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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如果金凌没进天女祠……（五）
* 惯例OOC预警，忘羡only不拆不逆。
* 特别说明，这篇文很难码，最多一周更一章。但是鉴于4000fo点这个的最多，可以加更，最早下周。
——
“蓝……含光君？”
一开始看蓝忘机睁开眼，魏无羡还吓了一吓，随即想到，自己如今是莫玄羽的模样，不用怕蓝忘机会认出来。而且，在略一打量之后，他更不怕被蓝忘机认出来了。...
* 惯例OOC预警，忘羡only不拆不逆。
* 特别说明，这篇文很难码，最多一周更一章。但是鉴于4000fo点这个的最多，可以加更，最早下周。
——
“蓝……含光君？”
一开始看蓝忘机睁开眼，魏无羡还吓了一吓，随即想到，自己如今是莫玄羽的模样，不用怕蓝忘机会认出来。而且，在略一打量之后，他更不怕被蓝忘机认出来了。
因为那双总是蕴含着霜冷寒意的琉璃色浅眸明显已经失了聚焦的能力。澄澈依旧，却毫无神采，像是隐在长睫下不能转动的琉璃珠子。当年的蓝忘机，即便眼神总是冷冷的，但魏无羡望过去的时候，总能觉出其中耀眼的光彩。如同他这个人，虽冷淡，却是许多人希望的光。
此时，那抹让人为之神往的光亮熄灭了，好看的眼睛呆滞而无神。由于受伤，整个人都虚弱了下来。
魏无羡突然胆子大了起来。
若是蓝忘机还好好的，他绝对有多远躲多远。但是如今，“逢乱必出”的含光君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黑乎乎的浴桶里，苍白的面色与暗沉的木色形成了鲜明对比。气息略微弱，眼神也失了凌厉，带来的压力便小了许多。
但即便是身处如此特殊的境地，内伤外伤均到了一个极难收拾的地步，他仍淡然如常。像是眼睛失去作用，不知身处何方的不是他。这份养气功夫，着实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虽然几近身无寸缕，他也未曾露出一分一毫的不自然之色。表情无波无澜，浸在水中，雾气氤氲间，仿若浴佛会上受信徒朝拜的伽蓝神像。
这个人，真是自小到大都让人佩服得不行。
魏无羡心知蓝忘机应当是尸毒侵入眼部经脉，这才导致暂时失明。以含光君如今的修为，只要将怨气驱逐出体，没几日便可恢复如常。
当然，这是在有他帮忙的情况下。
怨气这东西，说来常见，但论起解决之道，自然还是他这个夷陵老祖最为拿手。若非如此，就算蓝忘机看不到，他也要准备撒丫子跑路了。怨气入体的滋味，魏无羡比谁都清楚。虽然自少时起两人就不对付，但魏无羡无法眼睁睁看着蓝忘机在自己面前受这等罪。
也罢，待帮他将怨气驱逐个差不多再把人送走吧，也算是还了这人对阿苑的救命之恩。
……
蓝忘机没有说话。
虽然目不能视，他却并未惊慌。勉力感受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他对自己的处境有了几分猜测。
自己如今正被泡在热水当中。水中显然有特殊的布置，体内的怨气正在缓缓地向外溢出。在整个修真界能有这种手段的，不多，或者说极少。想到自己跌下来之前所处的位置，蓝忘机的心不由剧烈跳动起来。不多时，声音越来越大，仿若擂鼓。原本略显微弱的呼吸也陡然转为急促。虽不能视物，他却能隐隐觉出，自己应当是在一处洞穴之中。
想到当年那人带自己到乱葬岗之后所闻所见，蓝忘机便不能淡然以对了。
是……幻觉吗？
热气的蒸腾和体内的伤痛让含光君失了往日的从容和分辨力，甚至无法区分正经历的一切是现实还是幻境。
直到那句来自陌生嗓音的问话入耳。
蓝忘机忽然清醒了。
这不是那人的声音。虽然已十三年未曾听闻，他也分辨得出，这不是自己心底那人。但是，这人先是自然而然仿佛脱口而出的一个“蓝”字，又让他升起了一分可怜的希望。这人原本想如何称呼自己？“蓝湛”么？
是……他么？
“多谢相救。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
这还是头一次听蓝忘机这么客气地跟自己说话，魏无羡新奇的同时，又有些不忿，不由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我是谁？含光君莫非听不出来？”
话一出口，魏无羡瞬间就想收回，顺便给自己一巴掌。习惯果真是个可怕的事物，这一见蓝忘机就想撩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
蓝忘机明显有些愣神。或许是因为伤重，往日里对无论对身体还是对灵力均可控制自如的含光君似乎多了些表情，生生让魏无羡看出几分怀念和痛苦来。
怀念么，怀念谁？同样喜欢调笑他的夷陵老祖么？怎么着两人也是朋友……好吧厚着脸皮说算是朋友吧。痛苦？魏无羡半天也没想到自己能带给蓝忘机什么痛苦。难道自己在不夜天杀了那么多蓝家人吗？
“哈哈，我说笑的。”魏无羡干笑两声，努力装出一副严肃的口吻，“我叫莫……等闲，就是在乱葬岗这边混日子的散修。谢就不必了，含光君到时候把费用给我就行了。”
原本想说自己叫莫玄羽，但是魏无羡想到自己之前在大梵山时遇上过蓝忘机，莫家庄的时候做的事也并非无迹可寻，说自己是莫玄羽很容易惹人怀疑，便随意诌了个名字。
蓝忘机无言，好容易才控制住立刻起身将人紧紧抱住的冲动。
能在认出自己是姑苏蓝氏蓝忘机的时候还用这等语气跟自己说话的，从小到大他也只见过那么一个人。更别提这人毫不掩饰自己说话时的习惯，语尾总是微微上扬，带着些调笑和漫不经心。这是自己熟悉到骨子里的。
这十三年来，他仿佛自虐般地将两人相处时的一幕幕在脑中无数次地重演，像是要把与那人有关的一切都融入骨血，就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自己正与那人一起活在这世上，那人从未离开。
魏无羡对自己说过的所有的话，蓝忘机都能一字不差地重复出来。若是模仿，连魏无羡本人都不一定能区分开来。
所以无需亲眼所见，即便是亲眼所见，就算那人已换了面貌，只凭着这几句话，蓝忘机就能确定，这人不会是别人，只能是自己心上那人。也不知他何时回来的，这些年又过得如何。
种种种种，都被蓝忘机强自压了下去。人回来就够了。而且说多了，他也怕将人吓走。既然他以这个身份接近自己，那便由他罢。
“那便麻烦莫公子了，到时需要多少，莫公子自取便是。”蓝忘机道。
魏无羡松了口气。蓝忘机沉默这么长时间，他还以为自己被认出来了呢。
“好说好说。”魏无羡看了看浴桶，怨气涌出的速度已经变得极慢，看来这次治疗也就到这里了，便道，“你差不多也该洗好了，我帮你把衣服换上吧。”
蓝忘机耳尖腾起一抹绯红，不知是期待还是羞窘，最后竟变为坦然，只坐在桶中不动。
魏无羡显然误解了他的表现，一拍脑门:“我倒是忘了，含光君不喜，哦是据说，据说含光君不喜与旁人接触。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身体还没好。这样吧，我借你肩膀用用，你能扶着我起来吗？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我闭上眼睛也行啊。”
蓝忘机沉默一会，道:“无需闭眼。”
“那就好。你出来吧。”魏无羡奇怪地眨眨眼，怎么觉得蓝忘机还挺……失望的？
一定是错觉。
扶着蓝忘机从浴桶里出来，魏无羡体贴地将人扶到石床上坐好:“你带衣物了吗？要是不嫌弃，我这还有套，刚洗过，还干净着。”
蓝忘机自然是带着衣物的，但还是道:“那就劳烦了。”
魏无羡又是一愣。这蓝忘机不会被夺舍了吧？怎的这种事也不在意了？
他将自己的一套衣服递到蓝忘机手中，看了一眼他额头，犹豫着道:“我知你家抹额不能随便动，便没替你除下。但是刚才在水里浸了那么长时间，都湿透了。其他的东西我这里有，这个可找不到，也不好帮你洗。你自己处理？”
“无妨。”蓝忘机顺着声音看过去，强调道，“无妨，还是劳烦你了。”
魏无羡挑挑眉，心中惊讶万分。
这个蓝湛可真是变了。以前自己扯掉他抹额，他跟要杀人一样，现在居然可以让外人随便碰了。难道之前是因为自己扯的，他才那么生气？
这也太区别对待了吧。
不爽。
TBC
——
加班仍在持续，本周更新随缘。
《全球高考》×《伪装学渣》（四位大佬在一个世界搞事情）：《○》（十三）
前面说点儿废话。
只是满足一下自己的YY愿望，实在爱惨了这两篇文和这四个大帅哥。不喜勿喷，人设可能会有OOC，更新看时间。
《伪装学渣》和《全球高考》的同人文，两本书的人物在一个世界里发生的故事，这个时候朝哥和俞哥已经工作了，游惑和秦究两位大佬也从系统里出来好几年了。
大概这时候朝哥他们二十五六岁，大佬们三十一二岁的样子。
国庆前夕的爆更！！！
提前祝阿中哥哥出道70周年快乐
我永远是大天朝的小迷妹！！！
这章是改的最多的一次了......
每改一次都要撞一次墙
我太菜鸡了......
希望大家不要嫌弃我1551.........
前面说点儿废话。
只是满足一下自己的YY愿望，实在爱惨了这两篇文和这四个大帅哥。不喜勿喷，人设可能会有OOC，更新看时间。
《伪装学渣》和《全球高考》的同人文，两本书的人物在一个世界里发生的故事，这个时候朝哥和俞哥已经工作了，游惑和秦究两位大佬也从系统里出来好几年了。
大概这时候朝哥他们二十五六岁，大佬们三十一二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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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七天因为要去青岛玩儿
大概就不会更了
希望大家十一小长假过的开心快乐！！！
CHAPTER THIRTEEN
四周都是熊熊火焰，热浪中，一切景象变得扭曲而模糊不清。
系统的声音逐渐尖锐刺耳，明明周围的空气在不断炙烤着皮肤，四人内心深处依旧冒出了寒意。
不光是因为系统。
更是因为小屋角落里的舒雪。
本该被火海吞噬，化为焦土的女孩竟然重新出现，刀劈的伤口渐渐愈合。
一切竟又回到起点！
猥琐的中年男人再次哆嗦着把舒雪推了出去，鬼手带着火焰，尖叫狂笑着一拥而上。女孩眼中的恐惧几近实质，从眼眶中落下，转瞬蒸发成绝望的水汽。
她分明还有之前被砍时的记忆！
舒雪的惨叫，混合着烧焦的血肉味，伴着树林燃烧的烟气，最后挣扎着传来。荒诞不经的像是一场梦。
这诡异的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前一秒贺朝谢俞还在震惊秦究和游惑的突然出现，后一秒便听到了舒雪第二次的尖叫。
即使是身经百战的秦究和游惑，那一瞬间都愣在了原地。
更不用说第一次经历的贺朝和谢俞。
更何况，那一次一次在火海中遭受肢解痛苦的女孩，几分钟前还在和他们一起庆祝考试即将顺利通过。
那时她是他们的吉普赛语外挂，有点儿羞涩和内向，总是挂着浅浅的笑。
可现在，那个总是照顾她的男孩子不在了。
她的噩梦，带着更深的恶意卷土重来。
秦究和游惑当时只是听过舒雪轻描淡写的几句，纵然有心理准备，也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场景。
他们和前方的贺朝谢俞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达成无声的默契。
四人身形刚刚一动，燃烧着的鬼手鬼脚便从四面八方扑了上来，夹杂着烧焦的气味，令人作呕。
秦究和游惑朝一个方向冲了过去。
所幸秦究进来时带了皮绳，这捆过鬼手也捆过男朋友的皮绳如今再次发光发热，被秦究极快的绕成绳结，朝最前面那个杀气腾腾的鬼手套去。
绳结套入即收紧，然后，迅速被秦究甩到游惑那边。
后者接过试图挥刀砍断皮绳的鬼手，三下五除二下了那把锋利的剁骨刀。
而后一个旋身，砍下了试图袭击秦究的另一只鬼手的五指。
秦究马上接住断指下的刀。
配合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武器在手，如虎添翼。二位大佬开始大杀特杀。
片刻，断指肉屑便如天女散花，刀尖围成的圈生生被杀出一条只余惨白血肉的血路。
“就是现在！”
秦究话音刚落，贺朝和谢俞便从缺口飞速冲出，走之前竟然还不忘在地上一人顺把剁骨刀。
他们二人朝着舒雪所在的小木屋跑去。
“现在能从壳里钻出头来了吗？”秦究侧身躲过鬼手的攻击。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就好像之前根本没有经历那些事一样。
游惑却知道，这才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阁下是希望我们边打边谈，还是留点余地？”秦究的眼神沉了下去，近乎蔑视的扫视一圈周围的鬼手：“前一种可能要花点儿时间。”
乌鸦叫了一声。
像是一声令下，围在二人身边的鬼手纷纷退开。
房子里的乌鸦不惧烈火，飞了出来，落在未被火焰波及到的树梢上。
乌鸦张开嘴，那声音自然宛若人声，还带着些微微的笑意：“早就听说过二位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你是系统背后的操纵者？”游惑看也没看乌鸦一眼，看似在询问，答案早就显而易见。
“二位心中不是早就有答案了？”乌鸦居高临下的看了秦究和游惑一眼，语气中有一丝不易觉察的优越感。
“第一次和秦先生游先生见面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有点儿遗憾呢。”
“我猜阁下更遗憾的，大概还是小看了贺朝和谢俞？”秦究微不可闻的呼了口气，片刻后，那个漫不经心的前考官001便又回来了，带着吊儿郎当的笑意和乌鸦——不，应该说是“系统”背后的那人交谈。
“我得承认，这次我确实看走了眼。本来以为没有你们，那两个刚进系统的小孩成不了气候，谁知他们居然让我启用了B计划。”乌鸦拍拍翅膀，居然还不走心的叹息了一声。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游惑冷冷的开口，没管乌鸦假惺惺的语气：“你已经利用舒雪达成目的了吧。”
“游先生的意思，是把舒雪小姐和那个被公爵借用了头的男人相提并论，以为我们只会往他们的脑子里移植那些，对世界有些好奇的小家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乌鸦突然大笑起来，乌黑的羽毛不住颤抖。
“如果是这样，那你们现在怎么还站在这里，还把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呢？”
它话音刚落，小屋那边便传来了舒雪更加崩溃的惨叫。
“你不是有免考牌吗？！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秦究和游惑瞳孔微微一缩。
乌鸦笑的更加放肆：“我的目的，一开始就是你们四个啊！”
舒雪的每一次复活，换来的都是更加非人的折磨。
贺朝和谢俞赶到的时候，眼前的景象比起人间地狱有过之无不及。
这一次，她几乎是被千刀万剐，活活疼死在他们面前。
二人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
出乎意料的，他们被阻挡在了外面。
贺朝用力咬了咬牙，手伸向衬衫口袋。
谢俞抓住了他的手，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靠！”贺朝呼了口气，放下了手。
再一次复活的时候，舒雪看到了屋外的贺朝和谢俞。
女孩呆滞的目光焕发出久违的神采，然而，也只有一瞬，在发现他们没办法进来拯救自己时，光芒化为了更为绝望的死水。
她连挣扎都不再做，只是垂着头，任凭剁骨刀划开血肉，剁下手臂。
“舒雪！你能听到我们说话吗？！”贺朝拼命拍打着屏障，朝着屋子里的女孩大喊。
舒雪抬起满是血迹的脸，半晌，干裂烧伤的嘴唇缓缓露出一个勉强的弧度。
“我的臆想已经没用了，谁也救不了我了.......”
................
“感觉你们有点儿惊讶呢......我的话有这么难理解吗？”乌鸦看着神情越来越严肃的秦究和游惑，突然阴恻恻的笑了起来。
“唉...既然这样，那我就好心解释一下好了。”
“其实这很简单，这里，是舒雪的梦呀！”
“你对我们做了手脚。”秦究沉声说。
“我都说了，我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你们，这又有什么不对吗？”乌鸦振振翅膀，接着说：“多亏舒雪小姐和你们相处的最久，我才能得到这么多之前系统的信息。所以，她潜意识里最希望朱步汝没有免考牌然后死掉的这个愿望，我作为回报，当然得帮她实现一下。”
“但你所谓的计划B，并不是临时起意。”游惑像是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居然笑了出来：“拿着反派的剧本，就别操着正派的心。”
“系统”只是没办法一开始就除掉他们四个，也没办法把他们的记忆大加改动。才只好让四人忘记这里是舒雪的记忆，再把他们隔离开来。
而无论结果成功与否，舒雪都是一定要除掉的。所谓的临时B计划，根本就是放屁！
“没猜错的话，现在舒雪的深层意识已经被你摧毁的不剩什么了吧。”秦究终于吝啬的朝树上看了一眼，与乌鸦对视。
“我一直觉得你们的那句古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很不正确。就像现在，明明二位已经对我的计划了如指掌，却仍然避免不了意识消亡的悲惨命运呐...啊对，还有贺先生和谢先生，前途无量也难逃英年早逝...啧啧...”
“那位小姐的意识很快就要消亡了，那时，你们就算有翅膀，也飞不出意识崩溃造成的火海了！”
“你又怎么把在舒雪脑中寄生的‘系统’分身弄出去呢？”游惑突然对乌鸦说。
“哈哈哈哈，游先生真会开玩笑，你们把舒雪小姐保护的那么好，我又怎么可能会自讨苦吃？这只是个无用的虚像而已。”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从树上下来呢？”
秦究眼中寒光一闪，滔滔不绝的乌鸦终于卡了壳。
游惑手中的刀随即向树上扔去。
那刀飞来的速度实在太快，乌鸦想逃，却已经来不及了。
半边翅膀被割伤的乌鸦挣扎着扑腾翅膀，从树上掉了下来，被秦究一把抓住。
与此同时，静止的鬼手鬼脚再次更加疯狂的扑了上来。
“你们可别太天真了！！！”乌鸦的声音终于变得狠戾：“你们不可能活着出去的！！！”
秦究把乌鸦捆好，扔进上衣口袋。
他扔掉手里那把豁了口的剁骨刀，又弯腰捡起一把新的。
游惑也拿起刀，二人相视一笑。
秦究看着杀气腾腾的断肢尸潮，低头朝口袋里不断挣扎的乌鸦笑了一下。
“反派先生，最好别立FLAG。”
“我们可是对两个弟弟，放心的很。”
小屋外，贺朝和谢俞听完乌鸦骄傲的解释，又眼见着大部分鬼手鬼脚朝着秦究和游惑的方向奔去，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担忧。
但这也只有一瞬，很快，二人的脸上便再次恢复了平静。
他们相信秦究和游惑。
因为秦哥和游哥也同样信任他们，更因为，他们必须要拯救舒雪。
贺朝和谢俞一边砍杀鬼手，一边朝着小屋里的舒雪大喊。
既然是舒雪的梦，就一定有办法夺回主动权。
“必须要让舒雪恢复意识和记忆，那样屏障才能消失。”谢俞对贺朝说。
“我们得抓紧时间，舒雪被杀又复活的频率越来越快了。”贺朝反手砍下鬼手的五指，面色凝重。
小屋里，女孩的意识越发模糊。
“舒雪，这是你的梦！那些可怕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谢俞一边和贺朝配合架住鬼手砍来的刀，一边朝小屋里喊道。
过去？明明我还在被砍啊......
我有什么过去......
好疼......
“你后面的卑鄙小人，早就已经死透了！你还记得吗？那时秦哥和游哥还在，你们一起考了那么多次试！最后还打赢了系统！！！”贺朝继续把声音传给舒雪。
考试？我不是一直...都在这里吗......
你们在骗谁！！！
我一直都在这里...
无休止的......血肉分离...又复合......
我不想这样受折磨了.......
我好想死......
我想解脱......
卓言地下室。
一直握着舒雪手的赵文途突然发现爱人的全身开始抽搐，泪流满面。
女孩嘴唇咬的死紧，鲜血洇出，流到嘴角。
“小雪！小雪！你怎么样？！怎么回事？难道秦哥他们出事了？！”赵文途紧紧抱住舒雪，语气焦急：“Assen，到底出了什么情况？！”
“舒雪小姐的深层意识现在处于极度混乱的状态。按理来说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除非......”Assen紧闭了下眼睛，狠锤了下脑袋：“除非是贺他们估计的最坏情况。”
他回头看了一眼面容依然平静的四位大佬，心中的巨石才稍稍落了些。
“赵先生，我们现在，只能相信他们四个了......”
“我知道...我相信他们...我也相信小雪......”赵文途紧紧抱着浑身颤抖的舒雪，不住地亲吻她的额头和面颊。
他轻轻掰开舒雪紧咬的牙关，把自己的手指放在她的嘴边。
“小雪，别伤害自己，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相信我。”
手指被咬破，温热的血带着熟悉的气息，流向意识最深处。
“舒雪，你还记得赵文途吗？还记得你们一起考过的试吗？”
“几个小时以前，你们还在一起，他还在问你穿那件棉大衣冷不冷。”
“你爱的那个人，现在正在外面，等你醒来。”
“他还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别放弃自己！”
舒雪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死了。
死了就好，死了就能解脱了......
女孩的意识实在太过模糊，以至于贺朝和谢俞喊的那么用力，她也只能听到飘飘渺渺的声音。
但，赵文途这个名字，还是被敏锐的捕捉到了。
还有隐约传来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很熟悉，就像之前，已经和这个人相处了很久。
他长什么样子？
好像个子很高，笑起来很好看。
他好像很喜欢我的吉普赛语。
他在考试的时候，总是照顾着我......
考...考试？
............
他那时因为考试死的时候，我为他哭过......
我真的......和他...和门外的那些人...一起考过试吗......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
可不管哪个是......我都...不想忘记他......
我好像......很喜欢...很喜欢他...
很喜欢那个叫赵文途的男孩子.....
外面的人......也帮了我好多好多......
我...也不想...忘记他们......
我......有点...想起来了......
舒雪的手指微不可见的动了一下。
下一秒，正在厮杀的贺朝和谢俞，听到了极细微的玻璃破碎声。
谢俞下意识的朝屋门伸出手。
再无阻碍。
在她的身后，那个噩梦的幻象朱步汝，逐渐变成了猎人甲的形象。
贺朝和谢俞对视一眼，一起朝他砍了过去。
地下室的床上，舒雪终于不再颤抖。
赵文途拿出被咬出深深牙印的手指，微笑着握住了她的手。
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小屋中，空地上，鬼手鬼脚白花花的碎肢尸横遍野，很快就被火光吞噬。
秦究和游惑剁下最后一只鬼脚，终于筋疲力尽，坐在了地上。
小屋里，随着猎人甲的死亡，那些折磨舒雪的鬼手转瞬便化为焦土。
女孩身上的伤口慢慢愈合，呼吸变得平稳。
在意识的沉睡中，记忆开始复苏。
贺朝和谢俞把舒雪抬出了小屋，朝秦究和游惑走去。
乌鸦在秦究的上衣口袋中疯狂挣扎。
“这不可能！！！”
“你们不可能活着！！！”
“系统总觉得自己不需要有情感，乌鸦背后的这位阁下也一定是这样想的吧。”
为什么舒雪没有崩溃呢？
难道只凭记忆完全被摧毁时，潜意识里仅剩的那少的可怜的爱恋和信赖？
无法理解。
系统和它背后的那人，大概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呵呵，一部分而已。”
“下次见面，可不会这么轻松了。”
“四位，后会有期。”
手心里的乌鸦，逐渐僵硬，秦究皱起了眉，把它扔进了火海。
熊熊火焰逐渐熄灭。
无数的罪恶与噩梦，在火海中消失殆尽，直至归于永恒的宁静。
最后一簇火焰熄灭时，舒雪睁开了眼睛。
“秦哥，游哥，贺朝，谢俞。”
她轻轻笑了出来，却是泪流满面。
“谢谢你们，考试结束了。”
“我想回家了。”
凌晨五点整，进入舒雪意识中的五人，睁开了眼睛。
赵文途看着怀里醒来的舒雪，语调里是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小雪，欢迎回家！”
舒雪眼里含着泪，回抱住他。
“谢谢你，喜欢了我那么久。”
两对大佬和一位单身程序员，嘴角带笑，看小情侣达成圆满HE。
“我感觉我好多余。”Assen如是说道。
赵文途扶舒雪下床，刚才被围观了半天，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这次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们。”舒雪深深朝四人鞠了一躬：“谢谢你们拯救了我，让我想起了那些回忆。”
“这也是你自己的功劳。”贺朝笑道：“不是你自己想起来，我们帮再多也没用。”
“虽然有点儿波折，但结局基本可喜可贺。”秦究搂住游惑的肩，看似懒洋洋的挂在他身上。
“不过明天要过来做个小手术。”谢俞对舒雪说：“得把‘那东西’取出来。”
舒雪点点头。
“别说什么客气的话，不需要。”眼见二人又要开始道谢，游惑面无表情快速说道。
赵文途和舒雪哭笑不得。
“已经早上了，我让阿黄给你们找了酒店，先去那里好好休息一下，我们晚上开始手术。”贺朝拿出手机，对电话那头的黄旭交代了几句。
片刻后，秘书阿黄风风火火赶到，看见自家BOSS及BOSS夫人没事，长出了一口气。
“朝哥你没事就好，你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一会儿新出的方案都没人签字。”
贺朝：.........
“赵先生，舒小姐，车在外面，请跟我来。”见势不妙，嘴欠少年阿黄连忙跑路。
“他这个月的奖金没有了。”贺朝面无表情。
谢俞扶额忍笑。
黄旭三人刚一离去，秦究四人的神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刚刚嘴角还在上扬着的Assen被吓了一大跳。
“不会...真是我想的那样吧......”他咽了口口水。
“就是你想的那样。”谢俞说：“升级版的系统，更加棘手了。”
“更没人性，也更狡猾。”游惑皱眉，说道。
“研发者初步确定是国外组织。”秦究接着补充。
“不会吧......”Assen拽住头发，一脸生无可恋。
“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玩了！”
“Assen，动用你那边的所有人员，等到舒雪脑内的部分系统分析结果出来后，尽可能的排查，找出幕后组织。事成后奖金支票自填，这待遇怎样？”
贺朝整理好衣袖，对旁边的金发青年说道。
“即使这样，也无法挽回我在电脑前浪费的青春...”年轻的程序员已经放弃了挣扎，蹲在墙角，准备把自己变成一株被加班熬夜浇灌滋养的蘑菇。
“年轻人别这样，有一点还算值得欣慰。对方似乎不知道芯片这回事，这次它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试探我们留有的后手。”秦究对心态爆炸的Assen说道：“这样你的工作还能轻松些。”
Assen表示不是很想说话。
“还好当时忍住了。”贺朝想起当时差点暴露芯片的情景，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
“如果舒雪不醒，可能真的就完了。”谢俞面色也是少有的凝重。
“要放弃吗？”游惑坐了下来，一条腿搭在椅子上。俊美的脸上，少有的挂着浅浅笑意。
“虽然挺棘手，但秦哥游哥你们觉得，我们的答案会是什么呢？”
贺朝弯下腰，带着有点儿欠揍的笑容。
他们笑着击掌。
谢俞抱臂倚在桌前，轻轻挑了一下眉。
俊秀的青年回头看双手撑在桌上的秦究。
“可别把我们想的那么弱啊。”
后者回以谢俞一个傲气十足，又满是信任的笑容。
“我们怎么可能输呢。”
“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呼......长出了一口气......
总算写完了第一个阶段
有好多想说的话，一会儿会放在合集里
总之真的谢谢一直看到这里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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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高考》×《伪装学渣》（四位大佬在一个世界搞事情）：《○》（八）
前面说点儿废话。
只是满足一下自己的YY愿望，实在爱惨了这两篇文和这四个大帅哥。不喜勿喷，人设可能会有OOC，更新看发际线。
《伪装学渣》和《全球高考》的同人文，两本书的人物在一个世界里发生的故事，这个时候朝哥和俞哥已经工作了，游惑和秦究两位大佬也从系统里出来好几年了。
大概这时候朝哥他们二十五六岁，大佬们三十一二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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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学渣》和《全球高考》的同人文，两本书的人物在一个世界里发生的故事，这个时候朝哥和俞哥已经工作了，游惑和秦究两位大佬也从系统里出来好几年了。
大概这时候朝哥他们二十五六岁，大佬们三十一二岁的样子。
CHAPTER EIGHT
楚月大风大浪见的多了，好友里还有秦究游惑两个大佬，所以惊讶归惊讶，也没太震惊。
就是在心里腹诽了一下今后一段时间可能没那么清闲了。
高齐日常被打击惯了，也没什么太大反应，他和赵嘉彤的关注点主要在重新回来的154身上。
说不高兴肯定是假的，说没疑惑也肯定是假的。
“你们四个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们？我说句不好听的，154你别生气，说实话把你复原真不那么着急，你们为了这么个壳子差点儿把小贺家底都翻出来给上边看，肯定有猫腻。”
高齐左顾右盼，见四下没什么人，才敢大点儿声说出来。
“没想到你这都一把年纪了，智商还没下降。”秦究放下筷子，优雅的擦完嘴，笑着看高齐。
前1006监考官哼出一声虚有其表的不屑嗤笑。
“猫腻倒不算，赌一把倒是真的。”眼见他秦哥和高叔（？）分分钟就能打起来的架势，贺总裁赶紧打圆场。
“反正你们早晚也得知道，就不瞒你们了。”游惑对秦究和高齐之间的氛围早就见怪不怪。他回头看一眼154，突然有点儿想逗逗他：“麻烦了。”
“可别和我客气，太吓人。”154感觉略惊悚，绷着脸，手指在虚空中点了几下。“好了，屏蔽开了。”
气氛一秒钟变得严肃正经起来。
“简而言之，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小谢帮助舒雪恢复记忆。”和几人说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后，秦究总结。
“周祺和姜原那边先放着？”赵嘉彤当时和周祺一个房间，对女孩子的印象很不错，出了这种事，自然有些担心。
“如果我的猜测没错，他们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虽然这样说不太好。”谢俞开口，“他们想要的只有寄存在姜原脑子里的东西，所以这两人目前是安全的。”
“没有完全复原的154，卓言研发的用来救舒雪的仪器核心程序代码就无法完整，再加上考虑到最坏的情况，我们才决定提前联系闻远哥着手154的复原。”贺朝补充道。
154和922理解的点点头。
“别的我倒不关心，就说目前有什么我们能帮你们的吧。”楚月太了解秦究和游惑，知道这二位绝对是能自己硬扛住所有压力的类型。
估计贺朝和谢俞也一样。
“吃饭，睡觉，虐菜，抓鬼。”秦究打了个响指，“922看好你家154。”
“其他随机应变。”游惑抬眼望向楚月他们，“安全最重要。”
“行了行了，还真当我们几个是新手啊。你们几个赶紧走，能解决一件破事是一件。”高齐端着餐盘起身，154关上屏蔽。
进系统前已经和上层那边告了别，具体情况四人并没提起。
毕竟上面的水太深。
几人在训练营门口目送四位大佬的离开。
“我他妈早该知道这事儿没这么容易消停。”见军用吉普飞驰而去，高齐抹了把脸，沧桑道。
“好在这次终于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了。”楚月想起和秦究游惑很像的另外二位大佬，不知为何有点想笑。
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一个漂亮的甩尾，军用吉普稳稳停在卓言公司的大门口。
执勤的保安眼见着BOSS和老板娘下车，朝车里人挥了挥手，转身就朝门口走来，下意识的站的更直。
“别吓成这样，我可平易近人了。”贺朝拍拍小保安的肩，和谢俞十指相扣，大步走向办公楼。
BOSS，您啥样我们心里还没数？
我们怕的是老板娘......
一进办公室，阿黄捧着厚厚一沓文件冲了过来。
“朝哥，这是你不在这两天需要审核的文件，起草计划，设计部的方案......”
“宣传那边问老大你和军方的谈判怎么样，需要把结果发到官微上吗？他们预计卓言股价经过这件事儿会上涨到新的高度......”
“家居系统的代言已经找好了，需不需要找时间见个面...”
黄旭同学滔滔不绝，誓要把两天工作全部压缩到两分钟说完。
贺朝一把夺过文件，“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嫂子......”阿黄看向谢俞，委屈巴巴。
“你刚刚叫我什么？”谢俞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他。
“我...我一会儿再来报告后续事项。”敏锐的感到自己小命即将不保，秘书阿黄落荒而逃。
“这二货，皮又痒了...”贺朝大笔一挥，签完一份文件，从旁边饮水机接了杯温水递给谢俞——贺总裁向来不喜欢秘书过于婆婆妈妈事无巨细。“小朋友今天怎么想起来陪我？”
“请了两天假，浪费了可惜。”谢俞喝了口水，轻笑道：“别自作多情。”
贺总裁被他撩拨的牙痒痒，在“处理公务”和“收拾不听话的小朋友”间飞快的考虑了一下，无奈的选择了前者。
正事要紧，贺朝这样安慰自己。
他把手边的笔记本电脑递给谢俞，“Assen那边交给你？”
“废话，不交给我等着这小子跟你他妈的满嘴骚话？！”谢俞白了他一眼，发送了视频通话请求。
贺总裁对小朋友吃醋的白眼甘之如饴，欣然接受。
“Hello！Dear贺BOY.......啥啥啥啥啥啥！！！咋又是你啊啊啊啊啊！！！！”
远在德国慕尼黑的通话对象手中用来装逼的红酒撒了一床，他难以置信的揉揉眼睛，又从床头摸出眼镜戴上，确认对方是谢俞不是贺朝后，失望的长叹一声。
“要么去换衣服，要么拿被把自己裹起来，一块腹肌都没有，看着辣眼睛。”似乎真的看不下去，谢俞把头转了过去。
“我靠！就你这脾气，贺是怎么能忍受你这么多年的？！”Assen嘟囔了几句，套上格子衫坐回电脑前。
“家事好像轮不到你这外人管。”谢俞把头转回来，“不发骚看起来顺眼多了。”
标准程序员配置的Assen愤愤比了两个中指，在对面俊美青年的淡漠眼神中想起了惨烈的回忆，又怂兮兮的收了回去。
全程收听的贺朝憋笑憋得很辛苦。
这段孽缘还得追溯到贺朝大三假期出国交换的时期。
当时德国有个科技项目涉及到智能系统，为了日后创业，贺朝不眠不休肝完学校论文就飞到了德国。在宿舍，疲惫不堪的贺朝初遇日后半个月的舍友Assen。
Assen是中德混血，颜值没对不起混血这两个字，帅是帅的，就是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比骚哥骚多了，万花丛中过，花草全沾身，根都不放过。
如果舍友仅仅是这样一个男女通吃的渣男混蛋，贺朝也不可能和这货维持这么长久的“友谊”。
Assen在编程方面是当之无愧的天才，而且由于家庭原因，黑白两道通吃，人脉广泛。
他的加入，对于贺朝的研究和创业可谓大有好处。
贺朝算到了结局，没算到过程。
Assen对贺朝的颜值一见倾心，死缠烂打，疯狂追求。
为了事业，贺朝忍了又忍，忍了又忍......
最后没忍住，在第三天把Assen狠狠揍了一顿。
结果那货更兴奋了......
“我一直以为中国人都是白斩鸡，没想到贺你居然这么man！啊~还这么帅~我更爱你了~”Assen沉浸在鼻青脸肿的幸福中，一脸陶醉。
“我他妈和你说多少遍了我有男朋友我有男朋友！！！”贺朝一边收拾行李箱一边给谢俞打电话悲愤大喊：“老谢！我被变态骚扰了！！！”
“3P我也爱啊~超带感~”Assen将不要脸进行到底。
电话那边听的一清二楚的谢俞：“.........”
“哥你先别走，等我一会儿。”
贺朝：？？？？？
半小时后，谢俞拎着行李箱出现在宿舍门口。
“杨教授派我来慕尼黑做个调查，正好坐飞机坐的腰酸背痛，过来活动活动筋骨。”
“老子是贺朝男朋友，今天过来教你做人。”
上一秒还在感叹谢俞是极品东方美人的Assen：？！！！！！！
...............
被暴打两次的Assen这次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贺的男朋友简直是戴着天使面具的魔鬼！！！
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了......
脸上缠满纱布的混血青年躺在医院里欲哭无泪。
所以即使几年后，Assen成为了卓言的特别程序员，中德混血的青年依旧抹不去对贺漂亮凶狠的男朋友的阴影。
导致他现在都不敢找漂亮男孩子玩儿。
实属人间惨剧。
“看见你我就吓得说不出话，还怎么谈业务。”Assen小心翼翼的看谢俞，在后者无声的逼视里咽下了后面的话。
“我们今天把你给卖了。”谢俞没管他，开口直奔重点。
“！！！我日！！！你们把我卖给谁了！！！”Assen吓了一大跳，怂都顾不上了。
“中国军方。”
“！！！！！！！”
“我拼死拼活给你们研究，最后你们就这样对我？！！！！”
“你个人履历不是挺清白吗，他们就是想知道研究154外壳的人到底对国家有没有危害。没想着抓你。”
“吓死我了......我可是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好青年，一心向党为人民......”中文贼溜的混血青年长出一口气。
Assen虽然又骚又浪，人品还是值得信赖的，不然贺朝也不会毫无心理负担的把他供出来。
“别贫，探测系统程序怎么样了？”谢俞咬住贺朝递来的糖，含糊不清的问他。
“我看到了贺的手！！！还是那么漂亮！谢，求求你了，让我看一眼贺吧，我保证不打扰你们二人的幸福生活！！！”
Assen摘下眼镜做怨妇拭泪状。
谢俞果断关了电脑。
片刻后，视频邀请火急火燎的又发了过来。
“我就是开个玩笑嘛，你们两个这么恩爱，我想插足也没机会啊。”见谢俞冷冷的看着他，混血青年连忙回归正题：“有了核心代码，进度特别快。我明天准备进行最终调试，不出意外三天后就能送到卓言。”
“话说你们干嘛这么着急，本来不是一个月后才准备第二次调试吗？我这一周都没睡上超过三个小时的觉。我可爱的Flower都好久没有接受我的宠爱了......”
“情况有变，三天后你和机器一起过来吧。”谢俞没理Assen的碎碎念，视频通话还能穿浴衣拿红酒发骚的程序员的牢骚显然不可信。
“啊！谢！！！我爱你！！！”Assen激动的在对面呼喊，他已经一年没见到贺朝了。
“总程序发过来，你可以滚了。”谢俞凉凉的熄灭了Assen的幻想，关了视频。
贺朝笑的不行。
“老谢，我发现我现在真是越来越爱你了。”贺总裁整理好文件，接受完程序代码，撑着头看自家小朋友。
“和那傻逼说话影响心情。”谢俞叼住贺朝投喂的第二颗糖，食指在贺朝手腕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敲着。
“等舒雪的事情解决了，咱们回家看看妈？”贺朝问自家小朋友。
“嗯。”
睡前，谢俞收到了舒雪的微信。
“谢医生，我明天晚上回国，请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谢俞发给她时间地址，戳戳贺朝。
“万事俱备。”他说。
三天后的晚上，卓言的地下实验室。
秦究和游惑早早就到了，四位大佬相当融洽的聊着天。
门开了，阿黄把一对情侣迎了进来。
“BOSS，赵先生和舒小姐到了，Assen说他还有十分钟。”
来人正是赵文途和舒雪。
“我是谢俞，这是我男朋友，也是这家公司的老板，贺朝。”
“你们好。”舒雪清丽的面容挂着浅浅的笑，“这两位是？”
她看向一旁的秦究和游惑。
虽然见过舒雪本来的模样，游惑和秦究还是有点儿恍惚，就好像她还是那个挺着大肚子和他们出生入死的“孕妇”。
可现在舒雪已经连他们都不记得了。
赵文途看着她，眼中闪过心疼和难过：“小雪，这是秦究和游惑，你们之前......”
“没事儿的。”秦究打断他的话，“今天过后就都好了。”
游惑也朝他点点头。
“对不起......我一想起系统，头就疼的厉害......我本来...不想忘了你们的......我该记得你们的......”舒雪低下头，轻声说道。
“我本来以为小雪忘了这些是好事......”赵文途开口，语气里是浓浓的懊悔。
“按常理来说大部分人都会渐渐忘记系统里发生的事情，这的确是一种保护机制。但据我得到的数据，凡是和秦哥还有游哥直接接触，同组考过试的人，他们都存留有关于系统的记忆。而且，就算舒雪会忘记，在想起关键字眼的时候，也绝不会是现在这种痛苦的情况。”
谢俞向赵文途解释。
青年的嗓音冷淡，却莫名的安抚人心。
正说着，实验室的门又开了，Assen抱着箱子冲了进来。
“贺！！！我好想你！！！”他把箱子放在桌上就是一个虎扑。
“这是干嘛？”预想中的声音并没出现，Assen抬头，就见一张极具冲击力的脸低头望向自己，薄唇轻启，冷冷开口，那神情和谢俞几乎一模一样。
“Assen，我供出来的那个程序员......”贺朝怕他秦哥或者游哥把这货打残了，赶快开口。
“我的天，我太久不回国内，现在是靠颜值定实力的吗？！”Assen早忘了刚才抱错人时游惑冰冷的眼神和秦究刀子一样的目光，星星眼的花痴道。
游惑，秦究：............
贺朝扶额，很想把不着调的手下毁尸灭迹。
好在Assen还是个很会看眼色的人，马上打开盒子拿出系统，对着悬浮屏就是一顿调试。
众人凑了上来。
“这仪器的原理是什么？”赵文途问。
“探测脑部记忆最为混乱动荡的部分，并借由他人脑电波的帮助使其平复。”Assen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什么也没听见，贺朝替他解释了一下。
“那我一会儿要怎么做？”舒雪小心的询问。
“美女，这个给你，戴上它，放松，进入深度睡眠。”结束调试，Assen把一副形似耳机的小仪器递给舒雪。
“加油。”
“一会见。”
众人纷纷鼓励舒雪。
她明显有点紧张，但还是笑着点点头。
“别紧张，还有四个大佬呢，就算没有大佬还有我呢，小雪别紧张，我们都在的。”赵文途牵起她的手，坐在床边陪着她入睡。
二十分钟后。
“我这边显示舒雪小姐已经进入深度睡眠，记忆维护可以开始。”
“由于是第一次进入，安全性我不能保证百分之百，而且为了稳定，目前只能有一个人进入，往后要再等30秒，最多只能四个人进入。”
“那我先...”贺朝还没说完，就见谢俞果断拿起仪器戴在头上，“我是医生。”他望向贺朝的眼睛，轻声开口。
“老谢！”
开关按下的一瞬间，谢俞仿佛灵魂被抽离般软软倒下，被贺朝一把接住，抱到床上。
“该我了，秦哥游哥，我们记忆空间见。”抑制住自己对谢俞的担心，贺朝笑着向他们告别。
“我怎么感觉你有话想说？”安置好贺朝，秦究问Assen。
“贺他走的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除了谢之外，你们三个人其实是可以同时进入的。”
..................
谢俞在浓雾里走了半天，出来就看到了三个人等在那里。
中间的姑娘高马尾鹅蛋脸，清秀干练，见谢俞来了，先和他打了个招呼。
“你好，我叫储晓楠。”
她旁边是个个子不高的小男生，看着也就上高中的样子，也笑着自我介绍，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我叫林唐，大哥哥你好高好帅啊！”
离他们稍远的中年人形态猥琐，四下打量谢俞后开了口：“朱步汝。”
谢俞对他们轻轻点头：“我叫谢俞。”
“现在只有四个人，再等等。”储晓楠看看四周，“应该快了。”
她话音刚落，浓雾中就又出来了两个人。
竟是舒雪和赵文途。
谢俞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这段记忆大概是舒雪出事时的吉普赛语考试。
这时的赵文途还是稍显青涩的开朗大男生，舒雪倒没怎么变化。
他们向众人打了招呼。
“六个人，这次考试人这么少的吗？”赵文途问道。
谢俞还惦记着贺朝，闻言开口道：“再等等，我男朋友和我哥他们好像还没来。”
“谢俞哥哥，你是第一次考试吧，考生的分配是随机的，你男朋友不一定和你分到一个考场的。”林唐是个热心肠，给谢俞解释完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等等......男朋友？！”
“对，我是他男朋友。”
浓雾中传来一句带着笑意的应答，贺朝从里面走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贺朝，和谢俞是一家的。”又高又帅的青年把胳膊搭在同样高颜值的自家男朋友肩上，带着小骄傲对众人说。
“果然现在帅哥都自产自销了。”储晓楠看着好像挺难接近，没想到也是个爱开玩笑的性子。
中年男人朱步汝“哼”了一声。
没人和他一般见识。
“我们再等等吧，秦哥和游哥应该也快到了。”贺朝和谢俞对众人说。
十五分钟后，浓雾边没出来一个人。
“大概是分到其他考试去了。”赵文途拍拍贺朝的肩膀，“走吧。”
贺朝，谢俞：？？？！！！
不是吧............
这还带分组任务的吗？！
正片总算开始了！（那我之前写的都是啥......）
秦大佬和游大佬没有丢哈哈哈哈
逻辑废的芊雅已经是条咸鱼了......
希望大家看的开心！！！
【忘羡丨故思千里48h】烟花之下
B【14:00】
魏无羡将筷子放下，抽出纸巾擦了擦嘴，道：“我吃好了。”
虞紫鸢从桌对面淡淡地抬眼看他，鼻子里哼出一声，正准备说点什么，江厌离连忙抢声道：“阿羡今天怎么吃得这么急，要不要喝汤？我去给你盛一碗。”
若是在平时，魏无羡纵使有天大的事要去做，也会停下来先喝一碗汤的。然而今天，魏无羡端起自己空碗去了厨房，将碗筷放到水池里，路过江厌离时笑道：“先不了姐，我一会儿回来再喝，让江澄给我留点排骨。”
江澄从嘴里吐出一截鸡骨头，淡声道：“嗯，过年真是好日子，还可以做梦。”
电视雷打不动的放着中央一，现在春晚还没有开始，记者穿梭在花花绿绿的演出服装里采访表演人员，问他们家里平时都会吃些什么年夜饭。江...
B【14:00】
魏无羡将筷子放下，抽出纸巾擦了擦嘴，道：“我吃好了。”
虞紫鸢从桌对面淡淡地抬眼看他，鼻子里哼出一声，正准备说点什么，江厌离连忙抢声道：“阿羡今天怎么吃得这么急，要不要喝汤？我去给你盛一碗。”
若是在平时，魏无羡纵使有天大的事要去做，也会停下来先喝一碗汤的。然而今天，魏无羡端起自己空碗去了厨房，将碗筷放到水池里，路过江厌离时笑道：“先不了姐，我一会儿回来再喝，让江澄给我留点排骨。”
江澄从嘴里吐出一截鸡骨头，淡声道：“嗯，过年真是好日子，还可以做梦。”
电视雷打不动的放着中央一，现在春晚还没有开始，记者穿梭在花花绿绿的演出服装里采访表演人员，问他们家里平时都会吃些什么年夜饭。江枫眠家的年夜饭传统就是没有传统，家里的每个人都要做一道菜，拼起来也算是团圆宴。魏无羡之前几年做出来的菜总让江厌离也夸不出口，今年却一反常态收了辣椒罐，做了一道干贝海鲜粥，清淡滋补，鲜香十足，江澄嘴上嫌弃，实际吃了两碗。
有了对象的人就是不一样，在爱情的滋润下，向着人性本善生长。
魏无羡从衣架上摘了衣服穿上，江厌离追过来问他：“今天除夕，你要出门吗？”
魏无羡一边系围巾一边解释道：“我就去楼下放几个炮，马上就回来。”
江厌离帮他整理了一下围巾的褶皱，犹豫了一下，道：“其实你可以请忘机来家里过年。”
她果然什么都看出来了。魏无羡从鞋柜抽屉里翻出一个打火机揣到兜里，笑嘻嘻道：“那怎么行，姐夫都还没来家里过年呢。”
江厌离脸上微微一红，在他背上嗔怪地拍了一掌，小声道：“他来的还不够多吗，过年在家陪陪父母也好。”
金子轩与江厌离订婚后，上门上得越发勤快了，这货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替未婚妻家搬搬米面粮油可以显得自己是个居家的好男人，每个月都要亲自扛着米或面上门。五十斤可不算轻，每每涨得脸通红，对门那户人家一度以为他是超市送货的。
临进年关，他更是事无巨细安排了所有年货，从瓜子到腊肉，从饼干到对联，甚至还给虞夫人那两只鹦鹉买了新衣服。
魏无羡笑了笑，道：“蓝湛他出差了，明年一定让他来家里吃饭。”
江厌离微笑着看他提到蓝忘机时，眼里一瞬亮出光彩的样子，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道：“外面冷，玩一会儿就回来。”
魏无羡乖巧地点了点头。
老家的县城还没禁燃，小区里横七竖八停着私家车，车轮下滚着鲜红的鞭炮屑，已经有人按捺不住提前放了。魏无羡先去了一趟地下室，用塑料袋装了一捆烟花和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炮，在地下室走廊昏黄的灯光下给蓝忘机打了视频电话。
蓝忘机接得很快，魏无羡先在视频里看到一盏造型别致的床头灯，然后才是自家男友的脸。他将地下室的门锁好，笑道：“惊不惊喜蓝湛，你是不是准备睡了？”
蓝忘机“嗯”了一声，将手机拿远了一些给他看，魏无羡看到白色的被面和蓝忘机的浴袍，道：“那边几点了？”
“九点四十五。”
“到你睡觉的点儿了。”魏无羡笑着在镜头前晃了晃手里的仙女棒，道：“先等会儿蓝湛，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天已经完全黑了，很少有人会在这个时间点出门，小区街道上没什么往来的行人。魏无羡挑了一块空地蹲下身，将手机靠在胸口，“啪”地点着了打火机，
“这样能看到吗？”魏无羡调整了一下镜头，蓝忘机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出来：“可以。”
仙女棒“滋”地点燃，爆射出金色的火光，噼里啪啦地将黑夜烫出一个喧闹的洞口。魏无羡将打火机攥在手心里，两只指头捏着仙女棒，另一只手拿起手机，道：“蓝湛你看！好看吗？”
蓝忘机低低嗯了一声，魏无羡在镜头前晃了晃仙女棒，道：“你小时候玩过这个吗？”
“没有。”蓝忘机看他都快把仙女棒晃到脸上去了，微微坐正了些，道：“你小心，不要烫到自己。”
“没事儿，一点也不烫，我和江澄小时候没少玩这个。说起来，那种火柴炮你也应该没玩过吧，还有摔炮，一碰就炸。有次我和江澄在金子轩自行车轮胎上偷偷贴了一溜儿摔炮，他不知道，一骑哈哈哈哈哈哈……”
远处有零星几声炮响，魏无羡的笑声却存在感鲜明地钻进了他的耳朵里。蓝忘机微微弯了弯唇角，看着魏无羡将熄灭的烟火扔掉又重新点了一支，鼻尖和带笑的眼角都冻得发红，轻声道：“冷不冷？”
这一句被突然炸起的鞭声响盖住，魏无羡匆匆炮远了些，将手机放在耳朵旁边，喊道：“蓝湛你刚才说什么？”
“太冷了，早点回去吧。”
魏无羡在鼻头上抹了一把，吸了吸鼻涕，道：“……不冷！等会儿，我这儿还有个大的，先放给你看，不然再晚点所有人都开始放炮了，我就听不见你说话了。”
“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是熟练工。”魏无羡将那捆烟花翻出来，拉到空旷没人的广场上，将周围的鞭炮纸随便清理了一下，嘀嘀咕咕：“虽说是想拿个小的来着，可这也太小了，才九发。”
魏无羡将手机立到一旁的长椅上，调整到一个既能看到地面又能看到天空的位置，跑到烟花前招了招手，觉得蓝忘机看到了，才蹲下去，用打火机将引线点燃，然后飞快地跑了回来。
几乎就在他拿起手机的一瞬间，一枚烟花蹿离地面，升入空中，伴随着一声巨响，红与绿的火光炸裂开来。
随后是第二枚，第三枚……
魏无羡冲着手机喊道：“蓝湛你看！”然后连忙将手机贴到耳朵边，生怕错过了蓝忘机的回答。
蓝忘机道：“看到了。”
“好看吗！”
蓝忘机想到刚才魏无羡扑过来，耳朵和鼻尖都红通通的，眼角眉梢却满是笑意，一双眸子灿若星辰的样子，轻声回答道：“好看。”
魏无羡将剩下的几枚小烟花送回地下室去，将视频切成语音，黑灯瞎火地按开地下室的灯，道：“蓝湛你可真给我面子，最便宜的烟花也要说好看，你说你这算不算说谎？”
“我没有说谎。”
“好好好，那就是我魏某人神通广大，放烟花有独门秘籍。”魏无羡将塑料袋放到门口的小桌上，道：“这边有个大的，估计挺漂亮的，应该是准备跨年的时候放，不过到时候你都睡了，我给你拍视频吧。”
“嗯。”
魏无羡从储物柜下拉出一个还算干净的凳子，坐在地下室中央的空地上，道：“打火机点炮太快了，小孩子玩不太安全，以前江叔叔都是给我和江澄一人发一支烟，警告我们不许抽。”
“嗯。”
“春晚开始了，我得回去了，不然江澄连块藕也不给我剩下，你也该休息了吧，早点睡，明天还要开会是吧。”
“嗯。”
魏无羡将手机听筒紧紧地贴在耳畔，道：“蓝湛，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尽快。”
“嗯。”魏无羡站起身，将小板凳推回原位，慢慢出门，将地下室锁上，道：“你早点睡吧，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