你善良。”
“哥这是教你好好说话。”
阿云嘎看着他有些不服的小眼神,
“哟,怎么着?不服呀,想骂我?可以啊,上面说入秋还有个五千里草原新兵演习呢,让我们副官小小参与一下,进个阶怎么样?”
马佳瞪着他,
嘴可是都长你身上了,是人了还!
阿云嘎欺负完了马佳之后身心舒畅。
但他回办公室的路上还在琢磨着这王晰给他打电话,肯定是没什么好事。王晰给他打电话,
一般半年一次,一次就坏他半年。
他预判力相当强,对待王晰的第六感每次都准到爆,每次都靠耍赖混水,机智躲过当下。
但是这次他基本失去了反抗的机会,还没等溜上楼呢,就被楼下的最难搞的看门大爷一把拽住。
“我说你跑什么呀嘎子?”
不看着您我才不跑呢。
阿云嘎诚实的说,不瞒您说,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大爷点点头,“预感没错,是王晰。”
躲得了手机黑名单也躲不了看门大爷,他认了。
阿云嘎走到大爷值班室,感觉这通电话等了他千年似的。这人得多没下限都能打到值班大爷这来,阿云嘎心里唾弃又畏惧着,然而他仍一脸正气,觉得自己身为1975团的团长,无论怎么说,气势首先不能输。
“晰哥,我…”
阿云嘎第一句他就输了。
“我跟你说,你别说了,你说啥都不好使。这回你是来也得来,不来也得给我来。你要是心里还有你哥我的话,你就接受一次,给你哥我也留个活路。”
“我不去…”,大爷还在旁边瞅着,阿云嘎不想让自己别扭的像个小娘们,“相亲什么的,哥你差不多就得了成吗?你不嫌烦我都嫌烦了,我不结婚在你看来就是那么碍眼的事啊?”
王晰也急了,
“阿云嘎同志,你是不是在逼我,我现在就开车去内蒙死给你看你信不信,这次不一样,你哥我给你介绍过那么多次对象,你一次不来我都不计前嫌。我北方人我心胸宽广,但这回不行。我跟你说,我油门都踩上了,高速已经敞开怀抱等着上我了。”
“你来干什么啊哥!还嫌我这不够乱是吧!那你说行吧,你说了我考虑考虑。”
事已至此,阿云嘎都懒得猜是哪家的公子,王晰这么多年唯一坚持不懈的就是让他的情感生活更加坎坷。
“你以为我跟你似的也没皮没脸啊?”王晰哼了一声,阿云嘎似乎听到他那边点烟的声音,听见他哥接着说。
“是郑司令让我给你打的电话。”
“你说谁?”
“你没听错,这相亲,也是郑司令安排的。你的相亲对象,正好是郑司令的公子。你小的时候见过他,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一个音乐剧演员,叫郑云龙。”
阿云嘎愣了一下,电话放下。手上的烟突然掉了,
烫了一下他的手指头,心也跟着疼了一下子。
十分钟后,他后知后觉的,才骂了一句卧槽。
在阿云嘎的部队,说脏话是要罚钱的。于是他面无表情的从兜里掏了200块人民币打发看门大爷他们喝小酒去了。
他坐在值班室,看了看外面。在这里,安静的可以听见夏蝉和风的声音,大院门口他养了一棵胡杨。
他双手遮脸,心扑通扑通的跳。没人注意到,他高大的身形有那么一瞬间突然有些失力,承担不起这重负一样。
阿云嘎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年轻人的面容,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把本来想扔了的烟,又被他捡起来放回了嘴边。
他头痛跟裂了个缝一样,嘴里低声念着,
“郑云龙,是吗?”
王晰开着能占半拉路宽的黑色切诺基,停在军区门口的时候,马佳拍着底下新兵的脸蛋。
“无论谁来,你都可以不放行。他不行,因为他会报复咱们团长,咱们团长就只能搞我。你明白吗?”
“他是什么来路啊佳哥?”
透着监视器,马佳看见王晰下车,穿了件挺时髦的短袖,看着跟模特似的。就是形色匆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每次来他们军区都跟要抓奸似的也不清楚是要弄哪出。
“警卫连的,你惹不起,我也惹不起。警卫连什么地方有数吗?咱郑司令放身旁边的护卫兵,记住了,心眼最坏的就数他。”
王晰一下车,二话不说就冲着阿云嘎的办公室狂奔去,拽着阿云嘎二话不说就要回北京。阿云嘎正对着一沓子文件愁眉不展,感觉马上要崩溃,抬脑袋磕墙了。
阿云嘎虽说当官这么多年了,当兵摸爬滚打也有年头。但身边的兄弟朋友他没有犯冲的,王晰算其中一个大魔王。
偏偏他还拿他没办法。
打他一顿?那是他哥,他敢吗?
骂他一顿?他哥一肚子东北话等着损他呢,他那只对新兵蛋子有用的口才还是靠着淫威,实战根本派不上用处。
话跟不上脑子,他只能当个酷哥。妈的,硬的不行,软的还不吃吗?!
“晰哥,你是我亲哥,但为了个相亲你把我一个月年假都给我用了你好歹也通知我一声吧?”
王晰哎了一声,
“哥这还不是想让你安心跟司令打好处男保卫战。”
阿云嘎都气笑了,我欺负不了你,还欺负不了别人吗?
他一酸唧之下就叫来了马佳。
马佳进来时候就看着穿了一身军装,看着像个人似的阿云嘎,两手拄在桌子上,一脸暴风雨似的跟下属指点江山。马佳觉着这局面,他要离倒霉不远。刚想三哭二拜一磕头,谁知道阿云嘎突然起身,准备要和王晰走了。
马佳一把抱住了阿云嘎雄壮的大腿,
“团长,你就没啥留给我的遗言了吗?”
就想气气人的阿云嘎说,“还真没啥。”
“那你个负心汉叫我来干什么?”
“哦,我确实是想说,你想夺我的权谋老子位的梦想,老天爷终于给你机会实现了,好好珍惜啊马佳,你在这给我守好了。大院刚好也要放假,但是,但凡要有什么差错,我保准儿第一个收拾你。”
马佳心里妈卖批,他嘴上那段相声还没发挥出来呢,看着阿云嘎转身背包已经要走了,还是愣了愣。
“团长你到底干嘛去?”
王晰在一旁拍了拍马佳毛茸茸的脑袋说,
“笑一笑吧,可怜可怜他吧。让你们团长出去结个婚吧。”
马佳莫得感情,那你早说啊,整这么吓人做什么。不像结婚,像去劳改似的。
他当然祝贺他团长爱情花开满山遍野,那时候天下就是他的啦,可快来个人把他怼进爱情的坟墓吧,哇哈哈哈哈!
我终于可以去他妈的野外拉练啦。
02
北京春秋如夏,夏更如夏。
郑司令站在家里窗台边给花草修枝散叶,手上拿着串珠子盘。郑云龙在屋里沙发上躺着逗猫,屋子里还放着音乐,
父子俩一派和谐。
老司令听着不知道在唱什么玩意的高雅文化不作任何表示。他也不知道养儿路程出了什么偏差,自己一个兵痞子怎么就把儿子养成三春白雪了,但他深深的引以为傲。
我们家那公子,谁有那玉树临风的气度啊?
老爷子就回头瞧他家公子,良好的出身眼界让他这体态气质,高贵的跟那音响放的歌似的,但从不自傲。从小严格把关教育让他这品行端正,直溜的就跟他这竹子一样,也从不低头。长得又别提多好看,一双眼睛会说话似的,唱歌还像黄鹂鸟。就是性格有些外冷内热,冒出个调皮的劲头,怼人的话都不带重的。
尽管是这样,那也是人中顶好的。
全世界都知道这是他的眼珠子,命根子,被外人瞧上一眼都要动个肝火,都不知道该怎么爱护好了。
既然肥水不能便宜了外人田,
老爷子想,他阿云嘎还能有什么不相中的。
“大龙,今晚上他来看你的演出。”
王晰进了屋子,没有看见窗边的老爷子,直接奔着郑云龙过去了。王晰看起来有些疲惫,郑云龙倒是笑了起来。
“晰哥,你怎么给累成这样?”
王晰心想,老子这么奔波还不都是为了你们两个兔崽子的婚姻幸福。但他没说出口,自己开车往返内蒙,把阿云嘎带到北京就跟绑了个土匪来一样,那还是个不服管的货,他心里不知道有多苦。
所以他嘴上笑了笑,
“少爷,我可把你微信给他了。”
郑云龙摆弄着手机,嗯了一声,没说话。
老爷子倒是突然哼了一声,存在感把王晰吓得一嘚瑟儿。
“晰儿,嘎子他是什么兵种来着?你瞧瞧我这脑子,有点想不起来了,你给我报报。”
这般简直不能更刻意了,您到底是多想让你儿子听听阿云嘎是几斤几两啊,虽然没几个人不知道在老爷子看来,阿云嘎就是他手上的兵/符/玉/玺。
“1989年生人,184cm,鄂托克旗人。武…武/警边防特种部队出身,现在是1975团隶直属团长。”
王晰都给吓结巴了。
“优点多吗?”老爷子问。
王晰想了招的编,想撕烂自己的嘴,头顶都要秃了。
“身体素质过硬,指挥能力过强,烧一手好菜,能说一口普通话。身材性感脸盘是个大帅比,为人老实偶尔还有点小狡诈。”
“缺点呢?”
说实话,说这个王晰都不用发挥就直接能写本书。但他觉着老爷子不是这么个意思,所以他避重就轻,选择给他家嘎子从新矗立人设的机会。
“…硬伤吧,就是长得有点老。”
老爷子摇头,示意没到位。
王晰同志加大火力,
“还不认识字。”
王晰他这辈子就没说过这么多真心实意的话。他怕一会外面下雨,遭天打雷劈。但看老爷子发自内心的自豪的笑容,巴不得十里八乡都知道阿云嘎是他手下最出色的兵。
又觉得该配合你演出的我,也应该视而不见。
王晰觉得他可以出道当演员了。
郑云龙看着这两个人的刻意,噗呲一下,
还是没忍住,哈哈先笑出声了。
在演出后台他就听见同行的女演员们凑到一起,叽叽喳喳的说,今天VIP位坐了位大帅哥。二八分,一看就一霸道总裁爱上我,脑袋里全是玛丽苏的人设。
郑云龙笑着摸了摸下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有我帅?”
女孩笑起来,真心实意的说了一句,
“忒精神儿。”
他又是笑笑没有说话。
难得打开手机,恰好看到传说中的大帅比就在刚刚发了人生中的第一条朋友圈。他的头像是一朵云彩,简简单单的。微信名就搞笑的多,内蒙边隶1975团-阿云嘎。
中老年人既视感,像是随时要发一个为我们的友谊干杯的表情包。
郑云龙发现阿云嘎发的朋友圈是一张图片,那是一张夜晚的星空图,三十六个星星连成了线。
像素有点低,能看出来是多年前的老照片。
郑云龙心律不齐了两三下,然后坚强的给老男人点了个赞。有点悲怆的上台了。
演出的时候郑云龙感觉到有个人的视线很近,像是打猎一样的视线,有些熟悉的视线如同夏夜般,木讷却热烈。
他用余光瞄了一眼,男人穿着白色的短袖,灰色的亚麻长裤。坐姿标杆般直,双手交叉,面无欢愉,但他舔了舔嘴唇,看起来奇怪的有些紧张。
他的脸很好看,郑云龙想,身材也不错。
自己可真像个老流氓。
在这么亮的灯光氤氲下,还是能分辨出来,这是一个久居上位,不怒自威,气度风范俱在的男人。
午夜梦回。
郑云龙偶尔也会想想,将士骁勇善战。
一半清醒,一半沉迷的18岁,永恒的夏日。
03
阿云嘎是郑司令收的第一个徒弟。
他说这孩子眼睛里有东西。
像只莺,又像只鹰。
反正搁王晰是没看出来有啥,一个十八岁的小屁孩眼睛里还能有个啥内容了还!
他住在大宅旁边的院子里,郑老爷子第一次见阿云嘎就喜欢的紧,执意的想要把他困自己手里。于是把他安排在了离他最近的警卫连,归他最得意的助手王晰带入门。
晰哥真的慌,但晰哥也因此开启了怒怼狂霸的一生。
紧接着郑老爷子突然接到上头命令,没和阿云嘎呆上一天,便一去下了江南,说是帮着别的老家伙带新兵,休养生息。
还小的时候,郑云龙的生活就没什么消遣,除了唱歌,就是找王晰。所以在之后的很长时间里,郑云龙除了唱歌,就是找王晰,然后和王晰一起教育阿云嘎长大成人。
郑云龙第一次见阿云嘎,还以为他是外国人。
因为他不会说话,整个人还意外的内向和笨拙。
“我叫郑云龙,你呢?”
男人穿着白色短袖,白色球鞋,蹲在大门外的楼梯上,手上点了根烟,抬头看着他,一双眼睛很黑,很野性。
“你呢?”
他摇摇头,不说话。明明什么也没说出来,偏偏眼神还特别桀骜,骄傲的跟头老鹰似的。
“我说,王晰哥出差去内蒙了,宅子里没人了,你跟着我明白吗?现在,跟我去学校食堂吃饭。”
郑云龙一字一句咬的特别清晰,但男人还是蹲在那,手上的烟灰落在地上,终于点了点头,像是听懂了。
郑云龙谢天谢地,但转身走了快一百米了,阿云嘎都没跟上,还是在原地没动弹,抬个头不知道瞅哪呢。
妈的,他听懂个屁了。
但郑云龙倒是觉着没什么。
他看着阿云嘎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很像自己,他小的时候跟着他爸四面八方的定居,
孤单的可怕,高傲的也可怕。没有人接近他,他也没办法靠近任何人。但一颗红心跳着,总渴望着去跟这个世界讲和。虽然他现在还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理想可言。
他是很佩服坚定想法去做什么的人,
所以他每次看着阿云嘎不分日夜训练的时候都很想问他一句,“你是因为什么才想做军人的?”
让你坚持的东西那是什么呢?是爱,还是理想,
是国大于家,还是自己的强大要成为必然呢?
但阿云嘎听不懂他讲什么,也说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为了能成为朋友进行必要的沟通,
郑云龙第一次把人带进了他的书房,坐在椅子上,打开书本,开始认真的教他普通话。带着他的手拿起笔,一横一竖,一撇一捺。风吹起了白色的窗帘,也吹起了阿云嘎不太长的额前的头发。
跟着我念吧。
郑云龙说,“我叫郑云龙,你是A云嘎。”
阿云嘎说,“我叫郑云龙。”
郑云龙说,“不,你是A云嘎,我才是郑云龙。”
因为他们学校的人说他领的这个小保镖简直A爆了。
A云嘎说,“嗯,我叫郑云龙。”
郑云龙想,
妈卧槽,这人八成是个傻子。
而这刚好是阿云嘎人生中学会的第一句汉语,对他之后影响颇深,出门了不知道跟多少人曾说过他叫郑云龙,被王晰听说了之后,狠狠教育改正。
阿云嘎的口头和内心,这才逐渐接受了自己阿云嘎这个汉语名字。
而少年时期的懵懂起于懵懂,结束于萌动。
在郑司令和王晰出走杳无音讯,刚好第100天的时候,郑云龙郑老师已经教得阿云嘎同学一口好的青岛普通话了。
hin好hin优秀。
每次听见从他那张嘴里说出来,郑云龙就会很想笑。
在这100天里,阿云嘎同学还习得一项新技能,做饭。
他的菜谱来自于郑云龙学校的食堂,于是每天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训练,训练后带着个小本,去学校接郑云龙的同时,在食堂里跟食堂大妈们唠嗑,迅速打成一片。
彼时他偷了王晰的摩托车来骑,将近二十岁的人,光是存在就已经让人感觉青春荷尔蒙爆棚。他在学校外面等着,黑色的皮质手套,手里夹着烟,低着头沉默寡言的样子像极了夏天每个女孩子的暗恋,总是引人视线。
蔡程昱跟郑云龙一向没大没小。
而郑云龙每次朝着阿云嘎走的路都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蔡程昱想约他大龙哥一起打游戏,但最近郑云龙似乎很忙,下课就回家。冷冷淡淡一个人突然有了什么奔头一样,都不逗趣解闷儿了,
蔡程昱被冷落的心就有些小孤单。
于是蔡程昱在校门口的一个偷袭郑云龙,就被阿云嘎完完整整的看在眼里。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对于天天练格斗的人,在阿云嘎眼里,那就是彻头彻尾的袭击。
所以郑云龙都不知道阿云嘎是怎么出现的。
后来学校一直留了一个大奔头的人的传说,听别人说当时阿云嘎一套动作制服蔡程昱那是相当行云流水,反关节动作和集中力量攻击薄弱之处,拿其一处而擒之好比特种兵而过之。
而郑云龙什么都没看见,
他只听见了风声和蔡程昱关节错位,痛的叫声。
他从没被这样保护过,阿云嘎就像只豹子,充满了杀气和威胁力,他把他围在怀里,很低沉的两句话在之后的很多年都时常在郑云龙耳边响起,
阿云嘎说,
“别动他,我的。”
郑司令和王晰出走的第200天。
阿云嘎已经成了全职主妇兼别人家八校联合的校霸。
郑云龙第一次活着感觉到如此历久弥新的陪伴,他甚至简单的想,阿云嘎就一直这么陪伴着他吧,不管什么身份。
夏日里他的思绪浅淡,以后的事情像是珠子落玉盘,少年的样子已经日复一日的刻在他心底,那样深沉,却又那样有力量。笑起来那般好看,却又那般梦幻。
他抓不住季节的逝去,只好和阿云嘎缅怀,在院里点燃了篝火,迎接新的秋日,晚上吃了手把肉和叫花鸡,仿佛庆祝这一场盛大的夏日狂欢终于余味散尽。
郑云龙酒足饭饱,半倚靠在阿云嘎身侧,
哼哼起了一首最近常听的歌。
“你可以去找新的恋情,
也可以不留一点音讯。
但不要用偿还做借口,
再让我伤心。”
阿云嘎的眼睛看起来很亮,他看着郑云龙认真的说,
“有人说过你唱歌很好听吗?”
“你这么认为?”
阿云嘎点点头,“你唱我们蒙古族的歌一定也很好听。”
他似乎是愣了愣,然后笑起来,他应该是想家了。
那是让郑云龙久久不能忘怀的一个笑,
看起来单纯又小心。
“有时间我带你去内蒙吧,虽然风沙大,但我们大草原,特别好。”
阿云嘎摸了摸郑云龙的头发,
“你头发留长也很好看,看起来像是忧郁小生。”
“你是在夸我吗?”
“那当然,我们内蒙汉子粗犷。你这般细皮嫩肉的,就该骄奢荣华富贵。对了,听晰哥说你想过当兵,军人苦兮兮你不应该遭那个罪,不如唱歌多好,也像一只雄鹰。”
郑云龙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抬头看,天上三十六颗星星突然连成线,他心里一窒。
这场景不知道多少年之后才能看见第二次。
“好啊,那我唱歌,你什么时候来听。”
“我听着呢,是用心听,不用耳朵听。所以你什么时候唱,我都听的到。”
阿云嘎他隔着烟火尘埃,看着郑云龙,目光深邃。
他突然起身,给了郑云龙一个拥抱。他的嘴唇谨慎的贴在他的耳际,呼吸的热度险些灼伤了郑云龙。
阿云嘎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隔了许久,
郑云龙在那个夏至听见阿云嘎说,
“我叫郑云龙,你才是阿云嘎。”
以你之名呼唤我,我就算在遥远的边防,
也能听到你的歌声,用胡杨战成一塑雕像。
来向你敬礼,此致无疆。
在阴雨的秋季,郑司令和王晰回归的第一天,
阿云嘎收拾行李去了内蒙古呼和浩特。
那天正好是填录高考志愿,
郑云龙在学校,听着蔡程昱说隔壁班的女孩子们给阿云嘎写了一沓子情书,说是姐妹情深,要一起报考军校,当军花三两枝,续一续火花的热烈情缘。
郑云龙笑了笑,他也想起亘久的200多天,
好像比他的十八年还要短,却又比这十八年永恒的长。
他在纸上,从不犹豫。
也穆然选择了自己去终其一生坚持的路,
他在纸上写上了北京舞蹈学院音乐剧系,并为了成为一名优秀的音乐剧演员而守护终生。
十年了,郑云龙的时间仿佛停在了朝暮里。
隔了十年,很多事情,
郑云龙现在想来,都像梦一样。
他的人生分为两部分,遇见阿云嘎之前的他,和失去阿云嘎之后的他。
不相矛盾,却总令人沉迷神伤。
04
演出结束后,阿云嘎请他吃了川菜,点了六个菜,坐在饭桌面前手里夹着根烟,目光很深切的看着他,想要看出什么答案一样。桌子上放着他的车钥匙钱包和手机,门外停着王晰的切诺基。
郑云龙想,这人跟十年前倒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
只是校霸变成军霸,人倒是没了之前的戾气。
从前生硬得很,眼里藏不住个事。
现在讳莫如深,倒是猜不出他的心思。
“老爷子身体怎么样?”
十年没见,郑云龙没曾想过他第一句问的是这个。
“努力的想让你入赘我们郑家,并为此不懈努力,比当年工作的时候还要花心思,讲套路。”
阿云嘎哦了一声,笑着摸了摸下巴。
“那早说啊,我还用拼死拼活努力十年。”
“他早忘了你在我们家呆过的事了,毕竟自打你来,我爸就没在家呆过一天。”
阿云嘎似乎是想起什么了,他没说话,但嘴角带着点笑。看着有点痞。
郑云龙啧了一声,看男人眼角的细纹,不知道这男人这些年大大小小历了多少桃花劫。
“怎么着?少爷嫌我老啊?男人96一枝花,追我的小姑娘可多了去了。”
郑云龙漫不经心的吃着菜,心想我比谁都清楚。
“那我竞争还挺激烈。”
阿云嘎笑开了,声音有点哑。手里突然拿起手机,朝着郑云龙的方向拍了几张。
“你是越长越好看了,没死角。”
他这话说的真情实意,特别的诚恳,一时之间郑云龙不知道怎么接好了。他想,他的阿云嘎十年之前可没这撩人的手段,现在怎么怎么听都有点上头呢。
大抵是他如今行事风范都带了几分军人的脾性,岁月磨平了他很多的棱角而越发强大柔和了。
让人看着就眼界宽阔,心生依赖。
“明天大明星有什么事吗?”
郑云龙笑了两声,
“怎么?”
“约会啊,我一个月的年假,不看僧面看佛面少爷也带着我在这四九城转悠转悠吧。”
“不成。”
“嗯?”他眉头一皱,看起来假面的凶狠。“你这不成是不想跟我约会还是不想带我溜达啊?你可说明白了,要不今晚上不让你走。”
郑云龙笑了笑,“明天母校让我去讲声乐课,是很早之前就定了的行程。蔡程昱也在。你还记得他吗?”
阿云嘎弹了弹烟灰,脑海里过了三过。
啊,那个他当年欺压过的小流氓。
“要来吗?”
阿云嘎点点头,又过了一会才又像难以启齿般开口,
”你…今天唱的偿还啊?”
“嗯,怎么样,有失望吗?”
“你是说对你这个相亲对象还是你今晚上那首歌?”
郑云龙看着阿云嘎,说了句你随便说吧,转头去啃盘子里的硬骨头。
似乎是毫不在意他的回答,也不在意他的评价。
“怎么可能失望呢?”
他似乎是无力的,又像是对自己百般无奈,乏不可陈,
不可闻及的笑了一声,看起来却十分悲伤。
第二天早上起来,郑云龙睁开眼睛,看到阿云嘎同志又发了一条朋友圈。
一双手,面前六个菜,手的主人露出了个尖下巴。
还配了几个字,“明天去听大明星讲课。”
底下评论一排的哇。
马佳一语道破天机,
“我们团长要倒插门了。”
阿云嘎回复,
“没错,cha你爸爸。”
郑云龙觉得有点没眼看,但他都不知道阿云嘎以前有照相的习惯,在社交软件上也欢腾的不像从前那个内向的汉子。他决定不思考原因,于是随便找了件浴袍穿上,下楼就看见王晰在一楼逗鸟,阿云嘎已经到位,穿着一身军装,十分打人,和他爸在下棋。
两人吧啦吧啦说着内蒙的事,郑云龙看没人搭理他,只好拿了瓶水扔给王晰。
“他俩说啥呢?这么投入。”
“嘎子好像要调任。”
郑云龙嗯了一声?大眼睛突然瞪大,王晰感觉自己都要被他给吸进去了。
“又要走?去哪?”
“还能去哪,回你这!”
王晰哈哈笑了一声,凑近在郑云龙耳朵旁边说,
“你俩这相亲挺有戏啊,今天早上嘎子都开始跟我打听民政局的事了。”
郑云龙看着身旁那个穿着军装,极其有精气神儿,比他更像他爹儿子的人,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蔡程昱看到阿云嘎的时候,
后退了两步,踩的高天鹤一声鹤叫。
“你丫炸碉堡啦?跳那么高干什么,见着鬼了?!”
蔡程昱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面前搂着郑云龙腰靠的很近的男人。那面目狰狞,自己以前被按到地上擒拿,一天被揍八遍的回忆忽然涌上心头,眼眶一酸,委屈像海浪一样拍打而来。
“是他…是他…”
阿云嘎觉着这反应也有点太逗了,哈哈的笑起来,往前走了两步,一把挎住了蔡程昱的小肩膀。
“对是我,我们的朋友哦小哪吒~”
郑云龙看着阿云嘎觉着挺好笑,他还唱出来了,唱的还特么挺好听。低头看了眼时间,就和高天鹤先进去了,留下两个老相好叙旧。
“A哥,你看着比以前更厉害了,你现在简直Double A,啧啧,看看你这肌肉。”
阿云嘎嗯了一句,“哎哎?小朋友你这爪子,别瞎摸。”
“对了小老弟儿,我听说你是大龙的经纪人。跟你打听几个事,实话实说怎么样?”
“你这是威胁,龙哥是我亲人,怎么说我也不能泄露他的信息。我是十分有原则,有底线的人。我要说不。”
阿云嘎表示赞扬,他还鼓了一下掌。
“哦,真可以,真高尚。既然这样,我部队里头最近正好缺一个二级副官,朋友,你听说过马佳吗?”
蔡程昱突然一脸正义,
“你问,A哥,想问龙哥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郑云龙在台上讲着音乐剧的东西,阿云嘎根本听不懂。首先拿着手机咔咔照了几张相之后,就开始和蔡程昱聊天。
“你龙哥这些年,有过对象吗?”
“没有,一心投入音乐,自己老子都不怎么搭理。”
“他每天都开心吗?”
“看不出来,有时候高兴,有时候喝多了也不知道为啥就一个劲儿要去内蒙,拦都拦不住。”
“他去了?”
”去了呀,两年去一次,还徒步。每次龙哥回来都疯言疯语,说是内蒙风沙好大,连部队的大门都找不到。”
阿云嘎眼睛暗了暗,“那这些年,他有提过我吗?”
“他连你的叫花鸡都学会了,你说呢?”
阿云嘎抬头看着台上的人,那人嘴角一直笑着,说着很专业的东西,专注的同时,
时不时地往他们的方向看一眼,两个人对上了视线,阿云嘎一瞬间终于绷不住了,他低下头,有些慌张的开始找自己的打火机。
其实十年了,阿云嘎不是不肖想。
是不敢肖想。
他从不踏入北京一步,他不是怕他不想走,他是怕他走不了。星星,多闪耀的东西啊,从第一次见,
郑云龙就是带着领带,穿着马甲小西服的少爷。
看起来高高在上,凡人不可欺近。他的笨拙,内向,不善言语,不近人情就已经全部暴露在他眼前了。
没什么能够比这种相遇更让阿云嘎觉得不堪。
但郑云龙毫无畏惧的向他走近了,一步,两步,很多步。
明媚的一下子就把阿云嘎的心给点亮了。
那之前,他的心都是封死的窗口,
从当兵的第一天起,从遇到郑老爷子的第一天起,他的窗子里就只有风沙和疆土,战友和国家。
他是必须守着的猎鹰,用他的翅膀维持1975团的荣光。
但这十年太苦了,能不苦吗?从最底层到现在的位置,他偶尔在忍耐不了的时候,也会想起围着篝火的少年。
眉眼如画,对他来说,就像不存在的一场梦。
但他靠着那点单薄的念想,硬生生就能走到了今天。
他想,他要更男人,更军人,更像个恶人。
五六十岁的时候依然是最帅的山头。那时候郑云龙可以不爱他,他爱郑云龙就够了,不记得他都行,只要让他知道他仍然过得好,满足于每一天,那他都是知足的。
但现在阿云嘎后悔了,他看见他的男孩儿在舞台上的耀眼,他被迷住在这一场辉煌的开幕,终于开始想,
老天爷是不是也可以给我一丝丝的侥幸。
让我能够拥有这样的星星呢?
郑云龙对他来说就是无边无际的沙漠里的那一捧水。
他已经走了太远,找不到了回头的路。
那水就在眼前,他会渴,不喝就会干涸。
郑云龙生来就是他的天劫,
让他在这沙漠里迷失又想沉溺着。
阿云嘎想,他或许就早该认了这个命。
05
阿云嘎又换了车。
一辆黑色奥迪。
并且在那车上猝不及防的亲了郑云龙的嘴。软软凉凉的,和想象不二。亲一下就来第二下,最后用意志力控制住了手还想往人家衬衫里伸的欲望。
发觉自己的行为途径跟老流氓无异,这么些年,这么点事,他总想补回来,能有多少就有多少。
能多看他一眼就多看他一眼。
他是如此来势汹汹的给了郑云龙一个热吻,后者当时在想,我无法躲避,我的初吻。
接下来这半个月郑云龙胖了两三斤,确实实现了他的承诺,带着阿云嘎四处的转悠,吃各地的美食。这些都被阿云嘎记录下来,并且每天都要发一个朋友圈,不是露出郑云龙的腿,就是露出郑云龙的眼睛。
把阿云嘎的朋友圈拼凑拼凑就是一个完整的郑云龙。
他正大光明的秀着自己是即将踏入爱河的男人。
马佳顶着巨大的工作压力,开心的接受了阿云嘎即将被家庭套牢的事实,他希望他老丈人能把他吃的死死的。
毕竟天道好轮回。
没过几天,阿云嘎竟然连房子都落户了。
大有老子这回着实风雨不动的定力,他认真的握着郑云龙的手,手指穿插紧握。
“我在北京买房了,就在老爷子那院子跟前,一小院子,虽然跟你家那是比不了,但是离得近,有事好招呼。”他又指了指车后备箱,“我还给你买了两件衣服,你那上衣晰哥说你都穿一年了。”
“啥意思?”
“能啥意思啊?”
阿云嘎单手倒了车,都不看他。但刮了一下他的鼻梁,
“你这小龙崽子跟我装什么傻,我当然是准备结婚养家,这些年钱没怎么花,就等着今天呢。”
他嘴角夹着烟,被郑云龙一把薅下来。
“瘾真大。”
阿云嘎嗯了一声,
“领导,以后保证少抽。”
他还敬了个军礼,又没皮没脸的接着说,“我以前啊,你说,一天不工作我就难受。这一个多月我才知道,我们马副官挺靠得住,没我1975团仍然特别像样。”
“啥意思?”
阿云嘎瞪着眼睛看着他,
“你今天跟这三个字水土不服啊?能有啥意思,你爸这边一直缺个心腹,谁用着能有自己家人更顺手啊?我位置都挑好了,不忙但也不闲一职务,但陪你去内蒙旅个游的时间肯定有的。”
“阿云嘎,你真想好了?”
“我早就想好了行吗?但你得等等我,调任手续起码半年,我这特殊职务不太好走的开,咱先异地两天,你别跟那路上搭讪的小姑娘说话我就啥都好说。”
郑云龙掐了他一下,
“嘎子,我说真的。”
”谁说假的了?”他哈哈笑了一声,
“明早上我就接你去民政局成吧,手续我都跟王晰打听好了,别的不说,证先办了,这个我着急。你爸那边我还没通知,不管,先斩后奏,扒我皮那天再逃跑来得及。”
阿云嘎还在那咧着嘴笑呢,郑云龙哦了一声。
他思路还有点没跟上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觉得自己现在有点漂。
路灯一瞬间都亮了。
郑云龙想,他可能要结婚了。
跟做梦似的。
他看着车窗外,听着阿云嘎放的内蒙语的歌曲。听见阿云嘎说,老子得趁热打铁,趁你迷糊着一网打尽。
郑云龙确实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耳边他低沉的声音。
“我就求你给我个机会。”
“什么?”
“偿还。”他笑了笑,
“你不总在我面前唱这歌吗?我现在想想,不怪你唱,我当年竟然都没跟你说过一句谢谢,也没说过再见。其实主要原因还是我不想断了自己心里对你的念想,就想着给自己留个后路吧。”
“老天待我不赖,我在边疆呆了这么多年,我都不敢想能有今天,我心里都空了,你给我填满吧大龙。”
“你可能觉得不够正式,或者重逢的时间没有快到我可以狂妄的向你承诺,但我也想偿还我自己。马佳常说我越活越像个机器,我曾想过就这么在边疆呆下去,你以前问过我为什么想当军人,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没你,我就呆那了,我觉得也挺好的。一辈子呆那,我知足。”
“就算是借着相亲的名义,可我知道你爱我。”
“而我呢,我一直是爱你的。”
“所以结婚吧大龙,
不要让我的遗憾再次炸裂我的胸膛了。”
郑云龙很早的时候,对爱情有过很多的幻想,基本是在他喝多了的时候发生,酒醒了结束。但他今年29,18岁的梦还是原封不动等着被开箱启封。
他想最晚三十岁,他们结婚。
每天都亲吻,每日都笙歌。
四十岁的时候,一起先买块墓地。
之后的每一日都与子同穴。
五十多的话,阿云嘎仍然是草原上最特别的一支男人花。
他们可以一起吃炸鸡,喝啤酒,学汉语,做叫花鸡。
回顾十八岁的夏天的梦。
高兴了就宰一只羊,闲着就学几个少数民族的乐器。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一只雄鹰就乐意变成一棵胡杨。
更美的爱情还能是什么样子呢?
六十岁就去新疆好了,跨越乌兰布统和鄂尔多斯。和路上的旅人讲讲他曾是个军官,而他是个音乐剧的宠儿。两个帅气逼人的老头商业互吹,在沙漠的那一头呼喊你的名字。而这份爱意,仍自私的被他独占。
七十岁我们要做什么呢?
我们可以在梅溪湖看三十六颗星星,用手连成线,每天照一张照片,和你每日渐渐变化的容颜。然后我们去墨脱,可以考虑留在西藏。
八十岁的嘎子一定英俊如初。
06
郑云龙看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
“行吧,结婚吧嘎子。”
他牵起阿云嘎附满老茧的手,他看起来仍然冷静,
但心潮澎湃。
老男人的手却微微颤抖。那天他把车停在郊外,掩面,
阿云嘎的泪水砸湿了郑云龙的表盘。
他喜极而泣,不知道生命还有如此不可承受之重。
07
他说,
阿云嘎,就这么一直陪着我吧,
不管什么身份,
你能不能不离不弃,让我看尽朝夕。
当我无可奈何的逐渐对你沉迷,
我们彼此成就,
然后彼此老去。
真挺怀念一开始的,双云超话才几百个贴子,浏览量才几万,老福特热度榜每篇还不过百呢,大家都纯纯的,只知道磕糖,一点点加深对他们的爱和了解,很多东西都还没有变味,很多苍蝇也还没过来拉屎生蛆。这么说是有点恶心,但我觉得,单纯的快乐少了,这是我看到的,我一直以来每天在坑里呆到现在深刻体会到的。
其实有时候不是他们或谁谁变了,又或者梅溪湖怎么样了,是我们变了,是有些人想要的东西更多了,挺遗憾的。
也怪不得外人和有心人愿意这么不遗余力的去搅合,毕竟人心这个东西啊,早就不古了,希望很多朋友们还能保持初心,理解他们的初衷,爱护他们的拼搏,一起安安静静的,得体的,温柔的,陪伴他们。
另外,饭圈文化挺畸形挺...
真挺怀念一开始的,双云超话才几百个贴子,浏览量才几万,老福特热度榜每篇还不过百呢,大家都纯纯的,只知道磕糖,一点点加深对他们的爱和了解,很多东西都还没有变味,很多苍蝇也还没过来拉屎生蛆。这么说是有点恶心,但我觉得,单纯的快乐少了,这是我看到的,我一直以来每天在坑里呆到现在深刻体会到的。
其实有时候不是他们或谁谁变了,又或者梅溪湖怎么样了,是我们变了,是有些人想要的东西更多了,挺遗憾的。
也怪不得外人和有心人愿意这么不遗余力的去搅合,毕竟人心这个东西啊,早就不古了,希望很多朋友们还能保持初心,理解他们的初衷,爱护他们的拼搏,一起安安静静的,得体的,温柔的,陪伴他们。
另外,饭圈文化挺畸形挺恶心的,没有人真正去想清楚,去搞清楚,那些所谓的问题核心,与他们无关,所有乌烟瘴气,是非规则,都是粉丝这个物种,是他们一手搞出来的,网络群体的自娱自乐,以爱豆为中心的王朝兴建,真他妈搞笑,本身这件事,就已经毫无初心可言了,脱离了最干净的关注与爱的轨道,而那些明事理,真正愿意为他们考虑的人,只能墨守成规,少数服从多数,很无奈,也挺无趣的。
什么黑子毒唯,如果所有人都聪明点,如果人的道德意识再强一点,如果人的目的再单纯一点,不会形成现在这种恶俗的风气,所谓恨的牙痒闻风丧胆,到底没几个敢跟着刚,敢无条件相信自己爱豆,也是,人,千奇百怪,中国人的从众心理潜移默化了已经,在这种大环境里,我只能在保证做好自己的同时,别被带歪了,真的,他们都是成年人了,粉丝少操点心吧,在此引用深深肺腑之言:少管我!
生活这么忙,别拿别人的人生开玩笑瞎几把管呢。
我不听什么大数据,什么控评洗脑包等,这些都是恶劣的副产品。
我排评论里每一位清醒者的每一个字,自始至终我也不把这当作追星,在我眼里我喜欢的人不是所谓的明星,或者什么其他与娱乐利益挂钩的东西,他们是追求自己梦想的艺术家,只是比较出名而已,他们而今所得到的一切也都是理所应当,所以我看着我发光的男孩们,为他们骄傲,也继续陪伴,用他们最需要的方式去爱,比如走进剧场,了解美声,为了这项艺术去共鸣,提升自己的艺术修养与鉴赏能力,为他们所努力的方向力所能及的添块砖加块瓦,一起捧出干净一点的一片天,我想我们与他们都会由衷的开心。
【云²/嘎龙】餐龙 2
就是一个挺不做人的设定
来源于我和小月的聊天。我说,我觉得属于我观念中“男性”的爱人的方式,就是,把你抢到马背上带走,从此以后打来的所有东西都归你。
看评论。前文可以直接进链接在里面往前翻页。
解释一下:其实大家都知道小嘎的食物是个男孩子啦。不过就,不太重要。
以及一个预警:预计整篇都会语言不通。有可能有人会觉得不舒服吧,还请介意的千万避雷!
就是一个挺不做人的设定
来源于我和小月的聊天。我说,我觉得属于我观念中“男性”的爱人的方式,就是,把你抢到马背上带走,从此以后打来的所有东西都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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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一个预警:预计整篇都会语言不通。有可能有人会觉得不舒服吧,还请介意的千万避雷!
是猫还是龙
食用⚠️:
就是傻屌,没了。
1.
郑云龙醒了。
在粘满橘毛的猫窝里。
他两手抓地,弓起身体打了个酣畅淋漓的哈欠,然后听见自己发出了萌兮兮的声音:“喵~~~”
郑云龙愣住了。
他抬起手,看见一只白白的爪子,张开有粉粉的肉垫,上面有才修剪过的因为技术不怎么好而显得丑丑的指甲。
郑云龙震惊之余没忍住本能将手放到嘴边舔了又舔。
操,他变成猫了。
2.
镜子里的橘猫勉强表达了丁点儿吃惊的表情,更多是一种傻贱交杂的又有点儿说不出的慵懒大叔味儿的表情,大概是橘猫没有眉毛而脸又肥得把五官挤皱了吧。
3.
操,我好萌。
4.
郑云龙欣赏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镜子里的猫...
食用⚠️:
就是傻屌,没了。
1.
郑云龙醒了。
在粘满橘毛的猫窝里。
他两手抓地,弓起身体打了个酣畅淋漓的哈欠,然后听见自己发出了萌兮兮的声音:“喵~~~”
郑云龙愣住了。
他抬起手,看见一只白白的爪子,张开有粉粉的肉垫,上面有才修剪过的因为技术不怎么好而显得丑丑的指甲。
郑云龙震惊之余没忍住本能将手放到嘴边舔了又舔。
操,他变成猫了。
2.
镜子里的橘猫勉强表达了丁点儿吃惊的表情,更多是一种傻贱交杂的又有点儿说不出的慵懒大叔味儿的表情,大概是橘猫没有眉毛而脸又肥得把五官挤皱了吧。
3.
操,我好萌。
4.
郑云龙欣赏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镜子里的猫过分熟悉。
biang的这不是胖子吗!
5.
郑云龙虽然是个艺术生,也还是有逻辑思维的。
他变成了胖子,那胖子去哪了?
郑云龙跑向卧室,努力从下头门缝挤进去了一个耳朵。
抬头看着门把手。
郑云龙是一个能躺着决不坐着连玩斗鸡都要自爆放水的懒胚。
胖子是一只肚腩比头还大的橘猫。
郑云龙心里叹了口气,后脚用力一蹬,使劲伸出双手,抱住了门把手。
咔哒,胖子的分量成功打开了门。
郑云龙看见自己四肢蜷缩着窝在被子里,一八七的汉子,长手长脚挤成一坨的样子真的不能用一个蠢字来形容。
郑云龙骂了一句。
“喵了个咪的。”
6.
听见响动的“郑云龙”从床上一蹦三尺高,差点摔下去,对着郑云龙龇牙咧嘴。
踢蹬了,胖子果然成了自己。
郑云龙脑壳疼,但又想不出啥办法,只好跟胖子大眼瞪小眼。
只不过这会小眼睛的是自己,大眼睛的是胖子。
嗯…这内裤可真丑啊,自己怎么以前没发现呢,是该换一条了。
7.
门铃叮咚响了一声。
郑云龙才想起来,今天阿云嘎来找他……约会。
玩球了,操,这怎么弄,他不会啊。
8.
听见声音的胖子眼睛一亮,从床上跳了下去,一百五十斤的分量砸在地板上咚的一声。
然后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歪歪扭扭地往外面走。
郑云龙看呆了,我操,胖子还会直立行走了!
自己平常走路都这死样吗,怎么跟个智障似的。
等会,怎么好像少了点什么。
郑云龙“喵”了一声,四肢乱摆地飞奔上去。
怎么拦!这没处下嘴啊!
郑云龙眼睁睁看着“郑云龙”打开了家门。
9.
阿云嘎有一点点紧张。
出门前抓了一个半个小时的头发,终于选好了帅气的表情和台词。
开门的瞬间那一个半小时付诸东流水。
郑云龙只穿着裤衩,睡眼惺忪地站在他跟前。
…可以,这很郑云龙。
10.
郑云龙看着像被迫击炮迎面轰了一记的阿云嘎,用爪子捂住自己的眼睛。
操,为什么是那条这么丑的内裤,换一条多好。
11.
多年娱乐圈摸爬滚打的经验让阿云嘎强行按下了这不可收拾的局面,他笑得天衣无缝和蔼可亲,说:“大龙啊,才睡醒吧,穿点衣服吧,冷。”
“郑云龙”歪头审视意味地看了看他,凑过去,鼻子贴着阿云嘎的脖颈,嗅了嗅,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妈妈,这里有个鸡儿梆硬的内蒙人。
12.
郑云龙看不下去了,这操作太骚了,骚得辣眼睛。
还有阿云嘎原来一直是用这种眼神看他的吗,色眯眯的。
他冲上去对着阿云嘎的裤腿一阵乱挠,总算把阿云嘎挠回神来,阿云嘎蹲下来摸他头,“胖子啊,好久不见,想我没?”
操,莫挨老子!不许摸头!不许摸下巴…
妈的,还挺舒服。
13.
“大龙,你先进去穿个衣服,我给胖子喂点儿吃的。”
阿云嘎终于把白花花的“郑云龙”塞回了卧室,一边倒猫粮一边对着“胖子”自言自语。
“胖子,你龙爸今天怎么回事啊,这是在暗示我吗?”阿云嘎这条荧光橘的卫衣让他看上去像一只苦恼的变异胡萝卜。
你龙爸在这儿呢!
可郑云龙只发出了一声“喵”。
阿云嘎来劲了,跟所有逗猫的愚蠢人类一样开始回话,“喵啊,喵喵喵。”
得了,这下真成了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了。
14.
“胖子啊,你觉得是你刘叔叔帅还是我帅?”
郑云龙听得烦,甚至分神间还咽下去了两颗猫粮,气急败坏地吐出一颗到阿云嘎身上。
阿云嘎一下乐得脸上十八个褶,“我帅啊,你可真有眼光,多吃点啊。”
怕不是个傻子吧。
15.
阿云嘎等了好一会也不见郑云龙出来,进去一看,衣柜里衣服被翻了一柜子,“郑云龙”蹲在一个收纳盒里,懒洋洋地舔着手背。
郑云龙跟进来大喜过望,看吧,这还不明显吗,嘎子你好好看看,他就是只猫啊!
阿云嘎叹了口气,撸起袖子,说:“好吧,我给你穿。”
郑云龙差点吐毛球,阿云嘎你脑子里是不是有泡!
16.
阿云嘎给郑云龙穿好了毛衣运动裤,还给他抹了脸梳头发,“郑云龙”躺在阿云嘎膝盖上被他撸头发撸得昏昏欲睡。
阿云嘎看着“郑云龙”无意识嘟了嘟嘴,发出若有若无的呼噜声,觉得可爱得要死,低下头去亲了亲他的嘴唇。
这下坏事了,“郑云龙”惊得跳起来,冲着阿云嘎的脸就是一挥手。
“啪”,巴掌声在房中格外清晰。
阿云嘎捂着火辣辣的脸,不敢置信地瞪着“郑云龙”,对方又踩了他几下才跳下沙发,直冲阳台而去。
阳台的窗没关好,“郑云龙”脚一抬就往外爬。
“大龙!”阿云嘎大惊失色,连滚带爬地冲过去把半个身子探出去的“郑云龙”拉回来在地上死死按住。
郑云龙在刚才的衣柜里看到了当初拍节目顺回来的鸡头帽,千辛万苦终于用这肉垫手给戴上了好表明身份,听见外头的响动赶紧跑了出来,看见滚作一团的两人也是愣住了。
阿云嘎你这个禽兽!
17.
阿云嘎看了一眼地上哇哇乱叫的“郑云龙”,又看了一眼戴着鸡头的橘猫,眼前一阵晕眩。
要么是大龙疯了,他家橘猫成精了。
要么是大龙和他家橘猫灵魂互换了。
要么是自己疯了。
这三个选择真是难分伯仲啊。
18.
“大,大龙?”阿云嘎试探着对着橘猫叫了一声。
橘猫抬起一只爪子,朝他挥了挥。
阿云嘎:“…”
…不能,不能说脏话。
19.
“那他怎么办啊?”阿云嘎为难地看着还在用郑云龙身体不懈挣扎的胖子。
郑云龙叼了根刘令飞的跳绳出来,拖到阿云嘎跟前。
“这…这不大好吧?”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个毛线?”
郑云龙喵喵叫着不耐烦地用爪子拍那根绳子。
放过羊的内蒙人绑起人来也是相当熟练的。
然后百度:男盆友跟猫灵魂互换了怎么办,急,在线等。
20.
一人一猫正苦苦思索着解决办法,大门忽然被打开,今天应该在赶飞机的刘令飞探进头来,“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俩,我忘记拿身份证了…”
客厅一片狼籍。
阿云嘎正在撸猫。
郑云龙躺在一边地上,双手合绑着,撕扯过的毛衣领口那露出一片光溜溜的肩膀。
阿云嘎:“…”
刘令飞:“…”
刘令飞缓缓缩回头去,“…告,告辞。”
21.
“啥玩意儿?郑云龙变成猫了?咋办?多喂点儿猫粮呗,别饿着人家。”王晰在电话那头笑。
“哎呀我认真的!”
“那你对他唱首《memory》*试试?”
看见阿云嘎转过头来要开嗓,郑云龙一爪子把他的歌拍回了嘴里。
“什么,变猫了?诅咒吗,诅咒不就是真爱之吻来解开吗?”周深从王晰的电话里插进话来。
“诶呀妈呀咱深深就是聪明啊。”
*《memory》是音乐剧《猫》中的名曲。
22.
阿云嘎把郑云龙抱起来举到眼前。
戴鸡头最好看的人是郑云龙。
戴鸡头最好看的猫还是郑云龙。
亲起来也不错,就是有点儿扎嘴。
23.
“喵!”
阿云嘎脸上又被挠了一爪子,胖子在他手里不停扭动着,最后终于挣脱出来跑走了。
阿云嘎连忙把地上瘫着的郑云龙扶起来,“大龙?你回来了没?”
郑云龙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结,说:“操,嘎子你绑的真色情啊。”
“我给你解。”阿云嘎红了脸,忙不迭地说。
正当他低头解绳结的时候,郑云龙凑过来,对着他的脖颈嗅了嗅,然后伸出舌头轻轻一舔。
阿云嘎猛地抬头两眼发直地看他。
郑云龙咂巴了一下嘴,歪头一笑:“喵?”
FIN
【云次方】今天双云组合BE了吗?
正月十五元宵节晚上,和双云一起在芒果台录元宵晚会的老云家的张超和方书剑,隐隐觉得两位老父亲之间的氛围不太正常。平常都是从,今天突然变成了人人,两个人正讨论着呢,路过的嫡长女接了一句:“昨天就不正常了,你们没看见吗?昨天彩排结束,嘎子哥拉大龙哥,大龙哥却没理嘎子哥。”
“可是今天是嘎子哥不理大龙哥,龙哥给嘎子哥举话筒,结果嘎子哥自己掏出了一个。”张超说。
方书剑想起之前看过的采访,什么爱奇艺泡泡,什么CBA采访,“之前都是话筒太重一个人举不动,今天太不正常了。”
所谓父母吵架,孩子着急。经过一番讨论,决定派出贴心小男孩去打听一下原因。
方书剑找到阿云嘎时,阿云嘎正一个人坐在后台化妆间刷手...
正月十五元宵节晚上,和双云一起在芒果台录元宵晚会的老云家的张超和方书剑,隐隐觉得两位老父亲之间的氛围不太正常。平常都是从,今天突然变成了人人,两个人正讨论着呢,路过的嫡长女接了一句:“昨天就不正常了,你们没看见吗?昨天彩排结束,嘎子哥拉大龙哥,大龙哥却没理嘎子哥。”
“可是今天是嘎子哥不理大龙哥,龙哥给嘎子哥举话筒,结果嘎子哥自己掏出了一个。”张超说。
方书剑想起之前看过的采访,什么爱奇艺泡泡,什么CBA采访,“之前都是话筒太重一个人举不动,今天太不正常了。”
所谓父母吵架,孩子着急。经过一番讨论,决定派出贴心小男孩去打听一下原因。
方书剑找到阿云嘎时,阿云嘎正一个人坐在后台化妆间刷手机。方书剑期期艾艾挪过去,看着阿云嘎的表情,还行,好像还挺平静的。阿云嘎抬眼看见方书剑站在自己身边,“书剑,有事吗?”方书剑咬了咬嘴唇,还没开口,阿云嘎又开口了,“你说你学谁不好,学那个郑云龙咬嘴皮。”方书剑顺手拉了个椅子坐在阿云嘎身边,接着这句话问:“嘎子哥,你今天为什么生龙哥气?”阿云嘎挑了挑眉,“生气,我生什么气,我没生气。”此时的方书剑感觉自己可怜无助又孤独,无比想念此刻在央视元宵晚会的蔡程昱,之前遇到这种情况,不对,之前就没发生这种情况,但是还是想念蔡程昱,这种时候,让傻大哥来问多好。
方书剑移了移椅子,“嘎子哥你是不是病还没好,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方书剑已经想溜了。
化妆间的门此时被推开了,郑云龙拎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方书剑站了起来,“大龙哥,嘎子哥,你们聊,我先走—”阿云嘎一把拽住方书剑的袖子,“你不是还有事要问我吗?”“我没—”“你有。”
郑云龙把袋子扔在桌上,“你们聊,我走,给你们俩腾地方,行吗?”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说:“药在袋子里,别忘了吃。”方书剑看着郑云龙走出去,“哎~龙哥,”又扭头看了看阿云嘎,“嘎子哥,你们这是怎么了?”阿云嘎闭了闭眼,“抱歉,书剑,我现在想一个人待会儿。”“好的,嘎子哥,那我先走了,你记得吃药。”
方书剑退出化妆间,却发现郑云龙就靠在化妆间门口不远处的墙上,手上捏着一根烟,却没有点,明显能看出他一脸烦躁,一会儿撩一下头发,一会儿又拿烟敲敲手指。
方书剑走到郑云龙跟前,“大龙哥,我先走了?”郑云龙点点头。
方书剑紧走了几步,转过走廊的拐角,长舒一口气,太可怕了。今天的嘎子哥和龙哥太可怕了。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点了几下,
你邀请贾凡、高天鹤、仝卓、石凯、张超、刘彬濠和蔡程昱加入了群聊。
你修改群名为“云次方今天好像BE了”
高天鹤:??????
仝卓:??????
石凯:??????
蔡程昱:??????
张超:??????
刘彬濠:??????
贾凡:你们都好好说话,别刷屏。方方,现在是什么情况?
方书剑:我刚从嘎子哥那里出来,刚刚嘎子哥把龙哥给气走了,但是龙哥又没走,我出来的时候还看见龙哥在门口站着。现在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我没敢多呆。
蔡程昱:我才走了两天,怎么就跟不上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云次方就BE了?
张超:我们也不知道,才让方方去打听。
方书剑:但是方方怂,方方打听不出来。
石凯:方书剑你这么有自知之明的吗哈哈哈哈哈哈
方书剑:石凯你的票没了。
石凯:方方我撤回了,你看我什么也没说。
方书剑:来不及了。没票了。
张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贾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高天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蔡程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彬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仝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石凯:不要啊,下午抢票我就没见到付款的页面。没票找龙哥又没用,方方,我只有你了,你不要放弃我~~方方~~
高天鹤:没用吗?可是龙哥说给我留工作票了。
石凯:哭.jpg 为什么我找他要票,他居然让我去找黄牛诶!我要闹了!
张超:凯凯,快去闹!!!!!!
贾凡:凯凯,快去闹!!!!!!
高天鹤:凯凯,快去闹!!!!!!
刘彬濠:凯凯,快去闹!!!!!!
仝卓:凯凯,快去闹!!!!!!
方书剑:凯凯,快去闹!!!!!!
蔡程昱:先不说了,我这边要上台了。
方书剑:嫡长子加油!!!
贾凡:蔡蔡加油!!
高天鹤:蔡蔡加油!!
张超:嫡长子加油!!!
仝卓:蔡蔡加油!
刘彬濠:蔡蔡加油!
石凯:蔡蔡加油!
石凯:我不去,我不敢,我也怂。
高天鹤:准备回酒店了,我给龙哥和嘎子哥都发微信了,你们也快点下来,我在一楼等你们。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郑云龙看见方书剑走了,转身推开了化妆间的门。【不要问我这么大的化妆间为什么一直都没别的人来,我也不知道。这就叫剧情需要。】
阿云嘎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郑云龙走到阿云嘎身边,戳了戳他的羽绒服。阿云嘎没有理他。
郑云龙坐在刚刚方书剑坐过的椅子上,阿云嘎还是没有理他。
额,还不理我?郑云龙抠了抠鼻子,又去扒拉了一下袋子,还真没吃药。他又打开阿云嘎的大包,从里面拿出保温杯,打开盖子喝了一口,“我感冒还没没好呢,你喝你自己的。”阿云嘎说。“哎,可算搭理我了,没事,我就帮你试试温度,还行,正好吃药。”郑云龙弯眼一笑,知道自己这个关算是过了。【怎么办,我不想让他过关,谁让他昨天嘲笑我们买不到票的】
阿云嘎吃完药,正好收到高天鹤发来的微信。
郑云龙收拾着东西,“准备走了,嘎子。”阿云嘎站起来,自己拿起包。郑云龙睁大眼睛,把双眼皮瞪成三眼皮,怎么了,还气着呢?阿云嘎回头,“你不走?”“走了。”郑云龙跟上。
“嘎子你和我说说话,别不理我。”
“嗓子疼,不想说。”
“那我和你说说话?最远的距离~是还没开始就放弃~~”
阿云嘎心想,呵,这就要放弃了?
一人沉默,一人哼着歌来到了一楼,此时,梅溪湖其他几个人也都到了一楼大厅。
张超推了推方书剑,方书剑拿眼睛看着石凯。石凯一脸疑惑:“方方你看我干什么?”高天鹤翻了个白眼:“看你的票没了。”
阿云嘎听见这几个小孩提到票,抿了抿嘴,看了眼郑云龙,又转过头去。
几个小孩也不敢闹了,都低头玩起了手机。
方书剑:看来还是没有和好,龙哥还行不行了,这么久都没搞定嘎子哥。
贾凡:今天是元宵节,大过节的,不能让他们俩还这么僵着。
刘彬濠:凡妈你有办法?
贾凡:没办法。
蔡程昱邀请王晰加入了群聊。
蔡程昱:我回来了。
王晰:这是个什么群?
高天鹤:晰哥好久不见!晰哥元宵快乐!!
方书剑:晰哥好久不见!晰哥元宵快乐!!
刘彬濠:晰哥好久不见!晰哥元宵快乐!!
贾凡:晰哥好久不见!晰哥元宵快乐!!
石凯:晰哥好久不见!晰哥元宵快乐!!
张超:晰哥好久不见!晰哥元宵快乐!!
仝卓:晰哥好久不见!晰哥元宵快乐!!
王晰:大家过节好!
王晰:云次方今天好像BE了?
几人在微信里简单把情况说了说。
王晰:我是真不想掺和他们俩。
高天鹤:可是晰哥,我们连原因都问不出来。嘎子哥就直接不理我,大龙哥那边我也问过了,但是没有答案。只能靠你了晰哥。
蔡程昱:只能靠你了晰哥。
方书剑:只能靠你了晰哥。
刘彬濠:只能靠你了晰哥。
贾凡:只能靠你了晰哥。
石凯:只能靠你了晰哥。
张超:只能靠你了晰哥。
仝卓:只能靠你了晰哥。
王晰:仝卓好用啊,你上啊。
仝卓修改群名片为今天的人工并不好用。
仝卓:晰哥你看我名字。
王晰:哥是真不想掺和他们俩。
王晰:行吧,我去问问嘎子。
阿云嘎手机响了一下,看见一条来自王晰的消息。
王晰:哥听说你和大龙吵架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云嘎看了看车上的几个小孩,猜到是他们谁搬救兵找到了王晰。
阿云嘎回到:没事,就是有点烦。
王晰:跟哥说说,哥帮你分析分析。
阿云嘎:没抢到票。
王晰看见这条消息,表情都快失控了。嘎子?抢票?大龙的音乐剧票,什么时候嘎子也需要自己买票了?之前石凯找大龙要票没要到就算了,这个大龙从来也没有给我留票,但是阿云嘎,居然也没有票?这个票贩子人设还真不崩啊。
王晰沉淀了一下心情。又点开了对话框。
王晰:大龙没给你留票?
阿云嘎:本来是有。但是昨天彩排我忘记吃药被他知道了,他就把票给鹤了。我也不是为这个生气,我道歉了,他还甩我的手。
王晰:那他知道你没抢到票吗?
阿云嘎:他知道,他还发微博了。
王晰今天一直在央视彩排,也没什么时间刷微博。点开郑云龙最新一条微博,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旁边蔡程昱凑了过来,晰哥,你笑啥?
王晰拿着手机给蔡程昱看,你嘎子哥家熊孩子没关好,给放出来了哈哈哈哈。
王晰:哈哈哈哈哈哈你家熊孩子不管管?
阿云嘎:自己惯坏的,管不好了。
王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云嘎你也有今天。
阿云嘎:你不是帮我分析吗?怎么看起笑话了?
王晰:分析啥啊,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乖了。
王晰又点开了“云次方今天好像BE了”
王晰:鹤鹤啊,你是不是拿大龙票了?
高天鹤:嗯,龙哥说给我留工作票了。
王晰:别还他。
高天鹤:晰哥,这票还有问题啊?龙哥不会也像忽悠石凯一样忽悠我吧?到时候不会让我去找黄牛吧?
王晰:不能够,要相信大龙。
高天鹤:那是,我龙哥可是【可是我不会高天鹤式彩虹屁,此处省略三百字彩虹屁小作文】
张超:所以他们是因为票吵架的?
方书剑:难道龙哥没给嘎子哥留票?
石凯:嘎子哥居然和我一个待遇,开心
石凯已邀请梁朋杰加入群聊。
梁朋杰:干嘛?我嘎爸龙妈怎么了?
石凯:让你来唱偿还。
梁朋杰:我不唱,我在车底。
蔡程昱:石凯你别老欺负朋朋。
贾凡:石凯你在龙哥微博下说的啥意思?解释一下
方书剑:石凯你票真的没了
刘彬濠:膨化食品今天也BE了
这边微信群里几个人闹着,另一边,阿云嘎却在认真地思考王晰给的建议。虽然一直觉得大龙像个孩子,但是毕竟也不是个孩子,总不能真动手吧,而且就像自己和王晰说的那样,这个熊孩子还不是自己惯坏的。
还没等阿云嘎想清楚,车子已经到了酒店。
几人道了句晚安,就各自回房。
郑云龙跟着阿云嘎进了房间。
“嘎嘎,我错了~~~~”
“好好说话,别撒娇。”
“我删微博还不行吗?”
“晚了,魔都一秒男。”
郑云龙压住阿云嘎,“我多久她们那些小姑娘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王晰邀请阿云嘎加入群聊,王晰邀请郑云龙加入群聊。
王晰:你们俩怎么回事自己说,哥不想掺和你们。
五分钟过去了。
王晰:@阿云嘎,@郑云龙 出来说话。
还是没人回应。
几个小孩:嘎子哥和龙哥干啥去了?
不知道呀
在忙吧?
为明天歌手彩排做准备吗?
要向嘎子哥龙哥学习!
阿云嘎听见微信消息响个不停,挣扎着想腾出手来拿手机,却被郑云龙一把按住,“别管手机了,你管管我。”
一个小时后,郑云龙拿起阿云嘎的手机,解了锁,点进微信,谁啊,刚刚吵死个人,“云次方今天好像BE了”这是个什么群?翻了一下聊天记录,无聊。
阿云嘎修改群名为“云次方只会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