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天凯始】禁止撒娇
一些撒娇小狗
甜一下,勿上升
黄凯发现胡明昊最近很不对劲,变得特别的粘人。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正想着呢,胡明昊端着一杯咖啡就进来了,他很自然的把咖啡放在黄凯的桌子上,边东张西望边开口“哥,我的好哥哥。”
“打住,有事说事。”黄凯没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明昊这小子在干嘛?平常也不爱叫他哥啊,真是奇怪。
不是很理解。
“也没事,就是想看看你。”胡明昊眼神有些躲闪,下一秒却理直气壮的直勾勾盯着黄凯,仿佛他是什么可口的点心。
“那你看过了,可以回去了。”黄凯莫名的不想跟胡明昊待在一起,他怕待...
一些撒娇小狗
甜一下,勿上升
黄凯发现胡明昊最近很不对劲,变得特别的粘人。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正想着呢,胡明昊端着一杯咖啡就进来了,他很自然的把咖啡放在黄凯的桌子上,边东张西望边开口“哥,我的好哥哥。”
“打住,有事说事。”黄凯没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明昊这小子在干嘛?平常也不爱叫他哥啊,真是奇怪。
不是很理解。
“也没事,就是想看看你。”胡明昊眼神有些躲闪,下一秒却理直气壮的直勾勾盯着黄凯,仿佛他是什么可口的点心。
“那你看过了,可以回去了。”黄凯莫名的不想跟胡明昊待在一起,他怕待久了他的那点子心思就瞒不住了。
“哦。”胡明昊莫名有些失落,其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却又不好意思问黄凯,纠结了几天,只想出天天跑过来看哥哥这边有没有其他人。
莫名其妙的,他就不想哥哥接触到其他人,可是黄凯人缘很好,组里无论是男生女生关系都不错。
“那个,明昊,如果你不想过去的话,先坐会也可以。”黄凯最受不了他可怜兮兮的目光了,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狗似的,所以他不自觉的软了语气,“明昊?”
“黄凯哥,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啊,我很烦是不是。”胡明昊有些垂头丧气的,眼前人是他最好的朋友,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可他忍不住。
“没有,哪有的事,哥哥永远不会讨厌你的。”黄凯轻轻拍拍弟弟的肩膀,“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撒娇啊?”
“真的吗?”胡明昊的情绪好了些,但一开口就是莫名其妙的话“哥,你可不可以晚点谈恋爱?”胡明昊知道这件事情有些荒唐,可他就是不想哥哥跟别人在一起。
“这个,我也不知道。”黄凯有些转不过弯了,明昊今天真的很奇怪,难道是他想的那样吗?明昊不想他谈恋爱,或者说,明昊对他也不是没有感觉?
可他们这样,是不对的,明昊还小,他不懂得喜欢和依赖。
“为什么要我晚点谈恋爱啊?”黄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丝毫没介意那是胡明昊喝了一半的,太甜了他想。
“因为你谈恋爱了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了。”胡明昊突然吼了出来,“你了你心心念念的就是嫂子了,你就不会对我这么好了。”胡明昊憋在心里没说出来的是,“我在你这里就不特别了。”
“那我有个办法,就算我谈恋爱了也一样,好不好?”黄凯忽然想试一试,万一呢,可他没想过,如果失败了,他跟明昊就再也回不去了。
“什么办法。”胡明昊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他是一点也不想黄凯谈恋爱的,虽然这个想法很怪,几乎没人接受,但他还是想试一试,或许结果就不一样了呢?
哪怕是黄凯把他当成怪物,从此再也不理他了,胡明昊还是想试一试,他想确定哥哥对他是什么感觉。
他受不了听别人一说黄凯跟谁在讨论什么案子,鬼使神差的四次三番的找借口过来看,可实际上他每一次过来,黄凯都是一个人待着。
连肖扬都看出来他不正常了。
“哥,那我说了,你别不理我。”胡明昊还是很忐忑,心跳的很快,同样紧张的还有黄凯,他不知道明昊会说出什么。
“你可能觉得我很奇怪,也可能不会接受,但我想说的是,黄凯,其实我很喜欢你,是对恋人的那种喜欢,我不想看到你跟别人亲密,哪怕是一点点。”
胡明昊鼓起勇气说出了心里话,满心期待黄凯的回答,直到听见那一句:
“我也是。”
得到了答案胡明昊笨拙的像个孩子般不知所措,轻轻的在黄凯唇角啄了一口,见他没反对便加深了这个吻。
“哥哥,接吻要闭眼。”
黄凯没说出来的办法是,如果跟你谈恋爱呢。
end.
(福桃)peatfort💜
“下直播了吗?”
“刚刚结束。”
“上我家来吧。”
peat答应fort的告白,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这两个月里,情侣间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虽然跟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但这让他俩打开了新的大门。
“ppeat,我好累了今天…”
fort躺在peat怀里撒娇,他希望今天peat能克制一下自己。
“你求我跟你谈恋爱的时候,怎么不嫌累?”
fort被这句话噎的哑口无言。
确实他一个劲儿的求peat在一起的时候,根本不嫌累。
“不说话了?是知道自己说错了对不对?快去洗吧。我等你。”
“peat,那你可不可以,今晚让我也当…”fort悄咪......
“下直播了吗?”
“刚刚结束。”
“上我家来吧。”
peat答应fort的告白,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这两个月里,情侣间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虽然跟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但这让他俩打开了新的大门。
“ppeat,我好累了今天…”
fort躺在peat怀里撒娇,他希望今天peat能克制一下自己。
“你求我跟你谈恋爱的时候,怎么不嫌累?”
fort被这句话噎的哑口无言。
确实他一个劲儿的求peat在一起的时候,根本不嫌累。
“不说话了?是知道自己说错了对不对?快去洗吧。我等你。”
“peat,那你可不可以,今晚让我也当…”fort悄咪咪的举起他的一根手指☝️。
“不行,不可能。”
“好吧…”fort乖乖的走进浴室洗澡。
水淋湿了他,也让他回忆起他们的第一次。
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变成底下的那个。
“fort,你快一点,我一会还有安排。”
“这么晚了,你要做什么?”
“抱着你看电视剧。”
“不要…你总是看动画片,我不喜欢…”
fort腰间系着浴巾,撅嘴看向peat,他在跟peat撒娇。
“哦哦,好吧,过来吧nong,我答应你我们今天看电视剧。”
一个成熟的一,看到撒娇的零时,总是会不忍心欺负他。
“你是ppeat的乖孩子。”
(福桃)三搭的想象剧本
p是一个bg剧演员,两年前开始转战拍bl后迅速走红,结果在一个聚会上p公开出柜,随后人气下降,搭档解散。
p在助理f的陪同下参加试镜,结果屡屡失败。f作为多年好友一直鼓励p,p终于获得拍戏机会,遇见了新搭档m。
pm一起搭档准备拍摄新剧,f一直陪在左右,但pm一直不合拍,以前也做过演员的f有时会代替m来跟p试戏。
p也一次一次意识到f对自己的意义,但fp都没有捅破关系。直到pm拍到一场nc戏,f的嫉妒心达到顶峰,那晚两人也正式表明心意。
剧拍完后有长时间的合作,pm一直在一起,f只能躲在镜头后当一个透明人。导演k一直很喜欢f,他也知道f对p的心意。想要邀请f再次演戏,这......
p是一个bg剧演员,两年前开始转战拍bl后迅速走红,结果在一个聚会上p公开出柜,随后人气下降,搭档解散。
p在助理f的陪同下参加试镜,结果屡屡失败。f作为多年好友一直鼓励p,p终于获得拍戏机会,遇见了新搭档m。
pm一起搭档准备拍摄新剧,f一直陪在左右,但pm一直不合拍,以前也做过演员的f有时会代替m来跟p试戏。
p也一次一次意识到f对自己的意义,但fp都没有捅破关系。直到pm拍到一场nc戏,f的嫉妒心达到顶峰,那晚两人也正式表明心意。
剧拍完后有长时间的合作,pm一直在一起,f只能躲在镜头后当一个透明人。导演k一直很喜欢f,他也知道f对p的心意。想要邀请f再次演戏,这样fp就能在镜头下正大光明的交往。
f一时间昏了头,他答应了k的提议,正式跟p辞职,来到k的工作室。在k的推荐下,与新人z成为搭档,拍摄了一部短剧。边拍边播的情况下,fz大火,两人的搭档收到大家的欢迎。但由于聚少离多,fp的感情也就此暂停。
在一次站台活动中,pm与fz相遇,p终于尝到了当年f的感受,fz的一次次互动,让p无法忍受。结束后p来到f的公寓,提议两个人都与搭档分开,互相合作。但f拒绝了,他表示不能耽误z与k的信任。fp正式分手。
两对cp都逐渐火了起来,特别是pm,众人都知道p的性向,所以一直谣传pm是真实的情侣。fz虽然人气较低,但两人尽力配合的默契,让很多粉丝喜爱。
一年后,fp在颁奖礼上再次相遇,只不过两人不是一起得奖,而是共同竞争最佳cp奖…
《面具》第四十三章
“妈,你怎么也没跟我说一下就来了。”perth看着提着行李箱的妈妈有点心疼。
“我这不是担心你生病了没人照顾,你怎么还去跑步了?”妈妈一脸不解的看着perth。
chimon疑惑地看着perth,perth只好赔笑。
“哦,妈,这是chimon,你知道的。”
“阿姨好。”
“终于见到真人了,你跟我儿子说的一样,长得真的又帅又可爱。”
“他瞎扯的。”
perth拉过行李箱:“走吧,先进屋再说。”
“妈,我说你就是瞎操心,你的腿都还没好。”
“我要不来,我还不知道你生病了还出去折腾自己呢?”
“我已经好了。”
“你回来的时候还在发烧呢?”
“那它不是反复的吗?”
chimon...
“妈,你怎么也没跟我说一下就来了。”perth看着提着行李箱的妈妈有点心疼。
“我这不是担心你生病了没人照顾,你怎么还去跑步了?”妈妈一脸不解的看着perth。
chimon疑惑地看着perth,perth只好赔笑。
“哦,妈,这是chimon,你知道的。”
“阿姨好。”
“终于见到真人了,你跟我儿子说的一样,长得真的又帅又可爱。”
“他瞎扯的。”
perth拉过行李箱:“走吧,先进屋再说。”
“妈,我说你就是瞎操心,你的腿都还没好。”
“我要不来,我还不知道你生病了还出去折腾自己呢?”
“我已经好了。”
“你回来的时候还在发烧呢?”
“那它不是反复的吗?”
chimon听着他们母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觉得很有意思,但是一想起不见的这几天,这家伙居然生病了,又莫名有点愧疚。
“阿姨,我要是知道他生病了,我也就不拉他出去跑步了。”chimon说道。
“我知道他肯定瞒着,他从小就这毛病,轻易不会拒绝别人,哪怕自己不舒服,他也不会说的。”
chimon摸了摸perth的额头,轻轻地皱了下眉,perth抓住chimon的手腕:“对吧,我就没发烧了。”
chimon收回手,点了点头。
"我去收拾一下屋子,你平常肯定没帮我打扫吧?”妈妈调侃。
“我要是知道你要过来我肯定会打扫的。”
“还怪起我了?”
“哪敢?晚上您就先睡我的房间吧?”
“那你住哪?”
“客房。”
“你客房还打扫了?”妈妈看了一眼chimon,chimon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那没什么,我先回去了。”
“都这么晚了,就留下吧?”perth说道。
“对啊,晚上你跟perth挤一下,现在太晚了。”
chimon还要说什么,perth摸了摸自己的额头,chimon翻了个白眼。
安顿好妈妈后,perth就到客房找chimon。
chimon刚洗完头发,拿着毛巾一边擦着,一边把从客厅里带进来的医药箱递给perth。
“赶紧吃药吧。”
“我已经吃了很多天了,就让它烧着呗,很快就没事了。”
“你以为你金刚啊。”
“你要试试吗?”
“神经病啊?”
“你想哪里去了,干嘛脸红?”
“快点吃药,过两天就要工作了。”
“你先过来。”
“我干嘛过去?”
“你过来就知道了。”
“我不要。”
“你看你满脑子想的是什么,就是过来一下而已。”
“是你这坏小子总有什么歪主意。”
“过来啦,我想给你吹头发。”
chimon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把把毛巾扔给perth:“太肉麻了,我已经擦干了,谢谢。”说着钻进了被窝。
“我洗澡去了。”把人逗得害羞后得perth心情大好,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chimon掀开被子:“生病还这么精神?看来一点同情都不能给。”
perth洗完澡,爬上床。
“我知道你还没睡,我们聊会天啊,p。”
“已经很晚了,小朋友。”
“我睡不着啊,我今天太开心了。”
chimon无奈翻过身看着perth,伸手摸了摸perth的额头,确定退烧了,chimon又翻过身,背对着perth。
“chimon,你真的不跟我聊聊吗?”
“你想说什么?”
“你转过来。”
chimon不得不又转过身,只是这回perth笑不出来了,chimon的眼眶通红,吓得perth不知所措。
”p·mon,你怎么了?“
“困的。”
“你真的困了吗?”
chimon点了点头:“你看我都打哈欠了。”
“那我关灯,我们睡吧。”
“嗯。”
chimon其实一点也不困,他甚至不敢睡,这一天有一种被填满的感觉,他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心跳得多剧烈,他很怕一觉醒来,他又掉进了那无尽的漩涡里。
“我很念旧的,你呢?”chimon在心里问道。
perth一直注视着chimon,他知道他没睡着,perth慢慢靠近,将手搭在chimon的肩膀上,见chimon没有反应,perth轻轻地拍起了chimon的肩膀。
第二天chimon醒来的时候,perth还在睡梦中,想着去做点早餐,一出去就发现perth妈妈已经做好了早餐。
“阿姨,早上好。”
“chimon,早上好,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习惯了。”
“现在年轻人不都很晚睡,又很晚起的吗?”
chimon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妈妈说道:”是不是睡不着?”
“我有点认床。”
“你也会认床啊?perth也会认床,他喜欢待在自己熟悉的地方。”
perth妈妈招呼chimon吃饭:“既然起床了,就陪阿姨吃饭吧?不要等他了。”
“嗯。”
两人吃完饭,又一块把碗洗了,chimon很想回房间,又不好意思将阿姨一个人丢在客厅,怕她无聊,chimon只好硬着头皮和她聊天。
“chimon,你能帮我看一下吗?我怎么登不上了?”
“好的。”
chimon接过手机:“阿姨,你忘了开WiFi了。”
“你瞧我这脑子。”
“阿姨也喜欢看YouTube吗?”
“对啊,我很喜欢看这个频道,每次更新都看。”
“我偶尔也会看,这个很有趣。”
“你们以后也会去吗?”
“可能吧,要看安排。”
妈妈点了点头。
perth迷瞪着眼睛看着两人有说有笑:“你们怎么都这么早醒。”
“哪像你黑白颠倒。”妈妈说道。
“我这是规律的生物钟。”perth辩解。
“我和chimon吃过了,你赶紧吃早餐吧。”
“好。”
“今天还发烧吗?”
“他已经退烧了,阿姨。”
妈妈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chimon自知自己有点唐突,正尴尬得不知怎么办得时候,perth妈妈笑了起来:“看来昨晚perth麻烦你了。”
“也没有,他自己昨天吃了药就睡了。”
perth洗完碗过来说道:“妈,我真没事了,我今天送您回家吧?”
“这么快就要赶我走了?”
“是我接下来有工作,不想把您一个人留在家里。”
“你真的没事了?”
“阿姨你放心,我会帮你盯着他的。”
“好。那就麻烦chimon照顾他了。”
“您放心。”
“p,你要一起吗?”
“什么?”
“陪我回去一趟嘛。”
“一起回去吧,他爸爸也很想见你。”perth妈妈发出邀请。
“那好吧。”
chimon回头只看见Perth灿烂的笑容。
路上是chimon开的车,Perth陪着妈妈坐在后座上。
等他们到家的时候,爸爸已经吩咐人做好了午饭。
“Perth,你搞什么?”
“什么搞什么?就是陪我回趟家而已,你脑子里能不能不要脑补太多东西?”
“谁脑补了?”
“问你自己啊?”
Perth的爸爸一上来就给chimon一个拥抱。
“总听我儿子说起你,可算见到了。”
“叔叔好。”
“饭菜都做好了,快进来一起吃饭。”
“好。”chimon毕恭毕敬。
“你放松点,就当自己家一样。”
“屁话,你第一次去我家的时候,可不是那样的。”
“那会我身份也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你别想太多,我告诉你。”
“嗷,昨天我们……”
“再说再说,我现在享受单身的快乐。”
“好的。”
☀️☀️☀️
《面具》第四十一章
nanon到的时候,perth已经点了两瓶啤酒。
nanon疑惑地看着perth:“你点酒?”
“想喝点。”
“你约我来ktv,就我们两?不唱歌就喝酒?”
“我们很少一块出来吧?”
“你到底有什么事想说?”
“也没什么,想问你怎么可以在所有的场合里都那么的游刃有余的?”
“这会是你在乎的吗?”
“我可以不在乎,但是我要工作啊,哥。”
“你这有钱人就算不工作也不缺钱吧?”
“别调侃我了。”
“戏拍完了?”nanon问道。
“嗯,杀青了。”
“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失恋了。”
“没有恋,哪来的失恋。”
nanon看着眼前失落的perth,若有所思。
“我看你跟公司的同事相...
nanon到的时候,perth已经点了两瓶啤酒。
nanon疑惑地看着perth:“你点酒?”
“想喝点。”
“你约我来ktv,就我们两?不唱歌就喝酒?”
“我们很少一块出来吧?”
“你到底有什么事想说?”
“也没什么,想问你怎么可以在所有的场合里都那么的游刃有余的?”
“这会是你在乎的吗?”
“我可以不在乎,但是我要工作啊,哥。”
“你这有钱人就算不工作也不缺钱吧?”
“别调侃我了。”
“戏拍完了?”nanon问道。
“嗯,杀青了。”
“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失恋了。”
“没有恋,哪来的失恋。”
nanon看着眼前失落的perth,若有所思。
“我看你跟公司的同事相处都不错啊”
perth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
nanon倒了杯啤酒:“不知道怎么帮你,但是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上次去日本开演唱会的时候,chimon给我打了个电话。”
perth疑惑的看着nanon。
“他说你已经很久没有站在大型的舞台上表演了,要我照顾好你,还说这种人多的地方,你很容易紧张,会躲,会不说话,会找最边上站着,要我记得别忘了你。”
“他那会不是和家人去旅游了吗?”
“嗯,我还跟他视频了。”
“什么时候?”
“你表演的时候。”
“?”
nanon一脸认真的看着perth:“他是很好的人,只要别人对他好,他就一定会加倍对别人好。”
“chimon说你不太会拒绝别人,所以如果有人要你做什么,你不愿意的话,就帮你挡挡,但是你看起来并没他想象的那么糟糕吧?”
perth低下头沉默。
“你看你跟gemini还跑出去玩了,他还怕你孤单,我拿你和gemin照片狠狠地取笑了他一番。”
“这些跟我问的有什么关系?”
“他壳硬,但是不是没感觉,他只是需要这层壳保护自己。”
“你怎么看出来我是想问他的事。”
“perth,别入戏太深。”
“从哪看出来的?”
“其实你找我的时候,他就在我旁边。”
“你这些话,哪些是他让你告诉我,哪些是你想跟我说的。”
“我知道他的性格,所以我不想你误会他,所以我把演唱会的事情告诉你,他没让我转达什么话给你。”
“知道了。”
“你要想好了,毕竟你们才刚开始。”
“嗯,我先回去了。”perth站了起来。
“你行吗?”
“嗯。”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想自己走走。”
perth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庆幸此刻这条街上没有什么人,走到便利店,perth又买了几瓶啤酒。
“perth,你别入戏太深了。”
“perth,你清醒点。”
perth笑了笑:“怎么都觉得我不是我了?”
perth转悠着走了几圈,手里的空罐子又多了一瓶,直到感觉微风从身上掠过的时候,一股凉意唤回了他的意识,perth转身回去停车场找自己的车。
走到地下停车场的拐角处的时候,perth拦住了正东张西望寻找自己的chimon。
“你还要跟我到什么时候?”perth拽住那人的胳膊,chimon一脸惊慌地看着perth。
“你喝醉了,车钥匙给我,我送你回家。"chimon很快的恢复了神情,伸手就去perth的口袋里找钥匙。纵然对眼前的人心有抱怨,可perth'还是一句重话也说不出口,chimon拿到钥匙,perth乖巧地跟着上了车。
chimon面无表情地开着车,perth摇下车窗,看着飞逝的建筑,冷风灌进单薄的短T恤里,perth冷得打了个寒颤,chimon把车窗关上,perth按住了正在上升的车玻璃:“我想吹风。”
chimon也不恼:“放开。”
“不放。”
“行,吹吧,吹吧,能清醒点更好。”
perth没搭理,只是盯着窗外移动的建筑,心里又窝火又憋屈。
“perth,到了。”chimon轻轻地拍了拍perth的脸蛋。
“per,回去再睡。”
chimon又叫了几声,perth似乎没有醒的意思,chimon只好帮他解开安全带,下车打算强行把人拖回去。
“我背不动啊,per,你到底醒不醒啊?”chimon有点暴躁的看着还在副驾驶座位上睡觉的perth。
“就你心情不好啊,我心情也不好,怎么没人安慰我?就你会喝酒是吧?”
chimon开始暴躁起来:“就你会烦是吧,我也很烦啊。”
Perth缓缓睁开眼睛:“我醒了。”
chimon举起的拳头又放下:“下车。”
Perth乖乖地下了车,站在一旁等chimon。
“看来你已经酒醒了,自己上去吧。”chimon把车钥匙扔给Perth。
“陪我上去吧,我头还有点晕。”
chimon站在一旁等Perth开门,熟练的换了鞋。
“滚去洗澡吧”chimon没好气的说。
“那你呢?”
“我回去啊”
“真的要回去吗?”
“真的要回去。”
“嗯。”Perth点了点头,拿了衣服走向浴室。
chimon到厨房做了醒酒汤,看着桌上的醒酒汤,叹了口气,抬头看向浴室的方向。
“看起来比kanghan还麻烦。”chimon嘟囔着抱怨。
Perth从浴室出来发现chimon并没有离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收了收心情:“你不是走了吗?”
“喝了吧,喝完睡觉。”chimon没有回答他那幼稚的问题。
“谢谢。”
“好客气啊,小朋友。”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怕你暴尸街头。”
“我暴尸街头关你什么事?”
“那我的搭档就得换了。”
“换了对你有影响吗?”
“重新磨合太累了。”
“哦...”
.“改改你这臭毛病,下次心情不好想喝酒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喝个痛快还不会给人添麻烦。”
“您教训得是。”
“我很认真的再跟你说啊”
“我听进去了。”
“那我回去了。”
“放一个喝醉酒的人一个人待着,你放心吗?”
“你现在像是喝酒的人吗?”
“我是。”
chimon翻了个白眼,把人拉到卧室,强迫人躺下:“好的,喝醉的小朋友,赶紧睡觉。”
“陪我吧?”Perth抓住chimon的手腕,他看见他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chimon忘了挣扎只觉得眼前的人很需要一个拥抱。
perth即使在睡梦中也没放下那只抓着chimon的手,chimon艰难地从他的手掌里脱离开,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
明天凯始/《一只蓝色蝴蝶的使命》
胡明昊x黄凯
现实向,2.1w,一发完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胡明昊在安顿好黄凯后回到了深圳研究院,离开时同黄凯简单地道别,语调表情不痛不痒,似乎对这名相处一月有余的室友情绪平平,并未深究他们即将天南地北的现实。
临走时,胡明昊从屋里的花瓶中取出一支盛放着密密麻麻深蓝色花骨朵的“勿忘我”,熟练地用一旁的剪刀修剪经脉。
黄凯路过时问道:“你要把这盆花再带回去吗?”他穿着朴素的家居服,站在胡明昊的卧室门口,身上的吻痕被衣服遮去大半,脖子上仍是那些无从遮掩的玫瑰花碎片。 ......
胡明昊x黄凯
现实向,2.1w,一发完
胡明昊在安顿好黄凯后回到了深圳研究院,离开时同黄凯简单地道别,语调表情不痛不痒,似乎对这名相处一月有余的室友情绪平平,并未深究他们即将天南地北的现实。
临走时,胡明昊从屋里的花瓶中取出一支盛放着密密麻麻深蓝色花骨朵的“勿忘我”,熟练地用一旁的剪刀修剪经脉。
黄凯路过时问道:“你要把这盆花再带回去吗?”他穿着朴素的家居服,站在胡明昊的卧室门口,身上的吻痕被衣服遮去大半,脖子上仍是那些无从遮掩的玫瑰花碎片。
他看着胡明昊站在卧室的窗前,和煦的阳光形成一片薄雾弥漫的光晕,离别的曲调悠悠不绝、眼前的景象云淡风轻。
黄凯失神片刻,忽然在想今晨是否就是他们的最后一面,画面中染着殷殷切切的哀愁。
胡明昊说:“我明天再搬,今天天气挺好的,让它再晒晒太阳。”
他指的是那瓶“勿忘我”。
黄凯总觉得胡明昊不像是喜欢养花养草的人,但却钟情于“勿忘我”,黄凯曾问过这束花有什么含义,胡明昊并未直接回答。
他说是某年在省内旅游时遇见的一束花,当时一眼觉得漂亮、夺人眼球,此后便久久不忘。
而他是在哪里见到、为何会见到,其中又有什么更深层的意义和寄托,胡明昊并未续说。
胡明昊把修剪完毕的花束重新插回花瓶里,阳光洒在小巧秀丽的花瓣上,摇晃着初秋的灵秀和蔚蓝色花骨朵的永恒,犹如一匹蓝色的绸缎。
“勿忘我”只是一种寄托,他精心护养的并非花朵本身,而是记忆中擦肩而过的人。
——————————
初入2022虈年时的大雪热烈清虈白。
栏杆上是指纹的余温,用雪花印刻成限定雕塑,和有痕的风一起守候冬天的开始与结束。
人们克制着对白雪的心动,眼前大海白装、河流成冰,诉说着冬绥的祝愿。
胡明昊那时正在山东省内旅游,从威海到烟台,从烟台到青岛。
若要深究胡明昊作为山东潍坊人在那一年忽然一时兴起游玩山东本省的理由,大约无法得出明确的答虈案,事后想来大约是神灵的指引,带他去遇见一个人、再与同一个人重逢。
胡明昊与同行的朋友站在指示牌前跟随地图寻找新的方向,身后是一间被大雪覆盖的花店,内里的鲜花仍然色彩鲜艳、生生不息,只是不如往日那样热闹,更多的是静谧与浪漫。
不多久,远处人群的声音渐响,胡明昊在无意回头的瞬间将目光撞向走来的少年,遇见他清澈动人的双眸。
“您好,麻烦问一下,小麦岛在这附近吗?”
少年的声音仿佛被冰雪浸泡,咬字吐字是无法忽视的南方口音,拥有寒冬时节难得一遇的春。
胡明昊与同行的朋友并非青岛本地人,即将脱口的歉意呼之欲出,胡明昊却忽然打断了友人的话。
友人说:“我们也不是......”
“我帮你问问吧。”胡明昊迅速接过话,友人把后半句话立刻咽回去,看见胡明昊从口袋里拿出了手虈机,“我朋友是青岛的,我打电虈话问一下。”
他看见少年露虈出感激的表情,眸光如冰雪初融后的凌冽春风,叫人无限动容。
“哇,太麻烦你了。”
他的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仿佛枝头的繁花,芬芳清丽。
胡明昊听见某一片雪花的落地声,那是他的心跳。
少年为表感谢朝着身后的花店缓缓走去,少年同行的朋友则留在原地等待,同时向胡明昊表达了相似的感谢。
胡明昊微微颔首后视线追随,看见身着白色羽绒服的少年在花店前站定,弯腰拿起一束门口的蓝色花朵询问店家这束花多少钱。
“喂?”
忽然接通的电虈话打断了胡明昊偷听少年音色的秘密,他视线仍然聚焦,向电虈话那头的朋友快速表明通话的缘由。
他看见店家想要为少年包裹花束,似乎受到了少年的拒绝。
少年接过一张蓝色包装纸,熟练地将花朵的根茎和底部的绿叶包裹起来,海浪般的蓝跳跃在少年的指尖,穿过花丛和白雪,慢慢扎成一束精致的花。
花店外大雪纷飞,微风敲响了推拉门上悬挂的白色风铃,清脆的叮叮声伴随着丝线上的纸条轻轻摇曳。
门口的少年干净清虈白、手握蓝天,浑身散发着纯净自虈由的灵魂本色。
胡明昊被他夺去视线,看见他从脚边的箱子里随手扯出一根蓝色的绸缎,一圈一圈扎在花束的中间,低下头用双手系一个饱满的蝴蝶结。
少年低下头的瞬间,后颈一块凸出的骨头若隐若现,盛着白雪和风,是无尽的浪漫。
“喂?听到我说的了吗?”
胡明昊意识回笼,发觉电虈话那头的朋友已经为他指明了线路。
“听到了,谢了。”
电虈话挂断后,那束花出现在胡明昊的眼前,是少年为他挑选的蓝色蝴蝶,上面是他亲手绘制的花纹。
“送给你。”少年笑着说。
胡明昊接过花,垂眸看了一眼:“谢谢,你太客气了。”
少年却灿然一笑,双眼弯成月牙:“应该的。”
胡明昊解释道:“小麦岛就在这附近,但是要坐公交车去。”他旋即指了指不远处的车站,“坐一站就好了,下车就是。”
少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轻轻踮脚:“哦,看到了。”
他再次露虈出明媚的笑,同行者感谢的话不绝于耳,胡明昊却并不在意,只认真注视着少年眉眼弯弯、笑容灿烂。
“谢谢你。”少年说,同时耳边还传来一阵相似的风铃虈声,令他的声音更显柔和。
胡明昊后来才得知那束蓝色的花是“勿忘我”,花语是“永恒的爱”。
他猜想少年并不知道此花的含义,只觉得白雪世界的蓝色花朵鲜艳浪漫,在那一刻只想送给这个偶然遇见的好心人,不曾想竟会有这样一个意义非凡的名字。
——————————
黄凯回到北虈京后与胡明昊断联一周有余,二人为数不多的交流都发生在群里。
黄凯看着他们空荡荡的聊天记录,用拇指抚过屏幕,思考这是否是胡明昊冷静的方式,那就是切断一切的联络,避免被外界所扰。
黄凯摸不清胡明昊的态度,但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心。
正如那天早上的疑虑,他并非没有防备之人。能让黄凯轻易在醉酒后滚到床虈上,那对象必定是于他而言并不平凡的人,这个人只能是胡明昊。
思念是另一个佐证,他不愿拆穿自己仍未从那一夜走出来的事实,那晚的古老油画从未停止流淌。
“刘律。”黄凯笑着走向前来清华校园游玩的刘思远,她的手里是一袋装满了新衣服的纸袋子。
刘思远笑着把东西递过去:“这是小虈胡让我带给你的,是他给你买的。”
黄凯眸色微怔,两手自动接过东西后眼中流露虈出明显的惊异和疑虑:“明昊?”
刘思远小幅度收敛笑意,看着黄凯眸色认真:“小虈胡不让我说是他买的,我问他为什么他也三缄其口。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误会吗?”
刘思远的声音是一贯的温和和循循善诱,与她工作时雷厉风行的模样并不相同。
一袋袋的新衣服整齐摆放在一起,款式多样,贴上了“换季”的标签,是北虈京多变气候的正合时宜。
黄凯沉默良久,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于是也选择和胡明昊一样三缄其口。
“小虈胡一直都很在意你,不过我看你们最近交流少了很多,有什么误会开始快点解虈开比较好。”
黄凯说,他们之间并无误会。
刘思远看着黄凯疑虑的神色以及看见手中衣物时触动的神情,不免多问一句。
“你们是朋友吗?”
意味深长的问题消散在风里,黄凯意外地抬眸,撞见刘思远关切的目光。
他露虈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却得益于他精致的五官和立体的骨相,让他仍然动人非常。
“为什么这么问。”
以黄凯的个性,他不会对这样简单的问题做出如此模棱两可的回答,刘思远看破不说破,看着他抓着绳子的手微微颤虈抖,便知他此刻心绪翻涌。
“我们总是开你们两个的玩笑,但到底是玩笑还是真的,只有你们两个自己才知道。”
“我不会过多干涉你们的关系,但我希望你们交流,不要总是避而不谈,这解决不了问题。”
黄凯目光澄澈,落下的秋叶都在为他的破碎加码,他的声音轻柔,用一贯的南方口音犹豫着说。
“不是我,是明昊。”
是他不愿意交流。
刘思远这才露虈出顿悟的表情,又逐渐恢复神色,发觉一切有迹可循。
黄凯待人真诚,目光是一贯的柔和与炽虈热。不了解他的人会觉得那是依赖和爱意,但不过是用虈力成长二十八年后遗留下的潺虈潺善意、生生不息。
旁人总会以为黄凯陷得更深,觉得缺少爱意的孩子会贪恋一点点的温情,却忽略了黄凯困苦的生长环境使他长出超乎常人的坚韧和理智,对感情有期待、但绝不会沦陷,也可以轻易抽虈离。
胡明昊却不一样,他对黄凯的在意和关心远超他们的朋友关系,在走向这条崎岖的路之前权衡更多、顾虑更多。
胡明昊轻易拿起,无法轻易放下,因为这是对他而言弥足珍贵的感情和视若珍宝的人。
黄凯的确特别。
是历经风雨后盛放的花,是长夜漫漫后夺目的光,是坎坷崎岖之后的坦然和自虈由,不会被任何一个人、任何一段感情困住。
——————————
:大家最近有空吗,一起去威海聚聚?
:为什么是威海?
:海景很漂亮。
黄凯没有在意最先发出提议的人是谁,也忘记留意大家是如何一拍即合定下的威海行程。他只记得胡明昊说他可以来,于是黄凯便意识到他们即将再次相见。
再次见面并没有想象中的尴尬,即便这段时间交流甚少,也无法抹去他们本就契合的灵魂和自在舒服的相处方式。
胡明昊说:“最近忙吗?”
黄凯送给胡明昊如丝柔般柔虈软的笑容:“有一点。”
胡明昊看着黄凯身上贴合城市季节的衣物,为他挑选衣服时脑中无限的美好想象成为现实,是梦境极致的具象化。
黄凯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胡明昊唇角轻扬:“团建怎么能不来,好久没一起聚了。”他指的是十二个人的聚会,并不指黄凯一人。
黄凯捕捉到他话中的意思,微笑着点头:“是啊,好久没见到大家了。”
黄凯挑选了一块靠在岸边的巨大礁石,高过他的头顶,表面上深黑的纹路蜿蜒不止。
他往上一步在礁石高处着陆,西侧的太阳垂悬在半空,构建着自虈由与孤独的汪虈洋向他奔赴而来,从南向北,天边的残光碎散一地。
黄凯回过头,浪花声不绝于耳,胡明昊不知何时也爬到了礁石上,正在拂去掌心的沙。
“我感觉这是最大的一块礁石了。”黄凯说。
胡明昊看着眼前人的回眸以及身后汹涌的蓝色水波,说道:“要当心涨潮以后被困住。”
黄凯露虈出笑容:“那就等到被困住以后再说。”
海浪拍击岩石和沙滩的声音无休止地喧嚣着,青蓝色的天和蔚蓝色的海像咖啡与奶一样掺揉交织在一起,消失在天水交汇之处。
黄凯在礁石上坐下,胡明昊紧随其后。
黄凯说:“我之前没有来过威海,只是听说这里冬天会很好看。”
胡明昊看着大海,说道:“是挺好看的,就是太冷了。”
黄凯转过头:“你之前来过?”
“嗯,冬天来的。”
于是黄凯并无防备地说:“那我下次冬天来的话,你要带带我。”
海浪激溅的声音突兀地穿虈插在他们一来一回的对话中,胡明昊没有接话的几秒里,黄凯已经猜到了他拒绝的答虈案。
胡明昊说:“其实冬天也没什么区别,有些必去的景点问问当地人就都知道了。”
意思是,胡明昊并没有陪同黄凯在冬天再次游玩威海的必要。
黄凯的脸上还是一贯的笑容,只是难掩转瞬的落寞。
胡明昊说:“我一直以为我酒量挺好的,结果上次没喝多少就不行了。”
黄凯但笑不语,从礁石上捡来一根细柳,是大自然意外的馈赠。
“那天喝醉酒以后,你跟我说过什么话吗?”黄凯用指尖玩耍着细柳,问道。
胡明昊转过头看着黄凯,撞见他眸中青蓝色的大海倒影。
他说:“有吗,我不记得了。”
本就不太确信的黄凯便自动审视起自己残存的记忆:“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碎片中的画面经过大浪的冲刷愈发模糊,月色下缠虈绵的肉虈体贴合在一起,黄凯下意识地触虈摸自己的侧颈,感受由那夜带来的一丝一缕的触感和疼痛。
是胡明昊伏虈在自己肩窝里低语的画面,伴随着惊涛骇浪般的字词叩击,盘旋在黄凯的耳边,如此地滚虈烫真切。
也许,真的是黄凯记错了,或者是记忆错乱,把幻想当做现实。
毕竟他始终没能想起胡明昊究竟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胡明昊说:“那天晚上的事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不知不觉,黄凯指尖的细柳已经被系成一枚精致小巧的蝴蝶结,在他的手中飞舞。
胡明昊视线聚焦,双眸瞧着这枚浅绿色的小小蝴蝶结,一时思绪万千,与脑海中大雪天的勿忘我花束重合,那上面也有少年系的一模一样的蝴蝶结。
“没关系,我们都喝醉了,你不用说对不起。”
黄凯把那只小小的蝴蝶结放在礁石上,没多久就被浪花卷走。
“但是你后来说要冷静一段时间,现在这段时间过去了吗?”
言下之意,他们是否可以谈论有关二人关系的话题。
“过去了。”胡明昊拂拂衣袖,说道。
“其实我最开始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拿offer,因为红圈所不是那么容易进的,如果没有丰富的实习经验就算学历再高也很难进去。”
黄凯一手托着下巴看着胡明昊,眼神是不变的专注和澄澈。
他便在注视的当下提出了不一样的观点:“但我觉得你很厉害,什么offer对你来说都能拿到。”
胡明昊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顿了顿,“我只是想说,拿offer是我的最终目的,和大家成为好朋友是第二目的,其他的就没有了。”
大海的蓝色虈眼睛在胡明昊的一番话后涌现起皱纹,做出模糊回答的他转而看向坐在一旁的黄凯,眼中是一种认真的沉默,与最深的海底别无二异。
胡明昊意识到,黄凯的答虈案与他并不相同。
黄凯眼下的神情曾在录制节目期间出现过一次,是课题失利后在眼前浮现的一片又一片雾霭,沉默的同时又潮汐澎湃。
黄凯说:“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把视线重新投虈注到大海里,整个人洁白又温顺,优雅又宁静。
“我本来还想说我和你的答虈案不太一样,但我尊重你的想法。”
胡明昊的右手在黄凯看不见的地方握紧了拳头,似乎听到了他未曾料想过的回答。
海浪拍打着礁石,潮虈湿的石面像皱皱巴巴的掌心,在太阳渐渐西沉时散发出静谧得有些惆怅的光。
浪花声不止,胡明昊就着海水的咸湿味道问。
“为什么。”
黄凯抱着膝盖,看一眼胡明昊后露虈出悠扬的笑意,其中是掩饰着落寞的释然。
“其实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跟你相处时间久了,发现你身上很多优点。”他坦然地看着胡明昊,又说,“而且我一直觉得和你相处起来很舒服很自在,好像很早就认识你一样。不知道你有没有一样的感受。”说完后,黄凯又顾自笑了,否认道,“可能没有吧,应该只有我这样觉得。”
胡明昊悄悄捻了捻潮虈湿的指尖,滚动喉结掩盖自己复杂的心绪。
胡明昊有。
从见到黄凯第一眼开始,心中无限膨虈胀的熟悉感扑面而来,想要靠近他、与他亲近的冲动澎湃汹涌。
也许这就是人虈世虈间的偶然和必然,时光交汇、人流交叠,他们是某一个瞬间的擦肩而过。
胡明昊说:“那可能是你误会了,‘相处舒服’不能代虈表什么。”
黄凯却很坚持:“不是。”
胡明昊的手瞬间又重新握成拳头,甚至盼望浪花可以更大一点,盖过黄凯下一秒的自白。
“我能分得清这里面的区别,尤其是在喝醉酒那天之后。明昊,如果你怀疑的是这个...”
“不是。”胡明昊难得无礼地打断,随后朝黄凯露虈出一个歉意的笑,“我不是怀疑这个。”
黄凯说话声音微顿,眼睛倒映着落日结束后的灰暗,旋即又露虈出一个笑容:“好,我明白了。”
一来一回的对话含义清晰,无论胡明昊是否误解了黄凯对他的感情,他都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
浪花向着礁石冲击,黄凯被濡虈湿的掌心微凉,颤虈抖地握成拳头,旋即刻意而又遮掩地收回视线。
胡明昊见状心口一酸,眸里神色复杂非常,不顾愈发汹涌的浪花拍打在他的脸上。
他没想到黄凯会想要改变他们的关系,他始终以为黄凯只是真诚待人,而非所谓的“爱情”。
黄凯将两手撑在身后,掌心挤虈压着尖锐的碎石,他顺着这个姿虈势看见了漫天的落日和一丝一缕的天际线,脸上流露虈出清清淡淡的笑容。
“你寒假要回家吗?还是留在深圳。”
胡明昊并未从黄凯的语调里听出太多落寞和难过,但他心口那场因为黄凯而流淌的酸涩的泉水,仍然滔滔不绝、绵延万里。
“对,我们学校今年放假还,挺早的。”胡明昊的语调有明显的不自在,他似乎远没有黄凯来得坦然。
黄凯笑着说:“我们学校有点晚,不知道今年能不能看见北虈京的雪。”
胡明昊垂眸看着身下的礁石面,为黄凯送上祝愿:“肯定可以的。”
厚重的云霭逐渐占据整片天空,宽阔、宁静、汹涌的海浪渐渐淹没在黑虈暗中。黄凯终于在某个瞬间回头看向岸边,从礁石上站起来,看见了四周一望无际的海。
“明昊,好像真的被你说中了。”
原本的沙滩被海水淹没,蔚蓝的水光荡漾着若隐若现的月,侵占了他们回程的路。
“涨潮了。”
两个人站在汹涌海水之中,脚下的礁石岿然不动。掌握了科技和人类的文明仍被困在大自然的浪花之中无处可去。
身后是无尽的大海和逐渐低垂的落日,周围是孜孜不倦的白色浪花,不远处是渐渐散去的人群。
月光下的海庞大壮丽,海浪中的他们渺小模糊。黄凯第一次直观认识到人类是世间的沙尘,但再微小的光也是一朵星星般的花。
于是他看着身旁的另一朵花,庆幸地说:“还好有你陪我,要不然我就要一个人等退潮了。”
胡明昊眼中的倒影从大海变成黄凯,他垂眸注视身边人,看着他微微仰起的面容与灯盏褪尽的人间共同成为一小捧熠熠生辉的碎尘。
胡明昊看着他,说道。
“是,幸好有你。”
无尽的蓝得以永存,人类不屈的信念是另一种永生,胡明昊在此刻已经拥有了一切永恒的象征。
下一秒,无数层浪花裹挟着月色的光辉向礁石冲击,鬼斧神工的大自然仍然被困在这座礁石之外。亿万年虈前的两粒尘埃相逢在光年外的同一片大海,他们有幸共享夜晚和汪虈洋,有幸共同见证潮起与潮落的瞬间。
“黄凯。”
“退潮以后,就当我们从来没认识过吧。”
波浪破碎时,水渣般的泡沫向后滑去露虈出崎岖不平的沙礁,变成一层层薄薄的蓝水汇入大海。黄凯看着胡明昊,耳边传来大海神秘的语声,还有胡明昊声声入耳的短短几句,似乎都在低声诉说着无尽的故事。
黄凯露虈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好。”
——————————
北方的零下时节总是先一步来临,黄凯虽对十一月初就穿上长款羽绒服的行为略感不妥,但仍抵挡不住北虈京日短天寒的冬。
黄凯与胡明昊按照约定断绝了关系,并无轰轰烈烈的道别,只有退潮之后云淡风轻的再见。他的生活一如从前,所谓的感情不过是漫长人生的一小部分,他向来习惯一段关系的结束和一份情感的抽虈离,其实不足挂齿。
他的生活仍在继续,青春热烈的大学虈生活、相识多年的老朋友、偶然认识的新朋友,以及远在南方家乡,用厚重情感深深爱着他的爷爷。
黄凯并非一无所有,他拥有大自然的一草一木,和人虈世虈间无数的擦肩而过。
那都是他的财富。
“小凯,去食堂吗?”
黄凯正戴着耳虈机听音乐,室友拉开床帘的声音偷走了一枚音符,黄凯摘下耳虈机。
“可以啊。”他说,“我下午要去戏剧社看演出,你要去吗?”
室友干脆地虈下床,迅速套好一件外套,全然不顾内里并不雅观的睡衣:“去呗,我下午也没课。”
黄凯过去的人生历经苦难,但他如今却长成如今温柔善良的样子,绝非苦难可以简单塑造的。
他拥有爷爷奶奶完整的爱,拥有一群从小玩到大的挚友,拥有人生路上偶然遇见的贵人,拥有引领他不断向前的引路人。
是千千万万个他们,剥去了黄凯身上苦难的外衣,让这株鲜花获得了触虈摸苍穹,寻找大地的机会,最终盛开成一束热烈的永春花。
戏剧社的学长表演结束后问黄凯是否要一起吃饭,室友苦哈哈耷虈拉一张脸,问小凯是不是不爱他了、要抛弃他了。
“抢手”的黄凯借机顺利端水,让三个人一起共进晚餐。
学长在餐中说道:“我有一个高中的女生朋友,挺漂亮的,小凯,你考不考虑认识一下?”
黄凯对学长突如其来的牵线行为忍不住一笑:“你这是给我安排相亲吗?”
学长也不避讳:“是啊。”
黄凯点点头嗯了一声:“我倒是不介意,但是你跟她说过我的情况吗,我不想耽误人家。”
“没事,大不了就当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嘛。”学长一手搭在黄凯的肩上,语气郑重地一挑眉,“是不是没相过亲?哥们教你。”
室友:“......”我凯哥到底是从哪里认识的骚包学长。
相亲并不顺利,人美心善的女生委婉地表示二人还是更适合做朋友,兴许也是面对家庭差异的现实因素难免顾虑。
黄凯并未过分伤怀,其实他早有预料。与女生分开后从餐厅走回校园,身上穿着胡明昊送他的羽绒服,是某些人不愿承认的匿名赠送。
刘思远在这些日子多次到访清华,曾有一日再次送来一大袋胡明昊买的衣服。情况同上次一样,胡明昊委托刘思远不要说出他的名字,而刘思远毫不犹豫地再次告诉黄凯这就是胡明昊送的。
只是这一次,黄凯没有收。
他自认陌生关系不该送这样的厚礼,而他和胡明昊已断联一个月有余,像这样毫无理由地拿人衣服实在是过分失礼。
但黄凯仍然盯着那袋衣服沉默良久,透过一件件材料昂贵、价虈格不菲的衣服,仿佛看见胡明昊身处南方城市的、昭然若揭的心。
刘思远最终把衣服钱给胡明昊转了过去,并以自己的名义送给黄凯。胡明昊是个聪明人,看见转账款时便深知黄凯已经知晓此事,并且黄凯正深刻履行着“当做两人从未认识过”的诺言。
黄凯在回学校的途中路过花店,驻足停留半晌,身旁的树枝微动,落日张扬。花店门口的白色水桶里插着一大束勿忘我,蓝色的花骨朵像星星一样摇摇晃晃,仿佛不知疲倦。
黄凯脑海中的记忆与眼下的画面重叠,是胡明昊站在清光下修剪枝叶的画面,勾起黄凯的无限回忆。
数秒后,他下定决心,说道。
“老板,帮我拿两支勿忘我。”
老板花店深处走出来,是一名中年女性,踩着高跟长靴,看起来风情万种。
她问:“要帮你包吗?”话音未落便抽虈出两支勿忘我拿在手中。
黄凯向老板张虈开手:“我自己来吧,谢谢。”
“嗯。”老板拂拂手,随手指了一下墙上挂着的彩纸,“都在那儿,自己选吧。”
闻言,黄凯礼貌道谢,从里面抽虈出一张蓝色的包装纸,在手中发出咔吱咔吱的折叠声,熟练地将花枝根虈部一圈一圈包裹起来,密密麻麻的花瓣钻着脑袋往冷风里跑,在黄凯的手中熠熠生辉。
他又抽虈出一根蓝色的丝带,熟练地系好一枚蝴蝶结,如同停留在蓝色花骨朵上的不速之客,是一只可以和勿忘我争艳的蓝色蝴蝶。
外面的天冬寒料峭,穿过雾霭与山川出现在他面前的花,是黄凯难得正视的思念。
“钱已经付好了。”黄凯拿着扎好的花束笑着同老板说,“谢谢。”
校园里夜色已深,黄凯拿着花束走在路上低调安静,走过一片又一片青黄虈色的街灯光,又无数次地踏入黑虈暗。
勿忘我像是停留在他肩膀上的蝴蝶,失去振翅而飞的自虈由,凭借那一片片生来娇虈艳的花瓣引来无限注目,在此刻却也是逃也逃不掉的孤独。
路过的同学认出黄凯,与他友好地挥手打招呼。
“凯哥。”
黄凯笑着张虈开五指回以礼貌的问候:“嗨。”
“花很好看哦。”
他眉眼弯弯:“谢谢,我也觉得很漂亮。”
寂静的夜晚并无新意,是黄凯平淡的日常,勿忘我是一点点的新鲜加持。
“叮铃铃——”
微信语虈音的铃虈声打破沉寂的夜,黄凯腾出一只手打开手虈机,发觉是张雅琪打来的视虈频电虈话。
他摁下接听键。
“雅琪?”
“凯哥!!”
张雅琪的背后是炫目的舞台灯光,周遭强而有力的音乐声伴随着灯光每一次的闪烁剧烈颤虈动。黄凯想起张雅琪这几日正在深圳,看此情形大约是在某一间欢腾的酒吧享受夜生活。
“凯哥!!”张雅琪声音响亮,大抵是周围过分嘈杂让她无法听清自己所说的话。
黄凯找到湖旁四下无人的长椅坐下,他的声音也不自觉大了一点:“我听得见!”
张雅琪凑在屏幕前,似乎是在对着听筒说话。画面一闪而过,胡明昊的面容转瞬即逝,也是被灯光和酒精渲染的身形与五官轮廓,还有西装外套的胸口处,插着的一只若隐若现的蓝色花朵。
“昊哥又喝醉了!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我带他走他都不肯!”
黄凯一时听到太多杂乱的信息,眼中流露虈出明显的慌乱:“什么?”
张雅琪未能捕捉黄凯的神情,直道:“我把手虈机给他,你好好跟他说说!他再喝我真没法把他扛回去了!”
下一秒,张雅琪把手虈机塞到胡明昊的手中,屏幕顿时出现那张久未相见的脸,黄凯心跳骤乱。
他看见胡明昊在看向屏幕的一瞬流露虈出欢跃的眸光,双眼好似被烟花点燃,注视着屏幕里的人甚至舍不得眨眼。
是面容清丽的少年,和一束漂亮的蓝色勿忘我。
醉酒的胡明昊先一步打破沉默。
“黄凯。”
他的脸上是明显的醉意,一点点酒精引起的绯红漫上双颊,但是双眸仍然炽虈热,仿佛看见了毕生所爱。
黄凯在微怔后流露虈出发自内心的浅淡笑容:“明昊。”
胡明昊的脸上是明显触动的神情,透过欢腾的背景音和被手虈机减损的音质,黄凯仍能听清他一起一伏的呼吸声,灌满了许多许多未曾宣之于口的情感。
黄凯不设防地笑着说:“你喝太多了。”
胡明昊似乎万分顺从黄凯的说法,吐字有些缓慢,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承认道:“嗯,喝多了。”
胡明昊胸口的一小支勿忘我在酒吧的灯光下颜色多变,却仍旧不改它内里的耀眼,是一种独属于蓝色的宁静平和。
黄凯不忘自己的任务。
“那就不要再喝了,赶紧回家吧。”
胡明昊没有犹豫,用那副明显被酒水浸泡过的声音旋即答应:“好。”
一阵刮动花虈蕊的风吹响了二人之间的沉默,他们隔着屏幕四目相对,一边是青春校园静谧的夜晚,一边是热闹城市喧嚣的生活。
电虈话迟迟没有挂断,也没有人进一步打破沉默,黄凯看着胡明昊靠近手虈机屏幕的五官,以及那双近乎要将自己盯出一个洞来的双眼,仿佛可以透过屏幕感受到他灼虈热的呼吸,穿越千万里的距离。
黄凯问:“怎么不回家?”
胡明昊顿了顿,醉意朦胧地说:“回。”
张雅琪的半张脸慢慢出现在手虈机屏幕里,察觉到胡明昊软化的态度,猜测是否可以将他顺利带回。
“我回家了,你是不是就要挂电虈话了。”胡明昊说。
他双眼潮虈湿,即便因为网络卡顿的原因也仍然无法掩饰胡明昊将要落泪的眼睛。
“不要挂。”
声音随着一颗沉重的眼泪掉在地上,黄凯看见那颗眼泪划过胡明昊的脸庞,流下潮虈湿的痕迹。
胡明昊远没有黄凯那么释然,这是黄凯直到今夜才得出的结论。
黄凯听罢滚了滚喉结,顿默数秒后只得笑着说:“我要回宿舍了。”
胡明昊这时流露虈出明显的落寞,又一颗眼泪顺着眼角掉下来,却仍然不忘注视屏幕里的少年和勿忘我。
黄凯记得,胡明昊说他许多年都没有哭过了。
“你为什么哭了。”黄凯问。
胡明昊乱捡一句话胡乱地答:“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电虈话那头的人酒气沉沉,隔着屏幕仍然能感受到浓浓的酒味夹杂着温热的气息朝黄凯扑面而来。
这样相似的触觉和嗅觉最大程度唤虈醒了黄凯在那一晚的记忆,断断续续的碎片侵入他的脑海,是独属于胡明昊的味道和每一次都足够用狂虈热来形容的吻,以及他伏虈在自己肩头那几声漫长又记不清具体虈内容的寥寥数语。
黄凯指尖下意识地颤虈动,连忙握成拳头。
“快回家吧。”他说。
胡明昊沉默一会儿,才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黄凯移开视线,深呼吸几口北虈京冬天的冷空气,确认自己心绪平复,不再被那一夜的记忆绑虈架。
“回去直接睡吧,喝完酒洗澡对身虈体不好。”黄凯露虈出一个不算发自内心的笑容,更像是他一贯的礼数。
胡明昊还是隔着屏幕盯着他,点点头又嗯一声。
手虈机那头响起误触听筒的杂音,黄凯看见张雅琪似乎是想拿回手虈机,大约认为已经可以将醉醺醺的胡明昊送回家。
混乱的肉虈体记忆随着寒风孜孜不倦的吹过渐渐散去,黄凯就着一小片勿忘我花瓣捻了捻指尖,迫使自己忘记人性肉欢的无限贪欲。
所幸,风声如同被枝桠嚼碎的呼吸,震耳欲聋,悄然掩盖无声无息的爱意。
手虈机那头再次传来声响,胡明昊被酒精侵染的脸又一次出现在屏幕中。
这一次,是清晰的七个字。
“黄凯,我好喜欢你。”
“嗡——!”
手心里的勿忘我被黄凯骤然握成拳头的动作捏成了扭曲的样子,某一根不幸掉落的枝桠仿佛透过冰凉的躯体贯穿他的心脏,几片零零碎碎幸存的绿色树叶悄然侵入大脑,那日夜晚的记忆瞬间拔地而起。
胡明昊那夜伏虈在他的肩头,一只手臂用虈力圈住黄凯精窄的腰虈肢,他反反复复诉说着相同的字句,每一个话音落下的瞬间都有一枚或深或浅的吻当做收尾,不变的是他持续炽虈热和粗重的呼吸,仿佛是他吐露沉重爱意的出口。
“我喜欢你。”他亲虈吻黄凯的耳虈垂,持续地低语,“好喜欢你。”旋即是后颈,然后用牙齿轻轻地咬住,“黄凯,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肉虈体无限的欢虈愉仍然未能掩盖这段情真意切的告白,一片又一片浸泡了酒精的记忆碎片终于以完整的姿态拼合在黄凯的脑海中,揭虈露一段隐藏了半个季节的真虈相。
花束忽然掉在地上,溅起一圈枯黄虈色的落叶。
黄凯看见通话被挂断,嘈杂的酒吧背景音骤然退场,唯有树叶的沙沙声以及自己狂乱的心跳,占据了这个季节全部的声音。
蓝色的勿忘我。
不是怀念、不是释然。
是念念不忘。
————————————
一周后,城市进入深冬。
黄凯并未提及那日醉酒后视虈频通话里的内容,想必张雅琪也不会刻意向胡明昊揭虈露酒后的尴尬事,他们依然没有联虈系,践行着“从未认识过”的诺言。
于是一切成为秘密,除了黄凯和那夜的风,无其他人知晓此事。
但是,当黄凯在三天后的清华校门口看见同时出现的刘思远和胡明昊时,才忽然发现想要真正切断和一个人的全部联络,其实非常困难。
有些人,总是轻而易举就能相见。
“昊子这两天回北大本部了,我正好把他一起带过来。”
二人的陌生关系并未告诉带教律师和其他实习生,所以张雅琪才会毫无防备地在酒吧里拨通黄凯的电虈话,所以刘思远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成为中间人为胡明昊递交衣服。
也包括现在,胡明昊被虈迫出现在清华的校门口,被虈迫看见这个朝思暮想的眼前人。
他们刻意让交流不那么疏离,避免被刘思远看出端倪,引发带教律师的操心。
胡明昊说:“我前两天听说北方很多地方都下雪了,结果北虈京还没有。”
黄凯笑着:“对,北虈京还没有。”
刘思远加快脚步前往食堂:“没下雪都冷成这样了,下雪还不知道有多冷。”
胡明昊逗趣地说:“那您可以来深圳坐坐。”
胡明昊俨然南方人的姿态,让黄凯这个生长于福建的人都自愧不如。
“深圳还是很热吗?”他问。
“没有。”胡明昊下意识地注视黄凯的双眸,在垂眼的瞬间平添了许多分的温柔,“还是有点冷的,跟其他地方的秋天差不多。”
胡明昊在这些日子听闻过黄凯的生活琐事,他的生活和过去并无不同,一贯的柔和犹如平畴绿野。那段还没来得及开始就戛然而止的“感情”并没有影响他分毫,也恰如胡明昊对黄凯的预想,他的生活只会因为这段感情的胎死腹中而越来越好。
这是他历经苦难之后配得的幸虈运。
刘思远在夜晚接到加班电虈话后还是先行一步,空气在两人四目相对时陷入沉默,却并不尴尬。
他们的灵魂内核高度契合,相似但又不同,有同频率的跳动节奏,即便身处这样一段尴尬的关系,也不会觉得不自在。
这也是黄凯在礁石上所说的爱意的开始。
眼下,半圆的月亮高悬头顶,校园的偏僻之处是逐渐陷入的沉睡。他们的后方是清华东侧的大门,一条长路绵延不绝。
黄凯问:“你回宿舍吗?”
“嗯。”他们面对而站,胡明昊比黄凯高出小半个头,周围空旷静谧,二人之间的氛围仍然是久久不散的暧昧。
胡明昊补充说:“我明天回深圳。”
黄凯点点头,知道这又是一场没有尽头的离别,大约下次再见也会是这样偶然发生的闹剧,绝不会是他们刻意的相约。
黄凯的眼底浮现出薄薄的不舍与悲凉,如同被雕刻的双眸却仍然动人、仍然讨人喜欢。
胡明昊心跳节奏混乱,移开视线后将一只手插虈进西裤口袋,朝黄凯露虈出一个笑容。
“那,再见。”
黄凯的眼神闪了闪,惊觉这三个字如同绿叶锯齿状的边缘划过他的心口。
但他仍然用碧波般清澈的眼神和一片春雨缠虈绵的笑容,尽量柔和地回虈复了相同的两个字。
“再见。”
校园街道只有昏黄路灯枯寂地亮着,冷风横冲直撞,黄凯这才意识到即便过去了这么久,他还是无法轻易面对胡明昊的离开,仍然会让这片风情万种的人间片刻停滞。
胡明昊转过身,离开一轮街灯,走离那片月色,黄凯注视着他的背影。
他曾以为胡明昊是因为不喜欢他才会拒绝更进一步,但那似乎是一场误会。
疯狂夜晚中无数次的告白、隔着手虈机屏幕的眼泪、一次次托刘思远带来的关心......不论胡明昊说过多少次道别,都无法掩盖这些无从辩驳的深爱的铁证。
可是黄凯不知道胡明昊坚持离开的理由,或许猜得到一些,但终归因为太复杂而无法真正明白。
此刻冷风如刀,呵气成雾,下沉的月亮伴随着并不明亮的街灯点缀着冬夜的寂寞,整座校园变成一片被暖光和寒风交织的人间角落。
“明昊。”
黄凯清列的少年音划破别离的冬,狂风吹得枝头树叶簌簌作响,滚虈烫的青春种子开始背靠寒冬放肆生长。
“胡明昊。”
他又呼唤一遍,用那有些失礼的三个字的称呼。
胡明昊停下脚步,回头看去,黄凯那双被上苍眷顾的眼认真地看着他,闪动着胡明昊从未见过的水光。
他们相距不过十米,若非胡明昊止步,他们之间的距离只会无限延长直至消失在彼此的世界中。
黄凯的鼻尖透露虈出被冬日临幸的红,用他明显的南方音调问道。
“你会后悔吗?”
他又重复一遍。
“你以后再回想今天,会不会后悔。”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会耗尽的,他们因为各种原因断断续续地与彼此相见,完全托福于上苍的成全,但神明总会放手,不会跟随他们一生。
胡明昊思考半秒,看着黄凯的眼睛诚恳地说。
“我不知道。”
这个回答犹如鼓棒敲击在他心口最酸涩的地方,黄凯总是无法招架胡明昊某些时候与自述的背道而驰。
黄凯说:“你不是一直跟我讲,你做事情很有规划,只有想清楚了才会去做吗。”
他回忆着眼前人以意气风发的姿态向黄凯说自己的过去,与如今回答不知道的模样大相径庭。
“那为什么对你这件事的答虈案却是不知道呢。”
“既然你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还要走得这么坚决。”
胡明昊沉默良久,枝桠一同静默,似乎对黄凯的提问哑口无言。
他终于回答道:“我可能会遗憾,但这不重要。”
“那重要的是什么。”黄凯又问。
他像是冬夜里皎皎星月坚定地伫立在黑虈暗中,也是黄凯沁入灵魂的坚韧,将会伴随他的一生。
“你那天晚上跟我说的话,我都想起来了。”
胡明昊流露虈出惊异的神色,对这个意外的回答显示出明显的猝不及防。
“你说了很多遍,还在喊我的名字。”
黄凯眼角微红,似乎是冬夜的杰作,那些顺着他吐字飘散进风里的白雾无限放大了他俊丽柔和的面容,胡明昊一时不知该注视他惊为天人的五官,还是该倾听他那些无从回答的询问。
黄凯又问。
“你说那些话的时候,意识是清虈醒的吗?是为了故意说给我听,还是喝醉之后自己都不记得的事情。”
胡明昊犹豫片刻后正要回答:“我...”
黄凯及时阻止:“你不要骗我。”
胡明昊喉结一滚,看见黄凯莹莹流动的双眼,转而干脆地回答:“我全都记得,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胡明昊只是坚信黄凯不会记住此事。
胡明昊醉倒并非谎虈言,但他确实在意识断线的一整个夜晚中短暂地清虈醒过一次。只是那时理智尚在崩虈盘,思绪仍然混乱,他脱口而出几声告白的话语,未经思考,全然倚仗着黄凯同样醉酒的现状放肆吐露爱意。
这是胡明昊对那一夜唯一的记忆,在长久地诉说“喜欢”二字后,又被酒精拉入断片的海洋。
“黄凯,我不想告诉你这些,喝醉酒那天说出口的话是一个意外。”
黄凯垂下双眸,露虈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辨不清情绪。
“不止这一个意外,还有很多。”黄凯说,“刘律给我的衣服,你和雅琪一起去酒吧给我打的电虈话。”
“明昊,能告诉我理由吗?我太笨了,被你弄得有点糊涂。”
胡明昊心口被温泉化开,不禁往前几步,直到黄凯再次抬眸,他又一次被那双眼睛撩虈拨到心跳混乱。
“这条路很难走。”他停顿一下,“非常难。”
“我只是你生命里偶然遇见的一个人,我不那么重要,你以后的人生不应该因为我的存在而继续吃苦,我想让你快乐一点自虈由一点。”
黄凯却立刻摇头:“你为什么觉得我会那么幸虈运,遇到第二个这么喜欢的人。”
胡明昊血液凝固,一字一句艰难道:“我们只认识了半年不到。”
“这句话是在说服我还是说服你。”黄凯问,“你想要被说服,觉得我没那么喜欢你。”
胡明昊承认,他在某些时刻过分胆小,譬如他害怕黄凯对自己的感情超过了过去的每一次怦然心动,每一次偶然倾心,让他不得不在这条路上万虈劫虈不虈复。
“这不需要说服,我不是你最好的选择。”胡明昊仍然坚持。
黄凯流畅的脖颈线条随着光点滚动一下,他问:“为什么?”
枯叶随风卷落,被风拖拽着在地面上拉扯,发出诡异的摩擦声。
胡明昊停顿几秒,终于决定说。
“我爸妈不会同意我们的事。”
“他们很传统,接受不了这些,我前几年组乐队的时候都听过他们几句唠叨,更别说这件事了。”
他试图在黄凯的眸中看到一点点现实被揭虈露的落寞,但他的双眼仍然清澈,布满希望的光。
胡明昊的眼中布满厚重的爱意和疼惜,垂落在两侧的手将触未触,是他面对黄凯时一次又一次的无可奈何。
“我不想你因为我在他们那里受委屈,你未来一定可以遇到喜欢的、合适的女生,你不需要和她的父母抗争,她的父母可以给你新的亲情。”
胡明昊唯一可以做出的承诺,是他会为了黄凯全力与家庭做抗争,但他无法保证结果,他没有可以完全说服父母的信心。
“我很想给你一个家,但父母的这个位置我很怕会再次缺位,所以我一定不是你最好的选择。”
家庭是黄凯过去二十八年人生不可避免的话题,也是胡明昊在遇见黄凯以后常常思考的难题。
人这一生没有选择父母的权虈利,在上苍随手一指的刹那便是第一个家庭的诞生,成为终生烙印。
而恋爱与婚姻是人这一生中对家庭的第二次选择,人类终于享有完全的主动权,可以选择走入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开启一段什么样的新人生。
这座城市的街巷在他们听不见的地方鼎沸,繁复的月光日日更新、古朴的街灯了无新意。在这样一个或有趣或无趣的瞬间,十点整的钟声敲响,古朴透亮、弦音朗朗,他们以面对面的疏离姿虈势诉说着最亲近的对白,黄凯微红的耳朵尖听见风声和钟声,以及面前人所谓“不过遗憾”的论调。
“去选择你的第二个家庭吧,我很怕我爸妈给不了你家的感觉,你有更好的选择。”
此刻的夜晚犹如一盏深深的灯,若隐若现的星星便是它燃虈烧的灯光,执拗地相信是冬日的春花。
“那我们不可以吗?”黄凯的声线干净温柔,那一双洒满冬日月光的眼就这样注视着胡明昊,是春花旁梦一样的星。
他问出的问题叫胡明昊全然没有招架之力,他追问道。
“我们不可以组成家庭吗。”
“就我们两个。”
胡明昊也许在未来某一天会遗憾他们未能真正相爱,但他只要想到黄凯正在追求他真正的幸福,那么那些遗憾也就不那么重要。
只是所谓家庭的成全并非狭窄的一父一母一子,胡明昊和黄凯两个人的生活即便没有婚姻家庭的法虈律认可、即便没有父母的真诚同意,他们仍然可以用爱组成两个人的家庭,这于黄凯而言已经足够幸虈运、足够满足。
更重要的是,他身边的人并非萍水相逢的朋友、并非勉强将就的恋人,而是胡明昊,是他二十八年来最大的欢喜。
胡明昊心脏犹如被潮虈湿的棉花塞满,黄凯短短的几句话就轻易构建起一段岁月静好、平和从容的未来。
“可以。”
黄凯的声音仿佛被雪片划过,眸色微红,如冬夜一颗一颗滴着水的梅花。
“那就够了。”
胡明昊的内心剧烈震动,黑眸中闪烁着亮晶晶的东西,是一种看见破晓的光芒。
他仍然坚持为黄凯厘清道路艰险。
“黄凯,这条路很难走,你想清楚了吗。”
“你前半辈子吃过的苦已经够多了,后半辈子不该再承受这些,你可能又要经历一遍痛苦,其他人的议论,周围人的排斥,甚至是找工作时候的歧虈视,这些都是我们可能要面对的事。”
“我不想你承受这些。”
黄凯红扑扑的脸蛋是冬夜的作品,他看起来一碰就碎,却像蒲苇丝一样坚韧。
他并无犹豫地立刻回答。
“我觉得,不能因为我以前吃过苦,就要求我以后的人生都是甜,这不公平。每个人都有很多事与愿违的事情,我的痛苦跟很多人的痛苦比起来都不值一提。而且。”他的双眸忽然闪现出清澈明亮的光,如同清水在月光下闪耀,“有些苦也伴随着甜。”
黄凯的话若有所指,胡明昊双眸如同滴入水滴,漾开波纹,是一种塌陷和坠落,夹杂着一瞬间的慌乱。
“和我在一起带给你的快乐,大于这件事可能会带来的痛苦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沙砾穿过流水时的阵阵颤虈抖,亦是清泉反射的人虈世虈间所有的光亮。
黄凯没有任何犹豫,眼睛像是现在雪山顶峰望下去的白色天堂,目光比千斛明珠射虈出的光还要明媚。
“大于。”
校园深深,月色漫漫,他重复一遍说。
“当然大于。”
如刀的寒风划过肌肤,刺入肉里,涌虈出鲜血,站在月色下的人影与冬日共舞,呼啸着、把一颗一颗的梅花拿起又放下。
胡明昊再不犹豫,向前一步紧紧抱住黄凯,骤然掀起的大风吹动落叶,带来钟声的余韵。他的一手握住黄凯的腰部,一手的掌心插虈入他后脑的发虈丝,怀里冰凉的人被他完全抱着,像是要把他嵌入身虈体。
“黄凯,你以后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了,你想清楚了吗。”
胡明昊将他们可能面对的所有问题掰虈开揉碎,一条一条清清楚楚地告诉了黄凯。
既然他知道蛰伏虈在未来的所有痛苦却仍然选择向前,那么他也同样失去了离开的机会。
黄凯因为胡明昊的拥虈抱被虈迫踮脚,一双眼睛从他的肩膀处露虈出来,里面映射着街灯的光。
一行眼泪掉下来,他坚定地说。
“我不会后悔。”
这一次,酒精不再是他们的借口,也不再承担催化剂的功能。胡明昊带着清虈醒的意识拥虈抱着怀里的爱人,伏虈在他的耳边一字一句重复着那一晚的告白。
“我喜欢你,黄凯,我喜欢你。”
下一秒,黄凯的脸上贴着温热的掌心,吻落了下来。身后的校园楼万籁俱寂,身侧的街灯柔虈软明亮,冰凉的双虈唇被人放在柔虈软的唇虈舌中舔shì、摩挲,逐渐剧烈深入,熟悉的味道失去了酒精的加持,再一次侵入黄凯的五官。
吻里夹杂着咸湿的眼泪,胡明昊在尝到咸味时双眸微蹙,是心疼的表现,并顺势撬开他的牙关钻入舌虈头。
他们的身上有淡淡的花香,不属于大自然的任何一种馈赠,是蓝色勿忘我残留的味道,流入血液、深入灵魂。
一吻结束,成串的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满脸的泪痕和晶莹的泪花我见犹怜,被灯光无限放大。
胡明昊明显怔住,两手连忙捧住他的脸,用拇指为他擦去眼泪:“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黄凯在他们分开的时间里过着平常的生活,与从前并无不同。抽虈离一段感情与他而言容易非常,他仍然拥有着朋友们的爱,长辈们的关心,爷爷的牵挂。
他并无胡明昊的落魄和狼狈,并无爱意无处诉的痛苦表现,他沉浸学业、享受生活,不排斥认识新的朋友、追寻每日的新鲜琐事。
他依然坚韧、依然顽强,依然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黄凯在节目里说家庭故事的时候没有哭,在无数个访谈里剖开伤疤时没有哭,他只是哽咽,未曾流泪。
而此刻,止不住的眼泪一串一串地掉,重重地砸在地上连全身都开始发虈颤,鼻尖和眼角越来越红,无法再归咎给冬日。
“别哭了,别哭了。”
胡明昊露虈出明显手足无措的表情,只能不停的为他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黄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得这么凶。
他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他真的好想和胡明昊在一起,真的好想和他相爱。
这样强烈的感受在平日里被压抑,被他用一贯的自我保护按下不表,他以为这只是平常的抽虈离,其实是要用一生去和解的课题。
黄凯用明显哭泣的声音,一张脸被胡明昊捧在手里。
“我也喜欢你。”
“很喜欢你。”
胡明昊露虈出更深的疼惜的表情,弯下腰亲虈吻他的鼻尖,用极度温柔的声音安抚。
“我知道,我都知道,不要哭了好不好。”
黄凯注视着胡明昊的眼睛,真诚地向他撒谎。
“我没有哭。”
胡明昊哭笑不得,露虈出他的虎牙:“行,你没有哭。那你的脸上是什么?”
“不是。”黄凯解释道,“我是想说我是因为高兴才哭的。”
胡明昊笑意更浓:“那也不要哭了。”
黄凯的眼泪因雀跃而起,但其中仍有无尽的委屈和心酸,借着快乐的借口汹涌而出,胡明昊感觉得到。
是他一次次的离开、一次次的回避,让黄凯压下所有的爱意和思念。掩藏全部的悲伤和痛苦,在今夜成全的瞬间决堤。
他把黄凯抱在怀里,眼泪跟随着他的脸蛋蒙在胡明昊的胸口,沾了一大片湿虈漉虈漉的水。
胡明昊看着灰暗的天空、金黄的光,在他的耳边说。
“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尽全力求爸妈虈的同意,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如果结果还是不尽人意,那就一起经营我们两个人的小家。”
“我会给你最完整的爱。”
他牵起黄凯的手,将他的手背放在唇边亲虈吻,双眼赤诚地注视着爱人湿虈漉虈漉的眸,仿佛在书写一篇即将印下指纹的热烈告白。
下一秒,他握住黄凯的掌心,少年的五根手指自然弯成柔虈软的弧度。胡明昊将双虈唇贴过去,一根一根吻过黄凯的指尖,发出轻轻的亲虈吻声。
酥虈酥虈麻麻的触觉顺着指尖犹如触电般通往四肢百骸,冰凉的手被胡明昊双虈唇炽虈热的温度融化,逐渐回暖,黄凯险些下意识地将手抽虈离,却被胡明昊眼快地紧紧虈抓虈住,最后在掌心落下一吻。
他在亲虈吻爱人的心脏。
亲虈吻他过去的苦难、未来的安乐。
——————————
两周后,城市初雪。呵气成雾、落泪成冰。
十二个月的沉淀破碎成纯净的礼花,四处都安睡着柔虈软的白。
“师傅,麻烦去故宫。”
黄凯的四肢在进入车后逐渐回暖,门外的大雪在车门合上的瞬间偃旗息鼓,但仍然动人,只是少了许多刺骨的寒。
胡明昊:[我大概会晚到十分钟,你找个暖和的地方等。]
城市的大雪突如其来,毫无预兆。
二人的行程在初雪降临后紧急转向故宫,为了完成黄凯一场红墙白雪的成全。
胡明昊的航班因为初雪延误,已耽搁一小时有余,现下终于踏上路途,爱人在正在与自己相见的路上。
黄凯总是不太听话,譬如想要在外面拍一些好看的照片而遗忘了胡明昊的嘱咐,距离温暖的室内越来越远。
烟火盛处,白雪安然。
红色城墙内的红梅仰出花骨朵,宫门仍然深重。
黄凯穿着白色羽绒服站在雪地里,从衣袖中伸出手指抓着手虈机,执拗地想要拍照。最终红花白雪成为永恒的电子记忆,黄凯的手也成为红梅的伴侣,冻得通红。
胡明昊:[在室内等我,当心冷。]
胡明昊仿佛看透黄凯的叛逆,短信铃虈声叮当传入的一瞬,黄凯才大悟一般把手虈机收好,唇角微勾自言自语些被雪花覆盖的秘密,听从命令地寻找温暖之处。
大雪将故宫变为紫禁城,将帝都变为京虈城。
一片片的雪花是朝代的更替、是历虈史的迁徙,是古老时间线里一个一个消失的人,咨嗟着“深宫非本愿”的无奈叹词。
黄凯在路过花店时停下脚步,天地间的一片素白寂静无声,削弱了城市的喧嚣,放大了花店无尽的柔与美。
门口的勿忘我是一贯的鲜艳动人,苍穹里遥不可及的绚烂天光晃荡得虈人虈心沉浮,勿忘我气味幽微恬淡、层层密密。
黄凯最终还是选择走入店中,微红的脸蛋被白色羽绒服衬得可人。
“老板,麻烦给我两支勿忘我。”
此刻,胡明昊从出租车下车,沉重的宫门尚且紧闭着,砖瓦覆雪,墙头上结着的石榴花和梅花经雪清洗后青翠欲滴,蓬蓬翠竹沐雪而立。
胡明昊扫视一圈大雪和苍穹,以及红墙白雪之间零散的人,寻找爱人的身影。
“要帮你包吗?”老板问。
“我自己来吧。”黄凯接过老板手中的蓝色包装纸,“谢谢。”
胡明昊点开通讯录,在寻找无果后往前几步路过转角,下意识地向右侧看去,手虈机里黄凯的电虈话正要拨出。
眼前万里雪飘,清虈白的苍穹和雪海连成一片,无尽的街道和覆盖着积雪的路牌宁静厚重,路边的花店是眼前最深的景,花香浓郁、心神俱醉。
胡明昊停下脚步,眼底浮现出不可置信的光,眸中光点伴随着花店前少年的动作轻轻虈颤虈动。
黄凯身着白色羽绒服,手上跳动着蓝色的精灵。
他站在花店前,修虈长的食指握着勿忘我的花茎,用蓝色的纸一层一层、一圈一圈将其熟练地包裹虈住。花朵和包装纸的蓝色仿佛侵染到他的指尖,令黄凯整个人都朦上一层似有若无的蓝色光晕,是自虈由与浪漫构建后不屈的蓝色灵魂。
胡明昊握着手虈机的五指骨节发白,记忆拔地而起,与眼前景象无尽重合。
青岛的花店以记忆的形式降落在北虈京的土地上,黄凯在下一秒抽虈出一根蔚蓝色绸带,在花束上缠绕几圈后,小幅度低下头,露虈出脖颈后的一小块凸出骨头,几颗雪花落在上面,散发出浅浅的粉。
熟悉的蝴蝶结被熟练地扎好,鲜活的蓝色蝴蝶随着风的出现扇动翅膀,犹如神明眷恋花朵,派出了蝴蝶作为使者。
胡明昊用虈力滚了滚喉结,按下手虈机屏幕上的通话按钮。
如果黄凯重新问他会不会后悔,胡明昊不会犹豫。
他一定会后悔。
即便黄凯正在追求胡明昊眼中“真正的幸福”,他也会后悔。
他们萍水相逢、擦肩而过,原以为是旅途中的偶然惊喜,却是相遇的开端。
勿忘我是神明的暗示,是热爱的象征,是缘分的烙印。
与黄凯遇见是偶然、身后刚好有花店是偶然、一束勿忘我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也是偶然。而所有的偶然汇聚在一起,便是堆积如山的缘分。
千里冰封,大雪鼎沸。
我曾幻想人生旅途向死而生,一分一秒不过是死亡的序曲,带有命定的悲凉。
神明却嘱咐我把前二十四年变成红豆,切勿忘记上一世的红绳。于是此生除了永恒的死亡,还有爱人降临的旅途目标。
我摆脱了向死而生的镣虈铐,注目于命运扉页里密集的爱意。
胡明昊与黄凯。
不是萍水相逢,是命中注定。
“喂?”
黄凯拿着一束勿忘我接听了电虈话,花店门口的风铃虈声透过听筒传至胡明昊的耳边,与少年清列动人的嗓音交织糅合,命运交错、时空重叠。
胡明昊说:“回头。”
黄凯眼中的浪漫热烈是人间的岁月诗篇,是胡明昊下一辈子仍要牢记的画面。
少年此刻的回首一瞬,冰封的长街黯然失色,笑容恍若天际谲艳的晚霞,明媚、不掺一丝杂质。
黄凯笑着朝他走来,胡明昊收起手虈机向他走去。
红墙汇聚的转角,他们用虈力相拥,千万片雪花如羽毛一般飞舞。一束勿忘我被黄凯小心地握在手里,不忘隔着花朵拥虈抱爱人。
胡明昊侧过脸亲虈吻黄凯的耳朵尖,冰冰凉凉,泛着淡淡的甜香。
“不是让你在里面等我吗。”
黄凯把花递过去:“想给你买束花。”蓝色勿忘我的花骨朵摇摇晃晃,令人炫目,“送给你。”
大雪漫宫城,飞檐红柱、画栋雕梁。
落雪与故宫的每年约定比不上少年的回眸,在蓝色的花骨朵旁都黯然失色。
“你送过我了。”
胡明昊说。
“在两年虈前的青岛。”
话音落下,黄凯流露虈出一瞬间的惊异,下一秒就被汹涌的热虈吻席卷,本能地抱住了爱人。
他在亲虈吻中渐渐捡起意识,混乱回忆着两年虈前的青岛,是相似的大雪冰封,浪漫与冰寒共存。
他在某一瞬点亮眸光,在胡明昊用小虈舌撬开黄凯牙关的时候拼凑起记忆的碎片,朦朦胧胧地接受着这个吻,一时分不清是那年偶然相遇的瞬间,还是此刻命中注定重逢的当下。
这座六百余岁的巍峨宫城,在人类文明中仍是短暂的一瞬间。平凡人类追求的是一花一木、一年一岁、一墙一瓦,而非永恒。
请不要忘记我。
我是红墙外的蓝色花朵,是人类相遇的使者。
任世界吟啸、任岁月悲号。
流年二十八载,你踏平山海、披星戴月,热爱掀翻苦难、颂歌撕毁荆棘。
无论如何。
此生来世。
勿忘我。
————FIN————
【明天凯始】如风似海
“愿你种下善因 便可有善果”/
可以看作追梦人的后续~
学生时期身边伙伴有的迷上了星座书,煞有介事地对胡明昊分析说,他这样的典型风象星座,就是兴趣始于好奇的类型。
“风象风象,可不就像风一样,主打随性……”
随不随性,胡明昊不太想轻易下定义,倒是兴趣多来自于好奇,这一点沾边。
所以初识黄凯的胡明昊,心思是从好奇到探究,从探究到……
到什么呢?
一开始只能说黄凯很特别,在胡明昊认识的能被归为朋辈的人里面。
有热烈的、张扬的,有活泼的、开朗的,有内敛的、安静的,有知性的、端庄的……
那黄凯是什么类型的呢?被问到印象,胡明昊字斟句酌,用“高深莫测”...
“愿你种下善因 便可有善果”/
可以看作追梦人的后续~
学生时期身边伙伴有的迷上了星座书,煞有介事地对胡明昊分析说,他这样的典型风象星座,就是兴趣始于好奇的类型。
“风象风象,可不就像风一样,主打随性……”
随不随性,胡明昊不太想轻易下定义,倒是兴趣多来自于好奇,这一点沾边。
所以初识黄凯的胡明昊,心思是从好奇到探究,从探究到……
到什么呢?
一开始只能说黄凯很特别,在胡明昊认识的能被归为朋辈的人里面。
有热烈的、张扬的,有活泼的、开朗的,有内敛的、安静的,有知性的、端庄的……
那黄凯是什么类型的呢?被问到印象,胡明昊字斟句酌,用“高深莫测”来概括。
“他会默默观察你,然后语出惊人。”
常被调侃像AI的小胡同学,偶尔思索,发觉不熟悉状态下的黄凯,更像一个上了发条的玩具。
被提及,被问话,就如同触及某个开关,嘴角自动扬起适宜的弧度,用温和声线和澄澈眼神应对。
后面胡明昊慢慢明白,那是属于黄凯的防御机制。
那时候的他们,已经是可以约烧烤和KTV的关系了。
听黄凯唱《知足》,胡明昊用了“热泪盈眶”形容,所言非虚。只是在KTV昏暗流转的灯光下,盯着熟悉的温和笑脸,胡明昊跳脱地联想到,五月天的另一首歌。
那首歌的歌词里这样唱,“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你的笑容只是你的保护色……”
面对颠簸的人生,黄凯很坦然。
坦然到让人想感慨什么,却发觉语言的无力。和同事们一样,胡明昊也语塞于安慰如何表达。
最终只能用黄凯喜欢的星星,来表达对他的祈愿。
收到黄凯的回复后,胡明昊又忍不住想,他是不是对这样的时刻,其实也见怪不怪了。
之前肖扬调侃黄凯,有小俏皮在身上;梁崴也咋咋呼呼,说大哥是好脾气的人。
所以,黄凯是不是早就没多少大的情绪波动了?
他是否曾有过歇斯底里的时候?
你看,他明明是火象星座,脾气火爆不沾边,身上活泼外放似是不多,倒是琢磨不透,像是一阵风。
这些问题,在胡明昊偶然刷到黄凯某个视频时,获得了一点点解答。
视频里黄凯平静地表达对自己命运的看法,他相信人生开启之前,每个人都读过自己的剧本了,也是接受了这样的剧本,才会来到这世间。
听起来像是比前世今生还玄乎的东西,胡明昊想,那这样,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黄凯也接受人生中,与遇到的人产生羁绊、交集?
这样的人生剧本说,似乎有点唯心主义的色彩。即使关系逐渐亲近,胡明昊依然觉得,不适宜轻易与黄凯聊人生。
人生前半段里,他习惯秩序下寻找某些狂放不羁的突破,仿佛穿上溜冰鞋也能大阔步前进,但是,与黄凯产生交集后,他尝试着小心翼翼,像遇到拐弯时,慢慢减速。
他想找更恰当,更恰当的时机,也像等红绿灯的车,90秒红灯读到了45。
节目结束后的交集,有参与交流会时在北京的碰面,有共友的聚会,有带教律师和同事的团建……
甚至还有微信不曾间断太久的互动语言。
日月如梭,研究生的毕业季也来了。
胡明昊看着黄凯在群里被问起规划时,带上笑脸表情,回答说,可能先找律所的工作,后面也许试试考公。
也是,一开始,他选择法硕,也有后者的因素在。
胡明昊原以为只是在群里,黄凯迂回地答。
当他旁敲侧击,私敲小窗,想探寻答案,想知道问出问题,黄凯能否给他开绿灯时……
黄凯也未给出明确的答复。
印象中,他转了别的话题。
直到胡明昊已敲定北京的offer,想着反正只要都在北京,还有时间可消磨,黄凯的答复,姗姗来迟。
他在群里说,打算回南方工作。
“毕竟爷爷年纪大了……”
所以等红绿灯的车,在红灯读到了45秒时,才发现灯一下子坏掉了。
也是,自己又在期待些什么呢?也许在黄凯看来,自己展示的属于学生时代的吉光片羽,想分享的记忆,和胜负欲满满的小孩无异。
也是,在维港夜风下,他期待地向前探出身子,即使黄凯先笑着看向他,开口的第一选择,却是许文婷。
黄凯不是什么唯心主义者,胡明昊意识到,他更像是接纳了命运的,质朴的唯物主义者,用磨不掉的意志与坚韧,践行着大家所熟悉的,“脚踏实地,从实际出发”。
胡明昊赌气般,也如诅咒般,做了个假设,“那如果以后收到你的结婚请柬,机票你包吗?”
他把想法脱口而出,在北京某次如分别倒计时的约饭后。
黄凯面上依然是温润妥帖的神色,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我猜,明昊才是更快发请柬的人”,黄凯不紧不慢地回,“虽然步入婚姻,包括成为父母,不需要资格考试……”
“但我觉得,这依然是需要谨慎做的事,我还没有上考场的准备……”
“这哪是什么考试?”胡明昊少有地打断黄凯,甚至想要反驳。
“是啊,明昊不需要考试,”黄凯点点头,“你是我认识的可靠的朋友,是结婚、成为父母的适格主体。”
原来黄凯如此擅长辩论。
下了节目的胡明昊头一回有了深刻认知。
“那我不一定发请柬,我可能只发朋友圈。”胡明昊说。
之后的日子,节目里的实习生朋友,天南海北,好像也多是从朋友圈了解到彼此的近况。
而分别前说着“发朋友圈”的胡律,后面却成了睡前刷朋友圈的人。
直到从梁崴的“出差小记”中,他发现了熟悉的身影。
工作后,头一个与黄凯在南方会面的,竟然是梁崴。
而从回来的梁崴口中,胡明昊或多或少地了解到黄凯的近况。
“听说凯子哥后边也来北京出差……”
就这样待到京城银杏正黄,那人真的过来出差,还回了母校。
铜锅涮肉的温度,让餐桌上的几个人,面上都熏出了热意。
胡明昊假装忽略黄凯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只忙着应付话有点多的实习生小李。
也许自己可以更放肆一点?
于是他如从前般,向黄凯再一次展示自己的固执,“很久以前的故宫之约,还作数吗?”
隔着时光长河,胡明昊午夜梦回里出现的身影,具象为眼前的这个人,这人说:“明昊的记性很好……”
“现在该是你带我逛故宫了。”
胡明昊把目光也放在黄凯眼睛上,终于也见到了真实的笑意。
“你是风,那我做海浪,做天空”
“海浪随风而起,天空与风亲近”
【齐衡×盛明兰】明兰的两大挚爱
婚后甜腻小片段 2k+
————————————————————
“坐吧。”
上座的平宁郡主捧起茶盏,极为优雅的送至唇边,珠围翠绕的衣着更是彰显着身份的不凡,明兰入内,她却也不正眼瞧她,只淡淡的搁下了这句话,便再不多言了。
冬至这天,汴京城下了大雪,院内的石桌石椅都影影绰绰的朦胧在雪雾里,明兰怕冷,只伸出一双白如青葱的小手,静静地在屋内烤着火,一旁小桃见她瞧着窗外,只以为她是在静静地赏景,可明兰的一颗心全悬在齐衡身上,只怕这雪愈下愈大,他归家路上出了差错。
这是明兰嫁入齐国公府的第一年,齐衡高中,完成了先前同郡主的约定,虽还不能承袭齐国公的爵位,但齐衡也不甘愿就此闲着,提...
婚后甜腻小片段 2k+
————————————————————
“坐吧。”
上座的平宁郡主捧起茶盏,极为优雅的送至唇边,珠围翠绕的衣着更是彰显着身份的不凡,明兰入内,她却也不正眼瞧她,只淡淡的搁下了这句话,便再不多言了。
冬至这天,汴京城下了大雪,院内的石桌石椅都影影绰绰的朦胧在雪雾里,明兰怕冷,只伸出一双白如青葱的小手,静静地在屋内烤着火,一旁小桃见她瞧着窗外,只以为她是在静静地赏景,可明兰的一颗心全悬在齐衡身上,只怕这雪愈下愈大,他归家路上出了差错。
这是明兰嫁入齐国公府的第一年,齐衡高中,完成了先前同郡主的约定,虽还不能承袭齐国公的爵位,但齐衡也不甘愿就此闲着,提议入翰林院任职,历练几年也好为日后累积经验,这一年来齐衡在翰林院也算得上是事事妥帖,偶尔回来还会同明兰讲讲从长柏那里听来的盛家近况。
自先前邕王一事后,郡主便不再像先前那般的只手遮天管理事务,明兰同齐衡的事她也从不插手,虽仍有主事之权,可她心里也明白,这半个齐国公府的家事多半是由明兰打理的,在这点上,她心里对明兰是赞许颇多的。虽她总是不苟言笑,但明兰平日里也能收到郡主派人送来的东西,故而也是了然于心。
本一切都还算安稳,可前些天齐衡在翰林院办差,写的文书上落款二字竟是明兰,好在长柏校对时发现,才不至于酿成大祸。今日郡主请明兰过去,想来多半是因此事。
“是。”闻郡主轻言,明兰轻轻地应了一声,便安静的坐在一旁,此事虽是祸事,可齐衡心心念念的是她,明兰总是高兴的,纵而郡主要因扰乱齐衡心智为由罚她,她也认了。
屋内两个主子皆是不言语,一旁候着的奴婢却跟着紧张起来了,这难不成就是人说的暴风前的风平浪静?听闻这盛六姑娘身份低微,郡主先前是看不上眼的,可谁料嫁进府中,郡主竟一次都未刁难过她,莫不是在等这次机会?
候在郡主一旁的张妈妈见这气氛尴尬,瞧着饮茶的郡主,不免上前一步,提醒般的唤了一声“娘娘...”
听到这声唤,平宁郡主方才轻轻搁下茶碗,望向明兰“你嫁进国公府可足年了?”
“是。”明兰向来不是装柔弱博同情的人,纵然郡主要责难她,她也不想用那些小把戏在郡主面前卖蠢。
“那何时…能为齐国公府诞下嫡孙?”
明兰站在长廊的檐角下,雪花随着风从长廊里刮到了檐下,她面上烫的不成样子,耳畔里一直回响着方才平宁郡主所言,本以为对方要将自己狠狠责难一番,却没想到竟是催促孩子一事。
身后的小桃举起手中的药包,同丹橘对视一眼,忍着笑意打趣道“姑娘,这郡主赏的汤药…”
明兰转身瞪了她一眼,却听见长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双熟悉的黑色长靴,腰间的白玉腰带,浩浩中又不失文雅,明兰已知是谁了。她方绽开笑颜,就被一双大手拉进怀里,齐衡的怀抱还带着风尘仆仆的意味,又听见他因方才快步赶来而狂跳的心脏,明兰突的想到小桃她们还在一旁,忙伸手推他“官人...”
“我方才听不为说,母亲把你叫去了,可是因先前一事为难了你?”齐衡固执般将她抱得紧紧的,半晌松了手,却又在她身上检查了一番,似是担心她受了什么伤,瞧她没有痛处,方才舒了口气“母亲若说了什么责怪你的话,我去同她说,是我想着你才写错了款,同你无关。”
齐衡作势要去郡主那院,明兰忙将他拉住,摇了摇头“母亲当真没有为难我。”她瞧见他肩头的残雪下意识抬手将那雪轻轻拍掉,齐衡便顺势抓过她的手,攥在手心里,替她捂着,听她这般说,方彻底安心。
“夫人,我与小桃先去煎药了。”丹橘与小桃很是有眼色的退下,亘长的长廊内便只余齐衡与明兰两人了。
“药?什么药?你身子不舒服?怎么不同我说?”
明兰瞧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一连串同枪炮般的问话更是有趣,她盯着他却笑了起来,一颊的堆雪砌玉,齐衡见明兰笑眼弯弯的模样,不禁也觉得自己担忧过了头“我无事,不过是些补药,用来补身子的。母亲叫我过去,不过是嘱咐我好生调养身子…”
齐衡还等着她说后半句,明兰却止住了,她转头望向那飘零的雪花,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听闻冬至日的雪水是甜的。”齐衡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却也还是望了眼长廊外素白满地的积雪,侧眼看她,才发现她低垂的纤长的睫毛上落了雪花,细润的皮肤受冷而透着红,笑起来仍是有少女的可爱,却又多了几番韵味只叫他在翰林院时,仍不住想着。
齐衡凑了过去,手在明兰腰间箍着她,二人鼻尖对着鼻尖,明兰害羞的不敢看他,闭了眼睛以为他要吻她,吻却没落在唇上,而是轻轻地落在了眼睛上,齐衡温热的气息在她的发顶,低沉的笑声缱绻柔和,像是紧贴在她胸腔中发出来的一样“是挺甜。”
明兰的脸此时只比那大红锻还要红“小心被人看见…”
“我亲我的娘子,谁能管我?”齐衡出口反驳,明兰一时竟不知说什么,齐衡又道“我知道母亲为何叫你调理身子。”为人父母,突地提出要帮儿媳调理身子,除了孩子还能有什么?
“不过是怕我身子受寒罢了。”明兰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想着胡乱搪塞过去,这样的原因她怎好开口。
“小骗子,还敢骗我。”他健臂一抬,明兰的脚便离了地,齐衡笑得意气风发,还不忘亲亲她柔腻的小脸“我帮明儿好好暖暖身子,免得受寒叫母亲忧心。”
冬至齐衡悉心的暖身,却叫明兰腰软好几日,这几日又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雪,齐衡在翰林院当值,一待便是连着几天,方到今日才得空轮了一日休,午时的午膳是同齐国公与郡主一起用的,紫檀浮纹的大圆桌上摆着各色菜肴,诱人的香气将明兰腹中的馋虫勾出,可郡主与齐国公在,只得按耐住食欲,少吃了一点点。
明兰的追求不多,胭脂水粉,绫罗绸缎,穿戴首饰她通通不放在心上,相较而言,美食佳肴更能一夺她的芳心。
午膳毕,郡主又特意将她留下,再三嘱咐了汤药一事才叫明兰回去,明兰拖着发冷的身子,推开衡明院的门,去没想到那桌案上竟摆着各色菜式,其中还有明兰最爱的三鲜猫耳朵汤。
她喜笑颜开的走到桌前,正想拿起筷子尝鲜,齐衡却从身后抱住了她,许是几日未见,想念的紧,亲了几下她软嫩的小脸,仍觉不够,又亲昵的蹭蹭她的脖颈,明兰只觉得痒,咯咯地笑出了声,齐衡又将下巴搁在明兰肩头轻轻问她“我好生想你,明儿可也想我?”
“想....没想呢?”明兰俏笑如花,意在逗他,齐衡也知她是刻意停顿逗自己,却又不禁心情大好,几日在翰林院的疲惫也一扫而空,他轻咬一口明兰可爱的耳廓,嗓音低沉的像是陈年美酒“这菜可是我吩咐佣人备下的,你若不好好说,我便叫他们撤下去了....”
明兰一听,忙转过身来揽上他的脖子“我自然是整日整夜都只想着你的,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如此挂心呢?”这讨好的话语直听得齐衡亮了眸,嘴角弯的似月梢,方放了怀里的猫儿。
明兰执起筷子,咬了一口鹅脂酥炸的豆沙麻团,顿时满口生香,又舀了一勺浓香的猫耳朵汤,吃的欢喜。齐衡知道她中午没能吃饱,特叫人备了这些,齐衡含笑,瞧着明兰鼓着圆圆的腮帮子却还尽力维持着优雅的样子,像是孩子般又叫他心头一软,见她吃的极香,齐衡也执起筷子来,尝了几口。
隔着浓汤碗飘着的热烟,明兰望着齐衡纯净的眸发了愣,在翰林院任职的这段日子已让齐衡褪了少年的稚气,更多了沉稳,她捧着热汤碗,想到这几日一人待在衡明院,没了齐衡相伴,确乎添了 不少孤独。练字时,没人抓过自己的手在纸上写下心悦元若的字迹,用膳时,也没人将第一口菜夹进自己碗中...
好在,他现时就在对面。想到这里,明兰不禁觉得心尖溢开了抹甜滋滋的味道,唇角上翘。
美食与齐衡,明兰一个都不想辜负。
———————————————————
吃货小六和宠妻狂魔小公爷~
电视剧太虐了...
建了个合集,脑洞不定时更新~
大家喜欢看多多评论哈~
【丞昕】别云间
现背,全文7.6K+
限定节目,请勿上升主人公
请勿发散,故事是假的
大家给我一点评论吧我真的非常想看留言
1、
“安全”,是范丞丞对刘雨昕的最初认知。
经纪人给他递本子,老早就试过的戏,大热的小说,班底也好,连主人公的名字都与他自己的一样。范丞丞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懒懒地应了一个“嗯”当做回答,手指在键盘上划拉几下,打开邮箱下载附件。
“对了,过几天的综艺,艺人资料我也整理了,欧阳娜娜你大都了解,陈伟霆你也接触过,再有就是周扬青和刘雨昕,你一并看看,该说的不该说你得有数。”经纪人姐姐补充,往他的杯子里添了点水。...
现背,全文7.6K+
限定节目,请勿上升主人公
请勿发散,故事是假的
大家给我一点评论吧我真的非常想看留言
1、
“安全”,是范丞丞对刘雨昕的最初认知。
经纪人给他递本子,老早就试过的戏,大热的小说,班底也好,连主人公的名字都与他自己的一样。范丞丞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懒懒地应了一个“嗯”当做回答,手指在键盘上划拉几下,打开邮箱下载附件。
“对了,过几天的综艺,艺人资料我也整理了,欧阳娜娜你大都了解,陈伟霆你也接触过,再有就是周扬青和刘雨昕,你一并看看,该说的不该说你得有数。”经纪人姐姐补充,往他的杯子里添了点水。
“知道了。”范丞丞兴致缺缺,手指一松,光标停在命名为刘雨昕基本资料的文件夹上。
资料很详细,经纪人做事周全,一根数轴拉下来,许多业内人才拿得到的数据被明明白白地标出来。一张大图上列着近几个月的作品和推广代言,有相关竞品也被标红,范丞丞略过那些醒目的荧光色,停在一个日期,六月五日,刘雨昕发布新歌MV,图片是封面截图,很明显的蜷川实花风格。
“有点意思。”范丞丞摸了摸脖子,酒店房间为了保持恒温,空调吹的有些冷。
经纪人走出门去不久又折回来,手里多了杯咖啡,走到他身边忍不住开口,“喝点咖啡提神,还是要按照惯例提醒你,不用刻意避嫌,但一定要注意分寸。”
范丞丞没有说话,接过咖啡仰头喝了一口,继续看那个文件。
房间里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中,经纪人有些于心不忍,“丞丞,这个节目结束,咱们就进组了,明年的工作会轻松一些。”
范丞丞依然没有说话,他敲着键盘,往搜索栏输了几个字。
“丞丞,哎。”经纪人姐姐没等到他的回答,有些急躁,又有些心疼。
范丞丞的嘴硬全在公司把节目邀约递给他的第一眼上,总是习惯性地说不,然后默默地打开节目组的宣传片一帧又一帧琢磨。
他很清楚,有些羊跑了,是不会再回到羊圈的。
与其亡羊补牢,不如再另造一圈更牢固的栅栏。
“好。”范丞丞感觉到疲惫,低着眉眼小声说。
节目组在他落地的瞬间就架好了机器,导演组提前打了招呼,录制从他把行李箱搬上车就算正式开始。
随行导演在车上问他对剩下几个合伙人的初映象,他很认真地回想自己看过的每一条信息,工整地回复,“因为看过节目,知道她专业性很强,会觉得她是一个很害羞,慢热的人。”
范丞丞认为这也许算得上一个很符合经纪人期待的答案,再往下深究,就只剩了空白一片,索然无味。他出道的这几年来,疏远了的和依然保持联络的,林林总总,身边总算是能找出几个符合上述形容词的朋友,训练生时期认识的尤其多。他们和自己终归是不一样的,前者的家庭尚可勉力支持孩子追逐梦想,只是当这大红大紫的目标依然遥不可及时,除了靠自己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而他范丞丞,从他出生那一刻开始,这个故事的执笔者就不止他一个人。
大家虽都闭口不谈,眼神里却尽是询问。
说到底,那些真心假意,他都不稀罕,也没有精力去研究和在意。
车导连一个缓冲的过程都没有给,任务卡明晃晃地摆在桌上。
范丞丞不经常做一个破冰者,他更顺从于自在随意的法则,却也不会让局面陷入无法推进的尴尬。
刘雨昕完成了任务,把行李归置到一边,拎着袋子就朝他们几个走来。
“我给你们带了礼物,是我自己扎染的衣服。”
“我有看哥哥们的应援色,也知道你喜欢黑色,可是我的染料不够用了...”
周扬青惊喜地接过花裤子说,“你真的有在认真地了解我们哎!”
陈伟霆展开衬衫,衣服背面画着一个大大的W。
范丞丞笑着坐在台阶上顺狗毛,安静地看着这一切。
等等,他的手一顿,她刚刚喊自己什么?
哥哥?
他看向刘雨昕,她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期待与兴奋,眼睛化成一杯桃花酿,澄澈透明,说不尽的温柔缱绻落在在其中。
那是一个自由的灵魂。
2、
刘雨昕遛狗回来,给巴适换了水,又跳了一会儿绳。
她并不会规律地健身,也不刻意保持身材,加大运动量纯粹是为了让自己可以更好的入眠——她的大脑往往要比身体更不容易感觉到疲惫。
范丞丞见过凌晨两三点还清醒地窝在二楼小客厅写词的刘雨昕。
他承认自己是被食物的香气吸引,顶着出逃的头发,一边披着皮卡丘外套一边嘟囔,“怎么这么香?”
走廊黑黢黢的,机器停下运转,隔壁的陈伟霆也许是累了,绵长的呼吸声透过门缝传出来。
刘雨昕揉着发涨的太阳穴,她这边才联系上作曲老师,编曲的事情还没着落,爱豆青春那边就催着她尽快提交歌词。她敲了敲酸麻的小腿,抱着电脑站起身,打了个晃,又扑通一声跌坐下,刚想要哼唧一声,就被眼前直愣愣的身影吓到噤声。
范丞丞带着一身被窝暖气,呆钝地杵着,小客厅的夜灯闪了两下,倏地灭掉,两人之间只剩下电脑屏幕惨白的灯光。
“我闻到了食物的香味。”范丞丞的思维终于回归大脑,重启开机。
“饿了?冰箱里还有,你要吃的话我给你热。”刘雨昕按着心口,起身打开走廊灯,这才发现面前人的睡衣扣子被横七扭八地乱扣一气。
“嗯,饿了。”范丞丞伸出手挡光,他眯着眼睛,眼皮耷着,还保持着睡眠状态。
“那吃完记得要再刷牙。”刘雨昕合上电脑,确认了对方不是在梦游。
冰箱的冷冻层还有一袋才拆开的猪肉馅饺子,刘雨昕开锅烧水,瞧了一眼调料盒,里面剩下一小把青葱,她用碗盛着,又撕开随带的调味包,满满地撒了进去。
范丞丞下了楼,掬水洗脸,温水沿着鼻尖一滴滴坠在白瓷盆里。他看着镜子里的男人,好像这么些年过去,没有多大的变化,拿一颗棉花糖裹了锋利的原石,妥协也保留。
范丞丞心里始终有一点隐约的焦灼,好像站在风口欢送燥热的夏天后,他也丢了什么。
“丞丞。”
“丞丞?”
范丞丞听见刘雨昕叫他,胡乱抹了一把脸,匆匆应声迎上去。
他笑嘻嘻地接过碗,毫不吝啬地表达了自己的感谢和赞美,囫囵吞了一颗滚烫的胖饺子,烫的五脏六腑都跟着战栗起来。
刘雨昕被他急不可耐的样子逗笑,拉开凳子在他对面坐下,下巴微微上抬,“哎丞丞,衣服扣子,扣错了。”
刚平复下肚内的火燎,范丞丞又被这话呛了个正着,作势去瞪刘雨昕,却被那人帽沿下乌青的黑眼圈吸引。
“你还笑话我,你看看你,眼袋都掉到下巴了。”
刘雨昕面上挂不住,虽是笑着,嘴巴抿成一条弯弯的线,过了半晌才说,“我们年底要出第二张专辑,我打算自己写词,但是那边催的紧,确实得熬一熬才能逼上极限。”
范丞丞心下了然,也没再多问,顺手抓了节目组留的手机看信息,学着台湾腔娇嗲地给刘雨昕播报。
“拜托节目组让雨昕多吃点,长胖十斤!”
“成都好吃的特别多,我终于可以看见雨昕宝宝长胖胖啦!”
“你的粉丝都在要求节目组把你喂胖,他们管你叫宝宝哎,我的粉丝也会这么叫我,他们管这个叫妈粉”范丞丞用勺子舀汤,饺子数量少,一会儿就见了底,他瘪嘴道,“真好吃,你要不要再吃一点。”
刘雨昕摇头,拿了个靠背垫着,往上扯了扯帽沿,“夜宵吃多容易积食,你要是吃饱了就早点去休息吧,明早还要录制。”
范丞丞抱着碗走进厨房,“你还要写吗?我陪陪你。”
“其实不用的,我可能会熬得很晚。”刘雨昕给自己到了一杯温水,想了想,又拿出一个杯子,给范丞丞也接了一杯。
“我也不差这一会儿,醒都醒了。”范丞丞把碗冲了立在一旁,“刚好看看剧本。”
刘雨昕最不拿手的就是拒绝,尤其是在对方给自己找好了台阶的情况下。
墙壁上的钟走到了凌晨三点,指针发出咔哒的声响,最近有些降温,成都的夜开始转凉,电饭煲里的预约了早餐粥,桌面摆着刚续上的温水,范丞丞看着刘雨昕疲惫地眨眼睛,转过身拉开冰箱门,“雨昕,你想喝酒吗?”
3、
后面的故事是欧阳娜娜讲给周扬青听的。
彼时刘雨昕才冲完水,头发也没擦,淋湿了未来得及换下的T恤,客厅传来一阵爆笑,周扬青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刘雨昕的名字,说她也会有这样窘迫的时刻。
欧阳娜娜怀里趴着几只玩偶,书页折了角被搁在茶几上,范丞丞接住她扔来的抱枕,“你居然还嘲笑我,我这不是看她太困了,想给她醒醒脑子吗?”
刘雨昕一脸疑惑地下楼,见着的就是几个人笑成一团,范丞丞最夸张,几乎要仰倒在沙发里。
周扬青见她过来,兴奋地拍了拍贵妃榻,把范丞丞赶到另一边去,“雨昕快来,说说你当时的心理活动。”
刘雨昕把刚吹干的头发撸成个大背头,乖乖巧巧地坐下,“也没有啦,我当时怀疑他梦游来着。”
范丞丞瞪大眼睛,“什么玩意儿?我怎么会梦游,我睡觉的时候可本分了好吧!”
刘雨昕接上他的话,“嗯...其实我还想的是,你是不是遭遇了什么情感挫折,或者是受到了什么伤害之类的。”
陈伟霆换了睡衣,一脸八卦地走过来,“谁?什么感情问题?”
“就是前几天晚上我起夜,看见他俩居然都对着电脑工作,我还奇怪呢怎么这么早就起来录制了,以为是我睡过头了,后来才知道是丞丞大半夜顺着饺子味就醒了,吃了一顿后还问雨昕要不要喝酒。”
陈伟霆没有搞清楚这个逻辑,“为什么你要问她喝不喝酒?你俩这是工作上头了么,还熬大夜。”
“然后雨昕说她当时以为丞丞疯了,还煞有介事地回答说这样心力交瘁再喝个酒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你猜丞丞怎么回答她的?”
“丞丞说,老天不会嫉妒你赚了这么几个钱就把你收走的。”
范丞丞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悠悠地加了句,“还有呢,我说,喝了酒睡得快,打呼噜尤其响。”
陈伟霆终于想起某天下班,大家欢天喜地出发去几公里外的私房菜馆吃饭,音乐放的震天响,刘雨昕僵直坐着,就在这么欢闹的氛围里睡死过去,直到歌曲切换,轻缓的间奏里响起一阵不合时宜的呼噜声,众人才知她竟然睡着了。
究其原因,竟然是外卖商家错装了一罐度数很低的梅子酒,被刘雨昕当做解渴的酸梅汤一饮而尽,末了舔舔嘴唇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陈伟霆关了灯,拉开窗帘,倾泻一地白月光,节目组早关了机器。他们没有喝酒,存货最多的就是开心果和薯片,聊的话题换了又换,从天南地北聊到海枯石烂,欧阳娜娜说饿了,拆了两根巧克力棒,一边喊着会长胖一边嚼成小松鼠。
“所以说,你为什么会觉得丞丞遭受了感情挫折啊?”
不知是谁又把这个话题聊了回来。
刘雨昕借着月光去找寻范丞丞的眼,晨日里的妆容和摄像机像一层薄薄的纱,此时此刻被揭下,脸上依然是少年人的热情,因为等待着她的答案,脖颈和下颚骨绷成一条凌厉的线,皮肤细腻地像是某种瓷器,被蓝色的抱枕衬着,很是好看。
“也不能这么说,我找一找措辞。”
“就是说,丞丞他,其实也很辛苦吧,只是人们总会忽略掉只属于他自己的东西,有些时候,他比我们有更少的出错重来的机会,可以选择自由的余地也会更少。”
范丞丞有一瞬的错愕,那些隐于背后的议论纷纷,那些外人看来稳固无比的纽带,那些被宣告享受的良好条件,都是他漫不经心地远离接近赤裸真相的时刻。孤海泛舟,被惊涛巨浪打湿,还要一脸春光地牵着彩色气球,坐上一趟没有回头路的火车,轰隆隆驶向一个大家眼里光明美好的未来。
他抬头看窗外的月亮,一本正经道,“风霜雨雪,受得住的就过去了,受不住的,就寻求着自然的结果。”
周扬青啧啧两声,“可以啊丞丞,这话说的真棒!”
刘雨昕听明白了,回应他一弯浅笑。
“明天还要上班,朋友们加油,又是新的一天,我们争取再多赚一万!”陈伟霆起身拍手,鼓舞士气,总结陈词,结束这场夜谈。
4、
往后几日,范丞丞经常抱着电脑在沙发上扎根,他的剧本看到了尾页,节目录到中期,离新戏开机也没剩几天。
刘雨昕端着热牛奶往楼上走,范丞丞扒着沙发边缘冒出一个头,扯着嗓子鬼哭狼嚎,“啊刘雨昕!你能帮我找个按摩仪来吗?我脖子疼。”
南方人很少说疼,说起来总觉得矫情过头,刘雨昕自小北上求学,身边不乏地道的北京朋友,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范丞丞的语气多半是装的,但是疼痛应该不掺半分虚假。
她走到半程折返,去休息室找了个按摩仪递给他,“颈椎痛吗?我会按摩,你要不要试试?”
“这你都会啊刘师傅?”范丞丞看也不看就伸手去接,歪着脖子躺着,电脑平放在肚子上,眼睛使劲往屏幕瞟。
刘雨昕被他逗笑,“你这怎么了,卖艺啊?”
范丞丞皱成一张苦瓜脸,“救救我吧刘师傅,打工人太难了,我保证,按摩完我就又变成了活力满满的范泽言!”
刘雨昕推他肩膀,“你趴着吧,我给你按按肩膀,松松肌肉。完了你还是觉得不舒服的话,我房间里有筋膜枪,晚点拿给你。”
范丞丞想起上次正骨的惨痛经历,肌肉绷紧,“你轻点啊,你是真的会吗?等下我能活着上楼吧。”
刘雨昕不理他,直接上手端走他的电脑,示意他赶紧趴下,“在长隆的时候她们也给我按过,说的是泰式马杀鸡,挺好玩的,我感觉我的肌肉松了不少。”
“好玩?那我完了。”范丞丞闷哼一声,绞着沙发布分散注意力,开始絮絮叨叨的讲自己的故事,小的时候第一次拿奖状,老师奖励生活小能手一朵小红花,妈妈来接他时说要裱起来挂在客厅里。后来去英国读书,身边都是金发碧眼手长腿长的老外,他那会儿还没发育,脸上挂着婴儿肥,老寻思自己会不会打不过人家。等到要升高中,身材开始抽条,他想去美国学篮球,辗转几地,机缘巧合下接触了来纽约学音乐的小明星。最后跑去韩国当练习生,首尔的冬天太冷,没带够衣服,一件两件全套上,就怕自己冻死。诸如此类,那些他生命中的小小的闪光与窘迫,都一股脑的讲给了刘雨昕听。
刘雨昕也不搭腔,就安安静静的听着,偶尔笑一下,手上加重了力道,叫他讲着讲着又开始吱哇乱叫。
范丞丞说的口干舌燥,跑着去开了一瓶养乐多,咕嘟咕嘟几口喝掉,又跑回来往沙发上一趴,“您继续刘师傅。”
刘雨昕戳了戳他的后脖颈,“你头发炸掉了,辛普森。”
“你闭嘴脆脆鲨,我明天就把你从车上丢下去。”
刘雨昕像是被启发了什么,突然严肃起来,“我得从明天开始增肥,才录制一周,我又掉了十斤。”
范丞丞闭着眼睛说胡话,“那我就去学个什么..哈利波特里的变大变小咒,把你变成两百斤的胖子算了。”
“哈利波特里还有这个咒语?”刘雨昕甩了甩手腕,“我手酸,得休息会儿,先去洗漱,等会儿给你拿筋膜枪”,说罢往他后脑勺敲了一栗子,范丞丞本分下来,她踢着拖鞋走了。
范丞丞把自己闷在枕头里放空,都说成都多雨,他们录制以来倒是一滴也未见着,可他心里已经是细雨连天,濡湿的土壤钻出一朵朵小蘑菇,他想要揪掉,却越长越多,索性不再管,密密麻麻铺成一条路。
他掏出口袋里的糖果沿途分发,结识了很多新朋友,停下来碰一碰,交换些故事,有时是苦闷的诗行,有时是欢愉的颂歌,直到碰见刘雨昕,对方没有可以与自己交换的东西,站在原地进退两难,他看见刘雨昕亮晶晶的眼神,没来由地想与她拉进距离,想与她变得更亲密。
于是他把糖果全部给了她,刘雨昕只象征性地撷取了几颗,礼貌地说声谢谢。
想着想着,范丞丞睡着了。
梦里的故事还是那个夜晚,他们俩一人一台电脑,气氛静默到诡异,范丞丞闲不住,问刘雨昕在看什么,她把电脑转过来,“今天的日历上有一句话,我刚刚去搜了一下。”
“什么好词好句啊?”
“风霜雨雪,受得住的就过去了,受不住的,就寻求着自然的结果。”
“说得好!”范丞丞象征性地鼓掌,接着又加了句,“但是我没听过。”
“喏,这儿写着,出自萧红的《呼兰河传》,你又多学习了一句话。”
刘雨昕心里有很多小疙瘩,有太多东西想要表达,一时半会儿什么都说不出来。
范丞丞看她一眼,伸手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率先合上电脑道,“别想啦,去睡觉吧。”
刘雨昕觉得有道理,跟着起身,和范丞丞互说晚安,戴好眼罩,安静睡着,天亮还早。
5、
范丞丞不再掩饰自己对刘雨昕的喜欢,说不好这个喜欢要怎么准确定义,只知道大概要比朋友多出少许。
她待自己也好,纵容他撒娇,贴心,时常照顾,对于亲近并不慌张,而除此之外也像待其他人无异。
想到这他又陷入循环纠结,全然忘掉了经纪人姐姐说的要保持分寸感。
欧阳娜娜忽然提起关于结婚的话题,他吃着薯片一头雾水,刘雨昕更是一脸与我无关的表情。
都是经历过浮沉的人,大都很少去畅想不着边际的未来,尽管追求幸福本身就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些人幸运,早早就能遇上,有些人艰难,需要拼尽全力。
范丞丞是一个做事干活不太喜欢过问结局的人,有一句话常挂在心里边,讲的是尽人事听天命。
刘雨昕也喜欢这么说,只不过她从不愿意看到结局变得索然无味,敢在最惨淡的日子里抛掷手中的砝码,努力换取执笔写梦的希望与权利。
范丞丞羡慕着她,他的手里架着一盏天平,天平的一端是自己仅存的笔墨,另一端是望不见尽头的纸张。
纸上写着字,名家墨宝,初出茅庐,新秀临帖。
却鲜少留下他自己的笔迹。
他很努力地爱着这个世界,接受着所有的善意和糟糕的回馈,爱哭也爱笑。却总有一块冰河横亘在他与现实之间,冰面上鲜有划痕,不似三月春暖的千疮百孔,却依然让他胆战心惊。
范丞丞不愿意深埋所谓的城府,却意外地练就了通达的处世态度。
家庭给予他的包容与爱,比一般人更多些,因此他需要承担失望的代价,也比常人更重几分。
如果再不快乐和善良一点,就没有这个勇气坚持下去了。
刘雨昕对欧阳娜娜说,“你在我心里还是个12岁的孩子。”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范丞丞真心觉得,刘雨昕是一个可以让身边人舒心又安全的朋友。她不煽情,问起她的故事,三言两语,简简单单,身上的锋利隐在后面,对着身边人露出柔软的触角。
范丞丞觉着自己又想明白了,荷尔蒙这种自然产生的东西,根据能量守恒定理,此消彼长,在还容易心动的年纪里消耗再正常不过。管它喜欢分什么门类,总归都是发生在人类身上,数以万计的事情,我大大方方保持正常交往,您也甭畏畏缩缩端着模样。
录制接近尾声,节目组租了场地拍宣传大片,五个合伙人,一个一个走过摩登复古的门廊,拖着行李停在世界时钟前,讲述着自己对潮流的理解。
别墅里的最后一晚,东西都打包好,贴上标签,五个人围坐在一起,抱着巴适聊至天光。跟拍导演走进来,把刚有睡意的众人交给化妆师,为一早的发布会做准备。
临出门前刘雨昕摸到范丞丞的房间,交给他一个软乎乎的礼物袋,“你等下走的早,所以礼物先送给你。还记得上次那个很潮的老奶奶吧,当时我做主,向你要了大鹅送给她。我看得出你很喜欢大白鹅,所以又买了个一样的,希望它可以陪伴你,能让你未来一直这么快乐下去。祝你新戏开机大吉。”
范丞丞的飞机最早,发布会结束,换了衣服就匆匆往机场赶,中午就穿着厚厚的羽绒服降落哈尔滨。
坐上开往片场的车时,跟拍导演给他发了后采花絮,每个人都有,车澈准备的都是平常的问题,回答不出什么新花样。
问到刘雨昕,“你最喜欢大家庭里的谁?”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端水,“很喜欢娜娜,很喜欢丞丞,很喜欢伟霆哥,很喜欢Grace,他们每个人我都非常喜欢,这段时间能认识他们是非常开心幸福的一件事。”
范丞丞一手端着手机,另一只手去包里翻那只鹅。
“祝你能够快乐每一天,我的朋友。”
鹅的脖子上系着一张卡,没有署名,但他知道这是说给自己听的。
司机调出来收音机听前方路况,这两天都是大雪,路面两旁的积雪还没融化。
“欢迎收听FM92.5,哈尔滨交通广播,各位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主持人张林,在午间天气预报的播报前,我们将欣赏一首抒情歌曲.......”
“剧本都看好了没?”经纪人一边核对着通告单一边问。
“看好了,放心吧。”范丞丞撑着下巴靠在车窗边。
两人不咸不淡地交流两句,车里开着暖气,烘得范丞丞头晕。
“若遗憾是遗憾 若故事没说完
回头看 梨花已落千山
我至少听过 你说的喜欢
像涓涓温柔途经过百川
若遗憾遗憾 若心酸心酸
又不是非要圆满
来年秋风起 笑看红叶转
深情 只好 浅谈”
深情只好浅谈,谁又会去仔细一探究竟,辨别真假。
但是至少,我听过你说的喜欢。
范丞丞倾身向前,“师傅,您刚刚听歌名没?这歌叫什么?”
司机说,“没咋听清,也不知道谁唱的,叫什么,如果?如歌?”
生活如歌,终于是流向海洋的长河。
故事讲到这里,就说完了。
(想说什么您就评论留个言,喜欢您就点颗心,不爱看也请勿殴打作者并抬杠)
【浩翰深海】校霸是个铁憨憨
01
李振宁很烦恼。
好端端的在路上走,突然从路边窜出来一个人,面容是极其好看的,但说出来的话却极其浮夸,说是什么学校大虎队的队长。
“大虎队?”李振宁不明白,“什么玩意儿?”
原谅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别说大虎队了,小虎队他都没怎么去了解。
那人对着自己挑了挑眉:“我叫李汶翰。...
01
李振宁很烦恼。
好端端的在路上走,突然从路边窜出来一个人,面容是极其好看的,但说出来的话却极其浮夸,说是什么学校大虎队的队长。
“大虎队?”李振宁不明白,“什么玩意儿?”
原谅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别说大虎队了,小虎队他都没怎么去了解。
那人对着自己挑了挑眉:“我叫李汶翰。”
“哦……”李振宁回答他,“所以呢?”
“我可以调戏你吗?”
“啥???”
02
李汶翰鼻青脸肿地坐在天台,身边围绕了一群小弟,他们的脸上或是憋着笑,或是真的担忧。
自家老大被揍了。揍人的是学校的年段第一。
“你们怂恿我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他是跆拳道黑带?!”李汶翰一拍大腿对着小弟们怒目而视,青黑的眼圈显得格外滑稽。
“他深藏不露我们谁知道啊……”小弟表示很委屈。
李汶翰也很生气,他掏出手机给赌约的始作俑者邓超元打电话。
“他妈的邓超元你进度怎么样?”
“我?”邓超元咬着巧克力棒坐在王喆家的豪车上,“反正比你好。”
“呵呵。”李汶翰咬着牙挂了电话。
说来话长,李汶翰和邓超元是两个没事就爱瞎攀比的人。前两天李汶翰和邓超元在厕所比谁尿的远,比完了出来洗手,李振宁和王喆两个年段并列第一的学霸正好拿着竞赛资料从他俩面前过去。
邓超元撞了一下李汶翰:“看见那两个人了吗?”
“废话,我又不瞎。”李汶翰撞回去,“干嘛?”
“敢去调戏他吗?”邓超元指着其中一个问他。
“敢啊,有什么不敢。”李汶翰看着那个比自己矮的人,一脸人畜无害的乖学生样,想来也是纯情的小孩。
“那我们打个赌?”邓超元提议道。
“行。我这个,你,旁边那个。”
李汶翰就这么跟邓超元立下了赌约,找小弟打听出了李振宁每天的行动路线。他发现李振宁真的很无聊,每天在家和学校两点一线之间,能截住他的只有放学路上。
于是李汶翰就这么做了,在他刚刚出校门的时候就拦住他。紧接着迎接他的是一顿来自跆拳道黑带的暴打。
李振宁冷眼看他:“调戏我,你也配?”
03
李汶翰当然没有放弃。他是一个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
于是乎李振宁走上公交车后随意一瞥,愣是在拥挤的车里看见了那张被自己暴打过的脸,淤青都还没完全消去,这人竟然还敢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难道是他最近不练习功力退步了?不应该啊。
“李振宁,过来一下!”李汶翰坐在后排的座位上冲他招手。
四下都是人,李振宁也不好发作,只得听话地挤到他面前:“你想说什么?”
李汶翰使劲儿拍自己的大腿告诉他:“没座位了,你站着辛不辛苦?要不要坐我腿上?”
操。
李振宁把手捏得咔吧响。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功力退步了。
04
再次喜提失败的李汶翰还是没有放弃。他就像一只踩不死的小强,既然没法在他放学路上对他做出什么,那网上聊天总可以吧?李振宁总不能顺着网线过来揍他。
小弟给李汶翰想的主意是,让李汶翰去申请一个女号,扮成一个可爱的萌妹子加李振宁好友,博取他的同情心顺便调戏他。
李汶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肌肉,幻想了一下自己变成萌妹子的样子。
有点恶心……要不是跟邓超元有赌约,他李汶翰这辈子都不会干这样的事情。
李振宁的qq头像是一只闭着眼睛睡觉的考拉,看起来又傻又呆。李汶翰一边申请好友一边絮絮叨叨:“这人太心机了,用这着人畜无害的头像,其实根本就是个暴力狂。他真能掩饰自己!”
邓超元在他身边附和:“对对对,学霸都是大猪蹄子。”
“为啥你也这么说?”李汶翰问他。
邓超元捂住脸:“妈的我王者输给王喆了。”
05
可爱女孩?
李振宁看着这个似乎来自自己小学时期的qq昵称陷入了迷茫。这个人的头像是个小女生,可爱是挺可爱的,就是一看就让人觉得是在网上找的女网红照片。加上这个低龄化的名字,李振宁自然而然地把它定义为了小学生。
结果这个小学生加他以后的第一句话是:“哥哥,谈恋爱吗?”
李振宁想了想自家那个上小学的妹妹,将心比心地回复道:“你是不是觉得男朋友可以帮你写作业啊?”
“我靠!”李汶翰突然醒悟一般地拍拍自己的小弟惊喜道,“我怎么不追李振宁呢?!追到了就可以让他帮我写作业了啊!”
小弟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同意之情,下一秒新消息又来了。
李振宁:“但我是不会帮你写的哦。”
“……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小萌妹都拒绝得下去!”
06
自己好像被小学生缠上了。
李振宁忧虑地趴在桌上,看着王喆在桌子底下偷偷地打游戏。
“这种课你还需要听?”王喆问他。
李振宁摇摇头:“我只是不想打开手机而已。”
这是真话,量谁一打开手机看到一堆来自小学生的告白,他都不会有继续玩下去的欲望。
“可爱女孩?”王喆瞟了一眼,“这谁啊?”
“我怎么知道。”李振宁很无奈,“要不你帮我查一下?”
王喆是个理科天才,这个理科的范围很广,不仅仅是数理化,还有计算机。
没过多久王喆就查出来一个IP地址,还告诉李振宁,大概是自己学校的人。
自己学校的人?
李振宁摸着自己的脑壳,感觉有点儿痛。
这个李汶翰到底想干嘛?!
07
“我想干嘛你还不清楚吗?”李汶翰反问他,“你还特地跑来找我,你不是最聪明了吗?”
“……我没空陪你玩这种小把戏。”李振宁回答他,“你可不可以找别人玩儿?”
“别人?”李汶翰一挑眉。那怎么行啊,别人成绩哪能跟李振宁比,再说了,他都跟邓超元赌了,怎么也得出个结果吧。
“这学校里没有别的你看得上的人了?”李振宁摇着头,“反正我不信。”
“那又怎么样,我学会杀猪就要满世界找猪吗?”李汶翰功课不行,歪理倒是一套一套的,“我就认定你了,咋地?”
也不能咋地,毕竟文明社会,大家能不动武就不动武。李振宁在心里给自己默念这个世界很美好你千万不能太暴躁,最后只是冲着李汶翰示威般地抬了抬腿,希望他能懂自己的意思。
李汶翰:“诶,上次被你揍的时候没仔细看,现在突然觉得你的腿还挺漂亮的。”
“……”
他妈的,他跟这种铁憨憨真的没法交流!
08
周末李振宁去福利院支教。
这算是他每周都要做的课余活动之一,福利院有很多小朋友,他们中有许多聪明的孩子,只是苦于没得到良好的教育而发挥不出自己的天分,李振宁就是去想办法开垦他们的天分的。
结果一到福利院,隔着围栏他就看见了院子里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他跟小朋友玩得还挺开心,画面看起来还挺和谐,一群小孩像邪教教徒一般地簇拥着李汶翰,大声地叫着他的名字。
……啧,孩子王。
李振宁心里莫名地吃了会儿醋。他对小朋友的教学态度偏向于严格,因为他对自己的要求一贯严格。所以小朋友是有些怕他的,跟他也没有那么亲近。李振宁虽然疑惑李汶翰来这里的理由,但他心里还是羡慕李汶翰一来就收获了那么多的喜爱。
“喂。”他走过去拉住了正在玩游戏的李汶翰,“过来一下,我问你个问题。”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就是我怎么在这嘛。”李汶翰似乎早就准备好了回答,“我可是做过功课的,你去哪儿我都知道。”
“不是。”李振宁摇摇头,“我想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喜欢你。”
“你试着喜欢我一下不就知道了?”李汶翰对着他笑得灿烂,强买强卖的话语也说的极其好听,“要不要嘛?”
09
这是李振宁试着“喜欢”李汶翰的第一天。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抽了,居然乖乖地坐在李汶翰身边,陪着一群小孩过家家。李汶翰演爹他演妈,还有一群小屁孩在身边吵吵嚷嚷,看起来氛围倒还挺和谐。
李振宁看得出李汶翰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他虽然成绩不怎么样,但生活常识却样样不缺,李振宁不会的厨房之事李汶翰总是能娓娓道来,小朋友喜欢听的十万个为什么他也能变着法子回答。李汶翰虽然对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的礼貌其实一点儿也不缺,拿东西给小朋友也都是双手奉上,还会耐心地纠正小朋友的语病。
这个铁憨憨,还真是个暖心的大哥哥呢。
一天结束后李汶翰拉住李振宁,满怀期待地问他:“怎么样?我还不错吧?有没有喜欢我一点儿?”
李振宁的手指头背在身后勾来勾去,纠结着怎么回答他。
夕阳西下的余晖是很美的,就这样尽情地洒在两人的身上,李汶翰被大自然涂上一层暖色调,看起来真的让人心生温暖。
李振宁快把自己小拇指玩断了,才用超级小声的语调回答了一句:“有……那么一点点吧。”
10
那天晚上李汶翰载着李振宁去路边摊吃烤肉串。
路边摊是李汶翰自己家开的,一个小小的推车,载着五花八门的工具和食材。
李汶翰让李振宁找个座位坐下,自己招呼完客人就来。
李振宁就这样百无聊赖地坐在座位上等。路边摊是露天环境,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形形色色的什么人都有,有试图不付钱就跑的贪小便宜大姐,有抽着烟骂脏话的社会小青年,有劳累了一整天的农民工,还有过来接单子的外卖小哥。
李汶翰每天都和这些人打交道,难怪他的身上充满了人间烟火的气息。
李振宁有一丝丝羡慕,自己好像沉溺在学习的海洋里太久了,都忘了要看看自己身边的人和事了。
突然一阵瓶子碎裂的声音打破了李振宁的思考。他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几个小混混砸了几瓶啤酒,似乎是准备闹事。
李汶翰正数着手里的钱跟他们讲道理:“这堆钱里面有两张是假钞,我们不要,赶紧换真的给我。”
11
冲突的爆发往往是在一瞬之间。
李振宁还没反应过来当下的情况,已经有一个小混混冲出来把李汶翰扑倒在地,两人扭打在一起,吓得周围的群众纷纷后退了几步。
李汶翰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不跟李振宁打架不代表他不会打架。在这种摊位上干活的哪有真的完全不会打架的人,为了应付这种三天两头找麻烦的家伙,李汶翰早就自学了一套拳脚。
扭打在一起后,李汶翰渐渐的占了上风。
但好景不长,小混混们并不会坐以待毙,他们的作风就是以多欺少,一个打不过,立刻又上一个,整整上了三个人围着李汶翰揍。
李汶翰抓起地上的碎酒瓶子片就往其中一个身上扎,那人吃痛地放下李汶翰,倒在一边捂着手臂嗷嗷大叫。
于是另一个目睹一切的小混混也拿起了桌上的一瓶啤酒瓶,气势汹汹地走上来就要往李汶翰头上砸。
说时迟那时快,一双手在这紧急时刻从半空中截住了这个啤酒瓶。
小混混一转头,李振宁黑着脸看他,嘴里吐出的话冰冷得像是零下温度:“想死是吗?”
12
这是好学生李振宁第一次因为打架斗殴进医院。他旁边的病床上躺着他唯一的队友,李汶翰。
还好,两人都只是受了一点儿皮外伤。外加损失两件校服外套而已。
接到报案赶来的警察叔叔还认识李振宁,拉着李振宁就是一通安慰:“你没吓着吧?没伤着吧?赶紧去医院看看,要不要我载你们过去?”
李汶翰好奇地问李振宁他跟警察叔叔什么关系,李振宁话里带着一丝炫耀地回答他:“也没什么,之前经常见义勇为。”
“那这次呢?”李汶翰问他,“也是见义勇为吗?”
“不是。”李振宁摇摇头,“是在帮我试着去喜欢的人的忙。”
“什么嘛,我怎么还在试用期啊,我刚刚不猛吗?”
“你想过试用期吗?”李振宁伸手去拉了拉李汶翰的衣角。
“想啊。”李汶翰回答他,“你给个机会咯。”
“过来抱我一下。”
“啊?大哥,你胸口上有伤耶。”
“来不来?”李振宁又问了一遍。
“那当然要来了!”李汶翰又不傻,这种好事现在不做什么时候做嘛!
13
这是一个带着血和泥土的脏兮兮的拥抱,也是一个带着谅解和爱意的拥抱。
李汶翰明明是个铁憨憨,温度却比铁高多了,像春天的风,紧接着又像夏天的骄阳。
李振宁在李汶翰怀里轻轻呼出一口带着医院消毒水味的气,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牌子的消毒水竟然该死的甜美。
“恭喜你,过试用期了。”
【琛南】网课也太欺负人了
*我太难了
*我不仅要上网课,我梦还碎了
*我梦碎了之后还要被迫吃狗粮
*初中过去好久了,如有ooc,我也没办法(摊手)
————————————————————————
我是一个初中生,不要问我叫什么,作者说我的名字不重要。
大家知道最近防疫网上开学的事情了吧,虽然实现了我躺在被窝里、抱着薯片、喝着酸奶听课的美好愿望,但是提前开学了啊啊啊啊,干。
但是,作为一名任重道远的初二生,学习那是义不容辞的事情!我含泪握拳。
不过,好在!我们学校最有魅力的语文老师,和最温柔的生物老师都会进行直播!当然他俩还有同样的特点,那就是——帅!...
*我太难了
*我不仅要上网课,我梦还碎了
*我梦碎了之后还要被迫吃狗粮
*初中过去好久了,如有ooc,我也没办法(摊手)
————————————————————————
我是一个初中生,不要问我叫什么,作者说我的名字不重要。
大家知道最近防疫网上开学的事情了吧,虽然实现了我躺在被窝里、抱着薯片、喝着酸奶听课的美好愿望,但是提前开学了啊啊啊啊,干。
但是,作为一名任重道远的初二生,学习那是义不容辞的事情!我含泪握拳。
不过,好在!我们学校最有魅力的语文老师,和最温柔的生物老师都会进行直播!当然他俩还有同样的特点,那就是——帅!
我们老师的帅,帅到方圆百里的女同学眼睛都冒星星,帅的惊天地泣鬼神,帅的惨绝人寰、横尸遍野。
帅到所有跑来我们班的女生,都是来看语文和生物老师,搞得我们班班草夏之光很不爽;
帅到所有跑来我们班的男生,都是嫉妒两个老师到底有多帅,搞得我们班班花翟晓雯也很不开心……
好了,就此打住,我们老师告诉我们要低调的。
学校说七点半要起床,直播间按时开放签到,我睡眼惺忪地赶在七点二十八分睁开眼,二十九分打开直播间,三十分直播间开放那一瞬间,出现一张超能打的俊脸把我惊艳了。
我:0。0!!!
只看见直播间页面上,我们生物老师姚老师顶着一头顺毛,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声音是早起的低哑,让人酥酥麻麻:
“同学们起床了吗?”
声音像在耳边响起,苏得我全身鸡皮疙瘩全起来了,不行!我要抢首评!
【起了起了起了嗷嗷嗷嗷嗷!】
【嗷嗷嗷嗷嗷嗷嗷】
【啊啊啊啊啊啊老师好帅!】
【扶我起来,不!我自己爬起来!我还能学一万年!】
……
这群见色忘友的同学。
我沙发没了。
只见姚老师看了一眼弹幕,特别温柔的笑了:
“我就知道大家的学习劲头是很充足的,瞅瞅,多么有活力啊!你们老班还怕你们抱怨,让我先过来安抚安抚,我觉得没必要嘛。”
【不不不有必要,完全有必要!】
【我需要这种爱的起床仪式呜呜呜】
【老师你一定每天早上都来安抚我们,我昨天抱怨一夜都没睡好。】
嗯,大家完全说出了我的心声。
在看见老班那张波澜不惊、纵横捭阖的严谨学术脸之前,这样的美颜暴击简直太需要了有没有!
弹幕上纷纷刷起来大家对网课的抱怨和不满,以及对老师每天叫起床的美好愿望的期盼,姚老师又笑了:
“行了,起床了就好好上课,你们老班马上就开直播了,我就先关掉了。”
我心里那个不舍,那个难过,和同学一起在网线上千里抱大腿,哭诉他不要走。
但是身为人民教师的姚老师坚守原则,对我们的撒泼打滚不为所动,直到下播前,他无奈又没办法地说了一句:“好了好了,别闹了,小朋友们。”
小朋友……
啊啊啊啊他叫我小朋友啊啊啊啊啊!
我嗝屁了,哦不对,我们班全班三十二个女生都嗝屁了。
我们像喝了酒一样晕晕乎乎看着屏幕黑掉,醉醉呼呼打开了新的直播间,满脑子都是那句“小朋友”,简直不要太苏嗷……直到看到老班的脸。
我冷静下来了。
我为自己的自制力骄傲。[大拇指]
在面无表情地看完老班调了半节课没调好的直播,听了将近十分钟的“歪?听得到吗?歪?”之后,终于!我们迎来了,我们另一个超级无敌帅的语文老师!
我们语文老师周老师不经常笑,因为他笑起来经常杀人,太帅!(此处发出某周姓艺人某节目对自己自拍照的赞叹声)
说实话他脾气还不太好,比较暴躁,但是!周老师冷着脸你都能隔着三尺寒冰,看见他那张帅的天怒人怨的美颜盛世。
进入直播间,一张托腮顺毛酷盖脸出现在我的眼前,他看了一眼进入人数,声音冷冷的:“还有没进来的吗?快一点,要上课了。”
我捂住了小心脏。
人间低音炮。
周老师杀我。
我心里一遍怒吼着我可以,一遍乖乖地发弹幕,同学们的弹幕如初一致。
【周老师新年快乐!】
【老师好!】
【老师辛苦了!】
虽然都是帅老师,但是周老师气场好强的,大家都在心里默默嚎,面子上皆是乖乖女。
人齐了之后,周老师在直播间里问了一句:“听得到吗?”
大家纷纷扣1。
事实告诉我们,直播设备的操作不会因为这个老师帅不帅就能顺利运行,这句“听得到吗”发生了和老班一样的事故。
“听得到吗……听得到吗……听得到吗……”
事实也同样告诉我们,帅老师的声音,即使被直播软件鬼畜一般地重复播出这句话,也依旧苏到断腿。
我很没有良心却很诚实地对比老班与周老师:
老班像大马路边卖豆腐录的大喇叭声;
周老师像录音室百万调音师调出来的混响。
周老师不经常出现表情的帅脸上露出一点窘迫,他状若冷静地戳戳戳,点点点,没用。
随后,好像稍微有点恼羞成怒地,红了耳尖。
【对不起各位,我妈了……我忏悔!】
【前面的你想死啊啊啊啊啊啊……我也是(超小声)】
【周老师不要面子的吗?but,好可爱啊啊啊啊】
“砸回事哟?”我听见周老师小声嘀咕家乡话都蹦出来了。
这时直播间里传来沙沙滋滋的声音,设备被摆弄了一下,直播间瞬间恢复了正常。
随后画外响起带着笑意、超小声的一句:
“哎哟,笨的你啊。”
我以我追星大半辈子,听歌看演唱会练出来的耳力保证,虽然超级小声,但我没听错,这声音还有一点点熟悉?
只见周老师抬头偏了一下视线,好像瞪了画外人一眼,随即恢复了正常:“好了同学们,我们继续上课。”
此时此刻,作为从小纵横各大论坛贴吧的我,面对着周老师的人间神颜,以及刚刚调侃的神秘声音,还有抬头间那霹雳四溅的火花(?),内心中敏感地燃烧起熊熊的八卦之火。
周老师他不是一个人住的!
今年过年他没有回家!
可他也没有结婚!
那么这个时候出现在他家里的人,是谁呢!!!
我拿出玩密室逃脱一样的眼力观察直播间,感觉哪里好像很熟悉的样子,但就是想不起来,难道现在家里装修都这个样子吗?
走神了片刻之后,我又重新投入了好好学习的行列,毕竟老师那么帅,不听太亏了。
周老师讲课确实很好,尤其是文言文,全班同学都特别喜欢听他读文言文,因为他能把那么拗口的文字读得像rap一样。
“来看下一段,夹岸高山,皆生寒树。负势竞上,互相轩邈……”
在我沉醉在这人间低音炮的魅力中时,一声薯片的脆响在直播间响起。
艸!哪个傻子吃薯片还不关麦!
周老师停下了讲课,抬头对着镜头,霸气四溢:“吃薯片的同学,记得把麦关上,老师也想吃薯片,吃不到就会心理不平衡,不平衡就会想办法平衡。”
非常霸总式的威胁
威胁的话点到而止,言有尽而意无穷。
【为啥我有一种……女人,这是三千字,拿去,写不完不许回家。】
【虽然但是……他会看见的啊啊啊啊啊】
【你要死啊啊啊啊啊啊刷上去刷上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快离开页面不要被他看到】
【顶顶顶】
【上上上】
只见周老师目光下移瞥了一眼弹幕,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依旧是帅的惨绝人寰,可我觉得,我们要惨绝人寰了。
“今天结束一人一篇练字,千字文,写完拍照发我邮箱。”
虽然听不到,但一定是遍地哀嚎。
我糊了自己的爪子一巴掌,让你发弹幕!让你管不住手!
在备受快乐与煎熬的一节课过去,我们退出了直播间,开开心心迎接下一位神颜老师的暴击,下节课是我们的姚老师上课啦哈哈哈哈哈!
在打开姚老师直播间的时候,忽然我有点愣,现在老师家里装修都一毛一样嘛?这采光,这背景……我找到理由安慰自己,两个老师当年差不多时候调来的,可能装修房子找的也是一家。
姚老师那张笑脸出现在直播间前,我瞬间被治愈了。
装修算啥……舔屏才是真的啊啊啊啊!
相比与气场强大的人间杀器周老师,姚老师温柔脾气又好,还经常和学生开玩笑,因此这直播间的画风也是截然不同。
【来了来了!!!】
【天啦噜!这样的颜是真实的吗?】
【啊啊啊!老师的肩不是肩,是阿拉斯加的山巅!】
【老师的腿不是腿,是塞纳河畔的春水啊啊啊啊啊】
【热爱学习!】
姚老师看了一眼妖魔鬼怪的弹幕,也没生气,他笑着的看镜头。
“各位老铁双击666?”
【6666666666】
【666666】
【哈哈哈哈哈哈哈姚老师主播身份适应良好】
【哈哈哈哈哈哈我无情地笑了】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认命……?】
“可不是,虽然老师觉得网课直播是挺麻烦,但是为了大家能够继续学习,转行成了主播,大家一定珍惜每节课,咱不仅要有外表还得有才华,对不对?”
【对对对对,老师说的都对!】
【姚老师:病毒把我从老师变成了主播哈哈哈哈哈】
姚老师的课简直春风化雨,让人飘飘欲仙,他看着草履虫标本那深情的目光,我都嫉妒那块石头
声音温柔人长得好看,还能开玩笑,讲课条理也很好,除了字有一点丑……嗯,粉丝滤镜让我觉得只有一点丑,但是,这同样说明了字如其人是不科学的,字写的丑的人也能长得很好看!
眼看着快十一点半了,姚老师拖了一会堂布置作业,因为人好看,这堂我被拖的心甘情愿。
我在抄写PPT上最后一页总结点的时候,听见直播间里哒哒哒的脚步声。
一双筷子夹着块排骨伸进画面,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在画外响起来:
“你尝尝好不好吃。”
这声音……
周周周周……周老师???
我猛然抬头,看直播画面。
姚老师护着筷子退到镜头外,应该是咬了一口,小声说:“还有点生。”
疑似周老师的声音在画外传来:“那我再焖一会儿。”
“好,我这儿马上下课了。”
“嗯……我晚上还一节呢……”
声音渐渐更小了。
“能者多劳嘛。”
“去你的。”
我呆若木鸡地听着对话,追星女孩的耳朵让我这八卦听得一清二楚,随后我看着眼前的直播间。
弹幕也反应过来了。
【???】
【刚刚是周老师的声音吗?】
【我听见像……晚上我们还一节语文……】
【屋子也一样……】
哦,我个傻子。
明明就是一间屋子,哪有那么多相似的装修。这不就是餐桌的左侧和右侧的差别吗?花盆的位置一样,长势一样,绿萝那几片叶子都一样大。
只见姚老师回到了直播间,“大家抄完了吗?抄完就下课了,我男朋友等我吃饭啦。”
姚老师少见的一个欢快的尾音,快乐地像一只摇着尾巴的金毛。
【男朋友……?!!!!!】
【??????】
【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
【我哭了呜呜呜呜呜】
【我还没学成归来,他屋里就有人了TT!】
【啊,千万师生的梦,碎了。】
【还一碎,碎了两个】
我简直想哭,本来上网课就够难受的了,好在有了摔摔七七的语文和生物老师。
可你现在告诉我他俩是一对?!
我现在不仅要上网课,还要吃狗粮?
学校,你没有心。
网课也太欺负人了TT……
END
———————————————————
各位老铁双击666喔
想要评论和心心(发出不要脸的围笑)
xls小屋的日常
“你醒啦,睡这么久,都能跟晚上的觉连起来了。”程潇煲上了粥,正在准备两个小菜,后面悄无声息地挂上了一个人。
王一博下巴搁在程潇的肩膀上,蹭了蹭程潇的头,又闭上了惺忪睡眼,无意识地跟着程潇移动。
“醒啦,醒啦。我都要成袋鼠妈妈了。”程潇反手拍了拍王一宝的头。
“那我明天去买个能装下我的大袋子挂在你身上。”王一博笑着睁开眼,歪歪头,把唇轻轻贴在了程潇的脸上,没有要移开的打算。
程潇正忙着将配料倒向锅里,一脸嫌弃地推开了他:“你还来劲儿了,去洗把脸清醒清醒,准备要开饭了。”
没想王一博又黏了上来:“不要,我要陪着你。”
程潇反身向王一博亮了亮菜刀,邪恶一笑,王一博只能恢复独立行走,乖乖去...
“你醒啦,睡这么久,都能跟晚上的觉连起来了。”程潇煲上了粥,正在准备两个小菜,后面悄无声息地挂上了一个人。
王一博下巴搁在程潇的肩膀上,蹭了蹭程潇的头,又闭上了惺忪睡眼,无意识地跟着程潇移动。
“醒啦,醒啦。我都要成袋鼠妈妈了。”程潇反手拍了拍王一宝的头。
“那我明天去买个能装下我的大袋子挂在你身上。”王一博笑着睁开眼,歪歪头,把唇轻轻贴在了程潇的脸上,没有要移开的打算。
程潇正忙着将配料倒向锅里,一脸嫌弃地推开了他:“你还来劲儿了,去洗把脸清醒清醒,准备要开饭了。”
没想王一博又黏了上来:“不要,我要陪着你。”
程潇反身向王一博亮了亮菜刀,邪恶一笑,王一博只能恢复独立行走,乖乖去准备碗筷了。
最后一个菜上桌,程潇解了围裙坐下来:“天都黑了,你回去还得一个小时,明天又是凌晨的航班,你应该直接回家呀,干嘛还要来回折腾。”
“回去太黑,屋子太空了,还是你这儿睡得舒服,还能蹭饭。”王一博夹了个西蓝花放进程潇的碗里,在那里傻笑。
“你也学几个简单的菜,别自己老吃外卖了。”程潇一脸担忧。
“为了厨房好,我还是放弃吧。现在要考虑的问题应该是把我们的屋挪得近一点,反正一个人的饭还不如两个人的好做。”王一博拿过桌上的醋给凉拌黄瓜加料。
“你倒是很会考虑嘛。”程潇在凉拌黄瓜这个菜废掉之前,及时抢过了醋壶子。
王一博又是一脸傻笑:“这么晚了,你这儿离机场也更近,要不我就在这儿呆着吧。”
“想什么呢,王一博,把你能的,你要是想早点儿曝光就这么干。”
“我是想啊,是某人不让,还一直日常练演技。”王一博一脸委屈。
“行了,别皮了,早点儿吃完回去歇着。”
Susu吃完了它的饭,舔着嘴跳上了凳子,直往程潇怀里钻。刚卧好,发现了王一博灼灼的目光。没办法,屁股还没坐热就离开了,也没去找Jin jin,自己钻进了猫爬架。
“王一博,你太幼稚了,跟一只猫斗气,人家还是女孩子。”程潇起身去安慰Susu,结果Susu没有给任何回应。
“是它没有眼力劲儿,平时一直粘着你,现在还来蹭。你对它就那么好,还去安慰,对我就一直在赶我回去。”王一博搁下筷子,坐直了身子。
程潇被逗笑了,走回来,摸了摸王一宝的顺毛,弯下腰亲了一口他的侧脸:“那这样呢?”
王一博的唇角不受控制往旁边咧去,咧出了一个大括号“好了。”
(当受感受不到攻的安全感)内含多cp
文笔渣
何焉悦色hyys——
何洛洛走进樱桃房,把门反锁。
“最近嘉嘉怎么老和闻闻在一起,他不爱我了吗?”说着说着泪水从何洛洛的眼眶中溢了出来。
“何洛洛,开门,你在吗。”焉栩嘉紧张的拍着门,听任豪说他的小朋友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嘉嘉,我没事,你去找闻闻吧”何洛洛把头埋在双手间,语气闷闷的说到...
文笔渣
何焉悦色hyys——
何洛洛走进樱桃房,把门反锁。
“最近嘉嘉怎么老和闻闻在一起,他不爱我了吗?”说着说着泪水从何洛洛的眼眶中溢了出来。
“何洛洛,开门,你在吗。”焉栩嘉紧张的拍着门,听任豪说他的小朋友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嘉嘉,我没事,你去找闻闻吧”何洛洛把头埋在双手间,语气闷闷的说到。
“我不,我要找你,何洛洛你给我开门,要不然你的粉红豹就要遭到迫害。”焉栩嘉威胁着。
一听焉栩嘉要伤害粉红豹,何洛洛就更委屈了。
何洛洛凭着泪水还没模糊的视线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焉栩嘉见自己的小人儿,脸颊憋的通红,泪痕还挂在脸上。心里像被刀割,一把抱住何洛洛,给他拥抱的温暖。
“焉……焉栩嘉,你……你都不爱我了,以后……以后不会在睡觉的时候给我……手牵,你还要……还要去伤害粉红……粉红豹,你……还有没有心。”
焉栩嘉听着怀里的人说着断断续续的话,被他逗笑,“小傻瓜,我哪有不爱你。”
“你……你……你老和闻闻在一……一……起,我……”何洛洛还没说完就被焉栩嘉堵住唇。直到何洛洛喘不过气来才放开。
“傻瓜,我和闻闻在一起是给他传授演戏技巧,他最近不是有部戏要开拍嘛,来我这取取经。”
“以后,我不会再和别人走的很近了,对不起,我伤着你了,别哭了,宝贝,我爱你。”
这简单的情话把何洛洛撩的七荤八素的,焉栩嘉看着怀里的人,还是那么单纯可爱,被简简单单的情话撩的找不到方向。
焉栩嘉在何洛洛额头落下一个吻,“嘉嘉以后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哦,不准离开!”何洛洛不再抽泣,顺顺气,说着话。
“好好好,小宝贝,都听你的。”焉栩嘉看着何洛洛一脸宠溺。自己的宝贝要宠的。
光电潇应gdxy——
“夏之光你就光百因必有果吧,和韩美娟过一辈子吧。”翟潇闻抱着水泥走到客厅坐在那次玩谁是卧底两人一起坐的沙发边坐下。
撸了两把水泥,水泥不耐烦的喵喵几声。
“闻闻,你快来看,韩美娟又发视频了,“不要在网络上比比来来,不服现实碰一碰。””夏之光憨憨的学着手机上的韩美娟。
“夏铁钢你个憨批。”
夏之光走到翟潇闻身边,才发现这人怎么哭了。
“闻闻,你别哭。”夏之光被翟潇闻突如其来的委屈弄得不知所措,不知怎么办,只能将人搂过肩。
“夏之光,你去找韩美娟,别来抱我。”翟潇闻委屈极了。
“韩美娟算什么,我要闻闻。”夏之光搂紧怀中的人。
“闻闻不哭,我不要韩美娟,我只要你。”
说完就吻上翟潇闻的唇,温柔细腻。
“翟潇闻是我夏之光一辈子唯一的恋人。”
琛南旧事cnjs——
“南南!南南!”姚琛找遍每个角落没找到周震南的影子。
“也哥,你知道南南去哪了吗?”
“应该是去你们经常去的那条街叫什么“琛臻街”,你快去看看,我看南南出去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姚琛一溜烟没了人,他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找到那条名字属于姚琛和周震南的街。
周震南果然在,他趴在柳树下的石桌子上。
“姚琛,你个大猪蹄子。还不来找我。”
“周震南。顺顺!”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姚琛小跑过去,一把把周震南揽进柔暖的怀中
“粥粥南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丢下我,不要我了。”
姚琛顺顺周震南的毛发。
“姚琛,你个大笨蛋。”
周震南用手轻轻的锤着姚琛的胸口。
“顺顺啊,你力气太小了。”
姚琛看着怀里已经鼓起腮帮子的周震南,心要被软化了,吻了上去,两个人的唇贴在一起,凉凉的。让人心里舒爽。
被亲吻的人像泄了气的气球。软在姚琛的怀里。
“南南,琛臻街和我一样,爱你啊”
“要叫顺顺。”
看着面前的人,因为名字跟自己计较,不禁扬起嘴角。
“好,顺顺,周真顺。好不好嘛。”姚琛看向周震南,眼里有看不到底的温柔。
名副齐石mfqs——
赵磊进了张颜齐的房间对他吼道“天天在房间拿着电蚊拍转来转去,也不来找我,要和虫子过一辈子吗?”说完赵磊摔门而出。
“快去追啊等什么?”给姚琛急了。
“追什么?”真是块木头。
姚琛夺过电蚊拍,张颜齐才反应过来,冲了出去。
“张颜齐你的赵磊生气了,我看你怎么办。”大猛男焉栩嘉在线嘲笑。
“你就别落井下石了,快告诉我磊磊去哪了。”张颜齐真急了。
“在我们房间呢,快去吧。”
张颜齐打开梨房的门,他的磊磊已经不理他了。
“磊磊~”赵磊用撒娇的语气细声细气的叫着赵磊。听的赵磊一阵心酥。
“我错了磊磊,我不应该不在乎你的感受,让你伤心了。”说完讨好般的在赵磊的怀里蹭来蹭去,像胶水一样粘在赵磊的怀里。
“完了,磊磊的怀里有胶水,粘的我抬不起头来,怎么办。”说完一把抓住赵磊的手晃着撒娇。
赵磊被怀里的人逗得嘴角直上扬。
“好了好了。”就没见过这么粘人的。“小妖精。”
“宝贝,我只对你妖。”
说完双手我住赵磊得手往怀里一带,吻了吻他的额头。
“别生气了,要不会气坏身子的。磊磊可是我一辈子要在一起宠着的人哦。”
——————————————————————————————————————————
////
简单的三个字“我爱你”应该是没对情侣都会说的情话吧。甜甜的。
///
希望没对cp都有磕不完的糖,每天都甜甜的
撒娇依赖症
第二章惹
勤奋文学社第一人
ooc我的(周南在我这里就是娇憨娇憨的小人)
第二天早晨,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透了进来。
周震南蹭了蹭被子打算继续睡,猛然一下惊醒,盯着旁边的姚琛,又眼睛四处转了转,竟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的房间了,打算偷偷下床溜走的周震南,被姚琛一只手又强制搂了回来,清晨的声音总是沙哑的。
“再陪我睡会”
强制摁在自己的怀里,姚琛又闭着眼作势要睡觉了。周震南扭动着身体试图出来,姚琛略带一丝危险的声音开口了。
“别动了,再睡一下”
抵着怀中小人的额头,缓缓睡了过去,周震南还是一脸震惊,小声吐槽。
“什么嘛 我又不困了,不对..我什么时候来...
第二章惹
勤奋文学社第一人
ooc我的(周南在我这里就是娇憨娇憨的小人)
第二天早晨,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透了进来。
周震南蹭了蹭被子打算继续睡,猛然一下惊醒,盯着旁边的姚琛,又眼睛四处转了转,竟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的房间了,打算偷偷下床溜走的周震南,被姚琛一只手又强制搂了回来,清晨的声音总是沙哑的。
“再陪我睡会”
强制摁在自己的怀里,姚琛又闭着眼作势要睡觉了。周震南扭动着身体试图出来,姚琛略带一丝危险的声音开口了。
“别动了,再睡一下”
抵着怀中小人的额头,缓缓睡了过去,周震南还是一脸震惊,小声吐槽。
“什么嘛 我又不困了,不对..我什么时候来的啊,不会是姚琛偷偷从房里把我偷过来的啊,大家都看到了吗”
拉开被窝漏出眼睛,瞧瞧旁边的被窝没人,悬这的心又下来了,随后红着脸缩在姚琛怀里。
早上侵略气息太重了,下面一根硬硬的老是抵着他的肚子,周震南又不敢动,闷在被窝盯着姚琛。
脸是越来越红,像早春的樱花,耳朵像被血染过的红玛瑙,好看极了。
姚琛果真又睡了过去,周震南盯着姚琛好笑之余也是心疼他,他没行程过得比自己还忙,心里有丝说不上的难过。
想着又跟姚琛一起入了梦乡。
到了早上11点,姚琛醒了,笑着撸了把怀中人的头发,只见那人皱着眉头抬起手想把手挪开,眼睛倒是闭着严严实实。
“唔...好困”
周震南半眯着眼打了个哈欠,姚琛猝不及防亲了亲周震南的额头,周震南瞬间清醒,摸了摸额头,随后看了看姚琛。
“怎么了”
周震南不说话,马上把头塞进了被子里面,脸瞬间红透了,不知道是憋红还是害羞红了,姚琛好笑的拍了拍拱起来的那团子,周震南不理,姚琛便进了被窝。
周震南抬头跟姚琛瞬间对视上了,周震南越来越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小声开口
“我...”
“怎么啦嗯?”
周震南没说话,顶着一张熟透的脸,闭着眼朝姚琛脸旁边亲了一下,瞬间回来,别过头,耳朵也然染红。
姚琛还没回过神,周震南便开口了
“不是 亲额头就是想让人被亲吗”
“什么啊?”
姚琛一脸疑问,他不过觉得周震南睡醒的样子太太太太可爱了忍不住了。
“就是你亲我额头,然后我亲你一下啊”
......
姚琛笑的被子掉落在地上,假装抹了把眼泪,气的对面周震南都要骂人了。
“好好好 是这样”
周震南却是别过头不理他,一路不回头下了床准备开门走了,姚琛连忙追着自己的小人儿,逗过头生气事小,生气不吃饭那就事大了。
“干嘛,别拉我”
“我错了 我们去吃火锅好不好”
“好。”
说到火锅周震南才气消了不少,姚琛拥这周震南站在了缝隙里面透进来的阳光下,影子拉的好长好长。
周震南捏了把姚琛的腰,随后吐了个鬼脸就自己房间跑,姚琛看着周震南一路笑着回去,脸上不自觉有了笑容。
到了火锅店包间,周震南一口气点了许多爱吃的,什么毛肚,猪脑花,肥牛,牛肉,里脊肉一大堆,姚琛听着就感觉脂肪含量多,周震南点完还不忘朝服务员小姐姐甜甜的一笑,小姐姐立马就被俘获了芳心。
“姚琛,刚我听到好多人说恋爱了呢 ”
“是吗”
姚琛有些在意周震南的那个微笑,说不在意不可能。喜欢就不可能不在意,有些黑着脸不知道说什么。
“说都好喜欢你这种,超有安全感”
“刚才那小姐姐不也喜欢你吗”
周震南一时一脸懵的看着姚琛,姚琛叹了叹气就知道,他这种无形散发魅力真的会引起很多误会。
“那是微笑啊,笑一笑十年少”
姚琛没说话,周震南又走到姚琛旁边,扯了扯衣角,算是撒娇了。
姚琛也很吃这一套,两个人又快乐起来了,刚才不过一段小插曲,过了又好了。
吃完火锅两个人带着口罩慢悠悠准备走一段路。
黑夜缓缓落下了,街上行人日渐匆忙了起来,没人注意他们两个。
姚琛偷偷牵起了周震南的小手,五指滑了进去,周震南盯着十指相扣的手,笑了笑也不戳穿姚琛。
两个人偷偷牵着手,在大街上肆无忌惮的秀恩爱。
带着口罩的方便在这一刻淋漓尽致的发挥了出来,碰到开心的事周震南还会跳起来像个小孩子。
做上了计程车,两个人又回到了别墅前。
似乎到了晚上,周震南胆子又大了起来,拽着姚琛的头,逼迫姚琛跟他对视,送上了自己的吻。
刚吃过糖的嘴里满是甜腻的味道,姚琛尝了又尝,是甜甜的草莓味,周震南闭着眼胳膊顺势抱住了姚琛的腰,姚琛搂着周震南的身体往自己靠近。
两个人吻完气喘吁吁的看着对方,最后笑着看着对方,周震南不自觉靠近了姚琛,把自己塞进了他的怀里。
[琛南旧事]你的cp只能是我
*xxj文笔
*都是假的,我瞎写的,别信我。
*结局南琛预警
----------------------------------------------------------------------------
2016年,姚琛18岁生日,却被周震南告知自己被公司解约了。
那一刻,姚琛慌了,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好不容易放平心态,
“哥哥~我骗你的啦。生日快乐!”他听到周震南说。
那是姚琛第一次觉得自己不能没有周震南。
周震南还是走了,悄无声息。
回到宿舍的姚琛发现宿舍空荡荡的,属于周震南的东西全都不见了。姚琛一遍遍的拨打周震...
*xxj文笔
*都是假的,我瞎写的,别信我。
*结局南琛预警
----------------------------------------------------------------------------
2016年,姚琛18岁生日,却被周震南告知自己被公司解约了。
那一刻,姚琛慌了,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好不容易放平心态,
“哥哥~我骗你的啦。生日快乐!”他听到周震南说。
那是姚琛第一次觉得自己不能没有周震南。
周震南还是走了,悄无声息。
回到宿舍的姚琛发现宿舍空荡荡的,属于周震南的东西全都不见了。姚琛一遍遍的拨打周震南的电话,听筒却只传来令人心碎的机械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姚琛急急忙忙的去找其他哥哥,从他们支支吾吾的嘴里没得到任何线索。
姚琛崩溃的回到宿舍,在桌子上发现了周震南留给自己的一封信。其实,是一张只有一句话的小纸条。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照顾好自己。”再无其他。
那天,是姚琛第二次觉得自己不能没有周震南。
姚琛不知道周震南为什么离开,而公司其他哥哥却发现,那个温柔爱笑的男孩,再也没有什么笑容了。姚琛一天天的泡在练习室里,一遍遍的加强练习强度,姚琛只知道,自己不想回宿舍。因为宿舍里,到处都是周震南带给他的美好回忆。
2017年夏天,姚琛看到了《明日之子》。自己那个日思夜想的人,被大家看到了。
姚琛每天都找吕泽洲或等着吕泽洲给他发周震南最新消息。周震南今天感冒了,周震南今天腰疼,周震南今天又挑食了。
姚琛知道,就算知道周震南不舒服,自己也无能为力,反而让自己更加思念他,但是姚琛就是忍不住,一有时间就看吕泽洲有没有给他发信息。
后来,吕泽洲淘汰了。姚琛得不到第一手资料,只能去微博搜索。
而相关信息,除了#周震南 舞台# #周震南 团宠#之外,姚琛看到最多的,就是#签证cp#
姚琛觉得,自己好像彻底失去他了。而周震南,好像真的不要他了。
2018末,公司决定让姚琛回国发展。
2019年初,姚琛在哆啦A梦舞蹈团集合练习的时候,从陆思恒嘴里,听到了那个许久没有听到的名字-周震南
后来,他们就这么相遇了。平静似水。
周震南叫他,他应。周震南喊他,他答。
姚琛不懂周震南到底什么意思,但是他不敢问。他怕得到一个自己并不想听到的答案。
再后来,姚琛终于鼓足勇气,趁着节目问周震南“我和马伯骞掉进水里你救谁?”
“我转过身两个都不救。”
节目录制完成,姚琛还是没能在私下里鼓起勇气再问一遍。
转眼间,决赛夜就到了。
后台准备的时候,姚琛发现周震南找不到了。转身却不曾想遇到了焉栩嘉。
“嘉嘉,你看到南南了吗?”
“南南啊,他在跟马伯骞和赵天宇聊天呢,就在那个屋子里。”
姚琛也不知道自己过去干嘛,因为自己只从网上和吕泽洲嘴里了解过马伯骞和赵天宇。自己并不认识他们,可他还是去了。
正要推门而进的姚琛犹豫了,他听着里面欢快的声音,终是没有勇气打开,听了两分钟,便转身离去。
姚琛成功了,以第五名的成绩出道。而周震南不负众望,拿下了第一。
他们在庆祝,他们在喝彩。
或许不对,但是姚琛还是这么做了。他就这么抱着周震南,以公主抱的形式。
没有休息的时间,采访,晚宴,一直到凌晨才结束。姚琛喝的有点多,他就这么靠着张颜齐,没有看到对面投过来的目光。
夜晚回到宿舍的姚琛一打开门,发现床边站着一个人。
姚琛迷迷糊糊看了一眼,疑惑地开口:“南南?是你吗?”
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然后柔柔的开口:“哥哥…”
不,你不是周震南。姚琛痛苦的捂着头蹲下身子。我一定是喝醉了,姚琛想。
“你是谁!你不是周震南!南南好久没叫过我哥哥了…周震南不要我了…周震南几年前就不要我了…”姚琛积攒了多年的情绪一下暴发,泪如雨下。
没有预想中的假象,一个温暖的拥抱反而先来。安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哥哥…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你别哭了,你抬起头来看看我,好不好?”
姚琛将头从臂弯里抬起,眼泪磨花了视线。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人,一抹温热先落在自己的唇上。
“我亲爱的哥哥,别哭了,听话,嗯?”
姚琛不知道两人怎么就到了床上。自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酒精又发挥着作用。
姚琛只知道周震南在亲他,一下一下,温温柔柔的,还伴着让自己原谅自己的话。
可是五分钟后,姚琛就后悔了。
那个曾经心心念念的人,在他耳边温温柔柔的叫着哥哥,可是下面却一点儿也不温柔。
姚琛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念着他“南南…啊…南南…”
姚琛觉得,之前的问题,应该没有什么要问的必要了。可后来,姚琛还是听到周震南说
“只有你,自始至终只有你。”
那我们,就一起走下去吧。
END
--------------------------------------------------------------------
写完的我只能发出猪叫!
周南没有心!!
*有的地方没什么逻辑,不必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