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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翊】天生犯罪人（23）
沈翊没有死。他住的那座老楼窗口有很多伸出的晾衣架，在他下坠的时候撞折了几根，减慢了他的速度，最后牧马人的顶棚也起到了重要的缓冲作用。
所以他伤得很重，但毕竟脱离了生命危险。
何溶月也为了做伤检赶到医院，等医生完成了抢救，生命体征暂时平稳之后，她就走进了病房里。
法医的职业生涯中，她早就习惯了解剖陌生人的尸体，对此不再有任何情绪触动。大多数人会害怕看见肢解尸体，是因为他们太容易共情，看到残肢断臂都会想象当这些发生在自己身上，从而产生虚假的恐惧和疼痛。
何溶月早就已经切断了这样的共情了，尸体就是骨骼和肉块，无论如何切割它们都不会有感觉，就像放在餐盘里全生的牛排，一模一样...
沈翊没有死。他住的那座老楼窗口有很多伸出的晾衣架，在他下坠的时候撞折了几根，减慢了他的速度，最后牧马人的顶棚也起到了重要的缓冲作用。
所以他伤得很重，但毕竟脱离了生命危险。
何溶月也为了做伤检赶到医院，等医生完成了抢救，生命体征暂时平稳之后，她就走进了病房里。
法医的职业生涯中，她早就习惯了解剖陌生人的尸体，对此不再有任何情绪触动。大多数人会害怕看见肢解尸体，是因为他们太容易共情，看到残肢断臂都会想象当这些发生在自己身上，从而产生虚假的恐惧和疼痛。
何溶月早就已经切断了这样的共情了，尸体就是骨骼和肉块，无论如何切割它们都不会有感觉，就像放在餐盘里全生的牛排，一模一样。
但是她走进病房时，看到被淹没在各种管线和仪器之间的人，还是心悸了一下。活人，毕竟不同，活人会痛，一个熟识的、今天早上还对她笑过的人就更不同。
她出来之后，到处也没有看到杜城，她问了一下医生，说杜城在听见沈翊脱离危险之后，进去看了他一眼之后，一秒钟都没耽搁就走了。
她感觉有些意外，就像人类本能的群居性，总是在惊恐的时候寻求能够靠近有相似感受的同类，她一直以为杜城和沈翊的关系很好，比她所见过的任何两个人都好……旁人看着都会心生羡慕，不应该只是这样……
她只能给他打电话，带着些怨气地责问杜城：“你在哪里？”
杜城那边的环境很安静，说：“我在现场。你看过他了吗？把情况向我汇报。”
何溶月急切地说：“杜城，暂时脱离生命危险并不是人就没事了，他随时可能会突发状况，随时可能……而且，他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
“这个我知道。”
杜城穿着鞋套，站在已经采集完地面证据的现场，外面已经拉上了警戒，不过没有人会阻拦他，“我守在医院里又能有什么用呢？我又不是医生。”
沈翊布置的家已经全都被暴力砸毁了，所有那些在天窗之下优美地摆放在一起的东西，都破碎得一片狼藉。
他绘制的画作，他在窗下种的多肉植物，那个最受宠的抱头骷髅，都被砸坏在地上，就像它的主人一样面目全非。
杜城一边讲着电话，余光瞥见被痕检漏掉的小乌龟在废墟中爬行，它的家——那个玻璃缸也碎了，它壳上磕出了一条小裂痕。
“其他的情况呢？”他向何溶月问着，走过去把小乌龟捡起来，暂时放在一个干净的纸杯里，倒进浅浅的饮用水。
“他的身上……除了坠楼导致的多处骨折和严重脑震荡之外，还有一些伤是在坠楼之前就有的，都不致命，头部有遭受殴打形成的瘀伤，双手的指骨都被钝器击碎……他……每一根手指都被打碎了……”
何溶月的诉说有些艰难，而杜城却在听见这些描述时，却轻易想起地一一想起他刚才看见沈翊的样子。
他能想起在沈翊身上的每一道伤痕，双手的碎骨暂时被夹板和钢钉固定，先保住性命才能手术——而即便杜城这样的外行人也能看出来，即便花再高的费用去修这样一双手，以后也肯定是画不了画了。
“这些伤，你有什么看法？”他问何溶月。
何溶月有些哽咽地说，“我认为是故意的折磨，很可能是报复。”
就像当年的雷队，警察会遭到丧心病狂的报复。很多功勋卓著的人需要因此而隐姓埋名，对方针对画像师双手的意图是如此明确。
“报复……”杜城在电话的另一头说着，“曾经有一位缉毒的同事遭到毒贩报复，几乎被活生生地肢解，并且毒贩用药物强迫他在整整两天的死亡过程中保持清醒。”
“普通人永远想象不到罪犯的凶残。”
“可是，这些人为什么只用10分钟去报复他？”
何溶月皱了眉，“什么意思？”
杜城声音冷静地说：“他们为什么不选择一个更充裕的时间，却一定要赶在我……我已经在赶过去了……我已经在赶过去的时候……为什么？”
何溶月沉默了。
“而且，现场没有血。”
杜城正低着头，看着脚下这片令他心碎的废墟，所有的一切带着沈翊的审美和风格，那些精致漂亮的东西都被毁掉了。
那些人几乎是当着他的面残忍地伤害沈翊之后，可是为什么现场没有血……
何溶月问：“你怀疑这不是第一现场？”
杜城说：“这不可能，那段录像上沈翊的衣着是今天的，而且我那时候刚和沈翊打过电话，他说他在家的，不会骗我。我……我到得太晚了……但是，这个时间并不足以让他们把他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做完这些，再返回。”
何溶月她注意到在杜城分析时，声音偶尔短暂的滞塞。她说：“不是你的错。”
“是我。”
杜城说，“他一个人坚持了那么久……是我没赶上。”
“何溶月，帮我个忙吧？”杜城的声音再次恢复了冷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违规使用警械的处罚很快就会下来，至少也会是暂时的停职。我不能再等了。”
“好，现场我会再去勘查一次。”
“不是这件事。”
杜城轻声对她说了一些话，然后把电话挂掉。他默默站在房间里，想着那些疑点，想着之后的计划，而正在这时，他听见一声猫叫。
“小玄？”杜城猛地向声音的方向回头。
他之前问过每一个同事，见没见到过这只白猫，都说没有，不过也没有发现猫的尸体，所以也许是趁乱跑出去了吧。
要是跑出去了倒还好。
杜城唯独就怕小玄也被人扔出窗外，猫有九命，它可能也没有死，只是受了伤，又很怕，就自己爬到一个坏人找不到，但杜城也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了。就这么忍着疼，没有人给它治，一直在受罪，慢慢地等死……
“小玄？小玄？”他紧张地叫着它，终于，他再次听见了轻微的回应。
“喵……”在墙的外面。
杜城把天窗推开，努力探出去半个身子，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小玄？”
他终于看见了，贴着房子拐角处的一棵水杉上，小玄可怜巴巴地抓着树枝，摇摇欲坠，动也不敢动。而小玄也认出了他，对着他委屈地叫了一声，试探地想要向他那里爬，它才刚探出一个爪子，树枝就因为重量变化抖动了一下。它又吓得抱紧了枝头。
“你别动。我过去找你！”
杜城怕吓到它，不敢再叫了，他爬出到沈翊平时喂鸟的小平台上，着急得差点碰落了放着那里的一支油画刮刀。
他一瞬间感到奇怪，这件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这个念头，被急于救小玄的焦虑暂时按了下去。
杜城试图寻找可以向那个方向攀爬的落脚点，但是不行，小玄离开太远了。哪怕是用延长的杆去接，也很难够到。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杜城忽然停止了所有动作，看向天窗旁边的墙面，那里有一小片浅浅的刻痕，隐约可以分辨出是一些数字。
看起来像是一个矩阵，大致分成四行六组的数字。
这些数字站在房间里的时候是看不见的，想必是某个人将手从天窗里尽力探出来，用金属刮刀很匆忙地刻下来的。
沈翊……他怕这些留言会被闯进来的人抹掉，不得不用了这个方式，把刮刀留在窗外，提示别人去发现。
杜城拿出手机把这些信息拍下来，发给李晗。
他自己对小玄说，“你别动啊，千万别动，我想办法救你。”小玄也似乎听懂了似的，把树枝抱得更牢一些。
杜城冲下楼去，冲进夜色里，在楼房的反面找到那棵树。
他抬头看着上面隐约的小白点，打算报给消防用长梯应该可以够得到它。可是，忽然一阵风刮过来，水杉的顶端开始剧烈地来回摆动。杜城紧张地看向上方，只听小玄一声惨叫，爪子一滑，抓了个空，在空中扭动着摔了下来。
“小玄！”
杜城一个箭步冲到落点地位置，在千钧一发之际，双手向白猫扑过去。
我接住了吗？
杜城静止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贴着怀里的白猫，正在剧烈地狂跳。他僵硬地手抚摸白猫扁着飞机耳的脑袋，终于，吓呆了的小玄也喵了一声，几乎是泫然欲泣地缩进他地夹克里。
杜城长舒一口气，揉着它毛茸茸的脑袋，低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我带你回家……”
他感觉眼眶发热，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他不能让任何脆弱的情绪在这个时候打败他，因为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杜城抱着白猫往回走，他想，虽然可能性渺茫，但如果沈翊有一天能醒过来的话，知道小玄没事，他肯定会高兴的。
他拐到大楼的正面，脚步逐渐沉重而迟缓。
那里也被拉着警戒线，他残破的牧马人包括地面上的玻璃碎片，都已经作为物证被清走了，但是地上也隐约残留着血痕，深深印在水泥地上……
他的手机械式地安抚着怀里的小猫，没有来由，也没有逻辑地，痛苦地想着……我为什么就没能接住他？
为什么……
杜城带着小玄和那只小乌龟回到自己的住处，先把它们安顿下来。
他的家里对小玄很很友好，什么用品都是新的，杜城真的买了猫爬架，早就已经送到了，而且在收到的第一天就安装好了，今天终于用上了。
在换衣服的时候，他感觉胸口有点疼。他低头看去，是小玄在刚才坠落时，不慎抓伤了他，细细的几道抓痕，并不严重。
抓痕……
杜城的神色突然大变，目光在思索时如寻找猎物的狮子一样游移，他的神情逐渐变得可怕，近乎狰狞。
他记得沈翊的所有伤痕，那些伤都像是直接刻在他心口上一样历历在目。
在眼角上的几条奇怪的细小伤痕，不是玻璃，不像其他任何可能性，它们就与他胸口上的这些抓痕一模一样。
小玄为什么会抓伤他？
那些人为什么只折磨他10分钟？
为什么要给自己发视频，让他看见沈翊回到了家，为什么必须让他预见即将发生的事情？而急忙往沈翊的家赶？
为什么要用这么惨烈的场面，让他坠落到自己眼前？
只是为了报复的场面？
不，这一切都是为了用这些冲击强烈的画面去强化他的认知——这就是沈翊。
为什么砸碎他的双手？
为了让他无法画画？为了用这种方法报复一个画像师？不，是为了让警察无法在指纹上发现破绽。
他的头部的伤，也是事先故意造成。
为什么？为了泄愤？不，就是为了掩饰那张脸和沈翊的微妙差别，与沈翊亲密的人能察觉出来的差别。
现场为什么没有血？
从时间上说，他们根本来不及转移现场，这里就是第一现场，他们是用了塑料薄膜之类的防护，防止受害人的鲜血落到地面。为什么？
因为法医会为了确认现场的血迹来源，进行DNA测试。
但是医院在抢救病人时，分秒必争，不会无故去作DNA比对，尤其是所有人都对受害者的身份没有任何疑问的情况下。
所以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
因为他不能死，这个人一旦死了，法医就会介入验尸，然后就会发现——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沈翊。
那一段在泰北绘制假币电板的影像……
“说明这事涉及一个和沈翊长得很像的人。”
杜城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何溶月。
“杜城，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我报告给局里说我去验伤的时候，沈翊有短暂的清醒。”
“不是这个事情，”杜城生硬地说，“你再帮我做一件事，验一下床上那个人的DNA，我们所有警察的DNA局里都有留档。要快！尽快给我结果！”
TBC.
今天更的短一点。
【博君一肖】火与烬（八）
8.迂回
韩夜的不在场证明并无任何问题。快捷酒店前台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她一看苏秉辰展示出来的照片，就记起来了。
“是在我们这住过四五天，小伙子姓韩吧好像，人挺好的。”
苏秉辰问：“这里每天那么多客人进进出出，您居然记得他姓韩？”
“嗨，他那个房间门锁不太好使，我一直忙得没顾上找人来修，他好几次回来都刷不了门卡，换别的客人早发火了，他就没有，脾气特别好，所以最后一天结账我给他打了个八折。”
“您是这里老板？”
“老板是我姐，我来帮忙的。...
8.迂回
韩夜的不在场证明并无任何问题。快捷酒店前台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她一看苏秉辰展示出来的照片，就记起来了。
“是在我们这住过四五天，小伙子姓韩吧好像，人挺好的。”
苏秉辰问：“这里每天那么多客人进进出出，您居然记得他姓韩？”
“嗨，他那个房间门锁不太好使，我一直忙得没顾上找人来修，他好几次回来都刷不了门卡，换别的客人早发火了，他就没有，脾气特别好，所以最后一天结账我给他打了个八折。”
“您是这里老板？”
“老板是我姐，我来帮忙的。”
苏秉辰说出案发日期，又问：“那天晚上他是不是也下楼来换过门卡，您记得大约是几点吗？”
“对对对。几点我不记得了，但我当时正在追中央八套的电视剧，第二集刚好开演，你们应该能查到时间的吧警察同志？”
“请问是哪部剧？”
“《斗罗大陆》，里头那个叫唐三的小伙子太帅了，比我儿子都帅！”
苏秉辰记录下来，接着问：“您这有监控吗？”
“有，”大姐指了指侧前方，“大门的摄像头在那，每层楼走廊里也有。录像能保留十五天，你需要吗？”
“太感谢您了。”
“不客气，我还是第一次帮忙破案呢。不过电脑这个东西我是不懂，我找我老公给你弄吧。”大姐说完就打了个电话，没两分钟，一个穿老头背心和大爷裤衩的中年男人便从楼梯口下来。
“你帮这位警官找一下上周六晚上的录像，大门还有四楼走廊的摄像头。”大姐说。
大叔也没多问，打开电脑很快找到视频文件，拷入苏秉辰提供的移动硬盘中。
“多谢二位帮忙。”苏秉辰说，“最后一个问题，您这间酒店，是否有其他出口？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人不经过大门的摄像头离开酒店，是否具有可行性？”
“没有其他出口。”大姐说，“除非跳窗户，但前后两条街都是马路，跳窗户也会被交通摄像头拍到吧？”
“我和元元看过录像了，韩夜回到酒店的时间是十点十五分，两分钟后第二次下来换门卡，之后再出现是在第二天早上七点二十。”苏秉辰在晨会上对大家说，“韩夜的房间在四楼，跳窗可能性很小。就假设他能飞檐走壁，刚进房间就跳下马路去找肖雨辰，那间酒店距离肖雨辰家开车也要半个小时，再加上洗澡、发生关系，很难在死者被害时间段内行凶。”
元元举手问：“如果洗澡和发生关系的人不是他呢？那不就赶得及了？”
“你的意思是，肖雨辰一丝不挂去给他开门然后被害？”
“额，抱歉。”元元缩了缩脖子，“我忘了肖雨辰没穿衣服……”
林泉却顺着她的思路往下说：“也可能是他作案后脱了死者的衣服，形成死者与人发生关系时被杀害的假想。”
“对啊！”元元拍了下手，“林sir威武！”
“理论上有这个可能，但前提条件是他真能飞檐走壁，否则他是怎么避开摄像头离开酒店又再回到房间的？我现场查看了那座楼，前后都挨着马路，也没什么能让人借助攀登的平台或者管道，特种兵也得从楼上栓条绳拽着上下行吧？”苏秉辰环顾房间，“大家觉得呢？”
王一博咬着圆珠笔沉默，很快被领导点名，“一博，谈谈看法。”
“我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王一博实话实说，“但不在场证明过于完美，我感觉不太好，就当是我看多了推理小说所以阴谋论吧，大家不用理我。”
元元凑过来小声嘲笑他：“哥，你不能因为人家跟肖医生关系好又长得帅就开凶手滤镜，这很不professional。”
王一博乜斜着眼睛看她：“我把你揍成照片就很professional。”
葛元元压根不怕他，笑嘻嘻地做了个鬼脸，王一博正色道：“韩夜父母是不是都不在了？昨天他说他父亲二十年前去世的，那母亲呢？我觉得有必要查一下他母亲去世是否与雨辰集团针对的印度仿制药有关。”
“嗯。”苏秉辰很赞同，“这是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另外昨天晚上我已经把韩夜的唾液样本送去给鉴证科值班同事了，下午能出结果。”
韩夜母亲的资料并不难查，三年前去世，死因没有特别标注，意味着是疾病导致的正常死亡。葛元元又打了几个电话去相关医院调档案，只查到韩夜母亲曾看过几次精神科，当时被医生初步诊断为中度抑郁。
看上去和雨辰集团的抗脑肿瘤药物毫无关系，时间也对不上。
但王一博注意到，韩母最后一次就医的时间距离最终去世，居然长达四年之久，他不由好奇：“为什么她后来再也没去过医院呢？”
“治好了呗。”葛元元说，“抑郁症又不是治不好。”
“然后突然就去世了？总觉得很奇怪。”王一博掏出小本子记录这个问题，“有机会我再去问问韩夜。”
葛元元习惯了他事无巨细，嫌弃的同时也觉得钦佩，其实她知道王一博在生活中算是个粗神经，但只要一碰上案子，立刻就像是变了个人，心思缜密，总能注意到其他人看不见的犄角旮旯，从中得到细微却决定性的线索。她觉得这家伙天生就适合干刑侦，所以当王一博提议再查韩夜父亲的时候，葛元元二话没说就在数据库中输入了韩自渡这个名字。
屏幕上跳出长长的一串文字，葛元元配合着发出一声长长的“咦”。
王一博走过来看，“怎么了？”
“他爸倒是有点东西。”元元指着屏幕说：“蹲过监狱，2000年入狱，刑期二十年，入狱半年就死了？”
“死亡原因看一下。”
“心脏病发。”
“罪名是什么？”
“非法洗钱。”葛元元滚动鼠标，快速阅读的同时啧啧感叹：“又是一个热衷慈善的企业家露出魔鬼真面目的故事。”
王一博注意到韩自渡曾创立并担任董事长的企业名称，“也是个医药公司，这么巧？”
葛元元懂他意思，立刻输入吴安慈的名字做交叉比对，然而系统显示韩自渡与吴安慈并无任何相关联的词条。
“试试肖震。”
葛元元把吴安慈换成肖震，按下回车键，依然空白。
“也正常啊，”元元说：“你看韩自渡的公司体量，跟雨辰和安慈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他应该也没什么机会认识那两位大佬吧？”
但是太巧了，王一博对所有巧合都持怀疑态度。“能不能调韩自渡非法洗钱那案子的资料出来？我想看一下。”
葛元元迅速在系统里完成调档，点击打印。
等待打印机工作的过程中，王一博给肖医生打了电话。
“在忙么宝宝？”他问：“有没有两分钟可以给我？”
“刚和教授开完会，王警官也太会卡时间了吧？”
“这叫心有灵犀。”王一博大言不惭，“开会是为了讨论那个小朋友的治疗方案吗？”
“有好几个病人呢。不过着重讨论的是小朋友。”
“有办法吗？”
“初步决定先用伽马刀切除病灶，看看效果。”
“伽马刀是什么刀？”
“不是刀。”肖战笑着解释说：“是一种放射治疗设备，用伽马射线摧毁病灶，避免开颅。你想象一下用放大镜聚焦阳光点燃火柴的实验，有点像那个。”
“哇哦，这么高级。”王一博问：“那岂不是以后都不用你们上手术台了？”
“不是所有病人都适合这个，而且伽马刀不如手术切得干净，复发转移的可能性更大。主要是孩子年龄太小，韩医生想尽量让她少受罪，他在美国医院实习期间用过伽马刀，比较有把握。陈教授也相信他，就决定让他做。”
“哦。”
“王警官找我什么事呢？”
“嗯，你可能不记得了，不过还是想让你确认一下，毕竟我家宝宝记忆力超群。”
肖战咯咯笑道：“有事说事，少拍马屁。”
“我想问你，你父亲会带客人回家谈事情吗？在你小的时候。他有亲近的朋友或者商业伙伴之类的吗？”
“有啊，吴叔叔，就是安慈药业董事长。他们关系一直很好，小时候吴叔叔会带他女儿来我家玩，但我姐姐跟她玩不到一起，后来就只有吴叔叔自己来了。”
“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人像吴叔叔跟他这么熟了，如果只是工作往来，我爸不会邀请他们来家里，都是在公司谈。”肖战疑惑道：“怎么，是我爸商场上的对手杀了我姐姐吗？”
“不是，我只是在发散思维。我发张照片给你，你看看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十几秒之后，肖战回答说：“我没印象，这人是谁？”
王一博并不意外，毕竟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肖战才七八岁。
“是韩夜的父亲。”
肖战“啊”了一声，却不追问原因，只说：“我可以拿给许阿姨看吗？如果她也没见过，说明没来过我家。”
“当然可以。”
“好的。你放心，我会严格保密，不会向任何人提起。”
肖战语气认真得有点可爱，王一博笑了，“我宣布，论称职的警察家属，我家宝宝世界第一！”
韩自渡的案子没什么值得说的，走私高价药品，贿赂海关，非法洗钱，韩自渡对一系列罪名供认不讳，一审判决后甚至没有上诉。同时肖战不久后便打来电话，告诉他许阿姨对韩自渡也毫无印象，询问是否需要去找自己父亲确认。王一博让他专心工作，无需再过问此事。
鉴证科在午饭后送来了样本检验报告，不出王一博所料，那根头发的确属于韩夜。但韩夜承认肖雨辰曾开车送他回住处，而且现有的鉴证手段，无法精准判断这跟头发究竟是几天前掉下来的，鉴证同事只说是一周之内，韩夜口供与之相符，他和肖雨辰吃饭距离今天，刚好一周。
所以这条线索也失去了价值。
王一博趴在办公桌上画小人，这是他自我减压的方式之一。他画了个男生，瘦瘦高高，穿着医生白袍，嘴角有一颗小痣，正朝自己微笑。
于是他也盯着纸上的人笑了。
案子还没破，且陷入僵局，可王一博并不觉得苦恼或者挫败，似乎只要有心爱的人在身边，就会有无穷无尽的自信与希望。
一直到林泉小跑着从门外进来，他才从幸福和甜蜜感中抽身而出，抬起头看着新来的同事走到苏秉辰桌边说：“苏队，在抗议信上签名的家属都查过了，没有疑点。但我顺着这条路查了近三个月脑肿瘤去世的病人，你猜我在家属名单里看到了谁？”
一屋子人都盯着林泉纹丝不动，葛元元更是坐不住跑过去拍了一下男人肩膀，“哎呀最讨厌卖关子，赶紧说！”
“徐润声。”林泉面容平静，不见兴奋之色，“一年前他母亲确诊脑癌，手术后一直在用印度那款仿制药，半年前突然停药，肿瘤复发转移，两个月前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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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决定让震惊朝野和宇擒顾纵文里联动一下，所以大纲需要调整，明天停更修改大纲。如有剩余时间，就更《头给你打掉》那篇！谢谢各位老铁！猜猜猜不要停哟~
灵异手记 主线 第二十八章
Chapter 28
“新生”
师父不在家的第二天。
王一博两天没出门，忙得不亦乐乎。换做平时，大摩托早就轰进轰出了，即使如愿以偿了也要拼命吸引师父的注意力。
窗外的雪不知疲倦，师父的信息断断续续。
咏月说他们在帝都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久到都记不清有多少年了，也没见过这么猖狂的雪。还说，起初师父是很喜欢雪的，后来就不那么喜欢了，直到你来了，师父眼中才出现了久违的光彩。...
Chapter 28
“新生”
师父不在家的第二天。
王一博两天没出门，忙得不亦乐乎。换做平时，大摩托早就轰进轰出了，即使如愿以偿了也要拼命吸引师父的注意力。
窗外的雪不知疲倦，师父的信息断断续续。
咏月说他们在帝都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久到都记不清有多少年了，也没见过这么猖狂的雪。还说，起初师父是很喜欢雪的，后来就不那么喜欢了，直到你来了，师父眼中才出现了久违的光彩。
这个“你”指的是王一博。
王一博知道，其实也不知道，只看着透亮的玻璃外雪纷纷往下坠。垂眼，抬眸，恨没有早点出现在师父身边，虽然现在也不迟。
这场雪足足下了两个月，从肖赦消失时开始，一直下到他又出现，带走厉鬼，带不来希望。天有异象通常代表不详，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壁炉里柴火噼啪，很有冬日感，映得别墅外的雪景像一场黑白默片。王一博又自拍发给肖战，这次是穿着厚绒袜的脚丫子，和吹完之后没有做造型的毛脑袋，附上一个精神抖擞的表情。
小外甥迟迟不肯出来，王炀都快不耐烦了，嚷嚷着不想生了要打电话给姐夫，被王一博缴了手机。他像小时候闹事姐姐训他时那样训姐姐，说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宝宝会学你的。还说刚刚跟姐夫打过电话了，姐夫很快会回来。
提到孩子，王炀真的消停了，也不再闹着要给老公打电话，忍着越来越频繁的阵痛，看着胎心监测上的数字跳动，安静等待。
临时产房门外，森森气息虚弱。
为了对付黑白无常，肖战的锁鬼阵用力过猛，把当时没来得及退出去的森森也伤得不轻。森森不接受主人的歉意，只接受了主人“一定要第一时间给孩子戴上虺蛇紫金镯”的命令，所以一边在门外守着王炀，一边给自己疗伤。
王一博不知道往哪儿站，最近一直睡师父的床师父的枕头师父的被子，已经两天没抱着师父了，真的睡不着，焦虑像此时不停点着地面的脚尖。
实在憋得难受了，王一博就把这几天的事全部记录在师父的《灵异手记》上，也算是个合志。不知不觉中师父的手记已经差不多全看完了，从几千天之前，到几千天之后，复刻师父的回忆，就像在听师父娓娓道来，讲鬼故事，讲世情冷暖，手记是一个未完成的故事，等他来润色。
嗡——口袋里手机响了。
震动的频率是师父，王一博既惊喜又意外，拿出手机几乎是秒接，“师父？”
“没在忙么，接这么快。”肖战问。
“没在忙，忙也接这么快。”听到肖战的声音，王一博根本忍不住，“师父，想你。”
“我知道。”
“师父，为什么不说你也想我。”
“你姐夫在旁边。”
“那你开免提，师父。”
肖战就开了免提。声音还不小。恨不得方圆几百里都能听到他正在和心爱的小徒弟打电话。
王一博还要确认一下，“师父，开好了？”
“开好了。”
王一博这才说，“姐夫，我想我师父了，你帮我问问我师父，问他想不想我？”
“王一博你好了啊，别闹。”姐夫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正常，看样子一切都还好。
“噢哟姐夫，你打扰我和我师父讲电话，不得帮我传达一下思念之情啊？”
“行行行，你师父想你想得不得了，满意了？”
“满意了。”
王一博边说边往王炀在的房间走，“姐夫，跟姐姐说两句？姐姐应该很快要生了，刚才还吵着要给你打电话呢，好不容易给我训住了。”
“行啊你王一博，都敢训你姐了啊，你忘了你师父还在我旁边呢，你还这么嚣张？”
“我错了姐夫，我师父不能少一根腿毛啊姐夫。”
“王一博你怎么那么奇葩呢。”
“好了好了，跟你老婆说话去，用你自己的电话啊姐夫，不要打扰我和我师父。”
“你姐怎么样了？”姐夫问。
“医生说随时会生，所以我让你赶紧电话，也算是陪姐姐生了，我让医生把手机拿进去。”
一阵折腾，王一博疾步走出房间，也是为了给姐姐和姐夫空间。他们都明白，在三重恶咒解决之前能有这么个互诉衷肠的机会有多难得，让姐夫陪着姐姐迎接这个重要的时刻多么有意义。
“师父，你还好么。”走廊里，王一博问肖战。
肖战照实说，“目前来说还好吧。”
“目前？还没见到那个……人么？”王一博的语气小心翼翼，他好像开不了口问肖战那个跟他“断绝了关系”的人是谁，因为他根本听不了一丁点儿会让肖战不愉快的事。
“嗯，我跟他，很久没见了。”肖战平静地说。
“很久？”
“十年零一天。”
“那……”
“那什么？”
“那……如果不是因为姐夫的事，你根本不会去找这个人，对么师父。”王一博好不容易问出来。
“是啊。”
肖战答得坦然，王一博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伤感。高兴的是知道了自己在师父心里的分量，伤感的是师父已经和那个人断绝了关系，此番却要为了他踏出这艰难的一步。
“怎么王一博，心疼我啊？”肖战笑着问。
王一博不会隐瞒，“是啊，当然啊，心疼啊。”
“心疼就对了。”肖战笑着说。
“啊？”
“我就是要让你心疼啊王一博，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我对你这么好……这么爱你呢。”肖战的声音伴着电流，麻酥麻酥。
“我……”
这也太撩了啊师父！
明明床都上过了，王一博此时却像初恋的小男生红了脸，脚背都弓起来，“师父，我……”
“你什么你。”肖战笑得更欢了。
“我，哎呀我……”王一博还在支支吾吾。
“好了宝贝，说正经的。”
“嗯，啊？”
“要是没什么事了就过来找我，我想要你在，要是我受委屈了你还能抱抱我，对不对啦？”
王一博再次语塞。这几句话无异于是在说“王一博我想你，王一博我想要你”，王一博快要被师父电麻了，浑身上下都在发烫，火花在心中炸开，恍然发现，原来师父对他的需要和他对师父的需要，一样那么如饥似渴。
“什么时候来嘛，宝贝。”肖战柔声问。
王一博哄他，“很快，好不好啦？”
“好嘛。”
“很快”是指小外甥平安出世之后，王一博就能放心了，就能奔赴肖战身边了，可这边和师父还没有缠绵完呢，一声嘹亮的婴儿哭声和姐姐的吼声就从产房里传来了——
“王一博，你给我过来！”
震得王一博手里手机差点跌到地上。
王一博路过门口的森森，探了半个脑袋进去，“怎么了姐，发生什么事了？我小外甥呢？”
“你说发生什么事了？！！？？”王炀苍白的脸满是汗，手里抱着襁褓，表情咬牙切齿，“你怎么现在还在这里！？”
王一博有点懵，“这不是等你生嘛，姐，不让我看一眼我的小外甥嘛？”
“回来再看！我儿子又不会跑掉！”王炀又开心又生气，就差没下床给王一博一巴掌了，“但你现在还不去找你师父，你还在这里等什么？”
“我……”
“你什么你，我刚知道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你还不去你师父身边你是想失恋么？！”
“好好好，我这就去！”
不用说，肯定是姐夫被姐姐戳了两戳就说实话了，这人真的是……平时叱咤商界，一对着他姐就一个字都瞒不住，真是够了！
手机里肖战笑了，“对啊王一博，你姐姐说得很对啊，你还不来，是想失恋么？”
“……”
哦天哪。
明明气氛这么紧张，明明大敌当前。
这些人，是要干什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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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四千年后，地球人类走向宇宙，地球很多东西都消失了
博君一肖被未来人称为最传奇爱情，无数人就这个故事考古，寻找两人的东西
姐妹们出的各科学被他们研究，当做历史
两人做出过贡献，一个支持研究出来基因长寿，一个开启了灵气时代，在四十岁左右成为灵修
博君一肖未来考古，未来人看博君一肖，直播体，观影体。
【】直播说话内容
{ }弹幕内容
{地球: }古地球弹幕内容
{星际: }未来人弹幕内容
（ ）视频播放描写
————
——
【肖肖肖:大家晚上好，我来了，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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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四千年后，地球人类走向宇宙，地球很多东西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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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肖肖:大家晚上好，我来了，啊啊啊，真不容易，我被关了一个月……】
{肖大，晚上好，哈哈，真的蹲到你了，肖大辛苦了。}
{不许嘲笑肖大，不就是被老子锤嘛，哈哈……}
{啊啊，肖大，肖大，你看了吗？考古学院发了新闻，他们在地球残骸中找到了许多古老的企业服务器，应该是当年大逃亡时准备带走的。}
{对对，听说那里面的信息囊括了古地球的所有传承，啊啊啊，太激动了。}
{那些红族人再也不能嘲笑我们没传承了！！我们分明是最古老的宇宙民族，却被他们说是新新种族，太气人了！}
{就是，我们从先辈嘴里知道我们传承久远，却因为流浪丢失了太多珍贵东西，不能自证，简直憋屈，现在我只想知道，这些信息什么时候展现给我们看！}
{呜呜，四千年了，我们终于找到了曾经的地球，又找到了那些珍贵资料，好想哭！}
{啊啊啊，大家别伤心了，反正那些渣滓打不过我们，也只能嘴上逞强，我现在就想知道，咱们的博君一肖有什么新料?}
{对对，我魂牵梦绕那部电视剧啊啊，还有两位先祖其他的作品，我都想看啊啊啊……}
【肖肖肖:好了好了，我知道大家憋坏了，嘻嘻，我这一个月可不是真的被关禁闭哦，我躲在导师那里疯狂找博君一肖的资料，啊啊啊，我只能说，我现在磕疯了！】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难道肖大你已经接触到了那些企业服务器中的信息？}
{不用怀疑，在知道肖大是肖家嫡少爷后我就对他充满的信心和期待！}
{肖大，我敬佩的肖大，快点放出来啊啊啊！}
【肖肖肖:好了好了，你们别急，照例先回答大家一些问答，有网友问我，肖先祖和王先祖分明是互相倾慕，为何一直没有公开，甚至还有人传两人不合，嗯，这些事其实我们早想澄清，只是两位先祖觉得无所谓，就一直没管，今天我明确告诉大家，两位……】
{啊！肖大你别卡在这里啊啊……}
{就是就是，肖大别皮了，我想知道！}
{肖大啊啊，你不怕你爹锤吗？还真敢说?}
【肖肖肖:哈哈哈，好吧，两位的关系到底如何，我说了不算，咱们来看视频，真的，这是我从导师那里抢到的，是古地球时候一个叫‘哔哩哔哩’的网站的视频存档，我当时在里面试着搜了博君一肖这个词，没想到！没想到！里面竟然有近百亿的视频！！好了，两位的关系到底怎样，咱们自己看吧，视频是我精剪的……】
（视频跳出标题:博君一肖是真的，精剪）
（花田初遇:灿烂的油菜花田里，青涩可爱的肖战站在花儿中露出灿烂笑容，而他身后，露出一个红衣背影，正是王一博）
（一群男孩子一齐喊着大家好，我们是x玖少年团，肖战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肖战，是队里的发电机，说完，还是男孩的他露出羞涩笑容，美好的令人心颤）
{地球:啊啊啊，小赞，耶啵，美好的初遇}
{地球:果然是一见钟情，这样的男孩，谁不爱？}
{地球:发电机，哥哥是核电机吧，啊啊啊，太可了}
{星际:额，肖大，上面这些是?}
【肖肖肖:哦，忘了说，我把原视频里古地球人的弹幕也拷过来了，这样有助于大家知道一些我们磕不到的点，也更有趣，让我们看看祖先们是怎么评论他们的。】
{星际:嗷嗷嗷，我要疯了，这样美好的肖先祖，真的萌的我喷血，快看，快看，王先祖也跟着做动作了}
{星际:地球弹幕他们说一见钟情?难道真的是?}
（视频里，他们开始游戏，两人竟然莫名地同步跳了起来，最后过竹竿时，只有肖战跳了过去）
{地球:该死的双标，他果然只让小赞过去了}
{地球:王耶啵，你也太明显了吧？}
{星际:我的天，难道真的是王先祖一见钟情?}
{星际:啊啊啊啊，美好的初遇！}
（视频快速闪过一些文字图片，他为了能和他演一部剧，面试了角色三次，终于，他面试成功了，他唱起了男孩）
{地球:呜呜，有痣的男孩，等结局能更改，小宝太深情了……}
{地球:弟弟别看年纪小，简直太会了，啊啊，这是什么绝美爱情！}
{地球:我努力地奔向你！}
{星际:真的是一见钟情?王先祖先追的肖先祖?}
{星际:啊啊啊，是真的?不是粉丝乱剪的?}
{星际:不要急，慢慢看。}
（视频里，两人终于坐在一起，外人眼里话少的男孩主动开起玩笑，逗对方，哪里有一点生疏？）
（随着时间流逝，两人相视间，渐渐变得不一样，只要一对视就笑，一对视就笑，无数个两人相视微笑的镜头闪过）
{地球:啊啊啊啊，甜疯了！}
{地球:这粉红泡泡……}
{地球:我疯了，我感觉我和我老公都没这么甜！}
{地球:这皱巴巴的小情侣氛围，啧啧……}
{地球:我的嘴角疯狂上扬！}
{地球:我的嘴角与太阳肩并肩！}
{星际:靠，是真的?}
{星际:槽，是真的?！}
{星际:呜呜，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我被甜的手脚蜷缩是真的！}
{星际: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想尖叫，却莫名地傻笑！}
{星际:楼上，我也莫名跟着傻笑，嘴角都放不下了，啊啊啊……}
【肖肖肖:我也在傻笑，啊啊啊，心都甜爆了！】
（视频继续，小的忽然大声喊，战哥，弟弟爱你！）
（下一刻，大的拦在小的面前说，我保护你好不好？）
（视频又跳出无数个两人的同步瞬间，长得越来越像的瞬间，看得让人震惊）
{地球:啧啧，他们一定一起军训了！}
{地球:这同步率，绝了。}
{地球:只有情侣夫妻灵魂伴侣有这同步率}
{地球:听说通过口水交换可以有夫妻相}
{星际:我沉默了，这么震撼?}
{星际:啊啊啊啊啊啊啊……}
{星际:快来个大佬分析一下，这是什么原因？他们分明一点都不像好不好？古地球人说的对不对？}
{星际:楼上，不要在意这些，看眼神，啊啊啊啊，眼神太太太太太深情了}
【肖肖肖:不行了，我要暂停呼吸一下，这种两人相视间的甜蜜感，简直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星际:肖大别啊，快点放}
{星际:我们愿意被甜死！}
{星际:好美好，真的，我莫名看得想哭}
{星际:是的，我也这么觉得，就是心莫名软了，温暖了，快乐了}
{星际:我只有尖叫！}
{星际:太绝了，两人单独就很帅，但合在一起，就莫名的闪闪发光，嗷！}
{星际:绝对是真的！我看到的是爱情！}
ps:真的卡了，好痛苦，掉头发，我不该搞两个坑的，我有悔！都是大宝小宝害我的！
他是我心中的朱砂痣 9
“你等一下。”肖战指着季余，他伸手拉过王一博，突然被表白这种事情，还有这么多人在现场，肖战表示，没有比这个更尴尬的了。
季余暗暗道不妙，立刻蹲在地上，拿起一本书挡在脸上。
王一博就这么被肖战拽进了办公室。
“老季，多保重啊。”小刘抱拳，他觉得，老季离死期应该不远了。
某花痴选手抱着奶茶泛着星星眼：“好拽，好帅！”
“那里帅了！”季余摔书。
“他真的好帅啊，好眼熟。”庆路点点头回应着哪位花痴女孩：“特别像…像那个骑摩托车的。”
花痴女孩立刻拍手：“对对对！”
下一秒喊出名字：“王一博。”
肖战和王一博齐齐回头看着她，她立刻害羞的趴下，露出...
“你等一下。”肖战指着季余，他伸手拉过王一博，突然被表白这种事情，还有这么多人在现场，肖战表示，没有比这个更尴尬的了。
季余暗暗道不妙，立刻蹲在地上，拿起一本书挡在脸上。
王一博就这么被肖战拽进了办公室。
“老季，多保重啊。”小刘抱拳，他觉得，老季离死期应该不远了。
某花痴选手抱着奶茶泛着星星眼：“好拽，好帅！”
“那里帅了！”季余摔书。
“他真的好帅啊，好眼熟。”庆路点点头回应着哪位花痴女孩：“特别像…像那个骑摩托车的。”
花痴女孩立刻拍手：“对对对！”
下一秒喊出名字：“王一博。”
肖战和王一博齐齐回头看着她，她立刻害羞的趴下，露出一双眼睛，机灵可爱。
老板和这个帅哥好配啊。
“砰！”
肖战关上办公室的门，一堆人齐齐靠上门角，说不好奇，那是假的。
“你…你…在追我？我怎么不知道？”肖战转身松开手。
王一博笑笑，他轻悠悠的坐在肖战的沙发上：“战哥现在不是知道了。”
“我是男…”肖战话还没说完就被王一博堵住。
“不管怎样呢？我都有追求你的权利的，战哥。”王一博抬起头，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朝着他轻轻歪头：“你不能拒绝我，我会伤心的。”
“哪有你这样子的？”肖战被气笑了，颇为无奈：“追求别人，还不允许别人拒绝？”
王一博拉住肖战的手腕，慢慢晃动，他嘟着嘴：“战哥我是第一次喜欢人，也第一次追人，你要是拒绝我，我会特别伤心的，我伤心了就不相信爱情了，不相信爱情，就不会再有喜欢的人，然后就一直喜欢你，你要喜欢别人我就会来捣乱的。”
小男孩的语气带着一点点撒娇，又十分强硬，就是不能拒绝我的意思。
肖战望着他：“你怎么就知道，你是喜欢我呢？因为两年前的事？或许是感恩呢？”
“战哥，我今年几岁了？”王一博问。
“二十。”
“战哥，我二十岁了，不是十六岁，我说喜欢你，就一定是喜欢你。我说我想追你，就一定会追到你的。”王一博一直是个很直的人，别人都说他是钢铁直男，找不到女朋友，其实他只是不愿意向着别人表达自己，你看，只要对方是肖战，只要他面对的是肖战，他的情话总是不由自主就会蹦出来。
“我们就见过三次。”
第一次是两年前，记忆都模糊了，他喜欢他什么？
第二次是七天前，只能算是两个人不算正式的见面。
第三次是今天，他说他喜欢他，要追他。
“那又怎样？”王一博的眼睛里露出了一种坚定，他初次在赛车场上看到他露出过那种眼神。
“那又怎样？”肖战像是被蛊惑了一样，重复着他的话。
“就是喜欢你。”
“可是你还不了解我，你了解以后可能就不会喜欢我了。”肖战支支吾吾半天：“我这个人坏毛病特别多，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就是普通人。”
“我也是普通人啊。”
“我愿意喜欢每一面的你，只要是你，我也有很多坏毛病啊，战哥，喜欢，不是喜欢那个好的你，是你的不好，我也喜欢。因为那是你独一无二的。”
王一博的话一字一句落在肖战的心头，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迅速加快，他伸手覆上心口，这是心动的感觉吗？
“战哥，你不用马上做出选择，我在追你，我有时间。”王一博松开了拉着肖战的手。
“我…我…我想吃火锅。”肖战连连往后退了几步，他一边退一边点头：“对对对，我想吃火锅。”
他转过身向着办公室的门走过：“我还想吃水煮鱼片…夫妻…夫夫肺片…夫妻肺片…我我想吃…小龙虾…”
“战哥…”王一博看着肖战慌张的小模样，露出小尖牙，勾起嘴巴，像极了慌张的小猫。
“我现在想吃薯片了！”肖战正打算打开门，一转头和王一博的眼神对上，连忙闭眼，他控制不住自己心跳，浑身发抖，他感觉自己很兴奋，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兴奋，只是很想吃东西，超级想吃各种东西…
他转头：“脆脆的面包也可以…”
怎么办？好像吓到了！王一博伸手摸了摸嘴巴，起身靠近。
“绿茶，我想喝一口绿茶。”快要考进去，肖战突然打开门，王一博一下子被撞到了脑袋，他捂着头：“好痛。”
肖战看着坐在门口的几个人，笑着跟他打招呼。
“嗨！”
“你们！”
“老板，你男朋友好像撞到了。”
肖战只注意到后面的几个词，连忙转身，就看到王一博委屈巴巴的，伸手捂住脑袋，看着他：“战哥，撞傻了。”
“我看一下。”肖战伸手撩起王一博的头发，一条红红的印记在脑袋上：“去医院吧。”
肖战皱起眉，他第一次觉得这个门好像不是那么好看了。
“战哥，没事，你吹一吹就不痛了。”王一博没想到肖战会这么大反应，他低下头，凑到肖战唇边：“你吹一下就不疼了。”
“哪有那么厉害？”肖战伸手拍了一下他：“去医院检查一下，不要脑震荡了。”
“战哥，我骗你我是小狗好不好？”王一博还是倔强的把头凑到肖战面前。
肖战觉得，他实在不是王一博的对手，认命的凑上他的额头轻轻吹了几下。
也不知道王一博是不是故意的，他的脑袋突然凑上前，肖战的嘴巴，一下子就亲上去。
“哇！”
肖战连忙推开王一博，看着一堆人将两个人围在了中间，他怒视着王一博，一副都怪你的表情。
“看什么看？”王一博立刻冷眼扫过四周：“没见过谈恋爱啊？”
王一博眼神太冷，围观群众纷纷离开，坐在自己位置小声议论。
“好甜啊。”不知道那个角落传来一声…
肖战捂起脸，拽着王一博离开办公室。
“老板周末开心啊！”
季余大喊。
“我丢死人了。”电梯里，肖战一拳锤向王一博，他这个老板的威望，今天起立不住了。
王一博伸手拉住肖战的拳头：“战哥哪里丢人了？”
“这还不丢人？”
“不丢人啊。”
“没脸活了。”
“不行，不可以丢下我。”
“王一博，都怪你。”
“战哥我好冤枉啊。”
“你是故意的。”
“我发誓我不是。”
两个人吵吵闹闹下了电梯，一旁大爷不知所措，看着两个男孩子手拉着手从面前走过，不由让他想起来，他隔壁小区李大爷。
“战哥，我带你去吃火锅，你不说想吃吗？”王一博抓住肖战不停打他的小手，强硬的拉着他的手往前走。
“你不是不能吃辣吗？”肖战挣脱不了，就放弃了。
“战哥记得，好感动啊。”王一博从口袋拿出一个巧克力递给肖战：“你先吃个巧克力垫肚子，我去开车。”
“好…”肖战心想，今天一定要吃穷你，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战哥乖。”王一博伸手揉了揉肖战的炸毛：“没洗头？”
肖战蹭一下脸红了，别说洗头了，他已经三天没回家了。
“！”
王一博立刻会意：“要不要先回家洗洗。”
“你嫌弃我。”肖战咬了一口巧克力。
“没有，这不是怕战哥不好意思吗。”王一博笑着说。
“你就是嫌弃我。”
“战哥…我错了。”
“…”肖战觉得自己好像开始进入角色了？开始无理取闹了？
“我去开车。战哥乖乖在这等我。”王一博晃着钥匙走下地下停车场…
《养父》（13）
精英刑警养父战✘PTSD养子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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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谢谢支持
肖战接到王一博班主任的电话时正在开会。
省局的领导来例行检查，虽说每个月总有这么一天，但还是得严阵以待。倒不是指他们，这些都是领导的事儿，他们坐着开个例会就行。
手机开的静音，这种会他肯定是不可能接电话的，除非他想挨批了。
等到例会开完肖战才给对方回了电话。
“喂，您好，抱歉刚才在开会。”
“额，肖警官，麻烦你来趟学校，王一博他出了点事。”
肖战一听这话有些慌，“出什么事了？”
“就，王一博和同学打架了，你来学校我们解决一下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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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接到王一博班主任的电话时正在开会。
省局的领导来例行检查，虽说每个月总有这么一天，但还是得严阵以待。倒不是指他们，这些都是领导的事儿，他们坐着开个例会就行。
手机开的静音，这种会他肯定是不可能接电话的，除非他想挨批了。
等到例会开完肖战才给对方回了电话。
“喂，您好，抱歉刚才在开会。”
“额，肖警官，麻烦你来趟学校，王一博他出了点事。”
肖战一听这话有些慌，“出什么事了？”
“就，王一博和同学打架了，你来学校我们解决一下这个事。”
“好的，我现在过来。”
王一博读的中学离警局不远。
他成绩并不好，肖战也不想把他送到那些重点中学去，管的又多周末还要补课，干脆就依着他考的分数选了个学校，不好不坏还凑合。
学校环境不错，成绩虽然不是顶尖，但风评尚可，王一博已经念了快一个月了。
肖战把车停在了学校门口。
讲道理，王一博能和人打架？肖战是不信的，他更怕是小孩儿在学校受欺负，本来就不合群，初中的环境不像小学那么单纯了，王一博又能忍，受气也不会说的。
他刚开完例会，制服还穿的板板正正，把学校保安吓了一跳。
“警官，有什么事吗？”
“学生家长，登记下吧。”
保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这年纪怎么看也不能是个中学生的家长吧，拿出登记的册子。
肖战快速在上面写下的学生的信息，签上字。
“麻烦了。”
他有点担心，径直上了楼。
王一博开学的时候是他送来学校的，小孩儿情况特殊，肖战也和他的班主任接触过，自然轻车熟路。
办公室的门关着，肖战敲了敲门。
“请进。”
推开门，王一博背对他坐着，校服脏兮兮的。
旁边还坐着个男生，看起来还算体面，就嘴角有点擦伤，男生的母亲正在看着他。
“宝宝。”
王一博回过头，他的颧骨青了一块，衣服又脏，肖战一下就心疼了，走过去抱他，“宝宝疼不疼啊，怎么回事，跟爸爸说。”
王一博还没说话，男生的母亲先开口了，她很惊讶地看着肖战，“你是他爸爸？你在逗我吗？”
意料之中的反应，他原来去给王一博开家长会的时候也会受到全班家长的注目礼。
肖战摊摊手，“如你所见，女士，我工作很忙，没空专门来逗你。”
王一博没忍住偷偷笑了下。
肖战这张脸太有迷惑性，实际上他伶牙俐齿，还特记仇。
女人的脸色显然不怎么好看，班主任看到这个情况忙出来打圆场，“啊，肖警官先坐，袁同妈妈，肖警官的确是王一博的父亲，这里面情况比较复杂，咱们不纠结这个。”
她对那个男生说，“袁同你先说。”
男生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说话也冲，“就下课的时候，我跟班上几个同学说话呢，逗了他两句，他冲过来就打人，班上同学可都看见了，我没撒谎。”
“一博，你说说。”
王一博愣了两秒，握紧肖战的手。
他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想说的，他说话难听，该打。”
“哎你这小孩怎么说话的。”袁同妈妈不乐意了，站起来指着王一博，“你打人还有理了是吧，我们袁同和你闹着玩呢，你就把他打成这样吗……”
“女士。”
肖战站起来，挡在王一博面前，他抬起手，掌心抵在女人的手指前，“指着人可不是礼貌的行为，我建议你冷静点，还有，你好好看看，是你孩子受的伤多，还是我孩子受的伤多。”
“哟，警官，职业病啊，你要把我抓回警局去吗？”
肖战笑了笑，他没理女人。
蹲下身问男生:“你说一博什么了？”
男孩有点怕他，眼神躲闪着往旁边看，“没，没什么，就是说他闷葫芦，不说话。”
“小朋友。”肖战没动，看着男生，“叔叔是警察，撒谎就省省吧。”
“真的，真的没什么。”
“别撒谎。”
男生被肖战盯地背心发毛，那种眼神，像射线，好像站在他面前什么秘密都无所遁形。
“我，说他是死人脸，扫把星，晦气要克死人，不是我这么说的，大家都这么说。”
肖战握紧了手，站起身。
女人表情也松动了，听到自己这么说感觉有些难为情，这种恶毒的话从孩子嘴里吐出来总是有些难以接受的。
她打了两下男生，“你张着嘴乱说什么呢。”
“你也觉得听不下去？”肖战问女人。
“这话要是一个大人说的，我估计现在应该躺医院里了吧，不是什么话都配叫童言无忌的。”
女人没说话，班主任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爸爸。”
王一博拉了拉他的袖子。
肖战叹了口气，把王一博抱起来，男孩已经长高了，不像小时候那么小只了，但他抱王一博的习惯还是没有变。
“没事，爸爸带你回家。”
又回过头对班主任说:“老师，抱歉，我不太相信贵校的教育能力了，王一博的转学手续我明天来办，多谢这一个月的关照。”
教学楼的走廊很长，环形的。
今天是个阴天，学校的银杏树黄了，小扇子一样的树叶被风吹起，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爸爸。”王一博动了动，“放我下来吧，我没事的，他的伤比我严重多了，我故意没打脸的。”
肖战没好气儿地说:“你还挺厉害是吧。”
“爸爸。”王一博软软地叫他，头埋在肖战肩膀蹭了蹭。
“现在知道撒娇了，他们这么说你多久了，怎么不跟爸爸讲呢。”
“平时没这么难听的，他们又不当着我说，我不在意的。”
王一博搂着男人的脖子，表情有些倔强，“就是听不得他们说我晦气，会克到你。”
肖战拍了下他的pi//gu，惊得王一博一抖，“这种话也信，以后再乱说爸爸就打你pi//gu了。”
“小孩子才打pi//gu！”
肖战失笑，“你不是小孩子？”
“当然不是。”王一博撇了撇嘴，显然很不满意他这么问，“我都十五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走到学校门口，肖战放下王一博，摸出车钥匙按下，把王一博坐在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
他摸了摸王一博的脸。
“是长大了，爸爸以前抱你一点不费劲的，现在要抱久了，手会酸了。”
王一博有点看不懂肖战的表情，说不清到底是欢欣还是忧愁，很复杂。
长大了，不是一件开心的事吗？
他没有问肖战。
肖战一直有心事，王一博知道，但是也并不影响什么，肖战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变过。
他永远都是那么好的爸爸，接他放学，回家做饭，再抱着他睡觉。
王一博偶尔会去警局找肖战。
多年的刑警工作还是让他有了一些职业病，比如他的胃炎，也不严重，但治不好。
肖战办起案来哪能按时吃饭，得空了才能点外卖或者就泡个面。王一博担心他，有时候会在家做好饭装在保温盒里，送到警局，看着他吃完再带回家。
一来二去倒是和肖战的同事们熟一些了。
肖战从不避讳和他亲密，在警局也喜欢抱着王一博，同事都说受不了他，儿子都多大了还这么黏糊，以后找媳妇了，看他怎么办。
但他不以为意，还是我行我素，不曾生疏过。
王一博靠在车椅上，看着肖战的侧脸，他右手握着方向盘，有些用力，肌肉微微绷起。
怪不得网上说男人开车的样子特别帅呢，王一博想，真好看。
初中生的荷//尔//蒙已经开始躁动，他们班上的女生也会成天讨论学校里的帅哥。
王一博简直嗤之以鼻。
那些小屁孩儿也能叫帅？她们真该看看肖战，绝对能满足她们对帅哥的所有幻想。
“王一博小朋友，傻笑什么呢，到家了。”
回过神，肖战一脸好笑地看着他，王一博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爸爸，你真帅。”
肖战愣了。
咳了一声偏过头，耳朵有点红，像是不好意思。
王一博觉得新奇，还没见过肖战这种反应，他像是找到了乐趣，下车以后跟在肖战后面不停地说爸爸好帅。
直到肖战忍无可忍一把捂住他的嘴。
“宝宝，你学坏了。”
晚上洗漱完后，肖战抱着王一博躺在chuang上看结案报告，他今天开完会就溜了，还没来得及检查，明天一早得送到档案室去。
王一博百无聊赖。
肖战已经不会要求他九点半睡觉了，毕竟是初中生，恢复到了肖战以前的作息时间，十点半。
“爸爸，你真的要让我转学吗？”王一博趴在肖战胸口问，肖战正在拿笔批注着什么，点了点头。
王一博张了张嘴，又没说出口，埋下头，一会儿又动一下，折腾来折腾去，弄得肖战也没法认真看报告了，索性放到chuang头柜上，他摸了摸王一博的头。
“宝宝，你想说什么？”
王一博安静了，犹豫一会儿才说:“可以不转学吗？”
肖战有些纳闷，“为什么？你在学校里，爸爸没办法照顾你，班上这种风言风语爸爸也管不了，换一个环境不好吗？”
“没关系的。”王一博摇了摇头，“爸爸不在也没关系，我会自己解决的。”
王一博长大了。
肖战没说话，看了一会儿王一博。
脸庞已经有了清晰的线条，五官轮廓也变得明显，不是以前奶呼呼的样子了，他这一年长高得很快，肖战前两天给他量身高的时候，已经快一米七了，胳膊腿儿还是瘦，有种少年的纤细感。
长大了，王一博说的没错，他不是小孩了。
肖战认识到这一点后，有点恍惚。
时间过得太快了，他明明感觉，把王一博领回家就是前不久的事情，一转眼，他的男孩已经开始说，爸爸不在也没关系了。
欣慰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失落。
王一博不再是那个做什么都需要他的小孩儿了。
肖战的象牙塔，到开门的时候了。
“可以不转学。”肖战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无奈，“但如果受委屈了，被欺负了，要告诉爸爸，不许自己扛着，知道吗？”
王一博笑了笑，“知道啦。”
他又趴到男人的胸口，心跳声清晰，一下一下，敲打着鼓点。
“爸爸是天，我在哪里都能看到天空，爸爸一直在保护我的。”
他总是冷不丁就冒出来一句很让人感动的话，且自己还不以为意。
肖战笑了笑，把他抱紧了些。
“爸爸永远都是你的天。”
宝宝，你放心大胆地往未来走。
青空之下，皆是坦途。
爸爸会一直在你身后，你不停，爸爸陪你一起走，你回头，爸爸就抱住你。
↓↓↓↓↓↓↓↓↓↓↓↓↓
wb 看 （大概意思就是一博情窦初开，梦到和爸爸在车上kiss，然后遗jing了）
↑↑↑↑↑↑↑↑↑↑↑↑↑
9.向阳而生
市刑侦队队长战×心理医生博
双强
甜中带有一点点的虐
人设略ooc
这是什么孽缘！
“你先去找一下张局吧！在七楼最里面的那间办公室，今天就算你正式报道了。”肖战把王一博带到电梯口，脸色不是很好，但仔细看就能发现，肖战的耳朵有点红了。
王一博按了七楼，电梯门缓缓合上了，他现在好懵，一天天的遇到的都是什么事啊？他还没正式上班呢，就被同事叫嫂子了？而且他们是从哪看出来的，...
市刑侦队队长战×心理医生博
双强
甜中带有一点点的虐
人设略ooc
这是什么孽缘！
“你先去找一下张局吧！在七楼最里面的那间办公室，今天就算你正式报道了。”肖战把王一博带到电梯口，脸色不是很好，但仔细看就能发现，肖战的耳朵有点红了。
王一博按了七楼，电梯门缓缓合上了，他现在好懵，一天天的遇到的都是什么事啊？他还没正式上班呢，就被同事叫嫂子了？而且他们是从哪看出来的，他和肖战是一对？
另一边，肖战也是懵的，他是干了什么，或者是王一博干了什么，让自家队员们这么误会，天哪！刚刚真的是太尴尬了，肖战都想把吴海林的嘴缝上。
“吴海林，来一趟我办公室。”肖战回到办公室，看了一眼自家队员们，神情很严肃，队员们被吓得都不敢抬头，肖战把目光锁定在吴海林身上，然后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吴海林吓得一激灵，神色痛苦，他看了一眼其他人，他们都投来了同情的目光，赵雪还对他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吴海林认命，小心翼翼的来到肖战办公室，毕恭毕敬的站着，“老大，您找我啊。”
“解释一下，怎么回事。”肖战已经在旋转椅上坐下了，手里拿着一支笔，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
“老大，都是误会一场，是我太异想天开了，老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该无凭无据就瞎猜测您和嫂…小王医生的关系。”吴海林及时认怂，他家老大发起火来，那可是相当恐怖的，还不如一开始就认错，肖战从来都是吃软不吃ying的。
“我和一博认识，是因为我们的父母是朋友，他现在是我们刑侦队的顾问，我不希望再听见这些风言风语了，你能明白吗？吴海林？”肖战左右转动着椅子，看着吴海林，还对他笑了一下。
吴海林感觉自家队长这笑太渗人了，但也不能全怪他啊，谁让队长当时不解释清楚，他想象力又丰富，当然很容易想wai啦。吴海林心里苦，但他不敢说，“好的好的，老大，我明白了，我马上就去澄清我的谣言，都是我瞎想的！”
“嗯，去吧！记得明天交五千字的检讨！”肖战放下笔，用眼神示意吴海林可以出去了。
“别啊，老大！跑步行吗？我跑步吧！或者负重跑也行，别让我写…”吴海林一听写检查就头疼，还不如让他负重跑五公里呢。
“手写！而且字一定要工整，不能有错别字，要不然就重写，明天交给我检查！去吧，皮卡丘！”肖战没等吴海林说完，就打断他了，他还不知道吴海林心里想什么？那他这个刑侦队队长也就白做了。
吴海林只能认命的出去了，不仅瓜没吃着，还给自己揽了一篇五千字检查，天哪！他最讨厌写检查和总结啦！
过了十几分钟，王一博和张局见完面回到刑侦办公室，大家都毕恭毕敬的叫他王顾问了，他有点吃惊，就十几分钟时间，肖战这是对他的队员们干了什么。
因为王一博就认识吴海林一个人，他走到吴海林的工位，看到他苦恼的拿着笔在稿纸上写着字，“吴警官，肖队长在办公室吗？”王一博敲了敲吴海林的桌子问。
“在的在的！王顾问！”吴海林立马站起来，还站着标准的军姿，这是怎么了？王一博更懵了，他有这么恐怖吗？
王一博转身，看见肖战就站在他身后，悄无声息的，离他就一步的距离，他吓了一跳，身体习惯性的就往后仰，眼看着就要摔倒了，肖战眼疾手快的抓住了王一博的胳膊，把他扶正。
“你跟我来！”看王一博站稳，肖战就松开了手，还顺带看了一眼吴海林。
看着王一博和肖战走了，吴海林才松懈下来，他家老大太恐怖了，属猫的吧，走路都没声的。
肖战把王一博带到小里间，“这是给你准备的办公桌，因为我们地方都堆满了，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王一博看了看里间，很简单，一个小书架，一张办公桌，一个饮水机，还有一个单人沙发，还有一个小窗户，采光不错，他挺满意的。
墙上还挂着一副画，画上有一个男生，站在海边，身边有一辆自行车，海上有船帆，远处另一个小人儿走在沙滩上，还有一望无际的蓝天。王一博看了一眼署名，是Sean。
王一博回头看了一眼肖战，“这幅画是谁的画的？”
肖战扶额，他就知道，吴海林办事情果然不靠谱，竟然把这幅画给挂上了！
肖战从小就喜欢画画，如果不当警察，他肯定会选择做一名画家。
但自从成为警察后，工作太忙了，他画画的时间就越来越少，所以把画图工具还有之前的一些画作都收了起来，要不是今天看见，他都快忘了，他还有一张画被他放在里间积灰，更没想到，吴海林这臭小子竟然还把它挂出来了。
“额，是我画的。”肖战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头，“都是之前瞎画的，我把它拿下来吧！”说着，肖战就要动手去摘画。
“不用了，墙上空荡荡的也不好看，就放在那吧！你这幅画，有什么寓意吗？”王一博阻止了肖战，他想起来了，小时候肖战确实喜欢画画来着，只要一画画，就更不愿意搭理王一博了，但他没想到，肖战画画能坚持这么久，而且画的还很不错。
“画的，是我的理想生活。”肖战看向这幅画，这张画是他挺早之前画的，有次他从沿海城市执行完任务回来，他就画下了这幅画，算是对以后生活的一个幻想。很普通，但很安逸。
王一博看了一眼肖战，再看看这幅画，他似乎明白肖战说的理想生活是什么了，一个没有罪恶，一片光明的世界，就像这幅画，很清新，很治愈，温暖人心。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家了。”早上刚搬完家，下午又跟着肖战逛了一下午，王一博确实觉得有些累了。
“我请你吃完饭，再送你回去吧！”肖战盯着王一博，让人不容拒绝。
“不用了吧，你不是还要忙工作吗？我自己能回去。”王一博其实有点动摇，但他还是拒绝了。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饱哪有力气办案。走吧！就当是我今天犒劳你的，陪我出了一下午的外勤。”没等王一博说话，肖战就拉着王一博的手走了。
看着肖战拉着自己的手，王一博觉得挺奇妙的，他没有甩开，反而觉得肖战的手暖暖的，捂热了他常年冰冷的手，这股暖流，还一直流到了他的心里，仿佛他的心也被捂热了。
肖战带王一博来到了市局附近的一家中餐厅，现在都快八点了，餐厅里零零散散的坐着几桌客人。他们选择了一张靠窗的桌子，服务员把菜单拿了过来。
“你想吃什么？”肖战把菜单拿给王一博，“这家店以豫菜为主，你可以尝尝。”肖战记得，王一博的祖籍是H省L市的，平时也经常回L市的奶奶家，H省就是以豫菜出名的，他常年在国外，应该会想念家乡的味道吧。
王一博看着肖战，他没想到肖战会这么细心，他确实很多年没有吃过家乡菜了，在国外还挺想吃的，“我都可以，不挑食，你来点吧！”王一博又把菜单递给了肖战，也不是客气，而是他确实不知道吃什么。
“那我就点了啊！要是你不喜欢吃的话就再点别的。”肖战拿过菜单，点了店里几个招牌菜。
因为店里没什么人，上菜的速度就很快。原本王一博还不是很饿的，但被这香味一ci激，他立马就觉得饿了。桌上摆的确实是一些经典的豫菜，锅贴豆腐，扒广肚，炸紫酥肉等，这些都是王一博小时候常吃的。
肖战看王一博吃的很香，他莫名有点欣慰，看来带王一博来吃豫菜，是来对了。王一博吃饭的时候，就和小朋友一样，把嘴塞的鼓鼓的，眼睛也睁得圆圆的，就像一只小松鼠一样，很可爱。
肖战吃饭的时候，目光大多数时间都在王一博身上，他今天才算知道，什么叫做“秀se可餐”。看王一博爱吃那碗炸紫酥肉，肖战把酥肉往王一博那边挪了挪，“我就说这家店味道很不错吧！”
“真的很不错，也很正宗。”这顿饭王一博吃的很开心，他格外喜欢那个酥肉，和他奶奶做的味道好像。
“我吃饱了。”王一博放下碗筷，拿纸擦了擦嘴。
“吃饱了？不再吃点？你太瘦了，再多吃点！”肖战看了看王一博，他也就吃了一碗饭，这吃的也太少了吧，难怪这么瘦。刚刚在市局扶王一博的时候，肖战就感觉到那胳膊也太细了吧，他都不敢用力拽王一博。
肖战叫来服务员，又要了一碗米饭，“再多吃点，不赶时间。”眼看王一博就要开口拒绝，肖战像哄小孩一样说，“不用吃完，吃半碗，再吃半碗好吗？乖。”
王一博犹豫了一下，接过了那碗米饭，默默的吃了起来。他现在心情有点复杂。
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哄着吃过饭了，这样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姥姥追着他满院子喂饭，吃一口给五毛钱。他出国后，父母也不管他，就是给他生活费，从来不会关心他，到底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吃饱。久而久之，他吃饭越来越不规律，吃的也很随便，不是泡面就是外卖，还把胃给吃坏了。
肖战看王一博低着头，他有点不知所措，他害怕自己刚刚的行为有点过界，但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关心王一博，看着王一博瘦的跟纸片人一样，他竟然有点心疼。
但很快，肖战就为自己找好了借口，他是怕王一博出外勤的时候体力不zhi，嗯，一定是这样！这不是来了个顾问，这是让他养了个儿子啊！肖战笑着摇了摇头。
王一博在肖战的注视下真的再多吃了半碗米饭，肖战欣慰的去结了账。
“走吧！我送你回家吧！我记得你说你搬家了来着，在哪个小区？”肖战走到自己的车旁，帮王一博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清水居。”王一博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肖战的照顾。
“清水居？”这回轮到肖战愣住了，他猛然想起来，其实今天林女士给他打过电话来着，说王一博搬家了，让他多照顾什么来着，他那会儿在开会，随口答应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真巧啊，我也住清水居。”肖战发动车，尴尬的笑了笑。
王一博系安全带的手顿住了，他没想到，肖战也住清水居。今天真的太奇妙了，他想远离肖战，因为觉得和他相处尴尬，结果一转眼，他成了肖战的同事，还和肖战住同一小区，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一路上他们都没怎么说话，因为肖战也住清水居，不用在门卫那登记，所以就打算把王一博送到家楼下，“你住哪栋，我把你送到那吧！”
“最里面的那栋，靠着山那。”肖战偷偷看了一眼王一博，他现在突然有点紧张，他好像，和王一博住在同一栋楼！
缘分真的是妙不可言，他们真的住同一栋楼！肖战和王一博看了看眼前的楼，面面相觑，“呵呵，真巧啊！”他俩异口同声。
“你…你要上去坐坐吗？”王一博不想再在门口待着了，显得他俩和傻子一样。
“我…我回家拿点东西吧！”肖战挠了挠自己的头。
等到电梯，肖战和王一博同时伸手，“啊，啊哈哈……”他俩又对视着尴尬的笑笑。
肖战按了一个15，就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消息，没有注意到王一博根本没有按楼层。
电梯立马就到了，肖战走出电梯，刚想回头冲王一博说一声明天见，就看见王一博和他一块出来了，那一瞬间，肖战感觉自己是真的傻了，这是什么孽缘啊？他和王一博，住同一个小区！同一栋楼！还是同一个楼层！！！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明…明天见！”肖战打破了沉默，其实除了吃惊，他还有点xing奋，一想到和王一博住在同一层，他竟然有点期待以后的日子了。
王一博回了一声明天见，就逃似的回了自己家。
真的是一段孽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