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俊凯×文淇】嗨,我的男主角(一)
好久不见呀,又爆字数啦,本来想直接一发结束,没想到还不够,那就随缘更新吧,尽量快点写完,没多长,就三五章的样子。
写在前面
这是抽奖 @世纪末的美少年 的点梗,也是我想写的。
文里有现实中的,也有瞎几把磕的,也有脑洞产物,所以除了现实已有的,大家都不要当真哈,咱们自己磕磕就算了。
从来都以cp粉自居,唯粉别杠我,我也是个暴脾气!
时间线大概是2021年——2017~2021——2021之后(可能会改),无虐点,甜就完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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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这不是王俊凯第一次来台湾,但却是他第一次因为来台湾而这么高兴。
...
好久不见呀,又爆字数啦,本来想直接一发结束,没想到还不够,那就随缘更新吧,尽量快点写完,没多长,就三五章的样子。
写在前面
这是抽奖 @世纪末的美少年 的点梗,也是我想写的。
文里有现实中的,也有瞎几把磕的,也有脑洞产物,所以除了现实已有的,大家都不要当真哈,咱们自己磕磕就算了。
从来都以cp粉自居,唯粉别杠我,我也是个暴脾气!
时间线大概是2021年——2017~2021——2021之后(可能会改),无虐点,甜就完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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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这不是王俊凯第一次来台湾,但却是他第一次因为来台湾而这么高兴。
11月下旬的台湾不像北京那么冷,他因为太过于激动以至于浑身发烫,一走出来就赶紧脱掉了西服外套。
一旁的助理贴心接过来,像是确认道:“去机场吗?”
“嗯,”王俊凯点点头,钻进早已等在外面的车,“回北京。”
考虑到随行的工作人员,王俊凯只是降下车窗,任窗外的晚风灌进来,吹乱他保持了一整晚的发型。
他拿出手机,拨了今天上午联系过的号码。电话那头响起了忙音,王俊凯有点失落,但紧接又打过去,可惜依然没人接。
这样重复了好几次,最后他直接发了个微信消息过去:看到回电话。
微信上还有很多朋友发来的祝贺,王俊凯给家人打过电话后,一一回复过去。
助理跟了他好几年,不用开口就知道要做什么。
“开快点吧。”助理朝司机吩咐道。
王俊凯靠在车窗上,闭着眼睛,嘴边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揉了揉眉心,长久以来郁结的倦意也消散了许多。
他想,自己终于可以试着放慢脚步了。
助理瞧着他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便随手将他脱下的外套盖在他身上,哪知王俊凯蓦地睁开眼,而后抓住助理的手腕。
他尴尬地收回手,抓着衣领往上提了提。
王俊凯摸出手机,那人还没回微信消息。他叹了口气,又忽的笑了。
窗外的霓虹灯红红绿绿,映在他漆黑如墨的双眸中。人行道上两旁的树飞速地往后移动,往事一幕幕从眼前掠过,依稀间仿佛看见了那一年,脸色微红的小姑娘,屏息凝神地给自己盖上一件大衣。
此后的许多时光,就都和她有关了。
02
十八岁对于王俊凯来说,是不寻常的一年。爱看日漫的他,骨子里带了那么点儿轻易不显露的中二。
所以当经纪人拿了两份本子给他挑的时候,他选择了《天坑鹰猎》。国内传统的偶像剧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即使粉丝给他留言说成年了的小凯可以演偶像剧了,但是他还是想要送自己一份特别的礼物。
当剧本里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张保庆走到自己眼前时,王俊凯觉得,就是他了!
和剧组约定好档期,签了合同后就安心等进组了。
女主角是谁他不知道,也不关心。
文淇接到天坑鹰猎的本子时,主角配角都定得差不多了。而剧本中原定的饰演“菜瓜”的女艺人,也因为档期原因推了。
她并不想演电视剧,所以经纪人把剧本交到她手上的时候,她是拒绝的。
“先看一看再做决定吧。”经纪人劝道。
文淇翻了翻,问:“张保庆是谁?”
经纪人也大致浏览过剧本,所以立马回答道:“王俊凯,你知道吧?”
文淇点了点头,继续翻看剧本。
她知道王俊凯,但也仅仅是知道。业内存在一个共识,那就是当红偶像是没有演技的。对于这种“共识”,文淇表示半信半疑。
她盖上剧本,拿出手机搜了一下王俊凯。
首先跳出来的都是他近期的一些活动照,文案大都加上了他的年龄:18岁。
比自己大了4岁。
文淇往下滑,紧接着就是他的综艺视频,还真是一个偶像呢。她扯了扯嘴角,在搜索框里加上“演员”两个字,这才跳出来关于他的影视作品。
怎么说呢,进步是有的,但是还远远够不上“演员”二字。
她放下手机,继续翻起了剧本。
正好是周末,文淇没有课,索性一口气全看完了。
当天夜里十一点多,经纪人收到了她的微信消息,她说接下这个本子。
文淇第一部主演的电影还未上映,就已经和此前一个月担任配角的电影双双入围金马奖。
这对影视圈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此时她尚名不见经传,陌生得不禁让人怀疑她到底凭什么。
一个月后的金马奖,给了一个大胆又合理的解释。以至于接下来《天坑鹰猎》官宣时,大家似乎都不太敢相信这个在影坛初露锋芒的小姑娘,会“自甘堕落”去和偶像派演戏。
文淇就是在这样的质疑声中见到王俊凯的。
03
那天的开机仪式,王俊凯穿着红蓝拼接的羽绒服和薄薄的黑色牛仔裤。十二月的大连已是冷得不行,他却敞开衣服坐在一旁,好奇地打量着附近的一切。
文淇正好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了坐在导演旁边的她的男主角。
愣怔间,王俊凯就已经起身弯腰,伸出手问好道:“你好你好,文淇老师。”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称呼文淇,她很快反应过来,握住他的手,说:“你好,王俊凯……老师。”
松开手后,王俊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叫我小凯就行了。”
文淇点点头,被导演招呼过去。
王俊凯重新坐回去。
“文淇”这个名字还是刚才助理提醒他的,虽然不认识,好在很好记。
他从口袋中摸出手机搜索这个名字,但是“淇”是哪个?
“哪个qi?”王俊凯转身小声问助理。
助理接过他的手机键入“淇”。
她的物料并不多,而且最近的正好是上个月她在金马奖的颁奖典礼上。
王俊凯插上了耳机。
看完后他偷笑了两声,忍不住抬眼往看了文淇两眼。嗯,有点胖。
导演起身去道具师傅那边了,两人一时有些尴尬。文淇的助理不知道上哪去了,她的手机还放在助理口袋里。
她无聊地搓着手,眼珠子转来转去,百无聊赖。
王俊凯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文淇老师,你……”
文淇扯着嘴角说:“叫我文淇吧。”
“文淇,”王俊凯点点头,“你……上高几了?”
他不知道找什么话题,就随口问道,看她的样子估计是高二高三吧。
“初三。”文淇抿嘴回道。
“……”
第一次的谈话以尴尬收场。
这部剧太多数场景都在东北,所以期间除了一些必要的商业活动,演员们都在剧组待着。
天寒地冻的情况下,大家都不像在南方拍戏那样,导演一喊“咔”就瘫在各自的椅子或者房车里。
即使用了各种先进的御寒方式,有些传统的物理方法也是丢失不得的。
尤其是年轻人。
他们大都没有在冰天雪地里待过,于是拍外景的时候,大家都喜欢在雪地里跑来跑去。
男孩们的交友方式比较简单,短短三言两语就能玩到一块儿去。
叶筱伟虽然演的是不苟言笑的杨烨,但他本人却是一个爱开玩笑的大男孩。
打雪仗便是他挑起来的。
郑好一副老好人样儿,首当其冲地成为了叶筱伟的目标。网球般大小的一个雪球直朝他脖子处砸过来,他躲闪不及,正撞上去,凉意直达头顶。
他的反击很迅速,不料此时王俊凯正拿着剧本来找叶筱伟对戏,雪球便戏剧般地砸在了王俊凯身上。
叶筱伟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
王俊(炮)凯(灰)立马把剧本往助理怀里一塞,加入了这场雪球大战中。
文淇通常都躲得远远的,一来是她觉得自己跟他们不太熟,二来她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胜算。
然而很多事是躲避不开的,譬如被扔进雪堆的命运,又如来势汹汹的爱情。
04
这天依然是外景。
经过几日的相处,文淇不像刚开始那样拘束了。
刚开始念在她年纪最小,作为“哥哥”们的三人对她太过客气,像对一个小孩一样,明明也大不了几岁。
而在她表现得并不像一般的十四岁的小女生的时候,叶筱伟胆子就大了点。
“文淇。”不远处他背着身子朝她喊。
文淇正拿着草对马做鬼脸,冷不丁听到有人喊她,便转身应了一声。
没想到她嘴巴还没闭上,雪球就砸在了肚子上,与此同时王俊凯和郑好同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俊凯按着肚子笑道,“你反应怎么那么慢。”
文淇不吭声,转过身子蹲下。
三个男生对视一眼,心道,坏了。
王俊凯大跨步朝文淇走来,脸上隐有后悔之意。
“那个……文淇……对不……”
他话音未落,距文淇还有三四米远时,停下了脚步。
文淇的手还没收回来,脸上得意之色立现,用王俊凯的话说道:“你反应太慢了。”
王俊凯拍掉身上的雪,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文淇跟前,一手扯住她的衣服,一手快速从地上抓满雪。
“放开,哈哈哈哈哈你快松开我!”文淇嬉笑着挣扎。
叶筱伟和郑好上前制住她,王俊凯毫不犹豫地把雪塞进她的脖子,冻得她抖成筛子。
“啊冷死我了!”文淇终于得到了自由,赶紧将脖子上残留的雪抹掉。
但是那些早已化成水的,顺着脖子一路流经背部,真真正正的透心凉。
王俊凯早就躲到别出去了,等文淇想报仇时,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第一回合,文淇败。
这样一来二去,男生们渐渐把文淇划分到了自己人的阵营中。虽然蒋依依人也不错,但她太过斯文,只看着他们闹从不参与进来。
四人拉了一个小群,每天下戏后会聚在一起玩游戏。
文淇虽然能闹,但是她独处惯了,平日也都是画画看书,游戏什么的她没接触过也不感兴趣。
“很好玩的。”王俊凯说道,另外二人也一致点头附和。
文淇半信半疑地拿出手机递给王俊凯:“那你帮我下载一个。”
她的游戏初体验来得快去得也快。
“怎么玩啊?”文淇看着屏幕上的小人飞在空中,问道。
王俊凯:“你跳下去就得了,跳准确点儿啊。”
文淇懵懂地点头。
两分钟后。
“这是什么?”她把手机放在王俊凯眼前。
王俊凯:“……”
郑好和叶筱伟探头过来一看,皆是无语。
“活体落地成盒啊哈哈哈哈哈哈。”郑好嘲笑道。
叶筱伟也乐得不行,这孩子直接把自己摔“死了”。
文淇红着脸替自己辩驳:“谁知道不能跳在这里啊!”
王俊凯侧头看她,这年头居然还有脸红的女生。他娱乐圈待了太久了,见过许多脸不红气不喘和制作方调笑的女明星,脸红对她们来说只是拍戏时需要的腮红。
他止住笑,“没事儿,郑好他刚玩的时候没少变盒子。”
郑好给了他一拳。文淇脸上的红晕才慢慢消退。
几局下来,文淇总是最快变成盒子的那个,没有赢过的游戏根本就只有挫败感。
“不玩了不玩了。”她把手机一关,回自己房间去了。
刚回房,就发现微信群里她被踢了。
……
翌日,王俊凯又重新拉了一个群,原来那个就是他们仨的游戏群。
第二回合,文淇败。
05
拍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的,四人的关系也发生了质的飞跃。
从最初的羞涩拘谨,到现在肆无忌惮地玩闹,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王俊凯知道文淇是演技派,金马女配声名远扬,但是亲眼见到她的实力,还是有不小震撼的。
她入戏很快,导演一喊开始,她就仿佛变了个人,从眼神到姿态,活生生就是那个土生土长的东北姑娘菜瓜。
而他和她的对手戏最多,被这样的演员带着,他想演砸都很难。最重要的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两个人的默契不容小觑,有时候看着巧笑嫣然的菜瓜,他都几乎要分不清这是在戏里还是戏外了。
然而他并不只是演员,王俊凯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他是偶像出身,坐拥无数粉丝。
除了最基本的唱歌跳舞演戏的能力,他最重要的就是守住本心。
不能迷失,不能动心。
王俊凯安慰自己只是太入戏了,剧本中的张保庆对菜瓜也不是仅仅一个“朋友”就能概括的,况且戏外的文淇和菜瓜并不像。
文淇给王俊凯重新定义了。
开始她以为他和别的明星一样,跨界演戏只是他的赚钱手段。
却没想到他能够如此专注和专业,更让人惊喜的是他是有天赋的,妥妥的书里走出来的张保庆。
她喜欢和演员搭戏,也喜欢和演员交朋友。
“这句台词你觉得我这样念行吗?”王俊凯把剧本递给文淇看,嘴里将他指着的那句台词念了出来。
文淇点点头,指着剧本说:“这个词儿说重一点。”
“行。”王俊凯继续研究剧本。
今天拍内景戏,都是搭好的绿幕和穿着全绿全蓝紧身衣的工作人员。
导演和道具师在讨论着什么,文淇和王俊凯都坐在休息区。
“哎,我们来对戏吧。”文淇道。
半晌不见回应,她转头说:“小凯,我……”
王俊凯头歪在一旁,闭着双眼睡了过去,身上盖着的大衣掉在地上。
文淇起身将剧本放在地上,捡起那件军绿色的大衣抖了抖。
她展开大衣,慢慢弯下身子靠近王俊凯。
他的眼底有重重的黑眼圈,脸色有些苍白。
前天下戏后王俊凯向剧组请了一天假去参加活动,当晚就飞走了。整整一天的工作后,昨晚又赶的凌晨的飞机回剧组,算起来有两个晚上没睡好觉了。
她屏气轻轻地将衣服盖在他身上。
没想到他睡得那么浅,衣服刚碰上他就睁开了眼。
文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脸红,可能是被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专注地盯着。
王俊凯呆呆地看着她的脸色由白转红,娇俏可人的小姑娘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松开抓着他衣服的手。
文淇直起身子往导演那边看了看,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的头发别到耳后,可是头发编成了辫子。
她尴尬地摸了一下头发,说:“你接着睡吧,导演估计没那么快,待会儿拍的时候我叫你。”
王俊凯睫毛轻颤,低低地应道:“嗯,谢谢。”
他把衣服往上提了提,别过脸闭上眼睛,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小姑娘红彤彤的脸颊。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听见自己的心剧烈地跳动了一下,是从前十七年从未有过的体验。
文淇,文淇……
——待续——
(文名随便起的,其实还挺可爱接地气的吼。下一篇估计会把青瓜的点梗先写完,么么哒~凯淇可期,要一直喜欢他们!)
【改期】14 王先生,情人节快乐
WJK×WQ
圈地自萌,拒绝❌上升
我被自己的信守承诺感动到
真的是加班写完报告又来写文
这章真的我费了很大力气,发糖的最高极限了
开车什么不可能,我实在不会,就不要提这个要求了~
哭,旅行还有一章。。。。。。
以下正文
——————
“走吧,我带你去住的地方”
王俊凯回过身推着行李,另一只手牵着文淇走向停车场。文淇被王俊凯牵着,走在他身后。抬头刚好看到他的背影,一身黑色的羽绒服也丝毫不显得臃肿,脖子上围着米色的围巾,左手推着她颜色夸张的行李箱,行李箱上还挂着自己的毛茸茸的颈枕,文淇看着他推着自己的行李箱,心里想这么多年气质还是这么清新,和自己过于夸张的行李箱还...
WJK×WQ
圈地自萌,拒绝❌上升
我被自己的信守承诺感动到
真的是加班写完报告又来写文
这章真的我费了很大力气,发糖的最高极限了
开车什么不可能,我实在不会,就不要提这个要求了~
哭,旅行还有一章。。。。。。
以下正文
——————
“走吧,我带你去住的地方”
王俊凯回过身推着行李,另一只手牵着文淇走向停车场。文淇被王俊凯牵着,走在他身后。抬头刚好看到他的背影,一身黑色的羽绒服也丝毫不显得臃肿,脖子上围着米色的围巾,左手推着她颜色夸张的行李箱,行李箱上还挂着自己的毛茸茸的颈枕,文淇看着他推着自己的行李箱,心里想这么多年气质还是这么清新,和自己过于夸张的行李箱还有毛绒颈枕实在不太搭。视线收回来,又看到他牵着自己的手,被他紧紧握住的手,因为走动而微微摇晃,文淇看到这心里暖暖的。他的手不是很热,有一点点微凉,可能是等自己等的太久了。文淇想到这,低头抿嘴笑了起来。
走在前面的王俊凯突然停下来,“嗯?怎么了。”没反应过来的文淇,差点撞在王俊凯身上。
王俊凯用手扶着文淇,怕他碰着,看着她刚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有点可爱,嘴角上扬,“不好好走路,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王俊凯摘下自己的围巾,围在文淇的脖子上,又顺手整理一下文淇的碎发,“外面有点冷,你围着点。”王俊凯的围巾比较长,他刚刚自己随便绕了一圈还不觉得太厚,结果他愣是给文淇绕了两三道,把她围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被围成的这样的文淇心里无可奈何,但动手围的王俊凯却是心满意足。
安克雷奇不大,从机场开了半个多小时,就到达了酒店。说是酒店,其实更类似于一个名宿。王俊凯没有选择当地最大的酒店,现在是旅游旺季,他担心会遇到游客,所幸选了一家规格很高的名宿。文淇很喜欢这栋房子,面积不大,但是很温暖,一楼是一个餐吧和小客厅,二楼是两间卧室。
“听说,这套房子是以前的一任市长住的,后来因为离开阿拉斯加,所以就被空出来了。”王俊凯边介绍,边将文淇的箱子拎到二楼靠里的房间。“你住这间屋子,里面有卫生间,你先洗漱一下,飞了这么久,肯定累了。”王俊凯摸了摸头,叮嘱道文淇,有点点好奇也有点紧张的样子。
王俊凯订酒店的时候到不紧张,也下定主意了订两个房间,在他看来两个人在一起不久,又是第一次旅行,他担心会有点唐突,也怕吓到文淇。但是现在越解释好像就越掩饰,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意味。“你别担心,我就住在你隔壁,嗯,你要是有事就叫我。现在有点晚了,我随便做点,咱们晚上在家吃吧”文淇看着王俊凯样子,搞得自己也有点紧张,让他赶紧下去“好呐,我知道了。我收拾一下,等下陪你吃饭。”
文淇也有点紧张,之前不知道要来见他,导致收拾的衣服都很随意,带的睡衣还是那套最简单的条纹睡衣,文淇这个时候对杨萌有点怨念,心想也不提醒我一下,早知道是出门旅行,好歹带几件漂亮的衣服吧。
文淇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头发吹了个半干就下楼了。刚才把行李箱翻遍了,实在是没有什么可选的,文淇认命的穿着蓝色条纹的睡衣。屋子里很暖和,文淇穿着拖鞋特拉特拉的从楼梯走下来,听到声音的王俊凯回过头,两个人一个站在楼梯上,一个站在厨房,互相盯着对方几秒,都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你先去沙发那边坐着,我这马上就好了。”王俊凯对背着文淇在小厨房里又吭哧吭哧忙了一会,终于把菜都做好了。王俊凯也是今天刚到,没有太多的时间准备,食材也比较简单,为了照顾文淇的口味,就做了一条清蒸鱼和炒了一份蔬菜和一个蛋汤。“比较简单,今天晚上将就这吃吧,明天我们出去吃好吃的。”也不想想,这种地方可能做得还不如他的好。
文淇看着王俊凯招呼自己过来吃饭,想起妈妈以前说过她:“你啊,什么都不会做,以后嫁人了一定得找个会做饭的,不然没有我跟着,你怕是要饿死。”还真的是找了个会做饭的。
“一直听说你厨艺不错,总算是尝到了。”文淇打趣道,自从那一年参加过中餐厅,王俊凯就莫名背上了一个“大厨”的称号,其实自己也就会那么几道菜,平时工作忙,也不可能经常做。“你就别调侃我了,别抱多大期间,我都好久没有做饭了。”王俊凯拉着文淇坐到餐桌旁,给她成了碗汤,然后自己坐到了文淇的对面。
王俊凯盯着在喝汤的文淇,一刻不离,文淇被盯得有点心里发毛,就问:“你老盯着我干嘛?想问我味道怎么样吗?”文淇单手托腮,歪着头看王俊凯,很认真的回答:“嗯,跟我老妈比呢还是要差一点的”王俊凯看着故意停下来的文淇,好像都猜出来她要说什么。“不过呢,还是很不错的,王大厨认证!”说完,文淇双手出来给了王俊凯一个赞。
“其实啊,我妈妈虽然饭做的不错,但是她经常喜欢煮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美其名曰创意菜。但真的很难吃,还要逼着我夸她”文淇提起母亲的时候一脸柔和,身上的疏离感一下就消失了,王俊凯很喜欢这个时候的她,像是小刺猬变成了小兔子。
两个人边吃边聊,竟然将这顿饭消灭的差不多。文淇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推了一下王俊凯,“都怪你,我春节后就要进组,真的不能长胖。”王俊凯被推得乐不可支,安慰道:“没事没事,不才一顿饭嘛。”
文淇想了想就觉得自己不争气,说好了要减肥的,她是易胖体质,平时饮食管理很严格,今天却完全忘了。文淇叹了口气,那手机出来拍了一张一片狼藉的桌子,王俊凯正站子旁边收拾餐具,文淇注意了一下他没有出镜,就发了一条ins:“罪不可恕!”
文淇也不好意思就让王俊凯一个收拾,就跑过去洗碗。“王大厨辛苦了,这个放着我来吧。”
王俊凯看着自家的小姑娘,还是有点舍不得她碰。“你别碰了,我饭都做了,也不差这几个碗。”文淇不同意,非要抢着洗碗。王俊凯看不是办法,一手从文淇的腰穿过,捞起文淇把她放在旁边的餐桌上,文淇一声惊呼,还没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坐在桌椅上,两只手搭在王俊凯的肩上。文淇坐在桌子上,略微比王俊凯高一点点,两个人相距不过10公分,文淇微微垂下眼看着王俊凯,发现他也在盯着自己。周围的气温好像在一点点升高,文淇的心跳越来越快,王俊凯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也不知道是文淇先闭上了眼还是王俊凯先吻上的唇,又或许是同时。总之,当文淇感觉到有湿热的东西贴在自己唇上的时候,脑子已经成了浆糊。
心理还在吐槽着自己:“文淇啊文淇啊,你不是一向都被看成成熟少女吗?说好的要淡定呢,现在到底在干些什么啊。”
而这一头王俊凯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这几年吻戏白拍了,好像有回到那年在天坑鹰猎里拍吻戏的样子,紧张兴奋,心都要跳出来了,但更多的还是甜蜜,觉得他的小姑娘哪里都是甜甜的。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文淇听到有水哗啦啦的声音,才推开王俊凯。原来刚才洗碗槽的水一直开着,都已经溢出来了。文淇实在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双手捂着脸,对着王俊凯说:“你倒是快点把水龙头关上啊。”王俊凯才反应过来,转过身关上水龙头,在回头发现文淇已经从餐桌上跳下来,扔下一句“我回房间了”就往楼上跑去。王俊凯看着文淇逃跑的样子,心想果然还是个小姑娘,平时成熟稳重、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原来都是装出来的。但他也不想想自己,现在也是脸红心跳,一点都不像一个出道10年,拍过无数次吻戏的成熟艺人。
文淇躲回房间,慢慢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刚才逃跑的行为实在太丢脸了,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平时一副淡然的形象是不是荡然无存了?刚才就应该表现的再淡定一点才对。文不羁就是想法这么稀奇古怪。
王俊凯在文淇的房间门口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他想给他送一杯温牛奶,又不知道是不是合适。文淇本来就有点烦躁的心,听到他在门外的脚步声就更加烦躁。
当王俊凯下定决心敲门的时候,房门哗的一下打开了,文淇就站在门后面。王俊凯这手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额。。。。。我是想给你送牛奶喝。”
文淇站那不动,像是在想什么,下定决心说:“你住我房间吧”
这句话听得王俊凯一愣,没回过神来。
“我们是男女朋友不是吗,这不是很正常”文淇假装潇洒的一说,心想反正死就死吧,她不能再被搞得这么害羞了。
最后,当红小生就这么被自家女友连吓带哄拖到了床上。王俊凯隔着被子抱着文淇,轻轻拍着她。
文淇露出了从被子里探出一张脸,盯着王俊凯看,王俊凯被看的睁开了眼,问道:“怎么了?”
“小凯,我已经20岁了。”文淇看着他呐呐的说,声音很小,但是王俊凯肯定能听得到。“我知道”王俊凯的心一下子被撞得晃晃悠悠,他在想他的小姑娘为什么这么好,心里化一滩水一样。“我都知道,你不要多想。我想你来美国陪我,就是想抱抱你。现在不是抱着你嘛,我已经很满足了。”王俊凯知道文淇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怕自己光考虑他的年龄。两个人都已经成年了,打着男女朋友的名字,不管发生什么都是正常的。王俊凯不否认自己很喜欢很喜欢文淇,也很想拥有她。但是他更珍惜他的小姑娘,即使现在两个人在一起,但是文淇还是太年轻了,但未来还有很多未知,现在两个人的关系都还没有曝光,他不想做出什么事怕文淇以后后悔。“乖,好好睡吧。”
文淇听了王俊凯的解释,也就不再担心什么。一天的奔波,也确实累了。没过过久,就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文淇醒来的时候王俊凯已经起床了,文淇披上衣服就往楼下走。王俊凯围着个围裙做着早饭,阳光从餐厅旁边的窗户照进来,正好打在王俊凯的侧脸上。文淇想,能让万千少女的偶像一大早爬起来给自己做早饭,唉,自己真的是罪过,遭人恨也是有理由的。
文淇看着王俊凯的背影,就很想抱抱他。于是轻轻的走到他身后,用手圈住王俊凯的腰,头靠上去。
“王先生,情人节快乐~”
“嗯,情人节快乐,文小姐。”王俊凯没有转过来,任由文淇抱着,边煎蛋边回应着文淇。
很多年后,王俊凯想到那个场景还是觉得美好,他很小的时候有记者问过他,恋爱会为了对方买早饭打开水吗?他还记得当时自己说就算做这些事也不算是恋爱吧,谈恋爱也没那么简单啊。确实不简单啊,谈恋爱不光要买早饭,更重要的是还要做早饭啊。
【青瓜cp】原创续文《慢慢》㉖
【20220806最新修改版,上一章有pb,见合集内长文章】
序
你就是远方。
——选自《雪国远方》
-
千百镇。
这个熟悉的站牌再一次出现在眼前。
这一次回来,不再为了冒险,不再为了解密,不再为了拯救与征服,不再为了生离和死别。
只为了一家人在一起,过一个新年。
1990年的春节来得比以往都要早(注:1990年1月27日为正月初一),才一月初就已经进了腊月。
腊月初八这天,张保庆、菜瓜和二鼻子带着保庆妈一块儿回了鹰屯。
"诶呦妈,您这大包小包带这么多,到最后都是我背,"张保庆活脱脱一个干苦力的小工,拎着各种箱子和大包龇牙咧嘴,"不知道的...
【20220806最新修改版,上一章有pb,见合集内长文章】
序
你就是远方。
——选自《雪国远方》
-
千百镇。
这个熟悉的站牌再一次出现在眼前。
这一次回来,不再为了冒险,不再为了解密,不再为了拯救与征服,不再为了生离和死别。
只为了一家人在一起,过一个新年。
1990年的春节来得比以往都要早(注:1990年1月27日为正月初一),才一月初就已经进了腊月。
腊月初八这天,张保庆、菜瓜和二鼻子带着保庆妈一块儿回了鹰屯。
"诶呦妈,您这大包小包带这么多,到最后都是我背,"张保庆活脱脱一个干苦力的小工,拎着各种箱子和大包龇牙咧嘴,"不知道的以为您搬家来了。"
"什么话,咱们在鹰屯一呆就是一个月,得过了元宵节才回北京了,"保庆妈挎过菜瓜的胳膊,继续说道,"我不得带好几套衣服啊,还带了点酱菜,还有菜瓜和你平时爱吃的零食——呐,要不咱把那两大包好吃的卸下来逮着个人就送,保准轻。"
"得得得,您说的都有理,我背着,我背着还不行吗!"
"你瞅人家二鼻子也搬了个大箱子,人家说啥了?"
"他自个儿没啥要带的,那箱子是我和菜瓜的东西,我俩几乎啥都没带好吗?鹰屯那儿有她的棉袄,我就带了两三件大衣,除了占地方,一点儿重量都没有。"
"张保庆,"菜瓜回过头来看向身后挣扎的男朋友,"要不我帮你拎一个吧?"
张保庆原本狰狞的脸瞬间放晴,把胳膊上一个包递过去,"快快快,来来来,我觉得你今天格外的好看真的!"
苏华芬拉着自家儿媳妇儿的手不放:"菜瓜,好好走着,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儿包都拎不了,还让老婆帮着拎?"
"…"张保庆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再说了菜瓜,你不是这几天跟他闹脾气吗,"保庆妈问,"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张保庆哄你了吗你就原谅他了?"
"啊——"
菜瓜皱皱眉头,又瞄了一眼张保庆,显然有点儿不自然。
"对欸姐,元旦那天不是说不想搭理姐夫吗?然后前几天也是,你老是瞪姐夫,"二鼻子傻乐两声,"我也以为你俩吵架了。"
菜瓜脸不着痕迹地一红,张保庆也是在一旁憋笑。此"吵架"非彼"吵架",此"闹脾气"也不是真的"闹脾气"。
-
这话还得说回元旦当天早上。
大概八点多,菜瓜醒来之后头昏脑涨的不成样子。她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极力回忆昨晚喝酒之后的事,她是真的容易断片儿。
"醒啦?不再睡一会儿么?"
张保庆看上去清清爽爽,应该是已经洗漱完毕,大概一直站在书桌旁看着她这边。
"…"菜瓜抬头看了一眼张保庆,手里按摩的动作却没停,"昨天…我又喝多了。"
"噗嗤,您那不是喝‘多’了,就半杯,还是啤的,也算多?"
好像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喝酒,菜瓜猛的朝张保庆一瞪眼,"还不都怪你!"
"欸讲讲道理,"张保庆踱步坐到床边上,"是你弟弟说的你会喝酒,舅妈知道了才让你陪她喝的,我可没说。"
菜瓜一个白眼儿,是,你是没最先说,推波助澜属你最在行了。
"行了行了,别瞪了,"张保庆用手指头戳了戳菜瓜的胳膊,顺带抛了个媚眼儿,"知道你眼大。"
菜瓜懒得理他,起身下床去阳台洗漱。不知怎的,她总觉得今天一大早的张保庆有点儿反常。说不清什么具体的地方,就是…整个人周围的气场都变了,看她的眼里边儿好像也甜滋滋的。
到了镜子前面,她才突然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换了?!刚才刚睡醒,她根本来不及意识到她喝醉了酒是不太可能凭借一己之力,整整齐齐正正确确地脱掉衣服并且换好自己睡衣的。
"我妈还有二鼻子买完早饭,又出去了,说去菜市场买菜回来,"张保庆又溜过来靠在水池旁边的墙上,"看你睡得死就没叫你。"
"…我衣服…是阿姨帮我换的?"
"啊当然…"张保庆瞟到菜瓜犹豫犹豫的眼神儿,顿时来了主意,"当然——不——是——啦——"
"…"
"不是吧,"张保庆极度夸张地皱了皱眉,甚至还小孩似的撅了撅嘴,"你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
她…她该记得什么?
"昨天晚上,"他翘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副讲故事的姿态,伸出手来比划了一下,"月黑风高,烟火烂漫啊,呐,就在我坐的这儿,你当时就坐在椅子上,然后——"
见张保庆冲她神秘兮兮地眨眼和意味深长微笑,菜瓜打了个颤,随即脑子开始飞速旋转。
…啊,她好像想起来了一点儿。想起来了一个吻,很长的吻。
"想起来了?"
脑子一片浆糊,张保庆还故意跟她绕弯子,菜瓜实在不耐烦,琢磨着这人再皮再佞也肯定不会害自己,就直接撇过头去刷牙洗脸了。
"嘶,"张保庆无奈地笑了笑,胳膊拄在自个儿大腿上,一副得了势的大爷样儿,非得把事儿摆到桌面上来,"你昨儿晚上…跟我表白来着,说——"
菜瓜含着牙刷转头,正巧看到张保庆不急不慢地吐出了仨字:"我,爱,你。"
然后就是他的一阵窃喜。
???
菜瓜紧皱的眉头里满满的问号: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都不可能啊。这是她能说出的话?
"欸真的,"看出菜瓜眼神里的怀疑,张保庆起身走了几步又回到水池边上,"你说完之后就亲我来着!然后…唉,你说女朋友投怀送抱什么的,我也不好拒绝呀是不是。然后就…咳,嗯,啊,哦,哈!"
张保庆一个字儿对应一个动作和一种神情,虽然简单,但是也足以让她明白昨天晚上的整个过程了。
偏巧不巧,她一个深呼吸,衣领往下垂了垂,菜瓜对着镜子一低头,又倒吸一口凉气。她锁骨下面靠近右肩膀这里的几个红印子…应该就是张保庆刚刚那句"啊,哦,哈"对应事件的"恶果"吧。
——所以她衣服真是他换的?!这样看来那句"我爱你"和那个主动的吻也是真的?!
菜瓜感觉自己大气有点儿喘不上来,闭了眼就想原地晕厥——喝酒害死人啊害死人。
"还不信?嗯…"张保庆摸摸鼻子痞痞的笑了一下,朝着菜瓜挪了挪步子,"要不…我们可以‘情景重现’一下,哈哈哈哈我其实没什么意见,真的,帮助您恢复记忆能够让您尽快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起责任'来。"
"…张保庆!"
"啊,"他一本正经的张开双臂,"‘重现’吗?"
"流氓!变态!你——"她搜索了半天词语,急得连手也跟着攥拳抖起来,可不出意外地,脑子里预存的还是最初始的那仨,"混蛋!"
"不是,"张保庆嘴咧到了后脑勺儿,"摆事实讲道理啊,我不跟你抬杠,烟花你也看了,话是你说的,白是你表的,亲吧也是你亲的,你说我饶了把你抬回去帮你'换了衣服',让你睡个安稳觉,还倒成了坏人了?咱俩谁坏啊你说说,啊?"
菜瓜脸憋成了西红柿,却还是想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因为她脑袋确实还没转过弯来——她哪怕稍微想想自己锁骨那块儿的红印子,就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坏人"了。
"哼哼哼,"张保庆眼神里满是得意,靠自己的小姑娘越来越近,"您看…什么时候儿能把责负一下吗?是我亲回来呢还是——"
菜瓜又快被逼到墙角,顶着羞红的脸狠狠推了一下这个不害臊的坏蛋,"嘶…张保庆你找死啊!"
然后正好赶上保庆妈和二鼻子推门回来。
见自己儿子又挨揍了,保庆妈连菜篮子都没放下,直接就朝阳台大步走过去,一边走还一边怒,"张保庆!是不是又欺负菜瓜啦?!"
"我…"张保庆不气反笑,"不是,妈,您当初是不是把亲闺女留鹰屯了啊?!我是不是大街捡来的?不带您这样的吧,明明是她推我她欺负我!"
"少来那套,我还不知道你小子,"保庆妈盯着自己儿子,毕竟啥都逃不开她那双眼,"成天想着怎么欺负女朋友。"
"谁欺负,谁欺负她了?我快把她宠上天了行吧妈?您讲讲理啊!呐,二鼻子,"张保庆冲自己的头号粉丝招招手,"你评评理,我欺负你姐嘛?我是不是快把她供起来了?"
"欸是是是,阿姨,姐夫对我姐确实好。"
"您瞅瞅,"张保庆得理不饶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嘁…"
保庆妈瞪了自己儿子一下,带着菜瓜扭头去厨房了。她真懒得说自己儿子那点儿坏心思,光凭昨天非得让瓜瓜喝酒这一点,她就能琢磨出来平时菜瓜得怎么让张保庆变着法儿"欺负"。
不一会儿,张保庆刚在自己屋里消停会儿,想着一会儿去哪儿溜溜,这边菜瓜就又羞又气地从厨房快步推门进来。
"张保庆!"
见她一副小媳妇儿样儿,还把门给锁了,张保庆乐呵呵地站起来,"怎么着?锁门了?干嘛呀大白天的?"
菜瓜紧皱眉头,小脸儿又一次涨红,指尖冲着自己耳根以下的地方,"你…你看看!"
嗯…张保庆看了心头暗喜——是个藏的很隐蔽的红印子。
不过想归想,张保庆在表面上可谓是滴水不漏。甚至他还十分"配合"地弯腰亲了一下菜瓜正指着的地方,然后一脸"你看你让我亲我就亲,我多听话"的微笑。天呐,菜瓜觉得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如果眼前这人要不是张保庆,她早就一个飞踢把他扔下楼去了。
"张保庆!阿姨…阿姨刚才都跟我说了!"
"哦,"张保庆随意地靠上了自己书桌,"说啥了?"
"衣服是她给我换的。"
"啊是嘛…"他表情控制已经异乎寻常得自然,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慌乱,"那可能我…记岔了?但是…剩下的我肯定是没记错。所以…嘿嘿嘿,你还是得‘负责’。"
"…"
然后接下来这几天菜瓜见着他就瞪,一离近了就踹,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说什么都不让张保庆抱了。
负责?负什么责?谁负责?你咋不上天呢张保庆?骗子!
-
火车站的人好像异常地多,大概因为过年,大家都赶着各回各家了。
"没有,哪儿能啊,我们开玩笑呢,"张保庆递给菜瓜一个最轻的手提包,顺带拉过她的手,对自个儿弟弟说,"就‘稍微’哄了哄,立马就没事儿了。"
菜瓜腾出的手对着张保庆又是一锤。
"哄"?他哄了吗?!
——他不过就是昨天晚上死皮赖脸凑上来亲她,还亲了不知道多久,最后她也没力气再骂他了。就这还好意思说"哄"?!
过了一个小时,这四个人终于是换车倒车到了鹰屯的家里。
一切安置完毕。
张保庆依旧发挥自己超常的智商,把他自个儿安排在了菜瓜那屋。
"都下午了,我去厨房看看做点儿什么吃,"二鼻子说,"地窖里应该还有菜,你们就先歇会儿吧。"
等二鼻子和保庆妈都出了屋,张保庆反而戴上了棉帽子,冲菜瓜伸了伸手,"出去转转?"
菜瓜抬眼,这个张保庆换上这身儿衣服之后,仿佛真的又回到了十八九岁的时候。就连向着自己伸手的动作和神情都没什么差异。
少年,一如往昔,仍是少年。
远处两条壮观的冰瀑布挂在雪峰与森林之间,就如两道由天而下的巨大银幕——他们又到了可以望到老龙口的高崖,也是曾经放走小白的地方。
"也不知道…"阳光下闪耀的冰面让菜瓜不自觉眯了眼,"奶奶现在在天国过得好不好。"
张保庆拉她的手紧了紧,嘴角却添了一抹笑,"肯定很好。"
"爸妈刚去世的那几年,他们偶尔会托梦给我,但是…奶奶从来没有过。"
"这不是更说明她过得自在吗,"张保庆笑意渐浓,"她可能…求了求老天,让你能多幸福就多幸福,省的她担心…"
菜瓜抿抿嘴,等着张保庆没说完的话。果然,张保庆把他们牵着的手举到了自己的胸口,悠然地说,"所以你现在才能这——么——幸福。"
"噗嗤…"
菜瓜一脸嫌弃,笑得却自在又安心。
大概奶奶真的如信中说的那样,在遥远的天国,用在世间的最后一点灵力和最大的福报,保佑了她的"所爱",也保佑了"所爱之所爱"。所以现在她和张保庆才能这么安安稳稳地过着小日子吧。
平安顺遂,万事胜意,一如所愿。
"你之前自个儿留鹰屯的时候来过这儿吗?"
张保庆的问题打断了菜瓜的思绪,她愣了愣神,点点头,"来过,不过也没几次,二鼻子不太让我自己出来。"
"嗯。"张保庆只应了一声,就靠她又近了点儿,揽她入怀。
站在雄壮的老龙口对面,这副情景颇有一丝…你与我共临天下的气势。
"我们想什么,奶奶肯定都能听着,"张保庆把下巴轻轻抵到了菜瓜的脑门儿,"她也肯定会保佑你,保佑二鼻子,保佑我们大家的。"
菜瓜说:"张保庆,我记得…你最开始不是一直不信这些么?你说自己信马克思主义嘛不是。"
"噗嗤…‘妇唱夫随’吧,这么多年了被你给带的,"张保庆释然地轻笑,"可能我是老咯,又惜命,又信命,还认命了,哈哈哈哈。"
菜瓜吸吸鼻子,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这个曾经尽显锋芒的少年,现在十分自然地说着惜命,信命和认命,不知是经历了命运怎样的一番洗礼——这大概也只有他和他怀里的姑娘清楚了。
树在。山在。大地在。
岁月在。斯人在。远方在。
你还要怎样更好的未来?
-
夜里十点半,菜瓜和张保庆躺在床上,彼此相对,"窃窃私语"。
"又快过生日了,这回想要什么礼物?嗯…还是‘我送的都喜欢’?"
张保庆俩大眼在月光之下更显透亮,专注的眼神也同样吸引着菜瓜,让她挪不开眼。她低声道,"你之前不是说…跟情人节一起过?"
"是啊,"张保庆嘴角微扬,"但是这回离得有点儿远,还一块儿过?等着二月份吗?"
"都行啊,反正…也没什么区别。"
"啧,"张保庆从被子里伸出只手来捏捏菜瓜的鼻尖,声音却依旧低沉,"怎么没区别,你生日,我送你礼物;情人节,你也得送我礼物。这哪儿一样了?"
"那你想要什么礼物么?"菜瓜问。
"嘿,我刚问完你你就问我了?我也都行啊,我也说过你送的都喜欢啊。你说这咋整?"
"…"
"不过…你也不用怎么费心思,"见她没答话,张保庆俏皮地眨眨眼接着说,"我不是那么‘物质’的人,你也知道。嗯…你可以来点儿‘非物质’的,比如…再跟我表个白啦,再亲我一下啦,类似这种的我也接受。"
菜瓜皱眉轻笑,顺带着抽出手来怼了一下张保庆的脑门儿,"…流氓。"
"怎么流氓了?明明是你自个儿做过又不敢承认行不行?!"
"嘁…你以为你自己好到哪儿去?"
张保庆啊,很大的一个优点就是有啥说啥:"我怎么了?我承认了呀,我元旦那天晚上就跟你承认了呀,我是亲你了啊,怎么了?"
菜瓜白了他一眼,选择沉默。
然后就真的沉默了几分钟。
屋外应该开始下雪了,别看现在还是零零星星的,估计到了明天,雪原之上,又是一片崭新的银白。
"唉,要不…你生日送你…戒指?"
"…"
张保庆明明很自然的一句话却让菜瓜愣了神。所以他们现在已经可以这么"直接坦荡"地聊起戒指聊起戒指聊起婚姻了么。
"算了,"过了会儿,张保庆自顾自地回答起来,"一来吧…我也没带,在保险柜里存着呢,二来呢,我估摸着我就算送了你,你开春的时候上学去也不敢戴。还是…再等等吧。"
"你都…戒指…都买好了?"
"什么脑子?你记不记得前年,你生日的时候,我送你这镯子那天,"张保庆碰了碰她手腕儿,"我跟你说…我本来想求婚来着,但是你非让我上大学,我就生气不求了?"
"…"
心头却溢出喜悦和甜蜜让她垂下了眸子,浓密的睫毛不受控地簌簌抖动着,温柔的月光照亮着,在卧蚕处投下一小片阴影,像夜空里不知疲倦扑翅的蝶。
张保庆没动自己的眼神儿,还是一直满含笑意地看着她,"你跟我回北京的第二天我去挑的。我妈给我偷摸列了一大串‘要求’,说什么戒指还是铂金的或者银的好看,金子虽然保值吧,但是戴手上去显得有点儿土大款的意思,还有好多别的。我就不给你透露了,要不以后你看见都没惊喜了。"
菜瓜不自觉偷笑,张保庆说这种话时候的自得表情,简直是个小孩儿——偶尔可恶,永远可爱的小孩儿。
窗外雪依旧在下。屋内依旧温暖。
彼此相拥的人依旧相爱。
后序
我爱上的,是宇宙里最特别的那颗星,
是只被我看见的那部分天真。
茫茫人海中,我只喜欢你(一)
Wjk wq真人向! 禁止上升真人❌❌
第一次正经写文,希望大家多多提意见
比心❤
——————分割线——————
今年,北京的夏天比以往热。
刚从室外回到拍摄棚的文淇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一点,一进棚内冷气袭来,全身上下包括细胞仿佛都得到了解放。满头大汗的文淇赶紧跑到空调前享受着冷气带来的凉意。“淇姐!”文淇回过头,是助理小赵在叫她
“怎么了?” “你有条微信。”小赵把手机递给她,文淇接过手机,按亮屏幕 “在哪?” 这条信息来自。。王俊凯
“在芭莎拍封面怎么了?”
“什么时候结束?”对面秒回
“七点”...
Wjk wq真人向! 禁止上升真人❌❌
第一次正经写文,希望大家多多提意见
比心❤
——————分割线——————
今年,北京的夏天比以往热。
刚从室外回到拍摄棚的文淇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一点,一进棚内冷气袭来,全身上下包括细胞仿佛都得到了解放。满头大汗的文淇赶紧跑到空调前享受着冷气带来的凉意。“淇姐!”文淇回过头,是助理小赵在叫她
“怎么了?” “你有条微信。”小赵把手机递给她,文淇接过手机,按亮屏幕 “在哪?” 这条信息来自。。王俊凯
“在芭莎拍封面怎么了?”
“什么时候结束?”对面秒回
“七点”
“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过去”
“没关系,顺路”
文淇盯着聊天界面,此刻所有的欣喜全数散尽,原来.....只是因为顺路。文淇冷笑一声,手指快速打出一个“好” 点击发送。
七点,换好私服的文淇刚走出大厦,便看见了停在对面路边的白色路虎,还真是准时。
文淇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车内的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此时的王俊凯正翻着通讯录。王俊凯看见文淇立马放下手机冲她笑了笑随后伸手拿起放在后座的矿泉水扭开递给她“喝口水吧,刚想打电话给你你就来了” 文淇接过水喝了一口“来很久了吗?”
“没有,刚到。安全带系好 筱伟他们已经到了 我们得赶紧过去”
幽闭的空间让文淇感到紧张,总是不自觉的喝水。
“最近在忙什么”王俊凯握着方向盘,转头看了她一眼
“最近都比较闲,偶尔拍拍封面什么的。你呢”
“过几天电影就要杀青了,可能会休息几天 完了之后再看公司安排吧”
“陆川导演的那部吗?”文淇歪头看他
“嗯,和陆川导演合作是一个很轻松愉快的过程而且他总能教会我很多”王俊凯转头同她对视了一眼,随后迅速的转移视线,直视前方。
“嗯,希望有机会能和陆川导演合作”文淇别过头,扭开矿泉水瓶又喝了一口。
“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好,谢谢师兄!”文淇望着他笑了
“不客气,小师妹~”王俊凯伸出右手揉了揉她的头
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一下让文淇分寸大乱,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外安静,她清清楚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
在彼此沉默的时间里,目的地到了,这段让文淇觉得难熬又不舍的时光结束了。 两人戴好口罩和帽子后一起下了车。这时候的xxxx火锅店是人最多的时候,大家吹着冷气吃着火锅碰着酒杯好不快活。两人推开火锅店的门朝着说着欢迎光临的服务员点头示意后径直走进了指定包厢。
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了筱伟爽朗的笑声,王俊凯推开门,包厢内正说笑的三人齐刷刷的望向门口。 “你们可终于来了,我都快饿死了”筱伟一边抱怨一边把牛肚倒进锅里。 “都别站着了,快来坐 。文淇来,坐这里”蒋依依站起身笑着朝文淇招了招手。 “小凯坐这里”郑好也站了起来。
“我说大明星,自己组的局还让我们等这么久,不行啊,一会一定要自罚三杯”筱伟望着王俊凯瘪瘪嘴
“我今天开了车,喝酒恐怕是不行了 要不这顿我请,你们随便点”说着给筱伟,文淇各递了一份菜单
“还是我请吧,今天是我晚了,小凯为了接我才和我一起晚到的”文淇一脸歉疚
“欸~这聚会哪有女孩子请客的道理,小凯请就小凯请谁让他赚得比我们多 是吧,筱伟?”郑好一脸得意的看了看筱伟拿起面前的王老吉喝了一口。
“就是,这顿就得小凯请。来,让我看看这里什么最贵”说完一脸严肃的研究起菜单来。 王俊凯看了看文淇两人默契的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天坑鹰猎已经播了五年了”蒋依依喝了一口啤酒
“可不是嘛~谁能想到当初的十五岁天才少女一转眼就成了影后了呢”郑好说完笑着看了看文淇,文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对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干一杯庆祝我们的文淇喜提金鸡奖最佳女主角称号!”筱伟说完端起酒杯站了起来,众人纷纷站起。
“抱歉,文淇 我今天开了车,就只能喝这个了”王俊凯举起一瓶王老吉向文淇示意
“嗯,没关系”
“没事儿~我们文淇得奖的机会多着呢 有的是喝酒的机会, 下次你可一定要喝。”依依搂着文淇朝王俊凯努努了嘴。
“来,我们恭喜文淇,希望不久的将来我们在坐的每一个人都能拿大奖!祝我们越来越好,友谊长存!”
“干杯!” 玻璃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场聚会在深夜十点接近尾声,两个女生酒量太差没喝几杯就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小凯,你没喝酒你开车送一下文淇吧,我和筱伟打车送依依回去,我们顺路”郑好扶着依依走到吧台向正在买单的王俊凯交代着
“好,那你们注意安全。”王俊凯转过身拍了拍郑好的肩 “哦~我的兄弟~我真舍不得你。”筱伟一脸难过的拥抱了王俊凯
“咦~戏过了啊 郑好快点把他带走!”王俊凯一脸嫌弃的推开他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们走了啊 照顾好文淇”筱伟立马严肃起来,和郑好一起搀着依依离开了。
买完单的王俊凯回到包厢,看着趴在桌上熟睡的文淇一脸无奈。 不能喝酒还喝那么多。王俊凯走近她,给她带上口罩,帽子后 轻轻的抱起她,走到车旁。
王俊凯把她抱到后座平躺着,喝醉了的文淇甚是乖巧,不吵不闹,就这样安静的睡着,王俊凯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坐到驾驶位......
阳光透过窗照射到脸上,那方形光区里装着的是满满的暖意,文淇睁开眼,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头有点痛,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后好了一点。 她起身,光着脚下了床,刚走进厨房便看见了放在洗碗池旁边的醒酒汤,旁边还有张字条。
“喝水之前先喝杯醒酒汤吧,下次可不能再喝这么多了”
文淇看了看字条,又看了看醒酒汤,痛感在这一瞬间好像全部消失,嘴角也不自觉的扬起好看的弧度。
【青瓜现实向x不上升】凯淇
文淇觉得自己脑子里的弦,“duang~” 得一下倏然断了。
她好像知道他要送自己什么了…她突然心里一紧,她不想往下细想了。
“文淇?”王俊凯看她半天没说话,小声喊她,天知道他有多紧张。
文淇被他喊了一声回过神,抬起手用力想要推开他,可是王俊凯抱得紧不肯放。她只好用手捶他的背。
“你喝多了?!”
王俊凯知道自己这样很冒犯很没有礼貌,她可能会生气会讨厌自己,但是就是潜意识不愿意放开,或许是怕一放开她就会逃远。
“对不起,我好像应该再委婉一点。”他微微沉下头,下巴搁到她肩膀上。
“咳,你这玩笑太无聊了,限量专辑就让我...
【青瓜现实向x不上升】凯淇
文淇觉得自己脑子里的弦,“duang~” 得一下倏然断了。
她好像知道他要送自己什么了…她突然心里一紧,她不想往下细想了。
“文淇?”王俊凯看她半天没说话,小声喊她,天知道他有多紧张。
文淇被他喊了一声回过神,抬起手用力想要推开他,可是王俊凯抱得紧不肯放。她只好用手捶他的背。
“你喝多了?!”
王俊凯知道自己这样很冒犯很没有礼貌,她可能会生气会讨厌自己,但是就是潜意识不愿意放开,或许是怕一放开她就会逃远。
“对不起,我好像应该再委婉一点。”他微微沉下头,下巴搁到她肩膀上。
“咳,你这玩笑太无聊了,限量专辑就让我以身相许,我怎么说也是小影后这么不值钱嘛,哈哈”文淇干笑着转换话题方向和他打镲,她平时除了工作就是上课从来没在感情上面多想过,而且现在也还不想考虑,就当作开玩笑吧不好吗……
结果某人好久都没接话茬,她默,这是在无视她???
“你…要不先放开我?”文淇看他没有动作也不说话,手指头小心翼翼地戳戳他。
王俊凯知道她这是故意在回避,这个坐着侧身前倾的动作也不舒服,于是慢慢放开她,文淇看他松手了马上推开他起身就想跑远。
“啊!”可她刚迈出去一步就又被人拦腰抱起来了。
王俊凯知道今天如果就这么卡在莫名其妙的又尴尬的点上,以后她一定会躲着他走,再想说清楚就难了。
他于是鼓起勇气直接把文淇抱了起来,转身坐回沙发上,让文淇横坐在他怀里,这样他们可以彼此看着对方,她也能舒服点。为了防止小白兔又跑了,他双手索性圈住了文淇的腰。
文淇在心里狂翻白眼,得,又回到最初的起点了。
这么暧昧的姿势她怎么可能能忍,扭来扭去,又去掰他在自己腰间的手想要挣开。
“别动了!文淇。”
王俊凯低沉了嗓音,文淇穿着可妮兔睡衣,不知道用的什么洗浴产品身上还奶香奶香的,他皱起眉头,目光一暗,她知不知道作为一只相貌可爱的“大白兔”在男生怀里乱动是很危险的事情。
“那你放开我啊!”文淇气极怒瞪他,怎么听着还你有理了,真是要报警了!警察叔叔呜呜呜———
“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你放开我也能聊啊!咱俩又不是蓝牙传输的,非要这么诡异地姿势聊天嘛!”
王俊凯顿时哭笑不得,这时候她还能用蓝牙打比喻。
“你保证你不会跑到门口去和我聊?然后随时准备开溜?”王俊凯勾起唇角,挑眉看着文淇。
“………” 文淇被戳中了想法,咬了咬嘴唇撇开头不准备搭理他。
“文淇?”王俊凯拢了拢他在文淇腰间的手,示意她转回头,不过文淇还是赌气转开头低垂着眼睛不理会。
他也不生气,淡淡一笑,开口说:
“第一次见到你其实是在金马奖颁奖典礼上,不过你可能没注意到我。我算是见证了你拿到了你演绎生涯中的第一个徽章,那么意气风发,说实话我是很羡慕的,我羡慕你这么小就触到了我很想要的荣耀。我后来去看了你演的那两部电影,你的演技真的很出色,当时就有些受打击,郁闷地想难道天赋真的这么重要,我又忍不住羡慕你天生带着这么高的天赋捧着金饭碗出生。”
他看见本来赌气的人终于抬起了眼睛,虽然还是没有转过头,但是是在认真听他的话了。
“后来我们居然机缘巧合有机会合作,开拍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你这个带着强大光环的天生演员这么拼,我以为自己已经很努力了,但是看你剧本上密密麻麻的笔记和女主角心路日记,总是拉着导演磨台词,还有为了质量上了大部分的动作戏,脸上擦伤,手臂脱臼,腰上淤青你都不哭,还乐呵呵得和工作人员调皮,我忍不住好奇明明那么小只的女孩子哪里来这么大的能量和耐力。你还记得那场看星空的戏吗?”
听见他突然问起自己,文淇终于转过身,就看见他浅笑着看着自己,目光像湖水,清澈而深沉。
文淇默默地点点头,她怎么会忘记,当时是拍摄第100天,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结果那几场戏她穿得像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还带了个丑兮兮的线帽儿,有弹幕还开玩笑他俩是白云和黑土…
“我们当时其实穿得又土又丑,不过那好像是我见过最漂亮最干净的星空,我记得那天你笑得又澄净又明亮,好像那晚的星星都落进你眼睛里了。其实工作之外我会更喜欢一个人清静,你应该明白人前疯乐的疲惫和人后冷漠的放松。但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然会主动来怼你逗你,想和你聊天就算没有主题扯东扯西,会注意你的喜好,关心你的行程。即使和你两个人安静地待在一起也会觉得很舒服,明明我是个慢热又怕冷场的人。”
文淇看着他娓娓道来曾经的相遇相识相处,她不喜欢他的眼神,平时潋滟的桃花眼现在盛满了真挚和温柔,她感觉自己好像被网住,无处可逃。
“其实天坑结束了之后我就刻意断开了和你的联系。我当时觉得自己是太投入陷入了角色,只要断了见面和联系就能冷静下来抽身而退。不过再次遇见,我想…或许不是星光太璀璨,月光太美,夜晚的气氛太恍惚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喜欢你。”
文淇闻言一怔,心口猛地一跳,她突然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就在她想伸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的时候王俊凯已经更快地握住了她的那只手,反手霸道地和她十指紧扣。
“文淇,我喜欢你。
我想成为你生命中的礼物。”
王俊凯一字一句温柔又笃定。
po真的是用爱发电(半夜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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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主日常挺喜欢看你们评论的~~都是吃可爱长大的。
【青瓜cp】脑洞续文《少年不识》⑨
【20220803最终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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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面对眼前杨烨和商雪榕"你侬我侬""相互依偎"的场景,张保庆他们四个人面面相觑。尴尬的气氛慢慢蔓延到了整个房间。
菜瓜好像猛地想起了什么,跳起来试图用双手捂住旁边二鼻子的眼睛,张保庆意味深长地朝杨烨一笑,随即也捂住了菜瓜的眼睛。
这仨人…一旁的小红果感叹,还真是默契。
"欸你们!"杨烨企图解释些什么,但是此时此刻的姿势实在是越描越黑,最终还是把话吞了下去。
"我们懂,我们这就走,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张保庆一副什么世面没见过...
【20220803最终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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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面对眼前杨烨和商雪榕"你侬我侬""相互依偎"的场景,张保庆他们四个人面面相觑。尴尬的气氛慢慢蔓延到了整个房间。
菜瓜好像猛地想起了什么,跳起来试图用双手捂住旁边二鼻子的眼睛,张保庆意味深长地朝杨烨一笑,随即也捂住了菜瓜的眼睛。
这仨人…一旁的小红果感叹,还真是默契。
"欸你们!"杨烨企图解释些什么,但是此时此刻的姿势实在是越描越黑,最终还是把话吞了下去。
"我们懂,我们这就走,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张保庆一副什么世面没见过的大人样儿,拖着菜瓜和二鼻子到了门外,头关门还十分"抱歉"地说了句,"你们继续继续,打扰了,真不好意思。"
杨烨只觉自己交友不慎。本来先是被绑架,现在又是被误会,这都什么事儿啊?!
"姐夫!刚刚他们里面在干嘛呢?"四个人围坐在饭桌旁边,二鼻子忍不住好奇心问道。
菜瓜狠狠地拍了二鼻子一下,这还没怎么呢就开始叫姐夫了,不像话。
但对于这个称呼张保庆倒不以为意,还觉得有点儿欣慰。但是吧,他觉得这种"少儿不宜"的事情还是暂时不要让二鼻子这样的纯洁小男孩儿知道了,于是摸摸后脑勺随口扯了一句,"打架。"
小红果和菜瓜在一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做回应。
二鼻子惊呼:"打架?!打架到炕上去啦?那队长和雪榕姐之间多大仇啊!诶呦,这可不行啊,雪榕姐还受着伤呢。"
"…大人的事儿你个小屁孩儿别问了!"张保庆给自己倒了口水喝,给了菜瓜个眼神儿问她要不要也喝点儿。
"哼,你们不告诉我我也知道!我见过!"
"啊?"张保庆一个手抖,水壶差点儿没拿稳。
"对啊,当时就在你的房间啊,我姐让我出门,你大叫救命,我姐又不让我进来。"
"嘶,二鼻子!胡说什么呢你!"菜瓜对着自己弟弟偶尔灵光随时榆木的大脑袋就是一锤,"我那是让他带我们去鹿云镇!"
"就是就是,别胡说啊!"话这么说着,张保庆还是止不住心里的小雀跃,嘴角不禁大幅上扬。
那回他真是差点儿以为菜瓜要以身相许了——要他琢磨着自己也不至于这么"龌龊"来着——差点儿没吓死,毕竟自己的魅力也实在是,啧啧啧,太大了。不过现在想想,一切其实早有预兆,本能早已给予了最真实的回应:那个时候他双手捂着眼,心却扑通扑通跳,仿佛随时都能跳出嗓子眼儿似的。
小红果觉得自己在这儿有点尴尬和多余,但又真的没什么地方可以去,于是就轻轻咳了一声,一直微笑不敢搭话。
"那,那还有一次!就是你把我姐从水里面救出来的那回!保庆哥我看你亲——唔!唔唔!"
张保庆不等二鼻子说完就立马站起来使劲捂住了他这张"大嘴巴","嘿嘿嘿"尴尬地笑了几声。这傻孩子还真是什么都敢往外抖搂啊,汗颜汗颜。
"怎么了?那次怎么了?"菜瓜看这里面绝对有隐情,之前他俩就支支吾吾的不敢说。
嘻嘻嘻,也没怎么,张保庆心里想,就是"一不小心"解了一下衣服,"一不小心"按了按不该碰的地方,然后"一不小心"做了个十分标准的人工呼吸罢了。
——不过天地可鉴,那时候他可是一心想着救人!
"没啥啊,他肯定是想起来我背你那回了,"张保庆赶紧往回找补,"你看当着小红果咱就别提你摔到坐骨神经,站都站不起来的光荣事迹了吧!"
"张保庆!"菜瓜眼睛瞪得老大,知道不要提那你还提什么提!
"噗嗤,"小红果看着他们这一个个的,要么想说不能说,要么就是不让人家说,要么就是极度想知道,简直是个食物链循环关系,不禁笑出声来,"你们这一家也太有意思了。"
"哈哈哈,是是是,我们…我们关系一向都这么好,"张保庆又拧了二鼻子一下,疼得他嗷嗷叫唤,"孩子小,还得多教育。"
看着张保庆嘻嘻哈哈没个正行,菜瓜的脸却热了起来,这种被称作"一家人"的感觉她竟然不反感,反而还有些害羞和欣喜。以及,这个张保庆还真是永远不把自个儿当外人啊。
嘎吱——
杨烨和商雪榕从门里走了出来,神色没什么变化,倒是一直在门外的这四位…表情各异,但都饱含深意。
张保庆的手还没从二鼻子身上放下来,但无奈"心直口快","咳…那什么,完事儿了是吧。"
"胡说什么,你跟我进来,"杨烨粉扑扑的脸上一时间有了些愠色,"张保庆,我有话和你说。"
"啊?诶别别别,"张保庆以为自己即将面临决斗,夸张的睁大了眼睛,从刚刚教训孩子的大家长变成了缩在菜瓜身后的小绵羊,"快点儿!菜瓜救我!"
菜瓜瞥到自己肩膀上这颗小脑袋,又好笑又无奈,真是没辙,"张保庆你干嘛呢!起开!"
"年龄不大,看着比杨烨年轻不了一两岁,心里装的'事儿'倒是不少啊小伙子。"商雪榕看上去坦坦荡荡,坐在凳子上开始倒水喝。
"啧啧啧,雪榕姐,别拿我跟那个'人渣'队长比行吗?"
杨烨也懒得跟他和颜悦色地解释,这死孩子不发脾气不当回事儿,"张保庆!我要跟你说正事儿!快点进屋来!"说完便转身回了房间里。
"快点儿吧,社会主义好青年!你队长真有话和你说,"商雪榕喝了口水,"——正事儿。"
"咳,"张保庆咽咽口水,心里还是不踏实,"菜瓜,我一会儿要是有什么事儿,记得去救我!"
"…知道了,麻烦。"
张保庆进屋之后,菜瓜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刚刚张保庆呼出的热气仿佛还停留在那里没有消散,痒痒的,暖暖的,让她嘴角禁不住上扬。
-
"吃饭吧,熊孩子们!"
回到鹰屯果然有好日子过,这不,四舅爷就端出了他的拿手好菜狍子肉。
"嚯,四舅爷,这么丰盛啊!"张保庆看见吃的就两眼放光,之前又是住山寨又是闹鬼又是抓绑匪,可真是苦了他了。
"哟那可不,你这自打一回来就开始跟我说要吃好吃的,更何况你们这一下子来这么一大帮人,再外带俩伤员,我能不做顿好的嘛?!"
"嗯!好吃!"张保庆尝了一口狍子肉,"四舅爷,您真不打算以后跟我回北京当大厨吗?我跟我妈还有我表舅说说,您这手艺,绝对直接大大大大厨啊!"
"你这小子,我可没那心思咯,要养老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那我以后常回来,您就给我做狍子肉呗!"
"嘿臭小子,吃狍子肉上瘾了还,早点完事儿早点儿给我回北京呆着去,甭过来,我嫌烦。"
"哼,"张保庆瘪嘴,"您越这么说我越得来,回头带我妈一块儿,喏——菜瓜也喜欢吃,您估计得备上几份儿了。"
菜瓜本来吃的好好的,被张保庆这么一说反倒有些不好受了。毕竟想到以后…她只觉得迷茫又无助。
"嘿嘿嘿保庆哥,四舅爷不当大厨,你瞅我行不?"
"二鼻子!"菜瓜低吼了一句。
"干嘛,你凶人家干嘛?"张保庆这时候又恢复了宠弟模式,杵了杵菜瓜的胳膊,"二鼻子跟我提过他就是想当厨子,怎么了?哦就许你会打猎还不许人家会做饭啦?"
"…"菜瓜没多说什么,反正张保庆不会懂,他也不需要懂什么。
"姐夫!你别对我姐这么凶!"
"你个傻子我向着你说话你又开始冲我开炮了?!骂你笨还真是不精。"
本身张保庆他们一行人对于"姐夫"这个称呼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山寨那晚过后大家心里多多少少有了点准谱儿,这张保庆和菜瓜俩人之间的关系就是非比寻常,就差跟大家伙儿捅破窗户纸了。估摸着是不好意思,也有可能是想先忙正事儿,他们没主动说,大家也就没主动提起过。
但是四舅爷可是仿若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在一旁"咳咳咳"得咳个不停。
"四舅爷,您慢着点儿,别呛着了,"张保庆立马递了杯水过去,"您这是想起来啥了?"
"这才多少日子?你这臭小子,"四舅爷顺了顺气,"你怎么混着混着成了人家姐夫了?"
"呃…这个吧,"张保庆瞥了一眼菜瓜,"说来话长,回头我慢慢给您解释好吧!咱先吃饭啊!"
"哼,臭小子,不是说去探险?净搁那儿胡说八道,真探险还有那功夫儿谈恋爱?"
"嘿!您这话说的,这一点儿都不矛盾好吧四舅爷,再说了,我就是去探险的啊!我们发现了马殿臣的古寨还发现了神鹰图啊!"
"咳咳咳咳!"这下换杨烨咳了。
"欸不是你又怎么了?那么多事儿!不是你刚才跟我说明天带上小白,按照那张图去找的么?"
杨烨本来是想着这么机密的事儿还是别随便说出来,结果这个张保庆嘴上没个把门儿的,一股脑儿全抖搂出来了。虽说四舅爷是亲戚,但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告诉呀。
"没事儿,"可他终究还是没公然提起,"我刚才呛着了。"
于是换来了张保庆一句抱怨——"事儿怎么一天天的那么多。"
四舅爷这段时间里一直没什么反应,但菜瓜却瞟见了他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对劲。但她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
当天晚上菜瓜带着小红果和商雪榕回了自个儿家,张保庆他们仨男生就在他那张炕上凑活了一宿。张保庆左耳朵听着二鼻子的呼噜,右耳朵还得听着杨烨不稳的鼻息,唉,真是十分想念他的菜瓜了。
-
张保庆小时候被小蜜蜂给蛰过,他妈给他抹药的时候疼得他嗷嗷叫,这回可倒好,他去掀个棺木盖子,又让大毒蜂给蛰了,肿了灯泡那么大个包,又红又紫的,可是疼死他了。
"诶呦四舅爷您轻着点儿!您可就我这么个帅气无比魅力无限的亲戚了!"
正被治着伤,张保庆这嘴里是还闲不住,疼得叫唤还不忘自夸一番,真是自恋到了骨子里。
"闭嘴吧你,成天那么贫,不用在正道儿上,"四舅爷拔出包上的刺,简单处理了一下便给他披上了衣服,"整天嘚瑟,这回好了吧!你这大包,没个三五天下不去。"
"嘁,四舅爷您可真是铁石心肠,我都伤成这样儿了,您还笑我!"
"是你自个儿没用。"
"什么呀,那图上显示的明明就是那个地方,一点儿都错不了,谁知道——唉,每回倒霉的都是我!"
四舅爷脸上一闪即过的表情张保庆又一次没有注意。
"保庆哥!"是二鼻子和菜瓜进屋来了。
见他们来了,四舅爷也没在里屋多留,到了外边的餐桌上坐着。
菜瓜停在炕旁边,"张保庆,听说你被毒蜂蛰了。"
"什么叫听说?欸不是你这什么语气?这应该是你作为一个…嗯(对)嗯(象)的语气吗?!"
"嘿嘿嘿,保庆哥你别气,我姐挺担心你的,这不,"二鼻子指了指菜瓜手里那小瓷瓶说道,"特地来给你送药膏来的。"
"哼,"张保庆嘴角上扬,说出的话还不饶人,"算你——们还有点儿良心。"
"这个药膏挺管用的,我从奶奶那儿拿来的,基本上什么伤涂了都有用。"
"这个啊——"张保庆好像想起了什么,"咱在北京的时候你也给我抹过是吧?就是我脑袋磕着了那回。"
菜瓜:"嗯,就是那个。"
"欸?姐,那你就再给姐夫擦擦药吧!"
"嗯?"菜瓜扭头过来看向二鼻子,"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有手有脚自个儿不能抹药么?又不是残了。"
"诶呦姐,你看呀,保庆哥被蛰的地方是后肩膀,他自个儿又够不着,肯定得别人帮着抹啊!"二鼻子智商再次回归。
张保庆虽然没说话,但是心里这个美啊,二鼻子没白疼!关键时刻还真是开窍儿!
"怎么非得是我?你不行么?"
"我…我…"二鼻子都惊讶于自己这回的反应速度,"我得和四舅爷讨教一下他做饭的秘诀!"
于是那边刚沏好一壶水准备看热闹的四舅爷就被拽走了。
"你这死孩子!"这是四舅爷被拽出门前的最后一句话。
屋里只剩下他俩人之后,菜瓜拿着药膏,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尴尬得要死。
"傻站着干嘛?听你弟的话给我擦药啊!"原本还疼得嗷嗷叫的张保庆来了兴致,要逗逗这个傻菜瓜了。
菜瓜呼出一口气,咬咬牙说道,"你伤哪儿了?"
"啧,你自己不会看啊?"张保庆冲着自个儿披在外面的毛衣挤了挤眼。
"…你,你自己放下来。"
菜瓜感觉一股子热气朝着她的脑袋猛的冲上来,弄得她脸红心跳。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姑娘,脱个大男人的衣服可还行?
"噗嗤,"张保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一个没忍住就笑出声来,"欸不是,菜瓜,擦个药而已,怎么着?这么容易就害羞了?"
"…我没有,"菜瓜定了定心神,"我是嫌弃你残疾。"
"你还嫌弃上我来了?那咱就要好好掰扯掰扯了,我这叫英勇无畏,光荣负伤,懂什么意思么?你得崇拜我!崇拜懂吗!"
"嘁,省省你那套吧,也就骗骗二鼻子管用,你明明就是不听劝,杨队长还有雪榕姐都说让再看看,你非不听。"
张保庆又有点儿吃味儿,虽然他和杨烨把话也算是说开了,但是自个儿喜欢的姑娘当着面儿夸别的男的好,这算个什么事儿?于是他眼珠子一转,二话不说褪去一半披着的毛衣,露出自个儿灯泡大的大包,"是是是,我冲动,行了吧!看这架势你也别给我抹了,小红果呢?你给我叫来,她不是也有药么?而且更——专——业——"
一招精准反击。菜瓜仿佛是瞬间没了斗志,眼睛也微微失了神。
张保庆偷偷瞟她,见她终于慢慢举起小瓶子扭动开口,朝他走了两步,心想自个儿这战术还是有点儿厉害的,美哉。
只不过…有句话说得好,有借就有还。
"诶呦我的妈呀姑奶奶!小姑奶奶!祖宗您轻点儿!疼疼疼!错了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没一会儿,二鼻子还有四舅爷就从窗户外头听见了张保庆的惨叫。
四舅爷听着倒一脸"享受"的样子,一根根添着柴火。二鼻子心里奇怪,自个儿明明觉着是给姐姐姐夫造了个你侬我侬的两人世界,咋现在…鬼哭狼嚎的?
【青瓜cp】原创续文《慢慢》④
【20220804最新修改版】
序
我驰骋无尽的流浪,无数繁华转眼空荡
你在星空下,开几朵雪花,我惊叹向往
我追逐命运的回响
物换星移,旧事重唱
某夜某惆怅,在雪国封藏
你就是远方。
——选自《雪国远方》
-
鹰屯仿佛永远都不会变似的,一场雪掩埋一场过往,经历了那么多坎坷无奈,如今却早已一切如常。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带菜瓜走的。"
顺德奶奶这一句张保庆听得真切。
将近一个多礼拜的恢复,菜瓜已经被允许离院回家修养了。张保庆把菜瓜送回到鹰屯家里,想着再找奶奶商量把她接到北京的事情。已经错过了太多次,这回,他再也不想有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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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804最新修改版】
序
我驰骋无尽的流浪,无数繁华转眼空荡
你在星空下,开几朵雪花,我惊叹向往
我追逐命运的回响
物换星移,旧事重唱
某夜某惆怅,在雪国封藏
你就是远方。
——选自《雪国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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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屯仿佛永远都不会变似的,一场雪掩埋一场过往,经历了那么多坎坷无奈,如今却早已一切如常。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带菜瓜走的。"
顺德奶奶这一句张保庆听得真切。
将近一个多礼拜的恢复,菜瓜已经被允许离院回家修养了。张保庆把菜瓜送回到鹰屯家里,想着再找奶奶商量把她接到北京的事情。已经错过了太多次,这回,他再也不想有遗憾了。
"奶奶,"张保庆跪在门前的空地,低着头,语气恳切而坚定,"这回不管您说什么,我都会把她带回北京的。"
"你已经差点儿害死她,还想再来第二次吗?你如果真的喜欢她,就放她一条生路吧!"
"奶奶,就是因为我不想让她再受伤,我才要把她接到北京做全身检查,确定她不会再出事。"
顺德奶奶唇色惨白,面露憔悴,仿佛使了全身的力气似的,"你离她远一点儿她就能长命百岁了!"
天阴沉的厉害,风雪欲来。
张保庆轻呼出一口气,在寒冷的空气里氤氲散开。
某句话他憋了很久,如今即将脱口而出。
-
"二鼻子,二鼻子,"菜瓜躺在自己的炕上,"奶奶在和张保庆说什么啊?"
"姐,我也想听啊,可是奶奶不让你出去,让我看着你,"二鼻子趴在窗户上渴望能听到点儿什么,可无奈外面风大,他实在是无能为力,"风太大了,离得又远,真的听不见。"
"那你看见什么了?"
"嗯…保庆哥跪在地上,奶奶正和他说话…好像也没——欸!欸!姐!"
"怎么了?二鼻子你说话啊!"
"奶奶,奶奶…保…保庆哥好像说了句话,她她就把鞭子拿出来了!"
"什么?"说着,菜瓜便急匆匆地甩开被子下床去,也不管医生让在床静养的建议了。
"姐你怎么下来了?快躺着去!"
"诶呀你少废话!"
菜瓜直直往木门走去,快要推开门的时候被二鼻子死死拦下了,"姐,姐,要去也是我去,你这一出去奶奶更生气了!你就听话吧,保庆哥也说了不让你出去!你快去躺着,我出去看!"
说完,二鼻子便推门离开,跑得太急了还不小心摔了个大跤,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稳稳站起来,往后看了眼菜瓜,给她使个眼色让她关门别出来,才直朝顺德奶奶和张保庆冲过去。
菜瓜在窗口,心里也不安生,就怕奶奶气急了甩开鞭子就打,她小时候挨过几回,实在太疼了,即使隔着厚厚的棉袄也能留出血印子来。
张保庆,你可千万别倔了呀。
-
"奶奶!"二鼻子像是冲刺一样奔到奶奶面前跪下,"奶奶您别打保庆哥!您要打就打我吧!"
"你出来干什么?给我回去!"顺德奶奶声音仿佛尖刀一般锐利,一如以往,光是听根本不会知道她现在正抱着重病。
"奶奶!保庆哥他真的是一心为姐好的!他只是想带姐去北京做个正规的检查!而且,而且他在医院没日没夜照顾了十多天,这您都看在眼里的呀!"
二鼻子本身就有鼻炎,从暖和屋里一出来遇着冷风,两道鼻涕就又从鼻腔里探出了头。他也懒得去擦,只顾着提张保庆求情,就让它在脸上挂着。
"只是去检查?"顺德奶奶的语气轻蔑中暗含了愤怒,"人家都要把你姐扣在北京啦。"
"嗯?"
二鼻子转头看向张保庆,可对方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抬起头对上了顺德奶奶的眼睛,"奶奶,我刚才说的是,我要娶她,我要名正言顺地让她嫁到北京。"
二鼻子完完全全震惊了,脑子里"轰"得一下,身体也随即变得僵硬了起来,"啊?保…保庆哥…"
"二鼻子!回屋!"不等二鼻子说完,顺德奶奶便不想再听,她一直清楚,二鼻子对这个张保庆是十二分的崇拜和信任。一想到这儿她就心烦,当初自己就应该死活把菜瓜送到镇上的纺织厂去,也就不会有接下来那么多事儿了。
"奶奶!姐和保庆哥他们是真心——"
"二鼻子,"张保庆转过头看向跪在旁边急于帮他求情的二鼻子,没什么表情也没掺杂什么别的语气,"回屋去。"
二鼻子最向着他和菜瓜,他自然也早把他当亲弟弟对待,但张保庆深知,有些事情他必须自己解决,一切总得有个结果的。
"可是保庆哥…"
"回屋去。"仿佛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
二鼻子瘪瘪嘴,从雪地里起身往回走。虽然对自己姐夫的冷淡态度有点儿小失望,但是他想了想,奶奶正在气头上,自己在这儿难免多说多错,还是别给保庆哥惹事儿了。他总能处理好的。
"张保庆,我不同意你把她带到北京,我更不同意你娶她,"奶奶见二鼻子走远,又转过头来继续说。
"奶奶,"张保庆冷笑一声,"您德高望重,我尊重您,很多事都过去了我也不想提。我知道,菜瓜之前受了很多苦,但现在所有都已经结束了,我想给她更好的生活,您这么拦着,真的是为她好吗?"
啪——鞭子就这么直直地落在了张保庆的左肩膀上。他不动声色地咧了咧嘴,一开始是深入到骨肉里的疼。
"什么时候需要你一个毛头小子来对我评头论足了?!当初劝她做猎手的是你,现在要断送她梦想的也是你!菜瓜是鹰屯人,她这一辈子都是属于大山的,你让她去北京,那等于断了她的根!别以为你有个什么身份地位就能来教训我了!二鼻子信你,菜瓜信你,但我这个老太婆,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带她走!"
顺德奶奶大概是太过激动,重重地咳了几声,淹没在风中。
"但是我必须带她走。我不知道一年前您跟菜瓜说了什么或者她自己胡思乱想什么,让她甘心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张保庆也索性不想一句话叫一声奶奶表示尊敬了,干脆把事情摆到明面上来说个痛快,"我也懒得知道了。而且明明在那之前不久您刚握着我的手和我说让我保护好她,难道您出尔反尔吗?——觉得自己那个时候可能真的要熬不住了,才想到给菜瓜找依靠吗?还有,不是我断送她的梦想,一直都是您。我要和她在一起和她离不离开鹰屯并没有冲突,鹰屯一直都会是她的家,我只是想给她另外一个家而已。我爱她,我必须给她幸福。"
雪花星星点点落在张保庆的外套上,温度太低,还没来得及化就早已积了薄薄一层。左肩膀处已经被鞭子打开了口,渗出血来,但张保庆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他依旧跪在地上,这么久了,膝盖早已经被冰冻到麻木,全身的血液仿佛就凝固到那两条落地的腿上去,让他动弹不得。
顺德奶奶望向远方,有片刻的失神,"既然如此,那你就跪着吧。"
风越来越大,一遍遍从张保庆耳边刮过,他竟一时间有些耳鸣。
-
菜瓜在屋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刚刚二鼻子回来,上气不接下气,说张保庆不只是在求奶奶带她去北京复查,还说要娶她。
"千真万确啊姐!只不过…我刚听到这儿就被赶回来了。我怕给姐夫找事儿,就没敢多待…"
千真万确。张保庆要娶她。
菜瓜觉得自己好像被给了一记猛锤,提醒她这是现实,不是她幻想的梦里——张保庆说要娶她,他们能够永远在一起。
"姐,你这回同意不?"二鼻子小心翼翼。
菜瓜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注意起窗外发生的事情来,"奶奶怎么进屋了?"
"啊?"二鼻子也紧忙跟姐姐靠在窗边,"那保庆哥呢?"
菜瓜心一抽,"…天这么冷,张保庆受不了的。"
奶奶一定是罚他跪了,天寒地冻的,即使是她这个自小生活在这儿的人都受不了一直在雪地里呆着,更何况是张保庆。就算他是个男人,身体强壮,但又能坚持多久呢?
想到这儿,菜瓜抿抿嘴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趁二鼻子没注意,披上件衣服就往门外冲。
二鼻子吓坏了,一边"姐,姐"地叫着,一边追在她后面跑着。
雪积在地上,越来越厚了。菜瓜飞奔至张保庆的步伐因还未完全康复而有些迟缓,却完全不失坚定,一步步踏在雪地上,一步步走向他,一步步地连成了线。
——直至最后,他们中间没有了距离。
"张保庆!"
好像是菜瓜的声音。张保庆原本闭着的眼睛猛的睁开,落在长睫毛上的小雪珠颤了又颤。
见真是她在自己眼前,张保庆只觉肩膀疼痛的程度好像都能吓短半截儿:"菜瓜?你出来干嘛!快回去!"
"张保庆,你这样不行的,你已经跪了一个多小时了,再这样下去…"
张保庆一直盯着菜瓜的嘴巴,企图看清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可过了一会儿也不耐烦起来,大声喊道,"二鼻子!把你姐抱回屋里去!"
"啊,好好好!"
二鼻子上前几步,像是终于得到了允许似的,不等菜瓜反应就把她扛在了肩头。
"二鼻子!二鼻子你放我下来!你干什么!找打吗你!"
可不论菜瓜再怎么拍打和踢踹,二鼻子都不为所动,他知道相比起保庆哥,他姐现在的身体状况,更受不了在这种大风雪中停留。
"保庆哥,你坚持一会儿,我把我姐放回去就来救你!"
张保庆眯了眯眼,从二鼻子的嘴巴上挪回视线,面无神情地说道,"不用,你看好她,别让她乱跑。再让她出来一次,有你好受的。"
"诶,"二鼻子应了一句,两个人的对话好像完全隔离掉了菜瓜的叫嚷,"那姐夫…我就先走了,你要是坚持不住——"
"快回去吧。"
这次张保庆也懒得再去看着嘴型猜他说什么了,他很烦,因为之前的暂时性失聪,好像复发了。
其实那次爆炸,他并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他同样被炸开了,也同样受了伤。虽然都是皮外伤,但耳朵这里却暂时性的失聪了几天。
他发现了之后,刚开始谁也没说,只不过后来二鼻子不小心听见了他和医生的对话,终于也是瞒不住了。张保庆让他别担心。暂时性的而已,这段时间在对话时有意识的看着人家的嘴形,也就能差不多清楚了。
更何况当时他心完全没在自己身上,自然也不会过多的管听不听得见。只要菜瓜醒来时,他能听到她说话就好。
结果过了两三天,真的慢慢缓了过来。
没想到现在又复发了。而且比他想象之中好像要严重一些。
-
张保庆跪了多久,菜瓜就在窗户边上望了多久。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看的这番景象。逐渐昏沉的天空之下,张保庆跪在雪地中央,在她的视网膜上汇聚成一个永恒的点,随即撞进她的心海,自此屹立不倒。
雪国之中,张保庆是王。
到底是用了几辈子的福分换来了此生一个张保庆,菜瓜问自己。
雪仍旧在下,风透过门缝吹进来,越来越冷了。菜瓜双手紧握在胸前,什么话也不说。张保庆在雪地里跪着,她就在屋子里站着,这大概也算是一种陪伴。
雪把周围映成了白昼,张保庆的身影好像越来越清晰了。
她驰骋雪原多年,生性爱自由。
但现如今,她知道,张保庆才是她的远方。
-
张保庆使劲挪了挪自己重重的眼皮,眼前终于重现了光明。他竟一瞬间以为到了天堂——如果下一秒菜瓜没有出现在他视线里的话。
"你醒啦张保庆!"
显然,这句话张保庆暂时听不到。但他认出了菜瓜,也努力睁大双眼。眼前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原来他还没死。
张保庆在跪了四五个小时之后,终于无意识地直直倒在了地上。而距离他现在醒过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这段时间内菜瓜和二鼻子一直轮流着照顾他。
"张保庆,"菜瓜故意放慢说话的速度,面对着张保庆说,"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听得见吗?"
"…"张保庆苦笑了一下,果真还是听不见。
菜瓜鼻头一酸,想起二鼻子昨天晚上终于跟她坦白张保庆之前因为爆炸造成了暂时性失聪,好几天都听不见,甚至连提都没提过。
——他还是那个骗子,专门骗自己的张保庆。
"我能看见你说什么,"张保庆干裂的嘴巴终于张开,发出嘶哑低沉的声音,"很快就好了,没事。"
"什么没事什么没事儿!张保庆你又骗我!"
菜瓜自从拆了头上的纱布之后就成了个不长不短的丸子头,现在生气到跺脚,发尾也跟着飞起来,特别可爱,看得张保庆心情好了不少。
"错了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错了错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如果说几句错了能让你耳朵恢复就好了。菜瓜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
"你昨天烧了一天,今天早上刚退烧。全身青紫青紫的,和冰块儿一样,二鼻子差点以为你死了。你能不能惜惜命啊张保庆,为什么非要跟奶奶倔呢?"
"…"原来他睡一天了。
现在这种情况多说无益,菜瓜拍拍张保庆肩膀,确定他能看到自己的嘴型后问:"要喝点儿水吗?"
"嗯,喝吧,感觉嘴挺干的。"
这时候到挺听话了?菜瓜瞪了他一眼,暗骂一句活该,就转身去给他倒水,嘴里还不听嘟囔着"活该你难受,叫你自个儿逞强"之类的话。张保庆虽然听不到,但也能猜到她肯定又因为心疼在那儿抱怨他。
"慢点儿,先起来,"菜瓜这个半伤员现在照顾起了张保庆,把被子垫在后面,让他立起身子来,"是热水,我帮你拿着,你自己喝。"
张保庆眼睛跟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努力解读她的每一句话,发现并不是很难——可能是早已熟悉,也可能是彼此的默契。
"嘶…"不小心扯动了肩膀,张保庆感觉到了钻心的疼。
"肯定是扯到伤口了,你慢点儿,昨天刚刚给你抹了药膏。"
"嗯。"
大概又是那个"神秘的",包治百病的药膏,他想。
一点点热水入喉,张保庆体内的寒意彻底被驱散了,再看到眼前的姑娘悉心照料着自己,他简直暖到了心窝里去。
而后,菜瓜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看着张保庆说:"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拿点儿吃的。"
"别去了,我不太饿,"张保庆双手自然交握,放在被子上,"你陪我待会儿吧,我有话跟你说。"
菜瓜愣了一会儿,走到他跟前坐下,默默等着他开口。
"我这个耳朵,我问过,就两三天的事儿,是那次爆炸弄的,很快就好了,你别担心。"
"嗯。"
"我…我今天,哦,昨天,昨天和奶奶说——"
"二鼻子都跟我说了。"
张保庆有些惊讶,"都说?他…他说什么了?"
菜瓜看上去很坦然,"他把他听见的,你说的,都跟我说了。"
肯定也包括,张保庆说要娶她。
"咳…嗯,那其实就差不多了。"
菜瓜突然把自己该说的都说了,张保庆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低下头去搓自己的手指。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
"我跟你走,"菜瓜知道他听不见,就拍了拍他叠放在被子上的手,等他回过神来看自己,一字一句,又说了一遍,"我跟你走。"
"…"
张保庆嘴微微张开,一瞬间各种情绪朝着他的大脑涌来——开心,激动,欣慰——甚至他觉得,此刻他们两个就好像一对儿苦命鸳鸯,终于有了好结果,有些光荣,也有些悲壮。
"奶奶也同意了。"虽然极度不情愿。
"同意了?"
"对,她昨天晚上找我说话…然后后来她就同意了。"
菜瓜有意的省略让张保庆起了疑心,"她提了什么条件嘛给你?还是打你骂你了?"
"什么骂我,她一直都是在骂你。"
这话倒是不假,张保庆被逗笑了。
"我一直都不知道她病得这么严重,她平时那么严厉,完全看不出来。但是…"菜瓜闭了眼又睁开,好像是在回忆,"昨天晚上她的样子太吓人了,就是那种面色惨白,说话都不利索…甚至比之前我们被绑架那次住院时还严重。二鼻子跟我说其实早就这样了,只不过奶奶一直撑着。"
张保庆一直没插话,静静地看着菜瓜说。通过她的表情,他能很清楚的看到她的情绪——无奈,伤感,怜惜——尽收眼底。
"她问我真的要离开鹰屯吗,她说大山生我养我,我就这么走了,离开了自己的根,除了打猎,我能做什么。"
"…"张保庆知道,这也是菜瓜之前所担心的。
"唔…我说我也不知道,"菜瓜嘴角竟然微微扬起,"不过张保庆应该会教我。"
好像是第一回看到她用这样的表情和情绪说出自己的名字,张保庆心漏了一拍。他分明看到,菜瓜的眼神里有了希望和期待,仿佛念到他的名字都能让她无所畏惧。
他实在是太喜欢这样的菜瓜了。
"而且我也不可能再也不回来了,对吧,"菜瓜看向窗外,好像在憧憬着什么,"这儿永远都是我的家,只不过…我想到外面去看看。"
张保庆点头,眼眶已经含了泪。是啊,这不也是他想的吗?
"张保庆,"菜瓜从窗外收回眼神,看向眼前的男人,"我知道你也想做很多事情,你的未来会特别好——你回到北京可能会上学深造也可能能找到一份特别好的工作。我虽然和你去过北京几次,但是终归还是不熟悉的。我这次去了…以后可能会给你添很多麻烦,但是我可以帮你照顾你妈妈,还可以找一份学历要求没那么高的工作,嗯…我应该还可以读的懂高中课本儿,所以应该…也不会给你添‘太大’的麻烦吧?"
随着轻轻的点头,张保庆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他好像等这一刻等了一辈子那么长。
他最初也会觉得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菜瓜,两个人无论从出身还是教育水平各个方面都差了太多。但后来他渐渐明白,当所有人都崇拜他的"出身优越","潇洒不羁"和"无所不能"时,这个看上去傻傻的一根筋的姑娘,总会想到他的脆弱和他的无助,永远为他着想。也只有面对菜瓜,他才能放下身上和心里的"担子",毫无顾忌地做自己。
就像在北京时,小红果曾经和他聊天的时候说起,"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活在天上的人,特别不真实。但是面对菜瓜,你好像就完完全全变了个人,一下子成了有情绪,会生气会吃醋,也会调皮的普通人。"
大概就是这份"不一样",慢慢慢慢升华成了爱和依赖。他这辈子不想活得那么累,只不过想找个懂自己的人简简单单、快快乐乐地过日子。而很明显,他和菜瓜在某些方面类似,却也在某些方面互补,她安他的神、救他的命,也定他的心——和她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张保庆总是自得又踏实的。
从习惯到喜欢,再从喜欢变为习惯,张保庆觉得,他这一辈子算是真的栽在菜瓜手上了,还是那种完完全全的臣服。
假若她一直把自己当成是国王,那么张保庆觉得,她就是那个会让国王心甘情愿放弃山河退位归隐的"美人"——她是国王的王。
假若她一直把自己当成伴随自己前行的光,那么张保庆觉得,他这束光或许天生只为她而照亮罢了。
全世界真的只有一个她。
后序
你掀起山河奔向我,踏尽星辰来访我
而我有整个宇宙想讲给你听
猛然张开嘴,却发现说不出半粒星
我早已沉溺于你的眼睛。
【青瓜/庆瓜】初吻
*受不了电视剧里的红果人设了,助攻个锤子,保庆妈妈我自己写给编剧看到底何为助攻
*圈地自萌,不真人
*感恩小红心小蓝手,评论是动力!!
【初吻】
张保庆带着菜瓜和小红果去医院里看望了陆老师。得知陆老师还没有醒过来,张保庆不得不再去一趟研究所带点儿换洗衣服过来。
“那小红果,我去去就回,”张保庆温温柔柔地吩咐道,“辛苦你了,帮我照看陆老师。”
小红果摆摆手,露出招牌笑容:“没关系的,你去吧,我和菜瓜在这儿守着。”
张保庆瞥见菜瓜依旧板着脸,便伸手报复似...
*受不了电视剧里的红果人设了,助攻个锤子,保庆妈妈我自己写给编剧看到底何为助攻
*圈地自萌,不真人
*感恩小红心小蓝手,评论是动力!!
【初吻】
张保庆带着菜瓜和小红果去医院里看望了陆老师。得知陆老师还没有醒过来,张保庆不得不再去一趟研究所带点儿换洗衣服过来。
“那小红果,我去去就回,”张保庆温温柔柔地吩咐道,“辛苦你了,帮我照看陆老师。”
小红果摆摆手,露出招牌笑容:“没关系的,你去吧,我和菜瓜在这儿守着。”
张保庆瞥见菜瓜依旧板着脸,便伸手报复似的揉乱了她的头发,做了个鬼脸:“女猎手,好好看着啊,别让坏人进来了。我马上就回来......保护好自己。”
说罢抬脚就溜,徒留菜瓜在原地跺着脚。
没过一会儿,苏华芬便提着大包小包的过来了。看见两个小姑娘不尴不尬的坐在长椅上面面相觑,苏华芬突然明白了什么。
看来自家这个臭小子还挺受欢迎。
“菜瓜,过来帮我把饭盒儿拿进去病房!”苏华芬招呼菜瓜过来身边,小红果也连忙起身走过来。
“阿姨,需要我做点什么么?”红果细细的嗓音听起来让人如沐春风。
苏华芬看着抱起饭盒转身就走的菜瓜,心里微微叹口气,面子上却还是笑盈盈:“没事没事,小红果你是客人,哪能让你做事儿呢。”
菜瓜要是有红果一半嘴巴甜会说话,自家儿子也不会两只眼睛只盯着红果看了。苏华芬暗自想到。
小红果听罢,不由得有些尴尬,她拽了拽衣角,抬眼正好和走出病房的菜瓜对上眼眸。
苏华芬拍拍衣服,抬手便让两个小姑娘出去逛逛:“这儿有我守着就行了,你们俩出去逛一逛。红果不是在北京读过书嘛,你可以带着菜瓜好好在北京看看,咱们北京啊景色可好了,不看绝对后悔哒。”
小红果笑了笑点头道:“阿姨,我回来的时候和我以前的高中同学联系了,她们今天在xx大学搞活动,我正好可以去找她们叙叙旧。”她转头对着菜瓜,“菜瓜,你要不要和我一块去?都是女孩子,你不必害怕。”
菜瓜刚想拒绝,不料苏华芬抢了话头:“菜瓜也去看看吧,都是年轻人搞活动可有意思了。”
菜瓜也不反抗,便握住小红果伸过来的手,两人手拉手向医院外走去。
苏华芬抱着衣服,看着她俩的背影若有所思。
两人走了不到一刻钟,张保庆就气喘吁吁地跑进了陆国华的病房,一眼看见自家老妈坐在椅子上看着报纸。
“妈,菜瓜和小红果呢?”
苏华芬懒懒抬了一眼,慢悠悠道:“菜瓜陪小红果去xx大学见老同学去了。”
张保庆瞬间炸毛:“小红果见同学关菜瓜啥事儿?妈你也不拦着,菜瓜人生地不熟的长得又瘦又小,万一丢了咋办儿?再说了城里这些小姑娘一个个的就喜欢挤兑外地人儿,要是知道菜瓜那个笨蛋是屯里人,还不欺负死她?”
苏华芬这才放下报纸冷哼了一声:“现在知道担心菜瓜了?前两天你不都对小红果献殷勤嘛?妈知道你喜欢小红果那种温柔可爱的,但你不能这么冷落了菜瓜呀。”
“我哪有冷落菜瓜?”张保庆完全意识不到自己这些天对菜瓜的忽视,他摆摆手往外走去,“我先去接菜瓜回来。那个笨蛋!”
这边小红果已经带着菜瓜来到了大学活动中心的后台,见到了自己的老同学。
她向众人介绍了菜瓜:“这是菜瓜,我在鹰屯考察时认识的小妹妹,是个会打猎会骑马的小妹妹。”
女生们叽叽喳喳的围着菜瓜嬉闹,有大胆的女孩直接伸手拉起了菜瓜的手:“鹰屯的小妹妹都像你这么可爱吗?菜瓜妹妹脸蛋儿真嫩。”
“菜瓜,原来你会骑马打猎啊!你什么时候教教我们好不好?”
“菜瓜,后台很热,要不然你把这厚棉袄给脱了吧。”
说着,便有人伸手要来解她的外套。菜瓜眉头一皱,便要拂手推开。
小红果慌忙将菜瓜拉到身后:“哎哎哎你们别这样,她还小别吓着她了。”她看着后台进进出出的准备表演的人,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我看我还是跟菜瓜出去外面等你们表演好了。”
一个个子高高的女孩拦住她:“别呀,好不容易来见我们一趟,就在这儿陪陪我们大家嘛。”
女生转身又将目光投向菜瓜:“菜瓜妹妹生的这么伶俐,咱们正好给她打扮一下。菜瓜,你想不想穿姐姐们身上的裙子?”
菜瓜盯着她们身上的白短褂和蓝色长裙,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红果见她面露希冀心下了然,拍了拍她的手,温声安慰:“有我陪着呢,走,带你去试试这女学生的衣服。”
张保庆来到苏华芬所说的大学,一路奔向活动中心,撞到不少人,他也顾不上这些,进了后台便四处张望着找人。
忽然有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转过头去便是红果笑意盈盈的脸:“张保庆,你怎么来这儿了?”
红果身旁的女孩笑嘻嘻道:“这是谁呀,男朋友?”
张保庆好看的眉皱了起来,红果连忙嗔怪一声:“别乱说,这也是鹰屯里认识的朋友,他叫张保庆,是北京人。”
“菜瓜呢?”张保庆不冷不热瞥了眼一边打量的他的几个姑娘,盯着红果开口问。
一个女生抢答道:“你找鹰屯那个小姑娘啊?”
张保庆生怕她们欺负人,不由得脸色变冷:“你们把她弄哪儿去了?”
“红果,你这朋友怎么凶巴巴的?”有人小声嘀咕。
小红果干笑两声:“张保庆,你别担心,菜瓜只是在里面换衣服,待会儿就出来了。”
“换衣服?”他满脸问号,心里闪过一百种菜瓜被欺负了的不同遭遇,“你们把她衣服弄湿了?”
小红果看着他横眉冷对的样子,轻叹一声:“没有没有,你别瞎担心了。等她出来你就知道了。”
正说着,高个子姑娘便掀开门帘笑眯眯出来了:“姐妹们,我们的菜瓜妹妹大变身!”
帘子被打开,菜瓜有些别扭地走了出来。
菜瓜穿着女大学生的白短褂,蓝色的长裙直直垂下,一直垂到脚踝。一头又长又黑的头发被编成了两撮麻花,乖巧地垂在肩上,白净的脸上不施粉黛但描了淡淡的眉,薄薄的唇似乎涂了亮晶晶的唇油,轻轻一咬就要滴出水来。
她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有些局促又有些羞涩,正巧与张保庆四目相对。
张保庆看的眼睛都直了,他从没见过菜瓜这样温柔的样子。他也从来没有看过菜瓜穿裙子,印象里这个小菜瓜只会穿着里三层外三层厚实的大棉袄,把自己打扮的臃肿结实,一点不像个小姑娘。
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菜瓜却和那些女大学生一样漂亮,她身上特有的干净气息更是衬的她像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那样乖巧地出现在他眼前。
众人看着张保庆的反应都嬉笑起来。张保庆回过神来,盯着菜瓜干巴巴地开口说了句:“你冷不冷?”
菜瓜早就被他看的羞红了脸,两手紧紧抓着衣角,用蚊子一样的声音回应道:“还、还行。”
红果上前将菜瓜往张保庆面前推了推:“放心,这褂子里头穿着两件保暖的厚内衣,裙子里的棉裤也没给她脱,不会冷的。”说着,便伸手将自己的深色长大衣脱下来披在菜瓜身上,眼里都是鼓励:“这衣服可能你穿大了些,不过这衣服更搭配这衣服,而且出去就不冷了。我穿着你的棉袄在这儿看会儿表演,看完了我会回医院找阿姨的。”
她朝张保庆递过去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菜瓜就交给你了,北京你熟,带着菜瓜好好逛逛吧。”
张保庆眨巴两下眼睛,有些僵硬地牵起菜瓜的小手:“菜瓜,走、走吧。”
二人就这样一路无言地走在校园的林荫道里。此刻是冬天,林荫道的树都秃了,学生们都去看表演了,几乎没什么人在这里闲逛。
张保庆牵着菜瓜小小的手,能够感受到菜瓜手心里淡淡一层茧。他有些说不出的心疼,便十分自然地将握住菜瓜的那只手塞进了自己的羽绒服口袋里。
菜瓜小小的挣了一下,却被握得更紧。
张保庆难得没有调侃她,很是正经道:“你手太冷,这样暖和。”
菜瓜垂着头,数着一路上的小石头,似要把整个道上的石头都数完。
张保庆看着她害羞的模样,噗嗤笑了出来:“你怎么还害羞起来了?这石头有小爷我一半好看么?值得你看这么久。”
“我哪有......”菜瓜扬起气鼓鼓的小脸,瞪着他。
她虽然没有化妆,但是描了眉,整个五官更显灵动。红红的唇微微嘟起来,唇油在阳光下闪着亮光,像是在召唤人来采撷。
而张保庆的确就这样做了——他想也没想便俯身低下头去,缓缓而又坚定地靠近那两瓣红色,他没有闭眼,敏锐地捕捉到菜瓜黑色瞳仁里的疑惑和惊慌。
他终于吃到了菜瓜的双唇,张保庆满足地闭上了眼。菜瓜的唇就像她的名字,凉凉的嫩嫩的滑滑的,张保庆微微用力,轻轻咬了一口她的下唇,好像是想试试会不会咬出水来。
菜瓜唯一没有被他握住的手条件反射性地便去推他的胸膛,不料却被张保庆一把握住,紧紧贴在心脏处。
他的手比自己的大多了,还十分暖和。菜瓜觉得自己有些依赖他的温度了。
张保庆依依不舍离开菜瓜的唇,看到她还睁着自己的大眼睛,觉得真是可爱的紧。他逆着光对着菜瓜温柔又宠溺地笑,是那么的好看,一瞬间菜瓜觉得张保庆就是从天而降的光,照亮了她整个封闭的世界。
他松开握住菜瓜的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软发,弯着腰和她平视,让菜瓜的眼眸里充满了自己的脸。
“小笨蛋,以后我亲你的时候呢,”他轻轻刮了刮菜瓜的鼻子,“要记得闭上眼儿。”
“......亲我?”菜瓜喃喃道,伸手轻碰了下自己的唇。
张保庆眯起眼笑了,他纤细的手指抚过菜瓜的唇瓣,长长的眼睫盖住眼里翻滚的占有欲:“以后这里只能我一个人碰,知道么?”
她微微歪头:“凭什么?”
“凭我喜欢你,”他轻轻用额头碰了下菜瓜的额,“凭你也喜欢我。”
菜瓜脸涨的通红,下意识地反驳:“我才没有、”
“我都把初吻给你了,你的也在刚才献给小爷我了,怎么你还想抵赖啊?”张保庆开始惯性耍无赖。
菜瓜低声重复两遍:“初吻......初吻......”
张保庆看着面前这个娇小的人儿,只觉得眼里心里都是她。他恨不得把菜瓜立刻打包带回家锁在家里,免得她傻乎乎的被人骗了。
这人快速地又凑过去轻啄一口她的双唇,看着菜瓜后知后觉地闭上了眼睛,张保庆的笑意溢出了眼眶:“刚才这个就不是初吻啦。”
END
摘星
张保庆×菜瓜
一个老母亲受不了只能自给自足产粮了【。
梗又土又老 :) 可能ooc 慎
私设如山
1.
张保庆最近发现二鼻子很不一样,他总是能发现二鼻子在偷偷谋划些什么事情,这个顶着“鹰屯第一猎手”的少年,总是在凭借自己的号召力,砖墙拐角处的小角落和村里的兄弟们密谋着,搅得他的好奇指数不断上升。
张保庆心想:这不对啊,这小子不会在瞒着我又在吹嘘着关于天坑的事情吧?转念他又觉得不对,不会是关于青春期的那些事吧。他几次想询问二鼻子本人,可他总是避着,想抓也抓不到。
终于,在张保庆下定决心去问二鼻子的时候,二鼻子自己抓耳挠腮敲了敲张保庆家的门,他正要问个清楚,...
张保庆×菜瓜
一个老母亲受不了只能自给自足产粮了【。
梗又土又老 :) 可能ooc 慎
私设如山
1.
张保庆最近发现二鼻子很不一样,他总是能发现二鼻子在偷偷谋划些什么事情,这个顶着“鹰屯第一猎手”的少年,总是在凭借自己的号召力,砖墙拐角处的小角落和村里的兄弟们密谋着,搅得他的好奇指数不断上升。
张保庆心想:这不对啊,这小子不会在瞒着我又在吹嘘着关于天坑的事情吧?转念他又觉得不对,不会是关于青春期的那些事吧。他几次想询问二鼻子本人,可他总是避着,想抓也抓不到。
终于,在张保庆下定决心去问二鼻子的时候,二鼻子自己抓耳挠腮敲了敲张保庆家的门,他正要问个清楚,二鼻子二话不说,拉着他坐炕上了。
“保庆哥。”二鼻子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从来没见过的正经样子,“我姐要生日了你知道吗?”
张保庆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菜瓜要生日了?生日?那挺好的啊!所以你这段时间都在干啥呢?鬼鬼祟祟的居然不告诉小爷我!”
二鼻子抓了把头发,苦恼道:“可我和兄弟们苦思冥想这么久,就没有想出什么独特的生日礼物,这不才来问保庆哥你嘛。”
张保庆闻言也不继续开玩笑了,脑海里想起那个女孩的身影,他明白自己和菜瓜的关系,总是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
正处在青春时期的女孩子容易多愁善感,男生就相对迟钝一些。可他在发现菜瓜对他的感情不太一样,甚至超出了朋友的范畴之后,这个北京小爷第一次开始为了情感之事烦恼。
睡不着的几个夜晚,他拎清了他对小红果的关系,小红果可以是所有漂亮温柔女孩的缩影。可一直站在他身边的菜瓜,却是独一无二的那颗星星。
思及此,他拍了拍二鼻子的肩,扬起一个属于张保庆是的自信笑容:“还能说什么啊!我带你姐上北京去啊!”
“那我呢?我呢?保庆哥?”
“你啊?你就第二天准备好一桌饭菜等着她吧!”
2.
这天傍晚,张保庆就和菜瓜踏上了去往北京的征程。列车上菜瓜一直强压着内心的兴奋,偷偷看了好几眼身边的张保庆。
和张保庆单独去北京啊,还是为了我的生日。
她听完急匆匆跑回家的二鼻子说完之后,兴奋地想跑到雪原上告诉山神奶奶,她要和她的心上人单独去旅行,这白茫茫的一片冰雪王国都要成为此刻的见证人。
张保庆似乎注意到了旁边人的目光,转头问道:“你怎么了?小爷我知道我长得好看,那你这丫头也不用一直看我吧!”
“幼稚!”菜瓜被抓了个现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绯色爬上了她的脸庞,嗔怪道。
“行行行!反正我天天都在你身边,你爱看多久看多久,得了吧?”张保庆摸了摸口袋,把泡泡糖放进了菜瓜的手心里,“无聊就嚼。”
我天天都在你身边。
菜瓜反复琢磨了这句话,一边琢磨一边拆开泡泡糖的糖纸,把泡泡糖放进嘴里后,偷偷把糖纸也叠好,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唉,今天这糖,为什么越嚼越甜啊。
她脸上露出了个微笑,又向窗外看去。
真期待啊,和张保庆的旅行。
3.
事先和妈妈打过了招呼,今晚菜瓜还是住进了张保庆家。
菜瓜有些别扭地打招呼,她潜意识里似乎总是认为张保庆妈妈比较喜欢小红果,而自己又不温柔,学历也不高,到底有什么资格站在张保庆身边呢。
张保庆见菜瓜这幅模样,让她先进自己屋睡觉,明早一早起床去天安门看升旗。菜瓜听完,不安的情绪也消散了些,点点头就进房间休息了。
张保庆妈妈见菜瓜进了卧室,拉过张保庆坐在桌前,开口就问道:“真的决定了?就是她了?”
张保庆被自己母亲这直白的询问方式问得有些猝不及防,他解下围巾,抬头对上了母亲的眼神:“是她了。”
张保庆妈妈大抵上也少见如此认真的儿子,继续询问:“真的想清楚了?妈妈虽然不想过多干涉你这方面的决定,但是孩子,有些决定,那是一辈子的事。”
张保庆握紧面前的玻璃杯,盯着氤氲的白气,开口:“妈,有些事我可以吊儿郎当,可这件事,我绝对不会的。菜瓜很好,我想珍惜她。她可以没见过城市的风景,可以不懂我所知晓的知识,可是这世界,无论是我所看见的,还是我没见到的,我都想牵着她的手,一起走。”
“好,既然你喜欢菜瓜,你就要好好对人家女孩子,知道没?”张保庆妈妈听到儿子的承诺,也放下心来,她就这一个宝贝儿子,虽然从小就打他骂他,可心中还是爱他,疼他。每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儿子有好的归宿,她也如此。
张保庆重重地点了点头,握上了母亲的手:“妈,我会的。”
和母亲谈心过后,张保庆偷偷打开了自己房门,看见早已经进入了香甜梦乡的菜瓜,睡相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劲,他叹了口气,轻轻把她的脚放进了被子里。
这丫头,拿你有什么办法。
4.
第二天,菜瓜跑下楼,张保庆已经在自行车上等她了,而墙边还倚着一辆自行车。
“还等什么?自己上车啊!这可是我妈今天特地借给我的呢,就是墙边那辆。小爷我可不载你!”张保庆朝她挑了个眉。
“可是我不会骑自行车啊。”菜瓜有些无奈地看着墙边那辆自行车,“在我们屯里,哪有自行车啊。”
张保庆一拍脑袋,像是突然想起来,点了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屯里都骑马呢。那小爷我就勉为其难地载一下这位菜瓜同志吧。”
“张保庆!”菜瓜跺了跺脚,鼻子被冻得通红,“你是不是存心逗我呢!”
“你猜呢?”张保庆回头拍了拍车后座,“还不赶紧的!要赶不上升旗了!”
“你……”菜瓜撇了撇嘴,坐上了车后座,“赶紧走吧!走吧!”
“果然还是看升旗重要……”张保庆小声嘟囔着,开始踩着踏板,往天安门方向骑去。
两人在小巷中穿梭,张保庆刚开始还骑得缓慢,后面车上了大街,像是故意的,慢慢加快了速度,菜瓜还沉浸于北京城浓厚的生活气息,这一加速,一个重心不稳,本能地向前老,抓住了张保庆的大衣。
这一靠近,她闻到了张保庆大衣的肥皂水味,也听到了自己如鼓的心跳。这样的场景,好像在梦里才能见到,可现在却真实地出现在她面前。她微微仰头,看了看北京城上空的太阳。
冬日的阳光,北京城的大街小巷,自行车之行。
还有她和张保庆。
菜瓜一直听奶奶说着的天荒地老,从前仿佛自己从未这么清晰地理解这个词的真正含义。可是此时此刻,她觉得她好像触碰到了,属于自己的天荒地老。
5.
当两个人站在天安门广场前,菜瓜极其兴奋地转了个圈,然后往国旗下的人群堆冲去,张保庆拿她没办法,只能在后面追着。
可随着人群越来越多,他不免有些担心,只能跑上前,站在菜瓜面前像个老妈子一样提醒她别到处乱跑。
菜瓜点了点头,也没继续回应。
护旗手将国旗护送到旗杆下,大众都屏住了呼吸。菜瓜认真看着五星红旗随着国歌升上旗杆最高处,张保庆也同时认真看着五星红旗的上升,听着嘹亮的国歌声,也慢慢坚定了自己今后的理想。
天坑的探索必然是要继续,而生活也要同时把握。
国旗升到了最高处,国歌声也停止。人群开始散离,张保庆正要和菜瓜一起离开,却听见菜瓜大喊:“张保庆!张保庆!”
他回头望,菜瓜早已经被人群冲得和他隔开了一段距离,他用尽力气向菜瓜伸手,菜瓜也同时向他伸了只手,两人在拥挤的人群中握紧了对方的手,他用了些力,将菜瓜拉到自己身边,不放心地又把手搭上了她的肩,揽着她走出人群。
菜瓜这时候也顾不得害羞,她只知道她刚刚差一点就和张保庆走散了,这回张保庆又要数落自己了。她微微低下了头,像是犯错的小孩。
自己好像又搞砸了什么。
6.
当两人默默无言走到自行车前的时候,张保庆终于有了动作。
“你这丫头!要我怎么说啊!我会担心你的知不知道?”张保庆拍了拍她大衣上粘的灰尘,“你要我怎么办才好我的小祖宗啊?”
“对不起……”菜瓜把头埋得更低,却猝不及防被张保庆拉进了他的怀抱里。
“菜瓜。”张保庆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既然握紧了小爷我的手,就别放开了。”
“张保庆!你不讲道理呢!”菜瓜害羞地想要挣脱开面前人的怀抱,却被抱的更紧。
“什么是道理?小爷我就是道理。”张保庆放开菜瓜,固执地牵起她的手。
菜瓜这回是真的害羞了,她像是感知到了旁边这个男孩对她真正的心意,鼻子微微发酸,也握紧了张保庆的手。
张保庆低头看两人握紧了的手,笑道:“我在书上看到,宇宙有20万亿颗星星,所以我们每个人看到每颗星星的可能性都很小很小,所以我觉得这就是生命中的奇迹了。”
“你又说啥呢?”菜瓜不解地发问。
“我是说啊,”张保庆笑着看她,“我摘到你这颗星星,有多不容易啊。”
“张保庆!”
“唉!”
7.
“我也想告诉你,山神奶奶在梦里说,我能遇到你,也是奇迹。”
【青瓜cp】脑洞续文《少年不识》⑧
【20220802最终版】
-
"姐!保庆哥!你们回来啦!"二鼻子语气激动,仿佛即将要面临什么大场面和大新闻一样。
"嗯,你们都没睡啊?"
哪成想张保庆面无波澜,甚至语气还有些轻松和随意。菜瓜就更是沉默,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而且刚刚他俩一前一后进门,几乎毫无互动,看得山寨里这帮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雪榕姐,"二鼻子看这架势,偷溜到商雪榕旁边,"我怎么觉得…我姐和保庆哥…他俩这样,不对劲啊?好像…和原来比没什么变化啊?"
"其实…还好吧。"商雪榕俨然一副过来人的架势。
"...
【20220802最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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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保庆哥!你们回来啦!"二鼻子语气激动,仿佛即将要面临什么大场面和大新闻一样。
"嗯,你们都没睡啊?"
哪成想张保庆面无波澜,甚至语气还有些轻松和随意。菜瓜就更是沉默,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而且刚刚他俩一前一后进门,几乎毫无互动,看得山寨里这帮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雪榕姐,"二鼻子看这架势,偷溜到商雪榕旁边,"我怎么觉得…我姐和保庆哥…他俩这样,不对劲啊?好像…和原来比没什么变化啊?"
"其实…还好吧。"商雪榕俨然一副过来人的架势。
"啊?啥意思雪榕姐。该不会他俩…又吵架了吧?"
"你就别瞎想了,"商雪榕把二鼻子当个小孩儿,苦口婆心地解释道,"你看他俩现在和以前一样,那就说明,他俩以前关系就不怎么'正常',懂?"
二鼻子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商雪榕索性放弃了对他的"启蒙教育"。反正她看得很透,刚刚张保庆和菜瓜虽说离山寨有些远,听不清他们具体说了什么,但在屋里能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大嚎的声音,尤其是张保庆那几嗓子。
"吵架"过后竟然出奇的平静,但是两人之间的氛围明显就是不正常…这俩小孩儿估计是把话说开了,至于有多"开",她这个外人就不好揣测了。
二鼻子坐在自己的包上生闷气,刚刚他本来想去偷看,结果被商雪榕给拦下了,讲了一通什么"隐私权"之类的的大道理,二鼻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反正如果对他姐和姐夫有好处的话他肯定啥事都做。但是现在好了,他不知道具体情况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烦躁!
杨烨这时候发话说,"既然张保庆和菜瓜回来了,那大家就早点睡吧——还和昨天一样,各守各的。"
菜瓜自从刚刚进门开始就一直心里没底,大概人心虚的时候都这样,看谁的表情都不对劲儿。现在要睡觉了,她又不由得想起昨晚来,杨烨说"和昨天一样",可是昨天她在张保庆那儿睡的啊!
要真让她自己一个人在那角落里睡,说实话她还真有点儿怕,还记得第一天到山寨的那天晚上就"闹鬼",她和二鼻子一人挎着张保庆一个胳膊躲在他身后边儿。唉,张保庆这个人有时候看上去不靠谱,又拽又傲,关键时刻还是挺让人有安全感的。
张保庆瞟了一眼菜瓜,觉得这小丫头心里面绝对在纠结了。老说自个儿不怕不怕,结果真有什么事儿的时候还不是龇牙咧嘴的。更何况她脸皮那么薄,哪好意思自己走过来。
忽地,菜瓜和张保庆俩人朝对方瞟啊瞟的眼神终于交汇到一块儿了。
"…"
菜瓜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脸在发烧,却没像往常一样迅速挪开眼睛。
"噗嗤…"
很明显张保庆被可爱到了,冲她眨了眨眼睛,还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大家都在各忙各的,山寨里烤着火,这个原本荒凉的地方竟然显得明亮而安谧。但是就因为这个笑声,商雪榕和杨烨率先转了头,二鼻子和小红果紧随其后——于是乎空气忽然凝固,并且聚在了张保庆和菜瓜中间。
"唉!"张保庆拿她没辙,满脸无奈却笑意渐浓,手拄了下地站起身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朝菜瓜走过去。
"哇——"二鼻子都看对眼儿了,如果商雪榕没及时敲醒他,可能口水就已经流下来了。
保庆哥朝姐走过去了!
保庆哥笑了!
姐夫好帅!
菜瓜眼瞅着张保庆一步步走到她跟前儿,弯下腰,伸出手说道:"走吧?"
那语气和动作都很熟悉——啊,她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刚刚在山寨外无比温柔的张保庆嘛。
商雪榕意味深长地一笑,自觉开始为这小两口儿"清场"了,"咳,咳咳,咳咳咳,真不早了哈,快睡吧大家!"
菜瓜脸又烫又红,跟在炉子上烤了大半天的西红柿一样。她低头不敢说话更不敢主动伸手,周围人偷偷试探的暧昧目光让她感觉如坐针毡,呼吸困难。
这个张保庆还真是有无数种办法让自己不知所措。不是刚刚才说好要低调的么???骗子!
二鼻子:"姐!你快…"
张保庆:"闭嘴。"
菜瓜:"闭嘴!"
这该死的"默契"让空气再次陷入一段时间奇怪的安静之中,其中掺杂了每个人的小心思。
张保庆见菜瓜没有起来的意思,揪了一下她辫子,没说什么走回到对面。
不一会儿的功夫,山寨外的雪好像又下开了,夹杂在呼呼的风里,在门边积了厚厚一层。寨子中央生的火快熄了,灯也被灭了几盏,一股不知名的凉风渗进来,菜瓜一个激灵,从刚刚的害羞中清醒过来。
"姐我睡着了!别再叫我了!"
此时二鼻子的声音也正从斜对角传来,菜瓜心里仿佛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改姓了"张",瞥了一眼没搭话。再往张保庆那里看过去,他正坐在木桌旁的大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小爷我最牛的架势。
她又环绕四周,确定这个诡异的黑夜确实…不太适合一个人睡,尤其在她那天差点掉下去成"刺猬"的地方。
好吧,好吧好吧。仿佛是下了最后的决心,她拿好自己的包站起来,一步步朝张保庆挪过去。
"咳——"在桌边站定,菜瓜深呼吸,不知道该怎么开场,双手交叉在胸前,手指一直互相搓着,像个犯了错又反悔的小孩儿。
张保庆心里别提多美了,但是碍于仅剩不多的"面子",他忍住没笑出声来,只是侧着头无言地盯着菜瓜瞅。到最后她实在忍不住回瞪,好像在抱怨,"我都过来了,你到底还想干嘛?!"
"咳,嗯——"
意思是他想干的事儿可多了去了。
这一来一回的眼神拉扯就此终结,张保庆终是止住笑意接过了菜瓜的包放好。他自己也顺带着脱了大衣平躺,双眼先是望天再是看周围,最后才挪到她身上。菜瓜也真是拿他没辙了,鼓了鼓嘴巴,朝前走两步也躺下来,解开衣服脖子以下的扣子让自己睡觉更舒服些。
——最后一步,她和张保庆刻意保持了点儿距离。
感知到这一切的张保庆无声叹了口气,这小丫头片子可真是轴,欠收拾。
于是乎他一个左翻身面向菜瓜,故意把声音调成"讲鬼故事"的模式,低声说,"唉,你说我怎么突然想起那天地下室里那一堆木牌子了,还有那飘来飘去的小人儿——"
"嘶…"
菜瓜抖了抖,凉意好像从内至外渗出来,她胆子说小不小,说大也真的是不大,想想那天咧嘴躲张保庆身后的样子就足以证明了。
他早知道会是如此,心里暗爽,小姑娘嘛,想让离近点儿还不好说,吓吓就行了。菜瓜猛地侧过身来,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脸蛋儿上就像写了"我很生气"四个大字一样。
你很生气,但是你更害怕呀是不是。张保庆这么想着,耳边菜瓜努力克制的慌乱呼吸声也愈发清晰,这心里面就更舒坦了。
"噗嗤…"他每回看见菜瓜这种无可奈何的样子就总会忍不住笑起来。
"别笑了你张保庆,"菜瓜委屈得和个小媳妇儿一样,"你故意吓我!"
"嘘——我错了错了,"张保庆努嘴拜拜立马求原谅,又顺手把自个儿的大羽绒服给她盖上,"看你不搭理我才逗你玩儿的,睡吧。"
山地的雪夜总能把屋里的一切衬托得安静而祥和,门外仿若混沌初开,寨子里此刻却掉一根儿针都能听到。
菜瓜和张保庆都闭了眼,倒是也睡不了几个小时了。
时空好像被寨子的外围隔成了两个似的,外面狂风暴雪,屋内的时间却好似停滞了某一刻。
仅仅十分钟,菜瓜却觉得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吧。她睡不着。但旁边人的呼吸就像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了一体,平稳而有力。
"张保庆?"她把脑袋又离得近了点儿,用了最低的分贝,"你睡着了吗?"
"嗯——"张保庆呼出口气,这声回应的嗓音添了些喑哑,蒙了很厚的一层睡意,竟莫名其妙地透出了丝丝性感和慵懒。
"哦。"菜瓜轻哼了一声,本也没指望具备快速入睡本领的张保庆听见。
他俩这边的灯熄了好几个,好像成了整个寨子外厅最暗的小角落,其实最有利于入眠了,但她的上下眼皮却十分和谐不打架——脑袋里好像也没什么事儿,就只是睡不下。
就让他接着睡吧,菜瓜没再说些什么,只把身上的羽绒服挪给他一点。她本身就没脱自己的皮袄,张保庆可倒好,把羽绒服给她,自个儿就穿了个毛衣,菜瓜觉得这人故意耍酷,要不盖上点儿第二天绝对得感冒。
"唔,我不冷——"
菜瓜刚想暗骂一句"爱冷不冷明天看谁流鼻涕",却没成想被一对长臂揽了过去,进了那人的怀里。张保庆手也没闲着,只闭着眼,就熟练地把羽绒服摊开,又一次覆在了他俩的身上。转而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又睡过去。
???
菜瓜突然就后悔自己怎么这么天真这么善良,居然还想到给这个大坏蛋盖衣服。看来平时的"流氓混蛋"还是骂少了,死张保庆还是不长记性。
虽是这么骂着,菜瓜的脸却又一次被张保庆毛衣透出的暖意熏得红了起来。细腻的绒毛小刺儿弄得她有些痒,淡淡的洗衣粉香气却让她忍不得离开。
"扑通,扑通…"
张保庆心跳的节奏像极了安眠曲,菜瓜的思绪平定下来,呼吸的速率与那心跳渐渐持平,最后完美地交融。
唉,好像也真的有点儿困了。
算了,她想,姑奶奶明天再跟你算账。
一夜安眠。