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坤丞】讨厌鬼
*看心机坤怎么扳弯小直男丞
*脑残甜文,瞎写的
*私设如山,请勿上升
*有点长,1w3左右
*爱各位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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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范丞丞失恋了,他暗恋一个月的胡学姐当着他的面和学生会主席告白了。
他们学生会刚刚搞完一场大型活动,为了庆祝取的圆满成功主席自掏腰包请他们活动部吃夜宵,胡昕作为这次的主持人也跟着他们一伙人来了,夜宵摊上十几个人嘻嘻哈哈的不成样子,聊了一会儿工作又扯到私事,他们活动部部长张磊向来心直口快,仗着和主席关系好,拉着...
*看心机坤怎么扳弯小直男丞
*脑残甜文,瞎写的
*私设如山,请勿上升
*有点长,1w3左右
*爱各位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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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范丞丞失恋了,他暗恋一个月的胡学姐当着他的面和学生会主席告白了。
他们学生会刚刚搞完一场大型活动,为了庆祝取的圆满成功主席自掏腰包请他们活动部吃夜宵,胡昕作为这次的主持人也跟着他们一伙人来了,夜宵摊上十几个人嘻嘻哈哈的不成样子,聊了一会儿工作又扯到私事,他们活动部部长张磊向来心直口快,仗着和主席关系好,拉着主席就问:“坤哥你准备什么时候脱单啊?A大追你的姑娘可是从东门排到西门了,别光占着茅坑啊!?”
蔡徐坤只是笑笑,并不作答。
张磊偏偏不放过他,揪着他的衣服就问:“你们金融系的系花龚玉涵,肤白貌美胸大腿长,我看她天天对你献殷勤!啧啧啧!”
蔡徐坤只是塞了一个丸子堵住张磊叽叽喳喳的嘴:“你喝多了。”
张磊囫囵吞了丸子,不在意的拍了一下桌子:“肯定就是她!”
张磊一口咬定然后开始叭叭蔡徐坤和龚玉涵的种种,干事们听的津津有味,还有人拍手起哄,唯独胡昕在一旁坐立不安。
范丞丞就坐在胡昕旁边,原本胡昕还会分几分神跟他聊聊天,直到张磊扯到蔡徐坤上次送龚玉涵回寝时,胡昕慌得打翻了桌前的酒杯。
“学姐,你没事吧?”范丞丞连忙从包里抽出纸给她擦拭裙子,结果胡昕无视了他,直接站起身,走到蔡徐坤跟前,明亮的眼睛里含着泪水。
“学长……”
女孩子哭起来声音就跟着发抖,这个场面一度慌乱,就连一直叽叽喳喳的张磊都不敢做声了。
蔡徐坤平静的看着胡昕,似乎还有意无意地往范丞丞这个方向瞄了一眼。
“你和龚玉涵真的在一起了吗?可是你明明告诉我你没有女朋友啊……”胡昕手抓着裙角,身子微微发抖。
“没有在一起。”蔡徐坤眼里没有流露出半分不真,他仿佛在评述一个事实。
胡昕听到后眼睛亮了一下,遗留在眼角的泪花还没擦掉,她就用她那软软糯糯的南方腔调说:“那我可以追你吗?学长,我很喜欢你。”
桌上传出了一阵吸气声。
范丞丞就比较惨了,他顿时就白了脸。
然后他就听见蔡徐坤拒绝了胡昕,理由千篇一律,却彻底断了别人的念想。
“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
胡昕被拒绝后就跑了,桌上还有个女孩子和她关系比较好,连忙跟着追了上去。
桌上其他人也就唏嘘了几句胡昕可惜了趁机臭骂几句蔡徐坤真的是冷漠绝情,蔡徐坤也不反驳,
好在张磊见惯了这种场景,连忙打着哈哈解释:“正常,蔡主席一直都这样,要是到处留情又要被你们说成渣男,果断好,别耽搁了人家好姑娘!”
范丞丞看着旁边空荡荡的座位,心里一阵难受。
对面不是大三大四就是大二的,他一个大一的的确没有什么理由甩脸走人。
他只能拿出手机发微信给学姐,想了半天,发了一个别伤心的表情包给她。
胡昕是这次活动策划认识的主持人,为人大方又美丽,时常解决他在工作上的难题,范丞丞迷迷糊糊对她就产生了好感。
可是还没来得及告白,幻想就破灭了。
范丞丞有点点难受,难受之余还有点不服气。
他的情敌是大四金融系才子学生会主席蔡徐坤,而他本人也是大一美术系出了名的小帅哥,他就不明白现在的女孩子都怎么了,怎么都喜欢蔡徐坤不喜欢他。
于是喝的醉醺醺的范丞丞拉着旁边同级的肖刚问:“你说为什么现在的女孩子不喜欢我啊?凭什么只喜欢蔡徐坤啊!”
吃着烤串的肖刚愣了愣,回过神拍了拍范丞丞红通通的脸,表情变化莫测:“丞哥,你这是醉了啊?”
范丞丞晃了晃头,理直气壮的拍了下桌子:“我没醉!”
一拍桌立马吸引了其他人的视线。
肖刚呵呵一笑,拉了拉范丞丞的衣角,示意要他正常点。
结果范丞丞迷迷糊糊的扫视了一圈周围五五六六七七八八的打量眼光,捕捉到某个讨厌鬼的打量视线后,气哄哄的端着酒走了过去。
“你!”范丞丞把酒推给正在玩手机的蔡徐坤,对方见他的来势汹汹,好笑的看着他。
“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给我喝!”
范丞丞原本就长得清冷,凶起来更有几分不好相处的意味,要不是他脸上有两坨明显的红晕,估计蔡徐坤都得被他唬住。
“丞丞。”张磊立马拉住他,“喝多了?要肖刚送你回寝室?”
范丞丞打开部长的手,继续瞪着蔡徐坤。
“哎丞丞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挺乖的一个小学弟,他喝多了,坤哥别介意。”
范丞丞一看到蔡徐坤就想到刚刚他拒绝胡昕的模样,心里的气不知往哪疏通,便更加恼火,声音也跟着大了几个分贝:“你喝!”
蔡徐坤接过酒杯,笑了笑,当着范丞丞的面一口灌掉。
范丞丞被他一脸风轻云淡给刺激到了,随手拿起桌上掀开盖子的啤酒一口闷。
“丞丞,少喝点。”张磊在一旁急得跟蚂蚱一样。
范丞丞潇洒的灌完一瓶,抓住啤酒瓶对着蔡徐坤,他站着占了几分身高优势,索性耀了个张扬的微笑:“我喝完了,蔡徐坤你就喝了一杯!你不是男人!”
这是范丞丞最后的一个记忆。
“后来呢?”
彼时范丞丞坐在床头一脸惊悚的看着从隔壁寝室过来探望他这个醉鬼的肖刚。
肖刚翘着二郎腿霸占了他的桌子,随心所欲的翻着他的零食,“然后你就吐了蔡学长一身,蔡学长那张脸黑的哦……他可是出了名的洁癖……”
范丞丞心拔凉拔凉的。
“……后来呢……”
“后来部长就把你拉开了,然后吩咐我把你抗回寝室了。”
范丞丞一头倒在床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02
范丞丞喝醉酒辱骂蔡徐坤不是男人然后吐了人家一身这件事已经传疯了。
在A大传了三个版本。
其一就是范丞丞喜欢胡昕,胡昕被蔡徐坤拒绝,范丞丞辱骂蔡徐坤不是男人,还吐了他一身;
其二是范丞丞嫉妒蔡徐坤,看着蔡徐坤桃花运那么好,范丞丞不服气辱骂蔡徐坤不是男人,接着泄愤吐了他一身;
其三版本流传的更为广泛,那就是范丞丞喜欢蔡徐坤,见蔡徐坤勾三搭四,气的不行借着醉酒含着泪控诉蔡徐坤不是男人,还吐了他一身。
反正吃瓜群众最爱第三版本,蔡徐坤的颜值气质在A大公认的灭霸级别,被奉为“落入神坛的美颜”,同时也是出了名的渣攻脸;范丞丞是新生,刚入校就被无数学长学姐盯着不放,一张清冷脸走遍A大,传闻冷漠不好相处,但是相处过的人都称是“人间傻白甜”。
渣攻配清冷受。
怎么看都有味。
而人间傻白甜处于一种极度奔溃的状态。
那天他只是有点伤心然后就多喝了点酒怎么会醉成那个样子。
想到这里他就后悔不已,他才刚加入学生会,以后要怎么面对蔡徐坤啊。
特别是中午学生会还要开会。
范丞丞一想到等会还得看见蔡徐坤那张脸就瑟瑟发抖。
室友见他这个样子立马给他出谋划策。
“我觉得你应该道歉!毕竟你吐了人家一身!你等会中午跟人家道个歉,买点什么吧!”
不行!范丞丞内心挣扎!他可是拒绝了胡昕学姐的渣男!
当然,怼天怼地的范丞丞一下课就溜到了超市买零食。
尽管蔡徐坤是他情敌,但是他不仅骂了他还吐了他一身就是他的不对了,从小有着良好教养的范丞丞还是选择道歉。
掐着时间比其他人早了半个小时来到会议室,这里已经来了几个学姐,范丞丞腆着脸跟她们问好,背着人偷偷摸摸走到里屋。
蔡徐坤就坐在主席位子上敲电脑,他今天穿了件驼色风衣,还戴了副无框眼镜,模样看起来斯斯文文。
范丞丞在门口磨蹭了半天,退堂鼓打了好几次,一瞄向蔡徐坤那双冷睿的眼睛范丞丞就慌得很。
去还是不去……
在他苦苦纠结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然后肩膀上落了一只手的重量。
“丞丞,来了就进去啊,怵门口干什么?”张磊大大咧咧地带着他进了办公室,嗓子大的蔡徐坤抬起了头,眯着眼睛看着他们。
行吧,躲是不能躲了,范丞丞绷着脸站在蔡徐坤跟前。
张磊找了把椅子让他坐下,范丞丞愣了下,还是坐了下来。
“这是什么?”张磊随手抢过范丞丞的袋子,翻了个遍,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零食啊?知道孝敬部长了不错不错。”
说着就自顾自的拆了包薯片,还乐滋滋的问蔡徐坤吃不吃。
蔡徐坤眼睛注视着电脑桌面,摇了摇头。
“我不爱吃零食。”
“那你爱吃什么!”范丞丞几乎是脱口而出。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看向了他。
范丞丞觉得臊的很,浑身发热。
“就……”他别别扭扭的,扭捏了半天都没把赔礼道歉说出来。
张磊看了半天也着急,干脆替蔡徐坤回答了。
“他爱吃学校门口那家家菜馆,待会开完会咱们三去吃一顿吧?”
“好,我请客。”范丞丞搓了搓手,语速快的差点咬到了舌头。
张磊看着都笑了:“行了,你去外面等着开会吧。”
“谢谢部长。”范丞丞恨不得立马走,犹豫了半天,还是僵硬着说了声:“谢谢主席。”
待范丞丞出门后,张磊才大笑出声。
笑声挺大的,隔着老远范丞丞都能听到,他脸有点红,挑了个角落的位子坐着捂着脸给自己消火。
陆陆续续人来齐,蔡徐坤和几个副主席都上了主席台,范丞丞一直不敢抬头,拿着纸笔刷刷记录着。
会只开了半个小时,散会后范丞丞一路飞到学校门口的家菜馆占位子,顺便给张磊发了条信息。
等待过程中,范丞丞一直给自己打气,说什么也要缓和下他和蔡徐坤的关系,顺便道个歉。
情敌归情敌,做人基本的素养不能丢。
在范丞丞脑内重复无数遍的演习在蔡徐坤一个人前来的情况下轰然崩塌。
蔡徐坤坦然的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对着他挑了挑眉:“点了东西吗?”
“还没。”范丞丞被他带着节奏走,一时半会脑袋也转不开,傻乎乎的把菜单推给他:“你点。”
蔡徐坤也不客气,拿起笔勾了几道菜。
“吃辣吗?”蔡徐坤体贴的询问。
“一点点。”
“有什么戒口的吗?”
“没有。”
其实有,但是范丞丞此情此景也不好说。
蔡徐坤轻车熟路的勾完菜,请服务员拿了瓶椰汁上来,给他倒上后再给自己倒。
范丞丞接过椰汁半天才挤出句。
“谢谢学长。”
“张磊肚子不太舒服,所以没来了。”蔡徐坤慢条斯理的解释,顺便挑了颗花生米吃。
“哦。”范丞丞大脑一片空白。
周围已经有人看向他们,眼神奇奇怪怪的,特别是女孩子,范丞丞想到这些天传的七七八八的谣言,又有点局促,盯着地面不知所措。
好在菜上的快,蔡徐坤很快就被菜色吸引了注意力,根本没有去揣摩他心里的小九九。
蔡徐坤不是多话的人,范丞丞在不熟的人面前也不太爱说话,一顿饭吃的很安静,蔡徐坤吃的不多,他一放下筷子,范丞丞就跟着放下了筷子。
两个人一时间对上视线。
范丞丞还是第一次近距离仔细观看蔡徐坤,他突然能理解为什么女孩子都喜欢蔡徐坤了。
有一点点受打击,还有一点点不舒服。
“吃饱了?”
蔡徐坤随性的很,坦荡的让范丞丞打量,嘴角扬了扬,语调轻飘飘的。
“恩。”
“那走吧。”说完蔡徐坤就起了身,范丞丞连忙跟了上去。
他打算结账时,前台人员告诉他蔡徐坤已经结了。
范丞丞一脸疑惑的望着蔡徐坤。
“我有会员卡,再加上是常客,比你要便宜不少。”蔡徐坤边解释边出门,范丞丞一路跟了上去,有点不爽的哼唧:“说了我请客!”
蔡徐坤低笑了几声:“下次有机会你请。”
谁要下次有机会!
范丞丞绷着脸不说话。
直到蔡徐坤离开范丞丞都没把道歉说出口。
蔡徐坤住校外,他也没有考研,除了忙忙学生会的事就在自家公司实习,按室友的话那就是个标准的富二代,还是个长得帅脑袋聪明的富二代。
范丞丞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
感觉事情发展的越来越不正常,他现在不仅歉蔡徐坤一句道歉还欠一顿饭。
想想就头痛。
当然范丞丞根本没什么时间头痛。
没过几天张磊就连环call他去办公室。
范丞丞三两下从床上爬起,花了几分钟收拾了下自己,一路奔向了办公室。
活动部和策划部忙成一团,范丞丞在门口瞅了半天才看到焦头烂额的张磊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做着表格。
“部长。”范丞丞小心翼翼的靠近,张磊听到声音后仿佛看到了救星,连忙从桌上拿了一坨资料塞给他,“丞丞啊,你去把这些东西送给蔡徐坤,要他确定下材料,他睡死了,打电话不接,中午前要给老师的,必须完成!”
“我去?”范丞丞惊讶的嘴巴可以塞个鸡蛋。
张磊嘿嘿直笑:“你不是和主席还有点疙瘩吗?趁早解决了,他家地址我待会发给你,你记得给他在楼下买杯无糖咖啡。”张磊说完还拍了拍范丞丞的肩,露出鼓励的眼神:“加油!”
范丞丞稀里糊涂的上了出租车,念出了张磊发给他的地址。
十分钟左右车子停在了一个高级公寓楼下,范丞丞抱着资料下车,扫视了下小区环境,嘴里念叨着果然是富二代云云之类的。
咖啡店很显目,范丞丞打包好咖啡才上楼。
蔡徐坤住14楼,电梯一停,范丞丞才开始紧张。
他憋着气按了按门铃,按了好几次才记得张磊说对方睡死了,犹豫再三,才不情愿的拨打了他的手机号。
这次倒是没有过多久对方就接了,声音低沉暗哑,出乎意料的富有磁性:“喂,哪位?”
“是我,范丞丞,学长,我在你家门口。”
03
蔡徐坤在家的形象和在外截然不同。
蔡徐坤在学校总是衣冠楚楚,颜值时尚感一直在线,他的穿衣搭配曾被他们寝室效仿。
所以当他一身熊猫睡衣出现在范丞丞眼前时,范丞丞有三秒的掉线。
蔡徐坤明显刚从床上爬起,脸上还有红色的睡印,软蜜色的头发垂在额间,褪去了平日的冷睿和严峻,多了几分可爱。
当脑海中出现可爱几个字来描绘自己情敌时,范丞丞猛的一惊,后知后觉,蔡徐坤已经从惺忪中醒了过来,正盯着他看。
“学长,我是来送资料的……”
“先进来吧。”说完蔡徐坤弯腰给他拿了双小猪佩奇的毛拖,摇摇摆摆地窝在了沙发里。
范丞丞一脸茫然的走了进去,房子的装修倒是简单节约,看着很大,被很多家具塞满后感觉很温馨,
“坐,喝水还是饮料?”
“不了。”范丞丞把资料和咖啡放在桌上,坐也不坐,“学长你看下吧,部长挺急的,我赶着回去给他看。”
蔡徐坤好整以暇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随后露了一个好看的微笑:“会煮面吗?我没吃早餐,有点饿。”
“……”
范丞丞系上粉色围裙时在想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为什么一个男的就是那么一个微笑他就心甘情愿的下了厨……
他本该拒绝的,他也尝试拒绝了,结果对方身子一歪,懒懒散散的躺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一脸无辜:“我饿的话就没心思看资料,我还是再去睡会儿吧,等到中午再点外卖。”
范丞丞下厨的经验不少,父母常年在外出差,他胃口比较挑,对外卖有一定度的排斥,闲着无聊就会自己给自己做顿饭,味道一般,凑合能吃。
一碗面加个荷包蛋,撒点葱花,完美出锅。
他煮个面的功夫蔡徐坤已经换了衣服,摇身一变,又是斯文败类的模样。
“看起来还不错。”蔡徐坤挑了根面尝了一口,嚼了半天,才说:“是不是放多了盐?”
范丞丞故意的。
但是此刻他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对不起,学长,我……”
“没事。”蔡徐坤笑了笑,然后把面吃了个精光。
“谢谢你呀,小学弟,学长很久没吃过家里的面了。”
蔡徐坤真心实意的露了个微笑,他的脸本就好看,笑起来更加夺人眼球。
范丞丞不可抑制的有点心跳加速。
蔡徐坤吃完自己收拾了下桌子,重新窝在沙发才拿起资料看。
范丞丞杵在一旁打了几盘游戏,迷迷糊糊有点困,便趴着沙发昏昏欲睡。
等他醒过来时发现有一道柔和的目光正在注视他,花了几秒清醒后,那道视线消失不见。
“醒了呀。”蔡徐坤不知从哪抱了台电脑,“饿了吗?”
“有点。”
“去吃饭吧。”
当坐上蔡徐坤的车时范丞丞才有种恍若的恍惚感。
车内都是蔡徐坤的气息,就感觉置身他的怀抱。
怀抱?
直男范丞丞再次嘴角抽搐,为自己不三不四的想法惊悚到。
车子停在一家高档的饭店,范丞丞跟着蔡徐坤进入饭店,蔡徐坤找了个靠近窗的位子,熟练的喊服务员过来。
“给他吧。”蔡徐坤眼神示意,服务员识趣的把菜单交给了他。
范丞丞本来还想推辞几下,后来想了想也没管那么多客气,循着自己的兴趣爱好挑了几道菜。
这是第二次和蔡徐坤单独吃饭。
范丞丞比第一次还不自在,第一次是他怀着道歉的心境才邀请的,这次却是顺道吃饭。
蔡徐坤吃的很斯文,偶尔还会刷会儿手机,但是水倒是喝了好几次,看来面真的有咸到。
范丞丞有一点点得逞又有一点点不舒服。
注视到他打量的复杂的目光后蔡徐坤投过来一个温和的微笑,也没在意,继续按着自己的步调吃饭。
还是没有交流。
这次蔡徐坤倒是没有急着付钱,而是撑在前台笑着看着他,声音轻轻柔柔的:“你请客吧?礼尚往来。”
“……”
一顿饭吃了范丞丞小半个月的生活费,范丞丞默默地摸了摸心脏,心里控诉万恶的资本家。
蔡徐坤心情像是极好,上车还放了点轻音乐。
“你挺安静的。”车开到半路蔡徐坤冷不丁的问。
“啊?还好吧……”
那只是不熟,范丞丞在寝室是出了名的聒噪。
“我喜欢吵点的。”
变相性说不喜欢他呗。
范丞丞哼了声:“我也不喜欢你这样的——”
说完,范丞丞立马捂住了嘴,一脸卧槽我在说什么这是什么赌气的口吻啊我他妈疯了吗脑子瓦特了这什么啊卡掉卡掉——
蔡徐坤笑出了声,笑声清脆。
“看来你对我怨气还蛮大的啊,小学弟。”蔡徐坤咬字很清晰,落在别人耳里轻轻痒痒的,很舒服。
“还好。”范丞丞控制自己万马奔腾的内心活动,保持高冷。
“那你上次干嘛指着骂我不是男人还吐了我一身?”
提到点上了,范丞丞立马精神了,脱口而出就是念叨了百次的稿子:“上次是我喝多了对不起学长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在意事后我也很内疚希望你不要计较——”
“那你哭什么?”
“……”
时间静默了几秒。
范丞丞一脸痴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的错,欺负了你。”
蔡徐坤看过来的目光带着笑,一点点轻佻,更多的是范丞丞看不懂的内容。
“我做了什么?”范丞丞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已经打算坦然接受一切。
刚好遇到红灯,蔡徐坤停下了车,慢慢凑近范丞丞白嫩白嫩的脸蛋,贴着他有些红的耳根故意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丝的诱哄:“你吐了后抓着我的领口,满眼都是泪水,你说——”
“——蔡徐坤你不准喜欢别人。”
五雷轰顶。
范丞丞脸色苍白如纸。
蔡徐坤笑盈盈的坐直身子,手指轻快地敲打着方向盘。
直到下车范丞丞都没有恢复血液流动,蔡徐坤趴在方向盘看他,眼里带着笑意,声音轻缓尾音微微上翘:“明天见。”
范丞丞糊里糊涂上了楼才意识到蔡徐坤的那句话。
明天见?
见你妹!见你大爷!
见范丞丞一脸吃瘪的回寝室,室友关心的询问怎么了,范丞丞默默地爬上了床,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脸,苍茫的泪水怎么也掉不出,把自己卖了的感觉真特么难受啊——
他怎么会说出那么肉麻那么小媳妇的话啊,他是钢铁直男啊!!!!他喜欢胡昕学姐啊啊啊啊!
说到胡昕学姐范丞丞就更加郁闷了。
他最近满脑子都不是胡昕学姐,都是怎么和蔡徐坤道歉——
于是挣扎了一晚上的范丞丞第二天顶着巨大的黑眼圈去上课。
“丞丞你怎么啦?精神这么差!”肖刚和他刚好一节课,看见他连忙凑了上来。
“被猪拱了。”范丞丞脱口而出。
肖刚差点把牛奶喷出来,一脸不可思议,纠结了半天才磕磕绊绊说出来:“你昨天真的去蔡学长家里了啊……然后你们……”
“?”
肖刚抖擞下精神,护住了自己,和范丞丞挪开了距离,一脸痛苦:“丞丞,你和蔡学长的传闻是真的啊……”
范丞丞一下子回神,蹙着眉头:“什么传闻?”
“就你们两个啊,啧啧啧蔡学长出了名的洁癖,你吐了他一身他非但没生气,还抱住要倒地的你,然后昨天有人目击你去了蔡学长家还上了他的车,你送个资料需要在他家待那么久????还有蔡学长从来不让人进他屋和上他车,再加上你今天这个精神……我的天我都要信了……”
肖刚说着抹了下眼泪:“我祝福你们!虽然我不是gay,但我能理解!丞丞加油!”
所以你护着自己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舆论的方向越扯越远!咋回事!蔡徐坤就不会制止吗!他以前可是最讨厌自己身上有些乱七八糟的桃色新闻的!
肖刚都这么认为,班上其他同学就更不用说了。
绯闻传身的范丞丞感觉走到哪里都会有肆无忌惮的眼神打量,自闭了半天的范丞丞去了趟超市,囤了几天的杂粮,打算淡出大众视野。
回寝路上撞上了胡昕学姐,她刚从图书馆出来,还是一样恬静美丽,看到他后有一刹那的失神,随即淡淡笑了笑。
“学姐。”范丞丞感觉好像不太对劲,但还是顺从本心喊了声胡昕。
胡昕避开他的视线,头低了半天,良久,她才悠悠开口:“丞丞,有时间吗,陪我吃点东西吧。”
04
换做以前,范丞丞估计得兴奋半天,一路蹦蹦跳跳的,而此刻跟着胡昕范丞丞只感觉有些惴惴不安。
胡昕带他来了家糕点店,这家甜品是出了名的好吃,室友经常打包带回寝室。
胡昕点了份提拉米苏配了杯珍珠奶茶,范丞丞偏爱甜食,没忍住多点了几份糕点,要了杯果汁。
胡昕性子温和,平时都是微微笑着的模样,反而此刻看起来比较低落,抬起眸眼里就盈满了泪水,粉唇跟着发颤:“丞丞……你和蔡学长……是不是真的啊?”
范丞丞别提心里有多难受了,他喜欢的女孩子在他面前哭,还问他是不是和她喜欢的人有一腿,他还要故作坚强安慰对方。
范丞丞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的,学姐不要误会!”
“真的吗?”女孩子的泪说走就走,胡昕眼里爬满了雀跃。
范丞丞只感觉心肌一梗,说出来的话没有知觉:“对啊,学姐大胆追吧,你这么漂亮优秀,肯定追的到的。”
范丞丞只想给自己颁个无私奉献奖。
胡昕有些迟疑,顿了半天,才问:“那蔡学长对你呢?”
“不可能哈哈哈,我们是直男,你别听别人瞎说。”范丞丞都快笑不出了,还要张着嘴故作轻松。
胡昕彻底放了心,对着他露了个甜甜的微笑。
“谢谢你丞丞,下次请你吃饭!”
范丞丞苦笑着答应。
两人没吃多久,胡昕说自己还有事,范丞丞便放下叉子,抢着去结账。
胡昕笑着看着他。
范丞丞被这样的目光看着更不好受了,可怜巴巴地付了款,顺便还给胡昕买了几分甜食打包给她室友。
“丞丞,你真好,你要快点找到自己喜欢人。”被发了好人卡的范丞丞只能笑着点头。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出了蛋糕店就撞上了门口的一堆人。
走在中间玩手机的人戴了无框眼镜,穿着松松垮垮的毛衣,样子休闲帅气,看到他们后抬起了头,目光淡淡的扫了一下两个人,然后锁在了范丞丞身上。
范丞丞被蔡徐坤的目光盯得有点发怵,他莫名的往后退了几步,眼睛不知往哪看。
“学长。”旁侧的胡昕立马上前一步,听语气很激动。
“在这干嘛呢?”蔡徐坤看着范丞丞,语气有些冷,低低沉沉的。
“刚刚丞丞请我吃了蛋糕,学长吃吗?”胡昕抢着回答,还举起手里的袋子,甜甜的笑。
“哇,学弟不厚道啊!只请学姐吃不请学长吃!”旁边学生会的副主席嚷道。
范丞丞已经尽量降低存在感,但是还是感觉话题还是往自己身上落。
“可以啊……”面对大四的老油条,范丞丞还是鼓起勇气说:“学长想吃什么?”
“王学长就别欺负学弟了,让你女朋友给你买呀。”说完胡昕就拉了拉范丞丞,低声说:“丞丞你先回寝室吧。”
胡昕在给他解围,范丞丞感激的看了眼胡昕,然后和一群人简单的说了下就走了。
逃离现场后范丞丞有点喘不过气,他也不知道那种莫名的压力感是从哪里来的。
范丞丞拍了拍胸脯,手机就响了,看了眼屏幕,紧张的心都要跳了出来。
范丞丞直接选择无视。
电话响了几下就没动静了。
范丞丞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袋子里的手机又振动了下。
这次是短信,范丞丞打开看了一眼。
“跑的比兔子还快,怎么,被我捉奸了知道慌了?”
神经病吧这人?
范丞丞胸膛燃起一股莫名的战斗气,他啪地一下拨通蔡徐坤的号码。
对方很快就接了起来。
“蔡徐坤!”范丞丞气场八百五,输出全靠吼。
“诶,怎么啦?”蔡徐坤听起来还挺开心的,语调跟哼小曲样。
“你有病吧!”范丞丞感觉他身为直男被抢了对象还被人轻佻,怎么想都难受,气一上来,眼眶都红了。
他这一嗓子到后面就破了音,还带着点哭腔。
那边倒是沉默了。
“在哪呀。”过了挺久那边才开口,气有点喘,看起来再跑。
范丞丞泪着眼环顾了下四周,某个绿荫小道,他一时半会也想不起。
“关你屁事!”范丞丞忍不住又爆了粗口,气都顺了点。
说完范丞丞就把手机挂了,抬起头擦了擦眼泪。
刚想走就被后头一道力拉住了手臂,整个人顺着力转了个身。
蔡徐坤是跑过来的,白皙的脸有些红润,在阳光下泛着的光晕,很是好看。
范丞丞一脸茫然的望着眼前这张脸,又再一次感受到了视觉冲击。
等等,他又在想些什么鬼东西。
刚刚才偷偷哭过,范丞丞眼睛还有点红,红红软软的嘴唇被紧紧咬着,因为受惊还有点迷糊。
蔡徐坤感觉嗓子紧的发哑,他也够变态的,偏偏喜欢眼前这个人哭的样子,让他觉得特别好看,特别想欺负。
“你……你怎么来了……”范丞丞努力挣扎自己被禁锢的手臂,用了半天力也抽不出。
“听到你哭了就来了。”蔡徐坤轻舒了口气:“你怎么这么不禁逗呢?”
范丞丞一听气又来了,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你什么意思!”
“原本难受的应该是我叭,结果我还得来哄你,你说我惨不惨?”蔡徐坤笑了笑,手不自觉的摸上了范丞丞细软的手腕。
范丞丞觉得痒,特别防备的瞪着蔡徐坤:“你在说什么??”
“你当着我的面和胡昕眉目传情,难道我应该摆张笑脸吗?”
等等,这剧情不对啊?
范丞丞心猛地一跳,一步一步往后退,蔡徐坤趁机跟了上来,后头有颗大树,范丞丞被蔡徐坤堵得只能靠着树,抬头就是蔡徐坤那张好看的过分的脸。
“范丞丞,你喜欢胡昕多久了?”蔡徐坤声音压的很低很低,似有似无的气息扑打在范丞丞的脖颈,痒得范丞丞脸升温。
“一个……一个月……”他不敢对上蔡徐坤的眼睛,左顾右盼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还好,不算难忘。”蔡徐坤眯着眼睛笑了笑。
范丞丞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话,光是他们的距离就能让他的心脏死一百次了。
这他妈的什么剧情啊,他堂堂一个钢铁直男被一个男人树咚,卧槽还他妈心脏狂跳,怎么回事啊卧槽!
“既然你失恋了那我就有机会了。”蔡徐坤一手扳正范丞丞的下巴,逼着他和自己对视。
“我可以追你吧?恩?”
太近了,蔡徐坤的呼吸一下一下轻轻拂拂的扑打在范丞丞脸上,一张脸放大了好几倍在他的瞳孔里,他快被这该死的距离搞晕了。
“我……我是直男……”范丞丞拼死抵抗。
蔡徐坤轻声笑了,笑容晃眼,就和漫画主人公一样自带噗灵噗灵的特效。
“你别忘了你那天吐了我一身说的话。”
范丞丞不想回忆,回忆让他羞耻。
见范丞丞极速爆炸升温的脸,有些红的眼睛,水润的唇,蔡徐坤突然放开了他。
从范丞丞的角度看过去蔡徐坤耳根有点红,他有些不受控制的往蔡徐坤裤裆那里看去,然后沉默。
——卧槽,蔡徐坤想日我!
受了震撼的范丞丞感觉精神恍惚,整个人处于极度恐慌的状态,他吓得连零食袋子都扔了,撒着腿一溜跑。
05
被蔡徐坤告白后的范丞丞时常发呆精神状态极速下降,走路摇摇晃晃,只要从任何人嘴里听到蔡字一溜烟就不见踪影。
张磊发现了异样,平时特爱窜办公室的范丞丞最近几次例会都请假,有工作都是在寝室完成,一个星期不见踪影,好不容易出去吃个饭撞上人好都不问就跑了。
于是张磊去问老狐狸蔡徐坤,老狐狸蔡徐坤在玩手机,嘴角带着笑。
“今天中午丞丞咋一见到我们就跑了,是不是跟你有关系!”张磊故作深沉的坐在蔡徐坤对面,那人轻飘飘的翘着二郎腿,一脸笑意。
“害羞而已。”
“????”张磊一脸惊悚:“卧槽蔡徐坤你真的撩了范丞丞!”
蔡徐坤抬了抬眉头,没有说话。
“好白菜被猪拱了。”张磊叹了一口气。
蔡徐坤也不反驳,大概认同了这个说法。
“虽然你的性取向只有我知道,但我一直觉得你会喜欢那种软软嫩嫩的小男生,丞丞这种……”
“他很软呀,撩一下就害羞,皮肤也很软呀。”
“卧槽你还上手了!”张磊一脸痛惜。
大概是前几天,蔡徐坤哄着范丞丞出来吃饭,范丞丞起先不搭理他,后来蔡徐坤耍赖说不出来他就去他们宿舍楼下等,范丞丞可能是害怕立马溜了下来。
蔡徐坤故意带着范丞丞去了一家满座都是情侣的店子,范丞丞羞得不敢进去,蔡徐坤调侃丞哥面子真薄连这种店都不敢进去,范丞丞一听就进去了。
当天晚上范丞丞特别可爱,又害羞又故作特冷静,蔡徐坤喜欢的不行,送他回寝时忍不住把人拉到角落亲了一口,那还是第一次亲他,范丞丞羞得满脸通红,睁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他,蔡徐坤一下子没忍住就搂着人亲了个遍,最后丞丞软成一摊水倒在了他怀里,他又趁机摸了个遍。
当然蔡徐坤没打算告诉张磊。
张磊痛苦过后又接着问:“你什么时候看上他的!”
蔡徐坤蹙了下眉头,仔细回忆:“他刚入校我就注意过,毕竟脸摆在那里,后来他参加学生会面试也有些印象,觉得他不似表面那么高冷其实性格挺软的,再加上你常在我耳边说他就一直记得他了,你也是功臣啊,上次他请我们吃饭你假装拉肚子没去,后来你又要他送资料来我家。”
张磊那时候只是想缓和下两个人的关系,哪知道蔡徐坤早就动了弯心思,他只能痛苦的埋脸:“都是我的错。”
真正动心大概是那天晚上他喝醉酒的样子,失了恋的范丞丞可怜兮兮的,红着眼睛找他喝酒,一边打着酒嗝一边不服输,后来还对着他吐了个干脆。
他哭起来很好看,让他很心动。
蔡徐坤很久没有那种迫切的心跳,喜欢一个人大概真的只需要一秒。
当然那晚范丞丞根本没跟他说什么“蔡徐坤你不准喜欢别人”,他只是随便撒的慌,不这样,怎么可以这么快泡到范丞丞。
和张磊闲扯了几句,蔡徐坤就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起身,张磊忙问他去干什么。
蔡徐坤晃了晃手机,一脸笑容:“接老婆下课。”
张磊抛了个世纪大白眼。
范丞丞上课的教室在三楼,和他聊天时范丞丞不愿告诉他自己在哪上课,蔡徐坤登上系统调查一下就轻易get,顾及到范丞丞易娇羞属性,蔡徐坤没有光明正大的在教室门口等,而是在教学楼树下等。
人流一波接着一波,范丞丞今天穿着白色卫衣,走下楼自带高冷气息,蔡徐坤看到有好多女生瞄他,而他的目光过于冷淡,让那些女生望而止步。
范丞丞下了楼特意支开室友,一开始左顾右盼,还时不时看手机,刻意放慢步子,似乎在等人。
蔡徐坤笑的合不拢嘴,偷偷拿出手机录下范丞丞的模样,免得待会又狡辩。
蔡徐坤特地等人都走光了才稍稍靠近,范丞丞已经垂下了头,一脸失望。
“等我呀宝贝。”蔡徐坤故意把下巴搭对方肩膀,手流氓的捏了把他细嫩的腰身。
范丞丞反应很大,一把推开蔡徐坤,神色焦急:“你干嘛!”
蔡徐坤假装生气,努了努嘴:“行吧。”
不等范丞丞说什么,他自顾自地走在前面。
范丞丞还是跟了上来,步子跟的比较紧。
途中遇到了金融班几个妹子,看到他后笑容满面:“蔡徐坤!”
其中一个就是龚玉涵。
“去吃饭呀?”蔡徐坤笑着问。
“是呀,坤帅赏脸陪我们玉涵去吃顿饭吗?”龚玉涵的室友笑的一脸暧昧。
龚玉涵笑着要她们别闹。
范丞丞在后头迅速回忆龚玉涵的名字,想起那天张磊说蔡徐坤送她回寝室,一下子就慌了神。
龚玉涵确实很漂亮,那种很张扬的漂亮,和蔡徐坤很搭,都是特别适合站在中间的人。
龚玉涵似乎也看到了他,对他笑了笑:“这位是?”
“一个小干事。”蔡徐坤漫不经心的解释。
范丞丞心里闷闷的,有种难以言喻的难受。
“长得好帅呀,要不然坤帅把他推荐给我?”龚玉涵室友笑着打趣。
“有我微信还不够呀?还惦记我干事的,不太厚道吧。”
大家笑成一团。
“帅哥,加个微信呗?”龚玉涵室友跃跃欲试。
范丞丞感觉蔡徐坤也没怎么看他,心里突然不爽,拿出手机就让对方加了。
“行咯,别耽搁人家吃饭了,蔡徐坤,晚点找你有点事,电话联系,先走了。”龚玉涵说完就拉着室友走了。
非得晚上找,啥事啊。
想着这点范丞丞吃饭也没给蔡徐坤好脸色,一直不搭不理的,虽然以前他也这样,但是今天更明显。
蔡徐坤也没送他回寝室,两个人在饭店门口分道扬镳。
范丞丞闷闷不乐的,回寝室就往床上倒。
室友问他怎么了,他没做声。
怎么和失恋一样,室友说。
范丞丞愣了愣。
这段日子蔡徐坤几乎和八爪鱼一样缠着他,找他聊天找他吃饭逗他撩他欺负他趁机占他便宜,他从刚开始的抵触变成慢慢接受。
他根本无暇顾及胡昕,也渐渐忘了自己是直男这件事。
“丞丞,你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室友打着游戏问。
“我没谈恋爱啊。”
“你少骗我,天天跟人打电话跟人聊天跟人出去吃饭回来还给我们带慰问品,天天笑的跟傻子样,你说没谈恋爱我才不信!”
“每次我都觉得你才是女朋友,还要对方天天哄,哪里找的这么好的女朋友,推荐一个给我呗——”
“我没有——”
范丞丞一头栽进被窝。
室友嗤了一声。
到了晚上范丞丞就开始烦闷急躁,他一想到今天中午龚玉涵要约蔡徐坤,心里就烦的死。
犹豫了半天,他才发信息给蔡徐坤,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发信息给蔡徐坤,一个你在干嘛的表情包,对方没有回。
范丞丞开始慌了。
孤男寡女,不回信息。
他开始拨打电话给蔡徐坤,对方也没接。
范丞丞一颗心扑通扑通跳,除了紧张更多的是难受。
他三两下爬起身,穿好衣服不顾室友的询问跑出了寝室,出了校门随手拦了趟的士,一路打到蔡徐坤家。
上电梯时范丞丞脑海里都是不好的画面,他都准备好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他就要原地揍蔡徐坤一顿,越想越急,按门铃时范丞丞眼睛都红了。
过了一会儿门才打开,印入眼帘的是穿着浴衣的蔡徐坤,一脸惊愕的看着他。
范丞丞推开人就往浴室奔,里面空空如也,然后范丞丞一间一间房找,找了个遍都没看到人。
蔡徐坤就靠在门口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人呢?”范丞丞喘的气都不顺,脸红扑扑的。
蔡徐坤被他瞪着,却一脸笑容,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一把搂住送上门的小白兔,一口咬住他的脖子:“这里呢~”
范丞丞身体一僵。
“宝贝捉奸呢?”蔡徐坤笑的很轻,一下一下舔吻着范丞丞白里透红的耳垂,“和龚玉涵只是聊了会公事,网上聊的哦。”
“……我”范丞丞冷静下来了,整个人却被蔡徐坤撩拨得起了火。
“你怎么不接电话!”他推开蔡徐坤,一眼认真的看着他。
“在洗澡,手机放房间充电。”蔡徐坤笑着捏他的腮帮子,越看捉奸的范丞丞越可爱,肩膀都笑的发抖。
“笑屁!”范丞丞突然臊的很,脸颊烧的和喷火云一样。
“好可爱。”蔡徐坤笑的停不下来,捧着范丞丞的脸就是一阵索吻。
范丞丞被吻得七荤八素,身体不受控制的搂住了蔡徐坤精瘦有力的腰身,对方双手从身体游走到了屁股,又揉又捏。
“洗澡了吗丞丞宝宝?”蔡徐坤舔着他的耳朵吐气。
范丞丞羞得声音都发颤:“……洗了……”
“成年了吗宝宝?”蔡徐坤换着咬着他的腮帮子啜吸。
“成年了……”范丞丞被撩拨得发软,一下子红了眼眶。
蔡徐抱着人去了卧室。
范丞丞被欺负狠了,全程只剩下惨兮兮的哭声,哭声都只能持续两秒,然后被蔡徐坤黏腻的吻封住。
“喜欢我吗?”蔡徐坤坏的很,在范丞丞快进入最后一步时,坏心眼的逼他回答,不然不给痛快。
“喜欢……”范丞丞哭的声音软绵绵的。
“有多喜欢?”
“很喜欢……”
“不够。”
“那超级喜欢……”
“是世界上第一喜欢哦,丞丞宝宝。”
“呜呜呜…世界上…第一喜欢坤……”
被折腾狠了的范丞丞累的晕晕的,蔡徐坤抱着他去浴室清理。
范丞丞懒懒的趴在蔡徐坤胸口,眼角还噙着泪,他哼哼唧唧的,声音软乎乎的。
蔡徐坤抱着人拿着范丞丞的手机把今天加他微信的女孩删掉。
“我讨厌你,蔡徐坤。”怀中人累的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
蔡徐坤笑着亲了怀里白白嫩嫩的老婆一口。
“有多讨厌?”
“……最讨厌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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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年第一篇文挤出来啦,希望大家喜欢!!!!!
【曦澄】还(3)
团宠澄设定。he。含忘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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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几人正吃着,忽然一个少年音绕过曲曲绕绕的回廊就窜了过来。
“舅舅!”
江澄的房间门口有一扇十二折大屏风,现在天气正是不冷不热,有些许微闷,左右也有屏风,他们就没关大门,倒是给了金凌不敲门就进一个好借口。
金凌只听说江澄在就直接进来了,没给门生说别的的机会,所以一头闯进来却撞见一桌长辈正在用膳,也是尴尬,蹑着脚往后蹭了蹭,小声又叫了一声:“舅舅……”
“没规矩!”江澄一双细眉气的倒竖起来,怒斥,“我就这么教你的!?进来连门都不知道敲,等我打断你的腿吗!”
“反正你也没关……”金凌小声嘀...
团宠澄设定。he。含忘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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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几人正吃着,忽然一个少年音绕过曲曲绕绕的回廊就窜了过来。
“舅舅!”
江澄的房间门口有一扇十二折大屏风,现在天气正是不冷不热,有些许微闷,左右也有屏风,他们就没关大门,倒是给了金凌不敲门就进一个好借口。
金凌只听说江澄在就直接进来了,没给门生说别的的机会,所以一头闯进来却撞见一桌长辈正在用膳,也是尴尬,蹑着脚往后蹭了蹭,小声又叫了一声:“舅舅……”
“没规矩!”江澄一双细眉气的倒竖起来,怒斥,“我就这么教你的!?进来连门都不知道敲,等我打断你的腿吗!”
“反正你也没关……”金凌小声嘀咕,看江澄筷子都要脱手来扎他了,赶紧告罪,“对不起舅舅,我再不会了!”
魏无羡又夹了一筷子剁椒鱼,听这舅甥俩对话他都想笑,完全没有插嘴的意思,还悄悄拉了下蓝湛示意他照吃不用理。
江澄还是狠狠瞪着金凌,没好气道:“吃饭了吗。”
“没有。”金凌早就摸透江澄的脾气,立刻顺竿儿爬。
“过来,一起吃。”江澄叫人添了金凌的碗筷,又叫再加了两个金凌喜欢的菜。金凌乐滋滋地跑过来,先给泽芜君含光君见了礼,就也坐下了。
论理金凌是金家现在的家主,地位是要比蓝忘机高的。但在江澄的房间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论亲疏长幼,不论尊卑地位。蓝曦臣算是他舅父不用说,蓝忘机是他另一个舅父,自然就要见礼了。
不过对另一个舅舅视而不见,江澄心安理得地默许了。
魏无羡感觉十分心塞,但看江澄带点小得意地瞥了他一眼,瞬间心软。
得了,难得他师妹能高兴点,被怼就被怼吧。
自观音庙那糟糕的经历后,江澄很长一段时间都缓不过来。受的伤是一个,心里的创更重。金凌那阵子一直陪着他,说对魏无羡和蓝忘机没有怨是不可能的。后来蓝曦臣出关,借着公事之由常来莲花坞,江澄才好了许多。再后来,他们两个结成道侣,金凌看着江澄的气色才渐好了些。再到后来,双杰的关系有和缓,金凌心里虽然多少有些不忿,但其实还是安心的。他很理解江澄的心,说不怨父母的死,不恨魏无羡,实在是不可能。可是真的恨他,疏远他,从此江湖不见,却也不可能。不过从三个月前开始,这魏无羡就跟吃错了药似的,对他舅舅好的双璧都要吃醋了,三天两头往莲花坞跑的比他还勤。现在看他两个并肩坐在偏主位,两边是各自的道侣,金凌感觉眼睛有点酸,这才算是真放下了心。
“舅舅,上次送来的风铃你看到没有?那个做的特别巧,风大小不同奏的调子都不一……”
“扔了。”江澄毫不留情,“有时间弄这些没用的,你自己的正事有没有好好做!”
金凌扁了扁嘴,看到对面的魏无羡跟他挤眉弄眼的,顺着魏无羡的眼神看过去,就见江澄卧房门半敞着,窗边挂着的那隐约能看到一半的东西不是他送的风铃又是什么。金凌嘴角一下扬了起来,殷勤地给江澄夹了块排骨:“是是,我知道了,舅舅快吃。”
蓝曦臣失笑。就算早就习惯了,但还是每次都会感觉……
自家阿澄,果然是可爱的很。
“你最近一直在姑苏那边查那事儿吧。”魏无羡问金凌,“有什么头绪?”
金凌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魏无羡终于是也知道了,半埋怨地看了眼江澄心说早干什么来着,但立马被瞪了回来赶紧装乖。
“这流言怪的很,只针对舅舅,但却没有刻意针对云梦江氏。”金凌道,“按说这种江湖传言总是会越传越离谱,但这些对舅舅不敬的传言却很奇怪,本来也开始有波及整个江家的言论了,但却传不起来,总会被新的说法轻描淡写地压下去,只是关于舅舅本人的攻讦愈来愈盛。”
魏无羡筷子就一停,把送到嘴边的辣肉片放到碗里,眉头锁了起来:“这听起来未免太奇怪了。”
他口味重,都捡辣的吃,给双璧准备的几个菜几乎是一口没碰,现在吃的嘴巴红通通的,都是辣油,江澄看不顺眼,拿帕子直接拍他嘴上。魏无羡也不介意,抹了几下,眼神往门那边看了一眼,蓝忘机抬手,隔空把门关上了。
魏无羡低声道:“针对你,却要保留江家的名声,这可太有问题了,始作俑者难道是想除掉你,却觊觎着江家?”
江澄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吃你的。”
金凌说的这些也是才查到的,江澄和蓝曦臣也刚刚知道。魏无羡说的,也是他们现在想到的。
只是这话说的就有些大了,觊觎江家?能够觊觎江家,那必然要有足够的实力和势力。现在修界四大家族,三个家主都坐在这张桌边儿,谁还能觊觎江家?
虽然聂怀桑曾经搞出过那么大的事儿,但若说他想对江澄出手,横夺江家,这几人也都感觉不至于。
魏无羡把那块肉片又拣起来放回嘴里:“我等下去一趟清河吧。”
江澄一时间竟然有点想笑,他感觉聂怀桑是真惨。果然人不能太算计,算计过一次,还算计到了所有人,以后的阴谋诡计也容易被人联想到。
“左右也是要去一趟。”江澄说,“这次的清谈会可不就是在清河。”
“我跟舅舅一起去。”金凌眼睛亮闪闪的。
“没出息。”江澄瞪他一眼,倒也没拒绝。
几人修整了一日,金凌和蓝曦臣都各自给带来的门生安排了更细的探查工作派下去,次日就一起出发了。
金凌正是少年长身体的时候,几乎一天一个样儿。现在已经比一年前要高了不少,脸上的稚气也褪去许多,身形挺拔,再配上那高傲的表情,魏无羡简直感觉又看到了金子轩。
不过跟门生说话的时候那冷脸,和江澄倒是如出一辙。
金凌自己是不知道的,但另外四个都和他父亲颇熟,五人站在一处,双璧双杰一瞬间恍惚了一下,竟感觉是当年的世家五公子,重新聚首了。
魏无羡有些感叹,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揉了一把金凌的脑袋。
金凌立刻炸毛,甩开魏无羡的手气道:“你干嘛!”
“疼疼我外甥啊。”魏无羡嬉皮笑脸,把刚刚感慨悲凉的气氛一下冲淡了七七八八。江澄瞥他一眼,召出三毒:“走了。”
五人快进清河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几人御剑行在空中,能看到开始也有修士御剑经过。
“这是去夜猎的?”魏无羡问,“去哪?”
“往西偏南一些,有个名为林滤的山头。”江澄说,“这几日有传闻这里邪祟频发,所以人也是多了些。”
“聂二也不说管管?”魏无羡奇道。
“也是管了,都是些小精怪,除的轻松,却不能去根,来来去去的,听说已经成了各家给门中后辈练手的地方了。”江澄回道。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啊,”魏无羡立刻说,“反正也是要在清河查一查,咱们就跟着下去瞅瞅呗?毕竟我家含光君可是人称逢乱必出,有乱子还不去凑热闹,我们多没面子。”
江澄翻白眼:“自己想玩就直说。”
不过他说的倒也不算错,现在山上各家都有,而且多是小门小户或者小辈,这些人嘴里更容易听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走走走,蓝湛,我们下去!”魏无羡兴奋,拽了拽蓝忘机的袖子。蓝忘机应了一声,单手把人圈在怀里,避尘一侧,二人率先往林滤山去了。
“你弟就是太宠他了。”江澄嫌弃地说。
蓝曦臣轻笑,朔月往江澄身边又贴了贴,轻声道:“涣也可以一样宠晚吟啊?”
“你——”江澄脸一下红了,紧张地往金凌的方向看了一眼,低斥道,“这是在外面,别闹!”
“怎会是闹?此言字字真心……”
金凌面无表情,挑了个不会追到蓝忘机和魏无羡的角度,催动岁华加快速度也扑下去了。
真是一点都不体贴小辈的长辈们……
金凌这一走,蓝曦臣就更放心了,江澄又是羞恼,又不忍推开他,真是仗着修为高绝,居然各御一剑在几百丈的空中这么玩闹。
等曦澄两个也落到林滤山上,江澄的嘴也肿了。紧张地用力蹭了蹭嘴唇,看看左右无人才小小松了口气。
不过这口气刚松下来,眉头就又皱了起来。
“蓝涣。”江澄叫了一句,走到蓝曦臣身边。
蓝曦臣应了一声:“阿澄也感觉到了?”
“嗯,这股灵力强的未免过分了……感觉着倒不像邪祟,但也太古怪了些。”
蓝曦臣伸手握住江澄的手,江澄下意识地抽了下,无奈蓝曦臣的握力不是一般人挣得开的,左右无人,只好随他了。蓝曦臣对他一笑:“走罢,去那边看看。”
“嗯。就是金凌那小子不知道去哪了……”
“这山上灵力过强的只有这一处,阿凌如果也去,肯定能和我们撞上;若没有,倒也不必担心有危险。”
江澄自然清楚,也知道金凌其实早是可以让人放心独自夜猎的能耐了,心下也是有点忽然的感慨。感觉到蓝曦臣轻轻捏了捏自己的掌心,手指微动,也回握了一下。
==========TBC=========
【曦澄】小娘子 01
*人物属亲妈,OOC归我
*女装,注意避雷
*番外会有车【番外已贴,请在我的主页中自行寻找】
*人家就是想看晚吟师妹穿!女!装!!╭(╯^╰)╮
*这一章,蓝大就打了个酱油wwwwwww下一章节会出现的~嗯嗯嗯!
*驚嘆よ!うち澄澄の美しさに!!!!
======正文=====
最近,云梦的边界,一个小村庄上发生了怪事儿。
云梦多湖,云梦人善水,哪怕是七、八岁的女孩儿都能在湖里扑腾着抓鱼、采莲蓬,可是在这个村庄上,却是一连一个月淹死了十来个人,而淹死之人无一例外的都是女子。
从背着娃娃到湖边浣衣的村妇,再到与姐妹戏水的妙龄少女,全部都是一瞬间就被卷入了水中,再无踪迹可寻。...
*人物属亲妈,OOC归我
*女装,注意避雷
*番外会有车【番外已贴,请在我的主页中自行寻找】
*人家就是想看晚吟师妹穿!女!装!!╭(╯^╰)╮
*这一章,蓝大就打了个酱油wwwwwww下一章节会出现的~嗯嗯嗯!
*驚嘆よ!うち澄澄の美しさに!!!!
======正文=====
最近,云梦的边界,一个小村庄上发生了怪事儿。
云梦多湖,云梦人善水,哪怕是七、八岁的女孩儿都能在湖里扑腾着抓鱼、采莲蓬,可是在这个村庄上,却是一连一个月淹死了十来个人,而淹死之人无一例外的都是女子。
从背着娃娃到湖边浣衣的村妇,再到与姐妹戏水的妙龄少女,全部都是一瞬间就被卷入了水中,再无踪迹可寻。
老村长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本就没几颗的牙都被急的快掉光了,这时候才想起求助当地赫赫有名的仙门世家,于是带着两三个没出过村的壮丁,一路磕磕绊绊地来到了江家门前,颠三倒四地说明了来意,请江家出手相助。
好巧不巧的,这日江澄正踏着三毒去兰陵参加清谈会,要三日后才能回来,暂代主事之职的下属当即决定先随老村长去当地看看,若只是普通的水祟,便不必麻烦宗主出手,派几个人去除了便是。
=======================
今日是兰陵金氏清谈会的最后一天,照例还是要大摆筵席的,江澄坐在江家的席位上看着金凌越来越有家主风范,心下甚是宽慰,嘴角也不知不觉爬上了些不易察觉的微笑,左侧突然传来了视线,江澄缓缓回头,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那边蓝氏的校服,还有蓝曦臣和煦温柔的眼神。
两人视线刚一对上,江澄就立刻别开头不再往那边看了,一张白净的脸却从脖子开始泛起了粉红色,他像是要掩饰一样抬手喝了一杯酒,然后就感觉左侧的视线更加炙热的。
两人在半个月前刚刚互诉了衷肠,随后便各回各家忙碌了起来,毕竟两人都是一宗之主,不可能时时刻刻腻歪在一起,反正……反正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的。
一想到这儿,江澄不禁有些羡慕起蓝忘机和魏无羡,想游历就游历,想回来就回来。
话说魏无羡上次和他说过,自己都参加过蓝氏的家宴了,这就等同于整个蓝氏已经默认了他俩的关系了。
蓝氏的家宴啊……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居然有点想知道呢,不晓得是不是和以前那样,只有那些苦哈哈的菜色。
江澄执着空盏发呆,待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时候,他的脸红的更厉害了。
都是魏无羡!好端端的干什么在他面前显摆什么蓝氏家宴,参加过有什么了不起?反正菜色肯定很难吃就是了,哼!哼哼!最好你每年都参加,不,要每个月,每天都参加,就让你吃那些喂兔子的东西!哼哼哼!!
于是坐在蓝忘机身旁的魏无羡无端地打了个寒颤。
就在众家主觥筹交错间,门外迅疾跑进一名江家门生,在人来人往的兰陵清谈会上自然不会有人注意这种无名小卒了,可是蓝曦臣却注意到了,他见那名门生神色肃然,附耳与江澄低声说着什么,江澄的两道眉毛越蹙越紧,听完后点了点头,让门生先回去,自己则起身朝金凌那边走去,与金宗主交谈了几句后,金凌点点头,亲自将人送了出去。
蓝曦臣并无意过多干涉江家的事情,虽然他俩已经互通心意,可是蓝曦臣却是十分尊重江澄的,他不愿意过度保护江澄,也不愿意让江澄有什么负担,江澄还是那个骄傲的江宗主,他修为高深,行事果毅,所以,他俩就像以前那般相处便好,唯一不同的是……蓝曦臣可以在无人处与江澄说些悄悄话,可以看他红着脸低头不言语,可以握着他的手了。
===========================
匆匆回到云梦的江澄冷着一张脸坐在议事厅内,听着得力下属的汇报,脸色凝重。
他手上拿着这几日下属记录的除水祟的种种数据,冷然道:“我们这边伤了十二人,其中重伤三人,在此期间,那村子又有两名女子被拖入水中,而你们……居然连水祟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说着,他将那张纸往桌上一扔便不再言语,手上的那枚戒指隐隐泛着紫色光芒,透露出主人目前翻腾的怒火。
下属抹了把汗,道:“回宗主的话,刚得到那边的报道,说那水祟只有成年男子两指宽,却足足有三丈之长,所有捕捞的工具都不管用,短短三日已经撒下了百余张,皆被毁坏了。”
这哪是什么水祟,分明就是水怪了!
江澄点了点头,道:“再多派些人手去湖边镇守,务必保证村中女子不再殒命,我即刻动身去看看。”我倒不信这么个玩意儿能翻天了!
到达村落的时候,恰是夕阳余辉将灭不灭之时,天际青黛色与余晖的红色相交相融,湖面平静,只有微风吹过时带起的涟漪,时不时有鱼儿的背鳍滑过水面,好一番乡野风光。
只可惜原本静怡的小村落,此刻却被不知从哪儿来的水祟给搅得天翻地覆,江澄一路走来,看到好几家门口都还系着白绫,嘤嘤哭声不绝,想来便是被那水祟害了姑娘性命的人家了。
许多村民这辈子最远到过的地方也就是赶集的时候去过的镇上了,此时见到仙门家主亲临,都带着几分敬畏,更多的则是好奇,几乎全村人都围在江澄那儿,却被他眉目间的厉色震的不敢靠近,只敢远远地观望。
江澄蹲下身子,用手指蘸了点水嗅了嗅,湖水的味道清洌,却带着几不可闻的腐肉味儿,这股味道普通人是闻不出来的,而这边湖水的腐肉味中还带了些血腥味……棘手啊。
分辨一个湖水是否‘干净’,除了肉眼可见之物外,还有靠嗅觉来判断。
若只是普通湖泊,千百年来有人失足溺水身亡也是寻常事,而湖水有灵,乃是流动的活物,即便溺水的亡灵有心作祟,也会自然而然地被吸收天地灵气的湖水‘净化’后去投胎。可是若因邪祟作怪而死去的溺水亡灵便不会这么轻易的去投胎了,长年累月地拖人下水,害人性命,湖水中的怨气自然也就越来越多,那么湖水的气味也就会变了味儿。
江澄擦干净手上的湖水,突然听得村民之中传来一个孩子的哭声,循声望去,正见一个农夫打扮的男人抱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女娃娃柔声哄着,那哭声正是女娃娃发出的。农夫见那俊美的有些凌厉的宗主朝这边看来,以为要坏事了,连忙伸手捂着孩子的嘴不让她哭出声音,江澄皱了皱眉,袖中的食指轻轻勾了一下,那农夫的手立刻酸软无力,只得放下捂着孩子的那只手,尴尬地杵着,眼看着那仙门宗主站在他面前,农夫堪称魁梧的身躯不由瑟缩了一下,讷讷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阿娘,我要阿娘——!呜呜呜……娘……”小女孩儿哭的涕泪横流,农夫眼角泛红,旁边的村名又悉悉索索地说了起来:“赵家媳妇儿死的可怜呐,大的这个才满三岁,肚子里还有一个呢,上个月去河边洗菜,大人小孩儿就这么没了,留下这孤女和她家爷们儿,唉!”
江澄把女孩儿的哭声,村民的议论声都听在了耳朵里,脑中却突然想到了十几年前,金凌也是这么一个软软的小团子,没心没肺的金小公子自小由江家和金家两边带着,那一日金凌午睡起来,不知从哪儿听说世上还有‘娘亲’这样的人存在的,哭着喊着要江澄给他找个‘娘亲’来,可是江澄上哪儿给他找去?他们俩的娘亲都早已不在人世了……
江澄不会哄小孩子,只得搂着年幼的金凌不说话,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犹在耳畔,江澄咬着牙不言不语,眼眶却偷偷的红了,直到金凌哭累了,也忘了自己为啥哭了,打着嗝流着鼻涕说:“舅舅,我想吃牛……牛乳糖……”
小孩子真好哄,一片牛乳糖就能笑的这么开心,仿佛刚才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样,又撒开小短腿满院子乱跑了,江澄依在门边看着那道小小的金色的身影,眼中说不清是羡慕还是欢喜……夜深人静的时候仔细想想,应该是羡慕吧?羡慕金凌虽然没了娘亲,但也好在他是从小便没了娘亲的,不曾体会过娘亲真正的温暖便失去了,这样……总好过自己。
自己体会过娘亲的温柔,即使很少很少,可那是切切实实的,不曾有过任何杂质的柔情,江澄记得很清楚,这种温柔是毕生难以忘怀的。夜风夹杂着冰凉的雨丝抚过他的面颊,他伸手抹去那冷凝的雨丝,转身离去。
“娘……我要阿娘……呜呜呜呜……”小孩哭的直打嗝,她茫然地仰着小脸看着那个穿紫衣服的人,那人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好像很凶的样子,但是圆圆的杏眼却又带着些心疼。小女孩不懂这里头复杂的情感,只觉得这人不吓人,应当是好人,于是伸出小手一把抓住了江澄的衣摆,哭的更大声:“娘……”
江澄一愣,脸色旋即由白转青,再由青变红,他从孩子手中抽出衣摆,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块乳白色的糖果塞进了孩子嘴里,小孩子还待再哭,却突然被这甜味给吸引了。这是她从来没有吃到过的味道,好香,好好吃。
见小孩子终于不哭了,那农夫才松了一口气,忙低头作揖向江澄道歉,江澄只略微点了点头,临走前摸了摸女孩儿柔软的头顶,便留下了十几个门生看守此地,其余人则一同和他先回江家商量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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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五日安然无恙,那村子再也没人被水祟拖走,若不是那水中仍旧泛着那股难闻的味道,江澄简直要怀疑水祟是否已经离开了。
这五日来,江澄每日都要与镇守在当地的门生互通书信以确保当地的安全以及水祟的动态,等到了第六日,每日千篇一律的信件终于不再来了,而是改由一个门生直接上门禀报——水祟又出现了。
那门生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一个侍女,手中托着一个托盘,拿大红色的布头盖着,江澄不明所以,却也未多想,他现在满心都牵挂着那村落中水祟的事儿,只听门生回禀道:“村长说,昨日晚间做了一个梦,梦见那水祟入梦说要娶亲。”
“娶亲?呵……”江澄将茶盏不轻不重往茶几上一搁:“你继续说。”
“水祟在梦里说,这个月十五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好日子,他要在这一日娶亲,村长许是在梦中,所以胆子也大了些,冲着水祟说让它别再作乱了,再作乱就让仙门世家的人杀了它。那水祟说,天一亮它就先拖个女子下水享用,免得村长这几日太平日子过多了,对它没了惧怕。“
“然后,今天早上又有个女子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丢了性命,嗯?”
门生跪在地上声音发颤:“幸好发现及时,只呛了几口水,未伤及性命。”
“哼!”江澄冷哼一声:“留在那儿的都是我江氏的高阶修士,若这样还看顾不好一个女子,那我江家今后便也不用在修真界混了。”江澄压下心中火气,眉头紧锁:“还有没有别的?那水祟说要娶亲,可有什么别的要求?”
“有……”
“是什么?”
“容貌必须上上乘。”
“这个容易,高阶修士中,找个经验老道容貌秀美的女修假扮为新娘,我们在暗处埋伏,待水祟出来了,我们将其一举拿下。”
“还……还有……”
“还有什么?一次性说完,别吞吞吐吐的。”江澄不耐地紧了紧眉头,但见那名门生正拿眼偷偷觑着他的神色,心中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
那门生斟酌再三,一咬牙,像是豁出去了一样:“那水祟要求,女子必须细……细眉杏目,宗、宗主,细眉杏目的女子不难找,可我们江家一共才那么几个女修,没一个符合这要求的,普通人家的女子更是万万不合适,宗主,您看这……”
江澄看了这门生许久,而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拿起一旁的茶盏,就着清澄的茶水看了眼自己的倒影,嗯,容貌上上乘,细眉杏目,又有足够的修为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嗯,很好。
“所以,江忠,这就是你带着新娘喜服来见我的原因咯?”江澄微笑。
“还……还望宗主以大局为重。”别杀我啊!!
江澄摩挲着手指上的紫电,脑海中只蹦出了大大的一个‘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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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十五,也就是明天,时间紧急容不得江澄多犹豫,他命人传书去告知村里的门生,让他们做好一切准备,并且要事先预备好一顶花轿。
“宗主,为何要准备花轿?”侍女拿出那套九重吉服替江澄穿上,由于吉服穿起来极耗费时间,寅时刚过,一众丫鬟便忙碌了起来。丫鬟半蹲下身子往腰间挂上香囊等物,当然,这里头除了香囊,还混杂着一些法器、符篆等。
江澄展开双臂让她们帮自己套上最外面那层薄纱外衫,语气平静道:“那水祟狡猾无比,若我们御剑而去,怕是会露馅,倒不如我先御剑至附近,然后再把我用花轿抬过去,让它只以为我是普通人家的女……普通人,届时它放松警惕,我再杀他个措手不及,哼……”江澄冷笑,娶亲?想的倒美!
“穿好了,还请宗主坐下,奴婢们替您上妆梳头。”小丫鬟们一个个面若桃花,语气中跃跃欲试之情都不屑于掩饰,名唤‘绛唇’的大丫鬟更是祭出了自己私藏的全部妆品,那一大堆瓶瓶罐罐的摆在妆台上甚为壮观,江澄根本分不清这都是什么跟什么,都能派哪些用场,只闻得香气扑鼻,几乎要把他熏的打喷嚏。
做戏就要做足全套,江澄就算一万个不愿意,也不得不屈从于形式之下,他冷着一张脸坐到梳妆台前,无意中瞥了一眼镜中自己的模样。
那是一张极为俊秀的脸,世人皆说他的模样与生母像了七、八分,但他毕竟是男子,虽然母亲的性格也风风火火说一不二,但是眉宇间到底不似江澄一般有股浑然天成的男子英气,此时这股英气便只能靠那些红的白的香粉来遮掩了,足足一个时辰下来,又是扑粉又是画眉,期间还有两个小丫鬟为了‘宗主画远山黛好看还是画柳叶眉好看’起了小争执,最后还是决定画‘远山如黛,近水含烟’的远山黛,等一个时辰磨下来,江澄已经坐在梳妆台前眯上眼睛睡了一觉了,这可比让他杀一百具凶尸都来得吃力啊。
绛唇把嵌宝凤钗的流苏理顺垂在江澄耳畔,轻轻推醒了半梦半醒的江澄,小丫鬟们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兴奋和惊艳:“宗主,好啦!”
镜中人与江澄很像,却又不太像江澄——面若芙蓉,眉似远山,眼角一抹嫣红斜斜飞出,唇脂是俏丽的石榴娇色,被小丫头们的巧手精致地画了个咬唇妆,与一双杏眼相衬,更显得娇俏可爱,他看了镜中之人好一会儿,才隐隐想起来,这妆容竟是和阿姐出嫁那日的像极了,连那凤钗都一模一样……
江澄伸手抚了抚凤钗,巧手工匠把凤凰制作的极为精巧,连身上的凤羽都纹路清晰,江澄记得这是阿姐出嫁时戴过的,他犹记得江厌离出嫁前一晚抚摸着凤钗时高兴的模样,心下一暖,莞尔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众丫鬟被刚才那一笑弄晕了眼,还是绛唇反应最快,道:“回宗主,卯时刚过。”
江澄点了点头,这才觉得整个头都重的不得了,好似有三个头这么重,他忙伸手扶着发髻,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满头发钗给晃散了,有个小丫鬟低头掩嘴偷笑,被江澄瞪了一眼,那小丫鬟忙正色立好,跟在后头和人一起替江澄执起长长的裙尾,打开卧房大门走了出去。
江忠等人早已等候多时,今日会带两个修为尚浅的弟子一同出去,也算是历练,此时那两名弟子正一人捧着一个包子啃的满嘴流油,忽闻台阶之上香风细细,佩环之声玲珑错落,纷纷抬头望去,这一看,手中的肉包子便滚到了地上。
江澄把那群下属的表情统统看在了眼里,他‘啧’了一声,目光不善地向下一扫,江忠忙把三毒递给宗主,退到一旁,江澄踏上三毒剑,身形几不可闻地晃了晃,心道:“这衣服,怎的这般重……”
众人御剑而行至村外十里处停下,早有村民抬着大红花轿迎了上来,老村长一步三颤地挪到江澄面前,打量了一下江澄的装扮,突然落下浑浊的泪水,嘴里一个劲地咕哝着‘作孽、作孽’。
“老人家这是怎么了,不是你说水祟要娶亲的吗。”江忠又好气又好笑,他扶了老人家让他站稳,老村长哽咽着说:“多俊的一个大闺女,要遭这种罪……作孽,作孽啊!”
江澄嘴角一抽,奈何老人家眼神不好使,感官也不灵敏了,压根感觉不到江澄这边散发出来的低气压,继续自顾自地说:“姑娘啊,你别怕,听说今日江宗主会亲自出马,必定能消除水祟,保你平安。”
江忠见自家主子已是一副快被气炸的模样,忙舍了老人家,转而去扶自家宗主,一声‘江宗主’在舌尖打了个转,他连忙改口“江……姑娘,请上轿。”
“江姑娘?这位莫非是江宗主家的姊妹?”老村长这耳朵总是在不该灵的时候特别灵,他连忙走到那身材过于高挑的‘姑娘’身边絮絮叨叨起来:“江宗主大仁大义,不惜以自家姊妹的性命来冒险,老朽在这儿先谢过江宗主,江姑娘的大义。”说着便弯腰作揖,江澄深深吸了几口气,朝天上看了一会儿,待能平静下来以后,才提着礼服厚重的裙摆钻进花轿里,上轿的时候,只听老村长又说:“咦?不是说江宗主会来吗?怎的还不见他呢?”
江澄终于被过长的裙摆给绊了一下,成功跌进了花轿内。
【曦澄】越人歌(下-完结)
*注意事项见“越人歌(上)”
*兄控汪叽可萌了是不是?卖萌也没用~闯祸了就回家好好抄家规吧孩子=v=
*哈?你问我蓝景仪还活着吗??当然活着,和含光君一起在藏书阁里抄家规呢!哈哈哈哈哈哈!!!!
*魏无羡教了蓝曦臣一句话,那句话是什么你们猜一猜呀?反正和他表白时做的事儿有关~而且还成功了,哈哈哈哈!!猜中没奖=v=
*感谢大家看完了这篇文!我爱你们!每一个点赞的和留言的,我要抱住你们大么么!!!我是大亲妈!wuli澄和蓝大即将开启幸福甜蜜每一天!
*最后的那段,原作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惜君不知’,但是这里面,他们彼此都是知道的~~~所以蓝大给该了,哈哈!虐狗啦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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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事项见“越人歌(上)”
*兄控汪叽可萌了是不是?卖萌也没用~闯祸了就回家好好抄家规吧孩子=v=
*哈?你问我蓝景仪还活着吗??当然活着,和含光君一起在藏书阁里抄家规呢!哈哈哈哈哈哈!!!!
*魏无羡教了蓝曦臣一句话,那句话是什么你们猜一猜呀?反正和他表白时做的事儿有关~而且还成功了,哈哈哈哈!!猜中没奖=v=
*感谢大家看完了这篇文!我爱你们!每一个点赞的和留言的,我要抱住你们大么么!!!我是大亲妈!wuli澄和蓝大即将开启幸福甜蜜每一天!
*最后的那段,原作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惜君不知’,但是这里面,他们彼此都是知道的~~~所以蓝大给该了,哈哈!虐狗啦喂!!!
========正文========
“我与他有何不同,我与他……有何不同……?”一道温热的鲜血顺着江澄的嘴角滑下,江澄自己也觉出了不对劲。这几日太累了,他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那天流了那么多血他也没好好调理,此时他只想快些回房躺下休息,才刚迈出一步要跨进门槛,整片天地就被颠倒了过来,他听见金凌哭着叫舅舅,也听见蓝曦臣唤他晚吟,魏无羡和蓝忘机都跑了过来,门外的江家门生听见里头的动静就知道出了大事,管事见江澄呕血不止忙叫人去请医师,蓝曦臣弯腰抱起江澄,握着他的右手不断输送灵力。江澄眯着眼,目光却是散的,他苍白的指尖上沾着一点鲜红血渍,呼吸很沉重,似是有血呛进了喉管,他一仰身,‘哇’的一声又喷出一口血。
“蓝……曦臣……蓝曦臣……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江澄半昏半醒间无意识地叫着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名字,诉着今日真相被揭开的一刹那的撕心裂肺的疼,这名字在两年里就像是时刻围绕在身边的空气,每一次的呼吸都能讲这名字刻的更深,嵌入魂魄。如果要抹去这个名字,那必定就要连根拔去,在心上活活撕下一整片肉,鲜血淋漓。
“晚吟你别说话了,我错了,是我不对,你先别说话了!”蓝曦臣抱着他坐在榻上,江澄整个人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呼吸微弱,口中喃喃着‘你怎么这么狠’,眼眶里的泪一颗颗砸在蓝曦臣的手上,凄厉异常。
蓝曦臣左手圈住他的身体,右手握住江澄的右手输送灵力,一旁的医师正在给自家宗主施针,江澄此刻神智不清晰,只觉得满胸腔的都是一股子浓郁的血腥气,腥味冲的他脑仁疼,人渐渐没了声音,头一歪彻底昏死了过去,好在医师的针倒是极有效果的,不一会儿人便不吐血了,只是脸色煞白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软软地任蓝曦臣抱着,而蓝曦臣的一身白衣也被血染红了胸前的一大片,他现在整个人都呆若木鸡,抱着江澄不说话,这两个人现在这样,任谁看都觉着怪渗人的。
还是医师先开口了,道:“蓝宗主,我家宗主是心伤过度才呕的血,需要静养几日,现在这样我看您留着也不方便了,不如先请回吧。”这是明摆着的逐客令了,江家的人个个脸色不善,或埋怨或厌恶,蓝曦臣袖中的右手一紧,掌心滑腻温热,刚才也沾了不少江澄呕出的血。
他心下怆然,也深怨自己的所作所为,加上他本就对江澄有情,此时知晓了真相更加不肯走了,于是拼着被人赶出去的危险,道:“我想等他醒来。”
医师横了蓝曦臣一眼,管家正要开口名言让他们三人走,金凌抬手制止了管家:“泽芜君和含光君心念江宗主的伤势,不如待江宗主醒来再走吧。”
金凌在莲花坞相当于半个主子,他说了要留人了,其他人也不敢再多言语,只得低头称是,蓝曦臣感激地看了金凌一眼,随后小心翼翼的把江澄平放在榻上,家仆立刻手脚利索的为江澄清理身上血污,金凌见蓝曦臣身上红红白白的一大片,于是吩咐人去拿了套干净的素色衣衫:“泽芜君不妨移驾我在莲花坞的住所,换身衣裳吧。”
“也好,有劳了。”
四人一同出了江澄的小院,金凌带路将人引到自己的住处,蓝曦臣在屏风后换下血色衣衫,换上一套月牙白的衣服,人看着也稍稍精神了些。
魏无羡坐在板凳上看着沉默无言的三人,他只觉得这气氛压抑的自己都要呕血了。他心里万分清楚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了结的,江澄那性子都能吐血,那得是伤心到什么地步了呀。魏无羡也想怪蓝曦臣,怪他为何就不肯多给自己师弟一点信任;他还想怪蓝忘机,怪他怎么就能直接拦着不让人见上一面,他俩若是那天见上面了,说不定误会早就解开了。可是回头细想想,他又觉得谁都怪不了。
怪蓝曦臣?这聪明的大哥什么都好,偏偏对感情一事迟钝到令人咋舌的地步。大晚上的听见心上人说还有别的心仪之人,也难怪他要伤心难过了。
魏无羡也是没想到他俩在这两年里磨磨唧唧的,居然还没有说开。于是蓝曦臣对江澄的感情半信半疑,抱着许多的试探和怀疑。江澄倒是比他直接不少,想找人明说了,却没想到是在那种情况下哭着吼出来的。
怪蓝忘机?他本就和江澄有些误会,这么些年了虽然都解开了,可是当他以为兄长对江澄如此上心,江澄也处处表现的好像他俩已经在一起了似的,末了江澄却原来还瞒着兄长在外头另外有人,过去种种被抚平的不满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也难怪他要替兄长出气了。关心则乱呐。
“唉——我服了你们了。”魏无羡双手抱头长叹一声,金凌也跟着抱头坐下长叹:“怎么办啊,等舅舅醒了,你们三人肯定会被扫地出门,姑苏蓝氏之人要永世不得踏入云梦地界了——”
“我错了。”蓝忘机也想抱头,但还是忍住了,他看向蓝曦臣的眼神中充满了歉意:“兄长,对不起,这件事被我弄的越来越糟糕,是我的错。”
“归根结底,还是我不好。”蓝曦臣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握拳:“我一定要等他醒来,然后和他表明心意。”
“我看难啊。”金凌双手托着下巴,一点也没有在金麟台时的样子:“我舅舅这人虽说嘴毒了些,看起来行事狠厉,其实很多事情只要不触到他逆鳞,他都不会特别放在心上,好说话的很。但这次的事情实实在在的是伤了心的,心伤难愈,蓝宗主你可要做好准备呀。”
“我知道,不过他对我也有情,所以……当我是卑鄙吧,我会牢牢把握住这一点,挽回他的。”
金凌点点头,那边魏无羡给自己倒了杯茶说:“等他醒了,大哥你先别去,免得他看见你又伤心难过了。不如让我先和他说说去,他这人认死理,脾气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但是吃软不吃硬,也不算是无懈可击吧。”
“那就麻烦魏公子了。”
“我这也是为了他的终生幸福着想。”魏无羡一口饮尽茶水,似是在回忆般徐徐说道:“他吧,以前其实不这样的,挺爱笑的一个人。在云深求学那会儿,要说我是主犯,他就是在门口帮我望风的二把手。二哥哥你知道的吧?”
蓝忘机沉重地点了点头。魏无羡咧嘴一笑,继续说:“江叔叔不会带孩子,对他其实老喜欢了,只是表面上冷漠了些,那时候他年纪小也不懂这个,我也知道他心里为着这事儿在跟我暗暗较劲,可是再如何,他也从没有害过我。后来前世时我血洗不夜天,夷陵乱葬岗被铲平,世人都说是他逼死的我……其实不是,他只是在旁边看着,他只能看着。我被万鬼吞噬之前看到他想来拉我来着,可是被后头的江家门生给按住了。他不能来救我,玄门百家上千号人在旁看着呢,他要是出手救我了,江家就是下一个‘乱葬岗’。”魏无羡此时平静地诉说着前世的种种,蓝忘机却睁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在里头。魏无羡拍了拍蓝忘机的手说:“是我不好,没有告诉你。可我刚被献舍回来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儿,江澄见我就抽,也变得不像以前的他了。再后来我想着事情都过去了,慢慢的也把这件事儿给忘了,再提起也是徒惹伤心人想起伤心事罢了。今日再提,就是想告诉你们,江澄他就是个天大的大笨蛋,明明是个好人,却能让外头把他传的这么难听,他自己也不懂得辟谣。“
“我去年和他一起喝酒,还笑话他得打一辈子光棍,那时候他还跟我说‘走着瞧’,我其实心里是很高兴的,因为我感觉到他有喜欢的人了。”
“江晚吟他这前三十多年都不知道喜欢人是什么滋味,也没有被家人以外的人喜欢过,所以当他遇到大哥你以后,他理所当然的就把所有的好都给你了,一点儿不剩,全放到你面前了,他觉得那就是喜欢。可是他的想法很幼稚啊,他以为你这两年的陪伴也是喜欢,结果今天……”
“大哥,江澄给你的是全天下最好的感情,没有一个人尝过这种滋味儿……你若是真心喜欢他……”魏无羡说到这里的时候也眼圈红了,他抹了把脸,哽咽着说:“若是真心喜欢他,就别再让他伤心了……若不能一辈子,那趁他醒之前咱赶紧走吧,我师弟他,他太可怜了……他已经彻底失去过一次所有,我不想让他再失去一次……到时候哪怕是大哥你,我恐怕也会、恨你。”
蓝忘机无言的把魏无羡搂进怀里,浅色的双眸看着自己兄长,金凌走到窗前假装看外头的景色,眼睛却悄悄的红了,蓝曦臣单手撑着额头,眉间满是懊悔。终于,他看着魏无羡的背影,一字一顿道:“我蓝涣,永生永世,必不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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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的意识迷迷糊糊的在天上飘着,突然就觉得喉咙里火烧一样的疼,他才刚动了一下就有人把清凉的水送到他嘴边,嘴里的血腥味和药味总算淡了些,江澄睁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人一身黑衣——是魏无羡。
“什么时辰了?”
“子时。”
江澄觉得烛火有些晃眼,他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眼前的光亮,问:“我晕了多久?”
“一天。”魏无羡把烛火往外挪了挪,又坐回他身边拖着腮朝他笑,这笑容盯的江澄浑身不舒坦,他干脆转身背对着魏无羡,道:“你们怎么还在?”
“泽芜君和含光君都担心你。”
江澄似乎笑了一声,就在魏无羡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江澄又开口了:“回去吧,我没事了。”
“你怎么刚醒就赶人走呀,师弟~”魏无羡跟着躺在江澄身边把他往里挤,就像两人小时候一样抢他被子盖,江澄刚醒来全身酸乏的很,也没精力和体力去和他闹,干脆由着他抢。魏无羡扯了一半给自己搭在肚子上,侧头去看江澄的后脑勺:“泽芜君可后悔死了。”
“别跟我提他,烦。”
“嗯,我也觉得他特别烦,烦到不行。诶你知道吗,他是被人从你房里撵出来的。”魏无羡戳了戳他的手臂,语气中透着莫名的兴奋:“泽芜君,蓝宗主,被人从你房里撵出来,我算是开眼了,金凌都看傻了。”
江澄闭着眼睛不作答,魏无羡本来也没指望江澄搭理他,继续一个人说的口沫横飞绘声绘色:“你是没看见他那狼狈样,被赶出来之后他就垂头丧气的,我看他一个人坐在门外台阶上发呆,蓝湛的脸色也精彩极了,啧啧啧。”
“诶,后来你猜怎么着?”魏无羡变本加厉的朝里挤,江澄被动的只能贴着墙,两手撑在墙壁上怒喝:“魏无羡你找打,出去点儿!”
“你猜嘛,猜出来了我就让你。”
“我怎么知道!你……你给我出去!”江澄现在四肢无力只能任由魏无羡欺负,要换做平时他早就一个翻身把魏无羡踹下去了,只能撑着一股不服输的劲道和他较劲。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其实特别想知道,就是不好意思开口罢了。”魏无羡颇为大度地往外挪了挪,同时搂住江澄的腰把他朝外拖了点,不等那人再次开口骂,他就说:“泽芜君一整天都在求我帮忙支招呢。”
江澄还是不说话,呼吸平稳,看起来像是睡着了。魏无羡单手撑着太阳穴,侧身正对着江澄的背脊,另一只手也不闲着,食指撩开了他脸颊上的碎发,就见一张雪白的面孔和霜白的嘴唇,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一看就是在装睡。魏无羡把江澄的头发缠在手指上玩儿,说:“你也觉得很烦是吧?我都和他说了无数遍了,这事儿我真帮不了他,他自己不搞清楚状况就在那儿瞎伤心,结果却是伤了你的心。”
江澄还是不理他,魏无羡干脆趴在江澄的肩膀上,拿手上的那撮头发去扫江澄的鼻子:“师妹,你理理我噻,你要是不说一句话,我估计今后我在云深不知处的日子也不好过咯,得被蓝宗主给烦死。”
江澄拍开他的手,言简意赅地给了一个‘滚’字,魏无羡顺着这话说下去:“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让他赶紧回去吧,莲花坞没他待的地儿了,可他就是不走啊,非说要等你醒来和你说对不起。”
“你去和他说,不必了。”江澄总算说了一句较长的话:“该说的,今日都说尽了,不必再见了。”
魏无羡就知道会这样,他丝毫不把江澄这话放在眼里,拿出早就想好的一套说辞:“你是说尽了,可他还没啊。”
“那也是他的事情,与你何干?”
“我这不也是受人之托嘛。”魏无羡两手箍住江澄的肩膀把他翻了个脸朝天,两人面对面看着彼此,魏无羡心疼江澄虚弱的可怕的样子,脸上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泽芜君怕你见了他又要呕血,只能偷偷的做‘梁上君子’,每隔半个时辰就趁你家仆人不注意,他偷偷溜进来看你一眼,哎呀,我本来也不愿意帮他的,谁让他上了我家师妹的心呐。”
“可你还是帮了。还有,你再叫我师妹,我就抽死你。”江澄的右手上还戴着紫电,此刻他用堪称温柔的手势抚摸着魏无羡的脖子,但是魏无羡能明显感觉到紫电细小的电流透过皮肤传了进来,他脸色不变,嘻嘻哈哈地往旁边一躺,顺势抱住江澄的腰:“哎呦师弟,这么凶!我这不是怕你这么凶,以后没人敢娶……不,是嫁给你吗。”
“魏无羡,我没力气了……”江澄的手慢慢放下,魏无羡只当呕了这么多血体力不支,忙放开江澄,道:“怎么了?可是饿了?”
“不,我是说,我没力气再去想他了。”江澄与魏无羡面对面躺着,就像小时候一样,小小的两个人蜷缩在一张床上说悄悄话:“关于他的一切,我都不想去思考了,太累了。”
“我真是傻,才第一次而已,就把所有的感情都押上去了,结果呢?”
“输得这么彻底。”
江澄的眼神是灰暗的,他的声音是苦涩的:“我不知是该羡慕蓝忘机的运气好,还是该嫉妒你,嫉妒你总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江澄,你听我说,蓝大哥是真的后悔了。”魏无羡终于卸下了那张嬉皮笑脸的面孔,他知道江澄现在的心差不多是死透了,要是这次不能让他和蓝曦臣在一块儿,恐怕他的好师弟真的得打一辈子光棍了,而蓝曦臣……估摸着又要闭关了。“我没什么好值得你嫉妒的,二哥哥特别好,我喜欢他。蓝大哥也特别好,他喜欢你。”魏无羡乌亮的眼珠子看着江澄的那双杏目,一字一顿道:“你,喜不喜欢他?别说其他的,就说喜欢还是不喜欢?”
“……”
“那我就当你喜欢咯?你也知道,他家祖先是个和尚,生出来的后人也都是一根筋的,不会说甜言蜜语。不过嘛……”
“当真是出情种的。”魏无羡弯唇一笑,虽然顶着一张莫玄羽的脸,但江澄还是能从他的脸上依稀看见曾经的魏无羡。一晃眼的工夫,魏无羡的双手已经摸上了江澄的脸颊:“你说你喜欢泽芜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安知泽芜君不是如此呢?你想想,他要不是真心喜欢你,怎么会听见你说有‘心仪之人’以后,问都不问就跑回去了?好吧,就算那时候他没这个立场来问,那么作为‘挚友’至少也该道一声恭喜吧?若不是真心喜欢你,他怎会如此失态?”
“他若是真心待我,就该亲口问我。”
“唉,我说你啊真是的。你想想,要让他亲耳听着你肯定地回答他说‘是啊泽芜君,我有心仪之人了,我们就此别过吧’,这不是挖他的心吗?虽然一切都是他的误会,但是他在这种事情上白纸一张啊,你自己也说了金光瑶对他表现的明显了……不是我帮泽芜君说话哈,在这方面,恐怕他还真没看出来金光瑶喜欢他。要不是最后有那一段,我估摸着泽芜君到现在还以为他俩是兄弟情深呢。”
江澄的嘴角有些抽搐了,魏无羡打铁趁热,接着说:“所以啦,他俩这么多年了泽芜君都能以为是兄弟情,你对他那两年,就算他心里默默喜欢你,也八成觉得是他自己龌龊,下流,好好的居然学着做断袖,说不定还害你江家绝后。哎呀!说到这儿我就不得不说说蓝湛了,他这人,小古板,你懂的哦。”
一说到蓝忘机,江澄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魏无羡假装没看见,拉着他的小手指捏着玩儿,说:“在感情方面,他看的可比他那兄长通透。那两年你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根本就是已经和他兄长成双成对了呀。后来他兄长一个人跑回姑苏伤心了好久,他俩那才是正宗的兄弟情深呢。说他是小古板其实一点儿都不冤枉他,一根筋,不懂变通,这下闯祸了,是吧?”
“哼……”
江澄虽然还是冷着脸,但是魏无羡知道他心里已经有所松动了,于是放柔了声音劝慰:“江澄,说真的,其实我特别高兴蓝大哥能喜欢你,更好的是你也喜欢他。这件事情我知道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翻过篇的,但是你问问自己,你心里除了怨他之外,恨不恨他?讨不讨厌他?还喜不喜欢他?要是他现在立马出现在你面前,你会不会想要拥抱他?”
“不、不、……、不。”江澄垂眸,掠过了最要紧的那个问题,魏无羡心里觉得他这种别扭性子有时候挺可爱的,有时候又让人讨厌死了,于是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你坦率点又怎么样呢?之前吼的这么大声,整个莲花坞的人都知道你喜欢他了啊。”
“把手拿开。”江澄的手指微凉,魏无羡把那双手往被子里塞,盖严实了,从榻上坐直了身体,头发在刚才的胡闹中都玩的松散了,他拆下红色的发带,把头发重新拢了个马尾系上,满嘴的跑火车:“泽芜君真的后悔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今天求了我大半天,我觉得我要是说出自己想要整个云深不知处作为蓝湛的嫁妆他都肯了。我知道我说什么都不及他亲自和你说来的有用,大道理我也都和你说过了,剩下的……你要是明天愿意见他呢就见,要是不愿意见他,就让人传个话出来,我保证他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魏无羡言尽于此,现在也不好把人逼的太紧,他知道江澄这几日累极了,人也瘦的厉害,于是从一旁的小火炉上端下一碗热腾腾的粥,粥熬的很稠,里头放了些切的细碎的莲藕,还有些肉丝,江澄这会儿也的确饿了,端起来吃了一口,有些甜,姑苏桃花蜜的味道。
一旁的魏无羡见江澄只吃了一口就不吃了,心说要坏事儿,正想着他是砸了那碗粥还是直接放下说不饿了,自己又要怎么哄他继续吃,就见他又舀了一勺送进嘴里,一口接一口把粥吃完了,半晌吐出一块碎骨头:“呸,骨头都剃不干净,难吃死了。”
================
江澄再次见到蓝曦臣的时候,是在第二天的清晨。
莲花坞的清晨带着浓重的水汽,此时正是荷花盛开的季节,飘扬在空气中的水汽带着点点花香四散,江澄推开门,看见的正是蓝曦臣穿着那身缓带轻飘的姑苏校服,站在廊下的模样。
他似乎站了许久了,发梢都有些湿了。
江澄和蓝曦臣对视了许久,最后还是江澄先移开了视线,他扭过脸不看蓝曦臣,但是却拿眼角偷偷瞧着他的神色。他看见那位世家公子排名第一的蓝宗主微微低下了头,然后他看到那人拿出了腰间别着的白玉洞箫。正当江澄以为他要给自己吹上一曲的时候,却看他弯腰将裂冰放到了地上,然后是手中的朔月,与裂冰一样被整整齐齐地放到了地上。
江澄不解其意,可也没打算开口问他,江宗主冷着一张脸用力瞪了蓝曦臣一眼,转身就朝长廊另一边走。
“晚吟。”蓝曦臣开口叫住了江澄,见那人闻言停下了脚步,蓝曦臣心中闪过一丝狂喜,可是之后便是磨人的沉默。
蓝曦臣知道这是江澄在给他机会,也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自己把握不好让江澄就这么走了,那恐怕就再也没有以后了。昨晚上蓝曦臣明明已经想好了一大堆要说的话,临到头了,什么甜言蜜语都成了一团浆糊塞在了脑子里,蓝曦臣只能在脑海中抓住四个字。
“晚吟,我……对不……不是,晚吟,我是想说,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终于说出口了,可蓝曦臣一点儿也不觉得轻松,仿佛有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压在胸口,仿佛头上悬着一把随时会斩下的大刀,他想闭上眼睛,他不想看江澄拒绝的背影,可是他又强迫自己去看着他,如果他拒绝的话……那可能也是自己最后一次看到他了。
“蓝曦臣。”江澄的声音低沉悦耳,这三个字从他嘴里叫出来格外好听。
“嗯。”
“我们……”江澄缓缓转过身,视线落到地上的裂冰和朔月上,他知道蓝曦臣这么做的意思——自己,绝对不会再对他使用任何会伤到他的东西。哪怕是温润如朔月。
可是蓝曦臣不知道,这世上真正能伤到江澄的,正是蓝曦臣本人。
江澄站在长廊尽头看着蓝曦臣离自己十步的距离,他在脑海中做着天人之争,该过去?不该过去?那个人看起来这么温柔,那么好,那么可亲,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想要触摸,可又实是一把利刃,用手轻轻一碰便是一道伤口。
让人疼的满地打滚,流血不止,再也起不来。
蓝曦臣见江澄在发呆,于是壮着胆子向他走了几步。
“晚吟,我心悦你。”每走一步,蓝曦臣便说一句,江澄的目光从警惕再到迷茫,直到蓝曦臣站在了他面前,他没有再躲开。
十步,十句‘心悦’,廊下一侧的湖中种满了荷花,蓝曦臣的声音很好听,被水波一漾竟似在梦中,如梦如幻教人听不真切。
江澄抬眼看他深赭色的眼睛,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前几日自己在他面前哭着说出那些话的画面历历在目,现在回想起来他只觉得心惊不已,他不敢面对自己曾经这样‘赤条条’地站在蓝曦臣面前的时候,江澄眨了眨眼睛,低下头小小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待要再退的时候,蓝曦臣一把将他搂进了怀里。
江澄怔了会儿,立刻奋力挣扎起来,蓝曦臣的力气比他更大,江澄根本挣脱不得,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让江澄害怕,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边想把自己的手从蓝曦臣的双臂中抽出,一边怒道:“蓝涣,你给我放手!”
“不放,我再也不放了。”蓝曦臣被江澄狠狠踩了一脚,痛到脚背发麻,可他还是咬着牙不肯放手,反而搂的更紧了。
“放……我要透不过气了……”江澄的下巴枕靠在蓝曦臣的肩上,他挣扎了这会儿也累了,正喘着粗气恢复体力,打算等缓过气来了接着踩,蓝曦臣的笑声在他耳边轻轻响起,这声音听的江澄腿上一麻,就这么会儿愣神的功夫,蓝曦臣的左手已经握住了江澄的右手,他不顾紫电随时会抽上他的危险,执意要与那只倔强着不肯松开拳头的手十指交握。
“我心悦你,晚吟。”
“我不稀罕,你松开我!”
“我就不。”
“蓝曦臣你怎么脸皮这么厚!”江澄急了,他抬起膝盖就要往蓝曦臣的腹部踹,江澄知道自己这一下是用尽全力的,可蓝曦臣一点儿都没有要躲的意思,他打算硬扛下这一击,于是闭上眼睛准备承受剧痛。
“你们姓蓝的都是这么赖皮的吗?”江澄的声音很无奈,像是放弃了自己,又像是认命了一样,他任由蓝曦臣搂着,抱着。那人的力道一点点的放松,交缠的十指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开。
“魏公子昨日夜里和我说过一句话。”蓝曦臣嗅着江澄身上的荷香,语气缠绵。
“什么?”江澄下意识的觉得不是什么好话,果然,蓝曦臣磨蹭了老半天都不愿开口,两人在廊下搂了许久,江澄不晓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对蓝曦臣放下了心防,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靠在蓝曦臣身上半眯着眼打瞌睡,明明两人还都站着的。
或许就是这样静谧安好的时光让江澄决定再付出一次,这一次他不会再向上一次那样浓烈,他想要和蓝曦臣细水长流,他们之间需要考虑的事情有许多,但是从他放开手让蓝曦臣握住他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蓝曦臣一定会和他一样,平淡而真实,彼此之间不需要过多的情话,他们需要的是时间,是逐步建立的信任,是会相伴一生的无言承诺。
“魏公子说……”蓝曦臣侧首,贴着江澄的耳朵把那句话说完了,江澄脸色一红,咬牙切齿:“魏!无!羡!我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但的确是至理名言呐。”蓝曦臣抱着怀里的爱人,轻声吟道:“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他唇角笑意更浓:“君亦知。”
【点梗·曦澄】不一般的双璧互穿梗(简称:二般之双璧互穿)
之前点梗 @易贰尔久 的曦澄、忘羡背景下的双璧灵魂互穿梗~
这篇的时间线是曦澄直男时期~不过最后的发展依旧会是曦澄~大家都懂的哈哈哈!所以也算是符合这位亲的要求了吧?【强行解释】
另外,观看这篇文的时候,可配图【蓝二和善的微笑.jpg】,效果更佳!
以下正文——
这一日午后,江澄在书房靠南的窗下坐着,桌上放着一盏碧螺春和几碟酥烙点心,他读几页手里的闲书就拿起一枚来吃,时不时侧头和坐在对面做绣活的绛唇说几句话,打发难得的悠闲辰光。
绛唇道:“后日便是清河聂氏的清谈会了,说起来聂氏这两年当真风光得紧。”
江澄眉毛也不抬一下,说:“金光瑶一死,聂怀桑就像是醒过神来似的...
之前点梗 @易贰尔久 的曦澄、忘羡背景下的双璧灵魂互穿梗~
这篇的时间线是曦澄直男时期~不过最后的发展依旧会是曦澄~大家都懂的哈哈哈!所以也算是符合这位亲的要求了吧?【强行解释】
另外,观看这篇文的时候,可配图【蓝二和善的微笑.jpg】,效果更佳!
以下正文——
这一日午后,江澄在书房靠南的窗下坐着,桌上放着一盏碧螺春和几碟酥烙点心,他读几页手里的闲书就拿起一枚来吃,时不时侧头和坐在对面做绣活的绛唇说几句话,打发难得的悠闲辰光。
绛唇道:“后日便是清河聂氏的清谈会了,说起来聂氏这两年当真风光得紧。”
江澄眉毛也不抬一下,说:“金光瑶一死,聂怀桑就像是醒过神来似的,以后怕是更加前途无量呢。”
绛唇又替他斟满茶水,见自家宗主仿佛事不关己的模样,悄声问:“宗主不担心他日后对金宗主不利吗?”
“兰陵金氏这么多年了,要垮也不是一时三刻就能被弄垮的。聂怀桑他步步为营,暗中算计筹谋许久才绊倒了金光瑶,可到底也不敢保证自己当真做的滴水不漏,不会被人抓到把柄。”江澄放下书,忽而一笑:“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罢了。”
绛唇微一思索,会意道:“奴婢懂了,宗主便是那位‘有心人’,是不是?”
江澄只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重又拿起书靠在软垫上,翻了几页后轻声道:“他和我,都是那种被逼迫到走投无路的境地,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人。所以彼此之间,即便做不成朋友,也不会轻易成为敌人。”
书房中重又安静下去,绛唇在香炉内重添了一勺白檀,转身见桌上的点心不多了,于是端着空了的几个小碟子出门,却见江战从廊下转来,见了她便问:“宗主在吗?”
“在的。前头出了什么事了?”
“哦,泽芜君和含光君,还有魏先生来了,说有要事见宗主。”
里头江澄已经听见动静,扬声问:“怎么了?”
江战进去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然后道:“也不知他们三位,能有什么要事找宗主。”
江澄也是不明就里。蓝曦臣便也罢了,两大宗族间的宗主互有往来也是寻常,那另外那两位跟着来又算怎么回事儿?尤其是那个魏无羡……
他与魏无羡虽然因南疆一事关系稍有缓和,但那之后便也未再见过面,想来也过了才一个月。
莫非,这次是魏无羡出了什么事,需要自己帮忙,而蓝忘机又怕自己不肯出手,所以才拉了蓝曦臣一道来了?
心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然而于外头也不过一瞬,他已吩咐道:“请三位去议事厅稍待片刻。”
议事厅内,魏无羡正在吃果子,一见江澄来了立刻丢开果子冲了过去,“江澄!”
江澄淡淡的把脸转向蓝曦臣,“泽芜君。”
蓝曦臣一怔,动作稍有迟疑,却还是起身与他行了宗主相见时的礼。倒是身后的蓝忘机今日主动与他打了声招呼,拱手道:“江宗主。”
江澄暗暗称奇,面上仍是波澜不惊地回礼,“含光君。”
四人复又坐下,江澄开门见山地问:“不知三位来找江某,是有何事?”
魏无羡目光朝四下微微掠过,江澄虽有不快,但也晓得此事必定要紧,便挥手让人都出去了,回首冷笑道:“到底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现下可以说了吧?”
蓝忘机起身行至江澄身前,眼中带着一抹裹挟着无奈的温然笑意,柔声道:“江宗主,是我啊。”
江澄:?
蓝曦臣也与魏无羡一道行至蓝忘机身边,他双唇微抿欲言又止,终是勉强开口,道:“是我。”
江澄:……?
魏无羡一脸苦笑地解释:“泽芜君和蓝湛,他俩……魂魄互换了。”
半柱香后,江澄撑着额头,指着魏无羡说:“所以又是你搞出来的?”
魏无羡三指并立指天,大喊冤枉:“我真的只是想试试看书里所说的金丹共用嘛!而且他们又是血脉相连的兄弟,成功率应该很高的。于是心想着要是真的能行,那我今后就可以和蓝湛共用一颗金丹啦,毕竟我想和二哥哥白头偕老啊。”说罢,他便朝身边的蓝忘机抛出一个飞吻。
蓝忘机面上一白,苦笑道:“魏公子……”
蓝曦臣微微红了眼眶,轻轻靠了过去。
江澄只恨不能把这三个人直接抽回姑苏。他又长长地叹了一息,问:“所以呢?这种事情你找我也没用啊,不如直接回你家藏书阁看看有什么法子可以解。”
“哎呀江澄,你可算说到点子上了!方法已经有了,不过要七日之后才能用。”
“那就等七天呗,找我干嘛?”
魏无羡厚着脸皮小心翼翼地贴过去,嘿嘿一笑:“这不是……要清谈会了嘛,你能不能在现场时时留意一下我们,万一有什么事儿,你好帮忙补救啊?”
江澄:板马日的……
骂归骂,但是人都直接找上门来帮忙了,江澄也实在不能驳了蓝曦臣的面子,便留他们住下,第二日一早,四个人便一齐出发往清河去了。
清河聂氏经过聂怀桑这些时日的修整,如同焕然新生一般。门生各个气宇轩昂,道路两旁新修葺了几座殿宇,皆是由雕刻清河聂氏的家纹以及盘龙的汉白玉做成,雕工精美分毫毕现。
江澄边行边看,心中暗道:不知道的怕是以为要新帝登基了。
主殿前,聂怀桑远远便朝他们迎了过来,与蓝曦臣更是笑的亲近,“曦臣哥哥!”
蓝曦臣不动声色地躲开他朝自己伸来的手,微微一笑,“怀桑。”
聂怀桑上前一步拉住了他,还和从前一样亲昵,道:“曦臣哥哥来的好晚,我当你还在为观音庙中金光瑶诬陷我一事生我的气呢。”见蓝曦臣只是望着他微笑,他便也释然地长叹了一口气,看向一旁的江澄,拱手道:“江宗主,许久不见了。”
“聂宗主。”江澄礼毕,跟着他往殿内走时,状似玩笑地说:“聂宗主一来就‘曦臣哥哥’的叫,我还当要饱受冷落,自己找地儿坐了呢。”
“怎么会呢,我和江宗主你可是同窗,情分自然不一般的。”聂怀桑晃了两下纸扇,忽地伸手把魏无羡也拉到身边,“魏兄,你说是不是?”
魏无羡也顺势挽过江澄的手,似乎两人已经毫无芥蒂,朝聂怀桑咧嘴一笑:“那是自然,咱们三个什么情分呐。”
江澄视线往二人殷切的面庞上悠悠一荡,缓缓勾起嘴角,只是笑而不语。
清河聂氏的清谈会要举行三天,这三天里,聂怀桑提出了大大小小十数件有关修真界的新举措,以及公布了近半年内,这些举措在聂氏地界所试行后的成效。到了晚上,他便周旋于玄门百家之中,迎来送往全然不似当年凡事都要缩在后头的‘一问三不知’。
最后一天夜里,照例是大摆宴席款待宾客,这一餐除了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感谢之外,更多的则是向百家展示自家雄厚的财力,也是最后一次巩固这三天清谈会中,所重新缔结下的新的‘盟友关系’。
云梦江氏的座次与姑苏蓝氏毗邻,江澄看着‘蓝曦臣’与人谈笑往来,一想到这人其实是向来不苟言笑的蓝忘机,他就暗暗发笑。
不过这也让他对蓝忘机刮目相看。原以为就他那不食人间宴会的高傲性子,必定会在清谈会上穿帮,可是人家扮起自家哥哥来却是游刃有余得紧,对于会上不时向他抛来的问题,他也应对得宜。
江澄饮下‘梨花白’,无意中与‘蓝忘机’对上视线。他一愣,旋即不由自主地自心底微笑出来。这份微笑是一种放心、也是一种庆幸,在这三天的时间里他们时常会对彼此这般微笑,
而‘蓝忘机’的笑容里,则更多了一份感激。
可是……
江澄移开视线,与前来问候他的金凌攀谈,心里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还是我家金凌看着顺眼许多啊。
“呃,舅舅。”金凌趁着周围没有外人,偷偷用了亲昵的称呼,与江澄一般无二的杏目往姑苏蓝氏的坐席上一瞟,低声说:“这两天好多人都在问我一件事,是关于你的,可是他们都不敢来问。”
“所以你就来做这个冲头?”江澄把就被往桌上重重一搁,目光冷冽地往周围横扫过去,“哼,你真是越混越有出息了。”
金凌一皱眉,语气便有些急了,“哎呀不是,是我自己也真的觉得很奇怪,所以才来问您的。”
江澄看着自家外甥,皮笑肉不笑地说:“好啊,说来听听,要是拿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问我,就算你是宗主,我今天也打断你的腿!”
金凌心想:您老这话十几年里说了没有一千次也有八百回了。但是到底不敢当面说出来,只撇了撇嘴,道:“就是,您和含光君这几天里,怎么老看着彼此笑呵呵的,怪、怪渗人的。”
江澄:……
金凌:“舅舅,您是不是对含光君……”
江澄:“没有。”
金凌在被打断腿的边缘试探:“那就是含光君对您……”
江澄:“不是。”
金凌进一步在被打断腿的边缘大鹏展翅:“那就是您和魏无羡达成了某种共识,和含光君……”
江澄:“金凌,你明天跟我一起回莲花坞,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金宗主干笑两声,作出受惊的样子,捂着自己即将不保的两条腿赶紧跑回了自家地方。
歌舞繁华的大厅内觥筹交错,聂怀桑言笑晏晏地向蓝曦臣走去,他的身后跟着一名侍女,手上的托盘里摆着一壶酒和三个杯子,他行至蓝曦臣身边停下,道:“曦臣哥哥,饭菜可还合胃口?”
“聂宗主费心了。”
聂怀桑道:“含光君和魏兄可还满意?”
蓝忘机微一颔首,“甚好。”
魏无羡扬了扬筷子上的水晶虾仁,道:“你家厨子真是神仙下凡啊。”
聂怀桑不置可否,涩然一笑,看着蓝曦臣说:“曦臣哥哥,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年因为我课业不好,我大哥生了大气,大白天的把我吊在校场上,扬言要拿我祭刀,幸好那时候你在,好歹把他给劝住了。”
蓝曦臣默默含笑听着,余光却扫向聂怀桑身旁坐着的蓝忘机。只见蓝忘机正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襟,手指在领口处向上划出一个月牙型,便又夹了一筷子水晶虾仁给魏无羡。蓝曦臣望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道:“怀桑怕是记错了吧,那一日我记得大哥是在晚上罚的你,我正好还未回姑苏。”
聂怀桑轻轻‘呀’了一声,歉然一笑:“您看我,给忙糊涂了,是晚上没错。那一晚若不是曦臣哥哥你拦着,我怕是真的要被打死。哎……也是这么多年前的事情了。”
蓝曦臣垂下眼眸,道:“是啊。这么多年了。”
聂怀桑一笑,道:“我怎么又提这些伤心事。只是……我自己有感觉,观音庙一役后,曦臣哥哥待我便不如往日许多了。听闻当年曦臣哥哥回去以后闭关了许久,我想来探望,奈何族中事多,又要准备封棺大典,实在是无法脱身。”
“我知道,怀桑不必多言。”
聂怀桑从托盘里拿出酒壶,满满地斟了一杯,道:“十日后便是大哥的忌日,我知道曦臣哥哥事务缠身不便前来,那么便借着今日,祭一祭我大哥,也不枉你们兄弟一场。”说着,他手腕一翻,一杯莹白的美酒便缓缓倾洒在地上,他又拿起另一杯,斟满后朝蓝曦臣一拱手,道:“小弟先饮为敬。”
蓝曦臣望着托盘上剩下的一杯酒,目光无意中触及到蓝忘机暗含担忧的视线,不易察觉地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担心。
这杯酒,他不能不喝。
聂怀桑明显有备而来,他既有先前试探之意便一定是察觉到了自己不寻常的地方,若是此时不喝这酒,谁知道他还会有什么后招备着,今日玄门百家都在,他们不能出任何岔子。不若将计就计,喝了这酒就装醉蒙混过去。
蓝曦臣定定地望着聂怀桑,声音平淡而疏离:“敬大哥。”广袖轻扬间,酒杯已碰到微微泛白的嘴唇,他忽觉头发一痛,额上微微一凉,一整杯酒已尽数倾洒在他洁白的衣襟之上。
江澄手里紧紧攥着蓝曦臣的抹额和几根乌发,被江忠扶着才能勉强站稳,他视线微微涣散,推开江忠的手,道:“抱歉,想出去醒酒来着,不小心摔了。”
江忠道:“聂宗主,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您和泽芜君说话,但是我们宗主今天醉得有些厉害,您这儿有没有醒酒药啊?”
聂怀桑忙挽过江澄的另一只手,“哎呀,江兄海量也喝醉了啊。”
江澄瞟了他一眼,道:“你们清河的酒,后劲十足,十几年没喝,倒是我大意了。”似是觉得头晕,他抬手去摸额头,却忽然看见掌心那条雪白的云纹抹额,“啊呀,泽芜君,不好意思啊。”许是真的醉了,他朝眼底微微泛红的蓝曦臣递上抹额的时候,稀薄的笑意中又透着几分酒醉后的绵软,“还给你。”
蓝曦臣的身体微微发着颤,看着那条抹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澄,到底还是蓝忘机最先回过神来,他起身走至兄长身边,接过抹额后微带了两分笑意地看着江澄,道:“不妨事,江宗主先下去休息吧。”声音虽然清冷,却别有一番味道,教外人听在耳中似要活活溺死在姑苏的温柔乡里。
魏无羡塞了一筷子菜进嘴里,默默地将头转向一边:哦嚯……
江澄也是一怔,忙摆摆手,转头向聂怀桑道:“聂宗主,今晚你可还没给我敬酒啊,就单单敬姑苏蓝氏,怎么,跟他们喝酒很有意思吗?来来来,跟我喝几杯去。”说着,不由分说地就把聂怀桑给拉走了。
待人走远以后,蓝曦臣重又坐回席中,方才江澄不小心摔跤闹出的动静颇大,已有不少人将目光投了过来。他将抹额戴上后便一言不发,忽然,一双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他心里有些发酸,仿佛是因为自己的失误,将兄长最为珍视之物双手奉给了江晚吟。他越想越难过,轻声说:“兄长……”
“无事的,忘机不必介怀。”浅琉璃般剔透的眼睛带着款款温柔,还有些欢喜模样。‘蓝曦臣’从未在自己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不由得愣住了。‘蓝忘机’仍是轻浅的微笑,借着广袖的遮掩握住了他颤抖的手,“江宗主是在帮你,也是在帮我,所以你不必介怀。”
“可是抹额……”
“如果是别人,我或许会介意,但是他……”顿了顿,才道:“反正,我们也没有这层意思,无所谓。”
反正,他是不会有这层意思的,就算我抹额给了他,又有什么要紧……
蓝忘机看着盏中茶水怔怔出神,魏无羡在旁轻声道:“蓝大哥,吃点菜吧。”
他这才发现自己这样既不和魏无羡说话,也不动筷子的样子的确有些反常,于是朝魏无羡灿然一笑:“多谢。”
魏无羡:“不、不、不、不客气,还有,您、您别这么跟我笑,我不习惯。”
蓝曦臣:“忘机,矜持,端庄。”最后两个字,他几乎咬牙切齿:“雅正。”
不远处正好望见这一幕的江澄更是恨不能自戳双目:妈的,辣眼睛……
三天的聂氏清谈会,在一派其乐融融的道别声中结束了。江澄在睡了一夜后精神抖擞,携莲花坞众人,与姑苏蓝氏一道挥别了聂怀桑。
在送走了最后一人后,聂怀桑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摇着精美的纸扇,朝身旁的心腹笑道:“这江晚吟真是……从前在姑苏求学的时候,我偷偷给他们喝清河带来的酒,他一人喝三坛都不带醉的。”
“那为何昨晚,江宗主才喝了那么些便称醉,还跌了一跤?”
聂怀桑看着蔚蓝的天空,笑道:“我不知道啊,我怎么会知道呢?”
云梦泽畔,蓝忘机含笑望着江澄,道:“此次多谢江宗主解围。”
江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将视线移向岸边杨柳,道:“泽……呃,泽芜君不必如此多礼。”
果然,自己对着这张脸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到这么淡定啊。说起来,魏无羡的话,应该无所谓吧?
他将脸默默转向了另一边——
蓝曦臣靠在魏无羡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婴。”
魏无羡:“蓝、蓝、蓝湛啊,那什么,您,您别靠这么近行吗?我对着这张脸,真的亲不下嘴啊!”
江澄:呵,男人,果然还是看脸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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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去看快本了!!居老师,北老斯!我来了!!!
【曦澄】鹡鸰 10
是的,各位,我又出现了~
人物归亲妈,OOC归我~
结尾,我们澄澄获得了一个超级大~~~~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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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青衫男子可是麟疏?”江澄问。
“正是,后来我每次去山上采草药或是祈福,都会遇见他。”似是想起往事,少女怀春自是有无限旖旎,梵婼臻首微垂,继续道:“一年以后,他便来提亲了,是一个人来的。”
“我来提亲了,要娶你家梵婼。”麟疏站在梵婼家门前,指着身后那一车黄金说:“这是我的聘礼,我要娶她。”
“这位公子,这、这……”老者拄着拐杖迎出去,山野村人哪里见过这阵仗,被这一车闪着金光的黄金耀的睁不开眼,却仍旧挺直了脊梁道:“这不合规矩啊...
是的,各位,我又出现了~
人物归亲妈,OOC归我~
结尾,我们澄澄获得了一个超级大~~~~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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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青衫男子可是麟疏?”江澄问。
“正是,后来我每次去山上采草药或是祈福,都会遇见他。”似是想起往事,少女怀春自是有无限旖旎,梵婼臻首微垂,继续道:“一年以后,他便来提亲了,是一个人来的。”
“我来提亲了,要娶你家梵婼。”麟疏站在梵婼家门前,指着身后那一车黄金说:“这是我的聘礼,我要娶她。”
“这位公子,这、这……”老者拄着拐杖迎出去,山野村人哪里见过这阵仗,被这一车闪着金光的黄金耀的睁不开眼,却仍旧挺直了脊梁道:“这不合规矩啊,哪有这样提亲的?闻所未闻,闻所未闻呐!”
“哪里没有?这不就有了?”麟疏朝屋内朗声道:“你家梵婼去山上许愿,都是希望得一心人相伴终生的,山神听见了你们的愿望便让我来了。”他微微一笑,认真地对已然站在门外的梵婼说:“梵婼,我曾说要做你的一心人,并不是顺口胡说的。”
老者回头看她,只见少女虽然羞红了脸,但眼眸似星,盈盈望向青衫公子,不由叹了口气,说:“可、可没有媒人,这怎么行呢?”
“我说你们啊,就是喜欢搞这些虚的。”麟疏走到梵婼面前,深情地看着她:“做不做夫妻,本就不是什么媒人什么规矩说了算的,只要你情我愿便可,梵婼,你说是不是?”
此时,门外已站了一群围观的村人,人人都噤声不言只看着这对有情人,梵婼涨红了一张小脸四下张望,麟疏倏然握紧她的手,轻声道:“你我之事,看他们做甚?”
掌心有炙热的温度传来,隐隐有些汗意,想来那人也是紧张的。
这样一个骄傲的公子哥,居然也会因为等她的答案而紧张……
梵婼眼眶一红,点了点头,声音不大却能教人听得清楚:“是。”
麟疏似是收到了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他一把将梵婼打横抱起,快步朝外走去:“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你答应我了,我们是夫妻了!”他仰头看着碧蓝天空高声道:“我成亲了!”
此事虽然惊世骇俗了些,但村民多淳朴,婚事终于也热热闹闹地筹办了起来。麟疏说自己家人远在千里之外无法赶来,故而在这里就把婚事办了,等过些时候再带梵婼回去见公婆,众人都羡慕梵婼福气好,有这么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婚后还能在娘家常住,想来日后去了婆家,公婆也必定是好脾气的,会待她好。
婚后三年,两人恩爱非常,村里也是风调雨顺收获颇丰,人人家中粮仓都是满的,几乎顿顿有肉吃,年年都有人家怀孕,且全部母子平安儿女成双,村民都说是山神庇佑才能有如此福气,所以祝祷山神的节日也愈发多了起来。
只是,唯独麟疏和梵婼没有孩子。
“没关系的,没有孩子也不要紧。”麟疏握着梵婼冰凉的手柔声说:“你要是喜欢孩子,我们就抱一个回来养,当是自己的,好不好?”
“可是……你们麟家岂不是……”梵婼擦了擦眼泪,伤心道:“麟疏,你就让我去向公婆当面请罪吧。”
“我家太远,担心你路途上吃苦,他们也不在乎这些的。”麟疏拥住梵婼,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别哭了,我不在乎孩子,我只要你,真的只要你。”
“他说,只要我,哪怕没有孩子……”梵婼抚了抚鬓边的散发:“如斯深情,我就是粉身碎骨也不会辜负的。我原以为是我的问题,可是谁知……我和他根本不可能有孩子。”
“只因他非人。”蓝曦臣缓缓道出下一句。
“是。他……并非人。某日,山中忽然降下大雨,五日未停,且电闪雷鸣一刻不停……”
梵婼扶在门边伸手接住冰凉的雨丝,担忧地看着连绵大雨:“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即便不会山洪暴发,田里的庄稼也要被淹死了。”
麟疏神色前所未有的严峻,他站在梵婼身边看着山顶上一道道闪着青紫色光芒的闪电,说:“我出去几日,很快回来。”
“这么大的雨,你要去哪儿?”
“正因为这样大的雨,我才要出去。”麟疏脸上一股认真的神情对梵婼说:“在雨停之前,你哪儿都别去……不,在我回来之前,你哪儿都别去,也别找我。”说着,他便冲进了雨中,不论梵婼在背后如何叫他都不回应。
两日后,雨停了,梵婼看着天际的艳阳,露出了一点微笑,可是渐渐的,她的笑容就被一层愁云笼罩——麟疏还没回来。
她等啊等,盼啊盼,盼了足足七日,麟疏还是没有回来。
那一日,梵婼一早便出了门,她爬上祭神的山顶从早等到晚也没有见到麟疏的出现。她一日日地跪在树下祈祷夫君早日归来,一遍遍写下自己的愿望,爬上树顶将它们系在最高的枝头,只盼望上天能够听见她的愿望,让他们夫妻早日相聚。
可是麟疏还是没有回来……
梵婼终于一病不起,她再也出不了门了,成日垂泪依在门边等着、盼着,她的脸颊消瘦再也不见昔日风采,病怏怏地靠在床上喝着一碗碗苦涩的药汁,可是麟疏没回来,她的病怎会好?
“麟疏……麟疏……”梵婼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地呼唤着爱人的名字,村里的大夫摇着头放下她的手腕,转身对老者说:“也就是今晚的事儿了,节哀啊。”
梵婼口中呢喃着此生挚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在她下葬后的七天,梵婼家门前忽然电光一闪,接着轰然发出一声巨响,所有人都被惊醒了,老者佝偻着身体推门出去,却看见一只毛色斑斓若锦的兽类匍匐在自家门前,而那模样分明与自己拐杖上雕刻的山神一模一样。
巨兽似乎受了重伤,身下还流着血,如凤凰一般华丽璀璨的长尾上还黏着不少干涸的血迹,它低低呜咽数声,竟慢慢幻化成了人形。
是麟疏。
所有人都惊呼了起来,可麟疏似是没有听到一般,他抬起满是血污的脸朝屋内踉跄着跑去,口中大喊:“梵婼,梵婼我回来了!”
迎接他的,只有一块冷冰冰的木头。
麟疏瘫软地跪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摇着头:“怎么可能……我明明才走了五天,我明明只离开了五天……”
“可是梵婼,她足足等了你五年。”老者站在他身后,苍老的声音如同一把锯子割进了麟疏的心,他以为自己用最快的速度表明了心意,接受了惩罚,不顾重伤赶了回来,从此就能和梵婼在一起了。
可是他忘了,他忘了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他竟让他最爱的人,足足等了五年,含怨而死。
“梵婼……梵婼!”麟疏抱着爱人的灵位,失声痛哭。
窗外,雷声阵阵,隐有山雨欲来的味道。
“我死以后,魂魄并未入轮回,我尚有执念在,不能入轮回。”梵婼垂泪道:“我看着他这般伤心欲绝,教我如何舍得离他而去遁入轮回……”
“所以,你便一直陪在他身边?”魏无羡问。
梵婼轻轻摇头:“他乃灵兽,我根本近不了身,只能远远地看一眼,看的时间久些都不成。他仍旧回到了山里,恪守山神的本分,只是偶尔会变成人身下山在村里走走,走过每一个我们去过的地方。”
“既然仍有神格,他又如何会成为……”蓝曦臣顿了一下,沉声道:“如何会是如今这幅模样?”
“他是逃下来的……”梵婼双手捂脸呜呜哭了起来:“他挣脱缚龙绳,用幻境迷住了天界众仙,逃了下来。”
“麟疏,你与凡人私通,还不知悔改!”阴沉的天空中,传来数道威严而压抑的声音。
麟疏傲然而立毫不退缩,指天高声道:“为何要改,我又何错之有!降下天灾的是你们,不是我!你好好看看这片土地,我可有哪一处错漏!至于与凡人私通一说更是无稽之谈,我与梵婼两情相悦,何来私通!”
“大胆!”一道天雷劈向麟疏,他不闪不避,雷点划过天际,他的脚边焦黑一片,威胁之意甚重:“念你是麒麟王与凤后之子,天地精华所孕育的凤羽麒麟,又是年幼初犯,饶你这一次,速速回来领罚!”
“哪怕你关我百年千年,我依旧不会觉得自己错了!”麟疏手中倏然出现一柄长剑直指天际:“既然我‘不知悔改’,那又何必要罚!既然已是你们眼中的弥天大错,那我便一错再错好了!”说着,他长啸一声持剑跃然而上,一剑直刺云中为首的天兵将领。
麟疏乃是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只凤羽麒麟,珍贵异常,血统高贵无比,做千年山神乃是历练,之后天下山峦均归他所管,所以他这般不要命的冲上来就打自然不敢有人真的去伤他,纷纷被他逼得步步后退,麟疏唇边傲然一笑出手更加凌厉,待察觉出不对之时,周身已被一圈金光围绕。
“孽障,给我拖回去!”麒麟王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麟疏弃剑化形,不要命般冲撞这金色的牢笼,吼声震耳欲聋:“父王,父王!让我回去……让我回去吧!我要守着梵婼,我要守着我们的家!”
“你的家只有一个!”麒麟王狠狠一脚将麟疏踹翻在地,压着他的头让他看着神无村,看着一张张熟悉的、惊惧的脸孔:“好好看着,你的这个‘家’早在数年前就改因天雷而被毁,你逆天改命让他们活了这么久,你可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关你百年千年?你不被扒皮抽筋就算好的了!”
“不、不要……不要!!”麟疏倏然化成人形从父亲脚下逃出,双手伸出牢笼张开五彩结界罩在神无村的上空阻挡滚滚而下的天雷闪电:“父王,父王你让我下去吧,我不要做神,我不要!”
麒麟王气得嘴唇发紫,他一掌拍下震伤了麟疏的内丹,麒麟血星星点点喷洒在他的结界之上,五彩结界化为粉末洒落人间,麟疏看着越来越强烈的天雷,看着四下逃窜的人们,看着他的家,他和梵婼的家在几声落雷过后焦黑一片,那些昨天还在对他微笑的人们全变成了焦黑的尸体,他的家……什么都没有了……
麟疏眼眶渐渐发红发烫,他落下一串串血泪滴落在焦土之上,声音黯哑而平静:“为什么……我错了吗?是我错了吗?”
“你没错,是我错了,我就不该让你来这里。”麒麟王叹了口气,说:“带他回去,养好伤之后我自会带他来受罚。”
“我们都错了,全错了……”麟疏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一袭青衫的胸口早被他吐出的鲜血染透,他双目赤红,喉中咯咯作响:“错了,就该受罚,是不是?”
“麟疏,回去吧。”麒麟王走近儿子,一只欲拍上他肩膀的手倏然顿住,他满脸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看着洞穿他身体的手,只听头顶上幽幽传来一声冷笑:“错了,就要罚……那你就去死吧!”
梵婼说到这里,原本就苍白透明的脸颊更是惨白:“他入了魔,杀了自己的父亲和当时所有在场的天兵,逃了下来隐去踪迹,从此就成了……噬魂兽。”
庙中一时默默,只门外吹过一阵寒风,不知什么东西撞上了窗户,发出‘砰’的一声。
“所以,这个地方便是他一直要守护的‘家’,只要侵入了,他便要夺去那人的魂魄吗?”江澄眉头一皱,道:“可是他却放了那些小辈。”
梵婼点点头,道:“天雷降下之后,我魂魄被打散,只勉力留下了这么一星半点在已经成为妖兽的麟疏身边,可是他却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说话了。我只能日复一日地看着他用幻境一遍遍重复着过去的时光,看着他一次次夺去无意闯入的人的性命,我没办法阻止他。”梵婼擦了擦眼角的泪,说:“那日,有几位修仙的年轻公子前来,麟疏本在暗处准备噬魂,可是忽然,其中一位公子说起了这个村子的过去。”
“听说这里很久以前,有一位村民和山中的山神相爱呢。”蓝思追抱着剑靠在树上说。
“你听谁说的?”蓝景仪嘿嘿一笑,道:“八成又是看的杂书吧?”
“算、算是吧,哎呀景仪你别闹,听我说完!”蓝思追红了脸,正色道:“后来因为天上的神仙不同意,他们就分开了,女子等了山神很久很久,山神都没回来,然后就死了。”
“啊……好可怜啊。”另一位小辈说:“为什么不同意啊?”
“谁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同意啊,反正就是分开了。”蓝思追托腮说:“如果我是山神,我真要伤心死了。”
“是啊,山神好可怜啊,那个村民也是……”蓝正霖拿出一管箫呜呜吹了一段,说:“如果这是真的,希望他们听见这箫声以后能重新在一起……哎,要我是山神,我就算死也不会和爱人分开的啊。”
“我也觉得呢,大概山神有不得已的理由吧?思追,那书里还说什么了?”蓝景仪推了推蓝思追的肩膀问。
“没有了,就很短的几句话而已,可是我就是觉得很可惜啊……”
“是啊,好可惜啊。”
山中,树叶忽然动了一下,小辈们陡然警觉了起来,纷纷拿起武器站了起来,树叶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片刻后,一只体型硕大通体乌黑的巨兽站在了他们面前,咆哮过后,朝他们冲了过去。
“麟疏只将他们打伤后赶走,并未伤及性命。”梵婼说完,朝蓝曦臣欠身一礼:“将公子们打伤确是麟疏的错,还请这位公子见谅……只是那件事之后,我便知道麟疏并非本性全无,所以还请诸位救救他,让他不要再害人了。”梵婼说完又失声哭了出来,哽咽道:“若长此以往,他必定……万劫不复啊……”
话音刚落,庙宇忽然剧烈摇晃起来,尘土纷纷扬扬洒落一地,四人忙起身执剑张望,原本燃着的火堆骤然熄灭,周围瞬间一片黑暗。江澄鼻尖微微一耸嗅到了一丝血腥味,他从怀中摸出一颗夜明珠点亮,黑暗中,一张双目血红的惨白人脸几乎贴到了他的鼻尖,江澄的心跳几乎漏了一拍,紫电猛然抽了出去。
TBC
【曦澄】鹡鸰 07
蓝大宗主将开始他的暗恋生涯!
おめでとうございます!【啪啪啪!
================
天空下着雨。
乌灰色的云厚重地笼罩在蓝曦臣的头顶,青色的电光一层层在云间滚过,带着阵阵闷雷裹挟着潮湿的风灌进他的耳朵。
蓝曦臣站在一座山脚下,一条羊肠小道出现在他面前,他的视线顺着这条被无数人踩出的道路向上望去,只见这条小道直通山顶,而山顶则隐秘在朦胧的云雾之中,仿佛这座山没有尽头。他握紧手中的朔月,心中明白这是冥冥之中的召唤,于是准备上山去看看到底是何物将他带来此处。
就在这时,一阵细碎的铃声传进了蓝曦臣的耳朵,随之而来的还有脚步声。
来人只有一位女子,身着素白衣衫...
蓝大宗主将开始他的暗恋生涯!
おめでとうございます!【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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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下着雨。
乌灰色的云厚重地笼罩在蓝曦臣的头顶,青色的电光一层层在云间滚过,带着阵阵闷雷裹挟着潮湿的风灌进他的耳朵。
蓝曦臣站在一座山脚下,一条羊肠小道出现在他面前,他的视线顺着这条被无数人踩出的道路向上望去,只见这条小道直通山顶,而山顶则隐秘在朦胧的云雾之中,仿佛这座山没有尽头。他握紧手中的朔月,心中明白这是冥冥之中的召唤,于是准备上山去看看到底是何物将他带来此处。
就在这时,一阵细碎的铃声传进了蓝曦臣的耳朵,随之而来的还有脚步声。
来人只有一位女子,身着素白衣衫,腰间一条红绫随着她的行动而向后飞扬,她的头发未梳理成髻,只在发丝间缀了数颗晶莹璀璨的水晶,山雨急骤将她从头到尾淋了个透,青丝间的水晶更是绚烂夺目,加上女子眉目虽不美艳却很清秀,更添了几分小家碧玉的温良气质。
她细白的足腕上系着一串璎珞,行走时便发出清脆的叮铃之声,她从山上匆匆走下来似乎是并未看见蓝曦臣,只将他当成了一个透明人,从他身边如轻捷的山雀般掠过。
蓝曦臣的视线随着她行走的方向被越拉越长,他回头看了看那座山,又看了看那女子消失的方向,略一思索后他决定跟在那女子后面看个究竟。
可还不等蓝曦臣走几步路,原本还雷声滚滚的天空忽然收敛了疾风骤雨,几乎是一瞬间,万丈金色阳光撕开厚重的乌云,露出了天空本来的颜色。
蓝曦臣抬起头,见天空并非是雨水浸润后的清透颜色,而是万里无云的湛蓝色,根本不像是下过雨的样子,他又回头去看那座山,羊肠小道依然在,但是半山腰的云雾已经不见了,修仙之人耳聪目明,蓝曦臣甚至能看见山顶上一棵高大的榕树,在榕树上系着数不清的红色绸带。
振鹭于飞。
蓝曦臣看着西方的天空,耳后是一群人逐渐接近的脚步声。
那群人边行边有位老者的声音——
“梵婼,我们就送你到这儿了。”
“是。”女子的声音娇俏,想来年纪并不大。
蓝曦臣闻声回首,目光倏然睁大。
这便是方才下山的那位女子,但来回不过片刻的功夫,这女子身上丝毫不见雨水沾湿的痕迹不说,就连神情也与方才大相径庭。
而更让他惊疑不定的则是那名长者手上的拐杖——那拐杖上所雕刻的,分明就是那只噬魂兽。
“山神守护了我们村庄数千年之久,但也只在五百年前显过一次真身。”老者浑浊的目光带着无限憧憬与庄重望向山顶,干瘪的嘴唇缓缓说道:“这根拐杖便是当年上山祈福的先人根据山神的形象所铸,一代代传下来,却无人再见过山神一面。”
“爷爷您放心,阿婼必定虔诚祈福,山神听见阿婼的声音,一定会显身相见,保护我们村子的。”
“嗯,去吧,别耽误时辰了。”
老人与一同前来的数十人目送少女上了山,这才原路返回。
蓝曦臣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旁观者,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但脑中却被一个他们之前不曾想到过的事实剧烈冲刷着:“那噬魂兽……居然是山神?”
天上,不知何时又飘来了几朵乌云,不一会儿就把天色变成了蓝曦臣刚醒来时看见的模样,一滴滴冰凉的雨水落在他的脸上,狂风将雨丝吹进他的眼里,雷声和闪电交织一片,有细微的铃声由远及近传来,一名白衣少女眼里是掩不住的失望和伤心从蓝曦臣身边匆匆走过,没一会儿就天气放晴万里无云,一群人将少女送到山脚下。
“梵婼,我们就送你到这儿了。”
蓝曦臣猛然拔出朔月,清越的剑鸣嗡嗡作响似乎在回应主人的召唤,忽然一只温热的手掌覆在了蓝曦臣的手腕上,另有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兄长。”
睁开眼的瞬间,幻境破碎成细小的砂砾纷纷扬扬落下,蓝曦臣额上细细冒着冷汗,他坐起身子擦了擦脸上的汗,蓝忘机担心地看着兄长,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
他俩找了两天两夜却没有找到江澄和魏无羡的踪迹,无意中发现了一间破庙,于是他二人决定稍作休息,等养足了精力再找。
如果今日再找不到,他们便要想办法走出这密林,分别回姑苏和云梦找人来帮忙了。
“兄长,你做噩梦了。”蓝忘机递了一壶水给蓝曦臣:“喝些水吧。”
蓝曦臣不意让弟弟担心,勉强收拾好纷杂的心情喝了一口水,将梦中的所见所闻告诉蓝忘机后,说:“如果我梦中所见不虚,那这噬魂兽便不是普通的噬魂兽了。”
“既然是神,又如何会沦落为吃人魂魄的妖兽呢。”蓝忘机坐在兄长身边慢慢抱住自己的膝盖,捡起地上的枯枝扔进火堆中,‘噼啪’声中一时无人说话,只余火花将二人一样的面容笼上了一层微红的光晕,蓝忘机掩住浅色的瞳孔,粉色的嘴唇一动似是有话要说。
“忘机,你很担心魏公子。”蓝曦臣的手轻轻摸上弟弟背后的青丝,一下下顺着丝质般冰凉的头发:“别担心,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嗯。”蓝忘机的半张脸埋在臂弯中,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跳跃的火花:“婴没事,我能感觉到。”
“你与他心意想通,自是知道的。你说他没事,他肯定就安然无恙了。”
蓝忘机微微侧首看着蓝曦臣,然后轻轻合上眼睛似乎是要睡了,蓝曦臣又靠近了一些方便让蓝忘机能在自己身上靠一靠,冷不防却听蓝忘机问:“兄长,你能感觉到吗?”
“什么?”
“江晚……江宗主。”
噗通、噗通、噗通。
蓝曦臣的心跳声忽然放大,只有他自己晓得自己此刻的感觉竟是心虚大于紧张,脸上却还是那副淡然的表情,带了一点对弟弟的宠溺:“忘机的意思是?”
“兄长对他……”蓝忘机轻轻眨了眨眼睫,慢慢靠近蓝曦臣的身体,将耳朵轻轻贴在了蓝曦臣的胸口上。
蓝忘机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兄长,我听见了。”他抬起头,看着蓝曦臣来不及掩饰的闪躲目光:“我看见了。”
“忘机,不可妄言。”
“家规一日不敢忘,只是这两日兄长的种种表现,还有这些日子与莲花坞越走越近……”蓝忘机心中如翻了天般惊骇,蓝曦臣这边也不比蓝忘机好多少,此刻他只想尽快结束这场对话,可是还不等他开口,就听蓝忘机继续说道:“方才兄长在梦中到底梦见了什么?”
蓝曦臣蹙眉,他的确只梦见了告诉蓝忘机的那些内容,难道还有别的?
“兄长,你刚才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蓝曦臣瞳孔骤然缩紧,蓝忘机迫着兄长的视线,一字一顿地道:“兄长起初在梦中,笑着叫了他的名字。”
“晚吟。”蓝曦臣自己说出了这两个字,先前慌乱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仿佛是一艘在大海中漫无目的漂泊的小舟,终于找到了停靠的码头。
是的,他想起来了,那个梦……
那个他与江澄一同坐在云梦泽的小舟上说话的梦。
梦中的他与江澄面对面坐着,江澄似乎一直在同他说话,笑容是他从未见过的好看,也是他从来没想过会在江澄脸上出现的温柔。
“兄长。”蓝忘机见蓝曦臣长久不再说话,心下有些担心,又想起江澄对他与魏婴这段关系的态度,心中又升起了许多为兄长的不值和酸涩,他第一次主动抱住了蓝曦臣,学着兄长的样子摸着他的头发:“随心而活,并无错。”
在蓝忘机看不到的角度,蓝曦臣的眼神露出了少见的迷茫和无措,口中却温言安慰道:“放心,我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TBC
【曦澄】03(下半截)
之前贴的匆忙,这个是短小的下半截~今天份的粮食完结,谢谢观看=v=
PS:车部分。。。晚吟师妹人设被我整的分崩离析,谢谢你们还看得下去啊【笑cry.jpb
===================
次日江澄醒来的时候身上已被清理干净了,他摸了摸整齐平坦的领口,昨晚上的事情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涌进了他的脑海里。
江澄把被子往脸上一盖,翻身抱着被子满榻地打滚。
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自己昨晚上无意中撞见了魏无羡和蓝忘机那样也就罢了,好吧,他也有正常的生理纾解!可是蓝曦臣怎么就突然来了?然后自己怎么就能对他做出那种事情?
呃……好像也不对啊!且不论蓝曦臣是怎么会突然过...
之前贴的匆忙,这个是短小的下半截~今天份的粮食完结,谢谢观看=v=
PS:车部分。。。晚吟师妹人设被我整的分崩离析,谢谢你们还看得下去啊【笑cry.jp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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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江澄醒来的时候身上已被清理干净了,他摸了摸整齐平坦的领口,昨晚上的事情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涌进了他的脑海里。
江澄把被子往脸上一盖,翻身抱着被子满榻地打滚。
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自己昨晚上无意中撞见了魏无羡和蓝忘机那样也就罢了,好吧,他也有正常的生理纾解!可是蓝曦臣怎么就突然来了?然后自己怎么就能对他做出那种事情?
呃……好像也不对啊!且不论蓝曦臣是怎么会突然过来的,最主要的是:他过来的时候,自己正在干嘛啊?!
“啊——!!”
蓝曦臣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江澄抱着被褥在打滚的场景。要不怎么说泽芜君淡然温雅呢,连看到这番场景都能面不改色地放下餐盘,语气中没有任何的不对劲。
“晚吟,起来吃早餐吧。”
听见蓝曦臣的声音后江澄更加不肯把脸露出来了,他随手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扔了个枕头过去,嗓子透过被褥闷闷地传来:“你走!你出去!”
“好,我出去。”蓝曦臣的声音里充满了宠溺,这份宠溺几乎激起了江澄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紧闭双眼又扔出去一个枕头:“走走走,别进来!”
泽芜君就这样在自家地界被人赶了出去。
蓝曦臣看着‘砰’一声关起的大门,笑着摇了摇头,他站在阶梯下闲看天际流云,魏无羡和蓝忘机二人款款走来:“泽芜君,早啊。”
“兄长,早。”
蓝曦臣亦笑着还礼,道:“今日魏公子倒是起的早。”
“嘿嘿,今天我家师妹初次出席蓝氏家宴,我自然是要早些来给他道喜的。”
客房窗户内飞出一颗苹果,力道不轻,却没什么杀伤力,蓝忘机轻松将其截下送到了魏无羡手里,客房内传出江澄的爆喝:“魏无羡你给我等着!今日我必定要打断你的腿!师妹你大爷!!”
“咦?你有起床气呀?我怎么不知道啊,以前我俩睡一块儿的时候也没见你早上火气这么大的呢。”
“你少扯皮!我火气大是因为起床气吗?!你再叫一句师妹试试!”江澄说着又扔出一颗梨,然后就听见里头一阵翻找东西的声音:“我衣服呢?!”
“哦,衣服。”蓝曦臣道:“我给你拿了一套白色的,刚放在屋里了,你穿吧。”
……
江澄打开房门,穿着洁白里衣,脸上红白交加,单手持着那套衣服:“蓝曦臣??”
“我在。”蓝曦臣笑眯眯。
“这什么衣服?我自己的呢?”
“这是蓝氏主母的衣服,以前只有过一任男性主母,那套衣服也早不能穿了,这是按照以前的那套衣服重新改制的,你放心穿吧。”
“……嗯?!!”
重点不是这个好吧?!
一旁的魏无羡看热闹不嫌事大,他眼尖地看见江澄颈上的红痕,冲着江澄咧嘴一笑,江澄还没觉着有什么不对,直到魏无羡意有所指地指了指他自己的脖颈,江澄才如梦初醒,红晕几乎爬到了头顶,他也不去计较什么主母不主母的了,直接闪身进了房间,大门再一次被用力砸上。
TBC
【曦澄】家宴(01)
*人物归亲妈,欧欧西归我
*重点1:wuli澄澄不小心听到了不得了的声音
*重点2:澄澄两个月没和蓝大见面了,澄澄很想念蓝大(的身体),蓝大也是
*重点3:所以他们两个月没有……过了
*重点4:神助攻巡逻门生将会得到【蓝氏家规免抄令(1/1)】
*所以下一章是什么内容,不用我说了哦?
*本月24、25考试,年底公司加班,车?等我考完再说吧哈哈哈哈!!!
=======正文=======
金秋十月,桂花飘香。
通往云深不知处山门的那条阶梯两旁种满了桂花树,玄门众人从中走过,衣袖间便仿佛带上了花香。
云深不知处今日山门大开,数十位亲眷子弟面孔肃然地站在山门前迎接前来参加清谈会的...
*人物归亲妈,欧欧西归我
*重点1:wuli澄澄不小心听到了不得了的声音
*重点2:澄澄两个月没和蓝大见面了,澄澄很想念蓝大(的身体),蓝大也是
*重点3:所以他们两个月没有……过了
*重点4:神助攻巡逻门生将会得到【蓝氏家规免抄令(1/1)】
*所以下一章是什么内容,不用我说了哦?
*本月24、25考试,年底公司加班,车?等我考完再说吧哈哈哈哈!!!
=======正文=======
金秋十月,桂花飘香。
通往云深不知处山门的那条阶梯两旁种满了桂花树,玄门众人从中走过,衣袖间便仿佛带上了花香。
云深不知处今日山门大开,数十位亲眷子弟面孔肃然地站在山门前迎接前来参加清谈会的众世家。
姑苏蓝氏极少举办百家清谈会,此次时隔近二十年才举办一次,来的人自然不少。
“云梦江氏,请这边来。”蓝思追热络而不失礼数地把江澄等人引进了山门,朝清谈会举办的场地走去。“江宗主与泽芜君可有两个多月未见了呢。”
“嗯。”
“前两日泽芜君派人送去云梦的糕点,江宗主可尝过了?”
“嗯。”
“我家宗主特特自己择选了刚冒花骨朵的桂花,请山下的师傅做的呢。”蓝思追笑道:“宗主拿回来的时候,那香味儿可把那些年幼的门生给馋坏了,全偷偷围在寒室外头咽口水,后来一个个被含光君罚去抄了家规。”
“何止是那些年幼的孩子,送来之后我让人拿去厨房蒸起来,要不是我过去看了一眼,怕是一块也吃不着了。”想到那日绛唇咬着桂花糕,美眸含泪口齿不清地说:“好吃——!”时的样子,江澄的嘴角也不由地露出了点微笑。
蓝思追笑了,他现在也不大怕江澄了,只觉得这位江宗主脾性比以前好多了,整个人的轮廓看上去都柔和了不少,不那么严厉那么凶了,他二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到了宴客厅,蓝思追待江澄坐下后,弯腰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今日之后,我们宗主还请江宗主再留两日。”
“……好。”
正午,清谈会正式开始。
蓝启仁、蓝曦臣、蓝忘机以及另外十数位蓝家长辈依次入场,个个白衣若雪缓带轻飘,一样的云纹抹额,一样整齐的步伐,一样的走路体态,一样的……沉闷。
江澄与蓝曦臣的目光一触即分,他强迫自己端正坐好,只偶尔和身边带来的江忠说几句话。
他与蓝曦臣在两个月前身心合一,后来没温存多长时间蓝曦臣就回了云深不知处,那之后虽然常有书信往来却再未见面,此时乍然见了面,江澄只怕自己抑制不住自己满心的思念,会忍不住想要和他一诉离别相思情谊,于是只能做些别的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蓝氏的百家清谈会中规中矩到过头,也无甚佳肴美味可言,更别说歌舞助兴了,江澄身体坐的笔直,听蓝曦臣说近日修真界发生的大事,以及云深不知处对这几件事的看法,其他玄门家主也提出了些自己的意见,一来二去之间这宴会厅才有了些人气。江澄其实都快睡着了,却也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应付那些突然抛给他的话茬,三个时辰下来他脑子里都快成浆糊了,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当年在云深不知处听学的日子。
金乌西坠,倦鸟归林,清谈会总算结束了。
众人一齐用过了晚膳,吃了一顿异常养身的青菜绿叶之后,又由蓝氏众子弟领着欣赏了一凡云深不知处秋夜美景,赞美之声不绝于耳,使人流连忘返。由于今日情况特殊,故蓝氏子弟不必遵循亥时歇的家规,待将客人一批批送走后,已近子时。
“江宗主,不一起走吗?”与江氏地界毗邻的欧阳宗主见江澄站在桂花树下抬头望月,只当他还沉醉于美景之中,于是开口问道。
“不了,欧阳宗主先行一步吧。”
“那我先告辞了。”欧阳宗主一拱手,飞身御剑而去。
江澄望着那一轮明月,耳边是不知名的昆虫低低鸣叫之声,秋风起,飘来阵阵花香,而清幽的檀香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夹杂在其中,瞬间便近了身,乱了江澄的心。
“晚吟。”江澄听见声音后立马回头,见蓝曦臣踏月而来,他步履较平常来的更快些,带起身后青丝微扬,雪白云纹抹额的发带材质极轻,就这样与青丝在风中齐飞,他双臂张开广袖舒展,江澄一愣,下一刻他的双足便不听自己的使唤,足尖轻点地上落花,带着一身桂花幽香飞扑近了蓝曦臣的怀中。
“涣哥哥。”江澄的声音中带着久别重逢后的喜悦,带着两月未见的无尽相思,带着朗月轻洒的温柔缱绻。他将下巴枕在蓝曦臣的肩膀上,双手紧紧抱住蓝曦臣的腰,蓝曦臣亦然。
“一日未见如隔三秋,你我两月未见,当真是如同隔了千年百世了。”蓝曦臣温热的双手捧着江澄的脸颊,目光恋恋不舍地看着江澄脸上的每一寸,江澄被他看的双颊发烫,轻轻将脸往侧面撇过,唇角无意中碰到了蓝曦臣的手指。
蓝曦臣唇角笑容一凝,露出了点无奈:“晚吟,别勾我。”
“谁、谁勾你了,真是!”江澄推开蓝曦臣的手扭开脸不看他,蓝曦臣也不在意,收拾了一下被他弄乱的心神,用着再正常不过的声音开口道:“明日是蓝氏家宴,晚吟同我一道出席。”语气好像这便是一件最寻常的事情了。
家宴?
出席??
江澄对蓝曦臣能面不改色说出这番话的本身深为佩服,他此刻完全乱了阵脚,先头根本没有任何征兆说蓝曦臣要带自己出席家宴啊。
蓝氏的家宴啊!
这不就是公开他俩的关系了?
那、那他、他不就成了蓝氏眼里公认的,蓝曦臣的道侣了?
“你、你怎么不早说?”
蓝曦臣见江澄都结巴了,眼里笑意更浓,道:“想给你一个惊喜。”
哦,你们蓝家人对于惊喜的理解看上去好特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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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澄的坚持下,他还是住进了客房。
原因很简单,他和蓝曦臣二人两个月未见,虽然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但是一来,他二人皆是正常男子,有男子的正常需求。二来,江澄还记得上一次做完之后自己可是在床上躺了一天的。
“家宴啊……”江澄躺在榻上,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两个字,他突然想起来魏无羡是参加过蓝氏家宴的,或许可以问问他需要注意些什么,到时候也不至于太措手不及啊。
想到了便去做,江澄披上外衣就出门直往静室跑,中途遇上了正在巡逻的弟子,江澄还被请回了客房一次,等他偷偷来到静室外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屋内的灯还亮着,看来他二人还没睡下,江澄正要抬手敲门,就看见窗影上映出了两个人的影子,两人面对面坐着相拥,看侧影似乎是魏无羡和蓝忘机。
还不等江澄反应自己看见了怎样的场景,就听见里面传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
“二哥哥,好哥哥……你……你再顶一顶那里……唔哼……”是魏无羡的声音,低媚沙哑,那种撒娇的腔调是江澄从未听到过的。
不,好像听到过啊……
【涣哥哥,涣哥哥你再……再亲亲那里好不好……】
两个月前的那一晚瞬间蹦进了江澄的脑子里,画面清晰如同身临其境,他几乎瞬间面红耳赤起来,明明知道没人看见他现在的模样,他还是双手捂住了整张脸,一步三摇地晃回了客房,路上遇见了同一拨巡逻门生,他们正要向江澄打招呼,就见江宗主脸颊绯红,失魂落魄地朝客房走去。
“怎么了?”
“不知道啊,看样子是从含光君那儿过来的呢。”
“要不要告诉泽芜君一声?”
“泽芜君已经睡下了吧?”
“但是如果泽芜君知道我们看见江宗主不舒服还不向他回报,一定会生气的,到时候家规你替我抄呀?”
“……走!找泽芜君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