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这支08年成立于LA的年轻流行摇滚乐队,在下愚昧,实在了解不多,说实在的之前也没听过。但是!但是!!这首Fools Gold绝逼是业界良心啊,第一段听完,我就知道,又是首可以循环上N遍的歌。
副歌部分抑扬顿挫的咬文嚼字,伴着拍子的鼓点和女声的合音,悲伤却又充满力量的励志治愈系啊!!!10086个赞!!!
值得一提更是歌曲的MV,分手后的女生从高楼下含泪坠下,在空中经历了挣扎和幻想,就像分手后的那段痛苦期,先是想到男友会良心发现,及时挽回感情,冲到楼下接住她;第二次被一个阳光帅气男子召集路人集体救下,就像分手后在朋友们的安慰下有了新的恋情;最后女孩儿在空中留完了眼泪,平稳着地,抬头望了望...
对于这支08年成立于LA的年轻流行摇滚乐队,在下愚昧,实在了解不多,说实在的之前也没听过。但是!但是!!这首Fools Gold绝逼是业界良心啊,第一段听完,我就知道,又是首可以循环上N遍的歌。
副歌部分抑扬顿挫的咬文嚼字,伴着拍子的鼓点和女声的合音,悲伤却又充满力量的励志治愈系啊!!!10086个赞!!!
值得一提更是歌曲的MV,分手后的女生从高楼下含泪坠下,在空中经历了挣扎和幻想,就像分手后的那段痛苦期,先是想到男友会良心发现,及时挽回感情,冲到楼下接住她;第二次被一个阳光帅气男子召集路人集体救下,就像分手后在朋友们的安慰下有了新的恋情;最后女孩儿在空中留完了眼泪,平稳着地,抬头望了望楼上的前男友,画面定格在她离开前笃定的表情。
不论是歌本身,还是MV都是毋庸置疑的五颗星啊!推荐给大家。
【谢沈/初夜】同人AVG游戏《第七夜》完整版正式出炉~~
CP:谢衣X沈夜(1.0线),初七x沈夜(3.0线)
送上链接:http://t.cn/RhtyMEs
终于赶在中秋尾巴弄出来了~~!!
制作组名单见ED(喂) @虾文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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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提示:强迫症小助手里的结局收集进度条它不仅仅是个进度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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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二/谢沈] 天师奇谭(16)(完)
*没想到最后一个番外也写了快6千orz…来自基友点梗,希望喜欢=3=
*写这篇的时候一直想着某个水晶版画TvT…那幅画真的戳到窝泪点orz…
*然后新坑再见XD
番外5 昨日今朝
...
*没想到最后一个番外也写了快6千orz…来自基友点梗,希望喜欢=3=
*写这篇的时候一直想着某个水晶版画TvT…那幅画真的戳到窝泪点orz…
*然后新坑再见XD
番外5 昨日今朝
1.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子里,林间的某个木屋忽然响起了「轰隆」一声,接住,屋内的一个年轻人和一个披头散发的光屁股少年面对面惊愕的站定,然后……
「扑哧——」
再然后,摸着差点被小师尊指节砸出坑的额角,听着沈夜新学法术却反而中招的解释后,谢衣心里暗暗想着「原来师尊也有这样的时候」偷着乐了好一会儿,才忍下笑意眨眨眼睛提议道:「反正今天的事情也做不成了,不如师尊陪我试试新做的偃甲如何?」
沈夜皱皱眉,本想干脆利落地拒绝,可一看谢衣跃跃欲试的样子后还是迟疑地点了点头。
谁知下一刻,裹着不合身宽袍的他就被谢衣一把抱上了马。
沈夜一愣,一张脸上顿时窘迫地有些发烫。
他胡乱拨弄了一把梳得毛毛躁躁的歪斜小辫,对着跃马而上的谢衣问道:「不是说试偃甲?」
「唔。弟子忽然想到还有一件别的事情。」
于是,临近晌午,偃甲马带着二人到了临近镇子上的成衣铺前…
「……谢衣——」
2.
从成衣铺里出来,沈夜已经从黑色大袍中脱落成了一只嫩嫩的青翠小竹笋,小辫子上也绑上了绣金发绳,衬着脸蛋圆润可爱。但本人脸色发沉,似乎在忍耐什么。等到谢衣唤一声师尊,他更是双目圆圆睁大,不高兴地瞪向谢衣。
谢衣全当没有看到这一瞪,也似乎早就忘了刚才铺子的老板娘对自家师尊的逗弄,一手牵马笑眯眯走过来,又一手抓住了沈夜的手:「不早了,我们去吃点东西?」
午饭吃的是阳春面,在离铺子不远处的面摊上。
等到面上来,谢衣将其中一碗在沈夜面前恭恭敬敬一放,说道:「师尊,请。」
沈夜不理他。
谢衣这会儿早饿了,便也干笑一声,匆匆吃了两口垫垫胃,又将沈夜那碗朝他那边推了推:「味道不错,师尊尝尝。」
沈夜看他一眼,依旧不愿说话。
怎么师尊身体变小了,脾气反而变大了?谢衣摸摸鼻子,还是决定埋头先吃面了。
年轻人总是饭量不小,谢衣吃完一碗,还觉得腹中有些空,便抬手准备再叫一碗,谁知自己的碗边马上挪过来另一个碗,谢衣低头一看,沈夜正用筷子夹了面,将自己那份向谢衣碗里拨了不少。
看到谢衣有些惊讶的表情,沈夜僵着脸将剩下不多面的碗拽回自己面前:「这样不必浪费。」
身体小了一圈,胃也跟着小了一半。
谢衣点点头,笑着低头吃面,吃几口又抬眼去看慢慢吃东西的沈夜,想一想,轻轻拍拍他的手背:「师尊,弟子不是在戏弄师尊。」
「……」
「只是心想师尊既然已经如此,不如趁机重新享受少年乐趣,这样岂不有趣?」
「……」
「如果师尊还是生气的话,那么等到恢复后,尽情责罚弟子好了。」
「又或者如果是感觉难为情……」谢衣说着,伸出两根指头对着自己的额头轻轻一点,笑说:「以师尊的修为,到时候轻轻松松将弟子关于今天的记忆除去就好。」
沈夜看着谢衣,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面上不由松动起来,但最后还是低下了头,拨弄碗里几根面条:「不是还有什么偃甲要试么?快吃吧。」
3.
吃饱喝足回到木屋,谢衣还真拿了只偃甲鸟出来。
沈夜看一眼那只鸟,觉得和谢衣以前做的并无两样,但谢衣只是神秘笑笑,将那只鸟儿放到沈夜胳膊上,才又回屋去取东西。
这次取的,还是那罐子里两颗铜珠子。
谢衣把那两颗珠子嵌入鸟腹,才将它小心放在二人面前的空地上,又对那只鸟儿施了个法术,不过一会儿功夫,沈夜的眼睛一亮。
面前那只偃甲鸟扑棱扑棱扇起了翅膀,而鸟身还在原地慢慢变大,最后竟霸占住了屋外那一片空地。
「这……」
谢衣走前一步,先行坐在了鸟背上,低头对鸟儿检查一番,才冲着沈夜伸出了手:「师尊,来呀。」
等到沈夜在他身前坐好,他才按了按鸟身,凑过去笑嘻嘻道:「一直想和师尊多看看这大好山河,但人力毕竟有限,这鸟儿灵力持续时间也不过一天,但……足够我们走远一些看看了。」
说罢,那偃甲大鸟便扑棱着又宽又长的翅膀腾空而起,不过一刻便直飞上高天云端。
耳边风声急促,吹得沈夜面部有些刺痛感,他不适地朝后面挪一挪,将脸藏在了高高抬起的鸟脖子后面,才终于觉得好些,身后谢衣从举目四望中回过神,看到了沈夜的小动作,忙张开手掌,又帮他挡了挡。
但没过一会儿,沈夜便按下他的手,刚才从指缝间看身下四海美景,实在不够滋味。
4.
他们去的第一站,是「天涯」。
所谓天涯,也不过是找去了一座从未见识过的高山峻峰之顶上。
此处山崖如从天直投而下插入大地的一把匕首,只是刀刃形状的陡峭山坡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低矮松树。
二人从鸟身上下来,顺着山脉走势,行走在山间略平坦的道路上,山中极静,偶尔响起几声鸟鸣,在树叶的清香中和缓着内心平日累积的浮躁感。
越往上走,空气也渐渐变得稀薄起来,谢衣走的快了一些,等到他从高处回身去看沈夜,就发现他正鼓着一张红扑扑的脸,一边喘气一边向上,谢衣停下脚步,伸手拉他一把,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大岩石:「师尊,歇息一下吧。」
沈夜点点头,跟着谢衣走了过去。
谢衣用袖子帮他扇扇风,又取了水壶递给他,也跟着坐在了这块岩石之上,抬眼去看更高处的山峰景致,笑道:「可惜时机不对,如果早来一会儿的话,我们大概还能如仙人一般行走于云雾中呢。」
沈夜嗤笑一声:「看来爱徒入仙籍仍需些时日了?」
「咦?」谢衣正为沈夜忽然的玩笑话感到新奇,却瞥见他眉目一凛,看向双方背对的地方。
「师尊?」
却听见沈夜低低一笑,说道:「居然在这里也能遇到你。」
话音刚落,他们背后那条才走过的山坡上出现了一高一矮两个人,高一点的满头银发,可走近了,却又不过二十七八的样子。
谢衣却拍手笑道:「瞳原来也在这里,真是让人惊讶。」
「采药而已。」
被唤作瞳的男人先是打量一番谢衣,又问他一句「伤可全好」,得到谢衣肯定的回答后,才转头看向一边的少年沈夜,面上看着平静,语气还是带了点迟疑:「你怎么……」
「……纯属意外。」
「哦。别来无恙,阿夜。」
「……」
瞳却摆摆手,招呼跟着自己的年轻人将刚采到的药放入后背的药框中,那个年轻人也不忘和沈夜打个招呼,然后就专注于自己的事情了。
沈夜见他们二人药框里的药材并不多,便沉默了下来,又拉了拉谢衣的袖子,谢衣心领神会,站起身和瞳告了别。
毕竟,大家都是很忙的。
5.
第二站,自然是「海角」。
这两个词不过是谢衣后来回顾今天的旅途自己得出的结论,而实际情况就是,他们坐着的偃甲鸟似乎有些疲惫,飞的低了些,谢衣从鸟身上朝下一瞥,便看到被阳光照耀的波光粼粼的海水,他惊艳地低呼一句,前面坐着的沈夜便哼笑一声,摸摸鸟脖子,那只鸟就朝着那片海俯身而去。
大概是潮水刚刚退去,澄澈海面显得平静万分,时不时有小波滚到岸边,留下几个亮闪闪的贝壳,就又消失在了沙滩上。
「谢衣,你没见过海?」
「唔,确实不曾见过,这要比之前在书上看来的要美太多了。」
正说着话,一阵嘈杂的喊闹声从另一边的海滩上传来,沈夜和谢衣同时扭头,就看到一群小孩正围着一个什么东西欢呼和叫嚷着。
声音在这边听得不是十分清楚,于是两个人便走了过去。
这一看,他们倒是愣了一下,那群小孩围着的,居然是只硕大无比的怪鱼。
几个小孩子不懂,以为是平时难得一见的普通深海鱼,但沈夜和谢衣一看就知道,那是一只鱼怪。
不过鱼怪似乎受了什么重创,现在丝毫无法发挥妖力,只是任由几个小孩子又踢又踹,余光看到沈夜和谢衣二人,鱼嘴张合了一下,谢衣便轻声说道:「他在求救。」
他说着,看了一眼沈夜:「师尊……」
沈夜点点头,就看到谢衣走了过去,和几个小孩子聊了起来,后不知用了什么技巧,就看到一阵潮涌而来,谢衣一喊「小心」,一群人都跑向高处,而那只鱼怪则被顺利卷进了大海,瞬间消失无踪了。
几个小孩子原先也只是看那鱼好玩,这会儿没了也不执着,骂了喊了几句就跑走去别处玩去了。
谢衣这才满意地回身,却发现沈夜早不在原地。
等到他找到沈夜,就看到自家变小的师尊正盯着海滩上的一处事物发呆,他走近一看,原来是被谁遗弃的堆了一半的沙堡。
沈夜听到动静抬起头,眼里有些迷茫:「很小的时候,我和我妹妹就喜欢玩这个。」
他没再说话,谢衣却知晓了后面的事情,他顿了顿,笑着走了过去蹲下,双手插在沙子中,又回头看向沈夜:「师尊,再来玩一次呀。」
说罢,他也不等沈夜反应,便用手捧了沙子,朝着那半成品身上重重一扣,接着又去用手铲沙子……
等到他刚把一个墙头堆好,身边站住了一个小小的黑影,接着沈夜蹲了下来,指了指沙堡另一边:「先弄那边。」
「呵……知道了。」
6.
第三站是沈夜选的,两个人去了花亭游玩。
按他的话来说,就是之前去的都是没有什么人的地方,难得出来,也不妨热闹一下。
看他面上又多了些兴致勃勃的神色,谢衣自然连声说好。
这几日是花亭中花开的最盛的时候,所以结伴来赏花的人也不少。
而借着赏花节来贩卖小玩意儿的小商贩们也蛮多。
沈夜混在人群中慢慢走着,看着花亭中间那些风姿各异的簇簇花团,耳边又时不时飘来人们谈论的话,觉得还算有趣。
等到拐过一道长廊,身边人换了面容,沈夜停了下来,而他旁边的这对新出现的男女居然也停了下来。
沈夜就听得那男子正殷勤地跟女子说着关于花的神话,说完又随口拈来几句诗词,却不料才说一句,就被那女子娇柔的声音打断:「哎呀,就是花花花,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嗯?既然是来看花,不说花,那要说什么呢?」
「……比如……」女子似乎觉得自己即将说出的话有些羞耻,便伸出帕子半遮住了自己的脸,才朱唇轻启:「你倒是说说,是花好看,还是我好看呀?」
男子似乎没有料到女子说这话,但他又马上欣喜地低头挨近女子说话,沈夜只是无意中听到他们的聊天内容,这会儿也看他们甜甜蜜蜜的样子一眼,有些好笑地走开几步。
还没走多远,身后有人贴了上来:「师尊可比花有意思多了。」显然随后追来的谢衣也听到了刚才的话。
沈夜当然毫不客气地送了他一双白目,又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后有些哭笑不得:「你刚才说要去买的,就是这个?」
「是啦。」谢衣笑呵呵地将那串花形珠子绕几圈缠在了沈夜的手腕上:「别的东西,还真是小孩子才喜欢的,只好就买了这个留念了。」
说罢,他又抬一抬手臂,袖子滑到半臂,露出了同样缠着珠子的手腕。
7.
第四站……是一个果园。
从花亭出来,太阳已有西沉趋势,而沈夜因为变小的缘故,精力也自然不如成年状态的时候,这会儿已经有些疲惫,偏偏肚子也跟着叫了起来。
于是谢衣看看花亭四周,带他来了这里。
「师尊,吃苹果。」他将用方巾擦干净的红色大果子递到沈夜手里,自己则去检查偃甲鸟的情况,过了一会儿才走了回来。
沈夜已经吃了两个苹果填了肚子,这会儿看谢衣样子,就知道他也挺累,就招呼他过来,将剩下的苹果递到谢衣手里:「吃吧,吃完我们该回去了。」
「嗯。」谢衣点点头,低头去咬苹果,却不料后脑勺忽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他「哎呦」叫了一声,和沈夜侧头去看,就看到一个拿着棍子的老妇人气势汹汹地小跑过来,嘴里还念叨道:「你这混小子,有手有脚不去找活儿干,跑我这里来偷果子算什么?」
「……」谢衣脸色一囧,下意识跑了起来,结果沈夜就在一边看着两个人你追我跑,最后谢衣跑不见了人影,反倒是老妇人气喘吁吁先停了下来。
大的追不上了,不还有小的么?
老妇人想清楚了,转过身来就朝着沈夜走过去,不过当她走到沈夜面前的时候,居然叹了口气:「唉,孩子,饿了就跟婆婆说,别跟那混小子学坏啊。」
说罢,又俯身把刚才谢衣匆匆丢地上的苹果捡起来塞在了沈夜手里:「吃吧,送你了。」
沈夜点点头,说句「谢谢婆婆」,又目送她慢慢离开,才又开口:「下来吧。」
他刚说完,一边苹果树干上便滑下来一条蛇,落地化为人形,挠着脸不好意思了。
沈夜眼里透着笑意,将苹果扔给谢衣:「吃吧,偷儿爱徒。」
「唉,唉,师尊你真是的……」
趁着天色未暗,两个人从果园出发返回木屋了。
在离开果园之前,谢衣从自己衣襟内取了一串钱,挂在了一枝苹果枝上。
8.
偃甲鸟一路顺风而飞,快到木屋的时候,天色却也黑沉了下来。
沈夜是真的累着了,坐在鸟背上已经不由自主垂着头作小鸡啄米状,到后来谢衣只好小心将他拢进怀里,生怕他一个不小心,直接从高空中栽下去。
大鸟在屋前慢慢停稳,谢衣这才松了口气,眼见怀里师尊丝毫没有清醒的打算,便将他横抱在怀中,才从鸟背上下来。
进门的时候,沈夜迷迷糊糊中醒来一瞬,揉揉眼睛,问道:「回家了?」
接着又很快睡了过去。
谢衣眼睛弯弯,「嗯」了一声。
沈夜醒来已经是半夜,再看自己,已经全然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耳边传来的削木头声音渐渐清晰起来,他坐起身,低声叫道:「谢衣。」
一边忙着的谢衣抬头顿了顿,才忙走了过来:「师尊有什么吩咐?」
「什么时辰了,你还不睡?」
「哦,马上就好。」
沈夜摇摇头,拍了拍身边的床榻,谢衣顿时不吭声了,扭头迅速收拾好了工具,又去外间清洗了手,便进屋脱外袍和沈夜同躺在了床榻上。
这合被而眠的习惯,还是他们初识就养成的。
「师尊,今日感觉如何?」
「……不错。」
谢衣心满意足嘿嘿笑出了声,又想起什么,侧身面对沈夜的侧脸,轻轻说道:「师尊可还记得?」
「嗯?」
谢衣轻轻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弟子说过,这里关于今日的记忆,全凭师尊处置。」
说罢,他伸手握住了沈夜的手,又捏了他的两根手指,贴着自己的脸,渐渐上移,按在了额角的位置,然后不动了。
……
过了一会儿,他只觉得那两根手指不轻不重地戳了戳自己,耳边响起沈夜的声音:「睡吧。」
于是谢衣笑了笑,闭上了眼睛,也遮住了此刻藏于眼波中的狡黠。
夜深,这将又是一场好眠。
Fin.
【粗夜谢沈】百战无前 11
12.
三个标准时前慧明接到了一桩单子。三个标准时后他和他的隐形战机就出现在这里。他对自己的行动力颇为自得,要是他的雇主知道他这么勤勉想必也会很满意。
欧阳博士的Fatima发布会吸引了各色人物,其中也包括慧明这样企图浑水摸鱼的大盗。但他不太走运,还没进入领土范围就被魔导士们搅黄了这桩好事。那群无所不在的家伙依靠念力标记了他,警告其尽快撤离——欧阳大公不允许任何作奸犯科者在他爱妻的领土内游荡,违者将被无情抹杀。
传言欧阳少恭嫉恶如仇,手段颇为极端,相关事迹他早年已有所耳闻,没想到这人有了老婆以后愈发变本加厉。慧明只好灰溜溜地撤走,一边抱怨这个欧阳还真是无趣,身为掌权者难道...
12.
三个标准时前慧明接到了一桩单子。三个标准时后他和他的隐形战机就出现在这里。他对自己的行动力颇为自得,要是他的雇主知道他这么勤勉想必也会很满意。
欧阳博士的Fatima发布会吸引了各色人物,其中也包括慧明这样企图浑水摸鱼的大盗。但他不太走运,还没进入领土范围就被魔导士们搅黄了这桩好事。那群无所不在的家伙依靠念力标记了他,警告其尽快撤离——欧阳大公不允许任何作奸犯科者在他爱妻的领土内游荡,违者将被无情抹杀。
传言欧阳少恭嫉恶如仇,手段颇为极端,相关事迹他早年已有所耳闻,没想到这人有了老婆以后愈发变本加厉。慧明只好灰溜溜地撤走,一边抱怨这个欧阳还真是无趣,身为掌权者难道不应该再大度些,好让所有人都自由地生活吗?道德标准太高迟早会变成暴君被人民推翻的呀!
慧明在肚子里把欧阳少恭诅咒了一番,打开了战机上的播放器,劲爆的摇滚音乐立刻充斥了整个驾驶舱。这个身材干瘪的大盗坐在驾驶座上开始随着节奏耸肩扭腰摇头晃脑,为引爆一场盛大的烟花做热身。
距目标约一百公里时他命令中枢电脑提高出力,座机在瞬间轻松突破了音障,战机高速直降冲向早已锁定的目标——所幸还有这桩单子,不会令此行一无所获。
那辆MH载运车已经目力可及,缓慢的行进速度与高高直竖的靶子没什么两样。慧明决定先用“老朋友”打声招呼,兴奋地送出三枚光热感导弹。它们一离开机体就迫不及待地奔向载运车的光粒子引擎,在空中呼啸地拉出三道长长的导弹尾迹。
慧明目的在于试探对方火力,当然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把主引擎一举击毁,所以那三枚导弹在半空爆炸时他并不吃惊,从容地及时调整机位,在空中迅速拔高以躲避可能随之而来的反击。
预想中的攻击没有追来,让他得以轻松地回到万米以上相对安全的高空,但电脑上没有那台载运车火炮位置的分析结果。这类情况不少见,若是冷源武器使用热源搜索当然是查不出来的。慧明给主程序加上了扫描进程并设置为最优先,由于他本性抠门,座机的控制系统还是十几年前的,为了减轻电脑负担便切换到手动控制。
第二次试探开始了。慧明锁定目标,在空中盘旋几圈后控制战机再次俯冲,以高速状态投掷下一连串各种各样的制导炸弹。炸弹速度不如导弹,但攻击方向不一,且数量众多。但在抬高机头的时候慧明已经看见它们一个接一个地爆炸,四面开花,仿佛一场灿烂的白日焰火。
片刻后,目标突破了滚滚硝烟,毫发无损地出现在慧明的监控屏幕上。
“我*!”慧明看完电脑的分析结果,暴躁地一拳捶上全息屏幕。他的预想情况是先拔掉对方的獠牙,然后慢慢地钻穿他们的乌龟壳,最后爱怎么虐就怎么虐,想清蒸绝不油炸。但计划是完美的,现实是残酷的,经过两次试探依然没有找到可疑的火力位置,计划搁浅在最开始的阶段。而对方岿然不动,静静蛰伏在底下的深蓝海面上。慧明确信自己的座机已经显示在对方的显示屏上,说不定早就里里外外的被分析了个透。海面上那头看似温顺的猎物,那个庞大臃肿的身躯底下藏着未知的獠牙,不知何时就会被反咬一口。
作为一个大盗,慧明对MH的了解不比平民多,只得猜测对方大概有什么保密新技术。这种时候他就特别羡慕拥有Fatima的骑士,那些漂亮的人偶们不仅演算神速,能提出有效方案,而且在解决生理问题方面也万分惹人艳羡,可比他的破电脑强多了!
慧明握着操纵杆,神经质地用手指不停敲打,这种不明朗的情况下应该迅速撤退,避免不必要的损失。但那份单子的要求是毁掉多少他得多少,他已经扔下一批炮弹,就这样返回就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亏大了!
正在两难中,他偶然瞄了一眼电脑,却被他发现了新的突破点。通过两次试探,电脑也并非一无所获,数据统计发现对方的火力射程并不远,约为两百米。
这时一首摇滚恰好结束,音乐切换到另一首,前奏的强劲鼓点给了慧明灵感和冲动,他放弃撤退,决定再试一次。
他大胆推测对方也许有什么高能量护罩,但缺乏武力装备,所以能防护但不能反击,这么一来一切都合情合理了!如果能突破那层外壳的话……对方就是砧板上的肉!
摇滚乐仿佛激励他一般迎来一个高潮,慧明神经质地笑了几声,做出一个重大决定。
再看沈夜这边,黑色的Fatima立在载运车最高处,衣裙迎风飒飒,脚旁堆满了废剑,尽管谢偃已经拿来了车上品质最好的剑,也经不起沈夜这般用法,报废了一把又一把,只剩沈夜手里唯一的幸存者——看起来也要命不久矣。
正如慧明所预料的那样,他那架座机所谓的“隐形”是无用的,谢偃手中的全息投影清晰地显示出慧明的下一步举动:一节约二十米长的导弹被调整到了预射位置,规格相当惊人,大盗慧明的座机长度也不过二十五米。
“穿甲弹。附有三节推动器,强度能击穿MH外层半有机金属装甲。沈夜阁下您看……”
沈夜“哦”了一声,对谢偃的忧心没有更多的表示。
空中传来隆隆的轰响声,晴空万里,正是欣赏无边海景的好时候,可惜头上有只嗡嗡直叫的苍蝇,纠缠不清,挥之不去。
大多数人会选择直接拍死,沈夜自然也这么想。
一直在旁观战的人工智能忽然上前几步,来到沈夜身旁,“沈夜阁下,您快没有剑了。”
“嗯。我知道。”
见沈夜不为所动,谢偃右手五指一收,掰住左肩,把整条左胳膊卸了下来。
“眼下情况紧急,请您使用这个。”
沈夜看了一眼这个微笑的机械人,左肩处的断口不停冒出火花。若他没记错的话,这个机器人是有相当真实的感觉系统的……
谢偃笑道:“我的骨架是有机金属,虽然重了些,好在耐久牢靠。”
沈夜接过那条胳膊。“多谢。”
向来不温不火的管家忽然语速变快,“对方已射出干扰弹,穿甲弹与敌机即将接近!”
“提高引擎推进速度,尽量接近最大化。”
“是。”
沈夜一手提剑,另一手提胳膊,揉成一团黑影,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向前迎接最后一波攻击。
------------
陆上MH战可以达到音速甚至短暂的超音速。那骑士的动作也能到达音速喽?是滴,在这个星系里他们就是这么牛B哄哄。
以上是自暴自弃的二设…… =L=
……不要再纠结胳膊了,紧急情况,应急而已。疼是疼的,因为关闭感觉系统需要时间,所以阿偃就赶紧拔了再说,然后再慢慢关。不痛不痛啦!
[古剑二/谢沈]天师奇谭(14)
*今天来短更一个番外,这个番外是几个小片段w两天没更是因为忽然不知道该写什么好……肉又还没有想好怎么写【。明天争取写出来!
番外3 迢迢远行客
01.
处理完砺罂的事情后,二人商量着继续游历,但在这之前,他们先回去了谢衣的木屋。
原因...
*今天来短更一个番外,这个番外是几个小片段w两天没更是因为忽然不知道该写什么好……肉又还没有想好怎么写【。明天争取写出来!
番外3 迢迢远行客
01.
处理完砺罂的事情后,二人商量着继续游历,但在这之前,他们先回去了谢衣的木屋。
原因是一直驮着他们的偃甲马出了点故障。
沈夜悠闲坐在屋外石桌上喝下一口茶,边听谢衣在屋内「乒乒乓乓」干活儿,片刻后见他抱着些零件走出来,笑眯眯看着自己:「屋内太暗,出来做。」
「哦。」沈夜不置可否,又看看那些零碎的部件,想到他们忽然坐塌那匹可怜马儿的情形,脸上一红,道:「谢衣,材料可足?」
「嗯,足够,怎么了师尊?是要弟子做别的偃甲给你吗?」
「不是,不如做两匹马,你觉得如何?」
「……哦。」
不过,等到一切就绪,沈夜看了看孤零零的一只黑马,又看了看谢衣,眉毛一挑。
谢衣忙开口:「弟子之前没有注意尺寸,无意中把这只马做的大了些,因此……就不够做另外一只了。」
……
沈夜鼻间微微一哼,倒是没有继续说什么。
后来他们换过好几次偃甲马,沈夜也没再提过多做一只了。
02.
游历的生活很是丰富,二人除了一路除妖,也自然没有忘记最开始约好的共同修行。
渐渐地,两个人都发现彼此配合默契。
又渐渐地,这种默契度蔓延到了生活里的……各个方面。
03.
他们偶尔还会回木屋住上一阵子,这个时候,谢衣就忙着翻新木屋,和修整后面那片菜畦。
沈夜也越来越习惯了谢衣的木屋,主要是他承包了那一片菜畦……里面的菜的做法。
04.
两个人一起生活没过多久,谢衣就发觉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发紧不合身了。
他想了想,发现是沈夜做的那些野味很好吃的缘故。
沈夜也多了些肉,却是因为原先任何事情都靠自己亲力亲为,现在则多了个帮手的小徒弟。
05.
关于称呼。
谢衣最开始叫沈夜是「阿夜」,后来改成「师尊」,再后来又改成「阿夜」。
而沈夜对谢衣的称呼一直是「谢衣」。
难道要为师叫你阿姨不成?——沈夜语。
06.
有一次他们重回了当初那个镇子,正巧又赶上了镇上人集体放河灯的节日。
谢衣又取了一只,这次学聪明,施了法术隐去了他和沈夜的那盏。
只不过,当那盏河灯缓缓经过喊声大叔的时候,谢衣挨近了沈夜,在他耳边低语:「沈夜和谢衣,长长久久。」
07.
他们的定情物……其实就是那个妖力感应器。
谢衣拿来改良了一下,把属于自己的那个红点,改成了一片翠绿的小叶子形状。
08.
夏天是沈夜现在觉得最舒适不过的季节,因为他晚上抱着谢衣入睡的时候,完全不会觉得热。
09.
沈夜一直随身带着的东西:符纸、节鞭和妖力感应器。
谢衣一直随身带着的东西:偃甲、剑和沈夜当年的那块方巾。
10.
他们终其一生不曾分离。
春华秋实,冬雷夏雪,历览山河,同经岁月。
很多很多年以后,曾有人无意中见过这两位大名鼎鼎的除妖人。
二人仍面容如昔,马尾轻甩而过,一眨眼的功夫,连人带马消失于云雾之中。
从此再无相关的传言。
[夏沈]无题
LZ有病已弃疗!LZ有病已弃疗!!LZ有病已弃疗!!!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这篇只是LZ这两天被刺激到了的产物
文中沈大大的台词请配合 http://vdisk.weibo.com/s/dFzZDV4D6DU5
食用更佳
这段出自吴磊老师配的《谍战危情 Knight and Day》
沈夜辞职了。
夏夷则并不确定他是公司里第几个知道这个消息的,总之不会是前几名。
消息是前台谢欣儿告诉他的,她说的时候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声线却依然止不住地轻轻打颤。夏夷则退后半步眨眨眼定神看着她合上嘴唇斩断句子,他觉得谢欣儿的妆有些花了。谢欣儿是想找夏夷则求证的,奈何夏夷则自己也不知道这突如其...
LZ有病已弃疗!LZ有病已弃疗!!LZ有病已弃疗!!!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这篇只是LZ这两天被刺激到了的产物
文中沈大大的台词请配合 http://vdisk.weibo.com/s/dFzZDV4D6DU5
食用更佳
这段出自吴磊老师配的《谍战危情 Knight and Day》
沈夜辞职了。
夏夷则并不确定他是公司里第几个知道这个消息的,总之不会是前几名。
消息是前台谢欣儿告诉他的,她说的时候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声线却依然止不住地轻轻打颤。夏夷则退后半步眨眨眼定神看着她合上嘴唇斩断句子,他觉得谢欣儿的妆有些花了。谢欣儿是想找夏夷则求证的,奈何夏夷则自己也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究竟有几分可信——虽然他第一瞬间觉得这是个愚蠢又不合时宜的玩笑。
他刚刚从外地出差回到这座城市,刚落地他本不需要来公司报道,但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在公司,到底忘了什么现在他更加想不起来。这么想着夏夷则调转脚步朝着配音总监的办公室走去。
夏夷则挺排斥去瞳的办公室。倒不是因为瞳不好相处,而是瞳的办公室里摆设着各种标本——墙边的柜子上甚至还有一个泡在密封的培养皿里的乳猪胚胎,这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他并不完全排斥去瞳的办公室,因为多去上几次总会遇上沈夜。沈夜在瞳面前的姿态总是比较随意的,碰到夏夷则来找瞳他往往会跟夏夷则和煦地笑笑在离开办公室之前,夸几句小夏最近进步不少,很快就可以接男一了。有时候夏夷则会就势向沈夜吐露自己配音时情绪处理或者读音断句处理上的疑惑,两个人就站在那里说上好大一会。他们平日里能见的机会不算多,夏夷则从不肯错失任何一个时机。
久而久之夏夷则觉得洞察力敏锐如瞳大概早就看出来他醉翁之意从不在酒。
“你找阿夜?他出国了。”看见敲门后进来的夏夷则,瞳开门见山道。
“噢。”夏夷则被瞳的坦率偷袭,有些不知所措,不经意流露出他的来意。
“沈老师他……”夏夷则想究竟是不是该直接就问沈夜是不是辞职了又觉得这样不太合适。
“他累了。”
不用瞳说夏夷则也知道沈夜应该是很累的,他是公司的招牌,接得活很多,就连平日里讲话都带着倦怠。但是知道是一回事,接受这个事实却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这次接的电影的男一的角色就由你来配。他走之前,还特意跟我说你历练够了这个角色可以交给你。”
夏夷则没想过他能配的第一个男主角来的这么早,这时他入行刚一年出头。他想他本该高兴的,可是他却连说出口的感谢都变得空洞乏味。
离开办公室前他不甘心地再度抛出疑问:“那瞳总监知不知道沈老师现在在哪里?”瞳用钢笔轻轻戳着太阳穴,漫不经心地答道:“英法德意西……不确定,等他寄明信片来就知道了。”
夏夷则知道瞳没有骗他,瞳是真的对这些不挂心,但他需要一个答案。
夏夷则是因为沈夜才决心做商配的。
读大学时他也做过玩票性质的网配,在逸清师姐的死缠烂打威逼利诱的下偶尔在耽美剧配个雍容的公子音渣攻什么的,但他从没想过要将这个变成自己的饭碗。不是有句话说想要痛恨一件事就让它成为你的工作,夏夷则深以为然。直到有一天他在实验室泡了一整天刚刚见到天日就被被当时的女友拖去校内电影院看电影。他们学校的放映厅很有年岁了,昏暗逼仄空气流通不顺畅,所以虽然是某位英俊倜傥的巨星的挂着动作片旗号的爱情电影也令他很快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他听见一声带着些微喘息的叹息,浓厚的睡意瞬间被驱散殆尽,这声叹息钻入他身上每处毛孔将他整个人唤醒。
“你刚才说,等你有一天,它的意思其实是——永不。我还有好多事都没干呢:去大堡礁潜水;去乘东方快车;在意大利昂马斐海滩上肆无忌惮地骑摩托;在杜凯布酒店的露台上亲吻一个陌生女郎。”
夏夷则想他当时的神情一定有些傻,傻到过了好大一会他才回过神意识到这是一部中配电影。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有声音可以有这样的感觉——有触感有气味有空间感。它像极了天鹅绒沙沙地摩挲过他每一寸肌肤和心脏,如陈酿的白葡萄酒浓郁又回味悠长令味蕾都尖叫,话音明明落下一会了仍在他的耳边不停徘徊着许久不去。
夏夷则不可抑制地产生了一种冲动——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认识这声音的主人。电影放映完后他很快查到了那个配音演员的名字:沈夜。这毫无疑问是个和他的声音的相得益彰的名字。
没过多久拖他去看电影的那个女孩就提出了分手,说是觉得看电影都能睡着的夏夷则太无趣。其实不过是倦了,他们都一样,兵荒马乱的毕业季榨取了人情绪中所有积极的因素。但夏夷则觉得他是个幸存者,去沈夜的公司的工作的理念撑着他熬过了那艰难的几个月。
他寄去的剪辑版广播剧令他得到了面试的机会,只是他没想到沈夜是他的面试官之一。后来他才知道沈夜给了他最高的分数,再后来他就如愿以偿地成了沈夜的同事。他们合作过电视剧电视剧动画和游戏,一开始很少有对手戏,后来也渐渐有了不少对手的机会。通过这一改变夏夷则知道自己是在逐渐进步的,他也慢慢地可以愈发游刃有余地面对和沈夜的合作。但沈夜不是个容易亲近的人,几次合作下来夏夷则对沈夜的称呼仍旧停留在那个呆板的“沈老师”上。有时夏夷则也会想阿夜这名字叫起来真好听,不过也就是想想罢了。
他在公司里认识了新朋友,有一次和闻人乐无异他们说起他进入公司的经过,早他一年入行的闻人羽笑得有些憋不住了,在乐无异的软磨硬泡下才道出真相——夏夷则寄来公司的是一个挺色气的H抓。这时夏夷则才知道他被逸清坑得到什么地步了,她当初信誓旦旦地跟他发誓寄去的绝对是清水到不能更清水的武侠剧!那你们还招我?夏夷则有些无力,他终于懂了面试那天其他两位面试官脸上那玩味的神色——他在沈夜脸上没有看见这般表情。他记得那天沈夜只是沉默着,没有多余的疑问只有在他试读时专注的聆听,那黑色的眼眸在不经意间传递这一种情绪平复了夏夷则面试时的忐忑。闻人跟夏夷则解释道,是沈夜力排众议招一定要招他进来的。
“沈老觉得你是个很好的苗子对你的评价很高呢。”沈老是乐无异他们对沈夜半亲昵半尊敬的称呼,闻人顿了顿补充道:“他还说你需要多磨练,要是一直在网配的路上走下去难免会走弯路,实在可惜。”
虽然是转述的话,夏夷则还是会在某个万籁俱寂的时刻将这句话掏出来细细品味,他默默地想象着若是沈夜说出这些话听起来会如何?他会在哪处断句,又会在哪处加上微不可闻的叹息?
再再后来他跟沈夜一起上一个访谈,节目很乏味,主持有些蹩脚。节目快至尾声主持人问他们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情是什么,这时已经很晚了,沈夜白天刚录了几个小时的音,现在的声音里都是倦意,他垂着眼略作思索,勾起嘴角说:“顺心而活。”主持人业务不熟,一时忘了改如何接腔只好打着哈哈将问题抛给夏夷则,夏夷则还在回味沈夜的话,便随意回答道:“和爱人环游世界。”这是个大众到不能更大众的回答,却明显勾起了主持人喋喋不休的兴趣,话题就这么继续下去。下了节目还有和公司合作伙伴的应酬,沈夜和夏夷则都喝了不少酒,保护嗓子是业内的常识,但在业外没有人会尊重这个常识。夏夷则似乎更经得起酒精的考验,所以他送了沈夜回家。酒精的作用让两人在一张床上躺了一晚,却什么也没发生。醒来时夏夷则的颈弯就是沈夜温热绵长的鼻息,一时间他不知道是该懊丧什么都没发生还是该庆幸。
那天早上是沈夜做了早餐,夏夷则临走前沈夜将一个U盘交给他,告诉他那是他寄来的广播剧,公司没必要留着还是还给他比较好。
夏夷则红着脸跟沈夜解释这是多么大一个乌龙,沈夜却摆出一个了然的微笑:“我知道你不会寄这个来。”
夏夷则一直想问沈夜到底是如何知道的,但他也知道这个问题根本没有意义。就如同他现在坐在电脑前一遍遍地刷着沈夜的WB下面的评论一样。那里都是沈夜的粉丝各种留言,有挽留有哭天抢地有坦然尊重沈夜决定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但她们知道的比夏夷则还早这一点让他有些失落,不过他清楚这种失落没有立足之地:说到底他只是沈夜的同事罢了,他对沈夜的了解或许还不及这些粉丝的多——比如他不知道沈夜喜欢吃的东西,喜欢看的书,甚至喜欢的人。他试着拨沈夜的手机号,一遍遍空洞的无人应答让他烦躁。
就这样过了几天,夏夷则总觉得心里有莫名冲动在不断试图挣脱什么,却又捉摸不透。凌晨时分夏夷则忽然从梦中醒来,他拿起手机习惯性地刷着微博,看到沈夜发了一张照片。夕红的海浪猛烈地拍打着峭壁,乌黑的礁石金红一片,远处浓烈的夕阳正被海平面吞没,汹涌浪涛和静默的落日对峙着,谁也不肯先认输。夏夷则算了一下时间,瞳给范围至少是对的,沈夜在西欧某个地方。微博评论下一片喜大普奔,而夏夷则很快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几个小时后他坐上去英国的航班,二十几个小时后他转机去了爱尔兰。接下来是在火车的旅途,夏夷则看着陌生的景致在车窗外绵延,他却并不迷惘,他知道他要去哪里。
Aran岛保持着浓厚的凯尔特风貌,被低矮植被覆盖着的群山从岛的边缘朝四周蔓延开去,似乎决意要将捉摸不定的大海同岛上的平静安逸的生活隔绝开。岛上居民不多,夏夷则艰难地从爱尔兰老大爷的浓郁口音里提取出有用的信息:这个季节的岛上的亚洲人屈指可数。
他穿过中世纪建筑的留下的断壁残垣朝着平坦的崖顶走去,那里有一座小旅馆,如果他猜的没错那里刚来一周的客人就是他要找的人。
沈夜不在旅馆里,夏夷则走出旅馆时,原本浓密低沉的乌云有了破绽,一缕金色的阳光的穿透云层落在海面上,很快地,阳光的阵地不断扩张,太阳艰难地从云层里挤了出来,露出脸庞,这是这座小岛上难得的晴日。
夏夷则的脸被海风吹的有些僵硬,马丁靴的鞋底有微微的湿气渗入,但他却笑了,这是个足够和这个晴日媲美的微笑。
崖边那个举着照相机的背影他条件反射般的就知道那是谁。他走到沈夜身边说:“沈老师,原来你在这里。”
沈夜回过头看见夏夷则眼中有明显的惊讶,却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
“你怎么来了。”
“老师怎么走了?”
“我妹妹结婚,我来参加她的婚礼,顺带给自己放个长假。不然攒下的年假根本用不完。”
什么?“年假?”直觉告诉夏夷则这似乎跟他想的不一样。
沈夜挑眉看着夏夷则惊诧的样子,他觉得小夏就算是这种表情也比别人好看许多。
“年假怎么了?”
“我以为……你辞职了……”
沈夜发出一声嗤笑:“我为什么要辞职?还有我还想问你我辞职的消息到底是谁散布的?怎么我一刷微博全都是在问我这个?”
夏夷则茫然摇摇头,旋即想起了自己的来意,在事实与自己的想象大相径庭甚至背道而驰的情况下他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可是如果你没辞职……那为什么瞳总监让我配下部电影的男一?”
沈夜皱眉答道:“这又不冲突,你现在已经够格尝试配主演了,怎么你不高兴?”
“高兴是当然,只是我以为……”
“他难道就没告诉你那片子的男二是我来配吗?”
夏夷则现在切实地感受到了信息不对等到底可以让人产生多少误会,他嚅喏着,试图把话题引开。
“小夏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来了?也是参加谁的婚礼?”沈夜黑沉的眼眸注视着夏夷则,如以往一样,这般眼神既让夏夷则觉得无处遁形却也被平复了心情。
夏夷则扭头看着脚下崖底湛蓝的海水,他想他从未见过这般的颜色。“我想和你一起看这样的景色。”他抬起头,坦率地和沈夜对视着,一字一句地说。
沈夜轻笑一声,说:“你这不是看到了么。”
“我看到了,很美。”
他们并肩站在崖顶,感受着海风的吹拂,不知是不是阳光的作用清冷凌冽海风也让夏夷则感到了暖意。他的手轻轻触碰着沈夜的手背,刚才一直举着相机的动作让沈夜的手有些冰,夏夷则将指尖缠上沈夜的指缝和他十指交握。
“沈老师,以后有更多的风景想与你一起看。”
沈夜扬起嘴角,许久后他声音里带着不易觉察的笑意回应到:“既然如此先改改称呼吧。”
夏夷则迟疑片刻终是将“阿夜”叫出了口。
这是他第一次叫出这个称呼,还不熟练,不过没关系他有以后漫长的时光来练习。
[古剑二/谢沈]天师奇谭(12)
*今天完结正文,一口气写了快5000字就是爽XDDD那啥,请gns看完后轻拍><别问窝说为涩么有些招式不先用……因为之前写的时候压根没想到【喂 就当成是……有些技能读条时间太长,所以要先制服丽丽才能收服他嗯【蹲 番外慢慢想……慢慢写嗷= =||||||||
12.
沈夜循声扭头,正看到谢衣走了过来。他上下打量谢衣一番,看到对方胸襟上的斑斑血迹后瞳仁一缩,面容凝重,语气也不由严厉起来:「不是叫你千万先保全自己么!」
谢衣正为看到沈夜而心感轻松...
*今天完结正文,一口气写了快5000字就是爽XDDD那啥,请gns看完后轻拍><别问窝说为涩么有些招式不先用……因为之前写的时候压根没想到【喂 就当成是……有些技能读条时间太长,所以要先制服丽丽才能收服他嗯【蹲 番外慢慢想……慢慢写嗷= =||||||||
12.
沈夜循声扭头,正看到谢衣走了过来。他上下打量谢衣一番,看到对方胸襟上的斑斑血迹后瞳仁一缩,面容凝重,语气也不由严厉起来:「不是叫你千万先保全自己么!」
谢衣正为看到沈夜而心感轻松,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忙摇头安慰道:「师尊,不过皮肉伤,并无大碍的。」
看沈夜面色并无缓和迹象,他又急着补充一句:「说起来还要多谢师尊临时塞给我的那些烟弹珠子呢。」
沈夜点点头,看他精神不错,心里才松下一口气,挥手招呼他来到身边:「我这边顺利,也多亏你能多拖延些时间。」
「师尊,这就是我说过的可以帮忙的偃甲,师尊觉得如何?」
耳边是谢衣的轻笑声,沈夜凝神看去,那弧形隔罩的颜色又变浅了几分,从外面也能清清楚楚看到里面的情形。砺罂犹自奋力挣扎,但沈夜注意到,他的动作已经略显吃力。再看周围环境,便知道其中缘由。原来因为隔罩的缘故,部分竹身刺出的细长绿光在被砺罂躲过以后便重重打在了隔罩层内,但并未被隔罩层吸收,反而被反射回来,以一种近乎相同的力度继续攻击砺罂,这些原先还显分散的光线,现在却几乎都能集中到中心目标身上,从沈夜和谢衣的角度看去,砺罂黑色蟒身上的绿色光点,足能把他打成筛子模样,而被光点打到的地方,蟒皮正一点点被烧焦至片片脱落。
然而,让砺罂感觉到真正痛苦的并不完全是这些接连不断的绿光攻击,而是他后背上被匕首插着的符纸。那张符纸牢牢贴在他的后背,燃起的火光也正静静灼烧着后背的肌肤,砺罂很快就察觉到,这火似有古怪,因为他身上的烧灼痛楚居然可以直戳五脏内里,而最让他内心惊恐的,是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妖力正莫名其妙的流失……
他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妖力的削弱又让他身体的痛感更深了几分,挥动全身的动作变得也变得越来越困难,眼前似乎燃起了熊熊火焰,他在这种痛苦和绝望的幻觉中怨恨地怒号起来——
「天师——谢衣——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隔罩里面的恨意,外面站着的二人也能够感到,谢衣听到这话,略一迟疑,转头向一边站着的沈夜:「师尊,我们当真要眼睁睁看他这样死掉吗?这恶蛇虽是罪恶深重,可……」
沈夜挑眉看向他:「你想说什么,便直说好了。」
「哈,师尊英明,弟子是说,不知师尊可有办法能给砺罂一个痛快?」看沈夜不作回答,谢衣又挠着脸说道:「反正也算是给我们自己积攒功德……」
沈夜如何不了解自己徒弟的想法,眼看天色快要蒙蒙亮,他也没有打算继续等下去,便点头应允,低头,一只手向衣襟内探去。
却在他低头一瞬,一声轻微的「咔嚓」声传入耳中,沈夜心里直觉般一沉,紧接着谢衣惊慌声起:「师尊——!」他倏地抬头,眼前不知何时布满裂痕的隔罩在一刹那崩裂化为齑粉,而原先束缚砺罂的几根竹子却被连根拔起碎成几段扔在地上。
原先砺罂所处位置如今被一团黑雾包裹,里面有什么东西在不安地骚动。
一阵仿佛自地狱而来的笑声从黑雾中传出,伴随着砺罂低沉的声音:「真是…天助我也!呵呵呵呵呵呵…」
不出一刻,黑雾逐渐变大变高,最后竟化为站立的人形轮廓,而在这轮廓之上,又有暗紫色的脉络贯穿其身。
沈夜心里暗道不妙,朗声唤一句「谢衣」,持鞭挡在身前,握鞭之手微微发力,节鞭周身随即泛莹莹白光——这是他将体内部分灵力外化作用的结果。
谢衣面色冷凝,闻声,手里化出剑身,走步同沈夜贴近并立,莹白幽绿,共同迎战化形后的砺罂。
砺罂正在绝望之际,忽得变形,心里分外得意,他怪笑几声,一只黑色手臂紧跟抬起,手掌一挥,接连三道紫色光刃一道快过一道,袭向对面站着的二人。
沈夜一记鞭子抵消对方攻击,谢衣趁势挥剑,绿光破刃而出,直取砺罂面门,却又被对方堪堪躲过,二人对砺罂一个,三人在地面和半空来来回回,灵力彼此冲撞,一时难以分出高下。
「师尊。」借着一波攻击势缓,谢衣凑近沈夜,低声道:「砺罂虽然化形,但妖力并未恢复,也并非看上去这般厉害。」
沈夜「嗯」了一句,侧挥鞭尾,又道:「如今,该换我们拖着他了。」
言毕,二人便迅速改换攻击方式,以拖长战线为主,耗灵力攻打为辅,双方分立砺罂左右,极有默契地轮流对他投去法术波,砺罂见状急急改变自身节奏,无奈慢了一步,一时忙于防守,时间一久,便有些力不从心,而他未恢复的身体自下而上又渐有僵硬之感。砺罂心里一咯噔,刚才忙着报仇,现在才察觉到,如果一直硬抗下去,吃亏的还是自己。
于是他强忍恨意,冷哼一声,身形一闪,便想借机遁走。
「想跑?」沈夜目光一冷,先发制人重新抬臂,以鞭代手,鞭尾白光更盛,拦住砺罂意图退逃的方向,砺罂敏捷地后退一步,身体还是被那白光光尾扫到,腰部的黑气顿时消散一些,缠绕身侧的一条紫色脉络也因此变得微弱。
这边谢衣看准砺罂吃痛迟疑的间隙,挥剑上前,欲从他另一侧展开攻势,却在靠近砺罂身体的瞬间,见对方猛一撑手,手心中一串紫色的古怪咒辞陆续而出,他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下一刻已经松了剑抱头倒在了地上。
「谢衣!」沈夜一惊,收回急猛攻势,三两步来到谢衣面前,伸手扶住他。
「哼,区区同族小蛇,也敢不自量力?」砺罂嗤笑一声,手敛一团黑色雾气,转而将其变成了一柄剑的样子,又抓了它,朝抱着谢衣、向自己怒目而视的沈夜走去。
沈夜食指在谢衣鼻间一探,微微舒了口气,眼见砺罂逼近,便放下谢衣,在他周身设了隔罩,自己则重新握紧手中节鞭,起身朝前。
剑光与鞭影在半空中剧烈碰撞,摩擦间火花迸溅,灵力随锋芒处形成波动向四周扩散,一时周围的竹木也成了受害者。
几次过招之后,双方情况都不容乐观,甚至于砺罂还稍具优势,毕竟他更多是灵力受损,沈夜却只是肉体凡胎,无论是体力还是速度都在不知不觉中落了下风。
仅仅是一个分神,砺罂横刺过来的剑刃便占了上风,沈夜逞强一抵,却还是被剑气所伤,脚步凌乱后退几步,又撞到了歪斜的竹身之上,身边,便是被隔罩包围着的昏迷的谢衣。
砺罂见情势扭转,哈哈大笑起来,转目又见刚被自己压制的人,正扶着竹子站起,嘴里还喃喃念着什么。
他原本便有些惧怕沈夜,现在看到对方反常的举动,马上警惕起来:「天师——你又想搞什么鬼?」
沈夜并不理会他,专心致志握紧布氅下方的手,又用大拇指规律得摸索着手心里的小布包——那是他之前装照明珠子的布包。
沈夜嘴里每念几个字,那布包上便出现一笔笔画,如同在慢慢凑出一个字来。
砺罂见他迟迟不愿回应,便知情况有变,面上不由浮现出狰狞和狠戾的表情:「天师大人——你以为我现在还会给你机会翻身?」
说完不待沈夜回应,他将自己手里的黑剑往地上一扔,直接手掌向前,掌心逐渐生出一个圆形的黑紫漩涡,那漩涡原先只是一个豆芽圆弧,后越变越大,而明明是快要亮起的天空,却似乎随着漩涡的变大,又重新逐渐变回黑墨般,仔细去看就会发现,并不是天色变暗,而是黑云积压所致,一派阴沉,仿佛空气也变得更加凝滞。
然而沈夜却没有特别注意这周围情形,因为他知道,这就将是决定他们谁生谁死的关键时刻了。
而他的咒辞还剩下几句。
砺罂也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手掌又朝中间合拢一些,那漩涡便停下了涨大的趋势,转而像是要竭力摆脱手掌的束缚,黑气首先从掌心里漫了出来,紧接着是紫色的光线,而他所站立的地面也好像已经提前感知到了什么,同周围的野草竹木一起,呈现出一种躁动不安的情景。
砺罂在光芒中又一次看向靠站在竹边的沈夜,对方依旧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连即将来临的绝境也没有察觉到一般,除了嘴里依旧含混不清念着什么。砺罂喉咙间咕嘟一声,随即发出一阵志得意满的笑声。笑声停下来后,他说:「天师大人——你输了——」
黑紫漩涡旋即飞速从砺罂手掌飞出,以一股凌厉的势头冲向沈夜,转眼就要直冲到他的面前,沈夜听到这法术波动的破风攻击,才终于抬眼看它一眼,嘴里声音微微一停,眼里带了一丝难以被人察觉的痛苦。
还差一句就可以完成,却原来他始终不幸运。
漩涡冲击而来的声音愈发明显,沈夜冷笑闭目,静候砺罂的报复。
然而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砺罂难以置信的声音:「你!你竟然——!」
沈夜讶然睁眼,身体前方一片阴影笼罩,他的眼前,是谢衣惨白的面容和轻不可闻的声音:「师尊小心。」
说罢,他便如泄了全身力气,身体直直倒在了沈夜身上,沈夜下意识环抱住他,低头看去,谢衣后背的衣服已经被血迹染红,快要看不出原先的颜色。
「……」沈夜嘴角微张,下一刻就要惊慌失措地喊出自己徒弟的名字,却感觉自己的袖口一沉,他神情一震,低头看去,发现是谢衣在动作,他费力伸出手握住了沈夜包着布包的手掌,使力按了按,那布包灵敏地感觉到了妖气,虽然作为收妖的临时法器还未完全完成,却也在沈夜手心中发烫起来。
沈夜回了神,又去看谢衣的眼睛,片刻之后终于郑重其事点了点头,将谢衣朝自己怀里抱紧几分,他的嘴里却又继续念起刚才没有念完的咒辞。
只差一句。
砺罂却因为上一个法术耗尽灵力,重新变回了大蟒原形。
还有三四个字。
砺罂蟒身一缩,又试图逃离竹林。
然而随着沈夜最后一个字落音,他手里的布包便马上摆脱掌控,迅速升至半空,又直达竹林上空,布包上如同被金丝绣成的大大「道」字金光闪闪,如同普照万物的祥和之色,在这金光中,原先积攒于天空的黑色云团很快散离到天边,最后消失不见,一道阳光随即洒在凌乱的林间,而林间某处,一条黑色巨蟒正扭曲了身体,似乎在拼命摆脱着什么东西的钳制,但可惜它最终都没有成功,黑色难看的身体在扭动中开始变小变细,等到精疲力竭停下挣扎的动作后,又缓缓上升至空中,在沈夜眼里「嗖」的一下被布包收了进去。
收了这恶蟒的布包很快自动收口,又轻轻落回到沈夜身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而只有不远处的某个圆盘上,一个黑点由明变暗和最终消失又说明了一切。
沈夜终于开口:「谢衣,我们赢了。」
而他怀里的年轻男子像是听到了,又好像没有听到,并没有回答。
只是随着朝阳渐渐升起,他的身体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最后,沈夜将一只暗纹的绿蛇打横抱起,又顿了顿,将这只蛇的脑袋小心抱靠在了自己的衣襟处,缓缓走出了竹林。
***
不觉已到月余。
月初,镇上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又让人有点闹心的事情。
城郊虽然废弃,却保存不错的寺庙某一夜后忽然变得面目全非,连寺庙附近的竹林里也是一片狼藉。
镇子上的人觉得是有人在搞破坏,因为竹林里有被火烧的痕迹,竹子也被破坏掉不少。
然而,年纪大一点的阿公阿婆却又说,这其实是不知哪路的神灵知道了镇子上闹鬼的事情,所以下凡收了厉鬼,否则,以人的力气,谁能搬得动寺庙里面原先端正坐成两排的泥罗汉们呢?
但众说纷纭,最后也没有个定论。
沈夜站在来镇子时的小土丘上,看一眼城门的方向,最后拢了拢自己的布氅,又扯了扯头上的斗笠,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不过一刻,他又停下了脚步,从衣内取出一个小小的圆盘,上面有一个红色的点在发亮。
斗笠下的嘴角有些无奈地弯了弯,沈夜开了口:「还不出来?还要叫为师亲手揪你出来不成?」
他才说完,身边的大树背后便走出来一个人,那人一手牵了只偃甲白马,另一只手正揣着一个小布包,笑嘻嘻道:「师尊。」
又说:「师尊,怎么不等等弟子啊。不是说好,要一同游历吗?」
沈夜摘下斗笠,挂在马头处,打量他一番,叹口气淡淡说道:「你的伤……」
尽管沈夜驱魔除妖已经很多年,但那一晚的情形,他却再也不愿回想。
谢衣小心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面色有变难看的趋势,马上拍了拍沈夜的手背:「弟子没什么大事了,师尊的那位朋友,确实厉害。他也说弟子已经无碍,最近养的太好,还多长了点肉要我勤加修炼呢。」
沈夜淡淡一笑,如果有自己好友的保证,倒也放心不少。
「那么,便出发吧。」
于是两人一马,一前一后,重新踏上旅途。
白马远去,唯有一些闲聊散落在轻风中。
「师尊,你怎么从不曾告诉弟子?如果不是那日昏昏沉沉靠在师尊怀中,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原来师尊就是当年那个东郭先生啊。」
「说了,有何意义?」
「当然有,这对于弟子来说,可是生命中一件大事,怎能没有意义?」
「呵……其实不说,这意义也没有消失……」
「啊?」
「没什么,随便说说罢了。」
「师尊……」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