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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
*搞婧cp 妮刘而上 金孔 不可理喻/不可言喻
*6k+字数
1.
有些鱼活不过夏天。
2.
老街往里走,快到头右拐有家面馆,开张有些年头了,地方也偏,不在人流密集的地方就天天听人叨叨,大姐你这赚不到钱啊。
你叫谁大姐呢。碗猛磕在案板上乓地响一...
*ooc
*搞婧cp 妮刘而上 金孔 不可理喻/不可言喻
*6k+字数
1.
有些鱼活不过夏天。
2.
老街往里走,快到头右拐有家面馆,开张有些年头了,地方也偏,不在人流密集的地方就天天听人叨叨,大姐你这赚不到钱啊。
你叫谁大姐呢。碗猛磕在案板上乓地响一声,后头厨房忙活的人手里抄着擀面杖气贯长虹冲出来。
旁边人赶紧扑过来拖住上官喜爱,劝着消消气,另一面让不识趣的小孩快些溜。
“操。”
对面的人已经笑得前俯后仰肚子痛到直不起腰,嘴里还没嚼碎的一口面全数喷到喻言脸上,准确无误。被糊得睁不开眼睛,半眯着一只眼伸手在桌子上乱拍找抽纸,不料打翻了自己吃得只剩汤的碗。
油汤从桌子溅到地上,谢可寅脸涨得通红,还张大嘴巴笑得喘不过来。
刚稳住喜爱姐的安崎,立刻就嗅到了杀气,心里大叫不妙。接着,一嗓子扯出来震耳欲聋,整条街顿时狗吠群起。
谢可寅!
谢可寅后怕地捂着耳朵,挨着墙边走,和大路中央大摇大摆的喻言保持安全距离。我好心帮你洗脸。她依依不饶刚才自己的名字传遍整条街的事实。
垃圾堆里打滚,足球场上乱跑,穿着洁白的校服衬衫从这个墙头翻到那个屋顶。一抓一大把的形容词,几乎可以贴满喻言那张不知在哪弄脏的脸,汗水还把污浊带到下巴脖颈甚至鼻尖。本是白净的女孩子偏要去和隔壁男校的一起疯。
其实谢可寅也没立场讲这话,和喻言彼此彼此,要不是被后者硬生生从围着隔离板的施工场地里拖出来,还阔气地请了一次又一次的牛肉面,她都不知道自己脑门上会被用砖块多拍出几个坑。
“对面几个菜啊?”
药店门帘拉到一半,喻言从下面强行钻进去买了些碘伏双氧水棉签。天全部暗下来,没什么好兴致去散步,两人就地并排坐在药店门口的台阶上。她把谢可寅袖子撸上去,上双氧水时受伤的人疼得吱哇乱叫。
“没看清啊,你不是不知道我眼睛不行。嘶——”
“不知道你凑个啥热闹,”喻言也不哄她,“知道痛啦,下次还去?”
嚯,你厉害,下次有本事别去给曾可妮撑场子。谢可寅翻白眼。
3.
被点到名的人正踩着单车飞速逃亡,她单手扶着把手,另一只手按着腹部的伤口,白衫染了一大片红色。豹纹头巾缠在手腕上,频繁回头张望追兵,手里一用力扯到手腕破口疼得咬着后槽牙满头大汗。
自行车轻车熟路地绕进老街,后面摩托的轰鸣声暂时消匿。晚上面馆没客,自行车急刹过去,曾可妮整个人倒在门口,嘴里尝到的不知是汗或血,蜷在地上隐忍着喊痛。
店里立刻跑来两个人,上官喜爱拖着她扔到后厨,安崎十分娴熟地扛起自行车踹开小门去了后院。每每几辆摩托路过店面,喜爱姐就装模作样地打扫卫生,实际是用拖把清理地上的血迹。
勉强止住血,绷带把曾可妮的腰缠胖了一圈,她摊在脏兮兮的地上,闭着眼睛张着嘴巴抽气,又怕呼吸幅度太大扯到伤口,皱着眉慢慢平复着。
去医院吧。安崎洗完手过来蹲在她旁边,见曾可妮摇头,顺手把上官喜爱拉过来想办法。
这次玩大了,伤口有点深,只能去急诊缝针。喜爱姐摆着手拨通了电话,没过多久门口就停了辆拉货三轮车。
刘令姿合上日记本,笔帽端正地盖好,坐在书桌前盯着窗户上掉得差不多的窗纸发起了呆。MP3一晚上都躺在桌角,孤单地一首首播着歌,周身安静得只剩心底的矛盾噼里啪啦地烧,却仍旧没等到砸在玻璃上脆响的小石子。
重新把日记本翻开,一页一页地看,之前的内容无非是谈及天气心情和少许的新鲜事。是从哪一天出现那个女字旁的她字了呢,书页停留在去年的某天,那一页字数突然变成了之前每日的三倍,不同于往日乱七八糟的字迹,细心娟秀的每笔像能飞出夜莺。
一班的老师被别的学校挖走了几个,这个班就此把学生打乱分散去了其他几个班。刘令姿个高,搬着桌椅就往最后一排挤,二班教室里的空地因人数增多肉眼可见地缩小不少。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骂拖泥带水、上课迟到了,曾可妮按着眼睛上的冰袋,整个人像一摊泥一样从后门挪进教室。二班原本就个高,最后一排几乎都是自己人,让她从后门进来纷纷往前挪椅子,声势浩大得刘令姿也没忍住转头来打量自己的新同桌。
曾可妮就这样长手长脚地挂在椅子上,第一节课摊开放桌上的语文书,到放学,那一页都没动过。打了一上午斗地主结果金豆输的一颗不剩,硬是把一旁枕着书睡得正香的金子涵推醒,借来手机继续做她的赌神梦。
愤怒地狂敲屏幕,手机不小心从桌肚里摔到地上,好大一声,任课老师也停下来往下面扫视,曾可妮便低着头无事发生的样子,抓起没墨水的笔在课本上画圈圈。
小金人真该颁给她。任课老师继续讲下去,刘令姿便看见她探下去的手指侧面纹了一行字,定睛去看依旧没看清,却刚好迎上曾可妮抬眼投来的目光。
右眼青紫,活生生肿成了大小眼。曾可妮确定手机没摔坏,把它塞进桌肚,转头问,新来的?
一班的。刘令姿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右眼,朝她扬了扬下巴,问她怎么回事。
撞门上了,家里门比我头还铁。说着,不知道从哪儿摸了桶刚泡好的泡面,递到刘令姿手边,挑眉问,来口?
一旁金子涵许是闻到泡面香气,梦中惊醒,第一句就来控告,曾可妮你偷我泡面撩妹呢。
“金子涵,曾可妮,给我走廊上面壁去。”
4.
没人不知道金子涵擅长跳舞撩妹。她生疏地学着画质模糊的舞蹈视频随便蹦几下,就有小妹妹把她能歌善舞吹上天,连隔壁男高都听到了这风声,课间就挂在学校外围的隔离网上往里张望。
男生张望的可不止金子涵,他们更多是为每节课间都会下楼去趟小卖部的孔雪儿吹口哨。
没人能说过虞书欣,孔雪儿也不例外。从小学开始一直没同班过,虞书欣却每节课下课屁颠屁颠地去隔壁教室找孔雪儿陪她去小卖部。别人问虞书欣自己班上小姐妹这么多为什么偏要去找孔雪儿,她就说是孔雪儿家里人希望她课间多运动不要宅在教室看书。
有一次语文老师拖堂布置课后任务,除了本文《论语》作者孔丘之外,回去可以找找还有哪些名人也姓孔。
话音还未落,虞书欣还没走到教室后门,就扯着嗓子拉长声音喊了出来。
孔——雪——儿——
瞬时哄堂大笑。
金子涵又在教室外罚站时睡着了,幸亏曾可妮赶紧扶住她,以免又一次栽倒在地的悲剧。愣了一下,晃了晃脑袋才算有意识地醒过来,旁边的人惊奇地哇出一声,金子涵揉了揉眼睛,才看清很多只不同颜色的气球从楼下飞往天空。
没等她反应过来,曾可妮已经拽着她凑到窗台边往楼下望。三个女孩站在教学楼前的空地上小声嘀咕些什么,其中两个手里拿着一大把气球,另外一个好像拉着她们袖子劝她们快走。
那两个我认识,林小宅、虞书欣,旁边那个谁啊。曾可妮回忆了一瞬学校里称霸一方的零食供货商,课间不去小卖部或专业校外带货全靠名号响彻学校的这俩人。
孔雪儿。
女孩慌张地左顾右盼,像怕被别人发现干了坏事被发现一般心急,她抬起脑袋,目光刚好撞进趴在三楼窗台上向下看的人眼里。
不是孔雪儿还能是谁。
像被人正巧撞破了藏了又藏得秘密,金子涵扯着曾可妮往后连退几步,消失在楼下那人的视线。她靠在冰凉的墙面瓷砖上,试图刺激自己清醒过来。
窗台外仍有气球放飞,飘然投入天空,一只、两只、几只。有蝴蝶在眼底里飞,一只、两只、几只。她心跳如擂鼓。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隔离网上再也没出现过男高的人。虞书欣同往日一样在教室后门探着脑袋往里叫人,却被人以同样的方式回应道,孔雪儿不在。
今天是什么特别日子吗?虞书欣翻了翻日历,才发现在14这个数字下面大大写了三个字“情人节”。她瞪圆了双眼,一拍桌面从椅子上跳起来。旁边的赵小棠被吓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拿胳膊肘捅她问她是不是又发病了。
孔雪儿背着我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赵小棠瞥了她一眼,换了个姿势继续睡。哦,你总算承认自己是狗了。
但虞书欣想不到的是,这个人是平日里闷声不出气、下起手来却凶狠至极的金子涵。
她把刘令姿和曾可妮从漫无止境的五子棋游戏里提起来,从消防栓里扯出干粉灭火器,三个人扛着几瓶,到隔离网前对着一群男生就是一顿乱喷。
直至对方作鸟兽散,满天扬起的粉尘里,刘令姿才问及原因。当事人沉默不语,还妄想着把手上的干粉拍在脸上就看不见她泛红的脸颊。
让我猜猜是哪位心动选手。
曾可妮弹了弹头巾上的粉,笑着看金子涵拖着灭火器拔腿跑了。
孔雪儿?
是啊。看出刘令姿的疑惑,曾可妮又笑起来。为什么不可以?
是啊,为什么不可以。刘令姿拎着这句话填到了日记本里。
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孔雪儿很久没用这句话来充当形容了,但驾驶着小电瓶的人像下了蒸锅一般,支支吾吾半晌,结巴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和谢可寅几个人逃课出去玩,刚爬上围墙就被人逮了个正着。回头过去就看见站在下面的孔雪儿,金子涵小腿没来由地一软,胸腔里有什么冲击般地响,咬着舌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带上我好吗?
没有人能拒绝眨着小鹿眼睛、低语问询声音糯糯的女孩,当然,在金子涵这里所有成立的条件,只要她是孔雪儿就好。她蹲在墙上,红着耳根递给她一只手,轻轻说,好。
要问孔雪儿是怎么注意到这个一声不响的闷瓜的。她就会全全归功于那次考试金子涵的橡皮擦刚好滚落到自己脚边,捡起来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刻了孔雪儿三个字,还在后面加上了一个小小的心形。
情人节那天,孔雪儿的抽屉里堆满了巧克力,她唯独盯着一盒突兀的猴姑饼干弯起了眉眼。上面贴了一张便利贴,只潦草写了两个字:养胃。
5.
“我昨天晚上去剪了个头发,好丑。我怕他们笑我,不敢去学校。”
没拿手机空闲的左手伸向床头翻找,拎出长方形小镜子,举到离脸部一尺远的地方。狗啃的刘海,参差不齐的公主切,请问镜子里这位少女你谁?
“多丑?”
“很丑很丑。”
金子涵躲在厕所最里边的隔间,跟电话那头因形象受损而不敢直面同学的孔雪儿小声说着话。她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就听见那头以为没信号了喂喂喊了两声。
“不可能,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有人在楼下大喊,紧接着是自行车拉铃的声音。孔雪儿这才认命地爬出被窝,一边胡乱将衣服套在身上,一边推开窗隔着铁护栏往下望。比自行车身形还小的金子涵倚在车座上,见有脑袋探了出来,仰头笑得灿烂向她挥手。
你快下来。陪我去剪个头发,我要剪个比你还丑的,他们就不会笑你了。
表面一脸嫌弃地坐到自行车后座,心里却砰砰燃着烟花。不得不说,校服衬衫格外适合她。金子涵是个衣架子,用她自己的话来讲,就是连穿块破布都是这条街上最靓的仔。
老板娘,给我来个最丑的发型。
这是金子涵一蹦一跳进了理发店的第一句话。孔雪儿跟在她后面进去,看见老板娘惊恐的神情,和这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拽拽的样子。
“老板娘啊,您不用这么惊讶,”金子涵转过身,“虽然我知道,就我这张脸来说,变丑着实是有难度的。”
金子涵你变了。扶着额的孔雪儿嘴角抽了几下。
最后,曾可妮拍了拍隔壁桌套在脑袋上、顶了一下午的水桶,问刘令姿,这货自闭了?
6.
冰可乐喝多了会腻口,但夏日裹挟了炎热的风溜进躲在阴影里的老街,涌向尽头的堤坝,扑到面朝江水的人背上是凉爽的。
来人把喝尽的可乐易拉罐在手里捏得咔咔响,罐壁还挂着渗出来的水珠,黏在指缝间凉得透彻。
听见身后的声响,谢可寅扭头看了一眼,起身把毛巾丢进身旁的桶里。她还穿着直筒牛仔裤,裤脚抄到膝盖裸露着小腿,踢着人字拖,抓起水管往脚背上冲了两下。阳光溅在水里,倒映出来也是透亮的。
不把你那古董电驴儿和自行车拿出来擦了?
两人坐到河堤边上,后边喻言和谢可寅的电瓶车冲洗干净靠在一起,前者刚把水管扔到一边就接了个电话说有事先走了,浑身还沾着水,车也不开,提着鞋子赤着脚就跑走了。
不了不了,等车全都报废了,我穿轮滑鞋跑。
曾可妮对自己的轮滑技术相当自信。记不得是哪天夜里,她习惯性地朝刘令姿窗玻璃上扔了小石子,把她叫下来,说要给她表演独门绝技。在大广场上铺了一地的摔炮,穿着轮滑鞋从上面滑,在炸裂声里一个个碾过。完了还特臭屁地问了句是不是超好玩。站在一旁的刘令姿露出一个不敢苟同的假笑。
别人眼里的曾可妮或许是顽劣里带些神气,而鲜少有人见过她狼狈的模样,刘令姿就是为数不多的个例。为了哄小孩子开心,这个一米七四的大高个儿可以趴在地上弄得满脸是泥。早晚温差大的夜间,开着那辆前灯被撞得粉碎的小绵羊,套了两件一模一样仅不同码数的校服外套在身上,脸上还有破皮的伤,带着刘令姿去江边找小石子,嬉皮笑脸地打水漂。
外婆的便利店开在一块户外足球场边,帮忙看店没人来这儿约球时,刘令姿就独自坐在空旷的人造草坪上晒太阳。身后偶尔来买绿豆沙冰的人叫她一声,熟练地把钱放在柜台上便离开了。
“老板,冰淇淋要俩球,香草和巧克力。”
“自己挖。”她躺着惬意,被阳光晒眯了眼睛,朝后摆摆手,这甩手掌柜当着舒服。
眼前倏地笼了块阴影,又很快消失,听到有动静,刘令姿歪着头往身旁瞧了一眼,懒洋洋地偏回脑袋,闭着眼睛问她怎么来了。
还在纠结先吃掉香草还是巧克力的曾可妮,盘着腿挨在她旁边坐下。今天没货,到处走走。
周五曾可妮失踪了,杳无音信地旷了一天课,班主任问起来,刘令姿只能埋着头抠手,帮忙撒谎说她发烧了。实际上她心不在焉了一整天,一遍又一遍检查自己有没遗漏的未读讯息。现在这个人好像无事发生一般出现在面前,刘令姿也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心情继续沐浴阳光,故作满不在乎地问了一嘴你前两天去哪了。
家里蹲。她好像组织了一会儿该怎么说下去,但最后还是皱着眉干脆停了下来,拿手背抹了抹嘴角的黏渍。
实话?刘令姿从草坪上坐起来,盯着她眼睛看,盯得曾可妮心虚。
养伤。
曾可妮架着肥大的白色背心和亚麻裤衩,舔着冰淇淋,任由刘令姿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良久,抓着前襟来回抖着扇了扇风,才把衣角往上掀开露出缠得严严实实的腹部。
打了破伤风输了两天液缝了几针,曾可妮自称修复能力强,拿了药就从医院回家躺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怕沾了水感染又怕压到伤口,她扯了一大截绷带,松垮垮裹了几圈。
以后别去运货了。
不止一次帮曾可妮在身上缠满宽大的透明胶,就在便利店所有货架的最里边,拉不严实的门帘钻进了光,刘令姿看清了她从小腿到脖颈满身的疤。小件、大件都包在塑封袋里,她把它们牢牢贴在曾可妮身上。只比刘令姿个头高一点的曾可妮,却像极了巨人,巨人笑着说,你不懂,这些疤以后老了虽然丑,但都是勋章啊。
身旁的人认真注视着她,曾可妮突然想到刚在河堤边谢可寅讲过的话。她说,她妈妈讲过,有些鱼活不过夏天。这句话也依旧原封不动地进了刘令姿耳朵里。
偶尔兵刃相见时,曾可妮就想自己会不会活过今晚,但把时间线拉长,一无所有的自己是不是就会永眠于夏日。
刘令姿起身走去店里,没过一会儿又坐了回来,手里多出一份草莓和木瓜双球的冰淇淋。她抿了抿嘴唇,说,
“我们还有很多很多个,春夏秋冬。”
7.
以后绝不再找金子涵帮忙,这个旗子喻言今天可是立下了。本是让她帮忙盯梢,对面人来了给自己通风报信,结果上天台一看,这货直接抱着管子睡着了。金子涵对除孔雪儿以外的人和事都不上心,她算是信了谢可寅八卦来的话了。
对面领头的被按在地上,眼圈周围淌着被揍出来的生理泪水,问了他一次又一次让他改条件,仍旧死咬着牙不松口。
从后面上来,喻言从旁边人手里抽了根烟出来,径直走过去,还未燃尽的烟头摁在地上那人的手背上,男人吃痛地大叫出声。围着的一帮人仅是看着都头皮发麻,目送把烟丢到一旁的喻言再次一言不发地穿过人群走了。
等你好久了,面都凉了。谢可寅手指磕在桌上来回地敲,见人双手插兜、从路灯下慢悠悠摇过来,不知是在责备还是欣喜。
这顿你请啊?从筷筒里挑了双筷子,喻言今天没来由地心情大好,咧着嘴展现了一个梯形露齿笑。
你刚去干嘛了?眼尖地发现她指关节上有划伤。
刚吃了一口面的人沉默了一阵,抬起脑袋,不好意思地笑笑,去帮曾可妮撑场子了。
喻言!
接着,一嗓子扯出来震耳欲聋,整条街顿时狗吠声此起彼伏。
8.
有些人会活在你记忆里的每个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