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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语(看置顶)

【九辫】安康祝(一发完)

🌸口罩精灵辫儿x记者郎


🌸补档 打扰致歉


🌸爱属于他们 ooc属于我 勿上升真人


安康祝


一/


   杨九郎很久没有回到过这里,记忆中只是大二大三的时候来过一次,裹满了麻酱的热干面和兄弟院校开满了的满园春色是他关于这个地方的所有记忆。但是现在是冬天,是一个特别不一样的冬天。


    这里的人不太敢呼吸,也不太敢交谈。眼神碰到一起的时候会害怕,不知道对方的来意,也不知道对方的去处。不知道他是否健康,不知道他的家乡是在何方。而杨九郎作为外来客,感到有些无...

🌸口罩精灵辫儿x记者郎


🌸补档 打扰致歉


🌸爱属于他们 ooc属于我 勿上升真人



安康祝


一/


   杨九郎很久没有回到过这里,记忆中只是大二大三的时候来过一次,裹满了麻酱的热干面和兄弟院校开满了的满园春色是他关于这个地方的所有记忆。但是现在是冬天,是一个特别不一样的冬天。


    这里的人不太敢呼吸,也不太敢交谈。眼神碰到一起的时候会害怕,不知道对方的来意,也不知道对方的去处。不知道他是否健康,不知道他的家乡是在何方。而杨九郎作为外来客,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他帮着摄影师把过重的摄影机拿下来,他们随身的行李都不太多。摄影师带的是摄影机,而主持人带的是话筒,他更轻松一些,提了个电脑就出了门。临走的时候家里人问他:“不多带些衣服了?”


    “带了也没用,到时候全得扔。”杨九郎心疼衣服,他把记者证戴在脖子上,冲着母亲开玩笑,“饺子给我留着啊,我这回来还得吃呢。”


    “行,等你回来了我再给你包,包你最爱吃的啊。”


    杨九郎出发的那天回头望了好多次,母亲依然笑容可掬地趴在家阳台的栏杆上看着他往前走,杨九郎被北京的冷风吹得头疼,他回头同母亲喊:“北京冷呢!您跟家呆着去吧,别送我了!”


    “诶,你走你的,路上慢点儿。”


    再往后杨九郎没有回头,他也怕看见苍老的眼泪。他也怕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勇气又荡然无存了。台里总要有人去,有时候不是谁要成英雄,只是在生死关头总要有个人站出来。


   谁不想要安安稳稳的日子呢。


   谁不想要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


   杨九郎看见路边一家商铺已经拉下来的卷帘门上贴了一个福字,寒风吹来的时候他在猜母亲有没有吃饺子。同事走过他的身边的时候递给他一个口罩。


   “九郎,你那个是不是该换了。”


   “刚刚没注意,谢谢。”


    杨九郎把口罩换下来,用纸巾包了几层。附近没有有害垃圾的垃圾桶,他可能需要带回酒店。


    “下一步去哪里?”


    “一线医院吧。”


    杨九郎低头看着手里的行程表,耳朵里突然传来了一个好听的声音。


   “需要近距离接触病人的话,除了配备N95的专业口罩之外,还需要护目镜和防护衣。”


    杨九郎被吓了一跳,他拿手肘碰了碰身边正在捣鼓话筒的同事:“你刚刚说话了?”


    “没啊,我刚刚不是问你下一步去哪儿吗?”


    杨九郎一头雾水地挠挠头,他看一眼自己手里的录音笔:“要不今天就这样吧,先回酒店。”


   “行。”


   “对了,晚上让执行制片跟台里说一声,看能不能给我们再发一批N95的口罩和护目镜防护衣过来。”


   “好,我记下了。”


    回到酒店的流程像是穿过警戒线,杨九郎他们将外衣脱在了酒店外面,全面消毒之后才进入了酒店。被废弃的还有一直戴在脸上作为保护神的口罩。


    “你做的很好。”


    杨九郎用棉签按下电梯按钮的时候又听到了那个声音,他警惕地环视四周,身边的同事们都疲惫地倚在电梯壁上,显然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开口。


    “你是谁?”杨九郎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在你兜里。”


    杨九郎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兜,兜里只有一包刚刚领到的口罩。但是下一秒,有个小脑袋从口罩后面探出来,水兵月的发型白大褂,胸口还有不知道哪家医院的胸牌。


    巴掌大的小人儿冲着他招招手,把脸上挂着的口罩拉下来。


    “你好啊,我叫张云雷。”


    杨九郎一阵晕眩,他拍了拍身边摄像大哥的肩膀,真诚地问:“哥,如果感染了会出现幻觉吗?”


    “会出现幻觉的不是野味,是野生菌。”


二/


     杨九郎作为一名新闻工作者,迅速接受了小精灵的设定,毕竟小精灵比蝙蝠要可爱的多。


     张云雷似乎是个小医生,白大褂是日常,胸前的兜里时常放着小号听诊器和红外体温测量仪。


     “你是干嘛的?”


   杨九郎洗了澡从浴室出来,头发湿漉漉地还往下滴着水。他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张云雷坐在那包口罩上面,他的面前是汉江。


     曾经从这个酒店看出去的景观很美,江景和城市光影的夜景融合在一起,都市的美感就在这里。


     但是现在波光依旧粼粼。


     而灯光没有亮起。


     “是个精灵啊。”张云雷转过身,他背后是整个城市,他冲着杨九郎笑了笑,从口罩上站了起来。


     杨九郎坐在桌子面前,他拿手撑着脸,用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我知道,我想问的是,你有什么超能力吗?”


     “我看你一身白大褂,你是医生吗?”


    当杨九郎的手企图朝着张云雷的头发前进的时候,张云雷抬起手拍掉了他的手指,还附送了一个白眼:“我只是个口罩成精,你不要对我有太大的期待。”


     “我希望。”杨九郎扭头看着消过毒以后被他放在床上的电脑,“我希望你可以让这个病毒不再扩散下去。”


     他想要吃一碗热气腾腾的水饺,最好刚从锅里捞上来,水饺上面还有葱花。旁边放着蒜末和醋,馅咬开就是滚烫的,什么馅都可以。


     然后张云雷摇了摇头,他从自己的白大褂口袋里找出一个医用外科口罩戴上。


     “抱歉,我做不到。”


     “或许神灵可以,但是我只是个精灵。”


    他缓缓地开口,身后没有翅膀也没有光环。他就站在那包口罩的面前,直直地看着杨九郎。


    “对不起,我做不到。”


    那是1月20日,杨九郎作为前线记者被外派到疫区的第一天。而十天前,人们还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地准备迎接新年。


三/


     虽然张云雷说它自己没什么超能力,但是至少检查医疗器械的能力非常突出。


     到疫区两天后,台里发来了新的一批防护器械。张云雷坐在杨九郎的肩膀上跟他一起检查,小家伙怕坐不稳,另一只手还要抓着杨九郎的记者证带子,


     “护目镜合格。”


     “防护衣合格。”


     “这个牌子的口罩还能买到啊,不错不错。”


     杨九郎无奈地拿了一包口罩放在自己兜里,带点嘚瑟带点骄傲地说:“我们这好歹也是中央台。”


     同事远远喊了他一声:“九郎,准备一下,要出发了。”


     “今天去哪儿?”


    张云雷抬起头看他,看着杨九郎把口罩严丝合缝地戴好了的时候,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应该是到最近的CBD和交通枢纽观察人流情况,还要给出现场视频的实时反馈。”


    “必须要做吗?”


    “当然,因为……”


    “九郎。”


     杨九郎的话还没有说完,执行制片走到他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这一批都省着点用,之后的补给不会那么顺利。”


     “你的意思是?”


     “上面给消息了,应该就是这两天,我们组留三个人。当然,你有特殊情况的话可以……”


     “没有。”杨九郎抬起头看制片,他笑得很灿烂,把自己的口罩摘了下来。


     “我留下。”    


 


     “你们都有儿有女的,我单身狗一个,身体又好,当然是我留下了。”


     “为什么要留下呢?”在执行制片走后张云雷这样问,“你们不是警察不是医生不是护士,为什么要留下呢。”


     小白大褂看着他,他不知道杨九郎偷偷抹的泪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抖,正如他不知道为何杨九郎不选择离开。


     “因为我是记者。”    


    “疫区之外的人需要知道准确的消息和情况,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恐慌,也不至于麻木。”


     “而对于疫区之内的人。”


     “我们也是一道旗帜,告诉他们,没有人被放弃,没有人被抛弃。”


     杨九郎背上了自己的背包,张云雷晃晃悠悠,用杨九郎背包上头的扣子给自己做了个安全带。


     “我可是记者啊。”


     他小声说。


     那是1月22日,疫区封城的前一天。杨九郎站在汉口火车站门口送走了自己的同事,临行前只和他们叮嘱了一句。


     “好好吃顿饺子。”


四/


     封城之后的街道更安静了,街上的人们来去匆匆,没多少人会逗留。但是杨九郎看着空旷的街道说。


     “挺好的,在家里就挺好的。”


     路边上有个流浪汉没带口罩,他倚在路灯旁边,杨九郎走过去问了一句:“大爷,您没看新闻吗?怎么不带口罩呢?”


     “看了,但是买不着啊。还贵得很,算了,这条命不值钱。”


     杨九郎摸了摸周身,拿出一个口罩来。张云雷在他耳朵边上小声地说:“你今天可就带了那么一个。”


     杨九郎上一秒听,下一秒就把口罩塞在了大爷的怀里。


     “大爷您别那么说,好好的,咱一起等开春。”


     张云雷哑然失笑,拉住他的耳朵晃了晃。杨九郎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小医生,是不是要骂我呀?”


    “我一早就猜到了,小记者。”


     交通停摆了,杨九郎不得不步行前往离酒店最近的医院,他在途中和张云雷聊天。


     “你会被感染吗?”


     “不会,我都不确定我的身体构造。”


     “那就好。”


     “我如果被感染了,我就一个人躲得远远的。不是有新闻说嘛,轻度症状是可以依靠自身免疫力痊愈的。”


     “你心还挺大,虽然我没什么用,但好歹还能。”


     “好歹还能什么?”


     张云雷站起来,而杨九郎站定了脚步,他们俩对视着。小小一个的白大褂抖了抖袖子,认认真真地说。


    “好歹还能陪着你。”


    那是1月23日,疫区封城的第一天。那一天,杨九郎和同事去了一线医院,那里很乱,杨九郎的口罩被雾气沾湿了。但是他们传回了疫区封城之后的第一线画面,无数的物资与人力,正朝着这个方向奔涌而来。


     而当晚,轻微发热的杨九郎被酒店拒绝进入。他并不确认是今天被感染的,但是让人心安的是,他在与人接触的过程中,都有佩戴口罩。


     那是一月二十三日,小年夜。


五/


     杨九郎是在一个家里的床上醒来的,他发了一天的烧,同事也被隔离了起来,医院超负荷运转,他并没有进入。


     对于一个异乡人来说,现在去哪里都不是一个很好的主意。一个大学生蹲在他的面前。


     “你怎么了?”


     杨九郎摆了摆手,指了指口罩又指了指自己。大学生看了一眼他胸前的牌子,试探地问道:“记者?有症状几天了?”


     杨九郎点了点头,比出一根手指头。


    “还行,轻症估计现在已经顾不上收了。你愿意去我家吗?”


    杨九郎迷迷糊糊地听见那么一句,他惊讶地开口说道:“你疯了?”睁开眼的下一秒,他就闭上了嘴。


    一个大号的张云雷蹲在他的面前,没有穿白大褂,学生仔的样子,脸上带着口罩,担忧地看着他。


    “好歹我还能陪着你。”


    他想起那么一句,哆嗦着手把口罩往上扯了扯,“你,你是张云雷吗?”


    “你为什么认……哦,你瞧见这个了吧。”他把挂在自己外套上的学生牌扯了下来递给杨九郎看,“我是医科大学大二学生,你好,我叫张云雷。”  


  坐在他肩膀上的小白大褂不见了,面前的人没有听诊器也没有体温计,但是杨九郎总觉得和第一次见到小白大褂时候的感觉是相同的。


     像神灵来凡间救苦救难走一遭。


     那是1月24日,大年三十的晚上。杨九郎在一个萍水相逢的医科生家里,隔着门和厚重的口罩,和他分享了一桌简单的年夜饭,尽管只是封城后从超市里买来的泡面。杨九郎要了一碗红烧牛肉的,张云雷塞给他的却是一碗香菇炖鸡。


      “这个剩最多了,新年快乐。”


     杨九郎从门缝接过去,隔着每天好几次消毒的门板跟他说了一声。


      “新年快乐。”


六/


      杨九郎今早起来的时候量体温,发现退烧了,他在晚上才顾得上和刚刚做完志愿活动回来的张云雷说。


      “我觉得你应该不是感染,单纯只是穿太少。”张云雷想起第一次见他时候他身上那件单薄的冲锋衣。


      “再观察两天吧,今天医院情况怎么样。”


      “还是很乱,不过有很多好消息。有很多口罩和防护用品运了进来,专门的医院也在建造中,病例在增加,治愈的也在增加。”


     他说的消息杨九郎在手机上都有看到,但从他嘴里走过一遍的时候,杨九郎依然觉得振奋人心。


     “今天是年初一啊,一年刚刚开始呢,一定会有个好兆头的。”


     今天是1月25日,大年初一。杨九郎的体温在今天回到正常的数值,张云雷隔着门给他递进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水饺。


     饱满而诱人,上头还撒着些许生葱。跟着面碗进来的还有一碟蒜末拌醋。张云雷一边用消毒水洗手一边笑道。


      “以前家里人教我的,今年不是不能回去过年了嘛。就自己包了一点儿,卖相不好你别嫌弃。”


      “诶。”


     杨九郎想这碗饺子想了很久,他回来回想起来才觉得,一碗吃食有什么好惦记的,他一直想着的。


     是平安。


     张云雷喜欢靠在门上跟他聊天,杨九郎今天第一次离开了那张床,他像说故事一样和张云雷说。 


 


   “我第一天到疫区的时候就碰上稀奇事了,随身跟了个小家伙。说来你不信,他跟你长得一模一样,说自己是口罩成精。”


     “不过他没有什么超能力的,唯一的就是一眼就能看出口罩合不合标准,也挺好,我戴的每个都很符合标准。”


     “他不会被感染,但是他看着这座城市的时候比谁都深情。”


     张云雷今天穿了一件衬衫,胸口探出来一个小脑袋看他,被张云雷用一根手指戳回去。


     “嘘,说你呐,不许出来。”


     “刚见面的时候我问他,我说你能不能不让疫情扩散了。”


     “他跟我说不可以,说对不起,但是他错了。”


     “他可以的。”


     好好戴口罩,好好预防。


     是可以的。


     这个冬天注定不太平凡,但是裹满了麻酱的热干面和满树的樱花都会在一个春天如约归来。


     要等,不要怕。


     杨九郎在除夕夜对着那碗香菇炖鸡面许愿。


     许愿一个平安顺遂,康健无忧的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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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辫】你的味道(一发完)

🌸香水小精灵辫儿出没x搭配icon仰杨


🌸补档 打扰致歉


🌸爱属于他们 ooc属于我 勿上升真人


你的味道


一/


   杨九郎作为潮流买手和时尚圈的搭配icon,从成衣到配饰,不管是奢侈品还是新晋潮牌,只要被杨九郎上身走过一套机场或者时尚街拍在国内就能立刻断货,价格也水涨船高一品难求。


    被他搭配的红毯造型或者杂志造型,都能获得极高的好评,入选今年十大造型的封面翻开来得有五套出自杨九郎的手上。有合作过的女星神神叨叨地叫他杨大师,杨九郎笑而不语,...

🌸香水小精灵辫儿出没x搭配icon仰杨


🌸补档 打扰致歉


🌸爱属于他们 ooc属于我 勿上升真人



你的味道


一/


   杨九郎作为潮流买手和时尚圈的搭配icon,从成衣到配饰,不管是奢侈品还是新晋潮牌,只要被杨九郎上身走过一套机场或者时尚街拍在国内就能立刻断货,价格也水涨船高一品难求。


    被他搭配的红毯造型或者杂志造型,都能获得极高的好评,入选今年十大造型的封面翻开来得有五套出自杨九郎的手上。有合作过的女星神神叨叨地叫他杨大师,杨九郎笑而不语,女星当晚的红毯造型就直冲热搜第一。


    杨大师四处跨界,唯独在香水圈的边缘来回试探没往里进。有助理开玩笑似的跟杨九郎问道:“杨老师为什么不接香水品牌的广告啊?”


   “不喜欢。”


   杨九郎忙着调整自己脑袋上的发带,边上坐着的经理人转过身冲着助理比了一根手指:“嘘!不该你问的事不要问,今天晚上的炒饼预定好了没?”


    时尚icon不爱巴黎水和梵蒂冈花朵,就喜欢吃炒饼下炸酱面。


    年末有艺人团队送礼物来,杨九郎本就不大的工作室堆得像圣诞树。小助理羡慕得蹲在礼物堆前头看了很久,可怜巴巴地拉住路过的杨九郎的裤腿。


    “杨哥,你什么时候拆礼物啊。”


    杨九郎端着刚泡好的泡腾片果汁,偏头看了看眯眼笑:“正好今天没事,拆礼物吧,拆完了就……”


    “送我几个?!”小助理眨着星星眼。


    杨九郎指指点点:“你把纸壳子卖了,钱就当年终奖了。”


    大多都是合作过的明星团队,借着那个红毯造型一跃翻身的天后出手阔气,直接给杨九郎甩了个跑车钥匙把车停在他楼下了。


   “我应该早点拆的。”杨九郎叹口气,把钥匙揣进兜里,“我昨儿车限牌就不用挤地铁了,那件独家上面全是韭菜盒子的味儿。”


    “杨哥,这是……”小助理小心翼翼地推过来一个陌生的礼盒,礼盒里头放着一瓶没名字的香水,“送这个礼盒的老师,好像不是圈内的。”


   杨九郎拿起那张贺卡看,眼睛亮了一下,飞快地把那瓶香水塞进自己兜里,连带着那张字歪歪扭扭小助理只看清一个张字的贺卡一起。


    “我先撤了。”


    小助理凑到经理人边上:“哥,那瓶香水里有人下蛊了吗?”


    经理人掐指一算:“完蛋,他这是碰到了桃花劫。”他回身看着桌上的礼盒包装,有些头疼地摇了摇头,“你让底下阿姨把纸壳子收一下。”


    他说着把一封红包交给小助理。


    “年终奖,九郎刚刚让我给你的,今天起放年假。”


二/


    杨九郎开车回家的时候脑子里乱的很,一半想着那个人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一半想着自己该怎么去见他。


    红灯闯了三个,杨九郎基本已经被定义成危险驾驶。他的大脑很难进行正常思考,全是兜里那张贺卡全是那个人的模样。


    “危险驾驶罚款300,扣六分。”


    他耳朵边上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他吓得下意识踩了刹车,红的扎眼的跑车堪堪停在人行道前面,杨九郎看着顶上的红灯吓得喘大气,然后鼻尖突然多了一阵薄荷的香气,钻进他的感官里提神醒脑,平定心情。


    “现在好点了吗?”


    刚刚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现在杨九郎听的更明白一点儿,熟悉又陌生,他心脏怦怦跳,回过头看副驾驶座上却没有人。


    “你是谁?”他咽了口口水才静下来,有个小家伙从他的兜里探出头,挥了挥翅膀飞起来,坐在本应该放车载香水的架子上冲着杨九郎笑。


   “Hi,你应该认识我的。”


   杨九郎惊得瞪大了眼睛,脚底下在指示灯红变绿的时候一脚踩在油门上。吓得小家伙差点坐不稳摔下来,尖叫着喊道:“看路!”


    “你是……张云雷?!”杨九郎好容易顶着四张罚单的压力总算靠边把车停好,扎眼的跑车引得不少路人驻目拍照。


    他定睛看向面前的小家伙,带着翅膀的小精灵和他记忆中的张云雷有七分像,剩下的三分他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张云雷出国太久了,他已经长得有那么三分不同。


    “是也不是。”这个小家伙穿了一身红黑格子衬衫,他指了指杨九郎兜里的香水瓶,“那才是我的本体。”


    “你说你是,香水成精?”


   杨九郎努力很久才从自己的大脑里寻摸出一个他能理解的名词,小家伙翅膀抖了抖:“可以这么说。”


    杨九郎从自己兜里拿出那个香水瓶子,玻璃瓶子的模样算不上奢华,也没什么特殊的设计,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瓶体摸上去像是有一层神秘的纹路。       


    他的指腹逡巡过瓶身的每一个角落,再抬起头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一个红通通的小脸气急败坏地看着他,那人非常痛快地用小号的手掌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流氓!”


    杨九郎:???


    过了好久杨九郎脸上的那个小巴掌印还火辣辣的疼,他顶着肿了的小半张脸:“我能叫你张云雷吗?”


   小家伙高贵冷艳地看他一眼,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上下点了点头:“嗯。”


三/


   狂拽酷炫的杨大师没那么憋屈过,一路请祖宗似的把香水瓶子请回家,为了防止类似两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杨九郎特意回家戴了个白手套才把香水瓶拿出来。


    张云雷坐在香水瓶上头睥睨众生,看了一圈杨九郎的大平层:“品味不错。”


    “还行吧。”杨九郎把外衣脱下来,他昨天在地铁上不幸牺牲的独家风衣躺在沙发上,张云雷飞过去动了动鼻翼,十分嫌弃:“就是一股韭菜盒子味儿,还是昨天的。”


    “我比窦娥冤,韭菜盒子不是我吃的。”


    杨九郎坐到风衣边上,有些头疼地拉起来左看右看:“诶,你有办法吗?张大仙子行行好,救救我开年了还要送去巴黎的可怜衣裳吧。”


    “普通香水就能做的事别找我。”


    张云雷很有追求,他抖抖袖子动脖子,举手投足间先给他自己换了个味道,杨九郎虽然对香水没有研究,但是耐不住正经在国外的那一位张云雷是个香水控,他一鼻子就闻出来这是罗意威的事后清晨,还是淡香型的。


    “可是我家没有别的香水。”杨九郎漫不经心地开口,那边的小家伙却突然竖起了耳朵,杨九郎又重复了一遍,“一瓶都没有呢。”


   说完就走进了洗手间,张云雷动动鼻子确认了半天这个屋子里除了他和面前这件散发着韭菜盒子味道的高定风衣之外没有任何奇异味道的物品,这才心满意足地拍拍手,手指把那件风衣从头点到尾,韭菜去无踪,香气更出众。


   张云雷拍了拍手,伸个懒腰重新回到自己的香水瓶子里睡觉。


   从门缝里偷看全程的杨九郎会心一笑,转身把门严严实实的关好了,看向自己手机上小助理刚刚帮他查到的资料。


   张云雷,初出茅庐的调香师,从学院毕业还没两年,不仅横扫了所有调香大赛的金奖,签约国际大牌。个人香水作品“zhang”一经量产推出便广受好评。


   这些资料杨九郎不是查不到,但是赌气以来的那么久,像是刻意要回绝他的消息,刻意不和这个圈子有任何的交集。只有深夜酒醉梦回,还能诚实地跟自己说一句我想你。


    “听说他刚刚拒绝了品牌的续约,有消息说他是有回国建立个人品牌的想法,不过这个消息并没有得到他本人的回应。”


   “杨老师,今天的礼盒是他送的吗?”


   “杨老师,这边公关需要公开感谢吗?”


   “杨老师?”


   小助理之后的语音杨九郎一条都没收到,他踩着自己的拖鞋走出去,拿起那个瓶子看,手停在瓶塞上。


   停了很久。


   你是什么味道的?


   他最后也没能打开,被弄醒的张云雷换了一身深蓝色的月亮睡衣,没什么攻击性揉着眼睛看他:“怎么啦?睡不着吗?”


    他没有等杨九郎回他,抬手挥了一道,重新躲回瓶子里。杨九郎动了动鼻翼,闻出来了。


    是薰衣草的味道。


四/


    杨九郎的家里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味道,从洗手间的薄荷开始一路蔓延开来,各个房间都有了专属的味道。有些像是大牌出过的,有些像是他自己调的,横竖张云雷飞在半空挥斥方遒。杨九郎只能坐在一边儿嚼他莫名其妙变成炒饼味儿的薯片。


    “我说祖宗,我这都能立地成佛直接卖气味图书馆的门票了,你行行好给我留条活路行不行。”


    杨九郎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倒是一点味儿没有。最多有点残留的舒肤佳香皂香气,清醒干净,没人和他更亲近。


    “我说,你觉得我是什么味道的?”杨九郎突然好奇,凑到张云雷跟前问他,张云雷悬停在他的鼻尖,想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


    “有人会告诉你的。”小祖宗故弄玄虚。


    “谁。”杨九郎明知故问。


    “你心里有数。”张云雷放弃和他纠缠,飞到书房大施魔法。留下杨九郎一个人在客厅怅然若失,他托腮看着小张云雷的背影,想起了张云雷上飞机的时候。


     “你就不能走!”


     “我就要去!”


    小孩儿年轻的时候闹别扭的原因真的很简单,大概就是一个赛一个的倔强,一个不愿意低头,一个就不愿意认输。


    杨九郎那时候刚刚闯出一些名头,张云雷还是个读大三的学生。突然就发疯似的喜欢上调香,不管不顾的要去国外学。那时候年轻的爱人还没有肆意潇洒的资本,劝了一次又一次之后有一个人先说。


    “杨九郎,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


    杨九郎气急了没开口。但是他伤心的想,因为我想跟你共度余生。


    之后就是争吵,冷战和分手,张云雷出发那天等到广播催促都没等来送机的杨九郎,杨九郎一直在同一根柱子背后看着他的飞机离开故乡。


   早就想通了,早就认可了。大概是在张云雷气的摔门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想说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连一路顺风都只能看着机场的灯被他自己咽进肚子里头。


    他以为他忘记了。


    小张云雷从模样到脾气都和大的那一个一模一样,假装平静的生活只有被捅破窗户纸的时候,当事人才觉得后悔,才会抓耳搔腮的难受,难受的原因全都是因为思念。


   杨九郎失眠的第五个晚上,小助理的微信提示音像是破空的唢呐吓了他一个机灵。


    “查到了!杨老师,张老师明晚的飞机回国!航班时间我现在发给你!”


    知道什么是天时地利人和吗?


五/    


   


杨九郎第二天换了得有五个小时的衣服,明明一套红毯造型都只需要五分钟的杨大师一时失手,五个小时差点把自己装扮成插了毛的雄鸡。


    回归简单的黑色卫衣牛仔裤,杨九郎有种梦回大学时光的错觉。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摇摇头,喃喃自语道:“还差点什么。”


    “差点什么?”被迫早起的小张云雷昏昏欲睡地从杨九郎的帽子里头探出半个头,“已经很帅了靓仔!”


    杨九郎如梦初醒一合巴掌:“味道!祖宗你行行好,为了咱们俩的美好幸福生活给我选个合适的香水吧。”


    小张云雷揉了揉眼睛,这才刚刚从周公的梦里醒过来。他看着面前的杨九郎,伸出手捧着他的脸冲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


    杨九郎多少有点儿不好意思,试探着把自己的脸别向一边。


    “别动。”


    小张云雷轻声说道,好像是从杨九郎眼中确认了些什么。他咬了咬下唇,对着杨九郎开口说道。


    “你用茶几上那一瓶。”


    他指的是张云雷送过来,杨九郎一直没敢打开的那一瓶香水。杨九郎走过去,他踌躇了很久,脑中有很多的画面闪过,有很多是关于张云雷的。直到自己设定的闹钟响起,他的元神才重新归位。


    他伸手,打开了香水瓶盖。


   张云雷在国内没有那么高的人气,杨九郎到机场的时候没有粉丝围堵。他盯着那班从洛杉矶起飞的航班信息看了很久,跳转到达的时候他的心脏跳的飞快。


    他有些矫情地想,张云雷会不会不认得他了。


    杨九郎胸口的小家伙不折不挠地从里面探头出来,杨九郎看着他的脸更紧张,用一根手指头把他摁下去。


     但是和他害怕的完全不同,张云雷推着行李车从里面走,杨九郎一眼就认出来了,似乎比出发的时候瘦了点,但是好在没有什么不同。张云雷也看见了他,两个人的眼神撞在一起的时候,杨九郎才觉得过去几年他全都白装了。


    “外面,外面怎么样?”他开口问。


    “很好,我去过英国去过加拿大,最后在美国读书,品牌方在澳洲,我每年都会去一次。”张云雷一点都不陌生,也不尴尬,他们用时间弥补了曾经的缺痕。


    杨九郎抬头看他,把手上那件风衣递给他:“那就好,国内冷,你多穿一些。”


    张云雷接过来的时候鼻子动了动,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喷香水了?这个味道是……”他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一小瓶来,五十毫升左右。


     “你怎么会有'lang’的样品,我明明刚调出来的。”好奇的张云雷逮着杨九郎闻,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变得很近,杨九郎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说。


    “这不是你给我寄回来……”他低头看向自己兜里的小家伙,小家伙抬起头,在自己嘴前面比了一根手指。


     “嘘——”


    杨九郎会意地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张云雷笑。


    “你刚刚,说它叫什么?”


六/


     “不问我为什么回来吗?”张云雷坐上杨九郎的跑车的时候开口,杨九郎探过半边身子给他系上安全带,偷了一个吻才回他的话。


    “为什么?”


    张云雷有些贪心地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不是他调好的香水,而是原本就属于杨九郎的,一点儿舒肤佳的香气。


     “世界我见了一大圈。”


     “还是你身边最有趣。”

胡语(看置顶)

【九辫】等等,我再给你换个对象(一发完)

🌸丘比特辫儿掉落

🌸好久没写小精灵手都生啦

🌸爱属于他们 ooc属于我 勿上升真人

你等等,我再给你换个对象

一/


    张云雷是个爱神。官方给的名字,实际上就是拿着弓箭的小丘比特。巴掌大的小天使翅膀扑棱棱地飞,生意逐步做大之后拥有了统一制服。


    后来进入到了大数据时代,丘比特团队也与时俱进地更新了系统派单,每月考察KPI,没完成的那位打下奥林匹斯山到人间体验生活三个月。


    这会儿刚用红线把自己缠成一个红色毛线...

🌸丘比特辫儿掉落

🌸好久没写小精灵手都生啦

🌸爱属于他们 ooc属于我 勿上升真人

你等等,我再给你换个对象

一/


    张云雷是个爱神。官方给的名字,实际上就是拿着弓箭的小丘比特。巴掌大的小天使翅膀扑棱棱地飞,生意逐步做大之后拥有了统一制服。


    后来进入到了大数据时代,丘比特团队也与时俱进地更新了系统派单,每月考察KPI,没完成的那位打下奥林匹斯山到人间体验生活三个月。


    这会儿刚用红线把自己缠成一个红色毛线团的郭麒麟拿神兽屁股顶了他一下:“我说你都消极怠工多久了?最近你可是绩效垫底,小心月底下凡体验人生。”


    “你当是我不想接。”张云雷烦躁地把自己的弓箭丢在地上,“娘的,老子从业几千年了,头回碰到那么硬的骨头。”


    “说脏话,扣二百。”


    少东家铁面无私地掏出自己的记录板,在张云雷的名字后面画了一个圈。


    “郭麒麟你大……大漠孤烟直!”


    张云雷把话硬生生地吞了下去,臭着脸坐在一边,郭麒麟秉着人道主义精神关爱下属兼亲戚,打开手机后台查张云雷的接单记录。


    “任务对象——杨九郎。”


    看清任务细则里配着的档案之后,郭麒麟抬起头一脸同情地拍了拍张云雷的肩膀。


    “哥,早就跟你说别用随机派单了。”


二/

    要说杨九郎这人在奥林匹克丘比特办公室也是出了名的,明明人长得不差,家里条件也好,偏偏命里好像是个天煞孤星,这会儿快三十一岁了,身边一朵花都没开。


    男的女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啥样的都没开。


    从杨九郎十六岁开始就有无数个丘比特不信邪接单挑战,结果每个都是交了罚金退单了事。


    有位深受其害的而不愿公布姓名的丘比特抹着眼泪对着镜头控诉。


    “老子安排一木头驴子这时候也该子孙满堂了!”


    后来上头老板良心发现,不再强求这个单子。杨九郎此人也就流入茫茫的数据大海,看看是哪位可怜的小懒鬼随机派单派到他,为奥林匹斯的税收添砖加瓦。


    张云雷就是第二十八个倒霉鬼。


    这头少东家已经兴致勃勃地掏出自己的收款码准备接受罚款,刚被罚了二百的张云雷心内不顺,他把手机往兜里一揣,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弓箭袋子就往外走。


    “老子就是耗到他转世!我都不交这个罚款。”


    郭麒麟在他潇洒的背影背后竖起了一个震惊的大拇指。


    “勇士。”


三/

    丘比特的工作要务先是用爱神之箭射中任务对象,让他产生想要恋爱的感觉,再根据任务提示找到和他适合的对象,两人成功配对,丘比特才能拿到任务佣金。

    结果在杨九郎这里,第一步就成了个坎。


    杨九郎是个小说家,平时的工作主要就是坐在家里的电脑前创作。张云雷扛着他的弓箭在杨九郎的书架上趴了三天,射断了他三个箭筒愣是没扎进去。


     杨九郎挠挠脖子,起身去点了一盘蚊香。


     张云雷被蚊香熏了一跟头,他红着给郭麒麟打电话:“喂,咱们新研发的那个加农炮需要审批吗?”


     “你冷静一点,那是用来打大象的。”


    张云雷痛快地把杨九郎骂了一顿,终于在第四天如愿以偿地收到了奥林匹斯山总部配发的加大号加农炮。


    张云雷对准上膛,然后一炮出去打中了杨九郎刚刚拿起的水杯,钢制的水杯成功把炮弹反弹,砸中了在书架潜伏三天的张云雷。


    他应该是第一个被自己打中的丘比特。


    杨九郎总算有了点反应,小作家扭过头和书架上被炸出一个爆炸头的丘比特面面相觑,他小心翼翼地推了把眼镜,冲着张云雷摆了摆手。


    “啊,哈喽?”


    小作家眼睛小脸上白,金丝眼镜衬得格外斯文。狼狈的丘比特揉了一把自己的爆炸头,心脏怦怦跳。


     糟糕,是想恋爱的感觉。


     他站起身,抖落抖落自己身上的灰尘,红着脸咳嗽了一声。


      “那个,有吹风机和发胶吗?”


四/

    杨九郎扒着自己家的厕所门缝偷偷地往里看,他混迹男频玄幻那么多年,笔下的妖魔鬼怪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是天降一个小天使还自称是丘比特送姻缘的情节,怎么看都是隔壁女频的套路。


     救命,我点进了纯爱频!


     等等,为什么就跳到纯爱了?脑洞堪比黑洞的小作家脑子还没拐过弯,里头的小丘比特已经收拾干净打开门出来了。翅膀一抖一抖,又干净又漂亮。


     “你好,我是张云雷,你的爱神。”


     张云雷伸出手象征性地和杨九郎握了一下,他送出去一张小名片,上头工工整整地写着张云雷三个字。

     “

看好了,服务满意的话给我五星好评。”


     杨九郎拿着小名片不知所措:“我的,爱神?”


     “就是帮你谈恋爱的,你们这儿叫红娘,也叫媒婆。”张云雷掏出自己的小本本,“介于你的情况特殊,我将直接了解你的喜好。”


     “杨九郎先生,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杨九郎挠挠头,他坐在自己的电竞椅上晃了晃腿。他十分诚实地冲着张云雷摊手:“我不知道,我没有谈过恋爱。”


     “这个我知道。”


     张云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说你当然没谈过恋爱,给你服务的丘比特都选择了破财消灾。


     张云雷扑腾扑腾翅膀飞到杨九郎面前,手放在他的额头上。他低下头就能看见杨九郎的眼睛,杨九郎往上看,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小天使突然就笑了,他的手掌心里有了一点儿白光。


     “介意吗?”


     “介意什么……”


     杨九郎没来得及说话,张云雷已经读取了他的记忆。时间回路一直到了最末尾,八岁的杨九郎被母亲问道。


     “我们九郎喜欢什么样的人呀?”


     八岁的杨九郎骄傲地叉着腰:“我以后喜欢的人,有要和银河星子一样明亮的眼睛,有漂亮得和玫瑰一样的脸庞,还要和天使一样可爱又善良!”


     娘的,我把雅典娜给你请来算了。


     银河星子的眼睛翻了个白眼,把自己的手从杨九郎的额头上收了回来。他低头一看,杨九郎紧张的时候病急乱投医,把他的爱神之箭抓在了手心里,箭头扎进去很浅的一点。


      而杨九郎这会儿正懵懂地看着张云雷。


      丘比特十分满意,在杨九郎的脸颊上轻轻地拍了拍。


      “很好,第一步自己能完成了。” 


      张云雷飞到他的肩膀上坐下,杨九郎想看他又不敢看,只是小声地问道:“你要给我安排一个什么样的爱人啊?”


      张云雷刚用了神力累得很,他在杨九郎宽厚的肩膀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躺平了,迷迷糊糊地就要睡,困倦间听见杨九郎的问题,小天使敷衍地回答道。


      “给你找一个像天使一样可爱又善良……”


     话没说完,小天使就睡了过去,翅膀没来得及收,盖在他身上像床小被子。杨九郎小心翼翼地把他请下来,捧在手心里看。


     小天使睡得沉,一点儿都不设防,在柔软的羽毛里埋了小半张脸。长长的睫毛扑在脸上,打着欢快的小呼噜。


      杨九郎心脏怦怦跳,这才想起松开手里的爱神之箭。他没来由地想起在女频同行里流传颇久的一句话。


      我见过天使,哪里还能再爱人。


五/

      “杨九郎!起来我们去谈恋爱!”


      杨九郎熬夜写文刚睡下不久,周公的棋盘刚摆好,张云雷就大剌剌地坐在他脖子上扯着嗓子喊。杨九郎在窒息的边缘总算是醒了过来,他喘着粗气用手拎着张云雷的制服外套把他提溜到一边的枕头上。


      “天神大人,早上八点我们去跟肯德基六元早餐的小姐姐谈吗?你让我多睡会行不行?”


     “都八点了!在我们那儿阿波罗都跑完三趟车回来了!你快起!我还要赶KPI!”


     杨九郎揉着睡乱的头发坐起来,他拖着拖鞋走进浴室,过了一会儿叼着牙刷走出来问趴在他枕头上刷手机的张云雷。


      “张云雷,你能吃早餐吗?”


      “有什么?!”


      “冰箱里有吐司,鸡蛋,培根……”


      “三明治,煎蛋要流心的谢谢!”张云雷冲着他笑了一笑,又随即问道,“你们作家协会那个会长你喜欢吗?”


      杨九郎翻了个白眼,重新钻回了洗手间。


      “我说你挺好的一个小伙,要脸有脸,要钱有钱,脾气好还会做饭,你怎么就能单着呢?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杨九郎忙着热锅:“都行。”


      张云雷站得远远地看杨九郎煎蛋,“多放一点儿酱油!我喜欢吃咸的!”


      “好。”杨九郎端起酱油倒出来一点儿。


      “你之前说那个箭打到我之后你会有系统提示,那我的提示词是什么?”


      张云雷从他的冰箱里找出一瓶酸奶:“重逢。可是我昨天晚上把你的记忆翻了一遍,没找出哪个能让你重逢的。”


      “我也不知道。”杨九郎十分诚实,他把煎好的鸡蛋盛在漂亮的盘子里,“煎蛋好了,等会儿我给你找个叉子。”


      杨九郎捣鼓半天,从果盘里找出一个吃水果用的小叉子递给张云雷。


      “诶,你大学上铺行吗?”


      “他脚臭。”


      “时常给你打赏的富婆读者怎么样?”


      “那个姐姐儿子跟我差不多大……你慢点儿,流心烫。”


      张云雷忙着给他翻小本本:“你楼下住着一个喜欢jk的小姐姐,要不我去把她电脑弄坏你给她修一下?”


      “可是我也不会修。”


      张云雷的脸上沾了一点儿流心的蛋黄,杨九郎福至心灵,抽了一张纸给张云雷擦了擦嘴角。张云雷眨眨大眼睛看着他,十分豪气地摆了摆手。


      “你等等啊,我再给你找一个!”


      “不急。”


     杨九郎轻轻地笑了笑,拉近了和张云雷的距离。他的指腹温热,擦过张云雷的唇角,小天使抬眸看他,先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天神倒影。


     丘比特心里抖了一抖,先骂加农炮再骂他自己,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喜欢你。


     他梗起脖子:“不行!绩效垫底要下凡体验人生三个月。”


六/


      张云雷在杨九郎家住了半个月,对象没找到,天使自己胖了一小圈。眼看就是三十一号,他苦哈哈地吃着盘子里的牛排,偶尔用哀怨的眼神瞪一眼杨九郎。


      杨九郎不明所以,把盘子里的牛排切了一半放到他的盘子里:“好了,不要演这样悲愤的戏码了,多给你一点儿。”


      “给个屁!都怪你!”


      “楼下那只花斑猫都找着对象了!”      

   

     杨九郎急急摆了摆手:“哟哟哟,别提猫,吓人吓人。”


      “我就该给你拓展兽医的圈子。”


      张云雷把那块牛排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吃完之后不解气,连着边上的西蓝花都吃干净了。他站起身,拍了拍手。


      “你放心,冲着你这顿饭,哥们肯定给你找着对象,连续垫底都得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


      杨九郎看他周身发出一道光,有些怅然若失地问道:“你要回去了?”


       “回去开会,老板催得紧,开会不到的要开除编制。”张云雷拍了拍杨九郎的肩膀,“别想我,我就是个传说。”


      杨九郎转过身,低头的时候笑了。


      “你真是我见过话最多的天使。”


     他再转身,张云雷已经不见了。只有还残留着酱汁的盘子告诉杨九郎这不是一个梦,杨九郎轻轻地叹口气,还没来得及把盘子收进水池门铃就响了。


      杨九郎打开门,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就被抓着领子摁在了沙发上。行凶的一米八小伙有银河一样闪烁的眼睛和玫瑰一样美丽的脸庞,杨九郎想,他肯定有一个像天使一样可爱而又善良的心灵。


      而小伙抓着他的领子怒气冲冲。


      “你还见过哪个天使?!”

七/


      被罚下奥林匹斯的时候郭麒麟查看了张云雷的记忆,在某个很小很小的角落,张云雷下凡执行任务的时候,曾经有个小眼睛的婴儿看到了他,和他有过一个长久的对视。


       原本哭闹的小宝宝看到他就笑了,伸出还圆润的小手,碰了碰张云雷的指尖。


       我见过天使,哪里还能再爱人。


八/

       杨九郎再次被窒息唤醒的时候是张云雷起床把枕头压在了他的脸上,而身上满是青紫痕迹的天使大人正在努力地穿他的制服。


       “三个月到啦?”


       “对啊,我回去开会。”


       杨九郎站起身从后面抱着他,低头亲了亲他耳后的翅膀标记,这是下凡体验人生的天使回去的标志。


        “宝贝加油,争取垫底。”

一杯咖啡少放糖

【九辫】老板居然是个O (2)

总裁辫-Omega

助理郎-Alpha

可能有虐可能没有,会是He.

Abo-这个世界有Alpha,Beta,Omega


请勿上升


张云雷没多想就看看有什么东西需要签,看来看去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做就去看看杨九郎在干嘛


进了杨九郎办公室“老板,需要我做什么吗?”杨九郎见张云雷进来就问了,张云雷看了他几十秒才说“没什么就是我无聊”


“你继续不用管我”张云雷直接坐在了沙发上然后低头玩手机,杨九郎没有理然后继续工作


突然的杨九郎慢慢的闻到了omega信息素的味道,本来觉得可能是外面哪个同事忘记贴压制贴了,可是10分钟之后omega信息素的味道更重了,抬头一看,看到...

总裁辫-Omega

助理郎-Alpha

可能有虐可能没有,会是He.

Abo-这个世界有Alpha,Beta,Omega


请勿上升



张云雷没多想就看看有什么东西需要签,看来看去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做就去看看杨九郎在干嘛


进了杨九郎办公室“老板,需要我做什么吗?”杨九郎见张云雷进来就问了,张云雷看了他几十秒才说“没什么就是我无聊”


“你继续不用管我”张云雷直接坐在了沙发上然后低头玩手机,杨九郎没有理然后继续工作


突然的杨九郎慢慢的闻到了omega信息素的味道,本来觉得可能是外面哪个同事忘记贴压制贴了,可是10分钟之后omega信息素的味道更重了,抬头一看,看到了张云雷脖子上的压制贴才知道原来张云雷是omega,磨磨蹭蹭才说了“老板...你的...压制贴...好像没效率了...”


张云雷抬头看了一下杨九郎就急匆匆的跑回办公室了


【呦,居然是omage,怪不得我爸要我嫁给他,小东西我来陪你一起玩】杨九郎想着,本来想去张云雷办公室看看他怎么样了,可是刚刚看到张云雷紧张的跑回去就想想还是明天在问好了不然他太尴尬


下班的时候杨九郎经过张云雷办公室通过门缝看张云雷趴在办公桌上,想了想就敲了敲门进去了,张云雷因为睡觉轻所以就起来了揉了揉眼睛“老板,您今天要回家吗?”杨九郎见他醒了就说了


“要,我要回家”张云雷站了起来就让杨九郎送他回家了,回到家,进了家门张云雷就又开始发热了,杨九郎看出了问题就忍不住问问了“老板你是不是Omega啊?而且你是不是发情期到了...”


杨九郎看张云雷难受就把他扶到了沙发然后问了问张云雷压制药在哪然后拿了药给张云雷吃了,张云雷本来气喘吁吁的发热,吃了药之后就好多了


“对...你别说出去啊!没有多少人知道的”张云雷有点撒娇又有点警告的说,“当然不会”杨九郎肯定的说


(当然什么也没发生,我写那个我也有点尴尬,还在写)


隔天早上


杨九郎还是像每天早上一样的来张云雷别墅接他去公司


就这样过了1个月,杨九郎也知道张云雷是Omega了所以他抽屉里面懂会有一盒压制药,不过杨九郎的发情期好巧不巧的赶上你张云雷的发情期



TBC-




作者的废话:

这个第三篇的话我可能会很晚发因为我还在想这个后面会这么样,可能下一篇会开车,可能只是会上车不开车,会不知道




一杯咖啡少放糖

【九辫】老板居然说个O (1)

总裁辫-Omega

助理郎-Alpha

可能有虐可能没有,会是He.

Abo-这个世界有Alpha,Beta,Omega


请勿上升


“张总,今天的行程是9:00林氏集团来公司谈合同,11:00去王氏集团谈合同,2:00陆氏...”杨九郎左手拿着文件夹右手拿着行程表站在张云雷左侧跟他说今天的行程


“叫人去谈,小爷我今天休息!”张云雷躺在办公室沙发上抬头看着杨九郎吆喝到. “可老板,张老爷...”杨九郎还没有说完张云雷说“我就要去玩儿,你找人去谈,我不管我爸说什么我就要去”


杨九郎没办法只能叫人去然后合同然后被张云雷拉着出去玩


“我们去玩那个吧!”...

总裁辫-Omega

助理郎-Alpha

可能有虐可能没有,会是He.

Abo-这个世界有Alpha,Beta,Omega


请勿上升



“张总,今天的行程是9:00林氏集团来公司谈合同,11:00去王氏集团谈合同,2:00陆氏...”杨九郎左手拿着文件夹右手拿着行程表站在张云雷左侧跟他说今天的行程


“叫人去谈,小爷我今天休息!”张云雷躺在办公室沙发上抬头看着杨九郎吆喝到. “可老板,张老爷...”杨九郎还没有说完张云雷说“我就要去玩儿,你找人去谈,我不管我爸说什么我就要去”


杨九郎没办法只能叫人去然后合同然后被张云雷拉着出去玩


“我们去玩那个吧!”张云雷指着过山车拉着杨九郎. “老板,已经10点了,我们该回去了”杨九郎被张云雷边拉着边说.“等一下再回去,我要再玩一会儿”张云雷头也不回的拉着杨九郎. 之后张云雷还拉着杨九郎去喝酒,


11:56pm


杨九郎开车回张云雷的别墅,张云雷坐在副驾驶睡着了. 到了张云雷也没醒“老板,该醒醒了,到别墅了”杨九郎叫了张云雷也没醒就迷迷糊糊的说了“我不要,我累,你让我睡一会儿....” “可老板...” 杨九郎看着躺在副驾驶上的张云雷.


“要不然你抱我...”张云雷迷迷糊糊的说,杨九郎看着喝醉的张云雷帮他解开安全带然后抱着他进门把他放在他床上睡觉就准备走了可是张云雷拉着他不让他走“九郎...你别走...陪着我” 张云雷拉着杨九郎让他陪着他


(什么事也没发生就是九郎帮辫儿换衣服然后就回家了)

隔天早上


杨九郎敲了敲门“张总该起床了~”杨九郎累累的开门, “好~~” 张云雷就懒懒的回复了一声就又躺了10分钟就去洗了澡,刷了牙,洗了脸,换了衣服就让杨九郎送他去公司了到了公司张云雷让杨九郎先去工作然后就回到自己工作室了


“热...好热....”张云雷不知道怎么了就开始热了起来. 

发情期.

 提前了,张云雷的发情期提前了,他忍着难受打开了抽屉找压制药,可没有, 还好这个时候没有人来,他打了个电话给他的哥们,孟鹤堂.

 “孟鹤堂...能...不能帮...我去买药回来...发情期提...前了”张云雷忍着难受给孟鹤堂打电话,没过10分钟孟鹤堂带着药进了张云雷办公室“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不在办公室放点压制药,有人进来看到了怎么办!”边说着边给张云雷药,张云雷吃了药好多了


“我这不是吃完了吗,忘记买了”张云雷吃完药就好多了,“这你都能忘多危险啊,你被看见了你的名声就毁了,堂堂张氏集团继承人居然是个Omega,被人知道了就麻烦了”孟鹤堂看着张云雷慢慢好起来了就先嘲讽他一番. 


“你闭嘴,我怎么知道发情期提前了. 还有,你把你嘴封紧了,我堂堂张氏集团继承人可不想让人知道我是Omega,我都对外声称自己是Alpha呢”张云雷之后就跟孟鹤堂聊着天.“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他们“老板这里有一份报表需要您-”杨九郎还没说完就看见了孟鹤堂“孟总好”杨九郎打了个招呼就把报表放在了张云雷办公桌上就走了


【老板办公室里面怎么有淡淡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杨九郎心里想着就回了自己办公室


“辫儿,你这个小助理知不知道你是Omega啊?”孟鹤堂问张云雷并且带了点邪恶的笑,“不知道啊,怎么了?”张云雷看着孟鹤堂就疑惑的说了

“哪...? 他是什么?”孟鹤堂又问

“他好像是Alpha吧,怎么了?问我那么多干嘛,你不会是喜欢他吧?你不是有九良了吗?”张云雷激动地看着孟鹤堂说

“怎么激动干嘛我才没有,我有九良了,才不喜欢你这个小助理呢!”孟鹤堂激动的说怕张云雷向周九良说什么,“我走了,我得回家陪我家的了”说完孟鹤堂起身就走了


张云雷看着孟鹤堂走了之后就在想【这家伙怎么回事怎么问那么多问题,而且还是关于杨九郎的】


TBC—




作者的废话:

我是新人,这个是关于九辫儿的

写的不好就请多见谅,我会改的

这个是我第一次写不知道好不好,这个可能只有10到15篇左右,我写完之后如果你们想要看多一点我就写番外,可是还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所以就试试


一杯咖啡少放糖

【九辫】老板居然是个O 简介

主角:张云雷,杨九郎


这个世界有里面有

Alpha-攻

Beta-可攻可受(比较少出现)

Omega-受


张云雷-

23岁—1月11号生日

张氏集团小少爷

张氏集团继承人

是Omega

极少人知道他是Omega

他会贴压制贴压制他的信息素


杨九郎-

26—7月17号生日

张云雷助理

是Alpha

不知道张云雷是Omega

杨家大少爷,自家父母和张云雷的父母认识还很熟


张云雷是特殊体制

张云雷的Omega信息素不太强但是他Alpha信息素比Omega信息素强

所以有些人会把他认为成Alpha而他自己也说他自己是Alpha

他会贴压制贴...


主角:张云雷,杨九郎


这个世界有里面有

Alpha-攻

Beta-可攻可受(比较少出现)

Omega-受


张云雷-

23岁—1月11号生日

张氏集团小少爷

张氏集团继承人

是Omega

极少人知道他是Omega

他会贴压制贴压制他的信息素


杨九郎-

26—7月17号生日

张云雷助理

是Alpha

不知道张云雷是Omega

杨家大少爷,自家父母和张云雷的父母认识还很熟


张云雷是特殊体制

张云雷的Omega信息素不太强但是他Alpha信息素比Omega信息素强

所以有些人会把他认为成Alpha而他自己也说他自己是Alpha

他会贴压制贴然后他就只有alpha信息素的味道了,会压制alpha信息素但是因为比较强所以还是会有alpha信息素相反的他omega信息素比较弱所以一贴压制贴就完全压制了

因为他是张氏集团继承人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Omega不然被一些图谋不轨人强了就玩完了



压制贴-     压制信息素不被Alpha闻到,但是在发情的时候信息素会飘出来一点


压制剂-     压制发情,压制住了就不会被Alpha闻到然后被标记


标记-        做了哪个就是被标记了,被一个人标记就不能再跟另外一个人在一起




会是He.

可能有虐可能没有

你是新人如果写不好不要喷,我努力改

预计20篇以下完

请勿上升





夜逢熙玙.

【群像】这儿怕是猫舍吧!?

就写着写着成了九辫儿专场

然后就是撞梗算我撞你的叭

谢谢你能点进来观看呀

我会努力更文儿的

争取京味儿点儿

giao!2k+


——————正文——————


最近就是挺突然的,不知道怎么的,后台好多人都变成了猫儿,师父说:“你们这帮孩子一天天净整幺蛾子,遭到报应了不。”最后啊…也就导致后台的休息室好几天里面休息的不是角儿们…


而是一群猫儿+一只小福泥+一个怕猫儿的人…


杨九郎:确实挺秃然…我要死了!救人啊!


这事儿啊,还要这么说起…


某天演出结束后,张云雷杨九郎像往常一样下台,刚进到休息室里,张云雷就突然变成一只小狐狸,说怪不怪,杨九郎正好在和别人聊...

就写着写着成了九辫儿专场

然后就是撞梗算我撞你的叭

谢谢你能点进来观看呀

我会努力更文儿的

争取京味儿点儿

giao!2k+


——————正文——————


最近就是挺突然的,不知道怎么的,后台好多人都变成了猫儿,师父说:“你们这帮孩子一天天净整幺蛾子,遭到报应了不。”最后啊…也就导致后台的休息室好几天里面休息的不是角儿们…


而是一群猫儿+一只小福泥+一个怕猫儿的人…


杨九郎:确实挺秃然…我要死了!救人啊!


这事儿啊,还要这么说起…


某天演出结束后,张云雷杨九郎像往常一样下台,刚进到休息室里,张云雷就突然变成一只小狐狸,说怪不怪,杨九郎正好在和别人聊天,没注意到张云雷的异样。


【嗯,谁关灯了???】张云雷突然眼前一片黑,无疑就是突然变成小狐狸了,大褂儿太大了蒙在了整个身子上,啥也看不到【杨九郎!你哪儿去了!嗷!】


(就框框里的是动物们的心理以及话,动物之间可以听到,但是人和动物只有接触才可以)


这不就完了么,这小福泥只能嗷嗷叫,不能说人话,害,动物本来不能说人话…


另一边,“角儿啊,你说…嗯?”杨九郎笑着转头要去和张云雷讨论一下以后的行程,可是他没看到张云雷,就叫了几遍“角儿?你哪儿呢?”就身旁大大的活人就这么丢了,挺让人秃的。


【你个小眼巴叉的,瞎嘛?!】


“嗷!嗷嗷!”张云雷还被困在大褂儿里,就带着大褂儿在地上蹭来蹭去(woc辫儿哥大褂儿我对不起你们,你俩别大晚上来寻摸我)还险些把自己给磕着…


杨九郎挺无语的看着地上移动的一坨(bushi)“这啥呀?”杨九郎伸手就要去把大褂儿拿起来,“真的是,谁在恶作剧啊?”边说边拿起来,就看到一只小狐狸…在里面…“狐狸?角儿呢,你是不是把他吃了?”


【???我看我一会儿把你吃了不错!】张云雷抖抖耳朵,眯眯眼瞅着杨九郎把大褂儿拿走。


杨九郎把大褂儿整理好,挂在一旁,“小家伙,这是我角儿的大褂儿,他要是知道了能把你活剥了,你哪儿来的啊,怎么来这儿了?”伸手揉揉小福泥的耳朵,“手感挺好的。”


【看清楚,爷就是张云雷,你等着我变回去的】


“害,不说了,我去找角儿去了,你乖乖待着吧。”杨九郎起身把小狐狸放在了沙发上,“小心点儿!”


【别走!】张云雷跟着杨九郎跑了出去,跑在了杨九郎前面停了下来,“诶,你怎么跟出来了,危险啊,小心我给你买皮毛市场嘞”说着抱起来小狐狸,揉揉了大尾巴,抱着就要去找人,张云雷在杨九郎怀里扒拉几下,跳下地,直勾勾的看着杨九郎。


杨九郎感觉自己可能是想人想疯了,看着狐狸感觉看到了张云雷,“小家伙,你知不知道我家角儿在哪儿啊?”问完杨九郎就觉得自己疯了,他能听懂么?


【你大爷…】


张云雷无奈,只好扒拉扒拉杨九郎的裤腿,示意着人跟他走。“让我跟你走么?”“嗷呜~”


张云雷在休息室的柜子里翻找着东西,杨九郎也不知道他要找什么,只能在一旁静静看着“你要干啥啊,一会柜子都要被你挖漏了…”


【哪儿去了,哪儿去了…!我找到了!】


张云雷叼着一把扇子出来,这是之前粉丝送的带有自己名字的一把扇子,真的起到了大作用啊。


“打开?”“呜…”杨九郎打开扇子,他也想起来了这把扇子的来历,“扇子怎么了”


张云雷指指扇子上的名字,又指了指自己。


【懂么?!】


“你说,你是张云雷?”


【你总算聪明了】


张云雷点点头,抖抖耳朵,找到自己衣服,扒拉出来手,伸爪一指


【打开】


“啊?打开还是?”张云雷晃晃尾巴。


张云雷打开手机就是一顿点,杨九郎看的一愣一愣的,是我傻了还是世界变了。不一会张云雷打完了,把手机推给你杨九郎让他看。


【九郎,我是张云雷,就刚才进后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变成狐狸了,反正我现在是狐狸,你得伺候我!】


“好嘞好嘞,角儿冷静哈”


【嗯哼】张云雷摇摇尾巴,窝在杨九郎身上。


再就是…几天后…嘶…


张云雷已经明白为什么自己能变成狐狸了,只要进后台就是狐狸,害,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挺期待


【为啥我能变,你不变】现在只要杨九郎抱着张云雷就能听到他的声“那我也不知道啊,多可爱”抱着亲了亲狐狸【哼,走开!】


咻,啪的一下,有个灰灰小小的身影冲了进来,并且…撞在了柜子上…


【那是啥?】张云雷眯眯眼看着灰灰的一坨,“不知道,不会是又有人变成狐狸了?”【不能吧】


【唔…什么玩意儿啊】秦霄贤摇摇脑袋,像是喝酒了一样摇摇晃晃走了几步【辫儿哥,你哪儿呢】


【诶?老秦?】张云雷跳下地,想去看看小孩儿有没有事儿,然而杨九郎现在还是懵的,怎么又来了一个?!


【老秦老秦…】张云雷用爪子拍拍秦霄贤【诶,哥,我没事儿】秦霄贤用脑袋蹭蹭张云雷。【你是只小布偶啊,怎么办我家杨九郎怕猫】张云雷挺无奈的,可是他想和小孩儿一起玩儿【没事儿,师哥知道是我应该不会太害怕】秦霄贤抖抖毛茸茸的大尾巴【但愿吧】


【角儿,谁啊】杨九郎眯眯眼看清楚了是只猫,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去,猫啊!”


【完了,我是不是把师哥吓着了】


【你看吧】


杨九郎一下子挑到了桌子上,好在桌子挺结实,不然可经不起那么一跳…


【这是老秦】张云雷慢悠悠走过去跟杨九郎解释道


“不是,那也挺吓人,我怕猫啊”


【老秦,你过来】“你还让他过来!”【怕什么怕,他能吃了你?】“别啊!”


【哥,我还是别过去了】【你过不过来】秦霄贤拗不过张云雷,只好走过去。


【你手搭在他手上,然后说你想说的话】


【师哥,我真是秦霄贤】杨九郎吓得真的是面色苍白,“啊?真是旋儿啊”杨九郎叹一口气,“但我还是挺怕的,希望别的人正常点吧”


【小胆儿,你看着没,你哥胆儿就这么小】【哈哈哈哈,谁都有怕的,没事儿】


【我挺期待别的人的,嘿嘿嘿】张云雷坏笑。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嗯嗯】


——————未完——————


就挺秃的,昨天同学建LOFTER的号,新建,我号正好在他主页上,吓死我了!


没更完,你们想要谁是不一样的小动物啥的

我尽量安排一下


吓死我了

枯了


之死不靡

【九辫】马上墙头 第十四章

*民国架空,勿考究,勿上升

*非标准意义的双重人格

*富二代小公子&军阀大少爷

*前面80%都是糖中带渣,慎入

————————————

第十四章


宴会在郭公馆举行,尽管洛川的人不时兴买汽车,新老公馆前的路还是被堵得有进难出,哪怕攀不上交情,能见识一下大总统和杨主席儿子的风采,也是件值得炫耀的事。


姑娘太太们穿着最靓丽的新式旗袍,把胸部和腰肢掐得玲珑有致,外面套着毛衫和皮毛大衣,身上珠光宝气,尽显富贵姿态。她们大多都盘着发髻,少有短发或卷发的。


男人们出得门多,则眼界更广,既有穿长袍马褂的,也有穿西装衬衫的,还有警察局长这类公职人...

*民国架空,勿考究,勿上升

*非标准意义的双重人格

*富二代小公子&军阀大少爷

*前面80%都是糖中带渣,慎入

————————————

第十四章

 

宴会在郭公馆举行,尽管洛川的人不时兴买汽车,新老公馆前的路还是被堵得有进难出,哪怕攀不上交情,能见识一下大总统和杨主席儿子的风采,也是件值得炫耀的事。

 

姑娘太太们穿着最靓丽的新式旗袍,把胸部和腰肢掐得玲珑有致,外面套着毛衫和皮毛大衣,身上珠光宝气,尽显富贵姿态。她们大多都盘着发髻,少有短发或卷发的。

 

男人们出得门多,则眼界更广,既有穿长袍马褂的,也有穿西装衬衫的,还有警察局长这类公职人员,制服则是他们的门面。

 

杨九郎和曹武是今晚的主角,无论他们装扮如何,都是全场最引人注目的年轻男子。曹武向来讲究,今晚头发依然梳得光亮,穿着暗格纹的西装,内搭衬衫背心,袖扣手表领带一应俱全,皆是精心搭配。相比之下杨九郎就简单很多,他没带少将的军装礼服,日常军装礼数上过不去,所以也身着一件笔挺的西装,威严贵气。

 

张云雷不擅长应酬此类场合,远远看见杨九郎,也没去打招呼。他大清早从杨九郎房间出来,那时杨九郎还没睡醒。张云雷跟着张老爷和郭德纲,把需要客套的对象都应付完,就独自溜到壁炉旁坐着。

 

直到宾客如云时,郭玲儿才姗姗露面。

 

虽然只是年方十五的小姑娘,但她的名气已传遍民国,能让杨主席和大总统的儿子亲自上门,打擂台似地讨好的女子,全国都找不出第二位来。她今日穿着很“低调”,霜色的提花绸镶蕾丝方襟旗袍,脸蛋还有些少女的圆润,显得可爱又端庄。

 

不见到郭玲儿时,张云雷时常忘记,杨九郎是为何来洛川。本来就不是他的东西,他凭什么怅然若失。

 

郭夫人陪着郭玲儿亮完相,就跟张夫人一起,约着几个太太们去小客厅打牌。张云雷想跟着去,但被张夫人拦下。张夫人让他多学着与人交往,最好多同年轻的小姐们说说话,看看哪家姑娘好,说不定还能认识个心仪对象,这是给他自由恋爱的机会,总好过以后家里给他安排。张夫人自然不知道,他儿子有龙阳之好。

 

郭司令逐一介绍曹武和杨九郎给郭玲儿认识。虽然同住公馆,但硬是拖到今日,郭司令才让曹杨二人正式与郭玲儿见面。郭玲儿谁也没给好脸色。上次春药的事她心有余悸,还没跟曹武算账,至于面对杨九郎,她是活生生被吓得娇羞。杨九郎那日的模样让郭玲儿印象深刻,她不敢告状,也没人能帮她出头,这是她这小霸王有生以来,遇上的第一个“真霸王”。郭司令却误以为,他女儿是跟他一样,青睐杨九郎多些。

 

郭司令不想碍着小辈们说话,就主动离开,让张云雷陪着郭玲儿,还有曹武、杨九郎同坐。

 

这四人不扎堆还好,坐到一起时,那氛围古怪异常,把好些想要来搭讪的人都给硬生生逼退。

 

曹武已经得知梁鹤坤的事。

 

他没想到,这梁鹤坤竟然与张云雷交好。张云雷要救梁鹤坤,若是直接跟他开口说,他也定会给张云雷这个人情,可张云雷直接绕过他去找了杨九郎。总参谋处是大总统掌权的地方,却蓦地冒出一股杨家的势力,杨九郎为救梁鹤坤不惜暴露,只怕张云雷是已经站到杨家那边。再看这郭玲儿,对他也分外冷漠。他好歹是大总统的儿子,哪儿受过这等冷遇,一时憋了一肚子的气。

 

曹武对张云雷说:“张二少爷,你与那姓梁的既然是朋友,就不该让他去广阳。你怕是还不知道,如今的广阳城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可谓是一步一个鬼门关,他那样好风头的小子,只怕早晚被人枪打出头鸟!”

 

杨九郎闻言,立即去看张云雷的反应,那张俊脸上,眉头微皱,倏而又松开,果然他还是在意的。

 

郭玲儿不知道梁鹤坤去广阳读书的事,插不上嘴,却也瞪大眼睛去看杨九郎。她的少女心里,满满当当都是八卦和好奇。

 

她舅舅暗恋的是梁鹤坤,那对杨九郎又是什么态度呢?杨九郎那样护着她舅舅,说只有利用之心,她看着也不信,光是利用哪儿能用枪指着她,事后还一句道歉都没有,郭家也不是吃素的。那杨九郎知道她舅舅喜欢的是梁鹤坤,心里难不难受?她甚至有些幸灾乐祸,这个曹武只怕要得罪这位杨霸王。

 

她虽然没从杨九郎脸上看出什么情绪,但却看见杨九郎定定地盯着她舅舅看,那眼神之专注,一丝余光都舍不得留给旁人。

 

郭玲儿心里连连称奇:啧啧!小舅舅心里爱着一个,身体睡着另外一个,可这杨大霸王还毫无怨言,这是深藏不漏的情场高手啊!

 

“为什么?”张云雷没忍住,接过曹武的话问。

 

曹武却不再继续说下去,故意话留一半,撇头不屑地看了杨九郎一眼。杨家在申城有人,曹家在广阳自然也有。别人不知他却知道,杨九郎看着风光,日子可比他曹武难过得多。想到这儿,曹二公子心情愉悦不少。

 

几个年轻的太太站在紫檀木大餐桌旁,吃着小蛋糕,远远看着今晚的主角们,也议论着是非。

 

“你们猜,郭家大小姐是选杨少将,还是曹二公子?”一名穿着穿绿裙装的女郎提问。

 

几人既有说杨家的,也有说曹家的,一时分不出上下。一名蓝色旗袍的太太则说:“杨家来的是嫡长子杨九郎,大总统为什么不让大儿子来,看来也没多看重郭家!”

 

那绿裙装的女郎回答说:“你可真是不读书不看报,大总统要是看不上郭家,会拉下脸面来跟杨家抢亲?那曹大公子如今儿子都五岁了,难道让郭大小姐过去做二太太啊!郭司令的气性是忍得了的?所以说,也是杨家有运气,儿子生得好时候。杨家手握重兵,再得郭司令和张家的助力,大总统府以后说不定是姓曹还是姓杨呢!”她说到最后,话音一转,“不过,是我我还是嫁曹二公子!”

 

其余几人听她说得热闹,可最后又说选曹武,都有些糊涂。蓝旗袍的太太也笑话女郎说:“你怕不是想当总统夫人,就是嫁个俊的!那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吗,关了灯指不定谁好使,杨少将人高马大,一看就比曹二公子顶用!”

 

这话一出,几人都咯咯直笑。

 

绿衣女郎也又气又笑,“嫁给杨少将,可不一定当得成大总统夫人!我可是听说,杨主席有八房姨太太,杨少将有五六个弟弟妹妹,这叔伯妯娌的,我可搞不定!”她声音放轻,招手让众人凑近,“而且你们没听说吗,杨少将不是长在杨主席身边的,跟杨主席可不亲!杨三夫人的儿子,那个十四岁的杨家老二,那才是最受宠的呢!”

 

“杨家老二?”几位太太们异口同声地好奇。

 

张云雷顺着曹武的目光看向杨九郎,追问的念头立刻就打消了,人已经离开,他管那么多有什么用。

 

杨九郎端着一杯红茶,他昨晚因为张云雷没睡好,今天微微有点头疼,能不喝酒时就喝茶。但张云雷面前却放着杯香槟酒。杨九郎想也没想,就把红茶和香槟换了位置,丝毫没管郭玲儿跟曹武惊讶的眼神。

 

张云雷也看得尴尬,因为那酒其实不是他的,是郭玲儿想偷偷喝,故意借他的名义,让佣人放这儿的。

 

“那个酒不是——”张云雷想解释,却被郭玲儿拽住袖子,“那……那我就喝茶吧。”

 

曹武再次在心里骂杨九郎是马屁精。他实在看不下去,就起身说要去换衣服。

 

张云雷三人也没留他。

 

只是走了曹武,剩下的三人面上就更尴尬。

 

对杨九郎来说,娶郭玲儿仍势在必行。但那天他为张云雷一时冲动失了理智,哪个女人能不介意。可这几天,他也没来得及编出能哄骗小姑娘的瞎话,就算有想好的说辞,当着张云雷的面他也不敢说。

 

杨九郎当然心知肚明,郭玲儿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郭玲儿,这事儿他俩怕是心照不宣。但是郭玲儿这人他必须娶,因为他早晚要娶老婆,郭玲儿是最合适的人选。他此时还有些庆幸,幸亏郭玲儿如今年纪还小,以后还有时间想办法,也许过两年就把这事淡忘了。至于那位阎鹤祥,快三十还没娶媳妇的老光棍,小小一个副官不足为虑。

 

而对于张云雷,杨九郎天真地以为,张云雷能理解他,毕竟他们都是男子,即使互相有些情愫,总要各自娶妻生子。如果他娶的是郭玲儿,事业上能助力良多,家庭上也算与张家沾亲,逢年过节就有机会能与张云雷见着面。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他们三人就这么坐着,一时竟无人说话。

 

郭德纲正跟广阳商会的何会长闲聊。何会长恭维说,曹二公子和杨少将都是青年俊杰,郭司令是有福之人。郭德纲笑而不语,对这类说辞都照单全收,再回头看壁炉那边,才发现曹武已经离开,就剩杨九郎、张云雷、郭玲儿。

 

他忍不住对身旁的孔副官说:“你看那小糊涂蛋,他坐人家中间干什么!你去把他叫过来,就说我找他有事儿说,我也去书房里清静清静。”

 

张云雷本就坐得难受,孔副官一来叫他,他巴不得赶紧走。他独自去往书房,郭司令已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姐夫。”

 

郭司令睁开眼,拍拍沙发,示意张云雷在他身旁坐下。张云雷听话地绕过茶几,坐到郭德纲身边。

 

“你最近跟小翔子走得很近啊?”郭德纲问。

 

张云雷并不隐瞒,点头说是。他从洛川警察局里捞人,郭司令要是不知道才奇怪。

 

“那你觉得小翔子这人如何?”郭德纲又问。

 

张云雷心里一紧。

 

哥,姐夫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弟弟”警惕道。

 

“我不知道。”张云雷低着头回答。

 

杨九郎屡次救他,他心里当然觉得杨九郎好,但郭德纲问这话的意思,张云雷也听得懂。正是因为张云雷听懂了,所以才不知如何作答。就算不提“弟弟”对杨九郎情谊,“他们”跟杨九郎做过那等事,他怎么还能支持郭玲儿嫁给杨九郎。

 

“我觉得他还不错,镇得住玲儿那丫头。”

 

哥!他绝对不可以娶玲儿!——“弟弟”大叫。

 

张云雷也脑子一懵,脱口而出竟然反问:“姐夫觉得曹武不好?”他说完才想起,那曹武都要给郭玲儿下药,自己问这话都荒唐。

 

郭德纲也对着张云雷连连摇头,心里无奈这小妻弟心思太过单纯,嘴上却耐心地说:“那就是个花架子,靠不住!小子,你知道我打一辈子的仗,图的是什么吗?”

 

张云雷心不在焉地说:“不知道。”

 

“我就图啊,咱们一大家人平平安安的。我知道,你姐有意让你跟玲儿凑一对。但你俩我还不知道,一个比一个气性大!小翔子不错,护得住玲儿,也能护得住你。等将来我老了,这一大摊子家业总要有人帮你们守。杨九郎这人有手段也讲情义,是能靠得住的人。”郭德纲大约今晚多喝了几杯,子女的婚事就像衰老的警钟,话多说几句就像托付似的,“但是你也要早点懂事些,我这话你得牢牢记着,钱财再大大不过命,有些东西能让就让,不要老是那么犟,想要什么就非得要,过刚易折,你天天看那么多戏本子,戏文里这道理也讲得多!”

 

郭德纲说的是让财,张云雷却听出别的意思来,可他心想,杨九郎又不是他的,让也轮不到他让。

 

张云雷越听心里越难受,这是“弟弟”的心,里面也混着他的。郭德纲对杨九郎的肯定溢于言表,他想阻拦却想不出理由。那日的事他绝不敢提,可除此以外,他没有任何反对这门婚事的立场。 

 

从杨九郎进郭公馆的第一天,张云雷就知道这婚事与他无关,不会有人管他同不同意。他也不知道,他此时在矫情什么,这世上哪儿有欠债的人把债主当成个人财产的道理。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适时替他解了围。

 


之死不靡

【九辫】马上墙头 第十三章

*民国架空,勿考究,勿上升

*非标准意义的双重人格

*富二代小公子&军阀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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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次日,张云雷准时到火车站为梁鹤坤送行。他还送给梁鹤坤一个手提小皮箱,当作赠别之礼。


梁鹤坤问里面是什么,张云雷说只是些书稿。梁鹤坤也没有多问,张云雷又不爱读书,哪儿来的书稿,想必定是给他塞的支票和银元。其实水云楼再不济,他也不是贫苦人家的穷学生,但他也未拒绝张云雷的好意。梁鹤坤希望,张云雷能安心送他离开。


直到最后十分钟,梁鹤坤才登上火车。临走之时,他主动拥抱了张云雷。


白色的蒸汽喷射而出,黑青色...

*民国架空,勿考究,勿上升

*非标准意义的双重人格

*富二代小公子&军阀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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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次日,张云雷准时到火车站为梁鹤坤送行。他还送给梁鹤坤一个手提小皮箱,当作赠别之礼。

 

梁鹤坤问里面是什么,张云雷说只是些书稿。梁鹤坤也没有多问,张云雷又不爱读书,哪儿来的书稿,想必定是给他塞的支票和银元。其实水云楼再不济,他也不是贫苦人家的穷学生,但他也未拒绝张云雷的好意。梁鹤坤希望,张云雷能安心送他离开。

 

直到最后十分钟,梁鹤坤才登上火车。临走之时,他主动拥抱了张云雷。

 

白色的蒸汽喷射而出,黑青色的铁皮载满离人愁绪。

 

梁鹤坤上车放好行李,唯独将那皮箱贴身放着。同坐的人看他文质彬彬,眼眶湿润,调侃他说,这皮箱是你未婚妻给你装的吧。梁鹤坤置之一笑,却没有否认。

 

张云雷伫立着目送火车驶出站台,直到声音都微弱不可闻,月台上的人群逐渐散去。

 

这是他第一次来火车站送人,原来送别如此令人感伤。梁鹤坤离开让他有些黯然,可令他讶异的是,他无意识间竟想到杨九郎。杨九郎也不是洛川人,有一天杨九郎也会走,坐上这班回广阳的车,然后他们这辈子只怕都不会再复相见。

 

张云雷想着想着,几滴泪就从眼眶滑落。若是有那么一天,他不会来送杨九郎,他承受不住。

 

月台上寂静无声,仿佛只剩下他和董涵。张云雷用袖子抹干眼泪,刚回转过身准备离开,却见十几米外的空旷处站着一个人,那人正怔怔地看着他。

 

杨九郎?!

 

张云雷看着杨九郎朝自己走来,脸色似乎烦躁不快,他吃惊地问:“你,你怎么在这儿?”他方才情绪起伏落泪,声音还有点哑。

 

“巧合。我来送李副官。”杨九郎面不改色地解释说,“家里有点事儿,我让他先回广阳去看看。”

 

心里闪过一丝失望,张云雷“哦”了一声。

 

“回去了吗?”杨九郎问。

 

“嗯。”张云雷点点头。

 

张云雷顺着月台往外走,杨九郎就静静跟在后面。张云雷也不敢回头看。

 

只是出了火车站,杨九郎却先一步跟司机说,他坐老公馆的车走,然后也不经张云雷的同意,就直接坐上老公馆的车。张云雷进车时,杨九郎还扶了他一把。

 

“难过了?”明明是关心的话,语气却不太好。

 

张云雷没有搭腔,一直侧头看着窗外。

 

车里的氛围很是低沉,后座的两位不说话,前面的老赵和董涵更不敢开口。

 

走到半路时,依旧是杨九郎先憋不住,又主动讨好说:“去听戏吗?”是他把梁鹤坤弄去广阳的,他无可否认,是出于妒忌。

 

张云雷愣了愣神,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没头没脑的提议,听到杨九郎复述了一遍,他才下意识地摇摇头,他这会儿哪有心思去听戏。

 

可拒绝之后又自责后悔,张云雷不忍心让杨九郎失望,遂而立即对“弟弟”说,你来陪他吧?

 

谁料向来痴迷杨九郎的“弟弟”此时转了性。哥,九郎是在安慰你,他在哄你啊!哥,你现在心情不好,我不想你一个人呆着,你让九郎陪你吧!

 

“弟弟”的贴心让张云雷很感动。他心里笑问,还有你想把杨九郎让给我的时候啊?

 

“弟弟”立刻“高声”表态:哥,九郎是我们俩的,不是我一个人的!你们现在就给我听戏去,立刻!马上!

 

被拒绝的杨九郎,正苦思冥想该说些什么,却突然听见张云雷对司机说:“老赵,先不回家,我们去迎风茶园。”——得,他是永远弄不懂,这小少爷的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哥哥”很少跟长生班的人打交道,今日见到孟桂枝等人,反而依赖性地往杨九郎身边躲。让杨九郎心里隐隐开心。

 

孟桂枝骂张云雷偷喝自己一坛酒,“弟弟”就教张云雷说,下次还你十坛!反正吹牛逼不用打草稿,张云雷就照本宣科跟着说。

 

张云雷与杨九郎仍坐在那个楼梯上。

 

只是上次不是“他”,所以于此时的张云雷而言,这是他第一次跟杨九郎并肩而坐,远离人群静静听戏。明明是闹场,可这儿却是一块静地,好似他们都成了喧嚣的旁观者,做着百态人生的看客,既看台上的悲欢,也看台下人的喜乐。

 

杨九郎余光暼着张云雷的侧脸,他突然很想偷亲张云雷一口。每回都是张云雷偷袭他,他也动起还击的念头。但他只是想了想,始终没有动作。

 

戏台上又唱一折《牡丹亭》,情丝婉转似裹着他们,张云雷又开始脸红。

 

接着是一出《访普》,讲的是宋太祖雪夜访赵普。赵普是宋朝的开国大臣,没读过什么书,却三度拜相,从陈桥兵变到削藩分权、改革宋朝官制,一生辅佐在赵匡胤身边。他为人沉默寡言、但刚强正直,可身后还要替赵匡胤“挨骂背锅”。张云雷觉得他可怜,至少他是一心为宋太祖好。

 

“杨少将,如果你也想当黄袍加身的宋太祖,我愿意帮你。”

 

张云雷不知道,杨九郎能不能听懂他的心意。他原本只愿意锦上添花,此时是刚刚改的主意,因为感激杨九郎的陪伴,和他之前所做的一切。

 

杨九郎转头去看张云雷,小少爷脸上不惊不喜。杨九郎想,一个梁鹤坤换来张云雷这样的许诺,是他杨九郎捡到大便宜。可他心里却半点开心不起来。

 

“你是要做我的赵普吗?”杨九郎苦笑着问。

 

张云雷入了戏,这会儿心情已舒缓不少,笑着反问:“那等我死了,你也会为我亲撰道碑吗?”

 

死亡和离别一样,是生命必然的终点。杨九郎本不是悲春伤秋之人,张云雷这话也说得平淡,可杀伐果断的杨少将动了情,心里骤然觉得凄凉伤感。

 

杨九郎竟顾左右而言他,“好好听戏,没事儿说什么死啊活的!”

 

张云雷笑了笑。

 

两个人便一齐认真看戏,不再说话。

 

五点时天上飘来两团乌云,戏也唱到尾声。杨九郎担心下雨,就与张云雷起身离开。

 

杨九郎戏问张云雷,要不要去吃饭喝酒。张云雷红着脸说,不喜欢喝酒。两个人静坐着听过一个多小时的戏,相处时就自在亲近许多。

 

张云雷说不想坐车,杨九郎就陪着张云雷慢慢走。

 

因为梁鹤坤的事,杨九郎对着张云雷心中有愧,此时无论张云雷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百依百顺。他甚至主动“请缨”,说可以背张云雷走回去。但张云雷面子薄,连连摆手拒绝。

 

走到一半时,果然就下起雨来。

 

杨九郎再次问张云雷,要不要坐车。张云雷依旧摇头说不用。

 

春天的细雨吹在脸上很舒服,张云雷也没意识到,因为杨九郎在他身边,他的脸和身体都一直在发热。

 

既然张云雷说要走,杨九郎就只好安静的陪着。

 

倒是车上跟着的老赵和董涵看得糊涂,这二少爷跟杨少将是什么怪癖,喜欢淋雨走路?

 

回到郭公馆,张云雷跟杨九郎说再见。杨九郎却突然又说:“你们张家富可敌国,却连个淋浴都没有,你要不先去我房间洗一下,弄干净些再回去,淋了一身的雨,一会儿感冒。”

 

这话说得稀奇,董涵抢先要回答:“我们当然——”

 

“好。”张云雷却鬼使神差地打断董涵。

 

新公馆和老公馆,能洗澡的地方两只手也数不过来。杨九郎敢邀请,张云雷竟然也答应跟着去。小跟班董涵糊里糊涂,不知道二少爷在杨少将面前,是何时变得这般友好温顺的。

 

而张云雷的心思却很简单,根本没往深处想。他刚面对完离别之苦,跟杨九郎说句再见,心里都生出伤感。再来就是“弟弟”的怂恿,张云雷甚至也有点怀疑,这个“好”字不是他说的,而是出自“弟弟”之口。

 

总之,张云雷跟着杨九郎回了房间。

 

客房很大,但西式的套房毕竟紧凑,董涵在凳子上坐下,屁股上就像长刺似的难受。张云雷见他那模样,就让他先回去。新公馆也是家,既然到家也就不用他跟着,所以董涵走得很爽快。

 

张云雷还让董涵记得去跟春桃说一声,说他人在新公馆。故而这一晚上,张云雷没回去,老公馆的人也没问起。春梅春桃以为二少爷是住在新公馆的住宅里,而新公馆的少爷房也空着。谁也没想到,张家少爷这晚上竟睡在客房,跟杨少将躺在一张床上。

 

张云雷洗完澡时,雨势就渐大,风雨交加,天黑得比平时早。杨九郎让厨房送来食物,叫张云雷一起吃点东西。张云雷也觉得肚子饿,就坐下跟杨九郎一起吃。

 

至于他是怎么跟赖在杨九郎这儿不走的,完全是被那洋人的葡萄酒害的!

 

杨九郎觉得淋了雨,应当喝点酒驱寒,故而倒了两杯葡萄酒。他与张云雷说,这葡萄酒与白酒不同,一小杯绝不会醉人。

 

张云雷因为酒量差,向来不喝酒,但正是喝得少懂得少,更不知这杨九郎是个什么迷魂阵,杨九郎一说他就信,便小小地尝了一口。

 

嘴里一口酸甜涩,张云雷就开始晕乎。

 

“弟弟”都惊叹于“哥哥”的不争气,只好出来撑住场面。

 

张云雷还没吃两口,外面就响起一声惊雷,吓得他身体瑟缩了一下。

 

“你怕打雷?”杨九郎这语气很是瞧不起人。

 

张云雷惊魂未定,又喝下一口葡萄酒,毫不介意地说:“我就是怕刮风打雷,我从小就害怕,尤其听不得风刮窗户哗哗哗的声音。每次这种时候,都得春梅陪我睡。”他边说边环顾四周,“洋人建的房子唯一厉害的,就是隔音效果好!”

 

丫鬟陪少爷睡觉,这在老式家庭很常见。但杨九郎奇怪的是,张云雷那日的举动,分明就是什么也不懂。但以前不懂,未必今日还不懂,杨九郎想到张云雷今晚回去,估摸还会叫那春梅同睡,就旁敲侧击地试探:“我觉得你院子里的几个丫头……还不错。”

 

哪知张云雷闻言就一皱眉,含着食物鼓着腮帮子问:“你为什么觉得她们不错?你看上谁了?!”

 

杨九郎愣了愣回答说:“我没看上你院子里的丫头啊!”

 

张云雷咽下食物,清空口腔,这才放下心来说:“那就行!九郎,我知道你现在还不喜欢我,但是你也不能当着我的面儿喜欢别人,我这个人脾气不好,报复心很重的!”

 

这位张家少爷也不知是属什么的,变脸比翻书还快,表白的话是张口就来,惊得杨九郎差点噎住,这刚才还客气地叫他杨少将,怎么吃点儿东西就大变样,难道张家少爷是吃饱喝足就容易亢奋吗?

 

杨九郎一时气恼,张云雷又说喜欢他,当着他的面这么说,只怕当着梁鹤坤的面也是同样,这小少爷心真是大,能装下那么多人。他敛容正声:“张二少爷,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说喜欢我?”他被张云雷影响,也开始直截了当。

 

“因为我就是喜欢你!”张云雷坚定地答,眼神诚挚。

 

“那梁鹤坤呢?”

 

“梁鹤坤……梁……梁鹤坤……”张云雷结结巴巴,这让他怎么说,“他……他是……哎呀,反正我早晚会忘了他的,以后我只会喜欢你。”

 

张云雷自认为答得不错,不料杨九郎听完更生气。

 

杨九郎不止是生气,心里还在大骂张云雷是个朝秦暮楚的小王八蛋,花花公子!他是看在张家钱财的份上,咬着后槽牙忍耐着。

 

“吃完了,你回去吧。”杨九郎筷子一扔,转身朝卧室走。

 

“九郎,你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啊……”张云雷“恶人先告状”。

 

张云雷看杨九郎生气,怎么肯离开。他们已经有过亲密接触,张云雷这会儿动作十分熟练,他径直走过去,从背后抱上杨九郎,耍无赖说:“我不走,九郎,你今晚陪我睡吧,我害怕!”

 

“你松开!”杨九郎喝道。

 

“我不松,那你把我扔出去吧!”张云雷有恃无恐。

 

背上贴着这个人,胸下是那双纤长的手,杨九郎心跳如鼓。他咬着牙自我劝说,千金能买鬼推磨,他陪张云雷睡觉算什么,这绝不是因为他没有骨气、没有原则,甘心被这个花心小王八蛋玩弄。

 

杨九郎没怎么挣扎就做出妥协,“所以你不松开,是想让我不洗澡就睡觉吗?”

 

张云雷乐呵呵地松手,立马飞快地跑到床上躺着。

 

“你吃完东西不刷牙吗!”

 

“刷!那我现在去!”张云雷说完立刻又麻溜下床。

 

杨九郎对小少爷无言以对。

 

客房为杨九郎准备了丝绸制的睡衣,因为张云雷要穿,杨九郎只能光着,单穿一条内裤。这下倒好,方便“花心小王八蛋”对杨少将上下其手,摸得杨少将差点窜火。

 

“张二少爷,你能不能好好睡觉!”杨九郎忍无可忍,往床边躲。

 

张云雷跟往杨九郎身边凑,委屈巴巴地问:“你为什么不肯叫我辫儿,九郎,你为什么不肯喜欢我啊,你也嫌我是个男人是吗?”

 

“也”?杨九郎沉默不语。

 

张云雷虽然难过,但也不想勉强杨九郎,他抓着杨九郎的手放到自己腰上,然后说:“你抱着我睡,我就不动了!”

 

杨九郎没有拒绝,任由张云雷钻进他怀里。

 

只是睡到半夜时,张云雷迷糊间听见个声音说:“张云雷,你再拱我,我就要掉下去了……”

 

“哥哥”半梦半醒中还以为是“弟弟”,可是一想又不对,“弟弟”不会叫他全名。他努力抵抗住睡意,睁眼就看见男人赤裸的胸膛,再一抬头就是杨九郎的脸。他一时呆若木鸡,反应过来后才扭着身体往后退。

 

但没能退多少,腰上受力,又被杨九郎拽了回去。

 

“不用那么多。”杨九郎又说。

 

口是心非,张云雷想。

 

陌生而熟悉的味道,让张云雷觉得很安心,抚慰了他所有因畏惧分离而来的痛楚。他安心地躺在杨九郎的臂弯中,借着“弟弟”的名义,享受着杨九郎的温暖。

 

只是杨九郎很久没能睡着,因为张云雷的脸贴在他的锁骨处,烫得他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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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死不靡

【九辫】马上墙头 第十二章

*民国架空,勿考究,勿上升

*非标准意义的双重人格

*富二代小公子&军阀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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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郭公馆的网球场里,杨九郎正与郭德纲、曹武,还有几位副官在打球。


张云雷回来时,在网球场边的绿荫下呆立许久。他看见杨九郎戴着白帽子,身穿白蓝相间的运动服,身材结实肌肉匀称,动作潇洒自如,颇有阳刚风采。


哥,我们家九郎真的太帅了!我们扑上去亲他一口吧!


张云雷没理会这个声音,见到郭德纲和杨九郎下场,便主动上前与郭德纲说,他有事要找杨九郎聊。


杨九郎闻言心里也生出忐忑,他猜不出张云雷要...

*民国架空,勿考究,勿上升

*非标准意义的双重人格

*富二代小公子&军阀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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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郭公馆的网球场里,杨九郎正与郭德纲、曹武,还有几位副官在打球。

 

张云雷回来时,在网球场边的绿荫下呆立许久。他看见杨九郎戴着白帽子,身穿白蓝相间的运动服,身材结实肌肉匀称,动作潇洒自如,颇有阳刚风采。

 

哥,我们家九郎真的太帅了!我们扑上去亲他一口吧!

 

张云雷没理会这个声音,见到郭德纲和杨九郎下场,便主动上前与郭德纲说,他有事要找杨九郎聊。

 

杨九郎闻言心里也生出忐忑,他猜不出张云雷要与他说什么,又担心张云雷若再次表白,他不知该如何拒绝,才能尽可能小地伤害张云雷。

 

“你跟小翔子什么时候交好了?”郭德纲笑着对张云雷说,“让你陪着两位兄长在洛川玩一玩儿,每天躲得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我就是有点小事要问问他。”张云雷回答时有些心虚,怕郭德纲追问。他不找郭德纲帮忙,就是因为知道郭德纲不会帮他,姐夫并不待见梁鹤坤,他也不知道原因。

 

幸运的是,郭德纲也并没有追问。

 

郭德纲对杨九郎挥挥手说:“行吧,去吧,小翔子,把你那汗淋淋的衣服换一下。”他说完又对张云雷嘱咐,“你去大客厅坐着等会儿,我听说你这两天又在生病?你这真是比玲儿那丫头还娇气!”

 

张云雷红着脸低头喃喃,“没有生病,已经好了。”

 

球场有淋浴室,但是杨九郎说回房方便换衣服。张云雷与郭德纲说完话,就与杨九郎结伴往公馆里走。但张云雷却没有去大客厅等,而是一路跟着杨九郎。

 

直到走到杨九郎房门口,杨九郎才戏谑地回身问这个小尾巴,“怎么,我洗澡你也跟着我去啊?”

 

张云雷臊得满脸通红,接连后退两步,才说:“不,不是……你先洗,我在外面等你!”

 

杨九郎禁不住哈哈大笑,把后退的张云雷一把拽进屋里,安置到沙发上坐着,然后才说:“行了,坐这儿等我,我很快。”他一边说话一边脱衣,忽而又问:“对了,你伤好些了吗?”

 

伤?什么伤?因为尴尬,张云雷正专注地将视线落于窗外,待他反应过来,脸上成片火烧云。“我……我没事。”

 

也不知杨九郎是不是故意,竟脱得只剩一条内裤,才朝浴室走去。淋浴的声音很大,听得张云雷坐立不安,心中后悔不已,就该好好在客厅等着。

 

大约五六分钟后,杨九郎就穿着浴袍走出来,手上拿着一条白毛巾,胡乱地在他那寸头上擦了几下,水星子都溅到张云雷脸上。杨九郎看张云雷坐着局促,心里更是想发笑,但脸上却不动声色。

 

杨九郎提起一把椅子,摆到张云雷面前,然后坐下。

 

“你找我什么事?”杨九郎问。其实他心里慌乱不堪,只是会装表面功夫。

 

热气迎面而来,夹杂着洗发露的香气,熏得张云雷喘不过气。张云雷低头避开杨九郎的目光,长话短说,直奔主题,“我想求你帮我救一个人。”

 

“救谁?”

 

“我的一个……朋友,他叫梁鹤坤。你记得前几天我们在水云楼,遇到过一群青年会的学生,他是青年会的会长。曹武为了报复他,陷害说青年会里有学生是间谍,把他抓进警察局去了。”

 

这事杨九郎是知道的,三天前就知道。

 

“你刚才就是去警察局见他?”杨九郎反应过来,脸色顿时难看。竟然让自己去救他的情人,这个张家的小王八蛋,是真以为自己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吗?!

 

张云雷诚实点头。

 

杨九郎蹭地一下站起身,冷声道:“我不救,你要救你自己去救。”

 

张云雷急道:“我救不出来!警察局局长说,要拿他的是总参谋处的人,光有钱不行!”

 

杨九郎依旧冷漠,“那你去找你姐夫,派一个警卫队,直接把人抢出来。”

 

张云雷皱眉,这是什么野蛮办法,他姐夫是兵不是贼。他只好继续解释,“我姐夫不喜欢他,而且国家总参谋处也不听我姐夫的……”

 

“呵,既然你知道你姐夫都讨厌他,你还跟他频繁来往?”

 

张云雷不明白杨九郎这话从何说起,好像很了解他跟梁鹤坤的事一样,他只好解释说:“我……我跟他没有频繁来往。”他说的是事实,他与梁鹤坤并不常见面。

 

杨九郎听到这句话,才稍微缓和了些态度。但他心里依旧憋闷,若不是为梁鹤坤,大约张云雷绝不会主动来找他。

 

“那你为什么要救他,你跟他只是朋友?”杨九郎刨根问底。

 

张云雷点点头,他从没想过真要跟梁鹤坤有什么。

 

杨九郎这才又重新坐下,抄着手翘着二郎腿,一脸和颜悦色,“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救他?”

 

张云雷哑然,他也在心里问,为什么?“弟弟”回答说,因为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啊,我们已经有过夫妻之实了!这话太不要脸了,张云雷说不出口。

 

张云雷只好回答说:“我不知道。”

 

“张二少爷,我好像总在帮你忙,加上这回,就是第三回。你欠我的,可是还也还不清。”杨九郎也不知他说这话何意,他施恩时明明并不图张云雷报答。

 

这回是第三回,第一回是广阳宫唱戏那回,那第二回是……张云雷的脸是红了又红。不管过多久,他只要想起那天的事,就会全身发烫、呼吸急促。他只能支支吾吾地问:“那……那你想我怎么还?”

 

哥,以身相许啊!不对,许过了!——“弟弟”美滋滋地说。

 

杨九郎一时也被问得哑口无言,怎么报答他也没想过。

 

既然都是救命的大恩,那这还情自然也不能小气。张云雷仔细想着杨九郎缺什么,想到后才抬头盯着杨九郎,格外郑重地说:“只要你救梁大哥出来,等张家交到我手上,我也可以每个月捐一百万军饷给你!”

 

张云雷的确不谙世事,但至少对张家和郭家的事知道不少。

 

郭家有今天,是因为张家每个月会给郭家捐一百万块的军饷;张家有今天,也是因为背后有郭家的军队势力。他们不止是亲人,更是互惠互利的关系。张云雷想的很明白,将来他接过张家的基业,最好也是按这条旧路走。

 

姐夫没有儿子,郭家未来未必安稳。杨九郎是个他能信得过的人,也对他有大恩,所以他愿意与杨家结盟。退一步来说,如今杨家跟大总统对立,将来输赢还未可知,若是杨家胜,那张家依附杨家,自然是最好不过;若是杨家落败,反正他说的是以后,他爹如今正当壮年,还有得些年头活呢。

 

杨九郎哪能猜到张云雷的小算盘。在他听来,张云雷这话就是,为了区区一个梁鹤坤,愿意每个月给杨家一百万。杨九郎的手握着自己的胳膊,此时已掐出一团乌青来。

 

他的心上人,原来是这样。杨九郎心里搅起一阵疼。

 

杨九郎缓缓起身,背对着张云雷,隐藏着他的情绪,语气毫无波澜地说:“成交,你走吧。”

 

张云雷瞬间欣喜若狂,对着杨九郎连连鞠躬致谢。因为太过尴尬害羞,他也不想再做停留,道完谢就步伐轻快地往门口走。

 

只是走到一半时,听见“弟弟”说,哥,让我跟九郎说句话吧,就一句!

 

他此时心情极好,对杨九郎也格外有好感,不似从前那样排斥,轻敲额头两下,就放弟弟出来。这动作并非是必需,只是他们需要给彼此一个信号,不至于切换时眩晕。

 

有些意外他不来时,你并不会有所期待,可他突然降临又离你而去,得而复失本身就令人痛苦。昨天之前,杨九郎还从未想过,张云雷的心上人不是他,这件事会让他如此难受。他每次看张云雷对他,都是那样地热情主动,所以他以为就算他们没有结果,至少张云雷对他是真心喜欢。

 

正是这微微的自以为是,让杨九郎此时备受打击,他正在这儿黯然神伤,也根本没注意张云雷的离而复返。

 

张云雷极快地在杨九郎脸上亲了一下,扔下一句“九郎,我爱你!”,就又害着羞飞奔而去。

 

留下一脸错愕的杨九郎,不自觉地摸上张云雷亲过的脸。

 

他,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杨九郎快疯了。

 

第二天,张云雷就接到消息,说梁鹤坤已经被释放。他知道杨九郎言出必行,但也没想到杨家势力这么大,这对杨九郎而言,估计也就是一通电话的事,想来与杨家结盟,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梁鹤坤与张云雷约在水云楼见面,张云雷便带着董涵前去赴约。

 

刚从警察局出来的梁鹤坤并未颓废沮丧,反而十分意气风发。他一见到张云雷,就兴奋地拉着张云雷坐下,给张云雷倒好茶,就兴致勃勃地开口。

 

梁鹤坤说,他这次能出来,是文昊大学的校长吉良文亲自给他作保。他之前给文昊大学寄过入学申请书,竟然被破格录取了,吉校长还夸他在文化进步领域很有见解。他当初寄过去的材料文稿,就有后来张云雷背的那篇,还是张云雷给他的建议。

 

文昊大学是民国的三大学府之一,其最厉害的学科是国学和法律,校训是“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①。另外两所,一所是杨九郎毕业的陆军军校,一所是申城的光正大学。

 

如今国家初建,教育制度并不完善。所谓的大学,其实与旧时的学堂差不多,你读过多少书、考过多少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拜谁做老师,谁能给你做引路人。

 

所以哪怕是张云雷这样从没进过学堂的,也可以写申请书,当然能不能被录取另说。像梁鹤坤这样已经读到大三的,也可以随时重新找个大学读书。且文昊大学的名声远非洛川大学可比,梁鹤坤一心想从政,除了申城的光正大学,自然就是广阳的文昊大学。

 

张云雷由衷地替梁鹤坤开心,“你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那这学期读完,你就要去广阳吗?”

 

梁鹤坤摇摇头,“不,我明天就走,明天下午三点的火车。”

 

“明天就走?”张云雷惊讶地问,“怎么这么急?你……你才出来,不多休息几天吗?”

 

梁鹤坤破天荒地握住张云雷的手腕,但也只是仅此而已,很快便又放开。他心里迫不及待地想去广阳,对洛川唯一的留恋,其实就只有一个张云雷。

 

他按捺下心中隐隐的情愫,耐心解释说:“学校说希望我能尽快过去,越快越好。云雷,我走之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总去那些茶园子混,那些地方不干净,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你还小,容易被骗!”

 

张云雷呆呆地点了点头。

 

其实张云雷早知会有这么一天,梁鹤坤是不甘心留在洛川的,但挂在心上两年的人要离开,无论他做过多少心理准备,都不可避免会难过。

 

哥,你别难过!——“弟弟”心疼地安慰。

 

没事,我只是有一点点……一点点舍不得。

 

“梁大哥,我能抱你一下吗?”张云雷突然开口要求。

 

其实张云雷并没有企图从这个拥抱里获得什么,梁鹤坤也从来不是他的依赖。一直以来,在张云雷心里,他与梁鹤坤此生的关系,最远也就只能走到一个拥抱罢了。他想,既然如此,不如把这个句号画得更清晰圆满一些。

 

水云楼二楼的雅座里,杨九郎正站在张云雷斜对面的角落里,隔着半掩的帘子看着张云雷。他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李众军也在杨九郎身边。他正啧啧称叹,想不到天底下还有人能让张家二少爷服软,这个梁鹤坤看来有点本事。他冒失地打断偷窥别人拥抱的杨九郎,问道:“这小子什么情况,你为了救他,不惜动用总参谋处的人,还专门把他弄去广阳?”

 

杨九郎冷哼了一声,说:“他值一个月一百万的大洋。”

 

李众军惊讶得下巴快掉到地上,“张家二少爷,可真他娘的大手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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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国立中山大学校训,拿来主义一下。


六月先生

【九辫儿】不及你甜(17)

  • 第十七章  抱一下吧

      在张云雷的想法里,晚上全班去唱歌的时候,他依旧可以和杨九郎像同桌一样坐在一起,甚至是聊聊天,喝喝酒,说不定还有机会听杨九郎唱个歌......可张云雷怎么也没想到,等他俩一起走到订好的包厢里时,杨九郎就被人拉走去玩儿骰子了,张云雷下意识的环视一周,却没在包厢里找到秦霄贤,给人发消息问了一句才知道,班长一共开了四个包间,秦霄贤在406。

      “你居然来了?我去找你,或者你过来找我?”...


  • 第十七章  抱一下吧

      在张云雷的想法里,晚上全班去唱歌的时候,他依旧可以和杨九郎像同桌一样坐在一起,甚至是聊聊天,喝喝酒,说不定还有机会听杨九郎唱个歌......可张云雷怎么也没想到,等他俩一起走到订好的包厢里时,杨九郎就被人拉走去玩儿骰子了,张云雷下意识的环视一周,却没在包厢里找到秦霄贤,给人发消息问了一句才知道,班长一共开了四个包间,秦霄贤在406。

      “你居然来了?我去找你,或者你过来找我?”

      张云雷盯着手机发呆,看了看被拉走的杨九郎,想了想回了一条“没事儿,你先玩儿着,我待会儿过去。”消息发完顺势在包间的角落里坐下,手机翻翻点点玩了会儿游戏觉得无聊,站在台上唱歌的人他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人叫什么名字,但魔音穿耳震得张云雷有些烦躁,可那点儿烦躁更多还是因为距离杨九郎太远产生的。

      烦,想抽烟。

      忍了一会儿,张云雷终于意识到融入班集体生活对他而言是一件多么不靠谱的事儿,起身,出门,站在走廊上长舒了一口气,才觉得心里的烦闷减轻了一些。

      “辫儿哥......”

      一个女声从身后响起,张云雷回头看去,是一个乖乖巧巧的女孩子,张云雷觉得眼生,不太像班里的同学,张云雷没说话,就那么看着她,皱了皱眉头。

      “那个,我朋友是你们班的,我过来跟着凑个热闹。”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有事儿?”张云雷耐着性子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姑娘摇摇头,“就是看见你了,想跟你说你今天很帅,很厉害。”

      “谢谢。”张云雷愣了一下,礼貌道谢以后,心里想抽烟的欲望更强烈了,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来,好像中午的时候烟就抽完了。

      “那......我和你在一个包厢,要不要......”

      “我还有事儿。”张云雷打断姑娘的话,“不好意思,先走了。”

      说完,张云雷抬腿离开,身后的姑娘看着他叹了口气,很快调整了心态,蹦蹦跳跳的又回了包厢。

      KTV的超市烟酒都很齐全,虽然价格比之外面翻了一倍,张云雷拿了一包煊赫门,干脆利索的付钱。超市旁边有一个小的抽烟区,零星的站着几个服务人员抽着烟,吐槽着每晚的奇葩客人。

      张云雷不想探听任何八卦,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打算抽完这支烟就回家。

      新买的打火机不太好用,张云雷叼着烟按了好几下都没打出火来,烦躁的甩了甩打火机,“吧嗒~”终于打出火来。

      “又抽烟?”

      张云雷还没来得及点着烟,嘴里叼着的烟被人抽了出来,杨九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旁边,手里拿着他准备点着的烟,皱着眉头看着他。

      “有这么好抽吗?”杨九郎拿着烟,示意张云雷把打火机给他。

      张云雷看着他没动,手里的打火机紧紧的握着,“吧嗒”打火机点燃的声音清脆的响起,杨九郎抿着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把烟含在嘴里,低头凑着张云雷手里的打火机,把烟点着。

      那句“这烟我咬过”在杨九郎吐出第一个烟圈的时候被咽了回去,张云雷有洁癖,可杨九郎从他嘴边拿走烟去抽的行为并未让他觉得反感,反而有点儿不好意思,看着杨九郎抽烟的熟练架势,张云雷烟瘾也上来了,拿出烟盒,准备抽一支烟出来。

      还没等张云雷把烟拿出来,杨九郎的手又覆盖到他手上了,下意识的把手抽回来,一盒烟落入了杨九郎的手里。

      “想抽?”杨九郎手里的烟在慢慢的燃烧,吐完一口烟圈,杨九郎便没再抽第二口,把整盒烟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杨九郎才又缓慢的开口,“抽这根,不然就别抽。”

      张云雷看着杨九郎递过来的半根烟,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杨九郎离他很近,烟的味道混合着些许酒精的味道扑面而来,张云雷才恍然过来觉得有些恼怒:“还给我!”

      “不还。”杨九郎歪着头赖皮。

      张云雷眼里闪过一丝怒火,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又朝着超市里走去。张云雷有点儿生气,不是气杨九郎调戏他,而是气自己刚才居然真的有接过烟继续抽的冲动,太浪了。

      杨九郎也有点儿不爽,从进了包厢,他就没能跟张云雷说一句话,拉他的人是李九春,坐下一看都是关系还不错的同学,几个人吆喝着玩骰子,想着应付玩几局,就拉着张云雷一起走,两个人去压马路也比跟牛郎织女似的隔着人群相望强啊。

      心不在焉的跟人玩了几局一直在输,被劝着喝了一瓶啤酒,回头看去,张云雷已经不在包间里了。杨九郎借口去上厕所,刚出门就看见张云雷在跟一个女孩子说话,杨九郎又退身回了包间,虚掩着门框,偷听两个人在说什么。杨九郎觉得自己也挺不要脸的,不过好在包厢里的同学都玩儿的热闹,也没人注意到他奇怪的行为。

      站在一旁看着张云雷从超市买了烟去了抽烟区,杨九郎想了想,他虽然只见过两次张云雷抽烟,可那娴熟的动作都在说明着他的烟瘾不小,年纪轻轻,这么抽下去,以后还了得。

      夺烟的动作是下意识的,可调戏人家的行为确是蓄谋好了的,杨九郎把烟随手扔进烟,缸,快步跟了上去,赶在张云雷进超市之前,揽着人家的肩旁硬是掉转了张云雷的方向。把人带回了抽烟区。

      “逗你玩儿的,别浪费了。”

      张云雷看着搭在自己肩旁上的手,忍住了打掉他的冲动,两个人都是大男生,勾肩搭背也是很正常的行为,张云雷没穿外套,肩膀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杨九郎掌心里传来的温度。

      杨九郎递给他一根烟,张云雷接过来叼在嘴边咬了一会儿,嗓子有点儿干痒,想抽烟的心思好像没有那么强烈了,把嘴里没点燃的烟扔进垃圾桶,张云雷拿了外套想往外走,他需要吹吹冷风,冷静一下。

      “你不回去?”十月底的夜晚已经有些凉了,推开门,冷风扑面而来的瞬间,张云雷觉得自己的大脑清晰了很多,回头却看见杨九郎也跟着自己出来了。

      “回去也没劲。”杨九郎无视掉一直在震动的手机,“回学校?”

      “嗯。”

      两个人并排走在路上,谁也没再说话。KTV距离学校不远,不过两个路口的距离。走到第一个路口的时候,杨九郎停下了脚步。

      张云雷没说话,但也跟着停下了下来。

      “你看那个胡同口。”

      张云雷顺着杨九郎所指的方向看去,路灯忽明忽暗,除了星星点点的广告牌,张云雷什么也没看到。

      “那个胡同的尽头有一家网吧。”杨九郎笑着道,“初中的时候,我跟学珂他们经常逃课去上网吧,打魔兽。”

      “嗯。”张云雷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我爸是军人,我妈以前也是文艺兵,两个人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部队里,我爷爷奶奶走的早,从小我是姥姥姥爷看大的,上了学才跟我爸妈一起住的。”杨九郎把目光从胡同口收回来,看了一眼张云雷,“听故事吗?中二少年的青春。”

      “嗯。”张云雷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我第一次逃课去网吧是跟一群人一起,但是那天点儿特背,不知道哪个傻逼得罪人,被举报了,于是教导主任和好几个班的班主任一起冲进网吧把我们围剿了。”杨九郎想到那个画面还觉得很好笑,“跟电视剧演的似的,我们一群人蹲在网吧里抱头,主任把我们训得狗血淋头,一千字检查,外加请家长。”

      张云雷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想象着十三四岁的杨九郎抱头蹲在地上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嘴角扬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为了防止我们隐瞒,教导主任挨个给我们家长打电话。”杨九郎继续道,“十几个家长围在主任办公室的画面还是很壮观的,我们在走廊里站成一排,挨个目送家长进办公室,然后出来被家长再劈头盖脸的骂一顿。”

      “你们也是欠的。”张云雷补了一句。

      “然后我站在队伍的最后面,看着每个同学被自己的家长骂的狗血,甚至还有当场动手暴揍一顿领回家的。”杨九郎笑了笑,“我就等到放学,我爸妈都没来。”

      杨九郎的声音没有多少起伏,可张云雷却像被人揪住了心脏一样,一瞬间疼的他有点儿喘不过气来,张了张嘴才说道:“他们比较忙吧?”

      杨九郎没注意到他的异常,点了点头继续开口道:“所有人都走了,学珂的爸爸来接我,我才知道我爸又去出任务了。然后他苦口婆心的跟我说我爸多不容易,让我懂事点儿,听话点,别给我爸添心思。然后我问他我妈呢?他说我妈有演出也回来不来。”

      杨九郎叹了口气:“他爸跟我爸是战友,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可以转业安稳下来,我爸妈就非要留在部队里。”

      张云雷张了张嘴,不知道要安慰些什么。

      “反正那天被教训的同学都老实起来了,没人再敢逃课出去玩了,可我就不,我非要逃课,还就逃班主任的课,逃完课我也不去别的地方,就在那个网吧里待着。”

      杨九郎又恢复了那混不吝的样子,看了一眼胡同,示意张云雷继续走。

      张云雷不说话,就跟在他的身边,听他声情并茂的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我们班主任后来也没办法了,给学珂的爸爸的打电话,然后史叔就去网吧找我,把我送回学校,他前脚刚走,我后脚就又跑了。”杨九郎转了个身,看着张云雷倒着往前走,“如此反复了多少次我也不记得了,后来我爸回来以后,亲自去网吧逮我,拿着皮带就要抽我,我撒丫子就跑,没等我跑出胡同口,就被我爸逮住,捆了双手带回家了。我觉得我也挺欠儿的。”

      “怎么?”

      “我一直觉得,我爸到网吧逮我的时候,才是我最幸福的时候。”杨九郎笑的欠欠的,“我是不是有病?”

      “后来呢?”张云雷的把手抄进兜里,他不想让杨九郎看见自己在抖。

      “后来我妈就转业了,从部队里出来了,我爸还是那样,经常出任务。不过这两年好多,可能是他岁数也大了,国家也看不上了他。”杨九郎假装嘲讽道。

      “那你为什么还想要当兵?”张云雷一直以为是因为他出生于那样的家庭,所以耳濡目染的喜欢。

      “我一直很讨厌别人说我是杨延正的儿子,但我不得不承认杨延正的儿子这个名号给我的人生带来了很多便利。可我就是不服气,我努力取得的成绩别人会说虎父无犬子,我闯祸捅了篓子别人就会说看在你爸的面子上就不追究了。”杨九郎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我爸都这么牛逼了我还努力个什么劲儿?”

      “你本身也很优秀。”

      “哟,小张老师的这话听得我舒服。”杨九郎笑道,“我爸想让我好好学习,我偏说想要当兵,他想让我考军官学校,我非要直接进部队。也不是有什么执念,就是想跟他对着干。”

      “幼稚。”张云雷皱着眉头评价道。

      “是挺幼稚的。”杨九郎笑道,“然后凑了一个茬口,我爸真的把我扔到部队里训练了一年,那时候没人知道我是谁的儿子,我和所有的新兵一样,被欺负、被压迫,每天高负荷的训练量,身上永远都是淤血淤青,闭上眼就是想死的心。可在训练场上玩命训练的时候,我又觉得特别踏实,我总觉得熬下来,我就比我爸牛逼。”

      “所以你排斥学习是想成绩不理想可以直接去当兵?”张云雷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关卡,是了,每年是有很多成绩不理想的学生直接放弃高考,跟随征兵报名去部队了的。

      “厉害啊小张老师。”杨九郎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那你现在怎么又......”

      “现在不那么确定了而已。”杨九郎没在多说。

      张云雷看着一中醒目的校门就在眼前,周围除了文具店都关门了,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道:“给我根烟。”

      “抽什么烟啊小张老师。”杨九郎往前凑了一步,“抽烟有害身体健康,抽我吧。”

      “有病!”张云雷有些慌张的退了一步,被杨九郎搅和了一下,心里那点儿想抽烟的烦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满腔的窘迫。

      “小张老师,我都给你讲了那么惨的故事,你不安慰安慰我吗?”杨九郎装可怜道。

      “安慰个屁。”张云雷忍不住爆粗。

      “抱抱吧。”杨九郎冲他张开双臂,声音里带了一丝委屈,“我真的很惨的。”

      张云雷心下一软,他其实挺能理解杨九郎的,嬉皮笑脸的讲出来的故事,其实内心里是真的很疼的,张云雷没有勇气把故事讲出来,但不代表他不能感同身受,况且,他也要一个安慰。

      闭着眼像豁出去了一般,向前迈了一步,伸手抱住了杨九郎,嘴上却不饶人的说了句:“矫情。”

      杨九郎笑了,克制的回抱住张云雷,尽可能的像哥俩好似的拍了拍那人的后背:“谢谢小张老师。”

      张云雷松手退了回来,杨九郎身上的酒味几乎是淡不可闻,凑近了去能闻到一点儿薄荷的清香,像是衣服上的味道,张云雷觉得杨九郎太危险了,这个危险在于对自己的吸引太致命了,该怎么办才好呢?

——————六月的碎碎念——————

抽了同一kuo烟,四舍五入就算接吻了吧

那离告白这件事儿还会远吗

谢谢这两天在表白墙跟我告白的小可爱

还有私信的、评论的,我都有认真的看了很多遍

有时候觉得自己何德何能被你们喜欢,但还是很感谢每一份喜欢

最近心态调整的格外好,也会努力勤恳的码字

不会再强迫自己去码字啦,快乐产出,也希望能带你们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