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ててて

岳三岁,我好累,我在坤音当个A

一篇沙雕文,3O1A的快乐生活,大概是all岳和岳all

点梗来自于:@lovely巷然 

————正文————

1.

“岳岳妈妈!”

“老岳!”

“岳明辉!”

“从这个称呼来看,岳岳应该是o吧?”,“不可能,4A男团!”

贴吧和知乎的楼盖了一层又一层,还是没有粉丝能确定oner成员的属性,毕竟一个个大高个子八块腹肌的露着,谁也不会想出是别的属性来。

然而命运总是爱给你来个托马斯全旋。


Oner里真有A,

一个A,

他的名字叫岳明辉,哟,

Skrr skrr。


现在这个怀疑人生的岳明辉正看着后台一点不知道收敛信息素味道的3个...

一篇沙雕文,3O1A的快乐生活,大概是all岳和岳all

点梗来自于:@lovely巷然 

————正文————

1.

“岳岳妈妈!”

“老岳!”

“岳明辉!”

“从这个称呼来看,岳岳应该是o吧?”,“不可能,4A男团!”

贴吧和知乎的楼盖了一层又一层,还是没有粉丝能确定oner成员的属性,毕竟一个个大高个子八块腹肌的露着,谁也不会想出是别的属性来。

然而命运总是爱给你来个托马斯全旋。

 

Oner里真有A,

一个A,

他的名字叫岳明辉,哟,

Skrr skrr。

 

现在这个怀疑人生的岳明辉正看着后台一点不知道收敛信息素味道的3个o发愁。勉强散发出一点点茶香的信息素试图镇场子。

“快给我吃解药!”

 

2.

木子洋是个O,这个还是老岳发现的。

为北服再就业,秦女士一眼就挑中了木子洋来加入她的4A男团的计划。

木子洋还想推脱,但是秦女士问他:

“你想当明星吗?”


这个就不太好拒绝,反正他觉得自己演技不错,就心虚的同意了。

毕竟这个世界上,也没怎么有人见过Spirytus味道的O,96%的酒精含量,他一发情,方圆二公里喘气的A和O都得上头。

谁在上头的时候还会分辨A或者O呢?

 

岳明辉会。

你不要小瞧一个花臂耳钉英国好男孩。

 

“洋洋,你是O吧。”

木子洋发情的时候盯着岳明辉醉醺醺的兔子眼和水润润的嘴唇感觉有点不妙。

一个O想要日A,我是不是一个新时代叛逆boy?

 

3.

卜凡是个O,虽然他看起来能A过整个娱乐圈,但是他真是个O。

还是个奶糖味的O。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分化的时候,秦女士抱着抑制剂冲进了小弟的屋。

然后发现走错了门。

当她打开隔壁屋门时候,卜凡正举着他的大A岳明辉哥哥往墙上拱。岳明辉正红着脸拍着弟弟的背,露出小虎牙,一脸柔情似水我好害羞的表情看向他。

对不起打扰了。

秦女士觉得她新世界的大门也打开了。

 

4.

灵超是O这个问题大家都想过,虽然一个漂亮奶狗A这个事情大家都觉得很带感,但也干不过眉眼精致的小孩大多是O的大数据背景。

 

“弟弟分化的时候,你们俩哥哥照顾他点。”玉米花对着两个团内假A说的语重心长。

别看平时玉米花软乎乎,但是也是有做A的节操和尊严的,他预期弟弟是一个甜甜O,平时还爱黏他,万一一不小心标记了,他良心过不去。

 

为了防止他日日抄《未成年人保护法》的命运,他对北服哥俩真是千叮咛万嘱咐。

“对了,”散会的前一秒,岳明辉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万一是个A,要叫我,别把你俩标记了哈。”

“...”×2

“岳明辉你闭嘴!”

 

弟弟分化成了O,不出大家所料,但是这小孩是薄荷味道,清新又浓烈的味道。

浓烈到整个坤音在炎热夏季都拿出了冬天的被子,凉飕飕的真刺激。

“妈妈,我是薄荷味你还会爱我吗?”灵超刚分化就去找岳岳,岳岳不喜欢薄荷味,是刷牙都要海盐的那一种人。

灵超看着悟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岳明辉想哭。

 

“没事宝宝,不哭,我喜欢呢。”

经过意识大于理智的自我催眠,一个星期后,岳明辉对于这个薄荷大型挂件接受良好,甚至比以前更亲密。

 

5.

秦女士可能是最头疼的一个人了,4个A的好苗子就出了一个A,她攻遍全世界的梦想破碎了,而且碎的很彻底。

但是没办法,只能把成员属性隐藏起来了。

“你们要给我在外面装好了!A气撑起来!咱们五险一金,O的发情期假期福利都有的啊!”

秦女士语重心长,组员们贯彻落实的也不错,除了偶尔唯一真A总是被认成O的状况出现。

 

6.

一般情况下三个O的发情期是可控的,但是现在不是。

最近练习压力大,木子洋发情期提前了,为了防止全公司上下喝酒上头,秦女士分配岳岳和木子洋一个房间,随时抑制住他,起码保证正常工作。

洋洋得意,但是超卜开心。

 

“咱们是没房间住吗?显得很穷的样子。”卜凡开始顶嘴,灵超想一把捂住哥哥的嘴,没捂住。于是就收到了一个秦女士的加强白眼球。

你当贫民窟的外号是白叫的?真没房间住。

“睡客厅去吧你!”

 

岳明辉发誓,每个和发情期洋洋共度的晚上都是他疯狂掉发的晚上。

大模不仅不服日,还日不服,还想日他。

他简直是听了一晚上的3D环绕郭德纲相声,很难受,完全没脾气。

A标记O正常程序,A被O反咬是真的酒后乱性。

 

于是第二天开门的时候,俩人身上脖子后都是牙印,卜凡顶着他岳哥低气压的眼神,愣是没敢问昨天是谁压了谁。

但是不管是哪种情况,他都不开心。

情绪波动大,卜凡也发情了,连带着小弟。

Oner虽然不盛产A,但是O的味道都挺大,脑仁疼。

 

老岳腰疼,那儿也疼,都是弟弟都得宠啊。

 

7.

其实还有一个事,岳明辉一直没敢说。

所谓O,大部分都是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就算碰上个辣的,也能称为娇俏。自家三个可能本来性子里就带着横,装A装惯了,就完全不加收敛。

比如现在。

谁们家A热了大咧咧就撩着个T恤擦脸上的汗,咱家没纸巾吗?啊,某了了?

还有那个大张着腿躺的四仰八叉小卜凡,你这坐姿跟康熙大帝似的。

还有那个小李英超,你怎么就挂在我身上了,你,算了,长得好看不说你。

 

今天的oner的一天,也是在考验岳岳定力的一天呢。

 

8.

小弟还没成年,岳明辉良心过不去,一般情况下就只是浅浅咬一口顶一下发情期。

但是这小子偏要上生殖健康教育课。第一堂课总不能是O×A吧,但是俩大模拉不下脸来,岳岳也不好意思,所以说这个重任就交给了棉裤。

其实棉裤是坤音最A的生物,打过团霸的狮子,爬过岳明辉的床。

于是博文抱着棉裤和它的十六姨太,和四个人面面相觑。

过于沙雕,举报了。

 

最后这节课,还是秦女士拿着正经教科书给弟弟做的科普。

 

9.

博文日记

大家好,我是博文,是一个正经(真的!)摄影师,生活记录家。

今天家里的三个O在易感期,身为一个beta我闻不到。

但是: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棉裤还小,不能让他看见)。

岳爸爸现在扶着腰向我走来,好像很生气,对不起。

元气满满的一天也结束了呢。

 


永无岛无名氏

【卜鬼】刺桐

*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 paro

*租客X小城少年,泉州爱情故事

未成年预警,私设10岁年龄差,但是没有车

*故事我很喜欢,但叫我写得很烂

*OOC我的,瞎写瞎看勿上升真人


————————————————————————


【00】


十六七岁的时候应当感受一点爱情的美妙和痛苦,不然多么浪费。


【01】


王琳凯正放寒假,他家里有处小别墅,假期的时候就把几间空房租给游客住。


一般这房东都是要他妈来做,但碰巧王妈妈今日有件急事,只得同儿子讲上午有位租客要来,电话号码交给他,饭钱也留好,叫他等在家里。


十六岁的少年刚刚熬过期末季,心思野了去,傻乎乎...

*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 paro

*租客X小城少年,泉州爱情故事

未成年预警,私设10岁年龄差,但是没有车

*故事我很喜欢,但叫我写得很烂

*OOC我的,瞎写瞎看勿上升真人


————————————————————————


【00】


十六七岁的时候应当感受一点爱情的美妙和痛苦,不然多么浪费。



【01】


王琳凯正放寒假,他家里有处小别墅,假期的时候就把几间空房租给游客住。


一般这房东都是要他妈来做,但碰巧王妈妈今日有件急事,只得同儿子讲上午有位租客要来,电话号码交给他,饭钱也留好,叫他等在家里。


十六岁的少年刚刚熬过期末季,心思野了去,傻乎乎地举着手机静坐一小时,便再也憋不住。但到底还是个乖巧小孩,拿母亲的话作圣旨,用金箍棒给自己画个圈,能跑动的也就是家门口那一亩三分地。


他等的有点无聊。


日头爬上三竿,常常光顾门口的杏仁喵呜喵呜地叫了两声,小孩儿便兴奋地翻出猫罐头冲出了家门去,手机早早撂一旁。


杏仁是一只橘黄色的野猫,这名字还是王琳凯取的。


它还是只小奶猫的时候曾经断了腿,眼看着要活不成了,在一个冬日被王琳凯捡回了家。


伤养好以后王爸爸要把它放走,为这事儿小王琳凯吵闹着哭了好久。


“凯凯,你想想,你把它强留下来每日关在猫笼子里它会开心吗?”


小王琳凯抽抽噎噎,哭得喘不上气儿。他有点想嘴硬,但他扭过脸,看到杏仁乖巧地趴在猫笼里看着他,圆亮的猫眼湿漉漉的。


于是最后,他也还是磨蹭过去打开猫笼,仍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肯说话,但王爸爸知道他是个乖孩子,他已经明白——


小孩儿把脸贴上小猫的背脊,蹭了蹭,水渍滚入柔软的皮毛。


他红着眼眶点了点杏仁冰冰凉的小鼻子。


“冬天的时候我一个人睡会很冷,你要回来看我啊。”


半大的小孩儿蹲在地上,情真意切地伸出手指要同小奶猫拉勾。小猫不知是听懂还是没听懂,也真抬起爪子扒住他的手,柔嫩的小肉垫收了锋利的指甲,轻轻地踩住他的手指尖。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话算话啊。”


杏仁“喵呜”了一声,转身踏上长长的青石板路,跑走了。


它走的时候已是暮春四月,湿冷的海风也变得温暖。


王琳凯经历了人生中第一场分别。



【02】


卜凡给房东打了三四个电话,通通都是无人接听。等他七拐八拐拖着大箱子终于自力更生找来的时候,王琳凯正坐在石椅上逗猫。


那天日光明媚,行李箱的滚轮压上青石板。十步开外的少年绑着一头细细的小麻花辫儿,穿着一件蓝白色的小毛衣,低垂着眼睫,红唇翘起,笑出十分温柔。


“跳上来。给我抱抱。”


王琳凯拍拍膝头,杏仁就听话地一个蓄力跳上来,葱白般的手指拂过它皮毛,橘黄色的小猫扬起小脸,撒娇般地“呼噜”了两声,小孩儿就笑眯了眼睛,抱住小猫的身子掂了掂,伸手去挠它脖子下的软肉。


“哈哈哈哈哈你现在可真沉。”


卜凡提着行李站在十步远外,不忍惊扰,心里的火气一下就散了。


少年犹自未觉,但小猫还是警觉地嗅到了陌生气息,皮毛一炸,跳出少年的怀抱,飞快地跑走了。


王琳凯抬眼看向陌生的来客,眉毛拢着,有点怨怼。


这点愤然叫他一张小脸都跟着鲜活灵动了起来,叫卜凡觉着很是可爱。


“请问这儿是王先生家吗?”


“你来得可真慢,还把杏仁都吓跑了。”


“那我给你赔礼道歉了弟弟。”


“……谁是你弟弟?”



【03】


王琳凯不太喜欢这位新来的租客,最开始是因为他把杏仁吓跑了,然后还胡乱叫他弟弟。


他已经长大了,最烦别人还拿他当小孩。


十六岁的少年气来得快,去的却不容易,心里别扭,但还是忍不住在沉默的间隙偷眼打量——


卜凡长得太高了,又太具有侵略性。穿一身剪裁利落的黑大衣,眉骨、眼角、唇线都是锋利的,看一眼就似刀锋要划破他皮肉。


他走过去,本来要伸手去替他拉箱子,好歹记得主客之分。卜凡却似不解,以为他要同他讲话,高大的身子贴上来,霸道地侵入他私人空间,叫十六岁的少年单薄惊慌得像是一只影。


他用海风味的古龙水。王琳凯在呼吸困难时有些晕乎乎的想。


卜凡看他整张小脸泛红,弯下身去瞧他,那张刀削斧刻的脸一下子离他更近——


“弟弟,你咋了?”


“没咋。”


王琳凯一个激灵惊醒,连弟弟也忘记反驳,假作不经意地扭过身逃出他身形笼罩,脚下快走了两步。他心脏跳得不正常,连浑身血液都发烫。好不容易稳着步子带人到了二楼的房间,转身就要溜走——


“就这屋儿,有事你叫我,我写作业去了。”


“诶,弟弟,你等会儿。这附近有什么吃饭的地儿吗?”


王琳凯贴着门框站着,有点局促地盯着地板,硬梆梆地挤出一个“有”就不再说话。


卜凡刚想问他“在哪儿啊”,停顿了几秒,话到嘴边儿又咽回去,改成问“弟弟你吃饭了吗?”


王琳凯又硬梆梆地摇摇头。


“那你带我去呗,你凡哥请你吃饭。”


小孩儿听了这话警惕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卜凡失笑。


“怎么着?我还能给你拐卖了不成啊?”


小孩儿肉眼可见地红了脸,嘟嘟囔囔地来了一句,“万一呢。”


卜凡笑出声,声音穿透王琳凯耳膜,叫他耳根发痒,觉得心跳都要蹦出来,没敢再去看这位新来的房客,转身三两步就跑下楼,只剩个尾音在空气中荡——


“那你快点儿收拾吧!我饿了!”



【04】


中午王琳凯带卜凡吃了家冒菜馆,大冬天的俩人都吃出了一脑门子汗。王琳凯被辣的两片小嘴唇儿鲜红鲜红的,还嘶着气去蘸干料碟,鼓着小腮帮子一嚼一嚼地像只偷食的仓鼠。


卜凡看着他被可爱的不行,有一点儿想掐掐他脸。


“弟弟,你叫啥名儿啊?”


进食中的小仓鼠又抬起脸来警惕地瞪了他一眼。半天才把嘴里东西咽下去,挤出一句模模糊糊的“…王琳凯。”


“怎么写啊?”


“…你怎么这么多事儿?”


他长大以后就不大爱提自己名字,觉着很是有点少女,今天偏生被问了个着——


“斜玉旁的琳,凯旋的凯。”


卜凡把这三个字慢悠悠地念过一遍,说了一句“挺好听的”,王琳凯就又红了脸。


“…你呢?”


“卜凡。占卜的卜,平凡的凡。”


“哦。”王琳凯嘴唇儿被辣的发麻,小脸蛋也红扑扑的,黑亮的眼珠干净得能够一望到底,氤氲的热气里梗着脖子同他找茬儿。“我觉着你这名儿不咋好听。”


卜凡笑笑,也不同小孩儿计较口舌之争,转了筷子从盘子里夹走一大块肉,特意在王琳凯眼前晃晃,然后塞进了自己嘴里。


王琳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气得在桌子底下踢他小腿。


“你这人怎么这么幼稚?”


卜凡不说话,又瞄上另一块肉,王琳凯气急,伸了筷子同他打架,最后落败,但看在他可爱的份上,那块肉还是兜兜转转落到了他碗里。



【05】


那天下午卜凡一个人出去了,王琳凯自己在家写作业。他看着密密麻麻的英语文章心情有点烦乱,脑子里不停地出现卜凡那张英俊的脸。


尽管一顿冒菜拉近你我他,王琳凯在这个下午决定还是要讨厌这个新来的租客。


这一想法在晚上吃饭的时候更为坚定——


王妈妈在饭桌上紧着给卜凡夹菜,王爸爸知道了他在一所英国一所大学做研究助理,业余是个作家,更是可劲儿夸他年少有为,拿筷子指着王琳凯鼻尖儿叫他也学着多读点儿书。


“怎么想到到泉州来玩?”


“正巧回国处理点家事,新作品也没什么灵感,就想在国内散散心,等春天的时候再回去。总听人说泉州城很宜居,我也没来过,就想来这儿看看。”


王琳凯听得撇嘴角,“什么寻找灵感,来玩儿就说来玩儿呗。”


“凯凯!”


“我咋了?”


王妈妈瞪他,不知道自己儿子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一顿饭吃下来,头埋得要伸进饭碗里,说上两句话就像是吞枪药。


王琳凯在他妈的死亡目光下有点瑟缩,缩了缩脖子又埋头闷不吭声地扒拉米饭。


“小凡你别介意啊,弟弟还小,有点儿欠管教,还要拜托你多照顾了。”


卜凡笑,直说当不起,转过脸去看欠管教的小屁孩儿。


小屁孩儿微微含着胸,有点哀怨委屈地耸着肩膀,拿筷子去戳碗里的土豆,这姿势让他锁骨凹出一个迷人的凹陷,宽松柔软的居家服也被单薄的蝴蝶骨撑出两个尖锐的棱角。


他觉得王琳凯是真的很可爱。


“叔叔阿姨客气了,我在泉州也是人生地不熟的,还指着弟弟给我当小导游呢。”


王琳凯听了这话又抬起脸来瞪他,他爸妈却已经点头说没问题,于是他只得又在桌子底下去踢卜凡小腿,这回偷袭成功后未来得及逃跑,反被人用两腿夹住。


王琳凯恼羞成怒,脸红的像个小番茄。他妈还当是他害羞了,凑过来摸摸他头。


卜凡坐他对面憋笑憋得肩膀发抖,刚要放开他就被王琳凯结结实实地一脚踹上胫骨,向后一仰失了重心,椅子腿儿在木地板上划出一声刺耳的响。


“凯凯!”


王琳凯撂下筷子“砰”地一下站起来,脸红脖子粗地骂了一句“不要脸”,转身就登登登地跑上了楼。



【06】


那之后王琳凯虽称职地做起了小导游,但一直都对卜凡都冷着张脸。这种状态维持了一个月之久,实则是他不知道该怎样同卜凡相处。


卜凡开始还总逗他说话,后来也就随他去了。


一和卜凡独处的时候王琳凯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卜凡能看出来,也就尽量避免一切暧昧过线的言辞和触碰。他没想着要招惹小孩儿,王琳凯还太小,小到连他心中那点爱怜都该是有罪的。


但距离拉开之后,他俩之间仍像是有一张带张力的磁网,沉默反叫欲望压抑得粘稠,叫王琳凯百般避退无果,只惶急得像只被困的幼兽。


少年人的感情向来如夏日雷雨,猛烈迅急又毫无征兆。一道目光就凝出他满腔爱意,陌生的情感叫他飘摇如小舟,恐惧又兴奋——


他怕他离卜凡太近,又怕离他太远,怕他看他,更怕他不看他。


于是他只能故作从容的木着脸,拼命隐藏一颗想靠近却又矛盾羞涩的心。


事情的进一步恶化是在一个慵懒的午后,卜凡在一室之隔的浴室里洗澡。他说泉州的淋浴也太冷了,南方没有暖气,无论早晚关掉花洒都得靠勇气。


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潺潺的水流带起几片旖旎的心思,空调的热风吹来也沉闷,叫少年绵软的情欲也发酵。


王琳凯脑子里沉沉的塞满了对陌生房客的欲念和幻想,他幻想着那饱满的、宽阔的肢体,哭着把脸埋进枕头里,叫了一声“普凡”,然后释放在手里。


他觉得自己完蛋了。


这段感情的开始他就是个弱者——


卜凡是个大人了,而他只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在他面前永远要矮上一头。他越同卜凡在一起越能清晰地明白这件事。


他们不光是两个不同年龄的人,更来自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昏沉的暮色里,卜凡站在洛阳桥上同他念——


“刺桐花开了多少个四月,多少人走过了洛阳桥。”


王琳凯听不懂。他才十六岁,父母双全,从小长在安然悠远的泉州城里。他连《乡愁》都理解的勉强,但此时却能觉出卜凡心里在难过。


“我爸爸年前去世了。我同他得有十年没说过话了。”


陌生的房客在这一刻变得柔软起来。甚至看起来没有那么高大了。


他俩站在洛阳桥上等日落,天际被烧的红彤彤的,海风有点凉。


王琳凯有点想抱抱他。但他没有。


卜凡转过来揉他脑袋——今天他没绑小辫子,软软的发丝柔顺地贴着脸颊,感受着温热的掌心覆上他头顶。


王琳凯抿着嘴,难过地忍耐着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想要拥抱的冲动——他已然被当成小孩,不想要再做个跳梁小丑。


他们不过是彼此生命中渺小的过客,在这个冬日里相携着走遍泉州城。走完一趟就该回到两个世界去。


他虽然小,但并不傻。


杏仁走了以后他哭了一整晚,他妈妈信佛,也是见他哭的实在伤心,便搂着他同他讲缘讲份。他太小,哭得累,听得也懵懂,像是雾里看花,只记住了缘份有长短。在长大的过程中他才慢慢理解,这理解背后又是数次离别,为这句话增添上或悲伤或惨痛的一些注脚。


他在未尽的冬日里和卜凡吃完一碗面线糊,春风已经吹在路上。


他们并肩走过后城街,肩膀抵着肩膀。王琳凯侧脸看着卜凡凌厉的下颌曲线,停下了脚步。


卜凡没察觉,还在继续向前走。


他站在原地看着他背影一点点渐远,突然眼圈有点红。


王琳凯明白卜凡也将变成他的千百离别中的一个注脚,也明白他该努力让这注脚不那么难熬——他不是对着一只小野猫也要捧出整颗真心的孩童了。他该明白的。


可在那一瞬间,他却任性地并不想。



【07】


卜凡回身的时候,王琳凯正在哭。细白手指揉着通红的眼圈,默不作声地掉金豆。


他慌了,大步走回去去捧小孩儿的脸,“怎么了?”


王琳凯还在揉眼睛,声音含糊像在撒娇,“睫毛进眼睛里了。”


“你别揉了。别动,我看看。”


王琳凯放开手,乖顺地仰着脸,他眼眶红着,皮肤白嫩地像是饱满的水蜜桃,一根眼睫毛斜斜地扎在他下眼睑上,异物的戳刺叫他难受的落泪。


一九三的高个子弯下背脊,温柔地捻走那一根刺人的睫毛,下一秒,就被小屁孩儿紧张兮兮地扒住手。


“别扔!给我!我要许愿的。”


卜凡失笑,想嘲他你还挺迷信,一根眼睫毛能许什么愿,但王琳凯眼神真挚又坦然,叫他也忘记讲——


小屁孩儿虔诚地把那根眼睫毛放在右手手心,双手合十,许了个愿。再小心翼翼地摊开来,那根眼睫毛正好躺在他左手上。他鼓起脸,将它吹走,得意得像是打了胜仗的小将军。


若说少年人最不缺什么,可能就是带几分无畏的勇气。


神说已经听到了他的心愿,于是他便乐意去相信。


三月十四日,正巧是白色情人节。这一天王琳凯轻轻巧巧地拉住卜凡的手,站在熙攘街道中央,轻轻巧巧地同他讲——


“嘿,其实我有点喜欢你。”



【08】


他看着他。他俩站在一起,那一刻时间的脚步都变慢,宇宙中的一切皆成为外物。


他喉中有丝哽咽。但他还是讲下去——


“你还有时间,还会遇到很多人。”


而他却笑嘻嘻地回——


“可我不会再遇到你。”



【09】


那之后躲人的人掉过了个。


王琳凯突然不再当鸵鸟,满腔热血又义无反顾。卜凡却不能同他一样,他还要想得更多些——他早已过了能够快速愈合、不计后果的年纪,他也要替王琳凯想。


卜凡至今仍记得他爸同他讲“你病没好就别回来,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他已经受过这痛苦,怎舍得让王琳凯也走上一遭。


于是他将回程的机票订好,又去找王妈妈讲他下周便要辞行,很可耻地决定要逃避。


温柔似水的女人却拉住他,目光似看透一切。


“我们凯凯挺喜欢你的。”


卜凡不知该接什么话。大抵是母亲总是最了解自己孩子。


“我也挺喜欢他的。”这句他讲的是实话。


“我希望你能同他说明白,我不想叫他留遗憾。”


他沉默地点头,又想起那天少年的话——他以为一生将有的千万次相遇,实则都抵不过那天上午的一个他。


橘黄色的小猫轻巧跳下人膝头,王琳凯抬起眼睫嗔他——


“你来得可真慢。”



【10】


王琳凯大晚上的约他去看海,卜凡应了。


“你下周就走啦?”


“嗯。回英国。”


“你家在哪儿?”


“伦敦。Kentish Town。”


王琳凯把这陌生的地名念了两三遍,小眉头皱起来,似乎有点懊悔自己该多学点英语。


“我能去找你玩吗?”


“当然。”


他俩并肩赤脚在沙滩上走着,这是王琳凯出的馊主意。春日海风依旧有点凉,卜凡脱了大衣把小孩儿一裹,长长的衣摆快要盖到他脚面。


王琳凯撅嘴,卜凡不理。他就一个人光着脚跑出去几步远,又突然转过身来冲他喊,两手围成个小喇叭——


“你知道那天我用一根睫毛许了什么愿吗普凡?”


“什么?”


“我许愿你也同我喜欢你一般喜欢我。”


“…………”


“你喜欢我吗?”


王琳凯声音轻的快要散在海风里,卜凡侧过脸看他,月光照出他上唇未褪的可爱绒毛和那一双灵动又湿润的眸。


卜凡赤脚踩进春日冰凉的海水里,他比王琳凯多活了十个年头,却在今夜说不出一个简单的谎话。


“……喜欢。”


“那真不巧,我浪费了一个愿望,我该许愿要同你永远在一起的。”


王琳凯笑眯了眼睛,但眼里分明有水光。


他一步步走过来,白嫩的脚丫在沙滩上留两三个浅浅的印,叫海浪一滚,又消弭于无形。


他走过来吻他。双手挂住他脖子,脚踩在他脚背上。


卜凡没能拒绝。


泉州城里别的没有,各路神灵供得不少。


他揽住少年盈盈一握的腰肢,爱怜地亲吻他唇瓣,背脊却佝偻似沉重负罪。他早已罪孽深重——


只愿能得神灵宽恕。



【11】


卜凡走的那天,日子正巧擦进四月,同杏仁走的时候一样。


于是王琳凯决定要讨厌整个四月了。只除去十三号那一天。


他站在院子里,他们初次相遇的那块青石板砖上,伸出手来与他握别。


两只手掌贴在一起,手心留一点空隙,力度宜人——


这让王琳凯依稀感觉自己像个大人了。


于是他轻飘飘地抽出了自己的手,笑得也肆意,但清楚自己无法轻飘飘地忘记这个人。


“冬天的时候我一个人睡会很冷,你要回来看我啊。”


他最后还是没忍住小孩子心性,伸出手指,要同卜凡拉勾。两根尾指勾在一起,一晃,又一晃。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好。一百年都不变。”



【12】


泉州城里一场春雨落完,刺桐花便红了。一簇簇柔嫩紧俏的花瓣舒展着盛开,又搭乘着遒劲的枝桠笔直地向上燃烧至天空。


少年人的爱恋也似刺桐花。纵然全无香息,却似义无反顾的热烈火焰。


火焰燃上天空那日,风和日暖。


少年人送走了他一生中最初的爱恋。


这天没什么特别,不过山海皆温柔。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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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迷信:

掉落的睫毛可以许一个愿。放在掌心,双手合十,闭眼许愿,张开手掌的时候如果睫毛正好粘在另一只手心,就是神听到了你的愿望,然后把睫毛吹掉,愿望就能实现。


几个句子:

“与他不期而遇,我的心怦然一跳,让我恐惧又兴奋。我怕他出现、怕他不出现,怕他看我、更怕他不看我。”——《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

“刺桐花开了多少个四月/东西塔依旧矗立不倒/江水东流 海波倒灌/多少人走过了洛阳桥”——余光中《洛阳桥》

“让我与你握别/再轻轻抽出我的手/知道思念从此生根/浮云白日 山川庄严温柔”——席慕容《渡口》


一点解读:

《刺桐》其实很早就开始想了,但是过程中被无数其他脑洞打断,重新捡起来有点儿写不出原来想的感觉(我真的只会一发完)

如果《吸霾》是顺产的话这篇就是难产了,虽然难产但还是写出来了,我希望它是温柔的但也是现实的,可能有点疼痛,但疼痛得很坦然(我在王婆卖瓜)

可能会觉得这篇几几的性格不太讨喜,那都是我的错!

结局是个开放性HE吧?(不要脸。


我溜了!都不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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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8更 番外:少年归来

(涉及卜洋前男友 狗尾续貂 看官慎入)



Eternity_OnlyFo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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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过恨过很多人 我从未想过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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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一步看你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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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节目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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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 温柔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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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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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躺糖

《在这学校能学习吗?》告白笔记

秦奋猫咖骚断腿的告白笔记上的留言:
1.我时常忽略身边的很多小事,却总是能在林林总总的透明人中一眼就看见你

2.你总是把我当弟弟总是说我可爱,却从没把我当成能依靠的男人

3.我再也不能像十七八岁的他们,轻易把爱意溢出眼底

4.胆怯的我,开不了口,却在心里写了一本名字叫爱你的书

5.我对你说尽天下事,唯独没告诉你:我爱你

6.就像空心进球,你不偏不倚砸进我心里

7.我喜欢周杰伦,因为他的情歌,我想每一首都唱给你听

8.世上安得双全法,不负“兄弟”不负卿

9.我沉默寡言,可是我的民谣会告诉你:我爱你

10.我总指导你的数学,现在你看得懂吗?
x²+(y+∛x²)²=1

ps:最近经期很sad...

秦奋猫咖骚断腿的告白笔记上的留言:
1.我时常忽略身边的很多小事,却总是能在林林总总的透明人中一眼就看见你

2.你总是把我当弟弟总是说我可爱,却从没把我当成能依靠的男人

3.我再也不能像十七八岁的他们,轻易把爱意溢出眼底

4.胆怯的我,开不了口,却在心里写了一本名字叫爱你的书

5.我对你说尽天下事,唯独没告诉你:我爱你

6.就像空心进球,你不偏不倚砸进我心里

7.我喜欢周杰伦,因为他的情歌,我想每一首都唱给你听

8.世上安得双全法,不负“兄弟”不负卿

9.我沉默寡言,可是我的民谣会告诉你:我爱你

10.我总指导你的数学,现在你看得懂吗?
x²+(y+∛x²)²=1







ps:最近经期很sad,所以更一点点,给大家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