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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疯

我不知道关注我的人之中有多少人即将走上中考和高考的考场,但我想说,不要怕。

不要怕这两场考试,因为后面的人生中比这两场考试可怕的事还多得要命。

高三苦吗?太苦了,我经历过也见过太多这种痛苦了。那年我的成绩起起伏伏,被班主任约谈过太多次,发了烧不敢请假,一边哭一边写数学卷子;坐我后座的女孩,某天下午肚子痛,在送她去医务室的半道上被她重新拉回了教室,硬要撑到晚自习结束才回家,后来第二天去检查才知道那是急性肠胃炎发作;高考当天有人因为卷子太难直接晕过去或者直接走出考场弃考,直接引来一堆老师进行现场劝导......

可高中是快乐的。

我们吐槽老师,我们骂课业太难,我看着我的同桌在语文课上边翻白...

我不知道关注我的人之中有多少人即将走上中考和高考的考场,但我想说,不要怕。

不要怕这两场考试,因为后面的人生中比这两场考试可怕的事还多得要命。

高三苦吗?太苦了,我经历过也见过太多这种痛苦了。那年我的成绩起起伏伏,被班主任约谈过太多次,发了烧不敢请假,一边哭一边写数学卷子;坐我后座的女孩,某天下午肚子痛,在送她去医务室的半道上被她重新拉回了教室,硬要撑到晚自习结束才回家,后来第二天去检查才知道那是急性肠胃炎发作;高考当天有人因为卷子太难直接晕过去或者直接走出考场弃考,直接引来一堆老师进行现场劝导......

可高中是快乐的。

我们吐槽老师,我们骂课业太难,我看着我的同桌在语文课上边翻白眼边睡觉,我听我们语文老师讲他在天涯论坛上和人就一个观点进行网络干架的光荣事迹,我们在篮球比赛上为班里的男生加油,我们在最后一节课结束时向食堂飞奔,即使我们边吃边说食堂又变难吃了……这三年,几乎是我和同龄人靠得最近的一个时间段。

我的高考其实考得不太好,最后只是上了一个很普通的大学,成了一个很普通的大学生。在我大二的时候,我在高铁上碰到了一个初中同学,他问我在哪里上学,我告诉他我的学校,他对我说:“那你不是白读那么好的高中?”

我清晰地记得那一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将窗外的钱塘江晒得闪闪发光。车厢里都是学生,列车员在挨个检查每个人的学生证和票据,那个男生穿了一件黑色衬衫,领口最上面的那颗扣子没有系。

我只是很小声地说了声:“没有。”

他没有理我,领着行李下车了。

怎么会白读呢?我那时候就在想。不就是因为这所学校才有现在的我吗?这所学校和里面的老师教会我的不只是文化知识,还有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比如坚持,比如勇气。

我很少写关于我的高中的事,以前我总以为是因为太痛苦,但现在才发现是因为“近乡情怯”。

毕业以后,我们班只完整地聚过一次,有些人去了国外,有些人再也没有在群里说过一句话,群聊的内容逐渐从新年祝福变成只有老师发出来的关于校园的公众号消息,甚至我现在连一些人的名字都已经想不起来了。

我的一生已经有过很多个夏天,但只记得那个夏天的温度有多烫。

中国的家长总是把孩子的调适能力想得太好了,从一个学生时代迈入另一个学生时代,从学生变成社畜远没有口头上说说那么容易。父母不知道孩子有时候在想什么,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小孩在什么时候会无缘无故地哭,在什么时候会无缘无故地笑,什么时候会产生莫名的压力,这样的时候太多了。更可怕的是,这些事连孩子自己也不知道。

我做家教的时候问一个孩子,你觉得你的父母爱你吗?他回答我,不爱。我又问他,那你为什么要读书呢?他回答我,因为我的爸爸妈妈。

高考对于我来说已经有些远,但我的身边似乎永远有人正在经历高考。他们大多是我的同校学弟学妹,无一例外和我当年一样要求写下自己的心仪院校。可是最后几乎没有人心想事成。

因为那些学校只是潦草一填,清华北大彻底放弃,从头脑中剩下的那些知名院校里挑一个出来。完事了。

所以我不祝人高考顺利,那太容易了,我只祝高考快乐,祝心中有方向,脚下有路,路边有灯。

这很难。


出逃.

如果我们相遇在十八岁/俊哲

*一只爱你的小狗的自述 第一人称

 七夕快乐


我有想过,如果我们在十八岁相遇。


昨天你躺在床上看书,突然放下书问我:“俊俊,你说如果我们读书的时候就遇到会怎么?”

我笑着揉揉你刚吹完的头发,发梢还有点潮,说:“我肯定还是会爱上你。”


我真的想过,我的十八岁,如果有张哲瀚。

那个时候我可能刚刚上大学,你是师哥。可能是在你来我们学校打联赛的遇见,可能是同学出去下馆子的时候遇见,可能是在上海街巷闲逛的时候遇见。


那个时候的我有勇气要你的联系方式吗?

可能没有吧。

但是我一定会有所行动。可能会拜托在上戏有男朋友的师姐打听,可能会向和你打联赛的同...

*一只爱你的小狗的自述 第一人称

 七夕快乐



我有想过,如果我们在十八岁相遇。


昨天你躺在床上看书,突然放下书问我:“俊俊,你说如果我们读书的时候就遇到会怎么?”

我笑着揉揉你刚吹完的头发,发梢还有点潮,说:“我肯定还是会爱上你。”


我真的想过,我的十八岁,如果有张哲瀚。

那个时候我可能刚刚上大学,你是师哥。可能是在你来我们学校打联赛的遇见,可能是同学出去下馆子的时候遇见,可能是在上海街巷闲逛的时候遇见。


那个时候的我有勇气要你的联系方式吗?

可能没有吧。

但是我一定会有所行动。可能会拜托在上戏有男朋友的师姐打听,可能会向和你打联赛的同学打听。


要到了你的联系方式,我要每天给你买早餐,给你点奶茶喝。那个时候可能没有喜茶,那就点coco。周末把你约出来看电影,过节就出去吃饭。

那时候的我可能没有那么多钱,可能只能请你吃路边的大排档和便宜点的火锅。但我可以跑两个街区去给你排你喜欢吃的糕点,可以用我很多的课余时间陪你,也可以去看你打的每一场篮球赛。


你可能不会立即答应我。那我就每时每刻都粘着你,不在你身边就发短信给你。

希望那个时候的你能心软心疼心疼我,答应和我在一起。


在一起后我会经常坐两站公交去你的学校跟你见面,当然你也可以过来。我会带你参观我们学校。我也会在各种节日给你准备礼物,当然,我肯定不会事先告诉你的。

寒暑假我会接点活攒钱,如果毕业了条件允许,我们就在外面租个小房子。那个时候要跑组肯定是很累的,如果我们两个待在一起,周末看看电影也挺不错吧。





当你的眼睛看向我,问出这个问题时,这些画面都在我脑海里闪回。

一时间我不知道如何作答。

于是我简单概括:

“我依旧会爱上你。”

无论我们的初次相遇是在校园,街道,还是在暑气蒸腾的横店。是在儿时,在少年,在为自己奋斗的二三十岁。

我依然会被你吸引,义无反顾地,爱上你。



张哲瀚,你能明白吗?

我不会说话,或者有的时候是不想说,不屑于与讨厌我的人争辩,不愿与不懂我的人推心。

可是遇见你,我却想什么都说与你,把我还没遇见你的那二十八年全都与你分享,也想了解那我不曾参与的你的二十九年。我真希望有平行世界,在那里我们遇见得更早,相爱得更早。可能没有现在成熟,却有着比现在更鲜活,更热的血。我有信心可以更好地保护你,我也有信心我们会更加相爱。如果说这一路有什么遗憾,那就是我没有早点遇见你。


你知道,我不敢轻易说爱。

这个字太重了,它不仅仅是孤注一掷的喜欢,还有沉甸甸的责任。

但看见你,我就想对你说无数遍。我更恨不得你能把所有负担都分我一半,我们一起承担。我会在所有别人看得见的地方,都刻上你的烙印,让别人一见到我,就知道我深爱你。


你能明白吗?

我不只想更早与你相遇,更早爱你。

我还想今时今日,每时每日。往后的每个清晨和黄昏,无论我们刚刚经历了好事还是坏事,刚刚约会过还是争吵过。

我红着眼睛的我爱你永远能换你的一个拥抱。





张哲瀚。

我爱你,我爱你。

我爱你。








出逃.

崩蛋小狗

*看预告真的笑得不行 《看到他嘴角耷拉下来那一刻我在想什么》


我说那个预告出来龚老师是真的有点难过的。

那个表情就比当时那个不让念id的直播差一点点了,今时今日还在惊叹怎么会有人的嘴巴可以向上弯到那个程度。眼睛也耷拉下来,耳朵也耷拉下来,嘴抿起来竟然还挤出了一点点小梨涡,尾巴也不摇了,张老师看到真的会被可爱到疯掉吧,快本捏拳.jpg。


今年龚老师三十岁了。

可是他身上总有“少年感”。

他的少年感不是刷到帅哥视频时看到的大片美好年轻的肉体,满屏的胶原蛋白,看他们在笑只会感叹年轻真好。而是一种纯真。我总觉得他有让人一秒开心的超能力,看见他笑会觉得天都变晴朗,世界真美好。......

*看预告真的笑得不行 《看到他嘴角耷拉下来那一刻我在想什么》


我说那个预告出来龚老师是真的有点难过的。

那个表情就比当时那个不让念id的直播差一点点了,今时今日还在惊叹怎么会有人的嘴巴可以向上弯到那个程度。眼睛也耷拉下来,耳朵也耷拉下来,嘴抿起来竟然还挤出了一点点小梨涡,尾巴也不摇了,张老师看到真的会被可爱到疯掉吧,快本捏拳.jpg。


今年龚老师三十岁了。

可是他身上总有“少年感”。

他的少年感不是刷到帅哥视频时看到的大片美好年轻的肉体,满屏的胶原蛋白,看他们在笑只会感叹年轻真好。而是一种纯真。我总觉得他有让人一秒开心的超能力,看见他笑会觉得天都变晴朗,世界真美好。从他脸上都能窥见那种快乐。

不是说他没成长,对比哪怕去年的去年的图频,都能感觉他变化很多,整个人气质变得更纯熟,但还是“纯”。

还是张老师说的“真诚”最贴切。

人都喜欢“藏拙”,他却没有。

要说我对他最初的印象是一个帅哥,现在的印象是一个笨蛋帅哥。

仔细想想他都干过什么事,唱歌不好听被人当笑柄还要认真唱,同手同脚四肢不协调还是认真营业学跳舞,被职业选手虐菜的节目也去上。这不是说他在努力当一个谐星博观众一笑,只是这是工作,大家想看什么就努力去做什么,他不会因为是自己的弱项就刻意回避。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到张老师。

他和张老师是不一样的。张老师是外放的,面对镜头,面对粉丝,他很有想法,很有表达欲。因为说话是一个向外输出的过程,大家听到了你说的话,于是就从一个面面看到了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龚老师不一样,他不喜欢说,或者说不会说。他很少表达自我,所以大家对他认识很少。虽然说在这个圈子太有标签不好,但没有标签也会被淹没于人海。

于是我从张老师嘴里认识了龚老师。张老师说他“真诚,可爱,傻白甜”,于是我眼里他就变得“真诚,可爱,傻白甜”。于是当他做出一些可能会被嘲笑的举动时我只会觉得他可爱了。

张老师是前辈,是哥哥。他深谙这个圈子是会吃人的,所以当他那年夏天看到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狗出现的时候他还会惊讶,他在想着是不是什么伪装啊,哪里会有这么干净的人,带着疑惑好奇去碰碰他的爪子,一起玩了一会才发现原来这真的是他的皮毛,是自己长的。张老师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决定要好好守护这片雪白,发誓哪怕被泼脏水泼泥浆也要帮他洗干净,告诉他不是的这样不对你很好你很OK,承诺他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我,我永远都在。他也知道语言的力量有多大,在他口中,粉丝眼里的龚俊从一个皮囊变得充盈起来,他鼓起来,变成一只可爱的小狗的样子,变成一个传播快乐的人的样子,张老师很满意,他偷偷想,这样大家都会喜欢他了吧。


龚老师当然会很感激,张老师不仅是他的前辈,是老师,还是爱人,是知己,是懂他的人。

于是他继续保持真诚的模样,哪怕是学会小心规避一些风险,跳过一些坑坑洼洼,这点还是永远不会改变,他的眼神永远清澈,这其中绝对有张老师的功劳。


还在拍岭期间一起去看电影的时候穿的那件天蓝色T恤背后印着“work hard and stay humble”。

我想,你真的做到了,应该会一直做到的吧,小狗。

这是张老师最爱你的一点。




出逃.

山水有相逢

临别赠言,只此一句。


徐晋不是没有发现。

每日习字温书路上草丛里那个小小的身影是谁,练习骑射时烈日下跑马场口那个小小的阴影是谁。阿福死后,他才明这看似平静无波的水面下是怎样一副暗流涌动。

他明知宫中每个人都恨不得长着八百个心眼。

但想起那个身影又会忍不住动容。


只一盏烛火,徐晋在内殿看书。皇子们都有规律的作息,质子按理也是一样,但宫人不怎么管他,他也就乐得这几个时辰的时间。

窗外树疏影浅,有人影晃过印在笺上,他惊觉抬头。

确实还没窗台高的半个脑袋,看剪影只一只簪子。是白玉簪子,是他。


别人的心眼用来保命,韩烨的心眼是用来关心他的阿晋哥哥。

从前关系好,徐晋......

临别赠言,只此一句。




徐晋不是没有发现。

每日习字温书路上草丛里那个小小的身影是谁,练习骑射时烈日下跑马场口那个小小的阴影是谁。阿福死后,他才明这看似平静无波的水面下是怎样一副暗流涌动。

他明知宫中每个人都恨不得长着八百个心眼。

但想起那个身影又会忍不住动容。


只一盏烛火,徐晋在内殿看书。皇子们都有规律的作息,质子按理也是一样,但宫人不怎么管他,他也就乐得这几个时辰的时间。

窗外树疏影浅,有人影晃过印在笺上,他惊觉抬头。

确实还没窗台高的半个脑袋,看剪影只一只簪子。是白玉簪子,是他。


别人的心眼用来保命,韩烨的心眼是用来关心他的阿晋哥哥。

从前关系好,徐晋待他也好,带着他上天入地,有什么好玩的地方都带着他去。他自然也是,得了什么好吃的要留一份,得了什么好玩的也想着邀徐晋来一起玩。后来关系冷了,他也明白徐晋不待见自己,每次只远远看着,徐晋所到之处还是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只是再不见他人了。

每次思及此,徐晋都会摇摇头。

要说韩烨真是位好皇子,或许以后还会是位好太子,好父亲,甚至可能会是位好皇帝。


他被养得太好了。这么小的孩子,就懂得察言观色,圆滑周全。

徐晋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可惜。


待那个人影踌躇一会又晃走了,他推开窗。

月光倾泻下来,树影轻微晃动,只有风走过。缠绕在他指尖的,还有花香。

是一株芍药,盈润白色的细瓣,是绽放的姿态,像是刚采下来的。


徐晋看了很久,好像在发呆,在放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捏着花茎紧了紧,搭上了窗户。

他想起曾经还在故土生活的时候,服饰他的嬷嬷最喜欢做干花。步骤不复杂,每朵花都被定格在最美好的瞬间。当时他觉得残忍,说人活一辈子不就图那个时刻,绽放之后凋零,也是对一生一次的献祭。

慢慢长大,心境却变了。以前总倒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现在却是“欲说还休”了。


现今倒是明白,为何总有想留住的瞬间。


他还是跟往常一样,上学,下学。唯一不同是没有韩烨了。

他们似两条相交线,短暂会合又朝着不同方向奔走了。

韩烨也渐渐少来寻他,他笑了笑觉得这样甚好。

只是不时会回忆。


看见蛐蛐就想起,某一个夏夜他们在草丛里发现了两只蛐蛐,便撒了随从的手奔去捉。韩烨没他那么皮,有些笨拙,他倒是一下把两只全抓住了。

快到寝殿的路中间铺的是小石块和沙粒,细细碎碎的,他们也不嫌。两个皇子就这样趴在地上斗蛐蛐。

好像月光很亮。连蛐蛐都反射着韩烨眼里的光。

他好像很开心,韩烨很少哈哈大笑,几乎是没有,礼数不允许,再开心也只是最多露牙,徐晋总说他没人气,一点不像小孩儿。

所以他真正开心的时刻,徐晋总能感受到,总是很珍惜,甚至有点小骄傲。

那晚的圆月作证,他是真的开心。


得到父皇驾崩的消息是秋末了。

徐晋知道或许他该回去了,算算脚程,入冬便可抵达,要尽快回去就不能再耽搁了。


他什么都没带,简单收拾了几件随行衣物,孤身一人一马,禀过圣上就启程了。

临行前,他托人给韩烨带了个物件。


是他自己做的,一叶书笺。

是那朵芍药,被压入木模,反面题了字:“山水有相逢”。


韩烨拿到的时候徐晋已出关了。

他摩搓着字迹。


阿兄,愿君多珍重。




出逃.

对兄弟说我爱你

*一点怪东西 稍微脑的一点短打可能不太完整 520记得对好兄弟说我爱你o!


张哲瀚觉得ktv的灯光很晃眼得厉害。

旋转的灯球发射的光像扭着肢体向他奔来的八爪鱼,黏腻的触角要扒住他的脸,恶臭的汁水要喷满他一身。震耳欲聋的噪声像掐着他脖子的手,他快要窒息。

过于吵闹了环境像一只大手把他一头闷进海里,耳朵被蒙住,却有人在外面打鼓。小雨适时送来一副耳塞,让他暂时得以喘息。

“好烦。”他撸了把头发想,随后开了瓶啤酒咕噜了两口。

小雨起身拍亮了室内的灯,又调低了一点音响,对其他人笑笑:“一会我们不是还玩游戏吗,等下看不清。”


张哲瀚有一个秘密。他有通感症。...

*一点怪东西 稍微脑的一点短打可能不太完整 520记得对好兄弟说我爱你o!




张哲瀚觉得ktv的灯光很晃眼得厉害。

旋转的灯球发射的光像扭着肢体向他奔来的八爪鱼,黏腻的触角要扒住他的脸,恶臭的汁水要喷满他一身。震耳欲聋的噪声像掐着他脖子的手,他快要窒息。

过于吵闹了环境像一只大手把他一头闷进海里,耳朵被蒙住,却有人在外面打鼓。小雨适时送来一副耳塞,让他暂时得以喘息。

“好烦。”他撸了把头发想,随后开了瓶啤酒咕噜了两口。

小雨起身拍亮了室内的灯,又调低了一点音响,对其他人笑笑:“一会我们不是还玩游戏吗,等下看不清。”


张哲瀚有一个秘密。他有通感症。

通感症,简单来说,就是放大。

放大一切,声音,画面,感受,使他们产生联系。比如他吃到好吃的食物会听到乐曲,看到感受到特殊的触感眼前会出现颜色。

这是一种特别的能力,让他能比别人更深刻地感受这个世界。他能听到露水滚落,雨花朵绽放,能看到开心是橙色,悲伤是蓝色,他能分辨好吃的食物是几种乐器,闻到夏天的风的味道。

但这也有坏处,一丁点声音就无法专心,嘈杂的地方简直致命,遇到过于喜欢的东西脑子里会出现交响乐,好吃的食物会被脑海中的色块覆盖。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学生会聚会要安排在五月二十号,好好的聚会变成大型撒狗粮现场,合着就欺负他没女朋友呗。

小雨是张哲瀚发小,知道他的秘密,同样也是在座为数不多与张哲瀚一样母胎solo的人。

“什么时候开始啊?”张哲瀚皱着眉头发微信在群里。

“快了快了,还有几个低年级的学弟学妹买了披萨还在来的路上。”有几个在摆弄话筒的同学回答。


“我们先开吧。”等他们不再摆弄话筒了,张哲瀚拔了一只耳塞,从沙发上直起身,“玩什么?”


龚俊推门进来的时候,他们真心话大冒险都已经过了一圈。张哲瀚从小就是孩子王,大了更是插科打诨样样都行,无论在男生女生中间都吃得开。


啤酒瓶转到张哲瀚面前,他站起来,搓搓手吹口气,伸手拿牌。

龚俊就是在这个时候端着披萨进来的。


满房间的气球在那一刻爆炸了。张哲瀚看见。

好多颜色,红的粉的白的,滔天的巨响在他耳边炸开,却又不恼人。一个个气球炸开,后面是龚俊的脸。这是张哲瀚二十多年来,从未见过的场景。


“咋了张哥,看呆了?”一个不相熟的同学拍拍他肩,他才回神。

“也不怪张哥看愣,这脸谁看不迷糊啊,我看张哥这校草地位难保咯。”另一个女生打趣。

“没有没有,”龚俊让出位置让后面几个同学进来,开了口,“学长学姐好,我们是今年大一新生,刚刚加入学生会,日后还请各位学长学姐多多包涵。”

“这么帅的小帅哥大家肯定欢迎啊!”大家嬉嬉笑笑让出位置让他们坐下。

张哲瀚翻开他刚刚抽到的大冒险,上面写着: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游戏玩了一轮又一轮,大家多多少少也喝了一点,张哲瀚也有点醉了,龚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拱到了他旁边。

龚俊是个不会说话的,只知道被罚酒就喝,又不上脸,喝多了又更不会说话,整个人木木的,直直的坐在那里,谁问他什么先红脖子红耳朵,支支吾吾又半天说不出来什么。

张哲瀚倒是相反,喝的越多越起劲,别人昏昏欲睡他倒是声音越来越大。眼前变得全是模糊的色块光圈,焦距由远及近看不清人,耳边是蒸汽波,但还是兴奋,还要一个劲逗龚俊。他好像从中得了趣,可能是看龚俊涨红了脖子又开不了口的样子实在太好玩了。


游戏还在继续,这一次张哲瀚选了大冒险。

手气不好,他一个单手狗要在这个520对在场的一个人说我爱你了。

还醒着的人开始起哄,言语变得具象,脑子里小号吹起来,张哲瀚被炸的头昏,抓着龚俊胡乱说了句我爱你了事。

龚俊看着变得更蒙了,这回是脸,迅速红了。

葱白细长的手指紧紧拽着他,死死不放手。

张哲瀚皱眉:“干什么啊,玩个游戏,兄弟开不起玩笑?松手啊。”

龚俊像被哽住,嘴唇动了动,不知道在说什么,手指就是不松开。

张哲瀚凑近去听,就听见个模模糊糊的喜欢,酒精上头,给他一下子吓得站起来,拽开他的手。

他看见龚俊怔怔地看着他,眼睛红了。

“搞什么啊!”他大喊一句,逃也似的跑走了,最后一个画面好像是,龚俊头顶上升起一朵乌云。


那个画面至少可以排在张哲瀚人生前几的尴尬场面。

“都一年前的事了你怎么还提啊。”他现在被龚俊堵在教室门口,他挠挠头讪笑。

“学长,现在清醒吗,没有喝醉吗?”

“啊,哈哈当然没有了,有什么事吗?”

“张哲瀚同学”,龚俊攥住他的手凑近他。

一个,两个,三个。

张哲瀚的气球又开始一个接一个爆炸了。

“我说喜欢你,一年前就说过了,这次不能装醉逃跑哦。”

张哲瀚打了个嗝。

“我可以追你吗,这次不能再拽开我的手了。”

“那今年520还可以对兄弟说我爱你吗?”



出逃.

越轨

*今日宣传图有感 速摸 可能有后续

(没看过原著 背景有出入就是瞎编的


大靖二年,当朝贵妃诞下一名皇子。小皇子出生时天边有紫光闪过,天师夜观天象道此子必命中必有变数,日后福祸相依不绝,不可行差踏错,若行至正轨是不可多得的天降紫薇星,要是选错了甚至可能危及皇室。

圣上亲自赐名单字一个烨,取其光耀辉煌之意。琤琤白玉佩,烨烨紫云裘。端的是一副光风霁月,天仙下凡。


小韩烨才长至五岁,灵光就开始显现。且不说长得肤白目乌,小小一个白团子。读书也是过目能诵,一点就通。稍大一点,则是下马能文,上马能武。人生得标志,学业骑术也精通,这还不够。从小的先生最崇尚儒...

*今日宣传图有感 速摸 可能有后续

(没看过原著 背景有出入就是瞎编的



大靖二年,当朝贵妃诞下一名皇子。小皇子出生时天边有紫光闪过,天师夜观天象道此子必命中必有变数,日后福祸相依不绝,不可行差踏错,若行至正轨是不可多得的天降紫薇星,要是选错了甚至可能危及皇室。

圣上亲自赐名单字一个烨,取其光耀辉煌之意。琤琤白玉佩,烨烨紫云裘。端的是一副光风霁月,天仙下凡。


小韩烨才长至五岁,灵光就开始显现。且不说长得肤白目乌,小小一个白团子。读书也是过目能诵,一点就通。稍大一点,则是下马能文,上马能武。人生得标志,学业骑术也精通,这还不够。从小的先生最崇尚儒学,“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在旁边也耳濡目染,长成了这般翩翩君子的模样。当朝无人不称颂,无人不喜爱,圣上也不例外,韩烨治学之年便被封为太子。


大人们千防万护,就怕韩烨出什么差错。可他们不知道,韩烨的变数,早在六岁那年就被埋下。


六岁时的初夏,石榴花刚刚绽开的时节。一绺一绺的火红,含苞欲放。一位邻国质子被送入了宫,打破了韩烨日复一日枯燥的生活。

那质子名叫徐晋,邻国四皇子,比韩烨稍长一岁。父皇母后送走他是直说去别国游玩几日,他便欢欢喜喜去了,谁又知这“几日”的长短呢?

至少徐晋不知,他只知道这里一切都是新的,砖瓦新,湖水新,宫女的服饰也不一样,还有个天天跟着自己不禁逗的小团,好不有趣。


徐晋和韩烨不是一类人。

从前在父母身边,仗着自己是最小的孩子,爬墙上树,什么没干过。别的皇子不敢干的他都敢,还因为太贪玩被臣子在“远方的”朝堂上过问。对徐晋来说确实“远”,在他还没有这种概念的时候,已经被送入大靖了。


徐晋确实明媚耀眼,他担得起这个词。

他不明白质子的概念,也恰好没有在意父母不舍的泪眼,在大靖依旧我行我素,也没人敢管他。圣上看他不学无术也不稀得管,就让他玩物丧志去。于是他就在宫里上蹿下跳,韩烨上学时他就在外面玩,等玩了一圈回来韩烨也下学了就带着他一起玩。


他们度过了一小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束发之年,徐晋夜半起夜是在质子府后院发现了阿福的尸体。

阿福是从小陪伴他的伴读,几乎时时刻刻在他身边,不仅陪他读书习字,还在他爬树是在下面接着,玩水是看着衣物。

那是他第一次认识到,何为“质子”。

是人质,是筹码,是把柄,是交易。

是政治的牺牲品。

不是去外出游的随心所欲的异国王爷。


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三日,油盐不进水米不吃。

哭也哭够了恼也恼够了悔也悔够了。

该干正事了。


他天生聪慧,用脚趾头想都明白是贵妃的手笔。

他带着韩烨疯了三年,该玩的都玩了,韩烨没错,不必要迁怒,这只不过是给他的警告,给寄人篱下的质子的警告。


他开始读书,读很多书。卯时起身,寅时入睡。练习骑射,不知是不是从小爱跑爱跳的原因,他似乎在这方面天赋异禀。

他不再见韩烨,平日里路上遇见也只是点个头。韩烨倒是无措起来,前几年还会追着叫他“阿兄”,见他如此冷淡后来也就作罢。


大靖廿年,大靖放徐晋回朝了。

故国一切似乎已天翻地覆,上一任皇帝驾崩,他的几个哥哥弟弟为了夺位明争暗斗,各个党派纷纷下场搅混水,弄得朝堂混乱不堪。

新君他的十二弟,年仅五岁。垂帘听政的摄政王是他的小叔,他父皇的四弟。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大局已定,他也无法。一纸奏张,请旨镇守西北去了。他小叔巴不得他滚得越远越好,封了个镇北将军随他去了。


只是他想不到,再次与韩烨相见,竟是兵戎相接。


几年前的小奶团早已出落得修长,身跨战马手持利刃破风而来,“阿兄,好久不见。”




出逃.

对视

真的好喜欢看他俩对视。

无聊的时候看一些以前的的照片和物料视频,翻到一张古早的杀青生图,大概是拍最后大合照的时候。

两个人穿着红蓝戏服,各捧着一捧花,却在对视。像是拍照间隙两个人对一个眼神,又像是看了很久很久。

其实对视不常有。


主要是张老师容易害羞。龚老师倒是大大方方坦坦荡荡,端的是一副反正要占也是我占便宜的做派,肆无忌惮地在人家脸上逡巡。

张老师不然,真的像猫一样,感兴趣过来挠你两下,挠得你不胜其烦,等你回过头来收拾他又摇摇尾巴走了。张老师每次在镜头前看龚老师,都是点到为止见好就收。往往笑得开心看两眼,等龚老师察觉到目光转过头来迎上,他又往下撤,视线划过一道弧线,脑袋又摆正看...

真的好喜欢看他俩对视。

无聊的时候看一些以前的的照片和物料视频,翻到一张古早的杀青生图,大概是拍最后大合照的时候。

两个人穿着红蓝戏服,各捧着一捧花,却在对视。像是拍照间隙两个人对一个眼神,又像是看了很久很久。

其实对视不常有。


主要是张老师容易害羞。龚老师倒是大大方方坦坦荡荡,端的是一副反正要占也是我占便宜的做派,肆无忌惮地在人家脸上逡巡。

张老师不然,真的像猫一样,感兴趣过来挠你两下,挠得你不胜其烦,等你回过头来收拾他又摇摇尾巴走了。张老师每次在镜头前看龚老师,都是点到为止见好就收。往往笑得开心看两眼,等龚老师察觉到目光转过头来迎上,他又往下撤,视线划过一道弧线,脑袋又摆正看镜头了,像什么都没发生。所以看双采他俩目光总是错开,却总给人缠绵缱绻的感觉,不是无故。


所以说俊哲猫狗塑真的不是没有道理。

龚老师看张老师就像小狗看见心爱的玩具或者小骨头,是那种盯着不放的看。在说话的时候,笑的时候,转圈的时候。只要是张老师的part他不用说话,他就可以不看镜头一直盯下去。害羞?当然是不存在的。在张老师面前,他似乎学不会拐弯,所有情绪都是外露的。开心就笑,觉得厉害就鼓掌,鼓励就竖大拇指,就连邀功都自然随便。张老师就像他的专属情绪放大器,有张老师在,他就可以放松,可以肆无忌惮,哪怕是吐舌头,翻肚皮,也不用在意别人,而他在意的人只会觉得他可爱到爆炸。在别人面前的收紧,严肃,都是紧张和警惕的表现,可是对张老师,他可是张老师诶,是小狗一个人的张老师。小狗早就把自己地盘的钥匙递到他的手上,他拿着钥匙说:“俊俊多平易近人啊,走进他的空间多容易。”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这里钥匙是他有且仅有,小狗也甩甩尾巴冲他笑。


要说眼神交流肯定不能不提演唱会,苏城大婚啊,多么盛大,多少人的结束与开始。

结尾的时候,张老师不敢看他。

说金牛其实都是感性生物,任平时再怎么坚强,进了电影院都是要哭着出来。他们拥有更强的共情能力,所以通常让人觉得多愁善感。

张老师这回不是害羞了,是害怕。

他怕看龚俊,他怕看着那双无比真诚又盈着泪的眼睛,他怕看他一眼,自己呼之欲出情感就脱口而出了。


他们对视时能看见什么?

看见那个炎热的夏天,看见小小的白色电风扇,看见汗湿的内衬和抓皱的台本。

看见,属于他们的那一个不可战胜的夏天。


他害怕了,他更怕哭出来。

龚老师只是脉脉地盯着他。


那一刻是全世界寂静。

这种出现在电影里的桥段,却好像真实出现,他突然庆幸在彩排的时候向工作人员争取了那个机会,亲自为这穿着戏服的一魄画上一个句号。


还是哭了啊,没忍住,拥抱的时候就想。

一闭眼眼泪就砸下来,滴在温客行的肩膀,也滴在龚俊的。

出逃.

生日快乐

不是贺文 贺文等会发


真的会想一些 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 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们

我看到过很多 也明白追星或许只是喜欢想象中的人 我不想把追星当成多么高大上的活动 也不想造神 我在无数次想你的时候思考 我为什么喜欢你们


是因为最单纯的快乐 是因为很多感谢 是因为这里有很多很多很好的人 让我感觉找到同类


在我眼里呢 我是真的要感谢你们


看到很多人说是因为在低谷遇见你们所以不打算走了 以前一个很喜欢的老师也说 是因为星星和月亮都太美 ...

不是贺文 贺文等会发


真的会想一些 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 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们

我看到过很多 也明白追星或许只是喜欢想象中的人 我不想把追星当成多么高大上的活动 也不想造神 我在无数次想你的时候思考 我为什么喜欢你们


是因为最单纯的快乐 是因为很多感谢 是因为这里有很多很多很好的人 让我感觉找到同类


在我眼里呢 我是真的要感谢你们


看到很多人说是因为在低谷遇见你们所以不打算走了 以前一个很喜欢的老师也说 是因为星星和月亮都太美 所以搬个帐篷坐下


我其实没有那么丰富的经历 甚至我是先听闻你们才看的岭 可以完完全全说是慕名而来

出乎意料地我却在这里得到了无与伦比的快乐 那几个月我甚至都不敢回忆 我不是第一次追星 但却没有一次比这次拥有如此丰富的情感和感受到的满胀的爱意


你很善良 张张 我不知道用什么更好的词来形容你 于是只能如此朴素

我没看过多少人 也没见过你的过去 但我知道 你很善良 就当是粉丝滤镜吧


因为我愿意相信 


我看见的你是真的喜欢看书 会把哪怕不起眼但受触动的话记下 我看见你很爱护粉丝 我看见你为了热爱拼尽全力 我看见你拥有二十岁就骑行西藏的勇气 更有在泥泞中帮路人抬车的善良

或许说 我们素未谋面 但我把你当做我想要成为的人

那样的坚持和破釜沉舟不留退路 或许是现在的有些懦弱的我做不到的 我真的很想拥有像你一样的勇气


我马上也要经历 或许说我现在正在经历人生中的一个很重要的时期

张张 我们要一起加油

从前我很喜欢叫昵称 因为昵称代表亲密

但是现在 我更喜欢叫你的全名 海啸是挥之不去的记忆 无论你我 我无法替你原谅什么 也不想原谅 但你说过 人生一定会把最好的留在最后 这都是经历


张张 生日快乐

我们一起加油。



出逃.

抓月亮/俊哲    [下]

[上]在这里 


*师生 有年龄差


“我们闭眼后,去不去环游世界?”


于是小小就跟着张哲瀚走了。

跟着他到了他的宿舍,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做。问了舍友有没有养狗的经验,对方也不知道怎么好办,但幸好不反感,不算冒犯。在小狗绕着张哲瀚的脚边转第三圈的时候,张哲瀚收到了龚俊的短信,里面说明了小狗一天需要吃多少食物,并希望周末可以帮它洗个澡。


龚俊说:“张老师,我可以过来跟你一起洗,可以吗?”

张老师自然是求之不得,他已经能脑补出要是自己一个人给小狗洗澡将会是一番怎样惨不忍睹的景象。

他们约好了周日下午,在张哲瀚宿舍见。


龚俊来的时候还扛...

[上]在这里 


*师生 有年龄差



“我们闭眼后,去不去环游世界?”




于是小小就跟着张哲瀚走了。

跟着他到了他的宿舍,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做。问了舍友有没有养狗的经验,对方也不知道怎么好办,但幸好不反感,不算冒犯。在小狗绕着张哲瀚的脚边转第三圈的时候,张哲瀚收到了龚俊的短信,里面说明了小狗一天需要吃多少食物,并希望周末可以帮它洗个澡。


龚俊说:“张老师,我可以过来跟你一起洗,可以吗?”

张老师自然是求之不得,他已经能脑补出要是自己一个人给小狗洗澡将会是一番怎样惨不忍睹的景象。

他们约好了周日下午,在张哲瀚宿舍见。


龚俊来的时候还扛了一个盆,是那种老式的猪肝红厚塑料盆,带了点狗狗的洗浴用品,张哲瀚新买了条毛巾,两个人凑合大概也把东西凑齐了。

洗澡的过程并不是很愉快,小狗还是有点怕水的,拼了命扑腾。洗了一会就好了,就是毛变成湿哒哒垂下来不是很美观。

洗完了要给它吹毛,要不然会感冒。但张哲瀚宿舍里的电吹风是小功率的,吹一会还不容易干。他们两个只能一个拿着吹风机吹,另一个站在旁边拿干毛巾吸着水。


他们把狗放在半人高的五斗柜上吹毛,下面拿毛巾垫着。

逼仄的空间让两个人挤在柜子的一角,宿舍里老式的电风扇嗡嗡作响。可天气好像还是太热,汗水混着刚打湿的水珠,化作面颊上的红晕。张哲瀚本来就是个爱出汗的体质,现在更是蒸得一头的汗水。他们的小指碰到了一起。


龚俊侧头看他,那人半长的头发垂下来,像刘海,汗水打湿它,有了轻微的卷度。

他一发情不自禁想伸手帮他捋过这缕发丝,却只张了张嘴,问张老师要不要也去冲个澡。

张哲瀚以为是自己留的汗太多熏到人家,看着小狗也差不多了,抬手擦擦额头,就重新进了卫生间。


洗完澡出来,小狗已经吹好了毛,在地上转来转去,龚俊在逗它玩。张哲瀚也走过去挠了把小狗下巴,问龚俊去不去吃点东西。


走出宿舍,已经是黄昏。周末的校园没什么人,只有一排排树。是盛夏,黄昏便是橘黄色的,不像别的季节,都会暗沉一点。只有夏天,除了夜晚,都像闪着金黄的光,过分耀眼。有人说,一个人最好记忆百分之九十都来自夏日。夏天就是这么一个让人无比心动和怀恋的季节。


他们就在校门口随便吃了点烧烤,很便宜。土豆是一块钱一串,肉贵点,两块钱,龚俊说要AA,张哲瀚大手一挥,说没事我请你。

吃完回学校里散步,走累了就坐在那天晚上张哲瀚坐的地方看月亮,听张哲瀚说话。


原来张哲瀚是一个话很多的人,好像一整个晚上都是他在讲,龚俊在听。听他讲以前的事,听他讲他的年少。

张哲瀚说,以前他们镇子很穷,他读书的学校都只有五十米的操场跑道,会读书的年轻人都想出来。但他放心不下家里的老人,没想过去大城市,就选了个近一点的县城当老师。他还说自己以前最喜欢打篮球,最大的梦想是成为职业篮球运动员,可以没有长到188。后面腿受了伤,就不能打了。

龚俊看着他,有点小心翼翼的。当时的张哲瀚这么想。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种缥缈的情绪原来叫做心疼。

他现在说起这些,颇有点看破人生的淡然,长辈的架子也端起来,拍拍龚俊的肩膀,告诉他有什么想做的一定要立刻去做,要坚持,要努力,要不辜负自己的热爱。

他说,我小时候也觉得这些话很扯,一点也不爱听。但是长大之后,看着那些永远无限可能的孩子们,想说的也突然只剩这些了。


龚俊看着他,好像张老师变得很远很远。

他在月光下被镀了一层辉光。不对,他好像月亮。龚俊可以窥见一点那些年少时的横冲直撞,但只剩一点了。

龚俊想如果长大是这样,那我还是不要长大好了。龚俊想,他好像掉进水里的月亮,湿透了,光也淡了,但还是那么漂亮,那么坚定,那么令人神往。


“所以趁着年轻想做的要立刻去做,”张老师的心灵鸡汤还在继续,“你现在有什么很想做的事吗?”

神使鬼差地,龚俊说:“我想去抓月亮。”


月光下,龚俊的眼睛很亮很亮,像天上掉下来的珠子。张哲瀚很想笑,想说这也太幼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没开口,只是说:“好啊,下次我们一起去。”


那天晚上在龚俊心里留了很久,实在不知道是月亮太惹眼还是张哲瀚看着他太认真。好像真的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那一刻张哲瀚不再是二十六岁的张哲瀚,不再是龚俊的班主任,而是一个跟龚俊差不多大的孩子。

他们只是在自己的世界里,想抓住月亮。


龚俊是个很知足的人。这样的性格很好,但也导致他在遭受什么磨难的时候反而会去回想自己做错了什么,包括自己得到了什么。


养狗的事情还是被发现。是在一个下午,宿管来查房的时候,小狗不小心跑了出去。

龚俊立即被通知了家长。


会议室里坐着年级主任和龚俊的父亲,还有张哲瀚,他就坐在龚俊的父亲对面。

他看着这位虽然有些白头发但难掩英俊的男人,手指无意识地磨搓着。

“要不要叫龚俊来?”

“不用,”年级主任发话了,“就是告知一下情况,把狗领回去就行了。”

龚俊的父亲点点头。


他和龚俊一样,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他好像很累,只是道了两句歉,表示自己常年在外,一定会好好管教龚俊。


见面很是压抑,张哲瀚不禁想,他就是这样长大的吗。

知道不该,但还是快走了几步,追上去问,能不能把狗给他养着。

“龚俊养狗的事情我也知情,如果您没有更好的处理办法,能不能把它交给我?”


他根本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他是老师,知情不报还帮忙隐瞒,学校会怎么想他,家长会怎么想他。

但是他还是说了,不知道是因为小白在他手中洗澡扭动身子甩水,身上柔软的毛蹭得他手心微痒,还是因为那天晚上,龚俊跟他说想去抓月亮。

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救下这只小狗,他要保护龚俊。

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清,但他就是那么做了。


眼前的中年男人,看着他,然后缓缓点点头。


他松了口气。

紧了紧手中的书,往教室走去。


他在转角看见了眼眶微红的龚俊,他知道他做对了。


日子过得越来越紧,高中尾巴的时光像撤了挡板的沙子,飞速溜去。整个校园里的氛围变得细密而紧张,每一秒燥热到空气都要爆炸,却又紧绷着每一刻,似乎比着谁的韧性更大。

张哲瀚也忙起来,他是班主任。一下课就回办公室仔细对比每个人每次小考的成绩,一对一谈话。

龚俊倒是很争气,虽然排名还不是很靠前,总之在向上走。


其实张哲瀚不喜欢强压的环境,他不喜欢被别人逼着走。但也不可否认,他总能在这样的环境下被激发出新的潜能,在这个热烈地被新鲜血液充盈的地方变饱满,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还是喜欢查完寝后在操场上坐一会,但坐不长了,是因为恼人的蚊子,燥热的空气,和已经被上了发条的心。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反而是龚俊从题海中挣扎出来的时刻,他站在窗口,可能上一秒还在看着资料,现在只是和张哲瀚看着同一轮月亮,也看着他的月亮。


那样的感觉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单独见龚俊的时间越来越少,那种感觉却出现了。不定时,可能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到不知为何。他的心开始惴惴不安。


龚俊休学了。在高考前一个月。

张哲瀚听主任说好像是因为母亲去世,父亲带着龚俊去了别的城市。

张哲瀚再也没见过他,后面陆陆续续见的那几面也慢慢褪色,好像只余下那天晚上,龚俊说想去抓月亮,和他烫得吓人的目光。


张哲瀚知道未来的自己在提醒自己什么了。


好像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张哲瀚想。

可是本来就不应该有什么不一样,他不愿意承认。


日子还是一天天过着,一个月后,他的第一届毕业生顺利毕业,他的班考得还不错,作为一个平行班全年级前十挤进去两个,他也从应届大学毕业生成长为一个有些资历的真正的老师。


谁也没再提过龚俊,他像消失了一样,他的同学不记得他,教过他的老师不记得他,操场不记得他,那轮月亮也不记得他。


大概三年之后,一个平静的下午,张哲瀚没课在办公室休息。学校已经翻新过一轮,树已经长出可以投下阴影的高度,学生们体育课也躲在树下乘凉。电线杆却还没取下,电线把天空割成一块块。


突然一阵心悸,他像感应到什么,向门口看去。

敲门声应声响起,他回一声进,一个干净利落的少年推门而入。


好像一切都没变,又一切都变了。时间没有在龚俊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让他更成熟,更深邃。

张哲瀚看着他发愣。

龚俊说:“张老师,我们去抓月亮吧。”



原来时间真的待我不薄,这次终于抓住你了。



[完]

出逃.

会想一些很累的时候。

是真的很累 要么是工作,要么是乱七八糟的事。


张老师是很懒的人,其实很多事不是不想做,是懒得做,比如说如果龚老师不给他拿水他可以一天窝在房间里不喝水。

所有假期在家龚老师有工作也会时不时进房间给他削个水果拿杯水什么的。

所以他累了大概会像一摊猫猫饼,靠在什么地方不愿意起来,也不想说话,也不困,就是累。眼睛睁着,但身体像抽了骨,是发自内心的累。

这个时候龚老师就会过来,坐在他旁边。

他就会蹭过去,找个舒服的地方躺进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问问最近工作怎么样啊,问问有什么好的本子,问问有什么好看的电影。

要说昨天做的那个菜很好吃,还有一部看了一半的...

会想一些很累的时候。

是真的很累 要么是工作,要么是乱七八糟的事。


张老师是很懒的人,其实很多事不是不想做,是懒得做,比如说如果龚老师不给他拿水他可以一天窝在房间里不喝水。

所有假期在家龚老师有工作也会时不时进房间给他削个水果拿杯水什么的。

所以他累了大概会像一摊猫猫饼,靠在什么地方不愿意起来,也不想说话,也不困,就是累。眼睛睁着,但身体像抽了骨,是发自内心的累。

这个时候龚老师就会过来,坐在他旁边。

他就会蹭过去,找个舒服的地方躺进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问问最近工作怎么样啊,问问有什么好的本子,问问有什么好看的电影。

要说昨天做的那个菜很好吃,还有一部看了一半的电影要把他看完。说现在立夏了,天气要暖和起来了,要把冬天的衣服收一收。

总之什么都聊。

龚老师很喜欢这样的瞬间,耳边的人轻言慢语,说的都是无伤大雅的笑话和细碎的日常,好像可以偶尔脱离这个荒谬的世界。他体内的不安定因子又在乱动,真的很想永远不上班,已经在计算如果现在开始辞职赚的钱能不能养活两个人,但上进的本性又会让他打消这个念头,以及他知道能守护好这一刻的做法就是什么都不做。

于是他搂好了人,让他更舒服一点,继续聊天,然后是睡过去还是去吃饭,再说吧。



如果是龚老师,大概是抓头发,我能想到的他烦到累到抓头发。坐在沙发上,手撑在膝盖上抓头发。喜欢撑着,就是不喜欢说。他总会想其实没什么关系的,谁又不是这样呢,在这个世界,在这个社会,谁活着又不累呢。没关系的,我拿到应该得到的报酬了啊。

但是如果张老师在就会不一样。

小狗用了太多真心谎话把他的张老师骗到手,现在却好像宕机,只会搂着人的腰往他怀里蹭,拱他。张老师则会笑着胡噜胡噜他的脑袋,问他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好想你啊。什么都不重要,它们在想你面前一文不值,在外面我可以不断学习,学会独当一面。但在你这里,我想要的只要一句想你就可以得到了吧。

好像很轻易,一句话就可以换一个世界。小狗很贪恋,很喜欢,很爱你。

哪怕只是爱你也是可以的吧。

不管在外面怎么样,知道永远有个地方让自己回家,就很心安啊。

出逃.

上篇 


又看到了对面一张,是老温看着阿絮张走过来,笑意不断放大。

准确来说应该是龚老师看着张老师走过来,因为温客行是不会把所有牙齿都露出来笑的。

只不过披着戏服,借着戏中人的壳子,藏起的是一颗真心罢了。


那个时候约摸是刚刚熟络,龚老师嘴角却已经抑制不住了。

也是第一次见有人把几张隔了一些时间按下的快门拼出动图的效果,居然可以完整地看到唇角不断上扬,牙齿逐渐露齐,上下唇越分越开得过程。

这正是张老师走向龚老师的过程。


肉眼可见的开心,肉眼可见的尾巴快要螺旋升天。


人与人之间在探索之中不断缩短距离,是个很美妙的过程。从最开始的生疏,到后来熟悉。一个人不...

上篇 



又看到了对面一张,是老温看着阿絮张走过来,笑意不断放大。

准确来说应该是龚老师看着张老师走过来,因为温客行是不会把所有牙齿都露出来笑的。

只不过披着戏服,借着戏中人的壳子,藏起的是一颗真心罢了。


那个时候约摸是刚刚熟络,龚老师嘴角却已经抑制不住了。

也是第一次见有人把几张隔了一些时间按下的快门拼出动图的效果,居然可以完整地看到唇角不断上扬,牙齿逐渐露齐,上下唇越分越开得过程。

这正是张老师走向龚老师的过程。


肉眼可见的开心,肉眼可见的尾巴快要螺旋升天。


人与人之间在探索之中不断缩短距离,是个很美妙的过程。从最开始的生疏,到后来熟悉。一个人不断走近另一个人,了解他的过去,感受他的喜怒哀乐。就像龚老师会注意避开他的腿伤,像当张老师谈起过去十年,他只是望着他,却像要哭出来一样。

无论是我走向你,还是心的靠近。

亦步亦趋,都带着十分坚定。


从温客行周子舒,到戏服下两个灵魂。他们交出的不止一缕魂魄,还有一瓣真心。


这是最让人动容。


为什么,经历这么多,依然还有很多人聚在这里。

因为爱和真心。

哪怕这个世界或许有许许多多东西比这些重要太多,有用太多。但这两样永远动人,永远拥有千钧之力。


可笑吧,仅此而已。

出逃.

抓月亮 [上]

*师生 有年龄差


“今夜,只做望月亮的凡人。”

          ——《挟爱出逃/俊哲雨夜周年贺曲》


你有没有这种瞬间,某一刻好像曾经经历过。有人说,其实这是未来的你在求救,或许是提醒你要牢记,或许是提醒你拐向另一个路口,又或许只是提醒你,去握一握此刻在身边人的手。

自从和龚俊在一起,这种“某一刻”好像越来越多了。有时有一晃神,抬头看着夜晚路灯照着的树叶就突然有“那种感觉”。但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往往龚俊不在身边。


张哲瀚是小县城里的一个高中老师。其实他读书...

*师生 有年龄差


“今夜,只做望月亮的凡人。”

          ——《挟爱出逃/俊哲雨夜周年贺曲》




你有没有这种瞬间,某一刻好像曾经经历过。有人说,其实这是未来的你在求救,或许是提醒你要牢记,或许是提醒你拐向另一个路口,又或许只是提醒你,去握一握此刻在身边人的手。

自从和龚俊在一起,这种“某一刻”好像越来越多了。有时有一晃神,抬头看着夜晚路灯照着的树叶就突然有“那种感觉”。但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往往龚俊不在身边。


张哲瀚是小县城里的一个高中老师。其实他读书的时候也是很不喜欢读书的,也是发过誓这辈子不可能当老师的。可他最后还是考了一个师范院校,老老实实到一个小县城去当了一个稳定的老师。

龚俊是他第一届带的孩子,学校对他的能力还是有些底,一进岗位就当了班主任,一群刚刚迈过人生第一个坎的毛头小子们的班主任。


说起来还好笑,那时候的学校设施还不是很完善,路面有些坑坑洼洼。开学那日前一天晚上下了雨,路面的坑洼全被水填平。

“啪嗒。”

一个不注意,就会像张哲瀚这样被自己或同行的人踩起的水溅一身,脏了张哲瀚新买的深蓝色西服。走在前面的男孩倒是全然不觉,依然快速地往前走,虽然他也没好到哪去,书包上全是泥点。看这个样子,张哲瀚觉得倒也没有很亏,也加快脚步。


走到班上,还有五分钟上课。他催促着跑向班门的同学们,打铃后开始点名。同学们一个一个站起来自我介绍。

“龚俊。”

下面站起来一个青青涩涩的少年,一头短短的毛刺,一看就是刚剃的头。站起来腼腆地笑了笑,摸摸耳朵,开始自我介绍。

张哲瀚看到他桌上的书包,下意识地笑了。

原来是你,小泥点。

龚俊还以为是自己哪里说错了,局促地挠挠头,脸红到耳朵。张哲瀚轻轻地笑,赶紧叫他坐下,继续往下点名。


才发现龚俊是个脸皮很薄的学生。

他喜欢叫他小泥点,因为第一次的相遇。龚俊却不懂,有时候懵懵问他,逗了他几次才和盘托出。龚俊听了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涨红了脸道歉,又飞快地跑了。

张哲瀚看了想笑,觉得好可爱。


他在想,他在这个岁数,是什么样呢。

在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无畏的年纪。


嗯,好像是被热爱填满了吧。

最喜欢打篮球,也喜欢勾肩搭背去小卖部。什么都没有的年纪,却开心得像什么都拥有。不会为什么烦恼,也不会忧愁。

张哲瀚笑了。他太喜欢这群孩子了,虽然他从事了原来最不想从事的职业。但现在看起来,还不错。


他们学校是有住宿的。因为小县城,有的学生住的远。张哲瀚在附近也没有亲人,孑然一身,索性就住在学校给分的教工宿舍里,两人制,上班也方便。

龚俊也住校,到不是因为住得远,反而他家庭条件比学生平均水平还要好一点点。只不过平时他家里没人,在学校住还有同学有个照应,就来了学校。


于是张哲瀚就成为查寝教师的一员。高中有晚自习,上完晚自习十点半,查寝十一点开始,查完大概十一点半,他就会拿着水壶去接一壶水,去操场上走走。


那个时候大概是校园里最安静的时候。其实学校是有气味的,一种专属于学校的味道。大概是夕阳西下或者是夏夜的时候的学校的气味。这种味道他在以前还读书的时候也闻到过,不是大学,仅限于中学。这个点出来,只要空气没有很冷,都能闻到。

他其实很喜欢这种时候。没有人,只有他和空旷的空间,他感受到的没有落寞,只有轻松。坐在操场上看一看月亮,看着它缺了圆,圆了又缺,想,其实人生也就这样。


每天都这样,但有一天不一样了。

一只小白狗蓦地从身后钻出来,在黑暗里,其他事物都要被压上的一层暗色的影压得喘不过气,只有它,小小的一只,却被反射成唯一的活蹦乱跳的亮色。


他总是对可爱的事物没有抵抗力,立刻被一击即中。他知道学校里不让养狗的,也不想深究它是怎么自己钻进来的,这一刻他只想喂它根香肠。

“你要陪我看月亮吗?”

他把小狗抱过来放在身旁,跟它并排一起坐了一会。

过了一会,他看看表起身要走了,小狗转动脑袋望着他。对视两秒,他就败下阵来,认命地把它抱起来下台阶。


下了台阶就听到了树丛里细细碎碎的声音,好像有个人影。人影似乎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早下来,赶忙起身却踉跄一下,被树枝绊倒了。

张哲瀚还以为是谁,跑过去查看,想扶起来,就看见龚俊抬起一张脏兮兮的小脸看他。


如果现在有人经过就会发现张老师抱着一只小白狗拎着热水壶“站在草丛旁边笑到发抖。


龚俊看他笑得肩膀抖得像筋膜枪,又气恼又没理由,摸了把脸一骨碌站起来。

少年人个窜得快,从刚进高中的小伙子变成比张哲瀚还高半个头只需要小一年。张哲瀚还是抬起头看着他笑。


“张老师……”

张哲瀚看他一直看着怀里的狗,就问他:“这是你养的?”

龚俊摸不清楚他什么意思,怯怯地点点头。

张哲瀚突然冷脸:“你不知道学校不让养吗?”

龚俊显然被他这一下吓住了,呆在那里,下一秒张哲瀚就感到手腕上有水滴下来。

一看把小孩吓成这个样子,张哲瀚也有些慌了,赶紧去拽他的手:“我也没说要没收啊,你养也可以,小心别被发现,反正我没发现。”说完飞快把狗往小孩手里一放就跑了。

跑到宿舍楼门口还心虚地往身后看了一眼,发现没人才安心地进宿舍。


过了两天午休刚刚结束,龚俊敲开了张哲瀚办公室的门,神经兮兮地左看右看,发现没有别的老师,这才开口:“老师,周末小小可不可以养在你那里?”


张哲瀚跟着龚俊到宿舍,摸着小杂物箱里小白狗的头问:“它是叫小小吗?”

“嗯。周末保洁阿姨会来打扫卫生,它不能待在这里了。”

“那你以前周末把它放哪啊?”

“给同学带回去,现在他不愿意了,父母不同意。”

“噢,那好吧。”张哲瀚撸了把狗头,“那你就跟着我吧。


[下]在这里 

出逃.

看到一张图,大概是阿絮和老温在集市买西瓜的戏,张老师笑的好开心,是真的有感染力的开心。

笑分很多种吧,没有感染力的笑会把脸分割成两部分,下面在笑,上面却没有。眼睛没有在笑,眉毛也没有在笑。这是大部分时候龚老师的营业状态。但是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大概会另一种。是眼睛里全是笑意,嘴角才扬起来,苹果肌鼓起来,眼里只有彼此。

张老师说过龚老师是好笑no.1,不是因为长得好笑,反而长得很帅。是因为看见你开心,这个“好笑”,是说我跟你在一起不管干什么都很开心,我会很愉悦,很想笑。


想想拍岭的时候多快乐,才会让人说出“夏天拍的古装是最好的”这种话。夏天拍的古装有什么好的,层层叠叠的衣服,在太阳下虚影...

看到一张图,大概是阿絮和老温在集市买西瓜的戏,张老师笑的好开心,是真的有感染力的开心。

笑分很多种吧,没有感染力的笑会把脸分割成两部分,下面在笑,上面却没有。眼睛没有在笑,眉毛也没有在笑。这是大部分时候龚老师的营业状态。但是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大概会另一种。是眼睛里全是笑意,嘴角才扬起来,苹果肌鼓起来,眼里只有彼此。

张老师说过龚老师是好笑no.1,不是因为长得好笑,反而长得很帅。是因为看见你开心,这个“好笑”,是说我跟你在一起不管干什么都很开心,我会很愉悦,很想笑。


想想拍岭的时候多快乐,才会让人说出“夏天拍的古装是最好的”这种话。夏天拍的古装有什么好的,层层叠叠的衣服,在太阳下虚影都要蒸发,汗水都要冒泡。难脱的头套变成红疹子,刚画好的妆马上就要被汗水冲淡。

但还是很好,很快乐。

跟你在一起很好,跟你一起等下戏很好,跟你一起打闹很好,跟你一起的夏天很好。


所以才会一想到你就开心就想笑,这是世界上最好的词语了。


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张老师以前说过是无论什么时候告诉他“有我在”,现在应该也是这么认为。


龚老师可能没想过这么深,就是觉得,他教我,又平易近人,还带我玩。关心我,提升我,让我找到前进的方向。所以我喜欢他,我愿意主动跟他分享我的生活囧事,主动说一些看起来很幼稚的梗,主动拿眼睛追着他跑,主动顺手帮他拿过东西,主动留意他的伤。哪怕只是为了让他稍微舒服一点,让他能更凉快一点,让他能更快乐一点,让他能更想我一点。


只是这样罢了。

只是这样,他们就能在那个夏天,走啊和跑都在风里,笑和泪印在心间。


下篇 

出逃.

好运气

-是童话 大家都要好好的


“不要叹气,叹气会带走好运气。”


“其实我是个运气好的人。”

张哲瀚时常这样想。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从出生开始,我身边就有很多爱我的人呀。张哲瀚想。

有人问他,可那些离开你的人呢?

那也不必遗憾,因为还有更多爱我的人。


于是他在雨天捡到一只萨摩耶的时候,他也感叹,我的运气也太好了。我遇到了一只毛色雪白,冲我咧嘴笑的萨摩耶。

于是他把萨摩耶带回了家,他给它洗澡,梳毛,带他打疫苗,剪头发。他发现它身上有一块块的红痕,像是被人折磨,他也不厌其烦地上药,等它恢复。萨摩耶变成了一只新的萨摩耶,它变成了张哲瀚的萨摩耶。

他们俩一起度过...

-是童话 大家都要好好的


“不要叹气,叹气会带走好运气。”



“其实我是个运气好的人。”

张哲瀚时常这样想。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从出生开始,我身边就有很多爱我的人呀。张哲瀚想。

有人问他,可那些离开你的人呢?

那也不必遗憾,因为还有更多爱我的人。


于是他在雨天捡到一只萨摩耶的时候,他也感叹,我的运气也太好了。我遇到了一只毛色雪白,冲我咧嘴笑的萨摩耶。

于是他把萨摩耶带回了家,他给它洗澡,梳毛,带他打疫苗,剪头发。他发现它身上有一块块的红痕,像是被人折磨,他也不厌其烦地上药,等它恢复。萨摩耶变成了一只新的萨摩耶,它变成了张哲瀚的萨摩耶。

他们俩一起度过了许许多多很快乐,很快乐,很快乐的时光。


可是有一天,萨摩耶的主人找上门来。

他大声质问他,为什么偷走他的狗,把街角的监控截图拍在桌上,那是张哲瀚捧着萨摩耶的小脸笑得开心。

他哑口无言,只能睁着眼任泪水蓄满眼眶,却还赔礼道歉,向那个无理的男人。无声地张着口挥着手,对他的萨摩耶。他的萨摩耶回头看他,不走了。绳子拽不动它,那个男人只能把它抱起来,不回头地走了。


张哲瀚抹抹眼泪想,我的好运气也带给了它,它找到它的主人了。


又路过那个街角。一位相熟的阿姨凑过来打招呼,他也笑着回应,和她拉起家常。阿姨问前段时间养的萨摩耶呢,最近怎么没见你遛狗?他只能垂下眉眼,说被它主人接走了。

“哟,那可要不得,怎么能让他接回去了咯。他本来就不爱养狗的啦,也不知道什么心里,三番五次地打狗,丢弃,反反复复。我们邻里看着这么可爱的小动物也心软的啦,上次看被你捡了去,还庆幸这个小生灵算是有家了,怎么又被要回去了啦……”

他只得搪塞过去。那又能怎么办呢?张哲瀚想。我的运气这么好,那能不能让我再一次遇见它?我一定想办法把它留在身边,买回来也行。


机会就出现在转角。又过了一段时间,他照常上下班,在那个转角,他再一次看见那个萨摩耶。它依然毛色雪白,却被带上了厚重的项圈。他站在街口,它在马路对面,车川流不息。他还是很开心,甚至有点想哭,像是看到了什么很久不见的朋友。

“啊,我的运气真好。”他想。


萨摩耶显然也看到了他,不断向上跳,企图越过快速的车流,在残影的缝隙中看见他。他笑了,想等绿灯就走过去拥抱它。

可是它先一步向他奔来。他看见它拼了命挣脱项圈,一旁的男人看见它不断挣动还拿出鞭子抽它。可它什么都不管不顾,锋利的项圈划破它的皮毛,红色撕裂大片白色的色块,迫不及待地涌现,鞭子变成一道道的红痕,像是要把它分裂。但它不管不顾,在川流不息中,奔向他。


泪水开始失控,他看着那个小小白白的身影,好像是被全世界坚定地选择。


电光火石之间,他也冲过去了。

因为他看到一辆车没有来得及刹车。


白色,白色,白色。

张哲瀚躺在一片白色的世界里。

他慢慢爬起来,却发现整个世界都是白色。远处有一个模糊的白色人影。

他慢慢走过去,那个身影缓缓转过来。

是一个白色头发的人,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庞,头顶还有两只耳朵。


他刚要开口,对面的人却比他抢先一步:“我是你的萨摩耶。”说着还动了动两只耳朵,咧开嘴笑。

“所以,你是……狗精?”

对方明显被噎了一下,不知道是在认真思考自己是不是属于这个范畴,还是觉得这个名字太难听了。只跟他说你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你救了我,我可以帮你回到过去,重新书写你的人生。”

张哲瀚想了很久,说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想回到什么时候,把我的人生改向哪个终点。

我是个不会回头的人,张哲瀚想,现在就挺好的啊。


改变了能怎么样。我只能确定我现在挺好的,我脑海中存放的都是好的事,改变了或许还没这么好呢。可能我就是懒吧,我敬畏我遭受的挑战与苦难,但我不愿意换个本子再来一次了。


张哲瀚说,我不知道。

白发男人思考片刻说:“那我就实现你一个愿望吧。既然过去不需改变,那就书写新的未来吧。”

张哲瀚说:“那我要跟我的萨摩耶永远永远在一起。”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还是铺天盖地的白。

只不多身边多了一只毛色雪白,会对他咧嘴笑的萨摩耶。


我的运气真好啊。张哲瀚想。

出逃.

声声

“阿絮,你又误人子弟了。”


来人青衫白褂,负手而立。聚光灯打在他淡色的睫羽,宛如神祇。

周子舒看着那道身影,眼里蓄着泪。

“老温……”

好想你。


张哲瀚睡觉有一个习惯,他通常喜欢侧着把头埋进被子里。小时候就有,母亲总要起来给他提被子,因为这样背就盖不到了,会着凉。

龚俊洗漱完进门叫张哲瀚起床的时候就发现他已经睡成这个姿势。

“以前还说我是鸵鸟,自己不才是嘛。”龚俊腹诽。


靠近那坨被子,准备轻轻把人拍醒,却发现被子在抖。龚俊顿时慌了,以为他身体哪里不舒服,赶紧把人从被子里搂出来,紧紧抱在怀里。那晓得看到他双眼紧闭,浑身发抖,脸上两道泪痕,嘴里还念念有词。

原是被梦魇...

“阿絮,你又误人子弟了。”


来人青衫白褂,负手而立。聚光灯打在他淡色的睫羽,宛如神祇。

周子舒看着那道身影,眼里蓄着泪。

“老温……”

好想你。


张哲瀚睡觉有一个习惯,他通常喜欢侧着把头埋进被子里。小时候就有,母亲总要起来给他提被子,因为这样背就盖不到了,会着凉。

龚俊洗漱完进门叫张哲瀚起床的时候就发现他已经睡成这个姿势。

“以前还说我是鸵鸟,自己不才是嘛。”龚俊腹诽。


靠近那坨被子,准备轻轻把人拍醒,却发现被子在抖。龚俊顿时慌了,以为他身体哪里不舒服,赶紧把人从被子里搂出来,紧紧抱在怀里。那晓得看到他双眼紧闭,浑身发抖,脸上两道泪痕,嘴里还念念有词。

原是被梦魇住了。


那时夏还没走。

他们在云南,住的民宿。张哲瀚说周子舒的故乡在云南,他要送他回来。龚俊就这样在张哲瀚这趟云南之旅快要结束的时候,一个人跑来看他,谁也没告诉。

胸前的布料很快就被怀中人哭湿,龚俊想低下头去听听他在喃喃写什么,怀里的人却突然睁开眼,脱口而出就是:“老温。”


“我在。”

龚俊迟疑了0.1秒。这0.1秒他想了很多。

彼时他们的恋情还不明晰,他只知道周子舒爱温客行,却不知道张哲瀚爱不爱龚俊。他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他偷了温客行的身份安慰张哲瀚。

“实在不好意思,”龚俊小声在心里说,“看在你借我肉身来到这世间的份上,就让我占这个便宜吧,实在对不住。”


看着他泪眼婆娑,龚俊伸手为他拭去一滴泪。是温热的。这一刻龚俊才真正意识到,他是周子舒,他现在需要温客行。

他需要的是只爱周子舒的温客行,而不是心怀不轨的龚俊。


张哲瀚感受到了他的手指。抬手就摸上了他的头发。短短的,有点扎手。可为什么不是白色的。不一样。明明是一样的脸。他难受得快要昏过去。


“留下的人最痛苦。”

“我是师弟,你就让我这一回吧。”

无数的记忆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意识,他拼命摇着头想脱离,但不断闪回的只有温客行含笑的眉眼和落下的手。


断线的珍珠还在下落。

“老温?”他又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嗯。”

“温客行?”

“我在。”

“龚俊。"


还没等到他回应,张哲瀚立刻推开他冲去卫生间抱着马桶干呕。龚俊被他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有只得赶紧追过去扶住他的额头,小心地问:"还好吗?

张哲瀚早上根本没吃东西,只吐了一些酸水就倒回龚俊怀里。刚缓过一点又紧紧搂着龚俊撕心裂肺地哭出来,越搂越紧。

龚俊想,只要不是推开就好。


半晌,张哲瀚抬头望他。

“他好像走了。"张哲瀚轻声说。

“嗯。"龚俊回答。只是顺着他的背,轻轻接住他不断下滑的身体。


"你当时真的不是先喜欢温客行吗?”龚俊趴在床上边划手机边问。

“当然不是啦,爱温客行的永远是周子舒。”


爱龚俊的永远是张哲瀚。

出逃.

礼物

*祝张哲瀚生日快乐 永远快乐自由

祝龚俊张哲瀚永永远远在一起


“我爱世人好久,世人却不爱我,于是上帝就派一只小狗来终生爱我了。”


十岁的张哲瀚有一个愿望,他希望拥有一只自己的小狗。

他看电视上,看街道边,看商店美妙的橱窗,里面都有一只小狗。他希望它是威风凛凛的样子,可以在大孩子欺负他的时候吓退他们,可以带着他去旅行不会找不到路,可以保护他,也可以衬托得他更加威武。

可是这个愿望没有实现,因为母亲不喜欢,母亲有很多理由,她说狗狗太脏,她说狗狗会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她说大人要上班,小孩要上学,没人喂狗狗会饿死的。

于是张哲瀚明白了,明白养一只小狗并不是那么容易...

*祝张哲瀚生日快乐 永远快乐自由

祝龚俊张哲瀚永永远远在一起



“我爱世人好久,世人却不爱我,于是上帝就派一只小狗来终生爱我了。”



十岁的张哲瀚有一个愿望,他希望拥有一只自己的小狗。

他看电视上,看街道边,看商店美妙的橱窗,里面都有一只小狗。他希望它是威风凛凛的样子,可以在大孩子欺负他的时候吓退他们,可以带着他去旅行不会找不到路,可以保护他,也可以衬托得他更加威武。

可是这个愿望没有实现,因为母亲不喜欢,母亲有很多理由,她说狗狗太脏,她说狗狗会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她说大人要上班,小孩要上学,没人喂狗狗会饿死的。

于是张哲瀚明白了,明白养一只小狗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明白他现在还没有能力养一只小狗。


二十岁的张哲瀚有一个愿望,他希望拥有一只自己的小狗。

大概是青春的年纪,刚刚升入大学,也刚刚脱离父母,拥抱这个新鲜的,犹如鼓满帆的风般抱他满怀的世界,看到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想拥有,看到一切新鲜的事物都想尝试。他在宿舍用饮水机吃火锅,和朋友约好通宵,却在胜利的一个小时前撑不住睡倒,偶尔旷课,在宿舍胆战心惊等着朋友替自己点到,为了一颗篮球用上哪怕头破血流的劲去抢,哪怕下一刻转身就和好,也不辜负在场上的每一秒。热爱热爱的一切,学习喜欢的一切。没有什么比他更耀眼了,如果有,也只有八分钟前的阳光。

可是他还是没有实现这个愿望,因为少年人终归是太年轻,还没有学会照顾自己,又怎么托得起另一条鲜活的生命。时间不允许,地点不允许,他自己也不允许。


三十岁的张哲瀚,把他的愿望许给了一直陪伴他的朋友,家人,工作伙伴。

进入社会这几年,他经历了好多好多。

有过低谷期的迷茫,也有过不断上升的欣喜。曾被现实折断过翅膀,却也曾站在顶端俯瞰最耀眼的风景。

他明白人生没有白走的路,这些在每一刻重塑他的血肉,帮助他选择下一个路口。过往所有人说的话,做的事,以另一种方式永远留存,融合于他,也推着他向前。


这一年,他很高兴。

一部剧播了,并不是什么配置很高的剧,但是每一部他都认真演了。出乎意料地居然火了。他收货了许许多多四面八方涌来的爱,像是被爱包围。他第一次懂得“火了”的滋味,却也生出许多烦恼。


生日那天晚上,张哲瀚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个缥缈的虚影,有一个声音对他说:“往前会发生海啸,你会往前走吗?”

他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海啸?什么会不会?会又怎么样,不会又怎么样,不会还能不往前走吗?

于是他问:“什么意思?”

“你有避开的办法。”那个声音继续说,“拿你现在最珍贵的东西来换。”

是什么?张哲瀚想,是热度,地位,或是名誉?

“都不是,应该说,你想的不全。你知道,你知道。”

张哲瀚努力看着它,想从那团虚影里看出什么。


“我不知道。”他只是看着它。

“你当然知道,你明明脑海中第一个划过的就是它。”

“我不知道。”于是张哲瀚醒了。


海啸席卷了三天三夜。

好不容易建起的海滨小城被摧毁了大半,站在暴风中心的张哲瀚也不例外。


只是,他看见海水落下后,有一只白色的小狗扑过来冲向他,他十岁,二十岁就想要的小狗。


今年张哲瀚三十一岁。

如果要问小狗的爱是什么样,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他的小狗知道他阴雨天膝盖会疼,知道他喜欢吃辣,知道他饮食不规律胃会疼,知道他懒,也知道他喜欢看无聊的笑话。知道他很坚强却也敏感多泪,比自己年长一岁却只长了些见识与脾气。知道他是个善良的人,不吝啬对所有人好,也不吝啬教好学的学生。


他的小狗比任何人都要细心,比任何人都懂得如何让他快乐,比任何人都要爱他。


新的一岁,他的小狗想告诉他,没事的。

没事的。所有的一切他都会陪着他,以龚俊,以同事,以后辈,以男朋友。

往后,无论是鲜花,还是风浪,他都会一直陪着他。

以及,生日快乐,张哲瀚。


张哲瀚很想告诉那个虚影,他没有选错。

爱不会选错。


三十一岁的张哲瀚有一个愿望,他希望拥有一只自己的小狗。他实现了愿望,他很高兴。



人生只需要三次好运:

一次是遇见你

一次是让你爱上我

一次是永远陪着你


我终于有一只小狗来终生爱我了。

出逃.

红眼睛

“我好无聊哦”

“我今天中午吃的那个鱼好辣”

“你在干嘛”


龚俊在片场的时候就听见手机叮叮咚咚响个不停,回到房间才发现是张哲瀚。

好可爱哦。他在心里暗暗想。

突然想起来刚开始暧昧的时候疯狂查各种星座人格说明,甚至还在百度上搜射手和金牛的速配率。偶然间看到一条说金牛座如果问你在干嘛就是在想你。好可爱哦。龚俊的尾巴要摇起来了。


好想回到那个时候。龚俊在洗手的时候想。那个时候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他们两个,和夏日里浓重的暑气,伴着漫天的日光。在无数片叶子的阴影中嬉笑,平白又有了与世界对抗的勇气。

现在就没有了吗?龚俊想。

“人身上最重要的品质是勇气。”张哲瀚曾这样对他说。张哲瀚总...

“我好无聊哦”

“我今天中午吃的那个鱼好辣”

“你在干嘛”


龚俊在片场的时候就听见手机叮叮咚咚响个不停,回到房间才发现是张哲瀚。

好可爱哦。他在心里暗暗想。

突然想起来刚开始暧昧的时候疯狂查各种星座人格说明,甚至还在百度上搜射手和金牛的速配率。偶然间看到一条说金牛座如果问你在干嘛就是在想你。好可爱哦。龚俊的尾巴要摇起来了。


好想回到那个时候。龚俊在洗手的时候想。那个时候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他们两个,和夏日里浓重的暑气,伴着漫天的日光。在无数片叶子的阴影中嬉笑,平白又有了与世界对抗的勇气。

现在就没有了吗?龚俊想。

“人身上最重要的品质是勇气。”张哲瀚曾这样对他说。张哲瀚总是教他很多。

可是人的心气是会被磨掉的啊。他在想张哲瀚现在吃苹果还会不会记得洗手啊,别犯懒。


颠三倒四地想,对着屏幕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知道张哲瀚是在安慰他。又不是热恋期的情侣了,早就过了每天还报备早餐中餐晚餐的时候。他又想起来张哲瀚以前说,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看别人一条一条不停发消息给他,也不回复,也没有什么大事,哪怕是琐碎的细节,听着叮叮咚咚的声响,就有种不开心被填满的感觉。他当时还想,他好傻哦。


现在看来好像真的有这样的奇效。


张哲瀚看龚俊一条都没给他回,也不恼,自顾自说着。估摸着应该快到宾馆了,就越说越起劲。

电话就这样猝不及防拨过来。

张哲瀚想都没想就接了。

“俊俊。”


他看着屏幕那边的红眼睛,很像淋雨的小狗。一时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没事的,俊俊。没事的。”

他好想好想飞过去。


人们总说感谢苦难,感谢苦难。连张哲瀚自己都这么认为,“苦难让我更坚强,让我更有勇气。”可是,当受苦的人变成龚俊,他却舍不得了。

自己的事总是很少想为什么,有什么为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尽力做好自己其他听天命就好了。但对于龚俊,他又多了些优柔寡断,多了些怨天尤人。有的时候做着别的事情就会想,为什么。这么好的一个人,努力上进,还有什么不满意,他难道还配不上最最好的前程,最最光明的坦途?如何他都配不上,那谁又能配的上呢。

全然忘了自己也是顶好顶好的人。


其实龚俊也觉得没什么。

在他踏上这条高速公路,就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所有的所有。特别是在海啸过后,他更清晰地知道,现在他身处的是什么龙潭虎穴。

无所谓啊没关系啊。他是个迟钝的人,对于外界的信息接收很慢,只要不太过分,他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但是张老师不一样。他的张老师心思细腻,他可以刀枪不入,但是张老师不可以。

所以他在他的张老师面前,会自然而然流露出柔软的一面,所有微小的情绪会被放大,所有哪怕一点点不开心都会变成好委屈好委屈。


耳朵可以耷拉下来,眼睛可以变红,他可以变成小孩。没事的,没关系,他的张老师会接住他。


看到他红眼睛,张哲瀚也难受。

轻轻叹一口气,“我很想你。”

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一遍一遍告诉他,有我在,有我在。都会过去的,有我在。


“什么时候能回来?”

对面的人吸吸鼻子,却说不知道,更委屈了。

张哲瀚看得想笑。

“嗯,好。”


“张哲瀚。”

“嗯,我在。”

“好爱你哦。”

被表白的人轻轻笑了。

出逃.

水晶球

-一个想到什么写什么的短打

-真的好短好短 主要是我也困了


“俊俊,你看外面下的雪好像水晶球。”

彼时龚俊正坐在宾馆的台灯下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明天的剧组行程安排,明明早已熟记在心,但还是习惯睡前再看一遍。声音就从一直挂着的视频通话中突兀地传来,龚俊抬头望向手机。

前置摄像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后置,上次抬眼时那张半掩在白色高领毛衣里的小脸变成了模糊的昏黄路灯和灯下的雪。

“怎么开春了还下雪啊。”张哲瀚小声嘀咕。

“这叫倒春寒。”龚俊忍不住接他的话和他瞎掰扯。

但还是去好好欣赏着手机屏幕里,张哲瀚为他拉大的,模糊的雪景。


什么是水晶球一样的雪?

是黄色的。是...

-一个想到什么写什么的短打

-真的好短好短 主要是我也困了



“俊俊,你看外面下的雪好像水晶球。”

彼时龚俊正坐在宾馆的台灯下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明天的剧组行程安排,明明早已熟记在心,但还是习惯睡前再看一遍。声音就从一直挂着的视频通话中突兀地传来,龚俊抬头望向手机。

前置摄像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后置,上次抬眼时那张半掩在白色高领毛衣里的小脸变成了模糊的昏黄路灯和灯下的雪。

“怎么开春了还下雪啊。”张哲瀚小声嘀咕。

“这叫倒春寒。”龚俊忍不住接他的话和他瞎掰扯。

但还是去好好欣赏着手机屏幕里,张哲瀚为他拉大的,模糊的雪景。


什么是水晶球一样的雪?

是黄色的。是路灯的昏黄,大概也是因为张哲瀚把手机拍摄亮度调低,为了更清晰地分离雪和夜幕而加深的昏黄。甚至可以看到雪,是一片一片,飘飘扬扬撒下来的。在以路灯原点向外发射的两条射线之间。

太过明亮的对比色让路灯的顶端变成最鲜亮的白,好像那里才是雪花的起点,是世界的起点,是玻璃罩的起点。雪花从那里飘下,真的像水晶球。


张哲瀚就是这样。龚俊想。他太浪漫了。可能只是坐在阳台上往窗外掠了一眼,就能捕捉到一颗水晶球。龚俊有的时候在想,人,一个而立之年的,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他的世界是不是童话啊。

想着想着就轻笑出来。张哲瀚听到那边窸窸窣窣的,以为他又在笑什么不知所云的事,没好气地问他在笑什么。但又因为困倦舌头打结,软糯轻而易举地被龚俊捕捉到。

“大哥你别在这里睡啊,去床上。”轻轻唤人,把他叫醒。张哲瀚在好像是在要感冒又好像是在春捂秋冻的声音中被催促地上了床。


龚俊说:“我爱你。”

张哲瀚说:“嗯晚安。”

晚安,晚安。

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要晚安。

出逃.

落日是橘子

落日是橘子。张哲瀚想。


你看那红彤彤的一团,就那么坠在云边。天幕被它拖着,像是也要坠下去,快要落入海里的橘子。


“为什么是龚俊?”张哲瀚其实会时常想这个问题。回望过去三十一年肆意的人生经历,从没发现我是弯的啊。现在坐在龚俊自行车后座上,张哲瀚还是在想着这个问题。


他们沿着海岸线飞驰。橘红笼罩天地,张哲瀚抓着龚俊翩飞的衣摆,“好像私奔啊。”他想。


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吧。每一次他伸出的手,递去的眼神,说出的话,都有回应。就像现在,他对龚俊说我们走吧,于是他们就开始沿着海岸线飞奔。


没有向哪走,他没有说。没有目的地,他没有说。龚俊也没有问。


彼时是秋天,却秋的不...

落日是橘子。张哲瀚想。



你看那红彤彤的一团,就那么坠在云边。天幕被它拖着,像是也要坠下去,快要落入海里的橘子。


“为什么是龚俊?”张哲瀚其实会时常想这个问题。回望过去三十一年肆意的人生经历,从没发现我是弯的啊。现在坐在龚俊自行车后座上,张哲瀚还是在想着这个问题。


他们沿着海岸线飞驰。橘红笼罩天地,张哲瀚抓着龚俊翩飞的衣摆,“好像私奔啊。”他想。


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吧。每一次他伸出的手,递去的眼神,说出的话,都有回应。就像现在,他对龚俊说我们走吧,于是他们就开始沿着海岸线飞奔。


没有向哪走,他没有说。没有目的地,他没有说。龚俊也没有问。


彼时是秋天,却秋的不完全秋,没有桂花,空气里都是闷闷的,但坐在自行车上却有快要呼之欲出飞起来的感觉,自由地轻飘。明明还有工作,他却什么都不想要问,什么都不想要管。他觉得,这是全宇宙最浪漫的时刻。


他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笑。他想转过龚俊的脸亲吻,想挠他的痒痒肉,想大口大口呼吸,想大声地说我爱你。


“龚俊。”他揪了揪他的衣服。“嗯?”龚俊带着笑意回头看他。

“我爱你。”张哲瀚想说。

但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张哲瀚轻声说:



“你看落日像不像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