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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巾绣成球

时久

01

我固执的以为,离开我就能快乐一点。可是后来我发现,离开了你,我连仅有的快乐都没了。――贺峻霖

我不擅长言辞,我只能笨拙的给你你想要的东西。我分辨不出,你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所以你说的,我都当成真的。无论你说的我爱你,还是我恨你。――严浩翔

“少爷,贺少爷他没有收这次的冬衣。”年迈的管家西装笔挺的站在一边。

“多管闲事。”

管家眼观鼻,继续说:“听说贺少爷又感冒了,贺少爷高中起就容易生病。”

严浩翔签着文件的笔停顿了一下,他怎么又生病了。当初去慕尼黑的时候,不是口口声声说他自己会过的很好,不是说没有严浩翔会过得更好的吗?

严浩翔放下笔,看着窗外的东方明珠出了神。贺峻霖大概...

01

我固执的以为,离开我就能快乐一点。可是后来我发现,离开了你,我连仅有的快乐都没了。――贺峻霖

我不擅长言辞,我只能笨拙的给你你想要的东西。我分辨不出,你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所以你说的,我都当成真的。无论你说的我爱你,还是我恨你。――严浩翔

“少爷,贺少爷他没有收这次的冬衣。”年迈的管家西装笔挺的站在一边。

“多管闲事。”

管家眼观鼻,继续说:“听说贺少爷又感冒了,贺少爷高中起就容易生病。”

严浩翔签着文件的笔停顿了一下,他怎么又生病了。当初去慕尼黑的时候,不是口口声声说他自己会过的很好,不是说没有严浩翔会过得更好的吗?

严浩翔放下笔,看着窗外的东方明珠出了神。贺峻霖大概只是那种说得好听的人,就像当初高中他抱着自己说:“严浩翔,我会爱你一辈子的。”

结果还不是骗人的。

连半辈子都不到,贺峻霖就抛弃他去慕尼黑了。

严浩翔觉得胃一阵抽疼,皱着眉头从抽屉里拿出胃药。苦味的药丸伴随温水顺着喉咙往下,那苦涩的味却在严浩翔嘴里晕开。

管家掏出一个糖果递给严浩翔,严浩翔没有伸手去接,严浩翔看着糖果出了神。以前他怕苦不吃药的时候,贺峻霖就会在口袋里放几颗糖果,在他吃完药后拆开一个塞进他嘴里。

“陈叔,我不是小孩子了。”

管家弯下腰:“是我越距了,少爷。”

严浩翔叹了口气:“你再给他送点衣服过去吧,别说是我。”

管家笑了笑:“好的少爷,我马上去办。”

严浩翔下班开着车回家,看到了以前他经常陪贺峻霖去的那家店还在营业。贺峻霖真的挺奇怪的,他不喜欢大牌,就喜欢这家自己设计的衣服。明明在他看来是很普通的东西,贺峻霖却喜欢的要命。

只要陪他逛街,他肯定会来这里。

严浩翔在车上坐了十分钟,严浩翔咬咬下嘴唇。他只是进去看看,看看有没有适合他穿的衣服而已。

他就是为了给自己买衣服而已。

严浩翔进去逛了一圈,挑了十来件衣服。严浩翔刷了卡,把袋子放到后座。严浩翔叹了口气,自己这是怎么了。

严浩翔回到家,发现陈叔还在客厅坐着。陈叔看到严浩翔进门,连忙站了起来:“少爷,吃饭吗?”

“我吃过了。陈叔,我都说过很多次了,以后太晚别等我。你早点休息。”严浩翔皱着眉头。

管家点点头:“好的,少爷。”

严浩翔觉得自己说再多次也是白搭,严浩翔提着公文包准备上楼。严浩翔走到一半回过头,看着站得笔直的陈叔:“那个,我今天买衣服的时候。顺便给他买了几件,你给他送过去吧。别说我买的。”

“好的少爷,我马上办。”管家面带微笑。

严浩翔纠结着加了句:“我就是顺便。”

“知道了,少爷。”

贺峻霖下课后头昏脑胀的,一个人晃晃悠悠的买了药就往租房处走。贺峻霖的手机响了响,贺峻霖吸了口气,眯着眼睛看名字:“喂。”

“贺少爷。”

贺峻霖眯眯眼睛,只要是中国来的电话,他都在期待是严浩翔打过来的。他真的是疯了:“陈叔,怎么了?”

“没事,就问问你最近过的好不好。上次那些衣服。”

贺峻霖已经快走到自己租房处,夹着手机打开包找钥匙:“我挺好的。别给我送东西了,陈叔,我跟他分手了。”

陈叔叹了口气:“少爷的胃病,又犯了。”

贺峻霖把钥匙插进孔里,愣了一会:“他又没有好好吃饭吗?”

“最近,公司事情多。你也知道,他只听你的。”

贺峻霖抹了抹眼睛,眼睛烫到连眼泪都是滚烫的:“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我知道,贺少爷。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听说你感冒了?慕尼黑最近天气挺冷的,好好照顾自己。你当初在上海,可是最怕冷了。”

贺峻霖眼泪一直往下掉:“陈叔,还有事吗?”

“哦,是我说多了。少爷叫我送了点东西给你,我希望你收一下。”

贺峻霖有点无力:“陈叔,我”

“贺少爷,我知道你和少爷分手了。但是这是少爷的一点心意,你不收,他不好过。”

贺峻霖打开门走进去:“嗯,我知道了。”

贺峻霖挂了电话,蹲在地上哭了。真的好想回去,好想回中国,好想回上海,好想回家。贺峻霖哭够了,从包里取出药,吃了药澡都没洗就睡了。

第二天贺峻霖醒来,整个人还是浑浑噩噩的。他觉得可能西方的药丸对他没有用,虽然中医在很多地方不被认可。可是每次他生病,只要喝中药就能马上好起来。

十一点的时候,贺峻霖的门铃响了。贺峻霖打开门,工人熟门熟路的把东西放在客厅后就走了。贺峻霖拿着水杯喝了口水,这样,自己哪里摆脱得了过去。

贺峻霖打开包裹,发现这些衣服都是当初他最喜欢的那家店里的衣服,款式也是他喜欢的样子。这次陈叔真的费心了。

贺峻霖那次生病,病了半个月。整个人都生生的瘦了一圈,肥大的羽绒服穿在他身上,也找不到觉得肥大的样子。

贺峻霖已经来德国两年多了,他已经熟悉了慕尼黑的哥特式风格居多的建筑,他也看过他喜欢球队的比赛。

贺峻霖没来慕尼黑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过来这边后,会过的好一点。他以为,他来到他做梦都想来的地方后,会得到他想要的生活。

可是他发现,他并没有得到自由。

他曾经以为,离开了上海他就能得到自由,可是贺峻霖发现,只要他还爱着严浩翔。他就是不自由之身。

那些甜蜜的过往,严浩翔贴近他的时候带给他的温度,全部都变成了贺峻霖身上的枷锁。

无论走到哪里,无论是天涯海角,无论是天堂地狱。只要还爱着严浩翔,贺峻霖就得不到自由。

晚了诶

《接吻恐惧症》

《接吻恐惧症》

文/晚了




|破镜重圆梗|甜|全文1w+

|月光邮递|贺峻霖生日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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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恐惧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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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找到的工作的顶头上司是你前男友,你觉得刺激吗。贺峻霖扯了扯嘴角,看着自己的工作牌哂笑,那可真他妈刺激。

 

 

 

贺峻霖将工作牌丢到一边,认命地叹了口气将堆积在手边的一叠五颜六色的文件夹捧起来,走向总裁的办公室,明明只有十米不到的距离,贺峻霖觉得自己走出了一个世纪。

 

 

 

“进。”陌生又熟悉...

《接吻恐惧症》

文/晚了




|破镜重圆梗|甜|全文1w+

|月光邮递|贺峻霖生日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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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恐惧症》

###

 

 

 

如果你找到的工作的顶头上司是你前男友,你觉得刺激吗。贺峻霖扯了扯嘴角,看着自己的工作牌哂笑,那可真他妈刺激。

 

 

 

贺峻霖将工作牌丢到一边,认命地叹了口气将堆积在手边的一叠五颜六色的文件夹捧起来,走向总裁的办公室,明明只有十米不到的距离,贺峻霖觉得自己走出了一个世纪。

 

 

 

“进。”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刺的贺峻霖耳膜发痒,贺峻霖眨了眨眼睛,没骨气地舔着自己发干的嘴角。他打开门,一股清爽的薄荷香先混杂着空调的冷气侵袭而来。

 

 

 

严浩翔眯着眼睛,看向站在门口发愣的贺峻霖,他搁下手中的钢笔,修长的指尖有节奏地敲打着棕褐色的桃木桌,耐心地等待着贺峻霖向自己靠近。

 

 

 

“严总,这些文件都需要您的过目。”

 

 

 

贺峻霖莫名有些心慌,面前坐在椅子上穿着白色衬衫,领带松垮扯开的男人,总能和记忆中那个站在校园门口笑盈盈望着自己的少年产生重影。

 

 

 

两人都没有说话,贺峻霖拘谨地站在桌前,贴心地帮着翻动一本又一本的文件,目光盯着钢笔落在纸上晕出小面积的黑点,又随着手签下主人的名字。

 

 

 

终于剩下最后一本了,贺峻霖先在心里小声的欢呼了一下,略微掀了掀眼皮就和严大总裁的视线对上,那双眼眸还是深邃又勾人,像半夜的黑海暗波涌动,一坠入就能感受到来自深海的冰凉。

 

 

 

“怎么会当私人秘书?”

 

 

 

贺峻霖听见严浩翔低下头问自己,他不着痕迹的翻了一个白眼,明知故问。但贺峻霖还是非常有职业操守地扬起一个标准官方的微笑。

 

 

 

“因为我大学主修秘书学。”而且,贺峻霖咽了一半的话没说出来,而且如果知道这家公司的总裁是你,我打死也不会投出那份简历。

 

 

 

严浩翔点着头,拿着钢笔戳着白纸,丝毫没有准备签名的样子,继续问贺峻霖一些有的没的的问题,起初贺峻霖还耐着性子好好回答,直到后来严浩翔问出的问题是越来越奇怪,比如:

 

 

 

“贺秘书现在家住在哪里?”

“…菜市场对面。”

 

 

 

“那结婚了吗?”

“…单身。”

 

 

 

查户口呢?贺峻霖随口扯了个答案,他其实连菜市场在哪里都不知道。还结没结婚,贺峻霖简直无语,他连初吻都还没贡献出去。

 

 

 

完了。

 

 

 

贺峻霖想着心里的警钟就开始敲响,严浩翔也像是想到了什么缓缓抬头,贺峻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随时准备逃跑。

 

 

 

“那你的初…”话音未落,贺峻霖的脚步还没迈出,工作座机就非常合时宜的响了起来,贺峻霖松了一口气,动作轻车熟路地按下录音,拿起听筒开始和对方对话。

 

 

 

贺峻霖挂掉电话,不敢再和严浩翔对视。他机械地回报着流程,“严总,下午一点的设计部报告推迟到下午三点,晚上与A集团的交流暂时取消,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我先回去工作了。”

 

 

 

一口气说完都不带喘的,贺峻霖匆忙收起文件夹,迈着小碎步就往外跑,都快跑出那个叫严浩翔的笼子了,就听到里面的人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晚上迎新会,记得参加。”

 

 

 

本来不想去的,贺峻霖抿了抿唇,他讨厌参加这种人多的聚餐,看似好像都能玩的尽兴,其实不过就是陌生人之间相互的官方交谈,虚伪的很。

 

 

 

但是贺峻霖还是踏进了那家酒吧,因为那人的一句话,融入了亮着暗蓝色和藏青色交织的流光中,自然地接过一杯杯递到自己的玻璃酒杯。

 

 

 

贺峻霖苦笑着回敬,酒局还没过半他的脑袋已经昏沉的厉害,白皙的脸颊浮上两抹透粉的红,精致的五官在昏暗的灯光下被勾勒的柔和,连平常那双清冷的瞳眸都透露出几分懵懂可爱。

 

 

 

“我来喝吧。”

“严总迟到了啊,该罚该罚。”

 

 

 

就在贺峻霖实在熬不住同事热情的攻击时,面前突然出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接过桌前的玻璃杯,熟悉的味道擦过耳尖,撩起的额前的碎发,痒到心里。

 

 

 

公司的员工平常被严浩翔打压惯了,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严浩翔刚坐下可能还没捂热沙发的垫子,就已经被灌下了不知多少杯。

 

 

 

两人坐的近,贺峻霖的头很晕但兴致却越来越高,兴奋的不可言喻。严浩翔惬意地缩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黑色的长裤缩到小腿,露出白皙纤细的脚踝,凸起的骨头分明性感。

 

 

 

身边的贺峻霖坐的笔直,像在糖罐子里泡过了似的,若有若无的甜味总能抵过酒精的味道蹿入严浩翔的鼻息,严浩翔又和贺峻霖凑近了一点,心猿意马地半瞌着眼睛。

 

 

 

“好了好了,真心话大冒险!谁都别想逃!”聚会必备小游戏,玩到烂也能从中感受到无穷的乐趣,吃瓜最佳场所。

 

 

 

贺峻霖只觉得自己的额角突突跳了跳,那种莫名的不安感如同海水般涌向自己,目光盯着严浩翔手中旋转的酒瓶,缓缓的转向自己。

 

 

 

贺峻霖在心里骂了句脏话,隐忍地闭上眼睛。那得真心话啊,必须真心话,要是大冒险了指不定有多尴尬。贺峻霖随着自己的心脱口而出:“我选真心话。”

 

 

 

他睁开眼睛却措不及防地和严浩翔撞上,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贺峻霖看到严浩翔逐渐上扬的嘴角和眼眸里带有的宠溺,他知道自己建立起的一道道心里防线即将功亏一篑。

 

 

 

“想知道贺秘书,初吻还在吗?”

“在。”

 

 

 

严浩翔终于问出了早上没问完的问题,即使猜到了严浩翔要问出什么,贺峻霖的身子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咬牙切齿地憋出一个字,滚烫心尖,是夹杂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全场哗然,对于贺峻霖这种极品长相的帅哥还保留初吻的大事议论纷纷。但是很奇怪包裹在严浩翔周围的戾气消失了,躁动的环境里只有他神色冷静地坐着,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酒。

 

 

 

聚会结束时已经深夜,指针差几秒指向十二点。人群散去,空荡荡的街道只剩下寥寥几个人。贺峻霖喝的真的有些多,他迷茫地坐在街边的长椅上,仰头看着天空中的星星。

 

 

 

下一秒有人遮住了自己的视线,贺峻霖蒙着水汽的眸子不开心地眨了眨,眉头微微皱起,顺着来人的衣领向上,哦是严浩翔,是大坏蛋。

 

 

 

喝醉了,有些醉的彻底,贺峻霖以为自己正在梦里。他傻乎乎地咧开嘴笑,下一秒眼角的笑意却一点点消失被委屈所代替。贺峻霖仰着头,看向将外套披在自己身上,蹲在自己面前的严浩翔。

 

 

 

“严浩翔,你好久没来找我了。”

“我要去哪里找你?”

 

 

 

贺峻霖的声音清越,却让严浩翔听得云里雾里。入秋的晚风咬人,南方的风都是能吹进骨髓里的,贺峻霖发凉的手在严浩翔的温度下才一点点回暖。

 

 

 

“梦里啊。”

 

 

 

贺峻霖舔了舔嘴角,严浩翔的心跟着紧了一下,像被一双手狠狠蹂躏,酸涩的可怕。贺峻霖不满地嘟了嘟嘴,“你好过分啊,梦里也不来找我。”

 

 

 

树叶在簌簌作响,急驰而过的车辆捕捉着风声,男人蹲在长条石凳前神色黯淡,伸手用大拇指抚摸着贺峻霖软糯的脸颊。

 

 

 

贺峻霖却好像对于严浩翔的来到十分珍惜,他难得乖巧地感受着炽热的手指在脸颊点燃的温度,“说吧,好不容易来一次,有什么要求我都满足你!”

 

 

 

贺峻霖的眼睛眯起一条缝,偷瞄着严浩翔,长长的睫毛在卧蚕处打下一片阴影,红润有光泽的嘴唇在五官中拔得头筹。

 

 

 

“那能不能同意加我的微信了?能不能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了?”

 

 

 

严浩翔哑着嗓子,心疼地撩拨着贺峻霖长到眉间的刘海,配合着贺峻霖的话,强颜欢笑。可贺峻霖乐呵呵地样子又荡然无存了,他睁开眼低头无助地盯着严浩翔。

 

 

 

“严浩翔,那已经三年了…你能不能也把我放出来了?”贺峻霖好像快要哭了,清澈的眸子眨的缓慢,他伸出食指戳了戳自己的左心房,又用整个掌心捂住,“从这里。”

 

 

 

对啊,分开三年了。

 

 

 

严浩翔哑然,小麦啤酒的后劲缓缓上来,席卷着口腔蔓延的甜味,铺天盖地的泛起青涩的味道。严浩翔舔了舔嘴唇,苦的。

 

 

 

 

###

 

 

比上司是前男友更刺激的事情,贺峻霖找到了。这莫过于他一早醒来睁开眼,看到自己的上司兼前男友躺在自己的身边。准确的来说,是贺峻霖躺在严浩翔的床上。

 

 

 

僵硬的感觉从背脊传来,贺峻霖连大气也不敢出,一点一点挪动着自己的身子,企图从床上爬下去。可他才动了没几下,腰肢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环住,借着一股力量滚进了严浩翔怀里。

 

 

 

严浩翔半梦半醒之间,他将头迈进贺峻霖的颈窝里,舒服地用侧脸蹭着贺峻霖的脖子,短刺的碎发扎的贺峻霖微微泛疼,但热气喷洒在耳廓确是软的。

 

 

 

贺峻霖半推半就地缩在严浩翔怀里,想着该怎么面对等会的修罗场,就感觉到那双炽热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腰侧,肩膀上搁着的脑袋也开始不安分的乱动。

 

 

 

严浩翔在贺峻霖的脖颈落下密密麻麻的吻,有电在爬,爬过性感的骨尾,爬过躁动的心尖。酥麻的感觉渗透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贺峻霖张着嘴不敢出声,压抑着嗓子脸色潮红。

 

 

 

直到严浩翔不再满足于此,含住贺峻霖柔软的耳垂,口腔的温度很高,包裹着敏感的肌肤,贺峻霖终是轻哼了一声,像没有睡饱闹脾气的奶猫。

 

 

 

暧昧的气氛挥之不去,感觉周围的空气在不断的升温。严浩翔仰着头就本能地要去寻找贺峻霖的红唇,贺峻霖感受到他的企图,抵在严浩翔胸前的手不自觉地拽住他的衣领。

 

 

 

严浩翔的动作顿了一下,挣扎了一会缓缓睁开眼睛,他抱着贺峻霖的手没松开,只是微微撑起身子,在贺峻霖的额头落下一吻。

 

 

 

“早安。”

“哦…早安”

 

 

 

两人自然地像一起生活了很久的情侣,而刚刚发生的一幕只不过是平常琐事中的片段。贺峻霖到现在还是懵懵地,只会重复着严浩翔的话,乖乖的点头,他又听到严浩翔用陈述的语调问自己。

 

 

 

“贺儿,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做朋友吗。”

 

 

 

昨天贺峻霖喝的能有多断片就有多断片,压根不记得自己有多惨兮兮地看着严浩翔。也不会看到严浩翔的神色到底有多沉重。

 

 

 

所以此刻贺峻霖对于严浩翔这个,上一秒还抱着自己亲来亲去,下一秒问能不能和自己做朋友的话,无语的能将白眼翻上天。

 

 

 

贺峻霖没有回答,他干脆绕过等待的人,下床寻找着严浩翔家的洗漱间。却不知道严浩翔心里算盘打得响亮,能重新做朋友就能重新在一起嘛,对吧。

 

 

 

昨晚贺峻霖可怜巴巴的样子真的太让人心疼了,严浩翔撩起自己的刘海,露出光洁的脑门,衬得眉目更加清秀,得将过去的损失都补回来才是。

 

 

 

说不心动是假的,贺峻霖回到家冲了个澡,洗去了满身的酒味和严浩翔的味道。他倒了杯水放在床头,神清气爽地穿着真丝睡衣坐到床上,但还没喝上几口,手机就响了起来。

 

 

 

界面上跳动着“丁程鑫”三个字,贺峻霖赶紧灌了两大口,用手背擦着嘴角的水渍,匆忙地接起电话。贺峻霖清了清嗓子刚想说话,对方的怒吼就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我听说你上司是严浩翔?我去,我和你说他要是欺负你了,你别害怕,我擦一擦我们家祖传的四十米长刀替你撑腰。”

 

 

 

丁程鑫是贺峻霖发小,两人熟悉到对方上一句说的什么,就能摸到心里下一句的想法。贺峻霖噗嗤一声笑出来,肩膀上下抖动着,深蓝色的睡衣不听话地顺着肩膀下滑,露出精巧白皙的锁骨。

 

 

 

两人又唠嗑了几句,贺峻霖笑了好一会才止住,他的手无意识地拉着被子的拉链,漫无目的地将拉链拉开,露出里头白色的被褥,又艰难地拉起来,如此反复。

 

 

 

“但是丁儿,说真的啊。”贺峻霖顿了顿才缓缓开口,“我放不下他。”

 

 

 

丁程鑫沉默一会,秉持着墙头草的最高境界,变脸和翻书一样快地加入贺峻霖的阵营,仿佛刚刚放狠话的人不是他。

 

 

 

丁程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那就追呗,”丁程鑫又沉默了几秒继续说着,“你那个接吻恐惧症,也是时候该好了吧?”

 

 

 

贺峻霖瘪了瘪嘴,像是被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他心不在焉地听完丁程鑫的叮嘱,挂了电话。房间的灯很暗,贺峻霖一个人在家没有开大灯的习惯,床头的小夜灯笼罩着整个空间。

 

 

 

他缩到床角,背靠着冰凉的墙壁。贺峻霖屈起膝盖用手臂环住,将脸埋进膝盖中间。月光从窗帘缝里偷偷跑进来,洒在半边床上。

 

 

 

贺峻霖有接吻恐惧症,严浩翔从和他在一起就知道。

 

 

 

但这个症状到底怎么形容,贺峻霖自己也不清楚。只有深刻的感受,每当有人想靠近他和他接吻时,他都会在心里不自觉的犯怵,那种感觉与其说是害怕,更像是背叛。

 

 

 

总是在下意识里认为,初吻要留给最最最喜欢的人,不能轻易交代出去。但人总是不可能知道现在和自己在一起的人,是不是会和自己共度余生的人。

 

 

 

用丁程鑫的话来说,就是贺峻霖太缺乏安全感了。对全世界质疑,对人心揣测,但最终后悔和受伤的只有他自己。

 

 

 

贺峻霖和严浩翔大学满打满算在一起一年零八个月。是别人眼里的模范情侣,但人不是十全十美的,总会有吵架和争执。

 

 

 

具体因为什么吵开,贺峻霖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那真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时只有他和严浩翔站在一间空荡荡的大教室里。

 

 

 

严浩翔的眼眸猩红,吵架已经进入了顶峰,没有给贺峻霖一点心理准备,严浩翔搂过他的腰,大手抚摸上贺峻霖的背脊,另一只手钳住贺峻霖的下巴,欺身上前仿佛要吻他。

 

 

 

贺峻霖吓得瞳孔微张,慌乱地抗拒着,一向冷静的他眼角竟泛起了泪水,眼眶沾染上紫红。严浩翔愣住,连吵架时哀怒都不轻易显露的人,竟会为了一个吻而落泪。

 

 

 

“贺儿啊,与其说你有什么所谓的接吻恐惧症,还不如说你就是不够爱我。”严浩翔松开了对贺峻霖的桎梏,自嘲地耸了耸肩,“这样我们彼此都能好过些。”

 

 

 

擦肩而过时的温度和拂过身旁的风,贺峻霖至今都觉得历历在目。他低着头回忆着,眼泪就不争气地从鼻梁侧滑落,滴落在白色的床单上,染出一片深色。

 

 

 

是气话,贺峻霖知道的。但也足够伤人,像是火星在心底最柔软的角落烫出一个大洞。贺峻霖舔了舔干涩的嘴角,他当时只是太害怕了太紧张了而已。

 

 

 

贺峻霖用手背抹去脸颊的泪痕,吸了吸鼻子,长长的睫毛沾着水珠,透亮的眸子更加楚人。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贺峻霖整个人颤抖了一下,惊地心跳都开始加速。他拿起枕边的手机,看着罪魁祸首的来电,毫无力气地应了一声。

 

 

 

“嗯?”浓浓的鼻音。

“怎么了贺儿,心情不好吗?”

 

 

 

严浩翔好像在外面,从听筒里能听到嘈杂的声音。贺峻霖习惯性地翻了个白眼,在心里抱怨,还不都是因为你。他舒展开自己的身子,趴到窗边眺望,低头却看到对街的路灯旁,站着熟悉的身影。

 

 

 

交错的光海倾泻而下,映得严浩翔人影幢幢。宽肩窄腰,结实宽厚的后背满满的安全感。他一手手上提着袋子,一手拿着手机。

 

 

 

好不容易压下的酸楚又冲上喉咙,贺峻霖有些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声音也带着颤抖:“你怎么在我家楼下?”

 

 

 

“啊…我怕你人不舒服,给你带了杯蜂蜜袖子茶醒酒。”还没听完严浩翔的话,贺峻霖就将手机随手丢在床上,穿上拖鞋就跑出家门。

 

 

 

严浩翔慵懒地斜靠在路灯杆上,穿的难得休闲,一件黑色长款呢大衣衬得他冷白皮的肤色更加白皙,长裤勾勒出他匀称修长的腿。

 

 

 

“怎么穿这么薄就下来了?”严浩翔看到贺峻霖,他直起身子将手机放进口袋,刚准备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腰肢就被一双手环住。

 

 

 

贺峻霖钻进严浩翔的怀里,隔着一层薄长袖感受着严浩翔的温度。不真实的感觉让严浩翔愣了几秒,他拢了拢大衣,将贺峻霖整个人裹在怀里。

 

 

 

“我的柚子茶呢?”

 

 

 

贺峻霖缓解着燥热,他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他其实还没从难受中缓过来,不想这么快原谅严浩翔。但表情是可以装的,心跳瞒不了。

 

 

 

橘黄色的路灯下隐约看到起舞的飞絮,贺峻霖闻着严浩翔身上清冽的薄荷香,是他跑了好几家商店的沐浴露,都没找到过的味道。是严浩翔特有的味道。

 

 

 

严浩翔将还是温的果茶插好吸管递给贺峻霖,贺峻霖微微低头就着严浩翔的手喝了几口。茶味很重,瞬间充斥口腔的苦涩让贺峻霖皱了皱眉。

 

 

 

“你是不是买无糖了?你自己尝尝难喝死了。”

 

 

 

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地撒娇,严浩翔听得嘴角不自觉上扬,欲盖弥彰地喝了一口果茶,柚子的苦味确实重了些。但严浩翔像味觉失灵,觉得有股甜味钻进了他的心里。严浩翔的语调中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嗯,我以后会注意的。”

 

 

 

严浩翔说了“以后”。贺峻霖不着痕迹地扬了扬嘴角,严浩翔听到靠在自己身上的贺峻霖小声的开口,声音清越软糯,是对上午的询问的回答。

 

 

 

“重新开始做朋友吧,我们。”

 

 

 

 

 

 

###

 

 

两人的关系当然不是朋友这么简单,诚实点说是比搞暧昧还要更近一层。贺峻霖中午端着速溶咖啡推开办公室的门,动作轻缓,怕打扰到正在工作中的人。

 

 

 

贺峻霖将咖啡杯和杯垫放到桌上,难免地发出陶瓷碰撞的声音。贺峻霖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他刚准备转身离开,微凉的手臂附上一双温热的手。

 

 

 

一股力量将他拉拢,又将他拦腰抱起,贺峻霖配合着严浩翔的动作,调整着自己的姿势窝在严浩翔的怀里。

 

 

 

“你干嘛…”

“抱会。”

 

 

 

严浩翔注视着电脑屏幕的眼睛没动,他只是将脑袋搁在贺峻霖的肩膀上,闻着贺峻霖身上的奶香,时不时亲吻着他的耳廓。

 

 

 

 

贺峻霖痒的缩了缩脖子,他眯着眼睛享受着严浩翔牌肉垫,百无聊赖地用指尖戳着严浩翔的锁骨。贺峻霖偷瞄着严浩翔,他的红润的唇此刻轻抿着,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圆框眼镜,显得更加禁欲。

 

 

 

贺峻霖的手指挠着严浩翔锁骨上方的软肉,酥麻的感觉从神经传来,严浩翔毫无防备地被小猫抓了一下,他手里的工作忙着收尾,只能无奈地抓住贺峻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几下。

 

 

 

偌大的空间只有严浩翔敲击键盘的声音。贺峻霖像是开启了什么开关,坏心眼地变本加厉地挠着严浩翔,痒意顺着脖子节节往上爬,严浩翔隐忍着没有躲开,他的眸子暗了暗,斜睨了一眼笑的正欢的贺峻霖。

 

 

 

“好玩吗?”

 

 

 

严浩翔将文档保存,环着贺峻霖的腰肢紧了紧,两人的距离更加贴近,贺峻霖飞快地眨着眼睛,后知后觉地想挣脱出严浩翔的怀抱。

 

 

 

但侧腰的酥麻感先一步到来,贺峻霖瞬间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严浩翔的手报复性地在贺峻霖腰肢上下游走,接触的每一寸肌肤都有电流通过。

 

 

 

“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弄了痒的啊…严浩翔你幼不幼稚!”贺峻霖简直哭笑不得,无法言喻地奇怪地感觉让他腰部的肌肉紧缩颤抖,眼角竟硬生生溢出些生理盐水。

 

 

 

他伸手按住严浩翔的大手,还没从中缓过来。贺峻霖的耳朵粉里透红,连着整个耳廓甚至是脖颈都爬上可以的晚霞色。清澈的明眸被水痕浸润,更显得可人。

 

 

 

贺峻霖咬着下嘴唇,后知后觉的羞耻感慢慢升温。薄唇此刻樱红,在暖色的灯光下充满了诱惑力。严浩翔的手抚上贺峻霖的脸颊,大拇指轻轻蹭了蹭贺峻霖的嘴角。

 

 

 

满眼爱慕。贺峻霖被严浩翔炽热的眼神盯得手脚发麻,他的指尖不自觉地蜷曲了一下。抬眸间和严浩翔对视,像一粒石头掉进平静的海绵,刹那间泛起阵阵涟漪。

 

 

 

严浩翔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他深呼吸了一口。内心无名的渴望冲上大脑,贺峻霖的眼睫毛颤抖着,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两人的气息缓缓交融,贺峻霖的心紧张地能跳出嗓子眼。他此刻脑海一片空白,竟对严浩翔快落下来的吻充满期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其实他对严浩翔,从来就没有过防备。

 

 

 

可是吻迟迟没有落下来,贺峻霖疑惑地抬眸,看到了严浩翔的犹豫。他有些懊恼地抓住严浩翔的衣领,暗示性地仰起了头,手在微微发抖。

 

 

 

“贺儿,别勉强自己。”

 

 

 

严浩翔终究只是低下头亲了亲贺峻霖的脸颊,点点麻意在脸颊散开。严浩翔侧过脸隐忍地抿了抿唇,他摸着贺峻霖的脑袋,却没注意到怀里人失落的神色。

 

 

 

对于那时两人分开的矛盾严浩翔和贺峻霖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所以当贺峻霖看着两人之间透明的墙傻呵呵的乐时,一伸手才发现心与心之间的鸿沟还是没有跨越。

 

 

 

一个太过胆小,一个太过谨慎。贺峻霖对严浩翔当时的气话耿耿于怀,严浩翔对贺峻霖被吻时情绪的后怕,那道隔阂卷土重来。

 

 

 

让贺峻霖这只好不容易软下来的刺猬,又用坚硬的刺包裹住自己的内心,委屈却又无可奈何。

 

 

 

有时候贺峻霖就像一个山竹,用硬壳将自己的柔软包裹起来,秘密压抑在最深的角落,无人采摘外壳便会越来越坚不可摧,直至果肉腐烂。

 

 

 

贺峻霖以为自己还要难过上很久,但事实证明接下来的几个礼拜,他都因为公司的新标的项目忙的不可开交,每天连胡思乱想的时间都没有。

 

 

 

当两个集团达成协议,签订合同后,贺峻霖终于觉得熬出头了,却得知要准备一场友谊晚宴。刚接到这个通知贺峻霖的白眼已经不知道翻到哪儿去了,但还是立刻地去联系场地。

 

 

 

到晚上实在是累的不行,宴会接近尾声,贺峻霖难得抽空给丁程鑫打了通电话,说话的语速飞快,像是要把内心所有的牢骚和烦躁一口气倾倒完。

 

 

 

“丁儿啊!你说说这公司是人能待的吗,哪有秘书又跑现场又确认流程的?我觉得这场宴会我办下来都能去婚庆公司做策划了。”

 

 

 

贺峻霖路过服务员从他手托盘上顺来一杯香槟,仰头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喉间燥热的感觉才有些缓和。丁程鑫笑的没心没肺,丝毫没有感受到对自己好朋友的半点同情。

 

 

 

“怎么,不和你家上司说说?”

 

 

 

贺峻霖扯了扯嘴角,如果有能力他一定为丁程鑫颁布一个最佳损友奖。不想提起的回忆像狂风袭来卷起巨浪,毫无预兆地拍打在贺峻霖的心上。

 

 

 

“别提他了别提他了,以后都不提了。我就不该想着要去追他,我放弃了。”贺峻霖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从小一说谎就习惯将一句话说好几遍的小伎俩,被丁程鑫一眼看破。

 

 

 

倒是丁程鑫先收了笑意,语调中多了些认真,他仿佛能想到贺峻霖蹲在角落,悄悄瘪着嘴委屈的样子。

 

 

 

“霖霖啊,其实严浩翔一直在原地等你,你勇敢点。”

 

 

 

丁程鑫不知道贺峻霖听完后怎么想, 他能做的就是点到为止。慌乱不安和隐约的激动让贺峻霖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沉着眸刚想说什么,就听到有人在叫他,他抬手示意了一下,就匆匆挂了电话。

 

 

 

“贺秘书,房间已经帮您安排好了,是十一楼的套房。”

“辛苦了。”

 

 

 

 

贺峻霖点点头接过房卡,穿过人海和觥筹交错的饭局,踮起脚寻找着严浩翔。严浩翔的酒量在自己记忆中是不错的,只是今天忙着后勤,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

 

 

 

按照经验和惯例事先帮严浩翔订好了休息的房间。贺峻霖咬着嘴唇,从门口找到楼梯拐角还是没见到严浩翔的身影。贺峻霖脱下西装的外套,挂在手上,初秋的天气身上竟渗出汗水。

 

 

 

大厅后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大片黑暗盖过了橘黄的暖色。贺峻霖身体靠着墙往里探出脑袋,贴着墙的手缓缓收紧,无意识地掐着墙面,凹凸不平的墙壁花纹刺地贺峻霖指尖发白。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复古典雅的窗户,中欧风格兼容。窗框设计成了花藤的模样,金银色的藤蔓爬过角落,映衬着透进室内的朦胧月光。

 

 

 

然后严浩翔就站在窗前,身旁有个身姿窈窕的女子,穿着高跟鞋却还是得踮脚才能献上芳吻。两人的距离在不断缩小,贺峻霖看着忘记了自己的呼吸,他盯着严浩翔无所作为的样子,心酸楚的可怕,未知的情愫在倾泻游走。

 

 

 

只不过是接了个商业电话,甚至还想在这个小地方多待会儿,躲一躲你来我往地敬酒。严浩翔是真的没想到会摊上不知从哪儿出现的女人。

 

 

 

严浩翔早有料到的女人的举动,恍惚间却想到了贺峻霖,也不知道那只小猫什么时候愿意主动献吻。才幻想了那么一下,刚准备推开身边的女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们严总该去休息了。”贺峻霖强忍着嗓子眼冒出来的哽咽,最大限度地稳住了情绪,声音却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

 

 

 

女人的好事被人打断,但毕竟是不光彩拿不上台面,还是不甘愿的离开了。贺峻霖就低着头不说话了,只是机械的领着严浩翔,有进电梯按下楼层,盯着电梯地毯上的字出神。

 

 

 

哦,被我亲就让我别勉强,推开我和什么一样快,要被别人亲了就不知道躲了。贺峻霖小心里小声地埋怨,本就是喜怒不善于言表的人,难过时也强装着冷静。

 

 

 

但人的忍耐和底线都是有限制的。

 

 

 

贺峻霖替严浩翔刷卡打开房门,熟练地将卡插进侧墙的通电接口里。严浩翔今晚没喝几杯,更多的时间是在和别人交流合作问题,但酒劲似乎让他更加敏感,他能感受到贺峻霖的气压低沉的可怕。

 

 

 

“贺儿…”

“严浩翔,我再来晚点你和她是不是就能亲上了?”

 

 

 

闻言严浩翔懊悔地皱了皱眉,他自己本身对刚才的事没产生念头,不代表贺峻霖看了不会多想。他舔了舔嘴角,语气诚恳。

 

 

 

“根本不会有的事,你别担心。”明明是一句安慰的话,却让贺峻霖堆积了很久很久的情绪瞬间达到顶峰,他的背无力地靠着墙,侧头看向严浩翔。

 

 

 

往日灵动的眸子此刻却黯然失色,贺峻霖的爆发也是平静又淡然,他不会闹脾气也不懂得怎么表达自己的不安,只能将心里的委屈一字一句说给严浩翔听。

 

 

 

“你这也算喜欢我?真只想和我做朋友?想亲我就亲啊,我不同意你就来强的啊,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依旧没长进,到头来还要…”贺峻霖说道一半突然哽住,已经结疤的伤口再次被撕裂。

 

 

 

“到头来还要怪我不够爱你。”眼眸中含着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温热的泪珠滑过脸颊,逐渐变得冰凉。贺峻霖无声地哭着,眼眸外框微微变红,好不可怜。

 

 

 

严浩翔的心像被一张网束缚住,越收越紧直到无法呼吸。他手忙脚乱地用大拇指的指腹抹去贺峻霖脸上的泪痕,却换来了更汹涌流下的泪水。

 

 

 

宁愿贺峻霖无理取闹地叫喊或是责怪自己,也好过此时他沉默的煎熬,严浩翔在那一瞬间和贺峻霖对视,眼前人蒙着水汽的眼眸里仿佛能看到他内心的残垣断壁。

 

 

 

严浩翔才深刻的认知到,贺峻霖到底到底有多爱自己。

 

 

 

“贺儿。”严浩翔的嗓子沙哑,他将贺峻霖拥入怀中,跳动的心脏还在跳动,但他感觉自己的身上受着凌迟的痛苦,“我们别吵架,我记得当时因为一件很小的事情吵着,然后我就找不到你了。”

 

 

 

我无法再经历一次离开你的日子。严浩翔轻缓地拍着贺峻霖抽泣颤抖的背。三年前的严浩翔浮躁幼稚,在时间和阅历的沉淀下,他已经足够稳重,只愿意为贺峻霖一人付出全部耐心。

 

 

 

“我不想强迫你,我知道接吻恐惧症对你来说很难克服,我更不想再因为这种事情和你分开,惹你生气。”

 

 

 

严浩翔低头吻了吻贺峻霖的额头,温热的唇瓣安抚着贺峻霖的心。一直以来贺峻霖都觉得严浩翔的眼睛是能让人疯狂的。

 

 

 

“我一直很爱你,贺峻霖。”

 

 

 

双眸深邃,如同无际的黑色深海,本应是无情薄凉却始终能照进明媚的一寸阳光,让你感到温暖和心动,诱惑着你沉沦。一字一句地告白让贺峻霖又一次沦陷。

 

 

 

贺峻霖真的觉得自己不争气到了极点。他的语气在严浩翔的安抚下收起了针芒,只剩下掩饰不住的委屈和一丝丝的撒娇。

 

 

 

“我生气了又怎么样,你哄哄我不就好了,我很好哄的。”贺峻霖抿了抿唇,抬眸嗔视了严浩翔一眼,终于筋疲力竭地靠在严浩翔怀里,贪婪的闻着属于他的味道。

 

 

 

严浩翔松了一口气,他爱怜地摸着贺峻霖的头,又伸手捏了捏贺峻霖泛红软糯的脸蛋,语调宠溺,继续温柔地擦拭着眼角和脸颊上的泪痕。

 

 

 

“哭的像只小花猫一样,这怎么哄啊?”

 

 

 

两人相视一笑,贺峻霖终于释怀的扬了扬嘴角。他吸了吸鼻子,手捏住了严浩翔的衣摆,像是思考了半个世纪,贺峻霖抬起头望向严浩翔。

 

 

 

“接吻吗?”他问。

 

 

 

贺峻霖整个人像刚从温水里出来,脸热的红扑扑的,碎发不安分地黏在额前。澄澈的眼眸映衬着头顶的灯光,照进眼底如同星星点点。水润樱红的嘴唇让整张脸都略显逊色。

 

 

 

这次换严浩翔的手开始颤抖了,他的手抚上贺峻霖的下颚,用指关节微微抬起贺峻霖的头。炽热的呼吸开始交融,热气喷洒在敏感的唇瓣,那个渴望许久的吻,终于落在了贺峻霖的唇上。

 

 

 

松软的紧贴,贺峻霖觉得有些痒。随后每一根神经都在跳跃,不论是触感上还是心灵上,他都觉得自己会融化在这片热浪中。

 

 

 

严浩翔的舌尖轻舔过贺峻霖紧绷的上颚,惹得怀里的人紧张的乱了呼吸的节奏。严浩翔吸允的有些重,薄唇一下子就充血变得红肿,却还不满足地用牙齿轻轻磨碾。

 

 

 

吻的实在是热烈,贺峻霖承受不住地腿软了一下,腰也向后弯出一条好看的弧线。严浩翔的进攻还在持续,他的吻断断续续又密密麻麻,让贺峻霖完全失去思考,原来接吻这么舒服。

 

 

 

严浩翔的大手生涩却大胆地抚摸着贺峻霖的侧腰,滑过背脊,电流从尾骨蹿上大脑,贺峻霖被地不找南北,只会将身子与他贴的更近。

 

 

 

不知过了多久,严浩翔像是终于想到让贺峻霖喘口气,他离开前还依依不舍地亲啄了好几下,垂眸看着贺峻霖开口,语气戏谑语调上扬。

 

 

 

“那这算不算是贺儿在邀请我和他谈个恋爱?”

“…美得你!”

 

 

 

然后吻又铺天盖地地下来,从轻轻的吸允舔舐到后来不满足地深入,溢出来的银丝残存在嘴角,薄唇和脸颊都红的透彻,贺峻霖半瞌着眼春光无限。

 

 

 

窗外的风在吹,天悄悄地下起了雨,水的光泽沾染在青褐色的石头路上,映照着灯火通明的世界,泛着人间生活的烟火气息。

 

 

 

一滴雨水落在透明的玻璃瓶里,揉进稀碎的月光,混合着贺峻霖克制不住的轻哼。

 

 

 

 

###

 

 

大学同学聚餐。丁程鑫刚推开包厢的门,就看到严浩翔趁着贺峻霖不注意,得寸进尺地偷着香,贺峻霖的嘴角红润。

 

 

 

贺峻霖恼羞成怒地作势抬手要打他,却先一步被严浩翔牵住,从简单的牵手变成十指相扣。

 

 

 

丁程鑫学着贺峻霖的招牌翻白眼动作,觉得自己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开门就能接受到狗粮的暴击。他悻悻地经过他们两人面前,朝着贺峻霖调侃。

 

 

 

“哟,这就亲上了,某人的接吻恐惧症呢?”

 

 

 

贺峻霖的羞耻心让脸发烫,耳廓红的像傍晚天边的晚霞。他感受着严浩翔用指尖蹭着自己的手背,小心翼翼地偷瞟了一眼丁程鑫,小声地开口。

 

 

 

“治好了。”

 

 

 

 

 

 

 

 

 

 

 

 

 

 

 

 

###

end.










end.

作者有话说:算是第一次断断续续写了小半个月的短篇 真的很开心 喜欢的话就点个赞或推荐吧


希望小孩的十六岁 在最青春期肆意的年纪 每一秒都是快乐的 前途无量这么优秀的小孩必须闪闪发光 霖霖啊我们善良可爱的霖霖 生日快乐


一切错在我 请勿上升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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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超好吃

当他们喝醉时

TNT全员×你

ooc有

全员成年设定

已交往设定

全员憨憨

不喜勿喷

请勿上升真人

严禁搬运!严禁搬运!严禁搬运!


马嘉祺


你来接马嘉祺的时候,他正坐在包间的餐桌旁,一本正经地拿着一根筷子对着面前的盘子指指戳戳。


你好奇地往他旁边凑了凑,想听听这位哥煞有其事地在念叨什么。


筷子娴熟地一挥,一指,这次你可算听清了。

“羽加迪姆~莱维奥萨~”①


感情您老人家搁这做法呢。


你无奈地...

TNT全员×你

ooc有

全员成年设定

已交往设定

全员憨憨

不喜勿喷

请勿上升真人

严禁搬运!严禁搬运!严禁搬运!


 




马嘉祺

 


你来接马嘉祺的时候,他正坐在包间的餐桌旁,一本正经地拿着一根筷子对着面前的盘子指指戳戳。

 

 

你好奇地往他旁边凑了凑,想听听这位哥煞有其事地在念叨什么。

 

 

筷子娴熟地一挥,一指,这次你可算听清了。

“羽加迪姆~莱维奥萨~”①

 

 

感情您老人家搁这做法呢。

 

 

你无奈地晃晃他的肩膀,把声音放柔:“马哥,咱回家啦。”

 


马嘉祺同学致力于与盘子的斗争工作,没有功夫理你。

 


好吧。

你逼我的。

你凑近他的耳朵恶魔低语:“快跟我回快乐星球,快乐星球人民需要你。”

 


小马同学这回好像听见了,摇头晃脑地转过身,再对你露出一个傻到没救的笑容,用筷子指指你。

 


“变猪魔法!!!”

你一愣。

 


又用筷子指指自己。

“变大帅哥!!!”

嚯,好大声音,好大气势啊马哥。

还敢再幼稚一点吗小马同学?

 

 





 

丁程鑫

 

 

丁程鑫喝醉之后就是丁程鑫小朋友了。

 

 

能有五岁吗?

 

 

你看着他挂在脸上就没掉过的傻傻笑容,无语扶额。

 

 

三岁,最多三岁,不能再多了。

 

 

因为很晚了,路上打不到车,你便领着他向家走,空无一人的大马路上,他跳着踩自己的影子玩,你拉不住他,只能带着他慢慢地走,丁程鑫小朋友踩踩你的影子,对你嘿嘿傻笑,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在等你的表扬。

 

 

丁哥,您团霸的威严呢丁哥,明明就是一瓶可爱到要溢出来的旺仔牛奶。

 

 

你冲他露出安慰性的表扬笑容,把他的手拉住,要过红绿灯了。

 

 

他却认认真真撒开了你的手,又认认真真严丝合缝地拉上。

 

 

原来是要十指相扣啊丁程鑫小朋友,太狡猾啦。

 

 




 

宋亚轩

 

 

你牵着宋亚轩慢慢往家走,他迷蒙着眼睛,习惯性地走在你的左边,要不是走两步就打一个小小的酒嗝,你都要以为他没有醉。

 

 

突然,他向前猛跨了几步。

“咳咳....现在由知名音乐家小宋老师给大家带来歌曲串烧!”他清了清嗓子。

 

 

空旷的大马路上,只有小宋老师在激扬歌唱。

 

 

“该怎么去形容你最贴切~”

还挺好听。

 


“我怀念的是那块猪肉~”

好像往什么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如果让你重新来过~你会不会爱我~”

???

 


“好像还没内味儿。”

他自言自语。

 

 

踩着歪歪扭扭的s型路线,他灵光一现。

“下面一首,由小宋老师带来的《Lost rivers》②,大家掌声欢迎!”


 

你惊恐地捂上了他的嘴。

 

 

 




 

刘耀文

 

 

刘耀文小朋友喝完酒整个人都又乖又黏糊糊的,妥妥的限定款狼崽。

 

 

牵着他慢吞吞地往家走,倒也很乖巧,乖乖洗漱完了钻进被窝里露出一个脑袋,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望着你。

 

 

你看他已经睡意迷蒙,准备也去洗漱一下睡觉。

 


刚迈出两步,衬衫下摆就被小朋友抓住,还是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你,里面是黑白分明的柔软。

 


“我以后会给你买好多好多好吃的”

他小小声的嘟囔。

 


“买好大好大的房子和车子”

为什么要突然煽情?虽然有点小感动。

 


“还有好多好多的恐龙玩具”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然而不等你反应,刘耀文小朋友就瘪了嘴。

身体力行演绎委屈巴巴。

“乔治!!!不要离开我!!!!”

 

 

好嘛,就是忘不了那只猪是吗?

是爱吗?是责任吗?

看来有的人下一周的归宿又该是书房了呢:-)

 

 





张真源

 

 

你拖着醉的不行的张真源进家门的时候,他正哼哼着要喝水。

 

 

你严肃警告他不要吐在你身上,动作却也更轻柔了些,好不容易把他架到沙发上,准备去倒个水。

 

 

原谅你实在是厨房杀手,看了醒酒汤那些麻烦的教程,为了保持厨房的整洁,你果断只倒了杯温水。

 

 

出去一看,张真源却不在沙发上。

 


卧室不在。

书房不在。

阳台不在。

 


你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使不得啊张哥!马桶水不能喝啊啊啊啊!”

你嚎的好大声。

 


张哥默默抬起头:?

我只是想吐一下? 

您有事儿吗?






 

严浩翔

 

 

严浩翔喝醉酒之后整个人身上都浮现了一种名为憨憨可爱的气质。

 


比如现在和他那只叫十万的猫比赛大眼瞪小眼。

 


显然的是,十万半夜被铲屎官叫醒非常不乐意,前爪扑腾着要挠人,凶悍地瞪起眼睛,呲牙咧嘴地叫:“喵————!”

 

 

严浩翔被猫凶的一愣,随即更凶的嚎回去。

“喵————————!!!!!”

 


有猫病啊严浩翔?和猫斗?

 


你把两位祖宗拉开,抱起十万准备把它送回窝里,无奈衣服又被后面的人拉住,你默默叹口气。

“干什么呀?”

 


严浩翔醉的有点上头,冷白皮上浮了一层淡淡的粉红,偏偏他眼睛又过于大而透亮,小小声地来了一句。

“喵~”

 


靠。

要被可爱死了,救命。

 

 






贺峻霖

 

 

贺老师晕晕乎乎的醉酒模样真的自带柔光特效,眼角有一点点红,嘴角有一点点弯,漂亮的不像话。

 


所以好好的精灵,就不要开口讲话了吧。

 


他拽着你衣服后摆,拍拍你的脑袋。

“嘚儿~驾!”

 


你强忍住内心的愤懑告诉自己他喝醉了喝醉了喝醉了不能和他一般见识,就这样带着他向前走。

 


他倒是乐得自在,一路哼着小曲儿。

“白龙马~蹄朝西~”

 


好不容易走到了公寓楼下,又哼哼着要坐摇摇车。

这么晚了,哪有摇摇车啊?

你一脑袋官司。

 


他搂住你的脖子,笑得露出两颗雪白闪亮的兔牙。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字正腔圆。

 


“爷爷。”你一路被他拽的晃晃悠悠,好不容易快要到家,只想快点把这位爷打发睡觉,无意识的回了一句。

 


“诶!!!!!!”小贺同学笑的更开心了。

 


真好,你也亲切地笑了出来。

 


假酒害人,所以你看,下个星期又有人要睡书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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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①哈利波特中的悬浮咒

       ②一首知名歌曲,欢迎自己搜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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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怎么写的奇奇怪怪的...´д` 

400fo啦!感谢感谢!谢谢大家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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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小姐妹请多多给我评论和点赞吧~你们的喜欢就是我的动力∠( ᐛ 」∠)_

 

 

 

 

 

jinglejingle

【职业球员翔/偶像演员霖】婚姻是人生大事

谢谢大家喜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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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听着婉转悠扬的大提琴伴奏,严浩翔拨弄着餐盘里的牛排,并没有太大食欲。


  他今天心情不差,没有食欲不是因为心情,是因为他其实不怎么喜欢西餐,小时候喜欢过,后来他辗转过几家欧洲豪门,的地界儿除了半生不熟的肉类就是淀粉,这些东西吃了几年,导致现在看见西餐就腻味。


  没办法,Vanessa喜欢。


  其实也不一定,严浩翔百无聊赖的想,他也不能肯定Vanessa到底喜不喜欢,可一般选相对高档的西餐厅比较保险,不容易出错。哪怕俩人都吃的不合口味,俩人还都能和对方摆个谱儿,男方开瓶好酒,既能显得大...

谢谢大家喜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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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听着婉转悠扬的大提琴伴奏,严浩翔拨弄着餐盘里的牛排,并没有太大食欲。


  他今天心情不差,没有食欲不是因为心情,是因为他其实不怎么喜欢西餐,小时候喜欢过,后来他辗转过几家欧洲豪门,的地界儿除了半生不熟的肉类就是淀粉,这些东西吃了几年,导致现在看见西餐就腻味。


  没办法,Vanessa喜欢。


  其实也不一定,严浩翔百无聊赖的想,他也不能肯定Vanessa到底喜不喜欢,可一般选相对高档的西餐厅比较保险,不容易出错。哪怕俩人都吃的不合口味,俩人还都能和对方摆个谱儿,男方开瓶好酒,既能显得大方肯花钱,又能显得有品位,绅士,会享受。


  他在进行他和Vanessa的第三次约会。


  第三次。


  这是一种很少出现的情况,他是职业球员,Vanessa是模特,他们进行了第三次约会,而他们还没有发生点什么。


  这简直是圈内的天方夜谭。


  可谁让Vanessa在这方面好像挺传统的——他也不知道是真的传统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毕竟他们也不是说要正式交往——而对方又恰好特别合他的口味。


  他又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Vanessa,她留着染成棕色的短发,里面穿了条碎花的连衣裙,外面套了件淡紫色的针织外套,打扮非常日系。


  是不是日系严浩翔当然看不出来,这也是听Vanessa说的,这个女孩儿不是超模,是女性杂志的平模,个子也不算高一米六出点头,脸长得很可爱,笑起来散发着甜蜜的香气。


  他真的蛮好这一口的。


  他的在选择异性上的偏好常不能被他的鬼佬队友理解,这就是文化差异啊,严浩翔这么想着,叹了口气。


  他蛮喜欢Vanessa的,可也不至于特别喜欢。虽然完全看不出来,可他其实做的一手好菜,这是他几年国外生涯磨练出来的实用技能,他今天其实完全可以把这个女孩儿带回家,给她做一桌菜。


  不会发生他饭做的一般还要Vanessa违心赞赏这种事的,他做饭真的蛮不错,是高级厨师级别的不错。


  可这个念头在邀请Vanessa之前都没有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过。


  他一点也没有把对方带回家的想法。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今天一直进行到现在都还挺顺利的,Vanessa似乎心情还不错,他们聊得还算开心,严浩翔没有提到他俱乐部和国家队的事情,他知道Vanessa对那些不感兴趣,于是他聊了聊在国外的见闻,听对方讲了一些他其实不是很了解但因为有比较丰富的前任经历所以还勉强能搭腔的时尚讯息,一顿晚餐就这样捱到尾声。


  严浩翔看了看表,快九点了,在询问过对方的意见之后定好了酒店,过会儿结了账就过去。


  这是一种成熟的,风险相对较小的,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基础上的关系模式。


  他已经很习惯了,习惯到甚至感觉他对此的兴趣正在丧失。他其实是那种荷尔蒙过盛的类型,在很多事情上都容易显得并不那么冷静,这个赛季又是七八张黄牌进账,平均四场拿张牌,这绝对不是什么谦谦君子的数据。这样的个性直接导致此此时此刻,在上一秒他开始感觉无趣,在下一秒他就开始期待突发事件的降临。


  什么都好,发生点有趣的意外吧。


  大概他不仅是球场上的焦点,也是命运的骄子,上天轻而易举的就听到了他的诉求。

 

事情发生在严浩翔准备去结账的时候。Vanessa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她去看是不是短信,结果发现是新闻推送,那一般不会是她会留心的内容,可她无意间瞥了一眼新闻标题,她打算关上屏幕的手顿住了。


  严浩翔注意到她的异样,第一反应是对方的私事,这几年学会的教养告诉他忍住好奇不要问,假装没看到给对方留些空间就好。


  Vanessa迟疑的叫住了他,看起来有些难以启齿,那一瞬间严浩翔心中产生的不好的预感,就听见对方轻声说。


  “你……结婚了?”


  蛤????


  严浩翔还没从这极具冲击性的提问中反应过来,就听见了面前表情变得更加微妙的年轻女性的第二个问题。


  “你……是gay?”


  蛤????????????


  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有对人生某一个部分不满的时候,严浩翔从小到大就听到过各种类型的抱怨,他每次听到这样的言论都会发自内心的同情,是的,他一点都不冷漠,也一点都不觉得这些内核围绕着欲求不满的念头矫情,因为他觉得他们是真的可怜。


  嫌自己赚的少的真的赚的没他多,嫌自己长得难看的是真的比他难看,嫌自己人生没有意义的是真的人生没什么意义。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严浩翔对这个世界抱有的态度很客观。


  他真的是上天的宠儿,他真的有难得一遇的职业天赋,他真的很有钱,他也真的长得很帅,没毛病。


  他的人生顺风顺水到不可思议。


  严浩翔,中国顶级职业足球运动员,天才前腰,12岁经选拔进入恒大青训,17岁拿到全国u17联赛冠军,同年转会拜仁青年队,18岁进入一队,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足球界的国人之光,虽然在拜仁一队做了两年替补,但每次上场表现都可圈可点,19岁的时候就已经拥有了三枚欧冠进球,随队拿过德甲冠军,也拿过欧冠,19岁的时候被温格签下转会阿森纳,半个赛季之后就打上了主力的位置,发挥稳定,前场调动能力极强,对切尔西、曼联、曼城都制造过进球。可惜第二年球队重组,恒大又花天价把他签了回来,所有人都觉得他会继续留在五大联赛,回国的可能性很低,可他自己偏偏颇有回国踢球的意图,就这样回来了。他现在的俱乐部给他开出了数额惊人的周薪,他和他的球队年年打进亚冠决赛,甚至拿过一回世俱杯,商业价值方面他代言接到手软,代言费八位数往上开,鲜花掌声豪车美人,他什么都不缺。


  最特别的是,他职业生涯这么多年,几乎一次大的伤病都没有,除了18岁那年在慕尼黑遭受过一次袭击——也是轻伤,基本上什么毛病也没有落下,很快就恢复了——之外。


  此时,在去往停车场路上戴好口罩裹紧大衣的人生赢家严浩翔,在回忆完自己一帆风顺的前半生之后,痛苦的陷入了迷思。


  Vanessa已经走了。


  废话,当然已经走了。离开之前还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就在刚刚打电话问了他的经纪人,他还没开口对方就劈头盖脸一顿痛骂,仿佛要把在胸中积郁多年的怨气一股脑爆发出来,言辞间夹杂着“这种事你怎么能瞒着我?!”“你他/妈现在立刻暴毙我都不奇怪!”的恳切质问。


  在他迅速的解释完事情的原委——具体指“什么???我也不知道??整件事情我也两眼一抹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结过婚???我根本就不是同性恋???”——之后,对方终于冷静下来仔细查验了整件事的真实性,并沉痛的告诉他他是真的已婚,对象也确实是位男性,具体情况电话里说不清楚,让他先开车去XX酒店大家当面谈。

 

他一路戴帽子戴口罩,不幸中的万幸没什么人发现,坐电梯上了楼,敲了房间的门。


  开门的并不是他的经纪人Kane,是一个年轻男人,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穿了件灰色的高领毛衣。


  严浩翔一直对这个自己有着十分客观的认识,包括自己的外在条件,说实话,他那么高的商业价值中一半都来自于这张脸,但从另一方面来讲,他对男性的长相又如广大直男群众一半没有那么敏感,可能有些觉得帅,有些觉得丑,但往往不会以此为第一评判标准,他对异性有很多评判准则,同性则少得多。


  这个男的长的可真好看。他反常的想着。


  就在那之后,他意识到自己大概是走错房间了,正准备道歉关门,只见灰色毛衣的男人笑了一下,这个笑容太特别了,看得严浩翔愣在那里,一时间无法做出反应。


  “你没走错,Kane先生在洗手间。”灰衣服的男人打开门把严浩翔迎了进来,严浩翔正在迟疑着,这一天的不寻常令他警觉到了快要精神衰弱的地步,洗手间里就传来了Kane的声音。


  “快他妈进来把门关上!”


  是这儿没错。


  房间里暖气开的很足,严浩翔往里走了两步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回温,连带着僵化的大脑也开始运转起来。


  室内除了那个给他开门的男人之外没有别人,他开始觉得刚才那个人的长相有些熟悉,他开始回忆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张脸——应该不是同行吧,看身量不像啊,狐朋狗友的狐朋狗友??那群瘪三里哪有长这么敞亮的……


  “严先生?”严浩翔缓慢运作的思路被打断了,面前的男人伸出手将一杯茶递给他,是宾馆里准备的那种茶包,留一根线在外面尾部有纸片的那种,刚冲的茶包附在水面上摇摇晃晃的,严浩翔顺着杯子看过去,拿着杯子的那双手细瘦瓷白却骨节分明。


  真好看,他在心里赞叹,连手都那么好看。


  他抬手去接茶水,嘴上条件反射的说了句谢谢,对面的男人靠在桌子边上看着他,那眼神柔和又礼貌,不具备丝毫的侵略性和攻击性,像是在端详一位多年不见,关系不远不近的旧友。


  严浩翔反倒感觉奇怪了起来,他手里这杯热茶像是阻碍了他的思绪,白色的雾气欢悦的腾升而起,笼罩了他眼前的世界。


  没过多久,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了,Kane从里面走了出来,严浩翔发现他的经纪人的眼神在自己和那个靠着桌子的男人身上分别停留了一会儿,一种不好的预感——没错这是今天的第二次了——在他的心头涌现。


  “好了,严浩翔,来认识一下你的合法丈夫,新生代演员,贺峻霖。”Kane冷笑着下了最后的宣判。


  “所以……我们,”严浩翔清了一下干涩的喉咙问到,“真的结过婚……?”


  他被太多疑问塞满了大脑,他不认识这个人,就算是眼熟,也是因为在通过媒体渠道看到过这张脸而已,对这个人他真的没有丝毫的印象,他很努力的回想了,他有没有过这样的情人,几年前的某个意外造成的……


  ——印象全无。


  在他一帆风顺的正常的人生里,从来,从来都没有过这样一个男人,这根本是和他的性取向相悖的,他做着这个世界上要说第二直男没有什么敢说第一直男的职业,他成年后的情感经历丰富横跨各种类型,但清一色的都是异性……他根本就没有过和同性的情感经历!


  “嗯,是的。”贺峻霖点了点头,“我很抱歉,但我也是才发现。”


  严浩翔死死的盯着他,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发现一丝什么线索。


  什么都没有。


  贺峻霖俊秀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说了抱歉,眼神里有一丝真诚的歉意,虽然其实严浩翔并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抱歉的,除此之外,只剩下和善的,礼节性的笑意。


  严浩翔不知哪儿来的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气,他很讨厌贺峻霖这幅不紧不慢,处变不惊的模样,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成竹在胸的样子,显得他现在的慌乱和失控很愚蠢。他一股邪火上来,试图在这场荒诞的对话中找回主动权,——就像他一直以来的那样。


  “我们认识么?”严浩翔问道。


  贺峻霖似乎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转变,顿了一下道:“以前认识,后来……你不记得了。”


  “失忆?!”这个答案来的比严浩翔想的更快,他惊讶于对方的耿直,他潜意识里觉得他会花更久的时间寻找真相。


  “什么时候的事?在哪里?我们为什么要结婚?我为什么会失忆?”


  严浩翔的语速很快,声音越来越大,连珠炮的问题甩到贺峻霖面前,语气也咄咄逼人起来。像是急迫的想要找到整件事的漏洞。

 

坐在一旁的Kane皱了皱眉,却并没有阻止。


  贺峻霖却似乎并不在意严浩翔已经有些不善的语气,他保持着那个靠在桌子边上的姿势没有动,用之前的音量说。


  “我们七年前认识,应该是在五年前登记的结婚,你和我都十九岁的的时候,”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脸上仿佛浮现了一抹笑意,严浩翔看不懂那个表情的意思,“在柏林,你是什么时候失忆的,我不清楚。”


  贺峻霖端起自己手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他脸颇小,比屏幕里曾经看到过的更小些,大概这是他上镜的原因,窄窄的下巴埋在毛衣的领子里,茶水蒸发的热气挡住了他的脸。


  “应该是?什么意思?如果我不记得了,你也不记得了?”严浩翔抓住了他话里的含糊其辞,尖锐的质问他。


  “我们当时喝醉了。第二天醒来,我不太记得前一天发生的事了。”贺峻霖迟疑了一下,“我没有想到我们登记了,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所以我们是因为喝醉所以才……”


  贺峻霖一怔,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突然笑起来,眯着眼睛,整个人像是散发着浓烈馥郁的香气。


  “不是,在德国登记结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前前后后大概准备了半个月,不是一个冲动行为,我们结婚,是因为我们当时想结婚。”说着又笑了一下,“我们曾经是恋人。”


  “不可能!”严浩翔猛地站了起来,他身材欣长,比贺峻霖多出半个头的高度,运动员的身份使他身形也比对方更宽一些,居高临下的看着穿高领毛衣的年轻男人。


  “我是……”


  严浩翔突然说不出话来,他现在感觉很不好,尴尬和复杂的心情包围着他,从头到尾他都对这整件事没有丝毫的掌控力,无论怎样他都很被动,不知如何自处。


  “你是直男。我知道。”他接着严浩翔的话往下说,停了停,很轻的呼出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在吹手中的茶水还是有着别的意义,轻声道,“我也很意外。”


  他说完这句话抬起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严浩翔,他眼尾长,睫毛不太翘,垂着眼睑时看起来十分温柔,抬起眼帘用上目线看人时又颇为可怜似的。


  严浩翔被他这样盯着心里一阵烦躁不安,他定了定神,说。“我还是不相信。”


  贺峻霖听了他的话并不意外,没有接话,又低头喝了一口茶,不置可否的样子。


  一旁的Kane叹了口气。


  “你相不相信一点都不重要,事实是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众相信什么……”


  “这他妈就是个误会!你能不能别每次都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我只要现在和他去办离婚……”


  “不能离。”贺峻霖突然开口。


  严浩翔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你说什……”


  “他说的对,不能离。”Kane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和一个打火机,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着,一个发狠把烟摔在了地上。嘴上却有重复了一遍,“不能离,起码不能马上离。”


  严浩翔震惊的看着他们,仿佛没有办法理解整件事的逻辑关系,就听见Kane接着说,“公关那边我会帮你联系,他们最后会给对策,但你想好,肯定不会让你马上和他离婚。”


  “你们***在说……我根本就……”一种巨大的无力感摄住了严浩翔的心脏,之后是反抗一切的愤怒感,他猛地抓住了贺峻霖的衣领,脑海中杂乱的声音叫嚣着都是他都是这个人的问题,这个人就这样闯入了他一路畅通的人生,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的被支配的感受,那些球场上建立起的优越感仿佛突然崩塌了。


  Kane在一旁被严浩翔的举动吓了个半死,正要上来拦住他以免这位祖宗再做出什么后果无法挽回的事来,却看见贺峻霖轻轻的对他摇了摇头,于是他放下手来,戒备的看着几乎交叠在一起的两人。


  贺峻霖放松了身体,任由严浩翔这样抓着他。


  他轻声的叫着他面前愤怒的,不可一世的年轻人的名字。


  “严浩翔。”


  “严浩翔。”


  这是严浩翔进入这个房间之后他第一次听见贺峻霖喊自己名字,那声音太清了,以至于他不放缓呼吸都几乎听不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如果不努力抓住的话,很快就会被风吹走了。


  他脑子里诞生了这样奇怪的想法。


  “严浩翔,你冷静一点,仔细想一想,你就能想的明白的。”


  严浩翔只是比较情绪化一些,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并不是真的不能理解,他开始思考,表情依旧不算友善,但手慢慢松开了衣领,垂在了身体两侧。


  贺峻霖看着严浩翔,轻轻浅浅地笑了。


  Kane奇怪的看着他们,他心里有一种荒诞的感觉,年轻的演员从始至终都没有伸手去触摸他的球员,他却觉得驯兽师抚摸了的棕熊的脑袋,一下一下,轻柔又缓和,产生了一种驯服与被驯服的关系。


  关于他们曾经是恋人这件事,Kane觉得自己竟然开始相信这个听起来很离奇的故事了。

 


tbc.

糖葫芦鱼丸圆子

【翔霖】龙舌兰玫瑰

可丁可卯_XL:

字数8000+


ABO【🚙大概】 
 


ooc人设



因为是边喝酒边写的


三观不一定正


逻辑不一定对



怂恿我写这种文的那位朋友最近嗑文轩嗑得起劲,所以就给她写了一笔😂
 


禁止上升×3
 


私设:发情热,是发情期即将来临的一种预兆,大概会比发情期提前一两个月,看着和发情期的反应差不多但是其实只会持续一个晚上左右的时间。
 


 全文: https://m.weibo.cn/6460399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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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现在头还是晕的,我估计逻辑描写啥的都是乱的,算了我自闭去了🤦‍♂️



 


迟来的中秋节快乐!



 


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