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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推】《重回末隔世之天羽惊罗》作者:sisi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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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0.私以为15年前后穿书文大火涌现不少穿书玄幻养成年下黑化文唉,质量还不错的一抓一大把,但同质化严重,套路基本类似。现在印象深刻的也不算多,感兴趣的可以去贴吧找找,我印象中整理这类文单的帖子数也数不完。我个人比较喜欢的是→(文案看图)

【强推】《反派邪魅一笑》作者:西子绪。

【推】《把反派养歪了肿么破》(如何正直地解救扭曲的灵魂)作者:湮叶。

【小推】《男主他萌点总是这么歪》作者:墨锦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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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非常经典的中短篇,这些作品阴郁黑隔暗压抑,都病病的。喜爱病娇黑化必须去看一下的文→(具体简介看图)

21.《井鬼》作者:錾刀爷们。

☆如果你很喜欢《井鬼》的风格,作者錾刀爷们的其他作品也很值得一读,她很青睐鬼x人的设定,语言平实朴素。

22.《鬼说》作者:帝君。

23.《电梯》作者:公子恒。

24.《狂兽》作者:冰龙。

25.《疯屋》作者:latow。

26.《永远在一起》作者:西陵冥 。

27.《别墅迷/和谐/情》作者:曼光。(h)

28.《夜狼魅影》作者:红河。

30.《疯狂小丑》作者:六道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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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没错这篇推文整理自之前一个宝贝的提问,我补充了一些,完成这个扫文单。(希望诸位喜欢)

:-D文单中几乎没有近几年的文,反而是老文非常多。这主要是和我这些年看文口味的变化有关,最早入坑时沉迷病娇偏执黑化养成,扫了一大堆,审美有些疲劳,之后就不怎么接隔触这类小说了。还有个原因,大概是这种听起来就有些题材越来越和谐吧,总觉得最近两年这类文越来越少了……

 ( ゚ω゚)っ好奇最近两年有无带感的这类文?欢迎推荐哦!


【如果这篇推文有帮到您或吸引到您,期待您的评论/红心/蓝手/关注,您是我的天使啊。】

白河

除了可乐一切都被打翻在那个早晨

*不算现实向/1.2w+/心血来潮补个档


 -


马嘉祺第一次见丁程鑫的时候还没满十五岁,但丁程鑫满了。


对他来说好奇怪的一个年纪。


明明身体里满满当当的装了些幼稚叛逆的泡泡,却还要被他故作成熟把泡泡戳破,再轻描淡写的安慰自己一句“成长的代价”,语气酸的像快要成熟却没被成熟、递到嘴边之前没用盐水浸泡的菠萝。


他日后想起来,觉得见到丁程鑫的时候,自己身体的那些泡泡中的寥寥几个,没经过自己的同意就自己破裂了,落在空气里的小颗粒一直存活到很久以后。


他总觉得,重庆的夏天和别的地......

*不算现实向/1.2w+/心血来潮补个档

 

 -



 

马嘉祺第一次见丁程鑫的时候还没满十五岁,但丁程鑫满了。

 

对他来说好奇怪的一个年纪。

 

明明身体里满满当当的装了些幼稚叛逆的泡泡,却还要被他故作成熟把泡泡戳破,再轻描淡写的安慰自己一句“成长的代价”,语气酸的像快要成熟却没被成熟、递到嘴边之前没用盐水浸泡的菠萝。

 

他日后想起来,觉得见到丁程鑫的时候,自己身体的那些泡泡中的寥寥几个,没经过自己的同意就自己破裂了,落在空气里的小颗粒一直存活到很久以后。

 

他总觉得,重庆的夏天和别的地方的不一样。

 

就像是他笃信丁程鑫和别人不一样那样坚定的觉得。

 

第一次见丁程鑫是在公司里,两个摇摇晃晃的叛逆瓶子故作成熟的握了握对方的手,那些没经他允许的泡泡跑出来,炸在了丁程鑫身上。

 

丁程鑫笑着说你好。

 

马嘉祺抬眼看他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失神,他后来固执的把这一点错误归咎到那天过于刺眼的阳光上,他说他从阳光里把自己的魂魄找回来之后,细细的看了看丁程鑫嘴角的弧度和眼睛里快要溢出来的笑意,也立马勾了嘴角,回了他一个。

 

不像是假的,他恶劣的想。

 

可他没想到,往后的日子里,他接受到的都是这样敞亮的没有掩饰的笑容,像是突然被丢进了一个受了什么真挚诅咒的玻璃罐子里。

 

而他也被诅咒了。

 

但不得不私心的讲一句,马嘉祺还是最爱看丁程鑫笑。

 

其实当时他没把这次初遇放在心上,也没觉得丁程鑫会和别人不一样,只不过是后来想起这件事情,因为某种情绪加持,才故意把这段记忆加了些渲染,让它显得不太一样。

 

他难得保持公允的去翻过去的事情,一页页的翻过去,发现自己那时候是真的不太在意丁程鑫。

 

或者说他谁都不怎么在意。

 

他一直自认比同龄人成熟的多,所以抱着看弟弟的心态跟他们相处,那会他还没摸清楚这公司里的一些事情,对着镜头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被放到网上的时候他还有点惊讶,后来被人安慰说习惯就好。

 

这个片段当时他们是一起看的,这群人里比他大的就丁程鑫一个,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丁程鑫,结果发现他没什么表情,脸上淡淡的。

 

好漂亮,他突然又没着没调的想。

 

然后就没再想别的了,至少他当时是这么认为的。

 

那段时间里丁程鑫就是冷冰冰。

 

是那种冰块要融化之前的脆弱的冷冰冰。

 

马嘉祺对他以前的事情略有耳闻,但了解的不全面,更没什么说两句的立场,那会儿他还听不进去老爹说的“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谦逊外皮里裹着颗自命不凡的心,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和别人不同。

 

又觉得丁程鑫和他不同。

 

现在想想其实挺好笑,明明每个人都不同。

 

他很难去形容那样一种微妙的心情,他们一群小男孩,认识不到一个月就已经可以倚着对方肩膀睡觉了,但或许是因为介意年纪问题,在那段时间里马嘉祺没有靠过丁程鑫的肩膀。

 

他偷偷在网上看一些评论,说丁程鑫是大哥他是二哥,于是他理所当然的想,既然都是“哥”,那就不需要依靠对方吧。

 

但他还是觉得丁程鑫待他跟别人不太一样,他一方面扯着自己的脸让自己不要太在意这些事,一方面又偷偷观察每个人和每个人之间相处的细节,他实在太擅长察觉和处理别人情感的差别和变化,那段时间又太过在意这些事情,导致总有人来问他:“你又在看什么?”

 

接着他就会收回大多数时候放在丁程鑫身上的目光说没事。

 

他们这群人各自的性格彼此有差却都很鲜明,这点在排练的时候体现的很明显。

 

十四岁的夏天,马嘉祺某些意义上的第一个舞台。

 

这是他第一次,在和丁程鑫相处的时候,感受到了“合拍”。

 

其实每个夏天都差不多,只是因为发生的事情而各有各的精彩或平淡,那个夏天也是一样。

 

烈日、蝉鸣、冰可乐。

 

那会无论干什么都有人扛着摄像机在他旁边记录,早上马嘉祺训练完瘫在没有镜头的角落里想刚刚被老师提醒不到位的动作一会该怎么改进,下课的时候舞蹈教室里的人多且杂,马嘉祺像是被包裹在一层滚烫的保鲜膜里,又热又闷。

 

然后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冰冰凉凉的塑料瓶解救了。

 

“请你喝可乐啊。”

 

马嘉祺抬眼看,是刚刚练舞的时候凶巴巴打他手的丁程鑫。

 

他记住那个瞬间好久。

 

那不是什么酸到掉牙的“心动瞬间”,但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个值得记住的时刻。

 

这瓶裹着水汽的可乐应该是不允许出现在舞蹈教室里的,而这里人来人往,脚步声和镜头无处不在,马嘉祺不知道为什么丁程鑫现在可以正大光明的递给他一瓶可乐,但他没有问,只是接了过来然后拧开,突然觉得在这一刻有了和可以和丁程鑫共享的隐秘快乐。

 

带着冰冷甜味的液体被他灌进嘴里,像是喝掉了一整个气泡翻腾的夏天。

 

丁程鑫说他明天要去拍戏了,老师不在的时候得马嘉祺盯着排练,他俩的舞台要马嘉祺多上心一点,不可能总是麻烦老师了,大概还要马嘉祺帮他抠动作。

 

原来这瓶可乐是用来贿赂他。

 

但马嘉祺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事要让他帮忙,明明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来着,问题抛出去之后丁程鑫没有停顿就回答了他,喝了甜味饮料连说话都变得黏黏糊糊,他说,你比较合适嘛。

 

马嘉祺不清楚丁程鑫这个合适的评判标准是什么,但还是非常愉快的接受了。

 

于是收获了丁程鑫临走之前的一个击掌。

 

旁边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还悄悄背着人群用手肘碰他问你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换来马嘉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和一句“我们一直这样啊”。

 

旁边的人显然不信,一个白眼回他,又回到人群里继续跳自己的舞了。

 

马嘉祺看了一眼安安静静躺在垃圾桶里的空瓶,心里默默吐槽自己居然只要一瓶冰可乐就可以收买,接着就站到丁程鑫平常站的位置,去给他们喊节拍去了。

 

真的好神奇,他们俩关系发展的第一个节点居然是一瓶冰可乐。

 

那段时间他和丁程鑫微信里聊天记录一天更新好多页,对话框里一句接着一句,从舞蹈动作聊到重庆哪家的火锅比较好吃,从片场趣事聊到今晚星星好多,一闪一闪。

 

有时候忙碌间隙里打字实在浪费时间,就一个视频连接两个城市,顺便收获一张对方流着汗的笑脸。

 

马嘉祺记得他俩那会除了训练就只是聊一些生活上的小事,唯一一次类似吐露真心还是马嘉祺突然又匆忙的在视频结尾时说了一句“没有可乐我也会帮你分担的”,接着丁程鑫在挂断的前一秒轻声说了一句“我知道”。

 

马嘉祺甚至都没看清丁程鑫说这句话的表情。

 

但从这句话落地的一瞬开始,马嘉祺突然觉得他和丁程鑫之间生出一种奇妙默契,或者说,他们之间本来深埋的默契种子在这一刻得到了充足养分,发芽了。

 

人生路漫,能有几人同走一路,又能有谁真正懂你到底如何。

 

同路人,多难得,多珍贵。

 

可少年人想不明白这些深刻意义,马嘉祺当时只觉得“哇,好神奇”。

 

然后把台灯关掉,顺手把身边人踢到一边的被子给他盖上后也闭上了眼睛。

 

梦里丁程鑫打他没有抬到位的手,他说好累啊,丁程鑫说我知道。

 

马嘉祺确实累,不过只是生理上的累。

 

一群人一起聊天的时候偶尔能提起梦想这个东西,马嘉祺很少说,只是听。

 

小一点的说这个话题好沉重,大一点的说慢慢来不要着急,丁程鑫不在,马嘉祺作为最大的那一个反而话最少,他来到这里之前的经历被他们问了好多遍到现在已经没什么好问的了,他也不想总是反复提起。

 

都是自己选择的路,翻来覆去的说那么多遍也没什么意义。

 

那天晚上丁程鑫打来视频,说自己明天就要回去,过了一会又开着视频默默听他们聊天,聊到最后夜色已深,马嘉祺突然出声,说我们一起努力吧。

 

没听清谁最先应声,结果到最后丁程鑫也没开口,马嘉祺隔着屏幕望他,网络不好,连表情切换都要卡顿,可丁程鑫一分钟里都是一个表情,他把视线放在马嘉祺身上,隔了好久才说“好啊,我们一起”。

 

少年人,不伤悲别离。

 

那时候,他们都相信他们可以一起,去见人群、去见灯光,去爱月亮,或爱太阳。

 

在舞台上跳舞的时候马嘉祺脑子是空的。

 

台下有好多人,举着灯牌或荧光棒,亮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

 

表演完马嘉祺流一身汗,跑下台的时候突然去拉丁程鑫的手,然后被人回握住了。

 

马嘉祺当时想:你看,我们一起。

 

他没有问过丁程鑫当时在想什么,回握住他的时候心里有没有什么活动,或者只是本能的给他回应,但他想,当时丁程鑫或许也在告诉他,“我知道”吧。

 

他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以前一个人在这条路上走,他去过剧组、上过节目,见过各种各样的人或事情,可他这是第一次,对着这么多的人,在舞台上唱自己喜欢的歌,跟合拍的人一起跳舞。

 

他好像第一次触摸到了真正热爱,也真的可以给自己未来勾勒出一个模糊但漂亮的轮廓。

 

马嘉祺擅长表达,但很少表达,镜头面前偶尔坦露一两分真心,却也是很深很深的一两分。

 

比如在好多人和镜头面前,把自己的手掌覆在丁程鑫的手背上。

 

他对自己情绪的变化感知明显,也知道这隐隐约约的意味着什么,但他不愿意多想。

 

他还是在镜头前说起这半年的开心时把丁程鑫放在第一个,甚至只说丁程鑫一个人,他也知道自己在舞台上和丁程鑫掌心对掌心的时候是不该心跳加速的,于是他把这样的失误归咎到舞蹈动作的剧烈上,后来慢慢的也就习惯了这样。

 

在马嘉祺这里,那段时间是他和丁程鑫之间的又一个新阶段。

 

他悄悄把时间都标好节点,不动声色的慢慢变现一些什么,不自主的张开一个网,等着什么自己掉进来。

 

那年元旦的时候一群人躺在床上,有人打游戏有人看视频,忘了是谁说要不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最后一张手牌上的问题时是如果有一天必须要在爱情和梦想之间做选择你会选什么,被提问的人想了好久才问爱情什么感觉,环顾四周似乎没一个人有资格去回答这个问题。

 

影视剧里演的好多,刻骨铭心平平淡淡的各种各样,可他们谁都没经历过,要怎么答?

 

当时马嘉祺躺在床上,身边的丁程鑫倚着墙坐着,手放下来的时候碰到了马嘉祺的头发,马嘉祺突然心里一动说我好想喝可乐。

 

没人接他的话茬,因为提问的人不依不饶,这次把提问范围扩大到了在场的所有人,一圈人都答完了到丁程鑫,丁程鑫都没怎么犹豫就说他选择梦想,神情认真没有半分作假,那人又说那小马哥你选什么。

 

不用他开口就有人替他回答,丁程鑫说:“他肯定跟我一样啊。”

 

于是问题抛给提问的人,那人也说,肯定是梦想。

 

接着又有人应声,说我们这样好像一群渣男。

 

然后一群人又笑起来,马嘉祺枕着胳膊说得了吧,这种选择好莫名其妙,我们应该不会有这么一天吧。

 

丁程鑫这次接他的话了,他说那也不一定。

 

马嘉祺偏过头去看他,一群人想到什么聊什么,没一会话题就走向奇奇怪怪的地方,马嘉祺一直没怎么说话,丁程鑫倒是积极参与话题,没空分一个眼神给他。

 

马嘉祺撇撇嘴,突然觉得丁程鑫也不是所有时候都可以懂他的。

 

聊着聊着有人说渴了要下去拿水喝,马嘉祺本来听的都快要睡着了,这会又来了精神,喊了一句你看看有没有可乐如果有的话给我拿一罐。

 

那人关门之前才应声,说小马哥你想什么呢,这里怎么可能有可乐。

 

门被风推了一把,关上的声音好大,马嘉祺又躺回床上默默的想,对啊,这里怎么会有可乐。

 

他把手往旁边伸,只拿到了一个枕头。

 

聊天还在继续,丁程鑫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窗户边的椅子上,托着腮看外面,马嘉祺偏过头,看不清丁程鑫的表情。

 

喝水的还没上来,就已经有人嚷嚷着困了,一群人呼啦呼啦的突然都散了,留下一屋子热闹之后冷清,马嘉祺闭上眼,过了好一会才问,你在想什么?

 

在马嘉祺的印象里,丁程鑫在他睡着之前,都没再说话。

 

他不知道的是,丁程鑫说,我在想你想的。

 

一个说的时候声音好小,一个根本就没能听到,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被搁下了,但好在,他们根本就把这事放在心上。

 

梦想或者爱情,一个太重要,一个太遥远,他们不想去思考这两个孰轻孰重,更不想做这种选择。

 

马嘉祺很清楚自己在逃避。

 

但他又无法忽视自己想要靠近丁程鑫的欲望。

 

训练和学习的日程排的好满,镜头前他尽量自然和丁程鑫相处,把镜头之外的亲昵好像都可以搬到别人眼前,离开了镜头就开始躲避,他越来越对丁程鑫的亲昵敏感,在意他的靠近,或者不靠近。

 

他做不到坦荡了。

 

牵手或是拥抱在他这里好像都带上了不一样的意义,别人的靠近多纯粹多坦荡,他们可以嘻嘻哈哈笑倒在一起,可以搭着肩、靠着背,可丁程鑫就不行。

 

太在意了,反而显得刻意。

 

他一直相信自己的自制力,以为自己可以做的很好,即使背地里一个人的时候再纠结再难受,他都可以把自己的表面维持好,做一个距离合适、内心坦荡的朋友。

 

但在某些脆弱的时候,他就本能想要靠近。

 

被叫到一个房间的时候他没想太多,以为是要安排什么舞台上的事情,结果听到“出道”这两个字的时候还是懵了一下,半天都没缓过来。

 

他下意识去看丁程鑫,结果手先被握住,好凉的手,汗涔涔。

 

他居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张开手,缓缓的回握,两个人掌心对着掌心,温度居然也没能高一点点。

 

细节他记不清楚了,只想着他一个人偷跑出去吹江风,手插在兜里也没能起保暖的作用,回去的时候就被问丁程鑫有没有和你一起。

 

他猜丁程鑫想要一个人静静,结果到房间里只有丁程鑫的手机孤零零躺在床上,马嘉祺又觉得是丁程鑫不想被打扰,于是待在房间里等他回来,可他回去的时候就已经好晚,他等了没一个小时就开始担心。

 

于是房间里又只剩下丁程鑫的手机。

 

手机屏幕在黑漆漆的房间里亮了又灭,马嘉祺甚至去了丁程鑫常去的烧烤店,兜兜转转又回到原地,最后在杂货间找到丁程鑫。

 

好小一个房间,里面满是尘土和杂物积淀已久的破败味道,外面走廊上的灯光通过门缝溜进来,丁程鑫坐在角落里。

 

他走过去,低着头看丁程鑫,前不久还在灯光下穿漂亮衣服跳舞的人现在哭的满脸都是泪痕,有点狼狈。

 

马嘉祺注视他头上小小的发旋和因为难过而发出的细小颤栗,看了一会又把视线放到那束割裂房间的光上,光直白又不留情面,房间里欢快跳着唱着的灰尘全都暴露在这片惨白里,马嘉祺本能的伸手,只有光变换弧度攀附他的手掌,什么都没碰到。

 

丁程鑫有意收敛丢人的难堪,沉默一点点尴尬落地,不知道过了多久,马嘉祺终于放松攥紧的、苍白又满是灰尘的手,他看着丁程鑫,身体里突然产生像刚刚驱使着他伸手一样的本能——他想靠近丁程鑫。

 

到底是什么催化欲望他已经不想细究,他想要靠近丁程鑫,可又觉得不能拥抱,无论是镜头外还是镜头内,这样的接触已经无法激起他某些感官方面的奇妙反应了,于是他眨眨眼睛,依着本能弯下腰,用嘴巴轻轻碰了一下丁程鑫的唇。

 

好轻。

 

真的只是轻轻碰了一下,用羽毛搔痒来形容也不为过,没有声音,连触碰的感觉都是转瞬即逝,太过短暂所以没有余韵,可这个人好无赖,亲完了也不走开,离得那么近,呼吸和小心翼翼的心情都一股脑全洒在丁程鑫脸上。

 

丁程鑫睫毛颤个不停,被灯光镀上一层金边,上下翻飞,像在夜里从不知名的幽深洞穴里飞出来的金色蝴蝶,颤抖着飞越某个极尽冰冷的冬夜。

 

然后他仰起头,去试探马嘉祺的唇。

 

他们学唱歌学跳舞学普通话学表演,可没人教他们如何亲吻。

 

但爱情这种事情无师自通,甚至在某些人生低落又辉煌的时刻,还能触发天赋技能。

 

所以这次是真的亲吻。

 

爱意浓烈又小心翼翼,对方像是能抓到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两个人彼此纠缠互不相让,急切又鲁莽的攻城略地,亲的嘴唇发麻脊背发酸,手指扣着手指,骨节泛白。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亲吻。

 

那是马嘉祺第一次尝到眼泪的味道。

 

他一向都不是个情绪外放的人,哭的时候更不会让眼泪溜进自己的嘴巴,放开对方的时候马嘉祺摸了摸脸,又看丁程鑫,才发现刚刚流进嘴巴里的苦涩味道早就分不清是谁的眼泪了。

如何睡着的他们都忘了,手机放在各自一边的床头安稳了一夜,第二天他们起床的时候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于是马嘉祺又想到他和丁程鑫之间那些莫名其妙的默契,直到在机场里他回过头看见丁程鑫发红的眼睛。

 

有些伤一晚上根本结不了痂。

 

然后他又转头,把目光放在前面。

 

没人要做梦想和爱情之间的选择,梦想和友情之间的问答题却先一步来到他们面前,有人离开就有人来,可所有人都跟他们讲要好好的要加油,梦想的远方可能就在你的前面。

 

诗人说风后面是风,道路前面还是道路,却不讲远方的后面是什么,就像是所有人都跟他们看那是你的梦想你要努力去追,却闭口不提闪闪发光的梦想后面会是什么。

 

他们是有感情的提线木偶,在梦想和友情的问答题里,他们只能交白卷。

 

或许空白,也会是另一种答案。

 

时间真的是治愈良药,那段时间里他们闭口不提那个杂货间里破旧的吻,再次默契的让它随着时间一起被埋在伤口上结好的丑陋疤痕里,他们不愿意再行差踏错一步,也不喜欢做选择题,于是闭上嘴,甚至克制眼神,各自退回原来的尴尬境地。

 

就像那间杂乱破败的房间里的灰尘,再次安稳的躺在没再见光的地板上。

 

那个小房间的门没再被打开,而那道没来得及褪去印记的伤痕,又被人剜了一刀。

 

马嘉祺觉得自己总在经历一些轰烈的夏天。

 

轰烈又刻骨铭心,上一个夏天他和丁程鑫在杂货间里把对方当救命稻草一般亲吻,这一个夏天他和丁程鑫在床上翻滚,打架般zuo/爱。

 

他心里有一盏以为可以永不熄灭的小灯,在两个风雨飘摇的夏天里灭了又亮,最后总是要靠丁程鑫抓住游丝未绝的火苗,再让它重新燃起来。

 

他觉得丁程鑫大概也是这样。

 

抵死纠缠的时候马嘉祺什么都顾忌不到,却在暧昧氤氲的空隙里敏感的感觉到丁程鑫的颤抖,于是讨好的安慰似的吻他,结果是丁程鑫先拍他的背,用带了笑意的气音说你干嘛。

 

马嘉祺一愣,紧接着丁程鑫的身上便落了一滴水,不知是汗是泪。

 

是自己在抖。

 

他扣住同样颤抖的手后继续亲吻,从眉心吻到耳垂,分不清索取还是安慰。

谁都知道人生充满别离或重聚,可如果要让马嘉祺做选择,他更希望离开的人是自愿离开。

 

他们除了愤怒别无他法,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但那种无力感从来都是只增不减,在这场游戏里,他们只是看起来像主要人物的普通玩家。

 

远方好远。

 

洗过澡之后他们靠着对方躺在床上,身边人的温度好真实,即便是夜晚也依旧滚烫火热,几乎快要把马嘉祺灼伤。

 

他们说了好久的话,说别害怕,相信自己,相信我,说要坚持,说别放弃。

 

他们什么都说,从今天见到的人说到从前离开的人,说曾经如何满怀希望,说今天如何心如死灰。

 

却不说爱意。

 

那天晚上马嘉祺睡着之前更新了许久不发的朋友圈,就连以为应该在隔壁房间偷偷伤心的人都评论的很快,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在余光里看醒了习惯性刷手机的丁程鑫,看到他对着那条朋友圈愣了好久,最后犹豫半天,点了一个赞。

 

马嘉祺发:既然害怕有一天会看到花朵凋零,就不如从一开始就阻止它的盛开。

 

马嘉祺趿拉着拖鞋去洗漱,点开音乐播放器之后又打开朋友圈,丁程鑫的动态明晃晃挂在最顶上。

 

他写:既然最后都要枯萎,那不如在有限的时间里尽情绽放。

 

马嘉祺愉快的吐掉一口牙膏沫。

 

丁程鑫在说“我知道”。

 

牙还没刷完马嘉祺被剧烈的敲门声吓的差点把漱口的水咽下去,他打开门就被人手里亮着光的屏幕闪到了眼睛,敲门的人嚷嚷小马哥你们打的什么哑谜为什么不告诉我,马嘉祺叼着牙刷,不想理他,给刚从隔壁房间出来边走边打哈欠的人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被回了一个响指。

 

这就是没事了。

 

马嘉祺把不依不饶的人推去吃早饭,转身往洗手间走,正好从里面出来的丁程鑫走过来亲了亲他的脸说早。

 

马嘉祺笑,傻乎乎对着镜子说早。

 

早,是新的一天。

 

有些伤没法好,那就让它疼着吧。

 

可他们没想到着伤的疼痛感都还没完全消散,手里就又被人塞了一把刀。

 

做这种选择是根本不可能的,马嘉祺尽量做一个漂亮的提线木偶,但没想到原来木偶也要选择断掉自己的哪只手臂。

 

他再一次觉得这一切就是个笑话。

 

第一次他似乎比丁程鑫淡定一些,这一次换成了丁程鑫比较稳重。

 

他其实又突然庆幸,这种选择是他和他一起面对。

 

丁程鑫总是很擅长感知他的情绪,于是才会在镜头面前也毫无顾忌的去抓他的手,但说实话,触摸到属于丁程鑫的温度的时候,马嘉祺好像真的安定了一些。

 

但万幸,这把递到他手里的刀没有机会在他们手里落下。

 

马嘉祺和丁程鑫几乎是松了一刻起,他们发觉他们真的已经可以不再去期待什么,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可以接受。

 

或许真的算是苦尽甘来,往后的日子他们真的算是顺风顺水,小透明的日子当然是有,时间长了他们一群人聊天的必备项目就是互相加油打气,第二天起来练舞的时候也都是精神满满,好像昨天晚上躺在床上伤春悲秋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那样的日子持续多久马嘉祺也记不太清楚了,但结束的节点他倒是记得清晰。

 

那会他们正在别的国家集训,他突然收到一个朋友的信息说你们现在真的好火诶,我走到哪哪都在播你们的歌。

 

于是以那条微信为节点,他们真的,走上了他们一直想要走的那种路。

 

集训被迫中止,因为工作人员突然送来好多通告,有人说想要找他们合作,他们匆匆回国,在机场差点被乌泱乌泱的人群挤到退回去。

 

点开许久未登微博看了一眼,被明晃晃的四位数闪瞎眼。

 

他们频繁的上节目、拍杂志、拍广告,甚至去客串角色,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忙里偷闲的时候都没有,到了酒店一沾枕头就睡,但他们一直都在一起。

 

马嘉祺记得丁程鑫十八岁的时候自己偷偷的在他枕头底下藏了一枝玫瑰。

 

可他没想到自己二十岁的时候也会收到一枝。

 

但是是假花。

 

生日礼物早就送过了,马嘉知道丁程鑫这是什么意思。

 

谁让他们最懂对方。

 

丁程鑫这是在提醒他。

 

他这段时间总跟丁程鑫回忆过去,聊到兴头上甚至开始描摹未来,丁程鑫这是提醒他要知分寸。

 

多难堪,他们爱过即焚,只有当下,没有未来。

 

明日的太阳明日见,今天的丁程鑫,他只能爱一遍。

 

他们一直保持着一种无法言说的默契,他们从不说喜欢,只构思一些星光璀璨的未来,却不说这样的未来对方会不会在。

 

就好像这样不算是违背什么,就好像如果有一天某些选择真的摆到他们面前,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兑现曾经选择梦想的诺言。

 

不被人知道的、不曾说出口的、无法证明的爱情不算爱情。

 

他们只是被曾经无数个看起来好像能遮盖一切的美丽夜色冲昏头脑而已。

 

可后来懂得收敛马嘉祺总是会想起很久之前自己写在日记上的一句话。

 

十五岁的马嘉祺说:“我的未来是一块画布,这块画布上一定会有很多属于丁程鑫的颜色。”

 

他没能等到爱人在自己的画布上涂满属于自己的颜色,画布就已经换了一块。

 

兜兜转转,好像所有人都会迎来分开。

 

他们解散了。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跳舞唱歌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了,他们终于分开,在各自喜欢的领域发出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光芒。

 

最后一场演唱会的时候每个人都哭的好难看,但他们知道只是少了一个名头而已,他们不会真正的分散,只有马嘉祺和丁程鑫各怀心思,唱最后一首歌的时候甚至都没能完整的看对方一眼。

 

几天后回宿舍收拾东西的时候更是如此。

 

他们都有各自常驻的城市了,这个宿舍也好久没人来住,这次收拾东西之后这个房子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别人都说马嘉祺成熟、理智,说他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该怎么做,说他没有小孩心性,是最不用操心的那一类人。

 

从很久之前开始就总有前辈问他你是真的只有十几岁吗,到后来演变成你是真的二十几岁吗,这种时候马嘉祺总是眨眨眼静,说:“对啊,我只有二十几岁。”

 

他只有二十几岁。

 

有一些二十几岁的想法。

 

比如——“我们私奔吧。”

 

马嘉祺的语气听起来就是在开玩笑,可丁程鑫回的却好认真:“别闹。”

 

总是这样的,你要允许有些玫瑰不够红,就像接受有些情爱不见光。

 

马嘉祺眨眨眼静,任由他们一起掉进难以呼吸的沉默之海,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是深深浅浅的金黄色,正悉数洒在丁程鑫的睫毛上,随着他的颤抖偶尔落在地上,像是被打翻了的掺了金粉的颜料。

 

马嘉祺突然想起来第一次吻他。

 

“我认真的。”

 

马嘉祺转身去整理发皱的床单,身后锁好箱子的人说:“别太自以为是了。”

 

马嘉祺又歪头去看他,心底嘲笑自己这时候还在感叹丁程鑫的温柔,这样一句话居然就这么平淡的说出来,像是给尖刀裹了一层破布。

 

明明是你自以为是,马嘉祺想。

 

自以为是的模糊锋利,但依旧扎痛了他。

 

他突然好难过,又开始厌恶自己的奇怪。

 

真的好奇怪,像十五岁一样奇怪。

 

他们又默契的同时选择闭嘴,马嘉祺看到丁程鑫去看抽屉里还有什么没拿的之后结果愣在那里,马嘉祺顺着他的视线也看过去,接着无力的闭了闭眼睛。

——用了一半的bi/yun/tao。

 

于是他听到轮子滚动的声音,接着有什么东西落进垃圾桶里。

 

他猜丁程鑫扔掉那盒避孕套的时候和他不到十五岁时扔掉那个空掉的可乐瓶时一样,不带感情。

 

可他没听到关门的声音,却先迎来一句“丁哥你怎么哭了?”

 

于是他终于敢睁开眼睛,却一脚踩到不知道为什么在地上的那朵假花,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轮子声又继续响,拉着箱子路过的人过来把他扶起来问他有没有事,马嘉祺摆摆手,又重新站起来,拉着他的人一脸担心:“你真要在这住一晚啊。”

 

马嘉祺点点头:“今天的飞机太晚了,明天早一点走舒服一点。”

 

“那行,我走了啊。记得月底在北京聚啊。”

 

“忘不了,走吧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马嘉祺把他送到门口看着他上车,整栋房子里就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趿拉着拖鞋上楼,捡起那枝被踩到变形的假花看了一会,又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洗手间。

 

他打开淋浴,正大光明的水声和眼泪一起落地,声势浩大的盖住了哭声想要跑出玻璃隔间的欲望。

 

多可笑,即使房子里只剩他一人,他还是习惯性的去掩盖。

 

掩盖不好意思说出口的难过悲伤,或者是他不能说出口的破碎爱情。

 

马嘉祺吹好头发躺在床上,窗帘没拉全,马嘉祺偏过头看一眼,露出来的玻璃后面没有星星。

 

他又突然想起来,今晚房间里没开过灯。

 

他们在没有光的晚上无声告别,走向各自的璀璨和辉煌。

 

听起来好像还算顺理成章。

 

 

马嘉祺醒了。

 

他都快要数不清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几次梦到那个晚上了。

梦到旧事的连锁反应就是他起床要缓好一会,脑子里全是那天晚上之后的自己。

 

那天晚上他怎么也睡不着,躺在床上捱到天亮之后乱七八糟的想今天才不要在意什么身材管理了,于是火速穿戴好就要出门,结果还是没忍住对着冷清的房子酸了眼睛。

 

他暗嘲自己没出息,赌气似的去一条老街买他们经常一起来吃的那家蟹味小笼包,非常荣幸的买到了第一笼,接着又买了好多笼,提着一堆塑料袋往回走,没忍住拿了一个,结果居然吃到芥末。

 

又辛又辣,酸酸涩涩。

 

手机提示音响了一下,他猜是群里有谁到家后的报平安,他抬手抹一把脸,没忍住又把脸埋在手心,不知道是哭是笑。

 

好奇怪,他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怕吃芥末。

 

还好那会天只是刚刚亮,路上没什么人,不然他真的要高高的在热搜榜挂一天了。

 

他孤零零的站在四下无人的街,只有冷风亲吻他的脸。

 

他缓过来之后提着塑料袋往回走,觉得自己像个矫情易碎的玻璃器皿,摇摇晃晃的,风一吹就碎了。

 

马嘉祺坐在床上,手机提示音一声接着一声,他点开那个群,有人喊明天活动你们是不是都去啊,结束了喝酒去呗。

 

他说好啊。

 

然后晃晃脑袋,洗好漱出了门。

 

今天要去录歌,大佬昨晚说让他带早饭。

 

是首新歌,要合作的人说起来是个好厉害好厉害的乐坛前辈,几年前他们因为一档综艺结缘,成了忘年交,天王一点也不大佬,马嘉祺跟他熟了之后曾经对他的幻想全都破灭了,有的时候简直比他还幼稚,他可以算是他们几个之外最好的朋友了。

 

马嘉祺去的时候人还没到,受昨天的梦影响,马嘉祺给他带的是小笼包。

 

“靓仔,有冇挂住我啊?”

 

这人跟他前后脚来,马嘉祺没好气的说:“说普通话。”

 

“我讲不好国语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我更不会讲粤语啊,大佬。”

 

“我早饭尼?”

 

马嘉祺指了指。

 

那人走过去坐下吃饭,随手翻开一本放在他旁边的读物,马嘉祺刷手机,过了一会突然听见那人嘴里塞着包子还要说话:“你居然还有这么有青春气息的歌词?”

 

“原来认识我之前有段时间也还是个简简单单嘅后生仔来的啊。”

 

马嘉祺被他夹着粤语的普通话弄的头疼,走过去看,他手里拿的是一本粉丝送的收录了他每首歌歌词的本子。

 

可乐把心跳打翻/

你应该 为我的心动买单/

 

他不客气的把本子合上,做到人身边:“别嘲笑我,快吃,吃完了录歌。”

 

“我冇笑你,系唔系同佢有瓜葛?明天活动你那群朋友都去诶,系唔系约咗人饮酒,带我一个让我猜猜系谁啊?”

 

马嘉祺差点要翻白眼:“大佬,活动名单你也能知道啊?”

 

大佬瞪眼:“你太唔关心我啦,听日嘅活动我都有出席啊诶。”

 

马嘉祺起身往录音室走:“别想了,除非我俩又在一起,不然你永远都不知道是哪一个。”

 

大佬耍赖,急的飙一串粤语,语速飞快像爆豆子,马嘉祺一句也没听懂。

 

“说、普、通、话。”

 

大佬一秒正经:“猴(好)了猴(好)了,我跟你讲。”

 

“这么多年,这件事你就告诉我一个人,我都替你憋者一口气。”

 

“要去争取嘛,现在你好厉害了,没人能把你们怎么样啦。”

 

“你天分好高,又能吃苦又肯上进——我希望你飞更高啦。”

 

大佬说普通话坚持不了几句又带回粤语腔,但这句马嘉祺倒是听懂了——“我希望你飞更高”。

 

他愣了愣。

 

很久之前,丁程鑫也跟他说过类似的话。

 

解散前不久,他俩躺在一起,丁程鑫以为他睡着了,摸了摸他的头发。

 

好轻好轻的说了一句:“我希望你走更远啊。”

 

大佬叫他名字,马嘉祺才回过神,刚刚那一串话他啥也没听着,但看人表情就知道他又开始不正经,马嘉祺推开录音室的门:“你明天不要乱来啊。”

 

大佬拍他:“后生仔,别人眼里我还是大佬来的!”

 

马嘉祺把手机递给助理,提示音响了一声,他看了一眼,群里的消息更到最新一条。

 

丁程鑫说:“好啊。”

 

大佬昨天走的时候好严肃,结果活动开始前半个小时还在跟他发微信。

 

马嘉祺看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灯光和树出神,突然想,如果晚一点遇见呢?

 

他们各自捱过默默无闻的岁月,走到星光璀璨之时再相遇,是不是就会好一点?

 

可他又不敢想,没有丁程鑫,他要怎么走过那段灰暗的时光?

 

他想起那句视频剪辑里常用的歌词来:若不是他 我怎么走过 籍籍无名/

 

外面的雨打在车窗上,好像一股脑全都落进他心里,酸酸涨涨,快要顺着眼眶流出来。

 

若不是他。

 

他光是想一下都要难过好久。

 

这么多年里他和丁程鑫也还一直有着某种无法言说的默契,他们保持着最好的距离,和他们一起喝酒,却从来不单独喝酒,可以说笑、玩闹,但是不再亲吻、拥抱。

 

其实别人早就察觉出什么了,只是他们同样通透,都选择不说。

 

可有些时候实在看得难受,委婉的说上两句,就被马嘉祺和丁程鑫再挡回去。

 

两个人像砌了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入口只给不会回来的人开。

 

他们都已经走到了想要的未来,可快了只是浅浅一层附在他的皮肤上,风一吹就悉数散尽,空空荡荡。

 

其实马嘉祺的一个决定早就在心里默默埋了好多年,只是好像永远缺一个付诸实践的契机。

 

他突然想大佬或许真的能干出点什么来。

 

可他又不知道是谁。

 

马嘉祺默默叹气。

 

外面的雨停了,他把本来准备的伞又放回车里,下车去走红毯。

 

他被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然后上去唱了首歌,又在下面坐了好久,手机的提示音就没怎么断过。

 

他走出场馆的时候被下过雨之后的新鲜空气扑了满怀,他们都是分开走的,说最后到酒店碰头,马嘉祺离开的时候都没什么艺人了,群里的语音一个个都开心的要飞起来,马嘉祺刚按下语音键要说什么,然后突然被人从后面叫住。

 

“嘉祺。”

 

外面好冷,助理先跑去给他拿外套,马嘉祺脚步一顿,觉得自己从脊椎到脸都已经麻了一遍。

 

这个声音他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是丁程鑫。

 

他机械的转头,他都快忘了他上次单独和丁程鑫一起时什么时候了。

 

丁程鑫好像也很紧张,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两个人傻呆呆的站着,远处不知道是谁吹了声口哨。

 

马嘉祺看过去,居然是昨天跟他一起录歌那位。

 

那人给他比了个OK,然后又非常大佬的走了。

 

搞什么?

 

马嘉祺回头,手里突然塞了一朵玫瑰。

 

马嘉祺下意识的摸了摸,是真的。

 

“?”

 

这玫瑰从哪出来的?

 

丁程鑫搓搓手,然后指了指大佬离开的方向说:“我俩活动的时候坐在一起,老师离开的时候突然塞给我的,我想他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丁程鑫说:“十七岁的你送过我花了,三十岁了,以后我们都一起喝酒吧。”

 

马嘉祺拿着花说:“你知道十七岁送你花的时候我有一句话没说吗?”

 

丁程鑫笑,他说:“我爱你。”

 

马嘉祺突然想起来丁程鑫说请他喝可乐的那个早晨。

 

他和丁程鑫的距离、他们之间莫名其妙建立起来的默契、梦想、现实、友情、爱情,好像除了可乐,一切的一切都被打翻了。

 

马嘉祺曾经很讨厌他和丁程鑫之间的默契。

 

可现在又很感谢这种奇妙的关系。

 

因为他们最默契,所以在有些时候,他们一样克制,也一样勇敢。

 

手机的提示音有不合时宜的响起来,群里几个人在催他们,还要问问他们见没见到对方,马嘉祺按下语音键说:“我们一起的。”

 

有些醉了的一瞬间,马嘉祺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问大佬他到底是怎么猜出来丁程鑫的,结果刚打开手机一条微信就跳进来。

 

“你们年轻人是不是都讲,喜欢是会从眼睛里跑出来的?”





END. 

 

 

 照例感谢粤语技术支持 @下海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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