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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子不二

又重温了一遍福尔摩斯,我想,无论我什么时候看都会为这一吻而感动。

又重温了一遍福尔摩斯,我想,无论我什么时候看都会为这一吻而感动。

乌云

【夜色尚浅】第七章 毒发

数日过去,已至月中,半月时分,宫门外有灯会。

角宫还是一如往常的冷清,纵使是灯会佳节,也没什么节日的气氛。

上官浅瘦了许多,身着白衫,在院子里料理着花圃,洁白的杜鹃花,好像在形容她本人。

宫远徵和宫尚角谈论着宫外事物,正出门时,映入眼帘的,是满院的杜鹃花,是他之前吩咐过的。

只要白色的。


宫远徵的嘴角笑意,瞬间就消失了。

他讨厌这杜鹃,分走了哥哥的关心。

“哥,你真的相信,她会帮我们吗。”

宫尚角盯着忙碌的娇俏身影,想起了什么,垂下眼睛。

他一直这样,永远藏匿心绪,也爱折磨人心。

“你应该问你自己,对自己的毒,有没有自信。”

宫远徵听到哥哥的话,像个急于求夸奖的孩子,......

数日过去,已至月中,半月时分,宫门外有灯会。

角宫还是一如往常的冷清,纵使是灯会佳节,也没什么节日的气氛。

上官浅瘦了许多,身着白衫,在院子里料理着花圃,洁白的杜鹃花,好像在形容她本人。

宫远徵和宫尚角谈论着宫外事物,正出门时,映入眼帘的,是满院的杜鹃花,是他之前吩咐过的。

只要白色的。


宫远徵的嘴角笑意,瞬间就消失了。

他讨厌这杜鹃,分走了哥哥的关心。

“哥,你真的相信,她会帮我们吗。”

宫尚角盯着忙碌的娇俏身影,想起了什么,垂下眼睛。

他一直这样,永远藏匿心绪,也爱折磨人心。

“你应该问你自己,对自己的毒,有没有自信。”

宫远徵听到哥哥的话,像个急于求夸奖的孩子,语气傲娇又狠辣。

“哼,我的毒,纵是后山的长老,也要忌惮几分。哥,放心好了。”


二人走着,预备离开院子。

却被上官浅拦住,她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一副胆怯害怕的样子。

好像在告诉这宫院的主人,她已经没有二心了,她就是他院子里的白杜鹃,永远属于他。

上官浅颤颤巍巍的行礼,宫尚角没有搭理的意思,准备离开。

而宫远徵跟在后面笑的很是得意。

少女没有放弃,她上前扯住宫尚角的衣角。


“公子,今天是上元节,可不可以陪着我。”

她语气哀求,惹人怜惜。

“没有空的话,也没关系。”

自那次喂药之后,他们已经数十日没有说话了。

宫远徵才不会听出女子的思念,更不会怜香惜玉。

他只是厌烦的嘲骂,“当然没有空,你以为角宫主人跟你一样闲吗。”

看哥哥没有回应,他更加得意,趾高气扬的和哥哥一起,走出了院子。


夜,浸透了凉意。

角宫宫院里,槐花树下,女子穿的单薄,备好了精致的酒菜,就这么安静的等待着,等着她的夫君。

上官浅不急不慢的斟酒,沏茶,她知道,男人一定会来的。

要想钓鱼,必须要放出鱼饵才行,她就是鱼饵。

只不过今晚,宫尚角算错了。

今晚她只是想单纯的约他一起,过元宵。


满月悬挂,角宫上空的月亮清清冷冷的,洒下的光似乎都让人感受到寒意。

已经快接近酉时,宫尚角终究是来了。

他换了身轻便的金丝暗纹束腰直䄌,束起了头发,显得高贵又冷傲。

角宫和他的主人一样,都这样散发着疏离感。

上官浅听到脚步声,睁开有些困倦的眼睛,欣喜的上前,想要带着他去方桌边。


“公子,你来了。”

宫尚角只是站着看着她,避开她的手,也没有坐下。

他笑的诡异,抬眼望着面前的女孩,看得出,她在角宫,过的不好。

“上元节,无锋还没有消息吗。”

上官浅听到这样的话,不惊讶,也不高兴。

她抬头看着月亮,月光洒在她的脸上,给她蒙上一层我见犹怜的面纱。

“那一日,我就已是无锋的弃子了。”

“您难道不知道么。”

她看着月亮慢慢圆满,慢慢又被暗云遮住,她数着数,三,二,一。

子时到。

半月之蝇的毒,发作了。


宫尚角几乎以最快的速度托住了上官浅的身子,她倒下的太突然,他的心,不可避免的为她担忧害怕着。

他怨她隐瞒身份,可他又何尝不是藏匿了太多,他的情,他的意。

女孩的身子蜷缩在他的怀里,烫的吓人,他的衣襟被紧紧攥着,皱烂不堪。


他们贴的很近,宫尚角好似感受到了她的痛苦,额间也渗出了冷汗。

他将上官浅放在床榻上,她的痛吟让他慌张又疑惑。

只能轻声地问,“阿浅,这是怎么了。”语气颤抖着。

早上他明明给了她寒冰之毒的解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上官浅痛苦的咬破了嘴唇,流出鲜血。

汗水浸透了白色纱裙,鬓角的头发也被沾湿了。

宫尚角急忙叫来宫人,去请医师。

却被上官浅拉住袖子,“不……不要请医师。”

她指了指玄关的柜子,那里有最后一点,抑制半月之蝇的药。


几番折腾之后。

上官浅虚弱的靠在宫尚角的怀中,他们紧紧相依着,心却不在一起。

宫尚角明白了,从她指出解药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她在博取他的怜惜同情。

她成功了。

“公子,明晚,我们一起去看灯会,好不好。”

宫尚角闭上眼睛,轻声说着,“好。”

即使知道,她的目的。


上官浅靠在宫尚角的怀里,贪婪的嗅着他的气息。

她留下一滴泪水,没有人知道。

在遥远的后来,上官浅回忆着一切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太蠢。

她以为是她手段高明,殊不知是君心似我心,有的人,他甘之如饴。


😢骚瑞啊大家,写起来收不住了。

【预告:强取豪夺在下一章,下一章灯会,就起冲突啦,浅想逃走,寒鸦柒出现,二人被角误会有情,角黑化了。囚/禁普雷/墙纸爱】













乌云

【夜色尚浅】第六章 谎言

“不怕我下毒吗。”

“怕。”

“但,我更怕你会忘了我。”

宫尚角捏住汤勺的手略有停顿,他只心里暗道,罢了。

预备放下药碗的时候,上官浅像是用尽所有的力气,拖着虚弱的身子,拉过男人的身子,将药碗里不知成分的药,一饮而尽。

宫尚角愣住了,眼底的慌乱和嘴角的片刻颤抖,让上官浅看到了眼里。

她突然觉得,这碗药,究竟是解毒的,还是另一种毒,都不重要了。

随后上官浅的身子剧烈抽搐着,吐出了一口血,宫尚角不由自主的上前扶住她的身子,任由鲜血将他的玄色衣衫落了深痕。

他听到她在他耳边说着,“宫二先生,要,永远记住我哦。”

寂静,湿冷的密室空间好像一瞬间被放大,无限的时间停止,他们二人就这么静......

“不怕我下毒吗。”

“怕。”

“但,我更怕你会忘了我。”

宫尚角捏住汤勺的手略有停顿,他只心里暗道,罢了。

预备放下药碗的时候,上官浅像是用尽所有的力气,拖着虚弱的身子,拉过男人的身子,将药碗里不知成分的药,一饮而尽。

宫尚角愣住了,眼底的慌乱和嘴角的片刻颤抖,让上官浅看到了眼里。

她突然觉得,这碗药,究竟是解毒的,还是另一种毒,都不重要了。

随后上官浅的身子剧烈抽搐着,吐出了一口血,宫尚角不由自主的上前扶住她的身子,任由鲜血将他的玄色衣衫落了深痕。

他听到她在他耳边说着,“宫二先生,要,永远记住我哦。”

寂静,湿冷的密室空间好像一瞬间被放大,无限的时间停止,他们二人就这么静静相依着。

这盘棋,他早已不是执棋人了。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月桂气味,上官浅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出现在宫二的寝殿里。

不一会儿,宫尚角领着宫远徵走了进来。

“你有两个选择,一,死;二,忘掉一切,永远是角宫的夫人。”而不再是无锋的刺客,宫尚角皱着眉头,死死盯着床上憔悴消瘦的女人,这是他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上官浅笑了起来,“如果我选一呢。”


宫尚角没有答话,反倒是宫远徵先怒了,他匆匆的走向床塌,捏住女人病态的脸,“你以为死很简单吗?”

“你体内已经被种下我最新调配的毒,寒冰之毒,如果不拿到解药,你将浑身气血慢慢被冰冻,受尽折磨而死。”

“怎么样啊,上官姑娘。”

上官浅根本没有力气反抗,眼中的泪收不住的往下流。


“好了,我再问……”

没等宫尚角的话说完,上官浅就回答了。

“宫二先生喜欢过我吗。”

宫远徵忽然侧头,他觉得眼前的女人应该是个疯子。

宫尚角只是示意弟弟先退下,偌大的房间,又只剩下两个人,女子空灵的声音就这么回荡着。

“公子,还记得四年前,我在大赋城外,偶遇强盗,险些失了清白,是你救了我。这块玉佩,也是你掉的。”

宫尚角没有记起,他刚想开口,就被上官浅打断了。

她好似在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汹涌的爱恋。

“不管你是否相信,从那以后,我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离你更近一点。”再近一点。

宫尚角静静地听着,没人知道他究竟信了几分,他只是撂下了一句话。

他说,每日会送来寒冰之毒的解药,她需要做的,就是扮演好角宫夫人。

上官浅有些脱力的跌落在床上,呜咽的哭泣声充斥着房间,这次,她哭的真心,哭的痛心。

第一次,即使她知道这局她又赢了,却伤心的厉害。

最真心的话,被她用作杀人的筹码。

刺客本就该如此的。

可上官浅呢。


卧床了数日,脚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上官浅又重新走进了角宫的院子。

她好像真的答应了宫尚角的话,努力扮演着角宫的夫人。

她闲时不是做些花样百出的菜肴,就是种花,种白杜鹃。

门口的那株月桂树,也被她养的很好。

只有偶尔几天,她去云为衫那里,试探和传递信息。

她已是无锋弃子,但所做一切,皆为自己。

宫尚角说要利用她,她明白,他要她帮他,抓住云为衫的把柄。

可是上官浅知道,云为衫只有活着,她想要的东西,才能得到。



【下一章预告:浅半月之蝇毒发,混着宫三的毒,奄奄一息,老角心软了。帮她解了毒,放松了警惕,随后就被背叛了。黑化墙纸爱】




乌云

【夜色尚浅】第二章 上钩

“大人,今天客栈的女子,为何不将她杀了。”

宫尚角摩挲着剑柄,眼神晦暗,他放走那女子,是因为她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一枚玉佩,一枚,熟悉的玉佩。

宫尚角斜睨了一眼身边的侍卫,警告他的失言。

“准备出发,远北方有密令调遣,心思,给我用在公务上。”

身边的侍卫涔涔冷汗浸透衣衫,却不知死活的小声劝说道,“大人,马上就是宫门婚礼了,这时候去这么远……”

“你,不用去了,自己去领罚吧,至于领什么罚,会有人告诉你的。”宫尚角淡淡的阐述着,好似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却不怒自威。

月色深沉,寒鸦掠过,游戏,开始了。


执刃死了,死的蹊跷且突然。

宫子羽,继任了新执刃。

宫门内,新娘院落。...

“大人,今天客栈的女子,为何不将她杀了。”

宫尚角摩挲着剑柄,眼神晦暗,他放走那女子,是因为她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一枚玉佩,一枚,熟悉的玉佩。

宫尚角斜睨了一眼身边的侍卫,警告他的失言。

“准备出发,远北方有密令调遣,心思,给我用在公务上。”

身边的侍卫涔涔冷汗浸透衣衫,却不知死活的小声劝说道,“大人,马上就是宫门婚礼了,这时候去这么远……”

“你,不用去了,自己去领罚吧,至于领什么罚,会有人告诉你的。”宫尚角淡淡的阐述着,好似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却不怒自威。

月色深沉,寒鸦掠过,游戏,开始了。


执刃死了,死的蹊跷且突然。

宫子羽,继任了新执刃。

宫门内,新娘院落。

“云姑娘,我的目标,可不是他。”女子面若桃花,言笑晏晏,似毒蛇吐信,暗藏杀机。

她面前的女人面若冰霜,清丽优雅,似是云中白鹤,却不曾想,她是无锋的,魑。

“你的目标,是宫二。”语气冷然,却透露着镇定和舒缓。

上官浅笑了起来,她觉得面前的女人有些蠢,又有些警惕,大智若愚的人,她欣赏,也忌惮。

“是,明天的计划,别出什么差错了,姐姐。”尾音上扬,娇俏又动人。

该死的魅,云为衫总是这样想。


次日清晨,雾气弥漫。

少女将发丝梳理的整洁干净,用上特制的熏香,那位最爱的花香。

她按照云为衫的路线,完成第一次情报传递,为了掩人耳目,她要去医馆,医馆里会遇上谁,她很期待。

魅,有人说她们是狐狸成精,狐狸最喜欢什么,是伪装。


医馆的药香很浓,染的女子身上多了一丝端庄大方,她步步生莲,每一步好似要将人骨头走酥了去。

忽然,剑光闪动,熟悉的情景,刃抵娇人,只不过,执剑之人是宫三,宫远徵。

他笑起来古怪的很,像个顽皮的孩子,却视人命若草芥,嗜血如命。

女子身子颤颤发抖,眼珠嵌在眼眶里,似璀璨珍珠,嘴唇打颤,当真是怕极了。

“你,是何人。”宫远徵望着面前面容绝色的佳人,眼睛微眯,笑的邪极了。

女子闻声被吓的摔落提灯,颤颤巍巍的回答道,“我……我是刚入宫门的新娘,我叫,上官浅。”

泪水滑下,美目生怜。


另一个男人从侧门出来,看了眼面前的女子,缓缓说道。

“远徵,把剑,放下。”

随后逼近女子,单手捏起女子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他有些玩味,处理宫门对外事务多年,什么人有什么心思,他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总觉得,面前的女子,可并非一朵凄凄哀哀的病白莲。


上官浅见到宫二,心里早是雀然,可面上只有害怕和嗔怒。她用眼睛告诉他,她愤怒那日客栈,他辱她贱她。她愤怒他不告知身份,让她担惊受怕。

宫尚角舔了舔嘴角,一字一句吐呐道。

“你,在生气?”

身边的宫三早已识趣的离开,男人身躯高大,贴着娇女单薄的身子,烫的惊人。

随着手上力道的加重,他继续逼问道,“你来医馆,是做什么。”眼神发狠,凶极了。

女子声泪俱下,艰难吐字,“医师,说我性……辛体寒,日后,或许不宜……生育。”

宫尚角手上力道不减,似乎带着些怒气,“哦?就这么想为宫子羽生下个孩子?”看着女子面上爬上红晕,他莫名的心烦。


甩过她的脸,下巴已然青紫。

正欲转身离去,被人抓住了衣袖。

他回头,听见娇娇胆怯的声音,“不…不是的。”

“在我心中,宫子羽,他不配,只有宫二先生才配得上执刃的位子。”像是鼓起勇气一般,把心中话说出,面颊通红。

“哦?”

“那你来求医,也是为了我吗?”






乌云

【夜色尚浅】第三章 吃醋

女客院落,一切如上官浅和云为衫布局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时机刚好,上官浅回到院落时,宫子羽正装模作样的审着云为衫,年轻的执刃大人啊,爱起人来,真是天真浪漫。

“上官浅姑娘,你这是去了哪里。”不太习惯威严示人,更不用说对待美人极其怜香惜玉的羽公子,有些底气不足的问道。

“回执刃,有医师曾说我性辛体寒,日后,或许,不宜生育,我怕因为这个,不能做执刃的新娘……”

女子语气娇娇柔柔,仿佛对眼前人倾慕已久,“所以便去了医馆找医师调理,执刃大人,有何不妥吗?”

语毕,抬眼望着浑身有些不自在的男子,娇嗔意显。


一夜之间失去父兄的孩子,一定会长大,宫子羽查到了红疹的毒,事情如上官浅和云为衫昨夜谋...

女客院落,一切如上官浅和云为衫布局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时机刚好,上官浅回到院落时,宫子羽正装模作样的审着云为衫,年轻的执刃大人啊,爱起人来,真是天真浪漫。

“上官浅姑娘,你这是去了哪里。”不太习惯威严示人,更不用说对待美人极其怜香惜玉的羽公子,有些底气不足的问道。

“回执刃,有医师曾说我性辛体寒,日后,或许,不宜生育,我怕因为这个,不能做执刃的新娘……”

女子语气娇娇柔柔,仿佛对眼前人倾慕已久,“所以便去了医馆找医师调理,执刃大人,有何不妥吗?”

语毕,抬眼望着浑身有些不自在的男子,娇嗔意显。


一夜之间失去父兄的孩子,一定会长大,宫子羽查到了红疹的毒,事情如上官浅和云为衫昨夜谋划的那样,那位宋姑娘,出局了。

这是她们第一次合作。

她有些看不透云为衫了。

尘埃落定。

刚出院落,一只有力的大手将上官浅拉到墙角,双手锁住她的手臂,身上的冷冽松针味,竟让上官浅因为熟悉感到一丝快慰。

男人凑近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烫的她有些晕,她承认,这次的任务目标,有趣极了。

“上官姑娘,你这谎话说的,可真是动听,如若不是我路过此地,听到这些,怕真是要被你那梨花带雨的一套骗了去。”

冷硬的有些嘲弄的语气让宫尚角自己皱起了眉头,他来此地只是怀疑她的话是否属实,遇上宫子羽他便不想露面。

宫尚角就这样,站在门外。

光明磊落的神子,也会有行差踏错的时候。

当听到她说,她想做执刃夫人的时候,他有些惊讶,惊讶自己的反应。

风吹动他的发丝,秋叶划过衣襟的时候,他的心情却没有因此舒畅。

堂堂江湖上让人心惊胆颤的角公子,竟也会因为一句话。

乱了自己的心绪。

“说,你来医馆,究竟是做什么呢?”宫尚角抬起她的下巴,语气深沉探究,眼神停留在她的脸上,想要抓住她的破绽。

美人如玉,他的那块玉,和她的确相配。


上官浅没有回答,只是有些急切的抓住他的手,“公子,浅浅心里,始终只有公子一人。”少女眼中含泪,她像是担心极了,害怕心尖尖的人,会误会她,厌弃她。

“公子……他是执刃,我怕。”说着将男人的手贴近自己的脸颊,像是温顺的兔子。


宫尚角眼底的郁色有些散了,他伸出手拂去少女的泪,看着她半真半假的表演。

“怕?怕什么?”

“不是说,宫子羽纨绔无才,你看不上。”


“我怕连累你。”

“我,心悦你。”


风识趣的吹动,栀子花的味道散开。

宫尚角向来讨厌这样浓烈味道的花香,偏偏这回,他竟觉得,不是那么难闻。

忽然有些脚步声临近,“绵绵情意”还没来得及回应,便被逼到了更加狭窄的我角落。

“别出声。”生冷的语气。

上官浅并不在意,她就这样靠在宫尚角的肩膀上,脑中突然想到了四个字,耳鬓厮磨,想着想着嘴角泛起笑,荒唐的很。


“宫二先生,怎么了,你为何这么烫,我来帮你看看吧。”

还未等小狐狸伸出爪子,就被宫尚角攥住手腕,他喑哑着嗓子,低声警告着。

附近的人似乎发现了什么,大叫着什么人。

宫尚角刚准备出声,就被少女抓住手跑进了屋子里。


刚进屋,栀子花的香气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少女的馨香,是他最喜欢的味道。

还未回过神,嘴唇的柔软让他屏住呼吸。

之后的那个气息断绝的时刻,宫二终于明白,其实在这时,他就爱上上官浅了,爱的别扭又违心。



长腿兔姬

【夜色尚浅】不爱

Summary:  上官浅觉得宫尚角不爱她

  

无锋攻上宫门那天,上官浅在一片混乱中偷偷离开了。她在宫门下安排好了离开的船,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留下。无论是无锋成功占领宫门还是无锋被宫家剿灭都与她无关,她不在乎结果,她只想逃出去。因为带出了重要的信息,她已经受到了无锋极大的信任,不用再忍受半月之蝇的痛苦。她终于可以重新掌握自己的命运,不用再过那些刀尖舔血的日子。

  

上官浅在青城山脚下的小城中安了家。她开了一家医馆,靠上官家的祖传秘方和在无锋里学到的医药知识在城中站稳了脚跟。几个月后,她生下了和宫尚角的孩子。那是一个男孩,有着和他父亲一样俊美的眉眼,但五官又似乎更柔和,隐......

Summary:  上官浅觉得宫尚角不爱她

  

无锋攻上宫门那天,上官浅在一片混乱中偷偷离开了。她在宫门下安排好了离开的船,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留下。无论是无锋成功占领宫门还是无锋被宫家剿灭都与她无关,她不在乎结果,她只想逃出去。因为带出了重要的信息,她已经受到了无锋极大的信任,不用再忍受半月之蝇的痛苦。她终于可以重新掌握自己的命运,不用再过那些刀尖舔血的日子。

  

上官浅在青城山脚下的小城中安了家。她开了一家医馆,靠上官家的祖传秘方和在无锋里学到的医药知识在城中站稳了脚跟。几个月后,她生下了和宫尚角的孩子。那是一个男孩,有着和他父亲一样俊美的眉眼,但五官又似乎更柔和,隐隐有上官浅的影子。

  

孩子生下来的第三天,外来的一队江湖人士带来了大战的结果。无锋终究还是失败了,但宫家高层也只剩下了宫子羽一人。上官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心痛了一下,明明在她决定离开时她就已经想到会是这个结果。“那那个很厉害的宫二先生呢?他那么厉害也...死了吗?”上官浅还是忍不住叫住了那些人问到。其中一个人回答她道:“死了。再厉害也没办法逃出那么多人包围。无锋知道他的厉害,派了最多的人去围剿他。真是可惜!”上官浅无言,怔怔的看着他们离开,看着门口新种的杜鹃,等她再回过神来已是泪流满面。

  

上官浅给孩子起名叫宫墨角,以墨字来纪念那潭墨池,纪念那个如墨般的男人。从孩子懂事问起父亲时,上官浅就告诉他爹爹死了。她从小就独自面对死亡,她知道宫尚角也是。她不愿用什么谎言或者童话去隐瞒孩子,她相信他们的孩子和他们一样,足够聪明,足够坚强。宫墨角也很懂事,从不需要她操心。墨角很小就喜欢跑去听城里的戏班子唱戏,有天看完戏回来突然问上官浅:“娘,你爱爹爹吗?戏班子的人都说只有两个人相爱才会有孩子。爹爹是不是也很爱娘?”

  

上官浅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对宫尚角的每一次靠近都是精心的设计,她的一言一语在说出口前就已经排练过千百遍。他们的相处是两个人费尽心机的较量,是两个敌对势力对抗的缩影。她想自己应该没有动过心,所以才能在最后毫不犹豫的带人进攻然后离开。可是她还是生下了他们的孩子,可是她还是会在一些不经意的瞬间陷入思念。她总是在梦中见到那如墨般深沉的双眼。那人如她记忆里一般挺立于角宫门口,眼里是他惯有的冷漠。然后那人转头,眼光落在她身上时似乎柔和了一些,嘴角也带了一丝笑意,问她在这里做什么。

  

那宫尚角爱过她吗?上官浅想应该也没有吧。他留下她只是因为知道她危险,他娶她似乎也只是为了限制她,拆穿她。他能够为了宫家对她出手,能够毫不犹豫的对她动刑。可是他还是会纵容她的小动作,会喂她喝药;可是他还是放走了她。明明他可以杀了她,再娶他人,一样可以再有孩子。但他依然选择了放她走,放他们的孩子走。

上官浅得不到答案。她没办法看清自己的心,也没有机会再去问问宫二。他们的纠缠是两个聪明人精心设计的牢笼,都想困住对方,可最后似乎也困住了自己。

  

在宫墨角六岁的时候,上官浅带着他偷偷去了一次宫家。大战让宫家元气大伤,戒备远不如从前。执刃宫子羽更是把自己关在羽宫,很少出来。上官浅很顺利的带着孩子进到了角宫里,看到了宫尚角的碑位。宫子羽在大战后终是明白了宫尚角的良苦用心,因此角宫的碑位和祭品布置都非常用心。“这是爹爹。”上官浅对宫墨角说,“快给你爹爹磕头。”宫墨角乖乖的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头。

  

上官浅看着碑位,心里却是平复不了的酸涩与

难过。她站在熟悉的角宫里,记忆里的画面在脑海里重现。他叫她研墨,与她下棋,看她半真半假的哭,然后露出得逞的笑容。她看着他独自痛苦,给他做饭,向他撒娇,看他一点一点的为她放低底线。他们在这里相遇,相知,成亲,云雨,分离。他们似乎已经一起度过了一对夫妻的一生,却又从未对彼此说过爱。上官浅看着她从前种下的白色杜鹃,突然想明白了那个问题的答案。

  

他们不能称作爱人,他们是彼此最独特,羁绊最深的人。他们是彼此允许进入内心,永远占有的人。爱对他们来说都太奢侈了。爱需要将一个人放在所有事情前面,需要为了爱人付出一切。但宫尚角永远会把宫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他背负太多的责任,以宫家为先已经成为他的本能。而上官浅只会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无锋的训练让她见过了太多的背叛和悲剧,她很难再相信任何人,也很难将任何人看得比自己重要。他们许不了对方爱,却许了对方永远。

  

上官浅莫名的就知道,如果大战死的是她,活下来的是宫尚角,宫尚角也不会再有第二个新娘。他可能会把宫远徵的孩子接一个过来继承角宫,或者由长老选人接手,但不会再有姑娘走进那个墨池。

  

而现在活下来的是她,她也不会再有新的丈夫,不会再为其他人穿上嫁衣,不会再为其他人种花。她会和孩子在医馆里种下杜鹃和月桂,等着去见他的那天。

  

他们是彼此唯一认可的对手和伴侣。他们是双向的永远属于。

  

他们本就是一样的人。他们不会爱人,但是却都默许对方成为了自己最独特的人,在清醒中一遍遍加深彼此之间的羁绊。在一次次算计与对抗里,他们给予了彼此能够给予的最多的真心。没有爱那么纯粹,也没有喜欢那么浅显,他们一起建起了陷阱,拉着对方一起沉沦,注定与对方纠缠一生。

  

宫尚角不相信爱,因为他从未被偏爱,他是磨炼新执刃的工具,是宫家最锋利的刀。他只相信占有和保护,就像他相信害怕比尊敬有用一样。所以他说“把上官小姐留下”“你是我亲手选的新娘”;所以他喂她吃药,与她共浴,放她离开。

  

上官浅也不相信爱,因为她没有体会过,她的过去是无锋痛苦的选拔,是为了成为魅一次次死里逃生的任务。她只相信主动与永远,就像她相信自己的生命只能自己把握一样。所以她说“我永远属于你”“我喜欢宫二先生”;所以她不会再梦到别人;所以青城山下,杜鹃烂漫,月桂飘香。

  

共度数年终觉浅,与君梦缠伴余生。


酥梨子

Remember Me

        Remember me

 

     Though i have to say goodbye

  

     Remember me

  

  Don't let it make you cry

  

  For even if i' m ...

        Remember me

 

     Though i have to say goodbye

  

     Remember me

  

  Don't let it make you cry

  

  For even if i' m far away

  

  I hold you in my heart

  

  I sing a secret song to you

  

  Each night we are apart

  

  Remember me

 

  Though i have to travel far

  

  Remember me

  

  Each time you hear a sad guitar

  

  Know that i' m with you

  

  The only way that i can be

  

  Until you're in my arms again

  

  Remember me

  

  Que Nuestra Canción No Deje De Latir

  

  Solo Con Tu Amor Yo Puedo Existir

  

  Recuérdame

  

  Que Nuestra Canción No Deje De Latir

  

  Solo Con Tu Amor Yo Puedo Existir

  

  Recuérdame

  

  Si En Tu Mente Vivo Estoy

 

  Recuérdame

  

  Mis Sueños Yo Te Doy

  

  Te Llevo En Mi Corazon

  

  Y Te AcompañAré

  

  Unidos En Nuestra Canción

  

  Contigo Ahí Estaré

  

  Recuérdame

  

  Si Sola Crees Estar

  

  Recuérdame

  

  Y Mi Cantar Teiráa Abrazaru

  

  Aun En La Distancia

  

  Nunca Vayas A Olvidar

  

  Que Yo Contigo Siempre Voyyyyyyyy

  

  Recuérdame

  

  If you close your eyes and let the music play

  

  Keep our love alive, I'll never fade away

  

  If you close your eyes and let the music play

  

  Keep our love alive, I'll never fade away

  

  If you close your eyes and let the music play

  

  Keep our love alive, I'll never fade away

  

  Remember me

  

  For i will soon be gone

  

  Remember me

  

  And let the love we have live on

  

  And know that i' ll with you

  

  The only way that i can be

  

  So, until you're in my arms again

  

  Remember me

  

  Que Nuestra Canción No Deje De Latir

  

  Solo Con Tu Amor Yo Puedo Existir

  

  Remember me

  

  Que Nuestra Cancón No Deje De Latir

  

  Solo Con Tu Amor Yo Puedo Existir

  

  Remember me

  

忆年

第二十二章

"跪下。"


“不。”


“我不会再重复了。”


"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你找我有什么事?"


突然,她感到自己的膝盖被压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她大叫着,想站起来,但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把她压下去。


由于什么也看不见,她很难保持平衡,不得不用胳膊支撑自己。


这不是她想要的位置,尤其是在卢修斯·马尔福面前。


“看到了吗?”他冷冷地说:“这是你的归宿。我要教你这一点,姑娘。”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是我?我……我不想呆在这儿,只是——”


“什么?”他打断了她的...

第二十二章

"跪下。"


“不。”


“我不会再重复了。”


"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你找我有什么事?"


突然,她感到自己的膝盖被压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她大叫着,想站起来,但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把她压下去。


由于什么也看不见,她很难保持平衡,不得不用胳膊支撑自己。


这不是她想要的位置,尤其是在卢修斯·马尔福面前。


“看到了吗?”他冷冷地说:“这是你的归宿。我要教你这一点,姑娘。”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是我?我……我不想呆在这儿,只是——”


“什么?”他打断了她的话:“你想回到战场上去吗?”

战争结束已经两天了,但那里仍然发生着可怕的事情。你不会想看到的,”然后他咯咯地笑着说,“哦,但你什么也看不见,是吗?”


赫敏几乎大叫一声。她需要恢复视力,她几乎愿意求他帮助她。黑暗把她逼疯了。


“你应该感激我带你来这里,”卢修斯继续说,接着他的语气变得顽皮起来,“你应该感谢我。”


沉默。


“我是认真的,泥巴种。”


赫敏抬头看着他说话的方向,“什……什么?”


"谢谢我把你带到这里来。这是你至少能做的。”


“什么?不!”


"你要么照我说的做,要么我用十字咒折磨你。我听说你是个很通情达理的姑娘。”


赫敏那一刻好想哭。她还没准备好。

为什么她就不能死呢?她为什么不和她的朋友一起死?

如果这就是她现在的生活,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嗯,泥巴种?”


过了几个小时,也许只过了几分钟,赫敏就开始想办法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可以把自己淹死在浴缸里,或者她可以把头狠狠地撞在墙上,或者……


“你改变主意了吗?”卢修斯听起来很无聊。


赫敏可以感觉到她嘴里的血,在一次钻心剜骨攻击中,她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她摇摇头,不,她无法阻止眼泪从脸颊上流下来,但她拼命地擦去。

但接着她脑子里有个小声音开始小声说可怕的事情。

她为什么要跟他打?她已经失去了一切?她为什么而战?好的一方输掉了战争。

遵从他的意愿将意味着痛苦的结束。但会吗?如果她照他说的做他真的会停止折磨她吗?


突然间她能感觉到空气的变化。她能感觉到身边有人影。


然后他说,“没有人会知道。只要你向我道谢,我就不打你了。”


他跪在她旁边,赫敏可以闻到他的气味。


她只想从他身边爬开,但她没有办法躲过他。而且她的身体很疼。


然而,当他拂去她脸上的一缕头发时,她确实退缩了。


他立刻把手拿开。


“怎么样?”


赫敏保持沉默。


"做正确的事。"


"谢谢……"


“什么事?”


她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很高兴。他很享受这一切。

尽管她看不出来,但她能想象他脸上带着病态的假笑。


"你能停下来吗?"她强迫自己问:“当我感谢你的时候...你能停下来吗?”


“我向你保证。”他慢吞吞地说,但赫敏听得出他声音中的嘲弄。


他在撒谎甚至都没想掩饰。


“谢谢。”


这些话说得又快又轻。


“你在谢我什么?”


当然。


赫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谢谢你,马尔福先生,把我从战场上带了出来,带到了你那豪华的庄园里。”


"现在你走得太远了。我能听出你声音中的讽刺。”


一声绝望的叫喊逃离了她,但接着她听见他站起来离开了她。


“不过,”他说,“不客气。”


"等等!"她在他后面喊,眼睛疯狂地眨着。


他什么也没说,但她知道他在等她继续。


"你......你要拿我怎么办?我要在这里呆多久?”


然后他的笑声。寒冷的。无情的。


“哦,你到底想去哪儿?”他问道,显然很有趣。


不,他不可能是说...他为什么要把她永远关在家里?

赫敏肯定他要么尽快杀了她,要么把她交给别人。但为什么要留着她?


"你永远不会离开。你的生活将会改变,泥巴种。"


然后门就关上了。





我要给斯内普打电话。这太过分了。


我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赫敏看着他在她开始间谍生涯时送给她的手镯。她并没有经常使用它,只是在紧急情况下才使用。


就在她要叫他的时候,那扇大木门突然打开了。


他就在那儿。


西弗勒斯·斯内普。


赫敏掩饰不住她的惊讶,“好吧,那太快了。”


“你说什么?”


“我正要打电话找你。”


斯内普显得很惊慌,“来吧,时间不多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抓住她的手臂,几乎把她拖出地牢。


赫敏知道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她挣脱了他的有力控制,停止了行走,一动不动。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斯内普看起来很生气,但看到她坚定的表情,他让步了:“我需要带你离开这里。庄园即将遭到袭击。”


“什么?抵抗组织吗?”


""是的。马尔福庄园。这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什么?"


"唯一还没拆掉的食死徒的房子。"


他给了她几秒钟让她明白这一点。


“这......这是真的吗?”赫敏最后问道。


"不仅如此,格兰杰小姐。差不多完成了。魔法世界的控制权又在我们手中了。我们已经接管了魔法部、阿兹卡班和……”


“卢修斯呢?”


斯内普甚至没有试图掩饰脸上的惊讶,“这有什么重要的,格兰杰小姐?”


“他在哪儿?”她提高了嗓门。


沉默。


赫敏感到自己在发抖,“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们该走了。这不安全。”


"你说不安全是什么意思?抵抗组织是好的,他们不会对我们做任何事的!”


“你需要意识到这些攻击是危险的。有时,在战斗中,人们不太注意魔杖另一端的人。”他缓慢而平静地说。


"你的意思是他们要把这整个地方都烧了,而不管屋里有谁?"


这本不应该被认真对待,但她以前的老师并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


“卢修斯呢?”她问。


"格兰杰小姐,跟我来。我们必须离开。”


“不!”赫敏提高了嗓门,“你对我隐瞒了什么?我有权知道!”


斯内普叹了口气:“卢修斯在他的书房里。”


他在自习室做什么?


"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他知道自己有危险吗?”她问,但没有得到回答。


她不假思索地跑过斯内普身边,穿过长长的黑暗的走廊,爬上楼梯,来到她知道会找到他的地方。


推开门,她被房间里的寂静所震惊。


完全沉默。


过了一会儿她才终于注意到他。


他坐在壁炉旁的扶手椅上,看上去十分放松。他手里拿着一杯什么东西,赫敏怀疑那是酒精。


"卢修斯。"


他看着她,但看到她似乎并不惊讶。


走近几步,她注意到他穿得好像要去什么地方或见非常重要的人。非常优雅。

他的头发扎成马尾辫。他甚至把他的蛇头手杖放在身边。


“卢修斯。”她又试了一次。


“你该走了。”


“什么?”


“西弗勒斯没有告诉你吗?”


“他......等等,是你派他来的吗?”


就在这时,她听到另一个人进了房间。


她转过身来,注意到斯内普,看上去有点惊慌。


“她拒绝和我一起离开。”他对卢修斯说。


“我明白。”


“也许你可以……”


"住手!"赫敏尖叫道:“别再说话了,好像我不在这儿似的!这是怎么回事?”


卢修斯终于强迫自己看着她,“我知道,泥巴种。"


“知道什么?”


“一切,”斯内普回答,走近赫敏,“关于你,关于我,关于反抗军。”


“怎么会?”


“西弗勒斯今天早些时候来通知我了。”卢修斯平静地说。


赫敏转身看着她以前的老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给了他逃跑的机会。”


“是的。”


“为什么?”她简直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事。


最后,所有的牌都摆在了桌子上。


"不管一切,他的过去,他的罪恶,卢修斯和我有一段历史。不管他现在怎么看我,我们是20多年的朋友。”


卢修斯一直盯着手里的玻璃杯,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感情。


斯内普继续说:“还有,你要我帮个忙,格兰杰小姐。”


“我……我要求卢修斯安全,但你说你不能保证任何事。”


他点了点头:“这倒是真的。当袭击发生时,不会有正义,会有报复。”


赫敏的喉咙合上了,“那不是......”


她能说什么?公平的?

卢修斯·马尔福和其他食死徒杀害了那么多人,父亲、母亲、儿子、女儿、丈夫......她怎么能要求那些被遗弃并失去亲人的人为她讨回公道呢?


她转向卢修斯,“如果你留在这里,你就死定了。”


他似乎并不受此影响。


"卢修斯!你会死的!”


最后他与她的目光相遇了。


“我知道。”他说。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就这样了?”赫敏简直不敢相信,“你打算坐在这里,直到他们来杀你?”


“当然不会,”他回答说,“我要和他们战斗。”


“你会输的。”


“我知道。”


沉默。


赫敏已经不记得她上一次恐慌症发作是什么时候了,但她很肯定,就在那一刻,她已经开始恐慌症发作了。


她跑向卢修斯,抓住他的胳膊,想把他从扶手椅上拉起来,想强迫他站起来。


毫无意义。


她滑倒在地板上。


可怜的。


她站起来,眨着眼睛把眼泪擦掉,“卢修斯,起来。”


“西弗勒斯,把她带走。”他只是简单地说,完全不理睬她。


"起来!"她冲他尖叫道:“你不会死在这里的,不是像这样。你不会死的!”


"泥巴种。这是我的庄园。我不走。”


“是的,你是!”


然后他笑了,但那是假的,她能看出来,"你听到自己说的话了吗,泥巴种?这是你看到我为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机会。终于有了你的复仇。终于摆脱我了。”


"不在这里。而不是像这样。如果有的话,我希望你得到公正的审判,去阿兹卡班。”


他傻笑道:“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不会让你死的。”


"西弗勒斯,带她离开这里。"


就在斯内普向她迈出一步时,她举起手阻止他,“别再靠近了!我不会丢下他走的!”


突然,卢修斯站了起来:“你听到自己说的话了吗?你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我也不会知道你今天是不是被杀了。”


他们互相凝视着,似乎时间停止了。


他们两个都不想屈服,他们都太固执了。


然后他们听到了。


一场爆炸。


“我们现在必须离开。”斯内普的声音里带着恐慌。


赫敏摇了摇头,站在卢修斯旁边,“不。我……我会确保你得到公平的审判,而且——”


“别傻了,”他打断她的话,“不会有审判的。他们要的是血。就像我们一样。”


她绝望地看着斯内普,眼里闪着一个问题。


他只是点了点头,卢修斯说得对。


这一切都是错的。

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


没有人应该害怕善良的一面,害怕骑士团。


他们什么时候变成杀人犯了?真的走到这一步了吗?


现在她得躲着好的一面了吗?


“我不能让人看见我和你在一起,”斯内普解释说,把胳膊伸向赫敏,“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跟我来。”


赫敏盯着他,有点想走,但她动不了。


她必须留下。


斯内普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温和地点点头,表示理解。


下一刻他就不见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这个傻姑娘?"卢修斯厉声说:“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在和我对着干了这么多个月之后?”


"你今天不会死在这里的!"


"对,会带上你,如果你不马上离开的话。”


“我不。”


卢修斯抓住她的胳膊,“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你欠我的!”她尖叫道:"我不会让你走那条容易的路!你欠我的太多了,卢修斯!”


然后门突然开了。


自习室很快就充满了尖叫声和咒骂声。


赫敏看着卢修斯拔出魔杖,被推到一边,撞到了墙里。


他可以试着反抗,但她知道这毫无意义。


有三个人,他们都用魔杖指着同一个人。


卢修斯·马尔福。


第一个人发起攻击,发出诅咒,但卢修斯转移了它。

但他对第二次诅咒反应太慢了。它击中了他的肩膀,他疼得大叫,但仍在继续战斗。


“别打了。”赫敏小声说。


他们要杀了他。卢修斯要死了。


她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为自己辩护。什么也没有。她所能做的就是站在那里看着。


"住手!"她尖叫着,愤怒占据了她,然后感觉她好像在一个泡泡里,那个泡泡爆炸了。


赫敏用慢镜头看着房间里的四个人是怎样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推到墙上的。

他们都失去了知觉。


然后就沉默了。


赫敏过了一会儿才整理好思绪,强迫自己动起来。


她跑向躺在地上的卢修斯,但至少他还在动,眨眼睛,咳嗽。


其他人仍然不在其中。


“卢修斯?你没事吧?”


“你......你做了什么?”他问道,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


"我不知道。是我吗?"


"不是我干的。他们也没有。是你。”


赫敏希望他不要再那样看她了。


她捡起地板上的一根魔杖,递给他:“离开!”


"泥巴种……"


"现在就走。庄园里还有人,他们随时都会来的!”


没等他回答,她就帮他站起来,然后退了回去。


他们什么也没说,面面相觑,意识到他们可能再也见不到对方了。


这可能就是结局。


他可能会被杀,她也可能。


他们互相凝视直到他最终幻影移形。


他离开了马尔福庄园。


                                [完]

忆年

第二十一章 不再有秘密

赫敏不敢睁开眼睛。

她已经醒了几分钟,想着前一天发生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有麻烦了。

她犯了个错误。当着卢修斯的面。

她太粗心了。而那个错误可能会让她付出生命的代价。


她能说什么来解释自己呢?她怎么能解释她怎么知道她妈妈在家而不是在医院?


她一个人在床上。

她能说出这么多。

她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靠着卢修斯的胸膛睡着了,感觉着他的心跳,想知道他为什么不当场问她。


他没有。


他没有要求任何解释。


赫敏慢慢睁开眼睛,立刻注意到了他。


他站在窗边,观察着什么。


他似乎陷入了沉思,甚至没有注意到她已经醒了。...


第二十一章 不再有秘密

赫敏不敢睁开眼睛。

她已经醒了几分钟,想着前一天发生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有麻烦了。

她犯了个错误。当着卢修斯的面。

她太粗心了。而那个错误可能会让她付出生命的代价。


她能说什么来解释自己呢?她怎么能解释她怎么知道她妈妈在家而不是在医院?


她一个人在床上。

她能说出这么多。

她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靠着卢修斯的胸膛睡着了,感觉着他的心跳,想知道他为什么不当场问她。


他没有。


他没有要求任何解释。


赫敏慢慢睁开眼睛,立刻注意到了他。


他站在窗边,观察着什么。


他似乎陷入了沉思,甚至没有注意到她已经醒了。


深吸一口气,她叫出了他的名字。


他转过身来看着她,但很长一段时间里什么也没说。


他奇怪地看着她,这是她能看出来的。


她对他忘记昨晚的错误不抱有任何希望。


最后他开口了:“你父亲几分钟前带着那个奇怪的交通工具离开了。”


“他的车,”她点点头,“是的,他......他去上班了。”


卢修斯略感兴趣地扬起眉毛,问道:“他在哪里工作?”


“他是个牙医。”


她注意到他眼中的困惑,很快补充道:“他照顾别人的牙齿。”


他做了个鬼脸:“这算是受人尊敬的职业吗?”


“我......我不知道。我猜是的。”


他环顾四周,问道:“他挣多少钱?这房子挺大的,虽然装饰得不是很有品位。”


赫敏可以想象,和马尔福庄园比起来,她的房子可能会显得很滑稽。


"他挣的钱够我们正常生活的了,"然后她纠正自己,"因为他,我是说正常生活。”


在家里,赫敏几乎忘了她已经不住在那里了。

她不再是那个家庭的一员了。


“你母亲呢?她也工作吗?”卢修斯平静地问。


“她也是个牙医。”


“有意思。”


他要说什么?赫敏想。


为什么突然对她的家庭感兴趣?这其实让她有点不舒服。


随后一片寂静。


最后她决定动起来,从床上站起来,然后就站在那里,等着他说话。


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吗?拖出来用沉默折磨她吗?


她决定先攻击他。


“卢修斯,”她开始说,“我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你来看过我多少次?”


他紧张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有几次。”


“几个?”


“是的。”


"然后你就……删除了我的记忆?"


他摇了摇头,“没有。那只发生过一次。因为你注意到我了。”


"其他时候……"


“你不知道我在这儿。”他对她说。


赫敏抬头看着他,“我就知道。”


看到他脸上困惑的表情,她继续说:"我是不知道你在不在这里。但是…我能感觉到你在这里。我有一种感觉,有人在房间黑暗的角落里看着我。”


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你为什么不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在那里?”


沉默。


赫敏转过身去,紧张地咬着嘴唇,“我……我很害怕。”


“你在撒谎。”


“我没有。”


"你是说你怕黑吗?怕黑暗中可能出现怪物?”他短促地笑了一声:“一个女孩失明了几个月,生活在黑暗中......现在她突然害怕黑暗了?我不相信。”


“不是黑暗,”她纠正他,转过身面对着他,“我害怕......检查发现......一个人也没有。我其实是一个人在房间里。”


他没想到会这样。


也许这对他来说有点过分,因为他清了清嗓子,后退了一小步。


他为什么不承认他们之间有什么?不然他来看她干嘛?


每当赫敏情绪激动地靠近他时,他就走开,从不让她靠得太近。

他和她保持一定距离,这使她开始紧张起来,特别是当他们的整个情况显然有更多的东西的时候。


“泥巴种,”他终于开口了,现在他的声音真的很冷,“我要问你这一次。你最好有个让我相信的解释。”


她绷紧了。

她很清楚他的下一个问题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你妈妈在家?"


她可以试试“你告诉过我”的把戏,但她怀疑他会不会上当。


张了几下嘴,她意识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每过一秒钟,她在他的眼里就越来越怀疑了。


她能真切地看到他的目光变得更冷了。


他慢慢地从她的卢修斯变成了一个正常的食死徒。


她是不是觉得他卢修斯是她的


“我……我猜到了。”赫敏终于开口了,但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你猜测的?"


“是的。”


沉默。


这是糟糕的。


“你没有猜到,”他说,“因果关系。”


赫敏能感觉到她的心在不受控制地跳动。

她发现自己在想这是不是她间谍生涯的终结。


“有人告诉了你,”卢修斯继续说,“这意味着你和庄园外的人有联系。也就是说你一直瞒着我,也就是说你还和抵抗组织有联系。”


天啊。


“这意味着,”他说,“你一直在骗我。可能和我对着干。”


赫敏摇摇头,“不——”


"什么事?你给他们提供了什么?信息?"他继续说,他的语气平和而冷淡,“你是如何与他们沟通的?”


"我没有。卢修斯,你要相信我。”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


“据我所知,你一直在骗我,”他慢慢地意识到,“这就是你回来的原因吗?你的被捕是计划好的吗?”


“我不是为抵抗组织工作!”


他叹了口气:“这已经不是一个问题了。我们已经过去了。问题是,你是如何与他们沟通的?”


“我发誓!”她喊道:“我——我没有和你对着干!”


"我不想采取暴力的措施。"


赫敏后退了一步,“你这是什么意思?”


沉默。


他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他只是回头看了看赫敏,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在威胁我吗?用我的父母?"


“为什么不呢?”


"卢修斯,你得冷静下来听我说的话。"


他又转过身来看着窗外,“你是这个世界上我认为我了解的唯一的东西。是我可以……信任的人。"


赫敏的喉咙因害怕和疼痛而哽住了。


她真的是他唯一信任的人吗?


卢修斯继续说:“然而,我对那些对我说谎的人毫不留情。”


她保持沉默。

她曾经满脑子想法的脑袋现在空空如也。

她想不出一个能救她的借口。


他突然清了清嗓子,看着她说:“我们要回庄园去。在那里你会告诉我一切。”


没有等她的回答,他粗暴地抓住她的手臂,他们消失了。





他们一到庄园,卢修斯就把她丢在房间里,然后就走了,一句话也没说。


赫敏的第一反应是联系斯内普,但接着她又停住了。


如果这正是卢修斯想让她做的呢?联系她的线人吗?


不,她不能那么做。

在那一刻,卢修斯没有怀疑斯内普有任何事,她也不能为暴露他的身份负责。


她坐在床上,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终于深深地打击了她。


她一个人。她连卢修斯都没有了。


他会处理掉她。这只是时间问题。

他不原谅背叛。


她还能让他相信她吗?


她能说什么?


想一想,赫敏,想一想!


她还记得她在马尔福庄园里只是个奴隶的日子。

虽然那只是几个月前的事却像是一辈子的事。


她还记得有一次她不得不睡在卢修斯床边的地板上。当她饿了的时候,但由于她行为不当,他不给她食物。


仅仅是那些日子的记忆就使她厌恶得发抖。


她从未想过事情还能回到原来的样子,但现在她不再那么肯定了。如果她不小心的话,她很快就会和帕特里夏共享地牢了。




当他终于去看她时,外面已经天黑了。


为什么一整天都让她一个人待着?


他有工作要做还是他给她时间重新考虑她的忠诚?


他关上身后的门,靠在墙上,双臂交叉放在胸前。


然后他就等着。


赫敏也等着。


“这就是你的最终答案吗?”他突然问。


“什么?”


“安静,”他回答,“这就是你的最终答案吗?”


赫敏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的。”


"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吗?"


那是个威胁。


赫敏不是哑巴。


“卢修斯......”她慢慢地说,“做你该做的。”


他只是盯着她看了很长一段时间,似乎对她的回答感到失望。


他似乎想让她反击,为自己辩护,说点什么,任何都行。


也许这就是结局,赫敏想。


她和卢修斯的整个情况,反抗军和间谍活动...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


一定有什么事发生。


卢修斯清了清嗓子,“很好。你将被当作其他被指控背叛的奴隶对待。”


“那是什么意思?”


"我不能一直为你破坏规则。到此为止。”


所有的空气似乎都离开了房间,赫敏开始感到头晕目眩。

她担心他下一句话会是什么。


"你将被转移到地牢,在那里你将被审问。"


“谁?”


“我们有专人负责。”


赫敏开始向后退,尽管她无处可躲。


“不,不,你不会想那么做的,”她试图说服他,“听着,我……”


“别让事情变得更难办,”他说,语气冷酷,“现在,你将被押送到我的地牢。再过几天,你可能就会被转移到主要的地方去了……”


"住手!你这么做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你为什么想摆脱我?”


他没有理会,"我还没有把这个情况通知我们部门的主管。我明天早上就去,”他把手伸向她,“跟我来。”


赫敏摇了摇头。


"泥巴种,我宁愿你心甘情愿地这样做。我没心情动武。”


她也不是。


她看得出来,他根本听不懂。

反正不是在那个时候。


“很好。”她终于动了动,向他走去。


他默默地领她下楼。


地下。


地牢所在的地方。


当她意识到马尔福庄园下面是什么的时候,她浑身发凉。


那里死了多少人?当时有多少人?


如此沉默。


当卢修斯把她推进一个小房间时,她在他离开前问了他一个问题。


"帕特里夏也在这些地牢里吗?"


“别担心她。”这是他匆匆离开前唯一的回答。


赫敏在那儿站了几分钟,只是盯着门,期待着他回来。


但他没有。


慢慢地,她转过身来,终于看到了她的新家。


没有窗户。


只是地上一张脏兮兮的床垫。


在地上的一个角落有一个小洞。赫敏走近它,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


“我想,没有更豪华的浴室了。”她大声说,试图让自己不惊慌。


当她坐在床垫上时,她意识到自己真的有大麻烦了。


这件事再也回不来了。






她的肚子在大声地抱怨。

她太饿了,疼死了。她口渴得令人难以置信。她的嘴唇完全干了。


她上次见他已经很久了。


一天,也许两天?

在那段时间里没有人去看过她。连给她送食物的精灵都没有。


他的计划是什么?把她留在地牢里饿死吗?


她的精神崩溃了。


她不停地改变主意要不要打电话给斯内普。


他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但最后她总是选择不冒这个险。就算斯内普知道了他又能帮她什么呢?


当地牢门终于打开时,赫敏甚至懒得起身。


是他,果然是他。


赫敏看了他一眼,就知道出事了。


他避免与她目光接触,他盯着地板上的一个点看了很长一段时间,保持沉默。


“怎么了?”她问,其实并不想听答案。


他没有回答,只是环顾四周,然后拔出魔杖。


赫敏立刻退缩了,但强迫自己呆在原地。


“起来。”他的声音很微弱。


“为什么?”她问:“这是审讯的开始吗?”


“起来。”他重复道,仍然没有看她。


赫敏装出一副勇敢的样子,站起身来,目中无人地看着他。


他用魔杖指着她,赫敏以为她会受到诅咒,但她身后的床垫却变成了一把椅子。


她无法掩饰脸上困惑的神情。但她还没来得及问,卢修斯就从她身边走过,坐在椅子上,完全不理睬她。


“怎么回事?”赫敏又问。


不管是什么显然都不是好事。也可能是。

不管发生了什么让卢修斯心情不好都是好事对吧?

对他不好的事对她就好。

或者至少,事情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一切都要崩溃了。”他说着,凝视着远方。


“你什么意思?”


"一切。"


“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袭击。今天早上。我的许多同事都被杀了。”


赫敏紧张起来:“谁干的?”


“你觉得怎么样?”他问道,他的目光终于与她相遇了。


“反抗军,很明显。”


他点了点头:“反抗军。他们变得越来越强大,不知怎的总是比我们快一步。他们很清楚什么时候该攻击谁该攻击。这不是随机攻击。这是计划好的。你知道谁被杀了吗?”


赫敏摇了摇头,没有,等着他继续说。


"我的几个得力助手。那些身居高位的人。不是一般的食死徒。”


她应该说什么?她很抱歉?他希望她有什么反应?


"外面一片混乱。人们在造反。我的追随者在反抗我。看来他们不信任我的领导。我让西弗勒斯去处理这件事,然后我...来到这里。”


“为什么?”赫敏平静地问:“我帮不了你。”


"泥巴种……如果我完蛋了,那你也完蛋了。”


一种奇怪的感觉笼罩着她。


她知道他是对的。但这一事实并没有吓到她。


“你为什么要下去?”她走近他,“有那么严重吗?”


"不断的攻击,来自四面八方。抵抗组织,追随者......我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


这已经不是她习惯的卢修斯了。


他怎么了?


“卢修斯,”她慢吞吞地说,“你是说你......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做什么?”


"今生。"


他的眼睛变冷了,“不要抱太大希望。我不会突然变成一个喜欢泥巴种和麻瓜的人。”


"我不是说你是。但是...你还想过这种生活吗?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卢修斯?你的目标是什么?当你早上醒来时,你首先想到的是什么?”


他看着她。


仅此而已。


一个眼神。


“不,不,不!”她做了个鬼脸:“你不能这样对我!”


“具体做什么?”


"这个!看看周围!我在地牢里!你已经把我丢在这儿两天了,没有吃的,没有喝的,现在你却跑到这儿来,开始向我宣布,不管你向我宣布的是什么!”


"不要表现得好像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赫敏强笑了一声:“你说什么?需要我提醒你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吗?是你选择了我作为你的奖赏,是你把我从战场带到这里。我都不知道你是谁!”


他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种愤怒和黑暗的表情,“不要表现得那么无辜。是你开始跟我玩心理游戏,试图让我相信你和我是平等的,你的血不是肮脏的,不值得的。”


"因为这就是事实!什么心理游戏?如果你相信那你就是严重的妄想症,妄想是玩心理游戏的人。”


他笑了。


他居然笑了。


这激怒了她:“卢修斯,你是个虐待狂。你还记得吗?对我使用切割咒吗?把我带进一个满是食死徒的房间作为娱乐吗?说我只要求你帮我你就能让这一切停止?然后你想让我谢谢你。你还记得把我留给多洛霍夫吗?我以为我要死了。你最大的心理游戏就是强迫我和你上床但让人觉得这是我的选择。你知不知道你把我的脑袋弄乱了?”


“在你走进我的生活之前,一切都很简单,”他平静地说,“我诅咒我遇见你的那天。”


“我对你做过什么?”


他的目光充满了杀气:“你是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吗?你是无辜的受害者而我是怪物?”


赫敏张嘴想说话,但她只是摇了摇头,搜寻着要说的话:“我也犯过错误。我应该阻止你的。但我却让你进来了。现在我们在这里。”


沉默。


“我鄙视你。”他低声说。


“我也瞧不起你。”她回答。


他们的目光相遇,突然他来到她身边,抓住她,粗暴地亲吻她。


赫敏呻吟着吻了一下,她的身体也有了反应。她的手掐住他的脖子,他把她往后推,直到他们碰到一堵墙。


所有的愤怒都变成了激情,他的吻是猛烈的,他的手在她的身上,到处都是。


赫敏把长袍从他肩上往下推,开始解开他衬衫上的纽扣,然后她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不!”她用尽全力推开他,用手擦了擦嘴唇,“我们不能这么做!”


他一动不动地站着,上气不接下气地盯着她。


"我不是你的情趣玩具!我们需要讨论一下我们现在拥有的是什么!”她的声音颤抖着,但她不记得上一次她对某事如此坚决是什么时候了。


"你认为这是什么?爱?"他嘲笑道:“你认为我能改变立场,我们可以结婚,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吗?”


他的话很伤人:“不,当然不是。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再是了。”


沉默。


卢修斯摇了摇头,但什么也没说。


“走吧,”赫敏指着门说,“等你决定好你想要什么......然后你就可以回来了。”


"泥巴种……"


"要么你杀了我,继续你那可悲的借口,去打猎泥巴种,杀害和折磨别人,直到你孤独终老,或者直到有人杀了你......或者......你选择了正确的事情。”


“你疯了,如果你认为……”


赫敏继续说:“向反抗军投降,并帮助他们扳倒其他食死徒。”


卢修斯的眼睛变得冰冷,“所以你承认了?你承认你和抵抗组织有联系?”


赫敏耸耸肩,再也没有力气装模作样了:“你早就知道了,卢修斯。”


他没有反应。


"做出选择吧,"她平静地说,"你想对自己做什么,对我们?"


她说完后,转过头去,眨着眼睛忍住眼泪。


然后她听到他离开了。

忆年

第十九章:继续前进

赫敏一动不动,盯着墙。


房间里一片死寂。她一个人。真正的一个人,再也没有东西在她体内生长了。


它消失了,就这样。


从昨晚起她就一直是一个人,自从斯内普离开后。


卢修斯没有回来。

显然他不想见她。


他怎么敢?


这也是他的问题,但他选择忽略它。


赫敏知道她会有很多情绪,但她只感到愤怒。


愤怒


看着他。


他年纪大了很多,应该更成熟些,但他表现得像个孩子。

他总是这样。他逃避责任。他对德拉科的死这么做,责怪其他人,责怪赫敏,但从来没有责怪他自己。


三天过去了。


赫敏终于从床上站了起来。


那面破碎的...

第十九章:继续前进

赫敏一动不动,盯着墙。


房间里一片死寂。她一个人。真正的一个人,再也没有东西在她体内生长了。


它消失了,就这样。


从昨晚起她就一直是一个人,自从斯内普离开后。


卢修斯没有回来。

显然他不想见她。


他怎么敢?


这也是他的问题,但他选择忽略它。


赫敏知道她会有很多情绪,但她只感到愤怒。


愤怒


看着他。


他年纪大了很多,应该更成熟些,但他表现得像个孩子。

他总是这样。他逃避责任。他对德拉科的死这么做,责怪其他人,责怪赫敏,但从来没有责怪他自己。


三天过去了。


赫敏终于从床上站了起来。


那面破碎的镜子还在那里,地板上的碎片提醒着她发生了什么事。


她试图忽略这一点,慢慢地走进浴室,然后当她看到镜子里自己的影子时,她愣住了。她看起来像死了。


她怎么了?


她是那么普通,可爱,活着的女孩,现在她瘦瘦的,苍白的和死气沉沉的。她看起来死了。她的眼睛周围有黑眼圈,脸色苍白,她能看到皮肤下面的血管。她的头发毫无生气。


她的睡衣上有血,她懒得换。


反正也无所谓了。


然后她体内的东西突然爆发了。


她要去找卢修斯。她打算把他臭骂一顿。


她迅速脱下所有衣服,跳进浴缸,只在那里呆了五分钟。热水对她的皮肤很舒服,但赫敏没有时间享受。


她发现壁橱里又有一件睡袍,赶紧穿上,然后朝门口走去。


门被锁上了,她一点也不吃惊。


赫敏知道尖叫或喊他对她没有好处。

他不理她,假装她不在这里,在他隔壁的房间

她必须强迫他承认她。


她平静地环顾着房间,寻找着她能用得上的东西。


什么都没有。


然后她的眼睛又碰到了门。

她从没试过……


她迟疑地用双手抓住门把手,然后向前推。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把门推开。


没起作用。


赫敏开始有点累了。


她停了一秒钟,带回了她以前所有的愤怒,所有的痛苦。


她能感觉到它,在她的身体里冒泡,越来越大,直到她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她觉得她能呼吸到火。

她需要打什么东西,她需要消除她的愤怒。


然后她踢了门。


她又踢了它一脚。


再来一次。


而它不肯打开的事实只会增加她的愤怒。


她几乎尖叫,因为她撞上了门,她的整个身体推它,然后它发生了。


门塌陷了。


赫敏差点失去平衡摔倒了,但她还是挺住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不敢相信它起作用了。

她从没想过她是那么强大的。


愤怒对人的影响真是太惊人了。


它能让你变得那么强大。


好吧,她想,下一步——卢修斯的卧室。


不到几秒钟,她就到了他的门口,她知道她会在那里找到他,因为那时还很早。


它没有锁上。


她漫不经心地走了进来,然后注意到了他。


睡着的。

在他那张四柱大床上。


她只是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看着他。

他每呼吸一次,他的胸部就会起伏,他脸上是平静的表情。


赫敏,别傻笑。


但后来她突然振作起来。


“醒醒。”她冰冷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他立刻睁开眼睛,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魔杖。他用它指着赫敏,但随后他的眼睛又碰到了赫敏。


"泥巴种?"他问道,声音沙哑。


赫敏什么也没说。


他慢慢地放下魔杖,“你到底在这里干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你打算把我留在那个房间里多久?"她问。


卢修斯清了清嗓子,从床上站起来朝她走去,“你怎么到这儿来的?”他又问了一遍:“小精灵放你出去了吗?”


"是我自己出去的。”她回答。


卢修斯困惑地看着她,但随后他从她身边走过,走出了房间。

赫敏没有动,等着他回来。他确实回来了,仅仅过了几分钟,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打破了门然后离开了你的房间?"他问道,声音里明显流露出震惊,“你是怎么?”


“麻瓜的方式,”她强挤出一丝微笑,“没有魔法。”


卢修斯沉默了好一会儿,显然很难相信这一点。


最后,他双臂交叉放在胸前,“我要花很多钱才能把那些门换掉。”


“你为什么不把它修好呢?”


他抬起一只眉毛说:“看来我得找更坚固的门了。”


沉默。


“你为什么把我丢在那儿?”她悄悄地问。


"你指望我坐在你床边,握着你的手,给你读晚安故事吗?"


真的很疼。


“你真是个混蛋。”


令人惊讶的是,他没有理会那句侮辱,“你需要休息。”


"别撒谎。你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


他从她身边走开,“你一大早就冲出房间来烦我,就为了问我这个问题?”


“是的。”


再次沉默。


“你刚走,”赫敏继续说,“我很痛苦,我差点就死了,我需要一个人……”


"我派西弗勒斯去找你——"


"不是那个孩子的父亲!”


这似乎激怒了他。

他僵住了,脸色苍白。


当他终于开口说话时,语气平静而克制,“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你有......”赫敏简直不敢相信他,“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呢?”


他唯一的回答就是愤怒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恨我,”她说,“我对你和我没有幻想,但你怎么能就这样离开呢?”


“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你在说什么?”


""现在不行。回到你的房间。"


“我不。”


"泥巴种……"


“不!”她冲他尖叫道:"你告诉我,就现在!"


他终于看着她,他那双冰冷的灰眼睛在她身上挖了个洞。


“好吧,”他逼道,“你想知道吗?”


“是的!”


他走到她身边,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拖出了房间。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要求道,尽管她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这吓坏了她。


他们要去地牢。


为什么?


“卢修斯!”赫敏挣扎着,但他没有放开她的胳膊。


最后他们来到了一扇大木门前。


“你......要把我锁在里面吗?”赫敏低声说,其实并不想听答案。


卢修斯没有回答,而是推开门,然后把赫敏拖了进去。


“放开我!”她尖叫起来,当她注意到地牢里有个人时,她愣住了。


不可能,赫敏想。


帕特里夏。


那个女人浑身是土,坐在地上,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你......你对她做了什么?”赫敏小声说。


“没什么。”他回答道。


"但是她……"


“被关在地牢里几天对一个人来说就是这样。”他说。


帕特里夏抬起头看着他们俩,“你们……你们不能永远把我关在这里。人们会注意到我失踪了。”


“谁会注意到呢?”卢修斯问:“你是个寡妇。据我所知,你没有朋友。”


赫敏默默地观察着那个女人,注意到她的长袍上和脸上都有血。


卢修斯在撒谎,他在伤害她,很明显。


“那么......你打算把她关在这里......关多久?”赫敏转身面对着他问道。


“我还没想过呢。”他回答说,一点也不担心。


“卢修斯,你脑子不清楚,”她开始说,“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没关系。我是他们的领袖。如果有人胆敢跟我作对……”


赫敏打断了他的话,“听听你说什么!”


他摇摇头,走向帕特里夏,抓住她的头发,“泥巴种,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现在不要像个圣人一样。”


赫敏保持沉默,尽量不看地上的女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卢修斯?”帕特里夏隔着牙说:“泥巴种很好,没有人伤害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冷笑了一声,“没有造成伤害吗?”


“卢修斯......”赫敏试着说,但他不理她,使劲拉帕特里夏的头发。


那个女人大叫起来,但又咬着下嘴唇保持沉默。


他解释说:“现在你知道了,我们可以走了。”


他松开帕特里夏的头发,走回赫敏身边,“我们走吧?”


“你快死了,卢修斯,”帕特丽夏低声说,“我希望你能意识到这一点。”


他不理睬她,走出地牢,赫敏跟在后面,不让自己承认帕特里夏的话是真的。






“泥巴种,你太安静了。”

他们回到赫敏的卧室。


赫敏从地牢里一路走来,一句话也没说。她能说什么?


"你是在同情她吗?她伤害了你。”卢修斯冷冷地说。


这引起了赫敏的注意,"你这样做是为了?这说明了什么……我们?"


他不理睬她,“她犯了太多的错误。我不会轻易原谅她。”


“你一点也不原谅,”赫敏咕哝着,“但是......这是不对的。”


"错了?我原以为她做了那些事,你会高兴的。”


赫敏走近他,“她做了什么?”


她想看看他会不会大声说出来,她想让他大声说出来。


“我有个会,”他终于开口了,完全忽略了她的问题,“我需要为它做准备。”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从她身边走过,在门上挥舞着魔杖,把门修好,“这就行了。就目前而言。”


然后他就不见了。





赫敏搓着斯内普给她的手镯。


她厌倦了等待和无所事事。她迫切地需要一个新的任务,一些能占据她头脑的东西。


为此她需要斯内普。





一小时后他到了。


当他第一次走进房间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流露出忧虑,但当他看到什么事都没有时,他平静了下来。


"格兰杰,我要告诉你多少次?你多次摩擦手镯只有在紧急情况下。”


“嗯,情况紧急。”


他扬起眉毛,“哦,是吗?”


"是的。我需要一个新的任务。”


斯内普叹了口气:“你应该休息几天。”


“我很好。”她厉声对他说。


"才过了四天。你需要恢复,”他解释说,“我来这里是假装要给你做检查的。”


"我很好,真的。我们还是谈正事吧。”赫敏坚持说。


斯内普狠狠地看了她一眼,但过了好一会儿,他点了点头,“好吧。”


“很好。”




"疯子,你记得他……"


赫敏点点头:“从晚会上来的。抵抗组织想要他死。”


"没错。而卢修斯要和他见面。今天。"


“那就是他告诉我的会议。”赫敏自言自语道。


“上次我们谈到这件事时,你还不确定自己能成功。”斯内普轻声说。


"一旦有机会,你想让卢修斯除掉他?我可以做到这一点。我可以让他这么做。”


她看得出斯内普对她的话感到惊讶。


"为什么态度突然改变了?"他问。


“他......为我做了一些疯狂的事情,”她承认道,然后靠近了他,好像害怕被人听到一样。“他把帕特里夏锁在地牢里了。”


“我知道。”


“你,你知道?”


"他告诉我的,征求了我的意见。"


"你告诉他这是个疯狂的主意?这会害死他的!如果有人发现了”


“我没能说服他让她走,”斯内普平静地回答,“再说,那个女人知道的太多了。”


赫敏摇了摇头:"是太多了。但他会把她关在那里直到她死吗?”


“我不知道,”斯内普回答,“但这不是我们目前主要关心的问题。”


她点点头,试图理清思路:“跟我说说马威尔的事。他长得怎么样?”


“纯血统至上主义者。他隐藏在优雅和平静的外表后面,但他是一个卑鄙的人。”


"什么时候开会?"


“一小时后。”


赫敏深吸了一口气,“你会参加吗?”


“不。为什么?你在计划什么?”


对她来说很清楚。


"我需要和马威尔单独呆几分钟。你得打断会议,让卢修斯离开自习室,让我溜进去。”


“我能做到,”他点点头,“但是你确定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们可以再等几天。抵抗组织明白……"


"我很清楚,”她第三次重复道,“只是......帮我个忙。你走的时候别锁门。”


"好吧。我会打断会议,大声说,这样你就能听到我说话了。你会知道什么时候去自习室是安全的。”


赫敏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开始紧张起来。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呢?要是卢修斯一眼看穿了她呢?


斯内普走到门口,然后停下来回头看着她,“你们两个很有默契。我无法解释,但它就在那里。还记得卢修斯受伤的时候,你拿着他的魔杖去击退菲利克斯吗?”


赫敏耐心地听着:“是的。”


"他的魔杖怎么没有拒绝你呢?它是卢修斯的魔杖,它是属于他的,在某种程度上。但是当你碰到它,当你用它来对付菲利克斯的时候,它怎么会服从你呢?”


“我......我不知道。”她如实回答。


她从没想过。


卢修斯的魔杖没有拒绝她。


它应该有。


卢修斯当时恨她,她对他来说不过是个肮脏的泥巴种罢了。

然而,他的魔杖还是接受了她。


斯内普离开房间时没再说什么。





大约一个小时后,赫敏打开门,仔细地听着。


只有几分钟的沉默。


然后她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


然后是声音。


赫敏鼓起勇气走出了她的房间。


然后她听得很清楚。

斯内普的声音。

然后是卢修斯的。


他们走开了,很快她就听不见了。


那是她的机会。


她飞快地跑下楼梯,一直跑到了自习室。她既不让自己停下来,也不让自己犹豫,就溜进了房间,随手关上了门。


那里只有一个人。起初他看起来很惊讶,后来见到她很生气。


"你在这儿干什么?卢修斯让你参观他的房子了吗?”他要求。


是马威尔干的。

赫敏还记得他在晚会上侮辱她和她的家人。


“卢修斯在吗?”她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你瞎了吗?”


“他在哪儿?”


"你怎么敢跟我说话,好像我们是平等的?泥巴种,你竟敢看着我的眼睛?”


赫敏走近他,“你说得对。我们不是平等的。我是比你还高贵的多,你个种族歧视的猪。”


他满脸怒容:“我要和卢修斯谈谈你的行为。”


"你觉得他会在乎吗?他对我死心塌地。”她勉强笑了笑。


“你在说什么?”


就这样了。


她现在就需要这么做。


"你是邪恶的。这是你应得的。"她低声说,与其说是对他,倒不如说是对她自己。


"应得什么?"他提高了嗓门。


赫敏环视了一下房间,抓起第一个烛台,朝他的头打去。

这就是一切。


他咕哝了一声,然后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天啊。

天啊。


然后她开始惊慌起来,把烛台从手中扔下,急忙跑到那个男人身边,看看他是否还活着。


他活着。


好。


好好想想,赫敏。


思考。


她用力咬住下唇,直到下唇开始流血。然后她跑到卢修斯的办公桌前,打开抽屉,寻找能帮她的东西……


开信刀。


她找到了它,把她的袍子剪了一点,使它看起来像是在挣扎。她把开信刀放回抽屉里,把桌上所有的文件都推到了地板上。


还有什么?


哦!


她抓伤了自己的手臂,在柔软的皮肤上留下了严重的指甲印。


就这样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尖叫了一声。


然后她又尖叫起来。


再来一次。


门终于打开了。


“什么——”卢修斯看起来很生气,但接着他的脸变得震惊了。


赫敏强叫道:“卢修斯......我不知道..."


斯内普跟着卢修斯进了房间,他看上去也很震惊。


赫敏变得紧张起来,不管她怎么努力,眼睛里都没有泪水。

她哭不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卢修斯环视着房间问道。


斯内普迅速向地板上的那个人走去。

过了一会儿,他说:“他还活着。”


赫敏抱住自己的胳膊,颤抖着说:“我——我是来找你的。”


"你...什么?"他问,仍然完全震惊。


然后赫敏扑向他,双臂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胸前。

这样她就可以躲起来了,她的脸上没有泪水。


“发生了什么事?”卢修斯问,把她从他身边拉开,看着她。


“我们打了一架,他……他输了,”赫敏撒了谎,“他……他说他要杀了我。”


她可以看到卢修斯的脸变得柔和了一些。


“这说不通。”他低声说。


赫敏看得出他很难相信她的话,所以她痛苦地畏缩起来,大叫了一声。


卢修斯的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颊,看着她裂开的嘴唇,“你在流血。”


“他知道我们的事。”她突然脱口说道。


卢修斯的脸因惊慌而亮了起来:“那是不可能的。”


“他说......”


“西弗勒斯,我们得......把他带到一个地牢去。”卢修斯命令道。


“你确定这样做明智吗?”


"动手吧,西弗勒斯。"


赫敏看着斯内普,斯内普把马威尔拉了起来,慢慢地把他拖出了房间。


“这太危险了。”卢修斯低声说。


"对不起……"


"你在这里做什么?"


"找你。"


“为什么?”


"我只是想和你谈谈。"


卢修斯深吸一口气,“坐下。”


赫敏照办了。


“你受伤了吗?”他问,挪到她面前的桌子上坐下。


"只是嘴唇裂了,还有……几处瘀伤"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们在吵架,而且......”


“结果你打了他......”他的眼睛在地板上搜寻,“一个烛台?”


赫敏点点头:“我……我没在想什么。”


“这是显而易见的。”


"我很害怕!我以为他要杀了我,我慌了!”


“不。从你决定来找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没有想过。”


赫敏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回你的房间去。我们以后再谈。我需要思考。”


他当时心情非常不好。


事情变得越来越危险,这对他来说是非常清楚的。


“这很糟糕,不是吗?”她问。


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回答:“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我不知道这一切将如何结束,泥巴种。”


他是对的。


他们会死的。


赫敏知道她可能会死。


否则卢修斯可能会死。


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赫敏站了起来,注意到卢修斯脸上的忧虑和惊慌。然后她想起了几分钟前她从他眼中看到的关切。


对她的关心。


她也知道为什么她决定用马威尔攻击她来伪造整件事。

这是因为她知道她可以指望卢修斯保护她,保护她。如果她有任何怀疑,她就不会做这件事。


决定冒一次险,她向他俯下身,在他的嘴角轻轻吻了一下。


这是完全不理智和愚蠢的。


但是她不在乎。


还没等她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她就转过身,迅速离开了房间。


忆年

第二十章

当他盯着赫敏看时,赫敏努力保持一张平静的脸。

他什么也没说,这把她吓坏了。

他的表情丝毫不能帮助她理解他在想什么。

如果他当时就在读她的心呢?如果他知道和马威尔的那场戏是演出来的呢?


赫敏可以感觉到她的喉咙因为害怕自己的生命而哽住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如果卢修斯发现她一直在密谋对付他,他会杀了她的。


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没有宽恕。


他会杀了她。


沉默太多了。


赫敏必须知道。


于是她张开嘴想说话,但没有声音。


她又试了一次,失败得很惨。


卢修斯仍然只是呆呆地看着她,脸上冷冰冰的。


最后他开口说:“我看你已经...

第二十章

当他盯着赫敏看时,赫敏努力保持一张平静的脸。

他什么也没说,这把她吓坏了。

他的表情丝毫不能帮助她理解他在想什么。

如果他当时就在读她的心呢?如果他知道和马威尔的那场戏是演出来的呢?


赫敏可以感觉到她的喉咙因为害怕自己的生命而哽住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如果卢修斯发现她一直在密谋对付他,他会杀了她的。


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没有宽恕。


他会杀了她。


沉默太多了。


赫敏必须知道。


于是她张开嘴想说话,但没有声音。


她又试了一次,失败得很惨。


卢修斯仍然只是呆呆地看着她,脸上冷冰冰的。


最后他开口说:“我看你已经平静下来了。”


赫敏紧张起来。


天啊。


她应该假装更紧张吗?她应该哭吗?


“他在哪儿?”她问,试图转移话题。


“他怎么知道我们的事?”


“我不知道,他没告诉我。”


“嗯。”他只说了一句。


赫敏感到恶心。

她应付不来。


很明显,间谍的生活不适合她。


“卢修斯,”她开始说,“这是怎么回事?”


沉默。


他冰冷的眼睛在她身上挖了个洞,她尽力不让自己在他的注视下瘫倒在地。


“他在地牢里。”他最后回答。


“他是不是......”


“还活着,”他替她说,“虽然他的情况不太好。我派西弗勒斯去看他了。”


去看看他?


"你的意思是,治愈他?"赫敏小心翼翼地问。


"给他治疗,好让他能审问他,看看他知道多少。"


赫敏听了这话就放心了。她有斯内普的帮助和支持。


于是她吐了一口气,说:“你呢?”


不得不处理你。


她点了点头,然后等他继续说。


他慢慢地走近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赫敏的第一反应是后退一步,但她强迫自己保持不动。


他指着她裂开的嘴唇说:“我可以帮你治好。”


她摇了摇头,“不,没有必要。我们有比这更大的问题。”


说到这里,他同意了,“你在你的房间里做什么?你知道我们的麻烦有多大吗?”他深吸了一口气,捏了捏鼻梁。


“卢修斯——”


“有传言。”


“关于我们的?”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关于你的,关于我的。"


正确的,赫敏想。他不会用“我们”这个词,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是有联系的。


“自从你回到我们的世界以来,一直有谣言,”他继续说,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甚至在此之前。”


赫敏装出一副勇敢的样子:“那又怎样?谣言能做什么?”


他傻笑了一下,但他的傻笑里没有任何有趣或积极的东西,“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一个谣言,如果它发展和传播,可以摧毁整个帝国。我有敌人。我圈子里的人想毁了我和西弗勒斯好让他们接管。如果他们从别人那里得到足够的支持……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赫敏被撕碎了。

她想要什么?

以前那么简单。她的目标是消灭食死徒,消除世界上的邪恶,消灭卢修斯。

当它终于快要发生的时候,她不确定她是否希望它发生。


卢修斯遭到了四面八方的攻击。反抗军,其他食死徒,斯内普,帕特里夏在地牢里,马威尔在地牢里。一切都崩溃了,赫敏觉得自己也崩溃了。


她戴上一副冷漠的面具,关掉了所有的情绪,“帕特里夏不是我们的主要问题。她是个寡妇,在政治上没有多大的作用。马威尔才是我们该担心的人。你要么抹去他的记忆要么除掉他。如果你决定后后一种,你可以让它看起来像是抵抗组织的杰作。不能让任何人怀疑你。但我还是会等斯内普和他的意见。对于如何摆脱这种局面,他可能有一些好主意。”


卢修斯惊讶地看着她,几乎是印象深刻,“好吧,我得说,你真是斯莱特林的人。”


“我只是尽我所能......活下去。”她平静地回答。


沉默了很久,卢修斯清了清嗓子:“待在这儿。别离开房间,听见了吗?你给我们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赫敏点点头,注意到他走后没有锁门。

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它使赫敏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奴隶,为此她很感激。





她一个人留到第二天。

在沉默中等待,不知道是否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这是很困难的。

她几乎没忍住要去找斯内普的冲动,但她知道如果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她,他会告诉她的。可能。


小精灵送来早餐几个小时后,终于有人敲门了。


不是卢修斯。


他从来不会敲门。


他的意见显然仍然是她不需要也不应该有隐私。


“什么事?”赫敏喊道:“进来。”


是斯内普。他慢慢地走进房间,关上门,然后停了下来。过了几分钟他才转过身面对她。然后赫敏注意到了他的表情。


“卢修斯还好吗?”


她的问题使他很吃惊,但他决定不问了,“他很好,格兰杰小姐。”


赫敏放松了一下,“好吧,那是什么?”


她注意到他是怎么挣扎着说话的:"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这只会分散你的注意力,但在你为我们做了那么多事之后,我相信你有权知道。”


这吓到她了。


“什么?”她问,“告诉我。”


"你的父母。"


这两个字,让她的世界崩溃了。


她靠在床上支撑。


“......我的父母吗?”她问,喘不过气来。


“他们出了事故。”


赫敏等着他继续说。


“你父亲没有受伤,但你母亲的情况很严重。”


“你在说什么?”


"她曾住在医院,但现在在家里康复。"


赫敏走近他,“是谁?食死徒?"


“不,不是那样的。”


“卢修斯答应过我。他说他会离开麻瓜世界,"她喃喃自语,"我真傻,竟然相信他。但为什么我的父母……"


“格兰杰小姐,”斯内普拦住她,“这跟卢修斯和食死徒都没有关系。”


她仔细地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这就是你所说的,一场车祸。”斯内普解释道。


“不,不......但是......那......那没有任何意义。”


“你什么意思?”


赫敏紧张地笑了一声:“这没有任何意义。一直以来我都在保护他们不受魔法的伤害,不受这个世界的伤害,而现在一些正常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一点也不神奇...一场车祸...我不...我简直不敢相信。”


"相信吧。与食死徒无关。”


赫敏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她没事吧?”她恳求地看着斯内普,“请告诉我,她会好起来的。”


“可能吧。”


“大概吧?”赫敏深吸了一口气,“我必须见她。”


"格兰杰!"


“我得去看看她。”她重复道。


“那是不可能的。”


“让它成为可能。”


“我做不到。”


赫敏愤怒地看了他一眼,“我要去见我妈妈。你最好让它发生,否则……”


斯内普抬起眉毛对她说:“不然呢,格兰杰小姐?”


“不然我就把一切都告诉卢修斯。”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颤抖着。


起初,斯内普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但过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头:“我所能做的就是通知卢修斯。如果他决定带你去麻瓜世界,那就由他决定了。"


赫敏紧张地咬着嘴唇,“好吧,告诉他。”


"这会引起怀疑。他一定会奇怪我为什么要监视你的父母。”


“我不在乎。”


斯内普点点头,“记住,你什么都不知道。由卢修斯来决定是否告诉你。他一定不知道我先跟你谈过。”


赫敏保持沉默,斯内普很快离开了房间。





这是所有考试中最困难的一次。

假装一切都很好,她没有发现她的父母出了车祸。


那天晚上晚些时候,卢修斯终于拜访了她。那时赫敏已经不只是个废人了。她踱来踱去,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直接去找卢修斯,要求他让她去看她的母亲。但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不管她用什么威胁斯内普,她都不能向卢修斯坦白一切。


为了更大的利益。


但当卢修斯终于站到她面前时,她已经在颤抖,尽管她努力保持镇静。至少在外面是这样。


但当他眯起眼睛看着她时,她知道自己做得不是很好。


“怎么了?”他只问了一句,没有争辩的余地。


沉默。


赫敏张嘴回答,强挤出一个虚弱的微笑,然后干脆放弃了,摇了摇头。


当他能看穿她时,假装她没事是毫无意义的。相反,她试图把自己的紧张归咎于别的事情。


“疯了,”她回答,“有什么消息吗?”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事实上,马威尔是她脑子里最后一件事。


卢修斯深吸了一口气,“他还在我离开他的地方。他还没有意识。我还没有时间和他打交道。”


赫敏点点头,等他继续说下去。

她一直盯着他,希望他会提到她的父母。

他知道了。斯内普已经通知了他。


但他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你饿了吗?我可以命令小精灵给你送晚餐。”他平静地说。


赫敏内心崩溃了。


他打算无视她父母的消息吗?他是不是打算瞒着她,甚至不跟她提这件事?


不知怎么的,她还是保持了清醒的头脑,“不,我不饿,谢谢。”这是一种耳语,她没有力气好好说话。


她坐在床上,转身离开卢修斯。


沉默。


很疼。


不管她怎么想,他们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了,他仍然不认为她只不过是个奴隶。


“我和西弗勒斯谈过了。”


赫敏的头突然转向他的方向,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他似乎有点不自在,但他继续说:“他告诉我一个事件。看来你的……父母出了点意外。”


赫敏站了起来,向他靠近了一点。


“这与我无关,但他们没有受到严重伤害。”他说。


"哦,上帝。请带我去见他们。”


他的眼睛睁大了一点,“你不能要求我这么做。”


“求你了,我一定要见他们。”


"他们的生命不再有任何危险。西弗勒斯向我保证过这一点。”


赫敏走近他,“卢修斯,带我去我家。我想见我妈妈。我必须确保她没事。”


沉默。


“她很好。”他终于开口了,几乎翻了个白眼。

他似乎很生气,不得不谈论她的家庭。

但为什么他要提出来?

他本可以对这个问题保持沉默。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告诉我这样的事情,然后又拒绝让我看。”她变得更激动了,她的声音颤抖着。


卢修斯抬起头对她说:“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你总是忘了这一点,我的小泥巴种。”


就这样了。


赫敏知道她必须离开,她必须离开他,否则她会做一些事情给她带来麻烦。


比如打他。


她一言不发地从他身边走过,走进浴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她瘫倒在地板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别这么幼稚。”他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可能离开了。



赫敏说不出她有多久没把自己锁在浴室里了。不是真的锁上了。门上没有锁。

卢修斯想什么时候进来都行。


但他没有。

他走了。


当她听到从卧室传来声音时,可能已经过了午夜了。


有人在那里。


她紧张起来,准备和他再吵一场,但没有成功。


他一直没来。


随后一片寂静,赫敏又放松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她听到轻轻的敲门声,她知道是精灵敲的。


“我不饿。”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受到打扰。


很多个小时过去了,她只是坐在那里,被打败了。


她到底想干嘛?孤立自己拒绝进食。这一切都只是为了逼卢修斯让她见父母吗?

她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事实是她也很失望。她一直生活在虚幻之中,对自己撒谎说,也许卢修斯并没有那么坏。她和他在一起的生活是有意义的,有目的的,也许她并不是一个不完全恨他的可怕的人。


但现在……泡沫消失了。


卢修斯·马尔福是个贵族私生子,他恨麻瓜和麻瓜出身的人,也恨她的父母。


他恨她的父母。这就是为什么他拒绝让赫敏看他们的原因。他宁死也不愿踏进他们家一步。他们对他来说就是虫子。


就在黑暗的思想威胁着要完全控制的时候,她听到了敲门声。它不像以前那么柔软了。


“我不饿。”她重复了几个小时前的原话。


又是敲门声。


这是不同的。


直到这时,赫敏才意识到那也许不是小精灵。


她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打开了门。


卢修斯·马尔福站在她面前,扎着马尾辫,穿着一件黑色长袍。


他一看到她就皱起眉头说:“要不是我在你的房间里下了反自杀咒,我会很担心的。”


"你……什么?"她很困惑,“我永远不会自杀。”


"那你最后一天在厕所里做什么?"


“我想一个人呆着。”


“你为什么开门?”


赫敏叹了口气,她太累了,不想和他玩游戏了。


正当她要回答的时候,他抬起手来,向她递了一样东西:“把这个穿上。”


她怀疑地看着它,当他朝她点了点头时,她感到放心了。


她从他手里接过,才知道那是一件大袍子。


也许他注意到了她眼中的疑问,清了清嗓子,“我们要出去。”


“去哪里?”


“哦,只是去公园散散步,”他朝她转了转眼珠,“你知道在哪儿。在我改变主意之前,戴上它,克制自己不要问愚蠢的问题。”


赫敏的心跳了起来。


她要去看她的父母。




赫敏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慢慢睁开眼睛,这时她感觉到脚下的地面。


天啊。


那是她的后院。


他们被一个巨大的木栅栏保护着,不让公众和邻居看到。


赫敏心里有点纳闷,他怎么知道幻影显形的确切位置才不会引起怀疑,但她把这个问题推到了一边。


她在家。她终于回家了。


“你还好吗?”卢修斯注意到她脸上奇怪的表情,问道。


赫敏只是点了点头,放开了他的胳膊,向前跨了一步,想尽快进到屋里去,但卢修斯抓住她的胳膊肘,拦住了她。


"谁在房子里?"他问。


“我不知道,”她摇了摇头,“今天是什么日子?”


"星期一,六点半。"


“我爸爸可能还在工作。”她说,甚至没有看卢修斯,而是看着她的房子。


“那就是说只有你妈妈在里面?”


“是的,我……我想。”她又想动一动,但卢修斯不让她动。


"她一定不会注意到我们的。我可以施一个简单的魔法,使她不会看见我们,或者我可以在事后把她忘掉。”


“不,”赫敏迎着他的眼睛说,“不能遗忘。过多的话会损害一个人的心智。”


当他抬起眉头时,她解释说:“当我的父母来找我的时候......抵抗消灭了他们的记忆。我告诉过你。”


“真的。”这是他唯一的回答。


他从藤条里抽出魔杖,对他们施了个沉默咒。她不必问是哪个咒语,她相信他。


最后他放开了她的手臂。





屋子里一片寂静。


厨房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她几乎可以假装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但有一件小事让她想起了现实。


卢修斯。


他站在她身边,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为什么那么紧张?


“她可能在楼上,在卧室里。”赫敏小声说,转身上了楼。


卢修斯跟在后面,一声不吭。赫敏可以看到他在观察房子,看着照片,他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东西。


他在想什么?他讨厌泥巴种有一个充满爱的家庭吗?他们在一起很快乐,可能比马尔福一家还快乐?


当他们终于走到卧室时,赫敏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他。


他明白她想问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她不会注意到你的。”


赫敏点点头,推开了门。


然后她看到了她。


她妈妈在床上睡觉。她看起来伤得不重,额头上只有一个小伤疤,但似乎愈合得很好。


赫敏的眼里充满了泪水,她不知道这是因为快乐还是悲伤。

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跳到床上拥抱她。如果她能叫醒她再听到她的声音就好了。


卢修斯站在她旁边,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赫敏意识到卢修斯·马尔福和她妈妈在同一个房间里应该会让她不舒服。

但事实并非如此。


她不担心也不害怕。

卢修斯·马尔福在她家里,和她母亲住在同一个房间里,赫敏对此并不介意。


她慢慢地走到熟睡的母亲身边,伸手去摸她。这是个好主意吗?如果她吵醒她呢?


过了很久,她终于把手移开了。如果她叫醒她,她会惊恐地看到两个陌生人在她的卧室里,卢修斯将不得不改变她的记忆。

她不希望她母亲那样。


几分钟过去了,赫敏只是站在那里,观察着她的母亲。


她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是两个多月前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笑了。

她妈妈很好。她父亲也是。那就少了一件需要担心的事。


她知道又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这比她想象的要困难得多。


最后,她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走到卢修斯面前,向他点点头。


他把她领出了房间。


然后他们站在黑暗的走廊里。


“你不属于这里。”赫敏终于开口了。


“相信我,我知道,”他说,“我不想属于这里。”他环顾四周,脸上带着一丝厌恶的表情。


赫敏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你在这里,在我的房子里,我妈妈在另一个房间里。你恨像她这样的人,你杀人折磨,上帝知道我不能阻止你如果你想对她做什么...但有你在我不觉得有威胁。"


他脸上有些东西变了。好像她的坦白让他觉得很脆弱。

起初他沉默不语,但随后他清了清嗓子,强颜欢笑道:“那么你不太聪明了,是吗?”


“你能做到吗?”她问,走近他。


"我能摆脱你的父母吗?"


赫敏紧张起来,等着他回答。


但答案一直没有出现。


为什么?


几秒钟前他还很傲慢。


“再告诉我一遍反抗军是怎么联系你的。”他突然改变了话题。


这一次赫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为什么要问她?


"我……我在我的房间里。当时是深夜,而且......有人……”


“有人吗?”


"是的。一个男人。他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向我解释了一切。”


卢修斯点点头:“你的房间。”


“在我们走之前,我想看看它。”


“我们真的没有时间……”


“我很快就好。”


卢修斯生气地叹了口气:“好吧。五分钟后我们就走。”


他不等她回答就从她身边走过,穿过走廊径直走进她的房间。


赫敏吓呆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跟上了他。


当她走进房间时,她确实注意到她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她的房间现在看起来像是客房。

但赫敏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卢修斯?”她低声说,让他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的房间在哪里?”


她可以看到他眼中的惊慌,但他很快就用傲慢掩盖住了它,“我以为它就在这里。只剩下一扇门了,而且……”


她打断他的话,摇了摇头:“别撒谎了。你很清楚我的房间在哪。你之前来过这里。”


他沉默不语。


赫敏走近他说:“你以前来过这里。”


突然间她明白了一切。


"我们以前谈过这个问题。我跟你说过……闪回。我告诉过你我记得我在这里的时候,在我的卧室里,见过你,而你否认了。但你当时在这里,不是吗?”


他保持沉默。


但他的沉默是一个足够好的回答。


赫敏瞪着他,“你......你在这儿干什么?你在跟踪我吗?你来过几次?每天晚上?你在看我睡觉吗?我记得...我记得早上在我房间里闻到你的气味我觉得我快疯了。但我没有。你在这里。”


"泥巴种……"


"你在这里,在我的卧室,在晚上...然后你,什么,删除我的记忆?"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你没有...我们没有,你知道……"


“当然没有。冷静,你从来没有被感动过。不是那样的。”


但这并没有帮助她放松,"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不欠你一个解释。"


她不敢相信他说:“是的,是的,你知道。”


“为什么呢?”


他永远不会承认自己错了。


"如果我只是另一个泥巴种,你就不会跟踪我。如果我只是另一个奴隶。你不会浪费时间去参观麻瓜的世界、麻瓜的房子。”


卢修斯虚弱地傻笑了一声:“我相信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


“讨论了什么?”


“你不是另一个泥巴种。”他平静地说。


这让她无言以对。


她必须坐下来。


走到床边,她一下子瘫倒在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卢修斯很快跟了上来。他坐在她旁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们能不能......就呆在这儿?”赫敏低声说:“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这里没有烦恼。没有帕特里夏,没有马威尔,也没有食死徒……"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靠在床架上。


天黑了,但赫敏看得出他累了。真的很累。


然后她决定冒一次险,她向后靠着他的胸膛。


一开始她很紧张,当他们两个之间有身体接触而又不涉及性的时候,他总是这样做。


但他什么也没说,也没推开她。


他们就一直这样。


直到最后他开口了:“你是从我这里知道你母亲出事的,对吗?”


“是的。”


沉默。


“嗯,”他搂着她的腰,把下巴放在她的头上,“我从没说过你妈妈在家。”


赫敏愣住了。


她可以发誓她的心脏停了一会儿。


他们的谈话又回到了她的脑海中。


“这与我无关,但他们没有受到严重伤害。”他说。

"求你了,带我去找他们。"

他的眼睛睁大了一点,“你不能要求我这么做。”

“求你了,我一定要见他们。”

"他们的生命不再有任何危险。西弗勒斯向我保证过这一点。”

赫敏走近他,“卢修斯,带我去我家。我想见我妈妈。我必须确保她没事。”



天啊。


她能说什么?她怎么能解释呢?


卢修斯沉默了。


他没有要求解释。


他知道了。


也许这不是最好的主意,但她仍然保持沉默。


没什么好说的。


她很快就得承担后果。

但现在还不行。


今晚不一样。


他们两个都可以保持安静,这是很正常的。


问题可能要等到明天早上。

忆年

第十六章

那是早上。当时正下着雪。


透过窗户看一眼,你会觉得好像在童话里。


但是赫敏没有时间去操心这些。


她还坐在楼梯上。


如此安静。


如果你一个人住在庄园里会是个可怕的地方。所有的房间,所有的走廊,所有的肖像,但没有一个真正的人。


好像很冷。

至少对赫敏是这样。


整个晚上过去了,没有人打扰她,这让她感到有点吃惊。她本可以做任何事,走了任何地方都没有人会阻止她。卢修斯在乎她在哪吗?他在乎她可能在庄园里四处窥探吗?


显然不是。


他有更大的问题要考虑。


当她主动提出帮助他时,他的反应仍然让她感到伤心和厌恶。当然,她料到他会反对这个想法...

第十六章

那是早上。当时正下着雪。


透过窗户看一眼,你会觉得好像在童话里。


但是赫敏没有时间去操心这些。


她还坐在楼梯上。


如此安静。


如果你一个人住在庄园里会是个可怕的地方。所有的房间,所有的走廊,所有的肖像,但没有一个真正的人。


好像很冷。

至少对赫敏是这样。


整个晚上过去了,没有人打扰她,这让她感到有点吃惊。她本可以做任何事,走了任何地方都没有人会阻止她。卢修斯在乎她在哪吗?他在乎她可能在庄园里四处窥探吗?


显然不是。


他有更大的问题要考虑。


当她主动提出帮助他时,他的反应仍然让她感到伤心和厌恶。当然,她料到他会反对这个想法,但她没料到他会这么残忍和变态。


她真傻。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得不无视他的态度,按照斯内普的指示去做。


慢慢地,她站起来,走向他的房间。

在她走近门口之前,她停了下来,不知道自己是否想进去。也许这不是一个好主意。也许斯内普可以找别人来照顾他。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卢修斯再侮辱她一次,她不想让他怒气冲冲。


她真是个懦夫。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再试一次。

她这次会更坚强,他不会那么轻易地推开她。


她轻轻地敲了敲门,但屋里没有人回答。


他还在睡觉吗?


她悄悄地推开门,溜了进去。


他醒着,坐在床上,背对着她。


“皮皮,我告诉过你我不想吃早饭,”他咆哮道,“我还要跟你重复多少次呢?”


赫敏被他冰冷的声音吓呆了,但接着又强迫自己说:“我……是我。”


他看起来很紧张,但没有转向她。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冷静而又生气地问道:“我告诉过你呆在你的房间里。”


“我要把斯内普留在这里的药水给你,把药膏敷在你的烧伤上。”她说,没有感情。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他轻蔑地回答,“我可以让西弗勒斯到这儿来。”


“他说他不能每天都在这里,他有其他的责任,”她解释说,仍然害怕接近床。


"好吧,那我自己来吧。我没有瘫痪。”


“你怎么知道哪种药水是哪种?”她知道这个问题很冒险。


他的呼吸哽咽在喉咙里,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赫敏认为这是一个信号,要慢慢地接近他。他穿着长袍,她可以看到他前面的伤口。它看起来不漂亮。


“你一服完药,我就回房间去。”她平静地说,注意到他的双手握得紧紧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她回答,“斯内普让我这么做的。”


"这是唯一的理由吗?"


“你想知道什么?”


很明显他在回避他最感兴趣的话题。她知道他究竟想问什么,但又不敢问。


最后,他开口了,“该死的魔药在哪里?”


赫敏迅速从床头柜上拿起第一瓶药水,打开瓶塞递给他,“紫色的,需要一天服一次。”


她注意到他没有采取行动从她手中拿走药水,她咒骂自己的愚蠢,并把药水拿到他的右手:“给。”


他很快地从她手里接过,然后一口吞了下去,吃完后做了一个厌恶的表情。赫敏从他手里接过空瓶子,递给他另一瓶药水,“蓝色的,一天要服两次。”


他很快地喝了下去,把空瓶子扔到床上。


“好了,”他冷冷地说,“现在你可以走了。”


“嗯,”她开始说,“那个......治愈药膏。”


“不。”


"但是……"


"我说,泥巴种。"


"你的伤口需要处理……"


“我自己能行。”


她叹了口气:“卢修斯,我也不喜欢这样。”


“好像不是那样的。”他回答。


"你想让你的胸部布满疤痕吗?"她问道,声音提高了一点。


"我自己能行,"他重复了一遍,语气更冷了。“我的手还在工作。”


"它必须涂在你的烧伤上而不是健康的皮肤上。”她解释说,注意到他的嘴唇在他陷入沉思时形成了一条细细的线。


“这太荒谬了。”过了一会儿,他吐了一口气,把长袍拉开了,身子向后靠在床上。


赫敏深吸了一口气,试图不去理会她内心形成的不舒服的感觉。她专心致志地做着她的工作,手指蘸着药膏,看着他的胸膛。


然后她坐在床边,靠近他。


卢修斯紧张得不能再紧张了,他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了。


为了尽快结束这一切,她开始慢慢地、小心地把药膏涂在他的烧伤处。

她注意到他在第一次接触时痛苦地发出嘶嘶声,但在那之后就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你在其他地方受伤了吗?”她问道,还在抹药膏。


“没有,”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有我的前面受伤了。”


她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分钟是在令人不安的沉默中度过的。


赫敏发现自己盯着他的胸部看得太久了。但这件事让她的体温升高了。忽视烧伤,整个情况感觉……色情。

用这个词来形容她的感受合适吗?

太亲密了。他不能看到她这样看着他,这是一种安慰。


最后她完成了。


令她惊讶的是,她内心的一部分并不想这样。但也许她可以再摸他一会儿……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立刻从床上站起来,甚至离他只有几步远。


"搞定。"

看到她突然离去,他脸上露出了些许惊讶。


“回你的房间去,呆在那里。”他说,他的声音几乎没有耳语了。


赫敏在那儿站了一会儿,努力控制呼吸,只是看着他。

奇怪的是,即使他的眼睛上缠着绷带,胸口上有烧伤,他也显得如此优雅、高贵和……骄傲。


她很快地离开了房间,还没走神到别的地方去。


赫敏,你怎么了?


你表现得像个荷尔蒙旺盛的青少年。


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是个荷尔蒙旺盛的青少年,但你总是在这之上。


集中注意力!


别那样想他。


这是不对的。


赫敏可以感觉到她内心对自己的愚蠢在尖叫,她甚至没有试图为自己辩护。


要是她每次接近卢修斯时都能停止那些奇怪的、不想要的想法就好了。

从哪来的?是因为怀孕吗?

一定是这样,因为她不记得以前她的荷尔蒙如此失控。


她为什么对他如此着迷?他比她大很多。


还是个食死徒。


在很多层面上都是错的。


她叹了口气,仍然紧张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好吧。


只有一个选择。


她必须振作起来与之抗争。






"小姐,你午餐想吃什么?"小精灵问,他站在赫敏面前,用大眼睛看着她。


如果赫敏说她对这个小东西来她房间和它的问题一点也不感到惊讶,那她一定是在撒谎——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想吃什么。


"我——我可以选择吗?"她问,掩饰不住惊讶。


“是的,”小精灵点点头,“主人是这么说的。”


赫敏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她没听错吧?


“嗯,”她开始说,这个新情况对她来说完全陌生,“嗯......他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师父不吃东西。”


“什么?为什么?”


“师父只说不给他吃午饭。”


赫敏点点头:“好的,把你今天想要的东西给我带来。谢谢你。"


“可是你想要什么……”


“没关系,真的。”她笑了,小精灵也笑了笑,然后很快消失了。


她一被单独留下,就深吸一口气,努力思考自己该做些什么。

卢修斯拒绝进食,这可不是件好事。她知道他为什么会那样做,但这真的是她该面对他的地方吗?

也许她应该管好自己的事。


但一如既往,她不能只是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


再说他又该吃蓝魔药了。这可能又是她在他房间里做的事的好借口。




她犹豫了很久,最后才轻轻地敲门进来。


他还躺在床上,几乎和她几小时前离开时的姿势一样。


他的头突然转向她,“泥巴种?”


赫敏颤抖地吸了一口气,“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你......你紧张的时候会大声呼吸,”他解释说,“而且,除了我,你是这所房子里唯一一个开门让人进去的人。”


“哦。”


“你想要干什么?”


她注意到,他比她上次见到他时稍微平静了一些。至少他没有把她赶出房间。


“我听说你午餐什么都不想吃。”


他哼了一声:“此时此刻,我正在翻白眼,可惜你看不到。”


“卢修斯……”


"我在考虑换掉那个精灵,它话太多了。"


“不要。这是我的错。”她走近床。


"好吧,你想要什么?"现在他不耐烦了。


“你......拒绝吃饭是因为......你不想让自己难堪吗?”她平静地问,准备好面对他的愤怒。


"对不起?"


她叹了口气,“我记得我失明的时候......起初我不想吃东西,因为我不想感到......做不到。我不想做错事,让自己丢脸。”


“多感人啊。”他冷笑道。


“也许来个三明治?”她问,不理睬他的评论。


“卢修斯·马尔福是不会吃三明治的。”他说,声音很沉重。


“那么,也许还有别的东西?”


“泥巴种,”他慢吞吞地说,“我吃不吃什么是我的事,不是你的。"


赫敏保持沉默,她有点惊讶于他在受伤的时候竟那么容易表现得像个私生子。

即使他没有看着她,即使他的眼睛不像刀子一样刺穿她,他的声音也有同样的效果。也许更糟。


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决定让他一个人呆着。他显然不需要她的帮助,也不想要她的帮助。她悄悄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小姐!”


听到小精灵惊恐的声音,赫敏怒气冲冲地冲出浴室。


“什么事?”她担心地问:“是卢修斯吗?”


"不……不,主人还好,在休息。但还有别人。一个非常奇怪的人在书房里,他不想离开。”


“什么?谁?”


她走过小精灵,走进走廊,走到楼梯口就停了下来。


"小姐不应该去那里,但皮皮不知道该怎么办。皮皮不想打扰主人。”小精灵解释说,跑向赫敏。


“我……”她开始说,然后慢慢地说下去。


她不应该逞英雄。很危险。

那个人可能是任何人。也许最好的办法是给斯内普打电话。

但她不能每次出了差错就去打扰斯内普。


她需要学会自己解决问题。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对着小精灵说:“那个人长得怎么样?”


"高,黑,年轻。苍白的。非常苍白。他在派对上,被主人请走了。皮皮陪他出去了。”


安东。


一定是的。


那天晚上只有两个人被要求离开。


“我……我去对付他。”赫敏说着,下了楼。


“这可不是个好主意,小姐!”小精灵在她身后喊,但赫敏没有停下来。


她朝自习室走去,竭力保持镇静。


没什么好担心的。


当然不会,赫敏。


当吸血鬼在房间里时,你走进房间是绝对安全的。


她试图把那些想法从脑子里赶走。安东显然想要什么,而此时卢修斯没有能力对付他,所以不得不这么做。


她推开门走进了房间。


安东立刻转身离开窗户,面对着她。起初,他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接着是微笑。


“嗯,”他说,“这真是个可爱的惊喜。”


当她保持沉默时,他继续说:"别误会我的意思,我很高兴见到你,但我没想到你会来。马尔福先生在哪儿?”


"他……目前无法接见。"


他眯起眼睛,“怎么会?”


赫敏觉得他在假装,只是脸上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于是她交叉双臂,向他扬起眉毛,“你大概听说了那次事故。别装无知。”


他得意地笑了笑,举起双手,“我道歉。我不是故意……和你玩的。”


“你为什么在这里?”她问:“去看看他吗?”


她紧靠着门,她的身体随时准备逃跑。


一开始他说话很费劲,但后来只点了点头:“是的。”


“嗯,”赫敏开始说,“他做得很好。再过几天他就会恢复原样了。”


“很高兴知道这一点。”


“你在撒谎,”她立刻反驳道,看着他的脸,“你对此并不高兴。”


安东看了她一眼,强挤出一丝微笑,“让我们放弃这个话题吧。”


“不,”她坚决地说,“我想知道你对卢修斯有什么意见。”


“难道他是食死徒、杀人犯这一事实还不足以成为不和他相处的理由吗?”


"哦,拜托!"她有点生气地回答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我所知你是一个食死徒和一个杀人犯。”


他听到这些话有点紧张,但说话时声音很平静:“你为什么觉得有必要攻击我?我只想和你好好谈谈。我对你没有危险。”


“你咬了我。”


“你还活着,是不是?”


赫敏大声叹了口气:“你怎么还在这儿?你得到了你想知道的。”


“这......并不是我来这儿的唯一原因,”他平静地说,“我希望能再见到你。”


这让她措手不及,“什么......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我希望能再见到你。”他重复了一遍,这次说得慢了些。


赫敏走近门,她的手放在门把手上。


突然安东嘲笑她说:“你真该看看你的脸。我不会咬人的,我保证,至少今晚不会。”


他的承诺对她毫无帮助,她仍然像以前一样紧张。


"你为什么不离开?很晚了……我不该……我们……”她对他说:“我不应该在这儿。”


“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他突然问。


“你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和卢修斯·马尔福在一起?我觉得这很有趣。”他的目光没有离开她。


赫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很高兴我的生活让你着迷。”她的话里充满了讽刺。


“我只是想说……”


她打断了他的话:“我的生活对我来说并不迷人,它是一种折磨。”


“我道歉。”


这让她平静了一点。

她很惊讶他看起来是那么严肃,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在嘲笑她或类似的事情。她几乎能从他嘴里感觉到……尊重。

这引起了她的兴趣。


“也许我们可以谈谈?”他问。


"我……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我所要求的只是一次谈话,”他又试了一次,“求你了?”


赫敏想了一会儿,很快摇了摇头:“不,我不这么认为。”


他叹了口气,但点了点头:“好吧。问一个问题怎么样?”


“很好。”她同意道,惊讶地发现自己竟不能恨她面前的那个男人。

她甚至很难被他惹恼。


都是他的错,他为什么要对她好?


他是一个食死徒,他应该是邪恶和侮辱。


他的眼睛变黑了,挣扎着想说什么,“我之前差点就问你这个问题了,但我们被打断了。”


“什么问题?”


"我……我要问问你对一个食死徒的死知道些什么。”


赫敏耐心地听着。


他继续说:“他的名字叫安东尼。安东尼·艾德森。"


过了很久,她摇了摇头,“想不起来。”她诚实地回答。


""你确定吗?他五十多岁,几个月前死了,被谋杀了。”


赫敏瞪着他,“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为什么?"


她注意到他似乎对她的回答感到失望,但他很快掩盖了这一点:“嗯,问一问也无妨。”


“他是谁?”她想知道。


“没关系,”他朝她走去,“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代我向马尔福先生问好。”


“但是……”她试着说,但他径直从她身边走过,走出了房间。


搞什么鬼?


这是赫敏想到的第一个问题。


那个安东是谁?他想干嘛?

那个被谋杀的人是谁?为什么他的死这么重要?


也许她应该问问卢修斯。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但他会告诉她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这一天慢慢地就要结束了。


赫敏又去了卢修斯的卧室,只为了给他必须服用的药剂。


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不高兴她在那里,扰乱了他的平静,但他接受了她的帮助,没有说任何残酷的话。


他们两个之间其实没有言语。


几乎像是默默接受对方。


他们俩都沉默了,几分钟后赫敏离开了房间。


她曾和自己争吵过,不想问卢修斯关于安东提到的那个人的事,但她决定不这么做。

如果她问,那么她就必须解释为什么她同意见安东,这将使谈话转向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当她躺在床上时,她不禁想知道卢修斯到底在瞒着她什么。她记得有一次卢修斯非常担心安东对她说的话。


为什么?会不会跟被谋杀的人有关?


也许她反应过度了。

那个人的名字她完全不熟悉。如果她甚至不认识他,她就不可能和他有联系。


但卢修斯显然曾是和他有联系。


为什么?


幸运的是,一旦她闭上眼睛,睡意占据了她,所有严肃的想法都消失了。






赫敏一边打呵欠,一边走出浴室,一只手拂过她的头发。


几点了?


她的房间里连一只钟都没有,这使她很恼火。


但必须是一大早。至少她有一种感觉。


卢修斯醒着吗?

大概吧。


她叹了口气,因为她意识到她必须再次拜访他。

和他在一起从来都不愉快,尤其是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


她最好快点结束。越快越好。






她敲了敲门,慢慢地走了进去。


“卢修斯?”


他不在房间里。


赫敏环顾四周,然后浴室的门打开了,他慢慢地走了出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要求道。


“你知道的。”


“我要叫西弗勒斯把带血的绷带取下来,我的眼睛现在完全好了,我敢肯定。”他一边说一边慢慢走向床边。


赫敏想帮他,但她及时制止了自己,意识到他不会感激她的帮助。


最后他走到床边,坐在床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快点。”他嘶嘶地说,打开了他的长袍。


赫敏迅速抓起治疗药膏,开始敷药,注意到他的烧伤正在迅速愈合。所有爆炸的证据两三天后就会消失。


但是他的眼睛……


"难道你的手指总是这么冷吗?"他崩溃了。


她对他的回答是粗暴地摸了一下他的伤口,他痛得发出嘶嘶的声音。


她带着满意的微笑,很快地完成了她的工作,然后把药水递给了他。


她甚至不等他喝,就迅速离开了房间,关上了门。


为什么她在接近他的时候很难保持冷静?


她真的需要理清自己的感情。


不,不是感情,更像荷尔蒙。


如果卢修斯意识到他的出现对她有多大的影响,她只会让自己难堪。


她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使自己振作起来。

正当她要走进自己的卧室时,一个声音拦住了她。


"女孩!"


赫敏立刻转过身来,喘了口气。

当时令她震惊的是走廊里没有人和她在一起。她一个人。但那是谁?


“在这里。”那个声音说。


赫敏抬起头,注意到其中一幅肖像画上的一个女人正直视着她。


无论她在魔法世界生活了多久,电影和肖像画总是让她惊叹不已。


"是,是的?"她问,有点不确定。


金发女人虚弱地对她笑了笑,然后朝她左边的门打了个手势:“我能和你说句话吗?”


赫敏不敢肯定这是个好主意,但那女人脸上的表情告诉她,她不会接受没有答案。于是她点了点头,朝房间走去。




那是另一间自习室。

赫敏记得她以前来过这个房间一次。几周前她在房子里四处窥探的时候。

她知道这是卢修斯经常在的房间和……某个人说话。


她抬头一看,发现里面只有一幅画像。


那个金发女人出现了,赫敏拼命地保持眼神交流。


“我们以前见过面。”女人说。


赫敏注意到她是多么优雅,她说话的方式......和卢修斯的相似。


“我知道你是谁,”她平静地说,“你是纳西莎·马尔福。”


女人点点头:“我知道你是谁。”


赫敏惊讶地扬起眉毛。


“你就是赫敏·格兰杰,”她继续说,“你就是那个和卢修斯住在一起的女孩。”


"嗯……这不是全部的事实。你知道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吗?”


“我知道,”纳西莎回答,“卢修斯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他说了?"


赫敏很难相信卢修斯会告诉他妻子他绑架了一个女孩,把她当奴隶一样对待,利用她。

就在那时,她开始怀疑纳西莎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卢修斯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她了吗?关于他们?关于怀孕的事?


“起初我不同意你来这里,”女人说,“我不同意拷打,我很清楚卢修斯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然后她低下头,“为我们儿子的死报仇。”


赫敏紧张起来,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应该自卫吗?或者说她对德拉科的遭遇感到抱歉?


最后她决定保持沉默。


“你知道,我能听到你的声音,”纳西莎说,“有几次你的尖叫声传遍了整个庄园。我试着跟卢修斯讲道理,但他不听我的。他……还很激进。对他来说,情绪仍然很活跃。”


赫敏听到这话差点儿哼了一声。

卢修斯和情感吗?这两个词甚至不能用在同一句话中。


“但现在不一样了,不是吗?”纳西莎平静地问。


“你是什么意思?”


"他对你不一样。他变了,我看得出来,”她回答说,“他跟我说话了关于你的事。"


赫敏听了这话,眼睛瞪大了一点。

她没想到卢修斯会和任何人谈论她,尤其是和他的妻子。

毕竟他在某种程度上欺骗了她。或者至少是她的记忆。


尽管赫敏不愿承认,甚至不愿去想这件事,但她是卢修斯的情人。或者他的玩具。


"他说什么?我是说关于我的?”赫敏问道,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女人虚弱地笑了笑,“我告诉你不公平,是吗?”


赫敏低下头,摇了摇头。


“救救他。”


这句话又把赫敏的头抬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得对,或者是不是脑子在跟她开玩笑。

但当她注意到纳西莎脸上悲伤的表情时,一切疑虑都烟消云散了。


“我该怎么帮他?”


“我希望我有答案。”


"但是——"


女人打断了她的话:“我爱我的丈夫。我不想让他在悲伤、仇恨和暴力中度过他的一生,即使这意味着他要和......像你这样的人一起度过。”


赫敏听得出这句话中的侮辱,但她试图视而不见。


纯血统的人总是瞧不起混血儿和麻瓜出身的人,所以和画像争论是没有意义的。


“我该走了。”她说,走出房间时没有抬头看画像。





卢修斯·马尔福还有救吗?


他有赎罪的可能吗?


他能改变他的生活吗?


赫敏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她唯一能肯定的是,如果他自己不想被拯救,她也帮不了他。


如果他完全不介意成为一个食死徒,想要救赎他又有什么意义呢?






快到中午的时候,赫敏听到楼下有人说话。而这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事。她能听出有人在争吵。


她知道这不是什么可以忽略的事,就慢慢地下楼去查看。


"...要求见他..."


"...休息..."


"...不会介意..."


赫敏走到楼梯口,突然僵住了。


帕特里夏。


那个女人站在那里和小精灵争吵。


然后她的眼睛突然转向赫敏,她笑了。


那个微笑真的让赫敏浑身发抖。


“离开,”女人对小精灵说,“我要和那个小女孩说话。”


赫敏动弹不得。

是因为震惊吗?还是恐惧?


小精灵看起来很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下来还是我上来?"帕特里夏扬起眉毛问道。


赫敏强迫自己说话:“这里不欢迎你。”


“是这样吗?谁告诉你的?”


赫敏意识到情况有多危险。

那女人最后一次见到她时把香槟洒了她一身,甚至在两周前还试图杀死她。

现在她又和她单独在一起了。

卢修斯在他的卧室里,即使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很难改变对那个疯女人的态度。


赫敏需要帮助。


她很快地把左手拿到斯内普给她的手镯上,揉了揉那块小石头。


一次。


两次。


三次。


她又揉了几下,让斯内普知道真的有急事。


"卢修斯告诉你我不再受欢迎了吗?"帕特里夏抬头看着赫敏问道。


“他再也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她回答,慢慢地走下楼梯。


"好吧,亲爱的,我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但他显然在撒谎。"


“没有。”


帕特里夏微笑着,用舌头舔着下嘴唇,“他每天晚上都来看我。”然后她对赫敏扬起眉毛,“可是昨天晚上他没有来找我。这让我很担心。他出什么事了吗?”


“你——你在撒谎。”赫敏勉强说,但她的喉咙已经合上了。


如果她说的是实话呢?有可能吗?


“我没有,”帕特里夏摇了摇头,“相信我,如果我在撒谎,我现在就会杀了你。但卢修斯向我保证,你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赫敏觉得她的世界好像在围着她转。

她信任他。

她实际上相信他会为了帕特里夏的安全而结束和她的婚外情。

那些都是谎言吗?他在和她玩吗?


“太好了,”赫敏勉强微笑着回答,“因为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我也不想有。”


“是这样吗?”那女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是的。”


"好吧,我不关心你。我在乎是卢修斯对你有感觉。我想我已经找到了一种方法来发现这一点,并……羞辱你,这总是很有趣的。”


帕特里夏脸上的傻笑让赫敏很担心,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女人就拔出魔杖,指着她。


赫敏往后退了一步,她的心狂跳着。


“别担心,我不会杀你的。”帕特里夏向她保证,然后又笑了,“我是普通人。”


赫敏本以为自己会痛,却不敢相信什么也没发生。

至少没有痛苦。然而,她确实注意到周围有一些小黑球。


“这是什么?”她问道。


"我,施了这个咒语的人,命令你,收信人,去……取悦卢修斯·马尔福。"


“什么?”


帕特里夏得意地笑道:“用你的……嘴。”


然后她向赫敏挥动魔杖,两个球消失了。


赫敏只是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困惑不解。


“祝你有愉快的一天。”帕特里夏笑了笑,然后走开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赫敏在她身后喊了一声,但那个女人没有回头。


很快她就不见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







"格兰杰!"西弗勒斯·斯内普大步向她走去,“我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有什么问题吗?”


赫敏抬头看着他,意识到自从帕特里夏离开后,她就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


“我……我......那个女人来过。”她回答。


“什么女人?那个寡妇?”


她点了点头,使劲咽了口气,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现在走了。”


"发生了什么事?她想干嘛?她做了什么吗?”


“不......嗯,是的......我不确定。”


"格兰杰!"斯内普提高了声音,“集中精神。发生了什么事?”


赫敏抬头看着他,“她对我施了某种咒语......但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


斯内普眯起了眼睛,“什么样的咒语?”


"我以前从来没听过,为什么没有?我几乎读过霍格沃茨图书馆里的每一本书,但我不记得曾经遇到过这样的咒语。”


"她说什么?具体的措辞?"


"officis...officium Moralis...或Mortalis?"


赫敏注意到斯内普的表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很担心,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很糟糕,不是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那要看情况。第二部分是什么?”


"先告诉我关于诅咒的事。它能做什么?”


"这是黑魔法,与牢不可破的誓言非常相似。"


“什么?”


"主要区别是你不需要别人的批准。"


"我必须做她命令我做的事吗?"赫敏控制不住声音里的歇斯底里。


他点了点头:“她命令你做什么?”


赫敏很快把目光移开,“那......那没关系。”


"你这是什么意思?没关系?这是最重要的部分。”


"你确定咒语起作用了吗?也许她只是在……跟我玩。”


斯内普从袍子里抽出魔杖,指着赫敏,做了几个动作,他的脸聚精会神地低声咕哝着什么。


赫敏只是站在那里,用双臂拥抱着自己,希望他能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可悲的是,他脸上严肃的表情告诉了她一切。


"你周围似乎确实有黑魔法的痕迹。"


赫敏颤抖地吸了一口气,眼睛睁得大大的,感到震惊和难以置信。


"格兰杰,她命令你做什么?"


“你得跟卢修斯谈谈,”她突然说,“你得把一切都解释给他听。”


“首先,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他要求道,但赫敏摇了摇头。


“我不能告诉你。”


"格兰杰……"


"求你了,别逼我。没什么......严重的......或者和......有关的......”她深吸一口气,低头看着,“这是卢修斯和我之间的事。”


斯内普点点头:“好吧,我去跟卢修斯谈谈。我要说的是,我决定去拜访一下他,我在这里找到了你,然后你告诉了我发生了什么事。”


“谢谢。”


他转身走上楼梯,来到卢修斯的卧室,赫敏跟在后面,仍然不相信发生了什么。

她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她很快就会醒过来。


只可惜不是。


她在外面等着斯内普和卢修斯说话。


她给自己惹了什么麻烦?


不要惊慌。


肯定还有别的办法。你就不用这么做了。


冷静点,赫敏。






最后,斯内普走出了房间,随手关上了门。

他表情严肃,赫敏的心往下沉了一点。


“他要求马上和你谈谈。”他说。


她点了点头,问道:“他说了什么?”


“他......很沮丧。”


他当然是。


“格兰杰,”斯内普吓了一跳,声音很低,“我不能强迫你告诉我命令是什么。但我能相信你能做到吗?你是一个有价值的部分,我们不想失去你。”


赫敏保持沉默,只是盯着他,她有点泪目。


她能答应他吗?她惹了那么多麻烦。她被迫陷入令人厌恶的处境,赫敏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做到要求她做的事情。


"格兰杰?"


“我试试看。”她很快地说,然后几乎从斯内普身边跑进了卢修斯的卧室,想要逃避斯内普和他的问题。


但在她内心深处,她知道她正在向更不舒服的方向逃避。


卢修斯。




她随手关上了门,然后站在那里,双手仍放在门把手上。


卢修斯坐在床上,背对着她。当她走进房间时,他甚至一动不动。


沉默。


赫敏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你这个令人难以忍受的女孩。”他终于开口了。


“卢修斯……”


"你为什么不按我说的待在房间里?"他转向她问道。


赫敏看得出他比平时苍白了,她肯定自己的脸也是同样的颜色。也许更苍白。


她能告诉他什么?


她很想看看谁在楼下?

当她看到是谁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吗?


愚蠢。她真的很愚蠢。


“你这个傻姑娘,”他说,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燃烧,“从现在起你将被锁在你的房间里。或者我应该把你扔进地牢,这会给你一个教训吗?”


“对不起。”她低声说。


“告诉我。”他愤怒地问道。


“什么?”


“她命令你做什么?”


“不……不,这......”她完全说不出话来,“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呢?”


"一定有别的方法……"


"没有。这就是为什么它被认为是最危险的诅咒之一。”他痛苦地回答。


赫敏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拒绝服从?然后呢?”


他傻笑道:"酷刑。可怕的折磨。那些见过它的人说,它看起来像是一个人在忍受着十字架的诅咒。只有死亡才能结束它。”


赫敏轻轻地哭了一声,她觉得房间里没有空气了。


“现在告诉我,她命令你做什么?”卢修斯问。


赫敏意识到没有别的选择了。

没有回头路了。


她低声说:“求你了。”


“大声点。”他厉声对她说。


“请你……”她重复道,脸颊火辣辣的。


"求我?"一开始他很困惑,然后意识到他的脸,“你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我的嘴……”她低声说,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那是什么?”


“我的嘴……”她又说了一遍,语气更有力了。


沉默。


赫敏在那一刻就想死。


“我明白了。”他终于开口了。


“但……但是我不会这么做的。”


"那你就得承担后果。直到你生命的尽头。"


她摇摇头,坚持说:“不,一定有别的办法……”


"我要告诉你多少次?"


"我不能……"


"你能,你必须这样。把我们弄成这样都是你的错。”


“对不起。”


“你说对不起并不能改变什么,它只会增加我对你的愤怒,泥巴种。”他的声音是如此冰冷。


“什么时候?”她平静地问。


"一天。如果一天之内没有完成......”他让那句话结束了。


“一天。”赫敏重复了一遍,根本不相信发生了什么。


"我建议我们尽快结束这件事,最好是现在。"


赫敏抬头看着他,“现在?我不能……我需要时间……”


"别再幼稚了。"


她闭上了嘴,只是怒视着他,脸上流露出绝望的神情。


卢修斯的脸上露出了轻微的假笑:“我不得不说,帕特里夏是个扭曲的女人。我没想到她会这样。”


赫敏紧张起来,想起那个女人说卢修斯还来看她的话。


是真的吗?


她意识到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就把这个想法推到一边去了。


他叹了口气:“我认为你以前从未做过这件事,对吗?”


“我当然没有!”


"泥巴种,你表现得好像我侮辱了你似的。"


赫敏保持沉默,咬着舌头。


“给我几分钟。”她问道,竭力克制着逃跑的冲动。


他什么也没说,她就当他同意了。


一分钟过去了。


然后是另一个。


还有一个。


赫敏并没有感觉好些。

如果有的话,她甚至更紧张和……生病了。


再等一分钟。


“在我面前跪下,泥巴种。”他突然命令道。


他的话使她感到恶心。


但他决定发言可能是件好事。

如果由她决定她绝对不会开始。


尽管如此,她还是禁不住对他那冰冷的声音感到紧张。

她不喜欢他把她当作奴隶一样对待。


但她决定让这件事过去。

这件事必须做,越快越好。


慢慢地走到他跟前,她不得不眨着羞惭的泪珠。

有那么一会儿,她很高兴他看不到她,她无法忍受他冷冰冰的眼睛看着她。


她照吩咐做了,小心翼翼地跪在他面前的地板上。


他打开长袍,她注意到他穿着黑色内裤。当她的眼睛直接湿润到那个特定的凸起时,她使劲吞咽。


她简直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事。


她立刻把目光移开,试图使自己平静下来。


深呼吸,赫敏。


呼吸。


他一句话也没说,就把那块料子往下拉,让它掉到脚踝上,然后把它踢开。


赫敏闭上了眼睛,她的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她觉得今晚会很平常很无聊。


她可以在那一刻扇自己耳光。


她为什么要下楼?她为什么要把一切都复杂化?


“在我两膝之间。”他命令道,把她从思绪中拉出来。


赫敏慢慢地服从了他的命令,等她安顿下来,她又听到了他的声音。


"睁开你的眼睛。"


她立刻抬头看着他的脸,“你......你怎么知道的?”


他的脸上露出了轻微的假笑,"我知道。"


她脸红得厉害,强迫自己往下看。


她的嘴唇突然干了。


它……它不是那么糟糕。


她以为是个怪物。


也没那么可怕。


尽管如此,它看起来很大很危险,她不知道她怎样才能……


卢修斯狠狠地呼了一口气,赫敏分不清是因为生气还是不耐烦。


“现在怎么办?”她平静地问。


她尽力不去理会当时的情况和她所处的位置。


太丢人和生病了。

而且……很有趣。


她的好奇心迫使她又看了看他的......

这一次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它。


她庆幸卢修斯看不见她,不然她会窘死的。


“怎么样?”他厉声说:“我希望这件事能尽快结束。”


“我也是。”她勉强说。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振作起来,当她呼气时,她注意到卢修斯绷得很紧。


“看在上帝的份上,姑娘,摸摸我。”他对她说。


“怎么会?”她吓得直发抖,他朝她厉声叫喊也无济于事。


"把你的手给我。"

她照吩咐做了。


他立刻把她的手引到正确的地方。


“给你。”他说。他的声音又冷又恼。


感觉……很温暖。

而且很努力。


她的手一开始没有动,只是握在他放的地方。


“我应该……”她试着问,但很不幸地没有回答。


"我想这是你开始用嘴的时候了……"


赫敏感到她的喉咙因恐惧、厌恶和尴尬而紧闭着。


然后她决定就这么做了。

她拖延这件事是在给自己添麻烦。


她试探性地,轻轻地靠近他,用舌头碰了碰他的皮肤,就在他的底部。


他全身紧绷着,但没有发出声音。


她试着舔了几下才离开。


没那么糟。


她在霍格沃茨的时候也听过其他女孩讲恐怖故事,但卢修斯·马尔福似乎不是这样。


它没有气味,也没有令人作呕的味道。


慢慢地,她又把嘴放下来,轻轻地吻了一下嘴尖,把舌头转了转。


然后她听到了什么让她停了一会儿。


他呻吟着。


这实际上给她带来了一种黑暗的刺激,出于某种奇怪的原因,她觉得有必要再听他呻吟一次。


为她呻吟。


她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头上,意识到他对这件事很敏感。


她还没来得及停下来,就抬起头来看着他,急切地想看看他的脸,看看他的感受,看看他的反应。


卢修斯的下巴紧绷着,显然他想保持一张冷漠的脸。


又过了几分钟,他又呻吟起来,这一次他把臀部向前推去迎接她。


突然他开口了:“多吃点。”


赫敏注意到他的声音沙哑了,不像以前那么平静和冷酷了,尽管他试图掩盖住。


然后她按照他的指示做了,多咬了他一点,她能感觉到他把她的嘴伸到稍微有点不舒服的地方。


他又呻吟了一声,这次声音更大了。


赫敏闭上眼睛,专心致志地做着这件事。


然后他的手放在她的头发上,“用你的鼻子呼吸。”他低声说,然后把她的头拉下来,迫使她拿更多的他。


天哪他还有多少?


她的眼睛流泪了,她有一点吐了出来,他立刻把她拉开,给她几分钟恢复过来,然后再重复这个过程。


“放松。”她听到他嘶嘶地说。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着,然后他把她的头紧紧地拉到他的躯干上,深深地塞进她的嘴里。


“用你的舌头。”他命令道,同时把手伸进她的嘴里,呻吟着,他的呼吸急促地吐出来。


赫敏试着服从他,跟上他,但所有的控制权又一次在他的手中。她抓住他的大腿支撑,试图按照他的指示保持放松。


她试图忽视正在发生的事情,她不让自己去想它。

以后会有很多时间去思考和厌恶。


她在喉咙后面发出了声音,他的整个身体似乎都受到了震动的影响。


“泥巴种。”他低声说,好像很痛苦。她抬头看着他,看他是否还好。


她做错什么了吗?


又用力几下,他突然把她拉了出来,把她推开,然后发出一声很大的呻吟,喘着粗气。


赫敏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飞快地跑进浴室,洗了手、脸和嘴。

她以为自己会呕吐,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生病。


她往脸上泼冷水降温。


她发烧了。


看着门,她意识到自己不想出来。永远。

在那之后她不想面对卢修斯。


她能永远待在浴室里吗?


她还在可怕地发抖,膝盖也在疼,因为……


她立刻把那个念头从脑子里推了出去,倒在了地板上。


然后她就等着。

她一直等到她觉得准备好出门。


而这似乎并不是很快。

忆年

第十五章

赫敏感到很丢脸,也很害怕。


卢修斯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她不想让他发现的真相。


也许这是不对的,但是,最让她烦恼的是他离开她的方式。

他的方式。

就在她要再次向他屈服的时候,他离开了。然而再一次他成功地羞辱了她。


赫敏生气地咬了咬下嘴唇。


他羞辱她只是因为她允许他这么做。如果他一进她房间她就拒绝了他,她就赢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梳妆台的大镜子前,然后做了一件她很久都避免做的事。她直视着自己的倒影。她需要接受自己,她需要爱自己,如果她想比卢修斯更强大。如果她连自己都不尊重自己,她怎么能指望他尊重她呢?


她装出一副坚强的面孔,看着自己的眼睛,注意...

第十五章

赫敏感到很丢脸,也很害怕。


卢修斯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她不想让他发现的真相。


也许这是不对的,但是,最让她烦恼的是他离开她的方式。

他的方式。

就在她要再次向他屈服的时候,他离开了。然而再一次他成功地羞辱了她。


赫敏生气地咬了咬下嘴唇。


他羞辱她只是因为她允许他这么做。如果他一进她房间她就拒绝了他,她就赢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梳妆台的大镜子前,然后做了一件她很久都避免做的事。她直视着自己的倒影。她需要接受自己,她需要爱自己,如果她想比卢修斯更强大。如果她连自己都不尊重自己,她怎么能指望他尊重她呢?


她装出一副坚强的面孔,看着自己的眼睛,注意到他们看起来是多么疲惫和陌生。她真的在短短几个月内改变了这么多。


但后来有件事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的胃。


它不像以前那么平坦了。有一个轻微的隆起,没有什么太明显的,就像她吃了一顿大餐。但赫敏知道背后的真正原因。


她把手按在肚子上,意识到她再也不能对自己隐瞒真相了。

她怀孕了,她最好开始接受这个事实。

再也没有办法摆脱它了。她决定留着它不管卢修斯怎么看她的决定。

她怀孕了,开始出现症状是完全正常的。

她想要什么?


卢修斯也要当爸爸了。第二次了。不管他有多讨厌。


慢慢地走回床边,她决定带着那些严肃的想法等待。现在考虑孩子还为时过早。它还是那么小,几乎不在那里。首先她必须专心于自己。


卢修斯跟她玩够了。她不会再允许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她睡了一觉,实际上可以好好休息一晚了。





“早上好。”


赫敏慢慢睁开眼睛,眨了几下眼,以便适应光线。


"早上好。"那个声音重复了一遍。


"早,早上好?"她回答了,但这更像是一个问题。


当她终于醒来时,她注意到卢修斯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她。

他的出现使她不禁感到恼火。


这么一大早他找她有什么事?


“泥巴种,最后,我已经试着叫醒你好几分钟了。”他说,但他的声音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严厉。


她站起来,困惑地看着他,“你想要什么?”


“我的天,你这样做有点粗鲁。”他对她傻笑着说。


赫敏只是盯着他,等着他说出他来访的原因。他不去看她一定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想看看她过得怎么样。


她注意到他瞥了一眼斯内普给她的药水。它就站在床头柜上没动过。就在她以为他要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又落到了她的身上。


"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到楼下吃早餐。”


赫敏怀疑地看着他,不相信她刚才听到的话。


“出什么事了吗?”他天真地问。


"你想让我……和你一起吃早餐吗?"她问,意识到这听起来有多奇怪。


他又在和她玩了。

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东西,那邀请不是出自他的善良之心。


"是的,我说得不够清楚吗?"他问,然后又说:"十分钟后准备好。精灵会陪伴你。”


说完这些话,他转身离开了房间,赫敏完全糊涂了。

他中了什么邪?他昨晚想出了什么绝妙的主意?


然后她想起几个星期前的一个早晨,她本该和他一起吃早餐,而他对她施了全身束缚咒,就这样离开了她好几个小时。她还记得她的胃在抱怨面前的美味食物,味道...和不能触摸它。


他有没有打算再来一次?


只有一个办法能知道。



十分钟后小精灵确实来找她了。他们下楼的时候,赫敏甚至连问题都懒得问。

小精灵对卢修斯非常忠诚,可能更多的是出于恐惧而不是尊重。


当她走进大饭厅时,她不禁觉得自己像是走进了一个陷阱。

太好了,不像是真的。


这张大桌子至少能容纳20个人,而不仅仅是卢修斯。还有食物!太过分了。

当她慢慢走近桌子时,她认出了茶、牛奶、咖啡和果汁。有松饼,炒鸡蛋,煎培根,吐司,水果,薄煎饼,一切

马尔福庄园的早餐总是这样吗?对卢修斯本人来说太多了。


他坐在桌子的头,读着《预言家日报》。


赫敏走近桌子,不安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他注意到她时,他立刻把报纸收起来,“好吧,请坐。”


赫敏照办了,强迫自己把目光从眼前的美味食物上移开。


卢修斯抿了一口咖啡,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吃吧。”


她再也装不出什么奇怪的事发生了,于是她看着他,“这是怎么回事,卢修斯?”


“你什么意思?”他天真地看着她。


“这个,”她指着桌子说,“我在这儿干什么?”


"嗯,我想这么久以后你会想吃顿像样的早餐。是不是我弄错了?”


“不,”她摇了摇头,“但是......这不是你。”


“我......”然后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你在食物里放了东西,是吗?”


"泥巴种……"


“斯内普的药水,也许......某种毒药。”她盯着他,观察着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拜托,”他冷笑道,“你侮辱了我。”


她沉默不语,只是瞪着他。


"你真的相信我会做这种事吗?"


“是的。”她立即回答。


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错了。”然后他又笑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请告诉我。”赫敏不相信他说的任何话。

他的行为方式严重地吓到了她,她不习惯善良的卢修斯,她不想要它。


他站起来,向她走去,然后走到她身后,双手突然搭在她的肩上。

赫敏紧张起来,但强迫自己呆在原地。他不会对她产生这样的影响。


“我整晚都在想......”他的手顺着她的胳膊滑了下来,“我意识到也许你是对的。”


“什么?”


他俯身看着她,双手停在她的肚子上,“我弄错了,我想摆脱它。”


听到他这么说,整个空气都被挤出了肺,她完全说不出话来。


“这是我的,”他说,他的呼吸在她的脖子上,“不应该伤害他。”


“我的。”赫敏突然纠正道,连她自己都感到吃惊。有种奇怪的感觉那是一个她的,没有合乎逻辑的解释,但这只是她的感觉。


他傻笑道:"或者她的。没关系。这是马尔福家的人。”


赫敏听着他的声音,几乎让自己相信了他的话。但接着她突然振作起来,推开他的手,站起来面对着他。


"住手!"


“泥巴种,你怎么这么粗鲁?”他眯着眼睛问她。


"这是什么?你想达到什么目的?”


“没什么,”他慢吞吞地说,“我只是告诉你,我改变主意了。”


赫敏盯着他,试图理解他在对她说什么。

他的脸上没有他在嘲笑她的迹象,但她不相信他。

她要是相信他就是个傻瓜。


“别说了。”她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很平静。


他只是叹了口气,回到椅子上,坐下来喝了一口咖啡。


赫敏观察着他,试图忽视面前桌子上的美味佳肴。她的肚子在大声抱怨,从他脸上的假笑,她知道卢修斯也能听到。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赫敏完全被忽视了,她站在那里,看着卢修斯享用早餐和读《预言家日报》。


“我想回我的房间。”她平静地说。


“吃到一半就离开是不礼貌的。”这是他唯一的评论。


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赫敏生气地咬了咬嘴唇,保持沉默。她再也受不了了,她走近椅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卢修斯?”


“嗯?”


"你保证你没有在食物里放任何东西?"她看着他的脸问道。


"如果是这样,你觉得我会吃吗?"


“这是有办法解决的。”


他懊恼地叹了口气,然后把报纸收起来,看着她说:“我没有在食物里放任何东西。”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在撒谎或玩弄她。经过这几个月,赫敏确信她完全能够读懂他脸上的情绪,她能够注意到他撒谎时的那些小细节。

她现在什么都找不到了。


他那么擅长伪装吗?


决定冒一次险,她给自己倒了一些橙汁,慢慢地把杯子送到嘴边。她注意到卢修斯不吃东西了,只是盯着她看。在他的注视下,她确实感到不舒服,但决定不去理会。如果他在食物里放了什么东西,那就随他去吧。


她喝了几口果汁,享受着它的味道。她不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了。经过几周单调的食物,橙汁感觉难以置信。


她小心翼翼地把杯子放下,等了一会儿,以为随时都会痛。

她几乎可以看到自己从椅子上掉下来,蜷缩成一团,身体抽筋。


她等着。

然后什么都没发生。


没有痛苦。

没有不适。


“好吗?”卢修斯皱着眉头问道。


赫敏慢慢点了点头,仍然没有完全放松。也许食物里什么也没有,但她仍然不相信他和他的甜言蜜语。


“拿一块松饼。”他提议。


她怀疑地抬头看着他,注意到他真的在盯着她看。


为什么?


“你饿了,”他说,“吃吧。”


最后赫敏让步了。

她点点头,接过松饼,在几秒钟内毫不羞愧地吃了起来。

她太饿了,即使卢修斯认为她没有礼貌,她也不在乎。


但他似乎对她吃东西的方式并不感兴趣。

在她看来,他似乎很喜欢看她吃东西。他不停地给她食物,她也不停地接受。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有机会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最后,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她靠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她觉得饱了。


几乎太满了。


"再来点面包吗?"卢修斯问。


赫敏赶紧摇了摇头,“我......受够了。”


“你现在吃的是两个人。”


那句话使她的眼睛猛地转向他。


“这是什么?”他问道。


“你可以停止假装了,卢修斯,”她平静地说,“我知道你这样做是因为你想要什么。”


他点了点头:“是的,我希望你健康。你太瘦了。”


“不,”她说,嘴角露出一丝悲伤的微笑,“你并不担心我。这是一种游戏,它必须是。”


“现在我们来谈谈重要的问题吧,”他建议说,完全不理会她的最后一句话。


赫敏等着他继续说。


"首先,你需要更多的衣服。大一点的衣服,我想纳西莎那时候的衣服已经没有了......”他慢声吞声地说,然后强颜欢笑,“这意味着我们得去购物了。”


“什么?”


"你得开始更好地照顾自己了,我会让西弗勒斯给你检查的。"


这对她来说太难了。赫敏几乎听不进他的话。


“你......你有多长时间了?”他问:“两个月?”


“两月半。”她低声说,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回答他。


这太可笑了。


她知道他是装的,但在某种程度上她想相信他。

这会让一切变得更简单。尽管如此,她心里还是明白这一切都是一场戏。


“嗯。”这是他唯一的回答。


但是她注意到他那奇怪的、算计的眼神,“怎么了?”


“很快你就会开始注意到变化,”他慢吞吞地说,他柔滑的声音听起来几乎很诱人,“体重增加,腰痛,脚轻微肿胀。”


他站起来,走近她,“有些事情你可能已经在经历了。你是荷尔蒙驱动的,也许你的乳房肿胀而脆弱......”


"好吧。"赫敏红着脸打断了他的话,"我认为这不是一个适合在早餐时谈论的话题。"


他对她傻笑道:“今天晚些时候我会去看你的,我们有很多事要谈。”


赫敏点点头,仍然怀疑他的行为。她半以为他会变回邪恶的自己,但这似乎不会很快发生。


她所能做的就是玩他的游戏,并希望不会受伤。


“我会尽我所能为您提供您所需的所有护理,但您需要明白,医疗护理在我们的世界上并不是最好的,尤其是当涉及到复杂的劳动时。”他解释道。


"复杂?你为什么认为这会很复杂?”


他上下打量着她,"你太年轻了。而且,你太小了,你的体型肯定会出问题。”


赫敏紧张起来,对他的话感到不安。她从没想过这些。

真有那么危险吗?考虑到她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还被施了几剂不可饶恕咒,除了那次差点冻死的事,赫敏意识到她怀孕的风险有多大。


“今晚晚些时候我们再继续这个话题,”卢修斯说,把她从思绪中拉出来。


之后,他叫来了小精灵,小精灵陪着赫敏回到了她的卧室。






赫敏如果说她没料到可能的毒药会起到这种作用,那她就是在撒谎。回到卧室后,她径直走到床边,休息着,仔细观察自己的身体是否有任何不好的迹象。


但是什么都没有。


她完全没事。


即使在吃完早饭后的许多个小时里,她仍然无法把卢修斯和他的奇怪行为从脑海中抹去。


有那么几秒钟,她让自己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他确实想要孩子。


也许他想


她会被……爱。她极度渴望得到人类的关注。她需要有人关心她爱她。

很久以来,她没有朋友,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她的父母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她没有朋友。她没有亲人。斯内普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但她知道他不是在帮助她,因为他关心她。


他的动机要复杂得多。如果这样做有利于更大的利益,他无疑会牺牲她。她明白这一点。


但她还是希望有人...爱她?她说得对吗?


然后她突然振作起来。卢修斯不是那个人。

他永远不会爱她。


她要是真的相信那件事,那就太傻了。



当她听到他走进她的房间时,她正在慢慢入睡。


她立刻坐了下来,目光与他相遇。


“我希望你醒得足够清醒,可以进行一次严肃的谈话。”他拖着长音走到床边。


“我当然是。”


他点了点头,双臂交叉放在胸前,“我希望你明白你现在的处境......我们都加入了。”


“我愿意。”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继续说,“如果有人发现了,后果将是严重的。”


“我知道。”赫敏低头回答。


"他们可能会接受一个泥巴种,但他们永远不会接受我弄出了一个...混血儿。"


当她什么也没说时,他继续说:“即使它出生了,它也得保密。你明白吗?”


她注意到他用了“it”这个词。谈话让她很不舒服。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么远,她从来没有想过一旦孩子出生会发生什么。她一心只想着如何度过接下来的六个月。但之后呢?


如果...卢修斯出了什么事呢?如果他不在了,如果反抗军赢了,他们杀了他,她会怎么样?


这样一想,似乎房间里的空气都散了。


“它永远不会有正常的生活,你也不会。”卢修斯说着,低头看着她。


就在那时,她明白了这一切。


他没有改变主意。他仍然想摆脱它,他只是用另一种方法说服她。


而且...它起作用了。


赫敏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明白。”


“是吗?”


她点了点头,“给我一天时间......好好想想。”


他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房间。赫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振作起来。


有很多事情要考虑清楚。






“早上好。”


赫敏一听到有人说话,就转身离开了窗户。


是斯内普。


她陷入了沉思,听不见他走进房间。


但是...他为什么在这里?


她怀疑地看着他,“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什么也没有。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这使她平静下来,“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卢修斯派我来的,”他回答,然后忧心忡忡地看着她,“你看起来......很疲倦。"


赫敏抱住自己的胳膊,“我一点也没睡。”


"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什么也没有。只是......”她细声说道,“嗯......卢修斯和我昨晚谈了谈。”


斯内普保持沉默。


"我...他让我意识到...留下这个孩子的想法是多么愚蠢。”


当那句话离开她的嘴时,她露出了手里的药水。

斯内普看了看它,然后他的目光又与她的目光相遇了。


“格兰杰,我无法想象你的情况有多复杂。”他低声说。


“我整晚都没睡,玩着魔药,决定要不要喝......”她承认,“然后我意识到了一些事情。”


当她下一次说话时,她一定要直视魔药课老师的黑眼睛,“我不想让卢修斯受伤。”


他脸上掠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隐藏了起来,“介意解释一下吗?”


“我不希望你或抵抗组织对他做任何事,我不希望他...死掉。”


这些话大声说出来似乎很不对劲,但赫敏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


斯内普似乎很难回答,但最后他问:“为什么?”


赫敏转过头去,摇着头说:“你不会明白的。”


“试试看。”


"我...需要他。我简直无法想象......”她没有把话说完,但她知道他明白。


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说:“你应该明白,即使我们赢了,他也没有机会成为一个自由人。阿兹卡班是他最好的选择。”


赫敏紧张地说:“我知道。”


"你会怎么做?去阿兹卡班看他?给他写信?为他的自由而战?讲点道理,格兰杰。”


“我说过我不想让他受伤。”赫敏重复了一遍,这次语气更坚定了,“我不需要你取笑我。而且我不会允许的。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我经历了地狱般的痛苦,这是我唯一要求你做的事。”


斯内普的表情很难看,但他选择不去评论,“还有其他事情要讨论。我是来告诉你下一次任务的。”


赫敏点点头。


“疯了,”斯内普说,“抵抗组织想要他死。”


“还有......我能做什么?”然后她睁大了眼睛说:"你不会指望……"


“不,格兰杰,”他打断了她的话,眼睛变得更黑了,“我们要卢修斯来做。”


"什,什么?"


“马威尔变得越来越危险了,他正在说服卢修斯去攻打麻瓜世界,你在派对上听到他说的了。”


赫敏清楚地记得那个人和他对麻瓜的仇恨。


斯内普继续说:“如果卢修斯反抗太久,它就会起疑心。我们需要马威尔离开。如果我们如果这样做,会引起怀疑。”


"如果卢修斯做了,没人会介意吗?"


“卢修斯会想出办法的。我自己会帮他掩盖这件事,但我们需要卢修斯来做这件事。”


赫敏吞吞吐吐地说:“什么......我能怎么帮忙?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


"我们需要你说服他。如果我要说任何反对马威尔的话,那就太危险了。”


"我需要...说服卢修斯去杀人?"她问,完全反对这个想法。


“疯子是个危险的人,格兰杰,他就是你所说的‘邪恶’。如果你想拯救麻瓜世界,你就得帮我们除掉他。”


赫敏转过身去,“我该怎么做呢?我不能命令他……”


“我听说卢修斯和马威尔要在这里开会。我希望我能多帮点忙,但一切都取决于你。”


"这是不可能的!卢修斯为什么要杀他的同事。”赫敏问道,声音提高了一点。


斯内普的语气几乎是在耳语,他接着说:“你还记得多洛霍夫吗?”


赫敏做了一个厌恶的表情,仅仅是想起那个卑鄙的男人,她的身体就打了个寒颤。


“你还记得他发生了什么事吗?”他问。


“卢修斯杀了他。”


“为什么?”


“因为他在威胁他......他们互相憎恨。”


斯内普看了她一眼,“说真的,格兰杰。动动脑子。多洛霍夫死亡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赫敏明白了。


“我。”她低声说。


就连卢修斯自己也说过很多次。

她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


“见鬼,我甚至为你杀人。”


“任何人不得动我的财产。”


“我看看我能做些什么。”她平静地说,并没有告诉他她严重怀疑自己是否能做到这一点。


她不同意这次任务。她当然想保证麻瓜世界的安全,像马威尔这样邪恶的人不配活下去,但是...她不想让卢修斯成为杀人犯。

当然,她知道他以前杀过人的事实,但她尽量忽略了这一事实。


斯内普打断了沉默,“卢修斯派我来检查你,看你是否健康。”


“我们可以跳过那部分,告诉他我很好。”她回答。


“是吗?”


她停了下来,咬着舌头。


是吗?


“我明白,”斯内普叹了口气说,“我最好现在就走。”


赫敏点点头,转身离开了他。


她听见他走出了房间。






这是一个缓慢的一天。还有一个安静的夜晚。

赫敏迫切需要安静。


直到一切在一秒钟内改变。


突然有声音传来。


听到走廊传来的声音,赫敏从床上跳了起来。刺耳的呼吸声、嘈杂的声音和惊慌声都能听到,她走了一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但接着她停住了。

这不关她的事,她不想让卢修斯生气,因为她没有得到允许就离开了她的房间。


但有些地方不对劲。


然后她听说他的声音,这不是他正常的语气。听起来……不一样。


她不担心会惹上麻烦,就从房间里飞了出去,差点撞到走廊里的小精灵。


“小姐不应该在这里。”小精灵惊慌地说。


“怎么回事?”赫敏问道,她注意到卢修斯卧室的门开着。


小精灵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她就跑进他的房间,看到眼前的景象,她的嘴张得大大的。


卢修斯坐在床上,背对着她。他的衣服……撕破了,血迹斑斑。


“卢修斯?”她走到床边,“发生了什么事?”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试图用他愤怒的语气,但以痛苦的呻吟声说出来。


他没有转过头去看她,这也没逃过她的注意。


赫敏感到她的喉咙因恐惧和震惊而紧闭。


“卢修斯?”她向前走了一步,但他愤怒的语气阻止了她。


"回你的房间去!现在!"


他的严厉的话几乎使她转身逃跑,但她不知怎地强迫自己留在原地。


“发生了什么事?”她平静地问,尽管她已经完全惊慌失措了。


"回你的房间去!"他重复了一遍。


赫敏装出一副勇敢的样子,走近他,然后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对眼前的景象感到震惊。


他的正面比他的背面还糟糕。他的衣服撕破了,烧焦了。

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胸部的


天啊。


他脸上有伤口,他的眼睛...闭着。他眼睛周围的皮肤是...红色的,好像他被烧伤了。


“卢修斯,”她又开口了,“我——我该怎么办?你在……出血。"


“回你的房间去,”他又说了一遍,转身离开了她,“我已经吩咐小精灵去找西弗勒斯了。”


"但是——"


“服从!”他提高了嗓门,然后发出嘶嘶的声音,因为一阵疼痛传遍了他全身。


“你的眼睛怎么了?”她问,全身颤抖。


她不习惯看到卢修斯受伤害,他总是那个控制一切的人,那个给别人造成痛苦的人,从来没有相反过。


"不关你的事,泥巴种。离开!我对天发誓——"


"我不走!我就呆在这里,直到斯内普来。”她设法对他吼了一声,尽管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天啊,天啊。


这似乎使他闭上了嘴,但接着又一阵疼痛传遍了他的全身,他瘫倒在床上。


赫敏向他走去,但还没来得及碰到他就停住了。


她该怎么办?她被允许碰他吗?


他呻吟着,用鼻子沉重地呼吸着,显然是想让任何疼痛的声音都留在心里。


不一会儿,斯内普冲进了房间,手里拿着至少一打药水。他把他们都放在床上,放在卢修斯旁边,他们走过来照顾他。


赫敏后退了一步,只是观察着眼前的情况。


“西弗勒斯,她——她还在这儿吗?”卢修斯嘘了一声。


“是的。”斯内普回答,打开一个装有绿色液体的小瓶子。


"把她弄出去!"卢修斯命令道,声音里的痛苦显而易见。


斯内普转过身来看着赫敏,她只是站在那里,吓得说不出话来。


"带她回房间去!"


“格兰杰。”斯内普警告地说。


赫敏看着卢修斯,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那一定是个梦。


一场噩梦。


又一声尖叫从卢修斯嘴里逃了出来,赫敏从房间里跑出来,砰地一声关上身后的门。


她在走廊上停了下来,靠在墙上,深吸一口气使自己平静下来。


她不想去她的卧室。

她不能假装什么事都没有。


她的整个身体都绷紧了,感觉就像有人把一桶冰水倒在她的背上。


几分钟过去了。


好像好几个小时了。


她能听到卢修斯卧室里传来的谈话声。


不时能听到一阵痛苦的嘶嘶声,但大多是沉默。

她至少有十次想走进房间,但在手碰到把手之前就停住了。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想再看到那景象。


她能做的只有等待。




门打开了。

然后关门。


赫敏抬起头,把头从膝盖上移开。她躺在地板上,背靠着墙。至少已经过了两三个小时了。


斯内普停住脚步,低头看着她。


“发生了什么事?”赫敏小声问道。


“来。”他伸出手,扶她站起来。


他把她领进卧室,随手关上了门。


“发生了意外。”他解释说。


赫敏的眼睛不能从他的手上移开。上面有血迹。


“五个囚犯反抗守卫,设法夺走了他们的魔杖,”他说,“卢修斯一到那里,情况就已经在处理中了,但接着发生了爆炸。”


赫敏紧张起来,与他对视。


“卢修斯站得离它太近了。”斯内普说完。


“他会好起来吗?”


“它不会危及生命,”他解释道,“大部分只是割伤和烧伤,很快就会痊愈。”


赫敏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甚至没有试图掩饰。


“他的眼睛就是另一回事了。”斯内普突然说,声音严肃。


“你是什么意思?”


"我尽力了,但只有时间才能证明他是否能重见光明。"


什么?


赫敏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格兰杰,听我说,”斯内普试图引起她的注意,你必须照顾好他。我不可能每天都在这里。”


尽管赫敏感到十分震惊和困惑,她还是设法点了点头,“你......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在他的床头柜上放了不同的药水。他需要一天喝一次紫色药水,一天喝两次蓝色药水。有一种药膏必须涂在他的烧伤处,特别是他胸部的烧伤处。”


赫敏听着,努力记住他的指示,尽管她的脑子里想的完全是别的事情。


“他......他会让我见他吗?”她轻轻地问。


“他别无选择。”


“我现在可以见他了吗?”


斯内普叹了口气:“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赫敏点点头。


“我明天再来,”斯内普说,然后看了看她的手镯,“如果有紧急情况,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她又点了点头,眼睛避开了通往卢修斯卧室的那扇门。


斯内普没说别的,可能是注意到她不注意了。


他走了,走在走廊上,从视线中消失了。


赫敏立刻朝卢修斯的卧室走去,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她走进房间,眼睛落在床上的那个人身上。


卢修斯。


看到他那样她很震惊。

他穿着一件深色长袍,露出了胸部。


赫敏看着他皮肤上的伤口忍不住做了个鬼脸。如果他们看起来很痛苦,她只能猜测他们是如何喜欢。但最让她烦恼的是他两眼周围的绷带。


斯内普的话吓坏了她。卢修斯不可能一直瞎着。它没有发生。它是不可能的


“泥巴种?”他喊道。


"是——是?"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的语气里有愤怒。


她注意到,至少他现在平静多了。


她不理睬他的问题,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不关你的事,”他厉声说,“走吧。我真该叫西弗勒斯把你锁在卧室里。”


"他需要我。我要给你配药,给你敷药膏——”


“你不能这么做,”他打断了她的话,“回你的房间去。”


“卢修斯,我要留下来。”她说,努力让自己听起来更坚强。


“我命令你离开。”


“斯内普说你有可能......你可能不会......”她甚至连问题都说不完。


他的全身绷紧了,“这根本不可能。我不会成为一个弱小的生物,依赖别人。就像你一样。”


“希望如此,”她低声说,慢慢地走近床。


“我听见了,你越来越近了,”他说,“听话,回你的房间去。”


“我——我想留在这里,我保证不会出声——”


"不!我说离开!”


“卢修斯……”


他强颜欢笑道:“你是不是在担心??

你为什么要关心我?”


"我……"


“也许,”他继续说,“你来这里是因为你想看着我死。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但我哪儿也不去。”


"我来这里是因为……我希望你能好起来。”


他笑了一声:“别可怜了,泥巴种。别再浪费我的时间了


“你为什么这么固执?”


"你为什么要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我?"他问:"我想一个人呆着。不要指望你的不服从在我康复的时候不受惩罚。”


“卢修斯,拜托。”


"泥巴种,马上离开。在你受伤之前,”他平静地说,“我警告你。我让你离开。"


"我知道你不会承认,但是...你不想一个人呆着。当我失明的时候,我迫切地需要有人陪伴,需要一些东西来分散我对黑暗的注意力,即使那个人是你。”


“你是在......拿自己和我比较吗?”他拉长声调。


“卢修斯,我记得——”


"哦,我们在分享回忆,是吗?"他冷笑着问道:“我只记得一件事。你一定记得的一件事。”


赫敏走近他,“什么事?”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在一起。是吗?”


她厌恶地咽了下去,“不要。”


“我有一种感觉,你忘了这件事,”他的声音如此冷淡,如此没有感情,“你还记得你求我停下来吗?我记得你可怜的眼泪落在我的肩上。我记得你的血。你看不见,因为你是瞎子,但我看见了。我从你那夺走了你再也找不回来的东西的证据。你还记得吗?”


赫敏从床上往后退,远离他和他冰冷的声音。

她在发抖,她从不喜欢去想那段特别的记忆,显然他知道这一点,并决定用它来对付她。


“还是靠墙的那一次?”他问,他的话像一把刀穿透了她,“我仍然能感觉到你的小手试图推开我。”


赫敏再也受不了了,她转过身,飞出了房间。


她一直跑到楼梯口,然后就倒了下来,喘着粗气。


他怎么可以?


他怎么能毫无悔意地谈论这些事情呢?他真的那么邪恶吗?


她知道他为什么提起那些事,他知道什么能让她离开他,他利用了它。


他是对的。


但她需要比他更强大。她必须回到他的卧室,她不能让斯内普失望。无论如何,她必须学会忽视卢修斯和他让她离开的企图。


她必须变得更坚强。


他的话不会再伤害她了。

忆年

第十三章:权力

赫敏没有离开床。


她尽量不发出声音,尽量轻轻地呼吸,不想吵醒卢修斯。


她最不需要的就是面对他。


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发生了那样的事。她甚至不敢看自己。


她听着他平静的呼吸,希望自己也能在睡眠中得到安慰。她甚至不能闭上眼睛。她总是羡慕他;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都能睡着。


他没有良心吗?


这是……奇怪的


是的,他们以前很亲密,但这次感觉不一样。


距离上次这么久了,再一次如此靠近他,感觉……她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它。


她做了什么?


随着记忆的恢复,她想起了卢修斯的脸,他的眼睛,他的声音,他在她上...

第十三章:权力

赫敏没有离开床。


她尽量不发出声音,尽量轻轻地呼吸,不想吵醒卢修斯。


她最不需要的就是面对他。


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发生了那样的事。她甚至不敢看自己。


她听着他平静的呼吸,希望自己也能在睡眠中得到安慰。她甚至不能闭上眼睛。她总是羡慕他;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都能睡着。


他没有良心吗?


这是……奇怪的


是的,他们以前很亲密,但这次感觉不一样。


距离上次这么久了,再一次如此靠近他,感觉……她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它。


她做了什么?


随着记忆的恢复,她想起了卢修斯的脸,他的眼睛,他的声音,他在她上方颤抖的身体。


意识到她就是那个让他失控的人,这感觉是不真实的


高贵的卢修斯·马尔福,一个纯血统食死徒,失去了对她的控制,赫敏·格兰杰,一个泥巴种。


她摇了摇头,试图把那些记忆从脑海中抹去,但这毫无意义。

她仍然清楚地记得他做过的一切,她对他做过的一切。


她需要洗个澡,洗干净自己的一切。


她慢慢地推开被子,滚下床,小心地不发出任何声音。


脏了。脏了。脏了。


这句话像咒语一样在她脑海里回荡。


她环顾四周,发现她的睡衣在地板上。

她迅速穿上它,甚至没有浪费时间寻找她的短裤。她只想洗个热水澡,把身上的脏东西洗掉。


然后有什么东西让她停了下来。

她走到床边,看着他。


为什么她只是看着他就会有这种感觉?为什么他会对她产生这样的影响?


赫敏以前从来没有被谁吸引过。连罗恩也没有。


是那种感觉吗?


她的心怦怦直跳,面颊充血,感觉她的整个身体都在为他而痛。


但那是卢修斯·马尔福。


她有点不对劲。非常错误的。

即使她忽略了他是食死徒的事实,但这仍然是错误的。

被一个比她大得多的人吸引……这是不正常的。


他是……一个长着天使脸的魔鬼。


她突然从她的思绪中挣脱出来,把目光从他熟睡的身体上移开,转身悄悄地离开了房间,希望他几个小时后不要醒来。







她一进卧室,就把睡袍拉到头上,扔在地板上,迅速走进卧室。


浴缸里灌满了热水,她试图去想别的事情。


她应该高兴,为自己感到骄傲。


她成功了。她为抵抗组织执行的第一个任务很成功。她照他们说的做了。


但他们没有要求你和他上床,赫敏。


你只是想让自己过得更轻松。


你还有其他方法可以阻止他离开庄园。


你选择和他上床。为什么?


赫敏摇了摇头,自言自语。


不。没有别的办法。


有。你只是不想看到。


这不是真的。


它是。


不。


是的。


她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跳进浴缸,在燃烧的水伤害她的皮肤时大叫起来。

它在燃烧,很疼,但赫敏没有离开。

如果这能让她感觉干净一点,那么这痛苦是值得的。


她开始擦她的皮肤,从她的手臂开始,然后她疯狂地洗手,想起她对他做了什么。


她不敢相信自己碰了他那里


她后来怎么样了?她哪来的勇气?


她继续擦洗她的皮肤,直到全身都红了。


然后她注意到左肩膀上有一个小咬伤。


他什么时候——

她甚至不记得他咬了她。


话又说回来,如果庄园着火了,他们谁也不会注意到,他们沉浸在……什么?激情?快乐?


她花了几分钟擦洗大腿,急于把所有让她想起他的东西都擦掉。她可以看到她的屁股上开始形成手印,这让她感到恶心的是,她不得不看着这些手印几天,直到它们消失。


不知不觉中,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


她为什么会感到内疚?


是因为事实如此吗?是因为她真的没有任何理由生他的气吗?


她唯一有权生气的人就是她自己。


他没有伤害她,他没有粗暴对待她,他实际上让她感觉到很


可她为什么允许他那样做?


她真恶心。


当她终于从浴缸里出来时,她的脸完全又红又肿。她用一个高塔围住自己的身体,瞥见了镜子里的自己,这让她感到恶心。


她想变回原来的赫敏·格兰杰。

无所不知,最聪明的女巫。

要是她能回到过去改变一切就好了。


意识到想这件事毫无意义,她离开了浴室。

她又累又痛,最后一天太可怕了,她不记得上次有这样的压力是什么时候了。


她走到床边,开始解开身上的毛巾。


“你为什么离开?”


那声音像刀一样刺穿了她的身体,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转身面对着他。


“卢修斯。”她结结巴巴地说,把毛巾裹在身上。


他扬起眉毛,等待着回答。


房间里充满了冰冷而令人不安的寂静。


赫敏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不想这么快就面对他。

所以她只是站在那里,回头看着他。


她注意到他只穿了一件墨绿色长袍,露出了胸部。


她迅速转移了视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不想看他的身体,她这辈子已经看够了。


“你…哭了?”他惊讶地问。


她的第一反应是摇摇头说“不”,但她没有力气对他撒谎。


“为什么?”他问。


他不明白。他永远也无法理解。


“是因为发生那种事吗?”他追问。


赫敏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与他的目光相遇。


“泥巴种——”他开口了。


“赫敏。”她轻声说。


“对不起?”


“赫敏,”她重复道,这次语气更坚定了,“我要求叫我赫敏是不是太过分了?请。就这一次。”


他只是不自在地瞪着她。


“求你了。”她重复道,眼睛里流露出恳求的神情。


他把目光移开,清了清嗓子,“我要求你解释一下。”


赫敏又觉得眼里含着泪水。


他不忍心叫她赫敏。


即使在他们之间发生了那些事之后。她怀他的孩子的时候也没有。

他对她很反感。


他是对的。她不是赫敏了。

她甚至认不出自己了。


“你为什么到我房间来?”他质问道。


“你为什么现在想知道?你当时就可以问我这个问题了。”


他微微地笑了笑,“我有点……那一刻心事重重。你把我叫醒,脱光衣服,然后向我扑来。每个人都很难集中注意力。”


赫敏涨红了脸,但没有回答。

她不需要他来提醒她自己的行为举止。


“告诉我。”


“我不能。”


“为什么不?”


她保持沉默。


卢修斯深吸了一口气,“你为什么总是把事情弄得更难?”


“什么?”她抬头看着他。


“你喜欢,你想要和我在一起。你为什么不承认呢?”


“停下。”


"你在我的触摸下高兴地呻吟。"


"停下。"


“你要我——”


“住手!”


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泪水再次涌上了她的眼眶。


“这有什么不对,泥巴种?”他问,声音冰冷。


“因为你是卢修斯·马尔福,你是邪恶的。”


他点点头:“那是什么让我邪恶?"


她抬头看着他,惊讶地说:“你杀了人,你是一个食死徒,你伤害别人——”


“但不是你。”他打断了她。


“什,什么?”


他的脸阴沉着说:“我没有伤害你。”


“卢修斯……”


他只是瞪着她,等着她整理思绪。


“我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她承认道,生气地拂去脸上的泪水。


“你?开导我吧。”他拖长声调说。


“这是因为在我体内生长的东西。”她厌恶地说。


他全身绷紧了,显然这是一个他不愿意谈论的话题。

但她不在乎。她打算谈谈这件事,如果他不想听,他可以离开房间。


“我注意到,你的行为有点不一样了。有规律的饮食,新衣服,不同的态度,”她说,“你上次打我是什么时候?还是折磨我?或者——“


他眼里闪过怒火:“你想让我打你?”


“不,”她摇摇头,“这不是重点!关键是这不是你。”


“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跟我呆了几个月,就以为了解我了。”他啐了一口,瞪着她。


“你会折磨,你会杀人,你喜欢给那些以你的标准,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造成痛苦。那就是你。”她说完,声音疲乏无力。


她看得出她惹他生气了,他喘着粗气,气得要命。


最后,他慢慢地、克制地说:“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到我的房间来。回答那个问题。”


赫敏紧张起来,心跳加快,但她仍然记得自己的故事,决定继续讲下去。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她平静地回答。


“再说一遍。”


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说:“这可能是因为。我睡不着,我……热,……我被你吸引了。和你在一起能缓解……那种感觉。”她希望自己是有说服力的。


卢修斯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陷入了沉思,赫敏努力不让自己在他的注视下崩溃。


最后,他点点头,慢慢地向她走来。


“你太天真了,对你自己没有好处。”他低声说,低头看着她。


“你——你是什么意思?”


他嘴角微微一笑,“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跟……你带着的那个东西。那种感觉来自于你,而不是。"


赫敏保持沉默,但他站得那么近,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上升。


“你被我吸引了,”他慢吞吞地说,“而且考虑到……你正处于你生命中荷尔蒙分泌旺盛的阶段,你会被我吸引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那不是真的。”她说,尽管他的理论在她看来并不是那么不可思议。虽然她不会向他承认。


他说:“你喜欢我在你肚子里,是不是?我给了你从未想象过的快乐。”


听到他的话,她浑身发抖,尽管她竭力掩饰,但还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他会对她产生这样的影响?


他沉默着,等着她的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整理了一下思绪。


她摇了摇头,“那是因为。一旦我们摆脱了它,一切都会像以前一样简单。一切都会变得更加清晰。”


卢修斯很高兴地看着她,然后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从来没有这么简单,泥巴种。一开始也没有。事情从来没有这么清晰——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


赫敏张开嘴想说话,却被走廊里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他们俩都转向门口,侧耳倾听。


"主人?"


是家养小精灵。


卢修斯翻了个白眼,朝门走去,打开了门。

“什么事?”


小动物站在那里,很紧张。

起初,它的大眼睛似乎很惊讶,这么一大早就看到主人和赫敏在同一间屋子里。


“嗯?”卢修斯不耐烦地问。


“有人——有人在楼下,主人。”


“什么人?”


“他们说他们来看过您,主人。斯内普少爷也在这里。”


赫敏听了这话紧张起来。这很可能是因为卢修斯没有按规定去参加会议。那些去的人现在可能已经死了。他们是来告诉卢修斯的吗?


卢修斯转过身来对她说:“我们会继续下去的。”说完这句话,她尽量装出一副毫无表情的样子看着他锁好身后的门。


她在那里站了好几分钟,只是想,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事。


她对一切都一无所知,这使她很恼火。



几个小时过去了,赫敏越来越不耐烦了。

她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起初她听到了说话声,好像他们在争吵,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一切都很安静。


她想知道会上发生了什么事。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了吗?

她不能让卢修斯告诉她。她需要斯内普。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镯,差点要叫他,但又停住了。

她不能打扰他,万一他正在做重要的事情呢?但话说回来,如果为了把卢修斯留在庄园,他牺牲了那么多,那么斯内普就可以从他宝贵的时间里抽出几分钟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手镯上擦了擦小石头,然后等着。


没人来。


她开始担心了。


她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不禁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也许并不是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也许食死徒并没有被杀死,她和卢修斯睡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好处。


哦不


她想都不敢想。


就在她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她听到了脚步声。


有人向她的房间走来。


她为卢修斯做好了心理准备,把所有的情绪都赶走了。


但接着又有人进了房间。


西弗勒斯·斯内普。


赫敏惊讶地看着他,然后张开嘴想说话,但还是决定不说。她不确定现在说话是否安全。


但随后他关上身后的门,点了点头,“就我们俩了。”


她没有浪费时间,便连声问他:“你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卢修斯在哪儿?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了吗?发生了什么事?”


她注意到他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但它一露出来就消失了。“一切按计划进行,格兰杰小姐。食死徒被消灭了。我们离我们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她松了一口气。这终究不是毫无意义的。


“很好。”她点点头。


“你成功了,”他说,“为此我必须感谢你。”


赫敏想笑,但笑不出来。“没必要这样。”


他似乎怀疑地接着说:“我不会问细节的,格兰杰小姐。”


“很好。”她低头说。


她不想和他谈论她所做的事,尽管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已经知道了。或者至少怀疑过。


“但你必须知道,每一次牺牲最终都会有回报。”他说。


她又和他的目光相遇了,但没有说什么。

她不同意他的意见。

有时候你失去的东西永远也回不来了。

确实如此,不是所有的东西最终会有回报的。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她问道,改变了话题。


“接到你电话时,我正在开会。你知道我不能就这么离开,我必须等到它结束。”


她点点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过去……金妮·维拉来跟你谈几分钟。”


赫敏朝他眨了眨眼睛:“你——你是什么意思?”


他说话时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几天前她出了点事。”


“什么事?”她开始担心起来。她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那个年轻的女巫了,他们相处得并不好,但她还是很关心她。


“有些变化你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他说,“你听说过《婚姻法》吗?”


赫敏赶紧点了点头。“是的,金妮告诉我了。如果赏金是纯种的,主人就必须娶——”这时她明白了他想说什么,“你们两个……结婚了吗?”


他点点头,显然有些不自在。


赫敏倒吸了一口气,不相信。连想都不敢想。


“大约一个月前,”他解释说,“她还没有接受这个事实。”


“发生了什么事?”她有一种感觉,婚姻还不是最糟糕的部分。


他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在做心理准备,“大约一周前,她曾试图结束自己的生命。”


“什,什么?再一次吗?”赫敏可以想象,如果自杀是那个小女巫脑子里唯一的解决办法,她会经历什么。


“是的。幸运的是,我在她成功之前找到了她,但我没有救她。我甚至不能让她一个人呆着,如果我必须给她施防自杀咒的话。”


“哦,天哪,”赫敏摇了摇头,“我——我要见她。”


“这正是我来这里的原因。我已经问过卢修斯,也许他会允许你去看看金妮·维拉。”


“他说了什么?”


“你可以想象,他并不完全倾向于这个想法,尤其是在金妮·维拉试图杀死他之后,但出于某种奇怪的原因,他允许了。”


赫敏掩饰不住脸上的惊讶。“是吗?”


“今晚将会有一个……有个派对。”


“一个派对?"


“每个身居高位的食死徒都受到了邀请,他们的妻子或奴隶也一样。”


“今天早上发生了袭击,有人死亡……他们有一个聚会,就在今天晚上?”她简直不敢相信。


“聚会的日期已经定了有一段时间了,他们不想再推迟了,”斯内普解释说,“而且这也是他们大家聚在一起的好地方,大家可以谈谈刚才发生的事,然后决定下一步行动。”


赫敏点点头:“在哪儿?”


“在这里。由卢修斯主持。”


“他当然是。”她平静地说。


“金妮·维拉和我将提前半小时来,在晚会开始前给你们俩一点时间谈谈。”


赫敏摇了摇头:“等等。不到一个星期以前,她曾试图自杀,而你却要拉她去参加一个聚会?”


他的眼睛硬了起来,“这不是我的选择。如果我们不想引起怀疑的话,她一定在晚会上。”


“那我呢?”她问,“我一定要去吗?”


“我不知道,也许吧。卢修斯还什么都没告诉我呢。”


她点点头,又感到有点紧张。

她不想去参加那个聚会。她的结局总是很糟糕。

一群食死徒聚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呢?


“很快你们就会接到一项新任务,”斯内普打破了沉默,“和一个叫理查德·马威尔的人有关。我们还没有决定拿他怎么办,等我们决定了,会第一个告诉你的。”


“好吧,那他是谁?”


“一个非常有影响力的人。他试图让卢修斯攻击麻瓜世界。由于某种未知的原因,卢修斯还在阻止进攻,但我们不能让那个人打乱我们的计划。”


承诺。”赫敏自言自语道。


他还信守他答应她的不袭击麻瓜世界的诺言吗?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许她给了他太多的信任,而他阻止攻击的原因与她无关。

但是……她想知道。


“对不起?”斯内普问道。


“没什么。所以…理查德·马威尔?”


“是的。如果你要参加晚会,就一定要留意他。”斯内普吩咐道。


“好吧。”


“我最好现在就回去。”斯内普说,片刻之后他就走了。








晚上过得比赫敏预料的要快。

这次她听到脚步声,知道是卢修斯。

不知怎的,她还记得他走路的样子,他靴子发出的声音。这都是她失明、不得不依靠其他感官时遗留下来的东西。


当他走进房间时,她首先注意到的是他脸上严肃的表情。

她知道他心情不好的原因,但不得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西弗勒斯大概把聚会的事告诉你了。”他说,连声音都很低沉。


“是的,他说了。”


他点点头,然后把一块难看的灰色布料扔在床上,“把它穿上。”


“我会参加吗?”她惊讶地问。


“你必须这么做,”他回答,然后补充道,“注意你的行为。很多人会看着你和。他们需要把你当成我的奴隶。这意味着不能拒绝。”


赫敏紧张起来,咬着舌头。


“你也要叫我主人。”


“什么?”她脱口而出,“太荒唐了!”


"这并不荒谬。”他拖长声调说,“如果你聪明,就服从。我不想听到任何流言说我无法控制我的报酬。谣言已经够多了。”


赫敏没有说出自己的意见,而是盯着她将要穿的那件难看的灰袍子。


“你会受到侮辱,但你无论如何都不可反抗。明白了吗?”他质问道。


“就因为我的血不纯吗?”赫敏问:“如果我是纯血统,事情就会大不一样了。我会以你的身份去参加聚会,以妻子的名义,对吧?”


最后这句话让他吃了一惊,下巴抽搐了一下,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我没有心情谈这种事。”

然后他指着袍子说:“换件衣服。西弗勒斯和他的妻子已经到了。”


赫敏把袍子拿在手里,紧张地看着他。

意识到他哪儿也不去,她迅速走进浴室,随手关上了门。


她听见卢修斯生气地叹了口气,但她不在乎。


他没有权利要求她在他面前换衣服。


她迅速穿上长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个鬼脸。

袍子又丑又灰,露出了她的更多东西。

裙子长到膝盖以上,没有袖子,露出了她所有的伤疤和左肩膀上最近的咬痕。她赶紧用头发把它盖住,希望没人会注意到。


她离开盥洗室时,卢修斯已经不耐烦地打着脚了。


“我准备好了。”她说。


他看了她半天,然后点了点头:“自习室。”



他们下楼时谁也没说话。赫敏走到他前面,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像个囚犯,身边有个看守。最后他们来到了自习室。


斯内普站在外面,看到他们走近,他清了清嗓子:“格兰杰。”


“她在家吗?”赫敏问,又见到金妮,感到有点紧张。


斯内普点点头。“半个小时,对吧,卢修斯?”


“是的,告诉你的朋友不要尝试什么愚蠢的行为。我们会一直站在这里。”卢修斯警告她。


赫敏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自习室,随手关上了门。


很快她注意到一个人影站在房间的角落里。


金妮。


赫敏简直不敢相信她变了这么多。

她的头发更长了,几乎长到腰部,但不再那么红了。她穿着一件蓝色长裙,显得很暴露,赫敏马上就知道这件衣服不是金妮自己选的。


年轻的女巫似乎很震惊。她只是站在那里,盯着赫敏,胸口起伏着。


赫敏不禁注意到她显得多么瘦骨嶙峋,太不健康了。


“赫敏?”


“金妮,是我。”赫敏试图微笑,但那是一种悲哀的微笑。


“天啊,真的是你吗?”


赫敏点点头,慢慢地走近她,不知道另一个女巫对她的出现会有什么反应。


她们最后一次见面时,大吵了一架。


但这一切似乎都被忘记了,金妮迅速伸出双臂搂住赫敏,拥抱了她。“我不敢相信真的是你!”


“是我。”赫敏搂住她的背,努力不去理会她隔着这么多东西能感觉到她朋友的骨头。


当他们终于分开拥抱时,金妮无法把目光从赫敏身上移开。“他们没有告诉我……我不知道会是你。”


“你不知道?”


她迅速摇了摇头:“不——不。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了。斯内普告诉我你逃走了。”


“是的,我只是……我回来了,”赫敏知道这听起来有多蠢,“来,我们坐下来吧。”


他们一坐下,赫敏就深深地吸了口气。“这很复杂,金妮。”


“我们还有时间,”女巫说,“请……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


“我确实离开了……他让我离开,但现在我回来了。”


“为,为什么?你自由了。”金妮简直不敢相信她朋友的话。


“我没有自由,”赫敏平静地承认,“不知怎么的,比我在这里的时候更糟。”


“可你是怎么回来的?”


“我是……被抵抗组织联系了。他们需要我的帮助,但后来我被抓住了,就在这里。”


她不喜欢对金妮撒谎,但她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抵抗组织? 它真的存在吗?”金妮震惊得睁大了眼睛。


“是啊,”赫敏微笑着,希望这能给红发女人一些希望,“我相信有一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只要相信,金妮。”


年轻的女巫什么也没说,赫敏抓住她的手,“金妮,你为什么又想自杀呢?”


听到这个问题,金妮热泪盈眶:“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知道。因为他们的婚姻吗?”


“是的,婚姻和与之相关的一切。”


赫敏听了,血都凉了,她甚至没有想过,“金妮——”


“我不想成为他的妻子,那意味着我会被杀。我还能接受,但是……他一点也不同意。他说他不会看着我放弃我的生命,我们……结婚了。”


赫敏听着,心都碎了。“金妮——”


“新婚之夜是最糟糕的。它……必须这么做,我拒绝了。”金妮流着眼泪说,然后发出一阵短浅的笑声,“我后悔以前没有和哈利睡过……所有。”


赫敏觉得自己的喉咙因为厌恶而哽住了。

她无法想象和自己的教授上床有多可怕。比和卢修斯上床还糟糕。至少她不太了解他。

但金妮从小就认识斯内普。这就更难了。


金妮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想这么做也没关系。做了所有的事情。做完这些后,我在浴室里待了好几个小时,呕吐不止。”


“金妮,我很抱歉。”赫敏小声说。


“不要。这就是我们现在的生活方式。感到抱歉并不能改变这一点,”她接着说,“这就是我想结束这段感情的原因。我终于自由了。但不让我这么做。”


“你不能那样想。”


金妮看着赫敏,惊讶地说:“你还是……坚强的。仍然怀有希望。你是怎么做到的?”


“事情不像以前那么可怕了,金妮。”她承认道。


“我看得出来,”年轻的女巫看着她,“你看起来不错。挺健康的。”


“如果你开始照顾好自己,你也会的,金妮。你太瘦,太苍白了。”


“食物是我最不关心的事情。而且……”


“什么?”


金妮的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他们想让我们生……孩子。不允许使用避孕药。只要我不健康,皮包骨头,那么我的身体就不能……”


“哦,金妮,”赫敏希望她能安慰她,告诉她关于斯内普和抵抗组织的真相,但她不能这样做。

她能做的就是听她说,告诉她总有一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现在这个聚会,派对,”金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是恶心的。他们谈论杀人、折磨人的方式,就好像这是完全正常的事情一样。”


“对他们来说是这样。”


“你也会来吗?”


赫敏点点头:“是的,我必须这么做。”


金妮的眼里闪着忧虑的光。”赫敏……"


“那——那是什么?”


“我参加过很多这样的派对。……非纯血统的奖励被羞辱了。他们视他们如粪土。每个人都一样。”


赫敏不能说她不担心,但出于某种愚蠢的原因,她信任卢修斯。

她相信他会在需要的时候站出来保护她。但她不能把这些告诉金妮。


“我能照顾好自己,金妮。别担心。我经历过更糟糕的。”


“可是——”


突然,门开了,斯内普和卢修斯走了进来,两个女孩都显得很惊讶。


“对不起,女士们,我们得赶紧结束这次访问了,客人们已经到了。”卢修斯天真地拖长声调说。


金妮站了起来。“可是你说过半小时!”


“我诚挚的道歉,斯内普夫人。”卢修斯讽刺地说,“但正如我说的,客人们快到了。”


“金妮·维拉,过来。”斯内普走了进来,伸手去抓她。


金妮无助地看了看赫敏,然后又看了看那些人,眼里充满了愤怒。


赫敏也站了起来。“金妮,没事的,我们会再见面的,我保证。”


她注意到卢修斯对她的承诺扬起了眉毛,但他没有评论。


“保重,赫敏。”金妮虚弱地笑了笑,然后走向斯内普。


“泥巴种。”卢修斯叫她,赫敏走到他跟前,一脸怒气。


她可以接受他叫她泥巴种,私下里是这样,但当他在别人面前这么做时,她会更加感到羞辱。


斯内普和金妮离开了房间,赫敏和卢修斯慢慢跟在后面。


“注意你的举止。”卢修斯再次警告她,但赫敏只是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房间很


赫敏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它。

它似乎是为举办派对而设计的。那里有很多人,他们在聊天,喝香槟。


全是人。


当她迅速环顾四周时,她注意到至少还有六个奴隶。

她从他们的袍子上认出他们来,袍子和她的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是,它们看起来很像比的。


她感觉很糟糕。她被抓的头几周也是这样吗?


卢修斯凑近她,在她耳边小声说:“不要有眼神交流,不要说话,永远站在我身后一步。”


赫敏能感觉到自己气得浑身冒火,但不知怎么,她强迫自己点了点头。


“跟我来。”他命令道。


接下来的几分钟对赫敏来说简直是折磨。

她无法相信他们的行为举止像上流社会的人,而实际上他们是杀人犯和反社会者。

这让她感到病态。


“威廉,你能来真是太好了,”卢修斯向他前面的男人打了个招呼,然后他的注意力转向了那个女人,可能是他的妻子,“我们有好长时间没见面了。”


赫敏不理睬他们的谈话,四下张望,观察着其他奴隶。

没有一个人抬起头来看她,他们被训练得很好。


“这么说,这就是那个泥巴种?”


听到这个问题,她猛地抬起头,和那个男人的目光相遇,然后迅速低下头,意识到自己搞错了。


“是的。他是哈利·波特最亲密的朋友,是金三重唱的一员。”卢修斯说,他为自己拥有对那个活着的男孩如此重要的东西而自豪。


“你把她训练得好吗?她似乎有点——”


“威廉。”斯内普和金妮突然走近他们,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赫敏和金妮交换了鼓励的眼色。


“我终于见到斯内普夫人了。”威廉优雅地说,轻轻地吻了一下金妮的手。


“很高兴见到你,先生。”金妮说,她的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像个机器人。


"韦斯莱。”那人问:“很遗憾,你的家人不能同意我们的意见,不能看到我们的事业是正确的。”


赫敏可以看到金妮全身紧张得喘不过气来,但那个年轻的女巫保持沉默。


“我听说你们是一个大家庭。你父亲在魔法部工作,对吗?”那人追问着。


就连赫敏也气得发抖,突然她感到卢修斯的手放在她的手腕上,在警告她。


她有那么明显吗?


“对——对,他说了。”金妮回答,声音颤抖着。


“是的,”那人点了点头,“他为这些不肖之徒牺牲了生命,真是太可惜了。”


他说这话时,赫敏忍不住看着他,她意识到他正盯着她看。

她知道她应该把目光移开,低下头,但她的身体却一动不动。相反,她站在那里,怒视着那个男人,眼里充满了仇恨。

她不在乎别人是否注意到她。


“亲爱的卢修斯,”威廉说,目光仍然没有离开赫敏,“看来你没有好好训练她。”


赫敏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卢修斯。


他紧张起来,“我为此道歉,威廉。她在麻瓜世界呆了两个月,你得原谅她。”


突然,他粗暴地抓住她的胳膊,赫敏打断了与威廉的目光,叫了起来。


“道歉。”卢修斯冷冷地命令道。


“什,什么?”


他更紧地抓住她的胳膊,她真的以为她的胳膊要断了,“道歉。”


“我,我,我为我的行为道歉。”她赶紧挤出去,卢修斯终于放开了她的手臂。


赫敏咬着舌头,把痛苦的呜咽压在心里,眼睛盯着地板上的一个地方。


谈话继续进行着,赫敏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尽量不去理会他们在谈论什么。


“我需要喝一杯。”金妮对斯内普说,然后离开了他们。


一个食死徒转向斯内普,得意地笑着说:“你干得不错,西弗勒斯。我记得几个月前的她,她总是闭不上嘴。你是怎么做到的?”


“好吧,这么说吧,我把她的嘴塞满了其他东西,而不是说话。”斯内普冷冷地回答。


听到这句话,赫敏简直感到自己的胃在翻腾。


她不想听这样的话。


过了一会儿,卢修斯看着斯内普:“我马上就回来。看好她。”


“当然。”


卢修斯和威廉走开后,斯内普走到赫敏跟前,“你在干什么?”


“你是什么意思?”她平静地问。


“放聪明点,格兰杰。不要对他们说的任何话做出反应。”


“你说得容易。他们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她低下头,嘶嘶地回答。


斯内普深深吸了口气,“你和金妮拉的谈话进行得怎么样?”


"还不错。”她回答说,“我学到了很多。”


“我从你的语气里感觉到了苦涩吗?”


“你当然知道,教授。”她强忍住自己的声音。


“你想说什么,格兰杰?”


“你给我讲了那么多故事,却忘了说你在强奸她。”她指责他,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他紧张地问:“她是这么跟你说的吗?”


“你在否认吗?”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卢修斯就回来了:“我们还有几个客人要招呼呢,跟我来,泥巴种。”


她庆幸自己不用再和斯内普待在一起了。

在从金妮那里听到那么多消息之后,她不太确定自己对他的感觉如何。他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令人厌恶的,即使他真的想救金妮的命。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充满了关于麻瓜出身的无聊谈话和侮辱。


赫敏能听见自己的心怦怦直跳,好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似的,但她不知怎么强迫自己忽略了这一切。有时候他们好像是在故意侮辱她,就像他们想要她想做出反应,想让她爆炸,但赫敏没有给他们这个乐趣。


当卢修斯和另一个男人打招呼时,她愣住了。


“理查德,我很高兴你能来。”


“我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过的,卢修斯。我们有很多要讨论的。”


理查德。理查德·马威尔。


赫敏敢抬头看了一会儿,发现他四十多岁,头,留着胡子。在他发现她在盯着他之前,她迅速低下头。


又有三个人加入了他们的谈话,赫敏很容易就忽略了他们。话题很无聊,有些是关于魔法部的,有些是她听不懂的。


接着,她感到右边的男人向她靠近了一点。这让她感到不舒服,但她什么也没做,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接着,她感到他的手放在她的背上,她紧张起来,整个身体都麻木了。


他在做什么?


她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发现他也在盯着她,微微地傻笑着。他也得四十岁,而他确实四十岁了。


恶心


她不舒服地挪动了一下身子,但他的手并没有离开,反而越来越低了。

当他的手停在她屁股上时,她倒吸了一口气。


她不敢相信所发生的一切。


她应该怎么做?

她的第一反应是推开他的手,在他脸上扇一巴掌,但她不被允许这么做。

这会给她和卢修斯带来麻烦。


卢修斯。


她抬头看着他,希望他能注意到,但他并没有注意到她。他和那个理查德的谈话太入迷了。


赫敏深吸了一口气,从攻击她的人身边走开了,但他跟在后面,跟着她一起移动。

她不敢相信。


金妮曾警告过她这类事情。这种事会发生在奴隶身上。


过了一会儿,赫敏再也受不了了。

要么他把手拿开,要么她把他的手折断。


这时,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她用手捂着嘴大声咳嗽,眼睛仍然盯着地板。


那人立刻把手从她身上拿开。

她看得出每个人都在看她,尤其是卢修斯。

也许他能看出她在假装?


过了一会儿,他继续谈话。但是赫敏旁边的那个人甚至没有再碰她一下,他大概是收到了她的留言。


"...麻瓜世界。”


赫敏听到了这些话,仔细听着。


卢修斯摇了摇头:“现在不行,理查德。我们的问题已经够多了。你已经看到今天早上发生的事了。”


“没错。我们需要扩大控制范围。当我们更加强大的时候,没有人会愚蠢到攻击我们。”


“我同意你的看法,但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卢修斯坚持说。


“我等不及要向那些麻瓜展示我们的力量。他们会像动物一样被猎杀。什么也救不了他们。”


赫敏感到愤怒在她心中升起。

她的头几乎在燃烧,感觉像是要爆炸了。


“不值得。”理查德继续说,“我们要像他们追捕我们一样追捕他们,我们会从中获得极大的乐趣。”


愤怒。


这时赫敏浑身发抖。


“尤其是那些能够创造出神奇的孩子。他们是一个耻辱。我自己也很乐意把这些东西从世界上清除掉,肮脏的动物。”



赫敏的体内真的有一团火。她的手在发烧。她的身体在颤抖,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喉咙。


很快,呼吸就成了问题。


“把他们都杀了。”


突然,她体内的什么东西爆炸了。


还有一些东西爆炸了,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赫敏畏缩了一下,一种液体洒在她身上。


“搞什么——”理查德问到。


赫敏抬起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理查德站在那里,浑身都是香槟,一脸震惊。

他手里拿着的玻璃杯爆炸了,迸射出成千上万的小碎片。


赫敏简直不敢相信。


她转过身去看卢修斯,他已经在瞪着她,一脸惊恐和愤怒。

他的眼神实际上是在指责她。

但是为什么呢?真的是她干的吗?


“我道歉,理查德,玻璃的质量可能不是最好的,我会严厉惩罚小精灵,因为他买了它。”卢修斯说,然后补充道,“对不起。”


他又一把抓住赫敏,拖着她穿过房间,直到他们离开了所有的人。


“你到底在干什么?”他质问道。


“我什么也没干!”


“一分钟前发生的事不是这样的,你没有干什么吗!”他朝她吼道。


“不是我,我不能——”


它。”卢修斯问,眼睛垂到她的肚子上。


赫敏颤抖着说:“我不知道。”


“好吧,”卢修斯叹了口气,“我没时间说这些。我们今晚尽量不要再出什么事了,明白了吗?”


赫敏赶紧点了点头:“是的。”


然后他把她拉回了派对。

但赫敏不确定这是不是个好主意。显然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她无法控制的事。


这是可能发生的,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


带着她无法控制的力量走进一屋子食死徒中也许不太明智。


这将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忆年

第十一章 


赫敏原以为卢修斯会尽快带着一种新药剂跑到她身边来。但他却不见踪影。

整整两天,她一个人呆在家里。这让人神经紧张。

她讨厌他这样丢下她一个人。尤其是当一个如此重要的决定悬而未决的时候。


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


她讨厌这样。讨厌不知道的感觉。


正因为如此,当一天早晨小精灵通知她要她打扫自习室时,她高兴得不能再高兴了。她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问这是不是卢修斯的主意。重要的是她终于可以离开自己的卧室了。


小精灵陪着她来到自修室,然后它直接为她打开了门。赫敏一走进来,那个小生物就不见了。


“把门关上。”


赫敏听到这个声音吓了一跳,没想到会有...

第十一章 


赫敏原以为卢修斯会尽快带着一种新药剂跑到她身边来。但他却不见踪影。

整整两天,她一个人呆在家里。这让人神经紧张。

她讨厌他这样丢下她一个人。尤其是当一个如此重要的决定悬而未决的时候。


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


她讨厌这样。讨厌不知道的感觉。


正因为如此,当一天早晨小精灵通知她要她打扫自习室时,她高兴得不能再高兴了。她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问这是不是卢修斯的主意。重要的是她终于可以离开自己的卧室了。


小精灵陪着她来到自修室,然后它直接为她打开了门。赫敏一走进来,那个小生物就不见了。


“把门关上。”


赫敏听到这个声音吓了一跳,没想到会有人来。但就在那儿,坐在桌子后面看文件。赫敏照办了,关上了门,转身看着他。这很奇怪。她有那么多问题想问他,有那么多事情需要弄清楚,但他不理她。


接着是一片寂静,赫敏花了一会儿工夫看了看自习室。

她以前来过这里一次。甚至可能两次。但她清楚地记得第一次。

那是在她被带到马尔福庄园几天之后。卢修斯和他所有的朋友开了一个聚会,她是娱乐的对象。


她一想起那件事就不寒而栗。尽管那是几个月前的事了,但当他们把她推倒在地时,她仍然能感觉到喉咙里的恐慌,血管里的肾上腺素在飙升。

她像野兽一样挣扎着,但毫无疑问,如果没有卢修斯的干预,她早就被打败了。


她当时是个盲人。她没有看到地板上精致的绿色地毯,也没有看到桌子后面的大桌子和一个巨大的书架。更多的书。

赫敏不禁想知道马尔福庄园里到底有多少本书。


大窗户旁边还有一把黑色的皮扶手椅。


景色美极了。雪还在下着,看起来很神奇。

尤其是壁炉里的热量。有那么一会儿,赫敏允许自己做着白日梦,幻想着坐在熊熊燃烧的炉火前,欣赏着风景,或者读一本书。


“你打算在那儿站一整天吗?”卢修斯从他的文件上抬起头说。


赫敏又回到了现实中,赶紧摇了摇头:“你要我怎么办?”


他脸上露出一丝轻微的傻笑,但很快就消失了,赫敏不禁怀疑这是不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他指着窗户附近地板上的一小桶水和一块抹布。


又是地板?他就不能找点别的吗?


她不耐烦地叹了口气,走到它跟前,跪了下来,背对着卢修斯。

她把布放进水里,然后紧张地开始擦地板。真奇怪,她原以为他会放过她的。她不想在他面前打扫。

她不想回头看他,所以一直低着头,但她感到背上有什么东西。那种奇怪的刺痛感,好像他在看着她。


是他吗?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和他同处一室,却不和他说话,这让人不舒服。他们都在忙自己的事,但气氛仍然紧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离他坐着的桌子越来越近。他会移动吗,还是她要在他周围打扫?那事实使她有点恼火。

她并不反对打扫卫生,她不认为打扫卫生有辱人格,但他强迫她打扫卫生的方式……

他好像是想告诉她她的家在哪里。

他站在她上方,俯视着她。

如果她表现出对这件事感到不安,他只会更高兴。这就是为什么她总是面无表情。


她的背很疼,腿有点抽筋,所以她站起来伸伸腿。


“你在干什么?”一个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只是伸个懒腰。”她回答说,并没有回头看他。


“我不记得给过你休息的许可。”


这激怒了她,她看着他,脸涨得通红。


“我不需要你的允许。”她反驳道。


他只是扬起眉毛,“脾气暴躁。”


沉默。


“泥巴种,你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无礼了,”他继续说,“也许我应该做点什么?”


也许你真的应该。赫敏在心里说,但话始终没有离开她的嘴。


相反,她盯着他,直到她只是转过身去,没有理会他。


她做了几次颈部屈伸运动,突然觉得有胳膊搂住了她的腰。

她完全呆住了,脸上露出惊讶和困惑。

她甚至没有听到他向她走来。


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吹到她的脖子上,他的身体贴在她的身上,但她一动不动。

她想让他知道,这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但很难忽视他,忽视他身体的温暖,忽视他身上的气味。


“你是不是胖了?”他突然问道,声音很低。


“不,不。”她的回答可能太快了。


他在暗示什么?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还是太早了,对吧?


“我喜欢,”他呜呜地说,“至少现在我可以抓住什么东西了。”


“你——你抓不到任何东西,”赫敏回答,声音很平静,“至少在我面前抓不到。”


“你确定吗?”


“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把我推开呢?”


她鼓足勇气,照他的建议做了。

她把他推开,转过身来看着他。显然,他听任她把他推开了。

她很肯定,如果他决定这样做,她就无法离开他了。


他站在那里,对她微微地傻笑着,但什么也没说。


沉默了许久之后,她轻声问道:“我们在做什么,卢修斯?”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装作无辜的样子。


“你知道我的意思。”


他正要回答,但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请进。”卢修斯说着从赫敏身边走开,朝自己的桌子走去。


让赫敏吃惊的是,进来的是斯内普。


“早上好。”他打招呼,几乎没看赫敏一眼。


“西弗勒斯,”卢修斯一边翻着一些文件,一边回答说,“我需要给你看一样东西。”


赫敏观察着他们,突然有什么东西朝她扔过来。她惊讶地眯起眼睛,注意到她旁边的地板上有一小张纸。


很可能是斯内普写的。


她看着卢修斯,注意到他并没有注意她。她紧张地跪了下来,假装要抓一块布,但她很快拿过那张小纸片,藏在手里。


“泥巴种。”


她缩了缩,抬头看着卢修斯,心跳得厉害。


“我想你应该回你的房间去。你可以明天完成你的工作。”他说着,挥了挥手打发她走。


赫敏只是瞪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有点指望斯内普会给她她一直在等的魔药。

但他显然没有。


和卢修斯……他不想讨论重要的事情,那些需要讨论的事情,而她又不能强迫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说实话,她也不想讨论这件事。如果由她做主,她会假装一切都好。她会对自己所处的处境视而不见。


“皮皮。”他叫道,小精灵立刻出现了。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赫敏,吩咐小精灵:“把她带回她的房间去。”





赫敏安全回到房间后,等了几分钟才打开那张纸。


四天之后。

你得强迫卢修斯今天待在庄园里。

做任何事情



那天晚上,她花了很多时间观察镜中的自己,卢修斯的小小评价在她脑海里反复播放。

她试图找到她体重确实增加的证据。

但她什么也没找到。


难道她看不见吗?或者他只是在折磨她?他知道她不想要……

然后用她体重增加的话来进一步折磨她。


那天晚上赫敏睡不着。





第二天早饭后,提醒她病情的恼人的东西又回来了。

晨吐。

她蜷缩在浴室里,紧紧抓住自己的肚子,试图驱走恶心。正当她以为自己感觉好些的时候,恶心又来了,她在厕所里排空了肚子。


她听到砰的一声,小精灵突然出现在门口,“小姐。”


赫敏看着他,等着它说话。


“师父说你必须在五分钟内到他的书房去。”


她疲倦地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我不能。”


“可是主人说——”


“我需要五分钟多的时间,”赫敏闭上眼睛说,“告诉他我半小时后就下楼。”


“但是——”


“求你了,皮皮,就告诉他吧。”


“如果小姐不听话,主人会惩罚她的。”


赫敏听了微微一笑:“别为我担心。”


她听见小精灵消失了,便把头靠在膝盖上,想放松一下。




赫敏没想到他会来找她。她知道不服从他的命令会使他生气,但她没想到会使他如此生气

他显然不能容忍不服从。

她知道这一点。


“泥巴种?”


她听见他在卧室里叫她。不一会儿,他就到了盥洗室,站在门口,奇怪地低头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赫敏强迫自己看着他,虽然她讨厌自己这么虚弱,也讨厌他看到她处于这种状态。


她看得出来,他稍稍失去了镇静,然后又恢复了他那镇定自若的外表。


“我请你到自习室去。”他冷冷地说。


赫敏不相信他的话。他是瞎的吗? 难道他看不出她现在的样子吗?


“我说过我半小时后就下楼。”


“我说的是五分钟。”


赫敏转了转眼珠:“我现在感觉不太好。”


他的下巴抽搐了一下,然后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他是认真的吗?


“我感觉不舒服,我刚刚把早餐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我的背疼得要命,如果周围的东西都在旋转,我就起不来!”她声音里的愤怒非常明显。


他只是站在那里,脸上带着平静的表情观察着她。

当她意识到他不会评论她的小爆发时,她再次把头放在膝盖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来吧。”他突然说,向她走过去。


赫敏惊讶地抬头看着他,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抓住她的胳膊,扶她站起来。赫敏强迫自己不去理睬他的善举。


他领她进了卧室,赫敏坐在床上,眼睛盯着地板。当他的手离开她的手臂时,感觉很奇怪,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纳西莎以前也有。”他平静地说。


赫敏惊讶和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

他真的在她面前提到了他的妻子吗?


“什么?”她只说了一句。


“晨吐,”他解释说,“有时候会非常严重。”


赫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被允许回答吗?她不应该谈论他的妻子。这是他亲口告诉她的。


然后她意识到一件小事。


他知道他妻子的晨吐有多严重。这意味着他就在附近。


她无法想象他会是一个充满爱心和关怀的丈夫,处理他妻子的怀孕。但也许他那时就不一样了?他更年轻,也许没有现在这么邪恶。


她猛地回到现实中,抬头看着他,“给我十分钟,我就下楼。”


他默不作声,只是望着她,脸上毫无表情。


赫敏再也受不了他那锐利的目光,厉声问:“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那样看着她?他在想什么?也许他在为她担心?


不,那不可能。


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赫敏不喜欢他那样看着她。这让她觉得自己很渺小,很脆弱。

这是她在卢修斯·马尔福面前最不愿意看到的。


于是她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看着他,“忘了那十分钟吧。我现在就下楼。你想让我在自习室里完成工作吗?”


过了好一会儿,他摇着头回答说:“我想你今天什么也不做。”


“你是什么意思?”


“我想最好是你今天留在房间里。”


她惊讶地张着嘴,“什么?为什么?”


“可以这么说,我不喜欢看到你在我的书房里呕吐。再说,我刚买了新地毯,”他讥笑道,“你就待在这儿吧。”


“但我没事!”


“你不是。”


赫敏不相信他的话。

她不相信他说的不喜欢看到她在他的自习室里呕吐的话。他的话背后还有更多的东西。

但它是什么呢?他想要什么?


“为什么?”她终于挤出去。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我不相信你,”她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叹了口气,又问了那个困扰了她很久的问题:“我们该怎么办?药水在哪儿?”


卢修斯听到这个问题有点紧张,她看得出来。


“西弗勒斯找不到一种药材。这可能需要几天时间。”


“这是真的吗?”她平静地问。


“相信我,”他开始说,“除了迫不得已,我不想再处理这个问题了。”


赫敏想提醒他,最初是他销毁了魔药,但那是没有意义的。

他从不承认自己的真实感受和想法,所以这只是浪费时间。


她叹了口气,点点头。


“很好,”他说,然后补充说,“你明天继续工作。”


之后,他离开了房间,锁上了门。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过得慢得令人难以置信。她大部分时间都在透过窗户观察外面的世界。所有的东西都被雪覆盖着,赫敏因为不能出去享受而感到一丝悲伤。


她喜欢冬天和雪。


但后来她决定停止折磨自己,拉上了窗帘。她无能为力,所以她听从了卢修斯的建议,决定休息一下。她有预感明天会很难熬。





早饭后,家养小精灵把赫敏领到楼下的自习室。她感觉很好,这使她非常高兴,即使这意味着要整天打扫卫生。


就像前一天一样,她一走进自习室,小精灵就消失了。


就在那里,坐在他的办公桌前。这次他确实抬头看了看她,但只是指了指角落里等着她的那桶水。


没有话说。什么都没有。


赫敏叹了口气,继续工作。


他和她在一个房间里,这真让她心烦。他就不能放过她吗?


擦了一会儿地板后,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脖子后面的刺痛感,好像有人在看着她。


是他吗?


赫敏不假思索地转过身来,他们的目光相遇了一秒钟,然后他又低头看他的文件。


他在看着她!


为什么?


她努力不去理会这一切,继续埋头工作,想着复方汤剂和它的成分,试图把自己的注意力从卢修斯身上转移开。


草蜻蛉苍蝇


一盎司粗锑


16g熔剂草的顾虑 


……


当她继续往下说的时候,她试图记住剩下的配料,突然听到了他的声音。


“天哪,多么壮观的景象啊。”


她立刻绷紧了身子,把袍子往下拉,把大腿盖得更紧了一点。她在擦洗的时候不知道它会变成这样。


“怎么这么安静,泥巴种?”他天真地问。


赫敏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也许如果她不理他,他就不会再烦她了。

他为什么要跟她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他在动,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就在她身后,把她从地板上拉了起来。

她想转过身来面对他,但他不听,只是把她更紧地贴在胸前。


“你在干什么?”她问道,强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尽管她的心怦怦直跳。


这并不是因为恐惧。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当然,她有点害怕,这是卢修斯·马尔福,她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但她的心脏威胁要跳出胸腔的真正原因藏在别的东西后面。


也许兴奋?需要? 一些原始而黑暗的东西。

她无法用一个词来形容。


“你话太多了。”卢修斯说着,用双臂搂住她,把她拉得更近了。


“别这样。”她要求,但听起来像是耳语。


他没有走开,只是深吸了一口气。


“你要我怎么做?”他在她耳边呜呜地说,他的声音使她激动起来,因为他轻轻地碰了她一下,要她回答。


赫敏愣住了,不相信发生了什么事。

她会惊讶的,如果听不到她的心跳。


“我告诉过你。”她回答,声音哽咽。


“我不相信你,”他平静地说,“几个月前,你会尖叫、打人、踢人,做任何事,只是为了逃离我。”


赫敏保持沉默,即使隔着他的衣服,也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暖,感觉到她靠在他身上。


他接着说,“现在……你在我的触摸下融化了。”


他的手慢慢地、懒洋洋地伸出来,抚着她。


赫敏闭上眼睛,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内心的逻辑部分在叫喊,她疯了,她应该把他推开,但出于某种原因,她没有做这两件事。

她厌倦了和自己斗争。她还想知道她和卢修斯之间有什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向他投降。这有错吗?


他的手把袍子往赫敏肩上一推,她的呼吸都哽住了。它夹在了她的腰部,但露出了她的上半身。她只穿着单衣,能感觉到房间里的寒冷。

这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试图遮掩自己,从幻想中挣脱出来。


“不要。”她听见他又在她耳边咕噜着。


他的声音,他的手,他靠在她身上的身体,有某种东西使她放松下来。


“这么久了,泥巴种。”他小声说,把嘴唇凑到她脖子上,就是她被咬的地方。他用轻吻盖住了那个小伤疤,感觉就像他夺回了被夺走的东西。


“卢修斯。”她结结巴巴地轻声说,咽下喉咙里涌上来的一小块紧张。


她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就把她转过身来,把他的嘴唇贴在她的嘴唇上。她几乎完全沉浸在他的激情中,努力做出回应,跟上他富有经验的吻。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打破了吻,“你喜欢吗?”他平静地问道,他的手在她的一侧向内移动,直到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单衣,擦过她的身侧。


她的心在他的手下怦怦直跳,当他的手滑到她的背后时,她的呼吸稍稍加快了。


他用手指轻轻一弹,解开了她的衣服,那件衣服很快就掉在了地板上,被人遗忘了。


她有点脸红,感到不舒服,而他却全身赤着。这似乎给了他对她更大的控制力。


当他的手滑过她的身体,用拇指在她的身上滑过,她发出一种说不出的惊讶和快乐


然后一只手离开她的身前,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嘴,轻轻地吮吸。


赫敏的腿在发抖,她知道她的膝盖很快就会背叛她。


过了一会儿,卢修斯又吻了她,双臂搂住她,就这样搂着她。


“泥巴种。”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粗,呼吸有些困难。但他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只有毫不掩饰的匮乏。


要是他能叫她的真名就好了。


赫敏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可以假装一切都很正常。但他叫她泥巴种,只是提醒了她他们的处境。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又吻了她,这次吻得更猛烈了。


当门打开时,他们的整个幻想都破灭了。


“卢修斯,亲爱的,小精灵说——”


赫敏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然后用双手捂住自己,把自己靠在卢修斯身上,想躲开那个人,不管那人是谁。


她浑身发抖,脸涨得通红。


她被迷住了,只想躲起来。


卢修斯用一只胳膊搂着她,保护着她的身体,不让站在门口的那个人看到。


“这是什么意思,卢修斯?”


赫敏听出了那个声音,紧张起来。


是那个女人。帕特里夏


那么多人,偏偏是她。


“你忘了怎么敲门了吗?”卢修斯对她咆哮道。


赫敏赶紧把袍子拉起来,遮住了自己。她仍然看不见那个女人,卢修斯站在她面前,他的身体挡住了她。


“卢修斯,”帕特里夏开口了,声音里流露出受伤和愤怒,“你在和她做什么?"


赫敏不想留下来听答案。

她羞愧得发抖。她什么也没说,从他们俩身边跑出了自习室,上了楼梯,直到安全回到自己的房间才停下来。


直到这时,她才让自己扑通一声倒在地板上,双手捂着脸,试图躲避这个世界。她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事。这似乎是超现实的。


她很尴尬。

她是怎么了?她为什么允许卢修斯那样对她?她为什么喜欢它?


不用再假装了。


她需要承认她喜欢他碰她。


那是什么?那不是爱。


也许她生病了,扭曲了,喜欢他对她的支配。


无论他如何伤害她,她仍然渴望他的触摸,他的声音,他的气味。


她知道他过去做过的所有可怕的事情,不仅仅是对她,还有对她爱的人。


然而,她并没有因为他的触摸而感到厌恶。


她会让他对她做任何事,她会允许他把她放在书房里,在桌子上,在地板上,靠着墙,这都没关系。


在那一刻,她无法思考。她的思想完全停止了。


谢天谢地,我们被打断了。


这时她想起是谁打断了他们。


帕特里夏。


在所有的羞辱和尴尬背后,她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感到了一点满足。


那个女人恨她,认为她是个障碍,想给她惹麻烦,让卢修斯和她反目成仇。


现在她看见他们在一起了。


赫敏心里有一小部分是在复仇,希望看到她和卢修斯在一起会激怒帕特里夏


 她希望这能让她觉得自己没有价值,觉得自己被出卖了,就像几天前的那个晚上,赫敏看到卢修斯和她一起在卧室里时的感觉一样。


赫敏不想再想了,匆匆洗了个澡,但没有用。


她仍然能感觉到卢修斯在她的皮肤上。无论她多么努力,她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此时此刻在自习室里发生的事情。


他们是不是在打架?还是帕特里夏决定无视她所看到的?也许他们在和解?


不。我不能再想这事了。


她关了灯,不一会儿她就安全地躺在床上了,全身都盖好了。

而她希望自己能在被子里度过余生。




她听到门开了。


不不不。


赫敏用力闭上眼睛,努力不去理会有人走向床边的声音。

她知道是他。她不想说话。她甚至不想见他。

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怎么还能正视他的眼睛?

她不是妓女。


但你表现得像个孩子。

她脑子里有个小声音说。


赫敏紧张起来,但仍然一动不动。


如果他认为她睡着了,也许他会离开。


沉默。


赫敏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心跳,发现他已经一动不动了。他很可能就站在那里,挨着床,观察着她。

她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我知道你没有睡着,姑娘。”他的声音划破了寂静。


赫敏没有回答,眼睛一直闭着。


“我了解你,”他继续说,“我知道发生了这一切之后,你将无法入睡。”


别理他。他会走的。


“玩够了。”他不耐烦地说,拉开了她身上的被子。


赫敏畏缩了一下,终于睁开了眼睛,但没有离开她的位置。她也没有抬头看他。


他叹了口气,“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沉默。


“泥巴种,我在跟你说话呢。”他低声说。


最后,赫敏开口了:“太晚了。”


“是的,已经过了午夜了,”他同意道,“但这无关紧要。”


赫敏疲倦地叹了口气:“你在这儿干什么?我累了,我……我不想说话。”


“哦,”他天真地说,“好吧,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我以为你会喜欢回来。”


她抬头看着他,注意到他的右手拿着她的衣服。


他得意地笑着说:“你把它忘在自习室了。”


赫敏脸红了,低头问:“能把它还给我吗?”


“嗯。”这是他唯一的回答。


她猛地抬起头来迎接他的目光。

他脸上挂着一种假笑,赫敏受不了了。

他很清楚,她对这类事情仍然感到不好意思,他很喜欢用这一点来折磨她。


赫敏想都没想就站起来,一把扯下他手上的东西,扔在身后的床上。


他只是扬起眉毛,被她的行为逗乐了。


“你只要说‘请’就行了,”他说,“没有必要做这种不礼貌的行为。”


赫敏不相信地摇了摇头。

他在教她怎么不礼貌?


“你现在可以走了。”她平静地说。


卢修斯向她走了一步,眯起眼睛,“如果我说错了请纠正我,但这仍然是我的房子。”


赫敏看着他的眼睛,等待着。


“也就是说,这房子里的每个房间都是我的。你也是……”卢修斯解释道,声音冰冷,“我完全有权利呆在这里。我完全有权按我认为合适的方式处置你。”


“没有。”


“对不起?”


”我说没有。”她重复了一遍,这次更坚定了,“你可以相信,但我不会让你控制我。”


他得意地笑着说:“需要我提醒你在自习室发生的那件事吗?”


沉默。


然后她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的发生是因为我想要它会发生吗?”


这引起了卢修斯的注意,他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你没有强迫我,也没有控制我,”她解释道,声音里保持着自信。“也许我想吻你,触摸你,感受你。”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但他很快就把它藏了起来:“你不会相信的。”


“想想看。我为什么不会呢?”


过了一会儿,他点点头,讥笑道:“你知道那使你成为什么吗?”


赫敏紧张起来,但一句话也没说。

她很清楚这让她变成了什么。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然后转身走开了。


赫敏的胸口只剩下那种可怕的感觉,一种虚无的感觉,一种被背叛和厌恶的感觉。


他离开了房间,赫敏回到她的床上,知道她今晚睡不着了。

这句话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反复出现。


妓女。





第二天早上,赫敏感觉好些了。尽管记忆仍然很强烈,但她决定停止指责自己。她的处境很艰难。她没有完全疯掉真是个奇迹。如果卢娜、金妮或拉文德身处她的处境,谁也不知道她们会作何反应。


斯内普有一次对她说,她很勇敢。她活了下来。这是最重要的。


早饭后,小精灵陪她到自习室,把她留在那里。但这一次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这使她感到惊讶。


她以为卢修斯一定很快就会来,便用双臂抱着自己等待着。

房间里唯一的声音是她的呼吸声。她环顾四周,观察着房间。桌子上有报纸,书架上有书。也许她应该看看。


就在她移动的时候,她意识到一件事。感觉像个陷阱。


为什么把她一个人留在这样的房间里?他并不愚蠢。他知道她很好奇,她会四处窥探。


这肯定是个陷阱。


正当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形成时,门开了,赫敏看到进来的是谁,感到非常惊讶。


她在等卢修斯。


这一震惊使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早上好。”帕特里夏说着向她微笑了一下,但她的眼睛并没有看她。


赫敏只是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你还好吗?”女人问。


这是难以置信的。赫敏想。她厌倦了每天见到那个女人。


“你生活在这儿?”她最后问道。


帕特里夏发出一阵短促的笑声:“哦,不,不幸的是。然而……”


赫敏没有漏掉她话中隐含的意思。那个女人显然和卢修斯是认真的。她不仅仅是他的情人。


“卢修斯在哪儿?”赫敏紧张地问。


“他应该很快就到了。”女人回答说。


沉默。


赫敏紧张地环顾四周,但她能感觉到那冰冷的目光。那个女人身上散发出一种奇怪的能量,赫敏只想离开她。


这一切都很奇怪。为什么她要假装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如果赫敏直接跟她说出来,会让她感觉好些。事实上,她并没有在谈论这件事,而是在礼貌地对待她,这让她感到后背发冷。


突然帕特里夏叹了口气,抽出了魔杖。


赫敏后退了一步,“你在——”







她醒来了,浑身发抖。


是如此的冷。


一切都冻结了。


她的眼睛突然睁开,但面对眼前痛苦的惨白,她不得不再次闭上眼睛。


一切都是白色


事实就是这样冷。


和……她为什么湿了?

她的袍子全湿了。


赫敏环顾四周,感到很困惑,然后立即站了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我一定是在做梦。


她在外面。


“——什么?”


环顾四周,她意识到自己是在庄园前面的花园里。


怎么会?


她的脑子在处理问题时遇到了麻烦,完全冻住了。因为躺在雪里,她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谁会这样对她?以及如何?


太疼了。

她感到很累,她的肌肉因剧烈颤抖而疲惫不堪。她不能正常呼吸,她所能做的就是急促地呼吸。

她抱着自己,向庄园跑去,发出痛苦的呻吟。她的脚趾已经没有知觉了,这使她感到害怕。

当她光着脚在雪地上跑时,麻木的感觉蔓延到她的腿上,使她无法跑得很快。


过了一会儿,她勉强地向庄园走去,牙齿无法控制地打颤着。她必须小心不要咬掉自己的舌头。


当她终于到达大前门时,她试图打开它,但它甚至不动。


她惊慌失措,开始尖叫,喊人,使劲敲门。


什么都没有。


如此的冷。


她全身都疼,现在她的手指好像着了火,尽管它们像冰一样冷。


赫敏把手凑到嘴边,对着它呼吸,希望能让它暖和起来,但没有用。

甚至连她的呼吸都是冰冷的。


很快她就站不起来了。


她滑下来,用双臂抱住自己,努力保持呼吸平静。


可怕的景象在她脑海中形成。


第二天发现了她冰冻的尸体。


谁能找到她?


卢修斯?


然后她想起来了。


是她。


帕特里夏。 这是她在雪中醒来前记得的最后一件事。


不不不……


我不能就这样死了。不是这样的。不是因为她。


她用尽全力,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她的喉咙很疼,但她不在乎。


“请!快开门!”


她咳嗽了几声,几乎被恐惧噎住了。


就在她又要尖叫的时候,前门动了,然后向里面开了。


赫敏看了看是谁。


小精灵站在那里,很困惑。


“小姐?”


“谢谢——谢谢——谢谢你。”赫敏勉强站了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知怎么地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屋子。

她的脚没有知觉了,手指也没有知觉了。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倒下,但她做不到。她需要先做点什么。


“小姐?”小精灵跟着她,但赫敏没有回答他。


她不知怎么走到了自习室,推开了门。正如赫敏所希望的那样,他们俩都在那里。


卢修斯脸上的震惊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但这时赫敏应付不了他。她的目光转移到帕特里夏身上,帕特里夏冷冷地看着她,下唇因愤怒而抽搐着。


“到底怎么回事,泥巴种?”卢修斯问,声音里明显流露出震惊。


不管赫敏有多冷,她都能感觉到她体内有一种炽热的东西——愤怒。愤怒就在快要爆发的时候,她冲到帕特里夏身边,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


是的,打。


赫敏一定是狠狠地打了她一下,因为帕特里夏失去了平衡,摔在了地板上。


一时间,时间仿佛停止了。

他们谁也没动。


赫敏觉得自己冷得发抖,痛得发抖而愤怒。


然后卢修斯来到她身边,痛苦地抓住她的胳膊,“天哪,你在干什么?”


帕特里夏呆在地板上,瞪着赫敏。她的左脸颊上有一个红色的手印。赫敏一定打得很重,但她感觉不到,她的手完全麻木了。


“她——她——她把我——我弄出来了。”赫敏勉强说,仍然在剧烈地发抖。


卢修斯怀疑地眯起眼睛,“什么?”


"我在外面醒来,在雪里。"


他需要相信她。她的心会碎成碎片——他决定转而相信帕特里夏。

她受不了了。


“卢修斯,你不能相信她说的任何话。”帕特里夏说着,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被冒犯的表情。


“你以为这是我——我——我自己干的吗?”赫敏问,抬头看着沉默的卢修斯。


她觉得自己很愚蠢,几乎说不出话来,但她的牙齿在打颤,她的身体真的在背叛她。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很安全。


卢修斯的眼睛扫视着她的身体,审视着她,他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赫敏能想象出她是什么样子。


“卢修斯——”帕特里夏想开口,但卢修斯打断了她,“走吧。我们以后再谈。”


“但是——”


”我说离开!”他厉声呵斥她,就连赫敏也被他的口气吓得退缩了。


那个女人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赫敏的膝盖弯曲了,但在她倒下去之前,卢修斯抓住了她。


他是如此的温暖。


她不去想这是否合适,就把自己紧紧地靠在他身上,颤抖着。


“你冻死了,”他说,“来吧。”


他们慢慢地走到她的卧室,赫敏紧紧抓住他的身体,好像她的生命都寄托在他身上。


他让她坐在床上,然后叫小精灵,点了热茶。


他就摸她的肩膀,想把她的袍子脱下来。赫敏躲开他,摇摇头,抬头看着他。


卢修斯恼火地叹了口气,“你得把袍子脱了。”


“我——我——我自己来。”


她看得出来,他很生气,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一挥魔杖,新衣服就出现在她旁边的床上。


他向后退了一步,双臂交叉在胸前等待着。


他不打算离开,也不打算给她私人空间。


赫敏没有力气和他争辩。

他以前见过她光着身子。现在不是表现孩子气的时候。


她花了几分钟换衣服,但当她终于穿上干净干燥的衣服时,她瘫倒在床上,用被子盖住了自己。卢修斯走近她,用魔杖在她身上一弹。


起初她纳闷他用了什么咒语,后来她开始感到周围都是温暖的。


一个温暖的咒语。


她对此感激不尽。


闭上眼睛,她能感觉到血又流到了脚趾和手指上。


它是好的。我现在安全了。


她听到他的声音时,几乎要睡着了。


“你需要喝点茶。”


她睁开眼睛,然后摇了摇头。她只想睡觉。


“这些我都不要。”他坚定地说。


她呻吟了一声,坐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去拿床头柜上的那杯茶。她的手还在发抖,热的液体几乎溅了一身。

突然,卢修斯的手挡住了她的手指,不让她把茶弄掉,不让她发抖。


赫敏喝了一口茶,享受着从嘴里传到喉咙里的温暖。她不敢相信自己离死亡有多近。

如果她当时没有醒来会怎样?

她可能会被冻在雪地里。


卢修斯清了清嗓子,让赫敏看着他。


“你受伤了吗?”他问。


听到他问这个问题,听起来很不自然。


她摇了摇头,“我不这么认为。”


“你确定吗?”


“是的。”


他的眼睛慢慢地从她的眼睛垂到肚子上。


赫敏立刻紧张起来,拼命克制住想用毯子把自己盖起来的冲动。

不知什么原因,她没有动。即使当他的手慢慢伸向她的时候也没有。她看着它,好像它是一条蛇,但当他的手碰到她的肚子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消失了。


他的眼睛就像黑暗中闪闪发光的钻石。他脸上有一种难以捉摸的表情。她无法断定他在想什么。


他为什么要碰她?


感觉不错。


她本能地想用自己的手盖住他的手,但在她真正这么做之前就阻止了自己。她怀疑他是否会感激。


然后,他猛地挣脱了,把手移开了,就像被烧伤了一样。

他又清了清嗓子,眼睛到处看,就是不看她的脸。现在他的脸上露出了激动的表情。


遗憾。厌恶。


“你该去睡觉了。”他说。


“但我们必须谈谈。”


“明天。”


他的回答没有留下争论的余地,赫敏勉强躺了下来,以为他会离开,但他没有动。


过了一会儿,她平静地问:“我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并不指望他会回答。

但她觉得他们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亲密过,她不得不问。


“我不知道。”他回答说,没有看她。


这是件了不起的事。

至少他没有用那种“你是泥巴种,我的奴隶”的标准回答。


她闭上眼睛,意识到自己喜欢他靠近自己的感觉。


她能感觉到他坐在床沿上,她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听到他的呼吸。


这实际上让她放松了。


几分钟后她就睡着了。

忆年

第十章:他的后代

赫敏呻吟着醒来,她的头感觉像是要爆炸了,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

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还在德拉科的房间里。然后她想起来了。


那场战斗,钻心咒。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他还没有回来。


那是晚上。她只能说这么多。


感觉很奇怪。在德拉科的房间里。她觉得自己好像侵犯了他的隐私,他随时都可能走到他的房间里,对她大喊大叫她在他的房间里干什么。


遗憾的是,这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想尽快离开房间。


最让她惊讶的是她竟然还能睡着。她甚至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怎么发生的。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把自己拉起来,但不幸失败了。


她的肌肉太弱了,还在不受控制地发...

第十章:他的后代

赫敏呻吟着醒来,她的头感觉像是要爆炸了,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

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还在德拉科的房间里。然后她想起来了。


那场战斗,钻心咒。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他还没有回来。


那是晚上。她只能说这么多。


感觉很奇怪。在德拉科的房间里。她觉得自己好像侵犯了他的隐私,他随时都可能走到他的房间里,对她大喊大叫她在他的房间里干什么。


遗憾的是,这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想尽快离开房间。


最让她惊讶的是她竟然还能睡着。她甚至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怎么发生的。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把自己拉起来,但不幸失败了。


她的肌肉太弱了,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她以前从来没有感受到钻心咒的后遗症。


尽管她很固执,她还是咬紧牙关,想再把自己推起来。


这一次,她的下腹毫无征兆地感到一阵刺痛。她发出一声尖锐的喘息,疼得蹲下来捂着肚子。


哦,上帝。


疼痛难忍。她体内有什么东西在痉挛,赫敏几乎能感觉到它在动。她立刻意识到了这种感觉。就像她在地牢里被一个食死徒用钻心剜骨折磨一样。


她用尽全身力气,把自己拖到房间的一半,试图够到门。她需要帮助。她低头看着自己,检查是否有流血的迹象,但没有。


然而。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她的身体似乎不听她的话。她的腿不由自主地抽动着,却什么也不正常。她大声叫了一声,爬到屋子中间就不爬了,只是躺在那里,抬头望着天花板。一种奇怪的平静感笼罩了她。


她放弃了。


卢修斯没有回来。


他恨她,恨她身上的东西。


她也没有责怪他。就连她自己也拿不准自己对什么东西有好感

他一点也不笨。他必须知道钻心咒会对她产生什么影响,现在他把她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无助而受伤,直到她……直到她失去了它。


流产。


他怎么能指责她破坏德拉科的房间呢?

她绝不会那么做的。


她尊重死者。


不像卢修斯。


他甚至不尊重活人。


她把手放在肚子上,几乎感到那里有什么东西在收缩。


也许她不应该反抗。这对大家都是最好的。


不。


她毕竟是格兰芬多的。她不只是投降


斯内普。她可以呼唤斯内普。


她照他说的做了,在手镯上擦了擦小石头,然后等着。


抽筋并没有消失。但是没有出血。也许没有那么严重。


赫敏觉得自己在悄悄溜走。


她闭上眼睛,一会儿就不见了。





"...完全取决于你对情况的判断。”


"...当然,卢修斯……你可以相信我……”


"...可能是个谎言。”


"...她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报仇……”


"...打算怎么办?”


"...还没决定……”


两个男人的声音。


她能听到。但这一切似乎是那么遥远。她不能集中精力做任何事。她在飘。然后她放弃了,再次失去了知觉。


“不是我,”她虚弱地小声说,“我没有……”


“格兰杰小姐?”


赫敏摇摇头:“不,相信我……”


“格兰杰小姐,你在做梦。”


她睁开眼睛,看见一个黑影俯身向她。她立刻僵硬起来,全身都麻木了。


“是我,斯内普教授。”他轻声说。


赫敏眨了几下眼睛,视线清晰了。


真的是他。


“什么……”她开口了,然后环顾四周,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德拉科的房间了。

她躺在床上。


“我这是在哪儿?”她问道,试图让自己坐起来。


“你在你的卧室里,不要惊慌,”他对她说,“你需要休息。回去睡觉吧。”


“但是——”


“不。但,格兰杰,”他命令道,“你的身体需要休息。”


她放弃了,放松了,发出了一声疲倦的叹息。


在她再次闭上眼睛之前,她看着斯内普。“他在哪儿?”


“他不在这儿,”这是他唯一的回答,“休息吧。”


然后她想起来了。


“那……那……”她甚至没能把话说完,而是把手放在肚子上。


“等你感觉好点了,一切都会解释清楚的。”他没理她的问题,把一个小瓶递到她嘴边,“喝。”


赫敏照办了,冲着那可怕的味道做了个鬼脸,然后闭上了眼睛,困得要命。




当她再次醒来时,外面已经是白天了。

阳光太刺眼了,赫敏只好把目光移开,眨着眼睛。


她独自一人在房间里。但当她醒来之前…斯内普在那里。


她记得见过他,跟他说过话,但感觉很奇怪。就像她记起了一场梦。她看了看床头柜。这显然不是一个梦。


斯内普真的在那里,因为她可以看到床头柜上至少有五种不同的魔药。

它们是用来干什么的?


她走过去仔细看了看,这时门突然开了,斯内普走了进来。


“格兰杰小姐,”他招呼道,走到床边,“你感觉怎么样?”


她清了清嗓子,才开口说:“还能更糟。”


“是的。”他回答说。


“你怎么知道我醒着?”


“我已经被送进病房了,你醒来的时候通知我。”


"哦。”她有气无力地说。


沉默。


赫敏想问那么多问题,但不知道这样是否安全。


她抬头看着他,张开嘴想说话,但随即又闭上了嘴,一个疑问在她眼里燃烧。


他明白她想问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你可以说话。”


“他在哪儿?”这是她的第一个问题。


“他目前外出了。他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他回答说,“我留在庄园是为了照顾你。”


赫敏点点头,然后觉得自己的喉咙哽住了,“告诉我。”


“你想让我告诉你什么?”


她只是低下头,“它——它还……在那儿吗?”


她屏住呼吸,期待着,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回答。


“是的,格兰杰小姐,”他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回答,“你还在怀孕。”


奇怪。


听了这话,她并不感到高兴。但与此同时,她并不因为它还在那里而生气。

她仍然不知道该怎么想。


“不过,”斯内普又说,“差一点。”


赫敏抬头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来找你的时候,你已经抽筋得很厉害了,”他解释说,“幸运的是,我身边有合适的药水。”


“你为什么要留着它?”她平静地问。


“你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保存它?”她又问了一遍,“他指示你做什么?”


斯内普叹了口气:“格兰杰小姐,是他让我这样做的。”


赫敏瞪大了眼睛:“什么?”


“他让我照顾好你。”


“可是——”她刚开口,他们只是摇了摇头,“我不懂他。”


“他解释了发生了什么,以及是什么导致了你们的……争吵。”


“我没有毁掉德拉科的房间。”赫敏重复道。她不想再这么说了。


“我相信你,”斯内普回答,“问题是,是谁干的?”


赫敏沉默了一会儿,陷入了沉思。在她身边,谁能进入德拉科的房间,卢修斯和小精灵?


“一定是她,”她轻声说,然后抬头看着斯内普,“那个女人。帕特丽夏。”


斯内普扬起眉毛,“帕特里夏·迪维尔伯?”


“她威胁我,她认为我是一个障碍。"


“我知道她和卢修斯之间有些感情,但她为什么会觉得你对她有威胁呢?”


赫敏低下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格兰杰小姐,我只是想问她为什么要这么极端地摆脱你?”


“我不知道,”她摇了摇肩膀,“她是谁?”


“她是纯血统,嫁给了一个食死徒,但他在战争中死了。”


赫敏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她问:“卢修斯跟你说什么了?”


“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我把你怀孕的事告诉了他,”他回答说,“他要求我完全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直到他把它处理掉。”赫敏小声嘀咕着。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儿,陷入了沉思,然后他说:“我无法预测他的决定会是什么。”


“好吧。”她对卢修斯会尝试做的事情很有把握。这是毫无疑问的。


斯内普只是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他有没有——”赫敏刚开口,又顿了顿,“他有没有让你检查一下——?”


“如果什么?”


“是否他的。”她抬头看着他说。


斯内普疑惑地眯起眼睛,但摇了摇头。“不,他没有问过这样的问题。”他接着说,“你认为他会怀疑这是谁的吗?”


赫敏短促地笑了一声,“我知道。他亲自问我的。”


“嗯,”斯内普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什么也没对我说。”


“给他点时间。”她讽刺地说。


“格兰杰小姐,卢修斯是个有许多缺点的人。”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她最清楚他的缺点是什么。她亲身经历了这一切。他的邪恶,他的愤怒,他的仇恨,他的偏见。这对她来说并不新鲜。


“我认识卢修斯很多年了,”斯内普又说,“他就是你们所说的那种人。但也有不同的一面。”


赫敏深深吸了口气。“是的,我知道。我见过他和那个帕特里夏。难以置信他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很好,很温柔。”


“他对纳西莎也是这样,”他解释说,“他是一个忠诚的食死徒,但他的家庭永远是第一位的。”


“就算这是真的,也帮不了我。”赫敏恼火地摇了摇头。


“这只能说明你不是斯莱特林。”斯内普评论道。


“你是什么意思?”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声说:“我想说的是,你可以利用它为你的利益服务。”


它?”赫敏困惑地问。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头,看了看她的肚子,然后又看了看她的眼睛。赫敏张开嘴想抗议,但没有发出声音。她不得不动用她所拥有的一切,即使她不喜欢它。


当她明白斯内普的意思时,他点了点头,然后朝门口走去。


“等等,”赫敏阻止了他,“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他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在地牢里遇到一个女孩,她是俘虏,梅林达,”赫敏解释道,“你能看看她是不是还……她还好吗?”


斯内普点了点头。“现在尽量休息一下吧。”


说完他就走了,留下赫敏在思考。她已经不困了,而且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不可能睡得着。她试图在脑子里制定一个计划,当再次面对卢修斯时她会怎么做,但她知道这毫无意义。他仅凭凝视就能迷惑她。她只能依靠自己的直觉。




她肯定至少还有一天才能再见到卢修斯。她在情感上和身体上都没有准备好面对他。


他好像知道这一点,几个小时后就来了。

赫敏正在床上沉思,他毫无预兆地走进了房间。


说她一见到他就紧张是轻描淡写的。她全身僵硬,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被单。她原以为他随时会再骂她。


他关上身后的门,慢慢走向床边,只是站在那里,没有看她一眼。他也很紧张,几乎没有呼吸。


沉默。


他终于看着她,强迫自己正视她的眼睛。


多么冷酷的眼神。赫敏一看他,就觉得浑身打了个寒颤。


“我们需要谈谈。”他勉强说,他的声音和他冰冷的眼睛一样。


“我想是的。”


再次沉默。


他们俩都不想谈论这个小问题。两人只是想假装这一切没有发生。


她看得出他看她的眼神。比如她很恶心,他不想靠近她,害怕她会把病传染给他。好像和她在一起有什么错误。


“你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他质问道。


赫敏只是摇了摇头,“现在有什么关系?”


“这是重要的。”他坚持说,“你对我隐瞒了这条重要的信息。一件与我有关的事,一件可能严重损害我职位的事——”


“跟你有关?”赫敏重复道:“这么说,你不怀疑它是你的了?”


卢修斯的脸变得冷酷起来,他的眼睛变得更冷了。


他没有理会她的问题,而是问:“你还记得我们几个月前的谈话吗?你每月来的客人是什么时候?”


赫敏脸红了,她还不习惯他这么直言不讳,但她点了点头。她记得很清楚。在过去的几个月里,这段对话在她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他们在谈论赫敏怀孕的可能性。






“如果真的发生了,你会怎么做?”她问他。


不一会儿,她就得到了答案,没有任何争辩或怀疑的余地了。


“我会立即终止它,”他毫无感情地说,“我已经有了一个儿子。”





赫敏可以清楚地在脑子里听到这句话,好像又听到了一遍。几个月过去了,但卢修斯没有改变主意。她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他对一个泥巴种怀了他的孩子感到厌恶,就像以前一样。


“我记得。”她回答说。


他什么也没说。他什么也不必说。他在想什么很明显。


“什么时候?”赫敏问,她知道说服他是没有用的。


他想把它处理掉。这写在他的脸上。


他清了清嗓子,回答道:“西弗勒斯今晚晚些时候会带着药水回来。这是很难得到的,”他解释道,然后停顿了片刻,然后继续说,“在这个世界上,堕胎是被禁止的。”


赫敏惊讶地扬起眉毛。

她并不知道这一点。


然后她感到愤怒在她的内心积聚。她必须独自经历所有这些困难,不允许告诉任何人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她不得不经历晨吐和头晕。在那之后,他要处理掉它。他会命令她喝下药水,混乱很快就会摆脱他的控制。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她抬头看着他,问道,“你为什么不干脆再把我钻心剜骨呢?”


“别逼我,泥巴种。”他用一种危险的咆哮说。


"逼你? 这是个好主意,你为什么不把我推下楼梯,把事情解决了呢?”她提高了声音,要求道,“我可以让你更容易些,可以推我自己下楼!”她尖叫着推开被子,从床上站了起来。


“别说了,”他命令道,“坐下来——”


“不,我不会坐下的,”她反驳道,“你为什么不自己做呢?为什么要等药水呢?你有你的魔杖,用它、用你的手,我相信你会找到办法的。”


他只是盯着她,用鼻子喘着粗气。


“你太软弱了,”赫敏指责他,“我才经历了那么多,背着你……怀孕,你甚至不能——”


“闭上你的嘴!”他厉声说,眼里充满了杀气。


赫敏咬紧牙关,只是瞪着他。


他很可怜,弱小。他是个男子汉,能对她做出这种事。

他为什么不能面对呢?不,让别人帮你收拾烂摊子要容易得多。


“西弗勒斯几个小时后就回来。”他重复道。


没有别的话可说了。他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房间。


赫敏能感觉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眨了眨眼睛,把眼泪赶跑了。

他不值得她为他流泪。就像她不配拿他的东西一样。这事必须马上处理。


为什么她这么伤心?她想要什么?他会变成一个慈爱的父亲吗?这是不可能的。


有趣的是,当他把她拖到床上时,她的血统似乎并没有那么困扰他。她一想起这件事就愁眉苦脸。那是她想从脑海中抹去的一段记忆。第一次就错得离谱。如此冰冷,残忍和痛苦。他只想羞辱她,而他成功了。


赫敏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晚上。她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把初夜给了卢修斯·马尔福。


她把这些想法赶出了脑海,坐在床上等待着。她没有别的办法。她把手放在肚子上,叹了口气,“很快一切都会结束的。”




她甚至没等多久。大概一个小时过去了,因为斯内普进屋时她还坐在原地。


赫敏抬头看着他,虚弱地笑了笑:“他不会来了吧?”


可怜啊, 他没有勇气面对他所做的事。


但仅仅过了一会儿,卢修斯也进来了,赫敏脸上不禁露出震惊的表情。她没有料到他会来。


斯内普向她走过去,卢修斯站在尽可能远的地方,远远地观察着。


“这种药剂,”斯内普说着,从袍子里抽出一个绿色小瓶,你必须把它喝光,这个过程几分钟后就会开始。”


他把药瓶递给她,赫敏接了过来,双手颤抖着。


她为什么紧张?

这就是她想要的,对吧?她最终会重新成为她自己,不再有他的东西在她体内生长。


她沉默了,只是盯着手里的小瓶子。


“最好是躺在床上。”斯内普解释道,然后用魔杖朝床一挥,赫敏身下出现了一条毛巾。


她紧张起来,但还是什么也没说。她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赫敏清了清嗓子,抬头望着斯内普。“我——我能指望什么?”她问道,声音虚弱。


她看得出他在扮演自己的角色。他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你会感到抽筋,这会导致出血。你可能会发抖,感到寒冷,你可能会感到恶心。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但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赫敏把药瓶攥得更紧了,已经开始下意识地颤抖起来。


“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但无论如何我都要留在庄园里。我二十分钟后再来找你。”他说,然后看了看卢修斯,让门开着就走了。也就是说卢修斯也打算离开。


他刚走到门口,赫敏叫住了他。“等等!请。”


他站在那里,手放在把手上,没有看她。


赫敏不知道该问他什么。她生他的气,恨他,但她很害怕。她不想一个人呆着。她不可能在这种时候一个人呆着。


“请,”她又试了一次,“待在这里。”


他慢慢地松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来看着她,“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不想一个人。”她如实回答。


她为什么让自己难堪呢?她为什么不能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把药水喝下去呢?


卢修斯叹了口气,然后碰到了她的眼睛,“你要我怎么办,泥巴种?”


“就待在这儿,”她小声说,“你可以站在角落里,就……别离开。”


他似乎陷入了沉思,好像在进行一场内心的斗争。“如果你需要人陪你,我可以叫西弗勒斯回来——”


“不,”她打断了他,“我需要的是你。”


她为什么要选他?她甚至不能理解自己。她怎么能指望别人理解她呢?


他看着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这使她感到惊讶,她没想到他真的会留下来。他似乎对自己没有信心,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关上门,走到床边,停在那里,双臂交叉在胸前。


赫敏在床上舒舒服服地躺着,试着打开药瓶的瓶塞,可是不可能,她的手抖得厉害,手指似乎也有了自己的意志。


她不耐烦地叹了口气,然后卢修斯突然从她手里夺过小瓶,打开瓶塞,又递给了她。他们的手指碰在了一起,一时间两人都僵住了,直到卢修斯把手抽了回去,好像被烧伤了一样。


赫敏盯着小瓶子,没能把它送到嘴里。


“几天前我梦见它了。”她平静地坦白道。


“对不起?”


赫敏虚弱地笑了笑,她想起来了:“我梦见那是个女婴。她是如此可爱和小。金发,棕色眼睛。”


她为什么说这个?


卢修斯一声不吭。就好像他根本没有呼吸。


“我想现在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了。”她低声说。


“喝——”他的声音变了,又开始说,“把药水喝了。”


赫敏点点头,却动弹不得。


沉默。


“我早该想到的,”卢修斯说,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你回来的时候有些不一样。”


赫敏抬头看着他,与他的目光相遇。


“当你吃完早餐呕吐的时候,你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的样子,”他自言自语道,“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当我回想起来,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发现。也许我不愿承认。”


“我也忽视了那些迹象,我不想对自己承认这一点。”赫敏轻声说,想起了她发现自己已经快两个月没有来例假时的惊恐。她想把原因归咎于压力,归咎于疾病,归咎于任何原因,但就是——


“那天晚上,”卢修斯回忆起往事,震惊得睁大了眼睛,“当我被扔到房间那头的时候,那是——”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我只知道那不是我。这种力量不是来自于。但是…这怎么可能?婴儿?会是这样吗?”


卢修斯似乎若有所思,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意味着它不是杂种。”他厌恶地吐出了最后一个字。


“…这有关系吗?”赫敏抬头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他咬紧牙关,但又摇摇头:“不,这无关紧要。”


当然是这样。不管它有没有魔法,它都是混血,卢修斯·马尔福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行了。


但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犹豫吗?他不愿意把它处理掉吗?

不,那是不可能的,赫敏提醒自己。


“如果你能快点,我会很感激的,”他说,“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听到这话,她怒不可遏。”更重要的是? 如果我浪费了你的时间,我很抱歉。但信不信由你,这更重要。"


他保持沉默,只是瞪着她。


“我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事,”她平静地说,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泥巴种……”


她打断了他,“我来找你的时候还是个小女孩,而现在……”


“把药水喝了。”他重复道,但声音似乎很虚弱。


“我会的,但首先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我们需要弄清楚一些事情。”


他深吸了一口气,但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没有碰德拉科的房间。”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他却明显紧张起来。


“我需要你相信我。”她迎着他的目光补充道。


赫敏看得出他一动也不动。


愤怒,痛苦,但还是有些东西是不同的。


她原以为他会再对她大吼大叫,指责她,但他什么也没说。


“卢修斯?”


“我现在不想谈论那件事。”他勉强说。


“但不是我干的!”


“泥巴种。”


“我没有恨德拉科!”


沉默。


他们俩只是怒视着对方。


赫敏吸了几口气使自己平静下来,看着手里的小瓶子。


再谈这件事也没有用了。这是必须要做的。


她准备好接受这可怕的味道,慢慢地把瓶子送到嘴边。她把所有的想法都抛到一边,决定喝下它,摆脱所有的问题。


房间里充满了强烈的寂静。什么都听不到,连他们的呼吸声也听不到。


就在赫敏的嘴唇刚碰到瓶口的时候,瓶子突然从她身边被折断了,撞在墙上摔得粉碎。赫敏吓得缩了缩身子,抬头看着卢修斯,完全感到惊讶和难以置信。


他浑身发抖,眼睛血红。他看起来像生病了。


“卢修斯?”


他看着她的眼睛,然后只是摇了摇头,转过身去。


她慢慢地站起来,向他走过去,然后停了下来。她该怎么办?她看得出他很不安,呼吸不规律,身体剧烈地颤抖。


“为什么?”她平静地问,看着地上的碎片和洒在地上的药水。


“这太恶心了,”他说,声音沙哑,“太恶心了。”


赫敏深吸了一口气,“你为什么把药水打碎了?”


沉默。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她问道,把声音提高了一点。


过了好一会儿,他转过身来,面对着她,表情严肃。

他脸色苍白。


他一句话也没说,但他的目光从她的脸垂到了她的肚子上。他那样盯着她,她觉得不舒服,但她强迫自己保持不动。他们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她的呼吸都哽在喉咙里了。


最后,他打破了沉默:“如果你早告诉我,我们就不会这么乱了。”


“所以这都是我的错?”她不相信他,“你应该采取必要的预防措施,防止这种事情发生!我只是个小女孩,在这里只是一个奴隶,小心是你的责任!”


他的手抽搐了一下,有一秒钟她以为他会打她,但什么也没有发生。


“别装无辜了,你很清楚自己会陷入什么境地,”他讥笑道,“或许没人向你解释性交的风险?”


赫敏涨红了脸,然后愤怒地咬紧牙关,瞪着他。他们互相指责,试图断定是谁的错,但这是在浪费时间。


“现在怎么办?”她硬把问题提了出来。


他摇了摇头,赫敏意识到她从没见过他这样,如此……优柔寡断,惶恐不安。

他的内心好像正在进行一场战斗。


“我得想想。”他终于开口了,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有什么好想的?”赫敏问:“要么做,要么不做。你刚才把魔药毁掉了——”


“西弗勒斯可以再找一个。”他打断了她,冰冷的面具又回来了。


“你为什么要毁掉它?”她质问道,“现在一切都可能结束了。”


“我需要一些时间思考,”他重复道,“别想看透我,泥巴种。你不可能知道我在想什么。这东西的利害关系远不止于此……。"


这真的很疼。她认为他不会这样的。


她自己也拒绝按孩子的名字称呼他,但卢修斯吐出这个词的样子刺痛了她。

她是如此的受伤。


她只是点点头,从他身边走开了。她不忍站在他面前。那一刻她最需要的是留给自己的时间。她需要一个人呆着。


他仿佛听到了她的想法,走到门口,“我们以后再谈。”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赫敏简直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事。即使在她最疯狂的梦想中,她也没有想到卢修斯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想摆脱……这个孩子,他对她体内发育的东西感到厌恶,她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


那他为什么要在她喝下药水之前阻止她呢?他在想什么?他的脑子里发生了什么?


她在床上坐下时,瞥了一眼洒在地上的药水。


现在该做什么?





一天过去了。


然后是另一天。


除了小精灵给她送饭时,没有人到她的房间来。

赫敏能做的只有思考。


她对他有什么感觉?


卢修斯·马尔福。


一个纯种至上主义者。


一开始一切都很容易。但一切都变了。


她恨他吗?她在盛怒中说了那么多遍,可是这是真的吗?她真的恨他吗?如果迫不得已,她会杀了他吗?赫敏不得不承认,答案很可能是“不”


她爱他吗?

有那么短的一段时间,她以为她知道。但很快她就意识到她把爱和……当她和他在一起时,她感受到的那种联系。


她被他吸引了吗?


赫敏一想到这句话就脸红了,尽管这只是她和自己的谈话,没有人会发现这件事,但她还是觉得很尴尬。


这是错误的。


他比她大得多,可能是她的父亲。但她并不觉得他……恶心。想到他,她并不觉得恶心。

她想起多洛霍夫就觉得恶心 。

而卢修斯·马尔福的外表很吸引人。

这是不可否认的。


但他冷酷而邪恶的性格使赫敏无法思考这个问题。他做的那些事,他逼她做的那些事,太可怕了。


他杀了罗恩。

这是赫敏从来没有忘记过的事,但她不喜欢提醒自己。


这只会让她更加厌恶自己和自己的行为。对于那个杀死她初恋的男人,除了纯粹的仇恨,她还能有别的感觉吗?


尽管卢修斯生性冷酷无情,但赫敏不时能看到他更有人性的一面。

他确实爱他的儿子和妻子,这一点使他与伏地魔不同。

他并不纯粹是邪恶的。


他们短暂而残酷的性关系给赫敏留下了情感上的伤疤。

她内心深处知道这样做是错误的、恶心的,但与此同时,当他们在一起时,她觉得自己和卢修斯的关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紧密。


自从战争结束以来,她第一次不孤单了。她依赖他,但同时又不允许自己变得太软弱。

这是一场持久战。


这是赫敏如何看待他们的关系,以及她对他的感情的简短描述。

她只希望能知道卢修斯是怎么看待他们两人之间发生的一切的。


他到底是怎么想她的?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卢修斯?”斯内普问道。


“我还没有决定。”


“必须做出决定。而且得快。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知道这一点。”


“他希望很快得到答案。”


“你有什么建议,西弗勒斯?”


“女孩需要知道。也许她不会介意的。”


“真是!他该死的。”


“你有两个选择。”


"三个。 我可以把他打发走。让他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非常不明智的。这会引起怀疑,这是我们最不需要的。”


“去跟她谈谈,西弗勒斯。”


“我怎么跟她说呢?”


“跟那个白痴没关系。看看她在做什么就知道了。”


“我过几分钟就回来。”






赫敏看见斯内普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谢天谢地你来了,”她紧张地说,“我需要和你谈谈。”


他关上身后的门,朝她走过去,点点头。“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低头看着房间角落里洒出来的魔药。

它还在那里。没人愿意打扫。


“他说了什么?”赫敏轻声问。


“没什么重要的。他话不多。”


“现在怎么办?”


“我们等。这不是你能决定的。”


赫敏双臂交叉在胸前。“是的身体。这是我的决定。”


“你知道你想做什么吗?”他扬了扬眉毛问道。


赫敏咬着舌头摇了摇头,承认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一切都太复杂了。


“还有一个问题,”斯内普斩钉截铁地说,“我们时间不多了,我会尽量把一切都迅速地解释给你听。”


“怎么了?”她问,她看得出是很严重的事。


“你还记得你在地牢里袭击你的那个吸血鬼吗?”


她突然想起了过去。


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有着她所见过的最黑的眼睛。她清楚地记得他诱人的声音,他紧张的眼神。他身上有一种如此阴暗,却又温柔动人的东西。她被他吸引住了。现在她知道为什么了。他是个吸血鬼。

众所周知,他们会用自己的魅力或催眠的眼睛吸引受害者。


“安东?”她问。


斯内普点点头:“你对吸血鬼了解多少?”


“我在书上读到的。”


“我也这么想,”斯内普讽刺地回答,“课本不会告诉你一切的,格兰杰小姐。吸血鬼有特殊的能力。他们的嗅觉、味觉和视力都有所改善。你几乎什么也瞒不过他们。”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怀疑地眯起眼睛问道。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当他喝你的血时,他马上就知道你身上带着什么东西。你的血液里有这种特殊的精华,尤其是当父亲是纯血统的时候。”


赫敏觉得浑身打了个寒颤。

她几乎不敢问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件事。


斯内普继续说:“卢修斯还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但安东要求再见你一面。”


“什么?”她吃惊地张大了嘴,“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不知道,但他非常固执,”斯内普解释道,“昨天他向卢修斯承认他知道你的情况。”


赫敏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吸血鬼一直都知道。


“他为什么等了这么久才告诉卢修斯?”


“我不知道。自从你们在地牢里相遇以后,他就一直想见你,可是直到昨天他才开始威胁,承认他知道了你的秘密。”


“天哪,”赫敏摇了摇头,“如果我没有告诉卢修斯呢?那他应该是从某个吸血鬼那里知道的?他会比现在更愤怒。”


“的确,”斯内普回答,“他很生气,因为一个吸血鬼比他先发现了你的秘密,但现在这已经无关紧要了。”


“他威胁要做什么?”


“安东威胁要散布卢修斯·马尔福使一个……泥巴种怀孕的消息。”


她看得出他不喜欢用这个词,但她没把它放在心上。


“如果所有人都发现了,会怎么样?会有那么糟糕吗?”


“有很多关于你们俩的谣言。食死徒开始反抗他,不再相信他了。你失踪后,我们设法控制住了局面。没人再怀疑卢修斯了。但如果他们发现了这个,”他指着她的肚子,“混乱就会随之而来。”


赫敏点点头,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但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但这不正是我们想要的吗?除掉卢修斯?毁掉他?”她平静地问。


“我们想毁掉整个怪物,而不仅仅是砍掉它的手臂。为此我们需要卢修斯负责。想象一下,如果别人接管了,会发生什么。”


赫敏甚至不愿意去想这件事。他们会立即攻击麻瓜的世界,这是毫无疑问的。

她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我明白了,”她点点头,“但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要么你终止妊娠,安东就没有威胁我们的筹码了,要么你同意和他见面。"


和吸血鬼见面。


“一个人?”她问,用双臂抱着自己。


“他还没有透露具体条款,但我可以推测他想一个人待着。”


“为什么?”这一切听起来如此奇怪和难以置信,“他想要我干什么?”


“我没有答案,格兰杰小姐。”他承认道。


她颤抖着呼吸,什么也没说。


“格兰杰小姐,卢修斯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这对你是有好处的,”斯内普解释说,“他不太愿意让那个吸血鬼接近你。”


“我知道,”她抬起手,摸了摸那里的伤疤,“他生气了……我被咬了感到恶心。”


“这是吸血鬼标记自己附身的一种方式。我想卢修斯对发生的事一定很不高兴。”


“所以我只能等了?”


“记住,你不应该知道这些。我会说服卢修斯告诉你的,但在那之前你要装无知。我告诉你这些是为了让你有所准备。利用你所拥有的时间,想出一个计划。好好想想你要做什么。”斯内普用几乎是说教的声音对她说。


“我知道了。”


“卢修斯在等我。”他说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等等!那天你说你很快就会需要我的帮助,分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低声说:“我们需要你尽你所能把他留在庄园。预计我们很快就能做出……但是出差卢修斯不能去。”


“出差?”


“一切都会解释清楚的,别担心。趁你还在怀孕我就有借口去见你了。”


他看着她,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房间。


赫敏需要坐下来。她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考虑清楚。卢修斯有危险,而她是唯一能帮助他的人。


但她真的准备好面对一个吸血鬼就为了救他吗?他值得她帮助吗?也许不是,但斯内普说得对。

他们不能失去卢修斯。

暂时不能。


卢修斯。他是个懦夫。她也是。


他们甚至不能让自己去拜访


一个婴儿,却假装它是一件事情。


她能帮助抵抗组织吗?她怀疑自己无法阻止卢修斯去那个所谓的出差。她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留下来?


她有很多事情要想清楚,而时间不够。


她认为她的生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复杂过。

忆年

第九章:障碍

振作起来,赫敏。


在卢修斯回来之前,她努力把那些可怕的画面和想法从脑子里赶出去,努力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


他慢慢地向她走过去,双臂交叉放在胸前,叹了口气。


有好一会儿,他什么也没跟她说,赫敏觉得好像过了很久。


她没有看他。她为什么要站在那里?到底在等什么?道歉,解释?他绝不会给她的。

他是对的。她是谁,凭什么向他要求什么?她没有这个权利。


她心里很清楚这一点。这合乎逻辑,完全可以理解。但为什么很难接受呢?她为什么这么在乎?


她咬紧牙关,捡起抹布,尴尬地看着卢修斯。


“我——我还是回去吧——”她没把话说完,想走开,却被卢修斯的声音打断了...

第九章:障碍

振作起来,赫敏。


在卢修斯回来之前,她努力把那些可怕的画面和想法从脑子里赶出去,努力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


他慢慢地向她走过去,双臂交叉放在胸前,叹了口气。


有好一会儿,他什么也没跟她说,赫敏觉得好像过了很久。


她没有看他。她为什么要站在那里?到底在等什么?道歉,解释?他绝不会给她的。

他是对的。她是谁,凭什么向他要求什么?她没有这个权利。


她心里很清楚这一点。这合乎逻辑,完全可以理解。但为什么很难接受呢?她为什么这么在乎?


她咬紧牙关,捡起抹布,尴尬地看着卢修斯。


“我——我还是回去吧——”她没把话说完,想走开,却被卢修斯的声音打断了。


“你哪儿也去不了,泥巴种。”他平静地回答。


他们的目光相遇了,赫敏点点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还记得我说过你的工作包括什么吗?”他扬了扬眉毛问道,“你应该记得,只是今天早上。”


“是的,”赫敏慢慢地回答,“打扫房子,帮助家养小精灵。”


“没错,”他说,“而且我不认为这包括在房子周围窥探,打断我的私人谈话。”


赫敏听了这话,一言不发,有点生气地咬着舌头。


“你为什么觉得有必要到这里来?”他慢慢地问,“也许你需要什么?”


“不。”她摇了摇头。


“然后呢?”他的声音越来越不耐烦了。


她应该告诉他吗?她应该告诉他她有多生气,他和其他女人乱搞让她有多心烦吗?他很可能会嘲笑她,而此刻赫敏最不需要的就是更多的羞辱。


“她是谁?”她情不自禁地问道。


沉默。


她抬起头来,看到卢修斯·马尔福毫无表情的脸。

完全没有感情,什么都没有。


她不能像他读她的心那样读他的心,这使她很生气。


最后他回答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让她猝不及防。


“这对我没有关系。”她回答说,有点太快了。


“那你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我想知道。”


这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慢慢地走近她,脸上带着一丝好笑。


“天哪,这是嫉妒吗,我亲爱的泥巴种?”


“好奇。”她设法用平静的声音说。令人惊讶的是,她还有一些自制力。


“你知道,”他开始说,“我不太相信。”


“随你怎么想,”赫敏反驳道,“我可以回到——”


她还没来得及转身,卢修斯就抓住了她的胳膊。“我说了,没有我的命令,你哪儿也别想去。”


赫敏愤怒地握紧拳头,但仍然保持沉默。


你可以做到的。

只要听他说,别做出反应。


他松开她的手臂,得意地笑着说:“我完全能理解你为什么会被帕特里夏吓倒。”


帕特里夏。


听到他用这种语气叫她的名字,她很伤心。


他尊敬她。

他对她评价很高。

而他从不直呼赫敏的名字。


她什么也没说,他继续说:“她是纯血统。”


“我也这么想。”这句话从她嘴里脱口而出。


“她受过教育,聪明又漂亮。”


每一句话都像挨了一巴掌。


教育。

聪明。

漂亮。


赫敏咬着面颊内侧,努力保持坚强的表情。不知怎的,她知道这行不通,她没有骗过他。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这对她产生了怎样的影响。


“我戳到你的痛处了吗,泥巴种?”


她摇摇头,什么也没说,生怕一开口声音就会暴露自己。


他对她的反应并不满意,继续说道:“我真的可以和她交谈。不是单方面的对话。我讨厌这种事发生。”


“太好了。”赫敏只能说。


“还有她的美丽,她的身材,每个男人的梦想,”他低声说,他的声音就像一把刀插在她的肚子上。


“我想也是。”赫敏回答,对自己的力量感到惊讶。


“最棒的是,她知道在床上该做什么,”他得意地笑着说,“她不是那种害羞的小女孩,只是躺在那里,把所有的工作都交给我做。”


“听起来像个梦中情人,”她强迫那个声音说出来,“你确定你配得上她吗?”


她的回答使他吃了一惊,但他镇静下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泥巴种?”


“我是说你,”她怒气冲冲地说,“你以为自己很完美。但你什么都不是,卢修斯。你不知道爱和关心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你不可能有那种感觉。我为你感到难过。”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但他马上把它藏了起来,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你是在暗示你知道爱的意义吗?”


赫敏沉默不语。


他发出一阵短促的笑声,“他叫什么名字?韦斯莱?”


“别谈他。”她低声说。


“让我告诉你,泥巴种,”他的脸变得严肃起来,“爱不是手牵着手,互相抛来抛去小狗般的眼神。”


“别说了!”


“即使真有爱这种东西存在,它也是黑暗和扭曲的。这是你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这不仅仅是牵手那么简单。”


“你错了。”


“真可惜,那个男孩没经历过就死了。”


赫敏攥紧手里的布,克制住想把它扔到卢修斯傻笑的脸上的强烈冲动。

这会让她暂时感到满足,但她甚至无法想象会有什么后果。他对打碎罐子的事充耳不闻,但如果她决定把又湿又脏的布扔向他,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件事。


她咬着舌头,一言不发,卢修斯显然对她的行为很满意。


“你现在可以回去工作了。”他打发她走了。


她嘲笑他,擦了擦眼睛,瞪着他的背影,直到他从视线中消失。




不管赫敏怎么努力,她总是忍不住想起那个女人。


帕特里夏。


这让她非常恼火。她使劲地擦着地板,想起了卢修斯用来形容她的那些词。


聪明。

教育。

漂亮。


最伤人的是开头的两个字。


赫敏从来不认为自己漂亮。


她很正常。当然,她想改变自己的某些方面,但她从来不那么注意自己的外表。

她唯一真正觉得自己美丽的时刻是在圣诞舞会上。否则,她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漂亮的人。

正因为如此,卢修斯说她不漂亮并没有使她那么烦恼。


但真正伤人的是,他暗示她不聪明,没有受过教育。


如果说赫敏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她很聪明。她是受过教育的。

并不是因为她的长相才成为这个年纪最聪明的女巫的


很明显,一个像卢修斯一样的小声音在她脑海里说。


她可以和他争论。她很聪明。她完全有能力进行富有智慧的谈话。如果卢修斯给她机会,她可能会给他一个惊喜。她肯定她比那个帕特里夏聪明得多。


她又拿自己和那个女人作比较了!她不得不停下来。


这只是浪费时间。




时间过得很快。


赫敏一边擦地板,一边强迫自己去想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她的胳膊很疼,背也疼得要命。就在她终于完成准备休息几分钟的时候,她听到了脚步声。

不到一分钟,卢修斯就出现了,他几乎没看她一眼,就开始检查她的作业。


几分钟后,他只是点点头:“可以。”


赫敏翻了翻白眼,站了起来。


“至少你还有一件擅长的事,”他补充道,“来吧,我送你回房间。”


她无言地服从了。她太累了,迫不及待地想上床睡觉。他们默默地上楼,来到一条长长的走廊,通向赫敏的房间。卢修斯太累了,没有注意周围的环境,突然走到一个房间,大声关上了门,这使她吃了一惊。


“愚蠢的精灵,我已经命令过无数次把这个房间的门关上了。”他咆哮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这是谁的房间?”赫敏小声问,对他开门时的反应感到惊讶。


沉默了片刻,他似乎在决定是否要告诉她。然后他叹了口气,终于开口了:“是德拉科的。”


赫敏能从卢修斯的声音里听出他的悲伤和悲伤,尽管他试图用冷冰冰的语气掩盖这种情绪。

有那么一会儿,她为他感到可怜。他可能一直把房间保持原样。好像德拉科有一天会回来似的。她甚至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感觉。


“我只是告诉你这些,让你知道永远不要涉足其中。永远不会,”他的话里明显带着威胁,“如果我发现你在那个房间里,你会希望自己从未出生过。明白了吗?”


赫敏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他完全是认真的。她不敢乱动德拉科的任何东西。卢修斯马上就会结束她的生命,这一点她是肯定的。


当他送她回房间时,什么也没说。她一走进去,门就关上了,马上锁上了。


赫敏叹了口气,她意识到再也不能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了。这次他记得把她锁起来了。她打呵欠时,有件事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不可能。”她低声咕哝着,走到窗前,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


当时正在下雪。一切都被雪覆盖着,美丽的满月照亮了天空,看起来很神奇。赫敏有了她小时候一直有的那种温暖的感觉,渴望出去玩雪,渴望打开礼物,渴望装饰圣诞树。她的脸上掠过一丝微笑,过了几秒钟就消失了。她不再是一个孩子了,她不在家里,也不在霍格沃茨。


她离开窗户,决定快速洗个澡。她抓起一条毛巾走进浴室。



洗澡不像以前那样令人放松了。不管她多么努力地把这些可怕的想法推到一边去想别的事情,她都无法摆脱它们。


帕特里夏。


不,我不会再想那些了。下雪了。这很奇怪,因为现在才11月初,而且……



她低头看着我。


好像我不配呼吸这片空气。


别说了,赫敏!


突然,门开了,卢修斯站在门口,怒气冲冲的样子。赫敏尖叫起来,她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腔了。他在做什么?他为什么这么生气?这时她想起来自己在浴缸里,连忙低下头,用手捂住自己。幸好有足够的气泡掩盖了她的某些部分。


“你在干什么?”她生气地问道。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这只会使整个情况变得更糟。他显然生她的气了。但是为什么呢?他能从她身上发现什么呢?空气中有些不对劲。她无法确切地解释自己的感受,但他的周围似乎有一片乌云,一片漆黑的乌云,像黑洞一样吞噬着他。


“我在我的书房里,喝着一杯火威士忌,和我的妻子聊天。”他低声说。


赫敏感到毛骨悚然。


“我听到了一件有趣的事,”他慢慢地走近浴盆,“看来我妻子看见你了。甚至还和你说过话。”


她呼吸困难。恐慌简直使她窒息。他离她很近,而她只想躲起来。藏在水下,什么都行,只是为了逃跑。


“你知道这怎么可能吗?”他平静地问道,尽管他的眼睛几乎是黑的。


“卢——卢修斯。”赫敏说,觉得自己的喉咙越来越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回答我的问题,”他要求道。


赫敏咬着嘴唇,渴望地盯着他那张完美的脸,心跳加速。他的面容僵硬而苍白,与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她说不出话来。


她能对他说什么呢?她完全没有理由呆在他的自习室里。


他不会相信任何故事。她不能告诉他真相。所以她保持沉默。


“该死!”他厉声说,“你是哑巴吗?”


赫敏听了退缩了一下,但还是什么也没说。


突然,他抓住她的胳膊,把她从浴缸里拉了出来。赫敏痛苦而震惊地叫了起来,然后他放开了她,仍然愤怒地瞪着她。她迅速用毛巾裹住颤抖的身体,强迫自己凝视他的眼睛。


“怎么样?”他朝她扬起眉毛。


她现在几乎歇斯底里了。她跪在他面前的地板上,从头到脚都在发抖。她不知道这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寒冷,她也不关心。


“你在四处窥探。”他代替她说。


赫敏点点头,抬头望着他。“你——你还指望什么?”


他的脸色更苍白了,赫敏知道她更激怒了他。


“我希望你服从!这还不包括到处窥探,走进你无权进入的房间!”他几乎是在对她大喊大叫,这让赫敏浑身打颤。


她该怎么做或说才能保全自己?她应该道歉吗?她应该保持沉默,等待他的愤怒平息吗?她听见他深深地吸气,然后慢慢地呼出来。


“起来,泥巴种。”


赫敏服从了,不知怎么地从地板上爬了起来,但当她看着卢修斯的脸时,一切似乎都慢慢地变成了黑暗。

她眨了几下眼睛想看清楚,但没有用。她几乎失去了平衡,但她抓住了浴缸作为支撑。


他在说话,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但赫敏什么也听不见。


然后她的身体开始感到失重,然后突然一切都变黑了。




赫敏慢慢醒了过来,觉得自己好像在一个黑暗的地方。


没有梦想,没有思想,什么都没有。


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发现卢修斯正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


她不再感到惊讶了。她眨了几下眼睛,清了清嗓子,然后说:“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声音似乎很正常,有点困倦,但并不严重。她身体的其他部分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她没有受伤或类似的事。


“你昨晚晕倒了。”


“昨晚?”她惊讶地问。


然后她看了看窗户,发现已经是新的一天了。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前一分钟她还在浴室里和卢修斯说话,现在她就躺在床上了。


“是的,”他冷冷地回答,“我猜想是饥饿、吸血鬼袭击造成的失血和压力造成的。”


赫敏点了点头。他也许是对的。可能是这样。也可能是其他原因。


“你会没事的,”他说,然后改变了话题,“如果我回到昨晚和我们的谈话——”


“卢修斯,求你了,我——”


“住嘴,让我把话说完。”他打断了她,“我是一个仁慈的人,所以我宽恕你的不服从。但只有这一次,泥巴种。”


赫敏感到一阵轻松,她立刻点了点头。


“如果你再做这样的事,你最好在我抓到你之前结束你自己的生命,因为那比我给你的要宽大得多。”


他是这个意思。她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她必须要小心得多。再犯一次错误,这就是她的最后一次了。


他站了起来。


“皮皮会给你带吃的来。吃了。今天你要打扫走廊的地板。”他告诉她。


赫敏竭力掩饰脸上的烦恼。她不介意打扫卫生,但他像她的主人一样使唤她,这让她很不舒服。但她脑子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告诉她,她应该庆幸自己还活着。他本可以在发现她所做的事情后严惩她的。但他没有理会。


为什么?


他向门口走去,然后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她。他看她的眼神……里面有些东西。


只是看他看她的眼神。这使她觉得也许他已经知道了。


但他做不到,不是吗?

他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后来决定不说,直接走出了房间。


赫敏愣了几分钟说不出话来。她内心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伴随着恐惧的紧张的感觉。

他不可能知道。如果他知道,他会说些什么。他为什么要假装不知道?


她平静了一点。如果卢修斯知道了,他会付出代价的。





那天赫敏没有再见到卢修斯。她大部分时间都在走廊里擦地板,那里没人打扰她。她知道她应该做些有用的事情,比如设法找到一些抵抗组织可以利用的信息,但她不敢离开她正在打扫的地方。卢修斯说得很清楚,如果他再发现她在房子里窥探,她就会死。她知道从事间谍活动很危险,但她不想死。在那种情况下,她就真的毫无用处了。


正当她准备休息时,她听到了脚步声。她转过身来,以为会看到卢修斯,结果却是斯内普。他若无其事地从她身边走过,在楼梯边停了下来,环顾四周。


赫敏沉默着,不知道她是否可以和他说话。


“你有进展了吗?”他突然问道,声音很低。


“没有,还没有,”她抬头看着他,平静地回答,“对不起,我不能离开我的卧室。”


“别看我。”他命令道。赫敏立刻低下头,低头望着地板。


他轻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知道我去过他的自习室。有一张他妻子的画像,她告诉他我在那儿——”


“你手臂上的瘀伤?”他问,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赫敏的眼睛猛地转向她的右臂。有一大块紫色手印形状的淤青。她以前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从昨天。那只是一场打架,没什么大不了的。”


斯内普点点头:“很快我们就需要你的帮助了。”


“什么样的帮助?”


“分心,”他简单地回答,“一切都会在时间的流逝中得到解释的。我得走了。我要去卢修斯的书房见他。”


说完这些话,他就走开了,消失了。


赫敏很焦虑,想着他们需要她什么样的帮助。如果她不能帮助他们怎么办?如果她没有能力完成人们对她的期望怎么办?


别说了,赫敏。

你可以做到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回去工作了。




“主人说你今天到此为止了。我送你回你的房间。”小精灵对她说。


赫敏感激地点了点头,她真的厌倦了大扫除。她从地板上爬起来,跟着那个小家伙穿过走廊,就在他们要走到楼梯的时候,她听到一个声音。


“等等!”


女性的声音。


转过身来,她遇到了那个女人。


帕特里夏。


赫敏差点儿跑上楼梯,离开了她的视线,但她不知怎么强迫自己一动不动,深深地盯着那个女人的眼睛。


她穿着优雅,赫敏注意到她真的很漂亮。


“小姐,主人说——”小精灵开口了,但帕特里夏举起手止住了他的话。


“我相信他不会介意的。”她说,眼睛一直盯着赫敏。


“你想和我谈谈吗?”赫敏好不容易才把嗓子问哑了。


“是的。”女人微笑着,但那是空洞的微笑。卢修斯用过很多次。


“嗯?”


“我想告诉你,我知道你是谁,女孩,”她说。


赫敏困惑地眯起眼睛,但什么也没说。


“赫敏·格兰杰,哈利·波特的朋友,卢修斯·马尔福的奖赏。”


“你忘了一样东西。”赫敏平静地回答。


“真的吗?那是什么?”女人好奇地扬起眉毛问道。


“她这个年纪最聪明的女巫,是黄金三人组里最聪明的。”她回答,竭力装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她内心有一种东西想要反驳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女人。


帕特里夏笑了。甚至连她的笑声都是那么的女性化和优雅。


“我道歉,”她说,“但是我我还知道很多关于你的其他事情。”


“真的吗?”


“是的,”她点了点头,“卢修斯·马尔福和他的泥巴种婊子。卢修斯·马尔福杀死了他的同事,因为他得到了奖赏。卢修斯·马尔福停止攻击麻瓜世界也是因为他的泥巴种。关于你们俩的所有传闻我都知道。”


赫敏竭力掩饰自己的情绪。

她内心很恐慌,她知道的太多了。

她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她的动机是什么?


“我喜欢了解我的对手,”帕特里夏对她说,“我和卢修斯有我的计划,我听说你可能是个障碍。”


“你不必担心。卢修斯和我——”


"卢修斯?”她打断她说,“你叫他卢修斯?"


赫敏因为犯了这个错误,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


“我不是障碍。”


“我希望如此。因为那样你的结局会很糟,而我真的不想伤害这么年轻的女孩。”


赫敏能感觉到那个女人的傲慢,她还没来得及控制住自己,就开始顶嘴了。


“别威胁我,”她自信地说,“我唯一害怕的是卢修斯。”


帕特里夏似乎被赫敏的回答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微笑着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赫敏只是瞪了她一眼,然后转过身来,几乎是跑上了楼梯,想远离那个可怕的女人和她的存在。

当她一个人安全地待在房间里时,她就用双臂拥抱自己,迫切地需要某种安慰,哪怕是来自她自己的安慰。


光是那个女人的出现就让人感到恐怖。

她看起来很有礼貌,举止也很有礼貌,她的声音平静而平静,但话语却很冷淡,几乎是邪恶的。


她把赫敏当成威胁了吗?这就是她威胁她的原因吗?如果她和卢修斯有计划,为什么她会觉得赫敏威胁她?


卢修斯似乎只把她当作他的奴隶。


不管是什么,帕特里夏显然把她看成了一个障碍,赫敏今后需要更加小心。




晚上剩下的时间里,没有人打扰赫敏。小精灵给她端来了晚餐,之后就把她一个人留下了。她大部分时间都坐在窗边,观察雪几乎覆盖了一切。这是一个非凡的景象。


这一夜过去了,也没有发生什么重要的事。她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家。在她的卧室,她的床上。房间里不止她一个人。角落里有个影子。奇怪的是,她从来没有觉得它有威胁。它可能是任何人,但赫敏从不害怕它。也许是因为她内心深处认为那是卢修斯。或者至少她希望是卢修斯。



“小姐,”小精灵一大早就出现了,“主人说我们在楼下见。”


赫敏点点头,跟着小精灵。

她已经习惯了工作和打扫房子。她决定扮演一个好女孩,服从一段时间,这样卢修斯就不会再那么怀疑她了。她需要重新赢得他的信任。


就在她和小精灵走下楼梯时,她注意到卢修斯在等她。那个女人又出现了。


帕特里夏。


赫敏一看到她,就觉得热血沸腾了。为什么她每天都和他在一起?他甚至不再把她藏起来了。也许他是故意在赫敏面前跟她吹牛的。她朝卢修斯走去,尽量装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甚至看都不看站在几英尺开外的帕特里夏一眼。


“我相信你睡得很好吧,泥巴种?”他扬起眉毛问道。


“是这样。”


“很好。今天你要和皮皮一起打扫图书馆。里面灰尘太多了。”他解释道。


赫敏的眼睛亮了起来:“图书馆?”


“可以,但不要太激动,”他警告她,“你不能读那些书。事实上,我建议你不要碰这些书。”


“为什么?”


他恼怒地叹了口气:“我这么说难道还不是一个充分的理由吗?”


赫敏沉默不语。


“有危险的书,泥巴种。这就是我不让你一个人进去的原因。”


她眯起眼睛,“危险?”


“是的,但对我来说不是。为你。”


沉默。赫敏想弄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然后他又开口了:“我可不想让你再到处窥探,是不是?我不会给你带来好结果的。”


赫敏尴尬地低下头,点了点头,但卢修斯抓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头向后推了推,她只好看着他。


多么冷酷的眼神。


她下巴上的手指开始慢慢滑向喉咙,她不得不抑制住吞咽的冲动。就在他到达她快速跳动的心脏时,他停了下来,然后滑到她的乳沟,然后把他的手缩回自己。


“明白吗,泥巴种?”他问,赫敏赶紧点了点头,觉得帕特里夏的眼睛在她眼里烫出了一个洞。


“很好,”他说,然后对小精灵说,“带她去那儿。我过几个小时就回来。”


然后他走到帕特里夏身边,低声对她说了些什么。她笑着点了点头:“当然。”


赫敏无法把目光从他们两人身上移开,这时她感到小精灵在拉她的袍子。“小姐,我们得走了。”


在她和小精灵消失在长长的走廊之前,赫敏看见卢修斯快步上楼去了,大概是去拿什么东西,剩下帕特里夏一个人瞪眼看着赫敏。




图书馆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有那么多书,那么多书架。还有一个锁着的书笼,赫敏不禁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书。可能是很危险的黑魔法,如果要把它们锁起来的话。一切都井然有序,比霍格沃茨好多了。

赫敏几乎被平行排列的书架迷住了。


“小姐,给你。”小精灵递给她一把鸡毛掸子。


赫敏无法集中精力打扫卫生,她必须克制自己只打开一本书的冲动。已经很久没见了。但她做不到。

卢修斯禁止了。她失望地叹了口气,开始掸货架上的灰尘。



几个小时后,也许是两三个小时,他们完成了一半,小精灵突然变得非常紧张。


“小姐,我得去看看午饭做得怎么样了。”


赫敏能感觉到她内心的希望,但她努力保持镇静。


“我离开五分钟。”


这就是我需要的。


“小姐,答应我,你什么也不碰。”


“我保证。”她在撒谎,但这又有什么坏处呢?


小精灵用它的大眼睛看着她,然后迅速离开了图书馆。


赫敏嘴角浮现出灿烂的笑容,她走过最近的书架,拿出了一本书。


“魔法折磨指南。”她读着,打开书。


当她看到一张人向后弯腰的可怕照片时,她做了个鬼脸。她立刻合上书。那不是她想读的那种书。把它放回去,她注意到另一个。


“《酷刑的历史》、《纯血统的历史》、《黑暗诅咒的治疗咒》、《Torture《宗教审判方法》、《巫术史》、《血的力量》。”赫敏大声念着,不知道该拿出哪本书打开。


这些照片都很可怕,她可能会看到恶心的画面,但她忍不住觉得它们都很有趣。她不介意读这些书。


不幸的是,小精灵很快就回来了,赫敏已经在掸书架上的灰尘,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到了晚上,赫敏又回到了她的卧室。她的胳膊很疼。

图书馆很精致,但是太大了,一天之内打扫不完。她和小精灵工作很努力,但他们没有完成工作。她可能得明天完成它。

尽管她很累,但她还是忍不住为明天感到兴奋。如果她幸运的话,小精灵会再次放过她。哪怕只有几分钟。


就在她要去洗手间的时候,她听到了叫喊。


“泥巴种!”


她的血都凉了。是他。


她听到愤怒的脚步声,然后门猛地开了。赫敏无法离开原地,她简直被冻住了。


他脸上的表情。


他勃然大怒。


这不是正常的愤怒。还有一件事。他的眼睛是红的。


“卢修斯?”


“为什么?”他只问了一句,声音冰冷而颤抖。


“发生什么事了?”


“我再问你一次,”他警告说,“你为什么这样做?这是报复吗?”


“你在说什么?”


他真的开始把她吓坏了。发生了什么事使他如此生气?她做了什么?无论她如何努力,她似乎找不到一件她可能做错的事。


“是因为图书馆的事吗?”她问,“我不应该打开——”


“闭上你的嘴!”他厉声说,走到她跟前,用力抓住她的胳膊。


赫敏痛苦地叫了起来,她担心他会弄断她的胳膊,然后他拖着她一起走。她反抗着,拉着他,想让他停下来,但他根本不听她的话。

他完全被愤怒控制了。


“你弄疼我了!”她尖叫道,“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他没有回答,把她拖到走廊的一个房间里。赫敏认出了这个房间。那是德拉科的。

他为什么要带她来这?


卢修斯把她向前一推,她跪在屋子中央,这个问题在她心里消失了。


一切都是……毁了。


床乱糟糟的,大镜子碎了,到处都是碎片,德拉科的衣服被从衣橱里拿出来扔得到处都是。


赫敏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太过分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卢修斯就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她的头被狠狠地打得转了过来。


“你这个卑鄙的家伙,”他用一种危险的低吼声说,“你这个肮脏的、不值得的、可怜的——”


“卢修斯,”赫敏开始说,眨眨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我——我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那不是我。”


他只是摇摇头,红红的眼睛一直盯着她。


“请相信我。”她低声说,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不一会儿,他就走到她身边,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不是你吗?好像我自习室里的人不是你似的?”他质问道,这时她使劲摇晃着她。


“不是我,”赫敏只能说,她突然哭了起来,声音哽咽了,“我——我为什么要——”


他打断了她的话,把她推倒在地。“这正是我想知道的!为什么,泥巴种?”


“我不——”


“我儿子的房间!我儿子的东西!我死去的儿子!”他朝她喊道,愤怒和悲伤使他浑身发抖。


“我决不会——”他抽出魔杖时,她的声音在喉咙里哽住了。


哦,上帝。


他要杀了她。她可以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来。他要杀了她,但他不在乎。


没有什么能阻止他。


“卢修斯,”她又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想想吧!请相信我——”


“复仇?”他问,“这也许是你回来的唯一原因,对吗,泥巴种?”


她摇了摇头:“不!”


“你想看我受苦。你想伤害我,就像我伤害你一样。”他说,没有放下魔杖。


“不!我绝不会这么做!对你不行,对德拉科不行!”


他厉声说道:“别叫他的名字,你这个肮脏的泥巴种!”


"卢——"


"钻心剜骨!"


赫敏的世界天翻地覆。她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她无法呼吸。


只有灼痛。


刀子刺伤了她。


她的骨头碎了,在体内碎成无数块。


她的血液是酸性的,活生生地吞噬了她。


她的皮肤被烧伤了。


尖叫。


这是赫敏所能做的。


她的身体扭曲得很不自然。


过了很久,它终于结束了。


赫敏呜咽着瘫倒在地上,紧紧抓住被尖叫声弄痛的喉咙,大口大口地往肺里灌满了凉气。她蜷缩成胎儿的姿势,热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她的抽泣声在房间里回荡,她能感觉到卢修斯的眼睛在盯着她。


如此深的伤害。


“求——求——求你了。”她低声说,她的身体仍在余震中颤抖。


“你不配得到我的怜悯。你什么都不配,”她听见他在她上面说,“这事全怪你,泥巴种。”


“你不能——你不能这样对我。”


就是这样。她会告诉他的。

不再有秘密。不用再躲藏了。


真相。


“为什么呢?”他平静地问,“为什么我不能折磨你直到你死?我为什么不踢你?为什么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杀了你?”


赫敏张开嘴想说话,但说话很伤人。一切伤害。她眨了几下眼睛以便看清楚。


卢修斯等了几秒钟,然后跪在她颤抖的身体前。我早就该杀了你。这样对我们双方都好。”


“卢——卢修斯,”赫敏小声说,“我——我——”


“你说什么?”他问,“在我结束你可悲的生命之前,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恶意。


“有——有——有个东西,”她平静地说,“我……我——”


他不耐烦地提高了声音:“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泥巴种?”


赫敏鼓足全部力气,盯着他的眼睛,接着说:“我——我怀孕了。”


她保持着眼神接触,想要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一动不动地呆了好一会儿。他似乎不确定自己是否听对了她的话。那么震惊。


他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她向他伸出颤抖的手,手指在空中抓住他,但她知道她够不到他。


“泥巴种,”过了一会儿他说,“什么——”


“我怀孕了。”她又重复了一遍。


这听起来不对。听起来很恶心。她终于意识到这是真的。不用再假装了。不用再躲藏了。连她自己都说不出来。


她突然大哭起来,抽泣的力量使她全身发抖。


她不想要。


这是错误的。


卢修斯看起来要吐了。他也在发抖,无法控制地眨着眼睛。


“你是……”他想说话,但声音哽在喉咙里。


突然,他站了起来,离开赫敏。


她勉强坐了起来,流着泪看着他。


他一动不动地站着,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他在努力思考,赫敏看得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然后说:“这是谁的?”


“谁的——”她不敢相信他问她的话。“这是谁的?”她重复了一遍,怒气冲天。


“是的,”他点点头,“这是谁的?”


“你这个混蛋!”她尖叫道,尽管她的喉咙很疼。这让他看着她。


“会是谁的呢?”她又问,“只有你一个人!你知道的。你怎么敢这么说?”


他的脸上仍然毫无表情。


沉默。


“这是不可能的,”他又说,“我给你的食物里掺了避孕药。”


“最后一次,”赫敏低着头回答,“在你送我回家之前。那天我什么也没吃。我想是前一天吧。”


她可以真切地看到他脸上的血迹。

他比她想象的还要苍白。


“我得……”他挣扎着,“我得走了。”


然后他离开了。


就是这样,


他离开了房间。于是把她留在那里。


一个人。在地板上。


受着伤害。


在德拉科的房间。


赫敏强迫自己躺在地板上。她还在发抖,身体不时地剧烈痉挛。


她不再哭了。


有什么好哭的?

不再有秘密。他知道了。

该怎么处理它由他来决定。


这已经不是她的问题了。

这是他们的问题。


一切都一团糟。也许他还想杀了她,因为她毁了德拉科的房间。


到底是谁干的?这是怎么发生的?


她的头因为这些想法、担心和恐惧而痛。


她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